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振奋起来,「我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你,所以那时我就下定决心去了京城,我要考取功名。」
他平淡的讲述着像是别人的人生,「许是我气运不佳,刚到京城时,识人不清,遭人陷害,入狱八年。」
「后来出来,功名是考上了,可却犯了大错,再次被关进天牢,直到最近太子大婚才被特赦出来。」
孟于盼隐约觉得他所犯这错,与剧情有关,便开口问道:「所犯何错?」
孔从书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样,轻瞟一眼,「孟相贪污造反案。」
「可这根本就是一桩冤案!孟相于我有恩,提拔我,欣赏我,将我收做门客,这天大的恩情,我如何能不报!」
「可我无能,孟府所有门客幕僚都被关押,全府上下满门抄斩,我根本就没办法与外界通达消息。」
许是气愤自己,握起拳头砸在床沿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第21章
「算了,多说无益。」他嘆了口气,合上眼睑。
孟于盼没有得到有效线索,还想再问,却听见门外传来乒桌球乓的打斗声。
察觉不对,用手指抵住唇,做出嘘的动作,示意大家不要发出声音。
自己则走到门边,在窗棂纸上开了个小洞,打量外面。
屋外院子里的花草东倒西斜,该碎的碎,该破的破,一片狼藉。
而邬州正在和几个黑衣人缠斗,一手剑法出神入化,以一敌四不在话下,毫不吃力的样子。
阿良在邬州的护送下抵达孟于盼所在的院子,事态紧急,孟于盼赶紧给阿良开了门。
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为何会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目的在谁?。
她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邬州同他们打起来了?」
阿良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急切的望着她,「你没受伤吧?」
孟于盼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无事。
他这才放下心来,道:「这伙人一开始在院子里翻找,被邬州发现,便与他们缠斗起来。」
双姐疑惑不解,问道:「他们要找什么?我这酒馆不过是祖业,有什么可寻的?」
阿良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正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
卧坐在床上的孔从书突然开口,「或许是沖我来的。」
他接着道:「相爷被陷害时,曾查到过一些幕后黑手的消息,可还来不及禀报,就……」
「那时我在相爷身边还不算亲近,相爷却把这些线索交给了我,叫我护好了。」
「好在正是因为我与相爷不亲近,所以这一年多里并没有人怀疑到我身上。」
孟于盼问道:「那线索还在你身上?」
孔从书听她这么问感觉不对,心有防备,撇一眼她便不再说话。
孟于盼心急如焚,只好自曝身份,「我就是孟家嫡女孟瑜曼,孟相正是家父。」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惊,唯独阿良面无表情,满不在意。
他只在意眼前这个人,并不在意她是何身份,做过何事,又有过何经歷。
看孔从书面带讶异,急忙叫系统导出属于孟瑜曼的记忆。
缓缓说道:「我本嫁与当朝太子为正妃,从家中带了一个从小就随身侍奉,我又极喜欢的婢女陪嫁。」
「可没想到,这婢女与我家是世仇,在我身边蛰伏多年,只是为了报仇。」说着说着,孟于盼红了眼眶,到真像那么回事。
「我嫁与太子不过半年,不是风寒卧病,就是过敏不适,从未与殿下圆房。」
「可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婢子搞得鬼,将我害成这样,居然还使了妖法,惹得殿下爱上了她,为她不顾我孟家助他良多,寻了些子虚乌有的证据,将我父亲捉拿。」
「气的我当即就晕死过去。」提到伤心处,还适时哽咽了。
「本来我作为嫡女要一同捉拿,殿下觉着对不住我,便将我流放,那婢子早瞧我不顺眼,瞒着他,给我灌下一碗毒酒,扔在荒郊野外,任虎蚁蛇虫啃食。」
「好在我命大,将毒酒咳了出来,又遇见双姐好心将我带回店里,至此我化名孟于盼,寻找机会。」
最后这句被孟于盼改动一番,不然这如何解毒又解释不通了。
听完她的讲述,双姐按耐不住了,小跑到她身边,抱住她,轻拍她的背。
孔从书一脸愧疚,像是完全相信她的话。
孟于盼心里窃喜,倒是想明白了那时孟相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关乎全族命运的证据交给他了。
孔从书此人就是个典型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办事过于死板,一根筋的死脑子,但又守口如瓶,极其适合保管秘密,却不适合成就大业。
孔从书对着她抱手,赧然道:「姑娘莫怪,在下并不是有意触碰姑娘伤口,只是这证据过于重要,不得随意说出去。」
「无事,家父选择您保管证据真是明智。」孟于盼摆摆手,给他回了个礼,大家闺秀气质十足。
「请您将证据交给小女,让小女能替父亲雪冤。」又作势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
这下孔从书心里最后一点疑惑也被打消,拿过随身带着的包裹,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盒,递给孟于盼。
孟于盼谢过他,接过盒子,打开大概浏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