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于盼知道这个世界的尿性,重要剧情人物是不可能在还没出场前死去的,但会不会重伤谁也说不准。
而自己只要和反派绑定,有系统保她也不一定会死。
赌一把,孟于盼带着阿良毅然决然的跳下了河。
木制小院里,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三四岁女娃娃正在玩耍,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孩,年纪比女孩大些,五六岁的样子,抱手靠门框站着,一脸不情愿。
院子里还有一间里屋,屋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温馨,随处可见那些被养护的很好的美丽花草,棉布制成的床帘被染成好看的粉红色,上面绣着精緻的花纹,好看极了。
不远处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摆着可口的饭菜,桌子旁还坐着一个妇女正在刺绣,她打扮的一点也不精緻,却有一种自然的美。
「娘。」那个在门外玩耍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咯咯笑着。
她跑到妇人身边,努力把手中的拨浪鼓举起来,想给妇人看。
「娘,你看,小哥哥做的。」小女孩说话还不利索,奶声奶气的。
说完,她还用手搓了两下,拨浪鼓转起来发出好听的声音,女孩笑得更高兴了。
妇人把她抱到腿上坐下,看着她,笑得宠溺。
没过多久,那个小男孩也走进来,故作老城,背手走到妇人面前,「先生说,拿人家东西是要给报酬的,你这样直接拿可不好,快给人家还回去!」
男孩刚说完,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没关系,是我做与妞妞玩耍的,多谢王婶愿意收留我和姐姐。」
那个叫妞妞的女孩听到有人给她撑腰,朝着男孩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哥哥坏。」
男孩瞥了一眼说话的少年,没好气道:「就你厉害行了吧!」说完,赌气似的走了。
看儿子耍起脾气来,王婶连忙开口,「小良莫怪,小柏这个脾气被我惯坏了,我等下就教训他。」
进门的少年正是孟望良,他手里端着一个瓷碗,对妇人摆摆手,「小柏真性情,是王婶教导有方。」
见少年是真没在意,王婶才放下心来,「又来照顾你姐姐啦,这么多天了还没醒,赶明我去集市上请位郎中来瞧瞧,也放心些。」
孟望良朝着床边走去,没有拒绝,「如此便多谢王婶了。」
孟于盼其实能感受到外界,虽是醒着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要炸开来,喉咙也像火烧一样。
感觉到有人在床边坐下,动作轻柔,一勺温热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胃里,味道微苦却有一丝甜味,可见熬药之人下了心思,在药中加了些蜜糖,来中和苦味。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终于能吞咽下药了,孟望良喜出望外,赶快又舀了一勺餵进去。
苦口的良药下肚,孟于盼感觉力气回来了些,努力动了动手指。
阿良正专注着餵药,并没有发现这细微的动作。
不一会儿,碗里的药就空了,孟望良端着碗出门去清洗,王婶也要带着妞妞去收拾院子,便同他一起出了门。
原本热闹的小屋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孟于盼一人躺在床上。
她努力动了动脖子,缓缓睁开眼睛,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孟于盼都花费了大把时间,感觉双手使不上劲,软绵绵的。
「你怎么坐起来了?」那个名叫小柏的小男孩回到屋里,似乎是要取东西,看见孟于盼醒了。
快步走到床边,催促着,「你快躺回去,不然你那弟弟又要发疯了。」
孟于盼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弟弟,什么发疯,还又!
开口问道:「你搞错了吧,我没有弟弟啊!」
「哎呀,就是刚才餵你药的那个,叫什么小良。」小柏看她一脸迷茫,急得跺脚。
他提到小良,孟于盼立马就反应过来是谁了,「是他呀,确实是我弟弟,那为什么要说他又发疯呢,他之前怎么了?」
「他脾气可臭了。」提到孟望良,小柏顿时一脸嫌弃。
「几天前我和娘亲在河边洗衣服,发现了你们俩被河水冲到岸上,当时你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小柏年纪还小,一次性说不了太长的话,咽了下口水,又接着说道:「他当时坐在岸边抱着昏迷的你不知所措,我娘看他可怜,上前去询问,被他那像狼一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得亏我娘好心,坚持说要帮他救治你,他才肯跟我们回来。」
孟于盼知道阿良是个什么脾气,他是真把自己当姐姐了,要不然也不会那般。
小柏见孟于盼靠在床沿不太舒服的样子,给她取来一个枕头垫在腰后。
孟于盼接过枕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小孩还挺贴心嘛!就是傲娇了点。
小柏接着讲道:「你从来我家开始一直昏迷到现在,你弟弟就一直守着你,不吃饭也不睡觉,差点把自己也搞昏迷了。」
孟于盼听着有些感动,突然,喉咙泛起一阵痒意,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架势,像是要把半条命咳出来。
这可把小柏吓了一跳,赶紧跑到桌边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她。
等她稍微平息一些,努力踮着脚尖,伸出小手去够她的额头。
孟于盼看见小柏这个举动,一下就明白他想要干嘛,勾起嘴角带着笑意,顺从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