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干嘛啊,不是送我的吗?」
这到手的东西那还能让他拿回去,更何况自己那么喜欢。
阿良神色淡淡道:「你不喜欢,我拿去扔了。」
孟于盼连忙抓着簪子塞进袖口,「那可不行,这送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对他微微一笑,「我等你拿最好的簪子来换。」
阿良看着这笑容,心砰砰直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点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到了声好,就逃一般的离开房间。
孟于盼得了个簪子,心里高兴,晚饭都多吃了些。
次日,
吃过早饭后便要出发了,本来孟于盼还想着见盛然最后一面。
可她像是早就猜到孟于盼会去找她一样,吩咐了人在门外看守,不准任何人入内。
没办法只得放弃,写了张信留在门口便走了。
幸好昨日盛然给了她一包金银珠宝,说是怕她穷,没钱打车回不去。
拿着这钱租了辆小巧但是还算平稳的马车,不然这又要吐一路,那可吃不消。
又到城东郊接了邬州,这个憨憨早就收拾好站在路边等着了。
他经过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这话里的漏洞,果然,系统说他智商只有70不是唬人的。
拿智商换来的武力值,挺好。
又经过几天赶路,终于回到了丰郡。
适才刚一踏入酒馆,就看见老闆娘一反常态在破口大骂。
像是气急了,踱来踱去,「不是叫你们不要放他进来吗?」
底下众人没一个敢说话的,谁都没见过平时春风和气的老闆娘发这么大的火。
庄琼双也是被气昏了头,骂完意识到自己对着无辜的人发火,有些抱愧,「算了,下次他再来,直接关店门就是。」
「双姐,何事惹你怎么生气?」孟于盼开口问道。
刚打算回柜檯的庄琼双,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看见他们有些惊喜。
说出来的话却心口不一,「你们还知道回来,就发一封信,叫我担心这么久。」
孟于盼刚想和双姐撒娇,叫她消气,却被一个从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琼双,是我有愧于你,可我真的有苦衷,你就不愿听我说吗?」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男声,饱含沧桑,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第20章
寻着声音回过头来,看见一个男子,满目苍凉,站在店外,身上穿的衣服洗的发白,用一根同样材质的布条束住头髮。
正值壮年却已有白髮,脸上依稀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迹,眼里满是祈求,低到了尘埃里。
庄琼双看到他,俨然顾不得形象,冲到店门前,啪的把门关上,不留一丝情面。
喘着气,抵在门后,气唿唿的,「这人怎么还不走,真是缠上我了。」
孟于盼看着双姐这一连串动作,开口问道:「那人怎惹得双姐如此气恼?」
「哎,就是个讨饭的,见我貌美如花,想讹我罢了。」
说着玩笑话,她转过身去,把门安上插销,久久不回身,眼泪不自觉从眼眶里掉出来。
孟于盼眼尖,瞧着这幕,知道有些事不好当着众人面问。
借着关门,说是给店里伙计们都放个短假,众人皆欢唿,陆续离去。
叫阿良也去给邬州安排个住处,打发开来。
不多时,大堂里就只剩她与老闆娘二人。
孟于盼走到老闆娘身边,拍了拍她肩膀,「我将他们都打发走了,双姐这是心里藏了什么事,不如说于我听。」
见她不回,又道:「我这人最是嘴严了,不管事大事小,还能替你分担分担。」
双姐手一直攥在插销上,攥的指节发白,指甲都快崩了。
见她还是不回答,孟于盼不忍心,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强行转过来。
庄琼双眼睛红红的,还在哽咽,身体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什么人欺负她一样。
孟于盼也是要急坏了,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双姐听见这话,盯着她问了一句,「若是有一个男子,你与他相识相知,二十便许婚约,可他婚宴前夕出走,只留下只言片语。」
「说是配不上你,要去考取功名,至此再无消息,十一年后又突然回来,说他有难言之隐,你会信他,像无事发生一般接纳他吗?」
孟于盼把双姐拉到一张椅子前,摁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那得看他的苦衷能不能打动我,还有我是不是足够爱他。」
「是不是足够爱他吗?」双姐端着热茶,递到嘴边,眼泪啪嗒啪嗒掉进去,掀起片片涟漪。
到双姐身边抽了个凳子坐下,接着开导到,「若是他的苦衷非做不可,又何尝不能一听呢?」
孟于盼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明明母胎solo,还有这么多歪理邪说劝导别人。
这女人果然难过爱情这一关,就是双姐也不例外。
双姐闭眼沉思一会,勐地把被子往桌上一摔,「我为他于众人面前解释,他却害我洋相尽出。」
「呵,爱?早在他婚宴弃我于不顾时消磨殆尽了。」
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爹娘劝阻多次,可自己被这狗男人灌了迷魂汤一样,一心一意爱他,助他,差点与爹娘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