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为了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为了让所有的人更快乐地生活。过去那是属于你的信仰,从现在开始,这会是我的信仰——我们共同的信仰。我会和凤凰社一同抵抗神秘人——为了我们的孩子和所有的孩子都能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伦敦的冷雨下得越来越大,但并不能将我心头的火焰浇灭。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对艾伦的承诺,”我轻轻吸了吸鼻子,又对着身前的艾伦说,“现在,你的父亲不在了。但我希望你像他一样,成为一个勇敢无畏的格兰芬多,不要像我。我始终都不怎么勇敢。”我有些惭愧地说。
“不,妈妈,”艾伦抬起头,用那双湛蓝纯粹的眼睛看着我,“你也很勇敢。你和爸爸一样勇敢。”他脸上带着泪痕,认真地对我说。
我看着艾伦无比认真的小脸,再一次豁然开朗。原来,自始至终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人的,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过去的我自认为胆小懦弱,那只不过是我选择了做那个胆小懦弱的简——不是因为我的纯血统身份,更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斯莱特林。
那次糙率的分院并不能说明所有的问题。我的哥哥,我的丈夫——他们前赴后继。而现在的我,终于也选择了勇敢和坚强。一名王子终会举起手中的宝剑去守护心中所爱,去守护这个他热爱的整个世界。
我花了半生的时间去纠结徘徊,终于在四十岁的时候做出了这个最终的、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13】狼□□剂
【13】狼□□剂
【“狼□□剂,一九九二年由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发明,可以减缓狼人在满月时的痛苦,使其在变形时保持理智。贝尔比也因此获得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一九九七年,简 琼斯改进了狼□□剂的制作步骤,使其可以长期储存。”——《二十世纪欧洲魔药发明》】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毋须烦恼,终有弱水替沧海。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抛却纠缠,再把相思寄巫山。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勿忘昨日,亦存君言于肺腑。
sometimes it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情堪隽永,也善心cháo掀狂澜。
——《someone like you/再寻沧海》】
我始终记得,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九日,对角巷的战火纷飞。因为在那时,有一个人坚定地抓住了我的手,使我从此心安;
我始终记得,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十七日,霍格莫德的冬日飞雪。因为在那纷扬坠落的雪花之中,有一个人单膝跪地,对我许下了一世的诺言;
我始终记得,一九八四年七月二十日,我此生遇到的最美的月光。因为在那月光的见证下,有一个人用一个拥抱告诉我,他永远不会抛下我;
我始终记得,一九九六年七月十六日,夹杂着花香的凉风。因为就在那一刻,我此生的挚爱,留给我了最后一个背影。
人的一生中,总有几个瞬间会铭记许多年。这些瞬间提醒着麻木的我,原来我还活在这个美好与丑恶并存的世界上。
四十一岁的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注视着对角巷萧条的街道,思绪不知飘往何方。过了很久,我才注意到玻璃上的星星雨点,喃喃道:
“又下雨了啊。”
我转身离开窗前,不再去看那细雨,随手施了个咒语,让厚重的窗帘遮住窗外的景象。
说实话,我早就应该对这一天三场雨的天气见怪不怪了。可那些淅淅沥沥的雨丝似乎总能触及早已沉入心海的沉重悲伤,而那从未癒合的伤口会再次让人痛不欲生。
我突然又有了落泪的冲动。可这种冲动在眼睛还未完全湿润的时候就停住了。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软弱,我要一直勇敢地往前走。我还有事要做。
今天是一九九七年十月八日,我是简 琼斯,一名执业药剂师,普林斯连锁药店的持有者。我的丈夫和儿子……他们都在很安全的地方。
如此想着,我从书架深处拿出一个木盒,解除咒语后,拿出了两个盛满药剂的水晶瓶,放进了抽屉里。
在一切归位后,有人敲门进来。“琼斯夫人,卢平先生来了。”助理神色恭谨地说。
“谢谢,凯萨琳。”我说。
进入办公室的人年纪并不是很大,但他的脸上却显露出不属于他的年纪的沧桑,仿佛已经歷经风霜。我注意到他的袍子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破旧了,完全不会和那个字眼扯上什么关系。
我努力着不去想那个充满着美好与无限希望的词。那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找到了一种新的储存方法,”我将那两个水晶瓶从抽屉中拿出来推给他,“只要在服用前一天将这两种药剂以十四比九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熬制二十个小时,理论上就可以达到和狼□□剂相同的效果。当然,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
“那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个试验品。”莱姆斯卢平温和地说。
“不,你不是第一个。”我下意识地说,思绪突然被拉扯到差不多二十年前夜幕下的阁楼里。爱德华,他才是我那些或成功或失败的试剂的第一个试验品。
可他已经不在了。我的心感到一阵钝痛与绝望。
莱姆斯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他并没有多问。“服用的剂量和狼□□剂一样吗?”他问道。
“一样,”我说,“实际上,我只是把狼□□剂熬制的步骤改进了一下。在混合之后,两者的成分是完全相同的。药效上的不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重新熬制。但我觉得这样可以大量储存——我给你的是三个月的量。”
“真是太感谢你了,”莱姆斯说道,“如果在上一次战争中能把你争取到我们这边来……不过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成功。”他露出一个微笑。
“我可不记得你们什么时候争取过我。”我皱眉说,心中的疑惑像水纹般越扩越大。
莱姆斯沉默了一秒钟,似乎在掂量着到底要不要开口。
“是爱德华,”他终于说,“是他说,你只希望过平静安逸、不被打扰的生活。他说,他希望尽他全力让你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沉寂已久的心勐然间被触动。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的一场对话——
“其实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知道我是斯莱特林,知道我的哥哥是食死徒,知道——”
“可我也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他们那一边的!”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甚至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可他从未对我说过为什么。遗憾的是,我直至今日才发现这一点。
“谢谢你,莱姆斯,”我微微仰头,好不让泪水滚落下来,“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丈夫曾经为我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