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欣赏地指着他的领带问:“你们两口子月工资不到两千元,听说你这条珍珠领带就值四千元,是吗?”
方贵生听明白了李庆的言外之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李庆声音低沉而有震撼力地说:“百姓有说法,我也听到了,所以你对自己的评价好像有点高了。”
方贵生心慌意乱地说:“我的确认为自己这些年没干什么对不起党的事情。也许我不太注意,请领导提醒我一下,哪一件事我做得不好,我一定改正。[.超多好看小说]”
对这种摸对方虚实的把戏李庆见得多了,他直起身靠在沙发上,直视着方贵生:“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是钱的问题。”
方贵生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李庆,反而觉得李庆的目光让他芒刺在身。他伏下身去喝茶,声音极不自信地说:“我这些年在钱的问题上很注意,没有什么问题啊。”
“谈话一开始我就说过,对组织要襟怀坦白,要讲实话,真话。(.好看的小说)有错误不怕,但要敢于认识错误,主动承认错误。”
方贵生有些抵触,以攻为守地说:“我有错误?请领导指出来,我可以改正。”
“你是有错误,是在钱上犯了错误。”
方贵生抹一把额上的汗珠摇摇头:“我在经济上没有任何问题。”
李庆看他没有主动的态度,合上笔记本说:“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过几天再来谈吧。我希望你能争取主动,不要执迷不悟,要主动。”
方贵生走出大楼时心想“哼,我可不是好诈唬的。”迎面遇到了尚文书记,他殷勤地把尚文拉到一边简单说了调查组找他谈话的情况,说:“调查组认为我在钱上有问题,这可是冤枉我,你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
尚文漠然地说:“纪委调查组的事,我不好过问,你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去说清吧。”
“可是我确实清白呀。”
尚文只“噢”了一声什么也不说了。
方贵生看出尚文可能知道一些内幕,他一定要摸清虚实。晚上他来到尚文的家,先把手里装了几条好烟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一副可怜相地说:“尚书记,我得求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调查组要向我了解什么,不知我有什么错。”
尚文本不想说什么,经不住他可怜巴巴的缠磨,吞吞吐吐地说:“你自己做的事还不知道?你在平坛镇挪用那七、八十万元专项资金,调查组审计时发现了,有没有这回事?”
方贵生说:“他们误会了,不是挪用。”
尚文关切地说:“咱们都是同乡人,这么多年的交往了,我也不想看着你落难不管,可是人家发现了问题,你总得有个脱身自保的办法吧?不承认有什么用?”
“这些事是有,可是这些钱我没有个人装腰包,都给公家办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