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应声推开房门。
方泽看到一位体面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穿着碎花裙的年轻少女。男人的表情有些尴尬,女孩娇羞地别过了脸。
“你们是谁?”
阿德执事故作镇定道。
方泽自报家门道:“我们是来参加阶级2【司铎】试炼的门徒。”
正说着话,他就将一扎信交给那个少女。那个少女再把信转交给阿德执事。
阿德拆开来阅读一番,道:“这都大晚上还来?就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嚒?”
方泽知道自己打搅了他们之间的好事。
只好道:“心里焦急。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还请执事大人恕罪。”
阿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挥一挥手,对着那位少女说道:“小花呀~帮他们把手续流程办好。”
那女孩点了点头。
朝方泽与伯淑招了招手,道:“请我来吧。”
手续并不简单。因为他们有的只是邢一荣的一封信札,具体身份的核对还要查阅当地【钟塔】的资料。
一直忙活到半夜才把事情搞定。
“喏~把这两份文件拿稳了。”
小花如此说道。
“如果不出意外,试炼安排在半个月之后。届时一定要准时到场,如果迟到或者缺席,会连累你们自己所在的钟塔。”
方泽收下这两份文件,道了一声谢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伯淑不解道:“方泽小子,怎么这么着急地走了?”
方泽敲了一下伯淑的小脑袋,只道:“你猜在我们进去之前,执事大人和他的秘书在干什么?”
“什么呀?”
伯淑下意识望向那间灯火通明的屋子。
方泽哪里晓得这姑娘如此不上道,只好轻咳几声掩饰尴尬,道:“就是……你懂的。”
伯淑先是“诶”了一声,随后睁大了眼睛盯着方泽,张开嘴差点喊出声。
好在方泽及时用手堵住她的嘴巴。
作为代价,方泽手掌心里噙满了伯淑的口水。
“不要喊!记住吗?”
伯淑点了点头。
方泽这才松开捂住伯淑的手。
即使有了提醒,她还是一脸兴冲冲地说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只有在文学创作中见过的剧情,真的能在现实世界中发生吗?!”
方泽也不清楚她这股高兴劲从哪来的。
指正道:“这事可一点儿也不好!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两情相悦的呢?万一以权谋私呢?”
伯淑一下子就成了焉了霜打的茄子。
“哦~!”
满不情愿地接受方泽的批评。
可还没安静一会儿,又开始古灵精怪道:“方泽小子,你说办公室恋情难道不好嘛?”
方泽坚决拒绝道:“这当然不好!”
“万一哪天闹矛盾分手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岂不是有多尴尬?!”
“咦,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诶。”
虽说深更半夜,但是钟塔内部零星还能遇上几个活人。方泽没有选择与他们交流,并且也叮嘱伯淑说话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俩人说着说着来到大门口。
先是向门卫道了一声谢,随后驾驶马车按原路返回位于湖心畔的别墅。
……
第二天上午。
方泽和少女们睡得正香甜之际,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快开门!稽查队上门查案!”
睡在客厅的方泽第一个被吵醒。
他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开门,见着的却是一大帮子荷枪实弹的士兵,为首的是一位表情严肃的士兵长。
这家伙一进屋子就用手铐铐住方泽的手臂。
方泽一脸懵逼地望着他,道:“这、这是几个意思啊?”
士兵长直言道:“你涉嫌谋害【钟塔】的阿德执事,被我们逮捕了!”
伸手一挥。
士兵们如鱼贯般涌入别墅里,把其余四位女孩带到跟前。
洛嘉生打着哈欠道:“这是几个意思啊?”
“住嘴!”
士兵长严厉道,“不要以为依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无视【议事大厅】的威严。”
洛嘉生白了他一眼,倚着沙发又睡着了。
士兵长见状也不好下手教训。
毕竟这丫头长得实在是太美了,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破坏了这大自然的杰作。
只好转念道:“你们中间几个,谁是伯淑?!”
伯淑颤颤巍巍地举起手,道:“是我。”
士兵长大手一挥,道:“把她也给铐上!和这个男人一起带走。”
伯淑和方泽被迫面对面拷在一起。
胸贴着胸,脸贴着脸,局势瞬间微妙了起来。
“就不能换种姿势嘛?!”
伯淑俏脸涨得通红。
方泽也是吃了满嘴的头发,心中苦笑不已。
士兵长严肃道:“抱歉了!这是我们洛城稽查队的规矩,还请二位稍事忍耐。”
俩人羁押送上了马车。
一路狂奔来到洛城的议事大厅第二分部。
起初方泽与伯淑,就像一只螃蟹斜着走路,但是这样过于吃力,方泽索性伸手搂住伯淑的腰,抱起她往审讯室走去。
……
审讯室四面墙壁刷得雪白。
头顶高悬的煤油灯照得整间屋子通透。
士兵长解开方泽与伯淑的镣铐,这才给他们大口喘气的机会。
然而没过多久。
他们又被迫坐在一张审讯椅上,双手双脚紧紧上了锁链。
方泽问道:“士兵长先生,请您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谁知士兵长白了他一眼。
只道是:无可奉告!
接着士兵长就随着士兵离开这间审讯室,只留下方泽与伯淑独守空房。
伯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不停地嘀咕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抓起来砍头哇?”
此时方泽也是一脸懵逼,只好安慰道:“放心吧!再怎么说也不会无缘无故拉出去枪毙的。”
一听到“枪毙”二字,伯淑忍不住开始小声啜泣。
“我、我还年轻!”
“我连男朋友都没找过!我还不想死!”
就在伯淑嘤嘤哭泣的时候,审讯室的牢门再一次打开,然而出乎方泽意料的是,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数月不见的好基友,陈弘阳。
“哈哈哈!”
“告解室的小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吧!”
陈弘阳叼着一根玫瑰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