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人家牌匾, 断人家后路。说事成之后带着他们小夫妻一起开店发财。
结果事是给他办成了,他却翻脸不认人,占了他们的房子,还捆了他们关在柴房自生自灭。
殷仲楠摸了摸下巴,问道:「那他在酒里下毒一事,你们可有参与?」
小夫妻连忙摆手,又连磕几个响头,慌乱解释,「大人冤枉啊,草民与媳妇从这酒馆开张起,就被关在柴房,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站在他们身边的官差朝殷仲楠点点头,表示此话属实。
让人从庄家酒馆里取出一壶酒,叫来衙推分辨一番。
丰郡县的衙推是位老大夫了,曾和宫里的太医学习过医术,虽然不算太高明,可在这小镇还是够用的。
衙推伸手沾了沾酒液,在手中搓揉一番,又置于鼻前,轻闻辨别。
一会儿,对着殷仲楠拱手,「大人,此酒里加了蓼蓝。」
「这是何物?」
衙推解释到,「蓼蓝生于河边,是常见河草,一般用于染布,此物加在酒中能使酒色清亮。」
他顿了顿,又接上一句,「致百姓唇齿发蓝的正是此物。」
听完衙推一番话,殷仲楠抚了抚衣角,走到庄老闆面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庄老闆狠瞪夫妇两眼,「大人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孟于盼找人假扮,又下毒陷害我!」
「执迷不悟。」殷仲楠摇摇头。
「你盗窃他人秘方,牌匾,孟姑娘都好心没与你计较,你居然还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妄图下毒,栽赃嫁祸。」
「行,老子算是栽了在你手上了。」庄老闆咬牙切齿的说。
一双眼睛咕噜转着,故作疑惑,「大人,这毒要是我下的,可她孟于盼为什么能解?」
孟于盼早有准备,就等着他问这个,双手一摊,尽显无奈,「庄老闆您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为自证清白,还请衙推大人检查我店里的酒,看看究竟为何能解蓼蓝之毒?」
对着衙推恭敬拱手,叫人取来酒壶,递上前去。
衙推老道,浅尝一口便知晓。
他对孟于盼有礼貌感到满意,对她印象不错,语气温和,「孟姑娘这酒里加了柠檬草水吧?」
「不错。」孟于盼点头,补上一句,「不过是为了增添风味罢了。」
「那就对了,柠檬草能使蓼蓝褪色。」
衙推说完,对着殷仲楠拱手,「大人,孟姑娘无辜啊!这柠檬草,寻常人只知其味甜,不知它其他特性。」
「老夫也是听宫里老嬷嬷说,偶然一次用沾了柠檬草的水洗衣服,发现居然掉色,这才知道的。」
「试问,孟姑娘一个小县城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偏门的法子?」
庄老闆看衙推有意偏袒那个贱女人,气的爆炸,辱骂道:「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收了她好处,睁眼说瞎话,老子也有钱,多的足够给你祖祖代代置办棺材!」
「你……咳咳。」衙推被他气的呛到。
「钱多是吧?」殷仲楠轻笑一声,「那就清算一下,全部家产充公!」
刚才还神气十足的庄老闆这下哑声了。
在他们审问的时候,周围围了很多百姓,大多都是在今朝醉恢復正常的人,恨庄老闆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听见殷仲楠一番话,简直要唾弃死庄老闆,为了一点生意,不顾他人死活,居然用这种腌臜手段嫁祸于人。
还有一部分人是在今朝醉买完酒出来看戏的。
这部分人看着娇娇小小的美女老闆,格外心疼,一个人要养这偌大的酒馆,平白遭人算计,却宽宏大量。
暗自决定,以后都要来今朝醉喝酒,照扶一下这可怜的老闆。
一切都歪打正着朝孟于盼设想的方向发展,本来殷仲楠就是没来,说这番话,她也会寻个机会自己说,就是效果可能没这么好。
可她没有猜到的是,自己在这些人眼里都带上了光环,有了一堆死忠粉。
殷仲楠吩咐官差,准备回去升堂,「来人,押回衙门,等候发落!」
「诶诶。」孟于盼出言制止。
「慢着,我这还有几个同伙,已经捆好了,你们一起带走吧!」叫邬州把那几个从店里拎出来,交到官差手上。
是应该叫他们吃点苦头,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殷仲楠同孟于盼他们道别,就带着官差们回府衙了。
事情终于全部解决,发展的宣传比预期效果还要好。
孟于盼早在双姐还没走的时候,就发现朱同有问题。
经常半夜偷偷摸摸跑到外面去,临近天亮才回来,身上常带着一股大烟的味道,又经常管他爹要钱。
这些细节加起来,很容易可以看出,这朱同是染上了赌瘾。
他赌倒是没什么,毕竟挨不着别人,他白天又不显露出来,孟于盼才懒得管他。
可孟于盼居然发现他,将自己交的调酒配方抄写下来,带出去交给别人。
这就不能忍了,于是设计安排,让他听见自己故意泄露的加料配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的内容都是我瞎编的,各位美人不必当真。
第34章
带去给庄老闆, 害人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