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是有,可是这些钱我没有个人装腰包,都给公家办事用了。”
“办什么事了?你要有个交待。”
“哎,这些年向上级请客送礼,亏空不少,我用那些款子堵了亏空。也有的是领导借走了,我也是没办法呀。”
尚文说:“我理解你的难处,在基层工作难,上面的婆婆多,见了谁也要叩头,也要烧香,难呐。问题是你为了掩盖这些问题,作了假账,这么干就让人怀疑了。(.)”
方贵生有些着急:“尚书记,你给我想个办法,帮我对调查组说说情,假账的事我能说清楚。”
尚文摇摇头:“人家咬住这些事,你也甩不掉,必须说清楚。给上级送礼,这也是现在的风气,谁不送?那个单位不送?说清了别人也好帮你说话。”
两人谈了好久,尚文说了不少安慰的话。方贵生告辞时,尚文打开他带来的塑料袋,见里面有几条好烟,还有一个报纸包,他猜那一定是钱。他把报纸包塞到方贵生怀里:“这个我不要,你这样就见外了,能帮我一定帮,用不着这个。”方贵生还想把钱留下,尚文按住他的手把他送出门。回到屋里,尚文妻子说:“这个铁公鸡也懂得送礼了。他过去从来看不上你这个纪委书记,逢年过节只给书记、市长送礼,什么时候想到过你,今天用着了又烧香又叩头,太势力。”
尚文说:“所以他的钱我不沾,他马上就大难临头了。”
过了几天,方贵生主动找到调查组,这回他为改变自己的形象脱去西装领带,换了一身朴素的外衣见李庆。态度诚恳地说:“我这几天反复检查自己,觉得李主任对我的批评是对的,我应该做检讨。我回去后,把那几年的财务情况想了想,有个七、八十万元的亏空,是挪用了一些专款堵这些亏空。其中有退耕还林还草补贴款,生猪饲养专项补贴款等,主要用于几年来镇里的欠款。”
“什么欠款?说具体一些。”
“这几年来镇里招待上级领导迎来送往的招待费,还有过年过节给各级领导部门的慰问品开支,还有我们准备建一个乳品厂投资的亏空,不得已,我用那些专款抵顶了。”方贵生的这个理由基本上没有什么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