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招贼?”一旁的宋大壮一个劲地挠头,心中却是道这里不是咱自己翻得吗?
只是苏默却秒懂了苏峙的意思,将几人招来附耳几句,顿时众人纷纷点头。
齐声道:“正是如此,苏浚书房遭了强人洗劫,少宗主受九叔爷求援,特来救援。半途之中,发现了这些……”
苏默悄然之中,将一本绝密帐册收好。这是苏默自己独自发现的,论起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没有人能够超过苏默,这本是苏默以前的住宅。却因为一场急病被六房夺取了,可在以前,那是苏默父亲的书房。幼时游玩大半在此,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苏默自己门清。
自然,一瞬间便找到了这本六房的绝密暗本。
正当苏家大宅一派地动山摇的时候,县衙这里,也已经譁然一片。
今日的县衙升堂有些晚,为了方便苏浚一大家子容易出庭,赖无寒特地押后两个时辰。
没想到,六房整顿齐备,一齐都到了。而夏老汉这边,却只有孤零零的一老一少两个。
之前出尽风头的苏默竟然不在,原本被所有人当做平民救星的苏默,这一刻竟然缺席了!
风言风语之声顿时传遍县堂,所有人看向原告石处孤零零的两人,纷纷涌上了可怜的目光。
第十八章:一言以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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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夏氏祖孙,就这么被人抛弃了。临阵脱逃,那苏默,为人真实令人不齿啊!”
“不错,苏默未战先逃,令人太失望。那夏达的确水灵漂亮,说那欺男霸女成性的苏留看上夏达,完全行得通。可惜,一老一少,竟然託付在了苏默这沽名钓誉之辈身上!”
“苏氏满门清誉,就要败坏在苏家大房手中喽!”
一干人叽叽喳喳,戏嚯的目光更是让夏达愤懑不已。不过夏老汉却是镇定得很,拉着孙女的手,根本不理这些风言风语。
见苏默缺席,苏浚嘲讽戏嚯之余,也对这夏氏祖孙没了兴趣。未战便胜让苏浚有些举世无敌的感慨,看向赖无寒,道:“县尊,既然那苏默已经逃亡,便宣判吧!”
“不可能!”夏老汉抬头挺胸,坚定道:“公子是不会逃跑的,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你们凭什么此刻就宣判?”
“凭什么?就凭人证物证俱在此处,不仅可以证明醉仙楼根本没有拖欠你们的银钱,也证明我儿根本不会陷害你家孙女。更可笑的是,我儿风流倜傥,家世清华。难道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如草似萍的卖唱女?”苏浚一番反驳出来,顿时教所有人有深信了一层。
见全部胜券已经在握,苏浚站起来,悠悠地一拱手,朝着场内场外数百人道:“是非曲折,想必诸位已经能够看个明白。今日,却是苏浚有些话想要和乡里乡亲说道说道,有赖县尊和诸位见证,也叫那苏氏孽子无话可说!”
“自兄长北去三千里,杳无音讯后。苏家日渐败落,难复当年苏探花之盛名。便是善化文教,也备受打击,难以兴盛。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此次,苏家之中,竟是出了如此败坏风俗,罪大恶极之徒。就教我不得不让大傢伙看个明白,道个清楚。最后,将此孽子逐出宗族,以儆效尤!”
“苏氏大房苏默,身为儒家门徒,不习圣人教诲,反倒诬告族弟,构陷亲人。如此人品心性,实乃苏氏之耻辱……故……”
嘭……一道人影踉跄地沖入县堂之上,只见那人神色惶恐,连滚带爬进来,口中念念有词:“父亲救我,父亲救我啊!”
“不错,本宗主特命,正想要驱逐苏留此等恶徒,以儆效尤!”
突兀的,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将兴奋看着热闹的人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县堂之内,一人穿着紧身窄袖的袍服,袖领上紫边金冠印花赫然入目。
胸章之上,石鼓书院四字称着来人昂扬的姿态之中,凛然多了一股不可侵犯的味道。
来人,正是被当做逃兵的苏默。
此次,苏默稳步而来,脚步并不快,却带着一股子沉稳的姿态,好似信心万千一般。
打断苏浚的谈话,苏默只是以一众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这位久违的叔父。
作为苏家的两个顶樑柱之一,自从苏默的父亲不知所踪后,苏浚便成了苏家唯一的进士,尽管最后止步于太常寺少卿致仕,但依旧是这苏浚撑起了苏家的门楣。
只不过,这位苏浚竟是通过极其隐蔽的手段,将大房的资产一步步谋夺了过来。
尽管明面上维持着一团和气,但暗地里,苏默受到的闲气可从未少过。到了近日,更是丧心病狂地直接将祖宅夺了过去!
“苏默,你竟然还敢过来!”苏浚眼中露出一丝惊奇,随即又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人证物证俱在。你是自缚双手,还是要我来动手啊?”
苏默只是不理,缓缓拿出一本帐册,道:“大华二年二月六日,入猪三头,羊十只,柴禾三百捆,计银钱给付十三两七钱二分。酒楼收帐,计有酒席七桌,外卖果酒三捅,又夏岳夏达月供卖艺之钱,共计九两八分。其中,夏岳这般的卖艺之人还有几个,具是压低虚付,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