又一个侧翻,飞身到刘老带来的两位学徒身边,拎起其中一个,把他和闹事男子捆在一起。
站在刘老身边的另一名学徒,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空了,顿时大怒,「你们捆我师兄做什么?」
刘老也不明所以,但他相信孟于盼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态度温和问了一句,「是啊,小友抓我徒弟做什么?」
孟于盼对着刘老行了个礼表示歉意,回答道:「抱歉刘师傅,您这徒弟怕是早就叛变了。」
不等刘老惊讶,阿良就从里屋押出来一个低着头的人。
阿良把这人和那俩捆到一起,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朱同?」酒馆众人异口同声的喊到。
这朱同本就是个油滑的人,看见大伙认出了他,而且一脸意外,他一猜就知道孟于盼那该死的娘们并没有告诉大伙他那些事。
立马变了个脸,挤出两滴假惺惺的眼泪和众人哭诉,「爹,大伙们,你们要相信我啊!」
「孟于盼她没有证据就直接把我抓起来,想要诬陷我。」哭的声泪俱下,说的有鼻子有眼,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孟于盼一脸鄙夷不屑,看着他就像个小丑一样挣扎,却并不说话。
她在等。
等那个人看清楚朱同之后,会不会选择放弃他。
朱同一边哭着,一边观察孟于盼,见她并不阻拦自己,以为她是心虚了,更加无所畏惧。
「你们现在不帮我,她下一个可就是对付你们了啊!只要我们联手,害怕她一个女儿家不成?」
朱同继续用他那些歪理邪说,煽风点火误导众人。
突然,他的声音止住了,转而变成惨叫。
原来是朱同的父亲看不下去了,使尽力气一脚把他踹翻,由于惯性又把那两个和他捆在一起的人带倒,压到了他身上。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可想而知。
「逆子!」
他父亲指着朱同,大骂道:「这酒馆于你我父子二人都有着天大的恩情吶!」
「你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以为大伙都不知道?小庄老闆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不愿去说罢了。」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
这酒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若不是当年小庄老闆好心让他们住着,还给了他们一份工作,他们早就暴尸街头了。
可谁知道这混小子越长越混蛋,平时无所事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为了区区几定银子,将店里秘方卖给外人!
还和着外人一起打压自家,真是昏了头了。
瘫在地上,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朱同,看着他爹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还有一个信封递给孟于盼。
顿时慌了神,伸手去勾他爹的脚,哭喊到,「爹,我可是你儿子啊!你帮着外人都不帮我?」
他爹甩开朱同的手,站的离他远一些,半仰着头,故意不去看他,眼泪浸满眼眶,心中还是不忍。
孟于盼接过东西,对他爹道谢,「多谢朱叔,看在您的面上,这朱同我不会动。」
朱叔连连摆手,「小孟老闆不必这番,他犯了天大的祸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没有半分怨言。」
看着那朱同吓到痴傻的模样,对着朱叔点点头。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不可能真的叫朱叔绝后,给个下马威,叫他吃些苦头也就算了。
孟于盼转头对着阿良使了个眼色,阿良立马上前,走到那三人的地方,在学徒身上翻翻找找。
不一会就从他身上拎起一个破旧的钱袋,回到孟于盼身边。
孟于盼不管学徒如何叫骂,接过袋子,把里面的碎银铜板都倒出来,放到一个盘子上。
对上学徒那要吃人的视线,毫无畏惧,「你以为你换了钱袋就万无一失?」
孟于盼嗤笑一声,接着道:「那你可就算漏了。」
「大伙都瞧瞧这银子有何异常?」招手喊来小关,把盘子端到喝酒客人面前。
一连问了两三桌,皆是摇头,学徒大笑,「这就是你说的有问题?可笑!要是查不出来,你就准备跟我到官府说去吧。」
孟于盼半点不慌,「别急啊!慢慢来。」
她这话音才落,就有人发现了。
一桌刚刚从』庄家酒馆『过来看热闹的客人,高声道:「这银子上的香味和对面老闆身上的一模一样。」
「哦?」孟于盼挑眉。
那个客人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现今自己像是发现了个大秘密一样,高兴的不得了。
自动忽略学徒瞪着他的眼神,激动的说道:「我这几天天天在对面喝酒,就是因为他们家的酒和装潢,乃至老闆都和别家不同,所以我对着味道非常熟悉,不可能闻错。」
他怕大伙不信,还把身边一个和他一同来的朋友拉起来,叫他也闻。
「他说的不错,味道确实一模一样。」连他朋友都点头称是。
听完客人的话,孟于盼回过头来望着学徒,温声温气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和孟于盼的态度相反,学徒异常暴躁,青筋暴起想要挣脱绳子,杀了她一样。
孟于盼红唇轻启,一脸欠揍的表情,「你三日前偷牌匾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呢!」
「你这贱人给我闭嘴!」学徒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目眦尽裂。
他这么多年来苦苦经营,怎么样也比不过那位比他晚来好几年的师弟,明明自己才是师傅的关门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