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留过洋,用现在的话说,怎么也算是一个“海龟”派。[]
这又引伸出一个读书的问题,且不说读死书、读活书。就读书这件事来说,我认为:读书的总比不读书的好,起码人活得不混沌;还有读大书的,总比读小书的,要高明得多!
这里就有一个好人坏人之分,好人书读多了明事理,做好事,像一些老一代的革命家和孙中山先生等,他们好多的也是“海龟”派。坏人书读多了,知识却成了他的帮凶,比喻日本鬼子时期的翻译官,那个不是“海龟”派,他们苦读寒窗十几年,学得了知识,却忘记了祖宗,有的连最起码的做人仁义礼耻都没有,甘愿做一条哈趴狗,为其异族主子忠心耿耿,坏事做尽?
老赖就是这样的坏人读书,做日伪军时,就坏事做尽,帮鬼子推行三光政策,杀人放火,无不做到极致。特别是残害妇女,成了他的最大乐处所在。日本鬼子投降后,他一度收敛了,甚至消声匿迹了一短时间,国民党反攻,还乡团还乡,他又有如鱼得水的感受。
太阳西下,还乡团的工作做够了,库房的门打开,所有的女人一丝不挂白花花被赶了出来。女人都佩头散发,**有大有小,身体有白有黑,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一个村的人,再怎么熟悉都觉得有些陌生。
老赖笑。
高瞎子笑。
还乡团的人都笑。
老赖说:“高县长,良辰美景,不讲两句暖暖场子?”
高瞎子说:“我讲过了。(.)你有什么好主意你就说说吧。”
老赖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那我说了,那我真的要说了。”
高瞎子点头应允。
老赖向前走了几步,老赖说了,老赖说:“乡亲们哪,想必大伙都知道我是谁了,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们这个地方,大喜的日子最想做的事,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件是听唱大戏;再一件是看扭大秧歌。”
老赖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想看人群的反应:人群无声无息,无动于衷。
老赖又继续说:“戏大伙想必也听到了,不同的是:以前的戏,大伙听的是真人假戏,这一回是真人真戏,看得过瘾吧?下面再请大伙看**大秧歌,更出彩!”
还乡团在打谷场上,堆放着一堆堆柴草,浇上油。柴草堆之间都留有很小的空隙,柴草堆被还乡团点燃,火苗越着越大起来。
还乡团用刺刀顶在裸身的女人后背,向火里逼。女人们没辙,就在火堆的空隙间,被火烤、火燎得疯跑。头发被燎着了,起一大团明火。
有女人不能忍受,逃出火堆,被还乡团用刺刀戳**,戳大腿,又被逼进火堆里。
女人们在火里被烧得一片凄苦喊叫,身影翻飞,还乡团们就哈哈大笑,都说:“这大秧歌跳的好看!”
有还乡团继续向火里扔柴草,加上女人们都被火烧晕了头,又踢乱了火堆,火越着越旺,女人们奔跑的身影在大火里慢了下来,一个个全倒在火里,大火映红了大半个天空……
天色将晚,还有二十几个男的干部、党员、民兵,没被杀掉。高瞎子有些急,高瞎子说:“这杀人的活,还得拉夜么?”
伙家头说:“这活好办,架起机枪来,几秒钟就完了,不用拉夜,带着亮光就能回去!”
高瞎子不高兴了,高瞎子问:“往那回去?”
高瞎子生气。
高瞎子说:“以后待在这里就不走了!谁说要回去?”
伙家头看到高瞎子火了,吓得急缩了自己的脖子,一声没敢再言语。
大广子说:“好用枪,东家早就动了枪,那解恨么?那叫报仇么?”
大广说话,用眼一个劲去白伙家头。
老赖凑过来,老赖说:“不就是杀人么?不动枪,还解恨,能报仇,我有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