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诸天从笑傲江湖开始》 第一章 系统出现 叮，诸天自助穿越签到系统正式启动。 随着耳边响起标准的播音员式没有感情的冰冷机械音，看着周围环境，正处于一间布置得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沈飞就知道已经正式进入了《笑傲江湖》世界的杭州城的家里，自己正式开始了诸天之旅。 沈飞在脑海里问，像系统空间，储物法器之类的东西有办法获得吗？ 叮，本世界为低级武侠世界，超过世界的物品本系统暂不提供。 沈飞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藤箱，放在了地上，看来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享受那些穿越前辈那样的方便，要携带一大堆行李走四方了。 沈飞原来是二十一世纪一个的苦逼的大学毕业生，从小性格孤僻，进入大学以后，连固定的教室都没有了。不同的课到不同的教室去上，和同学共存交往的环境也淡了，更是雪上加霜，连同班同学的人都没认全。 之后在疫情肆虐几年里更是连门都很少出，就成了彻底的宅男。在这期间父母又先后病逝，治疗过程几乎掏空了家里的积蓄，连家人之间的交流都没了，沈飞几乎与世隔绝了，更感觉前途渺芒。 宅在家里的过程中，网络是沈飞唯一了解外界消息的途径，网络小说也是不多的娱乐项目。刚上大学时，沈飞就开始看各种网络小说，后来更到了做事时也习惯一边打开手机播放听网络小说的地步。 为了打发时间，沈飞找的小说越长越好，可以长篇巨制写到后来很多难免情节收不住崩掉。 吃过了几次这种小说的亏。沈飞想了个办法，找诸天流的长篇小说看，诸天流小说分成多个世界，每个世界都相当于一个独立的故事，即使再长章分割成多个故事也不会感觉情节拖沓而崩溃，这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可是几年下来，长篇诸天流小说符合沈飞口味的也看得差不多了，越来越少。 本来想找好书也容易，大神级作者的书目一查就能查找，完全可以按图索骥找看来，问题是很多诸天流小说选择的就是这些大神作品的世界进行一些同人性改写，几年诸天流小说看下来，即使没有看过那些大神的原作，也对作品情节知道了不少，相当于被严重的剧透，就削弱了看那些大神作品的吸引力。 沈飞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如果当初不是专选诸天流小说看，现在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了。遇到不满意的书只能弃掉换一本看，就这样更换越来越频繁，到后来沈飞就犹豫是不是干脆不管剧透不剧透直接找来那些大神级作者的高水平小说去看了。 半个月前，沈飞刚又弃了一部小说，拿起手机想新选一部，一声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 叮，诸天自助穿越签到系统加载完成，启动新手福利，洗筋伐髓机会一次，能让宿主身体和资质都达到适合修炼的极限状态，宿主随时可以领取。 嗯？手机开始播放新的小说了吗？我还没有选好啊？沈飞产生了这种疑问。 叮，这不是手机播放的声音，是本系统和宿主进行意识沟通。 真有系统？作为一个网文书虫，系统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是主角通用的金手指，今天居然出现在了自己身上，还是诸天流的，似乎还能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系统的来历是什么？有些什么功能？ 叮，宿主很谨慎，什么都要先问清楚。本系统原本是封神之战时破损的法宝金蛟剪所化，将在宿主穿越诸天强大实力取得成就过程中逐渐恢复，本系统会自动扣除宿主取得的成就值恢复自身。 金蛟剪？恢复之后不会要求我报仇吧？金蛟剪是被老子打坏的，三霄是被元始天尊所杀。他们都是最顶级的大能，真那样就是找死了。 叮，本系统不会不自量力。蛟龙本来就灵智极高，炼制成法宝后智能更胜从前，不会傻到找死。逐渐恢复以后，可能去自行修炼，也可能去寻找新的靠山。 寻找新的靠山是不是指找新的法宝使用者，我的实力强大以后能否胜任？ 叮，希望渺芒。云霄和赵公明都是封神时教主级人物以下实力第一梯队的大能，本系统如今的法力，仅仅能打开远一些远不如封神世界的低级和中级世界，即使宿主在这些世界提升了实力到了世界颠峰，也无法达到可以御使本系统的修为。 系统里“自助”是指什么？ 叮，这就是本系统的一个特点。“自助”是指宿主的自由度，能在一定范围里自由选择穿越的世界，也能在特殊签到时选择签到的技能。本系统选择了最简便的签到流，就是希望宿主和本系统的实力提升和恢复都能快一些。 特殊签到是什么？ 叮，特殊签到是本系统在诸天世界的签到方式，到了某特殊地点，或接近某特殊人物十五米范围以内，可以签到此地此人的特殊技能。某地某人能签到的技能可能不只一种，也可以自主选择。每次仅限获得一项技能。 沈飞明白了，一个少林和尚，会的技能从少林长拳罗汉拳到七十二绝技都有，到了少林藏经阁这样的地方技能更多，如果随机获得将会浪费很多时间，万一在扫地僧身上签到个少林长拳更是会坑得人气结。可以自主选择就方便多了。 那就先给我洗筋伐髓吧。 叮，开始洗筋伐髓。 沈飞忽然全身发热，接着身体紧崩，热辣辣地疼，像做俯卧撑到极限坚持不住时的感觉。整整十几分钟，这种感觉才消退，已经是从头到脚大汗淋漓。刚松了一口气，又忽然感觉胃里和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快速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吐完了又一阵腹泄才算完。沈飞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明白这是在排出身体里的垃圾。又脱衣服洗了个澡，洗完还没带上眼镜，对镜子一看，居然极清晰。戴上眼镜反到头晕目眩模糊起来，才恍然视力也恢复到了近视之前。 叮，洗筋伐髓完毕，只要没有外力损伤，宿主身体和资质将一直保持巅峰状态？ 一直保持巅峰状态？那不是长生不老了？ 叮，寿命极限还是存在的。目前宿主身体状态寿命极限120岁，突破寿命极限需要宿主自己去高级世界寻找相关宝物和功法。总之，宿主目前的状态只能不老，不能长生。 沈飞想这种情况自己在低武世界不能停留太长时间了。连扫地僧、张三丰这些顶级高手都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如果自己在一个低武世界几十年容颜不老，怕是会被当成妖怪。 什么时候可以穿越？什么情况下可以回归？不同世界时间流速怎么样？ 叮，一个月内随时可以穿越。宿主花费成就值可以回归。宿主进入世界后，现实世界时间会停止流动。 真是自助系统，自由度挺大的。念动之间，可以选择穿越的世界排列了出来，是金庸小说除了《天龙八部》、《侠客行》两部之外的几部。看来那两部归入了中武世界。 嗯？低武世界应该不只这些吧？而且，武功也是超凡能力，没有无超凡能力的普通世界吗？ 叮，为方便宿主经历世界，本系统选择了宿主最熟悉的一些世界。第一个世界宿主必须修炼超凡的武功技能，这是本系统对宿主的强制性限制。这个限制进入世界后会有相应的补偿，经历了第一个世界之后会开放无超凡力量的普通世界。 沈飞以前看的诸天流，也有不少是进入非武侠仙侠异能玄幻的普通世界，不修炼只是改变剧情。原来还打算取巧，先选择进入一个这样的普通世界，做做位面倒爷的生意赚一点钱，看来是不行了。洗筋伐髓获得最适合修炼的极限体质和资质后不修炼也确实可惜了。 下面就是选择世界了，考虑到初次穿越的难度，首先排除《碧血剑》明末乱世和满清时代的几部，《碧血剑》武力值低，乱世又生存困难，进去纯粹是找虐。沈飞极厌恶辫子戏，自然不会去满清找不自在，即使要去也要到可以造反推翻满清的时候。射雕三部曲感觉对新手还是难了点。也就只有社会环境相对安定的《笑傲江湖》了。 有一个月的自由度，接下来就是准备了，沈飞用手头可怜的资金在某宝开始采购，买了一套防暴套装，带防暴盾、防暴棍、匕首、防割手套、强光手电、躯干防刺服，500克银条，24颗洁白大人工养殖珍珠，加一个大藤箱，花了6000出头，等到货物寄到装箱后，默念：穿越。 叮，请选择设定人物信息，完成后开启穿越。 接下来脑海中弹出一个类似注册网站id实名信息的表格界面。姓名自然不变，身份几个选项里沈飞选了社会地位较高的文人，有举人功名。地点结合查找的资料选择了杭州。还有一项时间，不是选公元和历史年号，而是故事情节时间。可以选择剧情过程中的任一时间点切入，也可以是剧情开始前或结束后的五年以内。沈飞想了想，自己需要留出时间修炼武功才能在参与剧情时有自保之力，就选择了剧情开始前五年。以洗筋伐髓后的极限体质和资质以及自己对剧情的熟悉，想来足够了，设定完成后，一阵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章 初入世界 沈飞心想，刚进入第一个世界的地点，也算是特殊地点了。默念：开始签到。 叮，检测到宿主在第一个世界初次签到，获得新手大礼包。随时可以领取。 立即领取。 叮，宿主获得新手礼物一、世界常识。 世界常识？沈飞微楞间，一股信息传入脑海。原来所谓的世界常识分为三类，一是生活常识，衣食住行方面，古代和现代这些有很多差异，为了避免穿越者成为连古代衣服都不会穿无法出门的白痴，灌输了这部分内容。二类是武侠基础常识，比如人体基本筋脉穴位等。虽然经过洗筋伐髓，沈云的记忆力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可是如果要死记硬背这些知识也是小小麻烦，这下方便了。三类人物知识，沈云设定的人物是读书人，有举人功名。就灌输这类内容，四书五经、宋明理学、书法文章和一些其他的经史典籍。接收完这些信息，沈云又是一喜，这下穿越回去以后，自己就足以吊打一切所谓的“国学大师”了。 刚消化完这些信息，又一声： 叮，宿主获得新手礼物二、实力速成方案：请选择一、北冥神功。二、五宝花蜜酒10坛。 沈飞大喜，马上作出选择：选择二。 这里是《笑傲江湖》世界，施展北冥神功吸人功力被当成了任我行的吸星，是会被全江湖追杀的。日月神教以外的人不用说了，日月神教里现在是东方不败一系掌权，对任我行有关的人物极其敏感，疑似任我行逃出还没有证实时就马上派人到了梅庄查问。 向问天刚出场时身上还带着锁链镣铐，多半之前也是被东方不败一系的人马囚禁，刚刚逃出来。遇到疑似任我行传人出现，肯定是有杀错无放过。何况修炼北冥神功必须没有任何内力，没有任何内力去吸身具内力的人，那也是找死的行为。段誉是运气好，会凌波微步走位奇妙，一开始又吸到几个功力低微的菜鸟才积累了第一桶金。自己可不会凌波微步，更未必有段誉的运气。 叮，酒已经存入家中酒窖。 五宝花蜜酒按平一指的原话：这五仙大补药酒，是五毒教祖传秘方所酿，所酿的五种小毒虫珍奇无匹，据说每一条小虫都要十多年才培养得成，酒中另外又有数十种奇花异草，中间颇具生克之理。服了这药酒之人，百病不生，诸毒不侵，陡增十余年功力，原是当世最神奇的补药。 岂止是“当世最神奇的补药”，这功效整个金庸世界都堪称第一。金庸世界少林可没有什么“大还丹”之类的东西。可以增加功力的药物极其罕见，梁子翁那条喂养二十多年的宝蛇，几经变化到最终版也确定只有避毒的效果，不能增加功力了。百草仙送给郭襄的生日礼物，一株千年雪参，郭靖评价吃了也只不过顶三五年功力。其他疑似的腊八粥喝了对习武之人“大有裨益”，可是有什么裨益，有多大也没有量化，昆仑灵猴摘给张无忌吃的蟠桃使张无忌五年练完了全本《九阳真经》，内力当世绝顶，也疑似有增功的效果，可也并不明确。 可以“陡增十余年功力”的五宝花蜜酒堪称功效逆天了，在增加功力方面大概也只有使杨过内力短期内迅速提高到能击败金轮国师的菩曲斯蛇胆或许能相比了。这么算来这十坛酒足够增加一百数十年功力了，何况外加“百病不生，诸毒不侵”的神效。平一指说“这酒虽能大补，亦有大毒”，令狐冲喝了以后血中含有剧毒，这效果倒是和段誉吞了莽牯朱蛤很像。就是那“数十种奇花异草”大概也都是毒物，只是“中间颇具生克之理”，配伍精妙药性互相克制，转毒害为大补。这么一看，这“五宝花蜜酒”简直就是菩曲斯蛇胆加莽牯朱蛤的效果，堪称金书第一宝药。沈飞思虑之间，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走一趟五仙教，把这个五宝花蜜酒的药方给特殊签到出来。 不过沈飞没有马上开坛喝酒，原因是沈飞现在还没有内功，喝了酒增加功力也不知道怎么运功，甚至可能还会出现祸患。段誉就是因为用北冥神功吸了很多人的内力，却不会其他武功，不懂运功经脉导引内力气通大小周天。这些内力导致膻中气海爆满，胸口疼得像心脏病爆发，查不明原因只能送去天龙寺求助。现在沈飞也是懂基本的武侠人体常识，不会莽撞，起码要先获得一部内功以后再喝这宝酒。 叮，由于强制宿主第一次进入武侠世界学习武功，触发补偿功能。宿主可以设定与本地一位武林高手的亲密关系作为习武的初始人脉。 沈飞又是一喜，人物设定时地点选杭州就是查过资料，现在这个补偿功能来得锦上添花。一念打开了杭州可选本地武林高手的名单，除了任我行和梅庄四友及丁坚在意料之中，又看到一个人物介绍：道号羽明子，俗名张天阳。门派：全真派。驻地：玉皇山福星道院。 心想：果然。来之前就查过资料，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是全真教圣地，始建于唐代，有记载和传闻唐玄宗时有老人上山见一道人说来朝拜三清后腾空而去而闻名，老人于是始建玉龙道观供奉三清。 之后吸引历代名道来朝拜和修行，有吕洞宾、刘海蟾、丘处机。这三个人都名列全真教“五祖七真”。还有后来也吸收进全真派的南宗白玉蟾曾在此修行。地位之高大概也只有全真三大祖庭之一中专门供奉吕洞宾的山西永乐宫可以相比了。 明代正德年间道士罗普仁修行有成，被正德皇帝敕封为“无为宗师”，扩建了玉龙道院，正式取名“福星道院”。到如今，又过了数十年，已经到了嘉靖晚期。这也是合理的，《笑傲江湖》的年代多有考证，至少上不能与《倚天屠龙记》冲突，下不能与《碧血剑》矛盾。也就是这段时间了。 沈飞进入之前查资料时就查到这个风水宝地，想过去签到刷一波。现在又能设定亲密关系作为初始人脉，当然更好。 沈飞设定羽明子张天阳原来与自己父亲自小就交好，又立了一下父亲的人设，正德末期进士，当过几任地方官员，最高任过布政使，省级行政财政干部。父亲中间回乡守丧几年又也与羽明子多有交往，至于现在自然是已经去世几年了。“父母在，不远游”，要行走江湖，只能这样设定了。这也是金庸小说的基本规律。 因为父亲的关系，沈飞经常跟随去玉皇山福星道院玩，像亲戚串门一样，和羽明子及几个弟子关系亲密，算是羽明子的后辈。完成了这些人设。沈飞换上了一件宽袍大袖戴方巾的儒服出门了。 沈飞没有先上玉皇山去福星道院，首先要解决钱的问题。带过来的500克白银换算一下也就十三两出头而已，可花不了多久。找了家买卖珠宝玉器的店铺，拿上一颗带过来的人工养殖珍珠进了门，之前查过价格，明代珍珠三分（约1克）就价格银子百两，宋代更离谱，同样的珍珠价格一千贯（银子千两），沈飞带来的珍珠可不只三分，大得多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300两银子出手了这颗珍珠。随后走进一间药铺，心中一动，分别对一个坐堂在给病人诊脉的医生和一个在抓药的老人默念：特殊签到。 叮：获得基础医学知识。获得基础药学知识和配药经验。获得成就值100。 果然可以，特殊签到不仅针对江湖高手和身怀绝技者，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能刷。懂得武侠人体基本知识加上有举人的儒学功底理解医学基础知识是水到渠成的，不少内容重合，倒是药学和配药经验是门新知识。心想从配药开始逐渐深入提高水平，最后就会变成修真世界的炼丹术吧。沈飞没有动用刚到手的300两银子，只用现实带过来的白银的零头，3两银子就包圆了药铺里所有百年以上的野山人参。一共有十六株，最久的两株都是四百多年份，加起来有五斤多。来之前查过，嘉靖年间一斤人参价格不过一钱五分银。花3两买下这些已经是超级溢价收购了，说不定药店还现在还在笑沈飞冤大头呢。转头出了门回到了家里把人参收藏好。这也是计划好的，现代一株300多年不到70克的人参拍卖出了千万天价。这批野山参带回现代拍卖，光这一笔就足够好几亿个亿万富豪了。沈飞心里美滋滋，这才出门朝玉皇山方向走去。 第三章 初习武功 拜入全真 走出大门到了街上，心思一动，默念签到： 叮，获得杭州方言精通。 沈飞又是一呆，随即又觉得应该。不同地区语言差异极大，虽然当时也有官方通用的交流语言“雅言”，可是“雅言”只有读书人学习，普通人不会。如果不精通各地的语言，他想到游走各地签到会很不方便。有了这个福利就好多了，想必以后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签到当地语言，消除沟通障碍。 沈飞走上了玉泉山，到福星道院门口，碰到两个道士，认识是羽明子的弟子，道号分别是玄风和玄水，看到沈飞，两人打招呼，“小飞过来了”，沈飞问“羽明道长在吗”，心中却对两人分别默念了签到： 叮，得到全真心法，全真剑法。 玄水回答“道长早上出门访友去了，说是要等晚上才回来”，沈飞心想，不在正好，可以先刷一波。一路走到刘海蟾面壁九年处，默念签到： 叮，得到《先天功》。 沈飞又惊又喜，大爆！真是大爆！绝没有想到这里能爆出这种绝顶功法。转念一想，刘海蟾曾经传授王重阳道法，可以算是王重阳的导师之一。在刘海蟾面壁修行处签到出了王重阳的根本功法虽然意外倒也合理。而传闻刘海蟾和王重阳又都遇到过吕洞宾，得到过吕洞宾的指点，从这层关系看两人又都是同出吕洞宾门下的同门师兄弟。《射雕英雄传》里王重阳传周伯通武功却又认他为师弟而不是收徒大概也是借鉴了刘海蟾和他的关系。为答谢这次巨大收获，在刘海蟾牌位前点香叩拜了一番。想到吕洞宾，又一路走到吕洞宾游历到玉皇山时的题诗处，默念签到： 叮，此处遗迹超出所在世界上限，无法获得。 沈飞无奈暗叹了一声，这里毕竟只是低武世界。如果换成一个高级点的仙侠世界，就凭吕洞宾这三个字，这里至少也是《蜀山剑侠传》里的涵虚仙府那种洞天府地，能刷一波《天遁剑诀》、《纯阳剑诀》之类的仙剑传承，《济世》、《离尘》这样的顶级丹经，当然最馋人的是那瓶吃一粒增加百年功力的纯阳金丹，现在这些都只能白日做梦了。 又来到南宋南宗白玉蟾曾经修行之地，默念签到： 叮，得到白玉蟾药物学知识经验心得。获得成就值500 在原地默默消化完传承的识药、配药、炼药及药理知识。如果在城中药店那个药剂师中签到的初级，现在沈飞的药物学水平可以说突飞猛进达到高级了。虽然收获不小，沈飞还是感觉到小有遗憾，还是吃了世界限制的亏，来之前是查过资料的。白玉蟾的《金华冲碧丹经秘旨》记载了一转丹药到九转丹药的炼制方法，九转丹成服药后可以冲举飞升。这要是在一个仙侠世界，最起码也是炼丹技能从入门到登峰造极的传承，在这里仅仅成了一些药物学心得知识了。又一想，反正内容记住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去修真世界可以试试，或许这个传承真会成为顶级丹道知识。 又来到丘处机曾到福星观当“客座教授”讲道的地方签到： 叮，得到丘处机传承。请选择：一、一气化三清剑法，二、同归剑法，三、《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四、履霜破冰掌法，五、金雁功。六、天罡北斗阵法。 沈飞选了履霜破冰掌法，剑法、内功都有了，选一门空手武功还是有必要的。反正来日方长，这些都能刷出来。 刷了一圈沈飞下山回家了，到门口和玄风玄水打了声招呼告辞，说好等到羽明道长回来以后明天再来拜访。到城里顺路走进一家文具店里买了一方端砚一方澄泥砚就回家了，这些文具本来是家中就有的，不过这也在沈飞当位面倒爷计划的商品之列，以前看过鉴宝节目，一方古代端砚能拍卖出几十万，澄泥砚更贵，这些东西在古代都白菜价随处可见，不收集可惜了。 进门之后锁了门防止有人来打扰，到后院找了间房间，就来到床上盘膝坐好开始修炼起了《全真心法》，全真心法按《神雕侠侣》里的说法开始进步缓慢，但是后劲强大，要到三十年后才能修炼大成成为高手，这倒是和同源的华山气宗相似。可是有“中正平和”的优点，绝不会练功走火。郭靖误以为杨过练功走火后就以“绝不出岔子”为优势向杨过推荐，是打好内功基础的最好选择。沈飞了解《全真心法》的内容后明白这个“中正平和”就是指内功没有任何属性，不会追求偏门效果，更不会走极端，像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自带极厉害的冰冻属性，连任我行都能冻住，后来更是把帮助任我行化解寒气的四个人都冻成了雪人，这样带极恐怖属性的内功虽然厉害，但是也容易把自己练伤。 《全真心法》的内容和《全真大道歌》基本一致。沈飞默运口诀，几分钟后就感觉尾闾中产生一股热气，等热气多到感觉有些发烫后就运气引导这股热气沿双腿而下冲过脚底涌泉又上行到膝盖回到尾闾，再沿脊椎上行绕过头顶在眉心聚集盘旋，渐渐心境空灵无杂念进而物我两忘，精神却越来越保满，咬紧牙舌抵上腭搭雀桥，再把眉心凝聚的内力冲过口部沿喉咙渐渐下沉到心脏处。随着行功，真气越来越盛，直到一个大周天运行完毕。沈飞感觉这和郭靖向江南七怪形容的“身体里头真的好像有一只热烘烘的小耗子钻来钻去”的感觉如出一辙，看来功行一遍下来，已经有了郭靖在马钰的教导下修炼两年全真心法的效果了，经过洗经伐髓后的身体和资质修炼起来真是效果逆天。 叮，宿主首次修炼武功，练成全真心法。获得成就值100。 叮，开启系统商城，宿主可以用成就值从系统商城购买商品。 打开系统商城一看，商品列表里有五宝花蜜酒，但是要2000成就值一坛。还有回收功能，回收价是买价的一半，1000成就值。算起来如果想回归，现在把10坛五宝花密酒全回收马上也能凑够成就值，这也就是计算了一下，沈飞脑子还没有进水，不会真这么办。 走出房间一看，已经明月高挂，一遍全真心法大周天修练下来已经起码过去六七个小时了。心想干脆再练一遍差不多也该明天天亮了，正好按计划做事。又回到房间到床上盘膝修炼起来，不一会儿，尾闾里凝聚的热气感觉比上一次更加强烈，再次运功引导热气沿经脉游走运行大小周天。 所谓的气通经脉运行周天并不是用内力冲开这些穴位连成的经脉，人体经脉本来就是通的，否则不是被人点了穴就是有严重残疾了。气走诸脉只相当于一条路已经修好可以全线通车了，让车辆上路通行一遍，内力就相当于车辆。又运行了一遍大周天，走出房间，果然已经天亮，出门吃了点早餐，又回家用昨天新买的砚台铺纸磨墨，拿起笔把昨天签到所提的《先天功》默写了下来，这是昨天就打算好的准备忽悠羽明子的计划，写完后把《先天功》收在怀中就出了门。 又到了玉皇山上，和门口的玄风玄水点头打过招呼，进正殿见到了羽明子，行了一礼，称呼“道长”，羽明子说“小飞过来了，听玄风和玄水说你昨天就来过，有什么事吗？”，沈飞开门见山：“道长，我想拜您为师习武”。羽明子感到意外，“小飞，你已经是举子。前途无量，怎么会想要弃文习武呢？”沈飞答“我对国事的一些想法不合时宜，入仕途怕是难免获罪。而且如今东南几省倭寇猖獗，我已经得到消息，不少以前的同年都已经惨遭倭寇杀害，有些是在游学途中遭遇倭寇，有些更是家乡被倭寇攻入时遇害，如果不能习武防身，实在难以心安”，羽明子沉吟：“你如今的年纪，学习外功招式或许还能有所成。但是修炼内功，身体已经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成就难料了”，沈飞知道这是婉拒的说法，但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道长，说到内功，我昨天上山没能遇见您。就到刘海蟾祖师面壁处上香祈求保佑，恍惚中听到有声音说到传我一篇内功，名为《先天功》，我难以分辨，却也将这篇内功记了下来，记录了一份，请道长过目”，说着拿出《先天功》递了过去，这话基本上是真的，也不算欺骗。 沈飞敢这么说一是古人多少有点迷信。二是这里毕竟是福星道院，作为道士即使心有怀疑也不敢在这个场合挑明，就像太平天国里肯定有很多人知道杨秀清的“天父附体”是怎么回事，可也是包括洪秀全都要服从，这是意识形态的力量。三就是这篇货真价实的《先天功》了，足够打消羽明子的大部分怀疑。 羽明子大惊，“《先天功》”？！赶紧接过看了起来，虽然他肯定没见过《先天功》的内容，可是基本的武功见识也足以判断。看着看着，手竟微微发抖，激动地说“这确实是南宋重阳真人在华山论剑时力压四绝的成为天下第一的《先天功》啊，传闻重阳真人曾蒙刘海蟾祖师传授道法，想必就是这《先天功》吧。小飞你竟能有此福缘，蒙刘海蟾祖师垂青得传此功，使《先天功》重现全真派，已经是大功一件。我就遂了你的心愿，正式收你为徒吧”。沈飞赶紧跪下行礼：“弟子叩见师父”，把这个名分确定了一下。羽明子说：“我先让玄风玄水他们传你入门的武功，能练到什么地步就看你的资质和造化了”。接着就通知了玄风玄水收徒的事，互相以师兄弟名分见了礼。玄风玄水就开始传授讲解入门的全真内功和全真剑法，还捎带一些人体经脉常识。这些沈飞虽然早就已经懂了，可还是装作认真听讲，时不时问上几句，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第四章 武功精进 出门游历 从系统获得的武功并不是以“灌顶”似的方式直接掌握，是只知道修炼方法，还是需要经过自己修炼的，否则也不必洗经伐髓了。接下来的半个月，沈飞已经迅速精通了全真剑法，又获得了100成就值。沈飞知道这不仅仅是身体资质的原因，也是全真心法内力的加成效果，郭靖经马钰指点修习全真心法有成后，以前难以练好的武功招式都又快又准，自己现在相当于有双核系统了。经过继续修炼全真心法内力也不断提升，区区十多天内力和剑法都已经后来居上超过了玄风玄水。而且在丘处机讲道处已经把其他几种传承：一气化三清和同归剑法、《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金雁功和天罡北斗阵法都签到刷了出来。 在一次切磋中以剑法连续击败了两位师兄以后，羽明子把沈飞叫了过去，笑着说：“原来小飞你竟是如此武学奇才，难怪能得刘海蟾祖师的垂青。当年遭逢乱世，全真派分散各地传道以策万全。除了众所周知的华山派是由广宁子赦真人所创以外，长春子丘真人来这里讲道时，就暗中留下了传承，不过只是本观弟子修习，没有向外宣扬，外人很少知道。现在我就把长春子丘真人留下的传承给你修习吧”，说完就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露出了几本武功秘笈。沈飞拿起来一本本翻看，正是自己签到获得的那些武功。心中一喜，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修炼和施展这些武功了，本来还打算下山到自己家里去练呢。 《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是以问答的形式记录的一本全真派内功，大概是王重阳的课堂讲义，全真七子都有一份，比以《全真大道歌》为基础的心法高级精深了一些，和马钰传授郭靖的内功有些相似。马钰要让郭靖的水平在两年内追上杨康，不会只教最基础的内容，多了一些奇妙的功能。马钰起初对郭靖说“我就传你一些呼吸、坐下、行路、睡觉的法子”，也就是说这门内功在呼吸、坐下、走路、睡觉时都在不断修炼增长功力，自带睡寒玉床的属性。郭靖第一次在崖顶睡觉练功时，也是感觉从丹田升起一股热气可以抵御寒风了，也不同于《全真大道歌》从尾闾开始运气。 每时每刻都在修炼，全真派内功可以算是道家加强版的《龙象般若功》了，必须凭极长的挂机时间熬工龄才能熬成绝世高手。说加强版的原因一是《龙象般若功》毕竟有上限，最多熬到十三层，这是金书中极罕见的明确分层数的内功，而全真派内功按周伯通的说法挂机下去是无穷无尽。在桃花岛对郭靖刚提及时判断如果王重阳还活着，多熬十几年再战四绝不用打七天七夜，半天就足以胜出。三十多年后遇见金轮国师，更是判断王重阳要是还在，金轮接不下王重阳十招。周伯通自己就修炼全真派内功，也同样挂机到了华山论剑天下第一。熬工龄近百岁头发变黑，全真派内功不断修炼下去真有一些奇妙的效果，周伯通对王重阳实力的判断也是以自己的经验和认识为基础的，不是随便胡吹。二是《龙象般若功》练到高层凶险莫测，几个密宗高僧练疯练死，全真派内功却绝对安全。大概也只有同样无穷无尽，却循序渐进从瑜珈密乘、大瑜珈密乘、无比瑜珈密乘到无上瑜珈密乘的“瑜珈密乘”系列能和全真派内功可比了。只是全真七子是中年才出家修炼，挂机熬工龄的时间不够，没有机会到王重阳和周伯通的水平。 好在沈飞有五宝花蜜酒，可以直接增加功力缩短全真派内功的挂机时间。分几次回家开坛喝酒，对“五宝”虽然看着有些畏惧，不过毕竟有不少吃胶囊药的经验，当成吞胶囊药，一次一宝，用酒送服都吞了下去。药酒外加修炼全真派内功，半年之后，酒喝了两坛。发现内力已经达到了修炼先天功的条件。王重阳为了留下克制欧阳锋的手段把《先天功》传给了段智兴而不是全真七子，说明修炼《先天功》的内力门槛是至少达到第一次华山论剑五绝的水平。随着《先天功》的修炼发觉自己内力精进挂机速度比以前更快了，引擎升级。 又过了半年，配合着又喝下去两坛药酒，沈飞估计自己的内力挂机时间折算下来差不多有七十年了，大概达到了周伯通在桃花岛时判断的王重阳如果活到现在，半天足以胜过四绝的水平。前后一年下来，其他几门全真武功也全都练得精熟无比，而且出招之迅捷已经远胜过了羽明子。另外在城中时碰到过丁坚，他是梅庄仆人，难免出门采买生活物资，顺便把他的一字电剑也刷了出来练了。这些武功也让沈飞的成就值达到了4000点，可惜梅庄四友没有出过门，没有机会签到。 不过沈飞并不认为自己目前的武功能到周伯通判断的实战水平，最多内力达到了那种程度。原因是自己现在有两大短板，一是实战经验，二是武学见识。沈飞还从来没有和人真正动过手，打比自己差的或许可以碾压，和同水平的人动手以自己的经验很难拿下，甚至可能吃亏，就是和金轮国师差不多的状态。武学见识上自己目前的上限就是传承下这几门武功的丘处机，内功上的感悟虽然更高些，可是无补于实战经验。羽明子作为一派掌门，加上修炼内功同源的原因，至少和岳不群持平。这么估算下来沈飞觉得自己的水平就是介于向问天、左冷禅、冲虚、任我行、方证这几个人之间，或许因为经验不足对上这几个人输多胜少。相比之下，沈飞觉得自己的武学见识方面的短板更大，丘处机这个上限实在让人心里发虚，弥补方法就是找一个顶尖高手去把他的武功签到出来。 就像一些顶尖水平的专业棋手，他们的棋路风格虽然各有不同，可是只要棋力水平摆在那里，和低于他们水平的棋手下棋，判断出的最挂取胜下法都基本一致，不会因为风格而有差异。任我行不会独孤九剑，可是他判断的丁坚和丹青生、秃笔翁三人的武功弱点和对付他们的取胜方式和实战中令狐冲对付他们的剑招如出一辙。还有欧阳峰、周伯通、黄药师三个人的武功路数也不一样，可是他们在船上收拾灵智上人时都不约而同地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扔了出去。就是因为以他们的水平，都一眼就看出这是灵智上人的弱点，这就是武学见识的作用。沈飞遍数各顶尖高手，东方不败在黑木崖秘室里绣花，任我行虽然近在咫尺，可是关在西湖底，常规手段也见不到。少林方证和武当冲虚在武林中都身份极高，上门去拜访也未必能见得到人。想来想去，也只有去华山思过崖去找风清扬了。毕竟华山派也是全真一脉，凭这个关系表明身份一封拜贴就能找上门去。虽然风清扬也是隐居的状态，不过想让他现身也不是难事，沈飞已经想到了办法。 打定了主意以后，第二天沈飞就找到了羽明子，说“师父，我想出去走走，游历一番，增广一些见闻”，羽明子说“你现在的武功，出门足以自保，多见识见识也好。不过你没有江湖经验，还是要多加小心”，沈飞说“师父放心，我从小就经常上山来，现在别人很少知道我已经拜师习武。这次出门我还是打算以书生打扮，装作出门游学的书生，轻易不会显露武功”，随后又说出了他的打算“师父，华山派也是全真一脉，我这次出门想顺路去华山派拜访一下，华山派经过几次内忧外患，最近二十年来衰落得厉害，不仅丢了五岳盟主，到现在更是只有岳掌门夫妇两位高手。同属全真，我想能不能帮一把，把双方传承的武功互通有无，一起提升一下实力”？ 羽明子沉吟了一会儿，说“华山派如今的情形确实让人心忧，他们上一辈还和我有过些书信往来，岳不群当掌门以后就断了音信。听说岳不群平时作儒生模样，‘养吾剑法’也是他的两门得意剑法之一，虽然也有另一门‘希夷剑法’，毕竟也是修儒多于修道。重阳真人就主张三教同修，倒也不希奇。你想互通双方武功传承倒也可以，当年南宋时全真教毕竟和蒙古人走得太近，丘真人还是受蒙古人册封，大概就是因此本朝建立后太祖大力支持正一派，全真派虽然没有受打压，也没有了当年的盛况，如果互通有无能让全真一派能有所起色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有两条你要记住，一是《先天功》不在互通之列。华山派里《紫霞神功》还是非掌门不传，同门都只传一人，何况是《先天功》这门更强的神功。二是武当派在道门虽然也属全真一脉，可是武功自成一派，也不在互通之列”。 沈飞想了想，《先天功》是王重阳的根本功法，掌握《先天功》就等于坐稳全真各派之首的位置。武当不仅在武林中自成一派，地位尊崇，而且张三丰没有名列全真教“五祖七真”，在道门的地位较低，未必愿意自降身价参与进来。沈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师父，我记住了”，羽明子又说，“还有那些传承的武功秘笈你不能带走，这些不仅是本派传承，那几册秘笈还是丘真人的遗物，随身携带，容易被人觊觎谋夺，会有凶险，甚至万一真丢了几本，大大不妙”，沈飞说“师父放心，这些武功秘笈的内容我都已经熟记在心，随时可以默写”，羽明子说“我和华山上代人毕竟有过一些通信，我写一封信你走之前带上，上门也方便一些。我在会信里把武功传承互通有无的事也说一下，这样的大事，还是我开口为好”，沈飞道了谢，又和两位师兄说了一下即将下山游历，又回家作准备去了。 沈飞到家里又开了一坛五宝花蜜酒，把“五宝”和酒吞下，剩下的部分灌进了一个大葫芦里装好。取出带过来的那套防暴套装，防割手套带在了手上，匕首收进怀中，防暴盾、强光手电、躯干防刺服这些大件则装在了箱子里，至于那根防暴棍，有1.8米长，超强复合纤维和超韧记忆聚合材料制成，即使在压力下弯了，一放开也能马上恢复成笔直，正好可以伪装成扁担用。不知道这次出门要多久，又到那家珠宝买卖的店铺以300两的价格出手了一颗人工养殖珍珠。第二天一早上山找羽明子拿了书信，又提了把配剑回到家里塞进箱子，用防暴棍和酒葫芦两头一挑就出门了。门派配的剑沈飞在系统商城里看到回收只有20点成就值，而且因此知道系统商城只能买卖自己在穿越世界里已经获得的消耗品，沈飞并不满意剑的质量，已经打算好半路定制一把好剑替换掉。 第五章 意外收获 到达华山 沈飞出门是伪装成游学的书生，为了不暴露武功一路上也没有使用轻功加快行程，就按一般的速度行走。首先来到了离杭州不远的宁波，原因是沈飞在现代时就是宁波人，想来看看这个世界的宁波是什么样子。进了城听着周围熟悉的“家乡”方言，这不是恍若隔世，是真若隔世了。 沈飞选了家茶馆坐下点了壶茶听着周围茶客的乡音议论顺便搜集一些消息，沈飞特别留意有没有一些江湖高手的消息。以沈飞现在的内力，茶馆里和外面周围行人的议论声都能清晰听到。听了一阵子，倒是真听到一则有些意外的消息，有人在谈论本地有个名为“张松溪”的高手，曾经和少林武僧比武时一击把对方打飞从楼上摔下来差点死掉。听到这个名字沈飞有些奇怪，这时离《倚天屠龙记》的年代将近两百年了吧，怎么会有张松溪？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沈飞在现代时也看过一些家乡本地的历史文献，走过去叫住一个议论的人仔细一打听比武事件的过程，果然和看到过的地方志文献里记载一样，七十个少林武僧奉令抗倭到宁波时，听说当地武功高手张松溪的名字，找上门要求比武，起初张松溪一直回避，直到一天在一家酒楼少林武僧较技，张松溪在旁边看得笑了，武僧听到笑声知道了他就是一直要找的张松溪，又坚持要求比武，实在推不掉了，张松溪提出一定要比就先把里正找来约定生死莫问。少林武僧答应了，张松溪坐在那里，上来一个武僧跳起来进攻，张松溪一侧身，举手一送，那个武僧就被击飞，从酒楼上摔出去扑街，几乎死了。那些武僧才吓得都服了。 沈飞打听了张松溪的住处，想到以文献记载如果直接以听说他的武功为由找上门去，他恐怕会避开。想到张松溪文献记载职业是裁缝，这也和打听到的消息吻合，就想到可以用定制衣服的名义过去。找了家客栈开了间房，把行李先放好。出门就去找张松溪，见了面默念签到： 叮：可签到请选择一、四明内家拳。二、裁缝技术。 沈飞选了一，竟获得了800点成就值。谈好了定制衣服的生意后，问起了张松溪的姓名和元末武当七侠里的老四相同的问题，倒是没有暴露自己是武林中人的身份，只说自己听说过武当七侠的名声，在这里也听说了张松溪会武功，不知道有什么关联。张松溪说名字是父母取的，他的武功技艺传承自北宋张三峰，和武当派祖师只是姓名相似，以前也有武当派的人找上门来来问过，他因此很回避和这些武林中人打交道，也很少显露武功。沈飞明白了，至少在这个世界，北宋时的张三峰，曾经拒绝过宋徽宗召见，和金庸小说里南宋末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张君宝不是一个人。 约好了明天来拿衣服，沈飞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试试刚签到的这门拳法，一路走向城外，一边消化着四明内家拳。四明内家拳一触把人击飞的爆发力像形意拳，和记载中郭云深的崩拳极相似。名称上又称为南派太极拳，现代也有陈发科用太极拳的螺旋劲发力经常一击把人打飞的记录，技巧和爆发力两种发力方式都包含。 出城走上了一座山，注意了一下四周没人。握紧拳头不运内力一拳向外击出，“啪”地一声空气炸响，沈飞一惊，第一击就打出了《龙蛇》小说里明劲的效果！继续打下去，感觉身体开始发热，毛孔皮膜震动，感觉有一股力量随着不同发力方式向外爆发，又一惊，“暗劲了”，想起了《龙蛇》里练成暗劲首先要练心力，这一点自己在初练《全真心法》时就已经达成了，“把背脊尾椎的重心调整到位，使全身筋骨外膜贯通”这一点更是洗经伐髓系统赠送的，不必练。随着不断修炼下去，这股力量从开始的锋芒毕露到逐渐柔和，范围也逐渐上身扩大到了腿脚。想起了小说里王超刚练成暗劲时的效果，脚掌用力，每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了一个脚印。一趟拳打下来，看得地上遍布的脚印，想到自己已经超过王超暗劲刚成时只能踩出八个脚印的水平了，暗劲练到下身要练的臀部两块肌肉自己肯定也已经洗筋伐髓先天完成，再这样练几遍，自己练到暗劲遍布全身，入微踏入化劲也不远了。 又想试试和张松溪武功的差距，搬过三块大的山石垒了起来，然后左掌一下子劈在最上面一块石头上，暗劲发出，第一块石头裂开，下面两块石头却一下子弹飞了出去三四米远落地又翻滚了几下。沈飞暗叹了一下，毕竟才初练这门拳术，和张松溪大成时的功夫还差得远。记得史料记载张松溪七十岁时一次出城，被一群年轻人围住让他展示一下功夫，张松溪开始没答应，等回到城门时又被他们围住了，说反正现在没有别人看见，就展示一下，张松溪见拒绝不了，从旁边垒起三块几百斤的大石头，左掌劈出，三块大石应手裂开。这种劲力渗透效果，按《龙蛇》的划分起码是罡劲的水平了。为了避免时间一长被人发觉，沈飞就先回客栈了。 四明内家拳是意外收获。第二天应约去拿衣服，顺便把裁缝技术也签到学了，收获成就值300点。张松溪的裁缝手艺也很强，毕竟是终身职业。又挑起行李重新上路，这次转道去安徽芜湖。沈飞一路上除了继续挂机全真内功以外，脚下也默运暗劲，人多的地方轻一些，路过荒郊野外或山路没有人迹的地方，又在地上踩出一串脚印，加速暗劲遍布全身的过程，同时调理洗刷身体里的各内脏器官骨骼，直至牙齿，舌头，指甲，毛发，来了一遍内家拳版的洗经伐髓，资质因为全真内功开双核后，身体也开了双核了。并且还按十二个时辰对应身体十二条经脉和脏器的子午流注法呼吸采气修炼出了钓蟾劲，张松溪的南派内家拳钓蟾劲一直传承到清末的甘淡然和李瑞栋，传闻李瑞栋曾运钓蟾劲拍死了一头受惊狂奔的疯牛，运功时小腹和腮帮一鼓一鼓，样子倒是和蛤蟆功非常相似。 快到芜湖时，一阵微妙的感觉遍布全身，知道终于通微入化，达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化劲了。按《龙蛇》小说的说法至此“只要保养得法，活过一百三四十岁并不成问题，一拳力量大约一千五百斤”，拳力超过金轮国师的十成龙象般若功，加上挂机全真内功的效果，寿命极限估计快两百年了。 芜湖是明代享有盛名的冶炼中心，这从宋代就开始了，北宋末山东曲阜有一濮家七兄弟铁匠因为激愤于金兵入侵投军制造兵器，后来随军转战南方，在南方各地落户。其中的老七就落户芜湖，开始世代传承技艺使芜湖的冶炼产业兴盛了起来，一直沿续到了近代。芜湖的炼钢工人多从江苏迁来，打造大名鼎鼎的“苏钢”制兵器。 嘉靖时明代第一奇才、传授戚继光鸳鸯阵和杨家枪术的唐顺之写的《武编》里就记载了“苏钢”的打造方法，说明当时“苏钢”已经发明。钢的质量以反复煅打次数而成。唐顺之记载经过十次煅打的十炼钢就可以制造鸟铳的枪管，一斤价钱银2钱7分，而经过一百次煅打的百炼钢可以制造好刀，一斤价钱银三两。明末工部文献记载的各种兵器的报价居然连这些材料成本都远远不到，可见偷工减料极其严重，质量可想而知。 沈飞这次转道芜湖就是要定制一把苏钢剑，苏钢就是生熟铁一起使用，炉温把熟铁烧软时，生铁就烧化成汁，均匀滴渗入熟铁去除杂质而成。沈飞找到濮家的濮万兴钢坊，要求以百炼钢为材料，再用苏钢的制造工艺以生铁汁淋口形成锋刃，花了五十两银子定制了一把苏钢剑，命名为青锋剑。一看系统里回收价格成就值150点，就把原来的全真制式配剑回收了。顺便把打铁技艺也给签到刷了，虽然没有什么用，可是毕竟能增加成就值。 之后一路上凝练精神和劲力，精神内敛于眉心泥丸宫上丹田，劲力内敛于下丹田，这在开始修炼全真教内功时都进行过，很相似。边走边挂机修炼，二十天后进入陕西境内时，已经达到了浓缩精气神血髓浆的丹劲，意念一动就能控制全身气血刺激穴道，能感到身体素质再次大增，估计就是《龙蛇》里说的抱丹之后体力比起化劲时再增加一倍，不仅出拳，一举一动都有千斤劲力，这是相当于金轮国师十重龙象的拳劲。凭这个身体素质，仅用四明内家拳硬碰硬就可以吊打《神雕》里最后大boss状态的金轮了。又到郊外垒起三块大石试了试手劲效果，这一次掌劈两块大石从中裂开，最后一块也碎成多块，劲力已经接近张松溪大成时的水平。 排除抱丹高手“可称陆地神仙”的形容，沈飞比较看重是另一个能“一扑二十步远”的身法速度，配合南派麒麟步施展效果更强，换到高级世界简直就像缩地成寸式地瞬移了，这让沈飞想到了一个有可能胜过东方不败的办法。作为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最大的特点就是快，其次就是绣花针诡异莫测，防不胜防。童柏熊先被秒杀，以四敌一，上官云先出局，任我行被刺瞎一只眼睛，这还是在任盈盈用计的情况下的战绩。自己和东方不败动手，只要挂机下去，其他各种属性沈飞都有信心胜过东方不败，唯独这个速度没有信心，万一自己也像任我行那样被刺瞎一只眼睛即使最后取胜也是极划不来的。但是现在这种抱丹后短距离瞬移般的身法，配合南派麒麟步，加上全真派金雁功轻功，再配合天罡北斗阵里的步法，只要把这些结合，沈飞似乎看到了一条在身法速度上压住东方不败的修炼思路来。 这里沈飞最重视的是天罡北斗阵的步法，练到极致不仅有像郭靖最强身法那样几乎有一人化七成阵的效果（“螺旋九影”是恶搞杜撰的，金书《九阴真经》里没有），而且王重阳和全真七子都是位列“五祖七真”的名道，创立的身法中自带《龙蛇》里“禹步”的属性，“禹步”本来就是源自道家祭祀典仪步法，《龙蛇》里形容“这种步法，参照河图洛书之势，阴阳八卦，北斗七星等玄妙意境方位，练呼吸，通过肠胃腹语念咒发声，行气血，洗骨髓，通丹道，玄奥高深”、“禹步其中有连踏的方位，是依照北斗七星。所以又叫做踏斗布罡”，很明显天罡北斗阵的步法包含“禹步”，沈飞挂机全真内功加四坛多药酒下肚一路下来，自信内力已经更胜于《神雕》中的郭靖，天罡北斗阵步法使出一人化七成阵的效果来不难。只要把内含“禹步”的属性也练到“布罡”的最高境界，就自信一定能在速度上压过东方不败。这样想着，反正也快到了华山，也就不再隐藏，赶路时以丹劲速度加上运起金雁功，往来行人都没有看清沈飞的身形面貌，很快就来到了华山脚下。 第六章 拜访华山 交流武功 上了华山后，表明身份，递上了拜贴和羽明子的书信。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一个中年儒生打扮的人走了出来，不用猜肯定是岳不群了。沈飞先施了一礼，说：“在下沈飞见过岳掌门”，岳不群笑着说：“羽明子道长和我们华山前辈多有书信往来，岳某执掌华山以后倒是未曾请益，不知道羽明子道长已经收下了沈少侠这样的高徒，这次倒是劳烦少侠专门跑一趟了”，沈飞客气了两句：“不敢不敢，在下就是杭州本地人，先父和师父交好，我也经常跟着去玉皇山福星道院，从小就和师父熟识，这才有幸被收录门下”，这话其实说的很含糊，没有明确点出自己拜师习武才一年多时间，免得等到交流武功时吓坏了他们。说着话，沈飞对着岳不群默念了签到： 叮，可签到请选择一、华山剑法、二、太岳三清风、三、夺命连环三仙剑、四、养吾剑法、五、希夷剑法、六、紫霞神功。 沈飞选择了六，其他的武功能在传承互通交流中得到，《紫霞神功》就未必了。心想果然是纯粹的《笑傲江湖》世界，《倚天屠龙记》和《碧血剑》里的华山派武功一样都没有。进了正气堂大门，看到了一批人，除了一个中年美妇、一个少女和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子知道肯定是宁中则和岳灵珊以及劳德诺以外，其他的都不认识，岳不群一一介绍，宁中则、令狐冲、劳德诺、梁发、施戴子、高明根、陆大有、陶钧、英白罗、岳灵珊。 各自互相见礼了以后，沈飞对岳不群一抱拳，说：“岳掌门，我师父信中所说之事，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岳不群说：“还不知道福星道院一脉全真派还有多少传承”？沈飞明白这是要看看传承互通有无这笔生意划不划算了。沈飞又一抱拳，说“那就请移步演武场，在下先演示一下全真剑法和一气化三清剑术，请岳掌门和诸位品鉴”，说完拿出了行李中的青锋剑，往演武场走去。岳不群也跟了出来了，其他人虽然听不懂沈飞和岳不群两个人打什么哑谜，见岳不群出来，也依次跟了出来。 沈飞到了演武场，拔出青锋剑，先演示起了全真剑法，七剑七式，从第一剑七式“张帐举棹、柔橹不施、小楫轻舟、苕溪垂纶、扁舟一叶、大江似练、沧波万顷”到第七剑七式“罗带同心、凭高酹酒、知音弦断、醉里贪欢、孤光自照、万里封侯、关河梦断”（这些全真剑法招式不见于原着小说，出自网络，应该是一款金庸游戏里的招式设定），一套全真剑法使完，虽然沈飞已经收着很多了，出招之迅捷犀利还是震惊了围观众人。接下来是一气化三清剑术，还是把全真剑法的七七四十九式从头演示了一遍，不过这次每一招刺出都一分为三，等到用一气化三清剑术演示完全真剑法，看到岳不群的表情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沈飞对岳不群抱了抱拳说：“岳掌门，传承我都已经熟记，只要有笔墨，随时可以”，岳不群马上说：“沈少侠，请随我到书房来”，回头又对劳德诺说：“德诺，羽明子道长是武林前辈，不可怠慢。为师写一封回信，再备一份礼物，你送去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呈给羽明子道长”，沈飞心想，这是先把劳德诺这个左冷禅安插进华山的嵩山派奸细支开了。这次交流完成以后，就不必临时支开，可以让劳德诺永远混蛋或者消失了。 跟着岳不群来到书房，各自铺纸磨墨，岳不群写回信，沈飞开始默写全真派传承秘笈，《全真剑法》、《全真心法》、《一气化三清》、《同归剑法》、《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金雁功》、《天罡北斗阵》，除了《先天功》都默写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就都是和华山派的人互相交流了，从岳不群身上签到出了《华山剑法》、《太岳三清风》、《夺命连环三仙剑》、《养吾剑法》、《希夷剑法》，从宁中则身上签到出了《玉女剑十九式》、《无对无双宁氏一剑》，意外的是，还从令狐冲身上签到出了《冲灵剑法》和豹尾脚，而且令狐冲这个酒鬼看到沈飞的一个大酒葫提出想喝几口，沈飞没有拒绝，心想就让他占点便宜，果然和小说里一样，喝了几口令狐冲就嫌花香气太浓，是女人喝的酒，失去了兴趣。 沈飞一边给华山派的人演示和讲解全真派的这些武功传承，在演示讲解《天罡北斗阵》阵法和步法时，自己顺便修炼体味起来，几遍演练下来，隐隐已经有了郭靖那样一人化七成阵的气势，也逐渐感受到了一些禹步的精妙和功效。沈飞也学习了华山派的武功，学习速度之快，修炼之精都让华山派的人连连惊叹“奇才”，把华山派的武功会部学会练精，成就值已经超过7000，忽然听到一声系统提示： 叮，宿主修炼武功数量达到要求，开启武功融合与优化功能。一念打开功能面板一看，可以用成就值把低级武功融合到高级武功里去，也可以把武功优化修补缺陷或者升级，花费的成就值和武功本身的价值相当。看到这个功能，沈飞一喜，那些在独孤九剑眼光里看起来有破绽的武功以后可以用这个功能修补，现在先用融合功能，花100成就值，把华而不实的一字电剑的闪光特效融合进其他的剑法里，这回即能杀人又能吓人了，冲灵剑法和豹尾脚虽然也没什么卵用，不过舍不得成就值就先留在那里。又咬牙花900成就值，把《全真心法》、《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紫霞神功》都优化融合进了《先天功》里，重新命名为《全真内功》。《紫霞神功》华山派没有互通交流，而且特征太明显，紫气氤氲，一练就能看出来，沈飞这一优化融合，消除了一施展就显露紫气这个明显的特征以后，才开始修炼新的《全真内功》，感觉内功挂机增长的速度加快了三层多，而且修炼了几遍内力性质中多了一层绵密柔韧铺天盖地又后劲十足的属性，似乎把紫霞大成后的特征融合了进去，到这时又修炼回来500成就值，估计就是本来紫霞大成后的所得。 沈飞打算扶持华山派，从增强华山派的实力入手破坏嵩山派的布局，打破五岳剑派乃至整个江湖的格局。小说里的岳不群挺倒霉的，华山派有很多优质资源，可是这些都只掌握在令狐冲一个人的手里，哪怕令狐冲稍微漏出一点给岳不群，他也不至于走投无路，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一门《辟邪剑法》上。其实整个小说里，岳不群滥杀过的人也就是定闲、定逸和英白罗，三条人命，小说里随便拎出一个人来滥杀的人就比岳不群多得多。自宫修炼辟邪剑法这属于自残的行为，并不是害人。只要有其他方法能提升自己和华山派的实力，岳不群也就不必走原来那条路了。 沈飞修炼从宁中则身上签到出来的《玉女剑十九式》之后，隐约觉得这剑法有些熟悉，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神雕侠侣》最后杨过和小龙女在华山上见到过供奉林朝英的神像，说不定林朝英在华山也留下过一些传承，华山玉女峰说不定就和林朝英有些关系。如果这种猜测正确，《玉女剑十九式》和《全真剑法》相生相克，招式相反，也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了。 把两门剑法又琢磨了一遍，确定能够互相配合，有双剑合璧的效果。决定点破这一点，也可以作为华山派的又一门强大底蕴。就找到岳不群，说：“岳掌门，我琢磨了一下《全真剑法》和《玉女剑十九式》，觉得这两门剑法相生相克。倒是想起了南宋时全真派的一些旧事，南宋时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女侠曾和重阳真人是爱侣，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能结为夫妻，林女侠因爱生恨，想创出一门能胜过克制重阳真人的武功，又仍心存与重阳真人双剑携手江湖的幻想，创出的剑法不仅招式正好克制《全真剑法》，又可以双剑合璧，一人使《全真剑法》，一人使《玉女剑法》，威力大增。后来古墓派传人小龙女和神雕大侠杨过就曾以双剑合璧击败过蒙古金轮国师，小龙女习得双手互搏之后，曾双手各使一种剑法，一心二用，也能使出双剑合璧的效果，战胜过金轮国师和蒙古几大高手联手。林女侠所创的内功名为《玉女心经》，剑法为《玉女剑法》，双剑合璧称为《玉女素心剑法》，华山派的《玉女十九剑》同样和《全真剑法》相生相克，又与林女侠所创武功名称巧合，甚至我怀疑华山的玉女峰也与此有些关联。不妨试一试，一人使《全真剑法》，一人使《玉女剑十九式》，如果能让这套双剑合璧，威力奇大的《玉女素心剑法》重现江湖，也是武林一大幸事”。 岳不群一听，赶紧去找宁中则，把这件事一说，两人就试着演练，果然能配合得严丝合缝。练了几天，随着两人配合越来越熟练，威力也越来越大。岳不群大喜，找来令狐冲和岳灵珊，这些天华山派弟子也开始修炼沈飞带过来的全真派武功，作为大师兄的令狐冲也在修炼入门的《全真剑法》。交代令狐冲优先把《全真剑法》修炼纯熟，又让宁中则传了岳灵珊《玉女十九剑》，一个月以后，令狐冲和岳灵珊的双剑合璧也使得有模有样，岳不群和宁中则的配合则更加完善。沈飞自己修炼天罡北斗步法也已经显出了一人化七的效果，禹步对身体的锻炼效果也越来越明显，身体素质更进一步。 一天岳不群拿出一本秘笈对沈飞说：“多谢沈少侠将如此精妙的剑法传授华山派，沈少侠说这套剑法也可以一人一心二用，双手各使一门剑法使用。其实华山派有一门拳法，名为“鹰蛇生死搏”，双手各使鹰蛇两种拳术，共七十二路，被列为华山派禁术。本来岳某没有修炼，现在想来，如果练成了这门鹰蛇生死搏，或许也能收一心二用双手各使一门剑法双剑合璧的效果，秘笈在此，就和沈少侠共同参详修炼吧”，沈飞看到岳不群拿出来的秘笈，正是《鹰蛇生死搏》，心想原来岳不群之前没有修炼，怪不得签到不出来，看来《倚天屠龙记》的华山派武功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全部失传。本来想问问有没有《反两仪刀法》，这门刀法作为剑派掌门的岳不群可能也没有修炼但是保留有秘笈，转念一想放弃了，《反两仪刀法》是要和昆仑派《正两仪剑法》互相配合使用才能显示出强大威力的，必须四个人同使，自己一直独来独往。何况昆仑派武功现在传承下来的有多少也难说，《笑傲江湖》里昆仑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可没有出过手。沈飞没打算去昆仑山，张无忌埋的经书经过两百多年即使还能找到多半也风化损毁了，何况如果真想要回归以后可以打开《倚天屠龙记》世界去找，《九阳真经》可以直接到双雕世界去找。倒是双剑合璧的《玉女素心剑法》确实可以试试，剑可以到芜湖再定制一把，或者直接用两倍300点的成就值从系统商城里买，反正在华山派成就值大丰收，后面上思过崖还可以大大收割一波。 老实不客气翻开《鹰蛇生死搏》秘笈看了起来，一遍看完已经记住，一边琢磨一边开始修炼，三天之后练成，正好获得300点成就值，明白武功签到和练成能获得双份成就值，如果没有签到出来照秘笈练成就值只有单份了。就正好用这300点成就值从系统商城里又买了一把青锋剑，用《鹰蛇生死搏》中双各使不同武功的方法开始修炼双剑合璧的《玉女素心剑法》来，不是正宗的左右互搏也将就着用一下，正宗左右互搏可以以后到双雕世界去找。没几天修炼纯熟，沈飞使出来的双剑合璧《玉女素心剑法》威力和效果更是远胜过岳不群和宁中则的联手，再配合天罡北斗阵的步法和禹步的身法更是防不胜防。心念一动，两种剑法又分别用《一气化三清》的剑术使出来，威力更是产生质变大得吓人，已经不仅仅是乘以三倍了。演练了几遍，沈飞觉得现在就是单挑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也有一战之力了。 第七章 上思过崖 见风清扬 沈飞看时机差不多了，找到岳不群说：“岳掌门，我想去思过崖看看”，岳不群奇怪，说“思过崖是本派弟子犯错受罚之处，沈少侠怎么想到要去那里”？沈飞说“所谓思过，多半是闭关清修，福星道院里也有刘海蟾祖师曾面壁的地方，我在那里修炼多有所得，这才想到去华山思过崖看看”，岳不群说“原来如此，那我带你上去”，现在岳不群对沈飞非常重视，亲自引路。 沈飞专门带上两柄青锋剑，岳不群稍微有些奇怪，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到了思过崖上，走进那个石洞，看到了石碑刻着的“风清扬”三个字，沈飞念了出来，“风清扬，我听说当年风清扬前辈以独孤九剑名震江湖，如今少林派高僧还对风老前辈的剑法极为推崇，今天能在这里见到风老前辈刻下的遗迹，也是一件幸事”，岳不群神情有些古怪，轻叹了一声说：“风师叔是本派前辈，剑法极高。只是传闻当年本派内讧，损失惨重，风师叔痛心疾首，自刎而死”，沈飞故意放大了些声音，意味深长得说：“如此绝顶高手，真会轻易自刎而死？未必吧，毕竟谁也没有亲眼所见。这里是思过崖，痛心疾首，说不定隐居在此思过呢，否则这块石碑上的字迹是哪里来的？想那东方不败以武功天下第一着称，可是自从夺位后十几年来也从来没有下过黑木崖行走江湖，江湖之中又有谁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不理岳不群听到这话时的反应，装作好奇在四周山壁上轻拍试探，探出准确方位后，稍一用力，山壁裂开，露出范松开出的那条通道来，装作错愕转头问岳不群：“岳掌门，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岳不群也大感意外，说“我也不知道思过崖上还有这么一处地方”，沈飞说：“那我们进去看看”，岳不群点头同意，两人一先一后进入通道，到了里面的石室，看到了地上的多具骸骨、各种兵器和石壁上刻画的各种剑招和破法。 岳不群感叹：“以前听说魔教十长老两次攻击华山派，第一次抢走了一部绝世武功秘笈。第二次与本派和五绝剑派来援的各派前辈大战一场，却没有一个人生离华山，原来都在此同归于尽了”，沈飞说：“看这石壁上的文字和招式，应该是五岳剑派前辈不敌，于是设计把敌人引入机关之中，尽数困死在这里了。其实同一门剑法，不同的人使出有高下之别，就是同一个人使一门剑法也可以有所变化，想尽数破解剑招也没那么容易，岳掌门不必介怀。石壁上的这些剑招可是好东西，把这些都记下来，作为华山派底蕴也好，将来挑一些公开出去拉拢五岳其他各派也罢，加上全真派的传承，以后五岳剑派底蕴之丰厚，华山派稳居第一了。这些破解招式更是可以暗中保存作为隐藏杀招。岳掌门还是赶紧让人把这些招式统统记录下来吧，只是这么多武功，今后华山弟子练功要更加勤勉了”，岳不群也反应了过来，说：“好，我赶紧回去召集人手”。 岳不群离开以后，沈飞看着山壁中刻着的这些武功招式，心想把这些记下练完以后少说又有超过6000成就值入帐，不算消耗应该能超过点了，不过没有收割完毕是不会回归的。沈飞现在的内力差不多已经堪称当世第一，感觉之敏锐也无人能比。忽然间有所感应，闪身从石室中出来到了外面石洞中，果然看见有个青袍人站着，说：“看来我的猜得没错，风老前辈果然尚在人间”，书中风清扬现身传剑是因为田伯光猜到了他的身份，怕他还活着的消息被田伯光传到江湖上，有人找上门来打扰他的隐居。沈飞用同样的方法，果然引得风清扬现身了。风清扬看着沈飞，说：“小子，你的功力让我很吃惊。现在江湖上的年轻人还记得老夫名声的可不多了”，沈飞说：“风老前辈的赫赫威名，江湖上哪有那么容易忘记。只不过都误以为风老前辈已经不在人间了而已”，心想不仅少林方生，连田伯光都能想到风清扬，肯定有很多人记得。说着话默念了签到，出来一堆剑法选项，基本上都已经到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独孤九剑，进账800点成就值。 风清扬说：“刚才岳不群那小子没说实话，当年华山派剑宗气宗内讧大战，老夫误中调虎离山之计被支走，等得到消息回山，已经晚了，剑宗一派几乎伤亡殆尽。老夫心灰意冷，以后就一直躲在这里”，沈飞心想，误中妓女假扮新娘骗他回去娶亲这事不算光彩，风清扬也不想细说。问道：“那么倘若风老前辈当年没有中计离开，大战之时又会如何呢？用您的独孤九剑把气宗一派都尽数杀光吗”？风清扬一呆，说“当年老夫若在，起码剑宗不会是那样的下场”。可能是不想多说这个话题，转了话题问：“小子，我看你不是岳不群的弟子，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沈飞一抱拳，说：“晚辈全真派沈飞，奉家师羽明子道长之命，来华山派互通有无，交流全真派武功传承”，风清扬饶有兴趣地说：“全真派？全真派武功江湖上多年未见，只是门派中秘传，如今能传入华山派，老夫倒是也能见识一下了”。 沈飞不知道风清扬的意思是不是真想要和自己比剑，可是自己想，就顺着风清扬的话说：“如果风老前辈想品鉴全真武功，晚辈可以演示一下。正巧晚辈也想见识一下风老辈的神剑，请风老前辈赐教”，说着退开两步，左手运劲一抖，喀一声，其中一把青锋剑已经飞出去连鞘插入了山壁之中。右手拔出了另外一把剑朝风清扬一指示意，身形步法一动，直接一招全真剑法先进招了，到半路风清扬也出手反击了，只见寒光一闪，剑招竟施展不下去，认出风清扬使的正是《玉女十九剑》，沈飞暗想“不好，玉女剑法本来就克制全真剑法，再加上独孤九剑的剑意，这下形成了双重碾压了。 想撤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中途换成《同归剑法》玩命式对攻，连交数招才抓住机会用北斗步法闪身退开。心想如果是敌人，生死相搏自己可以作弊，手上戴着防割手套呢，只要用左手抓住对方的剑右手用剑进攻就可以了，可这是比剑，作弊无益于进步。就展开天罡北斗阵步法围绕风清扬游斗，不时用各种剑法进招，一击即退。自己签到的《独孤九剑》也在消化中。《独孤九剑》剑意无招，本身有招，也可以用剑意施展其他的剑法，风清扬就用独孤九剑剑意施展过《玉女十九剑》指点过令狐冲，只要自己不使出《独孤九剑》的招式，谅风清扬也难以察觉。 这样打了近百招，沈飞忽然退开，说“风老前辈剑法通神，晚辈单剑不是对手，无奈只能捡些便宜，以双剑应对了”，说完拔出插在山壁上的另一把青锋剑。双剑一指，一手《全真剑法》，一手《玉女十九剑》，用《鹰蛇生死搏》双手各施展不同武功的方法，展开天罡北斗步法用《玉女素心剑法》再次进招。风清扬眼神一凝，重视了起来。也出剑反击，这下，双方长剑交击频繁了起来，兵兵兵兵响得不停，又打了近百招，沈飞剑势一变，用出了一气化三清剑术，一套玉女素心剑法每一剑刺出都一分为三，配合变幻莫测的步法，攻势突然猛烈起来，这下风清扬压力大增。 硬拼了两百多招，风清扬一下子退开，说：“不打了。小子，你这套剑法居然毫无破绽，老夫从未遇到过。加上步法神妙，内功又韧性后劲十足，你手中的两把剑也非凡品。对拼下去，老夫肯定耗不过你”，沈飞说：“这是《玉女素心剑法》，是南宋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女侠所创。她想创出一套能克制重阳真人《全真剑法》的剑法，又想与重阳真人双剑携手江湖，就创出这么一套招式既能克制全真剑法，又能与全真剑法配合双剑合璧的剑法来。步法是重阳真人所创的《天罡北斗阵》，教给全真七子施展，可以七人组阵对敌，也可以一人踏七人的方位使用，这些我都已经录下秘笈交给岳掌门让华山派门下弟子修炼了”。 风清扬说：“你把如此奇功都传给了华山派，那老夫这套独孤九剑也不想就此失传，就教给你吧”，沈飞说：“对于独孤九剑，晚辈有个疑惑。剑魔孤独求败之名，晚辈只是听说南宋时神雕大侠杨过曾经偶然进入过他埋剑的剑冢，得到了玄铁剑，并且在一只大雕的帮助下吞服菩曲斯蛇胆，功力大增，并悟出了玄铁剑法。可是杨大侠在剑冢之中只找到一只大雕和几把剑，并没有剑谱。这样一位惊天动地的武林前辈，在宋代武林高手豪杰辈出时竟没有传出一点名气和踪迹，实在是奇怪。‘独孤’是隋唐时的大姓，晚辈甚至怀疑剑魔是隋唐时的人了。晚辈以前是读书人，知道有些文人习惯把自己的着述托古，比如朱子就曾怀疑《今文尚书》文辞更接近近世的言语，不像是上古原文，似乎是后人托名伪作，再比如医书里《中藏经》就是托名华佗所作。不知道风老前辈的独孤九剑是从何处学来”？ 风清扬哈哈大笑，说“小子，你不会以为这独孤九剑是老夫所创，托名剑魔独孤求败吧？你太看得起老夫了，老夫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自创这种绝世剑法。这来源说起来也简单，是老夫年轻时无意间进入一处山谷偶然发现的剑谱，旁边还有一把软剑”，沈飞想到原来是这么简单类似武侠小说中“悬崖定律”的来源，看来这独孤九剑是使用紫薇软剑时所使的剑法了，变化多端确实符合软剑的特征。 沈飞说：“风老前辈想传授独孤九剑，也不必单传给我一个人。还是等一下岳掌门他们过来了以后一起传授吧，能领悟的人也多一些”，风清扬说“我躲了十几年，习惯清净，不想再见他们。你也不要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去”，沈飞说“目前华山派只有岳掌门夫妇两位高手，在五岳剑派里实力也排末尾，到这种地步，风老前辈难道不想有所改变吗？其实风老前辈也不必应付俗务，正如我刚才所说，东方不败也从未在江湖上行走，可是他天下第一的威名震慑江湖，就从来没有人敢打黑木崖的主意，只要传出消息，风老前辈尚在人间，您就是一如既往地隐居思过崖，就足以震慑对华山派图谋不轨的宵小，最多只要出手一次，找几个够份量又不开眼的杀鸡儆猴，让江湖上知道风老前辈神剑不老也就足够了”。 风清扬沉吟思索良久，最后缓缓点了点头：“照你小子说的，对老夫也没有太多麻烦。老夫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岳不群他们过来了，你和他们说这事吧”，沈飞答应，心想总算搞定了一件事。 第八章 寻访剑宗 不久，岳不群带着宁中则和一众弟子过来了，看到风清扬都一愣，沈飞介绍了一下风清扬的身份，岳不群和宁中则当然都知道风清扬是谁，都大吃一惊。沈飞说了刚才的意思，对外宣扬风清扬还在世的消息，适当的时候露一次面威慑江湖，但是不理俗务，依旧隐居思过崖，并且风清扬打算传下独孤九剑，岳不群和宁中则想了想都答应了，抄写石壁的武功不急，都先听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 风清扬开始讲解传授独孤九剑的口诀，先是总诀式，共三百六十种变化，接下来讲解那段以《周易》演化的口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再到下面八式依次讲解，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随着风清扬的讲解演练，华山派众人凝神细听，沈飞与自己所悟不断印证，领悟到独孤九剑最关键是剑意。想到《孙子兵法》里那段着名的话“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段话就是独孤九剑的核心理念。九式剑招类似于围棋的定式，无数式拼杀里总结出来的各种兵器的特点、弱点和攻击的策略，九式有招，却受“无招胜有招”的剑意统率，包括在剑意之中。“无招胜有招”就是要“避实而击虚”，一是要有眼光，敌人一动就能看穿对方的弱点、破绽这些虚弱处针对性攻击。二是要有足够快的反应，跟得上敌人的变化速度，凭总结出的各种兵器的定式达到“料敌机先”的效果，即使本来速度未必胜过敌人也能处处领先，提前一步伏击，如果速度本来就胜过敌人自然更佳。九式剑招总结就是帮助培养这种寻找破绽、料敌机先的能力，攻击敌人在剑意统率下可以用九式剑招，可以用其他的剑招，也可以根本无招，以达到“避实击虚”、“因敌变化而取胜”是根本目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飞和华山派众人一样修炼新得到的这批武功，五岳剑法各种剑招以及对应的各种兵器的破法都练完以后增加了超过6000点的成就值，加上独孤九剑的收获将近7000点成就值入帐，其中花了一部分成就值把剑法优化了一下，避免过于明显的破绽，原来估计要消耗一半成就值，结果2000点就搞定了，沈飞想可能是因为学了独孤九剑本身剑法眼光高了，改良剑法的消耗自然就下降了。扣掉优化付出的点数，成就值总数还是超过了点。突然听到了一声系统声音： 叮，宿主成就值达到标准，开启系统新功能。可以花费点成就值回归。 傻子才会回归呢，倒是系统新功能可以看看。打开系统新功能一看，就是两项，一是一开始就想要的系统空间，成就值可以获得一立方，以后可以用同样的价格增加。二是“批签到”功能，需要成就值才能获得，可以一次性批量签到某人某地的全部技能，不必一次次反复选择了，可以节省大量时间。沈飞感叹，都是好东西啊，可惜现在还消费不起。现在成就值最多成购买一立方米的系统空间，连一把剑的长度都装不下，够干什么的？还是等等，以后富裕些再说吧。 华山派人手还是少了些，令狐冲和岳灵珊分出去练双剑合璧，再排除劳德诺这个奸细，林平之没有入门，剩下的弟子连一组天罡北斗阵的人手都凑不齐。沈飞听到岳不群和宁中则已经在商量要招收新的弟子了。沈飞心想也是该解决一下剑宗的事情了，找到岳不群说“岳掌门，华山派要扩充人手，招收新弟子固然是一个办法，可是新弟子教导成才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何不选一条捷径，把流散在外的剑宗一脉弟子找回来呢”？岳不群一皱眉，说：“剑宗当年大战之后几乎伤亡殆尽，只有几个在外没有参加的弟子活了下来，他们都对气宗恨之入骨，一直想重新执掌华山派，他们会愿意回华山与气宗共存吗？他们要是一回来，只怕内讧再起，华山派永无宁日了”，沈飞说：“气宗剑宗无论有什么分歧，终究都是华山派的人。少林寺有达摩院、般若堂、罗汉堂、药王院、戒律院那么多部门，一座嵩山还有少林寺和嵩山派两个门派，也没见起了什么纷争。华山五峰，难道还安排不下华山派两宗吗？现在更有风老前辈坐镇斡旋，足以调解双方关系。剑宗回来以后，可以在一个山峰落脚立宗，至于担忧再起内讧。可以立下规矩，定期比武，只决胜负，不分生死，这些都可以商量，以这段时间岳掌门和宁女侠的武功精进，胜过剑宗几人不难吧？或者干脆取消剑宗气宗，合而为一。我师父这次派我来，就是有意联络各脉，重振全真派声势，也可以以此名义调和合并气剑二宗”。 岳不群皱眉思索着，沈飞接着加了把火，说：“剑宗之事不解决，终究是个隐患。岳掌门把劳德诺支走，想必已经察觉了他是嵩山派左冷禅安插进来的眼线吧。左冷禅此举可见他野心不小，决不会答应五岳其他各派超过嵩山动摇他们的五岳盟主地位，甚至或许还有吞并其他各派一统五岳之心。华山派稍有起色，就会引起左冷禅的忌惮打压。肯定会想到利用剑宗这个隐患对付华山派。这事华山派先自己化解总比以后这些人被嵩山派利用拉拢挑起华山派纷争甚至再次内讧要好。据我所知，剑宗如今有还三个人隐居在中条山中，如果岳掌门不方面出面，就由我走一趟。请风老前辈和岳掌门各写一封书信让我带走，说话容易些”，岳不群没想到沈飞居然知道这么多隐秘，这下子真动容了，抱了抱拳说“如此就有劳沈少侠了”。 岳不群和宁中则风清扬通了气互相商量了一下邀请剑宗回归的事情以后，沈飞很快拿到了书信，收拾了行李，分别向风清扬和岳不群告辞下山了。陕西和山西也就隔着一条黄河，在华山最高峰还能望见中条山，五天之后，沈飞就来到了中条山下，还是把行李放到一家客栈，带上书信，提剑进入了中条山中。凭感知找到了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个隐居处，上前抱了抱拳，大声说：“在下全真派沈飞，受华山派风清扬前辈和岳掌门之托，给三位带来两封书信，请三位过目”，封不平三人大惊，惊呼：“什么？风师叔还在人间”？沈飞说：“不错，华山派也是全真一脉。在下之前奉家师羽明子道长之命，拜访华山派，与全真派各脉互通传承有无，在华山派思过崖上有幸拜见过风清扬前辈，风前辈这些年一直在那里隐居。在下把福星道院传承的全真派剑法、内功、轻功和阵法都抄录了一份交给岳掌门，也得到了岳掌门交换的华山派传承。后来在思过崖拜见了风清扬前辈以后，更有幸蒙风清扬前辈传授独孤九剑。如今华山派诸位正在练习在下带过去的全真派传承和风前辈的独孤九剑，武功之丰厚，已经是五岳第一，只是缺少门人弟子修炼。新弟子培养成才又需要不少时日，因此风前辈和岳掌门邀请三位回山。华山派必能实力大增，超过嵩山派再次成为五岳剑派第一指日可待”。 封不平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封不平开口说“既然风师叔还在，我们剑宗的实力就远胜气宗。只要岳不群让出掌门之位，我们三人可以回华山派”，沈飞说“风前辈不喜俗务，还是会隐居思过崖，最多往江湖上传出他还在人间的消息震慑宵小。当年华山两宗大战，无论是因为实力还是计谋，终究是气宗获胜了。三位想夺掌门，回去以后可以选一山峰立宗。以后立下规矩，定期比武决胜，不过只分胜负，不再分生死，以免重演同门相残之事让嵩山派捡便宜的旧事，这些风前辈和岳掌门的书信中都已经说及。如今华山派诸位已经先修炼新增加的武功精进有一段时日了，三位回去得越晚越吃亏”。 封不平还没说话，旁边的成不忧先跨前一步，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就先让我见识一下风师叔所传剑法和全真派剑法有何奇妙之处”，说着拔出了剑，使用华山剑法上前抢攻，沈飞独孤九剑已成，一眼就看出了他剑法中的破绽，迅速踏步出剑反击，一下子就以“破剑式”抵住了成不忧的喉咙。三人都没想到成不忧一招落败，沈飞一笑，说“这就是风清扬前辈所授独孤九剑的‘破剑式’“，接着以天罡北斗步法一闪身间，就用《全真全法》加“一气化三清”剑术分袭三人，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削下了三人一截头发。说“这是全真剑法和‘一气化三清’剑术，所有剑法都可以用此剑术使出一分为三，配合天罡北斗阵的步法“，在三人还在震惊中，说“话和书信已经带到，在下过就告辞了”，接着收剑还鞘，转身走了。有意展开天罡北斗阵及禹步步法，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形，顺便签到走了封不平的《狂风快剑》。沈飞有把握，这一番话加武功演示，足够吸引三人回归华山派了。 第九章 首开杀戮 挑拔两派 七天以后，沈飞来到了山东泰山脚下，依然是找了家客栈先存放了行李，只随身带着酒葫芦出门，沈飞决定上泰山派去探探消息，为接下的搞事行动作些准备。还是装作游学的书生在山道上保持普通人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欣赏着风景，暗中把周围人群特别是武林中人的说话议论声音都收进了耳朵里收集消息。山东是孔子故乡，孔子也曾登临泰山，经常有书生来追怀古迹，沈飞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怀疑。 四个多小时之后，沈飞来了泰山派所在的峰顶，消息也搜集了一些，刚才在山路上就听到有人议论正有左冷禅派来的嵩山派的人来泰山派拜访。这里泰山派弟子多了起来，能听到的消息更多，沈飞一边在附近转着像是眺望风景，一边继续搜集四周泰山派弟子的议论，约半个小时后终于探听清楚了来的是嵩山十三太保里的陆柏、费彬、乐厚三人，他们已经来了四天拜访了泰山派一批高层人物，今天就打算告辞走人了。 沈飞嘴上露出了笑容，在旁边找了块山石坐下，打开酒葫芦喝了几口，像是走山路累了休息一下。沈飞这次上泰山就是打算挑拔一下泰山派和嵩山派的关系，本想寻找个合适的泰山派目标和机会，用嵩山派的快慢十七路剑法下手，这下真是想瞌睡了正好有人送来了枕头，可以更狠狠地加一把火了。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果然见三个人从泰山派大门口出来，嘴里说着即将告辞走人的话，几个泰山派看装束身份不低的道士送出门来，听着他们相互的交谈知道正是陆柏、费彬、乐厚三个嵩山太保和玉矶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个道士，趁着这三个人在身边走过的时候，沈飞从乐厚身上签到刷了大嵩阳神掌，看着他们走远了，就起身像一个过路行人一样远远在后面跟着。 沈飞装成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书生，三大太保根本没有留意，不知道他们的小声谈话已经一字不差地落入了沈飞耳朵里，听到费彬说：“玉磬子酒色之徒，只要投其所好，就能收买为我们所用，玉矶子和玉音子我们约了他今夜寅时在后山天烛峰下溪里峪密谈，准备给他开出什么价码”？陆柏说：“来之前左师兄交代，五岳并派合一之后，可以许玉矶子副掌门之位并且主持泰山事务，玉音子为副手”，乐厚问：“他们俩值得下这么大本钱吗”？陆柏说“扳倒了天门之后，泰山派半数都是他们的人，只要他们点头，再加上玉磬子，泰山派就有超过七成的人赞成并派，大事可成”。事情搞清楚了，沈飞慢了下来，等看着前面三个人没了身影，就选了另一条路闪人了，到了一个无人山谷，展开双掌，把刚从乐厚身上刷出来的大嵩阳神掌练了起来，三遍打下来，感觉已经完全掌握精通，嘴角一笑，也找路下山回了客栈。 等到半夜刚过，沈飞估算了时间，足够提前截杀，就带上防割手套换上一套夜行衣就出了门，这夜行衣是半路上自己买了衣料和针线剪刀尺子等工具用张松溪身上签到出来的裁缝手艺自己做的，一直带在行囊中，就是为了方便干一些隐秘的事情。临时找裁缝铺子制作夜行衣容易留下行迹，这样安全多了。提前到了从泰山峰顶到大天烛峰下溪里峪的半路上隐藏起来。果然，过了大约一刻钟，两个道士路过，从白天在山上探听的消息知道正是玉矶子和玉音子，等他们刚从身边走过，沈飞就从身后闪出来一记“大嵩阳神掌”击出，正中玉矶子背后，虽然已经收着力，还是把玉矶子打得吐血，一下子飞出去三米多。 旁边的玉音赶紧转过身来，吃惊地问：“你、你是谁”，玉矶子也极为吃惊，惊呼：“大嵩阳神掌！你们、你们不是约我们来谈……”，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完，沈飞双掌一错，一手阴一手阳，两股不同的掌力又向他击去。旁边的玉音子认出了掌势，惊呼：“你、你是乐厚”？！玉矶子当然知道嵩山派有合并五岳的图谋，这下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从心中升起，嵩山派不是要拉拢他们合谋除掉天门取而代之的事情，是要直接除掉他们削弱泰山派实力，对玉音子大叫：“中计了！快逃！他们有三个人，我们不是对手”，玉音子也反应过来了，担心陆柏和费彬也隐藏在附近，转身就想从原路往回急逃，这时两掌已经重重拍在玉矶子的身上，这下出手可比第一掌重多了，玉矶子直飞出去，当场毙命。又返身追上玉音子，还是一记“大嵩阳神掌”打在了他背后，这一掌比打玉矶子的第一掌稍轻，但是把玉音子打得更远，直接把他打进了前面的灌木丛中，玉音子连滚带爬得向前逃命，沈飞装作不熟悉地形，从他身边追过去，东张西望一阵子，像是找不到人的样子，一掌拍倒了一颗灌木，转身走了。听到一声系统提示： 叮，击杀玉矶子，获得300点成就值，完成首杀，成就翻倍，总计获得600点成就值。击败玉音子，获得300点成就值。沈飞一惊，击败击杀敌人还有奖励？之前和人动手都是切磋性质，还没有注意到这个快速收割方式，这次其实算是自己第一次真正对敌。心想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要不要学嵩山派穿上夜行衣多干他几票？转念一想算了，反正击败对手也有奖励，没必要下死手。 回到玉矶子的尸体旁边，捡起地上他的泰山派制式配剑，朝溪里峪方向走去，到了溪里峪，这次没有隐藏身形，直接站在那里等着三个嵩山太保过来。约过了一刻钟，陆柏、费彬、乐厚三人到了，看到穿着夜行衣站着的沈飞，陆柏眼神一凝，喝问：“什么人在那里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沈飞一声冷笑，压低了声音，用沙哑的嗓音说：“藏头露尾？你们三个嵩山派的太保还不是一样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来泰山派图谋不轨，干些见不得光事情”？三人大怒，费彬踏前一步，再次喝问：“你究竟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沈飞一声轻蔑地冷笑，抽出了长剑向他们一指，说：“干什么？我要给左冷禅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泰山派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费彬脾气最急，大骂：“找死”！拔出长剑就刺了过来，正是嵩山派“快慢十七路”里的招式，沈飞熟悉无比，一眼就看出了剑招的弱点破绽，脚踏禹步走到费彬招式的空当，直接以独孤九剑剑意对费彬使出了改良版的“七星落长空”，七点剑光闪过，费彬一声惨叫，身上连中七剑，顿时倒地毙命，沈飞讥笑说：“还真是找死”。 陆柏和乐厚两人大惊失色，绝没有想到泰山派中还有这样的高手，能一招之间杀掉费彬。陆柏大声惊叫：“你、你究竟是谁，竟敢杀我们嵩山派的人，不怕我们左盟主报复吗”？沈飞哈哈大笑，说：“怕你们嵩山派的报复？真是笑话！泰山派玉字辈天字辈都人才济济，按你们嵩山派的什么十三太保的排法，泰山三十太保都排得出来。你们以为‘五岳独尊’是白叫的吗？何必怕你们嵩山派？你们只不过是捡了当年华山派内讧衰落的便宜罢了，只有一些猪油蒙了心的蠢货才会想要自降身价投靠左冷禅当你们嵩山派的走狗。我今天不仅是给左冷禅一个教训，也是给那几个想当你们走狗的人一个教训。这次杀三个太保，下次杀三个太保，等杀到嵩山派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我倒要看看左冷禅还凭什么在泰山派面前耀武扬威”！ 听着这话，陆柏和乐厚肺都气炸了，看了费彬的下场，知道剑法不是对手，两人都双掌一错，以掌法夹击沈飞，这掌法沈飞自己也刚刚练成，还打得玉矶子的玉音子一死一伤，同样熟悉的很。还是脚踏禹步，以独孤九剑“破掌式”剑意，对他们使出了一套套泰山派剑法，快活三、泰山十八盘、五大夫剑，转眼之间，两人都已经连连中剑，陆柏更是一只左掌都被切了下来。所幸沈飞剑下留情，攻击的都不是要害，俩人才没有马上毙命。禹步本来就是道士进行道家祭天典礼所用的步法，只是有徒具其形和确实有神奇功效的区别，泰山派一群道士，走出禹步也不希奇。陆柏大叫：“此人不可力敌，快走”！和乐厚身形向后疾退，沈飞追上陆柏，一招“峻岭横穿”把他当胸一剑刺穿，倒地而亡。乐厚吓得魂飞魄散，头也不回地往山下急遁，沈飞还是用对付玉音子的老办法，把乐厚追进树丛中，东张西望找了一阵子，还在树丛中砍杀了几遍，装作没找到的样子，收剑入鞘，离开了。击杀费彬、陆柏，击败乐厚，又是1200点成就值进帐。 沈飞以泰山派剑法杀掉嵩山派的人，原因就是对三个嵩山太保说的，泰山派玉字辈天字辈都有一大群，嫌疑人太多，一个个排查要很长时间，还会搞得鸡飞狗跳，再加上用嵩山派乐厚招牌阴阳掌力的大嵩阳神掌打死打伤玉矶子玉音子，故意留下玉音子和乐厚两个活口，还有自己那番话让乐厚传到左冷禅的耳朵里。这些足以引起嵩山派和泰山派的严重裂痕和冲突。五岳剑派，不算自己有意扶持即将实力飞跃的华山派，本来就是嵩山派和泰山派实力最强，左冷禅推动五岳并派从实力上说主要就是这两派的实力强强联合，对其他三派就不怎么重视了，左冷禅都是严重打压或者干脆直接武力歼灭。只要嵩山派和泰山派互相翻脸，“五岳并派”也就无从谈起了。沈飞琢磨着这些心思，趁着夜色找了个无人山谷把“狂内快剑”也练完，收起夜行衣回到了客栈里，就等着看好戏了。 第十章 回到杭州 前往福建 泰山事情完了后，沈飞又一路南下，决定先回杭州一趟。获得的华山派传承已经有不少了，也应该给福星道院也整理出一份来，别反而让华山派甩开很大差距，至于去各处签到收集武功技能，来日方长。半个月以后，沈飞回到了杭州城，先到家里把一些行李放下，出门上玉皇山回到了福星道院，见到羽明子，把这次去华山派互相交流武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专门提了风清扬隐居在思过崖和他传授的独孤九剑，并且说到华山剑宗即将回归，华山派实力必将大涨的消息。接着就要求拿笔墨把这次得到的华山派武功传承先记录下来再详细解说，并且建议羽明子也开始广开山门多收一些弟子，有足够的人手这么多武功才修炼得过来，羽明子答应了。 接下来沈飞就开始默写这次从华山派得到的大量武功，华山派的各种剑法除了剑宗的《狂风快剑》说不清来历以外统统记录了下来，包括得自思过崖秘室的五岳其他各派剑法和破法，以及最重要的《独孤九剑》。还有《鹰蛇生死搏》，专门指出《全真剑法》和《玉女十九剑》可以互相配合双剑合璧威力大增，还可以用《一气化三清》剑术使用威力再翻超过三倍，可以两人同使，也可以练成《鹰蛇生死搏》后一人两只手分别使用两种剑法。《紫霞神功》当然不会记录下来自找麻烦，但是融合优化了《紫霞神功》的新版《全真内功》系列，从《全真心法》、到《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和《先天功》都重新整理了一份，和羽明子说是自己修炼后的心得，羽明子看了这些新整理的内功后极为兴奋，说按这些修炼后的全真派内功进境会大大加快，他最多三个月就可以修炼《先天功》了。沈飞暗叹了一声，可惜五宝花蜜酒说不清楚来历，现在还不能拿出来，以后肯定要想办法去一趟苗疆和蓝凤凰接触一下，以此为掩饰把五宝花密酒也让师父和师兄弟喝一些，自己大不了两倍成就值从系统商城买。 后面的日子，羽明子一口气收了三十多个弟子，本来本地就有很多人求着拜师想进入福星道院，羽明子一直端着架子拖着，这下子稍加人品资质考查就收了下来，开始挂机修炼整理版的《全真心法》和《全真剑法》。沈飞一边给玄风玄水讲解各种武功的修炼精要心得，一边也自己加紧修炼武功。沈飞的修炼重点是《四明内家拳》和《天罡北斗阵》步法，希望能更进一步，《四明内家拳》修出先天罡气踏入罡劲乃至见神不坏，北斗禹步也能进快走出“布罡”的最高境界。只是沈飞这两种武功上的修炼似乎达到了一个瓶颈，修炼了整整三个月，虽然能感到在不断走“禹步”的过程中身体气血骨骼筋皮髓各方面强度都在不断增加，可是和《四明内家拳》都迟迟没有到突破的迹象，沈飞想到《龙蛇》书里评价“布罡”效果“一踏步子，走动起来，全身上下，带动劲风鼓荡，好像罡气密布。这正是禹步所练到最高层次才能达到的。要体力，速度，力量，全身内外筋肉，内脏，骨骼的协调性，爆发力，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才能做到这一点”，看来禹步要出“布罡”和《四明内家拳》再有突破相辅相成，只有突破其中之一，身体素质大增，另一种也才有突破的条件。沈飞想着两条思路，一是继续不断修炼下去，禹步既然能使身体速度不断增强，总会有突破的一天。突破之后，出“布罡”和先天罡气就能水到渠成了。二次再次下山游历签到刷经验，刷几个高手的武功心得经验参考或许在修炼上能有新的领悟。 江湖上各顶级高手，风清扬是技巧型的，独孤九剑剑意是对敌的眼光，不是修炼和增强身体素质的心得。东方不败正躲在黑木崖上绣花，禹步练到最高境界出“布罡”之前沈飞还没有绝对把握单挑拿下。对付这样的顶尖高手，还是学小说里那样，通过任盈盈的关系救出任我行，联合向问天一起上更加保险。可是现在让任我行出来并且干掉东方不败对江湖格局影响太大了，很多布局还没有显出效果来，尤其是福星道院本身实力增加还需要时间，现在把近在咫尺的任我行放出来除了自己无人能制，是自找麻烦。 沈飞忽然想到了张松溪，除了小说原书里未必没有别的顶级高手，忽然灵光一闪，结合现在的年代，想起了一对都是顶级高手的师徒，李良钦和俞大猷。如果东方不败和风清扬是现在江湖两大顶尖高手，那官方现在的两大顶尖高手非李良钦和俞大猷师徒莫属，不过俞大猷曾因胡宗宪推卸倭寇逃脱的责任，下狱关了一年，后来被好友陆炳活动关系救了出来到山西大同训练车步骑营作战，直到两年后才与戚继光和刘显三路会剿福建倭寇。沈飞记不太准这些事情的年份，并不确定俞大猷现在在哪里。不过李良钦一直在家乡福建同安县积善里山边，沈飞于是决定前往福建拜访李良钦刷他的经验。和羽明子说了一下，沈飞又挑着行李上路，前往福建了。 沈飞一路上边走边在茶馆、酒楼里留意一些武林中人的议论最近江湖上有什么消息。真还知道了这几个月江湖上陆续出了几件不小的事件。第一是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被发觉是别派奸细，竟想窃取华山派非掌门不传的《紫霞神功》秘笈，被掌门岳不群撞破，直接下手诛杀了。沈飞心想华山派现在的武功这么多，劳德诺想偷武功是肯定的，但是直接偷《紫霞神功》秘笈却未必，这多半是岳不群硬扣在他头上作为直接击杀的罪名，岳不群倒也果断，现在华山派这么多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二是嵩山派和泰山派发生了重大冲突，两个多月前，嵩山派汤英颚、丁勉和乐厚三人持五岳令旗上泰山派，说泰山派有人杀害了费彬和陆柏，乐厚就是证人，却又说不出是哪个人，只说所有泰山派玉字辈和天子辈的人都有嫌疑，要求他们一一说明当时的行踪，有嫌疑的人统统带回嵩山审问。这话让掌门天门道长和众多泰山派高层都大怒，反指乐厚是杀害玉矶子打伤玉音子的凶手，玉音子就是证人，还有玉矶子的尸体为证。泰山派当天也没有人前往溪里峪，陆柏和费彬的死和泰山派没有关系。反问嵩山派三人当天白天明明说好已经走了，半夜三更跑到泰山派后山去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图谋。双方气氛剑拔弩张，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嵩山派三人看到毕竟是在泰山派大本营，泰山派人多势众，真动起手来恐怕会吃大亏，放下几句狠话走了。这事里没有玉磬子的反应，沈飞心想出了这档子事，原本和嵩山派有些暗中勾连的玉磬子想必也会缩回去了。 三是在一个月前，华山剑宗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带着十多名弟子回归华山派，在华山莲花峰落脚作为驻地立宗，华山派为此专门进行了典礼并发请贴邀请江湖各派观礼，并宣布广开山门大收弟子。除了已经拜师的弟子以外，弟子可以自由选择加入气宗还是剑宗，但是华山派所有武功则向所有弟子开放，包括以前非掌门不传的《紫霞神功》。典礼当天，又是之前上泰山派的嵩山派三人组持五岳令旗上门，称年气宗是用卑鄙手段，调虎离山之计用妓女假扮新娘把剑宗的风清扬支走才获得了剑气二宗火拼的胜利，气宗不配再执掌华山派。如今剑宗回归，正好应该拔乱反正，驱除气宗，由剑宗执掌华山派。却被突然出现的风清扬一剑削断了五岳令旗，并且在三人脸上都留下了一道剑伤。风清扬说华山派内部事务还轮不到嵩山派来指手划脚，嵩山派的五岳盟主地位他风清扬也从来没有认可过。华山派剑气二宗其他人同样态度强硬，嵩山派三人只能狼狈离去。在泰山和华山两次受挫，又死了两个太保，嵩山派威名大损。沈飞心想华山派这么办剑气二宗也算是不分也不合了，剑宗有独孤九剑，气宗难有同样等级的秘笈，就把原来掌门才能学的《紫霞神功》开放了。嵩山派的三人组也是找虐，风清扬当年中计的不光彩旧事连他自己都不愿细说，他们居然在公开场合当众说了出来，被收拾也是活该。有了这次亮剑以后，风清扬就是继续隐居思过崖不出，华山派也和黑木崖一样有了战略核威慑级别的人物了。 十多天后，沈飞进入了福建境内，在酒馆吃饭时。听到周围百姓兴致勃勃地议论，戚继光和戴冲霄率领江浙兵马共八千人进入福建，与福建参将张岳，水军张汉汇合围剿倭寇。在二十多天前，攻克了倭寇盘踞的海上老巢横屿岛，斩杀倭寇三百四十八人，还不计烧死和淹死的，俘虏倭寇二十九人，解救被掳男女八百多人，戚家军仅阵亡十三人。听到这个消息，沈飞心中一动，三路围剿倭寇开始了，俞大猷也会来。这次福建之行不仅要拜访李良钦，还能碰到俞大猷，连戚继光这个大名鼎鼎的天才名将说不定也能见上，收获巨大。想到这里，不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挑起行李，朝着杞店方向走去。 深入杞店已后，已经是夜里了，沈飞听到前面一阵喊杀声，有两股人马在交战。其中一股一看装束就是倭寇，另一股正在攻击的不用问就是浙兵了，只见一人居中持旗杆在前，后面左右两边各有五个人组成两列队形，最前面是两个左手持盾牌的人，左手还挽着一把腰刀，右手持一把标枪。冲锋接近对面倭寇时，右手的标枪猛地掷出，前面的倭寇闪身一躲，拿手中长枪去格档标枪，盾牌手迅速把左手的挽着的腰刀交到右手，猛冲上前到倭寇长枪无法攻击的近身处把正在格档标枪的两个倭寇砍死。前面又有倭寇拿刀向两个盾牌手砍来，后来跟上两人，手持两根极长还带着四个枝桠的毛竹，向前一格，把倭寇的刀格住，连视线也挡住了。后面又紧跟着四个手持长枪的士兵，四杆长枪从前面队友的空隙中连连刺出，每一击都刺死一个倭寇。时不时有倭寇猛冲过来，想利用长兵器不利近战的缺点接近长枪手攻击，又被后面紧跟着的两个拿镗钯的士兵刺死。 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鸳鸯阵，沈飞一阵激动。从行李中拿出两把青锋剑，以金雁功飞身上前冲入倭寇群中，以效率最高的“一气化三清”施展玉女素心剑法收割成就值，转瞬之间，在连连惨叫声中，五十多个倭寇已经毙命。在不断的叮叮声里，点开成就值一看，这一波就收割了将近6000成就值，刚刚突破两万，沈飞大喜，迅速购买了“批签到”功能，以后签到起来就爽多了。 第十一章 见戚继光 论海贸 沈飞的这一波杀戮让浙兵吃惊不小，想着哪来的狠人，一个人的杀敌效率就超过他们两倍多。沈飞见了浙兵的指挥官，对这些官军沈飞也不想以江湖中人的身份面对，说：“小生沈飞，杭州人氏。如今倭寇肆虐，小生不少同窗同年好友都在外出游历时遭遇倭寇不幸被杀，还有几位是家乡遭遇倭寇攻击时遇害。小生便拜师习武，一来出门游学时防身，二来也想杀些倭寇出一口恶气。只是浙江的倭寇已经清剿完毕，便到福建来看看，顺便游历一番”，虽然被抢了人头，但是看沈飞是读书人打扮，又是浙江老乡，那个军官还是很高兴，说：“浙江的倭寇经过我们连番清剿已经全部胆寒，再也不敢来犯，转而逃往福建。这次戚将军率领我们进福建就是来清剿福建倭寇的”，沈飞顺着话就接下去，说：“戚将军把浙江倭寇清剿一空，小生作为浙江人也是铭感于心，可惜一直无缘拜见。不知道如今是否有幸拜见，感谢一番”？戚家军正处于连续作战之中，戚继光的指挥部其实就在不远处，很快在指点之下沈飞就找到了指挥部，见到了戚继光和其他几个将官，把事情一说，沈飞对戚继光肃清浙江倭寇表示了感谢。戚继光赞叹说：“沈公子一介书生，也能习武杀倭，真令人佩服”，沈飞说：“俞将军也曾是书生秀才，后转入武职，威名赫赫。小生也是习武之后才知道俞将军武艺令人高山仰止，一直心向往之”，闲聊之间，心中默念了签到，看看第一次用“批签到”能签出一堆什么来，结果果然来了次大爆： 戚继光身上有他的军事能力，居然爆出1000点成就值，是至今单笔最高的收获了。包括选兵、练兵、军队组织建设、思想教育、连坐军法设置、指使能力、判断能力、水军战法，各类武器的制造和改良等一大堆内容。 还有骑射之术，“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曾经“三箭定龙山”，在《纪效新书》中专门分出章节论述《射法》的戚继光骑射功夫爆出800点成就值。武功方面有枪术，学自唐顺之的杨家枪法结合当时盛名的马家枪、沙家枪等形成了自己的戚家枪法，鸳鸯阵里四个长枪手练的就是这种枪法。学自谭纶的十三剑剑法，改良了倭寇刀法的辛酉刀法。还有戚继光的拳术，传闻其“巴子拳”是八极拳的古称，甚至传闻他的拳术技法和太极拳相通，《三十二拳经捷要》内容和明末陈氏太极拳祖师陈王廷的《拳经总歌》相似，是其理论来源之一。另外陈王廷的师父蒋发也是在张松溪的南派内家拳传承脉络之内。学习自俞大猷的棍法。这些都爆出800点成就值。看来武功方面，戚继光即使比东方不败、风清扬、张松溪、李良钦、俞大猷这当世五大绝顶高手稍逊，也是不会弱于少林寺的方证大师的。 还有戚继光的阵法，鸳鸯阵虽然和杨家枪法一样是戚继光得自唐顺之的传授，可也经过一些改变。而且以鸳鸯阵为基本单位，演化和多个鸳鸯阵组合，还在不同环境下演变成五行阵、两仪阵、一头两翼一尾阵等阵法，也爆出了800点成就值，这些阵法在南方地形狭小，多山路田梗的地方展示出极大的威力，和倭寇打出了极惊人的交换比。沈飞心想这其实是一种特种作战的思想，鸳鸯阵的武器配备都与普通的军队不同，十一人的一个基本鸳鸯阵单位也和一个特种兵小分队的编制相似。在相互介绍闲聊中，沈飞认识了作为监军副使的汪道昆，这也是一个名人，新安诗派后七子首领，与王世贞齐名，还是一个戏曲大家，从小就对戏曲有兴趣，创编过多部杂剧作品，签到出了他的文学技能。这一波下来入手7000多成就值，使刚刚倾家荡产开启“批签到”功能的成就值又宽裕了起来。 戚继光知道沈飞来自江浙杭州，感慨前几年浙江巡抚，提督浙江和福建海防军务的朱纨因为抗击倭寇历行海禁最后被构陷被迫自杀。他这些年在浙江听说了这事后一直感到不平。这事沈飞知道，朱纨在浙闽两省执行海禁雷历风行，手段严酷，一直广受非议。其实就相当于制裁禁运和武装走私的冲突。直到朱纨一次抓获96个海盗全都杀掉以后，先是被弹劾滥杀停职审查，后来更被人落井下石，查出那96个人不全是海盗，其中有两个人是南洋小国来进贡的贡使，也被他错杀了，闹出了外交事件，要把他抓到北京审问治罪，在家里停职的朱纨听到这个消息，还没等抓他的人到来就自杀了。从此没人再敢提实行海禁了。其实贡使能获得很多赏赐，他们带来的商品也会被十几二十倍地溢价收购，是超级肥差，因此很多贡使都是南洋小国商人假冒的，花些小钱找个小国买个身份很简单，真假难辨，有人想整死朱纨，就泡制出了贡使被杀事件。 沈飞知道以后戚光会得到张居正的强烈支持，或许有可能经过戚继光中介对张居正产生一些影响。说：“出海贸易，其利巨大。不仅关系浙闽两省豪商士绅的财路，还是很多普通百姓的生计来源，禁是禁不绝的。历行海禁只能作为剿倭时避免奸细通敌资敌的一种作战手段，洪武年间的海禁本来就因此而起。却不能作为长期国策，长期历行海禁就等于和所有沿海各省官民作对，朱大人自尽前也感叹即使朝廷不杀他，浙闽两省官民也一定会杀他。永乐年间五伐蒙古、南征交趾、万里迁都，疏通大运河、建北京皇宫、每一件事都耗费巨大，在崇山峻岭的武当山上建造大型道观的艰难和消耗还在营建北京皇宫之上，就是凭郑和永乐年间六下西洋所获巨利维持这些开销”。 戚继光说：“郑和下西洋耗费巨大，得不偿失，因此停罢，怎么会所获巨利”？沈飞在现代时看过研究论文统计，郑和下西洋不算实物，获利总计黄金二十万两，白银上千万两，这还只是没有形成世界市场时的数据。后来形成世界市场以后，全球大半白银作为海上贸易顺差流入中国，这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沈飞说嗤笑说：“说下西洋耗费巨大，得不偿失，这只是欺人之谈！如果下西洋果真得不偿失，如今那些出海贸易的人都是傻子不成？当年持此论者还把最直接的证据，下西洋的档案文书藏匿起来，倘若他们所言非虚，那些档案就应该引为证据公开大肆宣扬，怎么会反而藏匿？只怕真把档案文书公开，谎言便不攻自破了。出海贸易只需要把大明的货物运往各地就能换来无数金银钱财，把海外货物运回大明卖出又能大赚一笔，岂会亏损。难道大明水师连来回运送货物都不会了吗？当初海寇汪直也只是把货物运到日本，或者在海上直接卖给了佛狼机人就获利成为一方巨寇。大明水师不会连汪直都不如吧”？ 沈飞接着说：“当年下西洋是朝廷出的本钱，但是所获巨利都归了内库，虽然获利大多也用于国事，但是朝廷毕竟只出不进，另外胡椒苏木等番货多次大量运回，市价一再下跌。可还是按照下跌前的原价给京官折俸两季，等于让京官少了许多俸禄，官员若只是因此不满而反对，若倒也是人之常情。更有甚者，恐怕还是盯上了海上贸易的巨利，朝廷停罢下西洋之后，民间豪商造船出海走私就大兴，巨利就从朝廷落入了这些出海走私者，也就是构陷逼死朱大人的那群人手中，那可就真是其心可诛了！‘海禁’原本是禁止民间出海而不是禁朝廷，如今却反了过来，成了禁止朝廷出海不禁民间，也是一大奇观了。朝廷不仅丢了海贸巨利，还因为海禁之名一分银子的税都收不到。不仅吃不上肉，也口汤都没的喝。要转变这种的情形也简单，只事先约好，按做生意的规矩，谁出的本钱，赚的利润归谁。朝廷出多少人多少本钱，内库出多少人多少本钱，民间商人出多少人多少本钱，一起合股，明算帐。再废除以番货折俸之事，就足够了”。 这些话说得戚继光吃惊不小，吸了一口凉气，若有所思。沈飞看着戚继光的样子，心想，但愿有一天戚继光能把这些话传进张居正的耳朵里。最后说：“朱大人几乎以一人之力与两省官民甚至还有朝中的一些大人做对，如此下场也不希奇。戚将军与其为朱大人不平，还不如怀念一下真正功高冤死的张廷彝大人吧”，这说的是嘉靖时最早的抗倭大功臣，当时总督六个省的军务，专职对付倭寇的张经，当时还没有浙军，张经召来广西狼军，广西狼军到达了以后，三路进军会战于王江泾，击杀倭寇1900多人，还有烧死淹死的不计其数。取得了嘉靖年间抗倭的第一次重大胜利。却被严嵩的亲信赵文华冒夺了他的战功，并且诬陷使他最后被斩杀，隆庆初年才平反。这话戚继光可不敢接了，这事不仅事关权倾朝野的首辅严嵩，当时和赵文华一起参与诬陷张经的还有现在的江浙总督，派戚继光领兵入福建的胡宗宪，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交谈中，沈飞得知本来按胡宗宪的指令，戚继光在攻克横屿岛后就要带领戚家军回浙江去了。可是福建还有很多倭寇，浙江方面一起来的监军王春泽正巧是福建人，汪道昆又是在福建当官，两人都希望戚家军继续清剿福建的倭寇。汪道昆以前又正好当过义乌知县，和来自义乌的戚家军士兵关系很好。在之前的配合作战中戚继光和汪道昆也成了好朋友，也不想就这样离开。汪道昆和浙江总督胡宗宪是同乡，就写信请求让戚家军留在福建继续作战，胡宗宪回信答应了。经过二十多天的休整补充武器装备，奖励军功鼓舞士气等准备工作以后，戚继光继续带兵进攻，开始了清剿福建倭寇作战。沈飞也正好还想继续拿倭寇的命换一些成就值，顺势提出要求自己也随军参加作战。 第十二章 随军作战 入南少林 第二天戚家军还没有出发，倭寇首先来偷袭，戚家军本来就有警戒哨兵，加上沈飞内力深厚，早就已经察觉，提前示警，歼灭了这股想来偷袭的倭寇。紧接着主动出击，连接攻破倭寇盘踞的巢穴牛田、上薛、闻读，除了烧死的以外，斩杀倭寇六百七十二人，俘虏十几人，救出被掳百姓九百五十四人，还缴获三百六十九件器械，残余倭寇往惠安方向逃去。这一战戚家军没有人阵亡，沈飞也跟着击杀了七十多个倭寇，近8000成就值入帐，已经足够用点开启系统空间了，可惜也只有一立方米，沈飞想着再等等，至少凑够2个立方时再开启，否则也聊胜于无。 战后戚继光率军先在福清驻扎，派出侦察兵查探牛田一战中逃脱的倭寇去向，到九月十二日，查清倭寇盘踞在兴化城的林墩。听到这个地名沈飞心中一动，兴化城就是现在的莆田，南少林寺的所在地，传闻李良钦的棍法就是得一“异僧”所授，在福建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南少林了，自己正好要去看看（新修版把林远图曾出家的南少林寺改到了泉州，这里为了情节方便，还是放在莆田）。戚家军急行军七十里，先在江口离敌营三十里处驻扎。为了避免再次吓跑了倭寇，流窜到别处为祸难以歼灭，戚继光决定先隐蔽作战意图迷惑倭寇，再发动突然袭击。先是为了不惊动倭寇，偃旗息鼓绕道囊山寺到了兴化府城。进入城中已经是晚上，让士兵宿营百姓家中，放出消息所有军需等明天再搜集，再宴请拜访城中的一些当地人，迷惑城中倭寇的奸细，伪装成要到第二天才发起进攻。 沈飞暗叹了一声，原本戚继光千防万防，最终还是中了倭寇奸细的算计。能进入倭寇巢穴林墩村的只有两北两条路，北面通过难走的西洪小道通向狭窄的宁海桥，连鸳鸯阵队形都施展不开，另一边是南面的黄石大道。戚继光本来判断正确，决定经黄石大道进军直插倭寇巢穴，可惜当地官员派来的向导就是个倭寇奸细，把队伍带进了西洪小道来到了宁海桥边，被倭寇发现，幸亏戚继光及时调整部属，分兵黄石大道攻入倭寇巢穴，加上时任泉州兵指挥同知的俞大猷师弟欧阳深带六名士兵和二十七个南少林僧兵也正好及时赶到从北面攻击倭寇，虽然又一次大胜歼灭了倭寇，但是却也造成了戚家军抗倭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阵亡九十多人。要避免这场损失其实很简单，别让倭寇奸细向导给他们带路就行了，就由自己代劳吧。 沈飞主动提出自己轻功身法快，可以先沿黄石大道去探探路，以自己的身法不会惊动倭寇，脱身也简单。戚继光答应了，在戚继光还在城中作戏迷惑倭寇奸细时，沈飞展开金雁功和禹步身法趁着夜色找到黄石大道前往林墩村查探，等到了林墩村确定了倭寇巢穴又马上闪身退了出来。以沈飞现在的身法和速度，别说是倭寇，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发现的人都是一只手数得过来。回来和戚继光说了一声后，等到了半夜，戚继光悄悄集合了队伍，在沈飞引路下，沿黄石大道悄无声息地进军突袭攻入林墩村，一战斩杀倭寇二千零二十三人，俘虏十三人，其余烧死和淹死，解救包括一个千户、五个生员在内的百姓两千一百十四人。戚家军还是无人阵亡，避免了原来的损失。听到交战喊杀声，欧阳深带领的南少林僧兵还是来了，也和沈飞互相结识。沈飞也在这次杀敌中又收获近点成就值，成就值又超过点了，沈飞果断开启了两立方米的系统空间。现在沈飞大致估算出来了，一个普通倭寇大概值100点，有些身份的成就值更多一些。 回兴华城以后，戚家军受了城中百姓的欢迎和接待后到了福清。在十月初，戚继光准备率军回浙江，却接着报告，先后有两船倭寇各有三百多人登岸，戚继光率军歼灭了其中一股。后来得到消息，这些只是先头部队，陆续登录的倭寇越来越多，总数已经超过了万人。汪道昆在福清城酒楼宴请戚继光，问怎么办，戚继光说他带来的浙兵不过六千人，经过转战千里，一个月内连续作战四次大捷，现在受伤的已经将近一半，剩下的也很疲惫了。新来的倭寇越来越来，有几十艘船已经超过万人。以现在的这些疲兵和新来的倭寇作战，就等于驱羊入虎口，现在的情形，只有补充几千新兵，才能歼灭新来的这批倭寇。他要回浙江请求增兵，明年春秋再带兵回来。让汪道昆先坚壁清野等待。 汪道昆觉得有些难办，戚继光又对汪道昆说浙江胡总督是您同乡，义乌兵也和您关系不错，您再次向胡总督请求援助也不困难，我把老兵升为头目，让他们回故乡招兵，很快就能招满两万人，几个月内就可以歼灭这些倭寇。汪道昆三次向戚继光行礼，又三次向戚继光敬酒。沈飞也参加了，并且暗中在酒中兑入了自己葫芦中的五宝花蜜酒。沈飞向汪道昆提议，请求浙江军事援助也未必只有凭借私人关系，也可以借助民间舆论力量，戚家兵抗倭深得民心，汪道昆精通南戏，完全可以编几出杂剧，渲染倭寇荼毒的惨烈和戚家军抗倭事迹在民间传唱，形成一股广泛的民意舆论。汪道昆眼前一亮，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汪道昆和戚继光率军先后到了省城福州，再次受到城中百姓、士绅和文武官员的欢迎和宴请庆功，沈飞再次暗中兑入了些五宝花蜜酒，这次戚继光喝醉了，汪道昆在宋代古迹平远台上写铭文纪念戚家军这次入福建作战的胜利。 到了福州，沈飞也顺路去福威镖局看了看，先花了点钱，向城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打听出了林家向阳巷老宅的位置，到夜晚穿上夜行衣暗中潜入签到了辟邪剑法，成就值1000。沈飞当然不会直接练，想到系统有融合优化功能，问有没有办法不必自宫也能修炼辟邪剑法？ 叮，融合优化是武功招式，想改变修炼条件，需要成就值。 看到这个遥不可及的价格，沈飞只能放弃。想到占了福威镖局的便宜，应该给他们提个醒。第二天白天拜访林震南，把话挑明了，说《辟邪剑谱》源自《葵花宝典》，原本是一个太监所创。必须要自宫才能修炼，《葵花宝典》落入南少林手中后，被华山派的前辈借宿时偷看，林家先祖原南少林武僧渡元又从华山获得后，还俗创立福威镖局，把自己所悟的《葵花宝典》改名《辟邪剑谱》，自宫练剑打下赫赫威名。林远图本是出家人，自宫心理负担小一些，似乎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过继的林家后人，所以林家后人的辟邪剑法威力与当年林远图手上的相比有天壤之别。说这些在少林寺里不算隐秘，可以去少林寺求证（书中方证在和令狐冲密议时对《葵花宝典》来历一清二楚，还知道“第一关最难过”，想必是知道修炼需要先自宫的事情，只是说得比较委婉，没有点破而已）。 沈飞按照书里冲虚的比喻，说“福威镖局林家手中有如此绝世武功秘笈，而后人却武功低微，就像是一个三岁孩童手持黄金在闹市行走，谁见了都会起心抢夺的。江湖上为了图谋绝世武功秘笈杀伐灭门无所不用其及，华山派就曾被魔教十长老两次联手攻上山，《葵花宝典》被抢走，更早武当派也被魔教攻上山门，张真人手书的《太极拳经》和真武剑都被抢走。林家现在的情形极为凶险，虽然真正的《辟邪剑法》威力江湖上少有人知，但是起码曾和林远图比剑落败的青城派长青子是肯定知道的，说不定青城派什么时候就会来杀上门来抢夺。真正的《辟邪剑谱》想必林家还有保存，想要避免怀璧其罪，灾祸上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自宫修炼真正的辟邪剑法以御敌，毕竟自宫只是自残，并非害人，又是出于自保，无可厚非。以后林家可以由一部分族人自宫练剑，另一部分族人传宗接代，也无损于子孙繁衍，最多在家族资源和地位上给自宫练剑保卫家族的族人一些补偿以慰其牺牲就行了”，话已经点明，利害关系也说透了，虽然建议人家自宫练剑有些不地道，但是心已经尽到了，怎么选择就看他们自己了。如果最后福威镖局还是被青城派灭门，那也是与自己无关了，最多事后把看不顺眼的余沧海顺手干掉也就足够了。 十一月初，戚继光正式率领戚家军返回浙江，沈飞与他告别后，借着林墩之战中结识的那二十七个南少林武僧的关系，正式去兴化（甫田）南少林寺拜访签到，虽然传授李良钦棍法的“异僧”未必是南少林的人，但是南少林武僧抗倭使用的兵器是钢棍，有棍法传承是真的，否则以后俞大猷也不会向往少林寺棍法，去嵩山少林寺交流，结果闹出一个武侠小说里一人横扫少林寺式的惊人典故了。 沈飞来到南少林寺中拜访，因为之前就与部分武僧结识，加上沈飞砸了些银子，受到武僧的热情接待。沈飞默念签到，结果是大出意外： 叮，获得《小夜叉棍法》、《大夜叉棍法》、《葵花宝典》。两本棍法收获1300点成就值，《葵花宝典》收获1000点成就值，又是单笔最高，看来是完整版无疑了。南少林寺居然能签到出完整版的《葵花宝典》，这个实在没有想到，让沈飞浮想连篇。一种可能是作为曾经保存的遗迹，另外一种可能是南少林寺中至今仍然秘藏完整版《葵花宝典》，那就有些细思极恐了，就涉及很深的阴谋了，恐怕岳肃和蔡子峰当年路过南少林偷看《葵花宝典》就是削弱华山派的祸水东引之计，后来华山派分裂，两次被攻上山门都是因此而已起。那就正如很多评论都指出的少林寺是《笑傲江湖》里的隐藏大boss，最大的幕后黑手了。 第十三章 夜战倭寇 布罡踏斗 沈飞接下来就一直借宿在莆田少林寺里消化新获得的这些武功。出门游历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走路，进福建后一路上更多了随军作战收割倭寇换成就值的事，很少有过沉下心来练功的时候。全真内功可以随时挂机外加喝药酒，身体素质可以一路上走禹步锻炼，可是外功招式是必须要修炼和感悟的。 这次收获的外功不少，哪怕资质逆天，也需要专门抽出时间消化，何况同类武功之间还想作一些融合优化。沈飞首先修炼几种长兵器武功，小夜叉棍法、大夜叉棍法、戚继光学自俞大猷的短棍法，把这些统统修炼精熟后，更进一步琢磨将其技法逐渐融合。这次沈飞没有动用系统功能，成就值现在只有5000点出头，后面还要刷俞大猷和李良钦两个棍法顶尖高手，重复融合太划不来了，还是自己在修炼中改进，也逐渐摸索出了一套新的棍法，因为疑似都源自南少林，就称为南少林棍法。接着就是得自戚继光的杨家枪法和戚家枪法了，也是先练精通再琢磨融合。 棍和枪都是长兵器，当时有“唐（顺之）枪俞棍”之称，也有相通之处，戚继光书中就称赞过用俞大猷《剑经》里的技法训练士兵长兵器效果显着。练棍枪以外，也在修炼领悟戚继光的拳术和四明内家拳之间的结合，禹步也是每天不停地修炼，还是追求能早日踏入拳术罡劲和禹步最高境界出“布罡”效果。 一天出寺到外面走走时，竟然发现城中已经戒严了，一打听，才知道有大量倭寇正在攻城，城中正在组织军民抵抗。原来戚继光带兵回浙江后，倭寇的气焰又嚣张了起来，原来的倭寇和新登陆的倭寇汇合，又开始四处攻掠，福建已经有一些地方比如福宁、政和又被倭寇攻陷，一支多达六千人的精锐倭寇包围了兴化府城，正在进攻。沈飞也赶紧上城协防杀敌，几天下来，白天杀敌击退倭寇，晚上又回到南少林寺中继续武功修炼，倭寇攻城不利，就采取了围困的办法。这次作战又有近成就值入帐，沈飞全部加到了系统空间，现在系统空间有5立方米了，足够把所有行李都装进去。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暂时没有这么做。 不过到浙江请求增兵再援福建的戚继光却遇到了麻烦，严嵩倒台，浙江总督胡宗宪也因此遭到了牵连，被抓到北京审问去了。新来的巡抚赵炳然不愿意派浙江军队支援福建，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戚继光想到要有负和汪道昆的约定，一度郁闷地大哭，甚至起了想要辞官解甲归田的心思，后来还是戚继光的亲密战友，当时担任台金严兵备佥事的赵大河出手相助。赵大河曾经担任义乌知县，戚继光开始建立戚家军到义务招兵时就是赵大河相助顺利完成了招兵，后来还以知县的身份作为监军参军，一路参加了戚家军清剿浙江倭寇的战斗。赵大河把自己手下的兵力分出来补充给了戚继光，不过后来赵大河却因为“擅命”被罢了官。 一天深夜，正在少林寺中的沈飞突然听到了外面响起了大量夹杂着日语的喊杀声，赶紧出门一看，有大量倭寇杀进了城里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心里大惊，暗叫“大事不好”！ 想起了历史上浙江兵马暂时来不了，福建巡抚游震得就请求广东总兵刘显来救援，刘显的大部队正在江西，他带来救援兴化的第一批先头部队兵力只有七百人，和倭寇兵力相差太悬殊，不敢贸然进兵，就先在城外36里的江口迎仙寨驻扎，派了八个士兵进城联络，只是那八个士兵半路被倭寇截杀，倭寇派了八个奸细假冒刘显派来联络的士兵混进了城里，假称刘显晚上要进城，要城里晚上不要敲军中示警的刁斗，不要举火和发出声响以免惊动倭寇，骗过了城里的守军，当天深夜这八个奸细杀害了西北守城的士兵，城外倭寇架云梯爬上城墙，打开了西门，大批倭寇从西门蜂拥杀入城中，到处杀人放火。知府奚世亮、训导卢尧佐战死，城中有一万多人被杀害。为了防备倭寇坚壁清野，周边大量财物都转移到兴化城中，倭寇在城里整整劫掠了两个月，抢光和烧光了城里的财物才放弃了兴化，之后倭寇又攻陷平海卫。才有了后来刘显、俞大猷、戚继光三省三路大军汇合进军的平海卫大战。 想到这里，沈飞暗想这些天光顾着练功，真是昏了头，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本来只要提前揭穿那八个倭寇奸细就可以避免这场大难。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杀了。拔出双剑，还是以“一气化三清”施展“玉女素心剑法”杀向倭寇，同时展开北斗禹步一人化七身法，开启了最高战斗效率，拼杀了一阵子，来到城墙外遇到几个人，毕高、翁时器，之前随戚继光回来祝捷时见过，他们本来是弃城而逃才活了下来，赶紧对他们说：“倭寇势大，已经从西门攻入城中，四处烧杀，各位还是迅速安排城中百姓从其他城门撤离，刘显将军就在城外江口桥游仙寨，倭寇定是截杀了刘显将军的信使，派奸细冒充才混进城里打开了城门”，反正他们也想逃出城，就建议他们安排些百姓撤离，事后或许还能减少些罪名，怎么选择就看他们的了。 说完又继续拼杀，忽然只到“呯呯呯”几声响，“鸟铳”！沈飞知道倭寇中也装备了部分鸟铳，称为“铁炮”，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鸟铳的杀伤力，可是作为现代人，难免心有畏惧，还是谨慎些好。赶紧闪身避开，迅速回到少林寺中，翻出行李里的防暴盾牌，左手防暴盾牌，右手握剑，把其他的行李意念一动收进系统空间，又转身出寺杀去。心想有连部分现代枪械子弹都能挡住的防暴盾牌，就可以无视这个时代的鸟铳了。 单剑的杀敌效率比双剑差了一半多，左手的防暴盾虽然起到了防护作用，也阻碍了出剑角度。拼杀了一阵，还是觉得效率不够。心念一动，身形一晃，把剑收进系统空间，换成了那根长达1.8米的防暴棍，这种情形下，还是棍扫一大片效率更高。反复使用小夜叉棍法、大夜叉棍法、短棍法和融合出来的南少林棍法，脚踏七星禹法，棍法领悟越来越多，各种奇思妙想不断涌现融汇进南少林棍法。再夹杂同样是长兵器的杨家枪法和戚家枪法，或更干脆以独孤九剑剑意，以棍作剑施展剑法。 也不知道拼杀了多久，沈飞一棍向前刺出，这一击融汇了棍法、枪法和剑法的招式，点中前面倭寇的胸口，似乎刚擦上边还没有点实那个倭寇就身子一震，吐血倒地。沈飞微楞，继而大喜，“暗劲凌空一寸打！是内罡，终于突破了”，顺着这种感觉，不用内力，继续不断以这种方法击出，越来越纯熟，威力也越来越大，被点中的倭寇总是像被子弹击中一样。时间一点点过去，沈飞渐渐似乎忘记了杀敌的初衷，沉浸了武功技法的磨练之中，禹步、北斗身法、棍法、枪法、剑法、四明内家拳运劲法门，各种功法融汇成了一个高效的战斗体系。随着拼杀继续，突然“啪”的一声空气炸响，前面被击中的一个倭寇整个身体直飞了出去，这与以往不同的现象又使沈飞一惊，想到“这是暗劲打出了明劲的效果，外罡了。终于完全步入了罡劲”，接下来又不断用这种技法作战，巩固着罡劲，随着一招招击出，“啪啪啪”炸响连连，不断把倭寇一个个击飞。 渐渐得脚下也开始了生风，并且一点点扩大到身体的周边，沈飞感觉人越来越精神，浑身上下也感觉发热，身体素质也以明显可以感觉到的不断提升。 周围的倭寇无论是上来围攻还是想逃脱，都是一接近身体就被身边的这股风弹了出去，根本无法近身。沈飞这才反应过来，转而大喜想到，“布罡踏斗，终于成了！我也有三尺气墙了”！ 不过扫地僧的三尺气墙似乎是被动技能，自己不运功，感觉不到就能被动拦截别人的攻击，所以没有防备之下受到超过防御程度的攻击还是可能中招，比如萧峰的降龙十八掌。而自己的三尺气墙则是必须主动施展禹步步法出“布罡踏斗”效果才成形成，防御有闪避效果开成。 《鹿鼎记》里韦小宝身穿的金丝宝甲抵挡住暗器被误认为是练成了“金刚护体神功”，有一段说明：故老相传，这“金刚护体神功”练到登峰造极之时，周身有一层无形罡气，敌人袭来的兵刃暗器尚未及身，已给震开，可是那也只是武林中传说而已，也不知是否真有其人能够练成。这个描述和扫地僧的三尺气墙相当符合，看来扫地僧练的就是“金刚护体神功”到最高境界了，虽然有些评论猜测扫地僧不是少林寺的人，可是在少林寺四十二三年，无论是什么人，学会一些少林绝技也是正常的。 沈飞想同样是三尺气墙，被动技能比主动技能好，看来以后也要设法入手少林的“金刚护体神功”来修炼，或许主动被动技的三尺气墙还能融汇出一些更强的效果来呢。 直到天逐渐地亮了，倭寇都已经畏惧沈飞如魔鬼，纷纷躲避逃散。不过沈飞毕竟只有一个人，倭寇在兴化城里四处杀人劫掠放火，沈飞也不可能照顾到全城，只是哪里倭寇多往哪里冲杀，城中还是难免遭受不小的损失。 沈飞这一夜拼杀下来收获巨大，四明内家拳和禹步双双突破，达到了罡劲和练出了“布罡”，棍法、枪法、剑法也都各有很大领悟。更大的收获是战斗经验，书中的主角令狐冲学了独孤九剑和吸星大法以后，武功已经进入当世前五，不是战斗经验极差，还是闹出过几次乌龙，险些没命，两次分别被乐厚和方生掌法制住，只是两人没有发出掌力，一次被钟镇偷袭，幸亏恒山派众人救援，都是有生命危险的。还有被秃鹰沙天江和白头仙翁卜沉击伤到流血过多昏迷，被岳不群顺手牵羊了《辟邪剑谱》，这些都是战斗经验缺失造成的大乌龙大凶险。本来战斗经验也是沈飞的一个短板，只是没有遇到高手，或者多个高手围攻的情况，经验这一战，这个短板也补充上了。 一看成就值，这一夜拼杀下来，竟然增加了多的成就值，真是超级大丰收，初步估算下来，大概有两千好几百倭寇死于自己之手，将近杀入城中倭寇总数的一半了，倭寇不敢再在城中烧杀劫掠，逃出了城去。 之后，刘显也率军进入城中，了解了情况以后，对沈飞极为感激，兴化成被倭寇攻破，他有很大的责任，城中损失越大，他要承担的责任越大。结果倭寇烧杀了一夜就逃走了，他的责任小得多了。沈飞见到这个刘綎的父亲，从他身上签到出了600点的军事能力，说：“兴化府城被倭寇攻陷，消息传开，将会大震。朝廷必派遣更多大军进入福建清剿倭寇，还是等各路大军到来以后，合兵将倭寇一股歼灭，以报今日之仇吧”，一番清点损失下来，城中被杀了三千多人，虽然损失比原先减少了七成，这个遇难人数还是让沈飞暗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沈飞就不参与了，回到了南少林寺中，等待俞大猷和戚继光分别带兵到来汇合，在平海卫战争中再跟着蹭一波成就值。有意思的是，经过这一夜独战群寇，沈飞名声大震，因为使用的兵器是一根长棍，“神棍”的称号逐渐传开，沈飞哭笑不得，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幸亏自己拜入全真派，却还不是道士，否则“神棍”就是骂人的话了。 第十四章 救欧阳深 马甲论政 虽然因为沈飞的参与，城中生命和财产损失没有历史上巨大，兴化府城被倭寇攻陷毕竟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大事，消息传出，四方震动。明廷也是很重视，罢免了福建巡抚游震得的官，任命谭纶为新任福建巡抚。先后调俞大猷和戚继光进入福建救援。俞大猷手下已经没有多少有战斗力的广西土司狼军，只能在江西招募了6000多士兵，在第二年正月才到达福建，也来到兴化江口和刘显汇合，刘显的后续部队也到达兵力增加到4000，倭寇退到平海卫，俞大猷和刘显追踪跟进，驻扎对峙。不过倭寇及依附者兵力也达到一万，双方兵力相等。俞大猷和刘显没有马上进攻，只是修筑工事和倭寇对峙，防止倭寇从陆路逃跑。又派许朝光、刘文敬率领水军巡逻海上，防止倭寇从海上逃跑。俞大猷写信给戚继光催促说等着他快点来。 本来在俞大猷到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欧阳深带一千多人追剿倭寇孤军深入虽然先击杀了400多个倭寇，可是后来被来援的十倍倭寇包围力战阵亡。欧阳深是兴化陷落以后被游震得调来追剿倭寇的，或许获得一些军功游震得能减轻一些责任。欧阳深和俞大猷一样是书生出身，学习优异推荐到国子监深造后留在国子监任职，后来听说倭寇肆虐，就花钱捐了武将职务，回乡招募士兵开始了抗倭作战，和俞大猷都曾随李良钦习武，和俞大猷是至交。其实当时谭纶即将上任，统一指挥三省三路大军汇合围剿平海卫倭寇老巢。这个时候根本没必要让欧阳深带一千多人孤军深入，后来俞大猷在祭文里说“徒知其志之所存，不知其时之未可。羽檄交驰，督责日急，必欲其致此身而后已，正兵法所谓‘不知三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是谓靡军’”，也指出欧阳深进兵不是时候，等三省大军陆续到来汇合后共同出击万无一失。“羽檄交驰，督责日急，必欲其致此身而后已”虽然没有点名，显然也是认为是游震得不断催促命令进兵才陷欧阳深于死地。沈飞不想干等俞大猷两个月，也不想重演欧阳深的悲剧，又出手持防爆盾和防爆棍杀入重围，告诉了欧阳深三审大军即将来到，谭纶即将上任的事情，游震得的命令已经没有意义，带欧阳深的兵马突围冲杀了出来，这次来回冲杀又入帐近6000点的成就值。 见到了俞大猷，又在他身上刷出各种能力2600点，有陆战、水战、车步骑营、骑射等，当然沈飞最看重的还是他的棍法。车步骑营是俞大猷在山西大同练兵作战时的首创，不过火器配置比例和战绩都远不如后来戚继光在蓟镇组建的车步骑营，这项技能沈飞还是打算以后去蓟镇找戚继光再刷出来更新军事技能。俞大猷本来打算要给沈飞报军功，不过看沈飞是举人，又不确定沈飞是不是有自己和欧阳深那样弃文任武职的打算而作罢。沈飞知道戚继光的人马要等四月中旬末才能到达，也不想干等下去，先去了一趟同安县积善里山边，拜访了已经年近八十岁的俞大猷师父李良钦，李良钦的武功和骑射功夫与俞大猷基本相同，也有带兵打仗的军事经历，又获得2200点成就值，又回了兴化。 禹步练到“布罡”境界以后，越走精神和身体素质越是增强。沈飞一边在南少林寺里每天走禹步消化吸收修炼从俞大猷和李良钦身上签到的棍法一边等待戚继光到来，俞大猷的棍法着作称为《剑经》，李良钦的棍法称为“荆楚长剑”，这应该是当时的习惯，连日本“剑圣”上泉信纲上战场时都是一向使用长枪作兵器的。 戚继光接到新的任命和命令以后，二月份又到义乌招募新兵，十六天招了一万多人，三月二日与汪道昆一起率领新招募的浙兵往福建出发，为了赶时间，一边行军一边在途中练兵，并且制作了可以用绳子串起来的麦饼挂在身上作为军粮，连停下做饭的时间都省了。就是留存到现在，为了纪念戚继光的福建小吃“光饼”，到了民国年间，郁达夫还作诗词记录这个典故“到于今，遗饼纪东征，民怀切”、“四百年来陵谷变，至今麦饼尚称光”，三月十七日进入福建境内，四月十三日到福清，戚继光给谭纶写了封信，提了一些避免三省大军互相抢功抢夺战利品的措施，以利于协同作战。四月十九日，终于和俞大猷、刘显汇合。倭寇听说戚继光带兵进入福建，在四月十六日试图乘三十二条船带着劫掠的财物逃回日本，被许光朝的水军截往一通打击，退回移驻许家村。 戚继光到了以后亲自侦察了地形，又和俞大猷、刘显见面商量作战计划。四月二十日，谭纶到前线召开军事会议，同意了戚继光提出的以戚家军为中路主攻，刘显和俞大猷作为左右两翼犄角的建议。第二天凌晨戚家军以胡守仁带老兵在前面出发，天刚亮发起进攻，倭寇发现以后，以两千人迎战，先头部队是一百多骑兵，被戚家军火器连番打击以后，骑兵四处乱串，反而冲乱了自己的队形，戚家军趁机发动猛烈冲锋，激战时刘显和俞大猷军队也在两翼投入战斗三面夹击，倭寇抵挡不住，退回刘家村老巢，三路明军紧追猛攻，并趁风发起火攻，很快扫平了倭寇巢穴。这一战前后四五个小时，共歼灭倭寇两千两百多人，解救被掳男女三千多人，戚家军阵亡十六人。第二天，戚继光又派胡守仁埋伏在关键道路上，搜捕杀了一百七十多个逃散的倭寇。沈飞又在战斗中刷了近7000点成就值，总数突破了点。 平海卫大捷以后，戚继光又率军在马鼻岭歼灭了部分侵扰政和、寿宁的倭寇，暂时肃清了福建境内的倭患。战后谭纶和戚继光商议以后，上疏建议提出了加强海防的一些军事建议，恢复建设沿海的五个水寨，浙江调来的兵分春秋两季轮流驻军福建，加强民兵和地方团练。任命戚继光为总兵，汪道昆为按察使，减免福建租税等等。戚继光带来的浙江兵马留下六千四百人驻军福建，分八个营，六个营分别驻防各地，两个营作为机动兵力。五个水寨本来打算每寨配置四十条战船，兵力一万三千人。暂时没有这么多船，就把现有的九十二条船配置上各种火器分配给了各个水寨。 沈飞知道福建抗倭最大的仙游城市攻防战要等半年以后才打响，半年后，两万七千多倭寇分两批，第一批一万五千人在十月下旬从福建各地登陆，攻击劫掠仙游。自己不能一直在福建等下去。这次来福建签到李良钦俞大猷师徒外回刷倭寇剧本的目的已经达到，武功和成就值双双大丰收，就决定先回杭州去修炼，等半年以后再来参战刷最后一波。 回去的半路上，沈飞想再干些什么影响一下时局，想到自己之前对戚继光说的那段关于海上贸易话，即使戚继光日后真传到张居正的耳朵里去，影响力还是觉得不够，为了形成双保险，打算走社会路线，把这些观点散布出去。明朝的出版业极其发达，连一度被禁过的李贽着作都“人携一册，以为奇货”，反而火了起来。不过印刷的质量就不怎么样了，经常有很多字错漏，而且不同出版社印的同一本书错漏的字还不一样，这样一折腾很多书的正确原文究竟是什么反而难以考证，搞不清楚了，后来顾炎武因此说过一句非常激进的话“明人好刻古书而古书亡”。除了官方的邸报，从万历年间起，就流行起了很多民间的自媒体报纸，比如因为“争国本”事件还闹出过“妖书案”，其实就是大字报，贴的满京城都是，还抄送到一些官员家里去，戏曲小说这些还不算在内。出版物的内容甚至包括很多官方机密，萨尔浒之战明军的出兵路线民间都有书社公开出版获利，连缙绅录这种全国在职和退休官员资料都公开出版，毫无保密意识。民间社团起初还是文社和行业社团，后来发展到政治社团，大字报满天飞的地步，现在沈飞想这么搞也只是稍微提前了几年而已。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沈飞还是采取了两条措施，一是和制作夜行衣一样，找了个出版社签到了刻字印书手艺，找齐工具亲自动手，不委托其他人留下痕迹。二是使用了马甲，取了个含糊的名称“南狂生”，把自己的关于海上贸易的观点一路印刷散发了出去，出海贸易获利巨大，关系国计民生，海禁起因和作用只是作为抗倭战争时对日本的制裁禁运防止通敌资敌手段。郑和下西洋巨大获利支持永乐年间各项巨大工程和战争开销。说郑和下西洋亏损是欺人之谈，隐藏档案是为了避免谎言不攻自破。如果官员是因为下西洋的本钱是朝廷出的，获利虽然大多用于国事却归于内库，还有以多次运回市价大跌的胡椒苏木折俸两季造成俸禄损失的原因反对下西洋还是人之常情。如果是为了结束朝廷下西洋以后，从此海禁也了禁民间不禁朝廷反过来变成禁朝廷不禁民间，海上贸易利润尽数落入通海巨商和海盗手中那就其心可诛。 提议海上贸易重新从民间走私甚至通倭海商回到朝廷手里，可以按做生意的规矩合股，朝廷、内库、民间商人也可以参加，各自出几成本钱赚钱后就分几成利润，不再以胡椒苏木折俸等等。基于这些纯粹从利益分析的角度可能引起“耻于言利”的传统风气不满，还专门补充了一段，指出嘴上不言利不等于不重视利，口不对心的多了，提出类似《潜伏》里胡站长“嘴上都是主义，心里都是生意”之类的名言，要求朝廷不言利，天子不言利，利润就尽归民间走私甚至通倭商人海盗了，直接暗示持论者是在为这些人争利。还提到明代关于士人的优免在弘治以前根本没有正式的规定，后来才逐渐开始了，因为对士人有利，就从来没有一个士人提出因为没有“先例”或“祖制”要求取消士人优免，全部装聋作哑就可以证明。马大胡子从《林木盗窃法》的争论就看出各种观点都是基于利益，沈飞相信明朝人也都不是傻子，点破了这一点就完全通透了。 第十五章 刷完倭寇 重启游历 沈飞回到了杭州，首先回到了家里，把剩下的五坛五宝花密酒全部收回到了空间里，当然还有之前准备的打算作为位面倒卖商品的人参，两方砚台多半还要用，就放着到回归之前再收。接着就去见了羽明子，羽明子已经修炼修改版的《先天功》四个月多了，沈飞估计功力已经不下于冲虚和左冷禅，沈飞提到了自己修炼天罡北斗阵法内含的禹步步法产生了“布罡”的效果，还演示了一下效果。羽明子大为惊叹，规定禹步作为自己和弟子日常必修项目。羽明子说：“小飞，我听说你在六千倭寇攻入兴化城中时单独与倭寇巷战一夜，击杀两千余倭寇，有没有受伤？还有你什么时候改练棍法了”？沈飞说：“师父放心，我行李中随身带着一面盾牌，倭寇的弓箭铳子伤不了我，身法上世上更是没几个人能及得上我，怎么会受伤呢？我这次去福建，与戚将军、俞将军和欧阳将军多有交流切磋，还专门去拜访过李良钦前辈，平时又是借宿南少林寺，修炼过他们的军中长兵器棍枪”，又说：“那些军中武艺没有门派之分，本来就是在军中广泛传播，传授将士用来杀敌的，我可以把我学会的那些军中武艺也记录下来”，说完就把学自戚继光、俞大猷和李良钦的武功全记录成册让羽明子一一过目。之后，就开始了在山上继续修炼。主要修炼的是得自俞大猷和李良钦的棍法，和自己原来所学的棍法互相融汇参悟，有时也教导山上其他人禹步和得自华山派的剑法。 三个月过去，沈飞在下山进城闲逛时发现外面风声有些变化了，一是出现了很多抗倭戏曲开始在南方各地流传，有反映几十年来倭寇肆虐屠戮之惨的，也有反映抗击倭寇事迹的，从十几年前上海僧兵抗倭开始，到戚家军扫清浙江全省倭寇的历次战斗，从戚家军第一次援助福建作战，最后班师醉石记录留念的，也有第二次进入福建汇合三省大军合击平海卫大捷的。最有意思的是，连沈飞兴化成与六千倭寇巷战的事情也被编成了戏曲，名声大振。沈飞心想当初自己对汪道昆的建议终于有了结果，汪道昆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戏曲编剧，谭纶本人也精通戏曲，历史上融合过两种戏曲腔调，也是能写进戏曲史的人，这回是他们强强联合一起出手了。这种歌颂抗倭气氛下，原来力主支援福建分出自己的兵力补充给戚继光被免职的赵大河得已重新起复。沈飞想这种舆论压力下，仙游攻防战开始后，浙江轮流驻扎的军队再次支援可能会顺利些，时间也有可能提前，本来是受了赵炳然不少刁难的。自己要多关注一下，毕竟浙江轮流换防的军队一到福建，戚家军就会像围攻仙游的万余倭寇发动攻击，自己想再刷一波成就值别错过了时间。 二是他自己以“南狂生”为马甲散发出去的关于海上贸易的观点也开始持续发酵，引起了激烈争论。因为源自刚刚发生过抗倭战争的福建和浙江，被认为是受倭寇荼毒者有感而发。对于独占海外贸易巨利的走私商人有了一些非议的指责，而且之前打击走私海盗和与之勾结的官绅的朱纨也陆续引起人们的同情，产生了一些试图为之平反的呼声和努力。也有一些对海上贸易情形和获利进行一些具体描述估算的论证观点，以及从而推断郑和下西洋也绝不可能亏损，等等相关跟风争论也逐渐多出起来。还有一些受到启发同样是从利益角度出发分析各种事情的评论。也有不少从各种角度激烈反对并且试图追查“南狂生”究竟是谁的。看到这些观点和分析方法的影响逐渐扩大，沈飞暗自高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又过了约三个月，进入了十月份，沈飞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和羽明子说了一声，又下山出发出福建，打算再去刷一波倭寇副本。十月下旬，倭寇开始从兴化、福宁等地登陆，受到驻防水陆军队的打击后向南移动，十一月初，谭纶和戚继光准确判断出倭寇进攻的目标是仙游城，一边开始率军从福州向仙游方向进发，一边先派遣两百人进城协助防御。四天后，一万多倭寇驻扎在仙游四个城门外，开始围攻仙游，仙游攻防战正式打响。 当时仙游城里兵力单薄，只有原来的两百五十个民兵和戚继光派进城里的两百士兵。而外面戚继光手中可用兵力也只有五千，只是倭寇的一半，也不够进攻，去浙江轮休的兵马还没有赶到。就先进行了些布署牵制倭寇，协助城市防御。先让胡守仁和蒋伯清带一支军队驻扎仙游城北险要的铁山与倭寇对峙，另派五百人不断对倭寇进行袭扰，率本部前进到仙游东的沙园，经常装出要进攻的姿态迷惑倭寇，使他们不能专心攻城。派出一百八十人的运输队，在晚上不断往城里运输火药、火箭等武器物资，协助城市防御。到十七和十八日又趁晚上增派了一百人的兵力进入城中参加防御。让城里一边假装和倭寇谈判拖延时间，一边赶紧制造各种守城器械，加强城防。戚继光亲自率领六百人进驻离倭寇巢穴较进的仙游城东石，在周围大设疑兵，使倭寇不能专心攻城。制造后膛极薄的木炮，故意在运进城里的半路上让倭寇劫走，倭寇使用时炸膛，伤亡好几百人。 除了牵制迷倭寇，配合防守仙游城以外，戚继光另外还在各地布置兵力，防止倭寇撤围逃跑或者流窜进攻其他地区。在东边的兴化城留下了三支兵力，在南边的惠安城增派了一支鸟铳兵，把一支三千人的水军转成陆军，另外调了一支两千五百人的军队驻防泉州等重要城市，防止倭寇逃窜。又安排了三支人马保护省城福州，分别是陈应朝所部和监军汪道昆一起驻军北岭，防止侵扰福宁的倭寇进攻福州，郭成嘉部出击清剿驱除侵扰福宁的倭寇防止流窜到其他地区，傅应嘉出动水军，防止倭寇通过连江，从水路进攻福州。经过这些安排倭寇攻城攻不下，逃跑逃不掉，只要等后续浙江轮休的兵力一到，就可以直接进剿歼灭了。 沈飞先是随着那五百人袭扰倭寇，后又随着第二批增派的兵力进入城中和攻城的倭寇拼杀，还是一手盾牌一手长棍，每天都能刷出一到两万成就值的战果来。倭寇包围仙游一个月之后，见戚家军一直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也就放开了手脚，全力攻城，沈飞每天刷的战绩多了起来，除了杀敌，还增加了毁灭倭寇攻城器械的事。城外的戚继光得到消息，就命令军队大声呐喊，击发火铳，倭寇误以为戚家军主力到达，又吓得缩了回去，停止了攻城。 到了十二月十三日，浙江轮休的军队终于到达，沈飞想这比历史上早到了十天，看来那些谴责倭寇、歌颂抗倭战事的戏曲传播表演之下引起的舆论气氛又发挥了作用，浙江方面的拖延刁难没有原先那样强了。戚继光派出侦察兵侦察倭寇军营位置和情况，规定他们第二天回来报告敌情加作为大军引导。并且召开军事会议，宣布立即发起总攻，歼灭围攻仙游的倭寇。戚继家的总兵力还是和倭寇基本相等，但是倭寇是分四个城门分别驻军攻城，四个军营之间难以互相支援。对于基中一门的倭寇占据兵力优势，就决定集中所有兵力先攻击盘踞南门的倭寇，再继续攻击东西南门的倭寇营垒，逐一歼灭和击溃，就可以解除倭寇对仙游的围攻。 十五号戚家军开始进军，趁着晚上大雨后清晨大雾掩护接近敌营时倭寇才发觉，当时正用八座攻城器械正在攻城，戚家军赶到后，左路王如龙部，右路胡守仁部协同进攻，倭寇败退，放弃攻城退入营垒。戚家军追击拔掉营前栅栏工事，火攻南营，歼灭倭寇四百多人，把南营烧成了灰。沈飞也出城来跟着刷战绩。残余倭寇逃往东城营垒，戚家军按作战计划继续进攻东门和西门倭寇营垒，东门倭寇营垒又被烧毁，歼灭倭寇一千多人，西门倭寇营垒又随继被荡平，残余倭寇逃往北门。戚继光亲自指挥下又拿下了最后一个北门倭寇营垒，歼灭了大部分倭寇。戚家军在城中百姓的欢迎下进入城中，残余倭寇退出几里，几天后往泉州、惠州方向逃窜。这次仙游解围战，除了烧死的以外，斩杀倭寇四百九十八人，捉住翻译一个，解救被掳男女三千多人，缴获器械六百二十二件，戚家军阵亡二十四人。 仙游解围战以后，戚继光又继续追剿歼灭逃走的倭寇，在第二年二月先在同安县王仓枰斩杀倭寇一百七十七人，夺取铠甲兵器五百九十四件，解救被掳男女三千多人。再战漳浦县蔡陂岭，斩杀倭寇一百六十多人，夺取铠甲兵器三百八十五件。至此，福建倭寇彻底平息，残余倭寇逃往广东。沈飞在这场历时五个月的战争中又刷了多的成就值，虽然沈飞知道，接下来大半年多戚继光又要和俞大猷合作，剿灭和倭寇勾结的海盗吴平，俞大猷之后还在广东彻底剿灭倭寇。但是这些战争需要等的时间较长，作战对象也有所变化，俞大猷在广东的战事针对的也不全是倭寇，也要对一些乱民作战，沈飞就没有兴趣参与，和戚继光辞行了以后，又回杭州了。 虽然从成就值上来说，沈飞目前积累的在这个世界早就够用了。但是自从发现只要系统回收的物品，还可以花两倍回收的价格向系统购买，就发现这简直是一个氪金的功能，只要有成就值，就可以源源不断像系统购买武器和珍贵药品，所以成就值积攒地越多越好。但是胡乱杀人不符合心性，何况杀掉一些重要人物还可能严重扰乱剧情，就只能拿倭寇刷成就值了。 回到杭州以后，沈飞想着，现在当世的绝顶高手，只剩下东方不败一个没有接触过了，这涉及很多相关剧情线索。要通过任盈盈的关系联合向问天救出任我行再上黑木崖，不过沈飞不想像小说里那样围攻东方不败还要用计取胜，沈飞打算的是单挑正面击败东方不败。按这个想法，还是打算谨慎一些，全真内功多挂一段时间的机，再四处游历一番，多积累一些武功技法，哪怕没有质变，只是量上的提升，无损击败东方不败也能更多一份把握。 第十六章 再次游历 前往衡山 再次回到杭州以后，沈飞没有停留，只是又和羽明子打了次招呼，又出手了一颗人工珍珠，还是作书生打扮再次上路了。原本少林和武当两派的底蕴应该最丰富。这两个巨头几乎是结盟共同进退，方证和冲虚又私交极好，是一对标准的红白脸搭档。沈飞想等完成江湖布局以后在华山召开一个全真派各脉聚会振兴的仪式，把同属道门全真一系的武当派也请来，解决完东方不败以后也可以像小说里送还《太极拳经》和真武剑，有了这份人情，不怕他们不来。少林如果一起出席最好，不出席可以事后全真威势高了以后再找上门去，现在上赶子上门似乎会降低身价，影响以后的全真系布局。这两个巨头门派现在就先放一放。 这次沈飞首先去的是日本，从杭州出海去日本非常方面，明末就有朱舜水、心越禅师等浙江遗民东渡日本。清末浙江是反清会党光复会的大本营，很多着名浙江革命党如陶成章、秋瑾、徐锡麟都曾东渡日本躲避清廷追捕。就是现代也有很多浙江人跑去日本买中国出口的电饭煲等家用电器成为有影响的新闻。从浙江去日本比去国内其他地方都要近得多。 沈飞虽然曾经多次参加与倭寇的大战，杀倭寇无数，不过倭寇不是日本官方派出来的军队，是当时日本战国各个大名诸侯军阀混战，很多大名被消灭，他们手下的武士没有了老板失了业，就成群结队地流窜到中国来，和中国沿海的海盗、走私商人勾结来中国大发横财了，基本属于盲流性质，也不用担心被日本军队围攻。沈飞这次去日本的目的是为了刷两个人，冢原卜传和上泉信纲，这两个人都还在世。虽然这两个人都被称为剑圣，可是使用的兵器毕竟是日本刀，沈飞现在会的刀法只有戚继光改良自倭刀刀法的辛酉刀法，刀法本来在金书中就不是强项。一到日本就刷到了日语精通，为了不引起注意，沈飞相当低调，没有和他们交手，已经看不上击败他们那么点成就值了，只是暗中签到了两个人的神道流和新阴流刀法就离开了，入手1700点成就值。 回到中国以后，沈飞又转道芜湖以100两白银按戚家刀的形状定制了两把苏钢刀备用。之后，走了一趟四川，先去了青城山，之前沈飞劝林震南自宫修炼辟邪剑法，如果林震南照办，余沧海他们再找上门去抢夺剑谱就是找死了，那样青城派的那些武功就基本失传，挺可惜的，沈飞想去提前刷出来。余沧海也是道士，“鹤唳九霄神功”也是道家功法，刷出来也有些参考意义。沈飞懒得和余沧海攀什么交情，没有光明正大地找上门去。以轻功身法夜探青城派，在余沧海毫无察觉之下就刷了他的“鹤唳九霄神功”、“松风剑法”和“摧心掌”以后就闪人了，入帐1100点成就值。 既然来到了四川，也顺路去了一趟峨眉派拜访。在《笑傲》中峨眉派存在感很低，但是在《密议》一回里冲虚评价五岳剑派的家底还不如峨眉派，应该也有不少收获。峨眉派在书中出现过两回，一是松纹道人等三个峨眉派道士在围攻向问天时出现过一次，逼得向问天使出了“吸功入地小法”把他们吓走，评价峨眉派道士名称极好，平时很少参与江湖上的事情，从极低的出场率也能证实这一点。二是开头在林震南的讲述中提到福威镖局上门送礼，峨眉派掌门金光上人亲自接待，收下了礼物还留他们吃了顿饭，和青城派的态度完全不同。 对于这样的门派，虽然武功上可以，但是礼节上沈飞也不想和青城派那样，光明正大地下拜贴上门拜访，自从沈飞在兴华城与倭寇巷战了一夜以后，外加那些抗倭戏曲在民间的宣传，名声已经不小了。也是峨眉派掌门金光上人亲自接见，这一波签到所获确实不少，除了周芷若的速成版九阴和灭绝自创的《灭剑》《绝剑》没有传下来以外，峨眉派其他传承竟都保留完整。内功《峨眉九阳功》、剑法《金顶九式》、掌法《金顶绵掌》、《飘雪穿云掌》《截手九式》《佛光普照》《四象掌》，共入帐3700点成就值。可是沈飞还是不满意，郭襄身兼东邪北丐金轮国师等那么多绝顶高手的传承，却仅仅以只听了一部分的《九阳真经》为基础作为创立峨眉派的传承，也算是怪事了，也或者金光上人没有学会，另有秘笈保存。 从峨眉派想到了书中其他的存在感很低的门派，同样《密议》一回提过的崆峒派，能出现在三人密议中也不会是龙套门派，对《七伤拳》也很眼馋，沈飞现在的内力足以支撑，七股拳劲也可以融入到“四明内家拳”的发劲方式里去，虽然也可以以后进入《倚天》再刷，可是早点得到也能多一些练习的时间，甘肃又是紧邻四川，接下来也走了一趟，还是夜探的办法刷出了《七伤拳》和《阴阳磨》，还有一招玩命的“人鬼同途”，沈飞心想配合自己的防割手套和防刺服正好可以用来和强敌交手时作弊，入帐1300点成就值。 接着沈飞又去了一趟山西拜访了恒山派，恒山派的各种剑法早就在华山思过崖入手学会了，这次拜访签到了“天长掌法”和恒山派的剑阵，还有“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两种丹方，又入帐2300点成就值。恒山剑阵也是七人一组配合的剑阵，七柄剑指向人身体的七个要害，合战高手和天罡北斗阵的效果相似，攻防合一毫无破绽也有一些鸳鸯阵的思路。 进入山西境内以后偶然听说百药门也在山西境内，想起了书中介绍，这是和五毒药一南一北擅长用毒的门派，百药门的掌门人“此人外号‘毒不死人’，据说他下毒的本领高明之极，下毒而毒死人，人人都会，毫不希奇，这人下毒之后，被毒者却并不毙命，只是身上或如千刀万剐，或如虫蚁攒啮，总之是生不如死，却又是求死不得，除了受他摆布之外，更无别条道路可走”，这倒是一个和“三尸脑神丹”一样不错的控制人的技能。 而且原本沈飞就打算通过任盈盈的关系结交一下五毒教的蓝凤凰，再搞一些五宝花蜜酒，就可以解释酒的来源，除了自己喝也给羽明子和其他师兄弟喝一些增加玉皇山全真教的整体实力，不过这样的好东西张嘴白要总也觉得不合适，总该有些好处交换，正好听说了和五毒教齐名的百药门的消息，走一趟去刷出百药门的技能以后能换给蓝凤凰，百药门的技能成就值800点，消化以后感觉到和五毒教的区别大概是一个主攻植物药，一个主攻动物药。 沈飞这次各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杭州玉皇山。这次打定主意，就在山上修炼各种武功，等到书中正式剧情开始以后再下山按计划办事，回到山上修炼了整整一年半，忽然听到传出一个消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带领青城四秀等一批重要弟子前往福建福威镖局以为师父长青子报仇的名义抢夺《辟邪剑谱》，刚杀了几个镖局中的趟子手和出门买菜的仆人，就被林震南施展辟邪剑法把青城派一行人全部杀光，福威镖局林震南和《辟邪剑法》名声大振。 沈飞明白，终于开始了，想到原来福威镖局事件以后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事件，虽然嵩山派已经被自己狠狠坑了两回声望和实力都下跌不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就打算再走一趟去看看，这回担心错过时间，下了山以后直接展开轻功和禹步身法一路往湖南赶，进入衡阳城以后，虽然还没有到正式的日子，已经有不少受邀观礼的人提前到了，城里因为这些江湖人物到来已经逐渐热闹了起来。在城里各处转了转，看到了卖唱的莫大和摆摊的何三七，不动声色的过去刷出了莫大的二胡技能，去何三七摊上吃了一碗馄饨。 沈飞心中想起书中对刘正风的评价，模样像一个土财主，也确实家境富裕，在本地乐善好施，名声很好。那倒是衡山派里社会地位最高的人了。衡山派基本上出身江湖底层人物，卖唱的卖唱，卖馄饨的卖馄饨，上几辈人物还有表演变戏法卖艺的，后来把变戏法那些声东击西迷惑人的招数融入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里。在城中还看到了去过泰山派和华山派的汤英颚、丁勉、乐厚这嵩山派三人组，还有两个跟着他们后面窃窃私语的人，一个秃子和一个白头发，想必就是秃鹰沙沉江和白头仙翁卜沉了。沈飞听到说什么这次要重振嵩山派五岳盟主的声威，心想明的暗的势力都出动了，果然还想再搞事，悄悄盯住了嵩山派的落脚点后，嘴角轻轻闪过一个弧度，打算再给嵩山派一个教训。 沈飞走上了回雁楼，意外的是还是遇到了万里独行田伯光，刷了他的快刀法和轻功以后，直接出手把他提前变成了“不可不戒”，不戒和尚能控制住田伯光为自己跑腿办事，沈飞现在已经学会了百毒门“毒不死人”的整人手段，给田伯光点苦头吃控制住他太简单了。看到带着曲飞烟小姑娘的曲洋，走了过去，签到刷了他的琴艺和黑血神针，直接压低了声音说：“曲长老，你不该来这里”，曲洋一惊，说：“你是谁”，沈飞说：“在下全真派沈飞”，曲洋接口说：“神棍沈飞”？沈飞微愣，对这个外号还是有些不适应，说“还是找个房间说吧”。 两人来到曲洋的房间，曲洋说：“沈少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我不该来”？沈飞说：“曲长老没有发现城中来的嵩山派的人不少吗？其中三人还是曾经持五岳令旗去过泰山派和华山派闹事的三个太保。我有可靠消息，嵩山派打算以刘三爷与曲长老结交为由，灭刘正风满门，以此重振五岳剑派盟主的声威。我可以帮曲长老的刘三爷度过这次麻烦，只是也想请曲长老帮我一个忙”，曲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惊，说：“你要我帮什么忙”？沈飞说“我打算去洛阳绿竹巷结交在那里隐居的任盈盈姑娘，想麻烦曲长老给我一封引荐书信或信物”，其实要找任盈盈直接过去也行，但是为了取信曲洋还是这么说。 第十七章 再次出手 前往洛阳 曲洋问：“你打算怎么应付来势汹汹的嵩山派那群人”？沈飞说：“这就是我的事情了。曲长老如果答应，事不宜迟，现在就随我去找刘三爷”，曲洋当下就答应了，和沈飞一起来到了刘正风府上，刘正风见到两人一惊，问：“曲大哥怎么这时候来找我？这位少侠是谁”，曲洋说：“这位是全真派沈飞沈少侠，是他得知了嵩山派要对刘贤弟不利，专门来给我们报信”，沈飞把嵩山派的事情和刘正风一说，刘正风看了曲洋一眼，对沈飞说：“沈少侠打算让我们如何度过这一关”？沈飞签到刷了刘正风的箫艺，说：“很简单，三十六计走为上”，刘正风疑惑说：“走为上”？沈飞说：“不错。既然刘三爷已经决定退出江湖，现在嵩山派又打算杀上门来，刘三爷还公开举行什么金盆洗手典礼实属不智，不如给莫大掌门留书一封直接一走了之。听说刘三爷正在运作武将官身，这里面可有不少骗子，切莫上了妄人的当”，早就有不少评论指出，刘正风那个官是假的，从平民一步到参将不可能，圣旨格式也不对，很不可靠，这也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原因。 沈飞接着说：“本朝的武将官职，是可以直接花银子捐纳获得的，在下在福建与倭寇作战时结识的欧阳将军就曾经是国子监监生，他就是因为听到倭寇肆虐家乡，才出钱捐纳获得武将官职，回乡招募士兵开始与倭寇作战的。刘三爷的财力，捐纳一个武将官职不难吧？或者干脆曲长老也可以捐一个。在下在福建与倭寇作战时与戚元敬将军有过一些交情，如今戚将军已经北上被任命为蓟镇总兵，正在蓟镇训练精兵抵御鞑靼。我可以写一封书信给戚将军，刘三爷和曲长老可以直接去找戚将军，举家前往。戚将军如今深受张阁老赏识，以二位的身手，捐纳武官以后再以战功高升也不是难事，到时候就不必再顾忌区区嵩山派了”，刘正风问：“沈少侠打算让我们什么时候走？如今嵩山派的人已经遍布城中，我府上肯定已经被严密监视，还能轻易走得了吗”？沈飞冷冷一笑，说：“刘三爷准备一下，你们明天就走。等到了明天，嵩山派就没有心思再理会刘三爷的事情了”。 到了第二天，衡阳城中忽然出现了几件大事传遍了江湖。首先是昨天晚上，嵩山派支脉的两大高手，秃鹰沙天江和白头仙翁卜沉被一个蒙面剑客突然袭击，双双毙命。正在城中的汤英颚、丁勉、乐厚三个嵩山派太保查验尸体后发现是分别死于泰山派剑法绝招“七星落长空”和“五大夫剑”，伤口上也显示凶手所用是泰山派的制式配剑，极为愤怒，也没有动用什么五岳令旗，以盟主的身份去理论，直接和城中的泰山派众人进行了一场大火拼。 自从上次嵩山派两个太保死在泰山上之后，嵩山派多方查证，一直想找出那个杀死费彬和陆柏的蒙面剑客却一直都毫无头绪，使得左冷禅甚至一度怀疑乐厚没有说实话，这个蒙面剑客根本就子虚乌有，是陆柏、费彬和乐厚去泰山派交涉时发生口角引起冲突，这才使双方互有死伤。乐厚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说谎，左冷禅还是半信半疑。这次又有两个嵩山派太保级的高手死于蒙面剑客的泰山派剑法下，彻底引爆了两派的冲突。结果一场大战下来，嵩山派又死了高克新、邓八公、钟镇三人，乐厚重伤，泰山派死了天松、天乙、天柏三个，连掌门天门都受了伤。最倒霉是天乙，被嵩山三人组围攻而死，费彬和沙天江先后都是死在一招“七星落长空”之下，而天乙的剑法就是以擅长“七星落长空”着称，之前嵩山派调查时他就是重点怀疑对象，这次也不讲什么证据了，直接围攻下杀手。除了两派高层，低辈弟子更是损失惨重，双方都死了二十多个，还有更多受伤的。 在这件震惊江湖的大事之后，又传出一个消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宣布，衡山副掌门刘正风捐了武将官职，已经留书出走，要去走马上任了。衡山派对原本打算来参加他金盆洗手典礼的各路江湖同道表示歉意，在原定金盆洗手当天摆酒宴招待各位前来的宾客赔罪。这个消息传出来，也引起了来参加金盆洗手的城中江湖人物的意外和一些不满，可是有嵩山派和泰山派大火拼死伤惨重的超级劲爆新闻在前，这个消息也微不足道了。 城外，曲洋当然也已经听说了城里发生的事情，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飞和恭敬站在后面的田伯光，感叹了一句“沈少侠好手段啊”，把一封引荐书信和抄录的《广陵散》曲谱交到了沈飞手里，就和刘正风一行人走了。沈飞道声谢，往河南洛阳而去，十天以后，经过打听，来了绿竹巷里，递上了曲洋的书信和《广陵散》曲谱，顺便刷了绿竹翁的竹艺，见到了任盈盈，又暗中签到了《清心普善咒》的曲谱。 任盈盈问，“曲长老如今还好吧”？沈飞说“曲长老和原衡山派副掌门刘正风以音律相交结成知己，如今已经一起北上，前往蓟镇了。打算捐纳一个武将职务，到戚将军那里去建功立业了”，任盈盈问：“沈少侠来找小女子，究竟有什么事”？沈飞说：“任姑娘是不是在寻找令尊的下落”？任盈盈一震，吃惊在说“你、你知道我爹在哪里”？沈飞说：“自然知道。只要任姑娘帮我几个忙，我就可以告诉你令尊的下落”。任盈盈问：“小女子有什么可以为少侠效劳的”？ 沈飞说：“第一、听闻云南五仙药的‘五宝花蜜酒’功效非凡，在下实在馋地很。听说任姑娘与蓝教主交好，请任姑娘传个信，邀蓝教主过来一趟，给我送些酒来解解馋。第二，听闻平一指大夫医术通神，还擅长练药，曾经制出过‘镇心理气丸’和“续命八丸”这些神药，我在福星道院里也有幸研习过南宋白玉蟾仙师所留的丹药传承，也想和平大夫讨教切磋一番，另外听说‘续命八丸’老头子已经炼制完成，请任姑娘再传信让他们二位也过来一样，把药丸也带来让在下钻研一下。可以对老头子说，只是钻研，事后会把药丸还给他，不会耽误他给女儿治病的。” 沈飞最后说：“如果任姑娘想解救令尊，在下也可以相助，不过那酬劳就要另算了”，任盈盈笑着说：“沈少侠真是好算计，一个消息就想要换这么多好处，倘若去做生意定能大赚”，沈飞也笑了，说“各取所需而已”，任盈盈说：“好罢，我这就让人传信，请沈少侠在这里小住几日”，任盈盈找来绿竹翁，让他把消息传了出去，又给沈飞和田伯光安排了住处。本来听说田伯光的身份以后有些排斥，知道他已经被沈飞收服，并且还是“不可不戒”的状态也就不在意了。 沈飞就在绿竹巷里住了下来等待，这个过程中，沈飞也显露了一下从曲洋、刘正风身上签到的乐器技艺，琴技超过了任盈盈的水平，任盈盈大为惊叹，对沈飞的好感大增，也和沈飞一起弹奏了曲洋给的《广陵散》曲谱。半个月之后，平一指和老头子先到了，带来了“镇心理气丸”和“续命八丸”，沈飞签到了平一指的医术药学和两种丹方，用得自白玉蟾的丹药学和平一指进行了一些交流，互有所得。把镇心理气丸和续命八丸都用系统回收了，各自都值1000点成就值，果然都是顶级药品，又花两倍的成就值买了回来，把续命八丸还给了老头子。 又过了半个月，蓝凤凰也带着几个教众到了，居然带来了三十坛五宝花蜜酒，沈飞大喜，当场喝了一碗带着“五宝”的酒下肚，蓝凤凰对沈飞的好感也大增。沈飞从蓝凤凰身上签到了蛊术、毒术和“五宝花蜜酒”的酿制配方，发现其实酒中和两种丹药里需要用到的药材虽然昂贵，可是并不算珍稀，搜集起来并不麻烦，只是培育五种毒虫和配制丹药的过程很麻烦，都需要十几年时间才能完成。 对蓝凤凰说：“蓝教主以如此宝物相赚，在下白白接受感觉惭愧。正好在下以前曾偶然获得青城派的《鹤唳九霄神功》，青城派如今掌门和多数弟子都已经死在了林震南手里，几乎灭派，这门内功没人注意，就抄录下来赠给蓝教主吧”，接着把用系统优化过后已经不下于《紫霞神功》的《鹤唳九霄神功》给了蓝凤凰，其实青城派还有摧心掌和松风剑法，可以这些外功招式容易被人认出来惹出麻烦，内功就安全多了。 接着说：“另外，在下也曾偶得了一些百药门的用毒之术，与五仙教有所不同，也与蓝教主切磋一番吧”，这种秘术就不方面落在纸面上了，直接口述加在倒霉的田伯光身上实验演示，用了几天时间才和蓝凤凰交流完毕。最后沈飞离开之前和任盈盈完成了交易，告诉了任盈盈任我行被关在杭州梅庄的西湖底地牢里面，说“任姑娘，在下就是杭州人氏，在城中有个住宅，大部分时间在师门所在的玉皇山福星道院，如果任姑娘有事要我相助，可以派人到玉皇山上给我送信。在下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又花了点成就值增加了五个立方米的系统空间，把五宝花蜜酒在暗中全部收进空间离开了。 回到了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找到了羽明子，拿出了五宝花蜜酒，对羽明子说：“师父，这次我下山，遇到了平一指大夫和云南五毒教的蓝凤凰，蓝凤凰赠了我一些她们教主秘制的‘五宝花蜜酒’，平一指大夫说，这五宝花蜜酒是用精心培育十几年的五种毒虫外加数十种珍奇药物按相生相克之理配伍酿成，喝下就可以增加十多年的功力，并且百病不生，诸毒不侵，是顶级的补品。我已经喝过了，功效果然神奇，就请师父和师兄弟们分享吧”，给了羽明子和玄风玄水各一坛。羽明子修炼改良版的《先天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喝了这一坛酒，功力也能超过方证，达到当世绝顶水平了。玄风玄水各喝了一坛以后，内力达到大派掌门水平，也足以开始修炼《先天功》了，对于其他弟子就没有这个待遇了，沈飞只拿出了三坛给他们一起分享。 第十八章 救任我行 图谋东方 沈飞回到了杭州开始等任盈盈的消息，顺便采购了一些新签到技艺的工具，琴、箫、二胡这几样乐器，和医术需要的针灸。这些常见物品哪里都有，一些珍贵药材和毒虫要以后专门再到各地去走一趟搜集了。 沈飞担心任盈盈踢开自己行动，虽然没有令狐冲，单凭任盈盈和向问天要从梅庄四友手里救出有难度，但是也不能不防。让田伯光给自己看家，顺便让他盯着点，如果任盈盈进了城马上通知他以免错过，自己也几乎每天下山看看，这样估计就保险了。 三个月以后一天上午，任盈盈派人传来了消息，约自己下山见面。沈飞暗松了一口气，下山走到自己家附近，见到任盈盈和一个中年人就站在自己家不远处，想必那个中年人就是向问天了。 沈飞把两个人请进自己家里来，对向问天说：“这位想必就是‘天王老子’向先生了吧，二位来找我是想动手解救任老先生了吧”。 向问天说“久仰‘神棍’大名，沈少侠的消息和向某查到的一样，任教主正是被东方不败囚禁在梅庄地牢之中，由梅庄四友看守。单打独斗，他们无一是向某对手，可是四人联手，向某并无必胜把握。只能请沈少侠援手了”。 任盈盈接口说：“在洛阳，沈公子就说过可以助我救出父亲，只是酬劳要另算，不知道沈公子需要什么酬劳，小女子一定设法去寻来”，自从在洛阳绿竹巷中发现了沈飞琴技高超，还有举人功名在身，任盈盈就改口称沈飞为“沈公子”了。 沈飞说“很简单，在下是杭州人氏，在杭州城中就这么一处宅院。乃是先父所留。虽然还过得去，可是比起梅庄来却是差的远了。我要的酬劳就是梅庄，事成之后，梅庄归我所有”。 任盈盈和向问天都笑了起来，这个要求太简单了。任盈盈说：“沈公子打算如何从梅庄中救出我父亲”？ 沈飞说：“强闯便是。那梅庄仆人丁坚每天都要出门采买物品，不想引人注意，等丁坚开门出来时把他制住直接闯进去”。 沈飞就按这个计划，等到丁坚打开大门出来时，一下子把他制住，和向问天、任盈盈直接闯了进去，施令威和梅庄四友根本不是沈飞的对手，都轻易被沈飞制住点了穴道，从他们每人身上各搜出了一把钥匙。沈飞顺便从他们身上签到出了画技、书法、棋艺、石鼓打穴法、玄天指、棋子暗器手法、七弦无形剑，向问天对沈飞的武功之高很吃惊。 沈飞直接进了黄钟公房间，打开床板上的机关，跳了进去，任盈盈和向问天带了一盏油灯跟进。一路走到牢门口，分别用四把钥匙开了门，见到了任我行，默念签到，获得了任我行的剑法、掌法、呼喝音波功、吸星大法、“三尸脑神丹”及压制解药配制方法。 沈飞说：“任姑娘，向先生，你们和任老先生多年未见，先叙叙旧。按照约定，如今这座庄子已经是我的了。我先上去看看”。 直接回到了上面，拿了黄钟公的瑶琴，弹了一首曲子《梅园吟》，这一首是现代创作的曲子，使旁边黄钟公很惊讶。边弹边等，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三个人也出来了。 任我行对沈飞说：“沈兄弟，你的事情盈盈和向兄弟已经和我说了，你这次救出了老夫，居功甚伟。只要你随老夫杀上黑木崖，除掉东方不败，老夫让你做日月神教的副教主”。 沈飞说：“任老先生，你现在还没有杀上黑木崖，从东方不败手里夺回教主之位，现在就封官许愿还太早了？何况我已经是全真派弟子，怎么还会加入日月神教呢”？ 任我行眼晴一眯，说：“区区全真派，老夫翻手可灭”。 沈飞也是眼神一暗，冷冷地说：“任老先生，你在这杭州西湖底整整十二年，不说沧海桑田，变化也不小。尤其是全真派，发现了当年重阳真人的《先天功》，已经与其他全真各脉互通有无，以后还打算举行正式的全真会盟。如果任老先生还是这样自大，恐怕会死在东方不败手中”。 任我行说：“口气不小，那老夫就看看全真派究竟有什么长进”，猛得一掌向沈飞拍出，沈飞现在会的掌法不少，不过任我行既然说要看看全真派武功，就还以履霜破冰掌法。两掌相碰，任我行吸星大法使出，想吸沈飞的内功，却觉得沈飞的内力浑然一体，像铁板一块纹丝不动。猛得一惊，看像沈飞的眼神已经变化。任我行连方证《易筋经》内力都吸不力，《全真内功》根基之厚，级别之高都不下于《易筋经》，任我行当然也无可奈何。 沈飞听刚才任我行说翻手可灭全真教，心中也升起一股火，确实担心任我行打上玉皇山去，毕竟近在咫尺。虽然现在羽明子的功力已经在行我行之上，可是其他人难免有所损伤。有心想给任我行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厉害。 沈飞冷笑一声说：“任老先生既然想吸内力，那就吸个够吧”，运起内力猛得向任我行攻去，任我行只感觉到大量内力像洪水一样顺着吸星大法涌入体内，才一小会儿，全身经脉就开始胀得发痛，大惊之下，想要撤掌。沈飞掌力催动，任我行一下子被震退十几步远，指着沈飞，吃惊得说：“你、你的内力怎么”，却说不下去了。 沈飞呵呵一笑，说：“任老先生，这吸星大法源自宋代逍遥派绝学北冥神功，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修炼北冥神功的人，如果去吸比自己内力高深的人的功力，就会像大海倒灌入江河。这滋味不好受吧”。 任我行说：“你对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果然知道不少，吸星大法虽然源自北冥神功，但是残缺不全，少了最重要的北冥真气，吸来的各种不同属性的内力无法融汇，容易反噬。当年老夫就是因为内力反噬，苦思解决之法。无心教务，才被东方不败篡夺了教主之位”。 沈飞说：“不只如此吧？任老先生刻在石板上的吸星大法我刚才也看到了。北冥神功吸来的内力是储入膻中气海，而吸星大法吸来的内力居然是散入诸脉，不存入气海，也不存入丹田。这才是最大的不同和古怪”。 任我行说：“没有了北冥真气，吸来的内力无法融汇，存入丹田气海，就会疼痛如刀割，长久之下丹田气海就会受损，人根本承受不住。只能把真气散入诸脉，丹田恒似空谷，虽然暂时解决了麻烦，可是吸来的各种内力一多，还是难免反噬之祸”。 沈飞说：“任老先生，你现在的武功，未必是少林寺方证大师的对手，上次任姑娘请蓝凤凰带给我的五宝花蜜酒，我已经给我师父和师兄弟喝了。如果我师父的内力估计已经在方证大师之上了，何况是东方不败。我这些年四处游历，也有幸遇到过一些顶级高手，比如在华山思过崖隐居的风清扬老前辈。还有一个隐士，另外两个不是江湖中人，是朝廷的武将。这些都是不下于东方不败的顶级高手。你现在如果直接杀上黑木崖去找东方不败，只怕是有去无回”。 沈我行见识了沈飞的功力，也收起了一开始的狂傲心态，略一沉默，说：“老夫听盈盈说了，让你出手相助每次都要酬劳。你要什么好处才愿意帮老夫杀上黑木崖去对付东方不败”？ 沈飞说：“三样。第一，我刚才问了这么多吸星大法的问题，这就是其中之一。任老先生既然已经刻在了下面石板上，就算是已经支付了定钱，我自己会下去看着修炼。第二，就是梅庄四友和丁坚施令威他们六个人，想必任老先生也不会放过他们，想要收服作为手下。可是我既然打算修习吸星大法，自然要吸人内力，就从他们六个人开始。第三、黑木崖上有当年从武当山上抢去的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事成之后我要一观”。 任我行说：“你要修炼吸星大法？老夫刚才说过，吸星大法吸来的内力有反噬之祸，解决需要老夫这十二年来苦思的融功之法，这个老夫可没有刻在石板上”。 沈飞说：“刚才任老先生已经见识到全真派内功的厉害了吧？我自信全真派内功不会比任老先生的融功之法和北冥真气差的”。 任我行说：“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怕是当今武林的至高宝典了。你想看，也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看了任盈盈一眼，说：“我要你当老夫的女婿，娶盈盈为妻”。 任盈盈脸上一红，白了任我行一眼，叫了一声：“爹~~”。 沈飞心中一动，也看了任盈盈一眼，说：“任老先生好算计啊，我如果成了你的女婿。以后再有难处，我就非帮忙不可了”，这话说得很含糊，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接着说：“任老先生还是先去联络些旧部吧，作些准备，什么时候要让黑木崖了就来通知我一声。我也想见识见识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的厉害”。 任我行沉吟了一下，说：“好吧，梅庄是你的了。我们什么时候上黑木崖之前会通知你”。 任盈盈说：“沈大哥，刚才我爹说的事~~”，已经叫“沈大哥”了，沈飞说：“眼下最大的事情是先解决东方不败，还是事成之后再说吧”，任盈盈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看了一眼，跟着任我行和向问天走了。 沈飞意识默问系统：我离开以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以后还能回来吗？ 叮：宿主离开后，可以选择本世界时间是继续正常运转还是停止。花点成就值可以重新回到经历过的世界。 沈飞心想真够贵的，回归只需要，重新回来就需要十倍的成就值。沈飞本来一直没有女伴，甚至起过干脆直接出家当道士的打算，全真派道士不像正一派道士，是不能结婚的。王重阳的言词中就主张禁欲作为修行的一个条件，沈飞怀疑这与他在小说里没有和林朝英结婚有些关系，全真派其实和佛教的部分主张有些相似。《全真大道歌》里那两句心法，历史上是曾担任全真掌教的祁志诚的诗句“修真活计有何凭，心死群情念不生”、“历年尘垢皆磨尽，遍体灵明耀太虚”，追求心念不生，远离尘俗的状态。 刚才任我行的提议也确实让沈飞心中一动，任盈盈作为书中的原女主角，容貌，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只是沈飞不确定自己离开世界以后会怎么样，如果留下一个女人守活寡，这种事情沈飞也是不会干的。无论认不认同全真派的主张，“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欠去无余”是起码的。 还有一点，攻上黑木崖杀了东方不败以后，日月神教就失去了“战略核威慑”的人物，任我行的武功镇不住场子，何况以后任我行还会真气反噬。如果其他各派真的联手，恐怕日月神教真会被攻灭。 这就是小说里《密议》一回方证和冲虚分析的左冷禅计划，虽然现在嵩山派连遭重创，可是华山派实在正在增强，而且华山派和日月神教的过程其实比嵩山派更深，完全可能主导对日月神攻的进攻。 万一出现这种结果，任盈盈也会跟着倒霉。虽然和任盈盈多属交易，可是如果因为自己解除了日月神教“战略核威慑”的原因让任盈盈最后倒了霉，那自己也会过意不去。而任我行的这个提议，自己和任盈盈结婚则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真这样以自己和华山派的关系，华山派肯定会给自己面子，自己可以取代东方不败成为日月神教的“战略核威慑”。 第十九章 修炼吸星 上黑木崖 沈飞又拿着油灯，从黄钟东房间的秘道下去，走进之前囚禁任我行的那间牢房。其实吸星大法的修炼之法以及最后证明不成功的融功之法沈飞之前都签到获得了。来这里一是要掩人耳目，二是修炼吸星大法第一步散功不想有人打扰。虽然就算没有内力以自己现在罡劲水平的四明内家拳依然是当世绝顶高手战力，但是毕竟小心为上。这也是之前沈飞毫不吝惜内力灌入任我行体内的原因，反正决定要散功修炼吸星大法了，损失一些内力根本无所谓。 半小时后，沈飞按照吸星大法的修炼方法散去了功力，用系统功能改良了一下吸星大法，加快吸取内力速度，减轻吸来功力存入丹田的不适。修炼完成后用匕首划掉了任我行刻下的吸星大法，回到了上面梅庄里，喝了几口葫芦里的五宝花蜜酒打底，免得毫无内力去吸人，自己也像刚才任我行那样中了“大海倒灌入江河”的招，从丁坚开始，施令威、再到梅庄四友，用吸星大法由慢到快，逐一吸干了他们的内力。小说里令狐冲也只吸了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每个人一部分内力，外加黑白子全身的内力，自己则是吸光了六个人全身的内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小说里的令狐冲，沈飞估计和自己原先喝五坛酒加几年挂机全真内功修炼出来的功力相比还稍微超出一些。 不过更胜之前的只是内力的数量，质量是没法比的。沈飞当然不会把内力散入全身经脉，也没有用任我行最后失败的融功之法，直接把吸来的内力存入丹田，虽然经过了四明内家拳抱丹的锻炼和对吸星大法的改良，还是感觉到任我行提到过的丹田的阵阵不适，只是没有任我行形容的夸张难忍。 沈飞的思路是用全真内功代替《易筋经》和北冥真气原来的效果进行练化融汇这些内力，首先又融合优化了一下全真内功，把新得到的那几门《鹤唳九霄神功》、《峨嵋九阳功》融合优化了进去，开始运转全真内功，发现全真内功的修炼挂机速度又加快了三成多，估计以后少林武当的那些高级内功到手融合了以后，恐怕会加快一倍。沈飞也终于知道《天龙》里会北冥神功的无崖子等人不到处乱吸别人功力的原因了，就是因为大部分人内力质量太差。一个路人甲的内力和一派掌门的内力质量相差极大，和顶级高手的内力质量相差更大。以无崖子后来的功力，即使没有反噬的隐患吸一大堆质量极差的内力来还需要自己桦时间提纯加工，那还不如自己修炼增加功力效率更高呢。 全真内功每时每刻各种状态都可以修炼，沈飞也没有一直专门运功，到丹田里没有不适了以后就停下了。解了丁坚和梅庄四友的穴道，说：“各位啊，我和任我行约定，救了他，梅庄就归我所有。我修炼了行我行的吸星大法，要吸人内力，从你们开始，对不住了。你们现在可以加入全真派，就是王皇山福星道院，近在咫尺。我和师父说一声，以四位前庄主原来的江湖地位或许可以安排个客卿的身份，全真派内功精妙无比，只要勤加修炼恢复乃至超过原来的功力也是有指望的，丁坚和施令威还是继续在梅庄里担任管家吧”。 说着拿来了五个大碗，给五个人每人倒了一碗葫芦里的五宝花蜜酒。说：“这是云南五毒教秘制的五宝花蜜酒。本来每一坛都能增加十几年功力，并且百病不生，诸毒不侵。是蓝凤凰看在任姑娘的面子上送给我的。我给了师父和两位师兄每人一坛，其他福星道院弟子也都有分享，你们也一样，喝下去，总不至于全无内力，以后练功也能快一些，今后也欢迎四位前庄主以后来梅庄做客”。 六人喝下了酒，沈飞带着他们上了玉皇山福星道院，找到羽明子，把事情一说，羽明子有些担心，说：“小飞，你救出了任我行，还修炼了吸星大法，那些和黑木崖不对付的门派会不会找麻烦”？ 沈飞说：“我不仅救出了任我行，还打算走一趟黑木崖，杀掉东方不败，助任我行重新夺回教主之位。对于那些门派来说，对付任我行总比对付东方不败容易吧”。 羽明子说：“小飞你要去杀东方不败？会不会有危险”？ 沈飞说：“《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同源，以林震南上次击杀青城派众人的传闻来看，就是一个快，速度迅捷无比，不过比身法之快，我自己不弱于人。其他方面，我更有信心胜过东方不败”。 羽明子同意了沈飞的提议，让梅庄四友加入全真派成为客卿。丁坚施令威则收为弟子，还是在梅庄中担任管家。全都传授他们全真派武功，由于他们刚刚被吸了内力，开始主要以修炼内功为主，沈飞交代丁坚和施令威如果有空闲时多在梅庄中走禹步，而且任我行刚出去，黑木崖上近期可能会有人出来查问，让他们这阵子先别去梅庄，等解决了黑木崖上派下来的人再说。 下午沈飞出城到了郊外，在坟地里找到了一些尸虫，找齐药材配制了一批三尸脑神丹及解药，系统回收了一颗，以后就可以从系统里回购了。百药门的“毒不死人”只能短期整人，要想长期控制人，还是三尸脑神丹专业。回到家里，逼迫田伯光吞下了三尸脑神丹，给了他一份系统优化改良过的《辟邪剑谱》让他修炼，一是以后可以作为一个镇场子的打手，二是或许上黑木崖以前他修炼小有所成也可以有所了解。 后面一个月时间里，沈飞一直在梅庄里挂机全真内功，外加走禹步守株待兔。一个月后，终于等到了四个来人，三男一女，想必就是那鲍大楚、秦伟邦、王诚和桑三娘四人组了。 四人一见沈飞，一愣，喝问：“你是谁？梅庄四友呢”？ 沈飞一笑，说：“在下全真派沈飞，四位是来找任老先生的吧？一个月前，任老先生就已经走了。我和任老先生说好了，我助他脱困后，这个庄子从此归我所有。至于梅庄四友，本来任老先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向任老先生讨了个人情，禀明师父许可，邀他们四位入了全真派福星道院担任了客卿，你们已经来晚了”。 鲍大楚一惊，说：“任我行果然跑了，是你把他救走的。小子，去死吧”，说着一掌劈了过来，沈飞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吸星大法使出，鲍大楚一下子感觉到内力迅速流失，全身乏力，动弹不了。惊恐地大叫：“你、你……”。 沈飞说：“忘记告诉你了，除了这个庄子，任老先生还把他的吸星大学也当成酬劳传给了我”，对他们就没有像梅庄四友那么客气了，不一会儿，吸光了他的内力，刷了他的蓝砂手，抬手一掌结果了他。 又对剩下的惊恐的三个人说：“三位，轮到你们了”，那三人转身想逃，沈飞身体一晃，一一把他们制住，先用吸星大法吸干了内力后全部杀了。 吸了这四个人的内力，内力的数量又提高了八成，沈飞开始运转全真内功消除了丹田里的不适感。只是不知道现在内力的质量怎么，提纯提高内力的质量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与小说里一样，和这四个人前后脚，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他们也来了，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沈飞解释说：“他们多半是黑木崖上派下来查问任老先生行踪的”，接着又说：“三位准备好了，打算上黑木崖去对付东方不败了吗？ 向问天说：“教中十大长老，已经有七个归顺任教主了。上官云安排好了，明天就带我们混上黑木崖”。 这一个月里，田伯光修炼辟邪剑法时沈飞看到过。田伯光修炼的是系统改良的辟邪剑法，比林远图版本的更好。确实进境奇快，短短一个月修炼田伯光出剑速度已经比以前的快刀快几倍了，不过这种速度在沈飞眼里还是不值一提。书中令狐冲单挑辟邪岳不群那次也提前不是没有破绽，只是速度太快来不及攻击。没有了速度优势，辟邪剑法就是连青城派都可以屠杀的货色。 有了对付东方不败的思路，沈飞就决定跟着上黑木崖了。以防万一，还是戴上了防割手套，真遇险时可以作弊。去了趟玉皇山，叫来了丁坚和施令威，告诉他们黑木崖派来梅庄查问的四个人已经被自己干掉，让他们可以回梅庄了，顺便把四具尸体收拾一下。现在自己家里没人，以后多半也是住梅庄多一些，让田伯光也住进梅庄继续练剑。 第二天，沈飞就随着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上了路，半路上遇上了上官云，按计划乔装了一番，混上了黑木崖。之后一路上到了承德殿，沈飞直接暴起抓住了杨莲亭，用上了从鲍大楚身上刚刷出来的蓝砂手，说：“带我去见真东方不败”。 这下文德殿中一阵大乱，其他人自然不会是任我行和向问天的对手，反抗的直接被干趴下，那个姓包的假东方不败也被揭穿直接杀了。 杨莲亭还是那副牛逼哄哄的口气：“东方教主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真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沈飞说：“如果东方不败没有天下无敌的名声，我还懒得来呢”。押着杨莲亭打石室大门，经过地道，来到了东方不败绣花的石室里。 沈飞不想让他们废话下去了，直接抬手一掌，击毙了杨莲亭。沈飞想和东方不败好好打一场，不想出小说里那样的事故。 东方不败听到杨莲亭的惨叫声，一下子冲了出来，看着沈飞尖叫：“你是谁？你居然杀了莲弟”！ 沈飞青锋剑一指东方不败说：“全真派沈飞，久闻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想和你试试身手”。剑是本来拿在手里的，没有动用其他兵器，这里有人围观，从空间摄取物品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顺便签到了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武功和心得，和原版葵花与辟邪一对比。明白东方不败之所以身体和心理女性化严重，主要还是“炼丹服药”的原因，吃了葵花宝典记载的几张丹方的药。只是纯粹练辟邪剑法的林远图、岳不群和林平之就没有严重的女性化倾向。 第二十章 太极拳经 见神不坏 听到沈飞叫阵，怒极的东方不败也不答话，红云一闪，直接拿绣花针刺了过来，沈飞也身形一晃，踏北斗禹步，使出独孤九剑向东方不败身上各处要害对攻。东方不败一跟细针想要造成严重伤害，就必须攻击眼睛、喉咙、眉心等致命处，旁边几个人都没有看清两人身形招式，插不上手。 双方都在闪避对方进攻同时寻机攻击对方要害，身法上还是沈飞更快一些，不过针短剑长，出招变招速度上用针更占便宜，速度暂时不相上下，转眼间已经对攻闪避上百招，竟没有一招相碰。沈飞加强攻势，用出了一气化三清剑术，这下终于剑针碰到了一起，叮叮叮几声，沈飞感觉体内内力一阵阵波动鼓荡，暗叹吸来的内力炼化提高质量时间还是不够，和十几年修炼《葵花宝典》出来的精粹内力没发相比，不过在内力的量肯定是沈飞占优，相信东方不败也不会好受。 沈飞又加上了内罡外罡迭加明劲暗劲渗透加上“布罡”的气墙，这下终于有了效果，不断碰撞间感觉东方不败的攻击速度总算一点点慢了下去，攻击力也一点点弱了下去，沈飞心想还是多重属性攻击劲力融合更有奇效，以后把摧心党、七伤拳、玄天指等等同样有渗透寒冷效果或者其他属性的武功特效也融合进去效果会越来越强，这样对拼下去东方不败迟早会撑不住，想闪身避远重整旗鼓，沈飞紧追不舍，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打到这时，沈飞已经试探出了东方不败的身手，失去了继续交手的兴趣，为了避免东方不败四处乱跑攻击旁边到围观的几个人拉垫被的，就想着速战速决，心念一动，左手出现了一把匕首，趁着剑针再一次相交时，突然扎进了东方不败的小腹。匕首小，可以随口解释暗藏在身上。这一击虽然有作弊嫌疑，但是真实武功比拼也已经分出胜负了，何况沈飞未尽全力。看着已经惨叫软倒在地的东方不败，沈飞收起匕首抓住他肩头，吸星大法使出，一股极纯粹的内力吸入了体内，等吸光了内力，数量也竟和沈飞第一次吸的梅庄六个人的总和相当，暗叹怪不得一根细针能荡开令狐冲的长剑还震得他手臂发麻，东方不败的内力是胜过书中练了《易筋经》前的令狐冲的。嘴上却说了一句：“东方不败，也不过如此”。 任我行见东方不败中了一匕首扑街还被吸光了内力以后，上来一脚直接踢烂了东方不败的脑袋，围观的几人都看得出来，东方不败反正也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折磨也没有了意义。刚才在外来击杀假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的一些护卫时，和书中一样，任我行就哈哈大笑，声音里充满戾气，沈飞故意让任我行亲自动手发泄一样，免得提前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云还是像书中一样，习惯性马屁：“恭喜教主，今日诛却大逆。从此我教在教主庇荫之下，扬威四海。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果然任我行还是迅速完成了从厌恶不适应这些马屁到欢喜的转变过程，畅快地哈哈大笑。 沈飞暗想，反正任我行没多久就要内力反噬了，就让他高兴一阵子。梅庄里的那次和他交手，应该能让任我行认识到自己的武功能不能一统江湖了。果然后面任我行把杨莲亭定下的各种马屁语录，参拜礼节之类的，还是和书里一样全盘接受了下来，黑木崖变成了一个大号的星宿派。 沈飞只是问了一句：“任教主，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可以让我一观了吧”，虽然任我行十二年没回黑木崖，可是存放《太极拳经》这么重要的秘笈的地方估计不至于改变。 任我行看了沈飞一眼，又看向任盈盈，说：“本教主在梅庄和你提过的，要你娶盈盈为妻，这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沈飞也看了任盈盈一眼，说：“我和盈盈相识的时间还短，打算再相处一段时间再说”，虽然没有马上答应，可是称呼变成了“盈盈”，意思很明显，关系更进了一步，只是时间问题了。 任盈盈脸上一红，也说“爹，我也想先和沈大哥到江湖上去看看，婚事先等一段时间”，这等于也表明了心意。任我行沉吟了一下，说：“处理完全事情之后，本教主会安排人带你去看《太极拳经》”。 接下来就要清洗东方不败派系的人，任盈盈忽然说：“爹，能不能放过童伯伯”？任我行有些迟疑。沈飞想，反正已经收下了梅庄四友，再多收一个也不在乎，也跟着帮腔说：“我可以把他带去福星道院，大不了也像梅庄四友那样吸光内力，不至于再为患”。 任我行看着沈飞说：“你吸了那么多人的功力，梅庄六个人，后面的四大长老，连东方不败的全身功力都被你吸光，现在你的内力之强怕是早已经当世无敌，还觉得不够吗”？ 沈飞说：“我的功力已经够了，光是已经吸收的这些内力想要练化练纯就需要费一番工夫。不过，盈盈的功力尚浅，日后到江湖上行走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我想，让盈盈也修炼吸星大法，让她吸了童柏熊的功力”。 任我行说：“刻在梅庄的吸星大法有内力反噬之患，那本教主把后来自创的融功之法也传给盈盈，算是提前给你们以后成婚的礼物了”。 沈飞说：“不必了。我也修习了星吸大法，我吸人内力是存入丹田，不是散入诸脉，我会把全真内功也教给盈盈，可以炼化吸取的各种内力，我自己试过了，不必再用融功之法”。 听到沈飞的话，任我行也不再坚持了。不过其实沈飞这话其实是忽悠任我行的，任盈盈毕竟不是全真派弟子，沈飞是不会把全真派内功传给她的。虽然全真派内功也有外传的先例，比如马钰曾经传给过郭靖，不过当时马钰是全真派掌教，当然可以作为这个决策。沈飞没有师父许可之前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沈飞的打算是，以后得到了少林寺的易筋经改头换面一下悄悄传给任盈盈。反正任盈盈要吸取的只是童柏熊一个人的内力，不会有不同内力冲突的不适和反噬，有的是时间。 带着童柏熊，三个人来到了后面原来东方不败住的花园。沈飞让任盈盈进了东方不败的闺房先散功，后教了任盈盈改良版的吸星大法修炼，又拿出酒葫芦让任盈盈喝了几口五宝花蜜酒打底，再吸光了童柏熊的内力，接着也让童柏熊喝了几口酒，打算收进全真派福星道院的都是这个待遇。不过整坛的五宝花蜜酒没有拿出来，如果这个被任我行看见了讨要，喝下几坛酒功力大增后真生出“一统江湖”的野心来那就有麻烦了，打算离开黑木崖以后再让任盈盈喝。 等到这些事情办完，外面任我行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向问天过来了，按约定带沈飞去收藏秘笈的地方，沈飞看到了《太极拳经》，翻开来看了看，见到开头几行写着： 太极拳者，动静之机，阴阳之母，无极而生。 一举动周身俱要轻灵，尤须贯穿，气宜鼓荡，神宜内敛，勿使有凹凸处，勿使有断续处。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得机得势。虚实宜分清楚，一处自有虚实，处处总此虚实，上下前后左右皆然，凡此皆是意，不在外面。 有上即有下，有前即有后，有左即有右，如意要向上，即寓下意，若将物掀起，而加以挫之力，斯其根自断，乃坏之速而无疑。总须周身节节贯穿，勿令丝毫间断耳。…… 沈飞一遍看了下来，把内容记住，心想以后这个原本是打算和真武剑一起还给武当派的。要来笔墨，抄录了一份收好，就把原本放回原处了。 任盈盈本来就是因为对黑木崖上各种马屁词语严重不适应才到洛阳绿竹巷躲清净去的，现在黑木崖上这些腔调依然如故，也就不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和任我行说过了以后，就提出要和沈飞离开了。带上了童柏熊，三个人回了杭州，先进了梅庄。沈飞取出了一坛五宝花蜜酒让任盈盈喝下，就带童柏熊上了王皇山，和羽明子说了一下，羽明子同意了收童柏熊入门，由于童柏熊身份更出名一些，不像梅庄四友隐居了十几年，为了掩人耳目，让童柏熊出了家，作道士装束出现，取了个道号“羽晶子”，这个道号和羽明子一个辈份，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收为低辈弟子不合适，实际上和梅庄四友一个待遇。 之后，沈飞就在梅庄里除了每天必修的增强身体和精神的走禹步布罡踏斗以外，开始结合之前的四明内家拳，得自戚继光的拳法参悟并演练太极拳经，先把原版练完，再开启了系统功能，以太极拳为基础，优化融合其他拳法出了一套新版。 想到了书中王超踏出最后一步的办法，学习杨过在大海里走蜘蛛踏水练拳，自己也进入钱塘江里在使出全力在水中修炼，化劲就能“踏水不过膝”，沈飞早就超过了，走着禹步，无论是“国术侧”还是“武功侧”，凡是学过的各种拳掌兵器招式都一一琢磨演练，连一部分还是之前刷到因为太低级看不上没有练过的也没有放过。 王超一口气在水中走出两公里，沈飞估计自己在水中演练走的路程算成直线距离大概有六十公里了，三十倍于王超，日复一日修炼，半个月后，终于也达到可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体每一处皮肤、肌肉、器官、血管、骨骼状态的过程，虽然沈飞一向谨慎，加上一开始身体就恢复到巅峰状态，练功和与人交手时也没有受过什么损伤，但是还是确实即使有些细微损伤也能马上敏感地察觉并调整修复，“见神不坏”了。 接下来，沈飞按照和东方不败战斗的经验中想到的计划，分析各种带属性效果的武功，摧心掌、七伤拳，都带劲力渗透效果，玄天指带寒冰属性，提炼其中发劲技巧运用到其他的招式中，使其他攻击也带着相应的属性，与罡劲的明暗劲迭加渗透效果爆发增加威力，并决定作为以后的一种强化方向，得到带属性的武功后都把这种发劲方法融入到其他招式的。 任我行重出江湖，击杀了东方不败夺回教主之位的消息这段时间也传了开来。嵩山派左冷禅提出魔教刚刚经过内乱，一定元气大损，正是江湖正道联合剿灭魔教的好时机，不仅联络五岳剑派，还向少林武当等门派发了请贴。虽然少林武当没有回复认可，但是已经有些门派意动，这种呼声在江湖上渐渐漫延开来。这个时候任我行从黑木崖上也传出来了消息，说是沈飞帮助自己攻上黑木崖击杀了东方不败夺回了教主之位，自己还打算把任盈盈许配给沈飞，两人已经定下婚约。这个消息一出来，江湖上又是一阵哗然，知道沈飞的“神棍”称号和明白福星道院和华山派关系的一些门派都感觉上事态严重了，如果全真派和魔教同盟，想攻灭魔教并没有那么容易。沈飞明白这是任我行想把自己绑上战车了。 传出这个消息没有多久，忽然有一天有人给梅庄送来了一封请贴。沈飞拿过来一看，是左冷禅发过来的，说是邀请他一个月后到少林寺一聚，他已经广邀了其他各派掌门和重要人物请他议事。 任盈盈看到了之后说：“沈大哥，这架势是冲我们来的”？ 沈飞说：“不错。是因为最近的消息，不过，不是在嵩山派，放在少林寺，还要广邀各派参加，左冷禅底气不够，要拉人壮胆了。他多半以为是我们几个联手围攻才杀的东方不败吧，这次我正好过去让他知道一下厉害”。 任盈盈说：“沈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沈飞说：“不，盈盈，你就别去了。我担心他们围攻你，我给田伯光吃了三尸脑神丹，练了辟邪剑法，现在他的武功已经是顶级高手，有他在你留在梅庄我放心，万一遇险，你就上玉凰山去找师父”。 沈飞心想，江湖聚会，来了那么多人，肯定能签到大量功法。正好也去再给左冷禅一个教训，让他彻底老实下来。 第二十一章 签到大丰收 震慑左冷禅 和羽明子作过交代，一个月以后，沈飞来到了少林寺大殿里。正中间站着个穿大红袈裟的老僧，左边是个穿黄衣僧袍的老僧。想必就是方证和方生了。方证右边是一拖二三个道士，跑不了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在他的跟班。五岳剑派的人都来了，峨眉派、崆峒派这些游历时都见过刷过，还有一家也是道士，却不认识。方证一一介绍了以后才知道是昆仑派的，这么大老远的也来了。 沈飞依次默念了签到，首先是少林，除了一堆基础性的功法外，方生身上刷出了《大金刚掌》和《少林九阳功》，书中他以掌力制住过令狐冲，原来会这门少林招牌掌法。 方证身上更是一个宝藏，除了《易筋经》以外，还刷出了《金刚狮子吼》、《千手如来掌》、《大慈大悲千叶手》、《燃木刀法》、《降魔刀法》、《破衲功》、《大金刚拳》、《擒龙手》、《虎爪功》、《鹰爪手》、《一拍两散》、《少林擒拿十八打》，书中方生说方证精通十二项少林绝技，果然不假。另外，还获得了梵文技能。 少林寺历代研习绝技最多的是“十三绝神僧”玄澄，最后还练残了。方证修习绝技的数量实际上已经算是少林第一人了。方证所学的绝技大多数都是变化繁复的掌法和擒拿功夫，可见心思周全缜密，却也有“一拍两散”这样的绝决的一击拼命武功，也算是能圆能方了。 武当派那里也大有收获，两个道士身上刷出了《两仪剑法》和《武当九阳功》，看来就是书中演练《两仪剑法》被令狐冲目光逼退的两人了。 冲虚身上东西更多，《倚天》中的武当武功除了丢了经书的《太极拳》和张三丰为张翠山量身打造的“倚天屠龙笔法”以外，居然全保留了下来，《纯阳无极功》、《绵掌》、《震山掌》、《震山铁掌》、《虎爪绝户手》、《玄虚刀法》、《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太极剑法》。 最让沈飞感到吃惊意外是昆仑派，原来书中昆仑掌门震山子没有出过手，张无忌埋的经书估计早风化得差不多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些东西以后都可以去《倚天》世界直接更轻易的获取，就没有大老远地跑过去刷。类似的还有古墓派，遗刻九阴不仅不全，而且连在里面住了好几年的小龙女和杨过两个主角也一直不知道，后来还是意外发现的。一个对古墓不熟悉的外人过去要找到什么时候？以后去双雕世界却可以轻易获得，现在就不想费力不讨好了。 可是这次送上门来的昆仑派却直接来了一个大爆，传承丰富而且完整。《天罡归元气》、《迅雷剑法》、《三阴手》、《羽打飞花剑法》、《正两仪剑法》、《无声无色剑》，还有两门暗器“蝎尾钩”、“丧门钉”，还有两门剑阵“混沌剑阵”、“寒梅剑阵”，虽然其中有好几门都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也可以储备着，以后到了别的世界有了人手组织以后可以使用。 沈飞心想这次的巨大收获，回去以后需要消化一阵子了。看向了给他发请帖的左冷禅，说：“左掌门发的请贴请沈某来，怎么却不是在嵩山派，要放到少林寺呢？想多拉一些人给自己助威吗”？ 这话暗指嵩山派已经没落，左冷禅底气不足，对于短短几年时间里连遭打击的嵩山派可以说是直接揭了短。在场的嵩山派众人看来沈飞的眼光都已经不善了起来。 左冷禅冷哼了一声说：“近来江湖各大名门正派都在商议联手攻灭魔教之事，江湖正派以少林为首，辩明正魔大是大非之事，自然需要在少林寺进行。沈飞，近来魔教任我行传出消息，说他原本被东方不败囚禁，是你先把他救了出来，后来又助他杀上黑木崖，杀了东方不败，夺回魔教教主之位，他还要招你为女婿。这些事情，可是真的”？ 沈飞轻轻一笑：“不错。都是真的”。 左冷禅厉声说：“沈飞，你为什么要勾结魔教？据我查知，梅庄四友和童柏熊都是魔教中人，全都被你们收进了全真门下，你们全真派打算与魔教结盟了吗”？ 沈飞哈哈大笑：“我与盈盈在洛阳结识，她帮过我一些事情，我自然也会帮她一些事情。后来两情两悦，打算结为夫妻，也不算奇怪。到梅庄救了我那未来岳父的我，上黑木崖杀东方不败助他夺回教主之位的也是我，并没有全真派其他人参与。至于全真派何去何从，我师父并未明示。行走江湖，还是以自己的武功为立身之本可靠，要是只会依仗师门名头狐假虎威，这种人多半早已经坟头长草，甚至死无全书尸了”。 “梅庄四友曾经是奉东方不败之命在梅庄看管我那未来岳父，童柏熊曾经是东方不败的亲信，如今日月神教易主，他们本来性命难保，这事说起来也与我有关，盈盈又和童柏熊从小亲近，我们就讨了个人情，保下了他们的性命，至于收入全真派，也是经过了我师父允可，全真派收什么人为弟子，不必左大掌门过问吧”。 沈飞又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如果左掌门认为我和盈盈打算结为夫妻就是所谓勾结。除了我们两情相悦以外，确实也还另有原因。那东方不败当年自从夺取教主之位以后，十多年从来没有下过黑木崖行走江湖。可是他武功天下第一的威名还是足以震慑江湖，有他在，就没有人敢打黑木崖的主意。如今，东方不败因我而死，就有些宵小开始蠢蠢欲动。倘若真的因此酿成大祸，那我就难逃干系了，难免心有芥蒂。那好，既然黑木崖上没有了东方不败，那就由我顶上来当这个东方不败继续震慑江湖，以保太平”。 左冷禅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说：“沈飞，你居然视我为霄小。嵩山派这几年虽然被小人暗算，也还没有到你可以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你刚才的话明确说你想站在魔教那边，你知不知道魔教做了多少恶事？有多少正道豪杰死在了魔教手里？有多少名门正派与魔教有不共戴天的血仇，你要与我们为敌吗”？ 沈飞的语气也重了起来，轻蔑的冷笑说：“左冷禅，你说嵩山派还没有到我可以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你也太高看你们嵩山派了吧？论武功之高，我在华山派向风清扬前辈请教切磋过，在黑木崖上与东方不败一战，东方不败死了，我还活着。论人多势众，我在兴化城中与攻入城内的六千倭寇巷战过整整一夜，击杀了两千多倭寇全身而退。是你左冷禅的武功比起风清扬前辈和东方不败更高呢？还是你们嵩山派明的暗的势力全加起来比那六千倭寇还多，你凭什么让我把你们嵩山派放在眼里”？ 接着又说:“我沈飞拜入师门时间确实没几年。正道魔道？这些我确实最多有些耳闻，没有经历。我自从习武以来，经历过的厮杀最多的并不是江湖仇杀，而是两次前往福建，跟随戚将军、欧阳将军、刘将军、俞将军他们随军作战，上战场剿杀倭寇。战场之上，两军人马动辄以成上万计，难道还能一个个知道对面每一个敌军将士姓甚名谁、出身来历、品行如何？还不是互相杀得血肉横飞？这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正道魔道，而是因为他们是敌军。两军交战，自然是有我无敌！左冷禅，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今天是你请我过来的，不是我请你过来的。应该是我来问你，你和你们嵩山派确定要与我为敌吗”？！沈飞最后这几句话拔高了声调，说得疾言厉色。 左冷禅的气势这滞，指着沈飞说：“沈飞，你、你如此狂妄，视天下武林正道豪杰如无物吗”？ 沈飞又是哈哈大笑：“左冷禅，你还不承认约我到少林寺见面还广邀宾客不是因为心虚给自己壮胆？天下武林正道豪杰？你还在做你的白日梦吧？你只是嵩山派掌门，最多挂着一个五岳剑派盟主的名头，可是现在五岳剑派里还有几派听你的你自己心里想必也是有数的吧？你还没有吞并其他四派合五岳为一当上五岳派掌门，与少林武当鼎足而三，挟这个威风加大义名份统领各派杀上黑木崖攻灭日月神教建立无上威望，再借此吞并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各派，成为一统江湖的武林盟主呢。你就已经口口声声‘天下武林正道豪杰’？你以为‘天下武林正道豪杰’已经全都听命于你了吗”？？ 左冷禅没有想到沈飞把他的谋划全都猜中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说了起来，除了早就已经冷眼旁观的少林和武当，在场的其他各派掌门全都心头一惊，感到了一股凉意，看向左冷禅和嵩山派的目光已经带着几分警惕。 左冷禅急着说：“你、你胡说八道。想挑拔天下正道关系吗”？ 沈飞接着说：“我几次追随几位将军与倭寇作战，多少也看出了一些他们的军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作战之前，总要先打探清楚敌我双方的实力。兵力、武器、钱粮、地形、士气等等各项因素，可稳操胜券时方才进兵，这就是戚元敬将军所谓的‘算定战’”。 “戚将军初次带派兵支援福建剿倭寇，一月之内四战四捷，除了伤兵，只有三千人还能作战，也早已经疲惫。重新登陆的倭寇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万人，戚将军也先班师回浙江请兵，等补充了兵力以后再战”。 “倭寇攻破兴化府城以后，朝廷已经调广东刘将军和江西俞将军进福建支援剿倭寇，合两路大军兵力也只是与倭寇相当。两位将军也只是先与倭寇对峙，待戚将军率军来到，才合三路大军进剿一举荡平了倭寇”。 “仙游攻防战。万余倭寇围攻仙游，戚将军当时手中可战之兵不过五千，也只是先袭扰倭寇，协助守城，使倭寇不能全力进攻，派出各路兵马坚守大城要道防止倭寇逃跑。等到浙江援兵到达才合兵各个击破，以多击少逐一攻破倭寇四个城门的营寨”。 “战场军略庙算是这样，江湖厮杀也是这样。左冷禅，你打算带人攻上黑木崖，今天又请我过来。有没有算过你有多大实力，有多少人手，你有多高武功，有多少武林门派会听你差遣”？ 左冷禅气急而笑，站了起来，说：“沈飞，你如此狂妄。莫非你经过计算，自负你的实力天下无敌，能稳操胜券了吗”？ 沈飞冷冷一笑，说：“不知道，试试吧”？也站了起来。方证和冲虚见到两人有动手的迹象，赶紧挺身拦在两人中间试图阻止。沈飞有心要震慑全场，身形一晃，运起禹步布罡踏斗，周身形成一股罡风气墙，直接从方证和冲虚两人中间穿过，方证被罡风带得身子晃了几晃才站稳，冲虚更是被连震出去五六步。嵩山派的人就没有这么运气了，左冷禅身边的嵩山三人组，汤英颚、丁勉、乐厚直接被弹飞了出去，在左冷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沈飞一把伸手扣住了他的胸口穴道，把他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是“鹰蛇生死搏”里鹰形拳术的招式，方证见到了赶紧出声阻止：“沈少侠，手下留情”，沈飞一把把左冷禅给扔了出去，撞碰了一把椅子，摔在了地上。这还是沈飞不想对少林寺建筑造成太大破坏，否则完全可以撞塌一面墙。 虽然没有下杀手，可是沈飞也是学《天龙》里少林寺大战中萧峰扔慕容复一样，直接在穴道上注出一股内力，让左冷禅第一次想站起来失败，到第二次，才随着嵩山派其他几个人一起站了起来，样子极是狼狈。 第二十二章 整理收获 出门采药 让左冷禅当众出了大丑后，沈飞又是轻蔑得一笑，说：“左冷禅，人要有志向。有野心本来也不能说是坏事。可是如果野心太大，大到了不自量力的地步，轻则贻笑江湖，重则性命不保。你还是约束好你的人，别再说出什么蠢话，干出什么蠢事来，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我可以上黑木崖杀掉东方不败，上嵩山杀掉你也不会更难”。 左冷禅黑着脸，本想放几句狠话，嘴唇动了动，最后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受教”，跟嵩山派的人说了句“我们走”，直接离开了。 冲虚震惊地看着沈飞，说：“沈少侠，你刚才所使用身法，可是道门传说中的踏斗布罡”？ 沈飞说：“不错。这是当年重阳真人所创的天罡北斗阵，传授给全真七子使用，可以七人成阵，也可以一人走七人的步法使用。其中步法内含道门禹步，把禹步练到最高境界即可出踏斗布罡”。 冲虚说：“听闻福星道院和华山派曾经互通全真派全承武功。武当也属于全真一脉，不知可否……” 沈飞说：“武当在道门虽然也是全真一脉，可是武功传承毕竟自成一派，因此我师父决定互通全真传承有无时没有把武当列入其中，道长如果也想互通有无，可以写书信给我师父商议，只要我师父答应，就没问题”。 解决了左冷禅的事情，顺手刷到了他身上的《寒冰真经》，沈飞也不想再作停留。和在场的人抱拳告辞，这才转身就走了，毕竟有很多人在之前的游历中就已经认识，像华山派的人关系还不错，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沈飞心想这次武功收获多成就值，练完还能再升一倍。这个世界能刷到的武功差不多都到手了，回去要好好整理一下了。 在路上首先整合了一下内功，三派九阳加在一起，该有原版的六七成效果了吧，加上《纯阳无极功》、《易筋经》、《天罡归元气》，《寒冰真气》这些统统优化融合进了全真内功，心中一动，干脆花了成就值，获得了不必自宫能修炼完整版《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的条件，把葵花内功也加了进去，感觉全真内功的修炼挂机速度一下子翻了四倍，这下内力提纯炼化效率大增，以后即使不吸内力也能进展神速了。 接着以《易筋经》为主体，融合优化了除《葵花宝典》以外这次获得的其他内功，不自宫修炼是《葵花宝典》这是改变修炼条件，不是武功内容，这个只适用于主角。估计这样一来《易筋经》的效果也能比原版翻个两倍，而且即使方证也认不出来了，这是给任盈准备的。一路回到了梅庄，沈飞把这个升级版的《易筋经》传给了任盈盈，开始专心修炼整理这次在少林寺的收获。 沈飞不知道的是，他这次在少林寺的表现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一招之间弹开嵩山派众人制住了左冷禅，连方证和冲虚想阻止都被布罡掀得站立不稳，尤其沈飞说的那句话“既然黑木崖上没有了东方不败，那就由我顶上来当这个东方不败继续震慑江湖”，已经有不少人因此认为沈飞已经取代了东方不败，称沈飞为“天下第一高手”了。毕竟沈飞等于一招之间，击败了三大高手，制住了左冷禅，还弹飞了几个嵩山太保，这个表现实在太吓人。沈飞说这是全真教“天罡北斗阵”内含禹步修炼到最高境界的“布罡”效果，全真教也声威大震，这阵子又有二十多个人主动来福星道院拜师了，大部分都被羽明子收入了门墙。沈飞只能又拿出一坛五宝花蜜酒，把带“五宝”的半坛给任盈盈喝了，剩下的半坛拿到了福星道院，让新入门的师弟们分享。 武当派冲虚道长果然也给羽明子写来了一封书信，说全真一脉道友多多联络感情之类不咸不淡的话。沈飞和羽明子说过在少林寺冲虚见了步罡踏斗也有意参加华山派那样的全真一脉武功互通有无共享，这次信中没有把话挑明，羽明子和沈飞商量了一下，知道武当派还有些放不下架子，决定再晾晾他们。羽明子也礼节性地回了一封信说了几句全真道脉的事情，没有一个字提到武功。但是留了个口子，说以后可以举办全真各脉的会盟交流活动。张三丰没有名列全真教“五祖七真”，在道门地位不高，目前羽明子和沈飞的打算还是先华山后武当。嵩山派已经连受大挫，衰落已经不过避免，等华山崛起取而代之以后，才实行全真会盟的事情。 接下来沈飞就在修炼整合武功了，首先把《寒冰真气》的属性融入了其他内力，这个可以性质可以附加在任何招式中，左冷禅就用指出招冻住过任行，也附加在掌力上和岳不群拼过掌。 其次比较看好音波功，音波功有攻击范围大、速度快的优点，《葵花宝典》速度再快，也没到超音速的地步。音波功也有缺点，就是不分敌友无差别攻击，所以虽然早就会了任我行的呼喝音波功，可是在黑木崖上和东方不败交手时沈飞没敢用，有好几个人在旁边看着，怕引起误伤。方证用金刚狮子吼吼晕桃谷六仙的时候还波及了旁边站着的冲虚，让冲虚也眼前发黑，差点和桃谷六仙一样了。不过音波功确实是群战利器，沈飞先融合优化了得自方证的少林《金刚狮子吼》和任我行的呼喝音波功。音波功有一半是来自任我行的呼喝，能解释来源，也传给了任盈盈。 接着是七弦无形剑，这个应该是音波功与音乐的结合，对付没有练化异种真气的吸星大法效果最好，没几下就能让对方内力反噬，可惜没有这样的对手，不过可以和任盈盈一起练习。音波功的无差别伤害属性暂时找不到地方试验，就用从刘正风身上刷出来的箫艺摸索着融入箫曲测试结合了，这个没有现成的“七弦无形剑”那样的武功参考，只能自己和任盈盈一起慢慢研究，或许以后去其他世界刷出《碧海潮生曲》以后才能完成。 外功上把《七伤拳》、《大金刚拳》和《四明内家拳》的劲力合一，内外齐伤。在山上测试过，击大树，已经能像张无忌那样九阳真经和七伤拳劲力相结合，既能一击打断，也能把里面的脉络全部击毁。再打石头，已经可以一击把叠加的三块大石全部粉碎，已经超过张松溪的打击效果了。 掌法上目前最高级的就是《千手如来掌》，“掌法虽繁，功力不散”，说明不同于落英神剑掌的“五虚一实”，每一击都是实招。以这门掌法为基，吸收了峨眉的四象掌和其他几部峨眉和武当的低级掌法优化融合，都是以招式变化见长。除了佛光普照以外，这个只有一击，和一拍两散掌合一了。就是得自方证的多门少林绝技里的擒拿武功和虎爪绝户手有些麻烦，暂时没有一门同类足够高级的武功把这些吸收，以后再说。刀法上虽然又获得了两门少林绝技，可是手里的其他几门刀法的级别也不低，只是把燃木刀法的火属性提炼了出来融入到其他的招式中。 半年过去，武功修炼整理的事情基本完成，沈飞又打算出门了，这次是想去搜集些材料。以前刷到了五宝花蜜酒酿制秘方和几种丹药的丹方，少量可以向系统回购，大量成就值受不了。还是自己去搜集一些材料配制。这次游历沈飞决定和任盈盈一起去，顺便再扶持华山一把。 上了玉皇山，沈飞找到了羽明子，把自己融合以后效率又翻了四倍的全真内功拿了出来，羽明子大为震惊，说按这样修炼整个门派的实力会迅速提升。沈飞说：“师父，我们和武当派的武功交流迟早要进行，武当派的《纯阳无极功》非同小可，我在黑木崖上已经看过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这事武当派也是早晚会知道的。我看可以把我们一开始那个版本的《先天功》纳入与全真一脉的共享之列，反正我样已经有了更好的。这次我想和盈盈出去走走，如果您同意，我先把《先天功》给华山送一份，即使和武当派共享武功，我们也要让华山走在武当前面”，另外沈飞也顺便提出来能不能把全真内功也给任盈盈一份，他可以交代任盈盈绝不外传。羽明子想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回到了梅庄，把全真内功传给了任盈盈，和她说了一起外出游历收集药材的事情。任盈盈修炼很快，两天就更新了内功，毕竟原来她修炼的升级版《易筋经》就是融汇成的新版全真内功的一部分。i不仅两人一起出了门，还把田伯光也带上了，这次出门各种搜集材料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田伯光每年要吃一次三尸脑神丹解药，沈飞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掌握三尸脑神丹及解药的配制方法，还是把田伯光带在身边保险。而且，沈飞把《葵花宝典》也给了田伯光修炼，不过交代他不能吃里面记载的几种丹方的丹药，否则会像东方不败一样变得不男不女。 三人首先来到了华山派，把《先天功》给了岳不群，并且把自己和羽明子商量的，以后要和武当派也共享武功，但是要让华山派先进一步的计划告诉了岳不群。岳不群拿到《先天功》后很兴奋，他的内功修为也早已经到了可以修炼《先天功》的水平，而且把上次没有共享的《紫霞秘笈》给了沈飞，外加一本《反两仪刀法》，沈飞又是一喜，这下正反两仪刀剑都到手了，虽然必须四人配合同使，但是只要使用者精研《易》理，而且经过长期配合，不是临时组队，这套阵法的威力是不会比双剑合璧小的，毕竟是可以压住张无忌并且有战胜的可能，最后失败也不是这套阵法不厉害的原因。 下面先去了云南五仙教的地盘，任盈盈和蓝凤凰关系很好，上次蓝凤凰对沈飞的印象也不错，这次就决定多住一段时间。虽然有任盈盈的面子，不过正如平一指说的，“五宝”培育时间极长，沈飞也不好意思多取，培育成的只取了三份，其他的则是用没有经过培育或者时间很短的蛊虫，反正沈飞已经自己会培育了，这些数量有不少，沈飞取了三十倍。其他的药材，成熟的沈飞也各取了十多份，如果有很珍稀的，就只取两份，一份让系统回收，可以回购。这样比回购成品便宜划算多了。为了不暴露自己掌握“五宝花蜜酒”配方，也取了很多其他的毒虫和药材。在五仙教住了三个月，临走蓝凤凰又送了十坛五宝花蜜酒。沈飞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把几门不属于江湖门派的学自戚继光、李良钦、俞大猷的军中武术留下作为回报了。 第二十三章 北上蓟镇 北京论政 沈飞还掌握百药门的用毒方法，书中说“百药门使毒，虽然使人防不胜防，可是中毒之后，细推其理，终于能恍然大悟”，百药门的毒药还在人们的正常理解范围内，所用的药材大部分也并不希奇。还是那样，药材多的多取，药材少的少取，给系统回收一份需要时回购。其他的几种丹药《续命八丸》、《镇心理气丸》、《天香断续胶》、《白云熊胆丸》的药材也全都照这么办。一边游历各地搜集药材，一边沈飞也开始配制一些天香断续胶等不需要长时间制成的丹药。一转眼已经两年多过去了。 沈飞估计着戚继光也该把车步骑营建立起来了，就打算北上一趟把这个能力也给刷出来，任盈盈知道曲洋也在那里，也同意过去看看。一路北上来到蓟镇，见了戚继光、刘正风和曲洋，刷出了车步骑营编制的建立和指挥能力，也顺便刷出了《笑傲江湖曲谱》，车步骑营是个合成旅式的建制，又是一个超越时代的“穿越”式军事概念。 明代中期有就很多官员主张和议论车步骑营，不过大多只是运输粮草。首先建立车步骑营作战的是俞大猷，谭纶盛赞过俞大猷的车战战术，俞大猷得知谭纶、戚继光要在蓟镇建立车步骑营时把自己的经验结合查找历代各种战车样式作成小模型送去作为参考。 戚继光指出车步骑营“一可以束部伍、一可以为营壁、一可以代甲胄”，可以防止敌骑四处抢掠，可以用战车扼守险要，形成“有足之城，不秣之马”的效果。“束营伍”更是戚继光一向非常强调的重点，《纪效新书》第一篇就是《束伍》，见过评论说戚家军是世界上第一支现代军队，拥有现代军队的一切特征。 在蓟镇呆了一个月，就南下返回了。沈飞专门去了一趟京城，找了一个客栈住下，这次沈飞想见一下张居正。张居正现在还不是首辅，但是有些思路应该已经形成了。等了几天，打听到了张居正没有重大事务处理的日子找上了门，投了一封贴子，给看门的塞了点钱求见。本来沈飞以为以张居正的地位，没那么容易见到，还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可是很快，张居正就让他进去了。 见到了张居正，沈飞深施了一礼，说：“学生沈飞，拜见张大人”。 张居正让周围的人全都下去，饶有兴趣地审视着沈飞，意味深长得说：“早就听闻‘南狂生’妙论，今天总算是见到人了”。 沈飞一笑，暗想不是江湖中人，关注点还真不一样，张居正对什么“神棍、天下第一高手”之类的名声没有丝毫的兴趣。说：“看来戚元敬将军已经告诉张大人了”。 张居正说：“你今天来，又想说些什么”？ 沈飞说：“张大人是否打算将田赋、差役全都折成白银征收赋税？可曾想过此举的隐患”？ 张居正听到沈飞居然预料到了酝酿中的一条鞭法，心中也起了些波澜，问：“什么隐患”？ 沈飞说：“一是会被粮商上下起手，大发横财。赋税折银征收，收税之时，必有大量粮食卖出，价格本就会下跌，粮商操纵之下，更进一步压价购入屯积，需要卖出更多的粮食才能凑够税银。等税季过去，价格回升，粮商就可以逐渐卖出低价屯积的粮食获利。税银解运进京，正是粮价回升之时，这些税银按市价是绝买不到因交税而卖出的那些粮食了，最起码有四成的好处流入到了粮商手里”。 “其二，丈量田亩，征收田赋，主要虽是针对权隐田权豪，但是也难免波及细民。凡是有田产就需交税。长些以往，富者就不愿买田，全都经商，办工坊，或者出海贸易。细民就是进城做些小生意，或者去商铺当个伙计日子都比种地舒服，难免陆续不愿种地进城务工。剩下种地的农民减少，要交的税却未减，相当于加了税。那愿意继续种地者就会越来越少，农业就危险了”。 这个沈飞也是见过记载的。后来实行一条鞭法的地方，富人干脆都不买地，改投资工商业和国际贸易，也出现了快速城市化的趋势，这对社会发展来说是好事，可是朝廷财政收入却越来越少，最后付不起军费，没钱救灾，都是因此而起。从实施一条鞭法彻底失去了对工商业的管控开始。 张居正盯着沈飞，说：“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沈飞说：“朝廷征收赋税，不能只盯着田赋。太史公就早已经点破‘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民间是如此，朝廷也是如此。张大人与其冒宫中贵人不满的风险让宫中节俭，还不如对民间成千上万每日花天酒地的富商下手。起码不能让农民觉得即使做个小贩，当个伙计也比种地划算，到了不愿种地的地步”。 张居正说：“若大肆聚敛，必引起天下非议”。 沈飞笑了，说：“张大人莫非还担心非议不成”？心想张居正可是关停过天下书院的人，后来安徽织工抗税，张居正也是直接派狠人殷正茂弹压的。之后万历年间苏州织工也抗税，引起舆论和官员的支持一番争斗下来最后还是万历退让了，民间还有戏曲歌颂挑头的织工。如果是按张居正的风格办事结果就会不同了。 又说：“有些事情，就是聚敛了大量财富的朝廷才办得成。比如我举过例子的，成祖时的南征北战，疏浚大运河，营建皇宫这些事情，非朝廷之力绝办不到。再如救济灾民，一地遇灾，惯常的做法就是先免税，只是嗷嗷待哺灾民，还是须拿出真金白银和大批粮食药品救济才能免于饥荒和疫病，光是免税无济于事。民间富商如果是在本乡本土，或许还会做些救济贫民的事情赚个好名声，可若是外地遇灾，让他们白白拿出大量银钱和粮食千千迢迢运过去送给灾民，则绝无可能。连一些山林草寇，都称‘劫富济贫’，朝廷占据大义名份，赋税的一项作用说白了就是取富济贫”，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北欧高税收高福利的俗称“民主社会主义”的措施了。 接着说“兵者，国之大事，更不可能假手民间。如今开中法早坏，连让商人给边军运些粮食都办不到，何况是训练、作战、制器、粮饷这些事。只需朝廷有钱，则戚将军的上策可行，富国强兵可成”。 沈飞见过一则张居正与人的对话，有人指出张居正几年施政不是行先王之道，只不过是富国强兵。张居正则是以富国强兵为荣，指对方过誉，就从这一点入手说动张居正。 张居正眼光一凝，说：“看起来你和戚元敬的交情还真不浅”。 沈飞微愣，马上明白是指沈飞知道戚继光上疏的内容。戚继光从南方调任蓟镇前，曾在北京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神机营副将。当时就上疏提出了在蓟镇时的练兵计划。分上中下三策，上策是由他训练十万人，以这十万人为教导师分散到各边镇训练其他军队，这样能把全国军队都训练出来，一劳永逸。 沈飞只是一笑，这点不方便解释，如果说是戚继光什么时候对自己说的，只要张居正向戚继光一问，就会穿帮，还是让他自己脑补去吧。 沈飞又说出了第二个问题：“还有一件可虑之事，就是科道言官的风闻言事纪弹之权，几乎可以肆意构陷，堪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浙江厉行海禁的朱大人就是前车之鉴”。 所谓的风闻言事纠弹，这是一项科道官员的职务特权，可以没有证据任意弹劾人，事后如果查明不实也不会有惩罚。这一项职务特权几乎被利用得淋漓尽致的地步，党同伐异，肆无忌惮。这个职务特权有一点像一些国家新闻媒体的所谓“第四权”，有些外国的新闻媒体对于公职人员也可以这样捕风捉影进行一些负面或涉及隐私的报道，即使不真实也不受处罚。 但是这只是特定范围的职务特权，如果不是针对公职人员则不行，见过案例介绍，有新闻媒体对一个足球教练也这样报道就被法院判间侵犯名誉作民事赔偿了。科道官员比新闻媒体厉害的地方就是他们可以直接给皇帝上疏，无论多大的官一遇弹劾就先放下工作停职回家，事后即使查明不实没有处罚恢复职务，之前工作也多半半途而废了。 张居正说：“你野心不小，科道官员位卑权重，风闻言事乃本朝祖制，你居然也敢打主意”？ 沈飞眼睛里一下子射出锐利的光芒，说：“祖制？正如我以前举例，本朝弘治以前，绝无对士人的田赋优免。怎么没有一人说士人优免田赋不合祖制，要求取消。有些人把本朝的祖制当成了什么？用得着时就拿出来用一下，用不着时就踢进床底下的夜壶吗”？ 可能是觉得这个比喻有些不合适，接了一句：“张大人见谅，学生这几年多与江湖武人交往，难免沾染了一些言辞粗鄙的习气” 接着又说：“本朝自成祖靖难以来，其实就说不上什么祖制”，这话听得张居正眼睛一缩，这意思就是朱棣连造反的事情都干了，还在乎什么祖制。沈飞敢这么说也是因为这里毕竟是《笑傲江湖》的世界。书中岳灵珊就曾经直呼朱元璋大名，说过“英雄豪杰，少年时做过和尚，也不是没有。明朝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小时候便曾在皇觉寺出家为僧”。 沈飞继续话题，说：“六科给事中，可以封驳诏令、考察官员、担任科举同考官，规谏陛下，即使没有了风闻言事纠弹，依旧权重”，暗想这些权力就已经和外国参议院差不多了。“何况封驳规谏若是太频繁，引起陛下不满，还会坏了大事。本朝诏令，是陛下批红、内阁签发、六科给事中签名附署方为有效，三者缺一不可。若是陛下和阁臣、给事中起了意气之争，互相拆台，岂非事事都办不成了”？ 沈飞这话是针对后来万历的事有感而发，万历因为十几年和官员们“争国本”产生了严重的互相对立情绪。虽然最后官员认可的泰昌皇帝在位一个月就被一颗红丸送上了西天，使这个结果相当讽刺。可是恶果是当时官员们几乎到了“凡是万历支持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万历反对的我们就要支持”的地步，最高决策根本凑不齐皇帝、内阁、给事中三方都认可的完整手续，就出现了着名的万历怠政事件，反正不怠政也没卵用。大臣指使不动，万历只能大肆任用太监下去办事，还与地方官民引起了不少武力冲突。 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明末时，崇祯皇帝想避免两线作战先和后金议和，内阁都同意了，只是过不了给事中一关，只能先秘密谈判，最后还是因为事情泄露而流产。 最后沈飞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即使是能以内阁控六科、都察院，进而控制六部，统领地方。风闻言事纠弹不废，也足以败事。风闻言事纠弹，不实而免受处罚。本是起自宋代，唐代时虽然也有风闻言事纠弹，但是却事后查明不实，还是需要处罚的，只是酌减而已。大可参照唐代的做法实行”。 张居正又是一惊，“以内阁控六科、都察院，进而控制六部，统领地方”，这是酝酿中的考成法行政流程，考成法虽然是对官员的考察。可也是建立一套自上而下的行政控制制度，造成内阁总揽事务的事实，又被预料到了。 沈飞现在是埋下一根导火索，相信实施考成法罢免过两千多个官员，甚至还关停过书院，对反对派一向手段强硬的张居正对科道言官也不会有好感，以后有点燃导火索的事情，尤其是如果张居正还会遭遇学生刘台弹劾的话就会炸开。 第二十四章 盈盈继位 全真会盟 张居正说：“你想干的这些事，比我的谋划更远。你若是入仕，定能帮我一把”。 沈飞心中一动，其实他也曾考虑过这一点，科举较低名次的三甲进士，大都直接任命过科道言官，也就有了“风闻言事”的职务特权。因为是刚考中步入官场，“春风得意马蹄疾”，意气风发，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这也是言官往往肆无忌惮，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因。 以沈飞的文化水平和如今的智力，较低名次的进士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反正全真内功挂机时间越长越厉害。可是想了一想，还是否决了。就算自己也获得了“风闻言事”的职务特权，毕竟也只有一张嘴，动用一两次马甲还行，要长期和那么多人斗嘴也还是太耗费精力，多半也会很快不耐烦的。 沈飞摇了摇头，说：“以学生的这些见解，步入官场必为人所忌，这官怕是当不长的。就是不在官场，我的这些见解，也还是只会匿名散发”，这意思是说还是会以“南狂生”的名义悄悄散布出去影响舆论，直到万历晚期东林书院建立，民间舆论势力的影响力才大涨。 到了天启崇祯年间，政治社团复社建立，与内阁首辅温体仁的人产生了冲突，温体仁想收拾他们，复社反击，双方都运作关系把官司打到了朝廷上，最后崇祯皇帝一句话定案“朝廷不以言语文字罪人”，复社顺利过关。这时“风闻言事”才从科道官员的职务特权变成了所有士子的权利，士子们获得了彻底的言论自由。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后来复社首领张溥运作扳倒了首辅温体仁，让自己的老师周延儒取而代之成了内阁首辅，这个影响力已经超过外国的众议院了。周延儒上台以后按张溥的意见废掉了“三饷”的征收，这等于拔掉了明朝最后续命的呼吸机管子，很快明朝就完了。 满清入关以后，有些士子没有认识到局势已经变了，这才出了江南三大案里的“哭庙案”，顺治十八年，苏州十八个士子因为不满县令催逼赋税打死人，一起到文庙痛哭发牢骚表示抗议，结果全被杀了，其中之一就是着名的金圣叹。 最后沈飞取出了准备五份“续命八丸”和药方，说：“这是一位神医开出的药方配制而成的‘续命八丸’，只要人还没死，服下就能起死回生康复，就献与张大人了”。给张居正“五宝花蜜酒”不合适，去掉“五宝”功效又不确定，就换成了“续命八丸”，连药方也拿出来，可以找医生验证。当然是希望张居正活得久一些。张居正就曾对下面人说“诸公宜及仆在位，做个一了百当”，至于另外四份，怎么处理就不管了，或许张居下能给父亲一份，避免夺情事件的冲突。 从张居正府中出来以后，沈飞一行继续南下。而且沈飞又自己操作，开始了“南狂生”政论的一路散发，把对张居正说过的见解润色了一下文字印了出去，再次点爆了舆论，沈飞也不控制版权，任由其他人复印。由于主张增加财政收入，沈飞加了一段，专门重点驳斥了宋代司马光强调的“天下之财，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的观点，农业产量分布的变化，“湖广熟、天下足”取代了之前“苏常熟、天下足”，纺织业一个盛泽小镇衣披天下，手工业“广铁”大名鼎鼎，唐顺之《武编》里苏纲另一种冶炼方法就是必须要用广铁，广东的年产铁已经超过永乐年间全国的铁产量。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论述天下之财无定数，就是提出了生产力发展的概念，为主张论证了经济背景的事实基础。 沈飞一路回到了杭州，又在梅庄闲居。一个月以后，有一天日月神教的人忽然送来了一封急信，说是任我行一个月多前开始真气反噬，情况越来越严重，让他们赶紧回黑木崖。 沈飞和任盈盈来到了黑木崖上，见平一指已经等在那里了。据平一指的诊断和描述，其实任我行体内内力从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反噬了，只是起初任我行以为自己的融功方法可以解决，一直强撑着没有说。一个多月前开始，情况越来越不好，内力已经开始损伤身体经脉了，这才瞒不住了。幸亏任我行刚出来时在梅庄与沈飞交手时知道的自己的武功远不到可以横行的地步，没有像书中再生出“一统江湖”消灭五岳剑派的心思来，也就没有那么多思虑谋划导致心力交瘁，伤势爆发地没有像书中那么猛烈，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还能拖到等来平一指救治。平一指用了镇心理气丸拖延病情才拖到了现在，而且平一指说即使不断用镇心理气丸拖延，最多也还能保证一年的安全，以后伤势还是会继续恶化，对经脉的损伤会越来越严重最后无法可治。 沈飞的医术不在平一指之下，和平一指会诊商量了以后，都认为任我行只有散功这一条路了。本来如果沈飞早点把升级版《易筋经》也传给任我行，早就可以化解他身体的隐患，不过沈飞不想引起任我行的野心和其他门派的冲突，现在任我行的经脉已经因为内力反噬而受伤，已经晚了，散功以后也只能保命，无法再修习武功了。 沈飞和平一指、任盈盈找到了任我行，告诉了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和唯一的解决办法。任我行还是有些不太甘心，还有些犹豫。沈飞提出由任盈盈吸了任我行的内力，并且继任日月神教的教主。犹豫了一天之后，任我行答应了。 任盈盈吸光了任我行的内力，练过两天练化提纯，加上前面两年全真内功挂机下来，现在任盈盈的内力也已经超过了少林方证大师，达到了当世绝顶的水平了。接下来几天任我行把他的掌法和剑法都教给了任盈盈，接着就举行继任仪式，由任盈盈继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不过在继任教主之位以后，任盈盈当场宣布，废除之前的那一套阿谀奉承的马屁论调和相关的礼仪，这是沈飞的分析和意见，不过由任盈盈说出来和宣布。任盈盈说：“当初东方不败一直躲在后面花园秘室里绣花，根本看不见、听不到那些马屁和礼仪。这些都是那个东方不败的男宠杨莲亭想出来恭维他自己的无耻言行，应该即行废除”。 不过对任我行之后的住处却产生了分歧，沈飞明确说他不会常驻在黑木崖，任我行如果住黑木崖，任盈盈也留下来，和沈飞就无法朝夕相处，单独留下任我行在黑木崖显得寂寞，虽然任我行曾单独在梅庄地牢十二年也耐得住，可以任盈盈作为女儿毕竟觉得不妥。如果把任我行也接回梅庄也确实可以，不过担心任我行对这个地方难免心存芥蒂。和任我行商量了一下，任我行提出，要沈飞和任盈盈尽快成婚，婚后他可以跟着他们一起住梅庄。 沈飞和任盈盈想了一下，答应了这个办法。不过沈飞提出要日月神教先缓和其他门派的关系，还是像书中那样，以少林和武当为首，给少林寺准备的礼物，还是书中原样，一串天竺的珍贵佛珠和一本梵文版的《金刚经》，给武当派的礼物是还给他们张三丰的佩剑和张三直手书的《太极拳经》，任盈盈作为教主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亲自送上门，沈飞也一起陪同前往。少林寺和日有神教本来就没有积怨，武当派还指望着参加全真一脉的武功共享呢，小说里都没出什么变故，现在更加顺利地缓和了关系。 忙完了这些，完成了教主任上最重要的这项工作，任盈盈就把教主的职位又传给了向问天，继续挂职圣姑头衔。带着任我行去梅庄准备婚事了，向问天派了一批人作为以后梅庄的仆人。两个月以后，沈飞和任盈盈正式举行了婚礼，之前已经公布婚期，大发了请贴。这次出席两人婚礼的，除了任我行和近在咫尺的羽明子、梅庄四友、童柏熊以外，向问天带着日月神教的人，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华山派的岳不群、五仙教教主蓝凤凰、平一指都亲自到了，戚继光也送来了贺礼，让刘正风和曲洋带了过来。最让沈飞意外的是，连张居正都派人送来了一份贺礼。这个婚礼也算是极其隆重了，沈飞和任盈盈加上刘正风和曲洋来了一曲《笑傲江湖》四人合奏。 婚礼之后，羽明子与沈飞和岳不群、冲虚道长商量了一下全真一脉结盟交流的事情。沈飞去信给张居正和戚继光回了礼。之后，沈飞和任盈盈在梅庄闲居，还经常邀请梅庄四友、童百熊到庄来和任我行见面闲聊，有时也请任我行上玉皇山坐坐。 三个月以后，华山派宣布，在华山派思过崖石壁的秘洞中发现之前五岳剑派前辈刻下的五岳剑派失传的剑法，通知其他四派来人搜集记录各自门派失传的剑招，嵩山派、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高层陆续来到以后，拓印记录了本派早已经失传的剑法招式，除了嵩山派以外的其他三派都对华山派极为感激。早就已经和嵩山派势同水火的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趁机当场提出，重选五岳剑派的盟主，支持华山派取代嵩山派重新成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受到了恒山和衡山两派的支持。最后引起比武决胜，左冷禅和岳不群先比掌法，如今岳不群修炼《先天功》后内力已经超过了左冷禅，履霜破冰掌法对拼左冷禅带寒冰真气属性的大嵩阳神掌时大占上风。剑法上左冷禅更不是岳不群双剑合璧的对手，剑宗几人也用独孤九剑、狂风快剑击败了嵩山派其他几个太保。嵩山派一败涂地，华山派顺利成为了五岳剑派的盟主。 又过了三个月，任盈盈已经怀了孕。通过这几年的最新版全真内力的挂机，福星道院的实力增涨得非常恐怖，梅庄四友和童柏熊的内力已经超过了被沈飞吸走之前，就连在梅庄中担任管家的丁坚和施令威也是一样。羽明子发给华山派和武当派发出了请贴，正式举行了全真派各脉的会盟。华山派剑气三宗主要人物都来了，就连死宅风清扬也罕见地出席，冲虚道长也携武当大批高层人物到来。到玉皇山共同参拜了吕洞宾、刘海蟾、白玉蟾、丘处机等人的遗迹，羽明子也公开了玉皇山传承的全真派武功，不过内功只公开到原版的《先天功》为止。这次主要是福星观和华山派和新加入的武当派之间共享武功，武当派也共享了包括《纯阳无极功》、《太极拳经》《太极剑法》在内的所有保存的武功，并且三个门派向江湖发出了联合声明：全真各脉门派结盟、共同进退，一时之间又是江湖震动，感觉一个武功和底蕴都超越少林寺的巨型武林势力出现了。之后几个月，三个门派都陆续有大量弟子来拜师，经过考察之后，福星道院又收录了三十多个新弟子，沈飞又拿出了两坛五宝花蜜酒给新弟子分享，反正只要沈飞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都会坚持给福星道院弟子这个待遇。 到这一步，江湖武林的布局基本完成，沈飞觉得自己也该做一些其他穿越者做过的事情了。 第二十五章 笑傲终结 回归 第二十五章 穿越者干的事情，就是影响一些历史进程，这个沈飞准备的也不多，或许下次可能准备充分一些。到目前为止，沈飞也就是抗倭战争跟着刷了点战果，改变了一些小事，外加用马甲发表了一些议论，现在还没有发挥出实质性的作用。 不过沈飞回到杭州梅庄后不久，倒是传出一件事的风声来了，就是明朝重启了海运。 在明初时朱元璋时期，就是通过海运向北方提供粮食和其他军需物资。永乐初期还是继续海运，疏浚大运河完工。虽然也有人提出河海并行，每年搞两次海运，可是没有实行，停止了海运。 后来明代中期思想家、海南出身的内阁首辅丘浚在给皇帝上课的经筵教材《大学衍义补》里又倡导海运，分析海运的成本比陆运省七八成，比河运省四成。还引用元代史料论证海运损失没有河运大。不过被御史攻击他计算的损失只算货物，没有计算人，这种攻击角度一直沿续了下来，嘉靖年前参加治理黄河的万恭，甚至包括满清毁书“倡优畜之”纪晓岚都老调重谈过，不过万历初曾经治黄河自负指责过丘浚主张海运的万恭因为以前治理的黄河从新决口被弹劾免了官，黄河多次改道运河不断於塞，运输能力大减，海运又一次重启。 当时还是山东布政史的王宗沐上疏提议河海并行，被任命为漕运总督，他一上任就联络了梁梦龙等一批志同道合的官员，四处凑了1.7万两银子的经费，建造海船，组织了一次海运，从三月十八日出发，雇佣300多艘船，运输三省漕粮总计12万石，五月底安全到达天津。全程3300多里，无论运输路程还是规模都超过了以往，恢复了明代中断160多年的海运，并且在同年八月王宗沐和梁梦龙受到了升赏。 不过到了十月份又有言官出来当搅屎棍了，南京户科给事中张奂又以“风闻言事”上疏“人言啧啧”，说有八艘船，3200石粮食在途中遇风漂没，王宗沐事先预料到可能会有损失，就调了三万两库银买粮食补上了。最后直接提出要求海运十二万石就可以了，不必增加了。这个指控主要是有两条，一是指运输途中有损失，二是王沐宗在出了损失以后调库银买粮补上假称没有损失，等于对王宗沐的诚信提出了质疑。 王宗沐赶紧上疏自辨，说假如自己不诚信，为切身利益计较，只要遵循旧河运规矩就行了，何必实行海运。何况海运的人船是三个省募集的。途中经几个月之久，经过三个省的道路。不可能瞒住的人有各省巡抚巡按十几个人，沿海护送守备官员一百多人，官军水手三千多人，真有漂没的事情消息早就传出来了，不会等到今天。说调用三万两银子买粮补上，调库银肯定会有记录。招募的人手肯定也有籍贯地址，都有记录可查。请求户部联合其他相关部分派专门的巡按御史来核查。 其实张奂的指控除了王宗沐自辨的这些，最大的一条漏洞时买3200石粮食只需要2000多两银子，根本就用不着两银子。 结果户部没有派人来核查，却相信了张奂捏造的鬼话“至言漂没粮石发银买补，臣等不意宗沐之明达，弄巧为拙至此。但事出风闻，难以深求，而首事勇敢之臣可以情恕，以观后效”，海运一年十二万石就为止了。 甚至就连张居正都相信了张奂捏造的事情，还专门写信给张奂解释“王君锐意任事，颇有好功之病。海运初开，小有损失，无害大计，何必讳言处补乎。然其才足依，未可深责也”。这意思是相信途中有所漂没损失，但是认为事后买粮补上没有必要，对这一点表示怀疑。即使真有损失，八艘船损失占使用300多条船占一个零头，3200石粮食也只占12万石的不到3%，也确实只能说是“小有损失”。 第二年同样又组织300多条船进行了第二次试行海运，本来打算有上一年一样在经过考察的安全期三月二十日出海，结果因为新建船油灰还没有融，不能下海，错过了最佳安全期，到四月初八才启航，有七艘粮船被冲坏，再次引起了科道言官上疏对海运的指责。就这样试了两次的海运又停罢，王宗沐留下了一本《海运详考》作为希望以后重启海运和资料，可是除了在松锦战役时向辽东海运了一次军粮，明代就再也没有进行过海运了。 要这次海运不被搅屎棍搅黄也简单，只要戳穿张奂捏造出来的鬼话就够了。沈飞就在等待时期，等到了十月份，张奂造谣弹劾王宗沐的消息传出来了以后，已经成了“名嘴”的马甲“南狂生”再次出手，用讥讽的语气说不知道张奂是听了哪里来的“人言啧啧”，虽然说言官可以“风闻言事”，但是也需要经过起码的真伪鉴别，一些过于荒谬的说法不加查证直接拿来上疏，不仅会闹笑话，还会耽误时间。凑齐建造海船，组织海运的两银子都需要大费周章，又怎么可能轻易调出两银子来买粮食，更何况买3200石粮食只需要2000多两白银就够了，怎么可能需要花两白银买？这么大漏洞的“人言啧啧”都没有察觉，难道连基本的市场米价都不清楚吗？并且还提醒，海运想要减少损失，安全期很重要。必须在经过考察的天气最好，风浪不大的那段时间进行。要避免因为准备仓促，海船、人手物资不够而拖延错过了安全期。 这则“南狂生”评论随着王宗沐的自辨差不多同时一传播开来，很快就从舆论影响产生了实质影响，户部和联合其他部门直接按王宗沐所请派下来的巡按御史核查，最后得出结果，漂没损失调银买补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而且这则谣言也不是张奂“风闻”来的，根本没有这种“人言”，是张奂自己捏造的，反海运一派因此声誉大损。 而且高拱也同样是同意海运的，和张居正联合发力，不仅免了张奂的官职，而且也出台新规定，如果言官上疏事后查明不实，也是要受处罚的，如果是没有仔细鉴别，可以从轻处罚。如果像张奂这样蓄意造谣，则要加重处罚。沈飞没想到连限制“风闻言事”这一点也一起办了，大概是张居正因为自己也差点被张奂捏造的低级谣言欺骗而心生恼怒吧。 第二年已经是张居正当上首辅的时候了，王宗沐特意提前开始准备招募人手建造船只，调集的人手船只和运输量都增加了五成，还是从三月二十日出发，五月底安全运抵天津。从此开始了河海并行，每天增加运输量的趋势。 张居正当上首辅以后，沈飞的女儿也出生了，取名沈芸。沈飞也想设法增加些财政收入了，想到明末宋应星徐光启都主张和研究过的晒盐，自己虽然没有干过，但是步骤听说过。也就是找个海边的浅滩建几个晒盐池和结晶池，纳潮水用阳光晒，首先析出来的一点点就是盐，氯化纳。后面就是氯化镁、氯化钙，不是盐了。赶快把首先析出来的一小部分纯盐搜起来，加少量水，大概是海水的一到两成，制出不会再溶解的氯化纳饱和溶液，并且过滤掉其中杂质。再继续晒盐盐干为止，搜集所有获得的结晶。用之前制作的氯化纳饱和溶液冲洗这些结晶，饱和溶液不会再溶解，氯化镁、氯化钙会继续溶解，经过冲洗被冲走，剩下的就全是纯氯化纳结晶了，比第一次析出来的多得多。再用这些新的纯氯化纳晶体制作饱和溶液，再引海水晒干后冲洗，反复进行这样的步骤。这样纯氯化纳结晶就会越来越多，纯度也越来越高。 沈飞又出手了两颗工人珍珠，和羽明子和任盈盈说了一声，安排了几个福星道院、日月神教和梅庄的人，让施令威带着，去了戚继光的家乡山东蓬莱，给戚继光写了封信，让戚继光出块地合股，雇佣了些当地人就开工。经过了四五个月的反复试验，试出了第一次提取析出纯盐的最佳时机，制作饱和溶液的最佳加水量，多少饱和溶液能冲洗提纯多少晶体等各个步骤的关键信息，制订了严格保密的规范化流程。迅速垄断了附近食盐业。两年时间就打开了几个省的市场，盈利五十万多两白银了。沈飞直接写信联系戚继光和张居正，让所有官方盐场推行这种晒盐法，不仅极大降低了制盐成本，而且官盐的质量也超过了私盐，几年时间，把私盐商的市场冲击得七零八落。对于阻挠官方控制食盐业的势力张居正手段强硬，市场手段行政手段配合清除，食盐经营又回到了官方手里，人人要吃盐，沈飞估算就这一项，增加财政收入就不下五千万两。 这期间，也传来消息，戚继光的车步骑营大发神威，两次全歼来犯的蒙古骑兵，逼得董狐狸投降。不久，这些战绩又出现在了民间戏曲中进行流传，这次，除了戚继光的老朋友汪道昆，更加重量级的戏曲巨子汤显祖也参与了。 戚继光又在蓟镇增建空心敌台，戚经光本来上疏计划建的空心敌台，高五丈，宽十丈，分三层，里面能住100个士兵及相应的武器弹药和粮食，打算建三千座。后来谭纶上疏把缩减高度大小，分两层，这可能是因为经费原因对戚继光计划的削减。现在有钱了，把后面的追加上了。 另外戚继光的九边轮训计划也开始实施。原来戚继光只是在蓟镇开办武学（军校）培训一镇军事人才，一期招300人，从初级军官、士兵、世袭武职和武生员中选拔学员，统一授课，传授各种军事理论知识和技能，一届三年，考核合格的就毕业派到军队中去。 而戚继光上疏九边轮训本来因为经费问题被张居正拒绝，这回也可以顺利实施了。分两个方向，把蓟镇将士作为教导旅派到其他边镇去，或者把其他边镇的将士调到蓟镇来训练。沈飞听到这个消息，又用马甲“南狂生”发言，提议这种武学（军校）培训军事人才的制度可以推广，北京和各地方都可以建立。 又过了两年，传出消息。找到了当年刘大夏藏匿起来的郑和航海档案，显示说郑和下西洋亏损巨大是不实之词，刘大夏声誉大跌，并且查出他当年与海商有勾结，被褫夺追赠的太保和谥号荣誉。按郑和的海图下西洋重启，这次是成本资金是内库、户部和民间海商注资合股，俞大猷、戚继光的七成火器建立的水军编制护航各类人物总计三万多人出海贸易。沈飞换了一个马甲假托向佛朗机人购得海图，点出了澳洲和美洲的位置，也出资白银十万两参了一股。三年后回归，带回了大量实物和各国贡使，获利黄金7万两，白银三百万两。途中击败了大量中外走私海盗，在满剌加等南洋各地建立据点。并且成功发现了澳大利亚，朝廷决定移民并且派遣行政官员和驻军。沈飞分得红利白银十五万两。 随着工商业和海上贸易的兴起，城市化加快了，连科举户籍都专门形成了商籍，城市化也随之迅速起来，不过农村也出现了越来越多农民卖出或者干脆抛荒土地进城谋生的现象，在粮食和其他生产必须品价格波动的影响下，农民安心种一年地卖粮买生活用品和各种开销下来还会亏损。明廷又开始了对经营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须品商户开始了征税并将其中部分用于补贴种地农户以稳定农业。还对一些民间富商违反明初规定的穿着等僭越行动征了税。 沈飞一直在冷眼旁观，时不时用马甲评论一番，提点意见。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四年前沈飞已经让女儿沈芸拜师师兄玄水，开始学习全真派武功，其实还是自己在指点。沈飞自己酿造和配制的五宝花蜜酒和续命八丸、镇心理气丸也已经完成。 张居正大概是真的吃了续命八丸，并且给了父亲一份，没有传出什么丁忧夺情事件。有了其他项目的巨额财政来源，也没有对万历和太后的亲戚那几万两开销下手削减，没有因此搞僵和他们的关系。海上贸易已经进行了三轮，不算实物，已经有一千两百万白银的顺差进项，沈飞也获得了近百万两的分红。台湾早已经开发，澳大利亚也已经有第一批移民和行政官员、驻军到达，美洲也已经发现。 社会上也出现了越来越多思想、科学、技术、通俗文艺各种领域的人才。只要社会安定，就不愁没有这些人才发挥影响力的时间和平台。胡克生于1635年，牛顿生于1643年，如果他们换一个时代环境，换到中国明清之交的环境下，一样掀不起风浪来，还大概率连命都保不住。 这几年，沈飞一直在准备回归。撒了一半的白银收集了大量顶级的端砚、澄泥砚、寿山田黄石、鸡血石、羊脂玉、和田玉、蓝田玉等等不限年代可以保值的东西，至于瓷器之类可以检测出年代不对的文物倒是没有收集。不过像沈周、周臣、唐寅、文征明、徐渭等等的名家字画倒是搜集了一些，没有打算回去出手，不仅可能检测出年代问题，还可能重复撞车，不过可以拿到其他世界去装装逼。 最后还是不放心，跑了一趟辽东，把野猪波和他的几个儿子全都用毒术暗中干掉，顺便采集了大量上年份的野生人参、熊胆、鹿茸等名贵中药材。暗想差不多了，默念：回归。 叮，请宿主选择回归后本世界时间是否继续？沈飞回答：否。 第二十六章 进入战狼2 回归到了主世界，沈飞打量着周围的时间环境，还是自己穿越过去的那一刻，刚换掉了一身古代的装束，改也了现代装，就听到了一声系统提示。 叮，穿越世界结算。宿主改变江湖门派格局，获得成就值。改变世界环境，获得成就值。 沈飞暗想，还是感觉世界总体环境获得的成就值更多，自己对江湖格局的改变也就是青城派、华山派、泰山派、嵩山派、日月神教、全真派、武当派等几个门派。而且第一次穿越出于谨慎心理还是比较苟的，一大半是侧面影响，自己直接动手次数其实并不多。 对世界环境的影响也就是参加抗倭，外加马甲评论，参与度比较深的就是试验成功海盐技术了，其他也都是侧面影响。原本就有将近万成就值留存，这下总数将近百万了。 沈飞现在放在空间里的各种值钱的东西出手获得的财富会非常恐怖，可是沈飞在现实世界打算绝对地低调，一切可能引起其他人注意的事情都要避免，包括财富。没有拿出什么太过于惊人的东西，只是拿个盒子，装了两方端砚，沈飞选的端砚都是名家的弟子制作和雕刻，放到现代查不清制作者，但是都是精品，不会因为年代问题被怀疑，戴上口罩就出门了。也没有打算找知名的大拍卖公司，只找了一家本地的德音拍卖行，离家不远，就走着过去。 十几分钟后，沈飞走进了拍卖行大门。对着柜台前的服务人员开门见山和说“你们这里收端砚吗”？说完把盒子当在柜台上打开，露出了那两块端砚。 服务人员马上说：“先生您请稍等，我去请我们的经理和鉴定师过来”，服务人员进去了大约半分钟，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和一个四十多岁带眼镜的中年人。 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说：“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王，这位是我们的鉴定师孙老师”。 沈飞说：“王经理、孙老师好。麻烦孙老师看看这两块砚台，给估个价”。 那个孙老师分别拿起两块砚台仔细端详了一下，又用手摸了摸，还放到耳边敲了几个听了听声音，最后还哈了几口气在上面看了看，转过头和王经理低语了一声说：“这两块确实都是顶级的老坑端砚，看砚石材料、制作手法、图案的雕工全都出手不凡，不是一般人制作的，像是明代中期的样式，不过保养得很好。可惜的是不能确定是谁制作的，如果出于名家之手，又或者经过哪个历史名人用过的，可以拍出天价来。现在这块大点的，我看30万。这块小点的，25万。可以以这个底价下个月上拍，就按这个签合同吧”。 沈飞之前也查过，乾隆用过的端砚拍出了800多万的天价，这就是名人加成效应了。现在这个价格沈飞也还满意，在现实中够用就行了，这样的砚台自己空间里数以百计。 不过沈飞一个月内就要开启穿越，要做些准备，现在急需用钱。就说：“我这个月内可能要去别的地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我想这就块大的下个月上拍，这块小的能不能快点出手”？ 王经理说：“先生如果急等着钱用，我们拍卖行可以买下这块小的，不过价格要低一些。20万，怎么样”？ 沈飞也不计较这些了，说：“好的，就这个价吧。15万转到银行卡里，5万就转到手机里吧”。 转帐完成，对方都拿出了拟好的合同，沈飞看了一下，就点头同意签字了。王经理递过一张拍卖会的入场券说：“这是下个月12号的拍卖会入场券，如果沈先生能回来，可以来现场看看”。 双方交换了手机号吗，沈飞就离开了。 先去了电脑市场，买了一台太阳能的笔记本电脑。这次穿越就作点准备，搜集点相关的资料，才穿越到古代就能准备充分一些了。又去了书店买了本十四卷本的《纪效新书》，打算把戚继光的军事技能彻底消化。这是戚继光晚年在广东时定稿了，包括南下抗倭时期和北方蓟镇时所有作战和办军校军事教育的所有经验和心得。可以教会一个人从零开始建立起一起军队。 以沈飞现在的武功，哪怕是到一些中武世界都是顶级水平了，即使被一些高手围攻也自信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如果遇到一些战争场合，陷入大军围攻，还是有一些担心。如果紧急回归，再进入就要10万成就值，亏大了。沈飞想要万无一失，就想办法入手一批火力强大的现代化武器保存到空间里，当然还需要相应的军事技能才会使用。 国内枪禁严格，只能想办法去国外购买了，不过沈飞没有打算在现实世界这么干，现实世界越低调越好。到穿越的世界，就是折腾出点动静来也不必顾忌了。沈飞以前看到过一篇小说，主角在穿越世界回归的最后一天晚上抢劫了一家珠宝铺，沈飞虽然不会干这种极端的事情，不过也提醒沈飞，有些出格的事情还是进入穿越世界里去干比较安全。 沈飞原本过打苏联解体的主意，去个《中俄列车大劫案》之类离苏联解体不久的电影。苏联解体时大量武器贱卖，那些年流出的武器可以武装十几二十个中小国家并不是夸张的说法，不过在网上了解了一下情况以后，沈飞放弃了。当时的武器虽然便宜，rpg10美元一个，买十送二再送40发火箭弹，地雷100美元一箱论吨卖。沈飞查到乌拉尔军区一年以内就卖掉了20万具rpg，3000吨火箭弹和全部的库存反步兵地雷，沈飞现在的财力还没有到可以吃下这么大笔武器的地步。简单得说，人家是搞批发的。沈飞一个个体零售买家过去，人家早就不耐烦轰人了，只能另找目标。 沈飞最后选择了《战狼2》的世界，查了这个，这个是以2015年底的也门撤侨事件为背景的。半个月以后，沈飞已经在家里消化完了《纪效新书》，默念：穿越。 叮，请宿主设定进入世界的剧情时间。 沈飞想了一下，冷锋出狱以后就要去非洲了。就默回：冷锋出狱的半年之前。 叮，请宿主设定人物身份。 为了避免麻烦，人物身份还是和在现实中差不多，设定成孑然一身，不过《笑傲江湖》世界得自平一指等人和白玉蟾的中医药物学技能也不然浪费，增加了一个职业中医师的身份。 画面一闪，沈飞已经进入了电影世界之中。第一步，还是找拍卖行，搞钱。在这里就没那么低调，直接到的瀚海拍卖行，拿出了两块顶级大型昌化鸡血石原石，估价底价都是各300万，一个月后上拍。之后沈飞就整天泡图书馆查资料了，查找一些古代的相关技术资料这些事情也放到诸天世界里做，在现实世界留下的痕迹越少，边查资料存放进空间里的太阳能笔记本边等。等到拍卖会上热烈竞价结束以后，除掉佣金1300多万元到手。 沈飞用1000万开了一个证券帐户，2015是中国股市大牛市，不收割是傻子。虽然暴风科技这样涨了十九倍的神股不是涨停就是停牌进不了，但是按提前查到的资料进点其他股票收割个四五倍不成问题。为了不引起大资金注意，分散进了10个之前查过的牛股播完种摆在那里，准备走人以前收割。 接着沈飞分别去了一下浙江诸暨和广东北海和湛江这三个中国最大的淡水珍珠和海水珍珠产地，中国的珍珠产量占世界的90%以上，这回去就不是第一次网上买的那样论颗了，直接批发按百斤算，也不只是散装的，也直接买珍珠项链、手串这些饰品什么的，都出奇的便宜，三个市场各两百斤两百串下来才一万四千多块钱，到没人全部收进了系统空间，以后进入古代世界却可以换来巨额财富。 这样一通忙活下来以后，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沈飞想着冷锋半年以后就要出狱去非洲了，就先去那里等他。办理了护照，兑换了最大额度5万美金。另外开了一个比特币帐号，砸了200万买进了比特币，这倒不是像股票一样收割盈利，只是为了转移资金方便一点，反正国内比特币交易2017年才关闭。先乘飞机到迪拜，再转机到达了目的地。 在当地又转了近两个月砸钱打听了一些消息，也和钱必达成了朋友，对钱必达说：“钱叔，这阵子我在这里也砸了些钱，打听到有风传这里局势开始紧张了，已经传出有他们国内要起冲突的消息了，我也打听到您和当地军方关系不错。我也不求您太麻烦的事，就是万一要真出什么事之前您提前听到风声告诉我一声，我就提前跑路了”，钱必达倒是满口答应了。 和钱必达接触是因为有些消息沈飞想提前告诉中国大使馆方面，就以从钱必达那些打听出来的作掩护，反正大使馆也肯定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很容易验证，也不必向一个小商人求证。在这段时间里还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沈飞遇到了两例感染了拉热曼病毒的病人，出手用中医的方法进行了治疗，沈飞随身带着针灸包，空间里多的是中药材，双管齐下，治愈了这两例病人，在当地引起了不小轰动。“中国神医”、“中国神奇医术”的传言迅速传播了开来。 过了不久，很快连中国大使馆都知道了消息，樊大使亲自找上了门来，对沈飞说：“沈医师，你能治愈拉热曼。我们中国援非医疗队的陈博士也在专门攻克拉热曼病毒，如果拿下这一点，对中国在非洲国家扩大影响力作用非常大，你是不是可以和陈博士他们交流一下经验”。 沈飞自然是乐意去和陈博士交流一下的，毕竟他的医学和生物病毒知识是好东西。不过还是先把消息告诉他，说：“樊大使，我很乐意和陈博士交流一下。不过这阵子我打听到一个消息，目前这里国内的红衫军反对派准备发动武装叛乱夺取政权，更加严重的是，他们这次请了欧洲价格最高的雇佣军戴恩军事资源公司的人过来，这种级别的雇佣军愿意来非洲参加这种行动，本身就有些奇怪。我听到的风传是戴恩军事资源公司后面另有势力，这次其实不是来帮助红衫军的，就是想控制住陈博士，夺取他手里下在研究的拉热曼病毒抗体，这样就可以控制非洲很多个国家，大使馆能不能把陈博士他们提前撤回去？也能规避风险”？ 樊大使沉思：“戴恩军事资源公司？这个消息非常重要，我们会详细调查作出应对的，谢谢沈师生给我们提供这个消息”。 电影里戴恩军事资源公司一伙人居然直接杀了他们的雇主红衫军首领，这是严重违反雇佣军职业规则的，这就可以看出他们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 何况部队派人通知冷峰龙小云出意外的事情时说的是龙小云“在边境遇袭”，不是在非洲遇袭。冷锋出狱后却直奔非洲，最后也确实证明是非洲人请来的欧洲戴恩军事资源公司的人下的手，这里面也肯定有联系，冷锋肯定从军方得到了一些隐秘的消息，当然这些内幕电影里就不方便表现了。 剧中钱必达本来已经在当地建立起了一些影响力，在军方都有人脉，后来他说了一句话“十二年的卧薪尝胆，一朝战乱化为乌有”，还有那家华资工厂也一样，中国人多年努力的影响和成果，被一次战乱全毁了。戴恩军事资源公司这批人就是打击中国在非洲的势力争夺影响力的行动。联想到片中连m国大使馆都已经闭馆了，非洲是f国传统的势力地盘，沈飞猜测这背后的老板多半是f国。 第二十七章 技能到手 一天以后，在大使馆人员的陪同引路之下，沈飞见到了医疗队的陈博士，默念了签到： 叮，获得医学知识，获得生物学知识。获得拉热曼病毒样本，获得拉热曼病毒抗体。 沈飞感到相应的知识技能和两瓶液态物体出现在系统空间中，心中微惊，已经制成抗体了？陈博士在影片中到死都没有公开这一点，只是给护士提示小女孩帕莎身上有抗体，还对外称帕莎是女儿，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密。沈飞甚至怀疑电影中陈博士主动袭击雇佣兵就是为了求死保留秘密。一国总统知道抗体的作用坚决保密被杀，陈博士肯定也知道。 沈飞看了一下成就值，两门知识都是2000，病毒样本和抗体回收值各1000。暗想，如果以后需要使用抗体，自己还要每次换一个针筒，这个可不是每个世界都能有的东西。在心中默问：能不能把抗体改成口服生效？ 叮，支持2000成就值，可以改成口服生效。 沈飞一想，这价格比原物还高一倍，但是还是选了支付，毕竟现在2000成就值是九牛一毛了。 看到旁边卢靖姗演的rachel，顺手也把他的医护知识也给刷了。 沈飞主动打招呼，说：“陈博士，您好”。 陈博士说：“沈医生好，听说沈医生用中医治愈了两例拉热曼患者，推广你的治疗方法，治疗拉热曼患者又多了一种途径”。 沈飞说：“我治疗这些患者，需要一个个诊断，分析他们的病情是哪一种证型，确定是同一种证型的治疗方法才能推广，否则恐怕是没有效果的”。 陈博士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中医的治疗方案不能重复吗”？ 沈飞说：“从中医的角度来说，不是针对感染拉热曼病毒这一点进行治疗的。而是用中医的方法分析病人的症候，确定是哪一种证型进行治疗。简单地说呢，就是不去管感染拉热曼病毒这个原因，而是用中医的方法分析诊断人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引起各种异常和病变。是针对中医方法分析出的这个身体的问题进行治疗，只要把问题治好解决了，病人的身体就会康复”。 接着说：“我治疗的那两个病人，虽然都是感染了拉热曼病毒。但是从发病的状况看来，按我的分析和诊断，其中一个是风寒表虚证，用桂枝汤治疗。另一个是风寒表实证，用麻黄汤治疗。如果不能准确认定证型，都用桂枝汤或者麻黄汤，肯定只能治好其中一个”。 陈博士问：“就是说，每一个病人都要先经过中医诊断，才能针对治疗”？ 沈飞说：“对，看化验单是不能准确判断出证型的。证型相同，治疗的方法才能重复验证”。 陈博士说：“可是，我们这些思维的人，还是对阴阳五行这些分析方法难以理解”。 沈飞说：“这些不是分析方法，这些只是中国文化背景下产生分类符号。《易》经是群经之首，古代很多学科都是以《易》经符号分析推演的，不只中医，古代的很多学科，军事学、武术都是。《伤寒论》把病情严重程度分成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六类，如果换个文化背景的环境下，如果是在中世纪欧洲，大概就成了abcdef，如果是希腊背景，大概就变成了a、β、γ、δ、e、ζ”。 接下来的几天，沈飞又用中医检查诊断治愈了几例拉热曼患者。望闻问切虽然习惯上称为中医“四诊”，带个诊字，不过这些其实更加接近对病人的检查方法，根据四诊搜集的信息，按中医的各种理论方法分析模型，八纲、六经、脏腑、温病四分，还有近几年比较热门起来的圆运动分析信息，准确判断出证型，这才是诊断。有了准确的诊断，才能确定有效的、可重复检验的治疗方法。 如果只是拉热曼这一个疾病的名称，或者感染拉热曼病毒这一个原因，那么确实中医的任何一种治疗方法和药方都无法保证能治好，或者只能治好其中一部分，无法在所有病人身上有效，就是所谓的“实验统计可重复检测”，不过只要准确判断出证型，那相应的治疗方案就是绝对可以重复检测有效的，《伤寒论》里的经方1800多年了，还是依然有效，超过了所有医学实验的统计数据。 沈飞相信经过自己的这些分析和这几天的治疗演示，已经能让他们理解了一些基本的中医治疗思路和过程。但是沈飞毕竟只有一个人，大规模推广治愈还是需要陈博士提取的病毒抗体。所以几天以后，陈博士和rachel等相关研究治疗小组的成员就已经在大使馆的安排下先行转移了，具体是撤离还是换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个沈飞就不清楚了，也不管了。确定安全了以后，就可以批量生产拉热曼病毒的抗体，大规模放出来了。 之后的半个多月，沈飞在大使馆的安排下临时借调到医疗队，陆续又治愈了几例病人，一边继续宣传中医的治疗思路，不是不经过中医诊断，看看化验单，就可以用同一张药方治疗所有的病人。这也是出于小心，免得自己也像陈博士那样，被戴恩军事资源公司的人盯上，自己一个人和他们或许还要加上红衫军这么多人对上还是难保不出危险。一遇危险，沈飞也打算随时躲进大使馆跑路。 终于有一天，沈飞见到了在给钱必达店里送货的冷锋。借着和钱必达套近乎的机会不动声色地从冷锋身边经过默念了签到： 叮，获得冷锋的特战技能经验。 沈飞感受了一下，首先是狙击技能，冷锋在进入战狼之前就是狙击手。有特种驾驶，电影中展示过开坦克，其实包括各种车辆、飞机、舰艇，虽然时间不算长，飞行时间和一些舰艇驾驶时间只有几十个小时。有全世界各种主流单兵武器的使用和保养、拆卸、维修，跳伞、潜水等技能，在各种特殊地形，山地、沼泽、丛林、雪原、沙漠等里的生存和作战，这涉及天文地理、生物等很多方面知识。 还有一些战斗的经验，比如电影中展示过的可以用铁丝网卡住rpg火箭弹，m军悍马车前面都有类似铁丝网的栅栏格，也是同样的预防火箭弹效果。侦察、潜伏、追踪、布雷、排雷、战场救护、阵地构筑、通信设备的操作维护修理等技能，还有炮兵知识，特种兵需要侦察敌情，把敌方一些重要目标的位置通报给炮兵或火箭兵，引导炮兵甚至导弹摧毁目标，也需要精通炮兵的坐标计算，直接和间接瞄准射击、远程跨越射击等知识，这其中对于沈飞最鸡肋的就属于格斗技能了，当然也包括一些非特种兵的普通士兵也掌握的基础知识，什么“三三制、四组一队、三点伏击、野战防空”之类的，总共加起来3000点成就值。 技能到手，加上本身会的武功，沈飞的战斗力已经远超过冷锋了，不过沈飞却没有像冷锋一样留下来和红衫军和戴恩军事资源公司的老爹一伙人碰一碰的心思，这才是第二个世界，沈飞还是以强大自己实力为首要目标，只有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出手。何况陈博士他们已经安全转移，拉热曼的抗体很快就能量产，这些没有落到对方手里，就可以确保在非洲的影响力和控制力。 就说《笑傲江湖》，当年于麻麻版改编的“东方姑娘”，让多少观众“意难平”，统计结果是有90%的观众都不满意，网上几年来同情“东方姑娘”改写的同人数不胜数，也有不少写进了诸天网络小说中。沈飞如果有能力，也会愿意参与改变一把，不过第一个世界，自己还是新手，能力不足，就没有选择到于麻麻这个版本的电视剧中去。 在这个世界这种环境下，战争状态中，一梭子子弹、一颗手雷、一发火箭弹等等，有无数武器可以对自己产生致命威胁。而且，沈飞想起了《笑傲江湖》里有四明内家拳传人张松溪出现的事情，难保这个世界也没有乱入其他人物事件，比如同样是以也门撤侨为背景的《红海行动》，那里面的对手规模可比《战狼2》的红衫军和雇佣兵大得多了，甚至有脏弹制造材料黄饼的存在，如果乱入到这个世界，那就更加可怕了。所以几天以后骚乱刚起了头，沈飞就远远避开，等到撤侨军舰一到，就跟着上船走人了。 在撤侨军舰上，有更多的海军突击队战斗人员，沈飞在他们身上又大刷了一波，虽然有不少技能和冷锋身上获得的重复，不过每个人偏重擅长的技能是不同的。在战场上，特种部队部分队员可能重伤甚至牺牲，无法战斗，他们的作战角色就必须由其他队员补上。所以特种部队队员都要求一专多能，各种技能都会，只专长一两项，这样才能随时补上其他队员无法战斗时的空缺。不同的特种部队擅长的作战项目也不一样，就一个地形，有的更擅长丛林、山地，有的更擅长沙漠、雪原，总有些差异。这一遍刷下来，把最擅长某一项的战士的技能都刷到手，沈飞觉得自己每一项战斗技能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成了样样精通的全能型高手，尤其是海军相关的潜水、排除水雷、水下渗透、两栖侦察等项目，虽然以前传闻海军蛟龙突击队在全军特种部队比武中垫底，不过那毕竟是近20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也早就知耻后勇，短板补上了，还刷出了十多种主流非主注的语言技能和计算机技能。连舰长的海军指挥方面的能力也刷到过，不过大概是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回到了国内以后，沈飞这次《战狼2》之行的目的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一半。另外一半，就是谋划出国在黑市里想办法购买一些现代化武器装备了。不过限于每年兑换外币的数量，这第二步的计划还要等到明年才能实行，还必须在国内等上大半年。 这大半年沈飞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先是去了一趟zj省的龙泉县，定制龙泉刀剑，但是碰到了一些次货，甚至有一把砍了两次木桩就断了，也不如在《笑傲江湖》世界定制苏钢青锋剑用着顺手。后来找懂行的人一打听，才知道龙泉刀剑主要的卖点是收藏，观赏性的，加上的装饰越漂亮，刀剑柄用木料最高级价格越高。真正的“武器级”刀剑这些工厂不是生产不出来，是不愿意生产，能用观赏级的刀剑赚何必去生产违禁品？网上一查，也确实说开锋的刀法属于管制刀具。想要真正的“武器级”刀剑，这些大工厂量产的还不如找一些小作坊定制呢。 而且，现代制作这些刀剑的人不会武术，不会设计出最适合使用者手感和砍杀效率的武器，在样式设计上还真不如古代无数次战场拼杀的经验，古代刀剑，基本上接近柄的部位最厚，减少砍杀时手的震动。这些生产古兵器的，也都不是金属材料专业的。沈飞也暗叹，莫非即使是冷兵器，也要去国外找冷钢公司买吗？ 第二十八章 武器买齐 沈飞干脆踢开什么龙泉刀剑之类的古兵器品牌不管，直接北上钢城唐山，找专门的特种钢材厂家上门砸钱定制，形制设计就照搬《笑傲江湖》世界在芜湖定制的苏刚青锋剑和戚家刀，定制特殊钢高钴高碳镍铬钼钒合金钢剑10把，刀20把，至于名称，还是叫青锋剑和戚家刀。普通点的碳钢猛钢弹簧钢刀剑也订了两倍数量，其实这些普通点的刀剑即使向系统回购也较便宜。毕竟反两仪刀法和两仪剑法都到手了，还有几个剑阵，以后要用的数量不少。看了一下，特殊钢制系统回收值800，普通钢材也有200，至于管制刀具的问题，沈飞也查了一下，只要不拿到公共场合挥舞就没有事情，挂在家里除非哪个警察和持有者有仇，故意找碴来家里查你，否则就不会有麻烦。沈飞更简单了，往系统空间里一放就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至于棍枪这种长兵器，也不用现在常用的玻璃纤维和碳纤维这些材料了，沈飞学的基本上是明代的棍枪术，就按明代武术家程斗冲、吴殳等人着作里提到的规格，定制了长三米多的铝制长枪和两米多的不锈钢僧兵规格长棍各两把，后面出国去购买现代化武器也是这样打算，为防万一损坏，也是至少保留各两份。 沈飞在上个世界刷到了不少武功，不过这些武功很多都是出自一些大门派，虽然可以经过系统融合优化改良，可也难免带着原版的痕迹和特点，如果以后去其他世界遇上这些门派的人，引起版权纠纷被别人找上门来，又需要费一番口舌。沈飞就想干脆搜集一些现代公开出版的武术着作看看，整理出一些新的武功来。就又跑书店，搜集了大量正式出版武术着作《《苌氏武技书》、《太极拳论》、《孙禄堂武学集注》、《薛颠武学缉注》、《八卦掌术集成》、《陈氏太极拳图说》、《太极拳体用全书》、《太极拳全书》、《杨氏太极拳述真》等，有些是个人着作，有些是多人各种流派合编，都收了一份，后面几个月，把这些着作看了一遍，和自己原来刷到的武功互相印证思索，加上系统的融优化功能，把都是源自《易》经推演的八卦掌和嵋峨派《四象掌》合并成“四象八卦掌”，各脉太极拳也都合一，形意拳发劲则和之前的大金刚拳、七伤拳一样加入到四明内家拳中。 整理完武术着作，已经到了十月份，沈飞看股市里播的种子都有了四到五倍的收益，时间也差不多了，花了两个月陆续出手收割，换算成美金也该有三千多万了，全部买了比特币。沈飞办了去香港的手续，找了佳士得拍卖行，放出大招拿出了两块超大个的顶级的田黄冻石，一块1933克，一块2623克，都超过了以前拍卖的田黄大小记录，还是田黄中最珍贵的品种，引起了轰动。签订合同后沈飞顺便请拍卖行运作关系给自己办个香港身份，兑换货币容易些。虽然沈飞以自己的医术按人才引进移居香港也办得到，但是直接请拍卖行运作更直接一些。拍卖的钱到手后全兑换成美元，加上之前的比特币也全出掉兑换，帐户里一共有两亿五千多万美元，就按计划去购买武器了。 沈飞还是先去了一趟美国，找冷钢公司买冷兵器。毕竟买枪械等现代化武器过于敏感，即使全都只是单兵武器，也难免会被什么情报机构注意到盯上，还是放到最后干为好。冷钢公司制作过中国古代形制的剑“鲲鹏剑”买了两把，其他的中国大刀和日本武士刀形制的也各买了两把。这些是常规的，另外还专门花高价用特殊材料，制造穿甲弹和飞机发动机的粉末合金定制了刀剑各两把，打开系统一开，前面这些制式的冷钢兵器回收值700，两种特殊材料刀剑回收价1500，看来是冷兵器里最强的了。最后，沈飞特别定制了一把“玄铁剑重”，玄铁通体黑色，份量极重，熔点极高，用火烧都毫发无损，最大的可能就是钨，钨的熔点在3410°c，沈飞定制了一把比小说里还略重，70斤的钨剑。在离开美国之前，沈飞还买了两把特殊的冷兵器，pse公司的tac-15狙击弩，初速每秒120米以上，射程超过400米，算是入手的第一种远程武器。 购买武器的地点，沈飞选择了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交界白沙瓦，那里的山区民间造枪作坊有百年的武器制造历史，技艺精湛，只是用一些简单的机床和废旧金属就号称可以制作历史上出现过的所有枪械，甚至有部分性能还超过原版，还可以进行各种脑洞的魔改。从七十年代苏联进攻阿富汗以来，武器市场需求更是空前旺盛，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枪械作坊加枪店，居民人人会造枪，自产自销，大街上都是摆地摊卖各种枪的。连他里班早期的不少武器都是从这里购买的，一直要到后来m军撤离阿富汗以后，才在国际社会的要求下开始限制当地的武器制造产业，有一部分作坊才逐渐转型其他的制造业，现在还差得远的。 因为武器市场的繁荣，同时也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军火商、雇佣兵等各路卖家和买家来掺上一脚，组建一个个大的交易市场，武器店除了当地作坊自制的，也有部分是走私的原装货。甚至有部分武器直接就是从m军中流出来倒卖的，m军还不至于穷到要大量卖装备的地步，也就是从一些定期丢弃的废品里捡一些能用的。不过m军援助给日子苦逼的阿富汗国民军的装备被倒卖出来的就多了，从武器到弹药都是原装的，只要报个损，直接再向美国要就行了。 原来那两亿五千万美元的资金，沈飞取出了两千万现金存入的空间，其他的保存在帐户里，花了成就值扩充了系统空间，现在有十七立方米了，就前往白沙瓦。进入巴基斯坦之后，沈飞找了个家宾馆在里面作了一下伪装，改变了一下形象。刷到的特种兵技能里就有化妆侦察的内容，路上沈飞早就买了一些工具存放到空间里，干这种事小菜一碟。进入白沙瓦时，沈飞已经变成了一个面貌完全不同了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沈飞打听了一下，先从倒爷里砸钱凑了两套特种部队用的装备，望远镜、头盔、防弹衣、迷彩服、夜视仪、战术手套、战术靴、吉利服等，不过不必与其他人联系，一些通讯设备就免了。接着就开始收购武器，入手了一些当地白菜价的akm突击步枪、手枪就选m军配的伯莱塔、冲锋枪选mp5，这些武器虽然不是原版，不过质量可不差，店主称卖出去一万支没有收到过投诉。而且从威力上说，成就值可不少，一把不到一百美元还带两个弹匣的akm回收成就值1000，伯莱塔手枪也有500，mp5冲锋枪1500，几天下来，这几种枪在各个枪店陆续入手了100支左右，花了才大约美元，不过这个数量大手笔已经让当地人吃惊，怀疑沈飞是哪个神秘组织派来的采购员。 买这些武器只是沈飞的敲门砖，把需要武器的风声放出去，其实这些枪沈飞一支没留，全部系统回收了，这是一个氪金增加成就值的好机会，已经补回来购买扩充系统空间支付还增加了。在购买的过程中，沈飞也在一些大点店铺和市场里也确实找到了有从阿富汗走私过来的原装货，消息一散出去也有一些专卖给一些小型雇佣兵团队武器的军火商找过来表示可以出手各种武器。 下面就开始真正的采购加氪金了，手枪、突击步枪、冲锋枪还是原来的三样，伯莱塔、akm和mp5，重机枪选了百年老字号勃郎宁m2hb另外配了一批枪管，虽然加特林菩萨m134大名鼎鼎，可是射速太快，几秒钟就打光子弹了，而且威力也不如12.7毫米的m2hb，还有着名的近战利器，大喷子雷明顿m870霰弹枪。俄制pkm通用机枪，m79榴弹发射器。狙击步枪则选择了三款，保持世界上最远狙击距离记录的tac-50反器材狙击步枪，声名在外的巴雷特m82a1，除了这两款反器材狙击步枪，外加一款狙击人员的英国l115a3狙击步枪。还存了两门号称地表最强单兵武器的25毫米大毒蛇链式机关炮。 每种子弹都是多多益善，用小战术刀，不仅可以在子弹上加工变成达姆弹，还可以轻易改造成子弹地雷，威力相当于可以炸掉一只脚掌的小型反步兵地雷，这玩意也比杨过插在地上坑金轮国师的冰魄银针厉害得多了。当然真正的地雷，在白沙瓦便宜到掉渣，几十美元一颗的阔刀地雷、小型反步兵地雷存了一千颗，还是稍贵一些的俄制大型阔刀mon-90定向地雷、珍珠手雷、白磷手雷、温压手雷、铝热剂手雷也都各存了200颗。 远程攻击武器选择了古斯塔夫无后座力炮，有效射程700米，比rpg远得多，不仅能发射可编程引信高爆榴弹，甚至能发射温压弹。不过对于一些前呼拥的重要人物，这个射程还不够，另外还选了一款俄制短号反坦克导弹，也是能发射空炸高爆榴弹和温压弹，最大射程5500米，夜间最大射程3500米。人的极限视距计算公式是高度差开根号乘以113，1千米高的山，最远可以在113千米的距离被看到，3米高的门（0.003千米），最远可以在6.1公里外被看到。如果有一群重要人物进入一间大门高3米的房间里开会，无论有多高地位，多少守卫，都不至于防护到最大的视距范围，只要进入5.5公里，夜间3.5公里范围内，对方看不到自己（人不到2米高）的距离，一发反坦克导弹过去就能让他们全部报销，绝对是最强大的刺客。再远程的武器，一些远程大炮，火箭炮甚至是导弹就免了，这些武器要想打准，至少需要侦察兵配合，侦察到目标后用通讯设备报回参数引导射击，甚至需要卫星通讯数据引导射击，沈飞一个人使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条件。 最后还选了一种用不上的武器，单兵防空导弹，从普通的萨姆、到可以打超音速飞行器的中国产飞弩16，都入手了，飞弩16价格和俄制短号反坦克导弹差不多。哪怕是在一些低级仙侠玄幻世界，也不存在可以超音速飞行的人，明知道用不上还要买是为了刷成就值，越是高端的武器刷的成就值越高，如果只是买一些枪械子弹，要刷完手里的两亿五千万美金不知道要多恐怖的数量才能刷完，当然要多买大家伙刷了。各种武器的配置原则是除了弹药、地雷、手雷等消耗品，各种武器都留下两件使用，其他的统统由系统回收刷成就值，等钱刷到差不多了时，成就值已经增加到了3120多万，用100万又全都增加了系统空间到117立方米，沈飞就决定闪人了。这些现代化武器，是为了以防万一，沈飞是轻易不会打算动用的，一动用就意味着作弊了。 第二十九章 初临南宋(略改) 现在这个时候，杨过大概八岁，郭靖和黄蓉还在桃花岛居住，郭芙大概三四岁吧？沈飞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跨马提枪，身背弓箭，随着声声马蹄扬起的阵阵尘土，骑行在山东境内。触景生情，看着周围苍凉雄浑的景色，心中自然升起一股壮怀激烈的情绪波动，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战场一般，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屠洪刚《精忠报国》的旋律和歌词，想到其中那句“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和自己此行想去拜访的这个人的经历还真是相当吻合。 从白沙瓦采购武器完毕以后，沈飞就在宾馆里恢复了本来面目，悄悄离开回到了香港就直接回归了。本来可以在白沙瓦就直接回归的，不过沈飞想到这次钱刷得差不多了，万一以后可能需要花10万成就值回来补充资源，就需要再在香港出手一些东西先融资了，就决定还是把进出世界的地点选择在了香港，回归现实世界以后，结算世界所得，改变剧情居然也获得成就值，看来传递消息使陈博士趁早转移，拉热曼病毒抗体控制在中国手中对世界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回到现实世界以后，沈飞等到那另一块端砚拍卖结束，38万资金到手以后，又开始了新的世界之旅。这次沈飞选择了《神雕侠侣》世界，这个世界双雕的大部分人物都还在，等于可以刷两本书，时间选择剧情开始的五年之前，这次不是需要时间练功，论武功，沈飞现在就是去中武世界也是顶尖水平，沈飞这次是想见一个人，杨家枪法的祖师：杨妙真。 杨家枪法可是和什么杨家将没有关系，即使是杨再兴，也是民间叛军出身，原本是叛军曹节的部将，被张宪击败以后，杨再兴才被岳飞收服加入岳家军四处征战的。而流传到明代，唐顺之学自杨松后再传给戚继光的杨家枪法，祖师源头就是杨妙真。 杨妙真本是金末抗金义军领袖，在哥哥杨安儿死后统领军队。甚至有传闻她就是《神雕侠侣》女主角小龙女的原型，因为她在军中被人称为“姑姑”。多次击败金军，后来与另一位抗金义军领袖李全结为夫妻。不过沈飞查过资料，对李全的介绍定性多是山东本位的地方割据军阀，原因是李全同时挂职蒙古和南宋双方的官衔，和金国、蒙古、南宋都干过仗，不过论军事能力，李全差杨妙真很多，李全指挥的战争，基本上都是战败，杨妙真指挥的战争，基本上都是胜利的。这对夫妻的关系，确实有些像书中的小龙女和杨过。 李全和南宋开战兵败被杀以后，杨妙真收拢余部，说出了那句着名的“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让部下投降南宋，后来蒙古攻宋时，他原来的部下们也先后随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等人抗元到最后。杨妙真自己回了山东老家，担任蒙古山东行省职务，是历史上极个别的女性封疆大吏，二十年后她儿子李璮又继任这个职务，一家人在山东经营五十年，是蒙古最大的汉人世侯。 杨妙真的哥哥死了金国之手，丈夫死于南宋之手，和蒙古人虽然也干过仗可是毕竟没有亲人血仇，最后挂职蒙古封疆大吏也是正常的。不过杨妙真从来没有跟随蒙古军队征战过，连郭靖都参加过一次蒙古西征。杨妙真和李全夫妻还和蒙古军队青州血战过一年，把老本差不多都拼光了，最后接受了蒙古招抚担任了省级的封疆大吏，这样的条件，没有把蒙古打疼是不可能的。 杨妙真的枪法，戚继光《纪效新书》中称赞“枪法之传，始于杨氏，谓之曰梨花，天下咸尚之，变幻莫测，神化无穷，后世鲜有得其奥者”，戚继光在军中普及的，鸳鸯阵里那四个长枪手的枪法就是以杨家枪法为蓝本改良而成。何良臣《阵纪》评点了各派枪法，“马家枪，沙家竿子，李家短枪，各有其妙”，最后的结论是“而天下无敌者，惟杨家梨花枪法也”，可见“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并不是杨妙真的自吹。杨妙真同样和全真教关系不浅，本名杨四娘子，“妙真”就是皈依全真教后的道号。 沈飞进入到山东境内以后，遇到过几批乱兵，顺手击杀，夺取战马、弓箭后上路，比骑射的功夫，学自戚继光、俞大猷、李良钦等人的技能沈飞也自信绝不会比本世界任何人差。一路直接找到了杨妙真的住所，栓下马后，也不废话，干脆以身法闪过其他人冲进了院中，挥枪点住了几个上来喝骂围攻的人的要害以后，大声说：“在下沈飞，也曾习练枪法，久闻杨将军梨花枪法天下无敌之名，专程来请教”。 红祆军中曾有人受宋庭诱惑，引发内讧杀李全的哥哥李福和二儿子李通向宋廷邀赏，还曾到杨妙真家里想杀杨妙真，却将李全的一个妾室刘氏误认为是杨妙真杀掉，沈飞不认识杨妙真，不想闹出类似的乌龙，没有名声交情，让人通报也未必能见得到，就用这种最直接的办法果然有效，很快，出来一个看上去三十多?的女人，想必就是杨妙真了。沈飞明白真实年龄绝对更大，杨妙真看了一下沈飞说：“少侠枪法出手不凡，不过我只是兵败托庇于蒙古之人，将军的称呼实在让人惭愧”。 沈飞说：“杨将军与金国、蒙古、宋国都开战过。当今世上，论善用兵，取胜次数之多，战果之大，能及得上杨将军的人屈指可数。兵败也是受了他人拖累，如若一直是由杨将军统帅全军，结果只怕就大不同了”。 杨妙真脸色微微一变，说：“少侠是讥讽我反复无常吗”？ 沈飞说：“红祆军以反抗金国暴政举义，后又遭宋国算计。与宋金开战都属正常，况且自宋国弃北人后，红祆军并非宋人还为宋国在青州与蒙古血战一年，已属仁至义尽，并没有对不起宋国出的钱粮官衔。我今天来，还是以请教枪法为先，还是请杨将军赐教吧”。 杨妙真也干脆，说：“看少侠刚才的枪法，值得我出手一战”，取过长枪，互相致意后，杨妙真握住枪根一点，沈飞只见半个院子都是白茫茫的枪尖，像一张大网朝自己一波波涌来，杀气凛然。心中一惊，果然是二十年战场拼杀出来的枪法，也直接挥枪对攻，就像在兴化城中夜战倭寇时那样，戚家枪法、李良钦和俞大猷的棍法，混杂独孤九剑剑意以枪作剑的剑法一一应手而出，两杆长枪互相对撞在一起，只是现在左手没有了防暴盾牌，经常要以身法走位闪避杨妙真攻来的枪式。沈飞感觉杨妙真出枪的力度还要超过东方不败，称得上是本世界隐藏的顶尖高手。沈飞也用相似的力度纯粹是以枪法技巧比拼，并没有用内力、身体素质和布罡影响这些加成， 在对战过程中，沈飞也暗中签到了杨妙真的枪法和军事能力，一边过招一边消化新学到的枪法和原来的各种棍枪技术印证磨练枪法，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交手了三百多招，杨妙真忽得退开，说：“看来你真的精研各路枪法精髓，枪法中有梨花枪法的痕迹，也兼有其他几门久经沙场的长兵器功夫，还有像是江湖剑法的招式，避实击虚，直攻弱点，枪法绝不在我之下，更兼身法神妙，我攻击不到你，对拼下去，等力量不支，迟早落败”，这句话一出，周围知道杨妙真枪法的人都大吃一惊。 沈飞说：“我今天也总算明白梨花枪之名称的由来了，出枪真如漫天梨花飞舞，天罗地网般汹涌难以抵挡，只能以枪法配以身法身法闪避，才能保无恙”。心中暗想，这枪法已经能使出类似霰弹枪和射网枪的效果了，曾经有传闻，“梨花枪”其实是指宋代发明的一种管形火器，就是类似霰弹枪的效果，不会就是因此而传闻的吧？ 说完了枪法，沈飞又转过话题，说到了局势，说：“杨将军，金国残暴，只是如今应对衰落亡国之危聚集兵马钱粮而起的竭泽而渔和垂死挣扎，其实一百多年已经久习汉化汉制。蒙古残暴，才是新兴游牧胡人的本性，征战中以屠城威慑为常规手段，将军在青州已经见识过了，数十万军民围困作战一年最后只有数千存活。将军不容于宋金，蒙古可为栖身之所，绝不可为蒙古军征战。西夏依附蒙古攻金两败俱伤而实力大损，终为蒙古所灭，这便是教训。杨将军切不可重蹈覆辙”。 说完，沈飞手一挥，两坛五宝花蜜酒出现在了地上，沈飞直接打开了其中一坛，把那“五宝”和着酒喝下，剩下的酒装入了葫芦中，说：“这是我偶得苗人秘方配制的五宝花蜜酒，五种蛊虫都需要十余年精心培育而成，再加数十种珍稀药材以生克之理配制，喝下能百病不生，诸毒不侵，还能增加十余年功力。我在如此年纪就能有如今的功力，这酒功不可没，便赠一坛给杨将军”。 虽然杨妙真担任蒙古山东行省二十年后才由他儿子继任，短期内死不了，但是用药酒还是加上个保险为好，显示了这一手虚空取物也是为了神秘能力震一震杨妙真。 果然杨妙真对沈飞凭空变出两坛酒和酒葫芦感到惊讶，问：“沈少侠这是什么取物奇术”？ 沈飞神秘一笑，说：“我曾有幸得遇刘海蟾仙师，传了我些妙法和武功，这只是取巧储物之术，没有别的用处。听说杨将军也和全真教渊源极深，我们也不算是外人。听闻重阳真人也曾遇刘海蟾仙师指点，可惜重阳真人并没有把他赖以在初次华山论剑夺魁的《先天功》传给全真派弟子，却传给了南帝一灯大师，想必是全真七子功力不足以修炼此功。我这里也有一份，杨将军的功力足以修炼，这门功法也赠予杨将军吧”，说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融合了全真基础和进阶内功原版《先天功》取了出来。 杨妙真听到沈飞的话大惊，说：“沈少侠竟然有如此仙缘，真是福缘深厚，这坛酒已经是重宝，《先天功》更是绝世神功，实在受之有愧”。 沈飞说：“全真七子都是中年出家，修习内功时日尚浅，不足以修炼，全真第三代弟子成才更是不知道要多久。杨将军若是推辞，《先天功》怕是要在全真教内失传了。日后如果全真教中有人功力足够，我也会把此功传给他们，现在能修炼的只有杨将军了，待杨将军功力精进之后，沈飞期待有朝一日和杨将军并肩作战”。 听到沈飞这么说，杨妙真也不再推辞了，深深地施了一礼，说“沈少侠厚赐，妙真愧领了。日后沈少侠无论有何差遣，妙真必当竭尽全力”，“妙真”是信奉全真教后的法号，这样自称，是以全真门人自居接受这门功法了。后来杨妙真的儿子李璮就趁忽必烈北上夺位时反蒙，和蒙古很多高层暗中都有联系，沈飞今天是先埋下一颗钉子。 辞别了杨妙真，沈飞便一路南下，打算在嘉兴城定居下来守株待兔，等待后面那些重要人物到来。 第三十章 闲居嘉兴 人工珍珠的价格在宋代比在明代更高，沈飞南下以后随便出手了几串珍珠，就在嘉兴置办了产业，先买下了一栋大宅子。并且也打算做点什么事情从侧面影响一下南宋的社会状态，沈飞选择了一个介入点，就是讲学。宋朝的文化业比起前代极其发达，杜甫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自诩，这在唐代确实是很了不起的，可是在宋代就不稀奇了，宋代出名的文化学者和知识分子，个个破万卷。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宋代推广印刷术以后，书比前代多得多了，民间私人书院和讲学的风气也逐渐兴起。沈飞想起了某宝创立者建的那个“湖畔大学”，又想到嘉兴南湖在现代史上的特殊地位，湖心的烟雨楼在《射雕》中就爆发过大战，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处重要名胜，就略带着一点恶趣味砸钱建了一座“湖畔书院”。 讲学内容的蓝本沈飞选择了理学，朱熹虽然生前受到皇帝宋宁宗和宰相主持的官方掀起庆元党禁联合打压，这时也早就已经平反，史弥远也已经死了。后世流传的朱熹各种黑材料基本上是官方和民间编造的谣言的集合体，因为其中一些事情迎合了人们的八卦猎奇心理极感兴趣而广泛流传千年。最着名的一例就是严蕊事件，严蕊是贪官唐仲友公款包养的六七个官妓之一，唐仲友是宰相王淮的姻亲，凭这个关系贪赃枉法，横行乡里。严蕊等官妓也倚仗唐仲友的关系经常替人活动关系，趁机索取贿赂，是唐仲友很多罪行的证人和参与者，被朱熹在弹劾奏疏中提及，就引起了传说。 唐仲友除了一般的地方官土皇帝式的罪行以外，最为严重的一条就是窝藏一个伪造货币的罪犯蒋辉，阻挠外地公职人员对他抓捕，软硬兼施逼迫他继续为自己伪造货币，这是写进了不少《中国货币史》的案例。朱熹在任朝廷钦差巡视台州时，先是在路上遇上了一些从台州逃出来的流民告状，知道了唐仲友的罪行。到台州深入调查时更是查获了大量的事实和证据，严蕊和蒋辉就是查获的几个重要证人，而且审问严蕊的也不是朱熹本人，是台州当地的通判，而且一审问就轻易交代了。 朱熹接连上疏六次弹劾唐仲友，五份被王淮压下，只把最早的一次还是刚听流民讲述，还没有查获什么证据的奏疏给宋孝宗看，说只是不同学派“争闲气”，不仅唐仲友顺利过关（最后在朱熹一再坚持下免职），连那几个同案犯，蒋辉和严蕊最后都不明不白地放了。流传极广故事中那首《卜算子》词也不是严蕊写的，作者的唐仲友的亲戚高宣教。一年后王淮让人上疏反对朱熹的学说，就是开始对朱熹的报复，这些事情的经过本来各种史料记载都很明确。 朱熹通过严刑审问严蕊逼迫她攀咬唐仲友的故事，最早出自唐仲友密友洪迈的志怪小说《夷坚志》，后来周密的《齐东野语》转载，周密说故事传说出自“天台旧家”，就是唐仲友和严蕊的家乡。第一次大规模流传是明末通俗小说家凌蒙初在《二刻拍案惊奇》里以上面这则传说为材料创作了一篇《硬堪案大儒争闲气甘受刑侠女着芳名》，小说最后说岳霖担任浙东提刑时重审案件，严蕊创作那首《卜算子》词获释。其实岳霖的生平和当时任提刑的官员都是有明确记载可查的，岳霖从来没有担任过这个职务。这则故事后来还被极有地位的鲁迅引用作论据，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特殊时期，“罗思鼎”在国家机关报上又大肆宣扬这则故事，并且在当时出版的普及性读物《宋词选》中选进高宣教的这首词，署名严蕊，把这则故事放进注释里作为背景介绍。这是南宋庆元党禁以后，又一次动用官方国家机关和媒体的力量对朱熹进行大肆抹黑和打击。 理学的内容可以从内部外部两方面展开，从外部讲就是“格物穷理”，研究各种事物的原理，并且把这一点提倡成一种责任，是一种科学思想。沈飞看过《中国古代天文学家》书中，张载和朱熹都是单独列出一章介绍的，“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也被科学史家席泽宗称为一种科学方法。从内部讲就是“扞格”，排除物欲对人的干扰，作为一种精神修养的方法。是目前沈飞除了日常走禹步布罡踏斗以外另一种可以增涨精神的途径。 相比之下，近几年大热的王阳明的心学则有些言过其实。《明儒学案》的观点“阳明先生之学，有泰州、龙溪而风行天下，亦因泰州、龙溪而渐失其传”，为什么“风行天下”最后却“渐失其传”？就是因为没有学出什么大的成果来，王阳明的思想方法不具备普遍性适用。按后世的词语说就是有些“主观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倾向，那些是王阳明个人的特殊经历形成的经验，对别人并不适用，别人参照学习自然效果并不理想。而朱熹的思想方法则是更具有普遍性，按朱熹的思想方法训练而成的思想家层出不穷，这一点沈飞在《笑傲》世界就有过感受，和王阳明同时代的罗钦顺，直到明末的朱舜水、吕留良都是。 更加重要的是，把军事学和理学思想合一是明代军事家的普遍现象。俞大猷从理学思想出发解释棍术，戚继光也从理学思想出发解释军事理论和论述练将练兵，用《中庸》、《大学》原文解释《孙子兵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强调练将首要“正心术”，练兵首要“练胆气”，胆气分成发自内心的“真气”和依仗外物的“客气”，这么看来沈飞自己在上个世界购买大量武器存放在空间中作为底牌也只能算是胆气里的“客气”而非“真气”，戚继光给蓟镇军校选定的教材里就有大量儒学和理学篇目经典。这些论述沈飞基本上照搬，强调目前局势面临的兵祸危险，需要重视军事学，但是一些核心的技术机密还没有透露。 沈飞的讲述掺杂了大量还没有出现的明代各派理学、气学等观点，又不惜成本砸钱刊印宣传，不久以后就形成了广泛的影响。沈飞也自己编了个字号，古代名和字都有相应的联系，带“飞”字的比如岳飞的字“鹏举”，沈飞想着自己修炼道家功法，就选了“冲举”为字号，在思想文化界渐渐声明远播，经常有许多文人学者来拜访交流，来书院讲座，或干脆在书院担任正式和客座教授。与之相应的，在南方武林中的名声，沈飞反而因为没有什么表现而默默无闻。几年下来随着书院的扩大和规范化，专门的教材编定，第一批核心弟子的培养成熟沈飞亲自开讲的次数逐渐减少。 沈飞在这段时间也托人找到了穆念慈和杨过的下落，把杨过和其他一些儿童收进了书院里，沈飞专门砸钱为当地部分儿童提供免费教育，也并不显眼。在家访时也试探过穆念慈的意思，说也可以专门教杨过武功，不过穆念慈表示杨过已经拜了郭靖为师（新修版《射雕》末情节）拒绝了，沈飞也无所谓，可以见到郭靖之后再作打算。这期间在杨过十一岁时，穆念慈得病，沈飞出手将其治愈。 又过了两年，沈飞算着日子，差不多到小说开篇时。安排了书院事务和代课老师，就走了出去，到了南湖边上，果然在一排柳树下面见到了身穿杏黄色道袍，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道姑，对着烟水蒙蒙的湖面，听着采莲曲轻叹，似乎在怀念往事。 沈飞走上前去，说：“李姑娘还在追忆往事吗？陆展元与何沅君夫妻都早已经过世，李姑娘怕是来晚了”。 那道姑正是李莫愁，听到沈飞“李姑娘”的称呼，而且还提到何沅君，勃然大怒，说：“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立过重誓，谁在我面前提起这贱人的名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曾在沅江上连毁六十三家货栈船行，只因他们招牌上带了这个臭字，这件事你可曾听到了吗？你犯我忌讳，可怨不得我”！说完挥起拂尘就朝沈飞头顶击落，沈飞闪身避开尘丝，一伸手抓住拂尘顶向前一捅，当成长枪使，直接捅在李莫愁身上，把李莫愁震飞了出去，拂尘还留在沈飞手上，这还是沈飞出手轻，否则这一击就可以要了李莫愁的命。 沈飞看着惊骇的李莫愁说：“李姑娘莫非以为没有何沅君，你就能与陆展元长相厮守了吗”？ 李莫愁满脸戾气与怨毒，说：“当然是，当年陆郎与我情深意重，如果不是何沅君这个贱人，陆郎怎会抛弃与我？你武功再高，也休想为那贱人开脱”！ 沈飞说：“你与陆展元情深意重？或许是吧。只是李姑娘，世人思虑和所求的事绝不是只有男女之情一样。陆展元或许对你有情，一直保留着你送他的定情信物。可是你在绣的那块丝帕上以红花自比，想让他成为配你的绿叶，想明白这其中含义之后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结成如此女主男辅的爱侣关系？古墓派自祖师林朝英起就性子好强，一生都要与王重阳相争，力求武功压过王重阳一头，只怕正是这种好强的性子使男人不敢亲近，把人吓跑了。虽然当年林朝英企盼和王重阳长相厮守也未能如愿，可是毕竟因争强好胜修成了绝世武功，这份成就，也足以令天下武林景仰。李姑娘你却一直苦苦追求男女之情，因此而入了魔障，人生在世再无其他成就，你以为值得吗”？？ 沈飞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陆展元拒绝李莫愁而娶何沅君的原因和陈家洛放弃超级女强人霍青桐选择喀丝丽，石清也避开女强人梅芳姑选择师妹闵柔一样，出自古墓派，不自觉遵循古墓派这种好强女子传统的李莫愁掉进了坑中难以自拔。 李莫愁听了沈飞的话，呆呆地呢喃：“是我太好强吓跑了陆郎”？一阵哭一阵笑，似乎疯癫了一般。最后低语：“玉女心经、王女心经，我也要像祖师婆婆那样”，转身一阵狂奔离开。 忽然沈飞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没想到名满江南的大儒冲举先生也是绝世高手”。 第三十一章 聘用东邪 这个说话的人自然就是黄药师。和小说中一样，黄药师原本就站在李莫愁身后十几丈处，也曾轻轻叹息，只不过感叹追忆的事情和李莫愁不一样，是《射雕》里的那场烟雨楼大战罢了。沈飞过来时也早就已经发觉这个潇洒的老帅哥了，轻轻一笑，说：“我这些年从未出过手，世人大都以为我只是个教书匠。没想居然能入得了天下五绝之一的东邪黄岛主的法眼，真是受宠若惊”。 黄药师说：“你宣讲的理学让人耳目一新，不似部分腐儒让人生厌。更没想到你的武功更是深藏不露，能一击而败赤练仙子，还未出全力，足以进入当今天下绝顶高手之列。我很好奇你的师承来历是什么”。 沈飞说：“不知黄岛主好奇的师承来历是指学理还是武功。学理上近世濂洛关闽各派学人都差不多，都是研读先秦古人着作有了心得后再重新阐发，我也不例外。至于武功，说出来世人未必相信。我所学甚杂，不过根基是有幸得了刘海蟾祖师的传承”。 黄药师一惊，随即哈哈大笑说：“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我曾感慨自重阳真人逝世，从此更无武功天下第一之人了，没有想到当今世上，居然还有王重阳的同门，难免见猎心喜，想与你切磋一番”。 沈飞说：“我自从来到嘉兴，也从来没有和绝顶高手较量过，今天既然已经出手打发了李莫愁，也愿意陪黄岛主过上几招。不过沈某有志于文武合一，如今书院中所授偏文科。倘若沈某侥幸胜得一招半式，想请黄岛主屈尊于书院中讲授《易》学。《易》为群经之首，文武和其他各类杂学，经学、医学、兵学、阵法、武功都可从《易》经中演化，这些黄岛主无一不通，当今天下，怕是找不到比黄岛主更加适合的人了”。 黄药师有些犹豫，迟疑说：“我生性孤僻，喜欢清净，不想见旁人”。 沈飞说：“世上能认出黄岛主的人能有几个？黄岛主行走江湖多戴面具，只要再换个名号，书院之中绝不会有人知道黄岛主的身份，和隐居无异”。 黄药师略一思索，缓缓点头说：“一言为定”，挥掌向沈飞击来，沈飞刚才早就已经暗中先后签到了李莫愁和黄药师的一身技能，看出这就是桃花落英掌，招式繁复，取《桃花源记》“落英缤纷”的含义，四面掌影翻飞，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让人真假难辨防不胜防，攻势倒是与杨妙真漫天梨花枪影有些相似，只是外形优美，没有多年沙场拼杀锤练出来的杀气。沈飞知道黄药师的武功特点就是招式变化多端，以力强推，未必能让他心服。难防就干脆不防，以攻为守，也用同样风格的武功，交替使出融和而成的四象八卦掌和四象千手如来掌对攻，手掌微微摇晃间，掌影成几何级数递增，招式变化之繁复竟一下子压过了桃花落英掌。 沈飞知道小说最后黄药师和杨过交手，掌法不敌黯然销魂掌时用弹指神通才扳回了平手的情节，想不给黄药师这个机会就必须一直用最繁复的掌法招式压着黄药师打，一鼓作气拿下这一局。弹指神通出手只有一击，每一掌都是实招的掌法根本无法用一击扳平劣势。 黄药师一皱眉，旋风扫叶腿法连环六腿踢出，这是掌腿并用的东风绝技，这才刚刚在招式上和沈飞打平。只是劲力上还是有所不及，少林千手如来掌的特点就是“掌法虽繁，功力不散”，沈飞融合优化后的新掌法当然保持这个特点优势，可没有一掌是虚招，每一击都满含劲力，黄药师的虚招对拼上沈飞的实招，自然吃亏。只是黄药师料想这样功力难以持久，总有衰退的时候，没想到连交两百多招，沈飞劲力丝毫不见减弱，还隐约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沈飞想到该加把火了，身形一闪，使出了北斗禹步，一人化七，身周带起一阵罡风，招式繁复突然之间仿佛增加了七倍。身法既能闪避，又能走位攻击空门，更附带布罡气墙既能护体又能扰敌，大大加强的攻击招式。黄药师顿时被压在了下风，眼见招式难以抵档，时间一长难免落败，出手也加上了劲力特效。沈飞感觉到对方招式中生出了一股牵引之力想要带动自己身体，马上就明白过来，是奇门五转？嘴角弯起一阵笑意，太极劲力使出，手上连转了几转加上乱环诀，双重牵引特效，不仅化解了黄药师的奇门五转，反带得黄药师身体转晃了几晃。 黄药师一下子退开，感叹说：“没想到我今天居然在自己最擅长的武功上不敌落败。你的掌法变化繁复，却每一击都劲力实足，似乎有少林千手如来掌的影子，又暗合四象八卦易理，还会全真教天罡北斗阵的身法，道家禹步更是已经练到了踏斗布罡的最高境界。最离奇的是你的内功，刚才比拼时我恍惚间有种回到第一次华山论剑中与王重阳对战时的压力，甚至更胜几分。看来你说你得了刘海蟾的传承确实不假，看得出你还未出全力，再有华山论剑，怕是没人及得上你了”。 沈飞摇头说：“华山论剑还是免了吧。第一次华山论剑还有一本《九阴真经》作为彩头，第二次却只是稀里糊涂打了几架，所争的只不过是一个虚名，没什么实际上的好处，没意思”。 打发走了李莫愁，沈飞也不担心再出什么新的变故。当下按照约定，聘请黄药师担任湖畔书院教师，两人一商量，黄药师有东邪之称，在书院中就化字号“东隐”，戴面具讲授课程。沈飞带着黄药师回到了书院中，安排人手找工匠为黄药师专门建造幽静的独立住所，向书院中人介绍黄药师是隐士高人，本来不喜与人接触，是自己花了大力气才请来的，这也确实是真的，教授《易经》及派生出来的各个学科，还把自己整理的形意、八卦、太极这些武功相关的《易》理交给黄药师参考编写讲义教材。 安排好了黄药师的事情，沈飞又一次走出了书院。他这次想刷的人可不是只有一两个。一路来到陆立鼎的庄子前，碰巧正遇上陆无双摘花从墙上摔下，身形一晃，飞身上前闪过两丈多距离，托住了陆无双抱了起来放到了地上，避免了她像书中那样脚摔伤留下残疾，院中众人这才看清了沈飞的身形相貌。陆立鼎连声感谢说：“您是湖畔书院的冲举先生？多谢先生出手相救小女。原来只知道先生学识精深，在嘉兴多年意不知道先生还有如此武功，实在惭愧”。 沈飞说：“陆庄主，武三娘可在府中借宿”？ 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奇怪地问：“先生是专程来找我的”？ 沈飞说：“我听说了李莫愁的事情，刚才在南湖边遇上了她，已经把她打发走了。料想你们夫妇也会来。我正好有事情拜托二位，所以特地跑来看看”。 陆三娘惊喜说：“当真，多谢先生化解了一场大难。可惜李莫愁虽然退去。拙夫神志不清，还是不免胡作非为”。 陆立鼎问：“二位知道李莫愁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三娘这才将武三通和李莫愁与陆展元夫妇的事情整个经过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沈飞感叹说：“其实尊夫与李莫愁都是心中郁气难泄，这才心智失常，行事违背常理。尊夫因此神志不清，李莫愁更是迁怒旁人滥杀无辜，堕入魔障”。心想武三通因为爱上自己的义女不敢表现出来，除了亲近的武三娘没人知道，李莫愁更是因为古墓派门规和练习“十二少”功法。都是因为压抑无法渲泄情绪，一个成了间歇性精神病，一个更是心理变态更了杀人狂。 不过武三通之前毕竟是大理国高官，行为不会违背世间的基本规则，痛苦之下只是逼迫自己。李莫愁却是从小生长在与世隔绝的古墓派小白，郁闷悲愤被强行压住无法朝正主宣泄就滥杀无辜撒气，一发难收。书中说在陆展元和何沅君喜宴上是一个大理天龙寺的高僧把武三通和李莫愁出手镇住，从事情的后果来说那个“高僧”比一灯大师差远了，一灯大师面对爆发的慈恩宁可光挨打不还手，冒生命危险也要让他宣泄心中怒气，就是知道如果强行以武力压住以后只会爆发地更加恐怖，李莫愁当年也确实从喜宴上一出来就因为一个“何”字杀了素不相只的何老拳师一家满门。有一版电视剧把喜宴上出手的改成了一灯大师，是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 不久疯疯癫癫的武三通也来到了陆家庄，沈飞悄悄地刷了他的一阳指。武三娘对武三通一通狠批，还是像书里那样对武三通挖了陆展沅夫妇的坟向陆立鼎表示道歉，还让武敦儒和武修文磕头赔罪，问出了武三通把尸体挖去了哪里后和陆立鼎商量好善后重新安葬的事情。最后才想起了刚才沈飞的话，问：“先生刚才说有事要吩咐我们夫妇，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为先生效劳的”？ 沈飞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封书信，说：“劳烦二位，将这一封信转交给慈恩大师，我得到消息慈恩大师的小妹裘千尺有难，已经被她的丈夫公孙止残害，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我都已经详细写在了书信中”。 李莫愁灭掉陆家庄也是启动很多剧情中的重要一环，没有了这件事，郭靖和黄蓉嘉兴一行就无法带走杨过、武敦儒和武修文这三个“故人之子”回桃花岛。可以说书中第一第二回内容和后面很多情节都会被打乱，沈飞只能自己作些补救了。如果没有杨过和小龙女先后误入绝情谷的事情，绝情谷一系列情节恐怕不会发生，沈飞就自己出手，把公孙止因裘千尺以死亡威胁逼迫公孙止杀害柔儿而深恨她，把她用药迷倒，挑断手筋脚筋后下死手扔进地底洞窟的事情经过写成了书信，让慈恩去绝情谷找公孙止算帐了。实际上是沈飞对情花和断肠草这两种奇花异卉感兴趣，早就计划好要收入囊中，有些谋才害命的动机在，很不厚道，不过公孙止也不是好东西，被慈恩找上门也是罪有应得。 第三十二章 论战 黄药师一身所学丰富，有些武功解释不清楚来源，不能在认识桃花岛武功的人面前施展，只能在脑海中默默推演，全部消化需要花一些时间。沈飞有些惊奇的是《碧海潮生曲》原来是一首十八禁的乐曲，看来也是黄药师追忆怀念与妻子生活的一部分。怪不得在《射雕》里桃花岛上周伯通被这首曲子折腾得死去活来而功力远逊的郭靖却无感，这大概也是因为周伯通和刘瑛是偷情，那次性行为周伯通一直心怀愧疚，不想回忆，一直在恐惧逃避，如果后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过儿子还是不愿意负责的原因。 不过《碧海潮生曲》确实是沈飞在黄药师身上得到的最大收获之一，就是箫声音波功。原来沈飞会的音波功只是方证的少林“金刚狮子吼”和任我行的呼喝融合优化而成，还有一门音乐与音波功结合的七弦无形剑，有了这个基础，用箫声使出音波功驾轻就熟了。 武三通身上刷到的一阳指也是不下于黄药师的几项顶尖技能的大收获，一阳指在《天龙》里算不上顶尖的武功，在双雕中却使一灯在出家前就成了绝顶高手，王重阳在知道自己寿命将尽时把先天功传给了一灯以留下克制欧阳锋的手段，当然是认为先天功对一阳指有很大的加成作用。先天功配一阳指足以克制欧阳锋，王重阳自己就是临死一击，用先天功配一阳指破解了欧阳锋的蛤蟆功，欧阳锋用了二十年时间才重新练了回来，王重阳的一阳指是与一灯以交换的武功的名义学会的，练习的时间并不长，就有了这样的威力，当然也是王重阳精修先天功对一阳指的加成效果。而沈飞的全真内功效果已经四倍于原版，对一阳指的加成效果肯定也倍增，必定能超越王重阳和一灯的水平，天龙寺本因认为一百年也无法达到的一品一阳指在沈飞并不困难了。 接下来就是郭靖和黄蓉要来了，他们俩也是一大宝库。本来小说里他们俩是看到灭门的陆家庄，知道李莫愁来了才双双发出啸声向李莫愁挑战。现在李莫愁已经离开了，就需要沈飞自己另想办法吸引他们注意，正琢磨间，忽然听到远处两声长长的雕叫声，只见两只大雕在半空中飞掠。沈飞暗想“已经来了”，略一思索，走到路边一座亭子里，取出了一架瑶琴放在了石桌上弹奏了起来，为了达到新奇的效果，弹的是《渔舟唱晚》，这首曲子1925年才开始创作，这时候的人肯定没有听说过。 这本来是一首古筝曲，用古琴也可以弹奏，而且声音更加柔和，本来是表现洞庭湖的风光，与眼前南湖景色也照样吻合，夕阳下湖光碧波之间，一艘艘渔舟逐渐返回。手指波动间用上了“七弦无形剑”功夫，琴声时缓时急一点点流动，远处南湖上的水鸟，水底的游鱼，林间的飞鸟，近处花草树木，都随着琴声振动了起来，就连天上的两只大雕也随着琴声节奏盘旋了起来。这是音乐和内力的双重共振，沈飞使出来，威力和效果已经比黄钟公强了十倍不止，不过沈飞只是对周围的动植物进行影响和控制，并没有伤害。 不出所料，郭靖和黄蓉果然也像小说里一样一先一后发出了啸声回应，正如小说中的描写“郭靖的啸声雄壮宏大，黄蓉的却是清亮高昂。两人的啸声交织在一起，有如一只大鹏、一只小鸟并肩齐飞，越飞越高，小鸟始终不落于大鹏之后”，沈飞当初读小说的时候，对这一段印象深刻，原因就是这一段的描写简直就是《射雕》小说的灵魂，是郭靖黄蓉两人的成长经历的传神比喻，写在《神雕》开头未必不是作者对《射雕》小说的一个总结。 随着沈飞一曲弹完，郭靖和黄蓉已经走到近前，黄蓉说：“先生功力深不可测，琴技也是登峰造极，两者浑然一体，竟能激得人内息随琴音震荡，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佩服。最奇怪的是这首曲子我竟从未听过，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所奏又是是何妙曲”。 沈飞一笑，说：“在下沈飞，所弹的《渔舟唱晚》是一名隐士所创的曲子，因此名声不显”。 黄蓉说：“今天才知道冲举先生也是绝顶高手。先生以琴声相邀，究竟有何见教”。黄蓉果然心思敏锐，一下子猜到了自己的用意。 沈飞说：“郭大侠、黄帮主，沈某五年前在山东拜访过杨妙真。他们红袄军在北方作战二十年，当年青州一役，二位也曾参加。数十万军民，围攻一年下来，仅剩数千。蒙古所谓的“借道伐金”，沿途数十万百姓惨遭屠戳。对蒙古军的作战习惯，二位尤其是郭大侠是深知的，不知二位有何对策”？ 郭靖说：“当年在青州城中，我与蓉儿已经商量好。我们学了岳武穆的兵法，自当受‘尽忠报国’四字之教，尽心竭力，为国御侮。纵然捐躯沙场，也不枉了父母师长教养一场”。 黄蓉也说“当年我听了靖哥哥这翻，就已经和靖哥哥作好了双双战死的准备，后来我们受邀去了见了临终的成吉思汗。也没想到到最后那李全却降了，还做了蒙古的地方大官”。 沈飞说：“郭大侠想学岳武穆尽忠报国，不过那李全可不是宋国人，他和杨妙真等北方红袄军起义也是反抗金国的暴政，金国应付蒙古和依附的西夏战事，难免对民间横征暴敛，这才激起了北方汉人大举反抗，并不是他们都心向南方宋国。宋国例次北伐都是惨败，只能效法先人的故智，花钱买个偏安之势了。无论是金国衰亡在即还在继续纳贡，还是给红袄军封些官衔，给些钱粮。名目不同，实际上都一样，都是出钱出粮让别人替自己打仗抵挡蒙古大军，就像花钱雇人做工一样。红袄军在青州和蒙古激战一年，把自己的家底都几乎拼光了，早已经对得起他们拿的那些宋国的钱粮，况且他们虽然接受了蒙古的招远，却从未像西夏一样西征攻金助纣为虐，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这话说的郭靖哑口无言，郭靖自己也参加过一次蒙古西征，并且因此产生了“是非善恶”的思考，确立了后来的人生观。黄蓉的心思更活络，似乎听出了沈飞对南宋似乎有些微辞不满，不过自小受黄药师影响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沈飞又追问：“不说尽忠报国的话题了，那么兵法上，将如何应对蒙古军骑射”？ 郭靖说：“对付骑兵，当年岳武穆的郾城之战是以步克骑，用麻扎刀砍马腿，也可以骑对骑，背嵬军有马战无俦之誉。弓箭，出战可以配盾牌手防护，而且同样可以训练弓手对射。郭某自信由我操练将士骑射功夫不会比蒙古军差，”。 沈飞想起了小说郭靖和杨过从蒙古军营里突围时第一时间交代杨过先去夺两面盾牌防止弓箭。最后襄阳大战时的描写，史家五虎带群兽来了后，郭靖调来两千弓箭手防备，评价在郭靖的训练下，襄阳士兵的骑射术确实已经不逊于蒙古。最后大战时耶律齐统率的五千军队和蒙古军交战损失两千人击杀了蒙古军五千人，打出了1：2.5的交换比。但是这样硬碰硬的思路是难免两败俱伤的。郭靖训练出来的精兵比起蒙古军来毕竟数量有限，对耗下去不仅划不来，而且难免失败。即使是岳飞，其他各路配合的军队先撤退以后，也“马踏南去人北望”了。 沈飞说：“郭大侠似乎没有说到一件克制骑兵的利器”。 郭靖有些奇怪，问：“什么利器”？ 沈飞说：“战车。战国李牧山谷设伏大破匈奴骑兵，斩杀十一万，就是用战车兵挡住匈奴骑兵、再以骑兵步布和弓箭手合围歼灭匈奴骑兵。汉朝卫青漠北对阵匈奴单于主力，当时汉军精锐先是被霍去病挑走，李广和公孙敖两路两万人马又迷路没有赶到战场，敌众我寡，战局不利。卫青也是用武钢车列阵，阻档匈奴骑兵冲击和箭矢大破匈奴王庭主力，晋初鲜卑秃发树机能用骑兵攻陷西凉，多名晋将惨败，也是马隆采用诸葛亮所制偏厢车，募军三千五百出击，就击败数万鲜卑骑兵，杀死秃发树机能，战车历代都是克制骑兵的利器”。 接下来，沈飞直接就用了俞大猷和戚继光的原话，说：“战车一可以束营伍，一可以为营壁、一可以代甲胄，堪称有足之城，不秣之马，以战车为核心与骑兵、步兵相互配合，互为攻守。才是可以大破骑兵的强军”。 沈飞心想，俞大猷和戚继光的车步骑营，战车的作用是多功能的，一是作为运输车，运载士兵和武器。一是作为装甲车，保护士兵，戚继光认为鸳鸯阵只适合在南方狭小的地形作战，在北方平原就不适合了。到了蓟镇就把鸳鸯阵作为奇兵藏在车壁的保护下，只有敌军接近时才出击进行近身肉搏，而且绝不远离战车，随时可以退回。还有就是作为炮兵牵引车，车营里藏的正兵就是各种火器兵，大将军炮、佛狼机炮、快枪、鸟铳、虎蹲炮等等各类火器手，远距离分梯次攻击。后面还跟着后勤辎重营，随时可以补充武器弹药和食物，大战时可以维持整整一天的持续攻击，堪称一支恐怖的现代化多兵种合成旅。 郭靖沉思了一会儿，说：“先生提醒的不错，战车确实是一种克制骑兵的利器。我们夫妻在桃花岛享了十年清福也够了。也确实该到前方训练将士，只要练出骑射不逊于蒙古精兵，加上战车以补骑兵的不足，大战再起时足以与蒙古军一战”。 沈飞暗想确实从书中第一次襄阳大战开始，郭靖一家就移居襄阳城了，不过训练车步骑营的事情，还是自己来保险，自己可是刷到过这个能力的，没有人比自己更加熟悉。现在只是给郭靖和黄蓉提一提这个概念。戚继光的作战思想里极少用“师夷长技以制夷”式的思路，弓对弓、骑对骑，进行拼刺刀式的对决，这样即使胜利也会损失惨重。还专门批评过“惟以虏为师，彼以何利，我即以本器当之”的观念和战法。戚继光主张“异用之术”，要使用与敌军不同的武器和战法克敌制胜才能不仅取胜而且尽量减少己方的战损，在南方，戚继光虽然参考倭刀及刀法创制了戚家刀和辛酋刀法，可是没有只用刀和倭寇对砍，是用藤牌手、狼筅手、长枪手、镗钯手组成攻防一体鸳鸯阵小队，腰刀和投掷标枪只是藤牌手的两件副武器，实际是用六件兵器对付敌军一件倭刀。在北方，用战车组成营壁，摆上距马，远距离用多种不同射程的火器打击骑兵，近距离还是鸳鸯阵肉搏，不过取消了狼筅，增加了棍、钩镰、砸马腿的大棒对付敌军一把不过三尺的短刀。 戚继光这种思想也和现代战争吻合，淘汰骑兵冲锋的是一战时的大规模战壕加铁丝网、地雷阵、机枪阵地，对付机枪低级一点的掷弹筒，高级一点的榴弹发射器。攻坚用大炮，冲击阵地用坦克。对付坦克大炮用武装直升机、或者干脆上轰炸机，还有各种单兵反坦克和防空武器，等等都是不同兵种和武器的互相补充和相生相克，不会同兵种两败俱伤地拼消耗。 第三十三章 整理收获 说完了军事，沈飞又转移了话题说：“郭大侠，黄帮主。几年前我的书院中收了个学生，是杨康之子杨过，我曾对其穆念慈说起，可以教杨过武功，穆姐姐却说杨过当年已经拜了郭大侠为师，我就不方便越俎代庖了，事情就耽搁了下来。如今孩子已经十三岁，他们母子是二位的故人，就请二位到他家中去看看，一来与故人见个面，二来问问他们是由二位教他武功，还是我来”？ 郭靖和黄蓉同时一惊，：“什么？过儿在这里”？ 沈飞说：“不错。而且据我所知，杨过对他父亲的死因一直心有疑虑，多次问过他母亲，他母亲一直不愿说。旁人说出来，他也未来会信。我看就趁这次机会，二位把当年的事情详细给他说一说，以免长此下去，这件事成为杨过的一块心病”。 小说里杨过曾对完颜萍倾诉过，他小时候经常问穆念慈爹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仇人是谁，“我每次问起，妈妈总垂泪不答，后来我就不敢再问啦”，说明杨过重小就怀疑父亲的死是被人所害，有“仇人”，一直念念不忘，甚至在穆念慈临死时还当成最重要的事情问起。 穆念慈也知道杨过怀疑有仇人，想要报仇的心愿，却没有说出杨康的详情和死因，实际上穆念慈也不知道，黄蓉当年只告诉穆念慈杨康是中了欧阳锋的蛇毒而死的。穆念慈知道杨康杀死欧阳克的事情，多半是推测事情被欧阳锋知道以后直接杀了杨康。一来杨康不是好人，二来知道欧阳锋的厉害。只能坚持要杨过绝不要有替父亲报仇的想法，这等于证实的杨过心中的怀疑，加深了心结，后来遇到完颜萍时又被重新激起。 实际上杨过后来在襄阳大战时听到了郭靖“莫错杀了好人！好人怎能错杀”的话，也曾经怀疑过杨康可能不是好人，以他后来成为“神雕大侠”时的人脉，如果真的想去查清楚真相，也是不难的。可是杨过一直没有深入调查，说明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未必不是对真相的恐惧。最后还是在杨康当年的死亡现场，柯镇恶和彭连虎侯通海沙通天三人这正反双方的亲历当事人同时对证，事情确凿无疑的情况下，杨过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郭靖迫不及待地想去见穆念慈和杨过，黄蓉倒是对沈飞的话略作思索后缓缓点了点头，这时，柯镇恶和小郭芙也跟了上来，互相介绍说明了事情以后，一起去了穆念慈和杨过家里。这时杨过已经放学，上次见到郭靖和黄蓉还是十年以前，杨过已经记不清了。穆念慈见了沈飞带着郭靖和黄蓉过来了，故人相见倒是非常惊喜。 沈飞说起由谁来教杨过武功的问题，郭靖再次提出邀请穆念慈母子去桃花岛的事情，穆念慈再次拒绝了。郭杨两家有过婚姻之约，穆念慈虽然只是杨铁心的养女，担是杨铁心临死前旧事重提，亲口委托丘处机定下郭靖和穆念慈的婚约，包惜弱死前更是拿出了象征两家婚约的匕首，丘处机也当场答应了。这事曾让黄蓉醋意大发，抢夺走匕首。穆念慈自然会担心黄蓉的感受，不方便和郭靖一起朝夕相处，当年没去，现在自然也不会去，杨过也表示他不想离开母亲。几个人商量了之后，确定杨过改拜沈飞为师，由沈飞教导杨过武功。 其实这一点沈飞是一定会争取拿下的，郭靖一开始学的是江南七怪的多种低级武功，教弟子和子女也是从这些武功开始，从郭芙用越女剑法和尼摩星交手就可以看出来，上乘武功要排到很后面了，这样教学效率太低，否则从习武时间算起来郭芙怎么也该成为一个高手了。幸亏郭靖没有坚持，否则这个意思说出来旁边的柯镇恶怕是要发脾气。 接着沈飞说起杨过对父亲的死因一直念念不忘，已经成了心病，要求穆念慈和郭靖黄蓉把杨康的事情和死因详细得告诉杨过，黄蓉也同意在旁边帮腔，穆念慈回忆起往事虽然痛苦，但是在沈飞分析利害下，还是对杨过一五一十地详细说起了杨康的事情，黄蓉郭请柯镇恶也说起了杨康的详细死因和经过，杨过听完以后，知道杨康除了另有动机地杀了欧阳克以外几乎没有干过一件好事，死因也是咎由自取，与自己的想象大不相同，一时也还难以接受，也是神情凄苦，默默走开了。沈飞想到让他冷静一下也好，自己这次刷武功收获巨大，也需要好好规划一下究竟该教杨过些什么。 沈飞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黄药师的事情，说：“郭大侠，黄帮主，二位这次来嘉兴，是不是来寻找黄岛主的”？ 黄蓉说：“不错。我爹十年前留书离开桃花岛一直杳无音信，最近我曾听到消息，有个和我爹装扮相似之人在嘉兴出现过，就和靖哥哥出来寻找，不过在市井茶馆酒楼里打听了几天，还是没有找到”。 沈飞说：“今天上午我在南湖边见到了黄岛主一面，已经说动他答应到湖畔书院中讲授《易》学了”。 黄蓉和郭靖听到这话大为惊喜，黄蓉说：“我爹现在在你的书院里？那就请先生快带我们过去见他吧”。 沈飞说：“黄帮主，你想过黄岛主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桃花岛吗”？ 黄蓉说：“是我爹喜欢清静”。 沈飞说：“挑明了说，是黄岛主不喜欢郭大侠的性情，不愿与之相处才离岛外出。我上午可是花了很大气力才请动黄岛主去书院教书，倘若我现在带着你们一起去见黄岛主，恐怕他就一怒之下又拂袖离去，再难寻觅。我原来也一直犹豫要不要把此事告知二位，就是怕你们再把黄岛主气走了。黄岛主现在唯一愿意见的人大概只黄帮主了，我可以带黄帮主前去。如今二位还有故人在嘉兴，就是武三通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儿子，上午我还在陆立鼎的庄子里见过他们，现在多半还没有走，郭大侠如果有意，可以去那里见见他们，等黄帮主去见过黄岛主以后再与郭大侠汇合”。 郭靖听了沈飞的话，只能无奈带柯镇恶和郭芙离开了。沈飞也带着黄蓉来到了书院里见到了黄药师，黄药师一见到黄蓉，有些不满地指责沈飞说：“你怎么泄露了我的行踪”。 沈飞说：“我刚才在外面见到了黄帮主和郭大侠，一番畅谈下来，一见如故，总觉得不方便隐瞒他们此事。我知道黄岛主不想见郭大侠，就把他支开了，只带了黄帮主来。黄岛主总不至于连黄帮主也要避开吧？你们已经有十年未曾见面，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二位，先告辞了”。说完，沈飞变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要整理一下这次的巨大所得。 黄蓉身上的技能别的黄药师身上都有，顶级的就多了一个打狗棒法，外加一堆低级丐帮武功。郭靖身上的好东西就多了，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空明拳、左右互搏、骑射技术、军事能力、蒙古语。 最有价值的是九阴真经，郭靖学的九阴真经是最完整的。其中那篇总纲更是其中最精华，沈飞从方证身上刷到过梵文技能，把那篇总纲内容先过了一遍。其中有黄蓉曾经引诱过欧阳锋的那段把修炼内功时遇到的各种似真似幻的怪异心魔“凡此种种须以下法导入神通”的法门，依法修炼了一遍后，确实“遍身毛孔皆悉虚疏，即以心眼见身内三十六物，犹如开仓见诸麻豆等，心大惊喜，寂静安快”，来了一遍内功版的见神不坏，而且这不是一次性的，每练一遍都能强化一次身体和精神素质，这大概就是施展“移魂大法”精神力的来源。 这篇化心魔为神通的法门对所有内功都适用，即使不用系统优化修炼速度一下子又增加了三成，加上九阴真经内功的其他内容、易筋锻骨篇全都优融合进原来的全真内功里，一运功修炼速度达到了原版的五倍，九阴真经是黄裳通读修订道藏后几十年整理所悟，全真派只是道家一脉，两种内功融汇，不适合再称为全真内功了，沈飞命名为道家内功。 剩下的武技招式的融合就简单了，原来自方证手里刷出的几门绝技级爪功，虎爪功、鹰爪手、擒龙手总算有了归处，全都融汇进顶级的九阴神爪中，刚柔并济。由少林一拍两散吸收合并峨眉佛光普照这门原本只有一击之力的掌法，用道家内功驾驭可以持续攻击，试练了一下，威力不下于降龙十八掌。 空明拳和大伏魔拳法也并入融合优化了七伤拳、大金刚拳的四明内家拳里，大伏魔拳法和大金刚拳风格相似，空明拳则增加了以空御实效果，不仅攻击力强悍无比，还可以化解对方的劲力，攻防一体了。 这样过了一天，主要的几种武功处理完毕，其他的沈飞也不看重，或者说不用刻意练习就会了。先去了黄药师那里，得知黄蓉答应不会带来打扰他，如果有要紧事约定书信联络。沈飞又去找了杨过，杨过已经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完毕了，告诉沈飞他已经去了铁枪庙为父亲立了墓碑，沈飞想到小说里是在接近结尾时杨过才在铁枪庙看到丘处机给杨康立的墓碑，应该是后来丘处机游历时干的，现在还没有，小说里就是以杨过为杨康重立墓碑而彻底了结这件心事的，现在提前了。 在嘉兴守株待兔刷高手至此基本上达到了目的。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遇到欧阳锋。欧阳锋、李莫愁、武三通这三个人多少都有一些心理疾病，不是神志不清就是心理变态。李莫愁和武三通是专程有目的地来嘉兴，而欧阳锋是四处游荡，居无定所。和黄药师一样书里他也是听到雕叫声不想见郭靖和黄蓉才离开的，不过黄药师是有意识的避见，欧阳锋更多的是潜意识地心存恐惧。这几天欧阳锋即使来过嘉兴，也和书里一样早就被那几声雕叫给吓走了。 沈飞也正式决定教杨过武功，而且宣布在书院中公开传授武功。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沈飞为杨过设计了顶级的配置。内功轻功步法都和沈飞一样，全真内功和九阴真经融汇成的道家心法，金雁功和内含禹步的北斗步法。鉴于杨过智计百出的性格，打算传授了一些招式变化多端的武功。爪法自然是融汇了几门少林擒拿绝技的九阴神爪，掌法两门，就是四象八卦掌和四象千手如来掌，剑法选择了独孤九剑，另外作为杨家的人，枪棍术这些长兵器也是不能少的。从戚继光、俞大猷、李良钦、杨妙真等人处学到的枪法和棍法，都列入教学计划里。这些武功很多都与《易》理有关，交代杨过去听黄药师的《易》学课程，同样规定禹步日常必修。 第三十四章 上终南山 书中开局李莫愁灭陆家庄的情节，对很多小一辈的命运影响极大，陆无双被李莫愁带走，程英被黄药师带走，武家兄弟和杨过被郭靖带走，包括杨过中冰魄银针的毒遇见欧阳锋也是因此而起。自己横插一手以后，到现在除了杨过被自己收下以外其他几个都处于“失学”状态，沈飞觉得影响太大，就又去了一趟陆家庄，提出要把陆无双和程英收进书院里传授武功，陆立鼎夫妻经历了神智不清的武三通挖坟事件，并且在武三娘的讲述中知道了和更加凶残的李莫愁有仇，还很后怕，也想找个靠山，沈飞和书院名声极大，昨天又见识了沈飞的武功，就答应了。 比较遗憾的是武家兄弟还是被郭靖带走了，听陆立鼎说昨天郭靖找上门来和武三通夫妻见面以后，武三通还是神智不通，武三娘要看护他，就分不出多少心思教导两个儿子，她也知道郭靖的名声，还是让武家兄弟拜郭靖为师带回桃花岛了。 程英和陆无双的教学计划配置和杨过基本相同，只是去掉了长兵器，增加了两仪剑法、反两仪刀法和恒山剑法，必要时组成正反两仪剑阵和恒山剑阵。为了加速他们的功力增长，还给杨过、程英和陆无双三人每人一坛五宝花蜜酒，只是不想吓到三个小孩子，把“五宝”都碾成了粉末，不让他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和酒喝下。并且决定，以后凡是自己的亲传核心弟子都是这个待遇。还会赠送给一些像杨妙真这样的重视的亲密朋友。 另外在书院中免费收留教育的孩子中挑选出第一批28人，先传授全真内功和北斗步法，以后也一样传授恒山剑法和正反两仪刀剑，也可以随时组成四人或七人的两种阵法对敌。以后可以扩招第二批、第三批和更多，不过那些人就不会自己亲自传授了。对这些人文化上重点培养《易》学，这是正反两仪刀剑阵法威力的基础。如果《倚天》里光明顶上那个阵法不是临时组队配合生疏，使用者《易》学理解又太浅，是不会那么轻易被张无忌攻破的，沈飞要把这两个短板补上。 大约几个月过去，沈飞算算时间，快到夏天了，正是书中郭靖带杨过上终南山，也就是小龙女十八岁生日，达尔巴和霍都带人杀上重阳宫的情节。沈飞回想事后丘处机对郭靖说的，即使赵志敬的北斗大阵没有错把郭靖当成敌人，最多也只能挡住二流人物，达尔巴和霍都还是档不住的。沈飞也想去走一趟，毕竟沈飞第一个世界也曾拜师全真教，没有了郭靖上山万一全真教真的吃亏沈飞也不会坐视不管，顺便和全真教这一股大势力搭上关系。 交代了一下书院的事情，沈飞就前往终南山了，进入陕西境内以后，就一直留心打听小龙女十八岁生日的事情，知道这一天就是终南山被围攻的日子，沈飞要在当天介入，让全真教先遇到点危险再出手干预，这样才能引起全真教的注意和感激。一路上遇见很多武林人物都在谈论这件事，有不少看外形装束就是西域人，前后遇到的几批竟有数百人之多，沈飞暗想这人物比起小说里多了两三倍。听他们议论才知道，李莫愁最后几个月散布小龙女比武招亲的传言更加变本加利，除了原来的小龙女的容貌，古墓里的无数财宝，降龙十八掌掌谱和一阳指秘笈，居然还加上了说王重阳把九阴真经也留在了古墓中，不知道是纯属胡说的还是确实已经发现了重阳遗刻。当天沈飞放走李莫愁并且言语激她追求武功就是要她更急切地谋求玉女心经，给自己创造机会。其实和让武三通夫妇带信告诉慈恩裘千尺被害的事情一样思路和目的，都是想搞事，不过一个针对绝情谷，一个针对古墓派。李莫愁的反应也正合自己的心意。 沈飞来到终南山脚下，一下子就看到两个北斗大阵在和两百多人大战，兵器交击声音大作，主持大阵的是个长胡子道士，想必就是赵志敬了。书中开始是两个道人在山下放哨，后面是七个道人一组天罡北斗阵守在山脚，这两个北斗大阵本来是放在半山腰的。现在看来是敌人数量猛增，放哨的第一组阵法大概已经不敌，原来在山脚的两个大阵直接下来支援了。 沈飞刚到上山，旁边有道士大叫“又有淫贼来了，快拦住”，阵法一变，把沈飞也围在里面。沈飞手中凭空出现一把苏钢青锋剑，刷刷几剑就击杀了六七个上山围攻的人，“什么淫贼？即便按江湖传言所说，比武招亲，前来的也不能说是淫贼”，看见沈飞出招的道士都大惊，主持阵法的赵志敬问：“你是谁，怎么会使全真剑法”？ 沈飞刚才使的正是全真剑法，这也是有意所为，就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说：“到了山上见到全真七子，就自然会说，现在杀敌要紧，懒得和你们啰嗦”，又展开金雁功用一气化三清剑术使出全真剑法，没多长时间就又击杀了五六十个攻山的敌人，这还是沈飞为了让这些道士看清楚，没有用禹步，也放慢了剑招，在两个北斗大阵的配合下，敌人损失越来越大，等伤亡超过百人，攻山的敌人已经胆寒，纷纷逃遁而去。 赵志敬对沈飞抱了抱拳，说：“多谢阁下相助，阁下莫非是本门前辈，是周师叔祖的弟子吗”？语气相当客气甚至有些恭敬。原来赵志敬见沈飞使的都是纯正的全真武功，剑法身法精奇，功力深厚都远在他们之上，又没有见过沈飞，想到全真派门人在外面的只有周伯通一人，就有这种猜测。如果猜测正确，沈飞就比赵志敬这些全真第三代弟子还高一辈，不敢怠慢。 沈飞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山上几声钟声响起，还有几道火光升起，赵志敬脸色大变，说：“不好，重阳宫告急，赶快回援山上”，说完就带着一众道士往山上赶，沈飞也跟在他们身后上了山。到了山顶看到很多宫观已经着起了大火，重阳宫外面广场上，又有一个北斗大阵在和一百多敌人拼杀，赵志敬下令分出一个北斗大阵助战，带剩下的人去了重阳宫。沈飞想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又挥剑加入战团，这次不再掩藏，展开禹步，身形以瞬移，剑光如流星，转眼间又有几十个敌人死在了剑下，看着剩下的这些人两个北斗大阵足以围歼，也抽身往重阳宫而去。 进了重阳宫一看，和书的情形差不多。三个老道和四个年轻道人组成了一个天罡北斗阵和十多个武功比外面高得多的敌人相斗，三个老道不用问就是马珏、丘处机和王处一，另有一个老道已经昏迷，肯定就是郝大通了。心想霍都这批人真是走狗屎运，进攻重阳宫时刘处玄和孙不二没有赶回来，后面大胜关时洪七公死在华山，周伯通没有赶到，否则都会被实力悬殊地碾压。 把青锋剑收进了空间，在场看见的人都一呆，赵志敬等在山脚看到过沈飞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剑的更是惊奇。沈飞开口了：“重阳真人去世之后，全真教沦落到了随便什么妖魔小丑都能打上门来了吗”？上前两手伸出，使出融合了少林擒拿绝技的九阴神爪从背后抓住两个敌人提了起来互相一撞，这两人登时倒地晕去，命已经去了七成。又使出履霜破冰掌法双掌击出，又把两个敌人击飞吐血倒底。认出沈飞掌法的全真弟子都是大惊。全真三子都看向了一起进来的赵志敬等人，赵志敬对三人行了一礼，解释说：“这位前辈在山下助我们杀退了敌人，使用的都是本门绝技，弟子怀疑是周师叔祖的传人”。 沈飞到了贵公子打扮和藏僧打扮的霍都和达尔巴面前，明知故问地说：“看来你们两个就是领头的吧？你们是什么人，胆子不小。真以为没人能收拾你们了吗”？ 这次霍都没有因为郭靖的自称误会沈飞是全真派第三代弟子，听赵志敬的话以为沈飞至少和全真七子平辈，又见识了沈飞比书中郭靖更重的出手，收起了傲慢，抱拳说：“没想到全真教还有阁下这样的人物，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沈飞回答：“沈飞。你还没有说你是谁”。 霍都说：“小王蒙古霍都”，又指了指旁边藏僧打扮的达尔巴说“这是我师兄达尔巴”。 沈飞一皱眉，说“小王？蒙古成吉思汗的子孙里，可没有叫霍都的”，这又是明知故问，故意羞辱了，沈飞当然知道新版书中设定霍都其实是扎木合的孙子。 霍都眼睛里认过一丝阴霾，还是书中一样策略定约说：“阁下武功惊人，小可拜服，十年之后，再来领教。小可于此处尚有俗务未了，今日就此告辞”。 沈飞说：“如果你再继续四处作死，未必活得了十年”，霍都也是一棍搅屎棍，还需要他搅事，和李莫愁一样不会第一次就杀了他，只是却不会留他十年。 丘处机也还是像书中一样运起内力大声一喝“不用等到十年，我丘处机就来寻你”。 打发走了霍都，马珏等人安排救治郝大通和灭火，之后看向了沈飞，说：“您是冲举先生，是否真如志敬猜测的是周师叔的传人，您刚才手中的剑是什么突然就没了了”？ 沈飞一笑，说：“我这几年只在嘉兴开书院，极少接触武林中人，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武林中人知道了我的名号。我所学的武功确实有一些和全真派同源，不过不是学自周伯通”？ 马珏奇怪地说：“那是怎么回事”？ 沈飞说：“重阳真人是先武功大成，成为五绝之首，天下第一的中神通，后才创立的全真教。全真派武功可不是一脉单传”。 马珏等人更奇怪了，追问：“据我们所知，除了周师叔以外，师父并没有把武功再传授其他人”。 沈飞手中又重新出现了青锋剑又重新收进系统空间，说：“我是有幸曾得刘海蟾祖师传承，才学会了与全真派同源的武功。还有这个藏物取物的小术也是”。 沈飞刚才暗中刷到了霍都和达尔巴身上的技能，霍都的大手印只比灵智上人高明些，狂风迅雷功这些也算不上什么高级武功。倒是达尔巴身上刷到和几样都是好东西，有藏文、瑜珈密乘系列的前两项“瑜珈密乘”和“大瑜珈密乘”，还有一项多人内力互相传接的法门。 这里里沈飞最看重是多人内力互相传接的法门，是金书中被忽视的冷门绝学之一。如果瑜珈密乘系列能搜集完整，当然价格更高，现在的收获还是这项内力传接法门为最。书中在华山上洪七公遇到藏边五丑，打斗中发现了他们的内力可以互相传接，就称赞过这是一门了不起的功夫，杨过在旁边想，能让洪七公称赞了不起的，那是真了不起。 有两个例子可以证明，一是《倚天》里张无忌修炼成《九阳真经》以后内力绝世，可是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就是拼内力，张无忌和赵敏碰上了汝阳王一行人，和汝阳王手底下的二十四个藏僧拼内力，评价一个人的内力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二十四个人总和，那次张无忌重伤，如果不是赵敏以自杀要挟求情，张无忌就挂了。二是《鹿鼎记》里的九难也是在客栈里和桑结喇嘛手下的六个藏僧拼内力而重伤，要不是韦小宝用锋利的匕首陋着门板一一刺死了六个藏僧，九难也挂了。张无忌和九难都是书里的顶级高手，这是一项只要人数足够，拼内力可以天下无敌的法门，即便是吸星大学、北冥神功这些能吸内力的法门也可臾被拼得内力大海倒灌入江河。 第三十五章 龙骑士转正 看到沈飞能凭空变出东西来又变没的奇术，全真三子也不得不信了，对沈飞的身份更加重视起来，刘海蟾的传人，是和王重阳同辈的。沈飞把话题引到古墓派身上，问起最近江湖传闻的小龙女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和书中一样丘处机带沈飞到了刻着两首诗的石碑前，说起了王重阳和林朝英的往事和古墓派的整个历史。 沈飞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重阳真人为什么没有与那位女侠结为夫妻”？ 丘处机说：先师的事情，我们弟子本不该议论，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先师修炼的功法需要保持童子身吧”。 沈飞知道《射雕》里周伯通对郭靖确实说过“当年我若不是失了童子之身，不能练师兄的几门厉害功夫，黄老邪又怎能囚禁我在这鬼岛之上”，丘处机说林朝英“欲待委身相事，与先师结为夫妇”，就是林朝英要求既要有夫妻之名又要有夫妻之实，王重阳如果答应是肯定保不住童子身的，因此终身只与林朝英保持精神上的男女朋友关系。 可是沈飞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问：“重阳真人的根本功法是《先天功》，怎么会要保持童子之身？我得自刘海蟾祖师的传承里也有《先天功》，也不必保持童子身才能修炼。况且重阳真人也曾把《先天功》传给一灯大师，一灯大师当时还是大理一国之君，怎么也不会是童子之身吧”？ 丘处机说：“我确实曾听先师对周师叔说过修炼《先天功》必须保持童子身，否则即便练了也会散功。传给段皇爷的《先天功》应该是师父后来参悟《九阴真经》以后作了修改，才没了这个限制，不过那时那位前辈女侠已经去世多年了”。 沈飞对全真教不少事情心存疑惑，现在索性一起问个清楚，又问：“重阳真人参悟《九阴真经》修改了《先天功》，那他为什么没有在全真教里传下《九阴真经》和《先天功》这两门神功呢？周伯通的功力比五绝差不了多少，应该是足够修炼《先天功》的吧”？ 丘处机说：“童子之身才能修炼的《先天功》秘笈，在全真教中一直保存，只是弟子们不是功力不足，就是已非童子之身，无人可练。传给南帝的《先天功》，正是因为是由《九阴真经》法门修改而成，全真教门人才不能修炼”。 沈飞好奇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丘处机解释说：“当年华山论剑先师成为武功天下第一取得《九阴真经》，不让全真教门下修炼，这不仅是先师大公无私，只想消除江湖上争夺《九阴真经》的腥风血雨，同时也是与其他四绝和江湖中人立的一个约定。倘若先师向全真教弟子传授《九阴真经》中的武功，那便是违背了这个约定，不仅先师和全真教会信誉大失，其余四绝和江湖人物又会群起围攻全真教争夺《九阴真经》，就算南帝和北丐不会参与，东邪西毒是肯定会出手的，那等于把腥风血雨都吸引到全真教身上来了。因此无论是为了维护先师和全真教的信誉，还是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全真教都必须遵守这个约定”。 沈飞这才恍然大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原来还以为王重阳不传弟子门人《九阴真经》只是清高地过分，原来也是无奈之举。 沈飞想起了答应过杨妙真的有机会就把《先天功》传现在全真教的人，拿出了一册《先天功》说：“这是我得自刘海蟾祖师传承里的《先天功》，没有童子之身的限制，只要功力足够就可以修炼。五年多前，我曾在山东拜访杨妙真，把这门功法也传给了她，她也算是全真派的人，不过在重阳宫中无人能修炼《先天功》，以致于让那些妖魔小丑打上门来，总归是有损全真教的威名，我就也留下一本《先天功》吧，我想丘道长和马道长如今的功法都到了能修炼的地步，以后遇上周伯通，他的功力更是可以修炼”。 丘处机大喜，说：“多谢先生厚赐”，收下了《先天功》，心想这下子全真派的实力可以大增了。 这时古墓树林那里又有了动静，同样是霍都先在树林外大声向小龙女求婚，被小龙女发出琴音拒绝了以后又打算强闯，结果飞出一大群玉锋围攻，逃跑不及的被蛰中躺在地上大声哀号，霍都和达尔巴几个武功最高的见势不妙赶紧狼狈地逃下了山去。 面对白茫茫一片汹涌而来的玉蜂，丘处机还是运内力一口气吹过去把玉锋朝两边吹散，沈飞没有吹气，而是拿出一个早就准确好的蜂箱，袍袖一卷，用方证身上刷到的破衲功把一大片玉蜂卷起装进了蜂箱里收进了空间，这玉蜂可是好东西，也是自己这次来看上的东西之一。 丘处机感叹：“我们还不知道这位邻居还有这个本事，看来只要她没有被逼出古墓，当日李莫愁也讨不了便宜”。 沈飞一惊，连忙问“难道李莫愁不只是散布消息引这些江湖妖人上山，还有其他的行动吗”？ 丘处机说：“李莫愁之前就有几次强闯古墓想谋夺师门绝学不成，没有想到更加变本加厉，竟把主意打到了古墓中的那个仆妇身上。古墓派虽然不与外界来往，但是那仆妇每隔一段日子总是要买一些日用品，李莫愁带着她的弟子暗中等在墓外，五天前那仆妇出墓采购时竟被李莫愁制住，带到树林中古墓门前，大声对墓中喊，说是要小龙女拿师门绝学《玉女心经》换那仆妇平安，否则就要对那仆妇下杀手”。 沈飞也没想到李莫愁被自己刺激成了这样，吃惊地问：“李莫愁也是从小在古墓中长大，那个仆妇应该也是她的亲近之人，甚至说得上有养育之恩，她竟能做出这种事情吗”？ 丘处机说：“不错，当天那小龙女也是这样怒斥李莫愁，李莫愁不为所动，当场下毒手用她的暗器冰魄银针刺伤了那仆妇，还用五毒神掌打了她一掌，大声逼小龙女把《玉女心经》交给她，否则那仆妇只能等着毒发身亡”。 沈飞问：“那这事后来结果怎样”？ 丘处机说：“那小龙女自然是大怒，冲出古墓来，与李莫愁大打出手，期间也用暗器射伤了李莫愁的弟子，提出和李莫愁交换解药。没有想到李莫愁心狠手辣，竟一掌打死了自己的那个弟子，之前李莫愁多次强闯古墓都是吃了大亏，若不是小龙女念及同门之情性命都难保，我们还以为小龙女的武功胜过李莫愁，那天见她们打斗才知道小龙女武功不敌，之前几次多半是凭古墓中的机关才胜过李莫愁，而且还牵扯到我座下一名弟子的一桩冤孽”。 沈飞没想到洪凌波也提前领了盒饭，似乎还另外生出了枝节，又追问：“是怎么回事”？ 丘处机说：“最近这十天，为了防备那些江湖妖魔大举攻山，重阳宫内外一直在紧张戒备。当时李莫愁在古墓外大声逼问，小龙女怒斥李莫愁，我们也听见了，看不过李莫愁的行径，带着些弟子前往相助小龙女。说起来惭愧，我座下二弟子甄志丙见到小龙女容颜绝美，痴迷地神魂颠倒，明知不敌李莫愁扔是拼死上前相助，不仅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还舍命替小龙女挡了李莫愁一记五毒神掌，直到现在还命在旦夕。我们见李莫愁伤了甄志丙，也上前夹攻李莫愁，李莫愁不敌，便施展轻功逃下了山去，临走还对小龙女说了一句‘师妹，没想到你的誓言被一个全真教道士破了’”。 沈飞心想连龙骑士这种狗血剧情都出来了，心中一动，问：“李莫愁最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丘处机说：“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我们在救治志丙和那个仆妇时顺便问起，那个仆妇才说出内情，古墓派弟子需立誓终身不离开古墓，李莫愁当年就是不肯立誓才被她师父以艺成为由赶下山去。不过倘若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为古墓派弟子而死，这誓言就算破了，这几天中，志丙即便在毒伤昏迷中，依然对小龙女念念不忘，时常嘴里念及，我才说是一场冤孽”。 沈飞说：“我对治毒疗伤有些手段，就去看看甄志丙吧”。丘处机又一喜，说：“我们师兄弟这几天竭尽全力，也只保住志丙一条性命，先生能出手相救，又是对全真教一桩大恩”。 李莫愁的毒对高手本来就不难解，何况沈飞还刷到过李莫愁的技能，很快解了甄志丙的毒，救醒了他，还用一枚续命八丸让他伤势马上痊愈了，全真三子又是连连感谢。 用这么珍贵的药是沈飞突然有一个想法，杨过自己已经收下不会再进古墓了，那就让甄志丙补上这个空缺吧，说：“重阳真人和古墓派祖师本是两情相悦，没能结成夫妻说起来只是因为当时的《先天功》需保持童子身的缺陷。道门正一派本不禁婚娶，刘海蟾祖师与狐女胡秀英的姻缘也广为流传。志丙既然有缘能破了小龙女的誓言，依我看就让小龙女十八岁生辰招亲的传闻成真，让志丙去古墓求亲，为重阳真人了却当年的憾事吧”。暗想刘海蟾和胡秀英的夫妻对唱戏曲到现代都广为流传。 听了这话，甄志丙一阵发呆，全真三子互相看了几眼，有些犹豫，说：“先师当年有命，全真弟子不可踏进古墓”。 沈飞说：“据我所知，重阳真人当年也交代周伯通不能修炼《九阴真经》，可是周伯通在教郭大侠时自己也无意间学会了，也没有引起武林中的非议”。 看全真三子还在迟疑，沈飞又加了一把火说：“我与全真教也算是同源。若三位道长还有疑虑，不如就让志丙脱离全真教，入我门下。这样就不违背重阳真人的遗命了”。 这话让甄志丙大惊，全真三子倒是缓缓点了点头。丘处机说：“志丙，沈先生和先师一样，曾得刘海蟾祖师的指点，这次对你又有救命之恩，你既然对小龙女情深意重，那就改拜刘先生为师吧”。 详细说明了王重阳和古墓派的渊源，甄志丙总算答应，拜沈飞为师，沈飞一挥手，出现一坛五宝花蜜酒，说明了功效。对甄志丙说：“你现在的功力和龙姑娘相差甚远，喝下这坛酒后功力大增，就随我去古墓吧，你就说我们有救治孙婆婆的办法，龙姑娘定会让我们进去的”。 甄志丙遵命喝了酒，两人来到古墓门前，甄志丙大声求见，说有救治孙婆婆的办法。小龙女果然出来，甄志丙介绍了沈飞，说他的毒和伤就是沈飞治愈的。小龙女请两人进去见到了孙婆婆，还是一样的方法，解毒加续命八丸，马上痊愈。小龙女对两人好感大增，表示了感谢。沈飞趁机刷了《玉女心经》和御蜂术，说甄志丙已经脱离全真拜自己为师，自己武功和全真派同源，甄志丙可以助小龙女一起练《玉女心经》，孙婆婆也在一边帮腔，事情就初步定了下来。 第三十六章 完颜萍 为了教导甄志丙，沈飞也在终南山上建屋居住了下来。沈飞对甄志丙的计划配置也是去掉长兵器的杨过，道家心法、北斗禹步、两门掌法一门爪法、独孤九剑，外加华山鹰蛇生死搏。沈飞知道《玉女心经》特性，只要开始修炼，就不怕两人感情不迅速升温。为了加速两人修炼，沈飞传给了小龙女和九阴融合前的全真内功作为《玉女心经》的第二阶段以及左右互搏，也给了小龙女一坛五保花蜜酒增加功力。 半年过去，甄志丙和小龙女两人的玉女心经内功外功都已经练成，感情越来越稳定。并且在沈飞的指点下，两人已经能完美配合施展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双剑合璧的玉女素心剑法，也能每个人都双手互搏使用，并且发现了古墓石棺下王重阳刻下的部分九阴真经，这个修炼不受限制，当然还有暗道。也看到了林朝英保存的王重阳书信和准备婚礼的喜服，更加深了对王重阳和林朝英感情的理解。 这半年里，沈飞自己也摸清了古墓里的全部机关，而且也装作向小龙女学习养蜂御峰，在山上积累了大批自己控制的玉蜂和玉蜂浆。沈飞已经在谋划改进五宝花蜜酒配方了。玉蜂毒和蜂浆、玉蜂针毒和解药、冰魄银针五毒神掌毒和解药、柯镇恶的毒蒺藜和解药、还有霍都的扇柄暗器毒和解药也都是互相克制，虽然这些药和毒都比较低级，加入五宝花蜜酒的配方里也能使药效略微提升，加上第一个世界刷到的一些百药门的生克药草，沈飞估计这些都入配方后让五宝花蜜酒功效增加五年功力问题是不大的。 沈飞见到甄志丙和小龙女的感情已经水到渠成，自己也不能一直留在终南山，就顺水推舟提出给甄志丙和小龙女举办婚礼，两人欣然答应。沈飞提出当然为了化解古墓派和全真教的往事，这次的婚如书中一样选择再了重阳宫举行，把林朝英的画像请到了婚礼现场，邀请了全真六子都出席参加，半年来马珏和丘处机已经修炼《先天功》入了门。沈飞也确实发现了《玉女心经》和《葵花宝典》确实有相似，终于可以彻底取消《葵花宝典》需要自宫的修炼前提了，特地融合优化了一部吸收《玉女心经》的升级版《葵花宝典》，比原版强大了至少两倍，传授给了甄志丙和小龙女，外加四把钢城唐山版的碳钢剑作为作为他们的新婚贺礼。婚礼中，夫妻两人和全真六子一起祭拜了王重阳和林朝英，弥补了两位前辈当年的遗憾，甄志丙这个龙骑士才算是完成了最终转正。第二天，沈飞嘱咐二人继续勤练武功，自己则离开终南山回嘉兴了。 沈飞在路上时就发现，自己在终南山上击杀上百攻山的江湖人物，还在霍都面前报了名号，在双方的传播下已经在武林中威名远播了。很多人都知道了沈飞不仅仅在嘉兴开办了书院的冲举先生，同时武功也是绝顶高手。也知道了传说沈飞得到了刘海蟾的传承，在终南山上又收下了一个弟子。等回到了嘉兴，发现来书院中拜师的人大增，按原来的招生标准和文武分流规则，又扩充了第二批28个可以组成阵法的学员，这批学员就由杨过、程英、陆无双三个亲传核心弟子和第一批学员分别传授武功，和第一批同样的配置，全真内功、北斗禹步、恒山剑阵和正反两仪刀剑，入门后各自组队配合练习，外加学习《易》学，而且沈飞还把内力互相传接的法门传授了下去，更增加了他们的联手布阵对敌的战力。不过以后扩充这些外围学员就慢了下来。 转眼匆匆三年过去，书院运转已经流程化，沈飞减少了亲自管理和讲学，弟子们武功各有精进，外围学员又扩充了两拼，达到了112人，配合也已经精熟。沈飞计算着剧情时间，又上了路，这次沈飞打算去河南，书中合斗过李莫愁的那一批“少年英侠”，有三个被自己收为了亲传弟子，武家兄弟被郭靖带走，耶律齐是周伯通弟子，还有一个孤零零的完颜萍楚楚可怜，沈飞这次主要目的就是去找她的。她在书中出场是刺杀耶律楚材，当时耶律楚材得罪了蒙古摄政皇后，就自请宣抚河南避祸，只要找到耶律楚材盯着，自然就能等到完颜萍出现。 不过既然进入了河南境内，沈飞打算顺便去一趟少林寺把《九阳真经》刷了，这时少林寺没有什么存在感，沈飞与寺中人也不想攀什么交情，就干脆还是学萧远山和慕容博，穿上一身夜行衣夜探藏经阁。前后去了十几个晚上才找到了《楞伽经》，用系统回收了，再回购了两本，把一本放回原处就悄悄离开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少林绝技级所得，连在方证身上刷到的那些好几部这里都没有。看来经过了火工头陀事件，失去了苦智和苦慧以后，少林寺确实严重衰落了。 耶律楚材不是一般人，他到河南宣抚的消息也不是什么机密，很快就打听了出来。沈飞暗中跟了耶律楚材几天，总算等到了他和儿女们汇合，碰到了完颜萍前来行刺，被耶律齐击败，痛苦离开的事情。沈飞一路跟随完颜萍到了住处。开口问：“完颜姑娘，你很想报仇吗”？ 完颜萍一惊，问：“你是谁”？ 沈飞说：“我叫沈飞”。 完颜萍忽然跪下：“您就是冲举先生，求师父指点，小女子得报父母深仇，永感大德”。 见到完颜萍和书中刚被杨过击败时同增的反应，沈飞没想到自己在武林中的名声也已经普及到了这种程度，可是也并不想教完颜萍武功去杀耶律楚材，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沈飞说：“完颜姑娘，耶律楚材已经和你说过他祖上的身份了吧？他少年时立志复仇，如今却多次放过了你，一是不想仇恨再延续下去，更是见到蒙古征战过程中屠戮无数，不愿在互相仇杀中牵连众多无辜者枉死。我曾与郭靖大侠有过一面之缘，郭大侠的父亲就是被金国王爷完颜洪烈勾结宋将段天德害死，郭大侠随母亲流落到蒙古，郭大侠曾随蒙古军西征攻破撒麻尔罕城才抓到了完颜洪烈报了大仇，可是也见到了屠城的惨状，也是几经心思辗转，最终才明辨了是非善恶。我想耶律楚材的心思大概也差不多吧，只是耶律楚材已经没有了故国，只能继续任职蒙古希望多少能减轻些治下百姓的痛苦”。 完颜萍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微微抖动，说：“六叔的事情我知道一些，郭靖的名字是丘处机道长所起，还有他的义弟就是六叔的养子杨康，丘道长起这两个名字就是要他们不忘靖康耻。汉人都恨我们金人，沈先生你是汉人，郭大侠也是汉人，沈先生刚才说到是非善恶，你也是认为我们金人、我的父母都是恶有恶报吗，国破家亡都死了活该吗”？ 沈飞说“完颜姑娘说的不错，郭大侠是汉人，我也是汉人。不仅仅我们是汉人，整个南方和中原，宋金两国故地之民，九成以上都是汉人。金国当年占领了中原北方，以少量女真人临大国，要想坐稳江山，就必须让全国人口九以上的人恐惧胆怯不敢反抗。可是，一个国家九成以上的人都变成了畏首畏尾，胆气丧尽，那这样的国家还能好得了吗？这就是以小族临大国必生的恶果”。 沈飞接着说：“同族内战，杀戮需要有所收敛。倘若杀戮无度，必定会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杀戮者的屠刀有一天会不会砍到自己的头上来，哪怕为求自保，人们也会先联起手来先把这样的屠夫除掉，这样的屠夫必定会被群起而攻，甚至众叛亲离而失败。比如当年的项羽，征战中动辙屠城杀降，最后兵败时连一个普通农夫都故意把他骗进了沼泽，这才被追兵追上，只剩下孤身一人，才精神崩溃自杀。异族战争，因为知道只会杀外族人，不必担心屠刀落到同族人头上，杀戮起来就可以肆无忌惮，因而异族入侵屠戮尤其残暴”。 沈飞眼神忽然一厉，说：“倘若真是在百余年前的靖康之变时，我也会与那些侵入中原的金人拼杀，岳武穆当年‘恨不能使匹马不回尔’，不要怀疑，我若是在当年，绝对能得办得。可是如今，当年那些入侵的金人怕是骨头都已经化成了灰，想报仇也找不到人了。正如你想找耶律楚材报仇，可是耶律楚材自请到河南宣抚远离中枢，就是因为得罪了蒙古摄政皇后想要避祸，只是这场祸怕是没那么轻易避过去，也已经不远了，或许他的家人见机得快可以逃出来几个”。 完颜萍失落地说：“看来我想亲手报仇确实是不行了”。 沈飞说：“我曾经在山东拜访过杨妙真。她们红袄军在北方起兵反金二十年。靖康之事已经过了百余年，北方汉人在金国治下已久，未必还记挂着当年的旧事，红袄军反金更多的只怕还是金国最后在西夏和蒙古夹击下应对战事对民间征求过度才揭杆而起，你父母是善是恶，我看还是他们才适合评判。不过金国最后外已经同时得罪了蒙古、西夏和宋国，被三面夹击，内部有红袄军二十年反金，这种局面，再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即使没有耶律楚材，也难逃覆亡”。 看着听得呆呆的完颜萍，沈飞又说：“不过，完颜姑娘，你说你想亲手报仇，也未必不行。蒙古西侵攻灭花剌子模，又回头攻灭当过他们走狗的西夏，再灭金，极其残暴，屠戮无数，当年所谓的‘向宋借道’也是沿途屠杀了数十万军民。他们的野心是不会停止的，很快就会挥兵南下，他们的目标，是一个更大的小族临大国。我从当年拜访杨妙真，到结交郭大侠，办书院，教弟子其实都是在为与蒙古一战作准备。完颜姑娘若是想报国仇，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完颜萍咬紧了嘴唇，眼神逐渐犀利坚定了起来。突然又再次跪下，一字字地说：“沈先生只要能帮我报得国仇，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听到这话，沈飞有些惭愧，是自己诱导完颜萍说出了这话，又一阵失神，完颜萍无论家世、性格、容貌都是顶尖的女子，只是武功低微了些，自己也确实很心动。忽然又想起了任盈盈，在第一个世界和任盈盈结婚就带着政治婚姻的色彩，体现了全真系和日月神教系的结盟。难道自己的婚姻就一直难免带有政治色彩吗？ 第三十七章 上华山 沈飞扶起完颜萍，说：“完颜姑娘，我这些年一直孑然一身，就是因为和蒙古人对抗凶险莫测，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哪怕被大军围攻也能全身而退，可是若有了家人就可能会让敌人有隙可趁，制住成为要挟我的弱点”。 完颜萍咬牙说：“如蒙沈公子不弃，我虽然武功低微也绝不会成为公子的拖累，倘若被人制住会立刻自尽。真有那样一天，沈公子也不必顾念我，专心抗击蒙古大业便是，只要能报得国仇，完颜萍即使死也感欣慰”。 这话沈飞是相信的，在刺杀耶律楚材不成时，完颜萍就挥刀自杀过，只是被耶律齐拦住了。沈飞说“完颜姑娘你真成了我的家人，我怎么会不顾念你？只是你的武功要修炼到有自保之力”，话音刚落，伸手扣住了完颜萍白嫩的手腕施展了吸星大法，完颜萍只觉得全身内力迅速外流，惊呼：“沈公子，你……”，不一会儿，完颜萍一身内力已经全都被沈飞吸走，身体虚弱地微微发抖。 沈飞说：“完颜姑娘，我有一门武功可以吸取他人功力为已用，不过修炼需要先行散去功力，这门武功如果泄露出去，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没有传授给弟子，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对别人施展过。现在我传给你，不过你不可轻易使用，即使对一个作恶的江湖人物使用也不可泄露消息”，说完就把吸星大法的口诀传给完颜萍，接着又传给了完颜萍道家心法内功。 虽然又融入了九阳真经和吸收了玉女心经升级版葵花宝典，不过因为沈飞之前就已经融入了少林武当峨眉三派九阳功和原版葵花，内力修炼进度只增加了四成，倒是增强了一些护体、反弹、速度等效果，一夜下来，完颜萍的吸星大法和道家心法都已经修炼已经入了门，沈飞又凭空变出了一坛五宝花蜜酒给完颜萍喝下，在完颜萍惊讶中又解释了一个自己获得刘海蟾传承的事情，完颜萍对沈飞信心更增。 又花了两天，沈飞把北斗禹步也教给了完颜萍，接下来就需要长年累月练习了，道家心法挂机内功，这个增强身体素质和精神。接着就带着完颜萍前往下一站，华山。刚一上路，就看到了穿杏黄道袍的李莫愁，书中杨过就是在躲避李莫愁追杀时遇到了耶律楚材，李莫愁在附近倒也正常。沈飞眉头一皱，心想现在李莫愁已经被刺激地更加疯狂变态，继续留着她不仅会祸害更多无辜，还可能继续给小龙女找麻烦，也是该除掉这个隐患了。 沈飞对完颜萍简单说了一下李莫愁的身份和经历，走上前去，说：“李莫愁，你还认识我吗”？ 李莫愁看着沈飞，眼神逐渐惊恐，说：“你……你是沈飞”。 沈飞说：“记性不错，李莫愁，你不仅滥杀无辜，还杀害自己的徒弟，甚至连从小带你长大的孙婆婆都下毒手，你也该恶有恶报了”，快如闪电地使出九阴真经点穴手法制住了李莫愁，转头对完颜萍使了个眼色说：“萍妹，吸”，两人确立情侣关系定下婚约后，商量互相称“沈大哥，萍妹”，完颜萍明白，伸手扣住李莫愁的穴道，在李莫愁惊恐地表情下用吸星大法吸干了她的功力，李莫愁的一身功力，炼化提纯后起码也有十多年道家心法修为。 沈飞本来打算保住吸星大法的秘密，吸干功力的人一律灭口。李莫愁也是作恶多端，可是想到李莫愁毕竟是小龙女的师姐，就这样杀了她以后小龙女知道了恐怕会尴尬，还是决定带她上终南山回古墓让小龙女和孙婆婆处置，反正终南山和华山都在陕西，距离不远也顺路，或许以后就关在古墓不让她出来，也算是一种是“无期徒刑”的严厉惩罚了。 带着一个被吸光了功力的李莫愁，走路就不方便了。两人就雇了一辆马车上路，十几天后来到了终南山，沈飞见到了小龙女和甄志丙，两人都武功大进，现在沈飞的几个亲传弟子武功都不下于一论五绝了，加上玉女素心剑法的加成，战力更强。随着内功和禹步挂机下去，以后精进会越来武快。看到李莫愁，小龙女有些诧异，沈飞把完颜萍和他们互相作了介绍，甄志丙看神情就猜到两人的关系，称呼“师娘”，完颜萍有些羞涩。 沈飞说：“我们在路上遇上了李莫愁，就把她擒住了，废去了武功。李莫愁这十年来在江湖上到处滥杀无辜，一身罪孽，现在失去了武功，要是还在外面很快就会被仇家杀了。我就把她带来了这里，以后就让她留在古墓中别出去了吧”。 对这个安排，小龙女和甄志丙都没有意见。沈飞和完颜萍又和全真六子见了一面，全真六子对完颜萍的姓氏家世有些奇怪，不过现在金国已亡，也不太在意，沈飞就又告辞下山，前往华山了。 书中杨过这一路本走了一个多月，沈飞和完颜萍大半路程坐马车就快多了。三天后两人就到了华山，路上沈飞为了增加完颜萍的防护力，从空间中拿出针线刀尺裁缝工具，为完颜萍制作了一件作战服，沈飞在上个世界收集过一些特种兵装备，其中就包括一些防弹衣防刺防割服，用凯夫拉和其他特殊纤维制成，反正可以向系统回购，这次沈飞拆了五六件这种特种兵作战服作为原料，为完颜萍制作了一件份量极轻却防护力极好，可以保护全身的战衣。完颜萍拿着这套刺不穿、割不破的衣服神情既喜欢又感动，充满幸福，这也是沈飞有意为之，完颜萍是自己现在的情侣，将来的妻子。自己也要做一些特别的事情，不能和只教武功的亲传弟子一样。 沈飞为了短期内速成完颜萍的战力，为完颜萍选定了两门武功，吸收了辛酉刀法的少林燃木刀法和吸收了佛光普照的一拍两散掌法。完颜萍本来就有刀法和掌法的基础，现在内力也深厚，燃木刀法关键就是一个快字，沈飞给了完颜萍一把唐山特种刚制造的戚家刀，一拍两散掌法招式比降龙还简单，只是用道家心法催动可以持续功击，不是只有一击之力。要迅速掌握这两门武功不难。 完颜萍知道沈飞带她来华山必有用意，也没有多问，只是在华山上每天苦练这两门武功和北斗禹步，十天以后，这两门武功已经练得很纯熟，果然遇上了背着个大红葫芦的洪七公，洪七公看到沈飞指点完颜萍练功，饶有兴趣地问：“两个小娃娃武功有点意思，是全真派的还是少林派的”？ 沈飞说：“您是洪老帮主吧？我叫沈飞，确实和全真派有些渊源，少林武功会一些，却和少林派没有关系”。 洪七公笑着说：“沈飞，你这两年的名头可不小啊”，又看向了完颜萍说：“她是你的老婆吗？你们小两口怎么跑到华山来练功了”？ 完颜萍羞涩不答，沈飞解释说：“我们两个还没有成亲。听说洪老帮主这阵子是在追踪藏边五丑，想除掉这五个作恶多端的祸害，萍妹武功刚有所成，还没有和硬手较量过，您老就把这五丑让给萍妹练练手怎么样”？ 洪七公说：“老叫花从广东追了几千里追到华山的猎物，眼看五丑就要聚齐，你们就想要抢食？那要看对不对老叫花的脾气，你们随我来，我请你们吃一顿美食，如果你们吃得下，老叫花就交你们两个小娃娃朋友，藏边五丑就留给你的小情人练手了”，说完就往山顶上去了，沈飞和完颜萍也跟上。 沈飞自然知道洪七公是做蜈蚣吃，果然，洪七公挖了出埋的那个爬满百多条蠕动大蜈蚣的公鸡来，把蜈蚣放到锅里加雪水煮了一下，煮出满满一大锅颜色发黑的毒水倒掉，去壳剥出一大锅蜈蚣肉，样子和大虾差不多，又换水洗了几遍去毒，最后加入油料用油炸了一大锅金黄的蜈蚣肉，洪七公先抓起一条眯起眼睛细细品尝了美味。 沈飞说：“世上有不少人都是以自己的喜好结交志趣相投的朋友，洪老帮主好吃，是以吃结交朋友吗？别说那一锅毒水已经煮出来倒掉，就算真有毒，也毒不倒我们”，说完也抓起一条蜈蚣吃了。这话在提醒完颜萍，想和洪七公搞好关系就要一起吃了这一锅蜈蚣。完颜萍也明白了沈飞的意思，也抓起蜈蚣来品尝。尝过了美味以后，就一发不可收了，很快，一锅蜈蚣已经进了三人的肚子。 沈飞说：“洪老帮主，这蜈蚣也吃了，那藏边五丑可以让给萍妹练手了吧”。 洪七公见两人也是毫无顾忌的大吃蜈蚣，好感大增，说：“难得咱们对脾气，老叫花交你们两个朋友了，那五个小丑就让给你的小情人收拾吧，不过他们五人联手，身手可不弱，你们可要小心了”。 沈飞说：“洪老帮主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不过您以吃交朋友，我是以喝交朋友。刚才吃蜈蚣的时候，为了免得盖住蜈蚣的美味没有喝酒。现在可要喝了，不是好朋友，我可不会把这酒给他喝”。 说完手一挥，地上出现一坛五宝花蜜酒，沈飞折了封，清彻的酒水里，露出了底下的“五宝”。沈飞说：“我和萍妹就是喝了这五宝花蜜酒才不怕毒的，尤其是里面这‘五宝’，可是需要十几年时间培育而成，洪老帮主把这坛酒喝了怎么样”？ 洪七公听着沈飞稍微有些挑衅的话，说：“江湖传闻，你得了刘海蟾的传承，有些异术，这虚空取物的本事大概就是吧？当年老叫花也被欧阳锋的毒蛇咬到过，我就不信你这个‘五宝’比欧阳锋的毒蛇还厉害，今天还不能让你小看了”，说完，咕嘟咕嘟就把整坛酒连着“五宝”一起喝了下去。 喝完没一会儿，就感受到了这酒明显增加功力的功效，洪七公一惊：“这酒虽然淡了点，可不一般啊”，沈飞一笑，说：“刚才就说过，不是亲近的好朋友，我可不会让他喝这酒”。沈飞想着提升一下老五绝的实力，否则过几年就被自己的亲传弟子比下去了，就从洪七公开始。接下来洪七公还是像书里那样睡大觉。 第二天一早，见到五条人影上山，想必就是藏边五丑了，看到完颜萍，五丑都发出淫邪的笑声，其中一丑说：“我们五兄弟运气不错，这里还有一个大美人呢”，完颜萍一阵羞怒，沈飞说：“萍妹，这五丑是你的菜”，完颜萍会意，上前提刀就砍，瞬间辟出了二十几刀，燃木刀法已经非常纯熟。五丑大惊，五人都使刀，挥刀抵档，叮叮叮连续响个不停，五人的刀上都已经缺了好几个口子，手臂也被震伤，知道不是对手，转身就逃。 完颜萍闪身用北斗禹步追上，拦住逃到最前面的一丑一拍两散一掌击出，对方以大手印抵挡，一对掌拼上了内功，那一丑就口吐鲜血，其余四丑都站好桩，手抵住与完颜萍对掌的那一丑，合力与完颜萍对抗。沈飞明白这就是从他们师父达尔巴身上刷到过的内力互相传接功夫，以现在完颜萍的功力，硬拼也能胜，不过没有必要，沈飞对完颜萍说了一个字“吸”，完颜萍就用上了吸星大法，五丑惊恐中内力急速流失，却又挣脱不开，不一会，五人内力都被吸干软倒，都被完颜萍一刀杀了。这五个人内功能被洪七公和欧阳锋两大高手称赞，提纯之后，沈飞估计二十多年道家心法的功力是有的。 第三十八章 到大胜关 解决了藏边五丑，沈飞让完颜萍继续练功，等洪七公一觉醒来，真的已经三天过去，问起情况，得知藏边五丑已经被杀，就打算下山离开了，正好遇上了上山的欧阳锋。欧阳锋没有遇到过杨过提点，还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对自己身份还是稀里糊涂的，可是和洪七公争斗了几十年，一见面就自然心生敌意，上来就动手，洪七公见到欧阳锋也是大惊，虽然没有了藏边五丑当沙袋，两人还是一上来就拼了上千招。 接下来几天洪七公和欧阳锋打打停停，后来居然拼上了内力，不过这次没有对耗几天两人都精疲力竭，只拼了大概一个小时欧阳锋就败退十几步，嘴角流出血来，毕竟洪七公刚喝过一坛五宝花蜜酒，内力已经胜过欧阳锋不少。 沈飞不敢让他们再硬拼下去，欧阳锋是自己谋划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上前拦住了洪七公，说“洪老帮主，你前几天刚刚喝过我一坛五宝花蜜酒，增加了十多年功力，比内力胜之不武，非要比还是比招式吧”。 两人都同意，捡起两根树枝又打了起来，不过欧阳锋已经受了内伤，又功力不足落败。沈飞上前一掌逼退洪七公两步，取出一瓶续命八丸给欧阳锋疗伤，欧阳锋也不会怕有毒直接吞下了。沈飞说：“洪老帮主，他已经受伤，硬拼有失公平，还是二位分别演示一下各自的招式吧”。 洪七公见沈飞出手逼退自己，知道肯定不会让自己再攻击欧阳锋了，欧阳锋虽然有些稀里糊涂，强弱还是分得清的。沈飞能逼退功力超过自己的洪七公，知道自己也突破不了他的阻拦，两人只能都同意沈飞的提议。 洪七公把打狗棒法一式一式演出，沈飞之前在黄蓉身上已经刷到过，现在与洪七公所使一印证，又加深了不少理解。欧阳锋看了，也是逐一思索应对破解的杖法，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都一一想出了破解的招式，到最后一招“天下无狗”洪七公演示出来，欧阳锋陷入了沉思，苦思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才兴奋地大叫“有了，有了”，不过这次没有拼内力到精疲力竭，之前又服了续命八丸，没有精神消耗过度到满头白发。 结果和书中一样，欧阳锋把想出来破解“天下无狗”的杖法演示了一遍，洪七公看了脸色大变，大喊：“老毒物欧阳锋，亏你想得出这一着绝招，当真了得！好欧阳锋，好欧阳锋”，欧阳锋被这么一刺激，总算想起了自己是谁，也是哈哈大笑，大叫：“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你是老叫化洪七公”，彻底清醒过来并且恢复了记忆。 欧阳锋转头对沈飞说：“小子，你是谁？你能逼退老叫化，武功也很厉害。你之前给我吃的药疗伤效果如神，那是什么药”？ 沈飞说：“我叫沈飞，有幸得了刘海蟾祖师的传承，武功比较杂，不过根基和全真教同源。之前给欧阳先生吃的是续命八丸，是一个神医所开药方，用多种名贵药材配制十余年而成，无论多重的伤势都能复原”。 欧阳锋说：“小子，你把这么珍贵的药给了吃了疗伤，必定有所求吧？还有，我之前似乎听你说，是你给老叫花喝了一种什么酒，增加了十多年功力，才让老叫花的内力胜过我，你小子身上的好东西可不少啊”。 沈飞又是手一摆，凭空取出了一坛五宝花蜜酒开了封，说：“欧阳先生快人快语，我确实有事求助先生。这是我偶得的一种苗人秘方配制的五宝花蜜酒，喝了有增加功力之效。之前洪老帮主请我吃了一大锅美味蜈蚣，我就回请了这一坛酒。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也请欧阳先生喝一坛吧”。 欧阳锋对沈飞虚空取物的手段也比较新奇，沈飞只能又搬出刘海蟾来解释了一番。欧阳锋拿过酒坛子看了看，给出了专业意见说：“这酒不只是能增加功力吧？这里面的五种厉害毒蛊每一种都要至少十几年培育而成，喝下还能抗毒吧。若是再加入其他互相克制的厉害毒物药草，这酒的功效还会再增”。 欧阳锋也不矫情，把整坛酒都喝下了，说：“小子，你接连给我吃喝天下极品的药和酒，你向我的求助的事情相必不小吧？直说吧，究竟什么事”？ 沈飞说：“蒙古大军即将南下，我早就想与他们一战，这些年也作了些准备。想请欧阳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欧阳锋看了眼沈飞，说：“蒙古也是一国，要对付他们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你想的倒美，这不是让要以后长期为你办事吗？况且我武功虽高，可是和我不相上下的高手现在也不是没有，你怎么偏偏看上了我呢”？ 沈飞说：“自然不会让欧阳先生白干，我会给欧阳先生相应的酬劳。况且欧阳先生最大的本事可不是武功，‘西毒’之名威震天下，对付蒙古大军可比武功管用多了”。 这就是沈飞看中欧阳锋最大的原因，欧阳锋用毒最大的特点就是“流毒无穷”，毒性越传越广，对鲨鱼群是这样，对人也有同样效果，从南希仁传到软猬甲，传到杨康，传到沙通天。甚至见过有一种观点，旧版中金轮的死因，被穿着软猬甲的周伯通一抱就动弹不得，也是中了留在软猬甲上几十年的蛇毒。这简直就是武侠版的生化危机t病毒，可以作为对付蒙古大军的又一张超级底牌。 虽然说接触这几天，沈飞已经把欧阳锋的毒术，毒蛇养殖术、蛤蟆功、逆运九阴、灵蛇杖法都已经刷到手，道家内功修炼效率又增加了三成，可是沈飞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让欧阳锋亲自主持最合适。这种毒虽然厉害，可是配制所需要的时间不长，欧阳锋的蛇杖和怪蛇曾经掉进海里过，可是上岸后不久欧阳锋就另制作上一条蛇杖，缠上了怪蛇。 欧阳锋问：“小子，你能拿出什么让我心动的酬劳”？ 沈飞说：“《九阴真经》”。 欧阳锋一惊，哈哈一笑：“《九阴真经》我已经有了”。 沈飞说：“欧阳先生不会感觉不出来吧？你手中的《九阴真经》被篡改过，这才练得多年神志不清。当年梅起风盗取真经，不懂内功还曾练得半身不遂呢。不过欧阳先生天纵奇才，逆练九阴真经，另辟蹊径，也能歪打正着，别有所成。我的酬劳，是完整的《九阴真经》，包括那段梵文音译的总纲”。 欧阳锋疑惑地说：“你有完整的真本《九阴真经》”？ 沈飞说：“《九阴真经》不是一脉单传，书又不是不能多抄多印，王重阳能拿到，我能拿到有什么希奇的”，这话说的很含糊而且死无对证。沈飞说完直接拿出了准备好的《九阴真经》原本，说：“欧阳先生名列天下五绝，必定也是一言九鼎。只要欧阳先生答应相助我抗击蒙古，这本经书我立刻奉上”。 欧阳锋看着沈飞手中这本自己追求一生的武学宝典，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赢了，小子”，一把拿过《九阴真经》到了一边坐下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起来。沈飞这本经书是把最后那段梵文音译写成的总纲整理添加了梵文和汉语双语译本。沈飞心中一喜，总算搞定了，《九阴真经》不是短期能修炼完成了，足够吊往欧阳锋了。 沈飞又对洪七公说：“洪老帮主，你游历了十多年也够了吧？我听说郭大侠在黄帮主为了抗击蒙古，已经广发英雄贴，打算在大胜关举行英雄大会，离此不远，你就不想再见见他们吗？黄帮主一定会给你大大做些美味的，就是我在烹饪技艺上也不会比黄帮主差”，英雄大会的消息不是听说的，如果沈飞还在嘉兴肯定收得到请贴，在外面就收不到了。是沈飞从剧情知道的，反正一下山就能证实。 听了这话洪七公来了兴趣，沈飞刷到过黄蓉的技能，当下打了几只野味，剥皮架火做了做了一顿烧烤加入调料，这时欧阳锋已经在专心阅读《九阴真经》，沈飞给洪七公和完颜萍都分了一份，洪七公吃得赞不绝口，完颜萍则比较腼腆，没有说什么，不过沈飞从细微表情中看得出她也是很喜欢的。 《九阴真经》不长，不过几个小时，欧阳锋就已经看完了，四个人就下了山，走了几天，就看见了书中被农夫逼迫耕田的那匹瘦黄马，沈飞知道那是一匹稍逊小红马的骏马，直接花钱买了下来，喂了好豆料和酒，马上就活蹦乱跳了。不过四个人给谁骑都不合适，就一路牵着走。 走了几天，看到路上丐帮帮众多了起来，也听到他们议论大胜关陆家庄英雄大会的消息，知道郭靖和黄蓉都会到来主持大会。四人像书中杨过一样直接找到了一个丐帮破庙据点，有洪七公在交涉非常顺利，一些上年纪的乞丐见到洪七公极为激动，主动介绍了情况并且带路，半天之后到了大胜关，介绍了身份以后陆冠英亲自出迎，沈飞四人倒是成了最早一批到的重要人物。 后面几天里，各路人物都陆续到来。其中就有沈飞的两个亲传弟子，杨过和程英，这次嘉兴湖畔书院也收到大会的请帖，虽然沈飞不在，不过沈飞知道这次重要剧情，出门之前就交代过，如果收到请贴就到大胜关来和他汇合。陆无双因为家在嘉兴，就留在书院里坐镇，杨过和程英过来了。沈飞甚至察觉黄药师也来了，隐藏在暗处，估计还是不想和郭靖黄蓉见面。 等到郭靖黄蓉郭芙武家兄弟一行人一到，见到了洪七公，郭靖黄蓉一阵惊喜，看到了欧阳锋却是大吃一惊。郭靖直接问：“欧阳先生怎么也来了”？ 欧阳锋火也上来了，说：“怎么？莫非凭我欧阳锋还不够参加你们这个英雄大会不成？你们当年给了我一本九阴假经，让我练得走火入魔，十多年神志不清，没丢了性命已经是天幸，我还没找你们算这笔帐呢”？ 沈飞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郭大侠，黄帮主，欧阳先生已经答应了助我们共同抗击蒙古，现在大事为先，其他的恩怨还是先放到一边吧”。 欧阳锋说：“小子，我只答应了帮你，可没有答应帮他们”。 黄蓉问：“沈先生，你是怎么说动欧阳锋答应相助抗击蒙古的”？ 沈飞说：“我以《九阴真经》为酬劳，欧阳先生就答应了”。 郭靖奇怪地说：“沈先生你有《九阴真经》”？ 沈飞说：“不错。《九阴真经》不是只有孤本，我手里正好有一份”。看到郭靖和黄蓉神情有些不满，似乎怪自己不该把《九阴真经》给欧阳锋，沈飞又说：“《九阴真经》本来就是华山论剑的彩头，第一次华山论剑重阳真人武功天下第一夺取《九阴真经》，第二次华山论剑就是欧阳先生武功天下第一，如今才给他《九阴真经》已经迟了十几年了”。 沈飞接下去又加了一把火，说：“《九阴真经》是黄裳所着，黄裳本是宋庭文官出身，通读修订了宋廷搜集天下道经编写的《万寿道藏》过程中无师自通，悟出了上乘武功，总结数十年心血才写成此书，本来就是天下公器，并非某个门派的不传之秘。现在蒙古大军南下攻宋，以《九阴真经》吸引天下豪杰抗蒙保宋理所当然，郭大侠和黄帮主莫非以为有什么不该吗”？ 这下郭靖和黄蓉都哑口无言了，旁边的洪七公拍手大叫：“沈小子这话说得有理。打狗棒法丐帮中非帮主不传，降龙十八掌却没有限制，只要有人这次抗击蒙古大军立下大功，老叫花也会传他几掌”，这是有先例的，丐帮黎生就曾经因为有大功洪七公传了他一招“神龙摆尾”。 第三十九章 陆续到来 说完了《九阴真经》的事情，欧阳锋和洪七公忽然同时朝一个方向大声喊：“黄老邪，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呢？看不起老朋友了吗”？原来他们两人也发觉了黄药师隐在暗处，他不知道黄药师避着郭靖的性情，当场叫破了。 黄药师无奈，只能现身，说：“七兄、峰兄，没想到连你们也被这小子拉拢了”，自然已经听到了刚才沈飞和郭靖黄蓉欧阳锋几个人的对话。 以郭靖的功力，如果仔细一点也能察觉，不过见到了洪七公和欧阳锋，又喜又惊，加上刚才和沈飞说话，这才分散了注意力。这时和黄蓉见到黄药师也来了，既是意外又是高兴，一个叫“爹”，一个叫“岳父”，并且喊来郭芙介绍给黄药师并且让她叫外公。 黄药师冷哼了一声，略带不满地对郭靖黄蓉说：“我还不是担心和你们一见面又要成天罗嗦，麻烦缠身”？ 沈飞：“黄岛主，蒙古军队南下，我们也不能再安心地在嘉兴教书了，我打算近日把书院搬迁到襄阳附近，核心弟子都转过来，嘉兴就留一个分部。你也跟着过来吧，大不了再找个清幽处建个居所，避开一些俗务罢了”。 沈飞知道一开战，郭靖和黄蓉就会定居襄阳城，自己也打算开始着手练兵制器，才有了这个决定。郭请黄蓉等人虽然对沈飞的决定感到意外，却也心中暗喜，毕竟可以和黄药师近一些，虽然知道黄药师的脾气，无法经常见面，总也好过十年不通音信。 后面各路宾客陆续到来，全真七子来了来了三个，丘处机、郝大通和孙不二带着一批三代弟子，有宋道安、尹志平、赵志敬、祁志诚、李志常，沈飞在终南山半年，全都认识，互相打了招呼。 武三娘和武三通夫妻也来了，沈飞估计他们来是想见见武敦儒和武修文的，一直跟着郭芙的武家兄弟见到十年没见的父母也赶紧上去团聚说话。 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书生和拿两把船浆的渔夫，不用问就是朱子柳和点苍渔隐了，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穿淡绿衣衫的少女，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神情有一些落寞，却不知道是谁。 沈飞上前和他们互相介绍知道了身份，那个绿衫少女看向沈飞的眼神有些古怪，沈飞主动询问朱子柳这个少女的身份，朱子柳说：“这是我慈恩师兄的外甥女公孙绿萼姑娘”。 沈飞没想到公孙绿萼会来，知道一定是绝情谷出了大变故，就问“是不是我给慈恩大师的那封信中所说的事情……”？朱子柳回答“不错”，接着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情始末。 原来慈恩看了沈飞转交的信中所说公孙止残害妹妹，怒不可遏，就要去绝情谷查问，一灯怕他情绪失控，就和朱子柳陪他一起去。到了绝情谷问起公孙止裘千尺的去向，公孙止开始说是病逝，不过时间和沈飞信中所说被残害吻合。慈恩疑心大起，就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入手，问出谷中的绝情丹确实只剩下了一颗，疑心更重。 最后慈恩逼问谷中弟子得知裘千尺怀孕期间公孙止确实和一个叫柔儿的婢女关系亲密，后来柔儿很快就不见了，忍不住大怒，打伤了公孙止寻找，果然从地底下找到了残废的裘千尺带了上来，公孙止一见事情败露，知道自己死定了，就趁裘千尺行动不便先下手为强，挥刀砍中裘千尺，自己也中了裘千尺几枚枣核钉，两人拼了个同归于尽，就连上来试图阻止的樊一翁也中了两人几击而死。慈恩怒极，连绝情谷其他弟子都要杀，吓得弟子们四散逃走，被一灯和朱子柳阻止。经此巨变，公孙绿萼只剩下慈恩一个亲人，一灯大师一行人就把她走，武三娘是女性，平常就由她陪伴公孙绿萼。 沈飞心中一动，绝情谷是迟早要去的，就对公孙绿萼说：“我无意间知道了你母亲被你父亲残害的事情，心中不平，这才写信告知慈恩大师，没想到会出这种变故。害得公孙姑娘破家，我愿作出补偿”。 公孙绿萼说：“我知道了爹和娘之间竟有如此相互逼迫残害的惨事，最后他们又双双拼杀惨死，一时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我知道我爹是罪有应得，怪不得沈先生，也不敢要补偿”。 沈飞其实解释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裘千尺的事情，幸亏公孙绿萼没有问起，如果问起自己也只能再推到刘海蟾身上了。 沈飞对他们一行人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武三娘要照顾武三爷，难以分心。程英和陆无双这对表姐妹都是我的亲传弟子，我愿再收下公孙姑娘为亲传弟子，互相也能有个照应。书院中也有不少外围弟子，日后可以派他们随公孙姑娘回家，再招一些仆从就能重建绝情谷，也算是我对公孙姑娘作的一些补偿，各位以为如何”？ 公孙绿萼原本在绝情谷与世隔绝，这段时间来跟着一行人，其中还有一灯和慈恩这种五绝级高手身边也听到不少武林中的典故，知道沈飞身边跟着的西毒北丐都是和一灯齐名的绝顶高手，这些天身边只有武三娘一个女人也真有些不方便，沈飞许诺的好处也确实让她心动，就正式跪下拜师行礼，成为了沈飞的第五个亲传弟子。 下面各路宾客陆续前来，英雄大会即将开始，陆家庄很大，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广场，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二百余席，不过要入席总也要先有个类似开幕的仪式。陆冠英夫妻是主人兼英雄大会召集人，而会议主持人则是郭靖和黄蓉。 双方联名发出的请贴，实际上还是以郭靖和黄蓉为主，只是选定了陆家庄这个地点。就像《天龙》里的聚贤庄英雄大会，虽然游氏双雄是主人，可是来参加的人大半是冲着薛神医的面子一样。郭靖和黄蓉站在广场的中央，两人对着周围各个方向站满的参会的宾客不断抱拳行礼，见过礼之后的宾客们才一批批鱼贯进入各个大厅入席坐下。 沈飞、完颜萍和洪七公、欧阳锋、黄药师这些老家伙坐了一席，沈飞看场地中的情况，好像四周的群雄都众星捧月地捧着站在中心的郭靖和黄蓉一般，这个时候的黄蓉气度让沈飞有些惊奇，丝毫不见了《射雕》里郭靖身边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模样，完全变成了一个统领在场群豪的武林领袖，一举一动流露出一股豪迈的英雄气概。 接下来开始进入主题，和书中一样一个在洪七公追杀藏边五丑时遇到过的丐帮弟子出来说起经历，转述洪七公对他说的话，说蒙古大军南侵，丐帮弟子应当心存忠义，杀敌御侮，场中的丐帮弟子和与会群豪都轰然叫好答应，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接下来还是有人提出选举一个盟主，在场的人正七嘴八舌推举出一个个人选，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呜呜的号角声和敲盘声，在陆冠新“迎接贵宾”的喊声中，有二十多个人进了大厅。 全真教的人看到进来的一行人变了脸色，认出了这些人就是上次围攻终南山杀进重阳宫的那批人，只是前面多了一个极高极瘦的僧人，沈飞则是在意料之中的，不过来的人数似乎是比书中的少了一些，看来有部分人已经在上次围攻终南山之战中被杀了。 霍都先对两边的人作了介绍：“师父，我给你老人家引见中原两位大名鼎鼎的英雄……这位是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这位是郭夫人，也即是丐帮的黄帮主”，又大声说“这位是在下的师尊，蒙古圣僧，人人尊称金轮国师，当今大蒙古国皇后封为第一护国大师”，金轮还是如书中的表现，本来微闭着眼睛，听到“蒙古西征右军元帅”八字，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郭靖一眼，重又半垂半闭，对丐帮的帮主却似不放在心上。 沈飞暗想这金轮的见识多半比《射雕》里的灵智上人强不了多少，大概不清楚丐帮帮主的分量，灵智上人不知道中原五绝的厉害，三次在欧阳锋、周伯通、黄药师三人面前装逼，被狠狠收拾了三次。 金轮的战力在高手里面其实是很菜的，连李莫愁都拿不下，小说开头黄药师打李莫愁是妙杀级别的。就是最后终极状态的金轮，也就是攻击防御高了一些，招式的短板也没有补齐，甚至有猝不及防被郭襄击中的例子，如果郭襄功力高些，也能击败他。最后金轮和杨过的一战，在难以纵跃闪避的高台上打斗，这环境其实是对金轮有利的，还是照样不敌。 另外沈飞也暗叹霍都这家伙确实狡猾，他介绍郭靖的身份时说“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暗示郭靖也曾在蒙古任职，这是不让在场的人以他们蒙古人的身份为由赶走他们甚至直接群起围攻。书中他假扮何师我和耶律齐争夺丐帮帮主的位置时也是同样的角度指责耶律齐的父亲曾经担任过蒙古宰相。 霍都还是一样叫阵：“这样罢，咱们言明比武三场，那一方胜得两场，就取盟主之位。敝方三人是家师、师兄与区区在下，各位如有异议，便请早言。胜负既决，就须唯盟主之命是从了”。 黄蓉以“抗蒙保国盟”的名称质疑参赛资格，霍都和黄蓉之间来了一场“抗蒙保国”还是“投蒙灭宋”的争论，霍都还是如书中那样大放厥词： “我师父要做的，是天下英雄的盟主。他老人家当了盟主之后，他老人家说什么，大伙儿就奉命而行，不得有违。他老人家说保蒙，大伙儿就保蒙。他老人家说灭宋，大伙儿就奉命灭宋”。 “到底是抗蒙保宋，还是投蒙灭宋，凭盟主一言而决”。 沈飞听得火起，看到霍都身边有个胖子穿着蒙古官服站着，就怀疑是书中提醒霍都挑战打狗棒法的彭长老，暗中低声问了问旁边的洪七公，洪七公眼神愤怒地确认，沈飞想到正好拿他来立威，身形一闪，卷起一阵罡风，已经把彭长老从蒙古人群中抓了出来，制住穴道，狠狠摔得地上动弹不得，好几个蒙古人被罡风掀翻。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震动，这与沈飞第一个世界在少林寺众目睽睽下抓住左冷禅如出一辙，只是现在沈飞已经功力大增，尤其是融入了吸收《玉女心经》的升级版《葵花宝典》以后，身法比之前已经快了至少五成，在场的人不仅没有反应过来，连能看清沈飞身法的人都屈指可数。金轮虽然闭着眼睛，也监视全场，心中暗自震惊，判断以沈飞的身法，如果刚才对他偷袭，他也未必能避开。 霍都认出动手的是沈飞，暗自惊惧，还是大声问：“沈飞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沈飞说：“处置一个丐帮叛徒”，然后暗中对完颜萍传音说：“萍妹，吸”，“传密入音”在梁羽生小说里很普遍，金庸书中则很罕见，只有破珍珑棋局时段延庆指点虚竹棋路时使用过一次，不过原理简单，只是把声音凝成一条线传入特定的人耳中，完颜萍也已经轻车熟路，上前扣住彭长老的穴道吸取内力，彭长老功力低微，也就顶两个藏边五丑的水平，很快就吸光，完颜萍一掌拍在彭长老丹田后退回了席间，这也是沈飞和完颜萍商量的，有旁人在时让人误以为是这一掌废掉武功掩盖吸星大法，洪七公上去一掌把彭长老击杀。 第四十章 连胜 刚才抓出彭长老时一进一退之间，已经把金轮国师的一身技能刷了出来，五轮大转、无比瑜珈密乘、龙象般若功，居然还有一门密宗的降妖伏魔咒。五轮大转沈飞没有兴趣，也没有合用的兵器。瑜珈密乘系列金轮也只会无比瑜珈密乘练法，暗想最高级的无上瑜珈密乘莫非要走一趟西藏，到阿底峡甚至是莲花生的遗迹里去刷了吗？龙象般若功整套的修炼方法都有，只是金轮自己目前只练到第九重。至于密宗的降妖伏魔咒，在这个世界肯定没用，不过去了灵异世界或许倒是有用武之地。 沈飞冷冷对站在场中的霍都说：“霍都，我在重阳宫对你说过，你要是再这样到处找死，是活不到十年的。光是我这一桌上坐着的，就是东邪、西毒和北丐三位名列五绝的高手，还有郭大侠，再加上我，武功不会比你师父差的就有五个。你居然还不自量力向我们叫阵？你师父真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即便今天在座的没有那么多高手，即便你们三场比武都胜了，你以为你师父当得上这个盟主吗？在场的人会像你说的听命于他吗？别说是盟主，你们今天能不能平安离开都要看我们的心情”。 这段话一说，场中众人都向沈飞这一桌看了过来，看到了洪七公、欧阳锋、黄药师三人，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都纷纷议论了起来。经过认识的人一确认，群豪这边都信心大增，放心了下来，知道金轮一行人再无胜算。金轮一行人听得周围的人议论也知道沈飞说的不假，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霍都说：“沈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打算倚多为胜吗？我们此行过来是想见识中原武功，郭大侠也曾任蒙古西征右路元帅，今天还不是在这里主持大会”？ 沈飞一声冷笑，说：“照你这意思，只要是不倚多为胜，按你说的一场场比武，让你见识一下中原武功，你就死而无憾了是不是”？ 听了这话，霍都眼神露出恐惧神色，他刚才见过沈飞的身法，他绝对无法抵挡，又听沈飞介绍现场另有四个五绝级的高手，任何一个下场恐怕都能秒杀他。 看到霍都的神色，沈飞也明白了他的心思，说：“你可以放心，若是除恶，没有那么多顾忌。可是比武，你还不够当我们的对手”，转过头对完颜萍说：“萍妹，第一道菜是你的，你去教训教训他”，接着又给完颜萍传音：“萍妹，他的折扇里暗藏暗器毒钉，要小心，用刀砍坏他的扇子”。 完颜萍听到一个“菜”字，明白了沈飞的意思，站起来走到了场中霍都对面，噌的一声拔出了钢城唐山版的特种钢戚家刀，指着霍都说：“前几天我在华山上结果了藏边五丑，他们自称是你师兄达尔巴的弟子，今天我再看看你这个师叔究竟是不是比他们强。第一场，完颜萍，向你们讨还血债”。 在场众听说藏边五丑死在了完颜萍手里都觉得吃惊，尤其是知道洪七公追踪过藏边五丑的丐帮弟子更是诧异完颜萍怎么从洪七公手里抢走的猎物。 霍都一皱眉，说：“完颜？姑娘出身金国皇室，也是中原人吗”？ 完颜萍已经听沈飞说过了霍都的身份，说“不错，不像你这个扎木合的孙子，西贝货的蒙古王爷。我练的也绝对是中原武功”。 沈飞见完颜萍和霍都即将动手，随手抓起了一把桌上摆着的一盘花生米，一粒一粒送进嘴里吃了起来，虽然现在完颜萍内力已经远超过霍都，武技也比霍都强，自己又已经点破了霍都折扇里藏了毒钉的事情，可以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完颜萍真的遇险自己手里的花生米也会毫不犹豫地像狙击枪子弹一样飞出击杀霍都，今天的形式己方占据绝对优势，谅金轮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霍都听到完颜萍揭穿了他和身份，脸色一黑，说：“既然如此，看招”，折扇一点就攻过了来，完颜萍瞬间避出了五六刀，速度既快，劲力也强，当当当刀扇相交声接连响起，霍都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知道完颜萍功力在自己之上，忽然“叮”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在场众人眼尖的已经看出从霍都的扇子里掉出来几枚颜色发黑的铁钉落在了地止，都明白了霍都扇子中藏了喂毒暗器。 霍都退开一步，看到掉在地上的毒钉，知道手中的折扇已经有了损坏，脸色更黑了几分。大声呼喝了起来，使出狂风迅雷功，右扇左袖，鼓起一阵疾风，伴随着嘴里阵阵大喝，猛得向完颜萍急攻。完颜萍脚下禹步一踏，走到霍都侧面空门处，又是瞬间辟出了三十多刀，刚才毒钉被从扇中震出已经使霍都知道手中折扇的品质不如完颜萍手里的刀，不想再兵器对拼，可是完颜萍这么迅速凶猛的攻势除了以扇子招架以外也别无他法，不断金属碰撞声中，刀和扇子又拼在了一起，完颜萍的辟出的刀越来越快，终于霍都手中的折扇被辟散，“叮”得一声断了两根扇骨，已经无法再用。就连左边的衣袖，也被辟得一阵焦黑。 看到霍都衣袖的像子，场中有不少人都已经认了出来，惊呼“这、这是少林燃木刀法”，“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刀法，少林寺中都已经几十年没人用过，这位姑娘从哪里学来的”？“刚才这位姑娘说自己姓完颜，出身金国皇室，莫非少林寺曾经和金国有所结交，把少林绝技泄露给了金人吗”？？各种惊呼和猜测议论都说了出来，欧阳锋、洪七公、黄药师、郭靖、黄蓉几个人则看向了沈飞，他们猜到肯定是沈飞传授的，没想到传说得了刘海蟾传承的沈飞居然还会少林绝技。 完颜萍不给霍都认输的机会，收刀入鞘，说：“你的兵器坏了，咱们比比掌法”，说完一记“一拍两散”朝霍都胸口击去，霍都赶紧以大手印抵挡，两掌一碰，霍都功力远远不及，身体一震，嘴角流出了鲜血来，完颜萍不给霍都开口的机会，手一翻抓住了霍都的手腕，霍都感到内力迅速流失，挣脱不开，惊恐地举起另一只手指向完颜萍，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旁边那群蒙古人大惊，达尔巴踏前一步，想要上前相救，忽然几声尖啸，几颗花生米飞出，射到他脚下的地上，激起尖土四溅，可见劲力之强。众人顺着声音看了过来，见是沈飞手里抓着几颗花生米正在吃，都明白这是沈飞对达尔巴等人的警告，禁止他们插手。过了片刻，霍都双腿一弯，身体即将软倒，完颜萍猛得一掌拍在了霍都的丹田上把他击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达尔巴赶紧把霍都扶起，只见霍都身体不断发抖，虚弱之极，金轮国师也上前抓住霍都手腕一探，感觉内力全无，脸色一片铁青，明白即便伤能治好，霍都的武功也废了。 完颜萍施施然回席入座，霍都这个水货王爷没有了利用价值，蒙古人多半会把他放弃掉。沈飞轻轻一笑，对一众蒙古人说“第一场打完了，你们是直接认输还是想继续打”？ 金轮国师有些犹豫，知道今天实力悬殊，是占不到便宜了。可是就这样拖着个已经废了的霍都退走又实在太折损颜面，这时达尔巴忽然对着金轮跪下，叽里咕噜说着些什么，沈飞听出是在请战，想让自己的弟子再露露脸，就说：“上次在终南山上我已经告诫过霍都，刚才他还是不自量力大放厥词，才有这样的下场。只要别像霍都那样猖狂，我们也不会下手太重”。 听到了沈飞这话，金轮终于对达尔巴缓缓点了点头。达尔巴站了起来走到了场地中央，单手行了个佛礼，把黄金杵往地上狠狠一砸，杵身陷入泥中一尺多，会场众人都看出了一是兵器沉重，二是臂力奇大。在场的众人中武功不在金轮之下的人都有好几个，但是之前沈飞对霍都已经有言在先，不会出手。临时聚拢的人手各自不清楚底细，又没有像原来书中那样郭靖黄蓉朱子柳等人经过小圈子商量，也判断不出谁的武功能稳操胜券，朱子柳、丘处机等人虽然意动想出手，还是难免犹豫。 看到这种情况，沈飞也不客气，又直接点将了。朝着另一桌的杨过叫了一声：“过儿，这一场你来”，杨过站了起来，说了声“是”，沈飞又装逼地手一虚握，凭空出现一根长棍，正是上个世界在唐山定制的明代僧兵规格的不锈钢长棍，棍式长兵器就这么一种规格，沈飞的亲传弟子里也只有杨过一个人练过棍枪长兵器，都没有什么可挑的。在场众中见到了沈飞这手法术般虚空取物的本事，都感到惊异，想起了传说中沈飞得到刘海蟾仙师传承的事情，对沈飞的敬畏和神秘感都增添了几分。 陆家庄英雄大会是武林盛会，长兵器大多是在战场上使用，武林中人用的不多，这次杨过身上只带了一把沈飞亲传弟子标配的唐山特种钢剑，没有带长兵器。看到沈飞手中长棍，也明白了沈飞是要自己用棍术对付达尔巴，就把手中长剑交给了旁边的师妹程英，过来取了沈飞手中的长棍，走到达尔巴对面，点了下头算是回礼致意，长棍朝前一竖，示意开始。达尔巴大喝一声，挥杵砸来，杨过拿棍子一格，两件兵器相交，当地一声响，达尔巴力大，杨过内力强，第一下拼了得不相上下，震得周边不少内力不足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沈飞的亲传弟子标配道家心法和五宝花蜜酒，现在的内力对拼金轮国师都未必输，杨过本来可以学完颜萍对付霍都的办法，用内力硬拼猛震，达尔巴力量虽大却还伤不了他，他却可以凭内力优势震伤对方取胜，不过杨过见沈飞专门为了准备了长棍，却是想展示一下棍法。面对达尔巴的攻势，只是挥棍格档，禹步和包括《易筋经》、九阴《易筋煅骨篇》效果的道家心法锤炼出来的身体素质只守不攻，也不是达尔巴的强攻能拿下的。 达尔巴见久攻不下，忽然又大喝一声，双手挥舞金杵，呼呼风声大了一倍，沈飞知道他已经用上了无上大力杵法，书中对这门功夫的介绍挺符合金轮国师一系的武功特点，没有什么变化，就是用大力横击八下，竖击八下，十六招反复使用，重视力量大于技巧。 杨过的棍法也一变，沈飞传给杨过的棍术就是沈飞在第一个世界学到的各种棍术的融汇产物，李良钦俞大猷南少林一系的棍法，特点就是兼有棍枪技法，虽然也是朴实无华，却不像无上大力杵法那样简单，讲究八纲十二柔，顺人之势、借人之力、虚实结合、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有刺、敲、剃、劈、弹、拦、剪、揭、捧、挂、洗、压、挑、带、托、拔等多种技法，却比达尔巴的杵法好看得多。虽然沈飞弟子标配北斗禹步，本来是一大优势，这时杨过却不使用身体，只是立定桩步，以各种棍法技巧和达尔巴对战。 在场众人即吃惊于达尔巴无上大力杵的威势，更惊叹于杨过的棍法技巧，又纷纷议论了起来。有的说“这位少侠棍法如此精妙，怎么看不出来历”，有些眼力好点的说“似乎棍法中夹杂着一些枪法，像是战场上的搏杀武功，可能是传自将门，江湖少有流传吧”。 杨过手中这根长棍虽然重量远比达尔巴的镀金钢杵轻，可是毕竟是现代不锈钢材料和专业炼钢企业定制，质量绝对过硬，又适用所用的棍法，达尔巴也绝不可能像书中击断点苍渔隐手中船浆一样以兵器优势占上风，无上大力杵法最耗力气，交手一百多招，已经反复使了七遍，杨过早就摸清了套路，一直在等待时机，达尔巴横击八杵刚使完，正要转向竖击，杨过精通独孤九剑，已经料敌先机，长棍往他杵上一弹一带，打乱了他的转换招数，趁机长棍连击，打在达尔巴两只手腕上，达尔巴两手一痛，金杵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长棍已经点住了达尔巴胸口。 第四十一章 书院搬迁 杨过之前听到沈飞说只要不像霍都那么猖狂就不会下重手。长棍点住达尔巴胸口的瞬间，没有进击。撤下了长棍点在了地上，和达尔巴开始金杵落地一样，呯的一声棍身也是扎进泥地里一尺有余，又拔了出来，交到了沈飞手中。说了一句“弟子幸不辱命”，沈飞接过长棍，又装逼地当众收进了系统空间。 众人见杨过长棍点地的威势，都明白他对达尔巴手下留情，如果刚才那一棍点中达尔巴胸口，足以取达尔巴性命。达尔巴又单手礼了个佛礼退了下去，转身又对金轮语气低沉惭愧地说了些什么，沈飞听出他是对自己未能取胜而请罪，金轮国师摆了摆手，神色低沉没说什么。 沈飞说：“三局两胜，按说是胜负已分，大师是当不成盟主了。不过刚才霍都说的狂言我是不放在眼里的，我们两个弟子都已经出过手了，如果大师还有兴趣，咱们当师父的也可以过过招。又或者各位来的有二十多人，每人打上一架，在场这么多人也足以奉陪”。 金轮国师听到沈飞语含讥讽，脸上也挂不住了，站了起来说：“既然先生有此雅兴，那老僧就奉陪几招”。 沈飞想试试这个头号反派的功力，也上场和金轮国师对面而立。右手一摊，示意金轮进招。金轮僧袍一扬，飞出铜铁锡三个轮子，手中还握着两个金银两轮，像玩杂技飞盘一般。 “五轮大转”？沈飞见三个轮子朝自己或正或斜分三个角度飞来，心想金轮国师擅长的是力量，那就以力胜之，猛得一拳击出，使出四明内家拳。这门拳法已经到现在已经融合了大金刚拳、七伤拳、大伏魔拳法、空明拳、形意拳多门各有特点的顶级拳法，刚柔合一、内外俱伤、攻防一体，已经是自己目前的最强杀伤。 这五个轮子旋转起来时边沿像电锯一样锋利，可是轮子中间还是像普通飞盘一样没有杀伤力，被沈飞一拳击中就碎成几片。沈飞这一拳角度把握地极其巧妙，击碎的轮子碎片又飞向另外两个飞行中的轮子，乒乓声中又把两个轮子撞碎，反而一齐向金轮国师飞去，金轮挥中手中金银两轮格挡，一连串金属碰撞声中，金轮国师两条手臂大震，手中两个轮子又都碎裂，五个轮子碎成几十片落得遍地都是，乒零乓啷声音不绝。 金轮国师两条手臂微微发颤，内息一阵阵震荡，心中大惊，单是击碎的碎片上传递过来的劲道就已经如此强劲，如果这一拳击在自己身上绝对无法承受。不过旁人从外表看是看不出任何异状来的。 金轮国师抚平了内息，说：“今日见识了中原武功，以后要在战场上分个高低了”。 沈飞冷冷的说：“战场之上，分的不是高低，是生死”。 金轮国师转身带着一众蒙古人走了，在场众人见力挫了蒙古人，轰然叫好，喜气洋洋。又继续了刚才选武林盟主的话题，这回很多人意见都倾向于推举沈飞，毕竟刚才的三战，前两场是沈飞的女友和弟子赢下的，第三场沈飞亲自上场。而且东邪西毒北丐都和沈飞坐在同一桌，显然也都是和沈飞交情不浅。不过沈飞还是推辞了，毕竟之后一段时间主要还是安排书院搬迁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武功更新了，也需要教导一下完颜萍和几个亲传弟子，没有多少心思当这个武林盟主了。几经商量，最后还是和书中原来一样由洪七公挂名盟主，郭靖为副。 这时黄蓉怀孕的事郭芙刚刚知道，之前还看不出来，最多也就三个月，而书中襄阳激战时黄蓉临产，中间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足够干很多事情了。黄蓉已经在这几天英雄大会前把丐帮帮主的位置传给了鲁有脚，之前黄蓉隐居桃花岛十年也是鲁有脚主持帮务的。到陆家庄之前就已经就已经先找到鲁有脚和丐帮中人说了这事，路上时一个多月时间已经把打狗棒法招式和口诀都已经传给了鲁有脚，鲁有脚也学会了六七成，现在有了洪七公帮忙就更顺利了。 接下来沈飞安排书院搬迁，书院新地址选在了襄阳城南郊的岘山上，岘山由群山组成，地方够大，历史文化古迹极多，传说伏羲就葬在这里，而且岘山群就是伏羲所化。赤松子也曾在此居住，三国刘备马跃檀溪、凤林关狙杀孙坚、《神雕》小说中提到的羊祜的堕泪碑、杜预接替羊祜职务策划攻灭吴国也在这里，留下了沉碑潭。诸葛亮出山前居住地、建安七子之一王粲的居住地、关羽水淹七军也在附近。还有唐代田园诗人孟浩然也曾在此隐居，历史上南京京湖制置使李曾伯曾与蒙军在此交战收复失地后在山上刻石留念，连抗战时张自忠上将也是在这附近牺牲。这么多古迹，沈飞感叹还是世界等级不够，若是在一个仙侠世界，就能刷出赤松子行云布雨的仙术和免疫高温火烧的体质，甚至是洪荒世界的伏羲传承。 沈飞交代程英回嘉兴主持书院搬迁，留下一个分部继续教学，外加28个外围弟子留守，可以组成四个恒山剑阵和七个正反两仪刀剑阵，以他们的功力，五绝级人物陷入一个阵中也不敌，可以在南方横着走。其他的人全部搬迁到岘山中，亲传弟子和大部分外围弟子全部迁移，这几年下来，外围弟子翻了一倍共有224人，就是带过来196人，并且砸钱招募工匠开始在岘山群中营建各种书院和居住建筑。让杨过带着书信上一次终南山去通知甄志丙过来一趟，这里带着些恶趣味，虽然现在龙骑士已经转正，杨过没戏了，但是上终南山送信也能见上一面。 宾客逐渐散去，当天晚上，黄药师找到沈飞说：“沈飞，你上午发出花生米击碎泥地的手法，和弹指神通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沈飞在飞出花生米之前就想到可能被坐在旁边的黄药师看出端倪，不过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说：“只要功力深厚，自然可以运劲弹出暗器伤敌”，说着又抓起了桌上几颗没吃完的花生米握在掌心，一运劲嗖地一声飞出，手法和弹指神通不同，威势则丝毫不差。 《天龙》里天山童姥就教虚竹运用内力弹出松球打穿敌人胸口的方法，这类武功沈飞自己现在也能随手创出几门，甚至一些非金系武功里传说也是位列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定珠降魔无上神功”，以内力同时激发一百零八颗念珠的大范围杀伤暗器武功也非难事。不过没有必要，真需要这样的范围杀伤还不如干脆动用藏在系统空间里的手雷呢。 糊弄过去了弹指神通的事情，沈飞拿出一坛五宝花蜜酒对黄药师说明了功效，并且说洪七公和欧阳锋都已经喝了增加了功力，让黄药师也不能落后于他们，又说：“黄岛主，听说当年陆家庄还是建在太湖边上的归云庄时，你就交代陆乘风找回当年的几个师兄弟。后来归云庄被欧阳锋烧了，陆乘风去世，事情就耽搁了下来，据我所知，冯默风就在离这里不远与蒙古交界处以打铁为生，蒙古大军南下，照例定会征召铁匠入军中，如果冯默风被征去，怕是性命不保，还是趁早把他找回来吧，也去襄阳汇合，宋军中也需要铁匠。可以把丐帮弟子撒出去不难找到，不过要他肯回来恐怕还要你开口”。 书中杨过和小龙女就是离开大胜关不久，小龙女第二次离开，杨过黄蓉布石阵对付金轮两败俱伤，杨过被程英救走，不久就找到冯默风打大剪刀对付拂尘，可以确定冯默风的铁匠铺离大胜关不远，以大胜关为圆心，朝宋蒙边境方向扇形寻找不难找到。黄药师马上答应了，喝下了酒就去找黄蓉和洪七公安排丐帮人手办事，只要有消息他就亲自出马把冯默风带回来。 金轮身上的龙象般若功效果也就是加强一些攻击防御力和身体素质，对于现在的沈飞感觉也就是锦上添花，又增加两成修炼效率，最初几层没有资质要求也可以几年练成这个特点倒是可以在军队中普及。不过龙象般若功最高几层从来没有人练成过，就是第九层都有人练疯过，这让沈飞想起了《乾坤大挪移》第七层中的十九句错误，如果也有这种坑就麻烦了，花了点成就值让系统优化了一下，既便有坑也打了安全补丁，练起来放心。 金轮的梵文水平比方证强，也算是更新了水平。还有一些佛法内容，除了神秘色彩浓厚的密宗降妖伏魔咒，佛法里还有一门似乎有些大路货的“六字大明咒”，或许到了仙侠世界也会有些特殊功能。至于三门瑜珈密乘系列，则为了方面全融和优化成一门瑜珈，可以不断挖掘身体潜力和冥想增加精神力，也融汇进禹步增强效果。 三个月后襄阳南郊岘首山，书院搬迁完成，正式改名岘山书院。涵盖岘首山、紫盖山、万山，主院布置在岘首山，举行典礼，沈飞、完颜萍和所有亲传弟子、外围学员、黄药师等书院的师生全部出席，还有襄阳城中名流和许多宾客参加。 三个月来，沈飞已经传授了完颜萍和和所有亲传弟子新版的道家心法，公孙绿萼也喝了五宝花蜜酒。亲传弟子除了杨过多学了长兵器以外其他人剑、掌、身法、内功配置完全一样，甄志丙典礼完成以后让他回去终南山古墓。其他人则常驻岘山书院，有需要时下山支援襄阳战事。为了岘山、嘉兴、终南山之间方便联络，专门建立了飞鸽传书体系传递消息。 沈飞在这三个月中还化装去了一趟山东，又秘密见了一次杨妙真，把全真内功传给了杨妙真，告诉她自己即将练兵，让她多放一些汉人金人流民南下。并且约定以后书信联络，以《纯阳无极功》为密码本，说这门内功的品级不如全真内功，不必修炼，纯粹用作密语书信解密。书院中各地联络也是同样母本，这门内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出现过，保证隐秘。 沈飞还针对战事作了一些安排，首先是常规武器，冯默风也已经被黄药师找回来了，正好让他当军中铁匠的首脑，沈飞秘密传授了他生熟铁混和的苏钢炼制技艺，使苏钢近三百年量产。除了制造军中的兵器，也制造一些民用的农具出售，也算是一项产业收入。其次是秘密生化武器，找了个隐秘的山谷作为欧阳锋的毒蛇养殖基地，找到洪七公，让他安排一些丐帮弟子找了一批毒蛇交给欧阳锋训养，还安排丐帮弟子四处搜集欧阳锋需要的药物。 宋代的酒主要还是发酵米酒，也就十度左右，武松才能连喝十八碗，如果是蒸馏白酒，那就真是三碗不过岗了。沈飞拿出了蒸馏酒的制作方法，也就是二十度左右就够了，算是贿赂吕文焕，让他通过已经成为枢密副使的哥哥吕文德的关系搞到了酿酒和卖酒许可证瓜分利润，划分市场，约定湖北湖南陕西三省市场利润分出三成作为襄阳战区军费，反正随时可以拿出更好的酒来取而代之。 沈飞还拿出两串海水珍珠项链托吕文焕带给吕文德，让他通过贾似道的关系送给贾贵妃，贾似道进入中枢是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趁早拉关系。沈飞知道贾似道掌权以后，自己人无论怎么捞钱都不管，对异己才以反腐为借口进行打击。 沈飞这些行为也引起了郭靖的不满，沈飞说：“眼下以抗蒙为先，其他的大可不管。连欧阳锋都可以为我们所用，结交一些贪官成为助力算什么”？按沈飞的计划，等贾似道进入中枢的时候，自己早就不用再看他脸色行事了。 第四十一章 少林来人 在书院搬迁完成之前，筹备重开典礼这段时间。沈飞也在岘山周围走了一遍，在那些历史古迹之前刷了刷，希望能刷到什么好东西。果然大有所获。价值最高的有两样，第一是对《易经》八卦的领悟有了极大提升。传闻整座岘山就是伏羲所化，伏羲的《易》学传承有别于《周易》，俗称“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区别，就是与《周易》合称“三易”的之前夏代《连山》易和商代《归藏》易。 传说《周易》最初是由大禹治水中神龟出洛河背驮的“洛书”演化而成，而《连山》、《归藏》易则是由“河图”演化而来，张衡记载“列山氏得河图，夏后因之，曰《连山》。归藏氏得河图，殷人因之，曰《归藏》”，《连山》、《归藏》、《周易》三易都是由八卦排列组合而成，只是排列的方式不一样，只是《连山》、《归藏》后世所传已经不全。 即使到近现代，也有八卦掌的不同使用方法，八卦掌是清末董海川学自九华山碧氏三侠，后传给八大弟子。其中有“闪电手”张占魁收徒韩慕侠，不过韩慕侠师父很多，后来去了趟九华山，拜了董海川的师弟应天文为师学习“反八卦掌”，不仅给自己涨了一辈，还宣传说可以克制八卦掌。引起了张占魁的不满，两人打了一架，韩慕侠被张占魁一掌打得吐血。 只是也有传闻当时这场架是韩慕侠占的占风，反八卦掌克制八卦掌不完全是宣传。不过当时张占魁的形意拳师兄李存义在场，李存义出面劝架让两人停手，韩慕侠停手了，张占魁没有收住手才打伤了韩慕侠。事后张占魁受了刺激，把学自刘奇兰的形意拳和学自董海川的八卦掌融汇，创出了“形意八卦”，功夫更进了一步。 沈飞刷到了一份河书洛书原图，和彝族保存流传到现代的图案基本一致，在岘山这些日子，对《连山》、《归藏》易的理解感悟一直都有进步，对八卦掌法也作了一些修改，不仅变化更加繁复精妙，威力大增，而且也可以多人配合组成阵法对敌。互相克制相反相成的武功，只要一配合就会毫无破绽，这个无论是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的双剑合璧还是《侠客行》里的雪山剑法和金乌刀法的配合都一样。其他以《易》经为基础演化的武功，形意、太极、独孤九剑的理解也都不同程度地加深。 更加让沈飞惊喜的是在赤松子的遗迹中刷出一份《炼气吐纳法》，编入道藏的《淮南子》记载“今夫王乔、赤诵子，吹呕呼吸，吐故纳新，遗形去智，抱素反真，以游玄眇，上通云天”，这是沈飞得到的第一门修仙背景的功法，可惜沈飞试了试，这个低武世界似乎没有传说中“天地灵气”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可供吐纳，只能用来使本身的内力更加精纯，质量更高，对战时爆发力、渗透力和破坏力更强，疗伤恢复效果也更好，有这样的辅助作用已经很逆天了。沈飞也融入道家心法里传给了完颜萍和几个亲传弟子。 书院的外围弟子修炼的《全真内功》也远强于《先天功》，加上北斗禹步的锻炼效果，挂机时间虽短，现在所有外围弟子的内力也已经超出了马钰和丘处机。沈飞训练外围弟子主要是让他们结成恒山剑阵和正反两仪刀剑阵对敌，可是忽然想到了一个漏洞，就是他们没有学习空手武功，就开始传授他们鹰蛇生死搏，内力足够就再传授七伤拳。 襄阳城周边水系发达，宋代的水力机械使用很普遍，“水车”这个词在宋代诗文里出现频率极高，不过水车是农业灌溉。穿越小说里有不少用水力钻床钻制枪管的，现在车步骑营还没有建立起来，相关武器配置还可以先缓缓，冷兵器制造可以开始了，用水力锻锤锻打兵器铠甲，效率增加了三倍。 火药也可以准备制作了，北宋初年就开始了制作各种火器，并且编进了《武经总要》，不过远远不够精致。颗粒火药的制作方式比较简单，一个的筛子就行了，提纯原料也不难，硝石就是在水中溶解再晒干结晶反复，硫则是加热结晶，只是火药最大威力的配方才是核心机密，硝75%、硫10%、碳15%，这个由沈飞亲自掌控，三种原料分开制取，分出专门一组工匠按配方合成火药，对这一组工匠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严禁他们泄露配方。 沈飞还安排人手大量赶制伤药，拿出来的药方是第一个世界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这两种内伤外伤药不属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派，没有版权纠纷，用来普及最合适。如果不够，大不了向系统回购，这两种算不上顶级药品，现在沈飞也不差成就值。 新书院落成典礼后的半个月，忽然有人通报，说是山下有个少林僧人求见，沈飞有些觉得奇怪，少林和尚找上门来有什么事情？就请他们上山到书院会客处接待，沈飞看见是个年近五十的僧人，那僧人双手合什向沈飞行了个佛礼，报出名号：“阿弥陀佛，贫僧少林无色见过沈施主”。 沈飞暗想，“无色”，这就是后来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了，问：“无色大师来找沈某有什么事情吗”？ 无色回答：“最近江湖传闻，数月前大胜关陆家庄英雄大会上，有完颜萍姑娘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燃木刀法击败前来挑衅的蒙古王子霍都，不知是否确实”？ 沈飞这才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四个月多来，陆家庄一战想必已经传遍江湖了。现在沈飞并不把少林寺放在眼里，直接承认说：“确有其事”。 无色又问：“不知道完颜姑娘的燃木刀法是从何处学来”？ 沈飞说：“少林建寺七百多年，门人弟子众多，有些少林武功流传于江湖也并不奇怪吧”？ 无色说：“少林确实收过不少俗家弟子传授武功，不过少林七十二绝技从未传授给俗家弟子，即便是本寺中的僧人，也是在寺中数十年才有可能得传少林绝技”。 沈飞说：“少林寺没有传授武功，少林武功也未必就不会外流。据我所知，百多年前，土蕃国师鸠摩智就精通多门少林绝技，曾到少林寺中施展，击败多名寺中僧人。以鸠摩智身份，未必不会传到土蕃。数十年前，少林寺中也有一火工头陀偷学武功二十年有成，先是在达摩院大较中击杀首座苦智大师，后又击杀了监管香积厨和五个平时有隙的僧人逃脱，后来苦慧大师又因此事愤而出走，这些全都是少林武功外流的可能途径”。 无色的脸色有些难看，沈飞说的这些都不少林寺不太光彩的事情，鸠摩智上门那一次，最后爆出了少林方丈玄慈和四大恶人之一叶二娘的私情和私生子。火工头陀和苦慧出走更是少林衰落的主要原因，寺中人都不愿提及，江湖上的人与少林寺交往，给面子的也不会故意揭疮疤，今天沈飞却全部当面说了出来，不过也确实不能否认这些都有可能使少林武功外流。 无色说：“阿弥陀佛，燃木刀法在少林寺中只有百多年前的玄苦大师曾经习得，此后寺中再也无人练成此门绝技”。 沈飞又问：“那么无色大师今天来此究竟是什么目的？莫非少林寺想追究我们练习少林绝技的事，特地上门问罪吗”？沈飞用“我们”两个字，是把事情扛在自己身上了。 无色说：“不敢。沈施主得传少林绝技是沈施主的机缘，只是不知沈施主手中有多少门少林绝技”？ 沈飞心中一动，夜探少林寺刷《九阳真经》时确实发达现在少林的绝技还没有自己手中的多，可以说是衰落到了极点，或许可以凭此把少林寺也拉拢过来，就直接把自己从方证那里刷出来的除了《易筋经》以外的其他少林武功都说了出来，说：“我手的少林绝技，除了燃木刀法，有金刚狮子吼、千手如来掌、大慈大悲千叶手、降魔刀法、破衲功、大金刚拳、擒龙手、虎爪功、鹰爪手、一拍两散、少林擒拿十八打”。 无色听到眼睛里一片火热，语气略微有些激动说：“沈施主福缘深厚。施主得传的这些少林绝技中，有多门在少林寺中都已经失传，连功法秘笈都不知所踪。如果沈施主能将这些少林绝技传回本寺，少林感激不尽，施主若有差遣，少林定当尽力”。 沈飞眼睛一眯，盯着无色，说：“当真？你能做的了主吗？真是我有任何差遣，少林寺都会尽力相助吗”？ 无色说：“阿弥陀佛，沈施主手中的这些少林绝技对本土价值巨大，如能传回本寺，定能使本寺重新大振。无论施主有任何差遣，贫僧回寺禀明方丈，有极大把握不会拒绝”？ 沈飞直接把话挑明，说：“大师话先别说得太满，先听听我的要求。如今蒙古大军即将南侵，大战在即。陆家庄英雄大会就是武林中人为商议抗击蒙古而起，我更是把书院从嘉兴迁徙到了岘山。我想请少林寺也派出武僧与我们共同抗击蒙古大军，上阵杀敌，少林寺能答应吗”？ 听了这话无色有些迟疑，说：“这个……，出家人首戒杀生，上阵杀敌，只怕本寺难以答应”。 沈飞说：“少林寺诸位大师是出家人，莫非也是出国人？又或者如今河南行省已经在蒙古治下，就坐视蒙古暴虐而不闻不问”？ 类似的话《倚天》开头郭襄也问过少林寺的威风是不是当蒙古人的官，暗含指责，无色难以作答。 沈飞又说：“蒙古大军所过之处，灭国屠城是寻常事，想必大师也有所耳闻。莫说各位大师只是修行佛法，即便是佛祖，得知故国亲族被琉璃王屠灭时，也难免头痛难忍。各位大师当真能无动于衷吗”？ 无色神色微动，知道沈飞说的是一个佛经典故，佛祖释迦牟尼本是迦毗罗卫国王子出家修行成佛。后来憍萨罗国想与迦毗罗卫国联姻，求娶迦毗罗卫国公主，迦毗罗卫国以一个婢女冒充，后来生下了琉璃王，琉璃王八岁回来探亲时被释迦族人侮辱，说他只是婢女所生，经过的地方秽土都挖掉换上净土。琉璃王视为奇耻大辱，继承王位后就出兵攻打迦毗罗卫国，释迦牟尼出面劝阻了三次。第次四没有出面，甚至危急时不让目犍连以神通阻止，结果迦毗罗卫国被攻破，释迦族被屠戮。 释迦牟尼事后解释说，迦毗罗卫国和他的族人曾经是渔夫，捕杀了很多鱼，因此受了恶报。他当时没有参加捕杀鱼，但是曾经以竹竿敲打鱼头，所以现在头痛难忍。虽然这个解释体现了佛学中的因果报应和“神通不敌业力”思想，不过沈飞看来未必不是释迦牟尼得知故国亲族惨事之后的痛苦表现。 沈飞接着说：“抗击蒙古，上阵杀敌，固然是杀生，但是也是止杀，是救助更多的人，一杀多生，汉译‘阿罗汉’为‘杀贼’，世人皆知佛家慈悲，饶益有情。想必不会坐视蒙古大军屠戮。要求我已经说了，大师可以回去禀告方丈，就看少林寺如何选择了”。 第四十三章 备战 无色在书中曾经应杨过的邀请参加火烧蒙古在南阳的粮草和火药的战事，是否开过杀戒不清楚，是否以个人身份参加不代表少林寺的立场也不清楚，不过他毕竟是参加过抗击蒙古的。 沈飞用《九阴真经》拉拢欧阳锋相助，洪七公作为盟主曾经在大胜关英雄大会上公开承诺对于抗击蒙古有大功的人不惜传授几招降龙十八掌。历史上和沈飞经历的第一个世界明代少林武僧都参加过抗击倭寇上阵杀敌，如果少林寺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沈飞也不惜多给少林寺一些好处。 后面的几天，沈飞在岘山和襄阳城两头跑，看看兵器打造、火药配制和药品炼制各种进度，让杨过开始传授城中士兵简洁实用的长枪刺杀技法，配制的火药也用于制造各种火器，沈飞没有制造什么新的火器，只是用最佳配比的火药制作北宋初《武经总要》就已经记载了的各种火器，如火球、蒺藜火球、火药箭、铁火炮（铁壳火球）、霹雳炮等等。南宋初德安知府陈规还发明的长竹杆火枪，是世界上最早的管形火器，但是喷射的还是粉末火药，烧毁了敌军制造大型攻城天桥，类似火焰喷射器，真正喷射子弹的管形火器突火枪在历史上则是十多年后的宋蒙战争中才出现了。 宋代之前的火攻基本上是用一些松脂、桐油等易燃物直接火烧，这些东西燃烧迅速，如果远距离投掷攻击敌军，可能还没落到敌军中就已经在飞行过程中燃烧殆尽了，所以大都是接近敌军时再点燃火烧。宋代之后《武经总要》记载了三种火药配方，硝、硫、碳加一些毒药按比例混和，才有了真正意义的火器。大致都分两层，这些火药放在内层，外面包个毛皮或金属壳，再涂上那些以前用的易燃物，用的时候先点燃外壳投向敌军，落到敌军中时正好把外壳烧化，内层的火药爆炸伤敌。 宋代这些火器的生产数量是相当惊人的，历史南宋李伯曾在十多年后的1257年调查当时的火器生产的储存情况报告中说静江（桂林）存储铁壳火球十万多枚，江陵每月能造铁壳火球一千到两千件。建康地方文献也记载建康在两年三个月时间就是生产和添修了火攻器具六万三千七百多件，大部分是一些重量不同的铁壳火球，还有火药弓弩箭和突火筒等，火药弓弩箭不是在箭簇上涂上易燃物点燃射出攻击，是在箭杆上接近箭簇的位置像烤串一样插上一个火药包，箭矢射出击中目标后爆炸，类似现代的爆破箭。 虽然这些火器火药配方不是最佳，质量威力效果未知，不过单看数量生产力就已经极惊人了，只要有时间稍加改造，沈飞有信心让这些火器威力大增，给蒙古军一些颜色看看。况且这次大战以后，沈飞还打算制造一些新火器。历史上北宋末两次汴京保卫战，第一次就是大规模使用火器击退了金军，第二次倒是金军利用从第一次俘虏中学到仿制的火器发挥了优势。宋军统制姚仲友建议给守军大量配发各种投掷火器和火药箭没有被采纳，却听信了神棍郭京能以六甲神兵退敌的鬼话，打开城门让神棍出击，结果反倒是让金军趁机攻破了汴京。 郭靖和黄蓉已经在城中找了宅子定居，这天沈飞在襄阳城郭府中来了一个没有想到的人，白发白须，脸上笑容可掬，充满了童趣，想必是周伯通了。微楞间，也想明白了，书中周伯通本来是郭靖邀请去参加陆家庄英雄大会的，因为贪玩耽误的日子，只看到郭靖留书让他来襄阳城助战，中途被绝情谷的人抓走。现在绝情谷出了变故，他总算顺利到了襄阳城，不过路上贪玩耽搁地也真是够久的。 沈飞上前，说：“你是周伯通，是郭靖请你来的吗”？ 周伯通一愕，说：“你认识我？你是谁”？ 沈飞说：“我是沈飞，你听说过吗”？ 周伯通乐了，说“听说过听说过，江湖上很多人传说你得了刘海蟾仙师的传承，是我师兄的师兄”。 沈飞说：“我几年前已经见过马钰、丘处机他们，已经把《先天功》给他们练了。当时就和他们说如果遇到你，要让你也修炼一下，你师兄教你武功，我这个师兄的师兄也要教你武功”。 周伯通说：“不对不对，我师兄的《先天功》是只有童子身才能修炼，后来得到了《九阴真经》修改了以后才传给段皇爷，师兄交代全真弟子都不能练《九阴真经》里的武功，我和马钰都是练不了《先天功》的”。 沈飞说：“你师兄的《先天功》要童子身才能练，我得自刘海蟾的《先天功》不用，马珏他们已经练了好几年了，我还想出了比先天功更加厉害的内功。还有你师兄交代你不能练《九阴真经》，我这个师兄的师兄交代你可以练。我让老毒物欧阳锋帮我养毒蛇抗击蒙古，我给他都练了，我手里还有很多有趣好玩的武功可以教给你”。 沈飞知道周伯通非常喜欢新奇的武功，在百花谷里为了学到黯然销魂掌不惜想拜杨过为师，甚至听到“龙象般若功”不惜想拜刚刚还在大战的金轮国师为师。更妙的是，周伯通喜欢玩，练武功也看也一种乐在其中的玩耍。周伯通曾经转述过王重阳的话，“师哥当年说我学武的天资聪明，又是乐此而不疲，可是一来过于着迷，二来少了一副救世济人的胸怀，就算毕生勤修苦练，终究达不到绝顶之境”，先不说功法等级的差别，达到绝顶之境的心性途径也绝不是只有一条。 周伯通老顽童的心态，对武功不是“毕生勤修苦练”，而是毕生乐在其中的“乐练”，把练武打架当成一种玩乐，左右互搏就是在桃花岛上无聊，玩自己和自己打架的游戏所创。对于周伯通，练武不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手段，比如高大上的济世救人，低级功利的“货与帝王家”等，练武本身就是一种快乐，一种目的，“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这种心态，就足以达到绝顶。 当然老顽童心态也有缺点，就是一直是儿童心态，类似“巨婴”，拒绝长大。贪玩容易误事，如果想让他办成什么事，是很不可靠的。路上贪玩错过了大胜关大会算是小事了，在《射雕》里郭靖和黄蓉让他保护洪七公，可能他第一次在皇宫里把洪七公扔了。第二次被敌人认准他的喜好，让梁子翁和他比赛静坐拖住了他，其他人对洪七公下手，要不是柯镇恶和郭靖黄蓉及时赶到，洪七公就领盒饭了。简单地说，就是不想负责任，睡了瑛姑就跑，以后躲避了几十年，连一首《四张机》都怕。除了对瑛姑本人和做错了事情的愧疚，就是一直在逃避责任，如果成了丈夫，就有了成年人责任的束缚，无法随心所欲的当老顽童了。 沈飞想要改变一点也简单，只需要像书中那样告诉他儿子的事情就行了，不过时机不对，至少要过了眼下的襄阳大战，击退了蒙古大军以后再说。 沈飞决定给周伯通亲传弟子同等待遇和武功配置，拿出了五宝花蜜酒，周伯通看到“五宝”吓得哇哇大叫不敢喝，沈飞说：“喝了这酒就不怕毒了，还能增加十多年功力。黄老邪、老毒物、老叫花都已经喝过了，你不喝就打不过他们了”，让周伯通一次和酒吞下一宝，把整坛酒喝完。传授了他道家心法等一系列亲传弟子标配剑法、掌法、身法武功，让他到山上书院和其他亲传弟子一起练功。 又过了一个多月，各种消息传来，蒙古大军即将发动进攻，沈飞也已经在一个月前常驻襄阳城中。这一天，一群少林僧人来到城中，足有一百多人，还带着部分行李。见面介绍，带队的居然是少林寺方丈天鸣大师。 见到了沈飞后，天鸣说：“阿弥陀佛，前次无色转述沈施主所言，如醍醐灌顶。百余年前，传闻有大批契丹武士来少林劫夺武功秘笈，鄙视方丈玄慈大师亲率中原武林豪杰于半路截杀，虽然此事实属误信奸人妄言，也是领袖武林的英雄气概。因此当时丐帮帮主也愿随行驱策。如今少林衰落，不仅是武功散失，也是失去了之前的英雄气概。如沈施主所言，饶益有情，一杀多生，护佑更多生灵，以杀止暴，也是避免蒙古兵犯下更多罪孽，遭遇更重果报，也是对蒙古大军的慈悲”。 沈飞问：“寺中安排好了吗”？ 天鸣说：“多谢沈施主关心，部分僧人和重要经卷已经转移到南少林，俗家弟子已经散出去打探军情”。 沈飞知道南少林有三座，都在福建，分别是泉州少林寺、莆田少林寺、福清少林寺，足够转移人手和物资了，也算是狡兔三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十二项少林绝技秘笈交给天鸣说“天鸣大师，这些就是流传到我手中的少林绝技”。 天鸣接过了秘笈一册册大致翻看了一下，激动地说：“多谢沈施主”。 沈飞说：“不知达摩祖师从天竺携带而来的梵文贝叶经《楞伽经》保存在何处”？ 天鸣说：“如此重宝，就是我们所带行李之中。无色所述沈施主所言，也是精研佛法。若想钻研《楞伽经》，还是找那三部汉文泽本为好”。 沈飞说：“我在终南山住过半年，得知了一些重阳真人的往事。重阳真人华山论剑天下第一取得《九阴真经》后，曾在嵩山与一僧人斗酒输了，依约把《九阴真经》给那僧人看过，那僧人认为《九阴真经》只重以柔克刚，以阴胜阳，于是投身少林，在四卷《楞枷经》行缝中，以汉文写下了自己所创的《九阳真经》，自觉比之与《九阴真经》更有阴阳调和、刚柔互济的中和之道”。 原来对少林寺的要求，虽然是交易，也是一种要挟。少林寺僧人无论怎么选择，难免会有所不满。沈飞本来就打算少林寺如果决定参加抗击蒙古，就再给少林寺一些好处，就先直接把《九阳真经》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这本来就是放在少林寺里的东西，不用自己出，对自己也没有损失。 天鸣听到少林寺中一本存放着一本可能还要胜过《九阴真经》的武学典籍，更是激动，赶紧让僧人翻找出行李中的《楞伽经》，虽然梵文的缝隙间有一行行汉文武功秘笈写得密密麻麻，赶紧对僧人们说：“达摩祖师的宝经不可有损，赶紧把其中的汉文《九阳真经》抄录一份，宝经仍旧妥善保存”，少林僧人领命，沈飞也给他们在城中安排了住处。 第四十四章 大战开启 在黄蓉产期临近前几天，蒙古大军正式到达并且开始了对襄阳城发起猛烈攻击。这次蒙古大军总兵力有十多万人，沈飞站在城头观察暗自心惊。沈飞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么大模的军队，破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感觉，要知道平海卫大战、仙游攻防战倭寇总兵力也就在万人规模，攻进兴化城的倭寇数量也就六千，而这次蒙古大军攻城，一波次攻击派出来的军队就至少是几千人规模。 蒙古大军攻城方式和书中差不多，先是炮石弓箭纷纷射进城里压制，推出一架架云梯进攻第一批登城，紧接着一个个百人队在震天响的呐喊声中蚁附攀援登城支援第一批。书中宋军还击的办法是一队八人合力用一块大木推开云梯，一队弓箭手射击蒙古军，一队人手持火把焚烧云梯。经过几个月的备战，装备数量和种类都有了改进，弓箭换成了火药箭，箭簇后面串着一个最佳配比的火药包，既可以作为弓箭推进器射得更远，又可以加强杀伤力。一批批箭矢射过去无论是射中人还是射中云梯都一阵炸开，几轮火药箭下去云梯就燃烧起来，无论中箭还是被火势波及有蒙古军士兵纷纷跌落。火把则换成了铁壳火球（手雷），毕竟是消耗品。 为了不引人注意，新制作最佳火药配方的火球和原来储存的蒺藜火球霹雳火球一齐使用。襄阳作为重要军事重镇，原来储存和各种火球，也有十几万枚。小的也就三斤重，可以手持投掷。大的用投石机往远处抛射，新制火球超过后来金军抗击蒙古军时“震天雷”的效果，一枚能炸死三四个人，被炸中的人被掀出去好几米，这就是最佳配方黑火药的威力。原来储存那些火球威力小点，不过成批成批投掷炸开效果也是相当可观的，火药加里面装的铁钉铁片狼毒砒霜马粪之类毒药，炸开来，就算一枚是对穿铠甲的蒙古军士兵只能造成一些轻伤，五六枚一起下去，也能让对方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了，不是战斗力大损就是直接阵亡。 城墙上留出一个个方孔，可以了望敌情，也可以攻击敌军，虽然没有装备步枪，不能当射击孔，可是有长枪手，杨过教的几招简单的枪法刺杀技巧训练出来的，长枪手从城墙中留出的方孔中一枪枪刺出，也把一批批更在攀墙的蒙军士兵刺杀摔下。 这么一连串组合拳下来，蒙古军伤亡大增。书中经过一场接触战斗，有几百蒙古人登上城墙，被武林中人杀退。现在攻上城墙的敌人也就一百多，不少人已经带伤。而且沈飞可以确定蒙古军送上这一百多人的付出的代价比书中多得多，起码已经已经伤亡了一千多人。 现在城中的武林中人实力也远强于书中，除了欧阳锋还是培育毒蛇以外，北丐、东邪、郭靖、周伯通这些顶级高手，沈飞完颜萍和几个亲传弟子都在，当然现在不用这些人全部出手，和士兵一样分批轮战。现在上城的沈飞、完颜萍、郭靖带着几十个武林中人，其中就有少林武僧，这样的实力对付一百多个不少已经带伤爬上城墙的蒙古士兵轻松碾压，这不是正面列阵冲杀，刚爬上城墙的人也不列不成阵型，和他们对战当然也不用军阵，只凭个人武功就轻松把这些敌军击杀后丢下城去。 蒙古军连接几波进攻，城中士兵和武林人士也经过几次轮换作战，半天下来，蒙古军伤亡已经达到五千多人，而且在弓箭对射中，沈飞和郭靖连接射杀了对方几个弓手和军官，蒙古军攻势和士兵都受挫，如书中那样后退四十里。一天战斗告一段落，城中也开始了救治伤兵，补充武器。 休整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早上，城外传来一阵哭喊声，众多难民百姓成群结队地朝城门方向涌来。沈飞知道这是蒙古军的惯用攻城作战手法，逼迫敌国百姓冲击城内，后面军队压上。如果城中开门接应，可以趁机进攻，否则也可以起到心理战效果。郭靖大喊“众百姓惨受蒙古兵屠戮，快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守将说“吕大帅说难民中混有蒙古奸细，千万不能放进城来，否则为祸不小”，沈飞想起了小说《晚明》里钟老四的办法，说：“打开西门让百姓进来以后再甄别，让他们不得到处乱跑，有可疑的人让他们从东门出去，就算是奸细，只要不放在城中，还能为什么祸”？接着对郭靖说：“我们出去冲杀一阵，抵档蒙古兵，接应百姓进城”。 郭靖马上答应，大声对城外百姓喊：“城下大宋百姓听着，进城之后不要到处乱跑，到城中央广场站好，会有人甄别混入的奸细”，这时吕文焕也赶到了城上巡视，听到沈飞和郭靖都坚持，就下令两队士兵各持兵器成纵列守在城门两旁，防止进城后的难民百姓乱跑，先把他们押送到城中指定位置集中。 城门迅速打开，沈飞、完颜萍带着几个亲传弟子和一众书院外围弟子，郭靖、洪七公、黄药师、周伯通戴着着丐帮、少林僧和其他武林人物马上出城，迂回绕过难民百姓，阻挡蒙古军士兵。蒙古军本来有两个千人队压在百姓后面，这时看到城门打开，城中有人冲出。忽必烈又命令四个千人队从两边围了上来。 沈飞和几个亲传弟子都属于身法比马快的，都没有骑马。书院外围弟子齐出，一共196人，每个人带了一个三斤多重的铁壳火球，最佳黑火药配方，密封带导火索，威力不下于土制手榴弹，点燃后扔出，呯呯呯呯一阵连续炸弹，各个方向冲上来的蒙古军最前面的几排一下子被炸翻了好几百人。小说中就有蒙古军驱赶逼迫百姓攻城的一幕，沈飞早就想过应对这一出的对策，这就是其中之一，迅速把蒙古军和难民百姓隔开，接着就大喊：“列阵，杀”。 书院外围弟子各持刀剑，四个一组，迅速组成了49个正反两仪刀剑阵与蒙古军撕杀在了一起。沈飞身形如瞬移，卷起一阵阵罡风，把围敌军士兵掀翻，手中持鲲鹏剑，剑光到处，专切向敌军没有甲胄保护的脸部，敌军割草一样一片片倒下。完颜萍还是使最擅长的燃木刀法，周伯通双手持剑，沈飞已经教了他双剑合壁玉女素心剑法，程英、陆无双表姐妹使剑，杨过手持长枪，他们虽然还没有把禹步练出布罡形成三尺气墙，不过以他们的功力，一个化七使出单人版天罡北斗阵来是没问题了。 虽然其他人没有沈飞的布罡气墙，可是内力足够深厚，还是有气劲护身效果的，张无忌修炼乾坤大挪移第五层时，就震开了想给他擦汗的小昭，虚竹身怀逍遥三老的内力，肩膀能承受鸠摩智掌刀而不伤。多人合力更是成组成类似气墙的效果，蒙古军营郭靖和蒙古三杰一战中，功力相持时马光佐兵器攻击都被弹开。正反两仪刀剑阵也有同样的效果，普通蒙古将士攻击的力度还远不如马光佐，根本无法攻破剑阵周围的力网。真有人遇到险情，沈飞一众高手也会出手解危，毕竟这次出城掩杀主要是为了接应难民百姓进城。 拼杀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进攻的六千蒙古军已经被一众武林人物击杀了两千多人，加上受伤的，已经折损近半，士气大跌，而武林人物受伤的极少。沈飞看百姓都已经进入城中，大声招呼众人：“目标完成，撤回城中”，出城的武林人物又分成几批逐次回到了城里。 蒙古军这一波损失了近三千人，一天的攻势又受挫。这回接应进城里的百姓有五千多人，安置、甄别有没有奸细这些事情自有文职人员处理，就与沈飞等人无关了。 沈飞带领所有外围弟子出击这件事其实有些冒险，毕竟最后扩招的外围弟子入门才两年，内功挂机时间很短，即使是四倍《先天功》修炼效果的全真内功，目前功力最多也就是孙不二级别的，面对军阵冲击如果不是结阵功力互相传接形成护体气劲，可能会出现伤亡。所以沈飞在刚才作战很注意保护这些后入门的外围弟子。 如果沈飞用大量分发五宝花蜜酒的方式增加外围弟子的功力，不仅违反了沈飞自己定的弟子待遇，那成本也太高了。五宝花蜜酒沈飞目前还有三十五坛，而外围弟子现在有两百多人，还要花将近四百万成就值向系统回购才够每人一坛，沈飞还是舍不得。如果如第一世界普通全真弟子那样多人分喝去掉五宝的酒，就算五人分喝一坛，也是超过40坛酒，多出来的四十份五宝给谁名额也不好安排。反正多挂机几年功力就会上来，也就维持现状了。 沈飞不想再出城冒险野战，这一回只要守城给蒙古军造成些杀伤，击退他们就够了。就安排人手制作一些简单的新守城武器，铁壳火球即使最佳火药配方和颗粒火药，威力虽然大增，毕竟也只有一击之力，沈飞想到制作出一种能持续伤敌武器，就是“万人敌”。明末宁远守城，开封守城都发挥过决定性作用，被宋应星称为“守城第一利器”。用了个大大的空心泥壳糊成球形，打上很多孔，往里面加入火药和各种毒药再安上引线，把泥晒干就成了，一个重八十斤，为了防止泥壳提前摔裂，装进一个木框、木捅里或者裹上棉被都行。一天下来制作两百多个。 第二天蒙古军又大规模攻城，除了原来的铁壳火球、火药箭、弓箭这些老东西往外招呼，燃烧弹“万人敌”也提前将近四百年登场，点燃后一个个扔下城去，扔进敌军堆里不断旋转翻滚，球体上开的孔洞里持续喷出火来，朝自己一方有城墙阻挡，朝敌军一方喷出的火焰迅速把城下烧成一片火海，不断把敌军淹没。 火球、万人敌这些火器里除了火药还装有毒药和神火药（毒气），可以喷出毒烟毒气熏人，原本里面的毒药配方大概就是一些砒霜、巴豆、狼毒、草乌、干漆、干粪、烂骨草、银锈这些，现在沈飞手里的毒药配方多的是，五毒药百药门的，柯镇恶毒蒺藜、冰魄银针、玉锋针这些不算高级的剧毒配方都在自己手里，随便加几样进去就能要人命。这一回蒙古军的表现比上一次更加不堪，根本不用武林人士出手，连攻上城墙的机会都没有，几十颗“万人敌”下去，连烧带毒，一波攻势中就又死伤四千多人。 第四十五章 军营之行 几天攻城下来，蒙古军前后伤亡已经超过了一万两千多人，差不多占了总兵力的十分之一，是真正的损失惨重。以现在襄阳城里的高手阵容，蒙古方面也不敢派招揽到的高手进来捣乱破坏。接下来两天，蒙古军攻势停歇了，城里趁机可以加紧制作更多军器，治疗伤兵，继续备战。 沈飞去了一趟欧阳锋培育毒蛇的山谷基地看看进度，欧阳锋手持一根蛇杖，杖头已经缠上了两条怪蛇，周边还有密密麻麻爬满上千条蛇和几十个丐帮弟子在忙活，还有更多的死蛇，断成几截，像垃圾一样堆在一个个坑里。沈飞和洪七公交代了过派些丐帮弟子给欧阳锋打下手的，丐帮弟子里擅长玩蛇也是基本操作。核心毒术由欧阳锋掌握，指点这些丐帮弟子用各种毒物一点点喂给毒蛇，和基本的驱蛇技巧，再以养蛊的方式促进毒蛇进化。 沈飞问：“毒蛇培育得怎么样了”？ 欧阳锋说：“蛇杖里缠的这两条已经培育完成，几十条毒蛇里拼杀出来的胜者，毒性不逊于当年了，就是配合杖法灵活攻击上还差点，其余的这些，有三成、五成、七成毒性不等，要都有杖上缠的这两条蛇这样，还要几个月，而且这些蛇恐怕一半都留不下”。 沈飞问：“可以流毒无穷就行了，这是关键。至于毒性，够毒死人就行”。 欧阳锋扬了扬手里的蛇杖说：“毒死人绝对够，这些毒蛇抓到这里来之前就能毒死人，经过我几个月的喂毒培育，咬人绝对没救。至于流毒无穷，只要有我手里这根蛇杖上缠的蛇五成毒性，就可以流毒无穷，差别只是中毒是激发人多少潜力的不同，如果把这个蛇毒加入到你的毒蛊酒里，功效肯定能大增”。 沈飞也是刷到过欧阳锋的技能的，知道有终极版毒蛇的几成毒性，咬中人后可以激发几成潜力，最多可以激发一倍。南希仁中毒后除了临死回光返照的一小段时间，神智不清，打郭靖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全身血也变成了毒血，沾在软猥甲上也带了毒，就像鲨鱼被咬后也是变成毒鲨鱼一样，南希仁最后清醒过来回光返照的时间也很短，新修版南希仁只写了半个字就挂了，这样更加合理，一辈子说话精炼的南希仁临死怎么可能反倒罗嗦了起来呢？ 沈飞说：“差不多可以用了，集中所有五成以上毒性的蛇，随时准备出击”。 欧阳锋说：“五成以上毒性的蛇，这里大概有三百多条，将近四个月养出来的，就一次性全部消耗掉，实在是有些心疼啊”。 沈飞说：“只要这次击退了蒙古大军，有的是时间培育毒蛇，我和洪七公说一下，让丐帮分出一半人手来给你搜集毒蛇都没有问题。而且，我知道襄阳城百里以内就有一个山谷盛产一种异蛇，蒙古大军退去后马上就可以去搜集”。 欧阳锋赶紧问：“当真？什么异蛇”？ 沈飞说：“菩曲斯蛇”。 欧阳锋一惊，说：“你怎么不早说？菩曲斯蛇灵活迅捷，力大，可以承受的毒也更猛，一个月就可以训养完成。如果早点捉一批来训养，比我杖上缠的这两条蛇也胜过好几倍”！ 沈飞说：“没有菩曲斯蛇，你也不是照样训出了杖上那样的怪蛇？何况菩曲斯蛇蛇胆服用有增加功力的效果，我还指望捉住杀了取胆呢，本来可没打算交给你喂养。现在告诉了你，以后找到了蛇也不会全给你，还是要分出起码一半取胆吃的”。 欧阳锋说：“菩曲斯蛇胆吃下增加功力的效果很有限，一颗也就顶大半年功力，倒是能增强筋骨力气大一些。你已经有了蛊酒，还要取蛇胆吃，太浪费了”。 沈飞一楞，心想，书中杨过在神雕山谷一个多月，神雕每天给杨过找来两颗或者三颗蛇胆，外加在山洪中练玄铁剑的效果，才把杨过的内力堆到了和金轮国师差不多的水平，看来菩曲斯蛇胆增加功力的效果确实不怎么样，只是积少成多而已。 不过沈飞还是对欧阳锋说“毒蛇培育只要几个月，五宝花蜜酒酿制一批可要十多年。给你一半菩曲斯蛇还不够？只要不是对付千军万马。你一个人用，即使布个蛇阵，顶多也是几十上百条就够了”。 不再和欧阳锋争辩，沈飞回到了襄阳城里。忽然听到郭靖在大声喝骂郭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武和小武怎么会落到蒙古人手里的”？说完“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把一封信拍在了卓子上。郭芙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断断续续讲述事情经过，原来那天武林人物出城阻挡蒙古兵时，书院弟子表现出色。后来郭芙抱怨武敦儒和武修文表现不如预期，连书院外围弟子都不如。武家兄弟不服气，说书院弟子只是结阵对战厉害，单打独斗未必能胜过他们。就找了一个书院外围弟子要求切磋，先是一对一，后来兄弟俩一起上，再后来加上郭芙，却三战全败。武家兄弟大大气闷，昨天晚上郭芙听他们说打算是行刺忽必烈，大大涨一次脸，却没有当真。没想到今天蒙古军营里派人送来两把武家兄弟的配剑，外加一封署名金轮国师的信，说他们俩被抓住，请郭靖去一趟谈谈。 沈飞找来城里的几个高手一商量，都认为想救回武家兄弟，去是必须去的。沈飞说：“信中点名要郭大侠去，这一趟郭大侠不能少，另外就让我陪郭大侠走一趟吧”，完颜萍说：“只有你们两人去太危险了，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吧”，沈飞稍微有些犹豫，完颜萍一起去可能会有危险，不过可以当成完颜萍“菜”吸内力的大概也只有蒙古一方的几个高手了。想到完颜萍吸了李莫愁、藏边五丑和霍都的内力，现在恐怕已经仅次于自己，不下于接受了无崖子一身内力的虚竹水平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沈飞说：“你们想想，如果陷入了蒙古大军围攻，用什么办法突围最好”？各人七嘴八舌发表意见，有人说挟持忽必烈等重要人物。有人说先派人潜伏到蒙古军营周围接应等等。最后还是沈飞自己说出了答应：“群战最有效的莫过于音波功”，暗想功力不算顶尖的谢逊在王盘山上一声狮子吼都能把所有人震傻，就知道音波力的恐怖效果了。 郭靖问：“就是当初先生在嘉兴施展过的琴音吗”？ 沈飞说：“何必这么麻烦，是像少林金刚狮子吼一样大声吼就行了，功力不足的人当场震晕、震死都不希奇”。 说完，沈飞又是手一挥，出现一坛五宝花蜜酒，对郭靖说：“这酒一坛能增加十多年功力，我给萍妹、亲传弟子、洪老帮主、黄岛主和欧阳锋都喝过，郭大侠你也喝一坛，否则你未必承受得了我的音波功”。 郭靖依言喝下了五宝花蜜酒。沈飞又要教完颜萍和郭靖音波功，三个人一起施展威力更大。和“螺旋九影”一样，所谓的“鬼域阴风吼”也是出于网络杜撰，金书里《九阴真经》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沈飞教的还是刷自方证的少林金刚狮子吼和任我行的呼喝音波功，任我行喊晕了令狐冲梅庄四友，方证更是吼晕了桃谷六仙和冲虚，这些都是有数的高手，二者融合的音波功可以想象威力。音波功的基础就是内力，发劲技巧并不复杂，学起来很快，沈飞又带着两人在岘山中找个了没人荒谷试着施展了下来，震死了大量蛇虫鸟兽，就出发去了蒙古军营。 郭靖和完颜萍各自骑着汗血马和瘦黄马，沈飞则是步行。这也是商量的结果，音波功一出，不仅是对人，马也要承受。打算进了军营对方放了人后就直接让武家兄弟迅速骑马回城，两个人只能骑两匹马，如果三人都骑马去，就会有一匹马回不来了。反正以三人的内力和轻功，有马没马一样，马其实是为武家兄弟准备的。 大约一个小时到了蒙古军营，通报了身份，不一会儿，忽必烈请三个人进去。一见面，忽必烈和郭靖还是先怀念了拖雷，以这个关系叙了叙旧。又介绍了沈飞和完颜萍的身份，相互简单问候了几句。沈飞看了看在场的众人，金轮国师和达尔巴认识，一个又黑又矮模样像印度人的，想必是尼摩星。一个全身珠光宝气土豪相的尹克西，一个拿着一根哭丧棒长得像白无常似的当然是潇湘子了，这几个人长的都很有特点，光凭外形就能猜出身份。 沈飞不动声色刷了三个人的技能，也就是尼摩星的瑜伽术和释迦掷象功有些价值，另外就是他的母语级梵文了。还有尹克西的专业鉴宝能力的几门西域语言。金轮师徒三个是蒙古皇后派系的人，尼摩星潇湘子尹克西三个则是忽必烈招揽的，以前没有一起见面，书里一见面还打过两场。 接下来还是忽必烈让人把武家兄弟带出来，让人送上酒赔罪一场戏，郭靖扯断了两人身上的绳子，和书中一样，交代了几句： “武学之士，一生之中必受无数折磨、无数挫败，那也算不了什么”。 “你们先回去告知师母，说我会见故人之子，略述契阔，稍待即归”。 “快些走罢！你们禀报吕安抚，请他严守城关，不论有何变故，总之不可开城，以防敌军偷袭”。 武家兄弟走后，忽必烈和郭靖又交谈了起来，这也是拖延时间的需要。下面几回合还是和书中一样，忽必烈说武家兄弟来行刺想必郭靖不知情，郭请承认。忽必烈说从成吉思汗开始和郭靖三世交情，想必郭靖不会指使行刺。郭靖否认，说公义重于私交，当年拖雷领兵攻打青州，他也有过行刺拖雷的行动逼蒙古退兵，正好成吉思汗病危事情才作罢。 忽必烈问那刚才郭靖怎么又指责武家兄弟胡闹？郭靖说“想他二人学艺未成，不自量力，贸然行刺，岂能成功？他二人失陷不打紧，却教你多了一层防备之心，后人再来行刺，便更加不易了”，忽必烈的表现还是和书中一样哈哈大笑，没有再说话。 这时沈飞在一旁插嘴说：“再怎么防备严密，也是防不了高手行刺的。只不过行刺毕竟是旁门左道，鬼蜮伎俩，即使成功了，对手也未必心服，还是难免继续争斗。只有以堂堂正正之势将对手重创击败，才能让对手彻底胆寒，不敢再生出挑衅之心，这才是一劳永逸之道”。 第四十六章 尽歼高手 沈飞说的这段话又是戚继光的一种军事思想，自古军事思想大多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批亢捣虚，攻击对手的关键薄弱环节。从《孙子兵法》的“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到**德国的闪电战突袭都是这种思想，戚继光在抗倭战争时也多次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迷惑敌军进行突然性打击。 不过这种偷袭式的突然袭击打法，即使取胜，对方也未必服气。后来戚继光在蓟镇时，又提出过事情的另一方面，一种更加霸气的“伐其所长”思想，就是在对方的强项上击败对方，“今欲使虏一战而心寒胆裂，须伐其所长”，“彼之长，在甲骑数万突冲之势，若山崩河决”，戚继光建立马步骑营，就是要“伐其所长”，“我亦须数万之众，堂堂正正，短兵相接，血战以挫其锋，则就是非车步骑合用不可”，只有“伐其所长”，才能给敌军毁灭性打击，只有“伐其所长”，才能“使虏一战而心寒胆裂”。戚继光也确实办到了，两次全歼了进犯的蒙古骑兵以后，迫使董狐狸上门投降，承诺不再进犯。以后戚继光驻守蓟门的十多年，再也没有战事，都跑到辽东去了，戚继光只能办军校，举行军事演习，看着李成梁不断刷战绩。 沈飞这话倒是引起了忽必烈的共鸣，说：“沈先生这话我非常赞同，计谋作用到底有限，还是要堂堂正正的对决才能分出最终胜负。 接下来的对话还是和小说中差不多，忽必烈指责“赵宋无道，君昏民困，奸佞当朝，忠良含冤”，郭靖表示同意，也谴责了皇帝和宰相，忽必烈展现招揽之意：“郭叔父是当世大大的英雄好汉，却又何苦为昏君奸臣卖命”，郭靖说出了那段大义凛然的话“郭某纵然不肖，岂能为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愤蒙古残暴，侵我疆土，杀我同胞，郭某满腔热血，是为我神州千万老百姓而洒”。 沈飞又在旁边插嘴说“王爷莫非以为郭大侠和我们该为蒙古卖命吗？比起四处屠城灭国，天下各国可都算得上是大大的有道贤明了。郭大侠当年就是在撒麻尔罕城下见到那种惨状，才和蒙古分道扬镳的。成吉思汗都没留住郭大侠，王爷不会以为自己能超过成吉思汗吧？况且当年的西夏卖力充当蒙古走狗，西侵攻金无不充当马前卒，结果国力耗尽以后，马上就被蒙古反手屠灭，这事情还没过去几年呢，有这样的前车之鉴，王爷莫非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这话很不客气，忽必烈脸色有些不好，还是加了一把火，说出了书中的那段话：“贵邦有一位老夫子曾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当真有理。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我大蒙古朝政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所。我大汗不忍见南朝子民陷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无人能解其倒悬，这才吊民伐罪，挥军南征，不惮烦劳。这番心意与郭叔父全无二致，可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来，咱们再来干一碗”，结果也一样，郭靖大怒，一袖子掀碎了几个酒，大声驳斥：“王爷，你说‘民为贵’，真正半点儿不错。你蒙古兵侵宋以来，残民之逞，白骨为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枪之下，说什么吊民伐罪，解民倒悬”？ 沈飞倒是没有郭靖这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在一边讥讽说：“沈某是办书院的，平时都是书院中向学生宣讲义理，没有想到今天能在王爷这里听到‘民为贵’、‘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吊民伐罪’这些话，简直就像听到一只豺狼嘴里说出它改吃素一样古怪。还不如少些伪装听上去舒服些”。 又说：“王爷说‘蒙古朝政清平’，只怕也不见得吧？郭大侠刚才说拖雷‘不意忽尔谢世’，那是不知道内情，拖雷究竟是怎么死的王爷不会不清楚吧？那是希里糊涂喝下了一碗窝阔台的‘洗病水’没了命的，谁知道这种事情哪一天会不会落到王爷头上”？ 成吉思汗去世后，两年时间一直没有开库里勒台大会推举新汗，这段时间一直是拖雷掌权，而且成吉思汗给拖雷的军队也是最多的。其他兄弟手里各自只有四千人，拖雷手里有11万人，包括核心的怯薛军，兵力和质量都占压倒性优势。西征和歼灭金国主力的战争都是拖雷指挥的，威望非常高。在两年后四十多天的库里勒台大会上，也有很多人主张按蒙古惯例，立拖雷为大汗。是察合台立主才把窝阔台扶上了位。 至于拖雷之死，各种史料都说了过程，以《蒙古秘史》记载最详细，里面说在攻打金国时，窝阔台病了，而且越来越重，找来巫师占卜，巫师说是金国的土地神、山神因为土地被占，百姓被掳开始作祟所致。“许神以百姓、人口、金银、牲畜、替身禳之，神不答允，为祟愈急”，直到问到“可否用亲人做替身，作祟就放慢了”，巫师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窝阔台，窝阔台问身边的宗王有谁。在身边的就是拖雷，只能站出来表示代替窝阔台，让巫师诅咒。巫师把诅咒的水给拖雷喝，拖雷委托窝阔台照顾几个儿子和老婆，喝下了水就死了。 看这件事的过程，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蒙古秘史》这个详细记载有和其他几部史料的几点不同，一是拖雷喝下了水以后很快就死了，不是《元史》里记载还随同窝阔台一起北返，在路上死的，也不是《史集》记载喝下水几天以后才死的，是喝下了水以后很快就死了。 忽必烈当然也知道事情的内情，脸色有些发黑。碍于郭靖在场，也没有当场发作，表示“只叙旧情，不谈国事”，又和郭靖又互相扯了几句，郭靖拱手告辞，忽必烈送客。三人走到帐外，还是熟悉的戏码，亲兵队里出来八个人挑衅，被郭靖以摔跤术摔倒。继续快步往外走，听到几声号角响起，四个千人队围了上来。忽必烈的王帐里也闪出金轮国师师徒、马光佐和蒙古三杰，冲了出来拦住了去路，估计还是想争“蒙古第一勇士的头衔”。 金轮国师手中拿着一个金盆，沈飞略觉得奇怪，金轮怎么换兵器了？盆子也能当兵器吗？只见金轮泼水似的一甩手中的盆子，十多只五彩斑斓的大蜘蛛朝三个人飞来。沈飞一下子就明白了，五彩雪蜘蛛，大概是上次大胜关英雄大会上金轮国师被沈飞一拳击毁了五个金轮以后，知道不是对手，这次准备用毒物了，甚至可能还存了要让毒蜘蛛“误伤”了尼摩星等几个同伴除掉几个竞争对手的心思。可是他不知道己方三个两个喝过五宝花蜜酒，一个喝过宝蛇血，都是能免疫毒物的。 沈飞袍袖一甩，用“破衲功”把十几只彩雪蛛都卷了起来，收进了系统空间，心想这可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运足内力大声吼了起来，完颜萍和郭靖也发动了融合加强版的“金刚版狮子吼”音波功，一时之间，声震四野。周边围上来的一众蒙古军人马和马光佐、达尔巴、蒙古三杰都纷纷捂着耳朵晕倒在地，连金轮国师也站立不稳，身体摇摇欲坠，竭力运功抵御，就是郭靖都脸色有些凝重。沈飞上去一掌把金轮也击晕，拿过他手里的金盆，意念一动，把刚才收起来的十几只彩雪蛛又放到了盆子里后再次收进了空间。沈飞知道蜘蛛是没有听觉的，是用腿毛感觉声波振动来寻觅声音来源，被音波功波及也没关系。 沈飞没有对蒙古士兵下杀手，已经没有必要了。普通蒙古士兵没有练过内功，能像王盘山岛那些被谢逊吼晕的人醒过来变成白痴都已经是运气了，更大可能性是醒过来的机会都没有。这还是在外面空旷场地上弱化了的效果，如果是刚才在王帐里面施展可以直接对蒙古军整个指挥系统进行斩首了。不过沈飞打定主意，效仿戚继光“今欲使虏一战而心寒胆裂，须伐其所长”，这才没有动手。 沈飞转过头对完颜萍说：“萍妹，快点吃菜”，完颜萍也是轻车熟路了，依次对马光佐、达尔巴、蒙古三杰和金轮国师这几个人施展吸星大法，沈飞手一扬，一面盾牌出现在了手中，这是上个世界搜集的特战防暴装备，不是最初穿越前作准备从某宝网上买的可比，脚踏禹步卷起罡风，把远处射过来的箭矢和飞石一一挡下和弹开，看到有大队人马围上来，又大吼使出了音波功，最先冲进音波功波及范围的几排人马又纷纷倒地，后面几排的像喝醉酒一样脚步东倒西歪也捂住了耳朵。 沈飞的道家心法里融汇的多部内力像《先天功》、《纯阳无极功》、《九阳真经》、《易筋经》都是以后劲绵长，生生不息着称，就是持续发动七八个小时的狮子吼也不成问题，开始郭靖还发吼相助威力的声势，半个小时后不得不停止休息，震惊于沈飞的功力深厚，沈飞也摆手示意他停下。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完颜萍已经把六个人的内力全部吸完，沈飞也停下了狮子吼，想着已经彻底薅完了羊毛，对着完颜萍作了一个手掌虚劈的动作，完颜萍马上领会，把六个人逐一下重手杀死，沈飞想到刷到过金轮国师的五轮大转，走到尸体上把身上新铸的五个轮子也当作占利品收了，三个人一起又回了襄阳城。 这个世界上可以吸内力的反派肥羊基本上没了。沈飞大致总结估算了一下，自己吸的内力有梅庄四友和丁坚施令威、后面来查问的四个长老，外加东方不败十一个人。完颜萍吸的内力有李莫愁、藏边五丑、霍都和今天六个人共十二个人，假设东方不败的功力的金轮国师相当，剩下的人藏边五丑差点，完颜萍吸的内力差不多有自己七成了，有了吸收赤松子采气吐纳法的道家心法淬练，很快就可以提纯。 这一次的蒙古军营之行，不仅尽歼了一众蒙古高手，还吼死了起码五千多蒙古兵，又给了蒙古军重重一击。三个人回到城中才过了几个小时，蒙古大军又一次发动了猛攻，看来是吃了这么大的亏，急着想找回场子。攻守之间还是老戏码，弓弩炮石，云梯加蚁附登城，火箭、铁壳火球，万人敌。 忽必烈站在城下，愤怒地朝城头大喊：“沈飞、郭靖，刚才在大帐里我不想伤故人之情，没有直接下令拿你们，你们下手居然如此狠毒，杀害我蒙古国师和众多高手，外加五千多将士，我要好好和你们算这笔帐”！ 沈飞站在城上冷笑地运起内力说：“忽必烈，你应该庆幸刚才在王帐里没有下令直接动手，否则我们在王帐里发动狮子吼，你早就和金轮他们一样了，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你的人马在这里要是折腾太多，回去只怕连洗病水都没的喝，下场还不如你父亲拖雷了吧”？这话说地忽必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持续猛攻几波，几个小时以后双方几个轮战打到了天黑，蒙古军又伤亡了四千多人马后终于停止了攻势。 第四十七章 蒙军退兵 这一次攻守战完结以后，有了几天的宁静。沈飞也在谋划着用该用上欧阳锋的毒蛇发动生化袭击了。三百多条可以流毒无穷的毒蛇，数量不算多，沈飞也想过用蛇毒涂抹在箭簇、刀剑等兵器或者混在火药里，不过这种毒蛇最厉害的是就是蛇毒生化危机似的传播，如果加在杀伤力太大的武器上，发挥不出毒性的优势。直接一刀把人砍死，那刀上有没有涂蛇毒还有什么区别？沈飞要的是伤而不死，那还是让毒蛇直接咬上一口的好。 这次突袭，沈飞决定采用高手特种作战似的袭击，快进快退。沈飞、完颜萍、欧阳锋、洪七公、杨过，除了完颜萍以外都擅长棍法和杖法，可以用欧阳锋杖头缠蛇的突袭战术，再加上驱蛇技巧，手动加自动生物攻击。制作了几根欧阳锋式的蛇杖，挑出毒性培育最高的几条蛇缠上，每根杖两条。完颜萍也临时修习一下杖法和控蛇，反正不是对付高手，只是对普通蒙古兵，足够用了。 除了蛇毒以外，沈飞还想再给蒙古军准备一份新的礼物，就是地雷。如果蒙古军追击，或者隔天再进攻，就让他们尝尝味道。地雷在古代什么时候开始使用是有争议的，有资料说南宋对付进攻陕州的金兵时就使用过地雷，把金军炸得死伤惨重，南宋的吴璘吴玠兄弟就大量制造过地雷，有一批出土文物为证，不过既然是文物，就是没有爆炸发挥过作用了。 明朝嘉靖时期的曾铣在边关对付蒙古人的时候就频繁使用地雷，曾铣不仅制造了地雷用于实战，还发明的“慢炮”，就是定时炸弹。可以延时2到4个小时爆炸。曾有过战例故意丢弃一个定时炸弹，外表装饰成非常华丽的五彩，让敌军拾去，敌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漂亮，聚在一起互相传着围观，到时间爆炸炸死一大片，《笑傲江湖》里冲虚制作的暗算任我行的那一批椅子也是同样的设计思路。 大量埋设地雷布设防线的，是戚继光在蓟镇的时候。戚继光对于地雷制造的一大贡献是发明了一种钢轮发火装置，把多个地雷的击发线装在一个木匣里，木匣里装进燧石、火药加一个缠着一圈绳子的钢轮，绳子上系着一块大石头，埋好后，敌军人马踩上去，大石头下坠带动钢轮转动，和燧石摩擦发火就会爆炸，这种地雷的钢轮发火机装置在抗战时还在使用。因此网上有不少资料都把地雷的发明者说成戚继光，万历七年，土蛮部五万骑兵进攻辽东，李成梁向朝廷求援，戚继光率军前往，就在狗儿河布置“自犯钢轮火”，把敌军引进地雷阵炸翻一大片，剩下的惊恐而逃。 地雷也不用从新制造，地雷和铁壳火球这些爆炸性火器只是击发方式不一样，点火线和踏发的区别，把铁壳火球埋在地下，把引线连接到钢轮发火机的木匣子里，就是地雷了。天黑了以后，沈飞和欧阳锋挑出了三百多条已经达到流毒无穷效果的毒蛇，装到几个大竹篓子里收进了空间，毒蛇肯定没有高手的轻功快，只能装进空间带着走了。 沈飞一行人带着一众外围弟子出发了，196个外围弟子，每个人带2枚铁壳火球，可以改造成将近四百枚地雷，只是做了十个钢轮发火装置木匣。到了离城三十多里，蒙古军营到襄阳的必经之路处，挖坑埋设了地雷阵，把火线连到十个钢轮发火机里，做上了隐密的记号。安排四个外围弟子隐蔽在周围，又连了一根线抓在手里，万一没有被敌军踏发，那只能拉发了。 到了蒙古军营外，以几个人的身手轻易就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一队巡逻军士的岗哨，沈飞意念一动，一堆大竹篓出现在地上，里面的三百多条毒蛇爬出来后又把竹篓收进了空间，随着“嗞嗞”的声音爬进了蒙古军营，不一会儿，就有蒙古军被这些奇怪的声响惊动了，接着就传来了各种惊呼声和惨叫声。看到已经惊动了敌人，沈飞作了一个手势，几个人干脆也进了蒙古军营，分别朝几个方向散开，身形晃处，手里蛇杖翻飞，见人就攻击，不过没有打击要害，大半根本没有击中，只是擦身而过，让杖上的毒蛇咬中敌人就寻找下一个目标，这下蒙古军里一阵大乱。 有人前往王帐汇报，王帐里出来人一看情形，也有人认出是前几天来过军营造成了一众高手和五千多士兵伤亡的沈飞和完颜萍带头，怒不可遏，号角响起，蒙古军想列阵围攻，队伍还没有集结完成，就有人几声惨叫，被地上的毒蛇咬中了。撕杀了一阵，沈飞说：“差不多了，走”，招呼几人撤离，以几个人的武功，一心想走，即使结成了阵势都难以围住，何况现在的乱象。几个人退出了蒙古军营，听到蒙古军营的打斗、惊呼、怒骂声音连绵不绝响起，沈飞知道是蛇毒发作，已经有中毒者神志不清，化身力量大增的“丧尸”攻击周围的人了，和欧阳锋互相看了一眼，都阴险地笑了起来。 刚才那一通突袭，几个人手中的蛇杖咬中了大概400人，再加上毒蛇的战果，肯定超过1000人中招，毒蛇还在继续咬人，虽然这三百多条毒蛇难以收回，可是训养地最好的几条毒蛇都已经缠在蛇杖上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训养。几个人就回去了，绕过了地雷阵，一去一回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到后半夜了，换了四个外围弟子留下值守，就回城休息了。反正这阵子战事连连，周围也不会有行人，也不怕误伤无辜，如果蒙古军队直接退兵，到时候再起出地雷也不晚。 回城休息，到第二天上午，忽然听到城外一阵连绵炸响，大半个城市都听到了，有不少人惊慌失措，以为发生了地震，或者蒙古军又用新武器攻城，却没看见人影，沈飞却知道，蒙古军又中招了。过了大概一刻钟，四个弟子回来了，报告说蒙古大军上午又来攻城，半路上踏进了昨天布下的地雷阵，大部分地雷大概三百多颗踏发，剩下的少部分他们几个拉发，连环爆炸之下，敌军乱作一团，没有仔细数，炸翻的起码也有一千人以上，剩下的人马慌乱之下撤离。 沈飞说：“走，看看去”，招呼了完颜萍、欧阳锋、杨过带着一批外围弟子出了城，来到布置地雷阵的现场，看到尸体、残肢和还在呻吟的伤兵满地，一片狼籍。沈飞指挥对伤兵补刀杀死，欧阳锋用蛇毒当化尸粉化掉尸体，又把流毒的化尸粉收了起来，蒙古兵下一步动向不清楚，沈飞派了几个轻功好的外围弟子去蒙军营地周围盯着，让其他弟子起出那十个钢轮发火装置又回了城等消息。 第一波生化攻击完成，新一批蛇要达到第一批的毒性效果，恐怕还需要几个月。沈飞计划利用训养完成的毒蛇取毒液混入原来宋庭制造存储的铁壳火球里，那些火器数量巨大，不过不是最佳配方的火药制作，威力有限。一枚炸不死人，不过只要炸破点皮中毒就行了，正好适用。多来几次特种作战似的突袭，蒙古大军迟早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到了第二天上午，那几个去打探消息的外围弟子回来报告说，蒙古大军昨晚已经退兵了，现在只剩下一座空营。这倒是让沈飞稍有一些意外，不过也想到，蒙古军可不知道第一批流毒无穷的毒蛇已经用完，也不知道地雷阵只布下了一下，不敢进攻又担惊受怕，忽必烈又担心自己兵力折损太大影响了争夺汗位，就此退兵也说得通。 为了防止有诈，沈飞还是只带了昨天袭营的高手团去察看，万一有陷阱也能提早撤离。五人组来到了原来的蒙古军营中，看到两侧地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猛一看估算着就有七千具以上，尸体脸上的神情大多带着诡异的笑容，流尚在地上的血已经凝固，血上还死了一大堆蚂蚁。完颜萍、洪七公、杨过看到这种情形脸色都有些不适应的异样，沈飞和欧阳锋则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中了蛇毒，身上的血也带毒，蚂蚁沾了这毒血也一样被毒死。 中毒的人神志不清，力气大增，疯狂攻击周围其他的人，被这些人击中见血的人也会一样中毒，就这样像传染病一样中毒者越传越多，这就是低配版的生化危机t病毒。唯一不如t病毒的就是中毒者不是变成丧尸，只有爆头才能消灭，等他们中毒已深，体力耗尽时就到了死期。没有遇到人的南希仁还在岛上坚持了几天，打了郭靖几下以后，被黄蓉轻轻一碰就倒地很快死了。这一波生化攻击能取得这样毒死七千多人的战果，吓退蒙古大军已经可以了。 欧阳锋再次取出了化尸粉洒到了尸体的伤口上，尸体被腐蚀，“滋滋”地冒起了阵阵白烟，不一会儿，就化了一滩滩的水。看得完颜萍三人又一阵心里发毛。 沈飞说：“欧阳先生，这化尸粉不错，打扫战场方便了不少”。 欧阳锋得意地说：“这化尸粉只要配制完成，一见血就会腐蚀人身，皮骨肉全部化成一滩水，等水晒干了以后又变成更多的化尸粉，和流毒无穷一样，只要第一次配制完成，以后就取用不尽了”。 沈飞说：“那太好了，既然此物取用不尽，咱们就搜集一些，分发军中，以后打扫战场就方便多了，不过要小心保存，切莫伤到了自己人”，心中又补充了一句，把这些化尸粉也混进火药里制成火器，杀伤力也会大增。 几个人又四处查探了一下，确定没有陷阱，蒙古大军是真的退了。回到了原处，把已经又成干粉的化尸粉收起，沈飞也取了一部分，就回到了襄阳城中。通报了蒙古军退兵的消息，城中欢喜了沸腾了，自有一番庆贺。正好这天黄蓉也生下了一男一女，还是取名郭襄和郭破虏。 战事告一段落，沈飞也开始安排其他的事情了。首先是寻找神雕山谷和普曲斯蛇，和洪七公说了一下，派出丐帮弟子和书院外围弟子一起，以襄阳为圆心，六十里范围为半径，在周围搜索起来。交代他们，普曲斯蛇和神雕都不容易对付，找到了地方不要轻举妄动，回来报告地点就行。 沈飞又想到了武家兄弟和郭芙居然联手都不是一个书院外围弟子的对手，估计郭靖又是从江南七怪的武功教起的，就找到了郭靖，说：“郭大侠，武家兄弟和郭大小姐联手居然不敌书院中的一个外围弟子，才生出了事端。按说他们的武功不应该如此不济，你教他们武功不会是从江南七怪的那些武功教起的吧？那要练到何年何月才能学会上乘武功？习武除了要传承先辈武功以外，也是要尽快提高战力以杀敌，练太多不是上乘的武功太费时间了，我看还是让武家兄弟和郭大小姐随书院那些外围弟子一起练功吧”，这话说得郭靖哑口无言，同意了沈飞的安排。 三天以后，让沈飞期待已外的消息传来，神雕山谷找到了。 第四十八章 神雕山谷 听说已经找到了神雕山谷，沈飞没有叫上欧阳锋，想自己先过去看看，就叫一个书院弟子带路。到了离城四十多里外，连拐了七八个弯，逐渐走低。忽然听到了几声雕鸣，比在嘉兴听到过的桃花岛的两只雕更洪亮，声音有些嘶哑，苍凉激越，显得一股豪迈，沈飞知道就是神雕了，摆摆手示意弟子可以回去了。自己独自一人顺着声音继续查探，绕过层层山石树木丛林，总算看到了传说中的神雕。起码有两米三四高，双腿奇粗，身上黑色羽毛稀疏，只剩下一小半，头上长着一个红色的大肉瘤，鸟嘴像个大铁钩，翅膀很短。大雕也朝沈飞这边看了过来。 忽然“滋滋”声响，从旁边大树上倒挂下来一条三角形头的巨蟒，急速向大雕扑来，大雕嘴也迅速出击，啄瞎了巨蟒的右眼，巨蟒吃痛反击，咬中了大雕头上的约色肉瘤，身子也一圈圈缠住了大雕。 沈飞欣喜正巧碰到雕蟒大战这一幕，看到巨蟒不是金色，头顶也没有肉球，应该不是菩曲斯蛇，不过能和大雕打成这样，不像菩曲斯蛇每天都被取两三只胆喂杨过的样子，就判断这条巨蟒应该比菩曲斯蛇更加厉害。手一翻，一把特战匕首出现在手中，冲上去朝巨蟒身上割去。要强的神雕还是像书中那样翅膀煽了过来，击中沈飞手臂，不过沈飞可不是拿君子剑的杨过，不可能被大雕击飞手中的匕首。匕首刺进巨蟒身体，竖向一剖，在蟒身上剖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溅射而出，这可比书中杨过拿大石头砸蟒身厉害多了，巨蟒一下子软倒，被大雕又啄瞎了一只眼晴，翻滚折腾了一阵子，终于死去。 沈飞对指了指巨蟒尸体，又指了指自己，说大雕说：“这条蟒蛇是我的战利品”，大雕叫了两声，沈飞也不知道他的意思认可还是不认可，沈飞也不管，直接抓起蟒身，嘴对着匕首割出的伤口开始大口大口喝起了蟒血，又腥又辣的蛇血不断灌进了肚子，身体也一阵阵发热。快喝完了的时候，取出葫芦，又装了一些蟒血保存以供研究，又剖蟒取胆，皱眉强忍着苦味把巨胆汁吞下。金书中宝蛇机缘无论是郭靖、杨过、白自在遇上的就是两样，蛇血和蛇胆，把这两样吞下总是没错的。 吞完血和胆，对大雕说：“带我去独孤求败遗迹看看”，大雕似乎听懂了，举翅膀拍了拍沈飞肩头，转身朝前走了，沈飞跟上。记得书中杨过第二次遇到神雕时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独孤救败的剑冢，不过当时杨过断臂重伤，走走停停，半路休息了几次。沈飞和大雕当然不会这么慢，不过也是走了大约四十多分钟才到一个石洞，沈飞暗想这个山谷可够大的。 看到洞中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凳，角上有一个乱石堆起的石堆，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独孤救败的坟，这毕竟只是书中杨过的猜测，未必准确。而且在第一个世界风清扬说过，独孤九剑是得自一个山谷里和紫薇软件放在一起的剑谱，挖坟也极可能没有所得。反正自己可以刷，签到一试，刷到了剑意“人剑合一”，源源不绝的剑意领悟流入脑海，沈飞站在原地足足一刻钟才把这股剑意消化，沈飞感觉现在一出招，举手投足之间无论使什么武功，用什么兵器，都蕴含着一股剑意。 这大概就是剑魔一生的领悟，每一把剑，不仅是一个修为阶段，也是一种人生境界。沈飞利用系统功能，把原来排除的独孤九剑和其他剑法的意境也融入其中，出招想动用哪一种剑意都随心所欲。沈飞忽然有一个猜测，独孤救败只是“埋剑荒谷”，自己最后的修为绝对已经超过了几把剑的阶段，自己也说“渐入无剑用有剑之境”，“剑冢”不是人冢，人未必死了，独孤求败很可能已经进入了修真的境界，“破碎虚空”或者其他什么方式前往更高级的世界了，第一世界能有超越世界等级的吕洞宾遗迹，这里也未必没有。 沈飞还想去剑冢看看，至少那把玄铁剑不拿白不拿，出洞走了一里多，来到一面二十多丈高峭壁前，见到上面一团团苔鲜，大概就是用玄铁剑之类的重型兵器砸出来供攀爬的洞，知道剑冢就在上面的平台上，施展金雁功几个纵身上了平台，看到剑冢留字，搬开石板，看到了几把剑，沈飞拿起那把玄铁重剑看了看，自己上个世界在冷钢公司也用钨作材料定制过一把，形式有些不同，毕竟当时没见过实物，只按方便手握，无锋这两条设计，用着顺手就行。 这时大雕也已经爬了上来，一翅膀朝自己煽了过来，沈飞不是杨过，使出破衲功和大雕劲力一撞，虽然已经收了劲，也已经把大雕掀出去三四步，沈飞看了一下，大雕劲力的方向似乎是想把自己推到左边一处小山谷下，有好几条瀑布从高处流向那外山谷，形成一条清彻见底的河流，明白这大概就是书中杨过练剑处了，如果遇到大雨天，瀑布就会变成山洪，冲击力大增。大雕大概是见到独孤求败练功，书中逼杨过到山洪中和大海里练功，现在对自己也来这一套，不过独孤求败究竟怎么练的功无法确知，都是大雕一些模糊提示加上杨过的脑补而已。 既然来到了这里，沈飞也想试试效果，脱掉衣服用外袍包好收进了空间，沈飞跳进了下面那条河里，立定脚跟，以现在的功力，冰冷的河水和流动的冲力都几乎没有影响，忽然听到几声巨响，见大雕用翅膀煽下来几块巨石朝自己滚动过来，沈飞用玄铁剑挑开。大雕双翅连煽，山石接连滚滚而下，沈飞学着杨过，用玄铁剑从正面、侧面、反面用各种不同的方向挑、拨、砸、拍把攻击过来的山石连续拔开，有种在玩俄罗斯方块的感觉，又像在和大雕打乒乓球，这样对拼了两个多小时，大雕收起了双翅走开了，沈飞估计它是累了，也重新回到了剑冢平台，一运功蒸干了身体，穿好了衣服，收起了玄铁剑，溜下峭壁，又往谷口走去。 大雕也在后面紧紧跟上，往谷口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忽然听到“滋滋”声响，沈飞现在已经很熟悉蛇的声音了，循声找去，转进一条岔路，看到十多条蛇快速移动，虽然体型比巨蟒差远了，不过确实身体发出金光，头顶长着一个肉球，就知道这就是正主，普曲斯蛇了。 大雕先下手为强，疾冲上前，铁嘴连续啄，就啄死了四条蛇，沈飞拿出匕首抢杀了剩下的八条，各自取出蛇胆，忍着苦味吃了两个，剩下的拿瓶子装好收了。继续朝里走，看到地上爬的，石头缝里盘的，树上丛林里缠的菩曲斯蛇越来越多，想必这里就是菩曲斯蛇的聚居区了。书中连续一个多月，大雕给杨过取来了不下百颗蛇胆，数量绝对充足，这还是自然生养，如果人工养殖，繁殖数量或许还会更快。 沈飞对大雕说了一句：“以后可能会有人来和你做邻居”，就出了山谷回到了襄阳城中，找到欧阳锋，和他说了发现神雕山谷里有大量菩曲斯蛇，也提了一下神雕和孤独求败剑冢的的事情。欧阳锋一听就拉着沈飞前去观看，两人来到山谷里群蛇聚居区，正好看到神雕又在啄杀蛇取胆吃，欧阳锋一看，说“确实是菩曲斯蛇”，把这些蛇当成自己的囊中物，见到大雕杀蛇有些不满，举起蛇杖打算攻击大雕。 沈飞拦住欧阳锋，说：“里面的菩曲斯蛇我刚才见到的就不下上百条，我还没有往深里去，里面可能更多，不差外面这几条，况且这些蛇确实就有一部分打算取胆吃的，这大雕毕竟是武林前辈的伙伴，还是不要冒犯了”，欧阳锋这才作罢。 欧阳锋说：“这只大雕这副丑样，羽毛掉了大半，翅膀短小无法飞行。多半是中毒所致”。 沈飞问：“是蛇毒吗”？ 欧阳锋说：“不错，这大雕多半是在独孤求败那里学到了一些武功搏击之术，不过体质是吃多了菩曲斯蛇胆逐渐强壮迅捷起来的，不是开始就这样。多半是起初和蛇搏杀时也被蛇咬中过，中了毒才逐渐变成了这副样子，后来吃多了蛇胆，才逐渐压了毒性蔓延”。 沈飞问：“这蛇胆还能驱毒”？ 欧阳锋说：“当然能，只是没有你的蛊酒好”。 沈飞暗想，杨过在小说中情花毒发作时间一再延后，看来不仅是吸了李莫愁冰魄银针以毒攻毒，吃多了菩曲斯蛇胆也是重要原因。 沈飞对欧阳锋说：“我打算干脆把毒蛇养殖基地搬到这里来，和这只大雕作邻居，也算是占了它的一些地盘，想给它些补偿，有没有什么办法解解毒”？ 欧阳锋说：“只要把你的蛊酒给它喝就行，最多两坛”。 沈飞取出两坛五宝花蜜酒打开，对大雕说喝下就可以解毒，而且以后不会再中毒，大雕点头叫了两声，喝起了酒来，五宝也全都啄起来一一吃下，沈飞暗想大雕不愧是长期杀蛇取胆的，并不会大惊小怪。 沈飞和欧阳锋继续朝蛇谷深处走去，看到的菩曲斯蛇越来越多，大致估算有五百多条，好几处还看到不少蛇蛋。欧阳锋非常满意，要求尽快把毒蛇养殖基地转到过来。沈飞和他一通讨价还价，约定四分之一的蛇杀了取胆。 说完了菩曲斯蛇的事情，沈飞手一扬，一只金黄色大盆出现在手中，里面有十几只五彩斑斓的蜘蛛。欧阳锋看到一惊，说：“这是五彩雪蜘珠，生长在雪山顶的绝毒之物，不在我培育完成的毒蛇之下，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沈飞说：“这是那个金轮国师带来的，上次蒙古军营里他甩出来想暗算我们，被我夺了过来。只有这十几只，太少了一些，我也想多培育出来一些，只是是蜘蛛毒性太大，怕毒死人。也交给欧阳先生培育怎么样”？ 欧阳锋说：“培育出来以后，我要一半”。 沈飞说：“成交。还有，不只是这边的蛇谷。这个山谷够大，也够隐秘，我打算把一部分军器放到这里来生产，要安排一批工匠进来，时常还要运进运出一些货物，你要小心别让进出的人让毒蛇和毒蜘蛛所伤”。 欧阳锋说：“这个好办，洒上一些药粉，划上一条界限，毒物就不会越界，只要你安排进出的人不自己找死，走进毒物生长的范围就没事”。 沈飞说：“军器制造、养蛇养蛛重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防止有人误入，或者图谋不轨的势力查探，谷口还是放上一些蛇看门吓人为好，反正你手中还有一些别的蛇，放上几条还是要的”。 欧阳锋说：“那也行，普通的毒蛇，只要喝一些雄黄酒就不敢接近，你让进出谷口的人喝点雄黄酒就行”。 说好了就干，回到襄阳城以后，首先安排毒蛇养殖基地转移进神雕山谷的蛇谷。接着沈飞就安排进一批工匠进了剑冢旁边，制作水力机械，建造居住的房屋，运运和定期补充原料和生活物资。规定了生活垃圾没用的集中焚烧，粪便则定期运出来当肥料，制订保密制度，安排护卫人员等等，忙活了半个多月，这个隐蔽的军器生产基地才算是正式建立完成。 第四十九章 完婚 神雕山谷的军器生产基地，沈飞打算正式生产火器了。沈飞选择的是鹰扬铳，这种火枪是明代赵士祯《神器谱》记载发明的，原来没有成为明军制式装备，只是赵士祯的设想。鸟铳精度较高，可是杀伤力稍显不足。鹰扬铳保持鸟铳的精度情况下加长了枪管，增加了射程和威力，还有一个特点是沈飞看中的最大原因，就是射速快，按赵士祯的说法，鸟铳射击一发，鹰扬铳足以射击三到四发。沈飞在基地里安排了第一批五十台水力钻床，按五天钻一根铳管算，每月能钻300根。大概三个月以后可以增加到两百台水力钻床，满负荷生产。 制造铳管的钢材，赵士祯就认识到用南方的炭火好，北方的煤火炼出来的钢铁容易炸膛，虽然赵士祯不可能认识到煤火炼钢铁含硫高的化学知识，也用当时流行的五行理论进行了解释。以后也要安排人到南方购买制作木炭的原料了，这个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难。 至于击发机置，可以选择火绳枪和燧发枪两种方式，在这一点上，沈飞用了一些小说里常用的思维，小孩子才作选择，都要。论作战效果，火绳枪已经足够了，戚继光《纪效新书》规定鸟铳操作步骤只有11步，而几十年以后欧洲的军事着作里鸟铳的操作步骤还有四十五个步骤。不过火绳枪不适合在风雨天气作战，燧发枪可以弥补这个缺点，燧发枪最重要的部件，击打燧石的弹簧钢片，以苏钢的质量也完全可以胜任。况且早就有了实例，戚继光发明的地雷击发装置“自犯钢轮火”就是钢轮击打燧石发火，用在燧发枪上当然也可以。 火绳枪和燧发枪可以一起制造，看天气环境选择使用哪一种武器，毕竟沈飞打算制造的武器有不少，多一种也没什么问题，火枪系列还打算制造戚继光发明的快枪、五雷神机，赵士祯发明的迅雷铳。快枪有个枪字，归类长枪比火铳更适合，铳管只能射击一发，打完后在铳管上装一个冷兵器枪头当长枪使，五雷神机和迅雷铳都类似多转管轻机枪，和加特林思路相似，最多十八管。迅雷铳用一把斧头倒置作支架射击，另一头上装着一个长枪头，射击完毕倒转斧头和枪柄可以进行冷兵器肉搏。 火炮方面远程的无敌大将军炮、中程的佛朗机炮、灭虏炮、短程的虎蹲炮等，最大的大将军炮是明初制造的，明代中期和葡萄牙冲突缴获了佛朗机舰炮仿制推广以后，戚继光在蓟镇时把大口径的无敌大将军炮也改成佛朗机形制子母炮，一分钟可以发射6发，这些炮形制都差不多，就是放大和缩小版的区别，绝大部分都是车载炮。 火铳和佛朗机能打击的敌人较少，对于集群敌人，或者列队齐射扩宽弹幕，或者就用大炮弹幕打击，无敌大将军炮一次能打出五百铁子，弹幕宽三十丈，虎蹲炮一次可以打出五十铁子。还有一种可以集群打击的武器，就是集束火箭，和喀秋莎火箭炮原理差不多，把多个火药鞭箭捆绑在一起施放进行饱和打击。最早的集束火箭实战是在明初的靖难之役时，明军就能用集束火箭“一窝锋”攻击燕军，给燕军造成了巨大杀伤。 集束火箭少的二虎追羊、三只虎钺、五虎出穴箭和小五虎箭、七箭筒的个位数集束，到火弩流星箭和小竹筒箭、火龙箭的十支二十支集束，到一窝锋（32支）、群豹横奔箭（60支）的几十支集束，到最多的百矢弧箭、和百虎齐奔箭的一百支集束火箭，百虎齐奔箭饱和打击弹幕宽度比无敌大将军炮还大，可以对付集群目标，制造也比大口径前膛火炮简便。铳炮的制造放在几个山谷的秘密基地里，火药箭北宋就有，集束火箭则可以在城里军工作坊制造，至于火药铅弹之类，可以直接让城里的百姓参与，反正接触配置好的火药实物也不可能知道配方，制作两个半圆形金属片作模具，装入火药一合，就是一枚圆形的火药铅弹制作完成了。 安排完武器生产基的事情，沈飞又开始计划练功。沈飞现在空闲时练功就是能增强身体和精神的禹步必修，其他就顺其自然地领悟了，一般的新技能演练两三遍就能掌握。沈飞原来以为自己的功力已经远胜书中进神雕山谷的杨过，在洪水中修炼玄铁剑法已经不会有多少精进效果，可是那次在山谷河流中练剑，自己居然感觉到龙象般若功进境加速了两三倍，隐隐有快突破的感觉。龙象般若功增加攻击力和防御力，融合九阳的反弹效果，是目前能达到的最强防御状态。沈飞一直顺其自然进步，前几重非常快，半个月内到了第五重，后来逐渐慢了下来，现在是第八重，快突破第九重了，有了加速修炼方法当然更好。 在河流中与落下的山石激烈对抗时隐约有一种心情烦闷狂躁的感觉，这大概是龙象般若功的又一个难点，回想之前突破时也会有这种情绪，开始很轻微几乎没有感觉，到后面几重感觉逐渐强烈起来，功力突破时达到最高峰，这也是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书中说北宋时就有一个高僧突破到第十重，心魔一起，狂舞七天七夜自绝经脉而死。即使第十重有平安渡过，后面还有三重，虽然日常禹步锻炼精神远胜一般人，毕竟也不是万无一失。 忽然沈飞想起了《九阴真经》总纲里的那段话：“或身骚动，或时身重如物镇压，或时身轻欲飞，或时如缚，或时奇寒壮热，或时欢欣躁动，或时如有恶物相触，身毛惊竖，或时大乐昏醉，凡此种种，须以下法导入神通”，这是把修行内功时遇到的总总奇异状态“导入神通”内视身体，增强身体素质的法门，或许也可以把龙象般若功突破时的狂躁情绪也化解并且“导入神通”，化心魔为力量。 想到了就干，当天在睛天河流中练剑就有那样的加速效果，这里挑了一天下暴雨的日子，沈飞又来到山谷中河流里，山洪随暴雨渲泄而下，夹杂着各种山石，沈飞还是用玄铁剑不断与山石对抗，感觉龙象般若功进步更快，在水中练了大半天，就“轰”地一下子突破到了第九重，一阵阵狂躁的情绪波澜起伏，以沈飞现在的护体功力和身体素质，就是不能剑拨挡，任由山石砸在身上也不至于受伤。收起了剑，闭目默运《九阴真经》里那段法诀，狂躁情绪一点点转化类似达到见神不坏时内视身体每一个细节，越来越精细。 沈飞心中大喜，果然有效，暗想不仅可以安全修炼龙象般若功，以后也不能担心有练功走火入魔的事情了，这段法诀能化心魔为神通，以后就叫“化魔诀”。不过也不能太浪，像《乾坤大挪移》第七重那样明显有错的还是不能强练，要经过系统优化。不过像原版《葵花宝典》那样不自宫修炼会身体燥热走火的或许可以配合《九阴真经》这段法诀试着修炼一下，不过自己已经有了和《玉女心经》融合后去掉自宫前置的升级版《葵花宝典》，已经没有必要修炼了，或许以后可以让别人修炼试试。 龙象般若功突破到第九重，练功的方法是必须挑暴雨天到山洪里修炼，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沈飞现在要筹备另外一件大事，就是结婚。沈飞和完颜萍一商量，决定三个月后，两人在岘首山书院里正式举行婚礼。虽然和任盈盈相似，这次婚姻也带着政治联姻的色彩，不过沈飞对完颜萍确实更加心动。金国已灭，也不像日月神教那样一直是宠然大物，比起任盈盈，完颜萍更显得楚楚可怜，沈飞和完颜萍更多了一层抗击蒙古的共同事业目标，所以几次抗击蒙古行动，沈飞都带上完颜萍。 在原本小说中，完颜萍也是除了小龙女以外，对杨过吸引力最大的一个女子。陆无双和完颜萍在杨过看来，都有些与小龙女相似，这也是杨过帮助她们的原因。不过对陆无双杨过连真名都不说，一直装傻充楞，取笑捉弄的心思更大，而对完颜萍，杨过确实有些心动，想吻完颜萍的眼睛是因为像小龙女，“杨过握着她又软又滑的手掌，心中一荡，笑道：‘你该学羊脂玉掌功才是，怎么去学铁掌擒拿手了’”这一段可和小龙女没有关系，也对完颜萍倾诉过自己的身世和心底父亲的秘密。至于程英，还是在杨过昏迷中隐晦地表达自己的爱意，程英比杨过更主动一些。公孙绿萼和郭襄就是纯粹的单相思了。完颜萍对书中的杨过有这样的吸引力，对沈飞的吸引力当然也同样非凡。 婚礼之所以要三个月以后，一是出于郑重。虽然江湖儿女不需要一整套六礼流程，有所简化，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二是沈飞也想整合完颜萍的旧部，组建另外一股势力。 自从大胜关英雄大会上完颜萍报出名号，以燃木刀法击败霍都之后，已经声名远扬，吸引过来的不是只有少林和尚。这阵子也有几个她原来的金国旧部找来，为首的叫张忠，完颜萍称为为“忠叔”，原来是家里的一个管事，张忠称完颜萍“郡主”。留出三个月时间，高调传出沈飞和完颜萍结婚的消息，也是证明沈飞和原金国旧部正式结成抗击蒙古的同盟，想吸引更多的完颜萍旧部势力来投奔，这个目标沈飞和也完颜萍说过，完颜萍这阵子也叫张忠联系更多以前的人手。 书院的外围弟子这阵子又开始了扩招一轮128人，当然这些事情已经不必沈飞亲自主持了，可以让其他弟子去办。不过书院的外围弟子基本上是宋人，加上书院的教育倾向，人数再多也只能干一些明面上的事情，一些暗中的脏活不能让他们出手。而完颜萍的金国旧部都是金人或者北方汉人，北方汉人已经和南宋断绝关系七十多年，早就没有了感情，历史上张弘范统兵灭南宋就是证明。沈飞打算把他们打造成一股暗中的，针对南宋行动的力量，他们不会有什么顾忌和心理负担。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三个月里，沈飞每逢暴雨天气又去神雕山谷在山洪的刺激下修炼龙象般若功，又突破了一次达到了第十重。也给了黄蓉一坛五宝花蜜酒，向她要了软猥甲看看，说是想仿制，实际上是系统回收又回购，以后需要可以向系统不断回购了。而且明确建议黄蓉以《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影响控制吕文焕，彻底掌控襄阳局势，以后有机会可以对吕文德也下手。 终于到了举行婚礼的日子，岘首山书院热闹非凡，东邪西毒北丐郭靖黄蓉和几个亲传弟子全部出席，还有一众江湖人物，少林天鸣、无色，全真马钰、丘处机、刘处玄，全都到场。连杨妙真也派人暗中送来了贺礼，表示和金国彻底化解了旧怨。在众多宾客的祝福中，沈飞和完颜萍完成了婚礼，又经历了甜蜜的洞房和后面如胶似漆的蜜月，沈飞也打算组建以金国旧部为骨干的新暗中势力了。 第五十章 葵花卫 四个多月以来，完颜萍的金国旧部陆陆续续来了220多人，沈飞想到以后要以这些人为骨干组建隐秘力量，把这些人安排进了岘山中的隐秘山谷，就是欧阳锋原来培育毒蛇的基地。对这些人既要进行培训，又要隐藏与自己本来书院系统的关系，要传授与自己的亲传弟子和书院外围弟子不同的武功。 自己的亲传弟子都是喝五宝花蜜酒打的底，再加上道家心法的修炼速度，几年下来才达到五绝的水平。书院外围弟子全真内功有先天功四倍的速度，也是挂机好几年才到达至少全真七子的水平。对这批金国旧部，没有几年时间可以挂机内功，也必须换武功，大发五宝花蜜酒不可能，菩曲斯蛇胆数量也未必够，作用也相当有限。 速成武功，最好的莫过于《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林平之短期修炼《辟邪剑法》武功就达到能击杀余沧海和木高峰，屠灭青城派的地步。沈飞传授的是融合优化了《玉女心经》的升级版《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不需要自宫，身法、出手和修炼速度都比原版快了一倍。在这四个月里，沈飞已经传授了张忠和他带来的二十多人，修炼已经有了小成。 不过沈飞对他们有一个强制性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吃下三尸脑神丹进行彻底控制。起初完颜萍有一些不理解，沈飞告诉她，这些人做的都是隐秘的事情，也会掌握一些机密，因此必须确定绝对可靠。 沈飞这是基于历史上刘整的教训，刘整就是出生在金国的北方汉人，南下投奔南宋孟珙麾下，曾率十二人攻下金国信阳城，擒获城中主官，被孟珙称为“赛存孝”。被上级李曾伯赏识，积功升迁为泸州知府兼潼川路安抚副使，不过李曾伯调走，上级变成了吕文德和与他有仇的俞兴。被严重打压，后来贾似道在军中实行“打算法”查帐整人，铲除异己。刘整申诉无果就投降了蒙元，说动忽必烈下定南下灭宋的决心，献上攻击襄樊中路突破的战略计划，帮助蒙元训练出七万水军，追上了水军差距。文天祥说“亡宋贼臣，整居罪首”，王曾瑜《宋朝军制初探》的观点“宋元战争后期的关键决策人物，不是伯颜，而是降将刘整”。当然现在刘整也就三十多岁，离当成四川泸州知府兼潼川路安抚副使还有十多年，但是也必须隐患于未然。 目前有些评论说刘整降元是为了自保，否则就肯定会被整死，认为“可以理解”，就算降元可以理解，后来的罪行也是绝不能原谅的，这和历史上的吕文焕一样。况且刘整本来就是金国汉人，对南宋说不上什么感情，一看金国不行了就跳槽到了南宋，说的难听一些本来就是二五仔出身，注定了不可靠。即使没有打算法查军中贪污、吃空饷这些宋军普遍现象，蒙古大军南下南宋局势不利时他也大概率会再反水而不是坚决抗击。对这样本来极不可靠的人必须三尸脑神丹控制。这股势力是修炼《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为基本武功，沈飞就命名为“葵花卫”。 葵花卫还在继续训练，沈飞找来了周伯通，说：“周伯通，你知不知道你曾有个儿子”？ 周伯通大惊失色，和小说中“如五雷轰顶”的表现也差不了多少，说：“我、我有过儿子？你怎么知道的”？ 沈飞说：“瑛姑曾经给你生下过一个儿子，后来裘千仞为了夺得华山论剑的名次，夜入大理皇宫用铁掌功夫打伤了那个婴儿，想迫使皇段爷损耗功力，用一阳指救你儿子。可是瑛姑求到段皇爷面前，段皇爷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出手救下你儿子。瑛姑伤心白头，亲手一刀杀死婴儿而去。段皇爷事后也非常愧疚，出家为僧成了一灯大师”？ 周伯通听了沈飞的话更加吃惊：“你说我的儿子后来死了？段皇爷出家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没有出手损耗功力救我儿子而愧疚”？ 沈飞说：“这事千真万确。一灯大师的大弟子朱子柳现在就在襄阳城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知道的很详细，我把他找来你问一问就知道了”。 沈飞找到了朱子柳，朱子柳把当年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都对周伯通说了一遍，周伯通听得呆了半天，知道自己有过儿子，这和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对不起一灯，一灯是生气才出家不一样。 沈飞趁机对周伯通说：“瑛姑这几十年一直在思念你，她还隐居在山西南部黑龙潭，当年听说你被困在了桃花岛，她钻研了十几年算术想去桃花岛救你，可是你一直避着她不见，她很不快活。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见她了，我派找人带你去黑龙潭”。周伯通沉默不语，独自走开了。在书中周伯通也是想了一段时间才决定去找瑛姑的。 沈飞想起了书中一灯和周伯通瑛姑一起隐居百花谷的事，对朱子柳说：“一灯大师和周伯通、瑛姑三人互相避而不见了几十年，现在把事情说开了，正好了结这段旧事，不如让他们三人结伴居住，去瑛姑住处的山西也好，一灯大师隐居的湖南也好。不过毕竟是慈恩大师击伤了周伯通和瑛姑的儿子，他们天天相处难免尴尬，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我看就让慈恩大师到襄阳城来，他的外甥女公孙绿萼姑娘是我的亲传弟子，我也有打算日后让她重建绝情谷，或许作为舅舅的慈恩大师也可以帮些忙”。 朱子柳略一沉吟，说：“这件事我会和师父说起，怎么处理还是让师父定夺”。 两个月以后，朱子柳带着慈恩、武三通返回襄阳。说起事情结果，周伯通已经找到瑛姑，也和一灯大师汇合，三人和好，商量了以后，还是决定移居终南山，和重阳宫，古墓派作邻居了。沈飞一想周伯通毕竟是全真七子的师叔，何况书中也跟着小龙女学习养蜂为乐，住在终南山上确实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慈恩也是五绝级高手，沈飞趁机刷了他的铁掌功夫和轻功。拿出了两坛五宝花蜜酒，说明了功效，并且说明给亲传弟子和五绝级高手都喝过，一坛是给慈恩的，另一坛让朱子柳走一趟终南山，给一灯送去。又找来公孙绿萼，安排绝情谷的事情。 沈飞对公孙绿萼说：“绝情谷地处隐秘，也够大，又生长奇花异草，一直荒废闲置下去太可惜。现在你舅舅慈恩大师来了，我打算和你们带一些书院弟子和一批工匠机械过去，也作为一个隐秘军器制造基地，如果你们将来听说了原来绝情谷弟子的下落，也可以把他们找回来”。绝情谷离襄阳城不远，书中杨过和小龙女打算18天内杀郭请黄蓉回去拿解药，这么算来和襄阳城最多六七天的路程，地点在“关洛之间”的山里，也足够隐蔽。比神雕山谷也大得多，产能比神雕山谷翻一倍没问题。 之后的两个月里，一直在安排建立绝情谷基地的事情，不过产能分配更多像火炮倾斜。沈飞亲自跑了一趟，取了情花和断肠草，拿了一些花盆移植了一些，找欧阳锋一起钻研出了培植方法。绝情谷没有毒蛇，就在谷口种植了一些情花，点破了断肠草可以解情花毒的事情，自己人不小心中毒很容易解毒，如果是外面人来查探就倒霉了。 沈飞也正式开始调整配方，酿制新的五宝花蜜酒。毒蒺藜、玉蜂针、冰魄银针、五毒神掌这些低级毒物和解药生克加入顶多再增加几年的功力，可是欧阳锋的蛇毒、五彩雪蜘蛛、情花可都是高级毒物，书中杨过学过欧阳锋驱除冰魄银针毒的方法，却驱除不了情花毒。 沈飞自己就知道欧阳锋蛇毒的解药，情花毒的解药是断肠草，五彩雪蜘蛛的解药有两种，一是玉蜂针和蜜蜂毒，二是像书中小龙女一样，拿玉蜂针刺毒蛛自己就会分泌出蛛毒抗体。加入这三对顶级毒物和解药，以沈飞现在的药理和毒物水平估计一坛新的五宝花密酒可以增加至少三十年以上功力，效果翻倍。有些特殊原料大不了向系统回购，反正现在沈飞也不差成就值了，在这个世界学技能练功杀敌下来，沈飞的成就值又净增加了两百万。 沈飞接下来想增加自己的掌法威力，至少不能输于拳法威力。降龙十八掌特征太明显，沈飞还没有施展过，不过可以把掌力雄浑的特点移植到其他掌法里，九阴真经内力不仅可以使一拍两散这样一击必杀的掌法变得能持续不断攻击，而且书中还让郭靖的掌法生出十三道后劲，现在沈飞当然也可以朝这个方向研发。经过几个月的钻研演练，一拍两散掌法和催心掌的参透力合一，劲力更加雄浑、渗透力和破坏力增加了三成，而且每一掌击发附加二十道后劲。四象千手如来掌和四象八卦掌每一掌也都有一拍两散七成的威力，而且也同样都带着二十道后劲。不过掌法总体威力也还是只有拳劲的八成。 转眼“葵花卫”已经训练了一年，武功已有所成，为了方便行动，也修炼了《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和一些伪装、用毒、暗杀的技巧。留下20个人在襄阳传递命令，剩下的200多人打算全部撒出去。而且也不仅限于完颜萍旧部，也扩召北方的金人和汉人，第二批挑出100人已经训练了半年。和书院系统分离，以《辟邪剑谱》为密码母本编制暗语传递消息。南宋抗击蒙古除了襄樊战线，还有一条重要战线是四川。这批人沈飞打算撒到四川去。 沈飞找来张忠说：“四川也是抗击蒙元大军的战场，多是山地，不适合蒙古骑兵展开，易守难攻。最值得担心的是内部出事，当初就是四川置制史桂如渊在宰相史弥远的授意下临阵脱逃，才让蒙古军占领了四川一半的地盘，难保不会再出这种事情，你们此去，就是要防止重蹈覆辙，用移魂大法影响也好，用钱财收买也好，甚至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也好，尽量掌握四川的局势和地盘”。 张忠问：“若是宋庭再有为祸四川的举动呢”？ 沈飞说：“那要看怎么个为祸，如果是罢免一些无关紧要的文官武将，可以不必理会。空出来的职位正好让我们收买控制的人顶上，对我们渗透四川反倒有好处”。 顿了一顿，沈飞眼神一厉，说：“如果宋庭为祸过烈，会导致四川局势大坏，如重要关隘城市被蒙军攻破或者投降蒙古，杀”！ 张忠问：“是杀在四川坏事的官员，还是宋庭派下来的人”？ 沈飞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说：“只要是对抗击蒙古，稳住四川局势有利的人，无论是否已经被我们收买控制，我们都要力保。只要会使四川局势崩坏的人，无论是在四川本地为官还是宋庭派下去的，都杀。只是要做得隐秘”。 沈飞利用吕文焕、吕文德兄弟的关系，给他们一部分人安排了商人的表面身份，组建商号，挂在有官方背景的吕家兄弟产业名下，四川向来产井盐，传授了他们一些基础的井盐提纯技巧，给了一批珍珠作为基础启动资金，让他们可以雇佣一些四川当地人当商号员工或者联络江湖人物作为外围人员，也给了他们一些第一世界取得的“大嵩阳神掌”、“五大夫剑”、“武当九阳功”、“紫霞神功”、“绕指柔剑”等武功用来收买和传授外围人员。 第五十一章 布局四川 开始练兵 在四川建立有吕家兄弟官方背景的商号，除了提纯井盐业获取钱财收入以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钻探石油。四川钻井历史悠久，在战国时李冰就组织当地人钻井制盐，楚国攻打巴国就是为了获取盐卤资源。北宋庆历年前发明了卓筒井技术，钻头“圜刃”和抽取泥浆碎石的“泥筒”，是一次钻井技术的突破，被誉为现代钻井技术的鼻祖，甚至是中国古代第五大发明。卓筒井技术是用大竹子去竹节中空插入井中，到了明代又有改进，用巨大圆木挖空代替。 也是从明代中期开始，四川开始钻探出石油井。最早是杨慎《升庵外集》记载“火井在蜀之临邛，今嘉定、犍为有之。其泉皆油，热之燃，人取为灯烛。正德中方出，古人博物亦未及此也。积阳阴之气所生，固非怪异”，这里记载临邛是天然气的“火井”，嘉定、键为是“其泉皆油”的石油井。 之后是几十年后杜应芳、胡承诏在万历年间的《补续全蜀艺文志》的记载“油井在嘉定、眉州、青神、井研、洪雅、犍为诸县。居人皆用以燃灯，官长夜行，则以竹筒贮而燃之。一筒可行数里，价减常油之半，光明无异”，直接称为“油井”而不是杨慎的“火井”，已经把出产石油的井和出产天然气的井区别了开来，产地也从嘉定、键为扩大到眉州、青神、井研、洪雅六处，而且产出的石油已经成了民间和官府的日用品，用作照明和燃料。 只要把钻头改用苏钢制，卓筒井也改用巨木，又知道了大致产地，达到明代的石油钻探水平并不难。“石油”一词最早出自北宋沈括的《梦溪笔谈》，沈括当时指的是延州出产的石油，就是现在位于陕西的延长油田，这个地方《汉书》中就记载了有“可燃之水”。沈括当时的石油用途是作为燃料和用于制墨、入药，这个借口不错，不管别人能不能看穿，好歹是一个遮掩。沈飞和完颜萍举行婚礼时甄志丙也来参加了，后来他回去时沈飞也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也组建商号开采和收购陕西石油，也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并且派一对28年外围弟子给他帮助。 石油最重要的用途当然还是用于军事，这就是沈飞收购石油的最大原因。石油最早作为军事用途大显神威是在南北朝时期，突厥大举围攻北周城市酒泉，局势危急时，援兵没有赶到，城中军民用酒泉特产“石脂水”制作成燃烧弹烧死无数突厥军队才转危为安。只是当时名称不统一，“石脂水”、“石漆”等，到沈括才第一次使用了沿袭至今的“石油”。 《武经总要》就记载了火焰喷射器“猛火油柜”，是当时宋军的制式装备。用一个铜盒装三斤石油，用带活塞装置喷管唧筒和油柜连通，唧筒口装着引火药“火楼”，发射时用烧红的烙锥点燃火楼中的引火药预热喷管，抽拉唧筒让石油经过火楼点燃变成火焰喷出，复原的猛火油柜可以喷出火焰五六米远。城市攻守和水战都能用，曹彬灭南唐时就用“火油机”烧光了南唐的舰队。南宋初的陈家岛海战更有里程碑的意义，宋将李宝以3000兵力，120战船远距离用火箭、火球，近距离用猛火油柜烧得600多艘船7万兵力的来犯金国水军全军覆没，是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使用火器的大海战，英国《bbc世界历史》将之收录进“影响人类最重大的100次战争”，称为“世界上第一次现代化海战”。 从猛火油柜，到南宋陈规发明的世界上最早的管形火器长竹竿火枪，到金国200人夜袭打崩3000蒙古军的“飞火枪”，宋金时的火器有很多是火焰喷射器，就是号称世界上最早发射子弹的管形火器南宋的“突火枪”，也是火焰奔完了以后“子窠”才发射的。 喷筒类火器，也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历史上明代又出了飞天喷筒，用竹筒制作，第一层用炭多硝少燃烧慢的火药，第二层用发射药，再加五枚火药药饼，能喷几十丈远。还有绑长枪上守城用的满天喷筒，绑在高竿上攻城用的毒龙神火喷筒，其他各类喷筒结构都差不多，就是潇湘子那根哭丧棒其实也是毒药喷筒。 小说中《倚天》里明教烈火旗的火焰喷射器和洪水旗的毒水喷射器，《笑傲》里贾布带领日月神教教徒的喷射腐蚀性毒水的喷筒，《鹿鼎记》里韦小宝改造的水漫雅克萨的水枪都是喷射武器改进的思路。搜集到了足够的石油，就可以玩出很多花样来改造武器巨大的。即使是最常见的铁壳火球爆炸类火器，加入一些石油就可以附加燃烧弹的效果，还有最简单的高度白酒，多蒸馏几次，超过六十一度的就能直接点燃，也同样能制作燃烧弹。明清时期的消防灭火设备水龙，外形就是一个大号的猛火油柜，工作原理也差不多，就是多了几个阀门和活塞组，射程有20米，就是水漫雅克萨喷水器的原形。 沈飞想在四川那条战线上多给蒙古军放放血，只派葵花卫走民间渠道还显得有些不够，就通过吕文焕以官方渠道把“万人敌”之类的武器介绍去了四川，配方中还加入了冰魄银针毒，这种药毒性够强，关键是李莫愁已经失势，没人会追究版权。想到历史和新修版小说里都提到蒙古最后绕道大理背刺四川，找来朱子柳，把加料“万人敌”也给了大理一份，并且建立和南宋贸易，以各地库存的原版铁壳火球交易持久力强的滇马，铁壳火球也可以改装加料。击退蒙古大军以后，沈飞在襄阳城威望大涨，已经取代了原书中郭请的地位。加上说话时用了一些移魂大法，吕文焕当然一路绿灯，就通过官方层面安排操作，沈飞就不管了。 接下来沈飞决定正式开始练兵，为了不和现有襄樊战区兵制产生瓜葛，就以招募厢军名义完全重新招兵训练，派出200多个外围弟子先在襄阳和周围地区选兵，按戚继光的标准黑大粗壮，乡野老实人优先“必以胆为主，精神力貌兼收”。也是分批招募，第一批每个弟子招了100人，总数两万多人，经过淘汰，留下一万多人，以后可以再扩大到北方和南方各地招募后续批次。按戚继光的观点，首先要练胆气、再练耳目、练手足、练营阵、练军器。 戚继光练兵非常注重思想教育，首先要把各方面道理都先和士兵说清楚。练胆气，先要从思想上入手，关于这一点，沈飞有些惭愧，戚继光认为要“气发于外，根之于心”，勇气关键在于内心，出于内心的勇敢才是“真气”，倚杖外物产生的是“客气”，遇挫折就会泄气，难以长久。沈飞自己的勇敢就是倚杖武功和外物的“客气”，对于蒙古大军，沈飞是凭借武功和各种技能以及空间里的收藏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其次是沈飞掌握的资源，人脉、兵力等，在神雕书中最后襄阳大战，黄药师的二十八宿大阵下宋兵战斗力明显强于蒙古大军。蒙古大军真实兵力比宋军多了一倍，只是留出一半埋伏下，两军绞杀在一起时才参战，这样还是救出了郭襄，金轮和蒙哥阵亡，蒙古大军士气大跌而退兵。如果宋军的兵力和蒙古军相等，在黄药师的排兵布阵和指挥下，给蒙古兵重大杀伤甚至全歼都有可能。 而现在黄药师是和自己一条战线的人，还可以花钱收买、移魂大法，甚至三尸脑神丹拉笼控制宋庭的人，光是调动南宋的社会资源用同等兵力按黄药师的办法硬碰硬野战就足够击败蒙古，不过也会造成不少的伤亡。沈飞打算建立车步骑营以戚继光的办法用代差武器和战术碾压，外加欧阳锋的生化武器，以较少的代价取胜。如果还是不行，沈飞就要作弊，动用系统空间里上个世界收集的现代化武器了。换句话说，沈飞对于蒙古大军的勇气，是建立在多种手段配合能保证安全和必胜的基础上的。没有这些基础条件，沈飞自己就勇气不足，还怎么去练成士兵的勇气？ 戚继光指出要练士兵的心，就要“倡忠义之理，每以身先，以诚感诚”，将领自己长期作出表率榜样，形成感召效果，士兵才会效仿。沈飞自己不具备真正决死的勇气，那就只能宣传了，如沈飞率领外围弟子阻击蒙古大军接应难民百姓进城，亲往蒙古军营救回武家兄弟杀出重围回来，率高手突袭蒙古军营吓退蒙古大军等，这些事迹虽然其实没有危险，但也都是真的。再时不时请郭靖、洪七公和曾经阻击蒙古大军的外围弟子到军营演讲，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也能起到戚继光说的行为表率“以诚感诚”作用。 至于“倡忠义之理”，“忠”可以有多种解释，沈飞现在的思路和行为已经逐渐和南宋分离，当然不会像士兵提倡对南宋朝廷忠义，这方面和郭靖在蒙古军营里对忽必烈说的话一致，对百姓忠义，以保护百姓，维持百姓利益为目的。对士兵的宣讲可以直接引用戚继光的原话： “你们本为立功名报效而集。兵是杀贼的东西，贼是杀百姓的东西。百姓们岂是不要你们去杀贼，官府岂是好为作践轻视你们，设使你们果肯杀贼，守军法，不扰害地方，百姓如何不奉承？官府如何不爱重？只是你们到个地方，百姓不过怕贼抢掳，你们也曾抢掳；百姓怕贼焚毁，你们也曾焚毁；百姓怕贼杀，你们要讨功也曾杀他。这百姓如何不避而远之，如何不关门锁户”？ “凡你们当兵之日，虽刮风下雨，袖手高坐，也少不得你一日三分。这银分毫都是官府征派你地方百姓办纳来的。你在家那个不是耕种的百姓，你肯思量在家种田时办纳的苦楚艰难，即当思量今日食银容易，又不用你耕种担作，养了一年，不过望你上阵杀胜。你不肯杀贼保障他，养你何用？”。 另外就是思想上对祸福、生死的分析了，宣传让士兵奋不畏死的搏杀，必须说明“盖必中有生道在乎其间，众人悉之轻其死以其求生，非果于恶生而必死也”，也就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只有不怕死，奋通杀敌，才能保住性命，怕死，不敢和敌人拼命，就会被敌人所杀，而不是完全没有生路的找死，以此树立起士兵勇敢杀敌的信念。 练习武艺，也是要先从思想上说清楚是与士兵切身利益相关的，启必士兵习武练艺的自觉性。还是戚继光的原话“凡武艺，不是答应官府的公事，是你来当兵，防身立功，杀贼救命，本身上贴骨的勾当。武艺高，决杀了贼，贼如何又会杀你？你武艺不如他，也决杀了你。若不学武艺，是不要性命的呆子”。 从思想上说清楚了各方面相关的问题，再着手安排编伍、号令、文化、赏罚、升迁、淘汰、连坐、武器、阵营各个方面的练习措施。不过开始思索和实施练兵了，沈飞倒是发现之前犯的一个低级错误，就是打算火绳枪和燧发枪混合使用，那不只是后勤管理自找麻烦，士兵训练和作战都会造成混乱，火枪兵必须同时掌握两步操作步骤完全不同的枪械，还必须转换自如，平白增加了训练和作战的难度。反正枪管一样，统一击发方式对枪械制造并不困难，沈飞纠正之前的计划，改为全部使用燧发枪。 第五十二章 军制 确立了对士兵思想教育上的方向，接下来就是具体操练号令、军纪、赏罚、武功、武器、阵法配合了，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要在军队中普及文化基础。戚继光书中让士兵熟记号令、军纪的办法是把这些整理成文字，让军中识字的士兵念出来，不识字的士兵围着听，从这样集中的学习开始，再和赏罚制度结合起来鼓励和强制士兵记住。 那首先需要军中有相当一部分士兵识字，不能全是文盲，否则学习无从谈起。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像袁世凯小站练兵一样，编写文盲也能听懂的《劝兵歌》之类通俗歌谣让士兵熟悉，不过沈飞觉得现在完全有条件更进一步，普及文化的基本技术前提是造纸术和印刷术的推广，现在已经有条件了。古代进入私塾正式读书之前的蒙学阶段，蒙学读本《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时也都已经出现了，光这三本加在一起，没有重复的字就有2250个。随便加点别的蒙学读物，轻轻松松识字量突破三千，常用字就都记住了。蒙学阶段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 后世统计文盲率80%甚至90%，那只不过是1950年一年的统计数据，沈飞看到过资料里有另外不同的数据，1860年左右传教士在湖南的调查，山区城镇文盲率60%，城市文盲率50%，至于后来的文盲率急剧提高，资料中的解释原因有两点：一是因为战乱，二是因为古代和现代两种不同的教育体系转换过程中形成了断层，原来的书院私塾教育体系受到冲击垮了，新的小学中学大学教育体系还没有建立普及开来。类似的医学也是这样，中医受到了冲击，西医还没有接上，也形成了断层，加上战乱就造成了平均寿命大减。这也可以和沈飞见过的其他史料印证，比如彭湃的《海陆丰农民运动》里说“二十年前，乡中有许多贡爷、秀才、读书穿鞋的斯文人。现在不但没有人读书，连穿鞋的人都绝迹了”，《海陆丰农民运动》写于1926年，二十年前就是1906年，就是说文盲率的增加也就是二十年时间里的事情，而不是有些人脑补的两千年。 海陆丰所在的广东沿海珠江三角洲地区也是近代文化和经济非常发达的地区，当然也是“宗族”非常发达的地区。不过这个“宗族”和“封建宗法制”没有任何关系，战国以后真正的封建制就瓦解了，不仅全国政权走向统一，全国市场也统一了。沈飞看过秦晖的研究着作，秦汉时民间各地方就已经多姓杂居了。西晋北方五胡乱华以后中原国内市场受重创破坏，原来的边疆地区，江南和四川因为掌握先进知识和技术的人口避难迁入却是繁华了起来。九品中正官制和士族形成是一波小回流，经过黄巢“天街踏尺公卿骨”和唐末五代的战乱以及宋代科举制扩大也瓦解了。 近代兴起的所谓“宗族”是明代中期以后开始的风俗，之前制度规定只有一定品级以上的官员可以把自己家里祖宗十八辈都供奉起来，普通人家最多供奉到高祖一辈，嘉靖年间经过夏言的建议才放开了这种限制，供奉祖先的风气才在民间蔓延开来，成为近代民间宗族的起源。以朱熹总结的《吕氏乡约》为基本组织结构，不过如果宗子本身能力不足，那顶多也就是在祭祀时主持一下，日常管理和产业经营还是掌握在其他人手里，有企业性质。 明代中期开始是民间结社极多的时期，各种各样的文学流派结社、经济结社（如颜钧的萃和会、何心隐的聚合堂）、行业结社（比如隆庆二年成立的被《中国科学技术史》称为世界上第一个民间科技组织的一体堂宅仁医会）、政治结社（复社），那些所谓的宗族不少都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也是结社的另外一种形式。清军入关以后更是如此，民间结社害怕被当成反清活动，就改头换面，以结成宗族的形式出现，其中就以广东为最。 清军两次进入广东大肆杀戮以后，广东就已经没有完整的宗族了，当时的宗祠都是合族祠，规模大到几县，称为“众人太公”，而且大多是编出一个祖先的虚拟宗族，实质是结社。沈飞见过最极端的一个例子是“鸡骨太公”，把吃剩下的鸡骨头用布包起来装进盒子放到房梁上当成太公供奉起来结成一个宗族，这是珠江三角洲虚拟宗族的普遍特点。 除了合族祠，还有家祠，称为“私伙太公”，这个更加离谱，大部分供奉的不是祖先，而是活人。在仕途或者经营工商业有所成就升官发财的人很多会给自己建一个作为个人的显赫荣誉标志。到了乾隆年间，合族祠也有了禁令，就又改头换面，称为“书院”、“书斋”、“书舍”，以私立大学、私人图书馆等学术机构的面目出现，原因就是当时珠江三角洲文化很普及，这就是《海陆丰农民运动》里的那句话“二十年前，乡中有许多贡爷、秀才、读书穿鞋的斯文人”的历史传承背景。 那则晚清文盲率统计资料沈飞没有看到具体出处，有所怀疑，不过除了《海陆丰农民运动》里的那句话，也还有其他一些资料可以作为旁证。比如在明初，朱元璋非常重视文化的普及，在还是割据政权时期的吴元年时就已经开办书院，统一全国后强制性家家户户发了一本《大诰》，这就是极大的普及文化知识。当时谢应芳的诗《读大诰作巷歌》：天语谆谆祸福灵，风飞雷厉鬼神听。挂书牛角田头读，且喜农夫也识丁。再比如明末张岱在《夜航船》序言里说“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 对于普通士兵，也根本不必要求“文理考校”，甚至“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的水平也不需要，只需要迅速完成蒙学阶段的三千个常用字的识字量就足够阅读和熟记基本的号令、纪律和赏罚条款了，而且最初阶段也不需要所有士兵都达到这个识字量，教出一部分人专门阅读宣扬军令、军纪内容就行了，这部分人还可以独立成一个部门。一开始还可以抓差找书院弟子来顶一下。 “练耳目”一条就是练号令，不同种类颜色的令旗、金鼓、喇叭、唢呐、哱啰、铜锣、号炮等等通讯工具各自代表下达什么命令，这个和军纪一样，先要求熟记，再要求坚决执行。号令和军纪（包括战场纪律、民众纪律、对俘虏的纪律）可以直接从戚继光那里复制，上下级军官士兵之间建立连坐法，想比起现代当然是严厉得多，可是在南宋，明代这些军纪已经显得宽松了。 熟记号令和军纪的方法是和赏罚结合起来，经过一段时间背诵后时时抽查，如果抽查一条背不出来，打一板。如果士兵犯了小过错，能背出一条免打一板，这样很快就能见效。“如违误军令，而不误事，止于捆打；若因而误事者，军法从事”这是对军令的原则，至于违反军纪的处罚更是有明确的规定。 至于练艺就是武功这一条则作了一些调整，首先在军中普及龙象般若功，低层次龙象般若功无资质要求，只需要时间挂机就肯定能练成，能增强士兵的力气和身体素质，安全无副作用，非常适合军队大规模普及。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军队的编制，戚继光《纪效新书》第一篇就是《束伍》。《纪效新书》分两个版本，一个是戚继光在南方抗倭时所写，十八卷本。一个是晚年在广东总结南征北战，抗倭御虏办军校一生的军事经历，十四卷本。中间还有一本《练兵实纪》。 分别来说，十八卷本的《纪效新书》写的是对付南方的倭寇，其中的军制是四四制，十二人一队鸳鸯阵小队，十人两列纵队，一个队长指挥，加一个杂役火兵。四队为一哨，四哨为一官，四官为一总。《练兵实纪》是在蓟镇训练车步骑营对付蒙古骑兵，编制改成了三三制，三队为一旗，三旗为一局，四局为一司，两司为一部，三部为一营。 沈飞练兵的作战对象就是蒙古骑兵，练的也是车步骑营，就选择了《练兵实纪》的三三制编制，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和现代编制有些巧合，十二人类似一个班，三班一排，三排一连，后面的营、团、旅、师、军也差不多对应，指挥起来比较顺手。 训练一是按编制由小到大练，个人练好合成一队练，各队练好合成一旗练，各旗练好合成一局练，这样步步为营，循序渐进。个人训练冷兵器要进行对抗，热武器枪炮设标靶训练。二是按场地练，在校场上模拟各种地形，用木版标记道路、房屋、野地。熟悉了以后再到实际地形里进行操练。 武器选择上，只选择经过实战检验取得效果的武器，排除一些停留在纸面上的脑洞。燧发枪是基本装备，火炮方面，选择三种，佛朗机，当然名称改掉，改称神飞炮。神飞炮（佛朗机）的特点就是采用子母铳结构，事先制作好子铳，三人或者两人操作，可以快速装填，连续射击。火药是装填在子铳里，母炮不会过热炸膛。二是虎蹲炮，三十六斤，可以伴随步兵使用，机动性好，抗倭时取得过巨大战果。三是翼虎炮，六十斤，样子很像一支大型的火枪，可以单兵使用，《军器图说》提到广宁城、西平堡之战发挥过巨大威力。 其次是地雷和铁壳火球（手榴弹），地雷需要在战前才能事先布置，避免误伤其他人，铁壳火壳，明代称击贼神机石榴炮，可以单兵携带多枚。再次是集束火箭，可以单兵使用，也可以车载（神机箭），对于集束火箭的威力有争议，戚继光《练兵实纪》里就持贬低甚至否定态度，“有火砖，一窝锋，地雷，千里炮，神枪等，百十名色，皆不切於守战，故不备，今皆一切禁之，以节靡费”，不过那与南兵和北兵的矛盾有关，戚继光也有贬低北兵武器和战斗力的倾向，就是戚家军的覆灭和浑河之战仿戚家军的覆灭，也都和南北兵矛盾有关系。 集束火箭是经过靖难之役实战检验的，朱棣夺取皇位以后也大量使用，不那一战是短距离突袭。燕军遭遇集束火箭打击的记载是“上以数十骑驰入其阵，将士奋跃而从，敌人马辟易。敌藏火器于地，其所谓一窠蜂、揣马舟者，着人马皆穿，而我军俱无所复”，当时燕军骑兵已经突入对方军阵，几乎是在贴身交战的情况下，明军用集束火箭一窝蜂反击，打穿了很多燕军人马。这种集束火箭可以单兵携带，作为小规模特战式突袭的装备，远程打击还需要改进。除了这些明代的武器，随着石油的逐渐开采和收购，宋代的猛火油柜、弓弩、水龙、投石机也都可以制造、装备和改进研发，当然这些武器不只车步骑营，其他宋代也可以使用。 第五十三章 聘用秦九韶 转眼四年过去，葵花卫已经已经超过900人，功力也已经不亚于第一世界的东方不败，分批向四川和南方渗透活动，之所以分批，是为了不耽误每年一次三尸脑神丹解药的发放。书院外围弟子可以公开扩招，总数已经到了1512人，功力至少都已经超过了全真七子最强的马钰和丘处机。 商号也已经遍布各地，还往北方组织了几次商队，苏钢不仅大量制作兵器装入，还卖出一部分四川交易，还打造农具也卖到了各地，反正冶炼技术是自己提供，不存在其他的商家保密限制产量规模的问题。各种采购的货物，石油、金属、木材、火药原料等等也都源源不断运了过来变成了各种兵器物资，并且建立了情报网络。 襄阳城已经完全被自己控制，吕文焕和各将领在移魂大法影响下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要求，就连吕文德也在两年前来襄阳见吕文焕时不自觉地中了移魂大法。四川也已经有三成将领被影响控制纳入了势力范围，原来金国北方过来的更是全部强制喂了三尸脑神丹，不过这里面没有刘整，这家伙还远没有出头呢。 练兵也已经成型，对原来的车步骑营进行了一些调整，取消了步兵营，加强了车兵营和骑兵营。戚继光在蓟镇定型时车营编制有600多斤的重车一百二十八辆，数量增加了一倍。重车是双轮、长辕、用两头骡子驾驶的偏厢车，在车的一侧安置长一丈五尽的车厢，车厢两头可以打开，以使人员出入。 每辆车里载20名士兵，分为两队，正兵一队10人，奇兵一队10人。正兵车正一人指挥车前进和停止，两人驾驶骡子，一个舵工掌握车辆方向，六个人操作两门大神飞炮（佛朗机），三个操作一门。奇兵设一个队长指挥，四个燧发枪手兼用长刀，两个藤牌手兼用火箭，两个镗钯手也兼用火箭，一个火兵做饭。在车里用燧发枪、火箭远程射击，敌军接近时换兵器出车列鸳鸯阵肉搏，但是绝不远离战车三十步，到了疲劳时可以退入车中休息。不过以现在士兵的体力，大概也不会有作战到疲劳的时候还无法近战取胜了，甚至以这个车营的火力，可能未必需要奇兵出车肉搏。 数量翻倍后的车营光是重车两百五十六辆排列就结成有两里多长的车城堡垒，可以阻挡敌军弓箭射击和骑兵冲击，防住了这两样，就等于防住了骑兵的两项最强优势。车营还有强大的火车，每辆车两门神飞炮（佛朗机），共五百十二门。车载神飞炮（佛朗机）长1.6米到2.24米之间，口径约51毫米，有效射程超过一里（570米以上），最大射程两到三里。每门神飞炮（佛朗机）配九个子铳，就有4608个子铳，是车营的支柱火力。另外还配燧发枪1024支，火箭枚，外加十六辆射程更远大将军炮车和八辆火箭车。 还有骑兵营数量也翻倍，装备虎蹲炮120门，弹药3600发、燧发枪864枝、快枪864支，配弹都是600发，火箭多枚。弹丸重量不如车营，射击次数却是车营的两倍。骑兵营更类似于骑马步营，上马机动，下马作战。作战时，骑兵营在车营里面，和车营的火器轮番梯次打击敌军，装备的弹药足够打击一天。除了火力打击的效果，枪炮火箭的声音就足够惊吓敌军马匹发生混乱东奔西窜，等敌军溃退时才以骑兵出击追歼敌军，以弥补车营机动力的不足。 后面还跟着个三个辎重营用于后勤补给，每个由八十辆大车组成，每辆车用八头骡驾驶，和车营一样也是二十名士兵分正奇两队护车。每个辎重营运载可供一万人马吃三天的食物，专门给作战部队补给粮食，这个保持原先的编制不变。把步兵营的人数加强分配给车兵营和骑兵营，要吃饭的兵力总数实际上没有增加。这种编制的车骑辎重营一个就超过一万两千人，可以组建多个应敌。 沈飞和完颜萍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出头的女儿，取名也不想多费心思，沈飞选择了和第一世界一样，叫沈芸。杨过和程英也已经于两年前成婚，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儿子取名杨成，也把穆念慈接到岘山书院来居住。 耶律楚材在三年前去世，耶律齐和耶律燕兄妹带着母亲投奔了襄阳，沈飞收下了耶律燕为自己的第六个亲传弟子，至于耶律齐，因为是周伯通的弟子，沈飞不方面强收，不过也给他喝了五宝花蜜酒，传授他的武功也和亲传弟子一样的配置，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戚继光选拔将领的第一个标准就是“正心术”，耶律齐是难得的人选。棍枪长兵器和刀法已经向所有亲传弟子、外围弟子和军中使用相应兵器的长枪手、镗钯手和长刀手普及，毕竟这是战场上需要用到的武功。 沈飞打算如果以后人数扩招足够，骑兵营里敌军溃败以后出击追敌的部分士兵全部由书院外围弟子充当，这批人武功至少达到江湖一流高手水平，杀敌效率更高，否则战马没有敌军多，能追杀的敌军有限，未必能把击溃战转变成歼灭战。甚至必要的时候弃马用轻功追杀敌人，因此除了禹步身法，轻功金雁功和梯云纵也成了弟子们的必修项目，金雁功可以飞身走壁化作上天梯，梯云纵可以在空中转折，追击溃敌有奇效。 沈飞的龙象般若功又精进了一重达到了十一重，至于完颜萍，沈飞打算把自己会的高级武功全都教给她，和自己同款配置，包括内家拳，完颜萍已经达到了暗劲的水平。只是沈飞掌握的上乘武功枪法、棍法、剑法、刀法、拳法、掌法、指法太多，全部修炼到精通还需要时间。不过完颜萍最常用的兵器还是刀，独孤九剑也是以刀法使出，像令狐冲冒充“吴天德”时一样，效果和用剑一样。 除了耶律楚材，还有一个重量级历史名人，孟珙也在一年前去世了。像这些历史名人，沈飞知道无法全部结交和利用，有大才的历史人物，大多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不是能轻易拉拢的。耶律楚材的儿女主动投奔，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放任，两年前，沈飞已经通过杨妙真的帮助和葵花卫的努力，把在山东的《神雕侠侣》主题曲，那首《万陂塘》“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原作者元好问聘请到了书院成教书了。 沈飞算准了时间，要在九月份到湖州聘请秦九韶，专门找了黄药师同行，因为有一种说法黄药师的人物原型就是秦九韶。两个人不仅所处的年代相近，而且同样都是极其博学。黄药师听说了秦九韶的学识和作风以后，也大感兴趣，欣然同意一起去见见。 两人打听到了秦九韶的住处，看到秦九韶收拾好了行囊就要出门，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就扑空了。 沈飞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古先生，又要去谋求功名利禄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秦九韶当然也不会有好脸色，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沈飞直接报了名号：“我是沈飞，这位是桃花岛主黄药师。听说道古先生学究天人，想聘请先生到岘山书院教书，黄岛主也可在数算上和先生经常切磋，远胜于先生四处奔波，追求一官半职”。 秦九韶倒是一惊：“你是冲举先生？前几年在襄阳杀退了蒙古大军，天下传诵。十年前，我也在陕西、甘肃、四川多年卷进过和蒙古的战事，侥幸活了下来。后来到别处任职，才算是安稳了下来。黄药师，你干的事情更是大大有名啊，打毁了庆元府明伦堂，在皇宫里以及宰相与兵部尚书的衙门外张贴大告示，在衢州南迁孔府门外张贴大告示，非圣毁贤，指斥朝廷的恶政，还让朝廷无可奈何，我若是有你的本事，也想对一些看不顺眼的人和事情痛痛快快在闹上一场，不过冲举先生，你让我去你的书院教书，又有些什么好处呢”？ 沈飞想不同的人关注点不一样，秦九韶未必没有听说过“东邪”的名号，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黄药师年轻时干过的那些发表思想和政治见解的事情，回答说：“王侯将相，自古多如牛毛。即便是白丁，有绝学传世，也胜过一身官爵的庸人无数。苏东坡所谓‘一言而为天下法，匹夫而为百世师’，先生的《数学九章》就足以当这句话。以先生之才，如果不在追逐功名利?上白费那么多功夫，在天文、音律、营造上写出几本同样巨着也非难事，那就更是能名垂千古了。当然美室、美酒、美食、钱财我也不缺，襄阳吕家的商号有不少货物就是出自我手，绝不会比先生为官时差”。 秦九韶说：“看来对我的性情喜好你打听的很清楚。只要平日衣食住行不会亏待我，又能扬名天下后世，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就去你的岘山书院教算学了”。 沈飞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先生准备一下，我们一起上路”。 秦九韶这个人有很大的争议，私德并不好，科学史家江晓原介绍他的文章标题是《疯狂的恶棍与天才数学家——秦九韶与一次同余式理论》，里面记载了秦九韶当时的很多恶名和恶行： “秦九韶虽然数学成就显着，但是他平日横行乡里，恶霸一方，被同时代的人认为“不孝、不义、不仁、不廉。”为此，多次被褫去官职”。 “在父亲的宴席上，带妓女出席。将他上司的田产“以术攫取之”，在其中建造他的超豪华庄园（他亲自设计那些奇特的房屋）”。 “他命令手下杀死自己的儿子，并亲自设计毒死、用剑自裁、溺死三种方案；当得知这名手下偷偷放了他儿子时，他竟巨额悬赏，满世界追杀儿子和这名手下”。 ”一年夏天，秦九韶与宠爱的姬妾月夜在庭院中交欢，不料被一个汲水的仆役撞见，他认为那仆役有意窥探他的隐私，诬告该仆役偷盗，并将其送官，要求判仆役黥面流放。地方官认为该仆役罪不至此，没有按照秦九韶的要求判决，秦九韶为此怀恨地方官，竟企图将他毒死。据相关资料记载，秦九韶“多蓄毒药，如所不喜者，必遭其毒手”。 这些还是私德方面的行为，还有他在担任和州守期间，强行高价卖盐给百姓牟取暴利。晚年任琼州守，刘克庄记载“到郡(琼州)仅百日许，郡人莫不厌其贪暴，作卒哭歌以快其去”，周密记载“至郡数月，罢归，所携甚富”。不仅私生活过追求物质享受，为官时还非常善于搜刮百姓，生情恶毒。大概就是这些世人看来狂悖离奇的行为，才让一些人把他看作“东邪”黄药师的历史原型。 第五十四章 武器改进 秦九韶用了几天时间，找齐了他宠爱的几个美妾，雇马车装上了他的随身行李，跟随沈飞和黄药师两人一路到了岘山书院，沈飞大摆宴席庆贺了他的到来。还投其所好，由秦九韶自己设计建筑结构，在书院旁边建了个宅子作为他的住所，和黄药师的住处很近，方便两个人经常交流。 秦九韶今年四十岁，历史上只活了六十一岁。沈飞不想秦九韶这么早死，给了秦九韶一颗续命八丸。而且还劝秦九韶也习武，最起码可以大大延寿，也拿出了五宝花蜜酒说明了功效给秦九韶喝。书院里习武的风气很盛，虽然秦九韶年纪已经不轻了，不过按戚继光的观点，习武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秦九韶是非常追求物质生活享受的人，这样的人也极惜命，几经劝说，就答应了。沈飞给秦九韶的武功配置也是亲传弟子标准的，秦九韶早年在四川领导过民兵武装，卷入参加过十一年对抗蒙古的战争，本来就擅长弓马剑术踢球，也是有一定武术基础的，相信以秦九韶的聪明才智，习武的进步速度也绝不会慢。 《数学九章》是秦九韶利用为母亲守丧的三年时间写成的。江晓原文中评价，如果秦九韶后来不是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在追求物质享受和功名利禄上，也许还能在其他学术领域也取得数学上那样巨大的成就，这也是沈飞劝说秦九韶那段话的由来。把秦九韶聘请到书院去做学术研究工作，正好可以扬长避短，避免他再去浪费时间和搜刮百姓，或许在建筑、天文、音乐上也能写出几本《数学九章》水平的专着，取得比原先更大的成就，即便是数学上也未必不能再有完善。 数学家吴文俊对比发现中国古代数学代数强，欧洲古代数学几何强，其实是各有所长。《海岛算经》中有一题和《几何原本》一样，解法还更加简便。吴文俊甚至评价晚明的徐光启被利玛窦点歪了数学科技树，放弃了中国数学的强项。 不过中国古代数学有一个缺点，高等数学都是要用算筹进行演算，运算一道复杂的数学题算筹可能要摆满整个房间，到了明代工商业巨大进步，四则运算需求极大增加，算盘普及取代了算筹以后，不少原来用算筹演算的高等数学方法无法在算盘上复现，导致前代的很多数学专着没人看得懂而失传。 欧洲后来则是形成了一套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配合，不必用算筹算盘这些工具就可以进行纸面上运算高等数学的符号。就是在秦九韶的手稿中，也出现了类似符号化的数学表述，如果能完善下去，或许也可以总结出一套摆脱算筹和算盘的纸面运算高等数学的符号体系。这一点以后沈飞会提点引导秦九韶。 不过沈飞请秦九韶过来更大的原因是想让他参与改进武器装备，秦九韶“性极机巧，星象、音律、算术，以至营造等事，无不精究”，其中“营造”一项就可以用于武器的改进和研发。 明系武器，沈飞打算改进的是集束火箭。尤其是车载神机箭，既然这个有明代的“喀秋莎”之称，那发射车就和“喀秋莎”一样改成工字形的，多制作几辆发射车齐射，击中目标的的概率也大增。 中国火箭传入印度，后来被英军缴获改进，成了康格里夫火箭和黑尔火箭，康格里夫火箭曾经也在八里桥给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沉重打击。这三种火箭最大的区别就是尾翼，康格里夫火箭一米多长，却装了一个四米多长的平衡杆确保稳定飞行，射程从开始的1800米要改进后的约3600米到4500米。黑尔火箭则是把长长的平衡杆去掉，换成了三片旋转尾翼，保证直线飞行并增加精度。 中国宋代最初的火药箭就是在箭矢上绑一个火药筒点燃推动射出去飞得更远，箭头上加上一个火药包，击中目标穿透加爆炸形成双重伤害。改成明代版一窝蜂等集束火箭原理也差不多，更进一步的英国康格里夫火箭和黑尔火箭主要是平衡飞行和射程上下功夫。 可以改进之处有三点，一是作为推动力的火药筒装火药多少，算上导向杆或旋转尾翼的效果能把火箭推出去多远？二是作为战斗部的火药包装火药多少？能产生多大威力？三是使用什么材料？用最简单的厚纸卷成？或者康格里夫、黑尔火箭那样薄铁皮卷成的金属外壳？推力不够或者战斗部太沉重都可能飞到中途掉下来，影响射程和精度。 这些就需要反复实验达到推动力火药、战斗部火药和弹体本身的重量三者的平衡，制作出装药量不同的火箭，康格里夫火箭就是在多次实验中不断增加射程，而且研究出装药1磅、6磅、12磅、24磅和最多300磅的各种规格弹体，可陆战可海战。沈飞也打算这样，一点点试多少重量的战斗部，配合装药多重的推进火药筒，哪种材料的弹体飞行最远最稳，制作出不同大小规格的火箭弹。 宋系统武器，猛火油柜，喷火五到六米，需要的是足够的石油原料，还有喷20米的水龙，也可以用来喷石油，改造成火焰喷射器。或者喷油和点火分两个步骤实行火攻。加上各种喷火药竹筒，可以改进的空间不大。有改进空间的是各种弓弩，比如着名的三弓床弩，北宋曾用三弓床弩600步外远程狙杀了辽军统帅萧挞凛，促成澶渊之盟。史料记载三弓床弩起初射程700步（1050米）改进后最大射程可以到千步（1500米）。 沈飞见过现代爱好者复原后的三弓床弩能以每秒200的初速发射100克的“踏橛箭”，弩矢出膛动能达到2000焦耳，需要由10个人上弦。现代反向弩原理改造过的床弩储存动能增加一倍，体积能减小一半，拉力超过2吨，在50米距离能身穿6毫米多的钢板。三弓床弩的三张弓虽然是两正一反的结构，却不是反向弩，用反向弩原理改造的三弩床弩会更加强大。 除了反向弩结构增加储能和射程威力，还可以用滑轮组使上弦更省力。三弓床弩又名八牛弩，意思就是必须要八头牛才能拉动上弦，复原的需要十个人上弦。作战时非常消耗士兵体力，体力耗尽就无法发射。用上滑轮组就可以节省很多力气，晚明天启七年瑞士耶稣会传教士邓玉涵口述、王徵笔译的《远西奇器图说》里就有定滑轮加动滑轮的滑轮组机械，这和火药配方一样，技术门槛不高，只要一点破就能制造，可以极大提高作战效果。 除了必须多人使用的三弓床弩，宋代还有普遍单兵装备使用的神臂弩。沈飞见过现代爱好者复原的神臂弩结构和性能介绍，外形上看只是弩臂末端加了两个有滑轮作用的光滑圆环，在扳机的位置增加一个不需要光滑的固定点，弩身，弩臂采用两倍粗的弩臂。 看到那种“复原”沈飞本来有些怀疑使用了一些非宋代的技术（比如轮滑功能的圆环），不过宋代的制造工艺肯定能完成。而且沈飞现在需要的实战，不是完全复制出古物，这种加了圆环和固定点的神臂弩射击初速大概100米每秒的速度，能精确射击100到150米的目标，对200到300米左右的目标造成威胁，最大射程达到400米到600米。这个性能已经与现代制造的滑轮弩不相上下了。沈飞在上个世界美国买的两把pse公司的tac-15狙击弩了，tac-15狙击弩的初速也不过每舟120米，射程也不过400米以上。宋代弓弩手还配单刀，紧急时只要一刀把弩弦砍断就能保持结构机密，即便被敌军捡走也无法仿制。 宋金元时期包括前代还有一种常用武器，到明代时就逐渐被淘汰了，就是投石机，这时却不妨也照样装备使用并且作一些改进。当时攻防双方使用的是人力投石机，使用的石弹也最多几十斤重，甚至是只追求数量不追求重量，比如西夏的泼喜军曾经大量装备的旋风炮，可以装备在骆驼上机动，比宋军的投石机更加灵活，发射的就是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块，四五斤重的能射五十步，两斤重的能射八十步，根据不同的战场需要调整弹种。泼喜军有300人，装备50到70门旋风炮，一次性齐射200到300枚石弹，虽然不重，这种打击密度下杀伤力也巨大。沈飞也打算用这类轻便的投石机发挥铁壳火球之类，比当作手榴弹单兵投掷更远，密度也更大，爆炸性武器威力也不是石头能比的。 大型投石机，历史上攻下樊城，逼降襄阳的“回回炮”，《襄阳守城录》记载石弹150斤，射程250步，按一般一步1.5米计算也不过375米，现代估计回回炮射程391米，总之也不到400米。而明代佛朗机炮的有效射程就达到一里，最大射程有两三里。如果蒙古军真提前进口“回回炮”，城墙上放上几门神飞炮（佛朗机）就可以教他们做人，甚至就是骑兵装备的小一号的虎蹲炮都够得着，不过这两种炮都是杀伤人员的，威力能不能摧毁“回回炮”就不知道了。 那也可以用“回回炮”原理和现代技术对宋代的投石机做一些改进，“回回炮”是配重式投石机，用同等重量的物体代替多人合力的绞盘，按制作投石机的大小不同配重可以达到几吨甚至十几吨。沈飞见过复原的“回回炮”高三米，长七米，配重通常是石弹的十倍，150斤的石弹配重就是1.5吨。 现代国外有爱好号把结构改成了浮臂式投石机，臂上的轴可沿水平滑行轨道自由移动，用料一样，体积可以更小，威力更大，也可以加上滑轮组省力减少操作人数和组装时间。同样是3米高的投石机，实验配重500磅（约226千克），射程能到500英尺（约152米），如果也是配重1.5吨，能把“回回炮”打出屎来。 这些都是武器改进的思路，不过经过再三考虑，沈飞还是决定只组建一支300人的南宋版“泼喜军”，灵活机动的铁壳火球投石机。反曲弩版改造版滑轮组三弓床弩威力过于恐怖，可能会被别人用来暗算自己人，就不制造了。浮臂式配重投石机则是只让书院弟子在岘山山谷中秘密制造了一架试射了一下，射程和威力已经超过了“回回炮”，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再造。只有圆环改进版的神臂弩制造了一批配发给葵花卫和弓箭手使用。 第五十五章 局势 沈飞请来秦九韶本来是打算让他参与设计改进宋代系和明代系的各种武器，没有想到和黄药师与秦九韶一说自己的一些战车和配合火器的战术思路，秦九韶先提出了对于战车的改造意见，给了沈飞很大的启发。 明代首先建立车步骑营作战的是俞大猷，谭纶曾奏议中承认“能尽车战之法，实惟俞大猷一人，即臣与戚继光皆自以为不及”，俞大猷得知要在北方建立车步骑营，也搜集了历代战车样式，按自己的经验修改，让工匠制作成小模型送给谭纶作参考。 俞大猷在大同建立车步骑营取得战果以后，后来也在京营建立车步骑营，和戚继光相同的是，两人都主张战车和火器同用，以战车阻挡骑兵，以火器杀伤敌军，攻守兼备。不同的是俞大猷制作的战车是正厢车，车厢在正面，利于进攻。而戚继光制造的战车是偏厢车，车厢在侧面，利于防守。火器轮番洗地加近战鸳鸯阵肉搏击溃敌军以后，骑兵出动追击歼敌。 沈飞是打算采用戚继光的编制和战术，却也和秦九韶提了一下正厢车的作用，商量是不是也建立了一个正厢车营辅助作战。秦九韶经过思考却提出可以改造战车，车厢档板改成可以活动，加一个转轴就可以，按作战需要，随时转变车厢档板的位置，防守时档板在侧面就是偏厢车，需要进攻时把车厢档板转移到正面就是正厢车。就像房间开门和关门一样，关门时门在正面，开门时就到了侧面，沈飞一拍脑袋，这么简单的设计之前居然没有想到，赶紧下令改建。又和秦九韶商量了一下，为了利于进攻，增加机动力，增加了一个车轮，成了三轮车式，方便战车行进和转弯。 那支仿“泼喜军”的机动速射投石机部队，经过和秦九韶黄药师及一群工匠商量和反复实验，取消了配重，采用了希腊式的扭力弹簧发射，也设计成浮臂式减小体积，重量不到五十斤，装卸方便，也就取消了骆驼，一个人就能抬着走。三个人操作一台，两人绞盘，一人装弹点火发射。发射的铁壳火球射程一百步，这个射程还不如骑兵营装备的虎蹲炮，作战时当然也是布置在车城中用作野战，也和虎蹲炮一样骑兵下马操作使用。 沈飞现在势力已成，办事也就少了一些顾忌。除了四川的井盐生意，已经开始联络山东的杨妙真，实行在第一个世界就干过的煮盐，还是技术入股和杨妙真瓜分利润。即便被蒙古人学会技术也不怕，沈飞提供的技术只是比市面上的盐稍好一些，且不说北方没有几个靠海可以煮盐的地方，即便效仿，只需要用氯化纳饱和溶液多冲洗几遍晶体就能获得数量和质量都更多的盐，叮嘱杨妙真采取饥饿营销策略，控制出货量保证利润，万一被别人学去了技术再稍微提高一些产量和质量。赚取的利润陆续购买了陕西、甘肃地区的河曲马逐渐运回襄樊战区。除了经商，沈飞也通过杨妙真这条线搜集蒙古方面的情报。 武林中人，书院和葵花卫以外，沈飞倚重最多的就是黄药师，也用交换桃花岛武功的名义把全本《九阴真经》给了黄药师，不仅商量武器的研发，还把一些军事战术思想和黄药师交流，使黄药师成为一个重要的作战参谋，沈飞的计划是黄药师必须具备取代自己指挥全军的能力，耶律齐和沈飞的几个亲传弟子也都是军事上重点培养的人才。 原因是新修版通过梅超风的回忆写了黄药师的身世和反宋思想，黄药师祖上是宋朝开国公侯，在五绝中家世仅次于南帝。祖父是宋高宗年间的御史，因为多次上书并且掀起民间舆论营救岳飞被高宗和秦桧杀害，家属流放云南，“他从小就读了很多书，又练成了武功，从小就诅骂皇帝，说要推倒宋朝，立心要杀了皇帝与当朝大臣为岳爷爷跟太师祖报仇”，是政治上和军事上最可靠的盟友。 欧阳锋出身西域，和南宋更没有关系，他虽然已经是孤家寡人，但是专门培育毒物和生化武器，对自己的帮助之大仅次于黄药师，沈飞也把五宝花蜜酒的配方共享给了他，和他一起敲定了加入新的毒物使功效翻倍的新药酒配方，经过欧阳锋同意，沈飞也把化尸粉加入了车骑营火器的专用火药里增加威力。 蛇类生长到成熟一般需要两三年，菩曲斯蛇这类异蛇则要慢一些，五年才能长成，山谷中原来有菩曲斯蛇200多条，再过一年数量就能翻倍，五彩雪蜘蛛倒是已经有了三十多只，沈飞只是取了毒液和蜂蜜酿制新版药酒，蜘蛛继续留给欧阳锋培育繁殖。本来沈飞曾打算和欧阳锋商量把蛇毒也掺进火药里，转念一想，蛇毒涉及欧阳锋的核心机密，而且中毒后能把人变成半丧尸化流毒无穷的效果过于恐怖，火器是要批量制造的，万一这种火器流出一批到了敌人手里对付自己人就大大不妙了，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火器里掺的还是霍都的毒钉，李莫愁的冰魄银针这类配方比较“常规”的毒药，虽然霍都的毒钉蒙古人可能有解药，可是在战场上也是来不及解毒的。 洪七公在追杀藏边五丑时虽然也让丐帮弟子在陆家庄大会上传话秉持忠义舍身抗击蒙古，不过当时丐帮弟子互相议论的话里的意思也说南宋朝廷官员不可靠，抗击蒙古还要靠他们自己。而且洪七公外号“北丐”，丐帮的势力主要也是在北方，本人也曾经潜入南宋皇宫偷吃美食，从这些迹象也能推断出洪七公和丐帮都并不重视南宋政权。慈恩曾经的政治立场当然更甚，但是他们除了武功是五绝级的以外，其他方面的才能和黄药师比起来相差太远，除了武林中的事沈飞基本上不会麻烦他们。 虽然增强战斗力的主要思路是加强火力覆盖，不同射程的火器梯次打击，但是敌军接近时奇兵出车进行近战肉搏的战术也需要进行考虑。近战的主要思路是用腰刀和夹刀棍砍马腿，敌军落马后用长枪、镗钯、钩鎌枪刺杀落马敌军，这种战术也和岳家军破拐子马的战术一脉相承，在小说中也能找到几个例子，一些江湖上算不上高明的地躺类武功往往会有奇效。《天龙》里萧峰遭遇辽国叛军围攻时使用过这种武功，《鹿鼎记》里林兴珠讲述当年对付红毛兵时也用过这种武功砍人脚的战术。 沈飞是精通刀法和棍枪的，黄药师也专门为傻姑自创过易学的三招鱼叉法，鱼叉和枪钯都是刺击类的武器，招式也能相通，就联合设计了一套简洁的近战武功传授给奇兵练习配合近战。每一个车兵都是既操作火器也兼用冷兵器的多面手。 在改装战车过程中，先进行个人训练火器打靶和武功搏杀技巧，三个月以后战车改装完成，就开始按编制由小到大进行营阵训练了，校场训练和出城野外训练各占一半。为了保密，对一部分武器缩减的威力，投石机扔出去的铁壳火球用了南宋官方版本，或者干脆就是石弹。仿黑尔火箭的战斗部不装或少装火药，改成了同等重量的沙土，变成了“教练弹”，试验仿黑尔火箭射程也是用这种“教练弹”，对外宣传说大威力火药需要加入珍稀药物，配制不易，数量有限。 除了武林中人，在官方和民间沈飞也悄悄开始了布局，或者通过吕氏兄弟的官方关系排挤打击异己，或者通过葵花卫及外围势力暗中下手，把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直接免官或者干脆暗中除掉，比如后来逼反刘整的俞兴，反正这类人现在还远没有到位高权重的地步，提前拿下也不会引起多少波澜，贾似道稳固地位的高光时刻都要到1259年的鄂州之战，也就是小说最后襄阳大战那一年。像谢枋得、文天祥、陆秀夫这些人，也提前查访悄悄地收进书院里。 黄蓉虽然是丐帮的“前帮主”，也可以利用丐帮的情报网络搜集一些江湖上的消息，察觉到了沈飞的一些动作，马上就猜出了沈飞的意图，和郭靖一商量，就找到了沈飞直接询问沈飞是不是有踢开甚至取代宋室的意图。 沈飞也没有隐瞒，直接承认了，说：“宋室在百多年前就抛弃了北方国土和汉人，北方早就已经没人怀念宋室，至于南方，黄岛主年少时的志向，黄帮主不会不清楚吧？郭大侠的父亲也是死于宋将段天德和完颜洪烈勾结。当初去军营见忽必烈时郭大侠说为保护百姓而战，不为昏君奸臣所用，我也一样。现在只是作些准备，清除一些于战事不利只会拖后退的蛀虫，在打垮蒙古之前，我是不会对宋室出手的。二位既然猜到了，明白就好。不要泄露风声，否则我只能提前动手了”。 郭靖和黄蓉听了这话沉默了一阵就离开了。话既然已经说开了，沈飞也找来了完颜萍、黄药师、耶律齐和几个亲传弟子，把自己的这个意图提前在小范围里和他们通了气，获得了众人尤其是黄药师的大力赞同，沈飞也把三尸脑神丹解药给了完颜萍，两人共同掌控葵花卫，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予彻底灭杀尸虫的解药。 转眼五年过去，这几年四川战线，开采出来的石油也多次被用于军事，战术很简单，就是用各种木盆、木捅把石油泼到敌军中再扔各种火器，加上沈飞暗中传播过去的加了料的火药制作的火器，蒙古攻击四川的大军伤亡比历史上惨重了好几倍。最意外的是，这一年蒙古大汗蒙哥亲自统帅大军围攻四川嘉定（乐山），被多枚加了料的铁壳火球击中受伤，过了几天中毒太深死了。消息一经传出，南宋士气民心大受鼓舞。蒙哥居然提前七年挂了，地点也改成了嘉定而不是钓鱼城，这个也让沈飞很意外，不知道算不算是帮了忽必烈一个大忙。 通过杨妙真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一仗蒙古大军的统帅本来是汪德臣，忽必烈建议由他率领一支大军先攻大理，再前后夹击四川，蒙哥觉得这个计划很好，增加了兵力，亲自统兵进攻四川，才和汪德臣双双死于嘉定城下之战。沈飞暗叹虽然不是在钓鱼城，这两个还是没有改变同死的历史宿命，忽必烈提出这个两面夹击的作战计划多半就没安好心，也是这个作战计划确实有理，否则也说不动蒙哥。又过了一年，余玠在四川还是突然去世。沈飞知道这又是一个难以拉拢的历史大佬，就没有提前对他的那些政敌下手，暗中一声叹息，指示葵花卫除掉在四川与余玠有过节的姚世安，安插自己影响控制的人填补了这次政治斗争的空缺位置。 从杨妙真那里打听来了消息，本来这一年忽必烈是要统帅大军进攻大理背刺四川的，因为蒙哥突然战死，就放弃要回去争夺汗位了，沈飞知道忽必烈果然是忽悠蒙哥的。不过这个攻击大理的计划倒是和历史上的时间吻合，历史上大理被攻灭是在1253年，小说里则是在最后襄阳大战前不久，大理国灭时正是襄阳英雄大会鲁有脚遇害，耶律齐当选新帮主，小说最后的情节提前上演，大理算是逃过了一劫。沈飞估计忽必烈夺取了汗位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时就是自己和他的最终碰撞了。只是不知道时间会不会还是小说里的襄阳大战，历史上的鄂州之战，1259年。 第五十六章 初战 知道了忽必烈夺取汗位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时大概就是最关键的决战之期，沈飞也决定加快一些准备工作。既然已经把话说开，沈飞就让书院外围弟子和葵花卫这明暗两股势力进行一定程度的合作。派出了一些前面几批书院弟子分驻各地商号，最初一两批书院弟子修炼日久，不少人的禹步已经达到了“布罡踏斗”的境界，即便遇到危险至少也能安全撤离，把每年给葵花卫分发三尸脑神丹解药的差事交给了他们，当然没有告诉他们分发的是什么。 又是匆匆六年过去，这六年里训练士兵、制造兵器、培育毒物，这些都在继续进行，并且一直在关注了蒙古的消息。可能是在南方损失的兵力多了一些，忽必烈夺位战争比历史上更加艰难，才延长了这么多年，直到在两年前才击败了阿里不哥夺权成功，并且杀死了阿里不哥的一些亲信，在今年阿里不哥去世。还有一个比较意外的消息，对于不是亲兄弟，而是窝阔台儿子的海都，忽必烈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也用了一碗有不明药物的“洗病水”要了他的命，沈飞就知道大战要来了。 暗想戚继光镇守蓟门16年，小说中杨过和小龙女分开的时间，也就是两次襄阳大战的时间跨度也是16年，这个巧合又重演了。戚继光在蓟镇办军校，在普通士兵和低级军官之中培养军事人才，这个沈飞也在干，三年一届，已经有三届毕业。车骑营扩编到十个营的编制为止。书院外围弟子扩编到6008人，已经足够独立编成一支骑营了，前面几批，2000多人的禹步达到了布罡踏斗的水平，一半人武功不低于当年的五绝了。葵花卫的武功虽然易于速成，但是达到2000人以后也停止扩张了。 菩曲斯蛇数量已经达到了1400条，还有同等数量的蛇蛋。沈飞通知欧阳锋收割，杀了一半的蛇取胆，还拿走了一半的蛇蛋，欧阳锋很有些恋恋不舍。倒是产卵繁殖的五彩雪蜘蛛数量不少，不过蜘蛛的寿命也就两三年，这么多年有些只能在寿命快耗尽之前取了毒液和抗体用于研制新的毒药，倒是屯积了一大堆蛛毒和抗体，最后繁殖的一批也已经有了200多只，外加5000多只蛛卵，按照约定沈飞各取了一半，玉蜂除了养在山林间的，沈飞空间里更是装了十个蜂箱。 沈飞的“龙象般若功”已经修炼到圆满十三重，攻击力防御力大增，也形成了被动式的气墙护体，虽然只有三寸，但是强悍坚韧已经远超过了施展禹步时掀起的罡风气墙，沈飞找完颜萍实验过，逐渐加力，极限压力是承受完颜萍七成力的“一拍两散”掌法不受损伤。现在完颜萍的七成掌力，肯定超过《天龙》里萧峰的降龙威力，说明沈飞的被动护体气墙防御效果远胜扫地僧。 不过以沈飞对各门内功的理解，这未必全是“龙象般若功”的效果，或许是多种内功性质综合的效果，比如《九阳真经》，这三寸气墙也可能是“龙象般若功”的防御力和九阳神功的反震结合的产物，完颜萍也说感觉到掌力越增，反震力越强，她要分出一部分内力化解反震力道，继续增加掌力也未必能破防，只不过心存担忧，不敢再继续下去了而已。除此之外，说不定也还有些深厚内力自然护体的效果，虚竹身负逍遥三老的功力，就能承受鸠摩智的掌刀毫发无伤。 除了护体气墙，和其他一些小说中提到的一样，七伤拳确实能锻炼脏腑，内力不足脏腑承受不住压力会积累损伤，内力足够却能使内脏在淬炼中不断强大，即便这门拳法早就修炼到圆满，只是为了加强脏腑也是时不时练上几遍。另外在拳法上，也已经成功把太极劲力化入了拳法之中，出招时形成一个劲力旋涡，无论是人是物陷入旋涡肯定被牵引地变了方向。《倚天》里初学太极拳的张无忌就能牵引得阿三的大力金刚指团团转，何况现在沈飞的太极拳造诣和功力已经远不是张无忌可比，那就形成了三层防护，最强的三寸护体气墙是被动触发，当然也只是护体，在战斗中难有伤敌效果。另外两层则是需要主动施展身法和拳法才能出的效果，攻防兼备。 新版的五宝花蜜酒也已经酿制完成，这里的原料比第一世界丰富得多了，反正原理已经知道，就是用各种毒物和解药形成药理上的相生相克增加功效，那“五宝”也可以用其他的毒物替换，玉蜂、五彩雪蜘蛛、毒蛇、情花、断肠草，这些东西不仅本身还是毒性都是顶尖的，况且还有许多次一等的毒物，新药酒的功效还超过了原来的估计，系统回收成就值达到3000点，增加内力达到40多年，数量上这一批酿制了250多坛，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喝了这种新版五宝花蜜酒的人就是沈飞和完颜萍的女儿沈芸，一坛酒下去，加上从习武开始就修炼的道法心法，沈芸的内力已经不下于沈飞的亲传弟子，沈芸也是另外一个修炼了吸星大法的人，只是还没有机会吸别人的内力。 知道大战将起，很多临战准备工作都提前进行。首先是坚壁清野，组织周围的百姓疏散，避免被蒙古军故技重施强行驱赶百姓充当攻城炮灰，其次是派出多路小股侦察队伍查探蒙古大军的动向，由葵花卫和书院弟子混编组成，装备带圆环滑轮的单兵神臂弩。这些人都是轻功身法奇绝，赶路闪避都极擅长，足以安全进退。葵花卫这些年本来做的就是打探情报的工作，只不过大部分不是军事情报，而书院弟子都是参加过军校学习的，很多还在军校担任教官，军事知识过硬，双方组合起来绝对能把蒙古军队的动向查探得清清楚楚，并且在过程中截杀了一些蒙古小股军队和哨探人员。 二十多天以后，蒙古大军主力已经运动到离城约200多里的距离进驻。粮草火药等后勤物资还是和小说中一样存放在南阳，南阳距离襄阳大约138公里出头，原书中杨过联络的一大批江湖人物截杀了蒙古军前锋三千人和烧毁了南阳后勤基地作为献给郭襄的一件生日礼物。随着蒙古大军压境，相应的沈飞也已经带着完颜萍、黄药师、秦九韶和亲传弟子及书院外围弟子这些核心团队把七个车骑营和部分武器、后勤物资移驻到了樊城。 这次人到的非常全，杨过、程英、陆无双、甄志丙、公孙绿萼、耶律燕这些亲传弟子全部到齐，洪七公、欧阳锋、郭靖、黄蓉、一灯、周作通、慈恩等老牌五绝级高手也汇集，耶律齐等几个准亲传弟子也来齐了，连瑛姑、小龙女这也都随行，其中就有沈芸和郭襄。 郭襄在这个世界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开宗立派，但是她的武学天赋肯定也不能浪费，从习武开始沈飞就向郭靖黄蓉要了过来按亲传弟子的配置教导，她的年纪比沈芸大了一岁，是和沈芸、杨成、耶律渊如（沈飞撮合了耶律齐和公孙绿萼结婚，生下儿子取了联载版《倚天》里上一任丐帮帮主的名字）一起长大的，甄志丙和小龙女的女儿甄薇也是亲传弟子的配置和待遇，当然也兼修古墓派的传承，不过一直长住古墓，这次也随父母来了，这些“亲传二代”武功配置和待遇也都是和他们父母一样，郭破虏成就未知，就放到书院了。 还有一些人则属于另外一个体系，是由洪七公、郭靖黄蓉的丐帮和全真派少林寺联名发请贴再次召开的英雄大会，请来的其他各路的江湖人物，大头当然是全真和少林两派，这两派和沈飞的关系都很好。全真七子修炼刘海蟾版《先天功》后都内力大进，最强的马钰和丘处机已经达到一论五绝的水平，不过现在掌教职位已经由李志常接任，这次全真教是丘处机、刘处玄和郝大通带着李志常为首的四十多个三代弟子前来。 少林是天鸣、无色、无相三人带队的上百弟子，这些年来三僧修炼九阳神功已经大成，内力已经略胜全真七子最强的两个，也都练成了少则一项，多则三项少林绝技，弟子中也有几个人修炼九阳神功内力大进，加上到了南方后南北少林合流，势力大涨，真实实力已经超过了全真教，所幸地域相隔，和陕西的全真教还没有什么冲突。他们打算击败了蒙古大军以后，就把大部分人手迁回嵩山少林寺原址，也隐约猜到了沈飞的政治意图，所以这次格外卖力，出动助战人员是全真教的两倍多。 原书里杨过清来的那批人也都到来了，丐帮、全真、少林这些大派的面子比书中杨过个人名义影响大得多，上次江湖人物参战以后，洪七公也兑现承诺，选了几个杀敌多的人传授了几招降龙掌，这次还是同样的承诺，沈飞也把《九阴真经》里的大伏魔拳法、摧心掌法作为悬赏，原书中那些给郭襄祝寿的人全来了，有作为一派掌门的昆仑青灵子，有万兽山庄的史家兄弟，西山一窟鬼为首的樊一翁出身绝情谷，有公孙绿萼的关系当然就更没问题了，还有像百草仙、人厨子、圣因师太、烟波钓叟等听上去像龙套的人物，加上本来就常驻襄阳的大理一系朱子柳、点苍渔隐和武三通等人，就连柯镇恶也冒出来刷了一把存在感，竟也来了两千多人。 刚召开英雄大会，就接到消息，蒙古大军前锋三千人距离襄阳已经不到一百五十里，还在继续行军。沈飞和郭靖商量了一下，就让这次来参加英雄大会的江湖人物出击解决这支人马以挫蒙古大军锐气。由郭靖带队，其实沈飞的书院系人马和葵花卫出手肯定更加干净利落，不过这么多江湖人物来参加抗蒙大会，总不能只是吃喝一场唱几句高调，也要给人家上阵表现的机会，拿这支人数不算多的蒙古前锋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本来打算郭靖、洪七公、黄蓉带队，加上全真三子、少林三僧、青灵子带着各自门派和其他江湖散人，结果慈恩也要求随大理系人马出击，周伯通也吵着要和全真派人马一起行动，瑛姑自然也跟随，那这些年一直住在一起的一灯也不会袖手旁观，一下子有了五个五绝级的人物带领，把握就更大了。有一灯在，周伯通和瑛姑也不至于和慈恩发生内讧。其中有几人虽然辈份高，但是军事经验还是以郭靖为最，还是由郭靖统一指挥，根据情报制订好作战计划半路截杀，一场大战下来全歼了这三千蒙古前锋，为了起到威慑效果直接留下一地尸体，没有用化尸粉毁尸灭迹，不过这批江湖人物也有上百人阵亡，还有五百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不过些年沈飞已经备下了大量伤药，得自黄药师的无常丹、九花玉露丸不方便推广，可是第一世界的恒山伤药，白云熊胆丸、天香断续胶可没有版权问题，早就已经和苏钢一样量产，如果有重要人物还可以用上又练制了四十多颗的续命八丸，基本不会有人因为伤重而死。 第五十七章 战书 歼灭这支蒙古军前锋在出击的武林人士看来是一次大胜，不过在沈飞眼里也就是提升一下士气，作用不大。小说中被杨过联络无色干掉的屯积在南阳的蒙古大军粮草和火药库比一支前锋重要得多。虽然蒙古大军的火药配方不如自己，威力远逊，构不成威胁，不过摧毁屯积在南阳的粮草和火药这些后勤军需物资可以逼迫蒙古大军尽快决战，沈飞还是决定依原书计划行事。 这次行动趁夜色沈飞派出耶律齐耶律燕兄妹带着1000已经练出了“布罡”的书院弟子组成了突袭队出击，耶律兄妹都是亲传弟子配置，这都是在车骑营军中任职，比书院弟子还熟悉军事和武器，这次他们装备了书院弟子参与实验的仿黑尔火箭、背了一箱石油、一支喷火水龙和一把配刀。虽然仿黑尔火箭需要发射车，可是以这些人的功力，用独轮车和虎蹲炮式架子改制的火箭发射车可以随手抬走，丝毫不影响行进速度。 包薄铁皮的金属仿黑尔火箭目前的有效射程经过多年实验已经达到了大约2800米，就连用厚纸卷成箭筒的简易版本加上折叠尾翼至少也能飞行700多米。南阳的地形本来就是有很多山地，全程参与了火箭实验，发射多次的书院弟子轻易就在蒙古军后勤基地外围找到了五个隐蔽的不同角度、高低错落的发射点，用铁爪在地上架起了独轮发射车，点火朝蒙古大军存放火药地点第一轮齐射，每个点发射四十枚火箭弹。 随着两百枚火箭弹带着烟雾和啸声飞起，即便不是很精准，也不可能全部产生巨大偏离，火药又是易燃易爆物品，沾上一点就迅速蔓延来了个火烧连营，一时间，惊呼声、敲锣声，还夹杂着一些被火箭直接击中和大火波及的倒霉蛋的惨叫声，一批批人想要去救火，可是火药还在时不时地爆炸，又炸伤烧伤了更多的人。 趁着蒙古军营还处于混乱中并且主要想着救火，突袭队又转移目标对着蒙古军屯粮地进行了第二轮齐射，又是两百枚火箭弹带着烟雾和啸声腾空而起，粮库也又腾起了火光，不过粮食不是火药，这次的火光就远没有刚才大，蒙古军营里又一阵阵惊呼喊叫，随即就看到几队蒙古兵出营搜索了过来。 耶律齐让五个人先带着发射架撤离，这也是事先计划好的，发射完成之后先让部分队员带上所有发射架撤离，每个发射点都是这样，所以其他四处也不用专门下令。等这些队员隐没在了夜色中，其他人又拔出腰刀再次出击，搜索过来的蒙古兵绝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很快就全都被干掉，当然这次出击的目标是为了彻底烧毁蒙古军的粮草，只要不是迎头撞上的搜索队根本理都不理。 一群人有意避开还有继续爆炸危险的火药库避免遭殃，直接冲到屯粮处四下散开，脚踏禹步掀起一阵阵罡风，持喷火水龙朝着粮草堆喷出一阵阵烈焰，这喷火水龙就是一个大号的宋军制式猛火油柜，本来猛火油柜装油不过三斤，喷射四五米远。这个大号的反正不是给普通士兵用的，油柜装油改成了三十斤，喷火管子也改成了明清救火的水龙设计，可以喷出二十米，小说中黄药师布置的“二十八星宿大阵”中五行属火的一路人马也是以此为武器。 喷出的阵阵烈火将粮草成片点燃，加上布罡助威，在营中一圈转下来，已经把存放粮草处全部点燃，耶律齐眼看着火势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大喊一声“撤”，众人又陆续撤出了战斗，最后一批人把背上背的石油箱解了下来，这本来是喷火水龙里石油耗尽以后重新注油补充用的，现在已经不必了，就直接打开盖子把石油倒在了地上，在最后撤离以前用水龙朝地上一喷，把整座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摧毁蒙古大军的南阳物资比歼灭一支前锋战果更大得多，不过沈飞的计划里这还不够，沈飞打算直接和忽必烈打一声招呼。由高手组成的南阳突袭队行动是由沈飞亲自决策的，快攻快退，回来了以后午夜还没有到，耶律齐向沈飞简略报告了行动过程和结果，沈飞点了点头，就开始执行下半场的行动。 这次沈飞亲自出马，排出了最强阵容，沈飞、完颜萍、杨过、程英、陆无双、公孙红萼、甄志丙，所有还没有出击过的亲传弟子全部出手，现在这些人每一个都具备在蒙古大军围攻中全身而退的能力。装备很简单，一人一把配剑，上个世界在唐山订制的普通版碳钢剑，不算是什么高级货，原因是这次每一把剑上全都涂抹了欧阳锋的蛇毒，带流毒无穷效果的。这个绝对属于必须严格限制使用的核弹式战略威慑武器，沈飞是打算这次行动以后把这七把剑全部用系统回收，免得在以后继续使用造成误伤，所以不必用什么好货。 午夜出发，直接以200多里外蒙古主力军营，更准确地说是忽必烈所在的军帐为目标。蒙古军主力驻扎的所在地之前早就已经探明，这次一行七个人直接找上了门去，路上走得不快，现在以所有书院弟子和葵花卫的轻功，只需要一块木片就能轻松渡河，何况是这七个人的最强阵容团队。两个多小时后就到了蒙古军营，七个人拔出剑来直接往里闯，以几个人现在的身法速度，要不是布罡掀起的罡风，蒙古军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身形，几个人散开，绕过三三两两站岗的士兵，专往人多的地方冲杀，沈飞交代过，几个人用的都是刺击的剑术，伤而不死。军营里马上大乱，又是种种惊呼、叫骂、惨叫声此起彼伏，中剑中毒者已经开始自相残杀。沈飞一路直奔最大的军帐，击杀了拦在门口的十几个护卫，看来忽必烈就在里面，神色略带惊恐，沈飞手中出现一封书信，轻轻一送，书信就平平飞进帐去插在了帐篷上，喊了一声“撤”，转身就一路冲杀了出去。 几个人这一波进退极快，蒙古大军来不及组织围攻就扬长而去。这一波闯营战果不算大，估计最多就刺伤了两百多人，其中有部分人还被布罡的罡风扫倒在地就起不来了，还能保持中毒“丧尸”状态胡乱杀人的也就一百多人，大概最多“传染”三四百人所有“丧尸”就该力竭而死了。这次本来就不是以杀敌为目的，只来送一封信加威慑的，所以对忽必烈大帐门前的十几个护卫直接击杀，如果这些人也变成“丧尸”把忽必烈给干掉了，就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沈飞的书信就是写忽必烈的一封战书，和蒙古大军于十天后在樊城外列阵决战，如果蒙古军再实行驱赶百姓当炮灰进攻的办法，那自己也会不断用今天这样的突袭办法，下次突袭就不保证不会直接对忽必烈下手了。虽然转移疏散百姓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可是还有部分走不了或者不愿意走的，就在战书里提了这么一下以震慑蒙军。 把战场选在樊城外是因为樊城外空地比襄阳大，更适合车阵展开。攻樊城只需要渡过唐家河，唐家河还不在宋军水师的巡守范围，也比汉水小得多，渡河难度不大。而直攻襄阳需要渡过汉水，现在没有降将刘整为蒙古训练出七万水军，不可能突破宋军水师的封锁。 沈飞是刷到过俞大猷和戚继光水战和《战狼2》里的海军和蛟龙突击队技能的，也组建了一支规模不算大的水军，三十多艘明代福船形制，平时是作为商船交给商号运货做生意用的，由葵花卫和练了部分五岳剑派武功的商号雇员等外围势力操作。只在用上仿黑尔火箭、喷火水龙和普通集束火箭，铁壳火球等马上就能变成强力武装商船，也早就已经处于战备状态。 沈飞这一天布置的三次对蒙古军的突袭动作非常快，白天让郭靖率领江湖高手出击歼灭了蒙古前锋三千人，晚上又是先后两波袭击南阳基地和蒙古军大营，就是要让蒙古军反应不过来，掌握主动。反正粮草火药被烧，蒙古大军不是退军就要速战。不过沈飞也不指望蒙古军队会因为这一天中的三波突袭威慑和一封战书就会老老实实听自己安排，以后几天还是不断派出长于轻功的葵花卫和书院弟子监视蒙古大军的动向。 两天以后，蒙古大军开始向樊城推进，沈飞听到消息一皱眉，按行军速度计算，最多四五天就可以赶到，忽必烈想到提前作战了吗？下了战书说了列阵野战，沈飞也就没有再派人在路上埋设地雷，任由对方行军，开始四天蒙古军队行军不快，一天也就四十多里，最后一天却突然加快了行动速度，趁着夜晚赶到城外以后直接就向樊城发起了一波波攻击，沈飞让城中守军以铁壳火球、石油、万人敌、火箭等回击，一时间啰鼓、喊杀、惨叫声连绵不绝。 蒙古军队的行动让沈飞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意图，不只是直接攻城，忽必烈应该很清楚常规的攻城很难见效，而且虽然蒙古军攻城连绵不绝，但是每一波攻城人数并不多，声音特别地大，总有一些佯攻的感觉。忽然沈飞心中一动，命令架在城墙上的几门神飞炮朝几处开火，神飞炮（佛朗机）有效射程一里（500米），通常不会用来对付近距离的攻城部队，这次只是验证自己的一种猜想，进行一波火力侦察。果然一处神飞炮攻击目标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沈飞一声冷笑，下令隔一个小时以后再射击一次，果然还是一样，又击中目标。 沈飞已经明白敌军的意图，命令浮臂式配重抛石机准备，并且临时制作几枚火药中加入了蛇毒的神飞炮子铳备用，为了避免敌军发现自己的意图已经被识破，神飞炮也时不时朝别处轰一两炮。一夜攻城下来，城下蒙古大军伤亡估计起码在六七千。天光刚亮，果然看来昨天炮击处有几百人在忙碌地操作一架三米多高的木质抛石机，不用问就是忽必烈从中东进口的“回回炮”了。 沈飞一声令下“发射”，三架早就作好准备的浮臂式配重投石机就是一轮集火，三颗巨石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砸到人群中，一颗直接把那架“回回炮”砸成了一堆木片，另外两颗直接砸倒一片人，满地血肉，惊呼惨叫连连。双方用的都是配重式投石车，只不过沈飞这边是浮臂式的，体积更小、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蒙古军的石弹是150斤，沈飞用的是300斤，甚至配重还可以增加，对蒙古军的“回回炮”形成了碾压。 参照历史，估计到蒙古军可能进口“回回炮”攻城，早就设置了预案，回回炮记载射程最多390多米，襄阳和樊城早就测算好了炮击的最佳位置和角度，大型攻城器安装需要时间，历史上蒙古大军在樊城外架炮就花了一晚，蒙古军一夜不间断地攻城，就是想掩护架炮，却被几发神发炮就试探出来了。其实昨天晚上就可以动手，不过蒙古军既然打算用攻城大军的人命来掩护，沈飞也不介意多收割一些人命，就拖到了天亮才下手。那几百个架炮操炮“工兵”还没有完全散，沈飞又下令装填那几枚蛇毒子铳朝他们打了出去，除了几个当场打死的，人群中又有不少化身“丧尸”胡乱攻击起了周围的人来，过了大约一刻钟，那几百“工兵”就同归于尽了。 第五十八章 车城 这一轮打击彻底破坏了蒙古大军的作战计划，早就有人把战况向忽必烈作了报告，守城武器没有出乎意料，当年守襄阳城时没有用过的石油，在四川战线也已经发过威了。忽必烈没有想到的是城墙上有射程比回回炮还远的火炮，可以直接威胁和打击他的“炮兵阵地”，刚才那一轮加料炮火打击，已经让从中东请来的两个炮兵工程师阿老瓦丁和亦思马因外加几百个正在安装的炮手已经全军覆没。 炮手原本不只两百，训练了三百人，两百人安装回回炮，留下一百人随时补充，可是昨天晚上的两次炮击已经击杀了不少炮手，只能抽调另外一百人中补上，这下子全部完了。回回炮兵属于高技术兵种，短期内不要指望能重建，即便重建了还是难免被摧毁。一夜的安装时间够让对手把炮队当靶子灭了十几回了，忽必烈已经明白如果城中不是想诱使他不断投入兵力攻城掩护架炮早就可以轻易把这股炮兵摧毁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樊城里还有比“回回炮”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的抛石机，发射的石弹捡回来一看居然比“回回炮”弹还大了一倍，却根本看都看不见是什么抛石机所发。古代抛石机抛石和现代炮兵发射炮弹弹导都是走抛物线，一些瞄准技术当然也都相通，沈飞使用了间接瞄准射击技术，抛石机躲在城墙后面根本就不露面，由了望台上的了望手观瞄用旗语传递参数通知炮手射击，反正城外适合架起回回炮的位置就那个几个，这么些年早就已经估计到了，事先早就已经确定好坐标，砸就是了。 而且这一夜攻城的伤亡兵力也大大超过了忽必烈的估计，居然将近七千人，本来按其他攻城经验估计最多不会超过四千，何况还不断有伤兵不治死去，身体血肉一点点融化，死亡过程极其痛苦和恐怖，不知道是什么秘密武器。忽必烈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往火药里加了一些化尸粉的简单操作，遇血即化，本来主要目的只是能自动化打扫战场，图个方便，结果加了化尸粉的火药爆炸伤人威力效果不下了现代的白磷弹，血肉沾上一点就化进骨头里，中招的人惨叫哀号声极为瘆人，极大挫伤军队士气，加上里面掺杂的其他毒药，大大加快了伤者死亡，一般只要中招就活不过二十分钟，不会有带伤继续作战的事情发生，只能一波波不断投入增加兵力充当耗材，这才即便是佯攻，也造成了惊人的伤亡。 只要是受了伤，差不多就死定了，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伤兵能救活的，还牵连了碰过伤兵的十几个军医也中毒而死，现在已经没人敢接触那些伤兵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等死，冰魄银针的毒虽然不及欧阳锋的蛇毒和五彩雪蜘蛛毒连五绝级高手都抵御不了那么变态，也是一沾上就倒霉的。“回回炮”队已经覆灭，继续攻城也就失去了意义，忽必烈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知道中了算计，白白消耗那么多兵力攻城结果白忙一场，还搭进去了充作秘密底牌的王牌军，却又无可奈何。 沈飞知道蒙古大军粮草已经被烧毁，随军给养能维持的时间不会太多，小说最后蒙古大军退兵也有这方面原因。如果忽必烈攻城不利，给养又消耗不起极可能又会退兵溜走，沈飞可不想再和他们耗下去了，就是想这次给和蒙古大军来一场决战。在决定把战场放到樊城外时，就已经把大部分兵力、武器、弹药和给养都转移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战场上的尸体已经被化尸粉化完了，倒是一些兵器、铠甲、旗帜散落了一地。沈飞派出了训练了十六年的车骑营，以樊城城门的宽度，只能并排通过两辆战车，兵力单薄了一些。为了防止蒙古大军在车营出城时发动攻击，昨天晚上已经在城墙上加了一倍数量的神飞炮，也配足了炮手和子铳，可以连续不停发射，保证火力的持续性。毕竟车营出城作战，为了防止被误伤，从城墙上往下扔铁壳火球、泼石油点火箭这些手段不能用了，需要补充别的火力。如果蒙古大兵发动攻击，这二十门神飞炮就会集火发射阻击，每一辆车营里还有两门车载神飞炮作为支撑火力，一起开火足够阻击进攻的蒙古大军直到足够的战车出城完成车车相连的“有足之城”列成车城阵。 只是还算顺利，战车出城的整个过程中蒙古军只是派出了一些哨骑过来观察又和向蒙古军营报告消息，而没有发动进攻。看过攻城受挫，蒙古大军也打算像沈飞下的那封战书要在城外来一场野战，就没有阻止车营列阵。将近三个小时以后，四个车营出城联车列阵完毕，形成一条横排长达八里的车城。亲传弟子和书院弟子统领的骑营、仿泼喜军也跟随着牵着马出城，藏在了车营的后面。接着就命令城中宋军和书院弟子出城打扫战场，宋军搜集昨天攻城敌军散落在地上的兵器铠甲旗帜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交给宋军使用，看不上这些东西，只是不想成为行军阻碍而已。书院弟子出城则是搜集化尸粉，化了近七千人的化尸粉不能浪费，大部分都要收回。 随后沈飞和完颜萍、黄药师和另外几个亲传弟子乘坐的八辆指挥车和八辆神机箭车也缓缓出城。城里交给了秦九韶指挥，现在黄药师和秦九韶都有了指挥全军的能力，相当于正副参谋长，秦九韶现在的武功也已经不下于亲传弟子，沈飞派了几个跟随他学习数学营造音乐的书院弟子给他当助手。 列在了车营之后，最后面跟着辎重营，运载足够大军吃一天的食物。“神机箭”已经不是车载一窝蜂之类的集束火箭，这个完全可以单兵背负使用，用的其实是简易版的仿黑尔火箭，用厚纸卷成筒作外壳，射程不如薄铁皮卷成外壳的正版，不过飞行700到900米还是没有问题的，正好用于野战。 而八辆指挥车上的主要武器是车载“大将军炮”，虽然是叫这个名字，其实是神飞炮和明末制造的红夷大炮的复合体，是一种新研制的火炮。明末号称“世界第一炮厂”的是在澳门的卜加劳炮厂，而不是欧洲的炮厂，原因就是集欧洲和中国的技术长处于一身。欧洲长于数学几何，在计算大炮口径和射程，操炮技术有优势（这一点这些年经过沈飞提点和秦九韶黄药师的钻研已经不逊于明末时欧洲的水平了）。而中国长于冶炼，铸造铜铁材料技术上有优势，两者结合，就成就了卜加劳的世界第一。 所谓的“红夷大炮”其实是在广东的欧洲和中国工匠合作铸造的，其他火铳也一样，质量反过胜过欧洲本土，才是畅销在广东的欧洲人和远销欧洲，这是赵士祯《神器谱》里说过的。明末官方引进红夷大炮后经过改进铸成了和原版不同的铁芯铜体炮，利用铜的熔点（1083c）远远低于铁（1538c）的熔点的物理性质，于铁胎冷却后再以泥型铸造法或失蜡法制模，并浇铸铜壁。与先前的铁炮或铜炮相比，这种新型火器不仅管壁较薄，重量较轻，花费较少，而且更加耐用，比原版先进得多。 沈飞和黄药师、秦九韶经过精心设计和多次实验，采用了这种铁芯铜体的红夷大炮铸造方式，保持了红夷大炮的射程优势，有效射程1500米，最大射程2500米，仅次支神机箭（仿黑尔火箭），又经过改进设计，发射上采用了神飞炮的子铳方式，火药装在子铳上而不是直接装入炮中，保持了神飞炮可以持续发射的优势，不会因为炮管过热不得不停止射击，必须浇水降温，甚至直接炸膛，增强了作战效能。 不过发射的是和神飞炮虎蹲炮一样的碎石铁渣和火药混和的霰弹，而不用实心铁弹。红夷大炮发射实心铁球本来在欧洲就是攻城对付固定目标或者打海战对付移动缓慢的军舰的，对于快速移动的骑兵作用不大，反倒是后来被后金缴获后大量用于攻破明朝坚城，历史上扬州、江阴清军都是用红夷大炮攻下的。虽然大将军炮不可能落到蒙古军手里，沈飞也不想使用作用不大的实心弹。 车骑营已经列阵完成，对面的蒙古大军却还在观察，没有要马上冲阵的意思。沈飞皱了皱眉，不想再等下去，敌军不过来，那车营就逼过去，说了一句“行进”，一声像天鹅叫声的号角响起，车轮又开始缓缓转动，齐头并进，车墙一点点向敌军推进，后面的骑营、仿泼喜军、指挥车、神机箭车、辎重营车也随着跟进，这个十多年来已经演练了无数次了，非常熟练。 看到车城缓缓行进，对面的蒙古军哨骑出现了一阵骚动，有几骑朝蒙古军营飞驰而去，沈飞知道他们是回去报告了，想继续给对方施加点压力，继续缓缓前进，这下前面更多的蒙古军哨探后退，推进了约半里路，哨探更是逃得一个不剩。沈飞觉得差不多了，说“停止前进”，一声哱啰声响起。车营的特点就是行则为阵止则为营，本来防守时是列出方阵，就是正方形或者长方形，把后面的骑营炮车指挥车辎重营都四面围起来，防止敌军突袭。不过现在是攻击敌军，后面又是城市，不必担心敌军从后面突袭，就列成了一座横排的车墙。 过了大概一刻钟，对面响起一阵鼓声，随即就似乎感觉到大地震颤，大批骑兵朝车城冲了过来，扬起了阵阵尘土，沈飞看了一下，黑压压一大片骑兵简直看不到边际，压了上来。车营使用的各种火器虽然远近射程不同，但是戚继光规定的是必须在五十步（75到80米）才一起开火，沈飞车营的武器射程普遍更远，但是也一样规定必须大队骑兵进入六十步才开始开火，几十骑的小队骑兵根本不理会。 沈飞盯着前面滚滚而来的蒙古骑兵，整个车营一直保持静默，等到骑兵前锋进入六十步范围，下令“开火”，一声天鹅叫似的号角声响起，4000支燧发枪齐射，经过实验，这个距离上发射的铅弹足以破甲，不过对面的骑兵不是一字横排冲过来的，这第一轮集火也就击中600多人，以铅弹混和的毒物，被击中的这些人别想活了，从上马栽了下来。又是一声天鹅号角响起，第二轮4000支枪齐射，前面又是几百人中弹，第天声天鹅声响起，这回是点火发射一窝蜂集束火箭，补充前两轮火枪齐射的缺口，这一下共有一千好几百人中招落马。第四声喇叭声音响起，这次每辆战车上两门车载神飞炮，一共2048门神飞炮一齐开火，发射的是碎石铁渣霰弹，这一波射得更远，一下子有4000多人中招，之前的燧发枪已经完成了重新装填，天鹅号声又响起，又是一轮鸟铳齐射，一轮轮火力周而复始。戚继光的车营要求火力可以“终日打放不停”，沈飞的士兵体力更强，携带的弹药更多了一倍，在前方六十步起形成了一处死亡地带。 第五十九章 破敌 燧发枪射速每分钟三到四发，分两批开火每分钟也就六到八发，已经达到了初期燧发枪和训练的极限。还是神飞炮前三发射速最快，20秒时间里可以发射出去，不过还是按各种火器的发射先后顺序像战争机器那样操作。沈飞的车营规模和弹药都比起戚继光的车营有过扩大，燧发枪手带600发子弹，火箭手带着360支火箭，神飞炮带着400发子铳，大将军炮带240发子铳。 八里车墙，没有办法绕到侧后，也不存在薄弱点，除了正面硬拼别无他法。蒙古骑兵发起了冲锋，车营火力虽然很猛，弹雨也够密集，但是如果仅仅如此，限于射速时间一长也会让对方的冲击线一点点逼近。真正厉害的是加了料的火药，化尸粉一沾上就像白磷弹颗粒一样嗞嗞响地往血肉骨头里钻，让人疼痛难忍，很快就会丧失战斗力，各种毒药又能短时间让人中毒落马而死。佛朗机和集速火箭还经常能穿透前排骑兵的空隙击中后面的骑兵，八里长的车营无论敌军集中或分散都在弹幕的打击范围。 一群群骑兵落马血在地上流淌，又被混在火药里的化尸粉把血肉一点点化掉，在滋滋响声中化为一滩滩水再变成一堆堆粉末，开始还杂着一些惨叫声，一会儿后就不叫了，想必是人已经中毒死了。 约过了半个小时，前面几排蒙古兵已经被清空，受伤落马的敌军也都已经伤重中毒而已，蒙古兵开始产生了一些惊慌，尤其是还在被清空以后的前面几排马蹄脚印已经有了一些散乱，行进速度也有了一些放缓，沈飞干脆下令“压过去”，随着一阵鼓点声，整个车城又齐头并进缓缓向前步步逼近缩短射程继续周而复始地开火。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对面也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鼓声，看来知道横竖躲不过去了，蒙古骑兵又发起了比之前更加猛烈冲击，一排排层层迭迭黑压压的一片更加密集了。除了常规的燧发枪、佛朗机、集束火箭轮翻打击以外，沈飞也觉得再加点料了，黄旗一展，锣声一响，那支仿“泼喜军”点燃了手中铁壳火球的导火索，用轻型弹簧抛石机发射了出去，发射的是三斤一个的铁壳火球，这个射程可比燧发枪远多了，可以落到180到200米外，直接绕过了前面三排，打击后面的几棑。 短短一分钟内一次打击，三百颗铁壳火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条弧线朝对面飞了过去，这个点火的时间有些参差不齐，什么时候爆炸也不一样，有些是砸进了对方人堆里爆炸，有些还在空中在对方头顶就爆炸了，那就更加厉害，砸出了空炸榴弹的效果。这些铁壳火球外面包的是薄铁皮，除了火药化尸粉毒药，爆炸时这些铁壳也会变成破片四散飞溅，这一波打击起码有七八百个人中招。这支仿“泼喜军”抛射铁壳火球火力简直比燧发枪都猛得多了，西夏的正版泼喜军发射石弹都能打得宋军哭爹喊娘，何况是沈飞这支扔炸弹的。 作战已经持续了一个半多小时，沈飞估计现在对面的蒙古大军起码已经有了两万好几千的伤亡，在加料火药之下，“伤”和亡的距离也就是20多分钟。每次对面前几排倒下了，进攻的步伐稍有迟滞，沈飞就命令车城又齐头并进地缓缓逼进再开火，让对方退无可退。这样反复几次，过了一个半多小时，又造成了差不多数量的伤亡，忽必烈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明白一点点投入兵力的添油战术已经没有希望攻破车营了，终于来了个孤注一掷，旗令一卷，一阵鼓声响起，派出剩下的十万大军全部压了上来。 对面的蒙古骑兵不计伤亡地猛冲了过来，这次是持续不断，再也没有一点停顿，又填进去两万多条人命以后，士兵状态有些下降，车城的射速终于开始慢了下来来，时不时有几骑突破六十步这个距离，冲到了五十步的弓箭的射程里，虽然冲到这个距离的骑手差不多都已经带伤，没多久又栽下了马，可是这些骑手也有不少人在栽倒之前射出了箭矢，已经有稀稀拉拉有几十枝箭分批射到了车营，虽然因为射手中毒将死没了准头，大部分被车墙档住，有一些被士兵格开或者避开，不过这些格挡和躲避的动作也让火器射击产生的空档，更多的骑兵冲过了死亡距离射出了箭矢，偶尔有穿过车城的箭也被拔开，只是又影响了射速和弹幕出现了一些空隙。 沈飞皱了皱眉，下令“虎蹲炮火力补充”，又是一面令旗和喇叭声，躲在车营后面的牵马骑营也把虎蹲炮的三个铁爪架住了地面，调整炮口发射出霰弹。虎蹲炮的射程和神飞炮差不多，骑营装备的数量也是原版的两倍120门，一次40门轮换齐射，只打那些冲过六十步战线的骑兵进行火力补充。 虎蹲炮不是子母铳的设计，铅弹直接装在炮膛里发射，轮番射击了一个多小时就炮膛过热，为了避免炸膛不得不停止了下来，冲过空隙的骑兵逐渐多了起来，每逼近十步就要倒下几十骑兵，可是即便有一半中毒倒下，总也还有一半逼近。在拿人命堆，前面几排当盾牌的玩命打法下，经过一个小时，终于有一部分骑兵逼近到三十步的范围。令旗再变，最近部分战车里的燧发枪手、火箭手把武器换成了长刀、长枪、夹刀棍、大棒作为奇兵打开车门出车近战。能冲到这个距离的大多是重骑兵，奇兵用地躺功和《九阴真经》里的“蛇行狸翻”刀砍马脚，棒打马头、夹刀棍捅马腹，只杀马不管人，重型兵器不破甲也能伤敌，长枪手再刺杀落马的人。 奇兵出车肉搏近战绝不离开战车的三十步范围，这原本就是戚继光车营操典的规定，这里远处更有很多敌军人马尸体被化成了水和粉末，也是为了避免被化尸粉误伤，万一蹭破点皮沾上一点就死定了。一辆战车配20个士兵，10个正兵10个奇兵这个编制倒是没有改，八里车城如果每辆车都出十名奇兵肉搏共有一万人，根本没有必要，只是被接近三十步的战车才出动奇兵近战，每次也就一百多人，也是轮番出击，扫清距离范围里的敌人就退回车中。 正兵继续用神飞炮调高炮口打击远距离的敌军，反正是霰弹，不追求精准，神飞炮最大射程有两到三里，为了填补火力密度，车载神机箭，纸筒卷成的简易版仿黑尔火箭，一次齐射四十发，也带着尖啸和烟雾腾空而已，落到700到900里的范围炸开，只是威力还不如铁壳火球，也就是比一窝蜂大一点，不过却惊起了很多马，胡乱冲突，自相踩踏倒下了一大片。八辆车载大将军炮也开始轮番开火，开始了30步范围近战，180到1500米不同层次火力打击。 还是奇兵营肉搏参战杀敌效率更高，一个小时，敌军又差不多伤亡了两万，其中死在奇兵手里就将近九千。虽然是轮番出击，不过沈飞以为奇兵消耗的体力更大，疲劳程度更高，何况今天连续作战到现在，其他士兵的状态也不比奇兵好多少，辎重营是在行动途中补充食品中，作战过程中没有办法停下来吃饭。 奇兵的武功水平下限也就是全真派三代弟子，一时这样拼杀下去未必顶得住，能够逼近三十步线的敌骑也越来越少，战果已经足够，就两声锣响命令奇兵全部退回车中了。回到了车中的奇兵又拿起了燧发枪和火箭，火力又有所加强，后面的辎重兵又往前面补充了火箭和子铳，和原版不同，辎重营里除了食物还增加了弹药储备，毕竟车营规模比原版大了几倍，消耗的弹药也多，辎重营运送的也有车营同等数量，随时可以补充消耗。 随着作战时间的延长，敌军的兵力已经消耗过半，也有些承受不起伤亡，攻势又逐渐放缓了下来。沈飞还是老办法，你们不来，我就过去，又有两声号角响起，保持连环射击的状态下，整个车城又缓缓向前逼近，这种战术就像《射雕》丐帮君山大会人人肩并肩挤压逼进把敌人挤下悬崖那样，樊城外没有悬崖，但是有汉水，有唐家河，敌军就是渡河上岸的，别说放缓攻势，即使后退，哪怕车城速度不如骑兵，只要一点点挤压过去，主肖让敌军退无可退的时候。 只是这次车城不是齐头并进，两边推进的辐度比中间部分更大，慢慢形成了一个弧形，并且弧形的弯曲度一点点加大，从高度往下看就像一轮弯月。敌军的冲锋也分好几钟方式，不是一直都分散冲锋，八里车营不是都能直射杀伤敌人，两边的正前方往往没有敌人，必须调整角度倾斜射击，即使是大量杀伤的霰弹，也有不少是重复打击，没有把所有炮火充分利用起来，这就是沈飞和黄药师、秦九韶研究之后想出来的应对这种情况的一个办法，受到南朝刘裕北伐的“却月阵”的启发，可以说是反用却月阵，把向外弯曲改成了向内弯曲。 刘裕北伐时曾在黄河边用却月阵以两千步兵用战车击破北魏三万骑兵，也是战车破骑兵的一个战例，沈飞和黄药师、秦九韶说起战车可以对付骑兵时他们俩想起来的，经过钻研改进而成。刘裕一度收复洛阳和长安，让有同样志向的辛弃疾极为向往，留下了“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感慨。 今天这个反向却月阵则相当于对敌军骑兵的一种合围，战术思想更接近于现代战争的侧翼火力比正面火力杀伤力更大，敌军每逼近一段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加沉重。即使接近了，集束火箭的杀伤力也能发挥更大的威力，靖难之役燕军都已经冲进明军阵营了，还是会被单兵集束火箭反杀，这才成就了一窝蜂“明代喀秋莎”的威名，再加上燧发枪弹的补充，几乎可以使敌军无法逼近，本来车营只要火力够猛往往是不必奇兵出车近战的，刚才敌军兵力多还有压力，现在兵力单薄至此，就已经攻守异势了。 戚继光的车步骑营弹药储备基本要求是“终日打放不停”，这支兵力、装备数量都翻倍的车骑营在弹药储备上也是翻倍，要求携带至少可以持续使用两天的弹药，反正在军中普及了龙象般若功和其他基础武功以后，士兵的体力大增，加上后面的辎重营，多携带一些弹药也并不困难。敌军骑兵步步后退，车营一点点进逼，不断通过近程、中程、远程各种火力打击敌军，随着伤亡越来越大，敌军已经渐渐出现了溃败之势，已经有些马匹开始乱窜。车营还是步步为营，一点点不断挤压用火力杀伤对方，火力杀伤越大，最后发起致命一击时越是轻松安全。 第六十章 拳打蒙古 脚踢南宋 太阳渐渐西斜，敌军分成了两部分，前面部分骑兵又猛冲了上来希望冲到五十步再射弓箭，后面部分加速后退，看来是想留下一部分拼死断后，为后面那些渡河逃跑作准备了。沈飞知道时机到了，兴奋地下令“骑兵营准备出击”。 一阵密集的鼓声响起，车营朝着断后敌骑几轮最后的火力洗地以后朝两边移动，中间出了几个不断扩大的出口，指挥车中的沈飞、完颜萍和几个亲传弟子都骑上了马，瘦黄马这些年在不断喂食去掉五宝的五宝花蜜酒以后已经超过郭靖的小红马，只留下黄药师在指挥车上接替指挥全军。前面的骑兵营骑手也都纷纷上车朝着那几个出口冲出，骑兵营是的人数编制比原版增加不多，也就是三千多人，全都是由练出了布罡的书院弟子组成，骑的大多是河曲马，就是打算在敌军溃退时追击清扫残敌的。 骑营每个人的武器随意，长刀、刀枪或者用剑，就是用自己最擅长，战场上杀敌效率最高的。骑兵营冲出去时，随手解决了挡在前面的逃过了刚才的火器洗地的幸运儿后，朝后面溃逃的敌军追去，在距离接近以后，纷纷从马上飞身而起，开始追杀敌军。每一个人都是精通金雁功和空中转向的梯云纵，近距离追击效果都比马好得多，沈飞手持一把长枪，完颜萍用的是一把长刀，每一击都收割走一条生命。 以这批人的武功，只要不结成军阵，哪怕蒙古军全军完整都不难杀穿，何况现在只剩下最后的残兵败将，根本没有遇到有力的抵抗，砍瓜切菜一样，也就二十多分钟，就风卷残云肃清了残敌，到了最后面露惨笑的忽必烈面前。 沈飞看着忽必烈，说：“十多年前我就说过，当时在军营里我就可以干掉你。没有出手就是为了能硬碰硬打一仗，在最强处击败对手，才能让对手真正胆寒，再不敢有非份之想。现在你也该彻底死心了吧？不过虽然晚了几年，还是要恭喜你为拖雷报了仇。那别人要找你报仇你也只能受着了”，转着对身边的完颜萍说：“萍妹，交给你了”，完颜萍死盯着忽必烈，一刀挥下，鲜血溅出头颅飞起。 这一仗蒙古大军灰飞烟灭，而车营只有不到五百多人受伤，都是出车近战杀敌的奇兵，没有人阵亡。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了，还是由书院弟子搜集化尸粉，还有一部分尸体还没有化完，先把成粉的先收集起来，就下令车营回城了。等所有出战的车骑营陆续撤回到城里，天已经黑了，剩下就等第二天再收拾，派人把消息传到襄阳，整个城中都兴奋了起来，不过目前也只是高层范围知道，准备天亮了以后才公布消息，准备庆祝。 到了第二天天亮，又再派出书院弟子把剩下的化尸粉收集起来，把没有受伤中毒的战马也都挑出来带回，再派出现在实际上已经是辅兵的宋军捡回完整和还能修复的蒙古军铠甲、兵器、弓箭。蒙古大军全军覆没，包括忽必烈都被击杀的消息已经向全城公布，城中家家户户都开始狂欢，原本作为储备的酒、粮食也向城中居军发放一部分用于饮宴欢庆。 完颜萍对沈飞说：“葵花卫和书院弟子传来消息，蒙古大军还有一百多人在对岸，昨天逃走了，需要派人把他们干掉吗”？沈飞也已经知道了，那一百多人是轻伤还能动的伤兵，大战之前的袭击南阳基地那次，用大号的猛火油柜烧毁蒙古粮草时，石油里没有加毒药和化尸粉，烧伤的人也里有不少存活，被蒙古军医收治运过了唐家河修养，没有参加昨天的大战，蒙古大军覆灭以后这些人失惊失色，赶紧连夜逃了。沈飞冷笑说：“不用理他们，现在蒙古还不知道消息呢，让他们回去报丧吧”。 现在中原也就是四川还有蒙古的残余势力，占据着成都。沈飞让秦九韶和耶律齐兄妹带着一批书院弟子和葵花卫携带一些较轻便的武器出发，秦九韶年轻时就是从四川战场上杀出来的，这次能杀回去非常高兴。到四川以后就地取材制作了三台浮臂配重抛石机，巨大的石弹砸开了成都城门，再几轮仿黑尔火箭、神飞炮子铳和喷火水龙的掩护下宋军杀入城中，不过四川的宋军训练程度就远不如沈飞的车营和襄樊战区了，即使蒙古军已经士气大跌，还是付出了和蒙古军同等的一万多人伤亡以后歼灭了守城蒙古军收复了城都。 蒙古的威胁消失了，大家都心照不宣，接下来就要对南宋下手了。现在襄阳已经已经完全控制，而四川的要害职位也有十之七八换成了受控制的人，剩下的也都是坏不了事的饭捅，没有必要搭理。南宋各地一直在监视中，达官显贵的府邸和皇宫葵花卫也已经进出查探过好几次，已经了如指掌了，毕竟就连残疾人曲灵风都能进出皇宫多次，郭靖黄蓉也进去寻找过《武穆遗书》，洪七公拿皇宫当厨房，对于葵花卫更是和不设防一样。 在秦九韶领军征战四川时，沈飞完颜萍黄药师几个人也在商量对付南宋的办法，沈飞早就已经有了计划，对完颜萍说：“对付南宋，还要萍妹你的人出手”，完颜萍疑惑说：“怎么出手”？沈飞说：“谣言”。宋朝有很多谣言，比如最着名的一个就是宋太祖赵匡胤留下的“不杀士大夫”的祖训，据说是太庙里立的石碑，新皇帝继位时由一个不识字的太监带过去看。 其实宋朝就数赵匡胤杀文官士大夫多，各种罪名杀了七十多人，根本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祖训。宋代对士大夫的优待和免死其实是一代代文官不断向皇帝争取来的，开始对犯罪官员还要找各种理由开脱，到后来理由都省了，只说很长时间没有杀过了破例不好，这才形成了惯例，但是也不是“不杀”，只是杀得少，比如赵构就杀了上书的太学生陈东。 沈飞看过了一些研究，所谓的宋朝“不杀士大夫”祖训的谣言来源极可能是南渡以后，赵构和北方来的臣子互相勾结捏造出来的。沈飞也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完颜萍联络原金国上层势力伪造出一些关于南宋的文献和谣言，说赵构和秦桧都是金国的间谍，秦桧在北方被金国俘虏，赵构在出使金国军营时就已经和金国方面达成了秘密协议，就是后来“绍兴和议”的内容，让他们排除一切阻力达成，金国方面则放他们回南方执掌大权。 完颜萍有些担心，说“如果是从我们金国皇室流传出的文书和传言，别人会不会相信”？沈飞说“你们只管伪造文书，传言的事情，我会联络杨妙真，让她们先传，再让全真教散布出去”。一个月后，在秦九韶率领四川宋军收复成都时，一个关于当年南宋建立的惊人传言开始由北到南散布开来，有山东杨妙真新发现的金国旧档为证。经过全真教、丐帮这些江湖势力的渠道迅速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且绝大部分人都相信了，毕竟“泥马渡康王”的说法过于离奇，岳飞冤案更是戳中了大部分人的情绪g点。 随着这个根本上动摇南宋合法性的谣言之后，其他很多关于南宋烂事的旧帐传言也接二连三翻出来，比如韩侂胄发动庆元党禁打压理学，眼高手低北伐送人头，提拔二五仔吴曦险些送掉了四川等等。但是韩侂胄无论有多大的罪行也绝不能没有任何罪名和法律程序的直接谋杀，史弥远的作为和当年秦桧无异。这也事情基本上是真的，无法否认，而且暗地里都心照不宣，否则史弥远死后的谥号就不会和秦桧一样都是“忠献”了，还有四川早就有流传的余玠是因为姚志安勾结赵昀、谢方叔迫害服毒而死。 各种不利不满于南宋统治的传言满天飞，甚至到了群情激愤的地步，有沈飞的人暗中推波助澜开了头，就出了很多自动的跟风，从北宋初赵匡胤篡位开始，到赵光义斧声烛影夺位，到北宋末赵佶见金兵来吓得撂挑子，赵桓否决种师道坚守开封的正确建议，听信神棍郭京作法撒豆成兵鬼话，愚蠢地开门揖盗丢了开封等等。 这些传言绝大部分是从北方传过来的，那里脱离南宋统治已久，早就毫无顾忌，把宋朝从头到现在黑成了炭，而且措词极尽贬损，不少南宋官员纷纷辞官，其中就包括吕文德，他早就被收买控制，也知道一些内情，知道南宋这条破船快要沉了，当然趁早离开。而贾似道虽然已经爬到了中枢，不过没有历史上鄂州之战的政治资本，还远没有到掌控朝堂和地步，像谢枋得、文天祥、陆秀夫这些可能成为刺头的人也早就提前被收进了书院，李庭芝今年也如历史上一样被南宋派遣送上门领兵入援襄阳，也不客气地直接收下了，到现在南宋连一个能撑场面的人都拿不出来，几乎倒了一推就倒的地步。 当沈飞的势力发动对南宋强大的政治和舆论攻势的时候，沈飞本人已经暗中踏上了前往蒙古的路程，打算再给蒙古一击，彻底消除后患。沈飞从郭靖等多人身上刷到过蒙古语，从尹克西身上刷出过西域到中亚很多语言，又有特中兵化装侦察的技能，一路上不紧不慢，不断化妆改头换面，杨妙真已经和蒙古翻了脸，把治下的蒙古官员抓的抓杀的杀，只是暂时封锁消息没有宣布而已，沈飞这次行程保密，也没有和杨妙真见面。 一个月以后，沈飞已经深入了蒙古腹地，南侵大军覆灭，忽必烈兵败身死的消息已经流传了过来，这已经是第二个蒙古大汗死于侵宋了，怀疑、悲伤、愤怒、恐慌各种情绪不断弥漫，沈飞第一次动用了上个世界搜集的超时代大杀器，拉热曼病毒，为了避免其他地区遭殃，到蒙古腹地才开始施放。 原本历史上就是蒙古大军发动了世界上最早的生化袭击，蒙古西侵时就是在围攻卡法城时，把感染瘟疫的死者尸体用抛石机扔进了城里，引起了一场黑死病，让欧洲的人口直接损失了三分之一，就让他们提前尝尝这个滋味。黑死病在欧洲爆发了整整六年，沈飞估摸了传播时间和用量，半年时间就足够让蒙古难以翻身，也不至于扩散到中原，可能往西域溢出一点点就不管了，反正自己手里有口服版疫苗，即使此许失控也能遏制。完成了这次超级生化袭击以后，沈飞就回去了。 第六十一章 建国 南归的路上，沈飞听到传言又起了变化，开始吹捧沈飞。因为沈飞来历神秘，建书院、收弟子、练精兵，前后两次大败击灭蒙古，加上时不时展示的虚空取物的神奇本事，和得遇刘海蟾传承的仙缘，被说成了神仙下凡，专门来救世的。离襄樊越近，改朝换代让沈飞取宋而代之的呼声越来越高，回到襄阳一打听，才知道这最新的传言是黄蓉编出来的，黄药师和黄蓉谈了几次后黄蓉也决定支持沈飞了，郭靖没有再说什么。 沈飞刚回襄阳，黄药师就公开发表了早就准备好的反宋檄文，历数宋朝历代君臣昏聩和恶行，年轻时胸中想法得以用这种最高形式表现出来，大为痛快。沈飞也顺应众人所请在岘山书院举行了称王仪式，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技术和手段来自明代，还是称为明王，也是之面改朝换代的国号。襄樊、四川、山东最先表示归附，陕西紧随齐后，一时间，南宋陷入了比蒙古更大的恐慌中，还没有等他们作出什么应对，葵花卫就出手对南宋实施了斩首行动，赵昀、谢道清、贾似道以及一批他们的心腹骨干纷纷被杀，限入了极度混乱之中。 既然南宋乱了，就先不去管了，先接收北方。对北方比较熟悉又精通军事的耶律齐和耶律燕兄妹从四川调回来，又调过去一批在书院求学的学生作为行政人员整顿四川，书院是以亲传弟子为核心，全真内功配置的弟子为中层，还有大量和军中士兵差不多的，学习文化和基础性武功的学生，和军校的课程有些交叉，就是作为行政人员储备的。估计等领兵北上时，四川也完全消化了。 沈飞给了葵花卫彻底消灭尸虫，解决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包括一些受控制的文官武将，原来是担心他们反水，现在局势已经明朗，这些本来就受控制的人当然不会再干傻事，不过少数掌握火药最佳配方等核心机密的工匠不在此列，这些还需要继续严防死守。 半个月后整军完毕，以五个车营兵力作为主力，又从原襄樊战区宋军里抽调了十万精锐。沈飞、完颜萍、耶律齐、耶律燕、公孙绿萼，加上一批书院弟子统兵北上，与在山东经营二十年的杨妙真集团汇合，在已经是几乎真空的北方大片圈地，三个月后，消化完的四川又出兵加入了这个行列。全真、少林也开始发挥出巨大的影响力，不过凭的不是武功，而是佛教和道教的宗教社会影响和活动能力，拉拢大片北方百姓和贵族，顺便招收大量弟子，增加作为武林门派的实力。 随着军队接收大片地盘，书院也开到了北方，成为后来各地官学的前身。新占领的地盘或者提拔当人行政管理，或者从襄阳派出书院学生过来，还有少数留用原来蒙古治下的官员，只是需要到书院回炉培训，消除原来蒙古统治的一些习惯。农业、棉花、纺织、开矿、冶炼、渔业这些产业也迅速在各地恢复，沈飞有意识地把包括苏钢在内的技术向民间扩散，盐、茶、造船这些由官方控制的产业也急剧扩张发展。 两年以后，整个北方全部收入囊中，沈飞还带着完颜萍去金国的发源地黑龙江转了一圈，收了一大批人参、鹿茸，安排了继续收购药材和木料生意的事，就回去准备建国了。沈飞选择的都城还是北宋的首都开封，算是满足已经名存实亡的南宋治下民众已经少得可怜的心理依恋，国号还是之前商议的明，行政和军事制度也基本上参考明代，只是取消了“风闻言事”的职务特权，沈飞的六大亲传弟子和黄药师、秦九韶、耶律齐全部名列内阁，当然其中有些人只是挂职，有更加重要的工作需要主持。推出军区制，车营和军校成为最嫡系的一个军区驻军都城，司令部采用了明初的叫法称为五军都督府，黄药师、耶律齐、耶律燕、杨妙真都名列都督。建立参谋制度，在军校任教不直接领军的都挂职参谋，郭靖、黄蓉、李庭芝也都在参谋部挂职，这是收拢原南宋兵权的一个办法，主官收入参谋部，派其他人接手军队裁汰老弱整训精锐，其中就包括吕文德吕文焕兄弟，不过他们主要精力放在了经商，主持官营酒业了。 南宋也不是没有势力想趁沈飞注意力在北方时推出新的政治旗号形成合力另立山头，不过总是还没有显现出效果就不是被分化就骨干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几次之后这些人也就明白过来了，不再有动作。等到沈飞建国的消息传来，南方原嘉兴书院势力的推波助澜，早就已经被渗透成筛子南方很轻易地就吞并消化了。 不过有一样沈飞彻底放手，就是改成了官学的书院。既然掌握了政治权力，就不能再掌握思想，政教绝对不能合一。书院完全教给了黄药师、秦九韶主持，分门别类增加了很多学科。其中就有秦九韶擅长的数学、天文、建筑、音乐，秦九韶已经编出了一套不同于后世阿拉伯数字的符号代表数字，数学演算已经可以在纸面上进行，摆脱了算筹这个工具。秦九韶兼管军工机构，原来没有制造的反曲弩设计版三弓床弩也制造了出来，可以进行超远程狙击，成为军中装备的一件新利器。 各地按军事价值的不同建立了军区和地方守备部队，沈飞也不怕出现军阀，明末左良玉这类军阀横行是因为只有他一家独大，周围没有相当的军事力量可以制约他，各地军事力量都差不多，绝大部分都是听话的，就算有几个有小心思的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动就会被周围的驻军轻易扑灭。当然军事思想和战力最强的还是以军校和车营为骨干的嫡系，军事能力出色的人都会被吸收深造一段时间，以后各地方军队主官也都必须军校毕业后派遣任命，军人都将以有进入军校和嫡系军队的履历为荣。 这几个秦九韶擅长科目的部门实际上成为了科学院，那还要一个并列的工程院部门，擅长培育毒蛇和五彩雪蜘蛛的欧阳锋毫无疑义地成为部门的首脑，会养蜂的小龙女和周伯通也收入其中，又想到一灯的师弟天竺僧，让一灯写信去把他请了过来，这位是擅长植物类毒物的外国专家，移植研究情花和断肠草的事情就交给他了，还在民间招募了一些擅长各种毒物的奇人异士，不过这些属于生化武器的研究，成果和使用都是严格保密和限制的。 沈飞从建立车营开始就在军队中普及文化知识，在书院普及武功还在这之前，多年下来成果巨大。以此为基础，科举制实行了文武合一，戚继光、俞大猷都是精通儒学典籍了，经常用儒学理论解释军事和武术，这些观点早就在书院里和军队的教育中普及应用。科举制的训练和选拔内容涉及思想文化、武功、军事，这些知识技能是通过的基本要求，能像黄药师、秦九韶那样兼通几项其他技能优先录用。一些武功进行了全社会性普及，为了避免版权纠纷，普及的武功选择了还没有出现的武当派和峨嵋派的中低级武功，包括内功和几门掌法剑法，能被选拔入官方编制后再学习官方掌握的一些高级武功，刘整也专门找了出来，收进军校作为重点培养对象，这家伙毕竟有很强的军事天赋。 短短几年中，社会各方面都已经步入正轨，整个国家呈现出欣欣向荣的高速发展期，一些新的技术成果也逐渐向民间扩散，继承了南宋很多产业都是官营的制度，加上技术优势，财政收入更胜以前，这还是前期需要对大量新地盘进行投资的情况下，过几年投资有了收益会更多。这时出现了一种声音，要求沈飞多纳几个妃子早日生下几个皇子确立“国本”，形成了一股声势不小的舆论，有些新的官员甚至都已经上疏到了沈飞这里。 沈飞没有想到万历时“争国本”的类似事件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皱了皱眉，沈飞娶完颜萍虽然也有想借助原金国系势力的政治目的，但是完颜萍确实是自己非常动心的一个女子，在小说中就是一副楚楚可怜引人爱惜的形象。有人掀起这股舆论提出这样的要求，大概一是想走后宫路线，把各自势力有关系的女人安排到后宫形成新的“外戚”势力，二可能有对完颜萍不满，这个姓氏毕竟代表金国势力，而且只生下了一个女儿，为了不耽误完颜萍武功精进，之后十几年沈飞有意识地没有再和完颜萍生儿育女。这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皇子身上，如果不是沈飞和完颜萍已经成婚多年，沈飞不排除他们还想把完颜萍的皇后位置都顶掉。 沈飞非常干脆地否决了这个要求，针对“国本”的问题，直接立了沈芸为皇太女，意思非常明确，以后就由唯一的女儿沈芸继承皇位，让那些人把心思都收起来。这个举动引起了一些震动，不过新政权军政要员本来就有很多女子，沈飞的六大亲传弟子里就有四个是女子，都在最高行政机构内阁任职，位高权重。军队五军都督府里有耶律燕、杨妙真，参谋部里有黄蓉，有这些先例在前，立女儿为皇位继承人也不算非常扎眼，沈飞趁机推动了提高女性社会地位的变革，各行各业都吸收了很多女性加入，当然是重要的是书院和各个政府部门也录用大量女性学习和任职。 沈飞开始准备最后搜集物资回归，最有价值的就是在南宋皇宫里找到了黄裳主编的那套《万寿道藏》，刻印了十几本，亲传弟子和五绝级高手都分享了一套。沈飞收了一本进空间，通读了一遍下来，道家心法再次优化，修炼速度达到了全真内功的六倍。还发觉了一篇阴阳双修功法，出自北宋南五祖之一的紫阳真人张伯端。张伯端流传到现代的《悟真篇》和《周易参同契》本来就号称男女双修法门的鼻祖，沈飞看到《万寿道藏》里搜集的张伯端着作内容更多，看来有部分后来还失传了，其中还有黄裳的注解说明。 沈飞的身体一开始就经过系统洗筋伐髓，即使不练功也能一直保持最佳状态。传授给完颜萍和亲传弟子的内力里就包含融合优化的《王女心经》驻颜功效，加上高深的内力，也有非常强的抗衰老效果。但是如果时间太长，经过几十年，还是会出现缓慢老化，所以沈飞一直想在各个世界捞够了好处就及早回归，让世界时间停止，以免自己的妻子、女儿、弟子一点点老去。不过修炼这一篇阴阳双修功法能提纯内力，排除体内垃圾，不仅能一直保持身体最佳状态，说不定外形还能更年轻几岁。 把更新后的道家心法传给完颜萍后就依法修炼，短期效果只感到内力更加精纯凝实，质量更高，一直修炼下去说不定会变成传说中的灵气，堪称至今为止获得的最高级辅助功法。沈飞的亲传弟子能力都太优秀了，除了杨过和程英这一对同门师兄妹和早就心有所属的甄志丙都很难找到能力相当的伴侣，把这份双修法门给所有亲传弟子待遇的人都传了一份就懒得管了，不过这篇功法至少可以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多留些年。 第六十二章 神雕终结 虽然获得了男女双修功法，不过为了将来可能的避免纷争，沈飞和完颜萍没有打算再生儿育女，如果后辈中其他人打算结婚，沈飞还是会送上两种五宝花蜜酒使男女双方功力不至于相差太远。不过之后几年除了耶律齐和公孙绿萼这对功力相当男女又结婚了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动静，耶律齐和公孙绿萼一年后生下儿子向沈飞征求取名意见时，沈飞又发挥了一次恶趣味，建议用上连载版《倚天》里的一个名字，耶律渊如。倒是周伯通和瑛姑双修得越来越年轻，还让瑛姑当了一回超级高龄产妇，又生下一个儿子，显示了这种双修法门的强大威力。周伯通的第一个儿子小说里没有提过名字，有一版电视剧取名“周念通”，这个沈飞就不管了。 沈飞又想起神雕小说的主线是杨过和小龙女这两个相差一个辈份的爱情和婚姻，想也效仿一回。女儿沈芸的皇太女身份确立了，干脆再给她定一门婚事，选一个“太女妃”，盯上了杨过和程英的儿子杨鹏，他们和郭襄都是从小在一些学习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杨鹏从辈份上说也比沈芸低了一辈，年纪也比沈芸小了两岁，正好符合条件，和杨过程英一说，他们虽然有些意外，还是同意了。先订下婚约，等两人长大几岁再举行婚礼，至于杨家传嗣的问题，以后他们生下了儿女可以两家瓜分，以现在沈飞亲传弟子的显赫家世，即使女儿招赘也肯定会抢破头。 葵花卫和书院弟子除了小部分成为宫廷护卫以外，其他的联合组成了情报部门，分成国家情报机构和军事情报机构两大部分，吸收了一部分色目人搜集远方的情报。忽必烈大军覆灭，蒙古发生了可怕的瘟疫，消息也传了开来，旭烈兀西侵大军士气暴跌，造成了比历史上艾因贾鲁战役更大的失败，伊尔汗国建立没几年就土崩瓦解，阿拉伯人光复了巴格达。 国家事务在宋朝的基础上继续发展海上国际贸易，组建了各种海上船队，仿黑尔火箭的射程经过继续深入研究也达到了历史极限，4500米，和神飞炮一起成了海战利器。这个时候欧洲还是落后的蛮荒之地，海上贸易在宋代就是中国和阿拉伯联手进行的，陆路上的商队也组织了起来，西夏覆灭了以后已经没有了拦路虎，陆上丝绸之路重新打通，只是效率不如海运，愿意走的商人不多，商队属于半官方性质，里面安排了不少情报人员，以阿拉伯马为主要进口贸易物资。为防万一，沈飞给这种商队配发了拉热曼病毒的口服版疫苗，或者叫解药，但是严格保密。 传说中的穿越利器美洲高产作物，玉米、马苓薯和甘薯三大件也在寻找计划里，只是打算走白令海峡，让书院弟子带着一批工匠过去，大部分都是陆路，那片地方原始森林很多，到地方可以临时伐木造船渡海，几年以后找了回来大量种植。 沈飞的打算是新的一批续命八丸和加强版五宝花蜜酒配制完成以后就离开本世界，除了收集各种名贵药材和毒物配药酿酒以外，也继续搜集财物，黄金白银什么的就算了，这个年代冶炼水平纯度不可能太高。收集的还是各种玉石和鸡血石、青田石、田黄等名石，丘处机也是历史上有名的玉雕大师，他和很多弟子的玉雕作品都价格不菲，沈飞就大量搜集。 在这个世界到现在两次歼灭蒙古大军，散布病毒，覆灭蒙古高手，练习各种武功，改朝换代等一系列操作下来，沈飞获得了2300多万成就值，花了100万扩充了100立方米的系统空间。现在的成就值已经够向系统回购现代化武器打一场现代战争了。 对于毒物，沈飞还是同样的处理方法，每一批五彩雪蜘蛛寿命将尽时就取毒丝毒液和抗体，寿命更长的菩曲斯蛇则成熟以后一半取胆一半培育成毒蛇。 来这个世界沈飞唯一感到比较遗憾的是没有医术上的收获，金元四大家里前面三个已经过世，朱丹溪还没有出生，这方面只能去其他世界再提高了。 四年以后，沈芸和杨鹏举行了婚礼，沈飞给了杨鹏一坛原版五宝花蜜酒作为贺礼拉近两个人的功力差距。婚后两年时间沈芸接连两次产下了双胞胎，四个全是女儿。按之前商议的约定，两个姓沈两个姓杨，分别取名沈秋灵、沈秋琴和杨梦菲、杨梦菱，第三代皇位应该就是在两个沈姓女儿中产生了，沈飞估计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即使不变成女尊女性地位也将极大提高。 沈飞搜集了这个世界制造的100把神臂弩和支箭矢进系统空间，带滑轮圆环的神臂弩的射程已经略胜现代滑轮弩了，有效射程200米，最大射程有400到600米，虽然向系统回购也便宜，即使去现代世界国外购买也不贵，不过可以在本世界中直接获取当然更方便，很多现代国家禁枪不禁弩，有了这批神臂弩可以很快组建起一支精锐小队。 另外自己学的骑射功夫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第一次襄阳大战期间和郭靖一起狙杀过几个蒙军将领以外少有表现，但是也不想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就定制了一把弓，史载岳飞的弓三百宋斤，经过换算射程在720米到810，达到苏制svd狙击步枪的水平了，按这个标准定制400宋斤的弓，取了传说中薛仁贵的弓名称为震天弓，配两千枝箭，虽然岳飞的《九要论》成了内家拳练习者必修的知识，甚至有传闻岳飞是形意拳的创始人，可是沈飞自信现在即使凭蛮力也肯定比岳飞强，试射了一下，可以精准狙击一千米范围的目标，如果弓做得更强还可以更远，不过要用的时候已经足够过自己的骑射功夫瘾了。 《神雕》世界已经接近尾声，只要需时最久的药酒配制完成就打算回归闪人了，沈飞估算着之后好几个世界都没有特别心动的女角，就想着能不能把完颜萍带走。心中默问系统： “我能不能带人穿越”？ “叮，500万成就值一个名额，仅限于穿越世界，带回现代世界不行”。 虽然不便宜，但是沈飞现在有4000多万成就值在身，出得起这个价钱，就想试探一下有没有其他好处，又问：“能不能增强队友的能力”？ “叮，500万成就值可以进行洗筋伐髓，获得宿主同等的资质和身体素质。但是签到刷技能功能仅限宿主拥有”。 这就足够了。默念“确定第一个队友，完颜萍，洗筋伐髓”！今后很长时间，完颜萍就是自己穿越诸天的队友了。 之后几天，沈飞向完颜萍说了自己的来历和系统的穿越诸天功能，告诉他虚空取物是身怀系统空间，而不是来自刘海蟾的仙术。完颜萍极为惊异，沈飞带完颜萍来到一个无人荒谷，一一展示了从手枪、突击步枪、无后座力炮到反坦克导弹的现代化武器，完颜萍这才相信，说：“这些就是你必胜蒙古的倚仗吗”？ 沈飞回答：“没错，如果我在这个世界建立的这些势力还不足以战胜蒙古，我就会动用这些武器”。 完颜萍问：“这里是你经历的第几个世界？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 沈飞有些尴尬，老实说：“第3个世界，我在上一个世界就是买了刚才展示过的那些武器，在第一个世界也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妻子和女儿，名字和芸儿一样”，说完大致给她说了一下《笑傲江湖》世界的经历和情形。 完颜萍问：“你走了以后，要多久会召我去新的世界，会不会等很久，和守活寡一样”？ 沈飞说：“我离开了以后，经过的世界时间就会停止，不会带运转。进了新世界以后，就会直接把你召唤过去，你感觉不到时光流逝”。 完颜萍看着沈飞好一阵子，语气有些幽怨，问：“你以后如果在别的世界有了新欢，会不会也把我和任盈盈一样扔在这个世界不管了”？ 沈飞赶紧说：“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就是打算以后带着你穿越各个世界。何况要带人穿越到别的世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能带上你外加给你洗筋伐髓，我一共花了1000万成就值”。 完颜萍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说：“虽然你走后我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不过你走的时候还是先和我说一声”。 沈飞连忙答应。话是这么说着，心中却默问系统：“队友可以回出发的世界吗？需要什么条件”？ “叮，只要宿主意动，队友就会回到出发的世界，不用花成就值”。 沈飞暗想这倒是不错，不知道会不会把诸天流玩成了召唤流。 又过了四年，沈飞正式把皇位传给了女儿沈芸，沈秋灵成了新的皇太女。自己的完颜萍成了太上皇和太后，不再管政务，专心配药酿酒和修炼，除了需时最久的两种，也大量练制其他药物，如无常丹、九花玉露丸、白云熊胆丸、天香断续胶，还有欧阳锋避毒的通犀地龙丸，完颜萍资质增强了以后，则是争取把各种武功都尽快修炼圆满。 匆匆八年过去，完颜萍的各类武功都已经练到圆满，追上了沈飞的水平，包括龙象般若功在内，也到了十三重圆满，练出了强悍的三寸气墙。只是内家拳才刚刚达到抱丹，两个不同的体系修炼必须有偏重，完颜萍偏重了武功，在内家拳上进度自然减慢。 沈飞有一个国家的资源作为后盾，配制的酒和药数量比以前多得多，新一批续命八丸有500多颗，新版五宝花蜜酒1200多坛，其他各类药品各取了五百瓶进空间，每瓶20颗。1500颗菩曲斯蛇胆，200条菩曲斯毒蛇和200条其他各类毒蛇，每种毒蛇蛋各200个，通犀地龙丸沈飞自己配制了100颗，当然是瞒着欧阳锋的。五彩雪蜘蛛收集了500个和一批蛛卵，培育完成的情花、断肠草和种子一大批。玉蜂收集了20箱，还有一批蛛毒、蛇毒、化尸粉、玉蜂浆和比较“常规”些的伤药和毒药。收集到了这些物资，沈飞对完颜萍说了一声：“我要走了，下个世界再见”，就回归了。 回到了现代家中，第一件事还是换掉古代衣服，穿上一身现代装束出了门，沈飞要给完颜萍准备一些东西。首先买了两套繁体字版金庸全集，三联版和新修版各一套，各种宋代以后历史的书籍、纪录片和网络课程视频，乃至于各种反映现代战争的电影和电视剧，和一些可能会成为穿越世界的影视和小说作品。以便于进入世界以后让完颜萍了解相关的历史进程、现代化武器的威力和一些剧本情节。接着在网上订购了大量便于保存的食品，压缩饼干、方便面之类，作为下一个世界的储存。 第六十三章 崇祯元年 崇祯元年，辽东。沈飞和完颜萍进入2007版电视剧《碧血剑》世界五个月了。 沈飞这次进入设定的身份很简单，就是一个例监生，就是花钱买的秀才，和小说《雅骚》里的张萼一样性质。历史上崇祯年间闹蝗灾，为了筹集救灾经费允许花五十两银子补秀才功名，被称为“蝗虫秀才”，当然是讥讽，不过沈飞才不管名声好不好，设定这么一个身份的原因也和《雅骚》里张萼一样，只是图个方便，出远门游走各地不需要路引，根本就没想过当官。第一个世界都没有，这次就更不可能了。 沈飞决定带完颜萍穿越各个世界上，当然想让完颜萍在武功技能上跟着自己的脚步，内力上完颜萍已经达到自己的七成水平，武功也已经练满，只是内家拳还没有到绝顶，还有医术、毒术等等，都需要有时间练习，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打算作为完颜萍修炼时间的世界，至少也停留十几年。如果论武功，自己和完颜萍和本世界的人打未必太欺负人了。 刚进入世界时，沈飞还是常规操作，出手几颗现代人工养殖的珍珠，临时租了一个僻静的宅院，先宅了三个月给完颜萍补课，看宋代以后的各种历史事件和史论书籍，看金庸小说，了解历史背景和故事背景，当然修炼也没有落下，以内家拳为主。完颜萍看到历史上宋亡和小说《神雕》、《倚天》里自己本来的轨迹很有一番感慨，也庆幸自己与沈飞相遇相知，看到了明清历史和这个世界的小说《碧血剑》已及空间里太阳能平板电脑存储的2007年这版电视剧以后也明白的沈飞带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意图，说“你又是想改变历史进程吧”，沈飞点点头，“嗯”了一声。 《碧血剑》故事情节开始于崇祯六年，沈飞进入这个世界，不仅要消灭后金，阻止明清易代，还要把损失降到最低。提前五年在崇祯元年进入，就是知道在第二年就是后金倾巢出动第一次杀入关内大肆屠杀劫掠的时候了，沈飞也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辽东已经彻底沦陷，至少百万辽民不是被屠杀就是劫掠为奴，只是提前五年进入，这个已经无法避免，之后的惨剧就绝不能任由发生，或许自己又要再干一遍像《神雕》世界那样的事情，组建势力，编练军队，开辟财源，最后才能消灭后金，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在自己完成这些之前，就需要先想办法拖住后金的步伐，不能让他们荼毒太深。 完颜萍结束了学习之后，沈飞就和她一起去了辽东，目的是以经商名义和东江镇联络，给予一些支援。只要毛文龙还在，东江镇不乱，后金就绝不敢倾巢出动杀入关内。经商也不完全是借口，东北盛产各种名贵药材，各个种类的人参、灵芝、鹿茸、雪蛤、虎骨、熊胆、辽细辛、蛹虫草、大黄和各种皮毛，相信东江镇也屯积了一些，通过经商交易也是一种获得的方式。 朝廷给东江的支持微乎其微，很多官员认为连关宁军都怕和后金用战，根本不认为东江镇能发挥多大作用，也就不想投入，吸引各地商人来交易就成了东江获取钱粮兵器补给的最大来源，即使是兵器，赵士祯书就曾感慨军队使用的鸟铳很多质量还不如民间的，东江对来交易的商人很尊重，这也是沈飞经商的名义与东江接触的原因。 当然想获取那些药材还有更直接的办法，就是到辽东各地都采集捕猎，沈飞和完颜萍首先采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当然难免捎带着解决几个后金兵，这也是有意为之，展示自己的实力和与其他商人的不同。当然也不能乱杀，后金在辽东已经实行后来的“剃发易服”，强制所有辽人剃头，另外东江镇派到辽东的侦察兵和策反的间谍也有很多，这些人在后金活动当然也需要打扮成和后金一样，不加分辨容易造成误伤。只要不主动攻击自己的，沈飞和完颜萍就不会动手。即使主动发动攻击的也会加以鉴别，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可能就是想找点吃的，会手下留情，持兵器特别是骑马的那不用问就是后金的游骑了，别说辽民，东江兵都不会有这种装备，就毫不客气地下杀手了。 两个人几次顺手歼灭后金游骑兵以后就渐渐出名了，也遭遇了人数较多的后金兵马的攻击，当然也全部被两人干掉。好几次遇到几百后金骑兵，两人也不想过于惊世骇俗，只是远距离以弓箭射杀。沈飞给完颜萍也制作了一把同款“震天弓”，沈飞能在一千米范围精准射杀敌人，现在完颜萍也一样，且不说有武功内力基础，学习高超的骑射术非常简单，单是“完颜”这个姓氏就代表具有极强的骑射天赋，《射雕》里完颜洪烈的箭术虽然只有一次表现机会，可是在撒麻尔罕城上一箭射死莫图根的战绩，就足以判断出他的水平绝对不次于蒙古的哲别。 两个人曾几次和遭遇的后金骑兵弓箭对射，不过现在两人就是站着不动也不可能被射伤，对于射过来的箭枝随手就能大把接收再回敬，追着后金骑兵射杀，还不用消耗箭枝，越射越多。在团灭了几次几百人的后金骑兵后，就再也没人敢来招惹了两人采集药材了。 其实以沈飞和完颜萍的武功，直接杀到盛京对后金实行斩首行动杀光后金高层也不是难事，甚至直接杀穿整个后金大军也完全办得到。不过明末问题很多，最大的问题就是财政，既不敢多收税又舍不得花钱，天灾人祸、内忧外患，这些问题不解决，没有了后金，还有蒙古、还有各种流寇，还有荷兰、葡萄牙、西班牙，任何一个为患都难以应付，即使解决了后金，也难保不会出其他的意外，还是打算彻底整顿一番这个时代才能完全放心。 在这个过程中也遇到了几次东江侦察兵，他们的装备也并不比一般辽民好多少，往往一队十几个人里带刀的只有四五个，其他的人拿木棍、粗树枝甚至是空手，也看到过几次他们和后金小股人马的对战，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空手的人直接扑向对方手里的兵器抓住，其他有武器的人趁对方抽不出兵器时将敌人用棍棒击晕或用刀击杀，那几个扑上去的人肯定活不了了，这种换命战术配合非常熟练，显然已经当成了一种普遍使用的常规战术手段多次演练了，无论是敌军还是己方的尸体打扫战场时几乎都会被搜集一空，最多给己方死都留下一件贴身衣服，这是武器和补给严重缺乏时的无奈做法。 几次之后，沈飞和东江侦察兵（当时称拨夜）也认识了，有不少采用换命打法的人身上还都有参将、都司、游击等官衔，让沈飞想起了东北抗日联军那些“师”、“团”的编制，有几个还是历史名人，比如毛永诗（孔有德），毛有杰（耿仲明），对于沈飞问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毫不犹豫地用换命打法对付后金，他们表示在东江的军民本来就是从辽东历经屠戳险死还生逃出来，几乎人人都和后金有血仇。到了东江镇又是每天缺吃少穿，不断有人饿死病死，死对于他们是很平常的事情，甚至是一种痛苦的结束，也就不怎么看重性命了，能和后金以命换命甚至是当成一种幸福。他们只要还心存有一天能消灭后金的希望就会一直这样拼下去。 听到这个解释沈飞一阵默然，正是这个原因就是东江军强大战斗力的来源，表现远远好过装备军饷都好过他们的关宁军，孔有德叛乱以后登州军变也能在山东攻城掠地，打得其他明军毫无还手之力，直到粮草耗尽才带着明朝训练的最精锐先进的火器部队投靠后金。 也正是这个原因，在毛文龙被杀以后，他们彻底绝望，投降后金以后才会变成最彻底最铁杆的汉奸，这些人都是有至亲被后金屠杀，与后金就血仇的。能投降仇敌连至亲的性命血仇都无视了，当然更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性命，就成为后金屠戮汉人最凶残的帮凶。 还是这个原因，依据信念坚定，希望不灭的东江军进行了最后最坚决最惨烈的抵抗，崇祯十年沈世魁率领实力大损只剩下最后一万兵力的东江军面对五万后金最精锐军队多路围攻还能坚持整整两个月才彻底沦陷。 沈飞和完颜萍这对夫妻已经在后金游骑和东江拔夜两边都名名大震，听东江拨夜说连毛文龙都听说了他们的大名，想结交他们一番，还想为他们向朝廷报战功。沈飞也和毛永诗毛有杰等人说起了自己来辽东的目的，和他们说起了自己的经商意愿，拿出了压缩饼干和方便面说了可以和东江交换名贵药材，缴获的后金战马兵器铠甲也可以给东江军，首级也一样，两个人不是军人要来没用，只要东江军能向朝廷换来军功也可以给他们，毛永诗等人大喜，赶紧邀请两上去东江镇，一边派人去向毛文龙报告。 沈飞还不想展示“虚空取物”的奇异本事，只说要去搬运货物，约定了日期，向其他商人高价租了一条船，在无人处把空间里的压缩饼干、方便面全都取了出来放在了船上，再由毛永诗等人带着一路进了东江群岛，在沿途几个岛上看到军民都是面黄肌瘦、破衣烂衫，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东江有多少兵力朝廷一直很难核准，哪些是难民，哪些是士兵，哪些是民兵，多少人算是有正式编制很难区分，这也成了拖欠军饷的一个借口。 在广鹿岛上甚至在一处山崖下看到堆着密密麻麻的几万具尸骨，还有些树上挂着一颗颗人头骷髅，看到这个情景，即使算得上见过尸山血海的沈飞和完颜萍也都毛骨悚然，毛永诗等人解释山崖下的尸骨绝大多数是岛上饿死、病死的人，也有少部分犯军纪被处死的。挂在树上的人头则是严重违犯军纪的，有些煽动去投靠后金的，有些是饿极了杀害妇女儿童吃人的等等，就被砍了脑袋挂在这里示众了。 船一路到了皮岛上，卸货上岸，经过介绍，见到了生相凶恶的沈世魁和看上去饱经风霜已经有些白发的毛文龙，毛文龙一面就热情地说：“昨天听永诗说起两位神箭杀得建虏胆寒的大英雄竟是来辽东交易的行商，俺大吃一惊。要不是现在看到这些货物还真不敢相信”。 沈飞笑了笑说：“毛帅过誉了，毛帅在建虏肆虐席卷辽东时带着不到两百壮士深入虏境，从无到有打出一个军镇，拯救辽民数十万，才是真正的盖世大英雄。我们夫妻只是学了些武艺防身，不敢当大英雄称号，如今要是没点本事，也不敢到辽东办货，深入虏境采药捕猎我们不惧，能以交易换到货当然也好”。 毛文龙问：“还不知道二位尊姓大名”？之前沈飞和完颜萍虽然和毛永诗等人有过交流，不过他们都被两人射杀后金骑兵的战绩惊住了，都是他们带着崇拜主动过来结交自报姓名，却没有问过两人的姓名。 沈飞说：“我姓沈名飞，这是我妻子完颜萍”。 在场的毛文龙、沈世魁等人听到有些诧异，毛文龙有些疑惑，念叨了一声“完颜”？ 完颜萍一笑，说：“毛帅猜得不错，我就是金国完颜氏的后人。现在的建虏不过是永乐年间才迁移到辽东被成祖收留，这些天我用弓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祖宗是不能乱认的”，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崇祯是个穿越者 沈飞打开箱子，向毛文龙等人介绍起了方便面和压缩饼干，进入世界之前准备了各整整一百箱。说：“这些东西说来不稀奇，就是一些行商的干粮。行商在外，特别是在海上的，经常吃不上热饭，南洋有些商人就自制了这些东西。这方便面泡上热水，放上里面几包调料，还算有些味道的热食。这压缩饼干就真是干粮了，拆开就能吃，没什么味道，就是顶饿，吃这么一块能顶一整天呢，而且能放一年不会坏，是行商最爱携带的。只是这是一些没读过书的商人自己制作的，包装上用了很多俗字”。 俗字就是指简体字，在场的武将也不在意，毛文龙和几个将领试吃了以后都纷纷点头，皮岛上的人就没有吃饱过的，压缩饼干一下肚就知道效果。毛文龙当场拍板，岛上存放的各种药材全部给沈飞和完颜萍，只怕还不够换这批食品，又表示以后可以让深入辽东的拨夜多采集药材给他们。 沈飞哪敢答应，赶紧说：“拨夜深入辽东是要干刺探军情、策反辽民这些大事的，哪能为我们搜集药材，如果因此多有伤亡，倒是我们的罪过了。我们除了搜集普通药材以外，还搜集各种毒蛇，蛇毒可以用来配制各种珍稀灵药，也可以涂在兵器上用以杀敌，毛帅让人把我们送上蛇岛一行，我们去捉些毒蛇就行了”。 毛文龙等人起初还在担忧，说蛇岛遍布各种毒蛇猛兽，向来没有人烟，以前有东江兵上去过都被毒蛇咬死就再也没人敢去了，非常危险。沈飞表示自己就是专门配制蛇药的，随身带着避蛇药物，绝不会有危险，还拿出准备好的蛇蛋说这是自己辛苦搜集的异蛇的蛋，需要有地方培育，去蛇岛也是打算在那里养蛇，大概两三年就能长成，到时候自己会再来取蛇。不过这些异蛇绝毒无比，被咬中必死无疑，这两三年内千万不要上岛，军中也要用药治疗伤病，东江镇库存的药材给自己一半就行了，就算是租用蛇岛两三年养蛇的租金。在沈飞再三坚持下，毛文龙等人才答应，一边让人去搬运药材，一边派船让人带路去蛇岛。 来到蛇岛上，带路船夫在岸边等候，沈飞和完颜萍进了岛深处，两人都是百毒不侵，又身配通犀地龙丸，自然不怕毒蛇。在不会被其他猛兽破坏的安全处放下蛇蛋和蜘蛛卵，又搜集了几百条有培育价值的毒蛇装进了箱子里，只要用各种毒物喂养，不久就会变成欧阳锋的“流毒无穷蛇”，干完了这些就回到皮岛，取了药材，又在东江镇各岛上走走看看呆了几天，就离开了。 沈飞这次来辽东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打算除掉金庸说的“《碧血剑》真正的主角”袁崇焕，这也是支援东江镇的必要环节，如果还是让他杀毛文龙沈飞这一趟等于白干了。沈飞是算过时间的，可是到了时间一直没有袁崇焕在辽东上任的消息，蓟辽督师一直是历史上袁崇焕的前任王之臣，沈飞觉得有些不对，莫非所谓的穿越者“蝴蝶效应”已经发生了？想来想去自己都没有做什么影响袁崇焕的事情，就打算去山海关看看。 之前沈飞也向东江将领打探过消息，他们只是一脸愤怒的表示袁崇焕天启六年时派手下徐敷奏欺骗说宁远有充足粮饷，在东江各岛诱骗走了两万四千多人，半路上就有许多人被后金截杀，到了宁远后又绝大部分被袁崇焕遣散为民，到城外屯田，又被后金杀害，还有些流落内地被各种歧视，那次东江的损失巨大。不过对袁崇焕最新的动向却不清楚，毛永诗甚至说，如果袁崇焕上位，辽民恢复辽东的希望就彻底没了。沈飞想到这大概就是毛永诗后来发动登州军变投靠后金的心理原因。 经过现代网络信息轰炸的沈飞早就知道袁崇焕的战绩水份极大，知道天启六年后金围攻宁远只有两天就解围去攻击附近的觉华岛，岛上两万七千军民被屠杀，三十万石粮食被抢走。几万门铁铳，几十万斤铅弹火药、五百多艘战船和大量弓箭等军事物资都被毁，损失比萨尔浒还大，袁崇焕的好友茅元仪在给人的信中哭诉“不唯元仪三年心血付之一炬，而国家物力，关内、宁前二道所拮据而办，贮之水中央以为老家者无不尽之矣”，这才是“丧军无算，掩败为功”。 吹捧袁崇炮的阎崇年也批露“仅崇祯二年即天聪三年（1629年）间，皇太极与袁崇焕往来书简12封，《崇祯实录》和《崇祯长编》均没有记载袁督师向崇祯帝奏报此事”，当时后金使者就留在宁远几个月之久，就是在1629年袁崇焕杀了毛文龙，这是什么性质？ 南宋和金国的绍兴和议，有靖康之耻摆在前面，反击金国入侵已经取得了一定军事胜利，还是杀了岳飞，尽数罢免反对者，以向金国称臣为条件完成了和议，使九百多年后的人看史料还是无比愤恨憋屈，秦桧还跪着没有起来，“完颜构”大名响彻网络。可是这还是叫“和议”，原因就是这是南宋官方和金国达成的和约。只有在官方同意的情况下，官方对官方才称得上“议和”、“和议”，个人行为和敌方谈“议和”条件，那只能叫“通敌”了。 在东江和后金血战时，毛文龙也有过和皇太极通信“议和”，不过毛文龙上报过朝廷，朝廷同意的情况下干的，毛文龙曾忽悠在皇太极派出各谈使者阔科到东江，把人抓了起来押送到北京去了，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当然不可能再继续用“议和”的幌子忽悠皇太极，就一边忽悠皇太极阔科是误入户部来东江核查人数钱粮的船才被抓的，不是自己下的手，一边继续加码忽悠内容，就是在这个背景下才有了网上被讨论过的“尔取山海关，我取山东”，有没有上报是事情性质最大的区别。 虽然已经决定除掉袁崇焕，也和完颜萍说了。可是沈飞不想玩什么戏剧性，在袁崇焕来东江镇杀毛文龙再下手。袁崇焕死在东江镇会给东江镇带来不小的麻烦，沈飞想在袁崇焕到山海关上任时动手，能近距离下毒最好，沈飞有的是办法让人查不出死因来。没有近距离下手的机会，那沈飞就准备犯规一下，杀鸡用牛刀，动用躺在空间里的俄制短号反坦克导弹远距离击杀，虽然动静大了一些，可也不是这个时代能查出来的。 《碧血剑》书中袁承志刺杀皇太极时有后金高层开会的场景，沈飞本来就计划趁那时的机会用反坦克导弹对后金高层进行一锅端式的斩首，对室内目标上温压弹效果最好，白天超过五千米，晚上三千米的射程保证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后，却没有想到先要让袁崇焕尝到味道了。 沈飞和完颜萍在山海关附近转修了三天，听到一些官员将领不时小声议论过，两个月前就听说袁崇焕要来继任蓟辽督师的消息，现任的王之臣即将卸任，而且因为可能被算成阉党无法再起复甚至还会治罪。可是这些风传一直不见动静，直到第五天，终于等来了确切消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了两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缇骑，老远就喊“皇上手谕，蓟辽督师王之臣何在”？ 在场的官员士兵列队迎接以后，前面一个锦衣卫特使大声说“皇上口谕：袁崇焕奸谋叵测，罪恶昭彰，已入狱查办，叫王之臣安心留任蓟辽督师。过些时日，自会有圣旨。另宁远驻军数月欠饷，有哗变之危。着王之臣带周文郁速去安抚，另有手谕，交与王之臣看”，话一说完，在场官员士兵一阵哗然，都小声议论起来，却埋不过沈飞和完颜萍的耳力，听得出都非常意外这个反转的结果，王之臣本人显然也没想到，愣了好一阵，在锦衣卫特使提醒催促了一次以后才用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手谕，用激动的声音连说了两声“皇上圣明”。 这个情节大反转也大出了沈飞的意料，心中一阵疑惑，怎么回事？袁崇焕居然没有因为大忽悠“五年平辽”而上位，要到官、钱、人事任免权和无条件信任，还被直接下了狱查力？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出原因来，不过肯定这个大变故的原因出在北京，看来必须去北京看看了。 七天之后，沈飞和完颜萍来到了北京城里，在一些茶馆酒楼听了听市民议论，又买了一份时事报纸看了看，终于大致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晚明时期就有了很多民间商人私人发行的报刊媒体，选抄官府邸报里的热门时事销售获利，甚至其中不乏一些现代看来绝对是国家政治军事机密的内容，万历时萨尔浒之战时出兵的兵力、将领、时间、路线等都公开登载出售，万历时于慎行就报怨过这样泄密内容官府为什么不禁止，也正因为从来没有禁止过，沈飞才能轻易了解事情的大致经过。 先是袁崇焕在平台诏对那一天，刚说出“五年平辽”，就被崇祯下令早有准备的锦衣卫当场拿下，并揭破袁崇焕的计划是想和后金“议和”，还是瞒着朝廷私下议和造成即成事实后再逼迫朝廷接受，并且当场揭穿了他前一天和钱龙锡密谋要杀毛文龙作为和后金议和的条件，吓得钱龙锡当场承认并且辩解是袁崇焕自作主张，他劝阻了，以为袁崇焕已经听进去了。 之后在兵部尚书王在晋的解说下，揭破了“宁远大捷”的真相是一场“掩败为功”，人员损失和萨尔浒差不多，物资损失更大。当初孙承宗和袁崇焕坚持修宁远城时，王在晋质问如果后金围攻怎么办？如果派兵救援，就必须野战，和孙承宗袁崇焕竭力避免野战的初衷矛盾，如果不救援，修城就失去了意义。当时孙承宗和袁崇焕回答是宁远旁边有觉华岛可以策应，不怕围攻。这个理由当然已经被事实打脸成了笑话。 另外崇祯肯定了毛文龙的巨大作用，天启七年的宁远之战，后金也是因为毛文龙从背后袭扰才撤的围，去年后金攻打朝鲜和东江，老巢空虚，是直捣黄龙的最好时机，朝廷三令五申让袁崇焕出击，袁崇焕一直违抗命令龟缩不出，导致朝鲜被迫倒向了后金，东江镇也遭受了重大损失。后金转过头来围攻锦州时，袁崇焕又拒绝宁远支援锦州，请求朝廷增兵和后金决战，因为这种糟糕表现才引咎辞职。最后的处理结果是袁崇焕下狱、铁龙锡被免了阁臣职务去刑部接受调查，连首辅韩爌也受牵连被停俸半年以示处分。 第二天崇祯又在皇极殿提出弃守关宁锦州，收缩兵力坚守山海关的想法，被大臣一致反对，有人提出了和袁崇焕一样的可以利用科尔沁蒙古牵制后金的想法，崇祯引用了毛文龙奏疏说明科尔沁蒙古已经成了后金的盟友，被广泛怀疑。崇祯直接问如果不放弃宁锦，加上东江、蓟镇，三处钱粮总折银总共需要一千二百万两，即使只增强蓟镇也需要四百万两，银从哪里出？反对的大臣全都没辙了。最后崇祯提出了建议，调查或让江南富户主动申报财产，看情况征收五分之一或三分之一不等，被群臣集体咆哮咒骂式围攻，钱士升甚至说出了孟子“闻诛一夫纣”的话，被大怒的崇祯下令廷杖一百。 看着这些消息沈飞的眉头越皱越紧，暗想有些事情在现代信息爆炸时不算什么，但是这个崇祯简直让他感觉未卜先知，有些事情不是查阅现存官方史料能知道的，比如袁崇焕和钱龙锡密谋要杀毛文龙的事情。最有力的一点最后崇祯提出的征收江南富民的财产这个办法，这本来应该是崇祯九年李璡提出来的，被围攻下狱，怎么现在崇祯提前了八年就说了出来？难道崇祯是穿越者？ 第六十五章 夜见崇祯 接着看这份小报，刚暴打了钱士升外面进来两个人打算为袁崇焕鸣冤求情，一个就是《碧血剑》小说里程青竹的哥哥程本植，崇祯理都没理他。另一个是袁崇焕的好朋友茅元仪，曾经任孙承宗的幕僚，军事思想和孙承宗袁崇焕一致，极痛恨把军民撤回山海关的熊廷弼，编写过《武备志》，很有军事资料价值。不过他在军事上比袁崇焕还能吹且自负。 崇祯让他进去后当场揭穿他在天启四年给首辅叶向高写信吹牛，让他领兵只要三万军队三年就可以歼灭后金光复全辽，如果不应验“甘三族之诛”，敢拿全家三百多条人命作保吹这种比袁崇焕“五年平辽”还厉害的“三年平辽”大牛皮，真是超级迷之自信，难怪和袁崇焕感情深厚。 被崇祯揭出旧事茅元仪承认当时对后金实力确实有些低估了，但是还是表示只要给他七万大军就能完成同样的任务，袁崇焕也只是吹牛七万大军能守住，他更吹到七万大军能平辽了。 实际上这人连基本带兵能力都没有，历史上崇祯三年他任副总后，奉命调觉华岛士兵回关内时，军饷已经拔下来了，他担心士兵拿了军饷就会逃走，自作聪明扣着不发引起乓变，被士兵绑了刀架在脖子上要杀他，幸亏几个副将哀求士兵才保住一条命。崇祯没有听他继续在军事上胡说八道，而是引导他说起自己谈财政的一篇《冒言》，这也是崇祯让他进来发言的真正原因。 说到这一篇《冒言》，茅元仪马上来了兴致，说他是南方人，对南方情形非常熟悉，江南富户衣食住行都极尽奢华，连贫民都攀比成风，一有钱就吃喝干净，这些人浪费的财富千百倍于崇祯宫廷里节俭省下的。户部尚书毕自严问有哪些增加财政收入的途径，是不是也是直接征收富民财富，茅元仪说不必，前代常用的办法很多，还讥讽现在的大臣都一无所知。举例宋朝养兵十倍于明，财源就是盐、茶、酒、海上贸易。 接下来越说越兴奋，一项项计算，说他知道南方十二郡没有一个人吃官盐，估计北方也是一样，盐业巨利全被商人所获，明代盐价远低于宋朝，按《大明会典》一人一年吃十二斤盐计算，稍微提高盐价对贫民不算什么。他估计明朝人口两倍于宋朝，如果能禁止私盐，一年收入至少一千万两白银。 接着是酒，茅元仪说历代都有对酒的管制专卖制度，只有明朝没有，宋代酒类专卖最严，北宋皇佑年间酒税收入一千四百九十八万六千多贯，北宋一贯线和明代一两白银相当，按明代两倍人口估算酒类专卖收入至少三千万两。 再是茶叶，明初南直隶实行过茶叶专卖，收入六十八万白银。而明朝浙江、湖广、江西、四川、云南、贵州、广东、福建都出产茶叶，全国茶叶产量至少是南直隶的五倍，加上过了两百年时间，全国茶叶消费至少是明初的五倍，五五二十五倍，这么估算实行茶叶专卖收入至少一千七百万两。 民间大额交易会订立契约，法律原本规定了百分之三的契税，官府保证契约的法律效力，可是现在民间根本不交契税，茅元仪建议严厉打击偷逃契税，再把契税提高到百分之五，一年收入也有五六百万两。 还有明朝只对行商收税，坐商没税。有固定产业的大商贾反而比到处辛苦奔波的行商负担更轻，很不合理，茅元仪建议全国除了穷乡僻壤以外，对各类有固定门店的商人，当铺、布店、衣帽店、百货店、屠夫肉店都收税，按财产和利润收十分之一。甚至提出于收买人心，阻挠收税的士大夫必须严重处分，对经商的士宦之家取消优免，引起周围官员听众的强烈不满。 崇祯笑问收坐商资产税收入也有近一千万两吧，茅元仪同意，说到东南沿海盛行海上贸易，郑芝龙对往来商船收保护费一年就是近千万两，陆地上的坐商贸易额远在海贸之上，一年至少一千万两。崇祯说海上贸易也不能让郑家独吞，应该在东南沿海各港口城市设海关，收取关税，茅元仪又表示同意。 接下来茅元仪又说到严禁私钱、国家铸钱。南直隶和四川沿江芦洲派官员管理一年也能收入五六百万两，天下僧道度牒每一张银四钱，不仅是一项收入，也可以限制游手好闲的僧道数量。被突然跳出来的黄道周严厉谴责，说了一通云里雾里的大道理，茅元仪还没有发话，崇祯亲自上阵驳斥，引用邵雍的话说毒药有时都可以救命，内忧外患下聚敛之术当然可以用，平常的药治一般的病可以，重病没用。太平时说不与民争利还可以，现在还这样就太蠢了。 崇祯最后主动提出退让，茅元仪说的这些项目全部实施知道群臣肯定不同意，就先收酒税。在饥兵饥民遍地时大喝特喝不合情理，收酒税不仅增加财政收入，也可以限制浪费粮食酿酒，又可以避免民间酗酒闹事，一举多得，其他人也提不出什么反对意见来。就拍板任命茅元仪为户部郎中，负责征收酒税。 茅元仪起初不同意，说自己来的目的本来是关于袁崇焕的事情，想为袁崇焕求情脱罪，马上被崇祯打断，没让他管袁崇焕的事，说就凭茅元仪妄议军机大事，又自己承认勾连朝廷官员干涉司法（茅元仪之前谈军事时说过曾建议尽快杀掉熊廷弼），杖他一百流放海南不算冤枉，看在他财政上建策有功有才任用他。 又进一步威胁说刚才他对财政的议论已经让在场官员都对他极不满了，如果廷仗可能被打死，崇祯也保不了他的命。茅元仪这才被迫答应，又提出户部郎中从五品小官，查收酒税时遇到达官贵人难办，崇祯又任命黄道周为右佥都御史，督察征收酒税的事，和茅元仪分工配合。茅元仪负责制定征收酒税方案和执行，如果过程中有收税官员贪污或者其他官员勋贵阻挠征收酒税，则由黄道周弹劾。 对于邵雍说的有时毒药也可以救命的说法，沈飞倒是非常赞同。沈飞看过现代李可首创抢救心脏病的“破格救心汤”主药就是起步至少150克的附子。现在沈飞手里效果最好的药酒，五宝花蜜酒就是用各种毒药配伍酿制而成，新版功效更是原版的三倍，加入其他毒物效果会越来越强。还有很多其他的药，像《鹿鼎记》里的“雪参玉蟾丸”，辽东搜集的药物里就有雪参和雪蛤，以沈飞现在的医术加白玉蟾的药理，也是略一想就能设计出药方配制出来，疗伤效果比原版更强。 多次炼制过续命八丸，对这类疗伤续命的丹药更有心得，同样是《鹿鼎记》里洪安通炼制的天王保命丹、《飞狐》里中毒者续命五年的生生造化丹只要加减化裁一些药也不难炼制出来，《碧血剑》里一颗只能续命一年的伏苓首乌丸更不成问题。 就是还有缺陷的豹胎易筋丸，书中说是洪安通为了返老还童用了大量“豹胎、鹿胎、紫河车、海狗肾等等大补大发的珍奇药材制炼而成”，沈飞只要加入一些缓冲中和的药就能消除其副作用，变成完全强健筋骨的灵药。 至于返老还童的效果，没有神话那么神奇，但是让内力深厚的老人出现周伯通那样的须发转黑，身体变强是没问题的。书中说周伯通就是住在百花谷，每天练功加吃首乌、伏苓、玉蜂蜜浆才有的转变，不过同样的效果还不如直接用张伯端的男女双修功法更方便。 即使是《倚天》里的黑玉断续膏，凭着配制天香断续胶和其他药物的经验，钻研实验几年也不难研究出同样甚至更好效果的药膏，只是这个可以直接进入世界去刷，又没有迫切需要就不必花这个时间了。 看完这份选择性转载官方邸报的热门时事私人报纸，沈飞越来越怀疑这个崇祯有古怪，十有八九就是穿越者。把怀疑和完颜萍一说，完颜萍皱紧了眉头，她对穿越世界的事情还不太熟悉，也难以下结论，就问“那我们怎么办”？ 沈飞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与其这样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去问崇祯，今晚我们就进皇宫去见一下崇祯，挑明了问。如果真被我们猜中，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计划要作重大调整了”。 在《神雕》世界已经干过一次，重新打一遍天下发展社会涉及太多事务，要消耗非常多的精力，难有时间训练提高自身实力。虽然获得的成就值可能多一些，可是一来沈飞已经不缺成就值，二来实在想要成就值可以像在《战狼2》世界那样砸钱买各种武器卖给系统刷分，不难获得。 如果崇祯真的是穿越者，那很多事情沈飞和完颜萍就不用亲力亲为，把消灭后金、发展社会的事情交给崇祯去做，自己只要给崇祯一些帮助，就可以节省出大量时间来练功配药双修，增强实力。 到晚上天黑了以后，沈飞和完颜萍双双进了皇宫。在双雕世界皇宫都能让曲灵风这种残疾人多次进出，何况是这个武力更低的世界。以两人的身法，皇宫里的守卫宫女太监根本看不见身形，最多在身边经过时能感觉到一阵微风，两人专往高大的宫殿里找，跑了几个大殿，很快就找到了崇祯所在的位置，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指点晕了在一边侍候的太监，来到了崇祯面前。 07版《碧血剑》里崇祯是高虎演的，很容易辩认，无需确认。沈飞盯着眼前还只有十六七岁高虎模样的崇祯，开门见山说：“你真是崇祯吗？为什么袁崇焕没有当上蓟辽督师直接被下了狱？为什么你会提出七年后李璡才说的征收江南富民财产的建议？你是穿越者吗”？ 崇祯惊愕地看着两个人，惊奇地说：“你们……你们也是”？ 这等于直接承认了穿越者的身份。沈飞也直接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是的，我们也是穿越者，诸天穿越者。我叫沈飞，这是我妻子完颜萍”。 崇祯又惊疑地说：“完颜萍”？ 沈飞点了点头，说：“猜的没错。我们刚从《神雕侠侣》世界过来，在那里解决了蒙古，改朝换代取代了宋朝。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去辽东采了一些药材，顺手解决了几波后金骑兵，又到皮岛上用系统空间里存的一些压缩饼干和方便面和东江镇交易了一批药材，向他们租了蛇岛，在那里养欧阳锋的毒蛇和金轮的五彩雪蜘蛛，交代了他们这两种东西绝毒无比，千万不能上岛，之后就去了山海关那边，我们本来是想先除掉袁崇焕的，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他来上任，最后等来了他已经被抓下狱的消息，就知道北京城里出了变故。这几天我们在酒楼茶馆打听了一下，又看了份时事报纸，知道最近一些事情的大致始末，严重怀疑你是穿越者，就来和你见见聊聊”。 说明：迷糊绿林写的《崇祯慑寰宇不用黑科技》是我见过对明末各种问题分析最到位，变革和用人思路最完美的明末穿越小说，虽然写完平辽后就不更新了。我一是确实懒得写再打一遍天下了，二也是对这种历史题材笔力不够。在社会变革方面就直接借用这本小说里的内容，肯定比自己强写水平高，很惭愧，算是偷懒加变相推荐小说。 第六十六章 对话崇祯 崇祯苦笑了一下，说：“你们还有系统空间，我可没有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我穿越地莫名其妙，刚来的时候还想传播掌握的现代科学知识，可是马上头痛难忍，几次以后只能无奈放弃，唯一的金手指就是很熟悉明末清初的史料，一用到说到就会出现在脑海中，还有字幕显示在眼前，你们说想和我见见聊聊，见到了有什么打算？如果你们想打天下我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只要别让满清入关，我不用像历史上崇祯那样上吊就满足了”。 沈飞笑了一下，说：“我们原来是有打天下的打算，给毛文龙一批粮食，除掉袁崇焕都是想让东江镇拖住后金明年不能杀进关内，为我们建立势力训练军队争取时间。不过打天下毕竟是我们在《神雕》世界里干过一次的事情了，相似的事情再干一遍难免乏味，何况是这种涉及全社会方方面面的大事”。 “现在有你这个穿越者在，我们可以轻松一下了，消灭后金、发展社会这些事情就由你来干，我们最想干的事情还是练功，配制伤药，提高自身的实力，以后去更高级的世界才能保证安全”。 “有需要时我们可以出手帮助你一下，最坏的情况下也可以给你兜底，虽然我们还没有去过一些高武和修真世界，不过以我们现在的武功和资源，直接杀穿整个后金还是办得到的，只是明末的很多问题，不是消灭了后金就没了，主要心思还是放在社会变革方面，否则没了后金也会再生出别的乱子，这才没有直接对后金下手，现在变革的事情也由你，我们大部分时间需要自己修炼，不过可以帮助你，至少一可以保证后金杀不进关内，更得不了天下，二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以我们的实力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崇祯听到沈飞不会和他争天下，神情明显可以看出松了一口气。沈飞把话题一转，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不是一个纯粹的明末历史世界，而是一个武侠世界”。 崇祯点了点头，回答地很干脆，说：“发现了，《碧血剑》”。 沈飞一皱眉，看着崇祯露出疑惑的表情。 崇祯主动解释说：“我查过锦衣卫名录，在里面看到有一个千户名叫安剑清，也抽空找他来问过当今武林中的一些情形，有哪些门派？安剑清说主要的的门派有华山派、铁剑门、仙都派、棋仙派、崆峒派、五毒教，这和《碧血剑》一致”。 这些门派都在沈飞的意料之中，追问了一句：“安剑清有没有说到江湖上的高手”？ 崇祯说：“我问过他，武林中最厉害的高手是谁？安剑清说最厉害的高手有两个，一个是华山派的掌门神剑仙猿人清。还是一个是普照大师，天下第一高手逃不出他们两个人”。 沈飞一皱眉，重复了一下“普照大师”，似乎想到了什么。 崇祯说：“我也知道《碧血剑》里没有这个人，又追问了普照大师的情况。安剑清说普照大师经常云游四方，在各处寺庙挂单，其中在少林曾挂单十年，时间最长，有些人也误认为他是少林派的，其实不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和传人。说普照大师刀法、剑法、内功、拳法、轻功都是江湖绝顶，慕名找他比试过的人都望尘莫及，被轻松击败。江湖上有些厉害又来历不明的年轻高手往往都疑心是他的传人”。 沈飞来了点兴趣，说：“有机会我会去找找他的。不过这个世界的武功我是不放在眼里的，看过一些《鹿鼎记》第一高手讨论，阿九都是候选名单。让我们来教阿九，不敢说能学会我们几分本事，让她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是轻轻松松的。你只要不怕武功太高以后难嫁出去，等阿九长大一些可以由我们教她武功，我有《笑傲》世界华山派全部武功，打压穆人清一系不是问题”。 崇祯说：“那是求之不得，公主招驸马本就形同招赘”。 沈飞拿出一本书一瓶药放在桌子上，说：“这是《葵花宝典》，你可以在皇宫里找几个靠得住的太监练，护卫皇宫安全是不成问题的。这是“续命八丸”，一瓶20颗，可以起死回生，延长寿命，怎么用就是你的事情了，小说里马士英打算进贡给你的伏苓首乌丸就我以后会截胡，这算是补偿。我会去找些像普照大师那样的江湖高手，作为对付华山派的班底。不过我们俩不会亲自出手，否则太欺负这个世界的武林中人了。以后国家社会你管，我们对付江湖。你让朝廷配合一下，江湖争斗不必插手，不过如果涉及平民伤亡，像温家那样的，发一个通缉令，对付他们也更有底气。我记得小说里温南扬就是被夏雪宜救出牢的杀人逃犯，可以直接抓捕正法。归二娘孙仲君也杀过洪胜海全家，发一张通缉令，抓了正法就可以让华山派灰头土脸”。 崇祯说：“可以。你会不会想培养主角袁承志吧”？ 沈飞说：“我本想除掉袁崇焕，怎么会有培养袁承志的兴趣？我想培养的主角只有阿九。现在袁承志还是个小屁孩，等他成长到书中那样时，我已经能找出很多人武功至少不低于他了”。 沈飞话题一转，说：“我的大致计划说完了，能说说你的计划吗”？ 崇祯说：“茅元仪收酒税已经开始，另外我派锦衣卫王世德去江南找十二个人，一半是小说戏曲评书通俗文艺人才，打算组建宣传部门。还有宋应星、薄珏两个民间科学人才进工部给王徵当助手，还有以后的复社首领，张溥、夏允彝、陈子龙，张溥打算派他出使琉球，就留在那里二十年，省得他在国内搞事。夏允彝和陈子龙留在翰林院。还有一个搞过屯田的董应举，打算让他负责农业”。 沈飞问：“有全盘计划吗”？ 崇祯说：“最大的计划就是全国进入战时状态，类似朝鲜那样的先军政治，我已经有了详细章程和人事规划，不过需要先完成前期准备工作。我打算过几天先去找来阎应元，整顿好锦衣卫和京营，有了直属军事力量才能把计划推行下去。等这一步完成了，朝廷有了可靠的新班子，茅元仪收的酒税也差不多够数了，我才能放心离开去一趟东江镇给毛文龙送军饷武器激励士气，之后就是各地练兵了”。 沈飞说：“听上去不错，以后我要随时可以翻阅官方邸报，关注时局变化，有需要我会出手”。 崇祯说：“那你最好在朝廷挂一个名，我打算把锦衣卫校事营打造成一个秘密情报部门，你可以在里面挂个名，你收罗的武林高手也都进里面挂名。有了正式官职就可以查阅邸报了”。 沈飞沉吟了一下，说：“我可以挂名锦衣卫校事营。不过我收罗的武林高手难免要与江湖人物交往冲突，锦衣卫身份很难保密。我们不管秘密收集情报的工作，只带手下挂职锦衣卫的武林高手对付江湖人物，江湖人物犯了事被通缉，也由我们抓捕归案”。 崇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就这么办”。 沈飞笑着说：“我手里有一批五毒教的五宝花蜜酒，在《神雕》世界加入新的毒物又酿了一批，功效强了三倍。原版的喝一坛就能造就一个高手，在这个世界肯定也是要搜集毒物酿制的。不过不会乱给人喝，太破坏武林实力平衡了，将来有阿九一坛”。 说着又从空间里拿出两串珍珠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是我搜集的现代人工养殖珍珠，一串南珠一串北珠。小说里袁承志从大功宝十箱珠宝金砖里拿出一串珍珠说在京城能卖一万五千两，现代技术人工养殖的珍珠不会比那个差，两串就算三万两，算是为我酿制五宝花蜜酒交的酒税了。另外我去一趟南京大功坊，把那十箱珠宝金砖装到系统空间里带回来，神不知鬼不觉，肯定比酒税多，只是出手变现成银两需要一些时间”。 崇祯说：“我也想到了《碧血剑》里有这一笔横财，可是现在锦衣卫还没有改组完成，去南方买下大功坊办理手续可能会受阻挠，容易引人怀疑，还是过些日子，等锦衣卫改组完成以后再去更稳妥些”。 沈飞说：“好吧，我先在北京待几天，城里走走看看，等锦衣卫事情完了再去南京取宝藏。不过以后我们怎么联系？像今天这样的办法不能成为常规吧？还是要有固定的联络方式，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才方便”。 这一点很有道理，崇祯肯定要考虑，沉吟起来，一时之间没有想到稳妥的办法。还是沈飞主动提议，说“你刚才提到了安剑清已经是锦衣卫千户，那他应该已经和安大娘安小慧母女翻脸了吧？那他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最多有些仆人，不容易泄密，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和地方。就让他当我们之间的联络人吧，有事可以找他传话，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在他家里见面。他以前是江湖人物，以后也可以让他跟着我对付江湖人物，我手下要是完全从武林中找人挂职，没有一个官府出身的人也不方便，他跟我走后，再给他安排一个可靠的联络人，传递消息就是多一个中间环节”。 崇祯想了一下点头说：“好，就是他了”。 崇祯说他会交代安剑清联络他，沈飞也说了现在他和完颜萍居住的客栈地点，以后就让安剑清传话，两个人出宫离开了。 第二天安剑清就来客栈找到他，语气神态非常恭敬，交给沈飞一封信，说陛下交代他只传信，内容不能看，邀请沈飞和完颜萍到他家里去。沈飞和完颜萍去认了个门，拆开书信，崇祯说他已经找到阎应元就在通州，几天后会出宫去找他。 沈飞看完信，说是避免引人注意怀疑，拒绝了安剑清两人住在他家里的邀请，就回了客栈。就在崇祯告知出宫去通州找阎应元的那天，和完颜萍暗中跟随，到了通州一地，看到一个人挥旗正在指挥两批小孩列阵对战，正是沈飞熟悉无比的鸳鸯阵。崇祯上前和阎应元才说话没几句，顺天府尹刘宗周带着知州刘承业和一群衙役出场，说了一通什么崇祯不该出宫与小人交接，应该“垂拱而治”就是当摆设不管事让给下来官员去办之类的大道理，还让卢承业派衙役要抓阎应元，被崇祯喝令锦衣卫当场阻止，刘宗周说到锦衣卫权限问题。崇祯说他任命锦衣卫总可以吧，刘宗周又引行政法《大明会典》说锦衣卫大汉将军、千户百户任命也需要兵部、锦衣卫常上官和兵科给事中联合推举之类。崇祯又说那任命总旗总行吧，当场任命阎应元为锦衣卫总旗，归在随行的锦衣卫百户高文彩麾下，让高文彩回去以后马上制作阎应元的总旗腰牌。这下刘宗周找不到理由阻止，被打发走了。 第六十七章 阎应元论武 沈飞看过顾诚《南明史》里对刘宗周的评价“刘宗周不是栋梁之才，他守正而不能达变、敢于犯颜直谏而阔于事理、律己虽严而于世无补；迂腐、偏狭，毕生追求的是一种自我完美，最后终于饿死，刘宗周作为忠臣留名青史的目的达到了，他一生好名，与其说他是以身殉国，不如说是以身殉名”，就是一个极迂腐顽固自以为是没什么能耐的人，成事不足，只要别让他败事就行了。如果刘宗周还不识相，自己有的是办法把他当场无声无息地除掉。 从现场的情形看，崇祯任命阎应元为锦衣卫总旗也是被刘宗周逼得无奈之举，也确实只有作为天子亲军的锦衣卫，又是百户以下的总旗职务是崇祯不必经过任何其他官员推举同意可以直接任免的，崇祯不会满足于此，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自己就继续旁观吧。 打发走了刘宗周等人，崇祯一行和阎应元走到一边说话去了。在阎应元的介绍知道阎应元之前指挥列阵对战的那些小孩都是辽东和东江镇遗孤，很多全家被后金屠杀或战死，留下一个人侥幸逃脱后被东江镇的兵力救出来才流落到内地。 沈飞知道随行的锦衣卫和阎应元以后都是崇祯的绝对心腹，领导最嫡系的武装力量作为推行“先军政治”进入战时状态的武力保障，崇祯让安剑清通知自己出宫找阎应元的日子就是想让自己也跟过来看看。自己以后也是要挂职到锦衣卫校事营的，先去露个面见见他们混个脸熟也好。就和完颜萍走了出去，对崇祯说：“刘宗周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不要我去给他吃点苦头？保证做得无声无息，让他人间蒸发也可以”。 崇祯说：“只要他无法坏事就行了，真需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什么人我会通知你”。 沈飞又说：“那卢承业呢，太猖狂了。我可以给他一颗三尸脑神丹，去壳版的”。 崇祯听到这话猛地一惊，说：“卢承业只是慑于刘周宗清流领袖的威势，不敢不听命于他，为人怎么样还不清楚，这种手段还是慎用”。 这几句答让在场的人相当诧异，沈飞语气中连基本的谦词和对崇祯的敬称都没有，对刘宗周直呼其名，评价和建议更是惊人，似乎对卢承业还要用什么厉害手段，崇祯的回答也没有自称“朕”，好像民间一般老朋友之间的闲谈，不知道沈飞是什么人，和崇祯是什么关系。崇祯见沈飞和完颜萍出来了，只能作介绍是请来的“世外高人”，锦衣卫改组后会挂职，沈飞也对在场的锦衣卫打招呼说以后可能要共事，先认识一下。 接着崇祯问起了阎应元考武举落地的原因，显然来之前做过功课，查到过阎应元经历才知道这件事和他人在通州，阎应元说他箭法过关了，只是策论被刷下了，崇祯追问策论是什么题目，他是怎么答的。阎应元说是关于辽东事务没有良将问对策的，他答的可能有些离题，他主张用武举代替文举。说文举考出来的人过于文弱，童生可以只考四书五经，秀才以上乡试、会试应该考历代兵法、武技、骑射、火器。尤其要测试练兵带兵能力，以实战对练结果确定名次。还可以规定，担任地方主官和朝廷大官的人必须要有三年的从军经历，只学习文事的不能担任朝廷大官和主政地方，只能任参谋和幕僚。这样选拔出来的官员实干能力和军事应变能力都远胜于现在的文官，朝廷也不必担心没有将才可用。 阎应元说地捏紧了拳头，两眼放光，和茅元仪谈财政时一样兴奋。在场的其他锦衣卫却听得目瞪口呆，神情非常吃惊，似乎以为阎应元只是没有被录取，没有受任何处分是非常奇怪的事情。沈飞却知道这和崇祯的“先军政治”思路非常吻合，果然崇祯兴奋地让阎应元详细说下去。 阎应元接下去说现在最聪明的人去考了文官进士，其次是举人，再次秀才，前三层聪明人去了这些途径。其次经商，做工匠，都比从军有前途，从军做到最高总兵见到文官也要低声下气，豪杰都不愿意忍受这种耻辱。即便有几个文武双全精通军事的人才，也会被掌实权却不懂军事的文官限制掣肘，发挥不出多大作用。这一点作为穿越者的崇祯和沈飞肯定都是深有同感的。 阎应元接着说文官是科举考试出来的，又是流官，文化上大部分是有真才实学的。武将却是世袭职务，时间久了很多都成了纨绔无能之辈。明初的屯田本来是国家财产，现在卫所兵和农民一样，屯田也被私人侵占，等于千万国家军饷被侵吞没了。主张废除武职世袭和卫所兵制，实行定期兵役制。这样才能让天下豪杰为兵将，退役后又加强地方武备，变死水为活水。不过这个方案要实施，就必须先进行一次彻底的人口普查。 崇祯听得非常高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说这样用武举代替科举选拔出来的人，再到军中历练三年才有为官的资格。这样地方官就是一方大将，可以主持当地军备，统计人口抽取壮丁练兵，朝廷再从中选出优异者调集到京师，就不愁边患和没有名将了。 旁边高文彩提出地方官带兵可能会形成割据的顾虑，阎应元说他想过了，只要是流官，家属在异地，就不用担心出现割据。再说这制度是以县为基础，一县的人力物力即便知县有割据的野心也没有实力，和唐代节度史不一样。 也因为是流官经常变动，知府、巡抚、总督之间没有什么长期深厚的关系，即便督抚想割据下面的州府县也不会听他们的。而且只有其他地方弱，一个地方武力强才可能坐大成割据，只要各地军事实力都强，一个地方反叛割据也绝不是全天下的对手。“与其使天下皆弱，不如使天下皆强”，这句话让崇祯连连叫好，高文彩也觉得阎应元的分析无懈可击。 阎应元又提出想过在京城和地方分别设立武校，请熟读兵书和有实战经验的老兵当教师系统培育将帅，远胜现在将帅大多是自学成才。说最钦佩当年的戚继光，称他是文武双全，阵法器械都精通的奇才，当然是尊称“戚少保”。感叹当年如果有武校制度，戚帅的本领传授年轻学生，再培育出百多个年轻将帅代代相传，现在也不至于窘迫到缺将可用。 这时沈飞突然插嘴说：“我看到过论文，军校戚继光在蓟镇时办过，从军中选拔学生，三年一届，毕业后再派回到军中，只是制度没有传承下来。查查蓟镇史料应该能查到”，崇祯马上会意，对沈飞点了点头。其他几人虽然对沈飞直呼戚继光名字和“论文”、“军校”、“毕业”这些名字有些奇怪，不过大致意思也能明白，估计是崇祯请来的“世外高手”脾气有些古怪，也没说什么。 崇祯称赞阎应元大才，说恨不得马上让他当兵部尚书，至少也是提拔成锦衣卫指挥使。阎应元苦笑说那样他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还不如当一个总旗自在。崇祯说任命阎应元为总旗，但是他不能真的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区区总旗。总旗本来领兵五十人，特许他领一百人，这一百人让他自行招募豪杰，把这一百人都训练成阎应元那样的将才，每个人再各带百人，就相当于一支万人的精锐之师了。阎应元明白练出这支精锐，崇祯就有了实力镇住反对意见，提拔自己实施自己的计划了，语气激动恭敬地谢恩。 崇祯又让阎应元明天以总旗身份移驻昌平，以免在这里被本地人干扰，承诺明天就从内帑里拔出五万两白银，再裁减锦衣卫，省出十五万两来，也陆续拨给他。这二十万银怎么花完全由阎应元自己定，别人不干涉。要他在两个月里训练出百人精锐，两个月以后他要用。 沈飞又插嘴说：“二十万两不必省了，从我那里多拿几串珍珠出手很快就能凑齐”。 阎应元想了想，说练兵最好从少年开始，不过如果有急用，也可以招募现成的技艺精熟的百多名壮士练出来，他年轻时曾随父亲闯荡四方，结交过不少豪杰，燕赵草野间有很多壮士，只要让他选择，别说百人，一千人也找到得，再经过严格训练，就能成为所向披靡的铁军。 崇祯又交代高文彩回去以后调拨二十个锦衣卫校卫听众阎应元调遣，明天跟阎应元一起去昌平，这两个月里随时辅助他。高文彩低头领命。 沈飞突然说：“今天说的话是天大的事情，我保证方圆两百丈范围里绝对没有人偷听，两百丈范围外听不到。必须严格保密”。 崇祯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一行人说：“沈先生的话都听明白吧？今天所说的言语和事情，严禁泄露一个字，否则严惩不贷”，一行人郑重答应。 想到阎应元说到去民间招募壮士豪杰，沈飞忽然心中一动，转头对阎应元说：“阎总旗，你说草野之中多壮士，我听说就在通州附近，有十二个响马出身的豪杰，极擅长骑射之术，他们为首的人叫商敬石，传闻无误吧？如果能把这十二个豪杰招入锦衣卫，就是极大的助力”。 崇祯也眼前一亮，想起来了这批人。这本来是《明季北略》里记载的一件事，历史上明年已巳之变，后金大军杀入关门时，有六百后金骑兵在通州遭遇了商敬石为首的十二个响马的狙击。十二人在和后金骑兵弓箭对射中箭无虚发，追着后金骑兵打，随手接过对方射过来的箭矢又射了回去，射杀了三百多个后金骑兵，杀得敌军溃逃，十二人毫发无伤。这则记载相当离奇，本来是非常值得怀疑的，不过这里是《碧血剑》武侠世界，崇祯也不能确定真假，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阎应元。 阎应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沈先生说得不错，确实有这批豪杰，商敬石他们十二骑个个都是骑箭功夫绝顶的神箭手，每一个射术都远胜于我。他们也确实有立功报国搏个出身前程的心愿，不过招募他们有一个难点，他们提出只要官府和朝廷将士中有人射术胜过他们，他们才愿意投效，或许是他们心高气傲，或者他们只想显显本事待价而沽，免得投军后让人看轻。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要找出射术胜过他们的人却是千难万难”。 沈飞哈哈一笑，说：“我们夫妻月前在辽东采集药材，经常遭遇建虏骑兵，在几次射杀团灭了几百人以后，他们见了我们都吓得远远跑了。我们也想去见见商敬石他们十二人，比比箭术。如果胜过了正好把他们招募过来日后共事，即便不胜也能结交他们这批豪杰”。 沈飞让阎应元取来弓箭，和完颜萍每人表演了一下连珠十二箭，射下来一群麻雀，引起一阵喝彩。沈飞最后一箭射到一棵树上，众人上去看时，箭头钉着一只苍蝇，这是沈飞在一部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顺手借用了显示箭术，除了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崇祯，震惊了全场。 第六十八章 崇祯密信 阎应元抓着那枝箭头钉着一只苍蝇的箭矢发了一阵呆后回过神来，说：“沈先生与尊夫人神射，阎某生平仅见。以此射术，倒确实能把那商敬石十三人比下去，把他们招揽过来。他们的驻地就离此不远，就十几里，二位随我去一趟吧”。 崇祯考虑到阎应元还没有总旗腰牌，让高文彩派两个锦衣卫随身证明身份。沈飞说：“我一个人去就够了”，传音给完颜萍让他保护崇祯安全，这也是应对万一的安排。 一行人去了商敬石所在地，说明来意，要招揽他们进锦衣卫杀敌立功，还暗示是皇帝的意思，商敬石果然提出比箭术为条件。沈飞也不废话，直接提出弓箭对射的比试方法，用历史记载他们对付清军的方法对付他们。先是商敬石一对一，沈飞挥手稍用了点太极旋涡劲力就乱了射来箭矢的准头，让他们和阎应元等人都极为惊异，以为是什么仙术，另外十一个人也忍不住张弓搭箭来，结果还是一样。沈飞加了点破衲功，挥袖把射来和箭矢全部收了。 等他们一壶箭矢射完，就不客气地还击了，连珠箭飞出，射向他们头顶、勃颈和腰腿身体各个部位，每一箭都贴肉穿过，射破他们的衣服却没有损伤他们分毫，一支箭是这样他们还有可能以为是沈飞没有射准，射向他们十二人的每一枝箭都是这样就明白肯定是沈飞有意为之，手下留情必须射术如神了，震惊过后，全都拜服，答应了阎应元等人的招揽，进入锦衣卫归入了阎应元将组建的“教导连”。 回去了以后，崇祯很高兴，当场又任命这十二个人为小旗职务，说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们归入阎应元麾下操练，以他们的本事职务绝不只是小旗，又把刚才对阎应元说过的话，先练出百人，百人练出万人组建“中央军”嫡系精锐的想法又说了一遍鼓舞士气。 沈飞明白崇祯承诺阎应元的编制就是一个“加强总旗”，练出来以后，每个人带出百人，就是一百个“加强总旗”，这批人估计就是以后锦衣卫的骨干。那天和崇祯夜谈里崇祯提到要掌握的嫡系军事力量还有京营，估计接下来还要锦衣卫配合整顿掌握京营了。 众人一路回去，崇祯回宫，沈飞想着和完颜萍住在客栈一直让安剑清找过来让人见到怕是更容易引人怀疑，还是到了安剑清家中找个院子住下，让安剑清对外和家中仆人说是沈飞和完颜萍夫妻是他当锦衣卫以前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现在来京城游历，暂时住在他家里叙叙旧。 其实沈飞和完颜萍白天还是要到外面去看看的，安剑清也要上班，就是在晚上回到安家居住。在锦衣卫改组自己挂职以前先可以看安剑清拿来的官方邸报，内容肯定比民间选载的小报全面，如果有更加机密，连官方邸报都没有登载的内容，自己需要知道的崇祯也会通过安剑清通知自己。 沈飞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二十串珍珠，拿一个盒子装了，交给安剑清，说：“今天陛下出宫在通州访得一些贤才，打算组建锦衣卫精锐操练。听陛下说打算裁减宫中太监宫女和锦衣卫中老弱和仪杖大汉将军的数量，省出钱来作为操练精锐所用。我当时就对陛下说，我可以拿出二十串珍珠，按市价卖出可得约三十万两白银，比裁减人手省出钱来快得多了，你拿出交给陛下吧。还有陛下交代过，操练锦衣卫的事严格保密，禁止外泄，违者严惩不贷”，安剑清恭敬地接过了一盒珍珠，夸讲了几句沈飞忠心，说一定会把珍珠一颗不少地交给崇祯，操练锦衣卫的事情也保证守口如瓶。 沈飞和完颜萍又在京城酒楼茶馆各种看看，听到有很多人议论，为文人士子最突出，大骂崇祯贪财暴虐，提出抢夺江南富民钱财，廷杖了犯颜直谏的钱士升，是昏聩残暴的举动，带动许多普通市民也多有附和，大骂崇祯称赞钱士升。还有许多人在吹捧袁崇焕，说崇祯是听信谗言、陷害忠良、自坏长城，有些人把袁崇焕说成岳飞了，还有说书的通俗艺人称赞他。沈飞心想这些人里大部分可能是习惯性思维根深蒂固，但是其实肯定也有后金间谍散布流言推波助澜，甚至直接混杂在议论人群里的。那晚崇祯说的去江南找的十二个里人有一谈是小说戏曲评书通俗文艺人才，就是打算组建舆论宣传部门的班子，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晚上回到安家，安剑清拿着一封信过来，神态言辞更加恭敬，对沈飞说昨天已经把二十串珍珠交给了崇祯，崇祯要他带话向沈飞表示感谢。说崇祯还是在今天早上的朝会上提出把锦衣卫大汉将军仪仗队从一千五百人裁减到两百人，其他锦衣卫也裁减，从原来数额一万六千四百人减到八千人，省下来的钱归内帑，群臣也没有阻止。还说今天崇祯去了观星台见了几个泰西传教士，还把几个大臣也叫到观星台去议事。回来以后写了这封书信，让安剑清带给自己，崇祯特别交代安剑清，信中所说的是只能让沈飞看，绝不能泄露一个字。 信封很厚，想必这封信非常长，沈飞拆开信来看，安剑清赶紧退在一边。崇祯说今天一天的事情，遇到徐光启上书说《大统历》历经三百年已经有很大误差，他以前和利玛窦学习过泰西更加准确的历法，要求编写新的历法书。崇祯和他说到了前几年金尼阁回欧洲取来的七千册欧洲各种知识的图书，问翻译出了多少。徐光启说这批书取回来以后先是放在澳门葡萄牙人居住处，后来才陆续搬到了京城没多久，翻译出来的只有一小部分。 之后就有徐光启说到翻译的事情，现在明朝懂拉丁文的人寥寥无几，翻译都是方双合作，由传教士说明意思原理，明朝有兴趣钻研西学者写出来，翻译出来的几本书都是这样。崇祯觉得这样不行，必须多培养明朝人学拉丁文，和徐光启商量让他上书申请在四夷馆中增设欧罗巴馆，先选一百个轻聪明的学子，请在京城的传教士教授拉丁文，就能加快七千册欧洲书籍翻译进度。崇祯在信里还说以后还打算把欧罗巴馆从四夷馆里独立一馆，随着欧洲局势的变化分设英、法、德、俄文译馆。 他问徐光启像他一样学习格物穷理学问和西学的人有哪些，可以一起找来商量这事，徐光启说到在外地任职的李天经、朱大典，在京城的有熊明遇、李之藻、王徵、金声，说他们今天正约好了散朝后要去钦天监观星台和几个在明朝中任的欧洲传教士商量天文历算的学问，崇祯听了大喜，就决定去观星台见他们，还通知了以后打算组成新班子的成员陈仁锡、温体仁、徐尔一也一起到观星台议事。 观星台聚集着整个明朝科学水平最高的一批人，精通天文、地理、数学、几何、水利、仪器制作的李之藻。痴迷各种机械设计制造，出版过《新制诸器图说》和《远西奇器图说》、制作过机械连弩的王徵，痴迷格物穷理研究，提倡“因当然之象，以求其所以然之故，以明其不得不然之理”的科学钻研精神的熊明遇，还意外看到了方以智也在。还有邓玉函、罗雅谷几个传教士。 邓玉函还献上一个伽里略式望远镜。崇祯问起制作者，趁机把话题引到伽里略身上，邓玉函和罗雅谷介绍了伽里略，崇祯知道伽里略还有五年被教庭判终身监禁，马上提高让邓玉函去欧洲把伽里略请到大明来，起初邓玉函还有一些迟疑，他来明朝是搜集各种天文书籍和数据资料时也找过伽里略，只是被伽里略拒绝了，担心未必请得动他。还介绍了水平还在伽里略之上，后来有“天空立法者”之称的开普勒，说开普勒对于他们的求助非常热情，给了他们很多天文学资料上的帮助，比伽里略更加容易请。 崇祯追问原因，罗雅谷解释西历一六一六年，伽里略因为宣扬日心说正确被罗马教廷训诫，对教士可能有怨气因此态度冷淡，崇祯说正好在大明不忌讳，正好可以请伽里略过来畅所欲言。开普勒要请，伽里也要请。当场拍板让邓玉函和在陕西的汤若望带队带上礼物去欧洲见教皇和请两个科学家，顺便带着一百个面方十三到十五岁的童生去欧洲留学，承诺回来后可以赐同进士出身。同时把方以智也一起派过去留学，要求他把欧洲的学问学到手以后回来贯通文理、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和圣人。 历史上方以智在极险恶的战乱环境，被满清追捕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还能写出《物理小识》、《通雅》、《东西均》、《药地炮庄》、《青原志略》这些顶级的科学哲学着作，只要有安定的环境和不同思想的充分交流，成就肯定会更高。 在这里小范围的会议里崇祯也摊牌要朝廷重大全面的变革，明确说“科举要变、地方制度要变、朝廷制度要变、军队制度要变、财税制度要变、占据要职的大臣更要变”。 而且明确说了新班子的人事任命，内阁首辅打算让新陈仁锡担任，温体仁、徐光启、熊明遇入阁。陈仁锡是百科全书式的学者，曾经担任皇后的老师，历史、经济、地理、水利军事诸子百科都精通，有很多真知灼见，在辽东军事是痛斥慢慢修城，堡垒推进的方案，那样只会分散兵力，浪费后勤，结果一处守不住就会全盘崩溃，正如后金攻克广宁、大凌河以后，宁可放弃也不分兵驻守，就是不想兵力分散陷入被动。 这一点沈飞也有体会，沈飞穿越诸天前在家里玩《三国志》游戏时也经常被这种占领城市一多兵力分散的事情而苦恼，城市放得兵力少了很容易被敌军攻陷，放的兵力多了，兵力又很容易不够用，钱粮也告急，经常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反而不是占领城市少时轻松。 历史上孙承宗和袁崇焕就是采取不断修城堡垒推进的愚蠢办法拖垮了明朝的财政，对关内的民变兵变拿不出钱来救济和镇压，在内忧外患也崩溃便宜了满清。 就是李自成也一样，顾诚在《明末农民战争史》里驳斥农民军失败于“流寇主义”的说法，说李自成失败的原因和“流寇主义”无关，相反是因为这种作风的转变，很多原来的攻城军队占领城市后变成了地方驻军，分散了兵力，才没能集中兵力与满清进行主力决战。也就是说李自成也是败在相似原因上来的。 陈仁锡在《纪八岛形势利便》里对东江镇各个岛屿的地理位置记述地非常准确，认为是明朝使后金疲于奔命，突然攻击其要害，反客为主的关键。他主张从山海关出发到三岔河方向佯攻牵制后金主力，明军主力从海上进军，从镇江一带攻击后金后主老巢，“我以舟师潜抵鸭绿江，直捣其巢穴，率东江之兵收辽之四卫，又约朝鲜之旅攻奴之腹心。三方并进，水陆夹攻”，这个思路和熊廷弼、毛文龙一致，是文官中唯一的一个。崇祯信中认为他是管仲乐毅复合式的大才人物，历史上因为他曾是皇后的老师，为了避免后宫干政的嫌疑而不用实在可惜。 第六十九章 代理宣传部长 规划的新班子中温体仁没有科学和西学素养，而是一个非常坚定有力的执行人才，轻易不会被舆论围攻动摇，因此是历史上被东林党恨之入骨的人，人缘不好，所以只选为次辅。徐光启主要精力放在科学研究方面，年纪也大了，不会给他增加工作量，和熊明遇一样入阁是为了加深科学研究的影响力。 王徽的职务是工部尚书，崇祯打算从江南找来了宋应星和薄珏后给他让副手，徐尔一曾上疏为熊廷弼申辩平反，也曾称赞毛文龙和东江的作用，崇祯打算任命他当吏部尚书。 李之藻打算任命为国子监祭酒，就是国立大学校长，主管国子监变革，改变重文轻理的现状，把数学、西学内容列入专门教育而不是现在仅凭个人兴趣。 科举的内容也需要变革，现在开始由徐光启、陈仁锡、李之藻、熊明遇考虑谋划。加入诸子、数学（代数和几何）、军事内容。崇祯的构想比阎应元更进一步，阎应元说的是童生还是照旧考四书五经，秀才开始加入军事能力测试内容。崇祯则设想从童生就开始变革，四书还是必学必考内容。这一点沈飞也理解，沈飞看到过科学史家席泽宗书中就认为《中庸》提倡的“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是一种科学方法，这是训练思维的基础。五经则是编出其中精要作为学习和考试的教材，不再要求完全掌握。 新增数学、几何、军事作为童子学习考核的内容，由徐光启、李之藻、熊明遇编写教材。新增诸子百家精要内容加入，由陈仁锡编写教材，陈仁锡着作《诸子奇赏前集叙》提到“以六经收诸子，不若以诸子返六经。强其所厌，不若用其所喜。夫诸子，多救时之人也。然六经治未病；诸子，治已病。六经，治百世之病；诸子，治一时之病”，正是他的专长之一，现在的局势也已经到了“已病”时，正需要“救时。 中秀才以后，举人阶段就文武分科，进士任职分流。礼部、工部、户部免试军事内容，但是需要学习考试相应的礼学、工匠营造和数学会计专业知识。兵部、刑部、吏部则必须学习考试武艺、箭术、军事能力。 翰林院也分成几个部门，暂时考虑需要设置文学院、经史院、格理院、国政院、兵学院”，以后可以再增减。没有经过军事考核和三年从军经历的人考中进士，也不能进兵、刑、吏三部任职，不能担任地方主官，不能进翰林国政院、兵学院，将来不能入阁。 崇祯告诉了在场的人，等内阁首辅换人和凑足了钱粮以后会亲自随运粮饷的队伍去皮岛见毛文龙，陈仁锡表示支持。 崇祯最后在信里告诉了沈飞两件事，一是他给的一瓶20粒续命八丸已经用了两颗。给邓玉函吃了一颗，这位传教士已经五十多岁，年纪不轻了，身体也不好，历史上崇祯三年去世，这次他要带队远行欧洲，为了避免出意外就给了他一颗。另外一颗则是让他带上，到了欧洲以后给开普勒吃下，历史上开普勒也是在崇祯三年去世，也要延长他的寿命。 二是温体仁向他报告了现在京城中有舆论同情钱士升、吹捧袁崇焕大骂崇祯，他去江南找的通俗文艺人才还没有到，李之藻向他推荐了一个人，徽商汪汝淳。汪汝淳家族豪富，考中秀才是就游走四方，或经商获利，或散财结交意气相投的好友，三教九流人脉广阔，有侠商之称，和李之藻等西学者有交情，一起钻研过算学几何，资助过他们出版西学着作，还参与编定的《同文算指》。 汪汝淳还曾去过皮岛经商，了解皮岛真相，写过《毛大将军海上情形》。流落在京城的辽东老兵和辽民很多接受过他的资助，崇祯今天去见了他，托他联络辽东老兵和辽民暂时主持一下舆论工作，扭转北京的舆论风向。这事不适合让厂卫或文官去干，他的身份与官方没有太大关系，正合适。而且沈飞给的那二十一串珍珠崇祯也交给了他出手，他自己先垫付了三十二万两货款，给阎应元的练兵费用已经有了。 看完崇祯的这封长长的密信，沈飞非常清楚这个变革思路是翻天覆地的，如果提前泄露被遭遇激烈的反对和疯狂的抵制破坏，内力运处，手中的信纸连带信封化为灰烬。 枯荣能用内力燃烧剑谱，被欧阳锋、黄药师和周伯通当成蓝球一样抓起来扔来扔去的灵智上人都能用内力使一盆水沸腾，以沈飞现在的功力这是随手就能办到的事情，却把在旁边有武功常识的安剑清看得目瞪口呆，震惊于沈飞的功力之深。沈飞注意到了安剑清的表情，心想以后也可以培养一下安剑清，这版电视剧里的安剑清忠诚没问题，兵器也从单刀变成了剑，和小说里不一样。 两天之后在北京最大的松风茶楼，聚着一大群喝茶闲聊听书看戏的人，沈飞和完颜萍也上去看热闹，看到四个书生正在大骂崇祯想聚敛民财，吹捧钱士升，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老者过去问他们崇祯聚敛钱财什么用途，是不是建造宫室搜罗奇珍享乐？书生说那倒不是，老者追问用途，书生说大概是为了发军饷。当时还没有什么内地民变，老者说发军饷就是为了抵御关外鞑子，军饷发不出莫非就任由鞑子打进来。书生说可以发内帑，崇祯的钱从天下取也应该用于天下，老者说内帑不可能取之不尽，万万时内帑进帐也就千万，泰昌天启年间内帑用于军饷早就超过千万两，剩不下多少了。而且收税对象是一些富商，他们平时生活豪奢，在国难时出点钱也没有不妥。 听到了这里，沈飞已经基本确定老者就是临时代理宣传部长汪汝淳了，内帑算帐已经几乎用光是现代网络才有的结论，在明代除了极个别知道宫中内情的人，大部分书生的想象里就是无穷无尽的。另一个书生说富民财产都要被朝廷劫夺，贫民更保证不了安全。养兵就是为了护民，如果劫夺百姓财产养兵，和养千万盗贼一样。聚敛盘剥逼百姓作乱是抱薪救火，没有未外患先起了内乱就完了。 老者指他们四个人没有当过兵，不知道军中连日露宿野外饥寒交迫，饿得头昏眼花上阵拼杀的情形。旁边一个参加过浑河之战，后来在广宁失陷之战时断了一臂，成为残疾人退伍流落到京城的老兵出来证明老者的话。老者说刚才那个书生说如果朝廷收些钱财民间就要作乱造反，那九边各镇二十多万边军早就全部造反多次了。反问如果多收些税百姓就要反，天下会完，后金建虏占领辽东敲骨吸髓，把民间财产收刮干净，辽民生不如死，建虏怎么没亡？ 对方说大概是辽民反抗也打不过建虏。老者同意，说如今可怕的不是民变民乱，是兵变兵乱，如果担心民乱任凭士兵缺饷发生兵变才是抱薪救火。对方质疑是否只要供养军队就可以不管百姓的命了？老者说建虏虎视在侧，先保证军队供应正是重视百姓性命。只要朝廷不乱，在朝廷主持下收税还有规章制度约束，有各级监察机构和民间生员监督。如果军队变乱，朝廷危亡，建虏杀进内地不可能和建虏讲道理。在建虏大屠杀之下，才是百万性命顷刻就没了，那才会命如草芥。辽东沦陷，被屠杀的辽民何止百万。 对方又说如果收税太多，百姓造反，天下变乱，外虏也会趁乱杀入内地。老者说如果收税太少，朝廷没钱发不出饥兵的军饷，发不出饥民的救济，饥兵饥民没有了活路才会造反引起大乱。造反不是加税逼出来的，历代都没有明朝那样商税轻的，即便农业税也还是太轻，南方不过十分之一，北方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元末张士诚占据江南一地，养战兵三十万，还有开河修城无数耗费。还养大量贵人，土地被张士诚亲信大量兼并，这样征税治下农民都没有反。陈友谅占据湖广江西，养兵超过六十万，这样收税农民都没有反。元末残破环境下，一方割据者都能维持那样的兵力，不可能现在明朝的人口土地维持的兵力还不如元末。 明朝现在这样的税负，都是经常拖欠，拖得久了官府往往一笔勾销，官场风气，严格征税，酷刑逼勒税收的会被舆论攻击成酷吏，名声扫地，以后被排挤弹劾，丧失政治前途。纵容百姓逃税的会有宽大仁爱美名，被舆论称赞推荐。有地方出现灾害就会减免税收，如果在灾区大量收税肯定会被弹劾成为众矢之的。 对方又疑问，如果农业税不重，为什么各地都有大量的人弃田卖田，不愿种田背井离乡。老者说农业税不重，可是比起商税还是多得多，重田辛苦难以致富，商税极轻又更容易暴富，看到别人弃农从商暴富发达当然会眼红。张居正一条鞭法以后，丁税也计入田税，农业税比以前更重，商人税收更少，弃农从商者才会越来越多。因此要增加农业税首先要对商人征收重税，才不至于让更多人弃农。 对方说现在商税一年已经有三百多万两，还要怎么加重？万历时只征收矿税一项就搞得鸡飞狗跳，怨气冲天，再加重税就没有安宁的地方了。老者大笑说三百多万是包括盐税再内，扣除盐税真实的商税不到一百万两。 何况三百万两也微不足道，自己就是商人，知道明朝商人豪富的内情，万历时于慎行记载“今都城如卖酱、屠沽有千万之资”，就是屠夫卖酱卖酒的小商贩就有千万财富。一个商人一次去松江买布就携带几十万两白银，山西平阳、潞安的商人没有几十万两银子的资本不敢说自己富，盐商海商家产百万的更多。明朝一年三百万两银子的商税只怕还不如一个富商的家产多，一国还不如一人。万历时收的矿税一年也就五十多万两，还不如两个布商去一次松江买布带的钱数，把这当所重税是井底之蛙。 对方说朝廷征税，经过下面的层层操作，怎么知道会不会放大十倍？老者说放大税负或许有，但是不会像对方说的这么夸张，历代都要收税，如果都是这样，那税收都像明朝这样少得可怜了，实际上根本不是。明朝生员秀才可以公开指责非议县令，下级官员可以公开抨击上司，朝堂上言官也可以随时公开指责皇帝并印在邸报上，大街小巷都可以议论皇帝过失，清流舆论的威力让大小官员都害怕。即便魏忠贤当政时，民间对他的抨击也从没断过，才有苏州百姓群情激愤，击杀缇骑，殴打巡抚。 历朝历代，包括西洋各国，舆论的威力都没有明朝近百年这样厉害，他曾和传教士交往，听他们说现在西洋各国下级不敢抨击上级，小民不敢议论官员贵族，领主盘剥佃农更是没有限度，有不少地方还把农夫看成领主的私产奴隶，随意打杀不受法律制裁。各国收商税更穷凶极恶，传教士曾德昭告诉他，在欧洲穷旅客经过税关要遭受凶残的搜夺，随身推带的所有物品可能还抵不上索取的税，比较之下明朝的税关形同虚设。 欧洲这种情况都不担心造反，明朝增加一点税收就更不用担心了。需要提心的反而是不能下决心多收税，没钱发军饷使饥兵造反，没钱发救济使灾民造反。明朝的贪腐不会比其他朝代和欧洲各国严重，或许能说宋元是亡于贪腐，明朝如果亡，肯定是亡于税收太少。 第七十章 舆论开始转变 明末问题的关键症结就是财政，税收太少，这种观点在现代虽然刚出现时也让人非常惊异，可是经过十几年连续不断的网络信息轰炸传播，已经差不多成为普遍共识了。不过在崇祯初年说起来简直就像投下了一枚核弹的效果，那几个书生和周围的看客一时被炸懵了，只是感觉和长期形成的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完全相反，还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争论，从旁边上来一个老头，向在场的人拱了拱手，打广告说各位不必争辩了，今天有一出新戏请各位观看，能少费些口舌。 在场的熟客都认识这老头是京城有名的戏班班主于田，看戏就是茶楼的常规娱乐项目之一，听说又出了新戏，还和他们争论的话题有关，就都安静了下来，等待戏台上开戏。于田指挥人在戏台上布置好背景道具，打扮好的演员上台开始表演，说的是天启初年辽阳城的事，城外一大群破衣蓝衫面黄饥肉的群众演员，唱词凄惨。 第一个出场的主要演员是辽东经略袁应泰，下令打开城门，接城外大量的难民和蒙古兵进城，有武将在旁边劝阻说蒙古兵可能倒戈、难民里也有可能混有建虏奸细，饥寒的难民进城以后也可能引起内乱。袁应泰来了一长段唱词，大谈仁义，声情并茂。如果换一个背景或许有不少观众会喝彩，可惜的是辽阳城的结局早就已经众所周知，台下观看的很多茶客已经纷纷大骂起来，咬牙切齿地指责袁应泰迂腐可恨，甚至有观众朝台上扔果壳果核。 第二幕是难民进城后的事情。原来城里的饥兵加上新的难民生存艰难，到处乞食，甚至抢夺居民，城中人心浮动。袁应泰向城中众富商请求错钱钱物供应军民，为首的富商李玉山反应冷淡，其他商人也依样学样，个个都哭穷，最后只提供很少一部分物资就散了。旁边一个武将建议袁应泰清查统计城里的人口和财产，重点监视刚进城难民中的可疑人员，征调训练青壮年参加守城，妇女参加后勤保障工作。对所有富商的财产物品集中收缴，确保军队需要，事后在论功行赏，被袁应泰一口拒绝，说这样做是抢掠民财，不是仁义行径，会激起内乱。 看到这二幕剧情观众没有说话，似乎感觉武将和建议和袁应泰的回应和刚才那个老者和四个书生争论的话很相似，想起了辽阳城的结果，似乎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第三幕戏，就是大家都已经知道的结局了建虏攻城，城里饥兵饥民内乱，充当奸细的蒙古人内应，辽阳城迅速被攻破，袁应泰自杀。扮演建虏的演员下令把所有城中居民赶出城去，城中房屋让给建虏士兵居住，强行剥走辽民衣物，几十个扮演被剥衣物辽民的群众演员状态凄惨，女性纷纷自杀。之后建虏又在城里捕杀城中大小商人，抢劫商人财产，李玉山看到妻女自杀，财产全部被建虏夺走，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心如死灰，感叹了一句“悔不当初”，自杀而死。 到这一幕结束，整出戏就演完了。虽然很多人事先都知道的结局，不过未必清楚其中的细节，第二幕结束还只是陷入沉思，没人说话，这一下连动作都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干笑地说戏曲为了吸引人，难免有些虚构夸张。老者说可以去问问辽东逃回来的难民，这出戏有没有夸张，后来角落里有一个人低着头，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用沉闷的声音说没有夸张，当时的真实情况比戏中还惨酷百倍。 在座的茶客里也有亲友从辽东逃回来的难民，知道一些内情的，也都纷纷议论，介绍自己所知的情况，还有一些本身就是逃难辽民的现身说法述说自己的经历，几乎成了一场此起彼伏的“诉苦大会”，之后有人又说起多收些税发军饷确实必要，否则就像辽阳城里的情况，积蓄再多财富建虏杀了进来全部被抢光，连命都保不住。钱都便宜了建虏，又被用来攻城掠地，屠戳更多辽民。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怒斥因咒骂崇祯这几天收获称赞的钱士升，说挨了一百廷杖也是活该，否则这种家伙掌权就和戏中的袁应泰一样，满嘴仁义，建虏杀来了屁用都没有，害死了全城百姓。沈飞不知道这个人真是自己有感而发还是也是汪汝淳找来的又一个“群众演员”，但是效果确实很好，引起了在场茶客的纷纷点头附和，之前那四个称赞钱士升咒骂崇祯的书生则脸色阴沉着不说话，似乎一些长期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发生了动摇。 等汪汝淳离开的茶馆，沈飞和完颜萍一路跟上去，到了较僻静处，沈飞上去也拱了拱手，说：“汪先生刚才在茶馆一番高论，不同于流俗，振聋发聩，结合那辽阳城破的戏，更发人深思啊”。 汪汝淳虽然没见过沈飞和完颜萍，不过向来喜欢结交朋友，说：“二位认识我？我只是经历比别人多了一些，到过辽东行商，知道辽民惨状，东江镇士兵惨苦，才有感而发说了几句，不敢承当先生如此夸奖”。 沈飞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说：“不仅是我，先生的言行，只怕陛下也会大大夸奖”。 汪汝淳脸色一变，知道沈飞也是自己人，请沈飞到了自己住处。沈飞介绍了自己和完颜萍夫妻的姓名，说：“我们月前也去过辽东行商，到过皮岛见过毛帅，用一批粮食换了些辽东的药材，前几天知道了陛下急需用钱，就献给了陛下一些珍珠变卖”。 沈飞这话没有透露什么机密，不过已经足够让汪汝淳心惊了，知道沈飞和完颜萍与崇祯的关系远比自己深，说：“原来那二十一串珍珠是二位所献，那品相稍加运作，卖出50多万两不成问题，可是陛下坚持只收我垫付的三十二万两，出手多少钱都归我，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先生如果还有这种珍串，大可以都交给我来销售”。 沈飞说：“珍珠自然是还有的，不过一次卖出太多价钱怕是跌落，我在京城人脉远不如汪先生，确实有些其他的东西委托汪先生代售”，说完把一个大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露出了里面八件玉器，这些都是从《神雕》世界带出来丘处机和他的玉雕学生们的作品。 在《神雕》世界沈飞给全真教刘海蟾版《先天功》和周伯通亲传弟子的待遇，对全真教帮助极大，后来更成了开国皇帝，自然是有求必应，沈飞收集了大量玉石交给丘处机和学徒们作原料，空间里收集了数以千计的玉雕作品，丘处机可是被尊为玉雕行业的祖师的，这批玉器价值可想而知。沈飞虽然答应了以后进锦衣卫校事营挂职，却不想领官方的俸禄，还是想花自己的钱，找汪汝淳的目的就是要委托他出手玉器换钱。 汪汝淳行商多年，见识不凡，拿起玉器一一看过，说：“这里竟有四件是长春子丘道长亲手所制，另外四件也是相同手法，即便不是出于丘道长，也是他弟子的作品。至少能卖出六十万两，只是我已经为珍珠垫付了三十二万两银子，还是东挪西凑而成。恐怕钱到手还需要一些时日”。 这个价格沈飞并不意外，玉石本身的价值是一回事，加上名人效应就成了文物，现在拍卖会上也是一些名家作品拍出天价。说：“我手里还有些钱，不着急。我只要五十万两，和汪先生交个朋友，这批玉器卖出多少钱都是汪先生的，三个月以内把钱给我就行，连陛下都信得过汪先生，我又有什么疑心的呢”。 汪汝淳为人豪爽有侠气，看沈飞随手拿出这些珍贵玉器，又说之前那样的珍珠手里还有，就知道沈飞不会是缺钱的人，又和崇祯关系密切，交下这个朋友大有好处，也就没有故作推托，大喜之下当即答应了下来。 汪汝淳也透露，之前茶馆里的事情确实是他策划的，是崇祯两天前和他见面时交代给他的任务，以他广泛的人脉，雄厚的财力和对东江镇辽兵的惨苦、后金凶残的了解，做这种事情根本不难。剧本素材里辽阳巨商李玉册的事情，他是在东江镇时通过和去过后金治下的朝鲜人书信往来时知道的。写出剧本结构，找文人很快润色完成，联系了各个戏班在京城多个茶楼、酒馆、茶摊和戏台上演出。 那个参加过浑河血战的老兵和一些辽东流落来的难民都是他联系来的，其中很多人之前都受过他的资助，又听说是宣传辽东军民的疾苦，并且是皇帝支持，知道这事对他们这些辽东军民大有好处，都很乐意地积极主动参加，没有花费多少钱财和精力策划完成了整件事情。 之后短短两三天的宣传下来，在廷杖钱士升和向富商收税这件事在京城大街小巷的舆论就已经反转了过来。一说起崇祯廷杖钱士升的事情，都纷纷叫好，指斥钱士升这样的人只会空谈仁义，误国害民，就该打。民间富商的豪奢也被迅速传扬了开来，他们不仅家产资本雄厚，生活更是奢侈之极，整天都是美酒美食山珍海味，营造亭台楼阁，豢养戏班，出入青楼，美婢娈童帮闲随身，每一样都是挥金如土，向他们收点税，怎么就叫哭连天控诉苛政了？连崇祯都是极力节俭省出钱来，让他们出些钱也是应该的。 这些事情本来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原来的舆论环境下，谴责皇帝向商人收税，称赞钱士升之类的人是主流舆论，从万历时开始延续至今的长期惯性思维。很多人就算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敢说出来，怕被这些清流围攻甚至权势打压。可是现在舆论环境扭转，这类观点也在京城也普遍宣扬了开来。 而且当时的人也有很多聪明的，思路一打开，很多想法也琢磨了过来，当然也不排除其中有汪如淳的推波助澜在起作用。这几天也民间渐渐流行起了一种观点，如今大明的种种困境，都是想“省钱”的心理引起来的，为了省钱坏了太多的事，到头来根本没有省钱，反而让耗费的钱十倍百倍地增长了上去，再因循这种思维，不断填无底洞下去，大明就真的危险了。 萨尔浒之战，就是为了省钱，拼命提前催促出战才导致大败。只要不省那点了，先坚守住要害，等大军集结准备齐全再出兵，每一路都保持优势兵力建虏就没有机会。后来又为了省钱，不愿意采用熊廷弼的战略，丢掉了辽阳沈阳。之后还是为了省钱，不愿支援东江镇毛帅，浪费了几十万仇恨建虏了辽民力量。再这样想着省钱一点点不断消耗下去就完了。 与其这样长期一点点填无底洞，不是算一下集中绝力优势力量灭掉建虏究竟要花多少钱，一次性把这笔钱拿出来。以明朝人口疆域和建虏相差的悬殊，不可能拿不出这笔钱来。 而且还驳斥几次野战失败就畏惧回避野战的心理，蒙元曾经横扫天下，在明初是被明军野战打得屁滚尿流。倭寇曾经为患百年，几十个倭寇就横行东南几省，只要投钱下去，戚继光练出军队野战横扫了倭寇。只要下决心投入钱财物资，训练出足够的军队，集中优势兵力以多打少，怎么会不能野战。只要集中天下人力物力消灭建虏，收复全辽，什么投入都赚回来了。 第七十一章 沈飞再一次亮相 沈飞知道汪汝淳还要继续做他的宣传工作，就没有再和他多说，不久就和完颜萍告辞了。 接下来几天里，市面上出了一份也是抄录官方邸报的编写而成的《急报选袁崇炮专刊》，沈飞就知道，钱士升和税收的舆论风向已经转变，汪汝淳就对另外一个话题下手了，和汪汝淳接触了一下，知道这是他经崇祯同意专门雇佣了一批刻制雕版的工人赶工刻出来的。把天启年前袁崇焕各种奏疏，以及袁崇焕和王之臣、阎鸣泰几人争论的事情都集中起来编写成册，又请了熟悉辽东军事的东海鹤放道人作了点评刻印了出来。先印了一万册，找了一批报童各处发卖。 《急报选》是明代邸报的一种增刊，很多实物留存到了现代，图书馆里能找到。袁崇焕被抓后，一直是朝野关注议论的热门话题，刻发这种专刊不仅能纠正舆论，而且绝对畅销，能大大赚上一笔。汪汝淳给这份专刊定价白银两钱，沈飞知道这是很便宜的，只是选择抄写官方邸报市面上就卖七钱，这种专门编选还请了专家点评的专刊卖两钱是超级白菜价了。毕竟汪汝淳的主要目的不是盈利。第一批一万份很快卖光，京城大小官员、外地官员士绅都抢着购买，又加印两万份分发各地销售，共进帐六千两银子，扣除一千两成本，这一波盈利五千两。 这份《急报选》主要是编选袁崇焕本人的言论进行前后对比，重点处加粗加圈，把袁崇焕前面吹牛，后面无能，前后矛盾的形象暴露了出来。比如前面吹牛“战则一城援一城；守则一节顶一节”，后面锦州被围，又改口宁远绝不能救援锦州了“今仅能办一守字。责之赴战，力所未能”，后面又是一副没有办法，等死的口气“我兵战不可透，则锦为必破’，‘又以困锦者困宁，虽城守素备，而食乏援绝”。 另外汪汝淳担心底层民众看不懂奏疏，还请一大批说书先生在北京各个茶馆、酒楼详细解说。四五天时间，大骂袁崇焕吹牛、无能、草包，就应该拿下的言论已经遍布北京城街头巷尾。 沈飞和完颜萍尾随汪汝淳来到一个简易茶棚，几个人正在说袁崇焕的话题，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肌肉虬结，猛一看还误以为是胡一刀穿越过来了，却头戴阳明巾，文士打扮的壮汉和一个清癯老者拿着一本《急报选袁崇焕专刊》正在大骂袁崇焕，说幸亏当时后金围攻锦州只有一个月就撤了，如果围上两个月甚至半年，用围点打援的办法后果不堪设想。 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似乎以前比较崇祯袁崇焕，和他们争论，脸越来越哭丧，最后问出一句“那按你们说的，难道真的应该弃守关外，放弃宁远、锦州，把军队都撤回来不成”？ 汪汝淳大概是知道宣传的机会来了，上前去说：“正是如此。小兄弟，两军对垒，胜负有时不在一城一地的得失”，看着那少年疑惑的眼光转向他，接着说“小兄弟可知道，建奴攻下广宁之后，却并未长久占据，而是很快放火烧毁广宁城池，撤出广宁”，那少年点了点头，说“好像听说过”。 汪汝淳拍了下手开始了演讲，“建虏尚且明白的道理，为何我大明聪明人这么多，还不明白？建虏唯恐驻守地方过多，兵力分散，后方空虚。唯恐兵力分散后，建虏老巢被东江毛帅袭击，保不住。我大明为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广宁如此大城，建虏尚且不要。宁远、锦州送给建虏，建虏都不会要，为何我大明却非要死守？胜负之势，在于谁能保存更多有生力量，所谓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 沈飞听说汪汝淳说到了最后几句穿越性的理论，就知道肯定是来源于崇祯。那个少年喃喃地重复着“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似乎有所悟。那个大汉和老者则已经明白过来了，用钦佩的眼光大喊“精僻”，过来请教汪汝淳姓名，汪汝淳推托“鄙人姓名何足挂齿”，看来他明白他做的类似于“地下工作”，应该保持低调。沈飞也知道，关于袁崇焕的舆论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 晚上，安剑清又找到沈飞，这次是带口信，说崇祯第二天又要去钦天监的观星台会见亲信，请他和完颜萍也过去。沈飞估计这次见的人和上次不一样，崇祯是想让自己去和别的亲信面前亮亮相。 第二天沈飞和完颜萍早早等在皇宫外，看到崇祯带着高文彩等几个锦衣卫出来就跟了上去，崇祯说上次去观星台见到李之藻时，知道李之藻制作了一个精巧的地球仪，连利玛窦在给罗马教廷的书信中都称赞过，和他说了想看，让他下次带过来。今天想过去说说土地问题，顺便去看看那个地球仪。土地问题可能一两句说不清楚，为了保密又不能写进官方邸报，就约他一起过去，免得又要书信交流，上次那封长信他写了好几个小时。 沈飞完颜萍随着崇祯上了观星台，高文彩等锦衣卫把守住门口，传召李之藻、汪汝淳和罗雅谷上来会见，一会儿，崇祯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站起来迎了上去，沈飞和完颜萍只能跟上。李之藻手里拿着地球仪和汪汝淳笑着进来了，后面跟着传教士罗雅谷，沈飞趁机刷了他的拉丁文，上次去皮岛刷了毛文龙的军事能力，这是到手的第二项技能，汪汝淳见到沈飞和完颜萍也在，倒不觉得奇怪，李之藻和罗雅谷则神情有些诧异，多看了完颜萍几眼，似乎以为有一个女子比较奇怪，不过既然能出现在这里，想必都是崇祯的亲信，也没有多说什么。 崇祯首先夸奖了汪汝淳的工作成效，说他这几天在京城闹的动静不小，很多官员上朝时脸色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汪汝淳笑着回应了一句“草民不过是按陛下吩咐行事罢了”，崇祯这才想起汪汝淳还没有官职，说以他的才能和这次立的功应该有个官位，问他要什么官？汪汝淳拒绝了，说他现在有官位反而不方便，真想当官时会直接提出来，李之藻也帮腔，说汪汝淳的性子用官位束缚反倒不自在，崇祯用中旨任命反而会使汪汝淳成为言官攻击的对象，日子更不好过。崇祯也同意了，说等时机成熟，汪汝淳想当官了就和他说。 接着崇祯目光转向了李之藻，盯着李之藻手里的地球仪看，李之藻会意，赶紧把地球仪交给崇祯，崇祯看了连连赞叹，称赞怕是西洋各国的地球仪都没有这么精巧，旁边罗雅谷附和，说欧洲大部分地球仪都没有这样精良，称赞李之藻的才能不是一般工匠能比的。崇祯说地球仪能开阔大明人的眼界，只做一个不够。让他和工部官员商量一下，雇请工匠大量制造。这东西现在还是稀罕物件，富人买了做珍玩摆设，在人前炫耀也能起普及知识的效果，不愁没有销路。 李之藻称赞了崇祯的提议精妙，说这样不仅多了一项收入，而且大明人见地球仪多了，也可能有豪杰志士出海游历，到极远的亚默利加（美洲）和利未亚（非洲）探险。李之藻的地球仪上也标有地名文字，不会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地方。旁边的罗雅谷听到这话神色闪过一丝担忧，随际消逝。大概是担心明朝的探险游历者和欧洲的殖民者在美洲和非洲相遇可能发生冲突，但是作为传教士也并不太关心那些问题。 崇祯把地球仪转到了欧洲的位置，问罗雅谷对欧洲的耕地情况是否了解，沈飞知道说到今天的正题上了。罗雅谷说大概情形知道一些，详细情况也需要查书才行。崇祯说只需要知道大概情形，问欧洲是否有大量土地被少数人占有，大量贫民无地可耕？程度比起大明怎么样？就是欧洲的土地兼并情况比起大明怎么样？ 罗雅谷说欧洲的土地向来是兼并在少数贵族手中，大部分农民都是贵族领地里的农奴，土地兼并对欧洲是一向如此，理所当然的情形，根本不是一个问题。崇祯问莫非欧洲没有自耕农？罗雅谷说有是有，但是人数比例远没有大明高。原来欧洲土地都是分封世袭，近百年来渐渐可以买卖，但是和大明比起来，土地依旧兼并垄断在少数人手里。以他在大明各地所见到的情形，欧洲土地兼并程度远比大明严重得多。因此欧洲大量无地流民热衷出海殖民，冒险取利。 崇祯想了一下，对罗雅谷欧洲土地兼并比大明严重得多的说法提出了质疑，说他知道的情况，万历时赐给潞王四百万亩土地，赐给福王两百万亩土地，而且听说成都附近的州县，七成土地是蜀王府的。问欧洲贵族有兼并这么多土地吗？ 罗雅谷想了一下，神情认真地说，他们这些传教士在大明游历南北，也接触过一些藩王，以他们所见到的情形，很难相信潞王有四百万亩土地，福王有两百万亩土地。崇祯好奇地问为什么？罗雅谷说只要通过简单的算术就觉得不可信。四百万亩田都需要佃农耕种，按一个人耕种十亩算，需要四万十佃农，再算上家属，按一比三算，也有一百二十万人。 如果一个藩王需要打交道的佃农有一百二十万人，这已经有欧洲的一个小国了，管理这一百二十万人，向这一百二十万人收租，需要的力量至少是一支军队，那藩王应该有很强的势力，让人轻易不敢得罪。可是以他在大明的见闻，藩王在地方上没有实权，更不可能掌握军队，朝廷上有很多攻击藩王的官员，很少有替藩王说话的。因此不相信哪个藩王真有四百万亩，两百万亩土地。 崇祯也点了点头，把目前看向了李之藻，示意他说一样看法。李之藻认可了罗雅谷的说法，说是旁观者清，涉及到藩王宗室，在朝堂他也绝不敢为藩王说话，肯定会被围攻。不过在这里倒可以说几句，成祖以藩王夺取天下，因此对藩王管束很严，以避免重演靖难之役。藩王就藩后形同软禁，没有朝廷命令不能出城一步，否则就是囚禁到凤阳一生。正德时宁王造反后，对藩王约束更严，说话稍有出格都会被弹劾。因此绝不会真容许藩王有这么多土地，所谓赐地四百万亩，两百万亩只是一个名目好听罢了。 崇祯问“名目好听”是什么意思，李之藻解释所谓的四百万亩，表示藩王能从这些田亩对应的地方领取四万两银子，两百万亩就是两万两银子。看了汪汝淳一眼，说他是徽商，很清楚这点银子在商人眼里是什么数目。汪汝淳点头说商人外出经商一次带的本钱就不只这个数。李之藻继续说，耕种这些土地的佃农就是事实上的田主，管理这些土地的也是地方官员，藩王想派人插手也会被赶回去。福王每年两万两银子有时都收不满，派人去核查争执会弹劾围攻。 沈飞传音给崇祯，说：“藩王就是赐田百分之一的干股股东”，崇祯听到了朝沈飞点头一笑，没有经营管理权，平均一百亩拿一两银子，就相当于拿百分之一干股分红。 第七十二章 土地问题 李之藻继续说，不只藩王的庄田是这样，就是原先的皇庄其实也是这样。嘉靖改革后，皇庄已经改叫官田，如今已经没有了皇庄的名目。官田的佃农就是实际上的田主，地租也是官府收取，太监不能插手。地租数额也远小于民间，只相当于赋税甚至更少。即便以原先皇庄对应的官田，皇宫里能获得的收入也就是每年五万两银子左右。 崇祯又问蜀王府是什么回事，李之藻说具体情形没有去过蜀地调查不敢肯定，不过看过正德年间在蜀地巡抚的王廷相一篇文章，里面说蜀地百姓偷逃国家赋税习以为常，“民以逋欠为常，官以姑息为德”、“蜀民逋税习风久矣”，很多地方税收百分之七十都逃掉了，只缴纳百分之二三十。 他估计所谓的蜀王府占据百分之七十的耕地云云，应该是当地百姓偷漏税的托词，有问起税收的，就假称这些土地是蜀王府的，其实蜀王府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些土地。如果说蜀王府真的占据了地方上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那是不可能的。否则靖难削藩的事情早就重演了。 崇祯又点了点头，李之藻这个解释和分析是合理的，藩王兼并大量土地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崇祯再次看向了罗雅谷，说起了明朝商人税轻，有很多巨富，如果暴富以后，大量购买兼并土地，也未必比欧洲拥有大量土地的领主差多少吧。这次罗雅谷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汪汝淳先提出了异议。 汪汝淳说自己就是商人，父兄和同乡好友经商的非常多，以他在家乡和其他地方的见闻，明朝商人并不喜欢多买土地。虽然农业税比商税多一些，可是以他的经验，商人不喜欢买地的主要原因是不仅没有时间自己种地，雇佣监督别人种地收租也非常麻烦，尤其在明朝更是这样。以前的朝代，田主和佃农之间还有法律地位上的不平等，有尊卑主仆的区别，打起官司，官府大多也帮田主惩治佃农，可是在明朝不是这样。 《大明律》规定田主和佃农之间没有尊卑主仆关系，更明确规定田主不能无偿役使佃农，否则要受到处罚。就是把田主和佃农视作法律地位平等的双方，只存在经济上的交易关系。 崇祯又看向李之藻求证，李之藻证实了汪汝淳的话，《大明律》里明确规定衙门官吏出使人员役使平民抬轿杖六十，下级部门配合照办的减一等处罚。民间富户役使佃农抬轿的也是同样的处罚杖六十，外加赔偿每天六十文工钱。 以李之藻在乡间的见闻，田主家里有事，要请佃农工作就要给工钱，说崇祯可以询问徐光启，他的《农政全书》里就有例子，南直隶常熟县调集民夫修河，如果田主自己不愿去修，让佃农代劳，就必须付给佃农工食费用，而不能无偿役使。不只是现在这样，洪武年间就规定田主不能平白役使佃农，《太祖实录》记载官府征集劳役一个月，如果田主要佃农代劳，就是支付一石米的报酬。 如果田主为了催租殴打捆绑佃农就要受到法律惩戒，如果打死人命，不但本人处斩，家产田地也要没收。英宗年间就有过这样判例，江阴县周奎有土地五万多亩，为了向佃农收租闹出了人命，被逮捕判了死刑，并把他兼并的田产分给了周围的无田小民。 崇祯没有说话，沈飞看他神情有些惊异，似乎李之藻说的和他原来了解的情形不同，还需要消化。过了十几秒钟，又问起那以前的朝代怎么样？李之藻说在宋代，皇佑逃移法规定“凡为客户者，许役其身”，客户就是佃农，明确规定田主可以役使佃农。要是田主和佃农起了冲突双方各自触犯法律，佃农加一等治罪，田主杖行以下免罪，流放以上减一等治罪。田主如果打死佃农，不判死刑，也不刺配，只是发配到附近的州流放。 汪汝淳点头赞同插了一句，据他所知，宋代法律甚至规定佃农不能控告田主犯罪，否则佃农本身就有罪。李之藻又点头附和说南宋有这样的案例，田主周竹坡酿私酒，被佃农告发，结果判决周竹坡杖八十，还可以出钱免刑，告发周竹坡的佃农被打了一百杖。到元代，田主打死佃农连流放都不用，只是杖责加赔偿五十两烧埋银。 崇祯想了一会儿，又问起看到过的明代法律规定的雇佣工人身份的规定，雇佣工人和雇主的法律地位也是不平等的，只是程度比前面说到的宋代法律佃户和田主稍轻，雇佣工人如果对雇主犯罪加重处罚，雇主打伤雇佣工人减轻处罚，即便雇主不小心打死了雇佣工人，也不是判死刑，只是杖三百流放三年，只有是故意杀害雇佣工人才会被判绞刑。崇祯提出了这个疑问，问莫非雇佣工人的法律地位还不如佃农吗？ 李之藻似乎对崇祯不清楚佃户和雇佣工人的区别有些奇怪，解释说佃户和雇佣工人是两回事。佃户和田主签订的租地契约，佃户付田租，就像房客租赁房屋，给房租一样，房客和房东没有雇佣关系。雇佣工人和雇主签约的是时间比较长比如十年可供役使，性质完全不同。汪汝淳补充，如果是短期雇佣的短工，和平民一样。至于佃户，除非他本来就是田主家的仆役，又租种田主家的土地，否则就是平民，最多见到田主时，遵循年少者见到年长者的礼节。 崇祯可能觉得自己这方面知识确实比较欠缺，就跳过这个话题，说出下一个疑问，即使佃户和田主在明代法律关系平等，双方已经签约，佃户按约交租，田主按约收租就行了，收租有什么麻烦的呢？ 这个问题一说出来，不仅李之藻和汪汝淳，连旁边的罗雅谷也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什么滑稽的事情。汪汝淳说，商税轻微，许多商人都不愿老实缴纳，田赋许多地方只有三十分之一，劳役丁税因为没有人口统计，比明初更轻，只怕不到五分之一，田租五五分帐，佃户怎么会老实缴纳？ 李之藻补充说民间向来有“久佃成业主”、“田入佃手，佃如虎踞”的俗语。崇祯好像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沈飞也想起来了，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就提到过这种俗语和事情，不过顾炎武现在才十七岁，这本书顾炎武十一年后才开始写，崇祯自然不能现在提出来作论据。 李之藻继续解释，田是佃户在种，许多田主对田地远不如佃户熟悉，不少田主甚至连田地哪里都不知道，佃户随便找个理由就能隐瞒收成，少交甚至不交田租。朝廷收赋税难，田主收田租当然也难，收一家佃户的田租难，收十家、百家更难，如果上千家，就难上加难。许多时候田主的地因此被佃户侵占，也自认倒霉。 崇祯问田主难道不能打官司告佃户吗？汪汝淳说告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打官司也不容易，要查清真相就难，即便在本地赢了，对方也可以去上级衙门上诉，有些田主和佃户争议的案子，拖了两年都没有结案，耗费的精力和钱，还不如当初就不起争执。沈飞心想这和现代差不多，打官司拖时间就是基本策略，国内国际官司都一样，拖上个三年五年，即便最后输了赔点钱，在这三五年时间里也有很多办法捞够了。 李之藻说他有一个小友祁彪佳曾经在天启年间担任福建兴华府推官，就曾经处理了许多田主和佃户争议的案件，汇编成册。其中一件案子是俞姓秀才，花三十两银子向寺院买了一块寺田，结果佃农吴贵三、周干禄连续两年都没给俞秀才田租，还辱骂俞秀才，说是自己已经交了税粮，不用再给俞秀才田租，俞秀才最后只能不要田了，又以十八两银子的价格卖回给了寺庙的和尚，等于他倒贴给了和尚十二两银子。 接着说这是不愿交租的，还有佃农直接盗卖田主的田，比如秀才戴贞吉的田，租给一个叫林君进的佃农，林君进死后，他儿子又把这田卖给了彭秀才。还有莆田陈家，和佃户林道积订立租佃契约，后来林道积的儿子林成宇觉得寺庙的田容易拖欠田租，就和寺庙和尚勾结，硬要把陈家的田说成是寺庙的田。 汪如淳说这些案子还都是有功名的生员、乡绅和佃农之间的纠纷，打起官司来，生员和乡绅还能有身份的便宜。要是没有功名的田主和佃农发生纠纷，要打赢官司就更难了。 李之藻又说这还是田主和直接种田的佃户有纠纷，还有的案子，佃户又把田转出去，转个三四次，这发生纠纷要查清就更难了。有一个案子里，秀才欧阳春把田租给佃户张文武，张文武又有自己的田，连带自己的田又转租给了江得益。然后江得益又把这些田转租给了池子奇。几个人互相推诿，根本不知道田租该向谁收，怎么收。 汪汝淳说有些地方田主连田在哪里都不知道，收入多少只能看佃户心情。名义上有田的田主，有时候收不到田租，还要交纳赋税丁税，当然叫苦连天。因此许多时候，有田还不如没田省心，这才是商人不愿意多买田产的原因。 崇祯又说这会不会是汪汝淳个人的见闻，李之藻又说不是，他查阅过嘉靖时的《徽州府志》记载“商贾虽余赀多，不置田业”，至于如今的江南，巨富之家往往靠经商获利，许多富家只有田几百亩，有田千亩不超过富家四成，至于有田超过万亩的少之又少。隆庆时李豫亨曾经《推篷寤语》中说：“有田而富者，要按亩交税当差，无田而富者，既无输官，也无差遣。故此有田而富远不如无田而富者自在”。 崇祯又问罗雅谷欧洲各国富商买地多不多，罗雅谷说欧洲各国富商有钱后最喜欢买地，欧洲各国和明朝不一样，土地不只是财产，也代表权力和名望，许多商人设法购买土地，就可以由此获得贵族爵位，他们购买的庄园成为领地，可以任意处置农奴，而在明朝，土地只是财产。 明朝富豪怕有太多土地，不容易收租。欧洲的富商则没有这个顾虑。领主对农奴有绝对的权威，如果农奴敢反抗，基本上没有活路。就算去向更大的贵族或国王申述，也不可能支持农奴。许多意大利商人买到庄园和贵族头衔后，根本不必自己经营，保留原来的管事和仆役，自然就可以把农奴管得服服贴贴，每年获得大笔收益。 在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沈飞觉得有些好笑，崇祯今天大概是想询问一下土地问题和设想解决的办法，不过中国和欧洲土地问题的真实情形和他原本的认知差异太大，在询问中好几个次暴露出了自己这方面的无知，还在罗雅谷面前“出了洋相”，却还没有达到目的，吃了个瘪，恐怕还是第一感觉到穿越者不如土着吧。 第七十三章 商议练兵 崇祯又提出一个官绅有法律优免权利，有大量土地因此投献到官绅名下的事情。李之藻说这也不能说错，只是流传的未免夸张，明朝官俸本来就不多，优免也只是免除官绅部分徭役，不是免除正赋。嘉靖二十四年《优免则例》，一品京官免除徭役税为三十石粮食加三十人丁，以此递减到九品官为六石粮加六丁，外官减半。一品京官三十石加三十丁，以高价算，也只是折银六十两银子，根本算不上多。 崇祯又提到万历十四年《优免则例》是直接优免田额，一品京官优免一千亩。李之藻说这优免田一千亩，不是这一千亩地不交正赋，只是免除这一千亩对应的徭役税，一亩地的徭役税只有三升，一千亩其实就是免除徭役税三十石。 崇祯又提到万历三十八年的《优免新例》，把优免数额提高了十倍，李之藻说《优免新例》在《大明会典》和《神宗实录》里都没有记载，不是全面推行的重大变革。这只是新例试行于南直隶常熟、松江等地。而且即便按这个《新例》，免除的也只是田亩对应徭役税，一品官所免份额也就是三百石。就是直接把这三百石换算三百两银子，作为官俸发给一品官也不算多。 崇祯最后提到嘉靖末年浙江巡按庞尚鹏在奏疏中说“切惟民间大患，莫甚于赋役之不均！赋役不均，实由于优免太滥”，李之藻呆了一阵子，诧异地说这庞尚鹏的奏疏他也看过，这奏疏里说的根本不是对官绅优免太滥，而是说对煮盐的灶户盐丁优免太滥。 这下崇祯也瞪大了眼睛，李之藻又点头确认了一下，说一个灶户优免田百亩。一个灶丁每年所纳盐课一两八钱，而免田百亩相当于免银五两，许多奸民冒称灶丁来逃税，导致徭役负担都转嫁在其他小民头上。还反问崇祯是怎么从这篇奏疏中看出是说对官绅优免太滥的？庞尚鹏这篇奏疏里相反说官绅、举人和生员优免数额都已经严格审核造册，优免之外应该纳税的部分，都登记入册，与平民一样。 李之藻说或许有一些地方确实对官绅滥用优免，不过以庞尚鹏这篇奏疏作为论据他实在不解，也不能说因为有官绅滥用优免，就以为这种情形占据多数甚至认为全体官绅都是这样。 沈飞看到崇祯脸色有些发红，也明白他大概是被穿越前胡乱解读史料的论点给忽悠了。只能举出一个例子说李之藻也承认有官绅滥用优免，那因为优免导致的投献土地，造成官绅兼并土地现象也是有的，嘉靖和隆庆时首辅徐阶兼并了三四十万亩土地就是一个例子。 李之藻有些无语，说徐阶哪里有三十万亩土地？他当上高官后确实不不少人投献土地，但是最多时一共也只有三万亩土地，徐阶自己给人书信也说了，都记载在册可以随便调查。而且以徐阶的势力收三万亩地的田租都很吃力，别说三十万亩了。有些所谓投献只不过是在徐家挂个名而已，不是那些田地就真是属于徐家所有的。 崇祯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这时本来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罗雅谷忽然开口说，关于这个投献，他有些疑惑，他是西洋人，对明朝的有些事情确实不大理解。崇祯又问起了他的疑惑，罗雅谷说这投献是指有人自愿把田地献给那些有优免权利的官绅或勋贵，当他们的佃农以逃避徭役是不是？崇祯点点头说应该就是这样。 罗雅谷说那他就不明白了，明朝田地对应的徭役税按每亩三升来算，不过是南方亩产量百分之一以下，北方亩产量也不过是三十分之一以下。而佃农要交纳的田租，一般是五成，就算是轻租也有三成。怎么会有人为了逃避这么一点徭役税宁愿支付五成或者三成的田租呢？ 崇祯“呃”了一下，也说不出什么话了，这个问题他也难以理解。后世有些史料只是笼统解释徭役太沉重，可是这是不成立的。徭役税无论如何不可能达到三五成的地步。支吾了半天，崇祯想到一个解释，说或许就如刚才李之藻说的，一些投献只是挂个名，给被投献的官绅或勋贵支付一笔少于徭役税的钱就行了，比如本来一百亩土地要交三到五两的徭役税，投献以后，只给被投献的官绅交一两银子就行了，对外说是投献，这样双方都有好处。 罗雅谷点点头认为崇祯这个解释很合理，不过他也有一个解释，他是从刚才汪汝淳和李之藻讨论里说的收租难得到的启发，他猜测有些投献的人，并不是自耕农，而是田主。这些田主没有多少权势，佃户经常故意拖欠田租，田主要去打官司也不容易赢。这样的地主，要是把田地投献给官绅，让有权有势有家丁的官绅收租，他再从中获利，既免了收租难的麻烦，又能有稳定的收入，这样的投献还是有利可图的。罗雅谷也说得逐渐兴奋起来，很看好自己的解释。 罗雅谷继续说，他有一个想法，真正制约土地兼并规模的，是田主的收租能力。收租能力越强大，他可以兼并的土地数量就越大，所以他认为明朝的土地兼并是不可能和欧洲各国相比的。欧洲的贵族往往有自己的城堡，甚至自己的军队。领地上的农民大多是农奴，所以欧洲的贵族拥有的收租能力远远高于明朝，土地兼并自然就更大。 明朝的藩王和勋贵没有实权，甚至发不出自己的声音，经常处于文官的围攻之中，以他们的权力不可能拥有很大的收租能力。明朝的读书人中了举人、进士，就意味着拥有更强大的人脉，打官司更容易赢，所以明朝的读书人，只要中了举人和进士，就会有人自愿来投献土地，至于级别更高的官绅，收租能力更大，能接受投献的土地也更多。 只是明朝官绅的权力毕竟也受约束，也经常会被弹劾，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军队，明朝的佃户法律地位又比欧洲的农奴高得多，这收租能力的上限还是比欧洲的贵族差很多，兼并土地的规模自然也不如。他听说那个徐阶阁老回乡后就接连被弹劾，只能清退土地。 汪汝淳倒是对罗雅谷的观点很欣赏，不断点头，等罗雅谷说完，就接过话头说还有一点，明朝土地继承和财产继承一样，是诸子均分，就算这一代土地兼并很多，到下一代，几个儿子马上就平分了，到第三代就分得更少了，所以土地分散很快，要是不善经营，分散败落地更快，所以明朝土地兼并不起来。罗雅谷也是不断点头补充说欧洲几百年都是长子继承，土地兼并的规模才能不断维持扩大。 崇祯有些不耐烦了，挥了一手说不谈这个了，无论土地兼并不兼并，关键是田地赋税，他觉得明朝现在这些田地赋税和这么大的国土不相配，但要加税又有很大的阻力，问他们有什么好办法。 汪汝淳说，他觉得土地兼并和田赋还是有关系的，他以为要是土地兼并规模大一些，田赋收起来就容易很多。这土地兼并至少有两个好处，第一，地方上征税只要盯着若干大户就行。对分散农户的收税，大户在对佃户收租就解决了。而且大户一举一动都很显眼，如果有什么违法举动，朝廷进行惩治也能受小民拥戴。 第二，土地兼并也可以把土地集中在更擅长经营管理者手里，可以把更优良的种田方法和先进农具迅速推广下去，要是天下人人都是自耕农，效率反而低下，很多不擅长种田的人也被迫种田。 李之藻也看到崇祯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说他们其实对田地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他们说的也未免准确。对田地的事情，他推荐前户部侍郎董应举，在天启年间曾奉命兴办屯田，对种田和收租收税的事情都曾经办过，田赋怎么增加如果咨询他肯定能有好办法，他在去年因阉党免职，召他回来就行了。崇祯只能点头同意，让这次聚会先散了。沈飞也知道崇祯派王世德去江南找的十二个人里就有董应举。 等他们几个人走远，房间里只剩下崇祯和沈飞、完颜萍三个人时，崇祯苦笑着说：“今天的土地问题，我居然没有一句是说对了，历史真实和观念怎么和从后世了解的差异这么大”？ 沈飞冷笑了一下，说：“后世历史学长期掌握在政府手里，和现在欧洲哲学是‘神学的奴仆’差不多，后来才有过松动。为了与宣传口径一致，裁减史料、歪曲原意、以偏盖全、断章取义是常规操作。我以前看到过田昌五一篇论文，也说古代的参加农民起义的大多是流民和饥民，佃农倒是很少参加，佃农的生活还是有基本保障的”。 又说：“罗雅谷不是说欧洲的失地流民热衷出海去探索殖民地吗？有这个动力就行，还要有技术，起码要航海技术到过，否则想出也出不去，秦始皇派徐福出去最远也就到日本，到了宋朝航海技术到了才在亚洲反超了阿拉伯人，现在就看谁占全世界地盘多了”。 崇祯说：“这还很远，首先要把刚才让李之藻大量制作的地球仪普及开去，李之藻说全球地理知识普及了以后可能会有豪杰出海游历，倒是提醒了我，徐霞客那样的人肯定是有兴趣的，以后让他带队合适，但是安全工作要做好”。 沈飞说：“可以让这些探险队也练练武，或者可以派些武装力量随行保护，阎应元练兵开始了吧”？ 崇祯说：“已经开始在幽都山秘密训练了，我打算练出一个教导大队作为基础再扩充，有了嫡系武装就下手对锦衣卫和京营进行整顿，等掌握了锦衣卫和京营，就可以摊牌提出进入战时状态的先军政治了，等朝堂换了血，后方稳定了，我就打算去皮岛见毛文龙，当然先要备齐三百万两军饷和一百万石军粮，这就要看茅元仪收酒税的进度和成效了”。 沈飞在《神雕》世界以后，就想到以后到其他世界建立势力需要给手下一些武功，无论高深还是初级中级的武功，都已经整理成文本。拿出一册书说：“这个是《龙象般若功》前面三层，可以在军队中普及。没什么资质要求，只需要时间就能练成。只要锦衣卫整顿完成，就可以去南京把大功坊里的十箱珠宝金砖取回来，我手下想召收的江湖高手，第一批就选五毒教的人怎么样？大功坊宝藏图纸是他们的，也算是他们的贡献，给他们几个锦衣卫校事营名额，算是开张的班底。现在提前把他们收下，省得他们以后像小说里那样被惠王拉拢造反”。 崇祯点头说：“好吧，这些江湖的事情你决定，手续我会照办，你招收的江湖高手，起步锦衣卫百户职务”。 第七十四章 酒税 三天之后，安剑清又交给沈飞一份邸报和一封信，沈飞打开看了，说的是同一件事，邸报上说的是可以公开的内容，信里是崇祯个人的一些思路和想法和不方便公开的补充说明，两者参看下来，明白是怎么回事。 户部里新设一个酒课总提举司的机构，由茅元仪担任总提举。酒课总提举司结构已经通过公文用快马由近及远下发往全国各地，各地方州县建立酒课分司，设正副提举二人，税使四人，先由各地知县从当地三十岁以上的生员中选拔六人担任。 下面设评估所、布告所、核算所、征管所、举报所、稽查所、照磨所、储运所、人事所、监察科。其中监察科对都察院负责，专管监察本地酒课提举司的贪污不法事迹，直接向巡查御史报告。各所正副主事由提举选拔本地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上的童生担任。其他的计算、抄写、差役工作人员由各所自行招募。 凡是在各酒课司任职满三年，考核工作优秀者，原先的生员，可赐同举人出身，原先的童生，可以赐同生员出身。崇祯信中说这一条是他和茅元仪商量出来的激励政策，专门下发圣旨，通过各地提学御史和教谕传达。 明末顾炎武估算当时全国各地生员人数在五十万以上，有现代学者估算更高，超过六十万。童生数量更多，可能超过六百万。这是一个巨大的有文化基础的人力资源库，必须充分利用激励起来。征收酒税，和以后征收其他各项税收都打算从这批人中选拔，这比万历年间用太监招募各地无赖征收矿税胡来好得多了。 童生需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三关才能成为生员秀才，录取率最多也就是0.3%，有不少头发白了的老童生都没有考中。秀才需要经过科试和乡试两关才能成为举人，按顾炎武估计的五十万生员计算，考中举人的录取率0.24%，多轮考试可能会累加。在酒课司工作出色可以提升功名，多一条上升渠道，这对众多落榜的童生和生员有巨大的吸引力。对这一条激励政策，内阁和给事中没有封驳，只是提出这个途径成的举人，只能担任巡检或主簿之类的官吏，不能出任教谕，以后考中进士，也只能担任户部系统的官员。 具体征收酒税的办法是由各地酒税分司统计当地的酒楼、酒商。让他们各自申报财产和每年的贩酒收入。征收10%的财产税作为过去朝廷没有征收财产税的补偿，每年销售利润征收50%。如果瞒报财产和贩酒利润，实际相差10%以上，允许伙计、家仆或其他知情者告发，查实后瞒报者发配充军，40%的财产奖给告发者，50%财产没收，只留下10%的财产给家属。 对私人酿酒和小酒贩，按成本的10%收取酒税，对于瞒报和偷税漏税，处罚应纳税金的五倍。征收的酒税分配方式是5%作为地方酒课提举司的运作经费，10%留给地方衙门使用，85%解送朝廷。崇祯说给地方上留15%可以提升地方征税工作积极性，使征税的政策推行更加顺利和长久。这样估计两个月里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币政使司的酒税初步收上来就能用600万两白银进帐，85%解送朝廷也有510万两，不用等到去南京把大功坊宝藏取出来变现就足够运往皮岛的军饷了。 沈飞又运内力把书信烧成灰烬，心想自己也应该开始培养一下安剑清了，就把准备好的一个盒子和几本武功秘笈放在了桌子上。对站在旁边的安剑清说：“安大人，今后我们在锦衣卫中要专门对付江湖中人，要提升一下武功。这盒子里是二十颗异蛇的蛇胆，服下大概可以增加十年的功力，还有这几本武功秘笈，你拿去好好修炼吧”。 安剑清大喜，他已经第二次见识到沈飞的强悍内力了，能得沈飞传授武功是大造化，赶紧说：“沈先生叫我安剑清就行了”，拿过几本秘笈一一看过，沈飞给他准备的是一门内功《紫霞神功》，三门剑法《华山剑法》、《养吾剑法》和华山剑宗的《狂风快剑》（含“夺命连环三仙剑”），以及一门掌法《大嵩阳神掌》、一门拳法《鹰蛇生死搏》加外一门轻功《金雁功》，当然都是经过优化改良的。 安剑清看到《紫霞神功》语气激动地有些颤抖，问：“这《紫霞神功》就是当年华山掌门才能修习的内功吗”？ 沈飞说：“不错，就是那个《紫霞神功》。华山派是当今江湖第一大派，少不得要和他们打交道，能压住他们才算得压得住江湖，那几门华山派中已经失传的剑法和拳法就是为以后挫华山锐气准备的。另外我知道你师父曾经使刀，你的剑法也类似于刀法大开大阖，招数刚猛。因此选了一门当年嵩山派的掌法给你修炼。陛下今后倚重锦衣卫会越来越多，咱们只要能好好干几件漂亮事，立一些功，就能扭转世人对锦衣卫的成见，到时候你不仅能加官进爵。你的妻女也会消除对你的误会，破镜重圆，重享天伦都不是难事”。 安剑清听得金光，连忙拱手说：“多谢沈先生栽培”。 沈飞说：“你现在先安心习武便是，陛下想重用锦衣卫的事，知道就好，不要泄露出去，否则让一些官员知道了会给陛下惹来麻烦”。 安剑清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轻重”。 今后的半个多月里，沈飞又见识了一次北京城里舆论的变化，这次是关于收酒税的事情，结合几次看邸报和崇祯送来的密信，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茅元仪作为酒课总提举，除了统管全国各地酒课征收以外，也负责北京城的酒课征收具体事务。开始几天并不顺利，招聘来的国子监生工作人员，大多是品行垫底，成绩倒数的家伙。 让城里酒楼酒商自己申报，答应的没有几个。派出监生上门去统计调查，只有六成的了完成了工作，四成的人连门都进不去，甚至还挨了打，正式收酒税时完成的更少。举报偷税漏税的只有三例，其中两例是针对小酒店，调查后发现是无赖报复酒店不赊帐撒的谎，只有一例是举报大酒楼澹烟楼的，这是明初就确立的北京最高档的“十六楼”之一，结果举报人莫名其妙失踪了，调查线索都断了。 京城权贵聚集，大酒楼后面都有各种很硬的后台。黄道周虽然也弹劾过很多大酒楼后面的后台，可是到朝廷上各种官员互相推诿拖延，落实惩罚的没有几个。崇祯密信中说茅元仪来找他发过牢骚，说他本来想奏请酒课提举司有权调动京城巡捕营，却被副提举阻止，说京营早就烂了，说不定巡捕营将官自己都在酒楼入了股，派他们去不仅办不成事，说不定故意捣乱惹出什么事情来再把屎盆子扣到酒课提举司头上。 半个月下来茅元仪只收到了八千两银子的酒税。茅元仪气得想动用自己的家丁，他有钱，又当过副总兵，对自己的军事水平迷之自信，一直想带兵打仗，养着不少有一定战斗力的家丁，奏请把他的家丁调为酒课提举司的直属武装力量，必要时出动武力抓捕抗税的酒楼。不过崇祯知道这个就是他同意内阁和给事中肯定也会否决掉，还会让茅元仪成为众矢之的被围攻弹劾，万一到时候茅元仪脾气一上来，辞职不干就坏了，就把这个奏请压下了。 崇祯说他还是委托汪汝淳从扭转舆论角度下功夫，果然沈飞和完颜萍不久就察觉了城里对酒税舆论的转变，开始几天酒楼茶馆和国子监监生议论起收酒税都是一片大骂，举例说北京城的小民每天都要喝酒，这倒和茅元仪说过的一致，南方不仅富人奢侈消费成风，平民没有积蓄的风气，小民一天打短工赚了些钱就吃喝干净，说收酒税平民都喝不到酒了云云，把酒税说成是万历时的矿税一样了。 不过随着反映辽阳城陷落的三幕剧演出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相关话题逐渐产生，说起辽东在建虏屠杀劫掠下的惨状，像袁应泰那样空谈仁义有害无益。这几天又添了一把火，一批说书人在各酒楼茶馆声泪俱下的述说边军饥寒交迫，典卖刀枪兵器甚至卖了妻儿的凄惨情形，这方面有很多素材，从当过兵的人亲身经历，到一些去过边镇的军官奏疏，都有据可查，感染了一大批人。 舆论逐渐变成了少喝点酒死不了人，多收点税让边军吃饱饭才是应该的，为了渴几口酒让饥兵灾民饿死才应该谴责等等。许多商人聚会时，也举出辽阳城里李玉山为首的商人的例子，语气激愤到挥拳捋袖子，说如今天下的急务是先要把后金建虏彻底剿灭，这样他们才能安心经商，等建虏覆灭，辽东全境光复，有的是赚钱的商机。建虏肆虐，他们商人一毛不拔也不心安。沈飞不知道这是商人受感染的自发情绪，还是汪汝淳安排了一些商人同行好友当“托”引导的，反正效果不错。 报名要求加入酒课提举司的童生、生员和国子监监生人数大增，排起了长队，茅元仪和其他户部官员制订了更加严格丰富的考核面试内容，择优录取，工作人员的文化和专业素质以及品行大大提高。主动申报信息的酒商越来越多，连一些自己在家酿酒，并不外卖的富户也主动上门申报。举报数量大大增加，上门征收酒税的工作人员受到的接待也态度变成非常客气。扭转了的舆论环境下，还要偷税漏税的酒商就成了舆论攻击鄙视的对象，连几个继续上疏反对酒税的官员也成了被嘲讽的对象，家丁仆人出去买茶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吐唾沫。 不到一个月，茅元仪在京城收到的酒税就已经有五十多万两，另外很多其他商人自发捐献银两也有六十多万两，光是这一笔就有了一百二十万两。六十万两解运到了天财库，六十万两解送到内帑承运库。崇祯接到茅元仪这个报告和银子很高兴，估算后面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收的酒税会有更多。 北直隶九个府两个直隶州，北京城所在的顺天府七县五州。按京城的酒税占顺天府一半算，顺天府酒税一百万两，其他八个府即便只有顺天府一半，50万两，两个直隶州加起来也算50万两。北直隶后续就还有收入500万，山东、河南、山西每个省按300万两算，北方四省就有一千四百万两，是原来估算的两倍还多。这还是很快能收上来的，南方虽然会慢一些，但是消费水平比北方更高，能收到的酒税会比北方更多。 这么算下来打算送去皮岛的军饷很快就能凑齐，只要把京城的直属武装力量锦衣卫和京营整训完成，朝廷人事班子换成崇祯信任的那批人，后方一稳固，就可以上路去东江镇了。 第七十六章 锦衣卫改组 十天之后，沈飞收到邸报和密信的消息，锦衣卫“教导连”正式发威了，锦衣卫也进行了彻底的改组。 事情还是从整顿京营开始的，张庆臻把整顿京营的事情办砸了，还拖下水了刘鸿训，使内阁成员来了地震式的大换血，京营的整顿却还要继续。崇祯在兵部和吏部的推荐下，在文华殿召集了宁阳侯陈光裕、襄城伯李守琦、清平伯吴遵周，诚意伯刘孔昭四个人，让他们各自说说整顿京营的想法，几个人面试下来以李守琦的想法最有条理，说出了十几条措施，自信程度堪比茅元仪，似乎只要任用他就能扫除京营弊端，整顿出十万精兵来，让崇祯大赞人才，任命他提督京营，可是没过几天马上就碰了一个大钉子。 李守琦上任以后，一开始确实雷厉风行地干了几件事，四天内就宣布清退老弱三千多人，把一千多个冒名顶替的人打了一百军棍，又砍十几个在街头打架斗殴的营兵，这样一通雷霆手段下来，自以为可以严明军纪，把京营收拾了服服贴贴，就上疏夸耀。 可是到了第六天，就有一队京营士兵，不知道在谁的指使下，带着兵器，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喝了酒后，冲到店铺里抢劫并砍伤了店主，甚至一路冲到皇宫附近的大明门外，挥舞兵器大声吵闹。锦衣卫上去查问，这些士兵说是襄城伯让他们长长血性，和锦衣卫发生了冲突，最后锦衣卫和巡捕营联合才把二十多个人制服抓捕。 京营士兵公开作乱，性质严重。这还只有二十多人，如果是两百、两千麻烦就大了。虽然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这事情不可能是李守琦指使的，是有人在使坏想把李守琦整下去，搅黄京营整顿的事情，可是毕竟是在担任京营提督以后闹出来的乱子，他也肯定有责任，崇祯只能把他停职，第二次整顿京营又宣告中断失败。 崇祯又找了一些武官勋贵问京营究竟是怎么回事，诚意伯刘孔昭感叹，京营的营兵都是北京的老居民，标准的地头蛇，和京城里方方面面的势力都有联络，身份从贩夫走卒，到权贵仆从，从锦衣卫到太监宫女家属乃至后妃外戚，几乎每一个都有背景，整治哪有这么容易的？高文彩也说北京城里的流言大多出自三大营，一人造谣进营传到一队，一队传一营，一营能传遍全城、传到满朝文武、传进内廷，煽动力极强。恭顺侯吴汝胤更直说谁真下手整治京营，没有几天真假各种流言就遍布北京城，还没治营兵，自己就先被治了。 崇祯看他们都叫苦，问京营莫非就没法治了？刘孔昭连叹艰难。崇祯问如果自己来治呢？吴汝胤说崇祯日理万机，哪有空亲自治理京营，接着说了大实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营兵大多是几代久居京城，人脉广泛，亲友遍及各行各业。工匠酒食医药都有相关，如果暗处做些手脚也难查难防，崇祯也难保万全。武宗和熹宗都是落水不久病死，谁也保证不了没有蹊跷。崇祯就决定京营先不动，还是先调来自己的嫡系力量，阎应元训练的锦衣卫教导连再说。 崇祯向高文彩询问了训练情况，短短不到两个月的训练，如果让这支教导连和后金精锐拼杀还不行，不过先整治内部已经够了。崇祯就让高文彩秘密把阎应元率领的这支教导连调进北京皇宫里。当天下午让这一百三十三人分成十三队穿便服分批骑快马进了北京。 北京城达官勋贵云集，每家都养了不少家丁，还有一些大商帮雇请的保镖，人数比这多的都有不少，不会引起注意。傍晚高文彩安排他们在城里一处秘密地点集结，给他们换上了锦衣卫制服和腰牌，按正常的锦衣卫轮值换班程序，把这些人安排进了皇宫，崇祯检阅后个个都精悍有慑人的气势。 当天晚上半夜，崇祯把教导连安排在了武英殿内外，召集相内阁首辅、次辅，兵部尚书、兵科都给事中和几个给事中以及锦衣卫高官，开了次小规模会议，提出了整顿锦衣卫。 说到任用官员推荐的勋贵整顿京营连连受挫的事情，说明凭资历身份任用人办事是不行了的。想振作武备不能再因循旧制，论资排辈，要打破用人制度开始，能力出众的，不管出身地位怎么样都应该重用。能力平庸低劣，不管家世怎么尊贵，官职品阶怎么高，都不能再占高位了。 京营要一下子整顿好不容易，就先从护卫亲军锦衣卫开始整顿。锦衣卫已经裁减一半，不过光裁减校尉、将军、力士还不够。锦衣卫官员要换，产生锦衣卫各级统领的方式也要换。锦衣卫掌卫事郑士毅问怎么换法，崇祯说直接通过教场比武，胜出的可为锦衣卫统领，不必再由兵部论资排辈推举人选。 韩爌经过两次内阁成员出事，已经不想在沾惹麻烦，说锦衣卫人事，向来是兵部和锦衣卫堂上官决定的，他没什么意见。一副不支持、不反对、不关心，能不管就不管的态度。王在晋表示支持，事情是因为他推荐的人整顿京营失败引起了的，他本来就有愧，加上在被弹劾事件中崇祯把他保了下来，当然不会有异议。 兵科都给事中熊奋渭，虽然没有进贰臣传，后来也是降了清的。一开始想表示反对，刚说了没几句，就看到了崇祯杀人的眼光。崇祯打算如果有人反对就直接杖杀立威强行推行的，不过那样后续的事会加大阻力，是作为最后的手段。幸亏熊奋渭被崇祯的眼光吓住了，中途转向说自己不在行，突然间分析不出利害得失，还是听听其他给事中的看法。熊奋渭不当出头鸟踢了皮球，其他给事中当然不会表示异议，许誉卿更表示本来就应该这样。 接下来崇祯又敲打了一下锦衣卫高官里的南镇抚司指挥徐本高，徐本高是徐阶的孙子，是文官的代表。南镇抚司的职能是监察锦衣卫内部，锦衣卫本来是监察官员的，结果锦衣卫内部监察掌握在一个官员利益代表手里，那职能等于被废了一大半，随时可以收拾看不顺眼的锦衣卫，徐本高后来也降了清。 崇祯指出徐家和牵连进袁崇焕案的原阁臣铁龙锡是姻亲，在钱龙锡是庶吉士时就和他结亲，如果没有被拿下，迟早是首辅，结果一个主持内阁，一个主持锦衣卫，就没人管得了他们了，把徐本高说得脸色发白，他们家确实有这个谋划。 敲打完徐本高，崇祯直接提出后天让他们召集锦衣卫在京营教场集合。让他们自己上也行，推选其他人也行，一百三十二人为一组，和阎应元率领的教导连对练，胜出的升为锦衣卫指挥使掌卫事。郑士毅提出崇祯选中了阎应元，他肯定早有准备。派一组没有准备不知深浅的上前比试，结果不够公平。崇祯提出可以派出五组人进行车轮战，可以先派前面几组试探。这下郑士毅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只能答应了下来。 到了日子较场比武结果阎应元的锦衣卫教导连五战全胜，本来双方持的兵器都是包了白灰布包的木棍，比试以后清点双方身上的白灰印记数量，以点数少者为胜。不过这个规则没起到作用，锦衣卫原营里选出的五队人，几乎都是全体躺在了地上战败的。大多交战两个回合就大部分躺下了，少数还能站着的也支撑不了下一回合，又比火器、射箭，结果还是教导连完胜。旁观的郑士毅、徐本高都是先目瞪口呆，直到最后垂头丧气。 比试完了以后，崇祯就按事先的约定，约锦衣卫进行了彻底的改组，任命阎应元为锦衣卫指挥使掌卫事。教导营一百三十二人，都提升为至少百户的职务，就是每个人至少都能率领一百人以上的队伍，之前在幽都山秘密营地里，他们各自招募训练的一百人就可以直接调到他们名下，成为正式的锦衣卫校尉。 这样一来，阎应元就掌握了一万三千两百人的锦衣卫精锐，加上整编消化现有的其他锦衣卫力量，至少就有了两万人的实力。崇祯终于有了可以推行变革的武力后盾。 崇祯就把原来负责皇宫守卫的金吾卫、羽林卫、虎贲卫也都并入了锦衣卫，锦衣卫组织结构成为四营二司，分别是枢锐营、校事营、侍从营、缇骑营、北镇抚司、南镇抚司。 枢锐营就是编制两万人，就是军队，一律按军队实战标准进行训练。锦衣卫有一个“卫”字，又称为皇帝的“亲军”，性质首先就是军队，而不是一般人们以为的情报机构。 第一期枢锐营军官从教导连里抽调，以后的计划，阎应元建议从全国各州县十四岁以下的童生中通过考试选拔身体强健、头脑聪明、性情刚毅的一千人送到京城，给过考核选出三百人进入国子监讲武堂学习，每天进入皇宫教场，由皇帝每天抽出一个时辰，亲自监督训练。两年以后，把这三百人分别送到各边镇锻炼一年，让这三百人各自率兵比试选出枢锐军官。 校事营，编制正式成员六千人，临时成员不限，这个才是后世人们一般以为的锦衣卫职能，情报机构，负责侦查收集各类情报。沈飞知道胡适写过一篇考证文章《曹魏的校事制度》，认为是中国最早的情报组织，“校事”一词大概就是源自于此。 校事营可以在各行各业中发展秘密成员，建立直达中枢的秘密联络渠道，触角可伸入边军、京营、各土司、境外属国、夷狄部落、宗藩王府。沈飞主持的对付武林人物的机构也挂在校事营下，安剑清已经送来了沈飞和完颜萍的锦衣卫制服和腰牌，校事营副指挥佥事，有个副字是因为沈飞不管情报工作，专职对付武林人物。还送来50块百户腰牌让他们任命招募的手下，两个还有一个指挥使加衔，和阎应元平级，突显两人的地位。 侍从营编制三千人，从枢锐营选拔优秀者组成，以个人格斗能力强者担任，就相当于皇帝的警卫营。侍从营主官指挥佥事，阎应元特别推荐由张渊担任，张渊二十四岁，是教导连里的优秀者，戚继光《纪效新书》中提到的十六个武术流派中绵张短打的传人，从小习武，也精通各种器械，在之前的训练中对各种阵法者是一点就通，极其聪明，才被阎应元选中作为崇祯的护卫。虽然之前沈飞给过崇祯太监速成的《葵花宝典》，不过再怎么速成也需要至少一年时间，即便林平之也不是毫无基础的，先让他顶一下也可以。 缇骑营散布各州县，为常设锦衣卫精锐骑兵组织，每县至少常备十人，负责快速传递消息，协捕重犯，京城缇骑营三千人。北镇抚司监察百官和专管诏狱，南镇抚司监察锦衣卫内部，职能和原先一样。 另外把锦衣卫里原先负责仪仗摆设的分离出去，独立设仪鸾卫。这部分装点门面的当然经费被缩减到了最小，原来的锦衣卫高管郑士毅、张道浚、刘侨、吴孟明、徐本高等人，都划进了仪鸾卫中。并且规定以后凡是恩荫世袭进的锦衣卫统统归入仪鸾卫，锦衣卫和各级校卫的将官都必须严格考核选拔产生。 这个方案一公布，原来那些锦衣卫高官大多面如土色，但是都毫无办法，毕竟这个方案是之前官员都同意的。到这一步，对锦衣卫的改组整顿，初步架构已经完成。 第七十七章 京营整顿 第二天沈飞又收到密信，崇祯说到他和阎应元商量整顿京营的方法，问阎应元京营要淘汰多少人，阎应元回答很干脆“全不可用”，让崇祯吃了一惊，京营编制十二万人，就算吃空饷，实际上一半人总是有的，整整六万人按阎应元的标准没有一个能留下。 阎应元解释戚继光选兵第一条就强调“切忌不可用城市油滑之人”，京营里都是北京累积几代的地痞无赖，是油滑中的油滑。即便本来中间有几个老实人，在这种环境下其他人也非把他带坏不可。必须像戚继光当年在浙江抗倭时一样，踢开卫所兵，另起炉灶在义乌征新兵训练成军才管用。 崇祯被阎应元说服了，不过又问京营六七万人全部一次性裁掉可能会惹出乱子，如果不裁昭旧养着空耗钱粮又不划算。阎应元说与其朝廷裁掉他们，不如让他们自己退出，他已经有了方案。崇祯就任命阎应元锦衣卫指挥使兼管京营提督。阎应元已经以增补一千人为由向京营派出了密探，之前李守琦裁掉三千，揪出冒名一千，折腾掉了四千人，增加的一千人根本没有引起怀疑。 十天后，查清楚了京营的情况，阎应元就开始动手，沈飞也穿上锦衣卫制服去现场看了看热闹。在校场聚集京营三大营人马，先假意说崇祯登基以来还没有犒赏过京营将士，这次要特别在正饷之外给每个士兵发四两银子，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到了规定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来到了校场上，平时不来的都特地来领银子了。 这时周围已经搭起了长棚，摆上了桌椅，新增加的一千人都已经穿上了锦衣卫制服坐在桌子后面。阎应元站在校场中间的高台上，左右站着六十个队列整齐手持鸟铳弓箭的锦衣卫，让人把一箱箱银子抬到台下，拿出兵部调令宣布说这些钱既是犒赏，又是提前发的慰劳银。现在建虏猖獗，蓟镇空虚，领完钱三大营调往蓟镇驻扎。 这样一来下面的士兵一阵哗然叫骂，阎应元让两边的锦衣卫放了一排鸟铳警告，训斥说朝廷平时也没有亏待京营，边军连年欠饷，饥寒交迫，他们在京城从来没有缺过饷银衣食，怎么还不满足，要调他们去边镇就这样大吵大闹，再喧哗吵闹的军法从事。镇住了大部分人，还有十几个继续嚷嚷的直接被鸟铳弓箭射杀了，这下没人再敢发场，甚至有些人吓得尿了裤子。 阎应元让他们有什么话推举出一个人来说，前排几个将领商量后，其中一个说京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仗了，镇守不了蓟镇这样重要的地方，阎应元反问莫非北京城不是重要的地方吗？那个副将没词了。接着阎应元说出真实意图，如果有真的不愿意去的也可以，马上退出京营，不过要缴银作为朝廷另外募兵的费用。士兵每人十两，把总二十两，游击将军四十两，参将六十两，大将二百两。 这也是阎应元和崇祯经过商量计算的。进入京营的名额很多人都是买来的，都有些钱和关系。北京城是富商文人官员汇聚的地方，就是把房子租给这些人都能有丰厚的收入，在京城居住几代的市民不会缺钱，何况这些年发给京营士兵的军饷就超过一百两了，要回十两只是十分之一，将官更不用说了。 台下沉默了一阵，从来领银子到要出银子，前后反差太大，一时转不过弯来。阎应元又说要是不退出，今天下午就开拔往蓟镇去，要是中途再反悔当逃兵，军法无情家属连坐。这句话一说，很快有个游击将军表示退出，在锦衣卫的指引下到旁边一个棚子下登记，当场拿出四十两会票给登记的锦衣卫办理了手续，脱下盔甲走了。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蜂拥而上，大约有五万人要退出，在锦衣卫的组织下，分成每排五十人，半天时间办理完退出军籍手续。带钱的当场交钱，没带钱的登记了姓名住址家庭信息也不怕收不到。剩下的一万人里，经过甄别筛选，又淘汰掉两千人。最后剩下八千人调往蓟镇。崇祯补发军饷让王之臣平息了宁远兵变以后，已经让满桂带一万关宁军移驻蓟镇，这八千人到了蓟镇以后自然由满桂整顿，一天时间，京营就完成了淘汰清理。 当天下午，锦衣卫又抓获了四百名离开军营以后散布谣言的，并且把他们的亲属和背后的势力挖了出来，公示抄家。之前进入京营的一千锦衣卫已经在十天里把京营中最奸猾最喜欢造谣生事的人和他们的社会关系背景查清楚，这些人离开后就跟踪监视，查清楚他们去了哪里、和谁接触、和谁说话后抓起来，稍加刑讯审问就取得了口供，不仅这次串联造谣的事情，连以前干过的脏事都招了出来。关联的太监、商人、勋贵奏报崇祯，崇祯让锦衣卫把他们全抓进了诏狱，有了这些人的榜样，原来的京营士兵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一天之内把京营收拾干净，很快就成了北京城里街谈巷议的奇闻，官民难得达成了一致，平时被京营士兵欺负多了的小商贩当然开心，一直因为京营这个大麻烦头大的官员们也感觉轻松。 紧接着很快知道了后续消息。阎应元派出两千锦衣卫到北直隶各州府重新招兵，每个招一百人，交代全都要吃苦耐劳，性情刚直的“良家子”。招满二十万人以后经过初步比试淘汰，留了十万人组建新的京营重新开始训练。 训练的内容沈飞非常熟悉，就是在《神雕》世界里干过的，按戚继光的练兵步骤，练胆气、练耳目、练手足、练心力、练营阵、练军器。定期公开测试淘汰，缺额部分再重新招募训练，没有铁饭碗。 阎应元在面见崇祯时提出现在这种办法也只是应急，真正的京营应该汇聚全国精锐军队，定期轮流调集各地精锐组成。这有点像明初建立的京操制度，后来就逐渐废弛变质，变成了各地派人进北京当农民工给权贵干活，受苦受累没有好处。要改变这种状态，就要制度上保障京营服役的利益和优势，让天下将士都把进入过京营服役视作荣耀。 阎应元建议京营军饷更高。在国子监下建立军校，在京营任职的基层将官三年期满后可以优先进入国子监军校，军校学成的优秀毕业生，武职可以担任大将、都督。转文职可以担任尚书，进入内阁。不进入军校的其他将官，提拔升迁时也优先，转文职更容易成为地方和朝廷主官，退役优先安排职位。 对于士兵阎应元和崇祯商量决定了京营轮换制度，三年一换。每三年将官可以升迁转调，士兵可以回乡，否则时间一长就会腐化。京营三大营，正好一年轮换一营，有军情需要，也派出一营就够，三营互相制约防止意外。 阎应元对京营的定位是野战军，守城另设京城民兵，用京城本地居民和京营分开训练，这需要统计京城人口、职业，查清壮丁人数，登记造册，以使抽调壮丁进行守城训练。紧急时，民军也可以作为京营的后备力量，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崇祯表示人口普查不仅北京需要，全国都要进行。 接着阎应元又提前制造精良火器的话题，崇祯之后接见了毕懋康听取意见，毕懋康的观点很多与沈飞在《神雕》世界里的吻合，手榴弹和地雷效果最好，宋代的铁壳火球、明代的击贼神机石榴炮，只是明代的黑火药配比硝石超过七成，已经很接近最佳配比了。地雷戚继光发明的钢轮发火柜是现成的，可以作为很多火器的击发装置。 火炮方面，毕懋康也认为笨重的红夷大炮只适合摧坚攻城，野战对付来去如风的骑兵效果不好，推荐一些轻型火炮，比较外形像重机枪的翼虎炮，长三尺重六十斤，有柄有架，比起虎蹲炮重一些，同样可以伴随行军野战。 重型火炮方面，综合红夷大炮和佛朗机优势的神飞炮，子母炮的设计避免炮管过热和炸膛，有一千斤、八百斤、六百斤各种形制，最重的母炮一千斤，五门八十斤子炮，配备多种弹药，攻城可以用二十五斤合口弹（就是和口径同样大小的炮弹），攻击集群人马可以用两种霰弹，两百个平均二两的石弹或五百个平均一两的铁弹，杀伤力远远比红夷大炮强。 火枪方面毕懋康称赞鸟铳的威力和精度，可以射穿铠甲，精度能击中钱眼，鸟铳的名称不仅是指形似鸟嘴，确实可以击落飞鸟，有效射程大概150米。建议阵列轮番发射，连续不断，虽然历史上《军器图说》是崇祯八年才完成，这时也提出了改装机发装置，用火石机发的思路。 接着说到火器质量问题，认为到明代的冶炼技术和欧洲的铸造技术合起来最好，铁心铜体炮是欧洲没有的独创，提到红夷炮其实是葡萄牙人雇佣广东佛山铁匠铸造，南方广东工匠卖给民间和欧洲人的火器制作精良，给官府打造的质量就很糟糕，这是赵士祯书中就提到过的。 崇祯指出这是没有严格的奖惩制度的原因，建虏强征的匠人制造的兵器都很精良。把偷工减料，制造兵器质量不合格的处严刑张榜示众，兵器制造优良的除了报酬还可以给予功名甚至爵位，明初有工匠提升为工部尚书，现在也可以这么办。工匠可以举报官员贪污工料钱，查实后对犯罪官员抄家没收财产，一半奖励给举报者。 毕懋康赞同这些措施。崇祯就任命毕懋康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身份监管火器局，像整顿京营一样彻底整顿火器制造。主要就是三条，一进南方广东工匠技术好，就去南方大量招募工匠，不怕多花钱。二是武器打造基地不能集中在北京一处，在别的地方另选四处火器制造工厂。三是除了制造，在北京在招募各种有奇思妙想的人研发新型火器，尤其是毕懋康说的自生火铳，作为第一项重点研发项目，以便大规模制造装备军队。 崇祯正在陆续安排各项工作，为最后摊牌实行“先军政治”作前期准备。沈飞也开始安排校事营前期工作，一是寻访安剑清说的武功可能还在穆人清之上的普照大师的下落。二是调查搜集武林中人犯罪的档案，像温南扬这样已经判决了的杀人逃犯直接让各地上报案卷，没有结案的也着手调查搜集案情和证据。建立今后凡是武林中人犯罪除了在当地立案另送一份案卷交给锦衣卫校事营的制度。 另外趁着京营还处于新兵训练阶段，沈飞完颜萍带着安剑清跑了一趟南京，把大功坊卖了下来。小说中闵子华说一个月前才买下来，不过那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产业肯定不在他手里。锦衣卫改组以后威势已经今非昔比，要办个买房过户手续很容易，闵子华买价是四千三百两，焦宛儿说便宜了，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沈飞出了六千两。 虽然没有藏宝图，不过大功坊里面柴房没有几个，很容易找到了十个藏宝箱子，打开一一难看，确实是上面一半各种珠宝翡翠、珊瑚玛瑙、珍珠钻石、猫儿眼祖母绿之类，下面一半是金砖。按明初的经济条件估算，金砖换算成白银大概有几百万两就不错了，至于珠宝值多少钱就要看商业运作了。 第七十八章 人口和新税种 沈飞检察无误以后，十个箱子放进了系统空间。至于大功坊宅子，用锦衣卫名义买下了，就成了锦衣卫校事营的一处据点。不过钱是沈飞出的，也可以作为沈飞和完颜萍的私宅使用。只是沈飞现在还不能长期驻留南京，让安剑清安排了一些锦衣卫人手留下，再雇佣一些仆役看守宅子，沈飞就打算北上回北京了。 不过在回北京之前沈飞专门去见一趟闵汶水，喝了一次张岱笔下大名鼎鼎的“闵老子茶”，张岱见闵汶水是在崇祯十年，不过现在他烹茶已经很有名了。为了推掉一些应付不过来的业务，他不是什么人都接待，沈飞和完颜萍也学张岱，在他家里等了整整一天，才等到他烹了一壶茶。 而且闵汶水在介绍茶叶和水质时也和接待张岱那次一样故意说错，以考验茶客是不是内行，能不能喝出来。只是结交内行的茶客作为长期接待的vip客户，沈飞不动声色间已经刷了他的茶技，当然不会不懂，不过不想和他结交，没有多说什么，技能到手就闪人了，有了这个技能，以后结交朋友也更方便。 沈飞又专门传授了安剑清禹步，对他修炼的《紫霞神功》也稍作修改，加入了马钰教给郭请的《金关玉锁诀》坐卧走路呼吸都能修炼的特点，这很容易，赫大通所创的华山派内功本来就与全真派有渊源，安剑清今后一直是自己在校事营的亲信，要随自己游走各地，和官府联络的事情大都要教给他出面，就传授了他在赶路和平时都能增长功力的法门。 回京以后，让安剑清安排人把十个箱子做了标记混在新收到的酒税银子中送进了崇祯的内帑里。第二天安剑清除了送来新的密信和邸报以外，还带着一个带标记的箱子，说是崇祯给沈飞的酬劳，打开一看，是一箱各种珠宝，玛瑙翡翠祖母绿钻石珊瑚之类，足有两百多件。而且看得出经过精心挑选，没有年代限制，这些东西带回现代上拍卖价格会比明代还高得多，毕竟是皇室收藏，每一件拍出几千万上亿都不希奇。 看到邸报和密信沈飞明白崇祯这么大方原因不仅是这批宝藏算是一笔横财，而且这阵子收上来的酒税形势喜人。地方上收酒税比在北京城里顺利得多了，没有北京城那么多权贵和迂腐空谈的文人。越是基层，百姓和一般秀才生员对于贫富差距感触越深，对卖酒暴富不必交税，老实种田的反而吃亏的不公现象早就有很多不满，对朝廷收酒税的政策更容易理解。 而且酒课提举司还给了许多长年考试没能更进一步的大龄秀才童生另一条增加收入和功名的途径，都争抢着想进入酒课提举司。一进入，自然也就成了既得利益者，主动各显其能，想各种办法在民间宣传征收酒税的好处，这些被压抑了很久的底层知识分子一获得升迁的途径和希望爆发出来的积极性不会比在北京城运作的汪汝淳小。 北方四省的酒税已经到手了，北直隶500万两，山东350万两，河南320万两，山西280万两，合计1450万两。崇祯一高兴，留存地方比例提高到20%，解送朝廷80%，1160万两。其他各地还没收上来的酒税会更多，预计总数大概在3500万两，那时朝廷可支配的酒税银至少2800万两。 崇祯打算把到手的1160万两补足1200万，分成四份。400万两是打算给东江的毛文龙的，也不必另外给东江运粮了，就由各地粮商自己组织船队去东江卖粮食。100万给蓟镇整顿军备，100给京营，在现有军饷的基础上增加投入，加强京营的装备和训练。 剩下的600万，崇祯的打算是作为赈灾专款。消息虽然还没有大规模传开，现在陕西已经干旱大半年了，历史上只拿出十万两赈灾，屁用都不顶。这次虽然有了600万，不过如果全部发给灾民也有可能打水漂。 崇祯的思路是在灾民中招募十万军队，把年轻力壮，勇猛好斗灾民招入军队中，每个士兵每年60两银子。用于个人口粮、装备和训练的30两银子，另外30两用于赈济士兵的家属亲戚，30两银子按买粮30石算，起码也能维持十个人一年的口粮，这笔钱就能赈济110万人，就把灾民中最有力量造反的一批人变成了朝廷的官军。 按每年士兵消耗六石粮食，平民消耗三石粮食计算，一年需要360万石粮食。先用360万两银子在离陕西最近的湖广、四川购买粮食，就以一两银子一石的高价收购，即便不够，还有其他地方的粮食运来，从万历年间开始，南方的粮价就便宜到大概三钱一石，算上运费商人也是有利润的，商人自己就会想出把粮食运入陕西灾区最便捷的路线。只要粮食源源不断地输入，即便不能完全赈济陕西灾民，起码也能保证不出现大的乱子。 现在洪承畴就在陕西担任督粮参政，虽然他后来卖力当汉奸，可是能力还是很强的，在灾区招兵的事情就让他去办。600万两银子里扣除计划买粮的360万两，剩下240万就拔给他使用。另外孙传庭目前在山西代州赋闲，练兵能力还强过洪承畴，派使者去陕西传达命令时路过山西，顺便启用孙传庭一起到陕西，与洪承畴合作办这件事。 等南方的酒税收齐，后续增加其他税收项目，乃至进入战时状态的“先军政治”，收入会越来越充足，军器局、国子监军校和其他新设机构的费用全都能到位了。 接着又找来茅元仪商量全国人口普查的事情了，崇祯知道茅元仪《夜航史话》里提到过人口问题。阎应元提出的建立京城民兵体系需要统计人口，建立地方军队，科举考察练兵官员守城能力也需要统计人口，这是伴随很多变革的必要措施。 果然一说到人口问题茅元仪又来了兴致，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说现在的黄册户口纯属笑话，各地黄册很多连年照抄，有些地方人口没有变动，没有一户增加一户减少，好像没有人出生死亡迁徙一样，就算有生有死，数量也正好相等的怪事，这是连瞎编都嫌麻烦。 有些地方不好意思完全不作变动，就稍微作些增减，也是出于瞎编。有些地方为了减少丁税，让在册人口逐年减少。最离谱的是有些地方事先瞎编好了今后几十年的在册人口数字。这样胡编乱造的结果就是：明初洪武年间统计的人口是六千多万，经过两百多年和平繁衍，到了万历时官方在册人口数量居然少了四百万，只剩下五千六万多万了。 崇祯问有没有可能确实两百多年人口不增反减，茅元仪连连摇头说绝不可能，人口大量增加不只是他的观察，其他很多人都有记载。比如万历时谢肇淛《五杂俎》记载，金陵的街道本来就极宽广，可以容纳九轨，但是随着人口增多，还是把很多官道都占了建造房屋，“户口数倍，岂能于屋上架屋，必蚕食而充拓之”。 农村的情况更严重，徽州福建等地的农村，“见人家多楼上架楼，未尝有无楼之屋也。计一室之居，可抵二三室，而犹无尺寸隙地”，就这样还有五成的人口流动在外面。北方的河南、山东到南方的江西、湖广、四川等地，也到处都是人口繁多的景象。最后茅元仪又说了他在《夜航史话》里说过的结论“天下户口不入版籍，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 崇祯问按他的估计目前明朝人口究竟有多少，茅元仪的回答让崇祯吓了一跳“十倍于国初”，这是茅元仪一贯的看法，在谈盐税时就有过这样的说法“户口十倍曩时，所增盐课不能一二”，“虽户口十倍曩时，而盐利不能再倍，私盐盛行故也”，当然这个答案肯定是夸张了，崇祯估计五倍大概差不多。 崇祯就让茅元仪在一年以内进行全面人口清查，问他看法。茅元仪很高兴，说这正是他多年来一直呼吁的，可惜没有几个人响应。还狂妄地说万历初张居正只清查耕地，根本不得要领，人口才是根本，这就能看出张居正只是庸才。 茅元仪又说如果能清查人口，各种隐藏弊端都能整顿，丁税也能增加，征兵也有把握，是国家的根本大计。崇祯就让他可以先作准备工作，清查人口需要大量人手，可以按收酒税的办法，从地方童生中选人，制定章程先培训工作人员。 茅元仪目前的工作重心毕竟是收税，崇祯又提出增加两项新的税种，僭越税和狭邪税。明初对于房屋的形制和衣服首饰的用料颜色都有明确规定，比如平民房屋不能超过三间五架，不能用斗拱，不能雕刻花纹，装饰彩色。即便对不同品级的官员房屋也有限制规定。平民衣服不能用金绣绫罗，首饰不能用金玉珠翠，还有颜色规定。在明代中期以后，这些规定限制统统被无视了，只要有钱，想穿什么华丽衣饰，想建什么豪华别墅都随意。如果严格执行明初的规定，这些都是要进行严厉处罚的，但是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可行的就是收一笔僭越税。 另外就是文人称为狭邪的青楼行业，这个茅元仪本人就很熟悉。洪武时规定过禁止官吏嫖娼，后来也废弛了。文人就喜欢流连风月场所，青楼遍布天下。《五杂俎》说“今时娼妓布满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其他穷州僻邑往往有之”，扬州瘦马、大同婆娘之类都大大有名。 不过只是南北两京教坊司在官府的管理下收税，其他占绝大多数的民间青楼窑子都处在放任状态。收取一笔重税除了增加收入，也算是对文人狎妓行为的敲打，明确表态不提倡这种行为。同样的还有赌博行业，无法禁绝，就通过收税加以限制。 现在茅元仪也算是崇祯的重要亲信之一了，崇祯也向茅元仪稍稍透了个底，这次增收奢侈僭越税和狭邪税，算是对扩充酒课提举司的一次试演，将来打算扩充成课税提举司，从户部独立出来。征税项目也会逐渐扩充到盐茶铁契税关税等等茅元仪论述过的其他项目，仍旧让他担任总提举。让他可以提前预备好人手和章程，等正式任命了，可以迅速开展工作。 崇祯还承诺这些只是初步打算，如果他干得好，将来打算设立国计部，让茅元仪出任正二品计部尚书。茅元仪却说税收的事对他来说只是牛刀小试，官位更不在意。他真正的才能还是在军事，他自信比古代的名将也不差，如果崇祯能让他率领七万军队，就能轻易平灭建虏。崇祯见茅元仪又开始对自己的军事能力迷之自信起来，只能推托说他领兵打仗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等课税提举司的工作正常运转几年，再考虑对他的其他安排，茅元仪只能一脸失落的离开了。 第七十九章 宣传部雏形 崇祯密信说接下来的几天难得轻松了一下，去见了一下已经五个月没有见面的田贵妃，两人合奏了一首曲子。田贵妃善骑射，崇祯举了秦良玉的例子开玩笑说她力气再大点可以当女将军，并且承诺会让大明女子也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看来崇祯也把改变女性社会地位列入计划中了，沈飞难得回了一封信提议阎应元计划的建立北京城守城民兵，可以让田贵妃参加试试，或许以后也可以传授田贵妃一些武功。 不过很快，崇祯就无法再轻闲了。第二天就传来消息，派去江南找人的锦衣卫王世德已经回来了，十二个人已经找回来了六个，正好是适合做宣传工作的六个人，大名鼎鼎的三言二拍作者，通俗小说家冯梦龙和凌蒙初，时事小说家陆人龙、陆云龙兄弟，戏曲文学家张岱和评书表演艺术家柳敬亭。另外六个人科学家宋应星、薄珏，社会活动家张溥、夏允彝、陈子龙和屯田铸钱专家，前工部侍郎兼户部侍郎董应举还没有到。 原因是冯梦龙、凌蒙初和张岱以及陆家兄弟已经出版过多部着作，比较有名，柳敬亭在杭州说书，更是无人不知。他们也都是散人，没有参加什么社会团体，锦衣卫找到他们相对比较容易，把他们带回来也会遇到什么阻挠。 薄珏就不如前面六个人有名了，锦衣卫费了一番功夫才查访到他在苏州的住址，不过正好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要等他回家。宋应星是江西人，年初参加会式在北京停留了四个多月，现在正在回乡的路上，只能派人去追了。董应举的情况和宋应星差不多，天启七年刚被罢免官职，听说魏忠贤倒台，自己就从福建出发来北京城了，也一样在路上。没固定地方不容易找，只能等了。 张溥和夏允彝和宋应星一样刚参加完会试，回去路上到处游山玩水，还在北方，具体不知道什么地方。陈子龙是应社成员，是有组织的人，听说锦衣卫要带他们走，坚持要和也是应社成员的张溥和夏允彝汇合一起走。有很多南方高官都参加了应社，或者和应社有交往，也阻止锦衣卫强行把人带走，只能留下等待了。王世德就先把已经找到的六个人带回了北京。 柳敬亭本来姓曹，十五岁时和人争斗闹出了人命，被官府通缉。家族人贿赂李三才这才找到机会得以逃脱，改名换姓，把自己整得一脸麻子面目全非就是为了躲避追捕，亡命江湖以说书为业已经二十多年了。 冯梦龙出版的《广笑府》里有很多狂妄言辞，把尧舜汤武孔子老子释迦牟尼统统嘲笑了一通。早年编写的散曲集《广枝儿》收入了很多青楼里的情歌艳词，畅销全国，对社会风俗影响很大，还编写过《叶子新斗谱》的斗牌赌博专着，这些以前都在社会上引来过很多非议，还是曾经在南方担任南直隶提学御史的熊廷弼出面保护才避免了麻烦。 张岱不仅是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还对自己修史才华极为自负，写了《征修明史檄》大肆传播，把明代修过史的名人无论官史私史都大骂了一通，宋濂、姚广孝、丘浚、杨廷和、张璁、王世贞、何乔远，都是跺一跺脚文坛和政坛抖三抖的人物。 王世德向崇祯报告这三个人一路上表现都有些惊慌，却不知道原因，崇祯猜到他们可能误以为被锦衣卫找上是要治罪。崇祯让王世德安排他们吃喝一顿再洗漱一番带进了皇宫见自己。张岱更是一见面就跪下说愿意献银十万两赎罪，冯梦龙几人也有样学样。 崇祯直说请他们六个来是想要重用他们，冯梦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们六个人现在还没有任何官职。崇祯说他们个个才能卓越，品格坚贞，要委以重任，绝不是开玩笑。 人品上也就是柳敬亭差了点，不过南明时期在左良玉军中当幕僚也劝过他抗清。其他几人都很过硬，冯梦龙在清军入关南下时，七十岁高龄到处为抗清事业奔走至死，凌蒙初曾经孤身一人到流寇营中劝降，最后也是死于抗击流寇。 张岱在明朝是个贪图享乐的风流纨绔子弟，满清以后，抛下所有财产，只带了些藏书躲进了深山中，后来一直到九十三岁去世都是在山中过清苦日子，谢绝与满清官员交往，比黄宗羲的表现还好得多。陆云龙兄弟后来的事迹没有记载，不过他们写出《辽海丹忠录》，歌颂毛文龙和东江镇抗清，从着作中也可以看出满腔忠愤。 张岱兴奋地以为崇祯看中了他的修史才华，说愿意为明朝修国史。崇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说他不是修史的材料，张岱的《石匮书》连很多史料都搞错了。崇祯说起张岱刚创作不久的戏曲《冰山》反应魏忠贤从得势到败亡的整个。演出时很受欢迎，几万人观看，而且演到魏忠贤作恶时，观众怒气激愤，演到锦衣卫缇骑被苏州市民击杀时，观众欢呼跳跃，感染力很强。 刘荣嗣看戏后，说魏忠贤还有几件事情漏了没有表现，张岱连夜增补剧本安排戏班排练，新加了七出戏，第二天就按新版演出，速度之快让刘荣嗣吓了一跳。可见张岱编剧才能不仅感染力强，速度也是极快。崇祯说张岱这种编剧天才可以为朝廷效力，只是魏忠贤已经是失势而死的死老虎，不必把力气花在他身上。 张岱问是不是要针对还活着的袁崇焕，编戏曲揭他的短？张岱一路已经见识过一些扭转过的舆论对袁崇焕的谴责，而且他本来对袁崇焕的印象也比较糟糕，袁崇焕上次罢官回广东时路过南方会见一些朋友，张岱就见过他，说袁崇焕“形似小猱”长得像只小猴子，说话时张牙舞爪，神态动作言语夸张，很不顺眼。 崇祯说写戏曲揭露袁崇焕的本来面目当然可以，比如他派喇嘛给奴尔哈赤吊唁，还在修筑守卫宁锦时，前面吹牛，后面惊慌的表现，这些素材汪汝淳编选的《急选报袁崇焕专刊》里可以挖掘寻找。以张岱的编剧才华，材料足够，相信很快就有编写出好剧本天下巡演。 不过要写的不只是袁崇焕，眼下真正的大老虎还是建虏，内地很多文人习惯了和平，对建虏罪恶麻木不仁，国家稍有征调就叫苦连天，张岱可以走访一些被建虏摧残的难民，多写些戏曲反应辽东百姓在建虏荼毒下的惨状，只要全国上下能同仇敌忾，覆灭建虏就不难了。只要有《冰山》的演出效果就是大功。 另外现在有一些地方大旱，灾民饥寒交迫，边军缺饷，卖兵器卖儿女，要是能把灾区和边军苦难情形编成戏曲，让无灾地区的百姓士绅看了，动恻隐之心捐钱捐粮救灾也是好的。 张岱眼睛开始发亮，崇祯说不要以为这是小事情，做好了胜过十万大军，他要张岱管的不是一个戏班，是全国所有的戏班。还说打算在六部之外，新设立一个宣化部。这六个人也算是崇祯的亲信，对于亲信崇祯多少都会交些底。 张岱问是不是打算就让他担任新设的宣化部尚书？崇祯说张岱就主管戏曲，担任宣化部左侍郎就行了。张岱问谁担任尚书，崇祯看向冯梦龙，说宣部尚书非他莫属，把冯梦龙吓一跳，赶紧推辞，说不经过科举提拔会被人攻击，举人做官都低人一等，如果秀才直接做尚书高官，会被唾沫淹死。凌蒙初、张岱也顾忌恐惧起来。 崇祯提起了冯梦龙《警世通言》里的《老门生三世报恩》，里面就是抱怨只重科举的弊端，现在要改变这种情形怎么反而害怕了。如今大敌当前，必须马上改变。至于担心舆论，他们六个人都是小说、戏剧、散曲、说书的高手，这些最能转变人心，影响舆论，舆论也可以掌握，他们应该有这个雄志壮志，披荆斩棘，开出一条新路来。 崇祯接着又进一步向他们交底，说知道他们的顾虑，如果完全没有准备也不会把他们六个人架在火上烤，不过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布局，舆论工作已经有人初步在做了，并开始收到了成效，锦衣卫和京营也已经重整，短期已经已经足够镇住反对意见，只要他们六个人工作得力，长期稳住舆论民心也是有可能的。 这下冯梦龙等人都不在犹豫答应了下来。崇祯就说到对他们的具体工作安排，凌蒙初担任宣化部右侍郎，冯梦龙不在北京时主管部里事务。陆云龙兄弟专写时事小说，擅长搜集新闻素材，担任宣化部邸报司郎中，负责邸报和增刊编审。 柳敬亭的职务最低，担任说书教师，正八品说书博士。但是地位很高，在国子监下设立一个评书学校，先招收一百个说书艺人，以后从全国招收聪明有口才的童生，由柳敬亭传授训练他们说书技巧。这些人说成以后，在各地说书三年，表现好的就任命为宣化使，派到各地方和军中任职。 看柳敬亭对职务还是有些不满意，说柳敬亭招收的一百学徒，学习一年后各自再招收一百学徒，这样继续下去，三年后他就能有百万徒子徒孙，遍布天下宣传朝廷政策，他就成了所有宣化使的祖师爷。柳敬这也兴奋了地答应了。 崇祯最后向他们交底，今天和他们说的不是正式任命，只是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新建机构需要制订什么制度，分成哪些机构，招收哪些人员他们可以先商量准备起来，拟出方案。现在暂时把他们挂到礼部下面暂设宣化司机构，先在小说、邸报、戏曲、评书方面先开展舆论工作。等崇祯准备好了，在大朝会时直接宣布进入战时状态后，就会正式宣布对他们的任命。 并且简单介绍了一下战时状态朝廷工作一切以战争为重的特点，这是很彻底的交底了，交代他们暂时设立的宣化司短期任务就是把全国要进入战时状态的原因向民众宣传清楚，起码要在北京城范围里引起舆论。 崇祯就找来内阁、礼部、户部、兵部相关官员来安排最近想办的一些事情。关于在礼部下面新设一个宣化司，为了避免产生官员警惕而反对，故意降低了品级地位，宣化司司正从八品，左右两个司副九品，司中的宣化使从九品。一般新设这种级别的机构属于很琐碎的小事，根本不够在这种最高层会议上提出来讨论，没有人异议。 加上礼部的两个主官，尚书是温体仁，右侍郎是徐光启，这两个人都是事先交过底的自己人，而且是将来要进入内阁的核心成员，即便已经明白这个新增的小机构会有不小的作用，也都没有说破，很顺利的就通过了。 第七十九章 宣传部雏形 崇祯密信说接下来的几天难得轻松了一下，去见了一下已经五个月没有见面的田贵妃，两人合奏了一首曲子。田贵妃善骑射，崇祯举了秦良玉的例子开玩笑说她力气再大点可以当女将军，并且承诺会让大明女子也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看来崇祯也把改变女性社会地位列入计划中了，沈飞难得回了一封信提议阎应元计划的建立北京城守城民兵，可以让田贵妃参加试试，或许以后也可以传授田贵妃一些武功。 不过很快，崇祯就无法再轻闲了。第二天就传来消息，派去江南找人的锦衣卫王世德已经回来了，十二个人已经找回来了六个，正好是适合做宣传工作的六个人，大名鼎鼎的三言二拍作者，通俗小说家冯梦龙和凌蒙初，时事小说家陆人龙、陆云龙兄弟，戏曲文学家张岱和评书表演艺术家柳敬亭。另外六个人科学家宋应星、薄珏，社会活动家张溥、夏允彝、陈子龙和屯田铸钱专家，前工部侍郎兼户部侍郎董应举还没有到。 原因是冯梦龙、凌蒙初和张岱以及陆家兄弟已经出版过多部着作，比较有名，柳敬亭在杭州说书，更是无人不知。他们也都是散人，没有参加什么社会团体，锦衣卫找到他们相对比较容易，把他们带回来也会遇到什么阻挠。 薄珏就不如前面六个人有名了，锦衣卫费了一番功夫才查访到他在苏州的住址，不过正好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要等他回家。宋应星是江西人，年初参加会式在北京停留了四个多月，现在正在回乡的路上，只能派人去追了。董应举的情况和宋应星差不多，天启七年刚被罢免官职，听说魏忠贤倒台，自己就从福建出发来北京城了，也一样在路上。没固定地方不容易找，只能等了。 张溥和夏允彝和宋应星一样刚参加完会试，回去路上到处游山玩水，还在北方，具体不知道什么地方。陈子龙是应社成员，是有组织的人，听说锦衣卫要带他们走，坚持要和也是应社成员的张溥和夏允彝汇合一起走。有很多南方高官都参加了应社，或者和应社有交往，也阻止锦衣卫强行把人带走，只能留下等待了。王世德就先把已经找到的六个人带回了北京。 柳敬亭本来姓曹，十五岁时和人争斗闹出了人命，被官府通缉。家族人贿赂李三才这才找到机会得以逃脱，改名换姓，把自己整得一脸麻子面目全非就是为了躲避追捕，亡命江湖以说书为业已经二十多年了。 冯梦龙出版的《广笑府》里有很多狂妄言辞，把尧舜汤武孔子老子释迦牟尼统统嘲笑了一通。早年编写的散曲集《广枝儿》收入了很多青楼里的情歌艳词，畅销全国，对社会风俗影响很大，还编写过《叶子新斗谱》的斗牌赌博专着，这些以前都在社会上引来过很多非议，还是曾经在南方担任南直隶提学御史的熊廷弼出面保护才避免了麻烦。 张岱不仅是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还对自己修史才华极为自负，写了《征修明史檄》大肆传播，把明代修过史的名人无论官史私史都大骂了一通，宋濂、姚广孝、丘浚、杨廷和、张璁、王世贞、何乔远，都是跺一跺脚文坛和政坛抖三抖的人物。 王世德向崇祯报告这三个人一路上表现都有些惊慌，却不知道原因，崇祯猜到他们可能误以为被锦衣卫找上是要治罪。崇祯让王世德安排他们吃喝一顿再洗漱一番带进了皇宫见自己。张岱更是一见面就跪下说愿意献银十万两赎罪，冯梦龙几人也有样学样。 崇祯直说请他们六个来是想要重用他们，冯梦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们六个人现在还没有任何官职。崇祯说他们个个才能卓越，品格坚贞，要委以重任，绝不是开玩笑。 人品上也就是柳敬亭差了点，不过南明时期在左良玉军中当幕僚也劝过他抗清。其他几人都很过硬，冯梦龙在清军入关南下时，七十岁高龄到处为抗清事业奔走至死，凌蒙初曾经孤身一人到流寇营中劝降，最后也是死于抗击流寇。 张岱在明朝是个贪图享乐的风流纨绔子弟，满清以后，抛下所有财产，只带了些藏书躲进了深山中，后来一直到九十三岁去世都是在山中过清苦日子，谢绝与满清官员交往，比黄宗羲的表现还好得多。陆云龙兄弟后来的事迹没有记载，不过他们写出《辽海丹忠录》，歌颂毛文龙和东江镇抗清，从着作中也可以看出满腔忠愤。 张岱兴奋地以为崇祯看中了他的修史才华，说愿意为明朝修国史。崇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说他不是修史的材料，张岱的《石匮书》连很多史料都搞错了。崇祯说起张岱刚创作不久的戏曲《冰山》反应魏忠贤从得势到败亡的整个。演出时很受欢迎，几万人观看，而且演到魏忠贤作恶时，观众怒气激愤，演到锦衣卫缇骑被苏州市民击杀时，观众欢呼跳跃，感染力很强。 刘荣嗣看戏后，说魏忠贤还有几件事情漏了没有表现，张岱连夜增补剧本安排戏班排练，新加了七出戏，第二天就按新版演出，速度之快让刘荣嗣吓了一跳。可见张岱编剧才能不仅感染力强，速度也是极快。崇祯说张岱这种编剧天才可以为朝廷效力，只是魏忠贤已经是失势而死的死老虎，不必把力气花在他身上。 张岱问是不是要针对还活着的袁崇焕，编戏曲揭他的短？张岱一路已经见识过一些扭转过的舆论对袁崇焕的谴责，而且他本来对袁崇焕的印象也比较糟糕，袁崇焕上次罢官回广东时路过南方会见一些朋友，张岱就见过他，说袁崇焕“形似小猱”长得像只小猴子，说话时张牙舞爪，神态动作言语夸张，很不顺眼。 崇祯说写戏曲揭露袁崇焕的本来面目当然可以，比如他派喇嘛给奴尔哈赤吊唁，还在修筑守卫宁锦时，前面吹牛，后面惊慌的表现，这些素材汪汝淳编选的《急选报袁崇焕专刊》里可以挖掘寻找。以张岱的编剧才华，材料足够，相信很快就有编写出好剧本天下巡演。 不过要写的不只是袁崇焕，眼下真正的大老虎还是建虏，内地很多文人习惯了和平，对建虏罪恶麻木不仁，国家稍有征调就叫苦连天，张岱可以走访一些被建虏摧残的难民，多写些戏曲反应辽东百姓在建虏荼毒下的惨状，只要全国上下能同仇敌忾，覆灭建虏就不难了。只要有《冰山》的演出效果就是大功。 另外现在有一些地方大旱，灾民饥寒交迫，边军缺饷，卖兵器卖儿女，要是能把灾区和边军苦难情形编成戏曲，让无灾地区的百姓士绅看了，动恻隐之心捐钱捐粮救灾也是好的。 张岱眼睛开始发亮，崇祯说不要以为这是小事情，做好了胜过十万大军，他要张岱管的不是一个戏班，是全国所有的戏班。还说打算在六部之外，新设立一个宣化部。这六个人也算是崇祯的亲信，对于亲信崇祯多少都会交些底。 张岱问是不是打算就让他担任新设的宣化部尚书？崇祯说张岱就主管戏曲，担任宣化部左侍郎就行了。张岱问谁担任尚书，崇祯看向冯梦龙，说宣部尚书非他莫属，把冯梦龙吓一跳，赶紧推辞，说不经过科举提拔会被人攻击，举人做官都低人一等，如果秀才直接做尚书高官，会被唾沫淹死。凌蒙初、张岱也顾忌恐惧起来。 崇祯提起了冯梦龙《警世通言》里的《老门生三世报恩》，里面就是抱怨只重科举的弊端，现在要改变这种情形怎么反而害怕了。如今大敌当前，必须马上改变。至于担心舆论，他们六个人都是小说、戏剧、散曲、说书的高手，这些最能转变人心，影响舆论，舆论也可以掌握，他们应该有这个雄志壮志，披荆斩棘，开出一条新路来。 崇祯接着又进一步向他们交底，说知道他们的顾虑，如果完全没有准备也不会把他们六个人架在火上烤，不过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布局，舆论工作已经有人初步在做了，并开始收到了成效，锦衣卫和京营也已经重整，短期已经已经足够镇住反对意见，只要他们六个人工作得力，长期稳住舆论民心也是有可能的。 这下冯梦龙等人都不在犹豫答应了下来。崇祯就说到对他们的具体工作安排，凌蒙初担任宣化部右侍郎，冯梦龙不在北京时主管部里事务。陆云龙兄弟专写时事小说，擅长搜集新闻素材，担任宣化部邸报司郎中，负责邸报和增刊编审。 柳敬亭的职务最低，担任说书教师，正八品说书博士。但是地位很高，在国子监下设立一个评书学校，先招收一百个说书艺人，以后从全国招收聪明有口才的童生，由柳敬亭传授训练他们说书技巧。这些人说成以后，在各地说书三年，表现好的就任命为宣化使，派到各地方和军中任职。 看柳敬亭对职务还是有些不满意，说柳敬亭招收的一百学徒，学习一年后各自再招收一百学徒，这样继续下去，三年后他就能有百万徒子徒孙，遍布天下宣传朝廷政策，他就成了所有宣化使的祖师爷。柳敬这也兴奋了地答应了。 崇祯最后向他们交底，今天和他们说的不是正式任命，只是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新建机构需要制订什么制度，分成哪些机构，招收哪些人员他们可以先商量准备起来，拟出方案。现在暂时把他们挂到礼部下面暂设宣化司机构，先在小说、邸报、戏曲、评书方面先开展舆论工作。等崇祯准备好了，在大朝会时直接宣布进入战时状态后，就会正式宣布对他们的任命。 并且简单介绍了一下战时状态朝廷工作一切以战争为重的特点，这是很彻底的交底了，交代他们暂时设立的宣化司短期任务就是把全国要进入战时状态的原因向民众宣传清楚，起码要在北京城范围里引起舆论。 崇祯就找来内阁、礼部、户部、兵部相关官员来安排最近想办的一些事情。关于在礼部下面新设一个宣化司，为了避免产生官员警惕而反对，故意降低了品级地位，宣化司司正从八品，左右两个司副九品，司中的宣化使从九品。一般新设这种级别的机构属于很琐碎的小事，根本不够在这种最高层会议上提出来讨论，没有人异议。 加上礼部的两个主官，尚书是温体仁，右侍郎是徐光启，这两个人都是事先交过底的自己人，而且是将来要进入内阁的核心成员，即便已经明白这个新增的小机构会有不小的作用，也都没有说破，很顺利的就通过了。 第八十章 五毒教 虽然建立宣化司的事情很顺利，可是崇祯提出要拔款600万两白银要陕北招募十万大军的形式赈济灾民，首辅韩爌，户部尚书毕自严几个人都有些惊愕茫然，根本没有意识到陕北有赈灾的必要。历史上崇祯元年陕北大旱，演变成第八十章五毒教饥荒是崇祯元年九月份的事情。 八九月间灾民吃山间蓬草，到十月份草吃光，开始剥树皮吃，到年底树皮也剥光，饥民聚集成盗匪四处抢掠，甚至劫杀儿童和独行者吃人肉。到崇祯二年三份陕北籍官员马懋才发出奏疏，陕北饥荒的事情才广泛传开，现在还早着呢，绝大部分人根本都不知道消息。 或许作为首辅的韩爌听过一些消息，已经有一些陕北籍官员说延绥一带已经大半年没有下雨了，不过这种旱情不算严重，每年各地都有这种大大小小的旱灾，却不一定都会演变成大饥荒，也很有可能几个月后就缓解了，就是对灾情的严重性估计不足。对崇祯要下这么大本钱，用这么大力气赈灾有些奇怪。 这种思路也正常，比如北京城也已经干旱半年了，不过北京城粮食本来就依赖外地供应，加上北京城富贵人物云集，不会缺买粮食的钱，旱情根本没有影响日常生活。不过赈灾总没有理由反对。 倒是新进入内阁的成基命想要表现一下，慷慨激昂地大谈特谈“兵在精不再多”，说赈灾就应该把银子全部发给灾民，何必用招募军队的办法，如果认为陕北一地的灾民不足以花费600万两白银，其他地方也有很多灾变，七月时南方杭州、嘉兴、绍兴都发生海啸，破坏民居几万间，淹了几万人，也可以从这笔钱里赈济。 崇祯只能沉着脸耐心向他解释，陕北延绥是九边重镇之一，边军聚集，民风彪悍，和别的方不一样。如果灾荒持续，就会兵变和民变叠加，一出乱子就不会是小事。用这600万两银子把灾民中强壮勇猛的人训练成精兵，对外可以抵御夷虏，对内平定叛乱，得利远比600万两多，否则本来可以为朝廷当兵的人成为叛乱，反而要从别处调兵平乱，一出一入，花费远远超过600万两。 接着重点驳斥了“兵在精不在多”的说法，指出这只是迂腐的陈词滥调。现在明朝根本没有精兵，最精的就是建虏的兵。战车时秦国那么点地盘，攻赵攻楚都能调动六十万兵力，现在攻击建虏不可能连这么点兵力都拿不出来，何况现在明朝的兵战力还不如秦国的军队。如果成基命能练出一支精兵能以少胜过完胜建虏，再来说“兵在精不在多”才有可信度。成基命还想说什么，韩爌制止了他，表示同意。王在晋当然更不会有异议，这件事就通过了。 具体的实施办法，崇祯派出之前阎应元在幽都山教导连扩充而成的已经成了锦衣卫枢锐营的一万三千两百人中抽调出一千精锐来，这一千人的队伍先快马去山西代州找到孙传庭，再和孙传庭一起去陕西找督粮参政洪承畴。让这一千精税各自招募一百人分别训练，再由孙传庭和洪承畴整合，这一千人就作为军官。 崇祯还发了一道手谕给给孙传庭和洪承畴，让他们在招募军队时，顺便找找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下落，当然捎带着李自成的堂侄李过，两个人现在都二十二岁。李自成现在还叫李鸿基，具体是什么状态也确定不了，史料有不同的记载。 有说李自成现在还在米脂县银川驿当驿卒，到了崇祯三年，朝廷为了省钱驿站削减经费成了下岗公务员，加上陕西灾荒，参加了流寇队伍。也有说法李自成因为老婆出轨，一气之下杀了老婆，又杀了要治他杀人罪的县同知后潜逃，逃到甘肃在甘肃总后杨肇基麾下当兵，在崇祯二年已巳之变时，军队入京勤王途中，因为缺饷参加兵变，成为流寇。 只要在陕西查一查就能知道是哪一种情况，如果李自成还是在米脂县老老实实当驿卒，那就招入军中监督培养，说不定还能养成一个将官。如果已经杀妻杀县官，逃到了甘肃，那正好现成的罪名直接抓起来按杀人罪判死刑就是了。 张献忠现在在延绥镇军队当兵，也是崇祯三年才成为流寇，也是同年收养了大名鼎鼎的李定国，李定国目前七岁。对张献忠是杀还是培养成将官崇祯打算等张献忠收养了李定国以后再说，等完成了陕北赈灾募军工作以后再作决定。 沈飞知道崇祯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尾声了，等进入战时状态必要性的舆论工作扭转，崇祯就要正式和朝臣摊牌。他的校事营也要开始招募人手了，只有安剑清一个肯定不够。第一批沈飞盯上了五毒教，之前就和崇祯说起过，又和崇祯商量了一下，崇祯答应以后给五毒教封了云南土司职务，这不算什么，云南大大小小有好几百个土司，总是住在安剑清家里也不是个事，崇祯和阎应元又在京城协调一幢独立的宅院挂牌作为沈飞主管这样锦衣卫校事营比较特别的江湖司专门办公场所。 为了赶时间，这次让安剑清留在北京，交代他安心习武，禹步每天必修。沈飞和完颜萍两人穿上锦衣卫制服直接以轻功极速赶路，远胜一切快马，《龙蛇演义》里内家拳见神不坏的王超都能做到不吃不喝七八天安然无恙，何况是沈飞和完颜萍。到了第四天，就到了云南，和当地锦衣卫接触打探了一下五毒教的驻地和人事的消息，目前五毒教是锦衣毒丐齐云璈代理教主主持事务。 两人深入苗人聚区境内，穿越各种蛇虫鼠蚁毒物遍布的山林，到了五毒教总坛，亮明了锦衣卫身份，递上了拜贴，被弟子引进到一个山洞里，看来五毒教喜欢把重要设施安排在山洞里，总坛在山洞里，藏金蛇三宝的毒龙洞也是在山洞里，又或者这是苗境的一种风俗，何红药的万妙山庄更像是私人居所。 洞里灯火通明，两边有两排弟子侍立，中间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主座的男子三十出头，旁边两个年纪略小，女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各自通报了姓名，知道中间的正是齐云璈，另外两个年轻男子是潘秀达和岑其斯，小女孩自然是何铁手。 齐云璈开口说：“两位大人好本事，经过山林中时，我们那些圣物居然对二位毫无影响，听弟子说甚至那些圣物对两位都远远避开”。 沈飞自然不会告诉他那是因为身上配带了通犀地龙丸的原因，说：“我的师门前辈曾和贵教前代蓝凤凰教主有过交情，用一些武功向蓝教主交换到了五宝花蜜酒的配方，自然有一些对付那些东西的本事”。 齐云璈脸色一变，说：“五宝花蜜酒是本教至宝，可惜配方已经失传，二位莫非都喝过五宝花蜜酒吗”？ 沈飞说：“那是自然” 齐云璈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说：“两位大人如果能将五宝花蜜酒的配方与本教共享，便是本教的大恩人，有什么差遣，本教绝不会推辞”。 沈飞说：“这就是我们今天找上贵教的两个目的之一。我们手里虽然有药方，但是搜集药材不容易。我们就是想与贵教共享配方，请贵教为我们酿酒，酿出的酒我们要一半”。 齐云璈大喜：“那是求之得了，只要有配方，合作酿酒，二位要一半理所当然，不知道二位的另一个目的是什么”？ 沈飞说：“我们奉陛下之命，在锦衣卫校事营中组建一支专门对付江湖人物犯罪的人马，只是现在人手不够。贵教前代蓝教主与我师门前辈交情亲密，如今又为朝廷立下大功，我们就想请贵教中支援几个人手加入锦衣卫校事营，干一番事业”。 齐云璈几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有些犹豫，沈飞又说：“贵教是我们找的第一个江湖门派，如果能第一个加入校事营，贵教的地位在江湖中肯定大大提升，加入锦衣卫校事营也不必退出贵教，这样对于朝廷管理江湖门派也大有好处”。 齐云璈问：“大人刚才说本教如今为朝廷立下了大功，我们怎么不知道”。 沈飞说：“你们还记得贵教的金蛇三宝吧”。齐云璈三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沈飞继续说：“金蛇三宝之一就是一张藏宝图，数年前被金蛇郎君夏雪宜盗走，他后来按宝图查找了几个月找到了线索，之后他落入棋仙派温家五老手中，又被逼问宝物下落。这些事情虽然有些隐秘，但是在江湖上毕竟有些流传。那宝藏就是当年建文帝在南京藏下的一批珠宝，陛下查阅宫中旧档无意间知道了下落，是十箱珠宝和金砖，朝廷已经起获。如今辽东建虏肆虏，陕北大旱，朝廷处处要用钱，这批宝物自然是大功一件，藏宝图虽然被盗，但是毕竟是贵教之物。功劳自然要算上贵教头上，我已经将这一节禀明陛下，陛下心知肚明，日后也必有封赏”。 齐云璈苦笑了一下，说：“把这份功劳算在本教头上，只怕是大人看在师门曾与蓝教主的交情有所美言吧？感激不尽，否则本教是愧不敢当。不瞒大人，我们查阅过教中前代隐秘记载，当年建文帝逃亡时，曾在云南藏身二十多年，他的几个随从还是第一批加入本教的汉人，本教由五毒教改称五仙教就是出自他们的提议。因为本教先人曾参与隐匿建文帝，要不是年代久远，早已事过境迁，教中还担心被朝廷知道了治罪呢，那份藏宝图也是一直秘藏在毒龙洞中，更不敢奢望什么功劳”。 沈飞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初版五宝花蜜酒配方给齐云璈，说：“这就是五宝花蜜酒的配方，今天交给诸位。辛苦各位，我就等着酿出酒以后坐享其成了。另外，离去之时，我们会去本地酒课提举司走一趟申报酒税，让官府知道贵教是在为锦衣卫酿制药酒”，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当然不是什么税不税，而是说他们会告诉官府，五毒教是有锦衣卫罩着的，今后在当地没人敢惹五毒教了。 齐云璈又是大喜了接过配方，说：“多谢大人，大人要差遣本教中什么人，尽管开口，就是要我现在跟随大人效力也在所不辞”。 沈飞说：“贵教之中总要留下人主持事务，我看就让潘护法和岑护法加入锦衣卫吧。另外我想收何小姑娘为徒”。 说着沈飞身形一晃，来到山壁前，伸出手卡一声五指插进石壁中，把一块石头从壁中挖了出来，手一捏在掌心中捏成了粉末，在几人震惊的眼光中，手又抓向了点着油灯的一根铜柱，在铜住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迹。齐云璈等人都被沈飞的身法之快，指力之强深深震憾。 沈飞说：“听闻贵教有一门武功‘铁蜈钩’，需要割去一只手装上铁钩方可修炼，小姑娘受如此痛楚我实在于心不忍，只要修炼我这门摧坚神爪，不必受断掌之痛，指力之强更胜铁钩”（书中何铁手说为了修炼铁蜈钩她爹把她一只手割去，她爹是在五岁时因三宝被盗活活气死了，这么算何铁手五岁前手就被割了，为免何教主受此痛苦，这里修改一下剧情，八岁还没有割手）。 第八十一章 宣传深入 深入几天以后，崇祯密信通知沈飞，之前让高文彩派出去的锦衣卫特别调查组按《贰臣传》名单调查在京城的十一个官员的劣迹已经有了结果，查到了详细罪证，最后一步准备工作完成，他打算正式摊牌了。 九月初，崇祯在皇极殿外的广场上召集京官举行大朝会，要求八品以上的京官全都到场。内阁三公九卿、六部官员、御史和各科给事中言官、翰林、詹事府顾问官员，大大小小四百多人站在广场上，在这之前，四周早就已经布置满了锦衣卫枢锐营军士，沈飞也穿上了锦衣卫制服去在现场就当看热闹。入秋凉爽天气让不少官员瑟瑟发抖。 这一个多月来，崇祯经常让锦衣卫带一些低级官员甚至平民进宫商议事情，都是在锦衣卫安排下消息封锁得很严，他们打探不出消息来，现在这么大规模的朝会，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事情不会小。 一套礼仪流程下来，崇祯让司礼临太监李凤翔宣读圣旨，提出大明进入占时状态，实施战时制度，一共十八条。宣读完了以后，沈飞总结意思也就是几点： 一是独裁。内阁和六部官员不必再经过廷推，由崇祯直接任免，取消内阁和给事中对圣旨的封驳否决权，崇祯旨意可以直接下发全国各地执行。二是重视宣传工作，宣化司提升为宣化部，还是主管舆论宣传，各地方成立宣化分司。 三是组织全国人口普查，查清全国人口数量、职业构成和文化水平，各地方查清人口以后，按比例抽取壮丁，组建地方常备军队进行训练，科举童生和生员作为训练骨干，训练效果计入科举成绩。 四是重视武备。这个措施最多，有变革科举，科举内容侧重军事能力，包括个人武艺、军事理论知识、练兵能力，分部分科加入乡试和会试内容，具体方案由新内阁和礼部、国子监共同制订。改革兵制，废除卫所制，卫所籍等同民籍。实行兵役制和定期退役制。 成立北京到地方的各级军校培训官官。武将经过一定程度的文化测试，可以任职地方官和进入六部及内阁。对现任各县、府、布政使司地方长官进行军事能力，尤其是带兵和守城能力测试，淘汰更换不合格者。向各边镇军各级单位派遣宣化使，鼓舞士气整肃军纪。 五是实行统制经济。措施为一扩大税收，酒课提举司扩充为课税提举司，从户部独立出来。全面征收盐税、酒税、茶税、契税、坐商资产税和营业税、市舶税、僭越税、狭邪税。二是对于全国的战略物资的生产和使用进行清查统计，统筹管理，必要时朝廷可以直接征调分配，包括粮食，驴马骡牛船等交通工具和冶铁、兵器。 六是限制全国奢侈消费，以示战时同甘共苦。对举报发现的违规奢侈消费行为，可以没收当事人全部财产，全家发配充军。把三分之一财产奖励给举报者，剩余财产充公。各地驻军发现地方官民对抗朝廷财税和限制奢侈消费，可以没收违规官绅富户财产充当军饷。但是不能侵害贫民，如果捏造构陷，军纪败坏，则必须严惩。 最后一条是如果消灭建虏，而且全国不存在需要动用五万以上兵力、持续两个月以上的战争，可以宣告战时状态结束。不过沈飞看来这一条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引发战事的办法可有不少。 这《战时十八条》一提出来，就像扔下了几颗大炸弹，有大声抗议的，有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想冲上来和崇祯理论的，有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大部分人还是站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有些人和沈飞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冷眼旁观的，整个场面就像一锅水沸腾了一样。 群臣这种反应是在预料中的，崇祯朝阎应元示意，阎应元令旗一挥，围在广场四周的枢锐营校尉一齐大声喊了一声“肃静”，对在场的这些文官，这一声喊像炸雷一样，不下狮子吼的威力，各种骚动和杂乱的声音一下子停止。瘫坐在地上的还是没有起来，已经乱了的班次还是乱着，就是寂静了下来。 崇祯直接说不是和百官商量，只是通知他们一声，他们同不同意都要执行。有不同意这十八条，不愿意为官的现在可以辞职走了。不过事先警告他们，如果现在辞职，他们过去为官和将来回乡的行为会进行重点监控，如果查出问题，抄家流放都是轻的。沈飞明白这意思是不同意辞官回乡可以，不过如果回去之后利用过去的人脉阻挠战时政策执行，他就要下狠手。 崇祯在信里和沈飞交过底，如果辞官的人太多，就从北直隶的举人、生员乃至吏员、童生和武举、锦衣卫将官中紧急选一人出来补缺应急。后金占领辽东后在人口屠杀大半的情况下都能挑出当官的人来，何况是这么大个明朝。 寂静了大约七八分钟，还是内阁首辅韩爌和次辅李标表态上跟不上崇祯的思路，打算辞官了，崇祯当场批准。剩下的内阁四个人里，成基命、钱象坤、何如宠三个人也表态辞官，只剩下一个本来就打算提拔入阁的温体仁了，倒是省事。 接下来是六部，户部尚书毕自严、礼部尚书温体仁、吏部尚书王永光、兵部尚书王在晋、工部尚书李长庚都没有动静、这里有好几个人是崇祯打算替换的，只是之后调整了。只有一个已经七十六岁，站都站不稳，走路颤颤巍巍，像是随时要跌倒的刑部尚书乔允升表态年老精力不济要辞官，崇祯也批准了，让锦衣卫把他扶了出去。 后面的郎中、员外、主管、御史、给事中之类的中级低官员又有三十几个辞职离开。接下来刘周宗、黄道周、钱士升三个人出来讲一通大道理玩了一把死谏的把戏，被锦衣卫当场制止，崇祯宣布把三个个流放到东江镇体验一下辽东军民的生活。 接下来后排突然跪倒一片，有三十多个低级官员表示反对，要求崇祯“收回成命”，有了这批人带头，有些人犹豫了一下，也照着跪下学样，一会儿功跪下的就有了一百多人。这样形成了舆论气氛，本来犹豫不决的官员，也只跟着跪下了，否则就容易成为异类被排挤，前途黯淡。在场的四百多官员里一下子跪下了三百多个喊着要求崇祯“收回成命”。 温体仁是礼部尚书和剩下的唯一一个内阁成员，相当于在场的官员之首了，又是崇祯的亲信。这时候站了出来，喊了一句“不愿意犯上抗君的，走到旁边”，说完自己带头走到了边上。还站着没有跪下的官员纷纷跟着他在旁边汇合，崇祯看着跟着温体仁走到一边的官员里有钱谦益，神情似乎比较意外，钱谦益是东林系的人，历史上和温体仁斗得你死我活，这次居然没有跟随刘宗周而是跟在了温体仁后面。对这个历史名人沈飞也有兴趣留意过，正好认识。 历史上钱谦益虽然被裹胁着在南京降清，不过只担任了满清不到一年的伪职就辞官南下秘密联络反清了，当时很多明朝遗民顾炎武、归庄、屈大均、黄宗羲和钱谦益的私人关系都很好。后来乾隆看到钱谦益的《投笔集》，发现了他的反清思想和事迹，勃然大怒，把他也写进了《贰臣传》，从此就有一群文人开始响应乾隆的号召编造各种段子攻击钱谦益了，什么“水太凉、头皮痒”之类的就是这种背景下出笼的。 而且钱谦益的历史学功底也强过张岱、谈迁这些只搜集了一大堆史料却不会辨析的人，曾考证见心和尚是牵连进胡惟庸案而死，不是《闲中今古录》里说的死于作应制诗里的“殊”字文字狱。有了这个背景，崇祯也没有让锦衣卫去调查他，虽然调查其实也未必干净。 崇祯说他们忠心可嘉，赤诚感人，让跪下的官员自己报姓名官职报上来，谁都听得出是反话，多半报了名没有好果子吃。安静了一会儿，第一个报名的是南明时抗清而死的“岭南三忠”陈子壮，有人带了头，接下来瞿式耜、曹于汴、文震孟、倪元璐、张国维、蒋德璟、何吾驺等等也一个个报名。一开始报名速度比较快，经常有两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声音也喊得比较大。后面逐渐慢了起来，声音也逐渐变弱，很容易分辨哪些人更主动，哪些是被迫跟风的。最后一个吏部主事张忻报完，三百多个官员都报了名。 崇祯嘴边露出一声冷笑，沈飞知道接下来就要亮出锦衣卫查到的那些黑材料了。果然，崇祯说如果真是品格忠贞的人，即便暂时和自己意见违背，他也可以容忍。不过如果品行卑污还想浑水摸鱼装出正直面孔的人，就要问问有几个脑袋了。 接下来开始点名揭露他们的劣迹，第一个是张凤翔，在东昌府堂邑县老家时，纵容儿子作恶，还强纳民女为妾，逼死了一个人，又巧取豪夺多外田产，张凤翔脸色发白，浑身哆嗦。崇祯直接让锦衣卫把他抓进诏狱，审讯明白案情，公示罪状，直接判了凌迟抄家，家属流放充军。这明显是为了立威加重处置，本来按他的罪行一颗脑袋就差不多能交代了。 接下来的御史田维嘉，受恶绅何茂吾三百两银子贿赂请托，为他开脱儿子何麟虐杀多名婢女的罪行。也被锦衣卫当场抓获，也是审讯明白公布罪行和何氏父子一起砍了。 有这两个被揭穿劣迹借命立威以后，有些跪着的官员开始吓得发抖了，毕竟不知道崇祯掌握了多少个人的黑材料，如果被当场揭露，跟风不仅捞不到政治资本，还会马上身死名裂。甚至有两个官员悄悄站起身子想溜到温体仁那一边去。被崇祯当场叫住，分别是工科给事中潘士闻和大理寺卿潘士良，崇祯说本来没有查过潘士闻，不过他这时候想从新站队肯定是心里有鬼的，也让锦衣卫把他押下去好好查查，潘士闻吓得当场眼前一黑软倒被拖了下去。 接下来崇祯又揭露潘士良二十年前科举府试时，在有过节的童生许春旺饮食里下泻药，使他考试落榜，最后抑郁失足落水淹死。后来又逼许春旺的妹妹到他家做侍妾，最后死得不明不白。也让锦衣卫把他押了下去。这下跪着的人发抖的更多，却不敢再起来了。 接下来谢升、熊奋渭、胡士安、沈维炳、房可壮、刘汉儒、王铎、张忻，把查到劣迹历史上后来又当了汉奸的人一一揭露，宣布除了暂时没有查的潘士闻他们的罪行都该死。没有点名的人里，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劣迹暴露也足够名声扫地，现在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从新站队的机会，愿意回头的既往不咎。否则如果做过亏心事还冒充正直的就像前面几人一样，交给锦衣卫查办罪行，即便罪行轻一些也够得上抄家充军流放。 这就属于虚张声势了，沈飞知道崇祯只来得及查前面那几个人，不过还是有一大批跪在那里已经发抖流汗的，原来已经想重新站队却又不敢的官员，话音刚落就忽剌剌一下子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走到了旁边，跪着的人一下子就少了两百多个。 第八十二章 战时状态 几天以后，崇祯密信通知沈飞，之前让高文彩派出去的锦衣卫特别调查组按《贰臣传》名单调查在京城的十一个官员的劣迹已经有了结果，查到了详细罪证，最后一步准备工作完成，他打算正式摊牌了。 九月初，崇祯在皇极殿外的广场上召集京官举行大朝会，要求八品以上的京官全都到场。内阁三公九卿、六部官员、御史和各科给事中言官、翰林、詹事府顾问官员，大大小小四百多人站在广场上，在这之前，四周早就已经布置满了锦衣卫枢锐营军士，沈飞也穿上了锦衣卫制服去在现场就当看热闹。入秋凉爽天气让不少官员瑟瑟发抖。 这一个多月来，崇祯经常让锦衣卫带一些低级官员甚至平民进宫商议事情，都是在锦衣卫安排下消息封锁得很严，他们打探不出消息来，现在这么大规模的朝会，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事情不会小。 一套礼仪流程下来，崇祯让司礼临太监李凤翔宣读圣旨，提出大明进入占时状态，实施战时制度，一共十八条。宣读完了以后，沈飞总结意思也就是几点： 一是独裁。内阁和六部官员不必再经过廷推，由崇祯直接任免，取消内阁和给事中对圣旨的封驳否决权，崇祯旨意可以直接下发全国各地执行。二是重视宣传工作，宣化司提升为宣化部，还是主管舆论宣传，各地方成立宣化分司。 三是组织全国人口普查，查清全国人口数量、职业构成和文化水平，各地方查清人口以后，按比例抽取壮丁，组建地方常备军队进行训练，科举童生和生员作为训练骨干，训练效果计入科举成绩。 四是重视武备。这个措施最多，有变革科举，科举内容侧重军事能力，包括个人武艺、军事理论知识、练兵能力，分部分科加入乡试和会试内容，具体方案由新内阁和礼部、国子监共同制订。改革兵制，废除卫所制，卫所籍等同民籍。实行兵役制和定期退役制。 成立北京到地方的各级军校培训官官。武将经过一定程度的文化测试，可以任职地方官和进入六部及内阁。对现任各县、府、布政使司地方长官进行军事能力，尤其是带兵和守城能力测试，淘汰更换不合格者。向各边镇军各级单位派遣宣化使，鼓舞士气整肃军纪。 五是实行统制经济。措施为一扩大税收，酒课提举司扩充为课税提举司，从户部独立出来。全面征收盐税、酒税、茶税、契税、坐商资产税和营业税、市舶税、僭越税、狭邪税。二是对于全国的战略物资的生产和使用进行清查统计，统筹管理，必要时朝廷可以直接征调分配，包括粮食，驴马骡牛船等交通工具和冶铁、兵器。 六是限制全国奢侈消费，以示战时同甘共苦。对举报发现的违规奢侈消费行为，可以没收当事人全部财产，全家发配充军。把三分之一财产奖励给举报者，剩余财产充公。各地驻军发现地方官民对抗朝廷财税和限制奢侈消费，可以没收违规官绅富户财产充当军饷。但是不能侵害贫民，如果捏造构陷，军纪败坏，则必须严惩。 最后一条是如果消灭建虏，而且全国不存在需要动用五万以上兵力、持续两个月以上的战争，可以宣告战时状态结束。不过沈飞看来这一条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引发战事的办法可有不少。 这《战时十八条》一提出来，就像扔下了几颗大炸弹，有大声抗议的，有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想冲上来和崇祯理论的，有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大部分人还是站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有些人和沈飞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冷眼旁观的，整个场面就像一锅水沸腾了一样。 群臣这种反应是在预料中的，崇祯朝阎应元示意，阎应元令旗一挥，围在广场四周的枢锐营校尉一齐大声喊了一声“肃静”，对在场的这些文官，这一声喊像炸雷一样，不下狮子吼的威力，各种骚动和杂乱的声音一下子停止。瘫坐在地上的还是没有起来，已经乱了的班次还是乱着，就是寂静了下来。 崇祯直接说不是和百官商量，只是通知他们一声，他们同不同意都要执行。有不同意这十八条，不愿意为官的现在可以辞职走了。不过事先警告他们，如果现在辞职，他们过去为官和将来回乡的行为会进行重点监控，如果查出问题，抄家流放都是轻的。沈飞明白这意思是不同意辞官回乡可以，不过如果回去之后利用过去的人脉阻挠战时政策执行，他就要下狠手。 崇祯在信里和沈飞交过底，如果辞官的人太多，就从北直隶的举人、生员乃至吏员、童生和武举、锦衣卫将官中紧急选一人出来补缺应急。后金占领辽东后在人口屠杀大半的情况下都能挑出当官的人来，何况是这么大个明朝。 寂静了大约七八分钟，还是内阁首辅韩爌和次辅李标表态上跟不上崇祯的思路，打算辞官了，崇祯当场批准。剩下的内阁四个人里，成基命、钱象坤、何如宠三个人也表态辞官，只剩下一个本来就打算提拔入阁的温体仁了，倒是省事。 接下来是六部，户部尚书毕自严、礼部尚书温体仁、吏部尚书王永光、兵部尚书王在晋、工部尚书李长庚都没有动静、这里有好几个人是崇祯打算替换的，只是之后调整了。只有一个已经七十六岁，站都站不稳，走路颤颤巍巍，像是随时要跌倒的刑部尚书乔允升表态年老精力不济要辞官，崇祯也批准了，让锦衣卫把他扶了出去。 后面的郎中、员外、主管、御史、给事中之类的中级低官员又有三十几个辞职离开。接下来刘周宗、黄道周、钱士升三个人出来讲一通大道理玩了一把死谏的把戏，被锦衣卫当场制止，崇祯宣布把三个个流放到东江镇体验一下辽东军民的生活。 接下来后排突然跪倒一片，有三十多个低级官员表示反对，要求崇祯“收回成命”，有了这批人带头，有些人犹豫了一下，也照着跪下学样，一会儿功跪下的就有了一百多人。这样形成了舆论气氛，本来犹豫不决的官员，也只跟着跪下了，否则就容易成为异类被排挤，前途黯淡。在场的四百多官员里一下子跪下了三百多个喊着要求崇祯“收回成命”。 温体仁是礼部尚书和剩下的唯一一个内阁成员，相当于在场的官员之首了，又是崇祯的亲信。这时候站了出来，喊了一句“不愿意犯上抗君的，走到旁边”，说完自己带头走到了边上。还站着没有跪下的官员纷纷跟着他在旁边汇合，崇祯看着跟着温体仁走到一边的官员里有钱谦益，神情似乎比较意外，钱谦益是东林系的人，历史上和温体仁斗得你死我活，这次居然没有跟随刘宗周而是跟在了温体仁后面。对这个历史名人沈飞也有兴趣留意过，正好认识。 历史上钱谦益虽然被裹胁着在南京降清，不过只担任了满清不到一年的伪职就辞官南下秘密联络反清了，当时很多明朝遗民顾炎武、归庄、屈大均、黄宗羲和钱谦益的私人关系都很好。后来乾隆看到钱谦益的《投笔集》，发现了他的反清思想和事迹，勃然大怒，把他也写进了《贰臣传》，从此就有一群文人开始响应乾隆的号召编造各种段子攻击钱谦益了，什么“水太凉、头皮痒”之类的就是这种背景下出笼的。 而且钱谦益的历史学功底也强过张岱、谈迁这些只搜集了一大堆史料却不会辨析的人，曾考证见心和尚是牵连进胡惟庸案而死，不是《闲中今古录》里说的死于作应制诗里的“殊”字文字狱。有了这个背景，崇祯也没有让锦衣卫去调查他，虽然调查其实也未必干净。 崇祯说他们忠心可嘉，赤诚感人，让跪下的官员自己报姓名官职报上来，谁都听得出是反话，多半报了名没有好果子吃。安静了一会儿，第一个报名的是南明时抗清而死的“岭南三忠”陈子壮，有人带了头，接下来瞿式耜、曹于汴、文震孟、倪元璐、张国维、蒋德璟、何吾驺等等也一个个报名。一开始报名速度比较快，经常有两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声音也喊得比较大。后面逐渐慢了起来，声音也逐渐变弱，很容易分辨哪些人更主动，哪些是被迫跟风的。最后一个吏部主事张忻报完，三百多个官员都报了名。 崇祯嘴边露出一声冷笑，沈飞知道接下来就要亮出锦衣卫查到的那些黑材料了。果然，崇祯说如果真是品格忠贞的人，即便暂时和自己意见违背，他也可以容忍。不过如果品行卑污还想浑水摸鱼装出正直面孔的人，就要问问有几个脑袋了。 接下来开始点名揭露他们的劣迹，第一个是张凤翔，在东昌府堂邑县老家时，纵容儿子作恶，还强纳民女为妾，逼死了一个人，又巧取豪夺多外田产，张凤翔脸色发白，浑身哆嗦。崇祯直接让锦衣卫把他抓进诏狱，审讯明白案情，公示罪状，直接判了凌迟抄家，家属流放充军。这明显是为了立威加重处置，本来按他的罪行一颗脑袋就差不多能交代了。 接下来的御史田维嘉，受恶绅何茂吾三百两银子贿赂请托，为他开脱儿子何麟虐杀多名婢女的罪行。也被锦衣卫当场抓获，也是审讯明白公布罪行和何氏父子一起砍了。 有这两个被揭穿劣迹借命立威以后，有些跪着的官员开始吓得发抖了，毕竟不知道崇祯掌握了多少个人的黑材料，如果被当场揭露，跟风不仅捞不到政治资本，还会马上身死名裂。甚至有两个官员悄悄站起身子想溜到温体仁那一边去。被崇祯当场叫住，分别是工科给事中潘士闻和大理寺卿潘士良，崇祯说本来没有查过潘士闻，不过他这时候想从新站队肯定是心里有鬼的，也让锦衣卫把他押下去好好查查，潘士闻吓得当场眼前一黑软倒被拖了下去。 接下来崇祯又揭露潘士良二十年前科举府试时，在有过节的童生许春旺饮食里下泻药，使他考试落榜，最后抑郁失足落水淹死。后来又逼许春旺的妹妹到他家做侍妾，最后死得不明不白。也让锦衣卫把他押了下去。这下跪着的人发抖的更多，却不敢再起来了。 接下来谢升、熊奋渭、胡士安、沈维炳、房可壮、刘汉儒、王铎、张忻，把查到劣迹历史上后来又当了汉奸的人一一揭露，宣布除了暂时没有查的潘士闻他们的罪行都该死。没有点名的人里，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劣迹暴露也足够名声扫地，现在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从新站队的机会，愿意回头的既往不咎。否则如果做过亏心事还冒充正直的就像前面几人一样，交给锦衣卫查办罪行，即便罪行轻一些也够得上抄家充军流放。 这就属于虚张声势了，沈飞知道崇祯只来得及查前面那几个人，不过还是有一大批跪在那里已经发抖流汗的，原来已经想重新站队却又不敢的官员，话音刚落就忽剌剌一下子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走到了旁边，跪着的人一下子就少了两百多个。 第八十三章 确定新班子 两百多个跟风的墙头草顺风倒了以后，现场跪着的人还剩下八十三个，还是有不少。崇祯知道前三十个报出名字的人确实是真的硬汉，这不仅从他们报名在前，声音洪亮坚定可以判断出来，这些名字也确实是历史上的忠烈义士。 崇祯对站在身边的王世德说，除了报名在三十位的，剩下的五十三个人，让锦衣卫北镇抚司也好好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做过犯法的专心事，秉公处理。王世德派出一百零六个锦衣卫，两个押送一个，把五十三个官员也押了下去。最后剩下跪着的三十个人虽然都露出愤怒神形，但是也无可奈何。崇祯对他们说他们应该是真的硬气，也都发配到皮岛东江镇去当一年兵再说感想，让锦衣卫带他们去京营进行基础军事训练。 前后约一个多小时，崇祯摆平了所有反对势力。宣布全国正式进入了战时状态，一切按战时状态规矩办事，违反将施以军法。接着就按之前观星台小范围会议商量的宣布了新班子和命事任免。 内阁成员任命陈仁锡为首辅。徐光启、温体仁、熊明遇为内阁成员。王徵为工部尚书，原工部尚书李长庚腾位置调任南京工部尚书。徐尔一为吏部尚书，原吏部尚书王永光腾位置调任刑部尚书。冯梦龙为宣化部尚书，凌蒙初、张岱左右侍郎。新设格致部，沈飞估计类似科学院，熊明遇为格部尚书。 翰林院结构调整，分科为文学院、经史院、国策院、国计院、货殖院、格理院、度数院、军学院、武学院。国子监下设经校、理校、军校、宣校、计校，李之藻担任国子监祭酒，兼理校提学。其他各校提学暂时空缺。 任命完了新人事班子的结构，崇祯又公布了近期收到的酒税、僭越税和狭邪税的成果，宣布要往东江运送军饷，任命翰林院编修姜曰广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让他去登州，提督往东江运送军饷的事情。这个任命崇祯也在信里和沈飞通过气，姜曰广在天启六年出便朝鲜时，已经有一次路过东江，对东江镇的艰苦环境有所了解，也称赞过毛文龙。而且他是东林一系，清廉正直，很有声望，虽然像刘宗周黄道周有些迂腐思维，但是毕竟多了一些见识，可以争取过来，任用他对拉拢东林一系官员也有好处。 接下来崇祯又宣布要在几天之后离开京城，到各地微服出巡，检查战时政策落实的情况，时间最长可能要半年。出访期间，由周皇后监国，陈仁锡为首的内阁辅佐。阎应元率领锦衣卫枢锐营和京营官兵镇守京城。这个决定一说出来，场合又是一阵沉默，有些官员张了张嘴，想习惯性说一下反对意见，不过可能忽然想到已经进入战时状态，周围也没有人先出头，又缩了回去，崇祯宣布散朝。 沈飞知道，崇祯根本不是什么微服出巡，真正想去的地方是东江镇。只是这个目的地需必须保密，否则皇帝出行动静很大，不仅各地迎来送往很不方便，还容易泄露消息。要去东江镇只有从登州出海一条路，很容易被预判到行程，后金知道了消息可能直接派大军半路截杀，不满战时状态的人也可能半路出手，在登州下手后逃到后金占领区也容易，历史上登州军变孔有德最后就是带着叛军和最先进的火器军团渡海投靠了后金。 几天之后，崇祯干了两件事，一是把袁崇焕、东江押送来的后金使者阔科，还有那十二个锦衣卫查出劣迹死罪被拿下的官员一起砍了。二是从校事营里挑选出二十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锦衣卫，每个人提升成百户，给予必要时可以调动各地方缇骑的特殊腰牌，每个人挑选二十个侍卫营校尉，分出二十队到全国各地巡视检查战时措施落时情况，等东江之行回来之后向崇祯汇报，这就是疑兵，让人搞不清楚崇祯究竟去了哪里。 沈飞知道这些是准备工作，崇祯很快就要上路了。他也作了一些安排，交代安剑清自己和完颜萍要出去一下，之前已经招募了五毒教几个人进锦衣卫江湖司，等他们到了就给何红药百户腰牌。有过之前去云南的先例，安剑清也没有多问，直接就答应了。 沈飞自然打算暗中跟随崇祯一行人以防万一，这次作了些准备。一是和完颜萍两个人化了妆，遮掩了本来面目，二是准备了远程武器，学木桑和黑白子，一副围棋加一块磁铁棋盘，黄药师身上刷的弹指神通还没用过，有把握五百米内必中。两人先以轻功疾行去了一趟登州，出钱预定了一搜去东江镇的海船，这很寻常，本来就有不少客商前往东江镇做生意。 虽然内家拳达到化劲水平就能踏水不过膝，以他们现在的武功在水面上行走很容易，可是未免太显眼了，还是要备一条船，才能不露痕迹地在海上跟上崇祯一行。等两人回来，物资已经准备好，崇祯一行人也上路了。 这一行明面上是以姜曰广为首，他有正式身份，崇祯、汪汝淳、陆云龙、张岱、柳敬亭跟随。汪汝是游走各地的大商人，又去皮岛做过生意，估计是出于办事顺利。另外几个人估计是去采风的，收集小说戏曲评书创作素材。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张渊率领的两列二十四个侍卫营选拔的护卫。 沈飞和完颜萍暗中跟着崇祯一行又进入登州境内，就经历了有惊无险的一个变故。起因是登州有大量东江流落来辽民，衣衫破烂皮包骨头，不少在行乞、甚至有偷抢的，不少死尸倒在路边。在城里一打听，才知道当地人对这些辽民非常厌恶，认为骚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对于饿死的辽民开始还有当地人掩埋，后来太多了就烦了，根本不理，只由官府每三天清理一遍尸体，还认为其中难保没有后金的奸细。 看来辽东难民和和当地军民关系很僵，历史上登州军变孔有德本来只有一千兵力，后来聚集了八九万人马，都是平时被欺压的辽民，占领了登州足足一年多，最后粮食耗尽才逃走投靠后金。 崇祯向两个辽东难民了解了情况，知道登州总兵杨国栋把年轻力壮的辽东难民都把抓到他占有的采石场当奴工牟利，到采石场解救了辽民奴工，护卫和杨国栋手下士兵产生冲突，杨国栋带兵过来后，不知道姜曰广已经升官，误以为他还只是一个翰林院编修，而且没有穿官服，扬言就是当场杀了他们也就是上疏说明一下的事情，崇祯情急下对杨国栋喊了一声“你敢犯驾”，让杨国栋猜到了身份。 在杨国栋打算狗急跳墙时旁边的登莱副总兵张可大突然砍掉了杨国栋手臂，拿出金符宣称京城锦衣卫缇骑前几天派特使到登州给他金牌密令，说钦差姜曰广到登州，如果杨国栋不听节制就把他拿下，算是省下了沈飞几枚围棋子。沈飞明白张可大历史上在登州军变时抵抗叛军而死，忠诚没有问题，事先就派锦衣卫联络他，告诉了他崇祯要来登州的事情，防止杨国栋真的作乱。 张可大建议崇祯安全起见要到皮岛以后才公布身份，说会把在场的三千军民以带到军营里训练为名控制起来，以防消息走漏，崇祯也承认刚才说的那句“你敢犯驾”冒失了，和姜曰广等人商量就假扮成他的幕僚，趁着方以智随邓玉函去欧洲留学，就化名成方以智。 张可大说杨国栋的大部分家丁他可以控制，不过还有五个绝对亲信将领要请姜曰广出手拿下，姜曰广和汪汝淳提到可能会引起登州军不满甚至兵变，就给登州一万士兵每人发了二十两银子的军饷，指责了那五个人平时欺压盘剥士兵稳住了军心，还设下陷阱引那五个杨国栋的亲信挟持姜曰广，被早就有准备的护卫击伤拿下。 接下来和登莱巡抚孙国祯见了一面以后，就停留在登州筹集物资，按战时状态法案，可以征调各地物资军用。四百万两军饷可以从北京城运来，在登州筹集了粮食三十万石，以后东江镇有了钱就可以由客商直接运粮食去卖了，和陕北救灾的思路一样。弓箭刀枪兵器也在登州筹集，火器、工匠从北京军器局和工部调集，还要等那几十个流放东江的官员。这次还打算运第一批一万辽东难民回东江，加上运送物资，需要征集大量船只。等到六天以后，所有人员物资调动到位，就出海上路了。 整个船队共五百五十多艘船，运载军饷、粮食、一万辽民，五千军士和各种人员及冷热武器和原料出发了。幸亏沈飞预定的那条船没被征调，否则还要临时换船。沈飞和完颜萍混在其他的客商船中，跟着崇祯的船经过半个小时的行驶先到了庙岛，崇祯一行在船队里明面上不是重要人物，跟着他们也不显眼。 在庙岛上姜曰广先祭祀了天妃（就是南方的妈祖）庙，岛上有不少唐代古迹，也有刚修建不久的海防公署，崇祯一行人在岛兵的陪同下四处游历，公署后面有一块大石头剖面，上面有栩栩如生的松树形纹路图案，充当导游的岛兵解释这本来是完整的一块大石，被雷劈了才变成这样，上面的松树图案是仙人作画，沈飞估计是松树化石的可能性更大。 崇祯盯着奇异的石头图案看时，后来张渊喊了一声“公子小心”，推开了崇祯一步，沈飞的围棋子提前一步出手，无声无息中，击中了埋伏在公署上的两支铳管，这还是沈飞打算留活口方便审问，否则可以直接击杀上面五个人。崇祯身边的汪汝淳、冯梦龙、张岱几个人也反应了过来大喊“有刺客”。张渊等侍卫上来张开了盾牌，王徵和阎应元联合特别设计，平时像腰带一样围着，一拉把手就可以张开，外层精钢，内部蚕丝。 那五个刺客两个用火铳，三个用弓箭，后续的几下攻击被侍卫盾牌挡住，沈飞看到已经安全，又不想暴露行踪，就没有再出手。那五个刺客见已经没了机会，迅速从屋檐上索降逃进旁边的丛林里，从岛上西北的海岸逃去。张渊命令五个锦衣卫和十个岛兵去追，知道了消息的姜曰广也非常震惊。 十几分钟以后，几个去追击刺客的岛兵回来报告，说刺客到了西北岸边，上了一个同伙早已经准备上的快船，往东北方面逃去了，和船队的方向一致，但是不可能去东江自投罗网，唯一可能的是走旅顺半岛西侧，通过金州逃到后金的地盘去。现在已经很难追上了，只能希望这批人能被驻扎旅顺的东江军截住。 张渊也已经捡到了沈飞击断两根铳管的那枚棋子交给崇祯说明了情况，崇祯接过围棋子看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东张西望了一阵没有结果，又陷入了沉思。沈飞知道崇祯可能想到了自己暗中跟随，不过也知道现在有太多的疑问，那些刺客是什么人？是怎么猜到崇祯身份的？消息是北京城那边泄露的还是因为在登州杨国栋事件的那次意外？ 第八十四章 旅顺 沈飞的船跟着崇祯船队经过了像两座山峰倒插在海上的双钦岛、砣矶岛、一路顺风，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一百六十里外的皇城岛。这里还是登州范围比较大的岛，先靠岸在岛上休息了一下，岛官都是一些和杨国栋关系不好被打压发配来这海岛上驻扎的官兵，姜曰广通报了杨国栋已经被锦衣卫抓到京城去问罪的消息，官兵都叫好，还说出很多以前杨国栋干过的脏事。 岛上将官带着众人先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里吃饭休息，介绍说那原来是杨国栋给魏忠贤建的生祠，里面本来有魏忠贤的塑像，魏忠贤倒台以后才搬出去砸了。两个多小时后，又参观和岛上的佛寺，拜祭了辽东死难的烈士祠堂，各自回去休息直到半夜才起航。 海上行船什么时候出发要看风向，没有固定时间，什么船都不例外，沈飞和崇祯的船队都一样。皇城岛往西北方就进入辽东半岛范围了，往西过了双岛再往北依次经过蛇岛、猪岛、中岛、长生岛就是复州。往东一路经过三山岛、广鹿岛、獐子岛、大小长山岛、石城岛、鹿岛、薪岛、车牛岛、最后就能到毛文龙所在地的皮岛。 沈飞忽然发现前面的船队一分为二，大部分船只还是往东江三山岛方向开去，但是分出了十四艘船往旅顺方向去了，三艘大沙船、五艘福船和六艘开浪船，沈飞和完颜萍是跟着崇祯，早就已经记住崇祯所在的是一艘叫普济号的福船，就是这支分出的小船队之中，估计还是想去追击那批刺客，自然是跟着小船队走。 风不大，船速只是一般，往旅顺方向行驶。一直到天亮看了一出壮观的海上日出不久，前面遇到一艘写着“南关号”的船，估计是驻扎旅顺南关的东江水军战船，看到前面崇祯的船和那艘船一阵旗语交流，加速向前追去，沈飞顺着追击的方向看到前面有一艘快船，有六个人在拼命朝陆地划去，正是那六个刺客，也就随即跟上。快船小灵活，普济号和南关号船大，为了躲避礁石只能减速，刺客的船急着逃命，却触礁撞破了一个大洞，只是跳水向岸边游去，却有一个人死抓着船沿，看来是不会水的。 普济号绕了个半圆向岸边驶去，看来是有熟悉这一带水情的人在船上，知道哪个路线没有礁石。南关号上则是放下一艘只能容纳一个人三个的小艇网梭船，驶进了暗礁区，把那个抓着船沿已经喝了几口水的旱鸭子刺客抓住绑上扔在船舱里，继续朝岸上追击，另外五个刺客看着有船追来拼命在往岸上游，有四个游到了海滩上海浪扑不到的地方，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止呼呼喘气，还有一个人已经不见了，估计是体力不支，淹死沉在海里了。 四个刺客休息了一阵子，看到普济号和网梭船越追越近，只能强撑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往东面树林子里逃去，可是还没有逃出十几步，树林子里就突然钻出来了二十个破衣烂衫，黑不溜秋的精瘦汉子，个个都是留着金钱鼠尾发型，四个刺客一看这批人，又逃向西北侧，很快被这二十个人追上摁倒捆了起来。沈飞已经认出这二十个人领头的正是毛永诗（孔有德），看来又是刚深入后金地区侦察回来的。 毛永诗这二十个侦察兵摇手向网梭船上的两个东江兵打招呼，看来也是有类似现代特战手语之类的联络手法，他们一和东江兵联络上，也就不至于再和崇祯的小船队发生了误会。这时远处一队十个骑兵过来，腾起了烟尘，显然是后金的游骑，听到崇祯船上汪汝淳的声音响起“鞑子来了，快到船上”，那二十个东江兵还没有回头看，听到叫声，就拖着四个俘虏，朝崇祯普济号福船方向跑了过去。小艇上的两个东江水军也押着俘虏朝普济号靠拢。 沈飞和完颜萍没有打算出手，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暗中保护崇祯。后金骑兵只有区区十个，东江侦察兵有二十个，别说还有登州随行的军队和崇祯身边的锦衣卫侍卫，何况他们这次是来东江运送战争物资的，船上不会缺少武器，收拾这十个敌人很轻松。 果然，普济上上的士兵迅速抬出了佛朗机炮，挂在桅杆上调整调击角度安装子铳，家丁打扮的侍从营锦衣卫也取出鸟铳开始装填。骑兵的冲击速度极快，顷刻间已经冲进了七十米距离，五个人取出弓箭，一支箭矢射倒了一个东江兵。船上了佛朗机也正好开火，一炮轰在两个后金骑兵中间，两匹惊马把两个正要射箭的后金骑兵甩飞在了地上摔得半死。 其他八个建虏吃惊下勒住马，似乎打算掉头逃跑，十九个东江兵押着五个俘虏已经游向了接近海岸的普济号，普济号上的鸟铳也开火了，理论上一百五十米的有效射程，锦衣卫用的又是最精良的一批，在这个距离当场打死两个建虏，还有六个人马被射死摔了下来，一下子局势逆转。东江后分出五个押着俘虏上船，十四个人又回过头去和建虏作战。 船上的登州兵将领看到便宜，喊了一嗓子“赏银按边例给足，姜抚台这次押动船只，有的是银子”，带十二个水兵操起刀枪弓箭各种武器也追上去想抢功，边例就是活捉后金兵一个一百两，杀了一个五十两，这个诱惑极大。六个建虏逃过小树木，朝前面一座矮山方向跑，登州将领带十二个水兵猛追不舍，已经超过了东江兵。 六个后金兵发了狠，转过身上抄起武器攻击，最前面一个登州兵被一马叉刺中胸口，一声惨叫软倒，又被收回的马叉倒钩撕开了肚子，鲜血肠子内脏全流在了地上，后面的登州兵吓得发抖，转身就逃。登州兵毕竟没有上过战场，被赏金诱惑才追了上来，一胆怯，自然有样学样，争先恐后地转身逃跑。 十四个东江兵又追到了前面，展露了一下配合紧密的换命打法，没有兵器或者只有匕首短兵器的直接扑向前六建虏，抱住腿被马叉刺中也死不放手，其他几个东江兵趁上去攻击，用木棒猛砸或者脑袋或者用腰刀猛砍头颈，一场换命下来，五换六杀掉了六个建虏。 打扫战场时牵过活马，抬起死马，不仅拿了敌人的铠甲兵器，连五个战死同伴都只剥得只剩下一件随身衣裤。沈飞可以想象地出这种换命打法对崇祯一行人和登州兵的冲击之大，或者只有来过东江的汪汝淳有些心理准备。 几艘船先后到了旅顺城南靠岸，这个沈飞和完颜萍的行踪瞒不住了，索性去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来到了崇祯身边，张渊等其他侍卫正奇怪，崇祯先把那枚棋子交给沈飞，说：“在庙岛是你发的棋子吧？我想不到还有别人有这样的功力”，沈飞说：“不错。毕竟不太放心，我们还是跟着保险些，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们也只能按我们刚来的计划办了”，所谓刚来时的计划当然就是自己建力势力招兵买马打天下了。 崇祯和毛永诗等人对话后知道他们开始只是觉得六个刺客的船只可疑，可能是奸细，想要抓起来审问一下。抓住才发现认识，算得上是仇人，其中一个是袁崇焕以前的手下徐敷奏，天启六年曾到东江各岛欺骗说关宁粮饷充足，把东江官兵引诱过去两万多人，后来这批人有的被后金半路劫杀，有的被袁崇焕遣散到城外屯田，又被后金屠杀，没剩下几个。崇祯一行向毛永诗通报袁崇焕已经被砍了的消息，东江兵都纷纷叫好。 另外四个就是当时跟徐敷奏走的前东江军官，走之前还杀了东江镇的人。其中一个还曾是这旅顺城的参将李鑛，杀人跑路以前把在旅顺城放了一把火，旅顺城本来就是前线，经过反复交战，加上这一把火，变得非常残破，到皮岛之前，崇祯不想暴露身份，就没有先审问五个刺客，先押了起来。 现在城中主将是被毛文龙视作接班人的张继善，和毛永诗、张盘、王辅都是曾经随毛文龙深入敌后创立东江镇的一百九十七人之一，崇祯和他们交谈缅怀了已经战死的张盘和王辅，说到了那几个刺客的情况，得知另外一个以为淹死在海里的是前石城岛游击高万重，曾是渔民出身，水性不错。 汪汝淳提出这人未必死了，可能潜水上岸了，如果逃到金州，向后金通报消息，可能会引来后金兵攻击旅顺。毛永诗提出他们去后金侦察时得到消息，毛文龙近日在镇江把四百后金兵策反招去皮岛，已经引起震动，昨天有一个甲喇的后金骑兵已经来了金州打探动向，可能只是先头部队，汪汝淳判断后金真有可能来攻击旅顺，现在风向不对，船队也无法直接启航去皮岛。 张继善说旅顺也驻扎有两千东江军，和金州的后金军兵力相当，正面交战是不行，守住旅顺还是有把握的，而且旅顺就是海边上，随时可以出海，后金兵力不够围困整个南在，即便攻进旅顺也抓不住人。汪汝淳把崇祯叫到没人处提出高万重向后金通报消息，后金极可能今晚来偷袭，沈飞知道他的意思是刺客可能知道崇祯的真实身份，如果通报了这个消息后金肯定会来进攻。 崇祯赶紧让身边侍卫和张继善商议分出一千兵力在城中设伏，把运输物资里的火器的和各种冷兵器都下发给了东江兵，发现东江兵都非常熟悉使用火器。向张继善打听后才知道毛文龙在辽东时就很重视火器，在东江时军民饥寒，体力不足，冷兵器搏杀不占优势，火器正好弥补短板。东江的火器有些从朝鲜获得，有些向商人交易获得，很多已经破损，经过要拆拼组装，旅顺是前线，两千驻军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不少人对火器的拆装使用都是专家级的。 拿到了精良冷热兵器后不少东江兵都神情激动，登莱兵游击周文郁也想混点军功，说正面拼杀不行，设伏居高临下射击后金兵还是可以的，吸取教训特地选了五十个较大胆的士兵充当军官，带了四百多个去南关附近的善山峡设伏，打算等敌军在旅顺被伏击败退以后再半路劫杀一阵捡便宜。 第八十五章 监护朝鲜 果然战事过程和崇祯与张继善事先谋划的一样，先是高万重带五条快船来烧了假的船队，想撤离时被活捉，审问出有一千五百后金兵要来偷袭旅顺。一千五百后金兵在城外树木放下马匹，三百人先悄悄进城，城里东江兵假装从南门逃走。 之后的一千两百后金兵也杀进城里，打开城里放着的三十多个军器木箱子时，触发了自犯钢轮火地雷，当场炸死炸伤九百多后金兵，屋顶上的锦衣卫狙击手也趁乱用鸟铳击杀了一个参领两个佐领，埋伏在城中隐蔽房屋和地窖里的东江兵趁机冲出一通大杀。 只有最后一个被打掉耳朵的佐领带着残兵逃出城去，又被提前藏在北城中先进树林夺取了战马的两百东江伏兵一通佛郎机、翼虎炮猛轰又死了六十多人，还挟持已经被活捉的高万重穿到游击军服，使后金兵误以为一开始通报的消息就是假的，整件事是设下的圈套，惊慌之下只剩下六百多人逃了。 倒是在积善山设伏的登莱兵被这股残兵突袭，逼入悬崖边绝境中只能死战，也只是被杀掉三百多人拼掉了九十多后金兵，算是这场大胜伏击战中的美中不足。战后清点各处后金兵尸体割下首级共1008颗，发下了战功赏银，确定个人击杀的赏给个人，炸死的部分参战士兵平分、等到风向一转，船队重新启航。 船队一路经过广鹿岛抵达了皮岛，路上自然也看见了山崖下堆满的不少已经成了白骨的尸体，和树上挂着的煽动投靠后金和饥饿劫杀妇女儿童吃的人头。中间遇到一个变故，一个叫郑胜的把总负责向士兵发放粮食，因为老婆儿子生病想吃好点，暗中藏了一斛粮食，二十斤鱼干被士兵发现，这点东西在别处不值一提，但是在每天都有人饿死的东江镇就犯了众怒，被士兵围殴，最后毛永平判决砍了郑胜。 郑胜提出临死前想见见老婆孩子，张岱提出想去接济他老婆孩子，柳敬亭觉得这可以作为创作评书的素材，两个人也跟着过去。不一会儿柳敬亭头上留着血大喊地逃了回来，说郑胜拿刀杀了老婆孩子挟持了张岱，要求给他快艇离开广鹿岛，他逃得快只是头上被划了一刀。其他人马上明白了郑胜的意图，责问他的老爹和两个儿子都被建虏杀了，他还想去投靠建虏吗？ 郑胜说知道现在后金对东江官兵重视，投靠过去的实行优待，保留原官当兵，他只想过几天好日子，没有今天的事情他也在岛上熬不下去了。郑胜误以为张岱是客商，说如果不答应就杀了张岱，只要有客商死了，以后没人来做生意他们知道后果。 之前一行人已经了解东江镇的大部分补给都是吸引客商来交易获得的，如果客商吓得不敢来了就等于断了补给。沈飞的围棋子和一柄飞刀几乎同时击中了郑胜的手腕，击落了他手中的尖刀，紧接着又是一柄飞刀击中了郑胜额头。沈飞发觉那飞刀是一个叫郑照的侍卫所发，也是阎应元招募训练的教导连成员之一，早知道自己就不必出手了。 见到了毛文龙后，曾是旧识的汪汝淳和沈飞完颜萍先是一阵寒暄，毛文龙说到朝鲜去年被后金劫杀一番以后被迫倒向了后金，和后金做起了粮食贸易，有三艘运到后金的货船被他的东江兵截下扣住了，等一会儿有三个朝鲜使者要来说情要回，他要接见。 使者到了以后毛文龙和崇祯先后指责朝鲜往后金输送粮食，朝鲜使者辩解去年打不过后金才被迫屈服，崇祯指责朝鲜不是没有抗击后金的条件，从鸭绿江到王京，多是山地，不利于骑兵列阵，到处可以利用地形伏击后金。而且周围都是大海，可以从海路退到岛上暂避，也可以从海上登陆袭击后金后方，因此后金才有所顾忌，去年没有直接吞并占领朝鲜。 毛文龙也谴责朝鲜不是真打不过，是根本没有防御甚至勾结后金，去年朝鲜边境将官尹暄和李莞还部勾结后金，把东江在义州的哨探全都袭杀，还作为向导攻击铁山、云从的毛文龙营帐，如果真有心抵抗，郑凤寿就在后金围攻下坚持龙骨山城两个多月直到后金撤围。朝鲜使者辩解称尹暄和李莞那两个人已经一个革职，一个死于后金之手。崇祯更直接指责去年后金攻击，朝鲜君臣只知道逃跑，君臣和后金和谈时，地方上军民还是抵抗，守卫龙骨山城的军民还是朝鲜君臣逼迫解散转移的。 朝鲜使者还是想要回三船粮食，称三艘接济西边军民的官货，不是私商，如果不归还，让人误解东江劫掠商船，可能导致以后朝鲜商人不敢再来，损失更大。毛文龙还在犹豫，崇祯直接说那干脆就由毛文龙代劳核查朝鲜西边镜的平安道，把这三船货物发下去进行救济。 崇祯顺势提到了万历末年徐光启曾经提议过没能实施的由明朝监护朝鲜的事，说朝鲜既然认为自己实力不足以抵御后金，那就把与后金接壤的西边与后金接壤的平安道和咸镜道交给有能力的人来守卫，否则朝鲜国土百姓就要被后金利用来敌对明朝，当年花费大量兵力银粮的万历援朝战争就等于救了一个中山狼了。 之后崇祯和汪汝淳又让毛文龙召来了去年守卫龙山城的朝鲜主将郑凤寿，说出了明朝监护朝鲜的提议，说明朝现在大力支持东江镇，东江镇稳住阵脚阵以后后金讨不到便宜，再攻击乃至彻底吞并朝鲜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以去年朝鲜君臣畏惧后金，解散抵抗军民的求和姿态绝难抵挡，由明朝暂时监护后金，平辽以后归政是最好地选择，说服了郑凤寿支持提议，并且推荐了沈光世、金尚宪等一批亲明有声望的朝鲜人，执行监护时可以任用。 崇祯又去见了一次毛文龙，通气监护朝鲜就是朝廷的决定，只要等姜曰广率领大船队到了就可以执行，而且为防万一问毛文龙如果李倧反抗，有没有把握制住。毛文龙说李倧只能调动王京的禁军和扈卫军，绝不是东江军的对手，崇祯更加放心了。去年后金攻势已经检验过双方的战力了，攻击朝鲜直捣王京，攻击东江的云丛岛却非常艰难。朝鲜一听说又提起监护的事情，当年阻止过徐光启提议的辨诬使团倒是先到了皮岛，崇祯和毛文龙让他们先留下一起等姜曰广。 姜曰广的五百多艘船队不仅规模巨大，而且不是直接来皮岛，沿路先到各岛上发放粮食救济军民应急，直到四天以后上午才来到皮岛，宣读圣旨，表示了对东江军民的功绩的嘉奖和境遇和同情，承诺从此以后朝廷必将全力支援东江直到彻底消灭建虏收复辽东。读完还用白话解释了一下，听得在场毛文龙和东江军民激动了眼圈发红。接着念出了五百多艘船只运送的银粮和物资清单，最后更是当场点出皇帝本人就在皮岛，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走到崇祯面前见礼。 大感意外的毛文龙和东江诸将，和脸色发白知道“辨诬”彻底没戏，监护大概也很难避免的朝鲜使者先后上前向崇祯见礼完毕。崇祯再次鼓励从后金刀山血海下逃出来的东江军民为辽东百姓报仇，问毛文龙在粮饷充足的情况下能选练出多少数量的兵力？毛文龙说东江难民在天启年前陆续逃到朝鲜和皮岛的不下百万，除去这些年饿死和散失各地难以寻回的，铁山、云从和东江各岛加上再聚拢一些流落到朝鲜和登州的难民，大概还有四十五万以上，可以选练出十五万军队。 崇祯问这十五万大军的战力，毛文龙说东江难民都是从后金逃亡拼杀出来的，都是久经锻炼苦难机灵勇敢，只要能吃饱饭养足力气，加上精良的武器，严加训练，一年时间就不会比后金真鞑差。 崇祯当场承诺不会吝惜钱粮，每个士兵四十粮银子，每个难民十两银子，以后合计每年会提供给东江镇九百万两银子，直到消灭建虏收复辽东。毛文龙当场表态让崇祯放心，崇祯又说粮饷充足了以后要严明军纪，不能再抢掠朝鲜百姓了，毛文龙和在场将士都大声答应。 崇祯又接见朝鲜使者，说他们不必再去北京城了，使者们也知道监护的事情难以改变，崇祯让他们回王京把朝鲜国王李倧和重要官员请过来，四天后来皮岛商量监护的具体事情，朝鲜使者只能遵命。姜曰广还不知道崇祯监护朝鲜的决定，问了起来，崇祯解释了一下徐光启当年的提议，说现在姜曰广最合适担任监护使，姜曰广当即应承。 姜曰广和毛文龙商量搬运船上物资，一起下来的还有流放东江镇的官员，刘宗周、黄道周和钱士升三个“死谏”的，前三十个报名抗议的，还有崇祯让锦衣卫调查的五十三个人，有十二个查出有劣迹的处置了，剩下四十一个也和前面三十个人一起带过来了。 刘宗周又说了一通大道理，崇祯没有搭理他，其中一路过来看到东江诸岛惨况已经有了些触动转变了想法的瞿式耜、倪元璐、张国维三个人崇祯让他们去协助姜曰广做监护朝鲜的工作，工作出色可以让他们复职。其他人让毛文龙安排，上了年纪的教书，年轻力壮的和士兵一起训练，不必有区别对待。 毛文龙把崇祯住处周边的其他客馆临时腾了出来让崇祯的侍卫入住确保安全工作。崇祯身份已经公开，就可以审问那六个人了，经过锦衣卫和东江将领联合审问下，很快问出了结果。在庙岛的刺客确实是这批人，五个人执行刺杀，徐敷奏准备的小船在岸边接应。 向他们通报消息的是兵部职方司郎中余大成，这个人一向的袁崇焕交好，称得上是袁崇焕的死党。他本来也不知道崇祯的行踪，只是听说了崇祯要到各地微服寻访的事情，和当时在北京的徐敷奏说了这个消息，徐敷奏正打算到登州和在那里的李鑛、高万重等五个人汇合，一起商量袁崇焕被杀后的出路，问崇祯会不会去登州？余大成说按常理不会，毕竟登州沿海风险大，不过崇祯这几个月总有反常举动，也不能排除可能。 徐敷奏后来赶到登州时，混在人群里，正好看到张可大和崇祯一行人带兵离城和杨国栋被拿下的事情后，买通了关节，想办法向一个登州兵打听了在采石场时的详细情节，判断出喝止杨国栋“你敢犯驾”，化名方以智的很可能就是崇祯，又听说了姜曰广运军饷去皮岛，化名方以智的崇祯也会一起去，就和李鑛五个人商量决定刺杀崇祯后再去投靠后金，六人就提前在庙岛上潜伏两天，等到崇祯上岛后发动了袭击，失败后按计划驾船想金州逃跑，结果在海上被驻扎旅顺的东江军发现追上抓获。 第八十六章 刘兴祚 崇祯小范围会见了沈飞完颜萍，说了一下在皮岛的大致计划，余成大的事情要回北京以后才处理，在皮岛上，还有三件事要解决，一是约定四天后召见朝鲜国王李倧等人，二是现在已经秘密来到了皮岛的刘兴祚，三是要和毛文龙安排一下军制，京营和东江镇作为最初的两个试点，确定军制以后作为样板推广全军。 崇祯说了自己从他的通过熟悉明末史料的金手指，从东江塘报、满文老档、朝鲜李朝实录中了解到的刘兴祚的大致情况，刘兴祚又名刘海、刘爱塔，本来是辽东开原卫的富家子弟，从小读书，家中兄弟众多。在奴尔哈赤还没有反明时，刘兴祚十二岁那年，就被到开原贸易的建虏拐了去。幸亏聪明机灵，很受奴尔哈赤和其他建虏头目的喜爱，这才幸运地活了下来，还成了奴尔哈赤的女婿，后金称他“爱塔”，就是因为奴尔哈赤喜爱，“爱他”的谐音。 天启年间，刘兴祚守卫复州时，多次和东江、登莱方面联络，有意当内应重回归朝，不过当时登莱几个和刘兴祚有联络的军官马聪等人，带兵上岸到金州挖民间收藏的窖银，四个人被活捉到沈阳，奴尔哈赤亲自审讯，招出刘兴祚和明方联络，谋图先恢复辽南四卫（金州、复州、海州、盖州），再收复辽阳。奴尔哈赤震怒之下，屠杀了金州复州十几万辽民，刘兴祚则咬定这是明方的反间计陷害，加上是奴尔哈赤的女婿才留了一条命，被抓回沈阳看管，一直到崇祯元年，才找到机会投奔到东江皮岛。 崇祯从《清实录》的记载中得知当时又发现刘兴祚的仆人和东江皮岛暗通书信，仆人被杀，刘兴祚被软禁在沈阳城里，他假装恐惧上吊自杀，被他妻子救下，演了这么一出戏，才被允许到沈阳城外的庄子里居住。之后才是让他弟弟先刘兴贤逃到皮岛通报，找替死鬼安排假自焚，瞒天过海辗转到东江镇。 不过崇祯说刘兴祚诈死后怎么到的皮岛详细过程《清实录》没有记载，而且刘兴祚在后金那边天启年间就有通明嫌疑，崇祯元年又被发现仆人和东江书信往来，居然还不杀他，还会同意让搬到沈阳城外居住，在完全脱离监视的情况下假自焚，安排他弟弟先到东江联络安排接应，最后顺利带兵投靠东江，这事件也不可思议，充满了疑点。 崇祯还知道在满文老档里，有一封历史上毛文龙死后从皮岛发到后金的书信，就是刘兴祚的语气，说毛文龙被杀他起了很大的作用进行邀功，这说明刘兴祚这次投奔东江是领受了后金除掉毛文龙的秘密任务的，也确实有和后金联络的秘密渠道。就是说从假自焚开始整件事情就是后金控制下演的一出戏，派遣刘兴祚作为间谍安插在东江镇设计除掉毛文龙挑起内乱，以此作为不杀他的条件，当然这更有可能是刘兴祚为了保命向后金头目主动提出来的计划。 不过历史上刘兴祚最后是在己巳之变后金杀入关内时，在和后金的一场战斗中阵亡的，他在天启年间和崇祯元年和东江、登莱联络恢复辽东，事情败露险些被杀也不是假的。所以崇祯的判断是刘兴祚虽然是间谍，但是也确实有回归明朝的意愿，属于心态上的双面间谍。崇祯决定先逼问刘兴祚说出实话，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再进行任用，顾诚的《南明史》里就提到满清入关以后，北方有很多将官亦明亦清，接受满清官职时还保留原明朝职务，经常以两种身份发布各种公文命令，直到清军进攻时才坚决抵抗，崇祯判断刘兴祚也是这种情况。 崇祯从朝鲜的《李朝实录》记载的朝鲜君臣对话里已经得到金启宗打探到“刘海出来，明白无疑”，就藏在东家将领家里。就找毛文龙了解刘兴祚是怎么逃出来的，安排接见。沈飞、完颜萍和锦衣卫教导营出来的侍卫就在身边，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毛文龙介绍按刘兴祚自己说的，他是故意和妻子争吵，装出气愤的样子搬到沈阳城外庄园居住，派他弟弟逃到皮岛联络接应，自己安排替死鬼假装自焚后，藏到他平时笼络的鱼皮鞑子部落的鞑兵里，这些部落虽然被后金强行并吞，但是还有强烈不满。刘兴祚混到这些部落鞑兵里，等调防到镇江，在毛文龙的接应下阵前倒戈投奔到东江镇，后金只知道有四百鞑兵投了东江，不知道其中有刘兴祚。刘兴祚的兄弟和母亲还在后金，他已经派人去接应，在接过来之前担心走漏消息，没有公布刘兴祚在皮岛的事情。 崇祯提醒毛文龙刘兴祚这人很可疑，不能完全相信。毛文龙说他不是不知道防备，只是认为建虏用作奸细的人，他也可以将计就计策反来用，刘兴祚就是虏酋故意放出来的，也可以让他真心反正。东江军民本来就全都是从后金逃出来的，如果全都怀疑不用，反而助长建虏势力。后金的汉官汉将，也有不少是被威逼胁迫的，也都见过建虏屠杀辽民的暴虐，也是有良知的。有机会策反过来，不仅可以瓦解建虏头目对汉官汉将的信任，使他们可以任用的人减少，还可以吸引更多的汉官反正。 崇祯同意了毛文龙的观点，让毛文龙把刘兴祚找来亲自接见盘问，刘兴祚三十四五岁年纪，看上去相貌英武，看来这也是被奴尔哈赤看上招为女婿的一个原因。崇祯让刘兴祚坐下以后，开门见山在说明朝在辽东的几次溃败都和后金派出的奸细内乱有很大关系，他也很清楚。如果说现在就完全信任他，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有些话要先问问清楚，双方都安心。 崇祯接下去直接提出刘兴祚说的故意和妻子争吵，假装生气才能搬到沈阳城外不是实话，他天启年间就被怀疑，黑还勃列（皇太极）对他完全不监视，让他轻易安排刘兴贤逃往皮岛、找替死鬼假装自焚而死，顺利地辗转来到皮岛这一系列事件都很可疑。刘兴祚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对崇祯提出的种种质疑都一一作出了解释，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在后金二十多年龙潭虎穴末日求生下来锻炼出了极强心理素质，不是一诈就说出密谋的钱龙锡和袁崇焕可比的。 不耐烦的崇祯直接以《清实录》的记载进行逼问，指刘兴祚是仆人和东江的秘密通信被后金查获，假装恐惧自杀，被妻子救下后才搬到沈阳城外的庄园居住，刘兴祚才有一瞬间的脸色变化随即恢复平静，不过已经被崇祯、毛文龙和沈飞等人察觉。只不刘兴祚还是坚持不承认有这样的事情。 最后崇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刘兴祚被后金抓获以后，向虏酋提出他可以潜入东江设计除掉毛文龙，以执行这个计划为条件得以活命，黑还勃烈（皇太极）把他儿子刘五十扣作人质，现在亲征蒙古时还把他十六七岁并不能上阵的儿子带在身边。刘兴祚还是坚持不承认这些事情，反而说如果崇祯不信任他可以杀了他，他还在萨尔浒的兄弟被接应到东江以后也可以一起杀掉。对这种强硬的态度崇祯陷入了沉默思索之中。 沈飞也察觉出了不对，刘兴祚坚持不承认崇祯按《清实录》指出的他仆人和东江通信被查获、搬出沈阳城的真相和儿子被扣作人质的事情，这种坚决否认的态度本身就说明心里的鬼，崇祯猜测的他是后金派遣间谍，执行刺杀毛文龙计划极可能是真的。历史上刘兴祚在己巳之变中和后金作战而死或许只是一次意外，没有和后金沟通好的误杀乌龙事件，把这样一个人留在皮岛有巨大风险。 何况刘兴祚并不是一个人，他带来了四百鞑兵，加上他的几个兄弟带过来的有上千。这上千兵力加上他们几个亲兄弟统率很容易发展成一股外人难以插手的独立势力。刘兴祚在后金也算是重要的汉奸头目，执行过很多后金暴虐政策，和从后金逃过来的东江军民很可能引起不合，加上极大的间谍嫌疑，极有可能导致东江内乱，历史上毛文龙死后，他的兄弟刘兴治也确实策动了一次大的叛乱，杀掉了毛文龙的继任者陈继盛，沈世魁和张焘平定叛乱时说“尽杀八百降鞑”，说明刘兴祚兄弟带过来的鞑兵绝大部分参加了叛乱，即便毛文龙不死，也难保能预防得住。 崇祯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刘兴祚留在皮岛他确实不信任，不过如果只有完全信任的人才能用，天下没有多少可以任用的人。崇祯不相信他这次投奔皮岛不是建虏策划的，但是同样不相信刘兴祚会不顾利害，死心塌地地给建虏效力。只要能打击建虏，即便原先是明朝的敌人也不妨利用，而且刘兴祚不是大明的敌人。 崇祯说以刘兴祚的经历，从小被拐走，见证建虏屠杀辽民，献媚建虏保命，肯定也会有厌恶、愤恨和屈辱。或许他对明朝没有多少忠诚，但是起码在自己有利可图的情形下，也是乐意见到建虏被扫灭的。刘家兄弟个个都是人才，而且在后金多年熟知敌情，就是现在真还打算给建虏效力，如毛文龙所说，也要争取到明朝这边，何况现在未必还愿意给建虏效力。 只要给他们一个尽情施展才能、不受束缚的机会，让他们成为消灭建虏的助力，不会受人压制，没有后顾之忧，无论他们这次从后金出来之前是不是和虏酋策划过什么阴谋，都不用担心他们还愿意回去寄人篱下，受建虏欺压的屈辱。 崇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说如果刘家兄弟都挤在皮岛施展不开，还容易和东江镇现有军民发生冲突。正好朝鲜就要受明朝监护，朝鲜和后金接壤的有两个道，南边的平安道靠近东江，毛文龙可以直接派人接管镇守。 北边的咸镜道离东江比较远，里面有不少渔猎部落，崇祯打算让刘家兄弟管理咸镜道，以带来的上千鞑兵为骨干，再从道内百姓和渔猎部落里编选出一支军队。刘兴祚肯定熟悉奴尔哈赤选兵练兵方法，咸镜道的人口地盘比起奴尔哈赤起家时也差不多，还有明朝源源不断的军饷和物资支援，如果能把咸镜道管好，肯定能练出一支对建虏产生巨大威胁的雄兵。 崇祯最后说出决策，设立咸镜镇，任命刘兴祚为咸镜镇总兵兼大明驻咸镜监护分使，刘家各个兄弟当副将还是参将、游击由刘兴祚自己决定，再上报朝廷批准。沈飞知道这安排就是熊廷弼、毛文龙、陈仁锡都不约而同提到过的三方策构想。 刘兴祚在崇祯说出对他不信任时非常紧张，听到后面的话放松下来，又逐渐兴奋，最后听到让他独立发展咸镜镇，公平训练军队发展势力，眼镜彻底发亮。直接跪下谢恩，承诺他接管了咸镜道，必定配合毛文龙，犁庭扫穴荡平建虏，为百万辽民雪恨。语气坚定有力，已经没有了刚才回答崇祯盘问时的躲闪。 第八十七章 定军制 崇祯给了刘兴祚最好的独立发展壮大条件，这是他在后金和留在东江绝不可能获得的，确信刘兴祚最后的表态是出于真心，没有任何伪装。毛文龙也称赞崇祯的这个安排很好，说对刘兴祚来皮岛其实也有顾虑，其他将领也有不同意见。只是考虑如果不接纳他们，以后难以继续策反后金的汉官汉将。 现在崇祯把他们安排到咸镜道，就能两全其美，避免了他们和东江将领不合，解决了一大难题。而且建虏和咸镜道接壤的地区边镜线长，地形复杂、兵力空虚，以前他绕远路突袭很不方便，需要向朝鲜借粮，经常被朝鲜拖延阻挠。现在由刘家兄弟接管咸镜道，就可以随时从这里突袭后金地区，让建虏防不胜防。 决定了刘兴祚兄弟的任用，接下来就是等四天后朝鲜君臣来到以后正式敲定明朝监护朝鲜的事情了，沈飞让完颜萍留下盯着以防万一，让毛文龙派船把自己送到了蛇岛，不到一年时间，养在这里的菩曲斯蛇和雪蜘蛛等毒物还没有长成，沈飞是要养一些别的蛇，类似《射雕》里梁子翁养的宝蛇。梁子翁就是出身辽东，他的那条蛇就是用各种灵药喂养二十多年而成，沈飞手里的各种强效灵药毒药可比梁子翁多得多，以沈飞现在的医药学知识水平，完全可以按生克药理可以临时催生出一些同样效果的蛇来。 沈飞找到岛上的一个大坑，精心挑选了几百条厉害的毒蛇扔了进去，用本来就是各种灵药炼制出来的续命八丸，加上雪蜘蛛毒和抗体、情花和断肠草，欧阳锋蛇毒和解药等各种放了下去喂这些蛇，看这些毒蛇能不能承受得住，承受不住直接毒死就算淘汰，能承受得住的就算通过，再按五毒教培育“五圣”的方法让这些蛇互相攻击，留下来的就是蛇就能迅速催生成和梁子翁养的蛇同样的效果，毕竟所喂的药效天差地远，喝下蛇血就能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效果五宝花蜜酒也有，不过五宝花蜜酒即便是原版也会严重破坏江湖实力平衡的，沈飞不想在这个世界滥发了。不过《碧血剑》世界的毒抗是很糟糕的，袁承志混元功大成还没有下华山时，居然会被棋仙派二代小角色张春九用迷药迷翻，武功已成的夏雪宜去五毒教时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就当场昏迷，书是最顶尖的高手都是这样，更何况棋仙派温家五老有四个是被何红药毒死的，连出身五毒教的何红药最后也是中了夏雪宜下在自己骨头里的毒而死，沈飞可不想以后自己校事营江湖司招揽的高手稀里糊涂中毒死了，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几天之内用顶级药品喂养快速催生出一些同样可以百毒不侵的蛇血来，离开时正好可以带走。 等沈飞回到了皮岛上，已经到了夜晚，崇祯告诉沈飞他已经和毛文龙商量好了军制，这些制度其实有些已经在京营开始试行，并且开始朝各地推广，已经有了基本思路结构，稍加调整即可。本来明朝的军制比较混乱，不同时期不同地方都不一样，同样一个明军把总军官，根本不清楚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品级更乱，明朝中后期以后总兵以下的参将游击守备没有品级和定员。 崇祯和毛文龙商量了以后，决定大致以戚继光《纪兵实纪》里设计作为基础结合现有将官体系作一下调整，采用三三制。三队一旗、三旗一局、三局一司、三司一部、三部一营。一队连队总12人，一旗连旗总37人，一局连百总117人，一司连把总362人，一部连千总1098人，一营连都司3626人。游击将军管辖三个都司，大概一万两千人，参将管辖三个游击将军，大概四万人，总兵统辖三个参将，大概十五万人。 其中按不同编制还增加了一些人员，比如百总开始配一个军宣使兼任文书，千总军宣使和文书由两个担任。都司开始另外配拔夜（侦察兵）一百，精锐死士家丁一百，另外配文书、算手、厨役、养马等杂役人员若干。总兵另外配军医、后备兵、工匠兵等特别兵种。地方民兵训练和驻军设守备职务，一般不参加前线作战，副将是副总兵，是总兵助手，总兵不在时作为最高统率统领其他军官。 其中设立的军宣使选择士兵中有文化，口才好，心志坚定的集中培训以后任职，虽然培训内容肯定有宣化司说书编剧之类的技能，但是做的工作还是体察军心、宣讲军纪，鼓舞士气，凝聚军心这些类似后世政治委员的工作。军宣使的待遇和各级军官副职等同，都司一级的军宣使赐生员出身，游击一级的军宣使赐同举人出身，参将一级的军宣使赐同进士出身，军宣使退役后可以按照对应级别转任文官。 除了军制还确定了军官品级和军衔，也算是正式确定提高军人的地位。队总正九品、旗总正八品、百总正七品、千总正六品、都司正五品、游击正四品、参将正三品、总兵正二品、总兵加都督衔正一品。百总授勋忠显校尉、千总授勋昭信校尉、都司授勋飞虎尉、游击授勋明威将军、参将授勋昭永将军、总兵授勋上护将军。 确定了军制、品级和军衔，以后的几天一直在匆忙搬运和分配这次五百多艘船运来的各种物资，到了第四天，朝鲜君臣总算到了，用中文和崇祯见了礼之后，崇祯开始数落起了朝鲜。万历援朝战争，李倧的祖父李昖被明朝援救击退了日军，却因为杨镐袒护朝鲜，在给万历皇帝的奏疏中，对杨镐极尽吹捧歌颂，把杨镐吹捧得像诸葛亮一样，还专程派使者到明朝为杨镐辩护。万历就是听信了李昖的误导，奴尔哈赤反明以后，就起用杨镐，才有了萨尔浒之败。否则不用杨镐，启用熊廷弼，早就灭了奴尔哈赤。 崇祯又说光海军李珲更可恶，萨尔浒大战时明朝让朝鲜派一万军队随刘铤大军一起攻击后金，李珲却密令朝鲜军将领姜弘立故意拖延行军，又出卖军情，使刘铤大军陷入建虏埋伏，全军覆没，朝鲜军直接投降了建虏。姜曰广奇怪这事他丝毫都不知道，崇祯说这事朝鲜对明朝瞒得死死的，他也是最近得到锦衣卫密探呈上朝鲜人写的《栅中日录》抄本才知道详细情况。沈飞知道不是什么锦衣卫密探，是崇祯穿越者的金手指。 毛文龙也皱眉问《栅中日录》的来历，崇祯解释这是被建虏俘虏的姜弘立幕僚李民寏写的，李民寏被抓一年后就被建虏放回，按书中记载，朝鲜军在李珲授意下以粮草不充足为由，在行军途中反复停留拖延，使刘铤大军不得不停留等候。明将也指责朝鲜军畏缩，最后明军只能把自己的军粮分给朝鲜军才勉强继续行军。 因为朝鲜军反复拖延，刘铤率领的东路军被延误了三天以上。否则没有这三天延误，刘铤军神速进军，完全可以在奴尔哈赤击灭西路杜松军之前攻陷赫图阿拉，俘虏奴尔哈赤妻妾子女。使建虏军心大乱，这一战结果可能逆转。如果当时不用朝鲜军相助，萨尔浒之战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崇祯说出这些，毛文龙为首的东江将领和姜曰广、瞿式耜等文官都感觉到气愤，朝鲜君臣则个个表情羞愧。天启三年朝鲜政变推翻李珲时，就是以他不忠于明朝为罪名的，对这些事情有所揭露和公布，是无法否认的。 崇祯继续说李珲授意姜弘立出卖军情的事更加可恶，朝鲜军和刘铤东路军行军到牛毛寨岭时，姜弘立居然派了三个使者去秘密向建虏通报，把东路军的行军路线和到达位置泄露给了建虏，阴毒地置刘铤军于死地。可以说建虏能布置设伏袭杀东路军，完全是朝鲜军出卖军情导致，因此李民寏记载建虏对俘虏的朝鲜军非常优待。 崇祯说李珲授意姜弘立出卖军情伏杀刘铤东路军的事情朝鲜自己也是承认的，毛文龙马上证实说天启三年李珲被推翻时，朝鲜宗亲府给他的呈文中就揭露过李珲和建虏私通，“密告师期，又阴教将领，使之投降，以至王师败绩”，说这李珲的罪恶该杀。 李倧承认了这事情，说因此李珲才被朝鲜全国上下厌弃废除，他才能取代上位。崇祯又说李倧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倧上位后说要和明朝合力攻击建虏，其实毛文龙单独出兵袭扰建虏都有很多阻挠怨言，去年朝鲜边臣和建虏勾结想要突袭杀害毛文龙，也未必不是李倧授意，和明朝贸易获得的货物转手就卖给了建虏。以朝鲜现在的情形，再不监护，只怕朝鲜就要和建虏合力对付明朝了。 朝鲜君臣都不敢再有异议，崇祯就让张渊宣读准备好的圣旨，宣布从即日起，朝鲜正式被明朝监护，由姜曰广担任监护使驻扎王京，金尚宪领议政，沈光世左议政，洪翼汉右议政。郑凤寿备边司都提调并暂管禁军，其他官员暂时留任，等姜曰广上凭时还商议调整。平安道由毛文龙东江镇接管，咸镜道设镇，由咸镜镇总兵刘兴祚掌管。朝鲜国王李倧暂时移居江华岛，前国王李珲私通建虏坑害明军，押往北京审判。 处理完了朝鲜的事情，又传来消息，东江副总兵毛承禄等将领打了个大胜仗，接回了刘家兄弟和其他亲属，已经回到了岛上。崇祯赶紧让他们过来说明情况，率军的副总兵毛承禄、参将曲承恩、毛有杰（耿仲明）、游击毛有成还押着六七十个俘虏。毛承禄说这次率军深入不仅接回了刘兴祚的五个兄弟和一些亲属，而且攻破了萨尔浒城，割取了三千鞑兵首级，还活捉了六十九个，刘家五兄弟还带回来了他们掌握的五百多个部落鞑兵，造成了很大的震动。 刘兴祚正式向崇祯介绍了他的兄弟七个，除了大哥在天启三年复州事变里已经被奴尔哈赤杀害，其他几个按排行分别是刘兴祚、刘兴贤、刘兴基、刘兴治、刘兴梁、刘兴邦、刘兴沛，并且承诺他们七兄弟一定会把咸镜镇治理好，练出一支劲旅，配合毛文龙的东江镇彻底消灭建虏。崇祯鼓励他们像演义中宋代杨家七兄弟那样建功立业。 接下来在毛文龙的提议下在场将士在崇祯面前摆祭坛跪拜喝酒盟誓，共同齐心协力消灭建虏，就以活捉的六十九个后金俘虏砍了祭旗，徐敷奏等六个刺客也一起砍了，在场军民的士气都大受鼓舞。 最后崇祯又让张渊宣读圣旨，称赞了毛文龙的丰功伟绩，进封毛文龙为平虏公，并且承诺等消灭建虏，恢复全辽时封毛文龙为王。这也是崇祯和姜曰广、沈飞事先商量通过气的。历史上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三个红江二线军官投靠了建虏以后都封了王，他不会比建虏更吝啬，以毛文龙的开辟东江镇，接出百万辽民的巨大功绩，封一个公是起码的。 第八十八章 登州变化 崇祯来东江镇想办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毛文龙安排一艘大船选出百名士兵，送朝鲜国王李倧去江华岛。姜曰广、瞿式耜等人在钦差卫队的护送下，也出发去朝鲜王京。临走前姜曰广来见崇祯，崇祯特别对姜曰广交代，知道他是仁义君子，肯定能获得朝鲜人的拥护，只是明朝监护朝鲜，是为了能充分调用朝鲜人力物力，为消灭建虏提供一个坚实后盾。所以他施政不能过于宽仁，应该行霸道，取法管仲商鞅，建虏是一大军营，朝鲜也应该成为一大军营，一切施政都围绕军事进行。 姜曰广表态他会尽力而为，似乎感觉到回答不够坚定，又补充知道监护朝鲜是为了为东江镇提供了一个坚实后盾，自己难免书生迂气，如果遇到重大决策会先和毛文龙商量决定，决不会成为第二个袁应泰。崇祯沉思了一会儿，会回去以后会给他找一个帮手，那时候就万无一失了。 沈飞抽空又去了一趟了蛇岛，养蛊方式的毒蛇还留下六十多条，全部装进竹篓收进了系统空间，也没有继续喂养，一来是时间来不及了，二来在这个世界已经足够用了。等沈飞回到皮岛，崇祯已经扫尾了朝鲜事务，把沈飞给的《龙象般若功》前三层交代毛文龙和刘兴祚在军中练兵时推广，交代要在海面封冻之前回到登州去了，打算第二天启程，毛文龙让毛永诗带两千水军护送。 崇祯暗中向沈飞和完颜萍通气说姜曰广虽然观念改变，但是行为未必能马上转过弯来，怕是需要用严厉手段时还下不了狠手，崇祯想到了洪承畴，洪承畴虽然人品不行，能力还是很强的，投靠满清以后对付南明时也能用各种狠辣手段筹集军饷，最后撑到了南明永历系孙可望、李定国和白文选三王发生内讧。 虽然前线有毛文龙和刘兴祚顶着，不过咸镜镇扩张实力，毛文龙练成精兵毕竟还需要时间，如果朝鲜这后盾不够坚实，也还是会有隐患。崇祯打算回去以后就调洪承畴去朝鲜给姜曰广当副手，由洪承畴当恶人唱白脸，把朝鲜打造成商鞅变法以后实行耕战的秦国，或者说让“先军政治”提前四百年在朝鲜出现，姜曰广则可以唱红脸，获得朝鲜士林和百姓的支持。 第二天崇祯和一众护卫和汪汝淳、张岱、柳敬亭一行人准备完成上了普济号，毛永诗的两千水军乘四十艘船护卫在周围，船航行了一天，先到了鹿岛，这是岛上官兵已经知道了崇祯的真实身份，又得到了姜曰广船队的接济，粮食足够吃到明年四月，精神面貌和来时已经大不相同，都兴奋地行礼迎接崇祯，一行人去了望海寺看了三个月前毛文龙和将士共同盟誓恢复全辽共立的石碑，当时东江内部的局势非常艰难，外部的舆论消息也对东江非常不利，看到石碑又是一通感慨。 之后因为风雨，船又在三山岛和广鹿岛各自停留一天。岛上军民都很兴奋，面貌也都和来时见到的大不相同，之后船行一共十三天到了登州水城，登莱巡抚孙国祯已经率领登州大小官员在码头上行礼迎接，幸亏崇祯来的消息还没有大范围扩散，只有少数官员、幕僚和亲兵知道，还可以到处走走看看，了解情况。 宣布进入战时状态两个月，推行到登州也一个月了。崇祯先去了察院向孙国祯了解情况，孙国祯介绍地方贫民和驻军士兵都对战时新政持欢迎称颂的态度，不仅是能从抄没违反新政的富人财产中获利，而且现在富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受他们监督，违反新政行为也大多是通过他们告发，富人对这些贫民态度大改，变得客客气气不愿得罪。课税提举司碰到抗税的地方富豪，也多是请军士查抄，大部分归国库，也有小部分作为驻军军饷，士兵和家属的生活和兵器铠甲因此改善，因此这两批人对新政态度最欢迎。 而一些富豪之家则是出现过几例抗税的变乱，不过都是些小乱子，还没扩大就被乡人告发，很快扑灭，黄县、栖霞县、文登县都有过，这次招远县也正好出现一起，因为涉及了退休三品高官家里，总兵张可大亲自带人出面过去了。对这些事情士兵也是乐意见到的，去一次不仅立功，也能多一些军饷。 正好张可大回来，崇祯问他现在登州士兵们还会不会抢掠勒索民财？来的时候杨国栋带领下，登州军欺负辽东难民的事情没少做。现在欺负东江过来的难民估计不会了，但是趁着新政勒索富民的机会却增加了。张可大说现在登州军的军纪严明前所未有，侵害民间的一律死罪，如果以前军饷不足时怕激起兵变军纪不敢太严，现在士兵只要老实本分就能全家过舒服日子了，再严的军纪士兵也服气。 崇祯又问地方上穷人有没有借着战时新政故意诬陷讹诈富豪乡绅的，这阵子一直充当新政引起各种变乱救火队长的张可大说这确实有，现在地方上的乱子，一大半是富豪抗税或者不遵守奢侈限制，一小半是穷民勒索富民引起双方冲突。如果确实是富民抗税的，就按战时法令抄家，如果是诬陷勒索，也会严厉治罪。 张岱忽然提出对限制奢侈一条的异议，富人挥霍奢侈未必是坏事，还能带动很多穷的生计。富人造楼阁园林，可以增加工匠收入，富人衣服华美，可以增加织工收入。富人山珍海味，可以增加渔民猎户收入，富人游玩，穷人可以做帮闲。如果禁了，这些行当难免失业。连张可大似乎都被张岱说动了。 沈飞知道这些观点并不稀奇，战国时的《管子》里就有过主持奢侈拉动各种需求的经济思想。现代凯恩斯主义经济思想也有所谓国民经济三驾马车，消费就是其中之一。张岱一直过富豪生活，能观察到这种现象，提出这类观点也不奇怪。 很多经济史论着都明确指出中国战国开始实际上已经是市场经济，以后一有战乱国内市场就受创衰落，一有二三十年和平发展的时间商业市场就能恢复，宋代以后还大兴海上贸易国际市场，同样的经济环境自然会产生出类似的经济思想。 明代嘉靖时期上海陆缉对提出过这种经济思想作为专门论证，认为对一人一家来说，提倡节俭避免挥霍由富转贫或许有好处，但是对国家没有好处，富人越奢侈的地方穷人生活越容易，越节俭的地方，百姓生活越困难。“彼以粱肉奢，则耕者庖者分其利；彼以纨绮奢，则鬻者织者分其利”，苏州、杭州还是明代称为小苏州的上海都是这样。 崇祯只能亲自出马辨驳张岱的这种观点，天下的人口和货物都基本固定，用于此就不能用于彼，同样是工匠，不给富人修楼阁园林，可以腾出来修城楼水利，不给富人造游船，就可以腾出来造战船，不给富人织造华服，就可以腾出来制造盔甲战袍。不给富人做陪玩帮闲，就可以腾出来当兵，不会富人不奢侈就失去生计。只是原来富人用钱财驱使的人力物力转而为朝廷所用，限制这些富人享乐花费，他们也会把钱花到更有用的地方。 张可大这才明白过来，说到现在富人不能随意把钱花费在享乐上，确实很多人转而用于练武练兵上了，穷文富武，练兵比读书更花钱，置办兵器盔甲火器，骑马射箭，伙食都要花钱，收养家丁练习兵阵花费更多。许多原来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现在都喜好射箭比武了。 崇祯询问地方富豪挑起的变乱是增多还是减少？张可大说最多的还是初期，新政刚从北京城传来，地方课税提举司刚设立的时候，收税和查办富人违规奢侈行为时经常受到打骂抗拒，惩力了十几个有名的豪绅富商后，已经越来越少了。富民大多惜身，就算按规定交税，比过去多十倍百倍，生活还是比普通人阔绰得多，不值得为了抗那么点税被抄家。张可大巡查时也多次告诫他们，只为消灭建虏大家多出点力，难受的日子也就几年就过去了，不必动别的心思。大部分人能听得进去，只有极个别犯糊涂的。 崇祯又问到登州的东江难民安置问题，孙国祯说姜曰广离开登州之前就已经交代过了，现在登州的辽东难民大约二十二万，其中四万强壮的愿意当后，由张可大收入军营和登州兵一起训练，打算到明年春天，把这四万人连带家属共十二万人运回东江各岛补充兵力。还有十万则有的安插在本地从事工匠、渔民、经商等职业，有的安插到周围的府县，现在其他府县在朝廷指令下也不拒绝东江难民了。 崇祯对战时政策在登州的实施情况基本满意，张可大说新政引起的大的变化还不只是这些。一是武人变文，现在军中士兵除了习武练阵以外，平时读书识字的变得多了。都希望有机会成为军宣使或者进入各地方的军校学习成为将官，只需要和其他士兵竞争，比科举难度小得多了。 二是文人变武，现在从刚入私塾的蒙童到一般的童生和生员都纷纷练起了射箭、兵器和鸟铳。各处村学、社学和郡学纷纷开辟一块演武场，为了射箭练武的场所，几乎个个带弓箭，习武艺。现在科举内容变化，童生县试就要考射箭、枪术。否则就只能走文学、经史、度数等科的科式，最后也只有进翰林院这个独木桥，竞争者多，出头难上加难。还不如一边读书一边练箭习武进阶希望大一些。 射箭需要心平手稳，全神贯注，控制手劲和文人练习书法的技巧差不多，文人的基础比一般士兵还要更好一点，也更容易练出高超的箭术水面。而且生员考举人的资格科试，还要测试练兵能力。由清查各地人口组建的地方民兵里选出一百人由秀才训练，分别对攻演练，胜出者晋级才有参加乡试的资格。现在有些地方秀才练兵还多像儿戏，过个两三年，现在的练武的童生们成了秀才，练出的兵就真正像样了。 崇祯评价读书做官和练兵的原理一样，都是修身治人。如果一百个人都不能约束得心悦诚服，那更不能治理好一县一府万千百姓，所以才在科举里考察练兵。 另外就是制作弓弩箭矢的工匠、制作兵器盔甲的铁匠数量学徒都增加了很多，贩卖兵书、度数几何学问的书商也增加了很多。现在朝廷征调工匠已经有了严格的奖惩制度，制造兵器上都写着工匠的姓名，如果质量不合格会被严惩。制造得好不仅有报酬，如果质量超过其他工匠特别出色的，还能被授予从九品到一品的品级职衔甚至是爵位。退役以后，可以形成荣誉品牌畅销获利，也可以留在工部担任官职，有足够的吸引力。 武艺兵法、度数几何都成了童生开始的科举必修必考内容，有实战经验的老兵、精通武艺战阵兵器、精通度数几何学的人才都成了各地私塾和社学、郡学争抢来做教授传授相关专业知识技能。 第八十九章 偶遇马真一 “战时十八条”只是确定一个大致框架，至于怎么具体实施，细则是陈仁锡、徐光启等内阁成员联合设计。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李之藻和汪汝淳刊印的《同文算指》学的人本来就不多，教师难找，现在科举要考，谁都想提前下手，抢到好的教师。有实战经验的老兵也很难找，现在有不少豪绅世家只能跑到边镇花钱去礼聘。 只是测试地方官的带兵和守城军事能力，目前还只是在准备阶段。半年以后开始，县官到府城去考试，府官到省城去考试，每年考试一次，内容是守城和练兵需要知道的要点，现在各地知县、知府已经在学习守城和练兵技能了。 虽然没有实战的机会，不过只要记住守城和练兵应该记住的许多条文，敌军攻城有几个办法，我方守城有哪些针对性破解方法。真到实战的时候，也不至于手足无措，乱成一团。以后还会派精通军事的御史巡游各地，对知县和知府的军事能力进行抽查，实地演练一下，如果不合格就会免官。 崇祯一行人想到处走走看看，来到了附近的大东书院，碰巧新任山长何仁甫和张岱认识，何仁甫报怨说现在科举增加了射箭、武艺、军法和数学，对读书的要求降低，读书的风气有些坏了。果然接下来看到一批学生在练棍术，其中一个叫陈钺的学生持棍样子得意，五六个人已经被打倒了地上喊痛，经过了解才知道他借着演练把平时不对付的人都打伤倒地了。还指责何仁甫不懂武技、兵法、数学，难以再当山长。他就是去其他书院也抢着要，即便离开书院，从军也有机会成为高官，语气相当嚣张。 崇祯示意张渊让一个年纪最轻的侍卫颜朴两次比棍教训了陈钺，把他打得嘴唇和鼻子红肿，张渊趁机讲解武技和读书修身的关系，比武不仅是斗力斗智也是斗心，斗修身功夫。沈飞听他说的就是俞大猷用《四书》儒学来解释棍术和其他武术以及兵法的理论。 崇祯也趁机提法戚继光最佩服唐顺之的枪法，戚继光的枪法乃至鸳鸯阵其实也是得自唐顺之的传授。唐顺之就是因为修身功夫到了常人难及的境界，他的学生记载他“冬不炉、夏不扇、行不舆、卧不裀、衣不帛，因此一通百通，枪法、箭术、兵法、算学、思想文章全部精通。修身可以看成了驾驭自己的身体，做得好了，则读书、习武、文章理政、棍法兵器、驾驭军队乃至国家都能融汇贯通。如果光读书或者光习武，也有可能获得较高的成就，但是也难免偏狭。因此俞大猷提出过驾驭一人身体和驾驭军队是同一方法，军队听从号令，就如一个身体听从心神。人身的道理，可以连通兵法和万物，也是儒学理论的精髓。 何仁甫经过这种理论提醒，想到了王艮的“身也者，天地万物之本也”、《孝经》的“天之性人为贵”、程颢的“若夫至仁，则天地为一身，而天地这间，品物万形为四肢百体。夫人岂有视四肢百体而不爱者哉”、罗汝芳“吾人此身，与天下万世原是一个，其料理自身处，但是料理天下万世处。故圣贤最初用功，便须在日用常行，日用常行只是性情喜怒，我可以通于人，人可以通与物，一家可通于万世”、和孟子“形、色、天性也。惟圣人然后可以践形”。这些历代儒学论着的共同的分析，进行践形色、致良知，承诺他以后也会在读书之余习武，即便难有成就，也可以从中体会驾驭身体的修身功夫，能有所长进。 扭转了两个人的观念，崇祯等人对这次书院之行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回到了察院以后崇祯对孙国祯说他们一行人打算回北京了，拒绝了孙国祯派兵保护的建议，慢悠悠地踏上了回程。沈飞忽然看到人群中一个蓬头垢面，衣服有些破旧的道士，似乎着急着赶路，用身法轻功连连在人群中穿过，所用的身法沈飞非常熟悉，正是全真派的金雁功。 沈飞和完颜萍互相看了一眼，说“我去看看”，悄悄跟了上去，到了人少一些的地方，沈飞上去轻轻拍一下那道士的肩膀，那道士猛得一惊，转过了头来，问：“遵驾是谁”？ 沈飞亮出了锦衣卫腰牌给他看了一下，那道士脸色大变：“大人找贫道有何贵干”？ 沈飞说：“刚才看道长使出了金雁功，心中好奇，就过来问问，道长是全真派的吗”？ 那道士说：“正是，贫道马绣头，道号真一，原本出自全真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于弘治、正德年间移居华山修行，最近感觉天机奇妙变化，因此游历天下，查访世事”。 沈飞暗想，自己在《笑傲》世界还是在嘉靖年间拜入的全真玉皇山福星道院，这道士居然自称是在弘治、正德之前就是福星道院弟子，比自己还高好几辈：“不知道长今年高寿”？ 那道士说：“贫道生于正统甲子年，如今虚度186”。 沈飞气笑了，说：“道长莫非以为锦衣卫都是傻子吗？全真重阳真人也不过寿过七旬，长春真人也不过寿过八旬。你何德何能，能寿享186？你白莲教的事情还没有脱身，如今还妖言惑众，你有几颗脑袋？让你到大牢里去住几天或许会好好说话”。 马真一大吃一惊，转身就逃，可是他的身法怎么可能比得上沈飞，连续好几次沈飞追到了前面等他，他眼见无法逃脱，忽然一下子跪下了求饶：“大人恕罪，贫道四十有三，平时爱吹些牛欺骗愚人，没想到白莲教那些人居然当了真，想推举我为盟主。我怕惹祸上身，赶紧逃跑，绝没有参与白莲教作乱之心”。 沈飞看吓唬地他差不多了，也起了预期的效果，说：“你想不想平了你身上白莲教的事情”？ 马真一说：“大人如果能让贫道脱罪，便对贫道有再造之恩，贫道必有重谢，愿为大人效命”。 沈飞说：“如今我们锦衣卫校事营组建江湖司，正在招揽江湖高手效力，如果你有机会能进入锦衣卫效力，你身上的案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马真一大喜，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了开来，露出一对通体雪白眼睛殷红的蛤蟆，说：“这是贫道偶然得到的朱晴冰蟾，无论内伤外伤刀伤剑伤，只要人还有一口气，服下立刻痊愈，还有驱毒之效。只要大人能让贫道进入锦衣卫效力，贫道愿献于大人”。 沈飞也是喜出望外，暗算幸亏没有直接给他发腰牌，否则就没有这外意外收获了。小说里一对朱睛冰蟾是胡桂南照顾一个临死的道士一个月，那个道士送给他的，看来这个道士就是马真一了。 沈飞刚才一听马真一的道号，马上就想起来了，他就是明末的一个辽东道士，据说预言过很多事情，包括登州军变。明末陕西白莲教徒被捕时供称仰慕华山道人马真一的大名，四处寻访，打算推他为盟主，以作为举事的号召。陕西巡抚上奏朝廷，朝廷就命令各地寻访马真一，袁崇焕奏称见过这人，正在辽东，朝廷下令把他拘留候审，从此不知所终。 现在袁崇焕没有机会去辽东上任，马真一就还滞留在登州，正好被沈飞遇上。沈飞带着马真一回去和崇祯一行人汇合，把马真一的情况和崇祯说了一下，崇祯说“你招揽的手下你自己决定吧，白莲教的事回京后我会交代下去，不会再牵连马真一”，沈飞点了点头，把锦衣卫百户腰牌交给了马真一，等回到北京，五毒教的人应该就到了，江湖司也就有了第一批人手，可以开张了。 沈飞又对崇祯说：“这次在庙岛遇上刺客，我的江湖司已经有了第一批人手，以后也有可能不时要离开北京办事，葵花宝典再怎么速成也需要一两年时间，何况再怎么高手护卫毕竟也不如自己武功过硬，你想不想自己习武”？ 崇祯想了想，说：“阎应元设计锦衣卫枢锐营操练办法就有每天进皇宫由我亲自监督训练两个小时，我能习武当然很好，只不过不知道习武需要多长时间？我能不能抽出时间来”？ 沈飞说：“我手里有五花蜜酒，即便原版也能增加十多年功力，在《神雕》世界我又加入了很多别的药物和毒物，功效增强了三倍，一坛足够增加至少四十五年功力，还能百毒不侵。有了深厚的内力，再要修炼各种招式和轻功就很容易了，花不了多少时间，或许你武功有成以后，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宫里出来，我们见面也能方便一些，总是写密信也不是办法。不过你要是决定正式习武，就是有进无退，尤其是内功更是优先。突然增加了四十多年功力，如果不练内功，就会像段誉吸了太多内力却不懂运功，险些塞爆了膻中气海一样，或者前面几次我可以运功帮你把内力引导全身，以后却是要你自己运功运行大小周天的，你一旦开始习武，就要尽快记熟全身经脉穴道，练习内功，这事可是绝不能拖的”。 崇祯想了想，说：“好吧，今天我们找个客栈投宿，晚上我就喝五宝花蜜酒，你帮我引导内力运行全身吧”。 沈飞也明白，如果回到了北京皇宫，再要做这件事情就没那么方便了，就按崇祯的意思办。晚上到客栈说要和沈飞有要事单独商议，由完颜萍守城门口，崇祯喝下了五宝花蜜酒，沈飞运功帮他引导内力运行了一遍大小周天。留下了基本的穴道经脉知识和《全真内功》，相当于《神雕》世界里岘山书院弟子的配置，不仅有全真派内功时时都能修炼，安全无副作用的基本特点，而且进境也迅速，大约有五倍《先天功》的速度，至于其他武功，打算在内功熟练了以后再进行传授。 这次崇祯回京本来就打算沿途各地看看落实战时政策的效果，本来就不快，原先估算需要十天回到北京城。现在崇祯更是故意放慢了行程，白天四处走走看看，晚上投宿客栈让沈飞帮他运动引导内力运行大小周天，五天以后，崇祯已经记住了基本的穴道和经脉，已经可以自己练习《全真内功》运行周天了。 沈飞又传授了崇祯一门轻功《云雁步》，这是吸取了多门轻功身法精华所创，“云雁”自然是指武当的梯云纵和全真的金雁功，集两门轻功的特点，既能提纵高跃又能在空中转折方向。“步”是吸取了多门步法身法的特点，有《九阴真经》里“蛇行狸翻”里的蛇行术糅合现代特种兵的蛇行走位、《葵花宝典》里短距离进退如电身法、禹步按《易经》八卦走位的堂堂正正。可以说是奇正相合，长短皆宜，有了内功支持，既可以用金雁功和梯云纵的特点提纵长程赶路，又适用小范围里闪展腾挪，足以全方位吊打这个世界里铁剑门的《神行百变》。 以后每天晚上崇祯自己运行周天以外，又多了一件事，就是和沈飞一起出去蹿高伏低，练习轻功身法，有了内力作为基础，这也不难，三天以后，崇祯的《云雁步》已经练得相当纯熟了。 第九十章 江湖司班底 沈飞明白以后崇祯要经常出宫和自己密会交流，不再用写密信的办法了，所以内功之外首先教了轻功。接下来就是武技，兵器上首选就是剑法，这个时代连很多文人书生都有配剑的风气，不会显眼，剑法沈飞选择的是《独孤九剑》，在这个世界绝对是降维打击，《独孤九剑》总诀式以《周易》推演，作为儒学群经之首，崇祯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只花了一天，就把《独孤九剑》口诀记住，以后只要像风清扬交代令狐冲的每天早晚各默诵一遍，不会忘记就行了。 至于拳脚功夫，沈飞选择了桃花岛的几门武功，包含了桃花落英掌和旋风扫叶脚的东风绝技，包括了点穴和发射暗器的弹指神通，有了深厚的内力，学会这些也不难，这下要学习的武功不多，兵器拳脚点穴暗器齐全了。白天各处走访，晚上暗中习武，半个月以后回到了北京城时，崇祯已经把这几门武功都修炼纯熟了。 崇祯自然是回到皇宫从周皇后和内阁大臣那里听取离开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汇报，幸好这些事情基本都是公开的，从官方邸报里都能看到。沈飞和完颜萍回到了校事营江湖司驻地，安剑清和五毒教诸人已经等在了那里，包括潘达秀、岑其斯、何铁手以及已经找回来的何红药，经过询问得知他们是两天前赶到的，还带了一坛五宝花蜜酒，当然是原版的。 原来五毒药毒龙洞本来就养有大量毒蛇，总坛所在的山林也遍布毒物，虽然绝大部分都是放养的，但是也现成有极小一部分是精心培育多年的，拿到配方以后取出这部分毒物，按斗蛊的方式比试，决出了几种最厉害的，正好凑够一份酿酒材料，又搜集其他药材，先酿出了一坛，为表示诚意，这次一起带了过来。 小萝莉何铁手先向沈飞正式行了拜师礼，沈飞正好把那一坛五宝花蜜酒给何铁手喝下了，何铁手从小生活在五毒教，对这些毒物本来就看作平常，又早就已经听说了这酒的功效，很高兴地把酒喝下了。沈飞给何铁手选择的配置是《九阴真经》，摧坚神爪这是在五毒教时就演示过承诺要传授给何铁手的，小说中软虹蛛索的功夫也和白蟒鞭法相通，既然这样就把《九阴真经》整本配给何铁手，先传授九阴内功和《易筋锻骨章》让她先练习。 接着沈飞取出蛇岛培育的毒蛇杀掉取血给安剑清、马真一和五毒教其他人喝下，一人一条。五毒教诸人都是毒物大行家，自然看得出这些蛇都是不弱于酿制五宝花蜜酒的顶级毒物，还觉得杀了可惜，不过沈飞说明了蛇血百毒不侵的功效还是依言喝下。而且还给了每个人10枚菩曲斯蛇胆，沈飞打算这就是以后加入江湖司人物的基本福利，至少沈飞亲自招募的骨干是如此。 武功方面既然叫五毒教，沈飞也打算把李莫愁身上刷的五毒神掌也传授给他们，马真一则是传授给了他全真七子的武功配置，有一部分他本来就会，但是残缺不全，不过他们不是沈飞的弟子，沈飞只是把秘笈交给他们，让他们记住以后毁掉各自练习。 另外对于何红药，沈飞还专门为她创了一门武功：黯然销魂掌。虽然说《神雕》世界剧情改变，杨过没有创出这门掌法，不过杨过创出这门掌法糅合的武功来源沈飞都会，沈飞的武学造诣也远强于原版小说的杨过，创出这门掌法还是不难的，早就有了这个心思，一直在构想，加上系统优化，已经成型了。威力更强于原版小说杨过所创，不会因为情绪有无而时灵时不灵，如果情伤的心情上来了还能打出爆击效果。 沈飞打算向宣化司借一些人手宣传一下何红药的经历以争取民间舆论同情支持，开解一下她的心情以免再走极端，不过效果终究难料，修练黯然销魂掌也算是让她渲泄情绪的另一种途径，这门武功其实不只是综合多种顶级武功招式的掌法，还涉及正反九阴、蛤蟆功、全真内功、玉女心经和杨过海潮中强练出来的多门内功，不会逊于传给崇祯的《全真内功》，也一起萃取出来命名《黯然销魂功》传授给了何红药，算是加强版的《混元掌》配《混元功》系列，是一门内外兼修超级武功。 处理完了江湖司的事情，沈飞就找来邸报查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战时政策的具体细则和其他事情。首先是科举变革的内容，文化方面四书依然是必修，五经编选了重要部分，陈仁锡编选了一册诸子百家的精华，徐光启编选了度数学的内容，包括数学和几何，另外还增加了武艺、箭术、练兵战阵的军事内容。这些内容已经公布，现在各地官私学校学生已经开始调整学习内容，北方明年二月的县试、四月的府试就以新方案考试，南方则延后四到六个月不等。 其他各项变革也已经在进行，废除卫所制，卫所籍等同民籍以后，一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对卫所的人口和土地进行重新登记，人口的核查工作并入了全国人口普查工作，土地核查的事情由兵部主持，卫所土地一开始属于国有财产，后来时间一长士兵变成了农民，土地被将领占有。现在土地是不可能收回国有了，但是经过核查，作为民田纳入田赋还是必须的。 冯梦龙、凌蒙初也在主持建立各地宣化分司，人员也一样一部分从生员、童生中招募，一部分招募民间的评书、曲艺职业者。酒课提举司也已经扩充成课税提举司，增加了各种税收项目，各地建立了课税提举分司，而且配置了直属的军事力量。京城课税提举司配置京营三千人军队，地方县一级课税提举分司配置三百人当地民兵。 课税提举司官吏俸禄比同级官员高一档，但是必须把收入和家中产业在当地显眼处竖牌公示，如果发现有贪污渎职或巡查御史发现财产多于公示，惩罚程度也比其他部门官员加重一等。 京营枢锐营一千教导军精锐已经带着孙传庭到了陕北，用拨给的六百万两白银和洪承畴主持从灾民招募军队并且赈济灾民，陕北的旱灾持续已经发展成了饥荒，不过孙传庭、洪承畴措施及时，而且湖广和四川的粮商也早就开始把大批粮食运过去销售，总算饥荒还没有发展到非常严重的地步。从目前的局势看，这几样措施下去，这场旱灾还是可以应付的，没有严重恶化的趋势。 孙传庭和洪承畴已经从灾民中选拔招募出了十万士兵，以及赈济每个士兵十个亲属，因为这个待遇，灾民参军的热情很高，竞争非常激烈。办法和当初阎应元建立锦衣卫枢锐营的办法差不多，那一千京营士兵作为教官，每个人任命为百总，分散到各地招募，每人招一百人分别训练，以后这些人的升迁奖赏，直接以各自练兵成果而定。训练半年进行演习对战，只要获得好名次，百总就能升为千总甚至都司、参将，外加赏银。因为和自己的升官发财的切身利益相关，这一千教官肯定会严格选拔，拒绝一个贿赂作弊，保证兵源的高素质。招募十万大军，赈济110万人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 对于其他灾民，孙传庭、洪承畴和巡抚陕西都御史胡廷晏策划了以后，又上报内阁修改，也制订了一个方案，就是鼓励陕西北部当地富户捐助。统计灾区富户家族的人口钱粮公示，留出足够家人度过灾荒的数目，多余的钱粮则在官吏的主持下，分配给无粮灾民。捐出的数额刻石碑记录，作为凭证，灾后可以要求朝廷补偿，或者可以获封官爵作为奖赏。如果隐瞒财产的富户，则穷饿灾民抢劫视为合法行为，受朝廷支持，事后不得追究报复。 如果灾情太严重，陕西北部富户的存粮存银全部实行配给制还不够赈灾，可以把情况上报给胡廷晏，安排陕西南情轻灾地区救助北部重灾区，办法也是一样，统计富户财产公示，保留本家口粮和日常开支，捐出多余部分立碑为证，重灾区捐钱粮的富户为优先赈济的对象。用这个办法，军属以外的其他灾民也大部分可以救助，至少能生存下去。 原先以为这种强制实行配给制的办法会引起当地富户的不满，会有阻力甚至骚动，可是在执行过程中却发现相当地顺利。原来在开始赈灾前已经有不少富户被相聚为盗的饥民劫杀过，家破人亡，那些例子摆在前面，富户没有见过也听说过，官府的这个救灾方案可以确保安全，事后还有丰厚的补偿和报酬，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条件了。何况那十万大军也不是摆设，虽然是刚刚招募的新兵，但是对付一些零星的富户变乱还是轻而易举的。 军事上的消息一个是奢安之乱已经进入了尾声，天启元年和二年四川和贵州分别爆发奢崇明之乱安邦彦之乱。奢崇明之乱不到两年首先被基本解决，天启三年四月就已经收复四川被奢崇明攻陷的所有地盘，还攻陷了他的老巢永宁，奢崇明父子逃到贵州水西投靠了安邦彦，才有两人合称奢安之乱。 安邦彦和明军对拼了几年，现在也已经元气大伤，退进了深山里，已经无力出击攻占明军守卫的据点，而明军也难以追入深山里，彻底消灭安邦彦，目前是最后相持的状态。五省总督朱燮元上疏内阁，提出要彻底围歼安邦彦需要四川、云南、贵州三省合力，四川出兵赤水，云南出兵乌撒，希望朝廷协调，约定时间三路齐出，剿灭安邦彦。 第二个消息是宁远锦州主力已经撤回到了蓟镇到山海关一线加强防守，锦州保留一千士兵，宁远保留两千兵，作为一个观察据点，派出游骑侦察蒙古和后金的动静，内阁和兵部的命令是如果后金大举进攻，就弃城撤退，保持灵活机动的主动权，避免被后金围城打援，把大量兵力和钱粮浪费在没用的地方。 另一个消息是东南沿海的郑芝龙已经接受了招安，不过还并不老实，原先他手下的一些海盗，比如周老三还在浙江沿海一带抢劫，而且一些也接受招抚的海盗李魁奇、钟斌因为被郑芝龙排挤，重新当起了海盗，被郑芝龙打着明朝官方的旗号攻击打算消灭吞并其势力。 当天深夜，崇祯忽然来到了江湖司。不仅瞒过了皇宫里的人，也瞒过了江湖司高手，看来他的武功已经超过了本世界所有高手了，知道他习武的沈飞和完颜萍自然不会说破，沈飞请崇祯进了自己房间，完颜萍守在外面防止有人意外进入，之前就约定，以后的密议就用传音方式进行，只能一对一。 沈飞说：“我曾说会把阿九培养成这个世界的第一高手，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至少加强版的五宝花蜜酒我不会再给第二个人喝，以后这个世界上的人功力不太可能超过你了”。 第九十一章 对郑芝龙的规划 崇祯说今天听内阁汇报了一些事情，对于内阁设计的战时新政实施细则，崇祯表示了相当满意。针对军事上的几件事情，对宁远和锦州的处理，崇祯赞赏了内阁的办法，根本不必担心后金是占据宁远和锦州两座城，当初连离后金更近的广宁后金攻破以后都没有占据，只是毁城而去，无非是担心分兵占据分薄了兵力，被东江镇的毛文龙袭扰了后路。现在毛文龙获得了大力支援，威胁后金的实力大增，后金更没有胆子分兵占据宁元和锦州。 奢安之乱的事情崇祯否决了朱燮元的调集三省兵力会剿的建议，没有那个必要，三省合攻需要筹集太多钱粮，现在虽然不缺钱，但是也没有必要浪费。安邦彦兵力本来就有严重吹牛的成分，号称十万军队攻击永明，被明军一个游击一万三千兵力击溃。历史上平定奢安之乱也根本没有动用三省大军，在崇祯二年就被明军击杀，按毛羽健的说法“不费调兵、不烦征饷、不俟期会，一战成功”，安邦彦、慕德、奢崇明、阿思落易不是被杀就是被抓。 以现在安邦彦已经被堵在山沟里的状态，只要不能打破封锁，不用明军攻击他，补给耗尽，自己就会崩溃。不过肯定也是要加一把火的，崇祯向陈仁锡了解到贵州一年军饷，相当于辽饷一月，也就是四十万两，崇祯拍板翻倍加到八十万两，内阁给朱燮元批复，让各种军队守住城镇要道就行了，安邦彦已经走投无路，很多就会不战自溃，用增加的钱改善各处守军待遇就行了。 对于已经被招安成福建抚夷守备的郑芝龙，内阁陈仁锡、徐光启的意见时这人私心太重，没有多少忠诚可言，打击其他海盗也只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实力和垄断海上贸易的利益。如果是之前财政收入不足，一个后金就焦头烂额，对东南无能为力。只是招抚郑芝龙不再抢劫，又能利用他消灭其他海盗，已经是很满意的局面了。不过郑芝龙的势力事实独立，朝廷无法控制，郑芝龙会成为垄断东南海上军事和财税的军阀，越发展实力越强，越难以管制。 现在实行战时新政，财政收入宽裕，内阁商议后的方案是派遣一个能干的官员，在东南沿海建立一支朝廷直属的强大水师海军作为震慑力量，对郑芝龙加强控制，对他下属军官调派到其他地方分割他的势力，把他的势力和海上贸易利润彻底收归朝廷，如果郑芝龙违抗，就直接军事打击消灭他的力量。内阁考虑的这个建立东南海军的人选是现任户部右侍郎的南居益，他在天启三年巡抚福建是击退过荷兰海盗，有海事经验，还与郑芝龙曾经的老板李旦打过交道，足够胜任建立海军对付郑芝龙集团的工作。 崇祯说他还是否决了内阁的这个方案，他知道郑芝龙这个人有许多其他人不具备的特殊才能和丰富经验，不是南居益能比的。郑芝龙年轻时去澳门投靠舅舅黄程，学会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后来追随老板大海商兼海盗李旦，往来于日本和台湾之间，在日本娶妻生子。天启四年和五年，在台湾荷兰东印度公司担任翻译。李旦死后，继承了李旦在台湾的势力，成为了实力雄厚的海上大佬之一。 天启六年开始，郑芝龙带领船队从台湾袭击福建广东沿海，趁着福建发生饥荒，招募大量灾民扩充实力。不过比起其他海盗，郑芝龙办事还算是地道，最多抢劫，但是没有肆意烧杀，对抓到的明军败将也没有杀，思路就和宋江类似，向明朝显示实力，让明朝重视招抚他，借明朝官方的声势吞并其他海盗，在今年七月总算是如愿了。 历史上郑芝龙是在崇祯六年金门料罗湾海战中击败了荷兰和刘香的联合舰队，两年后彻底消灭了刘香集团，之后郑芝龙集团就垄断了明朝到日本和东南亚的海上贸易，这片海域的所有商朝都要花钱买郑家的飞黄旗挂上才能平安做生意，一年收入上千万两白银，成为名副其实的海上霸主。也就是说郑芝龙到这一步正式转型改做了国际海上军事安保公司，不亲自出手抢劫，改收保护费了。 不过后来郑芝龙押错了宝，投降满清，被挟持到了北方。否则以明朝、日本、荷兰、葡萄牙、西班牙商船都要给他交保护费，后来满清为了镇压他实力严重缩小的儿子郑成功势力都使出了沿海岸线三光的迁界禁海大招还用了几十年的时间，以他的军事能力、贸易能力、国际眼界和比李自成集团更稳定的财产来源，完全比李自成更有可能成为明末各势力争雄的最后赢家。历史上后来南明郑成功北伐那次，如果换成郑芝龙统兵，最起码拿下南京不成问题。 崇祯的思路是现在还是让郑芝龙的势力尽量发展壮大，就是让他们成为南方的刘兴祚兄弟的咸镜镇，就算要杀猪，也要先养肥了再说，让郑芝龙发展状大实力，消灭吞并其他海盗统一东南沿海，再去对付盘踞台湾的东印度公司荷兰人，争取三年内把台湾的荷兰人赶走，大规模移民台湾开发。在这个过程中，朝廷可以趁机派人追随他当学徒，培养大量的海军人才、贸易人才和与欧洲人的外交人才。 等解决了后金建虏，可以再回过头来威压郑芝龙，分割瓦解他的势力，收回部分海上贸易的利益。即便现在，明朝也不是没有直属的海上军事力量，毛文龙的东江镇也是。扫平了后金以后，实力必将大涨，到时候以郑芝龙的欺软怕硬性格，估计也不会有胆子和朝廷对抗。何况到时候也可以给郑芝龙指一条明路，出钱资助让他带着郑家势力，直接去攻占被荷兰、西班牙人占据的印尼、菲律宾等地区。让郑芝龙和刘兴祚两家一南一北，开疆拓土。 甚至可以更远一点，让李之藻主持交代工部制作的地球仪已经有了一批，可以指点他带大量移民去澳大利亚发展，补全一下世界地图。以后澳大利亚可以作为处罚重罪文官的流放地代替死刑，还可以传播儒家文明的影响。相信郑芝龙和明朝人的文明水平也绝不至于屠杀澳大利亚土着，实行种族灭绝，到时候他也可以敲打一下。 崇祯说了他对郑芝龙集团的思路，也和内阁通了气，决定就派南居益辅助郑芝龙全力壮大实力。内阁已经起草的圣旨，任命南居益为福建巡抚，协助郑芝龙清剿海寇，遏制红毛，进军台湾。把目的和南居益说清楚，不必吝啬防备郑芝龙，缺什么给什么，尽快壮大实力。 而且也已经实行的必要控制手段，就是交代温体仁派出使者去日本找德川府幕，把郑芝龙的老婆田川夫人和一个儿子（就是郑成功）一个女儿接回来充当人质。郑芝龙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田川氏生的，是个天主教徒，历史上日本禁教被迫害，逃到澳门和葡萄牙人罗德里格斯结婚。 郑成功历史上崇祯三年六岁才被接回泉州安平镇接受儒家教育，十四岁考中秀才，崇祯十七年才到南京国子监成为钱谦益的学生，时间晚了一点。郑成功虽然抗清坚决，可是脾气比较急躁，心胸也不算宽广，军事能力更是远逊郑芝龙。提早把他接过来接受更好的教育，不难把他培养成一个顶尖人才。 至于郑芝龙的次子，历史上是崇祯二年出生的，现在即便把田川氏接过来，也是作为人质，不会让她马上和郑芝龙团聚，如果以后还有次子，也不会叫田川七左卫门了。 历史上郑芝龙前面几次去日本接妻儿受到了德川幕府的阻挠，直到郑芝龙派出船队进行武装游行，来了一下海上军事演习才达到目的，现在由明朝皇帝下令，内阁次辅温体仁派出使者出面到长崎交涉，在明朝和日本的贸易上给点宽松条件，要接回郑芝龙的妻子儿女应该没有问题。 沈飞说：“听你这意思，这郑氏集团最后的出路倒是有点像大明版的军事职业资源公司，这或许也是将来大明将官和士卒退役以后的另外一条出路”，军事职业资源公司就是美国与官方关系最密切、也是最大的私人军事公司，最小的一单生意都是五百万美金。 军事职业资源公司每一个成员，上到董事长，下到每一个士兵，都是从美军的退役的。董事会成员个个都是美军方面司令官和总统的军事参谋幕僚出身，号称“小五角大楼”，甚至可以说是美军的白手套，干一些美军和美国政府不方面出面干的事情。 崇祯说：“这个思路不错，半官方私人军事公司，以后不仅可以消化一些明军的退役将士，还可以淘汰一些明军换下来的武器，或者干脆通过他们做一些武器出口生意，这可是暴利。我们不直接对别人动武，卖些换下来的猴版武器，他们自己拿武器打得血肉横飞，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沈飞半开玩笑地说：“不过，你安排郑芝龙最后的出路是打算让他们带移民去澳大利亚，这可是一个整整大洋洲的地盘，不比现在明朝本土小，这么大一块几乎真空的地盘，资源还那么丰富，就完全放任郑氏和一些流放犯罪官员移民折腾？你就不怕像历史上美国那样，将来发展起来实力强大了以后，反过来骑到明朝本土头上来”？ 崇祯略一思索说：“大明本土可不是只有区区三个岛的英国。而且美国独立了以后，也只是从英国的儿子变成了英国的小弟弟，还是继续当了英国一百七十多年跟班，趁着二战欧洲打得稀烂，又吸收了大量躲避战乱的顶尖人才移民，才在战后崛起。明朝本土早就已经统一，不会再出现一战二战那样的大战，不会让澳大利亚将来有成为翻版美国的机会。不过这么一大片大洲即便让郑芝龙主持移民，也不会全部交给他。大部分地方还是要设置州县的，至少也是羁縻地”。 最后崇祯对沈飞说了一些零星的事情，想去江南找的另外六个人十天前已经到了。董应举打算还是让他干老本行主持农业，正好参与原卫所田纳入田赋。最能搞事的张溥已经直接被崇祯派到琉球担任常驻琉球大使，打算让他二十年内不经许可不能回中土，不过可以着书立说。现在琉球已经被日本萨摩藩武力逼降，王子和部分官员被掳走当了人质，如果以后张溥能鼓动起琉球当地人再掀起反对日本的抵抗运动，制造明朝军事介入的机会，那倒真是一件好事。 陈子龙被他任命为翰林院国策院学士，夏允彝被他任命为翰林院经史院学士。当然这批人里最有价值的人才还是薄珏和宋应星这两个顶级的科学家。 第九十二章 连城宝藏 薄珏和宋应星这两个顶级的科学家已经都被崇祯任命成了翰林院格理院学士。宋应星的《天工开物》收录明朝各类农工技艺，本来最适合的是去工部任职，崇祯原先的打算也是把他配给王徵当副手，担任工部侍郎。不过这两个人来了以后，尤其是见到了薄珏，崇祯却改变的看法。 薄珏擅长制作玻璃器具，一见面就给崇祯带了一个大惊喜，带给他一架新制作出来的望远镜。崇祯一看，比邓玉函给他的望远镜更加精良，放大的倍数更大了许多。居然两端都是凸透镜，算得上开普勒式望远镜，比邓玉函从欧洲带来的伽利略式望远镜更加先进，不过这镜片是薄珏独立研磨制作的，玻璃也是北京城工匠制作的。 开普勒现在还在欧洲，现在还没有制造出这么先进的望远镜，即便以后被使团请到明朝来有了其他的科研成果，望远镜的成果也已经被薄珏抢先了，不会再有开普勒式望远镜这个称呼，就算还要以发明者的名字命名，也应该叫薄珏式望远镜了。 薄珏史料记载精通数学天文，历史上徐光启曾经邀请他参加过《崇祯历书》的校对工作。动手能力极强，很喜欢自己做实验，制作各类仪器，住处放满了各种仪器工具，以方便随时实验和制作仪器。《启祯野乘》记载他“凡百工技艺皆身亲其事，所居室器具必备，忽煆炼、忽碾刻，忽运斤、忽操觚作文字”，是一个实验型的专业科研人才。写过《格物论》百卷、《半豹论》百卷、《测地度应天度法》等着作，不过在历史上都在明清易代中散失了，没有保存下来，只能从名称推断是一些物理天文着作。 崇祯打算把这两个人的特长综合一下，宋应星的《气论》继承王廷相的哲学思想，事实上已经初步认识到了物质守恒原理，提出的火质燃烧假说和气尘假说已经离氧化和氧气非常接近了，应该引导他多做实验，把哲学理论转化成科学理论指导研究。 而擅长做实验的薄珏，打算引导他把一些实验器具推广应用于实际进行产业化，就从制作玻璃器具开始。昌平就有高质量石英矿，先去探矿开矿，和工部合作，制作玻璃器具，磨出质量更高的镜片，就能制作更加精良的望远镜。薄珏的喜好还能自动制作出各种物理化学实验的玻璃仪器，一些日用玻璃器具还可以让工部量产推广到市场上销售获利。 因此崇祯把这两个人原先计划的职务交换了一下，除了都是翰林院格理院学士以外，宋应星兼任格致部右侍郎，薄珏兼任工部左侍郎，还可以让他们经常进行各种交流合作，科学理论归纳和实验研究共同发展，这样出成果更加容易。 崇祯把想说的都说完了，沈飞也顺便委托崇祯借几个宣化司人手创作几个评书戏曲宣传一下何红药的经历，争取一下民间舆论的支持，以免何红药思维和行为走极端，这是小事，崇祯当即答应会让宣化司配合沈飞的工作。 第二天上午，冯梦龙亲自带着张岱和柳敬亭找上门来，沈飞找来何红药和冯梦龙说了一下她的经历，冯梦龙等人听得连连感叹，都说会创作一些作品宣传一下，替何红药鸣不平。沈飞说现在还是以宣传国事为重点，何红药的经历稍微宣传一下，对她有一些心绪开解就行了，冯梦龙等人答应而去。 沈飞原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能安稳几天了，没有想到上午冯梦龙刚走，晚上崇祯又来了，原来接下来辽东要有一场大战事了。崇祯听取了内阁的汇报以后，也向内阁成员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皮岛路上的经历，包括路上庙岛遇刺事件和在皮岛支援毛文龙，监护朝鲜任命刘兴祚兄弟建立咸镜镇几件事情。 余成大泄露崇祯行踪的事情就交给了内阁安排拿下处理了，他虽然没有参与行刺计划，但是行刺毕竟因他而起，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审判结果，崇祯就不管了，朝鲜前国王李珲也已经移交给三司会审，以他证据确凿的勾结后金伏杀刘綎大军，恐怕是难逃一死了。徐光启感慨万历末年他提出监护朝鲜的建议争论了几个月，结果朝鲜派辨诬使团一来，稍微使了点手段说动了几个原来支持的官员转变态度事情就没戏了，没想到崇祯去了一次皮岛，几天之内就把事情给办了。 当天熊明遇和宋应星被其他事情拖住，他在内阁本来存在感就不强，就是为了提高格物穷理的科学研究地位的象征，不过熊明遇毕竟曾有过兵部任职的经历，第二天知道崇祯皮岛之行经历以后，马上敏锐地提出监护朝鲜是好事，只是虏酋知道了以后，肯定会再出兵攻击朝鲜，如果不早作准备，只怕对东江和朝鲜反而不利。 崇祯马上反应过来了，如果他是皇太极，也不会坐视朝鲜完全被明朝接管，马上召集阎应元、内阁和兵部诸人进行了战事推演。崇祯回京这段时间，明朝要监护朝鲜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后金了，后金要阻止最佳的策略就是出动骑兵绕过各城市直扑王京，或者攻下江华岛抓住在那里的朝鲜国王李倧，或者攻克王京立一个朝鲜宗室作傀儡国王，就能破坏明朝监护朝鲜的计划。 而现在东江镇刚刚接受了钱粮物资援助，实力增加有限，也就是能吃饱饭，和更换一下兵器战袍。东江兵额十五万，其中战斗力较强的也就是经常深入后金执行战斗任务的三万人，剩下的十二万人其实是从后金逃过来的辽东难民，虽然这些人大部分逃出后金时也是和后金兵拼杀死里逃生残酷淘汰生存下来的，换上兵器战斗力甚至超过内地很多明军，但是和后金正面搏杀还是远远不够。 如果东江镇要阻止后金攻击朝鲜的计划，也就只有采用游击战“反扫荡”的办法，利用朝鲜多山地的地形特点层层设伏袭扰消耗皇太极大军，能拖得他们后勤耗尽被迫退兵，最多再分出一部分兵力守卫朝鲜王京为防万一，不过皇太极大军一路不攻城市，却还可以“鬼子进村”劫掠朝鲜乡村获得补给，这样一样最后即便能守住朝鲜王京，耗走皇太极，朝鲜也会像已巳之变时的明朝一样受一波重创，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推演之后最佳的选择还是对攻，趁着皇太极出兵朝鲜时派兵直捣沈阳，去年皇太极进攻朝鲜时朝廷也命令过关宁的袁崇焕出兵牵制，可是袁崇焕违抗命令，连三岔河都不愿过，没有起到牵制效果，使朝鲜被迫倒向了后金。这次必须大规模出兵威压沈阳，把皇太极吓回去。而且以崇祯对毛文龙的了解，他也会采取这个办法。 而且要对后金造成足够的压力，就必须调动足够的兵力，东江和关宁东西配合，两路齐出，崇祯本来打算让关宁派兵四万，陈仁锡说两万就够了。这次出兵只为了威吓皇太极回军，防止朝鲜沦陷，而不是要和后金决战。进军要神速，退军也要神速，人多了不方便。熊明遇提出关宁军虽然军饷在边镇里最多，但是将官分配军饷也是优先照顾部分精锐，真正有战斗力和作战意志的军队最多也就是两万人了。 崇祯当下拍板，内阁起草圣旨给蓟辽督师王之臣，让他沿锦州一线派出哨探侦察后金动静，如果得到确切消息后金出兵攻击朝鲜，马上出两万精锐骑兵，迅速过大凌河、三岔河直扑沈阳。这道旨意没有明确关宁出兵的时间，让他们按侦察后金情报确定，毛文龙肯定也知道，要进军沈阳迫使皇太极回军肯定需要关宁一起出兵配合，东江在出兵时肯定会通知关宁以便双方联合行动。 崇祯不知道皇太极出兵的时间，也就无法确定出兵沈阳的最佳时间窗口，应该是皇太极大军已经上路了一段时间，无法迅速回头，又没有靠近朝鲜王京，对朝鲜破坏太大，这个时候得知明军关宁和东江一起出兵进逼沈阳最好。 崇祯和陈仁锡、熊明遇一起经过推演，最好是皇太极大军推进到安州一线，沈阳被大军围攻的消息通报给了皇太极。皇太极大军从沈阳到安州要十一天，后金通讯骑兵骑快马这段路要三四天左右，要在皇太极大军动身七天后，在沈阳附近给后金大震动才能达到目的，太早太晚都不行。这个最佳时间窗口，就只有在前线的将领，尤其是在后金有大量侦察兵和策反辽民的毛文龙最清楚了，就由东江和关宁共享情报决定出兵的时机。 这确实是大事，但是和沈飞的工作没有多大关系，沈飞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这些属于军事机密的内容当然不会出现在任何公私邸报里。接下来的几天确实比较平静，不过到了第五天，安剑清找到了沈飞，说普照大师的行踪已经查到消息了。 沈飞的江湖司没有自己独立的情报机构，只是都属于锦衣卫校事营，借用校事营分配的情报渠道，因此搜集整理消息比较慢，大部分校事营在武林也没有多少人脉，普照大师虽然有实力竞争天下第一高手，却是属于独行客式的风格游走各处，不像穆人清那样是华山掌门，有固定驻地，现在查到已经算是快了。 沈飞问：“普照大师现在在哪里”？ 安剑清回答：“荆州，江陵，天宁寺”。 沈飞一惊，重复了一遍“江陵，天宁寺”？ 安剑清说：“不错。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沈飞说：“我们只怕是漏了一大笔横财”。 江陵天宁寺是《连城诀》宝藏的存放地，普照大师居然在江陵的天宁寺，沈飞想起了新修版《连城诀》里对连城宝藏的来历介绍，梁元帝藏下宝藏以后把工匠全部灭口，后来他被北周所灭，这处宝藏从此湮灭没人知道。 直到满清康熙年间，天宁寺住持无意中发现了宝藏，以他们门派的“唐诗剑法”为引子，把秘密写在了一本《唐诗选辑》中作为密码本，要送给他的师侄、天地会广东红旗香主吴六奇作为反清复明之用。可是书信送到时吴六奇已经被归二娘和归钟母子杀害，《唐诗选辑》就流落在外。 不过必须由“唐诗剑法”的剑招顺序决定密码字典顺序，配合剑诀数字破解密码的消息则由送信人流传了出去，梅念笙就是那个高僧同门，会唐诗剑法，才引出了小说《连城诀》的故事。莫非这段背景说明里的天宁寺住持高僧就是普照大师？ 沈飞当即决定，让安剑清通知崇祯一下，作了一些准备，第二天出发，由五毒教诸人留守江湖司，他带着完颜萍、安剑清、马真一带着二十缇骑前往荆州见普照大师，取连城宝藏。如果猜测不错，普照大师身上至少能刷到《神照经》和唐诗剑法，加上普照大师在三十多年后的康熙年间发现了连城宝藏后想到用来资助反清复明，或许还有机会把他也拉进江湖司挂个名。 第九十三章 普照大师 进入了武侠世界，小说中的背景介绍不能不信。不过沈飞知道吴六奇在历史上完全是个大汉奸，早年败尽家产后遇到金庸的族祖查伊璜资助并推荐入伍，后来官至南明永历朝总兵，投降满清后卖力执行三光海岸线的“迁界禁海”，屠杀潮汕沿海居民因而得了满清头子顺治的欢心而破格提拔。 而金庸在小说里洗白吴六奇这个大汉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实的意图是洗白曾经资助过吴六奇的族祖查伊璜，网上早就有文章揭露，吴之荣虽然是酿成了《明史》大案的告发者，但是不是《明史》案的第一个告发者。《明史》案的第一个告发者正是查伊璜，只是没有引起满清重视。因此案发了以后如小说中介绍的，主持修书的庄家和参与编书、刻书、卖书、买书的人无一幸免，连买书者坐了一会儿的茶馆也受到了牵连，而查伊璜名列庄家《明史》副主编却不仅没事，而且庄家被抄家了以后有一半家产奖励给了查伊璜。 《鹿鼎记》开头写了一段和主要情节基本不相干的《楔子》，用不确定的传闻，不确定的语气，引用更加不确定的《聊斋志异》小说雪中奇丐，勉强解释查伊璜幸免的原因，“盖大力将军力也”，暗示“大力将军”就是查伊璜早年资助过的吴六奇，洗白大汉奸吴六奇的身份为有起兵反清计划的天地会卧底香主，还引入了《连城诀》背景，真实意图就是为了遮掩查伊璜首先告发《明史案》的丑事。 半个月以后一天傍晚，沈飞一行锦衣卫来到了荆州江陵天宁寺，沈飞让其他人留在外面，和完颜萍两人进了寺院。正好是晚课时间，一个穿着大红袈裟的和尚盘腿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正敲着木鱼礼佛。背对着两人自然是看不见的，周围虽然也有一些服侍的僧人，不过在这个仪式场合也不敢出声。 沈飞和完颜萍来到那个打坐和尚的背后，就这么一直静静站着等待，直到二十多分钟以后，晚课时间结束，那僧人站了起来。虽然已经确定身份，沈飞还是装作不认识开口打招呼：“大师可是普照大师”？那僧人身体一颤，猛得转过身来，在沈飞和完颜萍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下，说：“不知两位施主驾临有何贵干”？沈飞亮出了锦衣卫的腰牌，普照大师眼神一凝，知道这里说法不方便，说：“两位施主请随贫僧来”，引着两人来到了自己的僧房里。 沈飞说：“普照大师的大名久仰了，听我们锦衣卫收集的情报评价，大师的武功还在江闻传闻的武林第一高手，华山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之上。今天才有机会一见，相见恨晚呢”。 普照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说：“施主过誉，贫僧惭愧。原先贫僧对自己的武功还有几分自信，直到今日才知道竟然有人能走近贫僧五步之内让贫僧毫无察觉，之前贫僧只感觉有二十四骑来到了寺外，根本不知两位施主进寺。今后再不敢以武功自夸”。 沈飞说：“大师不必妄自菲薄，大师的武功确实在穆人清之上”，普照的言辞里表露了他对沈飞和完颜萍两人武功的震惊，沈飞心里的吃惊比他也差不多少，就是因为沈飞从普照身上刷到的武功技能。内功《神照经》和剑法《唐诗剑法》这是之前就猜测过的，不算意料之外，沈飞真正吃惊的是其他的武功，一门枪术《六合枪》、两门拳法“心意六合拳”、“三皇炮捶”。 还有一门刀法和和枪术名称一样，叫六合刀法，可是看那些招式，沈飞越来越觉得熟悉，参拜北斗、云龙三现、大三拍、上马刀、霸王卸甲、鹞子翻身刀、怀中抱月、闭门铁扇、沙僧拜佛、上步摘星刀、穿手藏刀、进步连环刀、缠身摘心刀、关平献印、夜叉探海、上步抢刀、亮刀势、观音坐莲、浪子回头、谏课回甘、倒卧虎怪蟒翻身、闭门铁扇刀、沙鸥掠波、伏虎式、拜佛听经、八方藏刀式、另外还有一些掌中夹刀、擒拿手的零碎技法。 光是浏览了一下这些刀法招式名称，沈飞就已经非常熟悉，隐约有了一些猜测，加上还有一门练习拳脚器械的入门步法《四象步法》和一门轻功《飞天神行》。沈飞完全确定，这是《胡家刀法》！普照大师绝对是《碧血剑》世界武林中的隐藏大boss，不仅武功肯定在华山穆人清之上，就连弟子的质量也超过华山派，从这些武功沈飞就能猜得出他有哪些如雷贯耳的弟子。 普照大师说：“穆人清施主武功确实不如贫僧。今日遇到两位施主之前，贫僧知道武功在贫僧之上的人，只有一位已经过世的山西的老朋友。不知两位施主究竟有何贵干”？ 听到“山西”，沈飞心中也是一动，问：“山西，王宗岳”？ 普照大师说：“不错。北派王宗岳的拳法武功在南派的叶继美、单思南之上”。 沈飞知道内家拳传承都号称源自张三峰，一南一北两大源流，叶继美和单思南是一对师徒，单思南就是明末大名鼎鼎的王征南的师父。叶继美的师父，正是沈飞在第一世界遇到过的张松溪，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师兄弟呢。现在王征南才十二岁，叶继美估计已经过世了，单思南以后南下了倒是可以招揽过来。 沈飞说：“大师自称贫僧，其实在这天宁寺里就有一个大宝藏。是梁元帝藏下的，当时所有工匠都被灭口，后来梁元帝死后就湮灭，我们也是密查旧档，才在最近得知。寺中大殿上的佛像去掉外皮就是纯金铸造，大佛腹中还有一批珠宝。如今为了剿灭建虏，大明全国进入战时，就是要调集全国钱粮训练出精兵给予雷霆之击，陛下月前就已经亲自运送四百万两军饷去了东江镇，陕北大旱将近一年，已经演变成大饥荒，朝廷也已经砸下去了六百万两白银救灾。如今天下可以说处处都要用钱，发现了这一处宝藏可以说是及时雨。我们这次就是为了取宝而来。此事还望大师保密”。 普照大师又念了一声佛号，说：“梁元帝宝藏，湮灭千余年后还能造福世人，也是一件大功德”，普照这种想法，倒是和《连城诀》背景里他发现宝藏以后打算用于反清复明一致。 沈飞说：“不过今日遇到普照大师，除了取宝以外，还有一件事。锦衣卫校事营下设江湖司，如今就由我们夫妻掌管，就是打击武林中人的犯罪事宜，一般的江湖恩怨我们不会干预，不过倘若武林中人危害不会武功的百姓，或者对抗朝廷，那就由我们捉拿移交官府问罪，就请普照大师在江湖司挂个名，授千户之职。另外还有五仙教秘方五宝花蜜酒一坛相赠，可以增加十多年功力，诸毒不侵，百病不生”，就完就送上了准备好的药酒，当然是原版的，加强版的沈飞已经向崇祯承诺过不会再给第二个人喝，小说里练成《神照经》的丁典还是中了金波旬花毒而死，毒抗确实应该增强一下。 普照大师说：“贫僧是出家人，这酒……”，话还没有说完，沈飞就已经打断说：“出家人也是武林中人，这并不矛盾，这五宝花蜜酒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一种灵药，小小戒可舍。江湖司高手加入都是授百户之职，一进来就是千户，只有大师一人。何况大师挂名并不需要办什么事，以大师威望，需要时说上一两句话就已经能帮我们大忙了，想必大师还有不少高徒，大师只要能介绍几个到我们江湖司效力，就已经立了大功了”。 授予普照大师起步千户的职位，这是崇祯特批的。安剑清向他通报知道普照大师行踪，沈飞要到江陵招揽时崇祯专门作的交代，沈飞拿出了五宝花蜜酒，这个待遇也超过一般刚进入的10枚菩曲斯蛇胆的部门福利。 普照大师略一迟疑，还是接受了，说了一句：“那贫僧就愧领了”，接过了腰牌，打开了五宝花蜜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去。沈飞拿出了一万两银子的本票，说：“寺中的宝藏佛像我们要取走，这一万两银子就交给大师重铸寺中的佛像。江湖司在北京和南京各有一处总部，大师到了可以去法源寺和灵谷寺挂单”，普照大师谢过接了本票。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沈飞还是想问问清楚，说：“不知大师收过哪些高徒，锦衣卫的消息江湖上有一些年轻高手都疑心是大师弟子”。 普照大师说：“这事贫僧从来没有和人说起过，不过施主相询，贫僧不敢隐瞒。贫僧有两个亲传弟子，两个记名弟子，还有一人勉强可以算是半个记名弟子”，这个说法沈飞有些好奇，露出询问的眼光。 普照大师继续说：“贫僧收下第一个亲传弟子叫胡天成，当时贫僧内功尚未大成，传授他的刀法、轻功和一些粗浅的拳脚和内功。后来得知他在江湖上以轻功闻名，得了一个‘飞天狐狸’的名号”，沈飞点点头，这是有猜测的。 普照大师又说下去：“贫僧收下的第二个亲传弟子叫梅念笙，当时贫僧内功初成，传授给了他内功和一门《唐诗剑法》，后来他在江湖上人称‘铁骨墨萼’。贫僧在少林寺挂单十年间，先后收过两个记名弟子，他们本来都是来少林寺习武的，一个是姬际可，贫僧传了一门心意六合拳和一套六合枪法。一个是乔三秀，贫僧传了他一套三皇炮捶拳法”。 这几个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正是沈飞刷到普照大师技能时吃惊的原因，现在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普照大师接下来说出的一段话还是让沈飞意外：“贫僧在传授姬际可心意六合拳，传授十二形中的蛇形时，有一往寺中送菜少年时常在旁边观摩，贫僧尾随发觉他在无人处自己修炼，只是招式多了几分诡异阴狠，不知是学得不像还是有意变化，后来却被姬际可发觉把他抓住。那少年跪在我们面前，说他名夏雪宜，棋仙派温方禄逼奸他姐姐未遂杀害了他全家，他想学艺报仇却苦无门路，听说少林武功汇聚，因而出此下策。我们生了恻隐之心，从此他观摩学拳就听之任之，不过他的拳法演化越来越怪异阴毒，长此下去，怕是他的心性也会误入歧途。贫僧提点了几次难以挽回，便让他离开了，过了些年，就听说他为了报仇与温家邀来的江湖各派高手大打出手，杀戮颇多，‘金蛇郎君’名震武林，再后来就杳无音信了，恐怕凶多吉少了”，说完长叹了一声。 沈飞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后来夏雪宜报仇时掳走了温家一名女子温仪，却意外爱上了她，想就此终止报仇，与温仪生有一女，却误中暗算，被温家利用温仪向他下了迷药，废掉了他的手脚武功，只是传说他手中有一份藏宝图，温家觊觎宝藏才没有杀他，押着他走寻找宝藏途中被人救走，以后就没有消息了”，沈飞还是没有说出夏雪宜死在华山的事情，普照大师已经是江湖司的人了，他的弟子也会被招揽进江湖司，现在和他明说，万一他告诉了他的弟子很有可能马上就会传到何红药耳朵里，恐怕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第九十四章 舆论涉及江湖 普照大师喊叹说：“贫僧后来也听说了，夏雪宜数年后向温家复仇的手段确实过于狠辣，扬言十倍报复。听说他还设法盗取了云南五毒教的金蛇剑和金蛇锥。他毕竟只有孤身一人，温家在武林中多有结交，他又盗剑得罪了五毒教，就料到他可能最终寡不敌众。却没有想到中间又出了这种变故，年轻人心性不定，成了残废，又身怀重宝惹人觊觎，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沈飞说：“夏雪宜为了盗取金蛇剑，利用了五仙教中一个痴情于他的女子，这事大师以后会知晓。我师门中与五仙教前代教主蓝凤凰有过交情，手里有一张五仙教已经失传了的五宝花蜜酒配方，以此拉拢了五仙教一些高手加入了江湖司效力，包括那名女子，她现在还在苦苦寻找夏雪宜。我曾答应过五仙教，如果寻回他们的金蛇剑和金蛇锥会交还给他们。江湖司专门查办不法武林中人，像棋仙派温家这样盗匪家族，杀人放火、奸淫虏掠、鱼肉乡里无恶不作，豪富家产多是劫掠所得，待证据搜集齐全是一定要抄家灭门的，温仪母女算得上夏雪宜的妻女，到时候也难免受牵连。大师慈悲，或许可以对她们母女略加照拂”。 普照大师点了点头，又双手合什说：“贫僧尽力而为”。 沈飞说这段话一是提醒普照大师，五毒教是重要同事，最起码在当面时要称呼正式名称“五仙教”为好，《笑傲》小说里岳不群就是这样，和蓝凤凰说话时当面称五仙教，背后提起称五毒教。二是告诉他夏雪宜留了一对妻女，而且以后下场不会美妙，作为一个死有余辜的盗匪家族的家属，被问罪抄家以后下场可想而知，或许真就像夏雪宜原先计划的结局了。 对于温青青这个书中女主角大部分人本来就没有好感，一出场就在江上和其他江湖人物动手杀了好几个人，劫了李自成的军饷，业务熟练，可见心狠手辣，家族“生意”没有少干，她们母女也是从小享有家族犯罪所得的财产。本人又是一个超级大醋坛子，新修版还吃醋跳崖伤了腿，耽误了袁承志去救援李岩的时间。就连袁承志，新修版也已经变了心，最爱的人是阿九，只是以他自己理解的袁崇焕“从一而终”的思维才没有放弃温青青。 对这样一对母女，沈飞现在向普照大师提上一嘴已经是极限了。毕竟普照大师的五个弟子来头太大了，飞天狐狸、梅念笙、心意六合拳祖师姬际可、三皇炮捶祖师乔三秀、金蛇郎君夏雪宜。质量远远超过穆人清，谁知道他还隐藏了多少惊人的人脉和能量。 接下来沈飞和普照大师约定，对外称有施主见到寺中佛像旧了，出了一万两银子更换新的，把原来的佛像搬走，进了当地锦衣卫衙门，沈飞这次带来的缇骑中就专门挑选了铁匠出身的，这次要来取宝，这些准备当然事先作好。以打造兵器为名，把金佛用利刃劈开，取出了里面的珠宝，用早就准备好的药反复清洗后去毒，然后直接把金佛融化成金块，和珠宝分别放在箱子里装好，就启程回北京了。其实箱子里装的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宝藏早就装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座金佛十吨左右，加上肚子空，融化的金块换算成现在的白银大概有两百多万两，大概是上次建文帝宝藏金砖的两成，以南朝的社会经济实力这已经不错了，没办法和明初宝藏比，以现在的财政收入也不算多。那批珠宝能卖出多少同样要看商业运作手段，不过一佛肚子肯定也无法和和十箱子相比。沈飞也已经和普照大师约定，等他更换完天宁寺的佛像，安排好了寺院里的事情，就联络他的几个弟子一起到北京城锦衣卫校事营的江湖司汇合报到，他愿意来可以在法源寺挂单。 又是半个月以后，沈飞一行人回到了北京，把金块和珠宝又送进了崇祯的内帑，第二天安剑清又带回来崇祯挑出来的二十几件珠宝给沈飞作为酬劳，宝藏的事情就算是了结了。沈飞就等待普照大师弟子们来汇报和辽东战事出最后成果。 这一个月时间，有关何红药悲剧经历和夏雪宜故事的评书和戏曲已经在北京城风靡一时，并且逐渐朝北直隶扩散。有了锦衣卫校事营搜集情报素材的宣化司效率一流，把夏雪宜的整个经历都已经打探地清清楚楚。连棋仙派温家的底细也查了底掉。 沈飞两个月前就要求搜集江湖人物犯罪的情报资料，温家本来就是重点调查对象，资料本来就已经搜集地差不多了，综合何红药和五毒教诸人的讲述，事情的各个方面一拼接起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就查清楚了。然后迅速就编定剧情大纲，创作出了评书和戏曲开始说书和表演，吸引了一大批听众观众，看了一大堆严肃时事题材，偶然换一回口味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 各种茶馆酒楼或街边小吃摊、亭子里各种议论多了起来，凶残无忌的江湖盗匪，诡异毒辣的武林手段，都让观众和听众大开眼界。至于感情线，对何红药是普遍的同情，对她的痴情又多感到不值。对夏雪宜也不乏同情，但是又多有谴责，不仅痛骂他对何红药负心薄幸，报仇手段也过于毒辣，对他和温仪的感情虽然有同情但是有些难以理解。 “何红药怎么就喜欢上了夏雪宜呢？他当时可是只想着报温方禄灭门血仇不惜冒大险闯毒窟盗宝，根本无心谈情说爱，不会有心思嘴甜讨小姑娘欢心吧？何况与何红药初遇的日子还大半时间还被毒蛇咬中昏迷了，难道真的只是长得一副好皮囊，让何红药一见钟情了吗”？ “何红药是五毒教教主的妹妹，也算得上一方江湖人物，精通用毒，夏雪宜娶她为妻，就算是只为报家仇也能获得一大助力。夏雪宜肯定也能看得出她对自己痴心一片，又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怎么就对她没有一点意思呢”？ “夏雪宜的姐姐被温方禄逼奸未遂被杀，夏雪宜大概从小心中就把她当成了圣女了，认为姑娘就应该那样。后来温仪被他劫持后的表现，他他想起了他的姐姐，大概就是因此才爱上了温仪。何红药是苗女，没有汉人姑娘重视贞洁的观念，爱了就爱了，直接就把身子给了夏雪宜，可能就是因此反而被夏雪宜看轻了，夏雪宜后来不是对何红药说了吗，逢场作戏的女人他经历了很多”。 “温仪出身盗匪家族，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如果她真的重视贞洁，也不会还没结婚就被夏雪宜搞大了肚子”。 这一大片的同情何红药，谴责夏雪宜有眼无珠、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的舆论评价在北京城大面积流传开来时，当然也传进了何红药的耳朵里，让她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何红药依然对夏雪宜痴心一片，还在苦苦寻找他的下落，甚至利用锦衣卫的渠道打探消息，听到这么多对夏雪宜的负面评价感觉有些刺耳，甚至难以接受。另一方面，助夏雪宜盗宝以后，受万蛇噬咬之刑，被罚行乞二十年，受尽了苦楚和冷眼，后来更是得知夏雪宜心有所属，对自己无情，只是利用，备受精神煎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受过这么多人的舆论同情支持，又隐隐感到很快慰。 更有一些阴谋论者指出，夏雪宜占了何红药的身子不仅仅是因为在毒龙洞中赤身相对把持不住，而是想更进一步利用她，让她彻底死心塌地，独自扛下盗窃金蛇三宝的罪名，不咬出夏雪宜来，以拖延他盗宝事发被五毒教追杀的时间。何红药回想当时起初确实自己没有说出夏雪宜来，是在几年以后江湖上传出“金蛇郎君”夏雪宜持金蛇剑大杀四方的消息以后，五毒教才知道金蛇三宝的下落。 何红药对这种阴谋论猜测将信将疑，不过倒是对夏雪宜生出了一丝不满，这正好暗合现代一些心理医生治疗失恋的方法之一，用鸡蛋里挑骨头的方式找出对方的缺点，想尽办法怨恨对方，痴心就会逐渐动摇瓦解了。 而北京城的居民最感到惊异的是居然有像棋仙派温家这样盗匪家族的存在，杀人抢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肆无忌惮，全不把王法放在眼里，还和不少崆峒等名声不错的武林门派有交情，可以请来高手合力对付上门报仇的夏雪宜，有不少人质疑江湖门派莫非都是这样的吗？ 北京城高官权贵云集，仗势欺人，官场名枪暗箭这些事情都非常熟悉，家里有亲戚在官场的还干过，有不少被人用这种手段整过，知道其中关节和一些化解途径，但是这些总还要包装着一层官府手段的外衣，像棋仙派温家这种毫无遮掩的盗匪家族，暴力手段还是第一次知道。 这也不奇怪，北京城这个明朝的统治中心，一般的江湖盗匪视作禁地，根本不敢来撒野，就是偶然踏足也不敢胡作非为，免得招来官府强烈反弹招灾惹祸，除非是像小说里五毒教受到了惠王的撑腰和蛊惑，否则江湖人物是绝不敢在北京城乱来的，北京居民当然也就无从知道江湖人物的胆大妄为。 从一些在北京游商、游方道士处了解到了评书戏曲里的江湖人物事迹是真实存在的之后，北京居民议论中除了对何红药、夏雪宜和温仪这三个人感情线的感叹以外，另外一股更加强大舆论掀起来了，大明天下朗朗乾坤怎么能容忍像温家这样的盗匪家族的存在？甚至还组建了一个江湖门派？ 评书戏曲在表演这段故事时当然也难免说一些江湖规矩，江湖事江湖了，和江湖人物发生争斗的大都也是江湖人物，发生冲突不会报官，民不举官不究，官府也不会插手。不过温家祸害有不少不是江湖中人，只是普通百姓。比如温南扬就是一个明确被判过死刑的奸杀逃犯，被温方禄杀掉全家的夏家也是普通百姓。 更有一些浙江籍到京城经商或者为官的人证实温家在静岩镇家乡平时也是鱼肉乡里，是地方一霸，连“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基本规矩都不讲。一股主张严惩温家盗匪，铲除棋仙派匪帮的舆论主张逐渐形成，其中自然也有听众同情夏雪宜的因素，但是也确实有主张“法治”的原因。沈飞也从善如流，打算就以除了棋仙派温家作为他的锦衣卫校事营江湖司铲除不法江湖势力的第一战。 第九十五章 除温家 沈飞通过锦衣卫校事营搜集江湖人物犯罪的信息有几个月了，像温南扬这样有明确案底的杀人逃犯实在太少了，江湖人物对普通人犯罪了以后，大多一走了之，留下的多是悬案。江湖人物虽然行事不少肆无忌惮，但是基本上都是要点脸的，即便对普通人作奸犯科，也不会作为炫耀的资本自己到处宣扬，搜集这些资料并不容易。 好在棋仙派温家在静岩镇当地也是横行霸道，在当地人命案也并不少，其中也有一些受害者报过官，在当地留有案卷档案，虽然以他们的实力官府根本不敢管，报官过事后也基本又被温家杀害，但是搜集这种罪证毕竟还算容易，只要调取案卷就行了，这些对普通百姓犯罪正是江湖司要办的案子，这些案卷副本已经送到了北京江湖司，已经足够对他们动手了。 江湖司虽然有了第一批人物，也不过安剑清、马真一、岑其斯、潘秀达、何红药，何铁手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不能算入战力。普照大师的和他的几个散落各地的牛人弟子过来起码还要两个月，远水不解近渴。而温家，还有五个可以结成五行阵的老家伙，和补充五行八卦阵的至少十六个弟子，温南扬、温天霸、温仪这样的二代人物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凭借江湖司现在的人手正面硬碰还显得实力不足，还是需要沈飞和完颜萍两人带队压阵。 何红药曾在温家五老手中救下过夏雪宜，对暗算打残夏雪宜的温家老五恨之入骨，为了防止她情绪失控，沈飞又把《九阴真经》里的“化魔诀”传给了她，让她在心魔起时运转增强内功和身体素质，当然这是在平时，如果处于和对手交战状态中，还是转化成黯然销魂掌的暴击吧。 这回一路到江浙静岩镇走了十七天。沈飞和完颜萍是带队，也是来压阵的，以两人武功对付这个世界的武林中人太欺负人了，不到其他人没办法了是不会出手的。对付温家的办法，几人商量了以后还是觉得智取。 何红药说：“温家那些龟孙子，惧夏郎入骨，我样用黄金打造几个金蛇锥暗器，打伤几个温家的人，让他们以为夏郎的传人又回来找他们寻仇算帐了，一定能把他们一个个吓得半死，他们惊恐慌乱之下，我们再下手抓捕，就容易得多了”。 潘秀达说：“你就知道夏雪宜，尽出馊主意。他们一见金蛇锥，一定会如临大敌，生出警惕之心。说不定还会像当年那样广邀江湖好手一起对付，我们这么几个人，对付温家棋仙派还显得不够，再加上其他江湖高手，那不是更难办了”？ 岑其斯说：“不错，这是我们第一战，不能树敌过多”。 安剑清说：“温家盗匪家族，家财豪富。不如以现在战时政策为由，说温家违反战时禁止奢侈享受，我们冒充本地驻军上门警告，安排上百地方民兵在外，进入温家后趁他们不备发动突袭，先打伤几个人，再派兵合围，里应外合把他们一网打尽”。 何红药说：“不妥，进入温家也未必能见得到温家那五个老家伙，可能只是他们的子侄接待，他们的五行阵厉害，当年夏郎也被他们合力擒拿，虽然他们先用计给夏郎喝下迷药，可是后来夏郎对我说，只他们那个阵法，即便他完好最后也会被困死。如果我们突袭不能让五个老家伙其中之一失去战力，反倒成了自投罗网”。 岑其斯说：“最好能把他们一个个引出来收拾，只要设法拿下那五个老家伙之一，他们的五行阵就不攻自破”。 安剑清忽然说：“那个逃犯温南扬，是温方义的二儿子，我们能不能先从他身上做点文章，把温方义先钓出来拿下，再对付其他人就容易得多了”。 几个个一琢磨，都觉得这个计划不错，商量出来一个计策，在当地衙门找来一个平时和温家关系不错，参与过犯案的书吏，叫张师爷，亮出了锦衣卫校事营身份，张师爷恭敬地问“几位大人有什么吩咐”？ 安剑清知道这种多个的书吏表面恭敬，其实奸滑地很，就直接把话和他挑明：“温家盗匪，必须捉拿归案，你平时与他们相互勾结，难逃干系。如果你能戴罪立功，参与捉拿盗匪，我们还能以反正有功免了你的罪责，否则只能把你当同案犯一起拿下，你自己看看吧”，说首把几份案卷交给他看，都是他参与帮温家鱼肉乡里，收钱开脱罪责名的事情，张师爷看得几份案卷冷汗涔涔下来了。 忽然手臂一痛，低头一看，手臂上停着一只血红大蜘蛛，旁边岑其斯冷笑地看着他，张师爷大骇，惊恐地说：“大人，你……”？岑其斯说：“这是我样喂养的宝贝，没有解药，三天必死。我们不可能对你毫无防备，让你再去温家报信”。 张师爷连连点头：“不敢不敢，小人愿戴罪立功，让我干什么，请几位大人吩咐”。 安剑清说：“你现在去温家，就说如今战时新政，半年后所有州县官员要重新考核。本地县官想给自己添点政绩，就行文扬州官府，重提当年温南扬在扬州犯下的奸杀案，要重新把他捉拿归案，让温南扬这阵子最好先到外地去避避风头，你们捣点乱，让县令考核时不合格免职以后可以再回来”。 张师爷连连摇头，说：“不敢不敢，小人再也不敢向温家报信了”。 安剑清脸色一沉，说：“少废话，让你去就去”，张师爷这才一脸忐忑地走了，两个小时后回来，说已经按他们的意思把他向温家带到了。 沈飞亲自出马紧盯温家，当天半夜，温南扬背着个包袱跑路，离开温家十几里地时就被半路截获，岑其斯和潘秀达合力捉住，一个温南扬，出动任何一个人就足够击败，两个人就有把握活捉。 第二天，安剑清找到张师爷，说：“你昨天干得不错。今天再去一趟，就说县令狡猾，在周围的要道安排了人手，温南扬不幸被抓获，要押往扬州问罪。他当年在扬州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这次押回去必死无疑。你们衙门里最多只能拖延两天，看守监狱的人愿意偷偷把人放了，让温南扬远走高飞。可是这件事情干系不小，他办了以后自己也要跑路，要三千两银子。而且必须要温家能拿主意的人出面商量”，张师爷又依言去报信。 他们计算过，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必须要温家五老那个级别的人才能做主。果然，两个多小时以后，来的是温方义，商量来救自己儿子，随身带着三千两银子的本票。才一进门，背后就被何红药突袭挨了一招“杞人忧天”，被打得吐血，安剑清的鹰蛇生死搏、马真一的覆霜破冰掌，岑其斯和潘秀达的毒物一起招呼，迅速失去了抵抗力，和温南扬父子一起被拿下。 这下五行阵实际上已经破了，可以半公开温家的罪名了。说温南扬重新捉拿归案，押往扬州处斩。温方义勾结县衙狱卒妄图劫狱，被当场抓获，作为同案犯押往扬州，完颜萍吸干了两人的功力，聊胜于无。又调了县了100民兵押着，沈飞亲自指挥，不出手打架，指挥作战还是可以的。在路上设下埋伏，什么迷药版的含沙射影暗器钢针，毒药毒水喷筒（明军海战制式装备，袖珍版喷筒小说里潘秀达对付袁承志时用过”，外加各种毒虫在打斗中朝温方达、温方山、温方施、温方悟四个为首的招呼，打伤了他们再出手制住。 其他带过来的子侄门人，就由那100民兵结军阵用盾牌暂时拦住，等江湖司诸人收拾了温家四老再回头把他们统统打倒擒拿，也是和温方义、温南扬父子同样待遇，全都由完颜萍吸干功力。接下来就是完全公布已经搜集到手的温家罪证，带兵上门抄家，捉拿其他的漏网之鱼。接下来就是县衙的事情了，严加审讯，审问其他犯罪事情。 当地很多百姓见温家被抄家问罪，欢欣鼓舞，很多被温家残害的受害者又纷纷出来报案指证。温家像温南扬、温天霸这些直系子弟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多条人命，像李春九这样亲传门子也都犯有死罪，知道反正难逃一死，也不再隐瞒顽抗，把曾经犯过的案子统统招认了出来，很多外地多年前的悬案告破，外加抄没家产。 案情前前后后一共处理了两个多月，为了防止他们结交的武林中人半路劫囚再生波折，直接就在静岩当地杀，温家五老多年罪恶累累，都判了凌迟，其他主要子弟门人斩立决。只是涉及外地的案子，把口供收入案卷给所在地官府发了一份公文说明情况，其他罪不至死的门人子弟，流放的流放，监禁的监禁，也都判了罪，倒是那个何师爷，协助捉拿案犯有力，免了他的罪责，当然衙门里的差事是保不住了，只是让他退赔了涉案赃款。 像温仪这样没有参与犯案的家属，没为官奴，沈飞看在夏雪宜半个主角和温青青小说女主角的面子上稍加照顾，让她们到南京的江湖司衙门为奴，现在那里没人，也就是平时做点打扫服务员之类的工作，算是免得他们被其他人作践，境遇稍好一些。 期间何红药自然不免动用一些私刑拷问他们夏雪宜的下落，可是他们知道的都和何红药差不多，当初他们押着夏雪宜去找宝藏，后来从他们手里被何红药半路救走，以后就不知所踪了，何红药最后只能无奈一阵怅然。在这个过程中沈飞当然也把温家的五行阵和醉仙蜜配方刷到了手，还有一些实物，沈飞喝了一份，当然不会有什么效果，不过夏雪宜入口就能感觉到不对，沈飞也能觉察出药性，就是能让一般人昏昏欲睡一阵，沈飞连内息都没有波动一下就能完全免疫，恐怕还是得益于喝过同样属于蜂蜜的玉蜂针毒和玉蜂浆。 然后就是抄没家产，温家为盗匪几十年，积累的钱财不少，光是金银合计就有全折合白银一百六十多万两，还有其他田产、商铺、珠宝和玉器无数，倒是盗匪家族没有附庸风雅的习气，古董字画什么的不多，商铺就地发卖变现，田产有现银赔付分出当地温家的受害者分下去十万两多，其他现银来之前和崇祯商量过，按课税提举司分配税银的办法，给当地政府留下15%，十八万两，其他的作为财政府收入运往北京，当然这次是走户部，不再进崇祯内帑了，毕竟这是公开办案两个多月的事情，瞒不住。 办完了温家的案子，江湖司首战也算是旗开得胜，可以返回北京了。沈飞想五毒教潘秀达到岑其斯两个人，毒物之外也该增强点实力修炼一门内功，沾一个毒字，沈飞干脆把西毒欧阳锋的招牌内功蛤蟆功传授给了他们，他们也熟悉蟾蜍，对蛤蟆功蓄力爆发的作战特点很容易理解，当然蛤蟆力也略加优化，加入了全真派内功行走坐卧呼吸都能增长功力的特点。 来到了浙江，来了的时候着急办案，回去的时候转道去其他地方看了看，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如马真一所说，已经衰落多年，几个道士虽然在当地还有些名望，不过也是借全真派的名头，并不习武，马真一和他们拉了拉关系，沈飞倒也没了招募的心思。 第九十六章 辽东战报 倒是沈飞一行人路过在宁波时，把单思南和王征南招募了过来，这很容易，显露一下沈飞第一世界刷自张松溪的四明内家拳绝技就让他们两个敬若神明，江湖司又多了一个百户。王征南这时已经拜单思南为师，不过刚开始习武没多久。只是一个和何铁手年纪差不多的十二岁小孩，再回去正好与何铁手作伴，南派和北派内家拳都是号称传承自张三丰不同学脉的太极拳，蛇血和菩曲斯蛇胆基本福利以外，就给他们配上武当的《纯阳无极功》和《云雁步》轻功。 因为绕路去了杭州和宁波，一路上整整用了一个月才回到北京城，普照大师和他联络的弟子都已经到了，普照大师按惯例在法源寺挂单，弟子们已经在江湖司等着了，有胡天成（飞天狐狸）、梅念笙、姬际可、乔三秀，还有一个意外收获，胡天成带来了一个他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使一门家传剑法的苗熙，想必就是《雪山飞狐》里提到的李自成四大护卫胡苗田范里的“苗”了，沈飞也趁机刷了他的苗家剑法。 沈飞把普照大师请了过来，安排事务，在沈飞的建议下，普照大师把《神照经》也传给了胡天成，亲传弟子内功标配。其他几人防毒蛇血和十枚菩曲斯蛇胆的基本福利是不可少的，至于武功姬际可、单思南和苗熙配给了他们安剑清同款《紫霞神功》和一门也是华山的“鹰蛇生死搏”拳法。这对已经练过心意六合拳十大形的姬际可是小菜一碟，几天就能精通。 乔三秀的三皇炮捶拳法招式简单质朴、刚猛暴烈，沈飞传给了他《七伤拳》，七股拳劲和内家拳的明暗化丹罡不同劲力结合，威力更强，为了驾驭《七伤拳》不至于练出内伤，破例配给了他一门高级内功，刘海蟾版的《先天功》，至于轻功，标配《云雁步》。内力已经有了《神照经》的梅念笙和胡天成就不传授了，同样，轻功有了“飞天神行”的胡天成也不教新的了，够用就行，以后也是这样原则。 沈飞是非常看好这些人的上限的，胡天成、梅念笙都是一本书里的天下第一的顶尖高手。内家拳的几位，只要看看姬际可的上限就行了，心意六合拳祖师。《龙蛇演义》里面有一段情节，唐门强请各隐居的高手来参加唐门大会，有一个曾被沃顿和摩根灭派逃亡隐居的女子印晴，自称修炼全真丹道的，也是丹劲水平，向王超挑战三招并且请教曹继武的春秋大刀泼墨不进是什么境界，她交过手的沃顿都没有达到。 王超当时的解释是“曹继武春秋大刀，泼墨不进的刀法，那是拳法练入了先天罡气的境界，沃顿自然还差了一点，如今的天下，功夫能达到这样的境界的人，就是四五个”，王超判断曹继武是罡劲，并且是罡劲大成才能使一百多斤的大刀泼墨不进，而曹继武就是姬际可的弟子，姬际可原本历史上就有冲击内家拳见神不坏最高境界的实力。 乔三秀是姬际可的同门，资质应该差不多。他的三皇炮捶拳法也是内家拳法中的明星，清末会创办京都友镖局的三皇炮捶第三代传人宋彦超是当时和八卦掌董海川、太极杨露禅齐名的顶尖高手。在历史上和《龙蛇演义》小说里都大大有名的李尧臣（小说里风采的师父）就是会友镖局出身，九十多岁了还与武斗之王巴立明交过手，爆发了罡劲水平，说明也一样有冲击见神不坏的实力。 沈飞还委托普照大师又写了几封书信去河南，把太极拳北派传人几个高手也邀请过来，普照大师虽然名声不如穆人清，但是在武林圈内人里是威望是比穆人清更胜的。沈飞看中的北派太极拳的传承人主要是三个：蒋发、陈王廷和邢喜怀。蒋发的经历有多种说法，但是都说是师承王宗岳。 起初陈家沟练习的是戚继光的炮捶（甚至有传闻就是三皇炮捶），蒋发以在陈家沟做长工为条件学习炮捶，因练习出色，被路过的山西北派太极拳宗师王宗岳看中收为弟子，七年学成回来以后陈王庭向他学习太极拳，虽然两人互相学过拳，但是没有师徒名份，陈王庭晚年把炮捶和太极拳结合形成了陈式太极拳，后来蒋发又收了弟子邢怀喜。 蒋发的年纪现代有着作说是生于1574年，那和现在已经年过五十了，还有一种传闻蒋发在山西开头几年没有学到拳，只是在王家做工和参与生意，后来是他的师姐看不过眼教了他拳法，之后才是经过王宗岳点拔而成，因此传承自蒋发的赵堡太极拳又称“大姑娘架”，现代后来又有着作考证蒋发的师姐居然和名末名妓、《雅骚》里张原的妾室草衣道人王薇同名，原来生活年代也有争议的王宗岳也发现了家谱，是不是后人附会就不知道了。 也就传闻蒋发的年纪比陈王廷小，可是陈王廷明确生于1600年，如果蒋发年纪更小，就不太可能师承王宗岳了。蒋发和邢怀喜、陈王廷都是平民，陈王廷史料记载更是“明末武庠生，清初文庠生”，有功名心，普照大师的书信加上江湖司衙门联合行文招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如果蒋发的太极拳真是他师姐王薇所传，也可以把她师姐也招募过来，又能多一个高手，这就需要蒋发到了以后再求证了。 安排完了江湖司的事情，沈飞就关注最近京城热门话题，辽东传来的捷报了，辽东军三路进军，战果丰硕。满桂和赵率教两万骑兵过三岔河直插沈阳时，牛庄的阿敏和海州的阿巴泰都得到消息，不过阿敏和皇太极有矛盾，也猜到了这股人马是要去攻打沈阳，根本没有出力拦截的意思。阿巴泰在后金地位低，独立拦截兵力也不足，明军又是绕着海州走，一路上根本没有受到拦截。 不过第一大战果还是出于东江军，东江这次出兵六万，由沈世魁、曲承恩、易承惠统帅，专门从毛承禄军中调来一万老兵打第一战。围点打援攻击奉集堡。东江军六万人分成两批，分别埋伏在奉集堡东南和西北山林之间。 先派出三千人围攻只有六百鞑兵驻守的奉集堡，堡向派出信使向沈阳城中求援，这时那一万老兵带上各种器械加大攻势，迅速攻下了奉集堡，里面的六百鞑兵全部歼灭，没有泄露已经攻陷的消息。再定计留下三千人假装攻城，尸体、器械在地上都是现成的，根本不必伪装，把沈阳城里的援军引诱出来扩大战果。 沈阳城派出的援军是大贝勒代善的四子瓦克达统帅的二十个牛录，一见这股人马，三千人朝东南山林假装败退，瓦克达率100巴牙剌护卫骑兵穷追不舍，把他们引到山林，伏兵先是一通鸟铳冷枪打死打伤十几个护卫，三千人转身和原来的两万伏兵齐出追杀，瓦克达知道中计，又不知道奉集堡已经易手，逃回想进奉集堡暂避，进门时先被兜头一盆滚烫金汁浇下，再刀枪交加砍成一堆散发恶臭的碎肉，城中其他伏兵围攻，把瓦克达身边的一百巴牙剌骑兵也都杀翻。 还没进门的鞑兵知道有变，赶紧撤兵，又吃了一顿城墙上滚木檑石，铳炮弓矢的居高临下轰击，把靠近城墙又毫无防备的鞑兵杀得死伤累累，其余敌军整顿队伍，正要朝城墙上射箭反击，那两万三千人追兵正好喊杀着赶到，城墙上又挂出了被金汁泡得肿胀的瓦克达人头，优势兵力压力加上主将已死的士气打击，这伙敌军大概还有四千骑兵在几个参领带领下，撤回沈阳。 西北山林间也埋伏着三万东江军，瓦克达即便不进奉集堡，直接逃回沈阳也还是被遭遇伏击，四千人经过两个矮山之间时，来的时候没事，回去时已经被人安了绊马索，黑夜中没有看清楚，前面一批骑兵被绊倒在地，成了后面的阻碍，四千骑兵乱作一团。 山林里埋伏的东江军火铳弓箭如狂风骤雨猛砸下来，鞑兵想到射箭还击，可是东江军本来就埋伏在山林里，有山石树丛遮掩，又不断转移变化位置，鞑兵胡乱放箭根本没有准头可言，没有射中多少目标，东江军本来就有人数优势，这一轮攻击下来，也就只有一些身穿重甲的后金将领没有受伤了。 其中一千多骑兵看这样下去死路一条，在三个牛录额真的带领下，调头逃走，冲出狭窄路口后，往西向浑河方面逃去，打算沿浑河东岸绕远路逃回沈阳，这条路线地势平坦，视野开阔，逃出升天的机会大得多了。剩下的三千鞑兵没有这么机灵，被两边山坡下冲下来的两万多东江军团团包围，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全歼，结束战斗了。 前面救援奉集堡的六千鞑兵里，本来有一千五百人奉命清扫奉集堡周围，也多半被骚扰的小股东江兵引诱远离奉集堡再伏兵袭杀，最后也只剩下三百多人逃回沈阳报丧去了。沈阳城里本来驻军一万五千人，随瓦克达出击六千人，逃回一千五百人，一波损失四千多人，现在沈阳城里只剩下一万多头的兵力了。 城外六万东江军又聚拢完成，兵力优势扩大。派出两万多人先进逼到沈阳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另外四万人对沈阳外围的几个重要据点彰义站、柳条寨、虎皮驿进行了扫荡，把这个区域的粮食、马匹、铁器、牛驴车辆等搜刮一空。 对后金大小贵族在沈阳城外的庄田宅院也进行了清扫，一共解救出七万左右的汉人奴隶，多是农奴和工匠，这些人久受建虏欺凌残害，见东江军回来，其中不少人还认识，复仇的怒火高涨，纷纷要求加入东江军参加沈阳攻城战，除了老弱妇孺，大概有四万青壮，沈阳外围一圈扫荡下来，不仅获得了大量补给，可以参加攻城的人数还提高到了十万人。 本来沈世魁等东江将领的目的只是为了威吓攻击朝鲜的皇太极回军，并没有指望这次就和后金决战。沈阳城里一万多鞑兵，还可以动员其他人参战，攻城肯定会造成不少伤亡，既然这次灭不了后金，这些就是不必要的伤亡，还在犹豫要不要全力攻城。 不过新加入的四万辽民热情极高，跪在东江将领面前痛哭流涕地要求攻城，多年被建虏欺压的仇恨就等这一天报，他们愿意充当先锋。表示沈阳城里还有不少汉人奴仆工匠，还有不少其他部落的鞑兵也是被建虏屠刀逼迫才加入后金军的，和建虏也有血仇，要是看到建虏势弱了，这些人也完全可能反戈一击。 东江将领被他们说动，既然已经来到了沈阳城外，只是围而不攻说不过去，而且如果围而不攻，建虏哨探把这种情况通报给皇太极，也未必能吓得他急急忙忙回军，就难以达到这次出兵的作战目的了。 第九十七章 初攻沈阳 这次东江军出兵，沈世魁是主帅，曲承恩、易承惠是副将。沈阳城洪武二十一年修筑，周长四千五百多米，高将近八里，外股有两条护城河，宽九米多，深两米五，四个城门。皇太极继位以后，又重新修，计划把城墙加高加厚，增修垛口、明楼、角楼，把原来的四个城门改成八个城门，城门外各自修建瓮城和月城，并且加宽护城河。这个改建计划工程浩大，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全部完工。 目前只是把城墙加高加厚，高近十一米，女墙也有两米多，厚约五米半。另外东南城门改造完毕，堵上了原先的永宁门，左右两边增加了两个门，南边的内治门，北力的抚近门，两个门外围都修了瓮城和月城两重防护。瓮城门洞上面修了箭楼，月城门洞上面修了匣楼。共有垛口六百五十一个，明楼八座，角楼四座。后金把沈阳当成京城经营，下了很大功夫增修。 攻击这样的坚城需要大量的攻城器械、火炮和弓箭。这次六万东江军潜入隐蔽行军，携带的辎重和这些“重型攻城武器”不多，好在扫荡沈阳周边的屯堡庄园搜刮了不少东西，还找到许多工匠。这些工匠都是给后金制作防护步兵用的楯车，也会做攻城用的尖头木驴、木牛、木幔、云梯，以及让步兵渡过护城河的折叠壕桥。 楯车是一块大木板，包裹牛皮、铁皮，可以抵挡弓箭、鸟铳、石块的攻击掩护步兵推进野战，也可以掩护攻城兵抵进城墙。尖头木驴是装有两轮的车，横着一根大木头，也用生牛皮包裹，可以掩护十个人逼近城下，挖地道或者拆城墙。木牛则是用坚实厚重的木板做成木屋，包裹厚牛皮，装有四个轮子，同样是藏人掩护攻城的。 自从后金占据辽东以后，关宁明军不敢打野战，主要就是守城，后金主要就是攻城，建虏就需要人制造这些攻城器械，因此屠杀大量辽民，唯独保留了这些工匠逼他们制作攻城器械，如果制作得不好，就会被当成奸细杀掉，在这样末日生存淘汰下，所以沈阳城外的工匠基本上都擅长做攻城器械和兵器。 建虏占领沈阳以后，城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建虏贵族和后金官兵和少量汉人奴仆和高级汉奸，其他汉人不是被杀就是赶到城外，其中就包括这些汉人工匠，正好和辽民一些被扫荡城外的东江军搜罗了起来，正好让他们和东江军的工匠兵一起大量制作攻城器械。 两天时间里赶制出两百多辆楯车，加上之前在沈阳城外各庄堡搜刮的物资中也有两百多辆，一共有了四百多辆楯车，还有同等数量的木驴、木牛和云梯。正好是冬天，护城河已经结冰，过河用的壕桥倒是不用建造了。 前两天器械不多，还是围而不打。第三天器械准备地差不多了，沈世魁下令开始攻城，派出一万人同时从四面齐攻，距离还远时，城上鞑兵发射火炮攻击，只是精度和射速都不高，造成的伤亡不大。过了护城河，城上开始放箭，东江兵损失变大。等到了城墙脚下，滚木檑石金汁就砸了下来，伤亡大增。还下来一些巨石，连不少楯车、木驴和木牛都被压碎。 士兵竖起云梯登城，不是被撞杆把云梯推倒，就是有些云梯没被推倒，正在登城的士兵被冷水淋浇冻僵摔了下来，少数登上城墙的士兵也被围攻寡不敌众被杀死。攻了两个小时多，沈世魁见伤亡巨大，战果很小，就下令停止攻击，撤了回来。 半夜又攻了一次，城里的鞑兵也早就已经作好准备，每个垛口都有六个人值守，两个人警戒四个小时，两小时轮换一次。不同的将领分管一段城墙，用传递令箭的办法防止有人瞌睡，还时不时从城墙上悬挂下士兵到城墙下查看动静，防止东江兵乘夜色潜到城墙脚下做手脚，称得上严防死守，无懈可击。 两次攻城造成了两千多伤亡，沈世魁、易承惠和曲承恩经过商量，都觉得继续攻城徒劳无益，只会白白增加伤亡。至少要等到里面的士兵疲劳懈怠了以后再攻击，第四天白天又是围而不攻。接下来却是造成了此战中第一次中了后金的奸计。 到了晚上，沈阳城里东北方向，忽然火光冲天，传来了厮杀声，曲承恩带着一千亲军，赶到东北面距离城墙百步外侦察，里面火光和浓烟更大，似乎有了在放火烧屋，还有兵器碰撞声和人被杀的惨叫声。游击曲承恩提出肯定是沈阳城里发生变乱内讧，正是大好机会，愿意带一万兵冲杀进去，里应外围可以大功告成。 这时从沈阳城外冲出几个人，一个空手和一个拿着长刀，脸上还有烟熏焦黑痕迹，两人左臂上都绑着一块白布。那个空手的人自称吴兴，是个木匠，在军营里做奴工，说守城东的鞑兵很多是原来叶赫部和鱼皮部落的，和建虏都有血仇。 现在趁着东江大军压境，围城沈阳，趁机联络两千士兵和城里的汉人奴隶，在今晚起义，已经攻占了东北抚近门外的瓮城和月城，正在和附近的建虏士兵厮杀。建议派大军入城接应，控制住抚近门，可以放大军进城攻克沈阳，左臂绑着白布的就是起义的城中军民。要是等城里其他各方建虏来援，夺回抚近门就错失了良机。 刘有功听到消息，马上提出愿意领兵接应，打开抚近门。当下招呼愿意一起立功的士兵，有很多东江兵和新加入的辽民大声响应，曲承恩略一犹豫，让刘有功带四千兵冲进去试探。却扣下了来报信的吴兴和另一个鞑兵。刘有功带着1000亲兵和自己手下3000精锐先冲杀了进去，曲承恩另外派千总杨志羔带一千人跟在刘有功军后，不过只推进到匣楼门洞停止观察，又交代他们推了三辆板车，交代了几句。 在城南矮山上的坐镇指挥的沈世魁看着城里东北方向的火光浓烟和喊杀声，略一思索就下令城南城西方向士兵发起攻城。如果后金制造的假相，想把东江兵吸引到东北方向重兵围攻，那就反其道而行之，攻击城里兵力薄弱的部分，如果真是城中军民起义，也可以减轻他们的压力，无论是哪种情况，从其他方向牵制建虏兵力总是有作用的。上百辆楯车、木牛、木驴、云梯逼近城墙开始攻城，城上又用火炮、滚木檑石和金汁冰水招呼。 刘有功带兵进入城中，被手臂缠着白布的鞑兵迎了进去，果然见两批人正在拼杀，地上已经躺下了一些尸体。经过匣楼门洞后，一大堆碎石砖块倾泄而下，在匣楼门洞前面堆起了一人多高的乱石堆把洞口堵住，足够短时间里阻止人通过，紧接着匣楼的匣门也缓缓落下，把东江军封在瓮城里。 原来正在拼杀的两批后金兵也都停止了表演，地上的假尸体也都站了起来，朝被封在瓮城里的东江军射箭，还抬出十几门早就准备好的翼虎炮轰击，除了刀牌手有盾牌可以抵挡以外，其他东江兵都死伤惨重，留在匣楼外的杨志羔带着的一千人也挨了一通滚木檑石金汁死伤不少。 幸亏杨志羔的一千人带着三辆板车上带着的三个钢轮发火柜，就是戚继光发明的踏发式地雷击发装置“自犯钢轮火”，也可以来用击发其他的火器，朝廷支援东江镇的物资就带过来一批，这次东江军也随军携带，之前围城两天也让工匠又制作了一批加强版，柜身加大，装火药加倍，一拉绳子转动钢轮摩擦燧石发火点爆了三大柜火药炸开了匣门，剩下的东江军赶紧撤离。 不甘心的后金兵在代善第五子巴喇马统率下带骑兵追击，刘有功带一千人断后，这一千人都是以前在辽东用木棒和后金兵拼杀过，又深入辽东用过换命打法的，现在虽然训练不足，不过已经换成了最精良的兵器，都毫无惧意死拼，用四百多条命拼掉了后金两百多人。 巴喇马本来就担心重蹈哥哥瓦拉达中计战死的覆辙不敢前冲，只在后面压阵，看一队东江兵突然转身拼命更疑心是诱敌之计，后面有大军等着合围，迟疑着没有敢全力追击，距城三里的曲承恩看到这种情况派都司毛有智带五千兵力过来接应，巴喇马黑夜中只见有一大批东江军冲过来，看不清有多少人，怕被攻进城门，只能下令撤回城中，黑夜中城墙上的炮火弓箭也难有准头，刘有功所率兵力总算脱险。 曲承恩一清点人数，刘有功带领的四千人只剩下一千五百多人，损失两千四百多人，杨志羔所带的一千人也伤亡了一百多人，合计损失了两千五百多人，报假信的吴兴和那个鞑子被押了过来，早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曲承恩审问他为什么要帮助鞑子欺骗坑害一样是辽民出身的东江军？吴兴只是承认自己猪狗不如，罪恶滔天，只求给他一个痛快。 杨志羔又问吴兴他帮着鞑子，自己能活命倒也算回事，可是帮鞑子坑害东江兵不惜送到自己的性命，这又是为什么？吴兴说他做了昧良心的事情，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让曲承恩杀了他就是。毛有智生气忍不住上去抽了他一耳朵，问知道是味良心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做？ 杨志羔猜测他可以是家人被鞑子要挟，吴兴承认自己罪恶滔天，也不求原谅，只求攻破城池以后不要为难他的家人。曲承恩问他真是为了家人才帮鞑子做事的？吴兴承认，说鞑子要挟如果吴兴不干，或者干了但是东江官兵没有上当，就要把他一家老小妻儿全部杀光，他这才答应了。毛有智一脚踢翻吴兴，责骂他不忍一家老小送了性命，就忍心送掉东江两千多士兵的性命？鞑子已经杀了多少辽人全家，就吴兴家要紧吗？吴兴伏在地上发抖，说不出话了。 毛有智建议把这两个家伙千刀万剐，告慰东江战死的士兵。其他人纷纷附和呼应。曲承恩拍板把那个鞑子砍了，留下吴兴。等破城之后，找到吴兴家人，全家处死。鞑子狠，所以他们甘愿为鞑子办事，他们就学学鞑子，看看以后还有谁再为鞑子来坑害明军。 吴兴痛哭流涕地哀求让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把他千刀万剐就是了，千万不要牵连他的家人。曲承恩不耐烦一脚踢开来，说对他们这些为虎作怅的汉奸宽仁没用，宽仁他们就帮着建虏坑害明军，坑害其他无辜，只能以牙还牙。谁敢再帮鞑子，利用汉人身份骗取信任来坑杀明军，就杀全家。毛有智听了以后也欢喜赞同，说就应该这样，就是按大明律，谋反助逆也该株连。当年萨尔浒之战，东路军刘綎也是因为听信了被鞑子俘虏的西路兵谎报军情才上了当。 刘綎军不仅被朝鲜军泄露了军情进了后金的埋伏陷阱，后金还派了一个被俘虏的西路军士兵，也是以他兄弟为要挟谎报军情，欺骗刘綎卸下了盔甲，撤去了防备。金庸《袁崇焕评传》推测是刘綎喜欢看《三国演义》学许禇战马超赤缚上阵，否则即便局势不利，以刘綎战力也能给后金多放点血，未必有后来屠杀辽东的凶残了。 第九十八章 关宁东江会师 吴兴嘶声力竭地作最后的争辩，问曲承恩如果他们落地吴兴的处境也未必比他强，如果他们被鞑子要挟全家能怎么办？能不在乎全家死活吗？曲承恩承认他说得对，自己在他的处境，或者也和他一样。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更要杀他家人，以后类似他一样的人，也就不会再有理由帮鞑子坑骗明军。 曲承恩说吴兴在他的处境，可以只考虑自己家人的性命，不管明军和其他辽民的性命。那他在明军参将的位置上，也就不必考虑吴兴家人的性命。吴兴也没有理由要别人考虑他家人的性命。吴兴如果只是在建虏那边，受胁迫和明军面对面厮杀，抓到他，只要投降归正，也未必会杀他，更不会株连他的家人。可是吴兴利用汉人身份骗取信任，坑害将士性命，就只能以牙还牙严惩。吴兴听到曲承恩这些话彻底瘫软在地。 东江将领重新商量作战计划，如果建虏一直龟缩在沈阳城里不出来，很难攻破，要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歼灭一部分，进一步扩大兵力优势，才有攻破沈阳的希望。易承惠提出奴尔哈赤最开始的老巢是在赫图阿拉，赫图阿拉西北方十里的鱼鹰河北，烟筒山下，离沈阳三百里就是奴尔哈赤祖陵，六代祖先都葬在那里。现在建虏都被围困在沈阳城里，可以去赫图阿拉挖坟，同时把消息放出去，就有可能引出沈阳城中的后金兵。 曲承恩说即便建虏不敢出城，把他们祖陵挖了，让皇太极回来后气急败坏，也能出一口恶气，比十万人围着沈阳没有战果好。沈世魁综合两个人的思路，决定以去捣毁建虏祖陵为由，假装撤走主力，等建虏以为大军已经离开，就可能出城攻击留守军队，大军再突然杀回，就能吃掉这股出城的敌军。 沈世魁提出由易承惠率两万五千兵力和四万辽民向东扫掠抚顺、清河，过鸦鹘关，扫荡赫图阿拉，捣毁老奴祖陵。按时间算四天能到，加上扫荡周围庄堡，最多也就七天。明天十二月十四日出发，十二月二十一日可以完成任务。 曲承恩补充分析皇太极接到沈阳告急的消息应该在十二月十三日前后，就算回来比去时快，也要十二月二十三日才能回到沈阳，捣毁了赫图阿拉，皇太极都还没有回军沈阳。只要易承惠完成任务后率军民迅速过浑河、满浦，就可以安全回到朝鲜境内，皇太极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即便皇太极强行军加快速度，提前赶到时大军体力消耗过度战斗力也大大降低了。 沈世魁最后决定由他以一万兵力到沈阳南边二十里的麦子山驻扎，吸引沈阳城里的后金军来攻，曲承恩率两万军队先跟易承惠一起走，迷惑后金哨探，到夜晚悄悄回来，连夜赶到沈阳东北方四十里的辉山埋伏。建后金以为主力已经离开，沈阳城外只有一万兵力，多半就忍不住出城攻击，再派人骑马联络辉山，只要一个小时。他这边在麦子山拖住后金军，曲承恩再迅速率军赶回夹击，就是打后金一个措手不及。 曲承恩提出东江军只是刚换了装备，训练不够，战斗力不如后金。沈世魁作为主将只带一万军队留在沈阳城外，后金以相等兵力来攻未必抵挡得住，主张多留一万。沈阳魁说留兵太多，后金多半就不敢出来了。现在沈阳城里也就一万出头的兵力，即便出击，也未必敢倾巢出动，麦子山足够抵挡一段时间。要是后金只出一半五千人来攻击，还未必打得过他率领的这一万人。倒是后金一直缩在沈阳不敢出来才是麻烦。 第二天一早就执行这个计划，让几百懂后金话的士兵向沈阳城里喊话，声讨后金罪行，说大军要去赫图阿拉挖坟，接着就出兵上路，沈世魁带一万兵驻扎麦子山。接下来整整一天都没有动静，沈世魁明白后金即便来攻击，也需要先侦察东江军主力已经通过抚顺，留在麦子山的只有一万人。 又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沈阳后金军没有出击，关宁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倒了带着一千骑兵到了，来联络共同攻击牛庄驿的事情。原来这次关宁军出击是两万骑兵，进军迅速，牛庄驿的阿敏和海州的阿巴泰虽然没有出兵拦截，不过都向沈阳城派出通信骑兵通报消息，只是都被围城清扬外围的东江军歼灭了。 今天从沈阳城里往牛庄驿派出的传令兵正好和关宁军迎头撞上，被关宁俘虏，一顿拷打审问，得到情报牛庄和海州各有七千五百兵力，本来是防备关宁和锦州的，不过现在锦州兵少，对关宁兵的印象是只守城不敢野战。沈阳城里的代善侦察得知关宁围城大军主力离开，留在麦子山的东江军只有一万，就命令牛庄驿和海州倾巢出洞合兵一万五千人攻击麦子山，沈阳城再派出一半五千人，合兵两万攻击麦子山。代善估计半天就是歼灭麦子山的一万东江军，再迅速撤回沈阳，即便东江军有诈，在附近留有其他兵力，也足够在来援之前结束战斗。 满桂和赵率教综合情报以后，认为牛庄驿和海州的兵力比沈阳城里还少，东江十万大军围攻沈阳都没攻下来，他们再去多半也没有效果，不如去攻打牛庄驿和海州城的建虏军队希望较大。尤其是牛庄驿，不是大城市，城墙和防御体系比海州和沈阳都简陋得多，集中兵力围歼驻扎在牛庄的阿敏七千五百人有很大希望。 满桂就派了曹家叔侄来联络抽调麦子山兵力和他们一起围攻阿敏，沈世魁沉思后同意了这个计划，他估计沈阳城里的代善发现联络不让牛庄和海州城多半就知道出了问题。没有牛庄和海州出兵联合，如果麦子山还留着一万明军，代善很有可能不敢来攻击。 不如就趁着关宁军的这个计划，抽调五千人过去汇合关宁两万军队，集中兵力攻打牛庄驿，要是能歼灭阿敏的七千五百人，即便没有攻下沈阳，这次军事行动也有了不少战果。而且代善知道麦子山只留下五千人，就有可能沉不住气，更有利于引诱沈阳城兵力出击。埋伏在辉山两万人趁机出击，攻破沈阳城的机会也能大增。 沈世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决定自己与都司何友直、毛有寿留下牵制引诱沈阳城里的鞑军，派手下游击杨怀佐和都司毛有成带五千兵跟随曹文诏去，和关宁军配合攻打牛庄。杨怀佐坚持这么安排不行，留在麦子山的五千人作为诱饵太危险了，沈世魁是这次东江军主帅，万一主帅有闪失，对全军士气肯定造成巨大打击。战果再大，也有巨大遗憾，反而助长建虏气焰。确保主帅安全不是维护沈世魁个人，是打击建虏的需要。杨怀佐表示他留下承担引诱沈阳建虏军出击的任务。 沈世魁思索后同意了杨怀佐的要求，曹文诏见东江军将领主动争取执行危险任务，也相当感动，而且对沈世魁制定的引诱沈阳后金兵出动，找机会攻破沈阳的计划也觉得大有机会，就让曹变蛟带五百骑兵留下相助东江军，要是沈世魁的计划能成，留在这里跟着打进沈阳也能立下大功。 一天半以后，一万四千明军把牛庄驿团团围住。海州城离牛庄四十五里，牛庄如果被攻击，海州城的后金兵很可能增援牛庄，骑兵可以在一个小时以后赶到，也需要防备。商量后，赵率教决定亲自率领五千兵力驻扎在牛庄驿东南二十里的滑石山上，随时准备拦截海州城方向可能赶来的援军。 牛庄驿周长一千一百四十米，边长四百米不到，小得很，不过防守兵力密度也高，主将照管也容易。城墙高度、厚度和紧固程度比一些大城也差不多。修筑了五年多时间，今年四月才修筑完，皇太极还专门庆祝犒赏修城役夫。 明军官兵印象中的牛庄驿还是明朝时那个以驿站为中心形成的集镇，以为后金就算修了城墙，估计也是一些破砖烂瓦堆砌而成，几炮就能攻破，不过满桂率兵围住牛庄驿以后，才发现和之前的想象不大一样，从外观上看，城墙虽然不长，却相当厚实高大。要攻克牛庄驿，似乎并不容易。 本来这种小城，储存的辎重不会多，长期围困，围而不打，困死里面的军兵才是最容易的办法。但是这次出兵是为了迫使皇太极回军，没有时间围困，就只能强攻了。关宁军这次带着两门六百斤三号神飞炮，十门两百斤威远炮和三十门攻戎炮，三十门灭虏炮，两百门虎蹲炮，满桂先命令两门三号神飞炮轰击牛庄城北门，这城门是木头外面包一层铁皮，三号神飞炮足够轰开。 果然两门神飞炮轰击四下以后，城门就炸飞了。满桂就下令三千精锐骑兵往里冲锋，本来以为这种小城不至于修瓮城保护城门，冲进去才发现里面有一圈弧形城墙，虽然和外面城墙不完全贴合，但是缝隙也只是容两个人并排通过，大队人马想从缝隙过去根本就是找死，明军冲进去以后，弧形城墙上的建虏守军一顿箭矢、滚木檑石、小型火炮轰了下来，冲在前面的明军迅速伤亡，后面的明军见势头不对，赶紧撤了出去，可也已经伤亡了两百多人。 满桂见攻打城门不行，就下令神飞炮轰击外边的城墙，可是只在城墙上留下几个小小的浅坑，火炮难以破城，还是要用最笨的办法，架云梯，让士兵攀爬上城墙。这次出兵本来就是准备攻沈阳的，随军运了很多云梯部件，可以让军中工匠迅速组装起来。不到半天时间，上百架云梯已经做好。 第二天一早，满桂就下令大军从四面八方竖起云梯攻城，牛庄里毕竟只有七千多兵力，虽然进攻了四个小时伤亡很大，还是没有进展，不过明军还是不断轮番不停地攻城，守城鞑兵却没有轮换，体力消耗巨大，这样持续不断攻击下去，守军支撑不住只是时间问题。 满桂看到这种情形以后，想到如果赵率教那五千兵力也投入攻城，这牛庄城很快就能攻破。就派亲兵去滑石山看看，如果海州城没有动静，就让赵率教先过来把牛庄攻下再说。两小时后亲兵回报，说海州城的阿巴泰亲率六千军兵来支援牛庄，已经和滑石山和赵率教激战，现在赵率教抽不出兵力来合攻牛庄了。 这是都司左良玉提议反过来去支援赵率教，把海州出来的这股后金兵歼灭，都司薛光胤提出如果这样，牛庄城的守军也会出兵袭击后方，左良玉说那正好，两股后金军都出了城，明军兵力还是占优，两万对一万三千多，总比攻城容易。 薛光胤说关宁军对后金兵一直就有畏惧心理，除非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全可以全力作战，如果兵力相差不大，作战到紧要关头，多半就要畏惧溃逃，即便原来是胜势，也会一下子逆转为败势，全军混乱兵败如山倒。还不如继续在这里攻城，斗志可能更高些。 第九十九章 巨炮破城 满桂想了想，否定了薛光胤的分析，决定采纳左良玉的意见，回军全力援助赵率赵，歼灭海州出来的那股后金军。薛光胤还有疑虑，满桂说昨天审讯鞑子俘虏，对方供称牛庄头目阿敏父兄都被奴尔哈赤所杀，和其他建虏头目不和睦，这才被皇太极打发到牛庄驿来。他们回军合力攻击阿巴泰带出来的海州军，阿敏多半不会出城。 左良玉也表示同意，说这阿敏要是真对皇太极忠心，上次他们路过时他就该出城拦截了，满桂赞同这种观点，并且补充就算阿敏敢出城攻击，曹文诏叔侄已经去联络麦子山的东江军了，等东江军支援一到，兵力优势更大，就是把牛庄和海州两股出城的后金兵一起歼灭也足够。 商量决定以后，满桂迅速率军解围牛庄驿，往东南滑石山战场而去，阿敏果然没有出城攻击。满桂率军赶到滑石山时，本来以为赵率教五千兵力拦截阿巴泰六千兵力，很可能已经难以支撑，担心来得晚，特意急行军过来，却不料后金军已经溃逃，赵率教正在率军追杀。看战场情形即便自己不来，这股后金后边也会被赵率教歼灭。 虽然狐疑双方战力，不过有便宜可占当然也不会放过，马上命令一万五千人马四散分队包抄，力争全歼后金军。关宁军也很少见到后金军狼狈溃逃的时候，不会放过立功的机会。个个兴奋地像打了鸡血一样，胜势已定，加上兵力优势扩大，后金军更没有了还手之力，经常两三个围杀一个，满桂也率领亲兵家丁在后金军中往来冲杀收割性命。 眼尖的左良玉看到曹文诏从西南方向领兵杀了过来，身后跟着几千不是关宁军的明军兵将。知道曹文诏联络的麦子山东江军赶到，这股后金兵是被双方夹击才溃败，剩下的后金兵不到五百，也迅速被歼灭。曹文诏手里还拎着一颗人头，双方一交流，才知道东江军已经把海州城拿下了。 沈世魁说他在路上听曹文诏说满桂的部署，就想到海州城要是出兵救援牛庄，城里肯定空虚，而东江军在海州城里一向有细作，正是一个破城的大好机会。曹文诏接着说他们来到海州，果然见城里只剩下一千多兵力，城里的东江细作见到明军来了，联络汉民打开城门，他们冲进城里巷战了一个小时就把海州城拿下，随即马上率军夹攻阿巴泰的后路。提起手上这颗脑袋，说这就是自己亲自砍杀的阿巴泰的首级。 满桂一听说也非常高兴，知道后金兵溃败不仅是因为被夹击，还有听说海州城被攻城士气大损，说曹文诏这次战功足够升参将了。满桂感慨说幸亏袁崇焕那个昏厮被弄了直去，那昏斯狗屁不通，还自以为是个人物，去年就是被他耽误了，让建虏舒舒服服去打朝鲜。要是他还在上面压着，就不可能有现在的胜仗。 满桂又说到袁崇焕成天说东江坏话，说的关宁将官不少受他影响，他就不以为然。他在关宁杀敌立功大家都看得见，袁崇焕都容不下他，他说东江的坏话也未必是真的，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本来关宁和东江因为军饷的关系，互相有一些不合。现在满桂作为关宁主力，双方这次合作取得重大战果，双方关系好了不少。 沈世魁提议满桂分出三千兵去海州驻守，把城里的物资人口收拾一下，回军时一起带走，免得让城中内应辽民事后被后金报复，等于是把东江打下来的海州城战利品让给了关宁军，满桂也没有推辞。赵率教提出回去再打牛庄，满桂问沈世魁意见，沈世魁说牛庄弹丸孤城不重要，不过直攻枢纽要害沈阳，满桂表示同意，说牛庄的阿敏听俘虏的鞑子说和皇太极关系不合，留着他将来或许能在建虏里生出一些内乱，赵率教也被说服。 大军就先到海州城休整补充给养。关宁和东江军各种伤亡一千多人，在海州城留驻三千兵力和伤员休养。在海州城附近的牧马场补充了战马，又吃了海州城储藏的食物，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除了留驻兵力和伤兵，剩下一万九千多人进军沈阳。 麦子山只留下五千兵力的消息被沈阳城的后金军侦察确定以后，终于代善二儿子硕托率领五千兵力来攻，东江军派一千军队假装逃跑把他们引入树林再回身拼杀，几个将官继续后撤，造成让士兵断后掩护将官逃跑的假相，硕托沉不住气，带两个牛录六百兵力紧追不舍进了树林，迎头撞上早就等着的曹变蛟率领的五百关宁精锐骑兵，硕托的护卫阿纳海被曹变蛟一大刀砍杀了。 硕托在逃跑过程中，另外一个护卫赫麟又被曹变蛟砍杀，硕托一度脱离追击，却又遇上了曲承恩率领的按计划引出虏军后回军攻击沈阳的一万东江骑兵被逼回拦截，最终也被曹变蛟斩杀，岱松率领原本想支援硕托的两千鞑兵也被曲承恩的一万东江骑兵以多打少歼灭，又前往麦子山汇合那里两千守军把最后的一千后金兵干掉，至此硕托带出沈阳的五千后金军全部歼灭，曲承恩和驻守麦子山的杨怀佐、毛有成见面会师，摆脱诱敌的危险处境，稍作休息，重新向沈阳合围。从辉山出发的另外一万东江军也赶到沈阳城外，开始了第二次攻城。 沈阳城里只剩下五千兵力和四万也可以动员守城的老弱妇女，墙城六百五十一个垛口，四个人警戒一个垛口需要2604人，也还有两千三百多人可以作为机动兵力，加上妇女和和五十岁以下的人，还有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儿童都征调起来搬运防守用的滚木檑石、砖块铁弹、铁锅火油、金汁瓦罐等武器，临时也能拼凑出两三万作战和后勤人员。遇到吃紧时也可以临时调动妇女老弱助守，推云梯、砸石块、倒冰水这些事情，一个人力气不够可以几个人合力干，守城的力量还是足够的，这也是代善敢让硕托带五千人出城冒险的原因。 不过这次围城的东江军并没有着急攻城，第一天修建营帐、布置防线壕沟，还二天还是没有动静，到了晚上除了警戒值夜的士兵以外其他人都在睡大觉。越是这样，城里代善越是不敢放松，派出亲信到城墙上巡查，还派出十多人的小分队出瓮城，在城墙上制造一些动静，测试城上是否足够警觉，一番巡查下来发现了三十多个鞑兵打瞌睡，或者对城下动静没有警觉，全抓起来砍了示众。这样一杰守城的士兵都不敢有丝毫松懈了。 十七日晚上没有动静，到了十八日第二天白天，依然没有攻城，只是在营地里操练，晚上进营帐睡觉，十九日白天还是一样，沈阳城里的守军到了晚上经过这样的疲劳战术折腾，想不松懈下来体力也支撑不住了，代善也知道，派人巡查也没有先前严格了，标准放松了许多。到了半夜，曲承恩用几门威远炮对西北段城墙轰击，又开始了喊杀声，等后金军调兵加强西北段城防，又没了动静。 以后每隔一个小时就放几炮喊杀一阵，却不真正跃过两道护城壕直接攻城，最多派几千人到护城壕前又撤回，城里的后金军明知是折腾也不敢不作反应，只是作为轮休以免被累垮。但是攻城噪音也不可能对休息的人不造成影响，代善只能让守城军民苦熬到皇太极大军回来，二十三，最迟二十四日皇太极就可以回军，最多还有三天。 到了二十日沈世魁和满桂、赵率教带的东江、关宁合军一万九千人赶到，围城总兵力达到了四万一千，增加了不少火炮和攻城器械，城里压力大增，又开始人心惶惶。明军却还是一样把各种火炮运到护城河边对城墙放炮，像是训练炮兵，还是隔一个小时放炮轰一段城墙，让几千人推着攻城器械喊杀，但是绝不攻城，也不进入城上弓箭和铳炮射程范围，就像军事演习一样。只是增加了许多火炮，炮轰更密集了一些。城里的守军怕忽然哪一次真的攻城，只是死撑着不敢松懈，随时准备应对。 到了二十一日凌晨，沈阳城里守城军民被折腾了非常疲劳，思想上也松懈了，以为明军只是虚张声势，就是想调皇太极大军赶回，不会真的攻城，肯定会在皇太极大军回来之前撤离，不会迎头撞上。二十一日白天还是一样，到了二十一日半夜，又是朝西北段城墙开炮，几千军队推着攻城器械推进，城中守军已经习以为常。结果两里外一门红夷大炮开火，一声巨响，这段城墙被轰出一个大窟窿，震翻了城墙上的十几个守城士兵，甚至有五六个人没站稳摔下城来死掉。 崇祯和姜曰广运送到东江的船队物资里有四门红夷大炮，刘兴祚的咸镜镇也分配到一门重炮，这种威力强大的巨型火炮用来野战不方便，但是攻城正是专长。这次军事行动毛文龙也联络了咸镜镇的刘兴祚，咸镜镇初建不久，这次只出兵四千人，就携带了一门巨型红夷大炮，这种巨型火炮运输不便，路上才耽误了几天。 曲承恩一直不攻城，除了想折腾城里的军民，也是在等刘兴祚携带重炮在二十一日白天赶到，四千人并不显眼，加上守军已经也折腾累了，没有引起注意。本来一门红夷大炮也轰不开沈阳城墙，不过刘兴祚在后金时，暗中联络过一些参加过加固沈阳城墙的工匠，知道沈阳西北段的城墙有很大缺陷，明代修的老城墙就有缺陷，稍加敲击，有经验的工匠就能听出里面空心化了，参加改建的工匠痛恨建虏，没有说穿，只是在外层补砌了新砖了事。 刘兴祚把这个情报通报了毛文龙，东江军清扫沈阳外围时，找到了提供情报的两个工匠，精确指出了有缺陷的城墙位置，前几天用小型火炮轰击作出位置记号，后面趁着守城疲劳时派出四个拨夜兵潜入，挖掉四块砖，扩大里面的空洞放了二十斤火药又把砖块放回原处，等刘兴祚红夷大炮运到，进行精准轰击，引起火药爆炸一举轰破了城墙，轰出一个两丈多的大洞。 城外早就准备好的曹变蛟率领一千骑兵冲锋，马蹄上早就裹上了防滑布，迅速冲过护城壕的冰面，赶在两队攻城的东江步布之前沿着洞口冲进了城里，刘兴祚率领两千咸镜镇骑兵也紧随其后突进了城中，城里的建虏正处在惊慌中，只有几个悍勇的骑兵到破口处堵截，被曹变蛟砍杀，紧接着就被一千骑兵冲了七零八落或者被马蹄踩死。骑兵高速冲击下，两侧的回过神来的守城射出的箭矢也效果甚微。等其他方向的守军聚集过来支援，要堵住缺口时，已经有三千骑兵进了城。 第一百章 掠城撤回 曹变蛟杀进去率军冲向西城城门方向，迅速把城门口的守军杀散，又派五百兵上城墙杀掉了这段城墙上的守军占住位置，把西门永昌门和门外的瓮城、月城门洞打开，引明军进城。 而刘兴祚却直接冲向西北角通玄观后的一座宫殿，那里就是存放奴尔哈赤棺材的地方。奴赤哈赤死后，皇太极和其他贝勒决定在沈阳城外东北方一处山丘建造“先汗陵”，不过这个陵墓工程浩大，至少十多年才能完工。完工前，奴尔哈赤的棺材就是一直放在通玄观后的宫殿里。 刘兴祚当然对这事很清楚，所以一进城就直接带兵去了那里，命令士兵直接往棺材上浇上早就准备好的火油，一把火点着。他从小被建虏拐走，在奴尔哈赤面前低声下气，今天这把火烧掉奴尔哈赤的棺材，也仅是对后金的精神打击，也是自己出一口恶气。接着刘兴祚又带兵去了城里皇太极大小福晋居住的宫殿去了。 这时城外毛承禄派出来的东江拨夜背后带着一支箭矢赶来报信，有人认识是拨夜都司吴有俊，知道有紧急军情，下在指挥攻城的沈世魁和曲承恩、满桂、赵率教回到营帐见吴有俊。吴有俊说皇太极率领的后金主力已经到了威宁营附近，该从沈阳撤离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将都大惊。威宁营距离沈阳不过八十里，就算步步也只要八个小时就能赶到沈阳，骑兵抛下辎重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吴有俊说毛承禄奉命在甜水站堡设伏堵截皇太极大军，今天埋伏发动以后，皇太极着急赶回，只留下五千兵马和毛承禄一万大军纠缠，带其他兵力继续行军。 他们十个拨夜奉命来报信，他在平顶山附近被后金前锋骑兵追上，他中了一箭，又绕路躲藏在林中，等后金骑兵过去才继续赶路，按路程算，皇太极大军现在已经到了威宁，吴有俊说完就晕了过去。沈世魁让人把吴有俊带下去找医官疗伤，马上和众将商量对策。 出现这样的意外也是因为东江将领没有完全按毛文龙事先的计划行动，虽然围城是在十二月九日，但是为了引出沈阳城里的部分兵力围歼，发难是在十二月七日，在十二月八日代善就已经知道这次东江军规模很大了，十二月八日下午代善就派骑兵向皇太极报信，比毛文龙预计的提前了半天。 又因为使者加快速度，路上不断换人换马接力，只用了两天半就追上了皇太极大军报信，又比预计的快了两天。皇太极也不是从原先估计的到安州后才回军，缩短了两天路程，又提前两天动身，比预计的回到沈阳时间快了四天。 本来皇太极可以在十二月十九日就能赶回沈阳，幸好毛文龙亲自率领东江军在朝鲜境内各处山林层层设伏袭杀，才在路上拖慢了皇太极大军两天时间。皇太极到了斜列站后，又陆续接到沈阳以及周边堡寨士兵派出的告急报信，知道了事态严重，沈阳真有被攻下的危险，就加快了回军速度，到了甜水站遭受毛承禄率领的一万东江精锐老兵阻击也没有停留，把李永芳的五千人扔下与毛承禄一万军周旋，迅速回军，到十二月二十日晚上到达了沈阳东南方向八十里的威宁营就不得不停下休整了。 皇太极八万大军从十二月二日离开沈阳向朝鲜进军开始，差不多是在路上奔波了二十天时间，进入朝鲜后，皇太极命令不攻打沿途义州、龙川、铁山等重要城镇，直接绕过扑向王京，等于大军一直在赶路，没有沿途劫掠补给和休养。 被东江军接管的朝鲜平安道也都坚壁清野，想劫掠也要战斗攻打，得不偿失。只能吃携带的口粮，尽可能节约，到了宣川，得到沈阳告急，下令回军，返程路上情况更糟。原先潜藏的东江军层出不穷地从各种山林里出来不停袭击和大队拉开距离的后金军队伍。 经过龙王坨子，左翼军豪格军下属两个甲喇共三千兵力被东江军歼灭，已经到前面的豪格暴怒之下率领两万人回军攻击龙王坨子崖，强攻一天没能攻下，又耽误了皇太极大军一天时间。其他的零碎袭击，埋伏夜袭更是连绵不绝，夜间在营地里都无法休息。 从朝鲜川宣一直回到后金境内凤凰城这段路程走得非常艰难，饥饿疲劳交加，只比来时慢一两天已经是皇太极竭力催促下的极限了，因此从凤凰城行军到甜水站堡遭到毛承禄一万东江军时，没有再放慢速度，扔下李永芳五千人给毛承禄，全速行军才赶到了威宁堡，可是全军已经疲劳不堪，大部分人都瘫倒。 阿济格和岳托提出至少要修整四个小时，否则这种状态回到沈阳，迎头碰上还没有走的明军大战一场也可能打不过，实在太冒险了，后金可能一战就直接被打垮。皇太极曾打算派两万骑兵作先锋冲到沈阳，阿济格又提出沈阳来的情报明军至少四万，两万骑兵过去完全可能打不过，被明军各个击破，只能同意休整四个小时。 沈世魁等将领商议后觉得如果真接撤军，城里军民就会猜出皇太极主力回来了，就有可能反击。决定一个小时以后再撤离，在这之前继续保持攻城势头，但是新进城士兵只在城墙周围活动。而且在一个小时内用双语在城里宣扬，让后金老弱和城里的汉人从西边两个城门向西逃去，留在城里的杀无赦。这样一来，城中妇孺就会蜂拥出城，就是一些士兵恐怕也会换装出城，失去斗志。 明军就按计划，一边城外约两万明军分别从城墙破口和西城门涌入，清剿城墙两百步范围内的后金军，一边派一千六百士兵分成八队，在城中八条街道穿行用双语喊话，强迫城里后金妇孺老弱从西北出城而去，一个小时以后还留在城里的，无论汉鞑杀无赦。 城里分段在城墙上值守的后金兵加起来也只有两千六百多人，还是分散的，根本不够冲入城里的两万明军杀的。代善留在身边的机动兵力也只有两千三百多人，是用来自保的，更不敢派出去支援各处。那三万妇孺老弱辅助守城还可以，直接厮杀就是送死。 沈阳城里明军强迫后金老弱妇孺出城，到了约定时间以后，也全部出城动身撤军。众将商量了以后认为按常规撤离危险很大，关宁的一万五千多骑兵向西南方向，沿浑河三岔河回关宁，皇太极未必会追击，也未必追得上。而东江的两万六千多人直接向西撤回朝鲜境内，一万骑兵还好，其他的步兵则有可能被皇太极追上。 沈世魁、曲承恩和满桂反复商量后，想出一个方案。让刘兴祚带着四千骑兵，曲承恩带五千骑兵，一前一后裹挟沈阳城里出来的三万后金家属，向西边董古寨、凉马佃方向去。让皇太极误以为东江主力就是从这条路返回。而且这条路前半段和去赫图阿拉重合，之前易承惠领军去赫图阿拉挖坟，皇太极回沈阳后，代善也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无论皇太极想追东江军救回后金家属，还是去查看赫图阿拉情形，都会选择主力朝这条路追击。 只要曲承恩和刘兴祚发现追兵接近，就可以抛下后金家属，快马脱离。曲承恩还是一路向西回满浦，和易承惠的两万五千大军汇合守满浦，也不怕后金军来攻城。刘兴祚则转向北，去咸镜镇会宁，和满浦距离将近千里，沿途补给困难，后金军如果兵力一万以上，没有长途给养难以追击，如果人数也不过四五千，就威胁不到刘兴祚。 而关宁一万五千和东江两万一千主力则连夜从沈阳向西，过境蒙古科尔沁部，穿过辽河，再向西，穿过小黑山和大黑山之间，经过广宁废城、再过大凌河，进入锦州，再回山海关补充粮草。科尔沁虽然和后金有勾结，但是实力不足，也不会有胆量攻击将近四万兵力的明军，而且只有速度够快，科尔沁部也来不及做出反应。两万一千东江军到了安全地带以后，可以从海路再回东江。 确定方案以后，曲承恩率领五千东江骑兵到城西方向，看管从沈阳出城的人员，沈阳城本身宽度也不过一千多米，经过明军奔驰喊话后，城中人为了保命，半个小时内就争先恐后涌出了城，规定的一个小时里已经逃出了三万人，大部分是后金老弱妇孺，还有一小部分汉人奴仆工匠。 曲承恩遇见了从城里出来的刘兴祚，刘兴祚已经找到救回了他十三岁的儿子刘五十，另外还劫出了十五岁的皇太极侧福晋布木布泰，布木布泰之前就见过相貌英武的刘兴祚，经过劝说愿意跟他走。 曲承恩对刘兴祚这种行为有些不满，不过毕竟刘兴祚是咸镜镇总兵，和东江参将不是一个系统，职务也比他高，也无法干涉。没有说什么，只把满桂等人商议的撤军计划和刘兴祚说了，刘兴祚也没有异议，带上布木布泰领着四千骑兵在前面开路。 曲承恩旁边的刘有功表示不满，提出刘兴祚从小在后金沾染了建虏习气，以抢人妻子为乐，不是明军大将应该有的行为。杨志羔也赞同，按法律抓到这样重要的俘虏应该交给朝廷处置，明初蓝玉强占元帝妃子被朱元璋治罪，刘兴祚的行为和蓝玉没有区别。曲承恩说这事想要追究也只能回去以后汇报毛文龙参奏刘兴祚，现在还在联合作战过程中，只能由他去了。 这时曲承恩手下军官对出城的人严令尽快向东，如果走得太慢，落在后面就杀，出城的后金家属只能拼命加快赶路，出城的人也有骑着驴骡马，也没有强行夺取。毕竟目的是为了造成大队往东的假象，吸引皇太极率后金主力追击，这些人无论什么方式都可以。不过砍杀了五六个冲出人群想逃往别处的人。 走到了沈阳城东边二十里，原来留在沈阳附近侦查的拨夜兵来报告还没有发现皇太极主力靠近沈阳，曲承恩等将领也明白皇太极大军是因为强行军难以承受，要在威宁营修整一段时间，他们还可以裹胁这些人再走几个小时。 杨志羔提出可以处置吴兴的事情了，把已经半死不活的吴兴提了出来，又让人在人群里所吴兴家属指认了出来，吴兴的老婆儿子儿媳加上老娘一共四个人，他老婆是一个海西女真的鞑女，全家住在沈阳城里，看来很受后金信任。不知道是兵器打造地好，还是帮后金镇压辽民卖力，不过现在没有区别了。 和刘兴祚商量后，命令队伍在一片空旷草地下停了下来，让出城的汉人男女一千多人列成一个大方阵，上前士兵拿火把列在两侧。曲承恩让士兵把吴兴一家五口押到方阵前面，讲述了吴兴为建虏卖命，诱骗民军中了圈套，害死两千五百明军的罪行，宣布要杀他全家。 砍了汉奸全家五人以后，又对一千汉人宣讲东江军的政策，如果他们只是被建虏逼迫，做些工匠劳役的苦力，不会苛责他们保命的行为，即便被后金逼迫上战场冲锋，俘虏了以后，只要愿意投降悔过，也可以原谅，不过如果借汉人身份，骗取明军信任，害死明军官兵，那就只能以牙还牙严惩了。方阵中有人主动跪下表态绝不会效仿吴兴，一人带头以后，其他人也都跪下作了同样表态。 第一百零一章 数学体系 曲承恩让方阵里的汉人起来，整顿队伍继续前行到了离沈阳六十里的地方，和刘兴祚商量后认为可以撇开这三万多人迅速撤离了，让沈阳城被明军裹胁出来的人继续向东走，尤其是其中的汉人，可以分散不同路线往东，穿过朝鲜边镜，进入朝鲜境内，那时投靠东江镇或咸镜镇都可以，这样皇太极追过来也可以扰乱他的判断，不知道沿哪条路线追击，刘兴祚和曲承恩就分别向咸镜道和满浦而去。 皇太极率军向东追出三十里，哨探陆续回报发现沈阳城里被逼迫向东的后金老弱妇孺，经过询问知道了向东而去的明军不到一万，知道追错了方向，追不上了，而且也耽搁了向西追击的时间。这时也从甜水站、连山关一带传来了消息，留在那里的李永芳五千后卫军被东江军全歼，李永芳被活捉，而且那股东江军已经撤回到朝鲜境内了，皇太极只能放弃追击。 看完了东江和关宁联合发出了辽东捷报详细战事过程，沈飞就知道至少一年时间被明朝监护的朝鲜应该没有被攻击的危险了。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整顿朝鲜，毛文龙和刘兴祚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整训军队。明朝和后金的战事主动权已经易手，后金经此打击，实力大损，势力肯定也会缩水。 过了几天，又看到邸报内阁拟旨，调正在陕西练兵的洪承畴担任监护朝鲜副使，监督核查朝鲜人口、农田和兵员训练工作，让朝鲜成为对付后金的后勤基地。不过目前海上封冻，洪承畴要去朝鲜，需要等两个月以后开冻才行，现在先让他进京见崇祯。估计经过洪承畴整顿，最多一年甚至更短，即便东江军在朝鲜和后金主力决战后金也占不到便宜了。 战报中另外提到，这次后金传出消息，代善府中的嫡福晋和侧福晋还有些汉人奴仆婢女都被杀了，连皇太极的大福晋额尔德尼琪琪格和一些宫女也被杀掉了，这些当然都扣到明军头上。不过冲进沈阳城里的明军大部分是在外围和街道行动，只是最熟悉情况的刘兴祚深入，可也只是烧了奴尔哈赤的棺材和皇太极的宫殿，救回了儿子，掳走了布木布泰，并没有杀人。 刘兴祚只是逼问了额尔德尼琪琪格布木布泰人在哪里，就撇开她不理了，顺便交代里面的宫女四散逃命，至于代善的府中更是连去都没去过。辽东将领猜测多半是代善眼见城破，不想这些人被俘虏或者汉人奴仆婢女又翻身爬到头上，自己下令屠杀，后来皇太极回来，怕不好交代，就把杀人的事情扣到明军头上了。 沈飞回到北京时其实辽东战报道到已经有几天了，第二天夜晚崇祯又来了，简单说了说辽东主动权易手，武器、粮饷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就等军队训练足够就可以和后金决战，彻底解决后金问题恢复整个辽东了。 沈飞说：“这次趁虚而入，闪电突袭攻破沈阳是关宁、东江和咸镜镇一起出兵配合，正好符合当年熊廷弼的三方策构想，现在有了实际战果，是不是可以考虑给熊廷弼平反了”？ 崇祯说：“这是上次去东江时就和毛文龙商量好的，不过还需要先宣传造成舆论。这次辽东的战果有很多可以作为宣化司创作的素材，等宣化司创作一些戏曲、评书作品，把三方策构想这次辽东的战果好好宣传一下，再正式给熊廷弼平反”。 崇祯接着说到军政的事情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可以在一些基础学科知识研究上作一些深入，数学是科技的基础，等待辽东战报的两个月，他已经和徐光启等人商量出了一些共识，正式用“数学”这个名称取代原先徐光启“度数学”所指的范畴，算学和几何都包括其中。 不过崇祯前几天和他们交流时发现他们对中国数学成就的认识不够，还停留在唐代《算学十经》的印象里。崇祯只能假托皇宫中已故精通数学的乌姓太监传授提到了宋代秦九韶《数书九章》、元初朱世杰的《四元玉鉴》和明代王文素的《通证古今算学宝鉴》，还特别提醒他们重视《算学十经》里的《海岛算经》，后世研究到文艺复兴时期欧洲的数学着作水平也就是和《海岛算经》不相上下。 而徐光启、李之藻等人的反应让崇祯大出意外，对于秦九韶的“大衍求一术”、朱世杰的“天元术”这些他们只听说过名词，对于内容并没有研究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元玉鉴》和《算学宝鉴》更是连书带人都没有听说过。只有《数书九章》徐光启表示文渊阁藏书中见过，不过感觉内容晦涩，故弄玄虚，没有看懂。 崇祯这才明白古代书籍传播不广，还需要把这几本书找出来让他们深入研究才行。倒是王徵想到了他在扬州府做推官时，听到当地士人提到过家中藏书有朱世杰的《四元玉鉴》，在扬州小范围刊印，只是里面的算学精深，没有几个人能看懂。他也曾想借阅，不过后来事情多，加上他的兴趣主要在机械方面，也就作罢了。建议崇祯派人去扬州寻找，或许可以找到士人和这本书，崇祯已经派出锦衣卫去扬州找书了。 徐光启又询问起王文素的《通证古今算学宝鉴》的来历和内容，这个更加偏门，崇祯简单介绍了王文素是成化正德年间的人，祖籍山西汾阳，后来随父搬迁到北直隶真定晋州饶阳县，《算学宝鉴》就是写于饶阳县，因为没钱刊印，只有少数几个人读过。内容没有什么大的创见，就是对宋代的开方算法还有论述，最有价值的就是把筹算算法转换成珠算算法。 崇祯趁机向他们提出中国数学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依赖演算工具，缺乏独立的书面数学符号。宋代用算筹演算的天元术、四元术，数学着作基本都是算筹操作的方法，到了明朝珠算流行，用算筹的人越来越少，那些算筹操作的算法自然难看懂，曾经达到的成就也有不少失传，所以王文素能把算筹开方算法转为珠算，是非常有价值的。 崇祯向他们提出现在培养数学人才要赶紧办两件事，一是把刘徽注解的《九章算术》、《海岛算经》、秦九韶的《数书九章》、朱世杰的《四元玉鉴》等中国前代数学着作所涉及的算法都能转换成珠算算法并加以说明，方便现在惯用珠算的人学习掌握，传承中国数学脉络，王文素《算学宝鉴》也找出来广泛刊印传播。 第二点更重要，中国文字笔划多，而欧洲字母简洁，更容易书面列算式，让他们几个商量一下，从中国文字里抽出简明一笔而成的笔划表示数字和字符，对于天元术、四元术里的诸元。在这个基础上，定制出不依赖于筹算、珠算，可以书面推导演算的方法，那中国数学就有可能超过欧洲，否则即便数学列入科举科目，进步也不够迅速。 李之藻当即表示赞同，并且提出不仅是笔划，草书速写中经常有多笔的字一笔连成，可以直接选用一些草书连笔作为表示数字和未知数的元符。王徵也提出他编撰《远西奇器图说》，知道欧洲书籍是从左到右横排写成，数学着作横排书写推演算式更加方便，建议以后的数学着作都用横排。这也是崇祯的想法，王徵主动提了出来，就顺水推舟，让徐光启和李之藻编修科举用的数学课业书籍就可以采用横排。 崇祯说：“我本来也考虑过直接移植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不过既然想抢在欧洲之前科技革命，就应该有中国独立的数学符号，综合中国和欧洲数学成果，水平肯定能超过欧洲。以后应该是欧洲人放弃他们的数学符号，为了学习中国更先进的数理知识，统一使用中国的数学符号了”。 沈飞说：“在《神雕》世界，秦九韶是我军中的副总参谋长，也在书院中长期传授数学，我对他的成就是很熟悉的。他也创造过对应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的独立数学符号，既然创制数学符号的事情你已经交代徐光启、李之藻和王徵去干了，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了，移植欧洲和移植《神雕》世界性质一样。不过秦九韶的数学成就，我可以先归纳出来”。 沈飞用纸笔把秦九韶的一次同余式定理、任意次方程、正负开方术（包括之前的增乘开方术）、三斜求积术、一次方程组之类都写了出来，中国数学符号创制工作刚交代下去，沈飞用的当然还是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的符号交给了崇祯带走。 之后北京城市面上就出现了大量表现辽东捷报的戏曲和评书作品的表演，带动了市井大量相关议论，包括之前内阁下令放弃宁远、锦州，只留下少数兵力观察，加强山海关、蓟镇一线的原因也宣传明白，从皇太极听说朝鲜被明朝监护之后气急败坏，决定出兵再攻朝鲜开始，到东江诸将推演战局，商量对策，比较在朝鲜“反扫荡”耗走皇太极大军和直攻沈阳优劣以后，决定采用联络关宁和咸镜镇，共同出兵沈阳的计划。 到之后引蛇出洞杀瓦克达、清扫周边合围沈阳、攻城中被吴兴欺骗落入后金军陷阱，到炸开匣门撤出后清点伤亡两千五百、去赫图阿拉挖坟、与曹文诏叔侄会师合攻牛庄、攻占海州杀阿巴泰围歼海州出城大军、再围沈阳疲敌三天用红夷大炮破城、烧毁奴尔哈赤棺材，最后趁皇太极回军以前裹胁城内后金家属分路撤离，包括中间处死汉奸吴兴全家及宣讲政策，一系列过程都分成几部分表演宣传，明军的英勇机智，后金的凶残狡猾、辽民的苦难和对后金的痛恨都表现地淋漓尽致，比之前表现更加细腻，感染力和效果也更强。 这其中重点是对刘兴祚七兄弟的宣传，从小被建虏拐骗带走，天启年间想反正联络明朝当内应恢复辽南四卫，事情暴露导致海州被屠杀，自己坚称是明朝反间计侥幸活命。之后的事情就采用刘兴祚自己讲述的版本，故意和妻子吵架假装生气搬到沈阳城外，假自焚诈死隐藏在鱼皮部落鞑兵中，派刘兴贤联络东江接应，阵前带兵反正秘密投入东江阵。 之后是在皮岛见到崇祯被任命为咸镇镇总兵，七兄弟盟誓组建咸镜镇彻底公开反金。到这次通报沈阳城墙缺陷，配合东江找到参加筑城的工匠得知城墙准确漏洞，用红夷大炮破城整个经历，到这次带兵冲进沈阳城里烧毁奴尔哈赤棺材出了一口恶气，救出了被扣为人质的儿子刘五十，劫走了皇太极侧福晋布木布泰。柳敬亭果然编出评书把刘兴祚七兄弟宣传成宋代杨家将一样的传奇，对于布木布泰，崇祯也让她发表一个归顺的声明算是为刘兴祚的行为补办了手续。 一个月之后，这次辽东战事已经宣传深入，北京城里大部分居民已经了解了战事过程和一部分战略战术布置的原因，又以官私邸报和宣化司通俗文艺的形式向北直隶扩散，舆论环境已经成熟，崇祯正式让内阁拟旨给熊廷弼平反，追封平虏侯，抚恤家属。也算是正式确定了三方策的对后金作战主要战略。 第一百零二章 弓弩改造 就在崇祯下旨给熊廷弼平反的三天以后，徐光启、李之藻和王徵三个人找上了门来，来到了校事营江湖司衙门，要求和沈飞交流数学工作，沈飞明白崇祯把自己整理的秦九韶数学成果交给了他们，果然和他们一交谈，徐光启等人就对沈飞整理的数学成果大加赞赏，对他们之前对中国数学水平的无知感到惭愧。 在他们的讲述中沈飞知道这一个月里，他们已经利用中文的笔画的草书写法创立出了数字、未知数和表示数学推导运算的各种符号，有了不依赖工具书面推导演算的基础，另外也已经能看懂宋元时的数学着作了，虽然明朝用算筹的人已经非常少了，但是举国之力还是能找到的，找来了以后，对《数书九章》、《四元玉鉴》里的算法进行了解读，大开了眼界。 《算学宝鉴》也已经找到开始研究，目前下在做把天元术、四元术整理推广编辑入科举数学教材，以及把那些着作的成果印刷推广的工作，对沈飞既能精通宋代数学成果，又熟悉欧洲数学符号，可以用欧洲数学符号表达《数书九章》的成果非常佩服，希望沈飞能与他们合作。 沈飞也没有拒绝，也想结交这三个人，尤其是主攻机械的王徵，也有些项目打算和他合作，之后的日子就和他们一起解读《算学宝鉴》，整理宋代筹算的数学成果转化成珠算算法和书面符号推导，不仅是新创立的中国数学符号，欧洲数学符号也整理了一份作为副本。 在整理研究《海岛算经》里，得出了和后世外国学者一样的结论，利玛窦和徐光启合译的《测量法义》里的测量数学并没有超过《海岛算经》，徐光启和李之藻也确实使用欧几里德几何里的平行线和相似形理论研究《海岛算经》，沈飞也借用后来吴文俊论文观点指出这些论证方法是古代没有的，用刘徽的出入相补理论才能还原《海岛算经》的本来面目。数学研究可以用不同的方法，但是古代数学着作整理研究不应该用当时没有出现过的方法。 经过了一个多月，数学着作的整理研究编辑已经差不多了。蒋发、陈王廷、邢怀喜三个人也来报到了，沈飞也想处理一下，并且尽快开始和王徽的一些合作项目。不过徐光启和李之藻还是缠着他研究各种数学问题，沈飞实在忍无可忍，最后发了狠，给他们挖了个坑，把《昆仑》里天机十算的第十题，没有一般解的四次以上任意次方程“元外之元”题目拿了出来，果然转移吸引开了徐光启和李之藻的注意力，这才脱身出来。 沈飞回到江湖司，给蒋发、陈王廷和邢怀喜配了部门基本福利蛇血和蛇胆，又传授了他们《纯阳无极功》和《云雁步》让他们练习，询问了蒋发他师姐的情况，得知蒋发的拳架确实是师姐王薇教的，他师姐已经守寡多年了，沈飞赶紧让蒋发想办法把他师姐也招募过来，也到任江湖司百户，去书信或直接找上门都可以。 安排完了江湖司事务，沈飞又去找了王徵，发现徐光启和李之藻组织了几个学生还在研究那道“元外之元”题，也担心这两个国宝级大佬真被坑得像花元茂那样算到吐血而死，就提醒他们这是十几代人没有解出来的难题，不要太沉迷了。或许以后数学水平提高了，培养出许多数学高才，众人齐心协力终究有人能破解。 这也是沈飞的真实想法，明朝是一个国家，新政下正在组建完备的人才培养和储备体系，不是花元茂那样只有一个人，或许真会出现挪威数学家阿贝尔那样能证明四次以上的方程不存在一般解，甚至法国数学家伽罗华那样创立群论，指出只有满足一些特定条件的高次方程才有代数解。 王徵痴迷机械，曾经也像现代一些人一样想复制很多传说中的古代机械，璇玑指南、木牛流马、连弩，其中最有战争价值的就是连弩，王徵在任广平府推官时，设计自鸣钟原理制作成自行车，让工匠制作成实物，用自转磨配合连弩，自行车驱动以后带动磨转动，能使弩箭自动连发。 沈飞在现代世界搜集过很多古代连弩和大型弩炮的复原思路和改进资料，在《神雕》世界还按思路制作过神臂弩，现在系统空间里就保留过200架，最大射程400到600米，比《战狼2》世界美国买的现代弩还略胜，精确打击范围是在100到150米，和鸟铳差不多，多弩齐发可以打击200到300米的密集目标。 但是这毕竟不是连弩，只能用于小分队偷袭作战，毕竟正面作战到二战时使用栓动步枪的士兵在敌军接近时都难免慌张，连拉一下枪栓的简单动作往往都无法完成，何况是更加复杂的给弩重新上箭了，就算是阵列多段射击也不见得比鸟铳和毕懋康正在改进的燧发枪有什么优势，这也是沈飞只在《神雕》世界取了200具神臂弩放在空间里的原因，无法作为广泛装备的主力武器。 只有真正的连弩，才能成了冷兵器版的轻重机枪，极大提高作战效能，沈飞来找王徵就是打算制造真正的连弩，沈飞见过现代三种复原和改进古代连弩的设计思路，转轮拨弦进行不间断射击的连弩，由弩床架、转轮拨弦装置、弓弩装置、动力装置。制动装置构成。 在轮轴上装有拨板，摇动摇杆，轮轴转动，拨板连续不断地拨动弓弦发射箭匣里的箭矢，相当于扫射。还配有弯头杆，压下就能可以阻止轮轴转动，进行单支点射。这是复原制造，要完全符合古代诸葛连弩的文献记载，古代科技水平可以制造出来。而沈飞追求的是作战效能，怎么厉害怎么来，不必受文献记载限制。 沈飞记得复原者是一个黄姓语文老师，痴迷复原古代机械，还申请过专利。他复原的木牛流马和这个诸葛连弩申请专利都没有成功，却不是技术原因，而是和《专利法》规定不符合，文献记载诸葛亮发明的东西不能算成他的专利，真到他复原了确实有效的张衡地动仪才申请专利成功，沈飞估计是因为原先别人复原的地动仪只是徒具其形，跺一下脚都会误报地震。 另外还有一种连弩设计，是半自动上箭连弩。包括弩床、供箭装置、往复蓄力上膛装置、箭支传送装置。可以采用拉、推弩背实现箭支的自动上膛及拉弦的蓄力，在上膛、蓄力的同时进行瞄准，提高射速和射击精度。 前两种相当于一个转轮“加特林”式，一个带弹匣、一个带弹鼓，第三种其实是改良的罗马式弩炮，几根木条、几个滑轮、绳子、大号弓背和弩机组成，离弦动能保证大于300焦耳，射程大概在400到500米之间，即便不经训练，也能保证3秒一发，每分钟20发。由四个人操作，一个观察手兼装箭、一个射击手、两个开弓手，全重不足20公斤，四个人完全可以抬着在战场上机动。 除了“机枪”式的连弩，沈飞还打算和王徵合作远程打击为目标的床弩，文献记载宋代改进后的三弓床弩射程千步（约1500米），远程狙杀过辽军大将萧挞凛，虽然央视复原失败，不过沈飞见过另外一种复原思路，经过计算箭矢发射动能2000焦耳，完全能达到文献记载的千步射程，同样的这只是复原，按三弓床弩两正一反的结构设计，如果设计成反向弩，主弦朝外，储能还能翻两倍，威力更甚，体积还能缩小一半。 原版三弓床弩又称“八牛弩”，需要30个人拉开，不过这对于王徵不算什么缺点，《远西奇器图说》已经有了滑轮组，安装上几个就能轻易省力下来，床弩最大的优势就是射程，连弩的优势是射速和持续性，如果能把这两项优势综合起来，实现远距离连续追击，就差不多能有现代12.7毫米重机枪的效果了，这几种连弩的思路，就是在弩身上安装一个“弹匣”、“弹鼓”、甚至是“弹链”的供弹设备，实现箭矢自动上膛就行了，只要把思路和王徵说一说，也是不难实现的，作战时大不了事先准备好多个供弹设备用就行了。 沈飞利用之前一个多月一起整理研究数学着作的交情，和王徵提出了改造弓弩的构想，最普通的弓就可以加“弹匣（箭匣）”改造，沈飞在现代就见过，一次性能往弓里装五支箭，拉一次弦射出一支，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也能做到五箭连发。再取出一支宋代的神臂弩吸引王徵的兴趣，又提到了给弩也加上箭匣和自动供箭上膛装置实现连发的设想，还取出空间里存放的枪械的弹匣、弹鼓和弹链来给王徵看，王徵虽然奇怪于用这个装的箭矢太短，但是也大受启发。 王徵本来就制作过自行车转轮驱动连弩，制作出转轮拔弦连弩也是一点就透。再进一步就是复原三弓床弩、用反向弩原理对弩炮进行改造，加装滑轮组、直到最后制作带转轮箭匣的床弩，射程和射速两大优势兼具。 前后折腾了整整三个月，最终定型了三种连弩，两种用了威力最大的反向弩设计。单兵使用的神臂连弩，取“弹匣”式设计，一匣10支箭半自动连发，射程基本不变。四个人操作的中型转轮拨弦连弩，取“弹鼓”式设计，可以有专人背箭匣更换，按射速设计成一匣60支箭，最大射程500米。 大型远程还是选了三弓床弩，毕竟反向弩经过实验发现增加的是破甲威力，而不是射程。三弓床弩两正一反，正负弓射击时互相抵消，有最高回弹效率增益，能无限射轻箭，就是箭越轻射程越远，完全可能超过史书记载的千步，由十个人操作，也是转轮拨弦连发，取“弹链”设计，一条300支箭。 而追求轻箭，大不了学古埃及人用芦苇制作箭杆，实验以后射程能达到3500米，但是这个距离肯定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说不上准头。不过在3000米或者2500米范围里肯定还是有杀伤力的。至于准头问题，床弩本来就不是追求精确打击，而是大范围压制。历史上三弓床弩发射两种箭矢，一种是踏橛箭，就是钉在城墙上面，方向士兵攀爬登城用的。另外一种是寒鸦箭，就类似于霰弹似的大范围杀伤人员，两种箭矢都不追求精确打击。 定型之后，赶紧让工部开始批量制造，王徵就是工部尚书。有了这三种不同射程的连弩配合，加上正在设计很快量产的燧发枪、手榴弹（石榴炮）和各种射程的火炮，长短结合互相保护，配合已经有的地雷阵，就能形成一个个类似机枪组、机枪阵地的作战单位，成为骑兵的噩梦，即便以后沈飞去其他世界，也能用这些大显神威。 第一百零三章 物理课题 沈飞在和王徵设计定型连弩这三个月里，蒋发也已经把师姐王薇招募了过来，沈飞也给了她部门福利和内功轻功，太极系传人内功都配《纯阳无极功》，轻功自然是云雁步。 当天晚上崇祯又来了，说了几件事情。首先是引导宋应星和薄珏两人进行了几种物理理论和实验研究，宋应星在《气论》里就提出“天地间，非形即气，非气即形”、“由气化而形、形复返于气”，这和嘉靖年间任过兵部尚书的王廷相提出的“气有聚散，无生灭”一致，都已经从理论上认识到了物质守恒原理，沈飞看过的几本现代编着的《明代哲学史》就作过这样的评价。但是这毕竟不是实验，只要经过实验验证，就能彻底认识到物质守恒原理，有了这个理论指导，后续的研究就能突飞猛进。 宋应星着作提到“水银一斤，加入石亭脂二斤，放在密封的罐中用火加热，三炷香之后，冷却打开，得到银朱十四两，次朱三两五钱，还有剩余石亭脂若干”，宋应星着作里，水银、朱砂、银朱都是同一种东西的不同形态，“凡朱砂、水银、银朱，原同一物，所以异名者，由精细老嫩而分也”，一斤十六两，加热后，分成银朱、次朱共十七两五钱，多出了一两五钱，崇祯提示宋应星把剩下的石亭脂也称量一下，看看石亭脂减少的分量，是不是正好就是银朱和次朱多出来的那一两五钱？ 崇祯本来以为宋应星的实验已经只差这最后一步，只要验证了这一点，就能做成物质守恒原理的实验，可是宋应星却说他关于水银炼制银朱前后分量的变化，是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抄来的，他自己没有做过实验。他回去以后，一定自己动手炼制，操作一下整个过程，看看前后分量变化怎么样。崇祯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明珍也未必做过实验，《本草纲目》大概也是从道家炼丹的着作里抄过来的，不过让宋应星亲自从头到尾完整做一遍实验效果更好。 崇祯又提到了宋应星提出的“火质”假说，宋应星说这是自己的创见，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薄珏听后也来了兴趣。宋应星说他认为可以燃烧的物体中都含“火质”，水火相吸，空气里往往含有水意和水神，火质不能自动离体，需要空气中的水神吸引才能引动而出。“火质”和“水神”一相遇，就会燃烧发出火焰，火质被空气中的水神源源不断吸引出来，又重新化为空气。 崇祯说他问宋应星说的“水神”的含义，宋应星解释是指水的神髓、水的精神，是指能与火质吸引结合的气。薄珏质疑说按这种说法，只要把可以燃烧的物体放在空气中，“火质”就能被空气中的“水神”吸引出来，就会自燃了，这不符合实际情况。 宋应星解释物体中都同时包含火质和水意，平时火质被水意包围在物体之中，不能与空气中的水神相遇。要使物质燃烧，需要有外加的火，将物体中的水意逼出来，使火质腾起，才能与空气中的水神相遇燃烧。这时撤出外加的火，火质也能继续被水神源源吸引出来变成气体，化入空气中。 薄珏这才比较认可宋应星的说法，也想到了例子，草木清叶可以绞出水来，再在太阳下晒干，水意极少之后就容易点燃。宋应星补充说不仅是这样，把木柴封闭在窑中煅烧，把水意逼掉，火质无法散逸，留在本体中就生成了木炭，木炭就是火的变体，非常便于燃烧。 薄珏也点头说到现在各处烧煤很多，也有把煤封闭在炉窑中煅烧形成焦炭，焦炭无论日常使用还是冶炼金属，效果都远远好过煤。而且也能解释风助火力，烧木柴烧煤炭时，用鼓风器具不断把空气送进炉中，就能燃烧更旺。应该也是送入空气越多，空气里水神和火质接触更多，就是吸引更多火质腾出在空气中。 崇祯对沈飞说这个火质说比斯塔尔类似的燃素说早七十多年，更进一步，就是通向正确答案氧化了，就提示两那应该有纯粹的火质，只要放在空气中就可以燃烧。宋应星说晚上坟墓中的鬼火大概就是尸骨时间长了以后形成了纯粹的火质，和空气中的水神相遇就燃烧放光，只是没有人能把形成鬼火的火质隔绝空气收储起来。 善于做实验的薄珏提出按宋应星的说法，只要不断加热木炭，总可以把其中的水意逼尽，剩下的纯粹的火质就可以燃烧，为什么没人能用这个方法制取火质？宋应星也有些疑难，说或许是木炭重浊，还有其他杂质，隔绝了火质和空气中的水神相遇。或者把木炭碾成粉末，扬在空中就容易起火了。 薄珏对宋应星的这种猜测并不满意，又问宋应星火质有没有重量？宋应星说应该有，木柴燃烧以后，火质腾逸在空中，剩下的灰烬比木柴轻地多，应该就是去掉火质以后，物质变轻的原因。薄珏还不满意，说只是木柴燃烧还不足以证明。其他物品燃烧以后，是不是都会变轻？这个问题宋应星就没有把握了，迟疑之后说这个要等他再做实验。 薄珏又问宋应性，物品燃烧是加热以后，火质从物品转移到空气中，那加热空气，逼出空气中的水意水神，空气中能不能剩下纯粹的火质？宋应星对刨根问底的薄珏有些头疼，说空气中水神已经和火质结合，怎么还能分离？薄珏追问那物体中火质和水神怎么能加热后分离？宋应星说物体中只有水意没有水神。 薄珏说水意和水神不同，那能不能从空气中提炼出纯粹的水神？宋应星说空气无形无色，水神混在其中，怎么能提炼？即便提炼出来，又怎么能区分？薄珏说提炼确实棘手，但是区分的办法确实有，水神能助燃，可以用烛火测试，只要提炼出来的气能使火烛剧烈燃烧，那多半就含水神。如果把烛火放进去不能燃烧，那就是不含水神。 宋应星说即便真的分离，分别收集含有水神的气和不含有水神的气，密封在泥罐中，放入烛火也看不见有没有燃烧。薄珏说只要用玻璃做成密封瓶罐就能看见，何况就算看不见，烛火放进去以后燃烧过还是马上熄灭，把蜡烛取出来就能看出来。 崇祯看他们一问一答说的越来越深入了，觉得这种方法不错，把爱好研究格物的学者聚在一起问答讨论，能极大加速学科进展，本来宋应星只是提出火质和空气里的水神假说，在薄珏的步步追问下，就逼得宋应星去做实验验证了。 而且《气论》里“水尘三章”宋应星已经意识到了氧气，引导他认识这一点，就能从火质说直接进阶到氧化说，彻底解决燃烧原因的问题，就叫停了两个人的讨论，让他们做实验以后再交流。崇祯又提到宋应星《气论》的《水尘三章》里提到的“水死”、“气死”现象，让他详细说一下。 宋应星说鱼在水中，也需要水和空气相通，水中的鱼才能活。他在《气论》中提出一个实验，如果以器皿装上水和鱼，把器皿密封起来，过几个小时打开，水中的鱼已经死了。说明水不与空气接触就是水死，水死以后，其中的鱼也会死。 崇祯说起宋应星的原话“鱼育于水，必借透尘中的气而后生。水一息不通尘，谓之水死，而鱼随之”，问宋应星这里说的“尘”究竟是什么？是不是灰尘？崇祯知道这里的尘就是氧气，提问激发宋应星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宋应星说这尘不是灰尘，是空气中的微粒，肉眼难以看见，他称为“元气自有之尘”，他猜测空气中如果有这个“元气自有之尘”，那就是活气，人呼吸活气才能活。水与这“元气自有之尘”接触，水才是活水，鱼才能在其中存活。如果空气中“元气自有之尘”耗尽就必死无疑，鱼、鸡鸭猫狗，乃至人都是这样。他猜测空气中肯定有“元气自有之尘”，通入水中，可以使鱼活，流动在空气中，可以使人活，是活物片刻离不开的。 崇祯确定宋应星说的“元气自有之尘”概念就是氧气，进一步引导问宋应星说的“元气自有之尘”能不能从空气中提取出来？宋应星说“元气自有之尘”与灰尘不同，不过人也可以看见。 薄珏来了兴趣，问人真的能看到“元气自有之尘”？宋应星说阳光照窗户时，人看阳光，可以看到微小尘埃悬浮空中，扇子扇风，别人以为里面是灰尘，他认为也是“元气自有之尘”，薄珏的神情对这种说法是怀疑的。 崇祯也明白宋应星虽然通过观察猜想到了空气中存在氧气，但是对氧气的具体表现形式认识还是并不准确，其实宋应星离发现氧气不远了，只要启发他“元气自有之尘”就是他前面说能引起物体燃烧释放火质的“水神”，不仅能让动物呼吸生存，也能维持燃烧，就离发现氧气只隔一层纸了。 崇祯单刀直入，问宋应星有没有想过“元气自有之尘”和他前面说的空气中吸引火质的“水神”有什么关系？宋应星表示这倒是没有。薄珏倒是对崇祯的说法产生了兴趣，建议宋应星可以做一个实验，把一个活物放进一个密封器皿中，等活物死去，想必这密封容器里的“元气自有之尘”已经耗尽，再把一个烛火放进容器里，看能不能燃烧。要是能燃烧，说明“元气自有之尘”和水神无关，如果不能燃烧，说明“元气自有之尘”和水神有关。 崇祯说也可以反过来，先在一个密封器皿中燃烧火烛，等熄灭以后，再放入活物，看能不能呼吸生存。宋应星说这实验难做，密封器皿活物死去后怎么放入火烛？要是临时打开，就不是密封了。 薄珏说这个容易，可以在器皿里设一个小隔间，用一层可以打开的隔板封住。主器皿密封，小隔间用窗口打开。活物放在主器皿中，火烛放在隔间中。等主器里的活物闷死，再把有火烛的隔间的窗口封闭，等火焰微弱到即将熄灭时，把隔间和主器之前的隔板打开，观察火烛是不是熄灭？ 反过来实验也是这样，等主器里火烛熄灭后，把一只小老鼠放在隔间中，可以先灌满水。小老鼠被水淹没的一刹那还不至于死，把隔板打开，小老鼠就会逃进主器中，就可以观察小老鼠会不会闷死？薄珏说出了实验方案，并且强调器皿最好用透明玻璃做成，更加方便观察。宋应星对巧妙的实验设想也大为赞叹，表示这样实验确实可行。 崇祯交代薄珏在玻璃制作上多下些功夫，不仅可以制作望远镜透光玻璃，也可以制作各种形状的实验器皿，薄珏表示制作玻璃器皿比制作琉璃镜容易得多。 第一百零四章 粮食问题 崇祯又提到宋应星《气论》的声部提到声音是气动形成，类似水波，是不是人听到的声音其实就是气波？这是针对《气论》中的另一段话“物之冲气也，如其激水然。气与水，同一易动之物。以石投水，水面迎石之位，一拳而止，而其文浪以次而开，至纵横寻丈而犹未歇。其荡气也亦犹是焉，特微渺而不得闻耳”，把声波看成类似石头激发水波一样，被物体震动引起的气波。 宋应星确认，说人耳朵听到的声音就是空气受激，震荡传递的气波，只是水的波浪可见，而气无形无色难以看见。崇祯问气波既然类同水波，水波向前推进也需要耗费时间，那气波也是这样吗？宋应星回答应该是这样，人在空谷中大声喊叫片刻后能听到回声，大概就是气波震荡，冲撞在山壁上又反射回来，可见气波传递也需要时间。 崇祯说那宋应星能不能测出气波传递的速度？声音有尖利和柔和的各种区别，对应气波的情形，能不能也研究清楚？薄珏突然插嘴提出这声音恐怕并不只是气波。 宋应星问他的见解，薄珏说他以为万物震动的波都可以是声音，最明显的，潜泳的人把头整个没入水下也能听到声音，这个声音就不是气波。再或者把耳朵贴在木头上，敲击木头，也能听到声音，要把声音研究明白不如先从最简单的物质震动开始。宋应星点了点头，看来薄珏的观点确实打开了他新的思路。 崇祯又加了点提示，提到绳子摆动也可以传出波形，让宋应星和薄珏可以从最简单的波形开始研究绳波形态大小和传播速度之间的关系，宋应星和薄珏都领命答应后离开了。 崇祯说他给宋应星和薄珏提示布置的课题已经足够多了，物质守恒原理。燃素说（火质）、氧化说、机械波这些足够开辟许多化学和物理学新天地。光学玻璃的应用，也可以刺激光学的进展，还能带动望远镜天文学、天体力学、显微镜生物学的发展，这些都能以点带面，促进很多课题的突破。以宋应星和薄珏的聪明才智，让他们自己去钻研就能取得很大的成就。 科学问题就是这样了，崇祯又提到第二天他要召见曾经主持农业和铸钱工作的董应举，请沈飞第二天一起去接见。沈飞明白这和上次大朝会让他一起去作为锦衣卫去站岗旁听了解情况一样，只是规模不会那么大。 崇祯介绍说董应举在天启年间就有屯田的经验，对农业管理的实际产量比较熟悉，后来又经办铸钱事务，不过因为人事原因没有完成。董应举在天启年间职务就很高，担任过工部侍郎和户部侍郎，这次他来了以后崇祯直接任命他为户部尚书。原来的户部尚书毕自严给他腾位置降为户部侍郎了，毕自严在大的方向政策上没有什么见解，能力算不上出色，只是处理一些琐碎杂事上还能胜任，就让他当董应举的副手。 粮食问题现在是非常重要的关键，商业税可以加上去，增加很多朝廷的财产收入，但是如果粮食产量不能保证供应，连年天灾才刚刚从陕西开始，如果无法调运足够的粮食赈灾，无论保证军队足够的军粮供应，收上来再多的粮食也没有用。 之前崇祯会见董应举时董应举已经介绍了他在天启年间屯田的事情，说了屯田过程、粮食产量、成本和利润相关问题，崇祯已经有了一些思路，并且已经在屯田问题上和董应举达成了初步共识。 如果是战乱频繁的三国，或者元末明初的时候，这种社会环境下地广人稀，民间劳动力缺乏，大量青壮都被招募进入军队中，让军队屯田，士兵自己承担种田收获粮食的任务还是有利可图的。可是明朝到现在，虽然和后金作战多年，战区也是在辽东，内地民间并不缺乏劳动力，而且经过两百多年的开发，已经没有了多少无主荒地，国家组织屯田效率很低，从农业获得收入不如直接加税。 原先商业税可以忽略不计，利润又极高，农业税根本加不上去。如果加农业税，会有很多人弃农从商，剩下的农民平均要承担的农业税等于又增加了，就会有更多的人弃农从商，造成恶性循环，就会使种田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导致农业生产崩溃。现在商业税已经增加并且逐渐铺开了，增加农业税的条件也成熟了，之前从董应举介绍的屯田情况里崇祯已经对农业税收入有了大致的初步估算。 董应举在天启年间奉旨屯田的初衷其实是为了安置从辽东逃到内地的难民。本来是朝廷下令屯田，地方上有许多闲置不缴纳赋税的田地，地方官理应响应朝廷号召，贡献这些土地来给朝廷用于屯田，可是地方官根本不愿提供土地，只能买地屯田，还被地方官各种刁难，卖地卖仓库的人还会被地方官说成投献，杖责相关人员，对这种现象董应举相当气愤，看来有些地方的官员也和刘宗周黄道周等人那样，把抵制朝廷政策当成习惯性的风骨洋洋自得了。 屯田开展艰难，只能买地屯田，不过已经开发好的肥沃的好田价格太高，朝廷拨的经费不够，只能买最差的贫瘠荒田。本来是为了安置辽民，可是辽民都不愿种田，只能又雇佣佃农来种，还补贴上种子、耕牛和工食钱，靠水边的水田还要另外雇人开河治闸，在屯种的地方还要建造相应的农房、仓库、行台和屯官的官署住宅。 买来的田十二万两千多亩、开荒获得的田四万七千多亩。土地还有一个来源，就是其他人的捐献，接受捐献的田一万四千多亩，其中原锦衣卫都督田尔耕捐献了七千多亩，占了一半。这样屯田一共十八万三千多亩，买来的田占据屯田总额67%以上。 田尔耕本来因为牵连进阉党案被判了死罪，崇祯从董应举处了解到他捐田的情况赦免了他的死罪，让他先回家反省，甚至想要将来或许可以再启用。这事也引来一些东林系的官员奏疏攻击，不过最固执的一批人已经打发去了东江镇，剩下的这些人也没有掀起大风浪。 董应举说在天启三年和四年这两年中，花费屯田的本钱是两万六千多两，得到的相应收益折银六万四千两，对应实际粮食收获每年三万几千石粮食。这个收益是和雇佣的佃农按照三七分成的比例分配的结果，朝廷获得30%收成，佃农获得70%，也就是民间田租的下限市场价。这笔钱扣去成本后利润三万八千两，平均每年一万九千两。缴纳赋税和其他杂项开支以后，还有盈余用于救济辽东难民和输送给朝廷。而且越往后，屯田成本越低，利润越高。 董应举屯田只是北方最差的下等田，亩产只有半石多粮食。后世学者的研究结果，明代亩产南方平均大约四石粮食，最高的广东亩产原粮约十石，北方平均亩产原料约两石。 按董应举屯田的数据估计明朝的农业税收入，《明神宗实录》记载万历三十年耕地面积是1226万4291顷，一顷一百亩，就是12亿2千600多万亩，到崇祯年间就算有所缩水，算土地减少三亿多亩，还有九亿亩，也是董应举屯田十八万亩的五千倍。 按董应举的30%地租算成税收，农业税每年也有约一亿两。而南方的亩产远高于北方，经济作物的收益又远高于粮食，真实收入肯定还远高于这个估计数字。如果不折银，按收实物粮食算，朝廷每年至少可以征收到1.5亿石粮食，足够养五千万人。拿出两千万石来，供应百万大军都绰绰有余。这才符合明朝这样领土和人口大国的农业水平，近两千年前的战国时期秦赵加起来就已经能供应百万级别大军，不可能明朝反而不行。 就算按最低数据估计，全国平均亩产原粮加工后获得的粮米为一石，朝廷也可以征收到2.7亿石粮食，可以供应九千万人。天灾影响往大了算，即便五分之一国土面积受灾，粮食没有收成，也还可以征收到将近2.2亿石粮食，供应七千两百多万人。按总人口三亿算，也算五分之一人口受灾，朝廷救济加民间捐助，也足够救济六千万灾民，还有多余粮食供应军队。实际情况灾害规模也不会到这么夸张的地步。 按明代的农业水平，即便农业税真的能落实10%的水平，即使其他税收为零，应对天灾和战争也可以过关。如果农业税能提高到20%或者30%，当然更没有问题。只是历史上明朝不仅商业税微不足道，真实的农业税也一样太低。 第二天崇祯和沈飞接见了董应举，本来是按上次董应举介绍的情况和崇祯的估算，是打算商量提高农业税增加朝廷粮食控制力的具体方案，没有想到董应举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他认为目前农业税可以全免，让崇祯非常意外。 董应举说上次和崇祯会面商量了以后，他本来也认为确实可以大幅增加农业税和朝廷掌握的粮食数量，但是他拜访了课税提举司总提举茅元仪以后，知道了商业税可能达到的规模，就改变了看法。如今的工商税项目如果能如数征收，一年可以达到一亿两千万两，这样的巨额收入已经足够辽东战事和其他各项支出，不必再收农业税了。 崇祯皱眉，董应举也知道征收农业税不只是为了增加财政收入，也是让朝廷掌握粮食，需要粮食时直接调用，不必临时花钱买粮让商业赚差价，甚至出现紧急时花钱也买不到粮食的情况。又补充说，不征收农业税也可以让田主运粮。 可以效仿开中法，运输粮食到官仓的人可以由官府发出引票，上面注明金钱数额。用这种引票可以到当地课税提举司兑换票面银两，或者持有引票经商可以免除票面金额的税款，这样有利可图，足够鼓励田主和商人运输粮食到官仓。小户人家缺少运输劳动力的，可以把粮食卖给上门收购的粮商，再由商人运输给官府。 崇祯一直沉吟没有说话，董应举又继续说出几条见解想说动崇祯。提出治国要宽严相济，如果一味严苛难以持久，商税收入已经有这么多了，再严征农业税，从农民到商人都会有怨气，一时可以压制不满，被一人煽风点火也难保有些地方不发生变乱。 免除农业税，也可以使农民心存感激，成为新政的支持者。商人有不满也没有办法，还可以借乡里的农民监察本地商人的情形，主动帮助课税提举司举报打击工商业偷税漏税的情况，对征收商税还能有所帮助。 第一百零五章 宝钞计划 崇祯听到董应举说可以争取农民支持新政和促进其他税收，脸色缓和了一些，董应举趁热打铁继续说，类似陕北的大旱以后各地会频繁发生，北京从去年开始到现在也处于干旱中，越是这样大灾连绵，越需要鼓励百姓种田，不收农业税，就可以起到很大的激励作用。从嘉靖年间以来，民间弃农经商的人越来越多，北方尤其严重，不收农业税，可以扭转这种趋势。 崇祯表示了各种顾虑，矫枉过正，农重商轻，也未必是好事。如果人人种田，没人经商了也会成为弊病。董应举说种田即便没有赋税，也苦累得很，总有人不愿意困守一个地方种田，乐意奔走江湖经商谋利的。 崇祯提出如果农业税全免，愿意种田的人当然会增加，不过耕地数量不会大增，地少人多也会产生冲突。董应举说如果地少人多，那即便农业税全免，种田收益也肯定会不断降低，愿意种田的人自然就会减少，转而从事其他职业。他是福建人，福建向来就是地少人多，没地可种的人自然会经商开矿出海谋生，不心担心这一点。 崇祯又提出官府以票引换取粮食，这个办法一开始实行或许有效，时间长了难保不生出弊端。这票引要是造假，真假难辨，反而会变乱税法。董应举说现在民间富商设立的钱庄，开出的会票通行各地，根本不怕伪造假冒的事。只要制作得好就能防伪，纵然有奸人作假，以严厉的法律惩处，也不用担心出乱子。 崇祯说既然这样，不如干脆恢复大明宝钞，也不用什么票引，就直接以宝钞购买民间粮食。董应举说这样也可以，只是宝钞如果发行无度就容易贬值，还需要规定宝钞能以一定面额兑换白银才可靠。崇祯说现在征收商税，肯定能使大量白银汇聚到官府，要是没有钞法辅助，民间白银会越来越紧缺。可以在各地设立官办钱庄存取白银，就能让百姓就近用宝钞兑换白银，这样宝钞也不至于重蹈变成废纸的覆辙。 崇祯当然不会同意免除农业税，却也不增加了，只是维持原额不变，除了灾区以外不能随意免除。不过董应举提议的票引的办法可以先试着推行，在赋税以外，额外输送粮食给官府的，可以获取相应的票引，凭票引可以从当地课税提举司兑取银钱。 董应举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说如果真的按原来设想的，把朝廷征收粮食的数额突然提高到1.5亿石，甚至2.7亿石，即便民间完全能负担得起，这么巨额的粮食，运输存储也要耗费巨大的人力，如果朝廷不能把大部分粮食及时分配出去，一年年存储在仓库里，即便各处仓库能装得下，也会造成大量浪费，便宜了仓库里的老鼠米虫。 崇祯认同董应举的这个担心，说也只是试一段时间票引制，也有可能商人抬高收购粮食价格，即便实行票引制，朝廷手里也未必能增加多少粮食。不过各地储粮仓库和运粮人力，确实需要大力整顿一下，这也是户部的工作。董应举说等各地常备民兵训练有成，征粮运粮人手可以从民兵中抽调。 崇祯说重启宝钞的事情也需要开始筹备，尤其是印制宝钞的防伪需要下功夫。董应举说印刷宝钞的事情也不必担心，现在江南印刷技术越来越高明，万历时南直隶徽州歙县制墨高手程大约，在滋兰堂刻印《程氏墨苑》，采用分色套印技术，极为精美。请黄应泰、黄一彬这些木刻名家刻工也非常精妙。 后来乌程（湖州）闵齐汲、凌蒙初更采用了分版分色套印技术，各种复杂图案绚丽色彩都能刻印。另外还有能使花纹凸显在纸面上的“拱花”技术，和套印结合赶来，称为饾版拱花，巧夺天工。饾版拱花是徽州人胡正言发明，现在人在金陵和吴发祥用饾版拱花刻印《十竹斋画谱》、《萝轩变古笺谱》色彩鲜艳，凹凸有致，精妙绝伦。 崇祯和沈飞都知道套版刻印的技术欧洲两百年以后才有，“饾版拱花”能使画面凹凸显示，就是水印效果了。崇祯赶紧向董应举胡正言的情况，董应举介绍胡正言生于万历十二年，现年四十五岁，十竹是他的号，是徽州行医世家，不仅继承了祖传医术，而且书画、篆刻、制墨技术都出神入化，《十竹斋画谱》前年刚印成第一册《翎毛谱》。 董应举也是天启七年免官回乡路过金陵时去拜访过他，有机会欣赏《翎毛谱》，对方说这是为了实验饾版拱花技术印的第一册，后续还会刻印其他，总名就是《十竹斋画谱》，吴发祥五十岁，和胡正言大概是好朋友，《萝轩变古笺谱》也是同时刻印的。董应举没有见过，听胡正言说也很精美。 崇祯当场拍板这样的人才，应该请到朝廷来，主持制作新版宝钞。新版宝钞就叫崇祯宝钞，以便于和过去的大明宝钞区分开。就是胡正言、吴发祥这些高手精心设计，亲自制作铜制刻版。这样民间就算是想要模仿伪造，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董应举表示同意，饾版拱花技术发明不久，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如果有这样高明的制版技术，可以乱真。把这技术用到正当职业也可以致富，根本不必冒险干制造伪钞的杀头勾当。崇祯说制造伪造，杀头未免太轻了，应该凌迟并且株连。 沈飞也知道明末民间私铸铜钱非常猖獗，到了根本无法禁止的地步，如果出现新版宝钞，也难免有人会伪造。伪造货币在现代也是最严重的几种犯罪，也是顶格刑罚处置的，在明代、任何朝代当然也应该处以当时最重的刑罚，想必不只是新版宝钞，民间私铸铜钱也会同时严厉禁止的。 董应举走后，崇祯和沈飞走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自从新政以后，崇祯经常私下召见锦衣卫和各种人物议事，汪汝淳、张岱、柳敬亭、冯梦龙等人初见崇祯时还都是平民，宫女太监已经习以为常，私下会见穿锦衣卫制服的沈飞议事也没人觉得奇怪。 崇祯和沈飞现在的内力都足以确定周围没人，崇祯说：“董应举的思维还是难免带有时代印记，一有机会就想着减税，降低百姓负担”，沈飞说：“税是一定要收的，这个意识一定要普及下去。至于董应举说的鼓励种田、扭转弃农经商趋势问题，也不必非要用免税的办法，比如可以对农民发补贴，还有现代鼓励出口对一些企业实行出口退税，宁可事后退税，事先还是要收税的”。 崇祯说：“补贴？这个办法不错，现在有些高产作物已经传入了，只是还不够普及，就可以在不适合种植其他作物的地方推广，就以发补贴的方式鼓励。鼓励人种田也可以这样，农业税也可以先收取再补贴”。 沈飞说：“现在的增加税收和改革科举、重视科学军事这些新政都是以战时政策的名义实行的，后金刚刚经受了攻破沈阳的打击，又已经被封锁，主动权已经易手，只要练一两年兵，光是辽江的东江、咸镜和关宁的兵力就足够灭掉后金，到时候难保不会有不满的人以此为由想彻底终结新政。有些事情要趁早准备，实行新政的理由和好处要深入宣传到民间，不仅士人，普通百姓也要知道其中道理，这样以后有人想要扭转舆论也难了”。 崇祯说：“这些事情已经在做了，以后人才越来越多，人事可能变化，新架构是不会变的”。 沈飞说：“税收问题，应该说清楚，加税不只是为了应对后金战争的军费开销，也是为了调节社会贫富分配，董应举也说他屯田的收益有部分用于救济辽民。像北欧那些俗称‘民主社会主义’那样高税收高福利调节分配，而且也是对市场经济的调节，这些也可以宣传下去”。 说到了市场经济问题，沈飞语气有些激动，说：“‘自然经济’是所谓‘封建社会’的经济特征，虽然说周秦之变以后是‘封建社会’的奇谈怪论首创自郭末若，但是他一个学者影响力有限，还是后来的有权有势的人物把这种怪论搬进了自己的文章才成了标准答案，后来一段时间历史学也和欧洲一样成为‘神学的奴仆’，即便八十年代以后已经有很多经济史研究者已经在事实上指出了中国古代市场经济发达，但是在名称上还保持‘封建社会’这个称呼，鸦片战争以后自然经济才瓦解的说法还是很流行，我却知道这是扯淡。我看过全汉升一本论文集，其中一篇标题就是《鸦片战争前的江苏棉纺织业》，江苏的棉纺织业可能因为品种不同，棉花有从广东乃至印度进口的，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自己家里有棉田的，就属于一些经济史上所谓的‘家庭农业的手工业相结合’，可是产品不仅销售到全国各地，还有相当一部分被东印度公司采购以后转卖到欧美的，从180几到183几年，每年外销的布匹数量和价格全汉升列有表格。产品都卖到全世界去了，还说这是‘自然经济’就见了鬼了。工业化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前，根本没有办法实行苏联那样的中央计划经济，要调节控制市场经济，也有就只北欧式的用高额累进税收调节分配，实行高税收高福利这一个办法了”。 崇祯微微一笑，说：“你这个语气神态，和当初第一次谈到财政问题的茅元仪有些相似”。 沈飞这才感觉有些失态，说：“以前和在网上参加了这个话题的争论，一想起来还是有些激动”。 崇祯又说了一下他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安排，要派人去南京找两个印刷专家胡正言和吴发祥，又是请他们制作宝钞印版这样的事情，人选很重要。刚才董应举介绍，凌蒙初也是印刷行业里也有相当高的地位，出版过套印作品，作为同行和那两个人可能比董应举还熟悉，就让他去一趟。 特地派人去南京，如果只是请两个刻印专家有些浪费，同时也派人去南方查看以前促进一下新时的推行情况。南方是张溥等人的老巢，虽然其中几个领头的已经被崇祯提前调到北京，张溥还派驻琉球任“大使”去了，不过南方长期形成的风气就是以抵制朝廷政策，尤其是抗议加税成为习惯、风骨甚至是“政治正确”的，阻力应该比北方大得多，也应该派人去看看。 从能力上说崇祯比较看好汪汝淳，不过他之前一直没有官职在身，突然把一个平民提拔成钦差巡抚，心高气傲的江南士子心里多半会不服他，就只能找一个人推一前面，汪汝淳名义上作为随从幕僚，实际上由他掌握决定权了。 崇祯想让钱谦益出面，他现在的身份是礼部右侍郎，职务、才华、学识和在江南东林系文人里地威望都足够高，又不像刘宗周和黄道周等人那样死板，比较圆滑，善于随机应变，应该能够说动他充当这个有些傀儡性质的钦差巡抚。 第一百零六章 中医计划 之后的一段时间，沈飞经常进宫站岗旁听，崇祯再抽空和他单独交流，用这种方式了解情况比崇祯时不是溜出来告诉沈飞发生的事情效率高多了，只有一些崇祯召集内阁开会这种最高级别的机密会议沈飞不会在现场，只是安排在门外站岗，也足够听清楚会议内容了。 钱谦益虽然大朝会中站到了一向看他不顺眼，要整他的温体仁一边，不过这也只表现了钱谦益性格中的圆滑，见风使舵、随机应变的一面，还有他的观念中也不像刘宗周和黄道周那样固执，观念和性格多少都有些关系。 总之钱谦益现在还算不上崇祯的自己人，顶多是一个可以拉拢团结的对象，这次去南方的任务算是对他的一次考验，干得好才会真正重用。所以任用以前还是要先敲打一下，有所控制的。 钱谦益曾经卷入过钱千秋辛酉乡试科场案，大致过程是金保元和徐时敏两个骗子，谎称和主考有亲戚交情，只要给他们立下两千两银子的欠条，在试卷上写上文字暗号保证能录取，果然有个叫钱千秋的秀才上当照办，不过钱千秋的试卷被副主考录取了，消息传出来，钱千秋知道和主考官无关，明白上了当，和那两个骗子起了争执，事情就传开泄露了。 那次乡试钱谦益是主考官，自然也被牵连其中，上次钱谦益上疏自辩，说副主考本来录取钱千秋第二名，他重新阅卷后降为第四名，后来知道钱千秋曾参与作弊后首先上疏揭发要求惩处钱千秋，那次虽然引起温体仁强烈不满，借题发挥想把钱谦益整下去，不过钱谦益还是过了关。 这次崇祯会见钱谦益时旧案重提，等于让钱谦益又心惊胆战地说明了一下整个案件的过程又自辩了一回。敲打过后，崇祯正式提出让钱谦益担任南直隶巡抚，巡查江南落实战时政策的情况，包括各地建立课税提举司、宣化司、科举改革、人口普查、编选训练民兵各种事情。 崇祯也明确告诉钱谦益会让汪汝淳假扮幕僚和他一起去，任命汪汝淳为钦差特使，持尚方宝剑，如果意见不一致，就由汪汝淳最后决定。分歧太大时，汪汝淳可以亮明钦差身份弹压一方，不过希望事情尽量不要恶化到那种地步。另外再让锦衣卫指挥佥事王世德带三千精锐随他们一起去，应该能万无一失了。 以钱谦益的精明，不会不明白崇祯的意思。他这个南直隶巡抚实际上就是个傀儡，如果事情没有办好，自然会有汪汝淳和王世德出面。崇祯是既要利用他在南方士林的人脉和影响力，又要防止他不听话进行控制，不过只要他这次能真正把事情办好，就能真正获得崇祯的信任和重用。当即表态这么安排崇祯放心、他自己也安心。 崇祯又交代他除了这个任务，还会顺便派凌蒙初去金陵请刻印名家胡正言和吴发祥到北京来，准备制作新版宝钞。为了防止宝钞再迅速贬值，打算在江南试点开办官营钱庄，方便发行后的崇祯宝钞和银两兑换，这些事情也可以顺便办一下，钱谦益逐条记下。崇祯和沈飞通过气，初期为了维持信用，可以让新版崇祯宝钞到钱庄和白银兑换，等货币信用建立了赶来，可以考虑和白银适度脱钩。 这么重要的任命，肯定要和内阁通气，尤其是一向看钱谦益不顺眼的温体仁，不能瞒着他。下午崇祯就在文华殿召集陈仁锡、徐光启、温体仁、周延儒等人在文华殿开会，说了对钱谦益的任命。温体仁果然反应激烈，坚决反对任用钱谦益。 温体仁提出辛酉科场案时，案情早就已经因为钱千秋和骗子争执传开了，肯定也传到了科道言官那里。明朝的科道言官一向是跟疯狗一样，官员稍微有点失误就会被往死里弹劾，捕风捉影甚至任空捏造。可是对钱谦益涉及的这个科场案，所有言官都装聋作哑，没有一个借此攻击钱谦益，静等钱谦益上疏自辩。 温体仁说最严重的问题不是科场案，是钱谦益在言官中的这种影响力，居然能让言官集体保持沉默，这是严嵩、张居正都办不到的事情。因此温体仁判断钱谦益是比严嵩还厉害的“盖世神奸”，加上这次钱谦益没有和其他东林中人站在一边，更是被温体仁攻击诈伪善变。 崇祯表示钱谦益虽然性格比较油滑，可是如果只能用性格既刚硬，又完全支持崇祯实行战时新政的人，世界上恐怕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用人只要用他们长处，避免缺点就行了。这个观点沈飞还是同意的，就是像钱谦益这样人缘较好的人才能去南直隶巡查落实新政，如果是像温体仁，甚至魏忠贤派出去的人，恐怕一到南方就是被围攻驱逐甚至打死，天启年间《五人墓碑记》事件就要重演了，更别说还能办成什么事了。 温体仁还是表示反对，说如果只是钱谦益一个人，当然可以这样任用。不过明朝朋党习气已经滋生蔓年了一百多年，根深蒂固，现在虽然被崇祯用雷霆手段暂时震慑住了，但是像钱谦益这些在言官中树大根深，人脉深广的人，一旦委以重任，言官就会聚拢他的手下，在他保护下卷土重来。又会声势浩大地聚集攻击一切不同意见者和干实事的官员，形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后腿舆论风气。那时就算还有一两个愿意干实事的人，也会在众口攻击之下一事无成。现在新政刚开始没有多久，必须保持警惕、防微杜渐，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沈飞听出来了，崇祯之前的判断没错。温体仁针对的不是钱谦益一个人，是他在整个东林和言官中的影响力，担心言官裹胁舆论钳制崇祯和每一个想办实事的官员的恐怖威力，历史上明末的情况越来越坏，陷入泥潭一样难以脱身，纵使有不少忠诚又才干突出的官员也一个个失败，难以挽回局势也正是温体仁说的这个原因。 不过正如温体仁之前说的，现在最固执的一批人已经被送到了东江镇，剩下的有异议的人也已经被暂时震住，掀不起大风浪来了，崇祯还是没有认同温体仁的观点。崇祯表示他明白言官掀起舆论的效果，不过如果按温体仁的意思，不能用的人就太多了。那同样官绅又要分成各个派别营垒开撕，反而又要陷入朋党内耗的局面中了，现在他用人只看能不能办实事，能办就可以用。强行否决了温体仁的意见，拍板把事情定了下来。 温体仁的性格和作风其实有些他坚决反对的黄道周、刘宗周等东林中的顽固分子，也有些偏狭僵硬。只是那些人把不是东林中人都视为敌人，“凡是不是东林的人统统不能任用”，温体仁则是正好相反，主张“凡是东林中人统统不能任用”，立场虽然相反，态度其实很像，直这么实行，效果其实也差不多。 事情定下来以后，钱谦益和汪汝淳、王世德、凌蒙初会在第二天出发，崇祯之后又会见了沈飞。沈飞说：“有些事情要在趁着还在战时状态之中赶紧先开展，比如提高女性地位。现在风气虽然已经比较开放了，但是女性为官出任公职毕竟还是很少，这一条倒我的江湖司走在了前面，现在已经有五毒教的何红药和蒋发的师姐王薇两个人了，将来何铁手武功有成也不会比她们差”。 崇祯说：“文化上才女还是南方的多一些，等钱谦益他们南下工作有了成效以后再推行。武艺军事方面，北京城民兵组建我想让田贵妃参与，可以起到表率作用，我也曾答应过她让大明女子也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沈飞说“我传给你和江湖司人物的武功你可以在随便推广，我们夫妻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会把所有武功给你一份，至于怎么划分武功等级，什么人有资格学什么层次的武功就由你决定了，桃花岛的武功形态优美，适合女性修炼，我先给你一份”。 提出这个问题之前，沈飞就已经有了思路和准备，把桃花岛武功中的兰花拂穴手、玉箫剑法、劈空掌、奇门五传等几门武功整理成的典籍交给了崇祯，另外还有传给江湖司众人的几门武功也不管高深还是初级都一样给了崇祯一份。 沈飞又说：“很多方面的变革已经开展了，唯独医学方面还没有组织起力量，你是不是对中医不够重视？我在前面几个世界也研习中医药，配制过一些药物，也搜集了一些药材。除了续命八丸，还是《碧血剑》小说里提到过的伏苓首乌丸、《鹿鼎记》小说里提到过的雪参玉蟾丸、豹胎易筋丸、《飞狐外传》里提到过的生生造化丹这些增加生命力、疗伤和加强身体素质的丹药我都有了配制的思路，只是效果不知道和原版相比怎么样。如果能聚集一批医药学专家来一起研究或许效果能更好”。 崇祯说：“我对中医确实不太了解，只是按照我熟悉的天文数学物理等学科召集人才，这方面确实忽视了。研究医药学也属于格物穷理的一种，找几个名医进入翰林院格理学院。另外对发明了人痘接种法预防天花的江希舜封一个侯爵，大力推广，毕竟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人痘接种法预防天花的事情沈飞也了解一些，宋朝时就有中医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把痊愈后的天花患者身上的痂皮研成粉末，吹进健康儿童的鼻子里简单预防天花，到明朝隆庆年间又发明了“宁国府太平痘苗”的并且从江西传播开来，清初又推广到了浙江。后来又逐渐传播到了北京，还有有不完整版流传到了国外，后来在这个基础上产生了英国琴纳的牛痘接种技术。 沈飞说：“我听说人痘接种技术是在隆庆年间发明的，那时候江希舜还没有出生吧”？ 崇祯说：“人痘接种技术确实起源于隆庆年间，不过最初发明者是谁已经难以考证了。江希舜至少是改进者之一，而且可以确定还在世。清初康熙二十二年傅商霖对黄百家讲述的，从他曾祖父傅思川、祖父傅岐山开始就以种痘技术闻名，按年代推算也确实是在隆庆到万历年间，估计傅岐山应该还在世。封其中一个爵位就是一个象征，或者两个人都封伯爵，一起找来主持推广人痘接种技术”。 沈飞说：“中医也不只是人痘种植技术一项，可以组织人手编一部满清乾隆时官方《医宗金鉴》那样的书，也能共同研究改良一下我手里的一些药方。傅青主是在妻子去世以后才开始学医的。张景岳现在医术已成，可以把他找来。他是世袭军官出身，参加过万历朝鲜战争，把中医理论和军事理论结合在了一起，或许更能促进中医军事需要，历史上张景岳1640年去世，可以把‘续命八丸’给他一颗，药方也让他研究一下，喻嘉言现在应该就在国子监，历史上是过几年弃官从医，现可以就调他转专业”。 第一百零七章 伏苓首乌 说完了中医的规划，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崇祯说：“目前女性里职务最高的其实是你妻子完颜萍，你们俩虽然只管一个江湖司，职务都是锦衣卫指挥使衔，和阎应远平级。我打算派阎应元也南下，把南京的锦衣卫和京营也整顿一下，顺便收拾两个人，左光先和陈洪范。左光先现在还只是个举人，陈洪范查了查，是南京右都督府佥事，提督大教场，在武官里职务不低，要动他王世德职位还有些不够，还要阎应元出马。我打算把阎应元和你们夫妻都加上左都督衔，武官里最高了，和正一品的毛文龙相当”。 在皮岛和毛文龙商量确定的武官职务，总兵是正二品，总兵加左都督正一品，毛文龙就是这个职务。现在又有了阎应元和沈飞夫妻。不过考虑到毛文龙还有一个平虏公的爵位，身份还是最高。 沈飞说：“整左光先是因为他历史上后来杀了许都的事情吗？陈洪范就是在弘光时出卖使团投靠满清南下卖力策反的那个家伙”？ 崇祯说：“对，左光先摧毁南方民间武装以后，居然在满清治下活到了八十岁，不能让他这么舒服。陈洪范是前几天在一份奏报里看到他的名字才想起来的，这家伙不只是弘光时出卖使团的事情，崇祯十年他担任登莱总兵，奉命去救援皮岛时，只是隔岛观望，还谎报军情抹黑最后激战两个月到一兵一卒的东江将士，他干的事在汉奸中也是很罕见的”。 明末的史料是崇祯的金手指，当然比沈飞更熟悉，在崇祯的讲述中沈飞知道更详细的事情经过，许都是浙江金华生员，喜欢研究军事，和陈子龙是朋友，在陈子龙的建议下按戚继光的练兵方法在金华义乌招募了一些民兵训练，遇到事情可以为国家出力。 许都接受陈子龙建议照办了，引起了地方官员的猜忌。陈子龙也争取官府给许都一个正式名份，却没能落实。许都安葬母亲时，聚集的人数较多，县官说许都聚众变乱要抓他。许都拒捕占据了县城真的闹出了变乱。不过许都本来就没有对抗明政府的意愿，没有杀伤官吏平民，当时担任江浙巡按的左光先调兵来攻时，就退出了城市。 而且许都一直在联络陈子龙，讨论招安的事情，在陈子龙担保许都和其他主要首脑安全以后，许都很快就答应遣散部众，带着六十多个人投降，结果左光先对陈子龙答应的条件完全不认帐，把许都为首的六十人全部杀害，还牵连得陈子龙也坏了名声。 当时已经是崇祯十七年初，之前崇祯已经批准一些官方的提出招安许都建议，只是消息没有送到南方时许都等人已经被左光先杀害，没有这一出，南方可以有相对完备的抗清力量。后来弘光朝曾因为这件事要追究左光先的罪责，他又畏罪而逃。在满清治下当顺民活到了八十岁，对比抗清而死的陈子龙，现在当然要收拾他一下。 左光先在天启年间当过县官，阉党得势时，受左光斗牵连被免职。他是安庆桐城人，和方以智、阮大铖算是同乡，在南京城也有住所，经常和南京的士人结交往来。崇祯即位阉党倒台以后，他在等待补官缺，他只是个举人，不过因为是左光斗的弟弟，自认为是东林烈属，对于一般给举人的低级官职是看不上的，更高一些的官职，进士都还不够分的，自然没有他的分，所以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安排官职的举人。找点由头收拾他也相对容易了。 陈洪范是辽东武举出身，没有什么战绩，还一度被撤职过。后来通过关系调到了南方，在南京升官成了都督府佥事。崇祯十年时，陈洪范担任登莱总兵时，被派去支援沈世魁指挥的皮岛最后一战，他为了安全只是隔海龟缩观望，根本没有救援行动。 皮岛最后的两万兵力在沈世魁指挥下和五倍的后金兵力苦战两个多月直到全军覆没才彻底沦陷，沈世魁最后被俘不屈而死，这是后金和朝鲜都有记载的战况。陈洪范却上疏胡说皮岛沦陷是沈世魁无能，一触即溃，他根本来不及救援。还说沈世魁逃跑了，是在逃跑途中被打死的。明廷当时没有其他消息来源，就听信了陈洪范谎报，没有对沈世魁有任何表彰。沈世魁的侄子沈志祥见到沈世魁的不公正待遇，加上受了陈洪范排挤没有出路，愤而投靠了建虏，被后金重视封为了续顺公。 南明时期，陈洪范又和左懋弟等一批使者代表弘光朝廷出使北方，很快就充当奸细把使团卖了，建议满清把左懋第等忠于明朝的使者扣留，放他一个人回去策反南明官将。多尔衮听从了他的建议，陈洪范回去以后，非常卖力地不断劝南明官员将领投降满清，一直到潞王朱常淓投降。 崇祯在一份奏报里看到他的名字以后，知道他在南京舒舒服服地当都督府佥事，提督大教场，就想起了这家伙历史上的恶劣行径，忍无可忍，就决定派阎应元去南京收拾他。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恶劣行径，不过以这家伙的品行，只要查查他贪污之类的事情肯定一查一个准，不怕找不到他的把柄。 学者思想家转而学医的难度并不大，傅青主、喻嘉言就是例子，就连吕留良后来都曾学医，有过十多年行医的经历，留下一部《东庄医案》，沈飞见过《新安医籍考》统计宋代以后七成中医是儒而习医，另外三成是家传的专科医生。道家更有“十道九医”之说。 历史上名医的养成需要时间，沈飞的江湖司盯上的成员也需要养成时间，崇祯年间还有一个武术宗师级人物，石电石敬岩，擅长枪术和刀法，都是战阵武术，长期在军中提任武术教师。他的弟子之一，明末理学家陆世仪的《石敬岩传》记载他“年已七十余，犹力举千钧，盘舞丈八矛，龙跳虎跃，观者皆辟易”。 崇祯八年，已经七十高龄的石敬岩应包达文和一些弟子朋友邀请随军与张献忠作战，陷入埋伏包围，仍然奋力冲杀，“枪锋所及，无不披靡，围散复合者数。已而枪折马毙，公挥短刀步战，犹力杀数十人，至死不仆”，而他的武术主要传承弟子，《手臂录》的作者吴殳整理的《怀陵流寇始终录》则记载“石电等下马奋槊步斗，贼骑堕地纷然。迥马遥环之，令刀槊不得及，发矢如飞蝗。（张）国维发兵不给甲，电等皆中箭死”，当代学者马明达论文认为“吴殳的记载更少一些文学色彩，比较真实可信”。 有传说万历三十七年石电随陈监军参加征苗民战斗，“以功至都司参将”，不过马明达觉得这种说法靠不住，钱谦益记载“功名，当得官，谢归”，马明达则认为有虚美成份。石敬岩的身份是陈监军的私人随从，随军武术教师，明代军中有这种人，俞大猷、戚继光军中都有这种武术教师。不是职业军人，也没有明确的军职。可能受到军主礼遇，但是身份比较低下，所以陈监军一死，石敬岩就另谋出路了。 崇祯八年最后一次出征，石敬岩也是这种情况，马明达说“身寒微而一生困乏的石敬岩，最后竟充当了腐朽的大明王朝的殉葬品。直到以花甲之年战死沙场之时，他并没有食大明半斗俸禄。身份是包文达的‘客’，是‘东吴技勇知名士’，这真是一个可叹的悲剧。他的死，为自己争得一项‘义士’的桂冠，连大名鼎鼎的钱谦益也为之殷殷立传”。 马明达说石敬岩“以花甲之年战死沙场”，而陆世仪则记载当时石敬岩已经七十岁，年龄记述并不一致。这里应该是陆世仪的记载可信，无论学到了多少，毕竟陆世仪是石敬岩的弟子达两年时间，就算传记写得有些文学色彩，也不至于连师父的年纪都不清楚，何况现在沈飞可以招募石敬岩后直接问他本人。 沈飞没有现在出手招募石敬岩，这是因为石敬岩在崇祯六年才收了吴殳和陆世仪为弟子，吴殳是他武术的主力继承人，他写的《手臂录》被称为中国枪法第一书，收入了石家枪、马家枪、沙家竿子、杨家枪、少林枪、峨嵋枪各种枪法，都作了详细的注解和辨析，讲明优势异同，是最完备的抢法着作。 吴殳的《手臂录》记载的各种枪法也是他自己枪术学习过程，从石家枪法开始，到最后峨嵋枪法结束，从500多种古代枪法里吸取出110种技法，而且加入了前人并不重视的步法，独创了枪法和步法结合的技术才形成了吴殳自己的枪法。沈飞在《战狼2》世界去唐山定制的明代长棍和长枪就是参照《手臂录》里的规格。 沈飞是想养成吴殳，至少是要等石敬岩收下吴殳为徒，开始教他石家枪法后再招募他，算是给历史上七十高龄为明朝战死的石敬岩一种补偿。至于其他的枪法，杨家枪和出自杨家枪的马家枪、沙家竿子在唐顺之、戚继光时代就是军为广为流传，自己在《神雕》世界还遇到过始祖杨妙真。少林枪法传自少林僧洪转，也有枪法专着，后来传给了着名的程斗冲。峨嵋枪法出自四川峨眉山普恩禅师，普恩禅师传给了程真如和月空行者，这两人把这种枪法传到了中原，吴殳记述他的峨嵋枪法就是得传自程真如。总之这些枪法在明末都流传广泛，调动官方的力量不难搜集，还能加速这些枪法的最终融汇。 第二天，沈飞和完颜萍果然收到了给他们俩加左都督衔的消息和正式手续，两人则是再一次离开了北京。这次是专程去采药的。既然已经提出了中医计划，就要开始准备配制各种丹药，以便和名医一起钻研改进一些丹药配方。 沈飞记得《碧血剑》小说里“伏苓首乌丸”的两种主要药材来源，一个是安徽深山里挖到的两千年大伏苓，一个是浙东有人挖到了一个人形何首乌，被马士英强买走找高手制成了“伏苓首乌丸”。虽然这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不过也不差这么点零头年份，夫妻两人打算先去安徽，再转浙东，提前对这两株宝药下手。没有人的脚程和眼力比得上沈飞夫妻，也就没有带什么人随行。 沈飞和完颜萍两人直接以轻功急速赶路，伏苓是生长在高山、阳光充足的地方，沈飞和完颜萍进入安徽以后，找遍了黄山、清凉峰、白马尖、天堂寨几座安徽境内海拔最高的山峰，最后总算在牯牛降找到了这个两千多年的大伏苓，直接收进了空间。又转道浙东，何首乌生长也需要阳光，不过是山谷灌木、石头缝、树林下等温暖湿润的环境里，四明山、括苍山、会稽山、雁荡山一路找过去，最后还是在着名的天姥山找到了这颗人形何首乌。 第一百零八章 南京事件(一) 两株宝药到手，时间已经两个月过去。沈飞和完颜萍的行程也没有原来那样急匆匆了，开始在浙江各地慢慢闲逛。这次出来是关于医药方面的事情，沈飞顺便想验证一下后世一个中医的说法。李明珍《本草纲目》中提出“古今异制，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成为此后医家用药的剂量的标准，明代一钱大约3.7克，民国一钱约3.1克，连现代《方剂学》教材都按这个标准以1两3克折算张仲景《伤寒论》里的剂量。直到八十年代汉代大司农权出土，搞清楚了汉代一两的份量，发现了这个问题，才引起了对李时珍的怀疑。被诟病者称为“从李时珍一直错到中国药典”。 也就是说以李时珍的说法为标准，从明末开始《伤寒论》经方里使用的剂量只有原方的十分之一，药效可想而知。明末是大瘟疫爆发的时候，沈飞化装连换了几个面目在民间行医，找了一些病人试了试，按《伤寒论》原方剂量用药效果如神，而按李时珍的标准把剂量减到十分之一则根本无效，后世中医的怀疑没错，确实是李时珍误导了用药剂量。 沈飞犹豫要不要点破一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既然决定了旁观，就不要过度插手一些事情，否则单凭沈飞和完颜萍两个人就可以杀穿整个清军。崇祯六年明末大瘟疫就会在山西爆发，医生们就是治疗这次瘟疫时发现《伤寒论》的经方不管用了，另寻对策，这才从吴有性《瘟疫论》开始催生了温病学，到后来经过叶天士、吴鞠通等人发展，成了中医一个重要分支。 而且吴有性对瘟疫形成的原因“疹气”与现代病毒概念一致。薄珏制作玻璃镜继续钻研下去，或许再过些年就能制作出显微镜，确定能发现“疹气”。一次大瘟疫爆发和医治，能促进医学和科学重大进展，沈飞想着还是不要打乱这个过程了，只需要兜底，确保一些重要人物在瘟疫中的安全，不至于使局势恶化就行了。 在浙江行医闲逛的过程中，听到一些茶馆酒楼书院的议论，没有想到吴昌时卑劣小人，胆大包天，策划了焚烧玄武湖黄册案，甚至找倭人刺客南京户部尚书兼管吏部的郑三俊，还有平时秘宅养一些美女招待各种官员进行性贿赂的事情，还看到一些小册子和说书人到处宣扬这些事情，不过比较零碎，拼凑不出事件的全过程。 玄武湖在南京，遇刺的郑三俊也是南京高官，加上董应举说的制作饾版拱花的刻印专家吴正言也在南京，崇祯派阎应元南下整顿南京锦衣卫和京营，还有要收拾的左光先和陈洪范两个人也都在南京，南京是整个事件的中心，有很多重要人物在那里，看来只有去南京才能了解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当下沈飞和完颜萍两人又迅速赶往了南京。 一到南京就先见到了阎应元，阎应元在第一次登场遇到崇祯时就看到过沈飞和完颜萍在场，知道两人也是崇祯的核心亲信圈子里的人，得知沈飞想了解吴昌时案情，就又像他介绍了钱谦益，讲述起了事件的过程。 钱谦益刚到南京第一天，就遇到了玄武湖黄册被烧事件，火势遍及岛上各处房屋，明初到现在两百多年的黄册全部被烧，岛上有负责定期晾晒黄册的五十个南京国子监监生、三十个办事吏员、三十七个水兵、两个医生，算赶来将近三百多人，这些里有很多不会水不能跳湖逃跑的，被烧死烧伤几十个人。 虽然黄册两百多年都是照抄胡编，但是毕竟是国家重要档案，更别说死伤这么多人，已经算是泼天大案了。在场的吴昌时说前几天冒辟疆应邀去阉党余孽阮大铖家里喝酒看戏，就听阮大铖酒后说现在要人口普查，后湖两百多年的黄册都没用，一把火烧了最好，一定是阮大铖指使人干的。 这案子如果深入调查岛上将近三百人没有死的一一询问不知道要多久，下午又出现一个大案，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从玄武湖大火现场回来，骑马回户部衙门时，刚一下马就被埋伏在街边屋顶上的刺客打了一鸟铳，击中肩部靠近脖颈处，南京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当时郑三俊身边都是一些文职的师爷和衙役，惊慌间只忙着救护，没人注意凶手的去向。不过已经又传出风声说又是阉党余孽干的，要在南京制造变乱，先在玄武湖黄册库房纵火，接着又刺杀郑三俊。郑三俊现在正在昏迷中，死活还不知道。 钱谦益不想陷在南京的案子中，提出先到昆山去看看。那里离张溥和张采的故乡太仓很近，算得上士子势力核心地区，汪汝淳也同意了。阮大铖这时不太南京，他的宅子当天已经被南京士子围攻过一次，他女儿阮丽珍以当众自杀威胁才逼退了众人，钱谦益在外围看见了。当晚临走前交代王世德保护一下阮大铖宅子和阮丽珍的安全就先去了昆山。 刚到了昆山就遇到退休阁老顾秉谦被当地士人和乡民围攻，八十多岁弃家逃走，宅子都被烧了，顾秉谦当过魏忠贤的走狗，天启六年辞官回乡，自然被当成了阉党。打听后得知之前有书生来拜访县令秦士奇，说要建立复社，在苏州举办尹山大会，想先整治一下顾秉谦立威，整肃一下风气。 钱谦益和汪汝淳来了顾家宅子外面遇到秦士奇和一群士子，得知是秦士奇事先指点顾秉谦家人射到一艘船上去了。钱谦益诈问在场士子首领归庄和顾绛，果然是吴昌时指点的，又以赏银向在场乡民打听出了传话是一个叫成林的士子，又打听出一个重要消息，吴昌时联络松江府当地秀才彭雯，最近联络乡民帮忙，要煽动百姓赶走执行战时政策的知府方岳贡。不过方岳贡在当地很有威望，这事要费些手脚。 两个又来到松江府找到了成林和十几年焚烧顾秉谦家的士子乡民，抓了赶来一通吓唬后问出了原来江南一些百姓和读书人对战时新政有赞同的意向，毕竟江南富豪税收很少，平时生活豪奢，贫民和穷书生日子却过得很紧。 朝廷多收税虽然未必能让贫民日子好过，却也限制了富者奢侈生活，贫民心里舒服平衡了一些。吴昌时谋划让江南贫民为他所用，煽动惩戒阉党余孽，焚烧抄掠他们的房屋，发泄贫民戾气，转移仇恨对象，显示力量。 之后又找到松江知府方岳贡打听当地有什么麻烦事，方岳贡说松江有个经营标布的巨商陈宗裕最近上吊自杀了，留下的遗书又含糊其辞，没有说清楚自杀原因。他手底下的雇工和乡游打砸，说是被朝廷新政苛税把陈宗裕逼死，昨天还包围了本地课税司，方岳贡好不容易才暂时安抚住，听说还会再闹起来。 钱谦益追问陈宗裕死因是不是真有征税有关，方岳贡否认说新政税收虽然多，也是从商家盈利中比例抽取，没有到难以承受的程度。方岳贡和陈宗裕见过他，他对税收新政没有多少不满，反而是商人中对新政比较支持的。如果说是新政的原因，其他抱怨的没事，他反倒是上吊，说不通。 总算方岳贡在松江当地办了些实事，有些威望，才暂时安抚住了民众，否则现在已经出了大乱子，只是事情还没有平息，陈宗裕手下的织布工匠和接济近的穷人，现在还群情激奋，稍有煽动，就会再聚集起来，方岳贡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汪汝淳问起松江司宣化司的作用，方岳贡说宣化司里的童生和生员和那些煽动百姓的生员大多有来往，怕惹上污名，在这件事情上不怎么出力。 钱谦益问起陈宗裕死前见到过什么人，在追问提示下，方岳贡回忆起四十多天前，鼓雯、李宾两个几社成员和陈宗裕见过面，在场的还有远道而来的吴昌时。钱谦益找来彭雯和李宾询问，两人提到陈宗裕自杀是因为新政苛税的原因是他夫人吴瑛说的。 吴瑛的父亲、常去的尼姑庵的庵主和吴瑛本人都先后叫了来，询问后得知吴瑛和吴昌时有私通，又和彭雯经常和庵中相会。吴瑛说陈宗裕的父亲本来是海盗汪直手下，做假倭时杀人成百上千，抢劫了不少财富，汪直死后还继续跟其他真倭掠杀百姓，倭寇被剿灭后才洗手不干，改名换姓潜伏回来冒充良民。 陈宗裕就是用他父亲做假倭时抢来的财富作本钱才成了巨商，这事是陈家的秘密，陈宗裕前一个老婆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一次和陈宗裕争吵时说要告发，被陈宗裕杀了，假称是病死的。吴瑛跟陈宗裕久了，也知道了这个秘密，怕被灭口，就把事情透露给了来访的吴昌时，如果吴瑛死了，吴昌时就会告发。 吴瑛家本来在嘉兴，小时候和吴昌时是邻居，视他为长辈。结果吴昌时告诉了他陈家的秘密以后，就威逼要吴瑛和他私通，否则就把事情泄露出去，吴瑛被迫答应了。不过在陈家的日子倒是好过了很多，陈宗裕不敢再打骂吴瑛，反而事事巴结。 吴瑛想着反正已经与人私通，就索性及时行乐，和未婚时有好感的鼓雯又私通了。陈宗裕在胁迫下，安排他们在陈家旧人当庵主的尼姑庵幽会。陈宗裕自杀也是因为受到了吴昌时威逼胁迫，陈宗裕的父亲是假倭，经常去日本，和一些日本浪人熟悉，后来不干海盗了以后，也带陈宗裕去过日本，陈宗裕也认识一些日本浪人。 这次吴昌时托陈宗裕雇佣日本精通鸟铳的浪人，到南京刺杀官员。这浪人先住在陈家密室里，刺杀之后又回到松江陈家躲避，然后再找机会回日本。只要刺客回了日本，刺杀案件就无法追查了。 吴宗裕开始不愿意，不过有把柄抓在吴昌时手里，在吴昌时反复威逼下，只能答应了。却又提心吊胆，怕刺杀朝廷官员案发后，会牵连到家人，有一个八岁的小儿子被他看成珍宝，加上这几年肚子里生了一个大肿块，日夜疼痛难忍，索性就自杀了，想法就算案发，他已经畏罪自杀，或许就不会牵连到他儿子。看彭雯和李宾的神情，他们也是知道内情，参与了吴昌时的密谋的。 吴瑛交代出那个日本刺客正躲在和陈家有地道连通的尼姑庵地下密室里，顺线索在尼姑庵里抓到了日本刺客石田介，审出确实是陈宗裕出钱指使他在南京户部衙门附近行刺官员，不一定打死，打伤就可以。 钱谦益和方岳贡指挥查抄尼姑庵和陈家，藏在陈家密室里当年抢劫的金银珠宝和古董珍玩以外，光是后来经商的资产就折银八十三万两，密室藏宝估计折银也有四十万两。钱谦益决定有一百万两在松江试点开办官办钱庄，十万两作为当地课税和宣化司的活动经费，剩下十万两用来赈济松江本地的雇工和贫民。 第一百零九章 南京事件(二) 陈家的假倭后人消息当然也已经公布了出去，抄家银两中十万两用于赈济松江本地雇工和贫民的钱，钱谦益对外宣称是朝廷征税分成给下层百姓的。干过宣传工作的汪汝淳建议方岳贡，以后要多注意把松江的织工和雇农拉到官府一边，把一些工场主和各种商行压榨雇工、为富不仁的事情宣扬一下，对缙绅豪门在乡间仗势欺人的事情，也可以抓几个典型整治一下，激起被欺凌的乡民们愤慨，然后说朝廷多征税，除了用于抵御外侵，也能用于改善贫民生活。 这样人数更多的下层百姓就能支持战时新政多征收税，乃至调用富人资产。今后一些人再起来煽动抵制朝廷征税时，多数贫民不会参与其中闹事，还可能反过来帮助官府。松江府宣化司除了招收一些不得志的贫寒童生和生员以后，也可以用一些走街窜巷的民间说唱艺人，方岳贡都记下随即照办了。 开办官办钱庄的事情钱谦益也交给方岳贡办理，不仅可以借款放贷，也可以吸收百性和富商的存银。在征缴已定的田赋以外，额外向朝廷交纳粮食，就可以换取相应的银票在钱庄取银。 安排完了松江府的事情，钱谦益和汪汝淳带着已经革除功名的彭雯和李宾，还有吴瑛父女、尼姑庵主、刺激石田介六个涉案人犯和证人回了南京。南京城里已经传言四起，说钱谦益是被刺杀案惊吓地逃离了南京。 再一打听，王世德已经回北京云了，阎应元接替他来了南京。钱谦益又找到了阎应元，王世德因为钱谦益的交代要保护阮丽贞，临走前交代遇到急事可以去南京锦衣卫衙门向阎应元求助，在阮宅第二次受围攻时，阮丽贞知道出了行刺案以后事情比第一次更严重，就带着侍女和一些金银细软逃出来，直接找到锦衣卫衙门。阎应元就安排他们在衙门里先住下了，这几天南京城里又传出了阎应元和阮丽贞有私情的传言。 钱谦益对阎应元来南京的目的感觉好奇，还以为是崇祯知道了南京出事派他来的，或者是崇祯对钱谦益还是不信任。阎应元说南京的事情不可能几天之内就传到北京，也没有隐瞒，说崇祯交代他来南京是整顿南京的京营和锦衣卫，另外收拾左光先和陈洪范这两个恶人。这两个人跑不了，他来了之后撞上了两个大案，南京城里乱象不少，就先处理一些紧急事务。 阎应元介绍他从北京又带了两千精锐过来，先把南京京营的各级军官都换了一遍。还有南京锦衣卫人员也已经筛查了一遍，把锦衣卫军官里格外软弱散漫无能的纨绔子弟都清理出去，军官里盘剥克扣普通校尉，兵愤较大的也都被检举了出来处理了。对京营士兵和锦衣卫校尉里生活贫苦、家庭困难的也进行了赈济。 南京短时间内对京营和锦衣卫还无法像北京那样进行彻底的大换血，不过这样一番整顿下来执行维持南京城内治安的任务已经足够了。现在南京城表面上没有戒严，但是各种要害地点都已经安插布置了人手监视。一些生员会社的激进分子的活动基本上都处于监控中，只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有公布。吴昌时这样的重点人物，阎应元已经让人全程盯紧，而且不会让他出城去。 阎应元说这个吴昌时也是这次他出发以前崇祯交代要特别关注的人，不过在阎应元到了南京后的八九天里，吴昌时没有要离开南京的意思，似乎对自己掌控局势的能力很有信心。 玄武湖黄册库房被烧的案子，南京刑部初审以后，已经按东林派系的意思认定是阉党余孽勾结湖中吏员干的，阉党余孽里阮大铖的影响和活动能力最大，已经发出逮捕文书去桐城抓人了，不过阮大铖提前得到消息，躲进了深山中，还没有抓到。 钱谦益已经知道了案件过程，当然不会再被流言影响。而且熟知东林内情，说起了以往东林的习气，办理案件时只要涉案嫌犯被认为是可恶的奸人，那就算被冤枉，也被认为是惩奸除恶所需，不算什么大事。李三才在万历年间时，故意制造冤案，让死囚诬陷攀咬税监手下的税使，当时已经是这样。东林中人明知是构陷，也不觉得奇怪，还称赞李三才好手段。这事还是东林中人夸耀李三才功绩时沾沾自喜说出来的。 名列三大案的梃击案也是一样，一个疯子张差手持木棍去闯太子宫，打伤了一个看门的太监之后就被拿下的事情。谁都能看明白这是制造事端不利于郑贵妃，东林把持审讯让这疯子招供说是受郑贵妃指使，去行刺太子，还指名道姓供出郑贵妃手下两个太监。 阎应元听了介绍也觉得滑稽，说郑贵妃就算真要刺杀太子，也不会蠢到公开让一个人拿着木棍去打一个东宫看门的太监，天下没有这种愚蠢的行刺办法，哪怕是换成一把匕首，也让刺杀太子的案子做理更像真的一些。 钱谦益说可是当年那些东林前辈，认定了这么荒谬的行刺故事，还以此为依据穷追不舍追究郑贵妃刺杀太子的责任。阎应元说基本的情理他们都不考虑，这张差要说真有人指使，那也只能是被东林指使故意去构陷郑贵妃，那才解释得通。即便是构陷，这手法也太拙劣了。 钱谦益说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过这就是他们的心态。这些人的意思是只要他们针对的那人是所谓奸人，随便炮制一个案子，能把攻击的舆论指向奸人就行了，再拙劣也没有关系，也能达到打击奸人的目的。反正东林操控朝野舆论，这案子再漏洞百出，情理不通，舆论引导下，大部分人也不会朝不利于东林的方向去考虑。 阎应元感叹这些人连造假案都是这样光明正大，不愿意多费心思。钱谦益说即便张差就是东林指使，当时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最后还是以郑贵妃被官员攻击得焦头烂额，郑贵妃手下太监被杀而结局。阎应元似乎已经明白了钱谦益的意思，南京的玄武湖纵火案和户部尚书遇刺案，也是东林效仿当年的梃击案故技重演的。 钱谦益肯定了阎应元的判断，说玄武湖给火案还有些不清楚细节，郑三俊遇刺案他已经查到了证人证据，就是东林士子幕后操纵指使的，虽然手法依旧不高明，不过比起当年儿戏一样的梃击案，用的功夫大了许多。如果不是他去松江走了一趟，碰巧破了案，暂时还查不清是谁干的，多半就只能由阮大铖背黑锅了，东林后辈这些人经起前辈还是有些涨进的。 阎应元猜到这幕后主使就是吴昌时，说来南京之前，崇祯就交代要特别关注吴昌时，到了南京，组织围攻阮宅的史槐是吴昌时的门客，还有他派在南京各处监视的锦衣卫校事回报的消息，许多来往联络的可疑人物，也多与吴昌时有关。 钱谦益说眼下关键的事情，就是以刺杀案为突破口，抓捕吴昌时等人，把参与煽动民变，抵抗朝廷战时新政的那些人全部控制赶来，仔细盘问，玄武湖纵火案就不难破获。只要把这些案子办得证据确凿，面对这些证据，东林中人要为和吴昌时往来勾结承担责任，名声大损了。 阎应元同意了计划，钱谦益让阎应元控制住南京城的京营官兵和锦衣卫，防止吴昌时的党羽狗急跳墙，生出意外的事变。把刺杀案和纵火案追查清楚，就可以趁热打铁，整顿江南，更彻底地落实南方的战时新政了。 接下就分头行动，阎应元照旧监控南京城里重点区域和重点人物，钱谦益让士兵带着相关人犯和证人去刑部，陆彦章已经抓了一个阮大铖家的仆人，打出了口供，说就是阮大铖指使干的。南京兵部侍郎傅振商、南京右军都督临淮侯李弘济和南京锦衣卫掌印鲁应魁和几个士子也带着遇刺已经醒过来的郑三俊赶到，这其中就有左光先。 郑三俊认出了那个日本刺客石田介。鲁应魁也说当时在场的也有其他人看见刺客，锦衣卫校尉中曾有人追过刺客，紧追不舍了很长一段距离。刺客最后攀檐蹿壁，到一个废弃已久的商人宅邸院落就不见了。 鲁应魁说他们也奇怪，当时南京的锦衣卫和京营在行刺案件发生以后，对出城的人严加盘查，没有见过与刺客相似的人，还在南京城墙四周也安排了人轮换值夜，防止有人攀墙出城，也没有抓到人。 钱谦益问石田介是怎么混出南京城的。石田介说他进了院落地道后，有蒙面人把他带到一个地方，让他钻进一个轿子的座位下面，后来有女人进了轿子，有人抬轿子出了城，轿子旁边还有骑马的声音，应该是女人的丈夫。 轿子到一个寺庙后，女人和其他人进庙去了。轿子被挪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有人在轿子外面踢了一脚，低声说可以走了，他就从轿子下面爬了出来，见到是一颗大树底下，天已经黑了，他趁着周围没人就走了，之后在集镇上买了一匹快马，赶回松江那尼姑庵下面躲藏，打算等风头过了，就拿着报酬出海回日本去。 顺着这个线索查到当天是怀宁侯孙承荫，陪着他的一个小妾当时去城外寺庙上香，守门士兵掀开轿帘看了确实是个年轻女子。接着钱谦益又让锦衣卫校尉把吴昌时和孙承荫也叫来。很快吴昌时、孙承荫还有陈洪范一起被带来。 鲁应魁解释是阎应元这几天已经和他商议过，案情已经猜百八九不离十，阎应元已经把人控制起来等在那里了，他们一过去就把人送过来了。说已经查明孙承荫在刺杀案当晚夹带刺客出城，就是陈洪范授意的，陈洪范和吴昌时有勾结，一问三人就明白了。 孙承荫大嚷自己和刺杀案无关，承认是陈洪范托他往外带人，说是一个家丁父母在城外得了急病，必须出城去看。他收了陈洪范一百两银子，只是怀疑这个人也许在陈洪范手下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没有往深处想。 吴昌时则否认一切指控，问天陈洪范时，却是很干脆地就把吴昌时卖了，说是吴昌时托他把刺客带出城的。还指控吴昌时以前就经常和他联系，送他金钱美女，要他为吴昌时办事。而且还宣称自己对朝廷一向赤胆忠心，早就看出吴昌时心怀不轨，所以假意和他结交，打探出他的脏事以便把他治罪。 还点出吴昌时每次传递纸条都是用字帖里剪下来的字拼凑的，城西秘宅里养的美女用来招待各路达官。他见吴昌时这样鬼鬼祟祟，又用财色贿赂的手段，就知道他是伪君子。吴昌时要他想办法掩护刺客出城，无非是打算万一这刺客被抓，他就全部推到自己头上，让自己做替死鬼。刺客到南京后，吴昌时让他藏在秘宅，用美女招待过他。行刺案后，吴昌时还在那个女子那里留宿过。他早就已经留心取证了，把证据放在了他头上戴的凌云巾里。 第一百一十章 南京风云(三) 钱谦益命令把看押的士兵摘下吴昌时的凌云巾拿了过来，摸到顶部有一小片软绵绵微凸不平的东西，用小刀割开，像是一片风干的肉皮，众人一查看，才确定是刺客石田介耳朵上残缺的一部分。郑三俊指认刺客时，就是以石田介耳朵少了一片作为一个特征的。 钱谦益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耳朵残片应该是一直被石田介贴身收藏，多半是他在日本时被一个有关系的女子咬下来的，也许那个女子死了，他为了纪念这个女子，就把这片耳朵风干，贴身藏在挂饰里，算是一种日本人的怪癖。 到南京时，吴昌时招待石田介的女子，发现了这片耳朵，就乘着石田介不注意偷走或者掉包了。吴昌时事后又见了这个女子并且留宿，这个女子乘吴昌时睡熟后，偷偷把这片耳朵缝进了吴昌时的凌云巾里，吴昌时根本不知道，还顶着这个凌云巾到直走动。这个女子这样做可能是想抓一个吴昌时的把柄在手里，当然最有可能是被陈洪范收买指使这么干的。 陈洪范受了吴昌时委托，帮助刺客出城，也怕万一刺客出城失败被抓，孙承荫把他供出来，他指认是吴昌时委托他的，吴昌时坚决否认，就事先留了一个后手。钱谦益明白了崇祯为什么一定要收拾陈洪范的原因，这家伙果然是极其狡猾奸诈，和吴昌时堪称腹黑一对。 两个人都做好了如果事情败露就把黑锅推给对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准备，只不过从结果看来，还是陈洪范计高一筹，吴昌时太小看陈洪范了，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陈洪范算计，首先用证据锁死了吴昌时。 钱谦益拿着这个证据质问吴昌时，吴昌时终于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都明白吴昌时确实在撒谎，确实策划了行刺案件，即便没有供词，也足以定案了。郑三俊怒斥吴昌时卑劣，欺骗了他。 钱谦益让其他几个平时和吴昌时交往密切的生员离开了，唯独把崇祯交代要收拾的左光先留了下来。左光先在没有确凿证据前非常卖力地帮吴昌时站队，在钱谦益说阮大铖不是主使，他已经抓到了刺客时，指责钱谦益如果随便找个人来冒充刺客被揭穿，那就声名扫地，成为士林不齿的败类，只怕比阮大铖还不如了，语气充满威胁。 接着更教训钱谦益说如果现在迷途知返，他们念在钱谦益过去和东林的情分上，还可以讲一讲恕道。正邪分明，绝不断混淆。钱谦益要是一念之间，踏错半步，就是人妖殊途。阮大铖当年也曾是东林中人，让钱谦益引以为鉴。 左光先的年龄只比钱谦益大两岁，只是一个举人，论资质、功名都比钱谦益差得远，却摆出这么一副长辈教训后辈的口气，老气横秋地对钱谦益说话，不仅因为是左光斗的弟弟，向来以东林烈属自居，而且也是自视很高，骄狂刚愎的性格。钱谦益当时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已经非常恼火，觉得崇祯要找机会收拾他非常正确。 之后郑三俊指认刺客之前，左光先又先后两次暗示，第一次说钱谦益已经和阉党勾结，要是让他得逞，又是一场对东林的灾难，天启年间东林被残害的大祸又会重演。暗示郑三俊如果指认石田介为刺客，会造成对东林极为不利的严重后果。在正式指认之前又暗示郑三俊要看仔细一些，天下难免有形貌相似的人，郑三俊当时又是远观，不要错认了云云，却起了反作用，郑三俊也对一个举人反复暗示教他做事的骄狂态度相当不满，瞪了他一眼，当场指认出了刺客。 钱谦益就以左光先这两条为把柄，说他先是要他迷途之返，否则下场比阮大铖还不如之类，是要挟朝廷命官徇私枉法。郑三俊指认刺客之前说的两段时更是明摆着要郑三俊作伪证。凭这两条，让南直隶提学革除了左光先的举人功名，打了他五十大板，算是完成了崇祯交代的任务。 吴昌时已经定罪的谋划行刺案当然也足够革除功名，继续审问下去，就全部供认了出来。张溥、陈子龙被调去了北京，张采中了进士去外地当县令了以后，原定的复社成立大会声势大降，有些群龙无首。吴昌时野心勃勃，想着做几件事才能众望所归成为复社领袖。 战时新政传到江南，吴昌时就决定在南京制造些大案。给来南京督促新政的官员下马威，煽动士子和市民抄阉党余孽的家宅，让有赞同新政意向的士绅心生畏惧，给也朝廷压力，担心江南陷入动乱，不敢过于强硬。 正好听说阮大铖曾经说过玄武湖黄册烧了反而是好事的言论，就决定先从火烧玄武湖黄册开始，派亲信收买了两个阮大铖的门客，成天请玄武湖上的库吏喝酒赌博，到了指定的日子，给这两个门客一笔钱，隐姓埋名逃往外地，再派人先烧了一间存放黄册的库房。 他的亲信又自作主张，以为烧一间库房不够轰动，效果不够强，就收买了一批水性好的家伙，乘夜晚开船进了岛中，在所有库房上都布下了引火材料，到白天同时点燃，乘着大火起来，人们都陷入慌乱时，把船凿沉，人都跳进水中游回岸边。事后查起来，只要发现阮大铖的门客与众库吏来往结交的情形，就容易把怀疑的矛头指向阮大铖。 策划了玄武湖给火案以后，吴昌时又决定策划一件刺杀案，来个火上浇油，再次点爆士子和市民的情绪。想到松江府巨商陈宗裕有一个致命的把柄抓在他手里，就威逼陈宗裕雇佣一个日本刺客来南京行刺郑三俊，之后只要陈宗裕死掉，刺客逃回日本，那案子就永远破不了，又可以尽情栽赃给阉党余孽了。 这两件案子虽然称不上天衣无缝，但是比当年儿戏般的梃击案策划地强得多了，梃击案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自己策划的这两件案子效果肯定会更好。没想到钱谦益不留在南京查案，直接去了外地，先是昆山县，后是松江府，直接把一起策划刺杀案的彭雯李宾和刺客石田介给抓住了。而且他用财色收买笼络的陈洪范比他更加奸猾，事先留下了证据随时准备反咬，一看情形不对就直接把他卖了，这才一败涂地。 钱谦益又问昆山前阁老顾秉谦家里被乡民劫掠烧毁，是不是他指使做的。这事比起那两件大案小多了，吴昌时当下就承认是他策划联络的。原本在松江府，利用陈宗裕的自杀，也要鼓动百姓市民去劫掠一些支持新政的大户人家，不过松江知府方岳贡在当地很有声望，进展并不顺利。 最后判了吴昌时斩立决，刺客石田介和刺杀案同谋彭雯、李宾秋后处斩（死缓），吴佑贤和尼姑庵主老尼姑和杖责五十，吴瑛提供了重要线索，也算破案有功，轻判杖责三十，在陈家抄家以后银产剩余三万两中拨出三百两给吴瑛作为生活经费，让她自己选择居住地点和今后生活出路。 只有陈洪范不太好办，他是崇祯点名要收拾的人，也确实极其狡诈。不过按他自己的说法，之所以先前和吴昌时勾结，也是出于忠心，探明吴昌时的奸谋，不仅无罪，反而有功。锁死吴昌时的最关键证据也是他提供的，反而应该表彰。按崇祯的意图惩治他实在说不过去，当然如果查他贪污舞弊的事情，肯定能查出一大堆来。可是这样一来，以后再出现类似案情，案犯就全都攻守同盟，齐心协力顽抗到底了。 钱谦益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个皮球再踢回给崇祯，称赞了陈洪范破案的大功，他会向崇祯报功，让崇祯重重提拔他，等他回北京述职时，带上他一起去。 陈洪范试探问钱谦益崇祯会怎么提拔他，钱谦益忽悠说按他在吴昌时一案中的智谋表现，或者会让他负责锦衣卫校事营，当校事营指挥佥事，负责大明的情报侦察工作。也可能让他做锦衣卫北镇抚或者南镇抚司指挥使。 听完了阎应元和钱谦益说完了这阵子南京的事情，感觉既离奇，又符合这些人物历史上的表现。吴昌时确实野心勃勃，胆大妄为，比张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明季北略》记载历史上他为了争夺复社领袖的地位，居然下毒毒死了张溥。 不过吴昌时再胡来毕竟也有个边，比如他策划烧玄武湖黄册案，本来的计划只是烧掉一间库房及其中的档案，也一样能达到他预期的嫁祸阉党余孽阮大铖的效果。可是他的亲信在执行过程中自作主张，直接联络人把整个玄武湖所有房间和档案统统烧掉，那就不是烧掉一些房间和档案的事情了，连工作人员都在大火中死伤几十人，吴昌时最初的谋划还不至于疯狂到这种地步。 至于陈洪范，一开始大概就是看中了吴昌时在士林的威望，和他勾结不仅会有财色进帐，还能借助他的人脉在官场晋升。一看情形不对就彻底出卖了他，也符合在历史上弘光时期出使北方时彻底出卖使团，改换门庭投靠满清的行为模式，加上极为狡诈地预先留下证据算计了吴昌时一把，也符合他的性格特点。回到北京以后，想必崇祯会另想办法收拾他的。 让沈飞比较意外的是，钱谦益和汪汝淳在处理松江府的事情时，能想到向富人多收的税不只是用于战时抵御外侵，也可以有一部分救济下层贫民，这是悟出了北欧所谓“民主社会主义”高税收高福利，利用累进税收调节分配的模式，古人的水平也不能低估，最好不是偶然一两次利于宣传的行动，能正式推广形成国策。那即使战时状态结束以后，也能继续保持了。 钱谦益和阎应元计划趁着东林被吴昌时牵连名声大坏的突破口，把战时新政迅速在南方推进落实下去，沈飞也乐得继续旁观，在南京多留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过了几天，先是阮大铖被抓回了南京，他在桐城和怀宁交界处躲藏了一阵，终究被人告发抓获归案押解回了南京。刚一到南京，钱谦益已经把几件大案子审结，罪魁祸首是吴昌时，和阮大铖无关，自然是无罪释放。阮大铖对钱谦益非常感激，主动为钱谦益此行的任务出谋划策。 之前士子第二次围攻抄掠阮宅，陆丽贞带着侍女细软逃到南京锦衣卫衙门托庇于阎应元，家里的财物家具却被抢走不少，现在也追问了一部分，不过那些人终究没有像扬言那样真的放火烧屋，房子还在，毕竟周围还有很多房屋，真放火波及到其他房子引起大面积火灾就难以收场了。 第一百十一章 南京事件(四) 凌蒙初也来到了南京，他这阵子在南直隶淮安府、扬州府、常州府、徽州府这几个有代表的府考察了一下，向钱谦益报告。和北方相比，南直录各府推行战时新政进度确实慢了许多，力度也弱了许多，究其原因还是江南东林系士子在各地的影响力。 大部分读书人即使对战时新政没有什么明确好恶倾向，也都被他们裹挟着反对抵制，少数理解支持战时新政的读书人，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也大多不敢发表不同的见解，就怕说了出来就会被舆论群而围攻。 这些激进士子不仅在读书人群体中有强大的影响力，而且在城乡下层贫民、雇工雇农那里，也有巨大的号召力。这些人稍作煽动，大量下层百姓就会群起响应，围攻被他们指为奸邪的人员，抢劫抄掠，甚至焚烧房屋。 这就是凌蒙初向钱谦益报告的考察结果。钱谦益虽然只是办案过程中走了一趟苏州府昆山县和松江府华亭县，遇到的情形也差不多是这样，要在南直隶推进落实新政，就必须破解这种状况。 阮大铖也是东林出来的，对东林舆论有过很深的了解和体会。阮大铖分析许多事情看起来难办，其实要改变，只需要扭转大势。过去平民和读书人站在东林士子一边，原因只不过是他们占据了两个大势。一个是道德崇高的大势，东林之所以能把控舆论，操控人心，在于向来标榜他们道德崇高、廉洁刚正，敢于不顾个人得失，不取媚君上。这个形象一立起来，那东林的对立面，自然就成了品格卑劣，阿谀媚上的小人。 如果只有道德崇高之个大势，没有实际利益，也难以持久。而东林后辈中人组建的各类生员会社，能把这种大势转化成实际利害，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历史上复社、几社之类的组织和科举上的利益。违背了这个大势，即使暂时得志，很快也会身败名裂，下场凄惨。魏忠贤、顾秉谦就是例子。顺应这个大势，暂时像天启年间遇到厄运，也会很快时来运转，其中死了的几个，也是哀荣备至。 另一个大势就是为民请命，东林的所有举动都是以为民请命的旗号出现。反对朝廷的各种增税措施，也是到处散布增加肯定会增加小民负担，使小民无法承受，这才使小民对东林系的宣传深信不疑，有强大的号召力。 陈大铖分析要江南改变局面，只需要扭转这两个大势。如今破获了吴昌时大案，就是趁热打铁，扭转这两个大势的最好时机。其实在江南士林中，真正站在东林一边，坚决反对战时新政的只有少数，理解支持朝廷新政的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中间派，只是因为东林占据两个大势，中间派被迫被东林裹挟。 只要让东林的丑事曝光，让原先不敢说话的人也敢于出来痛斥，第一个就可以扭转，中间派立场转变，南方士林的倾向就会天翻地覆，原先难以撬动大势，就是土崩瓦解、势如破竹。 对于下层小民，只要把东林的言论针对性进行驳斥再反复灌输，朝廷增税负担未必会转嫁到贫民，而是让富豪穷奢极欲的挥霍大受制约减少。如果小民不放心，朝廷也可以让地方平民监督增税以后，豪门富商是不是依旧像以前那样无节制地挥霍，确保所增加的税，真正用于国家实利。增加小民监督的权利，就可以化解东林倚仗的第二个大势。 钱谦益也属于东林“内部人员”，对阮大铖的分析非常赞同。很多事情只要找到最根本的关键点，一些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接下来的几天就围绕吴昌时的案件大做文章，又有凌蒙初、汪汝淳两个现成的宣传高手坐镇参与。不仅吴昌时本人，也把平时和吴昌时交往的很多生员干的烂事都挖了出来。 比如吴昌时不仅策划了两起大案，还在煽动抄掠顾秉谦等阉党家宅时趁机大发横财、陈洪范曝出的在城西秘宅里安排美女贿赂招待各路官员、威逼吴瑛和他私通等等，和吴昌时结交亲密被他视为亲信的人多少都难免参与了一些，把他们和各种缺德事迹材料，详细整理记述，刊印成读物到处散播。 还找了一些说书先生，给那些不识字的百姓市民讲说。凌蒙初更是发挥专长重操旧业，连续创作了几篇话本故事，广泛刊印传播。这样一番水银泻地般的宣传攻势下，不到一个月，吴昌时和他的狐群狗党的很多隐秘丑行就已经传遍了江南城乡各地，大街小巷、田间村头都有议论。 有些之前很崇拜吴昌时的读书人难以接受，就找到杨廷枢、吴应箕这些之前和吴昌时交往比较多的士子求证，这些人正是当天审案时在堂上旁听的，知道整个案情过程，承认传闻的事情基本上属实，只是平时遮掩地好，别人不知道，险些牵连得他们也被当成了同谋。这样一来，原来士林清流中的风头正盛的人物，一下子成了一个丑角笑柄。就连虽然没有参谋吴昌时的密谋和烂事，只是之前和吴昌时比较亲近的士子，也被牵连得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 许多中间派的读书人也不再跟从东林系士子的主张，本来水泼不进的江南士林舆论开始了扭转。之前人人喊打的阮大铖，也被一些读书人开始了正名。有了吴昌时的对比，加上这次案件中被吴昌时构陷，本来就处于很受人同情的状态。 有人提出阮大铖还没有到吴昌时那么卑劣无耻，何必把他黑得跟过街老鼠似的，论才华，阮大铖还比吴昌时高得多呢。还有人说阮大铖也没有多大的过恶，也很难算是阉党，他最初只是和左光斗在官职安排上有些分歧而已，魏忠贤当政时，他也很快主动辞职了。 阉党在东林点将录里还把阮大成归入其中，说成“天究星没遮拦”，阉党倒台以后，他马上被启用成了光禄寺卿。那时起码在朝为官的东林人物根本没有把他算作阉党。总不见得和东林里一些人发生过矛盾就成了阉党吧？ 更有人为阮大铖最被诟病的，当上光禄寺卿寺以后上疏把东林和阉党相提并论的奏疏洗白，那里面说的也是事实。东林确实和太监王安有勾结，这是东林自己也承认的。只不过王安名声比较好，不过也确实违反了文官不结交内侍的规矩，阮大铖并没有说错。 以吴昌时这样的人都能在东林中混得炙手可热来看，东林中人及其支持者也不是不会干一些恶事。而且还旧事重提，在大朝会上被崇祯拿下立威的十二个人里，就有御史田维嘉，受贿三百两，为饶阳县何茂梧开脱他儿子何麟虐杀多个婢女的恶行，最后与何氏父子一起被砍了的那个，这事情早就已经被公布。在被拿下前两个月就上疏建议要把冯从吾、高攀龙、邹元标从祀孔庙，虽然是北方官员，许多东林中的也把他看成自己人。 这些观点，起初只是在很小范围里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议论，后来传播越来越广，同样在一个月时间里，在吴昌时的名声一落千丈的同时，阮大铖的在南方的名声迅速好转。有人甚至把阮大铖说成了耿介孤傲、独立不依的君子。钱谦益和汪当淳舆论对人的褒贬像醉汉走路一样东倒西歪，都和真实情况相差很远。 原来在南方舆论占据压倒性优势的东林系，已经节节败退。出现了第一批敢于对东林的各种主张提出异议的人，开了个口子，就会像滚雪球一样，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个行列。这次是化解了东林占据的两个大势，从根源处瓦解了东林操控舆论和人心的手段，并不是阉党掌权时那样，只是在高层用权势强压住局势。 南方反对战时新政的主力就是东林系士子，随着这批人的败退，新政在南方各地就大刀阔斧推行了下去，那些在科举道路上难以再有进步的童生和生员，在新政里看到新的上升希望和途径。之前东林系代表着和官方舆论不同的民间舆论威慑，他们不敢太积极。现在没有了这个顾忌，都争抢进入地方各级课税提举司、宣化司的名额。 当然也需要经过选拔考试，不过考试侧重和科举不同，要考算术会计，信息收集，税务条例、朝廷政策，还有一些演讲辩论技巧，编剧台词评书等通俗文艺水平。对于儒学经典，只是测试运用其中的理论于工作中，不太注重寻章摘句了。 许多考了十几十多年的老童生，顺利通过了两个词的考试，成了九品甚至八品的小官，如果工作出色，还有可能升迁到七品甚至以上。参加这种考试的人多了起来，许多书商看到了商机，在应考科举书之外，也联络了一批参加过考试的童生和生员，根据两个司考试内容编写相应的应考书籍发行销售全国各地，也大赚了一笔。 在人口普查工作进行中，钱谦益又上疏建立在以前黄册编制人员的基础上，从朝廷到各地新建各级国计司，也招募童生和生员参加，统计各地真实人口数量和职业，编写新的黄册。人口普查工作结束以后，每十年再进行一次。十年中的其他时间，国计司也要统计各地的产业情况、田地数量和产量、工匠制作物品的种类和数量，以便对各地产业情况、生产能力有个大概的了解。在战争时调集各种资源也能更加高效。 国计司还负责各地地方志的整理和编写，原来地方志是县令组织各地读书人自发参与编写，参不参加全凭意愿，现在可以由国计司专人负责。凌蒙初已经联络到了胡正言和吴发祥，说了用他们发明的饾版拱花刻印技术印制新版宝钞的事情，他们已经随同一批江南雕版高手工匠前往北京，到北京以后就可以研制新版宝钞的雕版了，预计等一年以后，崇祯宝钞就可以印制出来，发行全国。到时候新政税收也已经收够一年，足以担保支撑宝钞的币值。 江南各地民兵训练的事情也初步展开，这件事最顺利，江南士子几十年来就有喜欢谈兵论武的风气，茅元仪就是代表。陈子龙、魏学濂也一样，之前只是纸上谈兵和个人武艺训练，现在有人地方部门专门拨出经费，让他们参与组织民兵训练，可以向北方一样，各带领一百民兵列阵对战，胜出者获得科举晋级资格，江南战时新政各方面都推进地很顺利。 另外，阮丽贞因为受阎应元的庇护有了交往，两个人也互相有了些意思，钱谦益从中牵线作媒，确定了两个人的关系。不过阎应元是崇祯提拔的亲信，这件事情还需要钱谦益上报崇祯，由崇祯赐婚。 第一百十二章 钻研药方 三个月以后，钱谦益在南直隶推行新政已经有了不小的成果，崇祯已经把钱谦益巡抚监察的范围扩大到了浙江，这是明朝最繁华富庶的地方，三个月里，两省征收的各项税收，包括酒、茶、盐以及坐商税、营业税、资产税扣掉存留地方政府使用部分，已经向朝廷解运合计四千六百万两白银。 江南各地富豪奢侈挥霍的现象大为减少，更多人力物力财力，转而投入到武器制造和保障军队供应方面。苏州和杭州向来是能工巧匠最多的地方，原来需求主要是在富人奢靡消费上，制造各种楼阁花园、餐具家具、工艺品。推行新政以后，这方面需要大为减少，许多高手工匠转而研究制造武器机关、刀枪剑戟和盔甲火器，带动钢铁冶炼业的需要也急剧增加。 现在的钢铁制造技术和沈飞在第一世界差不多，就是嘉靖时期唐顺之《武编》就有记载的苏钢，还是以芜湖为产业中心，到现在七十年了，可见技术进展缓慢，这当然是因为很多技术是父子师徒秘传，没有推广的原因。 钱谦益已经上疏得到崇祯的批示，已经有了刺激钢铁产业发展的具体方案。芜湖附近产铁、产木炭，水路交通四通八达，周边城市有大批高水平的熟练炼钢工人在这里从业，这些独特的条件促成了钢铁冶炼产业中心的地位。 钱谦益去了芜湖走一趟，沈飞在第一世界里就在这里购买过苏钢刀剑，也想“故地重游”一下，就和完颜萍跟着去了。芜湖的产业局面和当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最大的还是濮万兴钢坊、其他规模较大的两家是从南京搬过来的葛永泰和马万盛两家，还有其他的大量的中小钢坊。 苏钢对工匠的经验技术要求很高，需要工人凭经验查看火焰颜色，用鼓风机调节炉温和快慢，只有几家大的钢坊掌握技术机密，产量高不起来。战时新政虽然增加了其他各行业的税收，但是对于钢铁行业，为了促进发展，依然是轻税，只是加强了质量监管规定，不到紧急情况下也不会强行征调钢铁产品，还是用财产收入采购，当然保证质量是前提。 钱谦益在芜湖察院中，找来了濮家、葛家和马家这几个最大的钢坊的老板，直接提出了要求，让他们把自己掌握的钢铁冶炼技术和历代积累的经验都公布出来，整理成书，并且在南直隶各地开办炼钢技术学校，招收聪明刻苦的贫民子弟做学员，系统学习炼钢技术。文化由一般的生员担任教师，技术请一些经验丰富，但是已经年老力衰，无力炼钢的老匠人传授。这样高技术工匠数量会大增，成长时间也会更快。 这些技术、经验本来是这几家的核心机密，保持行业竞争优势的根本，本来是不愿意公布的。不过钱谦益和崇祯已经有了激励手段，他们所求无非是名利而已。钱谦益劝他们已经从过去这些不公开的技术中获利很多，躺在过去的技艺上凭保密获利，等于不思进取，七十多年技术没有创新突破。 即使公布掌握的技术，让其他同行学会，以他们的财力进行钻研，创造出更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方法也不是难事，创制出新的技术，朝廷可以让他们享有十五年的专利。贡献出有价值的炼钢技术的，可以封为伯爵，如果技术对提高炼钢规模和产业作用很大的，可以封为侯爵乃至公爵。 直接发明某项技术的工匠，可以授予正六品格理院翰林学士官衔。在居住地，可以建立表彰性的牌坊，荣誉流传后世。获封官爵的炼钢家族，即使以后衰落了，也可以申请从朝廷的钢铁税收中领取部分作为生活补助，包括资助读书求学，不至于彻底穷困潦倒。 这些涉及利益、官爵、荣誉和后代保障的激励条件一开出来，几家老板都心动了，纷纷表示愿意配合朝廷新政。这个措施在南直隶开始实行以后，就可以向全国推广，不久以后，苏钢就可以量产。那些大钢坊公布了现有技术以后，不仅是朝廷的十五年专利政策，即使为了保持同行业竞争的优势，也会自己投资钻研更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方法。 对钢铁行业的刺激和激励完成了以后，钱谦益又以此为模式对刀枪矛叉、弓弩铳炮的制作进行了类似的办法。确保各类武器都提高质量、扩大产量，全方位对后金形成压倒性优势。 南方新政落实、产能扩大了以后，粮食、武器等等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往北方运输，钱谦益又上疏建议振兴海运，甚至逐步以海运代替河运，钱谦益也是旧事重提，说到了丘濬的海运建议。海运比陆运减少运费七到八成，只是河运的一半多，使南北货物往来更加通畅。 当年丘濬就引用元史论证过海运的损失要比河运更少，何况钱谦益又加了一条好处，就是可以借机训练出一批航海人才和造船人才，培养出一支现成的海上运输力量，运送到东江镇和朝鲜的物资和军器，也可以直接走海运，能更加迅速。以后把这支海运力量转训成海上作战的军队，也很容易。就可以逐渐摆脱对郑芝龙的依赖。 钱谦益还提出设想，他以前看过李之藻和利玛窦绘制的《坤舆万国全图》，近期又看到了李之藻指导工作制作的地球仪，知道海外有大量地盘可以居住，将来海运规模不断扩大，以后如果明朝内地人口太多，也可以设法从海路迁徙到海外各地。 如果明朝发生灾荒、流寇作乱，全部杀掉太残忍，放掉也不行，这些人已经习惯抢掠，难以安居。可以招安之后，把这些人放逐到海外那些地盘，可以断绝乱源，又使这些人有生路，还能散播中国人于海外，别开天地，也能一举多得。 这个建议很有穿越者思维，崇祯自然非常赞赏，全力支持。批复南方由海运逐步代替漕运的事情，就由钱谦益主管。汪汝淳以前也在海上经商多年，对海运也有相当的经验，就任命他为这件事的提督，原先的漕运士兵，也不能让他们失业，这也不难，河运和海运都属于航运，这些人稍加训练，也能用在海运中。 按原计划钱谦益打开了南方战时新政的局面以后，就该回北京了，不过他在南方开展了很多新的工作，兴办海运、开办官方钱庄、推进人口普查、制定新版黄册编写规范，短时间无法从江南巡抚的位置上卸任。 阎应元则领受到了新任务，去浙东义乌，建立一支兵力五万人的新版戚家军，要求是按戚继光的练兵方法，训练出一支战斗力不低于当年戚继光亲自率领的戚家军的军队。同时崇祯也拨出了两百万军饷运去了四川石柱交给秦良玉，让她把白杆兵也扩充到五万。这是参加浑河之战的两支王牌军，只要兵力足够，战斗力肯定胜过后金。 得知了这个消息，在阎应元临走前，沈飞找到了他，跟他说了一些军事上的想法，戚继光练兵之精冠绝天下，经常打出几十比一的交换比，不过其实每一仗都保持对敌军的兵力优势，武器装备也优于敌军，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强调武器“五件当他一件”。 就是兵贵精也贵多，“以少胜多”是一些人喜欢听的故事，不过却是侥幸行险，真打仗必须保持三比一甚至四比一的兵力优势，确保稳操胜券。这些观念要写进国子监军校教材在军中普及，并且向普通百姓士子才宣讲清楚道理，不会因为将来建虏覆灭战时状态结束而使以前的迂腐观念又死灰复燃。 阎应元很赞赏沈飞的观念，还打算邀请沈飞也参加军队建设的工作，这次沈飞没有答应，阎应元不是王徵，沈飞又和想和他合作制造连弩，就不花这个时间了。先和凌蒙初一起回京，跟随的还有陈洪范。崇祯在武英殿接见凌蒙初和陈洪范时，沈飞又在旁边站岗。崇祯已经知道陈洪范又施展历史上的强项卖人神功，卖了吴昌时破案有功，不方面直接治罪。 崇祯问起陈洪范是辽东人，陈洪范只能承认，崇祯就顺水推舟说要调他去辽东前线，陈洪范意外一呆，崇祯露出不悦的神情，陈洪范觉得不妙，只能慷慨激昂地谴责了一番建虏，大讲了一番想剿灭建虏的志愿。崇祯顺势说调他去咸镜镇刘兴祚处当一个拨夜参将，旁边的凌蒙初在南京时就已经听阎应元说过崇祯想整治陈洪范，也知道陈洪范极为狡诈，这个时候觉得好笑。 沈飞也已经明白了崇祯的用意，这样狡诈的家伙，一般人对付不了他。不过刘兴祚是在辽东后金治下二十多年末日求生锻炼出来，察颜观色，揣摩人心是基本技能，很快就能判断出陈洪范是怎么样的人。刘家七兄弟又是铁板一块，也不怕陈洪范挑拨分化拉拢，拨夜又是经常要深入了后金地区去侦察的，要找了机会整死他非常容易，之后和崇祯的私下交流里也得到了证实，崇祯说他会给刘兴祚一道密旨，让他在关键时刻不必对陈洪范手软，以刘兴祚的聪明，就明白崇祯把陈洪范调到他那里是什么意思了。 在沈飞南下这几个月里，胡正言和吴发祥带着一批刻印高手已经到了北京，和一批书画高手设计了新版崇祯宝钞的图像，已经有了定稿，现在正在制作刻印铜版。 江希舜和傅歧山都找了过来，也授予格理院翰林学士职务，并且都封了伯爵，让他们带着一批学生传播在全国各地推广人痘技术预防天花，已经把他们的人痘技术整理成书全国刊印发行，并且交代各地宣化司配合宣传人痘技术功效，计划各地方建立天花防疫和统计部门，承诺他们只要使天花发病率大减，可以晋升为侯爵。 张景岳已经找到，喻嘉言也“转了专业”钻研医术，正好请教张景岳，两个人现在也都已经是翰林院格理院学士，《景岳全书》成书于天启六年，历史上是顺治七年（1650年）才初版刊印，现在也提前刻印了，崇祯已经把“续命八丸”药丸给他吃了，并且把药方给了他研究。 知道了这个消息，沈飞马上找了张景岳，把手里掌握和构想中的其他药方交给了他，并且说了一下自己的一些药理思路，《笑傲世界》同样是出自平一指的“镇心理气丸”、恒山派治内外伤的两种药方、出自《神雕》世界桃花岛三种药方。这些是成方，药效已经验证过了，能有改进更好，否则也算是丰富这个世界和明朝的药方资料。 另外一些沈飞构想中的药方才是想和高手共同钻研的，有伏苓首乌丸、生生造化丹、天王宝命丹、豹胎易筋丸、雪参玉蟾丸，这些沈飞手中并没有原版药方，只搜集了药材加药理的推断。这些丹药和药丸作用无论就是四类：治外伤、治内伤、增强筋骨体质、增强生命力。同类药物可以设法合并，有缺陷的像豹胎易筋丸加入一些其他药物中和药性取消副作用，哪怕削弱一些功效。现在喻嘉言还没有学成，只有张景岳一个高手，先把药方拿出来，以后招募了更多医药学家一起钻研改进。 第一百十三章 提取养气 陈洪范和凌蒙初下去了以后，崇祯又接见了薄珏和宋应星。这也是之前就预约好的，三天之前，薄珏和宋应星就上疏说他们的实验获得了很大突破，要面见崇祯汇报成果，崇祯安排他们今天见面。 薄珏和宋应星来了之前，虽然出于礼仪保持严肃，但是嘴角还是露出难以抑制的笑意，看来这次他们获得的突破不小。经过询问，宋应星说，上次讨论之后，他和薄珏两个人回去就夜以继日地做实验，十天前，终于验证了他提出的“元气自有之尘”确实存在，而且和引起燃烧的空中“水神之气”果然是同一样东西。 崇祯询问他们是怎么验证的，宋应星说具体方法就是当天薄珏提到的办法，只是实际做起来，需要设计更精密的仪器，这些仪器都要重新制造。制造出可以和主器相连的隔间，用可以打开的隔板隔开，外面密封，制造出这样一个合格的实验仪器就用了两个月才成功。 薄珏说有了这样与隔间连通，可以随时打开和关闭的密封仪器，验证宋应星提出的“元气自有之尘”和“水神之气”，果然是确实存在无疑。在小隔间里放上活物，打开和主器连通，等活物死去，再断开连通。按宋应星的假说，主器中的“元气自有之尘”已经耗尽，任何活物放进去，肯定憋闷而死。把小隔间放进新的活物，短时间里灌满水后再打开连通，水流泄进主器，活物不再整个淹在水中，却还是挣扎几下依旧死掉。可见这时主器中的空气已经不含“元气自有之尘”。 宋应星点头说用这个方法验证“水神之气”也是一样的结果，打开隔间以后燃烧烛火直到熄灭，现放进新的烛火，也是肯定迅速熄灭。崇祯问他们说验证“元气自有之尘”和“水神之气”是同一样东西，是实验过烛火熄灭以后剩余的气，也肯定不能让活物生存。反过来活物死后剩余的气，也肯定不能让烛火燃烧。 宋应星说正是这样，而且用这个方法还可以测定空气中的“元气自有之尘”含量多少，用同样形制和材料制作的蜡烛，放在器皿隔间中，从点燃到熄灭，测量蜡烛燃烧长度变化，或者用沙漏计时，观察长度和时刻就可以确定“元气自有之尘”含量多少。 薄珏又补充说他和宋应星已经实验了很多次，用这个方法测量“元气自有之尘”的含量百试不爽，如果门窗紧闭，人多拥挤的房间里，同样容量器皿所取空气，则测出“元气自有之尘”含量肯定要比户外少。树木丛林中所取的空气，和闹市之中所取空气，肯定是树林之中所取空气“元气自有之尘”含量更多。崇祯听后连连叫好，沈飞明白他们已经开始注意定量研究分析了。 宋应星高兴地说，如果仅仅是这样，还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发现。他们已经能制出纯粹的“元气自有之尘”，也可以说是纯粹的“水神之气”，崇祯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猛得从座位上站了赶来，看着他们又询问确认了一下，如果真的能制取出氧气，那就是一个有巨大意义的突破。 宋应星说他和薄珏自从得到这种测量“元气自有之尘”含量的办法，就想到如果燃烧火烛，以及活物呼吸能让空气中的“元气自有之尘”减少，那或许其他过程也可能有类似的结果，于是把各种东西放在有“元气自有之尘”的空气中加热，事后再测量。按这个思路，果然发现铁、铜之类虽然不能燃烧，在气中加热，也可以减少“元气自有之尘”含量，要是放进铁屑、铜屑则更加明显。而生成铁锈、铜锈则比之前的分量有所加重，他猜想肯定是空气之中的“元气自有之尘”被摄入铜铁之中导致的。 宋应星说他向来患有痔疮，以前路过南直隶常熟县时，遇见当地名医缪希雍，从他那里购买到一罐红粉霜用来治疗痔疮。听缪希雍说过，这红粉霜是用水银炼制而成，医家也是从道士炼丹那里得来，他心血来潮，就想试试这红粉霜能不能增减“元气自有之尘”的含量。 于是就把红粉霜放进容器隔间里，打开连通进行加热，足够时间以后，断开连通，再测试大容器里面的“元气自有之尘”的含量，发现居然增加不少，再看原来的红粉霜则大部分变成了水银。他因此断定之红粉霜肯定是水银和“元气自有之尘”化合而成。 宋应星又去医馆购买更大量的红粉霜进行实验，所得的效果更加显着，他就和薄珏商量，如果加热这个红粉霜可以释放出元气之尘，能不能用这个办法制取获得更加纯粹的“元气自有之尘”？薄珏接过话头说，他听到宋应星的发现，也非常惊喜，如果能制得纯粹的“元气自有之尘”，那简直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 薄珏因此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这红粉霜加热以后可以变成水银，如果把大量的红粉霜和水银装满一瓶，倒扣在水银池中，则这个瓶中没有杂气。这瓶倒扣在池中后，上面开一个阀，以细长玻璃管与一个装满水，倒扣在水中的玻璃瓶连通。 再以透镜聚光加热瓶中的红粉霜，等瓶中上方出现气体，就打开闭阀，气体顺玻璃管进入水瓶。等水瓶中气体注满，封住玻璃瓶下方从水中取出，则这个瓶中所获得的就是比较纯粹的“元气自有之尘”了。再进行验证，果然用这个方法收集获得的气中，火烛燃烧更炽烈明亮，用小老鼠放进去，也比同样大小的空气瓶里存话更久。 崇祯和沈飞听到这里，就知道他们确实制取了高纯度的氧气，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发现，而且是宋应星和薄珏两个人合作发现的。发现宋应星提出的“元气自有之尘”和“水神之气”是同一样东西，这一点或许还有之前崇祯的提点，而制取高纯粹的氧气则是他们两人独立完成的。 本来空气中有“元气自有之尘”，动物呼吸才能存活的假说，和空气中有“水神之气”能促进与“火质”结合引起燃烧的假说本来就是宋应星独立提出的，只要有实验条件，让他去验证这两个假说，就不难发现氧气。 而有了薄珏这个擅长制作仪器和实验的高手配合，更进一步制取出高纯度的氧气也并不是像崇祯惊得站起来那样超越时代的水平。古代道教炼丹家已经反复做过把水银炼制成氧化汞，再把氧化汞加热分解成水银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这个过程中释放氧气的问题，而宋应星按自己提出的假说，加上薄珏的实验特长补上了短板，制取出高纯度的氧气就水到渠成了。 崇祯先是称赞宋应星和薄珏的发现前无古人，可以铭刻青史，流传千古而不朽。接下去话锋一转，崇祯提醒两个人这水银是道家炼丹经常用的东西，他看过一些抨击炼丹的书中说水银有毒，练出来的丹药人服了不仅不可能长生，还容易使人中毒而死，以后制取这“元气自有之尘”能不能不用红粉霜，改用别的东西。 宋应星说水银确实有毒，但是目前他们只是实验成功用红粉霜制取氧气，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够制出“元气自有之尘”，崇祯假装沉思了一会儿，说硝石发火非常猛，或许里面有能激发火质的“水神之气”，让宋应星和薄珏尝试着加热硝石，观察能不能释放出“元气自有之尘”，宋应星和薄珏对望了一眼，答应回去就试试。 沈飞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则有争议的传闻，唐代就有炼丹师在加热硝石过程中释放“阴气”，其实就是氧气。不过没有认识到氧气的作用，即使这则传闻是真的也没有多大意义，以前看到过科学哲学课程，在伦琴之前也有过发现过x射线，不过不是认为是照片的底片意外曝光，就是认为是已经发现的“阴极射线”所致，只有伦线认识到这是一种新的射线，所以拿诺贝尔奖的是伦琴，而不是以前的那几个人。 崇祯随后又提出，宋应星的薄珏制取出了这种纯粹的“元气自有之尘”，也是像空气一样无形无色，名正则言顺，需要起一个更加简洁的名称才好，否则又叫“元气自有之尘”，又叫“水神之气”，显得太拗口了。宋应星想了想，说这种气是活物片刻都离不开的，“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地生养万物，这种气能养人养生物，就叫“养气”，薄珏赞同这个称呼的简洁，崇祯对这个与“氧气”有巧合的命名当然更加不会反对。 最后崇祯提出他们两个人发现养气是巨大的功德，朝廷必须嘉奖，给宋应星和薄珏两个人封伯爵的爵位，两个人对这个倒并不重视，对于他们，钻研取得了成果已经是巨大的乐趣。不过崇祯提出天下其他人未必能明白格物致知功业的可贵，这样才能鼓励更多的士子学习投身格物学问，出更多的能造福世人的成果，两个人也就没有再推辞。崇祯又找来了冯梦龙，告诉了他宋应星和薄珏发现养气的事情，让他组织宣化司的力量，大力宣传一下，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 沈飞说：“宣化司有了新的任务，提高女性社会地位的事情只怕又需要往后放一放了，办这件事之前也需要有一些舆论铺垫吧”？ 崇祯说：“这件事宣传针对的主要群体是知识分子，在官方和私人邸报里通报一下消息，刊刻一些书籍也就行了，对于普通百姓，编几段简短的评书就足够了，不需要创作什么长篇大论，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沈飞问：“那能不能把养气的事情和提高女性地位同时宣传”？ 崇祯说：“宣化司的力量倒是足够，不过这样一来有可能互相冲突，分流了关注度，反而把两件事情的宣传效果都削弱了。其实关于女性的宣传资源早就准备好了。先把针对平民百姓群体那些评书、戏曲作品放出去，倒是不至于太过分散注意力”。 沈飞好奇问：“对于平民百姓和知识分子的宣传策略有所不同吗？具体是怎么样的”？ 崇祯说：“那是当然，比如针对内忧外患的局势。冯梦龙他们针对普通百姓，就想出了让各种游方道士到处宣传三百年一次大劫，需要同心协力‘消劫’度过大难，能挣取功德的说法。这种迷信色彩的说辞忽悠不了知识分子，不过在普通百姓里效果非常好，毛文龙针对军中文化不高的将士也经常使用神话色彩的说辞鼓舞士气。那些欧洲传教士也是一样，他们在大明传教，效果也很不好，把中国看成难以瓦解的岩石。转而以宣传欧洲天文地理数学物理这些科学典籍和知识作为手段，倒是吸引了一大批明朝的知识分子，影响极大。宣化司对于不同受众当然也要制订不同的宣传策略，使用不同的宣传内容。上次我们在登莱大东书院的对话内容何仁甫已经以书院的名义刊印，经过官府暗中推波助澜，已经流传到全国各大城市了”。 第一百十四章 各地局势 今后的几个月里，果然从北京城开始向外扩散。发现“养气”的消息出现在各种官方和私人邸报中，以前茶馆酒楼的评书、街头巷尾的议论中。这个话题的主角当然是宋应星和薄珏，他们刚刚被封了伯爵，本来就是最近的热门人物，对于他们被封爵的原因当然也是备受关注的话题。从宋应星着作中按种种生活的现象观察得出的猜测想说，再和薄珏合作制作实验器具发现养气的作用，到从水银中制取出高纯度养气，以及后续的又从硝石中同样抽取出高纯度的养气的整个过程详细介绍了一遍，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对格物致知的热情提升了一大截。 与之同时，宣传历代女杰的各种戏曲、评书也大量出现，开始主要针对的是平民百姓，所以多是是武将，有一些像樊梨花、杨门女将之类原来就是戏曲、评书里常见的题材。还增加了许多以前没有重视的女杰，比如武丁的妻子妇好，集皇后、祭司、诸侯身份于一身，曾经率领全国半数兵力，一万三千人马征讨羌国，指挥当时规模最大的一次战争。 还有十三岁的荀灌率领几十个勇士突围求援解了襄城之围，对唐代建立起了巨大作用，以军礼下葬的平阳公主。与韩世忠一起抗击金兵的梁红玉、金末在北方率领义军与金兵作战二十多年、参与过灭金战争的杨家枪始祖杨妙真，因为现在战时新政的主要针对的就是后金，这两个人的故事就被大力宣扬。 梁红玉的故事在明代本来就很受重视，史书本来只称梁氏，没有记载名字，“梁红玉”这个名字最初就是出自明代张四维创作的戏剧《双烈记》，后来南明时钱谦益的《后秋兴》组诗第四首尾联就是“还期共复金山谱，桴鼓亲提慰我思”，以梁红玉比喻柳如是。戚家军出世以前的绝对抗倭主力瓦夫人岑花。还有万历年间平定播州杨应龙叛乱、现在还在世的石柱土司秦良玉，因为是明朝本朝人，更是被大力宣传。 还有南朝的冼英，促进海南回归中国领土、击败李迁仕、协助陈霸先击灭侯景叛乱、平定欧阳纥等事迹被重点宣扬。南北朝时五胡乱华北方沦陷，陈霸先建立的陈朝确保南方安定，本来就有存续中华文明的非凡意义，这中间当然也少不了洗英的重要功绩，是这一波宣传中唯一的一个纯粹以功绩，不沾其他的光被重点宣扬的人。 而着名的花木兰，这次更是艺术创作的重点，明代徐渭本来就有根据《木兰辞》改编的戏曲《雌木兰替父从军》，这回张岱牵头，组织一批文人搜集各种民间传说，还找了国子监军校的人参与，编了一出大剧，把整个战争的过程浓墨重彩的展现了一遍，趁机普及了不少军事知识。不知道是经过崇祯暗示还是宣化司的人聪明，“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唱段风靡一时，甚至成了民间的时髦用语，只是改成了昆曲。 等这些戏曲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声势，马上就转向了文化，对历代才女的作品进行了重新编选刊印，有完整文集的李清照、朱淑贞、张玉娘、黄峨、就连马湘兰这些名妓出身的才女也是一样。而对那些着作散失严重，只有少数十几篇、甚至几篇作品留存的才女作品也专门编选成集子重新刊印发行全国。 而对一些以书画闻名的，不方便出文集的女杰，比如蔡琰、卫烁、吴彩鸾、管道升、邢静慈、马湘兰也专门编写了个人传记似的戏曲、评书进行宣传和普及，其中在正宗书法史上承前启后，还是王羲之的老师的卫烁当然是最重点宣传人物，从她婚后还以本姓名传千古被尊称为“卫夫人”也可以看到她的历史地位，班昭婚后也是被冠以夫姓被称为“曹大家”的。 进行了这几波宣传的铺垫，三个月以后，崇祯直接让内阁起草了圣旨，征诏方维仪为经史院翰林学士兼国子监经校助教，主要负责女性人才的选拔和任用工作，还设立官方各级女学，对民间有才华的女性进行一些专门资助培养，沈飞估计这就是针对后来流落民间卖字画为生的黄缓介这样的才女的。 方维仪出自桐城方家，向来是文章巨族闻名。十七岁结婚后几个月丈夫就病死，生下的女儿八个月以后也不幸夭折，本来作为一个古代女性的生活希望就此断绝。之后就回家担任家族私立大学“清芬阁”教授，着书教学，在事业上别开生面，名垂青史。 方维仪最出色的学生，当然就是方以智。方以智晚年自述“智十二丧母，为姑所抚。《礼记》、《离骚》，皆姑授也”，历史上方维仪一直在清芬阁当终身教授。她的姐姐方孟式历史上是在崇祯十二年清军攻陷济南时投水死的，后来方维仪把她的作品编着成《纫兰阁集》，这时还没有编出来，可以作为她将来的工作内容之一。本来清芬阁私立大学的女性教授不是只有方维仪一个，比如还有她的堂妹方维则，不过特旨任命的人不能太多，其他人就需要经过考试选拔了。 这段时间沈飞或者看邸报，或者进宫站站岗，也明白了一些时事动向。洪承畴早就已经调到朝鲜去实行“先军政治”了，孙传庭在陕北灾民中招募的十万大军已经初步训练成型，渡过了新兵期，不过需要真正对阵强敌，还需要经过半年的严格训练，并且通过实战的锻炼。 不过陕北的旱灾依然比较严重，范围也所有扩大，虽然因为之前及时采取了许多赈灾措施，灾区富豪公开粮食财产，捐出多余钱粮立碑为证、邻近无灾地区支援等等，因此大旱灾虽然已经持续一年多了，当地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饥荒和动乱，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旱情还在继续扩大，就有恶化的可能。 崇祯决定又追加了六百万两白银，在陕北再建立十万军队。这次是由武将出面，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负责招募训练，因为在辽东配合东江攻破沈阳一战中的战功，曹文诏已经被提升为总兵，曹变蛟为参将，调他们去陕北再招募十万军队，又可以赈济关联的一百万百姓。 东南方面，南居益已经到任福建巡抚职务，和郑芝龙一起合作计划从荷兰人手里收复台湾，朝廷已经拨出白银三百万两资助郑芝龙，加速他的实力扩充，需要的战船、火器，也都在大规模制造之中。郑芝龙的日本老婆田川松、五岁多的长子郑森、刚出生的次子郑卫门（历史上的田川七左卫门）、十岁的女儿已经被明朝使者从日本接到北京城居住两个月了。 田川松刚被接来的时候，在北京城给他们安排的住所里哭天喊地，不停地抱怨，她本来以为明朝使者是接他们到郑芝龙身边的，没想到是住在明朝北京城里，和郑芝龙隔着四千里，和她原来的期望相差太大。崇祯知道后，派宣化部侍郎张岱去找到她，让她安分点。在崇祯的指示下，张岱话说得很坦率，明朝派人把他们接到北京城来，用意就是作为人质来控制郑芝龙的，否则郑芝龙一年多前还是海上横行的海盗，朝廷凭什么就能完全信任他。 她不必沮丧难过，有他们在，朝廷才能对郑芝龙放心，他们一家人就能真正安全。等过半年，朝廷可以考虑让她带着郑森前去与郑芝龙团聚，不过幼子和女儿必须继续留在北京城，等郑森满七岁，再回北京城读书，替换他的姐弟。 只要郑芝龙足够忠心，明朝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们母子，会给郑森最好的教育，成为出色的人才。如果没有明朝派使者去日本交涉，他们四个人现在还在日本，一样不能和郑芝龙团聚，现在何必特别抱怨？田川松听到这种明确表态后，果然安分了许多。 在福建的郑芝龙也知道了妻子儿女被朝廷派使者从日本接去了北京城居住，从南居益传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放心了不少。当时横行海上的海盗不是只有郑芝龙一个，郑芝龙之前的势力也还没有到历史上料罗湾海战以后的颠峰，在一众海盗上他并不突出。要招安一个海盗去清剿其他海上势力朝廷可以有其他选择，他本来担心有什么事情办不好朝廷会抛弃他，转而招安其他的海盗。现在知道明朝专门派人去日本接他妻儿当人质控制他，他就知道朝廷确实很重视他，不会被其他海盗取代。 这时在南居益的辅助下，郑芝龙率领的海上军事贸易集团实力迅速增长，各种大小战船、火炮和铁铳都在制造供应。郑芝龙已经和李魁奇打了一仗，把李魁奇的力量消灭了大半，之后就要对付杨六、杨七、钟斌和刘香这些其他的海盗势力，或者消灭或者吞增强自己的势力。 本来郑芝龙扩充实力，还有些担心，怕引起朝廷官员的责怪，不过南居益事先已经得到了崇祯交底，对郑芝龙壮大势力，不仅没有猜忌，而且还让地方政府全面配合辅助，提供各种人力物力毫不吝啬。连郑芝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感觉奇怪。 针对郑芝龙的疑心，南居益也直接告诉了他朝廷的意图，等郑芝龙吞并消灭了其他的海盗，实力足够壮大了以后，就要全力对付盘踞在台湾的红毛了，把台湾夺下来。郑芝龙自己就被荷兰人欺负过，之前还被扣押被迫签下了三年的贸易协定，本来就想要教训一下这些红毛了，知道朝廷是这个意图以后，郑芝龙向南居益打包票，他一定会把台湾的红毛人赶走。 西南方面，云南道御史毛羽健报告，因为朝廷给贵州方面的军饷增加，对水西土司的各种封锁策略也因此得以强化，导致水西叛乱头子安邦彦穷困至极难以忍受，最后只能狗急跳墙，还是和历史上一样，自己跑出深山穷谷，纠集残余势力，号称十万大军向永宁进攻。 结果被永宁监军道臣刘可训、总兵侯良柱从孤城中以永宁军兵力一万三千人，击败了安邦彦号称的十万大军，击杀了奢崇明和安邦彦，慕德、阿思落易等也是或死或被抓。剩下的水西土司安位只是一个小孩子，本来就是安邦彦的傀儡，安邦彦被杀后也投降了。延续了八年的奢安之乱彻底平定。 不过因为战功认定的问题倒是起了分歧，川贵总督朱燮元上疏辩称，安邦彦是被许成名的部将赵国玺、雷应乾等人追上斩杀的，不是四川永宁的侯良柱、刘可训的属下所杀，现在四川人说贵州将领冒功，他所为总督，却在究竟是谁杀了叛乱头子的问题上不能取信于人，感到很憋闷，请求辞职。崇祯也只能说几句套话安慰朱燮元。 第一百十五章 辽东决战 (一) 随着时间的转移和新政的推行，南方也按照新的科举内容建立起了教育体系，而且也已经进行了一届科举。第一批新版的崇祯宝钞已经印制出来发行全国，已经在各地官办钱庄建立起了兑换业务。沈飞倒是比较清闲，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看邸报、站站岗，闲着没事教起了完颜萍拉丁文。 徐光启、李之藻正在组织人手翻译那七千册欧洲带过来的图书，去欧洲请伽里略和开普勒的使团和留学的方以智以后或许会带过来更多，作为中世纪欧洲的通行语言，不仅记载了大量知识，而且很多起源欧洲背景的魔法世界的咒语也都是以拉丁文为基础，比如着名的《哈利波特》，沈飞不确定以后会不会进入这种世界，也算是提前打个基础，再说技多不压身，闲着也是闲着。 完颜萍的资质也是花1000万成就值被系统加强过的，沈飞估计学习一年就差不多能熟练掌握了，以后就可以找几本欧洲书试着自己翻译一下，再和四夷馆翻译的版本水平对比一下，沈飞看了通过以后就可以让完颜萍参加徐光启她们组织的翻译工作。 这段时间传过来的最重要的就是辽东的消息，陈洪范终于领了盒饭，当年在进行战时状态之前东江镇深入辽东侦查的小队也往往有游击、参将之类的头衔，现在后勤供给虽然有了保障，不过咸镜镇毕竟初建，刘兴祚又得了崇祯的密旨要收拾陈洪范，派他带小队到后金统治区侦察打探消息是家常便饭，后来趁着他一次扔下手下临阵脱逃，就直接以军法把他砍了。 不过比起辽东别的事情，陈洪范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第一是阿敏跑了，自从沈阳被明军攻破一次以后。阿敏就对皇太极连发抱怨，说当年要是听了他的主意，占领朝鲜为根据地，何必像现在这样被封锁，日子艰难？暗指皇太极昏聩，已经不适合再当金国汗了，这些话甚至是当着皇太极派过来的使者面说的。 这些话传到皇太极那里，自然非常愤怒。上次毛文龙袭击沈阳时，阿敏龟缩牛庄，坐视关宁明军通过没有拦截。关宁军返回进攻时又只求自保，不出城助战，任由海州陷落，阿巴泰战死。他本来因为后金刚受挫折，伤了元气，不想再引发内斗雪上加霜，这才没有下手收拾阿敏，没想到阿敏越来越放肆。 皇太极忍无可忍之下，派人传阿敏去盛京。如果阿敏拒绝，那就是存心造反，不惜打一场内战也要把阿敏拿下。如果阿敏还愿意去，就打算像当年奴尔哈赤对阿敏的父亲舒尔哈齐那样，直接囚禁起来，留他一条命。 没想到还没有等皇太极动手，阿敏就先跑了。阿敏搜刮牛庄驿、海州城、鞍山驿城的后金兵一万多人，蛊惑说皇太极行事荒唐。已经把金国带入死地，继续留在金国已经没有了出路，不如跟着他向西去谋一条生路，这一带后金兵日子正难过，很容易被他说动，跟他一起走了。 阿敏一开始是打算去投奔插汉虎墩兔（林丹汗），沿路的科尔沁、喀喇沁几个部落无力拦截，只能避让放行，还被阿敏所率的军队劫去了不少牛马。皇太极刚一得到消息当然暴怒，想率领大军追击，又担心像上次率军攻击朝鲜那样，被东江来袭抄了沈阳，只能忍下。 阿敏率领一万多军队，沿途劫掠各个部落，一直到了张家口外关外和察哈尔部接触，察哈尔当时也非常穷困，当然不会收留阿敏，没多久就打了起来，阿敏的后金兵战斗力强些，开始占了些便宜。不过毕竟长途逃窜，没有后援，等林丹汗调集兵力来支援，就难以为继了。阿敏趁着初战得胜，又劫掠了一批物资牲畜，继续往西逃窜。 林丹汗愤怒之下率察哈尔主力紧追不舍，一追一逃越跑越远。林丹汗起初只是为了追剿阿敏找回场子，后来却正好有意识地以此为借口把自己的势力向西扩张。就这样两军跑过了河套，跑过了宁夏卫、肃州卫长城外的地区，林丹汗一直追到祁连山以西的土默特部势力范围，被土默特缠往，打了一仗，阿敏则继续往西，路途太远，暂时不通消息了，这是这段时间毛文龙和刘兴祚向后金派出的探子收集的各种情报汇总分析出地事情过程。 沈飞关注辽东的消息，是因为他和崇祯都知道，和后金的最后决战日子已经不远了。自从去年底被东江捣袭老巢攻破沈阳，后金管辖的地盘里大量物资和人员都被东江军掠走，现在的后金，要想再继续长期维持十万以上的兵力已经相当困难。 过去还可以向朝鲜勒索粮食补给，不过现在朝鲜和后金接壤的平安道和咸镜道都已经被明军接管。如果派一两万军队去进攻，简直就是送菜，如果出动主力去攻打，那很可能就是重蹈上次沈阳被袭破的覆辙了。至于蒙古，这几年北方干旱，喀喇沁、科尔沁几个部落也都陷入困境，自己补给还不够，更不会有多余的支援后金。 自从完成三方布置以后，后金实际上和安邦彦差不多，已经处于被包围封锁的状态中，崇祯和内阁诸人以及沈飞推演过多次，得出结论，这种状态下，后金根本维持不到年底就会不战自溃。也就是说，在年底之前，后金肯定会狗急跳墙，进行孤注一掷地决死一击。 崇祯等人推演后的结论，皇太极最大可能的孤注一掷方式，就是像历史上已己之变一样，动员全部兵力从蓟镇攻入关内劫掠一番。不过到那时东江十五万兵力已经训练完成，咸镜镇也能扩军到五万，后金难以避免还是会被辽东三方明军抄了老巢，即使攻入关内也断了再回辽东的退路。皇太极唯一的办法就是攻入关内一去不返了，在关内占领一块地盘，最如意的算盘是能攻下北京城，那就辽东就算扔给东江、关宁和咸镜也不可惜了。 有了上次捣穴沈阳的默契，崇祯和内阁都认为东江的毛文龙等人也会得出同样的推演结果，互相联络有所应对，毕竟他们了解后金的情报比北京城里迅速全面得多。因此作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加强蓟镇一带的兵力战力防务，另一方面加强了支援东江镇和咸镜镇的力度，加速增强他们的实力。 到了九月下旬，收到东江传来消息。后金已经进行了总动员，皇太极已经于九月中旬正式下令，调集后金全部军力，包括老弱在内总共十二万人马，于十月二日正式出发，绕道蓟镇攻入明国关内。分成两部分行军，第一部分七万先头部队，后一部分五万护卫后金大小头目的家属妇孺进入科尔沁控制区域，先在后面查看情形。如果前方进展顺利，就跟进，这么大的动作，消息自然不可能瞒得住，很快被东江和咸镜镇在后金的探子侦知。 东江也明确说了他们自己的计划，就是先下手为强，在后金大军出发以前提前发动进攻。这时候后金的兵力和物力都在调集为十月二日倾巢出动作准备，境内各堡站据点大多非常空虚，只有少数老弱留守，最多再加上一批汉奸士兵辅助，以现在东江已经不逊于后金精锐的战力，这些城堡据点在东江的兵锋下肯定如摧枯拉朽，毫无反抗之力。 在东江镇的奏疏发出之前，九月二十日，东江已经先出兵了，渡过鸭绿江，占领镇江。预计九月二十二日，占领汤站堡城。九月二十五日，占据凤凰城。九月二十八日，占据通远堡城。虽然还是趁虚而入，不过和过去东江的袭扰不一样，过去的袭扰只是袭扰，不能长久占领。那时东江军的战力还不如后金，无法和后金主力正面硬拼，长久占领，肯定会引起后金大军围攻，难免损失惨重，得不偿失。现在东江军则完全不怕了，甚至有点主动寻求和后金主力决战的意图。 东江军这次首先发难，一下子把后金逼到了进退两难的绝境。如果还是按照原计划在十月二日全军出发，那以东江军的推进速度，完全可以紧跟在他们后面，袭击后金大军的后路，原来后金为了安全放在后面的家属妇孺全都处在随时被东江军攻击的危险境地中，如果这些人被东江军俘虏，前面七万大军肯定军心大乱，战力大降。可是如果取消原来的计划，不能孤注一掷攻入关内抢掠，后金的资源也支援不了多入，也将不战自溃。 这样的局面下，皇太极唯一有可能摆脱困境的思路就是调动所有兵力，提前和东江镇进行主力决战，以期望取得奴尔哈赤在万历末年萨尔浒大战那样重创明军的战果，如果重创了辽东明军，后金又可以在辽东为所欲为，再攻击朝鲜，夺取明朝支援辽东的军械和后勤粮草物资，不仅可以渡过难关，又可以使辽东局势翻盘了。 沈飞和崇祯交流了一下意见，有了这种辽东决战来临的认识。沈飞表示他和完颜萍想前往辽东走一趟进行押阵兜底，万一战局有翻盘的危险他们就会出手。崇祯当即答应了下来，为了方便行事还下旨给了两人一个监军的名义，沈飞和完颜萍马上启程，展开轻功急速上路。在九月二十八日，东江军占据通远堡城那天赶到了辽东。 沈飞和完颜萍在凤凰城见到了毛文龙和东江诸将以后，他们对沈飞和完颜萍能这么快赶到辽东都非常惊异，他们都算得出日子，朝廷也要在九月下旬才能接到他们的汇报。沈飞和完颜萍没有解释，只是说他们也是预感辽东决战将启，不想错过这样的盛事，就讨了个监军的名义过来看看热闹。 到了十月一日，在后金原定的出兵日子前一天，传出了消息，济尔哈朗在抚顺率领镶蓝旗的八千多兵力打出了反对皇太极的旗号，皇太极亲率三万兵力去围攻抚顺，十月二日莽古尔泰也反了，率领正蓝旗一万多兵力袭击皇太极后队，皇太极败退回了沈阳。 消息传到了在凤凰城的毛文龙那里，毛文龙召集身边的众将商议询问，建虏内乱，他们怎么看？易承惠认为看情形是真的，现在建虏穷困潦倒，走投无路，后金头目离心离德也不奇怪。毛有杰提到几个月前，后金头目阿敏就带兵逃离，听说皇太极为此暴跳如雷，如今刚叛乱的济尔哈朗又是阿敏的亲兄弟，也是合理的。毛永诗补充从后金那边逃回来的辽民也多次报告莽古尔泰对皇太极多有不满，张继善则认为建虏诡诈，不能太过轻信。 第一百十六章 辽东决战 (二) 后金发生内讧，两大贝勒反了。毛文龙判断即使其中有诈，建虏被迫用出这样的伎俩，情形也是很窘迫了。沈世魁赞同说如今东江镇兵力十五万人都已经严格训练了一年，就是建虏有什么诡计，也大可以一战。毛承禄主动请缨让他打头阵试探一下，如果真的有诈，再制定对策也不晚。 毛文龙最后决策，这次要打，就干脆和建虏决一死战。除了三万兵力守卫朝鲜，调十二万大军堂堂正正和建虏战斗一场，再派人联络咸镜镇的刘兴祚，让他们到时候再袭击建虏后方，不用关宁军出兵，他们也能扫灭建虏。 众将领听到毛文龙的打算是要和建虏作最后的决战，每个人都神情兴奋。经过一年的严格训练和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东江军已经实力极大。沈飞和完颜萍能明显分辨得出今非昔比，第一次在辽东看到东江军时，还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衣衫破烂器械简陋、苦苦挣扎拼命求活，第二次随崇祯来皮岛，虽然士气大受鼓舞，精神振奋了很多，但是兵器铠甲毕竟还没有下发遍全军，暂时变化不大。 现在则是已经兵强马壮、盔甲鲜明、器械锋锐。看得出，他们个个都已经跃跃欲试，想检验一下一年来的练兵成果怎么样，现在的东江军对付后金，就算平均战斗力没有超出，至少也已经是相当了。多年对建虏的仇恨，就等这一场大战来渲泄。 毛文龙正式传达命令，分前中后三路进军。毛文龙亲自率领沈世魁、陈继盛、易承惠诸将在前路，率军五万。张继善带毛有功、毛有杰在中路，统兵四万。毛承禄带着毛永诗、曲承恩在后路，统兵三万人。毛承禄所率领的后路军兵力最少，但是最为精锐。沈飞和完颜萍自然是跟随毛文龙的前路大军行动。 对这个安排，众将领都有些奇怪，按常理，应该把最精锐的军队放在前锋，才能摧坚破阵，鼓舞士气。或者放在中路，离主帅毛文龙的前路军接近，可以根据军情变化需要指挥调遣。后路军则是押运和保护辎重物资的，作用并不大。让最精锐的军队干这事似乎有些浪费，毛文龙没有详细解释。 不过现在东江军稍弱一些的，战斗力也已经超过一年前最强的精锐了，并不畏惧和后金强正面拼杀。十二万东江军过通远堡后，沿着草河堡、洒马吉堡向东北方向进军。到一堵墙堡后过太子河，再过清河堡，向抚顺方向前进。 毕竟济尔哈朗在抚顺打出了反对皇太极的旗号，如果属实，双方就已经翻脸。进攻抚顺，即使济尔哈朗不投降东江军，皇太极也不会出兵支援，抚顺也比沈阳更加容易攻取。东江军前锋行军到散羊峪堡时，见到前面有上百个后金骑兵等在城堡前，不过却没有带兵器。 还没有等东江军上前厮杀，领头的五六个会说汉语的后金兵一起大喊“我家贝勒要与东江毛爷商议降顺大明的事”，前锋东江军面面相觑，虽然痛恨后金，这样的事情他们却不能自己决定，只能派人回到大军驻扎营地向毛文龙报告。 毛文龙知道后，派使者向散羊峪堡的那些后金使者传话“你家贝勒既然要投降，那就亲自来我营中请罪，那才有诚意。眼下你贝勒已经和皇太极决裂，如果不投降，只有死无葬身之地”，陈继盛听到毛文龙这个决定，感觉很疑惑，提出现在皇太极没有覆灭，如果这济尔哈朗真有意投降，那灭虏就容易很多，对他不如以礼相待。要是这样苛刻折辱，他就算原先有投降的意愿，可能反而就不降了。即使东江军依然能消灭建虏，代价也会加大。 毛文龙说除恶务尽，这些后金头目手上全都沾染了辽民血债。如果他说一个降字，就要把他奉为座上宾，怎么能让东江军民心服？如果他们骄狂的性子不改，眼下没事，以后也终究要再酿成变乱。而且这个要求也是想试探一下他。 这个济尔哈朗如果是真投降，心里肯定还有些挣扎犹豫。对毛文龙提出的苛刻条件，肯定不会痛快答应。还会派人来交涉讨价还价，保全他的颜面。如果是假投降，那肯定是皇太极授意他干的，这就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为了骗取信任，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陈继盛担心就怕他本来是真投降，逼得太紧了，反而改了投降的主意。毛文龙说那就让他改主意，如今大明消灭建虏已经成了必然趋势，也不缺他是否投降。有些事情宁可做的时候多费一些功夫，彻底一些，也比留下隐患以后再爆发出来好。 第二天一早，济尔哈朗派出的使者来到军营里传话，答应了毛文龙提出的条件，跪下说他们的贝勒会听毛爷吩咐，亲自来营中请罪投降。济尔哈朗投降以后，甘愿充当人质，带着东江官兵去接管抚顺城和其中的后金兵。毛文龙听说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陈继盛，知道毛文龙试探意图的陈继盛自然会意，点了点头表示会提高警惕。毛文龙回复后金使者说那就让济尔哈朗快来。 十天以后，济尔哈朗在十多个随从的陪同下，骑马来到散羊峪堡南边两里处，毛文龙率领的前路大军已经行进到这里驻扎。济尔哈朗把上衣脱掉，赤着上身，背负荆条，来到毛文龙的大帐前，扑通一声跪下。这大概是听了哪个汉人包衣的建议，学了个“负荆请罪”的样子，毛文龙既然叫他请罪，干脆就做了个彻底。 毛文龙传命令让他进帐，济尔哈朗姿态摆得极低，膝行前进，一直到距离毛文龙座位前十步的地方才停下，嘴里用鞑语说了两句话。东江镇将领大多数都精通鞑语，最不济也能听懂几句，沈飞第三次来辽东，也早就刷了语言技能。知道济尔哈朗的大意是表示他已经和皇太极决裂，现在真心归顺大明，为自己过去所犯罪恶痛悔，愿意将功赎罪云云。 毛文龙饶有兴趣地看着济尔哈朗的样子，旁边的将领沈世魁、陈继盛、易承惠看向济尔哈朗的眼神则大多充满怀疑和厌恶，济尔哈朗只和他们对视了一小会儿就低下了头去。毛文龙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了济尔哈朗身后，把他背上的荆条抽了出来狠狠一荆条打在了济尔哈朗背上，济尔哈朗猝不及防之下，疼得大叫了一声。似乎大出他的意料，从汉人包衣那里了解的“负荆请罪”的流程似乎不是这样的。 毛文龙一连狠狠抽打了二十下，后面的十九下济尔哈朗都冒着冷汗咬牙硬挺着没有出声，背上被抽得血肉模糊。转身回到座位上，毛文龙嘲笑“这鞑子还挺耐打的”，除了陈继盛以外的几个将领都大笑了起来。毛文龙忽然问济尔哈朗，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莫非对抽打他很不满意吗？ 济尔哈朗只能低声下气一回答“玛法打我正是爱我，我在金国作了许多恶，杀害好多汉人百姓，我知道东江的将官士兵肯定恨我。玛法为我着想，这样打我让官兵出出来气泄愤。我痛得难熬才咬牙切齿，心中其实是感激玛法对我的爱护。我是真心归降大明，要在大明这边长久安生的。玛法打得越狠，我越是安心”。 几个将领和营帐中的卫士见这个后金头目挨了一顿痛打，居然还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来，神情都有些古怪。都知道济尔哈朗说的“玛法”就是鞑语里爷爷或者老爷的意思，以前皇太极派使者来东江送礼送书信求和，也都尊称“玛法”，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是惯用手法，就是奴尔哈赤当年在李成梁面前也是这副德性。 对后金深有了解的人当然不会因为这副姿态而迷惑上当，不过这出投降的戏还是要继续看下去的，顺水推舟，看看建虏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毛文龙点了点头对济尔哈朗说，他这么说看起来是真心投降，等灭了黑还（皇太极），将来或许还可以让他在建州卫当个指挥使。当然明白这种空头支票济尔哈朗不会相信，但是这个表态起码可以稳住他了。济尔哈朗也装个样子跪倒说了一句“多谢玛法栽培”。 毛文龙紧接着对济尔哈朗提出要求，说他既然已经投降，就不能再像在后金那边那匀恣意，先在军中住下，明天派五千人随他去抚顺，让抚顺城中鞑兵都放下兵器，列队出来到散羊峪投降，听候东江军发落。济尔哈朗连连“嗻”了几声，毛文龙让十个士兵把济尔哈朗押了下去，完全把他当俘虏看待。 陈继盛提出了意见，认为这样折辱济尔哈朗有些过分，这么一来，建虏只怕就是有人本来真心投降也会打消主义了。毛文龙说刚才的事情也就是帐中这些人看见，大不了把济尔哈朗的随从也都关押起来就是了。建虏不比其他虏，用恩义对待他们完全没用，只有真把他们打服了，才谈得上是投不投降。他在辽东三十多年，对建虏的性子洞若观火。 陈继盛还想说些什么，沈世魁对毛文龙表示赞同，认为不必对这些奴尔哈赤的子侄有什么宽容同情，他们残杀汉人时可没有半分留情。如果是下面的后金兵，有些是被头目逼迫的，投降过来还可以宽容，奴尔哈赤和他的子侄干的禽兽的事太多了，毛帅说的有理，即使他是真投降，也要先当做假投降来对待。 易承惠也附和沈世魁，说毛帅和建虏打交道多了，真投降假投降一看就知道。陈继盛还是有怀疑，说这济尔哈朗能亲自到军中来，甘心做人质，他如果是假投降，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做手脚？毛文龙表示随便他做什么手脚，只要准备充分都不用怕。 十月十二日，毛文龙派遣都司毛永良带着五千东江骑兵押着济尔哈朗去抚顺接收镶蓝旗鞑兵投降。毛文龙嘱咐毛永良一旦觉察情形不对，就立刻杀掉济尔哈朗，迅速撤回。这五千骑兵所乘的都是好马，如果飞撤后退，即使中了埋伏也能逃出来很大一部分。 毛永良奉命押着济尔哈朗，越过散羊峪堡，直接向抚顺而去，遵从毛文龙的吩咐，前进途中一直小心翼翼，预先派哨探骑兵在前面四周侦查，确保路上没有埋伏才继续前进。就这样走了六十多里到了扶顺，却一路平安没有出什么变故。 毛永良又唯恐济尔哈朗是要把东江兵引诱进入城中然后伏杀，命令济尔哈朗派个后金兵进城里传话，让城里的后金兵都不带武器出城列队，过了一个小时以后，陆续有五千后金兵陆续出城，全都没有带兵器。个个面黄肌瘦，神情萎靡衣衫破烂，样子倒是和过去的东江军民有些相似，看来后金这大半年来被封锁的日子很不好过。 第一百十七章 辽东决战 (三) 毛永良皱着眉毛看着出城的五千后金兵，问不是说城里一共有八千兵吗？怎么就这么一些人？济尔哈朗也脸上出现愤怒神色，问站在最前面的镶蓝旗甲喇参领吴库努墨尔根，为什么少了三千人。吴库努墨尔根一脸哭丧地报告，还有三千后金兵听说贝勒投降明朝，害怕投降过去以后被汉兵报复，都溃散而逃了。就是这剩下这些兵都是几个参领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 济尔哈朗听了以后，也神色凄凉，转告给毛永良。毛永良觉得这也说得通，点了点头。觉得既然已经出来了五千人，那城里就算还有剩余的后金兵也不用怕了，更何况还有济尔哈朗这个人质控制在手里，看来这伙后金兵应该是真投降。 于是分派出两千兵进城搜索，不过他本人仍然在城外看押济尔哈朗，严阵以待预防有万一的变故。不过事实证明所有的预防和担心都是多余的，两个小时以后，两千多进城搜索的东江兵出来报告，城里确实只有后金的老弱妇女，并没有其他的士兵，后金军的兵器都堆积在教场上。 毛永良确认无误以后，命令全军进城。和搜城士兵报告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危险，抚顺城里的粮草、军器都还有不少。毛永良随后就让放下兵器的五千后金兵充当劳动力民夫，把城里的粮食、武器和火药都运送出来，然后押着这大队俘虏与毛文龙率领的前路明军主力汇合。 汇合以后毛永良向毛文龙详细报告了此行的情况，说这一路上济尔哈朗都是老老实实，对东江军的吩咐完全配合，到了抚顺也一切顺利，毛文龙听了以后，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原来判断济尔哈朗不是真投降，应该会耍些花样。所以派去接受投降的兵力也没有安排太多，以免中计损失太大。但是到目前为止的情况来看，倒确实有些奇怪。 在一边的陈继盛感叹说看起来肆虐十多年的建虏确实到了穷途末路，不需要东江军大打就已经分崩离析了。易承惠也说看起来济尔哈朗是真要投降，态度也算得上恭敬了。毛文龙沉吟了一下后还是说不能大意，又叫来济尔哈朗，问他现在后金内部情况和兵力分布究竟怎么样？ 济尔哈朗告诉毛文龙，因为皇太极在天启七年和去年攻击朝鲜都没能占领的失策，导致后金现在形势恶化，威望已经严重下降，一些重要的后金将领、贝勒都不服皇太极，除了他的大哥阿敏带了一万后金兵往西去寻求出路以外，奴尔哈赤的第五子，名列四大贝勒之一的莽古尔泰如今也已经反了皇太极。 现在皇太极因为东江大军逼近，三个领兵贝勒又先后反叛了他，不敢再继续困守沈阳，已经带领后金兵主力向北往铁岭、开原方向迁徙而去，一方面是躲避东江锋芒，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上次沈阳周边经过东江军洗劫损失惨重，粮草、物资越来越紧缺。铁岭到开原之间土地肥沃，而且没有被东江军袭击劫掠过，还有些储备，可以多支援一段时间。 所以在六天前的十月六日，皇太极带着八万后金主力，往北边而去了，至于最后究竟是在铁岭还是在开原落脚就不知道了。毛文龙问他如今沈阳是谁占着，济尔哈朗回答沈阳现在被莽古尔泰占领着，毛文龙点了点头，这也和东江哨探拨夜这几天侦查所得到的消息也符合。 济尔哈朗随后提出建议，这个莽古尔泰却不肯像他这样轻易投降明朝，玛法如果是能把黑还（皇太极）抓到，那莽古尔泰就会不战而降，玛法不如乘着黑还（皇太极）率军去了开源，落脚未稳追击过去，就可以一战成功。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等黑还（皇太极）把开原一带经营稳固了，那再要攻下来就又难了。 毛文龙眼睛里射出精光盯着济尔哈朗，济尔哈朗有些慌乱，连忙说他只是给玛法提个建议，玛法神机妙算，自然有英明判断，要是觉得他说的不是好主意，玛法不必理会就是了。毛文龙走向济尔哈朗，济尔哈朗神色更慌张了几分，自然瞒不过毛文龙和沈飞的眼睛，做好了济尔哈朗狗急跳墙的准备。 毛文龙伸出手拍了拍济尔哈朗的肩膀，说原来还怀疑济尔哈朗是三心二意，如今看来他是真心投降大明，等这一仗大功告成，肯定会向朝廷上疏，表彰济尔哈朗的忠心。济尔哈朗的神情一下子松驰了下来，旁边易承惠有些疑惑，问毛文龙为什么济尔哈朗说这些话就能判断他忠心？ 毛文龙解释济尔哈朗如果是假意投降，其实要害东江军，肯定会建议东江军围困沈阳城，沈阳城难以攻克，只是空耗大军粮草，等东江军疲惫的时候，皇太极再率领后金大军从外面围杀，那东江军就陷入进退失据的地步了。 济尔哈朗赶紧来了一通马屁，称赞玛法英明，他就知道玛法眼光很好，一定明白这里的利弊。可惜大明没能早给玛法支持，不然他们后金也不会能撑到今天，早就败在玛法手里了。不过现在也不晚，玛法这一去，只要能活捉黑还（皇太极），在大明没有人的功劳还能比玛法高了。 毛文龙似乎被济尔哈朗的几句马屁拍得很舒服，笑着称赞了济光头哈朗一句。济尔哈朗询问下面是进军直接去追黑还（皇太极），还是先去沈阳看看，毛文龙说先去沈阳，看看莽古尔泰原不愿意直接投降，他要是肯投降自然最好，如果不肯，就先放过他，先去追击黑还（皇太极），济尔哈朗又连声马屁称赞玛法的主意很周全。 周边沈世魁等几个熟悉毛文龙的东江将领都看出来了，知道毛是故意顺着济尔哈朗的意思说话，顺水推舟，看看济尔哈朗和皇太极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当然也不会提出异议。从散羊峪堡到沈阳也就七十多里，大军出发以后第二天就到了。 东江军第二次兵临沈阳城下，济尔哈朗先带着一群他手下一起投降的后金军大声喊出莽古尔泰到城墙上，两人先来了一通对喷。莽古尔泰先骂济尔哈朗脓包，他帮济尔哈朗反了黑还（皇太极），是他的昏招把后金带到了极危险的地步，没有资格当大汗了。没想到济尔哈朗居然投降了明朝，把金国贝勒的脸丢光了。早知道他这么不中用，就不会帮他了。 济尔哈朗回骂让莽古尔泰不要逞强了，如今毛玛法宽宏大量能容许他们投降就是万幸了。金国怎么能和明朝相比，与其负隅顽抗，不如学他一样投降，还能保全家小性命，他们杀汉人造孽多了，如果再执迷不悟，玛法再宽容也没办法对他们留情了。 莽古尔泰大骂济尔哈朗无耻软蛋，称谁是玛法，真是舒尔哈齐的后代，比他哥哥阿敏都不如。济尔哈朗见莽古尔泰骂到他老子头上来了，就回喷先汗、莽古尔泰的老子奴尔哈赤还不是一样认过李成梁当过干爹，这事众所周知，莽古尔泰还能比先汗强吗？ 莽古尔泰似乎被济尔哈朗噎得说不出话来了，沉默了一阵才承认济尔哈朗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要他现在就投降是绝不可能的。两个人在对喷过程中，有人实时同声翻译，毛文龙听出莽古尔泰似乎也有投降的意思，让济尔哈朗问问莽古尔泰怎么样才肯投降？莽古尔泰说要他投降不难，除非拿着黑还（皇太极）的脑袋来给他看，他就投降。 毛文龙说看来他比济尔哈朗还恨黑还（皇太极），济尔哈朗还只是要他活捉黑还（皇太极），莽尔古泰直接要他的脑袋。莽古尔泰说一来他已经得罪黑还（皇太极），要是黑还（皇太极）也投降明朝，那就还压在莽古尔泰头上，就是投降了也还是要受黑还（皇太极）裁制，那不如不投降。二来东江军的实力如果能把黑还（皇太极）都杀了，他自然也打不过，再守沈阳也没用了。 毛文龙点头答应了莽古尔泰，命令东江军先在沈阳城外十里外暂时驻扎修整，过了一天，先前向铁岭方向派出去的哨探拨夜陆续回报，这一路上确实有大队人马行军时遗留的痕迹。有些哨探一直跑到铁岭附近，也确实看见了后金军大队人马，人数可能有七八万，和济尔哈朗提供的消息还是符合的，当即命令全军向铁岭方向而去。 铁岭距离沈阳一百六十里，东江前路军到达铁岭城南十里的帽子山时，中路军在城南五十里的五马山，后路军则在城南一百一十里的百洛山。济尔哈朗一路上倒是很热心的提供各种消息，比如后金在大灰山有一个仓库里储存大量军器盔甲，去搜索果然找到了，又说在铁岭城南五十里的小平山有一批汉人矿工铁匠给建虏炼矿打铁，东江军又解救成功。 毛文龙对济尔哈朗的信任似乎也增加了不少，给了他更多行动自由。到十月十五日傍晚，大军到帽子山山脚，毛文龙叫济尔哈朗过来问话时，就找不到人了。找来看管济尔合朗的士兵来一问，对方苦着脸回报说济尔哈朗可能逃走了。 这几天对济尔哈朗的看管有些松懈，济尔哈称假称要去山石后面的草丛里大便，士兵只是在外面等，没有一起进草丛看着，过了很久见人还没有出来，进去搜寻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看情形多半是逃走了。 本来这一代遍布东江士兵，不过要是济尔哈朗熟悉地形，知道一些的小路密道或者找一个隐秘的山洞躲藏起来，那也很难找到他。济尔哈朗这一逃，就说明他确实是假投降，是故意把明军引到这个位置别有图谋。 众将都很愤怒，毛文龙则显得胸有成竹，似乎对济尔哈朗逃跑这一点并不奇怪，说济尔哈朗既然跑了，那后金大军大概就要动手了。果然前路军继续往前，就有后金军队从山上冲杀下来，看来后金是在帽子山建立了一道阻击线，前方哨探回报称前面后金军黑压压一片，人数很多，后金主力多半就在帽子山和铁岭城之间。甚至在帽子山北侧，有哨探看见了皇太极的明黄大帐，是皇太极在亲自督战。 易承惠听到消息非常兴奋，要求带着一支大军冲锋过去突袭，毛文龙没有答应，只说先试探打打看。派了几个都司率领一万人向前面猛攻半天，夺下了两个山头。后金军只是步步后退，既没有激烈抵抗，也没有大幅败退。关于皇太极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消息倒是越来越多，甚至抓到几个后金兵俘虏，也都说见到皇太极就在帽子山北大帐里指挥，还亲眼见他出来过。 第一百十八章 辽东决战 (四) 东江诸将听到多次确认了皇太极在帽子山北大帐里坐镇指挥的消息，都向毛文龙请缨让大军全力出击进攻帽子山，这次只要能活捉虏酋，那就是后金叛乱以来明朝对后金从来没有过的大胜，甚至可以一劳永逸，彻底平定叛乱。 毛文龙沉思了很久，作出了一个让众将就非常疑惑的决定，命令陈继盛带两万兵力继续留在这里，他自己则率领三万军队向后撤。同时传令在大马山的中路军也火速回撤到百洛山一线。 众将觉得毛文龙放着眼前的皇太极不打，突然要后撤，都想不明白，好几个人提出异议，不过毛文龙的命令很坚决，也只能执行。不过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就在毛文龙下令回撤不到半天，就传来了消息，在百洛山的后路军三万人遭遇了建虏大军极为凶猛疯狂的攻击，面对的兵力至少有七万多。 从报过来的军情看，在百洛山攻击后路军的建鞑应该是打算用最快的速度打垮甚至消灭掉这部分明军，采用的打法是不惜伤亡地一波波猛烈冲击，前面的死伤了，后面继续不要命一样冲杀。这样的战斗意志，肻定是后金的主力。 众将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先是很诧异，因为这和之前哨探得到的后金主力位置不符合。沈世魁最先明白过来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百洛山的大军当然是后金故意制造的假象，包括大量的兵力，以及虏酋皇太极的位置，显然都是假的。 这和去年底东江军攻破沈阳后又撤走那一仗中，最后撤离时制造假象的手法很相似，用裹挟的沈阳后金百姓和辽民假造出东江军主力的撤离路线。东江军可以制造假象，后金当然也可以。后金的总兵力本来有十多万，去年底那一仗损失了部分，阿敏又带走了一万逃走了，现在大概还有十万上下。 不过后金统治区里搜刮出八九万百姓还是可以办到的。实际上后金境内的百姓基本上都是奴隶的状态，早就长期处地后金军事化统治下，长途迁徙是经常有的事情。在帽子山北面布置一个明黄大帐，找一个长得像的人假扮皇太极出来走一圈是非常容易的事。 沈世魁一说，其他人都明白了过来。易承惠好奇地问毛文龙是早就知道后金要猛攻后路军吗？毛文龙回答早就知道说不上，不过想来建虏的伎俩也逃不出那几种，再加上那个济尔哈朗故意把东江军引到这里来，如果只是为了正面阻截，大可以不必假投降。建虏故意制造假相，为的是什么再想想也就不难明白了。 沈世魁又分析说如今东江军兵力已经略占优势，建虏要想打赢，就只能设计找到东江军的薄弱处。他们见到后路军兵力最少，让我们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甚至用假的皇太极放在铁岭城那里当诱饵，让东江军中路和前路都向前方攻击，却集中更多的兵力向后路军突袭，只要把后路军攻破，供给切断，败兵被赶过来，全军都会混乱。到那时后金趁机掩杀，就可以一举击溃这次东江出兵的全军了。 毛文龙点头赞同沈世魁说的不错，后金的战法得自奴尔哈赤，奴尔哈赤的战法又传自李成梁大帅，他也曾经在李成梁大帅手下当过兵。这种战法不外乎暗中寻找敌军薄弱环节，下定决定全力猛攻，只要击破一处，再顺势进攻，就有希望全军大胜。 他这次出兵的布置，就是故意把后路军安排的兵力最少，行军的时候也叮嘱毛承禄假装队列散乱没有章法，就是打算诱敌的圈套。如今皇太极果然上了套，真的以为后路军最薄弱，派出主力猛攻，根本不知道毛承禄率领的却是东江军这一年训练选拔下来最精锐的士兵。只要后路军能顶住建虏大军最初的几波攻击，前军和中军再杀个回马枪，就可以大破虏军。 陈继盛称赞毛文龙的作战计划非常好，如果让建虏龟缩在沈阳城里，就算能打下来也要旷日持久了。毛文龙和众将一边商量，一边率军往百洛山方向赶去，之前中路军的张继善和毛有功、毛有杰率领的四万人接到了命令，就已经先回援了。三路人马会师之后，毛文龙向另外两路统帅简单了解了战况。 一天之前，建虏主力忽然从后面涌出，杀向后路军。不过毛承禄接到了毛文龙事先暗中嘱咐，早就处于戒备提防状态，建虏想利用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迅速歼灭后路军的企图很快就破灭了。毛承禄指挥后路军利用百洛山的地形，建立起了紧固的防守阵地，打退了建虏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后路军押运这次东江出兵全军的辎重物资，各种武器和后勤物资非常充足。龙象般若功第一重是需要一到两年，也是有些轻微资质区别的，快的一年练成，慢的两年练成，这一批都是把军中已经练成第一重龙象般若功的人挑选出来成军，体力比其他人超过一大截，训练中各种技战术也非常娴熟，这才成为最精锐的一部分军队，使用的武器又是现在东江军中最好的一批，大量都是从江南运送来，做工极为精良。 双方近战格斗时，东江军使用的长刀劈砍之下，经常把建虏的兵器直接斩成两段。由工部最新设计，由江南高手工匠精心制造的两台三弓床弩也第一次发威，带滑轮组和“弹链”式，整整带着1000条“弹链”，三十万支事先装填好的箭矢，连续射击之下是建虏骑兵冲锋的克星。 只是因为芦苇制作的轻箭杆，杀伤力差了点，要五六支击中一个人才可能致命，对于披甲的更是需要三四倍的数量才能形成有效杀伤。这也是第一次投入实战，还有测试性质，看来箭簇将来还需要改进。 当然东江军最擅长使用的是火器，毕懋康主持设计的初代燧发枪优先装备了东江军，只是改变了击发方式，有效射程和杀伤力还是和鸟铳差不多，一百五十米。还有各种火炮不同射程配合使用，远程、中程、近程打击和近身格斗无死角配合，根本没有弱点。 论单兵战斗力，这支后路军其实可以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配合成军更为强大。因此，建虏的七万主力猛扑过来厮杀，就像是撞上了铁壁，前几波冲击之下，建虏甚至一时陷入了惊恐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之前建虏经过的最惨烈的野战就是天启二年的浑河之战，不过浑河之战的明军装备远没有这支东江后路军精良。毕竟其中的白杆兵装备使用的只是单一的长兵器，而这支后路军长兵器、短兵器、火器、远程打击武器都精通，配合天衣无缝，战斗力和作战效果已经超过了浑河之战的浙兵和川兵。前几轮冲杀下来，建虏死伤惨重，而东江军的伤亡轻微。 想必在后金军中亲自指挥的皇太极也已经明白过来碰上了硬茬子，知道已经犯了巨大的错误，本来想从东江军最薄弱的环节突破，结果却碰上了最坚硬的地方。不过已经开始了交点，也只能继续硬拼下去了，否则就会军心动摇，这一仗就彻底溃败了。 即使再难啃，建虏也必须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至少目前在百洛山这个战场，后金还占有兵力的优势，是七万对三万。现在不硬拼，等前军和后军赶到了，失去了唯一的优势，就完全没有机会了。这支东江军战斗力再强，只要长时间作战下去，体力也会一点点被消耗，等到体力耗尽，就能战而胜之。就像当年浑河之战凭人数优势堆垮了川兵和浙兵一样。 皇太极改变了策略，命令把军中裹胁的剃头辽民换上八旗的军服，给一些简单的兵器组成炮灰军团，驱赶上前冲杀，死了一批再换一批，先消耗东江军的体力和锐气，然后后金兵再轮番冲击。这次不再是猛冲猛打，而是尽可能使用楯车在前面遮挡掩护，尽量减少伤亡，上去稍微冲杀一阵就退回，再轮换其他批次冲击。 这也需要八旗兵训练出色，进退严明才能使用这种战术，否则指挥稍有混乱，这种批次冲杀一阵就退回轮换的做法，很容易把有序退换变成恐慌式的溃退。这样作战了五个小时，东江军体力比起一开始已经有些下降，战力也有所削弱。除了两台机械滑轮组发射的三弓床弩，其他人力、半人力弓弩射程已经缩短了不少。近战格斗的力量也有减弱，只是火器射击还和先前一样猛烈，携带的火药和弹丸相当充足，这个和体力没有关系。 虽然这时候冲击还是会有很大伤亡，但是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等到东江中军和前军回援，这一仗就输定了，皇太极只能咬牙命令八旗军再次全力冲击明军防线。后金士兵也都知道这一仗关系到后金的存亡，这是战前动员就说清楚了吧，如果输掉就全完了，也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拼命上前冲杀。 之前杀伤效果不好停下一台的三弩床弩，这时候却又两台重新击发了，狂风暴雨一样的箭幕再次倾泄向对方，加上威力不减的鸟铳火炮的轰击，箭射刀砍枪刺又重新凌厉了起来，刚才后金军攻击力度减弱，东江军的反击力度也有过收敛，保持能挡住后金军的力度。现在后金军攻势加强，东江军的反击力度也相应加强了，后金军伤亡再次大增。 在前线指挥的后金将军见到这种情形都有些心寒胆怯，生出退意，正在后面高处查看战场情形的皇太极知道这时候再撤退，士气就彻底崩溃了，怒吼地下了死命令，敢后退者格杀无论。阿济格、岳托等贝勒也都被他派到前线压阵督战。鼓舞士气说对面的东江军已经力竭，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回光返照。 这样又激战了三个小时，后金军伤亡惨重，原来的七万兵力，已经死伤了两万多人。随着时间拖得越长，皇太极越来越着急，这样拼下去，吃不下这支东江后路军，前军和后军杀回来就大事不妙了。命令豪格的两千五百精兵也杀入了阵中。 这时候东江军已经连续作战将近一天了，体力也确实有不小下降。毛承禄估计按作战计划，前军和后军也差不多快到了，再和前面的后金军死拼伤亡也会越来越大，没有必要，只需要等到援军到达就行了。就下令暂时向后收缩阵线，利用后面更加狭窄的地形来抵御后金军的猛攻。 皇太格观察到这种情况，就以为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必须抓住战机，就起身在几百个护卫士兵的簇拥下，上了马背拔出腰刀，高喊自己亲自上阵厮杀，随即带领直属于他的七千五百后金兵精锐冲上阵前，其他后金兵见到大汗亲自上阵，原来很疲备的也精神振奋，陷入狂热状态，又拼命上前冲杀了。 第一百十九章 辽东决战(五) 皇太极带着亲卫军亲自上阵拼杀，后金军显然已经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毛承禄也犹豫是不是也不再保留，不顾忌伤亡多少发动全力反击，忽然从后方传来一阵欢呼，让身边的亲兵前去查看，见到北面的山坡上，有一大波明军正在上来。走近了一看正是张继善和毛有功、毛有杰率领的中路军赶到来支援了。 听到亲兵的回报，毛承禄大喜，马上让一些士兵大声高喊“后援已到”，喊声波浪式的向前面交战区传去，正在和后金后拼杀的东江军听到后人人振奋，也开始了全力的反击，奋勇冲杀向前，把战线又向前反推了一大截。 对面一些能听懂汉语的后金兵将也听到了对面的喊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生胆怯，开始主动向后退去，甚至是逃跑。这时候鼓舞不了士气，退势无法挽回，皇太极亲属兵将连砍杀了许多逃跑的士兵都难以阻止。萨哈璘身上带着刚砍杀逃兵的血迹斑斑，回到皇太极身边大声建议赶快下令撤退，再不后退就晚了。 这时张继善所带的四万援军已经冲上了战场，黑压压的一大片，明军的数量已经多过后金军了，皇太极虽然不甘心，也知道现在战场形势已经完全逆转了，刚才的三万东江军都猛攻不下来，现在又加了这么多明军支援，再打下去结果可想而知。再不赶紧撤退，只怕后金主力就会全留在这里，连自己都未必跑得了。 虽然下令撤退，肯定会造成大溃败。但是到了这时，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希望能尽量多跑出去一些士兵。只能高声下令撤退，命令下达以后，还算后金后训练有素，一开始还能且战且退，到了后来才开始出现大溃逃，之后明军猛追，前面后金兵又加速狂逃。 这一撤，后金主力一直回撤到了十里外的猪耳山西北面，一开始皇太极之前就是把后金主力埋伏隐藏在猪耳山的山谷营地里，这里还有一些储备的粮食、武器，也修建过一些防御的石寨堡垒。明军追到这里，后金也可以依据工事进行抵御，如果明军没有马上追击，后金军就可以在这里稍作修整，再退回沈阳去。 前面东江军也在打扫战场，派出哨探侦察逃跑后金军的动向。估计这一战下来，干掉了三万后金主力，逃走的后金军兵兵还剩下四万。抓住的俘虏中就有几个皇太极的亲兵，审问后得到皇太极的作战计划果然如毛文龙所料，是打算集中全部主力击破东江军的薄弱环节再趁机席卷整个战场，结果没有吃下后路军，反而咬到了铁棒。 并且审问出了在皇太极前面几波猛攻知道撞上了铁板，长久攻击不下以后，就派多铎快马回沈阳城去，让城里的莽古尔泰倾巢出动，带沈阳城里所有的后金兵过来助战，可是后来多铎回报莽古尔泰不肯带兵来，说是区区三万东江军，不用全军出动，相信大汗能手到擒来。等击溃了东江后路军，和毛文龙决战时，他一定带沈阳城的军队来助战。 当时豪格听后愤怒地指责莽古尔泰真的有异心，他这样不听调遣，这是想要保存自己的势力，消耗皇太极亲军的兵力。多铎说他也是这样指责过莽古尔泰，莽古尔泰却说现在东江军主力还没有动，他要守着沈阳城，不能轻易出动，要防备东江军袭击沈阳。还说府库宫殿都在沈阳城里，上次沈阳丢失，好在东江军马上撤离，现在要是再丢失就全完了。 皇太极和豪格更加愤怒，豪格提议沈阳军没来，再打下去凶多吉少，把当时还剩下的六万兵力撤回沈阳收拾莽古尔泰，也足够守城。皇太极却不甘心，说即使要撤，也是先把面前的这支东江军歼灭再撤，否则东江军在后面追杀，就会大溃败。这才有了后来豪格和皇太极亲自上阵冲杀的最后一波猛攻。 皇太极知道驻扎在猪耳山也不是绝对安全，对剩余军队稍作重新编组整队又下令撤回沈阳，可是刚出了山谷南口，就迎面射来了一阵箭雨，三弩床弩东江军有三台，并不是只有后路军装备，接着又是一阵燧发抢齐射，一下子又有几百后金兵中箭中弹。 后金兵大惊，前路被封住，莫非他们已经被明军包围了吗？百洛山的明军还没有追击到这里，这时山谷外面传来了毛文龙的喊声，说他们已经被包围，如果放下武器出谷投降大明，或许还可以给他们一条活路。毛文龙亲自率军绕路，穿插到猪耳山南边通向沈阳的路口，打算前后夹击，刚到猪耳山南面，正好碰上后金兵出来，就下令射箭开火，然后喊话要后金军投降。 其实这时候东江军的还没有完成合围，不过后金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听到这段话，就不敢继续往外冲了。皇太极知道这个时候不赶紧突围，等后面两路东江军追到，兵力就会越来越多，那就真死路一条了，当即命令全军拼死往外冲。 四万多后金兵知道不冲出去就死定了，重新鼓舞斗志，疯狂地向外冲去，这些后金兵大多参加过历次对辽民的大屠杀，手下全都血债累累，知道后金一旦败亡，他们的罪行肯定会被幸存的辽民清算。要是投降，就算毛文龙的东江军真的放过他们，他们也没有活路。只能希望拼死能冲出去，即使死在战场上也还痛快一点。这不只是皇太极的命令，也是他们自己强烈的求生欲望，或者是绝望地死拼。就全都冒着箭雨和铳炮发起猛烈地自杀式冲锋。 后金兵不顾伤亡、前仆后继地冲到东江军跟前，就要肉搏近战的时候，毛文龙却下令东江军向两侧闪开，让出了中间的通路。这大出后金兵的意料，不过有了逃生的路，自然也不会再自杀式冲锋作战了，也不继续攻击两侧的东江军，从中间的通路直接往外冲，先逃出去再说。这时候的局势也已经不受皇太极等后金头目控制了，向前向后都是溃逃，他们也夹在大队人马中间向外逃出。 毛文龙看到包括皇太极在内的后金头目已经逃出了东江军的包围圈，还剩下最后五千后尾的后金军也要跟着逃走，又重新命令把原先让出的缺口合上，把这五千后金兵截住了。 这五千后金兵原来也想跟随大军拼死冲杀，可是现在皇太极已经带前面大军走了，只剩下他们五千人，兵力悬殊太大，再怎么拼命也已经没有冲出去的希望，一阵子沮丧慌乱，刚才拼命突围的狂热消退，斗志大减。甚至觉得直接被杀还省些力气，有些人干脆直接扔下了刀枪等死，即使有些死硬抵抗的后金兵，也很快被东江士兵解决。东江军用最小的代价就消灭了五千多后金兵。 易承惠和陈继盛对毛文龙的意图也已经明白了，刚才如果堵住后金全军死战，即使能成功，面对拼命的四万后金军肯定也会惨烈无比。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最后这股后金精锐的生死之战。不过让出一条逃生的道路，就泄了后金后的士气，原来想拼命作战的情绪转变成了都想拼命逃跑，最后被截住的五千人也因为绝望沮丧被东江军轻易围歼，连沈飞也对毛文龙这种精确的战场心理学把握极为佩服。 毛文龙当然不会满足只歼灭这五千人，真会当过皇太极等后金头目，作战计划之前早就已经和众将商量过安排好了。这里离沈阳还有四十里路，只需要沿路两侧安排下伏击，不断袭击，一击即退。即使每次都只能损耗后金兵几百上千，加起来数量也会有不少。等到后金兵被折腾了最疲累的时候，再发动总攻，这样就能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在后金军撤离的一路上就是这么安排的。皇太极率领的逃出猪耳山的后金大军还有三万五千多，去沈阳路上不断遇到埋伏的东江军的袭击，每次袭击规模都不大，老办法，把后金主要头目大队放出去，把殿后的两三千人歼灭，皇太极也想过停留下来集中兵力歼灭几支沿途埋伏的明军，却又怕被缠住，被后面的明军主力追上合围。 这就样一追一逃，皇太极领军来了沈阳城外十里处，哨探来报，后金军队停留了一阵子，忽然一分为三，最大的一支往北去了，一支五千人往西边去了，另一支五千人往东去了。 经过审问被袭击分队俘虏的后金士兵交代，到了离沈阳十里的后金军本来还有两万，皇太极派人去沈阳城让莽古尔泰派军队出城接应，哨探却回报沈阳城里莽古尔泰已经不见了踪影，沈阳城已经被一支明军占领，皇太极惊问东江军一直在对他们围追堵截，那沈阳城里的明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哨探支支吾吾地回答，从城头打出的旗号看，是咸镜镇的刘爱塔。 皇太极一听是刘爱塔，瞪大了眼睛，忽然吐了一口血，身子摇晃就从马上栽了下来，被旁边大惊的护卫托住才没有摔到地上。身边的陈济格、豪格、岳托、萨哈璘、多尔衮、多铎几个都脸色惨淡围在昏迷的皇太极身边，见他脸色发黄，身体未必还能支撑得下去。 阿济格问到了这个地步该怎么打算，多尔衮提出再去沈阳就是送死，眼下只有这些兵力，还聚集在一起肯定会被合围，不如分头逃散，各谋出路，或许还能有条活路。豪格愤怒地说分头逃散被各个击破，死得更快。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回头死拼一场，也能多拉几个垫被的。 多尔衮嘲讽豪格说愿意死战的就死战，愿意逃散的就逃散，如今皇太极是不行了，莫非他还想当大汗？豪格气得拔出了刀冲上去想和多尔衮火拼，被岳托死死拉住，说到这地步，他们怎么还能自相残杀？萨哈璘感叹大金的运数完了，是死就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几个头目商量了一阵子后，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三兄弟决定带五千兵向西边科尔沁草原逃去。岳托、萨哈璘也带五千兵往东逃，希望在喀喇沁诸部那里找个出路。豪格护送着皇太极，带一万兵力，往东北方向的赫图阿拉老寨逃去，如果赫图阿拉待不住，就再往东逃，希望依靠北边的一些女真部落蛰伏起来，等待时机。 得知了这个情况以后，东江军也兵分三路，毛文龙亲率张继善、沈世魁领兵五万去追豪格和皇太极，刘兴祚也派出一万镜咸兵配合。陈继盛、易承惠带两万兵力去追阿济格、多尔衮那一支人马。毛承禄率两万兵去追岳托、萨哈璘，之前在战斗中受伤的东江兵进沈阳城中疗伤修养。 第一百二十章 辽东决战 (六) 豪格带着一万军队一路往东，打算经过萨尔浒，再到赫图阿拉。后金兵这时已经人人垂头丧气，提心吊胆。不过行军两个多小时，却没有再遇到明军袭击。一直等到半夜，后金兵也一样是苦战行军了一天，疲累到了极点，除了几个夜晚放哨的，都扎营休息了。忽然西南面火火大起，许多燃烧火箭射向大营，大部分射空，可是也有一部分射中几个营帐，燃烧了起来。 大部分后金兵都被热气和浓烟熏醒，看了不少营帐在燃烧以后，还有大量马蹄声和喊杀声接近，本来对这种夜袭不难预防，不过现在大部分后金兵都知道东江军迟早会追上来，反正防不住，也不像过去那样小心。不过这次夜袭明军似乎只是射箭放炮，并不冲上来近战，似乎只是不想让后金军安稳睡觉。 后金军只能拔营起来连夜逃走，一直到第二天，已经到了萨尔浒山脚，这时只剩下八千多人了，连续一天一夜作战行军，正昏昏沉沉之间，忽然听到两声惊天动地的炮响，接着从周围的山谷和树林间冲出来黑压压一批东江军，把这八千后金军团团围困住，从来路上也出来大队人群，想往回跑的路也被堵住了。 这时候皇太极和豪格的八千后金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了。如果说昨天白天突围的时候这些后金兵还有拼命一战希望出现奇迹的勇气，经过一夜折腾，这些残兵败将已经没有了胆量和精力，这萨尔浒是当年明军被奴尔哈赤大败的地方，皇太极和豪格也知道东江军早就可以追上来，是故意先在这里合围，洗雪前耻。 这时后面后金兵时大喊毛文龙在哪里，说是皇太极有话要对他说，看来皇太极昏迷之后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现在状态很不好，喊话声音传不了多久，只能让后边一些懂汉语的士兵大声传话。毛文龙是全局指挥的，沈世魁上前问问皇太极想说些什么，皇太极见来的不是毛文龙，还很不满意问毛文龙在哪里。 沈世魁很不客气地说他要见毛帅也不难，等他被抓了，毛帅押他进京的时候，不但能见到毛帅，连崇祯皇帝也能见到。豪格气得想上前动手，被皇太极按住了。说汉人有些老话他也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东江军要是杀了他，灭了后金，坐拥大军，肯定会被明朝君臣猜忌，那时候毛文龙下场也不会好。 他听到汉人秀才说明朝的开国太祖曾经把开国功臣都杀光了，东江军如果战斗力能胜过后金，明朝皇帝只怕不仅容不过毛文龙，只怕就是他们这些将领也容不下，那时候他们后悔就晚了。沈世魁问他的意思是他东江军放了他们吗？ 皇太极见似乎有门，继续说他知道如果直接这样放了，毛文龙对明朝朝廷也不好交代，不过毛文龙可以说后金仍然有雄兵，萨尔浒又是当年杨镐惨败的地方，怕有闪失，所以没有紧追。收复了沈阳，毛文龙已经为明朝立了大功。他从此退回北地，对明国称臣，进贡人参貂皮。明国朝廷为了防备金国再起来，对毛文龙和东江军也肯定能优先继续宽容。 沈世魁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阵子，说似乎有些道理。皇太极见沈世魁像是被说动了，赶紧让他传话叫毛文龙过来和全面谈，他们现在虽然败了，但是如果毛文龙能留条生路，将来毛文龙有大举，他们也可以成为一大助力。 沈世魁忽然笑着说，这事情不能毛帅，他就能作主，在皇太极怀疑的目光中大喊，虏酋就在这里，谁如果把他活捉，平虏公上疏朝廷可以封侯，另外可以获得白银万两。如果砍下皇太极脑袋，也可以获得赏银千两。这话一喊，周围的东江军看来皇太极都像看着一堆金山在眼前。 皇太极气得大骂沈世魁不明白道理，沈世魁笑骂皇太极这个鞑子知道什么道理，把东江军当成什么了？东江军都是从后金屠杀下逃出来的辽民组成，如果放了皇太极，只怕毛帅也要被东江兄弟们唾弃。皇太极阴沉着脸知道最后一线希望也彻底没了，豪格扯着嗓子说拼杀一场也未必不能突围。 皇太极知道豪格的话只是自欺欺人，别说是现在后金军这种疲累到极限的状态，就算是还在完好状态，面对的是战斗意志差一截的关宁军，以现在的兵力差距也是很难冲出去的。何况是面对都和后金有血仇，人人经过九死一生，现在器械又精良的东江军，不过总不见得坐以待毙，还是顺着豪格的意思下令厮杀。 八千后金兵也知道到了这时只能拼命了，人人扑向东江军他最后的自杀式袭击，皇太极也在护卫兵的裹带下向前推进。大多数后金兵还没有接近东江军就被鸟铳、弓弩射中死伤了一大批。本来面对装备大量远程武器的明军，后金的战术都是把抓来的汉民驱赶在前面消耗明军弹药，或者推着楯车掩护步兵往前冲。 不过现在经过一天一夜作战和逃跑，楯车等器械早就已经丢失光了，至于汉民百姓，大部分被送到了帽子山冒充后金主力去了，剩下的一部分也在百洛山之战中充当炮灰驱赶冲锋消耗完了，只能用自己的肉身冲锋，或许对现在这些后金兵来说，这种最快的死法反而是痛苦最少的结局了，所以还是一波波前仆后继，冲锋的势头没有因为前面很多人倒下而减弱。 已经有一些后金兵和东江兵近战交锋了，不过局势还是一边倒，现在这些后金兵的武器和战斗力已经远不如东江兵了，就是一对一也多半不是对手。皇太极看前前方和周围的厮杀情形，知道这样的战斗并没有多少意义，拔出了佩刀，看周围情形，打算在最后时刻自杀，以免当俘虏。 眼看着周围后金兵的死伤越来越严重，倒在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东江军和他的距离越来越接近。突然豪格一声惨叫，被砍掉了一条手臂，满身鲜血倒地，被东江兵将一拥而上抓了过去。东江军已经逼近了几层护卫皇太极的士兵，兵器的清脆碰撞声，盔甲和身体被砍开碎裂声和人被砍杀时喉头发出的怪声都越来越近，皇太极知道到了最后的时刻。 皇太极一咬牙，佩刀出鞘，往自己的脖颈割去，却被他的贴身护卫瑚尔赫讷猛扑过来扑倒在马下，又用力抓住皇太极拿刀的手臂，过去夺他手里的刀。皇太极用力紧握着刀，两人争夺争执了起来，在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别人大概听不到他们争着什么，沈飞的功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皇太极怒斥瑚尔赫讷让他快放手，说知道他忠心，只是现在让他自杀才是忠。瑚尔赫讷还是压住皇太极，用力掰开他握刀的手狠狠地说，他可不是忠心，他还指望用皇太极去东江军那里换一条活命，说不定还能得些富贵。 皇太极听后全力反抗，只是他身边的护卫全来就是选用身体强壮的人，瑚尔赫讷更是其中的强者，刚吐血昏迷醒过来没多久，疲累虚弱状态的皇太极怎么可能是瑚尔赫讷的对手，很快他手里的刀就被瑚尔赫讷夺了下来，整个人也被拎了起来扔在马上，用布条捆了个结结实实，随后瑚尔赫讷高声用汉语大叫“我活捉了金国汗，愿意投降明国”，他人高马大，声音也特别响亮，在厮杀中，周边还是有很多人听清了他的喊话。 有其他的护卫想过去解救皇太极，可是被周围逼近的东江军缠住，根本脱不开身。东江军看见了以后，又是高兴，又是因为没能争取到这一桩大功有些遗憾，不过只要能覆灭后金而报仇，也就心满意足了，能立大功获得宝贵当然最好，否则也接受没有这份运气。 一些东江军士兵朝瑚尔赫讷这边涌来，很多已经围在他的马边，护着他从剩下还在抵抗的后金兵中杀了出来，一直把瑚尔赫讷和皇太极护送到沈世魁面前。 沈世魁眼神古怪地看着瑚尔赫讷，瑚尔赫纳挤出谄媚的笑容，称沈世魁玛法，说他早就对奴尔哈赤和黑还父子背叛大明的恶行痛恨了，如今才有机会报效。沈世魁皱着眉，用不太相信的语气问了一句“是吗”，瑚尔赫讷忽然跪下磕头，自称奴才，说愿意发誓，他对毛都督和沈玛法早就敬慕，也不要什么封侯，甘愿就在东江侍候众位将军。 沈世魁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到这个瑚尔赫讷人长得高大雄壮，说话办事却这个低声下气，让他有些诧异，沉默了一阵子说他倒是出了一个难题，按理说他活捉献出虏酋黑还，有功应该赏，只是他作为侍卫，卖主求荣，这种行径却又让人鄙视。 瑚尔赫讷身子开始发抖。旁边的游击毛有成对沈世魁说这个难题就交给毛帅来解决吧，不过以他的看法，还是应该赏，虏酋作恶很大，除掉他是大义，至于这家伙给虏酋卖命做侍卫，也未必不是被威逼，也谈不上忠不忠。要是他献出了虏酋反而惩治他，那以后如果再有别的夷虏作乱，恐怕难以策反，得不偿失。 瑚尔赫讷感激地看向了毛有成，沈世魁点头同意了毛有成，决定就交给毛帅处置。接着又看向了被绑在马背上的皇太极，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团布，刚才瑚尔赫纳怕皇太极乱喊乱叫，引周边后金兵过来围杀他救人给塞上的。 皇太极以马背上挣扎着，嘴里呜呜乱叫，沈世魁命令士兵把他嘴里的布团取出，从马背上拎下来带到身前，皇太极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在旁边的瑚尔赫讷，那对下垂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烧死瑚尔赫讷，皇太极眼睛长得本来就有些凸，这时更凸得像金鱼眼一样。 瑚尔赫讷被他瞪得不舒服，反过瞪了皇太极一眼，用鞑语威胁说，莫非他以为自己还是金国汗不成，再瞪他就把皇太极眼珠了挖了。皇太极气得牙齿咯咯响，却还是把视线移开了。沈世魁看到战场上大部分后金兵都已经被杀或者放下武器投降，还剩下小部分继续负隅顽抗，就命令几个士兵把皇太极架上一匹高头大马，让他挺直身体抬起头来，让人能看清楚面容。再让已经投降的后金兵齐声大喊“汗已经被活捉”，一阵喊话过后，果然剩下的还在顽抗的后金兵士气大减，明军清剿的速度大大加快。 战斗又进行了一个小时，皇太极和豪格所率领的这八千后金兵，除了投降的以外，已经全部被歼灭。沈世魁让士兵押着皇太极和豪格，去萨尔浒峰山腰处向毛文龙报告复命。 第一百二十一章 长干女唱平辽曲(一) 毛文龙一直在萨尔浒峰山崖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整个战场，沈飞和完颜萍站在他身边，也看清了这场战役的全过程。之前整个作战计划已经制订完毕，按部就班执行就可以了，不需要毛文龙再插手，交给沈世魁担任前敌总指挥就行了。除非战场有了重大的出乎意料的变故，才需要他进行全局性的布置调整。这也就是之前皇太极要求和毛文龙阵前对话，沈世魁连通知毛文龙都没有的原因。 看到后金核心的八千大军覆灭，毛文龙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沈飞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平静，显然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在这一路上和下面的战斗过程中，毛文龙已经和沈飞交流过想法了，当朝廷源源不断的物资运送到东江镇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后金被覆灭不是太久的事情了。 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奇谋妙计，也不必冒什么太大的风险，同样不需要多支明军的联合作战，只凭东江镇的兵力，就足够碾压灭掉后金。这说到底是国力的碾压，只要大明能稍微动员起来，把庞大的人力物力分一点出来，就能碾碎后金，这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以前大明朝廷上所有的官员都像是得了癔症，疯魔似的深信不疑，认为国家不能调动太多人力物力，不能征收满足军事需要的税收，否则就会引起到处动乱，就要亡国。他们似乎不明白，像后金这样高压残暴统治，穷尽搜刮之下，还能运转存在十多年，大明为了抵御外侵，即使暂时进入战时，各地境况也远比后金宽舒多了，怎么会不行呢？ 幸好崇祯是明白人，终于扭转了这个状况，现在能彻底解决后金这个毒瘤了。当然还有许多善后的事情，对建州地域，包括类似的夷虏聚集区域，也应该实行一些长远的政策，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杜绝类似建虏这种作乱祸患的发生。 沈飞却想到了钱谦益《后秋兴》组诗里的一句“长干女唱平辽曲，万户秋声息捣砧”，长干是南京，不知道“长干女”是不是指柳如是。现在这个世界，钱谦益很可能和柳如是无缘了，不过平辽这样的大消息传遍全国后，宣化司肯定有一番大动作，也少不了“长干女唱平辽曲”的时候。 这是1657年南明曾经是钱谦益学生的郑成功率军北伐，初期势如破竹打到南京城下时，钱谦益重新燃起了复国平辽的希望，用杜甫《秋兴八首》的题和韵写下的一组诗共104首。把郑成功大军比作淝水之战时的东晋北府兵，“龙虎新军旧羽林，八公草木气森森”，心情无比激动，“杂虏横戈倒载斜，依然南斗是中华”，“扫穴金陵还地脉，埋胡紫塞慰天心”、“黑水游魂啼草地，白山战鬼哭胡笳”，就是希望郑成功大军能先后收复南京、北京直到彻底平辽。 可惜郑成功大军在南京城下马失前蹄“戒备偶然疏壁下，偏师何意溃城阴”，最后“荷锄父老双含泪，愁见横江虎旅班”，另外还有一段公案，就是网络流传的“崖山之后无中华”，最早的相似出处也是钱谦益的这种《后秋兴》诗，在得知永历皇帝死后写下的一首开头两句“海角崖山一线斜，如今也不属中华”，是南明的背景而不是指南宋。 这组后秋兴诗编入了《投笔集》，后来被乾隆看到以后，发现了钱谦益的反清思想和事迹，破口大骂，把钱谦益写进了《贰臣传》，从此就开始有许多文人自发响应乾隆的号召开始编出各种段子攻击钱谦益一直到现代，比如早就被陈寅恪证伪了的“水太凉”什么的。实际上前钱谦益只是在北京担任了不到一年的伪职就辞官回乡秘密联络反清了，黄宗羲、屈大均、归庄、顾炎武等遗民和钱谦益的关系也都非常好，这大概就是崇祯之前派锦衣卫按《贰臣传》名单秘密搜集北京官员劣迹，在大朝会上立威掌控局势没有查钱谦益的原因。 沈世魁和毛有成押着皇太极和豪格，还有抓获皇太极的瑚尔赫讷过来了，沈世魁和毛有成把事情向毛文龙禀告了一遍，见到辽事终于在自己手里有了一个了结，毛文龙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些波动，走到座位上坐下，冷眼看着被押到自己面前的皇太极。 皇太极双手被反绑着，还想摆出后金大汗的架势，抬头站立。毛有成怒斥他见了平虏平虏公要他跪下，皇太极梗着脖子，用愤怒的语气说自己是金国大汗，即使是败了也应该受到礼遇。毛文龙说如果是值得尊敬的敌人，即使被东江军抓住了，也确实可以礼遇。不过对他这样屠杀无数，作恶多端的建虏鞑子却不需要。 毛有成明白了毛文龙的意思，拔出腰刀，用刀背猛敲在了皇太极的膝盖上，皇太极吃痛下膝盖一软跪下了下来，还恶狠狠地对毛文龙说他们灭了后金，肯定会给自己招来大祸。旁边沈世魁说了这家伙刚才还对他说了一通狡兔死之类的话，想劝他放过后金。 皇太极还在喋喋不休，说毛文龙和沈世魁莫非天真地以为皇帝会一直信任东江军，就算皇帝信任，明国的文官也不会一直放心他们。毛文龙冷笑地说鞑酋和东江军打了十年，还是不明白东江军的心思，灭掉建虏，就是全体东江兵将最大的心思。能做到这点，比安享富贵更痛快。如果怕死，图安乐，他早就已经回杭州了。 毛文龙懒得再和皇太极废话，吩咐毛有成把他们父子押下去，好好看管，不要让他们有寻死的机会。押解到北京，举行献俘仪式后就可以审明罪状，明正典刑了，告慰辽东死难百姓和军士的英灵了。毛有成又问瑚尔赫讷怎么办？ 毛文龙说审清楚他过去残害汉人的情形，要是有大恶，他这次的功劳勉强可以赎罪，饶他活命，罚做苦役就行了。如果没有大恶，给他一个百总的头衔，让他去董古寨、牛毛寨招降那里的鞑众。瑚尔赫讷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刚才自从被沈世魁敲打了以后，他已经不奢望再得到丰厚奖赏了，而且也知道卖主的事情并不光彩，说不定还会被其他死硬的残余建虏仇杀，知道可以活命已经满足了。 毛有成带着皇太极爷子和瑚尔赫讷下去了，沈世魁等他们走远了，问毛文龙虽然东江军上下齐心，宁可将来有祸也不肯饶了这些建虏，不过虏酋说的狡兔死什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毛帅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看来沈世魁刚才在阵前和皇太极对话时说他讲的有些道理也不是逗他玩，确实也有认同，只是还是灭虏的心愿最强烈。虽然消灭了建虏，也还是有这方面的担心。毛文龙说大丈夫立身处世，能得偿平生志愿，剪除虏患，犁庭扫穴，建立不世功勋，留下不朽声名，就已经大大超过了希望，心愿已经满足，还有什么遗憾的。至于以后的福祸，就何必关心，像杞人忧天那样搞得自己整天恐惧，这不是他们干的事情。沈世魁也被毛文龙的话触动，沉思后点头表示认同。 毛文龙笑了笑，继续说陛下亲自来皮岛，给了东江军从来没有的信任。陛下以国士待他们，他们自然应该以国士报之。他看来陛下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况且真要论狡兔，虏酋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天下的狡兔，也不只建虏一伙。沈世魁来了兴趣，详细询问。 毛文龙朝东边一指说，那东边的倭国虽然在万历时被明军痛击，不过狼子野心，未必能长久安顺。听说倭国萨摩藩已经染指大明属国琉球，强行命令琉球臣附。以前大明没有过问，如今圣上大举振作，未必还听之任之。如果要是对倭国用兵，惩戒倭人入侵属国，东江雄兵，惯于在北边海上航行，也能发挥大作用。 沈世魁听了也兴奋了起来，说俄国确实可恶，倭寇作乱从明初就有，听说唐代是就和中国交战过，如果能一战让倭国安分下来也是一件大功。毛文龙说如果倭国不来侵犯，大明自然也不必去犯他，太祖也曾经把倭国列为十五个不征之国之一。如果倭国不自量力，就应该惩戒一番，等辽事收尾了以后，他就会向崇祯上疏提议。 沈飞听到毛文龙和沈世魁商量下一步就打击日本气焰的事情，就想到崇祯已经把超级搞事能手张溥派到琉球去当常驻大使了，说不定还有锦衣卫“校事”密谍，以张溥的性子和本事加上一些推波助澜，煽动起一些当地反日情绪和运动非常容易。记得《雅骚》里还有琉球王子在南京国子监读书，如果这里也是这样就更容易了，让他上疏求援呼应一下就是直接的借口。 连弩已经和王徵有了合作，但是不适合海战，回去以后或许可以把在《神雕》世界里和秦九韶、黄药师等人研究过没有用上的仿制康格里夫火箭和黑尔火箭设计拿出来给王徵组织人手也研究仿制乃至改进一下，比茅元仪脑洞出来的“火龙出水”效果好多了。 一天之后，毛文龙等将领进了沈阳城中。沈阳自从沦陷，城里大小官署都被建虏各大头目占用改建，当然建虏也新建了不少府宅。稍有政治头脑的人都不可能住进皇太极的宫殿，毛文龙也不愿意住那些贝勒府。明朝原来有沈阳游击府，是明朝将领的官邸，被一个甲喇额真占用，就暂时在游击府中居住。 士兵把现在为止已经抓到的建虏头目押到游击府，一齐跪在了堂下。毛文龙扫视了一下，下面士兵一个个报名，除了皇太极，还有五个贝勒，代善、济尔哈朗、豪格、岳托、萨哈璘。代善是在沈阳城里被刘兴祚捉住，济尔哈朗是逃回沈阳被捉，岳托、萨哈璘是被毛承禄率兵追上捉住的。不过往西去的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那一支人马却还没有抓到。 各个建虏头目的妻妾也都在沈阳城中被俘获，到时候会一起押解进京。另外还有一些主要的汉奸也都在沈阳城里被抓住，包括大海、范文程、祝世胤、宁元我、刘学成等人，这些汉奸被押上堂来，一个个都面色惨白，也都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局。 毛文龙把祝世胤叫出来，讥讽地问听说他多次给虏酋献策怎么除掉他？祝世胤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过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抖动，哭丧着脸说自己在建虏淫威下实在怕死，才不敢不从。毛文龙说听虏酋说他们几个给他们效力时都踊跃地很。 祝世胤听到这话又吓得发抖了好一会儿才哆嗦地说建虏禽兽不如，凶残无比，疑心又重，对汉人随意残杀，他们如果不是故作殷勤，早就已经死无非命了。说完回头看了一下大海、范文程等人，示意他们也表态说几句争取活命的机会。 第一百二十二章 长干女唱平辽曲 (二) 祝世胤希望其他汉奸帮腔争取活命，大海和范文程都是唉声叹气、脸色灰败，似乎知道肯定活不成了，多说无益，绝望地垂着头不说话。宁完我似乎还存着一丝侥幸，连忙说确实像祝世胤说的一样，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东江军里从虏地逃出来的兵将也能知道建虏凶残。 宁完我说着哭了起来，抽泣着说他们何尝不知道给鞑子卖命猪狗不如，何尝不知道建虏坏事做绝，屠杀辽民该下地狱。实在是蝼蚁惜命，一念贪生，才做了这样贻羞祖宗，祸延子孙的勾当。说完竟嚎啕大哭了起来，毛文龙皱眉，不知道是他在演戏装可怜，还是真的死到临头，心生愧疚悔恨，控制不住情绪了。 另一边跪着的皇太极等人听到祝世胤、宁完我话里把他们骂成了禽兽不如，气得脸色铁青，挣扎着想站起来扑向那些汉奸，嘴里破口大骂他们这些尼堪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真应该把他们统统杀干净了。 祝世胤也在抹着眼泪，等宁完我哭声停了，继续争取说我们心中其实是心向大明，本来盘算如果在建虏这边谋个官职，能起些作用，就能乘机为大明和毛都督效力，只是一时没有机会，如果毛都督能体谅他们的苦恼，留他们性命，他们一定结草衔环报答云云。 毛文龙嘲讽他们到这时还想活吗？祝世胤像鸡啄米一样点头，连说想活，都督给他一条活路，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毛文龙见他到这时候还心存幻想，也是怕死的出奇了，讥笑说等押解进京了，崇祯会亲自看看他们，那时候他们直接向崇祯求情就有用得多了。 祝世胤知道一旦进京，就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而且多半还要受凌迟刑罚，急切之间，忍不住作最后的争辩，嚷了起来说他们为鞑子效力不假，不过刘兴祚当时也是一样为鞑子效力，深受奴尔哈赤和皇太极的宠信，只是他们没有等到刘兴祚一样弃暗投明的机会。 毛文龙对这些汉奸越来越厌恶，冷冷说那就怪他们自己运气不好。不再废话，让参谋生员程鸿鲤把这些汉奸和鞑子头目都审讯明白，把他们的罪行昭着的事情全部整理列举出来，以备朝廷参考。 一个小时以后，刘兴祚过来拜访，两个人商量消灭建虏，收复辽东以后的善后事情。辽东再往北边，明初奴儿干都司旧地还有大片辽阔领土，如今乘着除掉建虏，军力强盛，正应该继续往北收服各部落，让他们都归向大明，以免日后再起别的祸患。 刘兴祚建议，对这些部落，包括建州残部在内，不能再像明初那样土司自治，而应该完全汉化。部落头目的子女尤其要派汉人儒生教化，服饰发型一概依照内地。还有辽东地区被建虏多次屠戮以后，地广人稀，也可以向朝廷上疏组织移民。这些毛文龙都表示同意。 刘兴祚又自告奋勇，提出愿意挑选咸镜镇精锐将士向北远征，一直到昔日奴儿干都司的最北端，先作一些基本考察，然后再向朝廷奏报后续处置。这本来应该先向朝廷奏报，不过辽东都司以前北的地区，朝廷向来长期不过问，现在扫灭建虏以后，先去查探一番再奏报也是合理的，毛文龙也没有表示反对。 刘兴祚得到毛文龙点头以后，非常兴奋，这也是他向来的志愿，以后他就可以带咸镜镇的刘家效仿沐家世镇北方，也可以避免和朝廷之前的纷争，就兴冲冲离开安排事情去了。 之后毛文龙想去沈阳城墙上视察一下，看看这座刚收复的城市，沈飞夫妻和亲兵家丁跟在身边。出了游击府，先往北走到镇边门，上了城墙，沿着西侧城墙巡视，经过西边永昌门又一直向南巡查。从城墙上向里面居高临下望去，城里明军在逐屋搜寻建虏余孽。 城里的房屋原来是汉人所有，汉民被建虏屠杀驱赶以后，大多数被后金八旗军官和部分兵丁家属占有居住。大部分后金兵已经在城外被歼灭，城里留下的大部分是后金的老幼妇孺，其中属于重要头目的家属，也要随同虏酋和其他头目一切押解进京，这部分人加起来也有将近一千人。 其他次要头目和普通后金兵的家属则区别对待，毛文龙一路过来已经和沈飞说过想法，初步考虑前年朝鲜国也被后金攻击，屠杀劫掠破坏过一番，损失不少人口。打算把这些人发配至朝鲜定居，由朝鲜看管，算是对朝鲜的补偿。 沈阳城里的房屋，能找回原主的尽量找回来，找不回来的，等内地移民过来，吸引富商前来定居时也用得着。沈阳城外除了少数建虏头目所有的庄园田地以外，大片土地都是荒芜萧条的状态。现在辽东其实还处于灾荒状态中，建虏的粮食不能自给。 不过辽东饥荒也不全是因为天灾，主要原因还是辽东大量辽民被屠杀以及逃亡而导致田地抛荒，没人耕作。东江军里就有大量本来是辽民逃亡而来的人。现在收复了辽东，恐怕有大少东江军士兵和家属又想回到故土，退伍重新做回辽民。这不仅是他们的愿望，也是尽快恢复辽东生气的需要。 毛文龙估计东江军目前的十五万大军，能留下五万人就不错了。五万人也确实足够了，这五万军队肯定是身经百战，经过无数磨砺又有当兵意愿的精锐职业军人，个个都是骨干。如果真到了要对付日本时，有这些骨干为基础迅速扩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辽东恢复和平状态，组织移民恢复秩序，地方上需要大量文官。正好有大批文官发配到了东江镇。这些人虽然思想上迂腐，性情却多是清廉刚正。他们反对朝廷多征税收，辽东重新恢复，灾荒又还没过去，几年之内也不会征税，正好让他们治理地方，可以大大加快重建恢复的速度。 而且这些文官都是学问精深，由他们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也可以洗涤一下被建虏污染的风气，不出十年，辽东又可以成为人口繁多，文明昌盛的地区。 毛文龙和沈飞边说边走，到了南面保安城楼门上，看到下面有不少衣衫褴褛的剃头辽民，经过护城河走进保安门里，正好驻守这个门的游击陈希顺上城楼来拜见，毛文龙问他这些人都是幸存辽民吗，要防备其中有建虏余孽奸细作乱。 陈希顺回答这些人多是辽地汉民幸存者，有不少是在建虏头目庄田里为奴的，听说建虏被灭，这才一起要进沈阳城。有些是想乘机在沈阳城里定居，有些是专门看来建虏下场，看建虏是怎么被押解游街的。至于奸细，他们早就已经仔细辨别过了，一要会说汉语，二建虏头扁，汉人头圆。 两个人说话间，城楼下有人抬头看见了两人，有人大叫“那莫非就是毛帅”，毛文龙身材高大，形象威严，头发微白，在辽东汉民中传说已久。那人见到城楼上气势不凡的人，就猜是毛文龙，就当场大喊了起来，所有城里城外的汉民一起跟着抬头看了过来。 陈希顺大声向辽民介绍城上的正是平虏平毛都督，城下的一众百姓听说后非常激动，许多人含泪下跪磕头，高声感谢毛帅为辽民除了大害，报了大仇，他们会日夜焚香礼拜，为毛帅祷告延寿。毛文龙也非常感动，让百姓起来，说应该感谢朝廷和圣上。百姓们又都齐声高喊圣上圣明，能支持毛帅，他们今天才能重见天日，又见到汉官威仪。城楼周围上下的东江将士见到这种庆祝胜利的场面，也全都非常激动。 第二天，正是押解建虏各大头目上路进京的时候，汉民都涌出来在沈阳南北大街两边观看。街道正中有五十多辆囚车列成长队慢慢行进。为首的当然就是皇太极，后面依次是代善、济尔哈朗、豪格、岳托、萨哈璘等重要头目，还有其他的甲喇额真以前大小汉奸，还有一些建虏头止的家属女犯。 辽民们看到这种场面，神情复杂，有的高兴，有的悲伤，还有的愤怒。高兴的是这些欺压残害他们十多年的建虏，今天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悲伤的是已经有超过百万的辽民惨死，许多人还是英勇抵抗而死，无法看到今天的胜利情形。愤怒的是看见这些建虏头目，又回想起了这些年建虏对辽民的疯狂屠杀摧残。 如果不是毛文龙有过严令，恐怕辽民早就一拥而上，把这些建虏头目直接打死了，现在只能用早就准备的烂菜臭蛋向他们扔过去。东江官兵知道这是百姓唯一发泄愤恨的手段，也没有阻止。其实他们中很多人原来也是辽民，同样仇恨建虏甚至更严重。如果不是军纪约束，也早就痛打这些屠杀百姓无数的建虏头目了。 一个月以后的北京城，万人空巷，人们拥挤推搡着，争相观看被押解进京的建虏头目。幸亏京营士兵全力维持秩序，才勉强把人群挡在两边。囚车里包括皇太极在内的大小建虏头目以及汉奸，这时候表情都已经麻木，只是有时眼珠转动一下，才显出还是个活物。他们自从进入关内，每经过一座城市，都是这样被人围观过来的。被百姓砸在身上的各种赃臭东西不知道有多少，身上早就已经污秽不堪了。 崇祯在武英展里接见第一次进京的毛文龙，沈飞和完颜萍也在站岗的锦衣卫中，选拔女性公职工员的工作已经开始，也算是作为榜样。陪同的还有内阁重要成员，冯梦龙、陆云龙、柳敬亭、张岱这些宣化部官员，以及京营和锦衣卫枢锐营高级将领，这是沈飞建议的。 毛文龙把这次剿灭建虏，活捉虏酋的全部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他口才很好，讲得眉飞色舞，崇祯听得兴高采烈，宣化部几个官员更加兴奋，盘算着怎么样能把毛文龙说的扫灭建虏的经过改编成戏曲和评书话本。京营和枢锐营将领则若有所思，似乎从这场战事中受了不少启发。 毛文龙说完了以后，又把今后对辽东安排的初步设想向崇祯汇报，尤其是提到刘兴祚打算带着军队继续往辽东北边巡查，收复明初奴尔干都司的领土。崇祯当然表示同意，说就是再往北一些，超出奴尔干都司故地也没关系。北边应该都是一些无主之地，只有零散部落。如果刘兴祚能镇抚北地，就封他为拓北公。 崇祯看向内阁首辅陈仁锡，让他和其他几阁对员草拟圣旨，对这次剿灭建虏，收复辽东有功将官封赏。尤其是毛帅功苦功高，在皮岛时封公圣旨时能允诺，如果犁庭扫穴，就可以封王。现在兑现承诺，封毛文龙为平虏王。陈仁锡知道崇祯的脾气，没有异议，直接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平辽之后 毛文龙一听到崇祯说他给他封王，有些惶恐，说他已经位极人臣，封公已经是大明开国以来少有的殊荣，不改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反而招来非议。想要推辞，崇祯却是坚持，说如果不能履行承诺，重赏毛帅，就不能激励天下有功的人。 毛文龙感激地眼眶有些湿润，随后平复了一下情绪，提出了扫平建虏以后，他打算继续镇守在皮岛上，打造战船，训练军士，等时机成熟以后，可以和日本的地方藩臣一战，把已经被迫屈服于萨摩藩的属国琉球从日本人的淫威下解救出来。 崇祯对毛文龙的这个提议很感兴趣，就让他好好准备，朝廷依旧会把各种物资支援东江，让毛文龙实施他的计划。接着又简单询问了一下被押解进京的建虏头目的情况，毛文龙这些虏酋十几年来虐杀辽民无数，如果总算遭了报应。这一路上还是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只是身上还很脏臭。 崇祯交代不要让他们死在狱中，毛文说十多天时间他们总是能熬得过去的。崇祯让站在旁边的锦衣卫高官接收了这批建虏头目，可以让他们清洗一下，甚至提议现在亲自去看看这批建虏头目，毕竟也算是重要的历史人物，崇祯也好奇是什么嘴脸，陈仁锡劝阻说建虏妖魔小丑，不值得崇祯现在就去，只要在献俘大典上看一下就行了。崇祯就同意了。 十天以后，崇祯站在午门城楼上，毛文龙率领江江将官押着一众俘虏举行献俘仪式，众虏酋这时都已经被清洗干净，一个个垂头丧气、脸如死灰，任人摆布。一通仪式流程下来，君臣高呼万岁，众虏和汉奸就被押赴刑场，凌迟处死。之后，崇祯又在皇极殿，亲自给毛文龙举行了封王仪式，东江毛文龙以下将官里，封侯爵、封爵的也有二十多个，咸镜镇总兵刘兴祚也被封为拓北侯。 为祸十多年的辽东建虏，到今天总算有了一个结束，不过稍微遗憾的是，陈济格、多尔衮、多铎还有阿敏这些建虏余孽却还依然在逃，没有全部抓获。不过崇祯没有什么不满，已经知道这些人是往西逃走了，这样也好，等孙传庭、曹文诏等人在陕西把二十万大军练成，就再可以出兵往西去搜剿这些余孽，顺便把汉唐时的西域故土收复回归大明。 不过辽东的创伤还没有修复，伤疤还没有好，当然不能忘了疼。查抄沈阳府库和各大建虏头目府邸所得也有现银四百多万两，还有一些珠宝玉石古玩发卖大概也有这个数目，毕竟是建立一个政权，残暴搜刮十多年的积累，这些全部用于辽东救济灾荒和地方重建的“专项基金”。 已经安排从南方购买粮食、粮种和家具及其他生活用品，招募流落内地的辽民回归，已及富商去辽东投资和定居，也招募陕北等其他灾区流民鼓励移民辽东，东江军的大量复员工作也已经开始，正好建立各地方民兵体系。 朝鲜首先结束了监护，让国王李倧回了王京，消灭建虏也算是他在任时取得的功绩，也有阵子可吹了，姜曰广卸任朝鲜监护使，担任辽东巡抚主持辽东民政地方重建工作。洪承畴担任巡察御史，抽察各地方官员的带兵和守城军事能力。 国计司正在组织编写各地方的地方志，辽东也不能落下，组织人手采访幸存辽民和东江军士兵，以前流落内地的辽民，搜集他们当年被建虏残害的经历，整理成文字作为历史记录。也可以刊印成专题邸报发行全国，让其他地方的人了解建虏的罪行和辽民曾经的苦难和英勇抵抗的有功者和牺牲者。 历次辽东战事的牺牲将士分别在辽东和北京建祠供人瞻仰祭拜，历次建虏屠杀的死难者也组织人手调查姓名，在惨案发生地点立碑纪念供后人铭记缅怀。 当然平辽最大的财富就是锻炼出了东江军这一支铁军，东江镇无疑是现在整个明朝最战斗力最强，经验最丰富，战术技能最完善的精锐，毛文龙是整个明朝最出色的军事统帅。 当初最早率领一百九十七人奇袭复收镇江相当于特种作战，后来多次派人深入辽东袭扰是敌后游击战，最后辽东决战时指挥十二万大军先设下陷阱重创后金主力，再大军合围一举成功是大兵团作战，多年派遣奸细深入虏地打探情报、策反敌军是情报战，各种战术样样精通。 能管理朝廷支援以前资源极其匮乏、环境险恶，每天都有人饿死，人数多达几十万辽东军民的东江镇没有出大的内乱，毛文龙的行政能力也是顶尖的，绝大多数明朝文官都及不上。手下将军也有很多人才，这样一支大军的经验、技战术水平和战略思想是一个大宝库，必须好好整理研究一下。 这就是沈阳建议崇祯接见毛文龙时挑选京营和枢锐营高级军官在现象聆听观摩的原因，沈飞建议组织编写东江军作战史，把历次大小战争的过程都整理出来，作为其他军镇和国子监军校的学习教材。采用双向交流的方式，一方面派国子监军校和京营、枢锐营军官去东江镇，一方面请东江镇部分将士来北京城，一起整理编写研究战史，总些出一些普遍适用的战略思想、战术原则和战争技巧普遍推广，还可以挑选出部分来作为科举制军事内容的考题。 东江镇战史也是宣化司宣传建虏大祸的大头，其中针对普通百姓和下层将士的文艺作品可以加一些毛文龙在军中已经使用过的带着迷信色彩的内容，比如什么温元帅显灵查获谋害毛文龙的奸细白惟学，遏制了军中的瘟疫。建虏突袭云丛岛逼近毛文龙营帐时，黑龙从天而降裂开冰层，建虏败退等等。对于一般文人则讲述历次战争大致的时间、地点、过程、背景和双方战损信息。对于军校和各军镇则详细分析其中的战略战术意图、细节、影响等深入的军事专业内容。 辽东还在重建“招商引资”，东军镇还继续归毛文龙管。沈飞直接找到了毛文龙，花十万两银子的本票，把蛇岛的使用权买了下来，原来只是交代，全岛遍布毒蛇毒虫也没人敢上去，现在办了正式手续。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蛇岛就要成为沈飞放养毒虫、种植毒花毒草的基地了，还征得崇祯的同意，给毛文龙吃了一颗“续命八丸”，还把药方给他看，告诉他其中很多珍贵药材都是出自辽东，以后要配制这种丹药少不了要去辽东采购药材，需要联络毛文龙配合，毛文龙自然满口答应。 沈飞和崇祯交流了以后又找到了王徵，把在《神雕》世界研究过的康格里夫火箭和黑尔火箭两种武器交给了军工司进一步研究和生产，这个其实不难，明朝本来就是这种集束火箭武器的最初源头，加上沈飞给出了《神雕》世界秦九韶、黄药师等研究后的最新成果，已经达到了历史上两种火箭同等的水平，可以飞行三四千米。 加长长的导引杆和三叶尾翼两种火箭设计都拿了出来，用哪一种改进就看王徵和其他明朝军工专家的了，其中低配版的用牛皮纸或者薄铁皮一卷，再用喀秋莎一样的工字形发射车发射也能飞打个七八百米，精度不够可以用数量来凑，几十几百支齐射总有部分能击中目标，装上火药和火油可以当燃烧弹使用，陆战水战两用皆宜。当然研究出来了首先装备京营、枢锐营和东江镇。郑芝龙不是嫡系部队，暂时不会给他装备最先进的版本，最多给一些低配版。 一年以后，全国人口普查工作初步完成，大明总人口统计三亿五千六百多万。虽然战时状态解除，奢侈消费限制已经取消，不过因为观念的转变，科举内容的变化已经深入人心，即使南方文人也流行学习欧洲天文物理数学等知识，又喜欢谈军事，风气已经扭转，需求方向已经转移到这些更加有用的领域而不是纯粹的吃喝玩乐，奢靡的风气虽然有过恢复但是也不再如以前那样的花天酒地。 邓玉函、汤若望使团带着开普勒和伽里略从欧洲返回，崇祯任命两人为翰林院格理院学士，先由徐光启、王徵、李之藻和他们接触熟悉中文，并且开始参加编写《崇祯历书》。完颜萍学习完毕拉丁文并且尝试私下翻译了两部欧洲着作，正式参加徐光启等人的欧罗巴馆七千册欧洲图书翻译工作。 两年以后，郑芝龙的朝廷的支持下，陆续吞并了李魁奇、杨六、杨七、钟斌这些海盗势力，实力大涨。又提前进行了历史上的“料罗湾海战”，不过这次是郑芝龙主动发起进攻，用上了薄珏制造的望远镜观察指挥炮击，和低配版的康格里夫火箭（命名为崇祯火箭一型）齐射碾压式的击败了刘香和荷兰人的联合舰队，直接在海战中击杀了刘香，并且趁胜攻克了台湾，驱除了荷兰人，之后又连续几次海战中，把荷兰了赶出了中国海域，郑芝龙也提前被任命福州都督。开始移民开必台湾设置地方政府。 中国和欧洲各国的海上贸易也彻底掌握了主动权，飞梭织布机只是在旧型织布机上加上滑轮组，这种改进对于王徵是小菜一碟，效率大增，暂时和郑芝龙合作经营，由他接货再转卖出去，一年也增加了两百万两银子的财政收入，并且已经依附郑芝龙培养出了第一批明朝官方的海上贸易熟手。 也就是这一年，七岁的郑成功回北京替换姐姐弟弟，开始读书。文化知识教育方面当然是由朝廷国子监安排，在和崇祯通气以后，沈飞正式收下郑成功为徒开始传授他武功，初版五宝花蜜酒是亲传弟子标配待遇，沈飞决定给他郭靖的配制，从全真功功开始，陆续教他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金雁功、弹指神通、北斗禹步。 又过了两年，方以智和一百个派往欧洲留学的童生回了国，方以智也被任命为格理院翰林学士，那一百个童生兑现承诺赐同进士出身，一半分流到翰林院各院，一半补充到欧罗巴馆翻译欧洲图书。这批人回来其实提前了一年，原因是以方以智为首的这批学子都不信仰天主创世造物说。 虽然领受了留学任务，不会明说在欧洲引发冲突，不过日常的言行，以前宣扬明朝流行的程朱理学，也影响了欧洲的一大批学者，人可以凭个人修养而成长的学说还是对基督教产生了一定的思想冲击，引起了教廷的不满和警觉，引来一些非议，处境逐渐艰难起来，何况他们学习得也差不多了，最终决定提前回国。而且还有意外收获，有一批认同他们理念的欧洲学者和他们一起来了大明，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笛卡尔。 第一百二十四章 对日战争 完颜萍在两年中一共翻译了十部欧洲着作，不仅是拉丁文的问题，还涉及很多门这个时代的专业知识需要学习，速度并不算快。不过水平也是越来越高，经过沈飞的判断和其他同僚以及欧洲传教士的评价，完彦萍的拉丁文已经精通到了不下于欧洲人的地步。如今有大量留学生回国补充到了欧罗巴馆参加译书工作，不多完颜萍一个，就停止了这项工作。 正好阿九朱薇娖也已经到了启蒙的年龄，除了文化课不管以外，沈飞也兑现初见崇祯时的承诺，开始培养朱薇娖传她武功，考虑到阿九毕竟是女性，还是让她拜完颜萍为师。加强版五宝花蜜酒说过不会再给崇祯以外的人喝，不过也是需要一些特殊待遇，先让完颜萍帮阿九打通了经脉，完颜萍的一阳指也早就修炼到了一品，加上先天功的效果的配合，也能打造出一个资质妖孽的修炼奇才，而且这些消耗对完颜萍的影响也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沈飞给阿九设计的配制是融合一部九阴真经、加强版玉女心经和葵花宝典的内功，外功还是包括拳脚的东风绝技、兰花拂穴手、摧坚神爪、独孤九剑、强指神通、金雁功、北斗禹步。至于初版的五宝花蜜酒，现在阿九还小，为了免得吓住他，还是想等她年纪大一些再给她喝。 另外这些年沈飞已经把融合了葵花宝典的加版玉女心经交给了崇祯，作为后宫嫔妃的标配内功，而且早就告诉他可以把桃花岛武功传授给他们，在组建和训练北京城民兵时田贵妃的武功骑射和英姿已经广为人知，并且已经有宣化司评书流传四方。还有为了加强江湖司基层的力量，免得什么小事都要亲自出手，沈飞向崇祯要了三百个锦衣卫和京营里的选拔出来的士兵，传给了他们全真派的《全真大道歌》入门内功，配金雁功为轻功。 至于外功招式，选择了第一世界的五岳剑派的一些武功，每个人学习大嵩阳神掌和几件兵器，还传了他们几个合击阵法，比如恒山剑阵、正反两仪刀剑、天罡北斗阵及简化版七星聚会、温家的五行阵等。北京城有沈飞和完颜萍在，崇祯的武功已成，而且也肯定把葵花宝典给一些太监练了，加上大量驻军，根本不怕江湖人物来撒野。 这三百个人都是外派，去各地剿灭一些实力不高的不法江湖人物，对实力较高的还是以打探资料为主，不会让他们轻易送死损失掉。陕北的太白三英，书中受命建虏挑拔中原武林内乱。现在没有了当汉奸的机会，不过毕竟品行卑劣，居然劫夺朝廷救灾银两。被驻军攻破了山寨潜逃，沈飞就拿他们开刀，派飞天狐狸胡天成出马，带着四个江湖司成员把他们捉拿归案后审判砍了。 还有类似的十几起不法江湖人物都是这样派一个高手带几个基层成员出马缉拿后按司法判了罪，之后就发了邸报通报各地，确立了两条规矩：一不能对抗官府、二不能祸害平民，震慑了江湖。 沈飞估计过个十几二十年，这些基层成员的内功就是缓缓增长到全真第三代弟子的水平，功劳也积累了到一定地步，到时候就可以给他们升级内功，传授全真七子的金关玉锁诀，就是马珏教郭靖的那个版本。 功劳足够的还可以发给抗毒蛇血，就可以成为一方高手了。这些年沈飞已经去蛇岛取了三批毒物，发给这些成员以外加自用了，不过沈飞估计到那时自己和完颜萍已经离开这方世界，这项工作也该移交给其他人了。 钱谦益主持的海运经过这些年的运作已经步入正轨，刚开始先从郑芝龙和东江镇里选拔了几百教官训练之前的漕运兵丁，先是把他们扔在海船上生活几个月，不逊于海上水手了再开始安排他们运输。起初还是像永乐年间刚疏浚完大运河以后的河海并行，一年实行两次海运。 为了防止出现像王宗沐主持的那种意外，事先打造出了充足的海船，绝不会因为物资准备不足而错过了最佳安全运输期。而且崇祯还在船上安插了明暗两组锦衣卫校事营的人随行作全程见证，几次操作对比之下，海运效率比起河运的优势一目了然。而且最早丘浚提议海运时有人攻击丘浚的只计算物资损失，没有计算巨大的人员损失说法也不攻自破。 从第二年开始，海运频率大增，只要是安排期就上路，一年或者三四次，或者五六次，河运的作用急剧衰落。果然不出所料，还是有人像当年张奂攻击王宗沐一样跳了出来，有言官攻击海运，理由也还是故伎重施，说“风闻”海运中途遇上风浪损失了几艘船和水手货物，钱谦益为了遮掩事后花钱买货补齐了。钱谦益和汪汝淳自然上疏自辩没有这回事，要求朝廷派员彻底查清事情真假。 崇祯本来就防备这种事情，先冷眼旁观没有出手，希望有更多的人跳出来一次性解决掉。果然又有一大批言官跟风弹劾海运，接着又有新提拔上来的户部侍郎级别的官员根本没有调查就指责钱谦益和汪汝淳造假，说海运风险太大，还是停下来吧。看对方已经暴露地差不多了，崇祯才最后收网，随船锦衣卫校事上疏说海运损失的事情子虚乌有，最初上疏的那个言官也不是“风闻”，是收了别的人的贿赂凭空捏造，公布了相应证据。言官的职务犯罪本来就应该从重处罚，直接判了死刑。 这次为了收拾地彻底，审讯时沈飞亲自出马，一个个用了移魂大法取得了口供和线索，再顺藤摸瓜查到证据，牵扯出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官员，经过审理判罪后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言官里凡是受贿的全部砍了，对其他跟风的人崇祯也下旨进行了申斥，背后的河运相关利益势力也直接抄家了五户，河运派势力遭遇了毁灭性打击，海运阻力彻底消失。 新版的五万戚家军已经建立训练完成，阎应元已经回到了北京重新主持锦衣卫和京营的工作，白杆兵也已经扩充到了五万，并且增加了许多新的武器和配合使用的战术，并且建立了各地军队之间的交流，互相传播军事技术和经验。 各地军校毕业先进入本地军队，京营士兵到地方军队担任基层军官，一定时间以后可以回京提拔，像戚家军这样的王牌军也可以提拔部分人到京营担任军官。总体上，按最可能面对的敌人不同，各地军队都有训练和擅长的侧重点，比如陆战、水战、山地战，阎应元提议的让天下军人都以进入京营为荣这一点，经过一轮交流完成已经初步成型。 已经策划多时对日本萨摩藩的战事也正式开启，先是由“大使”张溥在琉球掀起了反日运动，组织人手统计出当年日本入侵琉球，劫走国王尚宁等百余人，大肆抢劫一番造成的损失，当时琉球王侍从写的《喜安日记》就记载“有如家家日记，代代文书，七珍万宝，尽失无遗”。 日本强制尚宁签下了臣服萨摩藩文书，扣留了两年多后才放回，只是在琉球各岛派遣家臣担任“在番奉行”，还是有相当的自治权，不过把北部的奄美群岛则直接吞并为萨摩藩领地，设置了大岛代官、喜界岛代官、德之岛代官、冲永良部代官等一系列官员。 经过万历援朝战争以后，明朝和日本关系恶化，收紧了对日本的贸易禁运，只能通过不多的走私，在海盗被郑芝龙吞并以后“经济制裁”更加严重。因此虽然当时日本强行逼迫琉球向日本进贡，不过为了控制琉球当中间人向明朝贸易，还是允许琉球继续向明朝保持属国关系。也确实像《雅骚》里写的当时还有琉球王子在南京国子监读书。那就好办了，安排琉球方向和在南京的代表一起上疏向明朝求援，战争的借口就已经有了。 明朝方面先派使者去日本找到德川幕府，提出要求放回还被押在日本当人质的琉球皇室人员，并且赔偿琉球的损失，德川幕府刚刚经历了“换届”，德川秀忠刚去世不久，德川家光才继任为征夷大将军，又因为万历末年萨摩藩刚进攻琉球时明朝没有插手，对明朝的决心估计不足，还不想管这种破事，就一推二六五，说这是日本地方萨摩藩的所为，与他们无关。 履行外交手续的同时，国内也在宣化司的安排下掀起了舆论风景，各种萨摩藩侵占欺压琉球过程的邸报、评书、戏曲文艺作品在全国开演。又旧事重提，波及到当时侵朝战争和明军万历援朝战争，甚至连倭寇从蒙元到明初时就不断袭扰中国到嘉靖年间的抗倭战争的事情才翻了出来，顺带宣传了一波戚家军。 外交手续和舆论风向已经完成了，民间反日情绪高涨，之后就可以正式开打了，东江军以张继善、毛承禄为先导，统率东江海军三万，直接攻击萨摩藩所在的鹿儿岛大本营。同时东江进行扩军，招募各地民兵和退伍老兵入伍，随时作好增兵准备。三个月之后战争扩大，幕府陆续调集了全国各藩十四万兵力参战。 德川幕府当然不会看到侵占琉球的成果化为乌有，当初萨摩藩攻击琉球本身就是和德川幕府有所勾结，万历年间日本入侵朝鲜时，要求琉球也出钱粮军费支援，琉球拒绝以后就以武功威胁，琉球被迫拿出了日本要求一半的钱粮，当时萨摩藩声称剩下的一半他们可以先“垫付”，但是要算作琉球的“借款”，以后要归还，后来攻击琉球就是因为这件事，以“讨债”为借口的。萨摩藩劫走琉球王室以后也是把他们带到江户（东京）面见德川幕府。 还有一件事，没有“军费”那么直接，但是也与德川幕府有关系，1602年有一艘琉球王室贡船遭遇风暴漂流到日本陆奥地区，被当地居民所救，德川幕府把船只交给了萨摩藩，指示萨摩藩让船只回国，不过要求琉球王国“来聘”，就是专门派遣使者感谢，琉球王国没有理会，这个要求就是德川幕府策划的，当时未必就是武装入侵琉球的计划，估计还是想通过对琉球来使提出强制贸易要求获取利益。 毕竟萨摩藩最初对琉球发难就是以贸易开始，对琉球贸易船只发“朱印状”作为许可证，没有“朱印状”的没收货物扣押船只，要求琉球王室配合。琉球王室没有重视，日本就搜集了多年扣押的没有“朱印状”船只资料送到琉球王国，指责琉球王国“违约”，威胁如果不改正会使双方关系恶化。1575年琉球王国向萨摩藩派出外交官船“纹船”时萨摩藩还当面就“违约”事件发难，还指责“纹船”来得晚，在岛津义久世袭藩主时没有来祝贺，贺礼微薄之类（当时琉球王位更迭，国内事务较多），就已经开始对琉球施加压力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剑指南洋 德川幕府参战后，东江军又增兵五万，防务完全交给民兵中精锐者接手。同时新版戚家光也从海路出发，进攻已经被萨摩藩侵占的原琉球北部的奄美群岛。由于出兵规模较大，明朝再次宣布进入战时状态，这时候军事化变革已经初步转变了社会风气，科举加入军事内容以后第一代的有相当带兵练兵能力的童生已经成长起来，举人、进士更是其中胜出的强者，因此没有第一次那样的阻力。 和针对后金的不同，这次战争明军从一开始就保持和武器装备上的优势，最新研制生产的一批两万支燧发枪已经达到历史燧发枪顶峰，英国“褐贝斯”燧发枪的性能，有效射程达到200米。望远镜和火炮用的也是高配版，比郑芝龙军中使用的高出一大截。 最厉害还是崇祯式二型火箭（黑尔火箭），最远已经飞行4500多米，达到了这种武器历史性能的颠峰。换成三尾翼旋转了以后，精度也增强了，这比之前茅元仪脑洞出来的“火龙出水”效果强大太多了，“火龙”其实是明军时存放火箭用的圆形筒子，只是口设计成了龙头形，就是一个存放武器的架子。 茅元仪的脑洞把这个武器架子作为一级火箭发射出去，等动力耗尽时，里面的火箭才点火作为第二线发射增加射程，现代有爱好者作过实验，二级火箭没错，射程也够，只是精度太差，落点远近参差不齐，难以形成密集覆盖打击的效果，实战效果有限，崇祯火箭二型则可以作为远射程集火武器。 当然作为海战远程压箱底的武器，不会轻易暴露出来，这次使用的只是射程2000米左右的版本，够用就行，只是比郑芝龙军中所使用的一型康格里夫火箭强得多，这样就已经在多次海战中一边倒碾压日军了，战果比万历朝鲜战争收尾的露梁海战好得多，露梁海战岛津第五军团成功救出了小西行长撤回了日本，而且在交战过程中明军水师副将邓子龙、朝军水师主将李舜臣阵亡，总体来说还是日军占了上风。 万历朝鲜战争明军的兵力就远少于日军，还打出了碧蹄馆之战这样被十倍兵力的日军围攻成功突围的战例，现在明军战斗力已经今非昔比，所有士兵都已经练成了龙象般若功第二层，攻防体力大增。除了远程火器，中程佛朗机炮，近程毒火喷筒、钉篷火箭都是本来就有的明军制式海战武器，只是质量性能都有改进。 因为五毒教的加入，毒火喷筒的更新了配方（当然是保密的），杀伤力大增。钉篷火箭就是射中船篷后倒须张开，能钉在船逢上燃烧，不会落地的火箭，船篷比起船体其他地方更加容易燃烧，成了烧船的利器，露梁海战明军烧毁日军战船的主力武器还是这个，而不是“火龙出水”，现在改成了十支一匣的连弩击发，效率大增。各类近战跳帮格斗冷兵器当然更加不缺。 而日军的战力和武器比起万历年间没有多少长进，日军使用的铁炮（火绳枪）最大射程150米，有效射程只有50到80米，只能破开当初明军八毫米的盔甲，现在不仅火力远不是明军对手，就连击中也破不开明军升级后的战甲了。还有一队约500人手持五六丈长矛的长矛兵，近战冲击力很大，可是还没有近战的机会就被炮火和毒火喷筒重创。 战事前后延续了一年多，明军重创集结的各路日军主力，退回本藩，萨摩藩兵力更是损失大半，包括藩主岛津光久在内的岛津氏族人都有五个被击杀，家臣更是伤亡数十人，收复了被萨摩藩侵占的奄美群岛。解救出了被萨摩藩扣为人质琉球王室成员回国。 战争是以解救被日本欺压的琉球王国的名义开始的，这个目标达到以后也没有再咄咄逼人，开始了停战谈判。不过日本的灾难并没有结束，萨摩藩财富积累几乎掏空还不够支付明方和琉球提出的赔偿数额，雪上加霜的是朝鲜也趁火打劫，提出了万历年间入侵造成破坏的统计和赔偿。 明朝当然也不会真的为琉球打白工干赔本买卖，崇祯和内阁商议又与沈飞交流以后，决定实行经济殖民的策略，要求日本开放对明朝的商业贸易，允许明朝和琉球、朝鲜商人在日本开社商号、购买日本房产和土地、购买日本矿产开采权、允许雇佣日本当地民众工作为条件抵消赔偿不足部分。 矿产开采权少不了很多穿越小说里提到的石见山的银、还有一些铜、煤、石英、火山灰、琉黄等资源，这段时间日本民间租税极重，而且各地藩府向农民逼租都手段残酷，过几年就因此酿成了“岛原之乱”，以十六岁的天草时贞为首的借天主教的外皮反抗幕府的日本历史上最大规模农民起义，不追求天堂，提出建立地上神国。 现在提前几年以商业手段雇佣部分日本农民是很好的拉拢乃至控制日本民间的办法，时间一长就是要求日本民间亲明雇员倒幕都不成问题。明朝还加强琉球王田的武装，把一部分明军淘汰下来的火绳枪、虎蹲炮和冷兵器援助给了琉球。日本锁国之后禁止天主教，只允许明朝和荷兰商船到长崎贸易，荷兰人之前已经被郑芝龙重创，现在更是几乎让明朝独占了对日本贸易。 这次对日一战主要是海战，战争过程和总结推演资料也交给了国子监军校进行研究，其中一部分交给了宣化司作为素材。其中也讨论过如果是在陆战中遇到那五百人式的超长矛方阵该怎么应付的问题，经过推演认为还是近距离人力集中投掷手榴弹（击贼神机石榴炮），或者泼喜军似的小规模投石机部队抛掷手榴弹，配合火铳和虎蹲炮和弓弩远程打击。 “拓北侯”刘兴祚已经开拓领土超过了明初奴尔干都司的地盘，把苦叶岛纳入了版图。把一些特有的海鲜运到了北京，少数作为贡品，大部分卖到各大酒楼里掀起了一阵美食风潮，不少南方商人和酒楼听说后也大量求购，大大赚了一笔，沈飞和完颜萍也吃了一次，就是后世称为阿拉斯加帝王蟹的巨蟹，东北政府和地方宣化司编写的介绍北方环境、风光和特产的文章也成了畅销书，也吸引了不少士子游兴和富商的投资意向。 流落各地辽民已经陆续回到了辽东，也有一部分陕北、河南等灾区居民在官府组织下移民到了辽东，当然也有一部分富商到辽东投资和定居。辽东各部落汉化的推进也已经有了初步成果，第一批学习有成的部落领子弟已经使用了汉名，进入了当地官学和军校。 女姓教育和公职人员考试选拔的问题也进行了几次，沈飞看见了一些比较熟悉的名字，比如方维仪的堂妹、同样担任方家“清芬阁”私立大学教授的方维则，清芬阁已经也了桐城当地官学的一部分，专门招收女性学生，还有方维仪的堂姐方孟式，《纫兰阁集》已经编写出版。 除了方家三姐妹以外，还有《雅骚》里在张原面前整天甜甜地喊“张公子哥哥”的那对小萝莉姐妹，商景兰、商景薇，还有张原的“小师妹”王端淑，考试后水平直逼方维仪。还有后来组建女性蕉园诗社的徐灿，原来上23岁就去世的姜淑斋，在西湖卖字画的黄媛介都被挖掘了出来。 当然还有阮丽珍，阎应元回京后不久就在崇祯赐婚下结为夫妻，加入宣化司成了专业编剧。就连名妓出身的草衣道人王微也办理了脱籍手续出任了公职，当然还有一大批沈飞不熟悉的名字，或许沈飞孤陋寡闻，或许这些人在历史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被埋没了。 毕竟明代从吕坤开始就主张变革女姓教育，现在效果爆发出来了。经过几次内部测试，水平并不输于同科男姓进士和公职人员，像方家三姐妹和黄端淑这种顶级高手和历次一甲进士比都能排在前列。已经有人提议下次文史料科举进行不生性别统一考试了，内阁和礼部正在讨论中，沈飞还是支持的，不过需要进行一些准备。 沈飞专门设计融合了一套适合女姓的武功心法，主体还是葵花宝典和玉女心经的复合体，取消了自宫和双修的条件，又加上了全真派内功呼吸行走坐卧都能修炼的特点，又根据九阴真经“体用双修”思想设计一些外功动作，也是以桃花岛优美招式为蓝本，加上减配版的禹步，以养生功法的名义在女性公职人员内部进行推广。这份内功比起江湖司基层人员的全真大道歌还高得多，算得上高级内功了，练个十年以上，再修炼其他武功会相当轻松。以后女性公职人员也可以学习军事和武艺知识，逐步在科举考试选拔中实现男女一致。 结束了对日本的战争以后，大大展示了一下朝廷的海战能力，改漕为海也已经基本完成，海运士兵也经常进行一些军事训练，随身可以转换成海战军事力量，台湾也已经移民完成建立了官府，更重要的是，朝廷已经依附于郑芝龙培养出了一大军海战和与欧洲的外交、贸易人才。 趁热打铁，朝廷正式向郑芝龙提出了收回海权的要求，向郑芝龙展示了地仪球，建议郑芝龙率军攻打被荷兰和西班牙人占领的印尼、菲律宾等地，朝廷可以继续支援郑芝龙武器和钱粮，只要等击败殖民者开疆拓土攻打下这些地方，朝廷可以按刘兴祚的例子封他为拓南侯，并且以后郑氏船队在大明控制的海域经商享受半税待遇。 攻打日本这一仗的一个目标就是为了震慑郑芝龙，东江军和戚家区的海战实力和所用的精良武器确实吓了郑芝龙一大跳，如果朝廷要对他动手估计能一战彻底打崩他，权衡利弊以后，还是接受了朝廷的命令，交出了关税权利，整军准备南征。 不过郑芝龙提出要求郑成功也和他一起走，朝廷提出会全力培养郑成功成为顶级人才，将来会委以重任。沈飞带着郑成功亲自面见郑芝龙和他进行交流，并且让十岁的郑成功演进了一下初成的武功，之后郑芝龙就没有再说要再走郑成功，只说以后经常走动一下。 原来一些受命派遣进入郑芝龙集团学习海战、贸易和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的人分离出来，重新回归朝廷编制，组建各地市航司海关和外贸司，也有一部分分流进入货殖院翰林学士继续培养相关人才。为了避免引起郑芝龙更强的不满情绪，倒是没有“策反”更多的郑氏核心成员分割他的势力，不过也招揽了一些非嫡系势力，甚至就有小说里号称“浙闽沿海的海盗，七十二岛总盟主碧海长鲸”郑起云。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连场大战 对日本的战事刚刚结束不久，战时状态还没有宣布结束，正好又掀起开拓南洋的战事。这次战争是由郑芝龙的势力作为主力，明朝官方只是提供钱粮和武器，而且这是朝廷早就给郑氏安排的出路，很早就已经准备搜集南洋的情报。 并且南居益明确提醒和要求郑芝龙整合内部势力，不能像原来那样只是盟主，必须按明朝军制建立起明确的上下级垂直管理关系，所有船只都花钱收购了下来，船长和主力人物都是郑芝龙派遣直接控制，而不是其他海盗加盟，不乐意了随时可以离开。 不认同这种内部整合的人统统已经排挤掉了，这样虽然使势力有所缩水，但是作战时不会有从内部瓦解的危险。总兵力和东江镇差不多，也有十五万，家属也差不多三十万。大部分生活在福建，也有一部分移民到了台湾。 发动战争之前当然还是要办理相关的政治声明和舆论手续的，不过这次没有派使者，荷兰和西班牙没有对等的官方机关在南洋，还不够外交级别。明朝官方只是发了一份檄文式声明，重提了万历年间屠杀明朝籍汉人的事情，邸报和宣化司也进行了一波宣传，处置了当年渎职的官员，接下来先头部队出来五万人正式打开。 明朝官方虽然没有拿出最高配置的武器，北京、辽东、芜湖、南京四大官营军工基地全力开动，各个军备仓库也开始了清库存，通过海路运输源源不断运往南方。这次不仅是海战，也有一些登录作战，因此手榴弹（击贼神机石榴炮）大量准备和新造，也制作了小型的类似“泼喜军”式的一次投掷几百枚的投石机和低配版的连弩作为登陆后的陆战装备。 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战斗力比日本人强一些，但是也不会是全力开动的明朝国家机器的对手，就是步步为营，绝不冒险，用数量的装备优势碾压，俞大猷的《正气堂集》里就说过“海上之战无他术，大船胜小船，大铳胜小铳，多船胜寡船，多铳胜寡铳而已”，这个思想和近现代海战没有差别。就用这种办法，一个岛一个岛攻击，损失多少船只补充多少，消耗多少武器弹药就补充多少，攻击部队始终保持满员，后续增兵留驻各岛。 只不过这次要攻击的目标比较多，不是只有鹿儿岛和奄美群岛，所以这次战事前后持续了整整三年才拿下了南洋要地。为此还另外新开了登莱、福州和陕西三个大型军工生产基地。随着邸报战事跟踪报道，泗水、文莱、巴邻旁（巨港）、麻六甲、雅加达一个个沈飞在《大航海时代4》里见过的港口被明军控制。 接下来就是法律上派遣官员调查当年屠杀明籍汉人的凶手，审判罪行，高级头目判死罪，普通士兵除了少数罪恶深重的判处年代不等的劳役，当然还有一部分参与的土着也一并处理。在战争中俘虏了一部分欧洲形制的战船和工匠，由军工司接手参与研发制造新型舰船。接下来还是和日本一样的经济殖民操作，总结战争经验、宣传工作跟进，南洋地区的贸易彻底纳入明朝官方的管制之下。 郑芝龙按照承诺被封为拓南侯，官邸放在台湾，也方便和郑成功见面。明朝官方和郑芝龙分别出资60%和40%组建南洋开发商行，集海上贸易和军事安保于一体，安排一部分退伍军人，享受半税待遇。为了增加出口贸易，王徵改进了织布机，飞梭织布机比起以前的织布机只不过加几个滑轮组的事，技术上没有难度，加上收回的海关权利，每年大概能增加两千万两白银的财政收入，以后出口商品增加了还会更多。 这三年的事情也不只是战争，《崇祯历书》的编纂进度已经达到了七成，新来到明朝的那些欧洲传教士已经精通中文并且学习了儒学经典和其他相关的中国学问，有了伽里略、笛卡尔和“天空立法者”开普勒三个欧洲大佬的参与和帮助，《崇祯历书》的内容比历史上丰富了许多，这也是到现在还没有编写完成的原因。 李天经、薛凤祚这些明朝本土天文学者都已经调入了编写工作组，成为了格理院翰林学士，天文学水平也在这个过程中提高了一大截，只是王锡阐还是一个儿童，没有成长起来。揭暄也是朝廷的暗中牵线之下已经成了方以智的学生，同时在国子监军校学习军事，按照历史上他涉猎的专业已经全面培养。 当然这些发展和沈飞本人关系不大，沈飞还是希望综合更多的医药学高手改进完善自己手里的几张药方，在傅山妻子陷入重病，其他医生久治无效时，沈飞去了一趟出手治愈了他的妻子，之后亮明了身份要求他“转专业”学医，其他的李中梓、汪昂、张璐也提前找了来先学习一段，等他们医术大成就可以交代他们任务了。 在这三年之中又有一部官方主持着作开始了编写，抽调了全国各地官方和民间大量学者进行，就是中国思想史。原先《宋元学案》黄宗羲只是确定大纲和少量手稿，《明儒学案》只是黄宗羲的个人着作，对于这么重要的思想史着作实在太不像话了。 而且黄宗羲明显是以心学为主体，前期主要人物陈献章就是心学的代表人物，中期的王阳明更是心学的门面人物，也最详细。除了列入王阳明本人的《姚江学案》还有江中王门、江右王门、南中王门、楚中王门、北方王门、粤闽王门，倾向性也太明显了。 先秦时纸还没有发明，文献有限，儒学加诸子都算上也没有多少。唐代就整理了儒学经典《五经正义》，主流还宋明理学，从宋初三先生、北宋五子，涉及两宋的濂洛关闽主体理学，加上南方浙东学派永嘉、永康、金华三支，到传承至明代的理气心性四大支流都搜集了原作、找到了传人进行编写。 沈飞看了一下列出的大纲，比起黄宗羲的《明儒学案》，理学和气学的比重极大增加了，并且在论述上与自然科学的联系极大加强，几乎成了研究自然科学的指导理论。这并不奇怪，现在科学院性质的就是翰林院的格理分院，就是以格物穷理名义组建。性理上强调性善论，眼睛可能瞎，耳朵可能聋，可是眼睛耳朵的“性”还是能看到、听到东西。人可能因为各种原因为恶，但是人性还是向善的。有点类似于“历史唯物主义”比如强调环境的对个人的影响，而不是把人的行为原因归于个人本身。 另外建虏余孽总算有了消息了，已经逃到了吐鲁蕃，明朝的哈密卫故地，正处在叶尔羌汗国的统治下。当时叶尔羌汗国的统治者是第二代汗拉失德第九子阿不杜热依的儿子阿不杜拉。 阿不杜热依木争夺叶尔羌汗国的汗位失败以后，在吐鲁番建立了一个政权，不断壮大实力，征服了天山以北，准格尔盆地以东的许多小汗国。 天启七年阿不杜热依木去世，他儿子阿不杜拉率兵出征叶尔羌，再次统一了叶尔羌汗国，领土的广大达到了原先东察合台汗国的规模。但是阿不杜拉野心勃勃，并不满足，又出兵伊犁河谷。 这家伙也是非常点背，他正亲自率领军队在伊犁河谷的巩乃斯草原与准格尔部作战时，阿敏带领一万后金兵正好进入了叶尔羌汗国，知道消息后，趁虚而入，先是奇袭吐鲁番，俘虏了阿仆杜拉的兄弟苏里唐，接着又快速突进塔里木盆地，攻占了叶尔羌。 当初被阿仆杜拉赶下汗位的穆罕默德乘机和阿敏结盟联姻，招阿敏为女婿，宣布推翻阿卜杜拉的汗位。老巢被抄，后路不稳，后勤断绝，消息传到伊犁河谷时，还在前线交战的阿不杜拉军心动摇，被准格尔部打得大败。回军途中又被阿敏设计埋伏，几乎被全歼，阿卜杜拉自杀身亡。 到了这一步叶尔羌汗国实际上被阿敏掌控，他通过和原来的叶尔羌汗国贵族联姻的方式，又成了叶尔羌汗国的继承者。一年半以后，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三兄弟率领的五千兵力又沿途劫掠了一些蒙古部落和牛羊牲畜赶到了叶尔羌汗国，不过这时阿敏在叶尔羌地位已经稳固，他们是后金败亡以后逃窜出来的，反过来证明阿敏当初说的皇太极把后金带进死地，西逃才能寻求生路的先见之明，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仍然奉阿敏为主。 阿敏逃到吐鲁番的消息其实三年前就已经传到了北京，不过当时南洋战役刚刚开始，不可能两线作战开启两场战争。何况当时只知道这么一个消息，吐鲁番地区的具体消息并不知道，就以派锦衣卫校事营混杂在商队中先侦察打探消息为主，后来又知道了阿敏掌握了叶尔羌汗国，之后阿济格和多尔衮、多铎的五千人与阿敏汇合，经过扩军目前的总兵力大约五万。 战争的后勤准备则早就开始，后金覆灭以后，蒙古诸部都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和明朝为敌。明朝对察哈尔、科尔沁、喀喇沁、土默特等部落都进行了经济控制，收购羊毛建立起了羊毛纺织产业，建立官营钱庄对牧民提供低息贷款等等。 几年经营下来这一带已经建立起了固定商业路线，在战时可以充当兵站补给点，办法是官方和私人并行，实行开中法让商人收购运送粮食兑换盐引和银票，也可以让各地民兵运送官方库存的粮食，也可以收购大量牛马羊，按当年蒙古骑兵的办法，用牛膀胱当作储粮袋储存牛肉松携带行军，多种手段并行保证战时粮食后勤。 当然长途西征最重要的还是准备充足的淡水，沈飞在《战狼2》世界刷的特战技能里也有在沙漠戈壁里行军作战的内容，虽然特种作战都是小分队，但是把这些推广也能适用于大军活动，沈飞时不时也去国子监军校客串一下讲师，把这些内容结合这个时代编写成了教材散发到了军中，尤其是西征军队已经每一个士兵都记得烂熟。 趁着南洋战事刚刚结束，全国还处在战时状态中。晚打不如早打，准备了足够物资以后，五万军队留守陕西，孙传庭、曹文诏和曹变蛟率领十五万大军出发，现在各军镇都仿照当年戚家军设立了辎重营，装备有大量战车，平时运输粮草和各种武器装备，战时士兵可以随时转成战兵作战，运输车也可以随时变成车营，合并连成车墙作战。 除了最初过来的京营一千骨干，这些年练兵互相比试时也涌现出一大批人才，有不少都是历史上流寇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李自成、李过叔侄、高杰、袁宗第、刘芳亮、郝摇旗、刘体纯、田见秀、马守应、罗汝才、张献忠都在其中，有些文化的刘国能还成了军宣使，年纪太大的高迎祥作为家属留守了，还是小孩的张献忠收养的几个义子也留守学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科研突破 大军西征最大的难点就是后勤，准备好了充足的后勤物资和补给路线，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十五万大军正式出发，前军八万人，由最精锐的的部分组成，最初建军时一千京营教官有八百人在这支前军中，后军七万人，押运后勤物资，也随时可以转变成战兵。 陕西到新疆2100多公里，为了避免消耗太多体力保持战斗力，行军速度并不快，路上就走了将近三个月，这么大的动作当然隐瞒不了消息，阿敏和多尔衮等人在叶尔羌汗国进行了全境极限动员，拼凑出了八万人马准备应战，其他百姓也被强征保障后勤工作。不过辽东战败，失去了全部工匠，武器装备数量和质量都大降。 这支陕西兵虽然大部分没有经历过实战，不过这些年各军镇都有经验交流互相进行实战演习，经历过模拟战场的经验，龙象般若功也都已经达到了第三层，对付的又只是实力大降的后金军团足够了。作战办法还是实力碾压，火药、铳炮弹丸经过计算，携带的足够灭阿敏大军三四遍的量，用厚纸卷成的火箭还可以现场制作，三弓床弩携带了三台，各种远中近程打击武器齐备，就是担心找不到敌军主力。 不过这个也容易解决，宣传战争目的只是来追剿后金余孽，要剿灭阿敏等在逃建虏头目和与之勾结的穆罕默德，之前被他们联手灭掉的阿卜杜拉残余旧部主动联络明军充当了带路党报仇，摸清了阿敏等人主力位置以后，采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假装袭击叶尔羌汗国首都莎车，半路突然转变方向咬往了敌军主力，前后作战半个月击溃了阿敏大军主力，又经过了三个月的追剿，最终活捉了阿敏，击杀了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和穆罕默德。 大军出发之前就有过交代，对于这些后金余孽本来就不要求全部捉拿，之前审问皇太极等人时也早就搜集过阿敏等人的罪行，就把阿敏先进行关押，崇祯和内阁从京城派遣官员组成了专案组前赴“新疆”地区，就地审判审明罪状后处决。 之后宣化司大肆开动，资料早就准备好了，唐朝的安西都护府在与长安断绝联络，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还坚持了半个世纪，最后沦陷时每一个据点最年轻的士兵都已经年过六十，还有张义潮收复河西的坚守两百年的旧事。之后就决定正式开发西域，第一批当然就是西征十五万大军的家属，留守的五万大军也一起去，加起来超过二百二十万人。 陕西的饥荒还没有过去，还是老办法，继续招兵，这次派出的是京营的国子监军校培养出来的新秀，历史上出自通卫营的孙应元和黄得功，还是六百万两银子，招募十万兵力赈济相关一百万人，这些就是以后陕西的驻军了，估计等这一批兵练成，饥荒就差不过渡过了，历史上饥荒是1645年左右才逐渐衰退的。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陕西灾民出身，新疆有不少绿洲农业，现代都是农业大省。棉花、甜菜、小麦，还有哈密瓜、葡萄等瓜果也大大有名，正好让他们移民过去进行开发。当然行政区域上不会再用“新疆”这种不伦不类，还留有隐患的名称，而使用唐代时的旧称，安西、北庭分治南北。 其他地方卫所制已经废除，卫所籍等同民籍，即便战时状态结束也没有恢复，不过安西和北庭决定恢复卫所制，各驻十万大军，及其家属，采用“生产建设兵团”的制度。至于行政官员，新科举早就已经走上正轨，对于赴安西和北庭任职的官员的升迁品级和俸禄给予一些“优惠”有大把的人愿意去。 西征战役之后，最后的一场大战了结，战时状态结束。至此，明朝社会完全进入了和平发展的阶段，就连崇祯本人处理的事情也大为减少了。沈飞则基本于处旁边的状态，就是和完颜萍一起教一下何铁手、阿九和郑成功三个亲传弟子，提议崇祯组建医学院，把自己的医学经验整理成着作交给医学院一起研究，不再是简单的师徒传承，一起改进几个丹方。 崇祯六年瘟疫爆发了以后，在沈飞的暗中引导之下，吴有性三年时间就提前总结出了致病的因素是“疬气”（病毒），和历史上没有引起重视不同，这时薄珏已经制作出了显微镜，已经可以看到“疬气”，很快被同行接受，温病学四阶段卫气营血也提前出世，不到一年就形成一支中医的流派在民间冶疫中产生了很大影响，吴有性本人当然也成了格理院翰林学士和医学院成员，还因为治疫有功得到了伯爵爵位。 显微镜出来了，望远镜当然也有突破，远超过了欧洲的水平，崇祯十二年编纂完成的《崇祯历书》刊印并且正式颁布新历，经过了之前李之藻制作地球仪的出售推广，“地球”概念在知识分子群体中已经深入人心。新历确实也有反对者，不过因为已经正式颁布，没有像历史上经过十年争论，加上之前科举里加入数学、几何等新内容，低配版望远镜也已经在民间发售，反对者也大多是以数学方法对新历法进行验算，倒是又带动起了一波新的数学几何热潮。 比较让沈飞吃惊的是开普勒和宋应星联合提出了万有引力，之前崇祯提出的机械波课题宋应星和薄珏已经取得了相当的进展，横波、纵波、波速、折射概念都已经一一提出。万有引力本来就可以通过天普勒定律结合力学原理通过数学方法推论出来，相关学科水平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开普勒因此得晋侯爵，宋应星也晋爵为侯爵，至于薄珏，之前就因为制造出了显微镜而晋为侯爵了。 另一个大的成果就是方以智和李之藻一起创立了数学微积分，这也并不奇怪，王文素的《算学宝鉴》里就有过导数运算，整理研究中国历史数学资料多年，早已经完全掌握，加上钻研欧洲数学几何在编纂《崇祯历书》时使用发生的碰撞，到这一步微积分的问世也并不奇怪。 只是这样一来，从万有引力到微积分，牛顿的两大成果都已经易主，后人也不必为他和莱格尼兹谁是发明微积分第一人而头疼了，即便牛顿还能成为一个大科学家，他的成就也难免大损了。方以智和李之藻也各自成了伯爵和侯爵，李之藻之前因为和徐光启、李天经、伽里略、开普勒主持修编《崇祯历书》有功，完成时得封伯爵，这次也是晋爵。 这些科研成果虽然意义重大，但是和沈飞没有多大关系。沈飞在意的还是那些药方的改进。也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以“续命八丸”药方为基础，配以推演的“雪参玉蟾丸”、“天王保命丹”、“生生造化丹”的药方，续命疗伤的效果比原版大大增强，命名为“生生续命丹”。 原版“生生造化丹”一颗就能让中毒必死者续命三年，最多服三颗续命九年，“生生续命丹”避免了多次服用，配以其他灵药丹芳，一颗估计续命三十年不成问题，却也只能服一颗有效。 而“伏苓首乌丸”因为千年灵药只有各一株，药材有限，没有加入其他丹药配制，而是沈飞亲自出手，加入其他各种药物，像小说一样独立配制了80颗“伏苓首乌丸”，当然效果也比小说原版增加了三倍。 “生生续命丹”效果其实是偏向增加生命力续命的，疗伤只是副作用，而且用来疗伤太浪费了。为了治疗内伤，又进行减配，以“雪参玉蟾丸”、“天王保命丹”、“白云熊胆丸”和桃花岛系列药方为基础，钻研配制出加强版。沈飞让人试了试，无论多重的内伤，一颗足以痊愈，修炼内功者运功炼化药力见效极快，片刻可愈。普通人或者伤重无法运功者药力发挥慢一些，不过最多也是三天可以复原，鉴于其他药丸都是以主药命名，还是采用了“天王保命丹”名称。 而原来的改变筋骨的怪药“豹胎易筋丸”经过医学院一众高手联合研究，加入了很多中和同时也是减弱药性的药材，研究出了人人可以服用的一般有效版，不过增强筋骨的效果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却是无副作用，命名为强筋壮骨丸。沈飞尽量避免在名称中出现主药，以免万一被其他丹药高手从中推断出配制思路。 而且强筋壮丹丸还能和天香断续胶混和使用，兼两者药效之长，不仅能治疗皮肉外伤，筋骨伤势也可以治愈，估计药力和药效已经不下于《倚天》世界里的黑玉断续膏了，这下治疗内伤和外伤的丹药都有了。 一研制出来无副作用的强筋壮丹丸沈飞就给了石敬岩一颗，而且破例传了他《九阳真经》内功和七伤拳、燃木刀法，标配云雁步和禹步。早在崇祯八年沈飞就已经把石电和吴殳师徒全收招进了江湖司，得知后来传吴殳峨嵋枪法的程真如也还在，就一起招揽，经过和普照大师与姬际可的六合枪法，流传在军中的杨家枪、马家枪、沙家竿子融合精简于一炉，又加入了《龙蛇演义》中的龙蛇枪和阴符枪，已经形成了历史上称为吴家（吴殳）枪法的终极枪法，因为已经在明军中推广，命名为“破阵枪法”。 历史上一些寿元将尽的重要人物都一一找到给了一颗生生续命丹并且分配了任务，徐弘祖就是其中之一，辽东光复以后的几年里，他已经走遍了辽东各地，直到刘兴祚最远开拓到的苦叶岛。这回转变了记述方式，是随走随记随出版，不再是像历史上那样积累三十多年的日记再一次性出版，当然这是有沿途各地方政府的配合。游遍了辽东以后，西域又纳入了版图，他又踏上了西行之路。 江湖司的基层人员已经扩编到3000人，2000人是从军中选拔，1000个是饥荒和兵祸留下的孤儿，其中女性500人。而且不是逐年扩充，而是在崇祯八年一步到位，因为修炼全真派内功修炼年限越长，功力越深，越早到位越有利，将来武功有成以后这些人打算像锦衣卫缇骑一样分驻各地。 这些基层人员传授武功的制度已成，已经不需要沈飞和完颜萍亲自主持，由安剑清出面安排。这些人修炼时间还短，《神雕》里全轮国师估计他需要二三十招才能拿下两个全真二代弟子联手，那两个二代弟子也已经到了中年，修炼二十年起步。就就算是组成阵法能联手对抗一方这个世界的一流高手也要修炼十年以上，现在还不敢放出去。 到崇祯十二年，江湖司的情报系统搜集到一件事。华山派的归二娘和孙仲君杀了几十个盗匪，这本来是江湖厮杀，起因也是他们想劫持孙仲君，不过后来后来归二娘和孙仲君又追到洪胜海家里，杀了洪胜海的一家五口，包括70岁的老娘、妻子和三个年幼的儿女，洪胜海不知所终。 第一百二十八章 捉拿孙仲君 沈飞让官府通报案情，明发了对归二娘和孙仲君的通缉令，同时让人查找两人下落，这两个人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何况归辛树还大概率在他们身边。也没有联系宣化司行动，这些年江湖司办的案子也经常让一些游方道士之类的宣化司临时工进行宣传，有时还上在编制的说书先生，不过惯例是结案之后再宣传，以免宣传人员被无法无天的通辑逃犯所杀。反正按照小说情节过几年华山派的人会在南京聚集，到时候可以提前去那里堵他们。 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沈飞想等袁承志艺成下山，毕竟是小说原主角，总要让他有个出场的机会，不过沈飞也不会一直等下去，万一情节真出了偏差，等过了小说中南京大功坊事件的时间段，沈飞还是会直接派人拿下归二娘和孙仲君。 沈飞把心思集中到江湖事务，社会发展的事情已经不管了。五毒教在沈飞的建议下已经把初版“五宝花蜜酒”的配方献给了朝廷，换取了一个伯爵爵位。这配方起初就是沈飞给五毒教的，本来要献沈飞自己也可以，这个建议对五毒教就是白得一个今后历代教主都可以继承的爵位，何况即便献出了药方，今后酿酒手艺和原料培育还是以五毒教为主力。 对于朝廷来说，“诸毒不侵、百病不生”就已经是非常逆天的效果了，何况还有增加十余年功力的功效，以后可以配合武功秘笈重赏有大功者。第一个就是“平虏王”毛文龙，现在毛文龙已经调到北京担任国子监军校提学，一坛初版五宝花蜜酒以后，沈飞给了他张三丰的配置，纯阳无极功、太极拳剑、梯云纵和一堆武当的初中级武功，原因就是张三丰的长寿。 五毒教献出“五宝花蜜酒”配方得封伯爵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还带来了一个让沈飞惊喜的意外收获，在《笑傲江湖》中提过一段的和五毒教齐名的用毒门派“百药门”眼红，也献出了门派中的一些用毒解毒和毒物培植的方法，还有一些门中历代高手的心得笔记，医学院组建时也向民间征集过名医和各种独到的医术绝学以及各种可以入药的奇花异虫，傅岐山和江希舜就因为献人痘技术得封伯爵，后来种痘防天花有功晋了侯爵，“五宝”也是五种毒虫，这才是有先例的。 医学院评估了“百药门”献出的一系列内容，确实有不少独特的内容，崇祯也让内阁起草下旨也封了百药门掌门为伯爵。沈飞当然也看到了这些东西，让沈飞惊异的是，百药门的这些内容居然和《飞狐外传》里无嗔和程灵素的门派有很多重合，最大的标志是“七心海棠”是两种绝毒之一，另一个是“金波旬花”，还有一些“赫蝎粉”、“桃花瘴”、“三蜈五蟆烟”、“鹤顶红”、“孔雀胆”、“碧蚕蛊”、“银蛛丝”、“断肠草”等次一级素质，当然这“断肠草”和《神雕》世界不一样。总体来说，和五毒教相比，比较偏向植物类毒药的培育。 回想起《飞狐》中对石万嗔的介绍，“要知他少年时和无嗔大师同门学艺，因用毒无节，多伤好人，给师父逐出门墙。此后数十年中，曾和无嗔争斗过好几次。两人都是使毒的大行家，双方所使药物之烈，毒物之奇，可想而知”，他们确实是有门派的，和程灵素同辈的还有慕容景岳、薛鹊、姜铁山三个同门，至于那些心得笔记，可是也是这个门派的传统，无嗔的《药王神篇》也是这样性质。这本书也提示沈飞，大部分毒物都可以转变成治疗伤病毒的灵药。 “金波旬花”有现成的，培育出了三株，百药门献出了两株和一批花种，“七心海棠”却没有，只是记载海外南洋有种子，《飞狐》记载是无嗔的师父出去采集了一批种子带回，无嗔和石万嗔各要了几枚种子培育，一直到程灵素才培育成功。现在南洋已经成了大明的地盘，沈飞亲自跑了一趟，采集回三十多枚种子，顺便走了一趟云南，把其他的毒物材料也带回了一批开始培育，沈飞按小说提示用烈酒浇灌种子，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能不能种出成品七心海棠来，反正沈飞不缺时间。 沈飞搜寻各种毒物当然是为了继续增强“五宝花蜜酒”的功效，初版药方献了以后，经过医学院的评估，明朝官方也是知道其配置原理的，这项工作也可以动用一些国家力量，虽然“金波旬花”没有相应解药，“七心海棠”还没有实物，《飞狐》小说里又提到鹤顶红、孔雀胆和碧蚕毒蛊三种毒物混和无药可解，可是国家的资源总比百药门和无嗔强大得多。 沈飞手里又掌握不少其他的厉害毒物，而且既然是中药，药性原理总逃不出四性五味和“归经”对身体的影响，可以找各种药性相反的药物和毒物一点点配制实验，在人身上试药，有朱晴冰蟾这一张底牌在，也不怕真出人命。“金波旬花”和鹤顶红、孔雀胆、碧蚕毒蛊“三合一”毒的解药经过半年先被研制了出来，和其他一些毒物混和放进加强版“五宝花蜜酒”，增加的功力已经有五十多年。 又过了一年半，“七心海棠”培植成功，这个解药配制思路线索就更多了，有很多药性相克的毒物。书中程灵素就用“七心海棠”花瓣粉末解了苗人凤眼睛的毒，花粉、花蕊程灵素也曾混在“三蜈五蟆烟”中使用，还老办法，取花粉、花蕊和花瓣一点点测试药性，找相克的毒物药物实验，又经过几个月，解药研制成功，“五宝花蜜酒”增加功力突破六十年。 不过限于毒物原料，这种最顶级的药酒还无法量产，就算这三年里全力培育，也只酿制了十多坛。更多的数量，就需要寻找和培育更多厉害毒物，或者到其他世界才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了。不过药酒配制上也有两项的收获，一是只要把新的毒物加入酒中，几天就药性就可以融入其中增强功效，酿酒速度快了很多。二是经过医学院联合研究，已经不需要把毒药整个加入，可以提取出毒物中的毒液毒粉毒涎代替，喝起来少了很多恶心。 随着和书中南京大功坊事件的时间越来越接近，沈飞也提前南下布局，带上一批高手和200个第一批江湖司基层人员进驻南京，同时情报系统开动，与校事营合作，监控了南京城里的江湖人物，尤其是事件的起因和诱饵金龙帮。之前也已经搜集到情报，当年夏雪宜曾经护送焦公礼上过仙都派见黄木道人，不过也仅限于此，他们并不知道夏雪宜的最终下落，何红药就没有找上焦公礼逼问，也没有像小说里那样囚禁黄木道人。 半个月之后，小说中南京事件正式开启，闵子华邀请了一大批江湖高手进入了南京，只是太白三英已经犯罪被处死，郑起云现在是南洋开发商行高层管理人员，其他的华山派、点苍派、五台山的人手倒是一个都不少。锦衣卫校事营里在江湖人物中也有眼线，传来的情报说了事情的起因。 虽然没有了太白三英挑拔，不过大哥闵子叶的死闵子华一直非常在意，托同门师长打听，可是都讳莫如深。三个月前终于在一个说漏嘴的师叔口中得知大哥是死在“铁背金鳌”焦公礼手中，想请同门相助报仇，又一个个推三阻四，只说动了一个关系好的师弟洞玄，就邀请了一批其他门派的高手到南京聚集助拳找焦公礼报仇。 这些人先打算落脚的地方碰巧就是当年吴昌时用美女贿赂招待拉拢各种官员的城西秘宅，吴昌时案发以后，这处宅子也被没收发卖，只是当地人深知这处宅子底细，有美女和很多官员在里面寻欢作乐过，和秘密妓院无异，都觉得丢脸，不愿意接手。闵子华初到南京，又是武林中人，对这事不太在意，而且当年吴昌时招待各种官员的宅邸也不会太寒酸，就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了下来，作为邀请的帮手聚会商议的场所。 知道了他们聚会的地方，就不必客气了。沈飞直接带着安剑清、马真一和50个江湖司基层成员包围城西住宅。罗立如刚才进去送拜贴，沈飞当然不会再让孙仲君逞凶，没有伸手指对暗号，直接弹飞了看门的人闯了进去，后续的人跟进。 梅剑和与孙仲君正在大声喝问罗立如，孙仲君刚拔出剑来，沈飞就一枚棋子击碎她的手腕，孙仲君一声惨叫，剑叮得一声掉在了地上，这下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大惊。梅剑和首先回过神来，毕竟受伤的是他师妹孙仲君，大声喝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我们华山派做对”？ 安剑清亮出了腰牌，说：“锦衣卫，江湖司，捉拿逃犯。梅剑和，你刚才说的对，杀了人不是赔罪就能完事的。归二娘、孙仲君三年前在山东与洪胜海发生冲突，杀害洪胜海老娘、妻子和三个年纪儿女。朝廷早已经明发通缉令，现在居然还在大摇大摆进入南京城，还想行凶伤人，真是目无王法”。 这段话一说话，在场的人都大惊，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没有想到华山派的人这样毒辣，更有人提到“飞天魔女”这个外号，似乎认为这个诨号名副其实。梅剑和脸色发青，大怒踏前一步，拔出剑来指着安剑清说：“胡说，我们华山弟子岂会做出这种事来，狗官不要肆意污蔑”。 旁边的刘培生眼珠转动，犹豫要不要相助，归二娘和孙仲君的通缉令他们都见过，也告诉过她们，两人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痛快地说了事情的过程，他们其实都知道真相，没有想到今天官府找到了门来，而且人多势众。 安剑清冷哼了一声，说：“归二娘和孙仲君行事猖狂，根本没有遮掩。莫非你以为朝廷办案，还会专门污蔑你们区区一个华山派不成？你也太拿华山派当回事了吧，拿下”，随着一声令下，十四个基层成员拔剑上前排成一列，把孙仲君和梅剑和围在了中间，十四柄长剑指住了他们，攻守兼备，顿时让他们动弹不得，使出的正是第一个世界的恒山剑阵。 各门江湖阵法之中，正反两仪刀剑、天罡北斗阵这些都需要熟悉方位配合，还涉及一些易理的知识，只有恒山剑阵最容易上手，加成也绝不低于其他的顶尖阵法。七人组阵，十四个人就足以对抗四五个一流高手。江湖司基层人员学习的第一个阵法就是恒山剑阵，掌握之后再学习其他剑阵。 在《笑傲》中各门派二代弟子对上掌门一级的人物只有被妙的份，遇到风清扬前的令狐冲已经是二代弟子中最厉害的一个人，可是看到余沧海和岳不群对战还是认为挡不住余沧海一剑，掌门一级的人物里实战表现除了被田伯光轻松击败的天松恐怕没有比余沧海菜的了。恒山剑阵在实战中也曾十四人围住钟镇、邓八公、高克新三个嵩山太保，还刺伤了高克新，大占上风，就可见这门剑阵的威力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拳对决 袁承成暴露身份之前，梅剑和与孙仲君是在场明面上武功前三的两大高手，在场的江湖中人看到这十四人一出手瞬间就把他们制住，都脸露惊容。少数识货的人更是看出了这门剑阵的几分奥妙，若有所思。沈飞在这里动手本来就有要震慑江湖中人的意图，目的达到，又有两个人上前锁拿住孙仲君抓了出来，十四个人也撤剑退回。 沈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在场的一个人一眼，转身带着众人走了。小说中袁承志黑不溜秋，其妙不扬，师父又是“神剑仙猿”，倒是暗合张岱对袁崇焕“形似小猱”的评价，这一版电视剧窦知孔形象上已经是美化了。这一瞬间，沈飞已经刷了在场众人身上的技能，绝大部分都是垃圾，也是袁承志身上华山、铁剑门和金蛇秘笈上的武功略有点看头，只是极有价值的神行百变还没有从木桑道人那里学到。 小说里是袁承志和归辛树夫妇约战雨花台前一天，木桑道人才把铁剑门身法绝技“神行百变”通过温青青转授了袁承志，现在没有了温青青，沈飞也不担心与这一门身法错过。根据沈飞获得的情报，木桑道人和穆人清这两个原书中boss级的人物还是会来南京，何况以后也肯定要抓捕玉真子，不怕没有机会刷到。 玉真子这家伙现在没有汉奸可当了，却依然是一个大淫贼，武林中人以外，也是背了十条起普通人的奸杀案，明发了通缉令的。只是因为他不仅武功厉害，一般人拿不下，更是以铁剑门轻功见长，孤身一人行踪飘忽，一直没有机会堵住他。不过他抢到铁剑以后肯定会找木桑道人争夺掌门之位，盯住木桑道人玉真子迟早会自投罗网。 至于当众抓捕孙仲君会不会引起归辛树夫妻警觉，让归二娘逃脱，这个沈飞倒是并不担心，归辛树夫妻一向狂妄，尤其是归二娘脾气更是暴戾，书中孙仲君那把剑还是归二娘送给她的，梅剑和与孙仲君狂妄肆无忌惮的性格多半受归二娘影响，小说中归钟出生就先天不足还是因为归二娘怀孕时还和人动手伤了胎气，可见其凶悍。倒是经常和归辛树拆招的刘培生在袁承志面前恭敬一些。 刘培生自称如果归辛树用上真力他接不下一招，孙仲君与梅剑和用的是剑，武功估计也差不多。抓捕孙仲君时是基层人员用出恒山剑阵，并没有暴露江湖司高层战力，沈飞不认为能吓得归辛树夫妻逃离，洪胜海带几十个人劫持孙仲君那次，归二娘还直接杀了过去才犯下大案。这次沈飞和完颜萍带出了江湖司大部分高层战力，即便自己和完颜萍不出手，也足够碾压整个华山派了，况且华山派还不是所有人一起露面。 江湖司第一次亮相只是抓捕了孙仲君就走，没有彻底破坏闵子华的报仇计划，就是还想用这件事当诱饵，把袁承志和归二娘引出来。虽然没有了温青青，事情的过程还是和书中写的差不多，袁承志夜探金龙帮听焦公礼说了当年事情的经过，没有了太白三英，当年证明事情过程的两份伏表谢书当然还在焦公礼手里。 第二天闵子华邀请来的好手到金龙帮寻仇时，焦公礼拿出记述当年事件的伏状谢表来给几个公证人看过以后，还是像书中一样被梅剑和一把撕碎，焦公礼险被逼死时袁承志以金蛇郎君传人的身份帮他解了围，和闵子华洞玄交手中使出华山派“天外飞龙”暴露了身份，又和刘培生过招指点他拳法。 沈飞带着江湖司人手坐在金龙帮对面的茶馆里一直冷眼旁观，直到看见归辛树夫妇出现，却没有归钟，看来剧情已经发生变化，归辛树怕是要绝后了。归辛树夫妇前脚进了金龙帮，沈飞也带着江湖司众人跟了进去。 沈飞等人一亮相，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毕竟昨天当众爆出归二娘和孙仲君罪行，抓走孙仲君的事情已经在南京城江湖人物中传遍了，使华山派声名和威名都大损，梅剑和朝着安剑清一指，对归二娘说：“师娘，就是这些狗官昨天抓了孙师妹”，果然是和归二娘更亲，而且昨天是安剑清宣布罪行，他误以为安剑清是这些人的首脑。 归二娘脸上现出厉色，大骂：“敢抓我们华山派的弟子，好大的狗胆”，大踏步向前一冲，猛得一拳破玉拳的“刀劈三关”朝安剑清脸上击来，沈飞这边人群里属何红药脾气最爆，见归二娘作为逃犯还敢这样凶悍，也是大怒，伸手快如闪电地抓住归二娘的手腕，运劲猛得一拉，归二娘就立不足脚，整个人被拉了过去，紧接着一掌“六神不安”击在她胸口，归二娘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倒地，说“不只要抓孙仲君，杀害洪胜海一家五口的大案，你也是共犯，一样要抓”，旁边有基层人员上去就把归二娘也锁拿了起来。 在场众人见归二娘一招之前就受了重伤，都是神情骇然，惊讶于何红药这个丑婆娘的武功之高，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些人还猜出了何红药的身份，毕竟当年她是宣化司宣传故事里的主角，而且长相极具辨识度。归辛树见归二娘吐血受伤被擒，大叫一声，一拳打向锁住归二娘的基层人员试图救人，姬际可瞬移一般闪出身来一记崩拳击出，“叭”一声打出了气暴来，和归辛树含怒而发的一拳相交，归辛树全身猛得一震，后退了一步，惊讶地看向了眼前这个三十出头，比他小了二十岁的人来，他不知道姬际可的真实年龄已经四十多岁了，只是为了武功精深，才显得年轻而已。 姬际可大声质问：“归辛树，你想劫持人犯吗？归二娘犯的血案已经明发通缉令三年多了，你们又是夫妻，莫非你不知道她的罪状，还是认为你们华山派可以目无王法，对抗朝廷”？ 归辛树眼神一凝，在今天之前，他确实不怎么把朝廷高手放在眼里。可是刚才和姬际可对了一拳，一股古怪的劲力侵入全身，运转了几遍混元功才化解，他号称“神拳无敌”，结果一拳就吃了个小小的亏，再也不敢托大。何况刚才何红药展露了一招打得归二娘丧失战斗力的实力，也自忖也未必能胜，这才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阁下拳法不凡，功力深厚，请教尊姓大名”。 姬际可冷冷一笑，说：“山西，姬际可。如果你想劫走归二娘，趁早别痴心妄想了。不过说到拳法武功，那我确实有兴致和你试试手，谁让我们的名号这么像呢”？ “神拳姬际可”？！在场的江湖众人都一阵大哗，姬际可从普照大师那里学成心意六合拳以后，在加入江湖司之前就已经打出了“神拳”的赫赫威名多年，看到他刚才一拳击退归辛树，话语之中又明显有叫阵的意思，都觉得有好戏看了。 归辛树眼睛一眯，说：“你不服我的名号”？ 姬际可说：“你我一战，无论谁输了，都没脸再称‘神拳’吧？何况‘无敌’”？ 归辛树正憋着一肚子火，武林中人也没有多废话的习惯，两人当即打在了一起。让姬际可与归辛树一战，这也是沈飞要求的，打压华山派声势计划中的一环，姬际可为人本来并没有这么狂傲。 姬际可刚才带气暴的一击不是明劲巅峰，是已经达到了罡劲，暗劲打出了明劲的效果。如果加入江湖司十几年还是明劲的水平就太废柴了。心意六和拳后世姬际可的徒孙戴龙帮传下十大形龙、虎、猴、马、鸡、燕、鹞、蛇、鹰、熊，后来戴龙帮的弟子李洛能又加入了鮀和鹱形，改成了形意拳。在沈飞的影响和江湖司同僚十几年的切磋钻研下，各种练法、打法早就已经完善。 心意拳的步法主要取自鸡形，鸡的两足强健有力，无论地形凹凸高低或者光滑都能迅速跑动。心意六和拳最初是从明代少林寺流传的五行拳为基础，再模仿各种动物的特征演化而来。五行拳是劈拳、崩拳、炮拳、钻拳、横拳，同时也是一种身体器官锻炼方法，劈拳练肺、崩拳练肝、钻拳练肾、炮拳练心、横拳练脾。 而形意拳的十二形不仅是对敌时的打法，一天十二个时辰分别练习也是对应身体十二经脉的练法，和四明内家拳配套的练髓方法、武当钓蟾劲子午流注法呼吸吐纳原理相似，这些年在和单思南、王征南的交流切磋中早就已经相互融汇，而七伤拳内力不足会损伤器官，内力足够也能锤炼壮大器官，也是集打法与练法为一炉。 两个人以快打快，归辛树以混元功为劲力基础，华山混元掌、伏虎掌、劈石拳、破玉拳接连不断使出，姬际可则是心意十二形交替使用，夹杂着鹰蛇生死搏、灵蛇拳、七伤拳应敌，明劲、暗劲、七伤拳劲伴随着一脸紫气附带紫霞内力层层叠叠爆发，气爆声连绵不断。 十多年在沈飞指点和同僚切磋中姬际可掌握的武功当然不只是这几门，不过每个人都有主修侧重，姬际可就是以自身的心意六合拳为根本触类旁通，涉猎其他几门能融汇进心意六和拳的武功增强威力。对其他虽然厉害，但是难以和心意六和拳融汇的武功则没有深入钻研，激战之时，用的自然是自己最精通的武功。 次次用罡劲爆发持久之下姬际可体力也是消耗不起的，第一下只是为了立威。《龙蛇演义》中李舜臣晚年对战武斗之王巴立明时也只爆发了一次罡劲，姬际可就以各种不同性质的劲力与归辛树对拼，转眼已经过了几百招，对战的威力让在场的江湖中人大多脸露恐惧，有人小声议论他们恐怕连两人一招都深受不住。 当看到姬际可脸上浮现出一片紫气时，在人群里观战的袁承志惊呼“紫霞神功”，作为现在华山派的“高层”，当然也听说过以前华山派掌门才能修炼的内功，层次肯定高于现在的混元功和抱元劲，在岳不群以后再也没有人练过，可以说早已经失传，现在却出现在了姬际可身上，大惊之下，忍不住喊了出来。在场的对武林旧事见闻广博的也都各自心惊。 袁承志看出来了，归辛树当然也知道。不过他和姬际可正在激斗中，没空像袁承志那样惊呼，要说心惊，他今天已经吃惊够多的了。他们也都听说过《紫霞神功》的特点，起初若有或无，却是正在蓄力的表现，越到后来韧劲越足，直到铺天盖地，到那时光是紫霞内力就不是混元功可以抵挡，何况还附有其他的古怪劲力。 趁着紫霞神功还没有蓄力完成，归辛树右拳左掌，合着一揖，身子随着这一揖之势，向前疾探，连拳连掌向姬际可猛攻，使出的正是刚才袁承志击败刘培生的“破玉拳”起手式，袁承志前面几招刘培生都拆解下来了，却被这最后一招击败，可见厉害。姬际可连续格档，正当以一记横拳格档住归辛树袭向胸口的一拳手臂时，归辛树突然大喝一声，手臂向前猛探伸出两根手指疾点姬际可胸口。 第一百三十章 震慑仙都派 华山派的“铁指诀”，小说中袁承志用这一绝技点中胁下击败过吕七。原来归辛树与姬际可硬拼劲力持久不胜，见姬际可使出紫霞神功蓄力，加是对方又远比自己年轻，知道一直硬拼下去难免落败，就想出奇致胜，拳掌连攻之下，如果姬际可出拳对拼自然没有机会，如果格档则可以用铁指诀缩短攻击距离，或许就能点伤姬际可。虽然这一下有偷袭之嫌，即便得手归辛树面子上也不好看，但是这是唯一可能逆转败局的办法了。 看到这种战局，沈飞想到了《龙蛇演义》里的两场对决，一是王超初入暗劲时第一次和同级高手生死对决，对战咏春暗劲高手，“广东三虎”之一的张威那一战，决胜时张威也是用咏春“铁指寸劲”四根手指点向王超的胸口。 当时是在海船上比武，王超已经退无可退，只能超频施展“龙蛇合击”里的蛇化龙，巨龙吸水，集中所有精神深吸了一口气使胸口向内塌陷了半寸，虽然避开了张威的致命一击，但是也吸伤了肺，却一道血箭喷出遮住了张威的眼睛，趁机反击一拳暗劲勃发击碎了张威的锁骨。 另外一场是初入化劲的陈艾阳对战唐紫尘的一战，唐紫尘先出拳后化剑指攻击陈艾阳胸口，化劲的陈艾阳比王超厉害多了，不必超频玩命，只用目击判断距离就身体后缩了一寸，避开了剑指。可是他没有想到唐紫尘的功力已经可以暗劲凌空打穴，还是点伤了他胸口，让他至少休养了半个月才复原，心境上的信心更是受挫，直接最后也停留在化劲没能更进一步。最后五道大会上以化劲实力打了必死一局，超常发挥对抗神级高手god首领十秒钟才被击杀，已经是创造奇迹了。不如god首领的神级巴立明都能在10秒钟击出一千拳。 现在的场地绝不是王超对战张威那次那样在海船上无可退避的状态，姬际可现在的实力并不弱于龙蛇里的四大神级高手，毕竟他会的不只是内家心意六和拳，还有修炼十几年内功护体。不仅是紫霞内力，龙象般若功也练到了第四重，即使承受铁指诀一击也未必受伤。沈飞心想就看他作何选择了，不过如果他避开，无论是向两边闪开还是纵跃，紫霞神功的蓄力状态就要被打断了。 姬际可喉部发出了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吸气声音，看来他也作出了和对战张威时的王超一样的选择，龙蛇合击，蛇化龙、龙吸水，胸口也是突然剧烈内陷了一寸，王超内陷半寸就吸伤了肺，姬际可现在的功力不是初入暗劲的王超可比的，不可能受伤，也不是只是内陷一寸，只是这个距离就足够完善避开归辛树铁指诀的打击了。 不仅是这样，姬际可一矮身，全身轻微震荡，发出了“咕咕咕咕”的似哇鸣的声音，这是武当练髓秘法“钓蟾劲”，又融合的蛤蟆功内功。形意拳的练髓方法本是虎豹雷音，姬际可当然会，不过这些年在江湖司同僚的切磋交流，其他的练髓方法也都会。沈飞还把所有相似可能融合的武功也传给了他们并且整理备案了，这才有了意形六合拳与形意拳的提前完善，与鹰蛇生死搏和灵蛇拳的融汇，以及蛤蟆功和钓蟾劲的融合。 而且现在是交手，不是练功。姬际可想使出的是蛤蟆功的内功，顺便把融合的钓蟾劲特点带了出来，这样的好处时练功时可以内家拳和内功同时修炼，起到双重练习的效果。姬际可使用蛤蟆功的原因是蛤蟆功同样有蓄力的效果，和紫霞神功完成了双重蓄力后，身体像一头猛虎向前疾扑间一拳击出，在场江湖人物都被这种威势震住，包括归辛树。 归辛树蓄谋已久的一击无功，就知道不好，不仅没有伤到姬际可，连紫霞神功的蓄力都没有打断，还出了其他的古怪内功，赶紧变拳为掌，使出混元掌鼓足全身内功抵挡姬际可击出的一拳，论攻击威力，劈石、破玉、伏虎这些华山派的拳掌都胜过混元掌，只不过混元掌和混元功内外一体，最能调动混元功内力，是全力防止紫霞内力打击的最佳选择。 可是拳掌相交，姬际可的劲力之雄浑多变还是远超过归辛权势的想象，姬际可就是要一击决胜，这一拳又是一记罡劲全力爆发，还附带紫霞内内、蛤蟆功内力和七伤拳的劲力一起爆发，归辛树一下子被击飞出去五米多，落地之后又连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住，身形还微微晃动，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来，看来这一下受伤不轻。 “师父”，“师兄”随着两声叫喊，刘培生和梅剑和与袁承志三人赶紧上前去扶住归辛树查看伤势，看向姬际可和江湖司众人的目光敌意中带着忌惮，一边已经被锁拿住的归二娘神色也是一片灰败，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姬际可冷冷一笑说：“刚才我最后一下是心拳十二形的虎形拳，今天之后，不仅‘神拳无敌’的称号名不副实，就是华山派的‘伏虎掌’也要换个名字了”，华山派众人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沈飞看向袁承志说：“你是袁承志吧，承志承志，你想承什么志？如果当然你爹袁崇焕真的与钱龙锡勾结密谋擅杀了当年的左都督毛总兵，现在的平虏王。那就不是他一颗脑袋已经交代地下来了，你也不可能完好地活到现在。你刚才自称是金蛇郎君的传人，想必是得到了一些金蛇郎君的传承吧，我们锦衣卫江湖司可有不少五仙教的人，连现任教主何铁手姑娘都在，何红药这十多年还一直在古古寻找金蛇郎君的下落，你如果知道应该给她一个交代，还有金蛇剑和金蛇锥也该物归原主了”。 经过宣化司的对辽东战事的宣传，袁崇焕当年在辽事上的划水表现和恶劣作用早就已经传遍了全国。金蛇郎君夏雪宜和温仪、何红药的事情虽然不是宣化司宣传中点，却有不少民间的评书、评话和戏曲跟风作品，也广为流传。江湖中人和普通百姓都知道了金蛇剑和金蛇锥是夏雪宜盗自五毒教，以及夏雪宜对何红药先利用后始乱终弃的渣男表现，何红药对夏雪宜的痴情这些故事。 袁承志阴沉着脸说：“夏前辈已经去世多年，埋骨在华山的一个秘洞中，我十三岁那年无意中发现他的秘笈和兵器，安葬了他。金蛇剑还留在华山上”。 沈飞知道金蛇剑其实已经被哑巴带下了华山，一直跟在穆人清身边，小说中雨花台师兄弟比武以后交给了袁承志，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看着归辛树说：“听说穆老猴自诩华山派择徒极严，可是门下却尽出狂妄凶残无耻之辈。归二娘和孙仲君行事目无王法，会犯下那样的大案，多半也是你归辛树纵容袒护的结果吧，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再不对你的两个徒弟严加管教，只怕也难免和归二娘和孙仲君一样下场”，听了这话，华山派众人一个个都脸色难看，在场的江湖人看向华山派几个人都有些鄙视了。 沈飞对梅剑和，说：“你以为只要撕掉那两份伏状和谢表，抵死不认，就可以遮掩当年闵子叶干的丑事了吗？以为官府都是吃干饭的吗？当年的丘道台既然是官场中人，找到他非常容易，要不要让他来作为证”？ 又看向了焦公礼，说：“焦帮主道是信守承诺之人，生死关头，还坚守当然和黄木道人的约定，不把当年的事公之于众，只是把证据给几个中间人看，却没想到遇上了梅剑和这样的无耻之徒。其实这次是仙都派首先毁约，你又何必还帮维护仙都派的名誉呢。安剑清，把查到当年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一说吧”。 沈飞等人这次是有备而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资料。安剑清把当年闵子叶保镖过程中见色起意，与飞虎寨张寨主合谋夺财劫色，被焦公礼揭破阴谋，沉不住气，打斗中被焦公礼所杀的经过，以及后来夏雪宜护送焦公礼上仙都派和黄木道人达成不寻仇不宣扬约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并且取出了当事人丘道台新写的事情经过证词当场宣读，闵子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和小说中一样，回想同门的反应，他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这次不仅报不了仇，还牵连了大哥和门派声誉大损，只怕等掌门黄木道人回山还要受处罚。 沈飞又看向了闵子华，冷冷地说：“你是闵子华吧，你的师门长辈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为你大哥报仇，你这次下山找焦帮主报仇为什么只说动了一个比你入门还晚的师弟，现在你明白了吧？当年金蛇郎君作为中间人，黄木道人和焦公礼的约定，最应该约束好的就是你啊，居然出了这样的纰漏，那就应该承担后果”。 又直接点将：“胡天成、梅念笙、姬际可，你们三个也算是夏雪宜的同门师兄了，就再做一遍当年夏雪宜干过的事情，把闵子华和洞玄送上仙都派吧，黄木道人云游总也有回山的时候，况且仙都派的门中长辈也有不少知道当年的事情，这次他们没有约束下门下弟子，也该敲打一下了”。 三个齐齐应了一声“是”，接着轻功最好的胡天成身形一晃，随着一道残影在人群中穿插而过，在闵子华和洞玄道人惊呼声中，手中的长剑已经被胡天成夺下，这些年吸收了其他轻功，他的“飞天神行”使出来已经身法已经超过《笑傲》世界的东方不败了。胡天成说：“二位，我们送你们回仙都山”，说完，梅念笙和姬际可出来，后面跟上四十二个持剑的基层人员离开了，南京离浙江不远，走一趟花不了几天。 江湖司外出办事的配置就是一个高手带领十四个两组恒山剑阵成员，胡天成和梅念笙在加入江湖司之前就已经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飞天狐狸”和“铁骨墨萼”，加上刚刚打得归辛树吐血，更坐实了“神拳”威名的姬际可，带上昨天抓捕孙仲君时已经显威过的可以组阵的人手，这样的阵容，灭仙都派几遍都够了，仙都派当然不敢扎刺。有不少人倒吸凉气，吃惊于朝廷高手实力的强大。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败袁承志 旁边焦公礼赶紧起身到沈飞众人面前跪下行礼，说“多谢大人为焦某主持公道，多谢大人救命大恩”，语气中充满感激。 沈飞让焦公礼起来，说：“我们锦衣卫江湖司缉捕江湖中人犯罪，也不能都等出事以后再动手，能在事先解决事端，把恩怨化解于无形自然更好”，接着又宣传了一下江湖司的政策和职责，让在场的江湖中人以后有焦公礼这样的遭遇也可以向江湖司求助，请求出面调解，在场不少江湖中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胡天成三人的离去，根本没有削弱这次江湖司对华山派的碾压实力，华山派以拳剑着称，拳法上除了姬际可，这次一起来的还有蒋发、陈王庭、乔三秀、单思南、王征南，每一个都不在姬际可之下。 沈飞又对袁承志说：“你说金蛇剑还在华山上，我们得到消息，穆老猴也不在华山上，这几天也要来南京，现在华山派没人在山上，我们还是等见到穆老猴以后，和他说一声，再让人带几个华山派的人上山取剑吧”。 袁承志和在场江湖中人都明白，沈飞说的要见见穆人清恐怕不会只是见上一面那么简单，再加上“穆老猴”的称呼，刚刚华山派又大大受挫，脸色很不好看，只能说：“那就等师父到了再定夺吧”。 接下来沈飞让人把归二娘和孙仲君押往山东案发地审判。又通知南京宣化司，把她们犯下的血案，以及今天的姬际可力挫归辛树、焦公礼事件的来龙去脉分别编成几部评书和戏曲开始表演，一天之内，南京的酒楼茶馆里已经有人在说这几件事的评书了，消息更是随着一些江湖中人散去迅速宣扬了出去，不过有不少人知道穆人清要来南京与江湖司“见面”，还是留下来看热闹。 两天以后，穆人清等华山派一行人和木桑道人也到了南京雨花台。和小说里穆人清还遮遮掩掩，被归辛树发搅叫破才泄露行踪不同，这时华山派已经在南京城内外大大有名，就光明正大露面了，阴沉着脸询问了事情过程，对袁承志还好些，归辛树则倒了霉，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又被稳稳训斥一通，还有一些想看热闹的江湖中人前去拜访。 这消息自然瞒不过江湖司，沈飞也带上几个人到了雨花台，其实沈飞就是来刷木桑道人的，看了一眼就在旁边一家茶馆坐了下来，五毒教的事情了，还不用他出面。果然看到袁承志身后背着金蛇剑，何铁手上前一步，语含愤怒说：“袁承志，你昨天不是说金蛇剑还在华山上吗？怎么今天已经在你手里了？你是不是不想归还我们五仙教故意扯谎”？ 袁承志怕又累及华山派名声，赶紧解释：“这是我哑巴叔下山时带下来的，今天见面以后才刚刚交给我。姑娘想要收回随时奉上”。 何铁手说：“你也是穆人清的弟子，又学了夏雪宜的武功，想必身手不错。夏雪宜当年盗我们五仙教宝物，又害惨了我姑姑，今天我先教训教训你”，话音刚落，身体就串了出去，不由分说地一拳击向了袁承志头部，拳风到处已经到袁承志呼吸不畅，袁承志无奈之下只出招应敌。 两人才拳掌来往才交手十几招，袁承志就被压在了下风，心下大惊，归辛树还和姬际可硬拼了几百招后才被击败，怎么自己才和这个年轻的五毒教女教主交手十几招就感觉难以抵挡了？莫非这个小姑娘的武功比“神拳”姬际可还强？而且对方的拳法极其刚猛，根本不像是一般女性的武功风格。 袁承志不知道的是何铁手是沈飞的亲传弟子，一开始就喝下了五宝花秘酒，主修的又是高级内功《九阴真经》，比内力确实是姬际可强一大截，现在使用的是其中的“大伏魔拳法”，当然是刚猛异常。江湖司除了基层成员修炼武功有明确规定以外，高级成员一般都有自己独有的几门主修功法，钻研好主修功法以外，也鼓励和其他同僚一些交流切磋，兼修别人的功法，沈飞又时不时加以指点，传授几部可以与他们掌握的武功融汇的绝学，这才形成了每个高手各有特点的武功。 何红药主修的就是《九阴真经》和桃花岛武功，内家拳是兼修，目前才到丹劲水平。光是内力之强就不是袁承志能比的了，浑厚内力配合大伏魔拳法猛攻之下，又对拼了二十多招，袁承志的华山派拳掌已经越来越难以抵档，打法一变，身形像水蛇一样游走不定，拳掌招式成变得诡异无比，不再与何红药硬拼内力。 沈飞在远处看到，这正是夏雪宜的金蛇游身掌，昨天就刷到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拼功力不行，比招式更加不行。何红药见袁承志开始游斗，想出奇制胜。身形也是一变，也像一条水蛇一样游来游去，掌法也变成眼花缭乱，非常好看，不像刚才每一拳都带真力声势骇人，时不时还伸出三根兰花指点向袁承志身上要穴，却是桃花落英掌夹杂兰花拂穴手。 画风一变，这下打斗的风格与先前硬碰硬完全不同，袁承志自知功力不及，采用游斗的策略闪避中试图寻找反击出奇制胜的机会，何铁手也是有意炫技，招式变化莫测，虚多实少，时不时以兰花指攻击各处要穴，看上风不像凶险的比试，倒像是跳舞。 在场的江湖人物起初发觉两人的身法有些相似，如两条水蛇不断游动纠缠，时间一长也渐渐察觉出不同来。袁承志的身形步法确实像蛇类游走，何铁手虽然也有模仿蛇类痕迹，却像瞬移一般忽东忽西，时前时后，这是沈飞参考了《九阴真经》的蛇行狸翻、特战的蛇形走位和《葵花宝典》设计出来的轻功身法，近战更显威力。 两人交手了近百招，袁承志一套金蛇游身掌打完，还是没有摆脱困境，如果不是何铁手有意炫技，怕是早就已经落败。郁闷之下，路数又是一变，化掌为拳，忽然连出五六下怪招，诡异狠辣，已经毫无顾忌，何铁手也变成了爪法对攻，这是结合了摧坚神爪光明正大也九阴白骨爪的阴狠诡异，因为出自《九阴真经》，就命名为九阴神爪，配合她的进退如电的轻功，一时显得鬼气森森，周围观战的人都心底发寒。 何铁手自小生长在五毒教，见惯了各种古怪毒物，对普通人遇到这些毒物的畏惧心理也了如指掌，练习武功时自然琢磨着把这种意境融入其中，对敌时形成心理优势，用怪异狠辣的招式使出效果尤其好，虽然九阴神爪是正奇两门爪法的综合，何铁手使来更多让人感觉奇诡难防，对付袁承志同样风格的“金蛇制鹤拳”正好形成克制。 袁承志无论是硬拼掌拳功力、身法轻功、招式变化每一样都被压制，所会的华山派和金蛇秘笈里的武功用完还是摆脱不了困局。初次下山就遇到这样的挫折，郁闷无比，信心一失，难免慌乱，被何铁手双爪破防，袍袖破裂，在手臂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血痕。沈飞早就已经告诉了何铁手，袁承志身上有金丝软甲，攻击身体未必能破防，何铁手就避开了。 何铁手一击得到，也不再追击，微笑退开，看着袁承志。袁承志一阵垂头丧气，取下背后的金蛇剑来，对何铁手说：“何教主武功卓绝，在下甘拜下风，贵教的金蛇剑，如今物归原主”。 何铁却没有接，从腰中取下一根软鞭来，无声无息抖个几个半圆，要不是持着手柄，旁边者都要怀疑她手中抓着一条活蛇了。何铁手摇头说：“不急。夏雪宜盗取本教金蛇三宝后，用金蛇剑和金蛇锥在江湖上闯出了个金蛇郎君的名号，想必创出了不少适合这把宝剑使用的高妙剑法。华山派也是以剑法着称，听说那位木桑道长也传了你不少暗器手法，刚才我们只比试了拳脚，下面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法和暗器吧”。 在场众人一听，拳脚胜过还不满足，还要比兵器，朝廷这是要彻底打压华山派声势的节奏吗？不等袁承志答应，鞭子已经螺旋攻到。袁承志只能挥剑还击，两人又斗在一处。数十招过后，袁承志比刚才比试拳脚更加郁闷，刚才还是功力、身法和招式不及，现在居然处处被克制一般，无论是袁承志用出华山派剑法或者金蛇剑法，对方鞭稍总能直指弱点，不少招式使到一半就使不下去，只能中途变招。还有几次长剑刚一递出，就被鞭子带着连转几圈，乱了招数。 何铁手的鞭法无声无息，柔中有刚，内力贯注之下，已经是曲直如意，几次和金蛇剑硬拼都旗鼓相当。金蛇剑虽然是宝剑，可是这根鞭子也是沈飞拆了几件空间里的防弹衣，掺杂了其中的材料制成，加上柔软的特性，根本不是金蛇剑能削断的。这套鞭法却不只是《九阴真经》里的白蟒鞭法，还加入了太极剑法和独孤九剑的剑理。 《倚天》里屠狮大会殷梨亭用太极剑法对阵周芷若的白蟒鞭法，互相转圈不敌落败，这不是太极剑法不如白蟒鞭法，只能说是兵器被克，剑硬鞭软，比转圈怎么比得过软兵器，失去太极剑法这个最大特点，再加上功力不占优，落败也就不奇怪了。 可以用白蟒鞭法软鞭对敌太极剑法，当然也能用白蟒鞭法使出太极剑意来缠住带着别人的兵器，何铁手也和北派蒋发、南派单思南等人切磋过，也熟悉太极意境。而沈飞在第一世界刷到的独孤九剑按风清扬的解释正是紫薇软剑所用招式，自然也可以用软鞭使出独孤九剑的招式来。 金蛇剑法再诡异多变，也不如曲直如意的软鞭灵动，被软鞭连攻弱点，袁承志连连后退，刚退到鞭子长度攻击距离外，何铁手懒得再打，追击几步，内力到处化鞭为剑点中了袁承志手腕，抓不住金蛇剑，脱手掉下，还没等落地就被一鞭卷住收了回来。 何铁手左手握住金蛇剑交给了旁边的何红药，说：“看来夏雪宜也没有创出什么厉害的剑法”，看到这次袁承志败得更干脆，包括穆人清在内的华山派众人都脸色难看，他们可是知道袁承志刚才使的不只是金蛇郎君的武功，还有华山派的剑法，却被这样轻易击败，表现还不如昨天归辛树对阵姬际可，在众多江湖人面前连连败绩，今天过后，华山派只怕再也不会如以前那样受人敬畏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收编华山派 袁承志心一横，只希望能最后挽回一点颜面，大喝一声：“金蛇锥也物归原主”，手一扬，二十四枚金黄色的金蛇锥用木桑道人所授“满天花雨”手法，从不同方位远近错落袭向了何铁手，刚才的两场比武袁承志已经知道何的手身法高绝，暗器也未必能建功。只希望能有一两枚金蛇锥击中何铁手，今天也不算一败涂地。 他当然知道金蛇锥上涂有五毒教的毒药，不过作为教主的何铁手肯定有解药，就算被击中受伤中毒也不会致命。否则夏雪宜当年已经大大亏欠了五毒教，他今天也不敢再有得罪。何铁手嘴角轻轻一笑，软鞭挥出，二十四枚金蛇锥同时被卷中，落在了地上，后面的岑基斯和潘秀达上前一一捡起，就退回到何铁手身后。 何铁手一鞭了打落二十四枚金蛇锥，除了江湖司的人以外，把在场的所有江湖中人都看呆了。倒是穆人清眼光高了一些，看出何铁手这一鞭子是内力灌注、化鞭为剑，使的其实是一种剑法，似乎想到了什么，吃惊地说：“何教主，刚才的一下莫非是独孤九剑里的破箭式？听说昨天姬际可大侠使出紫霞神功内力击败小徒，不知各位何以会这些华山派早已经失传的绝学？”，他也只是听过华山派中独孤九剑的传说，并没有见过，因此出口试探询问。 何铁手说：“华山派失传，不是在世间失传”，这等于是承认了何铁手刚才使的独孤九剑，昨天姬际可练过紫霞神功。其实要是真有剑法使破箭式击落二十四枚暗器还麻烦些，用软鞭使剑法，曲直如意之下，才能有这种同时击落所有金蛇锥的效果。 穆人清忍不住追问：“各位是如何获得我华山派失传的绝学传承的”？ 何红药说：“莫非你们也想学？这等绝学，怎么会轻易传授？《紫霞神功》是江湖司高手所学，倒是只要加入就有机会得传。至于独孤剑学这等顶级绝学，我师父只传授了我们三个亲传弟子，你们就别妄想了”。沈飞和完颜萍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传弟子只有三个，何铁手、阿九、郑成功，当然这三个是行过拜师礼的，崇祯不算。 一边的安剑清说话了：“只要加入江湖司的高手，除了最高深的几门绝学以外，就有机会得传不下于紫霞神功的绝学。一般的江湖人物加入，也会传授不会比江湖大派差的武功，将来积功也有机会得传绝艺。你们华山派几个人武功还行，紫霞神功这种绝学，只要愿意加入江湖司，马上就可以传授”。 干脆把华山派收编了，这也是沈飞的计划，已经和崇祯通过气了，崇祯也同意。这要是办成了，就有了表率作用，以后还可以选择性吸纳一些江湖人物。安剑清说的有几个人当然是指穆人清、黄真和袁承志，只要给他们同等待遇，传以武功，几年时间追上江湖司高手的水平不成问题。还有一层考虑，黄真的大弟子崔希敏可是安小慧的心上人，迟早是安剑清的女婿，也有利于安剑清夫妻破镜重圆，安剑清也明白，所以对这事很热心。 穆人清说：“华山派门规有不仕，不保镖，安大人的要求，未免强人所难了”，因为崔希敏和安小慧的原因，穆人清也是认识安剑清的。 安剑清冷笑一声说：“出仕违反华山派门规？那像归二娘、孙仲君那样灭人满门，滥杀老弱妇孺难道就符合华山派门规吗？这血案朝廷已经明发通缉令三年了，怎么不见你清理门户？穆老猴你不是号称华山择徒极严吗？怎么择出了这样的门徒的？还有梅剑和当众撕毁证据，意图逼死人命，也符合华山派门规吗”？ 这一连质问让穆人清语塞，归辛树夫妇早就已经出师多年，音讯不通，他们收的弟子穆人清见都没见过。他这些年一直留在华山上，比袁承志下山早不了多久。可是只要无法否认华山门下做的那些事情，这些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安剑清继续说：“你们是不是还以为如今华山派天下第一，放不下颜面？普照大师十多年前就已经加入了江湖司，昨天带着闵子华和洞玄上仙都山的飞天狐狸胡天成、铁骨墨萼梅念笙和神拳姬际可都是普照大师的弟子，金蛇郎君夏雪宜武功最初也是偷学自心意六合拳的蛇形拳，也算是半个弟子。北派内家拳王宗岳宗师的爱女王薇、蒋发、邢喜怀、陈王庭，南派内家拳的单思南、王征南也都加入了江湖司多年，这些人的江湖地位哪一个比你们华山派差？” 安剑清的这些名字报出来，在场的江湖中人都震惊了，原来不声不响间江湖司已经招揽这么多名震江湖的高手，普照大师更是江湖不少会传闻的超过穆人清的真正天下第一高手，昨天何红药、姬际可，今天何铁手的武功他们也都见识了，又想起了这些年官方邸报中披露的犯罪被惩治的江湖中人的一个个名字，暗想如果他们也犯了什么事，江湖司找上门来，那是绝没有实力抵抗或是逃脱的。 马真一跨前一步，又加了一把火，说：“贫道全真马真一，也曾在华山清修多年。这两天的事情华山派声望已经有所损伤，加入江湖司正可以重振声威。朝廷同样不禁江湖司人物在外开宗立派，华山五峰，足够重开一派了。如果各位执意不愿加入江湖司，贫道也不忍华山一脉就此败落，也只有再重回华山另开一派，再续广宁子郝真人道统了”。 这段话一说，在场的江湖中人都心里一惊，华山派爆出弟子犯罪丑行，又在比武中连续落败，声威可不是“有所损伤”，而是急速下降，今天过后，再也没有人当华山华是天下第一的，这又出来了一个抢生意的。何况刚才安剑清已经说了加入江湖司的种种待遇好处了，如果马真一真的去华山开宗立派，能拜入门中可就是间接搭上了江湖司的线，就算待遇比江湖司差一些，也是有了强大靠山了。一时间有不少没有门派的江湖散人都希望穆人清坚持拒绝招揽，给他们创造机会了。 这下连穆人清脸色都有一些难看了，盯着马真一说：“江湖司既然已经高手如云，各位大人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非要招揽区区华山派呢”，两天之前，华山派还是江湖第一大派，今天竟然逼迫掌门人亲口以“区区”形容，简直憋屈之极。 马真一说：“华山派门下犯下那次血案，可不是旁人逼迫的。贫道也曾在华山上修行多年，传承本派道统，怎么成了逼迫你们了？莫非你们把整座华山都看成自己地盘了？大明太祖可没有像赵宋那样把华山输给扶摇子。穆老也不必妄自菲薄，如果不是江湖司出手。你的几个弟子在江湖中难逢敌手，只要人品过得去，也都是人才”。 归辛树突然走出几步，在穆人清身边跪倒，说：“弟子约束妻子不力，教徒无方，以致本门蒙此羞辱，愿以死谢罪。只是弟子刚出世不久的幼子先天不足，身患重病，还在家中由他人照料，望师父慈悲救他一命，让弟子不致绝后，弟子死而无憾”，说完猛得一掌拍向自己头顶。归辛树虽然脾气爆烈，极为护短，却也愿意承担责任。《鹿鼎记》里知道错杀了吴六奇以后也曾打算当场赔命。 穆人清出掌突然格住归辛树手臂，说：“你虽然已经年纪不小，在我眼里，你仍与当年初上华山时的小徒弟一般无异。你三十年来专心练武，或许是武功越山，华山派声势渐隆，才让你和门下弟子日益骄狂。现在知道华山派的武功远不是天下无敌了吧？你毕竟还没有像二娘和孙仲君那样滥杀无辜，罪在不赦，还不至于此。你的幼子病情是怎么回事”，旁边刘培生和梅剑和这时才反应过来，也赶紧过来满脸羞愧地在穆人清面前跪倒。 归辛树有些哭丧地回答穆人清说：“二娘在怀孕时和人动手，伤了胎气，孩子生下来就带病。找了很多名医看过，说是先天不足，除非有特别的灵药弥补，一般的药没用，再拖下去恐怕会夭折。之前我们夫妻带着孩子到各种求医，打听灵药的消息。一个月前孩子病情加重，大夫说经不过奔波折腾了，我们只能把他留在家里，请了懂医术的婆子的照料，我们自己出来，结果却……”。 沈飞这一听才明白，本来还以为剧情变动，没有归钟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倒也是一个机会，取出一个瓷瓶，说：“这是朝廷医学院高手用很多灵药秘制的‘天王保命丹’，疗伤滋补有神效。这次归二娘难逃死罪，归辛树，你虽然约束不严的责任，也至于让你绝后。那经常和你试手的刘培生还算是恭敬，比起孙仲君和梅剑和强多了。这两枚丹药你拿着吧，昨天你受的伤怕是不轻吧，正好你可以自己先用一颗试试”。 归辛树脸色有点迟疑，朝廷医院学这些年在民间的名声可不小，从种人痘预防天花，到后来治疫都声势浩大，他也是听说过的。归辛树受的内伤确实不轻，最后姬际可的一拳可是没有丝毫留手，紫霞内力和蛤蟆功双重蓄力释放，加上罡劲叠加七伤拳劲重叠爆发让他当场吐血，事后发现之前和姬际可硬拼几百招看似旗鼓相当，其实也早就受了暗伤，一齐爆发出来使他混元功内息运转都不流畅了。 归辛树发觉了这一点心如死灰，这就等于连运功效伤都困难，以后无法全力出力，武功都会大打折扣。这对向来自负，以“神拳无敌”名号驰名江湖几十年的归辛树简直比死还难以接受，不想面对将来妻子被官府处死，儿子生死未卜，自己和华山派武功声名大损的日子，所以刚才才生出不如一死了之，挽回一些华山派颜面的想法。 现在听说沈飞手里的丹药有疗伤滋补的神效，不仅可以治好自己的伤势，还能弥补归钟身体的先天不足，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可是他也看得出来沈飞就是这些官府中人的首领，虽然沈飞没有明说，他也明白如果他收下这两枚朝廷的丹药，就意味着华山派就要答应朝廷的招揽，这个事情他可做不了主，一时陷入了为难犹豫之中。 穆人清知道这时候他该表态了，对归辛树说：“还不赶快多谢大人”，得到了师父的允许，归辛树才走了过来接过了丹药，倒出一粒来放在了手心里，才一闻到药香就是精密一振。刚一吃下就感觉到了磅磗的药力，赶紧闭上眼睛开始运功，三遍大周天下来练化了药力，眼睛一睁射出了精光，伤势已经完全复原，这才向沈飞一拱手，说了一句“多谢”。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石电显威 沈飞一笑，受了归辛树一礼，心想这个新版的天王保命丹可不是小说的初版伏苓首乌丸能比的，绝不会还为归钟留下《鹿鼎记》里那样弱智咳嗽的病根。那八十粒加强版的伏苓首乌丸效果更好，不过那是两株千年灵药为主药炼制的，用一粒少一粒。其他几种丹药的药材虽然也不寻常，可是辽东山里却是有大把大把的，没有那两株药那么珍贵。 沈飞看着穆人清，说：“如果我就这样让华山派加入江湖司，与要挟无异。这样吧，江湖中人遇事不决多是比武而定，我们江湖司就出一个人与你这个华山掌门比试一场，如果我们输了一切休提，也不会让马真一道长去华山立派。如果你输了，华山派的门人就任江湖司挑，怎么样”？ 沈飞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江湖人物又是一惊，心想真是够狠的。江湖司抓捕归二娘和孙仲君这两个通缉案犯还是正常的职能范围，可是昨天打伤归辛树，今天打败了袁承志，现在连穆人清都盯上了，这是要全方位打压华山派的节奏啊。 一个个又都在猜江湖司会派谁出战，除了昨天带着闵子华和洞玄去了仙都山的三个人以外，刚刚轻易击败了袁承志的五毒教教主何铁手，还有昨天一招击伤归二娘的何红药，似乎都有战胜穆人清的实力，又或者是其他没有出手过的人，比如沈飞这个首领？ 众人还在猜测中，穆人清脸上也是迟疑不定，袁承志的实力他是清楚的，集华山派、铁剑门、夏雪宜三家所长，连他也没有把握拿下，如果拼到千招开外，体力消耗太大，以他的年纪还有可能输掉，刚才何铁手比拳脚兵器都是在几十招以内就拿下了袁承志，他多半也不是对手，正犹豫要不要干脆直接认输，刚才那两颗天王保命丹就已经是大人情了。 沈飞又开口了，说：“拳怕少壮，如果找一个年轻人和你动手，未免有些欺负人，我们也请一员老将出马吧”，话音刚落，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略白的人手持一杆长枪走上两步，来到了穆人清对面，石电、石敬岩。 石电的待遇武功配置级别和亲传弟子差不多，一坛初版的五宝花蜜酒，鉴于石电的年纪，还专门给了两枚强筋壮骨丹。内功是优化版的九阳神功，十年间早就修炼到了到了圆满，枪法是集众家精华而成的破阵枪法，少林绝技之一的燃木刀法，步法是修炼战斗都顶级的禹步和云雁步。 这些是石电之前都多少涉猎过的，进步最大的是之前并不熟悉的拳法，这十多年石电也和姬际可、乔三秀、蒋发、陈王庭、单思南等人交流切磋互相学习，沈飞也传授了可以和内家拳融和几门拳术。而且很多门内家拳和大枪术等兵器是伴随的。姬际可的六合枪、吴中的八极大枪、《龙蛇演义》里王超的龙蛇枪、刘沐白的阴符枪。还有后来姬际可弟子曹继武的春秋大刀也已经提前出世。 十年下来，石电的内家拳水平也一样也已经达到了罡劲，加上他的内功修为，这才使已经年近八旬的他看上去才五十出头，《龙蛇演义》god首领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而且降住白虎突破神级，以后的外貌就定型不会衰老了。还有三皇炮锤李尧臣的传人风采突破罡劲以后，在武道大会上一亮相年轻的外貌就震惊了她的女儿，和同样突破罡劲的严元仪打成平手，成了四大神级高手之下最强的几人。 石电现在突破罡劲，不仅外貌年轻了近三十年，加上内功效果，已经接近见神不坏外貌定型的效果了，有沈飞和完颜萍的经验，突破神级将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沈飞也已经给江湖司诸人指引了方法，就是学王超在大海中练功，进入海底更快，身体素质加上《九阴真经》的闭气大法可以保证安全，加上沈飞在一边的守护，完颜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突破到了见神不坏。 石电开口说：“我石电习武大半生，在军中担任武艺教师，虽然多次冲锋陷阵，却因为没有军职没能挣到出身。直到东主过世只能离开军中，以授艺收徒为生。年至七旬才加入了江湖司得了官身，不知道算不算时来运转大器晚成。穆人清，我们都是以武为生，经历大致也差不多，来过两手吧”，我完就把长枪指向了穆人清。 这段话一说，在场的江湖人又是一惊，石电石敬岩可不是无名之辈，虽然他学的大多是军中武艺，可是他曾学双刀的耿橘、学棍法的少林僧洪纪、枪法的刘德长都是大大有名，洪纪有专门的棍法专着，刘德长有“枪法近祖”之称，耿橘更是在虞山书院讲学的理学名家，历史上黄宗羲《明儒学案》里和高攀龙一进写进过“东林学案”的名人，论年纪恐怕和穆人清比还大一些。 穆人清也拔出了佩剑，石电一枪扎向了穆人清，很直接直攻中路的中平枪，瞬间扎出了三四枪。历史上吴殳总结各种枪法以后，得扎法二十一种，革法十一种，步法十五种。扎法主攻，革法主守，步法闪避，前人枪术并不重视步法，本来是吴殳的独创，现在则不必了，已经有了更加高端步法。但是攻防手段还是一样。 穆人清身法连闪避过了进攻，石电调整方向又是闪电班扎出数枪，这样一攻一避，到石电第五次出枪时，穆人清用轻功纵跃到了半空避开。沈飞一笑，这样快速出枪快速闪避也是体力的对拼，穆人清终于撑不下去了。石电继续追击出枪，穆人清继续或闪身或纵跃避开。在场众人看到石电的枪法毫无花巧，只是不断中平扎出，确实是军中武艺的特点，但是却如猛虎出?，气势惊人，攻势连绵不绝，难以相信已经是八旬老人。 如果是内家拳对拼，一方跳跃脚下无根是非常危险的。沈一贯和宁波地方志都有记载的张松溪和少林武僧那次比武，武僧之所以被秒就是因为跳起来进攻。《龙蛇演义》入了神级的王超在新加坡遭遇严元仪联络的武运隆、刘沐白和伊买提三个丹劲高手的围攻，冒险跃起抢攻，用一击凤凰点头击杀了伊买提，却也体力消耗过大只能暂避锋芒逃走。不过这个世界用轻功跳跃，而且也不是多人围攻，急于用绝招击杀一人脱困，却不必消耗巨大体力。 石电大枪如龙攻势如潮，就像是独孤九剑有进无退，穆人清却只能不断闪避，无法还击。全程被压着打，完全陷入了下风。本来枪术绝不是只攻不守，革法就是防守，不过那是在枪术对练、对决时使用的，对手也用大枪中平直刺，自己用革法以横破直，用横劲格档开对方的枪头，使之无法刺中自己消除威胁，《手臂录》中从不同方向格开对手大枪的革法分别称为封、闭、拦、拿，破阵枪法也差不多。 而穆人清手中的佩剑则根本威胁不到石电，就根本无需使用防御的革法了，只需要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各家枪法所用的大枪长短有差异，最短的马家枪也有三米多，最长的沙家竿子有五米多，就是军中列阵所用的长度了。石电手的大枪虽然只是单人格斗用，也超过三米长，穆人清手里一米多长的佩剑根本无法递到可以能威胁石电的范围，身形步法又无法踏准空门，那还何必防守？直接不停抢攻一波流猛推就行了，拼内力和体力，石电是有绝对信心的。 这一场比武石电的枪法没有观赏性，就是不断调整方向出枪中平扎出，倒是穆人清虽然没有还手之力，不过不停的闪避纵跃中显露了极为灵敏的身法轻功，“神剑”没有机会出手，“仙猿”倒是表现地淋漓尽致。只是毕竟体力不如，在石电狂猛攻击几百下以后，身法还是慢了下来，已经有三次被一枪刺破衣袍。照这样下去，最多一百多招，穆人清就要落败，而且是被大枪刺中就难免受伤。 穆人清忽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脱手飞出，仿佛活了一般，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向石电袭来，正是这个世界华山剑法里的“天外飞龙”，穆人清也没有指望这一指能反败为胜，只是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一场比试从头到尾没有还过一招落败，他这个华山掌门，还曾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脸面就丢光了，还是要拼上一拼。 石电也是身形一闪，来了长剑正面，一枪扎出，枪尖正好抵住剑尖，携带狂暴的劲力和来袭的这一剑激烈碰撞，“铛啷啷”一阵响声，长剑已经被震断成七八截落在了地上。大枪扎出向来要求精准，“中平”就是指的这个特点，《连城决》里对花铁干的中平枪法就有“中间一点最难防”之称，后世记载的李书文的八极大枪练习时就是“昼扎铜钱眼、夜扎香火头”，直到可以一枪扎死铜镜上的苍蝇而不损伤镜面，精准度才算是大成。 破阵枪法融汇多家枪法所长，当然也不会例外，这才能一枪扎中飞来的剑尖。剑薄枪厚，劲力对撞之下结果剑就倒霉地碎了一地。这其实和《笑傲江湖》里张乘风和张乘云能用长棍破华山剑法的“太岳三清风”和“宁氏一剑”的原因一样。穆人清脸色也楞在原地，他想到过这一剑被石电避开，或者被大枪格开，就是没想到会被这样枪尖对剑尖一下了震碎。 石电一笑，把大枪交给了后面的江湖司基层人员，换了一把普通的单刀握在了手中，对穆人清说：“枪长剑短，我占了兵器的便宜，这一场你很憋屈，我再用单刀和你打一场吧”，穆人清没有说话，石电也就没有说他输，第二次叫了阵。 穆人清有些脸红，犹豫要不要直接认输，旁边的梅剑和已经上来递上了自己的长剑，穆人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只能接过了长剑。他和在场的江湖中人都知道，石电最早拜师习武是向耿橘学的双刀刀法，这次只取单刀就是以意兵器公平。 第一百三十四章 意外消息 石电见穆人清接过了长剑，也不再客气，手中单刀出，速度竟比刚才出枪还快了几倍，一瞬间就劈出了三十多刀，让在场的江湖中人都骇然失色。大枪扎出收回毕竟要手、腰、退一起用劲，挥刀主要就是手上腕力，使的又是以快着称的燃木刀法，自然速度惊人。穆人清挺剑反刺，刀剑相交，似乎一声“叮”地兵器相碰长声，实际上已经交击了几十下。炽热的九阳内力催动之下，刀上发挥“嗤”的响声，穆人清的混元功难以抵抗。 连续几波这样碰撞下来，手臂已经微微发颤抖，袍袖、甚至胡子已经被刀法所带的热气灼得焦黄，外形极是狼狈。穆人清这回是里子面子统统丢了，再比下云情况更糟，只能闪身退开，弃剑于地，说：“石老将军枪术通神，刀法精绝，穆某不是对手。诸位大人有何差遣，华山派上下无不尊命”，“神剑仙猿”弃剑于地，自然是彻底认输的表态，石电早年曾入军中，现在担任的又是武职，穆人清就敬称“老将军”也不算错。 穆人清已经表了态，沈飞也不废话，下令把穆人清、黄真、袁承志都收进江湖司高手梯队，给予十颗蛇胆和抗毒蛇血。五宝花蜜酒是没有的，亲传弟子以外，只给过普照大师和石电喝过，穆人清还不够资格，只是毕竟辈份和名气摆在那里，职务上给了千户起步，因为他年老，另外又给了一颗强筋壮骨丸，避免了和他两个弟子相同待遇的尴尬。 传授给华山派众人的内功自然是《紫霞神功》，外加几门《笑傲》世界的华山派剑法，这些已经不需要沈飞亲自办了，交代几句就行，其他拳术步法什么的，有兴趣以后可以和同僚切磋学习。另外刘培生、崔希敏也收进江湖司作为基层弟子，可以学习基层弟子的武功。 至于归辛树与梅剑和，则提都没提，众人自然知道原因，就是受归二娘和孙仲君犯案的牵连和今天撕信的表现。穆人清心里也明白，又黑着脸狠狠训斥了归辛树与梅剑和一通，让归辛树回家去思过，并且对梅剑和严加管束。归辛树也急着回来去给儿子服天王保命丹，连声尊命后带上梅剑和走了。 安置好了华山派众人，沈飞又看像了木桑道人，叫了一声“木桑道长”，木桑道人以为也要收编他，赶紧推拒说：“贫道闲云野鹤惯了，不想加入江湖司，只能多谢大人美意了”，沈飞说：“我也没打算要收你，江湖司中可找不到人整天陪你下棋”，木桑道人一阵尴尬，沈飞继续说：“你的师弟玉真子，是个采花淫贼，身背十数起奸杀命案，也是朝廷明发过通缉令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木桑道人说：“惭愧，玉真子行踪不定，贫道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沈飞说：“你确实应该惭愧，要不是你心慈手软，玉真子十多年前就已经被除掉。哪还有后来作恶的机会”，木桑道人一阵默然。沈飞又说：“无论他身在何方，他总是要去西藏寻找你们铁剑门掌门信物那把铁剑的吧，听说你也想提前下手，我看就不必了。只要守株待兔，等他取到铁剑就会来找你，到时候就是江湖司把他捉拿归案之时”，这话就是要以他为饵诱捕玉真子，木桑道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轻叹了一声，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里，华山派的众人开始修炼新学到的武功，并且和江湖司同僚交流，袁承志把《金蛇秘笈》也给了何铁手，算是当年夏雪宜盗宝的补偿，他下山前也已经发现了秘笈封面夹层藏宝图的秘密，不过安剑清告诉他，藏宝地点就是在大功坊，建文宝藏十多年前早就已经取出交给朝廷，用于平辽战事和陕北赈灾了。 袁承志这些年都在华山上练功，对陕北灾荒和官府赈济的事情当然也知道一些，就没有说什么。倒是何红药，看到夏雪宜在遗书里还说什么要赠给温仪十万两黄金的事情，大为不满，恨恨在说“这个没良心的，临死还只对那个狐狸精念念不忘。说什么‘此时纵聚天下珍宝，亦焉得以易半日聚首？重财宝而轻别离，愚之极矣，悔甚！恨甚！’，却还是想用十万两黄金补偿那个狐狸精，你究竟是看重金银财宝还是看重那个狐狸精？你又该补偿我些什么”？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何红药又向袁承志问起了发现夏雪宜尸体和安葬他的详细经过，知道了他最后的死亡地点，提出想去拜祭一番。袁承志也得知了棋仙派温家堡十多年前就已经被江湖司剿灭抄家，温仪和温青青母女一直在南京江湖司衙门为奴充当杂役，也把夏家宜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且为他们向沈飞求情。 袁承志现在也是江湖司的人了，加上夏雪宜也算是普照大师的半个弟子，沈飞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以沈飞现在的权力这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交代给温仪和温青青母女脱了奴籍，温青青还收入江湖司为基层成员，温仪继续在江湖司做杂役，不过身份不同，以后算是外聘雇员，有工钱拿了。母女也提出要一起去华山拜祭夏雪宜，并且温青青也改姓夏青青。 现在没有了夏青青带温仪骨灰上华山与夏雪宜合葬的事情，自然不会因为刺激何红药动夏雪宜骨灰，江湖司高手都是喝过蛇血的，更不至于中毒，新修版《碧血剑》夏雪宜也没有在山洞中埋炸药，不至于有危险，沈飞也就同意了他们前去。 这次江湖司展示了强大的力量，其中的一些事情，比如归二娘和孙仲君犯下的血案和被捉拿的过程，闵子叶和焦公礼的旧事以及这次闵子华寻仇事件，姬际可力挫归辛树、何铁手三败袁承志、石电二胜穆人清等也联络了宣化司创作评书从南京开始在民间表演，声名大震。 有一些江湖人物也起了加入江湖司的心思，不过大部分人有师门，没有长辈同意想加入也不行，又见到连木桑道人也被拒之门外，就明白江湖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加入的。在拒绝了四五个上门试探询问的江湖散人以后，就没有人再来了。不过金龙帮的焦公礼表示感谢主动说愿意为朝廷效力时，沈飞也没有一口回绝，考虑到焦公礼的武功加入也只能是基层成员，只是把他的女儿焦宛儿了和大弟子罗立如列入了江湖司基层成员编制，传授了相应的武功。有了这一层关系，也就等于收编了金龙帮势力了。 另一边归二娘和孙仲君也已经被装上了囚车押往山东案发地进行审判，以她们的罪行毫无疑问是死刑。凭她们的霸道的作风当然不会在江湖上有什么好人缘，以前或许仗着华山派的威名有人会卖面子，现在华山派不仅名声大损，还被江湖司收编了，自然不可能会有人在路上来劫囚救她们，只是派了两队基层人员协助押送。为防万一，沈飞还是让完颜萍把她们的内力吸了。 归辛树已经被穆人清打发回家，最后一面是见不上了，只是由穆人清带着华山派众人去看了她们一次，记录了要带给归辛树的遗言，通过官方渠道送往了归辛树家里，江湖司这点特权还是有的。两个月以后，去仙都派的胡天成等人和去华山拜祭夏雪宜的何红药、温仪等人都陆续回到了南京，事情都办得很顺利，一起回来的还有安小慧和安大娘，他们听说了江湖司收编华山派的消息，也就没有再固执，和安剑清结束了冷战。 不过从北京倒是传来了一则意外的消息，安排了留守人员后，沈飞又带着江湖司众人启程北上了。原本沈飞还以为抓捕原书中的大boss玉真子还要一年左右，要紧盯着木桑道人，等玉真子得到掌门信物铁剑找上木桑道人耀武扬威时，由两到三个高手出手合力把他拿下。现在一个意外消息，玉真子已经在北京被捉拿了，还有一个门派浮出水面，就是《连城诀》里的血刀门，最让沈飞没想到的是，这伙人里面还有最后一个后金头目余孽，失踪了十几年的莽古尔泰，这批人一起趁夜突袭了皇宫，撞上了铁板被拿下了。 沈飞暗想，莽古尔泰怎么会和他们搅在一起呢？血刀门的出现沈飞并不意外，这个世界既然有普照大师，有梅念笙，当然也会有血刀门。玉真子和血刀门搅在一起也很合理，从《连城诀》看，血刀门的妖僧都极其好色，和玉真子有共同的爱好，甚至还有更过分的吃人举动。 血刀门所在地青海也是雪区范围，小说中木桑道人说过就是要去西藏寻找铁剑，最后又说要带着阿九去西藏。青海也属于雪区，却不是现代西藏行政区。当时木桑道人可能是听到了一些线索，并不准确，而在青海活动的玉真子不仅找到了铁剑，还结交上了血刀门。 等沈飞一行人回到北京，看到了更详细的案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年刘兴祚率军出现在沈阳城外时，莽古尔泰就知道大势已去，他没有像萨哈璘和多尔衮兄弟那样带兵逃走，他和他们都不和，而是带着少数几个会汉语的亲信卷起一些金银细软化妆成喇嘛逃了。 当时雪区的喇嘛一直和后金与蒙古高层关系密切，囊素喇嘛在1621年就被老奴从蒙古迎回到后金，备极恩宠，死后直到康熙三年还在为他扩建庙塔。皇太极在沈阳建立东南西北四塔寺，又把在蒙古的阿兴喇嘛请来讲经，并且册封在库伦旗，鼓励商贸。历史上喇嘛还“预言”过满清夺取天下，两百多年统治里密宗喇嘛都和满清高层关系密切，历代多有互相册封佛教和政治职称。 后金显露出颓势以后，莽古尔泰一直在准备退路。化装成喇嘛藏匿潜逃就是他安排的秘密后路之一，事先和几个喇嘛搞好关系，并且暗中转移了部分财宝分藏到几处以备将来。平定辽东以后，他们在喇嘛寺中隐藏了一段时间，后来趁着后金头目被押到京城，搜捕逐渐松懈之后潜逃，一路辗转来到了青海，用钱财和劫掠来的女人讨了血刀老祖（血刀门历代门主都称血刀老祖）的欢心化名拜入了血刀门习武，后来又结交上了来青海寻找铁剑的玉真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整顿江湖 莽古尔泰知道玉真子是绝顶高手，有意结交，在帮他寻回铁剑的事情上起了关键作用，卖了他大人情。在听说西逃的阿敏等人也被西征的明军彻底剿灭以后更庆幸他们当年的选择，也知道此后辽东对他们这些余孽的搜捕会更加松懈，就派亲信以组织商队的名义多次前往辽东，取回了一些当年秘藏的财宝。 他们都有家人被明军剿灭抓捕处死，一直没有熄灭报仇的心思，所以这十几年前习武都异常刻苦，想有朝一日刺杀崇祯。还用财宝各种收买各种灵药，五毒教献酒方被封伯爵以后，他们就知道这种酒不凡，还专门派人去云南花重金购买到了两坛，莽古尔泰自己喝了一坛，另一坛送给了玉真子，拉拢玉真子和他们一起行动。 当然他们不会愚蠢到把真实身份告诉玉真子，伪称自己几人是和太白三英那样在陕北作没本买卖的，因为劫夺朝廷饷银被官军追捕，家人都被杀了，只有他们几个逃了出来，想到进京刺杀崇祯报仇。不仅送给了玉真子大量财宝，还说他们有五毒教的关系，可以搞到五宝花蜜酒的门路，事成之后还会以此重谢，终于说动了玉真子。 玉真子一向自视极高，小说里他也是敢杀进皇宫里的人。最后明知穆人清多年天下第一的威名还敢挑战，并且是直上华山派大的大本营，除了争夺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声，那一次他还打算用铁剑打压木桑道人出气，就是说他明知穆人清和华山派众弟子和木桑道人都在华山还敢打上门去，可以说胆大包天，根本没有把朝廷高手放在眼里，满口答应了莽古尔泰的请求。 玉真子也知道北京城是明朝的中心，有京营、锦衣卫枢锐营这些最精锐的军队驻扎，不过他们又不需要冲击军营，行刺之后远走高飞就行了。反倒是莽古尔泰谨慎了一些，毕竟玉真子也是明朝发过通缉令的逃犯身份，提议先打听好虚实再化妆化名潜入北京，伺机行动。 这些年江湖司也有少数几次出现在官方邸报中，虽然抓捕的多是温家五毛、太白三英这些不放在玉真子眼里的人物，不过总有几个高手的名字出现，并不是无名之辈。虽然没有和他们交过手的玉真子依然狂傲，可是莽古尔泰还是觉得避开他们为好，倒不是担心会在行刺时他们交手，毕竟江湖司不在皇宫里，怕的是事后被他们缠住不好脱身，再被大军围住就麻烦了。 他们在北京城市井里收买了不少眼线打探消息，果然他们听到眼线传出江湖司大部分人马都出京南下以后，就以为机会来了，莽古尔泰带着他的亲信和玉真子，以及这些年收买的几个血刀门门人化妆进京，在一天夜里潜入皇宫意图行刺崇祯，却一下子撞上了铁板。 当年刚和崇祯合作不久，沈飞就已经把《葵花宝典》交给了他，让在训练皇宫里的亲信太监，后来把优化版的《玉女心经》交给崇祯让他训练后妃宫女和女官时，又把两门武功融合优化版，去掉了自宫和双修限制的版本交给了崇祯，这些年在皇宫里训练出了不少高手，五毒教献方以后，崇祯还给了几个历史上出名忠心的太监比如王承恩、方正化赐了五宝花蜜酒。 莽古尔泰、玉真子这一行刺客夜入皇宫不久，还没找到崇祯就被发现，接着就遭遇了十多个升级版葵花太监的围攻，动静一传出来连阿九都技痒之下加入了进来，结果前后还没有一刻钟，这一行倒霉的刺客不是被刺杀就是被擒住，接下来自然就是严刑审问，进京行刺，武功还不弱，这是恶性案件了，阿九找来了师弟郑成功一起施展移魂大法一问，这才知道网住了一伙大鱼，后金目余孽莽古尔泰、玉真子、血刀门。 崇祯赶紧让人给在南京的沈飞发消息，目的当然不是怎么处理这几个刺客，而是打算直接铲除整个血刀门，穿越的崇祯也是看过《连城诀》的，知道血刀门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参与了这样的大案，就不必客气了，这次要把他们连根拔起。这是江湖司的事情，现在北京留守的江湖司人手太少，必须要沈飞一行回京后安排这件事。 沈飞带人回京以后，了解了案情经过。先让完颜萍去牢房把几个刺客的内功都吸了，尤其是喝过五宝花蜜酒的玉真子和莽古尔泰，必死之人，这一身功力浪费可惜了。接下来就是调集大批人手前往剿灭血刀门，派出了刚收编的华山派穆人清、袁承志和黄真三人组，安剑清、胡天成、姬际可、蒋发、陈王庭、马真一，带上140个基层成员前去。 这次大行动派出了江湖司高手的一半了，之前已经审问出了血刀门的实力，也就是血刀老祖有略逊江湖司高手的实力，派出这样的阵容，当然是碾压的实力。两个月以后，任务顺利完成，血刀门的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又在地方政府的配合下审问出了他们之前的杀放奸淫等一系列罪行，联同他们窝藏建虏余孽、入宫行刺的罪名一起公布，他们犯的案子天南地北都有，也就不押往原案发地了，直接在青海当地审明以后处决，进京行刺的人直接在北京凌迟。江湖司人物还抄回了血刀门的武功秘笈，包括内功和刀法的《血刀大法》。 沈飞趁机向崇祯建议但这个机会，把江湖各大门派整顿一番，并且借机搜集一些武林秘笈，这没什么好遮掩的。虽然这个世界武功较低，可是自从遇到普照大师开始，沈飞就知道有一些隐藏技能，明朝是很多内家拳的起源，光是普照大师身上就有两门，难保还有一些东西可挖，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 宣化司首先开动，把血刀门和玉真子历年的犯下的罪行和这次窝藏建虏余孽、甚至意图入宫行刺崇祯被擒的事情大肆宣扬，宣化司现在也吸收了一些了一些新鲜血液，李渔、归庄都吸收了进来，至于阮大铖和阮丽珍父女，已经是宣化司工作多年的老人了。冯梦龙和凌蒙初已经退休，又开始了重操旧业，凌蒙初果然把陈洪范的事迹写成了一篇评话编进了一本小说集里。 舆论工作做足了以后，就开始了对江湖各派的整顿，办法就是把各派首脑收入江湖司，给予江湖司基本功法，当然是单人版的，阵法不会传授，和他们交换一套本门武功的抄本上交朝廷。像仙都派、昆仑派这样的门派，掌门也就够个基层成员，也不要求他们来江湖司上班，就是挂个名字，表示个姿态。 这些门派之前大多数都受闵子华邀请来过南京，见识过江湖司大发神威，仙都派还被江湖司的人上门狠狠敲打过，早就成了惊弓之鸟，自然不敢拒绝，像少林、武当、峨眉这样的大派，掌门人给予高手待遇，挂职的职务就比其他掌门人高得多，起步千户级别，当然也只是职务，蛇胆、蛇血和灵酒是没有的。分别送上少林、武当和峨嵋三派的九阳功，这在现在这个世界也已经是不逊于华山混元功的高级内功了，也抄了一份他们门派的典籍过来，也搜集了大量民间武功。 沈飞看了一下这些搜集过来的武功，绝大部分对现在的沈飞都属于垃圾级别，挑出了一些江湖司基层人员可以用得上的，还有部分适合军中推广的分发了下去。倒是少林、武当、峨嵋三法和一些民间功法有一些好东西，武当的钓蟾劲、子午流注呼吸吐纳法这些虽好，不过在民间有流传，沈飞已经有了。 真正让沈飞惊喜的时还有一些他手中没有的东西，《龙蛇演义》里林霆峰的武当九宫剑，持剑是可以短时间战平神级高手唐紫尘的。还那个疯丹高手丘伟明使出过的纯阳掌，巴立明使出过的先天太和拳的棉掌，巴立明的两门招牌横练武功虎啸金钟罩和龙吟铁布衫也是武当功法，其中的“龙吟”、和“虎啸”还是两门音波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笑傲江湖》里，冲虚道长被方证大师一声“金刚狮子吼”险些吼得失去意志以后，意识到了短板在武功派也创出了这两门音波功。 少林的好东西也绝不在武当派之下，除了广为流传的五行拳，还有两门寺内秘传的进阶拳法，有看家拳之称的少林象形拳和金刚轮拳，这些也同样是巴立明的招牌武功，羚羊挂角和香象渡河就是出自少林象形拳。 还看到了《龙蛇演义》里巴立明收藏的珍贵拳谱，《金钟罩全本》、《少林金刚轮拳真本》、《秋月禅师一百零八罗汉手真本》、《武当龟蛇剑谱真本》、《太祖长拳谱》、《少林内壮打虎丹秘方》、《朱砂掌洗手仙方》、《秋月禅师注解洗髓经》，现在自己全都看见了。 最让王超意外的是峨嵋派的功法，原来给峨嵋掌门千户职务还是看在传授吴殳峨嵋枪法的程真如加入江湖司十年的面子上，并不认为峨嵋武功能够和少林武当相提并论。不过在峨嵋拳谱里却发现三门武功：峨嵋先天拳、峨嵋追风短打和三十六路铜人打穴手，这不就是严元仪的那三大绝技吗？性格也和灭绝师太一样极其强硬，《龙蛇演义》里的两大罡劲高手啊，就凭这三门武功峨嵋那个千户就值。 沈飞想了一想，逐渐明白过来了。这个时代高级内功逐渐失传，连不如《紫霞神功》的《混元功》都能成为顶级内功，正是内力日渐衰落的时候，习武之人就另辟蹊径，转而向内家拳方向钻研，正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武技转型过渡时期，一些大门派已经是内家拳路数占了上风。 峨嵋派在《笑傲江湖》时期就已经和《倚天》时代大有不同，《倚天》时代以女尼为主，男弟子地位低下。《笑傲》时峨嵋派掌门金光上人，明显是佛门名号，可是在围攻向问天时表现最好的却是三个使剑的峨嵋道士，逼向问天使诈，用“吸功入地小法”把他们吓走，大概是拿到《九阴真经》以后由佛转道，现在转向内家拳，是第二次武功风格的变化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整理武功 民间拳法最有价值的有三门，一是戚继光《纪效新书》里提到的巴子拳，其实是八极拳的古称，也是巴立明的武功底子，巴立明就自称是练巴子拳的，后来趁动乱的几年间抢了少林武当很多秘传拳谱，在监狱中苦练三十年在才通百家，都练得出神入化。王超看过后明白这时的巴子拳和后来的八极六大开八大招的关系，类似于从“降龙廿八掌”到“降龙十八掌”的精减。 第二是一门擒拿武功岳氏散手和大鹏拳，用心意六和拳和一个江湖司高手名额向岳家交换来的，历史传说姬际可心意六合拳一大来源就是岳飞的秘谱，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这门武功同样是内家拳风格，还包含一门枯禅秘法。 不是《天龙》里枯荣大师的追求亦枯亦荣的枯荣禅功，也不是《倚天》三渡追求心意想通配合无间的佛家枯坐参禅，而是血归内窍，精华内敛，外表看上去像一个皮肤松驰的老人，是一门在达到见神不坏之前就可以锁住身体机能不衰败防止衰老的神奇功法，《龙蛇演义》里岳鹏第一次登场就是那副模样。 岳鹏是《龙蛇演义》岳氏散手代表人物，在五道大会上用岳氏散手撕裂了中东第一高手霍波的一只手和一只脚至对方于死地，最后被严元仪一招覆地印击败拦在十大高手之外，就是说凭岳氏散手成了十大高手以下第一梯队，最强的几个丹道高手之一，和吴孔玄并列两大民间高手的代表。他自视其实比这还高，在王超组织的唐门武道大会中还想争夺天下第五高手的排名，和严元仪硬拼了两招，打成平手后逃离，可惜被王超追上，一招打得吐血碎了美梦，也因此消去了飞扬跋扈的性格，武功更进一步，在武道大会上枯禅大成。 第三门民间流传的武功则是直接让沈飞惊喜了：洪洞通臂拳。108个母拳动作和几十个子拳套路，兼内外家之长。完整保存了戚继光32势拳法，和陈式太极拳渊源极深，有异名同骨之称。陈式太极拳就是陈王廷以戚继光的炮锤结合蒋发的北派太极拳融汇而成，是一个流传脉络。洪洞通臂拳是另一个流传脉络，因为满清年间郭永福传授这门拳法于山西洪洞县而得名。 郭永福本是洪武年间迁到河南温县的古槐树移民，和赵堡、陈家沟同县，怪不得有这种渊源了。拿到这门拳法以后沈飞给陈王廷看了，陈王廷也一眼看出与他的拳法非常相似但是又有差异。 洪洞通臂拳还有一个名字叫“通臂缠拳”，这就是沈飞惊喜的原因，“通臂缠拳”就是《龙蛇演义》里god首领的拳法，沈飞推演了整整两天，演化出了自己版本的“先天十二缠”、“火里栽莲”等绝技。《龙蛇演义》四大神级高手的武功这下全搜集齐了。 既然开始了推演那就推演个够，崇祯把整顿江湖搜集的武功秘谱交给沈飞的江湖司，就是因为这些人是最顶级的专家，本来就有要他们对这些着作做编辑工作的意思。《龙蛇演义》里提到为了保密，各家各派的拳谱秘笈都充满术语隐语，就算是真本拿到手了也未必能练出成果。 有些甚至因为作者的眼界水平所限，还存在错误。王超就认为如果他入神级以前拿到《秋月禅师注解洗髓经》也察觉不出其中的错误。没有高屋建瓴的专业眼光进行翻译整理，纠正缪误，说不定会像梅超风练《九阴真经》一样练得半身不遂，或者像《乾坤大挪移》第七层原文就是致命陷阱，之后的一段时间，沈飞让完颜萍和一众江湖司高手专家就共同钻研这些搜集的拳术秘本。 沈飞自己则是回忆《龙蛇演义》里的各大高手的招牌武功，全力推演出来，已经形成的是唐紫尘的“龙蛇合击”，就是形拳和八卦党的混和的打法，江湖司几个以内家拳为根底的高手已经很精通，现在又可以加入新到手的少林象形拳的部分内容，更加犀利。 二是王超的招牌武功“番天印”和蜘蛛踏水身法，前者是从八卦掌中演化出的自上而下一击威猛拳法，以大势压人，丹劲高手吴孔玄连一击都承受不住。唐紫尘初见这一招就一眼看出是“内用阳火，外结阴符”，根据孙禄堂《八卦拳学》提出的理论演化的招式。沈飞在《战狼2》世界搜集现代出版的武术着作就有，稍一回想，很快这一招就形成了。不过却不知道和王超的原版是否一样，巴立明对战god首领那次也使出过这招番天印，就和王超的风格不同，大势不如，威猛过之。 蜘蛛踏水步法是王超根据八卦掌的身法，在南洋观察大蜘蛛在大海水面动作受启发所创，王超第一次使用就击败了赵光荣，初战god首领也起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不过在一个小时之后塞纳河上大战时已经被看过一遍的god首领学会，在和巴立明对战时又加以改变，比王超多了几分诡秘。创出这门步法对在皮岛养了那么多年五彩雪蜘蛛的沈飞可谓信手拈来，同样不清楚是接近两大高手哪个版本。 god首领学习并加以改变可见蜘蛛踏水这门步法的价值，在水面上使用估计更有奇效。王超也一样吸收过god首领的武功，见识了他的绝招“火里栽莲”以后，迅速创出了一门“步步生莲”，本来只是王超的即兴创作，却是步法和腿法两用。作为步法迅速追上击杀了逃跑的释永色。作为腿法后来唐紫尘对拼川岛玄洋的武当碾脚雷，击碎了川岛玄洋的牛皮靴。 巴立明的根本毕竟是巴子拳，后来在监狱里才修炼破四旧时抢来的各派秘谱，巴立明的极致绝招就是巴子拳演化出来的“乱箭打”，在武道大会里打出十秒千拳的速度击败的军方高手武运隆，沈飞最擅长的其实是拳法，推演出这招乱箭打也是轻而易举的。 巴立明收藏的那些秘谱很多连本门都已经失传，《武当龟蛇剑真本》比林霆锋的九宫剑更加完整高深，还可以演化出新的绝招，巴立明就用其中的刺客剑击中的猿公剑“白虹贯日”，化剑为枪，山河变色，汇聚历史上所有揭竿而起的拳意，以手臂击出作为对战god首领时的绝杀一击，逼得god首领全身渗出了血珠，暴露出了本来对付王超的新创绝招“先天十二缠”才将他击伤，当然也助他突破到了神级。 巴立明取自武当太和门的两门横练功夫加音波功“虎啸金钟罩”和“龙吟铁布衫”，融入了沈飞本来就修炼的内功系的音波功和龙象般若功，威力更是倍增。沈飞的音波功本来是刷自方证的少林“金刚狮子吼”和任我行的呼喝，一个绵长一个短促，在《神雕》世界沈飞进入蒙古军营时曾全力一吼震死了蒙古大军和包括金轮在内的一众高手，融合比狮孔更强的龙吟虎啸，巴立明在武道大会上险些震得观战的大佬心脏病发，现在沈飞都不敢想象威力了。 《神雕》小说里不过十层龙象波般若功金轮国师，在绝情谷大战时击挨三绝每人一击，也毫发无伤，只是被封住了穴道。后来如果不是被杨过打得从高台上摔下来，光挨得那几招，也不至于伤重而死。沈飞早已经把龙象般若功练到最高十三层，已经生出三寸气墙，只怕已经比《天龙》里的扫地僧三尺气墙还强了。 这下再融入武当的“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和少林的《金钟罩全本》三门横练功夫加强，沈飞让完颜萍全力用“弹指神通”测试，先用围棋打击自己，由远及近一点点试，直到连近身一尺发射都破不了防，再直接承受全力指击也还是毫发无伤。 沈飞和完颜萍的功力现在以“弹指神通”发射围棋子威力已经不下了手枪甚至一般的狙击枪子弹了，经过了这样的测试，也可以更近一步，找个了没人的地方，用空间里的枪械测试，先是伯莱塔手枪，在有效射程50米开始由远及近，也是近距离射击毫发无伤。再上mp5和ak这些冲锋枪和突击步枪，近距离打击也仅仅打出一丝痛觉。 没有上狙击步枪，这样的测试已经够了，以现在的防御效果，加上“不坏”的超强恢复能力，即使被大口径狙击步枪击中略微破防也能轻易恢复，要知道没有到神极的巴立明被god首领打击脊柱和多个内脏器官重伤都能恢复进入神级。 虽说巴立明伤势恢复有专门研究生命科学、在美国和中国都在专业机构工作过的陶医生用西医知识和器材治疗，不过沈飞也是刷到过《战狼2》世界陈博士的技能的，虽然专业不对口，基本的西医知识也是有的，何况手里还有这么多治疗内外骨伤的灵药。沈飞这才能放心以后去一些有火器的世界了。 虽然《龙蛇演义》里即使神级高手也无法承受子弹的射击，只是子弹也射不中他们。不过他们也没有修炼内力系武功在身，且不说浑厚内力的自然护体效果，身负逍遥派三老内力的虚竹承受鸠摩智掌刀一击也只是一痛，毫发无伤。再加上还有龙象般若功本身带有的超强攻防，两相叠加，当然就枪械难伤了。 王超“番天印”出来了以后，干脆又把严元仪有意针对、在武道大会上一招击败岳鹏的“覆地印”也推演出来，只是一个以八卦掌为基础，一个是先天峨嵋拳为基础，而且毕竟不可能超过“番天印”，招式又是正好与“番天印”相反，一个自上压下，一个自下而上，稍一琢磨，也就创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准备离开 朱砂掌是这个世界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练习方法和双雕里的铁掌很相似，效果却不一样。就是在沙盘里先后放上细沙、铁砂直到铁球，不断用手掌插入练习，直到手不碰到沙盘铁球飞出练成。攻击人外部无伤，脏胕却已经受重创，无可救药，这个效果有些像七伤拳和摧心掌，完全可以和这三门武功优化融合。 在练习过程中当然也需要用药方洗手，就有了《朱砂掌洗手仙方》这个书名。这和桃花岛的劈空掌手需要浸醋，用八卦铁片练习相似，练习方法也可是结合起来，练成后劈空掌也可以有铁掌的刚猛和砂砂掌的阴狠。 朱砂掌的练习效果还不只于此，分《筑基图》、《炼意图》和《采气图》三部门，《筑基图》练形、练身、练力，可以强壮筋骨、气血、肌肉、脏胕，形容练下去可以有“金刚之体、罗汉之身”，沈飞怀疑这还是“金刚不坏体”的前置功法的，究竟是不是，大概只有到其他世界刷到“金刚不体以后才知道了。 最牛的是《采气图》，可以用筑基图里五式动作的“虎掌托天”和“虎掌踏地”采集天地之气和日月精华。这是在岘山刷到赤松子采气法以后第二门号称可以吸取天地灵气的修真气息的功法，可惜这个世界也没有天地灵气这种东西，只能以后去有用武之地的世界一展身手了。 《太祖长拳谱》里个太祖长拳当然不是《天龙》里萧峰在聚闲庄大展神威的内力版拳法，同样是内家拳路数，是《龙蛇演义》里赵光荣的拳法，除了三十二势拳法、七星步、目击“金刚怒目法”这些本身的内容以外，还含有睡仙陈抟一脉有胎息功夫。 秋月禅师白玉峰是少林五形拳的创始人，是少林武转向内家拳的奠基人物，“一百零八罗汉手”可不是罗汉拳这样的基础武功，其实是五行拳的秘传进阶功法，他注释的《洗髓经》也不是内功，其实是和虎豹雷音、钓蟾劲、哼叭二音这样的内家拳炼髓秘法。 而且《龙蛇演义》里说，不像虎豹雷音那样难练，需要领悟，“洗髓经则是按部就班，口中念经文，以腹部逆呼吸，抑扬顿挫，长时间诵念下去，功到自然成。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朗朗上口”，看来和《天龙》里天山童姥教虚竹的练内功口诀有些相似。 内力系方面不去其他世界获得新的武功是难以进步了，这次的武功整理以内家拳为主，把一些隐语和术语进行了翻译和注解，纠正了谬论，一些练法打法进行了丰富，都增加了相应的器械，形意拳本来配有枪术和春秋刀法，沈飞也把后来三皇炮捶的器械，李尧臣抗战时创制的无极刀提前推演了出来。 其次是融汇演变，不仅是武功与器械之间的融汇，还有拳法之间和拳法器械之间的转变。比如巴立明在神级以前是精通各家拳法，使出王超的番天印，入神以后以武道大会上连通臂缠拳都使出来对战唐紫尘，王超和god首领也互相使用过对方的武功演变。 再比如巴立明的“乱箭打”就是以拳为乱箭，对战god首领时也曾以手为剑使用武当猿公剑，其实是化作长枪打法作为绝杀一击，风采击败刘沐白的一击也是以掌为刀。严元仪在和岳鹏争夺“天下第五高手”的一战时也使出过形意、八卦、太极和少林看家拳中的大金刚轮拳功夫。如果作创制相应兵器是丹劲之前使用，丹劲以上的高手，就要求可以进行这种各种拳法之间转换，和身体化作各种器械攻击了。 内家拳整理出来了以后，沈飞也在琢磨着把内家拳和内力体系武功的融合，其实就是内力和暗劲的融合。内力是生自丹田以穴道使出，暗劲是全身筋骨皮膜贯通之后勃发，以乱孔发出。起初坚硬如针，随着功夫深入逐渐柔化，既可以对敌攻击，也可以像渗透治伤，像陈艾阳给王超治疗对战张威吸伤的肺一样。沈飞思索演练了半天，最终成功融合为一，攻击和渗透的强度和效果比先前增加了三成。 《龙蛇演义》里王超获得巴立明这些拳谱秘本以后，在南洋唐门曾把其他拳法一起整理后公开出版，详细讲解从初学到入神每一个境界。岳鹏曾判断以后几十年为因此高手辈出。现在这些拳谱朝廷是向各派承诺过不会外传的，涉及国家信誉，无法大规模推广，但是不妨碍小范围刻印出来，沈飞亲自操刀一个月制作的刻版。 明朝现在已经建立起了严格的分级保密制度，已经不会把军国机密都公开出版发售的地步，沈飞整理的几本核心内家拳典籍被定为最高密级的文献。崇祯和内宫其他人也在沈飞的建议在练习起了内家拳，当然级别不同。也不是所有的内家拳武功都限于对各门派的承诺不能推广，现在还没有形成的八卦掌就是最好的选择，王超的主修拳法之一就是八卦掌，可以从初学用到神级。 除了武功，还有一篇《少林内壮打虎丹秘方》也是好东西，这个“内壮》是指强壮脏腑，虽然可以练习少林五行拳，基础朱砂掌，内力深厚以后再练七伤拳也有同样效果，但是可以服药达到内壮效果也好。虽然现在从宫廷、官场和民间都武风极盛，但是也有少人或者不习武，或者不难习武的，赶紧安排医学院把这种丹药也炼制出了一批来，沈飞也获得了十瓶两百颗。 在内家拳的方面，还欠缺最后一布，就是“不见不闻之知觉”，所谓的“致诚之道可以前知”，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危险感应，有了这种能力，才是真正有了安全保障。见闻知觉，不必内家拳，只要内力深厚到一定程度就能感知。而“致诚之道可以前知”出自《中庸》，《龙蛇演义》原文也提到这是儒学的精神修为。 获得这种精力修为方法有两个，一是经历生死危险，唐紫尘原来在南洋时多次和赵光荣交手切磋，不过自从她穿越徒步穿越沙哈拉沙漠感悟到了“致诚之道可以前知”以后，赵光荣就和唐紫尘的差距越来越大，赵光荣则是终身难以再进一步直到被王越打死。现在能让沈飞经过生死危机的事情不多，就算有沈飞也不愿意冒险。 那就还有第二个途径，最笨的办法：就是读书。书读百遍，其意自见，多读书获得感悟。这个和任何武功修炼无关，就是现在明朝儒学修养理论。现在朝廷正在抽调学者搜集着作，组织编写《中国思想史》，以宋明理学为主，沈飞也看到了一些，比如罗钦顺在《困知记》讲述了自己的学习感悟过程： 愚自受学以来，知有圣贤之训而已，初不知所谓禅者何也。及官京师，偶逢一老僧，漫问何由成佛，渠亦漫举禅语为答云：“佛在庭前柏树子。”愚意其必有所谓，为之精思达旦。揽衣将起，则恍然而悟，不觉流汗通体。既而得禅家证道歌一编读之，如合符节，自以为至奇至妙，天下之理莫或加焉。后官南雍，则圣贤之书，未尝一日去手。潜玩久之，渐觉就实。始知前所见者，乃此心虚灵之妙，而非性之理也。自此研磨体认，日复一日，积数十年，用心甚苦。年垂六十，始了然有见乎心性之真，而确乎有以自信。 罗钦顺本来不懂禅学，在北京偶然遇到一个老僧，听他说了一句禅语，只想了一夜，就恍然大悟。后来调任南方，每天读儒学着作，时间一久才逐渐悟到了儒学和佛学的区别，以后继续钻研几十年，到六十岁才悟到了儒学核心的心性理论，从此明确尊信。 看似高深的的佛学理论，罗钦顺想了一夜就能悟通，天资绝顶。而儒学的心性理论，则需要长期研读，几十年的潜移默化积累，到六十岁才彻底想通，可见掌握儒学核心理论之难。不过有现在最出色的思想家组织编撰，总结出最精粹的理论经验，可以少走很多弯路，照这个笨办法不断研读思索，想必感悟到“致诚之道可以前知”的精神修为，不必等到六十岁。 三年之后《中国思想史》编纂完成，开始正式发行，沈飞要了一套刻版加十套书，开始了研读这套综合了这个时代最顶级思想家心血的大作。在这三年里，南洋开拓公司已经探索发现了澳大利亚，官方开始组织移民，消息传出，高龄的徐弘祖已经开始带人前去探索，最后一个反政府组织，袁宗焕旧部组织的山宗也被破获，孙仲寿、倪浩、朱安国、罗大千都被抓获，经过袁承志出面求情，留了一条命，都流放到新发现的澳大利亚。 美洲和非洲是当年李之藻的地球仪里就有的，不过欧洲人先开始了探索，澳大利亚则是可以抢先手，在心中有数的崇祯主持下，移民顺序就优先澳大利亚，非洲在美洲则放在了后面，最近十年一次的人口普查，人口又增加了三千万，辽东、台湾、西域、南洋都已经分批有计划地移了民，有些还建立了官府，成了繁荣兴盛的宝地。 这十几年前，军事工业还有一项最重大的进展就是石油，陕西、甘肃、四川原来的油井都已经官方收购和经营，这个没有什么阻力。宣化司已经把北周酒泉用石脂水火攻大破攻城的突厥人的戏曲演遍了全国各地，官方也出版了不少石油军用历史的着作。开采的石油少量官营卖到民间用于照明和制墨，绝大部分作为军事用途，加入陶弹和喷筒中制作成燃烧弹和火焰喷射器，还效仿北宋把石油制作成猛火油罐、提取出沥青加入到火药中控制燃烧速度，这些装备使明军的火力提升了一大截。 到了这一步，沈飞在这个世界能得到的东西基本到手了，也在作最后的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确定政制(一) 第138章 确定政制（一） 起了离开的心思以后，沈飞向崇祯通了气。开始了搜集去其他世界也用得上的资源，首先还是各种玉石，鸡血石现在还没有炒起来，被视为珍贵之物，想要多少有多少。什么羊脂玉、和田玉、寿山石、田黄石、巴林石这些也收集了一大批，还专门去了一趟缅甸开采了在大批原石。 其他的玉石可以换成钱财，原石是沈飞想到在一些炼气修真世界可能用得着的，玉石有通灵之说，“天地灵气”可能因为现在的世界等级没有，可是埋在地底下几百上千年的玉石或许到修真世界就成所谓的灵石了。 还有五帝金钱剑，这是满清流行起来的，暗指五方天帝。小五帝金钱是满清的五个“皇帝”发行的铜钱，大五帝金钱是五个不同的朝代皇帝发行的铜钱，秦半两、汉五铢、唐代的开元通宝、宋代的宋元通宝、明代的永乐通宝。这个在现在也并不重视，在朝廷的力量帮助下寻找到了两百套。当然也少不了去辽东搜集了在大批药材，养在蛇岛的各种毒物也只留下一批作种子给这个世界的人，移交给了五毒教，其他的全都收进了空间。 沈飞初来这个世界是准备打天下的，结果因为崇祯改变了计划，也要拿点补偿，以后去《倚天》这样的世界也还是需要打仗。目前最先进不逊于“褐贝斯”性能的燧发枪搜集了一千支和每枝200发铅弹放到空间，毕竟这个明朝量产还不久，沈飞也不好意思多拿。 对于明朝现有的一些武器沈飞提供的升级的思路，对付骑兵的利器，前工业时代的“重机枪”三弓床弩，进行了两项改进，一是箭矢，目前使用的是芦苇作箭杆，钢制箭簇做成最小，虽然可以飞到3500米，只是战场破甲效果不好。几经实验，换成两种，一是三棱长箭头，最大射程2000米，在1500米的距离也可以破甲。二是用历史上的范围杀伤“寒鸦箭”，一兜三十六支箭齐射，最大射程1500米，破甲距离1000米。 二是对改进装箭机制，现在虽然有了弓弩版的箭匣、箭鼓和箭链，不过箭匣和箭鼓还好说，长长的箭链也要手工一枝枝装填太麻烦。平时只是制造好用于库存，装填好的只占库存箭矢的两成。每一次出征都要调动大量人手装填箭链，这虽说不是什么技术活，人手充足，但是如果在战场上要用时装填可能来不及。 沈飞想到了子弹的装弹器，抓一把子弹进去就会自动排成弹链，沈飞和王徵说了一下这个思路，不过十天时间，王徵就和工部的人设计出了弓弩版的装弹器，斜板手摇式的，箭矢稍微摇晃不用排得太整齐，摇动摇柄就会自动装上弹链，转上二十几次就能装满一条三百支的箭链。设计完成以后，沈飞要了三台三弓床弩和一万条三百枝的箭链、五千兜“寒鸦箭”放入空间。 连发弓弩对于冲锋枪、自动步枪和轻重机枪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没有金属子弹出膛那么严重的磨损，一般重机枪发射500发就要考虑换枪管，重机枪质量好的枪管寿命也就是一万发，akm枪管寿命最高标准也就是发，其实有8000发就不错了，中国的仿品56半只有三五千发，而木质芦苇箭杆想把弓弩射坏要困难得多。 崇祯一直接提出超过时代的科学技术就会头痛难忍，这是他一穿越过来就试过的，只能引导，这大概是对他的限制。不过沈飞没有这种限制，就想在走之前留下点东西，对这个世界的技术进行一些升级。崇祯二型火箭带三尾翼旋转射程惊人，已经让不少人意识到旋转发射的弹药精度和射程更大。 十六世纪欧洲就有一些猎人用到了线膛枪，现在欧洲与明朝的交流已经多了起来，很多新知识和成果流传到了欧洲，吸引了很多欧洲人来明朝，也带来了很多欧洲的新事物。以现在的技术刻划膛线还不行，不过也有办法，就是在铁皮先画上对角线再卷起来制成枪管就成了线膛枪，射程和精准度就有了极大提高。 不过线膛线在欧洲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有少数人使用，而且有装填速度慢的问题，解决办法也已经有了历史经验，一是用比膛线直径更小的子弹，就是前装米尼弹。二是有后装步枪，但是为了解决后装枪气密性差射程不远的缺点，必须用金属定装弹，这种技术与现在还在使用纸壳颗粒火药定装弹太遥远了。 这三年来，江湖司因为整理内家拳的成果，高手纷纷突破，已经有不少人达到了见神不坏，现代枪械也已经对自己没有了威胁，沈飞也就没有了顾忌，和崇祯通气以后，把前装枪和后装枪的设计思路全都告诉了王徵和军工司，说了米尼弹的思路，而且还拿出了几枚金属子弹拆开了给王徵等人看，让他们先把前装米尼线膛枪制作出来，后装枪金属子弹作为技术发展以后的升级方案，铳炮一体，相信制造出线膛枪试验效果以后，他们自然会想到研制线膛炮的。 技术升级也不是仅限于军工生产，本来沈飞相信科技革命有不同的路径，未必是只有历史上经历过的那条科技树路线，还有其他的突破方向，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插手推进。不过现在既然打算离开这个世界了，还是决定出手了，把蒸气机和水泥先造出来。. 李约瑟就提到过水排和风箱技术是蒸气机的基础，原始的蒸气机古希腊就有。这些年沈飞也在网上看到过有人搜集的史料，《洛阳伽蓝记》记载唐代着名僧人科学家一行就制作出与现代蒸气机工作原理相反的蒸气动力车，“激铜轮自转之法，加以火蒸气运”，依靠水流驱动轮子推动活塞，只是缺少了曲轴，命名为“汽车”。 明代文武文理全才唐顺之的《唐荆川文集》也被人发现一首诗“一女更深坐小艟，不须棹橹不须蓬。自能急急过江去，怒气喷来犯者凶”的疑似蒸气动力小舟，王徵的《新制诸器图说》里也被摘录出了“火船自去，火雷自轰，风轮转动，风车行远”的字句，到满清康熙年间1672年南怀仁制作出的蒸气机原型，更是现在还在北京博物馆里陈列着，网上直接贴出了照片。 沈飞的空间里可是存着太阳能笔记本的，里面保存着许多在《战狼2》世界搜集的技术资料，加上明朝本身就积累到技术基础，沈飞和王徵等人一提思路，花了一个月时间就吃透蒸气机原理，之后制造出第一台来也只用了三个月，六个月以后就开始量产并且安装在了海船上下海运行。 水泥就更简单了，石灰石、粘土碾成粉之后煅烧，或者去日本大量开采火山灰取代石灰石效果更好，再加入一些石膏、铁矿渣就行了。宋应星和薄珏发现氧气可以助燃以后，已经应用于冶炼钢铁和烧制玻璃多年了，有现成的工具。实验了十几次测试出了最佳比例配方，就可以量产了。 所谓的最佳比例配方要求就是两点，一是水泥硬度足够，二是水泥的成本够低，这两条达标水泥才有量产的条件的价值。如果数量不多的高级建筑材料，灰浆加糯米法之类的，中国古代很早就有，而且不比现代水泥效果差。明代南京城墙屹立六百米，永乐17年（1419）年建立的北京城墙苏联专家考察后都认为至少还可以使用五十年不会损坏。 不过这些高级材料成本太高，只能用于一些重要建筑，无法大量推广使用。低成本水泥量产化以后，建筑水平就能有一个质的飞跃了。建造房屋钢筋用不起，竹筋混凝土总可以。如果是修路，还可以加上少量石油制品沥青修补。 沈飞在作最后的搜集物资、升级技术。崇祯也在逐步放权，主导社会转型。早在结束西域战事以后，就已经多年没有进入战时状态了，启动战时状态的标准是发生需要出动五万以上正规军的战事，以现在明军的实力，周边已经没有这样的敌人了。 军中已经建立起了现代参谋制度，不仅可以安排有经验的将领，也可以避免万一指挥员在战场上意外陨落造成混乱，有严格了分级接替指挥顺序，以后如果再进入战时状态，就由内阁和总参谋部参与直至逐步彻底掌握最高指挥权，现在内阁成员的产生需要经过文、武、理全面的人才培养体系和在地方或军中的至少两届任职经历，从其中成绩优势者选拔产生，也都有高超的战略眼光和过硬的军事素养。 内阁和六科给事中封驳制度也早就恢复，只是以现在的人才培养体系，不会再出现那些迂腐成员。民间的各种结社也早就非常兴盛，历史上也多是从文社开始介入政治的。宣化司在舆论上也是配合官方邸报发消息，和创作戏曲小说评书等文艺作品为主，侧重点类似于官方新闻发布和文艺创作，民间大部分时候自动作产生各种不同的舆论观点，其中肯定也有利于朝廷的，只是在必要时加以引导。 崇祯在逐渐把权力放手给内阁和其他官员，不过这些官员之间也难免有意见分歧，有些是琐碎小事，有些则是涉及时间比较长的大方向措施。如果是大事处理方式不一致，经过最高会议不能统一，就干脆分成两派。多数意见一派组成内阁和各部官员执行，少数意见的另一派分流掺杂进入都察院各级监察机构监督、并且搜集执行过程中的问题，但是不能阻挠破坏，否则免职。 不过事先要确立标准，五年一届，执行过程中产生什么的结果、取得多大成果算是成功，反之则为失败，必须承认意见错误，由另一派再执行他们的办法。用执行后效果的硬指标来判断是非成败，以避免文字游戏一直坚持错误执行下去，造成大的损失。如果意见一致了就取消派别，这个思路是以对事情的处理方法分派，也可以随时分合，而不需要以政治立场预设党派，任何事情都事先形成对立，到现在已经经过了一次换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确定政体(二) 第139章 确定政体（二） 知道沈飞和完颜萍准备离开了以后，崇祯在政务变革也加速了，选举了国会，各地区各阶层选举出了五百个人，女性成员占四分之一，职能就是立法和弹劾，计划也是五年改选一次。沈飞对此也产生了兴趣，找到崇祯询问他的思路：“你是打算采用一院制，不是两院制”？ 崇祯说：“对。欧洲采用两院制是他们刚刚脱离封建社会，还有大量封建贵族，才用上院安置这些贵族。中国周秦之变以后封建制度成为历史，宋代科举扩大之后魏晋开始的门阀也瓦解了，各地区之间的联系交流远比美国建立时频繁，不是从邦联制到联邦制，美国国会成立时还没有开始西进运动呢，中国没有必要分成两院”。 沈飞问：“那这一院实际上就是参议院的职能了”？ 崇祯说：“是的。民间的各种结社实际上就有类似众议院的作用，历史上复社居然可以运作首辅人选，让周延儒上台，能量比众议院大得多了。从其中选一些代表进入国会就行了，不能再扩大他们的能量，否则就和历史上崇祯末年没有区别了。 还有弹劾的问题，我是打算四品以下的官员科道弹劾以后移交都察院调查审理。四品以上官员任免，则需要经过国会最终敲定，避免再出现随便一个科道言官弹劾就可以扳倒首辅级大佬的事情”。 沈飞说：“也就是说以后皇帝的权力会逐渐虚化？那么如果国会和内阁、参谋部这些重要机构之间发生矛盾怎么办？像北洋时的府院之争，搞得民间都参与进来形成五四运动。后世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交给宪法审查吧？那还要建立最高法院了。现在连成文宪法都没有，你不会打算像王夫之提议的制订成文宪法吧”？ 王夫之是这些年脱颖而出的一批年轻学者最出色的几个之一，和历史上一样提出了虚君立宪主张，“预定奕世之规，置天子于有无之处，以虚静而统天下，则不恃贵戚旧臣以夹辅”，不过王夫之最大的成就还不是这个，是和宋应星一起联合创立了完整的进化论，包括生物进化论、社会进化论，乃至文明进化论。 从《庄子》、王充开始就认为生物会有变异，不过多是出于想象。历史上明朝就有相应的进化论思想，李明珍的《本草纲目》不仅是医药学着作，更是一本博物学着作。排列原则是“由贱至贵”，矿物（非生物）、植物、动物，最后是人。动物按虫、鳞、甲、禽、兽排列，共收物1892种，沈飞以前就见过比较论文，认为李明珍的排列比起两百年后的林奈还精密。宋应星着作中已经提到了人工培育会使稻种变异优化，对于蚕种的培育选择更是涉及变异、遗传、选择，优胜劣汰选择出良种，后来被达尔文引用作为进化论的证据。 王夫之论述的进化论则是社会进化论和文明进化论：“三代沿上古之封建，国小而君多，聘享征伐一取之田，盖积数千年之困敝，而暴君横取，无异于今川、广之土司，吸龁其部民，使鹄面鸠形，衣百结而食草木”，直接指出了三代其实是像如今川广土司残酷盘剥部民的落后状态，而不是理想社会，这个观点现在已经获得很多人的支持，今后就不会再出现把周秦之变以后称为“封建社会”，又以势压人定论几十年的超级大乌龙了。 “大昊以前，中国之人若麋聚鸟集，非必日照月临之下皆然也，必有一方焉如唐、虞、三代之中国。既人力所不通，而方彼之盛，此之衰而不能征之，迨此之盛，则彼衰而弗能述以授人，故亦蔑从知之也”，大昊以前中国的人也像一群禽兽聚集，肯定有一方像三代时中国一样进入了文明社会，只是没有交流不知道，等中国进入了文明社会，交通通讯进步了，对方又衰落了无法记录传授，也无从得知。 其他地方的文明有兴衰，中国也一样“中国之文，乍明乍灭，他日者必且陵蔑以之于无文，而人之返乎轩辕以前，蔑不夷矣”，历史上王夫之的这种判断吻合中国后来被满清占领以后的三百年文明时间文明衰落。 王夫之能有这种认识，是现在中国和欧洲交流频繁了起来，对世界文明史有了一定认识，第二则是“以近小者推之”，从中国的历史上吴、楚、闽、越、齐、晋、燕、赵、粤、滇、黔各地区，从汉朝开始到隋唐和宋明以来社会文化经济以及世道人心的起伏变化，由近及远推测全世界都是这样。 “故吾所知者，中国之天下，轩辕以前，其犹夷狄乎！太昊以上，其犹禽兽乎！禽兽不能备其质，夷狄不能备其文……所谓饥则呴呴，饱则弃余者，亦直立之兽而已”，这一段则是从历史进化论、文明进化而转向了生物进化论，而且比之前那句“大昊以前，中国之人若麋聚鸟集”更加直接，直接点出当时人“亦直立之兽而已”，人也是由禽兽进化来的。 历史上王夫之没有机会和宋应星交流，现在这些思想和宋应星互相交流碰撞，加上崇祯的引导，中国又没有基督教神创万物的思想统治，就形成了成体系的进化论理论。 崇祯说：“制定成文宪法没有必要，后世英国就一直没有成文宪法，但是有很多惯例，宪法性文件。这些中国也有很多，六经就是宪法性文件，从董仲舒的《春秋决狱》开始就可以直接作为法律精神援引作为判案依据，也经常引用一些史籍先例作为处理事务的经验依据，和惯例相似”。 沈飞说：“我以前听过一堂范忠信的讲座，后来找了他的《情理法与中国人》看过，里面举过一个例子：汉成帝时，丞相薛宣被皇帝近臣博士官弹劾，眼看丢官。薛宣的儿子薛况雇佣刺客刺死了博士官，审理时御史中丞认为刺客和买凶者都应该判死刑，因为法律规定‘创戮近臣，大不敬’，应该‘弃市’，而廷尉认为‘春秋之义，原心定罪，原况以父见谤发忿怒，无它大恶’，最后的判决说‘当爵减完为城旦’，除爵流放了事，范中信称这是‘屈法律而全道德’，其实这是宪法性文件的效力高于刑法”。 崇祯说：“不错。还有看到吴钩一篇文章，关于张释之处理犯陛案时说错一句话，说在现场‘上使诛之则已’，进入了法律程序以后‘今法如是’，就只能按法律规定处以罚金。在张释之的坚持下没有杀那个人。不过因为张释之说的那句‘上使诛之则已’，被后世围攻，唐代的杜佑、宋代的洪迈、明代的丘濬、陆九渊都从各种角度批判那句话。其中陆九渊的要求最高，引用《尚书》‘乃有大罪，非终，乃为眚灾，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即使宋代的法律规定‘犯陛者杀’也不能杀，张释之也应该提请修订法律，而不是只是按照法律执行，吴钩的解释只是法理必须符合天道人情，就是自然法”。 吴钩的这篇文章沈飞也看到过，知道这件事，汉文帝时出行，经过渭桥时，一个人突然跑出来，惊了拉车的马，险些伤了汉文帝。针对这件的处理争议才引出的后世的争论，也明白崇祯的意思。 接过话头说“不是自然法。《尚书》是六经之一，也是宪法性文件，《尚书》的法律精神，偶犯、过失、非故意犯罪，能坦白罪行不适用死刑。效力高于刑法，张释之作为廷尉，最高司法官员，不能仅仅‘今法如是’，只会执行法律，还应该承担宪法审查的职能，废掉违宪的刑法规定”。 崇祯和沈飞达成了共识，之后的三个月里，各地选出了五百人的国会。徐光启、王徵、陈仁锡、熊明遇、李之藻、薄珏、孙传庭、方维仪、方以智九个人被选了出来组成了“最高法院”，这些人或者是退休的阁辅、或者兼通文理，或者文武双全，大部分都上了年纪，凭借“生生续命丹”活到了现在，只有方以智才三十出头，加入方维仪这一个女性也是崇祯进一步增加女性地位有意为之。 崇祯安排让太子对他们行大礼确立地位，找了一件比较大的争议事情，移交了这个九人组作有最终效力的裁决，并且宣布以后形成惯例。当然启动这个“违宪审查”有严格的程序，国会或总参谋部三分之二以上联名可以提请、内阁三分之一联名可以提请、三司会审不一致可以提请、平民个人权利受侵害，其他机构无法救济时可以提请（类似之前“告御状”）等等。 因为大部分“大法官”都上了年纪，又是被动提请后才能裁判案件，这些人平时也可以干其他的工作，幸好这些人绝大部分做的都是技术性和学术性的工作，薄珏现在也后继有人，有了诸升、孙云球这些学生继续制作各种光学和化学仪器。王锡阐已经开始天文学的培养，可惜黄履庄还没有出生，相信崇祯会留意的。 这时沈飞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不过崇祯说了一件事情：阿九要结婚了。打算以这次婚事做一个表率，破除明朝公主出嫁的一些奇葩规定，顺便改变一样民间婚姻的一些习气，打开包办婚姻的一个小口子。选定的驸马是郑成功，两个人各自是沈飞和完颜萍的亲传弟子，希望沈飞和完颜萍参加了婚礼以后再走。 本来明朝为了防止外戚专权，规定附马只能选平民百姓或者下层官吏，而且亲属不能为官，已经为官的也必须提前退休，导致很多家族不愿意娶公主。而且事情操作被太监把持，闹出永淳公主被丑八怪骗婚、永宁公主守活寡的奇事，这次就是打破这些陋习的开始。 别说是外戚，按崇祯设计的政体，以后就连皇帝都要逐渐虚化，不再掌握实权，毕竟无法保证每一个皇帝都有穿越者的实力。婚事流程也尽量简化，只需要三个月，沈飞也就答应了。在这段时间里，沈飞又留下了一些东西，把《神雕》世界里少林寺的铁罗汉送给了王徵等爱好机械的人。另外把他自己修炼的道家心法内功写了出来交给了崇祯，比起他交给其他人的高了几级。 第一百四十章 空间变异 第140章 空间变异 郑成功和阿九婚礼当天场面极盛，沈飞和完颜萍也作为双方长辈列席，九个“最高法院”大法官、平虏王毛文龙、其他重要文官武将，包括一些耶稣会传教士都参加了，其中就有俄罗斯的使节，他们不是通过耶稣会来的，是真正的国家使节。 历史上万历末年罗曼诺夫王朝建立不久就向明朝派出了非正式使节进行联络，起初明朝还以为他们也是一个蒙古小部落，后来搞清楚也是一个大国，不过毕竟不是正式使者，万历只给了一个手敕，崇祯末年又派出了正式使节，崇祯也没太在意，随便赏赐一些东西就打发了。不过这个世界的崇祯却相当重视，在四夷馆中设一个俄罗斯馆，组织学习俄语，互相派常驻大使，才有了婚礼中的一幕。婚礼完成以后，正式宣布以后江湖司就有郑成功和阿九夫妻接掌。 之后沈飞和完颜萍离开了《碧血剑》世界。主角要去其他世界必须先回归，通过现实世界中转进入，之后再在其他世界召唤出队友。而完颜萍不能带去现实世界，两个人就只能先一起回《神雕》世界了，找到了黄药师和秦九韶，把从《碧血剑》世界搜集的明朝的东西交给他们推广。 首先是推广人痘技术预防天花。还有一些穿越小说中的必备主角，高产粮种三件套，红薯玉米土豆，在明朝中期也早就已经传入了，沈飞也搜集了一批，都属于古代，自然环境总比进入工业社会以后差别小，也安排种植了下去。 其次当然是军工技术，对弓弩的改进，加上箭匣、箭鼓、箭链，增强火力的持续性，新版的燧发枪以这时的技术，也是不久就可以量产。郑和船队的资料，崇祯早就找了出来，沈飞复制了一份，这个暂时没有需求，先作为技术备份钻研吃透，准备材料将来打造，先可以造出来的是大号福船，军民两用，戚家军的舰队就是四十四艘大福船组成，配以各种火器轮番开火。 火炮，从可以伴随步兵火力的虎蹲炮、翼虎炮，到各种大小佛朗机、明朝改进后的铁芯铜体红夷大炮，虽然有部分在《神雕》世界已经制造过，但是现在有了正宗的，也进行改进升级。顺便把戚家军发明的专用箭矢“三飞箭”制造出来量产。 戚继光是把“一窝锋”之类的集束火箭归入“不切实用”武器的，却发明了他们的专用火箭，用架子发射的飞剑箭、飞刀箭、飞枪箭，合称“三飞箭”，因为箭头分别制成剑、刀、枪形而得名。箭簇上绑着火药筒，约两米长，射程达三百步（450米），破甲能力极强，戚家军在南方作战时敌人不多，每次都要携带四千多枝。 再次是改进的丹方，“生生续命丹”给五绝级老人每位一颗，其他药方散布开去，组建医学院培养人才，为配制丹药作技术准备。医学院建立了，就按照崇祯的战时体制把其他机构也建立起来，调整了朝廷和地方的政治制度，《碧血剑》世界的政体估计是古代社会的极限了，复制就可以。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思想理论，基于不能政教合一的原则，这些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放出去。二是提出那些理论的明代学者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来源不好解释。只能推说了查阅秘藏孤本古书发现后整理的笔记，反正从宋朝皇宫里收缴了不少书，隐去了原作者姓名，安排黄药师和秦九韶找以前书院培养的学者，分成文理科散发了下去，刊印出来以供研读学习，制造其中的一些机械。 内家拳秘典也小范围刊印，亲自指导各个高手、亲传弟子和几个女儿修炼。《碧血剑》世界搜集的一些新的毒物交给欧阳锋种植培育。上次离开《神雕》之前举国之力酿制了4000多坛增加45年功力的五宝花蜜酒，《碧血剑》世界没有这么大权力，只是加入新的毒物酿制了二十多坛最新60年功力版，新毒物大量培育需要时间，又启动了酿制45年版本的。 箭矢上寒鸦箭本来就是宋代的特产，除了新制造，还有一些存货。手摇式装箭器结构简单，箭链也在加紧制作。掌握举国之力最大的优势其实并是新技术产品的研发，而是原有产品的大量制造。 等待产量时继续搜集在修真世界可能用得着的东西，像什么茅山、龙虎山的桃木剑、天师印、玉佩、道袍之类的法器直接派官员上门去要，都是某某祖师前辈用过，供奉香火好几百年的。如果是民间的江湖骗子，这些法器可能是吃饭的家伙，道门大派这些就是收藏供奉品，又有一套宋代官方版的《道藏》作为交换，很容易就要到了一批，放进空间作为储备。反正《战狼2》世界的收集的火器也一直没有使用过。 沈飞在《神雕》呆了一年，空间里又多了一大批各种新制造的武器弹药和箭枝，以及三种增加不同年份功力的五宝花蜜酒，又离开了《神雕》世界。 回归以后，沈飞没有马上进入新世界，查了些资料，又重新去了《战狼2》。在《碧血剑》世界如果沈飞选择打天下，假设后金兵有十五万，一个按50成就值算，起码能收割七百五十万，或许自己练兵几年建立势力以后，各种流寇也会兴起，再加上荷兰、西班牙、葡萄牙人，本来成就值收益起码有上千万。 可是因为意外遇到了崇祯这个穿越者，沈飞也懒得处理明末千头万绪琐碎事务，就选择了作一个旁观者，结果只获得五十来万成就值，大头还是那批刚兴起的内家拳秘典。 不过其他的收获也不小，“崇祯”年间的那些思想、技术、科学理论和器具就是。崇祯没有像一些穿越小说里大砍大杀，或者一项项变革各种问题，而是直接放大招宣布进入战时状态，全国总动员，在军事专制下人尽其用，进行各项大刀阔斧的变革，这种处理方法也让沈飞大开眼界，并且为以后的古代社会确立了一个范本政体。 只是损失的成就值沈飞还是要弥补回来的，去《战狼2》里再捞一波是眼下最好的选择。生活在古代的完颜萍适应不了现代社会，就没有召唤她。《战狼2》世界现在还是刚从非洲回来不久的2016年，上次买武器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又取出了四块各类巨型玉石去拍卖行，每块估价成交价保底一亿港币。 香港身份也是可以投资内地金融市场的，以那估了价的送拍玉石抵押先贷款四亿，拿出一亿来投资内地螺纹钢期货，2016年就是螺纹钢涨得最多，上张61%多，从年度低点算涨了80%多。沈飞开了最大杠杆。固利资产总经理王兵在这一年螺纹钢期货里获得将近150倍，自己预知信息，有备而来，捞个100倍不算过分吧？ 如果四个亿都投入到期货市场收益太恐怖，怕过于显眼引出麻烦，投资就只用一亿。来之前查到2016年香港有一颗佛骨舍利拍卖，成交价2.2亿。在拍卖行里打听到确实有这么一个拍品，半个月后举行，筹这笔钱就是就是要拿下这个拍品，这也算是极难得的灵物了，可遇不可求，以后或许有用。 凭着多次拿出高价拍品，沈飞在拍卖圈子里也是名人了。很容易就得到了一张那场拍卖的入场券，和查到的资料没有出入，那枚佛骨舍利叫价到1.5亿时，沈飞开始介入竞价，超过2.2亿以后，竞争者只加了一次价就放弃了，沈飞最终以2.4亿港币拿下。 回到自己住处以后，沈飞随手把这颗舍利收进了空间。 “叮，吸收到灵物，空间开始演变，请等待”，空间演变？这种情况倒是第一次遇到，看看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吧。约五分钟以后，又听到一声提示“叮，演变完成”。 沈飞默问：“空间演变以后会有什么不同”？ “叮，空间中开始有时间流逝，与各个世界同步”，原来之前空间中时间不会流逝，怪不得里面的东西在各个世界过多久取出来都和刚放进去时一样。 接着问“有了时间流逝后有什么作用”？ “叮，环境与低武世界相同，可以培育动植物”，沈飞一听大喜，之前还需要在每个世界专门找地方作为毒物培育基地，现在可以直接在空间里培养了，反正那些毒物基本上都是放养的，有个地方就行。 忽然，沈飞想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问“我买的那些现代化武器弹药，手雷、地雷、炮弹数量不少，有了时间流逝，长期不维护会在空间爆炸吧？有什么解决办法”？ “叮，可以划出部分空间保持时间静止，存放这部分物品”。 沈飞这才放心下来，幸亏他存放的现代化武器无论枪械、无后座力炮、反坦克导弹、单兵防空导弹都是每样只有两件，只有手雷、子弹、炮弹、单兵导弹这些消耗品才大量收藏，目前只占了空间四分之一多。 沈飞问：“就是说空间可以分成时间流逝和静止两部分，那在培育的活物会不会进入空间静止的部分呢”？ “叮，只要划分好，活物无法进入”。 忽然灵机一动，问：“空间里能不能放人”？ “叮，不行，只能是培育的动植物”。 又问：“那如果以后遇到可以化形的妖类，算人还是动植物”？ “叮，只要不是以人形态出现，都算是动植物”。 沈飞心想要钻漏洞可不容易，否则系统里放上一些人，以后带人穿越世界可以省下每人500万的成就值了，一般队友不会为他们花500万系统洗筋代髓，一阳指打通经脉就够用了，可以组织军团横推诸天了。 沈飞忽然想到，培育那些动植物还需要一些土壤、山石、水源之类的环境，工业社会污染严重难以搜集，还要再进入古代世界才能找到，就问“能不能继续锁定系统时间，以后再开始部分时间流逝功能”？“叮，设置全空间时间静止即可，以后随时可以开启”，“那就全空间静止”。 第一百四十一章 搜集舍利子 第141章 搜集舍利子 沈飞想到以后空间肯定要扩大，现在的一百多立方不够用，就进行了扩充，《神雕》世界获得的一千多万成就值，给完颜萍洗筋伐髓又带着穿越就把大头花掉了，《碧血剑》世界又收获不多，现在成就值还是只有三千多万，咬牙花了两千万给空间来了一次巨型扩充，反正再进《战狼2》就是来氪金充值的，不必向系统回购东西。 为了不浪费空间，改变了形状，高度200米，其他都扩充成长宽面积，反正世界上最高的树澳洲杏仁桉树也才156米。如果在空间里放上一整座大型山脉，这样的神通现在还很遥远，以后有了再扩充高度也不迟。 两个月以后，拍卖款一亿三千五百万到手，归还贷款加利息还剩下三千多万，又跑去浙江和广西补充了一批南珠和北珠，现代这玩意价格微不足道。沈飞又开始了收购金银，虽然空间里有很多东西拿到古代去能轻易变卖大量钱财，可是总也需要时间，万一遇到不长眼的想吞没引起冲突，沈飞虽然不怕却也麻烦，还是想直接存一些金银备用，古代也有，不过限于冶炼水平纯度不高，沈飞看不上。 白银收购了一吨，也就是三百多万。黄金不敢购买太多，陆续收到50公斤就为止了，不到一千六百万。接下来就是等了，螺纹钢2016年12月才涨到最高，这段时间又去了一次钢城唐山，定制一些长兵器，春秋大刀用的可不是单刀，是关羽用的“青龙偃月刀”那种的长柄大刀，还有适合新版破阵枪法的长枪。 到了12月份螺纹钢平仓，获利105倍，就是105亿，全部通过比特币转移到香港，100亿兑换成了12亿美金，又可以去了阿富汗白沙瓦，买武器刷成就值了。 如果要炒期货还可以继续炒，比如2017年的锌、2018年的苹果都可以捡钱，不过2017年下半年内地比特币交易就停了，赚了钱也转不出来，至于剩下的5亿，2017年正好是比特币大涨20倍从一千美元涨到两万美金的时候，如果一直放着，以后最高点可是近七万美金一枚。 第二次进入了阿富汗，化妆以后到白沙瓦，开始刷武器，这次来者不拒，什么akm、伯莱塔、rpg之类，加上白沙瓦枪匠各种千奇百怪的脑洞改装枪，各种手雷、地雷，有什么买什么，这些不是自己用的，统统让系统回收刷成就值，开启了疯狂刷分之路。 安全起见，将近一年下来，变换了三十多个面目，反正《龙蛇演义》里王超见神不怪以后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骨骼血肉高矮胖瘦外形，沈飞当然也可以，配合特种兵的化妆侦察技术，简直成了一项神通。上次2.5亿美金，刷了三千万成就值，这次带着12亿美金巨款，武器价格变化不大，刷到1.2亿成就值，花了约10亿美金，就暂时停止刷分了，这阵子采购搭上了几个有门路的供货商，又想着购买了一些自己用得着的装备。 想到已经有了队友，以后可能还有新人加入，又购买了5套特战装备。想了想，又买了一种新的狙击步枪，有傻瓜智能狙击步枪之称的xs1狙击步枪，这种枪号称科技含量最高的狙击步枪，上市后测试时找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狙击训练的女中学生，在进行简单指导知道了枪械操作方法以后，准确命中了200米、500米、750米和1000米外的目标，成了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这些都是单兵装备，沈飞想来点狠的，想到了“三大游击神器”之称的中国产107毫米火箭炮，12联装，火力凶猛，使用也挺简单。也入手了两套，外加够齐射200次的炮弹。沈飞选择的是升级后的85式107毫米火箭炮，而不是63式的，这种火箭炮射程8500米，可是63式的在这个距离有50米的误差，85式的射程操作方式不变，不过精度更高。 另外古斯塔夫无所座力炮原来只配置了高爆弹、霰榴弹和温压弹，其实还有很多弹种，这次又采购了照明弹，今天去古代世界作战的对象往往是文化不高的游牧蛮族，一发照明弹或许会让他们以为是什么法术引起恐慌，鉴于这些游牧蛮族自诩“精通骑射”，这次又采购了一批箭霰弹。 射程超视距二三十公里的130毫米加农炮所用的那种八千支钢箭，可以覆盖八公里的箭霰弹恐怖了一些，不是单兵能操作的。不过84毫米的古斯塔夫无所座力炮配备的，内部装有1100支钢箭的箭霰弹也够那些“精通骑射”的游牧蛮族尝尝箭雨的滋味了。 沈飞又采购了十架中国产三座猎鹰旋翼飞机，就是俗称的“飞天三蹦子”。外形象一个带螺旋桨的摩托车，有平地就可以起降。沈飞选了性能较次的一款，升限3800米，续航500公里，各款单兵防空导弹都能轻易打下来，可是沈飞又不会去现代战争的世界浪。 这种飞机可以挂载导弹打坦克和工事，不过对沈飞来说，可以挂载机枪扫射地面和小型的集束炸弹就可以对地面蛮族骑兵进行单方向屠杀了，沈飞想过要不要去莱阳定制一批精密无缝钢管作为更换枪管，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怕被人盯上。在白沙瓦当地买了一批，每种枪型配了两根，不够大不了用成就值向系统买，总比向系统回购整枪便宜。 到年底12月份，沈飞找个僻静无人处恢复了本来面目，离开了白沙瓦回到了香港。手里的资金已经不够2亿美金，不过又会有一大笔钱入帐了，沈飞知道2017年12月17日比币特达到最高美元大关，一年涨20倍，所以算准了这个时间回到，在接近最高点出掉了九成，又是将近90亿港币到手，足够后面撒钱了，至少剩下的一成，比特币最高可是会涨到6万美金一枚，难保以后还会回到这个世界，帐户里还是要留点底子的。 沈飞又开始了求购舍利子，佛骨舍利可遇不可求，其他舍利子总有一些吧。对舍利子形成的原因见过几种解释，但是都不圆满。一是素食说，二是结石说，这些肯定是扯淡，全世界素食者多了，不是只有佛教徒，结石病人更多，可是他们从来没有烧出过舍利子。 既然是可以使系统空间变异的灵物，那就多多益善，或许有可能使空间环境不断升级，成为中武、乃至高度世界的环境，可能是草药灵物生长加速甚至有一天能化形。沈飞就开始了搜集舍利子之路，因为之前以2.4亿天价拍下了佛骨舍利已经出了名，在拍卖圈子里托人打听还有没有高僧舍利子的消息，愿意高价收购。 得知2014以850万软妹币成交了三盒清代舍利子，打听到对方下落，找上门去，正好遇上对方父亲病重难治，沈飞出手以医术控制住了病情，再以两倍1700万的价格才让对方同意转让其中两盒共40颗，系统也作为灵物吸收了，不过吸收时间只有一到两分钟，和佛骨舍利没法比，这个数量沈飞还是难以满意，看来等拍卖和私下交易中遇到舍利子的机会是很小了。 沈飞只能冒着引起关注的风险，给中国佛教协会捐了1亿软妹币，台湾佛教联合会捐了一千万美金，表明愿意请一些高僧火化后的舍利子的心愿，希望能有收获。高僧火化以后出的舍利子，少则几颗、几十颗，多则几百上千甚至上万颗。 总算沈飞的这番举动有了效果，又或许是在非洲时提前向樊大使透过了消息，避免了陈博士死亡的重大损失起了效果。之后就逐渐有佛教界的人陆续联系自己说可以提供舍利子，沈飞来者不拒。绝大部分是大陆的佛教界送过来的，也有部分是台湾、新加坡和其他地区的，手握巨款，沈飞毫不吝啬，每一颗给予所在寺庙或者个人100万软妹币的捐款，如果不是大陆地区则给10万美元。 财务上沈飞也不会只出不进，既然大部分钱是给大陆佛教界，可以继续做投资，2018年的期货锌、2019的期货苹果不断捡钱，还有股票5g东方通信涨10倍，山西汾酒涨10倍，这些都是投资项目，当然沈飞不必有这么吓人的利润，只需要够支付捐款还有的赠就行了。 这其中当然会遇上一些人拿工艺品以假乱真，不过沈飞只要默问一下系统就能鉴别，不过沈飞戳穿是假货以后，只要外形分辨不出来，还是会以一万一颗的价格收下。这样沈飞能轻松鉴别舍利子真伪的神秘能力，以前对舍利子的痴迷爱好，即便假货也愿意高价收藏的名声也传了出来，更增加了佛教界人士的好感。 这也是为沈飞为将来的举动打掩护，沈飞打算大量订购人工舍利子，知网上有很多人工烧制舍利子的原料工艺的论文，都是做这行的各大企业申请专利的书面材料。这其实是源于沈飞的一次机灵一动，收到人工舍利子工艺品时，想到了《大唐双龙传》里的邪帝舍利，历代邪帝把精元注入其中，就尝试了一下，确实可以把丝丝内力注入人工舍利子中，也可以用《吸星大法》再吸出来。人工舍利子有这样的作用沈飞本来觉得奇怪，再一想，邪帝舍利也是因为储存了邪帝精元而神奇，并不是本身有什么神奇功效。 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沈飞大喜，在《笑傲江湖》世界修炼《吸星大法》时自己先散尽内力，虽然很快吸了梅庄四友和黑木崖派下来追查的几个长老的内力补充了回来，毕竟是一种浪费。以后肯定还要修炼《北冥神功》和其他类似的功法，现在沈飞的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如果次次白白散功真是天大的浪费，现在有了这些人工舍利子可以作为内力存储器了。这些便宜到掉渣的人工舍利子在回古代说不定比珍珠还贵得多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开启《倚天》 第142章 开启《倚天》 现在沈飞的《道家心法》修炼内力增长速度极为恐怖，就算把全身内力散掉估计最多修炼一年就能恢复到原先的水平，以后融入其他功法内功还会不断升级，如果隔一段时间在工人舍利子里存储下内力，随着内力量和质的不断提升，或许就能自制另类版的“灵石”呢。不过如果大量向厂家订购人工舍利子可能会引人奇怪，搜集真品高僧舍利子可以理解，要那些仿制品有什么用？沈飞现在是花几个小钱立起仿制品舍利子也喜欢的人设来。 今后的日子，沈飞就一边搜集真伪舍利子一边等候投资收益。顺便还采购定制了一些别的东西，除了一些杂物，主要的就是两种内家拳练功的辅助工具，一是唐紫尘训练王超的铅汞大球，里面水银外面裹上厚铅，一个几百斤重，练习八卦掌太极拳的。另一个是模仿宋代的穴道铜人，严元仪练习峨嵋三十六路铜人打穴法的，比真人还大，上面画满了各种穴道经络，每一种定制了三十个，黄金白银也继续陆续购进。 确定为队友的人沈飞都会花成就值为他进行系统级的洗筋伐髓，资质无双，用不上这些。可是收为亲传弟子的人，练内家拳时有这些东西就会加速很多。网上还订购了整整一千个小型穴道铜人，以后进入世界推广中医教学用的着，这些东西现在差不多每一家中医院针灸科都有，防止初学者忘记了穴道，很容易买到。 沈飞也开始取出《碧血剑》世界官方组织编纂的那套《中国思想史》和每个思想家的文集原作来阅读。如果是物理，只要看看现代编写的教材就行了，不必再去翻牛顿、马赫等人的原作，可是思想史，没有一本可以代替原作的，必须去一本一本啃原文，包括《碧血剑》世界的《中国思想史》。这套书最大的优势在于，这是当时儒学各流派最纯正的学脉概括的精华指南，是最好的阅读指导，远好过现代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解读。 原作中只要经过满清禁毁下还没有散失，流传到现代整理出版的，全都在网上又订购了十套，毕竟现代印刷质量高，字迹清晰一些，阅读方便。一套阅读，其余收藏，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读，日复一日地开始了水磨功夫般的思索，期待有朝一日感悟到“致诚之道可以前知”，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的“秋风未动蝉先觉”超级外挂。 转眼接近了2021年的年底，把最后两笔投资山西汾酒和比特币在接近最高价出掉了以后，黄金陆续积累到了五百公斤，白银收集了十吨。真品舍利子已经搜集到了2000多颗，仿制的工艺品找了一家制作最好的厂家，亲自前去测试过有储存内力功效以后，订购了多颗。其实可以订购更多，不过发现用1点成就值就可以从系统回购十颗，就不再多买了。不过这个订货量手笔还是惊到了不少人。 香港和内地的帐户上都还有数以十亿计的存款，可是东西已经搜集够了，就可以前往新世界了。新世界沈飞选择《倚天屠龙记》，上个世界《碧血剑》没能亲自驱除胡虏，总要干一次，《倚天》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了想，沈飞又前往唐山找到专业炼钢厂，要求用六十四斤钨和钕铁硼强力磁铁合金打造一把“屠龙刀”，长四尺，重一百二十斤，用海东青德成的体重计算的。 真品舍利子都吸收强化空间，这么多数量估计够把空间环境堆到中武世界了吗？把系统空间分成有时间流动和静止两部分，各占一半，两千万成就值花下去，即便长宽高一致每一半也都有一千万立方，高度削到200米增加面积以后更大。时间静止的一部分储存各种武器弹药和杂物。另一半去又进入《神雕》世界去神雕山谷、绝情谷等地取了适合的山石、土壤和水源，把环境改造成能培育手中的动植物毒物和药材以后，就可以前往新世界了。 不过《倚天》小说时间跨度太长，如果从前两章提前五年进入，《神雕》末襄阳大战还没有到呢，虽然可以阻止蒙古入侵，可是毕竟已经干过一次了，同一个世界干同样的事情有些乏味。《倚天》电视剧都是从第三回开始拍的，小说前两回只是引子。 即便不再改变《神雕》相关剧情，要是过早介入一些关键事情，也可能使主要情节线索大乱。《倚天》整部小说驱除胡虏恢复中华只是背景，剧情主线其实是谢逊和成昆的冲突占了大半本书，辅以张无忌的成长史。如果改变谢逊二十八岁他全家被成昆杀害的事件，或者改变他半年杀人放火想逼迫成昆露面，直接告诉他成昆“遁”入空门，在少林寺出家的事情，后面很多剧情冲突都没有了。 蒙古入侵的大背景、俞岱岩重伤事件、龙门镖局灭门事件、王盘山岛事件、张三丰百岁寿宴、围攻光明顶、屠狮大会，这些都是小说中的剧情高潮事件，沈飞有能力全部改变，可是这样一来，这个世界恐怕也就不能叫《倚天屠龙记》了，沈飞还是决定晚点介入，保持几个大致剧情不变。 系统变异了以后，沈飞又发现了一个新功能，就是同一背景的世界可以反复刷了，毕竟小说原着就有三版，还有各个版本的影视剧，可以多次进入走不同的剧情，这有些像一些自由度很高的游戏可以刷二周目、三周目、四周目反复玩，每次走不同的剧情路线。如果第一次改变剧情不过瘾，或许以后可以进入不同的《倚天》平行世界体验不同的剧情。 各版电视剧无论怎么改编，剧情的大致线索总是差不多的，沈飞也不想改编太多，就选择了2019版的电视剧，毕竟演员外形上顺眼一些，第三回开始宋亡已经五十多年，也不用纠结是不是再一次选择阻止蒙古入侵了，虽然早已经作出了决定，但是刚进入世界时，沈飞还是有一种放任蒙元屠戳天下的负疚感，叹息了一声。 公元1341年，伪元至正元年，昆仑山腹，翠幽谷中。地面上绿草像铺成毯子，走着很多野山羊，花香袭人，鸟鸣猿扑，还有一条雪融成的大瀑布形成的一个深水潭，潭水清澈无水，水中用许多白鱼游来游去。最引人注目的，是有整整一片桃树林，上面硕果累累，有一大群猿猴在那上面嬉戏游玩。除了没有菩曲斯蛇，这里的环境倒是和神雕山谷有些相似。 沈飞和完颜萍站在谷中，四下张望，完颜萍说：“这里就是藏《九阳真经》的那个山谷吗？看这里的风景，确实是人间仙境，还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沈飞接话：“不错，《九阳真经》确实是藏在这里一只白猿的腹中，不过这本内功我们已经有了，再取一本作用其实不大。这里最有价值的是张无忌吃了五年的桃子，那些桃子能让一只白猿带病活到一百岁左右，才是真正的天才地宝，我们吃上几个，把桃核种在我的空间里，以后是直接吃也好，作为药材加入‘生生续命丹’里也好，都算得上一件难得的珍宝”。 说完，沈飞就提起轻功上了桃林，把树上的果实一个个都摘了收进了空间，总共收了一百多颗。不过也没有摘光，每颗树都留了十五六个，又摘了四个飞身下树，给了完颜萍两个，两个人开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果然果肉入口甜美汁多，还感觉有一股热流缓缓流过全身，这桃子虽然不是凡品。 两个吃完，又取出空间的桃子继续吃，直到每人吃了十个，才把20颗桃核子收到了空间有时间流动的一半，又从谷中取了一些泥土种上，从水潭中取了一些水和取自绝情谷的水混和，在空间内种上了桃树，最多五年就能长成，以后每年都会有一次开花结果，仙桃就取之不竭了，不过树上有许多猿猴冲着两人不断唧唧乱叫，张牙舞爪，似乎对两人抢他们的食物很不满，只是慑于刚才沈飞上树取果子的身手，才不敢下树攻击。 沈飞眼睛往桃树上一扫，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白猿，飞身上树把它抓了下来，伸手在它腹中一摸，果然有一硬物。白猿似乎感到痛苦，唧地叫了一声。树上很多其他猿猴也唧唧乱叫了下了树来，冲过来向沈飞舞动起了爪子。从时间算来，张无忌进谷时白猿大概百岁左右，现在起码也八十多了，怎么也算是猴群里的“长老”，果然很受它们的重视保护。 沈飞一笑，说：“你们可能听得懂我说话，我们吃了你们这么多桃子，就给你做一下手术，把你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吧”，说完就开始动手，沈飞有备而来，可不用像张无忌那样用石刀、骨针和树叶丝这些原始工具了，取出小刀割断了缝在猿腹中的线，打开取出了裹住《九阳真经》的油布包，处理了伤口，又破例给了敷上了加强版的天香断续胶又缝合上。一开始白猿有些挣扎，完颜萍拦住了其他的猴群，后来白猿大概是明白过来沈飞是在给它治伤，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等治疗完成，已经是对沈飞点头哈腰，表示感谢了。 完颜萍已经知道了沈飞空间变异，说：“这些白猿很可爱，你要不要把他们装进空间里带走几只，说不定将来能化形呢。内家拳的武当猿公剑在我们手里，再不济也可以训练成教越女的白猿那样的剑术高手”。 沈飞想了想，说：“这些白猿就算有些灵智，可是要训练成剑术高手总比教人难得多了，我们手里的药或许可以强化他们和身体血肉筋骨，却无法开发它们的大脑，或许吸收了那么多舍利子的空间里的环境比这个山谷还好，不过刚种下的二十株桃树怕是不够他们吃的，还是等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再来看看，或许可以把它们带上”。 这翠谷有许多外面没有的特产，比如张无忌常吃的水潭里的白鱼，沈飞也用树枝捅了几条，处里了一下，去掉鳞片和内脏，取了些枝条做烤架干柴，拿出打火机做起了鱼肉烧烤，烤熟了以后，白鱼上油香四溢，加上了调料，又是美味非常，和完颜萍一起品尝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朱武连环庄 第143章 朱武连环庄 沈飞和完颜萍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商量起事情来。沈飞说：“从时间上推算现在这个时候光明顶上杨逍和纪晓芙才刚成就好事，纪晓芙刚刚怀孕离开不久。旁边朱武连环庄里，雪岭双姝应该还都是七八岁的小姑娘。那个武家可是武修文一系的后人，这个世界是承接《神雕》小说的，小说里完颜萍正是武修文的妻子”。 完颜萍说：“《射雕》小说里完颜洪烈南下时曾经化名颜烈，我就化名颜萍吧”。 沈飞说：“我们还要扯虎皮拉大旗，编出一个大有来历的师门来。这个世界的中原武林最敬仰的人物，在世的是张三丰，古人就是当年抗击蒙古的郭靖黄蓉杨过，有丐帮、朱武连环庄和那个神秘的黄衫女子在，我们就以桃花岛东邪传人的面目自居吧，就说是程英的传承，黄药师的虎皮，威望比起那几位也差不了多少”。 完颜萍说：“那万一有真的程英传人找上门来怎么办”？ 沈飞说：“真有那也不关系，谁能证明程英就不能像黄药师一样不同时期收了七个弟子？我们精通所有桃花岛武功技能，在《神雕》世界程英还是我的亲传弟子呢，师父冒充传人莫非还应付不过来吗？如果真有别的传人，正好可以用同门之谊联络一批人脉”。 完颜萍说：“那如果来人辈份比我们高呢，莫非还真叫他们师叔师伯吗”？ 沈飞想了想，说“这是一个问题。黄药师七大弟子，资料最模糊的就是武眠风，我们就说师父是武眠风的弟子，隐居长寿，反正死无对证，桃花岛门人里不会有比我们辈分更高的了”。 计议已定，沈飞和完颜萍飞身上悬崖出了山谷。书中张无忌曾对朱长龄说“猿猴可以进出，人也可以”，其实人进出是极难的，否则这个山谷早就被人发现了，不会从无人迹，张无忌最后是上了朱长龄存身的平台，从悬崖上摔下去才出来的。 沈飞和完颜萍随身带着许多兵器，飞虎爪什么的攀援工具，况且以两人的指力，可以直接插入山壁上借力，即便直接用脚尖点在峭壁上进出也办得到。不过为了不留下痕迹暴露这处幽谷，被别人意外找到破坏了里面仙境般的生态环境，还是用了第三种办法，用轻功徒手进出。 红梅山庄（朱武连环庄）就在山谷不远处，沈飞想先去拉拉关系人脉，虽然他们用计谋欺骗了张无忌，可是谢逊在大部分江湖中人眼里都是反面角色，也确实滥杀无辜作案三十多起，除了设计张无忌他们也没有谋害过别的什么人，总不能说善于用计谋的就是反面人物吧？那样黄蓉、杨过都躺枪了。后来朱九真倒是放狗咬死了一个无意间撞破他和卫壁私会的乡农，可是现在朱九真还是小萝莉呢，未必已经这么可恶了。 沈飞向周围农民一路打听就找到了庄子附近，而且听说现在朱九真就已经喜欢养各种恶犬“将军”四出打猎了，已经有了追逐咬人之举，只是还没有后来那么变态，见了面可以向朱长龄略作敲打，以后不一定就会长得那么歪了。 小说中朱武连环庄的管家乔福和丫鬟小凤在张无忌面前都倨傲得很，朱九真武青婴和卫壁态度更差，沈飞和完颜萍初来乍到，还没有什么江湖名气，上门替拜贴对方不一定重视，甚至可能还要受狗眼看人低的下人鸟气，直接硬闯又可能把关系搞僵。沈飞一路过来已经有了计较，取出了一把洞箫放在唇边，一首曲子悠扬而出： 茫茫大海万里无波，潮水由远及近、由慢及快，直到洪涛汹涌，巨浪滔天。风暴呼啸之中鱼群、巨鲸浮沉出没，海鸥飞翔，乃至水妖海怪，群魔弄潮。时而冷如冰山，时而热海如沸，变化万千。退潮后水面平如镜，海底却暗流湍急，时刻隐伏着无穷凶险，听曲者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其中。 正是黄药师的招牌名曲《碧海潮生曲》，沈飞当然没有想伤人，内力吹得很柔和，可是也足以使听曲者如置身大海之上，心情随着曲子起伏波动，忽而舒畅、忽而惊恐、忽而豪迈。连周围的飞鸟和走兽昆虫都随着曲调的节奏而舞动，沈飞有意放缓了曲调，约摸三十几分钟一曲才刚刚吹完，周边已经站着不少人，从庄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书生打扮的人，不用问就是朱长龄了。又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年纪差不多、身材高大的人，想必是武烈。 武烈首先开口询问：“尊驾刚才所吹的曲子，莫非是当年五绝之一、东邪黄岛主的《碧海潮生曲》吗”？毕竟是武家与桃花岛的渊源更深一些。 沈飞一笑，开始了忽悠：“不错，在下沈飞，确实是桃花岛传人。这是我的妻子颜萍，也是同门师妹。我们武功初成，初入江湖，没什么人脉。听闻昆仑山朱武连环庄也有桃花岛传承，冒昧特来拜访。刚才吹奏一曲，以取信二位庄主”。 朱子柳说：“我们以为当年五绝的绝技在这世上几乎都已经失传，没想到今天还有这种福缘听闻妙曲，实在是幸事。还请二位入内八叙话吧”。朱子柳把两人和武烈让进了庄子里，让下人送上了茶点，开始了进一步的交流。 武烈好奇问：“不知道二位是黄岛主哪一位门下的传人”？ 沈飞继续用编好的说辞忽悠，说：“黄岛主当年先后收过七个弟子，先师是武眠风前辈门下。黄岛主因为陈玄风和梅超风私通，盗走《九阴真经》潜逃，盛怒之下，迁怒于其他弟子，震断了他们的双腿逐出师门。后来颇为后悔，四出寻找他们的踪迹作些补偿”，旁边的武烈一皱眉，脸色不太好看，刚才沈飞介绍完颜萍名字时他就觉得不是滋味，两个字居然和他祖奶奶相同，现在沈飞又说师父是和黄蓉平辈的武眠风门下，辈份又比他高了两辈。 沈飞不理武烈的神色，继续说“郭大侠和黄女侠婚后，黄岛主就离岛而去，四海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在当时找到了隐居了武前辈，把后来整理的毕生绝学秘笈都传给了武前辈。先师自幼父母双亡，被武前辈收为弟子，情同父子，奉养武前辈终身，一直没有行走江湖，钻研黄岛主传下的绝学。先师过世之后，我们又继续修炼绝学，至今才有所成”。 武烈说：“黄岛主的弟子中，就数武前辈最神秘莫测，不料竟有如此际遇”，语气中有几分酸溜溜的。 沈飞递上一个盒子打开，说：“我们今天冒昧拜访，其实不只是桃花岛一脉的渊源。这里有三副字，想必朱庄主不会陌生吧”。 朱长龄闻言好奇接过了盒子，从其中一一取出了三幅字帖并排放在了桌子上，一看目光就移不开了，站了起来仔细辨认，手微微有些发抖，语音也有些发颤，说：“《房玄龄碑》、《自言贴》、《褒斜道石刻》，这……这莫非是先祖朱子柳公的墨宝”。 沈飞拿出来的三幅确实是朱子柳临的三份碑贴，分别是楷书、草书和隶书，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这当然是沈飞在《神雕》世界朱子柳临的贴子中拿的，也正是他在小说中归云庄大会对战霍都时使用的三种笔意。朱子柳以笔为兵器，把一阳指和书法结合起来，文武兼备，练功也是要配合书法同练，这个习惯朱长龄如今依旧保持，突然看到三份朱子柳亲笔碑临书法，自然极为激动。 沈飞继续胡编，说：“不错。家师虽然隐居终身，未曾行走江湖。不过也知道世上还有同门，其他几位难寻踪迹，不过也有一次前往襄阳城拜访黄女侠，也曾有幸见过朱子柳前辈。先师同样喜好书法，听闻朱前辈是天南第一书法家，把书法笔意化为武功，就曾向他请教过，蒙朱前辈赐于这三份墨宝。不过先师并不精研书法，只是一直收藏。听闻朱庄子‘惊天一笔’大名，这次前来就带了过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朱长龄极为兴奋，小心翼翼地收好三份字贴，激动地说：“今天有幸得见先祖亲笔，先生大恩，在下感激不尽”，说完站了起来，向沈飞深深弯腰一礼，沈飞也赶紧起来回礼，连说了几声“不敢”。 沈飞又转向了武烈，问：“请问武庄主，不知道如今还保存了几门桃花岛绝技”？ 武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先祖虽然得蒙郭大侠收入门下，先邪南帝北侠的绝技如今在我手中也只有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的皮毛，实在是惭愧得很。蒙古鞑子入侵，山河沦丧，生灵涂炭。多少华夏绝艺毁于浩劫，失传的又岂是只有武功一项”，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怨恨。 沈飞接过话头说：“如今蒙古鞑子江河日下，各地已经有不少义民忍受不了鞑子残暴，起义反抗。可惜的是没有雄杰振臂一呼，多是一盘散沙，轻易被鞑子扑灭，白白惨遭屠戳，痛心之至。我们传承的也有当年黄岛主的兵法，我们此次出山，也有意干一番事业。如果能联络起一批豪杰之士，也想趁势驱除鞑子，恢复华夏江山。如果事情不顺，那就再蛰伏，以待时机”。 刚刚拿到了三份朱子柳字贴，正处在兴奋激动中的朱长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当年朱子柳公也曾助守襄阳，名扬天下，二位有如此雄心壮志，真有成事的一天，朱某必鼎力相助”，沈飞嘴角微微一笑，心想有这个表态就行。不指望他能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捞个开国元勋想必他还是乐意的。何况小说中他们愿意前往冰火岛，冒着在茫茫大海之中，狂风巨浪船翻人亡的风险谋夺屠龙宝刀，成就武林至尊，本来就有些赌徒的冒险精神。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话杨逍 第144章 对话杨逍 沈飞又对武烈说：“先师的传承里，也有黄岛主的兰花拂穴手，只是经过后来推陈出新，有些变化，不如我们切磋一下招式如何”？ 面对沈飞提出的邀请，武烈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个人就开始了试手，都是拇指食指扣起来，其他三指微张，伸成了兰花状，姿态美妙，气度闲雅。沈飞有意保持和武烈相似的速度和力度，可是只十几招交手之下，武烈身上多处穴道已经被连连点中，神情复杂，既有挫败，又有见到了精妙招式的异彩。 一场试手下来，沈飞说：“看来武庄主所学的兰花拂穴手是未经黄岛主后来推陈出新变化之后的招式，我们也都是桃花岛同门，五绝东邪一脉。我就把我们所学的兰花拂穴手赠予武庄主，免得万一日后再有什么不测，又失传一项绝艺”，说完取出一本秘笈来递给了武烈，武烈连忙站了起来，连声感谢中，双手恭恭敬敬地接了过去。 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沈飞对朱长龄说：“朱庄主，我们刚才向周围乡民问路，打听红梅山庄的情形时，得知朱小姐养有多条猛犬，经常四出狩猎，有时还纵犬咬人，周围住户多有怨言。天下武功高强、智谋出众者毕竟只是少数，真要招兵买马驱除胡虏，大部分还是要招募受鞑子欺压的普通百姓训练成军，如若行事失了民心，日后就难有百姓愿意效力，这一点不可不慎”。 现在朱长龄对于沈飞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马上说：“我立即吩咐下去，庄中所有恶犬全部击杀，今后也不许再养。让下人查访周围曾被恶犬所伤的乡民，为他们治好伤再送上银钱赔罪。至于小女，从今天起，让她和我一起专心习文练武，就这几幅字帖里的笔意，没有数年之功无法学有所成”。 和沈飞共事过的《神雕》世界里的朱子柳可不是小说中的朱子柳，小说中他就是五绝弟子里除了郭靖黄蓉以外的第一梯队，不在丘处机之下，在《神雕》世界中长期和多位高手互相切磋，又经常去书院和师生交流，武功大进，成就已经不在小说中裘千仞之下，确实足够他们钻研好几年的了。 之后沈飞和完颜萍在朱武连环庄住了半个月，把升级版的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旋风扫叶腿和弹指神通都传给了武烈，这些毕竟只是外功招式，沈飞还想加强一下他们的内功，选择了两部，一份是被郭靖誉为“进境虽慢，绝不出岔子”的全真内功，至于来历，容易解释，即便师父去襄阳城拜访过，当然是从郭靖手里获得的，用于打内功根基。 至于进阶版内功，则是优化了一下《九阴真经》里的“易筋煅骨章”，加入了全真派内功坐卧行走无时无刻都增加功力的属性传给了他们，内家拳虽然没有版权问题，可是其练法在打基础时期，每天都需要有师父指导，纠正错误，唐紫尘可是手把手教了王超整整一年才离开。这里不是上个世界的江湖司，有大批高手可以互相交流监督，没有这个时间。朱长龄也确实依言杀了家中的所有恶犬，对周围曾被恶犬咬伤的乡民进行了赔偿。 从这些日子和他们交流询问试探后得知，这个世界的郭靖黄蓉在襄阳城准备后事时，也曾把一些非嫡系人物分派出城，类似于全真派郝大通到华山立派，以免被一网打尽。武修文一家和朱子柳后人就是当时离城后辗转来到西域昆仑山中隐居躲避蒙元的，有大理和完颜萍的金国两国部分财产的底子，经营下来也是几代富贵。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不是嫡系核心人物，所以倚天屠龙计划他们并没有参与，根本不知道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 联络完感情，交流了武功以后，沈飞和完颜萍就提出了告辞，说是想先到江湖上去干一番事业，如果能成气候，他们再来相助不迟。要是不顺利，就再蛰伏以待时机。朱长龄送上黄金白银各两箱作为盘缠和创业经费，外加代步马车。沈飞心想，这比设局送给张无忌的十二锭金银手笔大多了，确实是土豪。难怪朱长龄烧庄坠崖后五年后，朱九真早已重建家园，又养起了大批恶犬，房子只是不动产，人家的底子比想象中的厚多了。 虽然自己空间里的存货比起这些多得多，不过一来沈飞不想轻易暴露空间能力，二来这次自己留给他们的东西也够多的了，如果一点不拿反而让他们心存芥蒂，就按小说中他们做戏时送给张无忌的数额，收下了黄金白银各十二锭打包了，马车没要，说明了步行也是练功的一部分，就离开了朱武连环庄。 沈飞和完颜萍出了庄子，又走向了明教区域，想去见见杨逍探一探底，毕竟杨逍也是会弹指神通的，历来就有很多他也是桃花岛传人的猜测。明教行事诡秘，做的是半地下工作，大部分江湖中人对他们一无所知，谢逊杀人后有很长时间人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后来还是根据很多迹象推断出来的，不排除是成昆故意放消息。 不过沈飞和完颜萍在和朱长龄交流的半个月里，以了解周围江湖势力为名，已经大致打探到了昆仑派和明教总坛的位置，再加上纪晓芙说的坐望峰，凭惊人的六识感知能力，搜寻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方向，展开轻功一路疾行而去。虽然旁边光明顶虽然有七巅十三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周围多有明教弟子，不过沈飞和完颜萍不是来攻打的大队人马，只要直接乘隙穿过去就行了。 明教五行旗、天地风雷四门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看清两个人的身法，约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就到到了坐望峰上。老办法，直接取出洞箫，来了一首《碧海潮生曲》，这次曲速节奏就快得多了，十几分钟结束，杨逍当然也被吸引了出来，现在才三十多岁，还是一身白色书生袍，看着沈飞说：“原来半个月前吹奏《碧海潮生曲》的是尊驾，这几天找得我好苦啊”。 沈飞说：“原先只是听江湖传闻你会弹指神通，还不确定你的师承来历。不过你居然能确凿无疑的听出我吹的是《碧海潮生曲》，看来你也一样是桃花岛传人。让我猜上一猜，黄岛主七大弟子中，擅长吹箫的，想必是那位关门弟子，程英前辈吧”？ 杨逍说：“不错。阁下是哪一支”？ 沈飞暗想幸亏没有冒充程英的传人，否则多半就穿帮了，说：“先师是武眠风前辈的弟子”，又把编出来忽然朱长龄和武烈的那段说辞叙述了一遍。 杨逍说：“二位都是桃花岛一脉，既然想驱除胡虏，复兴华夏江山，干一番大事业，加入明教如何”？ 杨逍一开口就进行招揽，这倒是让沈飞比较意外。沈飞摇了摇头，说：“杨左使想请我们加入明教，只怕是想借我们的力量助你登上教主之位吧”。 杨逍冷哼了一声，说：“这是本教中一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议论，二位居然也这么想。杨某为了痛击这种流言，已经从光明顶总坛搬到了坐忘峰居住了，表明绝无此意。只是志在多结交豪杰之士，尽早驱除胡虏，解救世人苦难”。 沈飞一笑，说：“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杨逍眼睛一瞪，说：“二位如果愿意加入明教，杨某可以引荐。如果是来一叙同门之谊的，使请到里面说话。如果和本教中一些人那样，是以小人之心来污蔑杨某的，恕杨某不奉陪了”，转身拂袖就要离开。 沈飞说：“想让我们加入明教，除非让我当教主。你没有此意，那正好我来。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何必遮遮掩掩？明教如今正需要人主持大局，才能改变眼下四分五裂的局面”。 杨逍回过了头来，哈哈大笑说：“杨某于本教虽然功劳甚微，毕竟居本教光明左使之位多年，好歹有些苦劳。二位还没有加入本教，上来就说要本教奉你为教主，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你们凭什么？莫非就凭与杨某隔着好几代的师门之谊吗，我这个光明左使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可以引荐人当教主”。 沈飞也是一笑，说：“杨左使说对了一半，凭的不是杨左使的面子，而是桃花岛传人的身份。杨左使既然是桃花岛传人，想必也知道贵教五行旗的传承来历吗？阴阳五行，可不是波斯的学问”。 杨逍一皱眉，说：“阴阳五行源自《易》理，天下皆知，杨某也曾研习。《易》为群经之首，武功、兵法、医理都出自于此，文人经学也多有注解，就是一些欺惑世人的看相命理也是扯《易》学的外皮。本教虽然源自波斯，不过传入中华已经历数百年，以五行旗为主力守护总坛又何足为怪”？ 沈飞哈哈大笑，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天下间源自《易》理的学问武功确实多如牛毛，可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列队迎敌撕杀的战阵，却只有一个，就是当年黄岛主主持在襄阳城外大战蒙古鞑子大军，击毙鞑酋蒙哥的二十八星宿大阵”！ 这却不是沈飞的忽悠，沈飞在现代时就看过一些分析文章，从一些相似处猜测二十八星宿大阵和五行旗有渊源，后来沈飞也精研多种阵法，在《神雕》世界里黄药师又担任军中的参谋长职务，两人在军中共事多年，沈飞已经完全确定，五行旗的作战方式就是源自二十八星宿大阵。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宗教政策 第145章 宗教政策 杨逍听了沈飞的话也是大吃一惊，急问：“当真”？ 沈飞严肃地说：“当然是真的。二十八星宿大阵，就是以五行生克演化，上应星宿。当初蒙古鞑子抓住了郭襄女侠，在襄阳城外建了高台架上柴火，以烧死郭襄女侠威逼郭大侠投降。黄岛主就是以此阵分五路进军杀敌救人，中央属土，由郭大侠统兵八千，背负土囊，直攻台下，以黄土灭火压柴，拆台救人。 南方属火，由一灯大师统兵八千，用喷火铁筒中喷射火油、硫璜、硝石等物实施火攻烧敌。北方属水，由黄蓉女侠统兵八千，以水龙喷射腐蚀毒汁杀敌。东方属木，由黄岛主亲自统兵八军，程英前辈也在这一路中，按五行八卦方位订设木桩，封住敌军去路。西方属金，由周伯通前辈统军八千，以全真弟子北斗大阵主攻，以剑阵杀敌。 只是蒙古鞑子狡诈，明以四万大军围住高台，暗中挖陷坑又埋伏下数万兵马，不敌时突然参战。如此还是在神雕大侠相助下大败敌军，击毙蒙哥，救出了郭襄女侠。如果当时黄岛主调动与鞑子相当或者更多的兵力，战果就绝不只此，就是把鞑子大军尽数歼灭，大伤蒙古鞑子元气，阻止后来他们侵占华夏江山的惨祸也并非不可能”。 杨逍说：“五行旗向来是由本教教主亲自执掌，教中相传是当年一个中土前往波斯的异人路过时传下，我一直不知也是桃花岛的传承，想来那个异人也和桃花岛有些渊源”。 沈飞似乎有了一种怀疑，不过也只有留待以后查证了。顺势说“既然五行旗向来是由教主亲掌，那更多了一条理由，如今没有人比我们更有发挥出五行旗的威力了”。 杨逍摇了摇头说：“你们刚刚加入本教，就要当教主，绝难服众。精通易理阴阳八卦，善于指挥五行旗，可以为你们设正副总掌旗使，地位等同于光明使者。虽然原本没有这个职位，不过五行旗本来是各自为战，只要你们能让五行旗相互配合威力大增，想必他们也不会反对”。 沈飞说：“明教有些事情相当不妥，必须要变一变，只要教主才能安排，可不只是要加强五行旗的战力的事”。 杨逍眼神一凝，说：“尊驾认为明教有什么不妥，要怎么改变”？ 沈飞笑问：“明教源自哪里？宗旨是什么”？ 杨逍回答说：“明教源自波斯，敬奉明尊。宗旨是为善去恶，传播光明，在如今自然是驱除胡虏，恢复华夏江山。衣教主在位时，一口回绝波斯总教降元的无理命令。阳教主在时，日夜以复兴为念，众兄弟人人佩服。虽然本教历代多造反起事，为了躲避官府追捕，教众行事多有诡秘，世人难免误解，不过对本教稍有所知的人，都知道这些事情”。 沈飞说：“这就是了，那明教究竟是一个教派，还是一个江湖帮派呢”？ 杨逍略一沉吟，说：“自然是一个教派”？ 沈飞又是一声冷笑：“是吗？据我所知明教之中有彭莹玉和尚、说不得和尚、铁道冠人张中，最离奇的周颠，传闻既是和尚又是道士。你所执掌的天地风雷四门中，风字门教众更全都是和尚道士，如果明教是一个源自波斯的教派，那这些和尚道士教众敬奉的究竟是明尊还是佛祖三清呢”？ 杨逍一阵语塞，皱眉“这……”难以作答。 沈飞接着说：“这还不是最大的不妥之处。你刚才说如今最大的宗旨是驱除胡虏，恢复华夏江山。那如果明教真的大功告成了之后该怎么办？莫非教主坐上了龙庭以后，要立明教为国教。上到皇帝，下到文武百官、平民百姓，人人敬奉明尊吗？我中华历代可从来没有过政教合一之事，何况还是从波斯胡人那里传来的教派。当年李唐皇室虽然认了道家老子为祖宗，极为崇道，可是孔颖达奉敕修编的《五经正义》还是儒学五经，可没有把《道德经》列入其中。儒学的教，是教化，而非教派”。 这其实就是沈飞想到的明教最深层次的隐患，后来朱元璋建立明朝以后，虽然以“明”为国号，可是却严禁明教，根本原因恐怕就在于此，就是中国政权绝对不能接受政教合一，像满清那样康麻子说的那样“道统在是、治统亦在是”肯定会造成灾难，如果能及早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就不会引出这种矛盾了。 杨逍又沉吟了一阵，说“那依尊驾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沈飞说：“很简单，驱除胡虏，恢复华夏江山需要联络天下豪杰，自然不应该拘于教义把有志者拒之门外，如今明教想必也绝不会把佛道教众逐出教。那明教首先就应该是一个收入各路豪杰的江湖帮派，而不是一个源自波斯的教派。明教中公务敬奉明尊，也不禁教众同时私下敬奉三清佛祖乃至回教。至于日后如果大功告成之后，当然也绝不可能尊明教为国教，立国取士仍是以儒学为根基，不过我中华胸怀广大，海纳百川，唐宋之时就是道观佛寺回寺景教并立，自然也不会排斥明教，全凭人人自愿”。 杨逍想了一阵子，缓缓点头，说：“这么办倒也合理妥当”。 沈飞说：“这些事情需要召集教中各路人物，越早说清越好，以免将来突然提出，引起纠纷。以明教如今的情形，除了推举新教主之外，只怕没有办法召集在外人物了，这些事也只有教主说出来才够分量，别人来说，教众未必听得进去”。 杨逍苦笑了一声，说：“自从阳教主失踪，本教四分五裂，再无威望足以服众之人。现在就是杨某登上教主之位，在外的光明右使、护教法王和五散人多半都不会理睬，更何况是新加入之人，新入教就成为教主未免太匪夷所思”。 沈飞又是冷笑一声，说：“那阳顶天当年又是凭什么能够服众，有那么大威望的呢？他日夜以复兴为志，难道真复兴了华夏江山了吗？还是从波斯总教那里收回了六枚中土明教失落的圣火令”？ 杨逍冷哼了一声说：“尊驾不必冷嘲热讽，恢复华夏江山哪有那么容易，至于去波斯总教引回圣火令，阳教主当年确实有意前往，不过后来突然失踪没能成行。可是阳教主胸怀广阔，武功盖世，大九天手名震江湖，经常一掌就把人打得承受不住跪在地上，武林中除了武当派的张三丰真人，谁也未必能胜得他一招半式，教中自然人人敬服，倘若阳教主在时，光明顶高手如云，哪里轮得到尊驾这样初出江湖之辈上门讥讽”，看来因为自己的嘲讽，杨逍已经生出了火气。 沈飞哈哈大笑，说：“说来说去，原来还是因为阳顶天的武功高啊，大九天手，听这个名字想必是居高临下，以势压人啊。我也从《易》理里推演出了一门掌法，名为八卦掌，其中也有一式由从击下，请杨左使试试和大九天手相比如何吧”。 话音刚落，沈飞忽然全身挺立，身材似乎一下子拔高了一个头，猛得一掌携带着天地之威向杨逍头顶盖压了下来。杨逍突然之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这一掌抽空，上半个身体一阵窒息，一时无法呼吸，也无法闪避，只能使出全力，举起双臂硬架，整个人都被打得矮下去小半截。 沈飞使出的这一掌正是自己推演出来的，《龙蛇演义》里王超的绝超“番天印”，掌劲已经是强横内力合而为一，威力翻了几倍。如果发出的这股劲力真的全施加在杨逍身上，肯定一下子就把杨逍打得脊椎碎裂，五脏破损，当场毙命。沈飞用了一些隔物传劲的技巧，九成劲力都作用在了杨逍脚下的大地上。 杨逍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全支支撑。王超在武大道会上一击打得吴孔玄脚下的水泥地飞起了数块水泥球，坐忘峰的地面是天然山石，比人口的水泥建筑更加坚硬几分，可是依然承受不住沈飞一掌的巨力，喀喇喇几声，山石地面裂开，杨逍双脚一点点陷进了地里去，一直到淹没过了膝盖。 沈飞笑问杨逍：“我这一招比起阳顶天的大九天手怎么样啊”？ 杨逍喘着气颤声问：“你……你这一招叫什么”？ 沈飞回答：“番天印”。 杨逍点着头，说：“番天印，真是好名字。这一掌大半劲力都打在了我脚下的山石上了吧，我承受的余波就有这样的威势，比当年阳教主的大九天手强多了”，沈飞一笑，掌上打了把劲，杨逍脚下的山石一阵裂开，之后杨逍感觉到压力一轻，身体一纵跳了上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坑。 杨逍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这一掌用劲之妙，还以为这次非要叫厚土旗的人上来挖开山石才能把我拉上去，没想到你只一运劲，地面就开裂了。阳教主就算不失踪，练到现在功力多半也不如你，不过新人当教主还是不可能”。 沈飞说：“我们当然知道，这只是我们开出的条件，也不指望马上能办到。总之，无论什么时候，想让我们加入明教，就要把教主之位给我。我们真正的打算是先去别处创立一方势力，闯出威名，以后再来收编明教。今天先来认识认识，把话说说清楚。凡天下有志于驱除胡虏的豪杰和帮派，都应该联合。而我们，加入任何势力都不会屈居人下”。 杨逍说：“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以你的武功，在江湖上闯出威名轻而易举，到时再加入本教，教主之位自然不是难事。正如武当派的张真人如果要加入本教，职位也必定在我之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进入秘道 第146章 进入秘道 沈飞意味深长的看了杨逍一眼，说：“我已经点明五行旗可以互相配合，以《易》理变化共同御敌，便能威力大增，重现黄岛主二十八星宿大阵荣光。以杨左使的才智，想必不难加以推演变化，把五行旗收拢麾下指日可待”。 杨逍赶紧表态：“杨某可以立誓，得知这种法门，只会增强五行旗战力，绝不会借此谋取教主之位，否则愿受圣火焚身而死”。 沈飞没有另外给杨逍别的好处，防的就是杨逍的野心。对于之前的朱武两家，沈飞已经看成自己手下了。他们没有庞大的势力，况且明显已经被自己忽悠瘸了。自己将来势力建成，他们自然会过来依附。而杨逍，他是现在明教总坛的实际掌握人，后来更是搬到了光明顶上居住，他女儿杨不悔的房间里居然直通光明顶秘秘道，显然是之前教主的居所。如果本身实再有大幅提升，难保不会野心膨胀，所以才显露武功震慑一下。 不过来光明顶一趟，沈飞也不会空手而回，想顺手把乾坤大挪移取了，就把话题引向了阳顶天，问杨逍：“阳顶天失踪十多年，江湖中有不少人猜测已经去世，你们真的毫无线索吗”？ 这话不算是提前“剧透”，在书中成昆暴出阳顶天夫妻的死亡过程，张无忌发现阳顶天夫妻遗体之前，就有殷素素之口说起殷天正佩服的两个人之一阳顶天已经去世，灭绝师太讲述明教历史是也说到阳顶天暴毙，这是当时江湖中人的普遍推测。 杨逍说：“阳教主失踪很突然，当年兄弟们猝不及防，找遍了光明顶上下都毫无所获，江湖上也从来没有消息。况且也没有教众见到阳教主下山离开光明顶，阳教主办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来没有避开教众单独行事。后我曾怀疑阳教主会不会孤身前往波斯总教迎回圣火令，毕竟这也是阳教主的一大夙愿，虽说不带上弟兄们同行可能性很小，但是毕竟存了万一之念，我也曾派多名雷字门中来自波斯的教众前去打听，还是一无所获，实在是让人费解，几年之后，教中弟兄们和江湖中人就都猜测阳教主已经不幸亡故，互相不服，本教就开始了四分五裂”。 沈飞说：“你说没有教众看见阳顶天离开光明顶下山？那光明顶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教主居住的”？ 杨逍说：“当然有，当年发现找不到阳教主以后，先找的就是教主的信所，那里向来有几个教众侍奉，随时听候教主差遣。他们也从来没有见教主离开，也没有人进来找过教主，这也是弟兄们最费解之处，否则怕是有些人要怀疑是有人暗算谋害阳教主了”。 沈飞见杨逍还不说到关键，几乎想直接点破了。进一步追问：“就没有其他地方是教主才能进入，别人进不去的吗”？ 杨逍说：“这道是有，光明顶中有一处秘道，是本教禁地，向来是只有教主一人才能进入，其他教众严禁入内。教主也很少进去，只有几次修炼乾坤大挪移神功时才每天去里面闭关，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修炼第三层时，整整在里面一个多月，练成以后才出来”。 沈飞继续引导，装糊涂说：“乾坤大挪移是什么”？ 杨逍介绍：“那是本教的震镇神功，主旨是颠倒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当年阳教主看得起我，曾传过我一些神功的粗浅入门功夫。我练了十多年，也只练到第二层而已。再练下去，便即全身真气如欲破脑而出，不论如何，总是无法克制，据阳教主说，本教历代众位教主之中，第八代钟教主武功最高，据说能将‘乾坤大挪移’神功练到第五层，但便在练成的当天，走火入魔身亡，自此之后，从未有人练到过第四层”。 沈飞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就剧透，说：“看来这乾坤大挪移功夫凶险地很呢，第八代教主在练成第五层当天就走火入魔身亡，从此没有人练到过第四层。你说阳顶天曾在秘道里闭关练功，他也已经练成了第三层，会不会也是在里面练第四层时出入岔子，死在了里面，那里是明教禁地，你们没人敢进去，这才一直找不到他”？ 杨逍听了这话也一下子惊疑不定，迟疑地说：“这……”。 沈飞也不废话了，说：“上光明顶，进秘道里去找找看看”。 杨逍还是迟疑，说：“光明顶秘道是本教禁地……”。 沈飞说：“我们不是明教中人，不在此限，你不想查明阳顶天失踪真相吗”？ 杨逍略一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说了句“随我来吧”，就在前面引路，沈飞和完颜萍跟上，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就从坐忘峰来到了光明顶，一路上也遇见了一些明教弟子，看到两个陌生人难免有些奇怪，不过因为是跟着杨逍来的，也就没有人上来阻拦查问。 来到光明顶圣火峰，杨逍进了一座房间，打开了床板，露出一条地道，向下面一指，说“秘道的入口就在这里”，沈飞向完颜萍使了个脸色，说“我下去探探”，完颜萍会意，说“我在这里盯着”，杨逍略一皱眉，这种不信任的态度让他很不满，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沈飞向杨逍要了一枝火把点燃，纵身进了秘道，落地时发觉果然地上铺满了软草，前进了几十丈，用力推开一道石门，又走了几十丈，转折进入了最左边的一条通道，螺旋向下越走越低，沈飞也不知道准确位置，只知道在一处石壁后的一间天然大石室里，一路试过去，又是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在一处石壁上扳下来几块巨石以后找到了地方，把火把插进了石壁，就上前查看。 两具骸骨披着已经破旧的衣服，一具手中抓着一柄匕首插在自己胸口位置，另一具手旁边摊着一张羊皮纸，还有一个信封。沈飞取过羊皮，从空间里取出清水撒满了整张羊皮光滑的一面，露出一行行字，正是乾坤大挪移心法。 其实沈飞根本不必看羊皮，用系统就刷到了整部心法，并且进行了优化，修正了第七层的错误。只不过沈飞要修炼这门武功，如果不把羊皮上的心法字迹显示出来难以解释。接下来就开始了修炼，沈飞的内力远非刚刚九阳圆满的张无忌可比，区区几秒种就能突破一层，前后不到一分钟，七层心法就已经完全练成。 乾坤大挪移确实是一门奇功，开发潜力、转移攻势、聚气储力、制造对手破绽，稍一琢磨，沈飞脑中就多了许多奇异的运劲使力法门招式。最强大的是两项功能，一是对各类武功招式的理解又有增长，更趋于圆满，二是回想到许多对手使用过的武功，包括一些自己看不上没有刷到的，也变得清晰无比，随时可以使出，比原版更加纯正，威力也更大。 小说中张无忌在进秘道之前，内力最强，对敌招式却极粗浅简陋，可是刚从秘道中修炼完乾坤大挪移出来，学过的武当梯云纵随意就使了出来，一出手就是七伤拳的最高境界，看了一遍龙爪手就使得比空性更加厉害，这可不是鸠摩智那样用小无相功模仿，就是原来一些直攻破绽的独孤九剑也一下子有了很多更加精深的理解和运用思路。 波斯三使仅仅是第一层乾坤大挪移就能演化成许多让张无忌都吃瘪的诡异招式和合击法门，沈飞现在融汇贯通了七层乾坤大挪移，沉浸其中，片刻之前就想到了许多种更加防不胜防的招式和阵法，三人、五人、七人、数十人，直到千军万马的军阵排列，结合沈飞之前掌握的《易》理和各种阵法，奇正相合，并不是一味诡异，千变万化，更加神妙莫测。 约摸过了五分钟，沈飞才暂停了参悟。捡起了那封书信，运起了内功大声喊了起来：“秘道之中发现了两具骸骨，还有一封书信，想必就是阳教主夫妇和遗嘱。杨逍，你马上召集五行旗掌旗使下来查看”，声音远远传了出来，沈飞范围控制得很精准，刚刚能让杨逍听见，不会传满整个光明顶。 约一个小时以后，沈飞听到了大约有十个人进了秘道，看来杨逍还花了点时间说服他们，来的也不只是五行旗的掌旗使，杨逍大概把自己的嫡系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也一起带了进来。在沈飞不断出声指引下，约十几分钟以后，一行人举着几个火把来到了石室，完颜萍依然守在上面。沈飞把阳顶天的留下的书信交给了杨逍。 杨逍拆开书信察看，还有一张秘道全地图。宣布确实是阳顶天的笔迹的朱印，再给其他人传看了一遍确认真实性完毕，又传回到杨逍手里大声宣读，等杨逍一遍读完，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个结果似乎还相当错愕不解。 沈飞看了众人神情，又提问加以引导，问“成昆是什么人”？ 杨逍回答：“成昆是阳教主夫人的同门师兄，阳教主与夫人成婚之时，他还来喝过喜酒。他还是金毛狮王谢逊的授业恩师，不过听说后来不知因何狂性大发，杀害了谢逊全家至亲十二口，谢逊下光明顶以后数次找他报仇不成，后来他就不知所踪了。听说谢逊寻找他未果，在江湖上杀了三十多个重要人物留下成昆姓名，想逼他出来未果，最后在王盘山上抢了屠龙刀也失踪了”。 顿了一顿，杨逍叹了一口气，说：“阳教主失踪几年以后，教中兄弟起了纷争，都下了光明顶。唯独谢狮王无意争权，他是为报家仇才远走江湖的，没想到阳教主最看重他，让他暂摄教主之位”。 沈飞指着另一具骸骨说：“这个自尽而死的就是阳夫人了吧，秘道是只能教主进入的禁地，她却在里面，大概是阳教主爱惜她才不顾教规带她进来的，看书信成昆也来过这里。那幅地图里这条秘道还有一个出口在山腹之中，想必是成昆和阳夫人有私情，经常在这里幽会，终于有一次被正在这里修炼乾坤大挪移的阳教主撞见，心绪起伏之下，走火入魔而死。阳夫人羞愧自尽，阳教主也来不及执行计划，让成昆逃脱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就任散人 第147章 就任散人 沈飞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场众人脸色都阴沉的可怕。这种推断合情合理，于明教确是奇耻大辱。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捏紧了拳头，在墙上重重一砸，说：“成昆这厮当真可恶，原先还以为他只是杀了狮王全家，害得狮王出走，原来阳教主走火而亡，本教四分五裂也是这恶贼所害，早知如此，就应该相助狮王把他揪出来报仇雪恨”。 杨逍在一边冷冷地说：“一个人只要有心躲藏，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谢逊都没有找到成昆，到处杀人留下成昆姓名想逼他出来，江湖传闻连少林空见神僧都死于谢逊之手，成昆还是没有现身，我看谢逊这个办法本来就是荒谬，反倒是结下无数梁子。他到了抢了屠龙刀出海一走了之，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荒岛做他武林至尊的美梦，那些梁子却全都要本教承担”。 闻苍松大怒，说：“杨逍！你什么意思？莫非狮王不该找成昆报仇吗？成昆可不仅杀害狮王全家，还害死了阳教主，是本教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不只是狮王的大仇人，也是本教的大仇人。诛杀成昆，本教人人有责，为了杀成昆承担一些干系有什么不应该的吗”？这话引起了其他四个掌旗使的附和。 杨逍冷笑了说：“连成昆人都找不到，谈何报仇”？ 闻苍松说：“谢逊一个人找不到，发动本教全体教众可未必找不到。杨逍，我看你分明是见阳教主遗命，让谢逊暂慑教主之位而心存嫉妒，阳教主遗命可说了，不服者全教共攻之。今天在阳教主遗骸前，我们就执行遗命”，说着就亮出了兵刃。 杨逍嗤之以鼻，说：“谢逊现在不知所踪，就算有阳教主遗命，又从哪里去把他请回来暂慑教主之位？我犯的着嫉妒他吗？我看你不过是借题发挥，你们五行旗看杨某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想动手是不是，那杨某就再出手教训教训你们”，说着也摆出了进攻的架势，旁边的天地风雷四门的门主也都围拢到了杨逍身边护紧了各自的兵器，一场火拼就在眼前。 沈飞心想，因为阳顶天的遗书，本来无意争权的谢逊也成了一派首脑获得了五行旗的支持，又或者正如杨逍所说，他们未必是支持谢逊，只是借机向杨逍发难。这倒也不错，五行旗和杨逍又起了纷争，杨逍就难以彻底掌握五行旗了。 不过也不能任由他们打起来，沈飞大叫一声“好了好了，别吵了”，身形一闪，瞬间在人群中穿梭了一遍，众人手上一麻，已经中了“兰花拂穴手”，兵器纷纷掉落在下，发出乒乓的声响。众人一阵大惊，喝问：“你是谁，怎么在本教禁地”？ 沈飞一笑，说：“在下沈飞，桃花岛传人，和杨左使也算是半个同门。今天来本来是想和杨左使叙一下同门之谊，共同参详之下想到阳教主可能在秘道练功走火，就进来察看，果然发现了此事”。 闻苍松死盯着沈飞，说：“你和杨逍是同门？谢狮王不在，想相助杨逍争夺教主之位吗”？ 沈飞呵呵一笑：“以沈某的武功，岂会屈居人下。我之前已经和杨左使说了，如果我加入明教，就是中着教主之位来的。要争也是为自己争，而不是相助别人”。 闻苍松说：“你不过是无名之辈，寸功未立，就想当教主，凭什么”？ 沈飞说：“就凭沈某的武功，今天已经和杨左使和各位试过手了，当今天下，就是张三丰也不是我的对手。名声功劳，还不是手到擒来？来明教不过是想联络一些有志驱除胡虏的义士共举大事罢了。以我们夫妻的武功才智，自己建立一番基业也不是难事”。 沈飞又转头对杨逍说：“杨逍，你也不必为阳教主让谢逊当教主而沮丧，说了只是暂慑”，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羊皮，说“况且阳教主虽然让谢逊慑位，却把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传给了你，只是如你所说，你只练到第二层就练不下去了，这乾坤大挪移可是历代教主所练的，阳教主虽然让谢逊掌管，却没有让他练。沈某先进来一步，倒是无意间获得了这份机缘”。 说完沈飞就一层层运起了乾坤大挪移，脸上和手足颜色不断变幻，忽青忽红，直到最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常。其他人看不出来，杨逍却大吃一惊，难以置信，语气哆嗦地说：“你……你，你进来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把乾坤大挪移练到了第七层圆满”？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比刚才被沈飞毫无反抗之力地打落兵器更加惊讶，虽然练过乾坤大挪移的只有杨逍一人，不过对镇教神功的来历和修炼艰难还是听说过的，一个个神情怀疑地看向杨逍，疑心是不是杨逍和沈飞串通唱起了双簧。 沈飞自信一笑，说：“乾坤大挪移就是一些运气导行，运用功力的法门。功力不够者修习，就像一个小孩子使用沉重兵器，一层比一层更加沉重。力气不足，不仅难以挥动，还凶险无比，极易伤到自己。只要内力深厚，修炼则是轻而易举，不过转瞬之间就能练成，沈某现在练成任何武功，都没有超过一刻钟的”。 杨逍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说：“你早就料到阳教主在这里练功走火而死，所以故意要先进来寻找。你真想找的不是阳教主遗骸，而是乾坤大挪移心法，想练成之后木以成舟，争夺教主之位吗”？ 沈飞说：“不错。只是我也知道我们夫妻初出江湖，如果一入教就要当教主难以服众。我也想在别处另起炉灶创立基业，自己带出来的人马用起来也顺手一些。这样吧，我们夫妻先在教中挂个名当个散人，教主之位，将来再争。只要以后扬名立万，立起了旗子，就不怕别人不服”。 这才是沈飞的真实打算，光明顶偏处西域，和中原联络困难，虽然有明教总坛之名，实际上对各地分坛教众的控制极其有限，在乱世虽然易守难攻，能保存基业。但是天下局势大变时也难以进取，逐鹿中原，反倒是像彭莹玉、周颠、张中这几位散人和各地义军和日后争天下的几位大佬关系紧密得多，等到大局已定，即便没有教主的名份，也能像朱元璋一样以下克上了。 杨逍和其他人互相看了几年，都缓缓点了点头。杨逍说：“好吧。等会儿上去以后，我把铁焰令给你们，遇到本教兄弟，可以作为信物证明身份”。 沈飞又说：“按这份秘道全图，在昆仑山腹中还有一个出口，这里只能教主进来，那个出口本来秘而不宣，只有教主一人知道。想必是明教历代经营的一条后路，万一光明顶被攻破，事情紧急时就从秘道中逃脱。不过既然成昆进来过，这处秘道早就暴露，成昆完全可以从山腹入口直上光明顶偷袭，甚或直接引来大队人马绕过七巅十三崖攻入山顶，已经成了一大隐患。或者把山腹中的出口封上，或者在通道中设置机关，让外人进不来”。 杨逍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们先上去，再安排此事”。 一行人一起收拾起阳顶天夫妇的遗骸，一路出了秘道，来到了光明顶上，开始安排各种事务，首先是安葬阳顶天夫妇，宣布阳顶天在秘道中练功走火而亡的消息。另外秘密联络各地教众、五散人，包括江南的天鹰教，告知阳顶天详细死因，让他们暗中寻找成昆的下落，侍机报仇，这事情涉及成昆和阳夫人在秘道里私会的丑事，可不能在江湖上广而告之。 接下来就是安排后土旗的人进秘道，依秘道全图找到了山腹中的那个出口，用了几道厚厚的石门把那个出口封上，从外面是打不开的，不过里面的人还是能打开的，出得去，进不来，当然这个出口对于普通教众还是下了封口令严格保密的。 沈飞也没有马上把成昆的下落和底细暴出来的打算，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还需要几年。从时间估算谢逊失踪以后现在成昆还在蛰伏期，远没有开始行动，除掉他也只是一个人，作用不大。等成昆联络够了人手，或者其他的牛鬼蛇神都拔掉以后，再对他下手不迟。 以后的一个月里，沈飞又对五行旗开始的集训，按二十八星宿大阵原理加以丰富演化，使五行互相配合，相生相克共同作战。每一旗作战方式都和小说中差不多，锐金旗射箭投掷标枪、短斧远程打击以外，还都配一把长剑，沈飞把恒山剑阵传给了他们，可以单独应敌，绵里藏针防守反击，也可以结阵配合，弥补破绽，超级杀敌。巨木旗则是五行旗和二十八星宿大阵结合起来，既可以订木桩封锁围困敌军，又可以用巨木撞击敌人。其他的烈火、洪水、厚土三旗作战方式还是沿袭小说中的五行旗。 至于五行旗的指挥权，沈飞还是交给了杨逍，毕竟《易》理只有他精通，虽然双方关系并不融洽，可是指挥大队人马作战，都是以令旗锣鼓响箭这些声音颜色，也根本不必打照面。而且五行旗是总坛直属，只有外敌攻进来时杨逍才能指挥得动御敌，其他的事情也指使不动，是为明教总坛效力还是为杨逍个人效力五行旗还是分得清楚的，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杨逍只能指挥五行旗演练了。 在这一个月之中，沈飞也把之前和杨逍说过的宗教政策又和五行旗说了一遍，将来复国成功以后，可以包容明教，但是不可能政教合一，把明教设立为国家意识形态。在上一个世界沈飞和崇祯最后的对话中，可是讨论的很清楚了，国家意识形态相当于宪法性文件，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可能让明教染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班底 第148章 班底 安排完了光明顶的事情，沈飞和完颜萍就带着铁焰令准备离开了。临走之前，沈飞找到杨逍和五行旗掌旗使，说：“我们夫妻这次去别处另立基业，想请教中派两个身怀绝技的人才协助我们”。 杨逍等人面面相觑，说：“能让你称为身怀绝技的人，想必不同凡响，我倒是好奇是什么人”？ 沈飞说：“胡青牛、王难姑，这对夫妻一个医仙、一个毒仙，技艺之精，除了我们夫妻无人能及。自然是身怀绝技，这样的大才你们居然把他们放在外面不闻不问。听说胡青牛外号见死不救，非明教中人不治，因此结下了不少梁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仇家上门就被杀了，岂非是教中莫大损失？不仅是医术、毒术是绝技，锐金旗的铸造、巨木旗厚土旗的营造，同样是有大用的绝技。你们既然看不上他们，不如让他们来帮我们，请杨左使和五位掌旗使联名写一封书信给我们作为信物，我们有了落脚点以后会与教中联络，以后教中人有伤病要治，直接来找我们就是”。 沈飞本来还想说可以给韦一笑治伤，小说里韦一笑练功走火，每次催动内力以后都需要吸血治疗，居然没有去找胡青牛治，非常奇怪。张无忌可是一听说这种情况就判断出是三阴经脉受损的，胡青牛的医术当然能治，唯一的解释大概韦一笑是胡青牛夫妇死后才受的伤了，现在可能还是正常的。 杨逍等人想到他们确实并不太重视胡青牛，教中人都知道蝴蝶谷，有了伤病自己会找上门去求治，不需要他们管理，换一个地方也确实差不多，也就答应了。这也是在沈飞的计划之中的，书中是韩千叶中毒整整七年以后毒发身亡，黛绮丝才上门去医闹杀掉胡青牛夫妇的。推算现在这个时间韩千叶都还没有中毒呢，是带走胡青牛夫妇最好的时机。索要信件一是为了方便，二是把这事告诉他们一声。其实没有信件，把火焰令一亮，再以自己的医术毒术折服他们夫妻沈飞也有把握能招揽他们两人。 沈飞和完颜萍两人下了光明顶，没有直接去蝴蝶谷，沈飞想先干几件大事，和完颜萍说了计划，两人就开始行动。一路疾行到了大都附近，先是用见神不坏的体质和化妆技术改变身形外貌，混进了城里，想先给鞑子一个下马威，顺便开始搅浑水，这一次沈飞的目标是脱脱，一年前脱脱就已经是蒙元右丞相，他是元末着名的屠夫，镇压义军的主要打手。 历史芝麻李义军攻下徐州以后，曾聚众十几万，就是被脱脱统军击败，攻破徐州后实行了大屠杀，后来居然还在徐州城为这个屠夫建起了生祠。后来又统军围困张士诚的首都高邮，重创张士诚部，直到城中只剩下几千兵力，各种器械消耗殆尽，如果不是脱脱突然被政敌弹劾免职，解除兵权。高邮也难道落得被攻破屠城的下场。 还有元军攻灭元末最强的专业造反者彭莹元义军那一次，也是在城防不完备的瑞州小城突然把彭莹玉部包围堵住，城破之后全城老幼全部屠杀殆尽，可见蒙元的屠城措施是从头致尾没有改变过的。不过屠灭瑞州的元军将领史籍没有记载姓名，只有一个职务，不知道是谁，也就无从下手，不过脱脱沈飞是绝不会放过的，决定提前送这个屠夫上路。 脱脱毕竟是蒙元高官，直接闯进官邸击杀他当然也办得到，不过与计划不符。沈飞和完颜萍在大都蹲守了整整半个月，才等到一次脱脱外出，前呼后拥随从护卫不少。沈飞躲在暗处远程发射多枚石子击毙了脱脱，趁着现场陷入混乱时就闪人了，在原地留下了十一个字“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这就是沈飞的计划，除了干掉这个屠夫以外，还要把水搅浑。 据书中俞莲舟对张翠山说，谢逊做的那三十多件案子起初江湖中人根本查不出是谁干的，后来从天鹰教知道谢逊下落的消息传出来了之后，江湖中人开始关键谢逊，查出他和师父成昆有仇，被一些人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才猜到是谢逊杀人嫁祸的，就是说并无证据。现在谢逊还在冰火岛，沈飞让“杀人者成昆”重现，就是搅乱视线，使江湖中人开始怀疑之前的猜测，不敢肯定那些事情是谢逊所为，谁让自己和完颜萍已经是明教散人了呢？ 除此之外，沈飞还想验证一下想法，就是谢逊这个逼出成昆的办法究竟靠不靠谱，谢逊以为做下这些大案子就能迫使成昆出面澄清，找到他的下落。原来谢逊以为杀了宋远桥就能逼出成昆来，结果死了一个比宋远桥身份更加重要的空见成昆也没有露面，极有可能谢逊这个自以为是的办法一开始就是不靠谱的，无论杀了谁成昆都不会现身，成昆的目的就是想让谢逊一直杀下去，让明教与江湖中人的仇怨越结越深，无法化解。 那沈飞就干掉一个比所有江湖中人身份更重要的人，蒙元右丞相脱脱，看看能不能利用蒙元官方的压力把成昆逼得无处躲藏。干掉了脱脱以后，沈飞和完颜萍施展轻功前往河南，又干掉了一个人，李思齐，这个人是元末着名汉奸，祖上几代都出任蒙元伪职，和察罕特穆尔一样组织过地方团练武装镇压过红巾军，可以说是元末的曾国藩，后来降明仍居高位，后来受明朝派遣去招降王保保被斩掉一条手臂。沈飞现在也是提前二十年送他上路，还是留下“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字样。 这次死的两个人虽然身份重要，却不是江湖中人，不过这样更有搅浑水的效果，让人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谢逊干的。接下来就按计划前往蝴蝶谷，蝴蝶谷在安徽北部的女山湖畔，这个地方留存到了现代，在光明顶时已经打听清楚了大致方位，全力赶路之下不到一天就到了，以现在沈飞夫妻的速度，就是张三丰也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形，根本无需顾忌。在一处山壁前跟着旁边的小路上飞舞着一群不同颜色的蝴蝶前行，到了一条小溪边，看见几块种满了各种药草的花圃，还有七八间茅屋。 沈飞和完颜萍走进一间有人的屋了，一个三十多岁正指挥着两个童子熬药，看都不看进来的人一眼。 沈飞出示了铁焰令，开门见山问：“你是胡青牛先生”？ 胡青牛这才开口：“你们是新入教的？来我这里治病”？ 沈飞说：“不错。我们刚从光明顶上下来，新任教中散人。不过不是来找你治病的。医术毒术，你们夫妻都不如我，哪用得着找你们治病？我来是带你们夫妻走，为我效力的。这是杨左使和五行旗掌旗使联名的书信，请你过目一下”，就完就把那封信递了过去。 胡青牛并不接信，说“好大的口气，我第一次遇到自吹医术比我还高明的人，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如果你的医术真胜过我，不用杨逍他们的书信我就为了效力”。 之后两个就开始交流起了医术，沈飞刷自《笑傲》世界平一指的医术就和胡青牛各有所长，加上《碧血剑》世界明朝国家组织的朝廷翰林院里医学院的集体智慧，有许多这个时代没有的新成果，加上刚刚又刷到了胡青牛本人的技能，胡青牛会的，沈飞都会。沈飞会的却有很多胡青牛闻所未闻的，从开始的对话交流，渐渐变成了胡青牛单方面请教，说了好几个小时，胡青牛已经极为心折。 为了不耽误正事，沈飞才赶紧打住。又取出了各种毒物介绍了起来，书中王难姑下的毒胡青牛其实都能化解，怕无意间惹到了王难姑生气，这才有“非明教中人不治”的规矩。可是面对沈飞的这些毒物胡青牛大部分束手无策。感叹：“我和难姑自称医仙、毒仙，今天才知道只是井底之蛙。伤寒，赶紧联络难姑快回来”，刚才交流中已经得知，胡青牛身边的两个童子都跟他姓胡，以两本医书命名，分别取得“伤寒”和“金匮”。 胡伤寒去联络王难姑了，接下来几天里，沈飞就一直被胡青牛缠着请教医术，其实胡青牛本身也有很多科研成果，往往在一个课题里钻研很深，对于很多经脉有很多新颖见解，比如《带脉论》发现了几个新的穴道。针灸上《子午针灸经》共十二卷，也是按子午流注法一天不同时辰，每月不同日子对应取穴，也有许多独特的经脉穴道，沈飞也获益不少，就是不知道和《昆仑》花晓霜发现的隐脉体系相比怎么样。 沈飞毕竟武功远胜，对人体经脉穴位乃至筋骨皮膜的了解自然也非胡青牛可比，在这个启发下更是有了许多创见，听得胡青牛眼睛不断放光。旁听的完颜萍也时不时微笑点头，按这些新发现的身体奥秘调整功法，武功战力和养生水平起码能提升三成。 五天以后，王难姑回来了，一进门就问胡青牛什么人的医术毒及比他们还强，胡青牛介绍了沈飞和完颜萍。沈飞有意把胡青牛夫妻培养成心腹，没有隐瞒施展了从空间中取物之术，取出了许多种毒物。之前已经向胡青牛解释过了，是掌握的一门异术，只不过又多费了几句口舌而已。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沈飞又被王难姑缠住了，胡青牛也不敢跟王难姑争。 有许多元末义军领袖都出身安徽，现在刘福通还是当地巨富，朱元璋父母大哥还没有饿死，邓愈还是只有五岁，沈飞交代胡青牛通过当地明教分坛去找徐达、常遇春、花云、汤和与吴祯、吴良过来，这些人里，花云二十岁，吴祯十八岁，都算是已经成年，汤和与吴祯十五岁，稍培养几年就能用上，其他几个人还小，还让胡青牛交代当地明教分坛，等过两年朱元璋荒年父母大哥饿死以后，马上把他转移到自己的地盘上来，这些人就是沈飞打算培养的最初班底。 第一百四十九章 揭穿鲜于通 第149章 揭穿鲜于通 胡青牛依照沈飞提供的名单前去找人，王难姑继续向沈飞请教毒术。这段时间完颜萍也没闲着，把胡青牛的医书和王难姑的毒经看了个遍，她和沈飞比起来缺的就是一个签到功能，资质却丝毫不差，看一遍就完全掌握了。一个多月之后，胡青牛把这些年青人和小孩陆续带了回来，意外的还多了四个人，是大名鼎鼎的韩山童一家和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莹玉。韩山童已经三十出头，带着他的妻子杨氏和十三岁的儿子韩林儿。 细问之下才知道韩山单也是明教弟子，虽然同时渗透加入白莲教势力反元，宣传的却是“明王出世”，胡青牛曾经救过韩山童的命，知道沈飞打算组建自己的班底，就把他们一家也带了过来。彭莹玉居然是胡青牛的同门师弟，沈飞想到历史上彭莹玉就是精通医术的，就是以为百姓治病为掩护宣传反元，这才能成为有格大影响力的职业格命家，屡败屡战，在各地不断鼓动起反元起义。 沈飞知道历史上韩山单和刘福通义军在北方和元军血战多年，还建立了韩宋龙凤政权，三路北伐光复汴梁，前期扛住了元军主力最多。《国初群雄事略》评价“元之不能以匹马、只轮临江左者，以有宋为扞蔽也。韩氏君臣非特有功于中国，其亦大有功于我明也乎”，不过自己是不需要有势力在北方挡住元庭的。 《倚天》世界里，除了武当派以外，绝大部分门派心术都坏了，少林、昆仑、华山、崆峒、峨嵋这些名门正派中人品败坏、心胸狭窄、戾气深重、卑劣无耻、恩将仇报者比比皆是，巨鲸帮、神拳门、海沙派的恶行也都被谢逊一一揭穿。 至于明教，说不得提到“铁冠道人、周颠、彭和尚他们，却是素来杀人不眨眼的”、“铁冠道人他们杀人，还要问得罪不得罪么”，韦一笑吸人血疗伤，并不限敌人，对杨逍的童子也是抓过来就吸，如果没有这个童子，极可能就是小昭倒霉了。拦路抢马时说“昔年明教行事，那才称得上‘肆无忌惮、横行不法’呢”，这还是在“群雄归心约三章”以后，如果是之前，恐怕就和向问天一样，连乘客也顺手杀了。杨逍和纪晓芙是起于强奸，这个两人的证词可以核对的，光明顶上对于周颠的指责杨逍也并不否认。 谢逊一行人回归中土时，路过辽东遇见七八个采参客，周芷若提议杀人灭口，被张无忌喝止，谢逊表示“依我原意，也是要将这些采参客人杀了。教主既不愿多伤人命，咱们快些设法换了衣服，免露痕迹”、“听说当年成吉思汗行军袭敌，路上遇到行人牧民，一概杀了灭口，就此不会泄露行踪。蒙古人所以能得天下，自有他们的道理”，这可和找成昆报仇没有关系。 可以说整个《倚天》世界除了武当派以外，江湖上基本上是“洪桐县里无好人”，这也不仅仅是江湖中人如此，应该说是蒙元统治下世道人情心术败坏的一种整体表现，蒙元入侵以前，北方已经被金国占领百年，南宋早已经习惯一次次在外敌面前屈服退让，因此蒙元建立以后不需要像满清那样的文字狱，单是民族压迫统治就足以败坏全天下世道心术。 蒙元治下，许多目睹蒙元残暴行径的人依然对忽必烈等蒙元头目歌功颂德，谀词连篇。而且并不是出于屠刀淫威下的被迫，而是一种心理扭曲的主动。当屠城成为常态时，偶然一次放过就成了“宽仁”，在大屠杀者偶然幸存的人，本来以为必死，现在能捡一条命，大概也认为属于统治者的“宽仁”了。包括着名刘基在内的文人笔下这种逻辑和现象比比皆是，一边记录蒙元统治下百姓的惨状一边对蒙元统治进行肉麻的歌颂。 沈飞看到过《中国人口通史》里提到元灭金人口损失3000多万，北方人口从灭金前的4300多万减少到灭金后的1000多万，灭南宋时人口损失2000多万，其中四川人口减少93%。《元史》捏造出来忽必烈派伯颜南下灭宋时交代不要杀人云云，其实1275年伯颜指挥攻破常州后屠城，只是躲在桥下的七个人幸存就是有明确记载的。这还只是揭穿《元史》的谎言，还没有算其他蒙军指挥的屠杀。 《元史》修编仅一年就完成了，对蒙元头目歌功颂德，遮掩罪行，称元军为“国兵”，称所有反元义军为“贼”，伪至元二十六年二月，明确记载一年以内“江南凡盗贼四百余处”，这类语气，简直让人怀疑这是蒙元官方修的史。后来参与修编这部《元史》的两个重要人物宋濂和高启，都被朱元璋找借口杀掉了。沈飞看过现代专着《王学与中晚明士人心态》里说，朱元璋对曾经仕元的文人极其苛刻，对于解缙等后来的文人则非常宽容亲切。原因大概就在于此。 蒙元建立了以后，凡是不原意和侵略者合作，出任伪职的人，他们的家族的后代就难免逐渐衰落，失去了受教育的权利，逐渐退出了知识分子的行列。而那些为蒙元效力的汉奸家族，才有资源世代成为读书人，这也是现代一些论着统计的元末进士绝大部分认可蒙元统治为正统的根本原因，本来就是汉奸世家，早就习惯了。世道人心败坏至此，沈飞对这个世界的原生人才基本不抱希望，也只能从零开始培养自己的班底了。 人到齐之后，沈飞给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妻一人一坛初级的五宝花蜜酒，增加15年功力版的，并且和完颜萍用一阳指分别为他们打通经脉洗筋伐髓，一下子让他们成为了《倚天》世界里的一流高手。为他们配置了武功：内功是玉女心经、葵花宝典和九阴真经融合优化而成，外加辟邪剑法、葵花针法、摧坚神爪、东风绝技、大伏魔拳法、弹指神通、云雁北斗禹步、玉女素心剑法，等把这些武功修炼精通以后，就能成为书中的顶尖高手。 韩山童也是重点培养，也给了一坛初版的初版五宝花蜜酒，优化方证版《易筋经》，破阵枪法，以后朝内家拳方向培养。彭莹玉内功也是易筋经，却没有给药酒，按上个世界江湖司基层人员待遇，给了药蛇血也十枚菩曲斯蛇胆，外功是一门大嵩阳神掌。其他未成年和刚成年的几个，也是同样待遇，外加先用全真内功打根基。 安徽的人找齐了，沈飞对胡青牛说：“胡先生，你妹妹曾经被华山掌门鲜于通害死，没错吧”？ 胡青牛脸现痛苦之色，破口大骂：“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我曾三次找他报仇，只是华山派人多势众，他武功又高过我很多，都没有成功，最后一次我还差点死在他手里，现在我武功大进，恨不得马上去杀了他”。 沈飞说：“你就没试过向别人求助或者借刀杀人吗”？和他说了一下“阎王敌”薛神医和“杀人名医”平一指的事情，胡青牛掌握绝顶医术，就等于掌握无数江湖高手的性命，让几个高手帮助报仇作为诊金轻而易举，胡青牛眼前一亮，王难姑也因为曾经好胜和胡青牛比拼导致他立下“非明教中人不治”的规矩，从而失去报仇的机会而神情愧疚。 沈飞说：“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我带你上华山派去报仇”，胡青牛一听大喜，凭沈飞拿出来的那些可以大涨功力的好东西和多门绝学，就知道武功深不可测，有沈飞相助，报仇就万无一失了。沈飞让完颜萍和王难姑留下，毕竟这里还有很多小孩子，必须留够人手，就带着胡青牛上路了。 虽然胡青牛先学了禹步，可以不眠不休地赶路，不过速度毕竟慢了不少，从安徽到陕西走了八天。直接闯进华山派正常，华山派中一阵大乱，出来二十几个人亮出了兵刃把两人围了起来大气喝骂，沈飞看到人群里显眼位置站着一个三十多岁文士打扮的人，就疑心是鲜于通。果然胡青牛死盯着他，眼睛像要喷出火来，大骂：“鲜于通，你这个畜牲，还认识我吗”？ 鲜于通脸色一变，说：“胡青牛，你这个魔教邪徒，上次让你跑了，现在还敢送上门来找死？我们先除掉你，为白垣师哥报仇，上”，周围的人上来就围攻，沈飞身形闪动，平地起了一阵旋风，二十几个人都被弹了出去，兵器纷纷落地，只剩下鲜于通一个人还站着，不过鲜于通手里的折扇已经被沈飞抢在手中。 沈飞知道在光明顶上鲜于通折扇里藏有金蚕蛊毒，本来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不过一进门就已经闻出来了。说：“白垣？他的死状就是中了金蚕蛊毒，又是在你继任华山掌门之前死的。鲜于通，你这柄折扇装的就是吧金蚕蛊毒，想必是他成为你继位掌门的绊脚石，被你暗算毒杀了吧”？ 鲜于通大惊失色，说：“你胡说，白师哥分明是被你们魔教中人害死，你和胡青牛是一路人，休想诬蔑于我”！ 沈飞说：“是与不是，试试这柄扇子里的毒就行了”，不等鲜于通躲闪，倒转扇柄按动扇子机关，内力运用，一阵无形无色的毒气喷向鲜于通面门，鲜于通当即身体软倒，跪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号，大声说：“快……快杀了我……快打死我罢……”。 四周刚刚被被弹开的华山派众人也都大惊，又纷纷围拢过来，鲜于通的徒弟薛公远上前去搀扶，手刚挽住鲜于通胸口，就“啊”地惨叫一声，也咕冬一声跪倒，和鲜于通一样连声惨叫了起来。沈飞冷笑一声说“金蚕蛊毒发作，浑身是毒，稍微沾上一点，就和他一样了”，想找死的可以上来扶他，周围的人都吓得后退三步。 有四个似乎辈份比较高的人指着鲜于通厉声喝问：“白垣死前也是这副模样，真的是你暗中下的毒手”？其中两人正是书中上光明顶的一高一矮两个高者。 第一百五十章 收服胡青牛 第150章 收服胡青牛 沈飞看像鲜于通，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喝问：“白垣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这一眼已经用上了《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本来移魂大法是需要对方看过来与自己目光相对的被动技能，不过沈飞在上个世界学到《太祖长拳》秘谱里的目击之术“金刚怒目法”，打斗时突然使出不仅可以让对方失神，还能和“移魂大法”结合起来主动施展。 地上惨号的鲜于通身体一震，眼神一缩，断断续续地说：“白……白师哥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他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他灭口啊。……我害了他，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他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他做了多少法事。他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他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周围华山派人听得脸色越来越阴沉，有几个人已经对鲜于通亮出兵器，却慑于之前沈飞的毒性传染警告，一时不敢上去。 沈飞又追问：“这金蚕蛊毒，你是从哪里获得的”？ 鲜于通继续说：“我……我当年……在苗疆……睡了一个苗女，后来……我要走，她……给我下了……金蚕蛊毒，我逃出来时……偷了……她的……两对金蚕，脱困后……我依法饲养……制成毒粉……”，说到这里，嗓音已经嘶哑，声音越来越微弱，胡青牛听得脸色发青。 沈飞又转头对胡青牛说：“胡先生，把你当年和他的怨仇给他们说一下吧”。 胡青牛指着鲜于通恶狠狠地说：“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当年他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我正巧在那里采药遇上了他，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贪图华山派掌门之位，和当时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成亲，我妹子当时已经怀孕，得知消息羞愤自尽，一尸两命。今天听这畜牲所说，他干这种事还不只一次，当年就是对苗女始乱终弃才被下了毒，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救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我苦命的妹子……”，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沈飞说：“胡先生，这种忘恩负义的牲畜，按理是应该割了他的脑袋送到令妹的坟前祭奠的。不过中了金蚕蛊毒的人，必受罪七日七夜，这才腐肉见骨而亡。一刀杀了他反而便宜了他。究竟该如何处置，还是你来说吧”。 胡青牛说：“我当初如果不救这畜牲，任由他中毒哀号而死，就不会有后来的祸事。后来悔悟过来，这才见死不救，却已经晚了。现在他又中了这金蚕蛊毒，即将受尽苦楚而死。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既然是天意，我就何况再干预。回去以后我在妹子坟前上一柱香，把这消息告诉妹，告慰她一番，也足以让她瞑目了”。 沈飞就说：“那我们就走吧”，转身就和胡青牛就要离开。后面一声大喝：“慢！你们这样来我华山派上门羞辱一番就想离开，太不把我们华山派放在眼里了吧”？这时又从别处来了十几个听到动静的弟子，围住了大门口阻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沈飞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刚才说话的那个高老者，说：“那你们想怎么样”？ 高老者喝问：“胡青牛是上门寻仇，小子，你又是谁，专程上门来找华山派的麻烦吗”？ 沈飞冷冷一笑，说：“我叫沈飞，桃花岛传人，刚刚艺成出山，就听说武林中出了个什么华山派。我就好奇，华山是当年五绝华山论剑争夺武功天下之一称号的地方，是什么人竟敢在这样的武林圣地开山立派？是究竟有比肩五绝的惊人艺业，还是一群班门弄斧的井底之蛙？正巧听说了胡先生和鲜于通的恩怨，就和胡先生上门来称量称量华山派，刚才动过手已经知道，你们华山派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够当年论剑五绝随便哪一个打的，你说我不把你们华山派放在眼里，还真说对了”。 高老者一下子被噎住了，知道凭武功是无论如何留不下沈飞的，何况他们还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指了指地上的薛公远说：“华山派就算是武功低微，不敢与当年五绝相提并论，终究是祖宗基业，后人也不敢毁弃。鲜于通死有余辜，不过他弟子薛公远却是无辜中毒，还请胡先生出手救治，华山派感激不尽”。 胡青牛沉着脸说：“我当初就是救下了鲜于通这个畜牲，才铸成大错，从此见死不救，何况还是鲜于通的弟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救治了他好让他以后再来祸害我吗”？ 高老者听出胡青牛虽然拒绝，但是却没有把话说死，当即作出保证：“只要胡先生愿意出手救治薛公远，我以华山派的名义立誓，以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绝不让他为害胡先生，如违此誓，让华山派基业覆灭。而且胡先生今后有任何差遣，只要我们华山派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沈飞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对胡青牛说：“胡先生，你当年所救非人，痛心之下决定‘见死不救’，如果祸首已经罪有应得了，也这个规矩不妨改一改。先生身怀医术绝技，如果不用来换点好处，实在是有些吃亏啊”。 高老者听到沈飞帮腔，马上连连点头，说：“不错不错，只要胡先生肯出手，有什么条件，请尽管开口”。 胡青牛说：“白垣之死，你们听信鲜于通嫁祸，污蔑是本教所为。必须公开发武林贴，向本教致歉，澄清真相”。 高老者和周围几个师兄弟互相看了几眼，面露难色，说：“如果我们华山派公开向魔……明教致歉，只怕是声威大损，从此无法在武林中立足了”。 胡青牛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条件大损华山派颜面，就说：“那就公开向各派宣布，鲜于通杀害白垣，谋夺华山掌门之位。现被揭破，华山派清理门户，将其处死”。 高老者几个师兄弟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光，各自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容易，我们马上照办”，就完就吩咐亲信弟子把事情安排下去了。 胡青牛说：“你们华山派之前听信鲜于通的嫁祸污蔑，这只是知错就改，本是应有之义，可算不得让我出手的条件”。 高老者点头说：“不错。这事本就应该，有什么条件，请胡先生开口”。 胡青牛说：“好。让我出手，就用华山派的两门武功来换，《鹰蛇生死搏》和《反两仪刀法》”。 高老者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说：“胡先生这个条件未免太过分了，薛公远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弟子，他的命可值不了两门华山派压厢底绝学，恕难从命”。 沈飞向胡青牛使了一下眼色，又朝挡住门口的十几个华山派弟子看了一眼。胡青牛会意，突然转身，手脚并用，朝门口的华山派弟子发起了极度猛攻，东风绝技、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一顿眼花缭乱的攻势之下，门口的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纷纷中招，人人穴道被制，手中兵器掉落在地，速度虽然无法和刚才沈飞出手相比，也把主厅内的华山派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胡青牛冷笑说：“不是小看你们华山派，你们的武功，别说是两门，就是全部拿出来，我也是看不上的。只不过是借此机会向江湖宣扬我胡青牛的规矩从此改了，不再是‘见死不救’，而是不会白救。要我出手，必须拿够分量的东西来换。你们不答应也无所谓，想必以后想找我来治病的武林中人也不会少，到时候我用别人向江湖宣扬我改规矩了便是，也不急于要在今天”，说完就看向了高老者众人让他们表态。 华山派众人商量了一阵，最终同意了胡青牛的条件，只是说两本秘笈要时间抄写，胡青牛也要需要时间搜集药材，也要给薛公远一些教训吃些苦，等交接了秘笈，找齐了药材才会开始施救。胡青牛倒不是担心华山派不给武功，这两门武功比起沈飞教他的差远了。是担心他们不宣布鲜于通的罪行，才需要拖延。 三天以后，鲜于通已经被公布罪行，告示都贴了出去，和有交情的门派通报消息的信使也早就出发，他本人中毒后连续哀号惨叫、加上没吃没喝不眠不休，早就没有了力气，已经奄奄一息，不能七天就被华山派当众处死。胡青牛也适时说他已经找齐了药材，为同样吃苦三天的薛公远驱毒，上次为鲜于通驱毒用了三天三夜那是为了确定治疗方案，有了经验，记录了医案后就不必这么麻烦了。按老方法在腰部开孔，倾入药处缝好，只过去了一夜，蛊毒就消失得干净，又给他拆了线，再休养半个多月就能复原。 华山派也送上了两本武功秘笈的抄本给胡青牛，两人就告辞离开了，同时有一则消息也开始在江湖中传开：“蝶谷医仙”胡青牛改变了“非明教弟子不救”的规矩，华山派用了两门武功作诊金，成功请胡青牛出手救治了弟子。 沈飞融合后传下的内功，每一项都加入了全真内功时刻安全增长的属性，只是进境不同。回去时胡青牛的内力与来时已经有了精进，仅六天就回到了蝴蝶谷。胡青牛流着眼泪在胡青羊的坟前上香祭拜，告诉她已经大仇得报。之后就对沈飞跪下磕头，说“沈公子大恩大德助我得报大仇，今后胡青牛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王难姑也一样过来跪倒作了同样的表态，沈飞让他们起来，对这种结果是满意的，下了这么大本钱就是要收获两个可以信任的手下。 第一百五十一 韩世忠故居 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 韩世忠故居 收服了胡青牛夫妻，沈飞就带着蝴蝶谷中的一行人离开了，前往浙江。临走之前，沈飞把蝴蝶谷种植草药的整个花圃收进了空间，又去周围山中扫荡了一次草药，成熟的放入空间里时间静止部分，其他的收入时间流动部分。胡青牛也带上所有的医书，这次一行人里有好几个未成年人，行程就慢得多了，走了二十多天才到达目的地。 对于建立势力起家的地点，沈飞想过两个选择。一是历史上的陈友谅路线，在湖广起家，可以重建《神雕》世界襄阳城附近的岘山书院。而且武当山也近在咫尺，不过这是武林门派的经营方式。沈飞是要驱除胡虏，恢复中华，手里只有一个江湖门派可不够。何况那里是中原腹心四战之地，开创基业难度不小，历史上陈友谅也是继承了红巾军的势力才有那么大的声势。 那就只有另外一条历史上的方国珍、张士诚那批人的路线，在南方起家，现在东南沿海实力最强的是明教分支天鹰教，其他的像海沙派、巨鲸帮、神拳门都是被天鹰教碾压的货色。就是海沙派人数多一些，不过那时因为私盐贩子的职业特点，大而不强。何况高层骨干在王盘山被谢逊团灭过，以沈飞现在的班底南下立基轻而易举。 在蒙元，只要不是当汉奸出任伪职的官宦人家，名字都很粗鄙，这原来是蒙元统治者对不原合作的汉人的一种贬损。比如朱元璋原名朱重八，这是众所周知的，元璋这个名字还是后来郭子兴给他取的。之前沈飞托胡青牛找来那批在《倚天》中和张无忌、杨不悔吃过一顿牛肉的安徽籍历史名将当然也一样，沈飞第一时间就是把他们改成史籍中的名字。 蒙元时期，那些不愿意仕元的宋朝忠臣子孙后裔经张弘范的提议下，被忽必烈安置到江南，成为所谓“堕民”，洪武四年，朱元璋在绍兴立了一块铜碑，有一段关键文字严禁这种歧视性称呼“朕登基以来。只知一体良民，唯有江南宋室忠臣子孙，昔被元主贬为堕民，辱贱无地。今朕派他军民灶匠四籍当差。一体良民。传旨士庶人知悉，如若再呼‘堕民’二字，豁肠碎剐。即命地方官吏竖铜碑，上镌圣谕，千古特恩”。 虽然朱元璋立碑严禁再称江南宋代遗民为“堕民”，不过此后“堕民”这个群体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是蒙元在江南驻军的后裔取代。比如《雅骚》里的穆敬岩、穆真真父女就是，还有六小龄童也称他们祖上就是“堕民”，原本是蒙古人在江南的后裔，但是这和广东的疍民类似。 不过这种所谓的“堕民、疍民、丐户”等等只是民间风俗形成的歧视，并不是法律规定的贱籍。穆敬岩就直接从军因功成为了军官，顾炎武、屈大均书中也提到疍民洪武年间就被编为水军，选拔了其中勇武者为军官。疍民受教育的机会少，文化水平低，不过到晚明也已经有人通过科举为官，并没有法律层面的限制。 明代法律规定的贱籍只有奴婢、乐户和娼妓，不过景泰年间《大明会典》就规定允许脱籍从良。网上有些以讹传讹的谣言说满清雍正废除贱籍，大概是指雍正对浙江堕民、九姓渔民、丐户批示“准令除籍改业”，可是无厘头的是这些群体之前就不是法律规定的贱籍，除个屁籍？这不仅不是废除贱籍，相反是扩大法定的贱籍范围。 后来乾隆对这个批示作为司法解释“山西、陕西之乐户，浙江之丐户，虽编籍由来无可确据，而其相仍托业，定属卑污。雍正元年因御史年熙噶尔泰先后条奏，准令除籍改业，得业良民，正所以杜其邪僻之路，非即许其厕身衣冠之林也”，这里明确承认“编籍由来无可确据”，本来不是贱籍。“准令除籍改业”以后，反而限制了他们“非即许其身衣冠之林也”，增加了原本没有的禁止当官的条款，按乾隆的这个解释，雍正根本不是什么废除贱籍，是增加了法定贱籍人群。 到了浙江杭州以后，找一个客栈包下一个院子暂时住下，沈飞就让彭莹玉去购置了几处房产作为落脚点。有明有暗，暗处用作紧急时的安全屋。胡青牛长期隐居蝴蝶谷钻研医术，在安徽本地还好，到了别处，社会活动能力并不强。倒是彭莹玉作为散人，四处联络反元，虽然这是《倚天》世界，这些事情也是他的强项。到了第二天，彭莹玉就回到客栈，说已经买下了一幢大宅子，是南宋名将韩世忠晚年的住宅，足够他们这些人全部住下。 沈飞知道韩世忠晚年心灰意冷，辞官隐居杭州，经常带一名仆人骑马在西湖浏览，不谈兵事，连老部下都很难见他一面。不过受到的礼遇极高，赵构经常在皇宫里的宴请他，爵位也一升再升，从潭国公，到咸安郡王，去世时被追封通义郡王，宋孝宗时又被追封为蕲王。因此他的住宅被称为“韩蕲王府”，虽然已经是元末，能把这样的名人住宅拿下，也足见彭莹玉的能力了。 沈飞一行人当即转移到了原韩蕲王府，门口已经有了十个仆役在迎候，鼓莹玉说这些都是他手下里选出来精干者，为首者自称况普天。沈飞就明白了，这确实是彭莹玉的核心班底，周子旺起义遇害牺牲以后，随着彭莹玉一起逃出来的。以后彭莹玉游走各地鼓动反元起义的弟子名字都带着“普”字，意思是“普渡众生”，况天就改名况普天，还有赵普胜、李普胜、项普略、欧普祥，这些名字带“普”字的弟子就是彭莹玉的核心，被称为“彭党”。 进了府门以后，众人总算是见识了宋代权贵毫宅的气派，青瓦红檐、雕栏玉砌、朱漆斗拱，前堂后寝，各种偏院耳房，舞榭歌台、亭台楼阁、假山泉池，应有尽有，前后回廊相连，大大小小的厅堂房间有上百间，韩世忠虽然生前就获封王爵，毕竟是武将，如果是奢靡成风的宋代文官，豪宅上千间房都不新鲜。除了外面的10个人，里面还有30多个人，这还是短时间只能召集这么点人，以这座宅子的广大，这么点人手还远远不够。沈飞点了点头，看来以后这里可以作为自己势力在杭州的主要据点了。 沈飞给况普天10枚普曲斯蛇胆和防毒蛇血，给了他配置了全真七子《金关玉锁诀》，另外和其他弟子一起修炼袁承志的配置，由外而内的混元掌混元功、伏虎掌破玉拳、擅长闪避的的神行百变配合华山派身法攻守兼备、擅长纵跃的铁剑门轻功岳王神箭、攀云乘龙，当然内功还融合了《全真大道歌》，兵器主修全真剑法，总之是全真派和《碧血剑》世界华山派武功的融合。 《全真大道歌》训练出来的全真第三代弟子两人联手，就是金轮国师估计至少要二三十招才能拿下的水平，袁承志十年才把混元功练到圆满，有了那10枚蛇胆，加上《金关玉锁诀》，一个月以后况普天就是弱化版的袁承志，几年后就成长为加强版的全真七子。彭莹玉选出的这些人都是有一定武功基础的，授以七星聚会结阵对敌，三人、五人直到七人的天罡北斗阵，江湖集团械斗时可以组成49人、98人的北斗大阵，只是数月练习，这股力量就不下于天鹰教。 一行人进了这个韩世忠故居，除了沈飞和完颜萍以外，就连胡青牛和王难姑都是一脸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神态，对里面的美景和奢华程度惊叹连连，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徐达，完全没有其他人那样住进了超级毫宅的兴奋，相反神情肃穆，看着园中景物后来甚至紧咬着嘴唇有些悲戚。 沈飞看出不对，询问徐达：“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徐达神情凄楚地说：“这里是我曾祖奶奶自尽的地方”。 沈飞一惊：“你曾祖奶奶”？蒙元治下，这些不愿意合作出任伪职的汉人连受教育的机会都没有，几代以后基本就成了文盲，更别说编写家谱了，知道几代以前先祖的生平经历可以算是一件奇事了。于是追问：“你曾祖奶奶是谁”？ 徐达低声说：“我曾祖奶奶，没有留下名字来。不过因为她，我知道曾祖的名字叫徐君宝，其他的就全不知道了”。 “徐君宝”？一听到这个名字，沈飞恍然大悟。在现代时也是读过不少宋词的，马上想了起来《南窗缀耕录》记载一首属名为“徐君宝妻”的绝命词《满庭芳》及其事迹来： 岳州徐君宝妻某氏，亦同时被掳来杭，居韩蕲王府。自岳至杭，相从数千里，其主者数欲犯之，而终以计脱。盖某氏有令姿，主者弗忍杀之也。一日主者怒甚，将即强焉。因告曰:“俟妾祭谢先夫，然后乃为君妇不迟也。君奚怒哉！”主者喜诺。即严妆焚香，再拜默祝，南向饮泣，题《满庭芳》一阕于壁上，已，投大池中以死。 汉上繁华，江南人物，尚遗宣政风流。绿窗朱户，十里烂银钩。一旦刀兵齐举，旌旗拥，百万貔貅。长驱入，歌台舞榭，风卷落花愁。清平三百载，典章人物，扫地俱休。幸此身未北，犹客南州。破鉴徐郎何在？空惆怅，相见无由。从今后，梦魂千里，夜夜岳阳楼。 从“徐君宝妻”的遭遇来看，是一个智谋、美貌、文采、气节俱嘉的奇女子。沈飞了解这段故事不仅是通过这首词，在《碧血剑》世界里，朝廷出版历代才女着作就有这一首词。宣化司更是由张岱亲自主笔把这段故事编写成一出八折大戏全国传演，把她的悲惨经历和对蒙元的暴行控诉浓墨重彩地渲染了一遍，激发了无数人的热泪和对异族的切齿痛恨。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南塘帮 第152章 南塘帮 记载徐君宝妻事迹和这首《满庭芳》词的是陶宗仪《南窗缀耕录》，从时间上推算，现在才刚刚动笔写，远没有成书出版，徐达显然不可能从书中看到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徐君宝确实是徐达的先祖，才能在流传的事迹时特别记住了这件事。沈飞手按着徐达的肩膀，叫着他的小名说：“小舍，只要你学好本事，以后就能多杀鞑子、驱除胡虏，为你曾祖和曾祖奶奶那样的无数汉人报仇雪恨”，徐达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三个月里，彭莹玉在又陆续召来了近一千个他以前的有武功基础的门徒，另外八个带“普”字的八个核心“彭党”弟子杨普雄、丁普郎、项普略、欧普祥、陈普文、赵普胜、李普胜、邹普胜全部到齐，足够布置二十几个北斗大阵了。还在杭州和附近城市里布置了十几处安全屋。 沈飞给这些“普”字辈的彭党都和况普天一样的待遇，作为这个杭州据点里他们大师兄况普天手下的头目，还给弟子们装备了20支箭匣的小型神臂弩。并且在沈飞的指示下，从江苏、浙江把张士诚家四兄弟和李伯升，以及方国珍家四兄弟这些历史反元人物统统收揽到麾下培养。 以彭莹玉这批班底的能力，每一个普字弟子带几十个人就足以鼓动起一地几千反元人马席卷一省，现在全部叫来跟沈飞干，看起来彭莹玉是真心完全投靠沈飞了，对这么上路的人沈飞当然不会亏待，也给了一坛初版五宝花蜜酒，传给了他云雁禹步、金刚狮子吼和千手如来掌，修炼几年就是一个加强版的方证。 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同属五散人的冷谦也在杭州城，经过了一番和沈飞完颜萍的简单交流了以后，也成了沈飞的跟班，冷谦本来就是五散人里武功最高的人，蛇胆蛇血以外，沈飞给他配置了《先天功》、云雁禹步、全真剑法、同归剑法、履霜破冰掌法和空明拳，相信修炼下去，他的上限不会低于王重阳和周伯通。 沈飞让彭莹玉和冷谦去联络了殷天正，通报了同为散人南下立基的事情，告诉他们现在只是招募人手、收集物资，最多半年就会去别处建立地盘，不会和天鹰教抢生意，让他放心，不过殷野王不太安份，以为又来了一个和殷天正争夺教主之位的，不过被彭莹玉、冷谦和胡青牛、王难姑轮番收拾了几顿以后就老实多了。明教内部矛盾摆平了以后，沈飞就出动训练数月的全真剑队打击神拳门、巨鲸帮势力，收编海沙派。 沈飞没有对浙江的海沙派下杀手，只是除掉不服气的，对其他人进行收编一是因为盐丁和私盐贩子数量庞大，二是因为在蒙元初建、实力强盛的1283年，广东香山盐场的盐丁就发动过聚众万人，波及几个州县的反元大起义，是一股可以团结的反元势力，盐业也是自己将来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至于像神拳门、巨鲸帮这些货色，就算底层投降的帮众，沈飞也不会给他们好的待遇。 在沿海城市的帮会，即使不做水上生意，仅仅为了运输也都有不少船只，打击收编这三个帮会缴获了三百多艘船只，沈飞就开始着手移民工作，办法是把种人痘预防天花的医术教给了胡青牛和彭莹玉，让他们带着一批学徒去给附近的底层百姓种痘，条件是必须跟随他们移居开发琉球，交代他们多招揽一些铁匠、木匠等手艺人。这时的琉球也不是后来的琉球王国（冲绳），而是指台湾，沈飞在《碧血剑》世界是见过郑芝龙的，现在要干和他差不多的事情了。 一到台湾就给每家每户一笔钱，开始开荒屯田、种植几种高产作物，建房炼钢、纺纱织布、制作各种农具兵器、修水利造船、制取白糖、磨制玻璃开始了大建设。现代台湾就有对联“自古台湾连浙海，总把阳明当四明”，从浙江去台湾非常方便，所有的船一起开动不停往返，每天能运送数万人，不到两个月就运送了一百多万人。 蒙元在台湾设立有一个彭湖巡检司，不过所谓的“巡检司”是从九品的最小机关，顶多相当于派出所，直接灭了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澜。让原海沙派成员晒制新盐，提纯精盐无非就是利用氯化纳和钙镁杂质不同溶解度把先结晶的部分制取出来，再多洗几遍而已。还可以用劣质盐从蒙元官方盐场换出好盐来作为原料。接下来就可以了其他地区的贸易，收购大量的粮食和桐油。 在消灭了巨鲸帮、神拳门和浙江的海沙派以后，江湖各派都知道南方又崛起了一个实力不下于天鹰教的大势力，每天都有不少人打听沈飞建立势力的消息。彭莹玉、冷谦和况普天都来问沈飞怎么回应上门来询问的江湖人物，就是报什么名号？沈飞拍板就叫“南塘帮”，帮主沈飞和夫人颜萍亮明师承都是桃花岛传人。帮内帮外都不知道这个帮名是什么意思？主持移民工作的彭莹玉怀疑是不是招募了很多温州南塘古镇的居民去台湾的原因。 贩盐、贩糖、纺织品和玻璃器具的利润足够采购维持一年的粮食。至于桐油，隋唐时就在海船上涂抹，耐热耐酸防腐。油桐树根花叶都能入药，木材也可以制成家具。宋代将作盐有桐油作监，纳入官方管理，明代种植已经非常普遍，戚家军藤甲都要涂桐油。晚明徐光启《农政全书》提到种油桐是南方很多百姓的生计来源，分三年长成和十年长成两种，应急可以种三年的，需要质量好还要种十年期的。 而台湾，现代移种油桐才四十多年，沈飞要提前移植，目前先收购桐油，以后就是种植，可以先种三年期的，再种十年期的。台湾有罗峪港铁矿、琉璜，最重要的是有石油，而且开采难度低，历史上第一个油田居然是丘苟的个人发现并利用的。日本统治时期，在台湾一共掠夺石油16万吨。 沈飞在台湾实行集体农庄制度，至于当地原来的土人，在金钱攻势和武力威胁双管齐下商议下，都出卖了自己的土地加入了沈飞组建的集体农庄，农具可以购买和自己打造，出钱购买了一批耕牛，不够就用王徵发明的机械“代耕”，效仿王斗在靖边堡集中处理粪便制取土硝，配合硫黄、木炭制造最佳配比的颗粒化黑火药和定装纸壳铅弹，这些技术含量不高的活可以让妇女参加。 《碧血剑》世界宋应星和薄珏制取氧气用于鼓风机，已经能量产升级版的苏钢，还有王徵等人和沈飞一起研发的各种武器，比如戚家军的三飞箭、不逊于“褐贝斯”的燧发枪、虎蹲炮、佛朗机、红夷大炮、击贼神机石榴炮（手榴弹）、火油罐（燃烧弹）、崇祯一型火箭（康格里夫火箭）、崇祯二型火箭（黑尔火箭）、神臂弩、三弓床弩、浮臂式抛石机等等，当然有部分武器是要改名字的，这些产业都将复制。将来还要在建设大型炮台、码头、堡垒。 沈飞直接开了技术学校，开始在台湾大规模培养专业冶炼和机械人才，这些技术就是沈飞个人掌握的，不存在行业机密问题。当然也有控制手段，所有工匠的家属都在监管之下，如果外传技术家属连坐处罚，最短时间可以产量武器之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当然一些重型装备，比如三弓床弩和浮臂式抛石机只是各制作出来了两台。 沈飞在台湾建起了军校，采用《碧血剑》世界阎应元组建教导连扩大的锐枢营的模式，习武之人有起码的文化水平，至少需要看得懂基本的秘笈。从彭莹玉的门徒里选了五百人作为教导营训练了半年，再派出一百人每人在台湾移民中挑一百人训练，很快就拉起了一支骨干精锐作为台湾的守备力量，以后可以按这种模式进行扩充。 训练方式就是戚家军在南方狭窄地区威力极大的鸳鸯阵，基本11人阵型和各种组合，如两仪阵、大三才横阵、小三才横阵、一头两翼双尾阵等等，以运输货车的名义组建车营，以雨衣和斗笠的名义编制藤牌和藤甲，真正的军用藤甲藤牌编得极密实，浸桐油后确实可以遮雨和抵挡刀箭。 藤甲兵怕火攻那是《三国演义》的忽悠，戚家军大量装备藤牌藤甲和《三国演义》成书时间差不多，桐油的燃点在400度，闪点（火星一闪即灭）也有290度，真有超过这种烈度的火攻别说是藤甲，铁甲也一样受不了，人直接变铁板烧了。 龙象般若功已经在军中普及下去了，要练鸳鸯阵，俞大猷的棍法也是必修，“棍法既明，枪钯刀牌狼筅诸技之理尽得之矣”是俞大猷的原话，破阵枪法也传给了鸳鸯阵的长枪手。现在作为商业运货护卫，江湖厮杀暂时没有配虎蹲炮，其他武器一应俱全。四十四艘福船一支舰队的水军也打造了两支，配备了足够的海战武器，士兵都轮流在船上训练几个月，晕船呕吐了个够，直到完全适应双脚可以像铁钉钉在船上为止。 沈飞又派出了教导营里的一百人，训练之前巨鲸帮、神拳门、海沙派投降的近千门徒，戚继光选兵的第一标准必须是良家子，城市油滑者一个不要，这些人里除了部分盐丁出身的海沙派成员大部分就属于“城市油滑之人”。不过沈飞也没打算利用这些人打天下，只是当成耗材收拾江湖帮派，严厉手段训练一下就足够用了。 海沙派因为职业特点，不是浙江才有，福建、广东也都有，可以从盐丁和盐枭中补充。浙江的海沙派被收编以后他们肯定会找上门来，正好让这批训练的耗材去和他们厮杀，不老实的统统让他们在拼杀中消耗掉，估计消耗掉七成，剩下的将近三百人就是合格的士兵了，到时候收编的投降海沙派门徒足够补充人员损失再战，这样不断周而复始进行，沈飞的指标是最后留下500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统南方江湖 第153章 一统南方江湖 台湾的移民工作还在连续不断进行，移民来源还波及江苏、福建和广东数省，补给压力逐渐突显，沈飞也取出了储存在空间中的粮食、压缩饼干、能量棒，在《战狼2》世界这是采购物资中的重点，一吨大米不过4000多，一吨玉米3000多，一吨压缩饼干更是才700，便宜到掉渣。《战狼2》世界最后几年等待几只股票、皮特币大张那段时间，沈飞闲着没事去国外注册了好几个离岸贸易公司分散分批采购粮食等大宗物资，走之前扫荡了一遍所有公司仓库，限于空间容量储存了两千多吨的各种食品。 沈飞还在台湾开展了初级启蒙教育，古代的蒙学读物“三百千千”加在一起没有重复的字2280个，再加上《增广贤文》、《五字鉴》等等，蒙学阶段两三年识字量就能轻松突破三千字，达到自由阅读阶段，这个优秀的经验值得复制。以后就可以用一些兵书、拳谱和《碧血剑》世界的中国数字符号体系进行深入阅读和学习，至于进阶教育，沈飞打算最起码公开建立政权了以后再进行。 除了明面上的杭州韩世忠故居帮会据点和台湾的军事力量以外，沈飞还组建一明一暗两支特殊武装。一支是五行旗，对标光明顶总坛直属的那支。分金木水火土五队训练和装备武器，按二十八星宿大阵互相配合作战的队伍，陈普文、赵普胜、吴祯、方国珍、张士诚被提拔为掌旗使，花云、李伯升和方家张家兄弟里选了五个已经成年者担任副掌旗使，每个人都给了蛇血蛇胆，掌旗使配置《九阴真经》系内外功、云雁禹步和春秋刀法，副掌旗使则配置《笑傲》和《碧血剑》世界华山派内外功。 另一支是隐秘力量，就是在《神雕》世界里就组建过的葵花卫，直接由沈飞和完颜萍掌握。由之前打击收编的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时投降帮众中选拔出100人，全部喂下三尸脑神丹控制，传授《葵花玉女经》，辟邪剑法和葵花针法，隐藏在各个安全屋里秘密修炼。这是速成最快的顶级武功，融合优化以后，修炼半年就能成为弱化版的东方不败，可以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这一批人沈飞是打算对付各地的蒙元地方官的，将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沈飞都打算暗中积蓄力量，不会公开揭竿而起反元。如果遇到有阻碍的蒙古官员，直接杀掉虽然也能办到，不过蒙元会另外派人上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他们享受和葵花卫相同的待遇，用三尸脑神丹控制起来，只要这一步计划能完成，整个南方数省实际上就会变成沈飞实际控制的地盘，一声令下就可以令山河变色。 从“普”字辈九人里调出两个人到五行旗以后，剩下的七个人正好组成一个天罡北斗阵，主持杭州城韩世忠故区据点应对江湖各派。彭莹玉的活动和管理能力极强，已经被沈飞派去主持运转上了轨道的台湾了，现在坐镇杭州据点的第一高手成了五散人之首的冷谦，现在那里成了一个山寨版的全真教，沈飞经历的第一个世界就是杭州城里玉皇山福星道院的全真派弟子，也算是复兴门派了。 况普天作为彭莹玉的大弟子，擅长造反传销。以他的能力，单单主持一个帮会据点浪费了，在沈飞的指示和大把钱财支持下，已经通过各种酒楼、客栈、商铺为网络据点，包括大量外围人员渗透等手段，按以前白莲教的组织方式，建立起了横跨南方几省的情报系统。 胡青牛带着一批弟子坐镇在杭州韩世忠故居，现在那里成了新的明教弟子求医地点，沈飞把一批小穴道铜人给了他，让他普及医学教育，彭莹玉也在台湾干同样的事情，组建医疗卫生部门。王难姑也住在那里，不过和胡青牛常驻不同，她还是喜欢三天两头跑出去，倒是成了沈飞的联络人。 沈飞和完颜萍已经居住在了桃花岛，开始专心教导几个亲传弟子，桃花岛传人在桃花岛天经地义，偶然才处理一些各种汇报过来的事务，基本是遥控全帮状态。沈飞打算作为亲传弟子培养的，目前就是徐达、常遇春、韩山童和韩林儿父子，韩林儿的母亲杨氏打杂，这么点人，一个打杂的就够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已经完成了文化启蒙，以后可以像赵光荣一样，读拳谱、秘笈学习，像《纪效新军》这样的既是拳谱又是兵书。武功方面沈飞让这些亲传弟子主要修炼的是内家拳，和唐紫尘训练王超一样，形意新、太极拳、八卦掌一起教，练法阶段必须一丝不苟，纠正每一个不规范的动作，至少半年每天都需要师父指导。 内力系武功好办，沈飞的亲传弟子，一阳指打通经脉洗经伐髓、一坛五宝花蜜酒加一门随时随地都可以增长内力的内功心法是标配。沈飞已经设计出了几门减配版的道家心法，拥有自己现在修炼的所有功能，不过效果只有自己五分之一、四分之一、三分之一不等，是专门为亲传弟子设计的，以后可以融合新的内功心法。内力深厚了以后，内力系的拳脚招式器械轻功修炼起来轻而易举，十多天可成。 唐紫尘起初就为王超捏骨体验虎豹雷音，沈飞有强筋壮骨丹，给他们一人一颗就行了。每一门内家拳都能修炼到见神不坏的水平，在沈飞的教学计划里，抱丹之前都属于基础性训练，以后才会有主修方向差异。这些人不仅要培养成武林高手，还有培养成统军将帅。《龙蛇演义》修炼武氏太极的武运隆、八卦掌阴符枪的刘沐白都是军人，唐紫尘的龙蛇合击也是源自战场枪术演化，都可以作为徐达和常遇春的培养方向。 至于韩山童和韩林儿父子，元末规模最大的首义，着名的“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正好有一种最适合他们的拳意，《龙蛇演义》四神之一的武斗之王巴立明系拳法，“帝星飘荡、天下皆反”，沈飞打算把他们父子都培养成复刻版的巴立明。作为主修内家拳的亲传弟子，除了拳法以外，当然也教他们器械，长兵器春秋刀法、破阵枪法，短兵器无极刀法、武当一百零八路龟剑法。这些虽然是内家拳器械，同样也可以用内力催动。 虽然是主修内家拳，不过内力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功能。就是打坐行功几遍大周天下来就能消除疲劳，精神奕奕，远比睡觉效果好。可以节省出很多修炼时间来，三个月下来，内家拳练法教完，四个人一齐进入了暗劲，以后可以让他们自己练习一段时间，就可以放到江湖上和人交手磨练打法了。 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沈飞又教了他们一套内力系武功，内功选了五分之一效果的道家心法，在《倚天》世界已经是超级功法了。既然是沈飞的弟子，外功当然就是桃花岛系列的功法，以他们现在的内力，把这些武功修炼精通比练习内家拳简单得多了，只是交代他们，除了打坐取代睡觉以外，日常练习和以后与江湖中人交手都以内家拳为主以磨炼技艺。 剿灭三帮缴获的船只已经被改编成了8只舰队，按戚家军水师的编制，44艘船一支，虽然有不少只是江船，不过刷一遍桐油、装备一些水战武器目前已经足够用了。沈飞调了两支驻扎在桃花岛，一来是护卫，二来让四个亲传弟子轮番练习水战。台湾那边已经新建了两支标准的44福船舰队，两个船厂还在不断建造新船。还建造了十几艘飞剪船，这种船无法做战舰，不过速度极快，用于杭州、桃花岛和台湾之间来往传递消息。 在半年中，前三个月从福建、广东过来的海沙派帮众来了五批，第一批来了两百人，第二批来了三百人，客场作战，自然无法事先布撒毒盐。教导营教官们得到沈飞授意，有意要消耗之前那群投降帮众，每一次都只派出对方一半的人手迎战，一开始打出一比二的交换比。两场交战下来，共伤亡两百多人，歼灭对方三百多人，俘虏也有两百多人，正好刚够补充，五百人团灭。 俘虏中挑选出20人加入杭州据点，其他运去台湾，选出一百人操练鸳鸯阵，剩下的分去当屯农、工匠或是苦力。之后海沙派集结了更多人，第三批来了五百多人，第四批来了七百多人，第五批甚至来了上千人。教官又继续带人迎战，经过两次拼杀以后，鸳鸯阵配合娴熟得多，交换比逐渐扩大到一比四、一比五。 海沙派虽然高层被谢逊团灭了一次，不过外面多少还有两三只大小猫，不过浙江现在是南塘帮的地盘，只要外来高手一到，行踪马上就会被掌握，如果确定是敌人，就会有韩世忠故居和隐秘的葵花卫出手把他们干掉。只能派一般帮众给鸳鸯阵练兵，最后两次人数悬殊之下，教官也不在留力，倾巢出动和海沙派来人大战，前后共歼灭了1200多人，俘虏上千人，团灭了海沙派主力。自己也只剩下300人，加上能康复的伤兵确实如果原先估计的有500人。 歼灭海沙派主力以后沈飞决定彻底解决他们，这段时间也已经把福建、广东的海沙派据点摸清，最后几个高手已经被葵花卫高手除掉，又留下几个“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和血案。第二批俘虏的上千人还是一样的处理方式，甄别出100人加入杭州据点，剩下的全部运去台湾。选出部分可以作为兵源的参加训练，其他分流到各生产建设部门，已经有600人训练了三个月足够江湖拼杀了，这批由前海沙派俘虏组成的士兵轻车熟路，坐船从台湾出发登陆，直袭两省海派的据点，把最后四百多人俘虏运回台湾以后完整接收，整顿了两个月，现在整个南方制盐业完全垄断到南塘帮手里，南方江湖一统。 第一百五十四章 屠龙刀再现 第154章 “屠龙刀”再现 在一统了南方几省的江湖以后，沈飞就指示开始收集数省内蒙元政府和驻军的情报，伺机对他们下手，如果能暗中控制其中一批关键人物，就可以实行在这几省的地下统治，进行一些更加大胆的措施，比如把种田的范围从台湾逐渐转移到南方几省的部分地区。 至于控制蒙元关键人物的办法，当然和葵花卫一样也是用“三尸脑神丹”，《笑傲江湖》小说里有一个着名的bug，就是“三尸脑神丹”有不同的版本，三种尸虫不同，有效期一年的压制解药也不同。任我行压制药对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无效，所以那些服下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却跳槽到任我行那里的长老应该死定了。 不过这种设定对同样用“三尸脑神丹”控制蒙元地方官将的计划很有利，这个计划也可以让葵花卫实行，喂丹药和发解药都让他们去执行，只要给葵花卫的“三尸脑神丹”和给蒙元官将的版同不同，压制药也不一样，就不怕葵花卫把压制吞没自己吃了。 至于彻底灭杀尸虫的解药，沈飞也是有的，在刷到了王难姑的技能以后，沈飞已经知道所谓的“三尸脑神丹”几种配方其实就是“七虫七花膏”的残篇，比解“七虫七花膏”轻松多了。以后葵花卫的出路是合并进情报部门，到时候也会为他们彻底解毒。 只是要执行的任务多了一项，葵花卫的后备人数有必要扩充了，目前的人数还是够的，不过以后管理的地盘会越来越大，就需要补充人手。现在就需要开始训练了，还是在之前三帮俘虏中从台湾和杭州挑出了100人进入，喂上丹药调入葵花卫到各个城郊安全屋开始武功训练，以后还要扩充就从盐丁里选拔。 葵花卫更重要了，人数也扩充了，需要有紧密配合他们行动的情报支持，沈飞索性把他们在内部公开了，让况普天负责的情报机构与他们对接。之前情报需要先汇集到况普天那里再报送给沈飞，最后才通知葵花卫出手，有相当的时效延迟，必须消除这个弊端，以后沈飞可以直接让情报部门横向联络葵花卫了。 其实之前葵花卫突袭福建、广东的海沙派据点，击杀最后几个高手，完美配合台湾登陆的鸳鸯阵战队最后歼灭海沙派那次行动，况普天他们肯定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况且葵花卫隐藏的那些安全屋本来就是之前情报部门购买布置的，也肯定瞒不住。干脆就让他们知道，以便双方配合，但是也只是提供情报，葵花卫的指挥权还是绝对掌握在沈飞和完颜萍手里的。 就在沈飞谋划建立南方的地下统治时，况普天的送来了一则情报，杭州城里来了十七个武功很强的江湖中人，沈飞看了以后，微微一笑，终于出现了。情报系统已经建立起了江湖各派重要人物的档案，有江湖人物来到杭州本来就是监控的重点，必须马上汇报，是优先级最高的情报。 况普天送来的情报说来人明面上分两批，不过有经验的眼线一下子看出了他们有暗中的眼色联络，其实是一路的。一批十一个人是道士，自称是青海派的，六人佩剑，还有两人分别使判官笔和打穴橛，两个使刀一个使鞭。另一批六个人没有表明来路，其中也有两个是道士，六个俗家人打扮，也都带着刀剑兵刃，其中似乎为首是一个高个子，左边脸上长着一颗大黑痣，痣上张着三根黑毛。 这些人到了杭州以后性情狂傲，说话肆无忌惮，在情报司一家据点酒楼里高谈阔论，似乎很关心南塘帮的事情，进了城就四处打听，明知这里是南塘帮的大本营也毫不回避，大声说谁知道南塘帮是不是徒有虚名？说要上门试试南塘帮的斤两。而且他们还关心那几起“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血案，从丞相脱脱，到汉官李思齐，再到近期几个海沙派的高手，猜测是不是谢逊已经回来了，还是有什么人在搞鬼，说要去福建、广东去查探一下。 酒里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论，很快就把消息送到了韩世忠故居，当即就有了防备，果然当天下午青海派的人就上门“慕名”拜访，要见沈飞和完颜萍。说不了几句就要求切磋，几个“普”字辈和他们交手以后，居然好几场都落入下风，还是凭着袁承志的身法和轻功才保持不败。当天晚上那六人又来夜探韩世忠故居，被察觉后就没有像白天的正常拜访那么客气了，几“普”纠缠住他们以后马上调人围攻，几个剑阵合围，对方那两个道士惊呼“居然是天罡北斗阵”，在更多的剑阵没有布成之前就突围而去。 看完手中的情报，沈飞顺手递给了完颜萍，这批人的身份肯定是汝阳王府和蒙元朝廷的人，南塘帮兴起肯定会引起蒙元的注意，迟早会派人来查探，因此让情报部门特别留意到来的神秘的江湖人物，现在果然来了。 青海派浮出水面虽然是计划外也在意料之中，书中青海派实力极强，三人联手就让谢逊遇上最凶险的一次危机。在屠狮大会中，先是三个低辈弟子明言要抢夺屠龙刀，后来八人联手破了金刚伏魔圈。旁观的张无忌评价每一个不都输于何太冲夫妇，这还肯定不是青海派全部力量，总有几个人守家的。实力已经不输于少林和武当了，名声却不在“六大派”之列，一个这么低调而强大的门派，目标又是屠龙刀，最合理的解释当然是同样是蒙元朝廷布在江湖上的暗子。 完颜萍看完了情报，奇怪地问：“他们怎么会认得出天罡北斗阵呢”？ 沈飞说：“他们能收拢少林叛徒金刚门，能收拢丐帮叛徒方东白，还有玄冥二老这样的奇人，范遥这样的花剌子模武士，收拢几个全真派叛徒也没什么奇怪的”。 完颜萍说：“这些人夜探韩蕲王府受挫，暂时不会来了。这次那个阿三为首带队，只是一次试探，卷土重来要等下次集结更多人手。不过他们完全可能真的去福建和广东查探，那里可没什么高手，被他们抓住几个盐丁拷问，就可能问出一些事情来”。 沈飞说：“要把这些人除掉。另外把胡良、方国珍、张士诚几个弟弟带到桃花岛来训练，算是记名弟子，以后朱元璋和他大哥来了也这么办。另外让王难姑去一趟天鹰教，把殷离母女接过来，再调一批年轻人来桃花岛打杂”。 这次韩世忠故居的“普”字辈头目无法和青海派正面硬碰，提醒了沈飞他们毕竟修习日浅，不过那里有冷谦和胡青牛夫妇坐镇，还有时间。葵花卫是隐秘力量，明面上的高手数量还是少了一些，需要继续培养。五宝花蜜酒破坏平衡，也太珍贵。菩曲斯蛇胆一人起码十枚，还没有多到可以几十上百人派发的地步，只能少量培养了。 沈飞当即动身，秘密来到了韩世忠故居，又给了况普天十枚普曲斯蛇胆，使他的实力一下子超过那个“阿三”，算是对他工作得力的奖赏。在杭州城里把这么多人干掉动静太大，就让况普天继续盯着那些人，反正他们是要去福建和广东查探的，等他们出了城，找一个隐秘的地点动手最好，通知葵花卫随时待命。 这批人比起刚来时的肆无忌惮，这几天在酒楼客栈议论谨慎了一些，说是先去福建、广东查探一番，回去以后调集足够的人手再来杭州对付南塘帮。过了三天，这批人要出城了，沈飞和葵花卫在早就选定的伏击地点等待。沈飞不仅改变了自己的身形，还使用了岳鹏的枯禅心法，精气内敛收归几个窍穴，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手持那把现代定制的“屠龙刀”，等候在路边。 伏击点是一处山道，等这批人进了伏击圈，葵花立即动手，这次使用的是小型神臂弩，所有的箭簇都沾了毒事先装填好，用着名的机枪阵型“倒三角伏击阵”，三个方向一顿箭雨猛射，射空剑匣后立即退走。七八个人已经中了毒箭，剩下的人反应过来用兵器格开，沈飞展开无极刀法杀入人群，连续金属碰撞下，他们手中的兵器都是一击即断。 其中一个白袍人惊呼“屠龙刀”，其他人都神色大变，也还以颜色，一阵梅花镖暗器向自己射来，沈飞大刀挥舞，所有的暗器都吸附在了刀上，那群人一阵惊呼“果然是屠龙刀”。沈飞不答，挥刀劈砍之下，惨叫连声响起，没中箭的人手脚都断裂横飞了出去，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在沈飞的安排下，只有一个青海派低辈弟子被放跑去报丧加传递消息，这次伏击沈飞的要求就是尽量神秘，不露行迹。所以不仅动用葵花卫，还使用了神臂弩加毒箭，这本来就是偷袭进攻用的，如果是防守，还不如结剑阵更快。 沈飞目击阿三使出“移魂大法”，问“黑玉断续膏在哪里”？阿三呆呆在回答“由我大师兄刚相执掌”，沈飞这么问是没有在他们身上刷到黑玉断续膏的药方，刷到的东西也不少，青海派几个人与河间双煞的技能就不弱，有一门与少林绝技同名的点穴功夫“一指禅”。最有价值的是金刚门众人的“大力金刚抓”、“大力金刚指”、“金刚伏魔神通”、“神掌八打”。 对必死之人沈飞不会浪费，一一吸干他们的内力后击毙，至于之前那些中了毒箭的人，被吸取功力以后再也无法压制毒性，当即毙命，最后用化尸粉毁尸灭迹。这次能有这些收获已经不错了，至于其他人，就等着“屠龙刀”这个鱼饵把各路牛鬼蛇神都钓出来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捆绑天鹰教 第155章 捆绑天鹰教 这次伏击行动又是葵花卫出手，情报司提供消息和装备（神臂弩和毒箭），并不知道全部内情，何况是其他门派的人。一个月之后，一则“屠龙刀”在浙江重现江湖的消息疯传了开来，传闻持刀者武功极高，还拥有一批使强弩毒箭的手下，顷刻之间就把青海派十个人和另外几个来路不明的高手全部击杀，只有一个侥幸逃脱。 不久又传出了更加详细的消息，这次青海派出动的人手实力极强，辈份最低的都是当年几乎把谢逊逼入绝境的“青海三剑”的同门，主力更是他们的师叔辈，带队的两个人是“河间双煞”郝密和卜泰，这二位江湖上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上了年纪的可是知道他们三十年前就已经威名赫赫，在书中是坐禅三十年的渡厄都是一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来历的人。 据唯一的脱逃者说之前在杭州城里，青海派上门拜访在浙江消灭巨鲸帮、神拳门、海沙派，威名如日中天的南塘帮，和南塘帮几个管事头目切磋还是稳占上风的，可见他们的实力，可是这样的阵容外加另一路人马居然几乎全军覆没，只逃出一个低辈弟子。一时间传言四起，人心惶惶。甚至传闻谢逊已经想出了屠龙刀“武林至尊”的奥秘，带领一群手下回到中原要横扫江湖。 也有传闻谢逊等人的武功并没有高到不可思议，据脱逃者说他们一行人是陷入埋伏，先被弩箭队三面包围，毒箭如雨下才战败被杀，而且持刀杀人者是一个矮小老头，头发也不是金黄色，未必就是谢逊。何况当年与谢逊一起失踪的张翠山和殷素素也毫无消息，现场也没有留下“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字样，各种分析猜测之下，把这件事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在这传言四起的一个月里，吴良和张士诚、方国珍的几个弟弟接到了桃花岛，享受记名弟子待遇，吃强筋壮骨丹、蛇血和蛇胆后，就由几个亲传弟子轮番代师传艺，教授内家拳。又从台湾那边调来了一批人打杂，同时也训练天罡北斗剑阵，以方国珍、张士诚历史上的部将吕珍、李德孙为首，也给他们杭州头目待遇，随时准备增援杭州，以应对屠龙刀重现以后的江湖风雨。这些人同时也练习水战，作为驻扎桃花岛的水师后备。有了新的打杂人手以后，韩山童的妻子杨三姑也解放了出来，同样按记名弟子培养。 王难姑也依言把殷离母女带到了桃花岛，语气还愤愤不平：“殷野王真不是东西，冷落原配倒还罢了，居然还纵容小妾和两个庶子欺压正妻母女，我当面狠狠数落了一顿，要不是看在殷天正在场，真想下点毒让他吃些苦头。李兰茵也是蠢，为了讨殷野王欢心居然散了自己的武功，没有了本事还凭什么在江湖上立足”？ 李兰茵就是殷离的母亲。沈飞非常赞同王难姑的见解，果真是书中非常好强，和胡青牛在学术上争斗多年练出来的性子，也对李兰茵说：“你散掉自己的武功，愚不可及。武林中人，没人武功岂不是任人宰割？峨嵋灭绝、昆仑班淑贤她们行走江湖凭的是美貌吗？不过千珠万毒手这种不入流的功夫真不如不练，今后你就随我们习武吧”，其实沈飞真正看好的是殷离，毕竟是女主之一，张无忌的表妹，可是现在殷离才四岁，只能从她母亲培养起了。 沈飞让完颜萍收李兰茵为徒，本来书中一个名字都没有的早死龙套，最多记名弟子待遇，可是这毕竟是完颜萍的第一个徒弟，破例给予亲传弟子待遇，五宝花蜜酒和两成效果道家心法，同样主修内家拳，以后的主修方向打算培养成严元仪，峨嵋三十六路追风短打、三十六路铜人打穴手、覆地印、春秋大刀。她曾经习武，虽然散功，但是知识经验还在，重新修炼会非常快。 王难姑又说：“殷天正要我给你带句话，说想和你谈谈，现在你们南塘帮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他们天鹰教下面的人很眼红，逐渐产生了不满，想让他们也跟着喝几口汤”，沈飞点头说：“明白了，你告诉他，半个月之后，我会去鹰巢顶见他”。 沈飞当然不会真认为殷天正找他只是想谈一起做生意发财的事，肯定会涉及一些机密，这才有些丢面子的亲自上天鹰教总坛，并且只打算高负责情报的况普天随行。天鹰教总坛在在海盐县南北湖的鹰巢顶，都是钱塘江畔，杭州离嘉兴不远。半个月转瞬即过，沈飞带着况普天来到了鹰巢顶大门口，殷天正带着一群跟班亲自迎候，殷野王、李天垣、白龟寿、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都在其中，把沈飞迎进了大厅里做下。 这次谈的事情隐秘，殷天正已经让其他人都离开了，只留下这些绝对亲信。殷天正第一句话就说：“沈帮主，屠龙刀之事，是贵帮所为吗”？ 沈飞问：“鹰王怎么会得出这种判断的”？这等于是直接承认了殷天正的询问。 殷天正一笑，说：“事情虽然是出在杭州城外，可是这片地头上，除了贵帮，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实力”。 沈飞也是一笑，说：“鹰王也对‘武林至尊’有兴趣吗”？ 殷天正摇了摇头说：“河间双煞的实力我也是知道的，连他们都轻易被杀，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奢望什么武林至尊。我们当年也曾得到过屠龙刀，意气风发在离此不远的王盘山岛扬刀立威，结果不仅没有成为武林至尊，岛上教众还被谢逊几乎杀光，只有白龟寿幸存，小女不知所踪。近来听闻屠龙刀重现江湖，我也只是希望能从中打听一下小女的消息”。 沈飞哈哈一笑，把背着的一个大木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露出里面一把刀来，推到了殷天正众人面前，说：“鹰王，屠龙刀曾经落入天鹰教手中，你和殷堂主、白坛主想必都拿过屠龙刀吧，试试我这把刀怎么样”？ 殷天正一惊，没有想到沈飞直接把屠龙刀拿了出来，和殷野王、白龟寿都死死盯着盒中的刀，他们当年都是接触过屠龙刀的，忍不住把手伸向了盒子，又看了沈飞一眼询问，沈飞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随意，殷天正抓起了盒子这把“屠龙刀”，试了试手，又传给了殷野王、白龟寿细细查看，还拿各种刀枪兵器、铁墩试刀，天鹰教当年取得屠龙刀时也这样试过，都如切豆腐一般一切两断。殷野王都取出七星钉、纹须针等暗器向刀旁边发射，都被吸附在了刀身上，神情一脸的惊疑不定。沈飞一笑，问：“各位以为如何”？ 还是白龟寿有些迟疑地说：“这把刀无论重量、锋利，以及能吸附暗器的特点都与当年那把屠龙刀无益，只是这外形似乎有些不同。如果不是当年准备扬刀立威时这把刀一直由我们几个坛主看管，一刻不敢疏忽，我也察觉不出来”。 沈飞哈哈大笑，说：“还是白坛主好眼力，这把刀我们新铸的。屠龙刀流传江湖数十年，特征和重量早有流传，我们搜集了八十斤玄铁，又加入强力磁石，找巧匠耗费无数心血铸成。只是我们毕竟没有见过真屠龙刀，外形当然无法一模一样。真刀落到了金毛狮王谢逊手中不知所踪，觊觎屠龙刀的人不是有成为武林至尊的野心，就是和谢逊有仇，我们铸造此刀，放出消息就是为了要把那些人一批批引出来聚而歼之”。 殷天正震惊地看向沈飞，问：“你们不怕成为众矢之的，被武林围攻吗”？ 沈飞一笑，说：“屠龙刀被谢逊带走，出海不知所踪，这是众所周知的。谁有证据是我们干的？我们此举也是看在同属明教的份上，为狮王料理一些仇敌，不隐瞒鹰王是因为鹰王也是明教四大护教王之一，别人来问，我们概不承认。今天所说，出了这个门，也是一样概不承认”。 这是实话，这就是沈飞的计划，谢逊的事情怎么解决，来到这个乱世，沈飞的态度就是想强横一些，但是又不愿意胡砍乱杀，主动把和谢逊有仇的人全部干掉。就用些别的办法，第一已经干了，就是拢乱视线，让人无法确定“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是谢逊下的手，第二就是抛出“屠龙刀”的消息进行“钓鱼执法”，如果有人贪图屠龙刀打上门来抢夺，那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这是针对像崆峒五老这样谢逊抢夺《七伤拳》谱时露过脸，不是杀人留名的事。 殷天正压下吃惊的情绪，缓缓说：“这件事情，我们会守口如瓶。下面就来谈谈生意吧”。 把“屠龙刀”装回盒子里，下面商业合作谈判，沈飞掌握垄断的技术和商品，自然就有绝对主动权，供货种类、数量、价格，以及市场划分都作了严格的限定，天鹰教只能被动当代理商。如果发现违反，就要作出一定处罚，从降低供货量、提高价格，直接彻底终止合作不等。整个谈判过程里天鹰教诸人感到非常憋屈。 不过只有按照沈飞的计划执行，计算下来也足够让天鹰教收入马上翻个三倍了，以后市场继续扩大收入还会再提高，看在钱财的份上，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沈飞也非常满意，不仅多了一个帮忙赚钱的下手，而且还可以让天鹰教对自己形成严重依赖，把天鹰教的利益死死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当然沈飞也不会什么东西都让天鹰教代理，比如玻璃制品沈飞只会给他们一些杯子盘子镜子之类的日用器皿，还有一些低清晰度的镜片，而且是作为奢侈品，数量控制得很少，价格也定得很高。至少最高级的几种镜片，是要制作军用望远镜的，绝不会出售，只是送了三具望远镜给殷天正。 第一百五十六章 教训昆仑派 第156章 教训昆仑派 在沈飞和在殷天正等人把商业合作项目敲定了以后，拒绝了吃筵席的挽留，就背上刀匣、和况普天一起告辞下山了。殷天正父子和一众亲信一路相送，一起来到山脚下南北湖边。这里本是钱塘江水的一处泄湖，三面环山，一面临海，一条长堤把湖面分成了南北两半而得名，是融山、海、湖于一体的奇境。 刚走到半山腰，见远处来了一群人，与天鹰教守门的教众发生争吵，殷天正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大声喝问“怎么回事”，旁边有教众上来禀报，说是有武当、昆仑和崆峒三派的人来闹事。一行人赶紧过去查问，对方终于和守门教众停止了争吵，也看了过来。 殷天正对沈飞说：“自从王盘山岛扬刀立威以后，岛上众人只有白龟寿一个幸存，其他人除了小女和武当张翠山失踪以外，全都变成了白痴。我们原本不甘心屠龙刀得而复失，让白龟寿守口如瓶，单独派船搜索各岛寻找谢逊，过了几年，终于被人知道我们天鹰教在找寻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后来江湖上推断留名成昆杀人的就是谢逊，不少与谢逊有仇的人来本教查问，多有冲突。武当和昆仑也都来问过，问不出什么消息，直到前几年开始又出了几起留名成昆的杀人大案，事情扑朔迷离，才没有人因此找上本教。想必是听说最近谢逊和屠龙刀重现江湖的传闻，又来生事了，这还是幸亏神拳门、巨鲸帮和海沙派被你们南塘帮吞并，否则上门生事的会更多”。 原来当初王盘山上的人除了白龟寿不是被杀就是成了白痴，蒋涛和高则成被前来追查的师父西华子带走，请名医用珍贵药物医治，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可是神志无法恢复。而神拳门、巨鲸帮、海沙派因为帮主被杀，群龙无首，其他帮众都不愿意救治供养一群无用的白痴，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没几天都死了。 旁边殷野王补充说：“别派查问不出什么端倪也无可奈何，唯独昆仑派，硬说是小妹害了他们两个叫什么蒋涛和高则成的弟子，西华子是他们的师父，一直纠缠不清，上次被我们杀了两个上门生事的昆仑弟子赶走了以后，还说要邀齐人手，带那两白痴来和我们对质，真不知道白痴有什么可对质的”。 沈飞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上前查看天鹰教与来人交涉，听了一阵，清楚了来人其实分三路，武当派来的是俞莲舟和张松溪，看上去四十多岁和三十多岁，书中张翠山回来遇到的也是他们两人，看来是武当派行走江湖的双人组，这两个人俞莲舟沉稳果断，武功也是七侠中最强的，张松溪足智多谋，确实是一对好组合。宋远桥实际上已经是武当派的代掌门，言行相当程度代表五当派不只是个人意见，因此处事比俞莲舟多了几分犹疑。 崆峒派高手只有一个，是崆峒五老之一的唐文亮带队，看上去比俞莲舟还大上几岁，想必只有他一个是为了谢逊重现的传闻来的。昆仑派来的人最多，领头有两人，一个六十出头的道士西华子，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闪电手”卫四娘。年龄差距这才大的两个人居然是师兄妹，沈飞想起了黄蓉的话，这道士的年纪大概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还有个人目光涣散，神情呆滞，就是被谢逊吼成了白痴两人之一高则成了。 沈飞也听明白了这些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最先出发的是昆仑派一行人，他们一直自视甚高，当年蒋涛和高则成也想扬威中原，有些不自量力。后来西华子和卫四娘等人遇上了在外面行走的武当二侠和唐文亮，知道他们听说了疑似屠龙刀和谢逊重现江湖，想来天鹰教查问，以为有他们三人相助，即便动手也足以拿下殷天正。就说了他们要找天鹰教算帐，三方一拍即合，一起找上了门来。三路人是只有他们自认为消息最确实，言语也最无礼。 西华子对着殷天正大喊：“殷素素那妖女祸害我们昆仑派蒋涛和高则成两个弟子，上次你们巧言抵赖，这次我们已经把高则成带了过来，可以当场对质。今天要你们天鹰教难逃公道”！ 殷野王冷笑一声说：“笑话，众所周知，王盘山岛上所有人都变成了白痴，小妹又失踪多年，白痴和根本不在的人怎能对质”？ 西华子语气怨毒地说：“你们以为我的两个徒儿被祸害成了白痴真就死无对证了吗？苍天有眼，他们二人虽然成了白痴，却有一个人还能记得一件事，说得出一个人的名字，知道毁得他们如此的，乃是‘殷……索……素’”，说到“殷素素”三个字时咬牙切齿，把声音拖得极长。 说完，拉过神情呆滞的高则成，问“说给大伙听听，是谁把你们祸害成这样子的”？高则成呆呆地说“殷……素……素，殷……素……素”，语速和刚才西华子差不多，却一副痴迷语气，完全没有西华子的怨毒。西华子又看向殷天正，指着他说“殷老儿，你们天鹰教还有什么话说”？ 俞莲舟也跟着开口了：“我们五弟也是去了王盘山后不知所踪，上次询问白坛主岛上的情形未果，扬刀立威大会当初是贵教发起，如今知道殷姑娘与昆仑派的恩怨，贵教的嫌疑又增加了一分，还是请白坛主说说当年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殷天正还没有说话，白龟寿没有得到许可当然也不会说，沈飞却知道是怎么回事，抢先开口了，看着西华子冷笑地说：“这家伙是白痴，你也是白痴吗？莫非白痴病还会传染？白痴的胡言乱语也能当证言吗”？ 西华子看沈飞外貌年轻，还以为是天鹰教的教众，勃然大怒，大骂：“我问殷老儿，你算什么东西？你们天鹰教的人都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沈飞还没有说话，旁边况普天先忍不住了，也是大骂：“老牛鼻子，这是我们南塘帮的沈帮主。沈帮主的殷教主都是一派之主，你们掌门何太冲来了，也要先递拜贴。你区区一个昆仑派弟子，居然和沈帮主这么说话，究竟是谁不懂规矩”？ 这段话一说，对面有不少人都动容。南塘帮在南方迅速崛起，吞并三派，后来居上，声势已经盖过了天鹰教。沈飞的名字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两年前与胡青牛找上华山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了鲜于通杀害白垣的事情，自称是桃花岛传人，大大损着华山派颜面扬长而去。还传说胡青牛从此改了规矩，拿出绝学当诊金就有机会求诊。青海派一行高手在被疑似谢逊带人灭杀之前，曾经到杭州城南塘帮据点，找其中几个头目切磋，也只稍占些上风，作为帮主的沈飞武功自然更强，今天却在这里见到了。 西华子却是一脸傲倨，说：“南塘帮？以为吞并了几个不入流的小帮会，披一张桃花岛的虎皮就能吓人了吗？凭你一个才一年多的东南小帮之主就想和百年的昆仑大派平起平坐？你才是白痴，在痴人说梦吧”？ 沈飞冷冷一笑，说：“看来你们在昆仑山小角落占山为王一百多年已经成了井底之蛙，即便是青灵子复活，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你还是先到东南小帮的湖水里凉快一下清醒清醒吧”，说完身形似乎没动，西华子就直飞出去，扑通一声落进了南北湖里，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殷天正、俞莲舟、张松溪几个在场武功最高的目光骇然地看向沈飞，惊异于沈飞的武功之高。 昆仑派众人则是一阵惊呼，纷纷走到湖边救援，西华子不会水，正在南湖中拼命挣扎呼救，可是地面比湖中高很多，昆仑派的人伸手拉不到西华子，只能眼看着他连喝了几口水，一阵不知所措。沈飞向殷天正使了个眼色，殷天正也不想人就这么死在天鹰教总舵，说：“这家伙已经吃到了教训，知道东南的水也是会淹死人的，把他拉上来吧”，旁边有天鹰教众，取过绳子把西华子拉上了岸。 西华子连咳了几下，吐出了几口水，死盯着沈飞说：“你竟敢辱及本派祖师，是想和我们昆仑派不死不休吗”，却慑于沈飞的武功不敢动手。 沈飞冷笑一声说：“青灵子当年只不过是神雕大侠召之即来的一个走卒，何足道上少林，被还只有十几岁，看一对铁罗汉自学了一门罗汉拳的张三丰打得立誓不履中土，昆仑派以为这些旧事过了几十年江湖中人都忘记了吗？如今居然凭着一个白痴的疯话前来生事，我只是让你知道桃花岛不只是一张虎皮”。 这些江湖旧事别人不是不知道，不过碍于颜面，尤其是还涉及武当和昆仑派的关系不会提起，现在老底被人揭穿，昆仑派人人脸色不好看，卫四娘抢先转移话题，说：“我们已经找来受害者，刚才我师兄已经当众问话对质，就是殷素素害了我师侄。岛上变成白痴的可不是只有高则成师侄一个，那么多人无辜受害，一句疯话就想推脱，沈帮主自以为称雄东南，是打算为天鹰教扛下此事吗”？ 沈飞说：“你们相隔数千里的几个门派都能走到一起，南塘帮和天鹰教都在浙江，守望相助有何不可？至于是不是疯话，一试便知”，说完走到了还是呆立的高则成身前，问：“你们昆仑派祖师是谁”？高则成还是呆呆地回答“殷……素……素，殷……素……素”，昆仑派众人一下子都变了脸色，比起刚才沈飞揭出老底，这才是大大的辱及祖师。 沈飞一笑，追问“你祖宗是谁”？高则成还是回答“殷……素……素，殷……素……素”，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他只会说“殷素素”三个字。昆仑派人人面红耳赤，天鹰教众人和况普天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殷野王说“我们殷家没有这种不肖子孙，滚吧”，西华子黑着脸，冷哼了一声，带着门人离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败唐文亮 第157章 败唐文亮 昆仑派以这种滑稽的方式灰溜溜的离开，和他们一起来的武当的崆峒两派人马也感觉颜面无光，俞莲舟叹息了一声，说：“一个多月前听到传闻，金毛狮王谢逊重现江湖，我们也知道，自从鞑子宰相脱脱被杀留下成昆姓名以后，事情迷雾重重。这次的消息也不确切，不过毕竟是寻找我们五弟去向的一条线索，心存万一之念，就过来查访一下，如今看来多半也是一场空”。 殷天正看他语气放缓，已经不属生事，就说：“小女也和张五侠一样失踪在王盘山岛上，我们也一样着急。各派都知道，自从小女失踪以后，本教也一直驾船出海搜索附近岛屿，至今一无所获。起初我们隐瞒消息确实有单独找寻谢逊和屠龙刀的心思，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想来只要能找回小女就已经是天大侥幸，其他的已经不作指望了。白龟寿，把你知道的当初王盘山上的事情说一下吧”？ 得了殷天正的指令。白龟寿就把当天在王盘山上扬刀立威时，张翠山随殷素素一起过来，中途金毛狮王谢逊出现，杀了天鹰教常金鹏和三个舵主，又和沙广波拼吃毒盐毒死了沙广波，最后他被谢逊洗胃的一道酒箭打中胸口晕倒，等他醒过来，岛上只剩下一群神志不清的白痴，谢逊、殷素素和张翠山还有屠龙刀都不见踪影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俞莲舟和张松溪听了白龟寿的讲述，都皱眉沉思不语，显然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依谢逊在王盘山上毫不留情的杀戮，白龟寿生还也只是侥幸来看，张翠山凶多吉少，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如果传闻重现的人真是谢逊，以他团灭青海派的恐怖实力，他们不是对手。如果不是谢逊，这条线索就无用了。 唐文亮却说：“杀人留下成昆姓名的是不是谢逊现在疑云四起，可是抢夺我们崆峒派《七伤拳谱》，杀死我侄儿的确是谢逊那恶贼无疑，唐某不能跟他并立于天地之间。你们南塘帮和天鹰教是江南数省最大的武林帮派，最近谢逊的消息是真是假，你们这些地头蛇打听起来最是方便。便劳烦你们查访一下，有了确切消息告诉唐某的一声，崆峒派承你们人情”。 况普天说道：“沈帮主如今安居桃花岛专心授徒，没有大事不会惊动他。帮中大小事务暂时由况某主持，繁忙地很，可没有空闲帮你打听什么消息。南塘帮还没有穷到要卖消息营生的地步，崆峒派的人情对我们也不值钱”，唐文亮一听勃然变色。 沈飞心想一个不入流的西华子还不够，今天还要再杀只鸡，又添了一把火，说：“疑似谢逊重现的消息传出来以后，像你这样来查问的人可不少，只是大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找谢逊是假，谋夺屠龙刀才是真。百年前武林中武功最高的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绝，这五绝也就是武林至尊。现在听说武林至尊成了一把刀子，沈某作为五绝传人对这种传说嗤之以鼻，像刚才那个西华子，即便手持神兵利器，也不是沈某一合之敌。如果想凭一把刀成为武林至尊，还是息了这个心思吧，本帮就从来没有派船出海寻找过谢逊”。 这段话一说，唐文亮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听了刚才白龟寿的讲述，确定屠龙刀确实落入谢逊之手，他想找谢逊，也真有打屠龙刀主意的目的，只是无论白龟寿的讲述，王盘山岛的情形还是最后的传闻，谢逊的战力都极为恐怖，他想让南塘帮先试试水，他之前也和西华子一样，对这个崛起才一年多的东南小帮很轻视，见了沈飞秒败西华子的武功才稍微重视，不过还是以为凭崆峒派的面子足以拉拢，没有想到沈飞和况普天这么不给面子，还一下子揭穿了他的心思。 沈飞仿佛没看见唐文亮的脸色，继续说道“如果要寻找谢逊的下落，不管是想找刀还是报仇，大可以自己买船出来，即便葬身海底，也算是遂了你‘不能跟他并立于天地之间’的心愿了。我们和谢逊无怨无仇，不想掺合这些烂事。至于《七伤拳谱》，内力不足者强行修炼七伤拳，只会不断损伤自己的脏腑，日积月累下来，内伤爆发一命呜呼。丢了拳谱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番话一说，连俞莲舟和张松溪都感到惊异，刚才况普天的话只是冷淡，沈飞则是有意挑衅激怒唐文亮了，都怀疑莫非南塘帮和崆峒派有什么仇怨吗？ 唐文亮果然忍无可忍，大骂：“混帐！我让你看看是练七伤拳的一命呜呼还是挨七伤拳一命呜呼”，猛着蹿身一拳向沈飞击来，旁边况普天踏步挡在沈飞面前，左掌拦往唐文亮身形，右拳猛得从掌风中击出，正是华山破玉拳中极威猛的一招“石破天惊”，两拳相交，把唐文亮震退三步。 原来刚才教训西华子时，况普天来不及反应，让沈飞亲自出手，已经感觉失职脸上无光，现在怎么能再让唐文亮冒犯到沈飞，果断出手截击，一击占到上风以后就得势不让人，伏虎掌、破玉拳、混元掌招式连绵而出，步步进逼，压着唐文亮打。 袁承志修炼混元掌由外而内十年混元功才大成，况普天有全真《金关玉锁诀》加成，加上开始的十枚蛇胆，进境远非袁承志可比，可是毕竟修习日浅，离大成还差一线。前几天又服下沈飞给的十枚蛇胆练化了以后，越过了混元功大成一关，两种内功混元如一，招式威力大增，现在就是让他再打阿三，全力以赴之下也能百招这内拿下，何况是唐文亮。 唐文亮第一拳就失了先机，拆了三十几招还无法扳回上风，焦躁之下伴随着大喝双拳连出，威势惊人，使出“七伤总诀”，竭尽全力想要挽回战局。况普天毫不相让，使出同样以刚猛着称的破玉拳和唐文亮硬碰硬地对拳。对拼了十多拳以后，唐文亮忽然连退七八步，“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手捂着胸口浑身发颤，崆峒派众人赶紧过来扶住唐文亮查看伤势。 旁观众人见况普天拳法刚猛之极，威名赫赫的七伤拳在拳法对拼中居然被打得吐血，都大为惊讶，传闻青派派等高手上门切磋时南塘帮几个头目处在下风，是凭灵动莫测的轻功身法才保持不败，看来江湖传言确实不可尽信。 况普天则有些错愕，这是他混元功圆满后第一次对敌，有意要磨练武技，又想见识一下崆峒派招牌武功七伤拳。刚才出手并没有使全力，七伤拳一出也确实附带七股不同属性、不同方向的劲力齐攻，他要化解这七股劲力又削弱不少出拳附带的内力，应该不至于把对方震得内伤，忽然想到沈飞刚才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哈哈大笑说：“我们帮主刚才说，内力不到强练七伤拳，只会损伤脏腑，内伤日积月累，一朝爆发一命呜呼，看来所言不虚啊”。 唐文亮等崆峒派众人当然也听说过练习七伤拳的凶险，不过之前从来没遇到过伤势爆发，没怎么放在心上。刚才又只是和南塘帮的一个头目比武，根本没有想到会不敌，更没料到用力过猛导致内伤爆发，还是唐文亮先动的手，这个结果虽然心中憋屈却也说不出什么责怪况普天的话来，神情郁闷之极。 况普天看着唐文亮说：“胡青牛先生现在正在本帮杭州据点小住，只要你出得起让胡先生满意的诊金，以胡先生的医术，你的内伤还是可以治愈的”，崆峒派众人闻言都脸露喜色。 张松溪忽然心中一动，说：“素闻这‘蝶谷医仙’胡青牛虽然医道高明之极，却是魔教中人，脾气怪僻无比，只要魔教中人患病，他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顾。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作‘见死不救’。沈帮主能说动胡青牛离开蝴蝶谷到贵帮坐镇，这本事不小啊。听说金毛狮王谢逊和殷教主都曾经名列魔教护教法王，都和胡青牛有同教之谊，如果唐大侠直的上门求诊，只怕这诊金就是化解与谢逊的恩怨吧”。 沈飞心想这多半是从峨嵋派得到的消息，武当派和峨嵋派都曾经下山寻访谢逊，峨嵋派因为孤鸿子事件对明教了解更多一些，或者可能张三丰见闻广博，以两派的关系，肯定会共享情报，以张松溪的心智，很容易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系。唐文亮听到这话，神情又产生了迟疑。 沈飞说：“胡先生年青时到贵州苗疆采药，遇上鲜于通中了金蚕蛊毒，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把自己的妹妹胡青羊许配给他为妻，后来鲜于通贪图华山掌门之位，抛弃了怀孕的胡青羊，娶了华山掌门之女，害得胡青羊羞愤自尽，一尸两命。胡先生为了报仇前后找过鲜于通三次，但都遭惨败而归，最后一次还险些命丧他手，激愤于所救非人，才立下‘见死不救’的规矩。两年前我助胡先生去华山报了仇，解开了心结，胡先生才破了‘见死不救’的规矩，只是不会白救”，因为华山派的公开通告，当时沈飞和胡青牛找上华山派，揭穿鲜于通谋夺掌门之位杀害白垣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江湖，只是细节华山派却没有公布，众人今天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曲折。 看着众人变幻的神情，沈飞故意顿了顿，让他们有个思考的时间，继续说到：“胡先生这样身怀绝技的奇人，想要说动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医道能与他有所切磋。当年黄岛主也是精通医药，九花玉露丸、无常丹都名扬天下，沈某也得了些传承。否则就算是沈某帮他报了仇，他心存感激也不会同意离开蝴蝶谷跟我来到杭州，我们只是同道中人，却不敢拿胡先生当属下差遣，胡先生提出什么诊金，沈某是不会干涉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加快行动 第158章 加快行动 沈飞的话说的很艺术，胡青牛不是自己的下属，属于互相交流医术的“客卿”，他提出什么条件自己不管，不过唐文亮等人也心知肚名，如果他们真的上门找胡青牛求诊，肯定要以放下和谢逊的仇怨为代价，今后在南塘帮面前也要矮一头了。怎么选择就看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如果非要死撑面子，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沈飞说的和胡青牛的关系也是真的，在杭州据点，胡青牛地位超然，平时只研究医术，却是坐镇的真正高手之一。王难姑虽然经常外出，可是只要没出远门，晚上也是回来休息的。沈飞只是交代如果有多名别人应付不了的高手打上门时，请他们出手相助，况普天是支使不动他们的。 王难姑还有一个工作，就是配制各种毒药兵器，比如神臂弩用的毒箭，一般的江湖高手杭州据点已经足以应付了，如果来了赵敏灭六大派时那样几百人的大队人马，群战防御杭州据点还是全真剑阵管用，神臂弩加毒箭是外出进攻时才会用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近距离用毒箭容易误伤自己人。 储备的箭头没有上毒，需要出击时才由王难姑指挥人手上毒及装填进箭匣，用的是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毒。这种毒虽然不是瞬间致命，不过一枚针落进水池就能毒死一池鱼，经济划算，适合大量使用。只要端来一盆水放入少量毒药，把多捆箭头往水中沾一下再组织人手装进箭匣就行。上次葵花卫伏击行动就是这样装填好后派人把武器交到他们手中的。 俞莲舟想起了俞岱岩的伤势，开口问道：“我三弟被少林金刚指力捏碎了全身骨骼，瘫痪已有七年多，沈帮主医术不在青胡牛之下，请问这种伤势可能医治”？ 沈飞说：“我和胡先生切磋过各世上各种古怪伤病的治法，俞三侠如此重伤传遍江湖，我们也曾参详，胡先生说除非能找到一种名为‘黑玉断续膏’的接骨圣药才能施治，这种药胡先生也只闻其名。而且受伤已久，即便找到此药，也需要先把骨头再捏断才能敷药，极其痛苦，不提也罢”，俞莲舟和张松溪听后都神色黯然。 其实以沈飞手里经过改进的“天香断续胶”也未免不行，不过毕竟没试过，“天香断续胶”是治疗刀剑外伤和筋骨伤的通用药，不是治骨伤的专用药，万一让患者再受一次断骨之痛却不成功就麻烦了，还是要找到“黑玉断续膏”才真正专业对口，有成功的把握。 唐文亮这时才稍微稳定了一下伤势，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盯着况普天低声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拳法？你师父是谁”？ 况普天当然不会说出彭莹玉的名字，不仅是因为明教散人的身份，他们是周子旺的反元起义的幕后策划人，事败以后逃出来的，他还改了名，现在还在蛰伏阶段，不能露出行迹，含糊地说：“南塘帮是帮会，不是武林门派，没有那么严格的师承。我刚才用的拳法是破玉拳，是帮主所授。我们不是帮主的亲传弟子，无法学到桃花岛绝学，只能凭帮中功绩得帮主传授一些粗浅武功了”。 这话说得在场众人都一阵默然，俞莲舟和张松溪都看了沈飞一眼，心想粗浅武功都这么强了，那桃花岛绝学该厉害到什么地步？从白龟寿嘴里知道的当时王盘山岛上的事情经过，此行也不是一无所获，就表示告辞离去了，知道崆峒派的人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胡青牛治伤，并没有等他们一路走。 沈飞临走前告诉殷野王他妻子和女儿在桃花岛，李兰茵已经被完颜萍收为了亲传弟子，如果想见面可以到岛上来，就和况普天一起离去了。殷野王神情有些尴尬，又被殷天正狠狠瞪了一眼。 一路上沈飞考虑现在杭州据点高手数量已经足够了，但是众多普通帮众修炼《全真大道歌》时间才一年多，功力太浅，如果遭遇群战可能会吃亏，第一批青海派和阿三带队的汝阳王府高手覆灭以后，最多再经过一次试探，对方就可能出动赵敏灭六大派时那样的阵容，调动三四百个江湖高手突袭，甚至不排除地方驻军插手。 现在杭州据点里的帮众大概有五百多人，其他人已经分流到各处充当情报机构的酒楼、饭店、商铺和货栈了。如果遇到几百人规模的混战虽然未必输，但是难免普通帮众要折损不少人，而且事后必须要放弃韩世忠故居这个据点。 现在需要尽快办两件事情，一是加强杭州普通弟子的实力，二是让葵花卫尽快对南方几省蒙元官府进行控制，把种田大业从台湾扩大到南方数省。那样一旦南塘帮和汝阳王府武人起了大规模冲突，大不了集中假扮成商队运输护卫的鸳鸯阵战队、葵花卫的力量一齐动手，全歼这股势力以后公开反元，台湾那边移民已经有一百三十多万，实行战时制度下可以按十比一的比例极限动员十三万大军，虽然训练不够充分，凭借技术优势也足够也蒙元正面一战了，拿下一到两个省就可以再扩军。 回到了杭州据点以后，沈飞先为所有人的内功升了级，把《蛤蟆功》和《紫霞神功》优化了一下，融入了他们原先修炼的全真派内功和混元功里。全真派内功和华山混元功共同的优点是安全，缺点是进步慢。而《蛤蟆功》的特点初期进步速度快，平时修炼可以积蓄力量，在战斗时爆发出来。缺点是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欧阳锋只在神志不清后教了杨过，当年连欧阳克都没敢教，更无法像全真教那样大规模招生。 《紫霞神功》也可以积蓄力量，不过是在打斗中积累越来越强，又是华山混元功的进阶内功，华山派还是全真郝大通的传承，修炼可以和混元功对接，战斗蓄力效果可以和《蛤蟆功》对接，传承可以和全真派对接，是最适合的中介内功。 把《全真大道歌》、《金关玉锁诀》、《混元功》、《紫霞神功》、《蛤蟆功》的优化融合成一门内功，就能取长补短，综合几门内功的优点，修炼安全、进步速度快、战斗威力大，是最适合组建武林势力成批培养弟子的内功。 这些内功中最高级的其实是《蛤蟆功》，毕竟出自五绝，其他几门或多或少都与全真派有渊源，沈飞命名为《海蟾功》。刘海蟾是全真“五祖”之一，与沈飞渊源极深，穿越后刷到的第一门高级内功就是他的《先天功》，又有一个“蟾”字，意寓这门内功是部分全真内功和《蛤蟆功》的结合最合适。今后就以减配版的《道家心法》传授亲传弟子，《海蟾功》培养武林门派。 沈飞交代况普天，要特别留意成群结队的番僧和使用少林武功却不在少林派档案里的人，一出现马上报告。汝阳王府有二十四个护卫番僧，精通《神雕》世界里藏边五丑使用过，被洪七公称赞为“了不起”的互相传接内力“并体连功”之法，小说中十八个番僧联手拼内力致张无忌重伤，不过这个法门在《神雕》世界沈飞就刷到了手，也传授给了杭州帮众，如果对方真用这一招拼内力，人数上己方有碾压优势。 又想到汝阳王府的势力突袭前会先下“十香软筋散”，就把这种药向胡青牛夫妻说破，普通帮众可没有喝过防毒蛇血，要求以后严格检查集体饮食，由胡青牛或王难姑把关。而且为防万一吃饭时间错开，保证不会所有普通弟子一起中毒。 情况紧急时可能来不及结成剑阵，像《笑傲》里恒山派遭遇嵩山派突袭时那样，就又普及两门武功，训练双手互搏的《鹰蛇生死博》和玉女剑法，前者华山派已经作为诊金给了胡青牛，他们说不出什么来，后者可以和已经普及的全真剑法配合，变成玉女素心剑法，一人成阵，战斗力暴增。沈飞相信这些防范措施下去就不会有猝不及防被突袭的危险了。 安排好了这些事情，沈飞和完颜萍就回了桃花岛，葵花卫迅速行动，对蒙元地方组织展开控制，计划是从浙江开始，之后是江苏、福建、广东，暗中拿下整个东南沿海。如果服下“三尸脑神丹”还不愿配合的，就让他直接消失，化尸粉毁尸灭迹再控制下一任。当然即便配合沈飞也不会为他们彻底消灭尸虫的，无论配不配合这些人最后的命运都一样，毕竟葵花卫都没有彻底灭杀尸虫之前，先为外人灭杀是不可能的。 一个月之后，沈飞看到汇集过来的情报，浙江已经在控制之下，葵花卫已经向其他几个省渗透，情报部门也跟进，在邻省建立起了据点和安全屋。唐文亮还是找上了胡青牛救治，以他的伤势如果不治，虽然不至于送命，武功大损是难免的。 作为情报司负责人的况普天自然把他和谢逊的恩怨提前告诉了胡青牛，胡青牛果然提出了结恩怨作为条件，唐文亮起初迟疑着说他侄子的死他可以不再追究，不过谢逊抢走《七伤拳谱》涉及崆峒派利益，他不能做主。况普天表示让他带话可以把《破玉拳》抄一份给崆峒派，了结《七伤拳谱》的事情，只要崆峒派愿意，随时可以来取拳谱，完成了约定，胡青牛就给唐文亮治好了伤让他们离开了。 况普天提出可以用《破玉拳》化解矛盾是沈飞交代的，经过天鹰教总坛门口的一战，这门拳法已经压过七伤拳名扬江湖，在杭州据点这只是一门人人练习的普及性武功。用这样一门不珍贵的武功解决崆峒派是很划算的，对达成这种交易也是有把握的。毕竟《七伤拳》崆峒五老都会，等于凭空多出一门拳法来，不担心他们会拒绝。 第一百五十九章 灭绝来访 第159章 灭绝来访 随着葵花卫暗中控制了浙江并且逐渐向周边地区蔓延，其他工作也紧锣密鼓地伴随着跟进，首先是造船，从南宋起南方造船业就非常发达，中外客商的船只绝大部分都是南宋建造，技术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在东南亚航海贸易已经后来居上超过了唐代的阿拉伯人，着名的南宋沉船“南海一号”就是例证。 南宋的造船业虽然是以广州和泉州为最大的中心，同为南方的浙江也非常发达，杭州、温州、明州、湖州都有造船基地，这些船厂纷纷开始被接手修复和扩张，原来台湾建造了两个舰队有应急成分，木材砍伐下来以后直接造船，没有经过阴干，船只的使用年限其实很短，最多三五年，这还是多涂桐油硬撑的，现在这些造船厂里本来就储存着不少阴干好的木料，可以建造质量更好的船了。同时移民工作也加速进行。 汝阳王府可能再派人来试探攻击，虽然不怕，不过最好还是在别处点火，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沈飞决定对青海派动手，青海派是蒙元爪牙，直接除掉他们给蒙元的震动不会比上次团灭来人小。为了确保成功，给冷谦也喝了一坛初版的五宝花蜜酒提升实力，由完颜萍带上冷谦和10个葵花卫进行远程突袭。 葵花卫大多是从吞并三派收服的底层弟子选拔，对江湖事务了解不多，即便有情报司的支持，也未必清楚青海派老巢玉真观的所在，因此带上了明教“散人”之一的冷谦，其实是让他带路的。给他们都配上了唐山版特殊钢剑，比倚天剑只强不弱，交代他们对玉真观全部杀绝，青海派和金刚门一样，规模小高手多，在上次十人团灭以后，剿灭剩下的人难度不大，最好砍断一些兵器，让别人疑心用的又是屠龙刀转移视线。 江湖纷争以外，还要在反元上再闹出一些动静来。沈飞就让彭莹玉再出山，带上在台湾训练的50个骨干重新出发，人人传授云雁禹步，再去搅动风雨。沈飞知道历史上彭莹玉威望极高，“普”字辈的弟子名义上有十八个，只有九个是他亲自确定的名义，另外九个是红巾军仰慕他威望的改的名，给他们提供充足的经费，以他们的能力能掀起巨大的风浪来。 一个月以后，崆峒派来人到杭州据点取走了《破玉拳》抄本，两个多月以后，青海派老巢玉真观被神秘势力灭门，现场留下大量被砍断的兵刃和道家法器，显示袭击者持有神兵利器。知道青海派实力的江湖势力极为惊骇，又传出各种猜测谣言。 半年以后，安徽定远烧香礼弥勒聚众杀白马黑牛誓告天地起义反元，以头裹红巾为标志，推举郭子兴为首，地方巨富刘福通散尽家财响应，称郭子兴为宋徽宗七世孙，当有天下，建元龙凤，很快聚众十余万。 之后短短三个月里，从安徽本地到外地，耿君用、孙德崖、左君弼、盛文郁、徐寿辉、倪文俊、李二（芝麻李）、彭大、赵均用，程思忠、雷贴木儿不花、杜遵道、白不信、李武、李喜喜，各个历史上留名的反元红巾军豪杰聚集，人数也扩大到了二十多万，在安徽各处攻城掠地，一时元庭震惊。 看着情报司汇集来的消息，沈飞惊叹彭莹玉活动能力之强，历史上分属几股不同势力的红巾军这么快就被他统合在一起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安徽和浙江相邻，浙江蒙元官府已经被他彻底控制，在传出安徽起义的消息以后，马上就通过官府渠道向安徽运去了各种物资。 兵器铠甲、粮食、击贼神机石榴炮（手榴弹）、弓弩箭矢，这些正在台湾以惊人的产能生产着，正好支援义军。当然稍微拐了个弯，暗中把运输路线通知义军让他们半路劫去，只是为了不泄密，一些新式武器没有运过去。 正在安徽局势如火如荼时，彭莹玉却和那批骨干一起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批人，就是之前沈飞交代过要培养的年轻人，这些人有的刚刚成年，有的未成年，参加起义起不多大作用。有朱元璋和他二哥朱兴盛，当然现在还叫朱重六和朱重八，朱元璋的名字历史上是郭子兴给他取的，朱兴盛的名字是后来朱元璋给二哥取的。 这时就是历史上安徽朱元璋父母和大哥饿死的时间段，原本的轨迹，朱兴盛逃难到外地，朱元璋到皇觉寺出家，兄弟俩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过了两个月，朱元璋离寺作了三年游方和尚，又回到皇觉寺五年以后才参加义军，就是书中他们和去昆仑山路上的张无忌和杨不悔，吃了一顿牛肉后杀鞑子起义那件事。 还有傅友德、冯国用、冯胜、耿炳文，以及朱元璋“淮西二十四将”中以前没有找到、没有成年的这次统统一起带了回来，包括年仅八岁的邓愈，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张定边这个超过猛将，历史上陈友谅的头号大将，鄱阳湖大战时孤舟直取朱元璋座船，被常遇春挡住后又杀出重围而去的猛人，现在年近三十，还有他的结义兄弟张义先，看来彭莹玉找人是费了些心思的。 沈飞首先为朱重六和朱重八兄弟改名，叫朱元盛和朱元璋，和张定边这个历史上就武功极强的猛将三人一起收为亲传弟子，标配五宝花蜜酒和一阳指洗筋伐髓、桃花岛武功，内家拳传授方向朱家兄弟是三皇炮捶，符合他们的身份。至于张定边，和韩山童父亲一样，打算复刻成巴立明。至于其他人，只要是成年了的，全都按南塘帮头目待遇交给彭莹玉在台湾培养成军中骨干。 彭莹玉说这次聚集在安徽的红巾义军骨干大部分都是他以前传白莲教、弥勒教和明教的教徒，他教给了他们基本的军事知识，确定了队伍编制、政治口号和一些军械制法，又有他送去的那一大批物资支援，即便对阵装备了回回炮的蒙元官军，也不会没有反抗之力了。还和他们约定事败可以退到浙江来，沈飞一听就放心了不少，这么干相当于让别人当挡箭牌，有这样的安排稳妥一些。 半个月以后，杭州据点传来消息，说嵋峨派的灭绝和静玄两个尼姑来了，武当俞莲舟和张松溪陪同。她们一定要见沈飞，而且是来桃花岛见面，不答应她们就不离开。况普天做不了主，就只能请沈飞来定夺，沈飞皱了皱眉，安排船让她们过来。 自从沈飞住到桃花岛以后，就把这里修缮一新，利用光影山石配合各种植物重新布置了阵法，外行人上了岛连路都找不到。周围不仅常驻了两支名义上运货的水军船队，还在附近水域布下了“混江龙”，一种《天工开物》就记载的锚式水雷，在《碧血剑》世界里几经升级，不仅威力大增，而且成了可回收式，三天更换一次。 即便有蒙元大队水师来攻，这些水雷和两支水军足以重创他们，周围其他船只虽然在持续移民，但是时间错开的，一直有三分之一的船只随时待命。近一年来浙江各地船厂制造的已经入役的新船，大半送去了台湾训练，留在浙江的三成也足够装备五千水军，沈飞学《书剑》里杭州红花会，就把他们隐藏在蒙元驻军水师中，随时可以增援。这样的力量，可以说没有经过沈飞许可，任何人接近桃花岛都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峨嵋武当一行人来到了岛上以后，沈飞让杨三姑把他们引到黄药师的精舍来见面，杨三姑是韩三童的妻子，是岛上除了亲传弟子以外最老的人。自从调来了一批新的打杂人手以后，她已经被提拔培养成了总管，除了不练内家拳以外，其他待遇和亲传弟子无异，武功配置和胡青牛夫妇一样，还开了不少小灶，隐约已经成了亲传弟子以外上限最高的人。 完颜萍正在指点一群亲传弟子修炼内家拳，完全没有回避来人的意思，四人多看了几眼，见到走水缸、颠铅汞大球、转大磨盘这些奇怪的练功方式有些疑惑，不过各家独门秘传的练法不少，虽然不解也没有询问，倒是见李兰茵对着一具一人多高的穴道铜人极快地打穴露出了一些吃惊的神色。 精舍布置不复杂，几张竹木桌椅，墙上挂着一幅黄药师的画像、一支玉箫和一把剑。沈飞坐在正中，四人来了坐下之后有人送上茶水，杭州本来就以产茶闻名，沈飞在《碧血剑》世界又刷过了闵汶水的茶艺，招待第一批来桃花岛的访客用的茶自然也非凡品。俞莲舟和张松溪是已经见过了的，灭绝和静玄年纪差不多，都是三十五六岁的模样，静玄手持佩剑，灭绝则背着个背囊，想必就是倚天剑了。 俞莲舟和张松溪道谢过了以后开始品茶，灭绝却并不喝，盯着沈飞说：“你就是南塘帮帮主沈飞？早就听说你出道自称是桃花岛传人，如今更是占了桃花岛，以主人自居，架子可不小啊”？ 沈飞听到这话明白，倚天屠龙的最终秘密就着落在桃花岛，地盘被自己捷足先登，引起了已经把岛上秘笈兵书视为囊中物的灭绝不满，她之前大概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以为只是收拾了三个小帮会。上次况普天击败唐文亮，南塘帮在江湖上名声大振以后，灭绝才有些重视，多半还向俞莲舟和张松溪两个现场见证人求证过。 今天灭绝邀请他们一起上门是来试探，甚至不排除以后还会进一步打桃花岛主意的可能，虽然南塘帮现在明面上的力量就人多势众，可是江湖纷争只要不是彻底撕破脸是不会群体火拼的，大可以凭比武赌赛解决一些问题，就像张无忌在光明顶上那样。 唐文亮虽然名列“崆峒五老”，可是在张三丰百岁寿宴上的评价，少林僧到场了以后，各凭内力对话示威，他们的功力是插不上话的，后来实战表现更差，被重伤的殷天正折断了四肢，灭绝估计没把况普天的战绩太放在心上，可能是要以比武为由谋夺桃花岛了。想到这里，沈飞就决定打敲打一下灭绝，浇灭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第一百六十章 杨三姑逞威 第160章 杨三姑逞威 沈飞意味深长地看了俞莲舟和张松溪一眼，心想以灭绝的高傲心性，请他们来不可能是助拳的。如果灭绝真的对自己提出挑战，要自己退出桃花岛为赌注，大概就是以他们为见证了。武当派就是峨嵋派的靠山，很多人怀疑张三丰暗恋郭襄，规定武当弟子不得向峨嵋派动手。 灭绝也知道这一点，一直和武当派互有默契，张翠山回武当山的路上派人堵截也是假冒昆仑派弟子，俞莲舟也假装不知道。张三丰百岁寿宴上，虽然峨嵋派也和谢逊有仇，各大门派也只有峨嵋派真心祝寿，认真准备了寿礼。据纪晓芙说灭绝也是想私下询问张翠山谢逊的下落，并不打算公开得罪武当派。 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杀杀灭绝的气焰，面对灭绝出言挑衅，沈飞也没有客气，直接亮明了态度，说：“沈某是桃花岛传人，居住桃花岛理所当然，方姑娘莫非以为有什么不妥当吗”？ 称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子为姑娘，本来是无异于讥讽，何况还是尼姑。灭绝脸色一沉，说：“贫尼法号灭绝”。 沈飞哈哈一笑，说：“方姑娘。你虽然作出家女尼打扮，不过据我所知，你从来没有引用过佛经，就连佛号都从来没有念过一句，也没有行过合什之类的佛礼，自称‘贫尼’名不副实吧”？ 这话等于说灭绝和峨嵋派上下都是假尼姑，虽然她们的日常作派确实如此，可是以前从来没有人当面指斥过，这几乎就是和灭绝撕破脸了。不仅灭绝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就是俞莲舟和张松溪两人都脸现异色，不明白沈飞为什么对灭绝这种态度，上次对崆峒派是这样，这次对峨嵋派也是这样，莫非是想故意谈崩，直接翻脸围攻吗？ 依江湖规矩一对一比武较技，他们相信灭绝有不小胜算，即便落败也能全身而退，可是如果闹到翻脸的地步倚多为胜，不说南塘帮，光是桃花岛上粗粗估算就有五十多人，而且作为沈飞的大本营，手下的硬手不过比杭州少，只要有四五个况普天那样身手的人联手，他们就未必能胜。何况又是在海岛上，环境复杂、机关密布，杨三姑带他们进来时他们就看出了点门道，似乎是按极高深的《易理》奇门数术布置，他们虽然也曾研习，却也只看明白两三层奥妙，真要是沈飞不讲江湖规矩，他们恐怕插翅难飞。 这一刻他们神色惊疑不定，想起了在王盘山岛上失踪的张翠山，又想起了之前在杭州城外团灭的青海派高手和其他几个不明人马，自从南塘显露出惊人实力以后，江湖上已经有传言可能和他们有关，毕竟现在南方最大的势力就是南塘帮。他们这一次过来原本只是想看热闹的，没打算出手，正犹豫万一遇到最坏的情报是抽身而退、调解冲突还是跟随灭绝死战。 灭绝冷着声音说：“贫尼是否名实相副，江湖自有公论，轮不到你来阴阳怪气。倒是你自称是桃花岛传人，多半才是欺世盗名，为占据桃花岛编造出来的借口吧”？ 沈飞又是一声轻笑，说：“方姑娘，我是不是桃花岛传人，你以为该如何检验呢？据我所知，贵派祖师郭襄女侠十六岁就离家游历，一直到四十岁创立峨眉派，只怕也没有学到多少桃花岛绝学。能流传到你手里的想必更少，你能分得清真假桃花岛武功吗”？ 这话又彻底堵死了灭绝自称峨嵋派是桃花岛正宗传人的可能性，灭绝的脸色更黑了几分，阴沉着说“听你的口气，是得了桃花岛武功真传了，我们峨嵋派反倒是失传了大半。峨嵋派传承自祖师，就算后人不肖，没学到精髓，桃花岛有哪些武功还是知道的，破玉拳可不在其中。要检验也简单，只要打上一场，如果你的桃花岛真传连峨嵋派武功都胜不了，就是假冒无疑，就不要在欺世盗名，占据桃花岛，如何”？ 沈飞看向了俞莲舟和张松溪，问：“武当派也是这个意思吗”？俞莲舟没有说话，张松溪开口了：“我们与沈帮主毕竟有过一面之缘，这次前来只是为灭绝师太作个引荐”，现在灭绝毕竟只是提出比武较技，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他们可不想提前站队，何况还要拉整个武当派下水。 灭绝干脆说：“今天贫尼只是以峨嵋派武功试试你桃花岛人的真假，你若是输了就要退出桃花岛，请武当二位前来只是作个见证，免得你输了抵赖。绝不会要武当派助拳撑腰”。 既然已经摆明了车马，沈飞也不客气了，说：“如果是换成别人上门来这么说话，非让他留下点身上的东西不可。不过峨嵋派毕竟是郭襄女侠的传承，也算是和桃花岛有些许渊源，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三姑，让她们见识一下桃花岛武功”。 杨三姑过来向沈飞弯腰说了一声“是”，又转过身来对灭绝一伸手说：“方姑娘，外面请吧”。 灭绝大怒，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喝：“沈飞！你让一个仆妇和我动手，是有意羞辱峨嵋派吗”？ 沈飞摇了摇头，说：“杨三姑是我一个亲传弟子的妻子，现在虽然主管桃花岛事务，却不敢拿她当作仆妇看，就像在杭州的况普天一样”，又看了看武当派二人，加了一句“张三丰还曾在少林寺当过杂役呢，现在武林中有谁敢小看他吗”？，俞莲舟和张松溪听到沈飞居然把杨三姑和张三丰相提并论，也一阵愕然，露出不满神色。 杨三姑一笑，说：“桃花岛武功，公子也曾传授过我一些，否则我也没有脸在桃花岛当总管。方姑娘只是想见识桃花岛武功，也不必非要请公子出手”。 灭绝气笑了，说：“好，好！静玄，那你就先试试这位桃花岛总管学到了几成桃花岛绝学”。 静玄遵命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场地上，拔出了佩剑，对杨三姑说：“请杨总管赐教”，杨三姑身形飘忽，闪电般来到静玄身边，伸手一拂，静玄就感到手上多处穴道一麻，剑把持不住，已经到了杨三姑左手中，只见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扣住，其余三指微张，保持兰花指形状。说：“这兰花拂穴手当初名扬天下，想必二位姑娘有所耳闻吧”？ 见静玄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就被夺去了佩剑，灭绝和武当二侠都变了脸色，静玄可是峨嵋派的大弟子，年纪也和灭绝差不多。如果说杨三姑是桃花岛的总管，静玄就是峨嵋派的总管。 小说中围攻光明顶时峨嵋派弟子其实是由静玄在实际指挥，灭绝死后派中弟子不服周芷若，却都听从静玄的安排，在灵蛇岛也是静玄出面代表峨嵋派和金花婆婆对话，可见其地位。就是因为这个对等身份，灭绝才让她和杨三姑交手，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其实如果不是静玄被杨三姑形如鬼魅，足不沾地般的诡异身法惊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至于来不及抵抗就中招丢剑。《射雕》和《神雕》小说中欧阳克、李莫愁等人可是被黄药师这种身法折腾得误以为遇到了神仙鬼怪，现在静玄和杨三姑也有这样的差距。 沈飞说：“三姑，方姑娘她们想见识一下桃花岛武功，你出手不要太快，起码要让她们能看得清楚嘛”，这话让灭绝怒火中烧，杨三姑依言把剑递还给静玄，还是用兰花拂穴手，连续三次，结果和之前完全一样，静玄虽然设法抵挡，却毫无效果，每次都是还没来得及拔出剑来就被拂中穴道，抢去了佩剑。 不过这几回出手比第一次慢得多了，起码灭绝和武当等三人能看得清楚，区别只是五指拂中的穴道不同。三人心底生出一阵寒意，心想被拂中的如果不是手上的穴道，而是身上其他要穴，岂不是会一下子被制住，而不只是被夺去佩剑了。俞莲舟和张松溪更生出一种想法，这比张三丰刚创成的“神门十三剑”更加神妙，百年前的五绝神功，果真是这么厉害吗？ 静玄羞愧的退了回去，沈飞又笑着说：“刚才只是小试身手，峨嵋派武功精要，还是在方姑娘手中。兰花拂穴手已经演示过了，三姑再向方姑娘演示一下桃花落英掌和玉箫剑法吧”。 这种口气和打法，根本就不是比武，就像是长辈在指点后辈武功一样，简直就是戏弄和羞辱了，灭绝忍无可忍，再也顾不上杨三姑只是一个总管的身份，说“那贫尼就讨教一下”，飞身过来就一掌向杨三姑劈来，一出手就是峨嵋派绝技四象掌法，杨三姑以桃花落英掌应敌，保持和灭绝差不多的手速。 四象掌法是从《易》理中阴阳变化推演而出，小说中周芷若曾以讨论这套掌法为名提醒陷入正反两仪刀剑阵法中的张无忌以《易》理破阵。而《易》理是桃花岛布置和武功的基础，加上生活在桃花岛上，每天都要见到据《易》设计的环境，何况独孤九剑，没有到手的凌波微步和很多经学、兵法、医理都是从《易》学中演变而来，沈飞日常非常重视传授弟子们《易》学，杨三姑虽然修习时间不长，但是在高屋建瓴的指导下，水平已经超出灭绝许多。 何况桃花落英掌又是以变化莫测着称，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正好发挥所长，如落花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让人眼花缭乱，配合上奇异的身法，姿态飘逸优美，时间稍长，就比起越斗越显得气急败坏的灭绝潇洒多了。等灭绝一套四象掌法刚刚使完，就前胸后背连连中招。杨三姑早就试出了灭绝的功力，打击力度不大，每次都只是打出去几步，不过显然已经输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盘问灭绝 第161章 盘问灭绝 灭绝有些发愣，以杨三姑最后几掌的诡异莫测和快如闪电，如果早些使出，她早就不敌落败了，怎么正好等她一套四象掌法使完才出手？她刚才最后十多招已经把峨嵋九阳功催发到极致，可是杨三姑还是和刚开始时一样挥洒自如，以相当的功力应对，莫非杨三姑对她的四象掌法极为熟悉，功力也是远胜，故意让她把一套掌法使完才击败她的吗？ 虽然有点难以致信，不过除此之外，灭绝也想不到别的解释。她猜对了，峨嵋派武功沈飞是在《笑傲》世界刷到过的，在听说她要来时，就已经把四象掌法等武功和杨三姑拆解纯熟，制定了针对性计划。虽然杨三姑凭实力可以更轻易击败灭绝，可是对她造成的心理打击远没有这样来得大。沈飞今天是打算和灭绝彻底摊牌的。 等灭绝回过了神来，杨三姑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出鞘佩剑。桃花岛这些打杂的也都和杭州帮众一样待遇，都演练剑阵，人人有一把台湾铸造的强化苏钢佩剑，杨三姑也一样。灭绝稳了稳心神，从静玄手里拔出了佩剑，说：“请教玉箫剑法”，使出凌厉狠辣的招数向杨三姑袭来，这套剑法《笑傲》世界已经失传，正是灭绝独创的“灭剑”和“绝剑”，沈飞也是刚刚刷到。 杨三姑这次就没有比掌法时那么客气了，玉箫剑法连绵使出，萧史乘龙、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阁楼台、棹歌中流、玉漏催银箭，每一剑刺出，都打乱灭绝剑路，让她招数才使一半就使不下去，似乎剑剑指向她剑招中的弱点，极是憋屈，第七剑一出，剑尖已经抵住了灭绝的咽喉。 这次轻取灭绝又震惊对方，静玄发现杨三姑认真起来灭绝的表现居然没有比她强多少。武当二侠更是简直比灭绝本人还吃惊，他们在山上私下里谈论过江湖人物的剑法，极为推崇灭绝，宋远桥认为灭绝的剑法仅次于张三丰，称得上武林第二，没想到败得这么干脆，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亲历两场比武的灭绝感受又有不同，刚才比掌时灭绝就怀疑杨三姑对她的四象掌法了如指掌，故意把战局拖到让她把一套掌法使完，这次比剑又让灭绝知道杨三姑认真起来可以让她无法使出一招完整的剑招，区区几剑就可以击败她，更确定比掌时是在放水，或许是想看看完整的四象掌法，两人武功差距巨大。 沈飞嘴角露出了笑容，刚才那几剑杨三姑使的虽然是玉箫剑法的剑招，用的却是独孤九剑的剑意，虽然没有完整传授杨三姑整套独孤九剑，却已经把剑意融入了各门剑法中教给了她。独孤九剑的剑意优势就是击敌破绽，攻敌必救。 独孤九剑总诀式也是以《易》学演化，她们领会不难，黄药师、周伯通、欧阳锋都能轻易看出灵智上人后颈是弱点，不约而同的攻击这个部位，这就是高手对庸手的判断，学会乾坤大挪移以后这种能力更进一步，已经在日常教学中把这种眼光教了出去。 独孤九剑的总诀式就是提高寻找破绽眼光的法门，训练出了这种能力，就是不成招，或者无论使别的什么剑招都有同样的效果。风清扬使出玉女十九剑令狐冲也觉得难以抵挡，想刺他哪里就刺哪里，令狐冲以指化剑一招华山剑法“金玉满堂”就能点倒田伯光，杨三姑用玉箫剑法招式打出这种效果当然也不足为奇。 沈飞轻轻一笑说：“方姑娘，桃花岛绝学没让你失望吧？谁是桃花岛传承我还是分得清的。昆仑山下的朱武连环庄，有武修文前辈一脉的传承。光明顶上的杨逍，是程瑛前辈一脉的传承。我们夫妻刚出山时和他们都联络过，真是黄岛主的遗脉，我们是不会错过的。可惜峨嵋派，不是”。 说出杨逍的名字来，就是沈飞打算和灭绝彻底摊牌了。果然一听杨逍的名字，前一刻还沮丧发呆的灭绝马上脸露狰狞神色，看向沈飞，大声喝问：“杨逍？是这个大魔头，你和他有勾结。你上次还与鹰天正有勾结，莫非你也是魔教中的人吗”？！ 沈飞回答：“不错。武家是郭大侠的弟子，只能说和桃花岛有些渊源，只传承了一门兰花拂穴手。杨逍是黄岛主的关门弟子程瑛前辈的传承，精通弹指神通。明教五行旗更是得了黄岛主襄阳城大战鞑子的二十八星宿大阵的余绪，关系近得多了”。 这话说得灭绝脸色大变，沈飞却不管不顾，继续说：“杨逍当时也确实劝我们夫妻入教，不过我不愿屈居人下，提出除非让我当教主。这当然难以办到，我们就暂时领了个散人之职南下创业。等有了足够的势力，再上光明顶，就是我夺教主大位之时”。 这话一出，不仅是灭绝和静玄，连俞莲舟和张松溪的脸色都变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出张翠山夫妻事件，可是以峨嵋和武当派的关系，难免也受峨嵋派观点的影响，听沈飞自承入了明教，武功又如此深不可测，都难免觉得有些不妙。 灭绝厉声大喝：“原来你也入了魔教！贫尼与魔教不共戴天，今天和你拼了”，取出背囊中的剑鞘发青的长剑，噌地一声拔了出来就向沈飞扑来，旁边杨三姑移步闪到灭绝身边手指在剑身上一弹，灭绝身体大震，虎口开裂，再也捏不住剑柄，当啷掉在了地上。 沈飞冷哼了一声，说：“方姑娘，你或者称摩尼教，或者称明教，不伦不类的摩教算什么回事？峨嵋派能叫峨派，武当派能叫武派吗？你现在这副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段武林往事来。当年古墓派的赤练仙子李莫愁，曾爱慕陆展元，后来陆展元却娶了何沅君。她大闹婚礼不成，以后十年中大肆迁怒，灭姓何的灭门，毁了沅河上六十三家货栈，就因为恨极了何沅君的名字。你现在这股疯狂劲，我看已经离李莫愁不远了”。 灭绝作为郭襄的传人，当然也是听说过古墓派的一些事迹，听到沈飞把她比作李莫愁，手指着沈飞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说不出话来。 沈飞又把话题引向杨逍，继续追问：“方姑娘。你和明教的恩怨以前我也听说过一点，或许是谢逊杀了你兄长方评，这几年那些案子又扑朔迷离了。倒是没听说你和杨逍有什么过节，怎么提起他的名字更加咬牙切齿”？ 灭绝面色狰狞地说：“我们杨逍仇深似海！我师兄孤鸿子，便是给这个大魔头杨逍活活气死的”。 沈飞故作好奇，问：“人居然会被气死，这倒是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灭绝继续狠声说：“当时我接掌本派门户不久，师兄孤鸿子和杨逍那魔头结下了梁子，约定比武，双方单打独斗，不许邀人相助。师兄心知那魔头年纪甚轻，武功却极厉害，于是向我将倚天剑借了去。当时我想同去掠阵，师兄为人极顾信义，说道他跟那魔头言明，不得有第三者参与，因此坚决不让我去。那场比试，师兄武功并不输于对手，却给那魔头连施诡计，终于胸口中了一掌，倚天剑还没出鞘，便给那魔头夺了去。那魔头连声冷笑，说道：‘倚天剑好大的名气！在我眼中，却如废铜烂铁一般！’随手将倚天剑抛落于地，扬长而去。你师伯拾起宝剑，要回山来交还给我。哪知他心高气傲，越想越难过，只行得三天，便在途中染病，就此不起。倚天剑也给当地官府取了去，献给朝廷”。 沈飞目光一闪，看着灭绝，手指了指地上的倚天剑说：“这就是那把倚天剑吧？你说倚天剑当时失落到了鞑子朝廷手里。那怎么又会到了你的手中呢”？ 灭绝回答：“这柄倚天剑后来鞑子皇帝赐给了汝阳王，我到汝阳王府去盗了回来”。 沈飞冷冷一笑，说：“方姑娘，今天之前，你相信刚才那番说辞还情有可原。今天你已经见识了桃花岛武功的厉害了，还自欺欺人地以为杨逍是凭诡计胜过孤鸿子的吗？你说你当时没有去掠阵，两人比武时没有第三人参与，你怎么知道孤鸿子武功不输于杨逍？杨逍是桃花岛嫡传，你们峨嵋派男弟子向下地位地下，武功不如杨逍战败何足为怪？如果孤鸿子自信能胜过杨逍，就不必向你剑倚天剑了。如果你和我动手，也是不会有拔剑的机会”。 俞莲舟和张松溪若有所思，看神情是相信了沈飞的分析。灭绝却还是坚持说：“无论如何，我师兄总是被杨逍害死的。我誓要扫荡魔教为师兄报仇。除魔卫道，岂能与李莫愁滥杀无辜相提并论”？ 沈飞又是哈哈大笑说：“扫荡魔教？方姑娘，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少林空字辈和尚有十多个，武当七侠虽然有一个失踪一个重伤，也还有五个。崆峒那些老家伙虽然武功不行，人数也有五个。昆仑有何太冲夫妻，华山也有两个老家伙。峨嵋派却只有你一人还算得上高手，在各大门派中实力末尾。今天你也大概知道自己的武功斤两了吧？还说什么扫荡群魔？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沈飞每说一句，灭绝的脸色就黑一分，还继续打击她说：“谢逊武功不在你之下，倒也有自知之明，抢到屠龙刀以后知道吃不消觊觎者的围攻，马上躲避出海。而你竟敢背着和屠龙刀齐名的倚天剑招摇过市，如果这次陪同你前来的不是武当二侠，换成了别人，怕是早就不要脸皮地下手抢夺了吧？况且只要换上一身夜行衣，就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手，也无损于门派脸皮。光是抢夺倚天剑的各路人手就足以把你们生吞了。自保还嫌不足，还说什么要扫荡群魔？你们峨嵋派有这个能耐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刺激灭绝 第162章 刺激灭绝 灭绝还是一如既往地态度强硬，从地上捡起来倚天剑收回了鞘中，说：“倚天剑自从成为峨嵋派镇派之宝以后，不是没有人打过主意，也因此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虽然有波折，如今却还是在峨嵋派手中，即使再有宵小觊觎，也无非再多几个剑下亡魂。况且世上知道‘倚天’是这把宝剑的人其实不多”。 旁边坐着的俞莲舟和张松溪心想这话没错，当初俞岱岩残废上山后，他们问过他的详细经历。在遇到长白三禽中的那个“海东青”德成与海沙派争夺屠龙刀之前，俞岱岩就根本不知道“屠龙”和“倚天”都是刀剑兵器，还误以为“屠龙”是指杨过以弹指神通发射飞石击毙蒙哥的旧事，“倚天”是指小龙女。 就是他们俩人，如果今天不是听到沈飞和灭绝说起，见到了这把剑，也根本不知道“倚天”所指，也就说不上起心抢夺了。否则难保不会闹出像崆峒派《七伤拳谱》被谢逊抢走那样的事情，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守规矩的，而且正如沈飞刚才说过的，可以蒙面下手，也就无损名声了。江湖上隐秘的脏事多了，在华山派公开通报之前，谁会知道前掌门鲜于通会干出毒杀白垣的事情来？ 灭绝继续发表宣言：“峨嵋派没有贪死怕死之徒，实力再低，也要向魔教报仇，俗语说得好：‘千棺从门出，其家好兴旺。子存父先死，孙在祖乃丧。’人孰无死？只须留下子孙血脉，其家便是死了千人百人，仍能兴旺。只怕是弟子都死了，贫尼却孤零零的活着。但纵是如此，亦不足惜。百年之前，世上又有甚么峨嵋派？只须大伙儿轰轰烈烈的死战一场，峨嵋派就是一举覆灭，又岂足道哉”？ 这段极为悲壮的话说得俞莲舟和张松溪都神情肃穆，沈飞知道这正是书中围攻光明顶时灭绝动员峨嵋弟子时所说的话，对这种态度，沈飞只能摇了摇头，说：“方姑娘。孤鸿子之事，依你所说，你并不在场。他究竟是怎么败的，怎么死的，都是出于你的猜测。你的兄长方评，就算真是谢逊杀的，他也只是你的兄长，不是峨嵋派的兄长。你居然说为了报仇不惜峨嵋全派覆灭，你真是不配当一派掌门，只是峨嵋派也只你一人还算得上高手，也别无选择了”。 这话又让灭绝变了脸色，沈飞却自顾自继续说：“你们峨嵋派的事情，我也懒得多操心。有一件蹊跷之事，比这要紧百倍，你还是没有说清楚，这柄倚天剑，究竟是怎么回到你手里的”？ 灭绝大声说：“贫尼已经说过，是我从鞑子汝阳王府中盗回，有什么蹊跷的”？ 沈飞说：“我在光明顶见杨逍时，发现阳顶天死在了密道时，见过他的遗书。三十二代衣教主就遗命阳顶天必占据中土的鞑子周旋到底，拒绝波斯总教奉蒙元为主的无理命令，还命他修炼乾坤大挪移有成以后率众前往波斯迎回圣火令，就能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如今在安徽大举起事反抗鞑子的义军时就大部分是白莲教和明教弟子。虽然说鞑子残暴治下，揭竿而起的义军年年不绝。不过如今声势最大的却是这一支。方姑娘如此想荡平明教，又能轻易从汝阳王府把倚天剑带出来，沈某不得不怀疑，这剑你究竟是盗出来的，还是凭峨嵋派掌门的面子向鞑子要回来的”？ 灭绝大怒，说：“你莫非怀疑贫尼和鞑子有所勾结不成？众所周知，本派祖师郭襄女侠是郭大侠和黄女侠之女，郭大侠黄女侠死守襄阳抗击元军数十年，城破时和郭公破虏一同殉难。峨嵋弟子岂会与鞑子有勾结？”！ 沈飞冷笑说：“郭襄女侠可不仅是郭大侠和黄帮主之女，还是鞑子金轮国师的关门弟子呢”。 灭绝猛地站了起来，再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飞说：“士可杀不可辱，贫尼不是你的对手，要杀就杀。你不要血口喷人”！ 沈飞说：“方姑娘不要着急。我也没说你们峨嵋派勾结鞑子，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鞑子汝阳王府专门收罗中土和西域各国投靠蒙元的武者，高手如云。凭你这么点微末功夫，是怎么轻易盗出倚天剑来的？杨逍不知内情，对倚天剑不屑一顾。我却是知道一些的，否则我们夫妻出山后也不会很快就住到桃花岛上来了。这杷剑事关郭大侠夫妇安排的复国大计，绝不能落在可能与鞑子有勾结的人手中。方姑娘今天若是不说清楚为何能从汝阳王府中盗得此剑，那就把这柄剑留下来吧”。 沈飞当然知道峨嵋派不可能勾结蒙元，否则赵敏就不会抓她们了。被抓住关在万安寺的六大派众人没有一个投降蒙元，这算是这个世道人心败坏的世界极少的“正能量”了。不过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从各种角度打击峨嵋派，顺便暗示灭绝自己也知道倚天屠龙计划，破除灭绝认为峨嵋派唯一的心理优势，才故意这么说的。 灭绝果然脸色大变，神色中闪过一丝被揭破机密的慌乱，随即又转为怒色，说：“你口口声声说别人觊觎倚天剑，原来你自己才是想夺剑之人。众所周知倚天剑是峨嵋镇派之宝，你就算抢到了手，武林中也人人皆知这剑不是你的，你只会平白担上个恶名”。 沈飞还是冷笑一声说：“倚天剑上可没有刻着‘留贻襄女’四个字，可不是郭大侠夫妻留给女儿的物品，事关复国大业，是天下公器，岂能被当作峨嵋一派所有之物”？ 灭绝还想争辩，沈飞没给她武器的机会，继续说道：“况且，单只有这一把倚天剑，也不过是一件利器而已，并没有大用。倚天剑虽利，毕竟是七十多年前铸成，铸造技艺，也是不断精进的。现在我这里也不是没有可与倚天剑媲美的利器，又何必觊觎你的倚天剑”？ 紧接着，又看向了杨三姑，说：“三姑，墙上挂的那柄鲲鹏剑以后就是你的了，与方姑娘的倚天剑一较高下吧”。 杨三姑大喜，她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沈飞手中有神兵利器，还不只一件，上次夫人带队出门办事，就给每个人配发了一件，不过事后都收回了，还从来没有把一柄利器赐给一个人长期使用，这样的好事居然第一个落到了自己头上。连忙向沈飞躬身一礼，说：“多谢公子赐剑”，走过几步，摘下了墙上挂的把柄鲲鹏剑拔了出来，转身对灭绝说：“方姑娘，请吧”。 灭绝本来对倚天剑的锋利是有绝对信心的，正如她所说，从郭襄还没有开创峨嵋派开始就有不少人打倚天剑的主意，结果都死在了剑下，多次遇到危难，也是凭借倚天剑杀出重围，化险为夷的。不过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多了，难免心底有些发虚。 灭绝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倚天剑，狠声说：“那贫尼就看看，世上有没有第二柄能与倚天剑比肩的利器”，语气狠，出手更狠，一手灭剑绝剑的夺命狠辣招式向杨三姑袭来，状如拼命，那架式根本不是试剑，而是要一举击杀杨三姑。 至于后果，那是完全顾不上了，今天她信心上受到的打击太大，不仅武功上被轻易碾压，还知道沈飞这样的势力极大的绝顶高手也加入了明教，想找明教报仇机会渺茫。连她认为的“兴旺”峨嵋派唯一的“战略优势”，倚天屠龙计划的绝密，沈飞居然也知道，夺下桃花岛是不可能的了。 不如拼死一搏，兴许还能拉一个垫被的，就被毙命于此，也能激起江湖各派对沈飞的反感敌视，最好是能把武当派也拉下水，最好是能引得张三丰出手对付沈飞，或许还有几分希望，因此一出手就用全力使出杀招。 杨三姑刚才和灭绝交手比剑虽然没几招就分出了胜负，可是之前演练掌法时间可不短，对灭绝的功力深浅已经心中有底。应对极为冷静，也只用相当的劲力出剑截击，亮光纠缠间，“叮”地一声两把剑的剑刃撞在一起，未分高下。 灭绝出手凌厉，招招夺命。杨三姑的剑法还是那样简洁高效，并不成什么招式，每次都是直接的一下刺击格档，就封住灭绝的剑路，让她所有厉害后招都使不出来，只能变招再攻。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杨三姑按沈飞的吩咐，是要试剑质，不是比剑法，每次出剑只是截断灭绝攻来的剑招，并不攻击灭绝本人。 沈飞看得嘴角又露出了微笑，鲲鹏剑就是美国冷刚公司生产的中国古代形制的宝剑，如果还不如这柄七百多年前铸造的倚天剑，公司早就话该破产了。不仅对鲲鹏剑满意，对杨三姑的剑法也很满意，虽然自己并没有传授她完整的独孤九剑，可是她明显已经悟到了“无招”的精要，经常随手一剑递出，都能用最简洁的方式截断灭绝的剑招。 杨三姑出剑有不少根本就不是剑的使法，而是“破阵枪法”里枪术革法中封、闭、拦、拿几个基本动作，看来杨三姑的确是悟性不凡，能够举一反三，跨兵器活用，以后可以考虑让完颜萍也收她亲传弟子学习内家拳。 剑刃不断相撞击，灭绝久攻无效，心中焦躁。越来越疯狂，到最后居然招招都用上了同归于尽的打法，可还是每一招都被杨三姑轻易化解。时间一长，连旁观的俞莲舟、张松溪和静玄都皱起眉头，看出了有些不对，每一击都是灭绝先出剑，杨三姑防守反击，可是灭绝每一招都被杨三姑半路挡住，根本就没有使出过完整的一招，两人剑法差距之大简直难以形容，相信只要愿意，杨三姑随时可以一剑取灭绝性命。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教训灭绝 第163章 教训灭绝 杨三姑见灭绝几尽疯魔，也皱起了眉头，说：“试剑而已，方姑娘何至于此”，灭绝如同没听见，还是不要命地招招抢攻，她好像也明白了杨三姑似乎因为沈飞的吩咐只会截住她的剑势，不会攻击她本人，因此有恃无恐，干脆只攻不守。 杨三姑确实不敢用对攻的办法剑刺灭绝身体，看灭绝这种疯狂劲，完全可能不理会自身，博命对攻，即使是令狐冲来了，亲使独孤九剑，对阵这种完全奋不顾身状态的灭绝也只会两败俱伤，要是真闹出了人命，让灭绝死在这里会惹出麻烦，只能用剑面一下拍击在灭绝手腕上，灭绝手中宝剑把握不住，再次掉落在了地上。 这时一阵琴音轻轻响起，像是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在场众人感觉似有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了四肢百骸，全身轻飘飘地，更无半分着力处，仿佛飘上了云端，置身于棉絮般的白云之上。 原来沈飞见灭绝状态不对，已经取过了一架瑶琴，趁试剑结束，就弹了一段《笑傲》世界学到的“清心普善咒”，舒缓心情效果极好，还有治疗内伤的功能，使岛上所有人的情绪都随着曲调起伏，逐渐舒缓了下来，连岛上的飞鸟和海边的游鱼都随乐律节奏飞翔跳跃。 俞莲舟和张松溪听到刚才贯满全岛的琴音都心中惊骇，听到白龟寿讲述王盘山岛上的事变，谢逊一声狮子吼把全岛的人都震成了白痴已经够让他们吃惊了，不过那些人在他们眼里都算不上高手，以他们现在的内功进境已经可以勉强抵抗。 而且他们去岛上寻找张翠山时查看过，王盘山上最大的下盘山岛占地也不到50亩，他们来桃花岛后一路观察粗略估计，桃花岛可是比下盘山岛大了一千两百多倍，沈飞的弹奏居然能波及影响这么巨大的范围，连他们都不由自主，功力之深已经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地步。如果谢逊的功力再强上一千倍，他们已经不敢想象了，都感觉当世或许只有师父才能和沈飞相比了。 沈飞看灭绝已经没有像刚才那么暴躁了，这才悠攸开口问道：“方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从汝阳王府中拿到倚天剑的。现在可以说说清楚了吧”？ 灭绝沉吟了几秒，无奈地看了沈飞一眼，只能沉下声音说：“鞑子汝阳王府中确实高手如云，贫尼等候多日，开始一直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后来鞑子皇帝图帖睦尔在上都驾崩，汝阳王前往和林奔丧。那图帖睦尔得位不正，在位期间，就有不少权臣、诸王和西域番僧不服他，多有参与不轨之事。汝阳王怕被权斗波及，把招揽的高手都带上随行保护，府中空虚，我才趁机盗回了宝剑”。 图帖睦尔二十九岁那年死的，是1332年，正是大部分电视剧开篇的俞岱岩事件之前四年。蒙古汗位继承时多有争斗，铁木真死后，窝阔台与巫师合谋毒死拖雷就是有名的例子，后来忽必烈的汗位也是通过战争抢到手的。 忽必烈死时，只有不忽木、伯颜与月鲁那颜三个人在身边，“太子”真金已经先死了九年了，连真金的儿子都死了一个。两个孙子甘麻剌和铁穆耳谁继位也有一番争议，真金死后甘麻拉一直被忽必烈接到宫中抚养，有培养接班的意思，却没有明确说破，又为“太子妃”阔阔真所不喜。后来还是三个“顾命大臣”和准太后阔阔真合谋，才踢开了甘麻剌，选择了推铁穆耳上位。 在这些权力交接争斗过程中，是极为危险的。无论站错队还是被波及都可能遭殃，这种场合里察罕特穆尔又不可能带兵前去，多带高手随行护卫安全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这才被灭绝钻空子捡了个大便宜，这也是说得通的。 想过了这些，沈飞才微微点了点头，对灭绝说：“既然是这样，方姑娘，倚天剑你就先拿着，小心别再弄丢了。桃花岛由我守着，安稳得很。等找回了屠龙刀，我会再向你要剑的”。 沈飞这种语气等于把倚天剑和屠龙刀以及兵书秘笈都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刚刚才平复下情绪的灭绝听到这话，又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原来你图谋的不只是一柄倚天剑，还有更大的狼子野心，你今天不杀我，以后肯定会后悔的。贫尼即便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总有一天会联合天下正道豪杰扫荡你们这些邪魔”！ 灭绝这话使沈飞脸色也刷得一阵子黑了下来，只感到眼前一花，灭绝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咚地一声落到了精舍里，在墙面黄药师的画像前跪倒，还没等她挣扎着站起，沈飞已经出现在了她身后，一听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灭绝虽然性格极为强硬，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可是被沈飞伸手这么一塔，浑身就凝聚不起一点内力与力道，被沈飞劲着重重按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这次沈飞可没有客气，三个头磕完，灭绝额头上已经沾上了鲜血。 沈飞冷声说道：“方静妍，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桃花岛，是百年前五绝之一黄岛主的驻地。知不知道黄岛主的名号是什么？东邪！还有你们峨嵋派的祖师、黄岛主的外孙女郭襄女侠的外号是什么？小东邪！你身为峨嵋派弟子，郭襄女侠的徒孙，今天竟敢在桃花岛大放厥词，居然说什么扫荡邪魔，欺师灭祖，莫此为甚！今天你远来是客，我如果就这么杀了你，坏了规矩也坏了名声。就让你在黄岛主面前磕头陪罪，以示薄惩。以后如果换在了别的地方，再让我听到你口出这种欺师灭祖言语，就没这么便宜了。我会先让你尝尝黄岛主惩治叛徒的附骨钉，再亲上峨嵋派，迎接郭襄女侠灵位回归桃花岛师门，免得你们再倚仗郭襄女侠的名号招摇撞骗。滚吧”！ 沈飞这段话不仅声音阴冷，而且语气严厉。刚站起来的灭绝又是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沈飞打入体内的真气还没有排除。俞莲舟和张松溪都张了张嘴，似乎想出口求情，不过沈飞这段话涉及门户之事，他们实在找不出理由来插嘴，只能作罢。过了好一阵，灭绝才稳住了身体，深深地看了沈飞一眼，转过头对静玄说了句“我们走”，悻悻地离开了。 沈飞知道自己最后这几句威胁起了关键作用，原因是自己确实能办得到。这就是沈飞选择了自称桃花岛传人的原因。这个身份不仅有行事狂邪的性格优势，也有门派传承的优势，如果换了个身份，武功再高也无法这样惩戒训斥峨嵋派掌门人。 俞莲舟和张松溪却没有跟随灭绝和静玄一起离开，他们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沈飞单刀直入，问：“二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松溪略一迟疑，开口问：“沈帮主，今天有幸耳闻目睹五绝神功绝技，令我们大开眼界，方知过去乃是井底之蛙。不过听你刚才和灭绝师太所说，这屠龙刀和倚天剑涉及到当年郭大侠和黄女侠安排下的复国大计吗？我三哥因牵连进屠龙刀身遭惨祸，不知是不是与此有关”？ 沈飞说：“不错。屠龙刀和倚天剑确实是郭大侠和黄女侠留下的后手，为后人光复华夏江山作出的安排。不过此事极为机密，当今世上除了我们夫妻和方姑娘，不会有第四人知晓。其他人争夺屠龙刀，多半还是因为‘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句传言，想以此刀成为武林至尊，并不知其中隐秘。因此俞三侠之事，绝对与复国大计无关，你们也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怕是会招来更大的祸端。我现在能告诉你们的是，只有集齐了屠龙刀和倚天剑，才能解开郭大侠和黄女侠的安排。如果只有单独一柄倚天剑或一把屠龙刀，正如我刚才对方姑娘所说，只是一件锋利些的兵器而已。可与之媲美的利器，我手里就不只一件”。 俞莲舟点了点头，语气肃穆地说：“我们明白事情轻重，事关驱除鞑子，恢复汉人江山大计，绝不可泄露。万一被鞑子知晓，或许会坏了大事。沈帮主今天能告诉我们这些机密，就是信得过我们，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除了禀明师尊以外，绝不会再向他人提及此事”，沈飞满意地点了点头。 俞莲舟和张松溪刚才全程听到了沈飞和灭绝的对话，这些内容即使沈飞不告诉他们，他们也能自己推论出来。如果疑神疑鬼地把推论猜测到处乱传，或许真会引来什么麻烦。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主动严格保密，反正最核心的机密沈飞没有说。 这时张松溪眼神连连变化，若有所思，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沈帮主，刚才我们已经见识到了不逊于倚天剑的利器，你说这样的利器你手中不止一件。前段时间，江湖盛传有一批青海派高手和另一路人马在杭州城外遭遇神秘势力伏击，除一人侥幸逃脱以外全军覆没。据逃脱者传出来的消息，袭击者就是手持屠龙刀。还有前段时间青海派玉真观被神秘势力灭门，现场也散落了一地被利器砍断的兵器和铜炉。今日我们才知道沈帮主和杨总管武功盖世，江湖上都低估的贵帮的实力，请问这两件事情是否贵帮所为”？ 听见张松溪当面问出了这样的话，俞连舟看了他一眼，不禁脸色一阵发白，似乎责怪张松溪想到了这一点也不该当场揭破，这两件事情可大可小，搞不好会使南塘帮成为众矢之的。沈飞为了保住机密，完全可能当场翻脸，杀他们灭口。他们已经知道和沈飞的武功天差地远，一个杨三姑他们就难以抵挡，又是在桃花岛上，如果沈飞下杀手，他们是绝对无力反抗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地下统治初成 第164章 地下统治初成 听到张松溪问出这个问题，沈飞暗想果然不愧有足智多谋之称，自己只是稍微吐露出一点点线索，他就想到了这一点。到了这一步，沈飞也不打算再隐瞒了，转身走到他们的视线外取过一个木盒，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打开盒子，里面那把仿制屠龙刀展示在了两个人面前。 沈飞说：“张四侠猜得不错，事情就是我们干的。这柄就是我们按照屠龙刀的形制，采用玄铁和磁石材料新近铸成的仿品，重量、锋利都不逊于屠龙刀。 只要没有真屠龙刀对照，相信没人能看出破绽来。青海派和上次那伙人，根据我们的消息，就是鞑子布在江湖中的暗子和他们招募的武士，来此地打探我们的消息，我们就出手除掉了他们。 本来是可以把他们全留下的，故意放跑了一个让是为了让他把这柄屠龙刀的消息传出去，引诱想查探争夺的鞑子武士前来，聚而歼之。想打屠龙刀的主意，就让他们拿命来换”！ 俞莲舟和张松溪都目光震惊地看着桌上木盒子里的仿制屠龙刀，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事情沈飞会直言相告，更没有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俞莲舟讷讷地说：“世上妄想成为武林至尊，图谋屠龙刀的人不少，也不见得全是鞑子的暗子和手下吧。而且此举会不会引来鞑子大举报复”？ 沈飞说：“是不是鞑子的暗子或是手下，我们还是查得清楚的。要是只是些像王盘山岛上那种小角色，我们也就听之任之了。至于鞑子大举报复，我们长途奔袭剿灭玉真观，还有如今安徽的举事，还不就是为了引开鞑子的注意吗。只要过个三五年，我们就有把握把东南经营地如铁捅一般。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怕鞑子大举来袭，而是鞑子怕我们大举北上了”。 张松溪一惊：“安徽的聚众二十多万的红巾军举事也是你们策划的”？ 沈飞摇了摇头，说：“我们才没有这么大本事，这是委托彭莹玉大师带人四处联络的，红巾军那些人由多股人马聚集，难免号令不一，人心不齐，不过也够鞑子头疼几年了”。 俞莲舟语带兴奋地说：“今天才知道沈帮主鸿图大志，驱除胡元，恢复汉人江山有望，以后只要是对付的鞑子的事情，沈帮主说一句话，俞莲舟万死不辞”，张松溪说：“我也一样”。 送走了俞莲舟和张松溪两个人以后，日子又陷入了平静，很多事情在按计划进行，对南方各省的蒙元军政机关的暗中控制加快了步伐，葵花卫除了第二批正在训练的以外，有七成人员都撒了出去行动，不听话的直接暗中除掉，剩下的大发“三尸脑神丹”，江苏、福建、广东，几乎是一月一省的速度迅速拿下。这也幸亏“三尸脑神丹”可以大量炼制，《笑傲》里齐聚五霸岗围攻少林寺的大队人马大部分都是吃过丹药的，因此都欠了任盈盈的人情，又指着她继续向黑木崖讨要解药，才都愿意为她卖命。 随即农业粮食种植、油桐树种植、各类矿产的开采、造船业、和其他各种与情报网据点关系密切的酒楼、客栈以及纯商业性的店铺也随即跟进，在这几个省份迅速铺开，当然还包括已经是红巾军天下的安徽。随着产能的铺开，预计半年内大小战船、火药配制、兵器战甲的生产规模和隐藏在蒙元地方守备部队里的水陆军队都能扩大几倍，当然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武器生产基地还是放在台湾。 台湾的军队沈飞基本上复制了《碧血剑》世界的明军各层级编制，并且设计了各级军宣使，军宣使的文化水平只需要到柳敬亭手下那些会说评书的人就足够了，主要作用还是宣传军纪，鼓舞士气，体察军心，干的类似于政治委员和心理医生的工作。 文艺创作宣扬方面，有一部分可以从《碧血剑》世界直接复制过来，比如柳敬亭的评书里就有《杨家将》，还有张岱写的那部关于徐君宝夫妻的八折大戏。“元曲”本来就是时代特产，那些移民到台湾开发的流民或耳闻目睹，或亲身经历，都感受过蒙元治下的凄惨，还有蒙元南侵时的战争中的历次残暴屠杀和军民抵抗中的英雄事迹，都可以作为素材进行文艺创作和史料整理，激起军民对蒙元的痛恨，台湾孤悬海外，在这些事情的宣传上可以激进露骨一些。 在完成了对南方几省的暗中控制以后。沈飞也增加了桃花岛上了人手，只是作为南塘帮在杭州明面据点的韩世忠故居都有500多人，帮主常驻的桃花岛，不说防卫，即便只为了排场，人数也不能少于这个数，现代桃花岛上有一万多居民呢。沈飞又从台湾选调来了500个性格沉稳，家属在台湾的人。这些人除了打杂以外，统统按记名弟子培养，传授全真《金关玉锁诀》和原版《九阴真经》。 《金关玉锁诀》自然是为了打内功根基，原版的《九阴真经》其实也是一种相当速成的武功，想想小说里郭靖从在桃花岛上遇上周伯通开始练习《九阴真经》到君山仅稍逊裘千仞一筹，再到最后能接下五绝三百招不败才过了多久？这还是开始不懂梵文总纲。按这个配置修炼，练到君山郭靖的水平时间不会比葵花卫长多少，即使没有降龙和左右互相的配置，在《倚天》世界里也不会低于明教法王水平，随着时间增长还会越来越厉害。 而且对这批人沈飞不只是像葵花卫那样作为武者刺客培养，基础文化水平、军事能力这些也会按教导营一带十、十带百的模式进行训练，以后建立政权以后的行政文官也将从这些人里进行深造选拔。不担心背叛，控制家属、丰厚待遇、传授绝艺，有这三个条件摆着，背叛的概率接近于零。即使有个别背叛了，对于庞大的人群危害也是微乎其微的，500个人还碾压不了一两个叛徒吗？ 葵花卫是由收编南方三个帮派投降帮众组成。除了海沙派以盐业为生以外，神拳门和巨鲸帮根本就是盗匪集团，人品靠不住，才需要用三尸脑神丹控制，桃花岛上这批记名弟子性质不一样。而且沈飞决定，以后葵花卫再需要扩张，也是从台湾有家属者是选拔，不再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了。 对于桃花岛上的这批记名弟子都编写好名录，每两年换上一批，分派进军队和情报部门里去，他们学习的移魂大法正好适用于讯问口供。沈飞打算把桃花岛打造成一个高级培训深造基地，除了武功和基础文化必修以外，《易》理、冶炼、机械、医术、毒术、军事、火药等等分成几个专业培养人才，从这里毕业分派出去的，以后都是各个部门的骨干。 沈飞又调了两支由福船、海沧船和苍山船以及一些小艇组成的机动舰队过来，巡游在桃花岛、南方各种和台湾之间。承担运输岛上所需粮食补给物资、训练水军的职能，和常驻桃花岛的两支舰队一起构成了海上守卫力量。 这时传出消息，元庭派出名义上正在主持修编宋辽金史的月阔察儿为主帅，调集全国各行省、西域和朝鲜的兵力打算南下平乱。历史上脱脱主持修史，也是他帅军南下击败在徐州起义的芝麻李等十多万大军并且屠城，月阔察儿和儿子也速随行。如今脱脱被自己提前干掉，这些活儿全都落到月阔察儿父子身上了。 元军集结和南下行军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搜集情报等前期工作可能已经开展。沈飞让与安徽有联络的彭莹玉派了一批人手秘密潜入安徽，主持反间谍和反刺杀工作。从葵花卫中挑选了三十个表现好、有家属的人，给他们解除了三尸脑神丹，调入情报系统随行。 现在安徽红巾军这半年来投奔的人员组成比历史上还复杂，历史上都闹出了内讧，现在也不指望他们能一直团结，不过其中有一部分人沈飞还是很看重的人才，还是想保证他们的安全，并且再次向安徽运去了一批支援物资。 历史上就是脱脱统帅的元庭四十万大军，号称百万，攻打张士诚大周政权的首都高邮（扬州）到了最后关头，城里武器补给即将耗尽时，脱脱被政敌弹劾免职，临阵换帅，引起军心大乱，城中趁机出兵反击，一举击溃了元军，成为了反元战争的一个转折点。 以后蒙元朝廷衰落，镇压义军的任务由趁势崛起各路地方军阀接手，当然也伴随着抢地盘的大混战。历史上赵敏的父亲的察罕特穆尔和王保保父子都是地方军阀出身。对这些军阀乱斗元顺帝调解无效，甚至还因为与太子的矛盾，互相拉拢不同的军阀势力加剧了争斗。直到朱元璋摆平了陈友谅、张士诚，派遣徐达统兵北伐时，那几路军阀还在北方大打出手。 这时况普天传来了消息，十多个外地来的人到杭州据点向他们询问前一批人覆灭者的消息，语气中怀疑是被南塘帮干掉的，引起了冲突，大打了一场。对方使的是少林武功，见南塘帮人多势众，就退走了。扬言如果查明事情和南塘帮有关，他们不对罢休，现在正在城中被严密监视。 沈飞暗想终于来了，亲自出手，抓了两个首领用移魂大法一问，正是刚相和刚名（阿二），月阔察儿大军集结南下之前，派出大量间谍前往安徽，他们是金刚门的人就在其中，因为前面一批同门死在了杭州城外，就先来查探一番。沈飞听完彻底放了心，把一行人全制住，刷了新技能“金刚般若掌”，收缴了黑玉断续膏，通知完颜萍过来吸光了他们的功力，用化尸粉毁尸灭迹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安徽开战 第165章 安徽开战 上次在杭州城外灭杀了青海派和金刚门十多个人，后来好不容易让完颜萍带队远途奔袭剿灭了青海派老巢玉真观，这才转移了视线。本来沈飞还担心这次如果再在杭州团灭金刚门的人，会不会引火烧身，彻底暴露身份和实力，不过在问清楚情况以后没有了这种顾虑，毫不犹豫地下了死手，金刚门算是灭门了。 在大批元军即将南下平叛的背景下，前期派出的间谍侦察团队里，消失十几个人太不起眼了。沈飞又随即想到，金刚门这批人也未必就是汝阳王手下的人。他们在小说中他们第一次出手，老三带队逼供打残俞岱岩，那时是1336年，而汝阳王的原型察罕特穆尔生于1328年，算虚岁也只有9岁，怎么可能指挥得了那么多高手？ 这次金刚门众人说他们是受命于元军统帅阔月察儿来侦察军情的，算是明白了原因。这些人未必全是察罕特穆尔的手下，而是蒙元朝廷招揽到的高手。或许是后来察罕特穆尔势力崛起以后招揽人才时把这些人要了过来全归自己指挥，也可能是策划的某一次大行动有多个蒙元官方机构联合行动，赵敏对付六大门派和明教那次，突袭武当派就聚集了三四百人，围攻明教五行旗还出动了军队，就可能是这种情况。 黑玉断续膏到手以后，沈飞马上找到胡青牛，两人合作进行逆向工程，花了三天时间分析推论出了药方并且进行了改良升级，就可以自己配制了。《笑傲》里的平一指曾大骂五毒药的蓝凤凰只是有几张祖传秘方，根本不懂医理，胡乱给令狐冲喝药酒加重了伤情。金刚门何尝不是如此，火工头陀武功都是偷学的，是个出身和知识水平都极低的人，也研制不出这种药方来，多半是追随蒙元攻伐时抢来的，当然也有极小概率医武不分家，久病成医、在不断受伤自己找药治疗过程中一点点摸索出来的，那肯定也还有完善的空间。 之后桃花岛上又正式行了拜师礼，杨三姑和殷离都成了完颜萍的第二和第三位亲传弟子。沈飞的打算是，亲传弟子男性自己收，女性由挂在完颜萍收下，培养方向略有不同，待遇完全一样。目前沈飞已经有了徐达、常遇春、韩山童、韩林儿、朱元盛、朱元璋和张定远七个亲传弟子，已经和黄药师的弟子人数相当了，以后再增加那也是张无忌那一辈的人物了，现在基本上还未成年呢，应该是第二代成长起来的骨干了。 殷离目前才五岁，计划是先进行文化知识启蒙，内家拳武功上按照唐紫尘的方向培养，由内而外。内家拳修炼上绝大部分人都是由外而内，先练明劲有成以后再练成暗劲，而唐紫尘相反，是从五岁开始站桩修炼暗劲，十五岁开始才练明劲，二十五岁化劲颠峰，过三年抱丹，领悟“秋风未动蝉先觉的”的“致诚之道，可以前知”。现在沈飞的各种丹药、一阳指打通筋脉和《易筋煅骨篇》等武功下去，这个过程可以大大缩短，不过对于一个同样五岁的女该，这个修炼步骤却是可以照搬的，能不能像唐紫尘一样丹劲阶段就精神力入神就不知道了。 三个月之后，月阔察儿和也速父子统兵到达了安徽，元庭从北方、西域和朝鲜拼凑出了四十万人马，号称百万，气势汹汹而来。安徽这段时间里，又聚集了大批反元义军和听说元军南下时躲避的难民，对几座核心城市都重新加固，加高加厚了城墙，修建了多个瓮城望楼防护。彭莹玉派过去的反间谍反刺杀团队和义军配合全力开动，清剿了不少间谍，在这种战时状态下，当然是宁枉勿纵。 这时义军的军纪也谈不上多好，趁机搂草打兔子抄了不少富户的家征集了大批钱粮物资，对所有物资进行统一分配。这也未必冤枉，小说里朱元璋等人反元第一战，在凤阳已经饿死了一半人时，张员外家还在宴请鞑子。历史上脱脱统兵打芝麻李等人攻下的徐州，北方军队不适合在南方作战，就通过士绅征集了当地三万军队参战，后来崛起的各路军伐也一样。 彭莹玉在反元义军里威望极高，虽然不在现场，不过大量武器钱粮援助是他联络支援的，多种武器制造方法是他传授的，义军还是对他的人极为信任。沈飞知道历史上脱脱攻打徐州时久战不下，就是也速建议用回炮持续轰击徐州城才攻破的，因此支援和传授生产安徽的重型武器也是以回回炮和三弓床弩为主，为此还派出去了几个工匠团队，当然滑轮组没有装上，这个技术绝对不能有扩散到元军中的可能，大不了操作的人数多一些，现在义军并不缺人。 轻型武器，则以宋代就发明了的毒火喷筒，只是更新了毒药配方，还是可以大量制造的冰魄银针毒。装进毒火喷筒外加兵器上都涂抹。当然为了误伤到自己人，解药也提供了，不过是掌握在彭莹玉派出的反间谍人员和葵花卫手中的，而且还破例把化尸粉也交给了他们，这个是清理尸体用的，有了母毒粉，就可以无限扩张。 不提供生产技术，只支援实物的武器，则是以冷兵器甲胄和各种火药制抛制武器为主，有可以像回回炮石那样的大型炮弹，也可以像手榴弹那样由人投掷，或者是像泼喜军那样用小型抛石机大量速射，原因是黑火药最佳配比是必须严格保密的。 蒺藜火球、霹雳炮这些东西宋代就有，有迷惑性，外观上不同点就是宋代是用纸壳，大部分只能当烟雾弹使用，伤害最多是毒烟能熏倒敌人，沈飞制造的这些用铁壳，爆炸可以产生破片增加杀伤力，里面同样下了毒。别人再怎么模仿，只要没有获得黑火药配方都不可能达到同样的威力。 至于石油制品武器，明教烈火旗用的猛火油柜改进版火焰喷射器，台湾也早就制作出来了，按明代消防水龙的结构，能喷射二十米火焰，乃至用水龙直接喷射石油后点燃，不过这种喷火装备使用需要顺风，否则很可能伤到自己。还有抛掷用的火弹瓶燃烧弹，这些都是宋代就出现过的武器，不过这些只是运输过去了一批作为储备，如果元军没有携带这类武器，沈飞也不打算使用。 原因就是沈飞目前暗中控制的地盘里产出石油的太少了，只有台湾和江苏的陈堡有，产量也无法和内地相比。江苏高邮现代倒是发现过达11亿吨的巨型油田，不过那是页岩油，最浅都有1800多米，深的超过3000米，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开采。广东现代倒是油气大省，不过所有油田都在中海油名下，现在开采海洋石油想都不要想，对拼石油资源消耗是肯定耗不过元军的。不过如果元军装备使用了这类武器，那也只能和他们拼消耗了，沈飞已经作好的准备，系统回收了一箱100斤石油，大不了用成就值向系统兑换。 不过这只是沈飞为防万一留的一个后手，未必会使用。真这么干必须大量消耗成就值，那就太划不来了。那还不如沈飞亲临前线去莽一波，还能收割一波成就值呢。禹步的步罡踏斗发动时周身超级龙卷风式护体气墙已经今非昔比，还有太极拳劲力使出时的旋涡劲效果。张无忌初学太极拳时的旋涡劲就能牵扯阿三近攻击转偏方向，元军的箭矢等武器力度还能比阿三近距离的大力金刚指还大？ 这些还是《笑傲》世界就已经学会的主动技能，施展出武功附带的护体效果。还有本身浑厚内力的自动护体效果，虚竹吸收逍遥三老内力后就能承受鸠摩智手刀而无伤。《神雕》世界刷到的龙象般若功练圆满以后就有比扫地僧强得多的三寸护体罡气墙，《碧血剑》世界又刷到了多门内家拳系的横练功夫，光是被动护体罡气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武器能破防的了。 说到攻击力，十重龙象般若功的攻击是“力近千斤”，按一重翻一倍算，圆满就是力近八千斤。何况“力近千斤”也只是内家拳练到暗近的水平，见神不坏的力量已经不敢想象了。以现在沈飞武功堆出来的攻击力防御力，使用释迦掷象功比什么回回炮之类的厉害多了，就是单人通关这个《倚天》副本都不是问题。 不过沈飞不仅仅要推翻蒙元，还要建立一个势力，开创一个政权，光复一个文明，就不能单通了。而且还有个阴暗点的目的，也需要消耗一下义军的实力，如果真让义军实力过于膨胀，自己要平定天下将来说不定还要和他们打几场历史上陈友谅、朱元璋和张士诚之间那种规模的内战呢，沈飞可不想闹到这一步。 元军和义军正式开打时就连场激战，老式的云梯、冲车、滚木檑石、金汁，新式的黑火药手雷投掷，弓弩毒箭、回回炮石互轰，锣鼓声、喊杀声、惨叫声终日不绝。守军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一上来就把元军打蒙了，造成了极其重大的伤亡。 尤其是见守军居然拿出了和他们一样的回回炮，还有宋军的制式装备三弓床弩和寒鸦箭，还有比原版威力大了许多的蒺藜火球和霹雳炮，这些装备让元军极为震惊，疑心龙凤政权立国号为宋，莫非真是传承了以前宋军的一些绝密技术吗？ 元军就算是凭不惜伤亡的人命堆，有时把几股人马堆上了城墙，城中守军之前也受过彭莹玉传授，之后又在情报部分和葵花卫的帮助下，有专门的人手加强过近战肉搏技能，这部分精锐都配备沈飞支援的苏钢制刀枪兵器铠甲，单打独斗或多人合击都技巧娴熟，用简洁的招式很快把上城的人干翻，或者干脆近距离用毒火喷筒猛喷，元军连续几波攻城都毫无进展。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亲自出手 第166章 亲自出手 安徽那边的大战开启了以后，沈飞就从桃花岛秘密移驻到了杭州韩世忠故居，这样接收查阅各种渠道汇集过来的战报时效更快一些，教导几个刚收下的亲传弟子的事情就交给完颜萍了。虽然有着消耗红巾义军实力的打算，可是沈飞也绝对不会真的让他们战败，蒙元的残暴沈飞是知道的，哪怕到了元末镇压反元起义时，徐州、瑞州被元军攻破时屠城都是男女老幼全部杀光，一旦战局不妙，沈飞就会果断出手。 连续两个多月，元军日夜不停地猛攻，守军也分成几批轮番抵御作战，双方都死伤了七八万。开始是义军有武器优势，元军伤亡更大，之后元军兵器上也加了致命毒药，守军伤亡也逐渐扩大。而且沈飞支援的黑火药武器即将耗尽，工匠只能就地取材，自制了一些顶上，他们不知道黑火药的最佳配方，威力自然大不如原先，主要杀伤效果变成了毒药。 就是原来携带的冰魄银针之毒，虽然可以在水中大量扩散，消耗地也差不多了。无奈之下已经在情报部门的建议下，把部分兵器涂抹的毒药变成了可以无限复制的化尸粉，双方变成了硬拼人数物资消耗的局面，伤亡比例大致保持在一比一。 双方都没有运用什么计谋，没有挖地道进攻，也没有玩出城夜袭之类的把戏，都有相当的自信。元军在城里的奸细虽然基本上被肃清，但是涌入安徽的人数成分还是大致知道的，最多是就是元军集结和准备南下时涌入的三四十万人，大部分属于难民，其他有两成有抗元意愿就不错了，就算从中选出一两万人成军或者协助守城，也是训练不足，无法和之前取集了二十多万造反专业户相比，相信己方的兵力、资源都占优势，就用最直接的办法拼消耗。 义军这边，彭莹玉联络他们时承诺可以提供各种兵器、粮食、物资和技术援助，这些都一一兑现了。后来也确实派来了反谍、高手、和工匠团队，这些人对他们说后续援助还是运到，还安排了万一顶不住了可以撤往浙江的退路。有了这样的托底，他们也就一直稳扎稳打，情报部门的人和他们说了，这次来的元军人数虽多，却是分成几数东拼西凑出来的，还有几万朝鲜军，死伤多了内部也会军心不稳，不愿意尽力。 对拼了将近三个月，双方死伤都已经超过了十万人，还是没有听到有石油制武器上场的消息，沈飞有些意外。随即一想，也明白过来了，这个年代石油开采技术太次，石油成为工业血液要到一战以后，蒸汽机还是用煤呢。 古代战争中使用石油的，北周酒泉保卫战、蒙古攻陷巴格达大部分是就地取材，远途运输的不多。沈括首创“石油”词汇依托的还是延长油田这个浅层油田，国内其他的浅层油田远在新疆呢。 而说到浅层油田，最浅的就是自己控制下的台湾，有些地方仅十米深，这才会有个人首先发现并使用的事情。四川石油开发使用最早是在明代正德嘉靖年间，论石油储备自己现在比起蒙元只怕还是占着优势呢。 想到这里沈飞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怕是过于谨慎了，消耗战打到这时也感觉差不多，不想再拖下去了。随即改变身材容貌，在空间中携带了一批补给物资，点了五十个葵花卫随行，以运输支援物资为名去了安徽，携带的物资中，就有几万枚最佳黑火药配方的铁壳火球。 到安徽颖州以后，正是元军估计城中快撑不下去，正加强猛攻烈度的时间，沈飞也不客气，让人马上使用铁壳火球，五六天之内，元军伤亡再次大增，也发觉了守军的爆炸物威力再次加大，对原先的判断守军后勤困难的结论惊疑不定了起来，暂时退到十里开外扎营。 元军到现在虽然伤亡已经超过了十二万，不过沈飞见自己的成就值仅增加了六万，估算了一下，既不是自己所杀，又不是自己指挥的战事，只是提供一些物资，仅能获得百分之一的收益。看来这次自己还是来对了，沈飞就决定亲自去收割一波。 为了不暴露身份和实力，到了夜晚，才还着葵花卫在夜色的掩护下出兵袭营。葵花卫随行其实也是掩人耳目，出城两里地就让他们隐藏了起来，沈飞是打算单通，反正自己是无敌的状态。单人闯进敌营，手持两把鲲鹏剑，使出许久没用过的玉女素心剑法。身形闪动间像一台人形切割机一样在元军中来往穿插。 元军中顿时身肉横飞，一阵大乱，随即响声连绵的叫喊、惊呼、惨叫。沈飞碰到的兵器都是一击即断，遇上阻碍的都是一击毙命。而元军反击的刀枪箭石一切攻击，都是接近距离自己周身一尺都纷纷被震开落地。 沈飞这次袭营就有实测自己的被动防御效果的目的，看来融入了武当“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和《少林金钟罩全本》这三门内家拳系的护体横练武功以后，原来龙象般若功圆满的三寸气墙扩大到了一尺，继续扩张就要等刷到少林金刚不坏体之后了。 《鹿鼎记》里韦小宝的宝衣挡住暗器时被误会练成了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就有旁白介绍这门武功练到极致周身就会形成一股无形气墙，正符合扫地僧的特征。虽然空见已经死了，不过沈飞刷这门技能不需要找会的人，只需要去一趟少林寺就行了。有人练习，就说明最近一二十年内少林寺肯定有保存，那就能刷到。 而空见的金刚不坏体修炼程度其实有限，接了谢逊十拳已经脸色发白，而且说自己不运功回震就抵挡不住。自己如果修炼了这门武功，像扫地僧那样达到三尺气墙是起码的，而且绝不会被萧峰的掌力攻破，这还是被动防御，如果主动运功反震，结合九阳神功的特效，估计攻击者还碰不到自己身体就会被震死。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以现在的防御力就足够用了。沈飞远没有尽全力，只用玉女素心剑法切割一切视野范围内的障碍物，经常一剑出入肉、破骨、断兵刃，直接把人切碎，因为速度快到不可能，剑上从来没有沾上过一滴血。 防御也没有用乾坤大挪移卸力，被动护体技能就能毫发无伤了。攻击没有用禹步开步罡踏斗，没有用太极旋涡劲力，这两样一出，周围的敌军就会像遇上龙卷风一样被弹开，运气好点未必会死，对周边元军的混乱惊恐地喊杀风恍如不闻，身体不断来回穿梭，手中双剑切开一个个元军军阵，不断收割生命。 上次在大军之中这样砍瓜切菜还是在第一世界兴化成里夜战倭寇时，当时倭寇装备了铁炮（鸟铳），自己没把握能抵挡，还一手持防暴盾。现在火绳枪还没有发明呢，自己的功力已经今非昔比，即使现代普通步枪也已经伤不到自己了，沈飞冲杀了三个小时，看到全军皆乱，感觉差不多了，抽身而退，让元军收拾烂摊子去了吧。 离开元军营地以后，发信号和隐藏了葵花卫汇合，一路回到了颖州城里，看了一下，这一波收割了超过三十五万成就值，按一人50成就值算，杀敌超过七千人，暗想当初杀进兴化城里的倭寇总数也不过一万人，自己全力出手拼杀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恐怕都没有这次收着力气三个小时的战果，功力至少提升了五倍。 颖川城里的守军也听到了刚才蒙元中声震十多里的混乱声音，都上来向沈飞和葵花卫表示祝贺，那么长时间的军营大乱，他们原本都以为肯定经过一场的元军大队人马的激战，恐怕折损不少，看到一行人居然一个不少的都回来了，而且身上毫无损伤和狼狈的迹象，都对众人的战斗力极为惊异，加上那几万枚铁壳火球的支援，对彭莹玉的能力和势力大为惊讶，信心更足。 唯有一起随行的50个葵花卫知道，突袭蒙古军营的只有沈飞一人，看向沈飞的目光更是惊为天人。他们都是原神拳门、巨鲸帮和海沙派的投降帮众，对南塘本来未必心服，后来被逼吞下“三尸脑神丹”控制更多有怨气。 之后他们被传授融合两部功法优点的《葵花玉女经》功力突飞猛进，虽然惊异于南塘帮的实力，居然有这样的高深速成武功，但是也有部分人因为武功提升更生出了别的野心。 后来他们受命执行了大发“三尸脑神丹”，暗中控制蒙元南方数省军政重要人物的任务，这才知道南塘帮的势力和野心都极大，不过大多数人还以为南塘帮只是为了在南方经营垄断商业发财方便，毕竟他们三帮以前做的“生意”主要也是求财。 这次他们随沈飞来安徽颖州，知道南塘帮居然与直接反元，与蒙元大军正面激战数月的义军有直接合作，马上明白的南塘帮干的是什么事情了。更在颖州城里遇到了不少以前和他们同属葵花卫同僚，知道有三十个人已经被调出葵花卫并且解除了三尸脑神丹，加入了情报部门，来安徽配合义军清查间谍已经将近三个月了，更是非常羡慕。 今天见到沈飞更有这种单人冲入三十万大军的军营冲杀三个小时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的本事，有什么别的心思也都收了起来，觉得跟着这样武功盖世的帮主开创一番大业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部分海沙派出身的成员更是想起了四十多年前他们的掌门人陈良臣在广东发动数万盐丁起义反元的往事，更是心情激荡，涌起一股悲壮地英雄豪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杀退元军 第167章 杀退元军 沈飞看着这些葵花卫惊异崇拜和兴奋的神情，知道已经彻底收服他们了，趁热打铁对他们说：“你们现在知道我们南塘帮是干什么事情的了吧？就是要推翻鞑子，恢复华夏江山。这事极为机密，之前没有告诉你们，还用了一些手段防止泄密。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只要继续忠心办事，日后大功告成，不仅都是开国元勋，而且个个都有机会名垂青史，成为让后人仰慕的大英雄”。 听到沈飞描绘的美好前景，一众葵花卫人人脸色振奋，抱拳躬身行礼，如果不是场合不够隐秘，肯定会说出一些表忠心的套话来，沈飞看得出他们神态全都出于至诚，露出了笑容，明白回去以后就可以为他们解除三尸脑神丹了。 这一夜的冲杀给元军带来了怎样的混乱恐慌沈飞就不去管了，只要沈飞愿意，可以一直冲杀到元军崩溃，乃至杀光。不过沈飞现在还不想暴露实力，也估摸不准杀敌的时间效率，不想等到天亮被其他人看见自己杀敌的景象吓坏了别人。 从此以后，沈飞天三两头到天黑就带着一行葵花卫出去袭营，还是老路数，出城几里就让葵花卫隐藏起来单人袭营，起初葵花卫要求跟随自己一起去，被沈飞断然拒绝了，葵花卫的定位还是隐秘力量，练的武功也是刺客系的，并不擅长战场搏杀，又没有毒抗，冲击敌军大营难免会有所损伤。 元军有了经验以后，也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围杀沈飞，密集箭雨、大网、火攻，毒烟、火药、回回炮花样百出。箭雨大网当然沾不到沈飞的身，毒烟免疫，火药武器的威力比宋代强不了多少，炸开时力度最多比箭矢和刺过了刀枪长矛强一些而已，也没有多大分别。 面对密集扔出来火把火罐火球乃至直接在地上倒上油脂点火，沈飞就开了步罡踏斗和太极劲，身周卷起一阵阵龙卷风和旋涡气劲，把那些引火物弹开倒卷回去，来了个火烧连营，杀戮效率大增。同样是三个小时下来，成就值进帐五十多万，杀敌是破万了。 至于一百五十斤重的回回炮石弹，沈飞更是不放在眼里，现代世界定制放在桃花岛给弟子们练八卦掌的铅汞大球就有这个几倍的重量了，一律运起释迦掷象功朝着密集人群里扔回去，每一块都砸翻十几人，顺手还毁掉了几十部大型抛石机。 之后元军用了给回回炮配重的巨石，合力推动数十块巨起一起向自己滚过来。回回炮是配重式抛石机，简单点比喻有些像跷跷板，一头配重把另一头的巨石抛出去，配重物重量大概是石弹的十倍，就是大约一千五百斤，也就比暗劲水平的内家拳手一击的力量稍强一些。 沈飞干脆不用兵器了，还是步罡踏斗加八卦掌刚劲的磨盘大摔碑手，还稍带些太极劲力在巨石中穿梭往来，把那些滚石以极快的速度一个个推了回去，还时不时追加了几次推力，这下整个军营巨石所过之所人喊马厮，血肉成泥，简直像是被坦克集群碾压过一样，成片成片的人马被碰撞压扁，留下满地血路，更有十几个营帐被撞毁。沈飞抽身之时还顺便把那些石弹和配重石球也给收进空间，这些都是有大用的的，除了可以上战场当作坦克群冲锋，最不济可以给弟子们练功。 直到一次沈飞趁黑夜再次袭营时，发现营中竟出了一个足球场宽、看不清有多深的壕沟，简直就像是一道护城河一般。冷笑一下，心想元军已经是黔驴技穷了，这么大的壕沟怕是动员全军才能短时间挖成。先取出了一颗空间中的石弹向沟中扔去，测出了沟深大约二十多米，又听到石弹撞到了什么东西，这是意料之中的，肯定是布置在沟中的兵器尖锥之类的机关。 虽然这么点深度毫无危险，还是手持一根长枪跃入沟中，趁长枪撑地滑到地上踹开身边机关，换成两柄鲲鹏剑连续舞动，把插在沟中的机关全数破坏，配合步罡踏斗激起了龙卷风一路清场，迅速到了壕沟对面边沿。也不再多甩花招，最简单的办法，直接用金雁功攀着沟壁往上爬。这时动静当然已经惊动了守军，纷纷把各种兵器、巨石、金汁倾倒下来，却连沈飞的被动防御都破不了就被震开，倒是沈飞，时不时出手把一些巨石之类重物反弹回去砸死砸伤不少人。 跃过壕沟沈飞又开始了一轮杀戮，听到熟悉的混杂各种四五种语气的惊呼、咒骂、惨叫和其他各种杂音，这一波拼杀了整整五个小时，直到获得了的总成就值已经突破五百多万，也就是死在自己手中的元军已经超过十万，加上之前三个月作战中的损失，这次出兵的元军算来已经损失过半，又离天亮不久了才离开军营，回到了颖川城中。 这样的巨大的损失，估计元军已经承受不起了。后面几天，沈飞一直静等在颖州城中，时不时派出葵花卫打探军情，就看对方识不识相了，如果识相自然就会退兵，不识相的话，沈飞也不介意再冲杀几场。果然五天之后上午传来消息，元军营帐昨晚火光冲天，今早派人去一看已经不见一个人影了，留下了一地的焦尸和没有烧化的破碎兵器。 连收尸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一烧了之，可见元军撤退时极为狼狈，那些毁坏了的兵器，肯定就是被自己袭营时打坏的那些，无法修复，就被丢弃了。沈飞派出葵花卫把那些焦尸都用化尸粉化掉，又联络义军中的人手把那些碎裂的兵器收了起来，台湾的冶炼技术，完全有能力把这些回炉重新炼制成上万件兵器，之后就带着五十个葵花卫回了浙江。 至于之前的情报部门和三十个原葵花卫，名义上是彭莹玉派去的支援人马，连沈飞自己这批人都是以这个名义来的，还让他们留下继续工作，以便对义军形成一定的控制吧。一个月之后，元军中传中有个黑夜魔鬼的神话，越传越玄呼，从开始的刀枪不入，没有任务兵器能伤，到后来传成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一股恐怖情绪随败退大军在四处蔓延。 月阔察儿和也速父子的政敌则趁机围攻他们统军无能，还散布谣言动摇军心妄图遮掩自己的罪责。无论是什么原因，损兵过关的一场惨败是否认不了的。于是这对父子被论罪，罢官夺爵抄家下狱。经此一役，蒙元朝廷衰落，无力镇压各路义军，由各地军阀接手这项任务并且开始抢地盘的大混战乱局提前上演了。 义军这边则声势大振，修整一个月以后开始招兵买马，大肆扩张，沈飞又支援了一批武器粮草和车船。宣传天才刘福通提前来了一出他在历史上玩过的招数，在黄河是埋了一个独眼石人，被人“无意”间挖出来了，“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口号响彻天下，吸引各省反元豪杰响应，红巾军也开始趁胜向来扩张。 为了避免义军由多路人马组成的矛盾，很快像历史上一样开始了兵分四路的北伐，实战最能检测军队的战斗力和将士的能力，在之前三个月和元军残酷血战的过程里，淘汰了一大批人，又有一批杰军的将领和战斗国强的部属脱颖而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威望。 东路由毛贵、续继祖、陈兵（陈猱头）统帅，渡海进军山东，直插大都，中路由关铎、潘诚统帅，攻入河南进逼山西，这一路的目标和历史上一样，攻击蒙元上都。西路历史上分两批出发，这次合为一处，由李武、崔德、白不信、李喜喜、大刀敖统帅，攻入陕西。第四路由是由韩山童亲自统帅，目标是光复宋朝首都汴梁。在东路、中路和刘福通本部军中都安插了葵花卫保护重要将领，毕竟毛贵称得上军政双优的人才，历史上这一路歼灭元军最多，完全控制了山东，而中路军更是打到草原攻克了上都。 回到浙江的沈飞解除了所有葵花卫成员的三尸脑神丹，又从上次五十个人中选出三十个进驻安徽接替前一批人，又让彭莹玉派出五十个骨干到颖州加强对留守义军的军事训练，其他的情报、各种产业、商业布局也同时扩张到安徽，继续充当幕后大佬。 除了刚刚布局的安徽，江苏的产业也在深入整合，江苏的纺织业兴起是着名的黄道婆引进了海南黎族的纺织技术以后，而沈飞手中有更加先进的纺织机械和技术，正在砸钱兼并收购当地原有纺织产业，更新技术，培训工人，安置了一批逃难到安徽的非作战人员。更是大大扩张了一次造船业和水师，郑和下西洋的出发点刘家港，和打造船只的龙江宝船厂可就在南京，即使蒙元时也是造船和水军基地，也全都暗中收入囊中逐步扩建。 目前沈飞暗中控制的南方几省中，虽然技术水平还远没有到工业革命的程度，但是已经是在按工业化的思路积蓄力量、培养技术人才了。就是像母鸡下蛋一下复制各种机械，用机械生产机械，又开办各种技术学校，矿产、冶炼、纺织、造船、军工各个项目都是如此，反正技术都掌握在沈飞手里，内部没有保密的问题。 历史上刘福通指挥的北伐为陈友谅、朱元璋、张士诚、方国珍这些人充当了四年的“肉盾”。明初统计全国人口约6500万，中原只有1700万，大部分还是在南方。如今由沈飞在背后暗中操纵，南方已经事实落入控制，不会有几路军阀内耗，只要种田发展几年，等公开反元时，那些制造的机械和培养的技术人力全力爆发出来，那时的力量肯定比历史上朱元间北伐前更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对话黛绮丝 第168章 对话黛绮丝 红巾军出击气势如虹，之前在进攻安徽被击败过一次的蒙元大军在元将赫斯虎赤、贴木儿所率领下重新整顿抵挡，却再度吃了一次败仗，元将巩卜班、八秃被杀，历史上偷袭攻击义军后路的汉奸军阀李思齐早就已经被提前除掉，初期的战事比历史上还有顺利。 蒙元只能使出清末对付太平天国的办法，利用各地军阀组建地方武装与红巾军作战。蒙元行高官官本来就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一时各地军阀都光明正大地扩张势力，阿鲁温、察罕特穆尔父子、答失八都鲁、孛罗帖木儿父子、纳哈出，以及另一汉奸军阀巨头张良弼趁机崛起，不过这些人不约而同地都只是镇压自己地盘里响应安徽的非嫡系红巾军，以争夺巩固地盘为主。 趁着红巾军和蒙元大打出手，沈飞让完颜萍坐镇杭州，带着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妻，前往苗疆，寻找金蚕蛊，越多越好。金蚕蛊毒的传染性还要强过欧阳锋的蛇毒和化尸粉，蛇毒需要血液传播，被中毒者打伤流血或者吃过中毒人畜（鲨鱼）的血肉才会扩散，化尸粉也需要与流血伤口接触才会像现代“王水”一样融化血肉骨骼，否则就是一堆普通粉末。 而金蚕蛊毒，鲜于通中毒以后，按张无忌的介绍“他周身是毒，只须沾上一点，便和他一般无异”，一股毒气喷出就遍布全身，还能向其他人传播，虽然不知道传播时空范围，但是“便利”程度肯定是超过必须见血的欧阳锋制作的毒物。从毒性烈来说，也是要超过十香软筋散的。 中了十香软筋散只不过发挥不出内力，六大派众人被囚禁万安寺中时，不拼内力还能胜过几个蒙元招揽的武士，如果内力强劲像张无忌那样还能缓慢逼毒，可以中了金蚕蛊毒却不只无法调动内力，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鲜于通连自杀都做不到。 中了欧阳锋的蛇毒以后，参照南希仁的状态，人一时死不了，神志不清力大无穷，见人就打，相当于一定程度“丧尸化”，或者能打中几个人见血传播毒性，却极其脆弱，被轻轻一碰就倒地起不来了，对比起来和金蚕蛊毒还是各有所长的，在低武中武世界，个别绝顶高手或者有抵御化解的方法，投放到战场上对付普通士兵都堪称超级生化武器。 正因为有这个的威力，沈飞极重视这件事情，因此亲自出马，带上胡青牛王难姑夫妻两位专家前去，打算寻找大量金蚕回来规模化饲养，制取毒粉以便成为另一件大杀器。 这一趟前后花了三个月时间，用了大量钱财珠宝，以及情花、断肠草、三蜈五蟆毒烟、鬼蝙蝠等毒物交换，总算从当地苗人手中换到了二十对金蚕和四十枚蛊卵，每对金蛊可产卵三十余枚，两年可以长成。 有这些收获已经很不错了，以这种剧毒的威力的传染性，十对金蚕蛊制取的毒粉目前已经足够用了，有了蛊卵更是就相当于有了化尸粉的母粉，只是时间稍慢一些。沈飞把一对金蚕和十枚蛊卵收进了空间，其他的交给胡青牛夫妻饲养制取毒粉。碰巧这时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来到杭州，上门求医请胡青牛治病。 再过两年张翠山殷素素夫妻就要带着张无忌回来了，有些人物也该提早联系了，沈飞本来就打算近期先去灵蛇岛联络一下黛绮丝和韩千叶，黛绮丝曾经也是明教重要人物，和她拉上关系也为将来争夺教主之位有些好处，没有想到他们倒是先上门了，算算时间正是他们中毒的时候。 沈飞查过三版小说给韩千叶下毒的人都不一样，最初连载版是“西域白驼派一位极厉害的人物”，大概与剧情无关，只想表现与双雕的某种关联。三联版是“蒙古人手下一个西域哑巴头陀”，范遥是第一嫌疑人。新修版变成了“蒙古人手下一个西域老番僧”，虽然广义上头陀也可以算是老番僧，毕竟范遥嫌疑大减，沈飞也想探究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花银叶都是一副老年人模样，满脸鸡皮皱纹，肌肉麻木僵硬，脸上毫无表情，不知道底细还真看不出来。诊病流程一如原书，胡青牛搭脉以后，指出他们的脉象和壮年人无异，想必是内力超卓的原因，老年人有这种壮年脉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金花婆婆称赞胡青牛高明之极。 胡青牛指出两人中毒情形不同，银叶先生还有几年的命。金花婆婆中毒不深，可以凭内力自疗。问起下毒的人，正是新修版的“蒙古人手下一个西域老番僧”，金花婆婆提出重酬请胡青牛医治，不等胡青牛答话，沈飞就进入诊室，说：“请二位到桃花岛上叙话吧”。 金花婆婆不知道沈飞是谁，目光惊异地看了沈飞一眼，胡青牛知道沈飞插手必有深意，介绍说：“沈帮主的医道比晚生高明多了，二位如果能请动沈帮主出手，就远胜晚生了”。 金花银叶夫妻还有些犹豫，沈飞说：“有些隐秘的事，还是去桃花岛上说好”，听到这话黛绮丝眼神猛地一凝，目露恐惧盯着沈飞，因为这句话沈飞是用波斯语说的。 且不说沈飞现在已经站到了金花银叶面前，刷到了他们的技能，早在《神雕》世界里就从尹克西身上刷到过包括波斯语在内的西域各国语言。沈飞又说：“在我的地盘，波斯人找不上来。我想问二位一些事情，只要二位能解惑，我就为韩先生解毒”。 这句话几乎就是点明了知道他们夫妻的底细，连韩千叶目光都是一顿，和黛绮丝互相看了一眼，刚才沈飞走进来之前黛绮丝竟毫无察觉，知道对方武功远胜他们二人，无奈地点了点头。沈飞当即让况普天联络船只，不到一个小时，冷谦带着七名弟子把沈飞夫妻和黛绮丝韩千叶送上了福船。 沈飞这次为了亮肌肉，直接调来了一支44艘包括福船、苍山船和海苍船的舰队，配足水战武器，两千两百多人的满编水军。黛绮丝号称“龙王”，从隋唐时期、比英国人早一千年就航海来广州贸易的中东地区过来，曾经航海把谢逊从阿留申群岛接了回来。韩千叶也精通水性，不这样装一回逼是镇不住她们的。 上了岛之后，走过外围，进入核心区域，沈飞说了一句“请二位到精舍来谈”，加快了步伐。核心区域是按《易》理布置有各种障碍机关光影阵法的，沈飞闪身进入其中，又在身形速度上装了一回逼，等黛绮丝和韩千叶跟进，早已经在精舍里准备好了茶水等候了。 沈飞看着黛绮丝说：“能这么快到这里，二位的奇门之术造诣不浅啊”，刚才是黛绮丝走在前面，韩千叶跟在后面。 黛绮丝说：“《易》理一道，包罗万象，行走江湖多少要懂得一些。原本我还对沈帮主自称桃花岛传人心存疑虑，今日才在绝非假冒，看这岛上的布置，怕是黄岛主复生也不过如此”。 沈飞说：“黄岛主旷世奇才，学究天人。只是性情孤僻，不喜热闹，当年在这个桃花岛上也尽是些不会说话的哑仆。后来郭大侠与柯老怪到岛上常住以后，黄岛主就飘然远去，居无定所了。平日还喜欢戴上一张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他的传人里也多有这种习惯，神雕大侠、程瑛前辈也是如此”，这话差不多就是明着试探两个人了。 黛绮丝却不接沈飞的试探，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论学识，黄岛主确实无人能及。论武功，自郭大侠研习《九阴真经》之后进境神速。在桃花岛精修十余年，大概已经是天下第一人，比黄岛主更胜一筹。郭大侠才是当年桃花岛上武功最高之人”。 沈飞心想这倒是不错，郭靖本来即使学全了降龙十八掌还是不敌灵蛇拳，在桃花岛遇到周伯通接触《九阴真经》以后马上秒败欧阳克，之后一路到丐帮君山大会稍逊裘千仞，再到华山能接下五绝三百招这个进步速度未必比林平之练《辟邪剑法》慢，这一是《九阴真经》的强大，二大概也是郭请心无杂念，修炼内功天赋惊人。自己也正是参考了这个修炼过程，才挑选了500个性格沉稳的记名弟子在桃花岛批量修炼《九阴真经》。 不过沈飞还是浇了几滴凉水，说：“郭大侠虽然武功盖世，可惜不擅教授弟子儿女。郭大侠先启蒙于江南七怪，再向丹阳子马道长学习全真内功，后师从北丐学降龙掌才得窥上乘武功，之后遇老顽童得传《九阴真经》方至大成。大概就是以自己的经验，传授儿女弟子武功，也是从江南七怪的武艺教起，其传人得传真正绝艺者少，也是一大憾事”。 黛绮丝说“武功只要秘笈不失，总能重光。最可叹的是郭大侠半生心血抗敌殉难，不免于神州陆沉，英风猎猎，令后人景仰。只是不知何日能光复故土，告慰先辈灵英”。 沈飞说：“不远了，如今东南数省，已经暗中入我囊中。红巾义军总能让鞑子疲于奔命几年，有这几年我可以趁机经营东南，扩充实力，就足够驱除胡虏，光复山河了”。 黛绮丝说：“今天送我们上岛的那支大船队，数十艘战舰，两千多水军，就是沈帮主经营的实力吧？今天送我们上船的冷谦是五散人之一，红巾军为你屏障，想必彭莹玉也是为你效力。再加上蝶谷医仙，明面的实力就已经超过各个门派，又有青海派众人曾在杭州城外覆灭，暗中更是不知隐藏了多少人马。曾经江湖传闻，沈帮主也已经是明教散人，有志于争夺教主之位，看来传言非虚。不必再加以试探了，沈帮主今天请我们夫妻上桃花岛究竟有何图谋，还请直言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对话黛绮丝(二) 第169章 对话黛绮丝（二） 黛绮丝不再遮遮掩掩，主动深入话题，点出南塘帮的实力和沈飞的意图，大概是觉得身在桃花岛，如果沈飞对他们心怀歹意，他们横竖是逃不了的，干脆豁出去把话说开了。 沈飞觉得这样也好，总是旁敲侧击地试探，试不出多少有用的消息来。何况他们夫妻都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光从眼光想看出真相很困难。沈飞也不想和他们为敌，不会把对付敌人的手段“移魂大法”用到他们身上。 于是，沈飞也单刀直入，说：“龙王，这一门武功你应该认识吧”？说完运起了乾坤大挪移心法，脸上出现忽青忽红的变化，连变了六次颜色才消失。其实沈飞把这些心法的特点和技巧吸收进自己的内力和武功中，哪怕运转的只是第一重心法也可外表以毫无异状，这次为了向黛绮丝掩演示，才保留了原版效果。 黛绮丝果然大惊，颤声说：“你……你……你这是乾坤大挪移，你居然已经练到了第六重？当年阳顶天也只练到第三重”。 沈飞听到她直呼“阳顶天”，看来她对这个没有多少感情，想来也不错，毕竟她当年只是趁韩千叶上门挑战阳顶天时趁机冒充，赢得“紫衫龙王”的地位，说到底还是为了完成任务的计谋。 沈飞摇了摇头，说：“是第七重。乾坤大挪移是一门激发人体潜力，颠倒阴阳二气，运使内力的法门。只要内力足够充沛，修炼并不艰难，内力不足才会凶险莫测。就像小孩子舞动一件极沉重的大锤，力气不足，难上加难，还容易伤到自己。只有力气足够，才能得心应手，掌握锤法的所有变化奥妙”。 黛绮丝说：“你居然练到了最高境界，看来你对明教教主之位是志在必得了”。 沈飞说：“不错。上次我随杨逍上光明顶，发现阳教主夫妇在密道中的骸骨和遗书，才知道他当年是在密道中修炼乾坤大挪移时走火而亡。你进入密道寻找《乾坤大挪移》心法一无所获，看来是运气不好。估计这篇心法阳教主是贴身收藏，他死在了密道中，年深日久，记载心法的羊皮落在地上，才被我们看到心法习得”。 黛绮丝惊呼：“你……你怎么知道我进光明顶秘道是想找乾坤大挪移心法？你在江湖上来历神秘，莫非你是波斯总教的人？说到这里，忍不住浑身微微发抖，显然是惊恐到了极点。 沈飞冷笑一声，说：“波斯明教还没有这么大面子能让我办事。不知道龙王为什么如此惧怕波斯明教？阳教主遗书提及，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阳教主习得乾坤大挪移有成之后，设法前往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龙王若是留在中土明教之中，波斯明教也未必奈何地了你”。 黛绮丝低声喃喃自语地说：“阳顶天竟随身携带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功走火死在了密道之中？怎么我当初没有发现”，这也是沈飞的一个疑问，按谢逊的讲述，黛绮丝进入光明顶密道是在阳顶天夫妇失踪以后，还不只一次，没有发现尸体和遗书有些不合理。 黛绮丝忽然目光一凝，似乎想到一事，轻声低语：“或许是天意不让我拿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啊？我第一次进入光明顶密道之时，曾触动机关，发生大的响动，我担心被人发觉，赶紧退了出来，当时我有些慌张，被谢三哥发现在行迹。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当时的机关把阳顶天夫妻的遗体转移到一处我找不到或进不去的所在，后面几次再进去找也就一无所获了”。 沈飞回想起小说中成昆说阳顶天夫妻是死在一间小室中，张无忌和小昭发现时是一间有钟乳石的大室，还是用炸药炸开通道，又扳下四块大石才进入石室，自己在密道中也是这样发现尸体的，显然不是一个地方，尸体经过了移动，难怪黛绮丝找不到。 沈飞说：“龙王，只要你和韩先生愿意相助于我，无论你手中有没有乾坤大挪移，我都足以保护你周全。我建立这番基业将来是要驱除蒙元胡虏的，更不会把降元的波斯总教放在眼里。波斯明教日后或是找你麻烦，我有的是手段教训他们”。 黛绮丝说：“看来沈帮主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不知道沈帮主让我们帮你什么？以沈帮主七层乾坤大挪移的修为，要夺取中土明教教主之位易如反掌，况且我已经破门出教，不再是紫衫龙王了”。 沈飞冷笑一声说：“破门出教也可以再加入嘛，不就是进了几次密道吗？阳顶天夫妻的骸骨一起在密道中，阳顶天也一样违反教规，带他妻子进了密道，莫非还要阳顶天也要破门出教不成？ 我成了明教教主之后，大可以改了这教规。波斯明教的什么圣处女也一样是陋规，将来也可以让他们改改嘛，武功、战舰、大军，手段多得是。 而且我们夫妻加入明教担任了散人，南塘帮其他人可没有入教。日后我取得明教教主之位，也是我吞并明教，不是让明教吞并我。龙王和韩先生精通水性、航海，无论是水战还是通商都大有可为，岂会没有一展所长的机会”。 黛绮丝说：“沈帮主豪气干云，黛绮丝佩服。我重回故土，不仅是受命波斯总教，也是奉先父遗命。原本打算取得《乾坤大挪移》心法后交换中土明教圣火令，了断与波斯的因果，从此长居中华，叶落归根。 只是阳顶天也是心思缜密，更对波斯明教教规和圣处女的情形了然与胸，因我对所有爱慕追求者从来不假辞色，更是对我的身份愈加怀疑。阳夫人意图撮合我与范遥，就是有试探之意。被我以死相逼拒绝了之后，提防更深。 之后阳顶天一次私下与我明言，如果我不能自证清白，绝不是波斯明教派遣来的圣处女细作，来中土明教有不轨图谋，就要将我送离光明顶，在其他山峰安置。 千叶上光明顶挑战阳顶天之时，我借机出头替阳顶天接下了这一阵，取得了四大护法之首的职位与紫衫龙王的称号。后来与千叶结为夫妻，固然是因为在碧水寒潭伤了千叶，因怜生爱，从歉种情，也是想借此打消阳顶天夫妇对是身份的疑虑，取得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的机会。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我成为紫衫龙王且与千叶成婚之后，虽然阳顶天不再提防于我，我也找到了进入密道的机会，可是还没有找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况且接连被谢三哥和范遥撞破，无奈之下只能破门出教。 只能感叹时运不济，既没有完成波斯明教的指令，又失去了中土明教的庇护，更是同时违反了两地明教的教规。无奈之下改装易容，隐姓埋名，躲避波期明教追捕。沈帮主看得起我，能给我一个栖身之所，黛绮丝自然愿意效力”。 韩千叶目光转向黛绮丝，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曲折，才愿意一直陪着黛绮丝扮演“银叶先生”，沈飞也才明白黛绮丝称呼阳顶天没有敬意，只有谢逊和阳顶天同意韩千叶和黛绮丝的婚事，谢逊是和黛绮丝关系好，而阳顶天则是顺水推舟，知道黛绮丝是在自证不是波斯明教的圣处女。 沈飞说：“那就请二位先加入南塘帮，我就为二位驱毒，对外就说胡先生为二位疗毒的条件”。 黛绮丝和韩千叶都没有异议，沈飞没有诊脉开药，用最粗暴的办法，打开一个黄金盒子，露出了一个通体雪白，只有一对眼睛血红的朱睛冰蟾。黛绮丝夫妇都是被剧毒兵器所伤，所幸黛绮丝中毒本浅，伤口已愈，只是还有毒性残余，沈飞拿起朱睛冰蟾让黛绮丝对着吸几口气，黛绮丝照办之后顿时觉得一阵清凉，沁入心脾，毒性尽去，惊异地看来沈飞手中这只奇特的小蟾。 韩千叶则麻烦点，让人准备了一碗烧酒。把朱睛冰蟾对准他的伤口，手按在蟾背上，潜运内力吸毒，只见通体雪白的冰蟾渐渐由白而灰、由灰而黑，把冰蟾放到烧酒中，缕缕黑水从蟾口中吐出，等到一碗烧酒黑得墨汁一样，冰蟾却又纯净雪白，再继续吸毒。换了四碗烧酒，才把韩千叶身上的毒驱尽。 沈飞向黛绮丝和韩千叶简单解释了一下朱睛冰蟾的功效后收了起来，两人感谢了沈飞一番，黛绮丝发问：“沈帮主，江湖传闻，杭州城外伏击青海派的人手持屠龙刀，这是不是真的”？ 沈飞也没有隐瞒，又向他们展示了一下那把仿制的屠龙刀，把事情经过和自己的意图都说了一遍，引起了他们一阵惊讶，沈飞看了一眼黛绮丝，问：“龙王对屠龙刀和倚天剑知道多少”？ 这已经是很直接的询问了，对于小说中的一些若有若无的暗线，沈飞看到过很多分析，黛绮丝与屠龙刀和倚天剑的关系就是其中之一。俞岱岩名列武当七侠，见识和江湖地位不低，可以刚出场时居然会认为“宝刀屠龙”是指杨过击毙蒙哥的武林典故，“倚天”则误以为是指小龙女，而黛绮丝在蝴蝶谷第一次遇见灭绝背的剑就是一眼认出是倚天剑。 武林中其他人大多数只是因为那句口号想争夺屠龙刀成为“武林至尊”，而黛绮丝的行为，接谢逊接回来商量借屠龙刀，又去找峨嵋派图谋倚天剑，灭绝死后还试探地借周芷若要过倚剑天，明显不只是想再和灭绝比武这么简单。 谢逊曾指责黛绮取得屠龙刀其实是想上光明顶对付杨逍和范遥，再进秘道，黛绮丝没有接话，这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默认，二是默否。另外连载版小说中黛绮丝和周芷若对话中明显暗示是知道峨嵋掌门掌握倚天剑和屠龙刀秘密的，修订后或许是放弃了这条暗线，但是保留下来的线索就相当引人怀疑，就单刀直入问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章 对话黛绮丝(三) 第170章 对话黛绮丝（三） 黛绮丝听到沈飞问话，说：“沈帮主居于桃花岛，听到江湖传闻，峨嵋派的灭绝师太曾经携倚天剑来过桃花岛，离去时有些狼狈。想必沈帮主也是知道些内情的吧”？ 沈飞说：“我只知道屠龙刀和倚天剑之中另有玄机，就藏在桃花岛，乃是当初郭大侠和黄女侠留下的后手，以便后人驱除蒙古鞑子，光复华夏江山。详细情形我却不清楚”。 黛绮丝说：“沈帮主可知中土武林中为何称明教为‘魔教’，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吗”？ 沈说：“难道不是明教创始人摩尼的讹误，以及明教入宋后多次造反，被官府镇压而起吗”？ 黛绮丝摇摇头，说：“与此有关，却不是全部原因。正如沈帮主所言，中土明教自北宋方腊开始多次起兵反宋，到南宋时更加频繁，建炎年间，有王宗石教主在信州起事，绍兴年间有余五婆教主在衡州起事，理宗绍定年间有张三枪教主在江西、广东一带起事，与宋廷仇怨越来越深。 蒙古攻占波斯，建立伊尔汗国后，波斯总教遣使命中土明教协助反宋以配合蒙古大军。当时中土明教并不知道波斯总教降元，商议后分成两派，一派主张不能在此时作乱让蒙古人得了便宜，一派主张推翻南宋，报了历代教徒被镇压后的血仇后再抗击鞑子不迟。最终还是后一派占了上风，石教主就率众就与蒙古招揽的江湖高手一道南下与中原武林中人大战数场。 郭大侠和黄女侠是中原武林领袖，当时神雕大侠杨过已经遣侍女把玄铁重剑和君子淑女剑送到了襄阳城，郭大侠夫妻便开始谋划铸造屠龙刀倚天剑之事。不过苦于这三柄利器极难熔炼，试了几次，各种材料打造的火钳烧化了好几把，利器却没有损伤分毫，正在苦思对策。 中土明教中人与中原武林大战后，郭大侠夫妇便想起黄裳《九阴真经》中记载中土明教中有六枚圣火令，是教主信物，非金非铁，坚硬无比，或许可以用于熔炼铸造刀剑，使派遣丐帮帮主耶律齐与各大长老联手围攻石教主等人，杀了多名教中高手，夺走了六枚圣火令。就连石教主，也在中了耶律齐一掌以后，被丐帮四大长老合力击杀，从此丐帮与明教结下血仇，数十年来争斗不休。 不过这六枚圣火令不愧为明教教主信物，以此当作火钳终于熔铸屠龙刀和倚天剑成功，完成了遗计。之后黄女侠让耶律齐帮主把倚天剑带到四川交给了郭襄女侠，屠龙刀原本传给了郭破虏公，可惜襄阳城破之时，郭破虏公拒绝突围一同殉难，屠龙刀从此流落在外”。 听到黛绮丝讲述这些事情，沈飞觉得不少事情拨云见日，解开了疑团。原来中原武林敌视明教还有一点重要原因是他们曾经站在蒙元一边。还有明教六枚圣火令在石教主手中失落，被丐帮夺走的过程，原因竟然是为了铸屠龙刀和倚天剑，想想小说中最后吴劲草仅仅是修复断裂屠龙刀的过程，也确实是用上了圣火令当火钳用才成功。 黛绮丝知道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而且明教三十一代石教主死于丐帮四大长老之手，这些都是连载版小说的情节，看来这个世界也有一些情节的融合，明教和丐帮因此结下了血仇之后争斗了几十年，阳顶天失踪以后范遥第一个怀疑是丐帮下的黑手，还暗中捉了许多丐帮重要人物拷打逼问，谢逊回灵蛇岛后，第一个来抢屠龙刀的就是丐帮中人，后来丐帮也是抓了韩林儿想要挟韩山童。 不过黛绮丝了解这么多内情，对她的来历怀疑更深了一分，又不动声色地追问：“龙王，据我所知，那六枚圣火令又回到了波斯总教手中吧？江湖传闻是波斯商贾所得还回去的，这是真的吗”。 黛绮丝说：“沈帮主想必已经猜到了一些，这是波斯总教掩人耳目的说法。襄阳城破前，黄女侠为免郭家绝嗣，谋划把郭破虏公之子远远送走，当时有两个去处，一是打算去钦察汗国托庇华筝公主，二是去波斯所在的伊尔汗国，便带上给华筝公主的书信和那六枚圣火令，作了两手准备”。 沈飞问：“当时郭公破虏之子，最多十几岁，无法单独远行吧”？ 黛绮丝说：“不错。当时黄女侠派了一明一暗两路人马一路护卫，明面是由几个丐帮弟子随行，暗中委托程英和陆无双二位前辈保护，先到了钦察汗国找到华筝公主，在华筝公主的保护下住了下来。 数年后华筝公主逝世前安排其前往伊利汗国，与降元的波斯明教联姻，以作为控制总教的手段，只是钦察汗国和伊利汗国因为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之争关系不和睦，还开战过几次，因此虽然有华筝公主的面子，也生出一些波折，伊利汗国中起初有人想阻挠，因为献出那六枚圣火令才成事”。 沈飞又问：“那程英和陆无双二位前辈呢”？ 黛绮丝说：“她们一直隐藏暗中，每年来见郭公子几面，传授一些武功，等郭公子加入波斯明教之后，就回返中土了。之后波斯明教令中土明教降元，被中土明教衣教主拒绝，双方决裂。中土明教把总坛迁到易守难攻的光明顶据点。 程英前辈路过时曾传授五行旗阵法击退元军进攻，在光明顶立基，还暗中留下传承。不过当时程英前辈戴着面具，教中除了她的真传弟子大部分人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她是从中原前往波斯的人士，并且与昆仑山下的朱武连环庄有过交往，这些是我回到中土明教后才在光明顶打听出来的”。 沈飞看着黛绮丝，问：“请问龙王，可知郭破虏公的公子名讳？得传哪些武功绝艺？在波斯明教中担任何职”？ 这已经差不多是摊牌了，黛绮丝也不隐瞒，说：“郭公子本名不传，在远赴钦察汗国之前，郭大侠为他改名重光，寓意重新光复华夏江山，至于武功绝艺，早年练习全真心法和内功根基，柯老公公传了他伏魔仗法和毒蒺藜暗器，后来程英前辈暗中传了他兰花拂穴手、桃花落英掌和八卦步法，外加阴阳奇门数术，后来又杂糅波斯明教奇异武功，在波斯明教之中担任净善使者之职”。 沈飞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问：“黛绮丝是你的波斯姓名，请问龙王，你的中华姓名是什么”？ 黛绮丝说：“郭思华。郭重光正是先父”。 在两人对话时，韩千叶看来黛绮丝，眼神越来越奇异，仿佛不认识她一样，直到黛绮丝最后一句话说出，惊叫一声“什么！你……你是……”，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这些情况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黛绮丝转过头对韩千叶说：“如今既没有见到山河重光，又得罪了波斯和中土明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总教的人追捕死于非命，说出这一层身份来也不过愧对先人，自取其辱，这才一直没有告诉你。当年你为父雪耻，孤身直上光明顶挑战阳顶天，我代他出战，后来又与你结为夫妻，不仅是借此取得阳顶天信任，对你生出歉疚，也是你的英雄气概让我想起了先祖风范”。 沈飞起身向黛绮丝躬身一礼，说：“多谢郭女侠坦言相告，失敬”，又看向了韩千叶，说：“韩先生，当年你为雪父亲战败之辱孤身上光明顶总坛挑战阳顶天，我知道你极重视父亲荣誉。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你不愿，就当我没说过，不必心存芥蒂”。 韩千叶说：“沈帮主请讲”。 沈飞说：“韩先生和郭女侠有一个女儿，不错吧”？ 韩千叶说：“不错，算来才三岁”，南塘帮情报能力强大，沈飞知道的隐秘大事很多，听刚才的对话，连黛绮丝的身世都是事先知道的，或者说猜到的，这种小事自然隐瞒不了。 黛绮丝补充了一句，说：“小名叫小昭，交给了别人寄养，今年去看望了一次”。 沈飞有些不满，在看过的很多评论里，黛绮丝负面评价较多，称为自私凉薄，除了对丈夫还算有感情以外，对收留她的中土明教、维护过她的谢逊和女儿小昭都态度冷漠，光明顶被围攻时只有她和范遥没有赶到救援，范遥来不了，她是不想来。 在灵蛇岛上为了夺屠龙刀还想过坑害谢逊、对殷离起过杀心，还医闹伤了多人，最后杀了胡青牛夫妇。虽然这些事情现在大部分没有发生，不过人的性情和行事风格早就定型了，把女儿安插到光明顶偷乾坤大挪移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她自己当然都没有成功，这个计划居然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幸好现在还来得及改变。 沈飞对韩千叶说：“韩先生，我想让小昭随母姓郭，怎么样”？ 韩千叶略一思索，说：“小昭既然是郭大侠血脉后裔，姓郭是她的荣幸，也是我的福份”。 沈飞点了点头，如果小昭是男孩，韩千叶未必会答应，是女孩，他答应的机会就大得多了，其实是否答应问题都不大。沈飞又对黛绮丝说：“郭女侠，你把小昭放到别人家中寄养，莫非是效仿程英前辈暗中教导令尊那样，作为一个暗手将来暗中行事吗？比如让她潜入光明顶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 黛绮丝默然，这个想法她刚刚在心中成型不久，还没有制定详细的计划，没有想到却被沈飞看破，连韩千叶也一惊，诧异地看着黛绮丝，说：“你不会真有这种打算吧”。 沈飞出言缓解了黛绮丝的尴尬，说：“还是把小昭接到桃花岛来吧，过个几年，让我们夫妻传她武功绝艺，就拜下了我夫人名下。殷王的外孙女殷离母女也在桃花岛上，殷离才五岁，正好和她作伴。至于二位，是留在桃花岛、去杭州还是去大琉球都行”。 第一百七十一章 攻战耽罗岛 第171章 攻战耽罗岛 沈飞问黛绮丝：“给你们下毒的那个老番僧究竟是什么来路，真的只是蒙古人的手下？他们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 黛绮丝说：“究竟什么来路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他懂波斯语，我担心他是波斯总教的人，也没有多打探，就避开了”。 这又解开了沈飞的一个疑惑，胡青牛只是拒绝治疗，韩千叶刚死，黛绮丝就找上了胡青牛医闹，先打伤了几十个各派武林人物，指点他们去找胡青牛试探他是不是非明教弟子不治，吓得胡青牛先装病，又装死，后来还是杀死了他们夫妻。 可是对给他们夫妻下毒的直接凶手，黛绮丝却只是在灵蛇岛和谢逊说话时提了一句要找他算帐，却从来没有过报复行动，原来是怀疑对方可能是黛绮丝最畏惧的波斯总教的人，才不敢去找麻烦，这就解释得通了，不过却是黛绮丝的又一个减分项。 沈飞说让他们把小昭接到桃花岛来，以后拜师完颜萍进行培养，这件事不是商量的口吻，就是作出决定，他们也没有提出异议。以后自然有人向他们介绍桃花岛、杭州据点和台湾的情况。以他们夫妻的擅长航海和水性特长，有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是加入洪水旗，一个是加入水师。 接下来沈飞分别用一道一阳指劲力打入他们体内，治愈了他们当年在碧水寒潭比武时寒气入体受的伤势，又收获了他们一番感谢，之后就是确定待遇提升他们的实力了。 本来对于重要的助手，是可以享受亲传弟子的部分待遇给予初版五宝花蜜酒的，不过黛绮丝毕竟负面评价较多，只能降级一档待遇了。韩千叶的人品倒是靠得住，不过避免引起黛绮丝的不满，只能夫妻一体了，也算是小小受了连累。 首先是给两人服食抗毒宝蛇血和十枚菩曲斯蛇胆，韩千叶还没什么，黛绮丝可是知道当年郭靖服食过梁子翁喂养二十多年的宝蛇血液，见到沈飞也有这样的宝物，一阵惊异。 还有就是武功了，黛绮丝是郭家全真内功的根基，才能轻易化解灭绝三十年峨嵋九阳功的攻击，进阶内功有两项选择，一个是全真高级内功《先天功》，一个是《九阴真经》。沈飞给了黛绮丝《先天功》，毕竟冷谦练的也是这样，都是明教中人，不宜有分别。而韩千叶，沈飞给了他桃花岛上那些记得弟子的待遇，让他练全本《九阴真经》，配置高了一个等级，却没有告诉他是练的什么，也是为了避免引起黛绮丝的不满。 沈飞看中他的人品和勇气，有意培养韩千叶让他能追上黛绮丝，不想让他被妻子压上一头。当年他在碧水寒潭中比武就输给了黛绮丝，中毒后黛绮丝可以凭内力自疗治愈，而他拖了七年死了。这可能是中毒深浅不同，不过也说明他的内力不如黛绮丝。从“金花银叶”这对名号中也可以看出黛绮丝为主，韩千叶为辅，这对夫妻相处时韩千叶处在弱势地位，沈飞想多少改变一下这种状态。 半个月后，小昭被接来了桃花岛。这半个月里，黛绮丝和韩千叶夫妻在桃花岛见了完颜萍、杨三姑和沈飞的几大亲传弟子，在杭州见了况普天、冷谦和胡青牛夫妻，又去了台湾，见了彭莹玉、五行旗掌旗使，分别和他们介绍了各自分工掌管的事务情况以及控制的势力和产业，使他们对沈飞目前的势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韩千叶留在了桃花岛修炼，顺便看护女儿，黛绮丝了解了沈飞的打算之后，跟随水军准备跑杭州、南方数省、台湾和耽罗岛之间的航线，耽罗岛就是济州岛，这时是蒙元的养马场，有马三万匹，是一块大肥肉。蒙元淮西养马场历史上落入朱元璋手中时不过1000匹马，就让朱元璋实力大增，何况是这么巨大的一批马。 耽罗本来属于高丽，高丽是蒙元藩属，向来和蒙元联姻。高丽不仅在耽罗建有蒙元的养马场，还建立有蒙元的造船海军基地。忽必烈第一次入侵日军就是以高丽海军和海船为主力，网上就有评论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高丽的锅，说是高丽的海船质量不行，是平底船，造不了尖底船，才在“神风”之下覆灭。 沈飞却知道这是扯淡，且不说战争性质，高丽未必造不了尖底海船，只不过沈飞在《碧血剑》世界和郑芝龙、毛文龙这一南一北两个水军大佬都有交往，知道南方海船都用尖底船，而辽东朝鲜一带，暗礁林立，才多用平底船。如果高丽一带用了尖底船，别说到日本，还没出海几里怕是就触礁沉没了。 这段时间沈飞也派了船去了一趟灵蛇岛，随韩千叶黛绮丝去搬家取了一些要紧的私人物品，用的就是平底海船。灵蛇岛沈飞也非常熟悉，就是《碧血剑》世界沈飞买下的作为毒物饲养基地的辽东蛇岛，现在那里那些蛇沈飞已经看不上了，不过也不妨碍各种毒蛇都带回来一批在桃花岛饲养，可以交给胡青牛和王难姑配制一些普通药材嘛，这是大量需要的。 沈飞知道历史上红巾军北伐时由关铎、潘诚等人统帅的中路军，原本打算配合东路军合力拿下大都，结果攻击保定不克，就绕路攻入塞外，攻占并火烧上都和林。之后又转战辽东，三度杀入朝鲜半岛攻陷首都开城，之后因为补给不足在元军和朝鲜军的夹击之下失败，沈飞要早做准备，提前拿下耽罗岛，不仅是为了马匹，也是提前布局，随时准备和红巾军南北夹击，攻入朝鲜半岛。 对于耽罗，沈飞选择的是强攻。虽然在军中士兵中普及了龙象般若功，各级将官中还传授一些粗浅的横练功夫，平时在军中时时比武决定士兵赏罚，定期组团对练决定军官升降，一直状态在线，可是毕竟没有经历过实战，也该见见血了。 在后世不同，蒙元时耽罗岛可不归高丽，高丽是蒙元和高丽国王共管，耽罗岛是蒙元直辖，设耽罗军民总管府，本来就是军管状态，向来是蒙元流放犯人和养马地，养马的牧户社会地位也不比犯人高多少，大多是对蒙元心怀不满的人，又孤县海外，只需要击败岛上驻军，不难清除蒙元统治的影响。 台湾现在名义上彭莹玉在管理，正好借用他的名义，起五支舰队一万多大军披上红巾直攻耽罗岛，沈飞的舰队现在水战自然无敌，作为蒙元养马场所在地，还要防备骑兵，因此把战车也带上，包括水军、步兵、车兵、工程兵，带足的各类装备。很多士兵按戚家军的编制兼职杀手队（冷兵器肉搏）和操作各类火器。 一通舰炮、舰载抛石机、神机箭、三弓床弩轮番射击，歼灭了弱小的耽罗水师、轰散了沿岸守军之后，步兵开始登陆攻击，迅速从战舰上推下了一辆辆战车联成营壁，远距离各种火器轰击，三十步以内换冷兵器出车列鸳鸯阵肉搏，击溃了前来围攻的三倍兵力的敌军，后续军队补充弹药箭矢，救护伤兵，只用了一下午时间就登陆成功，站稳了脚跟。 这一战沈飞也派出徐达、常遇春、韩山童、韩林儿四个已经习武有成的亲传弟子加入军中作战，主要是参加肉搏，对于一般的士兵铠甲不能太沉重，只能装备藤甲。对这些亲传弟子，装备了水力机械冲压的钢甲，这么点负重对他们根本没有影响。 现代济州也不过六十万人口，何况是元末，一万多“合成化”军队只用了区区一个月，就彻底攻占了整个耽罗岛，严厉手段击杀反抗者和打击整顿岛上犯罪，优厚待遇安抚归顺者，一通反元宣传，一套组合措施下来，就把耽罗岛变成了另一个台湾，虽然地盘只有台湾二十分之一。 之后就是就是把台湾模式复制到耽罗岛来，实施军管，建立集体农庄，各种相关产业跟进，当然首要的是造船产业。沈飞又派出五支舰队往耽罗运送了一批补给，并且巡游在耽罗岛附近暂时充当海上防护力量，等岛上新造的战船组成编队下水顶上，就可以撤回除了运输货物以外的舰队了。 耽罗岛上留下的居民主要是两部分，一是流放的罪犯，二是养马的牧民。从罪犯中征兵不符合戚家军良家子的原则，就先腾笼换鸟，一批批拉去台湾和南方各省劳役，主要是挖矿，等挖个几年矿，脱了恶习，折腾老实了，就符合矿工的兵源标准了。之前的矿工里大量征召兵源，补充与耽罗岛和台湾岛上去训练，最多只要三个月，就能变成一支水陆强军。 至于岛上养着三万匹马的牧民，训练成水军和步兵都太浪费了，这些人是最好的骑兵兵源，历史上蒙元淮西养马场的牧民和1000多匹马就都变成了朱元璋的骑兵。先在牧民中普及龙象般若功、横练功夫和基础文化，不过耽罗岛毕竟地方太小，还转移了五千牧民到台湾，台湾在后来日据时期就流行赛马，因此建了七个牧场，地盘也更大，比耽罗岛更加适合训练骑兵。 至于骑兵将领好办，形意拳的龙蛇合击，龙就是马，蛇就是枪，就是模仿古代马战枪术创的拳术，唐紫尘的大枪术因而得名龙蛇枪法，王超第一次施展就击败了刘沐白的阴符枪，《龙蛇演义》里唐紫尘给王超上的第一堂课，站马步就是要凭空站出一匹马来，已经练了三年内家拳，这次耽罗岛之战后都已经步入丹劲的四大亲传弟子人人都能胜任。 至于耽罗岛上减少的五千牧民，又一次腾龙换鸟，从南方几省中的原蒙元驻军中挑了五千人补充了过去，虽然未必专业，都是蒙古人，有那些老牧民带着，很快就能上手，到了海岛上也不怕这些人扎刺，加上优厚的待遇，过个几年等把这些人换了个遍就能彻底收服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张家回归 第172章 张家回归 三个月之后，耽罗岛基地建造的两支44艘由福船、苍山船和海苍船的舰队建造完毕，正式下水。在这段时间，水陆两军也操练完毕，台湾调过来护卫的舰队中抽出了两支作为训练舰训练水军，水军中本来就运送了部分陆战步兵正好充当教官训练新兵，迅速就成军了。 这还是因为训练水军耽搁时间，新人中很多人不习水战，每天大半的时间上船，小半的时间学习游泳，到变成合格的水兵就用去了一个月时间。至于陆军，当年戚继光把农民和矿工训练成军只花了两个月，一个月入门，一个月能战。 平海卫大战时戚继光以四千老兵打底，招募新兵一边行军一边训练，能到达福建就成军了，戚家军成军的时间是很快的。正好在这三个月中，耽罗岛上的军工业也初步成型生产出了第一批武器，当然是水战装备优先，正好用上，耽罗本岛护卫力量成型，本来台湾调过来协防的舰队调回去了一半。 至于在台湾训练骑兵，因为兵源本来就是牧民，骑术底子很好，训练主要就是纪律，三个月下来，早就令行禁止。骑兵使用的大多是长兵器，传授长枪的破阵枪法和长刀的春秋刀法，当然招式经过精简，各八个动作，很快就能掌握，接下来只要训练速度力量这些身体素质指标就行了。 沈飞和完颜萍传授了韩山童、杨三姑和李兰茵骑射技术，现在修炼时间还短，以后功力增强了，都不会低于郭靖的水平，沈飞让韩山童到台湾担任骑射的总教官，至于徐达、常遇春和韩林儿三个人，虽然参加了一次攻占耽罗岛之战，毕竟还是未成年人，就让他们参加骑射和五行旗训练，同时跟随师兄韩山童继续修炼内家拳。 平时用打马球的娱乐活动训练骑兵编队，可以避免生活枯燥。至于骑兵的另一项必备技能，“骑射”的训练方法也是一种娱乐活动，就是打猎。早就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移动靶：兔子。兔子是哺乳动物中最能繁殖的几种，一年能生40只，半年就能成年。这些年已经养殖了数以十万计，作为肉食来源之一，又是出名的跑得快，是训练骑射最好的目标。 在训练场周围建起一米半高的围墙，保证兔子无法攀爬或跳跃出去，先是放100只兔子，逐步增加到1000只，骑兵人数也由100人相应增加到1000人射击兔子，直到把所有兔子全部射中为止。一开始追击射求准头，到后来追求射击速度，在越来越短的时间里完成所有活动靶的射击。 在花费了数以十万计的箭支以后，练到能在五分钟之内清场为训练完成，反正绝大部分箭枝都是可以回收反复使用了，消耗其实很少。一支骑兵练成之后，就替换练下一支，不过为了保持技术一天围猎一次兔子，打一次马球也就够了。至于春秋刀法和破阵枪法不骑马也可以练习，不过速度、力量这些身体素质，就需要一天天磨，长期练才能见效，至少要龙象般若功达到一重。 耽罗岛的牧民，在蒙元称为牧户，就不是孤身一人，是有家属的。他们的家属也是和台湾一样的待遇，小孩子先学习基础文化，妻子则参加生产，主要是配制火药，也是有薪水拿的。拿捏着家属，这就是一种控制手段，不必担心那些训练出来的骑兵反复。 不过骑兵亲一色使用原牧民和南方蒙元驻军毕竟也不妥当，在训练出两批以后，也把汉民兵源放到耽罗岛上去训练，先学牧马，再学骑兵，估计等那些牧民全部转换成了骑兵以后，牧马人就可以全部由汉人接手了。骑兵最小100人编队不混编，其他编队都可以进行混编，先在训练中磨合，以后出战就可以无缝配合。 对于手下的武装力量，沈飞也作出了一些略微调整，首先以商队护卫面目出现的鸳鸯阵战队，已经配备了虎蹲炮和神机箭，现在局势已经有了变化，这些商队又是大部分在自己的地盘上活动，可以更大胆一些，即便偶尔到邻省送货，乱世商队护卫力量强一些也不算太离奇的事，一起发财的事情通常也不会翻脸。 再就是五行旗将领的调整，傅友德20岁，汤和19岁了，之前是按杭州头目的待遇培养的，现在已经成年，传授他们全本《九阴真经》，让他们顶下陈普文和赵普胜的职务担任掌旗使，其他的五行旗正副掌旗使也都一样升级待遇，每人抗毒蛇血和十枚蛇胆，外加全本《九阴真经》。 这个待遇其实已经超过了记名弟子，记名弟子可没有蛇血和蛇胆，只不过不在桃花岛上修炼而已，有了《碧血剑》华山派和全真内功的底子，他们修炼《九阴真经》的进境不会慢，五行旗算得上核心的特种部队，待遇高一些是应该的。 一番调整下来，锐金旗掌旗使张士诚、副掌旗使张士信，巨木旗掌旗使傅友德、副掌旗使李伯升，洪水旗掌旗使方国珍、副掌旗使方国瑛，烈火旗掌旗使花云，副掌旗使汤和，厚土旗掌旗使吴良，副掌旗使吴祯。 这里人里三对是亲兄弟，其实方家张家还有几个兄弟，比如方国珍的哥哥方国璋，张士诚的哥哥张士德，也是杭州头目的待遇武功配置。为了不影响掌旗使的威望，没有留在五行旗里，调离到步兵中充当鸳鸯阵战队的将领了。 而且沈飞的五行旗编制和小说中杨逍在屠狮大会上指挥的光明顶总坛直属五行旗有所不同，光明顶的五行旗指挥方式是白旗号令锐金旗、青旗号令巨木旗、红旗号令烈火旗、黑旗号令洪水旗、黄旗号令厚土旗。沈飞的五行旗指挥系统则没有这样各旗和颜色的对应，而是按军事指挥的惯例把方位和旗帜对应起来。 这是戚继光十八卷《纪效新书》中总结过了，按中国历代军事指挥的常规：黄旗对应中军、红旗对应前军、白话对应右军、青旗代表左军、黑旗代表右军。锣鼓旗帜是古代军事指挥的核心，因此戚继光练兵第一条就是“练目耳”，就是要士兵明白各种乐器和旗帜颜色代表的指令含义，五种颜色的旗帜代表五个方位就是基本的一条。 比如“看右看齐”、“右军出动”等指令都是由白旗发布，与左方有关的指令则是由青旗发布，以此类推。极少扯着嗓子用口令发布命令，除非是一些极其复杂，光是旗令锣鼓表达不清楚含义的命令才通过传令兵用口令传达。 彭莹玉的九大“普字辈”核心弟子中，陈普文和赵普胜卸任掌旗使后留下成为彭莹玉的副手协助管理台湾，况普天掌握情报部门还主持杭州据点，以“蛤蟆功”为核心的《海蟾经》修炼进境极快，这段时间来已经有不少人的功力不下于“普”字辈，被提拔成头目，就有六个“普”字辈弟子空闲了下来。 就让这六个人带上一批骨干教官前往安徽，红巾军出兵北伐带走了大部分精兵，也就是郭子兴和郭天叙父子还留在那里，威望极高的“普”字辈弟子进入后很快就能架空他们掌握实权，再加上早就已经在安徽铺开的情报网和各项产业的配合，加上戚家军的训练方式极快的成军时间，很快就能把安徽也纳入沈飞的控制之下。 趁着现在安徽没有蒙元势力，训练军队、打造军器、加固城防、修筑工事、整修道路，已经是沈飞地盘的南方各省同样的事情，在安徽都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干，等到把安徽也经营地铁桶一样，江西、山东、河南、湖北这些可都是相邻的省，随时可以进兵中原。接下来的缺的就只是时间了，为了应对以后扩张的人手准备，第三批葵花卫又是200人开始了训练。 转眼两年时间过去，这段时间北方风起云涌，被红巾军搅得天翻地覆。红巾军四路北伐的情形和历史上差不多，毛贵、续继祖、陈进统帅的东路军已经占领山东半岛大部，经营成了基地，过程中打得最长的一仗就是攻克济南。原来地方豪强和元军纷纷反正，田丰、余宝是其中代表。 在济南集结大军后，挥军北方直取蒙元心脏大都，已经攻克了大都屏障蓟州，前锋到达了离大都一百二十里的通县，不过部队伤亡也不小，目前主力正停驻在柳州，准备等待中路军会合军力大增后共同邀击大都。 李武、白不信统帅的中路军进击潼关，在河南、山西、陕西和元军答失八都鲁、察罕特穆儿部几经交战，互有胜负，对峙了一阵，白不信见潼关难克，就绕路从河南南阳与湖北襄阳的交界处武关进军关中，甩开元军主力与李武部会合，把关中搅得一片混乱。不过察罕特穆尔脱离答失八都鲁以后，迅速追到关中，中路军逐渐已经陷入了被动。 中路军由关铎、潘诚、沙刘和冯长舅统帅，从山东出发，攻克河北大名后，翻越大太山进入山西腹地，原本打算兵分居庸关和保定南北两路，配合东路军围攻大都。不过攻击保定不克，难以完成会合计划，从山西北上拿下完州以后攻克了重镇大同，打开了通过塞外的道路，杀向了蒙元老巢上都。 在这两年之中，沈飞继续进行着练兵、养马、打造车船军器、训练葵花卫这些常规项目，桃花岛上的第一批亲传弟子已经毕业，补充到了军队和南塘帮的情报部门，用移魂大法逼问口供，清理出了一大批各路奸细。 第二批500个性格沉静的亲传弟子已经选拔了出来上了桃花岛进行训练。而这个时候，不出一直算着时间的沈飞所料，一件推动剧情节点的事情发生了，张翠山一家回来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治愈韦一笑 第173章 治愈韦一笑 第二批选到桃花岛的记名弟子不只修炼《九阴真经》，按第一批的修炼反响，直接上《九阴真经》还是太高级了一些，以郭靖的经历，先修习全真《金关玉锁诀》有成以后再练《九阴真经》才会进步奇速，虽然要先多练一门内功，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功，总体来说还会更快一些。 也是按郭靖的经验，爬高峰消耗大量体力以后杂念更少，再修炼《金关玉锁诀》效果会更好，桃花岛上没有那么高的山峰，不过可以先操练步兵、水军也一样有效。每天累得半死以后再修炼《金关玉锁诀》，为了避免出岔子，最初两个月由第一批弟子一对一看护，需要的时候一指点在大椎穴相助静心，能修炼入了门随时第一批弟子才毕业外派离开桃花岛。 在两年中沈飞最大的动作是制造出一批蒸汽机来，技术上根本没有障碍，之前只是需要并不迫切才没有拿出来。这是核心机密，每一台都包裹地严严实实，从外面是连外形都看不出来的，更无法知道内部构造和运行原理。蒸汽机首先用于在台湾开矿试运行成功之后，再扩散到江南其他地方。 其次当然是装在了船上，这才是主要用途。已经打造出了几支江海上的主力舰队装上了蒸汽机动力，在安徽长江中和台湾到耽罗的海路上分别进行了试航。以后从安徽、江西、湖北要一路要沿长江逆流而上，古代水战上游打下游顺流而下优势巨大，要抵消这一点最好的办法改变动力，用蒸汽机是最佳选择。 而海上舰队当然是为了运载军团登陆用的，车步协同军团几天之内就可以从南方港口出发抵达山东。登录作战已经在东方各个港口演练过很多遍了，铺上大板子车兵直接上岸，可以先用舰载远程武器压制岸上部队，也可以第一梯队手持大盾防御，都足够掩护战兵迅速上岸列阵。 马只要3岁就能成年，很快就会有第二批。安徽淮西养马场经过补充已经有五千匹马，牧民换成了耽罗和台湾训练好的骑兵已经在进行人马磨合，随时可以水陆并进、车步骑兵军团两路夹击足以在几天之内进兵山东。 张翠山一家三口回归的消息，使沈飞的关注点一下子从天下局势转回江湖风云之中了，所谓的六大派，华山、昆仑、武当、峨嵋、崆峒自己都已经展示过实力或者敲打过了，只有一个少林还没有打压过，在张三丰的百岁寿宴上就是一个绝好的打击少林气焰的机会。以后还要去少林刷技术，顺便收拾成昆，就是让少林彻底老实下来的时候了。 张翠山一家回来与天鹰教和各派碰面的过程和小说中大致差不多，也略有不同，各派人物因为张无忌说漏了嘴得知谢逊还活着，在逼问过程中昆仑派和天鹰教众人产生了冲突。不同之处有两点：现在南方尤其是浙江地面上南塘帮是第一势力，经常有船队在海上江中巡游，发现的事情不对马上上去询问得知了原因，之后迅速向沈飞通报了消息。 二是天鹰教这些年给沈飞一些产品作代理商也赚了不少钱，实力也增强了不少，和沈飞征兵要求良家子不同，天鹰教招揽的多是一些江湖人物，比小说中更加强势，要求殷素素先到天鹰教总坛去见鹰天正，天鹰教总坛在嘉兴南北湖的鹰巢顶，距离也确实不远，张翠山一家和俞莲舟、殷利亭也就答应一起前往。 沈飞知道以后，就派冷谦带着礼物上鹰巢顶，以恭贺鹰王女儿回归为名打探消息。俞莲舟和殷梨亭和张翠山一家互相介绍这十年来的经历和局势变化，告知了原来江湖中人怀疑留名成昆杀人的是谢逊，不过五年前又出了同样留名成昆的血案，死者从蒙元丞相脱脱、汉官李思齐到普通江湖人物都有，又使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张翠山夫妇得知这个情况以后，也没有给谢逊惹麻烦把前期是他杀人留字的事情说出来，张无忌自从上次说漏了嘴以后私下里已经被殷素素教训了一顿，也没有再多嘴，只是说了当初是殷素素杀了龙门镖局满门的事件。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冷谦这个“外人”在场，光是俞莲舟、殷梨亭和殷天正这些自己人，恐怕张翠山和殷素素还可能会说出谢逊的真相的。 当然言谈之间也说到了江南近五年崛起了南塘帮这个第一势力，说到嫂子李兰茵母女因为家庭变故被王难姑带走，拜了南塘帮帮主夫人颜萍为师，在桃花岛学艺两年多了的事情，殷野王又被殷天正瞪了一眼，神情不太好看。 当然还有近三年来红巾军在安徽聚义起事，起兵反元，义军已经占领山东，攻入了关中和山西，震动元廷的大事，众人都很兴奋。最后俞莲舟和殷梨亭提出让张翠山一家一起去武当山，给张三丰百岁拜寿，顺便商量化解龙门镖局事件和屠龙刀的办法。 张翠山一家就和俞莲舟、殷梨亭启程上武当山了，殷天正让殷无福、殷无禄和殷无寿三个人去采办礼物，约定备齐了礼物会让他们送上武当山，冷谦也告辞回来向沈飞作了汇报，沈飞就开始谋划起了武当山之行。 沈飞和完颜萍这次要一起公开亮相，还打算带上韩山童和李兰茵，他们是沈飞和完颜萍亲传弟子中少数几个成年人，李兰茵还是殷素素的大嫂，理应去支持一下。 杨三姑和李兰茵因为是女性，没有让她们参加耽罗之战，内家拳还处于抱丹的门槛上，不过桃花岛武功和基本的军事素养和易理文化水平是具备了，虽然修习时间还短，也不会低于裘千仞这样弱五绝水平。 还有就是打算把胡青牛带上，这次去是打算给俞岱岩治伤的，自己的医术外人并不清楚，有他跟着说服力更强一些。又点了二十一个葵花卫随行，南塘帮帮主出行不能太寒酸，人太少不行。葵花卫现在也训练合击之术，都会天罡北斗阵和恒山剑阵，正好够三组。 而且葵花卫的兵器是钢针，携带隐蔽，前去贺寿也显得礼貌一些。除了兵器，葵花卫还随身携带暗器，在《碧血剑》和《鹿鼎记》都曾大放异彩，就是何铁手“含沙射影”的改进版，一个机关圆筒，能发射三次钢针，每次十枚，针上按不同需要可以涂抹麻药或者毒药，三十米内，能让敌人迅速失去战斗力。 这其实是现在军中制式装备喷筒的缩小版，喷筒发射的是集束火箭，一次三十支，大多用于水战。戚继光书中提到百丈之内击中敌船立即燃烧，就是射程100米，把很多军中武器缩小了就能用于江湖搏杀。 就在沈飞安排前往武当山亮相时，两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青翼蝠王韦一笑。在布袋和尚说不得的陪同下来到了南塘帮找胡青牛求医治伤，两人进入浙江之后，还有南塘帮发生过小小冲突。 当时韦一笑试图找一个人吸血缓解伤势，在沈飞的地盘当然不会让他们这样乱来，被南塘帮众结恒山剑阵阻止，两人试图逃跑，又被葵花卫出动追上制住，连韦一笑的轻功都没能跑掉，问明白身份来意后把他们带到了杭州。 看得脸色发白，在说不得的陪同下浑身发抖的韦一笑，沈飞有一些意外。书中没有听说韦一笑找过胡青牛治伤，在胡青牛夫妇被黛绮丝杀掉和张无忌遇到受伤的韦一笑之间有五年多的时间，沈飞曾经猜测韦一笑可能是在这五年内才受的伤，而现在算时间远没有到小说中胡青牛夫妇的死期。 胡青牛告诉沈飞，韦一笑早就受了伤，在光明顶上时就找他治过，不过这种伤势非常古怪，他也只能缓解，无法根除。沈飞点点头，想起了谢逊在灵蛇岛上对黛绮丝对话时也猜测过韦一笑身有伤势，过了近二十年，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这说明韦一笑确实很早就受了伤，不过这个寒毒可能和中了玄冥神掌一样比较麻烦，一直拖到了现在。说不得说他和韦一笑很少来中原走动，消息不通，最近才听说胡青牛搬到了杭州，依附南塘帮帮主，明教散人沈飞的消息，这才上门求医。 胡青牛已经告诉了韦一笑和说不得，沈飞医术远胜于他，并且武功盖世，只有沈飞出手才有可能根治他的伤势。沈飞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就对韦一笑的伤势了然于胸，内功本来就有缺陷，再加上修炼不慎才闹到这个地步。 治伤的方式简单粗暴，没有针灸开药，沈飞直接出手，用一阳指打通了韦一笑的经脉。韦一笑运行了一个内息，再没有丝毫血液冰冻凝结的迹象，多年积累的伤势尽去，运功极为顺畅，甚至比受伤前快了几倍，极为欣喜。沈飞告诉韦一笑，他的内功本来就有缺陷，让他别再练了，给他换了一部，就是优化版的《寒冰真气》。 左冷禅的不会冰属性的外功武技，练成《紫霞神功》和《辟邪剑法》内功的岳不群也只不过和他硬拼两掌，任我行更是吸不到他的内力被他冻僵，缓解时把四个人变成了雪人，就是凭《寒冰真气》内功。常规优化方向是加入全真派内功时刻都能增长的特点，只要韦一笑练成，寒冰绵掌威力将倍增，不会比幻阴指和玄冥神掌差。 为了加快韦一笑修炼进度，沈飞还以巩固治疗为名给了韦一笑抗毒蛇血和十枚蛇胆。三年前沈飞就已经对灭绝和武当二侠明言图谋明教教主的心愿，刚来时就在光明顶上和杨逍说过，杨逍想必也不会隐瞒，殷天正也知道，早就已经在明教内部和江湖上传来了。 现在又拉拢了一个护教法王和一个散人，不用说破，韦一笑至少不会反对沈飞登上教主之位，整合明教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当然刷到了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和草上飞轻功也是不小的收获。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上武当山 第174章 上武当山 韦一笑和说不得都是知情识趣的人，南塘帮的实力和沈飞的手段都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料。韦一笑伤一好马上表态将来就支持沈飞了。沈飞和他们说起张翠山一家回归的事情，说到十年前殷素素曾经杀了龙门镖局满门，还有惦记谢逊手里屠龙刀的人，可能会趁张三丰百岁寿宴时上门找麻烦，他们打算作一下准备就启程上武当山去撑场子。 韦一笑和说不得听了这话以后都说他们也想一起去，明教也该在中原武林亮亮相了。沈飞听到以后倒是一皱眉，除了普通士兵以外，自己麾下的武者无论修炼什么武功，禹步都是必修的。因为这门步法长期使用可以增长身体素质和筋骨精神，越走越精神，练到最高境界还能出周身步罡气墙，所以不仅每天都要走几遍禹步，长途赶路也都是徒步借机修炼步法。 可是现在以轻功见长的韦一笑还好，说不得的功力徒步前去恐怕不是掉队就是拖慢行程。略一沉吟，沈飞想说不得现在也算是自己小弟了，加强一下他的实力也好，就和他们说了自己的顾虑和解决办法，也给了说不得十枚蛇胆和抗毒蛇血，还给他一门内功，上个世界里另一个和尚普照大师的《神照经》，当然也是经过“全真化”优化的，并且传授了韦一笑和说不得禹步，几个时辰下来，已经走得很纯熟了，就可以在赶路时练化蛇胆了。 菩曲斯蛇胆、五宝花蜜酒这些增长内功的天才地宝也是需要运功练化的，杨过第一次吃下菩曲斯蛇胆后的感觉是运功更加顺畅，以前真气运行不到的一些穴位能达到了，功力就是通过这样的过程增长的。初级、中级和高级内功的差别基本上也就是看能打通多少身体经脉，以及打通经脉所需要的时间长短。 不同等级的内功修炼出来的内力质量也不一样，虚竹吸收了逍遥三老的内力可以抓着两个人一下子飞跃过一座城墙，直接从城里跳到城外一段距离的树林中，这不仅是内力数量的深厚积累，也是内力质量的高绝。当然这也可能和“世界等级”有关，沈飞自信现在内力的积累数量不会比虚竹差，融合了多门高级内功的道家心法质量也不输于逍遥派内功，可以现在自己也做不到虚竹这样惊人的举动。 休息准备了半天，沈飞和完颜萍带上一行人出发前往武当山了，这还是第一次沈飞和完颜萍两个人一起离开驻地。不过桃花岛上由杨三姑坐镇，杭州据点依然是况普天主持，台湾由彭莹玉管理，互相配合联络一切运行都有成法。 沈飞还交代彭莹玉为最高指挥官，如果有意见不一致或者遇上紧急情况需要三方联合行动时，由彭莹玉统合全局最终协调拍板，避免内部踢皮球坏了大事。再加上撒出去的第一批毕业记名弟子和葵花卫，根本不必担心后方不稳。 时间是计算过的，又为了照顾韦一笑和说不得两个新加入者的脚力，预留出了两天的伸缩。浙江与安徽相邻，安徽与湖北相邻，这次路线正好和当初殷素素委托龙门镖局护送俞岱岩上武当山的路线一致。展开禹步轻功，沿途有情报部门开的客栈，经过五天跋涉，中间只是投宿歇了两晚，正好在四月初九，张三丰百岁大寿当天清晨，走出了武当山下的一家客栈。 沈飞一行出门之后没有直接上山，要先查清楚今天上山的有哪些人，南方的三派早就成为历史，差不多地位的也就是一个巫山派，根本不入流，几个大门派早就被自己敲打过。华山派没来，峨嵋派在小说中都没有打算和武当派翻脸，不仅灭绝没有露面，连丁敏君这臭嘴也没有来，只想以纪晓芙与殷梨亭的定亲关系私下向张翠山打听谢逊的消息，现在更不必放在眼里。 书中各派人物都约好了一起来的，第一个出头的是被已经收拾过的昆仑派西华子，不过最后还是少林寺的那批和尚上山发难之后才达到高潮。只是在山下沈飞第一个要找的目标还不是少林派，而是玄冥二老之一，劫走张无忌的那个，打算先干掉一个。 以现在沈飞功力之精纯，在这个世界里的技能都能办到，书中张三丰已经可以从脚步中听出人物的武功门派家数，因此才会对刚相冒充的少林和尚身份深信不疑，这才被偷袭成功。沈飞现在也完全有这个能力。 在沈飞的关注下，巫山帮、昆仑派、崆峒派、峨嵋派、少林派一一出现，西华子、唐文亮、静玄等和沈飞打过照面的人看到沈飞一行人也在都不由一呆，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何太冲和唐文亮等几个身份重要的人还找上了少林寺和尚窃窃私语，使那几个老和尚也向沈飞一行人看了过来，看来书中武当派猜测不错，这些人确实是以少林为首，约好了一起来的。 沈飞随意地看了少林寺那几个老和尚几眼就移开了目光，没有放在心上，任由他们先后上了武当山。过了大约一刻中，目标总算出现了。一个六十多岁元兵打扮的人正脚步鬼祟地走来，手里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约十岁小孩，一边东张西望，看向沈飞一行人时眼神中闪过一阵疑惑，最终还是向武当山方向走去。 沈飞听出了这家伙武功极高，比现在的韦一笑和说不得还强出一截，也就是略逊于现在杭州打算复克王重阳的冷谦。和完颜萍互相对视了一眼，转头对李兰茵传音说：“这个鞑子手中擒住的小孩应该就是张无忌，我上去把他制住干掉，你把孩子救下来”。 李兰茵一惊，沈飞身形已经瞬移般到了对方身后，一只手搭在了他肩头，使对方动弹不得，这一搭之间就从对方身上刷到了玄冥神掌和杖法，看来他就是玄冥二老中的师兄，色鬼鹿杖客。沈飞身法之法使韦一笑和说不得都目瞪口呆，其他人则习以为常。 后面几个人已经跟了上来，李兰茵上来把张无忌从鹿杖客手中抢了过来抱在了怀里，问“你是殷素素的儿子张无忌吗”？ 张无忌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颤声回答：“我是张无忌，姐姐你是谁”？ 修炼几家拳有成的女性容貌都不会差，《龙蛇演义》里抱丹的风采一露面就显得比她女儿还年轻，李兰茵现在虽然离抱丹还差一线，不过加上弱五绝的内功修为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就像一个大姐姐。李兰茵一笑，说：“我不是你的姐姐，我算是你的舅妈”。 沈飞没有理会李兰茵和张无忌亲戚会面，劲力一吐，把鹿杖客震得半死，施展出融入了金刚怒目的移魂大法，问：“你手里是十香软筋散毒药还是解药”？ 鹿杖客呆呆地回答：“毒药”。 沈飞追问：“药在哪里”？ 鹿杖客呆呆地回答：“在我的手杖里”。 这种问供神技又让韦一笑和说不得一阵惊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飞向完颜萍使了个眼色，完颜萍会意，伸手按住了鹿杖客的穴道，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发动了吸星大法，几个呼吸之间，就吸干了他的全身功力，最后一掌毙了瘫软在地上的鹿杖客。 吸星大法吸取内力的时间取决于双方的内力差距，令狐冲修炼吸星大法时体内已经有了桃谷六仙、不戒和尚和方生的内力，一股比一股强才暂时压制稳住了令狐冲的伤势，起步就有了黑白子三倍的内力，这才在几句对话的短短时间里吸光了黑白子的内力。 现在完颜萍的内力和鹿杖客的差距更大，本来修炼吸星大法丹田中是不留一丝内力的，全部散入全身经脉里，以丹田空箱黑洞吸取内力。任我行、令狐冲都是这样，不过有一个异种真气的问题。完颜萍则是修炼了吸星大法以后马上就修炼融了入《易筋经》的道家心法，内力才重新归于丹田，吸星大法和各种内功的属性既能随时使出，运行内功时又能化解异种真气，并提纯内力质量。 说：“搜搜这个鞑子的手杖，找出秘药，给胡先生钻研一下”，后面葵花卫和产生兴趣的胡青牛上来仔细搜索，果然从他杖头机关里找到一瓶药，又从尸体上找出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藏得这么隐秘的药肯定不简单，胡青牛打开药瓶先闻了起来。 沈飞介绍说：“鞑子汝阳王府里有西域番僧献上的一种秘药，名为十香软筋散，误服中毒以后，全身筋骨酸软，数日后虽然行动如常，却发挥不出半点内力，如果第二次服用毒药则马上毙命。汝阳王府招揽的为鞑子效力武士中，就数他们玄冥二老师兄弟武功最高，就由他们轮流掌管毒药和解药，现在毒药已经到手，胡先生先收着，以后抓住了另外一个再找解药”。 李兰茵这时已经发现了张无忌不对劲，为她输入内力治疗，张无忌却抖得更厉害了，一脸焦急地向沈飞求助。沈飞说：“这孩子是中了玄冥神掌，我可以传授他一门内功心法，只要修炼有成就能驱除寒毒，我们也该上山了”，李兰茵这才放心。 一行人就上了武当山的山路，沈飞故意走得很慢，其他人当然知道以沈飞和他们的轻功肯定能超过所有人走到最前面去，完成“先登”，虽然奇怪也不方便走到沈飞前面去，只能慢慢跟着，明白沈飞这么做必有深意，与走在前面的众人距离越来越远。 以沈飞现在的功力走在前面的各派人物和山顶上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沈飞脚步不紧不慢，就是要控制出现在武当山的的时机，以最惊艳的方式登场。一个半小时以后，已经渐渐接近了山顶，几个内功深厚的人都听到了山上火药味越来越浓的对话，尤其是李兰茵，听到张翠山正在向张三丰表示“托孤”救回张无忌的话，虽然并不知道剧情，可是她也是聪明人，知道不妙，脸色越来越焦急，要不是手里抱着张无忌不方便，早就已经飞身上去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百岁寿宴(一) 第175章 百岁寿宴（一） 听到上面的变故，沈飞加快了步伐，李兰茵等人迅速跟上，很快来到了紫霄宫前。虽然少了神拳门、巨鲸帮和海沙派，在场的人数很明显还是超出了武当派的预先接待准备。紫霄宫前的广场上站满了人，摆了很多石墩子代替椅子供宾客坐，很多饭碗茶碗临时代替茶碗。 站在外围几圈的宾客都不是什么高手，以沈飞这批人的武功像闲庭信步般轻易就挤了进去，这些人不由自主地纷纷让开了道路，很多人甚至根本察觉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一些对环境敏感的高手倒是发觉有异，把目光投了过来。 这时张翠山跪在张三丰面前刚刚说完托孤救出张无忌并且抚养成人的话，站起来转身走上几步，向着空闻、何太冲、关能、静玄等人朗声说道；“我妻子杀了不少少林弟子，那时她可还不识得我，但我夫妇一体，所有罪孽，当由张翠山一人承当！我和金毛狮王义结金兰，你们凯觎屠龙宝刀，想逼我对不起义兄，武当弟子岂是这等卑鄙无义之徒”，说着横过长剑，向自己颈中划去。 “混帐”，随着一声喝骂，沈飞周身掀起了一阵罡风，阻路的人和桌椅石礅子都被卷上了天，张翠山也一样身体向后飞去，长剑横着激射去了，插进了左边二十米外的山壁之中直至没柄。原来的位置站着的人已经换成了沈飞。 随着众人一阵惊呼，被气劲卷飞的众人、桌椅和石墩子全都落了地，就在原来的位置上分毫不差，就是碗筷饭菜茶水都还好好的放在桌椅三墩子上，没有洒掉撞翻一点。这个神技又震惊了在场的各派人物，不少人或窃窃私语或交头接耳，纷纷打听沈飞等人的身份。 这时才有葵花卫把拜贴交给了紫霄宫门口的武当迎宾唱名的道童，道童接过贴子照着上面的内容大声读了出来：“南塘帮帮主、明教散人沈飞携夫人颜萍、明教护教法王韦一笑、散人说不得、医仙胡青牛及弟子帮众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这个唱名一出，在场的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多了，还出了几声倒吸凉气的惊呼声。沈飞夫妻的名声自从五年前随同胡青牛大闹华山派，揭穿了原华山掌门的鲜于通的丑事，使他身败名裂而死，这一件事后就已经名震江湖。沈飞和夫人颜萍又自称是桃花岛传人，传承非凡，占据桃花岛为驻地。这个很少有人相信，毕竟桃花岛传人已经在江湖上绝迹了几十年。 南塘帮虽然创立才区区几年，又只是收编了一些不入流的底层帮派，哪怕有了胡青牛投效并且改变规矩移驻杭州，那些立派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大派本来不放在眼里，认为底蕴浅薄。可是自从唐文亮被况普天比拼拳法击败并重伤吐血以后，区区一个杭州主管就有这样的武功，南塘帮的实力才引起各大派的注意。 之后就陆续有江湖人物来南方刺探过，虽然没有打探出深层内情，但是光是那些商铺产业，押运货物的鸳鸯阵战队，巡游在南方几省江面上的船队就能看出南塘帮深不可测的隐藏实力。 峨嵋灭绝师太和武功二侠上了一次桃花岛又讳莫如深，有不少人猜测内情，都觉得南塘帮不简单，峨嵋派的祖师郭襄可是黄药师的外孙女，如果沈飞没有两把刷子谁都不会怀疑会被灭绝教训一顿直接赶出桃花岛。 随着南塘帮实力的逐渐暴露，上回青海派一行人在杭州城外被神秘势力团灭的事也有人怀疑是南塘帮下的手。可是帮主沈飞从来没有离开过驻地，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桃花岛上，江湖众人都是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看见沈飞，而且一露面就显露了一手神功。刚才的这一手，身法之奇、功力之强和对劲力的精微把握都惊世骇俗，就是空闻都自觉绝对办不到。 少林寺的三空和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又生出另外一种担心，唱名中沈飞的头衔还有一个明教散人，这样公开写在拜贴中显得有恃无恐。明教高层很少在中原走动，名声在中原大多不显，不过以少林三空的身份了解很多武林隐秘，昆仑派同在昆仑山中，何太冲夫妇的师父白鹿子还是死于明教高手的手中，对明教了解也比别人要深。 他们都知道青翼蝠王韦一笑在明教中的份量，在范遥、谢逊、黛绮丝失踪，殷天正自立门户的情况下，几乎就是明教仅次于杨逍的第二人。而作为散人之一的说不得在明教中职位又仅次于四大法王，在拜贴中却是以沈飞为首，包括韦一笑都名列随行，这就不简单了。 加上沈飞一露面就救下了意欲自尽的张翠山，明显是站在武当派一边的，随即又想到张翠山是天鹰教殷天正的女婿，殷天正虽然自立门户，却也是明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如果南塘帮、武当派、天鹰教甚至明教联手，不仅他们今天的图谋无法达成，以后的江湖格局也会有重大变化。不少人都看向了少林派空闻，毕竟今天上门来找麻烦的人都是以少林为首。 就在众人心思起伏时，张无忌大喊了一声“爹爹”，挣开了李兰茵向张翠山跑了过去，殷素素听到了刚才张翠山的话，早就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伏住了身形狼狈，刚刚站稳地张翠山，既后怕他险些自尽，又怕他刚才被震飞时受伤。 李兰茵走到殷素素身边，疾言厉色地说：“素素！你刚才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说让张五侠一剑将你杀了，以全武当七侠之义？莫非张五侠不杀你，就陷于不义了吗？你信口开河之前有没有想想清楚？你非要逼死张五侠吗”？ 以李兰茵的功力，早在走到山顶之前就把里面的事件过程和众人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李兰茵这几年在桃花岛学的不仅是武功，也精研《易》理，思维能力的进步日新月异，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小说中张翠山自杀其实与各大门派逼问谢逊的下落无关，在遇到逼问时根本没有想过自杀，也没有害怕，而是打算和师兄弟组真武七截阵对战少林，而且武当六侠都认为有必胜的把握。 连殷梨亭都明白张翠山自杀最大的原因是得知殷素素害了俞岱岩，自己觉得对不起三哥。但是仅仅是这一点，张翠山还不至于非要自杀，是殷素素那段话，尤其是那句“只盼你一剑将我杀了，以全你武当七侠之义”把张翠山彻底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要“全武当七侠之义”就要亲手杀了殷素素，如果不杀了殷素素，就于武当七侠之义有亏，张翠山下不了手杀殷素素，就只能以自己一条命向三哥交代，“以全武当七侠之义”了，这样的突然变故，连张三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还在等着真武七截阵大展神威呢。 殷素素说的那段话其实也非常强硬，她曾对张翠山说过活了十九年还从来没有听人教训过，与张翠山夫妻十年，回来时听俞莲舟严厉地说教，虽然不以为然，为了不使张翠山为难，没有和俞莲舟争辩已经是极限了，可是也没有说过软话。 可是面对张翠山还是一如既往地习惯性任性强硬，在小说中终于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书中后来张无忌小时候在武当山印象中几个师叔伯言谈之中对他母亲多有指责，似乎认为父亲娶错了母亲也确实是有原因的，对张翠山的死殷素素负有直接的责任，只要殷素素装哑巴事情绝不至于闹到那样的地步。 殷素素只是比较任性，也不是蠢人，被李兰茵一顿当头棒喝地教训马上反应了过来，也是一阵后怕，低着头流下了眼泪，说“大嫂教训的是”，又转向张翠山说“五哥，都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该那样逼你”。张无忌见殷素素出来，又叫了一声“娘”。 刚才的变故实在太大，张翠山生出了死志，殷素素魂飞天外，如果张翠山真的死了，“天上地下，人间海底”，殷素素自然也不会独活，两人情绪几乎同时崩溃，那一瞬间都没有注意到张无忌。现在惊魂稍定，加上张无忌这一声唤，才想起来落入敌手的张无忌已经脱离虎口，站在面前，两人都忍不住大喜。 殷素素一把扶住了还在不断发抖的儿子，问：“无忌，你怎么了？是谁救你出来的”，张无忌转头看向沈飞和李兰茵，颤声说：“是这位前辈杀了抓住我的恶人，和舅妈一起救了我”，殷素素和张翠山连忙对沈飞表示感谢。 沈飞说：“在路上遇到一个鞑子军官打扮的人，被我们顺手杀了，救下了无忌。只是无忌中了那鞑子的玄冥神掌，寒毒入体，以后要自己修习内功有成才能驱除了”。 沈飞这话又让空闻等江湖老人吃了一惊，玄冥神掌的威名他们是知道的，他们知道俞莲舟是和张翠山夫妻一路回的武当山，不少帮派还半路截持过。这个玄冥神掌传人能从俞莲舟三人手中劫走张无忌，可见武功之高，居然被沈飞杀了，还轻描淡写地说是“顺手”杀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逼。 张翠山知道劫走张无忌高手的厉害，为了隐瞒俞莲舟被一掌打伤有损威名，在之前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上山送礼时，都没有开口告诉他们张无忌被劫走事情，请他们相助打听消息并解救。刚刚又被一击震飞夺走了兵器，亲身体验过沈飞的武功之高，听到那个会玄冥神掌的高手被沈飞轻易杀掉也不算太吃惊，又已经表示过了感谢，并没有再说什么。 张三丰却是开口了：“老道只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这传人还为鞑子效力，这次在路上打伤了莲舟，劫走了这孩子，刚才翠山还重托于我救人，原来已经被沈帮主除去，倒是去了一大患”。 第一百七十六章 百岁寿宴(二) 第176章 百岁寿宴（二） 沈飞淡淡一笑，说：“张真人过誉了，一个小小的鞑子走狗而已。八十七年前，就在这武当山不远处的襄阳城外，黄岛主摆下二十八星宿大阵，以四万兵力大破七万鞑子大军，在这场大战中，神雕大侠更是以桃花岛绝技“弹指神通”飞石击毙鞑子大汗蒙哥，那才是足以名垂千古的伟业。和那些前辈先贤壮举比起来，杀一个区区投靠鞑子的武者，根本微不足道”。 沈飞这段话说得风轻云淡，提及的往事却在场的不少年轻武林人物心潮澎湃，尤其是武当诸侠个个表情一阵神往。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性声音：“前辈的伟业再大也不见得能荫蔽后人，你们自称桃花岛传人横竖死无对证。即便是真的，昆仑派的青灵子祖师当年也曾追随神雕大侠率领江湖群雄击杀鞑子前锋、烧毁鞑子大军物资，我们也没有整天挂在嘴上，如果只会吹捧先辈伟业，与富贵之家的那些败家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分别”？ 在山道中上来时，山上诸人的对话声音沈飞都已经了然于胸。现在不用回头就能听出说话的人是昆仑派的“太上掌门”班淑娴，昆仑和崆峒两派都在天鹰教门口与南塘帮发生了冲突，崆峒派的唐文亮虽然在使出本门招牌绝技七伤拳的情况下，还是在拳法对决中惨败给了南塘帮一个杭州据点的总管，还重伤吐血，因此声名大降，不过最丢人的还是他们昆仑派。 崆峒派毕竟是在硬碰硬的比武中落败的，江湖中人比武较技和和生死搏杀都是寻常事，有比武交手就有胜败，崆峒派战败虽然有损声威却还说不上丢人。而他们昆仑派是被沈飞当众揭穿是听信了一个疯子的疯话上门找天鹰教生事，事情传开了以后可谓贻笑江湖。 这几年很多与昆仑派关系不好的江湖中人见面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拿这件事讥讽他们，让他们灰头土脸，心中憋了好几年的气，虽然刚才已经见识了沈飞远非他们所及的神功，还是忍不住开口阴阳怪气地讽刺几句。 作为肇事者连累昆仑的西华子这几年更是在门派中抬不起头来，这时有了班淑娴率先开口撑腰更是壮了胆气，也想出一口中恶气，大声说：“本来只以为南塘帮帮主只是个冒充桃花岛传人的江湖骗子，今天才知道暗中早就已经入了魔教，成为了魔教邪徒，今天公开带着一群魔头上山耀武扬威，分别是对我们明门正派的挑衅。武当号称武林泰山北斗，今天也沦落到公然勾结魔教，莫非武当派是要自绝于江湖正道，要靠魔教邪徒撑腰了吗”？ 西华子这段话一出，武当派人人变了脸色，韦一笑和说不得更是看向他的目光更像是看死人一样，以他们现在一路炼化了蛇胆的内功进境，西华子就是可以秒杀的角色。沈飞突然转过了身来，两道目光如电般地在了西华子和班淑娴脸上转了一转，让两人受到一阵强大的精神冲击，脸色一阵惨白。 沈飞淡淡地说：“今天张真人百岁大寿，我来吹奏一曲助兴吧”，说完一招手，旁边有葵花卫递上了支早就准备好的玉箫，沈飞接过双手持在嘴边，一首悠扬的曲调飞出，弥漫在整个紫霄宫内外，人人心中一凛，如一粒棋子落入了湖中激起一圈圈波纹，内力不由自主地在体内翻腾荡漾了起来。 沈飞吹奏的当然就是《碧海潮生曲》，只是曲调虽然一样，意境比起黄药师的原版已经有了翻来覆去的变化。黄药师居住在东海小岛上，他见过的大海也就是近海，创作的《碧海潮生曲》意境演化也就是近海的情景，而沈飞则是洞悉四大洋的气象和威势的。 既有风和日丽、海天一线，鸥鸟盘旋、巨鲸腾跃的奇丽景象，也有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之中，可以掀翻五六个集结的航母战斗群的台风巨浪，还有直径一百五十公里，比城市还大、被卷入有死无生的海底巨型涡流，更有造成29万人死亡、并引发九级大地震的南亚超级大海啸，以及不断导致神秘翻船坠机事故的百慕大三角统统融入了曲调中，加上功力的差距，不夸张地说，现在沈飞吹奏的这首曲子已经比原版厉害了至少十倍。 在桃花岛时，沈飞经常以《碧海潮生曲》帮助弟子门人夯实内功根基，使他们进入心神稳定的境界。在发觉《九阴真经》并不适合初学者打牢内功根基时，为了弥补第一批记名弟子的这个缺陷，在最后临“毕业”的半个月里，沈飞每天都用《碧海潮生曲》刺激他们的内功修行。 他们在运功相抗时不自觉心境空灵，内息波澜不起，功力一点点磨平了棱角，实现了“软着陆”，以后功力日常增长的效率加快了五成，想必不下于从《金关玉锁诀》入门后再升级到《九阴真经》的第二批记名弟子的进境速度。 发现了这个方法效果不错以后，沈飞就经常分批把葵花卫、杭州帮众、台湾五行旗弟子等武者分批调上桃花岛来听他吹曲，帮助他们凝练内力，修炼《海蟾经》的杭州帮众还好，毕竟有安全着称的全真派人内功的血缘，第一次听曲就有助内功进益。 以《葵花玉女经》偏门速成的葵花卫在根基的弱点就暴露无疑了，同等功力下他们往往心烦意乱，神色痛苦，沈飞调整了功力和意境才逐渐平静了下来，波澜不兴，逐渐理顺了内息。 这也使沈飞明白所谓的融合优化也离不开武功本身的特点，速成武功优化以后也只是在速成一点上加强并取消修炼和各种条件限制弊端，本来没有的属性是不会无中生有的，事后马上融入了全真派内功，补全了短板。 经过这样的训练，弟子门人一个个内功根基坚实无比，沈飞也在不断吹奏《碧海潮生曲》特训的过程逐渐摸索出了一些精微技巧，同时面对功力不同的听众，可以几个音符试出每个人的细微的深浅，让他们全部面临内功的临界点。 每个人既要调动全部功力相抗，又不至于无法承受。在箫声引导下心境和内息一点点沉静下去了，达到最好的修炼效果，体会过几次之后，不需要箫声自己就能进入这种修炼意境。当然只要沈飞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他们情绪狂躁起来，走火入魔，像被黄药师箫声折腾地发狂的欧阳克、周伯通那样。 这次也是一样，除了早就已经适应的门人弟子不受影响以外，沈飞第一段曲调飞出，沈飞就明白在场所有人的功力深浅，张三丰的八十多年《纯阳无极功》自己的亲传弟子单论内功精纯恐怕还是要修炼三四年才能追上，武当诸侠功力有高低，属性却一样。 沈飞的大半心思都用到了他们身上，很快让他们全部进入了修炼妙境。俞莲舟被玄冥神掌所伤的后遗症也在内息缓缓运转全身下迅速好转，就是功力较低，刚经历和情绪剧烈波动的殷素素竟也迅速平静了下来，就连只练了武当入门内功的小张无忌，内息也像溪流一样淙淙流动，身体舒服了许多，发抖的频率慢了下来。 而对于武当派以外的其他人，沈飞的箫声就没有这么友好了，从功力最深的少林三空，到不入流的巫山帮帮众，每个人都运起全部功力与箫声相抗，还是免不了心烦意乱，内功精深都知道这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无不小心翼翼，像圆业等性格暴躁地更是紧皱眉头，咬紧牙关，面露痛苦，神色不断变幻，所幸终究没有出岔子。 表现最糟糕的就是昆仑派的诸位了，不仅脸色惨白，浑身不断发抖比刚才张无忌还厉害，还紧闭双眼快速摇头想要摆脱烦躁的情绪却雪上加霜。到了后来西华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发狂似地的大喊大叫，撕扯自己的胡子和上衣，露出了一枯黄的肌肉，之后更是把周围的桌椅都打翻，茶碗饭菜碎了一地，殃及了旁边很多人弄脏了衣服，人人侧目，引起了一片小骚乱。 沈飞看到西华子丑态百出，觉得差不多了，一曲也正好到了尾声，在场众人才平静了下来。武当派诸人还沉浸在玄妙的余韵中，别派的人大多松了一口气，内息逐渐平复。张三丰点头说：“沈帮主妙曲神技，令老道大开眼界，听君一曲，内力流转进境抵得上三月打坐之功。老道年幼时有幸在华山之巅与黄岛主有过一面之缘，想必沈帮主所奏，就是当年黄岛主的成名绝技《碧海潮生曲》吧”？ 张三丰这段话又让在场众人心思各异，武当诸人自然又一次领略了沈飞的绝技，一首曲调就能让他们进入内功修炼妙境，莫声谷、殷梨亭功力最浅，张翠山十年进境缓慢，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得知居然以张三丰的功力竟也受了影响，震惊程度可想而知。 其他人听到张三丰点出沈飞吹奏的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对他桃花岛传人身份再也没有了怀疑。对于张三丰的话被沈飞的箫声逼得全力运功相抗才避免走火入魔的众人则很不是滋味，心想你张老道听一曲抵三月打坐之力，我们可是险些被折腾出内伤。刚刚又出了大丑的西华子和昆仑派诸人更加郁闷，只是碍于张三丰的身份和威望不敢出言反驳而已。 少林寺的空闻等人则更加心惊，皱起了眉头。他们不相信以张三丰的身份会配合沈飞演戏，沈飞的箫声虽然增进了张三丰的内功修炼，却让他们苦不堪言，那就很恐怖了，不仅吃惊于沈飞的功力，更惊异于沈飞居然能对不同的人吹出不同的效果。 对武当派的人有益，却险些让他们走火入魔，看周围人的神情大部分都是这样。更是让刚刚对他出言不逊的西华子直接出了大丑，这真是称得上神技了。而且沈飞凭这一曲更展示了毫不遮掩的敌友立场，看来今天的事情还会有变故。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百岁寿宴(三) 第177章 百岁寿宴（三） 一曲《碧海潮生曲》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沈飞很满意。又是淡淡一笑，说：“张真人说得不错，刚才沈某吹奏的正是黄岛主的《碧海潮生曲》，张真人福泽深厚，当年有幸能见到黄岛主一面。可惜有些人忘记桃花岛一脉的太久了，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小昆仑道士都敢当众指责什么邪魔，沈某也就对他略施惩戒，顺便给当今武林提个醒，重振东邪威名”。 “东邪威名”这四个字说得格外郑重，拖了长音，每个人耳边都嗡嗡作响，心中一凛。武当派诸人想起了在桃花岛上灭绝师太也是因为出言攻击邪魔被沈飞狠狠教训了一通，被迫在黄药师的画像前磕了三个响头赔罪的事情。 这事俞莲舟和殷梨亭虽然碍于峨嵋派的颜面没有外传，可是对张三丰和武当派师兄弟是说了的，现在回想了起来，知道沈飞对攻击邪魔的言辞分外敏感，反击毫不留情。 其他几派人物则感到心头一阵阴云，也回想起了百年前五绝之一的桃花岛主黄药师外号正在“东邪”，沈飞又是桃花岛传人，听沈飞的语气，将来“东邪”及其传人的名号就要成为悬在所有名门正派头上一把利剑了，“名门正派”名号不仅不是荣誉头衔，相反要成了一种负累了。 面对这种局面，作为各路上山人马首领的空闻只能开口了：“沈帮主神功惊人，我等不及。莫非沈帮主是想恃强凌弱，包庇张夫人滥杀无辜之事嘛，如此即便东邪复生，怕也难让天下正道心服”。 沈飞冷冷看了空闻一看，说：“滥杀无辜？空闻，在你眼里，无辜的人未免太多了吧？还是只要是你们少林弟子被杀都是滥杀无辜”？ 这句话一说，少林派人人气愤难忍，圆音、圆业等等脾气暴躁的和尚都鼓燥了起来，空闻也语含愤怒地说：“张夫人刚才当众亲口承认是她杀害龙门镖局七十四条性命，你莫非还想抵赖不成”？ 沈飞冷笑一声，说：“殷素素刚才承认是她杀的人，可不代表她杀的人就无辜。殷素素在天鹰教与鹰王团聚时，本帮也曾派人前往恭贺，听她向鹰王说起过事情经过，无不无辜比你们清楚。你们少林寺当众解释一下其中内情吧”？ 空闻说：“我们少林寺只是接到都大锦事后遇险求援，才派僧人前往救助，内情刚才张夫人已经亲口述说，是她不愤龙门镖局失了镖，累及俞三侠受伤，即便如此，就该痛下杀手吗？都大锦即便办事有疏漏，莫非龙门镖局七十一口加上我少林三个僧人个个该杀不成”？ 沈飞说：“殷素素刚才只是说了大致原因，没有讲述详情经过，该不该杀，只要摊开了把整个来龙去脉说清楚就一目了然。况且这事情也不是只有殷素素一人知道，俞三侠当时虽然中毒难以动弹，后来又被贼子所伤，神智却一直清醒。当年如此惨变，想必也不会忘记。两人一起讲述，免得你们不相信殷素素的一面之辞”。 沈飞转头对张三丰说：“张真人，请俞三侠出来说说他当年是怎么受伤的吧”，张三丰和武当派诸人面面相觑，当年的事情他们事后也详细询问过俞岱岩，张翠山和殷素素上山以后也向他们交底是她杀了龙门镖局满门，刚才殷素素又当众承认，实在不清楚沈飞有什么意图，但是沈飞的态度明显是支持武当派的，又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还是照办让人把俞岱岩抬了出来。 俞岱岩刚才听出了殷素素的声音，回想起当然自己先受暗算中毒，后来更被人打碎全身骨骼，残废十年的惨事，情绪激动之极，刚才也听到张翠山意欲自尽前的慷慨陈词，又焦急无比，也后悔刚才点破了殷素素的身份。 可是俞岱岩身体虽然残疾，内力在周身经脉运行却不受影响。十年来内力也有增涨，刚刚听了沈飞吹奏的一首《碧海潮生曲》时同样进入了内功修炼的妙境，心情也早已经平复，也有人转告了他刚刚发生的事情。 沈飞问俞岱岩：“俞三侠，你说说当年你是怎么受伤中毒被送到龙门镖局的”？ 俞岱岩说：“当年我奉师命到福建杀一个剧盗，他听到风声事先躲了，我找了两个月才找到他的巢穴把他除了，离师父的九十大寿只有十四天。我回程时路过杭州，遇到海沙派、长白三禽和其他江湖人物争夺屠龙刀。 海东青德成虽然夺取了宝刀，确中了海沙派的毒盐，我救了他，可是他最后还是毒发而死。屠龙刀就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当时就想把刀带回武当山交给师父处置。 可是我在渡过钱塘江时被天鹰教的人暗算，中了毒针昏迷，等我醒了过来以后，就发现身在龙门镖局了，无法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却神智清醒，能听到别人言语。 我听到有人在和都大锦总镖头商议保我上武当山，应该就是我五弟妹，我刚刚听出了她的声音才回想起了往事，当场点了出来，却不料险些害了我五弟性命”。 沈飞又对殷素素说：“素素，你也说一下事情经过吧”。 这事刚刚在殿里殷素素已经已经说了，这时又更详细了说了一遍：“当时我们天鹰教定计夺取屠龙刀，俞三伯乘船渡江，我们派精通水性的弟子冒充船夫把了渡到了江心就跳入江中，诱他上了我们的船。我哥哥殷野王掌心夹了七星钉和俞三伯对掌，我躲在船船舱发纹须针暗算了他，使他连中两毒，骗他交出了屠龙刀。 屠龙刀既得，我又敬重他是位好汉子，便叫龙门镖局将他送回武当山。七星钉的解药在我哥哥手里，我没法给他解毒，只能先解了他的蚊须针毒，却没料到路上出了变故，酿成了惨祸害了三伯”。 俞岱岩听殷素素叙述了一遍，又想起了当年的往事，难免情绪波动，咬紧了嘴唇。沈飞看在眼里，赶紧追问以分他的心：“素素，你当时是怎么和都大锦谈的生意，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吧？也说一下吧”。 殷素素说：“我当时让人抬了俞三伯到了龙门镖局，确定的总镖头都大锦的身份，告诉他我姓殷，问他是不是承担得下，这单镖非同小可，半分耽误不得。 都大锦说他这龙门镖局开设二十年来，官镖、盐镖、金银珠宝，再大的生意也接过，可从来没出过半点岔子。我说若不知道龙门镖局名声不差就不会找上门来，我有一单镖交给他，可有三个条款。都大锦先说了三个条款，牵扯纠缠的镖不接，来历不明的镖不接，五万两银子以下的镖不接。 我说我这单镖可有点儿牵扯纠纷，来历也不大清白，值多少银子可也难说的很。我这三个条款也挺不容易办到。第一要请他都大锦亲自押送。第二自临安府送到湖北襄阳府，必须日夜不停赶路，十天之内送到。第三若有半分差池，别说都大锦性命不保，叫他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 都大锦拍桌子大怒要赶人，我把两千黄金接连抛在了桌上，说这两千两黄金，是保镖的镖金，让他先收下了。都大锦瞪着两千两金锭，呼吸都粗重了。问我要保什么镖，我先问他，我定下的三个条款，他可能办到？ 都大锦一拍大腿，说我既然出了这等重酬，他姓都的给我卖命就是了，问我要保什么镖。我便告诉他要他保的镖，便是躺在担架中的俞三伯。都大锦极为惊异，又问了一遍，我又确认了一次。 我让他亲自护送，换车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赶路，十天之内送到湖北襄阳府武当山上，交给武当派掌门祖师张三丰真人。都大锦却有些迟疑，说他们少林弟子虽然跟武当派没有什么梁子，但是从来没什么来往，嘴里念着‘这个’犹疑不定。 我不耐烦了，说俞三伯身上有伤，耽误片刻万金莫赎，这单镖接便接，不接便不接，大丈夫一言而决，什么这个那个的？都大锦终于应承下来，说冲着我的面子，他们龙门镖局便接下了。 我最后交代说今日三月廿八，到四月初九，他如果不将俞三伯平平安安送上武当山，我叫他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说完我发射十多枚细小银针，把插着镖旗的瓷瓶击得裂成数十片，四散飞迸，吓得都大锦一声惊呼，我便放下担架转身走了”。 在场众人听到殷素素托镖的过程，尤其是听到她两次说到，如果不能把俞岱岩平安送上武当山，就要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的狠话，心头都罩上了一层阴云，事情的后续他们都知道了，本来不知道的听了刚才少林武当的争执也明白了，半路出了差池，俞岱岩无法动弹之下，被人用少林金刚指力捏碎全身骨骼成了残废，殷素素就是因此灭了龙门镖局满门和三个来援的少林僧人吗？ 沈飞又问俞岱岩：“俞三侠，之后的事情你再说一说吧”。 俞岱岩说：“五弟妹走后，都总镖头问我姓名，是不是武当派的，问五弟妹是个妙龄女子，为何要乔装打扮，暗器功夫这么高明，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我中毒未解，根本说不出话来。都总镖头只能收了黄金，命人抬我进房间休息照料，召集镖局中三个镖头、四个镖师饱餐一顿后套车赶马上了路。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路，一路上日夜不停，换车换马不换人，离开浙江、经过安徽、进入湖北一路都太平无事，总算在四月初九到了离武当山几十里的双井子。在快到武当山下时听到一阵马蹄声，我听出来了六个乘客，在镖队前勒马停住。都总镖头上前表明身份，询问对方姓名来历，对方反问都总镖头来武当山干什么，都总镖头如实相告，说受人之托送一个伤者上山，要面见我师父张真人。 都总镖头与来人言谈中，称‘贵山’、‘贵派’，显然是把对方当成了武当弟子。可是我躺在大车中，虽然看不见来人，却听得到说话声音，对方绝非武当派的人，一人还问到了屠龙刀在哪里，有一个秃子走过来打开车帘查看我的伤势，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全身微微发抖。 第一百七十八章 百岁寿宴(四) 第178章 百岁寿宴（四） 俞岱岩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字说出来的，眼神中饱含了愤怒与恐惧，听得在场很多人背后冒出了丝丝凉意，大致猜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俞岱岩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他们对都总镖头说要把我接上武当山救治，我虽然知道事情不妙，却动弹不了，也无法出声提醒，根本无力反抗。都总镖头把我交给了他们，他们给了都总镖头随身佩剑作为信物，外加一枚二十两金锭酬谢，都总镖头就带着龙门镖局一行人就返回了。 随后那六个人把车拉到十里偃逼问我屠龙刀的下落，我终于看清楚他们的长相装扮，两个是黄冠道人，四个是俗家人打扮，身上都携带着刀剑兵刃，个个精神饱满，看得出武功不俗。 他们的首领脸上长着一颗黑痣，痣上有三根茎毛，他问我一句屠龙刀的下落，我不答，就用大力金刚指捏碎我一节骨骼，我当时根本说不出话，全身骨骼就被他一一捏碎”，说到这里，就算性格极刚硬也不免哽咽，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其余武当六侠虽然十年前已经听到俞岱岩大致讲过事变过程，这时也忍不住都捏紧了拳头。 见到俞岱岩已经基本上把经历说清楚了，沈飞又转向了殷素素，问：“素素，你为什么要托龙门镖局护送俞三侠上武当山？而不是直接派天鹰教的人手呢”？ 殷素素说：“毕竟是我们天鹰教的人伤了俞三侠，如果我们自己护送上山，张真人和武当诸侠若是盘问俞三侠是如何受的伤难以回答，万一露出破绽还会引起冲突。因此就找了龙门镖局押这趟镖。我只告诉都大锦姓殷，其他什么都没说。武当派即便盘问都大锦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飞点点头，又问：“龙门镖局名垂二十年，是南方第一大镖局。向来不接五万两银子以下的镖。那次总镖头都大锦亲自领队押镖，谁都知道镖物贵重，途中各路绿林好汉难免起心下手抢夺，可是刚才俞三侠说从浙江过安徽，直到进入湖北到达武当山下数十里一直都平安无事，很是古怪，是不是你们天鹰教的手笔”？ 殷素素说：“不错。我将俞三伯交托给了龙门镖局之后，自己便跟在镖队后面，道上果然有好几起人想对俞三侠下手，都给我暗中打发了，可笑都大锦如在梦中。到了武当山下，都大锦与那六个人说话，称他们‘武当六侠’，把俞三伯交给他们时，我就骑马在远处看着。 我见到都大锦没有按我的交代把人送上武当山交给张真人，我本来就不满，又见那六人跃下马来的身形步法，使的是少林派的轻功，更是疑虑，况且武当七侠情同骨肉，俞三侠身受重伤，他们该当一拥而上，立即看他伤势才是。但只一人往大车中望了一眼，余人非但并不理会，反而颇有喜色，大声呼哨，赶车而去，这可不合人情了。 我越想越觉不对，纵马追赶上去，喝问他们姓名身份，三言两语便动起手来，六人中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子跟我相斗，一个道士在旁掠阵，其余四人便赶着大车走了。那瘦子手底下甚是了得，三十余合中我胜他不得，突然间那道人左手一扬，我只感臂上一麻，无声无息的便中了三枚梅花镖，手臂登时麻痒。那瘦子出言无礼，想要擒我，我还了他三枚银针，这才脱身。 我回到江南，叫人一看这梅花镖，有人识得是少林派的独门暗器，说道除非是发暗器之人的本门解药，否则毒性难除。临安府除了龙门镖局，还有谁是少林派？于是我夜入镖局，要逼他们给解药，岂知他们非但不给，还埋伏下了人马，我一进门便对我猛下毒手。 我怒火中烧，把镖局中人全部杀光，在所杀的少林僧身上也没有搜到解药，一条手臂险些废了，还是二十多天以后，我遇上了下山查探俞三伯和屠龙刀之事的翠山，翠山询问了我俞三伯的事，我除了瞒下是我和大哥暗算了俞三哥以外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那时翠山才帮我取镖疗毒”。 在殷素素说出杀害龙门镖局满门和少林派三僧的事时，少林众僧人人怒目而视，有几个脾气暴躁还大声喝骂了出来。沈飞不理会他们，继续问：“素素，照你这的说法，你虽然向龙门镖局托了镖，还一直暗中跟随料理不轨之徒，这趟镖明着是龙门镖局在走，暗中是你在走，是吗”？ 殷素素说：“不错。我一路上更换装束，有时装作农夫，有时扮作商人，远远跟在镖队之后。我花了两千两黄金，一路之上其实只是让龙门镖局干车夫的活计，真正让他们做的，其实只是把俞三伯从武当山脚下送到山上交给张真人，并且应付张真人和武当派的盘问，只是没想到在武当山脚下出了纰漏”。 沈飞又问俞岱岩：“俞三侠，那六个劫走你的人和都大锦说话时，自称是五当六侠了吗”？ 俞岱岩回答：“没有。都总镖头问对方身份时他们没有说，反问都总镖头的来意，后来言辞之间都总镖头就把他们当成了武当弟子。我当时还奇怪，都总镖头从来没有和武当派有过交往，也不认识我，他是怎么认定那六个人就是我的六位师兄弟的”？ 沈飞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说：“素素，你没想到的不是在武当山下出了纰漏”，忽然霍地转过了身来，锐利的眼光在少林众僧脸上一一扫过，说：“你没想到的是都大锦包藏祸心，监守自盗，与少林派内外勾结，在武当山下演了一出戏，故意把俞三侠交给了少林派的人残害，逼问屠龙刀的下落，正如少林派今天上山的来意那样”！ 沈飞这句话可谓石破天惊，紫霄宫外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震惊、怀疑、愤怒、不屑各种表情出现在了各派人物脸上，少林寺众僧更是惊怒交加，纷纷叫骂“胡言乱语”、“纯属污蔑”、“血口喷人”。 空闻语含愤怒地说：“阿弥陀佛！刚才张夫人直承杀害龙门镖局满门加我少林三僧七十四口。沈施主如此污蔑少林、污蔑龙门镖局，莫非是处心积虑想为张夫人的罪行开脱吗？ 刚才俞三侠和张夫人所说，都大锦也只是误以为对方是武当六侠才会把俞三侠交给他们，发梅花毒镖打伤张夫人的也是一个黄冠道士，并非我少林弟子。 即便都大锦误信奸人，也不是他伤的俞三侠，顶多也只是办事不力，绝无因此就屠戳龙门镖局满门无辜被杀之理”。 沈飞心想，你说对了，我就是处心积虑往你们少林寺扣屎盆子，为殷素素开脱。冷冷一笑说：“殷素素杀上龙门镖局之时，还没有遇到张五侠，她也知道乔装改扮一番，穿成了张五侠一样以掩人耳目。你们少林寺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莫非还能光明正大？道士扮和尚须剃光头，和尚扮道上却容易得多，戴顶道冠便成。 殷素素上龙门镖局托镖时说得清楚，让他亲自护送，十天之内送到湖北襄阳府武当山上，交给武当派掌门祖师张三丰真人。都大锦办到了吗？ 他把人交给张真人了吗？交给武当其他六侠了吗？交给武当派任何一个人了吗？他连武当山都没上！在山脚下连身份都没问明白就把人交给了那六个人，六个使少林轻功，少林暗器的人。 都大锦说过龙门镖局开设二十年来，官镖、盐镖、金银珠宝，再大的生意也接过，可从来没出过半点岔子。岂会出这种纰漏！你说他只是误信奸人、办事不力，不是内外勾结、监守自盗？空闻，你们少林寺莫非以为江湖上都是些三岁小孩，可以任你们愚弄吗”？ 嗡！沈飞这些话一出，在场的江湖中人又是一阵大哗，开始窃窃私语了出来，言辞中多半相信了沈飞的分析，连武当七侠、殷素素、韦一笑和说不得看向少林众僧的脸色也都阴晴不定，充满了怀疑。 毕竟都大锦的行为太过离奇，殷素素托镖时把接收人说得清清楚楚，他们又是二十年接了各种贵重镖物从来没有出过岔子，这样轻易把俞岱岩交给不明身份、还是使少林武功的人。 这不是空闻说的“误信奸人、办事不力”可以说得通的，似乎沈说指控的“内外勾结、监守自盗”更加合理。而且这些人今天上山的目的大多是为了逼问屠龙刀的下落，以己度人，似乎少林寺为了屠龙刀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是不奇怪的。 紫霄宫外今天人本来就多得捅挤，空闻的内力也不差，周围很多人的小声议论他也能听得清楚，听到很多人居然都相信了沈飞的话，怀疑是少林寺和龙门镖局内外勾结，为了得到屠龙刀残害了俞岱岩，少林寺千年声誉居然被沈飞区区几句话就摇摇欲坠，不禁脸色发白，心生恐惧。 空闻只能大声竭力撇清说：“出家人不打逛语，少林寺绝没有与龙门镖局勾结残害俞三侠。都大锦纵有疏漏，顶多退还镖金，哪怕自尽谢罪，也绝无杀尽龙门镖局满门无辜之理”。 沈飞冷笑说：“殷素素托镖时已经把三个条款提前说清，告诉他这单镖有些牵扯纠缠，事关重大，两次警告如果有差池，叫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也没有逼迫都大锦，问过他这单镖接是不接，是都大锦自己应承下来的。 我南塘帮名下也有不少产业，做生意的规矩也是知道的。凡大宗交易，通常是先付订金，事成之后才钱货两清。而这单镖，还没有上路，两千两黄金的镖金就事先付清。 空闻大师知道两千两黄金是多少吗？那是够维持七千户人家一年的生计花费。接下了这单镖、应下了这样的条款、收了两千两黄金的镖金，就是签下了生死状，走了二十年的镖，这个规矩都大锦不会不知道吧？ 无辜？历代律法对于重罪都有株连的条款，满门抄斩乃至夷三族，有谁会认为那些人无辜？即便无辜，又有谁会认为那些被重罪牵连而死的冤枉？ 如果都大锦真的是半路遇上贼人力战不敌，被劫走了镖，那倒还真相信他只是办事不力，那两千两黄金就算是死伤镖师的抚恤，不会苛责追究。 可是都大锦就这样离奇地把俞三侠交给了不明身份的人残害，事后还向少林求援，在镖局中设下埋伏，对找上门的托镖人痛下杀手，莫非他是认为有少林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百岁寿宴 (五) 第179章 百岁寿宴 （五） 沈飞这段话一说，空闻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刚才沈飞指控少林寺和都大锦内外勾结，劫走残害俞岱岩逼问屠龙刀的下落。现在又指责都大锦和少林仗势欺人，设伏谋害客户。这又多了一条罪名，如果这些指控坐实，事情就完全翻转了。 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议论响起，虽然沈飞这话说的很冷酷，不过无论按江湖规矩，还是按生意的规矩，都大锦事先收下了多达两千两黄金的本额镖金，应承下这单镖，就如同签下了生死状。 更别说都大锦不可思议的失镖过程还有极大的内外勾结、监守自盗的嫌疑，确实该死。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殷素素因此屠戮龙门镖局满门，虽然有约在先，又有沈飞株连性律法的类比，是否过于残暴还可议。但是言辞之间，已经不觉得殷素素的行为十恶不赦了。 空闻也听到了周围众人的小声议论，发觉舆论风向大变，本来一桩屠戮满门的罪行，经过沈飞几句话分析，居然变成了轻描淡写的争议性行为，少林的名声雪上加霜，心中大急。 只能阴沉着脸继续争辩，说：“阿弥陀佛。沈施主何以一再污蔑少林派？贫僧早已说明，残害俞三侠的贼子与少林无关，少林绝无和龙门镖局勾结行此恶事。依沈施主所言，莫非认为只因都大锦的疏漏，龙门镖局满门老幼妇孺全部都该杀不成”？ 沈飞冷冷一笑，说：“该杀的只是都大锦那批镖师和与他们勾结残害俞三侠的贼子，其他人，只是倒霉受了株连而已”，这就直接把话挑明了，观点非常冷酷。可是周围的人都一阵沉默，有些人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还在天人交战思虑之中，并没有人第一时间反驳。 脾气暴躁的少林僧圆业首先出言怒喝：“屠戮满门七十余口，如此残暴恶行，还能说的如此振振有词，真是岂有此理！魔教魔头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毫无慈悲之心，不怕下地狱吗”？ 空闻也附和说：“阿弥陀佛。七十四条人命，如此轻描淡写，沈施主之言，贫僧实难认同”。 沈飞锐利的目光又在少林僧人脸上一一扫过，冷哼了一声，直接放出了大招，说：“好一个岂有此理、实难认同，我和你们讲江湖信义，讲做生意的规矩，你们对这些不明白，倒不奇怪。不过你们少林和尚毕竟都是头上烧着戒疤，身上穿着袈裟，嘴上念着佛号，佛理总该懂得不少吧？ 按你们的佛理，人的生死贵贱际遇都是前世业报所聚，龙门镖局七十一人加三个少林僧人惨遭横死，自然是因为他们前世或前几世造下了罪孽，才在今生遭了恶报，你们对这基本的佛理总不会也以为是‘岂有此理’、‘实难认同’吧”。 沈飞这段话一出，在场的江湖中人都变了脸色。如果说本来还只是武林门派之争，可是这样以对方尊奉的佛法为攻击的武器就上升为理念道统之争，简直要不死不休的节奏。 仅凭这一点众人就明白沈飞今天是不惜和少林彻底翻脸的，很多人回想今天沈飞走进紫霄宫的开始，根本就是不断在挑衅少林寺，或许根本就是有意要打压少林的威势，又想起沈飞刚才一曲箫声震慑全场的惊人神功，都感觉今天可能要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被沈飞这段话刺激地最严重的自然就是少林众僧了，连三空在内都神色剧变，圆业更是指着沈飞的鼻子“你……你……”了几声，却气得说不出话了。沈飞冷笑地看着他，他以这段话作为大招是明白这就是佛学理论中最大的bug。 这个话题说下去是死局，歪楼也太久了，空智马上开口把事情拉回了沈飞上山前的正轨，说：“沈施主上山之前，我们少林与武当本来就各执一词，没有说通，打算比武决胜。 由我们六个少林僧人对阵武当六侠。若是少林输了，就此下山再不纠缠。如果武当六侠输了，莫七侠已经代张五侠答应告知空闻师兄谢逊的下落。耽搁了这么久，这便开始吧。这个约定沈施主总不会插手吧”。 说不通就打，这种态度有些不讲理，作为少林掌门方丈的空闻不方便说出口，空性又是愣头青，就由空智提了出来。而且空智见沈飞神功惊人，光是一个人他们少林所有人加起来都难以应付。 何况沈飞又带来了一大批人，个个都不是弱手，如果沈飞一行人要下场代武当六侠出战，对他们少林极为不利，所以就先出言想把沈飞挤兑住，不让沈飞干预。 沈飞当然知道真武七截阵的厉害，如果真的顺水推舟，旁观放任这一战武当派赢面极大，不过真武七截阵毕竟只是在传说中，没有实战的战例，毕竟不够万全。空智也不够给沈飞定规矩，今天不只是要相助武当派，打压少林寺，还要借此展示南塘帮的实力，光是自己一首《碧海潮生曲》还不够，还要再加一把火。 沈飞哈哈一笑，说：“少林武当的约战反正已经耽搁了一阵，也不妨再稍稍压后嘛。众所周知百年前江湖顶尖高手是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也没有一个称‘神’，唯有重阳真人武功天下第一，被称为‘中神通’，名号里有个‘神’字。 沈某自艺成出山以来，才知道如今武林中沧海桑田，变化巨大。当年五绝论剑的武林圣地华山之上居然也有人敢开山立派，我还以为有什么惊人武艺，原来只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 后来又知道少林寺还有名号为‘神僧’的，还不只一个。我就好奇莫非这些‘神僧’个个都有能与重阳真人比肩的武功吗？之前一直没有没有机会领教。今天既然有三位‘神僧’在此，那就让沈某先开开眼界吧。山童，试试三位‘神僧’的成色”。 沈飞故意把‘神僧’三个字拖了长音，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在场的人脸色又是一变，先是辩驳少林的理据，又是攻击少林的佛法，现在干脆是直接质疑少林神僧的名号和武功了，这真是要全方位打压少林的节奏啊。 在场大部分人都隐隐有些兴奋，看来不仅今天有好戏看了，而且今天之后江湖也要多事了。不过沈飞只是点了一个人出战，要以一敌三，还说要“试成色”，这种语气和作派未免也太托大了吧？ 这时韩山童走上几步，伸手作了请的姿势，说：“三位神僧，请指教吧”，看到韩山童真的向三个叫阵，要以一敌三，而且也把“神僧”两个字咬得很重，空闻、空智、空性三个虽然素有涵养，见沈飞和韩山童这么轻视他们，也不禁怒从心头起。 空智语含怒气，说：“沈施主。刚才贫僧师兄弟三人本打算联手向张真人请教，只是武当诸侠认为辈份不合没有答应，几经商议之后，才最终定下了少林武当各出六人一决胜负的比斗。 现在沈施主只派出一个手下要试试贫僧三人的成色，莫非是认为你这位手下的武功胜过张真人吗？沈施主要称量少林武功，还是请亲自下场吧”。 空智的话说出了在场大部分的心声，他们都知道刚才少林三空挑战张三丰的事情，觉得沈飞未免太托大了，如果就此输了，今天之前的那些言行都前功尽弃，难免声威大损，这种狂妄姿态得不偿失。 经过了刚才沈飞《碧海潮生曲》的考验少林三僧都知道沈飞实力惊人，他们未必顶得住，空智说话是也有些心虚，可是形势逼迫，他们不得不出言挑战。 沈飞派出一个手下向他们三人叫阵，这简直就是羞辱，如果真的和韩山童动手，即便胜了他们少林也不见得光彩，不如和沈飞全力一战，即便输了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还没有等沈飞回应，韩山童倒是轻轻一笑，先开口了：“三位神僧，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刚才连家师的箫声都险些承受不起，如果和家师动上手，即便今天是张真人的寿辰吉日，不会当场出人命，可是日后伤势爆发，结果就不好说了。还是我先来吧”。 这话让三空都神情一滞，刚才听《碧海潮生曲》的感受那是只有自己知道，别人不了解的看不出其中凶险，他们三个也险些像西华子一样出丑。不过韩山童是沈飞的弟子，知道内情也是正常的。 还不等三人表态，韩山童就先发起了抢攻，脚踩蜘蛛踏水的诡秘步法穿插过人群来到他们近前就挥拳猛打，顿时数十道拳影漫天遍地就把空闻、空智和空性三人都笼罩了进去，正是巴立明的绝技，巴子拳“乱箭打”。 这样刚猛的拳势和韩山童的身形，其实与香象渡河的身法更配，不过今天紫霄宫外宾客太多，形成了障碍，这种短促爆发的身法施展不顺利，就换成了蜘蛛踏水。 沈飞的“云雁步”融入的轻功身法越来越多，弟子们把每一种步法轻功都先练精，再融汇贯通。就可分可合，施展出来可以浑然一体，也可以单独分离，这也是继续熟悉精进的方法。 见神不坏后的巴立明可以打出一秒十拳的速度，还未必尽全力，韩山童刚达到抱丹，也就一秒五六拳，而且越往后进步越难，不过现在这样的拳速威势，已经让三空心惊不已，被迫全力应付了。三空各使平生绝技抵御，空闻的善勇猛拳、空智的握石拳、空性的龙爪手，呯呯呯呯和韩山童的拳法连连对撞。 韩山童纯粹是以内家拳的技法和三空对拼，只是以肉身皮膜发出层层叠加的明劲暗劲和三空的内力碰撞，并没有发出内力攻击，只是接触时自然生出护体反应，就是内力只守不攻。 这是沈飞的交代，尽量用内家拳对战以利精进，道家心法内功虽然是缩减版，也是多门顶级内功融合而成，加上灵酒的效果，一年内力浑厚达到上世绝顶，熬上四五年工龄精纯也能追平张三丰，内功有成招式无往不利。 而内家拳必须有练法打法之分，还是需要和人打斗才可能达到最高境界，没有一直练下去就能水到渠成的事情。因此和人打斗，优先使用内家拳。 正因为如此，这种与内力不同的明劲暗劲让三空极不适应，韩山童的暗劲柔和，渗透力极强，三空不明所以，还诧异韩山童这样一个拳路刚猛地大汉怎么修炼了古怪的阴柔内力。 没有花巧的招式，就是连续快速的劲力碰撞，十多分钟以后，丹劲体质的韩山童出拳的速度劲力丝毫不减，年纪不轻的三空持续全力施为之下出招不免慢了下来，三空身上每人都挨了三四拳，连退了三四步，手捂胸口，嘴角溢出了血来。 第一百八十章 百岁寿宴 (六) 第180章 百岁寿宴 （六） 在一阵的惊呼声中，六个圆字辈少林僧赶紧上来扶住了三空，取出少林治疗内伤的秘药玉灵散给三空服下稳住了伤势。大部分江湖中人都想起了一句俗语：乱拳打死老师傅。除了沈飞夫妻和两个亲传弟子，在场江湖中人包括亲身和韩山童交手的三空都不会明白内家拳的奥妙。 “乱箭打”看上去又只是数十拳影飞舞，没有章法，以为不过是乱打一气，只是先下手为强，以速度力量压人，甚至有偷袭之嫌，三空猝不及防之下难以应付，全力支持这么久终于没有防住。不过韩山童从头到尾拳速力量丝毫不减，还不断增强，强悍的体力也让他们吃惊不小。 不过他们全都明白“刚不可久”的常识，对付三个老僧可以用体力压人，如果人多一些，或者年轻一些，他们不相信韩山童还能这样一波流压倒性取胜。 只是那毕竟是名垂数十年的少林三大神僧，他们上山打算来生事的人里武功最高的，这样以一敌三被击败也确实让他们彻底息了再混水摸鱼的心思，这还只是韩山童一个人出手，沈飞一行这么多人，又是凶名在外，不像武当那样讲规矩，怎么是他们能招惹的？ 韩山童刚才可是当面威胁过三空，和沈飞动手当场不死，也有可能没几天伤重而死。对三空都能毫无顾忌的这种态度，对他们下杀手更是不会手软，南塘帮、武当甚至明教有隐隐联手的迹象，即便问出了屠龙刀的下落，“武林至尊”也多半轮不到他们头上，又何必再火中取栗？ 空智稳了稳心神，说：“沈施主，确实名师出高徒，贫僧三人不是对手。不过你这位高徒刚才所使的拳法，不似桃花岛一脉传承，倒是有些许少林武功的神韵”。 空智兼通十二项少林绝技，对少林武功体会最深，空闻和空性只是隐约有些感觉，空智的感受比他们清晰地多，就当场说了出来。这话一出，在场其他人又是一阵心思各异，有些人心中鄙视少林脸皮太厚，武功输了就说这种话强行挽回颜面。 也有一些人想到，桃花岛一脉确实不以拳法闻名，武功以虚多实少，招式变化莫测着称，刚才韩山童所使的拳法他们虽然看不出来路，不过却是以势压人的刚猛风格，确实不像是桃花岛武功。 沈飞一笑，说：“沈某是桃花岛传人，却并不是只会桃花岛武功，对各位亲传弟子也是因材施教。比武对敌，他们愿意施展什么武功由得他们，莫非你们还怀疑我门下弟子偷学少林武功吗？那你们说说他刚才的拳法是哪几门少林绝技的神韵”？ 空智一阵语塞，在他的见识里，确实不知道韩山童的拳法与具体哪几门少林绝技有关，可是那种感觉确实无比清晰，他相信绝不会判断出错，自己也一阵疑惑，不明缘由。 他哪里知道，刚才韩山童的“乱箭打”里每一拳融入了各家拳法精要，其中确实有巴立明的招牌武功之一，有少林看家拳之称的“大金刚轮拳”招数。可是那是沈飞在上个世界搜集的，明末各派高级内功失传，就另辟蹊径，创出了内家拳风格的武功路子，三百年前的人当然不知道来历，只能隐约感觉出神髓相似而已。 沈飞继续说：“若是少林派的诸位想见识桃花岛武功，自然也不会让你们失望，兰茵，给各位大师演示一下”，李兰茵在众人注视下缓步走上前，少林诸僧一阵紧张，空智一阵气闷，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要见识桃花岛武功了？ 李兰茵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对十二个少林僧发起攻击。没错，就是包括九个圆字辈僧人在内的所有少林和尚。刚才沈飞说的是“少林派的诸位”、“各位大师”，可没有限定三空，李兰茵当然明白意思。 沈飞早已经顺手刷了在场少林僧的技能，知道他们的底细，即便三空，修炼的内功也只是“少林九阳功”，多部小说里提到《易筋经》极难修习，入门就需要“心无所住”的心境，除了方证也没有听说哪一个少林寺的掌门练成过。 新入帐的技能也就是空闻的“善勇猛拳”、空智的“如影随行腿”、空性的“龙爪手”和治疗内伤的“玉灵散”丹方。没有混元功、没有霹雳拳、没有幻阴指，说明那九个圆字辈僧人里没有圆真，书中在光明顶空智也确实说过除了围攻光明顶那次圆真拜师后从来没有离开过少林寺，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李兰茵身形飘忽，似乎足不沾地般往来瞬移，指掌腿连挥变幻出击，在场的葵花卫发觉李兰茵的身形与他们有些相似，确实她的轻功里加入了一些《葵花玉女经》的特点，只有韩山童更看出还时不时掺杂着形意鼍形拳里里的“游鼍化险”身法。 桃花落英掌、兰花拂穴手和旋风扫叶腿交替使用，快如闪电的“东风绝技”如疾风乱雨攻向那十二个少林僧，虚多实少，变幻莫测，又姿态曼妙优美，还融入了峨峨三十六路追风打穴法的技术，因为桃花岛武功的特点，虽然李兰茵内家拳离抱丹还差一线，出招速度比刚才韩山童的“乱箭打”还快上一线。 少林僧有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有几人手忙脚乱地抵挡，全身上下还是免不了连连中招。奇怪的是却没有受什么损伤，这让眼花缭乱的旁观者有些疑惑，稍一琢磨也明白过来的，不可能是桃花岛武功华而不实，是李兰茵手下留情了。 果然那十二个僧人身上落下大大小小的僧袍碎片，像被狂风吹过的落叶一样飘荡飞舞，身上露出一个个圆洞、三角和手掌形的破洞，像被利刃切割出来的一样，到了这一步，李兰茵飞身跳回到韩山童身旁。旁观众人悚然而惊，都明白圆洞是被手指点出来的，三角形是被腿尖踢中，掌形破洞当然是被手掌击中的结果。 不少圆洞、三角和掌印都是在胸口、小腹等要害和各大要穴上，众人都明白，能打落像被利刃整齐切割下来的僧袍碎片，这可比劲力透体，打伤甚至打死他们都要艰难得多，而他们却连李兰茵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刚才这场打斗简直就像是李兰茵在练功打十二个人桩一般，这是赤裸裸的示威，告诉他们要取他们的命轻而易举。受到这样的羞辱，作为少林掌门的空闻再也忍不住了，黑着脸盯着沈飞说：“沈施主今天连番污蔑羞辱少林，莫非是要恃强凌弱，打算替武当派接下与少林的这段恩怨吗”？在场武林人物听到这话一阵好笑，上山之前少林还是底蕴深厚，自视武林泰山北斗的领袖，现在居然自命弱势了，反转未免也太快了。 沈飞说话却丝毫不客气：“南塘帮没有打算插手少林和武当的恩怨。刚才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是奇怪少林竟然有不只一个名号‘神僧’的人，还以为个个都有当年重阳真人那样的身手，一时好奇，想试试而已。 现在看来‘神僧’之称，名不副实，只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倘若这真的是南塘帮的事情，是我们南塘帮中人被少林派大力金刚指伤成这样，不交出凶手，你们少林寺的人今天是走不了的。 现在我们已经试出了少林所谓‘神僧’的深浅，接下来就请少林和武当一决胜负吧，只要你们还打得动，我也想见识见识武当派的‘真武七截阵’大展神威呢”。 这种毫不遮掩的打脸威胁少林，站队支持武当的话让空闻气得嘴唇不断抖动，想说什么一时又找不到措词。刚才韩山童和李兰茵连接出手让少林出了大丑，都明白沈飞一行如果真的翻脸动手，少林寺的人走不脱这绝不是虚言恫吓，背后一阵发凉。 少林众僧也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圆子辈九僧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三空之前可以被韩山童的暗劲打吐血过，虽然服下了伤药，可是毕竟还要休养几天才能彻底复原。 刚才为了应付李兰茵攻击时，他们事先可不知道对方只想立威羞辱他们，运功抵挡时牵动内息，伤上加伤。这个时候和武当六侠动手，而且听说武当派还有一个合击阵法，自然是有败无胜，还会再加重伤势。 最关键的是，那两架已经彻底打掉三空的信心，而且听沈飞的语气，什么“只要你们还打得动”，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以沈飞的武功，更是能轻易判断出胜负结果。三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战败了丢人，不敢打更丢人，陷入了两难。 这时宋远桥开口了：“三位大师今日有伤在身，武当与少林一战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还是改日再战吧。等三位大师伤势复原了，武当随时恭候。当年究竟是谁伤了我三弟，武当也必会追查到底，无论牵扯到什么势力，都不会善罢甘休”。 三空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宋远桥的话暂时解了少林派的尴尬局面，不过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还是怀疑当年龙门镖局确实做了监守自盗内外勾结的事，残害俞岱岩的幕后黑手就是少林寺。 空闻脸上抽了抽，说：“贫僧再说一次，少林寺绝没有干过残害俞三侠的事。凶手究竟是什么人少林寺也会全力追查，倘若日后查出真正的凶手，希望武当派能给横遭污名的少林寺与龙门镖局惨死的满门一个交代”，说完带着一群破僧袍的和尚直接转身下山去了，其他各派人物见领头的走了，也自觉无趣，一一告辞下山了。 沈飞也明白了，自己可以不把少林寺放在眼里，武当派还没有这样的底气，哪怕下场比武是必胜，也还不想彻底和少林撕破脸，就出面打了圆场。不过沈飞可不能让所有人都离开，开口说：“峨嵋纪女侠，请你留一下，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进大殿里说说”。 已经准备走了的峨嵋派众人身形一顿，纪晓芙转过了身来，疑惑地看着沈飞，问：“沈帮主找我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沈飞说：“五年前我去昆仑山坐望峰见过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知道一些事情。你真要我当众说出来吗”？纪晓芙脸色一下子白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纪晓芙事 第181章 纪晓芙事 听到沈飞叫住了纪晓芙，已经准备走了的峨嵋派众人都是身形一顿，纪晓芙转过了身来，疑惑地看着沈飞，问：“沈帮主找我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沈飞说：“五年前我去昆仑山坐望峰见过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知道一些事情。你真要我当众说出来吗”？ 纪晓芙脸色一下子白了，峨嵋派其他女侠和殷梨亭都奇怪地看着纪晓芙，向她探询原因，纪晓芙只是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一听到涉及杨逍，众人都明白有不方便公开的事情要说。 张三丰和武当七侠要把沈飞和峨嵋派众人请进了紫霄宫大殿客厅，沈飞却把除了纪晓芙以外的其他峨嵋派弟子拦在了大殿外。道童们一边收拾桌椅碗筷，一边等其他人都下山走远了之后，张三丰才开口表示感谢：“多谢沈帮主今天帮武当解围，否则事情还难以收场。只是今天沈帮主得罪少林太过，恐怕日后与少林不好打交道”。 这也是武当七侠、纪晓芙甚至包括韦一笑、说不得等人都感到奇怪的地方，沈飞为什么要这样彻底和少林寺撕破脸，今天沈飞先是指责少林寺和龙门镖局内外勾结，残害俞岱岩谋夺屠龙刀，还倒打一耙愚弄江湖。 后是讥讽少林“神僧”的名号，派出两个弟子两次击败击伤少林众僧，让他们当场出丑。可以说从今天以后，“少林神僧”的名号彻底没了，别说少林寺没脸再提“神僧”二字，即使再提起也只会成为江湖笑柄了。 最后更是明确对少林众僧发出了死亡威胁，而且确实有这个实力。经过今天这一幕，南塘帮和少林的关系已经彻底决裂，再也没有缓和的可能，以后遇上少林即使不直接动手，也不可能合作了。 众人都想不明白，沈飞为了支持武当，没必要把少林得罪到死吧？南塘帮和武当也没有多大的交情，只是和俞莲舟、殷梨亭见过两次而已。勉强能说到有交集的也就是张翠山的妻子殷素素和殷野王的妻子李兰茵了，因为殷天正的关系沈飞能和武当派能攀上七拐八弯的关系。 可是即使殷天正本人和沈飞也没有多少交往，天鹰教和南塘帮的合作也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代理，货源还是垄断在南塘帮手里，南塘帮占据绝对强势的地位，天鹰教也不敢破坏南塘帮在南方立下的一些规矩乱来。为了这么一些浅薄的与武当的关系，就值得这样把少林往死里得罪吗？ 沈飞冷冷一笑，说：“刚才我已经说了，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鞑子入侵肆虐时没见他们放一个屁，倒是在武林中抖起来了，得罪了他们又能如何？ 况且混元霹雳手成昆遁入少林寺隐藏，拜师空见，法号圆真。这成昆不仅杀害了金毛狮王全家，更是害死了阳顶天教主。我们要追杀成昆，迟早到得罪少林，晚得罪不如早得罪。当然此事要等我当上明教教主之后再办”。 沈飞这话一说出使张翠山、殷素素、韦一笑、说不得都大惊，张翠山夫妻惊问“混元霹雳手成昆躲藏在少林”？韦一笑和说不得则是问“阳教主是被成昆害死的”？ 沈飞神色肃穆，回答说“千真万确，南塘帮的情报系统不是吃甘饭的，查探清楚成昆的躲藏处还是不难的。阳教主之死光明顶上杨逍和五行旗旗主都知道，就是我上次去找杨逍时，在光明顶秘道之中发现的阳教主夫妇的遗骸和阳教主的一封遗书。 这事不太光彩，可能就是因此杨逍他们没有往外传。成昆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听杨逍说阳教主和夫人的婚礼还请过他来参加。光明顶秘道本来只有教主一人可以进入，阳教主经不起夫人请求，把她也带进了秘道 可是后来秘道就成了阳夫人和成昆多次私会的场所，后来一次阳教主在秘道之中修炼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刚突破到第四层时，就撞见了阳夫人和成昆在里面幽会，心绪起伏之下，走火入魔而亡，阳夫人也内疚自尽，成昆受惊逃脱。 我和杨逍他们参详，估计是成昆和阳夫人有情，阳夫人嫁给阳教主时他就对阳教主和本教心生嫉恨。阳教主夫妇去世后，他又杀害狮王全家就是对本教报复泄愤，而且不会就此收手。追捕成昆，不仅是为阳教主的狮王报仇，也是为了除掉一个隐患”。 韦一笑气愤地说：“原来是这样！我这就追上少林那帮秃驴，让他们交出成昆来”，说不得也跟着附和，他们当年行事就肆无忌惮，这一路走来功力大进，今天又见到少林和尚灰头土脸，正是信心爆炸的时候，不把少林放在眼里。 沈飞马上制止了他们，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成昆阴险狡诈，经营多年，勾连的势力绝不只少林一家。按我们的情报，他还暗中投靠了鞑子汝阳王府一起对付本教，不仅可以联络王府武士，甚至可能调动大队鞑子兵马，稍不留神就可能落入陷阱。这事情需要谋划周全了才能动手”。 说不得脸色一变，说：“什么？少林还与鞑子有勾结”？五散人是明教和反元一线关系最密切的人，说不得也联络领导着几支义军。听到这个消息，语气相当不善，就是武当派众人和纪晓芙也是一惊，心头升起一阵阴云。 沈飞冷冷地说：“是只有成昆勾结鞑子还是少林也掺和进去了谁知道呢，成昆这么多年在少林也不会一个党羽都没有吧”？ 这时莫声谷忍不住发问：“沈帮主，当年龙门镖局真的是监守自盗，和少林寺内外勾结谋夺屠龙刀，我三哥的伤真是被少林寺的人残害的吗”？这话一出，武当派其他人的目光也向沈飞看过来，显然这也是他们的疑问。 沈飞轻轻一笑，说：“哪有这回事，当年残害俞三侠的人是投靠鞑子汝阳王府的武士，是少林叛徒火工头陀在西域建立的门派，金刚门的传人。 他们当年也在争夺屠龙刀，知道屠龙刀曾落在俞三侠手里，却不知道后来的变故和俞三侠的行踪，大概因此就在武当山下等候堵人了。前几年这批人来到浙江查探，被我带人干掉了。江湖传闻和青海派一起在杭州城外覆灭的就是他们，青海派也一样是鞑子安插在江湖的棋子”。 “什么”？武当派众人大吃一惊，张翠山问：“沈帮主已经知道了真凶并且早就除掉了，那你今天怎么还把这事情栽在少林寺头上”？ 沈飞又笑了，说：“如果不把这事情栽到少林寺头上，今天怎么能把少林寺的气焰打下去，化解这个麻烦？空闻临走还说什么会查探捉拿真凶，人都死掉好几年了，尸骨都没留下，他们能找到那才见了鬼了”。 武当派众人包括张三丰在内都有些神情古怪，宋远桥说：“像这样栽赃少林似乎……”，没有再说下去，沈飞也知道他的意思，觉得这事做得不厚道，但是沈飞毕竟是相助武当派解决麻烦，他们也不方便再多说些什么。倒是殷素素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对沈飞这种手法相当欣赏。 沈飞冷声说：“我刚才已经说了，即使不是少林寺残害的俞三侠，殷素素托镖时说的很清楚，让都大锦把俞三侠送到武当山上交给张真人。三个条款说明白了，两千两黄金的镖金事先付清，殷素素还一路暗中保护，都大锦却把事情办成了这样，龙门镖局满门就死的并不冤枉”，张三丰和武当诸侠都神情一滞，似乎觉得过于冷酷。殷素素却肯定地说“不错”。 张松溪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江湖传闻，在杭州城外伏击青海派和另一路人马的人手持屠龙刀，还有后来青海派玉真观被人灭门，莫非也与南塘帮有关吗”？ 沈飞也不隐瞒，说：“不逊屠龙刀和倚天剑的利器，我手中还是有几把的。在桃花岛上你们已经见识过了鲲鹏剑大战倚天剑了。至于玉真观，查清了他们是鞑子走狗，我们当然不会客气，那次是我夫人亲自带队上门去剿灭的他们”。 不去管武当派等人心中的波澜起伏，沈飞开启了下一个话题，转过头对纪晓芙说：“纪女侠，你的女儿有五岁了吧”？突然听到这句话，纪晓芙脸色更白了，武当派众人都大吃一惊，其他几人神情也有些异样，最吃惊是殷梨亭，难以致信地用看着纪晓芙，说：“什么？晓芙，这……这是真的吗”？ 纪晓芙脸色惨白，说：“六哥……，我……我对不起你”，说完皱着眉头低下了头，这话等于承认了沈飞所说不假，殷梨亭一时失魂落魄，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沈飞又看了纪晓芙一眼，连珠炮地发出了三问：“纪女侠，杨逍给你的铁焰令你收藏在哪里？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这一眼中沈飞用上了移魂大法，反正现在纪晓芙神色也不好，呆滞一些也不显眼，何况回答之后效果会马上解除。 沈飞知道小说中按纪晓芙对灭绝的讲述，杨逍对纪晓芙是跟踪、绑架、强奸、囚禁，杨逍见到杨不悔时也承认自己“强逼于她”，虽然纪晓芙对灭绝说的未必全是实话，比如就没有提铁焰令的事情，但是至少大部分是真的，说出来不太好听，还可能引起武当和明教的矛盾，就没有给她隐瞒的机会，直接问出了三个最关键的问题。 纪晓芙从怀里取了铁焰令，呆呆地说：“铁焰令我一直随身带着，我给女儿取名杨不悔，五年前在甘州我生下了不悔以后，怕同门和师父知道，就只能留了一些银子把她托付给一户农家寄养，这五年来一有机会就去看望她几次”。 纪晓芙说完马上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铁焰令，回想起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一时无地自容，旁边殷梨亭听得再也忍不住，一边放声大哭，一边脚步踉跄地跑出紫霄宫大殿去，外面几个峨嵋派弟子围上来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殷梨亭却只是大哭着一句话都不说。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交易武当 第182章 交易武当 殷梨亭和纪晓芙是有婚约的，刚才纪晓芙被带进紫霄宫，她们却被沈飞拦在外面，就猜到是与纪晓芙有关的秘事要谈，她们作为同门师姐妹当然非常好奇和关心，现在殷梨亭这个与纪晓芙有特殊关系的人大哭着跑了出来，也都猜到了可能是出了与纪晓芙有关的大事，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围上来问东问西。 可是殷梨亭什么都不说，越是不说，她们越是好奇追问，殷梨亭被她们问得实在承受不住了，就又哭着跑回殿里。峨嵋派众人跟了进来，沈飞没有让人阻拦，反正绝密信息自己已经说了，纪晓芙的事情没必要隐瞒她们，还正需要借她们的渠道通知灭绝。 殷梨亭回到了殿里以后，过了好一阵才稍微稳住了情绪，止住了哭声，神色复杂地看着纪晓芙，问：“为……为什么”？这毕竟是纪晓芙的个人私事，其他人都不方便问详情，只能由殷梨亭开口了。 最关键的信息已经说了，纪晓芙也知道隐瞒不住，就把和杨逍之间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在她在书中和灭绝说的差不多，她在下山办事时被杨逍盯上，先是跟踪尾随引起冲突，交手后她不敌被制住挟持上了坐望峰，被杨逍强奸，之后一直被囚禁在坐望峰上，直到几个月以后有人上山找杨逍麻烦，她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这些都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杨逍给了她一枚铁焰令，以免被其他教众排挤，有事可以找其他教众求助。她逃出来以后不久才发现她已经怀了身孕，不敢伸张，在甘州偷偷把女儿生了下来以后寄养在一户农家里，后来遇上了前来找她的峨嵋派师姐妹，才被她们带回峨嵋。 这段经历对纪晓芙来说是相当痛苦的，有些事情难以启齿，讲述的整个过程断断续续，有好几次险些晕倒，武当派和峨嵋派众人听得脸色阴晴不定，尤其是殷梨亭，泪流满面，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看向沈飞和明教众人的脸色饱含愤怒，几乎想要动手。 等到纪晓芙把整件事情说完，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般，低着头不敢与众人的目光相接，如果不是峨嵋派师姐妹扶着，肯定会瘫倒在地上。 这时说不得忽然一拍大腿，说：“当初我看杨逍不顺眼，没有教主教中以光明左使为尊，他就能在教中发号施令，就上坐望峰和他大吵了一架，后来我大闹了十几天。 当时就得知他掳掠了一个峨嵋派女弟子上山，总坛里传得沸沸扬扬，原来就是你。你就是趁我上山大闹时逃走的。不过刚才你说你女儿叫‘杨不悔’？看来你和杨逍虽然是强迫，也是有情的。杨逍和范遥这对本教的光明左右使，江湖上人称‘逍遥二仙’，都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即使是教中也有不少女教众倾慕啊”。 沈飞这才明白，原来纪晓芙说的有仇人找到杨逍就是说不得，书中在光明顶上正是说不得不点名指责杨逍“奸淫掳掠”，不过说不得也说出了一个事情，杨逍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纪晓芙为女儿起名“杨不悔”，就已经明了心志。即使说不得不点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也早就想到了，否则殷梨亭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事涉及峨嵋、武当、明教之间的关系，沈飞的南塘帮又掺和了进来，都觉得事情难以处理。有人想到纪晓芙自己说是逃出去以后不久才发觉自己怀孕的，连杨逍都不知道，沈飞居然连杨不悔的年龄都清楚，又想到刚才沈飞说起成昆的事情，震惊于南塘帮的情报能力。 又想到这事情是沈飞主动曝出来的，在猜测沈飞的意图，估计沈飞已经有了处理这事的方案，有几个人已经把探询的目光看向了沈飞，想听听沈飞的意见。 沈飞只说了一段话：“纪女侠你们母女要是想活命，就绝不能再回峨嵋了。方姑娘上次上桃花岛见我时，听她的口气，虽然孤鸿子约战杨逍那次没有第三人在现场，却还是言之凿凿，说什么论武功孤鸿子不在杨逍之下，只是中了诡计才被杨逍打了一掌。 孤鸿子认为受了羞辱，半路连气带病死了。方姑娘知道了你和杨逍的事情，以她的狠辣，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肯定会对你现杀手。就是你的女儿被她遇上，也难逃毒手”。 在场的几个峨嵋派弟子下意识地想反驳几句，随即想到师父的性情，又觉得沈飞说的情形极有可能，又都默然不语。殷梨亭忽然抬起了头来，看着纪晓芙说：“晓芙，我们这就完婚。你把不……把你女儿也接到武当来，我一定会视如己出。以后你们母女就住在武当山，灭绝师太看在武当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的”。 殷梨亭这话让几个峨嵋派弟子一阵感动，沈飞也绝不怀疑殷梨亭愿意当接盘侠的诚意，只是多少对纪晓芙的女儿，至少那个“杨不悔”的名字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这才不愿提及那个名字。 如果真的按这个方案实行，“杨不悔”改名恐怕是免不了的，这也不是沈飞要的结果，果然纪晓芙也还是低着头流泪不语。沈飞说：“这事情传到杨逍那里，他是不会无动于衷的”，这话说得众人又是一阵默然，殷梨亭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沈飞干脆把话挑明了，说：“沈某与杨逍虽然只见过一面，毕竟都是明教中人，自然是希望他们一家团聚的。峨嵋派诸位可以把事情告诉方姑娘，我谅她也不敢来找麻烦”，这话又让在场的峨嵋和武当派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沈飞继续说：“我想和武当派做一笔交易，我能治好俞三侠的伤势，以换取殷六侠和纪女侠解约婚约。看到殷王的面子上，无忌的伤势我会管。可是武当派其他人和我却说不上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平白无故出手，就是不知道这笔交易武当派和殷六侠愿不愿意做”？ 武当派众人都难以致信地看向了沈飞，张翠山急问：“当真？沈帮主真能治好我三哥”？张翠山也知道，殷素素虽然不是打残俞岱岩的直接凶手，可是却是殷素素和她大哥暗算俞岱岩使他无法动弹，这才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对俞岱岩残废还是要负上一小部分责任的，难免心存愧疚，一听说有救治俞岱岩的机会，也最为关心，马上就问了出来。 沈飞一笑，说：“还是请胡先生来说一说吧”，外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医术，这话胡青牛来讲比自己更有说服力。众人这才想起，沈飞一行人里还有一个“蝶谷医仙”胡青牛。 胡青牛走上一步，说：“金刚门外门武功，断人肢骨，仅其本门秘药‘黑玉断续膏’可救。上次金刚门弟子来浙江被帮主带人击杀，‘黑玉断续膏’和药方都被我们缴获，配制了出来，足以救治俞三侠。 不过救治之前需要把全身骨骼再次全部打断才能敷上‘黑玉断续膏’，而且俞三侠断骨已久，若只是如此，即使治好，也需要半年左右才能柱杖慢慢行走。还需要服用沈帮主配制的‘强筋壮骨丹’强壮筋骨，再勤加修炼才能恢复武功”。 武当派众人一听到胡青牛的专业意见，脸上现出大喜的神色，而经过沈飞出言提醒，殷素素终于察觉了张无忌的异常，惊呼“无忌，你怎么了”，掀开了张无忌背上衣服，看到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一惊，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喃喃地说“玄冥神掌”，宋远桥惊呼：“这就是玄冥神掌”？ 张三丰说：“远桥说的不错。这就是玄冥神掌，以这玄冥神掌和人对掌，若是对方内力胜过自己，掌力回激反冲，发掌者不免自受大祸。三十年前，百损道人遇上了崆峒派祖师木灵子，过于托大，以为他只擅长拳法，掌法不精，不料木灵子内力浑厚，对掌时内力相激，遭到了掌力反噬，这才自食其果，伤重而死。 大概就是因此玄冥神掌的传人和莲舟对掌时不敢出全力，才让莲舟逃过一劫，对这孩子下手就没有顾忌了。除非……除非我师觉远大师复生，将全部《九阳真经》传授于我，否则老道无能为力。沈帮主当真能治好这孩子”？最后这句话，是抬头问向沈飞的。 胡青牛先上去给张无忌一把脉，略一沉思，说：“寒毒遍布他的全身，其他部位的寒毒还可以由功力深厚的人吸出来，最关键的是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三处的寒毒，非外力能解，我也只能尽量延缓发作，却无法驱除”。 沈飞解释说：“全本《九阳真经》就在我手里，是从昆仑山中一个隐秘山谷的一只白猿腹中所得，当年潇湘子和尹克西从少林寺中抢走四卷《楞严经》后，在华山之上藏在了白猿腹中，两人都担心对方独吞经书，互施提防暗算，走到昆仑山下时同归于尽。 尹克西临死心中不安，托路过的何足道向少林寺传话‘经在猴中’，只是口齿不清，何足道误听为‘经在油中’，才有了他后来的少林之行。白猿则留在昆仑山下的隐秘山谷中，存活至今，被我们夫妻遇上，偶然之下从猿腹中找到了经书”。 张三丰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八十多年前的旧事，又是一阵感叹，峨嵋派众人又是脸现异色，少林、武当、峨嵋三派当年各自听觉远临终背诵夹杂《九阳真经》的《楞严经》，这才有了三派同源又各异的九阳功，现在听说全本《九阳真经》的消息，免不了又起了心思。 沈飞又说：“刚才胡先生说，侵入无忌三入要穴的寒毒非外力能解，唯有让他自己修炼《九阳真经》这样阳属性内功，才能彻底驱除。我想收张无忌为我的第八个亲传弟子，各位意下如何”？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治愈俞岱岩 第183章 治愈俞岱岩 一听说沈飞要收张无忌为亲传弟子，殷素素第一个喜出望外，说：“沈帮主能看上无忌，是无忌的福份。无忌，赶快磕头拜师”，她回归这段时间，尤其是天鹰教见了父母以后，也大致了解了南塘帮崛起的大致过程，也就是五年时间。 刚才在紫霄宫外沈飞通过一曲箫声已经展示了震惊全场的神功，之后两个亲传弟子韩山童击败了少林三空，大嫂李兰茵更是横扫了十二个少林僧。 他们的学艺时间肯定都不超过五年，对大嫂李兰茵的情况她更是向殷天正问了清楚，四年前还是散去了功力，在家里被大哥的两个小妾和庶子欺负呢，后来被上门撞见的王难姑带走，母女一起拜了沈飞的妻子为师。 刚才殷素素听到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连张三丰和胡青牛都说没有办法根治，她是非常担心的。这时沈飞忽然提出手中有张三丰提过的可以彻底根除玄冥寒毒的内功，还主动要收张无忌为亲传弟子，马上当成了天大的机缘，当即就毫不迟疑地想促成此事。 在殷素素的思维里，这事成了，张无忌不仅性命无忧，而且最多四五年也能成为可以力压少林的大高手。张翠山则还有些迟疑，毕竟他已经传授了张无忌武当入门武功，又是他儿子，已经算是武当弟子了，没有马上表态，张无忌也因为张翠山没有说话，也没有听殷素素的话当即拜师，而是看向了张翠山。 殷素素着急地拉了拉张翠山的手，让他也赶紧附和。还没等张翠山说话，张三丰先开口了：“沈帮主愿意收这孩子为徒，那是再好不过，这孩子不仅能驱除寒毒，还能习得《九阳真经》，这是天大的造化。翠山，不要犹豫了，赶快让孩子拜师吧”。 张三丰都认可了，张翠山自然没有异议，当即就让张无忌跪倒磕头，行了拜师礼。沈飞伸手搭上了张无忌背后，就用书中张三丰和武当诸侠的办法，吸取张无忌体内的寒毒，丝丝寒气被沈飞吸出随手化解，众人都紧张地盯着沈飞和张无忌，张无忌脸色迅速好转。 不过一刻钟多，张无忌身上大半的寒毒已经被沈飞吸出，只剩下顶门、心口和丹田三处，张无忌说：“爹、娘、师父，我手脚都暧了，但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沈飞说：“这三处的寒毒，要你自己修炼内功慢慢驱除”。 其实以沈飞的功力，有不只一个办法马上化解张无忌身上的寒毒，比如可以直接用一阳指打通张无忌的经脉，不过还是打算让张无忌自己修炼内功慢慢一点点驱除，否则会显得收徒没有必要，可能引起张翠山的不满。 沈飞又对张三丰说：“张真人，这些年我搜集了一些军中练体武艺，与一般的武功修习途径大异。还有一些隐士研读道藏的心得，请张真人参阅一下，就算是贺礼吧”，说完一招手，后来有葵花卫弟子拿来了准备好的书册，沈飞交给了张三丰。 武当诸侠有些奇怪，沈飞怎么会送出这样的贺礼？军中武艺他们是不太看得上的，他们也都明白，军中更多的是拼千万人的战阵，不以个人武艺见长，甚至身处军队队列之中，前后左右都是士卒，很多武功动作还施展不开。 至于道藏，师父就是研读道藏悟出武功之后才开了武当一派，有什么隐士的心得能超过师父呢？不过随即想到以沈飞展示的神功，送出的东西极可能非同一般，这么说只是谦词。 其实沈飞送出的，是整套的内家拳修炼方法，具体就是三个拳种，形意拳、八卦掌和太极拳，这是内家拳最主流的三支，拳理都出自《易》经，在《龙蛇演义》里还有合流，唐紫尘就称“形意八卦门”，当然这个太极拳更多是的陈氏、杨氏、武氏、李氏太极拳的各种演变，比如捶法。 从基本的人枪龙蛇合一“站出一匹马来”的马步，到“站出一条尾巴来”的三体式，到趟泥步、走水缸等练习方法把劲练透，到“筋骨要松、皮毛要攻”的理念。 “千金难买一声响”的明劲颠峰，到“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进入暗劲，暗劲遍布全身通微入化，全身血髓浆劲力浓缩内敛到丹田的抱丹坐胯。劲力高度集中透体而出的内罡，到周身劲力勃发可以撕裂气流化作罡气，暗劲打出明劲效果来的外罡。 直到最后“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可以完美掌控自己身体，对自己所有细微穴位血肉细胞了如指掌，随时可以感知操纵，用各种方法修复身体内的所有微小伤势，永远把身体调整到完美状态，到百岁体力都不会衰退的境界。 而所谓的“隐士研读道藏的心得”其实就是后人的一些武术理论着作，沈飞是为了让张三丰开拓思路，当然不会把从《笑傲》世界里取得的张三丰亲笔手书《太极拳经》拿出来，而是整理挑选了王宗岳的《太极拳论》、武禹襄的《太极拳解》、孙禄堂的《太极拳学》、《陈氏太极拳图说》、《太极拳体用全书》里的部分内容，想试试张三丰在这些的启发下能到什么高度。 张三丰也知道沈飞送出的东西不凡，神情肃穆地郑重接过，说：“多谢沈帮主。老道研读后若有所得，也必定与沈帮主共享，到时候还要请沈帮主指点”。 接下来沈飞就说要传承张无忌内功心法，其他人回避，两人来到一间房间里开始传功。沈飞传给张无忌的功法和其他几个亲传弟子差不多，也是两成沈飞本人修炼功法的效果，只不过是以《九阳真经》为核心融入其他内功的效果。 张无忌前期的修炼进度只怕不会比小说快，小说中张无忌在武当山上已经练了《武当九阳功》，和《九阳真经》一脉相承，再加上在环境优美、与世隔绝的昆仑山谷中修炼，心态相当好，才能五年练完四卷经书。 现在张无忌没有练过《武当九阳功》，自己传承的功法有所优化，张无忌修炼进度能和小说差不多就不错了，等张无忌彻底驱除了寒毒，就会上亲传弟子待遇，沈飞就用一阳指为他打通全身经脉洗筋伐髓，喝五宝花蜜酒，以后张无忌的修炼进度就会快上几倍。 沈飞让张无忌自己修炼内功，走到了外面，又找到纪晓芙，纪晓芙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还低着头，在峨嵋派师姐妹里显得很不自在。殷梨亭说：“沈帮主，你只要能救治我三哥，我愿意和晓芙解除婚约，纪老英雄那里，我会去信解释，不会让晓芙为难”，看张三丰等武当派人物的神色，显然这是他们商量的结果。 沈飞点点头，说：“兰英，你带十四个葵花卫，陪着纪女侠去甘州，把她女儿接过来。就先在武当山下找个客栈住下吧，等我们办完事情再汇合一起回去”，纪晓芙毕竟和殷梨亭有过婚约，把杨不悔接回来以后如果母女俩还住在武当山上对殷梨亭太打脸了，就转移到武当山下情报司开的客栈里，安全可以保证。 让李兰茵去是因为她是女性，还有一个和杨不悔同岁的女儿，最适合去办这件事，加上十四个葵花卫随行，即使遇上大队元军围攻也足以脱身。这也让沈飞想到一件事，葵花卫成员现在是清一色的男性，桃花岛的记名弟子也一样，可是完颜萍收的女性亲传弟子可不少，她们出马办事带那么多男人随行不太方便，看来今后无论葵花卫还是记名弟子都要招收一些女性了。 峨嵋派众人还想说些什么，沈飞说“你们现在可以回峨嵋去把事情告诉方姑娘，今后纪女侠再和方姑娘见面只怕脸面上不太好看，怎么处理就让方姑娘看着办吧”，峨嵋派的人对沈飞的安排也无力改变，就向张三丰告辞下山了。 李兰茵依言带着十四个葵花卫陪着纪晓芙下山去了，山下客栈有足够她们一行人使用的兵器。武当派众人就和沈飞、胡青牛开始救治俞岱岩，刚才已经说清楚了，要治伤首先要把所有骨骼重新打断一遍，其中痛苦可知，俞岱岩本人倒还没什么，他的几个师兄弟倒是很紧张。 胡青牛倒是有办法，先给俞岱岩喝下了麻醉汤药，沈飞也取出三十六枚银针，以极快的手法刺在了俞岱岩周身的要穴上，针刺麻醉，双重麻药，之后才开始下手把俞岱岩全身骨骼一一捏碎，胡青牛取出了“黑玉断续膏”，一时药香满室。 这已经是加入了沈飞提供的其他丹方的加强版，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俞岱岩刚刚被捏碎的骨骼上，这样的事情胡青牛也是第一次干，过了三个小时才敷药完毕，沈飞收了银针，胡青牛又给俞岱岩缠上了绷带。这时俞岱岩才悠悠醒来，武当派众人赶紧问他感觉怎么样，俞岱岩缓缓回答过感觉敷药处的骨骼热辣辣的，也有一些疼痛，但是远没有想象的厉害，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每隔十天，胡青牛和沈飞为俞岱岩换一次药，换药三次，一个月以后，俞岱岩全身骨骼已经愈合，拆掉了绷带，从躺了十年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在道童的搀扶下在武当派内外缓缓走了一遍，情绪非常兴奋。 等俞岱岩情绪平复，胡青牛又给他服下了三颗“强筋壮骨丹”，沈飞又搭着他的手让他体会了一次“虎豹雷音，筋骨齐鸣”，唐紫尘用过这种办法让王超提前体会了暗劲和化劲的境界，沈飞则是帮助俞岱岩化解药力，恢复筋骨。 一天以后，俞岱岩已经可以不需要人搀扶缓缓走动，两天以后，行走已经和常人无异，到第三天已经可以演练武当武功了，半个月以后，当年的武功已经尽复，开始练习“神门十三剑”等张三丰在这十年里创出来的武功了。张三丰和武当六侠、殷素素个个大喜，沈飞和胡青牛又收获了一大波感谢。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收弟子 第184章 再收弟子 在俞岱岩恢复身体的四十多天里，沈飞也给张无忌又讲解了几次修炼内功的疑惑，张无忌内功修炼迅速入门已经开始驱除丹田里的丝丝寒毒，张翠山夫妇又是一阵惊喜。 沈飞还让胡青牛给张无忌检查了几次身体，为张无忌讲解医学基础。这是沈飞故意的，尽量让胡青牛和张无忌多接触，引导张无忌走上学医之路。 张无忌学医的天赋比学武功厉害多了，住在蝴蝶谷不过两年，就已经有了胡青牛六七的水平，得到《医经》和《毒经》以后至少有了八成的水平，这么强的天资不学医实在太浪费了。 果然胡青牛一次对沈飞提起张无忌接受医学知识极快，还能举一反三，想到很多自己还没有讲的东西，也流露出了收徒之念。沈飞顺水推舟答应了张无忌也跟随胡青牛学医，反正张无忌现在只修炼内功，时间比较宽裕。 韦一笑和说不得两人在听说了杨逍和纪晓芙的事情以后就告辞离去，说是要回昆仑山坐望峰或者光明顶去给杨逍传信，当然也是向杨逍施压，传递他们支持沈飞担任明教教主的意图。 不过在去昆仑山之前，沈飞委托他们顺路去一趟纪晓芙父亲那里，纪晓芙父亲“汉阳金鞭纪老英雄”的身份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纪成，既然是汉阳，就离武当山不远，名气虽然大，可是武功和那个被殷无寿鄙视的“神枪震八方”谭端差不多。 这样的角色自然不会放在韦一笑和说不得眼里，只是毕竟是纪晓芙的父亲，为了不引起冲突，就让俞莲舟和殷梨亭一起上门。三天以后俞莲舟和殷梨亭回来告诉沈飞，他们上门表明身份后说了纪晓芙和杨逍的事情，提出了解除殷梨亭和纪晓芙的婚约。 殷梨亭话说得很客气，没有指责纪晓芙一个字，实话实说他有求于沈飞，要沈飞为他残废十年的三哥治伤，作为交换才答应沈飞的这个条件。 纪成本来开始还是很生气，可是韦一笑和说不成就没那好说话了，当场露了一手功夫震慑了谭成，说这事是通知他一声，不是征求他的同意。当年杨逍对纪晓芙就是霸王硬上弓，韦一笑和说不得现在也一样不会好言相劝，说完不管纪成的脸色就前往昆仑山了。 既然已经来到了武当山，沈飞想带走的也不是只有张无忌和纪晓芙母女，也顺便想把周芷若找出来带上，周芷若比张无忌小两岁，算来现在八岁，他的父亲在汉水上摆渡为生，有了这些线索很容易就能找到。 毕竟周芷若的资质被灭绝看好当成衣钵弟子培养，也确实能在短期内修炼速成版九阴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平速成殷梨亭，也不能浪费。虽然葵花卫配合情报部门出马，五天就找到了。 葵花卫和他们说清楚看好周芷若的习武天资要收徒，本来他父亲还不放心，就出钱直接把他的船买了下来，父女俩一起收下。周芷若父亲也没有正式名字，沈飞想到连载版小说周芷若的父亲是周子旺，就偷懒给他取名周旺，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按杭州头目培养，修炼《海蟾经》和相应外功，先把他们父女安置在山下客栈里。 中间也把他们父女带上武当山来让沈飞、完颜萍和张三丰及武当诸侠见过面，张三丰察看后也称赞周芷若天资绝顶，听说沈飞打算让完颜萍收徒后还恭喜了一番。周旺虽然只是一个汉水上的渔人，但是也听说过武当派和张三丰的大名，见他们也称赞自己女儿的习武资质，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这一趟想收下的弟子可不只周芷若一个，沈飞打算回去以后一起行礼拜师，张无忌是为了驱除寒毒要马上传授功法，情况特殊。要想习武也要先学习一些必要的文化知识，就让他们父女先回山下客栈住下，从扫盲开始。 过了这四十多天，李兰茵一行人已经跟随纪晓芙走了一趟甘州，把杨不悔带了回来。她们母女也被安置到了山下情报司客栈，留下七个葵花卫保护，其他人回到武当山向沈飞复命。他们去之前在山下客栈中补充过武器，情报部门的职能是收集情报，即便要对人下手也是暗杀。 因此情报据点不仅没有储备重型兵器，连普通的刀枪剑戟都没有，有的是一些“特工装备”，钢针、飞刀、“含沙射影”圆筒、勒喉钢丝，还有一些比较“常规”的毒药和迷药之类，正好符合这次葵花卫出行的需要，这也是这两个部门经常联合行动的原因。 另外就是给她们准备了一辆马车代步以加快行程，其实这是给纪晓芙和杨不悔准备的，以李兰茵和葵花卫的轻功只会比马匹更快。这一路上就李兰茵赶马车载着纪晓夫，十四个葵花卫以轻功跟在后面。人可以不休息，马却要休息，因此耽搁了行程，来回一趟这才用了四十多天。 沈飞交代李兰茵一行加快行程的原因是担心峨嵋派的人抢先机，这个时代可没有重庆直辖市，湖北和四川就是相邻省份，如果峨嵋派的人回四川把事情告诉了灭绝，以灭绝的性格，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必须在灭绝发疯之前提前把她们母女接回来。 沈飞的估计没错，就在纪晓芙母女回来后的两天，静玄又带着三个峨嵋派弟子上武当山来送信，本来是打算给张三丰的，可是张三丰一翻看沈飞整理的内家拳修炼方法和后世的太极拳理论以后就被吸引住了。 起初张三丰还在关心俞岱岩和张无忌的伤势，等俞岱岩骨伤痊愈，武功尽复，张无忌也内功入门开始驱除寒毒以后，就宣布闭关完全沉浸在沈飞整理的武功资料中了，峨嵋派众人只能把信件交给了宋远桥。 宋远桥拆开信中看了，又经过峨嵋派静玄等人解说，灭绝得知纪晓芙和杨逍生了一个女儿，还取得“杨不悔”以后，气得浑身发抖，本来已经出口要追杀纪晓芙母女。 不过峨嵋派弟子当然也把当天在寿宴中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灭绝，得知沈飞派遣在寿宴上击败了包括三空在内的十二个少林僧的李兰茵和十四个帮众陪着纪晓芙去接女儿后，就知道无法除掉她们母女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公开宣布把纪晓芙逐出师门。 把这个决定给成书信送信各派，也包括武当，就有了峨嵋派此行。沈飞也看了书信，里面写了很多指责纪晓芙不知廉耻之类的话。静玄介绍这次峨嵋派来人中就有那个刻薄毒舌的丁敏君。 丁敏君看到纪晓芙母女不在武当派，还问纪晓芙母女是不是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哪里，称呼上当然也没有好词，看模样还是想当面向纪晓芙宣布消息，嘲讽痛斥纪晓芙一通。沈飞心想让纪晓芙和峨嵋派彻底决裂也好，就明确告诉她们纪晓芙现在安排在山下的客栈，让李兰茵给她们带路去见面。 半天以后李兰茵回来告诉沈飞，丁敏君趾高气扬地当面大骂了纪晓芙一顿，宣布灭绝已经把她逐出了师门，还转述灭绝指责纪晓芙不知不知廉耻与魔头私通生女，要不是托庇与魔头苟活她早就清理门户之类，把纪晓芙骂得晕了过去。 不过丁敏君也在峨嵋派众人惊骇地目光中，被李兰茵一剑斩断了右臂，在她怨毒的眼神是警告她如果再嘴里不干不净就当场击杀了她，峨嵋派众人只能带着重伤的丁敏君离去了。这也是沈飞暗中的交代，让纪晓芙和峨嵋派彻底决裂。 到这时候，沈飞这次来武当山的事情办完了，就提出了告辞。说要带张无忌回桃花岛修炼，还建议由完颜萍收殷素素为亲传弟子，也随他们回桃花岛，还说也想收下纪晓芙母女，这是提醒武当派，以后纪晓芙是由他们罩着了。 殷素素听到要与张翠山分开，有些犹豫，和张翠山互相看了一眼。李兰茵看出了殷素素的心思，说：“素素，你莫非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当年我也是这样，为了嫁给你大哥，自散了已经练到小成的千蛛万毒手恢复了容貌。 本来以为从此就能获得你大哥的的宠爱，却忘记了立身江湖最重要的是武功。后来你大哥喜新厌旧，又娶了两房小妾。我空有正妻名头，却还是和阿离被两个小妾和她们的儿子任意欺凌，我们母女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后来王前辈来天鹰教时看不过眼，把我们母女接到桃花岛再拜师学艺，才有今天的成就。之后你大哥几次来桃花岛看望我们母女恭敬地很，日后我们要是回家，我说一你大哥不敢说二你信不信？ 你现在也是一样，只不过是向师父学几年武艺，增加立身江湖的底气，张五侠随时可以来看望你，你还有什么犹豫的？何况无忌也会和你一起学艺，你们作为父母，又有一个要陪在身边吧？ 张五侠和张真人和师兄弟十年没有见面，肯定也有很多话要说，你也留给他们一些叙旧的时间。只要有了空闲，张五侠也会来看望你的，是吧张五侠”？最后一句话是看向张翠山说的。 张翠山说：“不错。素素，这几天师父和几个师兄弟说了，这十年来师父还创出了几门武功，也有一些修炼心得，我也要再研习武功。这十年来师兄弟间只怕只有我和三哥武功进境最慢了。三哥都已经在专心修炼，我也不能落后。等我先修炼一阵，就去看你和无忌。你的武功高了，可不能再像当年一样肆意妄为”。 最后一句叮嘱也是出于担心，十年来殷素素就心狠手辣，他见识过李兰茵武功的厉害，知道殷素素过不了几年多半也能有同样的身手，如果再横行难制，他和武当派就会很难办。 殷素素自然会意，对张翠山说：“五哥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杨逍到来 第185章 杨逍到来 沈飞一行人就下了山，俞莲舟、俞岱岩、张翠山和莫声谷四个人一路送到了山下客栈，知道客栈里有纪晓芙，殷梨亭和她见面难免尴尬，就没有来。纪晓芙这时已经醒来，也知道了李兰茵斩断丁敏君一臂的事情，如今和师门再难缓和，情绪很低落。 李兰茵上去安慰了纪晓芙一通，也说了完颜萍打算收下她们母女为亲传弟子的消息，说了自己和女儿都拜师完颜萍，韩山童和韩林儿父子都是沈飞的亲传弟子的事为先例。 以后她们母女的成就肯定不会比峨嵋弟子低，等回到桃花岛就正式行拜师礼。她和杨逍、殷梨亭的事武当派已经答应化解，师门也会为她撑腰，绝不会让她们母女为难和委屈。 所幸纪晓芙虽然情绪还比较低落，却没有像《笑傲》里令狐冲那样固执，没有公开反对，表示默认了。七个葵花卫又上门找到纪晓芙的父亲纪成，不由分说把他也带来和纪晓芙见面，就裹挟着他一行人回浙江了。 这次还是纪成、纪晓芙、杨不悔祖孙三人、殷素素张无忌母子和周旺周芷若父女坐了三辆马车，完颜萍陪同纪晓芙免得他们父女发生口角，沈飞、韩山童和李兰茵赶车，葵花卫以轻功赶路。比来了慢了一点，用了八天才回到桃花岛。 纪晓芙、殷素素、杨不悔、周芷若四人正式向完颜萍行了拜师礼，这次与以前不同，其他亲传弟子除了公开亮相的韩山童在江湖上不为人知，这次收徒的意图之前已经告诉了武当派诸人，事情很快就会在江湖上传扬开去。 拜师后杨不悔学习了基础知识和殷离一起从暗劲修炼起，周芷若继续扫盲，都按唐紫尘方向训练。周旺给他服用了十枚胆蛇和抗毒蛇血，安排到了杭州据点，交代况普天扫盲完毕以后传授他《海蟾经》和相关外功。 纪晓芙和殷素素可以直接修炼，由完颜萍用一阳指分别打通了经脉洗经伐髓，传授简化版《道家心法》、喝五宝花蜜酒，让她们先修炼内功炼化，之后再修炼武功。日子暂时又陷入了平静。 纪成见识了南塘帮在南方的势力之大，高手之多大为震惊，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沈飞安排他在韩世忠据点住下，随时可以去桃花岛去看纪晓芙和杨不悔。和周旺一样，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虽然没有加入南塘帮，也给他头目的待遇，蛇胆蛇血加《海蟾经》，外加一门白蟒鞭法。 这时沈飞才察看这段时间汇集的情报，自从张三丰百岁寿宴之后，沈飞和南塘帮声名大噪，在江湖的传言中，沈飞成了名声不下于张三丰的高手，击败了少林众僧的韩山童和李兰茵也成了声名赫赫的大高手。 殷天正知道以后更是大骂了殷野王一顿，命他把两个小妾安置到了外面，还免了他天微堂常主的职务，降为副堂主暂时主持事务，送信过来说想请李兰茵回去担任天鹰教副教主兼天微堂堂主。 不过被李兰茵以还需要继续精修武功为由拒绝了，只能一阵沮丧。沈飞已经把内家拳的境界和几个亲传弟子说清楚了，又有已经抱丹的几个弟子为例子，现在李兰茵对武功的追求远在权势之上。 半个月以后，殷素素和纪晓芙已经内功修炼有成练化了药酒，开始修炼内家拳，除了必修的形意、八卦和太极以外，殷素素的主修方向是《龙蛇演义》里岳鹏的大鹏拳和岳氏散手，这门擒拿功夫外形上非常像鹰爪功，她练最合适。 纪晓芙出身峨嵋，当然是李兰茵一样，修炼峨嵋追风短打和三十六路铜人打穴手、覆地印等绝技，复刻成严元仪。只要修炼到丹劲高级阶段就可以触类旁通，比如武运隆在武道大会上就可以使出赵光荣的“五步夺华山”绝技对付巴立明，到了巴立明这样罡劲圆满阶段，更是看一遍就可以学会别人的绝技，信手拈来收为己用。 同时沈飞又选拔了200个女性记名弟子上桃花岛，还有100个女性葵花卫开始训练。修炼的武功和男性弟子一样，分别是全真内功加全本《九阴真经》和《葵花玉女经》，以方面以后跟随女性亲传弟子外出办事。 沈飞是桃花岛传人，拜师礼在桃花岛进行，武功修炼入门了以后沈飞和完颜萍就移驻了杭州韩世忠故居，还是为了更及时地汇集各种情报，桃花岛仍然交给杨三姑主持，以她们几个成年亲传弟子的水平，足够指导几个师妹修炼了，唐紫尘也只教了王超一年，以后都是他自己练习的。 沈飞刚来到杭州驻点三天，杨逍和说不得就找上了门来，杨逍一见面语带怨气，说：“沈飞，你想当教主，拉拢那么多人也就罢了，也不用拿我的妻女当人质吧”？ 沈飞笑着说：“你自己把她们一扔下不管五年，还怪起我收留她们了？而且你说对了，我想当教主，根本就不需要用其他手段”。 杨逍一滞，说：“那是我不知道晓芙当初有了身孕，还生下了女儿。他们母女现在在哪里”？ 沈飞说：“她们现在是我夫人的弟子，正在桃花岛修炼。你可以先见见你岳父纪成，至于纪晓芙母女，你想见她们，我随时可以安排你上桃花岛”。 沈飞找来纪成和杨逍见面，杨逍一样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不管纪成的脸色，直接认了岳父。之后就说了这阵子的经历，韦一笑和说不得上坐忘峰见到杨逍，告诉了他纪晓芙已经为他生了一个五岁的女儿，让他大吃一惊。 之后又打了一架，不仅韦一笑功力大增，不到百招就击败了他，就连说不得都能和他打了一个平手，更是让他震惊，两人才告诉他他们去了杭州，得了沈飞的好处，韦一笑不仅治好了冰冻内伤，而且两人功力大进，寒冰绵掌有了冰系内功配合威力更甚，他们现在都支持沈飞担任明教教主。 在这种形式下，杨逍也知道他无法拒绝和改变，就带着一股子怨气接受了，让韦一笑代替他坐镇光明顶，他和说不得第一时间赶来杭州见纪晓芙母女。 沈飞就让完颜萍当“导游”，安排船带杨逍上桃花岛见了纪晓芙母女，之后走水路在南方各种登陆游览了一遍，又去了耽罗和台湾两个岛，展示了一下南塘帮的实力，把杨逍震的彻底没了脾气。 等杨逍回到杭州，接待他的是沈飞找来的冷谦和郭思华（黛绮丝）和韩千叶夫妻，当然还有胡青牛夫妇做陪，这种赤裸裸的示威又让杨逍一阵无语。 杨逍叹气说：“沈飞你已经拉拢了本教这么多人支持你，三个护教法王，连你们夫妻在内五个散人，我这个光明左使妻女又都是你夫人的弟子，这样以大势压人，我也无力对抗。不过你想当教主，还缺少一样东西吧”？ 沈飞说：“你指的是圣火令”？ 杨逍说：“不错。圣火令自从当年在石教主手中被丐帮夺走之后，失落八十多年，衣教主和阳教主两任教主都当得有些底气不足，如今你的武功势力和江湖声望都远胜前两任教主，阳教主遗书中又提到衣教主遗命前往波斯总教迎回圣火令，如果你能办成此事，也能了却教中一大憾事，这个教主也能当得更加稳当”。 沈飞看了一眼黛绮丝，说：“龙王把圣火令丢失的原因和教中说过吧”？ 杨逍还没有回答，黛绮丝说：“我当年只告诉了他们圣火令在波斯总教手中，丐帮当年夺取圣火令的用途，以及我的身份我都没有告诉他们”。 沈飞说：“那你就再说一下吧”，于是黛绮丝把当年郭靖黄蓉为了铸造屠龙刀和倚天剑夺取材质特殊的圣火令充当火钳，后来又把郭家遗孤辗转送到钦察汗国和伊尔汗国避祸，以献上圣火令的功绩成为了波斯总教净善使者的过程，以及自己的身份都说了一遍。 杨逍听得目瞪口呆，足有两分钟才消化了这些信息，说：“我当年得阳教主暗示，猜测过你可能是波斯总教派遣过来身负重任的圣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曲折，你居然是郭家后裔，这事还有程英祖师参与”。 沈飞说：“当年本教的圣火令虽然被丐帮夺走，可是却成为郭大侠夫妻铸成屠龙刀和倚天剑，完成驱除胡虏，光复华夏计划不可少的工具，是幸事和荣耀而非耻辱”，这话让杨逍脸色一变。 沈飞没有理会，继续说：“至于取回圣火令，依我之见，不必前往波斯总教，波斯总教既然丢失了乾坤大挪移心法，派龙王前来盗取，只要长期没有音信，他们自然会再派人来，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波斯总教投降蒙元，又行此鼠窃狗偷之事，他们不仁，怪不了我们不义，到时候把来人扣下，来一批扣一批，派几人回去传话，让他们拿圣火令来换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就是了。如果波斯总教用强，我们也不必怕他，反正衣教主和阳教主的遗愿都是中华明教和波斯总教分庭抗礼”。 这时完颜萍忽然插嘴了：“至于圣火令没有取回的这段时间，也有办法找回场子。既然当年圣火令是被丐帮夺走的，那我们就找丐帮的晦气。 丐帮毕竟也算是郭大侠和黄女侠的遗脉，不方便大开杀戒。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们帮主传承的打狗棒夺过来，什么时候取回了圣火令，什么时候还给他们”。 “夺打狗棒”！这个提议使杨逍、说不得、黛绮丝都是一惊，随即都觉得这个办法绝妙，不必多杀伤丐帮中人，又能挽回颜面。杨逍毕竟主持明教多年，对于宿敌丐帮的情况比较了解，说：“听说丐帮帮主史火龙在十多年前练功走火伤了身体，就把帮务交给长老和龙头，携妻子归隐四处求医问药，打狗棒也被他随身带走，连丐帮中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已经多年没有消息了，要找到打狗棒的下落可不容易”。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少林索经 第186章 少林索经 沈飞轻轻一笑，说：“那不是更好了吗？我们只要能找到史火龙，从他手里夺取打狗棒，就不必和丐帮大队人马大打出手了。至于史火龙的下落，全力发动我们的情报部门，就不信找不到”。 沈飞心想小说中成昆和陈友谅都能找到史火龙，自己现在的情报网可不会比他们差。连丐帮主事的长老和龙头都不知道史火龙的下落，沈飞不相信他们利用的是丐帮的情报网，只能是成昆的，最多再加上一些汝阳王府的力量。 而成昆的直系力量大部分都以寺庙为据点分布，现在是书中成昆势力建成的十年前，就算成昆已经开始了布局也还差得远呢。更无法和现在自己的情报网相比。 杨逍点了点头，说“好，我就发动教中的人手暗中查访，丐帮是本教多年宿敌，一直有一批教众专门盯着丐帮的消息，让他们深入打探”。 沈飞说：“我也把我的人撒出去寻找”，当即交代况普天让各地的情报部门动起来，已经毕业的第一批记名弟子支援行动，用“移动大法”询问口供。 除此之外，还派人前往台湾联络彭莹玉，让他也把关系网利用起来打探，彭莹玉在多支义军里都埋下了人手，多是由明教各地分坛的坛主、香主和副香主担任，甚至称得上可以遥控指挥，人脉不会比自己的情报网差。三管其下，相信不久就会有史火龙的线索。 安排好了寻找史火龙的事情，沈飞说：“杨逍，你也一样是桃花岛一脉，我就把桃花岛武功秘笈也给你一份吧”，当下把准备好的整套桃花岛武功秘笈都给了杨逍。同时也给了杨逍和韦一笑、说不得一样的待遇，蛇胆抗毒蛇血和经过优化的《全真大道歌》、《金关玉诀锁》和《先天功》的全本全真派内功。 杨逍听韦一笑和说不得说过，他们从沈飞那里得到的好处就有这些蛇胆和蛇血，毫不犹豫地服下，拿起秘笈一本本翻看，发现从入门的碧波掌法，碧空掌，到桃花落英掌、兰花拂穴手、旋风扫叶腿、玉箫剑法、八卦方位步、奇门五转、弹指神通、附骨钉、碧海潮生曲整套俱全，有些是他会的，但是大部分传承他没有，当下大喜。 杨逍毕竟有自己的势力，即使支持自己当教主，也提出了取回圣火令为条件，多少还有些保留，不是自己的嫡系人手，所以就不给他五宝花蜜酒了。这是嫡系和非嫡系的界限，嫡系势力的人不一定能喝到五宝花蜜酒，但是非嫡系势力则不可能喝到五宝花蜜酒。 沈飞说：“杨逍，武功秘笈给你了，可不是让你马上修炼的，习武将来有的是时间。虽然我的教主之位要等圣火令取回以后才能坐得安稳，可是名分也要先确立才能发号施令。另外光明顶总坛的人手也需要整顿一番，和南塘帮、天鹰教的人马合并行动，现在总坛那里有多少人手”？ 沈飞一点没有客气，直接就以教主的口气安排事务，杨逍稍微有些不习惯，还是回答：“这些年五行旗我整顿了一下，扩充到了一万人，最强的核心2500人。天地风雷四门各有2500人，大致有两万人上下。 至于名分，有两个方案，一是由你暂代教主之位，或者先任副教主，公告教内和江湖，等到迎回圣火令之后再扶正”。 沈飞冷冷地说：“没有圣火令，衣教主和阳教主还不是照样当教主？要安抚教中人心，气魄要大。什么代教主副教主？我直接继任教主，至于副教主，就让我夫人担任。 我这里也有一个五行旗，我派每个旗主带五十个人前往总坛整顿一下，号令要齐。让鹰王、龙王夫妇、冷谦先生、胡先生夫妇带一些帮众随你一起前往总坛。等我夺取了丐帮的打狗棒就上光明顶继位。 兰茵，你带几个人回一趟天鹰教，给鹰王送去一些丹药和武功，转告我的意思，鹰王离开这段时间就由你坐镇天鹰教”。 杨逍一阵默然，对沈飞这种强势的做法也是无可奈何，从初上光明顶的对话和进秘道的果断，就知道沈飞是不怎么把明教教规看在眼里的。这阵子在南方数省和几个岛游历了一遍，见识了沈飞隐藏的实力。知道只要沈飞愿意，随时可以拉出二十多万水陆大军出来，极限动员还可以翻几倍。 南塘帮的江湖实力更是足以碾压一切门派，明教的实力对沈飞是可有可无的。沈飞现在还没有当上教主，现在就已经要接手明教的权力了，而且还想一箭双雕，趁这个机会把殷天正调开，顺便把天鹰教也接收了。 李兰茵领命而去，这事也早就计划好的，沈飞给殷天正准备的武功也是一整套优化的由入门到高级的全真派内功、金雁功、蛇胆蛇血，因为殷天正上了年纪，又给了一枚强筋壮骨丹。 至于外功，融合了他的鹰爪功和少林龙爪手结合形意拳的鹰龙两形，演化出一门威力倍增“鹰龙擒拿手”，还有俞家棍法和嵩山子午十二剑，配合他的短棒和白虹剑，足够让他的实力不弱于其他几个加强了的法王。 李兰茵带着一群南塘帮弟子、葵花卫和冷谦、杨逍、说不到一起前往天鹰教，又派人前往台湾，调五行旗旗主和各五十名“教官”集结，等汇合以后一起前往光明顶。在受控制的几省先伪装成商队护卫，其他地方每个人带长短兵器各一外加一些特工装备，阵战江湖搏杀都合适。 等这些人离开了以后，沈飞转向完颜萍说：“你提出夺取丐帮打狗棒这个主意是为什么？不只是为了替明教找回颜面这么简单吧？如果只是为了当教主，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啊”？ 完颜萍说：“是为了钓一个女人出来”。 沈飞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说“黄衫女”？ 完颜萍说：“没错。你当初收我的时候不是说妻子儿女绝对不能被人挟持，成为威胁你为人质，要伟力归于自身吗？所以你一开始就让我修炼和你同款的顶级武功，后来更是和你一样由系统洗筋伐髓穿梭世界。 这个世界的美女高手黄衫女是第一人，那就把她钓出来收下了，日后也可以随我们穿梭到其他世界，就是在这里，也可以帮帮我们。我知道小龙女是很多人倾慕的对象，可是毕竟阅历太少了。大概就是因此在那个世界你收了我，没有收她。 而这个黄衫女，有小龙女的背景，就算现在还年轻，阅历也比小龙女丰富得多，不是正好可以满足你们男人的心愿吗？除了黄衫女，莫非还要穿越到前《射雕》时代去泡林朝英吗？这件事我来出面，夺取打狗棒，把黄衫女钓出来以后，由我来对付她”。 沈飞承认完颜萍说的对，自己确实对黄衫女有些想法，可以多一个穿梭诸天的伴侣也是好事。不过沈飞也知道完颜萍提出这样的想法也是她现在太忙了，很多事务都是她帮助自己处理的。 以沈飞现在手里的资源，要培养出一个武功的高手很容易，但是行政管理人才的培养上，毕竟现在时间还短，又对在蒙元出任过伪职的人天然鄙视和不信任，现在人才其实是很紧张的，不少事情要亲历亲为，这些年自己和完颜萍忙得夫妻之乐都不多。 现在还只是东南几省和几个大岛，将来全取天下以后事情会更多，到其他世界如果要种田起步时肯定也是这样，就想到多“招募”一些可以一起穿梭的人手作为初始“队员”，沈飞自然不会反对。 之后的时间里，各个情报部门全力开动，查访史火龙的下落，当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是暗中查访，还有一些见过史火龙的江湖老人配合，画出了史火龙的图像。 其中免不了干点像范遥那样的事情，捉几个丐帮中人来查问，当然情报司的人是用移魂大法，不必动粗，也没有暴露身份，倒是不至于把关系进一步闹僵。 两个月之后，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史火龙夫妇这些年一直隐居在陕西骊山。这就没错了，骊山离终南山不到七十公里，难怪书中在史火龙死后，史夫人在中了一记幻阴指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带女儿找到黄衫女，原来本来就离得不远。 同时在这段时间里，明教也已经造起了舆论，打算推举沈飞为教主，这个风声也从教中传到了江湖上，看来杨逍一行人回到明教以后，对明教的整顿已经出现了成效，只差自己去继任了。 张无忌经过这段时间的内功修炼，虽然还只是小成，不过沈飞传授的内功融汇多门内功精华，比原版《九阳真经》强多了，也刚刚把身上的寒毒驱尽。 沈飞就正式给他亲传弟子的待遇，用一阳指打通他全身经脉洗筋伐髓，喝五宝花蜜酒，开始向师兄师姐学习内家拳，按王超的方向培养。内力系武功的配置，打算复刻郭请，传授他降龙十八掌、空明拳、弹指神通、云雁步，还让他继续追随胡青牛学医。 就在沈飞安排好了事情，准备出发前往骊山时，以静玄为首的峨嵋派四个人倒是又找上门了，一问来意，原来她们是给少林寺的人传话来的，希望能要回夹杂着《九阳真经》的《楞严经》。 沈飞稍一琢磨就明白是什么回事，她们几个峨嵋派的人当天也在紫霄宫里听自己说了得到《楞严经》的过程，当然不会为沈飞保密，回去就把事情对灭绝说了。 灭绝还对沈飞有怨气，也知道自己派出两个弟子击败少林寺众人的事，知道即使联合少林也无法和沈飞正面对抗。不过还是想给自己找点麻烦，迂回地恶心恶心自己，就把这事通知了少林寺，让少林寺以经书原主的身份出面向自己索要。 不过少林寺刚刚被自己打过脸不久，也不想拉下脸皮找上门来，还是委托峨嵋派上门转告要求。沈飞问静玄：“少林寺是想要《楞严经》还是想要写在字缝里的《九阳真经》”？ 第一百八十七章 见史火龙 第187章 见史火龙 静玄说：“无论是《楞枷经》还是《九阳真经》都是少林寺之物”。 沈飞轻笑了一声，说：“看来少林寺是想都要了。《楞严经》是达摩祖师从天竺携来少林寺的，确实是少林之物。不过《九阳真经》的作者却没有透露身份，可不能确定就是少林之物。 那作者只说自己一生为儒为道为僧，在第一次华山论剑之后，曾有一天在嵩山偶遇重阳真人，与之斗酒取胜，得以借阅《九阴真经》。只是看后认为《九阴真经》只重以柔克刚，以阴胜阳，不及阴阳互济之妙。 于是前往少林，在四卷《楞枷经》行缝中，以汉文随手写下了自己结合武道禅宗心得所创的《九阳真经》自觉比之与《九阴真经》更有阴阳调和、刚柔互济的中和之道，这才出现在少林寺藏经阁。 从这个作者自述来看，这位前辈既非出身少林的僧人，也非长年在少林寺挂单的僧了，只是路过嵩山少林寺附近，翻阅《九阴真经》后，忽有所感，才在少林寺《楞枷经》中写下了这一篇经文。 对于这位前辈的身份，我也有过几种猜测，一是段誉，段誉自幼熟读儒典佛经，后来又学了逍遥派的武功，晚年避位为僧，符合“为儒为道为僧”的经历，年轻时以六脉神剑把酒水逼出体外胜过了丐帮帮主萧峰。 重阳真人的弟子丘处机也用类似手段斗酒胜过了江南七怪，多半就是重阳真人学自段誉。后来重阳真人以交换武功为名，把先天功传给了一灯大师，可能就是两人见面斗酒时段誉有过托付。如果斗酒僧真的是段誉，那这部《九阳真经》就应该交给大理段氏的传人。 还有一个猜测，这位斗酒僧可能是道济大师。饮酒原本就是僧人五戒之一，无视戒律的僧人本就不多，与重阳真人同时期的就更少了，道济大师就是其中之一。道济大师出身于官宦世家，自幼受儒学熏陶，又因为其父老来得子，心怀感恩，又自小让他精修道法佛理。 道济大师身为禅宗五十祖，也禅宗祖庭的少林寺有过来往也正常。道济大师的尊号“大慈大悲大仁大慧紫金罗汉阿那尊者神功广济先师三元赞化天尊”也是集佛道儒于一身。倘若《九阳真经》的作者真的是道济大师，那交给国清寺、灵隐寺或是净慈寺都比少林寺更加合适。 静玄皱了皱眉头，说：“无论《九阳真经》的作者是谁，总是记在少林寺藏经阁的《楞枷经》中，少林寺索还也是合情合理的。贫尼来之前空闻大师说，如果沈帮主拒绝交还，他会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江湖上，相信武林自有公论。 而且当年潇湘子和尹克西入少林抢走这部《楞枷经》张真人亲自经历，即使武当与贵帮交情深厚，让张真人实话实说，作个见证想必张真人也是愿意的”。 沈飞一想少林寺这是打算散布舆论给自己施加压力，看峨嵋派这种积极劲头，可能少林寺还许了什么好处，比如把《九阳真经》也抄给峨嵋一份等。 略一思索，沈飞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楞伽经》确实是少林之物，可是少林毕竟已经失落将近九十年。我从昆仑山谷中找到那头灵猿，从猿腹中取出经书也费了一番功夫。少林寺不付出点代价，就这样红口白牙想取走经书，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这样吧，我有两个方案可供少林选择：第一、对于我们俗人来说更看重《九阳真经》武功秘笈，而对少林高僧来说，达摩祖师携来的《楞枷经》才是无价之宝。我可以把《楞枷经》字缝里的《九阳真经》经文抹去，保证不会使经书破损，就把《楞枷经》交还给少林。 第二、我可以把《楞枷经》和其中的《九阳真经》一起交还给少林，不过少林要用一本同等的武功秘笈交换，当年空见大师修炼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就不错。二换一，少林也并不吃亏。 姑娘可以转告少林，空闻大师要把此事公告江湖诉诸公论，请便。我也会把我的条件向江湖公布，假如在空闻大师和少林眼里，达摩祖师自天竺带来的《楞枷经》不如一本《金刚不坏体神功》，那么少林寺大可以不换”。 静玄也被噎了一下，不用和少林商量就能知道，沈飞这一招也把少林逼到了两难，以一本“古今五大神功”之称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换取本来就是少林寺的《楞枷经》，少林寺肯定不会情愿。 可是沈飞如果把这个条件也公开散布，少林也难以拒绝。毕竟少林向来宣称佛法为本武功为末，何况还是祖师遗物，这么重要的经书。如果让江湖武林乃至天下都知道少林寺重视武功秘笈胜过《楞枷经》，太颠覆少林寺的形象了。 静玄还在再争取一下，说：“沈帮主武功盖世，应该不缺一本《九阳真经》吧，说起来贵帮与少林寺也没有什么大恩怨，真不愿与少林化解冲突吗”？沈飞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静玄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如此贫尼等告辞了”，说完带着几个师妹转身走了。 沈飞嘴角轻轻露出了笑容，自己当然不缺一门《九阳真经》，亲传弟子修炼的内功就都远胜《九阳真经》，就是杭州帮中弟子修炼的《海蟾经》也不弱于《九阳真经》。只是成昆的事没有解决之前，不想和少林缓和关系，为了不引起成昆警觉，这一点还不能泄露风声，只能先顶着拖着了。 打发走了峨嵋派的人不久，沈飞就出发前往陕西，路上在多个情报据点客栈变化了身材容貌和装速，八天之后接近中午，来到了骊山脚下。以沈飞现在的内力之深厚精纯，稍一感应，整座山上一只松鼠蹿过，一片树叶飘落，甚至一只蚂蚁爬过都瞒不过沈飞的耳朵，很快确定了史火龙的方位。 顺着感应，沈飞一路来到了半山腰一间大木屋前，饶有兴趣的朝里面看去，只见一个体型微胖，红光满面，很有些富贵像的人闭目坐在一个木墩子上，似乎正在打坐，书中说他身材魁梧，不站起来倒是看不出来。右边灶台上还有一个女性下在做饭，腿边还跟着一个二三岁的小女孩，左边墙上挂着一根青竹棒，就是自己这次的目标了。 沈飞现在可以趁着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抢走打狗棒离去，不过此行除了打狗棒还必须示威，自然不会无声无息地干活。开口打了声招呼：“史帮主，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史火龙一惊，睁眼抬头朝沈飞看过来，史夫人和史红石也转过了身来。 沈飞这才看清楚史夫人的面貌，确实和书中描绘的史红石差不多，鼻孔朝天，一张阔口，两个大大的门牙，称得上凶恶丑陋，倒是史红石，年纪太小，远没有长开，相貌特征还不明显。历代丐帮丐帮大部分是光棍，副帮主马大元娶了一个美女康敏还被谋杀，这可能已经成了丐帮的一个传统经验教训，唯一一个例外娶了美女的就是耶律齐，不过话语权也肯定不如黄蓉这个“前帮主”。 史火龙震惊于有人出现在了门口才能发觉，问“阁下是谁，找史某有什么事”？语气中的一丝不安被沈飞敏锐地捕捉到。 沈飞坦言身份，说：“新任明教教主，沈飞”。 史火龙一惊，问“阳顶天死了”？ 沈飞摇了摇头，说：“看来史帮主真是脱离江湖太外了，消息闭塞得很，阳教主近二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近期我才被明教众人推举为教主”。 史火龙说：“丐帮与魔教争斗近百年，怨仇甚深。阁下处心积虑找到史某，是要取史某性命立威吗？纵然今日史某身死，丐帮数万弟子也会继续血战到底。蒙古鞑子都没人把丐帮彻底根除，何况是你们魔教”。 沈飞哈哈大笑，说：“丐帮人再多也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别人略施小计，帮主不是被驱除、被冒充、被暗杀，之后再让帮中争权夺利，四分五裂也非难事。就像本教阳教主过世之后也是内斗连连，到现在才算安稳下来”。 史火龙听到这话就脸色铁青，作为帮主，他当然也是熟知丐帮历史的，被驱除当年是指萧峰，被康敏和全冠清勾结，以揭露身世和诬陷杀害马大元为由赶走，从此丐帮江湖声势和地位大降，被冒充当然是指杨康手持打狗棒在君山大会上冒充帮主的事情。 被暗杀是指鲁有脚，若不是被杨过及时揭破还险些让凶手霍都当上帮主。他不知道的是，书中他史火龙也是和鲁有脚一样，被成昆杀掉以后找了个人冒充成傀儡。 史火龙沉着声音说：“丐帮自范聃老祖创立一千八百余年前，虽然时有衰落，却从未覆灭。只要世上还有穷苦乞丐，只要乞丐不想任人欺凌，就会有丐帮存在”，史火龙知道和沈飞的武功差距，认为今天难以活命，也承认沈飞说的丐帮管理上的巨大漏洞，利用这个漏洞足以瓦解丐帮。只能出言硬撑坚信丐帮绝不会覆灭。 沈飞哈哈一笑，说：“明教与丐帮争斗百年，只是我与史帮主素不相识，今天初次相见，没有什么仇怨。只是本教的圣火令被丐帮夺走百年，后来又流落到波斯，两任教主当得都不太安稳。沈飞今天此来，也只是想取走一件东西，教中兄弟姐妹们有个交代”。 史火龙略松了口气，说：“什么东西”？ 沈飞手朝墙上一指，说：“打狗棒。圣火令流落波斯，短期间难以寻回。既然圣火令当年是被丐帮夺走，那就以牙还牙，本教主今天也取走丐帮帮主传承的打狗棒，也算是找回场子了。以后什么时候圣火令回归本教，打狗棒便交还丐帮”。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就任教主 第188章 就任教主 说出要抢打狗棒，话音刚落，根本没给史火龙拒绝或阻止的机会，沈飞就身形闪动，进退之间，已经摘下墙上的打狗棒回到了原位，看着脸色铁青的史火龙，讥讽说：“听闻史帮主因为苦炼降龙十八掌内功不济，这才双臂瘫痪，退隐疗伤。只怕是丐帮帮主中的第一人了吧？当真可笑。 当年郭大侠只是修炼了两年全真派内功，初学亢龙有悔时，也是一心苦练，不断劈树，练到手掌掌缘都红肿得厉害了，也没有听说有过内力不济的毛病，看来史帮主所练的内功真得稀松得很呢”。 史火龙知道已经无法夺取打狗棒，看着沈飞的眼光三分怨毒中带着七分忌惮，冷冷地说“阁下夺走了打狗棒，又讥笑丐帮历代帮主和史某的内功，是故意专门羞辱史某吗”？ 沈飞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刚才我已经说了，取打狗棒只是为了给教中兄弟一个交代，使我当上教主时增加些声势，别无他意。我这里有一门内功心法，和当年郭大侠修炼的内功一样同出全真，就赠于史帮主，或许对你有些用。 打狗棒到手，此行已达到目的，我不会再对丐帮下手。希望沈飞帮主也能约束好丐帮中人，如果丐帮中有人非要不自量力到本教来找死，我们也是不会手软的”，说完我轻轻一扬，一本本薄薄小册子缓缓飞起，精准地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转身瞬间不见了踪影，看得史火龙一阵错愕。 沈飞留给史火龙的内功心法正是《金关玉锁诀》，确实是马钰教郭靖的同款，没有经过优化，不过对一些道家术语和秘笈的隐语暗语作了详细的注解，史火龙只要能修行有成，不仅可以解决自己的内功，以后如果有机会研习其他道家内功也能触类旁通，不会像梅超风一样又掉进坑里，练得半身不遂。 沈飞最后这番话也是警告史火龙，实力差距巨大，想派丐帮中人来抢回打狗棒只会徒劳无功，白白折损人手。这也是顺应完颜萍的思路，希望史火龙去向黄衫女求助，把她钓出来。 八天之后，沈飞回到了杭州，又用两天时间，搜集了一批物资进空间，又作了一些安排后和完颜萍踏上了西行之路，经过二十天的跋涉到达了昆仑山光明顶，遇到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明教一众高层。看到沈飞手持的打狗棒，人人脸上露出欣喜甚至崇拜神色。 说不得大声称赞：“教主出马，果然手到擒来。圣火令是本教教主传承之物，被丐帮夺走近百年。害得本教一直抬不举头来，现在教主也夺了丐帮的帮主传承之物，着实出了一口鸟气啊”，引来众人一阵附和。 沈飞笑着说：“史火龙一个练功练成瘫痪的残废，从他手中夺取打狗棒算不上什么本事，还需要日后从波斯明教手中取回十二枚圣火令才能真正弥补本教的遗憾。圣火令的事情，龙王已经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吧”？ 周颠一拍大腿，说：“我们已经知道了，没有想到波斯总教这样算计我们，教主你的计划不错，他们既然想要乾坤大挪移心法，自然会再派人过来，到当时就让他们拿圣火令来换。 说起来他们当年如果直接派人索取，看在双方渊源的份上，当年阳教主也未必会拒绝，毕竟这不是要我们降元这等大是大非的事情。可是他们派人来偷偷摸摸窃取，那人情就更淡了。以后就按做生意的规矩办”。 沈飞说：“不错，本教虽然起源于波斯，但是并不是波斯明教的下属。就像佛教起源于天竺，也没有听说过天竺僧人可以对中原僧人发号施令”，众人听到这话都是神情一振。 随后就是正式举行了登位仪式，沈飞就任教主，任命完颜萍担任副教主，从杨逍、殷天正、韦一笑、黛绮丝以下所有教众正式向沈飞和完颜萍行礼，整个流程在之前早就已经准备完毕，半天不到就已经完成。 沈飞说：“本教的教义第一条是为善去恶，当今天下最大的恶就胡虏占据华夏江山，欺凌天下。头等的为善去恶大事就是推翻胡虏暴虐统治，恢复华夏江山。 两年前红巾军已经先举起了义旗，其中有不少是彭莹玉大师联络的本教弟子和各地不甚胡虏欺压的百姓参加，四路北伐，大有席卷中原之势。 连本教中下层教众和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我们这些教中高层也不能躲在总坛看戏，离我们最近的是红巾军西路军，在陕西遭遇元军主力，我们现在就准备，尽快全体集结，下昆仑，进陕西，支援西路军对抗胡元大军”。 这话让明教众人都大吃一惊，还是脾气最急的周巅先开口问话了：“教主，我们下昆仑，进陕西，难道光明顶总坛就不要了吗”？ 沈飞点头说：“不错。光明顶总坛僻处西域，易守难攻，在胡元占据江山时确实是保存基业的好地方。可是现在天下攻守易事，如果本教还是缩在光明顶，如何逐鹿中原？ 况且本教秘道已经被成昆得知，成昆处心积虑对付本教，不知道网罗的多少党羽，说不定已经勾结上了鞑子，随时可以绕过七巅十三崖从秘道偷袭光明顶，甚或直接在秘道中埋上火药，直接把光明顶炸掉。既然天险已经形同虚设，还要光明顶何用”？ 众人听了沈飞的话不是若有所思，就是背后发凉。 沈飞继续说：“红巾军虽然声势惊人，其中有不少本教各地分坛中人参加，有彭大师下属联络，可是毕竟分属多路人马，北伐就分四路，号令不齐，难保被胡虏各个击破，功败垂成。 即使是成功驱除胡虏，夺取天下，到时候本教那些成了开国公侯将相的教众还会听我们总坛号令吗？没有总坛约束，只怕红巾义军还没有大功告成就开始争权夺利，不知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四分五裂甚至自相残杀都有可能，就像阳教主过世这二十年本教的情形一样，我们现在介入就是要阻止义军局势恶化”。 周颠说：“本教五大令第一条就是不得为官作君……”？ 沈飞冷笑说：“不得为官作君？那北宋年前方腊称帝建元永乐是怎么回事？野心一起还会管什么五大令，我自己也有一样的野心，推翻胡虏建立新朝以后，那把龙椅我是要坐的。没有这种气魄，可没有多少人愿意追随，你们不想‘为官作君’，可有大把的人想到开国元勋呢”。 杨逍点头说：“教主所说不错，现在我们再留在光明顶只能自缚手脚，难以大展宏图，也难以号令相隔数千里远的各地分坛，猛虎下山，方能席卷天下”。 沈飞已经知道了他派来过的五行旗“教官团”已经训练了这里的五行旗，统一了令旗指挥系统，只是还没有推广深入训练。就说：“从今天开始，光明顶总坛实行军法，开始操练，就由我派过来五行旗精锐操练全体教众，准备物资，完成以后就下山”。 周颠问：“那光明顶就这样不要了？圣火呢”？ 沈飞说：“光明顶上的房屋，拆掉，打造兵器、弓弩、箭矢，圣火可以多制作火种随我们行军，秘道中的储存的兵器、铠甲和火药也都取出来，当然不能留下便宜别人占据。等占据了中原，随时可以修建大云光明寺，日后要重建光明顶也可以，当然总坛搬迁去别处，这里即使重建也只会是一处通往西域的分坛”。 众人领命行动，沈飞取出早就准备的蛇胆和蛇血，给铁冠道人张中、周颠和五行旗正副旗主服用，两个散人也是传授《全真经》（《全真大道哥》、《金关玉锁诀》和《先天功》三合一），让冷谦传授他们全真派外功。五行旗正副旗主传授《海蟾经》以及《鹰蛇生死搏》和《玉女素心剑法》。 光明顶上的两万人大约有一万人是不适合作战的后勤人员，这些人也全都训练《鹰蛇生死搏》和《玉女素心剑法》，也训练恒山剑阵，可以单挑可以列阵而战。当然密宗的传接内功和并体连功和《龙象般若功》是所有人都修炼的普及武功。 五行旗开始了对光明顶上的军队进行轮训，后勤人员也接受高手分批进行轮流武功训练。空闲的人则按沈飞的指令拆卸光明顶上的房屋打造兵器，主要是木材，制作刀柄、枪柄和箭杆，一门镶着金属的边角，门上的铜环等等在制作箭簇或者融炼打造其他兵器。 当然还制作一些大型的攻城器具，配重式抛石机（回回炮），五行旗教官员也已经传授给这里的同僚了，当然是改进型的，加上浮臂、弹簧和滑轮组，使用远比原版简便，威力和射程也胜过原版，只是那些关键性的配件技术部位都加上罩子遮了起来防止泄密。 红夷大炮这阵子也制造了一门，打的是20斤的铁弹，可以发射2到3里，射程超过抛石机，威力不如，不过和抛石机一样笨重，难以搬运，只能收进空间里要用时取出来了。制造最多的还是虎蹲炮和翼虎炮这些轻型的步兵伴随炮，沈飞这次空间里带来了大量的狼筅，也早就发了下去，军事训练也是以鸳鸯阵为基本单位，不过每队变成了12人，加了一个后勤伙兵。 昆仑山是不产竹子的，黄帝用昆仑竹制作笛子是神话，神话中的昆仑山可不是qh省的昆仑山，或许神话中的“万山之祖”真有竹子，但是这里没有，所以带足了狼筅。除此之外，空间里还有一营一百二十八辆战车和三万枝燧发枪和三百万发铅弹，配了折叠式刺刀，张开了相当于两米长矛，也发了下去交给军队操练。 从青海到陕西要经过甘肃，多是山地，也就还是以鸳鸯阵为基本作战小队，车营已经训练，是与元军对战时作的后手准备。其他的武器装备，可以就地取材制造，复元的连发神臂弩和床弩实物和制造方法也传授了下去，五行旗除了是作战单位也是冶炼建筑营造的工兵，一学就会，很快就能量产。基本规则就是大型装备收进空间，中小型装备随军携带。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收编连环庄 第189章 收编连环庄 五行旗教官员不仅复制台湾的训练方式，也把生产和管理方式搬了过来，其中最艰难的就是从粪便中提取硝石，硫磺和木炭只需要火烧和加热就行了，不过为了防止黑火药配方泄露，沈飞还不打算让总坛的人配制黑火药，所以火器的弹药这里沈飞带的都是成品，除了铅弹，投掷的陶弹、石榴炮空间里也收了很多。 还因为各个人的负重能力不同制作各种铠甲，从最高级的金属制步人甲，到藤甲、棉甲、纸甲，防护力都不错。胡青牛夫妇也把南塘帮的卫生管理方法搬到了这里，比如饮食时间必须错开和一系列防毒手段，等管理运行上了正轨以后，沈飞就只是搜集物资了。 沈飞搜集的主要东西有两种，一是石油，一种就是毒水，胡青牛夫妇把管理制度定下以后，也空闲多了，要了些人手帮沈飞配制毒液，这些是洪水旗的弹药，沈飞往里加了一滴“流毒无穷”蛇毒，配制了一大批用箱子装了，和烈火旗的弹药石油一起存储进了空间，搜集了平时200倍的储量以后，就和完颜萍下了昆仑山。 沈飞和完颜萍夫妻时隔五年又来到朱武连环庄，大老远就看到朱长龄等在门口，朱长龄极为热情地把自己迎进了庄子，里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宴席，进庄子一看，武烈、朱九真、武青婴和卫壁都在。 朱长龄呵呵笑着请沈飞夫妻入席，说：“沈帮主、沈教主、颜副教主，这几年早就听说你们的威名了，威震东南、横扫少林、力压丐帮，连我们这些和桃花岛一脉沾些边的也跟着沾光呢。听说你就任教主，事务繁忙，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光临，我们就每天都让人在庄子上准备宴席，今天总算等到你们了”。 沈飞听说朱长龄每天都准备宴席，心想果然是土豪，也没有拒绝，吃完一顿酒席，互相问起情况，朱长龄和武烈这些年修习书法武功，都是精进极大，武烈曾以桃花岛支脉身份上坐望峰与杨逍试过手，只是稍落下风。 朱武两人更是经常切磋，知道朱长龄的武功更在武烈之上，对自己的实力和江湖地位都知道了个大概，这些年就是几个小子也习文练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两人都对当年拜访赠送书贴和武功秘笈的沈飞夫妻极为感激。 沈飞对两人说：“上回我们前来拜访两位庄主时，只是初次见闻，还有所保留。其实我们夫妻虽然是桃花岛传人，可是手中的传承却不是只有桃花岛一脉，还有一些东西，这次一并带了过来，也请二位庄主一并过目”，说着拿过一个盒子打开，露出了一堆秘笈。 两人一看，都大惊，是《一阳指》、《先天功》（包含入门和进阶全真心法）、《九阴真经》，每一本都是顶级绝学，一本本翻过，武烈比朱子柳更加激动，后面的十几本，居然都是各种桃花岛绝学，全套都有，两个看得双眼放光，抬头疑惑地看向沈飞。 沈飞说：“二位这些年能有如此成就，说明我们当年没有看错人，这些秘笈就交给二位修炼了”，两人一听这话大喜，朱长龄说：“看来我们这些年要是自己不争气，或者教导弟子女儿无方，继续像当年那样放纵他们豢养恶犬胡乱咬人，怕是就没有今天的机缘了，沈教主今天以如此重宝相赐，有何差遣，我二人都在所不辞”。 见他们这么上道，沈飞也不客气，说出了来意：“我刚继任明教教主之后，就决定尽起光明顶总坛两万人手和财宝物资，操练成军，下昆仑，进兵陕西与红军巾西路军汇合夹击元军。 红军巾起兵反元，大有席卷之势，其中多有本教分坛弟子参与，不少人是彭莹玉大师联络。只是分属不同派系人马，号令不齐，兵将不精，恐被各个击破，难以成事。 光明顶总坛地处遥远，鞭长莫及，才有这个打算。我在东南的势力也会适时举动，援助整顿各路义军，逐鹿中原，推翻胡元，光复华夏江山，想请二位庄主出山相助。 如今光明顶上正在操练兵马，打造军械，就那数百间殿宇也都拆了制造出各种兵器箭矢，大概还要四十多天时间才能出发。二位庄主如果愿意，这段时间也请安排一下，这是其一。 其二嘛，我们夫妻打算收九真、青婴和卫壁为亲传弟子，按照惯例，男子由我收下，女子由我夫人收下，二位庄子意下如何”？ 朱长龄和武烈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看，都露出欣喜兴奋的神色，朱长龄说：“我们先祖都追随郭大侠和黄女侠夫妇抗击蒙元，虽然功败垂成，也留下一世英名。我们今天有机会能效仿先辈，竟未成之功，既成告慰先辈，又能名传青史，真是求之不得。 明教连总坛都舍弃了，我们不过两个庄子的家当算什么，也一起充作军资，连这两个庄子也一样拆了打造军器吧，我们也一起加入明教，反正有过上次切磋我们和杨逍的关系不错，教中职务就看着办吧，有沈教主的面子想必不会让我们太难堪”。 武烈也说：“卫壁虽然是我的弟子，不过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当年郭大侠也先后师从江南七怪和洪老帮主。在武当山上横扫少林的一男一女就是二位的亲传弟子吧？能被你们看上这是他们的大造化”。 沈飞说：“我们夫妻现在虽然是明教正副教主，可是我们的基本势力还是在东南，是南塘帮和东南数省的兵力人口，光明顶上这两万人连零头都算不上。是我们夫妻吞并了明教，而不是让明教吞并了我们。 明教中人我们虽然也给了一些好处，却没有今天拿出来的这么多，庄中的仆役倒是可以和光明顶上的人一起操练，二位则不必加入明教，我更希望二位庄主和我们的关系能比明教更进一步。 尤其是朱庄主，我现在手下武功和行军的人才不少，唯独精通文史者极少，胡元窃据天下之后，凡忠义皆不愿仕元者，数十年下来大多家道中落，被贬为所谓‘堕民’，东南犹多，大都目不识丁。 倒是认贼作父、觍颜仕元的无耻之徒多能维持家世，出了一些读书人，不过沈某向来鄙视这类遵奉胡元为正朔的文人，不愿信用，宁可多用忠义之后的所谓‘堕民’加以教导。而要教出精通文史者比武功有成更难，使我相当为难啊，这方面要多仰仗朱庄主了”。 武烈脸露喜色，沈飞的意思是想收他们为比明教更加亲近的心腹，朱长龄则是神色肃穆，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说：“沈帮主言重了，朱某先祖子柳公曾为大理相国。沈帮主能让朱某重现先祖荣光，朱某愿尽展所长，效犬马之劳”，沈飞听到朱长龄称自己为“帮主”而不是“教主”，就知道他也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沈飞点点头，取出了两瓶五宝花蜜酒，说明了功效让他们喝下，又告诉你们明教中人修炼的也是《先天功》，但是不是自己的心腹没有让他们修炼《九阴真经》，交代他们也不要向明教中人泄露练的是什么武功，两人连忙点头答应。 朱长龄和武烈取了书回去翻看，保证《九阴真经》看完后记住马上交还，绝不会走露消息。沈飞让完颜萍上光明顶调“教官”下来轮训帮中仆役。连环庄加起来大概有两百多仆役，半天之后，完颜萍带下来20个南塘帮“教官”和一批兵器，开始分两批轮换训练。说她和杨逍等人交待了，他们要在连环庄住上些日子。 朱九真、武青婴和卫壁分别对完颜萍和沈飞行了拜师礼，沈飞又取出三瓶五宝花蜜酒给三个小孩喝了，用一阳指为他们打通全身经脉。这是个极好的示范作用，旁观的朱长龄和武烈看到这种一阳指绝技神效都看到了前进的方向。 之后又传授了他们简化版的《道家心法》让他们行功，三个小孩都是早就有武功常识的，运行了几遍大周天以后就进入每时每刻坐卧行走都在修炼增长功力的状态。接下来搭手让他们感受了一下暗劲化劲虎豹雷音，为了加速又给了他们三人每人一颗强精壮骨丹，开始站桩修炼内家拳基础。 十天之后，朱长龄和武烈已经把《九阴真经》记下交还，可能他们还留下抄本，这沈飞就不管了。光明顶上也传来了消息，沈飞让完颜萍留下继续指导三小练功就回了光明顶，上面已经有200个桃花岛毕业的记名弟子等候，这是来之前就安排好的，让况普天抽调来的后援力量。 沈飞让杨逍组织他们用移魂大法对所有进行问讯全面清查奸细，光明顶上人数两万出零，平均下来每个人只需要问讯100多人，几天之内就可以问完。 况普天也是自己手下主政一方的巨头之一，来之前沈飞已经传了他全本《九阴真经》，并且让他把其中的移魂大法在帮中普及，并且在军民中和各地产业雇员中大肆扩招人手，男女比例大概二比一，普及《海蟾经》和配套的招式外功。 光明顶上的五行旗精锐也在普及同样的内外武功，修炼《海蟾经》有成的帮众很容易学会，杨过只学了全真入内内功、玉女心经和残缺《九阴真经》也能学会移魂大法，有更高深基础的帮众更没有问题，以后问讯清查奸细就可以让这些人出手，不必找人数毕竟有限的记名弟子，记名弟子属于江湖高端战力，不能总是大材小用。 五天之后，光明顶上“政审”工作完成，果然问出两百多个各路探子，有江湖各派的卧底，最多的是同在昆仑山上的昆仑派，还有巫山帮之类的不入流门派，还有元庭的探子，波斯明教暗中派来的“观察员”，还有十几个身兼元庭和波斯明教或者中原门派双面间谍，除了单纯的波斯明教探子视作外交人员保留下来，只是派人严密监视以外，其他人当然全部处理掉了。 第一百九十章 扫荡星宿海 第190章 扫荡星宿海 光明顶上正在继续整顿操练，完颜萍也还在连环庄教导弟子。五天之后，王难姑找来了沈飞，取出一个大竹筒打开，欣喜地说：“教主，我找到了”，沈飞一看，竹筒中装着两条蛇，蛇身血红，奇异的是生有四足，一条长八寸，另一条略短，七寸多，最大的差别是头上肉冠一个是金黄色，一个是银白色。 沈飞说：“总算捉到了金银血蛇？毒仙感觉与书中记载有什么不用吗”？原来沈飞告诉她昆仑山上可能有金银血蛇，没说消息来源，问就是情报部门收集的消息，这是沈飞手中最神秘的部门，别人不知道内情。王难姑马上来了兴趣，这几天一直在到处寻找。 金银血蛇性喜食毒，小说中是八盆球茎有毒的灵脂兰把这对奇蛇吸引了出来，王难姑现在手里的更厉害的花式毒物多了去了，找了一批人手，用洒毒物引诱的方法不断扩大搜索范围，几天下来，总算是成功捉到了这对奇蛇。 王难姑笑着说：“以前只是在师门典籍中看到过金银血蛇的描述，这次亲自捕捉驯养确实有不同，昆仑山中金银血蛇可真不少，足足吸引出来三十六对，都已经捉了，这一对是驯养地最好的。 我把这几天洒出去的毒物都给它们喂食了，它们的毒性越来越强，也越来越灵巧快速，灵智也有所增长，现在已经明白很多我的意思了，以后有谁中了毒，就可以让它们咬上一口，把毒质吸出来就能痊愈”。 沈飞大喜，这比朱睛冰蟾还好用，吸完毒还不必浸烧酒来排毒，还能增强蛇的身体和智力素质，说：“太好了，三十六对，给我一半。养殖出一批来，以后又多了大量宝物”。 王难姑说：“要驯养一对完全听命于自己的金银血蛇也不容易，我只要留下这一对就足够了。教主需要，其他的就都给教主吧”，说完一招手，有人抬过来了一个大木桶。沈飞一看，果然里面有三十多对金银血蛇，都差不多大小，不断在桶里游动，舔着桶壁。 王难姑说：“这个木桶就是之前制作过洪水旗用的毒汁的，只是没有腐蚀性，毒汁混到腐蚀性毒液里后还留下一些，被它们吃光了，壁上浸过毒液，还有残留，它们也不放过，每天加一次毒汁就够了，它们会在里面自然繁殖”。 沈飞从其中挑了一对出来装入一个竹筒随身喂养，用了一批高级毒物，提取的毒汁毒粉放到五宝花蜜酒里足够增加三十年功力的剂量，就把它们驯养地听命于自己，速度灵巧已经是王难姑那对的几倍，皮肤骨骼也变得极为坚硬，寻常刀剑棍棒都伤害不了，相信继续喂下去素质会不断提高。 以后这对血蛇就带在身边，每天喂养一次。沈飞空间里时间流动区域里分出一块专门培植繁衍各种高级毒物的，真要培育，把这三十几对血蛇都喂养成大boss也是足够的，不过一般的也可以使用，喂养一对就当是实验，看看它们能厉害到什么程度，说不定以后光是血蛇毒就是超级毒液，能成为配制五宝花蜜酒的主要原料呢。 忽然沈飞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地方，说：“有个地方离这里不远，或许大量毒物。带上这些蛇去看看，说不定能大发一笔横财”。 王难姑也来了兴趣，问：“有这种地方？在哪里”？ 沈飞说：“星宿海”。 星宿海，现代位于青海多码县，唐宋以来认为是黄河源头，唐代李靖决战击败吐谷浑之地。是个东西长30多公里，南北宽10多公里的盆地。《天龙八部》的超级生化武器专家丁春秋立派之处，就是凭其中的各种毒物修炼“化功大法”和各种毒功，而且就在青海，沈飞怎么会放过呢？ 虽然已经过了三百多年，可是金庸世界是相通的，想必也不会什么都不剩下，当然要去看看。为了不让金银血蛇和普通教众产生亲近，除了沈飞和王难姑，就点了20个记名弟子一起去。 这次去星宿海不仅仅是喂蛇，如果遇到独特厉害的毒物还是要收割一些专门培育的，这才需要多带些人手，否则让蛇把所有毒吃光就行了。虽然现在没有神木王鼎，可是这些血蛇的食欲比神木王鼎更加有效。 五天之后，众人赶到了星宿海外围，已经看到了大量毒虫毒花毒草，不过都不是什么高级货色。沈飞让记名弟子打开木桶把金蛇血蛇都放出来，这几天都是这些人用普通毒汁喂养这些蛇，已经可以简单指挥它们，开始捕食毒物。 动物毒物都有卵种，植物只要不断根就能再长出来，就算吃光了也不会灭绝。这也是增长这些蛇的实力。越往里走会有越厉害的毒物，实力不够碰到厉害的动物毒物对拼起来不是对手，这些金银血蛇甚至可能折损。沈飞和王难姑带着15个记名弟子继续深入，王难姑神色开始精彩起来，显然看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毒物。 沈飞和王难姑开始指挥15个记名弟子搜集各种毒物，每种选了50多种规模培殖，零头用于精心培育。胡青牛和王难姑作为本世界最早投靠沈飞的心腹，也是知道沈飞有空间异能的。倒是有几个记名弟子见沈飞不断把一些毒物收进空间，虽然奇怪却也不敢多问。 王难姑一路上找到了很多只在典籍看到过，却没有找到过实物的毒物。还有几种甚至连典籍中都没有记载过，不过她也是喝过五宝花蜜酒的，况且还有金银血蛇这样的宝物，也根本不担心中毒，全部收下。花了五天时间，一行人已经把有价值的毒物全部收完。 这五天时间，从外围开始指挥血蛇扫荡毒物的五个亲传弟子也来到了星宿海核心地带。如果放开了吃，一天之内就足以扫荡整个星宿海的毒物，可是王难姑交代过，不能喂得太多，到蛇头顶的金银肉冠放光就要停止，否则可能吃撑了损伤血蛇。如果只是保持血蛇体力，每天喂一次普通毒汁就足够了。 又过了五天时间，把星宿海所有毒物每种都吃了一遍，剩下吃不掉的全部和蛇一起收进空间启程回了光明顶。反正过一阵子自然会有新的一批生长繁殖出来，也不担心灭绝。 这次的新毒物收获，足以使最顶级五宝花蜜酒药力再翻一倍，上个世界能配出一瓶增加60年功力的药酒，这回能增加120年，而且加入各种属性的毒物，抗毒效果也能更加全面，当然这种最顶级药酒数量是极少的。 微感到遗憾的是没有在这里找到冰蚕，《天龙》里的冰蚕是慧净从昆仑山巅用药物困住捉来的，昆仑山横跨青海、四川、西藏、新疆四省，绵延2500公里，地域实在太大，其中最高峰在新疆境内，这次实在是没有时间去了。甚至可能那样的神物只有一条，被慧净抓走以后就没了。 回到光明顶以后，一切工作都在按计划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自己也就不作干涉打乱他们的节奏了，王难姑直接去找胡青牛，研究这次搜集的毒物中提取毒素哪些可以入药，以及有什么解毒方法。 沈飞则又去了朱武连环庄，用竹筒装了一对金银血蛇交给完颜萍喂养，每天用最顶级的毒物喂到肉冠发光为止，三天之后，就已经和沈飞的的一对不相上下了。以后这对金银血蛇就由完颜萍随身喂养，完颜萍的医术毒术也不在沈飞之下，也随身带着不少毒物。 最适合喂蛇的就是化尸粉，出自欧阳锋，级别够高，而且无穷无尽。遇水化了就能变成一大堆，只要不遇血肉就没有腐蚀性，母毒不失，平时可以化动物制取，战时敌人尸体应有尽有，沈飞也是用这个喂自己这对蛇的。 之后，沈飞提着一把特殊钢刀就出门了，上昆仑山采石，材质极佳的钢刀在劲力贯注下像切割机切开豆腐一样把一块块巨大的山石切了下来，又徒手把棱角削下来，制作成圆形。 主要就是两种规格，一是作为抛石机的石弹，一种是作为配重物，重量大概相差十倍，一百五十斤和一千五百斤，如果有好事者去称一下重量，就会发现每一块都分毫不差。 大型的配重石还有两个用途，平时可以练功用，战时可以在战场上滚动碾人，当成坦克集群使用。见过沈飞采石过程的教众都惊为天人，对这位新任教主生出狂热的崇拜，沈飞让他们多造抛石机，先造上200架备用，宁可闲置也好过到了战场上不够用。 至于切下来的边角料碎石，也有两个用处。一是作为虎蹲炮、翼虎炮、神飞炮（佛朗机）这些中小型车步兵炮的霰弹组合之一，混和一些冶炼兵器的边角料铁砂。第二就是作为“弹指神通”发射的弹丸。 “弹指神通”是沈飞目前掌握的武功里最好的远程打击手段，甚至在整个金系武功里也堪称第一。《神雕》中绝情谷一战，黄药师在百步开外发出石子撞歪了金轮的轮子，让金轮马上判断出来人也是绝顶功力。 黄药师是在发石后身形才走出树林，按一步1.5米算，就是黄药师的“弹指神通”有效射程至少150米，没有任何其他武功的射程和力度能与这个相比，何况功力更高的还能发射更远。 段誉在少林寺的内力，六脉神剑也就攻击出两丈的距离，加上慕容复退到树手躲避，顶天计算不会超过10米，就算后面吸了鸠摩智的内力，增强也有限。沈飞现在发射一阳指，论射程也不会比这个差。 六脉神剑真正的优势是像是手持一把和射程相当的隐形长剑，而且动手指比动手腕快上数倍，别人看不见，防不胜防，真要论射程和弹指神通相比连零头都不及。 当然如果用弓箭，尤其是定制一把沈飞专用的强弓配上特制的箭枝，也许能够有更远射程的打击，不过既然区区一颗石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又何必装逼特制什么弓箭呢？即使真需要进行这种超距离的打击，那还不如干脆作弊动用空间里的反器材狙击步枪，甚至是短号反坦克导弹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救援巩昌 第191章 救援巩昌 对于朱九真、武青婴和卫壁的内家拳训练强度比桃花岛上的亲传弟子大得多，原因是时间紧迫，必须在成军出发以前完成基础训练。因此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站桩、趟泥、走水缸、转大球，按王超对自己的加强训练方法，水缸沿上抹上了油。 每天每个人都要摔下来少则十几次，多则几十次，睡觉休息前完颜萍一一为她们按摩，用内力夹杂暗劲消除细微伤势，舒缓疲劳。并用银针刺穴使她们迅速进入深度睡眠，每天只睡一小时，一醒过来就能精神饱满，投入第二天的训练。 完全就是按加强几倍的唐紫尘训练王超的方法进行，唐紫尘训练王超毕竟有一年的时间，而她们的基础训练最多也只有四十多天。不过因为兼修内功，睡觉时自动运转，恢复精力效果也是加强不只几倍，才能支持得了这种程度的训练。 沈飞也配合完颜萍执行这个训练计划，一有空闲还是继续采石，大型石弹用于攻坚，陆续积累起三百多枚足够了应付这个时代的关隘坚城了，实在不够还可以临时就地取材，后面几天更多是采集制取小型石弹，供应“泼喜军”之类的小型抛石机战队的。 改进的小型连发抛石机已经制造出来了，装上一个大漏斗式的供弹仓，石弹重3斤，水陆两用。可以源源不断地往供弹仓里面倒入石弹，通过曲折通道一枚枚落到压低的杠杆末端，就可以实现连续发射，用不同的配重调节射程，测试100米到400米不等。 这其实只是实验型号，这次只制作出来十架，只是改进回回炮的零头。现在野战短距离覆盖打击的武器已经够多了，作战时是不是用得上，能不能增加作战效能还难说。操作手和运载人员也是记名弟子里分出50人兼任，没有独立的“泼喜军”。 能住在光明顶、坐望峰等几个山峰的明教高层其实不多，大部分教众还是住在别处。拆掉上面的房屋对大部分教众影响不大，少数高层临时找个住处也容易，随着拆房子的深入，拆到普通教众的房屋时才逐渐用浸过桐油的行军帐篷取代，也算是提前练习安营扎塞。 打造的兵器分为军用兵器和江湖拼杀两种，五行旗的一万人毫无疑问是单纯的军事训练，天地风雷四门则是按后勤、侦察人员操练，部分人需要装备江湖拼杀的武器和暗器，偏重轻功和特工知识训练以便获取和传递消息。 热火朝天的忙活了四十五天，一切训练、制造、集结准备工作完成，明教光明顶和其他各个山峰、朱武连环庄的所有人手、财宝、物资都已经集结完毕或者转化成了各类兵器。所有人从沈飞、完颜萍到每一个人士兵和后勤人员，头上都包裹上了红巾，身上披着绣上火焰标志的衣服，编成明教总坛红巾军，起兵出发了。 车营的一百二十八辆战车和车载武器训练完成后就存入了空间里，有作战需要时提前一天取出来也来得及。现在制造使用的车辆主要按戚家军辎重营标准配置，80辆炮车加三辆指挥车，都装上了减震弹簧方便行军。 辎重营仅配备护卫武器，一营可携带一万人马3天的食物，加上士兵自带，连续行军六天不成问题。其他的食物也被沈飞收进了空间，需要时才会补充给辎重营。沈飞带领战斗人员在前方开路，完颜萍带着辎重营后勤人员随后。 两百名记名弟子，两翼各安排二十名防止偷袭，其余沈飞和完颜萍身边各分了一半。明教高手随前军行动，朱长龄、武烈和三个亲传弟子随完颜萍的辎重营行动，毕竟这段时间主要是完颜萍在指导她们修炼的，方便路上继续训练。当然还有一支由20个葵花卫组成的侦察队，分布在前方百里，随时准备传递消息。 这批葵花卫也是沈飞安排从南塘帮调过来的，比记名弟子晚到10天，就是为了让他们充当哨探。除了绣花针兵器，人人还配置含沙射影喷针筒。本来沈飞也可以从明教中选拔轻功好手训练，可是《葵花玉女经》修炼再快，也无法在四十多天时间见效，只能从大本营调用这些老人了。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韦一笑。他的轻功之高纯出于天赋，一门普通不过的草上飞轻功能让他练到纵横天下，凡是与轻功身法有关的武功都都迅速精通。沈飞传了他《葵花玉女经》和“云雁步”，短短四十多天已经有了小成，速度提升了一倍，轻功变得越发轻灵诡异莫测，大队元军也拦不住他，沈飞派他先去陕西打探消息。 沈飞开路时手持钢刀，遇到不平的山路一律削平，碎石收进空间。这种神奇的过程当然难免被人看见，正好保持神秘感鼓舞士气，不过下过严令不准把看到的情景外泄。等到宿营时才把一天收的边角料取出来，稍过处理成大炮霰弹，当然也没有停止训练。平海卫大战，戚继光带兵参战为了赶时间，就是一边行军一边训练的。 自从红巾军重创元庭大军，开始四路北伐以后，已经吸引了各地军阀大军。明教本部这一万人一路行军，绝大部分蒙元地方政府、江湖人物都不敢招惹，远远看见就避开。只要不挡路，也不会分兵去攻击他们，只是由葵花卫和记名弟子清理了一些元庭各路军阀派来的探子，全部用化尸水化掉，尽量延缓行军路线泄露。 刚刚进入甘肃境内五天，韦一笑就回来报信，说他还没有陕西，战事就出了大变故。红巾军西路军攻克汉中以后，本来一路进展顺利，连克秦州、陇州和巩昌，重创了协助蒙古侵占四川的汪世昌建立的、经营百年的巩昌汪氏汉奸家族。 一路进军顺利，使西路军未免有些信心膨胀。之后就出兵攻打凤翔，凤翔是陕西四川蒙古军都万户所在地，是元军在西北的核心聚集区，如果凤翔被攻克，光复陕西全境指日可待。元军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在凤翔攻防占时整个陕西的元军都全力增援，导致西路红巾军付出重大伤亡最终失利。 之后西路红巾军转战入甘肃，连下泾州、平凉，不过元军下决定拔掉这支红巾军，倾巢出动，察罕特穆尔、张良弼、拜帖木儿、定住、汪长生奴各部联合出兵、围攻作为西路红巾军大本营的巩昌，只少了一个早就被自己干掉的李思齐。西路红巾军原来是流动作战，进行城市攻防战并不擅长，现在陷入消耗战局势不妙。 沈飞知道巩昌保卫战是历史上西路红巾军衰落的关键，如果他们及时退走，损失还不至于太大，或许舍不得放弃这个攻占不久的汪氏经营百年的繁华之地，才在这里不断消耗兵力。最后大刀敖、白不信战死，李武、崔德、李喜喜分散突围，最终覆灭。 沈飞早就预计碰到数量远远多于己方的元军的准备，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在安徽时那样亲自出手开无双杀溃元军，可是这样军队得不到锻炼。历史上正牌戚家军对敌打出一比几十的交换比是常事，空间里储备了足够的后勤物资，沈飞也不是太担心，不过还是留了一些后手，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个后手就是使用生化武器，传染性最大的欧阳锋的蛇毒和“金蚕蛊毒”，给每一对金银血蛇喂食欧阳锋的蛇毒，培育成“超级怪蛇”，必要的时候施放出去给战场上来上一次“流毒无穷”，以35对70条金银血蛇的数量、咬人速度加中毒自相残杀，一波带走几千敌军不成问题，倒毙的尸体又是新的喂蛇毒源。金银血蛇极珍贵，损失一条都心疼，这还是作为第二方案。 第一方案还是“金蚕蛊毒”，鲜于通中毒后周身是毒，沾上一点就会被传染，传染性还在欧阳锋蛇毒之上，不过不能“无穷”，毒性会随着扩散减弱。而且毒性可以用九阳神功内功抗住，可以用药物驱走，不如蛇毒猛烈，这些年饲养繁殖金蚕取得的毒粉数量也足够，是最佳选择。 按胡青牛的驱毒药方熬药，用布浸上药制作了五百副防毒口罩，药材有限，不过也足够了。如果要使用，就由那200个记名弟子戴上口罩出击，用毒火喷洞在战场上施放金蚕蛊毒，放倒几万人不成问题。虽然他们修炼了两年《九阴真经》，也没有把握能单纯凭内力抗住金蚕蛊毒，戴上口罩就保险了。 不过这些是非常规的特殊后备手段，首选还是正规战见真章。全军昼伏夜行，三天之后到达巩昌外围，趁天亮不久，战斗部除了兵器特殊的五行旗核心2500人留守以外，全军出击，以鸳鸯阵为基本单位，组合成四面都可以对敌的“一头两翼一尾”菱形战阵，对正在攻城的元军背后发动突袭，杀得元军一阵大乱。 锐利的兵器、前所未有的战法都让元军手足无措。经过半天的拼杀，完全击溃了攻城元军步兵，杀伤元军三万多人，摧毁缴获攻城器具200多具，兵器两万多件。自身伤亡仅仅将近1500，此战元军兵力是己方的六倍约人，这个交换比相比起正牌戚家军对抗倭寇自然是差得远了，不过作为第一次作战，正面搏杀六倍元军的战果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也是倚仗突袭之利，之前葵花卫和亲传弟子经过周密的侦察，选择了元军正在全力攻城时出击，从背后插上一刀，否则没有这样的战果，伤亡也会更大。不过就是这次攻其不备，取得了宝贵的战斗经验，这也是沈飞决定全军出击的原因，再来两三次这样的战斗，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就会不下于正牌戚家军。 这一战基本扫荡了元军步兵，沈飞只是在打扫战场时收了散落的兵器以节省时间，不管是否损坏，可以事后分类处理修复使用或者回炉。伤亡的士兵，死了的按明教的仪式，圣火火葬，受伤的，战场上基本上是外伤，根本不用沈飞、胡青牛出手，由医疗兵抹上伤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复原。 第一百九十二章 攻克凤翔 第192章 攻克凤翔 五行旗核心战队2500人，普通战兵7500人，一起组成了明教总坛红巾军的战斗部队，严格按战兵训练。另外一万人组成后勤辎重队，虽然也进行过军事训练，但是强度只有战兵的一半，另外一半是江湖拼杀技能的训练。 刚才是7500战兵全体出动，从背后突袭正在攻城的元军步兵，杀伤敌军超过三万人，彻底击溃的元军步兵。却也只是击溃，还有约人还在溃逃。沈飞也不想放过这些人，还要继续扩大战果。令旗摇晃，又派出明教高手率领1500人五行旗核心战队和自己的200个记名弟子迅速出击，追杀溃敌。 五行旗中锐金旗、洪水旗、烈火旗是绝对的主力战斗部队，巨木旗和厚土旗则更倾向于工兵，只有在攻城用巨木撞击城门，或者挖地道爆破战术时才会派他们出击，作用偏向辅助，这次就没有派他们出击，当然非作战时锐金旗也会兼职铁匠打造兵器。 1500个三旗士兵都是由相当武功基础的教众组成，又携带特种装备：烈火旗还是加强版的猛火油柜，能喷出6米长的火龙。洪水旗的毒汁水龙能喷射二十米。锐金旗的投掷武器除了利斧、标枪、箭矢，每人还随身带了5颗石榴炮（手榴弹），发射箭矢的也变成了神臂弩加20枝装的箭匣，火力密度比书中原版强得多。 为了避免误伤，三旗的武器往人群较密集处招呼，记名弟子和明教高手则清理逃散在四周的残敌，经过两个小时的追杀，溃兵又被击杀大半，估计最终逃散的残敌不会超过6000人就收兵归队了。沈飞再次亲自打扫战场回收不管能不能用的兵器，又用化尸粉化掉尸体收起，再派杨逍和韦一笑去联络巩昌城里的红巾军了。 半天之后，韦一笑回来了，说巩昌城里的红巾军也有一半是明教弟子组成，大部分还是中下层骨干军官，上层管理人员也占三成，听说教主等教中高层亲率总坛精锐大军来援，杀散的攻城的步兵，都极为振奋。不过白不信和大刀敖两位将领重伤急需救治，沈飞就让胡青牛带上几种内伤外伤药前去。 现在沈飞手中的几种升级版的伤药，升级版的天王保命丹、天香断续胶，都综合了各种内外伤药的丹方，体现了目前的最高药学水平，只要人不死，就有救回来，差别就是时间长短。内伤想要快点恢复服药后可以由救治者输入功力加速发挥药效，胡青牛也是自己最早一批喝了药酒的亲信，功力自然不凡。 韦一笑还带过来一则消息，元军其他各路多是骑兵，一战打崩了对方步兵以后，接下来就要和六万骑兵交手。到了元末，中原有很多元庭的军工铠甲基地，骑兵基本上都是金国拐子马式的重甲骑兵，原先的蒙古骑兵已经衰落得不成样子了。 蒙古骑兵打仗不仅没有军饷，还需要自费购置武器铠甲，在战争中屠戮劫掠作为士兵的补偿。初期还能通过不断发动战争四处扩张维持这种“发展”模式，打下四大汗国的巨大地盘以后就很难维持“盈利”了，忽必烈开始就对投降的汉军也实行军饷制，不过蒙古军还是原来的制度。 现在很多蒙古士兵穷得开战准备出征前就要破产卖妻儿的地步才购置齐全装备，还有多少战斗力可言？倒是中原那些实行军饷制的地方军阀成为元军主力，历史上察罕贴木尔和王保保的骑兵就是标准的“拐子马”重甲骑兵，这次的对手也是一样，领军的几路诸侯中就有察罕特穆尔。 为了对战元军骑兵，沈飞把空间里的一营编制一百二十八辆战车取了出来，如果横向排开有一里多长。不过元军骑兵冲击可能多面围攻，不能留下薄弱死角，就列成了正方形的车城。每一面32辆战车150米，整个车城面积平方米。每辆车上能容纳20人，整个车城里把所有兵力围起来都不成问题。 车营刚刚列阵完成，就迎来了元军骑兵的四面围攻。在指挥车上的沈飞观察，元军也是分属好几支，指挥并不统一，车营原型是必须敌军冲入80米距离才开始开火，不过自己的武器射程比原版强得多，翻了一倍，160米，这是佛朗机可以洞穿人马的距离，如果算最大射程则是超过一里。 敌军一进入射程，512枝燧发枪、256架佛朗机、八辆火箭车以及主帅直接指挥的四辆大将军炮（大型佛朗机）依次开火。车营的弹药标准本来是“终日打放不停”，现在有沈飞在，补给更加充足。不仅有随身带的弹药、车中储备的弹药，战车后面也有人随时补充弹药甚至更换武器。大将来炮的霰弹散布宽度超过60米，一个方向所有武器一次投放射击足够摧毁2000多人级别的骑兵冲锋，如果是四面围攻，万人规模的骑兵就溃散了。 除非元军骑兵顶着火力冲到近前，才会有一半10人换兵器组成奇兵队出车肉搏，用双刀、夹刀棍、长枪、镗钯砍马腿、砸落马敌军、刺杀还在马上的敌军。车中另外10人继续射击杀敌掩护奇兵。 一天之内直到天黑，敌军断断续续发动15波冲锋，车营也换了三次武器，换了四次人，弹药更是连绵不绝，从来没有断过供应，沈飞还客串狙击手的角色，时不时发射石子击杀敌军高级军官，这一天车营的战果比击溃元军步兵还巨大。 战后打扫战场，缴获的各类兵器铠甲约五万件，这大概就是这次歼敌的人数了，战马绝大部分都死伤，只能充作食物了。还能继续使用的也就3600多匹，归入了辎重营驮运货物。 锻炼军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必客气了。当天晚上，沈飞亲率200个记名弟子带着毒火喷筒出发，对敌军大营进行了金蚕蛊毒的毒气攻击，听到敌营中响起了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惨号声之后就果断撤离。 中了金蚕蛊毒会用不出一点力气，惨号七天七夜才死，戴上口罩的记名弟子虽然可以防毒，现场补刀也办得到。不过毕竟不知道毒性的传染广度，万一被没有中毒的大队敌军合围难免出现伤亡，这样的高手战队损伤一个都舍不得，打扫战场可以第二天再去。 金蚕蛊毒的特性是碰一下中毒者也会中毒，不过元军不知道，要试错中得知这一点少说也要有四五个救助者中招以后，也就是这波攻击伤亡至少会扩大四五倍，接下来就是等战果了。休息了一晚，到第二天早上，沈飞再带昨晚出击的200个记名弟子出发前往敌营查看，走近了才发现密密麻麻躺了一地元军发出轻微沙哑的呻吟，粗粗一看地上大概有四千多人，看来惨号了一夜已经叫不动了。 还有少数敌军看装束明显与大部分人不同，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多半是其他营地的元军听到声音误以为炸营，过来查看情况，也就中招成了倒霉蛋。其他元军已经没了，多半是被这种诡异的手段吓跑了。于是下令补刀，上化尸粉，然后一把火烧掉剩下的沾毒铠甲兵器，半个小时后打扫完了战场。 储存的金蚕蛊毒还够发起四次这种规模的东西，不过染毒的战胜品也不能用了，这只能作为特殊的威慑手段，没有特殊情况沈飞是不打算再用了。这次击溃了主力元军极为振奋士气，趁机对西路红巾军进行收编。 之前大刀敖和白不喜重伤昏迷之后，西路红巾军支持不住元军的围攻都已经准备分散突围了。总坛红巾军突然杀出，击溃元军，战力之强让他们惊为天人，加上已经醒来的大刀熬和白不信也在感激之下极力配合，在军中明教弟子的支持下，五万人马收编非常顺利。 沈飞没有时间马上对他们进行训练，把元军骑兵散落的兵器粮草都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先跟在后面行军，此举更是获得了他们的感激。沈飞继续在前方持刀开路，经过两天到了之前没有攻下的凤翔，又发起了进攻。 光明顶本部红巾军虽然人数没有之前围攻的西路红巾军多，可是攻城器械齐全，见到三十多架回回炮出现在战场上，150斤重的石弹像下雨一下带着巨响落在城头和城中时，守军和跟在后面的西路红巾军都惊呆了，绝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大杀器。出城攻击想摧毁回回炮的几波元军被燧发枪、火箭车、连发小型投石机、连发床弩的弹风箭雨击溃，退入了城中龟缩了起来。 之后经过几天连续不断的攻击，当回回炮石弹干翻了城墙上的守军，车载“无敌大将军炮”轰开了城门以后，锐金、烈火、洪水三旗首先突入城中，鸳鸯阵战队再以“一头两翼一尾”队形跟进，明教高手、记名弟子和葵花卫也一起出击，经过三个小时的城中巷战，清理了残敌，完全拿下了凤翔。只是有大约4000多敌军见到事不可为，逃出了城去。 过了半天，后面的五万西路红巾军也进入了城中，凤翔本来就是陕西四川两省元军司令部的所在地，里面本来就储备了大量的军事装备来不及运走，加上败军散落在战场上的兵器和尸体上的铠甲，经过两天的清点整理，给所有军队人手一件长短兵器铠甲还多出四万多件，称得上超级大丰收。 接下来就开始对城中的接收和五万西路红巾军的整编，之前的收编只是取得了名义上的领导权，这时就是趁着攻克凤翔的巨大威望进行军事训练，办法还是派出教官团对全军分散训练，同时接收原来凤翔元军的军工体系。 这时对于元庭来说，发生了一件比凤翔失陷更大的事情，刘福通率军攻克了宋朝旧都汴梁后，把本来在安徽的郭子兴、郭天叙父子接过去正式称帝，以宋为国号。消息一传开，举国振动，红巾军声势如日中天。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东南易帜 第193章 东南易帜 刘福通攻克汴梁，历史上的韩宋变成了郭宋，都是称宋徽宗后裔。这是沈飞早就预料到的。按计划韩山童、杨三姑率领五万步骑水军进驻安徽，填补郭家父子离开后的势力空白。朱元盛、朱元璋兄弟同样率领五万大军攻略江西，狠狠地添了一把火。 沈飞夫妻的亲传弟子中成年的其实还有张定边和李兰茵，不过有几个还没有完成基础内家拳训练的师弟妹，张定边继续留在桃花岛指导了，桃花岛上也成了第二批记名弟子修炼的场所。 因为沈飞的离开，桃花岛失去了之前的重要性，只是周边一直由四支水军巡游保卫和运送补给，传递消息。李兰茵则要坐镇天鹰教，等待殷天正回归，配合况普天维持南方局面。 南方一起发力一是实力积累地差不多了，二是遍地开花让元庭首尾不能相顾，减轻自己的压力，严格地说，虽然整编了五万人的西路红巾军，自己在陕西的这路人马也是一支孤军，和自己经营多年的江南数省和几个岛屿都不挨着。 自己空间里的物资维持打十几次大战不成问题，何况还有战场缴获。但是维持自己在中原独立开辟根据地还不够，何况甘肃、陕西都是出名的贫瘠地区，明末造反的流民绝大部分都是陕西人，就是现代很多地方都还没脱贫呢 陕西唯一的吸引力就是延长油田，小于100米的浅层油田，除了台湾开采最容易的，不过陕西既然无法停留，也就只能暂时舍弃了。只是扫荡了凤翔的元庭官库和官员的家产，又轮番派出部分军队清扫了周围中小城市，大队人马在城中整训了一个月，裹胁了城中三千多工匠又重新上路了。 一路上又是一边行军一边训练的模式，车营在前、五行旗断后，遇上崎岖山地还是沈飞亲自持刀开路，有敌军拦路远程打击多用小型抛石机和各种大小弓弩杀伤敌军，之后才是鸳鸯阵战队冲杀。石弹和弓弩打扫战场至少可以回收一半，火药弹药由必须节省使用。没有到自己完全控制的地盘上沈飞都没有传授黑火药配方，无法制作。 五万义军边打边走，路上又攻克洗劫了几个元庭大城的官仓，前后一共花了五十三天，从陕西穿过河南进入了安徽。安徽经过韩山童夫妻率军进驻已经初步控制，沈飞率明教本部合兵之后实力大涨，迅速按南方尤其是台湾的管理模式建立了起来。 首先建立的军工系统，建立了打造兵器、配制火药的工厂，所有工匠封闭式管理，家属集中安置作为控制手段。黑火药配方只有极少数人掌握，硝石、琉璜、木炭分开抽取，由少数人调配完成，再制作成燧发枪、石榴炮、佛朗机的弹药。 明教教务还是由杨逍主持，安徽建立大云光明寺，新的明教总坛放到了黄山光明顶，海拔1800多米，虽然比起昆仑山差远了，但也是黄山主峰，从五行旗中抽调五百人加两千教徒进行营造。 历时一月多，才把中原明教总坛建行完毕，宗教设施，防御工事，外加沈飞亲自出手开山采石挖了几条秘道。事后杨逍把工程图纸交给了沈飞，沈飞把一部分军工产业转移到了光明顶，保证即使被围攻也能坚持到安全撤离。 到了安徽以后，有了稳定的落脚点，也开始了文化的建设，把在《碧血剑》世界里获得的中国思想史典籍选择了一部分给朱长龄研读，儒学典籍“母本”都是差不多了，只是解释不同，伪托是自己搜集的不愿意仕元的隐士的心得着作，这和朱家的情况类似，容易引起朱长龄的共鸣。 针对与元庭合作的文人，沈飞采用了不少明代和清末反清志士的观点进行谴责，其中就有丘濬年轻时谴责许衡的《许文正公论》，“圣人作《春秋》，于吴越之国尚诛其心于数百年之前。不惟诛其人，凡与之盟会者，必深责焉。矧躬于其身，毁冠裂冕，委质尽瘁，稽首鞠躬，屏气肃容，以臣事夫禽兽狗彘于当时者乎，使圣人笔之于书，又不知何如其诛之也。由是观之，许子尚为学圣人之道者乎”。 丘濬指出孔子在《春秋》里，对于和不属于诸夏的国家会盟的行为都要谴责，按这个标准，在蒙元酋长面前卑躬屈膝的许衡，还不知道要进行多严厉地谴责呢。 从明初开始包括朱元璋都称赞许衡在蒙元保持了儒学传承没有断绝这个功绩，针对这一点，丘濬认为“为一世计，则许子固不为无功矣，为万世计，则许子岂得无罪哉”、“以一世之功赎万世之罪，万与一相去辽矣，其能相掩乎”？ 还从儒学典籍里强调抽离出“华夷之变”，以孔子称赞管仲“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为理论依据，管仲曾是公子纠的人，公子纠死后又辅佐曾与之敌对的齐桓公，理论上于“君臣之义”有亏，不过因为曾经讨伐山戎，保存华夏文明的大功而被孔子称赞，以此论证“华夷之辨”重于“君臣之义”。这是明末吕留良、明末反清会党领袖陶成章在《龙华会章程》里都分析过的，沈飞提前复制了出来。 还解释韩愈《原道》里说的“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的“进”是指进化、进步，而不是军事上武装侵略进驻。比如《春秋谷梁传》“吴信中国而攘夷狄，吴进矣”，吴国行为进步，被视作诸夏。 而吴国攻入楚国有种种野蛮恶行，《公羊传》又谴责“何以谓之吴也？狄之也。何谓狄之也？君居其君之寝而妻其君之妻，大夫居其大夫之寝而妻其大夫之妻，盖有欲妻楚王之母者，不正。乘败人之绩，而深为利，居人之国，故返其狄道也”。 夷狄可以行为进化成为诸夏，诸夏也可能行为野蛮退化成夷狄。以此揭露许衡等无耻文人歪曲解释韩愈原话遮掩蒙元侵略罪行论证其正统地位不成立，还扩展到王夫之的文明进化论，说到隋唐以前南方文明程度低下，后来文明逐渐兴盛。而原来繁华的中原地区因为汉末三国到五胡乱华逐渐因战乱而破坏，从另一个文明演化角度解释“华夷之辨”的含义。 另外还从各种官方典籍和个人文集里搜集蒙元和降元、仕元文官武将的黑料。比如侵略四川导致四川人口损失93%，和入侵金国、南宋时种种屠戮恶行。忽必烈亲信郝经的母亲曾与一百多人被元军堵在山洞里用烟熏昏迷，后来用药灌醒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样都能觍颜事虏的无耻行径。 还有很多仕元的将官文集时一边记录蒙元屠杀和统治中的暴行一行还谀词连篇地歌颂统治者英明仁厚的对比。揭露这些人仕元和吹捧不是厚颜无耻就是心理扭曲，其歌颂绝非蒙元统治的真相。 红巾军兴起以后，也有一些曾经出任过蒙元官职的文人投效，沈飞也让朱长龄和他们接触了解他们的思想倾向，在红巾军公布上述文化和历史立场之后，这些人相当不满，这等于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提出各种理论要求红巾军改变意见。 不过明白沈飞意思的朱长龄不为所动，态度坚决。直言在蒙元，真正的忠义之士是南方那些不愿仕元而家道败落的“堕民”，因为仕元甚至地元初成为“汉军世侯”充当帮凶保持家族显赫、文脉不绝是耻辱而不是荣耀。如果这些曾经仕元的文人不表示洗心革面，坚持蒙元是正统一个朝代是不可能受重用的，宁可从南方“堕民”中教育培养人才。 这些理论和政策针对的是文人知识分子，对于普通人则另有一套宣传方式，参照上个世界崇祯成立的宣化部模式，评书、戏曲、小说，类似陈天华的《猛回头》就是用弹词快板的通俗文艺的形式，把史事、时事和理念都编成白话传播，最为简洁，贩夫走卒都听得懂，也最适合军中的军宣使传播。 杂剧创作要投入的精力多一些，以故事情节为主要感染力。蒙元战争中的暴行、《射雕》末尾红袄军青州之战、《神雕》小说中武林前辈抗元故事都作为素材，组织人手一口气创作了十多部杂剧在已经较为安定的南方数省巡回表演。 这样一来，南方数省就公开亮出红巾军的旗号易帜反元了。这几年军政机构反正已经被渗透完毕，中下层蒙元官员有家属的容易控制，耽罗岛的牧民早就已经成了骑兵的一部分，水军也早已换成自己人，其他不愿意干的都打散分流到几个造船厂去了。 少数几个异地任官家、属还在元庭控制区的高级官员身边安排人手监视起来，不要求他们发声反元，明确告诉他们只要不捣乱待遇不变。不公开露面元庭最多猜测他们被抓了或者死了，可以保证家属安全，日后攻占了他们家乡自然有机会和家人团聚。无论这些人愿不愿意都是无力反抗的。 不过宣传口径里也说清楚，当年率领蒙元大军四处屠杀的屠夫汉奸都已经骨头化成灰了，也无法进行实质性惩戒，只能把他们的暴行载入史籍受万世唾骂。现在的蒙古人只要没有新的罪行，不抵抗红巾义军也不会迁怒报复他们，愿意加入义军一起反元的也会视作战友一视同仁。 转眼三个月过去，经过一阵大兴土木，安徽不仅营建了黄山明教光明顶总坛，还建造了比杭州韩世忠故居规模大上几倍的新南塘帮总部、以及一些零散隐秘的安全屋。杭州留下五十人，普况天带着其他人搬迁了过来，就连彭莹玉都把台湾交给两个弟子管理，来到了更接近抗元前线的安徽。 张定边和李兰茵也把桃花岛上的所有亲传弟子接到了安徽，以后亲传弟子、记名弟子、南塘帮众都在新的南塘帮总部训练，沈飞手中大部分牌都亮明了，只有葵花卫还是沿用以前的模式在各处安全屋练功，维持半公开的状态。 第一百九十四章 攻略山东 第194章 攻略山东 明教总坛搬到了中原黄山光明顶，沈飞又在黄山松谷开辟了毒物培殖区，交给胡青牛夫妇管理，用以培殖星宿海搜罗的各种毒物。珍贵的金银血蛇在南塘帮总部由沈飞和完颜萍亲自喂养除外。 放到松谷里的各种毒物动植物大部分散养，只有两种蛇类精心培育，一是作为“肉蛇”取胆的菩曲斯蛇，二是作为“流毒无穷”的西毒战斗蛇，都是追求繁殖数量。 虽然之前胡青牛的基地蝴蝶谷也在安徽女山湖，但是毕竟离浙江安徽江西交界的黄山距离不小，如果回蝴蝶谷建立基地还要分派防卫力量，还不如都集中在黄山周边。同时情报系统、商业系统把触角伸向了邻近一两个省份延伸。 东南易帜对红巾军郭宋政权政治鼓舞极大，不过红军西路军五万人被明教本部收编也出于刘福通和郭子兴父子的预料，从汇集的情报来看，他们虽然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还是顺应局势，给沈飞送来了册封诏书，和历史上朱元璋的名号一样，吴国公。 对于是否接受这个册封，明教和南塘帮里引起了一场争论，见识过之前红巾西路军战斗力的明教本部有些看不起他们，大部分人认为没有必要屈居人下，有南塘帮东南数省的基础，明教可以单干。沈飞否决了这种意见，认为现在以齐心抗元为要，如果不接受这份诏书，无疑会加剧矛盾，反正就是一个名义，就答应了下来。其实沈飞另外还有一层考量，要以这个为鱼饵，把一些投机媚元势力钓出来一网打尽，如果他们还是向历史上那样作死的话。 历史上投靠朱元璋文官绝大部分都有在蒙元为官的经历，想洗刷自己曾经事元的不光彩记录，就导演了一出瓜步沉舟指使淹死韩宋傀儡皇帝韩林儿的把戏。朱元璋想当皇帝，完全派廖永忠正常接回韩林儿，再来一出历史上用过很多次的禅让仪式就行了。即便要杀韩林儿，也有更加隐秘的办法，比如下毒，根本不必用这种几乎广而告之的手段。 《明史》记载朱元璋说这事是廖永忠和结好的“儒者”窥探朱元璋的意思干的，没有说是谁，不过一般的“儒者”没有这种影响力，最起码是朱元璋手下的顶级谋臣，目的自然是想用这件事迫使朱元璋否认自己是红巾军韩宋政权的继承者，承认蒙元的正统合法性。 韩林儿被沉船淹死，朱元璋就彻底说不清楚了。无论怎么解释或者惩办凶手都洗脱不了这事是自己授意的嫌疑，如果还奉红巾军龙凤韩宋政权为正统，就要背上弑君的罪名。最后只能被迫和韩宋政权切割，承认了蒙元正统地位，那些文官曾经仕元的经历也就不是投敌当汉奸的污点了。 这件事让朱元璋非常恼怒，后来对手下曾经蒙元官员出身的文官非常苛刻，不少最后都找各种罪名或杀或贬。以廖永忠的战功只捞到一个侯爵，后来还以愈制被赐死，作为首席高参的刘基更是只是封了伯爵都与此有关，极为可能指使廖永忠的“儒者”就是刘基。 现在廖永忠也是沈飞暗中重点培养的对象，身兼洪水旗副掌旗使、指挥一舰的水军把总和情报司秘密头目三重身份，修炼《海蟾经》。现在傀儡皇帝变成了郭子兴父子，沈飞还是打算将来让廖永忠去执行类似任务。 刘基的背景情报司也暗中查访了一下，开始经过和历史上差不多，中元庭进士以后闲居三年，担任蒙元江西地方官八年，于四年前辞官回浙江故乡，也算是小有名望。东南易帜以后也招募他做过基层行政工作，能力确实不错，已经被推荐来了安徽工作。 不过刘基观念上对吴国公政权谴责曾经仕元的文人相当抵触，确实有媚元倾向，沈飞打算玩一出“钓鱼执法”，故意把他调职到廖永忠身边，让廖永忠和他多接触打好关系。如果刘基最终真的还像历史上那样作死，那沈飞也不会客气，绝对会借此对媚元者杀鸡儆猴。 五万人只是西路红巾军主力，在这三个月里，还有之前被元军击溃的八万多这路红巾军和难民陆续逃来的安徽投效，从中间又整编出了三万军队，其余人手则分流到了农工矿业，加上安徽本地新招募训练的五万军人，安徽驻军已经将近二十万。 红巾军另外两路兵马战事也出现了转变，东路军毛贵统帅的表现最好，与其他红巾军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文武双全，擅长经营根据地，攻克山东治理两年以后欣欣向荣，之后趁着蒙元只能凭地方军阀与义军作战，朝廷势弱，率军直捣大都。 过程中攻克南皮击杀历史上在南方与彭莹玉、项普略作战“有功”的汉奸元将董抟霄、元枢副使达国珍，前锋抵达到离大都仅一百二十里的柳州。 只是毛贵预测一路兵马兵力不足，原本打算和中东军汇合，等中路军攻克山西以后分居庸关和保定两路，联合中路军围攻大都，为了等待关铎、潘诚率领的中路军到来在柳州停驻不前，给了元庭集结援军的时间。 最终在柳州遇到从河南来全力支持的元军阻击，中路红巾军又攻击保定不克，没能完成两路夹击计划，毛贵只能败退回山东。而中路红巾军攻击保定不克以后，挥军攻克山西大同，经大同出塞直插蒙古草原，开始历史上气势恢宏的征程。 这路军队曾经占领并火烧蒙元上都，攻陷辽阳，两次攻入朝鲜，最后在恶劣的天气和元军及其藩属朝鲜军的前后夹击下失败。不过这次沈飞会在关键时候出手援助，改变他们的悲剧结局，让这个位面的后世流传他们的壮举。 毛贵退回山东以后，接下来就会发生内讧夺权火拼事件，毛贵在宴席上被他的老上级赵均用杀害，后来毛贵的下属续继组又杀了赵均用报仇，红巾军陷入内讧。察罕特穆尔趁机进军山东，攻陷济南，红巾军阵亡两万多人，田丰、王士诚战败诈降，后来寻机行刺杀了察罕特穆尔。之后王保保（扩廓帖木儿）被推举为首领，率军攻占益都杀了田丰和王士诚。 巩昌之战虽然大败元军骑兵，不过察罕特穆所部人马并没有伤筋动骨，损失最大的还是其他的其他几支人马，脱伯列和另一个汉奸军阀张良弼更是被沈飞的弹指神通顺手飞石干掉。现在察罕特穆正在集结兵力打算对山东红巾军动手，毕竟只有这支人马攻击过大都，对元庭威胁最大。 对于山东红巾军，沈飞犹豫过，要不要保毛贵，是不是也学元军趁红巾军陷入内讧群龙无首时出击收拾残局？最后决定可以利用内讧夺权，不过毛贵有功，命还是要保的。在情报司的暗中运作下，把赵均用的老上级芝麻李安排过去调解。 因为脱脱事先被干掉，没有徐州屠城事件，芝麻李等人也都没死，只是在后来的战争时因为能力不足，影响力被之后脱颖而出的将领超过，不过毕竟是资历深厚的元老，让他先出面说和一下再下手更加顺理成章。根据情报司搜集的情报，赵均用野心极大，连彭莹玉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芝麻这个过气的前上司。 事情也正如所料，半个月以后，赵均用设下鸿门宴，在宴会上动手要杀毛贵夺取他麾下兵力，出席宴会的芝麻李劝阻赵均用无效，反而被大骂一顿。在潜伏成毛贵护卫的情报司高手插手下，毛贵只是受了些伤逃脱，躲进了附近情报司产业控制的安全屋里。 消息迅速在山东传开，有芝麻李的证言，一时群情激愤，毛贵手下迅速来援，还是和赵均用手下发生火拼。山东毕竟是毛贵经营两年的地盘，即使失踪养伤，手下实力也远不是赵均用能比，一场大战下来，赵均用手下全部覆灭，他本人还是被续继组所杀。 还没等山东乱局平息，察罕特穆尔率军五万杀进山东，在情报司运作过山东红巾军放弃东平，一路撤往益都。同时在安徽、江苏早已经准备好集结的兵力迅速出击，韩山童、杨三姑夫妻和常遇春三大亲传弟子率领骑兵一万骑兵进军山东，张定边和李兰茵率领六个车营押后，在益都城下双方主力相遇，大战了一场。 这一战是红巾军重甲骑兵第一次登场，一人双马和察罕特穆尔骑兵来了一次火星撞地球式的碰撞，戚继光发明的一种武器“快枪”也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快枪是冷热两用兵器，只能发射一次弹丸的步枪，射击完以后枪管前装上一个钢制枪头就当长枪使用。 韩山童和常遇春的武器都是春秋大刀，如关羽重现。此战中表现最出彩的是杨三姑，这与她使用的兵器有关，她使用是一杆长枪，使出破阵枪法在战场上往来纵横无敌，连杀二十多个元军，和常遇春先后在战场上顺利破入了丹劲。 益都就是宋朝的青州，姓杨、身披红巾，枪法如神，这些加起来都让人想起百年前的梨花枪无敌手杨妙真，杨三姑算是借了古人的名声风头大振。半个月大战和察罕特穆儿的骑兵打出了一比三的交换比，车营起到后合围歼灭了六成元军，张定边和李兰茵也破入丹劲，战场确实是最适合锻炼武艺，缴获战马一万三千多匹，超过了损失三倍多，察罕特穆尔仅带两万人马撤出了山东。 这时毛贵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不过还需要修养难以管事，吴国公沈飞部先是在内讧中救了毛贵的命，又在元军杀入是挥军救援，一场大捷下来大大提升了威望，逐渐接收了山东地盘。毛贵即使不满也无力阻止。 拿下山东以后，军管和各项产业也迅速跟进铺开，矿业、军工、商业、情报，因为山东靠海，最重要的两条是晒盐和造船业，从南方抽调工匠和水师北上，在登州（烟台）、胶州（青岛）、益都（威海）建立起大型造船和水师基地。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少林邀约 黄衫女至 第195章 少林邀约 黄衫女至 烟台不仅靠海，可以建立大型水军基地和造船厂，而且从秦始皇时代起就是养马地，从唐朝起，山东就是着名的“响马”产地，而“响马”最初的来源就是官方马政下的破产马户，除了养马没有其他的技能，只能凭专业做没本钱买卖。 不过这次山东一战下来，缴获加上山东红巾军原来的留存，总共有了四万五千多匹马。全放在山东后勤压力太大，分出一万五千匹运回安徽，安置在原先的淮西养马场，张定边和常遇春带回了参战过的老兵充当教官进行骑兵作战训练，同时和车营、步兵配合，练习车步骑协同作战。 军工上回到自己控制的地盘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大规模生产火药武器不必担心配方泄密，黑火药工厂有专门军队驻防，禁止不相干的人进入，还有修炼移魂大法的情报司人员常驻盘查可疑人员。 现在原杭州据点的南塘帮众和情报司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海蟾经》内力一达标就修炼移魂大法，只要练成就归入情报司编制。地盘越来越大，需要反谍人员也越来越多，不可能全部由记名弟子充当，只能从后备的南塘帮成员中补充了。 这天少林圆心为首的三个和尚送来了一封署名空闻的信，说是少林寺同意以《金刚不坏体神功》抄本交换夹有《九阳真经》的《楞伽经》，不过想邀请沈飞半个月以后亲自前往少林寺一叙，顺便化解两派之前的矛盾。 打发走了圆心，沈飞对完颜萍说：“这里面怕是有蹊跷”。 完颜萍点了点头说：“这封信未必是空闻写的，多半是个陷阱。少林寺里还隐藏着一个成昆，我们放弃明教昆仑山总坛打乱了他的很多谋划，他不可能还坐得住”。 沈飞说：“不管怎么样，少林寺迟早是要去的，那里有不少好东西。既然来了邀请，我们走一趟也好，如果他们真想捣鬼，顺便解决了”。 完颜萍说：“是不是就我们两个过去？再大的陷阱也不怕”。 沈飞缓缓摇了摇头，说：“我们的还是低调一些。人家信中说了，要化解少林寺明教两派的矛盾，明教和少林的矛盾，可是从阳顶天与渡厄时就开始了，还是要带一些当年的老人过去”。 完颜萍说：“可是假如成昆招来了元军，我们要硬杀穿还是难免暴露实力”。 沈飞说：“那就先兵进河南，这几个月新兵也训练得差不多了，反正安徽与河南相邻，也该经历一下战火了”。 当即沈飞下令张定边、常遇春率领车、步、骑军五万，水军两万杀入河南，水军船队虽然安装了蒸汽机，但是没有逆流对敌的不利状态下并不开启，安徽还有十余万军队随时可以支援。南方各省还有大量军队和民兵正在训练。 沈飞和完颜萍又找来杨逍、殷天正、韦一笑、黛绮思、胡青牛、王难姑、冷谦、彭莹玉、说不得等明教高层聚会，把少林寺的来信给他们一一看了，几个人都一阵思索。 韦一笑说：“教主，你在武当山狠狠了扫了少林寺的面子，又要少林寺拿出一本神功秘笈换取本来就是他们遗失的经书，他们肯定不甘心，只是被你放出的话挤住不得不换，心不甘情不愿。何况还说要和我们化解恩怨，摆明了是叫阵，我们不去就等于怕了他们”。 杨逍说：“蝠王说得不错，我们一定要去，如果少林寺不老实，就再收拾他们一顿”，现在明教实力强劲，人人信心大涨。 沈飞说：“本教和少林寺其他的恩怨算不上死仇，龙门镖局的事情已经被压了下去，还有就是当年阳教主击败渡厄，伤了他一只眼睛。我坚持与少林交恶，主要原因是我得到确切消息，混元霹雳手成昆隐藏在少林寺出家，法名圆真，而且这圆真与鞑子有勾结”。 这话一出，除了在武当山上已经听沈飞说过的韦一笑和说不得其他人都是一阵惊诧。 沈飞接着说：“成昆与阳夫人在本教秘道禁地私通，阳教主在里面练功时碰巧撞见，走火而亡的事情并不光彩，教中一直没有对外宣扬，可是这次涉及本教与少林之争，我们必须先占住理，也只能将此事挑明了。 阳教主已经去世，他伤渡厄之事本该就此了结，不过成昆害死了阳教主，少林既然收容了成昆，自然也需要受牵连。成昆在少林寺拜的师父正是空见，空见当年为此出头，担下成昆与狮王的仇怨，受狮王十三拳而死。 成昆隐身少林之后，狮王为了逼迫成昆现身，到处杀人留名，其他人或许是无辜遭殃，唯独空见，主动出头担下因果，死得并不冤。听素素一家说起，狮王对于杀死空见深感内疚，其实大可不必”。 杨逍说：“当年四处杀人留字的确实是狮王？那狮王出海失踪之后那些留字成昆的大案是怎么回事”？ 沈飞说：“脱脱和李思齐是我们干掉的，后来的几起是我们南塘帮在吞并神拳门、巨鲸帮和海沙派的时候干的。毕竟之前江湖传言是狮王杀人也只是猜测，我们学的狮王杀人留成昆名字的手法就是想扰乱视听。 之前这事情告诉了张五侠和素素，等我们有了空闲时间和人手，迟早要出海接回狮王。今天我没有让周颠过来，就是因为嘴巴不严，你们可别说漏了嘴，给狮王招惹麻烦”。 听到沈飞这话，众人又吃了一惊，那脱脱身为伪元丞相，在大都城中，重重护卫之下被杀，对教主的实力又高看一眼，随即就是心中一凛，齐声躬身对这事守口如瓶，对本教兄弟也绝不会说。 沈飞又说：“那成昆阴险狡诈无比，为了对付本教无所不用其及。我好不容易才查出他藏身少林，本来担心打草惊蛇，让他收到消息再次逃离就更难找了，一直没有把他的事情告诉你们。 现在要让你们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对手，我就说一下这个成昆的底细，你们也不可泄露惊走了他”，说完就把小说中成昆因为钟情师妹，处心积虑覆灭明教，灭谢逊满门挑动他到处杀人结怨，还与鞑子汝阳王府有勾结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在场明教高层听得人人愤恨，大骂成昆阴毒。沈飞说：“知道成昆阴毒狡诈就好，对付这样的人，必须周密布置、一击即中，打得他翻不了身。这次少林邀约，多半也有成昆的布置，我能绝不能大意，因此我先令七万大军攻入河南，即使成昆引来鞑子大军，我们也有一战之力”，明教众人一起点头称是。 沈飞说：“这次去少林寺，杨左使、殷王、蝠王、龙王、冷先生随我们一起去，你们都是阳教主提拔起来的，一起去为阳教主报仇名正言顺。教中的事情就交给彭大师主持了”。 众人又一齐答应，现在黛绮丝和明教众人汇合，不至于落单，即使身份公开也不必担心波斯明教找上门来。彭莹玉长期在台湾主持军政，加上还有朱长龄和南塘帮的人，完全可以放心。 这里沈飞刚刚作好安排，还没有上路，两天之后，教众来通报，丐帮帮主史火龙夫妇来了，随行的除了丐帮传功长老、执法长老，还有一个身披淡黄轻衫年轻女子，完颜萍狡黠地看了沈飞一眼，说：“终于上钩了，交给我吧”。 沈飞让他们进来，史火龙夫妇是早就见过了，黄衫女看上去二十出头，真实年龄怕是还要大些，确实是个大美女，只是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练了《玉女心经》所致。 沈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史火龙一眼，说：“史帮主莫非是为了打狗棒而来吗？我记得说过，只有寻回本教圣火令以后才会归还打狗棒，让你们丐帮中人不要来本教自讨苦吃。区区数月不见，史帮主哪来的底气上门”？ 史火龙还没有说话，黄衫女语气冷冰冰地开口了：“沈教主当日只是取走打狗棒，并未伤害史帮主及夫人，又留赠全真内功，想必不愿与丐帮交恶。 当初丐帮夺取贵教圣火令并非私人恩怨，是郭大侠和黄帮主在襄阳城破前用圣火令铸就屠龙刀倚天剑，留存兵书秘笈给后来豪杰，驱除胡虏，恢复汉人江山。 丐帮也一样有志于驱除胡元，与贵教可谓志同道合，沈教主已经为贵教挽回颜面。打狗棒是丐帮帮主信物，对贵教却无用，沈教主何不归还丐帮，化敌为友，多一大反元助力”？ 完颜萍对沈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交给她，说：“姑娘也是丐帮中人吗”？ 黄衫女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说：“我不是丐帮中人，只是跟被沈教主取走的打狗棒有些渊源，还有我先人和丐帮上代渊源甚深。史夫人也算是与我同门，上门求援，我不能不来”。 听说史夫人也是出身古墓派，沈飞和完颜萍倒是颇感意外，随即想到可能是出身古墓派侍女，未必是入室弟子，出了事求助古墓派也是合理的。 完颜萍说：“我夫君取走打狗棒已经有数月时间，姑娘为什么不早些找上门来？想必是当时我们统率七万大军一路行来，姑娘没有把握吧？当时我们带的毕竟是一支孤军，如今回到了安徽大本营，更加兵强马壮，姑娘凭什么认为能从我们手中取回打狗棒呢”？ 黄衫女说：“起先我不知沈教主的心性，这数月来，听说沈教主连挫元军，光复东南，进军山东、江西，就明白沈教主确实有志于推翻胡元，光复河山，那就有和同样志愿的丐帮联手的基础。成大事者，不会计较些许意气之争，我就断定沈教主愿意归还打狗棒，获得丐帮数万反元盟友”。 完颜萍呵呵一笑，看了黄衫女说：“原来姑娘是想充当说客，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我们归还打狗棒。姑娘刚才说与打狗棒有渊源，且先人与丐帮上代渊源甚深。莫非是指杨康曾手持打狗棒在君山大会上试图假冒丐帮帮主之事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完颜往事 第196章 完颜往事 黄衫女子说话语气一直冷冰冰的，目光锐利。性格却未必冷漠，这只是修炼《玉女心经》的外在表现，在小说中揭穿假史火龙是因为丐帮的渊源，屠狮大会相助只见过一面的张无忌就是纯粹的人情了，或者就是负有监察倚天屠龙计划的使命，毕竟当时把兵书秘笈交给明教张无忌是最佳选择，在周芷若手中起不了什么作用。 完颜萍最后这句话，调侃黄衫女子说的与打狗棒的渊源和先人与丐帮的渊源是指《射雕》中杨康手持打狗棒在君山大会上冒充丐帮帮主的事情，就是试图破她的防，换了别人这肯定是把天聊死的节奏。史火龙夫妻、传功长老、执法长老一时脸色都不好看。 黄衫女终于第一次动容，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情绪波动，说：“听闻沈教主为五绝东邪传人，睥睨天下。自出江湖以来闯华山、批昆仑，在张真人寿宴上对少林神僧都是言辞犀利，不给对方留丝毫情面，如此作派遇上心胸不广之辈难免结怨。 今天才知原来沈夫人也是这样，即便两位武功盖世，势力鼎盛，如今更是兵强马壮。可是为了几句言辞就四面树敌，得罪盟友，也大可不必吧。 沈夫人既然已经猜到我的身世来历，当知杨家祖上自再兴公起就是盖世英雄，我曾祖神雕大侠更是在襄阳大战中击毙蒙古大汗蒙哥而名扬天下，武林至今传颂不绝，连沈教主在张真人寿宴上也曾再次提及。 谁家里不会出几个不肖子弟？况且高祖杨康自小流落于金国王府，这才不幸行差踏错。即令曾祖神雕大侠年幼时也因为父母双亡行事偏激，险些误入歧途，沈夫人又何必专揭别人短处呢”？ 完颜萍却是微微一笑，又加了一把更狠的火，说：“姑娘我说猜到了你的身世来历，这倒不见得。姑娘高祖的真正身世可还难说，他可未必真的姓杨。 郭大侠生于宋庆元六年十月，年长姑娘高祖两个月，可知姑娘高祖生于宋庆元六年腊月，或者应该称为金承安五年更合适。而包惜弱是在前一年冬天扫雪时晕倒，经在家中作客的长春子丘道长诊脉才发觉怀了身孕。 冬天发觉有孕，腊月出生，这中间隔着十二个月。众所周知，怀胎十月临盆，姑娘高祖岂会是铁心公的血脉。想必是包惜弱因为家中惨变，身怀铁心公的骨肉已经不幸流产，或许应该称姑娘高祖为完颜康才对。如此神雕大侠也应该称为完颜过，至于姑娘嘛，我也应该称呼一声完颜姑娘”，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黄衫女。 沈飞心里觉得好笑，关于金庸小说有很多深挖乱弹的古怪评论，自己和完颜萍都看了不少，这就是其中之一。有好事者从怀孕出生的时间推算真正的杨康早就流产，后来出生的“杨康”是完颜洪烈和包惜弱的儿子。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金庸可能也已经察觉了这个问题，新修版改成了郭靖只比杨康大一个月，还可能是月底和月初，其实差不了几天。刚刚流产过的人也很难马上怀孕，杨康也有不小可能真是杨铁心的儿子，不过现在完颜萍为了刺激黄衫女把最出乎意料的那种可能性拿出来说事。 这段话一说出来，丐帮中人人脸色大变，传功长老甚至忍不住看向了黄衫女，目光古怪，似乎信了几分完颜萍的话。这下黄衫女修炼《玉女心经》和古墓派“十二少”练出来的冰美人外表终于破防了，死盯着完颜萍，咬了咬唇，握紧了拳头，气得身体微微发抖。 最终黄衫女还是强忍住了没有当场发飙，可是语气更加冰冷，说：“沈夫人不要开这种玩笑，若你再如此辱及先祖，我拼却性命也要讨回公道，让你向杨家先祖赔罪”。 完颜萍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郑重地说：“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即便姑娘真是完颜洪烈之后，也并不辱没了姑娘。 完颜洪烈以金国赵王之尊出使南宋，却亲自带人去追杀武功极高的刺客丘处机道长，险些死于非命。丘道长当时行刺的并不是金人，只是与金人有勾连的宋官王道亁，世上有几人愿意为了已经死去的盟友冒生死大险？ 完颜洪烈携包惜弱北归时路过嘉兴，在客栈中遇上江南七怪，朱聪窃取了他的银两，又说他拐带妇女，完颜洪烈起初虽然生气，却很快放下芥蒂反而想招揽江南七怪为己用。 尤其是七怪中的马王神韩宝驹，闹市纵马，没有撞到一个人、一件东西，提缰后从马背上跃起，马跨过了两个小孩子头顶落地，他又落在了马上。如此控马神技，完颜洪烈看在眼里，感叹这等奇士南朝竟弃之不用，流落草野，就想重金聘他北上为骑术教习，训练出纵横天下的骑兵来。 后来江南七怪前往大漠教导郭大侠，确实证明韩宝驹的骑士独步天下，即便一世活在马上的蒙古人也自叹不如，完颜洪烈的眼光精准，可惜却没有用武之地，否则蒙古骑兵后来也会遇上劲敌。 江南七怪被人赞赏的多是行侠仗义、重信守诺，外加收了个好弟子。论武功七人联手也只是与丘处机道长平手，今天这里的诸位每个人武功都在丘道长之上，有几人会把他们的放在眼里？据我所得除了完颜洪烈还没有第二个人慧眼识英才，看出韩宝驹有能拯救天下无数人性命的大才大用。 还是在嘉兴客栈中，完颜洪烈虽然对南宋官府中人极不客气，如奴仆般呼喝，不过对围攻他的十几个持棍泼皮，也只是夺过棍子打翻四五个，吓跑其余了事，并未深究，对言语冒犯他前来磕头赔罪的店小二，还赏了一锭银子打发了。 这可能是富贵中人不与小人物计较的宽厚胸怀，却也可说是心存善念，他第一次率领金国使团出使蒙古时，遇上与江南七怪大战一场，死了丈夫，双目已盲，像个丐妇的梅超风向他们乞食，就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她，还一路把在带回赵王府中打扫庭院，当时可不知她是大名鼎鼎的黑风双煞。 姑娘说当年丐帮夺取本教圣火令是因为郭大侠和黄女侠要铸造屠龙刀倚天剑，为后世豪杰传下兵书秘笈以光复山河。肯定也清楚这兵书就是《武穆遗书》吧？这事虽然机密，不过今天在场的都是都是有志反元的义士，说出来也无妨。 正是完颜洪烈在反复研读岳武穆留下的四首词发现了其中的暗语，得知了有这样一部兵书，与招揽的高手在商议谋夺时被黄蓉女侠听到，否则即便上官剑南从临安皇宫里盗出了这本兵书，或许这本书还是一直在铁掌峰上吃灰，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再说完颜洪烈招揽的那些江湖高手，有纵横山东山西的彭连虎，称霸黄河的沙通天、侯通海，西藏僧人灵智上人，辽东长白山的梁子翁，西域白驼山的欧阳克，遍地天南地北、中原西域，连欧阳克的二十多个姬妾都住进了赵王府，他在礼贤下士上也是费尽了心思。 完颜洪烈第一次出使蒙古给王罕和铁木真封官，见到铁木真和扎木合部以少胜多，击溃了乃蛮人，就想到蒙古人是大患。之后便挑拔王蒙古诸部的关系，谋划多年最终成功说动了扎木合和桑昆在王罕默许之下联手除去铁木真。 此计若成，蒙古各部还会互相攻伐不休，没有机会统合崛起，也就不会有后来西侵南下，灭国屠戮无数的惨祸。可惜碰巧遇上了在蒙古的郭大侠和江南六怪拦下了黄河四鬼，这才功败垂成，让铁木真逃得性命，后来趁势击败了桑昆、扎木合、王罕，一统了蒙古诸部。 之后才有完颜洪烈延请高手南下到临安皇宫之中盗取《武穆遗书》，希望借岳武穆的兵法抵抗蒙古。只是当时兵书已经被上官剑南转移到了铁掌峰，地图也已经被曲灵风盗走才未成。 蒙古反金开战之后，为了阻止蒙古与南宋结盟，完颜洪烈冒险又亲带兵自南下，带领高手截杀蒙古使者，只是又遇上了郭靖黄蓉救下了拖雷、哲别、搏尔忽和华筝四人，完颜洪烈也险些被杀。 即便到蒙古已成大势，金国节节败退，江河日下之时，完颜洪烈还是效仿申包胥前往花剌之模联络夹击蒙古，在撒玛尔罕城下一战蒙古大军极其艰难，久攻不下，粮草已渐渐不足，守军坚守不出，蒙古军求战不得，还断了取粮于敌的盘算。 加上天气严寒，降下大雪，顿兵城下，军心急躁，似乎有了全军覆没之像。连铁木真看到大雪之下驼马营帐都变成白色，城中却依旧处处炊烟，也生出了平生大小数百战，从未有过如此之困的感叹，疑心是天要绝他。 结果又是郭靖黄蓉想出了以帐篷圆顶绑缚士兵，从山峰顶上飞下城中的办法攻破了撕麻尔罕城，助铁木真和蒙古大军走出了又一个危险困境。 否则坚持下去等蒙古军粮草耗尽，饥寒交迫战力大损时，城中大军杀出，必能击败蒙古大军，即使能铁木真逃脱也难免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 完颜洪烈即使于此战中兵败被俘，依旧未出一字向铁木真求饶而慷慨赴死。他在此战中，之前也亲手一箭射死了铁木真之孙莫图根，一命换一换，也不算吃亏了。 完颜洪烈死前对铁木真说可惜未能趁蒙古弱小时灭之，这不仅是完颜洪烈的憾事，也是金国、花剌子模、南宋和全天下的憾事，只能感叹运去英雄不自由。 如此文韬武略、远见卓识、慧眼识才、忠肝义胆又不失宽厚仁心的英雄人才，除了武功不及以外，也并不比杨家先祖逊色分毫，即便完颜洪烈真是姑娘先祖，也并未辱没姑娘”。 一段长篇大论下来，完颜萍自己也目光幽深，似怀疑先辈，怅然若失。提前郭靖和黄蓉时，开始还用尊称，后面两次直呼其名，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颇含怨气指责之意。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丐帮谋算 第197章 丐帮谋算 一段长篇大论颂扬完颜洪烈下来，完颜萍自己也目光幽深，似乎怀念先辈，回想起了感伤的往事，怅然若失。提到郭靖和黄蓉时，开始还用尊称，后面两次直呼其名，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颇含怨气指责之意。 完颜萍说过，她的父亲是完颜洪熙，就是完颜洪烈的三哥，第一随同完颜洪烈出使蒙古的那个，完颜萍自小好武，也是通因此与完颜洪烈有了交集，搭上铁掌帮的线，学到了一些铁掌功夫。 蒙古灭金过程中，金国皇室成员遭到过两次大屠戮，一次是青城之祸。蒙古攻克汴梁时，城中金国皇室成员男性被速不台下令全部杀掉，女性沦为蒙古军玩物，完颜萍父母就死于当时，完颜萍不在城中才逃过惨祸。 当时皇室女眷的皇宫财物被降将崔德事先装车送到蒙古军营里，可是蒙古军进城以后先把崔德家的财产和女眷抢走，崔德痛苦无奈，最后被部下杀死。 这还不是当时汴梁遭遇的第一次惨祸，之前速不台率领蒙古军围城激战十五天，城中守军以飞火枪、震天雷等火器还击，伤亡惨重退军，之后发生了一场大瘟疫，死亡上百万人，之后金哀宗弃城而逃，才有崔德充当内应献城投降蒙古。 对这场汴梁大瘟疫发生的原因众说纷纭，有说当时城中涌入太多难民，人口在200到250万人之间，加上战斗激烈，尸体、粪便和其他生活垃圾无法处理，卫生条件极差滋生了瘟疫。也有说当时粮食物资实行战时配给制，蒙古退军后放开了吃，大饥大饱之下得到疾病传染开了。 不过这些可能只是推波助澜的因素，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那就是蒙古军的生化攻击。这是蒙古军的惯用手段，箭头上涂过新鲜马粪还算是常规操作，攻打卡玛时用抛石机往城里抛瘟疫死人的尸体，引起了黑死病让欧洲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一更是众所周知。 完颜萍问过后来从汴梁城逃出来的人，在城中发现了有多只旱獭，就是土拔鼠，鼠疫的重要传染源，结合后世的研究资料，分析这场瘟疫极可能是肺鼠疫，才最终确定了这一点。 逃到蔡州的金哀宗还是难免在宋金两国的夹攻下亡国，最后关头把皇位传给完颜承璘后自杀，尸体被一分为二分别由蒙将察塔尔和宋将孟珙带回交差，完颜承璘阵亡，城中巷战到最后的五百将官军士也一起自杀殉国。 现代网络有甚至有评价认为金国灭亡的惨状远超过靖康之耻，完颜萍每次回想起和阅读这类史料神情都极为痛苦，运功整整好几个小时都缓过来。 沈飞知道她是产生了心魔，在运转《九阴真经》那段转化心魔为神通的“化魔诀”，每到这种时候，都会伸指点在她大椎穴上，缓缓输入内力助她稳定心情。在《神雕》世界最后歼灭元军，杀了忽必烈以后才稍减。 完颜萍看的当然也包括《射雕》小说，以前沈飞还不知道她的关注点，今天听到她侃侃而谈，才知道她极为推崇完颜洪烈。按小说中描写，完颜洪烈无论才略还性情都是金国皇室是最杰出的子弟。 金国后期国势糜烂最大的锅其实应该是政变上台的金宣宗完颜殉，他在位期间坐视西夏被蒙古攻击，拒绝救援属国，导致西夏被迫屈服成为蒙古附庸。一败于蒙古后放弃中都燕京迁都“南京”汴梁，妄想“取偿于宋”发动攻宋战争大败结怨，使金国国际环境陷入了孤立状态。 更别说国内河北山东大规模红袄军起义，连辽东故地都出了东辽、东夏两个割据政权。内忧外患，陷入了死局。不过在《射雕》小说里，还是有机会翻盘的，就是网络流传的梗“如果丘处机没有路过牛家村”。 就是如果没有郭靖流落蒙古，铁木真早就死在桑昆和扎木合手中了，蒙古没有统一崛起的机会。大概就是因此，完颜萍说到金国痛事，提及郭靖黄蓉难免有些怨气。 黄衫女看着完颜萍若有所思，说：“沈夫人如此推崇完颜洪烈，莫非也是完颜一族，‘颜萍’只是化名吗？完颜洪烈作为金国皇室，对于金人而言或许称得上壮志未酬的大英雄，可是正是他恩将仇报、贪恋美色，害得铁心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是我杨氏先祖的大仇人”。 沈飞暗想说到完颜氏的先人完颜萍情绪稍微有些失控了，被黄衫女猜出了身份。完颜萍语气已经恢复平静，轻轻一笑，说：“姑娘想象力真丰富，完颜萍可是武修文的夫人，朱武连环庄的武烈庄主已经加入了南塘帮，他正是武修文的曾孙，姑娘说我是完颜萍，不知道武庄主会怎么想？倘若姑娘当真是完颜洪烈之后，可愿意做我这个完颜萍的玄孙女辈？ 完颜洪烈确实是因为贪恋包惜弱的美色，指使临安府发公文，派出宋将段天德搜捕郭啸天和杨铁心两家，只是一来，他们确实与刺杀王道乾的丘道长有勾连，罪名并非冤枉。 二来郭啸天被段天德杀了以后，杨铁心为了保住郭家血脉，狠心扔下已经怀孕的妻子包惜弱，独自去救援大嫂李萍，无异于抛弃孕妻于险地而去，完颜洪烈出面带走包惜弱，虽然是欺骗，却也是救了她。 完颜洪烈带包惜弱回赵王府为王妃后，十八年对她痴心不改，听任其在府中仿制了一个牛家村家中陈设的屋子，住在其中怀念前夫杨铁心。如果姑娘不愿当完颜萍的玄孙女，以杨铁心为先祖，那完颜洪烈还一直包容杨铁心的儿子杨康，对他视如己出。 神雕大侠可以不顾世人非议娶师父龙姑娘为妻，大不了逍遥天下绝迹江湖。完颜洪烈可不行，他是金国的赵王，而且不是普通宗室，而是胸怀‘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的宏图大志，照例该与一位金国贵女联姻以为助力才是。 赵王府中连下人都知道王妃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汉人女子，还带着一个非完颜洪烈亲生的儿子，在燕京金国皇室、满朝文武甚至平民百姓中想必也尽人皆智，这对他争大位、酬大志极为不利，此事确实称得上色令智昏。 不过十八年后杨铁心与包惜弱重逢，最后双双自尽，固然不幸，可是他们毕竟不是死在完颜洪烈之手，郭大侠因为段天德杀郭啸天是完颜洪烈指使，视其为仇人尚可。姑娘以杨铁心为先祖，视完颜洪烈为大仇人却说不上”。 完颜萍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不过黄衫女已经不耐烦继续下去了，说：“沈教主、沈夫人，今天我不是来和你们争论百多年前的不相干往事的。我的提议，交还打狗棒，丐帮便与明教化解仇怨，结盟抗元。丐帮已经答应，你们究竟意下如何？ 若不答应，明教可以失落圣火令将近百年照样存在，史帮主隐居十余年，蒙古南侵以前黄帮主也长年隐居桃花岛，就连北丐洪老帮主也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当甩手掌柜，不妨碍丐帮一直是天下第一大帮，打狗棒对明教无用，对于丐帮，说起来也不是非要不可。 打狗棒无论对明教还是对丐帮都差不多，无非就是些许颜面问题，如果在平时，江湖中人自然极重颜面，不过如今天下被胡元窃据数十年，总算胡元势衰，天下豪杰揭竿而已，光复山河指日可待。 丐帮明教都是反元帮会，为了些许颜面不能联手，实在可惜，我才来走这一趟。不然只凭着一根打狗棒和先祖与丐帮九十年前的那些交情，还说不动我。相信沈帮主和沈夫人也是天下豪杰，自能审时度势，作出明智的选择”。 黄衫女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让沈飞和完颜萍有些意外，而且他们丐帮亲自上门，也已经放低了姿态，想必也已经作好了大造舆论的准备。如果沈飞不答应，如黄衫女所说，丐帮历代帮主都是基本不管事的，何况是打狗棒，大不了可以不要。 过不了几天丐帮为抗元大局主动示好，愿化解九十年仇怨与明教结盟，明教心胸狭窄破坏抗元大局的形象就会传遍江湖天下，本来是丐帮夺取圣火令在先的事情反倒显得明教理亏了，这对明教主盟抗元乃至将来从郭宋手中夺取政权都极为不利。 丐帮虽然是“深入虎穴”，不过人家是放低了姿态来示好谈判的，又有神雕大侠杨过的后人黄衫女作中间人，如果明教翻脸动手，打伤甚至打死了丐帮的人，当然更加理亏，外面数万丐帮弟子一鼓噪抗议，明教和沈飞的形象会马上跌到谷底，曾经得罪的江湖势力会群起围攻。 如果沈飞答应，那么帮主亲入明教大队人马所在的老巢，区区几句话就让明教交还打狗棒，这比沈飞只身前往史火龙一家隐居的骊山夺走打狗棒更难，丐帮必能声威大振，黄衫女只是外援，这个好处大半还是落在丐帮身上。 丐帮这一手看起来有些低声下气，实际上却是把明教逼迫到了墙角，无论答不答应丐帮都能得到好处，显然也是他们经过反复商议作出的精心谋划，否则未必会做这种看起来有些屈辱的事情。 完颜萍和沈飞眼神交流了一下，各自会意，完颜萍说：“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 黄衫女说：“杨灵月”，回答地很干脆。 完颜萍说：“杨姑娘这么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反倒显得心胸狭窄了，当真是好算计。不过我夫君上骊山施展了让史帮主反应不过来的轻功身法才拿到了打狗棒，还留下了一部全真内功。杨姑娘仅凭几句话就要我们把打狗棒交还丐帮是不可能的，还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杨灵月问：“那沈教主要什么？不逊于全真《金关玉锁二十四诀》的内功心法我还是有几部的，就以一部《易筋煅骨篇》交换如何”？ 完颜萍摇了摇头，说：“武功我们不缺，我们要的东西就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给了”？ 杨灵月说：“涉及抗元复国大事，当年先祖连玄铁剑和淑女剑都拿了出来，明教也献上圣火令。我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想要什么两位尽管开口，只要我有的绝不吝惜”。 第一百九十八章 武戏杨灵月(一) 第198章 武戏杨灵月（一） 完颜萍本来就提议夺取打狗棒是为了钓出杨灵月，现在杨灵月主动入套，说出只要她有的东西，都不会吝惜交换丐帮的打狗棒，这样的机会完颜萍当然是顺竿爬上一把抓住了。 完颜萍笑了笑，说：“姑娘此言当真？可不要后悔。 正如我们刚才所说，完颜洪烈贪恋包惜弱美色，虽然一片痴心却是色令智昏，不过瑕不掩瑜，他依然不失为金国的大英雄大豪杰。 姑娘也是绝色之姿，我见犹怜，我夫君想必更为心动。就请姑娘留下，与我一起服侍夫君如何？我夫君已经是龙凤朝廷册封的吴国公，乃是一方诸侯，也不算辱没姑娘”。 杨灵月闻言脸色一变，看了看沈飞也是面含微笑，没有说话，显然也是默认了完颜萍的调戏，忍不住露出嗔怒表情，冷冷地说：“沈教主不想交还打狗棒可以明说，何必让沈夫人一再戏弄与我？告辞了”，说完转身就和带着史火龙和两个丐帮帮主要离开。 完颜萍却叫住了她，说：“慢！刚才是我言语不周冒犯了杨姑娘。姑娘既然也有志推翻胡元，保促使本教与丐帮联手，那就请杨姑娘也留下助我们一臂之力，这总不过分吧。 姑娘是击毙蒙古大汗的神雕大侠之后，默默无闻岂不可惜？留下协助抗元不仅继承先祖威名，更能再成就一番伟业”。 杨灵月转过身来，依然语气不善，说：“你想用缓兵之计也诓骗我留下，再对我图谋不轨吗”？ 完颜萍说：“这样吧，武林中人，还是以武功见真章。我们就以十招为限，十限之内，倘若我侥幸胜过了姑娘，就请姑娘留下协助抗元，否则任由姑娘离去。无论比试结果如何，我们都如姑娘所愿，把打狗棒交还丐帮结盟抗元，怎么样”？ 这话一出，杨灵月和史火龙以及丐帮两个长老都惊愕地看向完颜萍，杨月灵的实力他们是见识过的，都是五绝传人，完颜萍居然提出了要在十招之内击败她赌约，是不是太自大了？ 杨灵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说：“我听说沈教主和沈夫人各自都收下几个亲传弟子，男子由沈教主教导，女子由沈夫人教导。 在张真人寿宴上击败少林三大神僧在内一行的李兰茵，之前在山东益都战场上一杆长枪纵横杀敌，恍如杨妙真在世的杨三姑都是得了沈夫人的真传。 不过沈夫人想在十招之内击败我却也未必能办到，倘若我真是连你十招都接不下，便任你驱策”。 完颜萍就引杨灵月来到了一处练武场上，现在所有亲传弟子和南塘帮扩招的帮众都在新建的南塘帮总部里练武，到处都是练武广场，摆满了各种长短兵器。 完颜萍和杨灵月在场中相对而立，完颜萍向杨灵月一招手示意，微笑说“杨姑娘，请进招吧”，杨灵月身形翩然飘动，双手五指成爪击向完颜萍肩头与胸口，使的正是《九阴真经》中的摧坚神爪。 在那一瞬间，沈飞与完颜萍都从她的身法中看出了古墓派轻功和和《九阴真经》中的蛇行术的影子，飘逸奇诡融为一体，七分仙气三分妖气，各人性情不同感受偏重都不一样。 蛇行狸翻本是《九阴真经》中用于闪避的身法，杨灵月竟与古墓派轻功结合起来用于进攻，轻盈中多了几分诡异，其中还带上“移魂大法”的意韵，远处观看的南塘帮新招入功力低微的弟子都有些心情恍惚。 其实在激烈搏杀中，只要身法速度够快，即便不带移魂大法效果也可以让功力不足的旁观者失魂落魄，黄药师大战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阵时，尹志平就像看到有无数个黄药师在阵中穿行，心神跟不上黄药师的速度，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杨灵月的身法速度已经不逊黄药师了，不过因为身形刚动，不像黄药师大战七子拼杀良久，虽然带上了移魂大法的效果，《海蟾经》内功与全真派大半重合，那些新习练不久的弟子功力只和少年尹志平差不多，却还勉强支援得往，这对他们内功进益也有好处，只要能挺过去，不出十天功力就相当于中年尹志平了。 连沈飞和完颜萍都心中暗赞，从杨灵月的武功是想到了一些新的思路，轻功正奇相合，这和云雁步融入多门轻功步法的思路相似。而一举一动都融入移魂大法影响对手和旁边者心神则是神来之笔，不知道是不是从“一见杨过误终身”的经历中琢磨出来的“媚惑”思路，由美女来施展，配合诡异如电的身法，除非功力远胜的人极少有不受影响的，倒是可以吸取的战斗方法。 旁边的韦一笑大为惊讶，杨灵月的轻功虽然与他不同路数，速度竟不相上下，他经沈飞指点融汇的新的轻功以后速度也是提高了一倍，他向来自负轻功天下无双，见到居然还有人轻功不逊于他，这就意味着他如果没有遇到沈飞后的内功和轻功进展，轻功上只能被杨灵月碾压，不禁变了脸色。 随侍的几个记名弟子和葵花卫也都看得脸色凝重，若有所思，似乎看出了杨灵月武功中与自己所学都有部分相似之处，正在互相印证。杨灵月这一出手，就已经技惊四座，在场的人大部分都从她的武功中受到了触动和启发。 完颜萍察觉杨灵月的出招与九阴神爪还有些许不同，五指挥动间还有美女拳法中“昭君出塞”的意韵，更带有弹指神通的指劲，劲力分为指爪，合为挥动琵琶，变幻莫测，但这些细微变化都藏极好，稍不留意按九阴神爪拆解应对就会吃亏。 杨灵月的第一招攻击只是试探，所指并非要害，完颜萍轻轻一笑，这些武功她都了如指掌，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伸出右手单手相对，手指作兰花状，击向杨灵月双手神门穴。看起来用的是兰花拂穴手，实则把峨嵋铜人打穴法、武当神门十三剑的技法都融入其中，一下子截断了杨灵月的所有攻击。 殷素素、纪晓芙两个亲传弟子都看得心中一凛，其中有两门是她们武功和内家拳中的必修招式，而且她们俩一个是张翠山的妻子，一个曾与殷梨亭有婚约，也都听说过武当神门十三剑的妙处，看到完颜萍的这种运用方式都大受启发，随即想到这需要几门武功都练到出神入化以后才用使出这种效果，其他武功也可以融汇使用，更坚定了精修的决心。 杨灵月一惊，完颜萍单手对双手拦下她的攻击，不但需要招式精妙，速度更要远胜她才能办到，第一招一交手之下就已经高下立判。瞬间又攻出三招，都被完颜萍提前拦下，招式都使不完整，极不舒服，不过她与人交手不多，只能隐约感觉到出招处处受制落入下风，知道难以建功，又闪身退回了原位重整旗鼓。 完颜萍出招当然不是简单的三门武功融合，其中还有独孤九剑的剑意：寻找破绽，料敌机先。可以招招抢攻，也可以后发制人，无法直击破绽有两种可能，一是像令狐冲对战东方不败，速度差距就算发觉破绽也来不及攻击。二是自己眼光不行，对手露出破绽也看不出来，总诀式训练的就是发现破绽的能力。 而所谓的破绽也未必就真是对方招式中的缺陷，还要与“料敌机先”结合起来，判断对方的攻击方式，在对手攻击的半路上提前伏击拦截，使对手只能出半招或者根本出不了招，攻击意图破产，也等于是击中了对方的破绽。 杨灵月使的武功完颜萍都了如指掌，就像玩朴克可以看见对方的牌一样，自然可以提前从容布局，就算是功力相当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即使是不熟悉的武功，在总诀式和精研《易》学与各种武功以后，也极少有人出招能出乎沈飞完颜萍两人的意料。 精通了多门内家拳、军中搏杀术和各种武功以后，很容易就能发现名目虽不同，其中很多发力出招运劲都有相通之处。沈飞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练习过各种现代传统格斗术的人一句评论：人都是两只手两只脚，天下武功都差不多，掌握的武功越多，越是认同这种观点，这就是抱丹以上境界能轻易学会别人绝技的原因。 当然这也仅限徒手搏击，如果用上不同种类的兵器和暗器，变化自然会多些，不过也可以根据兵器的形制和使用者的水平进行推算，就像枪械也可以计算弹道和射界。而徒手搏击，完颜萍对杨灵月更简单地像是大人戏弄小孩一样。 杨灵月第二次出击，身如游蛇几乎贴地疾冲过来，双手合拳自下而上打向完颜萍面门，完颜萍马上看出身法又是九阴蛇形术的一种，双手拳法正是美女拳法里的“麻姑献寿”，不过这只是外表，美女拳法阴柔中暗藏大伏魔拳法的刚猛。 杨灵月也已经把这两门武功练得出神入化，可以融汇贯通，刚柔劲力随心所欲，应敌而变，似乎还吸取了阴阳倒乱刃真假随意转换的技法。完颜萍虽然不尽知其中精奥，不过大致也能判断得出来，就像桃花落英掌虚招也可以变成实招，就看对敌需要。 完颜萍还是伸出右手，单手应敌，先是掌形弯曲，用八卦掌柔劲极致牛舌掌削掉了杨灵月的美女拳法柔劲，又突然握拳成锤，配合脚步拧踏之间螺旋震脚，又化作八卦掌中刚猛至极的磨掌大摔碑，接上了大伏魔拳法的刚劲。 两股劲力一碰，杨灵月身体一震，抛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在十米开外落了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刚才杨灵月是柔中藏刚，外柔内刚，与自己的性格契合，可以说使出了平生绝技。而完颜萍是先柔后刚，随手施为，一击把她震飞。 她顺着轻功身法落地刚好化解这役劲力，但是她清楚，这不是自己化解的，是完颜萍劲力用得恰到好处，使她不同自主的顺着古墓派轻功轨迹飞出，在落地时刚好拳劲消失，好像后退化劲一样。这不仅是功力远胜于她，还要极熟悉古墓派轻功才能办到，而且劲力能控制得这样分毫不差，当然也能稍微加重，让她出丑、受伤乃至当场击杀。 第二百章 联合丐帮 第199章 联合丐帮 完颜萍最后这句话又属于调戏了，现在杨灵月已经被她打得半截身子陷入了地下，周围都是石壁，仿佛戴上了一副巨大的镣铐，双腿根本移动不了，连从地里上来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走得了呢？ 杨灵月在武功上是彻底被打得没脾气了，不过对完颜萍这种反复调戏的语调还是不免心存怨气，没好气说：“我现在这副样子，想离开也办不到，当然只能留下来了。既然已经输了，自然言而有信，就任你们驱策”。 完颜萍说：“很好，既然姑娘守约，本教也不会失信，把打狗棒交给史帮主吧”，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沈飞把打狗棒交给了史火龙，史火龙道了声谢，双手恭敬地接了过去。 先打趴下他们请来的最强外援杨灵月再交还打狗棒，对他们也是一种震慑，史火龙的这种恭敬看似是针对帮主信物，又何尝不是对于自己呢？这也是沈飞亲自交还打狗棒的原因，既表示郑重，自己抢来的自己交还，又要接受他的这一份恭敬。 沈飞问：“史帮主，丐帮大概有多少弟子”？ 史火龙说：“史某退隐治病十余年，帮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两大长老和两大龙头打理，最近才因修炼沈教主所赐内功开始好转。如今帮中的情形两位长老比我清楚得多，还是由他们来说吧”。 执法长老说：“本帮究竟有多少弟子，谁也说不准。鞑子残暴治下，生活无着之人极多，一个普通的帮中弟子可能就是某地十几二十个乞丐的首领，这些人中有机灵的随时可以招他们入帮，被本帮视作后备弟子。所以丐帮正式弟子可能在四万多人，如果算上那些后备弟子大概有五万多”。 沈飞点点头，这和书中丐帮在屠狮大会上说的“数万弟子”基本吻合，就说：“推翻胡元，光复华夏江山，与江湖搏杀不同。主要是靠操练成军，战阵杀敌，歼灭胡元大军才能成功。丐帮想要有助于抗元，数万弟子也需要操练一番。 本教已经摸索出了一套练兵方法，丐帮弟子按五万人算，就先派出五百个帮中精锐弟子来本教红巾军中接受操练，三个月就可以练成。然后再把这五百个弟子撒开去，每人操练一百人，就可以练出五万大军来。 如果丐帮不是所有人成军，还分出部分人打探消息，运送粮草也行，这你们就自己安排吧。如今安徽没有战事，来这些操练违反的军纪处罚最多就是抽鞭子、打军棍，不会出人命。如果是作战时误了大事，军法就严厉得多了”。 这也是真的，明教本部红巾军从光明顶下来一路作战，后来虽然收编了五万西路红巾军，可是路上的作战任务还是有本部的两万军执行，对他们只是训练，没有让他们参战。即使犯了军纪，也没有杀过人，最多责打了三千多人，棍伤鞭伤等三天才许治疗。 史火龙和传功执法两个长老互相看了一眼，都默默点了点头，史火龙说：“我们回去就挑选人过来操练”，接下来就商谈起了各种具体的合作项目了，比如军队兵器的提供，情报、商业方面的合作等等，不过这些涉及一些机密，显然不适合在练武场进行，沈飞让人安排了酒宴，找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边吃边谈。 几个人刚要离开，还被困在硬石地里的杨灵月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了起来：“喂，沈飞、颜萍，你们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吗？你们是故意要我一直出丑下去让人看笑话吗？还不快让人拉我出来”，丐帮中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沈飞一直在和他们商量正事，他们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而没有沈飞和完颜萍吩咐，其他人也不敢擅自行动。 其实完颜萍一直闲着，确实有一些有意捉弄杨灵月的心思，看到杨灵月这种滑稽状态，周围有不少教众帮众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出发出几句低声暗笑，这对她这个大高手来说，是一种巨大羞辱，看到沈飞要带人离开去吃席，不知道自己还要“展览”多久，顿时着急起来，大声喊了出来。 所幸杨灵月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威名，否则光环破坏，声名扫地，巨大的心理落差会使她更难受。完颜萍也觉得差不多了，对沈飞等人说：“你们去谈正事，杨姑娘交给我了”，沈飞带明教和丐帮众人离开了，完颜萍也打发走了看热闹的弟子，这才走向了杨灵月。 完颜萍没有叫人来帮忙，独自走到了杨灵月身边，伸手握住了杨灵月的手掌，一股劲力发出，杨灵月全身的血肉骨骼脏腑都轻微震动起来，正是虎豹雷音，让她提前体验到了化劲练髓的感受。 这是每一个修炼内家拳的亲传弟子都有的待遇，既强壮筋骨，又对内家拳化劲有一个感性认识。同时另有一股劲力透过她的身体传到周边，顿时杨月灵身周石屑化作一阵阵粉末，等一遍虎豹雷音遍及她全身，卡住她的双脚的石块已经不复存在。 完颜萍手上一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杨灵月提到了地面。双脚一获得自由，杨灵月就想反抗摆脱完颜萍的控制，可是却感觉全身上下都受制，发不出一点力气来，只能不由自主地任完颜萍摆步。杨灵月这才知道自己和完颜萍的差距比想象地还大。 完颜萍说：“杨姑娘，我开始所说让你也服侍夫君不全是玩笑，我明白男欢女爱须两情相悦，今天初见杨姑娘就提出这种要求有些唐突了。将来如果姑娘能看得上我夫君自能成就好事，我也绝不会摆大妇的架子欺侮于你，否则就是你与我夫君无缘了，全凭姑娘心意”。 杨灵月今天从言语到武功已经被整得很多次了，现在还是不能动弹，带着一丝哭腔委屈地说：“你们还没有欺负我？你今天都已经欺负了我多少遍了，你们只会恃强凌弱，对史帮主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 完颜萍轻轻一笑，说：“我如果恃强凌弱，就不会好言相劝力了，今晚就把你抓到我夫君的床上去行夫妻之事”，杨灵月目光露出一阵恐惧，她知道如果完颜萍如果真这么做她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完颜萍总算放开了对杨灵月的控制，说：“行了，不逗你玩了。你身上沾上了很多石屑，快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我都让人准备好了”，说完就交代一番，让殷素素领着脸带羞意的杨灵月去房间里洗澡了。 至于衣服也简单，刺绣本来就是葵花卫的常规训练项目之一，多枚绣花针并用，几分钟就能缝制出一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衣服来。完颜萍为了等杨灵月上钩这么多天，早就设计制作过了一款小龙女型的白衣套装。 之后半个小时和丐帮进行了具体合作项目的会谈，沈飞表示可以传授他们汉末发明，宋代普及的灌钢法，可以派铁匠来学习，用丐帮的“五毒失心散”配方交换。但是苏钢及以上兵器就需要购买。至于支付方式，可以用丐帮收集的各种毒物抵偿。 或者也可以用钱财购买，沈飞同意可以把一些独有的商品交代丐帮里部分净衣派弟子经营代理，给他们的低于市场三成的价格进货，他们自己能卖出多少就看本事了，不过划定经营区域，不能对南塘帮的市场造成冲击。 至于像燧发枪、大小佛朗机、抛石机这些涉及核心机密，是不会提供的，倒是可以专门制造一万支火绳枪和铅弹给他们，以后可以继续提供弹药。集束火箭也可以少量提供，反正就是把宋代的火药鞭箭捆在一起，一下子全发射了出去，被缴获的可能很低。 沈飞知道能和丐帮化解几十年旧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无法对丐帮进行彻底收编。况且丐帮情况复杂，刚才史火龙和两个长老也说就是他们都不清楚丐帮具体有多少人数。这些人又是分散在各地，连他们要统合起来都不容易，沈飞也就不想多费精力去插手了。 金庸小说里丐帮的管理有很大的漏洞，差不多每本书都会出帮主级的大麻烦，这是巨大的漏洞，沈飞也不想当他们的保姆，上面这些条件如果能落实，就已经能从技术和货物源头上使丐帮对南塘帮和明教形成很大的依赖了。 况且自己干预的这些，已经足够改变丐帮的运数了。丐帮强大的时候大部分与主角有关，《天龙》时期丐帮厉害就是三大主角之一的萧峰和半个主角游坦之，双《雕》洪七公收下两个主角为徒撑了几十年，其他很难有拿得出手的弟子了。 《倚天》顶级高手只有两个，但是抛开主角因素，丐帮的实力其实并不弱，即使不算脱离的八臂神剑方东白，史火龙在伤愈九成的情况下能拼得成昆吐血而走，以死换伤。如果身体完好水平至少和成昆相当。 玄冥二老十年前一掌稍过俞莲舟，十年后在武当山上杨逍和韦一笑分别和他们对了一掌就气血翻涌，打坐了半天才复原，这还是他们的掌力被张无忌九阳神内冲击只剩下二成的威力。丐帮传功长老却能正面力拼鹿杖客五掌而不伤，执法长老和掌钵龙头两人使兵器也能敌住鹤笔翁，这几人水平都远胜明教法王。 原本轨迹，史火龙被成昆所杀，丐帮立了他十二岁的女儿为帮主，未必没有几个长老龙头觉得她好控制的原因，和陈友谅找一个假冒傀儡帮主没有分别。不过在屠狮大会上传功长老中了空如机关发射的毒针而死，执法长老和掌钵龙头死在宋青书九阴白骨爪下，丐帮损失惨重，只剩下一个小女孩和掌棒龙头撑场面，彻底衰落了。 现在自己彻底扭转了这个趋势，对丐帮的帮助已经是巨大的了。当然《倚天》中丐帮出过一个陈友谅，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智谋高深，先参与称霸武林，后来称帝参与争霸天下。虽然没能笑到最后，在丐帮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第二百零一章 中原西域 第200章 中原西域 和史火龙与丐帮两大长老吃了一顿饭，他们就走了。以后的事情，不需要沈飞亲自操办，由同桌吃席的彭莹玉、况普天、王难姑等几个具体项目负责人和他们对接操办就行了。史火龙承诺，回去以后就会向江湖公开发布消息，丐帮的明教化解恩怨，结盟联手。 至于结盟干什么，这个丐帮暂时不会明说，毕竟丐帮没有沈飞这么强势，有自己控制的小半个中国和强大的军队武装，元庭公开打压下难免损失惨重，暂时还要避其锋芒。 当然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丐帮帮众全部迁移到沈飞控制的地盘来，不过这样丐帮事实上就等于被吞并了，这个丐帮也是心知肚明，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其实现在沈飞控制的几省地盘里也有部分丐帮的分舵弟子势力，毕竟折中的办法就是部分操练好的弟子还是留在沈飞的地盘，总舵和其他势力放在别处，既有安全性，又能保证独立性。 南塘帮和军中招募的帮众、士兵和产业雇员里就有不少是丐帮的后备弟子，其中加入情报司的人员也经常利用以前在丐帮的人脉打探消息，只是这种人职务都不高。以前明教和丐帮敌对，南塘帮也不是，收拢这些人没有顾忌。 丐帮的事情告一段落，沈飞去了杨灵月的房间，看看她被完颜萍调教成什么样子了，还没进门就听到杨灵月在大声吵嚷，“你这简直的强抢民女！你自己就长得绝美，气度更在我之上，你的几个亲传弟子也都是绝色美人，你为什么非要盯上我呢”？ 完颜萍用戏谑的声音略带笑意地说：“上午已经说了，你出头帮丐帮要回打狗棒，总要付出一些代价，这是你自己答应的。 那几个你也知道是亲传弟子，有师徒之名，可不是仅仅都像神雕大侠那样不顾世俗非议，师徒变夫妻的。有几个还是别人的妻子，当然更不能打主意了。 神雕大侠可以绝迹江湖，世人纵有非议也影响不到他，我和夫君可是要驱除胡虏光复华夏江山，要打天下。世人风评还是要顾忌一二的。我只有一个人，还是明教副教主，这些年也一直管着一大摊子大事，和夫君的床笫欢娱也不多，于公于私，都想有人相助于我。 只要修炼我们的武功达到高深境地，无论男女，无论天生长相如何，都会气度超尘脱俗。我练功之前容貌可不及你，你若是能练成我们的武功，容貌必能大进。你今天最后一招不是想模仿我的覆地印吗？有没有兴趣学啊”？ 沈飞听得暗暗好笑，有种狼外婆在诱惑小红帽的既视感。书中杨灵月出场时外貌二十六七岁，现在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少女气质更浓郁一些，更能激起“诱拐”的欲望。 完颜萍说的武功练到高深境界，本来其貌不扬的人也会气质大变，超尘绝俗。自然是指内家拳修炼到抱丹以后的效果了，尤其是女子，个个都是绝世美人，只是气质各有不同。 杨灵月说：“好啊，沈飞是龙凤朝廷册封的吴国公，你居然说要打天下，野心可真是不小啊。你就不怕我把这话传扬出去，你们和龙凤朝廷翻脸，不仅要造鞑子的反，还是造龙凤朝廷的反，天下皆敌吗”？ 完颜萍说：“这有什么可怕的？我既然有意与姑娘结为姐妹至亲，自当坦诚相告。这么重大的图谋怎能隐瞒姑娘？龙凤朝廷的红巾军比起我们操练出来的精兵可差得远了。 况且他们分属多股反元义军会盟，难以统一指挥。刘福通安排分四路北伐就是怕这些人聚在一起时间一长就会内讧，山东已经闹过一场内讧了，赵均用的人居然想杀毛贵，被我们暗中破坏，已经接收了山东的势力。 而刘福通亲率大军攻克故宋都城开封，虽然一时能使人心大振，实际上却是自陷困局。红巾军没有固定的粮草补给，说句不好听的，上策是因粮于敌，向蝗虫过境一样扫荡一个个胡元大城官仓。 这样既成破坏胡元统治，又是游走不定，难以被元军精锐主力载住。可是他们现在占领开封不走了，元军主力就可以轻易打上门来，以他们现在的战斗，根本抵抗不住，早晚会只败仗退出开封。 就像西路红巾军，本来一路连捷，虽然攻击凤翔不克也能转战他住，可是他们舍不得汪氏经营百年的巩昌繁华大城，被多路云集的元军围攻，如果不是我们明教本部大军正好赶到，从背后冷不防击溃了元军，他们已经被打散了。 那几路红巾军的战略也就是为王前驱的命，最后还是要我们来收拾残局，定鼎天下。当然毕竟都是驱除鞑子的豪杰义士，我们也不会任由胡元屠戮他们，不会让他们死伤太重。关键时刻我们还是会出手，像解救收编西路红巾军那样”。 杨灵月说：“定鼎天下？你倒是坦率，一点都不遮掩想座那把龙椅的野心。你可要小心峨嵋派手中的倚天剑”。 完颜萍说：“雄心壮志有什么可遮掩的？如果连自己都没有信心完成宏图，怎么能提振军心士气，吸引众多豪杰共图大事？这也是我邀请你的底气。 如果是寻常人家，像你这样的名门之后，武功在江湖上也算罕逢敌手，让你当小妾怎么开得了口？就是因为我夫君迟早君临天下，你若是答应我所请，就是皇贵妃。如果你愿意主持后宫，那你就无皇后之名有皇后之实了”。 杨灵月说：“我愿意主持后宫？难道你不主持后宫吗？那你干什么”？ 完颜萍说：“我现在要管的事情就一大摊呢？军务、政军、帮务、教务，指点弟子习武等等，估计平定天下以后，至少十年之内，第一批人才培育出来之前是很难抽身了。 其实所谓的主持后宫，多半也是住在里面，管管一批宫女，你们古墓派也有些侍女吧？不会再有别的皇妃了，你别以为我和夫君是谁都看得上的。 当然如果你也像我一下要管事也可以，那你还要学很多东西。首先你的武功就差得远了，我们有一种与寻常不同的功夫，想学要从头练起。还是军事、民政、农业、工匠、营造、商业、义理、格物、数术、文史，够你学个好多年的了。 不过如果你真成了自己人，夫君和我自然有手段增加你的资质和功力，什么都能很快学精，内功也会突飞猛进，比菩曲斯蛇胆可强多了”。 完颜萍还在继续诱拐少女，沈飞已经走进了房间。对杨月灵说：“杨姑娘，看来你也是知道屠龙刀倚天剑的奥秘，这应该是绝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灵月说：“这有什么稀奇的？铸造倚天剑屠龙刀，留下秘笈兵书以待后世豪杰复国，这个计划本来就是我曾祖神雕大侠最先想出来的，而且古墓派历代都负有监察此事之责，就连那二十四个字的口号，都是曾祖当年传出江湖去的呢”。 杨灵月这话倒是出乎沈飞和完颜萍的意料，小说第二回和第三回之间有近六十年的时间跨度，这是一个空白期没有记载的新事件，沈飞倒是来了兴趣，说：“愿闻其详”。 杨灵月说：“当初我曾祖击毙蒙古大汗以后，蒙古人开出悬赏，招揽很多江湖高手来追杀他，这些人当然不可能伤得了我曾祖，却也给他们造成很多麻烦，尤其是我曾祖母怀上身孕和孩子刚出世那几年，好几次险象环生。 如果蒙古是派大军围剿，以古墓派的轻功可以轻易逃脱，普通军士就算骑上战马也绝追不上。即使郭大侠夫妇，如果不是半世心血都注入襄阳城，决意与城共亡，真要逃脱蒙古人也是拦他们不住的。 但是江湖高手一批批追杀，曾祖父母繁不胜繁，有几次还是驱使蜜蜂群打散的他们，后来我曾祖父就想到转移江湖中人的注意力，构想出了倚天屠龙计划，铸造两柄神兵利器，留下兵书和秘笈的线索，吸引江湖中人争夺。 他们就派遣侍女把玄剑重剑和君子淑女剑和计划书信带到襄阳城，这才有了后来丐帮夺取明教圣火令用以铸剑。襄阳城破以后，倚天剑送到了郭襄手里，而屠龙刀在郭破虏公殉国以后不知所踪。 曾祖父就编出了那二十四字的口号流传到江湖上，吸引江湖中人都去争夺寻找屠龙刀，既能摆脱投靠蒙元的江湖高手追杀，又能让全江湖中人共同追查屠龙刀的下落。 而古墓派历代传人，则负有监察这个复国计划之责，实行‘弃中原，反取西域’之策，把兵书秘笈交到真正有能力复国的大豪杰手中，并且暗中联络培养人才推动反元，辅助这个计划完成”。 沈飞心中一动，来了兴趣。“弃中原、反取西域”这是倚天第一章郭襄看何足道摆棋路，看上中央区域陷入困境，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郭襄就提出了这个策略，争抢西边。 从郭襄口出说出来，或许郭靖夫妻早就预计过襄阳守不住，宋亡难以避免，设置过这个预案，郭襄看到棋盘局势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围棋讲究“金角银边草肚皮”，在边角开辟出一块活棋比中央区域容易得多，两国大战虽然情形不同，可是当时的背景，只要在蒙元保存几块活棋下来作火种就够了。 沈飞连忙问：“姑娘不知这‘弃中原、反取西域是指什么？杨大侠夫妇和古墓派又联络陪着了哪些江湖人才辅助计划”？ 开始铸造倚天剑屠龙刀就是已经想到了襄阳城终究会被攻破，中原被沦陷于蒙古鞑子之手，除了一刀一剑，自然还有其他的安排，就是波斯明教和中华明教。波斯明教被迫降元，未必心服，中华明教因为圣火令之事与丐帮结仇，胡元绝不会想到这两个教派可能会策反成为反抗势力，结果一成一败。 第两百零二章 武林往事 第201章 武林往事 虽然“径弃中原、反取西域”也不免于亡国，就像印度被英国殖民时代，深山密林里也还保留有一些小型王国，可是改变不了印度成为殖民地的性质。 可是华夏只是一时军事实力不如蒙古而战败，文明程度差距绝没有印度和英国那么大，只要能保留下几块活棋，几缕火种不绝，等蒙古衰落时就有光复全国的机会。 杨灵月继续说：“波斯明教最终只是辗转成为隐藏郭破虏公之子的一个避难之地，没有成功渗透反元。而中华明教则成功被渗透成了抗元势力，阳顶天就是古墓派暗中培养的高手，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武功传承来历。杨逍的传承，也与古墓派有些关系”。 沈飞疑惑地问：“杨逍是程英一脉的传承，怎么和古墓派也有关系”？ 杨灵月说：“郭破虏公之子入了波斯明教数年满二十岁之后，暗中教导相护的陆英和陆无双就回返中土，又与我曾祖和曾祖母在昆仑山重逢，以后就一直相随，后来就都暗中留下传人进入了中华明教”。 沈飞问：“杨大侠夫妇和程英、陆无双重逢后一直相随？这倒是有些像一灯大师、周伯通和瑛姑三人一起隐居时那样，不过杨大侠夫妇怎么会到昆仑山去了”？ 杨灵月说：“胡元一直在追捕我曾祖夫妇，终南山古墓所在有不少人知道，后来就放弃了。 之后数十年他们一家带着战乱中收养的孤儿孤女变换了好几个居所，有数年在绝情谷，后来又去了昆仑山。 我曾祖的义父西毒欧阳锋的白驼山就是昆仑山中，在那里居住的时间最长，也是在那里偶遇从波斯回来的程英和陆无双两位前辈，就一直相伴居住了。三年前，我父母才带着我和一些本派弟子和侍女搬回了古墓”。 完颜萍本来一直在静静听着，这时心中一动，问：“你父母还在世”？ 杨月灵大怒，说：“你这是什么话？当然还在世了！我今年25岁，我父母还不到五十呢。本来以为我只是出来办一件小事，没想到碰到了你这个帮夫君强抢民女的女登徒子，居然想打我的歪主意。只要我几天不回去，你们强留我的事情就会被丐帮传到江湖上，我父母知道了一定会来救我的”。 沈飞暗暗估算了一下，白驼山大概是在现代新疆地区，也是昆仑山范围，问：“杨大侠夫妇和程英前辈只暗中培养了阳教主和杨逍吗？姑娘之前说史夫人也是与你出身同门，想必在江湖中还有一些暗手吧”？ 杨灵月说：“襄阳一战，丐帮损失惨重。曾祖当年也介绍了一些故旧子弟加入充实丐帮，史帮主是当年曾祖结交的万兽山庄史家兄弟之后，他夫人曾是古墓派侍女。不过当年我曾祖教导的最强一个高手其实是张真人”。 沈飞点头说：“这事我知道，第三次华山论剑，觉远大师带着当时还年幼的张真人追缉盗走《楞伽经》的潇湘子和尹客西到了华山之巅，遇到过杨大侠，杨大侠传了张真人三招”。 杨灵月摇头说：“不只那三招，后来张真人的根基就是我曾祖打下的”？ 沈飞一愣，问：“这是怎么回事？其中还有隐情吗”？ 杨灵月说：“我曾祖出身全真派，虽然在教中受了赵志敬和同门欺凌，入古墓派时又向王重阳吐唾沫，起初极厌恶全真教。可是后来看到了王重阳刻在古墓中的功法，长久修习，对王重阳越来越钦佩。全真教在佛道辩论时受胡元打压败落之后，曾祖不愿全真绝艺就此失传，就想找个传人。 张真人刚出江湖不久，曾祖就听到了他的名声，暗中找到了他，把所知全真教心法传给了张真人，嘱咐他不可泄露来源，对外只说是自己研读道藏所悟。张真人后来为道门另开一派，成就不在王重阳之下，远超曾祖期望”。 沈飞心念电转，这又是一段书中没有记载的隐情，不过回想书中内容，也有一些蛛丝马迹。俞莲舟曾对张翠山提过郭襄的事情，说郭襄自华山上下来后再也没有见到杨过，这当然是从张三丰口中知道的。 而张三丰亲口说过，他下华山之后也没有再见过郭襄，却知道郭襄与杨过再也没有见过面，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后来曾遇到过杨过，听杨过说起的，还从杨过那里得到了部分全真教的传承。 张三丰后来开宗立法也能看出模仿王重阳的影子，从广义的道教全真、正一两大派上说，武当也是道教全真一派。王重阳收了全真七子，张三丰也受了武当七侠。王重阳创出一套天罡北斗阵，张三丰也创出一套真武七截阵，都能对应上。 不过武当七侠名头虽响，起码有一半是借张三丰狐假虎威，从战绩上说比全真七子差远了，一路都在碰钉子。最早俞岱岩在钱塘江上遇上武功不及自己的殷家兄妹，中了暗算吃瘪，后来更被打残。 张翠山也就是欺负一下少林圆字辈弟子和天鹰教教众，遇上谢逊吃瘪，被挟持去了冰火岛十年。回来之后欺负了一个棒子泉建男，遇上玄冥一老，俞莲舟被一掌秒，吃瘪。 百岁寿宴，真武六截阵对十二少林僧，张翠山心理素质不够，阵型出现漏洞，吃瘪。围攻光明顶，与多人车轮战殷天正，宋远桥也只平手，莫声谷还输一招，吃瘪。 之后六大派遇上赵敏被十香软筋散迷翻抓住，吃瘪。殷梨亭遇上阿二带队的五个金刚门人围攻，打倒两个，最后和俞岱岩一样被打残，这也战绩已经算露脸了。 再之后莫声谷居然被宋青书干掉，阴沟里翻船，吃瘪。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遇上只使圣火令武功，不敢下重手，化名“押鲁不花”的张无忌，四人联手，二十招全被捉住，大大的吃瘪。波斯长胜王单挑张无忌还撑了三十招呢。 之后屠狮大会上，殷梨亭太极剑法超水平发挥，还是不敌使白蟒鞭法的周芷若，俞莲舟上前解救，自以为看破了周芷若鞭法境界远不及太极，可是交战结果如果实施也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境界是境界，实战是实战，太极拳和太极剑法的境界是张三丰亲自指点的，超过周芷若的白蟒鞭法正常，可是这个境界不一定能在实战中发挥出威力来，俞莲舟也承认他不可能发挥得比殷梨亭好。 整部小说是武当七侠几乎就是一路碰壁过来的，也幸亏张三丰活得长，如果张三丰也是像王重阳那样五十八岁去世，那武当派有覆灭的危险。 而《射雕》中全真七子差不多是五绝和两个准五绝（周伯通、裘千仞）以下横着走的人了，开篇就是丘处机单刷副本。或许是《倚天》绝顶高手太少，但是绝顶以下的高手太多，武当七侠比较倒霉吧。 杨灵月见沈飞沉思不说话，还以为听到她父母会来的消息怕了，说：“你如果怕了，就赶紧把我放了。本姑娘宽宏大量，回去美言几句，我父母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完颜萍轻轻一笑：“就算你父母来了，你以为他们会是我和夫君的对手吗”？杨灵月一窒，想到了完颜萍的恐怖战斗力，就是自己的父母联手也未必能顶住，何况还有一个可能比完颜萍更强的沈飞，就更心虚了。 完颜萍又继续说：“你父母如果来找你那更好，抗元又会多出两大高手，何况岳父岳母帮助女婿本来就是应该的嘛”，杨灵月知道再说下去还是只能被完颜萍调戏，气呼呼地不再理她了。 杨灵月转移了话题，说：“丐帮和朱武连环庄都和郭大侠夫妇有极深渊源，我们也都有些联络，不过他们不知道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笈，知道这个复国计划的其实还有一个昆仑派。 昆仑派掌门青灵子曾协助曾祖抗击过蒙古大军，也是一大助力，下一任掌门何足道又与郭襄女侠有交情，也把他们拉了进来，在每一代掌门传承时把这个绝密代代相传。 本来少林无色大师也一样，不过他毕竟非并方丈，因张真人之事还被牵连受罚，曾祖当年知道以后就没有再去麻烦他。不过昆仑派自从上代掌门白鹿子意外去世，来不及交代后事，如今何太冲夫妇并不知道”。 沈飞问：“昆仑派地处西域，原来也曾是径弃中原、反取西域计划中的一环。江湖传闻白鹿子是死在杨逍手中，之前我一直没有向杨逍求证，看来要问一问杨逍。如果真是，也要及早和他说清楚，避免这种内耗”。 杨灵月说：“虽然阳顶天和杨逍是我们这一脉暗中培养渗透进中华明教里反客为主，可是也没有告诉他们倚天屠龙复国计划，他们更不清楚还有哪些人物是知道这个绝密的。 白鹿子死后，我们暗中察访过，杨逍确实约战过白鹿子，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胜负未知。战后两人各自离去，白鹿子却没有回到昆仑派，半路莫名其妙死了，成了一桩悬案。杨逍也不知情，你就是去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飞想到书中昆仑派掌门何太冲虽然有惧内、好色、忘恩负义等不堪表现，可是在和六大派的人一起被抓到大都万安寺中时面对汝阳王府的人相当硬气，表现出罕见的正面形象，看来也是昆仑派传统的影响。 沈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峨嵋派的孤鸿子也是和杨逍约战了一场，离开以后半路上病死了，据方静研传出来的消息是战败被杨逍羞辱，气出了病来，死在了客栈中，倚天剑也被当地鞑子官府收缴，后来落入了鞑子汝阳王府手中被他盗回，与白鹿子之事极其相似，会不会是鞑子暗中捣的鬼”？ 杨灵月略一沉思，说：“虽无实据，却极有可能。鞑子招揽了不少中原西域的武林高手，对江湖各派进行打击，或者挑动各派自相残杀，他们坐收渔利，居心险恶。 当年的百损道人就是他们手下的第一绝顶高手，本来我祖父打算出手把他除去。可是他太过托大，和木灵子交手时被他用内力把掌力逼回，受重创死了，省了祖父一番手脚”。 第两百零二章 武林往事 虽然“径弃中原、反取西域”也不免于亡国，就像印度被英国殖民时代，深山密林里也还保留有一些小型王国，可是改变不了印度成为殖民地的性质。 可是华夏只是一时军事实力不如蒙古而战败，文明程度差距绝没有印度和英国那么大，只要能保留下几块活棋，几缕火种不绝，等蒙古衰落时就有光复全国的机会。 杨灵月继续说：“波斯明教最终只是辗转成为隐藏郭破虏公之子的一个避难之地，没有成功渗透反元。而中华明教则成功被渗透成了抗元势力，阳顶天就是古墓派暗中培养的高手，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武功传承来历。杨逍的传承，也与古墓派有些关系”。 沈飞疑惑地问：“杨逍是程英一脉的传承，怎么和古墓派也有关系”？ 杨灵月说：“郭破虏公之子入了波斯明教数年满二十岁之后，暗中教导相护的陆英和陆无双就回返中土，又与我曾祖和曾祖母在昆仑山重逢，以后就一直相随，后来就都暗中留下传人进入了中华明教”。 沈飞问：“杨大侠夫妇和程英、陆无双重逢后一直相随？这倒是有些像一灯大师、周伯通和瑛姑三人一起隐居时那样，不过杨大侠夫妇怎么会到昆仑山去了”？ 杨灵月说：“胡元一直在追捕我曾祖夫妇，终南山古墓所在有不少人知道，后来就放弃了。 之后数十年他们一家带着战乱中收养的孤儿孤女变换了好几个居所，有数年在绝情谷，后来又去了昆仑山。 我曾祖的义父西毒欧阳锋的白驼山就是昆仑山中，在那里居住的时间最长，也是在那里偶遇从波斯回来的程英和陆无双两位前辈，就一直相伴居住了。三年前，我父母才带着我和一些本派弟子和侍女搬回了古墓”。 完颜萍本来一直在静静听着，这时心中一动，问：“你父母还在世”？ 杨月灵大怒，说：“你这是什么话？当然还在世了！我今年25岁，我父母还不到五十呢。本来以为我只是出来办一件小事，没想到碰到了你这个帮夫君强抢民女的女登徒子，居然想打我的歪主意。只要我几天不回去，你们强留我的事情就会被丐帮传到江湖上，我父母知道了一定会来救我的”。 沈飞暗暗估算了一下，白驼山大概是在现代新疆地区，也是昆仑山范围，问：“杨大侠夫妇和程英前辈只暗中培养了阳教主和杨逍吗？姑娘之前说史夫人也是与你出身同门，想必在江湖中还有一些暗手吧”？ 杨灵月说：“襄阳一战，丐帮损失惨重。曾祖当年也介绍了一些故旧子弟加入充实丐帮，史帮主是当年曾祖结交的万兽山庄史家兄弟之后，他夫人曾是古墓派侍女。不过当年我曾祖教导的最强一个高手其实是张真人”。 沈飞点头说：“这事我知道，第三次华山论剑，觉远大师带着当时还年幼的张真人追缉盗走《楞伽经》的潇湘子和尹客西到了华山之巅，遇到过杨大侠，杨大侠传了张真人三招”。 杨灵月摇头说：“不只那三招，后来张真人的根基就是我曾祖打下的”？ 沈飞一愣，问：“这是怎么回事？其中还有隐情吗”？ 杨灵月说：“我曾祖出身全真派，虽然在教中受了赵志敬和同门欺凌，入古墓派时又向王重阳吐唾沫，起初极厌恶全真教。可是后来看到了王重阳刻在古墓中的功法，长久修习，对王重阳越来越钦佩。全真教在佛道辩论时受胡元打压败落之后，曾祖不愿全真绝艺就此失传，就想找个传人。 张真人刚出江湖不久，曾祖就听到了他的名声，暗中找到了他，把所知全真教心法传给了张真人，嘱咐他不可泄露来源，对外只说是自己研读道藏所悟。张真人后来为道门另开一派，成就不在王重阳之下，远超曾祖期望”。 沈飞心念电转，这又是一段书中没有记载的隐情，不过回想书中内容，也有一些蛛丝马迹。俞莲舟曾对张翠山提过郭襄的事情，说郭襄自华山上下来后再也没有见到杨过，这当然是从张三丰口中知道的。 而张三丰亲口说过，他下华山之后也没有再见过郭襄，却知道郭襄与杨过再也没有见过面，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后来曾遇到过杨过，听杨过说起的，还从杨过那里得到了部分全真教的传承。 张三丰后来开宗立派也能看出模仿王重阳的影子，从广义的道教全真、正一两大派上说，武当也是道教全真一派。王重阳收了全真七子，张三丰也受了武当七侠。王重阳创出一套天罡北斗阵，张三丰也创出一套真武七截阵，都能对应上。 不过武当七侠名头虽响，起码有一半是借张三丰狐假虎威，从战绩上说比全真七子差远了，一路都在碰钉子。最早俞岱岩在钱塘江上遇上武功不及自己的殷家兄妹，中了暗算吃瘪，后来更被打残。 张翠山也就是欺负一下少林圆字辈弟子和天鹰教教众，遇上谢逊吃瘪，被挟持去了冰火岛十年。回来之后欺负了一个棒子泉建男，遇上玄冥一老，俞莲舟被一掌秒，吃瘪。 百岁寿宴，真武六截阵对十二少林僧，张翠山心理素质不够，阵型出现漏洞，吃瘪。围攻光明顶，与多人车轮战殷天正，宋远桥也只平手，莫声谷还输一招，吃瘪。 之后六大派遇上赵敏被十香软筋散迷翻抓住，吃瘪。殷梨亭遇上阿二带队的五个金刚门人围攻，打倒两个，最后和俞岱岩一样被打残，这个战绩已经算露脸了。 再之后莫声谷居然被宋青书干掉，阴沟里翻船，吃瘪。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遇上只使圣火令武功，不敢下重手，化名“押鲁不花”的张无忌，四人联手，二十招全被捉住，大大的吃瘪。波斯长胜王单挑张无忌还撑了三十招呢。 之后屠狮大会上，殷梨亭太极剑法超水平发挥，还是不敌使白蟒鞭法的周芷若，俞莲舟上前解救，自以为看破了周芷若鞭法境界远不及太极，可是交战结果如果实施也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境界是境界，实战是实战，太极拳和太极剑法的境界是张三丰亲自指点的，超过周芷若的白蟒鞭法正常，可是这个境界不一定能在实战中发挥出威力来，俞莲舟也承认他不可能发挥得比殷梨亭好。 整部小说是武当七侠几乎就是一路碰壁过来的，也幸亏张三丰活得长，如果张三丰也是像王重阳那样五十八岁去世，那武当派有覆灭的危险。 而《射雕》中全真七子差不多是五绝和两个准五绝（周伯通、裘千仞）以下横着走的人了，开篇就是丘处机单刷副本。或许是《倚天》绝顶高手太少，但是绝顶以下的高手太多，武当七侠比较倒霉吧。 杨灵月见沈飞沉思不说话，还以为听到她父母会来的消息怕了，说：“你如果怕了，就赶紧把我放了。本姑娘宽宏大量，回去美言几句，我父母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完颜萍轻轻一笑：“就算你父母来了，你以为他们会是我和夫君的对手吗”？杨灵月一窒，想到了完颜萍的恐怖战斗力，就是自己的父母联手也未必能顶住，何况还有一个可能比完颜萍更强的沈飞，就更心虚了。 完颜萍又继续说：“你父母如果来找你那更好，抗元又会多出两大高手，何况岳父岳母帮助女婿本来就是应该的嘛”，杨灵月知道再说下去还是只能被完颜萍调戏，气呼呼地不再理她了。 杨灵月转移了话题，说：“丐帮和朱武连环庄都和郭大侠夫妇有极深渊源，我们也都有些联络，不过他们不知道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知道这个复国计划的其实还有一个昆仑派。 昆仑派掌门青灵子曾协助曾祖抗击过蒙古大军，也是一大助力，下一任掌门何足道又与郭襄女侠有交情，也把他们拉了进来，在每一代掌门传承时把这个绝密代代相传。 本来少林无色大师也一样，不过他毕竟非并方丈，因张真人之事还被牵连受罚，曾祖当年知道以后就没有再去麻烦他。不过昆仑派自从上代掌门白鹿子意外去世，来不及交代后事，如今何太冲夫妇并不知道”。 沈飞问：“昆仑派地处西域，原来也曾是径弃中原、反取西域计划中的一环。江湖传闻白鹿子是死在杨逍手中，之前我一直没有向杨逍求证，看来要问一问杨逍。如果真是，也要及早和他说清楚，避免这种内耗”。 杨灵月说：“虽然阳顶天和杨逍是我们这一脉暗中培养渗透进中华明教里反客为主，可是也没有告诉他们倚天屠龙复国计划，他们更不清楚还有哪些人物是知道这个绝密的。 白鹿子死后，我们暗中察访过，杨逍确实约战过白鹿子，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胜负未知。战后两人各自离去，白鹿子却没有回到昆仑派，半路莫名其妙死了，成了一桩悬案。杨逍也不知情，你就是去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飞想到书中昆仑派掌门何太冲虽然有惧内、好色、忘恩负义等不堪表现，可是在和六大派的人一起被抓到大都万安寺中时面对汝阳王府的人相当硬气，表现出罕见的正面形象，看来也是昆仑派传统的影响。 沈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峨嵋派的孤鸿子也是和杨逍约战了一场，离开以后半路上病死了，据方静研传出来的消息是战败被杨逍羞辱，气出了病来，死在了客栈中，倚天剑也被当地鞑子官府收缴，后来落入了鞑子汝阳王府手中被她盗回，与白鹿子之事极其相似，会不会是鞑子暗中捣的鬼”？ 杨灵月略一沉思，说：“虽无实据，却极有可能。鞑子招揽了不少中原西域的武林高手，对江湖各派进行打击，或者挑动各派自相残杀，他们坐收渔利，居心险恶。 当年的百损道人就是他们手下的第一绝顶高手，帮鞑子残杀了不少江湖义士，本来我祖父打算出手把他除去。可是他太过托大，和木灵子交手时被他用内力把掌力逼回，受重创死了，省了祖父一番手脚”。 第二百零三章 训练杨灵月 和杨灵月一番谈话下来，大概了解了这几十年来的部分武林旧事，也算是小有收获，至于武功技能方面倒是没有什么进项，杨灵月会的自己也都会，而且更加精通。 最后沈飞说：“杨姑娘请安心留在这里吧，如果你父母找来更好，推翻胡元又多了两大高手相助，如虎添翼，这是你们家几代的夙愿，也是天下所有被胡元欺压者的夙愿，我想他们也是不会拒绝的”。 杨灵月略带不满地说：“我既然答应了，比试输给了你夫人就留下助你们抗元，就不会反悔。不过如果你们还对我起别的什么歪心思，那就不好说了”。 完颜萍又是诡秘一笑，说：“我也说了，男欢女爱，当两情相悦才快活，自然会留出时日让你和我夫君慢慢看对眼。不过如果你食言逃跑，别说就是加上你父母也跑不出去，惹恼了我们，我也会随时翻脸抓你到我夫君床上去，先成就好事再说”。 杨灵月脸色又是一滞，不再说话了。 完颜萍说：“你只要不乱跑，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你不是想学我对你施展的招式吗？从明天起我就传授你。之前这种武功是只教亲传弟子的，你和他们一起修炼吧。不过你不是亲传弟子，不需要拜师，不是每个人都想学杨大侠师徒结夫妻的”。 完颜萍还是句句不离调戏，杨灵月干脆不说话了。不过从第二天开始，杨灵月就和殷素素、纪晓芙、徐达、韩林儿、张无忌几个亲传弟子一起修炼内家拳了，也是从站桩，马步和三体式开始。 沈飞没有给她任何练功待遇，她不是亲传弟子和心腹，不会给她喝五宝花蜜酒，练五分之一简化版的《道家心法》。不是明教和南塘帮重要头目，也没有给她十枚蛇胆和抗毒蛇血，练《先天功》或《海蟾经》，最高目标是打算收她作穿越世界的队友，给她和沈飞完颜萍同样的配置。 第二天完颜萍告诉沈飞，她已经打探到了古墓派的情报。杨过和小龙女夫妻当时收养了很多战乱中孤儿，传他们武功。其中资质好的作为入室弟子传承古墓派衣钵，大多留在身边或作为记名亲子，其实就是仆投侍女。 个别像阳顶天这样的则安排出去执行特别任务，因为程英和陆无双也和他们在一起，古墓派也加入了一些桃花岛风格，书中杨灵月出场就带着四个使箫，四个使琴为兵器的侍女。琴是小龙女用过的乐器，箫就是程英桃花岛一脉的标志了。 收入的亲传弟子中看对眼的也会和他们的后人给为夫妻，男子随杨过姓杨，女子随小龙女姓龙，成为古墓派的一项传统。现在杨灵月的父亲叫杨天鹤，母亲叫龙子兰。 沈飞想到了王超和唐紫尘也是一对师徒夫妻，造就了两百年后《星河大帝》的两个超级家族，王家和唐家，想必也是这种情况，他们婚后生男孩姓王，生女孩姓唐。 杨灵月和殷素素、纪晓芙、张无忌虽然都是初学内家拳，不过都属于“带艺投师”，张无忌也学过一些粗浅的武当入门功夫，记了一大堆谢逊编的口诀，精修沈飞传授的内功心法，张无忌还兼和胡青牛、王难姑学医药毒术，当然不至于非要站桩到累趴下。 这些人的天资都不低，只要点出“马步要站出一匹马来”、“三体式站出一条尾巴来”的冥想要领，马上就入了门。有空余时间完颜萍就安排杨灵月和记名弟子、葵花卫乃至南唐帮帮众进行切磋对练，这不仅是向她秀肌肉，让她知道她父母来硬闯也别想“救”走她，也是训练她的战斗经验。 杨灵月在原版小说上虽然也称得上顶尖高手，但是她的实力能不能和张三丰和张无忌相提并论还难说，毕竟第一她没有进过金刚伏魔圈，这样硬碰硬拼内力最考验硬实力。 二是有不少评论都诟病的她无法一招秒掉峨嵋派静照，第一招被静照避开了，第二招才把她制住。要知道张无忌在光明顶上也是一次性秒掉了几十个峨嵋派弟子，夺下了她们手中长剑。可见或者杨灵月战斗力不如张无忌，或许战斗经验不足，需要加强训练。 内家拳入门阶段传授练法时每天都需要师父照看指点，纠正每一个动作，扎完根基才能独立练习成长。因此开头几天完颜萍都就近指点杨灵月，也了解了她越来越震惊的心态，暗暗好笑。 杨灵月在“课余”安排切磋时惊讶地发现，亲传弟子个个都精通《九阴真经》武功，虽然练习时日不长，但是每一个她至少都要两百招才能胜出，两人联手她就不是对手。 葵花卫也一样，修炼的武功和她们古墓派似乎有部分很相似，但是又有所不同，要高明得多，也是两人联手她就不是对手。更吃惊的是武功明显低一层次的南塘帮众结成阵势也能胜过她，其中居然有全真派的天罡北斗阵，还有很多不知名阵法。 甚至连他们古墓派玉女素心剑法都会，很多帮众都会左右互搏之术，可以同时施展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双剑合璧。和她切磋的帮众每一个武功都不低于丐帮的两个龙头，这样的帮众在总部就有上百，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个实力已经让她震惊了。 这样的帮众左右互搏施展玉女素心剑法她也要至少两百招才能胜出，而且这些帮众内功都隐隐都有全真派内功和蛤蟆功的特征，既安全又进境极快，时不时蓄力反弹，经常最后一招击败对手时自己也会被蛤蟆功爆发弹出几丈，过个几年这些帮众实力就能追上她。 沈飞听到完颜萍转述杨灵月“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心态，也暗暗好笑。沈飞传授记名弟子和葵花卫武功时都没有告诉他们练的是什么，《九阴真经》和《葵花玉女经》都是速成着称的武功。 郭靖本来即使学满了降龙还是不敌欧阳克，可是跟周伯通学《九阴真经》开始就突飞猛进，很快到君山大会只比裘千仞逊一筹，到书末能接下五绝三百招时间也不长，这中间有一段还没有掌握九阴总纲。自己的这些记名弟子一开始就练全本九阴，虽然只练了两年就毕业，水平都不低于裘千仞了。 至于《葵花宝典》只要看看林平之就知道速成起来有多恐怖，虽然葵花卫也是短期培训就上岗，但是也一样不会低于裘千仞，而且练下去上限极高，毕竟东方不败练的都不是全本，何况是优化融合了《玉女心经》后的加强版。 各种阵法更是玩出花来了，七人一组的完整“天罡北斗阵”，同样是七人一组的恒山剑阵、真武七截阵，拆成六人、五人、四人的七星聚会、温家五行阵，还有两种四人组成的正反两仪刀剑阵和四象阵，南塘帮众使出来每一种都能压住杨灵月或者胜过她。 虽然真武七截阵和正反两仪刀剑阵是武当和华山昆仑的，可是沈飞也没有告诉使用者阵法来历名称，在这个世界上这几派也从来没有机会使出来过，真要打版权官司是谁的可就说不清了。 四象阵是“二十八星宿大阵”浓缩而成。二十八星宿大阵，对应天上二十八星宿，每七个星宿可以组成一个“星座”，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星座，四象。和“天罡北斗阵”一样，大可以战场拼杀，小可以江湖争斗。 甚至有时还挑出十一个人，身穿藤甲、手持藤牌、狼筅、长枪、镗钯、腕悬腰刀，组成鸳鸯阵欺负杨灵月，那就是直接碾压了。杨灵月试了几次，如果不用轻功迅速脱离战场，最多能撑三十招，第一次遇上时仅仅二十招就被擒下，让她见识了军队战阵的恐怖。 这样的训练提升战斗力效果极大，战败能发现的不足更多，只对练了三天，杨灵月的招式就更加圆润老辣，如果打之前的自己三百招就能拿下。 有时完颜萍也全安排一些一对一的交手，让记名弟子和葵花卫也在失败中成长。如果是对手次一级的南塘帮帮众，完颜萍则会安排杨逍和武烈在旁边用“弹指神功”攻击杨灵月袭扰，增加难度。 这些激烈的对战虽然不是和敌人真正生死搏杀，不过效果也差不多了，每天都要把杨灵月折腾得精疲力尽，大汗淋漓才罢休，让她洗个澡换身衣服。杨灵月知道这又是完颜萍安排的对她的捉弄和调戏，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情报司忽然传来一则消息，察罕特穆尔因为连吃败仗，被元庭申斥免去军职，撤销兵权了。这倒是让沈飞比较意外，没想到书中这个boss级人物就这么倒台了。 历史上察罕特穆尔是元末军阀之一，因为歼灭了西路红巾军以及刘福通本部红巾军收复汴梁，虽然这几仗都有其他元军大力配合，加上他被刺杀后继任者王保保给力，成为元末风头最盛的人物。 而在四川的另一股军阀答失八都鲁因为被刘福通击败，有对比有伤害，被元庭斥责“玩寇失机”，忧愤而死。势力被他儿子孛罗贴木尔继承，后来孛罗贴木尔还在察罕特穆尔为了争地盘爆发过公开战争，甚至以清君侧名义两次攻入大都，第一次逼迫元顺帝杀了两个太子亲信，第二次逼迫太子外逃，最后在皇太子领军杀回来以后被元顺帝暗杀，也是一个枭雄人物。 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察罕特穆儿成了先倒台的那个，王保保是年纪和张无忌差不多的小孩子，没有机会继承他的势力，那会不会四川的答失八都鲁要受到元庭重用了？ 想到这里沈飞当即下令，从江苏和福建抽调兵力，向山东和安徽分别增兵五万，加快消化这些地盘。沈飞有在台湾和东南几省经营几年的成熟模式，军队进驻一地，马上开始布置各类产业，招募当地百姓练兵。 军队其实有驻防、战斗和练兵三项职能，如果是平时还可以，可是战局一发生变化就有可能不够用。对新占领不久的省份增派兵力，承担较次要的防务和练兵任务，可以抽出精锐兵力随时准备作战，安全性和消化地方速度都会增加。 第二百零四章 徐达首秀 一转眼到了离少林邀约只剩下五天了，安徽和河南相邻，也该启程了。这次不是沈飞一个人去，还要带上明教高手，就是去找碴的。理由自然是害死阳顶天的成昆遁入少林寺出家，所以这次打算带上杨逍、殷天正、韦一笑、黛绮丝、冷谦、胡青牛，这些都是阳顶天时代的明教老人。 南塘帮这边挑选了徐达和十三个记名弟子和葵花卫，加上冷谦刚好够结两个七人大阵，徐达也满十七岁成年，内家拳到了化劲，也该出去历练一下了。 彭莹玉留下坐镇，他这几年主管军政事务，和坐镇杭州的冷谦、胡青牛夫妇虽然名列明教，也几乎算是自己的亲信和南塘帮的人了。 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不让完颜萍去，毕竟对杨灵月等人的内家拳基础训练不能中断，周芷若甚至刚刚完成扫盲，才和几个小孩一起修炼，必须有人盯着。 完颜萍有些不放心：“明知极可能是陷阱，真的不用我一起去，有个照应吗？要不让徐达留下，以他化劲的水平指导基础训练绰绰有余”。 沈飞想了想，摇摇头说：“杨灵月的父母说不定什么时候真的过来了，还是需要留下人接待的，我可以应付”。 完颜萍说：“那也要作好万全的准备，或者再喝药酒提升一下实力”，这个沈飞也想到了，小说中张无忌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就是和汝阳王府二十四个练“并体连功”的喇嘛拼内力。 虽然现在自己内力非书中张无忌可比，而且并体连功法自己也传给了手下，可是如果遇上了沈飞还是想自己挑战一下。如果喇嘛再多一些，其他人再夹攻或许真的会有麻烦。 沈飞点了点头，取出了两瓶目前最顶级的“多宝花蜜酒”，随着加入的生克药毒越来越多，不适合再称“五宝”了，每瓶都能增加120年功力上下。完颜萍也知道沈飞的意思，取过一瓶，和沈飞分别喝下了，运功几周天，炼化了药力，这下才感觉稳了。 略作准备，一行人就出发了，四天以后，到了嵩山脚下一家情报司的客栈。包下了一个院子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一起前往少林寺。一路来到了寺中，整个山道上人非常多，有很多游客打扮的人一同上山，其中还有不少人高鼻深目，明显是西域胡人，在山道上和寺中走动的加起来有不下四百人。 杨逍皱眉说：“少林寺今天请我们来议事，怎地还招待这么多香客？看上去武功都不低，其中还有不少胡人，少林寺已经声名远播到这种地步，有这么多异域人士慕名而来了吗”？ 冷谦说：“没有听说少林大量收入胡人为俗家弟子，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是一般的少林弟子可比，莫非这些香客都是假扮，少林寺要联合这些人留下我们吗”？ 沈飞说：“如果这些人都是敌人假扮，恐怕已经反客为主，少林寺已经受制于他们了，我们先去听听他们怎么说”，这段时间明教高层人人武功大进，如果动起手来被这些人围攻，即使不算沈飞带来的人，他们也有把握杀伤几十个人闯出去。 进寺以后才有知客僧过来一路把众人领到了客堂，沈飞见到主事的并不是方丈空闻，而是空智，空性和另外几个僧人陪同，有武当山上露过面的圆字辈僧人，也有几个不认识的，不过其中几人看上去气势不凡，武功似乎不在空字辈之下。 众人落座之后互相一一介绍，明教这边个个都是如雷贯耳的高层，明教以前行事诡秘，别人或许没听说过，可是少林寺高层肯定知道，不过只闻其名，今天一次性见到了这么多，尤其是恢复本来面貌的紫衫龙王黛绮丝让少林寺一阵诧异。 至于十三个记名弟子和葵花卫，则是被介绍为随众教众。而少林寺那边，气势较雄壮的有三个，介绍是空智的师弟，法号空明、空静、空定，其中又以空明为最。 沈飞眼光在空智众僧脸上扫过，心中已经猜测多半和书中屠狮大会的情形相似，调侃说：“怎么空闻方丈不在寺中吗？他在张真人百岁寿宴上说要追查打伤俞三侠的凶手挽回少林的声誉，莫非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前去追捕了吗”？ 空智有些尴尬，说：“沈教主说笑了，敝寺方丈师兄突患急病，无缘会见各位俊贤，命老衲郑重致歉”，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觉得有问题，如果说受了伤倒还有可能，可是像空闻这种内功深厚的人，怎么会轻易得病，还病得不能见客呢？ 刚才一路过来见寺中虽然香火缭绕，池水中却没有芙蓉水仙之类的植物。看来书中绿柳山庄里醉仙灵芙加奇鲮香木的把戏没有玩，这两样东西王难姑的也在培植，胡青牛随行，如果敢玩这手沈飞肯定当场揭穿翻脸。 这个混和毒香也是难得的毒物，而且是空气传播，无差别杀伤。绿柳山庄里人不多，事先配制好解药成本还不算高。几百个人如果要人人先配解药，天下还没有哪股势力这么土豪，沈飞的五宝花蜜酒也只有亲传弟子和个别心腹才喝得到，蛇胆和蛇胆也只给了高层管理人员，还没有到可以大派发的地步。 不过沈飞这次也是有备而来，给记名弟子和葵花卫人人配了通犀地龙丸防毒，这在《神雕》世界本来只有欧阳锋制作的一颗，后来笼络了欧阳锋搜集举国资源多年又制出了三十多颗，把方法告诉王难姑以后在胡青牛的配合下这几年又制成十几颗，现在总数已经有四十多颗了，作为行动装备可以凭手令领取。 所谓的行动装备就是在行动之前申请领取，行动完成以后必须交还的物品，不是发给个人长期使用的。像神臂弩的弩矢、含沙射影喷筒的细针等消耗品战斗时只能回收一部分，都需要行动之前补满。通犀地龙丸这种高级装备管理更是严格，在行动中下发还是第一次。 只要有通犀地龙丸在，毒物不直接吃进嘴里，就可以免役。何况沈飞还有可以吸毒的朱睛冰蟾和金银血蛇，就算中毒，只要突围到安全地方，在非战斗状态下就能解毒，万无一失。 有服事僧端上来茶水，沈飞众人并不在意，一一喝了，作为普通教众的记名弟子和葵花卫侍立在旁边，自然是没资格喝茶的。喝完了以后，空智开口了：“敝寺听闻沈教主手中有敝寺失落的达摩祖师携来中土的《楞伽经》，曾派弟子索要，传回沈教主之意，要本寺以《金刚不坏体神功》换取，请问沈教主，倘若本寺愿意交换，可否保证本寺神功不再外传”？ 沈飞回答地很干脆，“不能。《楞伽经》入我手多时，字缝里的《九阳真经》早就抄录了出来。我有弟子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需要修炼其中的法门才能驱除寒毒，这门内功已经外传了。其实《九阳神功》的来历是否少林武功还存疑，但是《金刚不坏体神功》我同样不能保证不外传。 在少林眼里，《楞伽经》与其他佛经比什么武功秘笈更为重要。佛经可以外传，武功为何不能外传？倘若少林能答应佛经也不外传，那我也答应不会把《金刚不坏体神功》外传，各位大师以为如何”？ 空智脸色一黑，这话又是赤裸裸的戏弄了，要是佛经不广传，那天下佛寺还玩什么？旁边站立的空明踏前一步，开口说话了：“你们魔教在张三丰的寿宴上横扫了少林诸僧，威风大振，当时我不在场，今天想向你的弟子讨教一下”。 看来沈飞在张三丰寿宴上一首《碧海潮生曲》震慑全场的事情广泛传播，这家伙虽然有心试探明教这边的实力也不敢直接向沈飞挑战，就退而求其次要求和沈飞的弟子比武了。 徐达走出人群，说：“我的几位师兄师姐都领军在外作战，我的武功虽然不及他们，也不敢给师门丢脸”，客堂太小，众人来到了外面的一处练武场上。 空明往场中一站，周身骨骼发出辟辟拍拍的爆响，显然是一门极强的由外而内的功夫，沈飞更确定了他的身份。徐达也是全身一震，背部肌肉隆起，像两条翅膀张开一样，岳氏散手大鹏拳的起手起，大鹏展翅。 每个亲传弟子虽然都兼修多门内家拳，不过都会选择一门作为自己的专精方向，徐达选择的正是岳氏散手，这一展开，虽然不像《龙蛇》中岳鹏那样飞扬跋扈，却也隐隐已经有了几分绝世猛将的气势。 两人都用最刚猛的打法交战在了一起，空明臂影翻飞，拳头如狂风暴雨般击出，少林寺方面的人多皱起了眉头，除了少数几个空字辈已经看不清他的拳势了。徐达身上筋肉震响，如拉弓箭，也是拳如飞箭，使出岳氏散手的“连珠箭”，两人招式都隐隐有些巴立明“乱箭打”苗头。 转眼间两人已经互相快拳连攻几十招，看似不分胜负，比起张三丰寿宴上十几个人被一个人压着他已经好看多了，不过徐达药酒、顶级内功加一阳指打通全身经脉的修炼条件怎么可能是由外而内空明能比的，虽然还没受伤，连续硬拼之下全身被震得隐隐作痛。 空明越来越不舒服，徐达的攻势却没有丝毫衰减迹象，还逐渐加强，知道这样硬拼下去自己承受不住。心中一横，双手化成指爪，贴身近战，试图以点破面，扭转战局。沈飞一下认出，这是大力金刚指和大力金刚抓的指爪擒拿功夫，不屑地一笑。 徐达正中下怀，也是化拳为爪，两人缠斗在了一起。岳氏散手几门绝技多是指爪擒拿功夫，徐达早就把兰花拂穴手、追风打穴法、摧坚神爪技法融入其中，使出“刀网击”，如军中刀网列阵，把空明的招式笼罩其中。十几招一过，小巧的打穴法压住空明指法，两人互相紧紧缠绞在了一起。 徐达突然后退，鲜血爆溅，空明已经被最凶猛的“拆骨三十六式”抓下了带着一只手一只脚和大片皮肉的小半边身子，各种脏器洒了一地，瞬间就分出生死。 第二百零五章 察罕现身 “啊”~~~，看到如此血腥的分尸场面，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张大的嘴巴，惊呼了出来。少林寺众人很少出寺行走江湖，遇上厮杀的机会不多，即使江湖厮杀，也少有把人手脚撕扯下来，身体碎裂，鲜血脏器洒满一地的。 明教众人虽然经历的江湖血腥场面较多，经历过从总坛成军一路杀到安徽的战场拼杀，承受能力比少林寺强得多。 可是这个场景太出乎他们意料了，刚才两人拳来爪往，似乎还杀得难解难分，没想到转瞬之间，就些这么惨烈的方式分了生死。 在场的人除了沈飞没有一个能预料，都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强烈冲击之下，也惊呼了出来。沈飞却明白，这次徐达能胜得这么轻松，还是因为他的内力浑厚运胜对方的原因。 单凭内家拳修为顶多占点上风，也许交手几百招开外能战而胜之，但是绝无法这么轻松击杀空明。不过经此一战，肯定会有收获，化劲已达圆满，徐达离进入抱丹不远了。 忽然空静、空定两人大叫一声，双双抢出，猛得向徐达扑来。只听嗤嗤两声，沈飞身后掠过两道残影，两个受了沈飞传音指示的葵花卫闪出，手中绣花针精准地刺中二僧穴道，二僧瞬间感到天旋地转，扑扑两声，昏迷栽倒在了地上。 葵花卫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多数情况下追击一击必中，而不是和对手交手几十回合，手中绣花针涂抹了迷药，王难姑配制，比天鹰教的蚊须针、七星钉和原版含沙射影针厉害了几倍，而二僧未必只比瘫痪十年俞岱岩强一些，自然承受不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殷天正看着眼徐达，目光又转向沈飞，惊问：“教主，徐少侠刚才所使莫非是岳氏散手”？ 沈飞来了兴趣，问：“鹰王也习练过岳氏散手”？ 殷天正回答：“哪里，我没有这个福份。只是早年间偶尔得了江湖流传岳武穆拳谱些许残篇皮毛，钻研之下略有所得，这才使我的鹰爪功大大与众不同，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 刚才见徐少侠出手，出手如刀网列军阵，擒拿手法与我所领悟似乎相通，却又精奥凶猛远胜数倍，因此有了这种猜测”。 沈飞略微点头，岳飞拳谱在江湖上有流传，这也不奇怪。虽然在上个世界，姬际可武功得益于在少林寺挂单的普照大师传授，不过历史上有传闻，他是得到了岳飞的拳谱，钻研之下才创立了心意六合拳，说明岳飞拳法确有秘传。 徐达抢先回答了：“鹰王说的不错，师尊传授我们几个师兄弟姐妹武功，每人都选择一门作为专精绝艺。徐某向来仰慕岳武穆，就选了精修岳氏散手大鹏拳。日日参悟岳武穆精气神，只求有朝一日完成岳武穆未竟之志”。 “哈哈哈~~~~~”，随着一阵开怀大笑，旁边一间大殿里走出一群人来，为首一人衣饰华贵，看上去年近三十，周围跟着三十个身穿密宗僧袍的藏僧，一个少林僧打扮的和尚，还有一队军士手持大盾把他护在中间。 沈飞已经猜出这人身份，看来这个世界与历史还是不同，历史上他与朱元璋同岁，应该才二十岁，历史上他也是死后才追封郡王，而“汝阳王”封号也是他死后，元庭封给他父亲的。 沈飞看了他一眼，还是确认一下，问：“你是察罕特穆尔”？ 察罕特穆尔说：“不错，正是本王。岳武穆一生尽忠报国，本王也敬仰得很，只是赵宋孱弱，不配有这样的绝世名将，自毁长城，害了他性命，合该被大元所灭。 如今赵宋早已不存，郭宋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们想完成岳武穆未竟之志，怕是没有机会了”。 徐达大声回答：“赵宋当时所求，一是尽快完成和议，二是收拢兵权，就必须杀一方统帅。这既是为了讨好金人，也是为了震慑各方将帅，只是要杀的人未必是岳武穆。 赵构和秦桧最先罗织罪名下手的是韩蕲王，可是岳武穆非要出头，面折庭争和赵构当面争辩，硬保下了韩蕲王，他自己就顶替了这个倒霉差事，否则岳武穆也大可平安无事。 不过，比起尽忠报国，我更向往岳武穆的另外一句话，这才是我平生之志”。 察罕特穆尔倒是来了兴趣：“是哪句话比尽忠报国更吸引你们”？ 徐达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一字字说：“蹀血虏庭，尽屠夷种”。 察罕特穆尔目光一凝，旁边的空智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武功心性杀气太重”。 徐达神色肃穆，说：“蛮夷若有长进，也可视作诸夏。诸夏行事野蛮，也当被斥为蛮夷。 如春秋时吴国，由蛮夷渐受华夏礼仪德范，被视作诸夏。之后攻入楚国都城，故态复萌，种种野蛮暴行，又被斥为回返蛮夷。 尽屠夷种不必全数杀光，只需把崇尚野蛮肆行屠戮胡元彻底摧毁，其余人等，也不是没有机会精进。 韩退之所说‘进于中国则中国之’，就是指习文练武之精进，而非投靠胡元的无耻伪儒胡扯的率军攻入中原，烧杀劫掠，占据江山即为中国。 推翻胡元，光复中华不仅要摧毁元庭，更须扫荡胡尘，洗涤人心，廓清是非。 以如今世道人心之败坏，空智大师有这等误解，只能算微不足道了”。 沈飞和完颜萍的成年亲传弟子虽然是修炼武功军事和相关的《易学》理论为主，但是一些基本的历史要领正见还是树立了的。倒是还是小孩子那些的研习文史义理多一些。 徐达一些纯粹的武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让在场众都感受意外。沈飞也不去理会，看着察罕特穆尔说：“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圆真大师，成昆先生吧？本教前任阳教主被他害死，我们早就查探出他遁入少林出家。此仇不报，本教与少林就难以善了。 察罕，说起来你的胆子可真不小，连鞑子宰相脱脱都死在了成昆手里，你就不怕他结果了你吗”。 成昆阴沉地脸说：“沈飞，你不必胡乱污蔑，原本江湖早已察知，四处作案留下我姓名的是谢逊，包括我师父空见大师，近几年才又有人混淆视听构陷于我。 天下杀官造反者多，不过能在闹市重重护围之下飞石击杀脱脱丞相全身而退的人寥寥无几，这是桃花岛的弹指神通吧？ 想必与你这样东邪传人脱不开关系。不是你弟子所为，就是你亲自出手。丞相被刺，也使我受到牵连，被朝廷追查。幸亏王爷英明，力证我的清白。 你说的不错，阳顶天夺我师妹，在他和我师妹成婚之日，我就暗暗发誓，有生之年，必将杀了阳顶天，覆灭魔教。 也算老天有眼，我与师妹在魔教秘道中相会时撞见了正在其中闭关练功的阳顶天，心绪起伏，脸色连变之下，起火入魔而亡。 原来已经消了我一半的气，不料我师妹竟因此内疚自尽而死。我痛心疾首，更坚定要覆灭魔教之志。 本来我知道魔教只有教主才能进入的秘道，完全可以在魔教与其他各派和朝廷相争时引奇兵过秘道一举摧毁光明顶巢穴，却被你所破坏。 不过沈飞，你还是过于自大。今天带各个魔头来少林踏入了我与王爷布下的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你们死了以后，魔教必元气大伤。王爷也能借此大功，重掌兵权，挥军南下，一举荡平魔教”。 沈飞哈哈大笑，对成昆指自己杀死脱脱的指挥不置可否。说：“天罗地网，就凭你们这四百多人吗？即便加上少林寺全部僧人，也不够看。 今天上山时见到满山香客，其中还有不少西域胡人，就觉得蹊跷，只是我们既然还敢进寺，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空智，地上躺的三位，真实法号应该是刚明、刚静和刚定吧？少林寺真打算要勾结胡元对围杀我们吗”？ 察罕特穆尔盯着沈飞，说：“你对本王手下人马知道不少啊，以前去浙江查探的金刚门和青派高手果然是死在你们手里。也是你们灭的青海派玉真观”。 空智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我方丈师兄受人挟持，少林不由自主，施主见谅”。 沈飞说：“空智，你这话说得很含糊。究竟是少林迫于无奈，要联手胡元围杀我等，还是少林只是受制于人，无力插手？你毕竟不是方丈，无论作何选择，都牵连不到少林全寺僧众头上，你倒是聪明”，空智默然不语。 察罕特穆尔说：“大元疆域广阔无边，海纳百川，百族英杰尽为所用。我帐下有胡人，你们传自波斯，魔教雷字门众也都是胡人，这位紫衫龙王也是胡人。 就连你们尊奉的明尊也是胡人，少林寺也是一样传自胡人达摩。你不把我手下这些奇人异士放在眼里，那就试试今天能不能逃得活命”。 沈飞点头说：“这话倒是不错，本教中有许多胡人，明尊是胡人，达摩是胡人，连释迦牟尼也是胡人。 不过，胡人和胡人也有不同。察罕，你和你手这些这些不只是胡人，而是胡虏。 察罕，听说你也中过举人。胡人也胡虏的分别不会不明白吧？你们想试试，拳脚、兵器、暗器、毒物，或者干脆大混战任你挑选。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妄想留下我们”。 胡人是比“蛮夷戎狄”还中性的称呼，多用于称呼关系较友好，或者文明程度比较高的外族人，而“胡虏”则是称异族侵略者，就像称抗战时的日军为“日本鬼子”，是敌视性称呼，与歧视无关。 成昆说：“沈飞，听闻你在张三丰寿宴上一首曲子吹得在场所有人真气鼓荡，内力被传得神乎其神。 今天王爷专门邀集了高手，为你备下了一场拼内力的比试。比拼内力向来凶险无比，露出败像，逃无可逃，必死无疑，就看你敢不敢了”，说完，那三十个身穿藏袍的僧人踏步而出，嘴上大叫“阿米阿米哄”。 沈飞看着察罕特穆儿说：“你手下不是只有二十四个藏僧吗”？ 察罕特穆儿说：“你果然对我手下的人打探得很清楚，为了对付你，他们又邀集了几个师兄弟”。 沈飞淡淡地说：“好吧，察罕，成昆，我知道你们是激我，不过我也确实想看看你们三十人的并体连功能有多强。如果你们让我失望，那今天全部留下的就是你们了。 说完走出几步，一掌而前平推而出。 第二百零六章 一人破千 察罕特穆尔、成昆等人看到沈飞真敢在人数悬殊，而且知道藏僧有并体连功之法的情况下同意拼内力，还率先动手，吃惊之余也都面露喜色，似乎胜券在握。 明教众人则不免露出担忧神色，冷谦和十三个同样掌握了并体连功法门的葵花卫和南塘帮弟子则是作好准备，随时支援沈飞。 三十个藏僧或横或直，连成一线，伸出一掌抵住前面僧人的背心，或者抵住旁边僧人的手心，最前面的那个藏僧嘴里大喊“阿咪阿咪哄”，也伸出一掌，作“推山掌”式击向沈飞手掌。 沈飞感觉对方手掌中生出一股吸力，自己的手掌被粘住，看来这是强行拼内功的一种法门，如果要挣脱得也很容易，不过沈飞确实想试试他们能不能对自己造成压力，就接下纯拼内力。 还有意识地收缩防区，功力都退守体内只守不攻，任他们施为。如果功力相差过于悬殊，是根本无法造成伤害的。比如着名的扫地僧的被动三尺气墙，不过那是对于鸠摩智的远距离“无相劫指”偷袭，防御距离会有变化。 后来在“打死”慕容博后遇到慕容复近距离攻击，气墙防御距离就缩短成两尺了，在攻击萧远山时，遇到萧峰的降龙掌攻击，更是直接被打破防御受了伤。 中间阻止萧峰和慕容复打斗时双手合什开了主动气墙，从中间把两人隔开，防御距离不明，不过承受了两人两个方向的攻击，肯定更加坚韧。类似的例子还有欧阳锋反弹柯镇恶的一尺气墙，是蛤蟆功以静制动蓄力的反弹效果。 其他的未必是气墙，攻力悬殊受到攻击也是毫发无伤，比如黄药师归云庄上挨郭靖降龙掌把对方震脱臼，郭靖带杨过上终南山时被道士踢在身上像踢中沙袋，光明顶上张无忌挨常敬之的七伤拳，空见挨谢逊的七伤拳。 还有一种是多人拼斗营造的气墙效果，比如三渡金刚伏魔圈震退了韦一笑，郭靖和金轮、蒙古三杰大战震开了麻光佐。 判断这种气墙式效果强弱还有一个重要指标，就是运功与否。多人战斗气墙肯定是运功的，欧阳锋震退柯镇恶、扫地僧阻挡萧峰、慕容复，空见抵挡谢逊都是运功状态，黄药师归云庄挨降龙存疑。 只有郭靖挨全真道士脚踢、张无忌挨常敬之拳，扫地僧抵挡鸠摩智远距离无相劫指三例疑似没有运功。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石破天，从头到尾一路无敌，挨丁不四攻击把他震飞，挨白自在攻击把他手震肿都是没有运功状态。 只有最后把龙木两位大boss岛木震得内力衰竭而死时是在演练刚领悟的《太玄经》武功，算是无意识运功状态。不过《侠客行》是被系统归入了中武世界，石破天表现太过妖孽，就不以常理推论了。 沈飞龙象般若功练圆满以后，本来有三寸被动气墙。加上其他内功效果，范围和强度也能随心意增加。现在全面收缩防御，单掌相抵，藏僧只感觉沈飞手上有一层无形的薄膜，无论怎么摧动功力都突破不了。 另一只手下垂空闲，准备应付其他变故攻击。沈飞也感到对方攻击源源不断加强，可是自己的压力丝毫没有增加，都被那层气膜扫住。过了一会儿，四十个藏僧头顶都冒出丝丝白气，可是沈飞还是嘴角带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周围的“香客”也都逐渐聚拢来围观，成昆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察罕特穆尔不习高深内功，本来只是好整以暇看戏，现在也看出了不对了，似乎四十个藏僧全力摧动内力还没能讨得了便宜。 忽然那四十个藏僧中有人又大叫一声“阿米阿米哄”，围观众人中又聚拢一批批人，从各个方位伸出手掌与他们的背心或者手掌相抵连成一线，粗粗一看增加了上百人，沈飞顿时觉得攻击力度大增，但是还没有突破气膜。 明教和南塘帮众人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有人走上几步欲出手相助，沈飞左手一摆说“退回原位，谨防偷袭”，众人听到沈飞说话声音平缓，毫不吃力，这才稍稍放心止步。 沈飞嘴角一笑，说：“察罕，你挺有能耐的。你是怎么说动这些藏僧把并体连功法门传给其他人的”？ 察罕特穆尔也略皱了一下眉头，这和计划不一样，没有想到这时候沈飞还能支撑，听语气还很轻松，也不隐瞒，说：“汝阳王府中也是搜集了几本武功秘笈的，答应对他们公开。还有剿灭你们以后所获的武功秘笈也尽数任他们抄录”。 沈飞恍然，这和蒙古人打仗时许诺打下哪里任凭奸淫掳掠的“传统”一样，况普天的一门《破玉拳》都能让崆峒派眼红，何况是沈飞这些年表现出来的那些武功了。 一百四十人全力摧动内力，才刚刚抵消那一层气膜，沈飞手掌中总算感觉到了对方丝丝涌来的内力，不过却成只是微风拂面一般，还造不成什么威力。 察罕、成昆、明教和南塘帮众人越来越是震惊，可是沈飞没有发出新的指令，也没有任何败相，就没人上前相助。那四十个藏僧又一次齐声大喝“阿米阿米哄”，连喊两声，声势惊人。 指令一发又围上来一批批人和他们掌心相贴，或者伸掌抵住后背，这次他们九成多“游客”都上了，猛一下看不下四百人。察罕、成昆和护卫他们的军士赶紧后撤为他们腾出大片场地。 更出人意料的一幕在后面，少林僧中也跑出将近八成的人，像演练过无数遍一下，也一个个与他们并体连功，一下子有1200人联手了，黑压压一大片聚拢到了广场上。 以他们的熟练程度，不像是少林寺真与他们联合，似乎是这些少林僧本来就是汝阳王府高手假扮的。书中赵敏率领的突袭武当山的高手也就是三四百人，这下子翻了三四倍。 沈飞瞬间感到压力大增，汹涌澎湃的内力铺天盖地地向自己身体发起一波波猛烈冲击，自己还是双脚牢牢地钉在地上，这不仅仅是凭自己的内力，也是内家拳见神不坏的超级身体素质。 沈飞马上展开了反击，踏进少林寺以后，就已经刷到了《金刚不坏体》，须弥山掌、金刚伏魔圈等一些外功阵法。成昆的霹雳拳、幻阴指和《混元功》也刷到了，还有火药制作技巧，难怪书中成昆打算埋火药炸光明顶，刚才说话时默默运动几遍，早已经纯熟。 沈飞所练道家心法中融汇《易筋经》、《葵花宝典》、《九阴真经》、《先天功》、《神照功》、《纯阳无极功》、《龙象般若功》、《逆运九阴》等顶级内功质量和多瓶药酒加吸纳来的内力堆出来的数量配合坚守得固若金汤。 《金刚不坏体神功》、《九阳神功》、成昆版《混元功》、《寒冰真气》发起一波波带阴寒属性内力的反弹，每被冲击一次，《蛤蟆功》就在压力下完成一次蓄力，《乾坤大挪移》运劲法门削弱一波波攻势同时转化蓄力，太极练气法门运转全身逐渐加强，脸上紫气大盛，《紫霞神功》真气运转开来逐渐蓄力加强，沈飞还是第一次开启了多种顶级内功的特效。 1200人并体连功磅磗冲击而来的内力，《乾坤大挪移》化解一分、积蓄一分，《蛤蟆功》蓄力抵消一分，《金刚不坏体神功》、《九阳神功》、《寒冰真气》的反击抵消两分，剩下的五分则全由自己的其他内功硬顶下来。 沈飞也终于脸色肃穆，像一座大山立在场中承受了一波波狂涛的冲击，旁边的少林寺和明教、南塘帮的人都看得张口结舌，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他们绝不相信有一个人能和1200人拼内力而不露败相。 几个亲传弟子和葵花卫忍不住走上前来伸手与沈飞背心想抵，也想并体连功助沈飞一臂之力，可是手刚伸到沈飞背心距离三寸处就一下子被弹开，连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众人才明白，拼内力到现在，沈飞已经全身劲力充盈，到了一种类似“沾衣十八跌”的状态，根本无法接近了。汝阳王府那1200人每个人内功都不强，逐渐增加，才能一个个并体。这边却根本找不出一个内力与沈飞相若的人，就是十四人联手还是差得远，也就根本无法并体相助沈飞了。 这时只见察罕特穆尔带着成昆和众军士缓缓走到左侧接近了沈飞和其他明教、南塘帮众人处。沈飞虽然已经几乎全力与汝阳王府高手拼内力，却还是分出一些注意力观察场中动静，看到这种情形也盘算了起来，他们想干什么？ 神箭八雄的弓箭？这些人在赵敏手下都是底层的货色。幻阴指偷袭？还有一个鹤笔翁没有露面，像书里对张无忌那样玄冥神掌偷袭？这些都破不了防。 看到成昆手中拿了一串佛珠不断拨动，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似乎在谋算什么，沈飞也忍不住起了疑心，毒针“心一跳”？且不说毒物免役，自己的身体早就在前面几个世界就测试过，普通步枪子弹都造不成伤害了。 想不出就不想了，分心也会略微影响内力运转。沈飞不信成昆有什么招数能对自己造成伤害，还是按原先的防守反击计划，对峙了整整半个小时，发现对方攻击而来的内力强度逐渐衰退。 担心有诈，又拖了约一刻钟，对方内力虽然还是一波波侵袭而来，不过力度确实越来越弱，这才确信此消彼涨，反击渐渐加强，攻守逆转了，《蛤蟆力》、《乾坤大挪移》、《紫霞神功》积蓄的自己和对方攻击的功力越来越多，估算着差不多够一击定乾坤了。 沈飞突然大喝一声，全身功力爆发而出，加上近一个小时积累的所有内力一起摧动，如山崩地裂倒卷而出，那1200人全身大震，有三成嘴角溢出鲜血还能勉强站定，三成一屁股坐倒在地手捂住胸口痛苦难当，四成则喷血倒地昏迷不醒。 紧随沈飞爆发的一刹那，成昆忽然震断了手中佛珠的丝线，108颗佛珠犹如非金系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定珠降魔无上神功”向沈飞一行人身上雨点般击来，颇有一些钢珠手雷爆炸的气势。 第二百零七章 波斯明教 趁着沈飞内力爆发，全力反击把1200人全部震伤、震翻和震晕的一刻，成昆手中108颗佛珠突然激射而出，向着沈飞和身后众人击来，一瞬间略有些钢珠手雷爆炸的气势。 也只是略有些样子而已，真正的钢珠手雷自己空间里就有好几种，内部和外壳钢珠最少也有250颗，最多有4000颗。杀伤半径少则10米，最多50米，如天女散花般把范围里的所有人打成筛子。 108颗佛珠飞来比最小的钢球手雷的一半还不到，沈飞一行人，每一个下限都是不低于成昆的高手，就算挨上几枚佛珠伤害也有限。 想到钢珠手雷这个比喻，忽然沈飞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性，当即大喊“全部散开”，身形微晃，禹步全力催动走出一道弧，身周卷起一阵狂风，108颗佛珠全部被兜住。 约有七十多颗打在沈飞身上，与气墙罡风一碰，发出一阵啪啪啪啪连续爆响，还有三十多颗被步罡一卷，落在地上，也是一连串的巨响炸得地面坑坑洼洼，碎石飞溅。后面传来了杨逍的一声惊呼“霹雳雷火弹”！ 没有，就是霹雳雷火弹。沈飞也是刚才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就赶紧让后面的众人散开，施展禹步开启步罡拦截下来了所有108颗佛珠。 小说中霹雳雷火弹是可以把一个人胸口炸出一个大洞的，虽然沈飞自信无法突破自己的气墙防御，可是身后的明教和南塘帮众人就不好说了。 小说中峨嵋派众人的霹雳雷火弹也是佛珠的形式，只是用机关发射，加上成昆本身善用火药，沈飞才想到了这种可能，出手拦截，果然没有猜错。 小说中霹雳雷火弹仅在峨嵋派手中出现过一次，沈飞一直防着峨嵋派这手。当时周芷若已经取出了刀剑中的兵书秘笈，沈飞还猜测过可能是源自郭靖随蒙古西征时使用的武器灵感、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还不会联想到成昆。 在屠狮大会上，成昆和峨嵋派都是反明教、反张无忌的势力，这两股势力想必是暗中勾结了。大概就是因此，峨嵋派在屠狮大会之前没有霹雳雷火弹，屠狮大会以后，成昆被捕，也一样断了货源。 成昆外号“混元霹雳手”，也有霹雳两个字，或许“霹雳雷火弹”这款阿拉伯暗器的中文名称还是成昆取的呢。屠狮大会上成昆的另外一件杀器，发射“心一跳”毒针的喷筒，也是交给空如使用。 一瞬间沈飞心念电转，基本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突然保护察罕特穆尔的元兵之中急速窜出一个人，趁着沈飞似乎在沉思时偷袭，一掌击向胸口，随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惊呼。 沈飞伸手一格，那人就向旁边飞出摔在地道动弹不得，显然已经被点中了穴道，沈飞淡淡地说：“胡先生，搜搜他的身，看看有没有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刚才一击之下，沈飞已经明白，这人使的是玄冥神掌，不用问就是玄冥二老中的另外一个，鹤笔翁了。毒药已经在武当山下击杀鹿杖客时缴获，现在就差解药了。 旁边的成昆见到1200人并体连功都被沈飞一个人震翻，连自己隐藏的最后杀手锏108颗霹雳雷火弹都没有伤到沈飞分毫，满脸灰败，浑身发抖，情绪几乎陷入了癫狂。 成昆惊该地指着沈飞嘶声力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有这么强的内力？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即便当年练成的金刚不坏体神功的空见也绝抵挡不了这么多霹雳雷火弹”，成昆也不在遮掩，不称师父，直接喊出空见的法名了。 沈飞冷哼了一声：“你是指刚才给我们喝的茶里下的十香软筋散吗？武当山下，鹿杖客被我击杀，他身上的毒药当然落到了我们手里。有胡青牛先生在，还验不清楚药性吗？还想用这种药暗算我们，真是不自量力”。 沈飞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有许多能免疫毒药的蛇血、药酒和药丸，这虽然不是底牌，也是机密。 察罕特穆尔也没想到这个局面，也是脸色剧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盯着沈飞说：“本王低估了你的实力，没想到一千多人联手都拼不过你一个人。 不过你别得意，我已经调了两万大军向这里包围赶来。我今天即便死，即便留不下你，你身边的人也要被围杀几个”。 察罕特穆尔已经被沈飞震惊，已经没有信心可以留下沈飞了，转而退而求其次，只求能围杀几个沈飞的手下了。 沈飞诧异地问察罕特穆尔，问：“你已经被解除了兵权，还能调得动兵”？ 察罕特穆哈哈大笑，声音却有几分悲凉，说：“如果朝廷暗弱，藩镇四起。本王任河南行省枢密院事多时，即使被免职，在军中说话关保、貊高还是愿意听的。 我调的兵不是两万，是五万。我知道你已经派五万大军进入河南，为了赚你今天来少林寺，我调动五万人马声东击西，表面上是去与你那五万人马交战。 数次败给你，对你麾下战力还是有些了解的。我本打算用三万大军、三万条人命哪怕死伤殆尽也要阻挡你的人马一天时间，另外两万人分兵杀往少林。 本以为只要剿灭了你们，立此大功，不仅本王可以恢复兵权，他们不得朝廷下令擅自动兵也是有功夫罪。现在看来这个谋划是不成了。不仅本王今天难以脱身，他们事后也难逃朝廷问罪了，唉”，说到这里忍不住哀声叹气。 沈飞这才明白过来，蒙元现在已经是军阀割据，中央控制力很弱，虽然察罕特穆尔被解除了兵权，可还是凭借往日的威望想作最后一搏翻盘，这次军事行动是非法的，如果成功，战果辉煌还能将功折罪，一旦失败，政敌一上眼药，那就等着被治罪瓜分势力吧。 沈飞轻轻一笑，说：“察罕，你真确定两万人马能威胁到我们吗？你们当初进攻安徽的三十万大军都被我杀退，你派过来的那两万人能活下来几个”？ 察罕眼神一惊，张口结舌地看着沈飞，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三十万大军进攻安徽，死伤了七成多，大败而回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就是经过那次惨败以后，朝廷威信扫地，实力受创，镇压义军的作战任务转到了各地军阀头上，他也是这样趁势而起。 而那次朝廷大军战败地非常离奇，前期进攻相当顺利。突然从某一天起开始，三天两头晚上都会受到突袭，无论作了多充分的准备都防不住，每次突袭死伤都极其惨重，少则数千，多则上万。 最离奇的是袭营的人不多，甚至有传言只有一个人，后来更传出有一个杀不死的暗夜魔鬼，刀枪不入，甚至能移山填海，被他连续单方面屠杀之下，士气崩溃，最后幸存的人连尸体和死者散落的兵器都顾不上，唯恐再受到突袭，赶紧逃离了战场。 对这种传闻察罕特穆尔本来是嗤之以鼻的，以为荒诞不经，一定是朝廷大军多年没有作战，战力和胆气丧尽，稍遇挫折就一溃千里。在他掌握兵权，遇到沈飞大军以前追着中路红巾军打时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今天亲自见识了沈飞的实力，沈飞之前的大本营就是紧邻安徽的浙江杭州，又想到了军中流传的那个传闻，突然之间颠覆了他之前的想法，惊问：“你……你就是暗夜魔鬼”，很少有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许他的护卫士兵里也有几个听过那个传闻。 沈飞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忽然察罕特穆尔护卫士兵里外侧一边有十几个人脱离队伍，飞身朝左边明教众人攻去。从面貌看都是西域胡人，身法诡异精妙，这身手绝不会是普通护卫士兵，比不少刚才并体连功的高手还强不少。 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正对话的沈飞和察罕特穆尔身上，沈飞本来也是盯着察罕特穆尔和成昆这两个人，突然窜出十几个人，还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沈飞反应过来了，不过好奇他们的目的，还是决定观察一下，没有动手。 这些人的目的马上揭晓，他们是集中围攻黛绮丝，够得着的六七个人一起动手，招数奇特，配合极其娴熟，或者攻黛绮丝要害，或抓向黛绮丝的手脚，显然是想迅速拿下她。 沈飞基于对黛绮丝为人的多种非议性评价，没有传她新的外功，只是给她服用的蛇胆和蛇血和《先天功》，虽然练习时日不长，却也内功大进。 黛绮丝脚步连移，闪开了几个抓过来的对手。两人抓她手腕，刚碰到她手臂就感到非常滑溜，没能扣住。还有一个攻击的对手被她功力震翻在地。 不过黛绮丝毕竟在这十几个胡人的包围中，虽然一时没被拿下，却也没有突围，其中一人突然出手抓向黛绮丝左腕，武功明显高于其他人一大截。黛绮丝又被三个替补上来的人纠缠，一时难以应付。 刚才沈飞喊了散开，离黛绮丝近的人不多，又事出突然，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上前救援。被震翻的人才刚站起身来，就被徐达双手一记擒拿抓住了手臂制住。 韦一笑和几个身法快的葵花卫也上前弹开了几个胡人，这时又有一个头发棕红、脸上有很多横七竖八刀疤的胡人朝黛绮丝抢过来，杨逍以为他也想参与围攻，冲上去和他交换了几招，忽然退开，惊问：“是你”！ 而那边黛绮丝刚打翻围攻她三个人，就被那个武功高出伙伴很多的胡人一手扣住了脉门，另一只手弯刀抵住脖子。沈飞明白，和杨逍交换几招的人就是化名苦头陀的范遥，虽然面貌被毁，不过杨逍也已经从武功招式认出了他。 范遥曾钟情于黛绮丝，他上来并不是围攻，而是来相助黛绮丝的，如果他能干扰一下那个武功最高的胡人，或许黛绮丝就能脱身，不会失手被擒住，可惜被不知情的杨逍阻拦了一下。 葵花卫和明教其他人也已经冲了下来，与对方交手，这下对方抵档不住，除了后退逃开的，转眼间已经有六个人被制住。沈飞也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波斯明教。 第二百零八章 察罕之死 一场突袭，对方虽然抓住了黛绮丝，可是有六个人被己方控制，剩下的不到十人退开了，局势瞬间逆转，对他们很不利。 沈飞还没有发问，察罕特穆尔先向他们开口了：“你们干什么”，这些人的行为也不在他的计划里。 退开的其中一个人用腔调古怪的汉语回答说：“王爷，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我们是合作者，我们也有自己的行动目标”。 那个人一扬手，有三个人出示六枚圣火令，双手各持一枚，说：“明教圣火令到，原本听说中土明教教主失踪多年，教中四分五裂，亟需整顿，我们波斯总教就像派员前来接管。 今天看来，已经有了实力强大的新教主，不必麻烦我们了。我们办完事情就自行离开，不会妨碍中土明教行事，请沈教主把我们的教友放了”。 沈飞冷漠地问：“办完事？你们想办什么事情？还要我把你们的人放了，那你们抓着本教紫衫龙王干什么”？ 那人说：“黛绮丝原本就是波斯总教的三位圣处女之一，受总教派遣来中原行走立功，总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遗失，听闻中土明教还有保存，就命她前来获得心法。 按总教教规，圣处女不得出嫁，以维护神圣贞洁。可是黛绮丝却嫁人生女，违反教规，我们追捕她多年，自然要捉拿她回去，按教规处以烈火焚身之刑。 她来中土明教本来就是受总教指使，欲对中土明教不利。我们听说她嫁的人还是中土明教上任阳教主的仇人，婚事当年也受中土明教中大部分人的反对，她却一意孤行，不惜破门出教，也成了中土明教的叛徒，想必你们不反对总教捉拿惩处。 除此之外，就是《乾坤大挪移》心法我们还是需要的。黛绮丝的任务并没有完成，我们知道中土明教教主信物圣火令从石教主起失落数十年，所幸流传到了波斯总教手中。我们打算用圣火令换取抄录一份中土明教保存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说完就紧盯着沈飞等他答复。 没有得到沈飞的指令，手下自然不会放人，那六个人依然是被控制着。明教中几个人，尤其是范遥心中泛起了担忧，波斯总教提出的条件不高，听上去也较为合理，他们怕沈飞会答应下来。 他们中有人想出言反驳，可是一来对方毕竟是波斯总教教友，二来提出的要求和干的事情也是合理的，黛绮丝确实曾破门出教，当年暗中进入秘道禁地被发现，明教高层都知道，还众议过对她的处置，他们一时想不出什么反对理由。 沈飞却是知道波斯明教在书中的嘴脸的，一露面亮出圣火令就是黛绮丝和谢逊跪接，听他们命令行事，后来还想杀人立威。张无忌想与他们和解却被他们暗算，要不是赵敏连使同归于尽的拼命招式，张无忌一行人就全死在他们手里了。 波斯明教对中华明教没有半点共同信仰的友好态度，就是想彻底压服，今天这一出和察罕特穆尔谋划的陷阱他们也是深度参与很久了，汉语倒进步了不少，不像书中满嘴书面语“尔等”、“吾人”这些称呼了。 现在只是见到自己刚才拼内力一人震翻了1200人，实力强劲才换了一副嘴脸，见人下菜碟放低了姿态而已。况且黛绮丝还是亲传弟子小昭的母亲，沈飞怎么会答应这种要求呢？ 嗤地一声飞出一枚石子，击中了试图逃跑成昆穴道，让他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这是刚才被霹雳雷火弹炸飞的地上碎石，被沈飞顺手抄了几粒在手。 沈飞冷哼一声，说：“本教确实因为阳教主失踪二十年四分五裂，不仅黛绮丝，鹰王也能另立天鹰教，如今又合而为一。 黛绮丝现在就是本教的紫衫龙王，而且她还有一个名字：郭思华。是郭靖郭大侠之后，当年为了躲避蒙元被迫远走波斯，已经是奇耻大辱，如果光复山河指日可待，岂能再被劫离中华？ 十二宝树王倾巢而出，加上风云月三使者，这种声势前来中华，说是只想抓一个人，抄一份《乾坤大挪移心法》，你们当别人都是三岁小孩吗？ 你们原本打算也是剿灭了我们中华明教以后一起瓜分好处吧？现在阴谋破产，就想把自己摘干净吗？我刚才说了，就凭你们今天和察罕特穆尔站在一起，就是胡虏。 看到同属明教的份上，放开黛绮丝、留下六枚圣火令，我可以放你们走路。要《乾坤大挪移》心法，一年之内，把另外六枚圣火取来，就让你们抄录一份。 下次再勾结胡元对我们下手，就别想活命了”。 明教众人听到沈飞如此强硬的回复，都心中一振，杨逍、韦一笑、殷天正都纷纷附和，说：“勾结胡元，放你们一次，已经是看到明尊的面子上了”。 波斯明教的人没有想到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沈飞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回答简直是对他们的羞辱，黑着脸说：“沈教主，黛绮丝现在还在我们手中，违反教规必须执行处罚。明尊弟子，全都准备好了为维护教规而死”。 沈飞冷笑一声说：“你们如果真准备好了为明尊，为维护教规而死，又怎么会成为胡元走狗？徐达，你还记得你曾祖奶奶那首词吧：幸此身未北，犹客南州。 即使死，也不能让胡虏挟往异乡，今天这些胡虏若是敢伤龙王分毫，就让他们全部陪葬。先断你手上胡虏一臂”。 沈飞知道明教中人未必真会对波斯明教下狠手，但是徐达没入明教，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 果然徐达听后毫不犹豫地用手一扯，还是之前杀掉刚明的“折骨三十六式”中的手法，一下子把抓住的这人一条手臂生生扯下来，那人惨叫一声，痛晕倒在了地上。 波斯明教那人没想到沈飞竟让人先下重手，又慑于沈飞刚才飞石击中成昆的神技和言语威胁，也不敢下令对黛绮丝下手，这是他们唯一的筹码。 沈飞其实也可以在挟持黛绮丝的家伙反应过来之前就飞石击杀他，波斯众人中武功最高的是长胜王，书中也不过是和张无忌单挑支撑了三十招的水平，在沈飞面前根本不够看，没有马上动手是要一点点增加心理压力整垮对方。 这时空智开口了：“沈教主，我师兄空闻方丈被他们挟持关在后山，我们也是出于无奈，现在要去救人”，说完就带着空性和众僧急忙向后山而去，那1200人一失败，沈飞等人又与波斯人起了冲突对峙，就是他们的好机会。只是怕沈飞等人误会，这才说了一声才走，沈飞没有搭理他们。 那个波斯人身体略一发颤，强自镇定下来，说：“沈教主，你们对波斯总教的了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总教之中，共有三百六十位宝树王，使者一千二百人。 我们十几个人在圣教中武功平常，即使全死在这里，对总教也微不足道，而且你们会大大得罪总教，将来总教会派出更多更厉害的人手镇压你们，为了一个叛教的黛绮丝真的值得吗”？ 这不是书中智慧王忽悠张无忌谢逊那批人的鬼话吗？沈飞心中暗笑，对谁都用这一套忽悠，莫非这是他们在有人质落入对方手中时的固定话术吗？ 不想废话了，沈飞身形一动，以全场人都没看清的速度瞬移到黛绮丝身边，伸手搭上了黛绮丝肩头，后面控制着黛绮丝的长胜王全身剧震，弯刀拿捏不住落在地上，身体向后弹出，撞倒后面另一个波斯人，两人一起倒地昏迷不醒。 能隔物传劲的武功太多了，从催心掌，到乾坤大挪移、太极劲都有，连《七伤拳》的七种劲力都可以化入其中，随便施展就能玩出十多种花样来。 波斯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黛绮丝就已经摆脱了控制，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长胜王已经失去战斗力，这个突然的变故让其余波斯人全都目瞪口呆。 沈飞下令“把这些波斯人全制住”，六个已经被擒住的波斯人当下被点住穴道软倒，众人联手围攻剩余几人，沈飞没让下杀手，明教众人也没有顾忌。 包括黛绮丝当然也是多人围攻下才失手于最强的长胜王，武功一对一都胜过对方不少，何况现在多寡逆转，平均支撑不了七八招，所有波斯人全部失去了战斗力，杨逍搜出了六枚圣火令交给了沈飞。 沈飞忽然一抬头，朝山道那边看去，听到有几十人上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其他人也感应到了，心中一凛。暗想难道是察罕特穆尔说的两万兵马到了？虽然一心要走普通军士不可能追得上高手，可是如果对方堵在山下要闯过去终究有些麻烦。 过了一会，沈飞看清了，领头的人居然是常遇春，派入河南五万大军的统帅。常遇春披着铠甲，手持春秋大刀，身上沾了不少血迹，一看就是经过一场大战，还没卸甲就急急赶来。 常遇春挥刀砍杀了几个察罕特穆尔的护卫士兵，看了眼一地狼籍，来到沈飞面前，说：“师父，昨天我们碰到元兵拦截，不顾伤亡阻拦我们。抓到几个俘虏一审，才知道他们想分兵来少林寺围攻你们。当下我们集中火力，打光了八成火器弹丸，才打散了他们，我先领三千骑兵前来救援，看来这些混帐已经被师父收拾了”。 沈飞问：“伤亡怎么样？有多少敌军逃散”？ 常遇春回答：“伤亡大概两千，一多半治疗后可以康复，逃散的敌军有两万出头。我们着急赶来，只是用最猛烈的火力把敌军打散，然后骑兵出击，冲杀开一条路来到少林寺，没有追杀逃散的敌军”。 察罕特穆尔更是陷入了绝望，长叹一声说：“沈飞，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军力，也高估的我在军中的声望。我连吃败仗被朝廷解职，声势大损，还让他们以弱击强，不计伤亡在阻拦你手下大军，军无战心，兵败也属正常，看来你确实是我大元克星。我大元国祚没有几年了，我不想看到这一天，也不想成为你的俘虏，先走一步了”，说完拔出佩刀，朝自己脖劲一抹，自尽而亡。 第二百零九章 震慑波斯明教 有很多评论察罕特穆尔在元末有机会扭转局势，或者用立场颠倒的词为“力挽狂澜”，但是这是夸张了的。 察罕特穆尔在历史上的战果仅仅是击败西路红巾军，以及刘福通本部红巾军，收复了汴梁。这些战绩还有其他元军的配合，并不能完全算到他个人的头上。 或许是他后来毫无警惕地被降将刺杀，加上他的养子王保保接过了他的兵权，屡败屡战，最后还在击败了一次徐达北伐，把北元覆灭的时间推迟到王保保死后蓝玉的捕鱼儿海之战。 这才使得人们在复盘历史时对于假如他没有遇刺身亡，历史会生出什么变故多了几分希冀，领受了许多想象中的，本不应属于他的“荣耀”。 但是现在，察罕特穆尔自尽而死，之前追歼西路红巾军的行军也没能达成，连吃败仗，已经被蒙元官方免职，也不可能再留下历史上那样的“美名”了。 沈飞没有阻止察罕特穆尔自尽，非要自己或者属下出手杀手他。不是想给这个“名将”最后的尊严，在这个世界，他的战绩还够不上称“名将”，何况还是侵略者。 只是他的女儿赵敏毕竟是书中的女主，而且也算是上人才，值得培养，虽然现在还小，将来或许用得着，还有养子王保保。沈飞还是不想和他们结仇太深。 察罕特穆尔的两百护卫亲兵在高手团队和波斯人团灭，主将自杀以后，也都陷入了绝望，有的也自尽而亡，有的则作最后一搏，向沈飞等人发动了自杀性袭击，根本不用沈飞动手，就已经被手下全部击杀，对同属明教的波斯人还不会下死手，对这些纯粹的敌人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只有最后十几个人手握着兵器瑟瑟发抖，看着沈飞等人目露恐惧，可能是在犹豫是自尽还是作决死一击。沈飞目光扫过他们，说：“你们剩下的几个，收了察罕特穆尔的尸体，滚回去报丧吧”，既然要让人知道察罕特穆尔是自杀，就要留活口把消息散布出去。 那十几个护卫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沈飞居然说要放他们回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沈飞又转头对徐达说：“徐达，你先下去交代一下，别让那些骑兵阻拦这些收尸回去报丧的人。另外，点1200个人上来押送地上这些俘虏”，自然是指刚才拼内力被自己震伤的那1200人。 徐达应了声“是”，下山去了，山下他带来了3000骑兵，挑出1000人上来是很轻松的事情。那十几个护卫这才明白沈飞没有糊弄他们，看着徐达下去的背影，也赶紧收了察罕特穆尔的尸体，跟在后面下山了。 至于那些已经死了的护卫，自然是由胡青牛出手，直接用化尸粉全部化掉，再着地上的死尸血肉滋滋地冒着烟，转变成一滩滩的透明的水，沈飞的手下对这种打扫战场的方式习以为常，波斯明教的人则一个个看是毛骨悚然。 智慧王说：“沈教主，恭喜您揭破了一项针对中原明教的阴谋，去除了一个大敌。您的事情办完了，我们也告辞了。等您把明尊的荣誉推广到这遍国土以后，我样会再派使者前来恭贺”，就完招呼长胜王等人也打算离去。 沈飞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说：“这么轻易就想走了？我说过，要你们一年之内，带回另外六枚圣火令来交换你们想要的《乾坤大挪移》心法，总要对你们用点手段才行”，说完身形闪动，在他们的或茫然，或惊该的神情中，就已经制住了他们的穴道。 沈飞对胡青牛说了一句：“给他们吃下三尸脑神丹”，化尸工作很简单，在伤口下洒上药粉，等待尸体化成水，晒干成粉末后收回即可，已经洒完了。 胡青牛依言取出一颗颗红色药丸，从智慧王开始，一个个撬开他们的嘴，给他们每人塞了一粒，运劲在他们嘴上一推，就把药丸送入了他们的腹中。 都是用尸虫配制，“三尸脑神丹”相对“七虫七花膏”只是简化版，不过那只是控制人用的，也不必改配方了。 沈飞向他们介绍说：“你们服下的药丸是‘三尸脑神丹’，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一年之内，倘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听到这话，十几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不过有几个目光中随即又露出几分怀疑。 沈飞继续给他们科普：“三尸脑神丹由两部分组成，外面红色那层壳就是压制尸种的解药，里面的就是尸种。我先让你们见识一下尸种发作后会怎么样”。 说完走到地上的成昆身边，一脚把他勾起，伸手抓手住，吸星大法使出，片刻就吸干了他的内力。随后向胡青牛使了一个眼色，胡青牛会意，又取出一颗三尸脑神丹，剥去外壳，过来撬开成昆的嘴一送，把药喂了进去，沈飞随手一扔，把成昆扔在了波斯人的脚下。 过了一会儿，成昆神情变得极为狰狞痛苦，双手紧捂着脑袋不停拍打抓挠，同时头不断摇晃，仿佛脑袋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挖开取出来，同时嘴里发过凄厉的惨号，听着不似人声，更像是什么怪兽的叫声。 智慧王能十几个波斯人都明白了过来，一个个脸色发白，神色极为惊恐。忽然，成昆嘴里发出“呃呃”的叫声，对他们进行了嘶咬，扯破好几个人的衣服，露出了皮肉。 沈飞手出扔出飞石，几乎同时击中了十几个人，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几个人行动一获得自由，已经失去了内力的成昆当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连中了他们几击重击，倒地毙命。 明教众人都知道是成昆害死了阳顶天教主，虽然也被刚才成昆的惨状吓得心惊肉跳，吃惊于“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都认为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沈飞对波斯明教众人说：“你们都已经看到‘三尸脑神丹’发作的后果了，丹药表面那层红壳药物只能压制尸虫一年。 一年之内，必须从波斯带回另外六枚圣火令交还本教，我给你们彻底灭杀尸虫的解药，抄录你们需要的《乾坤大挪移》心法。 如果耽误的时间，那只能说你们运气不好，明尊抛弃了你们。快去快去吧”。 这话不是忽悠他们，掌握技术含量更高的“七虫七花膏”，要配制彻底灭杀尸虫的解药来是小菜一碟。波斯明教众人无奈，只能转身悻悻走了。 刚才拼内力被震伤的人，已经有一部分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但是这逃不过沈飞的眼睛，说了一句“封住他们的穴道”，首先出手点住了恢复最快的十几个人，一众手下也跟着出手，哪怕还在昏迷中的人，也补上几指。拖到了旁边堆了起来。 沈飞转头对还是苦头陀打扮的范遥说：“范右使，汝阳王府已经没了，你也不必再潜伏下去了，现在就回归本教吧”。 范遥很诧异沈飞这个从来没见他的人能知道他的身份，回答：“遵教主吩咐。教主，鹿杖客死后，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由我保管，鹤笔翁手里的是毒药”，说完就从身上取出几个瓷瓶来，交给沈飞。 他也听到了刚才沈飞吩咐胡青牛的话，搜鹤笔翁的身寻找“十香软筋散”解药，就主动拿出来。沈飞一想，这是汝阳王府最厉害的药，向来由武功最高者保管，鹿杖客死后由范遥补上也合理。点了点头，取过一瓶收了，说“其余交给胡先生钻研吧”，范遥又说了声“是”，交到了胡青牛手里。 这时后山传来一打喝骂打斗时，过了十几分钟平息。众人知道是空智等少林僧和成昆的党羽分出了胜负，又是十几分钟后，空闻、空智和空性和一些少林僧押着一群有僧有俗的人过来了。 空闻全身湿淋淋的，模样非常狼狈。看来和书中屠狮大会时一样，全身先浇满了菜油，准备最后狗急跳墙时点火把他烧死。不过成昆绝没想到1200人拼内力会输给沈飞，发不出信号指令就被制住身死，才是空闻逃过了一劫。 空闻刚被救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由空智开口，念了声佛号叫“阿弥陀佛，本寺不幸，被圆真勾结外人制住方丈师兄，设下此陷阱对付沈教主诸位，非本寺所愿。 所幸沈教主神功盖地，破除了奸谋，更让我们趁机解救了方丈师兄。贫僧向沈教主与诸位致谢。沈教主要的《金刚不坏神功》抄本，贫僧会吩咐弟子抄录给沈教主”。 沈飞刚才展示的实力也让他们震惊，看来地上还是消化着的尸体，已经被拖到一边的1200个高手，察罕特穆尔和波斯明教众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空智也能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当然不敢再扎刺。 沈飞说：“本教与少林寺的恩怨，一是成昆害死了阳教主。二是阳教主曾与渡厄大师动手，渡厄大师眇了一目。我听说他很不服气，与两位师弟在寺中参枯禅已二十年，想报一箭之仇。 如今成昆已经伏诛，如果不把渡厄大师之事也了结，本教与少林寺终究恩怨难解。空智大师请带我去见见渡厄大师三位吧，杨左使、范右使、龙王、鹰王、蝠王，你们都是阳教主在世时的老人，一起跟着去看看，其他人在这里盯着”。 空智听到这话一窒，以他的年纪，当然也听说过渡厄也阳顶天的过节，渡字辈僧也是少林寺最后的强大底牌。不过今天看到过沈飞拼内力一个人震翻1200人，他被三渡能抵挡沈飞是不抱丝毫希望了，听沈飞的意思，是要彻底打压少林寺声势的节奏啊。 不过听沈飞的语气和明教众人的神色，这事时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只能吩咐众僧把圆真的党羽看押赶来，说：“那就请沈教主和各位随贫僧去见三位师叔”。 第二百一十章 吸三渡 空智说给沈飞等明教众人带路，同时使了个眼色，让空性快一步前行，似乎是想先去报信。 杨逍厉声追问：“空智大师，这是干什么？空性大师莫非是提前去安排陷阱吗”？ 空智赶紧解释：“三位师叔一直在闭关坐禅，我让空性师弟先前去禀报，请三位师叔出关，免得怠慢了诸位”。 沈飞却毫不在意，说：“无妨，三位大师确实要做好准备，我想见识一下他们能发挥出来的最强实力”，书中是少林抓住谢逊以后才请出三渡来看守，以免觊觎屠龙刀的人来劫持的，现在三渡多半还在哪里坐关没出来，让空性去请出来也好。 空智听了这话心中苦涩，心想拼内力1200人都拼不过你一个人，三位师叔再怎么强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愿不会出人命吧。 空智默默在前面引路，走得很慢，显然是故意在拖时间。沈飞等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悠悠跟在身后，拐了十七八个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一处山谷中，只见左、中、右各有三株30多米高松树，呈三角形，松洞中各坐着一个老僧，左边一个脸色漆黑如铁，右边一个脸色惨白如纸，中间的一个脸色黄如槁木，眇了一目。 沈飞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黄脸的是渡厄，白脸的是渡劫、黑脸的是渡难，三人手中都拿着一根黑索，正好像一个“倒三角伏击阵”的机枪阵地形状，空性在渡劫旁边约五米处躬身侍立。 对着沈飞正前方的渡厄先说话了：“空性师侄，你说魔教打上门来，你们不敌，非要我们三个坐禅二十年的人出来，就是他们这些人吗”？ 沈飞一笑，说：“空性大师是这么和你们说的？这么说也不错。现在察罕特穆尔和成昆已死，就剩下渡厄大师和本教的事还没有了结。今天就一并解决了吧”。 渡厄说：“不错。老衲当年确实败于阳顶天之手，瞎了一目。否则也不必与两位师弟坐枯禅二十年。除此之外，空见师侄也是死于金毛狮王谢逊之手，我们师兄弟等了二十年，也想了结数十年来的恩怨。阳顶天今日怎么没来”？ 沈飞说：“三位看来真是不问世事太久的，很多江湖上的消息都不知道。说本教谢狮王杀人，是江湖猜测杀人留下成昆姓名是他所为吧？ 如今江湖众所周知，谢狮王已经于十多年前出海失踪，可是这些年依然有不少留名成昆的杀人事件，甚至包括鞑子伪宰相脱脱。 传闻空见死于谢狮子之手，也是因此而起吧？渡厄，听说那成昆初入少林，本来是想拜在你的门下，被你拒绝才转拜空见为师，想必你对成昆的底细也知道一些。 成昆原来是谢狮王的师父，杀害了谢狮王全家。谢狮子几次找他报仇，都不是他的对手。成昆拜入少林以后，又习得少林九阳功，创出幻阴指，武功大进。 无论是空见还是成昆，武功都远在谢逊之上，这两个人岂是谢逊能杀得了的？ 阳教主已经逝世二十年，今天无法前来。那成昆原本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钟情于阳夫人。阳夫人与阳教主成婚之后，因妒生恨，成为本教死敌。 本教光明顶密道，本是教主才能进入的禁地。阳教主经不起阳夫人多次恳求，带她进去看了看，不料阳夫人把密道泄露给了成昆，两人经常在其中私会。 后来阳教主在密道中闭关修炼本教《乾坤大挪移》神功，刚突破第四重，就撞见了成昆和阳夫人私会，心绪起伏之下，竟走火入魔而亡，阳夫人也内疚自尽。 虽说阳教主去世，本教二十年四分五裂，都是被成昆所害。只是这件事并不光彩，在密道中发现阳教主骸骨和遗书以后，本教只是向江湖公布阳教主是被成昆害死，没透露详细内情，今天说出来也算是稍减渡厄大师的执念吧。 之后多年来成昆一直处心积虑与本教所对，这次更是勾结鞑子伪汝阳王府设下陷阱，引诱我们前来，妄图聚而歼之。如今他们阴谋破产丢了性命，本教与少林寺的恩怨只剩下阳教主与渡厄大师当年这一笔了。 本人沈飞，为新任明教教主。一起来的，都是阳教主当年的老人，请他们一起来作个见证，今天就由我代阳教主与你们解决恩怨”。 沈飞否认了空见的案子，因为死无对证。空见说只要击败了他，成昆就会出现，不排除成昆当时隐藏在附近。不过成昆肯定不敢说出来，否则就无法他为什么不阻止，无法指证。 沈飞这段话说完，杨逍、范遥、殷天正、韦一笑、黛绮丝一一亮明了身份。渡厄说：“新任教主、左右光明使、三大法王。今天来的真全啊。听空性师侄说本教其他人都不敌你们，也就只有我们三把老骨头了。就请你们来试试我们师兄弟二十年修炼的金刚伏魔圈吧”。 沈飞摇了摇头，说：“我说了，他们只是来作个见证。是我代阳教主出手，了结恩怨”。 渡厄说：“你要以一敌三？即使阳顶天在世，也没有这样的功力吧”？ 沈飞说：“未必。阳教主二十年前就已经突破了《乾坤大挪移》第四重，如果还在世，精修二十年，炼到第六重不成问题，也足以与三位大师一战。 我对三位大师所修枯禅倒有些兴趣，北宋时大理天龙寺枯荣大师在双树院中精修数十年枯禅，已入半枯半荣之境。却不到非枯非荣、亦枯亦荣的最高境界。 三位大师所参枯禅，莫非就是传自枯荣大师一脉的功法吗？只是我看三位大师法相，似乎是只枯不荣。是我猜错了，还是三位大师参修时间不够？ 我偶得岳氏散手大鹏拳秘谱，其中也有一门名为枯禅的功法，乃是蕴藏生机，聚集气血收归窍穴，保存体力延缓衰老。犹如冬天的大树，外表枯树败叶，其实精华内敛，外枯内荣。就是这样”。 说完，沈飞面貌急剧改变，脸上和身体皮肤出现大量皱纹，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五六十年，看上去比起空性、空智等人年纪还大，和三渡比也差不多了。 明教众人和三空、三渡看着沈飞的面貌变化，都极为惊愕，显然是根本不知道有这种奇功，一转眼，沈飞的面貌又恢复了正常，还是原先那副二十多岁的模样。 刚才沈飞说所“只枯不荣”，当然是指他们三个脸色虽然不同，不过脸上都是干瘪地皮包骨头，颇有讥讽的意味。 渡厄念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我们师兄弟三人所修，既非大理天龙寺的枯荣禅功，也非岳氏散手的枯禅心法。只是我们静坐参禅二十年，以求心意相通，施展金刚伏魔圈更加得心应手。 我们师兄弟为阳顶天参枯禅二十年，就是因为单打独斗并无把握，只能三人齐上了。沈教主要代阳顶天与我们一战，就请入阵吧”。 沈飞冷笑一声，说：“原来三位大师所谓的枯禅，只是佛家的枯坐参悟，以求三人对敌时配合无间，这还不如前面鞑子伪汝阳王府武士的藏密并体连功法门呢，修炼根本无须二十年之功。三位虚掷的光阴太多了，今天就速战速决吧”。 说着，就走入了三株松树之间。一伸手，示意三渡可以进招了。渡厄看沈飞根本没取兵器，明显是轻视他们，也不废话，手里黑索疾速挥出。三僧心意相通，渡劫、渡难同时攻击，三条长长黑索分三个方向击向沈飞胸口、后背和左腰。 沈飞双手挥动，脚下禹步踏出，形成太极气流漩涡和步罡，三根黑素刚接近沈飞周身就移开失去了准头，被沈飞顺手抓住渡厄袭来的一根，像做拉面一样一阵挥舞，又卷住了渡劫、渡难的两根。 只觉得三个方向都有一股磅磗的内力顺着黑索传来，还要强过玄冥神掌，还是只守不攻，任由他们一波波冲击。 在场的除了三渡，都见过刚才沈飞拼内力震伤1200人的情景，明教众人嘴角都露出了笑容，空智和空性则脸露忧色。沈飞却不想和他们耗下去了，说了速战速决就要办到，吸星大法使出，把三人攻来内力尽数收入体力。 三僧感到自身内力急速流失，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都心中大惊。渡厄失声大叫“化功大法，星宿老怪的邪功居然还有传人”？ 沈飞大笑说：“‘化功大法’？少林寺不愧是关押过丁春秋的。不过丁春秋不过区区逍遥派叛徒，只学了本门功夫的皮毛，只能辅以毒物化去别人的功力，不能收为已用。犹如日取千金而弃之于地，暴殄珍物，实在可笑”。 少林诸僧都多少知道一些丁春秋的事情，知道宋代曾有一门化功大法的奇功，可以化去别人的功力，听渡厄叫出声来，猜到了个大概，都大惊失色。 明教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不过听沈飞和渡厄的对话，也明白了教主似乎是在施展一门可以夺取别人内力为已用的奇功，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种武功，虽然欣喜，想到这种武功可以轻易夺取人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一身功力，变成废人，也都暗自心惊。 《吸星大法》施展功力差距越大，吸收越快。如果施展者功力不如对手，还会像《北冥神功》一样“大海倒灌入江河”被撑爆受伤。以沈飞与三渡的功力差距，顷刻之间，三渡九成以上的功力都已经被自己吸取。 沈飞一甩手，三条黑素倒卷而出，缠在了松树枝上。三渡身体顿时被抽干了大半力气，微微发颤，手一松，铁索嘡啷几声掉在了地上。“三位师叔”，空智、空性和已经恢复过来的空闻赶紧上前察看三渡的状况。 沈飞说：“三位大师，阳教主已经过世，你们再练二十年功也报不了一箭之仇，只会使执念越来越深。北宋时贵寺的玄澄大师因痴迷习武，虽然被视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却在一夜之间筋脉尽断，成为废人。 还有当时吐蕃国师鸠摩智也是痴迷武功，还曾来贵寺耀武扬威，后来险些走火而亡。倒是被段誉前辈吸去一身功力以后，没了执念，专精佛法，因祸得福。今天我就效仿段誉前辈助三位大师消除执念，以免日后大祸吧”。 第二百十一章 舍利存功 （汗，今天检查章节，居然发现199章和205章两章漏发了，造成了情节断裂，非常抱歉，刚刚编辑补上了） 空闻、空智和空性上前为三渡把脉察看气息，发现三人内力极其微弱，显然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内力。又听了沈飞刚才的话，转过头上神色复杂地看着沈飞，一时说不出话了，陷入了冷场。 过了好一阵，三渡才齐声念了一声佛号，空智憋出一句话来：“原来沈教主竟身负如此奇功，难怪拼内力能以一人胜过1200人”，听到这句话，三渡、空闻这些没见过当时场面的人身体又是一颤。 沈飞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沈飞吸取了太多人的功力才有了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明教众人大半也是这么想的。沈飞也不反驳，自己内功强悍确实有这方面因素。 不过能吸取他人功力这个因素最多只占三分之一，更多的是还是《道家心法》修炼进境比别人快数十倍，修出的内力质量极高。另外就是这么多瓶“多宝花蜜酒”下肚的原因了。 沈飞内力的数量倒未必超过1200人，但是质量远胜，进攻，自己的一分内力可以击溃对手三分、五分，乃至十分内力，防守也一样，这才能取得今天这样惊世骇俗的战果。 沈飞没有吸光三渡的内力，以他们的年纪，如果失去全部内力，只怕会像无崖子一样当场没命。稍微留下一点，可以维持身体不马上垮掉，也可以缓慢恢复。 萧峰每天为阿朱输真气，只要休息几个小时就能恢复。段誉就吸取过很多人的内力，但是除了少数几个，都没有吸光，也能渐渐恢复。可是如果全部吸光了，就真断了根。除非重头修炼，真功力尽失了。 不过以三渡这种年纪，留下的那点可怜内力也就够维持生命，留下越少，恢复越慢，要想彻底恢复，只怕到他们老死都来不及了。空智等人明白这是沈飞想要打击少林声势，废掉少林最大的倚仗。 先是被成昆勾结汝阳王府把空闻制住，又被沈飞废掉了辈份最高的三位长老，少林寺这个跟斗栽得确实够大的。至于“消除执念”、“以免后患”云云，只是场面话加言语讥讽，别说少林众僧不信，沈飞自己也不信。 以三渡的年纪，加上之前吸成昆的，沈飞这次吸收的功力，单论数量，也已经差不多有虚竹吸收逍遥三老的程度了，当然少林九阳功修炼出来的内力质量肯定无法和逍遥派内功相比。提炼一下，能及得上逍遥派四分之一就不错了。 这么点功力，以全真派内功为根本的《道家心法》，每时每刻都在不停运转修炼，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自动已经炼化。如果这次沈飞真吸收完那1200人的内力，或许倒是要花几天时间才能完全吸收。 沈飞说：“各位大僧，今天察罕特穆尔死在这里，伪汝阳王府高手尽没，鞑子必然报复少林。少林与鞑子已无和解的可能，还是暂避一时吧。 福建有三处南少林，莆田、泉州、福清，安置下少林众僧和细软经书秘笈不成问题，再号召天下少林弟子反抗胡元暴政，如果各位大师也愿意加入杀敌自然更好，也能重振少林声威。 我们之前约定的交易仍然有效，只要少林抄抄一份《金刚不坏体神功》给我，我就把夹有全本《九阳真经》的《楞伽经》交还少林寺。日后推翻胡元，光复华夏山河成功，再迁回嵩山不迟”。 空闻听到沈飞建议放弃嵩山少林寺，虽然金银、经书秘笈和人员可以迁走，可是房屋、药王院的药田和山下的田产等不动产带不走，还有埋葬历代高僧的塔林也难以搬动，一时有些犹豫。 空智说：“沈教主不是派遣五万大军进入河南了吗？山下就有三千骑兵，足以抵挡元军了吧”？ 沈飞心想我又不是少林的保姆，何况空智还使用“元军”这种中性称呼，一皱眉说：“他们是来救援我们的，不是来救援少林的。等会要和我们一起离去。何去何从，几位大师自己看着办吧。听到少林寺南迁的消息，把《金刚不坏体神功》抄本送到我那里去，我会给你们《楞伽经》”，说完带着明教几人，转身走了。 回去路上就没有那样拖时间了，杨逍问出了众人的疑问：“教主，刚才那老和尚说的‘化功大法’是什么？教主刚才是吸了三个老和尚的功力吗”？ 沈飞说：“不错，我刚才确实是用《吸星大法》吸了三个老和尚的九成多内力。《吸星大法》和《化功大法》都是出自宋代逍遥派绝学《北冥神功》，可以吸人内力收为己用。 《化功大法》是逍遥派叛徒星宿老怪丁春秋所创，丁春秋只会《北冥神功》皮毛，之后修炼毒功辅助，才能化去别人的内力，自己却无法吸取，不过对敌时内力流失者感受是没有分别的。 丁春秋声名狼籍，最后被逍遥派清理门户，关押在少林寺，大概因此少林寺对此功有些了解，刚才那老和尚就误以为我施展的是《化功大法》了”。 杨逍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奇功，我第一次听说，难怪丁春秋声名狼籍。如此奇功，几乎是与天下习武者为敌，难免成为众矢之的”。 沈飞说：“《吸星大法》也有缺陷，吸取的内力品质属性不同，吸多了难免互相冲撞，甚至反噬修炼者，轻刚成为废人，重则性命不保。 其实和《化功大法》一样都只是《北冥神功》的皮毛，少了最重要的《北冥真气》。 所以修炼《吸星大法》都要兼修一门可以炼化吸取来的异种真气的高深内功取代《北冥真气》方能无碍，如今只有我和夫人修炼这门武功，连亲传弟子都没有传授。 这些年吸取功力的都是一些必杀的敌人，今天算是破例了”。 明教众人听到沈飞前面半句说《吸星大法》不能随意施展，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后面一句说有补救办法，心中又是一寒，杨逍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教主制住汝阳王夫那1200个高手不杀，也是想先吸取他们的内力吗”？ 沈飞点头说：“猜对了一半，是要吸光他们的内力后再杀，但是不是我吸”。 杨逍说：“那是要押回去给沈夫人吸吗”？ 沈飞摇了摇头说：“我夫人的功力也已经足够了”。 杨逍略一思索，忽然反应了过来，问：“教主是想纳那位那位神雕大侠的后人杨灵月姑娘为妾，把《吸星大法》传授给她，让她吸取这1200人的功力吧”。 沈飞这才点了点头：“这是我夫人筹谋许久的美意，我也不便拒绝”，听到这话，明教众人都神情古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一行人回到少林寺前面广场，1200个俘虏已经被拖到旁边或者坐在地上，或者躺下仍然昏迷不醒。冷谦、胡青牛和南塘帮一众高手冷漠在站在一边，防止他们有异动。 常遇春手持春秋大刀，已经带着1200骑兵在广场上站好了队列，这些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个个气息强悍，浑身透露着杀气，一看就是军中精锐。 这次进入河南的五万大军，是第一次集齐了车、步、骑营标准戚家军编制，骑兵营军士是精挑细选的《龙象般若功》练成第二重的精锐。 经过优化以后按部就班地修炼时间也缩短了一半，从二的十三次方8192年缩短到了4096年，军中人人修炼，不过时间毕竟还短，现在能练成第二重也就两万多了，全部优先编入了骑兵营。 因为主要对手是元军察罕部的重骑兵，骑兵营也人马都披20公斤的重甲，手持长柄大刀为武器，虽然没有常遇春60公斤的春秋大刀那么夸张，也有20公斤。 对付重甲骑兵，刺、切为主要伤害的轻兵器效果很有限，只有重型钝器打击才能破防。唐代的陌刀、岳家军的麻扎刀、刘崎的大斧、戚家军的大棒（夹刀棍）、郑氏铁人军的斩马刀都是同样的思路。 或者不进行近战肉搏，像吴玠和尚原那样，利用地利加最大射程340米的神臂弩远距离杀伤，这个沈飞军中也大量装备，同样是一层火力打击。 当然也是经过改良的，原版神弩是踏张弩，用脚蹬上弦，加了滑轮组以后大大省力，即使只练成第一重《龙象般若功》的士兵，也足以用手上弦连续100次不用休息，配合50枝箭匣设计，葵花卫执行任务时有时也领取装备，消耗力气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杨逍看了眼场中的情形，对沈飞说：“教主，要把这1200人全部押回安徽吗，这要动用的人手和车辆太多。 而且这些人都内伤不轻，不进行救治路上少说也会死掉三成，如果进行救治花费的药物也不少。 这些人反正就是暂时当几天存储内力的器具，不值得花那么多珍贵药物治疗，救治以后一路上还要多派高手看押，太麻烦了。是不是去一封信，让那个杨小姐来这里吸取功力”？ 沈飞皱了皱眉，心想杨灵月还没有修炼《吸星大法》，像这类“禁忌武功”，沈飞只打算传授穿越各个世界的队友，要等彻底拿下杨灵月至少也是成为自己的女人以后，不过杨逍说的也确实是个麻烦。 忽然沈飞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杨逍说的这些人“暂时当几天存储内力的器具”，暗骂自己糊涂，上次特地去《战狼2》世界准备的东西，那批可以存入内力的人工舍利子怎么忘记了？ 伸手进怀中，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五彩光芒的“舍利子”来，周围看见的人都一阵惊叹，有几个识货的留守少林僧人还都惊讶地叫出了声来。 沈飞手握“舍利子”走向一个俘虏，隔着“舍利子”手按在他的穴道上运转起了《吸星大法》，在对方惊骇的眼神中，全身内力迅速流失存入了“舍利子”中，不消片刻，这人就被吸光了内力，被沈飞一掌结果。 第两百十三章 五轮破双剑 现代的环刃没有锯齿，就是一个外圈锋利的圆环，内圈一个阴阳鱼形状的弯曲握把，沈飞综合了环刃、金轮法王的兵器和印度神话中的“善见神轮”形制，在外圈加了108个锯齿，转动之时切割力更强。而且也没有装逼地分别用金银铜铁铅五种材料，全是钢制，每一个重量都有七十斤。 杨天鹤疑惑地说：“你还有金轮法王的传承”？ 沈飞说：“金轮的传承，峨嵋派或许有一些。这是环刃，天竺兵器，可不是只有金轮一人使用”。 龙子兰说：“那我们就看看，你使这环刃是不是比当年的金轮法王更厉害”，两人疾进，同时拔出了长剑齐攻，说动手就动手。 第一击两人双剑斜刺直劈，分两个方向攻击，正是一招“浪迹天涯”，沈飞顿时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明白他们俩还是有怒气的，同时也感觉到意境与《神雕》时期已经有了不同。 《玉女心经》虽然“技压全真”，不过林朝英本意只是好胜，只求招式胜过王重阳，并不是要他的命。而这套《玉女素心剑法》则是设想与王重阳恋爱同居的生活细节和双剑联手对敌，是一种爱情的幻想，都不是致命的招数。 杨过和小龙女联手施展也只是击退了金轮，后来小龙女双手互搏施展也不过击伤的金轮，已经是战果极限了。可是这一招的气势，就是奔着夺命来的，而且看他们俩都神色冷漠，显然和黯然销魂掌一样经过改进，已经不必酝酿情绪才能发挥威力。 沈飞一扬手，三个钢轮飞击了出去，两个是横着分击两人，还有一个竖着飞向两人中间，想迫使两人分开，无法联手合击。空中三个钢轮都不断轻微震动，角度有些倾斜，沈飞加了很多巧劲，又有两个钢轮握在了手中。 杨天鹤和龙子兰两人同时跃起，身形轻盈，避开了三个钢轮，又是双剑齐攻，一剑自上而下发出寒光，似冷月当空，寒光泄地。一剑不停颤动，瞬间挑出十几个剑花，正是“花前月下”。 沈飞挥左手钢轮一格，挡住两人长剑，右手刚轮又斜飞击出。同时刚才飞出去的三个钢轮又从三个不同角度飞回来，形成了前后夹击，两人听到身后风声，只能又跃进避开。 沈飞右手接过一个飞回的钢轮，左手钢轮又斜斜飞击。随接随掷，五个轮子忽正忽歪，不断震动飞转，比回旋镖还灵活，简直像活物一般。 要不是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钢轮上没有任何绳索丝线，杨天鹤和龙子兰简直要怀疑这些钢轮是类似链子锤，或者小龙女的金铃索一样，是被沈飞牵引着的。 沈飞施展的这套轮法，就是以金轮法王的“五轮大转”为基础再进行丰富演化。书中金轮法王第一次被杨过和小龙女的《玉女素心剑法》击退以后，思考破解的武功，就构想了这套“五轮大转”。 后来在黄蓉生双胞胎时金轮法王突袭襄阳城，再战杨龙时就施展过，只是当时“五轮大转”还没有设想完成，有很多漏洞，不过铁轮飞到双剑之间，也干扰了两个联剑。 不久后在重阳宫又被小龙女出剑更快的双手互搏版“玉女素心剑法”击伤，后被杨过玄铁剑压制，这严重的挫折金轮法王自然耿耿于怀，之后就一加强功力，二钻研破解双剑合璧，修炼《龙象般若功》和《五轮大转》都是有针对性的。 十六年后回归，书中旁白他的“五轮大轮”已经有了绝对破解“玉女素心剑法”的把握才来一雪前耻，可惜的是对手的武功路数已经变了，精心准备成为白费。 其实金轮法王一直没明白自己的最大缺陷不是劲道不强，而是招式应变严重不足。对赵志敬、尹志平这样的角色，都判断至少二三十招才能拿下。对付李莫愁，也是要近百招才能胜出。 《射雕》里尹志平是被柯镇恶秒杀的水平，而黄药师，在对战全真七子时，身形在天罡北斗阵中来往穿梭，根本没攻击，就把旁观的尹志平看晕了过去。 就算到《神雕》中尹志平武功有所精进，也不可能抵挡黄药师二三十招，至于李莫愁，《神雕》开头救程英时，黄药师是把她打得以为遇见鬼了。 金轮法王空有五绝的功力，却没有五绝的招式应变能力，这就是巨大的短板，硬碰硬可以打得准五绝的慈恩伤重而死。可以比招式，他甚至有猝不及防被郭襄击中的经历，如果不是功力相差悬殊无法破防，就闹出大乌龙了。 金轮法王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大的缺陷，没有提升自己的整体招式应变能力，只是针对性的设计出一套能破解《玉女素心剑法》的《五轮大转》就以为“珠穆朗玛”天下无敌，结果遇上另外一门招式奇特的武功就无法应付。 金轮法王和杨过在高台上的最后一战，杨过施展黯然销魂掌之前，单手掌法已经让金轮法王感到愈变愈奇，难以应付，再打下去要输，这才攻击郭襄捣了鬼。 以前杨过武功未成时，对战金轮法王不敌，都是杨过使盘外招的，最后一战居然反过来了，就可见金轮的掉价。而杨过使出黯然销魂掌后，金轮更是一招都挡不住，被连续击中，掉下高台，就算不摔死，在战场上也难以活命。 如果换个环境，不是这么高摔下来，以金轮法王在绝情谷中被三绝一人一下重击后，都只是被封住穴道，毫发无伤的强悍防御力，就算硬挨杨过几掌，带伤逃脱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五轮大转”对付“玉女素心剑法”毕竟是“专业对口”，而且沈飞又进行推演丰富，飞轮加了巧劲，才能不断回旋飞舞如活物，还附加很多借力打力、隔物传劲的技巧。 金轮法王的五个轮子材料、颜色、轻重、大小都有不同，沈飞的钢轮可都是一样的。不断飞出钢轮又接回，旁观众人都看得眼花缭乱。除了沈飞自己的完颜萍，别人都看不清这一刻手中钢轮和下一刻有没有换一个。 有时飞出的钢轮和空中的钢轮还会碰一下，改变飞行角度和劲力，几个钢轮飞动还隐隐暗合阵法，比如温家五行阵、正反两仪刀剑、四象阵，攻击角度防不胜防。 杨天鹤和龙子兰只能凭借古墓派的绝顶轻功身法不断闪避各种角度攻来的飞轮，趁空隙联手攻出一剑或数剑。林朝英可能是为了迁就王重阳，两人所使剑法名称都一样，只是分工不同。 比如一人模仿“花前”意境，一个击出“月下”意境，合起来就成了“花前月下”，其余招式也是这样。两人合力才能使出，少了一人就威力大减。 前后打了半个小时，“清饮小酌、小园艺菊、彩笔画眉、举案齐眉、皓腕玉镯、冷月窥人、抚琴按箫、扫雪烹茶、松下对弈、池边调鹤、西窗夜话、柳荫联句、竹帘临池、锦笔生花”，趁着飞轮空隙，杨天鹤和龙子兰已经把《玉女素心剑法》的招式都使了一遍。 除了增强的杀伐效果和无需酝酿情绪以外，沈飞没有再发现玉女素心剑法新的改进，没有耐心再看下去，加快了飞轮的速度，改变了四面八方的攻击方向，把两三个钢轮飞向两人双剑的中间干扰两人联剑。 无论两人怎么变换身形步法，都有一两个钢轮夹在两柄剑中间，根本无法使出配合的剑招，另外几个轮子时不时从奇特角度攻击一下，剑法威力大减，更难以应付五轮大转，好几次衣服已经被飞轮割破，所幸没有受伤，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忽然两人都身形疾退，脱离了交手的范围。沈飞以为对方是不是要认输了，没有扩大飞轮范围追击，嘴角含笑，表演杂耍似的任几个钢轮在空中飞舞。 却见杨天鹤一伸手，说“剑”！龙子兰把自己的剑交到了他手中，杨天鹤手持双剑，左右互搏再次向前，施展玉女素心剑法攻击，果然剑速比两人配合快了不少，沈飞还是同样战术，飞出钢轮几只干扰几只攻击，又切破几次杨天鹤的衣服。 旁边的龙子兰从怀中摸出一副白色手套，戴在了双手上。金丝手套？沈飞一下子明白她的意图，想用手硬抓钢轮。沈飞嘴角露出了冷笑，这几个钢轮可不是那么好抓的。 光七十斤的重量就属于钝器，不是破不了甲就造不成伤害了。况且还有沈飞附在上面的各种奇妙劲力，《七伤拳》的七股不同属性，九阴降龙的十三道后劲，太极的各种杠杆螺旋，够她喝一壶的。 刚才的战斗中除了第一下格档以外，沈飞一直注意不让钢轮和剑身相碰，对方也一样，知道轻兵器和重兵器硬碰肯定吃亏，所以两人根本不知道钢轮上附着的劲力奥妙。 其实完全可以逼对方硬碰无法躲闪，以力破巧，一击就击溃他们，不过那样就没意思了。第一下试探出了对方的劲道以后，虽然加了技巧，运使钢轮的劲力却和两人差不多，现在也没有加力欺负人。 龙子兰果然飞跃上前，双手伸出抓向两个钢轮。杨天鹤也是大喝一声，不再使《玉女素心剑法》，以剑作棍，对着两个刚轮硬劈了下来，沈飞又杂耍似的运转飞轮，让他们连扑了几次空，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又皱起了眉头。 沈飞觉得差不多了，他们不是杨灵月，比武击败他们没事，戏弄就过分了，别真惹怒了他们，就听之任之了。杨天鹤双剑终于砸中了两个钢轮，两声清脆的响声，三只钢轮飞回了沈飞手中，龙子兰双手也抓住了两只钢轮。 沈飞面带微笑，杨天鹤和龙子兰两人却在接触到钢轮的一刹那都全身剧震，不停在抖动，感到有许多古怪劲道袭入身体，刚劲、柔劲、横劲、直劲、杠杆劲、螺旋劲、复合劲、多重波浪后劲，与他们本身的内力不断碰撞。力度虽然差不多，这些古怪劲道却把他们折腾得体内翻江倒海，嘴角忍不住溢出血来。 第二百十四章 整理收获 看到杨天鹤和龙子兰两人被震得吐血，旁观的人都明白胜负已分了，正在站桩的杨灵月发出一声“啊”的惊呼冲了过来，查看父母的伤势，问“爹、娘，你们伤得重不重”？ 杨天鹤说：“没有大碍，调息一两天就能复原”，龙子兰也说：“是我们低估的这环刃兵器，没有想上面的劲力这么奇异，竟有数十道怪力一齐爆发，猝不及防之下被震伤了”。 杨灵月转过头来，不满地看得沈飞，说：“上次萍姐姐和我比试，都把我从腿打进青石地里去了，小半截身体被夹住出不来，这么强的劲道，我都毫发无伤。你出手怎么会这么没分寸？我看你就是故意打伤我爹娘的”。 杨灵月随亲传弟子一起向完颜萍练习内家拳这些天，因为没有拜师，不能叫“师父”，称“夫人”又是明教弟子和南塘帮众的专利，思来想去，就称完颜萍为“萍姐姐”，已经叫得很顺口了。 沈飞虽然确实预见到了杨天鹤和龙子兰会被震伤，迅速结束战斗，但是这事绝对不能承认，说：“空手较技和动兵刃搏杀怎么能一样，两位前辈刚才出剑杀气凌厉，哪有那么容易对付？还要我出手控制得分毫不差，点到为止，这也太为难我了。 刚才震伤了两位前辈，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里有一瓶治疗内伤的天王保命丹，请两位前辈各服用一枚吧。这药是集多种内伤丹药于一体配置，治疗内伤有奇效，一枚即愈，如果能运力炼化药力，药效更迅速”。 说着伸手入怀，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瓷瓶双手奉上，20枚装的天王保命丹。在上个世界江湖的炼丹酿酒，沈飞夫妻有和崇祯同等的权力，利用举国资源各种丹药都积累了上千颗。 来到《倚天》世界收服胡青牛以后，把丹方给他让他炼制，只控制几省地盘，几年下来才炼出100多颗，拿出20枚来已经是很大的手笔了。 杨灵月白了沈飞一眼，伸手抢过瓶子，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打开瓶子倒出两粒散发着浓烈药香的丹药，分别给父母吃了。丹药一入口，杨天鹤和龙子兰就感觉到有一股磅磗的药力流遍全身经脉脏腑，吞下丹药略一运功，药力就开始修复体内伤势。 运功一周天下来，本来以他们的功力要调息一两天才能好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而且药力似乎才被炼化了一两成，还有大半没有消耗依然在滋养身体。 刚才运功感觉比平时都流畅了很多，如果完全炼化药力，练功效率和和功力想必都会提升不少。感受到了如此神奇的功效，两人自己明白这丹药的珍贵。 杨天鹤接过药瓶，说：“这灵药我们夫妻就厚颜收下了，我们既然比武输了，就绝不食言。我们这就回去，安排古墓派弟子来这里，相助抗元”。 杨灵月一下子急了，说：“爹、娘，你们刚受了伤，怎么能这时候离开呢，不是说了要休息一两天吗”？ 龙子兰安抚杨灵月说：“傻丫头，我们服了灵药运功一转，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吧”，又转过头对沈飞说：“灵月就交给你了，你们不要欺负她”。 杨灵月听出这话里意思不对，大惊，叫了起来“妈~~你怎么这么说话，他给的丹药里是不是有迷药把你迷糊涂了”？ 龙子兰只是笑笑不说话，和杨天鹤一起与众人告辞，转身离开了。杨灵月无奈，不满地一跺脚，找人实战对练出气去了。 急事告一段落，之后几天，沈飞就整理这一趟少林寺之行的收获。《金刚不坏体神功》和“金刚伏魔圈”阵法、须弥山掌，成昆的霹雳拳、《混元功》、幻阴指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本来就是《倚天》世界的主要目标。 还有一些就属于意外之喜了，没有想到成昆居然会制造霹雳雷火弹，调整一下火药配方，再配合弹指神通或者“满天花雨”、甚至成昆的仿“定珠降魔无上神功”激发，威力巨大。 成昆也曾入少林，就算再贡献一门少林绝技吧，所谓的“少林七十二绝技”都是少林寺历代钻研积累丰富的，金书中也没有全列出来。成昆激发108枚暗器的手法，沈飞完全能够进行优化更加凌厉，和“弹指神通”构成远近距离两大绝杀暗器神功。 不过没有沈飞这样强悍的护体气墙，即使亲传弟子挨一下也难免重伤甚至死亡，所以这东西的制造和使用必须严格限制，以免造成误伤，或者流落到其他势力手里用来对付自己人。 还有一项意外大收获就是被自己收拾了一顿的波斯明教来人，六枚圣火令上刻的武功路上沈飞已经完全掌握了，不过是《乾坤大挪移》第一层演化出来的一套古怪招式，书中张无忌凭这个二十招活捉了武当四侠。 这是一种不错的思路，后来每一层更精深的《乾坤大挪移》都可以演化出一路更玄奥的外功来，组成一整套武功，已经推演完成，就叫“圣火玄功”，以示与圣火令、明教和《乾坤大挪移》的关系，可以和《乾坤大挪移》并列为明教的镇教神功。 波斯明教武功里还有一项极有价值，就是无形气劲的运用法门，作用不在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之下，《金刚不坏体神功》防守，这门无形劲气则是主攻。 “透骨钉”、“阴风刀”都是，把罡气凝成各种兵器形状出击，书中“透骨钉”击穿过张无忌《九阳神功》的防御，“阴风刀”趁张无忌不备偷袭成功把张无忌击倒，因为是无形气劲，根本看不见，极为隐蔽，防不胜防。 而且这不是劈空掌等内气外放的攻击，而是纯粹凝聚气劲攻击，倒是和《天龙》里扫地僧“心到力至”把人扶起来的内力神奇运用方式相似。尤其是内力浑厚到形成体外气墙地步，可以凝聚气墙攻敌，不需要抬手动足，让对手看出端倪而防备，偷袭效果更好。 知道了一点成就值就可以合成一部秘笈文本，沈飞没有犹豫，把从第一个世界刷到的各种武功全部让系统合成。除了原始的秘笈，又加上经过推演、融和、变化的新的武功，大大小小凝聚了五百多本。 还有一些丹方、医术、毒方、冶炼、铸造、军事整理了一千多份技能文本，幸亏在上个世界向崇祯要了很多中国思想史出版物的现成雕版，否则还要多。不过对于现在上亿的成就值，这么点花费根本不在意，打造一批冷兵器让系统回收就补回来了。 成昆的《混元功》和华山《混元功》合一，融入了可以把对手攻击逼回的效果一起并入《海蟾经》。《幻阴指》可以和《一阳指》合并，改成《阴阳指》，具备两种属性，《金刚不坏体神功》丰富进《道家心法》增加防御力。又花了一天时间，沈飞才把各种更新后的武功传给了完颜萍和南塘帮帮众。 一个月后得到消息，元庭下旨把死了的察罕特穆尔降为侯爵，谴责了私自调兵又一次大败的行为。本来已经被解除兵权的人，凭个人威望擅自调动五万大军，如果不是察罕特穆尔已经死了，就不是降爵能交代过去的了。 河南被打散的散兵游勇也已经基本肃清，朱元盛、朱元璋兄弟率领的五万大军也已经在江西站稳了脚跟，两兄弟都突破到了丹劲。沈飞又从别入调了五万新军补充进入江西，让朱元盛留下经营，命令朱元璋率军五万攻入现在湖北境内。 沈飞军中已经形成一套复制自上个世界的选拔制度，基层军队定期带各自训练的几十上百、几百上千人马进行对练，以成果决定升迁和降职，并不缺陷各级军事人才。 朱元璋更是有极高的选人眼光，“淮西二十四将”就是朱元璋亲自从郭子兴军中选出带走的班底，后来每一个都以军功成了开国公侯，证明了都有极出色的军事才能。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用，朱元璋就是超级伯乐。这样的眼光加上选人制度，只要各类产业建设照例跟进，后勤物资不缺，教官团以一带百的方式，势力和地盘就能迅速扩张，历史上朱元璋就是击败陈友谅拿下湖广以后实力大增成就帝业的，至于现在的陈友谅，作为成昆的党羽，极可能已经被少林关押了。 攻取湖北还有两点好处，一是武当派在那里，已经和自己形成事实上的盟友，可以获得他们的支持。二是武当山不远就是襄阳城，收复襄樊在《射雕》三部曲世界意义巨大。 朱元璋这五万人只是先头部队，以后还会增兵，只是这阵子兵力有些紧张，要再训练出一批来，再从经营几年的南方几省调集一批，再发动下一次攻击。沈飞已经形成一个构想，准备把元军主力吸引到襄攀，再来一次襄攀会战聚而歼之。 又过了一个月，少林寺完成搬迁，搬到了福建泉州，空智带几个圆字辈僧人把《金刚不坏体神功》抄本送到了安徽南塘帮总部，沈飞也依约把夹杂有《九阳真经》的《楞伽经》交给了空智，几个僧人恭敬顶礼后接过。 半个月后，少林寺公告江湖，元庭派遣奸细成昆混进少林寺，控制空闻方丈，又联络察罕特穆尔手下大批武士和五万大军，意图里应外合灭掉少林。幸得吴国公大军救援逃过一劫，少林被迫搬迁暂避，从此和胡元誓不两立，号召天下少林弟子参加反元。 这个消息一出，江湖大哗。“吴国公”就是沈飞，以前的南塘帮帮主，现在的明教教主。在张丰帮的寿宴上大大扫了少林寺的颜面，后来又因为《楞伽经》与少林寺起了严重争执，现在怎么突然搬到了沈飞的地盘，还表态和沈飞一起抗元了？ 一些心思灵活的人猜到沈飞和少林寺已经达成某种交易，很可能沈飞已经把之前争执的《楞伽经》交还给了少林，结合察罕特穆尔之死和他手下五万大军战败，被元庭近乎鞭尸式的降爵处罚，少林寺说的事情可能也是真的。 第二百十五章 武林反元 少林寺南迁福建莆田和号召弟子门人反元这个消息劲爆了整个江湖，虽然在张三丰寿宴上被严重打击了声望，可是毕竟积威几十年，被视为武林泰山北斗，非同小可。少林公开表态反元，对江湖绝对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一时之间江湖震动，半个月时间，在南方的少林俗家弟子就有三百多人在两个少林圆字辈僧人的带领投军。沈飞也很重视，派出桃花岛集训过的记名弟子，对他们按照教导营的标准进行三个月的训练。这些人练成后撒出去，是可以练出三万大军来的。以后打算专门让他们训练与少林有瓜葛的参军人物。 两个圆字辈僧人也一样参加训练，他们是来以身作则押阵的，担心这些人不听军令。他们说少林寺刚刚搬迁，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理，就召集了一些俗家弟子相助。沈飞明白更重要的怕是需要挑选弟子开始修炼《九阳真经》了。 而还在元军控制区中与少林寺有瓜葛的江湖中人则是人人自危，有些人自称只是学过一些江湖流传的少林武功。少林建寺八百多年，门人弟子遍布，有一些武功传到江湖上也不奇怪，真假难辨。沈飞就知道《天龙》时代连少林七十二绝技级的武功都有不少外流。 不过一些像都大锦那样明确在少林寺学过艺的人，则是有的学少林寺举家迁徒，有的公开表态绝对不会“助逆”，学少林武功不等于和少林政治立场相同，就像不等于信佛。这种为了自保的表态少林也能理解，将来完全可以修复关系。 少林寺之后，丐帮的人也来了。丐帮弟子比较分散流动，没有固定地盘，经常随便找个破庙作为落脚点，好些的的净衣派富户庄园，有什么行动临时聚会约定时间地点后，再分赴各地通知调集人手，因此反而落在了少林后面，才让各地多弟子都迁出了元控制区。 沈飞同样让记名弟子挑出了300人进行军事训练，以后就让这些人去训练本帮弟子。又召集明教高层上黄山光明顶总坛聚会，展示了一下六枚圣火令，宣布失落数十年的教主传承信物已经取回六枚，另外六枚已经“联络”好波斯明教，一年之内也会取回，一时明教声势大振。 之后丐帮和明教向江湖发布一则联合声明，当年丐帮夺取明教圣火令是郭大侠夫妇要铸造屠龙刀和倚天剑这两柄神兵利器，留下汉人复国的资源，明教与丐帮的目标没有不同。 如今明教的圣火令已经取回，丐帮与明教恩怨正式终结，从今以后，齐心协力推翻胡元，光复华夏江山。这个消息一出，更是江湖哗然。明教和丐帮互相仇杀数十年，居然一朝化解，宣布联手，这比少林的变故更外意外。 在江湖还沉浸在少林和丐帮事件的震撼中时，另一个消息又惊爆了眼球。神雕大侠之后，古墓派当代掌门杨天鹤和夫人龙之兰带领数十个弟子也迁徙到沈飞的地盘，宣布相助沈飞抗元。 而且他们夫妻透露古墓派数十年来一直秘密联络江湖势力反元，关注江湖动向，暗中培养了弟子加入过明教、丐帮。据他们查探所知，元庭收罗了很多中原西域武士暗中挑起江湖内斗，甚至直接暗杀武林人士，少林寺被算计不是孤例。 仅他们查明的，昆仑派白鹿子、峨嵋派的孤鸿子，就是死于元庭武士的暗算，号召中原武林各派不要中了鞑子奸计自相残杀，趁此鞑子衰落，光复山河有望时，应该联手推翻胡元，完成百年前武林前辈的夙愿。 沈飞和完颜萍听到他们这个表态，就心中暗笑。虽然自己也怀疑白鹿子和孤鸿子的死与元庭有关，却没有证据。上次问杨灵月时她也只说大有可能，古墓派的情报也无法确定。 在少林寺时察罕特穆尔自杀太快，自己没来得及用目击术和移魂大法问他是不是他们干的，终于成了一桩悬案。杨天鹤和龙子兰是利用古墓派的信誉，把这事情硬扣到了元庭头上。沈飞自然不会辜负他们的美意，决定再推波助澜一下。 古墓派的声明又是一个重磅消息，神雕大侠在当年抗击蒙古时威望仅次于郭大侠夫妇，不少江湖人物以为“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是指他当年飞石击杀蒙古大汗蒙哥的事情，公信力极强。 一时大半个江湖门派都大骂鞑子阴险卑鄙，很多武林人物离奇死亡的悬案、谜案都疑心到了蒙元朝廷头上，武林反元情绪高涨。甚至又传出一则流言，当年那些疑心是谢逊所为的“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血案，也疑心是元庭所为，打压中原武林栽赃嫁祸。 不过很快有人怀疑，留名成昆的杀人案有蒙元丞相脱脱，成昆又与蒙元有勾结，这似乎说不通。却又有人猜测，那些血案未必是同一伙人所为，可能有些是元庭干的，也有的是江湖仇杀，动手者不愿意泄露自己身份，也就模仿留名成昆遮掩真相了。这种可能性极高，一时江湖传言四起，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这些流言自然是沈飞让人放出去的。 接下来武当派张三丰也突然发声支持江湖各派联手反元，江湖各派如果说行侠仗义，以武当派为最，江湖名声最佳。在武当山附近更是威望极高，一呼百应。 半个月里又有五百多附近的江湖人物和以宋青书为首的武当第三代弟子与进入湖北的朱元璋部大军接洽，要求参军。沈飞接到消息，向湖北派出了十个记名弟子作教官协助练兵，各类军事和民用产业建设也加快在湖北铺开。 有了武当派这个地头蛇相助，在湖北的势力扩张肯定会非常顺利，同时物资消耗也会非常大，后勤物资的支援和生产必须跟上。武当派只派出了第三代弟子和吸引江湖人物参军，沈飞也知道原因。 自己给了张三丰全套内家拳修炼方法，张三丰肯定要专心参研同时传授弟子的，还要有人主持日常事务。在钻研突破修炼有成之前，武当七侠都是走不开的。 短短几个月时间，江湖上风起云涌，各大帮派都纷纷表态支持抗元。元庭先下手为强，直接出兵对自己控制地盘里的江湖门派进行围剿。最倒霉的是川东的巫山帮，自帮主梅石坚以下阵亡了十之七八，剩下的逃散了。 峨嵋派也受到了重创，灭绝凭剑倚天剑之利带着四十多个核心弟子杀出重围，来到了湖北，托庇于武当派，四川的江湖门派可以说是一朝尽灭。这也是因为四川的军阀答失巴都鲁和孛罗贴木尔父子在察罕特穆尔死后成了实力最强的一股军阀。 陕西的华山派、甘肃的崆峒派山门也被攻破，不过所幸之前明教本部红巾军转战安徽路上已经把这几个地方的元军打击了一遍，兵力不强，两派骨干成员都逃脱了出来，实力没有大损。只有在西域的昆仑派因为路途遥远，暂时没有受到元军攻击，不过已经吓得人心惶惶，与其他各派书信中说也正在考虑搬迁。 在江湖各派与元庭冲突激烈时，战场上倒是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潘诚、关铎率领的红巾军中路军原计划与毛贵部会师，合攻大都不成，就绕路经山西出塞，攻克了蒙元上都哈拉和林，一通洗劫后一大把火烧了十天。又获得了汪古部的响应，一起向东而去。 哈拉和林之前也被“汉军”攻克洗劫了一次，不过那是一次蒙元内战，忽必烈武装争夺汗位，带着他的基本盘，北地汉军世侯击败了正牌蒙古大汗阿里不哥的蒙古骑兵打下的，这次意义就完全不同了。消息传过来以后，举世欢腾，不过这时中路红巾军已经带着汪古部向东而去二十多天了。 汪古部之前是依附金国的一个部落，蒙古崛起以后换了老板，现在又改换门庭也是正常的。不过红巾军是流动作战，除了毛贵部在山东经营了两年，其他几路没有能力建立根据地，还是要走的。汪古部参与火烧上都这样的大事，自然担心被蒙古人报复，也只能跟着一起走。 这也是红巾军中情报司人员暗中推动的，毕竟汪古部在蒙古生活了几代，以后可以作为控制蒙古的一股势力，或者作为养马牧民、训练骑兵的来源。情报司人员还控制了这次洗劫上都最重要的一件战利品：传国玉玺。 潘铎和关诚现在都是部将，不可能自己使用传国玉玺，要收藏起来，这个任务就被情报司人员自己接手。红巾军中有明面上与明教的联络人员，毕竟彭莹玉是红巾军祖师级的人物。 而南塘帮的情报司都塞进了一些暗中的人手，这些人修炼的武功都不是同一个体系，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五岳剑派的剑法、恒山天长掌法、铁掌功夫、血刀门的血刀大法。避免让人察觉他们的来历。 历史上中路红巾军之后一路去了辽东，攻克辽阳，又两次跨过鸭绿江，进军蒙元属国朝鲜，一度攻陷了开京。后来到了冬天严寒的天气下，被朝鲜军和元军前后夹击才最后失败。 现在这些事情还没有出来，不过已经要准备好支援，可以从山东、耽罗和台湾岛直接调水军运兵，渡海直击辽东和朝鲜半岛。沈飞下令加速打造海船，准备冬装和粮食补给。 在上个世界沈飞是遇到过毛文龙的，熟悉整个东江军作战史，安排这个作战计划也是得心应手，台湾最早的一批士兵已经练成《龙象般若功》第三重了。不过要从这些老本中抽调兵力，南方就需要进行新一轮扩军了。 第二百十六章 厉兵秣马 （抱歉，今天检查了一下，发现第两百十二章又漏发了，刚刚补上） 不过这次少林寺南迁福建，就出现了一个在南方扩军的大好机会。当年在崖山海战以后还在坚持三年抗击元军，最后中计被俘牺牲的许夫人、陈吊眼可都是南少林弟子。 许夫人义军中还有很多畲人，甚至后世一度误以为她也是畲人，其实她是南宋闽广招讨使、参知政事陈文龙的女儿，本名陈淑祯，因为嫁于许汉青才有许夫人的称呼。 她的父亲、丈夫都因为抗元牺牲，家族中人一百多人都被元军残杀殆尽，自己又在极端不利的情报下一度攻克漳州、击败唆都元军，可是说是极难得的战果了，牺牲后部将等暗中收葬他立庙。 沈飞收集了关于许夫的史料，派上南下联络南方少林寺，又让宣传部分创编好几部戏曲、评书和官方邸报，大大宣传了一番陈文龙、许汉青和许夫人一家。 沈飞和完颜萍还率领明教、南塘帮、丐帮、少林各派人物亲自前往福建致祭，由朱长龄捉刀撰写祭文，隆重刻碑铭记。 这一波对许夫人及其家人抗元事迹的运作迅速激发了南方平民的怀念和参军热情，一时到杭州、福建拜祭陈文龙、许汉青、许夫人、陈吊眼等烈士的游客络绎不绝。 少林寺当然更不会放过这种蹭热度的机会，在他们的夸张宣传下，他们一家甚至被说成了不逊于郭靖、黄蓉、黄药师的武林抗元领袖，连带着少林寺的声威也一时上涨了不少。 借着这股热情，短短两个月内，又扩充了包括汉人、畲人在内的将近十万南方大军，还在不断增加，沈飞又派出一批记名弟子南下，又从军中调人对新兵加紧训练，作为抽调南方老底人马北上以后的替补驻军。 军械更是大量制造，苏钢技术已经普及，可以量产苏钢制兵器，这个技术就是沈飞掌握，不需要在上个《碧血剑》世界朝廷承诺爵位、专利和各种利益才换取几家钢坊献出秘法培育工匠普及技术。 军中也配备了随军工匠，可以随时修复和制作兵器，毕竟这是消耗品，就算能砍断敌军兵器也会有损伤，砍十几次就要报废回炉换新的。 另外，已经开始少量生产高锰钢制兵器用于装备中高级军官。只要制造出坩埚，加入锰矿石就能生产出高锰钢。较大的锰矿石产地广西、贵州、四川等地区还没有拿下，不过福建、广东、山东也有一些，足够满足现在生产高锰钢兵器的需求量了。 湖南也是锰矿大产区，现在和湖北一样属于湖广，朱元璋大军已经进入，广西和广东相邻，也可以随时分兵攻取，反正这个时代别人都不知道锰矿石的作用，也不必着急。 各地都在紧锣密鼓地扩编训练军队，打造军器船只、被服军粮。这天，杨天鹤和龙子兰夫妻找上了沈飞，神色古怪地对沈飞说：“你倒是会打蛇随棍上，我们放出消息，咬定白鹿子和孤鸿子都是死于鞑子武士之手，已经是给你们帮了大忙了，要知道之前峨嵋和昆仑两派都把这事归罪于杨逍。 你们居然顺水推舟，把谢逊冒名成昆杀人的那些案子也一古脑儿栽到鞑子头上去了，鞑子武士打伤俞岱岩的事你倒是让少林派背了黑锅，现在死无对证。你不亏心吗”？ 沈飞一笑说：“谁让我当了这个明教教主呢？总要为明教考虑。何况谢逊之事因成昆而起，成昆勾结鞑子确凿无疑，这件事算到鞑子头上去也并不冤枉。只要有利于推翻胡虏，光复华夏江山，又有何不可？两位前辈来见我，不会是专程指责是栽赃鞑子的吧”？ 龙子兰说：“我们古墓派这次搬过来，算得上抛弃所有基地相助于你了。难道一直住在你这个南塘帮总部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古墓派被南塘帮或是明教吞并了呢？莫非你不仅想收我们家灵月，连我们古墓派也想吃掉吗”？ 这一串连珠箭的问题倒把沈飞问得一怔。确实，少林、武当、丐帮各派虽然支持自己，可是都有独立的基地。而古墓派却是舍弃了所有地盘，只带出来几十个弟子，还有一大半是和张无忌等人差不多年龄的儿童，和逃出来的崆峒、华山、峨嵋几派差不多。长期住在南塘帮总部也确实不妥。 略一思索，沈飞说：“这样，我让人在附近再建一栋宅子，所为古墓派山门所在，那些半大童男童女，习武以外，也跟随朱长龄兄习文，我那几个没成年的亲传弟子，文教也都是交给朱兄的”。 杨天鹤说：“让你安排人手给我们建山门居所，这在外人看来我们还不是托庇于你吗”？ 沈飞严肃地说：“二位前辈，古墓派是相助我抗元，而不是托庇于我。如果二位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为我办件事，这样就是一笔交易，而不是古墓派欠了我的人情了”。 龙子兰笑了笑，说：“又要给我们建山门，又要我们给你办事，算盘打得可真不错。这样一来，在外人眼里，我们古墓派可真就是听命于你了。说吧，究竟想让我们办什么事”？ 沈飞说：“我会在黄山中选一处山谷，请二位前辈为我养蜂。一个蜂巢工蜂有数千上万只不等，小群五千，大群八万到十万只。请两位前辈带领门人为我养出越多越好的蜂群，不成问题吧”？ 杨天鹤好奇地问：“你要这么多蜜蜂干什么？想吃蜂蜜吗”？ 沈飞说：“我说了，请二位前辈助我抗元”。 龙子兰一惊，说：“你想在战场上大量驱使蜂群袭击鞑子大军”？ 沈飞说：“不错，当年金轮法王用剧毒的五彩雪蜘蛛结网把小龙女和周伯通二位前辈封在山洞中，就是被小龙女前辈驱使野蜂群先击破蛛网，后吓得落荒而逃。可惜野蜂未经训练，不懂包抄围攻，否则金轮法王未必走得了。 鞑子国师尚且如此，何况是普通鞑子士兵？不过一般野蜂蛰人伤害有限，如果都能像玉蜂那样厉害就最好了。我听说小龙女前辈十八岁生辰时，霍都带一群蒙古西域武者到古墓门口滋事，就是被玉峰群蛰得倒地哀号不已”。 龙子兰得意地一笑，说：“你对我们古墓派的事情倒是知道地不少，让野蜂也像玉蜂那样厉害，并不是难事，只要把玉蜂蜜浆喂食野蜂，时间稍长，自然和玉蜂无异。本门的玉蜂，大多就是野蜂训化而来。 虽然有了防备以后，对付蜂群攻击的办法不少，比如用火烧，但是猝不及防之下，一定会吃个大亏。 这事交给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给我们建山门，我们帮你们养蜂，将来我们一定会让江湖、鞑子和全天下都知道我们古墓派蜂群的厉害”。 沈飞也满意地笑了，说：“请两位前辈随我来”，带着杨天鹤和龙子兰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院子里。只见一处假山上放着一个大蜂箱，上来全是玉蜂，石桌上还五大坛散发着香气的玉蜂浆。 沈飞说：“玉蜂和玉蜂蜜浆，我也搜集了一些，这一箱共有三万多只玉蜂，只是没空养训。今天两位前辈不找我，我这两天也要我两位前辈拜托此事了”？ 杨天鹤古怪地看了沈飞一眼，说：“你手里究竟有多少好东西”？ 龙子兰大喜，说：“有了这一箱玉蜂和这些蜜浆，我们训养野蜂就更快了，保证一月之内，就能训养出十万蜂群，半年之后，就能长年保持四十万只”。 这些玉蜂和蜂浆自然是来自《神雕》世界，沈飞放了五箱玉蜂和五十坛蜜浆在空间了，以前也想到过可以用于军事攻击，只是没时间大规模训养，在这里就大有用武之地了。 当即，杨天鹤和龙子兰召集古代派成年的弟子和侍女，在南塘帮帮众的配合下，带着蜂箱和蜜浆前去黄山中选址养蜂了，这个他们是专家，不必沈飞操心。 沈飞也派出巨木旗和厚土旗开始为古墓派建造新的山门驻地，就在黄山脚下，方便杨天鹤夫妻一边养峰一边培养弟子。朱长龄教导亲传弟子的书院也距离不远，附近还有驻军军营，可以全方位培养。 这一次的扩军又消耗了一批后备兵源，武林人物虽然在力量、速度、反应上远强于一般人，可是纪律性上却差了一些。还不如戚继光喜欢的兵源普通农民和矿工听话，所以往往要本门长辈压阵。更适合作为特种部队和间谍的侯选人。 目前已经掌握了人口最多的南方几省，人口中最多的就是农民，如果能加强农民的身体素质，兵源的数量质量都会提高，就有了最大巨大的兵力优势，还可以建立兵民体系，稍加训练就能成军。 沈飞暗想最好能有一门适合在农民中普及的武功，《龙象般若功》前面几重在军中普及，几年时间就可以安全地提升士兵素质，可惜绝大部分武功都有资质和工龄要求，还容易练出岔子。 搜肠刮肚之下，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门内家拳术，非武侠世界，在现实中就和《易筋经》并列被称为少林两大最高心法的“心意把”，就是禅农合一，是武僧在日常农业劳作融汇的拳法，甚至有“太极奸、八卦滑、最毒莫过心意把”的说法。 在小说《点道为止》中，主角苏劫的各种格斗技巧都是源自少林心意把母把“锄镢头”演化而来，练功可以融入锄地翻土、挑担、薅草、通沟渠等日常农活之中，是真正的“庄稼把式”。 从心意把母把到演化的每一个招式都是以农活为名称，“锄镢头、折树枝、薅草式、摇轱辘、牵牯牛、挑担子、砍柴式、砸石锤、推碾子”，虽然没有内功心法，可是《龙蛇演义》、《点道为止》中也不存在内力，照样可以练成不逊于武侠主角的超强实力。 沈飞虽然还没有进入过《点道为止》世界，不过在上个《碧血剑》世界，心意六合拳的祖师姬际可当过自己的小弟，自己也会心意六合拳，按这个思路推演出一套融入农业的“庄稼把式”心意把轻而易举，当然这就不会再称为“少林”心意把了。 第二百十七章 大战将临 沈飞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融入农业劳作的“心意把”整套武功设计了出来，只要练习两年，速度、力量和反应都能不逊于一重《龙象般若功》，长年累月几十年练习下去，也有机会像《点道为止》里的皮有道达到“活死人”也就是王重阳的境界。 沈飞控制的地盘，大部分产业技术都是掌握在官方手里，部分军工制造业还属于机密，私营产业大部分都是官方提供货源，参股销售的代理人角色。 农业也不例外，技术、农具甚至一些高产粮种都是官方提供的，就连土地也大多是官方所有，乱世很多地方抛荒，或者被蒙元权势者侵占，这些人被收拾了以后土地所有权自然也转到官方手里。 现代学者考证据宋代一些学田碑文显示的市场行情，如果是连农具、粮种都是出租方提供，佃农的地租是五成。沈飞根据粮食的需求量和上个世界晚明行情定了三成，要追加的再花钱购买，因此对农村的控制力度不小。 只要在地租、粮食收购价格上稍微给农民点甜头作为激励，在农村中普及“心意把”问题不大。不过要完全把“心意把”功夫在农村中铺开也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不算还在打仗的新占地区，南方几省的农民数量少说也有一千万，如果按照练兵时一比一百的比例算，就需要有十万人传授，一下子要找齐这么多武师去教农民就是个难题。 想了想，现在能找出这么多有武术基础的人也只有在军中了，沈飞把所有事情扔给了完颜萍处理，让她到时间就按原计划调遣军队渡海前往辽东或朝鲜支援红巾中路军，就完全投入到了对“心意把”在农村中普及的事情上了。 在军队挑选了一百个《龙象般若功》练到第二重的军官，和他们说了在农村普及“庄稼把式”提升兵源素质的想法，把整套“心意把”融入农业的功夫传授给了他们，还选了一处农村一个月，亲自带他们演示了每一式可以在各种农活时练习，以及格斗时的运用要点。 等这一百个人练习纯熟之后，就以他们为教官，挑选了一万从农村招募，完成两个月新兵训练的人进行传授。再让他们回到各自农村进行普及，作为对他们一项考核，这样周而复始进行轮番运作。 定期派最初的一百个教官下农村去巡视，练习成果好的农村不仅有经济上的优惠，也会影响这些新兵的考核成绩。这一轮扩军新招募的士兵超过十万，抽出一万人来根本不是问题，以后再向其他新兵传授，再让他们下农村普及。 消息事先已经在农村大范围公布了，那些眼红经济上优惠的农民都在等人普及开始，计划每三个月一轮，约三年可以在南方几省的农村里完全普及开心意把，显出效果则至少要五年后开始了，这是一个长期工程。 这几个月里，明教高层那些人物也被自己恶补了一下军事理论知识，对于他们就不必进行军事技能训练了。从光明顶成军到一路打回安徽他们也已经见识了不少军队的作战方式和武器配置了，但是毕竟不全面。 这次又让他们去军工厂和军队训练时见识了遍所有使用中和储备的武器，尤其是之前很少用的各种水战武器，钉篷火箭、喷筒（水战型射程100米的集束火箭，非江湖暗器“含沙射影”）、喷气火箭“三飞箭”、烈火旗同款猛火油柜、到作为终极储备的康格里夫火箭和黑尔火箭。 另外自然也少不了改写自唐顺之、戚继光、俞大猷、毛文龙军事理论和生涯的几本着作，让他们对这种练兵方法和这些武器使用配合作战有个认识。 对他们进行这些军事科普不是想让他们带兵打仗，不是从军中历练出来的不说水平，威望就不够，除了少数几只明教出身的五行旗以外指挥不动大部分军队。 是想让他们组成参谋团队，能在明教中担任高层管理工作都是有相当能力的，经过这样的军事理论普及作为参谋还是可以胜任的，在战争期间不至于逐渐边缘化。 前几天传来的消息，红巾中路军已经攻克辽阳，那接下来就要上演历史上的两度攻入朝鲜了。沈飞也下令加紧准备支援，朝鲜多是山地，骑兵施展不开，还是派水军运载陆战军过去，像集束火箭一锅蜂、三飞箭这些兵器是水陆两用的。 兵力可以从山东派出，也可以从经营的大本营台湾派遣。山东经过毛贵两年经营，加上韩山童杨三姑夫妻率军接收，现在也已经有了十万大军，分出五万援军问题不大。 台湾的兵力更加充裕一些，而且现在论水战，沈飞自信举世无敌，周围又没有敌军。只要派几支水军巡游，本岛上留下的兵力少些也无所谓。不过南方海域礁石较少，多用尖底船。辽东和朝鲜则礁石密布，多用平底船。 平底船多在山东几个港口打造，这几个月为了准备援辽，南方才开始少量打造。因此主要海上运力还是要从山东派出，兵力不低于十万。红巾中路军有二十万，历史上在开京被朝鲜军和元军偷袭夹击，虽然还有严寒天气的原因，可是敌军兵力肯定不少。 沈飞也不仅只是想救出中路红巾军，还计划收编他们，在辽东也开辟根据地，这个可以参照毛文龙的现成运作，十万兵力是必须的，后续还会有很多建设项目跟进。 所以兵力调动的打算是由五行旗从台湾运输兵力和山东驻扎接管防务，派遣韩山童和杨三姑夫妻率领十万水陆大军渡海支援辽东和朝鲜，击溃元军和鲜军后，收编红巾中路军进驻辽东和朝鲜。 另外还想继续加强一些军队火力，现在连发的神臂弩已经有了，不过火铳只有褐贝斯燧发枪，又下令让兵工厂制造一批可以连发的火铳。现在造出轻重机枪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一种枪可以，就是技术难度低一些的转轮枪。 转轮枪不仅只有近代的左轮手枪，还有更早的戚继光发明的五雷神机。原版是火绳击发，带枪轴和转轮，有三眼、五眼、七眼，现在改了燧发，统一为五眼，有效射程200米，和燧发枪相当。 前面除了枪眼，还加入了一面圆盾保护射手，这个设计思想沿用到了近代，沙俄版马克沁1910水冷重机枪前面也加了一块钢版保护火力点。 五雷神机有两人使用，还要有一人用一柄倒转的斧头作支架，五雷神机另外一头是安装了一个矛头，发射完毕可以转过来当长枪使用，那一柄支架斧头也是抡起来就可以近战，都是冷热双属性兵器。 就在沈飞全力准备内外两件大事的时候，情报司传来消息，元庭有发动大规模反攻的迹象。这也正常，这段时间自己连连出手，有战斗经验的老兵调集已经有些紧张了，这才有了新一轮扩军，元庭要是没点反应那才怪了。 查看了情报，元庭具体计划是反击河南，主要分两路，一路是蒙元朝廷拼凑出来的，由刘哈喇不花率领，当初毛贵率军攻击大都，前锋到处柳林（通县）时，停留等待中路军会师，给了元庭调集各种援军的时间，最后就是被刘哈喇不花率军击败，退回了山东。这一路攻击方向是郭宋政权的都城汴梁，取代历史上察罕特穆尔干的事情。 另外一路是四川军阀答失八都鲁和孛罗贴木尔父子。察罕特穆尔败亡后，他们就是实力最强的地方军阀了，历史上答失八都鲁败于刘福通之手，战绩不如察罕特穆尔，被元庭训斥，忧愤而死，现在局势变化，自然还活着。 他们之前刚刚围剿了峨嵋派、巫山帮等江湖门派，战果虽然不大，多少提振了士气，加强了对四川的控制，察罕特穆尔逃散的败兵也有两万多逃入四川被他们收编。 本来从四川出发攻击邻省湖广更加方便，不过他们承诺了为察罕报仇才顺利完成收编他的余部，这才打算挥军途经贵州攻入河南，这也未必没有想和刘哈喇不花争夺攻取郭宋政权都城汴梁大功的意图。这次答失八都鲁父子兵力有二十万，刘哈喇不花兵力十五万，看来元庭确实衰落了，朝廷拼凑起来的兵力还不如一路军阀的多。 不过这样一来河南的兵力就有些紧张了，出兵河南本来就是沈飞应邀前往少林，担心察罕特穆尔捣鬼，这才派常遇春和徐达带了五万军队先行一步。 后来为了清剿察罕特穆尔逃散的败军，同时也为了练兵，又让徐达带了三万新兵增援，总共也就八万人马。虽然刘哈喇不花的一路不是针对自己而来，不过单是答失八都鲁父子的二十万大军也不容易对付。 不过沈飞却不想马上大规模向河南增兵，原因很现实，沈飞迟早是要取代郭宋的。暂时接收郭宋的封爵除了不想增加内部裂痕，也是参照历史想“引蛇出洞”清洗一批人。 沈飞就给河南多运输了一批各种装备补给，新造出来的五雷神机也紧急先给他们送去1000枝，下令让河南的常遇春、徐达部取守势。打算用车城、武器弹药逐步消耗答失八都鲁父子大军。 逐步增兵，让新兵作为运输弹药补给的辎重队轮番练兵，用火力箭矢换人命。答失八都鲁父子大军兵力虽多，可以论资源，四川一省是绝结无法和自己相比的。 等到大大了消耗了对方的兵力和锐气，乃至兵力对比也不同了以后，就是攻守逆转，一举击溃二十万大军的时候了，甚至可以趁胜杀入四川。 至于攻击开封的刘哈喇不花一路，也要有预案，至少不能让郭宋政权全军覆没，不过山东、安徽的兵力是不能动了。 沈飞派出了十个记名弟子前往江苏作为军队统帅指挥，加一批葵花卫、情报司人手辅助。 打算从浙江、福建、江苏集结出八万大军来，车营和步兵协同，对付已经和郭宋政权大战过一场的刘哈喇不花不成问题。这样一来兵力运用已经接近极限，不过只要可以赢下来，就可以吃掉元庭大半兵力了。 第二百十八章 连战连捷 到1348年进入十月以后，河南境内开始了连番大战，四川最大军阀答失八都鲁和孛罗贴木尔父子携二十万大军经过贵州进入河南境内，与早就严阵以待的常遇春、徐达部的八万人马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常遇春、徐达到是标准的车步骑营编制，战车合并列成车墙甚至四面车城，用各种火器、连弩、火箭按照既定顺序轮番发射，迎击源源而来的大军进攻冲击。 不过除非是敌军冒着箭风弹雨，承受巨大伤亡冲到了车营二十步范围时，才会有杀手队出车列鸳鸯阵出车进行白刃战肉搏，战后立即退回车中。否则绝不过主动出击，几乎是只守不攻，有意消耗敌军兵力与士气。 在这个过程中有持续不断地几路人马押运各种粮草、弹药、箭矢甚或武器对守军进行支援和更换新装备，运送伤兵和损毁武器回安徽治疗、修复武器或回炉重造，有时也替补伤亡士兵作战，始终保持齐装满员。 见到车营列阵就相当于一段城墙，甚至一座坚城。敌军也想过用攻城的办法进行攻击，不过攻城器械的射程都远不过己方，还没有接近到攻击距离，操作者就被射死射伤。 元军攻城最强的利器当然是回回炮，这次答失八都鲁和孛罗贴木尔率军也是想攻克汴梁，和刘哈剌不花争夺大功的，自然也是携带了十几门回回炮。不过回回炮现代研究和复原实验，射程才391米。而己方使用的最轻型36斤步兵伴随虎蹲炮曲射最大射程就有500米。 徐达、常遇春和军中工匠都是见过沈飞的各种武器性能的，其中就有改良的回回炮，当然知道这种抛石机的使用特点，作战时适合摆放的位置。这种巨型抛石机要上百人配合才能使用，非常明显。 从架设、配重、装弹到发射的过程，对于熟悉这种武器特点的对手够把操作者全击杀好几遍了。几轮下来，所有回回炮还没有发射，操作士卒就被碎石铁砂霰弹箭雨和其中的毒药击中丧失战斗力。到后来连抛石机都被击得损坏，虽然可以修复，可以连续几天回回炮都没有机会发出一枚石弹，反而死伤了很多操作士兵。 在获知敌军使用回回炮以后，沈飞也赶紧打造了两门浮臂式滑轮抛石机运了过去，用碾压式的石弹和射程把对方所有的回回炮全部击毁，还撞死了上百个敌军，之后就不再使用了。 答失八都鲁和孛罗贴木尔看出常遇春和徐达兵力不如他们，想消耗他们的兵力，或者累垮他们，日夜不停地猛攻，又安排强令给他们输送粮食的贵州、陕西地方驻军甚至抓来的当地百姓当炮灰前驱攻击。 常遇春、徐达不为所动，还是无差别攻击，这就是早就对元军各种战术经过推演的预案，而且碰这种情况，对于这股元军，就必定全部歼灭，不会有留下俘虏的可能了。 双方激战了近两个月，答失八都鲁和孛罗贴木尔大军伤亡已经将近一半，锐气已失的时候，常遇春、徐达则在辎重营不断支援之下兵力已经增加到了十万，兵力虽然相当，士气完全不同。 常、徐部开始指挥车营齐头并进，保持车壁联结状态缓缓进逼，显示出“有足之城”的威力，意味着攻守开始逐渐逆转了。多门加了大漏斗的小型投石机也用上了，用两斤重的石弹。 这是目前军中射速最快的武器了，这阵子也运输储备了大量石弹，用来杀伤敌军人员效率最好。之前都是只手不攻，收着力气，弹药箭矢储备了不少，还有定期源源不断的供应，元军伤亡大增。 另一边刘哈喇不花的十五万大军也正在急攻汴梁，开始半个月，城中刘福通指挥大军几次出城掩杀，都被元军击败，损失不少人马退回城里，之后一个月就是激烈的城市攻防战。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多次向外救摇，找过徐达、常遇春部，都被拒绝。也派人远赴安徽找过沈飞，也被沈飞以兵力紧张为由回绝，这个理由很充分，徐达、常遇春一共就八万人，正在和二十万大军激战，确实难心抽出人手支援他们。 湖北、山东等地刚刚占领不久，还在消化过程中。何况没有沈飞下令，他们也不会擅自离开地盘出兵。这些军队的统帅者都是沈飞的亲传弟子、桃花岛集训两年过的记名弟子或者台湾训练的五行旗统帅的，控制力可比元庭大得多了。 经过这几次求援碰钉子也让他们明白，接受这个吴国公爵位不等于会听命于他们，最后沈飞给了他们一个面子，答应给他们运转一批粮食物资，把人打发走了。其实这是前去抵御刘哈喇不花的先锋车营，根本不是去救援他们的。 时间差不多后，沈飞下令在江苏集结完毕八万大军出发了，也是车步骑营，只是这里的骑兵数量没有常遇春、徐达那里多，不过也够用了。又过了近一个月，河南的两场大战都出了结果。 随着兵力对比逆转越来越大，答失八都鲁和孛罗贴木尔大军最后只剩下五万大军时士气终于彻底崩溃，只能下令全军撤退。如果主力是车营，行动缓慢倒是不难摆脱， 不过见敌军溃退，车城放开通道，常遇春率领骑炮兵（一营带60门虎蹲炮）杀出，经过十天反复追杀，敌军又被杀伤了四万多人，答失八都鲁和孛罗贴木尔都死于乱军中。 车营和步兵杀手队缓慢追上给敌军伤兵补刀，最后逃散的敌军不到5000人，这场大战以元军几乎全军覆灭收场。到这一步沈飞倒是不着急攻入四川了，反正四川已经只有少数留守兵力，随时可以出兵攻取，先让二十万大军兵败覆灭的消息传过去，让他们陷入恐慌中，将来再攻取反而更容易，还是先消化河南再说。 而汴梁城经过两个多月的激烈攻防战也终于被元军攻破，刘福通率领残军拼死掩护郭子兴、郭天叙父子突围，郭子兴运气不好，中了两箭坠马而死，刘福通和郭天叙倒是杀了出来，元军紧追不舍。 紧要关头江苏援军终于赶到，先是骑炮兵阻挡了元军，掩护刘福通和郭天叙撤退到了车营阵型之中，以后几乎是就是之前常遇春、徐达部大战答失八都鲁父子的翻版了。 敌军进入射程以后，各种火器轮番射击，二十步杀手队出手近战，后面运输队不过运送粮草弹药更换兵器。刘哈剌不花部兵力本来就不如答失八都鲁父子，之前两个多月攻城战叶也有折损，才一个月就支撑不下去了。 不过这次要撤退中杀出的就不只一支骑炮兵了，经过打扫战场和休整的常遇春部也赶到会战夹击，刘哈喇不花部比之前答失八都鲁的二十万大军败得还彻底，连最后5000人都没有逃散。 不过他们毕竟没有干过驱赶百姓上战场的事情，没有赶尽杀绝，刘哈剌不花等高级将领阵亡以后，最后有三万人投降被俘，现在河南刚刚收复，正需要人手呢，这些人正好可以当矿工之类的苦力，过个几年，经过甄别也可以收一些进军中。 之后马上挥兵收复汴梁，不过刘福通、郭天叙没有回汴梁，沈飞带话和他们说清楚了，安排他们去江苏，身边的人都换成了情报司的人物，刘福通和郭天叙也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的直属势力几乎拼光，已经无力反抗，顺便按原先设下的圈套，“护卫”郭天叙的人里安排了廖永忠和刘基。 不过刘福通最后倒是回了安徽，这也是沈飞让人给他带话，问过他意思的结果，明说他和郭天叙不一样，就凭他首义反元，就此沉沦太可惜了。只要他还想继续反元可以去安徽进行军事训练，以后招募新兵训练成军让他率领，不必担心军中威望的问题，刘福通稍加考虑就答应了。 河南两次巨大的胜利为红巾军赢得了如日中天的声望，经过运作沈飞的爵位也晋升到了吴王，趁着这个声势，在河南本地又新招募了五万大军完成了新兵训练，铺开了各种产业，目标是维持粮食和军事装备自给自足。 河南的兵力达到了二十万之后，就派遣常遇春、徐达部率领十万大军进入湖广与朱元璋部汇合。而另一边，中路红巾军也终于渡过鸭绿江转战朝鲜，攻陷开城。 在冬天被元军和朝鲜军夹击，陷入了苦战，损失不小时，在山东的韩山童杨三姑夫妻率领十万水军渡海在朝鲜登陆，还是一轮舰载喷筒集束火箭、床弩、抛石机一顿猛轰压制，之后辅上木板车营步兵登岸，接着就是冲杀了。 在朝鲜这种山地，车营加鸳鸯阵野战是无敌状态，舰队能带的补给又远胜一般的辎重营。经过三个月的征战，歼灭了元军和朝鲜军十五万，五万人投降，红巾中路军也前后伤损十万人，朝鲜半岛和辽东被吴王部红巾军占领。 之后完成了对红巾中路军的收编，就开始了在辽东和朝鲜半岛的建设，俘虏还是充当苦力，红巾中路军经过甄别吸收了五万人进军中进行操练，另外五万和三万伤愈的人则解甲归田或者分流入其他产业。 在韩山童、杨三姑夫妻还在山东时，沈飞就派遣葵花卫给他们带去了书信，让他们在山东和占领辽东、朝鲜以后在农业上普及“心意把”，加强后备兵源素质，并且给他们送来了沈飞设计出的的整套“心意把”功夫。 韩山童、杨三姑都是亲传弟子，当然也精通和心意六合拳血缘极深的形意拳，看了几遍就明白了沈飞设计的这套“心意把”融入农业劳作中练习的奥妙。在军中选了500人进行传授，留了200人在山东，其他300人这次跨海征战全部带去了。 在辽东和朝鲜农村去也开始普及“心意把”，需要在农民中有大量的自己人，退役的红巾中路军士兵就是最好人选，这些人退役之前全都传授了“心意把”，他们会把这门功夫带进每一个农村。 第二百十九章 问询范遥 三场大战下来，使元庭大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元庭甚至已经开始准备撤离大都北逃，天下间很多势力也估计着红巾军很快就会出兵直捣大都，毕竟之前毛贵部就干过这事，前锋还打到了大都附近。 不少趋炎附势的文人开始投奔以追求“从龙之功”，不过对他们的态度还是和原先一样，只要是心向蒙元或者出任过伪职的，如果经考察确实有才干的，会吸收一些在地方担任行政职务，但是绝不会信任和重用。 不过让各方人士都感觉奇怪的是，之后红巾军迟迟没有进一步军事行动，于是各种猜测传言四起，比如说经过连番大战，红巾军兵力过于分散，又要消化不少新占领的地盘，一时集结不了足够的兵力攻击大都了。 还有见到沈飞所部红巾军虽然歼灭了刘哈剌不花部，收复了郭宋都城汴梁，却没有让刘福通和郭天叙“还都”，而是一个叫去了安徽，一个软禁到了江苏。就猜测红巾军可能有了内部矛盾，就像之前赵均用和毛贵部火拼一样，而且更为严重，沈飞已经有了篡位的迹象，红巾军将陷入内乱，没有几个时间分不出胜负。 更有人猜测传言：虽然郭天叙和刘福通的嫡系人马几乎损失殆尽，残部也已经被收编，不过也难以人心浮动，尤其是现在红巾军最大的势力沈飞出自魔教，兼任魔教教主，名声并不好。不过却又担任南塘帮帮主，在魔教中也俨然独立一方，不听总坛调遣，如当初的天鹰教一般。可是沈飞就任魔教教主之后，天鹰教又并入明教，南塘帮却依然独立，只听沈飞调遣。 现在沈飞又作出这种借刀杀人，对汴梁见死不救，坐视郭宋嫡系兵力被刘哈喇不花歼灭，郭子兴阵亡，后来又软禁郭天叙，接收河南，近乎自立为王的事情，肯定会引起人心不满，加上之前那些事情，引起的内部裂痕确实不是几年时间能摆平的。 这些流言情报司收集了起来，传到了沈飞手里。沈飞看过之后一笑置之，对这样的流言传播，沈飞是乐见的，这段时间各地兵力确实进一步分散紧张了，短期之内难以发动更进一步的战争，否则就会造成根基不稳，需要经营休整一段时间。 这些流言正好印证了之后这段时间沉寂的合理性，反而让人又推波助澜，传出去了一些“内部隐秘消息”更坐实了这些猜测，又让各地掌军的配合，散布出一些不满沈飞意图篡位，或者还没有推翻胡元就热衷争夺内部权柄的抱怨，把戏作得更像了。 元庭那边，经过了短暂的恐慌之后，见红巾军这边没有动静，加上也听到了沈飞可能被内部的不满纷争闹得焦头烂额的流言，惊魂稍定。不过军队这么大的损失，也需要调集补充。灵机一动，正好利用恐慌情绪，向各地发布了勤王命令。 最有实力的两股军阀的覆灭反倒削弱的军阀的势力，又提拔起一些下级军阀和没有地方实力派，加上极尽压榨各地，以私通红巾军的罪名宰了不少各地富户大肥羊，半年之间又聚扰了三十多万大军，元庭军力反而更胜之前地方军阀四起的时候。 得到这种消息，沈飞又是暗笑，元庭这种变化虽然吊诡，确实合理。历史上南方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等势力大战时，北方元庭内部更是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孛罗贴木尔、王保保、李思齐、张良弼、貊高、关保打了六年，直到朱元璋平定南方，派遣徐达率军北伐时还在打。 而最后内战结束也不是要齐心协力对付明军北伐，而是分出了胜负。明军北伐时，终于有两股军阀势力，李思齐和张良弼退出内战，进驻潼关和武关抵挡徐达了，内战力量对比发生变化，其他军阀被王保保一一摆平，“元顺帝”妥懽贴木尔才赶紧改弦更张，招抚之前谴责为叛乱的王保保，承认了他的胜利，这才平息的内乱，不过已经太晚了。 现在妥懽贴木尔利用恐慌情绪发布勤王令，这也正好和明军北伐进行时终于结束内乱相似，还有一点不同，历史上元末内战之所以那么混乱，无休无止，是因为宫廷势力卷入，妥懽贴木尔和太子分别拉拢不同的势力，军阀手下部将也经常改换门庭。 比如原本是察罕特穆尔旧部的关保和貊高在王保保被元庭扣上叛乱的罪名时就站到他的对立面与他作战，最后被他击败擒杀，而现在妥懽贴木尔的太子还是一个小孩，还没有建立起势力，当然更无法拉拢军阀加剧内战，就大幅降低了元廷平息内乱的难度。 在这半年时间里，沈飞也调整了一些布署。第一，加快了在农村中普及“心意把”的进度，在得知了韩山童、杨三姑夫妻在山东培养了500个“心意把”教官，带去了辽东300个以后，就意识到自己起步训练100人太保守了。就在军中挑选了1000人传授了心意把，趁着没有大的战事把他们撒到了农村去教拳了。 这些“教官”是临时兼职的，将来会有专职的，就是退役的军士。士兵只要没有提拔成军官，就会退役，到时至少《龙象般若功》也练到了第二重。 其中大部分人就会解甲归田，分流入农村担任基层村官，就可以传授他们“心意把”担任农村的专职教官，也有少量是从农村练得好的人中选拔，这也是将来选拔村官的重要标准。不过真正的农民能练成高手的不会多，主要来源还是退役士兵。 第二是加强湖广尤其是襄樊一线防务，不仅已经有二十万车步骑水军多兵种进驻，还建设了大量军工厂和造江船的工厂，已经和台湾、安徽并列成了沈飞军中的第三大军工基地。杨天鹤和龙子兰的主要养蜂基地也已经转移到了襄樊一线的岘山中，在黄山里只是由几北弟子和侍女留下主持，保持5万只玉蜂，占总数的三分之一。 沈飞甚至考虑过要恢复《神雕》世界的岘山书院，让朱长龄主持。不过现在几个年幼亲传弟子文化教育一直是朱长龄进行的，如果他去了襄樊那些亲传弟子也要跟进，那自己和完颜萍以及其他亲传弟子都要跟去，就相当于总部都要搬迁了，动静实在太大，最终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三是解除后顾之忧，拿下了半个广西。虽然兵力紧张，不过南方几省基本已经不属于前线了，还是可以抽出部分兵力的，就派出五万大军攻入了与广东邻近的广西。以后自己的重心要逐渐转向中原和北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后院起火，完成这一步，后路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在稳固了后路和地盘以后，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这天沈飞在南塘帮总部召见了范遥。范遥一路忐忑地过来，沈飞虽然是明教教主，可是谁都知道他的基本盘是南塘帮。平时也是住在南塘帮总部，去光明顶的次数都比较少。 明教之中，除了彭莹玉、冷谦和胡青牛夫妇等和他合作多年，已经实际上成了南塘帮的人甚至是沈飞私人的少数几个以外，和明教中人并不亲近。况且据杨逍所说，沈飞夫妇第一次上光明顶就和他说清楚，绝不会政教合一，建立政权以后不可能立明教为国教。 而南塘帮总部的核心区域，向来只有沈飞、完颜萍和两人的亲传弟子居住，也是平时他们教导这些亲传弟子练功的地方。平时其他人要进入还要事先经过通报，今天居然会主动召见并非亲信的人过来，究竟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沈飞不管站在面前的范遥心思百转，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范右使，你在鞑子汝阳王府之中卧底多年，对大都城的中事情知道不少吧”？ 范遥一怔，说：“不错。我虽然伪装哑巴，不能说话，不过几年下来，对大都城中除了皇宫等禁地，其他地方也走遍了十之七八。教主有何垂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飞点了点头，说：“我听说大都城每到大年初一，鞑子皇帝会带着皇后、贵妃、太子、公主去庆寿寺供香，到时候会有几万男男女女扮戏游行，一年一度都是如此，这是真的吗”？ 范遥隐约明白了沈飞的意图，说：“不错，这在大都城中称为‘大游皇城’，除了扮戏游行的几万男女，其他城中居民都会去看热闹，且以能见到鞑子皇帝为荣。 虽然其他地方战乱四起，百姓人人痛恨鞑子残暴，唯独大都城中居民浑浑噩噩，甘为奴才，汉人身为亡国奴而不自知，有时碰到江湖义士趁机行刺，被鞑子当街残杀，鞑子搜捕时祸及无辜丧命，过后照样人人喜庆，麻木不仁，实在是可悲可叹”。 沈飞点点头，又问：“大游皇城真是年年如此，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取消”？ 范遥摇头说：“不会取消，起码我在大都城那些年是雷打不动的。当初鞑子宰相脱脱在重重护卫之下被刺客发射暗器当街击杀，大都城中权贵人人自危，当年也有人提议暂停大游皇城。 可是鞑子皇帝最后决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定人心，照例举行大游皇城，只是加了很多军士护卫用大盾保护。即便有几年遇见了刺客行刺也从来没有停办过”。 略一迟疑，范遥又躬身说：“有不少义士高手都会借这个机会行刺鞑子皇帝，有一年其中有三个刺客还是本教的三名香主，我为了取信于鞑子，将那三名兄弟亲手格杀，甘愿领罪”。 沈飞笑着点了点头，连说：“很好！很好！” 范遥一愕，随即明白沈飞说的不是自己格杀本教香主很好，而是知道鞑子皇帝每年出游雷打不动很好，不过也确定沈飞不会追究他杀本教香主的事，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二十章 擒龙计划 范遥刚知道教主不会追究他格杀本教三位香主的事情，心下大安，继续说：“教主倘若也想趁机行刺鞑子皇帝，这确实是一大良机。不过鞑子皇帝以后会不会还是每年出游，毕竟不能万无一失，还须打探清楚。 我容貌已毁，虽然再进大都必会被人认出，不过在大都城中这些年，也暗中留意有哪些达官贵人贪财好货，可以伺机收买打探。每年大游皇城有几万人扮戏，起码要十天半个月准备，会提前通知居民，很容易打探清楚”。 沈飞眼神一厉，冷声说：“无论你猜到了什么，都要烂在肚子里，绝不能泄露出去”。 范遥一凛，立刻躬身行礼，说：“教主今天所说，属下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坏了教主大计”。 沈飞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大都会不会再大游皇城事关重大，确实不能只凭经验判断，情报必须准确。南塘帮情报司起家时伴随商业网络铺开，现在几乎众所周知很多商品就是沈飞的专利，经营这类产业的自然不能再兼职情报工作，只能转型。 情报司暗中的据点只遍布邻省，经营一些传统行业，在大都城里确实没有固定据点，最多扮成行商去几次打探一些酒楼茶馆都流传着，甚至有官方公告的非隐秘消息，这个短板要补上。 想了一想，沈飞对范遥说：“事关重大，你知道那些达官贵人，不能直接向他们询问消息，以免暴露意图。不过可以贿赂他们，把我们的人手安插进去，只打听这一件事。等一下我会让况普天派人去找你，你把知道可以利用的人身份、性情、喜好都告诉他们，之后的事情他们会安排”。 范遥躬身应了一声“是”，在沈飞的示意下，转身走了。沈飞随即示意一个记名弟子去找况普天，让他去安排人手找范遥了解情况，布置对大都城里的渗透眼线。 现在有十名记名弟子留在沈飞身边听候调遣，定期轮换。这些人经常能受到沈飞在武功上的指点，经常随便一句话就能启发他们的思路，有了精进的方向，一直都被视作美差。 到了晚上，完成了一天练功的杨灵月过来找到沈飞，开口就问：“沈飞，你想去大都刺杀鞑子皇帝是不是”？ 看来白天范遥过来有沈飞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如果是别人，绝不会这样冒失的询问，核心区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机密，不能向外泄露。不过杨灵月身份特殊，受的约束比别人少。 开始杨灵月知道了一些事情还跑去告诉父母商量，后来被完颜萍告诉了规矩，数落了几次才收敛，只是在里面还是忍不住和人议论，碰到听不懂的还喜欢找人问东问西，完颜萍也不瞒她，都耐心给她解释，还带她去军工厂、军营里去参加过。 除了那批未成年的亲传弟子还是以学习文化课为主，内家拳修炼才开始站桩，兼修炼随时增长功力的内功，张无忌已经彻底驱除了寒毒，这样下去再过一年他们内力有成要学会外功非常容易，倒是内家拳修炼没有多少取巧的办法。 成年的还在练功中的亲传弟子多是女性，殷素素、纪晓芙，杨灵月也和她们一起修炼，沈飞和完颜萍经常要处理事务，修炼有成的亲传弟子都大多出去统兵了，现在只有一个李兰茵留下指导练功。 虽然杨灵月没有经过一阳指打通全身经脉，没有服过强筋壮骨丹，喝过五宝花蜜酒，不过每天和其他帮众弟子对练实战机会最多，进境反而比其他几人都快，已经先入了化劲，其他几人暗劲还没有通达全身。 沈飞板起脸说：“看来我白天和范遥说的事你都听见了，那我交代他不能泄露出去的话一定也听到了吧”。 杨灵月说：“我不会泄露出去的，我是想你带我一起去，当年我曾祖杀了一个鞑子皇帝，现在我能再杀一个就更好了，也是用弹指神通，就像几年前刺杀鞑子宰相脱脱一下，那一定也是你干的吧？ 半年前鞑子两路三十五万大军覆灭，短时间里绝对无法集结起大军了，那时候如果你倾全力攻打大都，鞑子多半抵挡不住要逃。可是你却先取了辽东和朝鲜，当时虽然外面有不少风传你们内部不和，要起内讧，可是我看却安稳的很。 当时我还以为你要积蓄一下实力，练出更多大军，造出更多武器以后再出兵。今天听到你和范遥的话才恍然，你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每年正月初一鞑子皇帝和后妃子女都会出来‘大游皇城’，要等这个机会潜入大都刺杀他们，等他们一死，鞑子军心大乱，再发兵攻打就容易得多了”。 自从半年前达失八都鱼、孛罗贴木尔父子和刘哈喇不花两路三十五万大军覆灭，消息传来，杨灵月看向沈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像一个小迷妹。三天两头缠着问沈飞什么时候出兵攻取大都，彻底覆灭元庭。 可是接下来却传出山东十万水陆大军渡海攻取辽东和朝鲜的消息，其他各地大军按兵不动，根本没有攻打大都的打算。杨灵月大失所望，好一阵子不满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后来听到了传言，又过来问沈飞是不是真的打算夺了内部的权柄，要取代郭宋，语气很有指责的意味。这一点沈飞爽快地承认了，明确说之前接受龙凤政权爵位就是为了避免内讧，现在大局已定就不必客气了，自己取代郭宋大概会在覆灭元庭之前。 沈飞又摇了摇头，说：“你的武功太差，去大都会有危险”。 杨灵月不满瞪了下眼，说：“谁说我武功差，以我们古墓派的轻功，只要一心要走，鞑子大军也追不上。要杀鞑子皇帝，用弹指神通发射一枚石子就可以了。 只要鞑子皇帝毙命，现场肯定会一片混乱，最多再在城中多处放些火，或者再杀些高官，让鞑子摸不到头脑。我们趁乱一走了之，等鞑子反应过来，要派大军合围已经晚了。 我现在的弹指神通已经练得不逊于当年黄岛主了，我试过能打一百五十步，当初黄岛主在绝情谷发石击落金轮法王的轮子也不过百多步呢”。 沈飞眼中射出锐利的目光，说：“谁告诉你我是要去刺杀鞑子皇帝？我是要当场生擒他，当街杀散他的护卫抓住鞑子皇帝，再离开大都，公开处死鞑子皇帝，才能一雪华夏亡国七十年之耻！而不是偷偷摸摸躲在暗处击杀他再逃离。 你还以为你的武功能参与这样的事情吗？你跟着去难保不会有危险，即使有惊无险也难免会使我担心，平添了许多变数。我绝不会带你去干这件事的”。 杨灵月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显然也是被沈飞这个计划惊到了，过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打算在哪里处死鞑子皇帝”？ 沈飞冷笑了一声，说：“这半年来，我在哪里增兵、打造军器最多”？ 杨灵月脱口而出，说：“辽东？不对……是湖广，襄樊！” 沈飞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襄樊。我从大都生擒出鞑子皇帝以后，就会放出消息，要在数月后公开在襄樊将他处死。鞑子必定集结全部主力大军前来解救，到时在襄樊一举歼灭，送他们和鞑子皇帝一起上路，这样才能为华夏雪耻，为郭大侠等武林前辈豪杰报仇！” 杨灵月怔地半晌，神情先激动又渐渐坚毅起来，闭眼深呼吸了几次，忽然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如此壮举，我一定要参与！ 以前读过陈同甫《水调歌头·送章德茂大卿使虏》，全篇大气磅磗，尤其是‘且赴穹庐拜，会向蒿街逢’，更是振奋人心。 可惜赵宋没有亡于章森出使的金国，却亡于更加凶狠的蒙元。神州陆沉，陈同甫的心愿终究落空。 如果这次你的计划能够成功，就正应了陈同甫的话。能参加这样的千古壮举，死而无憾！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拖累你。 假如我真的遇险，你不必管我，只管捉拿鞑子皇帝后杀出来就好。万一我被围住难以逃脱，大不了多杀一些鞑子自尽！只要你能完成这个计划，也算是为我报仇了”。 听到杨灵月这种豪言壮语，沈飞杨灵月难免一阵惭愧，比起刚勇，完颜萍和杨灵月以及许多弟子其实都远胜于他，忍不住握住了杨灵月的双手，说：“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更担心你。我宁可你怨恨我，也绝不会让你去”。 杨灵月一阵气结，说：“你……你说我武功不行，那你不是有很多提升武功的办法吗？你和萍姐那些亲传弟子，每个人喝下药酒就能功力大增。 你还有一种能吸人内力的奇功，听明教的人说，你在少林寺不仅几乎吸光了三个渡几辈老和尚的内功，还吸光了1200个鞑子汝阳王府武士的内力用什么宝物存储了起来。 听他们说那就是你打算留给我的，你传给我那门奇功，让我吸了那些存储起来的内力，或者喝些药酒不就行了”？ 杨灵月留心观察打探出了不少消息，不过之前一直没有索要这些好处，她知道如果接受了这些好处意味着什么，这次为了能参加沈飞的计划，什么都顾不得了。 沈飞笑了笑，说：“内家拳只有亲传弟子才会传授，五宝花蜜酒只有亲信和亲传弟子才能喝，至于吸星大法，只有我们夫妻二人会，连亲传弟子都没有传授。你凭什么想学？你自认为与我的关系比亲传弟子更加亲密，能与我妻子相当吗”？ 杨灵月又闭了一下眼睛睁开，说：“沈飞，我听萍姐说过，她开始也是武功低微，连江湖二流高手都不如。 就是与你结为夫妻以后，你说绝不能让别人擒住亲人要挟你，要伟力归于自身，才传授了她你的所有武功。 你不是就想纳我为妾吗？我答应你。只要你能使我的武功迅速提升，能让我参加前往大都擒拿鞑子皇帝的壮举。六个月时间，无论是完成我们婚礼的流程，还是提升我的武功，想必都足够了吧。 你若是还不答应，到时候我就自己去大都，我武功高了，你也能少分些心，相信还是能顺利把鞑子皇帝擒拿出来。我万一还是无法突围，能参加这样的壮举，能成为你这样英雄人物的妾室，我都死而无憾”！ 第二百二十一章 提升杨灵月 沈飞没想到公开自己的计划还有这个意外效果，能完全拿下杨灵月的感情。杨灵月态度这么坚决，当然不能再拒绝，就着手安排提升她的武功，第一步是用一阳指打通全身经脉洗经伐髓提升练功的效率。 当然洗筋伐髓效果最好的是系统级，要花500万成就值完成。不过这是只有和自己穿越世界的队友才有的待遇，而且和另花500万穿越是捆绑的，自己和杨灵月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一步。 沈飞把事情告诉了完颜萍，让完颜萍出手。完颜萍知道了以后一笑，说：“你不亲自动手吗？趁机占些便宜”？ 沈飞闪过一丝犹豫，打通经脉是要赤身露体露出全身肌肤的，能玩一把暧昧加一饱眼福，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她只是口头上答应了我，还没有任何手续，这不是一般的调戏。万一她情绪波动受了内伤就麻烦了”。 完颜萍点了点头，说：“用一阳指打通经脉确实要小心出岔子，反正她已经答应了你，也不差这几个月”，当即和杨灵月说明情况，完颜萍把杨灵月带进一间卧室，两个小时以后完颜萍出来，自然是搞定了。 第二天一早，等杨灵月洗漱完毕，沈飞就找到了她，取出一枚散发了彩光的奇石交给了她，说：“你试试把内力注入其中”。 杨灵月昨晚经过洗经伐髓，睡了一觉，古墓也已经吸收了全身内功的特点，虽然远不如沈飞一脉所修习，不过也是坐卧行走都能增长功力的，早上醒来发现增长的功力比平时快了不少，知道打通经筋生效了，暗自欣喜。 依言接过沈飞递过来的奇石，杨灵月一惊，说：“这是舍利子”？ 沈飞倒是来了兴趣，问：“你认识”？ 杨灵月说：“一灯大师圆寂后火化，就有十余枚舍利子，曾祖分得了一颗世代供奉，自然认识。没想到你们不仅身怀一灯大师家传绝技，连舍利子都有”。 沈飞笑着说：“一灯大师的舍利子我们可无缘得到，这是从别处获得，偶尔发现可以把内力存入其中，正好与吸星大法配合修炼。 吸星大法可以吸人内力收为己用，不过修习时需要先散尽一身内力，我当初修炼时散去的功力可不少，虽然很快吸了回来，也心疼了好一阵子。 直到得到了这批舍利子，想到可以先把功力存入其中，修习完吸星大法后再从舍利子中吸回，就不会浪费功力了”。 杨灵月知道沈飞要开始传授武功，依言把内力一点点存入舍利子，还感觉有些神奇，她家中虽然供奉着一颗一灯大师的舍利子，不过绝不敢不敬，倒没有试过舍利子还有这种功效。 整整两个小时，杨灵月才把全身功力全部存入舍利子中，舍利子开始发出了淡淡的白光。沈飞把吸星大法的秘诀传授给了杨灵月，再把自己半年前才更新的《道家心法》内功让她修炼。 又过了两个小时，杨灵月已经修成了吸星大法，《道家心法》内功也入了门运行了一遍大周天，震惊于这内门功的强大，单是运行效率就比她原先的内功高数十倍不止。 她原来修习的也是综合《玉女心经》、全真派内功和部分正反九阴、蛤蟆功而成，本来以为已是世上绝顶的内功心法，根本想象不到还有更强数十倍的内功。这时沈飞又取出那颗舍利子，让她把存入其中的内力再吸回体内，嘱咐她精修内功。 到了第二天，杨灵月的功力就提升了三成多，与南塘帮弟子实战时七个人布天罡北斗阵都只能把她压在下风，能当杨灵月陪练的不会是普通弟子，都是修炼了《海蟾经》的头目级人物。 虽然修习时日不久，但是也有了君山大会时郭靖的实力，稍逊裘千仞。七人联手布阵，力敌两位五绝级高手不成问题。杨灵月面对他们可以保持不败，说明实力已经接近两位五绝了。 杨灵月对自己的功力进境比较满意，不过并不知足，她是听说过沈飞在少林寺大发神威，以一破千的。又来找沈飞说：“你不是吸了1200个人内力存在舍利子中留给我吗吸吗？可以拿出来了”。 沈飞古怪地看着她，说：“你真想吸？那就试试能不能吸动吧”？拿来的那个盒子打开，露出了十枚散发着红紫光芒的舍利子，取了一颗递了给她。 杨灵月有了一次经验，把舍利子握在手掌中，在沈飞戏谑的目光中运行起了吸星大法，却吸不到一丁点内力，试了多次都无果，看到沈飞的神色，知道肯定有什么问题，瞪了沈飞一眼，语带娇嗔地说：“你又捉弄我，究竟是什么回事”？ 沈飞笑着说：“吸星大法虽然可以吸人内力，却只是宋代逍遥派绝学《北冥神功》的残篇，少了北冥真气，无法融汇吸来的各种异种真气，所以有两个缺陷。 一是吸来的异种真气太多，无法兼容，互相冲撞，就会反噬修炼者，有性命之扰。所以修炼吸星大法者，必兼修一门高深内功取代北冥真气炼化各路异种真气方能无患。 第二是只能吸内功浑厚精纯都不如自己者的功力，这一点《北冥神功》也是一样，吸功力胜过自己的，大海倒灌入江河，凶险无比，或者根本就吸不动。 这十枚舍利子中存了1200人的内力，平均算下来，每一枚是都有120人上下的内力，看这颜色已经紫红，无论浑厚精纯都远胜于你，你怎么吸得动呢？ 这十枚舍利子毕竟是死物，不过主动把内力灌入你体内伤你，所以只要你的内功精纯不下于这枚舍利子时就可以吸取其中内力。你功力存入舍利子中只泛白光，与这紫红色差得远了。 你的内功多运转一时，就会精纯一分，总会追上这舍利子中所存的内力的，还要多加修炼。不过多宝花蜜酒可以先让你喝下，虽然无助于功力精纯，却可是更增浑厚。 不过喝下了之后，你可不能再和南塘帮弟子对练了，免得伤了他们，以后要对打，我多安排一些记名弟子布阵和你交手”。 沈飞暗想别说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吸不了方证的《易筋经》，就连段誉只练了手指的《北冥神功》最后也吸不动已经是走火入魔，内力失控的鸠摩智，还是王语嫣咬了鸠摩智右臂“曲池穴”一口，内力才泄出被段誉吸光。 当即取出了一瓶酒，把“五宝花蜜酒”的酿制原理和到“多宝花蜜酒”的变化和杨灵月大致说了一遍，这瓶是目前酿制出最顶级的药酒，比半年前他和完颜萍分喝的可以增加200年量功力的还好。 这阵子王难姑又往其中加入了许多互相克制的毒物，十香软筋散和解药已经加入其中，尤其是“七虫七花膏”及相应解药，可以有许多种组合，只是现在只找到近三十种毒花毒虫培植，酿制出增加250年功力的药酒，只是材料不足，目前只酿制出来五瓶，还没有人喝过。 杨灵月听到介绍后自然知道这药酒的珍贵，郑重地接过以后喝下运功一转后，说：“我会在半年之内把内功修习到可以吸取舍利子中内力的地步的”。 沈飞说：“压力不必太大，功力提纯是水磨功夫。即使你半年来不及，到时候大不了多喝几瓶酒，以量补质，也足够从大都全身而退了”。 之后的日子，杨灵月就沉浸在了修炼中，以她如今的浑厚内力，一些外功招式攻击手段的修炼自然水到渠成，威力太大。内家拳修炼达到化劲以后，就不是以站桩为主了，需要在实战中磨砺，真找来一批记名弟子列阵与她拼杀，或者由49名南塘帮弟子列北斗大阵，甚至让五行旗组成大型军阵让她体验。 沈飞建议她优先修炼侧重方向是可以爆发出步罡的禹步，产生气流旋涡效果的太极劲，可以转移卸力、蓄力反击的乾坤大挪移、蛤蟆功，以及《金刚不坏体神功》、《九阳神功》的护体反弹这些属性特效以提升内功精纯度。 其次是古墓派、葵花宝典、圣火玄功、九阴蛇行术等奇诡轻功身形步法增加闪避率，就是全力保障战场上的生存能力。其他的物质保护也不能少，沈飞又拆了几件空间里的防弹衣，用其中的材料亲手给她缝制了一套从头到脚防护全身甲衣披上，在这个世界即使不是万无一失，也不至于遇到来不及抢救的致命伤了。 绝大多数武功杨灵月都能迅速掌握，只有一阳指、《龙象般若功》等武功要熬功龄才能修炼到极致，就只能慢慢磨了，或许将来她成为穿越队友以后进行系统级洗筋伐髓修炼速度会进一步加快。 杨灵月答应了和沈飞的婚事，完颜萍开始筹备婚礼流程。这事当然不能瞒着她父母，她写了一封亲笔信，托葵花卫再去了襄樊，交给了正在岘山山谷是训养玉蜂的杨天鹤和龙子兰，并且说明不久以后会和沈飞一起去见他们。 去大都抓妥懽贴木尔这么重大隐秘的计划当然不会在信中说及，只能亲口诉说，沈飞也要顺路去武当见一见张三丰，至于“不久以后”的时间，自然是大都的布置有眉目之后了。 两个月以后情报司传来消息，在大都城中已经布置好了落脚点。况普天通过范遥知道了大都中有哪些可以贿赂权贵的门路，就派情报司的人前往花钱铺路，买下了城中的几处大宅院。 这次只需要观察打探消息，就没有开办经营性产业，大都城中权贵云集，大部分生意都有后台。如果和地头蛇抢生意容易发生冲突，会引起关注反而不妙，最好的办法是静悄悄地买几个住处。 大都城里经过毛贵兵临和后来三十五万大军覆灭两次危机以后，人心惶惶，虽然有惊无险，可是很多权贵已经起了小心思，开始处理不动产，把部分金银细软和家人迁往了哈拉和林。 这些权贵除了主宅作为住所以外，纷纷把一些别院卖了，一时房价大跌，有不少外地人趁机来抄底，做这种事根本不起眼。就顺势买下了三处别院，住在其中一处中，足以打探消息。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上武当山 岘山山谷中，建着一座小庄园。周围遍布了五颜六色的花丛，姿态各异，香气四溢。一群群的玉蜂如云朵般在花丛里飘来荡去。旁边几个蜂箱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爬动的蜜蜂，几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手持冒着香气的瓷瓶正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喂着蜂箱上的蜜蜂。 沈飞、杨灵月、杨天鹤、龙子兰四人站在庄园门口，看着四周的蜂群与美景。杨天鹤说：“我原来以为你就算能拿下灵月，也要过个几年。两个月前接到书信以后简直不敢相信，不知道你是怎么这样快就拿下了灵月。 原来你胆大包天，图谋这样一件大事。连我们都难免热血沸腾，真想一起去闯一闯大都。你真有把握能让灵月全身而退？用不着我们跟着”？ 杨灵月说：“爹、娘，我现在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了，你们也都试过了，加上身披神甲，手持利器，哪怕千军万马之中，我如果要闯出来，也顶多受一些伤，致命是不至于，就有的是时间疗伤，只要撤到山东地界就安全了”。 龙子兰说：“行了，现在灵月的武功已经远非我们能比，如果连灵月都陷在了里面，我们去了也没用。能参与这样的惊天壮举，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况且连沈飞都去，他们还能不布置周密，让他也陷在大都吗”？ 沈飞说：“两位前辈可以放心，如果灵月真陷入生死危机，我也顾不得活捉鞑子皇帝，顾不得伤及无辜，使用金刚狮子吼。 谢狮王在王盘山上那一吼传遍江湖，如果是我来施展，哪怕千军万马，都经不起我一吼之威，尽数晕去，绝不会让灵月出事的”。 杨天鹤、龙子兰和杨灵月都陷入了震惊，以沈飞一人震伤1200人的功力，施展金刚狮子吼，恐怕大都城里一半人都会遭殃。 杨灵月赶紧劝告说：“你是要取天下的人，如果做下这等近乎屠城的事情，于名声大大不利，我也不会心安。你有这样维护我的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龙子兰说：“沈飞，你这样说，我们也放心把灵月托付给你。不过你的手下却并不知道。要让他们也明白你的这份心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你和灵月尽快完婚。在去大都城之前，你们必须完成婚礼。还有，从现在起，不要称我们前辈了”。 沈飞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婚礼已经在筹备了，几个月时间足够走完流程。倒是岳父岳母，你们训养的玉蜂怎么样了”？沈飞从善如流，称呼上改口地很快。 杨天鹤说：“当初我们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计划，本来在黄山里养蜂养得好好的，突然要迁到岘山来，还以为你外行胡乱指挥，老大不乐意。 寻常蜂群之中，数量最多的工蜂只能活几个月，蛰人也伤害有限。只有我们的玉蜂，能活两年，而且即使武林高手被蛰中毒也疼痛难当，野蜂只有吃玉蜂浆两个月才能变成玉蜂。 玉蜂浆起初喂野蜂要大量消耗，一个月以后才能少量酿制，变成了玉蜂后才能大量酿制。所以初期玉蜂浆要填进去不少，一个月后才能逐渐持平，两个月后才会盈余。 从黄山迁到这里从头开始，要消耗一大笔玉蜂蜜浆，不过到现在已经有了盈余，可以喂养更多的野峰，半年以后能把这个岘山中所有的野峰都变成玉蜂，保证有不下于三十万蜂群，以后就能源源不断繁衍玉蜂了。 寻常的野蜂不通成群结队攻击之术，需要在攻击目标上撒上玉蜂浆引诱才能奏效，而经过训养的玉蜂则不必玉蜂浆引诱，只需要呼哨就能指挥得如臂使指，就如从乌合之众变成了令行禁止的精锐兵马。三十万玉蜂群，如果鞑子大军真的来襄樊，足够给鞑子送上一份大礼”！说到最后，眼神锐利，语气中透出一股狠厉。 在收到大都城里的落脚点已经布置好的消息之后，沈飞就带着完颜萍、杨灵月和十个记名弟子、十个葵花卫前往襄樊，第一站就直奔准岳父岳母的养蜂基地，把准备婚事和去大都抓人的计划告诉了他们，顺便来看看训养玉峰的效果。 完颜萍和十个随从暂时不适合与他们见面，就兵分两路，让她们先在襄樊视察一下防务再转道武当山。说完了事情以后，沈飞和杨灵月就出了山谷，带上等候在外面的十个随从，先大致看了一遍襄樊防区。 最大的动作是襄阳、樊城建筑群都进行了整修，并且在汉水之上建起了几座大石桥。现在已经可以烧制出水泥来了，主要的两样原料石灰石和黏土到处都是，尤其是在南方，再加入少量的铁渣粉、石膏就行，都是很常见的材料，就是磨粉和煅烧稍微麻烦了一些。 不过现在军工冶炼业发达，分出很小一部分煅烧水泥也容易。就按上个世界宋应星用玻璃器皿从销石中制取氧气的办法，鼓风入炉中就能进一步提升炉温，军器冶炼效率才能极大提高。 至于磨粉，军中不缺力气大一些人，八个月以来，已经足够烧制出能打造出襄樊防线建筑群的水泥数量。完成之后，每一座建筑都用原版回回炮和150斤石弹测试过，到了无法摧毁的地步才算验收合格，否则再进行加固。 汉水之上则不停巡游着水师战船，福船这样的海船是不行，进内河就是会搁浅，是由海沧船和苍山船组成的舰队，上面安装了小型蒸汽机，平时关闭，需要时可以打开。为此在襄樊还建了制造江船和水战武器的工厂。 水军六万、车步军八万、骑兵一万，剩下的就属于后勤辎重营、军匠、军医和杂役文职人员构成了襄樊附近的二十万大军，还可以调别处让水军沿长江增援。看到这个比《神雕》世界打造地更稳固的襄樊防线，沈飞相当满意。 之后两人离开，展开轻功前往武当派，260多里两个小时多就到，等沈飞带人上了山，完颜萍已经坐在大殿客位，随从侍立在一旁，和武当派的人闲聊些没有营养的话。 坐在大殿正中的正是张三丰，武当七侠也随侍在旁边，两边界限分明，连灭绝和几个峨嵋弟子都在一旁陪座。让沈飞惊奇的是两年不见，张三丰变化极大，须发已经全部由白转黑，皮肤光滑如婴儿，看上去比少林寺见过的三渡还年轻一些，仿佛突然年轻了三十年。 最意外的是看张三丰脸上的皮肤居然没有毛孔，估计全身也是这样，这是“见神不坏”的境界！而且沈飞已经从张三丰身上刷到了太极拳剑，内力系和内家新系已经合而为一。 原本在110岁才创出来的武功体系现在已经完成，看来自己留赠的内家拳谱真没有白给。张三丰也确实是绝世大宗师、大天才，两年时间就把内家拳修炼到了“见神不坏”的极致境界，而且似乎把各路内家拳全部融汇吸收进了太极体系之中，比现在沈飞掌握的还多了许多劲力变化技巧。 看到沈飞、杨灵月一行人走了进来，张三丰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微笑说：“吴王大驾光临，武当蓬荜生辉。这位姑娘想必就是神雕大侠之后，杨灵月姑娘了，老道要恭喜二位了”，坐在旁边的灭绝一惊，也把目光看向了杨灵月。 沈飞和杨灵月一怔，旁边坐着的完颜萍开口解释说：“我已经把你和灵月的即将完婚的事情告诉了张真人，请张真人充当媒人，张真人已经答应了”。 沈飞这才明白，完颜萍请张三丰当媒人是给了沈飞和杨灵月争取了巨大的荣耀，当然主要是杨灵月。以沈飞的身份现在天下够格当媒人的人没有几个，张三丰就是其中之一。 杨灵月脸上羞意一闪而过，向张三丰微微一礼，说“灵月多谢张真人了”。 沈飞也是哈哈一笑，说：“我也要恭喜张真人神功大成，张真人真是旷世奇才，区区两年就已经修炼到了这种地步”。 张三丰哈哈大笑，说：“这也是托了吴王的福，若不是吴王当初厚赐的神功，也没有老道如今这些微末成就。 吴王这几年连败鞑子大军，声振天下，老道一生与鞑子作对，却不如吴王两年的成果，实在让老道汗颜。能当吴王和杨姑娘的大媒是老道之幸。 老道一直教导七个弟子不仅要行侠仗义，更须驱除鞑子，恢复汉人江山。只是这几年老道钻研武功略有小成，不想就此失传，才留他们在身边指点传授。 如今老道已经把所得都教给了他们，将来成就如何就看他们自己修炼和资质了，老道想让他们追随吴王反元，为驱除鞑子尽不份力，也不枉学艺一场，不知吴王是否允可”？ 沈飞笑着说：“那是求之不得。我这次来，本来就有意请武当几位大侠出山相助，没想到张真人先开口了，倒省了我一番口舌。不过我请几位大侠相助之事，似乎与各位所想有所出入。 鞑子治下，忠义之士不愿出任伪职，数十年后，难免家道败落，后人目不识丁，江南所谓堕民多是如此。反倒是一些奉鞑子朝廷为正朔，屈身仕元甚至助纣为虐者才能保家族诗书传承不绝。 因此当今天下武林虽然也多受鞑子打压，不过最缺的，却是有驱除胡虏之志的文人，我手下这样的人才目前只有朱长龄兄一位。虽然有不少曾经仕元者见风使舵，趋炎附势投效，我对他们却一向难以信任重用。 武当几位大侠都学识不凡，是难得文武双全、品行高洁的人才，我想请几位大侠出山处理一些民政和教化事务，不知张真人和几位大侠可否屈就”？ 对沈飞这个要求，武当七侠面面相觑，张三丰也有些意外，问：“吴王是想要我的几位小徒弃武从文，担任文职吗”？ 沈飞摇头说：“不。唐代过于信任武将，酿成安史之乱，祸延藩镇割据直至五代。宋代文贵武贱，虽然军费占财政八成，却多是些无战力的冗兵，更是神州陆沉。 我将来选拔人才须文武合一，义理、辞章、武功、兵法、营造、度数缺一不可，只是如今我身边文士更缺一些，这才想请几位大侠出山以解燃眉之急”。 第二百二十三章 娶杨灵月 听到了沈飞对人才要求的以后，张三丰哈哈大笑，说：“吴王不愧是桃花岛传人，这是想让属下人人都成为黄岛主那样无所不精的全才啊。 我那几个弟子虽然不是黄岛主那样的奇才，倒也全是粗通文墨，又有济世之心，驱除胡虏之志。吴王所需，他们也能略尽棉力，看上了老道哪几个弟子，老道便让他们随吴王下山效力”。 沈飞一呆，自己对人才选拔文武合一的要求，其实是源自上个《碧血剑》世界崇祯的科举和教育改革，没想到张三丰居然想到桃花岛传人希望培养黄药师那样的全才上去了。 当即也不否认，和张三丰商量起了请武当七侠中的哪几个出山相助，宋远桥是武当掌门，是要留下主持武当事务的。武当第三代弟子虽然到军中参加过军事训练，不过除了留下50人在军中统率武当联络的数百江湖人物以外，以宋青书为首一批人已经回来了，也不方便再让他们分离。 张翠山是武当七侠中资质最好的，又有“银钩铁划”之称，以擅长书法闻名，文化水平极高，正符合沈飞的要求。何况殷素素和张无忌母子都是自己和完颜萍的亲传弟子，在安徽学艺，正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俞莲舟沉稳、张松溪多智、俞岱岩豪迈，都各有优点。殷梨亭却是多愁善感，而且和当年的张翠山一样有些嫩，何况再与杨逍和纪晓芙见面又难免尴尬，就让他和最年轻的莫声谷留在武当山吧。 于是稍经商量，就决定让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四个人下山时跟随自己离开，宋远桥、殷梨亭、莫声谷则继续留下主持武当派事务。 计议已定，沈飞说：“这次我们上武当山，准备了几样礼物。正好得知张真人愿为我和灵月保媒，就当是感谢大媒人的谢礼吧”，一招手，后面有随从弟子递上一个木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三颗大桃子和一个小瓷瓶，显然里面是存放着什么珍贵药物。 沈飞解释说：“这三颗桃子是取自昆仑山下一处幽谷的桃树上，当初萧湘子和尹克西自少林寺中盗走《九阳真经》，缝入一只大猿猴的腹中，张真人那时在华山之巅是见过的。 后来那二人各怀鬼胎，一路上都想除掉对方独吞秘笈，走到昆仑山处，终于互相算计同归于尽，这只猿猴进入了那处山谷，取树上的桃子而食，得以存活至今，后来我们夫妻偶入幽谷，才从猿腹中取得了经书。 我们当时想那桃子能让一只腹中有异物的猿猴得享如此长寿，定非凡物，便摘取了一些移植它处，这就是其中三枚。至于这个瓷瓶中，是五枚强筋壮骨丹，有强健筋骨之效。 上次治疗俞三侠时就用过此药，我们门下修习拳术都是服用此丹配合，张真人如今虽然修炼有成，此丹也许能巩固一二。请张真人笑纳”。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心思各异，张三丰和武当诸侠是觉得奇怪，答应为沈飞和杨灵月作媒是刚刚完颜萍才提出商量决定的，沈飞也是刚知道，准备礼物时自然不会是当成谢媒礼，其中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缘由。 灭绝和峨嵋派几人听到沈飞提到《九阳真经》，则是不免有一些热切，峨嵋派也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峨嵋九阳功》，《九阳真经》对她们吸引力极大。知道在沈飞手中时也曾起过心思，还放出消息通知少林，让少林寺向沈飞索要，其中也有希望少林和沈飞发生冲突的意愿。 可是上次少林举寺南迁，突然表示支持反元，还和沈飞联手纪念宣传许夫人抗元事迹，大有联手之势。少林寺这种转变的原因峨嵋她们经过猜测，都认为绝不仅仅是沈飞及手下大军救援少林，免得被鞑子重创这么简单。隐约猜到沈飞极有可能已经把包含《九阳真经》的《楞伽经》交还了少林。即使没有，如果她们再谋取那也是大大得罪少林的事。 峨嵋现在连山门都丢失了，只能暂时托庇于武当，可以说狼狈至极，看到张三丰答应让武当四侠下山为沈飞效力，显然已成盟友。如果还打《九阳真经》的主意，怕是会把沈飞、少林、武当三家都得罪了，终究没有开口询问。 灭绝想到峨嵋落到了这般地步，虽然持有倚天剑，不过屠龙刀还远在海外，而且存放《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的桃花岛还在沈飞的控制之下，以沈飞的武功和军队的战力，即便得到这两本武功和兵法也未必能及得上，心中不免一阵气沮。 张三丰又郑重地行了一礼，说：“吴王上次来武当山，就与本派有大恩，这次又有如此厚赐，老道实在是愧不敢当”。 沈飞也郑重在说：“不瞒张真人，我们这番前来送上这些薄礼，不仅仅是谢媒，还有件大事想请张真人相助。只是此事机密，目前只有我和夫人，灵月，以及刚刚去见过的岳父岳母知道，从未再对他人说及，还要等一下单独告知张真人”。 张三丰目光依次扫过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两个女人都明白沈飞说到了关键处，都严肃地点了点头，就明白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安抚了一下灭绝等作陪的峨嵋派等人，喝喝茶，简单吃了顿饭，就把几人请到了后山闭关处商议。 张三丰让所有的弟子道童离开，武当七侠把守外围，沈飞的二十个随从把守近处，严防死守。房间里只有张三丰、沈飞、完颜萍、杨灵月四人，沈飞就说了打算潜入大都，趁正月初一“大游皇城”的机会活捉鞑子皇帝出来的计划，邀请张三丰也一起参加行动。 这就是沈飞等人这一次来武当山的主要原因，请张三丰参加是因数他是这个世界“土着”顶尖高手，而且也是从《神雕》时代留存至今硕果仅存的人物，让他参加这次行动意义重大。 说完了机密，沈飞又让外面守着的随从送进了一坛顶级的能增加250年功力的“多宝花蜜酒”，简单说明的配置原理和功效，说：“张真人，此事我只打算由我们四人动手，我不想任何一人有所损伤，必须增强实力。请张真人喝下这药酒和刚才在外面展示过的昆仑蜜桃和强筋壮骨丹，我才能放心”。 张三丰这才明白沈飞送上这些珍贵灵药的用意，知道了沈飞极大胆的计划，也升起了一股激动情绪，说：“如此老道就不推脱了”，接过酒坛打开喝下，感受到了药力磅磗，闭目运功大周天一转，这才睁开眼睛。 张三丰说：“老道有个疑问，万一鞑子皇帝取消了今年的‘大游皇城’，是否还要等到明年再行此事”？ 沈飞说：“我听在大都卧底多年的本教范右使说过，他在大都几年，鞑子皇帝从来没有取消过大游皇城，即便我当街击杀重重护卫下的鞑子宰相脱脱那一年，和毛贵的红巾军兵锋直指那大都那次，为了稳定人心都照样举行。 我们派去的眼线传来消息，大都城里有不少权贵已经在变卖家产转移家眷和金银细软了。如果鞑子皇帝取消了今年的大游皇城，那就说明鞑子已经胆气丧尽，我们当然不会被鞑子牵着鼻子走，一年年干等下去，明年开春就是挥军北上覆灭鞑子”。 之前虽然不少亲近的人都有猜测，可是沈飞从来没有承认过是自己刺杀的脱脱，只是不置可否。现在既然要邀请张三丰，就要尽量坦诚，把这件事亲口告诉了张三丰。 张三丰点了点头，说：“老道明白了。无论此事成不成，鞑子的末日就在明年了。如果真能参与如此一雪国耻的大事，老道这辈子也值了，这把老骨头就卖给吴王了”。 完颜萍笑着说：“如此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只要我们在大都城里的眼线传来消息，今年的大游皇城照旧举行，我们再与张真人一起前往。 在这之前，还是请张真人为我夫君和灵月妹妹作媒，婚礼的流程我已经在准备，必定在年前完成婚事”。 张三丰说：“好，从现在起，老道就听从吴王安排”。 杨灵月脸上闪过一阵羞意，见过父母以后，婚事算是完全确定了，又转过头深清地看着沈飞，神情又转变成坚毅，沈飞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感受到了一种悲壮。 看来她来之前说的确实是肺腑之言，只要能和他成婚，只要能去大都抓妥懽贴木尔，就死而无憾了。沈飞也暗暗下了决定，如果杨灵月真的遇到危险，宁可放弃计划，妥懽贴木尔不要活的，也不会让她出事。 事情说定了以后，沈飞一行就向张三丰告辞，到了前殿以后，灭绝等峨嵋派诸人虽然没有开口，却难免投过来询问的目光，想打探刚才沈飞等人和张三丰神秘地密谈了些什么事，张三丰只当没有看见，和武当七侠一起把沈飞等人一直送到了武当山下。 之后张三丰带着宋远桥、殷梨亭和莫声谷回了山，答应了出山的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四个人则跟随沈飞一行人走了。之后又去了一趟岘山山谷去见了一下杨天鹤和龙子兰，告诉了他们请张三丰为媒人的事情，就回了安徽。 回来之后，张翠山先和殷素素、张无忌一家团聚了几天，再让四侠一起去朱长龄处研读《碧血剑》世界搜集的中国古代思想史最高水平的成果着作一个月，再让人陪同他们去军工厂、军队参观了一圈，熟悉沈飞麾下军队使用的武器和作战方式，之后又回到朱长龄手下，让朱长龄给他们分配教育或者行政工作。 之后几个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沈飞和杨灵月的婚礼，沈飞头上虽然有一个吴王的爵?，不过终究是江湖人物，仪式不必规范。有张三丰这个当世资格最老的道士做媒人，“六礼”中占卜合八字的“问名”和“纳吉”自然就免了。 张三丰按流程去岘山山谷见了一次杨天鹤和龙子兰，表示家长同意婚事，之后完颜萍和杨灵月带人又去了一趟岘山，送上两坛“五宝花蜜酒”、四柄合金钢剑、“生生续命丹”和“天王保命丹”各一瓶，算是下聘，确定婚期。 杨灵月留在父母身边，等到了日子，在张三丰、杨天鹤和龙子兰的陪同下前往安徽，沈飞带人亲迎入城，走完了流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潜入大都 婚礼的前期流程很大程度上就是走个过场，关键还是最后这一步，主持筹备的完颜萍和沈飞商量了一下，确定大都举行大游皇城需要提前半个月，接力传送消息按五天算，就是会提前十天知道。 拜堂的日子就选在正月初一之前的一个月，留出了半个月时间，不仅是让沈飞和杨灵月新婚甜蜜的，也要策划演练这次大都的行动。 沈飞把杨灵月接到已经张灯结彩的南塘帮总部，由完颜萍亲自充当礼生（婚礼主持人），虽然有这个正牌妻子在，但是整个礼仪规格依然和娶妻完全一样，没有降低分毫，这也是事先向杨灵月和他父母承诺过的。 一大把年纪的媒人张三丰、岳父岳母杨天鹤和龙子兰都是襄樊附近，沈飞也考虑过是不是把举行婚礼的地点放在襄樊。可是这样的大事，亲信和没有外出的亲传弟子肯定都要道贺，相当于又要进行一次总部的搬迁，就算事后再搬回来，动静也太大了。最终还是选择了在南塘帮总部。 岘山山谷的养蜂基地可以由古墓派弟子代管几天，张三丰都邀请他参与大都的行动了，从武当赶到安徽来是小意思了。武当山上只留下了一个殷梨亭主持事务，张三丰带着宋远桥和莫声谷提前一个月到了安徽，请之前来的武当四侠陪同到处参观一了遍，顺便了解了一下四侠的工作情况。 举行婚礼前向江湖各派大发了请贴，贺客不仅南塘帮和明教以及几个亲传弟子基本盘少不了，其他少林、丐帮、以及目前暂栖武当山的峨嵋派首脑都到场了，就连被元军打破山门，成了孤魂野鬼的崆峒和华山两派都有人出席了婚礼。 沈飞在几天前建议他们换个地方重开山门，还旧事重提，尤其是华山，那是五绝论剑的武林圣地，在那里开山立派过于狂妄。甘肃又是贫瘠地区，却不如南方富庶。 后来他们几经商议，华山派选定了同样是道教名山的广东罗浮山。崆峒派选定了福建的武夷山。只有峨嵋派的灭绝表示坚决不弃祖地，要等将来四川光复以后重建山门。 走完了婚礼的全部流程，完颜萍和几个亲传弟子继续在外面招待婚宴上的各路宾崩，沈飞挽着杨灵月的手，一起走进洞房，完成了合卺酒、结发的最后程序，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沈飞的呼吸难免微微急促起来，身上升为一股强烈的欲火。 这不仅仅是因为杨灵月的绝色容貌，更是因为她的身份。杨灵月固然是绝色美女，可是无论先天容貌怎么样，只要内家拳修炼达到抱丹以后，都会修正成绝美，只是风韵和气质各有不同。 早就已经“见神不坏”的完颜萍的美颜和“身体素质”必定远胜现在的杨灵月，进入这个世界以后虽然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很忙，不过也有过夫妻之乐，每一次都能体验到愉悦的颠峰，积累不少快乐的经验和技巧。 能让沈飞近乎失态的另一个原因，或者主要原因是因为杨灵月是古墓派弟子，小龙女的后人，林朝英的传人。有几个男性读者没有意淫过小龙女？而林朝英和王重阳没能成为夫妻也是书中令人感叹的一件遗憾事。 杨过虽然曾在全真教学艺，可是后来脱离了全真教，虽然学过重阳遗刻，可是毕竟不能再算是王重阳的正牌传人。沈飞目前为止唯一入过的门派就是《笑傲》世界里的全真派，《神雕》世界的创办的是书院，现在这个东邪传人的身份是假冒的，完全可以代表王重阳的传人，代替重阳真人给这段爱情一个完美的结局。 沈飞一下子把杨灵月抱上了大床，掀开了被子盖在了身上，挥掌熄灭了红烛，纠缠在了一起，杨灵月“嘤”地轻呼了一声嘴唇就被吻住。沈飞虽然心情激荡，欲念高涨，可是理智尚存，动作还是很轻柔，技巧娴熟，一点点让杨灵月也感受到了极致了愉悦。 第二天一早醒来，稍加洗漱，沈飞陪同容光焕发的杨灵月见了杨天鹤和龙子兰，这对有经验的夫妻一看杨灵月的样子，就露出了带几分诡秘的笑容，说：“看来灵月昨晚过的很满意啊”，又让杨灵月羞涩地低下了头。 之后每天晚上，沈飞都会让杨灵月品尝到愉悦，三天以后，杨天鹤和龙子兰夫妻回岘山山谷了。沈飞、完颜萍、杨灵月和张三丰四个人也开始商量起了大都行动的具体细节，并且在黄山一处封闭的幽谷里进行了一些演练。 张三丰的已经是“见神不坏”的体质，身体坚逾精钢，《龙蛇演义》里王超达到这种境界后唯一一次受伤，就是被同样境界的god首领以通臂缠拳的“缠丝牵”打伤了手臂，在这个世界除了沈飞和完颜萍还没有别的“见神不坏”的人，即使张三丰还没有练出护体气墙，也很难受伤了，不过为防万一，还是用防弹衣材料给他缝制了一件道炮披上，又给了他一把唐山合金钢剑。 至于杨灵月，短短半年的时候，当然内功还远没有修炼到可以吸取那十颗舍利子里的功力的地步，步罡也没有练出来。只能以量补质，又开了一坛250年功力的顶级“多宝花宝酒”喝下，加上已经初见成效的护体、挪移、卸力多种内功特效，也能确保安全。 沈飞在少林之行以前就能在元军中开无双了，之后又获得了《金刚不坏体神功》融入内功、《圣火玄功》融入身行步法，吸取了三渡九成多、成昆全部内力这个收益已经超过了一坛顶级药酒，就更不成问题了。 完颜萍的水平和沈飞相当，不过毕竟给杨灵月喝了两坛顶级药酒，不给点好处显得厚此薄彼，只是顶级“多宝花蜜酒”一共只酿成了5坛，张三丰和杨灵月先后喝了三坛，只剩下2坛了。想了一想，征得了杨灵月同意以后，取出了一枚舍利子，让完颜萍吸取里面的内力，这其中存储了大约120人提纯的内力，肯定不低于杨灵月喝下的两坛“多宝花蜜酒”增加的功力。 之后交流演练的十天中，张三丰毫无保留地把他创新领悟出来的太极拳法、剑法告诉沈飞三人，沈飞和完颜萍一“学”就会，还提出了一些新的改进见解，稍慢一拍的杨灵月也很快掌握，让张三丰大大惊叹三人的天资卓绝，沈飞和完颜萍达到了“步罡”境界的道家禹步也让张三丰极是惊奇，两人同样用“禹步”作为太极功的交换。 几天之后，情报司收到了大都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年的“大游皇城”照旧举行，这次消息事关重大，情报司和葵花卫联合行动，在沿途各种秘密联络点里都留下了葵花卫人手接力传递，比预计的提前三天送到，四人开始了最后的准备。 首先是要进行化妆，沈飞、完颜萍、张三丰都是内家拳到了“见神不坏”的大高手，有改变身材容貌的能力。沈飞和完颜萍加再点枯禅功法，年纪一下子老了几十年，看上云和张三丰差不多了。 至于杨灵月，就用上了成昆身上刷到了偏门技能易容术，成昆在屠狮大会上容貌完全改变，连张无忌都认不出来，只是一声咳嗽被谢逊听出声音才暴露。这水平虽然不到阿朱那样可以乔装成另外一个人那样神乎其技，但是把自己的本来面貌完全改变，让谁都认不出来还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所需要的兵器，存放在沈飞的系统空间里，不过这一点没有告诉杨灵月和张三丰，就假称已经让人存放到大都城里的落脚点，空手前去即可，潜入大都以后可以取出来。 计议已定，在正月初一前的十天，四个人就出发了，从安徽到山东都是已经控制的地盘，可以展开轻功快速赶路，进入河北地界后才混在一个情报司商队里前往大都。 没人知道四人的身份，甚至没人知道四人离开了。选择婚礼的日子，以及在黄山山谷里秘密演练就是要迷惑外界，让人想不到吴王府最重要的三个人会在这时候一起离开潜入元庭心脏，达到了最高的保密效果。 大年二十八那天到了大都，在买下的一处宅院住下，向里面留守的情报司探子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居然就是刘哈剌不花的一处别院，买下的三处落脚点里还有一处是察罕特穆尔的别院。 这两个人和答失八都鲁、孛罗贴木尔父子都已经兵败身死，打了败仗本来就要论罪，察罕特穆尔还是被解除兵权以后擅自调兵，当然不会有好下场。 他们的家产还是被抄没以示惩罚，府邸主宅被一些权贵瓜分，次要的别院则发卖套现了，正好被情报司来人抄底买下。能买到这样的宅院还是按范遥的指点花钱贿赂了好几个权贵争取到的，因此平时不会有什么元兵前来搜查。 沈飞几人想过住客栈，可是听留守人员说住客栈需要登记身份，鞑子皇帝出行“大游皇城”即将到来，安保措施比平时严格，客栈这种人员流动较大的地方经常会遇到元兵盘查，遇到可疑人员会直接抓走，远不如在落脚点里安全。 沈飞想起小说中鞑子皇帝遇刺以后，元兵胡乱抓了二十几个喊着“冤枉”的人当街砍杀，其他麻木不仁的人只要没有杀到他们头上照样一片喜庆，心想如果住客栈事后可能会连累不少人，事先遇到鞑子查问更可能引发冲突导致计划流产，这才打消了念头。 在城里住了两天，到了大年三十下午，沈飞就以情报司高级官员的身份令牌命令留守人员提前撤离，顺便通知其他两处落脚点里的同事一起走。 这些人在受命打听大都城里“大游皇城”是否照旧举行时就已经猜到可能要趁这个机会刺杀鞑子皇帝，事后元军肯定会来查抄底邸抓人，不过限于情报司的规矩，并没有多问多说，领命而去。沈飞假装从宅子里，其实是从空间中取出武器装备分发完毕，准备明天按计划行动。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游皇城 下令大都里的所有情报司人员全部出城以后，宅子里就只剩下沈飞、完颜萍、杨灵月和张三丰四个人了，连一个仆丛也没有多余。为了避免出意外，今晚就不再出去了。 晚餐就用宅子里留存的一些食材做了一顿，由沈飞亲自下厨，在《神雕》世界，沈飞刷到了黄蓉的技能，当然也包括厨艺，之后几人互相传音又商量一阵明天行动的细节，就休息了。 虽然是在蒙元老巢大都城里，可是以几人的修为，即使是在睡梦之中，如果有什么事情，也会马上醒来，不至于出危险。何况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都各自养了一对金银血蛇，可以充当哨兵。杨灵月的那对才养了几个月，沈飞和完颜萍的可是养了有两年了，速度、力量、皮肉强度和毒性都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第二天早上大约七点多起来，外面街上已经有很多人，到处都是喧哗一片，都在等着今天看热闹。又是由沈飞下厨做了一顿早餐，几人吃下之后已经八点出头，正好是书中说的“卯末辰初”，“大游皇城”即将开始的时刻，就出门去了。 为了方便隐藏兵器，四个人装束都是宽袍大袖，袍袖本身其实也是一种武器。才跨出宅子大门口没几步，就被往来的人流堵住了。见到街上无数男女，个个衣着光鲜，人人嘻嘻哈哈，一派过年喜庆的气氛，向北方皇城方向一齐拥去。 人流逐渐汇聚起来，直到人山人海，四面八方都是放鞭炮声，几乎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如果换成别人，多半是被挤得难以挪动，可是沈飞四人已经是当世武功最高的四个人，这小小麻烦，怎么难得住几人？稍用点力量技巧，人群就纷纷被挤开让道，还浑然不觉。用不引人注意的速度，花了二十多分钟，已经走到了前面几排。 几个人如书中那样，到了一家大户人家门前，到了几尺高的台阶上方便居高临下观看。才站好不久，就听到铜锣声当当响起，看热闹的人群一齐大喊“来了，来了”，都伸长脖子向前望去。 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只见一百零八个高大汉子，都穿着青衣，左手都提一面直径长三尺的大铜锣，右手锣锤按同一节奏敲击着。一百零八面大锣当当一声声同时响了起来，震耳欲聋。 锣队过去后，跟着是声音更大的三百六十人鼓队，其后是汉人的细乐吹打、西域色目人琵琶队、蒙古人号角队，每一队少则一百多人，多则四五百人。沈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着架式，倒是挺有些现代宣传的所谓“民族团结”的意味的。 可惜的是世界上任何群体之间都可以有“团结，唯独侵略者和被侵略者之前绝没有什么“团结”，和侵略者“团结”属于罪行，这是全世界都一样的标准。 乐队走完，之后一队人举着两面红缎大旗到来。一面旗上写着“安邦护国”，一面旗上书着“镇邪伏魔”，旁附许多金光闪闪的梵文，也是同样意思，看来每年“皇帝”也要供香庆寿寺地位真不低，双语展示了。 大旗前后各有二百蒙古精兵卫护，前面手持雪亮长刀，后面长矛如丛林，四百人都骑着清一色的白马，看上去很有些威武雄壮的样子。看热闹的百姓见了整齐军容，都大声欢呼。 沈飞四人却看出这些仪仗队只是虚有其表，骑术还可以，却没有练过武功，调车步骑营过来，同等兵力最多二十分钟就可以把他们全部吃掉。 杨灵月向沈飞传音说：“外面各省对蒙古兵都恨之入骨，大都城中竟引以为荣，想是数十年来天天见到蒙古朝廷的威风，竟忘了自己是亡国之身了”。 沈飞回答她：“没忘记的人早已经死光了，留下来的就全是浑浑噩噩的奴才了”。 两面大旗刚过去，突然间西边人群中白光连闪，两排飞刀直射出来，射向两根旗杆。每排飞刀都是连串七柄，七把飞刀整整齐齐地插入旗杆。旗杆虽粗，但连受七把飞刀砍削，晃了几晃，便即折断，呼呼两响，从半空中倒将下来。 只听得惨叫声大作，十多个人让旗杆压住了。众百姓大呼小叫，纷纷逃避，乱成一团。这一下突然变故，沈飞四人等也大出意料之外，转头向飞刀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人影在人群中一闪而没。 张三丰忽然向沈飞传音说：“原来是巫山帮的飞刀双刘，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是帮主梅石坚的弟子，以轻功和飞刀绝技闻名江湖。半年前巫山帮被鞑子官兵攻灭，梅石坚以下帮众被害者十之七八，其余也逃散了。 他们杀出重围，后来和峨嵋派杀出来的灭绝师太等人汇合，来过武当山一次，之后他们说要给鞑子点颜色看看，就离开了。原来他们这样大胆，也潜入大都来了”。 沈飞暗想还是张三丰见多识广，巫山帮这种帮会自己是不放在眼里的，当然不会去留心帮中人物。回了一句：“他们走了，已经打草惊蛇，鞑子官兵怕是要胡乱杀些人交差。现在还没有见到鞑子皇帝，不过估计这时候早已出了皇城，也快来了。万一鞑子官兵找到我们头上，就只能提前动手了”。 张三丰略微点了点头，这也是早就商量的预案之一。范遥提供的情况，以前几年大游皇城同样遇到过有人捣乱甚至行刺。无论有没有抓到正主，在场的鞑子官兵都要胡乱杀一批人，一为了交差，二显示威慑，自然想好了这种情况的对策。 果然只见那四百名蒙古兵各挺兵刃，在人丛中搜索捣乱之人。飞刀双刘早已经不见踪影，蒙古官兵自只乱哄哄地乱搜了一阵。没多久，人丛中有七八个人被强行拉了出来，嘴中大叫：“冤枉……”蒙古兵刀矛齐下，立时将这些汉子当街杀死。 这些仪仗队打仗不行，杀几个市民还是利索地很，不过算他们运气，没有找上沈飞四人，就让他们多活一会。杨灵月怒目圆睁，传音说：“放飞刀的人早走了，凭这些脓包官兵，也捉得到么？只会胡乱杀人出气，等会儿非除掉他们不可”。 乱了一阵，后边乐器声又起，过来一队队吞刀吐火的杂耍、许多西域秘技，只看得众百姓连声喝彩，对刚才血溅街心的惨剧，似乎已忘了个干净，让沈飞想起了鲁迅笔下的那些看客。 沈飞回应杨灵月：“看见了吧？只要鞑子的刀别杀到自己头上，他们都乐意安心当奴才。将来推翻了鞑子，非要好好收拾一下败坏的人心不可”。 之后是一队队的傀儡戏、耍缸玩碟的杂戏，更后是骏马拖拉的彩车，每辆车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饰的戏文，什么“唐三藏西天取经”、“唐明皇游月宫”、“李存孝打虎”、“刘关张三战吕布”、“张生月下会莺莺”、“刘智远白兔记”等等。 在大都百姓看来，这些扮戏或许算是极其精彩了，不过沈飞的地盘这些年官方和民间各种戏曲早就是主要的宣传手段之一，杨灵月也欣赏过不少，已经是个标准的戏迷，现在再回头看这些，只能说是极为简陋了，一脸的鄙视。 各辆彩车上插有锦旗，写着“臣四川行省左丞某某贡奉”、“臣广西行省右丞某某贡奉”等字样。沈飞觉得好笑，暗想四川军阀二十万大军丧尽，目前只有少量守军，自己随时可以出兵拿下，广西自己已经占了一半，要占另外一半也不会费什么事。 这两辆彩车也就是自欺欺人，向元庭和大都百姓显示这两个省还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沈飞记得书中本来是湖广和江浙，这两个地方早就已经被自己拿下，作不了假，否则早就被政敌戳穿弹劾了。 越到后来，贡奉者的官爵越大，彩车也越华丽，扮饰戏文男女的身上，也越加珠光宝气，发钗颈链等竟也都是贵重的翡翠宝石。蒙古王公大臣为讨“皇帝”欢心，粉饰太平，又各自夸耀豪富，都不惜工本地装点贡奉彩车。 一辆辆彩车伴随着各种音乐一一走过以后，就是梵唱阵阵，一队队身披大红袈裟的番僧迈步走来，装扮和在少林寺见过的汝阳王府招揽的那些人一样，看人数正好有四十个。 书中张无忌本来也有意行刺，被彭莹玉拦住，除了要留下一个昏聩的对手以外，也是担心在场的护卫高手不少，怕张无忌寡不敌众，可是现在四个人，每一个武功都不是张无忌可比。 那些番僧比少林寺多了十个，会不会武功还难说，即使都会，也只是充当护卫，不会用于进攻。只要袭击够突然，就不会让他们有并体联功的机会。 番僧过去以后，就是五千御林军，两千长矛手和三千弓箭手，护卫着一群身穿锦衣的民夫抬着一尊尊香烟缭绕，坐在轿中的神像，什么土地、城隍、灵官、韦陀、财神、东岳，以及诸般番神梵神：帝释、大黑天、毗舍奴、四面佛等等，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最后一神是关圣帝君。众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 神像过后，终于迎来了正主，手持金瓜金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一对对过去。围观的百姓一齐大叫“皇上来啦，皇上来啦”，远远看见一座黄绸大轿，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而来，上面坐着的妥懽贴木尔面目憔悴，萎靡不振。 不过他这副样子未必是因为书中说的荒于酒色，更大的可能是元军连场大败，局势江河日下。虽然还想忽悠大都居民，但是自己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书中的那个二十多岁的英武太子现在远没有成年，皇后、公主倒也一样跟在旁边，全身珠光宝气。 跟在后面的，又是三千铁甲御林军，前五千，后三千，八千护卫力量，算上那四十个喇嘛高手，确实是非常多了。不过沈飞、完颜萍、杨灵月有护体气墙，张三丰的见神不坏体质和太极旋涡劲气面前，根本不够看。沈飞用不大、传出稍远就会淹没在周围观众的欢呼声里，但是四个人足以听清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动手！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都喋血 随着沈飞一声令下，四个人一起开始动身，挤开了人流向妥懽贴木尔轿子所在走去。起初周边的百姓和士兵侍卫都还没有注意，如果是要行刺，除了极少数真正的亡命之徒以外，完全可以像刚才那次远距离发射暗器，那样根本不必露面，也方便逃脱，没必要挤到近前来，绝对想不到这次来了几个胆大包天，想要生擒妥懽贴木尔的。 每年大游皇城到皇帝出游的阶段，所有围观者都会争先恐后涌上前来，想近距离观看皇帝后妃和太子公主，因此护卫们对这些挤上前来的百姓没有多少警惕，御林军手执藤条，驱赶闲人。 沈飞四人虽然挤开了人群，却还是在稍落后于第一排，到第二排就慢了下来，驱赶围观人群优先第一排的人，对后面的沈飞四人还是没怎么留意。确不料四个人突然加速，沈飞冲上前时，带起一阵步罡气流，把周围人群和拦路的御林军都掀开，而迎面的两个甲士更是直接被撞得向后飞去。 《龙蛇演义》里王超最后追杀奥古斯都跑出一步30米，这还是没有内力系加成的爆发力，沈飞这一瞬间全力爆发，撞击力度远远超过了八极拳绝技贴身靠。那两个甲士像被呼啸的火车正面撞到一样，像炮弹一样飞进给妥懽贴木尔撞轿的侍卫人群，三排三十六人顿时被撞翻了两排，免不了筋断骨折，脏腑破裂，鲜血狂喷而死。轿子狠狠摔在了地上，把妥懽贴木尔摔得七荤八素。 妥懽贴木尔还没从突然的变故下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抬轿的侍卫出错把他摔了，破口大骂。幸亏是软轿，否则这一下非摔伤了不可。沈飞一把抓起他手臂向后扔出，完颜萍上前接住就制住了他的穴道。这时众在才反应过来，响起各种惊呼声音。 一经得手，四人回身就走，沈飞和完颜萍两个人开启步罡，犹如平地刮起了一阵阵龙卷风，把拦路观众和护卫甲士掀飞，仿佛主动给四人让出一条通道来似的。 张三丰合金钢剑挥出一道道太极旋涡，一排排御林军有的身体被切碎，有的像保龄球一样被气劲弹倒。杨灵月则一手持剑，一手持鞭，一硬一软使开了玉女素心剑法。一时间血肉横飞，当者披靡。各种惨叫声、惊呼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后面的御林军追不上，前面的五千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击伤击杀了不少围观百姓，两千人长矛手挺矛列阵，分成二十排塞满整个街头，像拒马一样迎面逼住四人，沈飞手中五个钢轮飞竖着飞出，惨叫声叫切割开人丛，顺便切下了几个人的肩膀和手臂。 完颜萍抓着俘虏开启了步罡乘隙冲入人群，又弹飞一大群长矛手，有人质在手，御林军也不敢肆意攻击。张三丰、杨灵月也杀进人丛，沈飞开起步罡断后。对于这群元军自杀不会客气，张三丰也是声明过“老道平生，专杀鞑子”的，等到杀穿两千人的长矛阵，已经砍杀伤了五百多人，这还是四人不想恋战的结果。 后面的三千弓箭手也不傻，看出四人只想冲杀出去，还没有被罡风波及就让开了道路，四人只击杀了两百多人就冲了过去，这并不是三千弓箭手怯战，是怕伤到被完颜萍抓在手中的妥懽贴木尔。让过四人，正是想从背后攻击。 果然等四人冲过去了以后，后面的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从背后向四人放出一片箭雨，可是所有的箭枝接近沈飞和完颜萍身边就被罡风掀落在地，连护体气墙范围都没有进入。 张三丰虽然初习禹步，还没有出步罡，不过沈飞贺寿时留给他的内家拳资料里可以有巴立明的招牌横练功夫《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大蟾气》的，这三门都是武当内家拳功夫，和张三丰的内力系也有很高的契合度，早已经练成。加上见神不坏的身体素质，偶尔有箭枝落在身上都像是停了一只苍蝇一样。 况且张三丰还是专修太极劲，施展开来自带旋涡气流。张无忌的太极拳和乾坤大挪移都能把阿三近距离的大力金刚指牵引得失了准头，何况是张三丰面对远距离射来的箭矢。 杨灵月同样练有太极、融合《金刚不坏体神功》、《乾坤大挪移》、《九阳神功》等一系列护体、挪移、卸力效果的于一体的内功，密集的箭矢当然也伤不了她。三千弓箭手见到四人在箭雨覆盖之下竟然都毫发无伤，极为惊异，嘴上连呼四人有妖术。 不过这两重御林军总算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前面的四十个番僧已经联起了手来，列成了四行，嘴里大叫“阿米阿米哄”，随着叫声响起，后面九人伸出左手，依次贴上了前面一人的后背并体连功，右手握一根金刚降魔杵。 最前面的四僧同样双手握着金刚降魔杵一横，拦住了去路。他们也看清楚了，以沈飞几人展示出来的实力，一拥而上乱战绝不是对手，并体连功还有一丝希望，至少能拖延到调集大军赶来。 除了召集并体连功那句咒语，嘴里又念念有词起来，沈飞听出居然是密宗“降妖伏魔咒”，《神雕》里归云庄金轮法王战小龙女之前念过，他们看了四人的神奇武功，同样误以为会妖术，念咒打起了预防针。 并体连功、金刚伏魔杵、降妖伏魔咒，看来这批人就是金轮法王、达尔巴一系的传人无疑了。可能是《龙象般若功》练习效率太低，极少的几个练到高端的战力还都死了，就没人再熬工龄了，想到利用并体连功量产普通高手联手对敌了。 看到这副架式，沈飞脚下禹步不停，身周罡风不歇，手中钢轮再次飞出，前排四僧舞动大杵连连与钢轮产生重兵器间的撞击，钢轮像回旋镖一样飞来飞去，一次次飞回沈飞手中，又一次次与黄金杵撞击，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杨灵月右手长鞭挥出，卷向众僧，也是连连与他们手中的黄金杵相交，不同的是杨灵月挥鞭之际运用上了吸星大法，每一次都吸取番僧部分内力。《笑傲》中令狐冲在与冲虚比剑时就能在双剑相交时吸取冲虚内力，杨灵月当然也行。只是沈飞的钢轮飞动之际需要脱手，吸星大法却是无法奏效。 一列10个番僧，按一个番僧四十年藏密功力算，无论内力数量还是质量都是无法和喝了两坛顶级药酒，又是修炼沈飞同款内功的杨灵月相比的。不过如果真拼上内力番僧可能改变队形，不再是十人一列，可能有麻烦，远不如这样番僧一边要分出功力抵挡沈飞的钢轮龙飞，一边杨灵月一次次挥鞭吸取安全。 前面四个番僧感到自己的内力急速流失，虽然觉得不妙，终究不明所以。而且杨灵月鞭法精妙，这是融合了独孤九剑、玉女素心剑法、太极剑法、白蟒鞭法、武当七十二路龟蛇剑法于一体的剑招，防不防胜，又有沈飞的钢轮在旁边连击，必须全神应付，也没有心思想其他问题。 另一头，完颜萍和张三丰则是回身杀入了弓箭手群中。张三丰脚踏禹步，手中合金钢剑使开太极剑法像切割机一样收割着人命。完颜萍身周罡风卷起，一手抓着妥懽贴木尔，另一手使一把钢刀，招法神妙莫测，每一刀击出必有一人在惨号中丧命。 完颜萍的刀招不仅集她学的第一门高级兵器，少林燃木刀法、血刀大法、三皇炮锤的无极刀、春秋大刀各种高阶刀法于一体，还时不时像令狐冲假扮吴天德时那样，以刀作剑，使出独孤九剑的剑法，杀伤效率更胜过张三丰，让张三丰也是眼中神彩连连，惊叹完颜萍招数之神妙狠辣。 弓箭手队在两人杀入人丛后无法射箭，也都纷纷取出近战弯刀抵挡，从不同方向击向完颜萍和张三丰，虽然无法伤到两人，不过完颜萍手中的妥懽贴木尔好几次被刀锋割过衣服，擦过脸颊脖子，他虽然被制住穴道，说话却可以，嘴上惊叫喝骂连连，那些弓箭手被他骂得心惊胆战，出手有了顾忌，更快被两人成片成片击杀。 没一会儿，等弓箭手伤亡过千时，长矛手队赶到，这次他们学聪明了，不上来近战，利用兵器长度优势挺矛扎来，不过他们兵器强度远不如贯注了完颜萍和张三丰内力的合金钢刀剑，矛头像豆腐一样被切落在地，接着是矛身，等长矛被削成了擀面杖，就轮到削他们的身体和性命了。 之后妥懽贴木尔的侍卫也赶到了，刚才抬轿子的三十六人被沈飞一下子撞飞死伤了二十几人，剩下还有十多个还有战斗力，这些人也是经过层层选拔武功不低，放到江湖上也都是一派掌门的身手。不过能被沈飞一下撞飞，那在完颜萍和张三丰面前，却和弓箭手长矛手一样，只有被屠杀的份。 而沈飞、杨灵月与四十个番僧的大战，不久也分出了胜负，单独一个番僧和杨灵月的功力差距极大，即使只是鞭杵兵器交击，也最多五下就被吸干内力，十人并体连功，只需要五十击，四列纵队，撑死也只能抵挡两百下，何况还要应付沈飞的钢轮。 鞭杵一次次交击，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一排两排，四十个番僧都感觉到了内力急剧流失，觉得不妙。可是一时又想不出对策，等鞭杵交击到一百六十多下，有八成内力被杨灵月吸取后，即使沈飞远没有尽全力，他们也承受不住沈飞的钢轮飞击，被震出内伤嘴角溢血。 沈飞钢轮改横为斜切击，等钢轮回到沈飞手中时，四十个番僧全都血溅当场，倒地不知生死。沈飞大喊一声“撤”，完颜萍和张三丰也脱离战斗转身而走。 昨天商议行动时就决定如果大都城里有武功高手，也要趁这个机会一举歼灭，张三丰也是知道藏密并体连功之法的，才会为沈飞和杨灵月争取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了。 其实如果是强行突击，即使四十个番僧并体连功，四人也可以直接闯过，不过是为了让杨灵月吸取他们的内力，才用这种打法。这其实也是出于对完颜萍和张三丰武功的强烈自信，知道吸光番僧功力这么点时间他们绝对可以拖延，现在高手尽灭，更无人可以阻击，可以大摇大摆地闯出城去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顺利归来 四十个番僧并体连功的功力被杨灵月吸取八成，之后无力抵挡沈飞的五轮大转钢轮飞袭，被震出内伤倒地生死不知。大都城里高手尽没，沈飞大喊通知张三丰和完颜萍撤离，之后一路所向披靡。 大都城里今天人山人海，无论是扮戏的演员还是围观的百姓都聚拢在一起，遇到这种人都是开启步罡和各种劲力技巧把他们掀飞、弹开和挤倒，加上惊恐大乱之下互相踩踏，受伤是难免，但是倒霉被踩死的人倒是不多。 遇到手持兵刃的士兵，那就不客气了，挥舞飞轮刀剑鞭收割性命，血肉横飞，无论有没有列成阵势，都抵挡不了四人强闯，何况手中还有妥懽贴木尔这个人质，对手不敢放开了打，就更加无往不利了。 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了城门附近，只听“嘎嘎嘎”几声响，等四人挤开人群，终于还是慢了一步，千斤?已经落下。 中国古代城墙建设大部分都是夯土加包青砖，高级点的还会混入糯米和蛋青，比如耸立六百年的南京明城墙，材质不比水泥差。北京城墙也被苏联专家鉴定至少还能使用几十年，军事重镇的大城还要建瓮城、千斤?等应对敌军攻城。 哪怕是现代水泥建设的墙体也是用水泥把砖石粘在一起。可是现在的大都城墙却全是夯土而成，并没有包砖，一遇到天下大雨就容易崩塌。这一点蒙元统治者当然知道，曾经也想给城墙包上砖，可是材料不够，或许是舍不得工本，就割了一些芦苇放在城墙上了事，毕竟只是防雨水嘛。 因此大都被称为苇城，民间俗称“蓑衣披城”，后来元末天下大乱，反元义军四起，担心被义军火攻烧城，才把芦苇撤去。现在自己把反元起义声势提前了十年，不仅城上已经没有了芦苇，而且安上了一道千斤?，算是稍微加强了些防御力，不过还是没有包砖，更没有建设瓮城，这个四人在进城时都已经观察到了。 可是今天闯到城门下，千斤?已经落下了。沈飞不知道这道千斤?有多重，不过见过史料，留到现代的北京城得胜门的千斤?重四千斤，材料是外面铁皮包裹内层实木，厚九厘米。 这样的配置如果要强行破关也容易，只要决心用空间里的“作弊器”，都不用上古斯塔夫无后座力炮，拿最烂大街的rpg-7，破甲能力都有260毫米，而且打的是坦克，要砸开这个铁木大门就像撕豆腐一样。 可是沈飞不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是想用“常规”一些的办法。三天前进城时在看到千斤?就想到这种可能，早有了应对的预案。用轻功上城墙，不过不是用上天梯，《神雕》里提到上天梯施展时提的一口气不能断，如果被干扰会出意外，虽然以四人的武功中招的可能性很低，但是沈飞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城墙上的士兵不多，也就是两百多人，不过已经严阵以待，什么滚木檑石、金汁，刀矛弓箭只需要换个方向就可以用。沈飞手中钢轮向城墙飞出，“铮”一声有一半扎进城墙的八米高处。 在黄山山谷里测试过，四人一跃的极限高度能到十米，以这样的功力，如果换在一个中武世界，像虚竹一样抓两个人跃过西夏灵州城头完全能办到。12米高的城墙，借力一次就能轻松上去，八米作为中间借力点已经是很保险的高度了。 趁着城墙上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时，完颜萍首先纵身一跃，像一只大鸟一样拔地而起，在人们惊异的目光中脚尖往插在城墙上的钢轮一点，人就二次升起上了城头。城头上两百多士兵也有一部分反应比较快的，可是他们已经在军民的惊呼时知道妥懽贴木尔被抓了，就在完颜萍手中，如果攻击可能会伤到妥懽贴木尔。 如果他们刚才毫不犹豫地把滚木檑石金汁倾泻下来，再喊一嗓子，提醒身边的士兵果断攻击，那也许真会给完颜萍造成一些麻烦，至少难保抓在手里妥懽贴木尔毫发无伤，就算杀出城去，在急速赶路的半路上他也可能伤重而死，那这次行动就失败了大半。 可是这么一犹豫，他们已经失去了唯一可能破坏这次行动的机会，也失去了他们很多人的性命。完颜萍一上城头就开启了步罡，阵阵气浪转瞬之间就把几十个人掀下城头。杨灵月、张三丰、沈飞也先后上了城头，扩大完颜萍打开的缺口。 城头上的士兵很快被清理地差不多了，只留下最后四个充当肉垫的点住了穴道。李莫愁、金轮法王能拿士兵当肉垫跃下襄阳城墙，同样出自古墓派、武功更高的杨灵月当然更加可以。 临走还要给城里留下一些礼物，看着城下驱开百姓，嘴里惊叫着各种口号已经追近的士兵，四人拳脚齐施，把放在城头本来为了对付敌军攻城准备的滚木檑石、金汁大锅全部一个不剩地打了下去，冲到最前面的几十个追兵首当其冲，在连声惨叫咒骂里被砸得血肉模糊，当场死亡，后面来不及刹住的几十人也被波及受伤。 看着城下追兵狼狈的样子，四个人冷笑了一声，把那四个肉垫兵打下了城头，紧接着就飞身跃下了城墙。其实在地上连放上四个肉垫只是加一道保险，身在半空中时，四人就把手中的刀剑钢轮插进了城墙中，延缓了一下坠落势头，再拔出各自的兵刃，轻松落地。 到此这次行动最关键的一步完成，而代价仅仅是在大都的城墙上留下了一个钢轮，像这样的钢轮沈飞上次让人打造了二十多个，简直微不足道。 妥懽贴木尔被这两次在城墙上窜高伏低吓得浑身发抖，刚才在城里，四人需要他对拦截的元军和高手造成心理压力，任他随意喝骂威胁，经历了这场撕杀和翻城出了大都，他知道抓他的这四个都是如神仙妖魔般厉害的人物，加上刚受了刺激，只剩下恐惧，再也不敢乱扯废话了。 完颜萍也懒得再听他啰嗦，顺手点了他的穴道，至于大都城里怎么乱作一团就不管了，怕妥懽贴木尔经不起折腾，沈飞给他喂了一颗生生续命丹，四人就开始了急速赶路。连续急行12个小时进入了山东境内，在这里的秘密据点稍作休息，又连续赶路五个小时回到了安徽南塘帮总部。 一到安徽，还是正月初二凌晨，天还没亮。不过有不少人还沉浸在过年的喜庆里没有休息，军队、南塘帮和明教更是有专门的人值夜。见到沈飞四人从外面回来，还抓着一个衣饰华贵的鞑子，还感到奇怪，他们还以为沈飞四人没出去过，只是正月初一都没有公开露面稍微觉得有一丝不寻常。 沈飞当即下令，召集所有南塘帮和明教、军方高层开会，在会议上向众人说明了这次发生的事情：他和完颜萍、杨灵月、张三丰一起潜入大都，在昨天“大游皇城”，鞑子皇帝出宫时冲散护卫把他生擒，又在御林军、侍卫、番僧高手的合围下杀了出来，离开大都一路疾行，最终回到了安徽。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南塘帮总部一下子沸腾了，众人万万没有想到，沈飞在新婚不久就会带两位妻子和张三丰秘密出击，深入敌巢作出了这样一件惊天壮举。这可是大涨了汉人的威风，消息只要传出去，相信从整个红巾军控制区，到部分还是沦陷区的汉人都会欣喜若狂。相反蒙元文武百官和军民极其奴才会陷入空前的恐慌和沮丧。 况普天和范遥知道沈飞关注过大都的消息，让他们安排在大都布置眼线，打探正月初一的“大游皇城”是不是正常举行。不过他们最多也只是猜到沈飞将安排人行刺鞑子皇帝，就像成功行刺鞑子宰相脱脱一样，却绝对没有想到沈飞会带人亲自出手，而且还是生擒鞑子皇帝又安然返回。 这样大胆的行动真是让他们既错愕又惊喜，要知道参加行动的这四个人，三个是沈飞一方的最高领导人，另一个是中原武林的威望最高的泰山北斗，万一这四个出了点意外，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背后冷汗直冒。不过转念又想，如果不是这四个武功通神的人一起出手，也是绝完成不了这样的奇功。 沈飞说：“你们安排，天一亮把鞑子皇帝被生擒的消息传出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个消息传遍所有我们自己的地盘和部分还在鞑子手里的地盘。 再放出消息，我们会把鞑子皇帝押往湖广襄阳，公开处死。用他这条命祭奠当年抗击蒙古的襄阳军民和武林前辈。再向蒙元朝廷下战书，如果他们想要救人，到时候可以派遣大军来襄阳和我们决战。 消息里说清楚，要是他们不敢来，那我们就去。在公开处死鞑子皇帝以后，我们就会挥军北伐、彻底覆灭蒙元，恢复华夏江山！准备一下去办吧”。 众人听到沈飞的话，都心情激荡，极为振奋，升起一股巨大的豪情。本来很多人都怀疑沈飞为什么不迅速挥军北上，在覆灭两路三十五万大军之后，趁着元军来不及集结兵力时，如果命令在山东集结渡海攻取辽东和朝鲜的大军直攻大都，怕是现在已经拿下大都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个惊人计划。 生擒鞑子皇帝，这个消息一传开，就已经是大涨汉人威风，灭鞑子气焰的大事。如果再在襄阳公开处死鞑子皇帝，加上再来第三场歼灭战，彻底灭掉鞑子最后拼凑起来的主力大军，再挥军直上大都，那真是能彻底洗刷汉人亡国数十年的奇耻大辱。 杨逍问：“教主，我们打算在什么时候在襄阳处死鞑子皇帝”？ 沈飞说：“今天是正月初二，两个半月多以后，三月十九”。 周颠一拍大腿，大叫：“好！三月十九，就是当年崖山海战落幕，行朝君臣十万军民殉国，大宋灭亡的那一天。在这一天处死鞑子皇帝，再杀他十几二十万鞑子大军，正好洗刷汉人亡国的耻辱，不仅是为襄阳军民和武林前辈报仇，也是为崖山之战的军民报仇”！ 沈飞笑着点了点头，众人听周颠这么一说，全都明白了沈飞为什么选择在三月十九日作为公开处死鞑子皇帝和与鞑子大军邀战，忍不住都握紧了拳头，连经历过宋亡的张三丰也不例外。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决战将临 事情交代完毕以后，沈飞四人就去休息了。让胡青牛负责看押妥懽贴木尔，以他的医术，可以确保人不会死掉，还另外派了十个记名弟子和十个葵花卫辅助，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天亮以后，各种信使就四出传递沈飞四人进入大都，趁正月初一“大游皇城”时，在重重护卫之下生擒妥懽贴木尔，又杀出重围安然脱身的消息。 十几天之内，从东南到中原，从山东到辽东所有红巾军控制区得知消息都欣喜若狂，而在元庭控制区，则是通过趁夜里贴传单，白天口口相传的方式传递消息，信誓旦旦说自己当天就在大都城里想看热闹，亲眼所见整个过程。 当天四个人怎么撞死一大批侍卫抓人、杀穿御林军、尽灭番僧团、纵身上城墙杀光城中卫兵后又跳城而去，临走时还掀翻城上的滚木檑石金汁造成上百追兵死伤的事情讲得绘声绘色。 当然整个详细过程不是一下子完整说出来的，一个人说一部分，到十几天以后才把事情全部拼接全，流程过程中当然也免不了会有变形和夸张，至于最终传成什么样这就不管了。 当天事后，大都也打开城门派出追兵来追过一阵子，只是不可能追得上世上武功最高的四个人的轻功，当然也有一大批百姓和行商趁机涌出城来，消息也随他们一起传出了大都城，和情报司安排的传言互相印证，因此消息想封锁住是不可能的。 妥懽贴木尔这些日子一直被制着穴道，回到了安徽，就不会再给他生生续命丹这样的顶级灵药了，不过也不差，每天都在给他灌参汤。意外的是在内部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投效沈飞的不少曾经仕元或者认同蒙元统治的中低级官员纷纷发声，说妥懽贴木尔毕竟是皇帝，即使被俘，也应该受到礼遇。 还有些论调说什么只要礼遇妥懽贴木尔，肯定能让他和元庭感恩戴德，可以兵不血刃劝降元庭，和平接收政权。还有不少人涌到南塘帮总部要向沈飞当面进言。 沈飞连见都没见他们，对于这类论调，毫不客气地回应，不会承认蒙元政权的地位，他们只是一群侵占华夏的匪徒，其中没有什么皇帝，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劫匪头子，部族酋长。这些有亲元心思的人物满心沮丧地被打发走了。 之后的行为更是态度分明，半个月后，由朱长龄亲自主笔写了一篇檄文，声讨蒙元侵占中原以来的各种暴行恶政，宣布要把妥懽贴木尔押往湖广襄阳，于崖山海战落幕之日三月十九日把他公开处死。同时发出邀战，元军或者在那一天前来救人，或者之后红巾军集结兵力开始北伐，早战还是晚战任由他们选择。 檄文发出之后，沈飞和一众高层就带上四十个记名弟子和葵花卫、以及五千兵马押送妥懽贴木尔的囚车和大批辎重物资前往湖广。这次同行的人最多，以前沈飞几次出动，也带了一些随行人员，可是至少主持教育工作的朱长龄是留下来的，可是这次他也跟着走了。 原因非常简单，当年他的曾祖朱子柳也是长期助守襄阳的重要人物，实际上充当郭靖和黄蓉的“副参谋长”角色，也是丐帮以外的江湖中人里极少数常驻襄阳的人，武家兄弟是郭靖的弟子，这次的事情他们作为朱武两家的后裔当然也要参加，于是他们负责教育的那几个未成年亲传弟子这次也要一起随行。 殷离、小昭、张无忌、杨不悔、雪岭双姝、卫璧这些未成年的亲传弟子要走，他们的父母当然也要跟着。于是张三丰和武当四侠这次都一起回离襄阳不远的武当，殷素素、杨逍、纪晓芙、杨不悔、韩千叶、郭思华（黛绮丝）以及其他明教高层都一起走。 而这次留下的，只有彭莹玉、冷谦、王难姑、况普天这些与沈飞关系密切、身兼明教和南塘帮双重身份的人。有这些人在，军事、武功、情报、防毒齐全，还有部分记名弟子和葵花卫辅助，安徽这里完全可以放心，虽然这次动静挺大，可是还不是总部搬迁。 大军行动就没有顶级高手轻功赶路这么快了，一路上走了二十天，还有一半是乘船走的汉水，二月初六才到了襄阳。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元庭乱作一团，开始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都城里劫走了妥懽贴木尔，难以制定对策。 檄文公布的二十天里，又陷入了巨大的争议，皇帝被抓，对方还扬言要公开处死，这对他们当然是奇耻大辱。可是山东、湖广和辽东都已经落入了红巾军，其实就是沈飞之手，想打穿这些地方攻击安徽难如登天，而且如果大都空虚还有可能被辽东的红巾军乘虚而入从背后袭击。 如果依照檄文下的战书在襄阳决战，沈飞明显是以逸待劳，严阵以待，而且选择的时间地点明显是想一雪前耻，作了充分准备才有这种布置，加上前面两场大败已经吓破了胆，元军实在是没有信心。 可是檄文里说如果他们不应战，杀掉妥懽贴木尔以后就要马上北伐，到时候红巾军杀人祭旗雪耻以后，士气肯定高昂，元军会更加沮丧，到那时抵挡红巾军北伐会更加难打，甚至有人提出放弃大都北逃哈拉和林。 幸亏“皇后”和“太子”还在，最终稳住了人心军心，这才是在大都中沈飞四人明明可以把元庭皇室一锅端掉却没有下手的原因，如果完全摧毁元庭中枢，群龙无首，可能真就撤离大都，四散而逃了，难以聚而歼之。 他们能在之前两次大败以后又集结三十万大军，还是有些手段的。他们以大都危急为由召集各地军队拱卫大都，前来的各路大军本来都是各怀鬼胎，不少都打着董卓曹操和历史上孛罗贴木尔的的心思想要进大都夺权。 可是最强的两股地方军阀已经覆灭，其他来大都的几路军阀野心虽大，却眼高手低，被元庭来了一出“引蛇出洞”，稍有异动就被高手以叛乱罪名拿下，之后就是军队清洗整编，除掉了一批异己和纨绔饭桶，提拔起一批家属在河北与大都的中低级军官，才控制住了汇聚而来的三十五万大军。 大都高层几经商议，觉得还是在士气没有彻底崩溃之前提早在襄阳作战为好，为了救妥懽贴木尔而战还能凝聚起军心，即使救不出人也可以拼死大大消耗敌军兵力，最后即使要撤出大都，也能多争取一些敌军休整的时间。 他们已经打探清楚布置在襄阳附近的大队大概有二十万人出头，最终决定由王保保的弟弟脱因贴木尔率领二十五万大军出击，走还没有被沈飞控制的山西、陕西绕路进入湖广，剩余的十万大军继续驻守大都附近拱卫，防止在山东和辽东的红巾军乘虚攻击大都。 脱因贴木尔大军出发只比沈飞晚了两天，显然是明白他们在路上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在沈飞等人率五千军队到达襄阳之时，对方军队还在山西境内爬山呢，连陕西都没进入，这也是为了在路上充分休息，保持体力，以最佳状态投入在襄阳的决战。 沈飞已经到了，元军还在路上行军。这是极宝贵的时间，正好趁机作各种准备。于是下令赶紧安排四件事： 一是坚壁清野，把湖广境内所有元军进军路线的居民全部迁徒，以避免被元军过境时劫掠荼毒，在这项工作中，武当派在当地百姓中的威望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执意不愿意搬迁的也不勉强，就让他们自求多福。 二是加紧武器装备的生产，而且是弓弩箭矢石弹等冷兵器数量占优。如果遇到下雨天，燧发枪最多只有一半能发火，为了保证在天气不利时的打击密度，就采用冷热兵器交互使用，乃至冷兵器远程打击投射为主的方略。 这样的大战未必是一天能打完的，就算是一天之内决出胜负，也要追击溃敌，整个期间不可能没有一天下雨，按以前的经验，雨天火器的火力投射密度还是不够，既然有了箭匣连发弩和大漏斗连发投石机这样的高密度冷兵器，当然是火器无法全力发挥时的最佳选择。 三是各地增加江船的生产及修整各地码头，以便建立物资运输水册。之前东南几省是沿海地区，造船以福船这样的海船为主。内河作战需要渐多时才逐渐转向江船不久，襄樊就有一个制造江船的工厂。不过目前才造出游弋在汉江上的海沧和苍山战船，能于内河运输的江船只有十艘。 四是集中现在十艘能用于运输的江船全力从南方运输各种军需物资，尤其是台湾开采的储备数年的石油，全力用于制造武器，这一仗打完，几乎可以说毕其功于一役了，就是打掉一半的储备也是值得的，新制造的江船一下水也投入运输。 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动了起来，各项工作都轮班倒着日夜不停地运转着，等待着敌军赶到，大战来临。时间一天天过去，汉水之上每天都是战船巡游，襄樊城外，每天都有车城进出练兵，每隔三五天，都有一批军需物资入库。 总算到了约定的三月十九日那天，元军在三天前就已经到达，已经试探性交手了几次，双方伤亡都微乎其微，很在默契地等到了这一天。妥懽贴木尔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巨大的刑架上，上面堆满了柴草，浇上了火油。 对面元军军营上看着，连声喝骂惊呼威胁，都看出来了这边想干什么，可是这个距离，他们没有任何武器能攻击到，即使骑兵突击，恐怕也来不及了。 他们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妥懽贴木尔身上已经被下了金蚕蛊毒，已经痛苦哀号了一夜，现在连出大声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有气无力地低声呻吟。即使今天不杀他，过几天也会毒发而死。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战襄阳 绑缚妥懽贴木尔的架子有四米多高，无法和当年襄阳城外绑缚郭襄的高台相比，不过绝不可能是任何人可以解救的。这不仅是因为妥懽贴木尔自上已经被下了必死之毒，还因为架子前面站着一批这个世界上武功最高的人。 沈飞、完颜萍、杨灵月、张三丰、杨天鹤、龙子兰、郭思华（黛丝华）、朱长龄、武烈、灭绝、史火龙，起步都是武林一流高手，都和当年参加襄阳大战的武林前辈有极深渊源。在他们身后一里处，车营已经连成了一个个车城。 二十五万元军行军两个月多才到达战场，消息是绝瞒不住的。沈飞已经得到了确切情报，这次来的元军中没有水师，就赶紧调整了部属，在汉水之上改建了四个大码头用于物资集散，辅助大军的后勤，战船分出一半来用于运输。四分之一保护码头，最后四分之一随时准备用舰载武器攻击岸上的元军，或者登陆拦截溃军。 当年的襄阳大战，襄阳是被围困多年，宋军夏贵率3000艘战船，五万水军大摇大摆地驰摇襄阳运输补给，极大了刺激了元军，之后有意识地加强了水军建设，由降将刘整组建了七万水军，以后一路南下，直到崖山海战都是元军主力。 可是现在，元军水军绝大部分都是驻扎在东南几省，这些年早就已经被自己鹊巢鸠占消化成了自己的水师，“蒙古海军”已经成了笑话延续到二十一世纪，那当然就不需要这么多水师对敌了，还是保障后勤，或者转成陆战队拦截溃军作用更大。 于是提前下令八万车步骑营越过襄阳、樊城，渡过汉水联结车壁列成几个大型的三面车城，只有向内一面随时准备打开接受补给运输，这个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车城中各种武器装备齐全，已经有三分之一人手、骑兵营全部武器换装成了高锰钢制。 沈飞手中举着一个火把，看着前面的骚动着的元军军阵，大声说：“九十年前，就在这襄阳城下，蒙古鞑子同样大军压境，鞑子皇帝蒙哥御驾亲征。鞑子抓住了郭大侠小女，峨嵋派开山祖师郭襄女侠，也是在城外搭起大架子，以要烧死郭襄女侠为要挟逼迫郭大侠投降。 结果在黄岛主布下二十八星宿大阵之下，襄阳大军以少胜多，四万大军大败出战的七万蒙古鞑子，救出了郭襄女侠。神雕大侠杨过更是在此战中以桃花岛绝技弹指神通击毙鞑子皇帝蒙哥，大大涨汉人的威风。可惜的是还是无法避免最终神州陆沉，蒙古鞑子窃居中华，肆意屠戮欺压劫掠汉人。 七十年前，也是三月二十九，崖山海战落幕，十万军民殉国。可是有血性的汉人没有死绝，从去年我们一齐祭奠过的许夫人、到海沙派掌门陈良臣率领的义军连绵不绝，到古墓派、明教、昆仑派、武当派各个武林前辈，都在或明或暗一直在反抗蒙元的暴虐统治。 直到红巾军起义，总算给了鞑子沉重打击，光复东南、湖广、山东、汴梁，甚至出关攻陷火烧了鞑子上都哈拉和林，策反了汪古部，至今，已经有脱脱、李思齐、张良弼、察罕特穆尔、扩廓贴木尔、答失八都鲁、孛罗贴木尔授首，超过七十万鞑子大军覆灭，鞑子的日子不长了。 不过毕竟还没有竟全功，因此，我才带着两位夫人和张真人深入鞑子巢穴大都，在鞑子粉饰太平的正月初一大游皇城时，生擒了鞑子皇帝妥懽贴木尔。 今天又是在襄阳城下，我们也立起大架子，再处死一个鞑子皇帝，却不需要鞑子大军投降，只想把他们尽数歼灭。为崖山大战殉国的军民，为襄阳大战殉国的军民和武林前辈，为鞑子窃据中原以来死在鞑子暴虐统治下的无数百姓报仇！也是为以后挥军北伐，彻底推翻鞑子统治祭旗”！ 沈飞这段话运内力说出来，声音远远扩散出去，襄樊城内外的军民，汉江上的水军，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对面的元军军阵，也一样能听得见，有不少懂汉语的人已经听懂，骚动更加剧烈了，两个万人队骑兵大叫着挥舞兵器朝这边猛冲了过来。 话一说完，沈飞也不拖泥带水，手一挥，火把扔出，“哄”地一声点着了架子上的柴草和火油，妥懽贴木尔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撕心裂肺地惨号了起来，之后说了一声“走”，就带着众人撤离了。 站在前面这批人不是一派掌门就是一流高手，一撤离骑兵短距离也难以追上，这就是沈飞敢带着这些人到阵前的原因。灭绝、史火龙、朱长龄、武烈、郭思华（黛绮丝）等人轻功还没有到可以超过全力疾驰的战马，沈飞、完颜萍、杨灵月、张三丰、杨天鹤、龙子兰、只能迁就他们的速度。 那一队骑兵追到了射程以内，纷纷张弓搭箭，射出一阵箭雨，沈飞等人各使绝技，拨开了箭雨掩护其他几人，等到其他人都退到了车阵之后，沈飞一行才加快身法，飞身跃进了车营里面。 今天运气很好，没有下雨，这些元军也不知道之前几路大军猛攻在车步骑营面前被一点点消耗光的经历，即便是高层在少数逃出升天的溃兵那里知道了大概情形，为了避免动摇军心，也不会在军中大量散布，最多就是小范围作一些准备，这就有了重蹈覆辙的可能。 而沈飞命令军队越过汉水和两道坚城，在开阔地上列阵，就是引诱元军突击意图，可是最先出击的两万人一阵箭雨，没有取得任何战果，却失去了攻击目标。 等他们追到木架子前，妥懽贴木尔已经被烧成火人，他们也不敢砍掉木架，那样摔下来直接摔死，只能停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继续大烧活人毫无办法。车步骑营也没有攻击，毕竟他们还没有进入射程，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峙局面。 后面的元军也发觉了这种诡异的局面，不过毕竟看到这边列阵车营兵力不如他们，令旗招展，战鼓响起，发动了分散波次冲锋，速度却一点不慢。希望通过波次冲锋尽量消耗车步骑营的弹药，看来脱因贴木尔制定战术时也是参考过以前逃回溃兵的情报的。 车步骑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战术，只要敌军不进射程范围，就不动，一进入各种武器的射程范围，就梯次开火。只是敌军没有前面几战密集，杀伤效率不高。有时发射几次杀了一个方向中的零散几个敌军就要停火，等着下一方向的敌军接近。 可是这次自己准备的军械弹药箭矢非常充足，还有汉水上每半个月就会有三艘新下水的苍山船接力从南方各种运输，准备好了像二战时美国大爆自由轮胜利轮，轮船比德国鱼雷多的办法堆死元军最后的这支人马。只要灭了这支元军，元庭就会彻底胆寒，还在大都的孤儿寡母，大概率就会像历史上那样，不战而逃了。 还是熟悉的套路，佛朗机、一窝蜂、五雷神机、燧发枪、连发神臂弩依次开火，冒着铳炮箭矢能接近战车的人不到四成，又被杀手队出车列鸳鸯阵全部击杀，前后两个多小时，四万多冲击的骑兵就没了，而沈飞这边的仅仅是在近身搏杀时造成的很有限不到千人伤亡，还是连不影响作战的轻伤都算上，而且军医马上在救治，换上其他的士兵迅速顶替伤亡士兵的位置。 对面元军总算是知道之前的几十万元军是怎么覆灭的了，脱因贴木儿脸色发白，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平静。过了约十分钟，又是一阵令旗摇动，鼓声连绵响起，最前面的一队元军抬出了一面面巨型钢盾，估计至少十个人抬动，整个元军军阵在巨盾保护下缓缓前进。 在小说中少室山大战，元军第一次攻击吃了洪水旗一波喷射腐蚀性毒水败退以后，第二次发动攻击用的就是这种办法，不知道是不是脱因贴木尔想到的对策之一。 元军的武器射程远不如沈飞，像这样推进到可以攻击的距离最起码要三十多分钟，就没有这样等下去。龙子兰和父母指挥十几个古墓派弟子打开了八个大蜂箱，露出了上面爬满了的蜜蜂，接着杨天鹤、龙子兰、杨灵月和所有古墓派弟子都运足的内力，吹出了一声声连绵的口哨，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整个战场。 顿时响起了一声声“嗡嗡”的蜂鸣，成群结队的玉蜂升空而起，像一片片巨大的白云，玉蜂的飞行速度远胜普通蜜蜂，每秒十多米，才两分钟多，就飞临了元军上空，不少元军不明所以，好奇的抬起头看看是什么，却不料头上的白云突然像一张在网覆盖了下来，冲入人群，元军中响起了此起彼伏地惨叫声，巨盾和各种兵器纷纷掉落在地，金属落地声音不绝。 杨天鹤夫妻在岘山山谷里驯养的玉峰已经达到三十万只，留在黄山山谷由弟子人主持的峰群也扩大到了十万只，沈飞让他们全部运了过来，四十万只玉峰大军全部撒出去，让元军感受到了集束炸弹似的空袭，被玉峰蛰了以后，连武林高手都会疼痛难忍，更别说是这些普通士兵了。 不过四十万玉峰不可能每只都蛰中一个人，通常是一二十只玉蛰同时攻击一个元军，把他蛰成猪头，一波攻击，就有将近万多元军失去了战斗力，又是一声唿哨声响起，“嗡嗡”声中，蜂群又脱离正蛰着的人群飞向其他元军，只是蜂群规模比刚才小多了。 等到第二波攻击完毕，这次冲锋的四万多元军已经没有一个还有站起来了，都倒在地上惨号打滚，不断在自己身上拍打，杨灵月等人又用口哨把召回蜂群，可是还能飞回来的蜂群规模不到出击时的四分之一，不到十万只了。 沈飞知道，有一部分蜜蜂的蜂针上有倒钩，与体内的毒囊相连，蛰人后强行拔出倒钩会把体内的毒囊和肠子等器官也带出，很快就会死亡，可是像马蜂、熊蜂、胡蜂等蜂种的蜂针上无倒钩，可以轻易拔出，反复蛰人。能飞回来的十万玉蜂大概就是这类蜂种喝玉蜂蜜浆训化而成的，而三十万玉蜂在这次“自杀性袭击”中牺牲了。 第二百三十章 准备建国 看到飞回来严重“瘦身”了的蜂群重新停到了蜂箱上，杨天鹤和龙子兰指挥着古墓派弟子侍女们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罐罐玉蜂蜜浆开始喂饲玉蜂，随后就离开了车城，回去岘山养蜂基地了。 杨灵月感叹说：“这段时间训养的玉蜂，一下子没了近八成。剩下这些也需要喂食大量玉蜂浆，在这一战中无法再出击了”。 沈飞笑了笑说：“这阵子已经积累下了大量玉蜂蜜浆吧？只要有玉蜂蜜浆，以后就能训养出源源不断的玉蜂来”。 杨灵月有些不满，说：“那也经不过这样消耗啊”。 沈飞说：“这一仗打完，就不会有这种大量的玉蜂消耗了”。 杨灵月明白，这一战之后，确实不会再有这种规模的大战，有的是时间可以训养更多的玉蜂。 对面的其余元军又出现了变化，又是一种旗鼓响起，元军分成两股，一股元军手持巨盾，却没有像上一阵那样逼近，只是原地守卫，后面的一股元军竟开始缓缓后退。沈飞见到一种情况，起初还有一些奇怪，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元军是要跑。 没有第一时间想明白是因为两波进攻，元军只是损失八万，还不到三分之一，没有想到他们会跑。转念一想马上明白了，这股元军本来就是在大都事变，元庭气势大衰以后硬着头皮拼凑出来的。 看到妥懽贴木尔已经被烧死，解救无望，加上两次进攻八万大军都被全歼，尤其是第二次四万大军被玉蜂蛰得转眼就全部丧失战斗力，这种情况过于诡异，对面的元军可是不知道玉蜂在这一战时已经不能出击，产生了极大恐慌。 何况这次二十五万元军包括了大量的后勤、工匠、军医的勤杂人员，八万大军已经是损失战斗人员的一半了，受到如此沉重打击，军心已乱，就留下一部分炮灰阻挡追兵，其他人想不战而逃了。 可是现在元军远没有进入己方武器的射程，车营开始是俞大猷发明的独轮车组成，后来虽然改成双轮、三轮，但是行进速度慢是一个弱点，对方又有断后军队阻挡，是很难追上的。骑兵人数一共也才一万，现在出击对付十几万敌军还是少了点。 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再隐藏了，一支响箭的信号升上了半空，同时一阵旗鼓，车城中一排排火箭拖着长长的烟雾腾空而起，而江水上巡游的众多海沧船也是同样飞出了一排排火箭，显然是同一种武器。这就是目前射程最远的水陆两用火器：康格里夫火箭。 把这次携带的所有储备全部打了出去，来了一次覆盖式打击，落地产生了一片片巨大连绵的爆炸声和一地火海，被击中的元军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沈飞对完颜萍说：“我们出击追杀元军，不必再掩藏了，今天杀他个片甲不留。灵月，你们率领大军打扫战场，倒地的家伙全部补刀”。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次和元军大规模拼杀了，沈飞决定不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再开无双。说的打扫战场当然是指刚才歼灭的八万大军撒落的兵器和被玉蜂蛰到还倒在地上哀号的那些倒霉蛋。交代完后和完颜萍双双跃出车城，开起了步罡全力追向元军。 对于还倒在地上的人，只是过路时用步罡吹开了一些就不理会了。转眼追到了断后军队面前，两人这次都是手持双刀极快地切割，合金钢兵器灌注内力之下，元军倚为防御重器的巨盾被撕纸一样被切开，接着是大量残肢断膀混和着惨叫四处乱飞。 袭向两人的兵器无论是手持的刀矛，还是投射出的箭矢、火罐、巨石，没有一件可以接近两人身周三尺范围就被弹开，两个人对元军展开了单方面的屠杀，所过之处留下满地的尸体。 死者只有一小部分是被两人合金钢刀切死，倒是有一大部分是在两人的步罡和各种挪移劲力、借力打力、隔物传劲技巧之下或互相撞击、或兵器不由自主地刺入其他同伴的身体而死了。因此杀敌效率极高，短短二十多分钟，断后的四万炮灰军又全部被杀光。 两人又全速向逃跑的剩余敌军追去，这情形把沈飞这边列阵的大军和所有武林高手看得目瞪口呆，竟有一时停止了补刀和打扫战场的动作。只有经历过大都事变的杨灵月和张三丰有些心理准备，不过沈飞和完颜萍的武功之高还是超过了他们原来的想象，而那些死去的元军，在失去意识前，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几年前那个“暗夜魔鬼”孤身夜袭杀得十几万大军溃逃的传说。 沈飞和完颜萍的杀敌情形一众武林高手看得短暂惊愕过后，又热血沸腾，随着车城打开，骑兵冲杀而出，展开轻功追了上来，只是很多人轻功不如奔马，反而干扰了骑兵的出击，能领先奔马的，只有张三丰和杨灵月。 杨灵月还高声喊“沈飞、萍姐，等等我们，我们在大都还没有杀过瘾，给我们留点儿”，沈飞和完颜萍无奈，只能放慢了脚步等待，毕竟两人可以确保无伤冲阵，杨灵月和张三丰就不好说了，还是一齐杀入军阵，开步罡和气墙确保两人安全。 杨灵月和张三丰是第二梯队的高手，沈飞和完颜萍虽然放慢了脚步，五分多钟他们就追上来了，然后又以相似的速度奋起直追，十多分钟后一起杀进了最后一批逃命的元军之中。 和之前屠戳断后的四万元军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无敌的状态一路收割生命，没有任何攻击能破两人的防，步罡和气墙穿梭来往，不仅护住了两人，也把所有有可能伤害到张三丰和杨灵月的所有攻击（巨石、火油、金汁）没有近身就弹开反伤了敌人，不过这最后一枝元军毕竟人数众多，四人清剿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他们尽数歼灭。 看着满地的七零八落的残尸，张三丰哈哈大笑，说：“老道活了一百多岁，亲历过大宋灭亡，鞑子窃据江山，汉人沦为奴隶的惨祸。今天才有了这样一次痛快漓淋的大杀，此生无憾了”。 沈飞心想张三丰年轻时也是一个狠人，多半也是像独孤救败自述的那样“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敌手”，张三丰纵横江湖绝不只三十余载，那些仇敌肯定也不是被他像黄裳一样用时间熬死的。和孤独救败的区别是一个隐居山谷，一个开山立派，教徒为乐而已。 后期在武当山上，是因为再也没有值得他出手的对手了，他才变成了类似一个吉祥物的角色，似乎很好说话，老好人一个，让人忽视了他当年纵横江湖，把所有值得出手的对手统统杀光的赫赫威名。在这个世界，又有了能让他动心拔剑的目标，第一次大都擒拿妥懽贴木尔，第二次追杀这帮元军，张三丰就又恢复了昔日的风采。 书中赵敏率众来袭，他被偷袭受伤那次看似一次危机，其实未必。重伤的张三丰照样一招秒杀了刚相，赵敏那批人里武功最高的就是玄冥二老，在张三丰面前的成色在百岁寿宴时已经测试过了，也是一招秒。 书中心态重伤之下，阿二上来拼内力一关是绝过不去的，可是问题是在武当山上，张三丰根本没有必要按赵敏划下的道来打，完全可以掀桌子，不比武，直接开杀。 真打起来，对付阿二张三丰不需要发挥出能胜过他的内力，只需要打刚相那样，发挥出拍碎他脑袋的内力就够了。只要使出秒掉玄冥二老的速度，拍死对方最厉害的七八个高手，赵敏的生死都在一念之间，剩下的三四百人就是摆设。 在张三丰畅快大笑的时候，后面的大军也完成了对之前元军的补刀，已经在拾取兵器铠甲，撒化尸粉，打扫战场了。这一战比之前任何战争都彻底，没有一个元军逃脱，也没有俘虏，尽数歼灭。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祭奠当年襄阳之战和崖山海战殉国的全体军民和武林前辈。拾取的元军兵器铠甲自己的军队已经看不上了，何况还有不少已经残破损坏，唯一的用途就是全部让系统回收换成成就值，以现在的生产力，这也算是自产成就值的一个办法。 就连沈飞自己的军队，以后几年内都打算全部换装已经能产量的高锰钢兵器，至于原来的苏钢制兵器，一部分交给民兵、仆从军等二线部队，剩下的也可以回收换成就值。 在这场拼杀中杨灵月和张三丰都大有所获，之前在大都城里从众元军中杀出来以后，杨灵月的内家拳修为就已经突破到抱丹，今天这一战，又达到了罡劲，而张三丰，更是真正领悟了步罡踏斗，不愧是“专业”道士。 打扫战场的事情基本完成，再把这次战事的结果公开发布了出去。之后沈飞和完颜萍就率领一众武林人物，在岘山上郭靖和黄蓉的祠堂致祭，这是之前军队进驻湖广时就花一个月时间修建的，还是由朱长龄撰写祭文，之后按照与郭靖和黄蓉关系远近一一上香致祭。 由于元军出乎意料地败地太快，集结的这么多兵力和物资有大半没有用上，就出兵攻占周边省份，短短两个月时间，横扫了山西、陕西、四川和半个广西。 元庭收到了最后兵败的消息，加上山西、山东和辽东已经对大都形成了包围之势，果然不战而逃，带着最后的十万兵马，席卷了金银财宝朝哈拉和林进发了，红巾军随后正式进驻大都，从此蒙元历史性终结，变成了“北元”，又是天下大振。 战事的结果早已经传开，沈飞和完颜萍两人尽歼四万元军，后来加上张三丰和杨灵月四人联手杀光了十几万元军的消息也已经传得天下皆知，这是战场上无数士兵和武林高手亲眼所见，沈飞和完颜萍的威望一时达到了顶点。 收编了曾经攻占蒙元上都和林的辽东军也委托情报司把传国玉玺送了回来交到了沈飞手中，时机已经成熟，现在谁都明白接下来就该改朝换代，沈飞正式取代郭宋称帝建国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准备钓鱼执法 两个月以后，沈飞进行了第一次总部搬迁，搬到了南京。原因自然是准备登基称帝建都，虽然有楚威王和秦始皇先后埋黄金镇压龙气的典故，后来有很多人因此想挖黄金发财，结果金子没挖到，反而泄了地气的传说，导致建都南京的政权都比较短命。 三国的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太平天国、中华民国都是这样，只有明代经历了永乐迁都，可是沈飞却还是选择了定都南京，而且以后也不打算迁都。一是因为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龙气、王气”之类的玄幻东西，二是因为明朝历史的惯性。 最重要的是第三点，因为从宋代开始精华地区已经从北方转移到了南方，从内陆转向了海洋。南京是有出海口的，完全符合要求。皇宫雏形的初步营建还需要两个月完成，消息已经散布开去，新朝国号为“明”，这让明教中人很受鼓舞，各项准备工件都在进行。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要清除掉“元遗”分子，去除历史后患。或者更加确切得说，是要清除金国入侵中原以来三百多年来华夷观念淡漠甚至颠倒，汉人的习惯性奴才心理。 沈飞看到过史料，金国在侵占中原以后，从天会四年（1126）开始就如后来的的满清一样实行“剃发易服”，多次下令占领区百姓“即归本朝，宜同风俗”、“削去头发，短巾左衽”，否则“即使犹怀旧国，当正典刑”、“禁民汉服及削发，不如式者死”。 《建炎以来纪年要录》记载了很多百姓因为穿汉服或者头发样式不符合金人规定而被杀害的例子，到南宋乾道年间（1170），宋使范成大出使金国时，他的着作笔记中记载见到北方过了淮河直到汴梁的百姓装束已经普遍没有了汉人特征。 金国实行“剃发易服”有一条还超过满清，那就是不只当时的人，甚至波及了古人的衣冠，淳熙年间，宋使陈益道经滹沱河畔光武庙，“见塑像左衽”，就连庆幸过“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的孔子也没有幸免，开禧二年(1206)，岳珂跟随宋军北伐至涟水，见军学宣圣殿“像设皆左衽，相顾浩叹”。 这种现象经过朱元璋洪武年间大力整改以后还没有完全绝迹，永乐八年济南、宣德七年河南、正统十三年山西都有官员报告文庙圣贤塑像“左衽”，要求整改的记录。 蒙元时期的公服是右衽，这属于官员制服，与民族无关，除此之外在服饰上没有强制要求。不过元军南下时一些投降迎接的汉奸为了讨好蒙古人主动打扮地和蒙古人一样，后来的“南人”为了讨蒙古人欢心方便升官也普遍在生活习惯上效仿蒙古人。 据郑思肖记载“愿充虏吏，皆习蒙古书，南人率学其字”、“今南人衣服、饮食、性情、举止、气象、言语、节奏，与之俱化，唯恐有一毫不相似”，就是说蒙古人虽然没有强制，却塑造了提倡生活蒙古化的环境，几十年下来，也起到了和“剃发易服”同样的效果。 除了服饰上的变异，更加严重是观念上“华夷之辨”的逐渐消灭甚至颠倒，宋朝是因为民族对峙，对这方面曾有过警惕，北宋政府就多次下令，禁止民间穿戴“钓墩”、毡笠之类的契丹服饰，南宋时更加严格，绍兴二十一年，赵构下令禁止市井娱乐中的胡服、胡乐。 可是这些随着蒙古入侵全部消失甚至颠倒了，1274年蒙古侵宋檄文称“先谓吊民而伐罪，盖将用夏而变夷”，投靠蒙古的无耻文人徐世绩、孟祺为了蒙古灭宋献贺表称南宋为“岛夷”、“三苗”、“蛮夷”。 甚至有理学正脉传承背景的刘因夸耀蒙古攻宋“杀伐武功”的《渡江赋》里称“蠢尔荆蛮，何痴而狂”，连文人都是这样，像张弘范这样的武将屠夫写出《过江》诗“磨剑剑石石痕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种情况在明初进行过大力整改，洪武初年尚宾馆副使刘夏(1314—1370)指出“内中国而外夷狄，此天地之常理，人伦之大义。今天下污染日深，虽学士大夫，尚且不知此意。今后中原府州司县官，固当用衣冠署事，又召彼土一二父老，赐以冠巾，使北方之人，渐知华夷之辨”。 明初强调“华夷之辨”思想最强烈的学者是方孝孺，激烈程度起码在外面表现上已经超过了朱元璋本人，根本不承认蒙元政权的合法性。后来经过了土木堡之变，外患愈加严重，越来越多的学者着作中强调起了朱元璋“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的历史功绩。 何乔新（1427年-1502年）《皇明条法事类纂》强调：盖自胡元入主中国，衣冠变为左衽，正音转为侏离，彝伦攸斁，人尽胡俗。仰惟太祖高皇帝用夏变夷，肇修人纪，扫胡元之陋俗，复华夏之淳风。去异服，而椎髻不得以乱冠裳之制；禁异言，而胡语不得以杂华夏之音。有余百年，国不异政，家不殊服，斯世斯民复见唐虞三代文明之盛，实我列祖之功也。 而这种思想体现地最激烈的要数成化年间陆容《菽园杂记》里的论述，只保留在上海图书馆的明刻本中，满清刻本被删去了： 蒙古氏入主中夏，固是大数，然人众亦能胜天。当时若刘秉忠、许衡、窦默、姚枢、姚燧、郝天挺、王磐辈，皆宋遗才也。使其能如夷、齐之不食周粟，鲁仲连之不帝秦，田横与其客之不臣汉，龚胜辈之不事莽，则彼夷狄之君，孤立人上，孰与之立纲陈纪制礼作乐，久安于中国哉！ 然则元君之所以盘据中国九十余年之久，实中华之人维持辅翼之而然也。秉忠辈盖随世功名之士，许公自负为圣贤之学也，而亦为夷主屈耶！春秋之法，尊中国，攘夷狄，鲁、齐于夷狄，势固不能攘，不仕如刘因可也，吾于是不能无责备焉。 这段话直接指责了为蒙元效力的一大批文人，称“刘秉忠、许衡、窦默、姚枢、姚燧、郝天挺、王磐辈，皆宋遗才也”，如果没有他们维持辅翼，就不会有“元君之所以盘据中国九十余年之久”。 可是上面列举的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北方汉人，郝天挺连是否汉人都存疑，都在“不能无责备”的抨击之列，像刘因那们只是极短时间出任过蒙元官职，后来一直“不仕”被认为必须谨守的底线，可见其思想之激烈。 这已经类似于钱学森的堂侄，美籍华人科学家钱永健在获得诺贝尔化学奖后表示“血统不能决定身份，我是美国人”而在网上引起非议一样。 “华夷之辨”源自春秋时期，经过明代重建到王夫之的完善本来是非常成熟清晰的区分民族和文明程度的理念，可是经过满清统治和后来外国含糊不清的“民族国家”观念的传入冲击支离破碎，这个恶果的起因其实是朱元璋认同的蒙元政权的正统合法性。 蒙元既然被视作正统合法政权，明清之际大量投靠满清的汉奸就有了历史先例为借口，而且随着外敌入侵这个恶果越来越严重。蒙元灭宋时，叛宋为蒙古效力最重要的人物还只是一个地方将领刘整，到了明清之际，已经有了中央核心决策层洪承畴的背叛。 到了现代的抗战时期更加厉害，国家的二号人物汪精卫投敌，哪怕算上林森这个摆设也是三号人物。假设以后又有一次外敌入侵再一次放大这个效果，恐怕就该举国投敌，没有光复之日了。 回想着那些令心痛心愤怒的历史，沈飞决定从源头上扼制这种趋势，就从绝不承认蒙元政权合法性，清理“元遗”分子开始。这就有了一个问题：朱元璋为什么要承认蒙元的合法性？ 朱元璋政治出身是红巾军反元韩宋反元政权，“驱除胡虏、恢复中华”固然在辛亥革命时还在抄袭，可是韩山童的“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也是被太平天国的东王杨秀清抄袭，他原本有更好的选择，就是继承红巾军韩宋政权的法统。 历史上朱元璋已经在作这个准备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朱元璋亲自带兵救出了韩林儿。汴梁被察罕特穆尔攻陷以后，刘福通带韩林儿撤到了安丰，被张士诚背刺领兵攻击，朱元璋救了他。 韩林儿的唯一作用就是可以和平完成政权交接，一个历史上玩过无数遍的禅让程序，就可以让朱元璋继承韩宋政权称帝，根本不必闹出反元起家的朱元璋承认蒙元的合法性的乌龙。 如果不是这样的意图，朱元璋大可以按兵不平，让韩林儿被张士诚杀掉，根本没有朱元璋的责任。即便朱元璋过河拆桥，事后还是要杀掉韩林儿，也可以做得更加隐蔽一些，毒酒的把戏，历史上也玩过无数遍，再谨慎些用慢性毒药，几年时间无声无息死掉，能做到毫无痕迹。 在完成禅让程序之前，接回韩林儿的半路上，廖永忠闹了一出瓜步沉舟，用最明显无法遮掩的谋杀方式，让韩林儿翻船淹死，这根本不符合朱元璋的利益和行事逻辑。 《明史》中朱元璋本人的口吻指出廖永忠是受了“儒者”的指使暗示，普通的“儒者”绝没有对廖永忠的这种影响力，极可能是朱元璋集团里的重要谋士，而且是有过在蒙元为官经历的人，沈飞见过现代文章分析，刘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刘基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朱元璋摊上说不清楚的弑君罪名，强迫朱元璋彻底和红巾军韩宋龙凤政权切割，承认蒙元政权的合法性，承接蒙元法统，这样像刘基这样曾经在蒙元出任伪职的人才能洗涮掉汉奸的历史污名。 历史上元末文人绝大部分是“元遗”分子，朱元璋被这样狠狠摆了一道以后，虽然被迫接受，却也作出强烈的反击。首席谋士刘基只捞到一个伯爵，修《元史》承认蒙元合法性，指责反元起义为“贼”、“红寇”的宋濂、高启等人都被朱元璋找借口杀掉。 左东岭着作中就指出朱元璋对曾经仕元的文人极为严苛，对下一代成长起来的解缙等人却非常宽和。现在沈飞已经多年布置下了暗线，准备好了“钓鱼执法”，要是“元遗”分子还想这么干，就是找死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刘基入套 沈飞准备对元遗分子“钓鱼执法”，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把历史上指使廖永忠“瓜步沉舟”的最大嫌疑分子刘基几年前就安排在廖永忠身边。救出郭天叙以后同样由廖永忠监视他，为刘基做历史上同样的事创造时机。假如刘基没有起这种心思，就放他一马，如果还想像历史上摆朱元璋一道那样打歪主意，正好用来杀鸡儆猴。 第二还是和历史上一样，组织人手修编蒙元史书，历史上《元史》一年就修成了，反正这次是要钓鱼，以后迟早要重修，也不介意更草率一些，半年前就放出去了消息招募人手，正式开始修撰是四个月前的事情，这些人活不活命，同样看他们这史书修得怎么样了。 两个月以后，南京的皇宫初步营建完成，比原来的南塘帮总部大了一倍，暂时够用了，以后扩建怕是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沈飞大喇喇地住在了里面，下令把郭天叙送来南京，谁都知道要举行禅位仪式了，本来就是在江苏，过来只需要五天时间，这还是因为郭天叙还是名义上的皇帝，出游要做一番准备，否则能来得更快。 廖永忠已经通过情报司送来的密报，刘基果然向廖永忠暗示除掉郭天叙，另外，那帮“元遗分子”修的《元史》稿子刚刚完成，沈飞也看到了，果然还是和历史上如出一辙，沈飞嘴角露出了阴寒的笑容，这次“钓鱼执法”非常顺利，这些人全部上钩了。 三天之后，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接郭天叙的船在长江里翻了，所有船员全部落水，最后绝大部分船员总算是都游上了岸，唯独少了郭天叙和两个护卫，被江水卷走没能逃生。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天下哗然，连原来明教和南塘帮部分人看向自己目光都有些异样，毕竟这件事太离奇了。郭天叙的住处离南京不远，这么短的路程居然会出这种意外，而且他身边肯定少不了护卫监视的人手，这些年水师也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意外。 这段路上长江水流也还算平缓，从绝大部分船员都能游上岸生还来看，当时船上有不少精通水性的人，偏偏死了的三个人里就有郭天叙，傻子都知道有鬼。 沈飞顿时被推上了舆论中心，尤其是一些非沈飞系统的红巾军老人多有表示不满，不少人要求沈飞给一个说法，本来准备登基大事的沈飞嫡系也人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廖永忠和当时护卫郭天叙的船员回到了南京，整整半个月，沈飞还是对这件事保持沉默，有些红巾军老人不满情绪在不断滋涨，更翻出了一些旧帐，比如明明有全歼刘哈剌不花的实力却坐视他们攻陷汴梁，消耗光郭宋兵力，陷郭子兴于死地，摆明了借刀杀人。 又回想起最早红巾西路军、转战千里的红巾中路军，在山东内讧的毛贵和赵均用部都先后被沈飞吞并地盘，收编人马，原有首领被排挤地毫无实权，这是一向的惯用手法，大部分也是实情。 这些从私下的传言渐渐变成了公开的议论，又逐渐变成了直接的问责，那些老巾军老人不敢把矛头指向沈飞，却把不满发泄到了廖永忠等护卫头上，谴责他们失职，必须追究责任。 这种追责要求非常正当，逐渐形成了一种舆论。廖永忠明面上虽然也是服蛇胆喝蛇血的南塘帮头目待遇，不过在沈飞的刻意安排下，长期执行“钓鱼”计划，干的情报司工作也是比较隐秘的，后来又成了监视郭天叙的护卫，没有多大战功，并不起眼。似乎不值得力保，已经有杨逍等明教高层人物几次劝说沈飞抛一个责任人出去平息舆情了，沈飞却一直不置可否。 就在这件事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局时，沈飞等待多时的上钩鱼终于出现了，一个轻闲的中级行政人员，自称是廖永忠的好友刘基求见沈飞，说是能为他排解目前的困局。 历史上刘基是朱元璋的首席谋士，后世的种种传说更是离谱。不过在这个世界因为本身实力强悍和出于对他这种曾经仕元者的不信任，刘基起初只是担任基层行政人员，之后在有意的钓鱼计划下调到廖永忠身边充当类似幕僚的属官，没有机会爬上高位展示才能，想必他是相当失落的。 以他目前的声名和级别，本来是没有资格见沈飞的，出乎意料的是，沈飞在皇宫的一间偏殿接见了他，刘基走进来以后看到空空荡荡的大殿，除了沈飞没有看到其他人，稍稍一愕，不过随即又放心下来，虽然肯定有少数心腹藏在暗处，可是他今天的建议如果在人多的场合肯定会遭到强烈反弹，私下会见能说服沈飞阻力最小，效果也最好，说穿这就是他的一场能受重用的豪赌，甚至是赌命。 刘基朝沈飞躬身一礼，说：“属于刘基见过吴王”。 沈飞看了刘基一眼，说：“你是伪元至顺四年进士”？ 刘基皱了皱眉，说：“属下确实是前元至顺年间进士，吴王举兵之后就投效，可惜仅有些微劳，一直籍籍无名，不入吴王法眼。今日冒昧求见，不意真能见到吴王，想必吴王也是被眼前困局所迷，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沈飞冷哼了一声，说：“你能解决眼下的事情？听廖永忠说这事本来就是你唆使他干的，没有你就不会有眼下的麻烦”。 刘基化解稍稍的尴尬，说：“我只是和廖将军闲聊时提及郭天叙留着始终是个隐患，能除去就是立一大功。没想到廖将军做事太心急了一些，才惹出了眼下的祸端。 这种即便要做也要极其隐秘，不能留下首尾。可是事已至此，眼下舆情汹汹，要求处置廖将军护君不力之罪，吴王却迟迟没有下手，属于猜测不仅仅是爱护廖将军，更是明白吴王自己受属下和廖将军连累已经深陷其中。 即便吴王处置了廖将军和所有护卫，甚至公开是属下让廖将军动的手，连属下也杀了，还是无济于事，天下人还是会认定此事是吴王主使，吴王洗脱不了弑君的罪名，对吴王大大的不利吧”。 沈飞冷声说：“看来你很清楚你惹出了多大的麻烦，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化解此事，保住廖永忠他们和你的性命”。 刘基身体不禁一颤，明白到了赌命的生死关头了，说：“属下知道此事难辞其咎，故而费尽心思，想出一策。只要那郭天叙不再是皇帝，那刹君的罪名也就无从谈起了。 郭子兴父子冒充大宋后裔，窃据国号欺世盗名，其实不过起源红寇，行径与盗匪无益。吴王有天下，迟早要取而代之，何必再给一群盗贼留下颜面？ 况且吴王基业起于南塘帮，成军起于明教，实与伪郭宋红寇无关，弱小之时借助红寇声势为一时权宜，如今红寇旧部尽皆归顺吴王，已经不必再倚仗贼寇污名。 只要吴王斥退红寇，继承元统，廖将军淹死郭天叙只是除掉红寇贼首余孽，有功无罪，弑君之说也就无丛谈起了。只要吴王表明态度，那些红寇余孽想必也会识相，不敢再鼓噪了”。 沈飞早就料到是这样，说：“斥红寇、继元统？我打了这些的仗，杀了几十万鞑子大军，莫非到头来还是认可他们窃据中华江山几十年吗，何况上次大战我烧死了妥懽贴木尔，继元统，还不是照样造反弑君吗？”？ 刘基略一思索，说：“大元当初兵威无人可敌，占据天下是天命所归，如今国势衰落，被吴王取而代之，同样是天命所归。至于元帝之死，毕竟是两国交兵，况且中原汉人确实对胡元多有怨恨，只要吴王做些表面功夫，祭奠一番，大部分百姓是不会计较的”。 沈飞又是一声冷笑，说：“继承元统，不仅郭子兴和郭天叙不是皇帝，弑君就无从谈起。像你这样曾经投靠蒙元的文人也就可以洗涮投敌的污名了，是不是，你们的算盘打得不错啊”？ 刘基被说中心事，稍一脸红，随即恢复正常，说：“如今天下文人，多为国初起历代出仕。当初不愿仕元者，数十年来家道中落，后人目不识丁，治理天下，还是离不开心向大元的士人”。 沈飞哈哈大笑，说：“你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为了洗涮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曾经投敌的污名，居然想拉我下水，给我扣上弑君的罪名要挟我承认鞑子为正统，污蔑无数反元义军、义士为盗贼。刘基，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中华汉人实力虽强，可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今天若是顺了你的意，为你们这种背叛祖宗，给鞑子效力的汉奸正了名，这个口子一开，难保将来天灾人祸内忧外患，中华虚弱又有胡虏入侵之时，更会出十倍、百倍像你们这样的汉奸相助异族，难保不会再次神州陆沉。你们以己度人，真以为我会和你们同流合污，为了洗刷弑君之事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至于治理天下，中华典籍俱在，只要研读十年八年，就会有一批批品行端方的文士学成，何必用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说这段话时，沈飞想起了明末连年天灾民变，满清趁机入侵时的大批有名有姓的汉奸和数量更多的换了一层皮为满清攻城掠地的前明军造成了无数惨烈血腥事件，心中怒火汹涌，眼神锐利地似乎要生撕了刘基。 刘基听得脸色越来越白，还想作最后的挣扎，颤抖地问：“吴王，你真的宁愿承担弑君的罪名也不愿重用我等吗”？ 沈飞冷冷一笑，拍了拍手，从旁边房间里走出一群人来，正是郭天叙、况普天和以廖永忠为首的护卫。廖永忠冷冷地说：“刘基，我本是情报司暗探，吴王早就察觉你们首鼠两端，让我引你上钩，如果你真愿意洗心革面，自然可以平安，以后未尝没有高升的机会。可是你居然还是包藏祸心，行这种阴毒算计，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郭天叙也阴沉着难说：“刘基，你当天提议要除掉我时，我就在另一间房中听着，我很奇怪与你无怨无仇，素无瓜葛，你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原来是行着这种算计，斥退红寇，继承元统？鞑子杀了多少义军，多少汉人你不知道吗？居然起这种心思，真是猪狗不如！用谋划弑君的罪名杀你都太便宜你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元史》案及后续 刘基瘫软地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局，是沈飞亲自谋划针对他布下的一个圈套。从他自作聪明向廖永忠建议除掉郭天叙时就走上了死路。 他只是奇怪，他虽然自负有经天纬地的雄才，却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留名青史，在沈飞手下根本不是重要人物。可是在几年前他就被安排到了廖永忠身边。 现在才知道廖永忠是情报司的密探，自己与他的所有交往恐怕全都上报了，沈飞怎么会从当时开始就处心积虑给自己布了这么一个局呢？自己在沈飞心目中难道真重视到这种地步了吗？ 从旁边大殿里陆续走出一批人来，张三丰、灭绝、史火龙、毛贵、关铎、潘诚都在其中，都眼神冷厉地看着刘基。这样的大案，当然不能只有沈飞这边的人，还需要有其他派系的人作见证，就选了武林人物和红巾军中半退休状态的老人，这些人肯定也对刘基的建议恨之入骨。 脾气最暴躁的灭绝恨恨地说：“鞑子即将覆亡，像你这样曾经贪图富贵为其效力的人本可洗心革面，郭大侠也曾任蒙古西征元帅，神雕大侠也曾不知父亲死亡真相与鞑子合作行刺郭大侠，后来都迷途知返，力挫鞑子，不失为万世景仰。 可是你不仅自己甘当鞑子走狗，还妄想奉鞑子为正统，让中华后世都认贼作父，世代供奉仇敌屠夫，无耻之极。不知道天下还隐藏着多少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你跳了出来，正好用你的人头警戒世人，现在已经不是鞑子横行霸道的时候了”！ 刘基凄惨地大笑，说：“汉奸，汉奸！今天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吴王心中的形象，才知道为什么无论才能大小始终得不到吴王重用。可是这些年来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吴王这样处心积虑设下圈套引我往里跳，也太让我等寒心了”！ 沈飞冷笑说：“就是念在你在我手下效力过几年，我才没有顺水推舟，借此让郭天叙死掉。否则，弑君的罪名，是你刘基一条命可以交代得下来的吗？ 即便是眼下，图谋弑君的罪名，是不是只杀你一人都在两可之间，你要是识趣，留下供状，如实写下你为了洗刷自己曾经投靠鞑子的污名，谋划此事想拉我下水的卑污动机以警醒世人，那就只死你一个，否则，你就等着被灭门吧”！ 沈飞话说的很直白，毫不避讳郭天叙就站在旁边，直接说出了本来可以借这件事直接让郭天叙淹死的可能，根本不担心他有实力作妖。这个计划到后期阶段也暗中通知了郭天叙，为了保险，也给他服食了十枚蛇胆，修炼了《九阴真经》里的闭气大法，暗中练习水性。 和他一样没有第一时间从长江上游上来的两个护卫也是修炼了全本《九阴真经》的记名弟子，有他们在身边万无一失。郭天叙起初还不相信素不相识的刘基会对他动杀心，刘基暗示廖永忠下手时他才愤恨不已，就主动配合计划实行想知道刘基的动机，现在听到刘基居然打这个主意时也勃然大怒。 看着坐在地上浑身筛糠的刘基，沈飞又说：“刘基，你可以放心，这次你不会寂寞，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上路”，刘基身体一震，惊恐地看向沈飞，似乎想说些什么，被一个眼神制止。 沈飞继续说：“我言而有信，只要是老实写下妄图洗刷曾经投靠鞑子的污名才做下此事的动机警醒你这样的人，就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这次还要杀的，是像你一样找死的人”。 在刘基疑惑不解的神情中，沈飞从桌上拿起一册书，说：“这是刚出定稿的《元史》，你想必猜到了，这也是一个圈套。有一群无耻文人在所谓‘元世祖本纪’，唏嘘什么‘世祖立法，一本于宽’、‘爱民之仁’、‘终世祖之世，家给人足’。 可是也是在同一篇《本纪》里，被他们污蔑为‘盗贼’反元义军遍地都是，至元二十四年，鞑子官员承认‘江南归附十年，盗贼迄今未尽”，之后直到至元三十年，年年都有江南义军四起的记载，其中至元二十六年鞑子官员上奏‘江南盗贼凡四百于处’，真不知道那些混帐哪来的脸皮写下这种自相矛盾的文字。 这群无耻之徒遮掩鞑子大军南下攻宋时屠戮暴行，捏造出攻宋前忽必烈召见伯颜，让他效仿曹彬，南下时不杀的鬼话。鞑子大军常州屠城，以尸体炼制火油，就是统帅伯颜下的令！ 这帮鞑子的奴才想必以为鞑子大军将来还能打回来窃据中原，想拿这本书给他们的主子邀功吧？夏伯启、宋濂、汪同、陈高、戴良、林谏、蔡子英、郑玉、马玉麟、陈达、韩准、杨维祯，这些人一起跳出来了，正好一网打尽”。 刘基最后听到杨维祯的名字一愕，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说：“铁崖先生如此声望，你也要杀他”？上面这些入套修《元史》的人他大部分不认识，只有少数几个是同僚，但是大名鼎鼎的诗文书画大家杨维祯还是知道的。 沈飞说：“声望高？声望高好啊，正好可以杀一儆百。你既然这么景仰他，这次就让你和他们一起上路吧，算让你沾点荣耀，反正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杨维祯号铁崖，是泰定四年（1327）进士，杨维祯的乐府诗婉丽雄迈，称“铁崖体”，影响很大。不过这家伙在历史上写诗悼念过察罕特穆尔，宰相脱脱主持修《辽金元史》时居然还写过《正统辩》，认为蒙元应该继南宋的统，而不应该继承辽金的统。 称契丹“枯骨化形，戴猪服豕，荒唐怪诞，中国之人所不道也”、“夫辽，固唐之边夷也”还引用《春秋》、《资治通鉴纲目》为理论依据，肯定也清楚蒙元是什么货色，却装了糊涂，还拒绝过朱元璋的征诏。 这次名列《元史》案的人里，夏伯启，历史上和他侄子自断手指拒绝朱元璋征召，称朱元璋在内的各路反元义军为“红寇”，被朱元璋处死籍没，并且把案例列入《大诰》中。 宋濂是历史上《元史》主编，私人文集里也请了一大群元遗分子作序，在明朝建立以后还以曾经蒙元官职自诩。江同历史上曾经组建乡兵抵抗红巾军，有“战功”，邓愈攻陷徽州时被诱捕，自杀不成只能诈降，后来领兵出征时舍弃在金陵当人质的妻子潜逃。 汪同先后投奔杭州元江浙行省丞相达识贴木尔、苏州降元的张士诚、中原的察罕贴木尔，和察罕商议收复江南的大计，还去大都见过妥懽贴木尔，被“御笔”褒奖为“江南忠义之士”。 陈高的经历和汪同相似，他是元进士，红巾军攻占江南后也是扔下妻子，往来浙闽之间躲避红巾军招揽，后来冒险渡海到山东投入扩廓贴木尔麾下，为他攻取江南献策，几个月后病死军中，被同时北上投元的文人痛哭悼念。 戴良曾想和陈高一起到山东投奔扩廓贴木尔，可是他到山东时明军已经挺进到山东，只能回江南了，晚年隐居四明山同吟咏“黍离”怀念蒙元，洪武十五年拒绝征辟自杀。林谏曾任元要兵部侍朗，明军进逼大都前让侄子南下继承宗祀，自己追随远逃塞外。 蔡子英是元末进士，曾入扩廓贴木尔幕中，后来隐藏陕西一带，洪武九年被明军捕获押往金陵，还是坚决拒绝授官，最后朱元璋放他出塞了事。郑玉、马玉麟、陈达、韩准都是心向蒙元，坚决拒绝红巾军和明朝征召激烈自杀的。 这次通过这个《元史》案“引蛇出洞”把这些死心塌地的元遗分子统统一网打尽杀掉了。而且说清楚，如果是在私人文集、书信、墓志铭等着述中怀念一下蒙元也就听之任之了，可是在官修史书、官方文献中称蒙元为正统，污蔑反元义军为“盗贼”、“红寇”就绝不姑息，非杀不可。 这次也有一些漏网之鱼，历史上还有一些曾在私人书信、诗文往来中怀念蒙元、隐居拒绝征召，不用明朝年号以示不认同的元遗分子，不过并不激烈，像高启还是个小孩子，就放他们一马了。 最着名的就是《南村缀耕录》的作者陶宗仪，他也是书中开篇就是蒙元历代“皇帝”谱系，称蒙古攻击南宋是南宋劫持使者郝经，是南宋自找的。这次没有跳出来算他运气，他这本书也是一部丰富的史料，就让他继续写出来吧。 之后就是重新搜集史料，组织人手编修宋辽金元历代的《书》，没错是“书”不是“史”，中国古代官修正史，向来有一个规则，只有记载连续多代历史的才能称为“史”，比如《史记》。记载一朝断代历史的，只能称为“书”，比如《汉书》。 这个规则直到宋朝修《新唐书》和《新五代史》时还是严格遵守的，蒙古人不懂这个规则，侵占以后把宋朝一朝的断代史也称为《史》，搞错了，本来以后的历史一时沿袭这个错误，这次沈飞要把这个历史性的错误终结。 搜集史料里有大都收藏的官方典籍，有一些蒙元时文人的私人着作，和《元史》一样很多元遗分子的着作里一边真实描述蒙元统治的很多残暴腐败状况，一边为蒙元歌功颂德，这里面也有很多史料可以挖。 还有从祭奠过的许夫人、陈良臣以及那“江南归附十年，盗贼迄今未尽”，“江南盗贼凡四百于处”的延绵不绝反元起义人物事件，尽量搜集完全，这次连张三丰都被沈飞抓了差，谁让他年纪这么大，是一本活史书呢？ 当然还少不了重申“华夷之辨”，从管仲换了老板，却因为讨伐山戎被孔子称赞说明“华夷之辨”重于“君臣之义”，还举例子白起杀降兵，还不是屠杀平民，自己临死也认为是死罪。项羽打到哪里屠杀到哪里，兵败时连一个没有任何政治倾向的普通农民都故意把他骗进沼泽，以衬托蒙古以屠城为常规手段的残暴。 引用《春秋》三传对吴国行为“进”和“返夷”的评价论证韩愈《原道》所谓“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的意思是指“进步”、“进化”，而不是一些蒙元无耻文人歪曲的“进入”，无论什么蛮族只要军事侵占进入中原就能被视作中原正统。 第二百三十四章 建国称帝 除了重新强调确立正确的理论信念，还要揭露汉奸文人的本来面目。搜集投效蒙元的文人的黑料，比如揭露郝经的母亲曾与一百多人被元军追击躲进地窖里险些闷死，侥幸醒过来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郝经却置这种大仇于不顾为蒙元效力。 像这类货色只不过是贪生怕死、贪恋富贵，奴颜刻骨，认贼作父，而他们自诩的什么“忠诚”、“气节”之类只不过是这些婊子妄想给自己立下牌坊，目的是让这些家伙成为人人不齿的过街老鼠，当然在执行上，这是需要集教育、出版、宣传、通俗文艺作品多管齐下的一项长期工程。 因为《元史》案的波澜，禅让和登基仪式拖延到了一个月后才举行，沈飞正式称帝，国号为明，年号洪武，这些还是偷懒复制历史。明朝很明确不承认蒙元的合法性，继承郭宋法统，定性南宋灭亡到郭宋红巾军起义这段历史为亡国时期，仕元汉人为投敌分子，不认同这个大前提的禁止担任公职。 明朝新建立的人事班子最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皇后的人选，不是最早的正牌夫人完颜萍，而是杨灵月。从他们古墓派中选出了一批弟子作为宫女，沈飞也传授她们《葵花玉女经》，反正现在皇宫里没有几个人，也不需要太多人手。 而完颜萍的身份，是内阁首辅。沈飞选择了历史上永乐年间才有雏形的内阁制，无论武功之高，知识技能之全面，没人能及得上完颜萍，毕竟跟自己在两个世界待过，除非一些现代的东西，沈飞会的完颜萍也会，现在处于官员紧张阶段，第一批培养的文化人才还没有成长起来，因为新建立明朝的政治立场，还有一部分曾经仕元的家伙辞官或免官而去，现在只能人尽其用，让她顶一顶了。 当然完颜萍下班之后，还是回皇宫里居住，也有时顶皇后杨灵月的班和沈飞上床，三个人经常在床上一边滚床单一边聊一些国家大事。不过除了杨灵月还是称呼“萍姐”以外，其他宫女都不方便再叫“夫人”了，都和朝堂上一样，称呼她的官衔为“首辅大人”。 杨三姑、李兰茵、杨逍、俞莲舟、张松溪、朱长龄形成内阁班子，至于范遥，毕竟形象不好，进入情报司，作为况普天的副手，卧底了这么多年，还去过花剌子模，建立情报网算是专业对口。 至于其他亲传弟子和武当诸侠、胡青牛夫妻、明教法王、散人、五行旗正副掌旗使包括昆仑、峨嵋、华山很多江湖中人都被征召担任各级官员或者进入军中，毕竟在第一批文化人才培养出来之前，只能用这些人顶一下，毕竟反元政治立场是第一原则。 只有那些还是学习修炼状态的亲传弟子，有几个还未成年，为了不耽误他们学艺没有给他们分配职务和工作，这些人已经可以由师兄师姐代传艺了。 沈飞的很多操作复制了朱元璋的办法，已经籍没蒲寿庚一族，留在中原的蒙古、色目人禁止同族通婚。三个月以后，阐述“华夷之辨”理念和第一批搜集的抗元义士和投敌帮凶的事迹整理完成，正式刻印，越多越好。 以后整理出来还会出后续，并且下令依据这些资料组织人手创作戏曲、评书等通俗文艺作品开始在各地传唱表演，沈飞打算把这本书制作成朱元璋《大诰》那样的效果，强制每一家送上一本，如果家中人犯罪，有《大话》可以减一等，没有《大诰》要加一等。 这不仅是一种宣传，也是一种文化知识的普及，明初谢应芳有诗“天语谆谆祸福灵，风飞雷厉鬼神听。挂书牛角田头读，且喜农夫也识丁”，就可以看出知识普及上的效果。当然还是按照绝不能政教合一的原则，这套《大诰》是以礼部的名义推广散发下去的，不是沈飞，不是“天语”。 北方调军队轮值用水泥糊青砖修筑长城，优先在薄弱点按戚继光的规格修建类似碉堡的空心敌台，里面可以驻扎士兵、存放兵器粮食，配合车营截击敌人，几仗之后，彻底封住了北元南下劫掠的通道，之后的物资交流，就以商业进行，以生活必需品交换牛羊马匹。第一批五万军人传授少林心意把后退役到民间，去农村中去普及与农业劳作结合练习。 人才的培养还是文武合一，写字和射箭练臂力，把带兵能力作为科举的一项测试内容，所有生员都要在本地各练一百民兵指挥对练胜出以后才能晋级。所有工业技能操作步奏整理成文本，划分保密等级，传授给工匠。 建立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军校，中央的军校并入翰林院中设置一专业，和其他经史、格物、数学、营造、武功、宣传等专业并列，轮番到各地驻军集训，让京营成为战斗力最强，待遇最高，所有军人最向往进入的军队。总之班子和人才培养体系基本上复制了《碧血剑》世界崇祯的战时状态结构。 各项产业里最重视的是农业和矿业，可以割的蒙元权贵冤大头韭菜没了，余下的绝大部分百姓都是战乱初平的贫民，没有消耗奢侈品的能力，这些的生产就缩减了，腾出产能来生产水泥等基础建设材料和一部分换装高锰钢武器装备和军需品，粮食是少不了的，矿产是原料。陕西的浅层油田、四川的深层油田。在《神雕》世界开发过，现在只是再操作一遍。 又过了两个月，波斯明教使团到达，所有吃了三尸脑神丹的宝树王都在，到南京皇帝晋见了沈飞，带来了另外的六枚圣火令。在他们忐忑的表情下，沈飞按约定给了他们彻底灭杀尸虫的解药，给了他们修补了第七层bug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他们的内力能修炼到第几层就看他们了。 另外让范遥和殷天正、韦一笑和一批明教弟子带他们去黄山光明顶总坛和各地大云光明寺参观了一圈，这就是以后中原明教和波斯明教的“外交规格”了，哪怕以后波斯明教的教主来了，也最多由光明使者和几个法王级别的人接待。同时再次明确警告他们黛绮丝脱离波斯明教，恢复中华姓名郭思华，从此让他们别再打她的歪主意，否则绝不客气，最后波斯使者唯唯诺诺而去。 到了第二年，在桃花岛训练的第二批两百名记名弟子毕业了，这批人里有五十个是女子，让他们进入国子监各个专业进行深造，最多一年就是全才。第二批一百名葵花卫也毕业了，30名女性，挑选了10个补充到皇宫担任宫女，其他的分流到情报系统执行特殊任务，同时开始了下一批三百名记名弟子和葵花卫的选拔训练。 在局势似乎暂时陷入平静时，沈飞派遣殷天正、黛绮丝、张翠山夫妇张无忌和洪水旗水军随着一队海船出发去冰火岛接谢逊，黛绮丝擅长航海，殷天正的天鹰教也是长年在江上讨生活，又和谢逊同属明教法王，张翠山一家更是和谢逊有结义之情，可以获得他们的绝对信任。 沈飞让他们带话给谢逊说清楚两点，一是水已经搅浑，先是在他离开后又做下几起“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血案，后是揭露鞑子武士长期暗杀反元武林人物挑起中原武林内乱的事，把很多血案的嫌疑指向了鞑子，没人能确定是他干的了。 二是成昆不仅是他的大仇人，也是害死阳顶天教主的大仇人，对他全家下手也是成昆阴谋勾结鞑子覆灭明教的动作之一，已经被杀掉，希望他能理解。沈飞打算秘密把谢逊接回中原以后就安置在黄山光顶明总坛，以后去《天龙八部》世界学会逍遥派医术后给他换眼睛。 内地战事逐渐平息，车营大部分可以转为运输车，少部分放在长城一线配合空心敌台封死北元南下的通道就足够了，对付北元主要开动宣传攻势，使出最凶猛的一招：彻底分化“蒙古人”的认同。塔塔尔人、蔑尔乞人当年都是铁木真蒙古部落的仇敌，是被蒙古人击败车轮战斩再奴化后才逐渐认贼作父的，内地留下不少已经融入几年的原蒙古人，吸收他们进情报司和北元交易时散布这些观点。 正如在现代，苏联时期对于蒙古是严禁一切“成吉思汗”崇拜的，不仅公开的雕像纪念活动不允许，就连牧民私人家里的画像也强制全部销毁，凡是说过铁木真好话的人，最轻的待遇是古拉格，严重的都是安上各种罪名毙了。教材里面也没有铁木真一句好话，都是揭露和谴责他和继承者在东欧和亚洲的野蛮暴行和恶果 1962年铁木真诞生800周年，蒙古宣传部举行了一次祭祀活动，被莫斯科知道了以后紧急叫停，组织祭祀活动的蒙古官方人员杀的杀、抓的抓，还让在莫斯科访问的蒙古人民革命党第一书记泽登巴尔发声明确铁木真只是一个恐怖主义分子，算不上民族英雄。让蒙古人知道不是斯大林死了，任何事件都可以解冻的。 这样一通猛操作几十年下来，即使到了苏联解体三十年以后，虽然在蒙古国境内“成吉思汗”崇拜死灰复燃，而且反弹极其严重到了泛滥的地步，可是蒙古国政治立场依然非常亲俄罗斯。 沈飞现在就是要学这种操作，先发动政治和舆论攻势，等到优质兵源人口增长，扩军完成后，就是给北元最后一击和出兵进驻西域其他地区的时候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统一全国 以后的几年，就是按部就班的培养人才，等待各种政策的长期效果显现出来。对于曾经以蒙元担任官职或者中过进士者，也不是全部一棍子打死，还是留了一些口子，只要能够洗心革面，认识到错误，还是可以获得重用的。 对这些人中立了一个典型，就是刘祯。历史上他是四川明玉珍大夏政权的首席文官，也是元末进士出身，主持四川时却主张“尽逐胡元，以安中夏”，明夏的官制、教育、赋税和诏令文本大多出于他手，被时人视作诸葛亮，在他明确表态转变政治立场以后，也把他吸收进了翰林院的国策院。 第二是对于在蒙元任职的一些色目人，除了像莆寿庚这样南宋叛徒家族、阿合马这样残酷压榨供应元军后勤物资的腐败分子，阿老瓦丁、亦思马因这样造武器的侵略者帮凶必须严厉谴责以外，也有一些人是有不小贡献，没有参与罪行的，这些人当然持正面评价。 比如有“廉孟子”之称的廉希宪，就是维吾尔人，从他父亲开始就汉学精深，以“廉访使”官称为家族取了汉姓“廉”，廉希宪因研读《孟子》有独道心得受忽必烈赏识，是助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夺汗位取胜的关键谋士。 如果不是廉希宪帮助忽必烈和观望的辽东“东道诸王”结盟，平定了四川的内乱，否则忽必烈在丢失四川、辽东和阿里不哥的夹击下必败无疑，晚年主政荆南时也是政声和成绩极好。 类似的还有廉希宪同族出身的贯云石，回族着名文学书画家萨都剌都是，其中萨都剌虽然年近七旬，却还在世，历史上他是1355年去世，离朱元璋北伐1368年早了十三年，现在沈飞把攻陷大都的历史大大提前，就把他召进翰林院文学院任职，还给了他一颗生生续命丹树立为典型了。 对了在蒙元任职的色目人，除了少数恶迹昭彰的以外都给予宽容的评价，原因是在历史上明朝有很多历史名人都色目人后裔，或者就是色目人，典型是朱棣“靖难”之役时激烈抵抗绝不屈服的铁铉就是色目人，这还是在明初，只怕外貌还是保持色目人的特征，不过思想信仰已经完全汉化了。 还有后来大名鼎鼎有世界性声誉的航海家郑和也是色目人后裔，信仰伊斯兰教、佛教和道教，伊斯兰教是他家族的信仰，后来又在道衍（姚广孝）那里受了菩萨戒，下西洋前又正式在南京道教朝天宫受了道戒。 嘉靖时以上疏骂皇帝和清廉刚正着名的海瑞，也是色目祖先海塔尔的后裔，不过从他留下的文集判断到他这一代已经完全汉化成为坚定的儒士，和鲜卑后裔传到唐代元稹一样。陈梧桐之类学者以祖先确定海瑞不会在母亲生日时买肉是依据不足的。 对于仕元的一部分汉人也可以适当放宽标准，蔡元培是反清会党光复会会长出身，担任北大校长时组建“进德会”，戒条就有“不做官吏、不做议员”一项，还是坚持革命党出身不与北洋政府合作的政治立场，不过有一个例外条款“本其学说从事教育学术实业者，不在此限”，也可以参考这一条标准。 那现代天上都有环形山命名的郭守敬、短暂受忽必烈征召为翰林学士很快辞职的数学家李冶、从来没有担任过任何蒙元官职的大数学家朱世杰都是作高度正面评价的人。不过像姚枢、窦默、许衡、吴澄等所谓的“理学”传人曲解经义、提供侵占统治理论基础的则不属于“教育”，当然窦默的医学针灸上的成就还是肯定的。 不过郭守敬的《授时历》是用不上了，沈飞有《碧血剑》世界编写的《崇祯历书》，那个世界从欧洲请来了伽里略、开普勒两位超级大师，加上本土的徐光启、李祖白、薛凤祚、王锡阐共同钻研，加上薄珏制作的望远镜辅助，比历史上那个版本更加精确详实，直接使用和作为教材让翰林院消化就是了。 同样是《碧血剑》世界崇祯朝集体研究的成果，《中国思想史》部分已经假托隐居儒士着作分类刊刻了，整理的数学史成果的相关中国式的数学符号也一样已经出版了，都成了翰林院和国子监的标准教材，通俗文艺作品宣传也在不断创作巡演。 对于已经逃回塞外的北元，在政治宣传和经济双重攻势之下，塔塔尔人、蔑尔乞人的民族意识重新恢复，重新与蒙古人出现隔阂和争斗，通过收购羊毛、牲畜等经济交易不过与下层蒙古人开始反抗北元统治，不过都放弃原先的生活方式归附内地、辽东或者逐渐汉化，或者从事畜牧业及加入骑兵。 一年以后心意把功夫在农村普及练习，以前训练民兵对练作为科举成绩的办法初见成效，扩军十万进行多种兵训练。还是由军官分散训练互相演习对攻，以胜负决定成绩和士兵与军官的升迁，把选拔出来的出色人才上报。 不过从这些上报的军事人才的沈飞倒是看见了一个比较意外的名字：戚祥，河南卫辉人，今年刚好十六岁，心意把功夫和完成新兵训练成绩出色，被提拔成了总旗。 历史上这个人在朱元璋攻占定远前就投奔了他，当过朱元璋的亲兵，追随朱元璋南征北战二十八年，最后洪武十四年追随傅友德、蓝玉在平安蒙元云南残余势力时不幸阵亡，朱元璋看到阵亡名单里有他的名字以后，让他的后人世袭明威将军。 而沈飞看到这个名字以后，第一反应是让人赶紧把他送到南京来，破例收他为关门亲传弟子。原因是他就是戚继光的先祖，也是戚家世袭武职的来源。本来沈飞是不打算再收亲传弟子了，目前还没有成年的一些亲传弟子等待成年修炼完成已经足够了，不过现在看到这样一个大来头的人还是忍不住破例。 只是现在沈飞日理万机，已经没有亲自教导的时间了，给了他亲传弟子的所有待遇，五宝花蜜酒、活骨易筋丹、一阳指洗筋伐髓和一些内功系相应功法秘笈以后，就让师兄师姐们传授他内家拳，之后再进入翰林院各个专业进行全面培养了，当然侧重点还是军事，否则就浪费他们家族的基因了。 又过了一年，陆续出兵拿下或进驻了云南、贵州、山西、甘肃、青海，接谢逊船队从冰火岛返回，沈飞见了她一面以后把他安置到了黄山光明顶，和他们一起返回的还有在路上遇上的一个人：汪大渊。这人是蒙元时期着名的民间航海家。 汪大渊两次从泉州出发，第一次经过南洋，横渡地中海到摩洛哥，再回到埃及，出红海到索马里、莫桑比克，横渡印度洋回到斯里兰卡、苏门答腊、爪哇，经澳洲到加里曼丹、菲律宾返回泉州历时五年。 第二次又从泉州出发，经南洋、阿拉伯海、波斯湾等地，三年后，返回泉州。十年后，将沿途见闻写成《岛夷志》一书刊刻出版。而且汪大渊一生从来没有担任过蒙元职务，非常符合寻访的人才标准。 建国后沈飞就把他列入寻访的第一序列中，不过当时他还在海船上，这次冰火岛一行回返时半路正好遇上他回来，就一起带了回来，只要经过国子监短期训练，消除蒙元统治对他的轻微影响，就是一个可以重用的高级人才。 皇后杨灵月的内家拳修为踏入见神不坏，沈飞决定和杨灵月夫妻联手，亲率十五万大军出塞扫荡北元，由内阁首辅完颜萍监国。 历史上徐达领军那次因为与友军配合不力十万大军被王保保击败，直到后来蓝玉捕鱼儿海（贝尔湖，非误传的贝加尔湖）之战才彻底摧毁北元的行政系统。 为了避免出现徐达那样的意外，这一战沈飞就亲自出手，徐达也在军中。经过半年的征战，不仅完全灭掉了北元，还顺手连在现代俄罗斯境内的金帐汗国也一同扫灭，一战灭了两个汗国，完成了徐达在少林寺中说过的岳飞“蹀血虏廷，尽屠夷种”的志愿，再次封狼居胥，凯旋而回，以后就在沿途修筑水泥路和城堡，避免死灰复燃。 又过了两年，少林寺主脉迁回河南嵩山，三个空字辈，十多个圆字辈僧人修炼《九阳真经》小成，武功大进，不少俗家弟子已经是军中基层军官，在服用了红景天等防止高原反应的草药以后随军进入西藏，在西藏设立行政机构和驻军，同时敕建禅宗少林分寺，由空智和三名圆字辈僧人主持，从此与藏密各派相互交流。 同时有朱元璋、韩山童、徐达、常遇春统帅二十五万大军出兵西域，经过一年征伐，灭掉了蒙元建立最早的察合台汗国，把其领土纳入治下，之后五年一直移民实边，重新按唐代安西、北庭都护府分设行政机构。 到了洪武十五年，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数量7200多万，比历史上多一千多万，沈飞没有实行什么鼓励人口的政策，毕竟他和完颜萍、杨灵月也没有生过什么儿女，只是光推广《碧血剑》世界获得人痘种植技术预防天花就使死亡率大为降低，按这个趋势，十年之内，人口就可以破亿。 自己培养的第一批人才已经通过科举成长起来了，也进行了全国人才察举，又经过考核选拔出一千多人，历史上朱元璋让各地官员推荐了八千多人，最后录用了近三千人，现在沈飞排除元遗分子的原则，缩水了一大半，不过人才质量肯定更高。 所有的那些亲传弟子都成为了全才，内家拳连最后加入的戚祥也进入了罡劲，沈飞已经卸下的明教教主职务，传给了小昭。她现在已经恢复郭姓。 郭昭精通圣火玄功、桃花岛系武功、降龙十八掌，郭靖当年修炼《九阴真经》后这门掌法就已经刚柔相济，可以打持久战了，更高级的内功当然也没问题。至于内家拳，精研方向是god首领的通臂缠拳，其绝技“火里栽莲”招式外形极似明教圣火。 第二百三十六章 系统隐藏功能 开国十五年，明朝完成了很多超过历史的成就，不仅陆地上领土北及现代俄罗斯境内的原金帐汗国，西到原察合台汗国，现代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境内，东至《碧血剑》世界拓北公刘兴祚开发的的苦叶岛。 而且海洋上更是为了主要发展方向，蒸汽机舰队轰鸣着四面出击，已经把东南亚群岛纳入了势力范围，并且完成了移民，超过了当地人口的一半，并对原住民开始了汉化，汪大渊、郭思华、韩千叶等人带船队已经又到达了澳洲大陆又回来了，已经在制定移民设立政府、驻军和开发计划。 还是倭寇经常在沿海肆虐为由，派遣使者要求日本约束未果以后，不仅清剿光了沿海倭患给新兵和民兵练手以外，还以此为借口出兵日本痛打了一蕃，把佐渡金山，石见银山什么的纳入控制，索要的几个通商口岸，以护卫为由进行了驻军。 沈飞可不会像朱元璋那样爱好和平设立一堆“不征之国”，现在又没有什么诺贝尔和科奖。所谓的派遣使者去日本走外交手段也只是做做样子，日本到十六世纪末才被丰臣秀吉统一，现在根本无力约束住他们那些“盲流”，历史上倭寇在蒙元时期就在中国为患了，直到嘉靖年间才被戚继光等将领清剿干净。 还有一点与以前的朝代极大不同，就是明朝政权一开始就有大量女性占据高位，众所周知百官之首的内阁首辅完颜萍其实才是沈飞的正牌夫人，那些成年的亲传弟子里，杨三姑、李兰茵一开始就是威名赫赫的开国将帅，不仅手握重兵，还兼着翰林院军校的副校长。 纪晓芙、殷素素这些成年女性在内家拳修为达到化劲是就开始一边到翰林院学习其他知识一边在朝廷担任重要职务了。未成年亲传弟子里的女性，殷离、周芷若、杨不悔、小昭、朱九真、武青婴年龄一到，内家拳一到化劲，都分配各种官职，当然男性也是一样。 在民间教育推广也培养了大量文武兼修的女性，像兰花指穴手、落花落英掌、玉箫剑法等适合女性修炼的桃花岛武功成了很多民间女性的标配，沈飞就是桃花岛传人，别人当然没有意见。 亲传弟子里也有互相爱慕或者在父母的影响下结为夫妻的，张无忌就娶了周芷若，本来按母亲殷素素的心意，是想撮合他和殷离的，比如是表兄妹，可是他们没有看对眼，还是选择了书中女主之一的周芷若。书中另一个女主敏敏特穆尔，也找了出来，按照复制朱元璋蒙古人不能同族通婚的法律，撮合成了韩林儿的妻子。 沈飞送上了贺礼是给了敏敏原来南塘帮头目的待遇，防毒蛇血和十枚蛇胆，《海蟾经》内功和相关武功，已经任命重要官职，也算是树立了另一个典型。而艳福最好的要数卫璧了，把当年的“雪岭双姝”武青婴和朱九真都拿下了，这几对夫妻目前都已经有了儿女。 军事上的扩张以外，还通过范遥、郭思华与波斯明教的关系和中亚各国建立了外交关系和商业往来，每个发展出独立文明的民族都有独到的文化可以吸收，欧洲的工业革命就是古希腊罗马、阿拉伯和中国文明成就传播碰撞的结果。 中国古代对波斯、大食等文化较为先进的民族也多称为中性的“胡人”，而不用对于较落后的民族的贬低性称呼“蛮夷戎狄”之类，只要关系友好，更不会使用对于侵略者的敌视性称呼。蒙古人的一些艺术，比如呼麦，还有马术、摔跤这些也依然保留，并且军中吸收了不少。只有对于一些实在落后，连文字都没有产生的东南亚土着才会采取直接汉化的政策。 除了国家发展以外，沈飞也在为自己搜集穿越者的资源，开采各种名贵玉石是少不了的，还是各种金矿，虽然冶炼技术所限纯度不高，但是产量不小，汉代就大量用于赏赐，曾有人怀疑古代文献里的金是铜，可是自从九十年代开始大量的汉金实物出土，到海昏侯墓几百个一斤重的金饼现世，至少对汉代已经没人说汉金是铜了。 按照记忆，沈飞在山东招远、甘肃秦岭、云南滇西、滇南等地区和日本、菲律宾、印尼大开金矿，往空间里存了300吨黄金，就算平均纯度只有八成，也是一笔绝大部分世界通用的巨额财富。又因为宋代开始古代世界多流通白银，又开采石见山、赤峰、铜柏几个银矿陆续往空间里了存了10吨白银折合260多万两，足够挥霍了。 另外昆仑蟠桃树在空间里平均一年结果实50只，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这些年分吃了三十只，又给张三丰和杨天鹤夫妻分吃了三十只，搜集桃核栽种，已经长成了一片八十棵桃树的林子。时间静止区也积存一千多只蟠桃。 玉蜂训练了两百万只，绝大部分是黄蜂、胡蜂、土蜂等蜂针上没有倒钩的蜂种，玉蜂浆成积累了三百吨，已经各有一半放进了空间静止区。抗毒血蛇喂出了一千多条，菩曲斯蛇更有了一万多条，这些算是“消耗品”。 金银血蛇也有了三百多对，每个亲传弟子都有了自己喂养的一对专属蛇，五彩雪蜘蛛有了两百多只，制作蛊毒粉的金蚕繁衍了两千多对，毒粉积累一千多斤，这些都躺在空间静止区里。 最重要的是“七虫七花膏”的所有原料已经集齐，沈飞各留了两份在空间里种植繁殖，利用这些互为毒药解药的原料这些已经配制出了10坛最顶级的可以增加300年功力的多宝花蜜酒。 这是随着毒物原料搜集渐多酿制的，250年份20坛，200年份30坛，100年份的500坛，原版15年份的是给亲传弟子的标配，积累了1000坛眼下足够在一些世界培养人才了。数量最多的是45年份的，这个在《神雕》世界就酿制了4000多坛，或许以后去一些高级世界建立势力时用得着。 除了这些以外，沈飞还在空间里存放了足够一万人规模的车步船装备的武器弹药铠甲采矿各种装备，既可以用于古代战争，也可以用于商业运输货物，确保如果以后要在其他世界建立势力的初始资源。 这个世界获得的成就值已经积累上亿了，亲手击杀加上手下军队歼灭的敌军超过百万，十五年开疆拓土和国家建设成果，加上缴获的各种元军装备，自己军队换装淘汰的装备，以及军工生产的各种装备不断卖给系统回收堆出来现在的成就值。 又扩充了一次系统空间，花了4000万成就值，空间的时间正常流动区和静止区各2000万，留下6000万备用。这下至少短时间内不必担心空间不够了，这就是有自己的生产基地的好处，哪怕是冷兵器，不必在战乱时代大量杀敌的办法积累成就值了。 上次吸收了数千颗真实舍利子系统就产生了空间变异，沈飞就明白系统是会有新功能，还可能会升级。可是这次成就值第一次破亿还没有动静，心里难免打鼓，莫非要等破十亿？那可是十倍，要穿梭多少世界，杀多少敌军高手才能凑够？ 其实穿梭世界还有一些别的玩法，比如当时空倒爷，目前只是从古代运过去一些砚台、玉石什么的卖到现代世界，又在现代世界收购一些珍珠放到古代卖积累第一捅金，没有频繁操作。 不过到现在一次穿梭十万点成就值自己还是消耗得起的，可是大规模频繁倒卖物资能卖些什么呢？文物是经不过测试生产时间的，无污染的绿色食品、海鲜、名贵木材倒是可以，可是自己在现代世界，无论是现实还是《战狼2》并不缺钱。 自己在《战狼2》世界也就是购买一些单兵武器作为底牌，还改头换面几十次非常小心，原因是怕被人盯上，自己现在最多能横行低中武世界，还远没有胆子在现代世界浪的地步。 如果想玩技术碾压，在《战狼2》大规模采购武器装备运回古代爆兵，且不说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教会每一个士兵操作维护那些武器，单是在现代世界被人盯上就够喝一壶的，除此之外，自己在现代背景的世界也想不出大量花钱的事情了，大规模时空倒爷赚钱也显得没有必要了。 沈飞相信系统还有潜力可挖，可是摸不清楚，那干脆就问一问吧，默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出现新功能或者升级？成就值10亿吗”？ “叮，你获得的成就值已经是我自动扣除三成的结果了，你刷到的所有技能、知识我也用来充实自己了，我和你同步都在不断提升”。 “那我怎么感觉你提升这么慢？好像只有那批舍利子使空间变异那一次”。 “叮，你经历的世界太低级了，没有灵气和灵物，效果当然不明显，那批舍利子已经使空间非静止区的环境达到中武世界，提升已经不小了。 我是来自仙道世界的法宝所化，低级灵物其实作用有限，倒是我原先欠缺的一些知识、技能、物品对我帮助更大，比如科技武器和知识，如果不是学会了，怎么可能用成就值兑换那些东西呢？可惜你从来没有兑换过”。 沈飞一愣，想起自己在《战狼2》世界去唐山、美国冷钢公司定购过合金钢和航空材料制作的冷兵器、滑轮弩，和各种现代单兵武器，可是除了最早在白沙瓦买的一些大路货的枪械让系统回收换成积分以外，后来高级一些的每样两种的武器，和作为消耗品的手雷、炮弹、火箭弹、导弹都没有让系统回收和兑换过。 想到了这一层，似乎觉得漏过了什么天大的宝藏，赶紧问：“你是说凡是你回收过的东西，就是因为你知道它的材料构成和制造原理，才能用成就值兑换？还能学习各种科学知识”？ “叮，你才明白？你去唐山和美国定购冷兵器时也不刷一下冶炼技术，图书也只是订购了一批武术着作，你要是勤刷一下知识技能，我可以复制出一整套工业体系来”。 “那不成自带主动学习的人工智能了吗”？ “叮，差不多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三入《战狼2》 听了系统的解释，沈飞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巨大的系统隐藏功能，自己如果在现代世界多刷一些知识技能，购买一些现代产品、设备让系统回收，不仅成就值能飞速增加，还等于获得了这些产品设备武器的制造原理和方法，有条件就可以自己量产了。 当然一件高端产品即使有了图纸，要想制造甚至量产还需要许多基础学科知识和各种机器设备，有相当多的前沿知识和顶级设备还是禁止买卖的，但是放低一些要求，复制出一套七八十年代水平的工业技术体系来不成问题吧，或许还有一些更超前的东西。 空间里所有现代武器当初买的时候每样两份，防止万一坏了可以更换，现在还舍不得。不过像各种子弹、手雷、火箭炮弹、短号反坦克导弹和飞弩防空导弹的弹头还是有不少的，包括各种现代合金钢冷兵器和现代弩，这些是消耗品，各让系统回收了一份，就收获了一百多万成就值，还生成了制造原理和所需要的设备材料列表，果然是系统所欠缺东西收获更大。 明白了这一点，沈飞就想要去现代世界刷一波，不过也不着急，反正自己离开时选择了让《战狼2》世界的时间停止，先了结一下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些事情。 这些年在这个世界大量搜集穿越资源，金庸小说里一些宝藏是相通的，这是一时兴起，去江陵天宁寺探宝有收获时才发现在。连城诀宝藏在《碧血剑》世界绝大部分给崇祯做了初始军费，这一批就是自己的了。 《书剑》世界新疆回族沙漠古城也找到了，里面巨型的玉山太大，切割下够制作二十个《天龙八部》里无量山玉像的材料放进空间其他就不管了，反正以后随时能开采。《神雕》世界也还有一份的，如果不够也可以去里面再取一份。 找了个隐秘的地点，沈飞又把自己可以穿越世界和完颜萍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杨灵月，又给她看了小说原作和一些分析资料，杨灵月极为震惊，马上化身成了好奇宝宝连珠炮地发问： “萍姐你真的是完颜萍？我一开始猜对了”？！ “杨康真的极有可能是完颜洪烈亲生的？你开始不是捉弄我”？！ “你们把我曾祖的那个世界改变成什么样了？鞑子没能侵占中原，那大宋怎么样了？那些武林前辈呢”？ 好奇就等于上钩了，给杨灵月解释了一些问题，在沈飞和完颜萍邀请她一起组团参加穿越世界时，得知了离开后本世界时间就会停止以后，杨灵月提出了一个要求，想先去《神雕》世界看看，沈飞一口答应了下来。 花了一千万成就值，先给杨灵月来了个系统级的洗筋伐髓提升了资质和体质，带她穿越到了《神雕》世界，杨灵月虽然见到了杨过，不过发现在沈飞的干预下，杨过和程英成了夫妻，小龙女居然和“龙骑士”凑成了一对，有些不满。 《神雕》世界完颜萍是皇后，杨灵月被封为皇贵妃，沈飞把《倚天》世界的一些补充操作也复制了过来，大量任用女性官员，升级技术蒸汽机、高锰钢、五雷神机，开采金银矿、找出了江陵和新疆沙漠古城玉山宝藏，又找到了昆仑蟠桃，给五绝级老人吃了40颗，桃核种植到了空间。 两年以后，又在空间里积累了300吨古代约八成纯度的黄金，杨灵月已经把所有武功效果练到了圆满，把金庸小说看了个遍，沈飞给她展示了一下部分现代武器的威力以后，就回归了，第三次进入了《战狼2》世界。 《战狼2》世界之前沈飞凭先知优势收割金融市场，把财产增加到了将近二十亿美金，时间拖到了2021年。得知可以刷到知识技能，沈飞开始了狂收割科技之路，先在香港各个大学把各专业的教师技能都刷了，图书馆资料都拷了一份，就开始了世界各地的“游学”。 又北上钢城唐山，补充了一批合金钢冷兵器，顺便刷了炼钢技术和几种钢材详细制作过程配方，又砸了几亿rmb买了两套设备。一套收藏，一套系统回收，炼钢企业的人脸神古怪，还以为这个土豪打算自己制造合金冷兵器呢。 以前听说这个土豪狂收舍利子，真假都要，有些别的收藏怪癖也不奇怪，反正只要有钱赚就行了，哪知道沈飞是打算搬去其他世界用的。这批设备是去产能捡便宜的产品，居然值两百多万成就值。发现了这一点以后，就开始了一路刷技术加买买买之路。 欧美大学的图书馆大部分是对公众开放的，少数私立大学限制不不严格，最多给学校捐点钱就能搞定，大部分图书馆藏都扫描成了电子版可以拷。之后的大半年里，沈飞走遍了世界各个名校，刷图书馆的资料和顶级学者的技能，出入各种专科医院刷，一圈下来，除了极少数严格保密技的术领域，沈飞成了百科全书式的全才，这些最前沿的知识也让沈飞进帐了一千多万成就值，还整理出来了一大批各种专业技术。 为了向别人传播知识方便，又购买了各个专业的图书教材各两份，疫情期间各个学校都开启了远程视频教育，各个学校每个专业的视频课程也购买了一套。 除了狂刷和入手知识，还一路购买了很多实物产品，各种日用品、名牌汽车、家用电器、笔记本、台式机和计算机相关产品（u盘、刻录机、打印机和各种开源闭源软件等）、手机、光伏电板、太阳能电池、锂电池、各种新材料产品、石墨烯、各种机器人、3d打印机、摄像头、大疆无人机、四大垄断企业的助听器等等。 凡是暴利产业和实物产品都购入了几件，这些硬件产品和软件知识搬到发明以前的其他世界去可以进行建立n种产业收割全世界，一通大采购下来每样卖给系统一份成就值又入帐五百多万。 这些绝大部分都是民用产品，可以肆无忌惮地大买特买，别人最多以为有些收藏怪癖，不会被盯上引来麻烦。不过还有一些东西就不能随便买了，之后沈飞又开始了利用见神不坏的体质和易容术不断变幻身形相貌，通过注册离岸公司中间人采购特殊装备。 首先还是武器，上次化妆去白沙瓦买武器时，除了当地村民土造货以外，还搭上了几个军火商的线，自己的一些先进特战装备和单兵武器就是向他们买的，中国飞弩单兵防空导弹、俄制短号反坦克导弹、英制l115a3反人员狙击步枪、巴雷特m82a1和tac-50两款反器材狙击步枪都是向他们买的。 这么重要的渠道自己当然还保留着，再次联系上了他们开始了大采购：巴雷特m98b反人员狙击步枪，8.59毫米口径，有效射程1600米，比英制l115a3还多100米、精度之最m200狙击步枪、口径之最巴雷特25毫米口径xm109狙击步枪，以沈飞现在的体力，后座力什么的可以忽略了。 除了狙击步枪，还来了点更狠的家伙，中国的lg-5型40毫米狙击榴弹发射器，1000距离可以精确打进地堡，最大射程2200米，一炸一大片，是比古基塔夫射程还远的单兵大炮。狙击通常用于偷袭，如果天气不好还会受影响，又购买了中国qn-202袖剑微型导弹，可以单兵操作，红外制导，发射后不管，射程2000米，单枚导弹成本3万美元，一套配六枚导弹。 因为要给系统回收一份，又补充了一批以前买过的装备，保证每一件都留下五套，打算以后教会几个“队友”也在关键时刻使用这些底牌。 让沈飞惊奇的是居然还买到了两架中国的彩虹-4军用无人机，就是价格挺贵，800万美刀一架，这玩意公布的造价是400万美刀，出口到很多中亚国家，约旦曾经为了回笼资金卖掉过六架，甚至不排除是中国官方找几个中间人流落到黑市的，不管什么来源反正只要能买到就好。 有联系的国际军火商里有几个是俄罗斯背景的，本来沈飞还打算是不是学《远东1628》里大量收购还库存着不少的苏联时代装备，不过转念一想，战争快要开始了，很可能开军火用苏联库存装备，可能统计过库存，有人盯着，万一中大奖进一个有官方盯着的军火库买货被逮个正着就坏了，还是算了吧。 还屯了一批制作软质防弹衣的高性能纤维材料，制作了几套宽袍大袖式的古风衣服和现代风衣，这是方便施展“破衲功”和还没有到手的“袖里乾坤”、“袈裟伏魔功”准备的，也可以用于制作软鞭、金铃锁等软质兵器材料。 又定制了五张强弓，可以发挥自己五成力量，没有装任何现代瞄具，完全用古代箭术射击，不同的有两点，一是用现代材料制作，二是箭匣里可以装20枝箭矢，半自动上箭，配足了3000枝箭矢，用完了拿古代箭矢也行，可以去古代世界装一装逼。 这些东西买的数量不少，可是比起自己下面想买的大家伙就微不足道了，德国、日本、意大利、奥地利的大型机床加工中心，少则几千万，多则上亿，还好是rmb，核磁共振机、盾构机、龙门吊、甚至是日本真空蒸镀机、荷兰顶级光刻机，这些更贵，从低端到高端每样两套，一套给系统回收，一通狂买下，共花了14亿多美刀。 这些高端设备只要有一台让系统回收就能获得整个制造的原理方法，又能获得巨额成就值，钱花地值得。虽然自从贸易战开始有一部分是对中国封锁的，不过所谓的封锁是只要不运到中国境内就可以了，沈飞又不想在本世界使用，是想到发明之前的世界去收割财富，多找几个中间人、代理人，想无声无息地搬进空间让人查不到还是不难的。 这些高端设备又进账了两千万成就值，这次将近一年的采买就告一段落了，帐户里还有四亿多美刀，以后有需要再回来买一些普通的物资也足够了，沈飞回到了香港住处就离开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神书示警 公元1551年，大明嘉靖三十一年北京城，整座城市一片紧张，传言纷纷，陷入了无边的阴云。 去年的庚戌之变，蒙古俺答汗入寇，穿过古北口乘势南下，一路围攻顺义、进逼通州，在密云、三河、昌平等地大肆劫掠了一番攻到了北京城下，京师大震。 时任内阁首辅的严嵩干脆躺平，任由俺达汗率军劫掠，蒙古兵杀人放火，劫掠两百万牲畜和男女及大量财宝扬长而去。这件事情被嘉靖皇帝视作奇耻大辱，下令把忽必烈牌位扔出了帝王，书写“夷狄”两个字时都写得特别小，以示厌恶贬低，可见耿耿于怀。 时间仅隔了一年，这次出的事情没有俺达汗兵临北京大，可是引起的政坛大地震却远远超过了去年。就在三天以前，北京城里出现了一册名叫“忧危竑议”的传单爆出了一系列猛料： 一、蒙古俺达汗南下时，本来是想攻打大同入关，时任大同总兵的仇鸾派遣时义和侯荣带金银贿赂俺达汗，请他不要攻击大同。俺达汗收下了钱以后，还真讲规矩，真的调整了进军路线，避开了大同，改走蓟镇。 二、俺达汗逼进北京时，兵部尚书丁汝夔呈《备边十要》及“退虏长策”十余牍都被严嵩扣压，说“败于边可隐，败于郊不可隐，(虏)饱将自去，惟坚壁为上策”，授意军队不出战，事后却把罪责全推到丁汝夔头上，使他被处斩。 三、当年也是严嵩为了争夺首辅之位，授意仇鸾污陷曾铣，从而致曾铣和夏言于死地，严嵩父子这样祸国殃民的巨奸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这册传单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夜之间遍布北京城中酒楼茶馆、官员衙门和府邸以及军营甚至大街小巷。这些传单似乎突然从天而降，洒和到处都是。虽然只是薄薄几张，有不少居然深深地钉进府门、石墙上，连嘉靖修道的西苑大高玄殿都出现了几十张。 更离奇的是这些传单都是以彩色地三清画像为背景，还时隐时现仙气缭绕，这个年代虽然早就有了彩色绣像，不过那是用丝织成，还没有过纸张背景是彩色的，还是动态图，一时见者大为惊异，以为是神迹。 城中居民中已经传出了上天示警除奸的流言，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文化水平不俗的官员则没那么容易忽悠了，嘉靖大发雷霆，下令彻查，在俺达兵临城下之后，北京城又一次戒严，士兵缇骑四出严密搜捕散发传单者，一连几天毫无所获。 无论收缴上来多少传单第二天都会出现更多，偶然有几个目击者说似乎夜里天上出现几个极快的影子飞过，之后传单就四散了开来。朝堂上一样斗得热闹，严嵩一党纷纷组织人手弹劾怀疑的政敌，对手们也纷纷辩解反击，一时对骂地不可开交。 可是到第四天白天，严嵩乘轿子走在大街上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传来一声巨响，半边身子就不翼而飞，死得不能再死了。身边的轿夫护卫大惊失色，一阵大乱，等严世蕃得到消息，惊恐赶来时，又是一声巨响没了半个身体。这两次袭击打掉了严党的主心骨，也使北京城传言四起，说严嵩父子果然遭了天谴，被天雷击死。 就在人们以为事情发酵到了顶点，严党人心惶惶，反对派势力暗中摩拳擦掌，搜集证据准备上疏弹劾把严嵩余党全部一网打尽时，到了晚上，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大高玄殿中听到一声巨响，腾起一阵火光烟雾，九天应元雷坛配殿一座宫墙塌陷，威力之大真如天雷，幸好不是嘉靖居所。 这一下真把嘉靖皇帝吓得不轻，惊魂稍定以后，连夜传旨停止了在北京城戒严搜捕，第二天一早，嘉靖就扔下一切事务出宫前往朝天观祈祷去了，三天之后嘉靖回宫，又传出旨意，逮捕仇鸾、时义、侯荣严查罪行。 徐阶等反对势力也纷纷发力，赵文华、鄢懋卿等严党连续落马，只是这些人依附严嵩未久，作恶没有历史上那么深，比如赵文华诬陷张经，夺他王江泾大捷抗倭战功的事情就还没有发生，怎么定罪就不知道了。 至于胡宗宪，是在赵文华死后才结交严世藩攀附上严嵩的，之前只是参与了赵文龙构陷张经一案。而且在历史上即使严嵩倒台被牵连弹劾以后，因为抗倭大功，嘉靖开始还是放了他一马，只免了他的官让他回家去了，没有治罪。是在两年以后，抄罗龙文家时，发现了胡宗宪写给严世藩的一封信，其中竟然夹杂着一道提前拟好的圣旨。擅拟圣旨，这就触及的嘉靖的底线，才把他逮捕下狱，最后病死狱中。 严世藩以善于揣摩嘉靖的意图着称，因此成为严嵩的高参，屡次助严嵩在官场上抢占先机。因为善于把握嘉靖的心思，严嵩权力颠峰时经常让严世藩起草圣旨，胡宗宪一次被弹劾，给信给罗龙文，让他通过严世藩用草拟圣旨的办法解决麻烦，还先写好了底稿，事情暴露了出来当然没有好结果。 虽然草拟的圣旨根本没有生效，可是事情性质是极严重的，论罪下狱在当时是并不冤枉。不过后人视角不同，因为这道草拟的圣旨没有造成任何实际影响，就没有列入评价胡宗宪历史功过的因素里而忽视的。 很快传出消息，仇鸾、时义、侯荣已经供认了构陷曾铣、贿赂俺答汗的详情，诬陷通虏的罪名锁定了，消息传出，北京城里又是满城风雨，市民都喊叹“上天神书示警除奸”果然神异，称散落在京城的传单为“神书”，称这次事件为“神书示警”。 至于赵文华、鄢懋卿等一众严党，还在搜集罪证，明朝的法律程序没有几个月是结不了案的。听到这个消息，知道大局已定，沈飞微微一笑，和完颜萍、杨灵月出城向北而去。 这次“神书示警”的事情当然就是沈飞搞出来的，沈飞带着完颜萍、杨灵月两女进入《侠客行》世界，发现居然是庚戌之变以后的第二年，马上就决定作妖，策划了上述行动。 反正离开世界以后时间会停止，现在财大气粗的沈飞不在乎一次进出的十万成就值，马上回到现代，打印了一大批传单，针对嘉靖道长的喜好，还专门设计了彩色三清动态图作为背景。 经历过《碧血剑》世界的沈飞知道，彩色套印饾版拱花技术是万历末年才发明的，那个世界被崇祯聘用发明者印制新版崇祯宝钞去了，现在是绝对没有彩色图片的，可以增加神秘感。 至于把传单取名“忧危竑议”，这是沈飞的恶搞心态，让万历年间的针对郑贵妃的两次舆论攻击“妖书”案提前近半个世纪上演，也算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沈飞知道仇鸾、时义、侯荣这三个人是死定了，嘉靖皇帝是极痛恨骗取他宠信的人，这个不只一例，历史上仇鸾罪行暴露以后，仇鸾正好病死几天了，嘉靖还是下令把他开棺戮尸，传首九边，查抄家产，父母、妻子、儿子和时义、侯荣都斩首，妾、女儿、孙子分发给功臣家里为奴，处置极其严重。 还有历史上赵文华革职后病死，又被给事中弹劾贪污军饷，查出贪了十四万两，嘉靖还要下令抄家追赃，家属发配充军或为奴，当时的家产不够，就追及子世代赔，一直赔到万历十一年还没有赔完，万历还拒绝了有人的求情，要么赔光，要么子孙死光。 下手这么狠绝，恐怕不只是因为贪污案情本身和万历重视钱财，是嘉靖后来知道赵文华欺骗了他，诬陷张经夺他战功，还让嘉靖冤杀了张经的事情，特别暗中交代过要对赵文华赶尽杀绝。 嘉靖自从大礼议事件取得胜利和官员相当程度撕破脸，是明朝朱元璋和朱棣以后少有的实权极大的皇帝，因此不喜欢官员违背他的意图，这也是严嵩、严世藩父子可以凭写青词获得宠信扳倒夏言的一个原因。 后来连严嵩的对头徐阶也不得不凭写青词站稳脚跟，徐阶通过除掉严世藩取得倒严关键胜利的时候，就是去掉罪名中所有嘉靖授意的部分避免嘉靖不满才成功的。 所以一开始“神书”中提及严嵩授意仇鸾诬陷曾铣，达到致夏言于死地夺取首辅之位时，嘉请没有完全相信这是“上天示警”，因为杀曾铣和夏言是他作的最后决策，就放任了严党在北京戒严搜捕散布传单的人。 可是沈飞也知道嘉靖痴迷道教，确实相当迷信，历史上就是道士蓝道行通过扶乩指责严嵩是奸臣才忌恨严嵩的。所以在沈飞两发反器材狙击步枪子弹杀死了严嵩和严世藩，一发短号反坦克导弹打塌了九天应元雷坛配殿的墙体以后，就完全相信了“神书示警”，赶紧去朝天观祈祷请罪，并且下令查处严党余孽了。 半个月以后，又是一个极惊人的消息传出，在丰州滩（呼和浩特）俺达汗驻牧地，一个从天而降的神雷击中了淹达汗，在巨响火光烟雾中，淹达汗和周围的十几个人都被击得碎尸而死，他的儿子脱脱不在身边，侥幸未死，这个世界的俺达汗，是没有机会再当大明的“顺义王”了。 之后又是一片从天而降的白色蜜蜂成群飞来，连续蛰伤了整整两万多人又飞走了，被蜜蜂蛰伤的人痛痒难忍，倒在地上连续哀号了三天直到奄奄一息，与俺达汗有过节的蒙古左翼察哈尔万户的打来孙大汗趁机率部进攻，与脱脱率领的俺达汗余部引起大战。 十多天后，消息传回到北京城，全城沸腾，纷纷传闻俺达汗破关，一路到京郊烧杀劫掠，罪恶滔天，也和严嵩父子一样遭了天谴，还连累部落，大明有神仙庇佑。嘉靖皇帝听说俺达汗的死法，和击垮九天应元雷坛配殿的墙体的天雷如出一辙时，又喜又惧，又去朝天观祈祷了三天，同时赶紧下令把已经招供的仇鸾定案论死，处置和历史上完全一样，而且马上给曾铣和夏言平反昭雪，赦免了家人，还恩荫后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忽悠嘉靖 沈飞三人这次进入的世界是《侠客行》。 对于《侠客行》世界的时代背景，沈飞之前看到过一些分析，首先有个大的区间，“自大成狂”的白自在曾放言“便是达摩和张三丰复生，也不是白老爷子的对手”，说明是在张三丰去世的1464年以后，而且也没有到《碧血剑》的明末，关东四大门派也是普通的武林门派，没有奴尔哈赤叛乱的消息，就是在1618年以前。 侠客岛的“赏善罚恶簿”里记载河北通州聂家拳的聂宗台、聂宗泰于“庚申年”干的奸杀灭门的事情，在这个区间里的“庚申年”只有两个，即1500年和1560年。 白自在看到聂立人记的帐后后说“姓白的倘若早得几年见了这本账簿，侠客岛就是对他手下留情，姓白的也要杀他全家”，可见是在十年之内的事情。 众人在侠客岛一百多天回来以后遇上“闰二月。在这个区间里有“闰二月”的是1534、1564、1572、1583，而“闰二月”和“庚申年”之间不足十年的，只有唯一的一个，1560年庚申年和1564年的闰二月。 按这个推算，《侠客行》结束时是1564年，即嘉靖四十三年，这一年石破天（石中坚）刚好二十岁，而石破天出现时十二三岁，在摩天崖住了六年到十八九岁下山，也就是小说开始的时候是1556年，提前五年进入就是1551年，嘉靖三十年。 还有一个疑问，如果这个世界时代背景是嘉靖年间后期，按第一世界的经验，应该是和《笑傲江湖》重合，不过三人在外面打探消息，完全没有《笑傲江湖》世界的人物和门派，也没有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不过相关历史人物是有的。 经过询问系统后才知道，第一个《笑傲》世界属于新手福利，相当于一个平行世界，才把历史背景设定在了同样是嘉靖末期。自己的很多基础武功、古代兵法、医药学基础都来自于这个初始世界，如果非要较真，从《笑傲》开头林震南妻子祝寿属虎来看，应该是1509年的正德四年才对。 华山思过崖大火并以后，五岳剑派重创，令狐冲归隐，江湖格局大变，二十多年以后，才有第一次侠客岛事件。四十年“赏善罚恶”，中原各派高手被杀的被杀，上岛的上岛，也搅得武林局势天翻地覆，才有这么大的差异。 三人暗中观察了武林中人的实力，武功水平并没有明显超过前面几个世界，自己三人还是可以横着走的。看来中武世界，是指本世界武功的天花板，练成《太玄经》的石破天而言，而不是平均水平。 1551年进来其实赶得及上一次侠客岛事件的，不过沈飞来这个世界是打算休息的。在《碧血剑》世界中，沈飞就悟出达到《龙蛇》里唐紫尘的神级精神修为，有“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危险感应的一个笨办法就是读书，毕竟“致诚之道，可以前知”出自《中庸》。 这个思路来自罗钦顺自述的经历，罗钦顺早年在北京听老僧说了句“佛在庭前柏树子”，想了一夜，就彻底悟出了禅宗证道的境界，而儒学的核心精神，是在以后几十年每天书不离手，潜移默化直到六十岁才豁然开朗，成为一代理学大师，可见感悟难度。 沈飞三人虽然都经过系统级的洗经伐髓，资质无双，不过在前面几个世界都都有太多事务要处理，没有太多阅读儒学典籍的时间。现在三人武功以成，正需要找一个世界凭水磨功夫读书磨出“致诚之道，可以前知”来。 况且如果是第三次侠客岛事件就是1554年就上岛，自然可以取得《侠客行》武功，可是《炎炎功》、《罗汉伏魔神功》、《碧针清掌》、《金乌刀法》等一系列武功可能就得不到了，还是要等这些武功出世以后。 这就是沈飞在《侠客行》世界的基本规划，可是在得知了刚进入的时间是在庚戌之变以后的第二年，严嵩当朝以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而且第一次作弊动用了现代武器，除掉了严嵩父子和俺达汗。虽然穿回现代准备三清动态图传单额外花费了10万成就值，不过这一通操作下来不仅收获成就值130万，更坐实了“神书示警”的事，还是大赚的。 从蒙古大闹了一场回到北京以后。沈飞与嘉靖皇帝建立起一种隐秘联系，又夜入道教朝天宫留下了一张“三清动态图”的书简，上面只有一个地址，是沈飞在北京城中临时租下的一处僻静小宅院，里面存放了给嘉靖皇帝的留书和物品，有这个计划时，在现代社会就打印了嘉靖的“三清动态图”背景的资料，准备一点点交给嘉靖，如果有临时需要，也可以夹杂一些手书。 大意是三清得知嘉靖皇帝虔诚道教，很是赞赏。恰逢胡虏进犯京师，他又被奸臣严嵩父子蒙蔽，派遣童子（自己）下凡历练，顺便相助于他。历练期间在大明境内游走不定，让他在各地建立隐秘联络点，以便随时和他联系，还会时不时给他一些凡间能用的东西和指点。 并且说明了第一批给他的东西： 第一是四颗蟠桃，虽然在凡间灵气不足，服食后无法如仙界长生，但是也能延年益寿，吃过的桃核能种出新的蟠桃来。凡间的灵气是练不出仙丹来的，不可再服用“仙丹”。 第二是由各种灵药喂养而成的灵蛇血液一瓶，味道虽然难喝，服用以后百毒不侵。 第三是告诉他三处宝藏，可以依路途远近先后取出。一次在南京原魏国公府旧址大功坊中有建文帝留存的意图复国的宝藏。二是江陵天宁寺梁元帝留下的宝藏，这处宝藏上涂抹有剧毒，要先去除毒性才能取用。三是新疆地区沙漠古城里有一整座玉石山峰。 第四是三清派遣童子下凡相助之事，不可泄露，不可追查，只是被动接受消息，否则就断了联系。三个月之内，在山东、杭州、宁夏各选好一处秘密联络点以后放在宅院中就行，在宅院大门上贴上一副对联，自己看见了就会取走，以后会在各处联络点留书指点。 第五是以后联络以“三清动态图”背景的纸张为信物，让他收缴所有散落在北京城里的纸张，以免被别人冒充。 沈飞这么做的原因是知道嘉靖有个绝对心腹，他的奶舅，掌管锦衣卫的陆炳，可以通过建立一条隐秘的暗线联络网。虽然暂时通过威慑取得了嘉靖的信任，可是要巩固这种信任还需要再给他一点好处，以后他才听得进自己的指点建议。三天之后，在沈飞暗中监视下，有人取走了留在宅院里的书信和物品进了皇宫。 而沈飞则开始在北京城里扮演人傻钱多的纨绔子弟形象，先花三百两下了一栋住宅。每天左拥右抱，带着绝美的一妻一妾流连高档酒楼大吃大喝、甚至出入妓院喝花酒，听书看戏，各种山珍海味，葡萄干之类的珍稀果品，曾经给官员折俸的胡椒调料，还有张岱说的北京特产方物苹果、黄巤、马牙松吃得满嘴流油，这种花天酒地经常持续到晚上才回宅子休息。 从弘治年间开始明朝的“夜生活”就丰富起来了，社会经济逐渐繁荣了起来，奢靡风气兴起，很多官员经常互相邀请对方吃席，酒菜果品也是极尽丰盛，席间还趁机狎妓娈童，天黑后才大醉骑马而归，弘治皇帝为了防止这些人摔伤，就下令沿途店铺挂上灯笼给他们当路灯，沈飞也是借了这股东风。 这种天天宴席、夜夜笙歌的表现自然引来不少吃喝玩乐同好注意和结交，沈飞告诉他们自己家中豪富，刚刚带着妻妾出门游玩，立志尝遍各地美食特产，欣赏风物杂耍戏曲。听说北京城最近挺热闹，就过来看看。 这倒是没错，“神书示警”事件以后，不少有头脑的文艺工作者几天之内就以此为素材编出了好几个曲目、评书等文艺作品在北京城各种表演，很快就会流传到外地。 得知沈飞编的基本情况，不少人都吃惊于沈飞的土豪表现。冯梦龙提到晚明北京四居室房价只有50两，就这样京官绝大部分都是租房子住，只有当上了阁辅要居住多年才会考虑买房，李东阳买的四进宅子在他过世以后出售也只卖了100多两，沈飞只是到此游历暂住，就花300多两买了一栋宅子。 而且得知沈飞的正妻复姓完颜，是金国皇室后裔，都羡慕地祝贺沈飞艳福不浅，甚至猜测沈飞是沈富（万三）的后人。这样土豪自然会吸引一些酒肉朋友，沈飞也不拒绝，扩大宴席一顿吃十几只大鹅肥鸡嫩羊是常事，还特别点了“火炙鹅”、“活割羊”的烹制方法。 “火炙鹅”就是将鹅罩在铁笼子里，灌下椒浆调料直接在火上烧烤，毛全脱落了，鹅没死，肉已经熟了。“活割羊”也差不多，是从活羊身上割取羊肉，用火烧烤，经常肉割完了羊还活着。 只要是市面上有的食材，点起来根本不考虑价钱，有时候对酒楼的烹饪水平不满意了，沈飞干脆去厨房亲自动手，制作出来的美食水平果然更好得多，被一众酒友称赞是真正的吃货。 席间多次叫来几个名妓执酒弹琴唱曲助兴，不过对于当时流行的“妓鞋行酒”是拒绝的，所谓的“妓鞋行酒”就是要酒席间脱下名妓的绣花鞋，往里面放一个小酒杯传递着喝酒。这种情趣活动有说宋代就出现了，有说是元末杨维祯开始的，在明代极为流行。 每到“妓鞋行酒”到沈飞这里时都被沈飞推掉了，脱下完颜萍和杨灵月的鞋子，还趁机隔着袜子捏了一把两人的美足，才把酒杯放进鞋中喝下。完颜萍和杨灵月都是内家拳见神不坏的人，汗毛脱尽体生异香，比什么名妓强多了。 不过当别人也想用两个的鞋时，却被沈飞一口回绝斥责，说“这两位是我的女人，我想做比用鞋装酒杯更厉害的事情也随意，别人怎么行”，说完又亲手把鞋子给完颜萍和杨灵月又穿了回去，让一些想占便宜的色鬼尴尬而退。 第二百四十章 继续忽悠 沈飞还是带着两女每天在北京城里吃喝玩乐斗鸡走狗不重样，一直到天黑以后回到买下的住宅做床上运动，以三人现在的身体素质，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影响，内力还是在不断增长。 城中也确实开始了搜剿“三清动态图”传单，贴出了告示说这些传单是上天对朝廷的示警，必须全部由朝廷请回供奉在宫中，民间不得私藏，十天之内必须全交上来，违者治罪。五城兵马司和厂卫联合出动，很多原来捡到传单在家中供奉的百姓和道观开始在各处收缴点排起了长队上交，城中官绅居民对朝廷的这一霸道决定议论纷纷，颇有不满。 随着沈飞三人在娱乐场上结交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在酒桌上认识了一些文化水平较高的人，比如国子监生、官宦子弟甚至是现任官员，聊的话题也渐渐高端了起来，不仅限于娱乐项目。 不久众人就感到惊艳，无论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义理辞章、农田水利、天文地理、营造兵法、医理数艺，沈飞都能应付自如，而且聊聊几句就能点中关键，让对方大受启发。 不只是沈飞，就连完颜萍和杨灵月两女也是一样学识广博，深不可测。好多被震住的人邀请沈飞，说如果科举入仕，以他的才学，定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不过沈飞还是坚定地拒绝了，说自己现在还是想及时行乐，游遍各地名景，吃遍各地美食。对方失望之余，还是邀请自己去参加他们各种圈子的私人宴会，交流诗文书画，交往的圈子也渐渐高端了起来。 沈飞这些举动是在等待嘉靖皇帝的回音，嘉靖不可能无条件信任自己，要验证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去南京或者江陵取宝。朱高炽病危时下诏让在南京的朱瞻基回来继位，一来一回用了一个月，嘉靖验证取宝至少也要超过这个时间。 一个半月之后，果然见当初租下留书的宅院门上贴了一副对联，又故意抻了五天，半夜听到里面确实没人了以后，跃入院中，取回了一个大箱子，以三人现在的护体气墙，根本不怕任何暗算。打开了以后，发现满满一箱的极品珍玩玉器。 沈飞一笑，这批珍宝非常眼熟，在好几个世界见过，就是南京大功坊建文宝藏里的一部分。在《碧血剑》世界取出来给穿越者崇祯做初始军费以后，崇祯就取出了其中一箱作为给自己的酬劳，现在崇祯的祖先也作了同样的选择。 箱子里还有一封书信，嘉靖先是对被严嵩蒙蔽，没有第一时间制止严党搜捕表示道歉和谢罪，感谢仙使厚赐。以后一定会奉仙使之命行事，绝不会再拖延云云。 仙使要求的山东、杭州和宁夏三处秘密联络点已经选好，半个月内就会派缇骑通知他们随时恭候仙使吩咐，地址和联络暗语附在信后，还有十块特制锦衣卫总旗腰牌，说是委屈仙使只要持此腰牌对上暗语，那三处联络暗桩就会听命仙使，他们做不了主的事情也会马上传递到嘉靖那里。 最后嘉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说是想请仙使传授一部可以长生的仙法，以后想要什么供奉他都可以奉上。 沈飞又是一笑，嘉靖真是痴迷修道长生。没有马上回复，白天还是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晚上回到住处才开始给嘉靖给回信继续忽悠。首先说自己奉命下凡历练，顺便相助大明，为时二十年，二十年后就要回去复命，大明国势越强，自己受三清赏赐越重。 和蟠桃一样，还是因为凡间灵气不足，修仙功法到了凡是修炼也只能变成一般的养生功法了，只能延年益寿，不能长生了。留给了他一部《纯阳无极功》，这是张三丰真人当年修炼的功法，只要修炼入门行止坐卧都能增长功力，加上蟠桃，百病不生，长寿可期。 又告诉了嘉靖一些推广的技艺和实物，比如在无数穿越文中露面作过可以赚钱的玻璃、肥皂、白糖、飞梭织布机、高品质盐制法等，还有望远镜等衍生产品。黑火药最佳配方、颗粒化火药、高锰钢，万历年间才引进的高产作物三件套，土豆藩薯玉米，还有一幅世界地图，以及国内的几处矿产。 接下来建议了几条变革措施，就是基本上复制了《碧血剑》世界崇祯实行的战时措施。 明确告诉他哪些是军用的必须严格保密不能泄露，有些能推广种植，或者商用赚钱。可以找民间商人合作，或者干脆让锦衣卫暗桩充当商人销售用以富国，为了避免非议还是不用皇商的方式，而收各种商税。 税收项目基本就是《碧血剑》世界实行过的茅元仪的财政思路那些，盐税、酒税、茶税、契税、坐商资产税和营业税、市舶税、僭越税、狭邪税，有那些作为暗桩和商人支持，凡是想与他们合作的都必须同意这样的税收，否则就用高品质的商品冲垮他们的市场。 搜罗擅长通俗文艺的人才组建官方宣传部门，这个时代的通俗文艺人才和作品也不少，昆曲的鼻祖魏良辅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有罗贯中，《三国演义》、《水浒传》最早的刻本都是在嘉靖年间。洪楩编辑了宋元明白话短篇世情小说集《六十家小说》也是在这时出版的，类似后来的三言二拍，这些人社会地位都不是很高，以国家机器的力量就很容易找到效力。 实行全国人口普查，查清人口数量、职务和文化，提示地方税务部门和宣传机构的人手可以从落地的秀才和童生中招募，这时候的落地童生和秀才虽然没有崇祯年间五六十万那么恐怖，三分之一十几二十万估计还是有的。 有了统计工作经验以后可以组建正式的国家统计部门，每十年统计一次人口变化，逐渐扩大到统计全国的粮食生产、车船骡马、冶炼兵器制造数量，提高官方工匠待遇和地位。现在还没有到崇祯年间那么紧急，所以必要时征调工匠和产品、限制奢侈消费的措施就免了。 还有最重要的科举文武合一和军制改革，把练兵带兵、骑马射箭列入科举考核项目，以后阁辅和礼、户以外的主官都要求文武双全，礼户两部官员也要考核相应的专业知识，以俺达破关为例要求加强地方官员的带兵和守城能力。 统一全国军队编制，派遣或从士兵中选拔文化要求不高的军宣使，鼓舞士气严肃军纪。废除卫所制，卫所籍等同民籍，实行兵役制和定期退役制。建立从朝廷到地方的各级军校培训军官，武将经过文化测试可以任职地方和六部主官直至阁辅。 对于现在大半老弱的京营建议采用《碧血剑》世界阎应元用过的办法，从改组锦衣卫入手整编京营。以调防到前线作战为威胁，不愿服从的全部清退军籍，还让他们出钱作为朝廷重新募兵的费用，当然要在他们能承担的范围内。之后训练精锐锦衣卫教导营再撒出去，重新招募训练京营士兵和各地军队。 沈飞说这些事情并不急于一时，可以在三五年或者十年之内办成都行。现在蒙古各部落已经受重创陷入内乱，可以把重点放在清剿倭寇上，对倭寇可以剿抚并用。很多假倭头目和日本、佛朗机人贸易多年，经验丰富，可以在有控制手段（比如家属为人质、组建朝廷陆军和水师军队威慑）的前提下招安利用，同时掺沙子学习他们的贸易能力。 先养肥了再杀猪取肉，以后收编他们的势力，让他们带着不愿受管束的手下和船只带人探索世界地图上的东南亚诸岛乃至澳大利亚等其他地方，逐步移民建立官府和驻军收入囊中，还提点了一些这类地方的特产和矿物。 又专门提醒郑和下西洋是肯定赚钱的，永乐年间的巨大事件和工程：五征蒙古、万里迁都、疏通大运河、营建北京皇宫和武当山等宫观所需的巨额花费就是源自下西洋的利润，可以去查看下西洋的档案。所谓的刘大夏销毁下西洋档案只是出于一些野史的猜测，本人从来没有承认过，明代私毁档案是重罪，肯定还能找得到。 官员反对下西洋的原因一是本钱是朝廷户部出的，可是利润虽然也用于国事却没有进入户部，亏了本。二是胡椒苏木等不断运回来，市价一再下跌，却还是按原价给京官折俸半年，造成了京官的经济损失。三是有人眼红海外贸易的巨额利润，制止了朝廷下西洋以后赚的钱就全落入了民间走私海商手中，连税都不用交。 下西洋还带动了产业链，只是停止下西洋以后被私人接收了，很多沿海居民都以此为生，这就是参与走私取利大量百姓假倭勾结倭寇的原因，严格执行海禁断了很多人的财路生路只会使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不如把海上贸易纳入朝廷控制之下。 还推荐了几个人才，唐顺之、俞大猷和戚继光，说他们都是星君转世，唐顺之是超级全才，思想、文化、武艺、军事、数学样样精通。俞大猷和戚继光也都是文化水平极高的武将，让他们先去战场是历练几年，积累些战功威望以后可以主持全国军校练兵。 又简单提点了一下军事，鸳鸯阵是后来戚继光从唐顺之的兵书中看到采用的，车营是俞大猷在嘉靖三十九年首次组建参战的，这时还没有。大致说了一下鸳鸯阵为基本单位，标枪、腰刀、长枪主攻、狼筅、藤牌、镗钯主守的攻防合一结构适合在南方地形使用。车壁连城作为移动堡垒的方式适合用于对付北方游牧骑兵。 最后说明自己在凡间游历期间，也会收一些弟子、结交一些道友，要求自己提供的那些商用技术产业分出一成的税后利润作为自己在凡间的花销直到自己离开，那些弟子、道友人才也会在自己走时推荐给嘉靖。 这些回信内容大部分在现代就打印准备好了，小部分是补充手写的，断断续续拖了十几天，才又夜入那处租下的院子放了进去，撕掉了门口的对联作为信号，就准备离开北京城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筹建门派 这封回信放进去以后，在北京城的事情就办完了，沈飞也打算离开。 回信里建议基本就是复制《碧血剑》世界崇祯的战时状态改革措施，以后就看实行情况随路提出各种修改补充建议。 给嘉靖练的《纯阳无极功》是融合了全真派入门内功的优化版，全真内功以安全不出岔子着称，给嘉靖练最合适。至于以优化版的《纯阳无极功》为进阶内容，自然是要借张三丰的长寿招牌来吸引嘉靖了。 在上一个《倚天》世界里的张三丰，曾是得杨过传授了入门的全真心法为基础深入钻研以后才开创了武当一派武功的，这路内功可以无缝衔接。 要求那些技术商用产业一成的税收利润，一是不想自己亏本，土豪的人设立起来的，以后花销不少，虽然出得起钱，沈飞也不想只出不进。二是造成了“仙使”在凡间历练时也需要花销的印象，避免嘉靖和自己夫妻三人土豪联系在一起，相当于一个烟雾弹。 沈飞说自己会收下一批弟子，自然是想组建个江湖门派，这样更方面向赏善罚恶使者要铜牌，人数还不能少，成立时间不能短，比如史小翠才建立几个月的“金乌派”，只有一个大弟子侠客岛就不承认。 侠客岛邀请人去喝粥，都是一派之长，这种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以用门派威胁，即使无恶可罚也能像对付少林那样用堵门大法。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谢烟客，白自在都被邀去了，谢烟客的武功比白自在厉害得多，却没有被邀请，就是因类他孤身一人，独来独往，除了玄铁令也没有挟制他的办法，不符合受邀标准。 谢烟客的武功以丁不四为参照，丁不四空手不敌白自在，略胜空手白万剑，白万剑使剑则略胜丁不四，可是谢烟客杀上凌霄城时，白万剑使剑几招就不敌，加上两上师叔上前围攻还是被压在下风，可见谢烟客空手打平两个白自在没问题。 而之前张三一出手，随手就抢下了雪山派正在乱斗的所有人手中佩剑扔在了地上，比谢烟客一个压住三个打又厉害得多，比起武功是完全能轻松胜过谢烟客的，不邀请他不是因为武功不及，而是没有强制他的办法。 沈飞如果非要上侠客岛也不是非要组建个门派，等着张三李四来送铜牌。大可以等张三李四出现时截住他们强抢铜牌，甚或干脆劫持他们带路自己组建船队上岛都行。想组建门派还有一个最现实的原因，就是三个人想雇佣一批奴仆婢女伺候。 第二天在酒桌上沈飞就向一个地头蛇酒友说到，我们在北京城游玩在差不多了，要离京到别处去，想雇佣一批奴仆婢女，年纪不要太大，最好有点文化，请他找路子牵线，还强行送了他一串12颗珍珠作为谢礼。 这话谁都听得懂，就是要找人牙子买些粗使奴仆婢女，对方这些天也看见了沈飞夫妻三人身边没人服侍，当即就表示要把自己的一些奴仆婢女赠送，被沈飞一口回绝了，送过来的谁知道会不会说别人的眼线，坚持要联络人牙子亲自挑选。 从沈飞三人的生活情调对方就知道要求不低，只能联系人牙子安排“面试”，从此三人游玩减少了，每天经常要花个半天时间接见人牙子和挑选介绍的人。 明代买奴仆价格有高有低，明末小说《醒世姻缘传》里裁缝沈善乐做坏了衣服要赔偿，只能把自己十一岁的女儿卖掉，要价七两，找了几家都没卖出，人家最多只愿出四两。后来还是遇到一个晁夫人看中意了，加到五两买下算做慈善。 这就是一个普通丫鬟，十一岁的女童肯定干不了什么粗活，也没有特殊技能的价格。还是同一本小说里狄员外要买一个擅长做菜的丫鬟，有个十八岁的经过面试、技术考核和议价，最后以二十四两银子加一两佣金的价格成交买下，这就是有专业技能的在明末的行情了。 而成书于万历年间的《金瓶梅》价格就高多了，庞春梅在西门庆死后，被吴月娘通过人牙子薛嫂卖掉，薛嫂自己十三两银子买进，后来五十两高价卖给周守备，还收了五钱的佣金，将近三倍的利润。 吴月娘还想通过王婆中介卖掉潘金藩，庞春梅先做周守备的妾，后来生儿子扶正，为了报答之前潘金藩对自己的照顾恩情，请求周守备买下潘金莲，出到八十两王婆都没答应。 后来武松不还价一百两买走潘金莲杀了祭奠武大郎，王婆拿到钱后只给了吴月娘二十两，这比薛嫂还厉害，连本金都不用，空手套白狼一进一出就白赚了八十两。 人牙子介绍来的这些婢仆有像沈裁缝那样，家里遇急事需要用钱的卖儿女的，也有不少是人牙子低买高卖，甚至是像王婆那样空手套白狼的，年龄从十一二岁到十五六岁不等。沈飞根本不在意价格，面试中意就买下，照付佣金，找来官方人物签订文书。 只是对人有要求，男性要求性格沉稳，这是修炼内功迅速的根基，其实这个世界主角石中坚（石破天）最符合这一点，可是为了不过改变剧情就不去找他了，女性缠足不能折骨缠，所有人都必须经过开蒙识字，这些人是要习武的，当然不能连武功秘笈也看不懂，更不能有残疾。 开始几天人牙子不太清楚沈飞的要求，交易还不太顺利，后来逐渐摸熟了需要以后就熟络了起来，找专门的渠道去“进货”，成功率大增。女性他们还自己加了一条限制，找来的全是处女。 那些家里有事的卖掉亲生儿女这么痛快除了听说沈飞豪富以外，还是因为明朝法律严格，对奴仆婢女也不能随便残害。沈飞就见过两则在嘉靖以前的案例史料，宪宗成化年间，户部主事邓卿的妻子打断了婢女的脚趾扔到门外，被小孩子捡走玩耍，西厂巡逻士兵看见以后查问，邓卿就被抓进锦衣卫审问，审明之后被革职。 还有一个就严重多了，武宗正德年间，刑部主事陈良翰的妻子程氏杖死了一个婢女，另一个婢女逃了出去，被东厂查出，陈良翰夫妻一起被捕入狱，审明以后程氏被判了死刑砍了，陈良翰也被判流放充军。虽然各部主事只是六品小官，也可见明朝法律对残害奴婢案件处罚之严厉。 沈飞夫妻三人一边继续在北京交游吃喝玩东，一边找人牙子交易奴仆婢女，进行了二十多天，买下了二十八个人，男女各十四人，连买价带佣金，再另外给他们置换衣服花了将近九百两，其中也有擅长针线的，擅长做菜的，日常生活杂役没有多少，先让他们轮流值日，出去应酬时完颜萍和杨灵月必会留下一人在宅中盯着他们。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组建的门派男性叫金刚门，女性叫古墓派。分别由沈飞和杨灵月担任掌门，完颜萍任两派长老。为二十八个人改名，男姓取赵敏手下的名字，神箭八雄、阿大阿二阿三，还有殷天正的三个仆人，当然除了神箭八雄以外都改姓沈。 女性一律姓杨，其中八个还是取倚天里那几个侍女的名字，叫着顺口：小翠、小虹、小玲、小风、小雨、小梅、小晴、小画，另外就个，就取曼陀山庄和燕子坞婢子的名字，阿朱、阿碧、小兰、小诗、小茶、小茗，考虑到在北京城里不方便，打算离开以后再正式行拜师礼。 这天晚上沈飞参加官员私人宴会时有个官员亲戚是锦衣卫，几杯酒下肚，说话也放肆起来，感叹说：“陛下最近虽然不是痴迷修道不理事务了，可是依然不干正事”。 沈飞连忙试探着询问怎么回事，那官员说：“陛下让陆炳找到一个叫戚继光的武将，好像是什么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才二十三岁，好像前年参加武举时写出一份《备俺达册》，有些名气。 不知怎么回事，陆炳找到他之后，陛下亲自见了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从各地找了一百二十人锦衣卫中的好手，还从内帑拨出四十万两银子交给他操练。 听说为此还专门在久已废弃的幽都山盖房子组建营地，还在国子监中开了个什么讲武堂，要求从全国各州县里挑选出十四岁以上的童生，取身体强健、头脑聪明、品性刚毅者考核优选出一千人送到京城，最后要选出三百人到这个讲武堂学习兵法，每年还要进皇帝里的校场，由陛下亲自监督训练一个时辰。 京营数万人马都半是老弱，去年俺答入寇是根本不敢出战，这四百多人练出来有什么用？文不文武不武，还花了这么多银子，这不是胡闹吗？ 还让锦衣卫找来了一些民间艺人，有唱曲的，说书的，写评话的，最有名的一个是广西按察副使，叫什么魏良辅，也被召进京了，听说这人喜好南戏，与户部一个小官过云适挺亲密的，总之都是不务正业，陛下却亲自召见他们谈了一个时辰的南戏，听说要另立一个叫宣化司的衙门叫他们掌管，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莫非这严党一除，陛下要从喜好修道变成喜好南戏了吗，过一阵子还不一定又喜好什么了呢”？ 沈飞一听就明白，嘉靖动作挺快的，已经开始动手了，这是按自己建议的步骤，筹建宣传部门和武装力量。 先练出锦衣卫教导营来，再通过比试淘汰锦衣卫其他人，确立军中按比试成绩决定升迁和降职的规矩，之后就是彻底改组锦衣卫，把世袭的废物点心都编入仪仗队，选出枢锐营精锐，那三百人就是枢锐营的预备军官。 锦衣卫架子搭起来了以后，就要以此为后盾整顿京营了，全部清退或者调防到别处，重新招募士兵操练。等手中有了武力后盾就要大干一场，着手后续事宜了。 想到这里，沈飞提醒说：“这些是机密吧”，那个官员一凛，酒醒了大半，连连表示自己喝多了，叮嘱这些话千万别传出去，否则在座的都要倒霉，众人连忙答应。 第二百四十二章 王翠翘 那个官员酒后失言泄密，把听众都吓得一惊，醉酒的人都清醒了一大半，连连保证守口如瓶。幸好这是七八个人的小型私人聚会，参加的都是好友，也没有端酒菜的仆役在场。如果是一般的大型应酬，有不对付的政敌在场，恐怕明天很多人就要倒霉了。 趁着众人都一时肃穆无言，沈飞抓住机会，说自己雇佣的奴仆婢女已经差不多了，这几天就要离京，三天后自己作东，到酒楼请几个交好的朋友吃一顿席，算是临行聚会了。 一般来说给将要出远门的人践行都是送行者作东，可是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了沈飞夫妻不差钱，也就不计较了。三天之后，在着名的“十六楼”之一醉仙楼包了几层，摆上蟹宴，请在北京所有结交的朋友吃席，连人牙婆子、自己“雇佣”的二十八个男女仆婢都安排在楼下开吃。 经过了永乐年间大迁都确立了明朝的两京结构，不仅行政系统复制了一套，连很多商业、宗教部门也一样。像十六楼、朝天宫这些本来是洪武年间在南京的建立了，迁都后在北京也复制了一套，嘉靖“道长”才能享用北京的道教资源，吃货色鬼们才有了高档消费场所。 鉴于那天酒后险些造成的严重泄密事件，这次的宴会官员学者都自觉地不谈政务，只说些茶酒美食，再涉及诗文经义，或者问及沈飞三人这次离开以后什么时候再回京之类。 沈飞遗憾地表示去各地游玩，不喜重复，怕是短期内不会回来了。不过或许会把沿途的见闻写成游记，把吃喝饮食结合医理编纂成册出版，大可以在出的书里了解自己的观点和行程。 这个计划是真的，万历年间高濂的《遵生八笺》就是一部美食养生专着，还有张岱那些吃喝玩乐的散文和剧本创作，都可以模仿，以沈飞的医学、厨艺和文学水平，肯定不会比他们差。 经过了几个时辰，杯盘狼藉间，酒宴进入了尾声，有几个人已经告辞走了。这时方嫂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媒婆打扮的人上了楼来，方嫂是这阵子人牙子中介里最出色的一个，眼光人脉都是一流，在她手里成交了八个男女，连买价加佣金她已经赚了不下三百两白银。 成交率一高，其他中介也都知道方嫂受这家大客户信任，其他同行也辗转托她的关系找上门来，又做成了五单买卖，她也从中又捞了好处，也就是说直接间接通过她完成了十三笔交易，接近所有业务量的一半了。 这些天人数齐了，但是沈飞也没有拒绝面试新人，万一有非常出色的也不介意收下，可是一直没有再值得出手的。方嫂这时又带着同行过来大概就是想揽生意了。 沈飞问：“方嫂，你又来介绍生意了，这位是”？ 方嫂介绍说：“这位是媒婆咸老娘，听说沈公子和夫人要买婢女，她这几天遇上一桩少女卖身救父兄的惨事，不忍孝女落入火坑，特地央求我找到公子，如果公子愿意接手，也是一桩功德”。 那咸媒婆施了一礼，说：“见过沈公子，见过二位夫人”。 沈飞说：“方嫂介绍过来的人，想必错不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一说”。 咸媒婆说：“是。在京城里有一户王员外，双名两松，有一儿两女，儿子学习儒业，两女也通诗赋。前几天家里遭了一桩官司，王员外夫妻去小姨子家里祝寿，他小姨子家里住了两个假称卖丝绸客商的响马，那丝绸是赃货，卖丝时被失主告发，咬定他小姨子夫妻是窝藏同犯。 他们夫妻因为同桌吃席时有过口角，也被那两个响马攀咬上了，公差闯进他们家里，把王员外父子绑了吊起来，拷打地死去活来，说是搜赃，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走，说是如果失主指认不是赃物才会发还。 大女儿上前制止公差说知道他们是要银子，只要救得了父兄，她情愿卖了身子凑钱给他们。官差听她这么说也愿意帮助周旋，说这事如果正式进了法律程序是肯定要命的。 除非一两天内能获得三百两银子，送给捕盗官一百，给那两个响马一百让他们改口供，还要给他们办事的兄弟作为效劳的报酬。王姑娘知道如果父兄被牵连进官司而死整个家没人能幸免，就答应拼着给人做妾做婢，一定在两天内凑齐这三百两。 那官差就先把他父兄带走看押，王姑娘着急在两天之内凑齐三百两，才找到了我要卖身凑钱。我打听到沈公子和二位夫人正在雇佣奴婢，就托方嫂找了来，如果公子和夫能买下她，也算是救了她们全家人性命”。 沈飞问：“那王姑娘叫什么？几岁？人怎么样”？ 咸媒婆说：“王姑娘名翠翘，十六岁，她情愿舍身救父兄全家性命，是至孝果敢之人，品行绝对令人敬佩。通诗赋书画，尤其精擅韵律胡琴，容貌虽然不及二位夫人，也是难得的美人，身体也健壮。保管公子满意”，看来方嫂已经把沈飞的要求都告诉她了。 听到这个名字，杨灵月还没有反应，完颜萍却好奇地问：“王翠翘？她不是山东临淄人吗”？ 咸媒婆欣喜地说：“这事已经在几条街上传遍了，原来夫人也听说了。前几天确实有个叫马不进的客人，自称是山东临清人，带着两个小厮说是来京城买妾，已经找过老婆子说要买走王姑娘，好一顿花言巧语。 老婆子的眼光听出他们其实是临淄口音，而且连那两个小厮都目露淫邪，只怕是妓院里的龟公来买姑娘接客的。他们经过讨价还价，已经商议四百五十两买下，只等签好契文了。只是翠翘姑娘坚持要等父兄解脱官司才耽搁了下来。 如果过几天真让他们了结官司，写好契文成交，那王姑娘将来真的成了临淄人落入火坑了。老婆子就是于心不忍，多方打听，才通过方嫂找到了沈公子这里来”。 沈飞和完颜萍互相看了一眼，都已经会意，说：“照这么说，我们出的价至少要五百两才能买下王翠翘姑娘”？咸媒婆低头不语，他也知道这个价钱太高了，不是正常的行市。 沈飞对杨灵月说：“灵月，你先带下面二十八个人回住处，我们随方嫂和咸老娘去看看”，方嫂和咸媒婆见沈飞确实有买下的意向，都大为欣喜。 沈飞也不会带着大把的银子满街走，用金子付了帐，而且说明情况，又向酒楼兑换了六百两银子，随两个人牙中介下楼了，其他客人见沈飞有事，也都告辞离开。 杨灵月只补充了明朝大致历史，对一些笔记和小事了解不全面。完颜萍可是和沈飞在《碧血剑》世界住过十几年，对明朝的事情早就烂熟，知道王翠翘是山东临淄人，自小被卖入娼门，嘉靖年间名妓、昆曲演员、起初嫁给了罗龙文，倭寇侵扰时罗龙文逃脱，王翠翘被掳走献给倭寇大头目徐海，改嫁徐海为妻。 胡宗宪剿倭寇时派人贿赂王翠翘劝说徐海接受招安，王翠翘听从，胡宗宪却趁此机会除了徐海，把王翠翘许配给了贵州永顺酋长，王翠翘在路过钱塘江时投水自杀。 这个事迹首见于史料胡宗宪属下茅坤的《纪剿除徐海本末》，史料中的王翠翘本来就是山东临淄人，不是北京城人。不过时人很同情王翠翘的遭遇，王世员、余怀、陆人龙都为她创作了通俗小说，对她的出身来历和事迹经过改编。 其中情节最丰富的是青心才人创作的二十回小说《双合欢》，据学者考证成书于崇祯年间，现在留存的是清康熙刻本。其中王翠翘就是北京城人，和妹妹王翠云出游时遇上了弟弟王观的同窗书生金重，互相爱慕盟誓定了情。 随后金重叔父死在辽东，随父亲前去奔丧，二人分离。王家卷进官司，王翠翘为救全家舍身卖了自己，把和金重盟誓定情的事情告诉了妹妹，委托妹妹代自己履行和金重的盟约。被假称来买妾的临淄龟公马不进买走。 以后十多年王翠翘辗转两度被卖为妓，饱受凌虐，后来倭寇头目徐海敬爱她，娶她为妻，为她一一找到仇人报了仇。她劝说徐海归顺朝廷，却使徐海中计被胡宗宪杀死。 胡宗宪在庆功宴上喝醉调戏王翠翘，清醒后为了遮掩把她许配给贵州永顺酋长，王翠翘在路上跳钱塘江自杀。后被道姑救起，离别十六年，重逢已经为官与王翠去成婚的金重和家人。 在父母妹妹和金重的力劝下与金重再续前缘，举行了婚礼。可是身心都饱受摧残的王翠翘却从此拒绝再和金重发生性行为，看似团圆的结局中还是隐含了浓重的悲剧色彩。 后来越南诗人阮攸以这本小说故事为蓝本人，效仿《金瓶梅》，各取金重、王翠云、王翠翘名字中的一字，创作叙事长诗《金云翘传》在越南流传地家喻户晓。 这次遇上了王翠翘是北京人，自然是小说情节了。沈飞和完颜萍随着方嫂和咸婆子来到王家，龟公马不进已经带着两个跟班到了，姓终的公差也在场，约定只要银子到位保证能解脱官司，约齐证人取得有法律效力的文书。 桌上放着一张卖身婚书，字迹绢秀，显然就是出自王翠翘本人的手笔，想起了小说中父亲王双松不忍写卖女文书，就由王翠翘亲自起草。之前金重和王翠翘定情立盟彻底长谈时，曾称赞王翠翘书法不下于卫夫人，沈飞和完颜萍也是大行家，马上判断出并没有过誉。 王翠翘正在举古代孝女的例子，竭力劝说父兄在婚书上签字，成全她的孝心义举，她也能像那些流传的古代女子名垂千古，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周围邻居也帮腔称赞王翠翘说得有理，可以王父迟迟不肯动笔。 咸媒婆一进门就说：“沈公子和夫人愿意出五百两银子买下王姑娘为婢，王姑娘，这婚书不合用了，还是重拟一张契书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 买下王翠翘 马不进一听生意快成了居然有人来横插一杠子，很不乐意，生气地对咸媒婆说：“咸婆子，是你介绍我过来买妾的，现在怎么能反悔呢，还想找人抬价，不是说好了四百五十两吗”？ 咸媒婆不屑地说：“你们又没有成交，自然是价高者得”。 马不进说：“你是媒婆，怎么却做起了婢女的生意？婢女和妻妾能一样吗”？ 这时方嫂说话了：“咸老娘告诉了我，我什么生意都做。沈公子身家豪富，这两个月在北京游玩宴请都花销了几千两银子。现在要离京游玩，要买些婢女奴仆使唤，已经买下二十八个年轻男女，花了近九百两银子。 现在看上了王姑娘，五百两算个什么，什么叫抬价？你去打听打听，我方嫂做这个多少年了，是给人当托抬价的人吗”？ 咸媒婆一进门就说：“沈公子和夫人愿意出五百两银子买下王姑娘为婢，王姑娘，这婚书不合用了，还是重拟一张吧”。 听了方嫂这段话，马不进知道论财力自己是比不过沈飞的了，看长相自己更差得远，只能继续忽悠了王翠翘了，说：“做婢女哪比得上妾氏？我的正妻没有儿女，只要运气好，在家里生个儿子，碰到正妻死了，就能扶正，等到我中了进士，就是夫人，将来儿子长进，就是大奶奶，谁敢轻视？ 江西有一刘按台，到扬州假扮客人讨妾，到周家看中了一个女子。那周家临嫁时，舍不得亲生女儿远去，把一个养的女儿换了，那按台看她比之前看中的女子胜过十倍，就带她走了，回家碰上夫人已死，便立为正室。 第二年生了个儿子，那按台升山东巡抚，经过扬州，养女来见他父母，妹妹还没有嫁。说出经历，妹妹后悔悬梁而死了，王姑娘有这样的孝心，怎么知道不会有这样的际遇”。 这就是《双和欢》小说中马不进忽悠王翠翘编的故事，沈飞和完颜萍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完颜萍满脸严霜，说：“还真的巧，买一个小妾都会碰上正妻死了，这个月我们雇的婢女有十四个人，两个婢女总顶得上一个小妾吧？照你的说法我该死了七回了”？ 方嫂和咸媒婆也反应了过来，一齐斥责说：“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这不是咒人吗”？ 沈飞也冷笑地说：“听你讲的故事，什么江西刘按台，莫非你也是山东的什么官员隐瞒了身份吗？这里可是京城，这几个月我们在酒桌上也结交了一些官面上的朋友，要查一个人底细还是不难的？或者我们去查查你是哪位大人怎么样”？ 马不进脸色一黑，在北京如果托一些官面上的关系是完全查得出自己的来历的，只是一个妓院的龟公，那他来假冒买妾把戏马上就会被戳穿，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对方真能动用一点官府人脉，恐怕直接能把自己送进大牢里去。 想到这里，马不进背后不禁发凉，只能故作生气地说：“既然有人自甘下贱，愿意当别人的粗使丫鬟，那我又何必非要抬举她”，一转身，带着两个跟班，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飞斜着看了离去了马不进三人，暗中向完颜萍传音说：“教训教训他们”，完颜萍会意，取出一瓶玉蜂蜜浆，打开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假装喝蜜浆，暗运内力，一股透明的浆液激射而出，远远飞向马不进，又准确地落在了他的额头，又把瓶子收进了袖中。 马不进稍一楞，伸手在额头抹了一把，又抬头看了看，还以为是细雨珠子，却没发现下雨，不明所以，又继续向前走。完颜萍也是看过《双和欢》的，知道小说中就是马不进冒充买妾后，假意和王翠翘成亲，取了一血后才把她骗到临淄妓院为娼，是王翠翘所有不幸经历的开始，现在既然遇上了，当然不会让他轻易脱身。 接下来王翠翘又重新书写一份契书，内容从嫁给马不进为妾改成到沈飞家中为婢，获得银子改成五百两，其他条件不变，要求银子当天收足。 方嫂和咸媒婆赶紧过来帮腔，夸耀沈飞豪商，花钱如流水，这些天买下婢仆第一件事就是为他们重新置办衣服，王翠翘给他们办事肯定不会吃亏云云，加上王翠翘一一苦劝，终于劝得父母兄妹痛苦地在契书上签了字，没有到小说中那样以死相逼的地步，沈飞和完颜萍作为乙方当然也提笔签上名字，还支付了八十两银子作为方嫂和咸媒婆两人的佣金，至于她们怎么分就不管了。 王翠翘还是非常认真，求公差终子贞去店铺里借了一个天平，秤过了银子，重量准确无误以后，才交给他到衙门里了结官司，取回了法律文书，又坚持要请公差的邻居吃了一顿，作为事情了结的见证。 不过看得出王翠翘的神情放松了不少，毕竟为婢不是为妾，不算是违背和金重定情的盟约，又为了表示感激，拜公差终子贞为义父、咸媒婆为义母，又要等到拜亲宴席完了再走。沈飞看得出来，王翠翘不是在拖时间，是确实感激两人。 书中她只是拜了终子贞为义父，感谢为他们家奔走解脱官司，又不愿收她的银子。现在连咸媒婆也算在内，看来确实感激她找到了新的买家，免得她被迫卖给马不进为妾，这个结果已经超过她的期望了。 这两顿酒席沈飞也参加了，之前在北京城里向来是自己请别人吃席，现在居然轮到参加别人的酒席，感觉还是比较新奇的。沈飞一次带着完颜萍去，一次带着杨灵月去。 三天之后，解决了家中麻烦的王翠翘一身轻松地随沈飞和完颜萍回了京城住宅。完颜萍笑问：“翠翘，看你的神情，几天前要被那姓马的买走为妾时一脸默然，给我们当婢女却像是大大松了口气，莫非你已经有了什么心上人了吗”？ 王翠翘施了一礼，说：“奴婢不敢欺瞒夫人，之前已经与兄长同窗金重公子盟约定情，金公子叔父亡故，随父亲前去辽东奔丧，我们这才分离。家中遭变，奴婢决心自写卖身婚书时，肝肠寸断，心中暗叹辜负金生，晚上把盟书托负小妹，请她代行盟誓，而且已经给金生写了诀别血书了。 公子和夫人买奴为婢，总算不必违背与金公子盟约，即便还是与金公子今生再无缘分，奴婢也是心中欢喜感激”。 沈飞戏谑地看着王翠翘，笑问：“翠翘你可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啊，你就不怕我见色起意，也收你为妾吗？婢女被收用为妾的事可不少呢”？ 王翠翘嫣然一笑，说：“此前奴婢确实以才貌自负，得见两位夫人绝世姿容后，就明白公子是看不上奴婢蒲柳之姿的。夫人在契书上的签名奴婢也看到了，书法之精也远非奴婢所及，有如此娇妻美妾，何必担心公子会打奴婢的主意呢”。 沈飞看着王翠翘略带调皮又有恃无恐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心中怦然一动：好聪明的姑娘！从这些小细节就判断出自己不会饥不择食吃了她，想到小说中去临淄以前她也是从马不进和两个小厮可疑的只言片语大致猜测出了他们的大致身份。 其实王翠翘也是一流的美女，魅力极高，小说中虽然被迫沦落风尘，可是无论束守、徐海、金重都毫不介意她妓女的身份，极爱她与之结合就可见一斑，金重甚至答应了她纯粹精神爱恋的请求，这或许是性格的才貌的综合因素，可以极美的外形肯定是重要指标。 王翠翘的先天容颜并不比完颜萍和杨灵月差，只是她还没有修炼武功，没有经过深厚内功和内家拳步入丹劲以后的塑形驻颜加成效果，只要修炼有成肯定能追得上两位夫人。 想到这里，沈飞看着王翠翘的美颜和身材，也不禁有些痴了。王翠翘神色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极轻地叹息了一声，目光又坚定了起来。完颜萍当然察觉了王翠翘的叹息，拍了沈飞一下，说：“你别吓着人家姑娘”，沈飞这才结束了和她对视。 当即沈飞就决定让王翠翘当自己组建门派的大弟子，大师姐。王翠翘在所有弟子中文化水平最高，其他人不过刚通过蒙学阶段而已，王翠翘已经可以和金重、束守等中进士者交流了，时不时冒出一组十首以上的人诗，自己三人匆忙时完全可以由她承担教导同门的工作。 王翠翘不仅极其聪明有才华，而且性格刚柔相济，小说中无论是对金重、对家人、对束守、对徐海乃至是欺骗感情的楚卿都是完全投入，一片深情，遭遇凄惨的命运多次坚决地以自尽抗争。性情之刚烈不下于完颜萍，更是远胜自己。 沈飞给王翠翘也置办了一身衣裳，带她回到了住宅，多了二十九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王翠翘作为最后加入者向先来的那些婢仆请教沈飞夫妇有什么要求，应该注意些什么，其他人都神情尴尬羞涩，有些难以启齿。 很快王翠翘就知道了原因，沈飞虽然没有马上组建门派行拜师礼，可是对弟子的一些强化准备是可以进行了，每个人都服下一枚强筋壮骨丹，搭手被动激发虎豹雷音震动全身筋骨。还要脱光全身衣服用一阳指打通他们的全身经筋进行洗筋伐髓，男的由沈飞进行，女的由完颜萍和杨灵月进行。 第二百四十四章 王翠翘消劫 知道了这个世界融合了《双和欢》事故线，沈飞就想到这部小说中还有一些超自然情节，起初王翠翘和兄长妹妹游北京城名妓刘淡仙墓，题两首诗拜祭，墓前风起苍苔上出现两行屐痕，夜晚王翠翘梦见刘淡仙，两人一阵交流，刘淡仙出了十首《断肠诗》命题作文，王翠翘一一题写。 最后徐海中了胡宗宪假招安之计死后，王翠翘抗议兼殉情，跳入钱塘江自尽，被道姑觉缘救起，昏迷中又梦见刘淡仙，告诉她已经消完了劫，“自此福禄生身，情缘如意。断肠会昨已除名，《断肠诗》今当奉璧”，后来果然重逢了金重和家人，又续前缘。觉缘道姑和三合道姑也几次准确预言王翠翘命运，沈飞就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有一些超自然的能力。 于是就让王翠翘带路也去了一趟刘淡仙墓前祭拜签到，试试能刷到什么技能，结果却一无所获。沈飞失落之余，也略感到放心，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异超自然力量，自己恐怕还会有危险呢，说不定嘉靖道长真能修出什么仙法来，那不是太恐怖了吗？ 回到宅子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王翠翘突然找到沈飞三人，神情严肃地郑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说：“奴婢多谢公子与夫人搭救大恩，使奴婢免入火坑，遭受无穷凌辱劫难”，沈飞赶紧把她扶起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王翠翘说：“不瞒公子夫人，奴婢家中遭难，决意卖身保全家人，把与金生的盟书托付小妹，写血书与金生诀别时，也是肝肠寸断。又存了万一之念，当晚梦见金生带银子来救了奴婢。 欢喜成亲入洞房之时，忽有一群凶徒闯入劫了奴婢上马而走，金生在后面追赶，奴婢攀住一根树枝想下马落地等待金生，却发现地面是一个熊熊火坑，火球飞来连树和奴婢都烧了。 吓醒之后，就猜到这个凶梦预兆奴婢生平，想来就是那马姓客人之事，奴婢从他们的神态言语察觉绝非买妾，多半是娼门者流，若非遇到公子和夫人，奴婢为了解救父母兄妹脱罪，即使明知是火坑，也只能舍身跳入了。 昨晚奴婢又梦见了刘淡仙姐姐，她说奴婢原本身当劫难，命运凄惨，两度流落娼门为妓，嫁人作妾受尽大妇折磨，被掳为海盗之妻，受尽凌辱方能消劫。 如今幸遇贵人，劫数已消，自此福禄生身，情缘如意。断肠会昨已除名，《断肠诗》今当奉璧。归还了奴婢日前在刘淡仙姐姐墓前题写的十首断肠诗。 公子与夫人救奴婢脱此大难，又救我家人脱罪。奴婢粉身难报，愿今生今世服侍公子与夫人，万死而无悔”，说完再次跪下郑重磕了三个头。 沈飞听完王翠翘自述梦见刘淡仙对话情景，赶紧扶她起来。连续的“奴婢”称呼听着有些不习惯，不过又没有正式拜师，对她说：“翠翘，今后你在我们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了，就称名字吧”。 王翠翘这才一笑，站起来又施了一礼，说：“是，翠翘遵命”。 沈飞暗中感叹莫非王翠翘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吗？自己去刘淡仙墓前祭拜签到，一无所获。王翠翘却接连遇到梦兆命运、刘淡仙托梦这种灵异事件。 不过上午传出来的一则消息似乎证实了王翠翘的梦境。马不进三人当天离开王家不久，就莫名其妙地被连续十几群马蜂追着蛰，虽然没有玉蜂厉害，也疼地满头是包，不少人都联想起了蒙古俺达汗部落两万多人被白色神蜂从天而降蛰得满地打滚惨叫几天的事情，都认为他们一定也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才被上天惩戒。 在几个沈飞结交的官员推波助澜下，三人被抓到衙门一顿严审，招认出他们其实是妓院龟公，受老鸨婆马秀妈唆使，假冒临清客人来京城买妾，本来看中了王翠翘，其实是想诱骗她到临淄妓院里去为娼接客，却被别人半路先买了去。结果三人都按逼良为娼处理先被杖打了一百，还发出公文去临淄，把主使的马秀妈也同案处置。 主审官员却还不满意，说俺达汗领军破关，一路烧杀抢掠，罪恶滔天，才引来了天谴，身死族创。如果他们作恶仅限于一次未遂的骗买良女为娼，怎么至于就惹来神蜂追着蛰？一定要他们招认出还干过什么坏事，妓院中是怎么折磨妓女，把多少良女骗逼入娼门？ 因为被马蜂群追着蛰的奇事，审案时引来很多人好奇围观想看个究竟，自然传得极快，这个消息一经传开，在北京城里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潮，一时很多居民文人乃至官员都开始关注，这主要倒不是因为王翠翘卖身救全家的孝义举动感动了众人，这事起先只是在几条街坊的邻居和几个牙婆之间流传，还是因为王翠翘才貌出众的缘故。 主要还是因为马不进被十几群“神蜂”追着蛰的奇事让人联想起了前不久发生过的“神书示警”和蒙古俺达汗被天雷击死，部落被蜂群重创，虽然蜂种不一样，事情总是极为相似。 疑似和“神书示警”相关的就没有小事，不仅官府介入，连嘉靖皇帝得到消息都被惊动了，他当然猜到“神使”可能还在北京城，却不敢寻找，只能下令彻查此案。 因此拔萝卜带出泥，王翠翘的义举孝名和才貌也大大刷了一波声望，她有家人也听说了马不进的真实身份，再次上门感谢沈飞拯救王翠翘免入火坑。 沈飞也想知道这个案子再审下去还能挖出什么大瓜来，也不急着动身离京了，想看案情审出了结果。舆论和皇帝双重压力下，案子经过五天审讯就大有进展。 马不进和两个跟班供认，这些年鸨婆马秀妈和马不进联手或骗或逼，迫使过二十多个良家妇女为娼。其中也有几个性子烈的以自杀抗拒接客，四个当场死了被暗中埋掉，花钱打通关系把事情瞒了下来。只要没死的对付这种烈女妓院中也有一套周详的阴险设计套路。 救活她们之后先假意安抚，保证不再逼迫为娼，许诺为她找良人婚配。然后暗中收买无赖假扮高富帅才子说要娶她救她出去，甜言蜜语欺骗妓女感情和身体，引诱她逃跑半路抓回，无赖再翻脸不认帐。 老鸨和龟公也找了折磨妓女的借口，指责本来见到她以死相抗还真以为是个烈女，就不再逼迫了，没想到却是个偷汉子淫娃荡妇，上皮鞭棒槌大刑打得死去活来，直到她答应接客为止。 再由其他妓女求情作保，如果再自杀担保人也要一起挨打受罚，这样才会暂时饶了她。通常性烈到以自杀抗拒为娼的烈女都心性纯良，不愿意连累为自己求情的同病相怜人，相当于有了人质在手，就能拿捏妓女。 以后就在皮鞭下训练各种侍候羁绊客人的“专业技巧”，什么一哭、二剪发、三刺身、四烧香疤、五答应出嫁，不断骗取客人感情赚银子，让妓女成为摇钱树。 随着案情审理进展，口供逐渐增多，吃瓜群众和官府都越来越吃惊，首先是王翠翘，她虽然聪明绝顶，才貌双绝，可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想得到世上还有这么多阴毒陷阱？遭遇上了必定应付不了。其实在《双合欢》里王翠翘就是被妓院勾结无赖楚卿设计诱骗的。 王翠翘暗想如果她真的为救家人被迫踏出第一步，肯定难免被设计落入火坑，万劫不复。这更印证了刘淡仙梦中所说自己原来的命运，更加后怕，完全肯定就是沈飞拯救了自己，看向沈飞的眼光中不仅充满感激，有时还生出了一丝温柔。王翠云曾找上门想把诀别血书和与金重的盟书都还给姐姐，却被王翠翘坚定地拒绝了。 官府那边也没有想到妓院里居然有这么多黑幕，一家妓院逼死的人命就有四条，还有那么多欺骗逼良为娼的，那全国那么多妓院，整个行业里又有多少条人命血泪？怪不得会引起“神蜂”惩戒，这也是神灵示警啊。 还有是谁帮他们骗买了那么多良女，谁帮他们压下了人命案？涉及到多少黑色产业和贪官污吏？消息一出，舆论哗然，主审官员上报嘉靖建议严查全国妓院。 更加瑟瑟发抖京城妓院里的鸨母龟公，心想马不进这乌龟招供的哪里是他自己的罪恶呀？这简直是把整个妓院行业的底裤都扒了出来，所有的“行业机密”都被他曝光地七七八八了。 不仅参与过那些逼良为娼甚至逼死人命的妓院吓得战战兢兢，唯恐东窗事发，就连比较规矩的妓院也都觉得以后生意难做，不容易忽悠客人了。 虽然舆论压力极大，妓院行业在京城中已经千夫所指。可是嘉靖皇帝最后的处理结果却让大部分人失望了，还是选择了降温，只是处死了本案中的马秀妈、马不进和参与逼死人命的涉案打手，流放了其他从犯。没有顺应要求严查全国妓院其他类似不法行为，让妓院从业者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嘉靖皇帝顺势提出要对酒楼、妓院、赌场、服饰、住宅征收狭邪税、酒税和僭越税来整顿官员富商狂赌滥饮嫖妓的行为，说是以此整顿妓院行业，很多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想收钱啊。 明朝开国时朱元璋就在南京建官营妓院，所谓的十六楼经营范围就包括酒楼和妓院，后来也复制到了北京，起初是禁止官员嫖妓，只赚富商的钱。 几十年下来到明宣宗时才下令停止官营妓院业务，妓院就只剩下民间私营了，这次暴露出了这么大的黑幕，还引起了疑似上天示警，如果彻底进行全行业普查恐怕就要禁绝了，很多人的生理需求难以解决也是一桩麻烦。 第二百四十五章 离京立派 沈飞暗想嘉靖也真会抓机会，在疑似“上天示警”下还坚持不深查，还趁机收起了税，就是因为自己那封回信里建议的财政措施里有这一条，只不过原来是放在锦衣卫锐枢营练出来，有了武力保障以后才实施，现在却利用舆论压力先办了。 实行方式也是自己建议的，为了避免加重对妓女的盘剥，采取在场外设收税员，先收入楼税，客人进场前把钱兑换成筹码，用筹码支付消费和给妓女的小费，离开后妓女再用筹码兑换七成的钱，扣除的三成作为狭邪税，赌场收税也用这种方式办理。 《碧血剑》世界收税制度是妓院的常客茅元仪主持设计的，这个不是内行人不了解，沈飞也在那封回信里专门提了一下。 至于酒税和僭越税对沈飞也是好事，本来明朝不同身份品级爵位的人能穿什么样式的衣服，住多大、什么形制的宅子是有严格规定的，到晚明这些规定才形同虚设，弘治和嘉靖时期虽然经过两次建豪宅的风气，这些规定却还没有完全沦为摆设。 现在自己三人加上弟子一共有三十二个人，北京买下的那户住宅已经有些显得拥挤了，以后建立门派肯定要在别处买下足够大的豪宅的，门人服饰上也想好一些，张三张四就是衣饰华贵，沈飞不想被他们比下去，有了僭越税花点钱就能消除一切障碍也能避免麻烦。 至于能收到的税收数量，明朝的经济发展最巅峰时是在万历年间，崇祯年间因为天灾有所萎缩，现在是发展的中期，估计能有《碧血剑》世界财政收入的六成。 《碧血剑》世界宣布进入战时状态之前，这第一批税收留存地方两成以后，解运到朝廷的收入是一千四百万两多，照这么算现在能收入大约八百四十万两多，更多的就要等嘉靖武装力量建立起来以后，全面征收其他税种了。 马不进、马秀妈残害妓女一案仅仅审结就用了十五天，到临淄去抓人到执行判决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沈飞只需要等待判决结果，因此就在北京城里又留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沈飞又和以前的官员朋友吃了几顿席，这几个月结交的也不会是酒肉朋友，在显示出过人的才学和见识以后，也有几个互相欣赏知交。 现在王翠翘的事情因为案子已经在北京城传来了，官员们的消息都比较灵通，对沈飞买下了王翠翘，没有让她被迫被马不进买走落入火坑感到庆幸。 不过还是有人对嘉靖不扩大严查妓院系统，只是趁机收税的方式不满。说嘉靖不查处妓院非法行为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如果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像马不进案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处置。 他已经向几个同窗好友和下属交代了，各地其他妓院肯定也有很多类似伤天害理的不法行为没有暴露出来，他们决定暗中查访各路人牙子和妓院，查到一件就捅出来上报，嘉靖就是想硬压下都不行。 沈飞也注意到之前租下的用作与嘉靖联络的院子大门上又贴上了对联，显然嘉靖又来消息了。可是沈飞却不想马上回复，应该吊着抻着他，他不是说三个秘密联络点已经建立起来了吗，要联络也是离开北京以后再去联络，不能上赶子让他以为自己也像他的臣子一样。 不过为了避免那里被房东无意间闯入发现泄密，还要找了一天晚上进去把东西取了回来，又是一个大箱子，这次是天宁寺的梁元帝宝藏的一部分，同样的还有一封信。 看了一下，就是再次表示感谢，又通报了一些消息，说是天宁寺宝藏已经取宝，锦衣卫的一百二十人教导营已经练成，现在已经提拔那批人为百户分下去训练枢锐营了。 戚继光确实是练兵奇才，可是他本人的意愿还是想立战功，就没有让他加入锦衣卫，打算等京营整顿完成以后就把他外放。 马不进案不知道是不是和神使有关，他趁机决定开始征收三项税收了，早点多收上钱来很多事情也可以加快办理。 灵蛇血和四颗仙桃已经服下，桃核已经命令种植并且严密保护起来了，身体排除了许多丹毒，以后再也不敢吃凡人妄炼的仙丹了。 《纯阳无极功》仙法已经修炼入门，基本的道法术语他懂得，只是对人体经脉穴位不太熟悉，找了几个太医分散询问才掌握，现在已经越练越精神，坐卧行止都能感觉到功力在缓慢增长。 三处秘密联络点人员已经安排到位，那三块腰牌是特制的，他们能认出，仙使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 沈飞看到只是一些寻常通报消息的内容，也没有什么需要马上回复的，就不理会了，连门上的对联都没有撕掉。 不过这段时间沈飞还在准备的离京的事情，以25两银子一匹的价格购买了三十二匹马，这是大手笔，当时官员也不见得能每人都有一匹马。 三个人亲自指导，要求所有弟子都能精通马术，这就是出城的交通工具，毕竟唐紫尘说过站马步就要凭空站出一匹马来，先让他们熟悉一下骑马的感觉。 一批批轮流带着弟子出城到郊外练习马术，城中这些弟子的家属还以为沈飞要离开了，有些人着急来送行，才发现不是。 沈飞和他们说清楚了，确实不久就要离京了。不过现在只是练习骑马，真要走的时候肯定是所有人一起走，不会分批离开，到时候会通知家属，可以集中送别。 二十天后，弟子们已经初步掌握了马术，沈飞三人就带他们离开了，走之前让弟子们去见了家人一面，沈飞也告知了几个知己好友，在城外十里长亭小摆了一桌作为最后的送别。 弟子们以王翠翘为首，其他二十八人分男女站成两排，都牵着马缰，衣着精致而朴素。 沈飞向来送别八个知交敬过酒，在北京城中有亲人的弟子也都一一道别，不少人潸然泪下。王翠翘的亲人最多，不仅父母兄妹来了，拜了不久的义父终子贞公差、义母咸媒婆，还有方嫂都到场。 终子贞和咸媒婆、方嫂都脸露喜意，为王翠翘得脱大难感到高兴，而王翠翘的父母兄妹则神色复杂，这段时间他们知道了事情经过，结交了终公差，女儿义举又出了名，不少人上门慰问，家里的日子比出事前还好了很多，可是女儿即将远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还是不免惆怅。 王翠翘也稍微有些悲痛，一一拜别了父母，请求大哥王观代她照看家中，孝顺父母，最后握住了妹妹王翠云的手，说：“小妹，姐姐虽然有幸遇上贵人，得脱大难。可是受沈公子大恩，立誓终身侍奉沈公子和二位夫人。 对于金公子，只能违背盟约，辜负于他了。金公子回来以后，你带话给他，若是他能硬起心肠，忘了我，让小妹你代履盟约，那我的罪过还能减轻一半。 如果还是对我真情不化，耽误金公子和小妹的终身，那我王翠翘的罪过就大了。等小妹见了金公子，把我的诀别血书和盟约代我交给他，也算是了结我的心事和背盟之罪”。 说完一咬嘴唇，忍住眼泪，转身牵过了马缰，把亲人们留在了原地，其他弟子也都一样转身上马。沈飞在前，完颜萍和杨灵月压后，王翠翘带着另外二十八个弟子在中间，在清脆的马蹄声中，扬起一阵尘土向远方而去。 一个月以后，山东临淄高阳，沈飞等三十二人来到了一家客栈里。不是住店，是花了六千多两银子把这家客栈买了下来。这是通过在北京结交的一个官员找到的路子，临淄就是马不进和马秀妈妓院所在地，北京派人来抓他们时沈飞也了解到一些当地的情况。 明代临淄八景其中之一就是“高阳馆外酒旗风”，高阳以酒楼客栈林立闻名，因为竞争激烈，有不少客栈经营困难在强撑，急于出手，找一家接手下来比较容易，沈飞就选了一家足够大，又地处偏僻的买了下来。 选择这里作为一个落脚点还有两个原因。一是嘉靖安排的山东秘密联络点是西边离这里只有七十多里的一处店铺，联络比较方便。另一个原因是往东五十多里就是八仙派所在地。白自在的好友，八仙派掌门人温仁厚比白自在早十年受邀请上了侠客岛。 换句话说在这里等上几年，张三李四就会过来。沈飞虽然不想提前上岛，但是还想先认识认识他们，向他们要一些东西。自己的门派处理打算低调，但是如果毫无名气再过十年他们也不会送铜牌上门的，还是在他们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原来沈飞想买下一栋足够大的豪宅，交点僭越税，可是在几个世界穿梭过，知道很多豪宅几进就是几个大厅，还有些假山、小亭、水池等不实用的点景，很多建筑用不上。沈飞要求住宅首先是大，住得下三十二个人，又要足够的马棚，买下一家较大型的客栈，连带周围的土地，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要会见重要客人，有一个大厅、几间书房就够了，很容易就可以改建出来，于是就有了这一幕。找了一家经营不下去的偏僻客栈盘了下来，六千两银子里有两千两是处理客栈的债务，很容易就成了自己即将组建门派的驻地。 原来客栈的食材和马料供货商大辐缩减，只保留下来最好的几家。又花钱请工匠改建了几处房间，专用于自己和完颜萍、杨灵月三人居住，要在里面写一些计划中的书，可能还在里面学习一些现代知识，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还有一些装点门面会客的厅堂、书房和兵器架、练功场地、药田、丹房、铸造工坊、戏台等等所有需要设施花了半个多月一一改建完成，沈飞和完颜萍都是建筑大行家，设计这些小菜一碟。 第二百四十六章 授徒计划 五月初四，适宜立碑、开工、动土，没有请外客观礼，在这个世界，金刚门和古墓派就低调地成立了，沈飞和杨灵月分别担任掌门，完颜萍兼任两派长老。王翠翘为大弟子，先拜完颜萍为师，其他所有男弟子拜沈飞为师，女弟子拜杨灵月为师，正式举行了拜师礼。 金刚门和古墓派正式成立，除了拜师仪式以外，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带领下，所有人还要参拜两派祖师。古墓派的祖师，是林朝英和王重阳。林朝英本来就是古墓派祖师，是杨灵月的祖师婆婆，古墓派因为王重阳而成立，沈飞几个世界唯一加入过的门派就是全真派，也是沈飞的祖师，参拜他们理所当然。 而金刚门是火工头陀所创，并非善类，是少林败徒，门人后来又成了蒙元走狗，当然不能尊奉他为祖师参拜。不过毕竟算是少林分支，就干脆以达摩为金刚门祖师还是说得过去的。至于门派来历，则说成是原来一个艺出少林的人，与寺中众僧起了冲突后，愤而离去另立门派，掌握几门少林绝技并有所改进，这也不算是说谎。 至于古墓派的历史，则是向弟子们详细讲述，从林朝英和王重阳互相爱慕的经历，曾经结伴行侠江湖，再到相互赌气比试，又书信往来不绝，一个创立全真派华山论剑夺魁获得《九阴真经》，一个一气之下入古墓创出《玉女心经》技压全真。林朝英去世以后王重阳潜回墓中悼念，把《九阴真经》刻在墓中。 后来李莫愁出墓行走江湖，因为过于强势吓跑了情郎，性情大变滥杀无辜，古墓派的名声也被江湖所知。后来杨过被欺负逃离全真派加入古墓，与小龙女师徒相恋，在大胜关英雄大会上恋情曝光不容于江湖舆论，中间又经过小龙女失身、杨过断臂，在重阳宫成婚，离别十六年重逢，最后杨过在襄阳大战时以“弹指神通”飞石击毙蒙古大汗蒙哥，终成一代江湖景仰的神雕大侠的。 花了两天时间，完成了立派拜礼典礼和门派历史介绍。对古墓派历史说明地这么详细不仅是为了激发弟子的自豪感，还是为了解释古墓派武功的来源。 古墓派的武功设定，是融合了《玉女心经》、《葵花宝典》、《先天功》、《九阴真经》、《蛤蟆功》、《逆运九阴真经》、《圣火玄功》特点和部分桃花岛武功。 至于内功的名字，要强调古墓派的渊源，叫《玉女葵花经》，以区别上个世界训练葵花卫的内功，也确实比葵花卫所练内功大大升级了，有人分析“葵花宝典”来源就是王重阳和林朝英的武功，“葵”暗指重阳，“花”暗指朝英。 因为玉女心经和全真武功互相克制分成上下册，流传到后世时岳肃和蔡子峰各背一半怎么也合不在一起，因而反目。林远图凭借超凡的武学天资悟性才融合成功。至于《圣火玄功》是包含源自波斯的《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武功，就是以诡异难测着称，完全可以融入《葵花宝典》的特征。 而金刚门的内功，则是融合了《九阳神功》、《易筋经》、《金刚不坏体神功》、《龙象般若功》、《神照经》五门强大的佛门内功特效为根基，还零碎加入了一些其他有特效，九阴《易筋锻骨篇》、《逆九阴》的穴道移位、《九阴总纲》的化心魔为神通、《蛤蟆功》、《乾坤大挪移》的蓄力反弹、移魂大法等，就命名为《九阳玄功》。 《九阳神功》也不是原版，一分为三以后，少林、武当、峨嵋三派也各自按自己本身武功有所推演，一得其高、一得其纯、一得其博，郭襄的推演已经和全真派和九阴内功重合，张三丰新加入的武当《纯阳无极功》和太极呼吸练气法的特效，韧性持久力远胜原版，即使只练这一门内功进入金刚伏魔圈也不会被耗得内功不济了。 至于外功，打算把所有偏刚猛一路的拳掌指爪擒拿类武功教给金刚门主修，古墓、全真、桃花岛、峨嵋偏阴柔诡异武功则由古墓派主修，等各自主修类武功精通了以后，再选择兼修对方的武功。反正内功系武功只要内力深厚，修炼招式不难，最多精微细致处多练习几天就行，古墓派和金刚门说到底都是一家人。 除了拳脚武功，剑法、刀法、棍法、枪法、鞭法、环刃、金铃锁等各种兵器和石子、绣花针、弓箭、手弩各类暗器都是所有弟子必修的，明朝法律只是禁止民间持有“傍牌、火筒、火炮、旗纛、号带”等军队专用品，对单兵武器是不禁止的。 因此《笑傲江湖》确实只有在平时世界才会发生的事情，之前嵩山派灭买了官的刘正风满门看似不可思议，后来在山东河南交界的五霸岗以令狐冲为首聚众几千人，不仅持械，还唯恐声势不大，军用旗鼓都打出来了。 几千人大张旗鼓途经湖北五当穿省到河南围攻少林寺，少林武当和五岳剑法抵挡他们也聚集几千人使用了大量军用武器，赶得上一场中型战争了，这简直是拿朝廷当空气了。 甚至最后在恒山伏击任我行时武当派更是拿出来两万斤火药！连定时炸弹的制作出来了，明朝曾铣在边镇对付蒙古人时制造过定时炸弹，不过只是一种诡雷，装药绝不可能有两万斤。 沈飞计划让所有弟子精通所有明朝不禁止的单兵武器，几门多人配合的阵法、并体连功也少不了，当然那是要在精通单人武功之后再练习了。 内力系武功只要内功深厚，要修炼精通都不难。《双合欢》里金重和王翠翘分离了十六年以后才重逢，现在连第一次侠客岛赏善罚恶使出现都还要几年，自己向嘉靖忽悠的在凡间要历练二十年，内力起初可以用药酒堆上去，最多几年就能练成。所以还是以修炼难以速成的内家拳为主，这才是可能真需要十几年才能大成的。 文化水平的学习也不会搁下，云雁禹步和多门武功阵法的练习需要精通《易》理，还打算效仿赵光荣用一些拳谱、军事着作为学习文化、练习书法的教材，金刚狮子吼、《碧海潮生曲》、七弦无形剑等音波功还需要一些艺术修养，为了低调行事易容术也是必修的。总之弟子们要学的东西非常多，沈飞打算把他们个个都培养成全才。 这并不是沈飞好高骛远为难弟子们，他们不仅身体经过一阳指打通经脉，只要内功修炼精深，精神修炼也会提升，所有内功修炼都能使人宁神静气，心如明镜，学习效率会一日千里。 《点道为止》里主角达到“第七感”时危机感应大增，一个月能修完大学所有课程，参加世界级生物科研成果斐然。而第七感的标志就是王重阳的“活死人”境界，以弟子们修炼的远胜《先天功》的内功，练成后超过这个学习效率不成问题。 确定了教学计划以后，沈飞把所有弟子叫到后院中，取出了二十九瓶初版五宝花蜜酒。二十九个弟子，沈飞的金刚门男性弟子十四个：按计划取名沈大、沈二、沈三、沈无福、沈无禄、沈无寿和“神箭八雄”，赵一伤、钱二败、孙三毁、李四摧、周五输、吴六破、郑七灭、王八衰。 古墓派杨灵月弟子十四个：杨翠、杨虹、杨玲、杨风、杨雨、杨菊、杨晴、杨画、杨朱、杨碧、杨兰、杨诗、杨茶、杨茗，完颜萍则只有唯一的一个弟子：王翠翘。 王翠翘大师姐，同时拜三个人为师，承诺传授她两派所有武功，其实内功就是减配版的《道家心法》，拥有所有特效，不过效果只有三人的三分之一，已经超过《倚天》世界的亲传弟子了。 王翠翘的性格就是兼有至刚至柔，兼修两派武功绝对拿得下来。行拜师礼以后也让其他弟子拜见过大师姐了，王翠翘也是弟子中唯一一个没有改名的，这些足见对王翠翘的重视。 这里毕竟是中武世界，培养弟子还是要下些本钱的，就决定给所有弟子一瓶增加十五年功力的药酒，只要内功入门迅速练化，遇上几年后出现的张三李四就不会吃亏，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的功力，至少这么多弟子有人数优势时可以无伤而退。 沈飞没有先告诉他们五宝花蜜酒的功效，让每一个弟子喝下。倒在海碗里的二十九瓶清澈的酒摆在了弟子们面前，碗底的小蛇、蝎子、蜘蛛、蜈蚣、蟾蜍历历在目，不少弟子都面有难色，犹豫不定。尤其是几个女性弟子，有一半都脸色发白，目露恐惧。沈飞三人还是温和地看着众弟子等待他们喝酒，没有露出任何咄咄逼人的神色。 时间一秒秒过去。王翠翘嘴唇也是微微发抖，最后还是她首先端起了桌上的海碗，说“弟子多谢师父赐酒”，连续几口把酒喝了下去，喉颈动了几动，喝完有几滴从嘴边滑了下来，抹了一把嘴，神色有些发窘，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喝酒，何况酒里还有这些可怕的东西。 三个人都对王翠翘露出了赞赏的微笑，最先拜的师父完颜萍称赞说：“翠翘，你不愧是他们的大师姐。 起初不告诉你们这酒的功效就是要试试你们的胆色。这五酒花蜜酒又称五仙大补药酒，所用的五种小毒虫珍奇无匹，每一条小虫都要十多年才培养得成。 酒中又有数十种奇花异草，以生克之理配制。服了这药酒之人，百病不生，诸毒不侵，是世上神奇的补药，修炼内功入门后炼化后，能迅速增加十五年功力。 大家都快点把酒喝下了，先修炼内功，功力很快就能胜过很多江湖高手，以后坐卧行止都能无声无息增长功力，再修炼招式就事半功倍了”。 这几天沈飞三人为了准备传授弟子们武功，也给弟子们讲解了一些江湖武林和人体经脉穴位常识，自然清楚能百病不生、诸毒不侵，增加十多年功力的药酒有多珍贵，王翠翘这才露出欣喜感激的笑容，行礼说：“多谢师父”！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训练弟子 建立联络 其他二十八个弟子听了完颜萍对药酒功效的介绍，又看到王翠翘喝下后确实没有什么不良反应，都忍着恐惧和不适，纷纷把药酒都喝了下去。等众弟子稳定了心神，三人开始传授他们内功，只有王翠翘被完颜萍带去了别处，她修习的内功和别人版本不同，需要单独传授。 这些弟子的身体都是经过强化的，在三人的指导下，所有弟子分别修炼减配版《道家心法》、《九阳玄功》、《玉女葵花经》一天就入了门，炼化了药酒，并且运功行遍了全身经脉几个大周天，之后就可以随时随地都被动无意识运转增长功力了。 二十九个弟子修炼内功入了门，以后内力就能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增长了，等内力积累深厚到一定程度，修炼外功招式就是非常容易的。郭靖只是在马钰指导下修炼了两年全真派基础内功，出招的速度和精度都大增，何况弟子们修炼的内功远胜马钰传授郭靖的。 之后就正式对所有弟子开始了内家拳基础训练，从站桩开始，马步、三体式、走抹油水缸泥步，逐渐深入，内家拳基础阶段每一天都要有师父指导，纠正每一个动作，务求绝对规范。 基础阶段一般需要一年，这就是唐紫尘训练王超的时间，沈飞三人当然要大大缩短这个时间，除了强筋壮骨丹和虎豹雷音强化筋骨以外，还有其他的措施。 这一阶段训练极其严格，所有人每天练功、抄拳谱、军事着作的时间都在二十个小时左右，摔倒了运功点穴给他们舒缓止痛，再以针灸提高他们的睡眠质量，加上内功打坐，第二天马上就是精神饱满。 而且对所有弟子的饮食不惜工本，选择以前给客栈供货商里最顶级的一批食材，每天都由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之一亲自下厨，按照医理制作最好的食疗。 马房里二十九匹马，每天也由三人之一进行照料，骑术训练当然也包括养马在内，不过这段时间是弟子们的基础训练时间，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专心练功，不管别的事情。连本来值日轮流打扫都取消了，由沈飞三人接手。 这段时间休息最少的反而是沈飞三个人，不过只要打坐半个小时就足够精神饱满了。弟子们除了练功辛苦，其实是沈飞三人在全力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甚至说白了是在侍候他们。有几个弟子感觉到不安，尤其是王翠翘已经提出来好几次了，沈飞三人只是让他们专心练功，不要理会其他事情，尽快度过基础训练阶段。 足足超强训练了四个月时间，经过无数次摔打，形意、八卦、太极、八极、心意把、峨嵋先天拳、通臂缠拳、三皇炮捶、岳氏散手、太祖长拳、少林看家拳，所有掌握的内家拳的基础拳架子都传授给了弟子们，算是过了最初训练阶段，弟子们也都达到了明劲阶段。 之后才开始减少强度，让他们自由练习，同时增加了与习武有关的《易》学、医理等文化项目的学习，同时也恢复了打扫、养马和下厨的值日，每天分出一个人传授他们厨艺和配制营养餐，花一个月时间把厨房也全部交给弟子们，三人的休息和自由时间也大增。 沈飞三人也开始出门置办一些工具，发射暗器的围棋、使出音波功的瑶琴、铁箫。练习八卦掌磨盘大摔碑手的磨盘，练习太极的铅汞大球（当然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都搬进来十几个，足够弟子们轮流使用。 又找来两套冶炼工具，一套前坩埚时代冶炼巅峰苏钢，这时候已经发明，可是没有普及。另一套就是坩埚准备冶炼高锰钢，现代统计山东铁矿石五千多吨，锰矿石更多，上万吨，容易找地很，就是一些简单的从各种植物中能提取集齐的天然淬火溶夜也能配制出来。 虽然自己的空间里各种冷兵器很多，不过沈飞是想把冶炼方法都传授给弟子们，还是亲自动手。还采购了一些制作柄的木材、制作弓弦的牛筋、牛皮等一系列打造兵器需要的材料，至少要够每个弟子都学会制作各种兵器，以后动用空间里的储备也无所谓。 沈飞还第一次去了和嘉靖约定的秘密联络点，是一处杂货铺。当然是改变了身形容貌，并且用枯禅心法使外形老了四十多年。对上了暗语，验过了腰牌后，对方请沈飞到了后堂，恭敬地询问沈飞有什么需要，他能办的一定满足，不能做主的也会上报。 沈飞假称是奉师父之命前来，目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想看官方邸报，以便了解变革动向。对方表示会上报，等编写的邸报送到了，会在店铺外面贴上到货的告示，就可以过来取。沈飞说的邸报，自然不是官府一般的流水帐，是有关各种变革进展的汇总，这恐怕是需要嘉靖点头，由专门的工作组编写的。 又过了两个月，弟子们内家拳水平达到了明劲巅峰，仅凭内家拳修为也足以与江湖大派第二代弟子一战了，第一批兵器已经自制完成，所有弟子都在指点下掌握了冶炼苏钢和高锰钢的技艺，开始兼修各种兵器，当然都只是内家拳系的。《易》理也初步掌握，云雁禹步也成了日常必修项目之一。 沈飞去联络点看见到货的标记，让完颜萍易容过去取回了变革汇编邸报，里面还有嘉靖的一封信，说他修炼功法大有进展，已经整理旧档为名暗中找出了当年郑和下西洋的档案，知道了确实有巨额利润。嘉靖果然成立了一个工作组，以总结工作的名义，定期汇编变革动向，会秘密派人送到约定的三处联络点，仙使可以随时去取。 锦衣卫已经改组完成，嘉靖已经有了直属的武装力量，而且还给了完颜萍三块特制的锦衣卫千户腰牌。为了加强控制，特别提升了锦衣卫的地位，现在嘉靖不必经过几阁、兵部的同意，最高可以任命锦衣卫千户了。 京营的整顿已经开始，原来没有战斗力的兵痞和老弱一个不留，清退了大部分，调防小部分。全面废除卫所制改成募兵制和兵役制的旨意已经发布了，第一批招募的兵就是京营新兵投入训练了，大约三个月后新兵练成了，就会满足戚继光的意愿让他带兵南下和俞大猷联合作战剿倭，到时趁机在基层推行科举文武合一，建立以生员为骨干的民兵训练体系。 戚继光、俞大猷和唐顺之等人已经联合编制出了军事教材，在北京翰林院和国子监里都建立起了军校，以后触角会伸向各地。最终目标是建立军事流动机制，把最强的军队调到京营，同时派遣军校毕业的人才去各地训练军队和积累作战经验。 沈飞提供的那些技术都验证完成了，从锦衣卫校事营里物色了一批可靠、控制住家属的外围人员在进行商业训练，计划等倭患稍减就撒到南方开设工厂店铺，并且打入南方工商界作朝廷内应，赚取利润同时改革各行业税制。 验证技术时已经在暗中少量试制了各种产品，有望远镜、飞梭织布机生产的布匹、冶炼苏钢，还打算在天津和山东建立几个盐场，制取高品质食盐供应了宫中和锦衣卫锐枢营。如果南方那些商人在税制上不识相，就扩大产量倾销高品质食盐、布匹和苏钢冲击他们的市场把他们挤垮。 玉米、蕃薯、土豆高产粮种三件套已经播种了，嘉靖年间皇庄已经变成了官田，因为暂时需要保密，就暗中买了一些民田试种，成熟期最短的玉米已经收获了，平均亩产达到四百斤。 看完嘉靖通报的变革进度，拿着手中三块锦衣卫千户腰牌，沈飞感叹嘉靖不愧是明朝中期以后少数压制住了朝廷的皇帝，嘉靖在没有宣布进入战时状态下，居然能争取到直接任命锦衣卫千户，能力真是强大，又或许是时代不同吧。 按后来万历年间修订完成的《大明会典》，皇帝能任命锦衣卫最高职务是只能统帅50人总旗，《碧血剑》世界崇祯只能打擦边球，给总旗阎应元特许统领100人才建立起了最初的教导连。 拖了半个月，沈飞让杨灵月又送去了一份回信，提议戚继光是武将，南下剿倭还需要有行政官员在背后支持，建议了三个人选，张经、唐顺之和胡宗宪，张经现在还是南京兵部尚书，抗倭的王江泾大捷还没有发生，先把他提上去正合适。 至于唐顺之和胡宗宪虽然能力更强，但是还年轻，先跟去干一些辅助工作积累一些经验，以后再接替。戚继光率领南下的京营新军，有了作战经验练成强兵后还是要调回去的。建议在南方义乌募兵训练，至于募兵标准有戚继光在不用自己提醒了。 还提名历史上帮助戚继光完成招兵，并亲自参军中担任监军的义乌县令江阴人赵大河，提前进入军中作为科举文武合一的典型。赵大河目前应该还是一个举人，历史上他参加会试落第多次，这也有利于他的前程。海瑞这样的超级官场刺头也是举人出身，照样凭业绩升任巡抚高官，只要有能力有机会，前途是不成问题的。 再次说到对付倭寇要剿抚并用，招抚一些熟悉和日本、葡萄牙人国际贸易的海盗学习门道，引进这时比明军先进的日本铁炮（鸟铳），加速建立官方海上国际贸易，以后就让这些受招抚的海盗充当海外开拓的先锋。 最后又郑重提醒嘉靖，那些海盗和与他们勾结走私牟利的士绅不是善茬，经常指使海盗抢劫竞争对手的船队以获得垄断利润，甚至勾结真假倭寇上岸来血洗竞争对手，灭满门的事都干得出来。 如果真打算在天津山东建立盐场，南方开办各种工坊店铺，生产低价盐和各类新产品向南方铺货冲击他们的市场，那盐场和店铺一定要做好安保防护，防止损失了利润的士绅又与海盗有勾结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昆曲问世 又过了一年时间，以“神书示警”为中心的各种通俗文艺作品已经逐渐退场，毕竟涉及到皇宫和嘉靖，倒是俺达汗被天雷击死，部落重创，蒙古部落陷入内战这件事大快人心，又没有政治风险的题材创作的各种评书、戏曲和小说广为流传，经久不衰。 不过最近四个月，在民间表演的大部分文艺作品热度都有所衰退，原因是有种新曲种、新唱腔和一出新戏问世了，很多大小戏班到处传演，演出效果引起了轰动，很多唱段传遍了大街小巷，戏迷观众走路都喜欢哼几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昆曲水磨腔和《浣纱记》。 朝廷已经组建了宣化部，魏良辅任尚书，任命了一批爱好通俗文艺的人才。本来历史性的新设一部引起了很大的非议。不过嘉靖道长积威深重压下了反对意见，说当年写青词的严嵩能当首辅，连同为阁辅的徐阶也照样跟风，现在曲艺人才当部级官员算什么？ 只是嘉靖从好道教到好戏曲杂剧的名声已经从皇宫京城流传到民间了，为民间戏迷树立了一个高贵的典范。在朝廷的大力支持之下，魏良辅创新居不是只有少数几个同好研究，也不需要十年不下楼闭关钻研，人力物力都是要什么抽调什么，区区一年，昆曲就问世了。 《浣纱记》也不只是后来梁辰鱼的个人作品，一整个文人班子集体创作，不仅文字更加精美，也避免了“原版”结构松散的缺点，从四十五出压缩成了四十出，剧情紧凑了不少，人物形象也更丰满。从皇宫排演后流传到民间，大戏班都以能演出全剧为荣，就是一些小戏班也跟风，经常在酒楼、茶园能表演其中几出名段抬高身价。 昆曲本来是吸收南戏流行的“余姚腔、弋阳腔、海盐腔”的特点而成，现在还加入了中原陕西的秦腔。历史上第一个秦腔戏班就是明代正德三年陕西周至县人张于鹏和妻子王兰卿为主的张家班，又称华庆班，把他们也找了来，吸收秦腔的特点进入昆曲中。 秦腔的特点是刚劲豪放，与南戏的婉约绵软风格大异，唱腔不能融入南方风格，那就独立成一种，反倒吸收了一些南戏柔和的水磨腔风格，以吴越战争为背景的《浣纱记》也有一些正直刚健的角色、战争场面和悲壮情节适合用秦腔风格表演，题材内容和表现力能更加全面。 张于鹏出身官宦世家，弘治十四年（1501）年进士，曾担任山东青州推官，负责当地刑狱，在任期间受到百姓的欢迎，却得罪了官场，被青州太守和同僚和构陷入狱，出狱后被罢官，回到家乡后与妻子拾起了一向喜爱的秦腔，组织戏班亲自演戏、编戏和排戏。 秦腔张家班一直持续到康熙年间才难以维持，把积累几百后的戏箱卖给另外一户喜爱秦腔的张姓人家继续经营，几年前张于鹏病逝，王兰卿服毒殉情，他们的后人被请到了宣化司。 之前青州同僚构陷他的事情被查了出来处罚了，为张于鹏平了反，不过却是承担了一个非正途谄媚皇帝的名声，不过他们的后人并不在意，嘉靖组建宣化司以后就对所有调过来的人说明了他们宣传工作的意义，能干自己喜好的事情又能对朝廷有贡献，又何必在意非议呢？ 魏良辅、张于鹏都是进士出身的官绅，不仅喜好戏曲，文化水平也足够，他们还有官场上的好友，比如弘治、正德年间的“前七子”文学家王九思就是张于鹏的同乡，曾为王兰卿作传。 还有同样喜好戏曲的，一些像明末阮大成那样戏曲方面才华横溢但是人品有些瑕疵，想像前几年写青词迎合嘉靖喜好希望进身的也加入进来，这些不同目的的人在官方组织下一参加，宣化部也算人才济济了。 《浣纱记》是昆曲问世的第一部长剧，算是试戏打出昆曲和宣化司的品牌，培养出一批戏迷，以后再推出别的昆曲也能更受欢迎。那些文人也不只是创造戏曲编剧，也有其他文艺形式，《六十家小说》已经编着出版了，从中截取了一部分改编加入了宣传朝廷政策的功能，写成了评书提供应给一些艺人，有民间也有军中的，有几批已经学成撒了下去开展了工作。 沈飞也通过邸报汇编了解过宣化司的工作，看过几次昆曲表演，还曾经回到北京去专门看了宣化司的戏班演出了完整的四十出《浣纱戏》，掌握了所有的这版昆曲表演技巧，自信如果用内功演唱效果更好，大可以也编出几部戏曲来，目前手中还存着几部《碧血剑》世界宣化司张岱操刀的剧目，完全可以全部改编成昆曲表演。 京营重新组建训练完毕，唐顺之和戚继光已经率领三千京营出击，半年征战已经肃清了山东境内的倭寇，之后大部分人回归京营，戚继光带领五百人骨干南下。 胡宗宪调到了资历最老的张经手下，统一部属南方几省剿倭战争，这次资金充足，产业虽然还没有发力，可是三项新税种就已经超过一千六百万收益，拨出五百万到南方整顿军务，招募新兵。全国早就已经宣布废除了卫所军制，卫所籍等同于民籍，只是从中挑选出少数像样的训练成民兵。 统一明军的编制和各级将领、军宣使的品级，浙江抗倭第一战龙山所之战也不是全凭戚继光个人箭术扳回局面击退倭寇，并且打出那么难看的交换比，只让倭寇留下十几具尸体了，双方硬碰硬伤亡打了个五五开。 前卫所兵维持了最初艰难的三个月以后，“戚家军”横空出世，在义乌招兵训练完成，早就在北京有了练兵经验和教官团队，这次成军快速得多，首战海宁前哨和历史上一样打出了歼敌两百，只有一人轻伤的超强战绩。 还招募了一批下层文人进入军中，有从倭寇肆虐的当地招募，有北京宣化部带来第一批的军宣使，还有出身南方的太学生里有志抗倭者，科举将要文武合一，偏科难获重用的的消息已经放出，带不好50到100个民兵也不可能治理好一县的观点流行起来，这批人的升迁会比其他人有更多机会。 二十九个弟子也掌握了内家拳系的各种器械，武当一百零八部龟蛇剑法、无极刀法、春秋大刀、俞家棍法、破阵枪法以及几种关联渊源武功，比如破阵枪法就是集杨家枪法、龙蛇枪法、阴符枪法、八极大枪、六和枪法、吴家枪法精粹，又是从心意六合拳、龙蛇合击等拳术中演化而来，已经分合自如。 过了基础训练阶段，学习时间大约是每天十六个小时，文化课和武功大致对半开。为了保持低调，没有和其他任何武林门派交流，实战就是弟子们之间的互相对练比试，有时沈飞三人也下场任由弟子们围攻，现在所有弟子都进入了暗劲。 几十个人的习武动静不小，每天还有外面来送食材、豆料和回收生活垃圾的人进进出出，消息难免传开，也引起了附近的几个武林门派好奇，派出弟人上门打听沈飞等人的来历，或者要求切磋。 对于这些人一律送上一份礼品，以自己只是瞎练的，没有门派为由拒绝了，虽然不少人看出弟子们所练武功不凡，但是不知道家数，只隐约看出有一些军中格斗术的痕迹，确实不像江湖风格，虽然狐疑，时间一长也就不在意了。 苏钢和高锰钢的冶炼方法已经传授给了弟子们，现在所有弟子的兵器都是自己打造的，除了一般的刀枪剑棍，每人还制作了两把超过自己力量的强弓，向所有弟子传授射箭技艺。 以弟子们现在的体力，就算是一张只能拉开五分满的弓，也是远胜目前的军用弓了。以后随着武力渐强，弓能拉开的程度会渐多，威力也会发挥得更大，这样对自己的弓掌握也会越来越娴熟。 至于箭矢，比一般武器容易制造多了，虽然是消耗品，却可以回收。就是箭羽需要量比较多，开始学习射箭时用鹅毛，在住处建立靶场，乃至几个人互相对射。学成以后沈飞让弟子们外出打猎，野鸡、水鸟、鹰、雁、雕，掌握就地取材制作箭矢。 弟子们主要自由修炼以后，沈飞三人每天都会抽出一些阅读《碧血剑》世界获得的儒学着作，罗钦顺、王艮、何心隐、王畿等已经有着作问世的思想家也会推荐给弟子们，还会以隐士着作的名义挑选一些晚明思想家的见解给王翠翘，顾炎武、王夫之、朱舜水、吕留良、陈确都在内，王翠翘疑心这些就是沈飞三人的见解，也改变了一些她自己的固有观念，这一年多来她已经感受到了三位师父的学识之广博精深，已经成了一个小迷妹。 除了阅读着作，沈飞也开始了自己写书，一本是类似后来《遵生八笺》这样美食养生着作，内容更加丰富，足足三十卷，偷懒起名为《遵生百笺》。涉及各类食品、烹饪、医学、养生，许多食材和药材组成的菜品五百多个、药方一千五百多个，以及每一个菜品对身体的器官、归经影响，以及适合对哪些疾病的治疗、调养。 有些疾病也不是一个几个养生菜品可以治好的，那些药方里有一半是治疗某种疾病的菜品配套的药方，一起配合确实是完全治好疾病，还有一些后续巩固的方案。菜品是给富贵吃货准备的，绝大部分食材都是价格不菲的高级货，而药方基本上都是到处都是廉价货。即使吃不到菜品，只用那些廉价药方也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只是效果稍差一些，时间稍长一些。 着作写完以后三个人一起动手自己刻制了两份雕版，比什么刻字工匠都快多了，刻完以后砸钱首印了一千册，委托几个书店代售。沈飞又亲自回了一趟北京，作为礼品送给以前结交的那些吃货，并且又选了其中一些顶级菜品宴请了他们半个月，打出了无形的广告。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受邀抗倭 沈飞版本的《遵生百笺》营销广告打出去了，第一批一千册书委托书商代销了，里面还有一部分内容顺便讲解了相当一部分医学知识，接下来就等时间发酵，在自己离开本世界之前，能卖出去一万册就很满意了。 整整一年时间，沈飞的着作当然不只是《遵生百笺》一部养生医疗专着，更重要的是一部解释数学专着，取名叫《算书详解》。选了《算经十书》里的两部，都是刘徽的着作《海岛算经》和《九章算术注》，明代的一部，王文素的《算学宝鉴》，主要还是宋元四大数学家，秦九韶、李冶、杨辉、朱世杰的几本代表着作：《数书九章》、《测圆海镜》、《续古摘奇算法》、《四元玉鉴》。 其实就是以《碧血剑》世界的数学史整理成就为基础，加上了一些现代研究内容。开头序言里就说明了那里总结的主要观点，明代以前数学使用算筹为演算工具，明代商业发达，珠算兴起，使用算筹者极少，前代说明算筹操作方法的数学着作无人能看懂，曾经达到过的数学成就也逐渐失传了。 这本着作一是要解说几本着作的算筹操作方法的数学内容，二是把其中的数学方法转换算成算盘用珠算方法加以解说。三是从笔画、草书中选取简洁的一笔代表数字符号和未知数符号，就可以不依赖算筹和算盘纯粹在用纸笔在书面进行这些数学方法的演算。 除了这些《碧血剑》世界已经取得的成果，又加入了一些现代的研究，比如吴文俊的数学机械化论述，认为中国古代的数学机械化思想比欧洲古代的数学公理化更加符合计算机的算法，《海岛算经》相同的题目解法比《几何原本》更加简洁，在《战狼2》里全世界大刷知识技能时当然也包括计算机知识，就按这个思想阐述出来。 在解说中还把一些物理探究思想加入其中，吴文俊分析中国数学和欧洲数学还有一点区别，中国数学着作题目多是实例，就是所谓的应用题，欧洲数学则偏向纯粹逻辑证明推导。 这样在解说“应用题”时就可以强调物理探究精神。沈飞转述了《碧血剑》世界崇祯组建的战时内阁里的格致部尚书熊明遇《格知草》里的提倡的“因当然之像，而求其所以然之故，以明其不得不然之理”，这也是和理学思想一脉相承。并且说明为了解说数学方便，这本书改变通常的书写习惯，从左到右横排写。 这本《算书详解》足有四百五十卷，要解说当然要包含那些数学专着的原文，这些就占了一半，相当于重新刊印数学着作了。虽然这本书内容比《遵生百笺》多得多，不过因为大部分都是《碧血剑》世界国家级的成果，自己只需要作些增订校对，成书反倒是更快，短短两个月就整理完成。 成书以后又是自己刻出了两套雕版，自费刊印了两百部，亲自走了一趟，在山东和浙江找了两个书铺委托销售，还易容后假扮书店推销员，上门给还在国子监读书的柯尚迁和在浙江主持抗倭的唐顺之各送了一份，这是沈飞知道这个时代的两个数学家。 为了增加迷惑性，这次去浙江顺路去了一趟杭州的联络点取了一次邸报汇编回来，了解了这段时间的动向。魏良辅创立昆曲虽然没有十年不下楼磨一剑，可是也极其认真，每一句唱腔都一丝不苟，反复试唱直到满意为止，拖延了不小各地方宣化分司的铺开进度，只能先建立课税提举司了。 课税提举司还是招募各地童生和考试多年没中举的秀才为工作人员，还是俸禄比其他官员高，但是必须立碑公示自己和家庭财产，安排杨继盛干《碧血剑》世界黄道周的事情，监察弹劾收税过程中阻挠的权贵和贪污行为，北方各地课税提举司已经建立，南方随着剿倭也在逐步跟进。 天津和山东的盐场已经建立起来，目前只是少量产出供应皇宫里积累产盐经验，随时可以增大产量往南方倾销，目前三项税收数额还够用。嘉靖个人可以支配的有抄严嵩和几个党羽的家截留的大半，一百五十万银白银，两万两黄金，小半金银和珍玩字雷交给户部了。加上两个宝藏里的黄金部分，折合三百万两白银还是有的，足够以后启动各种产业的本钱了。 看了邸报汇编，沈飞觉得进度确实比较慢，不过单说昆曲一年多就成熟已经很快了，自己也要有些表示，就把北京昌平的锰银矿点了出来，指点了坩埚和高锰钢冶炼方法，回信是山东带回去的，让对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杭州还是在山东。 弟子们内家拳都已经达到了暗劲水平，一直对练下去当然也能进步，不过就比较缓慢了，加快精进最好的办法还是参加实战。沈飞决定让弟子们组成快速小分队南下参加抗倭作战，不过这也要作一些准备，开始了对弟子们的加强训练。 首先是把阵法配合训练提前了，专练四个阵法：四人的正反两仪刀剑阵、七人的天罡北斗阵及其变化五人七星聚合，和武当真武七截阵、恒山剑阵。需要时二十八个人可以组成四个真武七截阵，把两种阵型的特点的结合起来，加上最强的大师姐王翠翘居中策应，合二十九个人之力以足击溃上千人的倭寇大军。 二是让弟子们学习日本刀法，在第一个世界沈飞潜入过日本刷过两位剑圣冢原卜传和上泉信纲的技术，这次把秘剑一之太刀和新阴流技法教给了弟子们，让他们对练，熟悉与日本刀法对战的感觉。 三个月以后，沈飞收到一封唐顺之的信，是委托卖书的那家书店送来的。信中说唐顺之看了自己写的《算书详解》以后，大为赞叹，不过有些地方还不太清楚，想请教一下沈飞。 因为无法直接联系沈飞，就委托书店给作者写信。里面还罗列了二十几处他想不明白的数学问题。还说他原本是想打听沈飞的住址亲自上门拜访的，只是目前公务繁忙，脱不开身，表示抱歉。还说有可能的话想邀请沈飞南下和他见一面当面交流。 看到这封信，正好解决了沈飞在犹豫的一个问题。这次打算让弟子们南下参加抗倭，是不是要通知嘉靖，必要时能获得一些官方支持，又担心会不会暴露身份，一时拿不定主意。 和完颜萍、杨灵月商量过两人观点也不统一，完颜萍认为三人的身份迟早是瞒不住的，沈飞买下了王翠翘的事在北京城很多人知道，王翠翘一露面就会让人产生联想。让嘉靖知道了也无妨，反正他也奈何不了咱们，《碧血剑》世界一开始就向崇祯摊牌也顺利过来了。 杨灵月则认为现在连第一次赏善罚恶使都没有见过，离十多年以后上侠客岛喝腊八粥取《侠客行》武功更差得远，即使暴露让嘉靖知道无所谓也不应该太早，以免官方力量介入干扰了剧情，影响了上侠客岛的事情，元末千军万马冲阵都闯过来了，大不了自己三个为弟子们保驾护航。 现在有了这封信就好办了，只要结交上了唐顺之，又是因为抗倭的事情，必要时请他协调一些官方支持还是没问题了，就不用通过隐秘渠道通知嘉靖了。 十天之后，原客栈现在沈府大院里，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三人站在中间，牵着马缰。对面二十九个弟子以王翠翘为首，其他人站成两行，也是人人牵着马缰，手上带着一副灰色钢丝手套，穿着一身从头到脚沈飞三人为他们赶制的衣服，包括纱帽、衣裳、裤裙和鞋子，还给每个弟子发了一百两银子。这是三人为弟子们准备的另一重防护，沈飞也不想自己的这些弟子们在战场上有什么折损。 在《战狼2》世界花了上千万美刀采买大量防护品和材料，芳纶、凯夫拉、高强高模纤维、碳纳米纤维各种防弹衣制造材料在空间里屯积着。这些高强度材料不是一般的针刀工具可以裁剪的，又准备了多套机床切割金属用的刀具、剪刀和针具。 这些工具由合金陶瓷材料制成，加上自己的功力，可以像裁普通布料一样摆弄这些超强材料。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三人一起动手，只用最低级的凯夫拉材料为每个弟子制作了两套防护服，每个人又发了一套在现代烂大街的工厂钢丝劳动防护手套，和防护服一样防割、防刺、耐高温，还能代替射箭防护手指的扳指，强度都超过了古墓派的那双金丝手套。 沈飞给弟子训话，说：“尚去祥前辈说过，上一次战场，抵十年功夫。虽然你们练的上乘武功同门切磋和江湖较技也能进步，但是上战场生死拼杀获得的宝贵感悟最能使武功一日千里。 现在的战场就是南方开始剿倭战争，倭寇自从蒙元时就在中华大地上肆虐，从广东闽浙直到辽东，整个海岸线都有倭寇三天两头渡海来袭，一直沿续到现在。 现在山东的倭寇已经被官军肃清，南方各省的剿倭刚刚开了个头，数年之内仗打不完，我们现在带你们南下就能赶上，有大把的机会上战场，杀倭寇。 你们只有二十九个人，我不是要你们和大队倭寇正面作战，而是偷袭、夜袭、伏击，总之就是要打他们个冷不防，与敌重创快攻快退，但是一定要以少打多，这样才能积累战斗经验。 我相信你们一年多的学艺和给手中的兵器，身上的这套衣服足以纵横沙场，我也要你们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和每一个同门，天香断续胶、白云熊胆丸都教给你们了。我们三人虽然不会直接出手，但是只要你们不直接死在战场上，我们就能保证你们不死，出发”。 说完一行人就出了门、上锁，翻身上马，昨天就已经通知了食材马料供应商暂停供货。和当初离京时一样，沈飞在前，二十九的弟子在中间，完颜萍和杨灵月压后，三十二匹快马一起绝尘南下。 第二百五十章 参加抗倭 半个月以后，包下了一座大客栈一处院子落脚以后，唐顺之官邸前，沈飞递上了名贴后和受到了热情接待，唐顺之推掉了很多可有可无的公务，询问《算书详解》里种种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沈飞一一解答，越说越深入广泛，彻夜长谈还不够，第二天唐顺之专门让人去请了两天的假继续。 沈飞也取出了一瓶九花玉露丸给唐顺之服用补充精神，从数学问题说到文学辞章、冶炼、兵法、武术、思想义理无所不谈，唐顺之擅长的领域沈飞非常熟悉，让唐顺之震惊的是沈飞不仅博学在他之上，而且每一项钻研之深入也远胜过他。 唐顺之在长谈中也感觉到了和沈飞和他最大的一种分歧，就是在思想义理上，唐顺之学脉上是王阳明的再传弟子，是心学一脉。不过沈飞似乎更偏向程朱理学，隐约暗示过王阳明的心学很多是他个人的经验，普适性不强，而理学的思想方法更有普适性。 正是这个原因，心学自从王阳明以后，难有成就还能及得上他的人，而按照理学的思想方法更具有普适性，按这套方法训练一流的思想家层出不穷，从和王阳明同时代的罗钦顺到晚明的朱舜水、吕留良都是。 手中有《碧血剑》世界官方编修的《中国思想史》最高成就，沈飞当然深知这两种思想方法的走向的内涵。《明儒学案》里评价“阳明先生之学，有泰州、龙溪而风行天下，亦因泰州、龙溪而渐失其传。泰州、龙溪时时不满其师说，益启瞿昙之秘而归之师，盖跻阳明而为禅矣”。 王艮、王畿不满意王阳明的学说，吸收了其他内容，没有更高的成就反而使阳明心学走了样。而理学的思想方法，从内在的心性修养到外在的提倡钻研各种事物原理的自然科学精神，这也是沈飞在书中引用熊名遇《格致草》的那句话的原因。 整整三天时间，两个人基本都是在长谈中度过，连吃饭带休息都不到七个小时，吃得也很简单，沈飞知道唐顺之衣食住行都有意地节俭，是他精神修养方法之一，也没有再表现财大气粗请吃席。 三天消耗了四枚九花玉露丸，临走把一瓶没有吃完的十六颗留给了唐顺之，说了这不仅能养神健体，还有相当的解毒功效。沈飞知道历史上唐顺之最后是死于食物中毒，可不想这位超级大牛又死于这么乌龙的事情。 临走沈飞才向唐顺之提了一下，自己这次南下还有别的事情，可能还需要唐顺之相助，唐顺之这才反应过来，三天谈得太专注，他一定也积累了不少要处理的事务，连忙致歉。沈飞让他先休息几天，再处理完公务，约定了过五天再来拜访。 五天之后，沈飞带着完颜萍、杨灵月和王翠翘一起再次拜访了唐顺之，介绍了几女。唐顺之南下之前也曾被嘉靖召回北京去过，因为马不进案，王翠翘卖身拯救家人的孝名义举在北京城里还是有些名气的，沈飞夫妻三人在北京砸钱天天大宴朋友的影响也不小，唐顺之也是听说过的，当即有些动容，赞赏了王翠翘几句。 有了前面学术交流的关系打底，加上王翠翘获得的好感，接下去求助就很容易说话了。沈飞这才说明来意，说他们收下二十九个弟子习武一年多了，知道现在南方正在剿倭，想上战场杀敌历练一下，却不想进入军中，想请唐顺之协调一些官方支持。 主要是住处和一些比较箭矢等消耗品的补充，临时落脚点可以包客栈，不过按战局变化前往各地就需要稳定的住处了。沈飞提出为了不使唐顺之为难，他可以捐款一万两白银资助抗倭，唐顺之听到沈飞的要求，当即来了兴趣，起身取来长枪要和沈飞切磋。 沈飞当然知道唐顺之的枪术，他从杨家枪传人杨松那里学到枪术以后，凭他的超人天资很快练得登峰造极，和俞大猷并称“唐枪俞棍”，戚继光就是向唐顺之学到的枪术，也是鸳鸯阵里主攻的四个长枪手的枪术主要来源。就连鸳鸯阵本身也是戚继光学自唐顺之的军事着作《武编》。 沈飞却笑着拒绝了，他可不想太折台。说这次南下主要是要给弟子们历练的机会，而不是他们夫妻三人，让王翠翘向唐顺之请教。在唐顺之好奇下两个人交上了手。 从枪术上说，王翠翘练破阵枪法比唐顺之的杨家枪成就高得多，本来就是穿越几个世界集各家枪法之长，加上吴殳《手臂录》特别强调的步法配合创建的，封闭拦拿四技加上云雁禹步配合，又因为唐顺之起初没尽全力，上来就被王翠翘压制住。 不过王翠翘毕竟没有经过生死大战，唐顺之这一年多是和俞大猷、戚继光等沙场宿将切磋过多次，在山东和浙江战场也曾亲自率军和倭寇作战过的，又天资绝顶，很快就领悟吸收了王翠翘的枪法特点，也不在留手，枪尖招招不离王翠翘致命要害，这样的生死拼杀王翠翘经验不足，事先又听沈飞介绍过唐顺之的身份，按与同门切磋的习惯交手，应付有些艰难起来，逐渐扳回了平局。 王翠翘是所有弟子中最强的人，也加强过资质，很快也适应了唐顺之的凶悍打法，出招也凌厉了起来。内家拳虽然才达到暗劲水平，不过一年多时间内功逐渐增强，虽然没有主动运功，却也自带被动卸力护体和隐约反震的效果。交手一百多招，虽然招式还是不相上下，可是长枪连续交击下，劲力上唐顺之越来越难以维持。最后沈飞让王翠翘停手，双方以平局收场。 唐顺之当即对王翠翘的枪术产生了兴趣，王翠翘征得沈飞的同意后也不隐瞒，把破阵枪法详细介绍并演示了好几遍。唐顺之马上表示这种枪法适合在军中推广，接下来的几天，又介绍了其他同僚，包括俞大猷、戚继光在内带着一批气质肃杀的亲兵来和二十九个弟子切磋，过了两天马上就转移到军营中的校场。 在军营中十几天交流传授武艺，普及各种兵器功夫，除了刀枪剑棍兵器，弟子们精绝的骑射功夫也让那些宿将和将士震惊。众人比较好奇的是沈飞带来的所有弟子全副武装后，不分男女全都戴纱帽遮面，沈飞说这其实是用结实的布料制作充当面甲功能，只是用什么布料就不向他们解释了。 其实唐顺之最好奇的是沈飞三人的实力，知道那些弟子都是沈飞三人教授出来的，沈飞又在他与王翠翘比较逐渐不支时及时叫停，已经猜到了沈飞的实力深不可测，还曾挑唆过实力最强的俞大猷向沈飞邀战，沈飞推说自己缺乏战场拼杀经验，弟子们的战场经验还是要向他们请教并且亲自上战场历练领悟，自己是教不了他们的。 沈飞还通过他们的介绍见到了张经、胡宗宪等人，送上了几本《遵生百笺》，当然唐顺之、俞大猷、戚继光等人也少不了，告诉他们其中虽然顶级食材价格昂贵，不过那些药方里却有不少便宜的药材，也有各种养生治病的功效。经过这几天的交流众人都知道沈飞学问精深，医武不分家，书中的医理又解释得非常清楚，当然很信任。 沈飞也依约当着众多官员的面捐了一万两银子作为抗倭经费，还获得了一个并不在意的虚衔官职。唐顺之、俞大猷、戚继光等人也承诺可以随时为他们补充箭矢消耗。张经、胡宗宪也答应在江苏、浙江、福建、广东每个省都给他们协调了一到两处足够大的落脚点。 有的和山东一样，是经营不善的客栈被沈飞盘了下来。还有的与倭寇海盗有勾结的沿海士绅的产业，这一年多也查出来不少，凡是引导过倭寇上岸烧杀劫掠有人命的一律抄家治罪，产业自然没收，正好转让给沈飞。 只是参与走私牟利的，按照嘉靖交代的剿抚并用的方针，出示证据以后让他们戴罪立功，牵线和海盗头目谈判招安。这些人被官府捏着把柄，只要官府出面约谈，让他们转让几处产业他们也不敢拒绝。沈飞不差钱，前后共花了四万多两银子买下了那些房产，目前住下的当然只有在浙江的一处，联系好了生活物资的供应商。 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二十九个弟子转战浙江、江苏两省，配合明朝正规军作战，有时在明军正式发动攻击之前先突袭倭寇营地，一顿砍杀引起敌营大乱之后迅速撤离，由明军趁机大举进攻扫荡重创敌军。也有倭寇先被明军打击受创后退扎营时，入夜弟子们再发动攻击，痛打落水狗。 有时遭遇几百人规模的倭寇烧杀劫掠也会与他们正面作战，不过多是用弓箭狙杀倭军头目，引起倭寇慌乱以后再杀入敌阵，快则一刻钟，慢则半个小时就杀溃敌军。 半年之后，虽然沈飞一再交待保密，这种“特种部队”作战多了也在倭寇中间出了名，都知道存在这样一支人数不多，却极其可怕的队伍屡次对他们造成沉重打击，因为有男有女，就称他们为“阴阳煞星”，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他们。 也真有两次动用了收买的内奸把他们引处了伏击圈，不过弟子们还是凭借超强的作战力突围甚至反杀了，还牵出了多个和倭寇勾结了的奸细和他们背后的势力除掉，引起了一些浙江官场的震动。 在这一次次作战中，弟子们不仅锻炼的战场上的生死拼杀，也加强了多种兵器练习，这不仅是个人武功的需要，也是联合作战的需要，一些阵法就需要多人多种兵器配合，每个弟子每一战使用的都是不同的兵器，甚至每次上阵都携带多种兵器，在战场上按需要随时转换兵器使用。 沈飞夫妻三人又开始了两省吃喝玩乐，交流旅行的生活，但是都离弟子不远，避免弟子们出意外。弟子们在战场上也受过伤，但是因为防护严密，全都是轻伤，大部分抹上自带的天香断续胶几天就是痊愈，甚至并不影响作战，所有弟子也都达到了内家拳化劲水平，人人武功大进。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回归山东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沈飞三人在浙江和江苏两省交游吃喝玩乐，时不时也写点游记，美食散文，也刷了一波声望。《遵生百笺》一千册已经卖光了，最冷僻的《算书详解》一百册也通过唐顺之给好友弟子们推荐全卖完了，开始第二批同样数量的刻印发行。 两省的抗倭战争当然不可能仅由区区二十九个弟子扭转局势，不过经过弟子的持续打击，倭寇气焰大衰，给明军组建和作战锻炼争取了时间，明军对于倭寇已经占据了优势，在武力的震慑下与几个重要假倭海盗大头目的招安谈判进展迅速，有几个已经被说动。 经过和明军的交流，简洁的枪刀棍术已经在军中普及了下来，鸳鸯阵的战斗力也提升了一截。经不起俞大猷等人反复水磨，沈飞还是把《龙象般若功》的前三重交给了他们在军中练习，按目前的军制，如果没有机会被提拔成军官，练成第三重也该退役了。 见到弟子们锻炼地差不多了，沈飞又去杭州联络点取了一次邸报汇编，沈飞提供的那些穿越技术，肥皂、玻璃、水泥、新织布机商铺已经在北方几省铺开半年了，由那些锦衣卫暗庄充当“经理人”经营，一种技术可能涉及到多种产品。比如作为奢侈品的大玻璃镜已经进入了很多皇亲勋贵和富商的家中，也有一些价格低一些的小件成为贵妇小姐的化装镜。 这些都是垄断技术，虽然还没有全力生产，不过半年下来也获得了三十多万两银子的利润搬进了嘉靖的内帑，山东和天津两处盐场扩大了规模，已经公开在北方散货两个月了，光这一点已经入帐了四百万两白银。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刚刚完成，人口已经破亿，估计如果盐税在全国铺开，至少不会低于南宋两千万两。 嘉靖因此知道了盐业巨利，在两个盐场不远处以拉练为由派了驻军，但是没有对外公布这是盐场的防卫力量。虽然盐场是官营，可是嘉靖也按约定给了沈飞十分之一的利润，说有四十三万多两白银存到了山东联络点，搬进内帑的商业利润是扣除了给沈飞的。 宣化司的工作也已经普及到了南方，茶馆、酒楼和街头巷尾各种评书、戏曲乃至三教九流主导“舆论导向”带节奏的路人，还有不少新创作的话本小说发行，还有一些取材于官方邸报内容的政策宣传作品。 那些和倭寇勾结杀人放火被治罪抄家的士绅也成了这些话题和作品和议论中的反派角色，明军和沈飞的二十九人“神秘战队”抗倭军团都成了那些文艺作品里歌颂的常客。 在这种舆论的配合下，科举文武合一也顺利推进，已经在童生教育中加入了射箭、兵法和格斗内容，地方民兵训练体系也趁着抗倭的环境初步建立，明年就是科举年，这些内容和带一百个人对练就要加入晋升秀才晋级考试内容，更有一批童生和秀才加入了军中参加了抗倭战争，获得了前程的同时也在军中开始了文化教育。 最近两个月，沈飞见到穿越产品商铺开到了江苏和浙江两省，嘉靖回信里也说到税制改革和组建官方水师和市舶司，与真假倭和沿海士绅争夺海贸利润的事情他已经在准备推进了。 和戚继光最近一次见面时他也说到嘉靖在朝会时确实提到这类事情，和群臣起严重争执，群臣绝大部分激烈反对，他们也不是傻子，这一年间也有人眼红那些新技术产品的利润，想仗势欺人巧取豪夺的，结果都受到了严重打击，已经有不少人看出这些古怪产品背后是嘉靖了。 工商业税制的问题，嘉靖说就听听民间商人的意见，看他们是不是同意。说到海上贸易利润的事情，争执到最后嘉靖发飙了，说出了如果他们实在不同意，那不用户部出一两银子，所有本钱从他内帑里出，也可以吸收民间商人资本入股，完全按做生意的规矩来。 绝不会再用胡椒苏木这些商品给他们折俸，少他们一文钱俸禄。可是海上贸易赚了钱，也是完全归出本钱的股东分润，他们没有出过本钱的户部也别想分到一两银子。 甚至嘉靖还翻出了当年郑和下西洋的档案当场向群臣展示，证明下西洋不算运回来的实物，单是贸易利润总和就有黄金二十万两，白银上千万两。还因此带动起来了沿海各地产业链兴旺，有为航海舰队供货的，也是代销进口商品的。 最后嘉靖指着下面反对最激烈的几个大臣的痛斥，说当年有些官员编造下西洋巨额亏损的鬼话停了朝廷下西洋，后来这些海贸巨利都落到什么人手里去了？沿海那么多冒险给海盗打工的百姓和参与走私的商人只是喝了点汤，最大的肉被谁吃进嘴里了？ 戚继光说嘉靖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怀疑那些官员是吃了海贸的好处才反对朝廷经营夺走他们的利润了。更加颠覆性的是这些话都是纯粹从利益出发分析的，这在朝堂上是前所未有的。 儒学从《孟子》开始就不提倡“不言利”，不从利益分析的事情，明初从朱元璋开始则更加极端，认为提倡利益的都是人品败坏，甚至有官员建议开采矿产被杖责流放的，因此都养成了不从利益角度分析的习惯。 这次嘉靖当场指责官员反对朝廷经营海贸是因为当年拿进口货物折俸变相扣了他们工资，甚至指责他们是和朝廷争夺海贸利润，这简直是公开严重质疑他们人品了，让他们非常难堪。 沈飞心中暗笑，记得戚继光本人也受这种思维影响，他的兵书里分析《孙子兵法》里“利以诱之”，也认为敌人可以被利诱中计，正说明“利”不是好东西。 而嘉请这样发飙大概也是受了自己的影响，自己那篇回复里把很多利益关系分析地很清楚了，嘉靖也是聪明人，查到郑和下西洋真实资料以后马上想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自然明白被人耍了，对有些人升起了怒火。 戚继光毕竟帮锦衣卫训练出了整个枢锐营，即使没有加入锦衣卫，和锦衣卫关系肯定也相当亲密，这些事情嘉靖只是在信里简单提了一句，戚继光却能知道地这么详细，还告诉了自己，这说明这事情即将开始甚至已经开始，也就不需要保密了。 这一年征战不仅所有弟子内家新都进入了化劲，还积累了极珍贵的战场拼杀经验，消化了这些经验众人的战斗力还能更进一步，而且修炼内力系武功也该提上日程了。拒绝了浙江一众文武将官的再三挽留，和他们又吃了一次席后，承诺了等弟子们消化了实战经验实力更进一步，还会再次南下协助抗倭以后，沈飞三人带着所有弟子回山东了。 还是三十二匹马，同样的队形，沈飞在前、完颜萍和杨灵月压后，二十九个弟子在中间，马蹄声中扬起一阵尘土启程。这一年的征战，马匹只是作为代步工具，上阵拼杀时都是不骑马的，因此所有马都完好无损。 回程还是半个月，中间沈飞还化装去了一趟山东的秘密联络点，对方果然给他准备了十几个装满了银子的大箱子，为了显示神秘感，当面一挥手把这些箱了收进了空间，在这个世界钱财方面自己已经收入多于支出，有盈利了。 回到客栈府邸以后，用了一天时间打扫了一下积累的灰尘，通知原来的食材豆料供应商恢复供应，又开始了和当初开始习武时那样的高强度训练，不同的是这次修炼的是内力系武功。 首先要是给弟子们加强内力，金刚门弟子修炼《九阳玄功》，以《九阳真经》为基础融入几门偏阳刚一路的内功，弟子们毕竟没有经过系统级洗经伐髓，九阳神功大成需要乾坤一气袋或者数十个高手按摩，先要完成这一步。 所有男性弟子再一次脱得一丝不挂，依次被沈飞叫走，第一个是沈大，沈飞取出了几十枚针，不是针灸的银针，是后来有针眼连线的绣花针。沈飞内力运处，所有绣花针激射而出，针尖同时插入了沈大的全身大穴半寸，几十股内力顺着丝线和针头缓缓渡入了沈大身体，刺激所有穴道。 沈大全力运转内功，随着功力运行，沈飞凭着手上丝线能探明沈大内力运行的所有细节。绣花针和丝线不停颤动，沈飞渡入内力也按节奏或缓或急，或强或弱配合地严丝合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沈大兴奋地一声长啸，几十枚绣花针同时离体而出，这一半是被沈大内力弹出来的，一半是沈飞收回的，又是一次完美的配合，《九阳玄功》至此修炼圆满。 为十四个金刚门弟子金针渡气，发出几十股内功按摩，相助内功最终圆满，还不如上次用一阳指打通全身经脉吃力呢。十四个弟子操作一遍只不过需要七个小时。 古墓派弟子修炼的内力偏向阴柔，没有融入《九阳神功》，不需要这样。不过大师姐王翠翘兼修两派武功，内功是减配版的《道家心法》，她单独被完颜萍带到了一间房中，有些羞涩地脱得精光，同样完成了飞出绣花针刺穴，几十股内力刺激穴道半个小时促进内功圆满的过程。 后面的一段时间，所有弟子开始了全力修炼各种内力系武功，指爪拳剑和各种兵器。战场武功追求一击致命，不过出招比较粗犷，一刀砍去，一枪扎出，偏离几寸照样能杀人。江湖较技，则是以切磋为主，只分胜负，最多让对手失去战斗力，更追求打击的精准度。 花了两个月时间，二十九个弟子都修炼完成了所有内力系配套的外功，总体来说金刚门攻击更偏重以力压人，暗劲和内力双重渗透打击，劲力倒不是一味刚猛，也有偏柔和，但是不过都是偏劲力打击。防守虽然也有卸力，但是更偏向硬扛反震，让对手无法破防。 而古墓派武功风格更偏向诡异难测，出奇制胜。防御却不会硬扛，利用轻功步伐闪避加上转移卸力技巧，可以用现代格斗“蝴蝶一样闪避，蜜蜂一样攻击”来形容。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再次集训 内力系武功只要内功积累得充足，稍加练习要掌握招式是很容易的。两个月时间就掌握了两派所有武功，也消化了一年战场拼杀的所有经验。战场撕杀大开大阖，必须持兵器，而且偏重刀法、枪术。江湖较技，则强化了剑法、针法和指爪拳脚的训练。 古墓派武功风格还是偏轻盈诡异，以玉女素心剑法、独孤九剑、太极剑法、葵花针法暗器、银索金铃、圣火玄功和轻功步法器械加九阴神爪、桃花岛系外功，白蟒鞭法的招式部分融入独孤九剑，部分融入银索金铃了，还有一些其他的剑法。 金刚门的武功器械还是偏重型兵器，五轮大转、无上大力杵为特色武功，外加金门刚和少林系外功、七伤拳、降龙十八掌，像云雁禹步这样的必修轻功是两派兼修的。大师姐王翠翘则是修炼两派所有武功，必要时指导所有的师弟师妹兼修几门对方的武功。 掌握所有外功以后，就需要精益求精，提高打击的精准度了，按“批纸削腐”的方法，每天烹饪值日时顺便把两寸厚的豆腐削成二十份薄片，平时练习批纸，也在少林系刀法中加入血刀刀法的妖异风格，还是在鼻尖上放上一根头发丝，一刀削起发丝不伤鼻子分毫为刀法大成的标志。 枪术精度的打击训练则参考李书文大枪的训练方法，昼扎铜钱眼，夜扎香火头，直到可以一枪扎死镜面上的苍蝇而不伤镜面分毫为大成。剑法精准度的也以此为标准，徒手武功则通过打穴法训练出手的精度和力度控制，先以几具穴道铜人练习打穴的精度，再在镜面上铺上画着红点的纸，打击红点以不伤镜面控制力度。 经过这样的练习才能在江湖较技时精确控制出手轻重，让对手或者失去战斗力，或者伤、残直到死。剑法、鞭法、金铃索等轻武器也都要练习同样的打击精度和力度，只是杵法和环刃重型武器依然追求强大的破坏力。 古墓派弟子也有她们的专门修炼武功，一是玄冥神掌，吸收了韦一笑寒冰绵掌的技法，配合内功里的寒冰真气特效，一使出威力比玄冥二老强大几倍。也是十五个古墓派弟子（包括王翠翘）一一修炼，这个不需要在密室练习。 王翠翘站在场中，手中托着一个朱红色的大蛤蟆散发着炙热的气流，空气温度似乎都高了二十度，沈飞三人面色平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围观的十四个弟子都能感到到热流汹涌，就像站在大火炉旁边，全身冒着热汗，可以想见王翠翘手中的这个大蛤蟆不下于一块烧红的滚烫烙铁，全力运转内功掌力相抗。 这些人现在都功力深厚，哪怕是真的烙铁和火炉也会不让她们这样狼狈，就知道王翠翘手中的大蛤蟆是一件罕见的异宝。穿越每一个世界沈飞除了搜集常规的金银玉石财宝、药材毒物以外，更不会放过“特产”，这正是《倚天》世界统一全国以后从长白山找到了火蟾。 火蟾温度极高，可以在冰天雪地里风驰电掣，速度飞快，捕捉难度极高。说不得为了治疗韦一笑治疗寒伤曾经三次前往捕捉都失败而回，所以沈飞把政务交给完颜萍，亲自出手去东北寻找追踪了两个月才成功捉到，一直放在空间里，现在正好用来作为辅助玄冥神掌修炼的工具。 还有第二门武功：幻阴指，不仅已经吸收了玄天指，其实还和一阳指融合，创出了一门“阴阳指”，不过也可以分开来施展，即使分开一阳指和幻阴指的威力也能提高两成。不过在弟子中可分可合，可以同时运用幻阴指、一阳指、阴阳指的也只有兼修两派武功的大师姐王翠翘了。 王翠翘之后是杨翠、杨玲、杨虹……，其他弟子内功不如王翠翘，修炼更加艰难一些。使用火蟾不仅可以极大加速玄冥神掌和幻阴指的修炼速度，内力经过了这种锤练也能更加精纯，可以作为一种常规练习项目，每个月所有弟子都练一遍，即使掌力练到了极限，内功也能不断提纯。 修炼一个月，所有武功从掌握到了精通，再进一步就是古墓派和金刚门弟子捉对撕杀，每天练功场上人影飘动，指掌翻飞。大力金刚指、大力金刚抓、龙爪手和兰花拂穴手、九阴神爪、弹指神通互相点戳，劈空掌和须弥山掌对轰，大金刚拳和大伏魔拳对撞，以及同样七伤拳之间的对拼，旋风扫叶腿和如影随形腿法的对踢。 如果有外人旁观，一定会被这些招式变化晃得眼花缭乱，被对轰的强烈气爆震得胆战心惊。接下来是剑法、刀法、杵法、环刃、圣火令、铁索链、金铃索、绣花针各种兵器的交击，这一轮比试展示了许多不同风格之间武功的交手，无上大力杵和金玲索的交手，葵花钢针和燃木刀法截击，圣火玄功和五轮大转的拼杀。 训练二十天后又转回空手，这次是指爪对掌法，拳法对腿法、攻势凌厉对诡异闪避、正面突击对拆招卸力，两派武功的不同风格在这种拳掌兵器切磋中表现地淋漓尽致，又拓展到不同内家拳拳种和风格器械之间的对拼。经过这样的集训，明劲暗劲逐渐和内力的打击和护体卸力效果合一，战斗力比刚从南方回来时强了至少五成。 作为大师姐的王翠翘，训练强度比其他弟子更高，在精通了所有武功以后，就接受一对二、一对三甚至四人、七人阵法的围攻，这也是练习阵法的一种方式。 金刚伏魔圈在三渡手中不能移动，一是因为他们要看守谢逊，二是因为和张无忌这个劲敌拼内力确实需要背靠大树。金刚门弟子有药酒打底加上修炼更高级内功三年“工龄”，每一个内力都超过了三渡，可以施展移动版的金刚伏魔圈了，就是古墓派女弟子的金铃锁也借鉴了金刚伏魔圈的配合打法。 两个人的玉女素心剑法两百招后王翠翘可以胜出，三人的金刚伏魔圈即使到拼内力的地步王翠翘也可以打成平手，四人的正反两仪刀剑阵王翠翘激战三百招后会落败，七人的恒山剑阵、天罡北斗阵和真武七截阵王翠翘只能支撑一百招左右。 双方的进境是同步的，王翠翘武功精进了，弟子们的阵法配合也会更加流畅，因此无论怎么修炼，这个比试胜负结果基本上没有变化。不过见到王翠翘落败，杨灵月难免想起了自己在《倚天》世界南塘帮被沈飞安排的各种阵法欺负的不愉快经历，三次忍不住出手一百招打崩了恒山剑阵、天罡北斗阵和真武七截阵为自己和王翠翘出气，使两人的关系又亲近了几分。 本来在抗倭战场上继续拼杀也是可以的，历史上戚继光南调到彻底平定倭患前后共十三年时间，在这个世界即使加快怎么也要七八年，沈飞带着弟子们这个时候回归集训，是因为赏善罚恶使快要来了，虽然喝腊八粥要在十二月初八，可是张三李四一趟出差要走很多地方，虽然这次不必去在新疆的雪山派这么远，不过上清观天虚说的，崆峒的清空道人被邀上侠客岛，要到甘肃走一趟起码也要小半年，所以必须提前回来“蹲守”。 经过三个多月的高强度练习，所有的内力系武功都练精，与内家拳的格斗技法合一了以后，又逐渐恢复到武功文化训练时间各半的常规状态，沈飞也越来越把精力放到准备“接待”侠客岛的赏善罚恶使张三李四来到的事情了，夫妻三人每天时不时出去转几圈，又安排下了情报网以免错过。 四天之后上午，每天运送食材老李求见，王翠翘引他来到了沈飞房间，老李说：“公子，您交代让我们注意的两个人，昨天已经出现了”。 沈飞问：“能肯定吗”？ 老李说：“错不了，那两人的长相装束和公子您说了一模一样，身材都很高，一个圆脸大耳的胖子，笑嘻嘻的，看着就觉得亲近，穿一件古铜色长袍。另一个身材瘦削，留着一撇鼠尾须，脸色很阴沉，穿一身天蓝色长衫，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太显眼了。 昨天下午他们刚进的东阳，住在兴德客栈，我就是听兴德客栈的大厨和小二说的，说这二位尊客对他们客栈这些年新出的几个招牌菜品赞不绝口，说走遍天南地北，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菜。之后就开了间上房住下了，早上又点了一个招牌菜，吃完才离开的，看他们的方向，正是朝八仙剑派那边去的”。 沈飞点了点头，说：“不错，老李。这件事办的很好，这是给你的酬劳”，说完取出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了他，老李满脸笑着接过，不断点头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直到沈飞示意他离开。 这就是沈飞安排下的“情报网”，需要顶级食材的不只是沈飞，还有很多大的酒楼客栈，而且需求量更多，作为供货商和这些买家都关系良好，而这些商家和沈飞的关系同样不错。 沈飞的《遵生百笺》委托书店代销时，书店的掌柜自然就按推销的路子和方法，这种食疗养生专着最好的客户就是那些大酒楼客栈，在书店的力荐下，他们都买下了一本，选了几个适合自己特点的菜品作为招牌菜。 每个酒楼客栈食材进货渠道不同，烹饪风格不同，为了不互相压价从书中选的招牌菜品都不一样，经过书店老板的中介，他们知道了沈飞是《遵生百笺》的作者，也找上了门请教，沈飞帮他们调整了一些菜品和制法，果然效果大增，因此沈飞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这些客栈酒楼都相当巴结沈飞。 而酒楼客栈网络是最好的眼线，掌柜和店小二都阅人无数，尤其是对外地来的人，这些做生意的人非常敏感，张三李四又爱好美味，沈飞自信出自《遵生百笺》的高级菜品的吸引力肯定超过书中石破天烧烤的野猪腿，于是就决定利用附近的酒楼客栈作为情报网等待这两个吃货。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八仙剑聚会 沈飞在两个月前就出了一百两银子交给老李，让他给各家酒楼客栈送货时顺便联系他们，把张三李四的特征作了简单描述，让他们留意一下，如果看到他们到来就通知他。 老李送货的网络可不是只有几家豪华宾馆，他的生意做的很大，食材供应也分几个档次，次一线的客栈酒楼也有三十几家是由他供货，销售网络遍布方圆两百里，只要有外地人进入这个范围，就逃不出他们的眼线。 今天这个消息就是他手下一个伙计送货时收到的，很快传递到了他这里，他就赶紧来告诉沈飞了。当然沈飞也能想到，这前后二百两银子的活动经费，估计有一半甚至更多是落到老李自己手中了。 花这点小钱组织一个锦衣卫系统以外的情报网也是值得的，何况这种情报网可能只用这一次。既然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沈飞就策划接触这两个赏善罚恶使了。 张三李四这次是肯定要去八仙剑派给掌门温仁厚送铜牌，沈飞本来的思路就是多干预朝廷，少干预江湖，这样既能强国又不会使小说剧情有过大偏离，打算等赏善罚恶使从八仙剑派出来以后半路拦截，不过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这个计划。 八仙剑派先派人上门送了请柬，请沈飞前去八仙剑派议事。三年前弟子们开始习武的几个月，惊动了附近了武林门派前来打探师承，试图结交，沈飞以只是瞎练一些军中武功为由推脱了，其中就有八仙剑派，这次他们上门邀请议事，除了铜牌邀宴还能有什么事？不过这也给了沈飞一个到八仙剑派等待张三李四的机会。 接下了请柬，沈飞三人带着七个弟子，大师姐王翠翘，沈大沈二沈三、杨翠杨虹杨玲，一共十个人前往八仙剑派，低调地和不会武功的人相同的速度步行到了八仙剑派。 八仙剑派不像少林武当昆仑是很多小说里的常客，除了《侠客行》只有《飞狐外传》里广东梧州有个同名门派，可以归入龙套之类，可是这样一个龙套门场地居然比自己的古墓派金刚门驻地大好几倍，到场的客人已经有了四十多个人，看起来分成六七股不同的势力，这次聚会规模不小。 坐在大厅正中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头发已经花白，想必就是八仙剑掌门温仁厚，见到邀请的人已经到齐，温仁厚开口了，说：“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们八仙剑，今天能够光临。本来至少要略备薄酒待客，不过又到了十年铜牌邀宴之期，侠客岛赏善罚恶使将至，我想各位也和温某一样，实在没有吃喝的心思，只能怠慢各位了”。 一听到这话，在场的的人有的眉头深锁，面含忧思，有的茫然错愕，不明白怎么回事。沈飞早就把侠客岛赏善罚恶令的事情透露了部分给弟子们，面色平静，不过这时候倒是需要装装傻的，于是主动提问：“温掌门，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知道这侠客岛赏善罚恶使是什么人？怎么会闹得各位连吃饭的心思的都没了”？ 沈飞是养生食谱《遵生百笺》的作者在附近无人不知，这话很符合吃货的身份，有不少在场的同样不知道情况的人纷纷点头附和，请求温仁厚解释。 温仁厚这才点了点头，说：“温某真是乱了方寸，忘记在座的诸位里有不少江湖上近几年的新朋友，不知道是侠客岛铜牌邀宴之事，就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由各位共同参详吧。 三十年之前，武林中许多大门派、大帮会的首脑，忽然先后接到两块铜牌请柬，一块牌上刻着一张笑脸，那是‘赏善’之意；另一块牌上有发怒的面容，那是‘罚恶’，邀他们于十二月初八那日，到南海的侠客岛去喝腊八粥。投送铜牌的是一胖一瘦两个少年。 各门派帮会的首脑接到铜牌请柬，便问请客的主人是谁，那两个使者说，嘉宾到得侠客岛上，自然知晓；又说，倘若接到请柬之人依约前往，自然无事，否则他这一门派或帮会免不了大祸临头，当时便问：‘到底去是不去？’ 最先接到铜牌请柬的，是凉州崆峒掌门人旭山道长。他长笑之下，将两块铜牌抓在手中，运用内力熔成了两团废铜。这原是震烁当时的独步内功，原盼这两个狂妄少年知难而退。岂知他刚捏毁铜牌，这两个少年突然四掌齐出，击在他前胸，登时将这位西凉武林的领袖生生击死！ 崆峒派群道自然群起而攻，当时这两少年的武功，还未到后来这般登峰造极的地步，当下抢过两柄长剑，杀了三名好手，便即逃走。崆峒派是何等声势，旭山道长又是何等名望，竟给两个无名少年上门杀死，全身而退，这件事半月之内便已轰传武林。 二十天后，渝州巴旺镖局的刁老镖头正在大张筵席，庆祝六十大寿，到贺的宾客甚众，这两个少年不速而至，递上铜牌。一众贺客本就正在谈论此事，一见之下，动了公愤，大家上前围攻，不料竟给这两个少年从容逸去。 三天之后，巴旺镖局自刁老镖头以下，镖师、趟子手，三十余人个个死于非命，只余下老弱妇孺不杀。镖局大门上，赫然便钉着那两块铜牌，还有一张大字书写的告示，声称刁老镖头一年之前假冒盗贼杀害保家，吞没五十万镖银的劣迹，又说一干镖师、趟子手均有参与恶行，因此予以‘罚恶’，此事也不知真假。 后来崆峒派由旭山道长的师弟清空道长接任掌门，他要报师兄之仇，便自行找到那一胖一瘦两个少年，讨了铜牌，到侠客岛去喝腊八粥，可是一去之后，始终就没回来，多半是仇没报成，反将性命送在侠客岛了。 这件事一传开，大伙儿便想去请少林派掌门人妙谛大师领头对付。哪知到得少林寺，寺中僧人说道方丈大师出外云游未归，言语支吾，说来不尽不实。大伙儿便去武当山，找武当派掌门愚茶道长，不料真武观的道人个个愁眉苦脸，也说掌门人出观去了。众人一琢磨，料想这两位当世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人忽然同时失踪，若不是中了侠客岛使者的毒手，便是躲了起来避祸。 当下由五台山善本长老和昆仑派苦柏道长共同出面，邀请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商议对付之策，同时侦骑四出，探查这两个使者的下落。但这两个使者神出鬼没，对方有备之时，到处找不到他二人踪影，一旦戒备稍疏，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传递这两块拘魂牌。 这二人又善于用毒，善本长老和苦柏道人接到铜牌后立即毁去，当时也没什么，隔了月余，却先后染上恶疾而死。众人事后思量，才想到善本长老和苦柏道人武功太高，赏善罚恶二使自知单凭武功斗他们不过，更动摇不了五台、昆仑这两个大派，便在铜牌上下了剧毒，善本长老和苦柏道长沾手后剧毒上身，终于毒发身死。 三十年来，这件大事始终无人索解得透。少林派妙谛方丈、武当派愚茶道长失踪，事隔多年后终于消息先后泄漏，这两位高手果然是给侠客岛强请去的。在少林寺外曾激斗了七日七夜，武当山上却没动手，多半愚茶道长一拔剑便即失手。 这一僧一道，武功之高，江湖上罕有匹敌，再加上崆峒旭山道人、渝州刁老镖头、五台派善本大师、昆仑派苦柏道人四位先后遭了毒手，其余武林人物自忖武功跟这六大高手差得甚远，待得再接到那铜牌请柬，便有人答允去喝腊八粥。 两个使者说道：‘阁下惠允光临侠客岛，实不胜荣幸，某月某日请在某地相候，届时有人来迎接上船。’这一年中，遭他二人明打暗袭、行刺下毒而害死的掌门人、帮会帮主，已有一十四人，此外有三十七人应邀赴宴。可是三十七人一去无踪，三十年来更没半点消息。 问遍了老于航海的舵工海师，竟没一人听见过侠客岛，看来多半并无此岛，不过是那两个少年信口胡诌。如此一年又一年的过去，除了那数十家身受其祸的子弟亲人，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不料过得十年，这两块铜牌请柬又再出现。 这时那两名使者武功已然大进，只在十余天之内，便将不肯赴宴的三个门派、两个大帮，上下数百人丁杀得干干净净。江湖上自是群相耸动，于是由峨嵋派的三长老出面，邀集三十余名高手，埋伏在河南红枪会总舵之中，静候这两名凶手到来。 哪知这两名使者竟便避开了红枪会，甚至不踏进河南省境，铜牌却仍到处分送。只要接到铜牌的首脑答应赴会，他这门派帮会便太平无事，否则不论如何防备周密，总是先后遭了毒手。 那一年黑龙帮的沙帮主也接到了铜牌，他当时一口答应，暗中却将上船的时间地点通知了红枪会。那三十余名高手届时赶往，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到时候竟然没人迎接。 众人守候数日，却一个接一个的中毒而死。余人害怕起来，登时一哄而散，还没回到家中，道上便已听得讯息，这些人不是途中遭害，便是全帮已遭人诛灭。这一来，谁也不敢抗拒，接到铜牌，便即依命前往。这一年中共有四十八人乘船前赴侠客岛，却也都一去无踪，从此更没半点音讯。那真是武林中的浩劫，思之可怖可叹”！ 沈飞又问：“温掌门说侠客岛赏善罚恶使将至，想必今年是第三个十年，他们又该重现江湖了。不过前再次他们都没有强请温掌门，这次又如何认定他们一定会将邀宴铜牌送到八仙剑派来呢”？ 温仁厚说：“那两个赏善罚恶使者前两次在江湖上放出狂言，说武功名望不到是没有资格去侠客岛喝腊八粥的，话里话外暗指邀人上岛就是‘赏善’，是一大造化。经常会说某派掌门如今武功未成，十年之后才够格受邀，上次就点了十几个教派掌门的名字，而温某，就是他们十年前点名的人之一”。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二使到来 听了温仁厚介绍侠客岛邀宴铜牌和赏善罚恶使的来历和往事，在座的宾客倒是有一大半面露愤色，左边一个二十出头的人霍地站起，大声说：“这侠客岛莫非当我们中原武林是猪羊不成，派出区区两个使者，就每隔十年来宰割一次。现在即使让我们遇上了，就该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认识这个说话者的人向其他人介绍，这个年轻人叫张厉，出身于山东摔跤名门“千跌张”，在近身搏杀中把对手弹开跌倒沈飞有很多办法，内功的各种特效都可以办到。 不过纯粹以摔跤的技法达到“沾衣十八跌”，乃至“千跌”就不简单了，现代见过很多评价，中国跤是战斗力最强的传统武术，民国“神跤”之称的杨法武访日时在裕仁面前连胜四个日本柔道高手。 沈飞对跤术的了解也就是《神雕》世界里从郭靖身上刷到过蒙古摔跤，不过流派不一样，刚才进门沈飞就把在场的人的技能都刷了，绝大部分都是鸡肋，不过也有些可以和自己掌握的技法互补，“千跌张”的跤术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在瞬间已经推演地比他本人更精深。 张厉话音一落，右边又有一个看上去比他大七八岁的人开口了，说：“张少侠说得不错。刚才温掌门所说，那侠客岛赏善罚恶使也不是天下无敌，中原大队人马聚集等他们上门，或者半路伏击，或者三十多个人去上船地点，他们也要避开，或施诡计或下毒暗算。 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张网以待，只要赏善罚恶使一到，就联手将他们擒下，逼门出侠客岛的所在，再邀集江湖各派高手一起杀上侠客岛，剿了那个贼窝，为死在他们手里的江湖前辈报仇”，旁边又有人小声议论，介绍这个说话的人叫王云樵，家传鹰爪擒拿功夫，有“鹰爪王”之称，在山东武林很有声望。 连续两个人强硬表态，虽然温仁厚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忧思不减，不过年纪较轻的人情绪则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了，又有一个也是三十出头的人站起来说：“我李泽林和王大侠向来的共同进退，王大侠有这样的豪气，我也不能认怂。 论擒拿手，我不如鹰爪王，说起腿上功夫，山东戳脚李半天可没怕过谁。侠客岛的什么赏善罚恶使也是两个人，我们俩也想联手和他们碰一碰，如果他们来了，让我们打头阵”。 众人又是一阵叫好，又有人小声问答，介绍这个李泽林出自山东李氏戳脚门，号称李半天。戳脚是北腿的代表之一，在现代也是广为流传，属于硬功的一种，一脚踢到对手脚踝上是要致残的，因此没有办法上比赛擂台，沈飞现在掌握的腿法不多，刚才就刷到了一些技法吸收修正了旋风扫叶腿和如影随形腿。 坐在客席前排的一个年轻人又开口了，说：“温掌门今天请我们过来的意图想必就是要召集好手对付侠客岛使者吧，我和张厉虽然门派不同，但是却是本家。他愿意挺身而出，我张之扬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这一年多我在南方军中受聘担任武艺教师，也和倭寇作战过。武功没有多大长进，长在最多的还是胆气。倭寇肆虐百年了，一年前区区几十个倭寇竟敢攻击南京，气焰比侠客岛的那两个什么赏善罚恶使者还嚣张。 京营南下以后，训练出了四千南兵，两年之内剿倭形式就攻守逆转，要不是朝廷想招安几个大海寇，浙江都没有倭寇的立足之地了。一胆二力三功夫，军中练兵第一条就是练胆气。对付那个侠客岛也一样，只要我们不是先怕了他们，我就不信区区两个使者比几千倭寇还难剿”。 因为沈飞的影响，一些不大的历史事件已经有了变化，原本应该发生在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的五十三个倭寇攻打南京，引起全国震动的事情提前发生了。 这五十三人表现了特种部队的素质，专门挑战官军，在攻打南京之前已经攻打了十一个县城，可以徒手接箭矢，这是《射雕》开篇丘处机的水平，凭此绝技吓退过明军。攻打有上万军队驻守的南京最后没有一个伤亡全身而退。 不过这次没等这群人均丘处机水平的倭寇转战三千里，杀伤四千多明军以后才被歼灭，当初一听到这股嚣张的倭寇冒了头，沈飞就让二十九个弟子战队全数出击，一战把他们全歼了。 不用听人介绍，沈飞就知道这个张子扬是绵张短打掌门张伯敬的儿子，对这门武功沈飞很熟悉，在《碧血剑》世界里崇祯三千人护卫营的统领张渊就是绵张短打传人，阎应元招募训练的锦衣卫第一批教导营中的优秀者，专门推荐给崇祯的。 不过这些人虽然口出豪言，却是大部分都出自家族式门派，别说比起长乐帮，就是飞鱼帮铁叉会恐怕都不如，更别说想对抗赏善罚恶使了，只是在现在这种气氛下也不方便出言泼冷水。 看着这么多人“请战”，温仁厚赶紧挥手压下了众人的情绪，说：“承蒙各位侠肝义胆，大难临头之际还原意拔刀相助。不过各位误会了，今天温某请各位来，并不是想要请各位相助。这本来就是八仙剑派的事，也无颜连累各位。 侠客岛邀宴同牌之事，温某已经有了计较。早在一年以前，我们几个十年前被点过名的门派掌门就已经互相写信，约定如果侠客岛使者真的再来，我们就接下铜牌，去侠客岛走一趟，这样就能保全门派和家人。 我们并不是怕了侠客岛，这十年来，上次被他们点了名的，加上十年来新建的门派掌门里武功与我们差不多了，总有四五十人，我们已经在书信里约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四五十人一起抱团上岛，总比让人各个击破得好。 今天请各位来，只是想托孤。八仙剑不像少林那样的武林泰斗，走了妙谛大师，还有普法大师。温某走后，八仙剑就没有能镇住场面的人了。拜托各位看在温某和别的掌门、帮主决心以身犯险，为江湖除一大害的心意，能照看一下温某家人和八仙剑派，我这里先谢过诸位了”，说完站起来，团团作了一揖。 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来向温仁厚还礼，温仁厚这话说的相当悲壮，而且他说的很明白，这是四五十个大派大帮的掌门、帮主共同的决定，在这一大群武林前辈面前，他们这些小字辈当然无比置喙，更别说想推翻了。 沈飞说：“温掌门高义。既然温掌门与诸位武林前辈一年前就已经决定深入虎穴，为武林除害，我们是劝不住你们了。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也就不必心事重重了。今天我做东，摆上一顿酒席，共谋一醉，就算是为温掌门壮行了”，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同意，温仁厚也露出了这几天难得的笑容。 当即沈飞出门找了几家大酒楼去订了一顿足够七十人吃的豪华酒席。八仙剑派这样的大门派所在地并不偏僻，周围还是有几家高级酒楼的，沈飞砸钱下去，不过两个小时，几家酒楼就提着食盒酒坛把酒菜送过来摆满了几桌。 在酒席间，众人频频向温仁厚敬酒，敬佩他们甘冒奇险，为武林除害的大仁大义大勇，没有了顾忌。吃喝也豪气了起来。温仁厚和他的家人亲信弟子更是吃得有些悲壮，有些吃断头饭的气氛，更是胡吃海喝，只想醉酒缓解痛苦。 过了三个小时，众人都有了五六分醉意，这还是沈飞订席面时控制了酒的数量和品种，忽然沈飞脸色一变，对完颜萍杨灵月互相看了一眼，都察觉到了有高手接近，不用问就是张三李四，以三人现在的内功修为，一千米内动静都能感应到。 过了十几秒钟，王翠翘也向沈飞三人投来了求助的目光，显然她也察觉到了，沈飞向她点了点头，又示意她不要声张。等那两人接近到五百米范围，其他六个弟子也反应过了过来，正想起身说话，却王翠翘压下了。 不到一分钟，张三李四三道身形就闪进了大厅里，正是一胖一瘦，袍衫一黄一蓝，腰间各挂着一个葫芦，一只红色一只蓝色。除了沈飞三人和七个弟子，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只有一部分坐在他们对面的人醉眼惺松间，眼前一花才发现多了两个人，顿时处于一脸错愕中，突然感觉到不妙，酒醒了一大半。 张三的目光先看向了温仁厚，又在张厉、王云樵、李泽林、张之扬等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沈飞诸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忽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人到得挺全啊，可惜可惜”，其他人这才大惊，纷纷把目光看向了两人。 温仁厚看了两人打扮，正是三十年来武林时传说中的赏善罚恶使，脸色发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两人进了大厅众人，还要发出笑声说话场中人才察觉，武功之高确实不是八仙剑派门人和在场宾客可以抵档的，放弃了最后一丝侥幸，站起来拱了拱手，说：“请问二位可是侠客岛赏善罚恶使”？ 李四阴着脸，沉声回答：“不错”。 张三笑嘻嘻地说：“既然温掌门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们的来意吧？我们来请你去喝腊八粥，你去是不去”？ 温仁厚稳了稳心神，声音有些悲凉，说：“承蒙二位看得起八仙剑派和我温仁厚，温某愿上侠客岛去喝一碗粥”。 张三笑着说：“很好，很好，八仙剑温掌门，今年十二月初八，请到侠客岛来喝腊八粥”，衣袖轻挥，两块黄澄澄东西飞出，极快得飞到了温仁厚手中，温仁厚微楞间，低头一看，正是江湖传闻中追魂夺命的两块赏善罚恶铜牌。 他的家人和亲信弟子，以及一些宾客都脸露悲愤，知道铜牌入手，事情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脾气暴躁的王云樵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张三愤怒地说：“你刚才又说很好，又说可惜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我鹰爪王王云樵也要去喝腊八粥，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侠客岛究竟是怎么样的龙潭虎穴”！ 第二百五十五章 拦截张三李四 王云樵实在忍不住强烈的屈辱感，即使明知不敌，明知以他的武功上侠客岛多半是有去无回，还是忍不住当场向张三李四两使挑衅，要求同上侠客岛去喝腊八粥。 王云樵这一开头，张厉、李泽林、张之扬也站起来纷纷附和，要求和温仁厚一起上侠客岛去喝腊八粥。李四阴沉着脸色，在要求上岛的这几个年轻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你们，不够”。 王云樵等人大怒，齐声质问：“为什么我们不够，看不起我们鹰爪门（千跌张、李半天、绵张短打）吗”？ 张三哈哈大笑，说：“侠客岛邀请的都是各派的掌门，各帮的帮主、各教的教主。你们几位还不是各自门派的掌门，不够受邀上侠客岛喝腊八粥。何况论武功，你们也还差得远。听闻一年多来南方官军剿杀倭寇，不少军中武艺就此兴起。 古今拳家，宋太祖有三十二势长拳，又有六步拳、猴拳、囮拳，名势各有所称，而实大同小异。至今之温家七十二行拳、三十六合锁、二十四弃探马、八闪番、十二短，此亦善之善者也。 吕红八下虽刚，未及绵张短打，山东李半天之腿，鹰爪王之拿，千跌张之跌，张伯敬之打，少林寺之棍与青田棍法相兼，杨氏枪法与巴子拳棍，皆今之有名者。 再过十年，到那时这些兴起军中的武功磨砺大成，各位门派之中或许有几个掌门能够受邀上侠客岛喝碗腊八粥了，如今，你们还需要多加修炼”。 听到张三这段话，沈飞和完颜萍、杨灵月又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闪过一丝异色。这段话正是戚继光《纪效新书》中《拳经捷要篇》里评点各种适宜军中拳术的话，一年多前沈飞一行回山东前才刚刚整理完成。 国子监军校教材基本上还是以唐顺之《武编》为蓝本的，戚继光和俞大猷的兵书还在整理过程中，可以说是最新的成果，第三和李四就已经能倒背如流了，这个情报能力真是强大。 侠客岛除了两个岛主、四十多个弟子，还有六百多个仆役，或许不只是每隔十年两个使者在江湖上赏善罚恶，平时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弟子仆役在打探各种情报。 李四还是黑着脸，说：“想上岛喝粥，修炼十年，或许有指望”，说完两人转身一阵风走了。 事到如今，没有人还有心情吃席了，也差不多吃完了，沈飞和其他宾客依次向温仁厚告辞后纷纷走人了。 一出门不远，沈飞十人就闪身走上了一条小山路，八仙剑派附近有四通八达的大路，狭小难行的小山路是没人会走的，偶尔或许会有一个樵夫路过，可以忽略不计。 上了山路以后，十个人就飞身上了山壁，像猿猴一样在树梢、岩石之间迅速弹跳穿行，这种轻功速度，即使下面有一两个樵夫路过，也不会留意到头顶上和一群不逊于飞鸟的人一闪而过。 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原本沈飞打算等张三李四离开八仙剑派以后，到一处必经之路的山林去堵他们，后来温仁厚请贴送上了门，就修改计划，兵分两路，十个人去八仙剑派，又派出了十五个人提前到那处林山等候拦截。 十四个人拦截两个人，维持到沈飞十人到来不成问题。事实也正如所料，沈飞十人赶到山林附近时，远远看到张三李四如鬼魅般穿梭，掌风腿影翻飞试图突破，杨风、杨雨、杨菊、杨晴、杨画、杨朱、杨碧七个人按真武七截阵排列，还各伸出一只手与人相抵拦在正面。 神箭八雄里孙三毁、李四摧、周五输三人站在左边呈品字形，手中各使一把链子锤伸缩舞动，吴六破、郑七灭、王八衰站在右边，五个环刃像杂耍不断从他们手中飞出又收回。 为首的赵一伤和钱二败两人分别站在后来山林里五十步和一百步处的两块山岩上，居高临下时不时向张三李四射出几箭，赵一伤嘴角溢出了鲜血，似乎名副其实，真受了内伤，否则完全可以用内力用石子发射弹指神通远程打击，不必以箭术替代。 十五个人分成左中右三路和远程全方位无死角的截住了两人，张三哈哈大笑：“少林须弥山掌、金刚伏魔圈、凌空点穴、武当真武七截阵、藏密并体连功、天竺释迦掷象功。各位的武功挺杂的，有些招式连我们都认不出来，实力之强也是我们三十年来仅见。 还有那精绝的箭术，江湖中人很少会练箭术，想必一年多前在东南剿倭时出现的那支阴阳煞星就是你们了吧？你们说是奉师门之命在此拦截我们，你们的师承究竟是什么？ 我们还真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什么门派会这么多少林武当不传之秘和那么不下于这两派的上乘武功，还有中原少见的藏密天竺绝技，莫非你们是朝廷的人”？ 忽然张三和李四脸色一变，闪身退开十几丈，扭过了头来，看着站在前面不远的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三人，被人接近了身后五十丈范围还没有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两人心中惊骇，看到沈飞三人身后，还有七个人急速接近，论轻功身法绝不下于在前面截住他们两个的人。 张三李四两人阴晴不定，前面的十五个人联手他们就难以突破，又来了七个就更加难缠的，何况还有更加深不可测的沈飞三个人，今天只怕是难以脱身了。不过他们也认出了，沈飞三人和后面接近的十个人正是刚才在八仙剑派大厅里的宾客。为什么刚才在八仙剑派里没有出手，却安排在这里拦截合围自己两人？莫非是要在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吗？ 沈飞三人一出现，前面的十五个人都大喜，一齐行礼大叫“师父”，张三嘻嘻笑着问：“以各位的身手，绝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可以请动出手的，莫非我刚才猜中了，各位是朝廷的人吗”？ 沈飞一笑，说：“别乱猜了，翠翘，向两位使者介绍一下咱们的门派”。 王翠翘应了一声“是”，转身对张三李四说：“我们是古墓派和金刚门，古墓派是南宋林朝英女侠所创，尊林朝英女侠和重阳真人为祖师，金刚门创派祖师出身少林，因此尊达摩为祖师。 男弟子拜入金刚门，修炼金刚门武功，女弟子拜入古墓派，修炼古墓派武功。小女子王翠翘，为大师姐，兼修两派武功。师父和两位师娘各自担任两派掌门和长老。诸位师弟师妹是奉师命，在此等候两位使者有事相商，请两位不要误会”。 张三李四看了看沈飞和完颜萍、杨灵月、王翠翘，又互相看了一眼，说：“古墓派是南宋门派，现在还有传承吗？少林建寺至今超过千年，出自少林的分支太多了，金刚门想必是其中之一，我们倒是没有留意。 以我们兄弟看来，诸位的门派的实力除了我们侠客岛，已经是天下第一，武功也有独到之处，发劲也不是只有内力，还有另一种古怪劲道。 不过诸位只是去年在南方参加剿倭，而且并没有亮出自己的门派名号，刚才在八仙剑派里也没有出手，想必属于隐世门派，不想为江湖所知。 不过现在各位却在这里拦住我们兄弟，说明了所在门派的来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诸位究竟意欲何为”？ 沈飞暗想侠客岛使者真是敏锐，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脑洞出来的两个门派最大的特点，就是虽然实力足够，但是不想广为江湖所知。这一是因为在朝避免引起嘉靖的注意，在野避免过于干涉江湖，引起《侠客行》剧情的偏离。 通知短暂的交手，他们也察觉到了内家拳的明劲暗劲与内力的差异，虽然打击效果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合一，不过劲力性质毕竟不同，弟子们目前也只到化劲水平，被张三李四察觉了。 沈飞点了点头说：“二位眼光过人，我们确实是隐世门派，不想为世人所知，因此没有在江湖上亮出字号，刚才在八仙剑法也没有出头。 不过我们也想上侠客岛去喝一碗腊八粥，侠客岛铜牌邀宴只送给各派的掌门，我们如果不向两位说明门派来历，大概是上不了侠客岛的，因此只能用这种办法拦住二位了”。 张三面露为难神色，说：“以古墓派和金刚门的武功实力，这两碗腊八粥大可喝得。只不过我们兄弟每一次来中原邀请哪些人上侠客岛喝粥其实事先早已定下，我们只管送铜牌，不能更改送给哪些人，这次只怕是不能请两派上岛了。 不过你们的实力超过了很多我们这次请上岛喝粥的人，十年以后的铜牌，必有古墓派和金刚门的两块”。 沈飞摇了摇头，说：“我们要的可不只是两块铜牌，至少我和两位夫人要去，最好连我们的大弟子翠翘也去，或许船只我们可以自备，我们还想带着二十九个弟子一起上侠客岛走一趟呢”。 李四阴着脸说：“这不合规矩”。 沈飞说：“莫非侠客岛还怕了我们区区三十二人吗？三十年来邀请上岛的各派掌门人数就不只这些了吧”？ 李三又是嘻嘻一笑说：“在侠客岛上我们兄弟可是很不起眼的，恕我直言，诸位的实力虽然大出我们意料，每一个武功都远胜我们邀请的一派掌门，可是和侠客岛比起来，还是颇有不及。 只是侠客岛上腊八粥有限，若是上岛的人太多，就人多粥少，不够每一位宾客喝上一碗了。铜牌邀宴之说名不副实，不仅颜面大失，也无法向宾客们交代了，也正因为如此，每个门派我们只邀请掌门一人”。 沈飞也是一笑，说：“我们只是想带弟子们去侠客岛上涨涨见识，倒是不一定非要喝一碗腊八粥。既然岛上有每个门派只能喝一碗粥的规矩，我想弟子们也是不会和我们争的”。 听到沈飞这话，张三李四又互相对望了一眼，似乎对沈飞提出的条件难以决断，可能又后悔今天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泄露了一些侠客岛上的底细。 沈飞又是一笑，说：“无论我们两派多少人上侠客岛，都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今天我想请二位使者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反思差距 听到沈飞的这句话，这下连张三的脸色都黑了下来，李四的神情更是难看地像个饿鬼，“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这在江湖语境上就是要对方留下器官变成残疾人，不仅是严重的挑衅侮辱，也是严重的伤害，张三李四虽然也想到了今天不是那么容易脱身，却也绝没有想到沈飞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 张三阴着脸说：“诸位既然十年以后想上侠客岛，就不要太过分。我们兄弟如果不能毫发无伤地回去，将来诸位上岛之后也难保安全。我们刚才所说你们的实力远不及侠客岛，这不是虚张声势。 对于其他门派，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侠客岛上的事情，今天既然已经说了，索性再交代地清楚一些，侠客岛上有两位岛主，就是我们二人的师父，我是岛主的十一弟子，他是另一位岛主的十四弟子，我们后面，各自还有二十多个师弟，武功都和我们不相上下。除此之外，两位岛主还各收了三百多个记名弟子在岛上充当杂役。 今天诸位的十五名弟子和我们师兄弟两人大致平手，侠客岛上两位岛主，七十余名弟子，六百多个杂役等着诸位，十年之后诸位上岛，可不要难以相见”。 张三这话就是亮肌肉并且隐含威胁了，两个人就能打平十五个弟子，沈飞说的两派二十九个弟子侠客岛上派出四个人就能打平，这样的弟子一共有七十多个，还有两个岛主是他们的师父。 如果沈飞今天伤了他们，十年以后他们上了侠客岛，凭岛上的实力可以轻易拿下他们。如果今天沈飞等人对他们下杀手，他们未必不能突围，而且日后侠客岛就会大举出动报复，那就可能是岛主带上三四十年弟子过来，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是根本无法抵挡的。 沈飞没有在意张三李四隐隐的威胁，笑了笑说：“二位恐怕是误会了，我想请二位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不能要伤害二位，你们的手足血肉对我们也没用。 我要是你们身上的两葫芦药酒，和你们身上的烈火丹和九九丸，这是极珍贵的药酒，对二位和我们都有大用，就是不知道二位是否舍得了”？ 张三的脸色这才稍稍和缓，但是惊异更增，说：“你们怎么知道烈火丹和九九丸？还有我们这药酒的功效”？ 沈飞说：“侠客岛能搜集江湖各大门派隐秘消息，赏善罚恶。就不许其他门派也有些打探消息的本事吗”？ 张三李四又是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迟疑，知道今天如果不留下药酒和药丸，是难以脱身了，不过就这样交出两人的药酒和烈火丹、九九丸，就显得过于软弱。 张三解下腰间的朱红葫芦抓在了手中，说：“尊驾弟子们的武功我们已经见识了，不知道尊驾的武功如何？想要我们的药酒和丹药，也要显露一些本事。只要尊驾能取走我手中的葫芦，烈火丹我会双手奉上”。 李四也解下了腰间的蓝色葫芦，依旧阴着脸说：“我也一样”。 沈飞微微一笑，传音给了杨灵月，一步跨出，两道身形同时向前急射，踩的是禹步的落点，却用内家拳见神不坏的身体素质使出了瞬移的身法。 沈飞用的是直来直去的少林看家拳身法“香象渡河”，没有任何花巧。杨灵月用的是诡异的“蜘蛛踏水”，又融入了葵花身法、圣火玄功和九阴蛇行术各种诡异难测的步法路数，但是冲击速度上还是纯粹拼身体素质。 王超追杀奥古斯都一步三十米，王超和杨灵月更有内功加成，一步瞬移到了六十米，一下子就越过了和张三李四的距离，一伸手就分别抓住了他们的手中一红一蓝两只葫芦，两股劲力顺着葫芦渗透到张三李四身上，势如破竹地击溃了他们的抵抗内力，冲击地他们全身酸麻使不出一丝力气。 这种全身冲击可比打穴功夫只是制住一处或几处大穴使对手无法动弹厉害多了，趁他们无力的瞬间毫不费力地把两只葫芦从两人手中夺了过来，又一步退开几十米，侵入他们身体的劲力迅速消失，两人的身体控制又恢复了正常。 张三李四极为惊愕，他们绝没有想到几乎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葫芦就已经易手了，刚才那种全身受制没有一丝力气的情形太恐怖了，他们毫不怀疑沈飞和杨灵月如果不是取两只葫芦，而是要取他们的性命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这才明白太低估这两个刚成立可能才一年多的门派的实力了，沈飞和杨灵月刚才这一手就证明有瞬杀他们的能力，这是连他们的师父，龙岛主和木岛主都没有的功力，如果十年之后让他们上了侠客岛，可能真的对岛上有些威胁。 知道无力反抗，两人都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蜡丸，张三说：“尊驾武功卓绝，我们佩服，烈火丹和九九丸，就交给尊驾了”。 沈飞接过两人递过来的蜡丸收好，说：“我叫沈飞，金刚门掌门。刚才一起出手的是我夫人杨灵月，古墓派掌门。那一位也是我夫人完颜萍，兼任两派长老。 十年以后上我们三人是要上侠客岛的，二位使者下次来时为我们准备好三块铜牌，至于腊八粥有没有三碗倒是无所谓，据我所知，有不少宾客是不想喝腊八粥的，也许能为我们省下几碗”。 张三李四脸色又有变化，觉得沈飞对侠客岛的了解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不过他们确定岛上的人都痴迷钻研武功，无心其他，绝没有传出过什么消息。 沈飞又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说：“这是我们炼制的生生续命丹，一共十枚，其中加入许多珍贵补元药材，常人服用一枚可以续命二十年，内力深厚之人效果更好，请二位带回去。 我们不想十年以后上了侠客岛，许多武林前辈已经寿终正寝。这一瓶丹药和我们留下的两葫芦药酒、烈火丹九九丸想必能说动两位岛主在十年后向我们发出邀宴铜牌”。 张三李四心中更是惊异，齐声问：“你怎么知道”？ 沈飞并不回答，说：“十年后见”。 张三李四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接过了瓷瓶，也说了一句：“十年后见”，转身就走，弟子们也让开了道路不再拦截，顷刻间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飞送出一瓶十枚“生生续命丹”一还是向侠客岛显示实力，二是给少林妙谛大师等岛上的老古董准备的，最后一次白自在上侠客岛以后，遇见了第一批上岛的武当愚茶道长，可是和愚茶道长一起上岛的妙谛大师已经寿终正寝。现在提前十年，多半还活着，正好让他续命，那样十年以后就能在岛上见到他了。三也算是一种示好，作为强取药酒的补偿，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吃。 张三李四离开以后，其他弟子都围拢了过来，沈飞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看着赵一伤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沈飞说“先回去再说”，这个地方虽然隐秘，但是也不能保证不会撞见偶然的过路人，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一行人回到了住处，沈飞问赵一伤：“你的伤势要紧吗”？ 赵一伤说：“不要紧，我退开以后，已经服用了田七鲨胆丸，运功几个时辰就能复原”。 沈飞点点头，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把你们交手的过程说一下”。 赵一伤说：“我和钱师弟半路截住侠客岛赏善罚恶使，刚说了一句奉师命请他们留一下，师父很快就会赶到与他们有事相商，他们就先对我们出手。 那个罚恶使抢先出手，我用须弥山掌和那个罚恶使对了一掌，感觉他内力远胜于我，而且掌力极其阴寒，我当场吐血。如果不是之前几个月我们和师姐妹切磋时遇到过玄冥神掌，对这种阴寒掌力已经相当适应，而且兼修内家拳，只怕受伤还会更重。 那个赏善可能脾气好了一些，没有马上攻击，不过钱师弟为了抢先机，给了他一记凌空射出的一阳指，倒是没有吃亏。我顺着罚恶使掌力后掠，看到我被一掌击伤，其他掠阵的师兄弟姐妹知道遇上了强敌，赶紧上前列阵救援。 正面由古墓派师姐妹用并体连功布最强真武七截阵顶住他们，左右两边各由三个师弟列金钢伏魔圈守住他们从两侧脱离的前路与他们对峙以来，我和钱师弟退到五十步和一百步外，以弓箭袭扰。他们无论是正面还是两侧都突破不了我们的防御，这样才成功截住了他们一刻钟。 我们本来就估计到他们的武功可能在我们之上，所以一开始就打算以多打少，一发觉不妙就上前围攻。可是还是没想到差距这么大，用最强的真武七截阵只守不攻才截住了他们。 左右两侧三人的金刚伏魔圈以兵器对空手抵挡他们还是有些勉强，我们射出的弓箭大半都支援他们了，如果再拖一刻中，我们的弓箭射完，说不定就让他们突破了”。 沈飞沉着脸，完颜萍和杨灵月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次拦截计划是三人一起制定的，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张三李四不仅武功超过了估计，见识也惊人，一动手就认出的弟子们使用的武功阵法，只是最冷门的五轮大转他们误认为是天竺的释迦掷象功。 杨灵月问：“会不会是他们修炼的内功比我们门派传授的厉害”？ 沈飞摇头否定，说：“不可能，他们两人习武已经三十年，弟子们修炼内功才三年，如果他们的内功比我们传授的厉害，差距应该更大”，刚才沈飞已经刷了张三李四的技能，内功就叫《侠客诀》、轻功就叫《侠客行》，也就是和之前低武世界的顶级内功《易筋经》差不多。 沈飞有把握自己传授给弟子的内功远胜前几个世界的顶级内功，已经达到了中武世界上乘水平，本来甚至估计每一个弟子单挑张三李四单论内功也不会相差太大，加上内家拳的身体素质甚至有打平的希望，绝没想到赵一伤竟被一掌击伤，算是被狠狠打脸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加强实力 这是第一个中武世界，不过传授给弟子们的内功还是远比张三李四所修炼的高深，虽然修炼时间远不如对方，可是毕竟还有内家拳化劲的水平加成，有这么大的差距实在超出了沈飞的预料。 完颜萍突然说话了：“那就只能是今天拿到的药酒和侠客岛上的腊八粥的原因了”。 沈飞扬了扬手听朱红葫芦说：“不错，就是这个原因。今年是第三次铜牌邀宴，这两个使者已经喝了两次腊八粥，回去还要再喝一次。而且他们长年喝这毒药配制的酒，喝一口就要运功驱毒几天增加功力，这样他们的功力也是在不断增长，而你们，只喝了一瓶五宝花蜜酒，功力自然及不上他们”。 王翠翘说：“我们修炼的内功也可以时刻增加功力，修炼了三年，他们修炼了三十年，今天一伤和他对了一掌，虽然吃亏受伤，却还有一战之力，再过十年，追上他们不难，加上我们修炼内家拳，下次遇见，未必不能战而胜之。 只是今天听他们说，侠客岛上与他们武功不相上下的有七十余人，这如果不是虚言唬人，加上两个岛主，如果我们真和侠客岛生死大战，确实未必有把握。即使三位师父亲自出手能一举歼之，我们二十九个人只怕难免折损。 师父今天强取他们的药酒和药丸，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内力增长太慢，也要像他们那样喝酒驱毒增长功力”？ 沈飞说：“增加功力的办法不少，不过喝这药酒也可以，翠翘，你是大师姐，先喝这酒试试。不要多喝，两瓶都先喝一小口，赏善罚恶使每喝一口都要运功驱毒，这一葫芦酒，他们各自要喝一个月”，说着把朱红葫芦交给王翠翘。 王翠翘是了一声“是”，知道她虽然在所有弟子中实力最强，内力也未必及得上张三李四中任何一人，自然谨慎。接过了红葫芦打开了盖子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放在一边，又接过了杨灵月手中的蓝葫芦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过了约一分钟，王翠翘睁开眼睛，说：“这两种酒一种燥热如火，一种阴寒如冰，运功一周天炼化药力足抵得上三天功力增长，虽然还有些剩余的药力，不过我们修炼的内功自然增长就足以炼化。一个月后喝完这两葫芦酒喝完，功力进境有平时的三倍，怪不得那两个赏善罚恶使有这样的功力”。 沈飞一笑，说：“赏善罚恶使是每人喝自己的一葫芦酒要花费一个月，他们两个修炼的武功一阴一阳，一寒一热，一个喝烈酒，一个喝冰酒。一枚烈火丹和九九丸要兑十二葫芦酒，每人六葫芦要喝半年，不过必须适合自己所练武功的路数。 如果赏善使喝下冰酒，罚恶使喝下烈酒，哪怕只有一口也会中毒毙命。翠翘两种酒同喝，比他们可厉害得多了，运功练化以后增长的功力也非他们可比”。 王翠翘也笑了，说：“是不是我们喝过五宝花蜜酒的原因？抗毒药比他们强得多”？ 沈飞点头说：“不错。五宝花蜜酒每一宝都是培育十多年而成的蛊虫，按药性生克之理配制，每加入一对药性相克的毒药，功效都会增加，这烈火丹和九九丸也是热寒药性相克，正好可以作为配制五宝花蜜酒的原料。 你们都是喝过五宝花蜜酒的，就可以两种酒一起喝，不过这两枚丹药兑酒喝完了以后，这烈火丹和九九丸，就需要我们自己搜集药材配制了。 不过翠翘说的不错，和他们武功不相上下的在侠客岛上毕竟有七十多人，你们的功力仅仅能追上他们还不够，必须超过他们。腊八粥估计也有增加功力的功效，你们只喝一瓶五宝花蜜酒不够。 我们手中还有加入对毒更多，功效更强的五宝花蜜酒，增加的功力是你们之前喝下的三倍，可以给你们每个再喝下两瓶，十年以后你们的功力肯定能超过赏善罚恶使”。 听到沈飞这段话二十九个弟子都极为兴奋，知道可以增加四十五年功力的药酒绝对是至宝，能喝两瓶简直称得上一步登天了，齐声行礼说“多谢师父”。 四十五年份功力的五宝花蜜酒是存在最多的，第一次在《神雕》世界就酿制了4000多瓶，后来又补充了1000多瓶，给他们一人两瓶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就算是按中武世界的标准功效要打个折扣，一瓶至少相当于三十年功力还是有的。 如果给他们每人一瓶，他们或许最多能追平张三李四或者略胜，可是要超过李三李四甚至二十九个人有持平七十二个弟子的实力，那一瓶就是绝对不够的了，两瓶都是现在先说说，以后可能给他们增加到三瓶、四瓶。 平一指说五宝花蜜酒“诸毒不侵、百病不生”，还没有到“百毒不侵”，药理上加入的寒热温凉等不同属性毒药越多越强，可以免疫的毒药越多。 不过就算是号称“百毒不侵”，遇上药性奇异的药物也难免有疏漏。典型的就是吞下万毒之王莽牯朱蛤的段誉，还是先中了阴阳和合散春药，后中了醉人蜂迷药。 所以现在沈飞追求加入其中的相克毒药越来越多，不仅是要五宝花蜜酒增加功力的越来越强，也是要免疫毒物的种类越来越多，即使还漏一两样，也可以凭功力硬抗过去。 十年以后，喝了三次腊八粥的张三李四遇上石破天，石破天几分钟内喝完了他们一年的药酒分量，说内力有张三李四的十倍并不夸张，而且书中说即使是这样的内力，如果不是同时喝两种酒阴阳调和，单喝一种冰酒或者烈酒，也是难免中毒而死。 照这么算按五宝花蜜酒配制原理，把能毒死石破天的烈火丹和九九丸加入五宝花蜜酒配方中，再增加三十年中武世界的功力不在话下，像张三李四这样使用两种丹药实在太浪费了。 不过先服用毒药再运功化解增加内力这个思路还是可靠的，陈玄风梅超风看不懂《九阴真经》，自己摸索着修炼的办法就是先服用少量砒霜再运功逼出，就是普通人也有这么干的，柳如是冬天要风度不想穿得太厚，就是喝放了微量砒霜的酒御寒的。用点别的毒药代替烈火丹、九九丸也可以。 保险起见，沈飞给了赵一伤一枚天王保命丹迅速恢复了他的伤势，给弟子们都分配了每人两瓶五宝花蜜酒，让他们自己喝下转化成功力，自己也和完颜萍、杨灵月来到房间里，取出了五枚舍利子，这是上个世界少林之战中制作的，每一枚中都吸取聚集了120人的功力，每个人折合这个中武世界二十年的功力是有的。 在倚天世界，已经由完颜萍吸取了一枚，还剩下九枚，倚天世界当皇后的十几年里，杨灵月早就已经把内功提纯到可以吸取其中功力的地步，只是当时沈飞三人的武功都可以横着走，没有必要加强，不过今天见到张三李四的功力，有了些压力，不仅弟子们要提升，自己三位“师父”也增长一些实力才保险，就决定沈飞吸取其中一枚，完颜萍和杨灵月各吸取两枚。 烈火丹的配制用的都是一些燥热的剧毒药物，不过种类不多，只是毒性强烈，基本上是大路货，沈飞几个世界存下的毒物里都有。丹药的配制剂量比例和时间也从张三李四身上刷到了。 有些麻烦的是九九丸，由九九八十一种寒凉毒药配制而成，不少毒药与七虫七花膏的配方重合，加上其中一些存货，有了六十多种，不过还有二十多种药物沈飞手中还没有。 烈火丹和九九丸都是张三李四多年自己采集药材配制的，说明这些药材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不过不知道在哪里。侠客岛情报网极在强大，现在沈飞没有这么多人手，也不想因为这么点事求助嘉靖，采集这些毒药也是需要专业知识的，让外行去干难保不会中毒。 不过沈飞手里可是有好几个世界的，和完颜萍和杨灵月商量了一下，先到了《神雕》世界，委托欧阳锋和几个弟子开始安排团队在各种搜集毒药，同时扩大生产苏钢、高锰钢兵器的规模，只要有上千件冷兵器给系统回收，就足够补充穿越一次十万成就值的损耗了，这就是有生产基地的好处。 明白了配制药物的思路，又有欧阳锋、黄药师等一大批专家，一年时间，配制了出了药力倍增的烈火丹和九九丸，按张三李四的标准，一枚足以兑十二瓶葫芦药酒，足够每人一年的用量。 金刚门用烈火丹、古墓派用九九丸，王翠翘两种丹药一起用，留出了二十九个弟子每人足够二十年的用量，剩下的用以加强多宝花蜜酒，加入了这两种丹药的酒现在能增加400年功力，这种顶级药酒配制了100瓶，其他功效差一些的药酒也补充了一批。又往空间里种植了一批草药类毒物和各种毒虫，接着又去《倚天》世界又花了一年时间复制了一遍操作后才回到了《侠客行》世界。 从此以后每个弟子身边都带着一个酒葫芦，大师姐王翠翘两个，兑这酒的烈火丹和九九丸没有用任何生克药理，就是药性极端的极烈极寒毒药，因为有三瓶五宝花蜜酒打底，就算整枚丹药吞下去也不会中毒，只是破坏体内毒素平衡，会促进内力加速运转直到化解药力直到恢复平衡，和黑风双煞张三李四的练功原理相同。 其实经过回想张三李四和石破天喝毒酒一幕的，除了喝毒酒促进内功修行，还想到一些更加恐怖的操作，比如一次性吞下几枚烈火丹九九丸或其他烈性毒药，学石破天用击掌把毒性逼到手掌上故意不逼出体外，就可以成为人形毒气弹，挥掌过后方圆一丈毒气漫布，中者立毙，石破天七七四十天九以后才完全练化，想必功力又增长了一大截。不过人形毒气弹的伤害是无差别不分敌我的，这种非常规手段还是不要轻易使用了。 第二百五十八 再次参战 王翠翘被召唤到沈飞三人的房间里，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金盒，里面有一对全身花纹红绿相间，极为鲜艳的蜘蛛。完颜萍取出一根针，让王翠翘伸出纤纤玉手来，在她食中二指处各扎了一针，渗出一滴鲜血来，让她把手指伸进金盒里，一对彩蛛闻到血腥气猛扑上来咬住了王翠翘两根手指。 王翠翘玉手微微发颤，三人事先向她解释过，彩蛛是在吸取她的血液为食，她也在吸取彩蛛身上的毒性。随着时间渐渐推移，王翠翘神色肃穆，眉头微皱，似乎在竭力忍受痛苦，眉心和太阳穴上淡淡笼上了一层黑气，将近过了一个小时，两只彩珠吸饱了血，肚子胀得滚圆，这才跌回盒中，沉沉睡去。 王翠翘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又运功很久，黑气才慢慢消退，恢复了血色，吐出一口气检验成果。沈飞三人从这口香气中闻出确实含有剧毒，普通人闻到直怕会当场昏厥，完颜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用天香断续胶给自己手指抹上，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吧”。 大量服用一种毒性极端的毒药，运功把毒性逼到手掌上打造人形化学武器虽然更加恐怖，不过因为不分敌我无差别杀伤，不到特殊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只是一些其他带毒武功可以修炼，比如赤练神掌、玄冥神掌，不运功催动就不会有伤害，当然也包括另一门武功：千蛛万毒手。 以自己这些弟子的抗毒体质和功力，一般的毒蛛是没有效果的，也只有得自《神雕》世界的彩雪珠了，彩雪珠的毒性连金轮国师和周伯通都抵卸不住，金轮国师要用金盒装上才敢带到中原来，周伯通的功力被咬了以后也吃不消，如果不是运气好，碰巧被小龙女用玉蜂针逼出了彩雪蛛体内的抗体只怕当场就被毒死了。 彩雪蛛产自雪区雪山，本来就属于阴寒至极的毒性，吐出的冰丝是炼制加强版九九丸的重要原料。另外还有一种特点，和金银血蛇、《天龙》里的闪电貂一样，以各种毒物为食，体内的抗体就是因此形成。获得彩雪珠以后，在《神雕》世界几十年喂食过各种毒物，虽然不像金银血蛇一样速度、反应和皮肤强度都会不加提高，毒性却比起初猛烈地多了。 当然彩雪蛛的寿命也就是三年，过了两年产下了卵以后就收进了空间静止区，一只彩雪蛛产卵少则十个，多则二十个，已经积累了数以千计的毒蛛。再重入《神雕》和《倚天》世界的两年里，完颜萍和杨灵月都已经练成了千蛛万毒手，以两女的功力和喝下的药酒，足以把毒性化解掉，不会变成丑八怪。 不过完颜萍和杨灵月毕竟是经过系统级洗经伐髓的体质，今天让王翠翘修炼就是作个实验，只要她修炼顺利，就可以推广到其他弟子。即使其他弟子功力不如王翠翘出了意外，还有可以吸毒的朱睛冰蟾和金银血蛇在手，也不怕难以补救。 现在弟子们的内家拳水平才到化劲，内家拳暗劲攻击是通过皮毛发出，讲究“筋骨要松、皮毛要攻”，王超在巷子里被人伏击受了皮外伤流血后就难以再战遁走，因此用钢针刺手指出血以后又让她抹上八香断续胶配制的药膏，一个小时就足够愈合伤口修复，以免影响她的战斗力。 殷离都可以用来修炼的蜘蛛和周伯通都抵挡不了的彩雪珠当然不能同日而语，一只彩雪蛛的毒性顶一百只殷离用的蜘蛛不是夸张的说法，按殷离的标准，一只彩雪蛛就是“千蛛万毒手”小成，十只就大成了，一天吸收两只，五天就够数了。 从王翠翘开始，弟子们依次开始了以修炼“千蛛万毒手”为中心的强化集训，不仅要防止修炼出偏差，还需要配以丰富营养的食物套餐来补充被彩雪蛛吸食的血液，相信喝过五宝花蜜酒的弟子们血液中的毒性绝不下于彩雪蛛捕食过的其他毒物。 五天之后，王翠翘的“千蛛万毒手”修炼完成，连带“玄冥神掌（吸收五毒神掌、摧心掌、寒冰绵掌）”、“幻阴指”、“九阴神爪”的威力也大增，其他弟子开始分批修炼。 古墓派弟子还好，虽然功力不如王翠翘，她们的内功属性和彩雪蛛与“千蛛万毒手”相近，吸收一对彩雪蛛的毒性只需要两个多小时，金刚门弟子吸收一对彩雪珠则需要四个小时。先是古墓派弟子每天七个人修炼，金刚门弟子每天四个人修炼，前后又是一个月时间才集训完成。 集训完成，三十二骑再次南下去抗倭战场上历练，不过这次与上回不同，这次沈飞没有让他们穿着一套芳纶防弹材料缝制的全身护服，只是保留了纱帽，不仅是保护头部要害，也是为了遮掩面目，隐藏身份，除了作战，还需要执行一些刺探情报的任务。 喝下了两坛45年功力的五宝花蜜酒，内功增强了六倍不止，现在他们一遇到攻击，内力自动护体，硬抗钝器可以毫发无伤，即使锐器加身也会滑向一边减轻伤害，何况不同的内功还有各种卸力、蓄力、反弹等特效，有了这样的功力加强，确实不需要防护服了。 当然不穿防护服也是为了增加弟子们在战场上的危机意识，功力再强也没到可以代替能无视锐器的防弹防刺服的地步，弟子们上战场可能会多一些危险，可是也能极大锻炼弟子们的心理素质，这能极大促进武功的进境。 二十九个弟子又一次次投入了特种作战，江苏和浙江的抗倭形势在沈飞离开之前就已经逆转，主要是为了给汪直、徐海等人造成压力推进招安谈判，方案是给汪直一个官方身份，继续维持在日本的贸易，并且逐渐扩大到在日本的各个港口，购买土地、矿山，招募雇员。 当时日本的人工便宜，与其让那些盲流来明朝沿海城市抢劫，还不如加入汪直、徐海的军事安保公司和国际贸易集团开拓日本和南洋呢，沈飞还把日本几个有名的贵金属矿所在通过秘信通报给了嘉靖，什么石见银山、佐渡金山、甲斐金山、生野银山、富士金山、安倍银山、井泽银山、因幡银山、多田银山、八沟金山等，这些有些现在已经开采并且有了归属，有些还不为人知。 不为人知矿产的轻易就可以买下，已经有主的也简单，反正现在日本正处在战国时代，各个大名打成了一锅粥，都是急需外援的时候，可以高价给他们卖武器，或者援助某一股势时约定覆灭了某个大名势力就获得矿产开采权，让他们打得越热闹越好，还可以招募一些老板被灭后失业武士足轻之类的雇员，这些人对灭掉他们老板的势力心存怨恨，正好可以利用。 当然汪直、徐海的军事安保和国际贸易公司主要雇员还是中国人，可以是退伍军人、落地秀才举子甚至是锦衣卫校事营成员，使用一些军队淘汰走私出来的武器，对日本那些混战的战国大名也要防止一家独大，防止养蛊养出个蛊王，闹出像后来李成梁养出一个奴尔哈赤来那样的乌龙事来，必要时可以采用一些借刀杀人，暗杀嫁祸之类的手段。 这些都是远期归划，目前要解决的事情是清除海盗内部不愿意接受招安的人，提供真倭劫掠城市的情报，以及沿海士绅勾结倭寇的消息和证据，说白了就是要让他们先在真倭假倭集团中充当卧底。 历史上徐海是绑了叶麻、陈东等几个假倭海盗首领作为投名状的，现在也可以照着操作，毕竟劫掠沿海的事还是需要有个交代的。为了安他们的心已经把他们秘密招募进了锦衣卫校事营，嘉靖特批给了千户身份和腰牌。 不过不可能让他们作为海上力量的主力，俞大猷、戚继光擅长水战，已经组建起了五万人的水师。郑和航海档案重新找出来，江苏倭患平定以后，刘家港船厂又重新开始了建设，只是所需时间比较长，以后这些半官方性质的海商将成为官方远洋贸易的分销商，当然还会有很多沿海冶炼、制造业供货航海用品加入这一条产业链。 新产业垄断经营的触手已经伸到了逐渐平稳的江苏和浙江，天津山东两处盐场的低价盐也开始倾销，变革税制的要求已经提出，嘉请知道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反弹，正好借这个机会安排下圈套除掉一些反对势力。 在浙江只是配合明军出击了十几次就肃清了倭患，剩下的少量留守部队加训练的新兵就足以应付，就当留给新军练手了，沈飞一行就随着戚家军进入了福建，之后几乎就是沿第一个世界参加过的战事又过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沈飞不是在落脚点里就是在战场附近吃喝玩乐，由弟子们参战。 横屿岛之战，登岛之前的路涨潮时成海，退潮时一片滩涂，对已经走惯了八卦掌趟泥步，以及蜘蛛踏水、香象渡河各种身法和云雁步的弟子们如履平地，在凌晨首先登岛突袭，击溃了阻路的倭军，为主力扫清了进攻的障碍。 牛田之战，倭寇以牛田、杞店、上薛、西林为据点连营三十多里，本来就是趁夜突袭杞店再连续追击的作战形式，弟子们全程参与。林墩之战，在第一世界是沈飞，这次由王翠翘事先侦察清楚了进攻路线，和同门充当大军向导，没有给奸细机会，造成九十余人的戚家军成军以来的最大伤亡，一举歼灭了两千多倭寇。 一月之内连续四次作战，戚家军已经成了疲军，戚继光率军返浙修整，二十九个弟子内家拳也一齐突破进入了丹劲，作战方法是如果没有受伤，则以内家拳发劲为主。有了皮外伤影响发出暗劲，则是内力系武功发劲为主，内伤是不可能的，倭寇没有人和武器能造成这群弟子们的内伤。 第二百五十九章 福建平倭 倭寇在浙江无法立足以后，退入福建肆虐。戚家军进军福建帮助剿倭是人情不是义务，按胡宗宪的本意，横屿岛之战以后就该回去了，戚继光应福建所请连续作战打了牛田、林墩之战，成了疲兵以后才撤军返回浙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戚继光率军回浙江以后，虽然绝对不会再有胡宗宪受严嵩倒台的牵连被弹劾抓到北京去的乌龙事，可是毕竟要休整补充至少几个月才能回来，如果加上新兵训练的时间就更长了。新登陆的倭寇又重新猖狂起来，在福建到处攻城略地，接下来的战斗，必须由弟子们独立承担了，沈飞决定要给弟子们开无双。 以前委托唐顺之关系购置的大宅院里，二十九个弟子一起集合，重新穿上了全身芳纶防弹防刺材料的防护服，沈飞让他们每个人服下了十颗丹药，烈火丹和九九丸各五颗，是石破天遇上张三李四时五倍的剂量，而且没有兑酒，直接吞服丹药。王翠翘更是服下二十颗，两种各十颗，不一会儿，每个人都眉头皱眉，忽然双掌齐出，与身边的同门对拼了一记。 五宝花蜜酒的酿制也是要加入一些中和毒性的药材，不是简单地把药性相反的毒物放进去就可以了，石破天没有像张三李四那样服过镇毒药物，更没有喝过五宝花蜜酒这样免疫毒药的高级货，完全是凭内力和修炼过炎炎功半冷半热煎熬的经验硬抗。 自己这些弟子喝的药酒至少也能化解一半的毒性，另一半就需要用功力化解了，石破天还并不擅长运用内功，才用最本能的掌击大树的办法把毒性逼到了手掌上。弟子们虽然有更加稳妥的办法把这些毒性转化为增长的功力。不过现在自己就需要弟子们变成人形毒气弹，还是让他们像石破天一样，用粗糙的互相击掌的方式把毒性逼到手掌上，直到消除了身体不适感。 至于王翠翘，则是由完颜萍充当肉盾由她掌击，完颜萍尽量内敛功力，减少九阳和金刚不体力的反震效果，挨上几掌就能测试出王翠翘的功力，把反震控制在她足以承受的范围里。在疯狂地击掌持续两个小时后，所有人才按功力少许差距陆续停止。察看掌心，每个人双掌之中都有一团殷红如血的红云，红云之旁又有无数青蓝色的条纹，颜色鲜艳之极。 这就是逼到掌心的热冰双重毒性了，石破天挥掌方圆一丈范围内铁叉会的人进入就中毒毙命，倭寇也不会比铁叉会的人强多少，石破天不怎么会运用内功，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才毒性才消退，而弟子们只要愿意，运功一天之内就可以把这些毒性转化为增长的功力，当然如果不运功，毒性保留的时间是远不只四十九天的，毕竟他们吞服的烈火丹和九九丸毒性和数量都远超过石破天。 给弟子们加了毒性增益buff以后，这支“化学武器”战队就出击了，赶路时带着钢丝手套，到接敌前就摘下手套大杀四方，攻击福宁、政和两地的倭寇纷纷倒毙在他们的毒掌之下，算是让倭寇也体验了一把731式部队的厉害。 另外还弥补了一下第一世界的一个遗憾，制止了兴化屠城事件。六千倭寇围攻兴化，城中军民抵抗两个月，才有第一支刘显统率的第一支正规军来援，不过先头部队只有近七百人，后续总兵力也只有四千人，不敢向优势兵力的倭寇进攻，只派了八个人进城联络，被倭寇截杀，倭寇穿上明军服饰，带着缴获的刘显军文件混进城里骗取信任，到夜晚这股倭寇杀死守城官兵打开城门放大队倭寇入城，一万多人死于倭寇之手，倭寇占领兴化城抢劫了整整两个月，劫掠了大量财宝，直到正月十九日，遇难者尸体已经发臭了才撤离兴化。 兴化屠城事件后果极为严重，俞大猷的师弟都指挥欧阳深带两百人追击倭寇中伏牺牲，事后明庭撤了巡抚游震提的职务换上了谭纶，急调俞大猷、刘显和戚继光率军入闽，三个月后戚继光边行军边练兵赶到，三路大军协作，才在平海卫大战中聚歼了倭寇。 第一个世界，沈飞随着戚继光一路征战到福建，只是进入兴化（莆田）城中时，沉浸于练习少林寺中刷到了《葵花宝典》和大小夜叉棍法，忘记了兴化屠城这件大事，倭寇当夜进城时才反应过来，提着防暴盾和长棍独战六千倭寇整整一夜，才击溃了这股倭寇，自己也步入了罡劲，禹步练到最高境界，出了主动气墙步罡踏斗。虽然自己收获巨大，可是城中还是有三千居民被倭寇所杀，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穿越者的大失误。 这次有了补救的机会当然会紧紧抓住，不过也不会遮掩刘显的失误，二十九个弟子一直潜伏到倭寇奸细混进城中，在夜晚杀死守城士兵打开城门接应倭寇大队入城时才突然杀出，把倭寇人马截成了两断，所有弟子都是练过摧坚神爪和大力金刚指的，捏碎倭寇的兵器轻而易举，加上两丈范围里毒气弥漫，倭寇成片成片惨叫中毒倒下。 被截断进城里的倭寇最多一百来人，反应过来的城中军民迅速合围住这一小股也陷入了慌乱的倭寇进行围剿，二十九个弟子第一次摆成了四个移动版真武七截阵，按二十八星宿大阵的缩小版，七个星宿组成一个“星座”的四象阵，截住了倭寇大队人马开始了屠杀。武功最高的王翠翘居中随时策应，其实是追杀脱离大队意图逃命的倭寇漏网之鱼。 这是这次生化战队第一次战力全开，没有武器可以突破他们的防护，也没有人可以抵御他们的毒气和攻击，一阳指、劈空掌都是可以内力外放，凌空攻击的，更是扩大了杀伤范围，倭寇从开始的混乱变成了后来的惊恐，大批在惊叫声中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倒下了。后来总算有倭寇像铁叉会成员一样意识到是手上有毒了，却还是无法挽回。 到这个地步，倭寇已经溃败，也就从真武七截阵转换成了更加灵活的三人金刚伏魔圈队形，到倭寇彻底丧胆了以后，所有弟子干脆不管阵型，投入了自由猎杀阶段，弟子们也学习过兵法，又配合明军作战这么长时间，知道把握战斗的时机和节奏，使的是掌法中变化最繁复，也就是杀伤范围最大的少林绝技千手如来掌，杀敌效率大增，屠杀整整持续了一夜，直到最后一个倭寇倒下。 被截断在兴化城门口的一百多人也被城中一千多军队围攻，兴化城里居民多军队少，倚仗城防才坚守了两个多月，阵战能力不强，幸好是在城门附近，一部分守城军民上城墙以后滚木檑石金汁一通招呼下来伤了不少倭寇，就这样还是死亡了近四百人才全歼了这股倭寇。 上城头的守军当然也看见了城外二十九个人屠杀几千倭寇的情形，他们也明白这些倭寇本来是来攻城的，又是后怕又是对外面这些恍若天兵的人感激，见到很多倭寇根本连接触都没有就成片成片倒下，又非常惊异。在他们想出城助战时，赵一伤高声提醒“有毒、别靠近，战斗结束以后至少一个时辰毒气才会彻底消散。 城中守军这才明白倭寇为什么会像割草一样一片片倒下，为什么二十九个人能这才轻松杀得几千倭寇像见了鬼一样恐惧，这才打消了出城作战的心思。至于混进城里的倭寇奸细为什么会有刘显军中的文书骗取信任，就是后面他们和刘显的援军交涉的事情了。 倭寇里应外合突袭兴化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刘显后续部队到位总兵力增加到了四千，俞大猷紧急招募六千人兵力，倒与刘显配合把倭寇压制在了平海卫。 六千倭寇覆灭，不仅使倭寇胆寒，也使二十九个弟子的声名大振，原来与沈飞等人接触过了俞大猷也震惊于这批人的战斗力，还专门前来拜访，被沈飞以使用毒药才出奇制胜遮掩了过来，这也是实话。 因为又有正规明军到了福建，沈飞也就没有再让弟子们发动非常规的毒气攻击，而且回到宅院里运功六个小时，把双掌中所有毒性练化，全部转换成了功力，这一波内力增长又不下于两瓶45年份的五宝花蜜酒，王翠翘四瓶，功力已经达到了三个师父的三成。 戚继光回浙江以后，这回折返就快多了，迅速抽调了三千老兵，半个月时间又在义乌招募了一万新兵，一边行军一边训练一个半月以后到福建与俞大猷和刘显汇合，三路齐攻歼灭了倭寇两千两百多人，收复了平海卫，沈飞让弟子们不穿防护服参加了这场战争，并且承担了之后追剿四处逃散的两百多倭寇的职能。 随后沈飞又让弟子们参加了连江马鼻岭和宁德硝石岭战斗，以及半年以后的规模最大的仙游城市攻防战，只是这几场战斗有明军配合，就不必表现得过于惊人了，这也有利于磨练武功。 其中仙游城市功防战起初一万五千倭寇攻击只有几百守军的城市，明军先驻军城北铁山牵制取守势，派遣小股军队不断袭扰围城倭寇使他们不能专心攻城，等待主力大军集结进剿，这个战场正是弟子们修炼最好的机会。 等戚继光调集了足够了兵力，又各处驻军防止倭寇几处可能逃窜的重要城市，使围城仙游的倭寇成了瓮中之鳖以后，集中兵力逐一攻击四门倭寇营寨击溃了围城的一万倭寇，又继续追剿于王仓坪、蔡陂岭击破倭寇，平定了福建的倭患。 尤其是蔡陂岭之战，弟子们用上天梯先于持短兵器攀崖而上的登上崖顶的戚家军杀入倭寇阵中，这一战的战果也不仅是像历史上击杀一千倭寇，击溃七千，而是歼灭了三千人，其中超过一半是死于二十九个弟子手中，原因是在这此战中弟子们陆续全部步入了罡劲，禹步出了步罡踏斗，就等于在敌军之中又开启了无双。 第二百六十章 会见嘉靖 福建平倭最后一仗打完，沈飞的二十九个弟子一场征战下来，全部踏入罡劲，而且禹步也都修炼出了步罡踏斗，也算是大成了。倭寇已经破胆逃去了广东，福建还有一些善后工作，之后就进兵广东彻底平安倭寇了，不过这些事沈飞不想参与了。 达到罡劲水平之后，内家拳方面已经称得上是顶尖高手了，达到一通百通的境界，其他人施展的招式，只需要遇到过一遍就可以掌握转变成自己的招式，《龙蛇演义》里王超、唐紫尘、god、巴立明四个神级高手交流或者交手一次以后，多有把对方的得意绝技吸收成自己的武功的例子，何况是同门师兄弟姐妹每天都在一起，磨合一段时间就可以把各自掌握的内家拳全部融汇贯通然后就冲击见神不坏了。 三天之后，沈飞向戚继光、俞大猷等旧识将领辞行，说弟子们战场历练有成，又要带他们回去闭关修炼，戚继光却私下里说了一句让沈飞吃了一惊的话：嘉靖想见他，时间地点可以由沈飞决定，让人通知嘉靖即可。 听到这话沈飞就明白自己的“仙使”身份暴露了，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似乎还是早了一点。不过也不奇怪，自己的弟子们表现过于耀眼，第一次出手王翠翘就压过了唐顺之，后来随军征战大杀四方，尤其是进入福建以后，二十九个弟子毒掌歼灭六千倭寇，之后又一战击杀两千多倭寇，这样的战绩是瞒不住人的，那自己这个师父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加上在北京城买下王翠翘时的一些蛛丝马迹，嘉靖自然不难猜到自己的身份。 沈飞没有说什么，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像没有听到这话离开了。戚继光很可能确实有锦衣卫枢锐营军官的隐秘身份，这才让他带话，但是也仅限于带话而已，嘉靖不可能把核心机密透露给他，沈飞也不必和他说太多。 带弟子们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山东，让弟子们互相切磋，尽快掌握各种内家拳绝技并且和内力系武功的招式及打击效果合一，沈飞则又去了一趟联络点，再次取回了七十五万两银子的利润分成，并且通知对方两条，一是银钱已经足够，以后就不必给了。二是约定和嘉靖见面时间地点，八月十五中秋节，昌平幽都山秘密军营，就是锦衣卫最初教导营训练基地。 选择中秋节有些古龙“月圆之夜”的恶趣味，昌平幽都山在《碧血剑》世界就是锦衣卫的秘密军营，自己熟悉地很，更重要的是那里是军事禁区，没有普通居民和皇宫里的宫女太监等各种无关人员，可以最大程度避免麻烦，约定如果做好接待准备那就在联络点店铺外面贴一个到新货的告示作为信号。 一个多月以后，弟子们已经融会贯通所有内家拳，沈飞打发他们前往靠海的威海下水修炼，这是王超和自己冲击见神不坏的修炼方法，王超、唐紫尘和god三人曾经在法国塞纳河上互相追逐，当时唐紫尘还只是精神修为达到神级，身体素质还略逊一筹。以弟子们现在平均罡劲加内功加成的水平，可以轻松像达摩那样做到“一苇渡江”，互相照护下海修炼不会下沉，可以保证不会出危险。 早就看到回应信号的沈飞则是带着完颜萍和杨灵月赴嘉靖的约定，为了装一下逼，沈飞从空间里取出了俗称“飞天三蹦子”的猎鹰旋翼机，只要有一块小平地就可以起降，正好可以乘座三个人，升限4000米，航程600公里。山东和北京距离才400多公里，昌平还可以缩短二十多公里，虽然只够单程，不过回来时可以加油，当着嘉靖的面加油也是再一次装逼。 两个多小时以后，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乘座着像一辆摩托车带着螺旋桨的猎鹰旋翼机降落在幽都山军营的校场上，三人下了飞机以后，沈飞手一搭飞机，收进了空间。嘉靖和十几个随从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既没有见过摩托车，也没有见过飞机，装逼非常成功。沈飞感应到军营里还隐藏着更多人马，只是并不是心腹，嘉靖肯定不会把事情全告诉他们。 嘉靖压下了惊愕，转成一副笑脸，躬身一揖说：“恭迎沈仙使与两位夫人大驾光临”，旁边几个随从更是直接跪下了。 沈飞一摆手，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陛下不必客气，我们的身份不方便让再多的人知道，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嘉靖马上反应了过来，马上说：“请仙使在营中叙话”，说完就带着十几个随从在前面引路，把沈飞三人一路迎进了营房，沈飞眼前一亮，营房专门经过布置，和朝天宫三清殿差不多了，不仅供奉着三清塑像，连自己散发的印有彩色三清像的传单都供奉着。 沈飞也觉得好笑，只能装模作样地和完颜萍、杨灵月向三清上香行礼，嘉靖还是忍不住询问：“请问沈仙使，刚才在天上飞的那个是……”？ 沈飞按打下的腹稿忽悠说：“那是仙界法器，来到凡间，灵气不足，很多仙界功法效果大减，只比凡间稍强一些，要使出一些超凡手段，也只有借助各种法器了。 就是那些法器，也只能用一些威力小的。本来可以摧城破国甚至毁天灭地的法宝也带不下来。修习功法，服食蟠桃只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陛下若是求长生，是难以如愿了。 我们不能使用太多超凡手段，这些年大多也是教导了一些弟子，让他们参与剿倭，自己只是吃喝玩乐在一旁观看，到了时间就要离开，那时最多只能让弟子们留下济世了”。 嘉靖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说：“仙使相助已经够多了，不敢贪心不足，原本只是对仙使身份有些猜测，就让戚继光试探了一下。现在能确定仙使身份，见仙使一面，已经心满意足了”。 沈飞问：“陛下这次相召，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的身份吗”？ 嘉靖一滞，他当然是希望沈飞再给他一些好处的，听到沈飞的问题才意识到话说得太满了，这时只能讷讷在改口说：“如果仙使能再有一些指点自然最好”，这就是很隐晦的索要好处了。 沈飞呵呵一笑说：“术业有专攻，我们是修行之人，论治国安邦，比起陛下和朝廷各位可差远了，只是以前有些事情陛下不知罢了，有了我们提供的地图、消息和一点浅见，想必能谋划地比我们更加周详，说不上什么指点。 简单来讲，一是科举文武合一，兵法武艺教学和文脉并重，六部主官和内阁要员都需要是文武合一的人才，京营应该是军校和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最强军队组成，待遇也最优厚。 二是朝廷需掌握充足财赋，无论练兵、作战、救灾各种应急开销就能应付自如。最好准备两套运转方式，平时没有大事可以宽松些，一遇危急大事，比如波及极广的天灾，大规模的叛乱时，则取严厉之策，全国一切人力、财力和物力都须听从朝廷征调，先渡过难度再说，有阻挠者严惩不贷。 三是朝廷需要掌握一部分舆情，就是宣化司，如今已经建立起来了，用小说、评书、戏曲介绍朝廷非机密的事情，还可以细分一下，对于士农工商军各自创编什么题材，有事也不必只写在朝廷邸报上让官员看，也可以选出部分来通过宣化司告知民间。 避免舆情全部被读书人掌握，随时可以煽动士子百姓对抗朝廷，绝大部分落地秀才、童生是读书人最多的，可以把这些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招募进课税司、宣化司，即使只是八九品小吏，也是为朝廷效力，比起他们死读书或者被煽动与朝廷为难好得多。 这些陛下和朝廷已经在干了，已经明白其中的妙处了吧”。 嘉靖虽然感兴趣的不是这些，不过还是顺着沈飞的话感慨上了，说：“承蒙仙使指点，这几条实行了几年大有所获。就说这兵法，原本都是各个将门世家的不传之秘，连令旗颜色的意思外人都不懂，唐顺之文武双全，戚继光虽然也出自将门，却把所有练兵方法公布了出来作为军校教材，练出的精兵又在剿灭倭寇时大展神威，以后练兵不必再看将门脸色了。 财赋的事情也是这样，现在那些事情才铺开三成左右，粗粗算了一下，如果全铺开了，每年岁入不下了白银一亿两，如果以后生意做得更大了，或者大明开疆拓土，这个岁入还会更多。只是白银多了，大量转运各地就不方便了。 前阵子内阁商议了一下，打算效仿民间钱庄的本票往来，组建官营银庄，重启大明保钞，只是要有足够的货物采买，足够的白银兑换，以免过十几年再成废纸。 至于舆情朕就更有切身体会了，当初朕刚登上皇位，杨廷和就联合百官和太后给朕来了一个下马威，掀起了一出大礼议，竟让朕换爹，即使张璁辨析朕是继统不是继嗣，他们依然喋喋不休，朕才明白他们在乎的不是礼法，是权势，他们是想让朕变成汉献帝，只是从一个曹操变成十几个曹操而已，最后朕也只能廷杖了四品以下的小官，对于高官依然不敢下狠手，还不是因为投鼠忌器，因为舆情吗？宣化司从朝廷到各地建立起来了以后，不求完全扭转舆论，能有三成士子，五成百姓体谅朝廷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了这段长篇大论，沈飞心中暗赞，嘉靖不愧是明朝中期以后少数能压住朝廷掌控实权的皇帝，果然聪明绝顶，能力极强，历史上长期当“道长”都完成了彻底平定倭寇，现在把修道的心思转移一部分到朝政上马上就抓住了要害，明白大礼议的核心是权势之争，知道发行大明宝钞的注意事项。 沈飞心想既然要发行新版宝钞了，那就把《碧血剑》世界得到的配套明末技术给了吧，说：“再发宝钞，除了避免滥发变成废纸以外，还要防止伪造。有一套饾版拱花技术，可以印制精美图案，也可以用于印刷宝钞防止伪造，什么时候发行宝钞，我可以给你们”。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六百学员 饾版拱花技术万历末年十竹斋胡正言发明的套印、彩印木版水印技术，在《碧血剑》世界被出版业同行凌蒙初推荐给崇祯用来印制崇祯版宝钞，现在正好给嘉靖用于同样的事情，当然动态图效果是不会有的。 这技术虽然不是嘉靖最想要的，不过嘉靖还是拱手道谢，说了一声：“多谢仙使”。 沈飞提醒了一句，说：“陛下，这饾版拱花技术只能专门用于印制宝钞，不可因其印制画面精美就印制其他书画，多一样用途，多一人经手，就多一分泄露的可能。万一被人学会了伪造宝钞，就坏了大事”。 嘉靖赶紧保证，说：“仙使放心，各种技艺制品都是由专门的工匠操持，工钱远胜民间工匠，为首者还授于六品工部主事职务，如果能新创技巧还有重赏，加官进爵银钱都有。不过严禁向外泄露技艺，如有外泄重重治罪，还要连坐其他工匠和家人，几年来无人敢泄露”。 沈飞心想赏罚分明确实是调动积极性和控制的有效手段，嘉靖玩得很熟练，说：“除了我之前向陛下建议的那些措施，还有一点我没来得及提，就是大量任用女子入朝为官。天下人口女子占一半，其中有才者为数不少，不进行教导任用太过浪费可惜了”。 嘉靖一阵惊愕，明朝本来就有女官制度，从朱元璋开始就高度重视，从民间选拔品行优异且有文化基础的女性到皇宫里授官管理宫廷事务，最高五品。这些女官都是从贫民家中选拔，不必担心与朝官勾结乱政，朱元璋还禁止太监识字，其实是防止太监擅权的一种补充制度。 不过沈飞说的是大量任用女性入朝为官，显然不是指之前那样只管理皇宫事务，是地位和男性官员无异。显然这个提议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头，迟疑地说：“这才女……”？ 沈飞呵呵一笑，说：“陛下是不是想到，如今天下才女最出名者就是杨慎之妻黄峨”？ 杨慎就是发起“大礼议”的首辅杨廷和的儿子，还激烈参与了“大礼议”事件，说出了一句被后来很多人模仿的话“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日”，被两次廷杖，终身流放云南永昌。还是《明史》确认的明代第一才子，23岁中状元，当过经筵讲官，是四川唯一的状元。 他妻子黄峨擅长诗词散曲，与卓文君、薛涛、花蕊夫人并称蜀中四大才女，又有明代李清照之称，说起当世才女自然以黄峨为第一，如果要选拔任用才女，肯定绕不开黄峨，可是杨慎算得上与嘉靖有仇，嘉靖怎么会同意任用她呢？ 嘉靖说：“若要任用才女，不用黄峨，难以服众。任用黄峨朕又不甘心，只怕还会让人误解朕向杨廷和杨慎父子低头，即便不至于多年谋划毁于一旦，也会闹得灰头土脸。而且那黄峨还可能与杨慎夫妻共同进退，拒绝朝廷征辟，让朕下不来台”。 沈飞又笑了，说：“如今天下才女，也不是只有黄峨，黄峨也未必第一。陛下不会忘记我们的弟子中有一半是女子吧？我们修行结束离去以后，那些弟子们会留下继续济世，他们中或许也有人愿意入仕，即使不入仕，也可以教导弟子，怎么会只有黄峨？况且科举文武合一，才女选拔自然也是文武合一，还担心不如黄峨吗”？ 嘉靖马上反应了过来，现在科举要考试弓箭、练兵、兵法，外放地方任职还要测试守城能力，才女的选拔肯定也是这样，这里有很多是黄峨不擅长的。可是科举变革才刚刚开始，三年一届现在很多士子也不适应新加入的内容，女子要训练这些能力难度更大。 稍一沉吟，嘉靖说：“仙使的弟子如今不足三十人吧？还未必愿意入仕。倘若要大量培育任用才女，可否请使仙再收一些弟子？不收徒只须仙使教导一二即可。将来要任用才女就从这些人开始，还可为女先生教导其余女子，就方便多了”。 沈飞心中一动，说：“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教导的人全是女子吗”？ 嘉靖说：“教导任用才女，自然少不了女子，至于其他，就全凭仙使心意了”。 沈飞暗想自己和唐顺之交谈几天论及各种学科，嘉靖肯定已经得到了自己学识广博的消息，这个建议除了培养人才以外，肯定也有想掺沙子监视自己的心思，这也无所谓。至于人数要求，想到了侠客岛黄蓝仆役各有三百人，可以参照这个人数配置。 想到了这里，就说：“这样吧，就定为六百人，男女各三百，修炼需要心无杂念，选出六百名性情淳厚之人跟随我们几年，至于能学到什么水平，就看他们的悟性了”。 嘉靖当即答应，交代旁边的陆炳安排选人，如今每年都要从童生中选拔一千人参加军事训练，作为国子监军校和锦衣卫枢锐营后备兵力，幽都山本来就是锦衣卫秘密训练营地，从中间任由沈飞挑出三百人非常容易。 至于女性学生的选拔也容易，自从嘉靖二十一壬寅宫变差点被宫女杀死以后，安全起见嘉靖就不住皇宫搬进了西苑了，可是宫中女官还是要选拔的，这些侯选人本来就有一定的文化基础，挑出三百人来也不难。 说完这些“正事”，沈飞才给嘉靖来了一点“肉戏”，变出一个瓷瓶和一张药方、两瓶酒说：“这是生生续命丹，一枚可以续命二十年。这两瓶是五宝花蜜酒，按苗人古传秘方用多种毒虫酿制两成，喝下可以大增功力，只是世人多被毒虫吓倒，不识宝物，不敢喝而已，我先为陛下演示一下，喝不喝就由陛下了”，说完就把开了一瓶，倒在一个大碗中，和着倒出来的几种毒虫当面喝光了。 嘉靖这才大喜，又是一揖行礼，说“多谢仙使”，收下了这几样东西。沈飞知道嘉靖喜好各种珍奇宝物，赵文华就曾经向嘉靖进献百花仙酒，还假称严嵩就是喝这酒得以长寿，嘉靖以为严嵩有这种好东西自己留着不给他，手书问严嵩这事，躺枪的严嵩责问赵文华这事，他才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蹄上，跪哭着认错，又贿赂严嵩的老婆才算是过了这一关。 五宝花蜜酒自己的弟子们喝过，沈飞给嘉靖是同款45年份药酒。生生续命丹给过张三李四让他们带上侠客岛，万一以后嘉靖得知消息，世上还有人享用过他都没有的好东西，可能引起他的不满，送出一瓶药一瓶酒就算打个预防针了。 之后双方约定对沈飞的身份保密，暗中给了沈飞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官职和腰牌，不过嘉靖答应尽量安排人给自己扫清外围麻烦，不需要自己亮出这一层官方身份。以后的事情就不必嘉靖亲自安排了，陆炳找来了这一届锦衣卫选出来准备安排进枢锐营的一千童生，沈飞从中间选出了三百人，又传授了饾版拱花技术，又从空间里取出了猎鹰旋翼机，加上油，带着完颜萍和杨灵月飞回山东去了。 三个月以后，山东一座新的巨型庄园落成，挂上了唐顺之亲笔题写的“沈园”，这就是由原来的买下的客栈落脚点改建的，在锦衣卫的暗中支持下扩大了二十多倍。三百个锦衣卫预备役男弟子以换防的名义随军来到了山东，又秘密安排到了沈园，三百个女弟子也已经选拔出来到了沈园，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完成了基础教育。 自从被选出来以后，这六百男女就已经是官员身份，俸禄会给他们暗中存着，衣食所需也由政府承担。虽然说好了在沈飞离开之前这些人归自己调遣，可是这种安排意思很明确，这些人就是明朝朝廷的人，说不定还暗中受命监视沈飞三人和二十九个弟子。 现在离侠客岛下次派铜牌邀宴只有五年时间了，对这批记名弟子的训练必须上一些速成武功，沈飞打算男弟子修炼《九阴真经》，女弟子修炼《葵花玉女经》，不是自己古墓派弟子配合了多种高级内功的《玉女葵花经》，而是上个世界南塘帮葵花卫修炼的内功。 这个《九阴真经》融合了全真派基础内功作为根基，像郭靖那样有全真内功的根基，后来转修《九阴真经》以后进步飞快，几乎就是就是在两年时间里达到了弱五绝水平，中间有一段还没有获得总纲，否则会更快。 但是这需要性格适合，心无杂念，否则杨康从五岁开始修炼全真内功到十八岁，全真派三四代弟子几十年修炼还不如郭靖两年的水平呢，生活状态几乎与世隔绝的石破天修炼全真内功进境肯定更快，这也是六年时间修炼炎炎功内功就达到绝顶的原因。 以练成罗汉伏魔功后石破天内功和张三李四的差距判断，炎炎功大成以后内功就已经高于他们了，同理郭靖如果修炼罗汉伏摩功肯定也能练成，只是时间或许会比石破天长一些。至于轻功则是采用上个世界南塘帮大小首领的武功，传授《碧血剑》世界华山派和铁箭门的轻功，闪避的神行百变加华山派轻功攻守兼备，岳王神箭、攀云乘龙用作疾冲和提纵。 女弟子的《葵花玉女经》里及两派所长，古墓派的轻功、拳掌、剑法、暗器，加上葵花身法速度、针法、辟邪剑法相当全面。而男弟子的《九阴真经》里的器械却只有白蟒鞭法，既然融合了全真派内功，就把全真派的剑法、掌法和轻功也加了进去。 又分别传授天罡北斗阵、七星聚会和恒山剑阵三门阵法以便多人合击，还传授玉女素心剑法给男女弟子们，知道《玉女心经》包含林朝英的幻想，必须用双修方法，其理论来源古墓中存着的道经《参同契》就是一部男女阴阳双修内丹功法，修炼就有催动男女情意的作用，在杨过和小龙女身上已经验证，把这些弟子打造成300队情侣夫妻也是沈飞的恶趣味。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部戏剧 这六百学员沈飞没有当作亲信培养，至于菩曲斯蛇胆、抗毒蛇血和五宝花蜜酒，沈飞是不会给他们服用的，这六百个弟子的武功是比照侠客岛仆役培养的，沈飞不相信侠客岛能土豪到给每个仆役都喝腊八粥的地步。如果要给这六百弟子都服食珍贵药物，所需数量太大，这些毕竟不是自己人，下这么大本钱培养不值得。 两年时间，二十九个弟子在近海练功个个都达到了见神不坏，六百个受训学员也都修炼有成，《葵花宝典》为基础的武功本来就是以速成着称，性格沉静的人修炼《九阴真经》的速度也不逊色，至于招式只要内功修炼有成是很容易练习的。 习武有成以后，给他们发了一套中国思想史资料，有作者在世署真名的，也有托名隐士着作的，让他们随时研读，能领悟到什么地步就看他们自己了。之后就把他们撒了出去布置江湖情报网，只是监视，不作干预，他们也没有门派身份，尽量避免冲突，遇上麻烦各地锦衣卫会出面为他们解决。 在这两年里，新税制已经建立了过半，一年的税收达到六千万两，这中间当然让不了一些阻止的狗急跳墙的抵抗，果然有几个盐商、布商想勾结假倭海盗袭击天津和山东盐场，可是在汪直、徐海这两个暗中已经被招安的卧底地运作下，事先就抓住了那些雇主的证据。 在“引蛇出洞”的设计下，把一些不愿意接受招安，又有血债的陈东、叶麻等海盗和几个真倭送进了明军严阵以待的伏击圈全歼了，顺势把那些和他们有勾结的盐商布商抄家，吓住了其他有小心思的人，这才一步步推行了下去。 汪直、徐海本身也不干净，不过在官方的运作下，把很多罪名推给了其他的替死鬼，又暗中支持gd省清剿倭寇，已经“洗白上岸”了，组建了半官方的军事安保和国际贸易财团，雇佣了大量退役军人和锦衣卫校事以及日本人，在日本买下了大量矿山、港口，在中国和日本之间经营国际贸易，在大名混战的日本卖军火，但是不会亲自出手干涉，目前生意已经向南洋发展。 在这两年时间里，沈飞插手的江湖事只有一件，去接触了一下丁不三，没有惊动他就刷到了他的“玄冰碧火酒”配方，那瓶酒没动，这是后来丁珰要给石破天喝下救命的，算时间石破天已经被谢烟客拐上摩天崖三年了。丁不三事后大发雷霆，说即使丁珰到了白头发也未必能凑齐药材再配一瓶，可见药材的珍贵。 可是这对掌握了几个世界的沈飞不算什么，又穿越回《神雕》和《倚天》世界一年，组专业团队搜齐药材酿制了十瓶“玄冰碧火酒”，又在空间里把所需药材种植了一份，回收生产的冷兵器补齐了穿越的十万成就值又回来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三年以后侠客岛张三李四再次来中原铜牌邀宴了，不过也不能无所事事干等下去，以前吃喝玩乐都只是娱乐自己，这段时间沈飞想娱乐一下别人，涉足娱乐圈：演戏。 沈飞手里有不少剧本素材，有现代搜集的，也有《碧血剑》世界张岱牵头集体创作的，稍加修改就适合在这个时代演出，第一部戏剧是《凤求凰》，综合了现代创作的秦腔《卓文君》和越剧《白头吟》剧情，特意选了王翠翘饰演卓文君。 这是因为在小说《双合欢》中王翠翘决定用卖身取得的银钱摆平官司保全家人，与父母弟妹话别时曾经指责卓文君为反面典型，认为她损害了父亲的利益，甚至曾经夜会过金重情定的王翠翘连《西厢记》里的崔莺莺和红娘都在她谴责之列，虽然这些年潜移默化之下可能改变了她的一些观念，不过还要再推她一把。 在这部《凤求凰》里卓文君的最初身份是婚后两个月丈夫就死了的寡妇，沈飞亲自饰演司马相如，那一曲《凤求凰》只有在沈飞手上才能演绎到极致地动人心魄，韵律和舒缓的功力在指间流出，让戏台下的所有观众包括路人都如闻仙乐。 爱情线上则采用《白头吟》的设定，卓王孙希望卓文君和善于理财的程子卿结为夫妻继承家业，卓文君因为程子卿和妹妹卓宜君相爱，又与自己志趣不合而拒绝了，说出爱上司马相如的事情，没有得到卓王孙支持，就通过侍婢落雁和司马相如书信往来，心动后和司马相如一起私奔去了成都结婚。 卓王孙在经济上卡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夫妻，卓文君还是当炉卖酒，不过作了些小改动，不是借此敲诈卓王孙，是开发了不同品种，面对高中低端不同消费群体的酒品，很快垄断了当地酒品市场远销全国。为了这段情节，沈飞专门设计了几种酒品配方，这和食疗原理相似，如果有观众愿意实验，完全可以复制出这几种酒来大卖。 司马相如在卓文君相助下被汉武帝赏识，委派出使西南三年不返，误传司马相如在域外另结新欢，卓王孙愤怒地想接回卓文君，本来剧情是卓文君写了一篇《白头吟》寄出，感动了司马相如回来。这里又加了一段情节，卓王孙主营是冶炼业，卓文君开发出更加先进的冶炼技术反攻了卓王孙的市场，当然就是苏钢。 苏钢本来是濮万兴钢坊的私营产业，技术保密。官方本想让他们传播技术换取专利和爵位，作为一个合作的典范，可惜没谈拢，结果官方把苏钢技术授权给了他们的竞争对手：葛家和马家的钢坊交换了他们的技术，还把一部分军器订单给了他们，打破了濮家对苏钢技术的垄断。 这一次杀鸡儆猴效果非常好，以后朝廷再出面要求一些商家传播独门技术换取专利、订单甚至官爵就顺利多了。因此在戏剧中公开苏钢冶炼的一些技术内容也不算泄密。有了这一段情节，司马相如回归后和卓文君一起拜会岳父时就变成了软中带硬，和卓王孙和妹妹卓宜君、程子卿夫妻谈妥了互相参股经营的事项。 这一部剧演出以后，引起一阵议论，卓文君的风评好转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嘉靖通过宣化司暗中推波助澜讨好沈飞的成分，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个结果是沈飞乐见的。还有就是沈飞创作的这曲《凤求凰》成了超级流行音乐，即使没有人能弹出沈飞那种仙曲的效果来，还是不妨碍人们争相效仿，还改编成了琵琶、笛、萧、二胡等各个乐器的曲子，成为求爱的专用曲，社会风气都因此转向了开放。 第二部戏曲就是上个世界经徐达提醒想起来的记载在《南村缀耕录》里的“徐君宝妻”那首绝命词创作的剧本，其实是《碧血剑》世界张岱编写的八出戏曲存货，徐君宝在剧本中安排随同李芾长沙保卫战中城破牺牲，和妻子最后在杭州韩蕲王府题词自尽共同演绎了一段乱世悲歌。 沈飞是力捧王翠翘，历史上她的身份之一就是昆曲名角，本来安排赵一伤演徐君宝，可是两人对手戏一直不来电，只有沈飞上场示范时才能演出最好效果，换了几个金刚门弟子都没有改观，只能还是由沈飞饰演徐君宝，才把效果演绎到了极致。 这部剧向观众展现了潭州（长沙）攻城战的惨烈，从七月组织凑齐三千兵力守卫孤城，到九月开始，在元军猛攻下坚决抵抗到了除夕城破，李芾和多个大将全家殉难，徐君宝等几百岳麓书学生参加巷战牺牲，许多城中百姓也纷纷自杀。 另一边徐君宝妻子虽然在战前就安排南逃，还是不幸被元军头目强掳，一路多次用计成功逃脱侵犯，最后在杭州韩蕲王府无法避免时，假称要先祭奠徐宝君，盛装题绝命词后投池自尽。 这一部剧目演出后激起了观众极大的悲愤和感动，成化年间就已经在潭州建过李忠节公祠，这下又有许多人自发前往祭拜，许多知名学者撰写祭文，明廷又对李芾进行了加封，杭州韩蕲王府遗址也成了热门旅游景点，不少人前去上香。 那首绝命词也广为传颂，里面的“清平三百载，典章文物，扫地俱休”引起了广泛反思，各种议论兴起，指责宋代以文御武，歧视打压武人是导致神州陆沉惨祸的罪魁祸首，科举文武合一的政策获得了进一步的理解和认同，李芾和那几百参战殉难的岳麓书院学生也是文人出身，就应该以他们为楷模。 第三部是原创剧目，以上个世界大力宣传过的许夫人陈淑祯为主角，讲述他们全家抗元殉国的历史。陈淑祯的父亲陈文龙是宋末状元，自小崇拜岳飞，入仕之后拒绝贾似道拉拢，指责贾似道用人无能被贬。贾似道倒台以后出任参知政事，元军南下时坚守兴化，斩杀劝降使者，因为部下叛乱被俘，押解途中绝食，到杭州后拜诣岳飞墓后自杀。 许夫人陈淑祯和丈夫许汉青在陈文龙被俘之前，就为了掩护赵昺撤退主动断后大战莆寿庚率领的元军，夫妻失散，许汉青牺牲，许家族人几乎被元军杀尽，只有一个侥幸逃脱到南诏立脉。许夫人得知亲人先后殉难，悲愤地再组联合族弟陈吊眼与畲人组建五万义军，被宋庭封为闽广招计使，攻陷漳州，围攻泉州，击败唆都，义军一度扩张到十五万。 之后元军大举入闽，逼降了和许夫人协同作战的的黄华，由黄华带路攻破十五寨，许夫人和陈吊眼被迫撤往千壁岭，元军副帅高兴假称谈判登上半山腰，许夫人和陈吊眼中计被俘，三个月以后在漳州城一起被杀害，部属偷偷收敛她的骸骨收葬。 这部戏剧许夫人是绝对主角，表现她曾在南少林学艺，入许汉青夫妻进山打猎获得一对宝剑的事情也编入剧情，传闻许夫人使剑撒黄豆、泼水都不得入，最适合表现的就是《倚天》世界从空智身上刷到的少林达摩剑法，史小翠曾评价雪山剑法也未必能及得上达摩剑法，王翠翘施展也一样能水泼不进。 第二百六十三章 再战李四 《许夫人》这部戏剧的演出最直接的效果是梳理清了许夫人的身份，因为她联合畲人义军抗元，不少人不知道她的身世，误以为她是畲人，正德年间还有过地方官把当地人供奉她的祠堂归为邪神淫祀禁止，当地人被迫把祠堂迁址。 这部戏剧一出加上沈飞的考证文章力证他是明初就被朱元璋下令祭祀的宋末英烈陈文龙之女、许汉青之妻以及她的抗元功绩。嘉靖顺水推舟，在漳州敕建许汉青和许夫人庙，从此和父亲陈文龙一起享受官方香火纪念。 花了半年时间，沈飞带着弟子们在各大城市都表演了十场，这三部戏剧的传演在由北到南引起了一场娱乐风暴，又把剧本刊印几百套就不管了，任由那些官方宣化司和民间的戏班去继续传演。 虽然这三部剧影响极大，各个戏班争相传演，可是没有一个戏班能比得上沈飞和弟子们的水平，这不奇怪，《凤求凰》琴曲没人能弹奏出沈飞那样的神级效果来，其他女角饰演许夫人施展少林达摩剑法也绝比不上王翠翘。 就是对有些角色的理解，别人也不会像弟子们这样深刻，比如许夫人这个人物，是完颜萍亲自给王翠翘讲戏，完颜萍本身就有被蒙古人杀害父母亲人的锥心泣血之痛，可以把这种体会讲解给王翠翘，王翠翘是为了保全家人可以卖掉自身，牺牲爱情的人，很容易代入人物的痛苦和仇恨，没有这种理解的人演出表现力和感染力就差了一些。 《许夫人》这部戏剧演出加上之前那部潭洲保卫战李芾与徐君宝夫妻传奇的戏剧叠加影响，另一个效果就是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社会思潮极强调华夷之辨。 沈飞又趁势撰文指出朱元璋起初在官方文献中承认蒙元的合法地位，只是元末明初打天下和治理时任用了大量曾经仕元的文人，需要照顾部分他们的情绪，加上廖永忠可能受了刘基的指使淹死韩林儿，为了摆脱弑君的罪名只能和龙凤政权切割，只是一种被迫的权宜策略。不过在高丽、日本、占城、爪哇、吐蕃的文书还是直斥蒙元是窃据中原的侵略者。 洪武二十一年，在收到蓝玉捕鱼儿海之战彻底消灭北元捷报以后，朱元璋的议论和在在中原颁布的文献也不再遮掩，直斥胡元为侵略者了，修编《元史》遮掩胡元罪行歌颂侵略者的宋濂、高启都被朱元璋安上各种罪名杀了。 朱元璋对于曾经仕元的官员极为严苛，而对明朝成长起来入仕的文官则非常宽厚，这些都能看出朱元璋对胡元的真实态度。现在更加不必遮掩辨明蒙元的侵略者面目和罪行了，官修断代史应该称“书”，不是“史”，违反史学常识，从形容到内容都应该纠正。 沈飞写的文章淹没在大量同类话题的议论文章中，不过知道沈飞身份的嘉靖当然不会让成普通文章看待，加上被庚戌之变被俺达汗兵临北京刺激了一下，本来就把忽必烈赶出了历代帝皇庙。这下完全按沈飞的意思办，去太庙和天坛祭祀正式发文献否认蒙元占领历史和《元史》的合法性，组织人手重修辽金元《书》，搜集文献以揭露蒙元罪行为主。 到这一步，对这个世界的社会改造基本完成，就是静静等待下次张三李四前来了。江湖上也传出了一些和剧情有关系的事件，雪山派事变传到中原已经是三年以后，还是因为玄素庄被烧掉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人们好奇才打探出原因。 近期又发生了长乐帮帮主快马司徒横离职，原因有好几种说法，对绝大部分事件沈飞都没有干预，只是暗中走了一趟长乐帮，把算得上高手的贝海石的五行六合掌和医术刷了过来。 转眼又有两年多过去，又到了第十年铜牌邀宴的时候，沈飞三人带着二十九个弟子提前远走西域，到了雪山派脚下的凌霄城里找了个客栈包下等候。所有人都早就有了改变身形胖瘦高矮的能力，也都会枯禅功法和易容术，可以做到完全不引人注意。至于那六百个学员，不属于亲信，这两年多只让他们留在山东习文练武。 雪山派是这一次张三李四走得最远的一个门派，就提前在那里等他们，白自在是在丁不三和丁不四兄弟上门打了一架两天后才“自大成狂”的，发疯杀了两个弟子两个医生，伤了两个师弟是在白万剑等人和石清闵柔夫妇带着石破天回山的五天之前，三天前才有门人开始逃离雪山派，之后白自在才被弟子用迷药麻翻囚禁。 如果沈飞和弟子提前找个由头上山拜访，完全可以在白自在自大成狂以前打醒他，或者干脆拦下丁不三和丁不四兄弟俩，不让他们上雪山派刺激白自在，白自在或许就不会发狂胡乱杀伤人，只是和雪山派没有交情，就没有插手，只等张三李四到来。 不过在凌霄城等候的这两个多月也不是闲着什么都没干，雪山的环境，正好适合进一步提纯燃木刀法、一阳指、九阳真气，还搜集到四百多只雪山特产：乌蚕，存放进了空间。《连城诀》里的乌蚕衣就是丁典打死一个雪山派的人从尸体上剥下来的。 这批乌蚕真是意外之喜，测试了乌蚕吐丝制成的护身宝甲，确实剪不破，还能抵消部分功力的攻击。虽然已经在现代采购了大量的不同种类防弹防刺材料，可是有了这批乌蚕繁殖大量取丝，或许还能获得一新的制作防弹衣的材料，开发新产品到现代社会去收割市场大割韭菜。 可惜的是白自在年轻时服食了一条异蛇的蛇胆内力大进，没有找到那种异蛇，或许那真是独一无二的异种，年代又太久远，实在不好找。其实白自在内功也没见高到哪里去，别说是石破天张三李四，甚至连谢烟客都未必及得上，也就不觉得遗憾了。 终于想等的人到了，雪山派白万剑、花万紫、柯万钧、时万籁、王刀仞、汪万翼一行人和石清闵柔夫妻以及伪装成石中玉的石破天。除了石破天还是一副懵懂无所谓的模样，大部分人都愁眉苦脸，雪山派众人肯定是知道张三李四要来送铜牌，石清闵柔夫妻是担心石中玉惹下的大祸一到雪山派就没命了。 站在路边伪装成一个五十多岁干枯老者的沈飞看着那一行人经过，悄悄刷了他们的技能，甚至石破天一个人全他们所有的技能，雪山剑法、上清剑法石破天都学过，何况还有白万剑一行的石清在场，还有丁家的十八路擒拿手、金乌刀法，当然最有价值的还是炎炎功和罗汉伏魔神功，内力是石破天的强项。 刷到以后沈飞明白了炎炎功的一些奥妙，炎炎功本来只是少林正统入门内功，有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里除了冲脉和带脉的六脉，不过谢烟客为了让石破天自己练死对这门武功进行了极端化修改，先练成极阴再练成极阳。根本就是要让石破天往死里练，所以练出来的内力反倒强大得多。 而且除了本来就缺失的带脉和冲脉练法，谢烟客又隐瞒了能阴阳互济的任督二脉练法，奇经八脉练法只保留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四脉，丁不三的玄冰碧火酒确实强大，在石破天昏迷无意识地状态下把即将水满则溢的内功引导流过了冲脉、带脉、任脉、督脉，石破天才醒过了来，最后展飞的一掌让石破天的极阴极阳内功彻底融合为一，修成了一股阴阳调和的古怪内力。 而罗汉伏魔神功集佛家内功之大成，是少林第一内功，石破天能那么顺利地练习，除了心性淳朴非常适合修炼这门内功以外，还是因为炎炎功本身就是少林基础内功，有非常好的承接关系，就像郭靖先练全真派内功再练《九阴真经》就能一日千里，进境神速一样。 而现在沈飞可以凭《少林九阳功》、《易筋经》等同源内功互补，再加上系统优化，在谢烟客极阴极阳练法改编的基础上，补全了冲脉、带脉、任脉、督脉的修炼方法，把炎炎功改成一门少林从入门到进阶的内功，再承接罗汉伏魔神功类似《全真大道歌》、《金关玉锁诀》、《先天功》的进阶，只是在中武世界更加强大了。 白万剑一行人来到凌霄城山脚下时，天已全黑，就在山脚稍高的两座大石屋中住宿。那两座石屋也是雪山派所建，专供上峰之人先行留宿一宵，以便养足精神，次日早晨上峰。沈飞也趁这个时间窗口回到了客栈，把刚刚刷到优化的两门内功传授给了完颜萍和杨灵月，运功一夜练成，神清气爽，内力竟提升了三成。 以现在沈飞三人的内力基数，三成已经极惊人的提高了，不过现在内功已经是佛道各半，还称《道家心法》不妥当了，和两人商量一下，认为就叫《太玄经》挺合适，不过那要等上侠客岛以后的事了，他们等的正主张三李四也总算出现了。 弟子们得到了沈飞的吩咐，任由他们上雪山派送铜牌，在他们下山走出凌霄城外时，被一群人拦住。张三李四一惊之间，一道身影就以极诡异的路线和超人的速度闪过百米距离向李四一掌切出，李四也极速出掌，以短击长，距离上大占便宜。 不过两掌一横一竖相击，极冷极热两种相反的劲力一撞，李四身体猛地一震，一口血吐了出来，袭击者迅速退开，呵呵一笑，说“十年不见，尊使武功进境不大”，李四这才看清，袭击者正是十年以前以少林须弥山掌和他对了一掌的赵一伤。 张三大惊，赶紧伸手握住李四的手，一股内力缓缓注入李四身体助他疗伤，十年前赵一伤是被李四一掌击伤的，这次相反了过来，还是在张三来不及援手时闪电突击后又快速后退，避免了被两人夹击，虽然有其他同门在一旁掠阵震慑，毕竟难度比一对一单挑更高，赵一伤算是报了十年前的一箭之仇。 第二百六十四章 挟持二使 十年以前初战，赵一伤内家拳的实力不过化劲，如今已经是见神不坏，内力当年只是一瓶初版15年份五宝花蜜酒加三年工龄，现在加了两瓶45年份的五宝花蜜酒，烈火丹和九九丸各五枚和十年工龄，加上战场历练，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实力都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提升，刚才的一击，赵一伤不过使出了三成功力。 刚才赵一伤疾冲的身法，虽然只是区区几步，却是九阴蛇形术、禹步、香象渡河和蜘蛛踏水几门高妙的身形步法的结合，因此诡异和迅速合一，才能做到出其不意地突袭又快进快退，在张三反应过来之前一击伤了李四，算是对十年前的事还以颜色。 赵一伤击出的掌刀，用的也不是掌法，而是化掌为刀，拿出少林绝技燃木刀法，以掌缘竖切李四的出掌。看似只有一击，却是瞬间使出几十刀的劲力冲击，这才瞬间击伤了李四。也正是因为燃木刀法这种特点，第一股劲力就试探出了李四的功力，才能控制后续劲力的分寸，做到击伤李四，伤势只比自己当年稍重一些，却也不至于丧失战斗力，只要有人相助疗伤，一天之内就能复原。 张三整整为李四输送内功五分钟，李四也还有运功疗伤的能力，时间不长就恢复了神色。沈飞呵呵笑着取出了一个瓷瓶，说：“二位尊使，当年承蒙指点我的弟子，这十年来弟子们练功还算勤勉，本想再请二位尊使指教一下，没想到出手没把握好分寸，伤到了尊使，这瓶中有一粒天王保命丹，治疗内伤有奇效，交给尊使吧”。 说完沈飞走上前把瓷瓶交给了张三，张三怏怏地收下，从瓶中倒出药丸给李四服下，心里却是暗骂，什么指教，分明是对十年前被打伤的报复，一个瓷瓶里只装一枚丹药，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就是要给他们好看，可是他也只能装糊涂收下。 丹药治疗内伤确实有奇效，李四的伤势本来就不重，才服下丹药，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略一运功马上就痊愈了。可是赵一伤的实力还是让他们震惊，他们俩武功不相上下，赵一伤能一击伤到李四，也能轻易击伤张三，这实力只怕已经不下于两位岛主了，而这样的人有二十九个，还有更加深不可测，十年前就能秒掉他们的沈飞三人，让他们上侠客岛万一打起来恐怕真的会给岛上造成重创。 张三哈哈一笑：“沈掌门，十年前我们就猜测过诸位是朝廷的人，如今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去山东贵派给沈掌门送过铜牌，却扑了个空。那里或明或暗都有锦衣卫保护，甚至贵派的六百个弟子都是朝廷官员身份，正好和本岛上的记名弟子人数相当，他们如今的武功已经不下于本岛上的记名弟子，不过以他们的武功进境，十年二十年以后只怕他们的武功也能追上我们，莫非贵派真打算与朝廷联手对我们侠客岛不利吗”？ 沈飞说：“我们确实受朝廷委托教导过一批学员，不过他们并不是本派弟子，将来他们是要入朝为官的，哪会有心思对付侠客岛。二位能查那那些学员的底细，想必也明白这几年我们就是吃喝玩乐，演演戏，传授一些武功就让他们自己修炼了。十年前我们说想去侠客岛走一趟，二位刚才也说曾去山东给想给我们送铜牌，想必这回我们够资格上岛喝一碗腊八粥了吧”？ 张三说：“沈掌门，十年前我们回去之后禀报岛主，贵派实力足以称得上天下第一，这碗腊八粥大可喝得。不过古墓派杨掌门其实是你妻子，当年你们两派弟子拦截我们都摆出过金刚伏魔圈阵型，可见所谓的两个门派实为一家。 你们所求的三人一起上岛不合规矩，只能请沈掌门一人上岛。十二月初八，请沈掌门上侠客岛喝一碗腊八粥”，话音刚落，两块巴掌大的铜牌从袖中飞出，来势虽快，以沈飞的眼力，却早已看清一块牌上刻着一张慈祥的笑脸，另一块牌上刻着的是狰狞的凶脸，正是江湖传说中的侠客岛邀宴铜牌：赏善罚恶令。 沈飞随手接过，翻转过来，看到牌子背面写着到达南海边的一个渔村聚会的时间和路线，微微一笑也收入袖中，说：“二位尊使，十年前你们曾说我们的弟子每个武功都远胜你们邀请过的大派掌门，如今你们以为我的这些弟子们武功如何”？ 张三李四脸色都一变，说：“如果你们二十九个弟子的武功都和刚才一击伤了老二那位一样，那贵派的实力已经不在侠客岛之下了，论武功个个都够上岛喝腊八粥。 只是侠客岛每次邀宴有定数，不单是以武功而论。这次侠客岛只请沈掌门一人赴宴，如果两位夫人和众位高足想要喝腊八粥，还是等将来他们接任掌门以后吧”。 沈飞冷笑一声说：“照二位尊使的意思是还要我们等十年、二十年？当年就我就说过，我和两位夫人是一定要上侠客岛的，等了十年却等了这么个结果，我们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也不必等什么腊八了，现在二位就带我们上侠客岛吧”。 听到这话张三眼神一眯，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李四脸色更黑着几分，问：“沈掌门的意思是想挟持我们吗”？ 沈飞扬了扬手中的两牌铜牌，说：“不错。十年前你们就怀疑我们是朝廷的人，也见识了我们的武功，谁知道等了十年等到了只让我一人上岛这么个结果，可见侠客岛已经对我们起了戒心。 今天又在我们弟子手上吃了亏，谁知道二位回了侠客岛以后，你们送的这两块铜牌还有没有用？要是我到了铜牌上刻的地点没有人来接我，又不知道侠客岛在哪里，那岂不是白等了十年吗？所以现在就麻烦二位尊使给我们带路上岛吧”。 这正是沈飞担心的。张三李四虽然给了自己铜牌，这是十年前自己的恐怖实力，不过弟子们单人实力还远不如张三李四，人数也不如他们的师兄弟，他们认为请沈飞一人上岛集侠客岛之力即使翻脸还是能压制住的。 可是今天见到了赵一伤的实力进步，他们回去以后说不定就会变卦。这几年明军剿灭和招安倭寇海盗可不少，四十年来江湖又视侠客岛为魔窟，万一他们来一波脑补，怀疑自己是受朝廷或者其他江湖门派委托要去剿灭侠客岛，不派人来接自己了，那就彻底抓瞎，来这个世界最大的收获就没了。 当然也有别的办法，石破天、白自在、丁不四、关东四大门派都收了铜牌，只要跟住他们也可以上侠客岛，不过一来沈飞和这些受邀的掌门没有交情，现结交还要费一番口舌，二来侠客岛如果发了狠，完全放弃接这一届的所有掌门上岛也有可能。现在截住了张三李四，还不如直接逼他们带自己上岛呢。 张三说：“四十年来我们兄弟奉命请人去喝腊八粥，原是一番好意，可是大多数掌门帮主都推三阻四，叫人好生扫兴。实在推脱不了，也闹地赴死地一样，要先料理好后事。 到了约定接他们上岛的时间地方，也有过不少弟子家人非要跟着，说什么死也要在一起，可是数十年来从来只有邀请的掌门本人上岛。各位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来接人的船只太小，只容得下船夫和客人两人，再多一人都非翻船不可。二来侠客岛对充作船夫和岛上仆役的记名弟子规矩极严，违背了岛主定下的规矩，回岛之后不仅本人处死，连父母家小也要受株连。 今天我们兄弟确实不是各位的对手，不过仆役尚且如此，更别说我们是岛主的入室弟子了。要是我们真带你们上了侠客岛，全家都性命难保，即便我们死在这里也还能保全家人，因此沈掌门的要求恕难从命了。 而且只有等我们回岛以后，岛上才会按约定的时间派出接人的小船。如果我们回不去，那不仅是沈掌门，这一次接到铜牌的所有人都别想上侠客岛了”。 沈飞说：“二位尊使，明人不说暗话，侠客岛上哪来的什么父母妻儿。只有你们当年说过的两位岛主、八十多个入室弟子和六百多个仆役，还有你们四十年来请上岛的那些各派掌门和帮主吧。 除此以外也只有一首《侠客行》诗和几副壁画，其实就是一部武功秘笈。侠客岛铜牌邀宴，就是要请有独到成就的武林名家参详那套武功秘笈吧？我们想上岛，也是对那套武功秘笈有兴趣。二位尊使何必故弄玄虚呢”？ 这段话一出口，张三李四都脸色大变，齐声惊呼：“你怎么知道”？ 沈飞又是一声冷笑，说：“侠客岛赏善罚恶薄四十年来可以搜集江湖各门派和各个武林人物的详细隐秘，就不许别人知道侠客岛上的一些底细吗”？ 张三说：“原本我们确实怀疑诸位对侠客岛别有所图，打算今天要是能脱身，回侠客岛以后真要和岛主好好商议一下接不接沈掌门上岛，岛主即便同意照旧来接人，岛上也一定要作些戒备布置。 既然沈掌门把话说开了，我们对诸位自然不会再起小人之心，不过我刚才所说并非虚言。直接带你们上岛，恕难从命，侠客岛确实要等我们回去以后才派出船夫来接邀请之人，而且只派小船。沈帮主想带两位夫人同行，只怕是不成的”。 沈飞冷冷地说：“几艘船我们还是找得到的，至于二位尊使，我想也是会愿意给我们带路的”。 完颜萍眼光“霍”地扫向李四的眼睛，问：“少林妙谛大师还在世吗”？ 李四一呆，有气无力地回答：“五年前服用了一颗生生续命丹，现在还在世”，随即反应过来，神情极为错愕。 张三大惊，语无伦次地说：“这……这是慑心术”？！ 完颜萍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又一道冷电般地目光射向张三的双眼，问：“去侠客岛的海路怎么走”？ 张三也瞬间中了招，目光呆滞地回答：“乘网梭船从南海小渔村出发，向南航行半天，再转东南方向航行三天半就到了侠客岛”。 第二百六十五章 提前启程 完颜萍施展的是内家拳的目击术“金刚怒目法”，赵光荣在南洋和王超交手时曾使出来抢先手，却还是被王超的蜘蛛踏水身法和点穴术逆转战局。不过这门技术确实可以让对手一瞬间失神，如果水平相当，抓住这个时机就足以决出胜负。 不过把这门“金刚怒目法”和《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结合起来就厉害了，“移魂大法”本来需要对手眼睛看向自己时才能奏效，就是只能被动反击。加上“金刚怒目法”就可以主动攻击，看谁一眼，强大的精神力渗透之下，问什么回答什么，套取供词有奇效。在《倚天》世界，沈飞就用这一招问出了纪晓芙和杨逍生了个女儿的事。 十年前沈飞和杨灵月以两派掌门的身份出手，在张三李四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况下抢下了他们手中的酒葫芦，向他们展示了有秒杀他们的实力，完颜萍则还没有出手过，这次就让她对张三李四进行威慑，让两人知道差距。 完颜萍笑吟吟地看着张三和李四，说：“二位尊使已经把侠客岛的所在地和海路向我们示下了，现在可以带我们上岛了吧？船只和路上的吃喝算我们的。如果二位尊使非要腊八那天才到侠客岛也行，这段日子先到处游玩一下，我们可以做东”。 这时张三已经清醒了过来，说：“如此慑心术，让我们兄弟大开眼界。我们刚才失神的一瞬间，你们要取我们性命易如反掌，而且问我们什么都会实话实说，只怕就是直接让我们带路我们也会照办，身怀如此神技，我们是想不答应也办不到了，这就带三位上侠客岛吧”。 沈飞说：“不是三位，是我们师徒三十二人一起去。放心，不会向你们要三十二碗腊八粥的”。 这下张三和李四脸色都黑了，但是随即就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说“跟我们来吧”，向前就走。沈飞三人和他们并排，二十九个弟子则两翼散开隐隐把他们夹在中间。虽然他们已经表示满足沈飞一行的要求，不过还是不得不防，又不能让他们有被押送的屈辱感，这种队形的分寸最好。 沈飞还有一搭没一搭和他们闲聊，问：“侠客岛上的断肠蚀骨腐心草每次成熟以后，能煮多少人喝的腊八粥啊”？ 张三和李四看了沈飞一眼，沈飞对侠客岛上的了解之深入已经让他们麻木了，没好气地回答：“腊八粥是用大锅熬的，每次把药草和各种材料采集下来倒进去了就是了，人多药材就稠些，人少时药材就是稀一些，就算你们三十二人都想喝腊八粥也是够的，只是功效就分薄了些”。 一行人走得不慢，两个多小时以后，迎面走来了谢烟客和石中玉，沈飞悄悄地把谢烟客碧针清掌控鹤功刷了，张三李四却神情古怪，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任由他们走了过去。 沈飞说：“是不是想给谢烟客给发一块邀宴铜牌啊”？ 张三说：“不错。我们前不久知道这位摩天居士刚刚练成了自创的碧针清掌，也是一门独到的武功，够得上喝一碗腊八粥了。除了贵派以外，他差不多就是中原武林第一人了，比起白自在只怕都略胜一筹。 只是他独来独往，无门无派，没有脱累，不像别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无法要挟。这两个月又下了摩天崖不知所踪，想邀请他也找不到人，只能等下一次了，希望十年以后他还住在摩天崖吧”。 沈飞笑了笑说：“我看不必麻烦他了，如果我们去了都解不开那套武功秘笈，那谢烟客更加不行。如果我们解开了那套武功秘笈，那侠客岛也就不必再铜牌邀宴了，同样不用十年后再找他”。 张三说：“沈掌门与两位夫人武功之高，只怕还在两位岛主之上，我们兄弟佩服之至。只是沈掌门想必也知道，侠客岛上的那套武功秘笈，是写成一首诗的，每一句还有很多注解，意思众说纷纭，四十年来很多大派掌门、帮主都各持一词，莫衷一是。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即便沈帮主可以在武功上胜过侠客岛上所有人，可是对那套武功秘笈的解释上，想要使岛上人人信服，只怕还是难以办到”。 沈飞神秘一笑，说：“或许那些所谓的注解，只是故意引人误入歧途也说不定”？ 张三突然转过了头来看着沈飞，语气难以置信地问：“沈掌门对侠客岛的底细如此了解，莫非还知道那套武功秘笈的奥妙不成？那可是四十年来所有高手没有一人解开过的谜团啊”。 沈飞又是一笑，说：“谜团怎么解，总要先看过谜语才知道。如果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套武功秘笈的奥妙，何必还要急着请两位尊使带我们上侠客岛呢”？ 张三盯着沈飞脸色阴睛不定，从事理上推断，沈飞说的是实话，没有上侠客岛看过的人就能破解那套武功太不可思议，如果沈飞已经知道《侠客行》武功的谜底，就不会为了上侠客岛不惜对他们用强了。不过沈飞神秘的来历、对侠客岛几乎了如指掌以及笃定那些《侠客行》诗句的注解只是误导人的论断又让他们怀疑沈飞多半知道些什么。 盯了沈飞好一阵，张三只能试探地问：“那沈掌门知不知道侠客岛上那部武功秘笈的来历？是哪一派或者哪位武林前辈所创”？ 沈飞摇摇头说：“这个不能肯定，只有一些猜测。有可能是张无忌，也有可能是逍遥派武功”。 张三一皱眉，问：“张无忌？就是那个爱美人不爱江山，弃位和蒙古郡主赵敏归隐的明教教主？传闻他当时的武功几乎可以比肩张三丰了，确实是个武功极高的武林前辈。 《侠客行》第一句‘赵客缦胡缨’，配了一副图，是个神态优雅潇洒的书生，左手执扇，右手飞掌。看装扮绝非燕赵慷慨歌豪杰之士，却称为‘赵客’，岛上高手很觉得费解，莫非就是指赵敏？武林传闻赵敏初见张无忌时就是作男装书生打扮，如果真是张无忌所画，或许画下的就是初见时的赵敏模样。 还有‘缦胡缨’三字，是指胡人还是‘缦胡’二字连在一起解释，是粗糙简陋之意这些日子岛上各派掌门也争论不休，或许‘胡’字就暗指赵敏蒙古人的身份？ 那逍遥派是什么门派，武林时从来没有记载啊”？ 沈飞说：“这只是猜测，未必确实。张无忌是武林银钩铁划张翠山之子，书法也许不错，却没听说还擅长丹青。更不会有故意用注释引人入歧途这种习惯，赵敏倒可能这样捉弄人。 逍遥派是宋代一个隐世门派，外人如果知道了‘逍遥派’的名号，多半就要杀人灭口，所以知者极少，他们的一支曾收服了七十二岛、三十六洞各路武林人物为属下，就有把武功刻在石壁上的习惯。可能某个下属海岛保存了他们的门派的部分武功吧，总之要等我们上了侠客岛，亲眼看过那套武功或许能就揭开谜底”。 张三兴奋地一拍手，说：“我们四十年来邀请各派掌门和高手，没有一个能说清楚那套武功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掌门一露面就说到了两种可能，那个逍遥派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看来是我们太孤陋寡闻了。 那就不必耽搁了，我们这就再各位上侠客岛，或许真能一举揭开岛上所有人苦思冥想四十年的谜团呢。你们真的准备好了船只，不会惊动旁人”？ 沈飞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担心消息被朝廷知道，派大舰队攻上岛去，他们虽然不怕，不过以后铜牌邀宴的事情恐怕也会难办得多了，说：“船我们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不会惊动朝廷的人”。 其实沈飞怀疑侠客岛的武功可能是张无忌或者逍遥派遗留，是在现代见过一些分析，还没有去过《天龙八部》世界，判断不出逍遥派武功的特点。怀疑是张无忌还有两点原因，一是《侠客行》武功包含剑法、掌法、内功、轻功，最后在一副图里所有武功融合为一，正好和张无忌的所学吻合。 张无忌在《倚天》书末才二十出头，武功还有极大的潜力，最后连倚天剑里的《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和桃花岛武功也落到了他手里，还有小时候谢逊让他背的各种武功，赵敏在万安寺学到的各派武功，以这些为基础，完全可能最后独创升华出一套绝学来。 张无忌最后答应和赵敏离开中原，海外却不在限制，完全可能游玩一座海岛时留下所学以待有缘，就像在昆仑山谷里重新把《九阳真经》和胡青牛王难姑的医经毒经埋藏，以待后世有缘人来挖出一样。 还有一条就是武功表现，石破天最后跨海救下跳崖的史小翠和白阿绣的一幕与张无忌在万安寺下救跳下来的各派人物极为相似，很可能用的是同一路数的武功。 区别就是石破天的难度系数更高，船上其他人只看出跃下一灰一白两道人影，石破天却看清楚是谁，可见已经到了目力极限，要先类似一苇渡江，用一块木板踏脚极速跃过这段距离踏在水里还是一次救两人，当然比张无忌脚踏实地救人难得多。 沈飞见过有好事者按海上视距极限，用物理公式推算悬崖高度和下坠冲击力，得出结论单是石破天承受的动量就是张无忌的三倍多，更别说还有环境不同，也只有融汇全部所学武功升华后的张无忌所创的绝学可能做到这种事。 不过这些推测的根据只有沈飞自己知道，是无法说出来和张三李四分享解释的，现在只能说出这些自己的初步推测了。 现在是张三李四心情热切，着急要带沈飞一行人上侠客岛了，坚持要求用轻功急速赶路，三十多号人飞快地走，为了不引人侧目，只能尽量走人迹罕至的小路，实在绕不过去了才在大城市找个客栈休息一晚，也不管什么腊八了，越早上岛越好。 第二百六十六章 登岛 苍山船是海沧船中最小的一种，属于明军水师编队中制式军舰之一，是最小的战船。其他的船太高大，只有苍山船可以打捞落水敌军尸体割首级报功。苍山船配制水手四人，操作铳炮火箭火砖药弩等各类水战武器的士兵三十三人，乘员共三十七人。 现在沈飞三人连二十九个弟子加上张三李四一共三十四个人，用苍山船正好合适。不用带武器弹药箭矢，留出来的空间还可以存放一些饮水和干粮。 其实明军还有一种更小的侦察船只，网梭船，只能乘两到四个人，可以在礁石林立的水区快速穿行，原来侠客岛为了拒绝别人登船就是用这种小船来接邀请的人。只是因为大小船只航速不同，即使知道了大致海路，沈飞还是坚持要强制张三李四带路。 虽然苍山船在水师编队里只是福船、海沧船等大型战船的补充，其实是一种江船，在海上航行原本有一定风险，可是十一月初就已经进入了冬季，风浪不大，连侠客岛派出的网梭船都可以安全航行把人送到，苍山船更没有问题了。 何况二十九个弟子个个都有在水面上行走的能力，又是在山东威海地区下海修炼半年达到了内家拳见神不坏境界，对这种近海风浪早已经适应，又会《九阴真经》的闭气大法，即使落水也能确保安全，就更不必担心了。 三十多个人都是精通海事的人，又知道大致路线，也不怕张三李四乱指路，虽然船速比网梭船慢了不少，航线还是一样，先往南行驶了将近一天一夜，在张三李四的指点下转向东南，又航行了四天多，比小船多花了一倍的时间，在十一月初八上午约十点，提前一个月时间，终于在海平面上看到了一条黑线形状的侠客岛。 三个多小时以后，那条黑线露出了真容，看到岛上有一座高耸的石山，山上郁郁苍苍，生满树木。直到傍晚即将日落时到达。岛的南面是一大片沙滩，东边石崖下还停留了四十多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大部分是小型网梭船，还有十几艘是与福船、海沧船和苍山船差不多大的船，只是形制和水师军舰有些不同。 船在岛南面背风处抛锚靠岸，一行人跃上了沙滩，赵一伤把缆绳系在一大块石头上。让张三李四惊异的是，干这种力气活，完成整个过程后居然没有在沙滩上踩出一个脚印，纯粹凭轻功踏沙无痕他们也可以做到，可是如果运功用力和人打斗，就肯定会踩出痕迹。 把一条苍山船抛锚系缆绳固定好需要多大的力气，他们能够判断，那个大铁锚他们在船上也试过，有小五百斤重，他们刚才亲眼看见赵一伤随手就抛起扔入水中，像赶一只苍蝇一样轻松。把船拖到岸边需要的力量更加恐怖，苍山船不满载的排水量50吨左右，张三李四还是知道的。 可是《龙蛇演义》里抱丹的印度高手巴尔马可以把大象扔出20米，巴立明还能一拳把巨型坦克打飞，以赵一伤见神不坏的境界加上内力的加成在水面上拉动一条苍山船不在沙滩上踩出痕迹小意思，比起王超夫妻和god首领在赛纳河上追逐激斗难度小多了。 可是这种轻描淡写的表现却让张三李四暗吸一口凉气，心想他们还是远远低估了赵一伤的实力，看向沈飞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不过随即又兴奋起来，沈飞有这样的实力或许真的可以破解《侠客行》武功的奥密，完成两位岛主四十年来的夙愿。 想到这里，张三李四各自从怀里取出一只海螺，呜呜呜吹了几声，尖锐高亢和低沉粗犷两种声音纠缠在一起远远传了出去。不一会儿，从山后面跑出八个大汉，都是身穿短衣，不过四个黄布四个青布。 八个人一见张三李四和后面的三十多人，一阵惊愕，目光警惕地在沈飞等人脸上扫过，问：“二位使者，你们怎么提前四天回来了？他们又是谁？按岛上的规矩，请的客人该有我等驾船去接，只能一个个接来，而且现在离腊八还有一个月啊”？ 张三说：“这几位是金刚门和古墓派的掌门、长老和弟子们，十年前我们就向师父禀报过，他们是如今中原武功最高、见识最博的门派，想要破解岛上四十年的难题，他们是最有指望的。这次我就把他们一起请上了岛来”。 那八个仆役神色还是有些犹疑，问：“即使少林武当，也只邀请掌门上岛，从来没有全派请来的道理。两位使者，这事不合规矩吧”？ 张三说：“我们侠客岛邀宴，也不是只请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只要武功有独到之人，都会邀请，比如解文豹、梅文馨、丁不四、西门观止因为独创了武功这次都在邀请之列。 那摩天居士谢烟客两个月前刚刚创出一门碧针清掌，如果我们早些得知，这次也不会漏下他，现在只能等下次了。金刚门和古墓派这二十九位高足，人人武功都极为高深，我们是领教过的，绝对够得上喝一碗腊八粥。 此事虽然是我们自作主张，不过我们是岛上派出的赏善罚恶使者，自会禀报师父承担全部责任。如果师父怪罪下来，我们愿受一切责罚，你们还是把路让开吧”。 八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两边分开，让出了中间进岛的道路，他们名为记名弟子，其实在岛上就是仆役，岛主和弟子们闲来会指点几句他们的武功，也只是一鳞半爪，大部分时间还是轮流干杂役和自己练武，地位不如入室弟子又担任赏善罚恶使四十年的张三李四，听到两人话中把所有责任全揽了下来，也就没理由阻拦了。 张三李四在前面带路，一行人进入了山道，只见路两边都是森林和各种奇花异卉，沈飞忽然看到周围树下的灌木里长着很多深紫色的小草，上面开了一朵鲜艳之极的红花。这种怪草夹杂在其他草木之间，由近及远，稀稀落落足有上百株。 沈飞见这种草颜色和《神雕》世界的断肠草非常相似，只是更加高大了一些，还多了一朵红花，看来是变异品种。心中一动，指着其中一株草问：“莫非这就是断肠蚀骨腐心草吗”？ 李四回答：“不错”。 张三详细解释说：“这里的这些是野生的，每十年成熟一次，每一株草都有十几二十粒籽，第一次铜牌邀宴只请了十三个人，就取了十三株草熬腊八粥，把草籽种在一片药田里由专人打理，等下次成熟再熬粥待客。 后来请的客人多了，药草就越种越多，现在那片药田里已经有了上千株断肠蚀骨腐心草，这些野生的也就不必采了。这是主药，还要加入很多中和毒性的药物和毒物一起熬粥，一碗喝下，顶得上二十年功力。否则凭这药的毒性，只怕是立毙当场”。 沈飞说：“那太好了，原本还以为岛上没有材料熬我们这么多人喝的粥呢，既然这些草多到没人采摘，那我就不客气取一些了，我们三十二个人的腊八粥就指望这些药草了”，说完就旁若无人地进行采摘，一连摘了三十二株，剥出草籽散落在原地，其实有一大半约三百多颗籽种进了空间。 张三李四虽然不知道空间，可是也看出沈飞撒在地下的草籽少了许多，只以为沈飞暗中藏在了身上，李四提醒：“有毒”，张三解释说：“沈掌门《遵生百笺》食疗大作名扬天下，不过熬这腊八粥需要加入其他毒物监制毒性，否则喝下去怕是承受不住”。 沈飞笑着说：“贵岛熬这腊八粥的配方过于粗糙了，只是中和毒性，却没有利用毒性生克之理，喝下只增加少许功力，却无法御毒。我曾经得到一份苗人秘方，也是用各种毒性相克的毒物蛊虫酿酒，喝下不仅可以增长功力，而且可以诸毒不侵，百病不生。加入了一株这种药草，功效还会大大增强呢”。 张三一愕，意味深长了看了赵一伤一眼，说：“原来沈掌门手中有如此宝物，我总算知道你们两派的诸位高足功力进境如此神速的原因了”。 沈飞微笑不答，走了几里，转入一条岩石嶙峋的山道，左临深涧，涧水湍急，激石有声。一路沿着山涧渐行渐高，转了两个弯后，只见一道瀑布从十余丈高处直挂下来，看来这瀑布便是山涧的源头。 张三和李四从旁边树林上取了两件油布雨衣披上，说：“迎宾馆建在水乐洞里，幸好我们早到了一个月，否则雨衣都让客人们取走，怕是不够各位用了，各位自己拿雨衣吧”，说完纵身一跃，先跳进了瀑布里。 沈飞一行人依言各自从树上取下雨衣披上，跟着走进瀑布里。从十余丈高度落下的瀑布，远超过一般暴雨的冲击力，可是落到沈飞一行人身上，所有溅起的水珠都四散弹开。三十二人激起的水花着实壮观，仿佛在迎宾洞里也垂下了一条小瀑布，水珠弹到洞壁和地面上，像暗器一样激起了一片片碎石纷飞。 这是水滴石穿的功力，王超、god首领都展示过，身怀护体内功的沈飞一行人当然更强，本来可以收敛功力，这也是因为马上要面见侠客岛两位岛主了，有意展示实力，等走过了瀑布，别说是雨衣没有渗入一滴水，连沈飞手中抓着的那三十二株断肠蚀骨腐心草都没有淋湿。 在前面引路的张三李四听到声音有异，转过了身来观看，见到一地的碎石屑，沈飞三十二人每一个从头到脚都是干的，从雨衣到衣裳都没有沾上一滴水珠，不由地大惊，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丝恐惧，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一行人的实力。 岛上所有人，包括两位岛主都走过水乐洞进出迎宾馆，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在瀑布下全身不湿。这岂不是意味着这三十二个人每个都有超过两位岛主的武功？那这一行人的实力就太恐怖了，幸好他们不是来剿灭侠客岛的，否则恐怕集全岛之力都难以抵挡。 第二百六十七章 龙门全真 张三李四想到过沈飞、杨灵月、完颜萍的实力超过两位岛主，毕竟都显示过可以秒杀他们的实力，完颜萍甚至只用慑心术根本没有动手就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简直如同仙法一般。 不过对于二十九个弟子，他们开始认为实力比他们也就稍胜一截，虽然在凌霄城外赵一伤一击打伤了李四，不过受伤不重，又是凭借诡异快速的身法突袭，不是堂堂正正的比武，未必说明真实实力。张三虽然来不及上前救援，也是因为担心二十九个弟子群起而攻，注意力分散。 直到靠岸登岛时看到赵一伤单人抛锚、拉过一条苍山船系揽绳在巨石上固定，完成这些需要巨力的事情却没有在沙滩上留下任何脚印，他们吃惊之下才又提高了对赵一伤实力的评估。之后又听到刚才沈飞说手中还有比腊八粥更强的不仅能增涨功力，还可以诸毒不侵、百病不生的药酒，都想到赵一伤的实力不是弟子们的个例。 现在又看到了三十二个人全都展示了走过瀑布全身不湿这种闻所未闻的神技，更是完全确定这三十二人可能实力有差距，沈飞三人肯定高于弟子们一大截，可是每一个人的下限都高于龙木两位岛主，心中不禁怀疑自己把这样一群变态带到侠客岛上来究竟是对是错？万一这群人翻脸侠客岛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无法挽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领路。张三李四压下忐忑的心情，走进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旁点着汕灯，光线虽暗，却也可辨道路，沈飞等人跟在后面，通道依着山腹中天然洞穴修凿而成，人工开凿处甚是狭窄，有时却豁然开阔，只觉渐行渐低，洞中出现了流水之声，淙淙铮铮，清脆悦耳，如击玉罄。 山洞中支路很多，沈飞等人根本不理会，只管跟着前行，在洞中走了约两里多，眼前赫然出现一道玉石砌成的洞门，门额上雕有三个大字“迎宾洞”，张三李四又转过身来说：“请诸位稍候，我们先进去通禀一下”，说着走入石洞转弯不见了身影。 过了大概两分钟多，只听到他们在里面齐声说：“启禀师父。我们发觉金刚门古墓派从掌门到弟子个个武功绝顶，大有助于参详岛上绝学，便自作主张，把他们全部请上岛来，违背了岛上规矩，请师父责罚”，这是提醒两位岛主，不要和沈飞等人起冲突。 紧接着又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说：“沈掌门和杨掌门十年前就能入你们的眼，又以灵药惠赠，想必这两派高人确实有过人之处，我与木兄也想结交一番，请他们进来吧”，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位岛主。 不久后出来四个身穿黄衫蓝衫的弟子，请一行人进了迎宾洞，里面别有洞天，穿过几个石洞，连转了三个弯，才来到了正厅。看到对面正中站着两个老者，一个须发全白，脸色红润，有如孩童，另一个长须稀稀落落，还是黑多白少，但一张脸却满是皱纹，两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大概是在七十岁到九十岁之间，说百岁以上也有可能，沈飞知道就是龙岛主和木岛主。 可能是还没有到正式迎宾的日子，入室弟子们还没有全部到齐，不过已经有二十多个男女泾渭分明，分别穿黄衣和蓝衫站成两列，张三和李四也在站在其中，还有五十多个站在更加外围的仆役。 沈飞开门见山地说：“听闻侠客岛上有一套绝世武功，两位岛主请江湖高手喝腊八粥共同钻研，我们冒昧早来想见识见识。想必原本岛上没有想到我们会来这么多人，没有那么多粥喝，就顺手摘了些路边药草，现在多熬些粥应该还来得及吧”？ 龙岛主说：“这位就是沈掌门吧？果然是高人，消息灵通至斯，不履侠客岛却早能尽知岛上底细。如今离宴请武林同道还有一个月，再多熬百人喝的腊八粥都来得及。 其实我们与岛上的几位武林同道都久仰沈掌门大名了，没有尊驾十年前的灵药，岛上几个年事已高的掌门帮主只怕早已寿终正寝，他们都深感大德，稍后我们就为沈掌门引荐。 今日一见尊驾，真是是名不虚传，过瀑布而不湿衣物，溅水珠而碎石壁，沈掌门与两位夫人、诸位高足果然都是神功惊人，解开侠客岛上的武功奥妙与我们兄弟四十年来的疑惑大有希望了”。 说完龙岛主一挥手，过来一群仆役，一人取走了沈飞手中的断肠蚀骨腐心草去熬粥，其余人接过众人换下的雨披又出洞挂回到树上去，又有四名弟子抓住两块大屏风的边缘，向两旁缓缓拉开，露出一条长长的甬道，龙岛主和木岛主齐声说了句“请”，当先领路，沈飞等人跟进。 走过大概长十余丈的甬道，尽头处是一道石门，上面刻着三个隶书大字“侠客行”，龙岛主亲自上前推开石门，说：“洞内有二十四座石室，四十年前，我们偶得一副海图，得知在此岛上有一套惊天动地的武功，依图找上岛来之后发现就是以《侠客行》诗画注解刻写在这些石室壁上。 各位请随意来去观看，看得厌了，可到洞外散心。喝腊八粥虽然还要一个月后等所请宾客到齐，其他一应饮食，各石室中均有置备，各位随意取用，不必客气，里面还有几位武林同道要谢过沈掌门的灵丹等候了十年”。 当下各人随两位岛主络绎走进石室，只见东面是块打磨光滑的大石壁，石壁旁点燃着八根大火把，照耀明亮。壁上刻得有图有字。石室中已有十多人，有的注目凝思，有的打坐练功，有的闭着双目喃喃自语，更有三四人在大声争辩。桌上放了不少空着的大瓷碗，估计是吃喝完了的饮食。 龙岛主说：“诸位请先各种随意看看，我们去找那几位有意感谢结交沈掌门的同道，先失陪一下”，说完就走开了。 沈飞也要弟子们随意行动，破解《侠客行》武功关键在思路，李白的诗稍有些文化基础的人都滚瓜烂熟，多数人都不会认为这首诗本身有什么奥妙，把注意力放到那些注解上按自己的理解来争论和演练也是正常的。 石破天因为不识字破解机关只是巧合，不过为防万一，沈飞还是交代弟子们有了想法出洞去演练以免毁坏石壁，弟子们没作多想，白自在和丁不四交手掌风都能震塌雪山派的墙壁，以他们的功力演练起武功来的确稍不注意就会破坏墙上图文。 沈飞伸手入袍袖，其实是从空间中取出数码相机，依次对各间石室上的图文拍照，虽然可以编写秘笈扩散，不过这里的原始存档有文物意义，还是有多保留一份以免不可逆的损坏为好，其他人也没有打扰沈飞，只是跟在身边，等沈飞拍完所有石室，把相机收回，早察觉了后面有人跟着，才转过了身来。 只见后面除了两个岛主，还跟着一个脸上皱纹比木岛主还多，眼睛却内蕴精光的和尚，还有两个鹤发童颜的道士，龙岛主说：“沈掌门，我们为你介绍几位同道，这位是少林妙谛大师，这两位是武当愚茶道长和崆峒的清空道长，十年前沈掌门惠赠灵丹这三位都曾服用，都想面前沈掌门表示感激”。 一僧两道都对沈飞行礼道谢，尤其是妙谛，说：“老衲已经一百有四，如果不是十年前有幸服用沈施主的灵丹，只怕早已归西了，在此谢过沈施主大恩”。 这三人身上的武功绝大部分沈飞都熟悉，妙谛主修是内筋经内功，比从方证身上刷到的精深了不少，外功绝技都是自己会的，还有少林根基内功比谢烟客极端改编给石破天练的更加完善，可以使这套由浅入深的佛门功法更扎实一些。比较惊异的是，愚茶身上居然有了《虎啸金钟罩》和《龙吟铁布衫》两门横练功夫，这确实是武当内丹功法，看来武当武功的内家拳改造已经开始了。 沈飞问：“两位岛主修习的似乎是全真派内功，不知师承如何”？龙岛主和木岛主虽然武功极高，但是他们的师承来历书中没有提及，沈飞刚从他们身上刷到了全真内丹修炼方法，门派确定无疑，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师承，沈飞之前也去过杭州，没有发现玉皇山福星道院有全真派，想知道这个世界全真派传承的事情。 对于他们的内功，即使不刷，从他们的呼吸也听得出来内功与全真派极有渊源，只是与自己所修有些不同，应该是流派演变的关系。功力精纯深厚者可以听出别的内功流派并不奇怪，方证就听出过令狐冲的内功特点，张三丰也听出刚相的内功确实是少林一派，才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中了暗算，这么问也不必担心他们怀疑。 龙岛主说：“沈掌门好眼力，我们只是有幸偶遇虎皮张静虚真人，得了他一些的指点，所修算起来是全真龙门派内丹功法。只是福薄无缘拜入静虚真人门下，数十年来不敢与弟子自居，也不敢与木兄互称师兄弟。 静虚真人虽然是全真龙门一派，不过与愚茶道长相交后得知他也曾在武当山隐居过一段时间，故而这四十年来我们都是以道友相称，相互切磋心法。 龙门一派主张三教合一，这也是我们后来收了一些八名儒生为弟子，又去少林武当请来妙谛大师和愚茶道长的原因，不仅是想和他们共同参详这部《侠客行》武功，也是想继续钻研龙门派内丹功法，四十年来，倒也有些所得。 听闻金刚门是少林支派，古墓派祖师林女侠又与重阳真人颇多瓜葛，想必也有一些佛道传承，希望今后也能向沈掌门多加讨教”。 沈飞心下暗惊，说：“二位岛主竟是静虚真人的传人，全真流派众多，我们手里有一些南宋的传承，后世倒是不多。反正离腊八还有一个月，不妨把《侠客行》武功先放在一旁，等人来齐了再说，先与两位岛主交流一下全真道脉”。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先天丹道 一听说龙岛主和木岛主是得到了张静虚的指点传承，沈飞大喜，在几个世界空闲时也是看过一些道家内丹的资料的，这是自己由武入道，从武功修炼踏入道家内丹修行的一大契机。 张静虚，全真龙门派第五代传人，原为四川名医。龙门派第四代掌门周玄朴传位张定静外出云游，在四川碧云洞修炼时，他上门求教，精诚动人，得传道法。因为喜欢坐垫着虎皮的椅子而得名“张虎皮”，或“虎皮张真人”。 张静虚生于1432年，可是他正式收下弟子李虚庵是在1579年，算来收徒时已经148岁，对他说自己传道云游四方，没有度一人，现在才把全部功法传让他，让他把龙门命脉延续下去，并为李虚庵取道号“真明”。 之前还三次拒绝传道嘉靖皇帝，每次都坚称自己不懂道，只是个医生，最后一次正是历史上嘉靖去世那一年，惹怒了嘉靖被赶出皇宫，发配六安州。从这个经历可见张静虚择徒极严，龙岛主和木岛主能得他一番指点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仙缘”了，现在离张静虚唯一的弟子李虚庵出生也还有九年呢。 后来李虚庵传道曹还阳，曹还阳又传道伍冲虚，开创了内丹伍柳派。伍柳派虽然远承全真龙门派，近承张静虚，但是以前基本上是师门内部传承，就是从伍冲虚开始，着书立说公开刊印，主张和方法才广为世人所知，就是别创一派的标志。 伍柳派沿袭全真“三教合一”传统，主张仙道为宗，佛法为用，仙佛合宗。既论证《黄庭经》、《胎息经》、《坐忘论》，又引佛教《楞严经》、《大般若经》、《华严经》，仙佛合为一体。伍冲虚着作有《天仙正理》、《仙佛合宗》、《内炼金丹心法》、《金丹要诀》。 1644年，就是明亡那一年，伍冲虚入山不知所踪，可是在满清乾隆四十五年，就是伍冲虚207岁时，度柳华阳传道，柳华阳着作有《慧命经》、《金仙论证》，传说1919年柳华阳还到过北京，算来已经185岁。 伍柳派就因伍冲虚和柳华阳两个撰写主要着作的人而得名，笔者其实更愿意相信伍冲虚是拒绝接受满清统治和当时很多仁人志人一样选择了避世不合作，而柳华阳是阅读他的着作有所心得的私淑弟子。往远了说，他们还都是全真传人，甚至三清门人呢。 内丹术是唐宋以来的称呼，其实就是之前说的修道，金丹大道。内丹是相较于外丹而言的，外丹用炉火鼓风皮囊加各种药物炼制丹药，是外物，称外丹。沈飞在第一世界福星道院刷到过的南宋白玉蟾的《金华冲碧丹经秘旨》就是外丹术。 而内丹，就是以自己的身体为炉鼎，修炼人身的精气神，修炼自己的身体。分后天精气神和先天的元精、元气和元神。突破“玄关”是后天返气天的关键，修成内丹的标志是激发先天真阳之炁沐浴肉身，这个不只是伍柳派，所有的内丹派都是一样的。 内丹修炼和练内功有相通之处，但是范围又更广。内功只是练气，积累内力沿全身经脉运转。而修炼内丹，不只是练气，要精气神三宝同练。精指物质，神是精神，而气是介于物质和精神中间的东西，催动精气神合一，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就是后天圆满了。 后天就是注意饮食、吃药、锻炼身体、舒缓心情等等所有出生后的手段调节身体状态，当然读书、音乐、修炼内功拳法也是。而先天之是人出生时身体里自带的，藏在肾气就是人体的生殖系统之中，要特殊条件才能激发积累，就像古代火石碰撞就能发火一样。 激发积累肾气中的先天之炁，无论是内丹功法还是黄易小说中都提到过关键，就是突破“玄关一窍”，这个“窍”更多指诀窍，而不是窍穴，玄关一窍在哪里，怎么突破因人而异。就像是一道门，出现了、看见了，迈过去了，就甩在了身后，能激发先天之炁沐浴肉身，从此就修成内丹，进入先天境界，不必担心再退回去。 而找到“玄关”这道门的办法，就需要打坐入静。这和修炼内功不一样，修炼内功可以默运功诀，感受内力在全身经脉里游走运行，是有意识的。而打坐入静以后，必须是无意识的，没有任何念头，这些念头属于后天“识神”，一动念头就又退回到后天状态，半途而废了。 只有通过“炼己筑基”，打坐入静摒除了后天“识神”，先天“元神”才会出现，“玄关”才可能找到并且突破，元神经过了玄关就能明心见性，激发先天真阳之炁沐浴肉身。 这就要求修炼内丹比练内功更加严格地闭关，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才有可能无意识入静，弃“识神”用“元神”修炼，破玄关从后天返先天。 《神雕》中杨过和郭靖一起睡觉，听到他一呼一息之间相隔极长，《倚天》中四女同舟时，张无忌睡觉，谢逊也感觉他的呼吸若有若无，都认为他们的内功极为深厚。郭靖和张无忌这种状态就是无意识入静，可是这只是睡觉，不是练功，要无意识中练功才行。 完成打坐入静无“识神”，以“元神”驾驭练功，突破玄天成就先天的例子小说中也有一个，就是《侠客行》最后石破天练成《太玄经》时的状态。 从内息运转，到各种招式发出，再到所有练过的内功和招式合一，就是一种识神退去，以元神练功的过程。连龙岛主和木岛主在和他交手，感受《太玄经》武功的厉害，把两位岛主震得重伤濒死、震酥毁了石壁都浑然不觉。 石破天修炼最后一句时“突然之间，猛觉内息汹涌澎湃，顷刻间冲破了七八个窒滞之处，竟如一条大川般急速流动起来，自丹田而至头顶，自头顶又至丹田，越流越快”，就是元神状态下打通了最后的大周天。 随后石破天忍不住施展各种招式，二十四句正练倒练，所有剑法、拳法、内功、轻功以前丁家擒拿手、雪山剑法、金乌刀法、上清剑法招式都融合为一，信手使出，甚至“手中虽然无剑，剑招却源源而出”，达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直到把所有招式内功轻功合一。这就是典型的突破了“玄关”，以元神修炼，激发先天真阳之炁沐浴肉身，修成成了先天内丹的表现 踏入了先天内丹境界后，好处多多，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重阳洗过脸后，把洗脸水交给谭处端洗一把脸，就治好了他寒气的老毛病。南宋四祖陈楠和传说中的济公和尚一样，只要从身上搓下一颗泥丸来让人和水服下就能治好病，因此世称“陈泥丸”，都是因此而发。 陈楠的《修真辨惑论》对修成内丹后的状态有非常神奇的描述：初修丹时，神清气爽，身心和畅，宿疾普消，更无梦寐，百日不食，饮酒不醉。到此地则赤血换为白血，阴气炼成阳气，身如火热，行步如飞，口中可以干水，吹气可以煮肉，对景无心，如如不动，役使鬼神，呼召雷雨，耳闻九天，目视万里，遍体纯阳，金筋玉骨，阳神现形，出入自然，此乃长生不死之道毕矣。 不知道这种描述其中是否有夸张，南宋五祖历史上都世寿极长，张伯端99岁、石泰137岁、薛式114岁、陈楠160岁以上，白玉蟾96岁，相信在中武世界有更加神妙表现。 先天内丹练成后时浑身火热，身体素质爆发，相当于洗经伐髓，身体心境眼力耳力比起之前都有了质的飞跃是肯定的。这些可以在修炼过程中一一验证，以沈飞等人现在的身体基础，如果跨入先天内丹境界，确实可能踏入仙道了。 《龙蛇演义》里的国术体系基本上源自南宗五祖丹道的理论，身体已经见神不坏修到了极致，精神境界最高的唐紫尘修炼理论来源是儒学《中庸》里的“至诚之道，可以前知”，沈飞学罗钦顺，用最笨的办法，每天抽出一段时间里阅读儒学经典和历代学者的着作，只是现在还没有一次真正遇险，效果还不明确。 而如果可以在这个中武世界由武入道，走全真三教合一和伍柳派仙佛合宗的丹道路子，或许可以打开精神修行的大门，产生出种种近乎“神通”的不可思议能力来。其实不只全真，南宗祖师张伯端也一样主张“三教合一”，南宋三祖薛式干脆就是和尚出身，遇到二祖石泰讨教道法以后才果断拜师弃佛入道的。 而被称为《龙蛇演义2》的中篇《拳镇山河》在精神修为上就厉害多了，拳意断魂没打到人先把人吓蒙是基础水平，接近金刚之躯时就能影响磁场让周围的人舒服，突破玄关达到金刚之躯就成了“驻世大菩萨”，只要人在，一个大院里的人都有健康长寿的养生效果。 能千里锁魂、感应危险，元神传音灌顶、之后修为不断提高，身体磁场强大于引来雷劫，渡过后可以精神控制别人听自己指挥、达到窥神能夺舍传世，灵神不灭，可以凭器物上千年前人物的精神留存恢复失传绝学，到窥真境能再造甲子帮老人返老还童，甚至可以在人前隐身，想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看心情。 主角李含沙练的《虎啸金钟罩》、《龙蛇铁布衫》、“三阴戮妖刀”虽然都是武当内丹功法的底子，可是与人论道交手也都借用了很多佛学的意象和理论，其实也是仙佛合宗。 不过李含沙的修炼路子过于极端，他也说过别说一般人，就是高手也很难模仿他，单是一条，必须禁欲。说道家的童男童女在心不在身，心中一动，有了色欲先天真气就变为后天浊气。这一点沈飞就不符合条件。 而《点道为止》的主角苏劫，先以少林心意把为根基千变万化，到道家“活死人”境界的心灵修为突破，再到受明伦七字“定、静、安、断、明、悟、空”阶段论的启发，也一样是三教合修，还借助现代科技微创手术的辅助改造身体，逐步走出自己的道路，还带出了一批人人超过活死人境界的团队，可见是普遍适用的修炼方法，虽然世界环境不同，也可以作为主要参考模板。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三教合一 能在这个中武世界能碰到全真龙门派法脉、伍柳派的远祖张静虚的传人，真是意外之喜。还有少林妙谛大师、武当愚茶道长在场，自己又接触过伍柳派的理论体系和苏劫修炼的大概道路，正是可以一起参详论道，交流修炼先天内丹的绝好机会。 沈飞心中当即有了决定，说：“两位岛主、妙谛大师、愚茶道长。无论是北宗五祖七真，还是全真龙门派、南宗五祖修金丹大道都主张三教合一、仙佛同宗，我手中有些宋代道藏心得、和重阳真人的功法传承，不如我们抛开门户之见，参详一下这金丹大道如何”？ 听得沈飞这话，几个人互相用眼神询问，崆峒派清空道长先说话了：“崆峒虽然作道士打扮，丹道传承确是没有的。沈掌门要与各位交流丹道修行，我就不占便宜了，还是继续去参详这套《侠客行》武学吧”，说完就离开了。崆峒派祖师唐代飞虹子曾在少林学艺，后来隐居崆峒山创派，确实不习内丹，这样的交流他不适合参加。 龙岛主说：“全真龙门一派是长春子丘真人所创，我们所得是张静虚真人所传，对南宋重阳真人开派的丹法所知不多，我们也看到过今世陆西星所创西派丹法，与我们所学大同小异。沈掌门手中有南宗传承和重阳真人功法传承，正是我们所缺，若能互通有无或许真能修成金丹大道”。 沈飞沉默不语，自己刚才说的宋代道藏心得可不是南宗的传承，而是指《九阴真经》，这就是黄裳阅读修编《万寿道藏》后入山整理几十年的所得。当然南宗五祖的一些大路货着作修道的人都是熟知的，最多理解有些差异，也不希罕。 愚茶道长也兴奋地说：“武当派除了武功以外，内丹一脉张静虚道长在山上隐居时也留下了一些全真龙门派的传承，另外三丰祖师偶得火龙真人传承扶摇子睡功胎息诀，作《蛰龙吟》。 自钟吕至扶摇子、南宗诸祖，都是师徒秘传，非资质极高者不能修炼，。自重阳真人立全真派，才广开山门，成了一个教派。能获得全真派功法，把我们所知合起来，即便还不能修成金丹大道，也定能大有收获”。 确实从钟离权到吕洞宾、陈抟和南宗五祖，丹法都是师徒秘传，而且择徒极严，有“钟离权十试吕洞宾”的传说。张伯端三次所传非人，反而遭祸。回想起师父的叮嘱“异日有与汝脱缰解锁者，当宜授之，馀皆不许”，才传给了帮他解脱流放的石泰，选对了传人，有了南宗二祖。 不仅南宗历代师徒秘传，龙门派张静虚传下来的演变成伍柳法的丹法也是这样，那些唐末到北宋着名修炼丹道的高人甚至根本都不是官方在册的道士，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教派组织，直到王重阳立了全真派，才算是有了一个专门修炼内丹的大规模道教团体。 全真派广开山门，尊钟离权、吕洞宾为祖师，而忽视了在宋代影响极大的陈抟，不是因为陈抟的丹道不行，相反同时代的苏澄隐曾称赞“先生系以造化为炉，以天地为鼎，以日月为药，以先天为归。复以无身为身，无生为生，无修为修，无心为心，无意为意，无极为极”，正是现代道教学者萧天石归纳的“最上一乘”的丹法，具有神话和社会人生哲学色彩。 而目前沈飞能追求的，全真龙门伍柳派和南宗五祖的内丹法，按萧天石《道家养生学概要》的分类，只是“渐法三乘”里的“其中下乘者”而已，“以身心为为鼎炉，精气为药物，心肾为水火，五脏为五行，肝肺为龙虎，精为真种子”的丹法，离“最上一乘”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 可是正因为陈抟的丹法属于“最上一乘”，普通人根本无法修炼，全真开派以来，才会尊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而忽视陈抟，据现代学者蒙文通考证，刘海蟾其实是陈抟的传人。那记载张伯端在四川遇上刘海蟾而得道就很可信了，照这样推算，南宗的传承也可以上溯到陈抟。 后世全真派宣传影响渐大，刘海蟾的师父被安到了吕洞宾身上，凭空长了一辈，导致目前介绍刘海蟾的资料都模糊了生平年代。不过按后世道派的归类，南宗北宗都归入了只修内丹，而且是“下乘”丹法的全真派，和修符箓的正一派相对应，这些内部的传承关系也就无关紧要了。 妙谛大师说：“我们四十年来在侠客岛多是参详《侠客行》，也稍涉及过内丹术，只是没有想过修炼。晚唐以来内丹家多主张三教合宗，不过三教经典着述浩如烟海，要选出有助于内丹修炼的典籍不啻大海捞针。若真能从南宋时全真传承中获得内丹之术，老衲也不吝学薛道光真人”，薛道光就是弃佛入佛拜石泰为师成为南宗三祖的薛式，这决心够大的。 沈飞心中一动，说到仙佛合宗的典籍挑选，伍柳派内丹术是现成的，还有现代张至顺按自己实修的经验编选的道藏选读《炁体源流》，又有《碧血剑》世界官方整理的中国思想史巅峰成果和《点道为止》修炼体系可以参考，整理出一套普遍适用的内丹修炼体系不难办到。 当既沈飞把完整的全真派内功从《全真大道歌》、《金关玉锁二十四诀》直到《先天功》都共享给了几人，又分享了《九阴真经》上篇内功和梵译汉的总纲，这些内容让两位岛主和妙谛愚茶都大开眼界，惊叹高妙。 尤其是其中的“化心魔为神通”的法门在内丹打坐入静这一步摒除私欲杂念，退出识神，开玄关显元神非常有用。“识神”可理解为后天常意识，“元神”可理解为先天潜意识，“元神”一动，化为“真意”。 还有其中的“闭气大法”结合武当张三丰《蛰龙吟》和陈抟《希夷先生胎息诀》，经过众人研究讨论，还原了整经卧禅胎息的睡仙功原貌，是不是和陈抟的一样不能确定，但是功效绝对不逊，对这样的好东西，沈飞用的系统优化，不过这要修成金丹以后才有的效果，目前练习和一些后天养生术差别不大，功效大减了。 龙门派张静虚的传承远不如后来传至伍冲虚形成伍柳派时详细，沈飞和完颜萍、杨灵月交代了一下，沈飞穿越回了《碧血剑》世界，找到同样是全真派出身的马真一，向他询问了伍冲虚的情况，这时伍冲虚的着作已经出版，没有满清入关也就没有避入山中的必要，找人方便多了。 把事情告诉了崇祯，先搜集伍冲虚的几部着作，里面有参引的佛道典籍。再动用国家的力量，在马真一的引荐下找到了他，拉入了江湖司，当面向他本人请教了丹法。再穿回现代，又搜集了柳华阳的两部着作和《炁体源流》，来回共花了二十万成就值，不过得到完整的伍柳派理论是值得的。 到这一步只整理了仙佛合宗，还要加入儒学思想成果，儒学修养致于技击，乃至一通百通，没有比俞大猷和唐顺之再好的例子了，不过论思想史发展的巅峰，还是在《碧血剑》世界的晚明。 沈飞想起了崇祯的护卫营统领张渊在随崇祯从皮岛返回时，在山东书院开导只爱习武不喜读书的学生说的话，张渊的论述，纯粹是从儒学理论出发的，以这种理论为基础创立儒学修行体系再合适不过了。 张渊当天首先是引用俞大猷以儒学比喻武术的话“棍法如士者之读四书，四书既明，六经之理自明。棍法既明，枪钯刀牌狼筅诸技之理尽得之矣”。 张渊当时论述儒学理论指导和心性磨炼对武艺的重要，那一句句话，又在沈飞脑海中盘旋： “大学开篇便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明德就是最根本之道理，明了这个道理，日日琢磨，方能日日新，日日有所进，方能止于至善。这武艺也有明德，也有至善，你可曾明白？” “武艺之明德，只是一句话‘致人而不致于人’，要调动对方，让对方为你所用，而不能为对方所调动。” “做到后发先至，顺人之势，借人之力。要慢时稳得下来，稳如泰山。要快时，快得上去，能如电闪。似进而实退，对方以为你退时又出其不意而突进”。 “而最精要之点，无非十个字：乘他旧力略过，新力未发”。 “不仅是要明了熟习技击套路。而且在心性上便要磨练。静得下心，沉得住气，耐得住屈，顶得住险，心要如明镜，对纤细至微之动静，也能明察秋毫。又要有果断雷厉之气魄，认定时机，便能施出雷霆一击的手段”。 “如此才能做到‘乘他旧力略过，新力未发’，故此技击，尤其是兵器上较量，不仅是斗力，也是斗智，更是斗心。真正到境界高，斗的必定是修身功夫。而这修身功夫，却都在四书五经之中”。 “就如《大学》中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就这一句话，你便琢磨百遍千遍也不嫌多”。 “你练棍法，练武艺，能知何处当止么？只是知止一节便是大学问。便是知何处当止，你又能真止得住么？知止而能止便要大毅力。 知止能定之后，方能求静。心静气凝，于喧闹场中亦如万籁俱寂，万物纷乱而不能扰，声色环绕而不为所迷，旁人欺辱而神不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此方为安。 心之安宁，无论身处松懈无忧之乐土，千钧一发之险境，胜败攸关之隘口，皆能心细如发，思虑清明，如此方为能虑。思虑之后有所得，所得或用于平日之苦练，或施于对战之临机。苟日新，日日新，又何愁你技艺不精进”？ 第二百七十章 整理内丹功 按儒学理论修行不是只有张渊说的这些，还有一个例子，《点道为止》苏劫参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明伦七字：“定静安断明悟空”的修行阶段，前面三个字就是出自《大学》的这段张渊强调“琢磨百遍千遍也不嫌多”的话。苏劫生活规律，在习武之前就做到了“定静安”。 “断”字，是苏劫偶然想起《心经》里的一句“无眼耳鼻舌身意”领悟，“明”字，是第七感，道家王重阳“活死人”的境界，相当于现在科学研究到人临死前的一刻思维特别清明的状态，是苏劫在擂台上对战风恒益时遇到生死危机突破的。 “悟”字的境界，是苏劫和唐云签在学校图书馆畅谈一次后，想起城市几十年文脉变化，又在图书馆风水阵眼的加成下领悟的。“空”字境界，苏劫走出了自己的修行道路改成了“中”，是在和张洪青决战时躲过了他的神来一枪时突破的。 这七个字只有三个确定源自《大学》理论，还是太少，可以结合张渊的论述修改出一套纯粹的儒学修炼阶段理论来。 把张渊的理论和苏劫参考的“明伦七字”再作下修改就是：止、定、静、安、明、虑、中。前面四字，都是取自《大学》，至于“明”，张渊说的修养境界“心之安宁，无论身处松懈无忧之乐土，千钧一发之险境，胜败攸关之隘口，皆能心细如发，思虑清明”还够不上一个“明”字吗？ “虑”就是思虑，正好可以对应苏劫在图书馆阵眼感受城市乃至全国数十年文脉变迁突破“悟”字的情景，都是思考文化传承引起的境界突破。张渊说的“思虑之后有所得，所得或用于平日之苦练，或施于对战之临机。苟日新，日日新，又何愁你技艺不精进”，从认识开始，把认识应用于实践，这才是正常的进步道路。 无论是个人技巧的精进，还是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都是如此。除非是连文字都没有形成的原始状态，才会绝大部分事情都以实践为起点，进入文明社会以后，就是以认识为起点了，认识的来源可能是学校、书本、讲座等等。 陆游那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经常被人引用曲解，其实原文说得很明白，不管深浅，是“纸上得来”在前，“躬行、绝知”在后，就是先有认识、后有实践，“认识、实践、再认识、再实践”才有文明社会中个人和社会进步的方式。 这就是思虑，也就是“认识”的关键作用。至于什么“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公式，出现文字以前的新旧石器时代才是这样，进入文明社会后还提倡，几乎就是要求人类无视现有的一切文明成果，一切从石器时代开始重头“实践”了，毕竟学习消化前人已有的文明成果也属于“认识”嘛，对这种观念曾经有一种很准确的定性，就是“狭隘的经验主义”。 至于“中”，唐紫尘“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危险感知能力，就是出自《中庸》的“致诚之道，可以前知”，这样一来，这七个字就是出于纯粹的儒学理论，才称得上“明伦七字”，本来掺杂了道佛理论，“明伦”就名不副实了。 这七个字不是只能修丹道，唐顺之就是以过人的修身功夫着称，应用于各个领域，成了超级全才。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思想家、散文家、数学家、军事家、武术家、抗倭民族英雄这些头衔，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掌握了这套方法，应用于更加广泛的各个领域、各个世界，即使不用系统功能，沈飞有信心取得比唐顺之更广大的成就。 回到眼下的事情上来，三教合一，儒学：集《大学》和《中庸》理论的修改版明伦七字：止、定、静、安、明、虑、中。佛道：伍柳派参考经典，全真南北宗丹功、《九阴真经》、陈抟胎息、张三丰《蛰龙吟》，其中一部分自己以前当作内功修炼过，只是没有从内丹术角度进行思考。现在“三教合一”理论的文献思路准备完毕，可以梳理出一套内丹修炼的功法了。 从晚唐钟（离权）吕（洞宾）直到南北两宗融合，再传承流变至龙门伍柳派，形成了与修符箓的正一派相对应的专修内丹的全真一脉。内丹术修炼的大致阶段也很明确，就是百日筑基、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各派丹法都在这个大致框架里，或许有些步骤的解释细节不同，有些心魔干扰危险需要注意。其中部分内容是经过实修的经验和理论化总结，有些只是理论猜想甚至道听途说，就像《乾坤大挪移》作者也没有修炼过第七重，《龙象般若功》最后三重在小说中从来没有人练过一样。 百日筑基的百日只是概数，沈飞相信以自己的体质根本不需要这么久。筑基的方法的方法修两派，小周天筑基和“炼己”筑基。沈飞要加强精神修炼，选择了后者。收心止妄念，去除各种私欲，排除后天识神的干扰，明心见性，使先天元神发挥作用。和古墓派的“十二少”有些相似。 炼精化炁是为了补足先天精气神，人出生自带先天之炁，长到16岁时最充足，16岁起泄精气，直到64岁消耗干净，所以要通过炼经化炁补足精气，如果是16岁没有泄过精气的处男修炼可以不经过这一阶段。 开始打坐时还是识神在引导后天精气神呼吸，等打坐入静到识神退去，开玄关渡过进入元神引导的先天境界，就是伍柳派强调的“调药”期。元精充足即将“勃起”就是到了“活子时”，下丹田感觉温暖流遍全身就是“产药”的信号，元精足产生元气，与元神交融产生了“小药”。 炼精化炁阶段是泥丸（上丹田）为鼎，下丹田为炉，配合呼吸方法大吸小呼引导“小药“入下丹田封闭起来不使外泄，称为“封炉”，使之积蓄生长，就是”采小药”。小药充盈到流向会阴命门时，就要“炼药”，运行任督二脉小周天，炼尽后天精气神。 炼炁化神阶段分采大药和养圣胎两步，反复采炼小药运小周天三百六十次（概数）后停止。先天元精元气元神混作一团，形成先天纯阳之炁。眉心三次出现闪光，“虚室生白，阳光三现”是大药产生的信号，可以采取了，还会出现“六根震动”现象，分别是“丹田火炽，两肾汤煎，眼吐金光，耳后风生，脑后鹫鸣，身涌鼻搐”。 经过“七日坐关大定”采过大药，把大药从下丹田搬迁到中丹田，路线与《全真大道歌》很相似，使大药冲过尾闾、夹脊、玉枕三关，再通九窍、直达头顶百汇，再下行过上鹊桥（印堂与鼻窍）、过重楼（喉咙），最后归入中丹田里封固，称为“过关服药”。 中丹田有别名“绛宫”，正合“重楼十二绛（降）宫室”一句，推演到这一步才察觉《全真大道歌》不仅是《神雕》小说中全真派入门的内功心法，还是“炼炁化神”阶段的内丹术，这才不愧“大道”之名。 炼炁化神阶段是以中丹田为鼎，下丹田为炉，把“大药”封入了中丹田后运行大周天炼化“大药”，最后在下丹田结成内丹，又称“圣胎”，之后进入第二步“养圣胎”。 “养圣胎”的过程方法可比喻为十月怀胎，当然十月也是概数。四五个月神炁入定，能辟谷。六七个月，阳神旺盛，昏睡全无。八九个月，返回先天胎息，不必用口鼻呼吸。十个月圆满，先天纯阳之炁点化肉身，去除阴质，成就纯阳之体。不仅结成内丹，还修出了道家的六神通。 道家的六神通是目通、耳通、鼻通、舌通、身通、心通，比起佛家多了鼻舌二通，少了宿命通和漏尽通，其中身通“能飞行上下，履冰涉水，经山触石，无望慑碍，分形散体，千变万化，形长充于八极，短入于毫微”比佛家的神足通厉害多了。道家完成筑基后也有漏尽通，却仅指阳精不会泄漏，又比起佛家漏尽通能除烦恼，得解脱，证罗汉果位差得远了，总之各有所长。 炼炁化神完成后，元神得纯阳之炁相助去除后天阴滓成为阳神，养成“圣胎”结内丹，就进入炼神还虚阶段。炼神还虚是要把下丹田的“圣胎”搬迁到上丹田存养，称为“哺乳”，就像胎儿变成了婴儿，要把婴儿养大，时间大概是三年。存养功夫纯了，也有信号，看到雪花飘飞的景象，就是“出神之景”，就可以阳神出壳了。之后是九年面壁大定，粉碎虚空，练虚合道。 阳神出壳时遇到的神奇景像有很多，丹书记载黄帝、钟、吕、刘海蟾、全真诸子乃至释迦牟尼都不一样。为了安全第一次出壳后马上收回，之后出壳时间由短而长、环境由白天而黑夜、次数由少而多、距离由近而远，出入越来越自由。再把阳神摄归本体上丹田存养，像母鸡孵蛋时一样紧紧护持，反复炼化，“一炉火焰，炼化虚空作微尘”，直到阳神超出三界，与道合一。 最早论述炼虚合道“粉碎虚空”的就是三联版小说以前被写成“龙骑士”尹志平的着作《性命圭旨》，之后伍柳派也有相关论述。这一阶段的是很难炼的，南无派刘名瑞没有获得了口诀，三十年都没有粉碎虚空，千峰派赵魁一获得了口诀练了十二年也没有练成，超过了“九年大定”时间，他们最终阳神冲举飞升“尸解”而去。可是“尸解”无法实证，任何一个死去的人也可以忽悠说是“尸解”，几乎可以理解成炼虚合道失败了。 花了整整二十天时间，几个人总算把内丹功法整理出来了，是沈飞整理功法时间最长的一次。这还是因为很多经典众人都已经滚瓜烂熟，只需要提示哪些着作重要，回想一下就恍然大悟，只有部分目前还没有出现的伍柳派着作要重新研读一遍，理论也与全真龙门派有渊源，一点就通，节省了大量时间。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丹功与《太玄经》 虽然内丹功法后面阶段部分内容已经涉到了仙侠色彩，不过根据丹功典籍记载和一些人的实修，即使没有灵异存在的现实世界中，也有些人确定在修炼中有过那些经历体会。 比如修炼到哪个阶段会出现什么奇异景象，能看到、听到、感到什么声音、光团和身体的变化，不是虚构想象的蒙人神话。比如“虚室生白、阳光三现”，可是这就是修炼过程中身体出现的提示，提醒人们修炼到了哪一步，出了什么成果，或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 即使是在这个中武世界内丹功只能修炼到“炼炁化神”和“炼神还虚”阶段，沈飞就很满足了，后面更高级的阶段，号称“炼虚合道”的“粉碎虚空”，大不了到存在“破碎虚空”概念的黄易小说中去实现。 不过在中武世界也未必没有希望，龙门派赵避尘提到师传的“粉碎虚空”口诀“打破虚空消息路，我登彼岸不用舟。炼神还虚千变化，撒手虚空是金身。炼就这个不坏体，十方世界归化身。撒手逍遥是这个，这个虚空不是空”，看上去也不是全无头绪。 与内家拳最终境界“打破虚空，可以见神”非常相似，如果这两者是相通的，或许可以借修炼内家拳的经验来实现“炼虚合道”，《龙蛇演义》中巴立明大战唐紫尘惜败以后，就评价唐紫尘的八卦掌功夫修炼到了炼虚合道的境界，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内家拳修炼体系沈飞没有告诉龙木两岛主、妙谛愚茶几人，这是自己夫妻三人和亲传弟子才会的秘技，在整理内丹功的这段日子里，也吩咐弟子们不能泄露内家拳修炼方法。 内丹功是比内功更先进高级的修炼功法，更是不能有一丝错漏。龙木两个岛主毕竟不是张静虚的正式弟子，现代出版物肯定也隐瞒一些必须师徒秘传的内容。 沈飞想起了张伯端诗句的警告“饶君聪慧过颜闵，不遇师传莫强猜”，为防万一有错漏，又花十万点成就值用的系统优化了一下功法，也传授给了弟子们一份。 龙木岛主妙媂愚茶和弟子们都很兴奋，认为有沈飞分享的那些全真派和《九阴真经》内功，加上这一套内丹功，即使悟不透石壁上的《太玄经》功法也是收获巨大了。 整理内丹功使沈飞加深了对一些功法的理解，不仅《全真大道歌》暗合内丹炼炁化神采服大药的方法，就连石破天的修炼过程也隐隐吻合丹道。 《罗汉伏魔功》，“单是第一步摄心归元，须得摒绝一切俗虑杂念，十万人中便未必有一人能做到”，石破天的性格轻易过了第一步，正符合丹炼己筑基，去后天识神，现先天元神。 石破天虽然已经过了十六岁，却也是处男，与阿绣互为“心肝宝贝”也只是互相爱慕，没有到动性俗的地步，还是先天精炁充足，可以跳过炼精化炁，补足先天元炁这一步。 在侠客岛上石破天领悟《太玄经》武功时，其中除了招式、拳法、轻功外，练“三杯吐然诺”、“意气索霓生”，“烜赫大梁城”三句吐纳呼吸的内功时正是采小药运转小周天。 而修炼最后一句“白首太玄经”时，画的蝌蚪和身体窍穴内息感应，直到最后“猛觉内息汹涌澎湃，顷刻间冲破了七八个窒滞之处，竟如一条大川般急速流动起来，自丹田而至头顶，自头顶又至丹田，越流越快”，这就是炼炁化神采大药运行大周天功成了。 石破天修炼成《太玄经》武功后，从丹道角度分析绝对已经过了服食大药，先天真阳之炁点化肉身，成就纯阳之体这一步，至于有没有开始结丹养圣胎就不清楚了。 有了丹功就进行实修。内丹功中每一步所需要的时间都是概数，沈飞相信凭自己经过系统级洗经伐髓的超级资质和身体素质，修炼会非常快，之后就在石室中修炼了起来。石室中每天都有人在钻研《太玄经》功法，而且为了避免打断思路，选定石室以后吃喝练功都在里面，除非老死不会更换。龙木妙谛愚茶几个都不会想到沈飞修炼的是需要长期才能功成的内丹功。 区区八天时间沈飞就到炼炁化神采得大药完成大周天的地步，先天纯阳之炁点化了肉身全身舒泰，结丹开始养圣胎。这比起估计的石破天练成《太玄经》以后的状态还更进一步，已经可以像王重阳和陈楠一样用洗脸水和泥丸给人治病了，至于弟子们时间紧张还是离岛后再修炼保险些。 完颜萍和杨灵月修炼进度和沈飞同步，女丹功只是在筑基“斩赤龙”后炼精化炁换成了炼液化炁，其他的步骤基本一致，丹功到高级阶段以后“斩赤龙”也可以逆转，到收放自如的地步，并不影响床上运动，《龙蛇》里王超和唐紫尘结婚后就生儿育女，造就了《星河大帝》里王家和唐家两个超级大家族。 想到自己有两个性伴侣，沈飞又从丹经文献中梳理出了一套简洁的《阴阳双修丹法》，丹功里的阴阳双修未必是指男女，这只是一个流派，方法之一。 南宋时期南宗的刘永年、翁葆光注解张伯端《悟真篇》从男女双修角度作了解释，到明代嘉靖年间的陆西星开创西派丹法影响扩大，稍晚于陆西星的孙汝忠也作过这种理论分析。 陆西星《金丹就正篇》认为男性本来精气充足时类似三个阳爻组成的乾卦，精泄以后成了两阳爻夹一阴爻的离卦，属火。女性相反，是从纯坤卦变成了两阴爻夹一阳爻的坎卦，属水。 先天之精藏于男体，先天之炁藏于女体，正好阴阳双修，取长补短，不一定要开玄关从自己身体里采取。孙汝忠《金丹真传》说得更直白，补气方法可以打坐练功，不过比较艰难，见效也慢，不如以阴阳双修的方法互补精神气血简便。 整理出这套更简洁的《阴阳双修丹法》又花五万成就值优化了以后，当晚就在选定的石室中“实修”。石室也有夫妻占据的，书中就有一对夫妻谈论“吴钩霜雪鸣”一句时说到吴国工匠贪图赏金杀了两个儿子铸成宝刀献给阖闾的残忍事迹吓跑了石破天。 这些天龙木岛主也给沈飞三人安排的一间石室住宿，本来没怎么用，当晚找来王翠翘等三个弟子轮流守候，沈飞和完颜萍、杨灵月两女分别按丹法阴阳双修，感觉确实美妙无比。真达到了“坎离交媾”互补元精元炁，美妙愉悦感觉遍布全身每一个细胞，不仅仅是部分特殊器官，远超普通夫妻床上运动的快乐。就这么一次，“养圣胎”就推进到了辟谷的阶段。 第二天一早起来，见到昨晚上守修的王翠翘看向沈飞的目光和神情中又复杂了几分，有些带着爱慕的羞涩。有经验的完颜萍自然心领神会，传音问：“你和嘉靖说要让弟子们入朝为官，别人还罢了，真想把王翠翘给留下吗？你避免了她落入风尘的凄惨命运，又在戏中和她饰演夫妻，她已经爱上你了。从演戏中换别人和她演夫妻都演不好，只有你上才完美我就知道她的心意了”。 沈飞说：“在《双和欢》里，王翠翘的初恋和最爱的人都是金重，最后还是接受了金重成婚，只是饱经奸淫凌辱的经历受伤害太深，拒绝性生活。她感激我们也只是因为我们买下她，不仅解救了她家人，还能使她不必违背和金重的爱情盟约”。 完颜萍说：“可是王翠翘跟着你十多年，她明显已经移情别恋了，你和她演夫妻的那出《凤求凰》，那首直抵人心的琴曲威力可不小。后来又演了一次悲剧夫妻，她已经爱上你了。 而且即使是在《双和欢》中她爱过的也不只是金重。第一次为她赎身置成外室的束守，第二次救她为她报仇的徐海，她都是真爱他们，甚至为徐海殉情。即使是那个骗她感情的楚卿，在暴露以前她也付出了真心。你还要非把她留下不可，让她最后和金重再续前缘吗”？ 沈飞沉吟了几秒，说：“那就问问她，反正离岛之前我也想把一些话说开了。看她是不是还爱金重，她还有父母弟妹，如果她真的已经不爱金重了，而且放得下亲人，那我们离开时带她走也可以”。 离腊八还有最后一天时间，龙岛主和木岛主带着弟子仆役们去准备明天的宴会招待宾客了，沈飞和完颜萍、杨灵月正好抽空把石壁上的《侠客行》武功修炼了一遍，沈飞拍照时顺便刷了一下这套武功，剑拳轻功内功加起来总成就值两万。 三人就按石破天的顺序练，“十步杀一人、脱剑膝前横、救赵挥金锤”三套剑法、“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套轻功、“闲过信陵饮、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三套拳法，“三杯吐然诺、意气素霓生、煊赫大梁城”一套内功。 再练最后一句“白首太玄经”内功，运大周天内力流遍全身，倒练一遍所有剑法、轻功和拳法，再把以前所有修炼过的内功、拳脚、兵器招数统统融汇合一。 沈飞三个本来就内功修为深厚，加上丹功已成，心镜澄明，根本不会像石破天陷入无意识状态，招式还有意练得像太极拳一样舒缓，轻功像随意散步，让留在石室里的人看见了也根本想不到是在修炼《侠客行》武功。 有些兵器并不在手中，心意一动，招式就源源而出，这种练功方式，既隐蔽又方便得多。在以前沈飞就发现，很多高级武功可以吸收很多初中级武功的招式特点加以改变，直到别人认不出来，就像令狐冲用连鞘刀施展独孤九剑一样。 以前的全部所学统弘吸收融合为一，也可以随时截取出一两式一击制胜，修炼完毕三人的内力又增加了一倍，不过把全身内力转化浓缩成了内丹功的先天真炁，总量与修炼前大致持平，施展招式威力和渗透力却强了一倍，现在的内功已经不是吸收了部分佛门武功的道家心法了，沈飞把这套武功命名为《太玄经》。 第二百七十二章 破解《太玄经》 沈飞、完颜萍、杨灵月三人，站在最后一间石室里看着墙壁。所有内力已经转化成了先天真炁，内功升华成了包含所有道佛功法的《太玄经》，武功、内家拳与丹道融合，从第一世界开始学过的各派武功招式、内家拳打法和各种江湖战场兵器一一在心中流过。 这些武功先是彻底融汇又分散成一式式简洁地可以一击制胜的招式，循环往复不断组合，这种独特的练功方式是任何人都看不出奥妙的，不过如果谁在这时对三人发动攻击肯定会遭遇最凌厉的反击，只要三人愿意，可以一击毙命。 整整半个小时，整理了几遍全部所学，三个人才停下了思绪，全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开始了互相传音讨论，完颜萍说：“原先的估计没错，确实是张无忌，里面有太极拳、太极剑法、七伤拳、乾坤大挪移的的意韵。 又有后来倚天剑里取出的《九阴真经》、桃花岛武功和《降龙十八掌》的影子，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武功，估计是谢逊小时候教张无忌的，或者是赵敏关押六大派时学到手的”。 杨灵月说：“其中武功作了一些变形，可能是后来张无忌武功更高了，有了新的理解发挥。也可能部分武功是武当明教崆峒派的秘传，不方便公开出去，张无忌就作了特别处理。 不过用这样一种方式，以画图书法暗藏武功，诗句字面意思和注解误导后人，这种捉弄人的把戏多半是赵敏的主意，张无忌的性情是不会这样戏弄人的，还在最后一句里作了提示。 那些看似蝌蚪文的，其实是变了形的波斯文字，暗示了画图才是关键，文字是误导人的，可惜四十年来岛上都没有一个人认识波斯文字。看来后来张无忌还去过波斯找了小昭，中原之外，还有广大天地。 张无忌在传授波斯明教使团圣火令武功后，对方感激地跪下拜服了，这样的良好关系想必小昭离职以后带母亲和张无忌一起离开波斯明教也是会同意的，有了黛绮丝这个紫衫龙王在，就四海任遨游了。武功大成以后，才有了这里的这部《侠客行》武功，还画下海图流传于世”。 沈飞点头说：“不错。龙木两个岛主说什么蝌蚪文他们只能识别十分之一，其实都是自己脑补的，和后人考古识别契丹小字、西夏文一样，四千五百个甲骨文确切考证识别出的也只有一千五百个，其余联系上下文意思连蒙带猜也能知道大概意思。 汉字简化以后有些人阅读繁体书籍也一样，根据认识的字按上下文把不认识的猜了出来，如果只有单独一个繁体字，他们很可能就不认识的。就像韦小宝说的，他的名字能保证认识的只有一个‘小’字，韦和宝两个字，如果和小字放在一起能认出，单独就可能认不出来了。 不过这些根本不是蝌蚪文，思路错了，龙木两个岛主就是再花四十年把所有的字都像那些注解一样自己脑补猜全，也不可能破解这个谜团”。 这十多年里，沈飞也抽空取出空间里搜集的教材和各个学校的课程视频给完颜萍和杨灵月观看，了解一些后世历史和现代知识，虽然没有实物和环境，不过她们也已经完成了相当于高中的课程，知道以后汉字简化和识别甲骨文的事情，知道沈飞说的是什么。 完颜萍说：“最玄妙的是，这诗句绘画中还把《九阴真经》里的移魂大法慑心术融入了其中，功力稍浅就会入迷，上岛的人几十年痴迷钻研武功，就是受这种慑心术的影响，连石破天看到最后一句都会又是着魔又是头晕。 假如这是张无忌四五十岁时留下的，也已经有了一百五六十年了，居然还能有这种威力，这倒是为移魂大法和慑心术运用另辟蹊径，配合声音、光线妙用无穷。 不仅可以融入画图文字，结合七弦无形剑、金刚狮子吼还可以群体攻击，功力高深时，几句话就可以让人唯命是从。逍遥派的玲珑棋局、魔音搜魂大法、灵鹫宫石壁和西夏皇宫镜子上刻的武功应该也是异曲同工，就是不知道和《九阴真经》里的移魂大法谁强谁弱了”。 沈飞说：“这确实使移动大法别开生面，和逍遥派的武功都是道家慑心术，只有以后去《天龙八部》世界比较了”。 第二天就是腊月初八了，在沈飞的建议下，三人和二十九个弟子、龙木两岛主和他们的八十多个弟子加妙谛愚茶先来了一次聚餐，喝下了“腊七粥”。是采了山道上多余的断肠腐骨蚀心草为主药开小灶熬制的，用“五宝花蜜酒”配方原理加入了很多药性互相克制的毒药。 比如十香软筋散和解药、彩雪蛛毒和抗体、情花和断肠草，还有弟子们自己配制练功用的烈火丹和九九丸和“七草七花膏”里的几对花草毒物，没有各种蛊虫恶心的东西避免倒胃口。 这些顶级的生克毒物下去，加上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三个已经丹功到结圣胎，先天纯阳之炁充足的“真人”亲自动手参加熬制，一碗粥起码顶得上60年中武世界的功力，还能百毒不侵。 送上这一份大礼是因为感觉《侠客行》里的人毒抗低了一些，张三和李四喝多了毒酒还是会中毒，就是石破天的内力，上雪山派时还是被迷药放翻了，因此这些大药又放进了准备明天待客的大锅粥里，那是以药园里人工种植的断肠腐骨蚀心草熬制，虽然经过稀释增加的功力起码多了二十年又能抗毒，算是给这一届宾客发大福利了。 当天晚上，沈飞又是先和两女按双修丹功愉悦了一回，又按陈抟的《蛰龙睡丹功》入睡，从“心息相依”的后天呼吸，意识集中于鼻孔外的玄关一窍逐渐过渡到“心息相忘”的先天呼吸，无思无虑入睡入定，睡定合一。不过还是心镜澄明，这时如果试图攻击三人，并且确实能造成威胁的话，三人也能马上感应到并且神清气爽地醒过来回击。 到了第二天腊八粥宴正式开始，邀请的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和有独创武功的江湖散人在一天之内陆续上岛了，石破天、白自在、天虚道人、关东四大派掌门、丁不四、梅文馨、解文豹、郑光芝等人都在其中，每次一个人到了以后都有岛主杂役弟子唱名后被引入迎宾室入座，有几个人沈飞也没有听说过。 沈飞和杨灵月作为最早到的两个掌门已经提前坐在了迎宾室客席里，完颜萍的身份不是掌门，按规矩只能和其他弟子和前几批请到的客人在石室中休息，粥是会送过来的。 等客人到齐了，六百多个杂役弟子，八十多个亲传弟子分列站好，龙岛主和木岛主出面，上腊八粥，向众人讲起了侠客岛的来历和“赏善罚恶”、铜牌邀宴的缘由。 岛主亲传弟子和各派掌门喝下腊八粥，石破天还是独喝三碗，把两个人不敢喝的粥给喝了，这个沈飞就不和他抢了。中间也发生一些小插曲，比如丁不四和梅文馨这对多年相爱相杀的老情人上演的肉戏，从赏善罚恶薄里查到了梅文馨在豫西熊耳山枯草岭隐居，之后众人自然都被引入了刻着《侠客行》武功的石室，一些十年未见的旧识一阵惊喜寒暄过后，又都痴迷于对石壁上的武功注解发表各种见解和演练了。 腊八之后沈飞就不住在石室里了，对龙木两岛主说自己和弟子们打算修炼内丹功，请他们另外安排了住处。侠客岛上还有六百杂役，当然不可能只有二十四间石室这么点地方。沈晚上和完颜萍、杨灵月“练功”，白天指点了弟子修炼后去石室转一转，主要是查看主角石破天的动向。 从石破天第一次看到石壁上的书画练功开始，直到练到第二十三个石室，一直用了三个多月。二十九个弟子体质和资质及不上沈飞三人，不过也全都是被一阳指打通过全身经脉的，这段时间的内丹功法已经跨过了练己筑基和炼精化炁（炼液化炁）两阶段，采过小药运行了小周天，沈飞三人的圣胎更是过了第二阶段昏睡全无和第三阶段先天胎息，不用口鼻呼吸了。 知道石破天即将修炼最后一间石室里的《太玄经》，在沈飞的提醒下，龙木两岛主也发觉了这些天石破天练功的不寻常，只是没有惊动他，在石破天走进最后一间石室时，沈飞、完颜萍、杨灵月、龙岛主和木岛主五个人已经在石室中打坐了。 果然石破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像着个魔似的紧盯着石壁上的“蝌蚪文”看，五个人每天都来石室中盯着石破天，终于有一天石破天突然演练起了武功来，演飞三人认出正是石壁上的“五岳倒为轻”掌法，沈飞上前站在石壁旁，用自带的护身罡气把石壁笼罩了起来，龙岛主和木岛主则大为惊异，上前与石破天交手。 虽然两位岛主除了腊八粥，还喝过一碗功效远胜的“腊七粥”，可是内力仍然与三碗腊八粥下肚还在施展《太玄经》武功的石破天有不小差距，完颜萍和杨灵月一人各伸出一只手搭住两人大椎穴，分别把一股先天真炁注入两人体内抵御石破天拳脚招式中已经到炼炁化神汹涌劲力。 直到石破天演练完全部所会的武功，异常兴奋地大笑“妙极”，两位岛主也大叫“果然妙极”，不过这次石壁完好无损，没有被石破天的劲力震酥即将脱落，龙木两位岛主也没有被石破天的劲力震得重伤濒死。 之后就是龙木两位岛主激动地给石破天磕头，感谢他解开了他们兄弟四十年的大疑惑，石破天也吓得赶紧跪下磕头还礼，互相解释因由，石破天说出自己不识字，看到前面石室那一幅幅图是一把把小剑指示的运功经脉路线图和武功招式，最后这一句一笔一划像一只只蝌蚪又和体内穴位经脉相和最终融汇贯通，让龙岛主和木岛主感慨四十年光明“白首太玄经”。 第二百七十三章 安排侠客岛 石破天破解了侠客岛上的武功，龙岛主和木岛主还是如同书中一样感谢石破天解开了他们心中四十年的迷团，拒绝了石破天向他们讲解《太玄经》武功，疑惑已解，谁练成都一样。又交代石破天不能把这个秘密传扬出去，对最亲的人也不能说，否则泄露出去会引来江湖上的人觊觎嫉妒会给他招来祸患，石破天点头应下，感谢他们的指点。 之后两位岛主又依次对沈飞、完颜萍和杨灵月行礼，龙岛主说：“想必沈掌门和两位夫人丹功已有所成，刚才两位夫人输入我们体力的真气极为强韧精纯，若非你们相助，只怕刚才这石壁上已经被震酥，文字不免毁去，我们兄弟也绝抵挡不住石帮主的神功，只怕已经受伤极重了，两位夫人对我们堪称有救命之恩”。 在小说中他们两个重伤濒死，这间石室壁上的文字也在交手劲力下损毁即将脱薄，他们为了避免石破天内疚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只是把所有宾客请到了迎宾室后暗中指示弟子把岛上全部石壁上的画图文字毁去，托言即将火山喷发，侠客岛即将陆沉让众人离去。现在他们和石壁都安然无恙，没有了顾忌，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石破天也大吃一惊，也赶紧一个向沈飞三人行礼，说：“没想到我刚才险些闯下这样的大祸，多谢沈帮主和两位夫人让我没有犯下大错，毁了石壁，害了两位岛主”。 沈飞说：“这石壁上的图文有慑心术，四十年来众人这才乐不思蜀沉迷于此。石帮主也是演练到最后即将圆满时才控制不好劲力，如今已经练成石壁上的武功，可以收放自如，以后就不会出这些岔子了”。 龙岛主和木岛一听说“慑心术”，想起他们在岛上钻研四十年，其他受邀者也是不愿离去，怵然而惊，石破天倒是大大松了口气，说：“我刚才看图上蝌蚪时头有些晕，原来是还没有练成和那个慑心术的原因，练成了就不会闯祸了，那太好了。我在前面那些石室里练功时也没有把墙打坏，否则我以后再练功下去，就可能像白爷爷那样发疯，害了身边的人，阿绣、师父、石庄主和石夫人、大哥二哥、谢先生、我娘和阿黄他们，那就坏了，沈帮主，谢谢你告诉我”。 龙岛主说：“石帮主已经练成壁上神功之事不可让旁人知晓，我们会安排弟子灭掉石室中灯火，再毁掉石壁，说全岛即将陆沉，让众宾客离去，沈帮主诸位也就此离开吧”。石破天点头答应出石室了。 沈飞说：“不瞒二位岛主，石壁上的武功，我们之前已经看出奥妙，只是不想毁了腊八粥大宴，又不知这一届请的宾客里有没有人能破解，就没有马上说穿，这才发觉了石帮主练对了路子。岛上的石壁直接毁去可惜了，不如交给我们吧”。 《太玄经》武功，沈飞是打算传授给弟子们的，这话要先说到。说完后沈飞以掌作刀切削石壁，在两个岛主惊奇的目光中，把壁上的“白首太玄经”书法整块四四方方地切了下来，像刀切豆腐一样轻易，连石屑都没有。 龙岛主惊叹：“沈帮主果然是高人，石壁上的图文就任各位取用，我们安排让众宾客离去”。 沈飞说：“两位岛主请便，我们还有些事要与两位岛主商议，离岛之时，请两位岛主与我们同船走吧”，龙木两位岛主不明所以，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下分头行动，龙木两位岛主让弟子们灭掉石室中的灯火，把众宾客召集到迎宾洞，对他们说岛上即将火山喷发要陆沉，石壁已毁，让他们离去，沈飞和众弟子的视力在黑暗中如同白昼，还更加方便行事，去各个石室切下刻着图文的石块。 沈飞等人的动作很快，所有弟子一起动手，切割下了石室上的“壁画”收进空间，和其他掌门一起到了迎宾室，跟随所有人一起离开前沈飞顺手牵羊采走了所有岛上的药材，不管是野生的和种植的断肠腐骨蚀心草，还是用为配制烈火丹和九九丸的其他药材，也全都一扫而空收进了空间，邀请龙岛主和木岛主上了自己的苍山船驶离了侠客岛。 在一间船舱里，沈飞会见了龙木两个岛主，特意让王翠翘作陪，说：“两位岛主，十年前赏善罚恶使就怀疑过我们是朝廷的人。我们虽然不能说是朝廷的人，却也与朝廷有合作，我的那些弟子们的武功拼杀，大部分是剿倭战场上练出来的，其间也获得了朝廷的不少帮助”，说完取出了嘉请给的那块挂职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腰牌。 龙岛主问：“三位要与我们商议的事，就是与朝廷有关吗”？ 沈飞说：“不错。十三年前，诛杀奸相严嵩、袭击蒙古俺达汗部落都是我们所为，嘉靖皇帝因此以为我们是仙界下凡历练的使者，对我们言听计从，除了参加剿倭，我们还提出了一些军政财政方面的建议，其中就有选拔女子为朝官的。 我们主张科举文武合一，我们的二十九个亲传弟子有十五人是女子，原本是想让她们成为第一批女子朝官，可是如今她们的武功丹道都远超世人，未必都愿意屈居人下，是否为官就只能听凭他们自便了。 朝廷之前还选拔出三百个男女让我们教导，没有收为弟子，算是我们为朝廷培养的人才了，两位岛主的弟子们也有些女子，腊八宴时两位岛主也说有七八位弟子是读书人出身，论学识中进士点翰林不在话下，可否与他们商议此事，只要愿意为官的，我们可以代为牵线直接联络嘉靖。 我们刚来时，给了嘉靖四枚可以延长寿元的蟠桃，吃完可以再用桃核种植，传授了他张三丰真人所创的《纯阳无极功》，后来又给了他一瓶生生续命丹和一瓶增加内功的药酒，他对我们来自仙界深信不疑，还没有拒绝过我们的提议。 侠客岛四十年来能收集江湖各派人物秘事，修编成堪比阎罗殿《生死簿》的《赏善罚恶簿》，如此耳目如果监察官场想必也能明察秋毫，激浊扬清，这同样是赏善罚恶。当然也未必需要加入朝廷为官，可以像我们一样，若即若离，和锦衣卫合作，只为锦衣卫提供天下官员品行消息和证据，怎么处置就交给朝廷了。 我们第一次和嘉靖联络时就告诉他们，我们不仅会收一些弟子，还会结交一些道友，大可以告诉嘉靖，两位岛主就是我们结交的道友，岛上的弟子愿意进入官场的肯定易如反掌”。 龙岛主木岛主和侠客岛上的势力是这个世界除了石破天以外最强的高手了，比中原武林全加起来还厉害一大截，又居住海岛，擅长海事。这样一股实力逆天的势力不利用起来太可惜了，沈飞对嘉靖说自己要结交道友时就已经想到要促成他们和朝廷的合作了。 龙岛主和木岛主略一想就答应了，说：“我们可以和各自的弟子说一下，只要是想在官场搏个前程的就听任他们自便，岛上的仆役也一样，我们也算是耽误了他们数十年光阴，也该给他们点补偿了。不愿意的，还是跟着我们，凭着我们的武功和沈帮主所赠的丹功，也足以开山立派了”。 沈飞取出一份《太玄经》功法，说：“侠客岛石壁上的功法，我们整理了一份，两位岛主毕竟是最早发现那套武功的，理应也获得一份，你们开宗立派以后，可以作为门派传承。 海南的罗浮山是葛洪真人遗迹，琼山是南宗白玉蟾真人清修之所，两位岛主可择一处作为开山立派之地修炼丹功。如今西派的陆西星都号称得遇吕祖传道，凭我们整理出来的丹功，大可以学他那样宣扬，也不难别开一派，名扬天下”。 《太玄经》武功可以当作内丹功修炼，也可以当作内力系武功的修炼。石破天从开始练第一句到练成最后一句前后不到四个月时间，可以说是目前沈飞手中速成时间最快的绝顶武功了。 当然可能需要以极浑厚的内力为基础才能修炼，不过内力可以用药酒堆，就是傻练以沈飞掌握的内功也是进境飞速，有个三年就够了，并不是问题。几瓶药酒下去再一部太玄经，沈飞已经有了可以短期批量制造高手的能力了，这是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收获。 龙木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迟疑，说：“我们只是得了一些静虚真的传人，连弟子都不是，假称获得了吕祖传道这怕是有些不妥”？ 沈飞冷笑问：“陆西星自称遇见吕祖，两位信吗？如果两位实在心存顾忌，大可以不亲口说，这种消息我安排人放出去，而且不必说得太确凿，就不是虚言骗人了”，两人沉吟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沈飞说：“登岸之后，我们再处理一些俗务，也打算寻个地方清修了，不是葛洪真人留驻的罗浮山就是白玉蟾真人羽化的琼山。两位岛主想在哪里开山立派，请先挑选吧”。 龙岛主和木岛主商议了一阵子，达成了一致，说：“就广东罗浮山吧，离南海近些”。 沈飞点点头，说：“那我们就选琼山”，总算安排下了侠客岛的大致前途，也算了结一件心事。 沈飞又转过头来说王翠翘说：“翠翘，听见了吧？你们二十九个也一样，我们训练你们，本来就是打算让你们入朝为官的。只是你们的实力太强大了，现在就全凭你们自己的心意了”。 王翠翘脸色发白，突然跪倒说：“弟子愿意终身侍奉三位师父左右”。 沈飞说：“翠翘，你与金重公子曾结终身盟约，还有父母弟妹，你就不想回家与亲人团聚，与金重公子重续前缘吗”？ 王翠翘神情凄楚，说：“我在卖身解救全家时就对父母和弟妹说过，让他们当我病死算了。至于金郎，翠翘今生只能有负于他了，我离家时已经把盟书托付给了小妹翠云，让她代我履行与金郎的盟约。前几年我也托那些师兄弟姐妹们打听过，家中亲人都安好，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她说的师兄弟姐妹是指嘉靖塞过来培训的那六百个男女，他们有官方背景，托他们打听王翠翘北京家人的消息并不难。 第二百七十四章 翠翘表白 完颜萍看向王翠翘，突然问：“翠翘，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沈师父了”？王翠翘同时拜他们三个人为师，学习所有的武功和其他一些技能，因此成了大师姐。三人都是她师父，因此以外姓氏区别，完颜萍这句话里用了目击术和新领悟的移魂大法配合狮子吼，以目前王翠翘的功力和心情，是无法抵御的。 王翠翘说：“不错，这些年师父的武功、才华和见识都让翠翘极为心折。尤其是经过在戏中两次和师父饰演夫妻以后，翠翘就察觉我已经喜欢上的师父。 新寡的卓文君都能义无反顾地追求自己的幸福，翠翘以前认为她损害了家庭的利益，演了那部《凤求凰》才知道这是世间大勇，和才智节烈的徐君宝妻子，慷慨悲壮的许夫人都是千古奇女子。 师父介绍古墓派前辈时，也说了神雕大侠杨过和小龙女师徒结为夫妻，被天下景仰，传为武林佳话。沈师父对两位妻子一视同仁，并无俗世妻妾之分，翠翘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能有幸一起侍奉沈师父，无须名分，也不惜被世人视作淫荡。 倘若翠翘实在福薄，能几度在戏中与沈师父饰演夫妻也知足了。今天翠翘说出这种非份之想，恐怕大大羞辱了三位师父。师父若要责罚，可以将翠翘逐出师门。翠翘只希望仍能终生与沈师父相伴，翠翘不仅是三位师父的弟子，也是你们当初买下的小婢”。 听到王翠翘当面彻底表白对自己的爱意，根本不回避完颜萍和杨灵月在场，也不回避龙岛主和木岛主这两个“外人”在座，沈飞有些欣慰，自己改变王翠翘观念成功了，在《双和欢》小说中，王翠翘与家人诀别时是对卓文君和崔莺莺都持谴责的态度的。 不过王翠翘观念变化超过了沈飞的预期，虽然有完颜萍使用移魂大法的原因，却也没有尽全力，这番大胆的表白有七成还是王翠翘本身勇敢地表达爱意追求爱情的结果。 王翠翘把话挑明了，沈飞当然不可能再抛弃她，心中暗叹，多一个穿越队友要一千万，来这个世界成就值要大大亏上一笔了，站起来扶起了王翠翘说：“翠翘，我身边不只一个女人，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我一定不会辜负于你”，轻轻一句话，就等于承诺接受了王翠翘，王翠翘瞬间激动地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泪水。 龙岛主和木岛主也没有想到商议侠客岛将来的出路会拔萝卜带出泥，牵连出这么一件男女之事，有些尴尬，想着是不是应该回避，不过看着四人都带着笑意的神情，也当即表示恭喜。杨灵月说：“师徒成婚古墓派有过先例，世人只怕不解，惹出非议，将来翠翘与夫君的婚礼就只请本门弟子和两位岛主参加吧，不请其他宾客了”。 龙木两岛主当场答应，王翠翘有些羞涩地微笑不语，虽然她已经三十出头，而且可以说是仅次于沈飞三人的顶尖高手，听到追求的爱情和幸福即将实现还是难免普遍少女的腼腆。 谈完了事情，沈飞出船舱让弟子们加快行船速度，在侠客岛上离开前沈飞和石破天及两位岛主多说了几句，加上采药耽搁了一些时间，说不定回程登岸会推迟，那时史小翠和白阿绣已经跳海就坏大事了。 苍山船是帆桨动力，只要让弟子们多加把力气就会船速大增，虽然几十艘船只并行，可是海面宽阔，不会有拥堵，很快就领先了其他船只一大截。 即使在海上，沈飞每天还保持和完颜萍、杨灵月晚上“练功”，王翠翘虽然已经确定了关系，可是毕竟还没有举行婚礼，沈飞还不敢把手伸向她。 船行到第三天傍晚，远远地看到远处露出一条黑线，正是南海之滨的陆地，从海滩上的棕榈、悬崖上的椰树可以判断就是出发上侠客岛的地方。 船向岸边驶去，忽然悬崖上传出一声惊呼，只见两个人影，一灰一白，从崖上双双跃向海中，正是跳海的史小翠和白阿绣，从苍山船上飞出两道人影，在海面上一点又飞向两个人下落之处，正好伸手接住了她们，在海面上凌波踏浪竟如履平地。 这两人正是完颜萍和杨灵月，沈飞事先和她们商量了一下，如果正赶上史小翠和白阿绣跳海，无论石破天是否来得及救援，他们都要先出手救人，想起白自在发疯有被丁不西刺激地醋意大发的原因，就由身为女子的两人出手避免麻烦。 仅仅内家拳见神不坏的水平就能在水面上行走，只是速度远逊于平地，加上两女内力通神，轻功精绝，又丹功有成，如今在水面上无论行走打斗都可以和地面无异，实力可以发挥十成十，自然轻易化解了下坠之势接往了史小翠和白阿绣。 这时候石破天才刚刚踩着船板来到了完颜萍和杨灵月身边，石破天记性很好，还认识两女，连声感谢说：“多谢两位沈夫人救下了师父和阿绣”，两人送史小翠和白阿绣回到石破天的船上。 白自在和丁不四都抢着上前察看史小翠的情形，梅文馨却上来一招把丁不四击下海，又一顿数落，丁不四才确认了她的身份，又演了一出狗血剧情，石破天向船上众人介绍了完颜萍和杨灵月身份，白自在自然又是一阵感谢。 两女又踏浪回到了沈飞的船只，白自在船上诸人都心中震惊，议论纷纷，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石破天今天一块船板渡海，已经和达摩祖师差不多了，而这两位沈夫人竟然在大海上如履平地，轻易接住从高度跳下来的两人，武功岂非比达摩祖师还高很多吗？ 等船只靠岸，白万剑等雪山剑众人和石清闵柔夫妇都围了上来，说起前因后果和“闰二月”的事，难免一阵欣喜感慨。梅文馨揪着丁不四要去找女儿梅芳姑，消息自然瞒不住石清闵柔，说起梅芳姑就是他们找了十八年的杀子仇人，找了白自在和石破天一起要赶去报仇。 沈飞带着两女和王翠翘也跟去看这《侠客行》最后一幕剧情，让其余弟子们前去福建琼山建立大型落脚点，龙岛主和木岛主自然要带弟子们去罗浮山开山立派，约定沈飞等人回来以后再汇合交往。 一行人来到了豫西熊耳山枯草岭，石破天首先认出了这里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家，兴冲冲的先跑了进去，众人一起跟进，见到了里面被石破天称为妈妈的丑女，丁不四和梅文馨这对露水夫妻也在里面。 接下来石清闵柔和梅芳姑、石破天上演了一出狗血剧，梅芳姑问自己当年美貌、武功、才华和生活技能比起闵柔怎么样，石清老实回答每一样闵柔都不及她。 在梅芳姑问出那为什么石清遇到她总是冷冰冰的，和闵柔在一起时却有说有笑，石清说出了那段着名的话“梅姑娘，我不知道。你样样比我闵师妹强，不但比她强，比我也强。我和你在一起，自惭形秽，配不上你。我跟闵师妹在一起，却心中欢喜”。 梅芳姑落寞地出神了好一阵，说了一句“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心里不开心”，大叫一声就要往屋里走。早有准备的完颜萍又开口了：“梅姑娘请留步，你当年送还给石庄主夫妇的那个死婴是从哪里来的”？声音比闵柔还轻柔舒缓，却直抵人心，渗透力极强。 梅芳姑的情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转过了身来，说：“岭下有一户农家的一个不满月的婴孩夭折扔了，我抢过了来把脸捣烂，送去给闵柔想气气那个贱人”，这句话一出，梅芳姑猛地惊觉了过来，指着完颜萍恐惧地说：“你……你会妖术”，完颜萍功力更上一层，已经不必配合目击，单是声音就能达到慑心的目的。 石清和闵柔闻言也是大吃一惊，石清问：“梅姑娘，当年你送来的那具死婴不是坚儿？你没杀坚儿，那他在哪里”？忽然起到了什么，和闵柔一起看向了石破天。 完颜萍又问：“梅姑娘，当年你抢走的石庄主的孩子究竟在哪里”？声音还是那样轻缓却无可抗拒。梅芳姑答：“就是狗杂种”，说出之后，又极为惊愕地看着完颜萍，说不出话来。 石清闵柔也恍然大悟，惊喜地看向石破天，齐声惊呼：“坚儿”！石破天也大惊，问梅芳姑：“妈妈，你没杀石庄主的儿子，我就是当年你抢来的石庄主的儿子，他们真是我的亲爹和亲妈吗”？ 沈飞轻叹了一口气，说：“石庄主，石夫人，你们还有一点远不如梅姑娘，就是教儿子的本事”，在场众人除了石清夫妇，雪山派占了一大半，都记得石中玉的品行，闻言都深表赞同。 白自在点头说：“石老弟，你教出来的那个混帐儿子险些害得我妻离子散，确实远不如我孙女婿，你们的儿子既然没死，还报个什么仇，我们大家都跟着你白跑了一趟”。 石清和闵柔都深感羞愧，石清突然对梅芳姑跪倒，说：“梅姑娘，多谢你十八年来对坚儿的教导，把他养育成才。我石清今生对不起你，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了”，言辞极为恳切，可是拒绝梅芳姑追求的意思却还是很坚定。丁不四和梅文馨都怒视石清，却又无可奈何。梅芳姑被完颜萍两问说了情绪平复了不少，已经消除了死意。 沈飞突然说：“梅姑娘，以你的武功才学，又何必非要和石夫人一争短长呢？朝廷不久就要选拔女子为朝官，以梅姑娘才学，正可以大展鸿图，济世救民，名垂青史不在话下，何必在这枯草岭上自困于情，虚耗光阴呢”？ 其他众人大惊，都看向沈飞，问：“沈帮主是朝廷的人”？ 沈飞说：“我们只是和朝廷中人有些交情而已，这些年朝廷人员选拔多有变革，科举文武合一，还从落地举子秀才童生中选拔一些吏员，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要选拔女子为朝官，此事千真万确，以梅姑娘的才学，中进士轻而易举，专注于其他事务，不仅能散散心，还能证明梅姑娘的过人之处。 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何去何众，就请梅姑娘和丁先生丁夫人商量着办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收王翠翘 圣胎圆满。 众人亲眼见过完颜萍和杨灵月在海面上没有任何依凭如履平地，手中还举着两个人的绝世神功，比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还强。沈飞是她们的夫君，武功至少不下于她们。如此武功，必是当世高人，自然不屑虚言欺人。 完颜萍又对梅芳姑说“梅姑娘，刚才你责问石庄主时言语激动，脸上却木然，肌肉都不稍动。想必你并非真的自毁容貌，只是带着面具吧。即便你真的自毁了容貌，无论是刀剑划伤，还是毒药毁容，我们都能治好”，这几句话却只是平常说出，没有用移魂大法。 梅芳姑在脸上抹了一把，扯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雪白的瓜子脸来，容貌果然比闵软强得多，和梅文馨有七分像，说：“今天能与父母重逢，已是大喜。刚才这位先生说的对，石清所说的话，分明是个嫉贤妒能之辈，和闵柔正是一丘之貉。我又何必为了他们再作践自己。要是果真有出仕施展自己才华干一番大事的机会，我也不会拒绝，大不了干上几任后辞官走人”。 丁不四忽然问：“沈帮主，两位沈夫人。我和文馨来找女儿，石清闵柔原本是想来报仇，石小子和白老鬼来助拳。你们跟过来是为什么？莫非你们早就知道石小子也是石清和闵柔的儿子”？ 沈飞点头说：“不错。我们听说了石帮主的离奇经历，就有了些猜想，所以跟过了问问梅姑娘，看来我们确实猜对了。石夫人也曾猜到过不是吗”？ 闵柔赶紧点头说：“不错，在上清观遇上他那几天我就有一种很强的感觉，他就是我儿子，大概是母子连心冥冥中的感应，后来在长乐帮玉儿出现，我们才知道认错了人，不过那种感觉并没有消退，今天才知道他不是玉儿，而是坚儿”。 石破天茫然地看看梅芳姑，又看看石清闵柔，问：“妈妈，我真的姓石，是石庄主和石夫人的儿子吗？我究竟叫什么”？闵柔走过去抚着他的脸说：“孩子，你是我们的小儿子，你叫石中坚”。 下面的狗血剧情沈飞等人不想再看，告辞转身离开了。半路上，完颜萍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想办法收了梅芳姑呢，她的年纪也只比翠翘大几岁，才学武功都上佳，也是个可怜人。没想到你给她安排了这样一条出路”。 沈飞说：“我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其实在这个世界，最有价值的就是《太玄经》武功，我们大可以直接穿到侠客岛上，学走武功以后就走人，翠翘都不在计划之内，何况是梅芳姑”？ 王翠翘问：“师父，你们说的是什么”？虽然已经确定关系，可是毕竟还没有结婚，王翠翘还是称师父。 完颜萍说：“翠翘，现在你也是自己人了，很快会告诉你了”。 杨灵月插嘴说：“梅芳姑刚才险些生出死志，幸亏萍姐叫住了她。她处处胜过闵柔石清而吓退了石清，倒是有点像我们古墓派那个误入魔道的前辈李莫愁。 起初李莫愁和陆展元在大理相遇还是有情的，不过李莫愁送给陆展元的定情信物是一张绣着茶花绿叶的锦帕，自比红花，视陆展元为绿叶，陆展元多半就是悟到这一点感到羞辱才移情别恋的。 幸亏梅芳姑一直是单相思，陷得不深，求而不得还没有到李莫愁被中途厌弃受伤更深，没有真对婴儿下毒手，如果这一步踏出，只怕也陷入魔道，成为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了。 李莫愁就是在大闹陆展元和何沅君的婚礼时，怒气被天龙寺的僧人强行压住无处发泄，出来后就迁怒杀了何老拳师全家，从此便乱杀一气，再难自拔了”。 半年以后，龙岛主和木岛主在广东罗浮山立派，他们原本有龙门派传承，又从沈飞处得到了更多全真派和《九阴真经》的道家内功，还有《太玄经》和内丹功法，底蕴极为丰厚，却都没有师徒名份的传承，干脆按江湖习惯，以山为名，称罗浮派。沈飞也确实让人放出风声，说他们得遇吕祖传道，别人信不信就管不着了。 沈飞也把基地转移到了福建琼山，没有开派，只是带着弟子们隐居，也放出风声是得了南宗白玉蟾真人的传承，因此住在他的清修之地。在沈飞和龙木两位岛主的牵线下，有原侠客岛六个亲传弟子，一百多个仆役愿意出仕，其中也有半数女性，梅芳姑也上了给嘉靖的推荐名单，虽然正常的科举选拔程序免不了，不过只要能通过，仕途会顺利不少。 罗浮山现在成了一个大杂烩，除了原侠客岛的人，还有不少被邀上岛三四十年的宾客离中原已久，门派和家中已经没有旧识了，也干脆来罗浮山落户，还是与两位岛主作伴。其中就有少林妙谛大师和武当愚茶道长，他们各自回了一趟门派交代了一些事情就上罗浮山了，两派也派出几名后辈弟子过来服侍他们，在山上另建寺观供他们居住。 沈飞也把从侠客岛顺来的部分药材和断肠蚀骨腐心草送到罗浮山种植，作为补偿还给了他们十颗蟠桃核种上，当然这些在琼山上也有。三个月以前，沈飞和完颜萍、杨灵月收到请柬接连参加两场婚礼，其中之一是石中坚和白阿绣。 本来他们是要回雪山派或者重建的玄素庄举行婚礼的，不过石中坚坚持要在熊耳山枯草岭，他还是称梅芳姑为妈妈。石清闵柔都对他有愧，也就答应了，从雪山派把阿绣的母亲请来就结婚，沈飞夫妻一是在海中救了史小翠和阿绣，二来点破了石中坚的身世，对他们有大恩，当然也在邀请的嘉宾之列。 另一场婚礼正是梅芳姑的父母，做了几十年露水夫妻没有名分的丁不四和梅文馨也正式补办了手续，地点是在碧螺岛。丁不二、丁不三、丁当、梅芳姑、石破天和白阿绣都成了宾客，白自在和史小翠也受邀，丁不四结婚了，白自在就不必再吃蜡，史小翠也不用担心闲话，也算是得偿丁不四的一大心愿，让史小翠鞋底沾上了碧螺岛的泥。 唯一不痛快的是丁当，破中玉还在摩天崖上“劳改”呢。闵柔也提出过要去把石中玉接回来，白自在回归加上阿绣和石中坚结婚，雪山派也算是连遇喜事，加上因为石中坚算是与石清夫妻结成了亲家，被石中玉折腾的气也消了，除了封万里倒霉断了一臂也没有其他恶果，事情本可以揭过。 无奈谢烟客坚决不同意，他答应过石中坚一定要把石中玉教成好人，否则绝不会放他，石清也是同样意见。最后石清闵柔只能带着石中坚和白阿绣和一起上摩天崖去见了石中玉一面，告诉石中玉发生的事情以后就离开了。 在石破天、张三李四和锦衣卫共同出面“斡旋”下，长乐帮已经被活跃在日本和东南亚的汪直和徐海的集团公司收编，目前正在参加训练，以后会参与经营海上军事安保和国际贸易，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善类，让他们出国拼杀正合适。 在沈飞训练的那六百个学生的带动下，后来熊明遇《格致草》提倡的“因当然之象，而求其所以然之故，以明其不得不然之理”的精神已经在文人士子中间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热衷钻研天文地理百科，对很多事物都激发起了好奇心。 官方也建立了专门的研发机构，工匠的待遇和地位大增，已经有从其中提拔的工部官员管事。沈飞写的《算书详解》终于也不只是唐顺之凭借个人影响力在他的少数学生中流传，已经出了不少着作共同探讨其中的一些题目，沈飞也买过几本看过，有好几个人已经能看懂全书，并且对其中提到的一些数学方法作了更广泛的应用。 王翠翘终于也解开了疑惑，沈飞对她说了穿越的事情和完颜萍、杨灵月的身份，给她看了《双合欢》小说和一些有关她的史料，王翠翘极为惊异，沈飞从空间里取出了其他世界和时代的物品展示以后才最后相信。 王翠翘对沈飞三人更加感激，她原来的命运是被诱骗两入妓院，受尽凌辱折磨，最后虽然与金重团圆，可是还是难以修补身心的严重创伤。她也知道沈飞把这个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她意味着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就像完颜萍说过的，她只能是沈飞的“自己人”。 果然告诉了王翠翘核心机密以后，沈飞就问她要不要先去北京看望父母弟妹，再见过金重了却前缘后再和他举行婚礼。王翠翘很干脆地没有拖延，表示立志成为沈飞的穿越队友，希望能尽快成为沈飞的妻子。 王翠翘作出了这种表态，沈飞当即就进行安排。首先是加强王翠翘的实力，为她进行系统级的洗筋伐髓，然后是散功，取出舍利子让她把所有内功输入其中，修炼《吸星大法》后再吸回体力。 又给她喝下一瓶最顶级的“多宝花蜜酒”，500年功力份的，目前只此一瓶，就算在中武世界要打个六折，也能极大缩小王翠翘与沈飞三人的功力差距了。 同时完颜萍带弟子们张罗筹办婚礼，为了赶时间由杨灵月亲自前往广东罗浮山向龙岛主和木岛主送请帖，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就准备完毕，宾客来齐，举行了婚礼。从亲传弟子中选了两个人充当伴郎伴娘，宾客除了两位岛主，还来了一起钻研过丹道的妙谛大师、愚茶道长和老熟人张三李四。 完成了婚礼后，王翠翘正式称沈飞为“夫君”，称完颜萍和杨灵月为“姐姐”，弟子们也改口称王翠翘为“师娘”，正式和沈飞结为夫妻。新婚之夜，沈飞独属于王翠翘，教她修炼之前没有学过的《阴阳双修丹功》并且进行了实修，并且整整沿续了一个多月。 这不仅仅是出于“度蜜月”，还是为了增进王翠翘的丹功修为，王翠翘经过系统级洗经伐髓提升资质没几天，需要帮她丹功达到精炁化神养圣胎圆满才能追上两位姐姐。 第二百七十六章 炼神还虚 元神出壳 养圣胎第一阶段是能辟谷，第二阶段是能断昏睡，第三阶段是修成婴儿先天胎息，不必再用口鼻呼吸，最后圆满时成就纯阳之体，神归大定，定能生慧修成道家六神通。沈飞三人都已经圣胎圆满，通过每晚双修帮助王翠翘也达到以后，四个人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丹功，炼神返虚了。 养圣胎圆满以后，成就纯阳之体，炼炁化神阶段也结束了，之后可以进行烧神还虚，办法就是把圆满的圣胎上迁到上丹田蕴养，通常时间是三年，称“三年哺乳”。 就是比喻圣胎成了婴儿，需要养大，就是阳神。三个神圆以后，就可以“出神”，阳神出壳，超脱三界，九年大定，粉碎虚空，炼虚合道了。不过在这个世界，能达到炼神还虚就满足了。 不过在这之前，沈飞首先感受到了圣胎圆满之后的副产品，道家六通，目、耳、鼻、舌四个感官都极灵敏，视觉听觉范围增大了十倍不止，只要稍加留地，方圆两百里范围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自己，还能做到透视，分辨药草药性、产地、年份、功效、质量都极为精准，炼出的各种丹药效果都提升了三倍多。 尝试了一下，按最初的配方酿制一瓶五宝花蜜酒功效是原因的三倍，这不仅是外丹功力见长的原因，还是彻底成就了纯阳之体，沾手过的药品都有像王重阳和陈楠洗脸水、身上泥丸都能治病的神奇功效的原因。 道家的“身通”比起佛家的“神足通”厉害得多，为了不引人注意，沈飞带着三女特地在半夜下海底去测试了一下，在海底行动都能瞬移一般一步达到百米，先天胎息状态也不必担心憋气问题，在海底来回跑了三百多里才回山休息。 这只怕还是在中武世界的原因，如果在一个灵异世界，只怕真的像对身通的描述一样，“能飞行上下，履冰涉水，经山触石，无望慑碍，分形散体，干变万化，形长充于八极，短入于毫微”。 最大的收获，最神奇和实用的是“心通”，不仅可以像唐紫尘一样提前感应危险，还能知道他人心理活动，所思所想，感知别人对自己的善意和敌意轻而易举，最大的作用是居然能吸取别人的人生经历、心境和知识。 在一个人面前一站，对方的所思所想、知识经历都被自己一览无余地吸收，对方还毫无察觉，这简直就等于获得了一个小系统，不过这也是需要看精神修为的高低，目前沈飞只能侵入不如自己者的大脑，对于精神修为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三位伴侣还是办不到的。 现在如果施展移魂大法那就不只是问出几句真实口供了，可以对人完全控制，让对方俯首贴耳。“心通”的作用对象还不仅限于人，对动物也适用，如果现在骑马，可以轻易和马进行心灵沟通，激发出马的最大潜能，可惜一些大脑太小，智力过低的动物，这项能力起不到作用。 最大的一点惊喜是沈飞已经可以对人进行小范围近距离离的类似密宗“灌顶”似的传功和传授一些知识技能，只要人在一百米内，一天可以进行一次，限制两人，传授的内容越多消耗的心神越大，相信随着精神修为的提高这些指标能逐渐提升。 虽然消耗心神太大可能会影响“哺婴儿”的进度甚至倒退，精神传导使用不能太频繁，不过有了这个能力，以后传授弟子毕竟方便太多了，不过修炼还是需要靠弟子们自己。而且这样训练出来的高手和专业人才都是数量有限，也不可能拿他们当普通劳力和士兵使用。 到这时，在这个世界想获得的好处都得到了，其实可以离开了。不过沈飞还是继续停留，一是想看看自己以前布置产生的效果，二是还有一些水磨功夫的武功需要继续磨。 沈飞先是把自己掌握的现代知识通过精神传递教给了三位妻子，又对门下弟子的武功彻底放开弟子，不分古墓派金刚门，传给他们的武功都可以互相修炼，龙象般若功圆满要堆时间，全真派心法时间越长功力越高的特点依然保留，当然也少不了丹功的进展。 弟子们的资质和体质略逊沈飞等人，修炼丹功没有那么顺利，在服大药过关运转大周天、结丹十月养圣胎过程中可能会出一些差错，就是所谓心境上的“外魔”，有哪些注意事项，真出了“外魔”怎么应对这些沈飞四人没有遇到过的困难在弟子身上不少都出现了，沈飞也根据丹功内容传授给了弟子们。 新的一年到来后，朝廷在科举中正式选拔女性官员，虽然前期经过宣传部门铺垫，可是还是引来不小非议侧目，还有些人怀疑这是不是因人设岗，为杨慎的妻子，杨庭和的儿媳黄峨因人设岗，是嘉靖想缓和“大礼议”事件的引起的尖锐矛盾？ 据士林传出来的消息，杨慎和黄峨夫妻都对此态度冷淡，在众人都以为嘉靖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对“大礼议”还心存不满正在嘲笑时，科举内容的公布却告诉他们想多了，女性科举的内容同样是文武合一，不仅要测试文化水平，也要测试弓马、武艺、乃至部分军事能力，这样的要求，黄峨是绝不可能脱颖而出的。 当然也和男性科举选拔一样，也有纯粹文化科举选拔的，不过这样的人前途天花板低得多，最多进入礼部户部担任一些副职，或者到国子监相应机构进行研究，无法担任各种主官，更不可能进入内阁，权力核心层都必须是通过文武合一选拔。 以前还从来没有过女性科举，为了避免非议，主持考场和整理试卷的官吏从宫庭女官六司二十四局里选拔，还有部分内书堂毕业的博学太监辅助，选出了第一批女性朝官以后，将来的科举就可以由她们主持，人手不够再由女官和太监打下手。 这次女性科举脱颖而出的主要是经过沈飞培训的三百个弟子，包括沈飞推荐的梅芳姑，倒是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这次也挤进了三甲，就是关东四大门派掌门之一的高三娘子。 他们四人在上侠客岛之前都认为回不来了，提前安排好了门派后事，因此要离开门派问题也不大，听说朝廷出了女性科举，高三娘子也参加了。她的文化水平比起其他人略逊，不过弓马骑射水平比起其他人高一截，综合成绩也通过了层层选拔。 嘉靖还是通过那六百弟子时不时会与自己有联系，邸报还是按时送来，或者请教一些问题。沈飞理会得越来越少了，不过还是在关注时局变动，国内大部分矿产、生意是和户部股份制经营的，不过也有一些是嘉靖的秘密产业，利润归入了内库。 有了钱之后，嘉靖腰杆粗了起来，在日本、东南亚开拓的一些收益大头都是内库独资，雪球越滚越大，在刘家港等几个港口重新打造宝船，开始了大规模官方海上贸易。 本来不打算让户部出本钱，不过官员也精明了，按现在的经营模式，不出本钱就意味着分不到利润，抢着到入股，嘉靖也没有拒绝，不过还是由自己控股，可以让他们喝汤，但是不会让他们有决策权。提前船队海上用品，销售进口物资还将在沿海各省带动起一大片产业链。 嘉靖和朝廷都有了钱以后，各种开始大兴土木，修建水泥官道方便商旅运货和军队调动，兵权逐渐从兵部分离，五军都督府重新实权话，军队训练、军官培养是通过京营和国子监和各地军校进行，作战计划的制定、军事指挥权转移到了五军都督府，兵部逐渐退化成一个后勤部，当然将帅的任命选拔这结核心权力还是要内阁拍板。 沈飞还把《碧血剑》世界明朝官方的主持下的一些科研成果传播了出去，比如宋应星发现抽取的氧气以及在冶炼中的应用，《崇祯历书》的天文历法知识。 《碧血剑》世界编的《崇祯历书》有后来从欧洲请来的伽里略和开普勒两位大牛参与，比普通历史上又大大进了一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是通过一篇篇系列文章，以启发讨论的方式流传出去的，不仅告诉了人们结论，也演示了推论研究的方法。 随着沈飞等人的水磨修炼，时间一年年过去，水泥官道四通八达到了各边镇，运输效率大增。戚继光和俞大猷率领车营北击彻底打趴下的蒙古，完成了当年曾铣收复河套的愿望，收编其余部落编入骑兵，羊毛纺织机的发明从经济上控制住了蒙古部落。 之后在充足的人力财力支持下，整个从蓟镇到辽东修建起了四千多个三米多高的空心敌台，里面可以驻扎士兵、存放武器补给，形成互相替补交叉的火力防御体系，历史上戚继光没能实现的建议这次不打折扣的执行了。三飞箭、自犯钢轮火、五雷神机等种新武器纷纷发明并且装备。 东南亚开拓有了巨大的进展，发现了大大小小多个矿藏，大头被嘉靖和户部联合入股瓜分，其余部分也吸引了无数民间商人趋之若鹜前往淘金投资，带动了民间航海贸易的进展，东南亚各个岛屿都修炼起了商业和军事港口，由汪直徐海的海上军事安保公司驻守，马六甲要地更是驻扎了一支满编水师正规军。 又是三年多过去，唐顺之、戚继光、俞大猷、谭纶都已经是内阁成员，分管军事、教育等各自擅长的领域，沈飞训练的那六百个学生和侠客岛主的四个弟子成了都有人经过地方军政任职升到了六部主管，只等资历熬够就能接替入阁。 王翠翘回北京去看了一下父母，有六百个学生中不少人照顾，家人的情况很好，金重调任杭州时王翠翘又和他最后见了一面，凌波踏浪离开，使金重惊讶地以为王翠翘成仙了。终于在福建琼山上，一天异象大作，沈飞三人元神出壳，炼神还虚成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侠客行》终结 修炼内丹功过程中，会出现各种景象提示修炼者到了哪个步骤，从没有灵异环境的现代看到一些人实修体会，古人的记载并不是神话幻想，到炼神还虚可以元神出壳时的提示景象是看到雪花飘飞。 而元神真正出壳时的景象则因人而异，丹经记载“轩辕黄帝以火龙出；施肩吾、钟离正阳、吕纯阳三真人以三级红楼出，以七层宝塔出；刘海蟾真人以白气出，化鹤冲天；马丹阳真人以风雨雷震出；孙不二元君以香风瑞气出……释迦牟尼世尊以白毫光出”。 不修丹道的轩辕黄帝、释迦牟尼也会元神出壳，确实是“仙佛合宗”了，又或者按黄易小说的记载，黄帝之师是广成子，也获得道家传成。详细过程按丹道千峰派赵避尘所述，看到雪花飘飞提示时，默念藏密“六字真言”，取五脏之气于顶，冲出祖窍（眉心略下位置），上撞百会穴。 “六字真言”即“唵、嘛、呢、叭、咪、哞”，“唵”字聚心中正气，“嘛”字聚脾中养气，“呢”字聚肺中金气，“叭”字聚肝中青气，“咪”字聚肾中生气。五气合一，还是像“服大药”时过尾闾、夹脊、玉枕三关，再通过泥丸、祖窍上撞百会穴，念动最后一个“哞”字，元神出窍。 而聚五脏之气正是自己的强项，自己是练过七伤拳的，内力不足时修炼七伤拳会有损身体脏腑，内力足够时修炼和使用七伤拳相反能淬炼强化脏腑，经过这种锻炼五脏之气尤其坚韧而精纯。 沈飞四人元神出壳时则综合了多种景象，火龙红楼宝塔、风雨雷震白气、香风瑞气白光此起彼伏，火龙是沈飞独有的，大概是因为在两个世界当过皇帝，还在《倚天》世界取得了传国玉玺。又修炼过全真派内功丹法和佛门武功，这里又是刘海蟾清修之所，全真诸子、白玉蟾和释迦牟尼元神出壳时的景象同时出现。 按丹经的方法，为了避免元神受损，第一次元神出窍一收即收，以后时间渐长、距离渐远、由黑夜而白天，直至百里千里，一共三个月完成。沈飞是带着完颜萍和杨灵月坐过猎鹰旋翼飞机的，元神出壳时看到的情形倒并不感到奇怪，王翠翘倒是非常惊异。无论元神出壳多远，心念一动就会回到体内，也不必担心出壳时身体遇到危险。 不过沈飞也有惊异的事情，在元神出壳时，还是明确感受到系统和空间的存在，莫非系统和空间就是存在于元神之中吗？在收回元神时，沈飞默问系统：“你和这么大空间都是存在于我的元神中吗？我的元神有这么大容量”？ “叮，我和你是通过意识交流，我就是在你的元神中，空间是系统的一部分，存在于系统中。空间扩大就是系统实力增强的一种表现”。 沈飞默问：“那你现在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如果直接穿越到神话高级世界，比如你的本土《封神演义》世界，遇见鸿钧，你能不能刷到他的所有法力技能”？ “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穿越了几个低武世界和一个中武世界，我的实力增长很有限，只在中武世界让你修炼出近乎神通的能力已经是极限了，可以刷到鸿钧的技能是不可能的”。 沈飞又默问：“照这么说，让你的实力强大起来，只有一个个世界积累了？现在只是第一个中武世界，想让你强大起来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幸好已经有了可以让猿猴带病活上百年的昆仑蟠桃，否则恐怕就是老死时都来不及”。 “叮，按部就班地逐渐穿越高级世界是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提升已有的世界等级，武功、异能、科技都行，我的实力也可以渐进逐步提高，不必突然穿越到等级太高的世界去冒险”。 听到系统这种解释沈飞明白了，要提升系统和自己的实力，一是去高级世界刷，但是进入的世界如果级别太高会有危险，一点点提升会比较慢。二是发展穿越过的世界，发展过程肯定是渐进的，不会有危险，自己可以把发展出来的技能、技术收入囊中提升实力，这就和自己在现代背景的《战狼2》世界购买各种武器装备同样道理。 沈飞四人达到炼神还虚可以侵入精神修为不如自己者的脑海，读取对方的知识、技能、记忆，这简直是比《吸星大法》、《北冥神功》之类吸人功力的武功还厉害实用的神通。正如《点道为止》中苏劫瞬间吸取皮有道几十年练习“心意把”的经验，也获知了他半生的经历一样。 所不同的是通过精神读取获得的知识经验不是现成的功力，还需要经过自己修炼和其他条件才能有成，知道了打铁的知识和经验也需要亲自动作操作一遍才能掌握。有了宇宙飞船的图纸也需要有高强度材料，超精度机床才能制造出来。 这项技能对目前的沈飞来说有一项巨大帮助，可以弥补一个短板，就是经历不够。包括多种不同的人生经历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到目前为止，沈飞的战斗都是降维打击式的平推，这就少了劣势战局的体验，更缺少生死危机的心境锻炼，而这些恰恰是磨炼武功和心理素质、精神修为的关键。 二十八个弟子也已经开始结丹养圣胎了，让他们自己在山上修炼，沈飞带着三位妻子又开始了各处游历拜访，第一优先是凭以前的关系找军营，百战老经历过从弱到强的训练、作战、多次负伤和生死危机，还有历经艰险的自信、激昂、成就、沧桑这些心态都是最珍贵的精神资源。 军中还有伤兵营，有些正在治疗，有些伤残了，还有些已经没救等死了，他们的痛苦、悲哀、焦虑、担忧还有能获得抚恤的欣慰、换掉了多名敌军的自豪满足这些心理同样作用巨大，接着逛了一下民间的医馆，重病人的情绪也差不多。 从街边路过时，跌坐在街边的乞丐有不少也是一个个精神宝库，这些人可能是经历了饥荒、疾病、官府富户的欺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或者几年前的倭寇袭击，运气不好的管不了，如果真是遭遇不公，就搜集资源通过官府渠道给他们主持公道。 还有几个人气质不错，衣衫虽旧也还算干净，从他们的记忆得知是出门倒霉遇到了劫匪、小偷、骗子导致身无分文而落魄，对这些人，沈飞四人给了他们一些资助，救急不救穷，感受到他们的狂喜感激的心情变化，也算是一个心理实验。 接着就是逛各处的妓院，带着三个绝美妻子进妓院，这种古怪的做法让不少人侧目，沈飞也只是请了几个头牌过来弹几个琵琶和古筝曲，陪几杯酒就能读取她们的经历和心态。 她们有些是出身贫苦自幼就被卖进妓院接受种种训练，有些是像王翠翘一样家中出了变故急需用钱落入风尘，还有一些出身富贵人家的小姐，家中犯罪被抄家受了牵连。她们的痛苦、耻辱和失落悲哀的心态自然也成为了精神资粮。 再次一级是找武林人物，第一站是到江南玄素霜拜访石中坚一家，梅芳姑入朝为官以后石中坚就移居玄素霜了。他的淳朴心理能无障碍修炼《罗汉伏魔神功》，是最珍贵的。 石清夫妻经历了幼子被掳、以为被杀、长子闯下大祸、最后与石中坚相认的心理历程也极有价值。就是阿绣险些被石中玉强奸，跳崖被奶奶救起，后来遇上石中坚，第二次跳海的经历也是跌宕起伏，这一家的经历都是宝藏。 接着就到各地与上过侠客岛的各位掌门、帮主叙旧，他们上侠客岛时都是抱着必死之心前往的，这种决死心态也大有搜集的价值。尤其是又走了一趟雪山派。 雪山派曾出过两个精神病，一个是“自大成狂”的白自在，后来拼内力输给石中坚以后清醒，因自己狂妄和滥杀而内疚。另一个是阿绣的母亲，女儿跳崖以后受刺激疯了，阿绣回归以后一高兴又恢复正常了。 还有封万里、齐自勉、成自学、廖自砺等人，在白自在疯了以后，恐惧自己也倒霉被他拍死，下药把白自在迷倒关了起来，后来甚至想把掌门一系弟子一网打尽。白自在接铜牌上侠客岛后松一口气又想夺权，没想到白自在还能回来大失所望，这些起伏变化的心态也很有意思，也统统收下。 之后就探望官府中的老朋友，已经进入内阁的唐顺之、戚继光、俞大猷。沈飞四人来到了北京城，先去王翠翘家拜见了王翠翘的父母弟妹和前男友金重，留下了一些钱财药品，算是在离开前作了最后的安排。 之后又在北京城各大酒楼宴请十多年前的那些酒肉朋友，虽然早就辟谷，不过为了美味也不妨吃喝，消息自然传了出去。唐顺之、戚继光、俞大猷三人也在百忙主动找了过来，两个百战练兵统帅，一个凭生活上律己极严的高超修身功夫成就了中国历史第一全才，他们的经验、才华、方法和意志也给了沈飞四人巨大的启发。 就连嘉靖都通过他们带话说要秘密见自己一面，又是一天深夜，还是在幽都山锦衣卫秘密军营，沈飞对嘉靖的思维施加了一些影响，把平时和《碧血剑》世界崇祯实行的《战时十八条》两种模式告诉发他，划定了适用范围。 还提出了《碧血剑》世界和崇祯商量的最终定型政体，建立一院制国会，将来由退休的内阁成员组成最终裁定类似欧美最高法院的机构，但是要提请裁决有严格的限制，比如多少个内阁成员、给事中、五军都督府高级将领联名，三司会省意见不一致等等，类似于现代外国的违宪审查程序。 又告诉嘉靖本来打算让亲传弟子入仕，可是如今他们的修为已经超凡脱俗，不适合再入世。最后给嘉靖更新了一下功法，把整套全真派内功传给了他，就是鼓励他专心修炼，少插手政务。 三年之后，明军进驻新疆地区，发现了沙漠古城里的玉山，舰队已经发现了澳大利亚，沈飞也离开了《侠客行》世界，开始了新的世界旅程。 第二百七十八章 华山访道 华山自古一条路，以奇险着称，到处是百丈崖壁，如斧削一般巍峨陡峭，不过沈飞四人走在山道上如履平地，时不时还在崇山峻岭间提纵飞跃，毫不遮掩自己的身手，来到了云台观前。华山几个世界中沈飞踏足过多次，不过现在没有华山派，也没有华山论剑，因为现在是北宋1089年。 云台观，古称“名堂”，是古代天子巡狩之地。后周武帝宇文邕时，道士焦道广居华山北峰辟谷修道，宇文邕亲诣山庭卧轩问道，因于峪口置建此观，唐末至宋初着名道士陈抟曾隐居观内，观中有三清殿、玉皇殿、西岳殿、无量殿、三官殿、六师殿、北斗宫、文昌阁、希夷亭，占地极广，就算殿前的广场，也足有两个足球场大。 时间还是一大早八点多，大殿前有十几个杂役道士在打扫落叶，还有几个挑水背米的路过，估计是正在准备早餐，看这些道士都不会武功，不过长年的道观生活，天天都要走过上千级的石阶，身体都锻炼地极好，如果从中收徒传授武功，一定都是好材料。 沈飞几人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才来到广场中央，前面走过一个貌似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行礼拦住了四人，说：“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武元亨有礼了，请问四位来本观有何贵干”？ 沈飞一惊，眼前这个道士论内功还有略胜于《侠客行》世界龙木两位岛主，似乎和全真派同源，丹道已经炼精化炁服食了小药，招式轻功也是从《易经》里演化出来的，只是不属于任何一派，大概是自己领悟的，从来没有流传，沈飞和自己所悟印证，瞬间有了不少收获。这个道士还精擅医术，水平不在胡青牛之下。 沈飞还了一礼，说：“听闻云观台乃扶摇子修炼之地，特来探访，询问一些事情”。 武元亨说：“如今云台观由大师兄主持，大师兄已经入睡，不得大师兄许可，不便接待外客。四位还是请回吧”。 沈飞一笑，说：“入睡？真不愧是扶摇子的真传，看来今天我们是来对了，请武道长通报一声吧，我想火龙真人是愿意见我们的”？ 武元亨冷声说：“抱歉，大师兄入睡前交代，他不想见任何人，即便是皇帝亲临，也是这话”。 沈飞也严肃了起来，说：“那我们只能失礼，自己进去打扰火龙真人了”。 这话一出，武元亨也知道要动手了，沈飞四人气息内敛，他感受不清实力，心里有些没底，不过四人不是他所知的任何天下成名高手，不认为可以突破自己的阻拦。 沈飞也在盘算，既要让他知难而退，又不能伤和气打伤他，心念电转间已经有了主意。突然一声沉喝，脚下踏出两步，手握成一个山形拳印，崩、平、炸、刺、冲，闪电间一气呵成击出三拳。 这三拳一发动，拳意突起，好像平地忽然拔起一道高峰，笔直冲上，像是要把青天刺出了窟窿出来。太祖长拳最凌厉杀招“五步夺华山”，赵光荣最后和严元仪夹击王超一战时使出过，现在由见神不坏的沈飞施展，更是强大了数倍。 想传当年宋太祖赵匡胤向陈抟老祖问道，陈抟老祖以棋比喻拳法，以整座华山为赌注，和赵匡胤下了一盘棋，在盘面犬牙交错的时候，突出五步，以凌厉的杀手击败了赵匡胤，赢得了整个华山。 赵匡胤回去以后，把棋步的意境融入拳法之中，就在太祖长拳中有了这一手惊天动地的“五步夺华山”，天下是你的，华山是我的。“五步夺华山”是陈抟指点赵匡胤形成的拳法，今天沈飞反过来对付陈抟的弟子，以显示自己的决心！ 即使沈飞只是用了内家拳的力量，以纯阳之体为根基，武元亨也承受不起，竭尽全力拦下了第一拳，化解了第二拳，还是被第三拳一下击飞，身体直飞到大殿门口才落地，虽然毫发无伤，但还是神为之夺。 武元亨在华山上修行，心境与整座山融为一体，被拳意一冲，心中翻江倒海，这在完成炼己筑基以后从来没有过，好一阵才定下了心神，知道也沈飞差距极大，说：“太祖长拳能练到阁下这种地步，只怕太祖复生也不及你。 而且你的拳劲特异，没有附带丝毫内力却无可抵御。你使用这种流传极广的拳法，是想隐瞒自己的来历，还是想学慕容世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以太祖的拳意夺回这华山”？ 沈飞又是一笑，说：“武道长说笑了，在下沈飞，这三位是我的夫人，我们初出江湖，道长没有听说过很正常，不是有意隐瞒。我们只是想告诉道长，此来拜访火龙真人不想白跑一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武元亨还没有说话，一个沉稳的声音就从大殿中传了出来，“武师弟，这四位都是高人，每一个都不是你能拦得住的，请他们进来吧”，武元亨只能让开了大门，招手说了声“请”，在前面引路，把四人请进了殿中。 沈飞一起顺势进了大殿，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意料，蛰龙睡丹功四人是很熟悉的，有什么事情随时能感应到，作为陈抟嫡传更是如此，在武元亨的指引下，一路绕过很多回廊，来到了会客室，见到了穿着一身道袍，红光满面，看上去也是四十多岁其实早已过百岁的火龙真人：贾得升。 史籍记载陈抟118岁前有了预感，就是交代贾得升开凿石室，住在里面，最后在里面如期仙逝了，说明贾得升是陈抟的亲随弟子，沈飞也是蛰龙睡丹功的传人，来这个世界不探寻一下陈抟的遗迹太可惜了。 而且沈飞总觉得陈抟和逍遥派有些关联，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这个名号出自《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沈飞不相信这是巧合。 沈飞等人一下子感受出了火龙真人的修为：炼炁化神结丹，也是纯阳之体。不过还是不如炼神还虚的四人，被读取了技能，也是出自《易经》自行推演领悟的，比武元亨精神繁复了数倍。 四人与自己所学一相印证，瞬间就感觉到化用自《易经》的各种绝学，比如独孤九剑、降龙十八掌、禹步、形意拳、八卦掌、正反两仪刀剑阵等等突然又可以生出许多精妙变化来。 贾得升说：“老道大概真是睡太久了，想不到世上出了各位这样的高人，还是四个。如今后学，即便是五年前羽化的张紫阳也没有各位这样的修为。关于先师，各位有什么想知道的，老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飞说：“火龙真人过誉了。我们此来是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请教他究竟是不是扶摇子的弟子”。 贾得升说：“先师的弟子有不少。先师当年作《易龙图》、《先天图》、《无极图》，治《易》学主张不立文字，认为周公与孔子以文字作易传，虽然也是一家之言，却从此使后世学者多钻研文字，以致渐渐失去了伏羲先天八卦图形的本意。 因此先师立说以图形为主，由学者自行领悟，受惠者多矣。即使是周濂溪、邵康节之《易学》也多出于先师，传世甚广。直系传人不仅有我与元亨、刘海蟾、张无梦等道门中人，还有种放、钱若水、张咏这些入仕为官的儒学士子。不知道四位指的传人是哪一位”？ 沈飞说：“高爱三峰插太虚，掉头吟望倒骑驴。旁人大笑从他笑，终拟移家向此居。这首《过华山》的作者在华山上时，可曾受过扶摇子的指点”？ 贾得升眼神一凝，说：“逍遥子，潘阆？他究竟是不是先师的弟子我也不知”。 沈飞好奇地问：“这是为何”？ 贾得升说：“因为先师其实并不完全信任我，有些事情是不会告诉我们的。隋唐以来，朝廷对佛道管理渐严，出家不仅要由师父认可，还要经过朝廷考试发下度牒为证，私度者要受严惩。 先师是受了特恩受赐度牒以后才住近了云台观，我的师侄，师弟张无梦的传人陈景元，获得道士身份，还是拜了高邮天庆观韩知止道长为师后的事情了。 先师与他的一些师友虽然隐居修道，却并非道士，连道观都不能住，此前先师在华山上是住在少华石室里的，先师羽化前命我开凿石室搬入其中，可见他并不看重朝廷恩赐的道士身份。 而我比先师更早成为朝廷发放度牒的道士掌管云台观，在仙师眼里，我是朝廷选定专门安排在他身边监视的人，虽然随侍左右，只怕还不如张无梦等并非道士，却是先师自选的弟子亲近”。 完颜萍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问：“真人的意思是，如果扶摇子对朝廷有所不满，想有所作为，就不会告诉真人，可能另行传授几个偶遇的弟子让他们去办？那扶摇子对朝廷有哪些不满呢”？ 贾得升一笑，说：“夫人睿智。先师在太祖开国前就与太祖相交，至于太宗，虽然也奉诏进宫，却还是不如太祖亲厚。有所不满，也是针对太宗。几位不妨猜上一猜，太宗朝后有哪些事可能引人非议”？ 完颜萍说：“首先自然是继位，太祖驾崩后，本应是太子继位，结果宦官王继恩却找来了太宗坐上了皇位，无论民间的斧声烛影之说是否确实，得位不正是跑不了的。 其次是北伐辽国时大败而回，高梁河一役，若非太宗独自临阵脱逃，独自脱离，使军中大乱，给了辽军可乘之机，还是有胜算的”，这些话够大胆了，别人可未必敢说出来。 贾得升点点头说：“夫人所说不错。夫人可知高梁河一役太宗为何连夜逃离军中吗”？ 完颜萍说：“这个众所周知，是中了辽军的箭矢受伤，惊慌之下惜命才逃离的”。 贾得升摇了摇头，说：“高梁河战败五年以后，太宗曾召先师入宫，说起过当时的事情。太宗惜命不作，却不是中了辽军的箭矢，而是出征大军中有人发暗箭射伤了太宗，太宗觉得留在军中太危险，才脱离大军独自逃离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现代一游 刚一听说高梁河之战赵光义竟是中了自己人的黑箭，而不是被辽军射伤的，四人一阵惊愕，随即反应了过来。如果赵光义是被辽军射伤的，为了安全最佳选择应该是留在军营中受大军保护才对，至少应该是先疗伤。只有中了自己人的黑箭侥幸不死，还留在军中才是最凶险的，比战时连夜在敌军境内驱驰还危险。 贾得升说：“五代战乱不休，有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的豪言，就是先师也曾想夺取天下，先师字‘图南’，不仅是出自《庄子》，也是曾有意‘南面而治天下’，后来见太祖平定天下，才专心修道。 五代乱世，天子被掌兵权的权臣杀害，拥立他人或者取而代之是常有的事。由此使军人跋扈，不仅有战功要赏，没有战功也多有以作乱要挟请赏安抚之事。 太祖灭后蜀、灭南唐都是三个月而下，唯独与北汉作战多年，直到驾崩都没灭掉。太宗亲率大军攻灭了北汉，如此灭国大功，本该重重封赏将士。 可是太宗为了起到出其不意之效，不仅无赏还下令全军北上，连续作战趁胜夺取幽云十六州，这便引起了大军极大不满，这是事后太宗才想明白的。 而此时在军的太祖长子德昭出言说灭国大功该当重赏，赢得了军心，到了幽州阵前，太宗率军有十余万，辽军只有五六万，占尽优势，不过耶律休哥虚张声势，用疑兵之计吓得大军人心惶惶，不满更甚，太宗又素有得位不正之嫌，就生出了变乱。 当夜就有了乱军箭伤了太宗大腿，扬言要活捉太宗，逼迫他禅位于太祖长子赵德昭，行五代常有之事。太宗在亲信护卫的保护下拼死突围。太宗继位后虽然也清除了一些军中将领，却不可能把数十万大军全换掉。 当夜不知道有哪些军士和将领参与了叛乱，根本不敢联络军队保护，又担心还有别的军士再次攻击太宗，就不敢耽搁时间追查疗伤，只有先离开大军保命了，这才有了连夜逃脱两百余里，这才有了被辽军捡了便宜，高梁河之战大败”。 沈飞说：“回开封以后，太宗就暗中除掉了赵德昭、赵德芳、赵廷美这些对皇位有威胁的人，严密控制军队，极力打压武将。再也不敢率军出征，也就用不着留着那么多骑兵消耗钱粮了”，贾得升沉默不语，这些话过于大胆，他不方便附和。 沈飞追问：“那这与潘阆有什么关系？潘阆两次卷进皇位争夺之事还能安然脱身免罪，是不会扶摇子授意他与太宗作对？又传授了他绝世武功让他得以自保”？ 贾得升说：“因高梁河之败对太祖之孙下杀手，这事我没有听先是有过抱怨，毕竟这事过于重大，即便有腹诽也不便宣之于口。不过对于太宗奸淫小周后，毒死李煜颇有不满。 李煜还有两个孤女，后来突然不知所踪，不知道是被害还是被人带走照料。至于潘阆有没有从先师处习得武功，这就不得而知了。先师留下的《易龙图》、《先天图》、《无极图》我们可以从中领悟武功，周濂溪、邵康节这些非亲传弟子也从中领悟义理道学数术。 不过潘阆确实有可能身有武功，他的词作十首《酒泉子》有名句‘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这似乎就是施展一门高深轻功和护身罡气的情形”。 李煜那两个小女儿想必就是李秋水和她妹妹了，至于那句《酒泉子》词，这就是标准的凌波微步，现在沈飞四人也能轻易做到，只是步法可能不一样。 消息已经够了，沈飞点头说：“多谢火龙真人今日的指点，大有所获，我们先告辞了”。 贾得升说：“元亨，代我送送几位贵客”，武元亨过来引四人出去，送过了殿外广场才停下，目送沈飞四人离去。等沈飞四人在山道上远去转折看不见以后，才回到殿里，问即将入睡的贾得升：“师兄，这四个人是谁，修为如何”？ 贾得升说：“来历不知道，或许他们说的对，只是初出江湖，至于修为。至少结丹”。 武元亨大惊：“什么？结丹？四个人都是”？ 贾得升说：“不错，我察探不到他们任何一人的心神，他们每一个人都至少已经结丹，甚至更高”。 山道上，看着周围没了，四个人议论开了，沈飞说：“看来原先的估计没错，逍遥子确实就是潘阆，原来以为潘阆是文人，虽然字号对得上，可是年代太早了。其实天山童姥六岁开始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已经过去九十年了，时间确实够久了”。 完颜萍说：“潘阆虽然是文人，从道家学说中领悟出绝世武功来也是大有可能的。数十年后就又出了一个黄裳”。 王翠翘说：“扶摇子前辈认为《易》学形于文字会对人的思维形成误导，限制了思路。不如留下图形让人领悟，这种传道法门大有道理。《侠客行》世界里侠客岛上的那些图形就是这样。 《太玄经》武功是这样，《易经》与《河图》、《洛书》也可能这样，同样一幅图，可以领悟的东西可能远比注解多，而且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方向，不同深浅的领悟”。 杨灵月也插嘴说：“那副珍珑棋局、刻在灵鹫宫后殿的石壁图形、还有西夏皇宫山洞石壁上的图形也是这样，都可以从中领悟武功，还能惑人心智。虽然年代不同，思路也是一样，都是以图形记录武功，越来越觉得逍遥派武功和陈抟思路一脉相承。 《九阴真经》既有慑心术移魂大法，又有可以化解心魔的导心魔入神通的方法，攻守兼备。而逍遥派武功中似乎只有慑心术，却没有化解的方法，虽然功力深厚不会马上受害。不过长年练习只怕心境还会受损，逍遥派弟子从三老到丁春秋、苏星河还有函谷八友都有些心理变态或偏执，大概就是受他们门派武功的影响”。 杨灵月这话说得沈飞一滞，这个以前倒是没有往那处想，逍遥派弟子确实心理有些不正常，天山童姥生性残忍，无崖子迷上了玉像、李秋水在他面前大养面首都无动于衷，后来被李秋水勾结丁春秋打下悬崖摔成高位截瘫几十年后，居然还想收个美男徒弟送上门去色诱李秋水学武功。 丁春秋有胆子上师娘杀师父就够牛了，后来又建立了星宿派这种超级变态门派。苏星河能几十年不发一言装哑巴也是心理素质强悍，函谷八友没有什么辣眼睛的行为，不过钻研文艺到了极致的地步又何尝不是一种变态？所谓“不疯魔不成活”。 李青萝超级怨妇，动不动砍人当花肥，变态杀人狂。王语嫣新修版里追求长生不老变成了弱智，最后居然还跟了杀了她母亲的慕容复，行事逻辑变态。 也就是李清露、虚竹和段誉这三个“外援”相对正宗一些。或许真的是逍遥派武功影响心境的问题，逍遥派武功被视作接近修仙功法，在武侠世界又何尝不是一种变态？ 沈飞四人来《天龙八部》世界，照例提前五年进入，不过不是直接进来的，带着四女去其他世界逛了逛。招收王翠翘的一千万成就值都支付了，也不差那点了。 先是到《神雕》世界读取了郭靖的心境，这是修炼全真派内功最好的心境，将来可以灌顶给需要修炼的人，顺便让几女把四绝、黄蓉的技能读取了，再回到《倚天》世界会见了张三丰和胡青牛夫妇。 当然在这两个世界还是搜集了大量不同的经历了悲欢离合、酸甜苦辣、饱经沧桑的人生，或者幸福，或者凄惨，这些都对丰富精神修炼武功大有好事。 有元神大成的精神修为什么辛酸经历能轻易吸收，如果遇到过于难以接受的经历稍一运转《九阴真经》的“化魔诀”就能轻易化解，变成壮大自己精神心境的资源。 金庸小说里武功大多人物的性格、经历有关系，即使同一门武功，由不同的人施展也会风格大异，都是降龙十八掌，在萧峰、洪七公和郭靖手中风格大有不同。 高级武功也可以吸收初级武功的变化和特点，天山折梅手三路掌法、三路擒拿可以把天下任何招式化入其中。太极剑法、独孤九剑也可以吸收恒山剑法的绵密守御、衡山剑法的诡异多变。 桃花落英掌的虚实变化可以结合千手如来掌的“掌法虽繁、功力不散”全部虚招全部化作实招。降龙十八掌的十三道后劲也可以用“一拍两散”的发劲方法，每一击都凝聚毕生功力打出超水平。各种逆境、以少敌多、浴血奋战、拼死突围经验都极丰富。 转了一圈几个古代世界以外，又破例带着四女进入现代背景的《战狼2》世界，给她们办了身份，目前这个世界自己的存款大概有不到十亿美刀，给她们每人办了银行卡转了一亿后开始了结伴世界旅行。 先是去内地走了一趟，通过关系参加各种有顶级学者出席的聚会。又去钢城唐山制订了各种兵器，这次是长兵器为主，长枪、长棍、长刀、链子锤，连柄都是全钢制的，放到古代足以破重甲。虽然重了一些，不过以现在四人的力量根本微不足道。 之后又到欧洲、美国去转了一圈，外国很多图书馆，包括各个大学的图书馆都是开放的，还有各种企业、医院都是读取各种语言、知识、技能的好场所。当然每个人记忆中的能力也都有一些错误、偏见，不过逻辑学等基础学科刷到手以后就可以自己分析修正。 一路上乘座各种交通工具，高铁、轮船、客机、汽车，这也是一个大机会，只要沈飞等人登上过的交通工具，就是刷出它所有部件的设计制造方法和材料，就可以整合出更加先进的产品来。 经过这一次简单的游历，四女获得了现代社会的各种知识，沐浴了现代思想，完全适应了现代生活，以后去这种背景的世界就可以省却很多准备工作，离开之前又采购了一批人工养殖珍珠和人造宝石。 第二百八十章 不老长春谷 到《战狼2》世界游历一圈以后，四人才进入了《天龙八部》，带四女去现代背景的世界，沈飞还是有一些担心的，去现代社会读取的不仅是现代知识技能，还有现代思想。担心四女经过现代思想洗礼以后会变心。 沈飞担心的倒不是她们自己离开或者爱上别人跑了，成为了自己的队友，自己进入任何一个世界后都可以把他们召唤来到自己身边。是现代文明社会的婚姻思想和法律大多是一夫一妻，怕她们不愿再接受自己和她们现在这种关系，心中产生隔阂。 事实证明沈飞的担心是多余的，在现代社会虽然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但是财富、能力足够的人有众多情人也不是希奇事，更有所谓“开放式婚姻”关系，夫妻双方各自找情人取乐也有，三女不需要与沈飞的关系得到所在世界的法律承认，又没有人可以像沈飞那样给他们双修丹功的快乐。三女只是对现代的物质知识技能和历史走向表示了一些惊奇，变没有出现沈飞担心的“变心”问题。 倒是中国近现代的历史走向引起了三女的一阵感慨，去过《碧血剑》世界一起经历歼灭后金的完颜萍还好，杨灵月和王翠翘都愤恨难平，虽然现代中国有所恢复，可是对一些历史解除还是极为不满，比如居然称中国古代是“封建社会”，感觉难以理解。 从政体上说分封制早就瓦解了，从经济上说战国以后也转向市场经济了，西汉开辟了丝绸之路陆地上的国际市场，宋代兴起了海上国际贸易，明代形成了世界市场，她们都是在上个《侠客行》世界感受过的。 最终得出结论这是某个权势者的观点，很多趋炎附势的研究者就或主动功被迫按这个既定结论进行论证，和欧洲中世纪历史学沦为“神学的奴仆”一样。完颜萍和杨灵月也最终理解了，为什么沈飞在建立政权的两个世界都坚持绝不政教合一的原则，既掌握权势又掌握真理的后果是可怕的，对思想的钳制影响深远。 进入《天龙八部》世界之后，几个人就从陈抟老祖的大名和他的字号猜测他可能和逍遥派有关，北宋的潘阆号“逍遥子”，写过诗《过华山》怀疑其中有牵连，就直奔华山拜访陈抟的传人问个究竟，得到的答案虽然不确切，但是也已经十之八九印证的猜想。 走在华山山道上，完颜萍问：“剧情还远没有开始，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沈飞说：“与逍遥子有关系的地方不多，去那个‘不老长春谷’看看，即使人不在了，也肯定能刷到一些东西”。 陕西离云南不算远，半个月就到了丽江。这个年代没有污染，丽江水还是碧蓝的，让刚离开现代世界不久的四人如临仙境。游玩了两天，就来到了善渠郡以北、吐蕃以南，谋统府一带的大山里，山路越来越险峻陡峭，要攀藤拉索方可上行。 书中没有人真进过不老长春谷，不知道具体方位，幸好也遇到了两个采燕客，一人手持一根极长竹竿，竿头有张小网，另一人肩头荷着一张竹子长梯，有十来丈长。 段誉一行人就是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不老长春谷”的消息，沈飞一喜，上前向两人打听，虽然没有精通当地土语的巴天石，不过可以从他们身上读取现学现卖，打听到“不老长春谷”还要进山两百多里，那里人人都能活到一百岁以上，且百岁老人又都乌发朱颜，好似十来岁的少年少女一般。 谷里偶然会有人拉着大松树上的长藤，荡出谷来，但出来之后就回不去了。出来的人脸白唇红，年轻美貌得很，不过在谷外住不了几天，黑发就转雪白、背驼身缩、满脸皱纹，几天之内就似乎老了一百岁，再过几天就死了。因此外面的人说谷里有妖怪，谁都不敢进去。两个采燕客尽力劝我们回头，不要再过去了。 沈飞给了两个采燕客一百两银子，不顾四人竭力劝说继续前进，后来的山路更险，越过几座山头来到一条深涧之前，地形横空断绝，更无前进道路，只有一条条大树长藤深入浓雾弥漫的深谷，对面的崖壁足有两百米远，一道山壁上刻着两行字：神书已随逍遥去，此谷惟余长春泉。 看来外人进不去不仅是恐怖的妖怪传说，这个天险的阻隔也是一大原因，不过这个对于四人已经根本不成为难题了，一纵身就已经跃过了两百米距离，手插在对面山壁之中，借力几个提纵就上了峰顶，再纵身跃下，或插石壁，或在突出的树木、石台上借力，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崖底。 只是内家拳见神不坏的王超就能一步三十米，现在内力浑厚轻功绝顶，纯阳之体，丹道练神还虚的四人，一飞身跃过两百米是小菜一碟，至于从悬崖上轻松纵身跃下，这在《天龙八部》里是连岳老三都能轻易做到的事情。 落地之后，沈飞四人看着周围的环境，香花幽草、山崖怪石和深涧瀑布，越看越奇。这里竟然是一个天然的阵法。沈飞是精通战阵的，从小规模江湖搏杀，和大规模军队征战，不仅人物站位、兵器配合有讲究，地形、气候、光线也非常重要。 大到整个战场，兵力步署，各种工事修筑挖掘可以决胜，小到一个房间里各种桌椅、假山、书画的摆放，光线的照射能影响人的心情，所谓“风水”说穿了就是这种原理，加上一些忽悠人相信的玄学术语。而这里不需要刻意布置，天然的环境就已经达到的完美。 而且不断深入，移步换景，水声鸟鸣，阳光透过树叶错落地洒下来，越到后面越是心旷神怡，四人都到了胎息，感到一极清冽的气息进入体内，功力增长竟快了一倍多。 这里的空气进入体力竟不能运功提炼就是先天真炁，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看来都感受到了这奇异情形，沈飞心中一动，暗想莫非这就是“天地灵气”？也就是这样的宝地才能催生出这个“不老长春谷”和长春泉，又或者这灵气根本就是长春泉蒸发而成的？ 整个山谷上空笼罩着薄雾，连太阳都模糊不清了，里面远比估计地要大，前行二十多里，才总算看到了人烟，里面的人看上去和普通农家差不多打扮，奇怪的是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少男少女，不见中老年人，见到有人进来，极为惊异，一人上来询问：“四位从何而来？有何贵干”？ 沈飞开门见山地说：“听外面山民传说，这里不老长春谷中居住着长生不老的仙人，外面山壁上留字似乎是说这里原来有一本神书，被逍遥子拿走了，只留下一口饮后可以使人长葆青春的泉水。一时好奇，便进来看看，那逍遥子可曾留下什么遗迹”？ 那村民说：“潘先生百年前来山谷拜访一次，领悟了谷中的神书，五十年前又来到谷中隐居，被我们推举为谷主。各们要了解潘先生的事，可以去当面问问他”，四人大出意料，一阵惊喜。 那村民引几人往里走，谷中没有豪华建筑，就像普通的村庄，走了十几里，忽然见到一个湖像是沸腾了一般，湖水不断翻滚，吸引了四人的目光，那村民介绍说：“这就是长春泉，吸水可长葆青春，百病不生，到寿元尽时都是年轻模样”。 四人是见过号称“天下第一泉”的济南趵突泉的，有三个出水口，据说平均每天涌出七万立方米的水。而这个长春泉更是大了五倍多，看翻涌的水状，出水口至少有十几个。 沈飞说：“如此神奇，我们倒是想喝上几口，试试这泉水的功效”，不等对方答应，四人就走向了长春泉，这样的神物绝不会错过，完颜萍三女还解下了随身携带的大葫芦准备装水。那村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四位想喝水请便，但是谷中规矩，严禁携带泉水出谷，请不要用葫芦盛装”，旁边有村民递过了四个碗。 三女动作一顿，她们知道沈飞是有系统空间的，要装泉水不必用葫芦，没有必要撕破脸。都收起葫芦接过碗取水喝，泉水一入口清凉，沈飞就感觉一股磅礴的灵气流遍全身，顶得上一个月的运功。连喝几碗，沈飞朝四女点头一笑，似乎是称赞泉水功效，三女会意，回身把碗还给了村民。 其实在取水的过程中，沈飞已经把泉水收进了空间，在里面也开了一个小型“长春泉”，和趵突泉差不多大小，又把泉水渗入了其他的瀑布水流中。地下水循环的原理沈飞清楚地很，构建一个相同的环境就能让水流生生不息。 空间里早就有了平均中武世界的灵气，有了泉水蕴养只要时间足够其他水质也会提升到长春泉水平。长春泉每时每刻都会涌出水来，平均每天近四十万立方米，取出这部分极为隐蔽，没有引起水位变化，也就没人留意到。 沈飞赞叹：“泉水功效果然神异，不过听外面的山民说，谷中偶然也有人攀树藤出去，只是很快就像老了一百岁，没几天就死了，想必是喝不到长春泉的原因。谷中人如何要出去，何不携带长春泉水，或者干脆在谷外也开凿几个泉眼，注入泉水，那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饮用了吗”？ 那村民说：“一个人能携带的泉水有限，喝个几天也就没了。何况长春泉如此重宝，若是让人得知功效，必不顾一切争夺，到外面开凿泉眼，也会没几天就被众人抢光了。想出谷的人本就不多，谷中严令，禁止携带泉水出谷，以免招来祸患”。 沈飞心想小看他们了，这谷中的人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又随村民一路来到了一间木屋前，屋子周围药田里种植着各种药材，都是些常见药，不过长在这种环境下，药效肯定不是外面能比的。 村民示意四人停下，自己进屋片刻，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请四位进来吧”，那村民出来说了句“谷主有请”，沈飞几人就进了屋，见到一个也是四十多岁模样的人，沈飞马上作出判断：这是一个超过武元亨的高手。 第二百八十一章 逍遥子 这位逍遥子潘阆外貌上看比谷中其他人年纪大一些，真实年龄只怕至少一百四五十岁。沈飞判断出他的实力还在交过手的武元亨之上，不过他练只是武功，没练过内丹功，不过体内也充满先天之炁。这只怕是在这不老长春谷中喝长春泉，沐浴天地灵气的原因。 在潘阆身上，沈飞竟读取了所有的逍遥派武功，内功外功轻功音波功俱全，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凌波微步、天羽奇剑、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白虹掌力、寒袖拂穴、传音搜魂、生死符，还有一些医术和丹方和零散的易学及武功，感觉也有些熟悉。 这个收获真是超出了沈飞的预料，这一趟这个世界里八成的技能已经到手，即使就此离开也不虚此行了，三女也一样眼放精光，显然也感到惊喜。 潘阆问：“我在此隐居五十年，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几位是怎么想到来这不老长春谷找我的”？ 沈飞说：“我们前不久刚上过华山云台观，拜访过火龙真人和武元亨道长”。 潘阆轻叹说：“我自受扶摇子先师秘传以来，收过三个弟子，但是严令他们不得泄露我名讳和门派消息，外人即使只无意间听到本派名称也必定灭口。 原来以为世人多以为我只是个文人，且已去世多年，不知我身怀武功，原来还是没有瞒过两位师兄。毕竟他们是先师的嫡传，有些许蛛丝马迹就足以猜出五六分真相”。 沈飞说：“潘先生说外人只要听到过逍遥派的名称也必定灭口，对于一般的喽啰与小门小派或许可以，不过对于一些实力不俗的江湖大派只怕办不到吧？据我所知天山童姥就曾结交过过少林寺方丈灵门大师，也不见得把少林方丈给灭了口”。 潘阆脸色一变，说：“看来我的两位师兄猜到的事不少啊，巫行云与灵门大师结交之事我知道，只是她从未泄露过逍遥派名号，灵门大师只知道他是飘渺峰灵鹫宫的人。 各位今天的前来不会只是想对我炫耀你们知道很多我和逍遥派的底细吧？你们究竟因何而来”？ 沈飞摇摇头说：“我们就是对逍遥派了解太少，才来探访逍遥子的遗迹，却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潘先生。我们就是好奇想多知道一些潘先生的事，一个诗名满天下的文人是怎么成为绝世高手创立世上最神秘的门派的？ 两次参与皇权争斗是否有扶摇子的授意？这个不老长春谷和神书究竟有何来历？既然今天有幸能遇上潘先生，就请潘先生为我们解惑吧”。 虽然早就读取了潘阆的记忆，为了隐藏自己的这种“异能”，还是想让潘阆自己说出来，如果潘阆不愿意说，四人转身就走也没有任何损失。 潘阆幽幽地说：“你们能够追到这里，足见好奇之盛，既然今天有缘能遇见我，我就如你们所愿。你们探访华山云台观，想必也猜到了我是入华山时得了扶摇子先师的秘传。 《易》图之妙，义理医道兵法武功尽在其中，在先师指点下人窥门径，以后就由我自行参悟研习了。先师在太祖开国时就与太祖相识，就是敬重太祖才放弃了图南争霸，堪比唐时李世民与虬髯客。 赵二夺位了以后，奸淫小周后，杀害李煜，北伐大败，继而害死太祖二子、种种劣迹，皆引起先师不满，希望太祖之后能再有天下。不过我那两位师兄毕竟是朝廷在册道士，先师不敢完全相信他们，就暗中传道于我谋划大事。 我利用朝局两次图谋不成，就明白不可仅凭一人之力操之过急，便诈死入江湖，救下李煜两个小女，收下无崖子，创逍遥派、助西夏立国，在辽国大理留下传承，以愚公移山之志作长久谋划。 这处不老长春谷是我研读道藏时在吕祖手稿中看到的，吕祖从辈分上算是我师祖，先师手中有些吕祖隐秘的手迹，提到吕祖生平游历之所，这不老长春谷就是其中之一。 手稿中只提及大致地点，没有说详细情形。我按手迹走遍了吕祖生平到过之地，才选出了几处值得落脚经营之地，算来我所学大半来源于吕祖留在此谷中的神书”。 沈飞眉毛一挑，说：“你助西夏立国”？ 潘阆一笑，说：“适才我说了，我走遍了吕祖生平到过之地，当时正好寻到了飘渺峰灵鹫宫。那本来是数百年前古人的一处遗迹，吕祖大大扩建修整了一番，在山洞石壁立刻下了绝学，布置了机关。 我到那里之时，正好遇上西夏建立，顺手帮了他们一把，原本只是想给赵二找点小麻烦，也没有想到他们竟能与与宋辽成鼎足之势。 不过有此一事，我在西夏一言九鼎，能扶起他们，要压下他们也并非难事，当时我也收拢部分沙州归义军孤女进了飘渺峰灵鹫宫，西夏就不敢有异议”。 沈飞暗想原来如此，后来李秋水以五十多岁高龄还能成为西夏皇妃，除了驻颜和媚惑有术以外，逍遥子和西夏的这种渊源也是关键因素。 沈飞又问：“那潘先生又何以隐居于此，不亲自主持大事呢”？ 潘阆说：“我所修武功高深处可以惑人心智，但是难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也会因反噬而起心魔。苦心而无良策，最终唯有回到这不老长春谷中，借此处宝地的灵气稳住心神。 而我那几个弟子都各自传授了他们绝学，巫行云主修《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主持灵鹫宫，无崖子主修《北冥神功》，继承掌门之位，李秋水主修《小无相功》，三人当世罕逢敌手，都足以独挡一面，我也可以放心在此清修了”。 沈飞追问：“潘先生说你的武功修至高深处易生心魔，就不怕他们心境也练出差错，自相残杀吗”？ 潘阆说：“心魔丛生只是影响功力精进，不是疯癫。何况他位同门三人实力相当，即使相互争斗切磋，一对一多半平手，一对二也足以逃脱”。 沈飞暗想后来丁春秋的星宿派竞争模式大概就是这种思维发扬光大吧？又问：“潘先生刚才说救了李煜两位小女，李秋水是其一吧？那另一位作何安排”？ 潘阆说：“那李沧海当时年纪幼小，我并未收她为徒。不过我后来传授武功时也没有回避她，三个徒儿也明白我的心意，她能学会多少就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后来我察知姑苏慕容氏是燕国皇室后裔，暗中图谋复兴大燕，其实天下慕容氏的底细在开国时早就被河南郡王暗中通报太祖。姑苏慕容氏只有一座庄园，积攒了钱财，并无兵马，难以成事。 不过也是一股可以拉拢给赵二制造麻烦的势力，潘某就安排李沧海嫁入姑苏慕容氏，成为慕容封的妻子，必要时也何借助慕容家的当一回搅屎棍”。 沈飞又明白了不少事情，河南郡王就是慕容延钊，赵匡胤的好基友，在后周时就战北汉、攻南唐，功勋卓着。赵匡胤当殿前都点检时，慕容延钊是副点检，陈桥兵变时慕容延钊也同时在军中，北宋建立后担任过禁军最高统帅，是赵匡胤的绝对心腹，去世后被封为河南郡王。有这样一个人在，天下慕容氏的底细还不给泄了个底掉？ 李沧海不是逍遥派的正式弟子，只是旁听生，因此会一些逍遥派的武功又不全，后来把这些残缺的武功带进了慕容氏，大概就是因此慕容博和妻子只钻研出部分凌波微步。 书中显示过秒杀慕容博实力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扫地僧，另一个就是慕容博的母亲。虽然慕容博的母亲秒杀的只是十五岁的慕容博，不过当时慕容博的实力已经可以秒杀黄眉僧了，这战绩即使不如扫地僧也相差不多，世上有这种实力的女性高手，也只有去向神秘的李沧海了。 沈飞索性点破了逍遥三老的现状：“潘先生对自己的布置过于自信了，据我所知，无崖子与李秋水夫妻失和，无崖子暗恋李沧海，刻了一尊李沧海的玉像每天看得出神，冷落了李秋水。李秋水当着他的面找来许多面首玩乐，气走了无崖子，李秋水把那些面首全杀了。 之后李秋水又勾搭上了无崖子的弟子丁春秋，事情被巫行云告知了无崖子，无崖子大怒之下要杀李秋水，争斗之时受了丁春秋暗算被打下悬崖，落得个全身瘫痪，幸亏他的大弟子苏星河相救才捡回了一条命，致今苟延残喘。 李秋水带着丁春秋和女儿来和收藏的武功秘笈去了女婿姑苏王家后不久，又厌弃了丁春秋，跑去西夏成了李元昊的皇妃，如今成了西夏太妃，后来巫行云又前往西夏毁了她的容，以报李秋水害得她练功出错无法长大的深仇。 他们同门三人，如今几乎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巫行云和李秋水又都钟情于无崖子，争风吃醋相互死斗还来不及呢，又哪有时间安排什么太祖之后再有天下？ 他们的弟子只怕连这个隐秘都不知道，逍遥派武功练到高深处的心魔着实不小，潘先生多年的谋划，扶摇子的夙愿，怕是要成镜花水月了”。 潘阆目光一阵暗淡，最终轻叹了一声，说：“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对于逍遥派武功的弊端，就是我自己也只能借谷的灵气才能勉强压下，就是再出去也无法化解。 所幸我在此谷中还留有后手，是这数十年钻研出来的另一套武功和易学，虽然威力比之传于弟子的有所不如，但是绝不会修炼出心魔。留待后世入谷的有缘人习得再完成先师的心愿了”。 沈飞奇怪，问：“潘先生何不把这套新的绝学传授给谷中村民，要留待后世有缘人呢”？ 潘阆说：“谷中人都喝长春泉水，若不修习《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出谷必老死。或修习则又会心魔丛生，与我那三个弟子无异，可惜或后世有缘人入谷之时，我大概已成枯骨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交手 听了潘阆的话，沈飞又好奇了，问：“喝着长春泉水，练着《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也会化作枯骨吗”？ 潘阆语气有些无奈，说：“长春不老不是长春不死，《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每三十年返老回童一次，功力尽失，以后每修炼一日便获得一年的功力，直到完全恢复，修炼恢复功力时需要饮生血，以长春泉水代替则一日恢复两年，不过返老还童也不是无限的。 这门奇功是吕祖所创，留在这长春谷的神书中，当初我领悟之后神书化为齑粉。吕祖创功后也只返老还童六次，年二百二十三岁坐化。我习得神功后已返老还童五次，也已经到了极限。 当初我回到长春谷中也是想再多活几年，否则连第五次返老还童都难以渡过，即使饮长春泉水保持青春不老，我的寿元却最多五年就大限将至了”。 沈飞问：“潘先生既然不想亲自操办扶摇子嘱托之事了，如果想多活些年，何不前往华山，向火龙真人与武元亨道长习取《蛰龙睡丹功》，若是丹武双修，想必更能延年益寿”。 潘阆摇了摇头，说：“我确实只修武功不习内丹，不过即使先师也只寿享一百十八岁，未必及得上长春泉加不老长春功。何况我那两位师兄能猜到的事情不少，如果我不向他们言明先师真实嘱托，是绝蒙骗不了他们的。 我自己虽然有心无力，不能再插手此事，却还留了后手，以待后世有缘人。我那两位师兄毕竟是朝廷在册的道士，当初先师羽化，贾师兄还依制上表把朝廷赐给先师的紫衣度牒交还，我是绝不会冒险把自己的安排向他们和盘托出的。 何况即使习得《蛰龙睡丹功》能多活些年，也是大多在睡梦之中渡过，这样多出来的寿元又有何益”？ 沈飞一笑，又说：“既然如此，我们四人今天有缘进谷，潘先生把新钻研出的那套武功易学传授给我们带出谷云更为方便。又何必再舍近求远，等待什么后世有缘人呢”？ 潘阆也笑了，说：“四位来到谷中，确实是有缘人。正是因此，四位对我的事情好奇，我知无不言。不过四位是不是也要满足一下我的愿望？ 我所说之事，是最大隐秘。适才说了，连对我那两位师兄都不会泄露，却告诉了你们，你们还想离去吗？ 按逍遥派的规矩，外人只要听说了本派的名号就要灭口，你们是五十年来唯一一批进入长春谷的人，我不杀你们。请你们留在长春谷中，消息也传不出去，与灭口无异。 你们想要研习我新推演出的那套武功与易学也可以，你们四人都称得上姿容绝世，符合逍遥派入门标准，就拜我为师，想到出谷等到五年后我坐化了吧”。 说到后来，潘阆已经是以师父自居了，沈飞觉得好笑，这家伙还挺自恋的，说：“潘先生，我们夫妻四人初出江湖，并无名望，却能上华山云台观中见到火龙真人。 潘先生不会以为武元亨道长很好说话，无论谁上山都愿意通报在睡梦中的火龙真人吧？武元亨道长拦不住我们，潘先生就有信心能留下我们吗”？ 这回轮到潘阆好奇了，问：“武师兄没有拦住你们？你们是打进云台观的”？ 沈飞摇摇头说：“不是我们，只是我和武道长搭了搭手而已”。 潘阆目光一凝，依次在沈飞四人身上扫过，神情严肃了起来。本来他以为是四人联手击败了武元亨才见到了火龙真人。 而沈飞这话的意思只是他一个人出手，而且只是搭手般轻松就击败了武元亨，他也未必能做到。一个人就有这样的功力，那四个联手会怎么样？潘阆心里没底了起来。 沈飞看出了潘阆的担心，说：“潘先生，我们也好奇逍遥派创始人的身手。不如由我们俩切磋一二，绝不会以多欺少。如果我败了，我们就陪潘先生在谷中住上五年，如果我胜了一招半式，也请潘先生把新创的那套不会练出心魔的武功借我们一观，如何”？ 潘阆点点头说：“如果我收你们为徒，会传授你们武功。如果尊驾赢了，那套武功也不值得再敝帚自珍了。我也想看看，能胜过我武师兄的江湖新人实力如何”？ 说完突然飞身一个起伏，像一只大鸟般落在了长春泉上，随着地下涌出来的泉水荡漾开的水波轻缓地在水面上摇晃身体，极为出尘飘逸，这是要在水面交手，玩真正的“凌波微步”。 沈飞暗想凭内家拳修为就能在水面行走打斗了，何况还身怀其他绝学，用这种手段也太小看自己了，身体一个瞬移就站到了水面上。潘阆是《天龙八部》世界里没有出场过的超级高手，实力多半还胜过扫地僧，和他交手有利于摸清这个世界的实力天花板。 潘阆见沈飞也有如此轻功，再也不敢轻视，踏着凌波微步使出了擒拿掌法“天山折梅手”，这套武功适合近身搏杀，断人肢体，夺人兵器，最为阴狠精绝，而且天下任何武功招数，都能自行化入这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手中，这时由潘阆施展开来，连沈飞都一阵眼花缭乱，随即反应了过来，这也是一种慑心术。 书中在灵鹫宫虚竹能瞬间用天山折梅手夺下包括卓不凡在内的十三件兵器，除了招式精妙以外，只怕还有这种手势能惑人心神的原因，趁对手失神时攻击取胜。在现代手势就是催眠术的重要辅助方法，小说《星河大帝》各种手印更是催眠的主流，手印越高级效果越强大，天山折梅手显然也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 于是沈飞不去管眼中所见，凭炼神还虚的丹功心境感知对敌，感受对手攻击就准确得多了。也使出适合近身搏杀的几门内家拳：峨嵋追风短打、铜人打穴手和通臂缠拳的先天十二缠，这些武功最省距离，可以用拦截纠缠对方的招式，使之受强大干扰或者牵引变形失准，加上左右互搏术，可以使对手像陷入蛛网一样束缚地难以解脱。 两人只交手几十招，潘阆很多招式只施展到一半就被迫中断，或者被威胁要穴只能半路变招，或者手臂被缠丝劲上下左右里外不同方向缠住，不是削弱了力量就是丧失了精度。有时距离极近时沈飞还用出上个世界山东千跌张的“沾衣十八跌”摔跤术摇晃了潘阆三次。 在激烈碰撞中，沈飞明显感到潘阆全身穴道都发出一股强烈的吸力，试图吸取自己的内力，不用问就是《北冥神功》，却没吸走自己的一丝内力。沈飞心中冷笑，想吸自己的功力？没这么容易。一块磁铁可以吸住铁粉铁钉，可是岩石山峰大的铁块就吸不动。 只要内力浑厚，根基稳固就可以免疫吸功，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就吸不了方证的《易筋经》内功，即使是原版的《北冥神功》也有吃瘪的时候，段誉在枯井里一开始也吸不了已经内息失控走火的鸠摩智，王语嫣咬了鸠摩智一口才成功的。 鸠摩智在天龙寺时被段誉吸取过内力，后来的变化是鸠摩智修炼了是缺一册的八分之七《小无相功》和从游坦之手中抢来的梵文《易筋经》，或许这两门佛道功法都能免疫《北冥神功》的吸取。而沈飞在上个世界已经把内功都合并成了《太玄经》，质和量都比起这两门都只高不低，当然更不怕吸了。 沈飞这种打法让潘阆极不舒服，逍遥派武功无论招数多阴狠毒辣，都讲究姿态闲雅，飘逸如仙，时时暗合“逍遥”两字的意韵，加上潘阆又是文人出身，现在近身擒拿居然变成了泼妇无赖式的厮打，还“逍遥”个鬼？无论胜负都灰头土脸。潘阆不想这么打下去了，在水面上滑开五丈，攻势一变。 这回使开天山六阳掌法以劈空掌远攻，天山六阳掌是走的刚猛的路子，又用白虹掌力的发劲方法，时曲时直，捉摸不定。沈飞还以内家拳八卦掌中刚猛的磨掌大摔碑手进行对轰，打散了袭来的一波波掌劲，脚下施展的是王超所创的蜘蛛踏水步法，以诡秘的步法对抗曲直如意的掌势。 沈飞掌握很多同样刚猛的掌法，比如还没有完成精减的降龙十八掌、少林须弥山掌、大金刚掌等，只是这些武功容易让潘阆误解自己的来历，为了保持神秘感，和刚才近身搏杀一样，用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武功对敌，引起了一阵阵先天真炁的对撞。 两人越来越快，潘阆从起初的试探逐渐到了毫无保留，而沈飞身随掌走却如在练功般轻松随意，只是磨掌大摔碑手身形掌式都是大开大阖，看上去也相当吃力，倒没让潘阆感觉受到轻视。 沈飞感受着潘阆的劲力，在谷中喝长春泉五十年使潘阆一身内力都化作了先天真炁，而沈飞丹道炼炁化神时间不如潘阆，不过吸取的内力未必比潘阆少，还有那么多顶级内功和药酒、腊八粥堆出来的功力肯定更有优势。 沈飞测试出潘阆的劲力就是用身体硬抗，凭那么多护体卸力转移内外功也能承受，还能用乾坤大挪移的蓄力反击技巧给潘阆一个好看，于是不想再拖延下去，猛得一掌“番天印”击手，不过转移了方向，改自上击下为水平击出，威力却丝毫不减。 习得了《太玄经》套餐后这一招又推陈出新，融汇了《太玄经》里的“五岳倒为轻”掌法，每一掌都如山岳般沉重，和少林的须弥山掌意境相同，威力更甚。强强联合，这一招威力强了一倍多，直如一座小山迎面撞去，五米开外就让潘阆呼吸不畅。 潘阆自然感到了这一掌的威势，知道不倾尽全力绝难抵挡，猛地击出一招“阳关三叠”，这和萧峰的降龙叠掌相似，可以把多股掌力汇合同时爆发，是天山六阳掌威力最强的一招。两股巨力相撞，一声霹雳巨响，气爆激起了四米多高的巨浪。 第二百八十三章 谷中闲居 两人是相隔十几米发掌的，这道巨浪在距离潘阆近三米处掀起，说明这一记拼杀还是沈飞大占上风。潘阆突然身子疾冲，穿巨浪而过，除了嘴角和双手之外，身上没有一滴水。这也不奇怪，用内功蒸干雨水连张翠山都能做到，何况是潘阆。 看到潘阆这个举动和样子，沈飞马上就明白了，刚才潘阆接下自己这一掌肯定消耗不少，需要补充了，而长春泉水就是最好的补品，他手掌中的水滴，必定是想制作生死符了。果然水滴迅速在潘阆掌中变成冰片后，一分为九激射而出向沈飞而来。 沈飞嘴角弯起一道冷笑，没有任何动作。天山童姥可以给虚竹种下生死符那是因为她当时已经恢复到九十多年的功力，而虚竹不过身怀无崖子七十年功力，自然被轻易破防。 而沈飞内家拳见神不坏就可以雨不沾身，水滴石穿。刚才的交手早已经试过了潘阆的功力，根本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九片薄冰在接近沈飞身周一尺就遇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弹成数十块碎片又跌落回泉湖中。 见到这种情形潘阆猛吃一惊，指着沈飞说：“你……你的护体罡气竟然如此强大”？ 沈飞说：“我也不知道我的护体罡气有多强，多谢潘先生为我试了出来”。 护体罡气的强度是因人因时而异的，扫地僧的三尸气墙是鸠摩智远处指力攻击的效果，慕容复近距离发掌遇上的气墙是两尺，萧峰爆超出掌打破了气墙，打断了扫地僧几根肋骨。潘阆在这个距离发出的冰片能突破到自己身外一尺，冲击力已经超过大口径狙击步枪了。 潘阆说：“我近身、远攻、暗器所有手段已经用尽，刚才对拼掌力不及你，已经输了。你要看我新推演出来的那些没有隐患的武功，我这就拿给你”，说完飞身离开长春泉水面，上岸进了木屋。 沈飞也飞身上了岸，以长春泉每天的出水量就是十暴雨都能同步稀释净化，两人脚底即使有些尘泥也微不足道，何况沈飞的丹功早就已经到了泥丸成治病灵药的境界。 村民刚才虽然也有围观比武，不过随后就各自干活，没有表现出多么惊异，这些人长居幽谷，与世隔绝，多半不知道两人的武功都到了外界的天花板，也就“无知无畏”了。 过了三分多钟，潘阆从屋中取了一本薄册出来递给了沈飞：“这是我入谷之后推演的，为了避免修炼者再出心魔，相当谨慎，大部分都还很零散，正好请尊驾一起参详”。 沈飞说了句“多谢”，接过册子翻看起来，读取记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览无余的，一些过于久远零碎，比如三岁时玩泥巴、每天吃喝拉撒等事对方自己都抛到脑后，读取时自然也会过滤掉，这套后来创出来的武功就是因为不成熟，可能包含在杂学里没有独立出来，难以读取。 前面部分还是简介了陈抟《易龙图》、《先天图》、《无极图》的吕洞宾、陈抟两人都写过的《指玄篇》这些理论依据和潘阆的心得，后面是推演出的一些具体的武功招式，已经成型的只有一门暗器手法，和天山童姥教虚竹发射松球相似，其他内功、掌法、轻功等还只创出一半。 浏览了一遍册子，沈飞突然就明白之前读取潘阆零散武功的熟悉感由何而来了，这就是桃花岛武功的雏形。成型的是弹指神通，其余的桃花落英掌、旋风扫叶腿、灵鳌步的半成品，还有一些《易》学心得可以演成天文地理、武功兵法、营造医药各种专业。 最后还写着潘阆自己的生平经历，以及“太祖之后当再有天下”的政治愿望，要求有缘传承自己所学的人能促成，这句话是潘阆第二次参与皇权争夺谋立赵匡胤孙子失败时的政治口号，从他的讲述看也是陈抟的愿望。 思维电转间，沈飞就想起新修版黄药师出生云南丽江，后来艺成后到浙江大闹一场，在忂州孔府到皇宫宰相和兵部尚书衙门外贴大字报，最后赵构真退了位，传位于太祖后裔，实现了“太祖之后当再有天下”，看来黄药师就是偶入不老长春谷，获得了潘阆的传承和自创功法的理论基础。 想明白事情以后，沈飞把小册子递还给潘阆，又问：“潘先生刚才说曾以大理和辽国留下传承是怎么回事”？ 潘阆说：“大理天龙寺的和尚参枯荣禅功时，我装扮成一个书生指点了他一些《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理念，他领悟以后就改法号枯荣。 我在辽国留下传承初衷也是想给赵二添点麻烦，不过为了避免西夏壮大的教训，我没有传下逍遥派武功，是我修改的其他江湖各派武功。 我创出逍遥派武功不仅是基于《易》图，也参详了一些其他江湖武功，入化的武功越多，威力就越强。改出几门传出去，天资高者，也可修炼成绝顶高手”。 沈飞说：“潘先生能把数十年钻研所得相赠，沈某也当有所回报。潘先生说逍遥派武功修炼到高深处会生出心魔，心情烦燥、行事乖戾。正巧沈某阅读道藏，悟出了一门化解心魔的法门，就作为回馈，希望对潘先生有些用”。 说完沈飞心念一动，把《九阴真经》里化心魔为神通的“化魔诀”传递给了潘阆，潘阆感受到一股信息进入脑海，以他的见识，自然马上判断出这是纯正的道家秘法，不仅可以不受心魔所扰，还能增进内功修为，实在绝妙。 随即潘阆想到一事，从沉浸在“化魔诀”奥妙的中反应了过来，面色大变，语声发颤说：“你……你已经习成灌顶之法”？ 沈飞说：“丹道炼炁化神圣胎圆满就能灌顶，不过一日最多两次，颇耗心神，只是在这长春谷中，灵气四溢，恢复比在外面快多了”，心中补充说还能出道家六神通呢。 潘阆说：“难怪你能见到我两位师兄，难怪你刚才劝我丹武双修，原来你早就有了经验。 你的这套心法可比我那册功法高明多了，我那套武功是唯恐练出心魔，你这种心法却是可以转化心魔增进修为，玄妙之极，确实是纯正的道家秘法。 只是我也算是饱读道藏，这套妙法的来源却只能看出五成，不知另外五成源自哪些道藏典籍”？ 沈飞含糊地说：“我也是偶然获得了这套妙法，只能看出源自道家，究竟是哪些典籍却不清楚。道家典籍繁多，还有些是修道者研读的心得，料想创出这套妙法是位隐士，不为世人所知吧”。 这个说法死无对证，潘阆也无法质疑，晚唐五代到宋初就有很多修道的隐士，陈抟是因为与赵匡胤有交往，被赵匡义召见过才出的名，也使一些与他有书信往来的人在历史上留的名，有其他更多不知名的也正常。 《九阴真经》可是黄裳主持修编《万寿道藏》，以国家的力量收集天下道经通读后又总结几十年而成的精粹，潘阆个人一百多年接触的典籍也绝比不上朝廷搜集的多，何况还有些目前还没有出现的神霄派的内容。 潘阆说：“沈兄丹武双修，这套妙法解了我所创逍遥派武功一大缺陷，刚才沈兄赐教时所施展的武功也是我生平从未见过的。不知道沈兄可愿在谷中让我以平生所学讨教一番”？他得知沈飞丹武双修，已经圣胎圆满，起了论道之心，言辞客气了起来。 沈飞暗想你的平生所学我基本上已经到手了，不过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也好，说：“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不老长春谷般的仙境了，能住在此处与潘先生论道是一大福份，我们就叨扰了”。 于是沈飞四人就在谷中住了下来，去周围山中取了些木藤盖房子桌椅床铺结庐而居，山谷足有一万多平方公里，却只有三百多人，有很多杂草遍布的荒地，四人开出了百多亩种上了高产作物，顺便把用于农业中的“少林心意把”功夫示范给了村民。 和潘阆的交流也开始了，潘阆把所会的逍遥派武功开始一一向四人讲解，沈飞也没有亏待他，分享了全套的《九阴真经》和《侠客行》图谱武功，以潘阆的功力足以修炼这门功法。还给了潘阆一枚昆仑蟠桃和一颗生生续命丹，吃完把桃核种下，以长春泉水浇灌生长周期会短很多，功效也会更强。 潘阆也是精通医药的，自然也能感受到丹药和蟠桃中磗磅的生命精元，他的寿元起码增加三十年，知道赚大了，在讲解平生所学时更无保留，不过很快发现无论说到什么话题，沈飞和三女都对答如流，越来越吃惊。 到了后来沈飞把压箱底的技能，内丹功法和各种内家拳术练法打法都分享给了潘阆，心意把也是内家拳之一，谷中村民都传授了，隐瞒潘阆不合适。只有《蛰龙睡丹功》没有分享，这个不好解释，还有夫妻专属的《阴阳双修丹功》，潘阆也用不上。 在这段时间沈飞四人少不了自己练功，修炼《北冥神功》需要先散去功力。四人依次取出人工舍利，把全身功力注入其中，舍利子颜色不断变幻，到最后竟成了晶莹透明，再也无法注入一丝内力了，只能换下一枚。 这时显出了四人的功力细微差别来，沈飞连注了五枚人工舍利子还不够，到第六枚变成紫色才散尽了内力，完颜萍注入到第五枚颜色像日光灯一样发白，杨灵月第五枚发紫，王翠翘喝过唯一一瓶最顶级多宝花蜜酒，也到了第五枚发白，可以借此调整五人功力了。 等《北冥神功》修炼完全身所有经脉，每一处穴道都可以吸取功力，再与《小无相功》、《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一起合并入包括多种佛道顶级内功的《太玄经》重修，虽然大部分内功以前都修炼过，也是花了一个月才完成，四人依次护法，四个月才升级完《太玄经》内功。 第二百八十四章 逍遥派客卿 内功升级完成以后，取出透明的人工舍利子再试，发现又可以输入丝丝内力了，只是颜色不再变化。明白以前的猜测没错，随着本身内功质量的提升，可以注入到舍利中的上限也会提高。 起初《倚天》少林寺里吸取一千多汝阳王府召集的武士的内功以舍利存储，最多能到颜色发紫，这里能再输入由紫转白到透明才达极限，现在又可以继续输入，将来估计还是这样。 测试完毕之后就运《北冥神功》把四人各自储存的内力吸回体内，从以前的经验可知，只有本身内功质量超过存储的内力才能吸取，否则是吸不动的，正如任我行吸不了方证，潘阆吸不了自己一样，这才在内功升级重修完成后才吸。 经过上次散功进舍利得知了四人功力还有些差距，又取出了“多宝花蜜酒”给几女补充功力，原先酿的酒在中武世界本来要打个七折，不过只要加入一碗长春泉水放上数日就能补回来，把三女功力补充到和沈飞基本持平的水平。 在这四个月里，日常饮用水都从长春泉中取用，沈飞趁机大大扩充系统空间里的长春泉，日积月累无声无息之下，把空间中的长春泉扩充到了谷中的四倍多才罢手。 在日常用水时发现长春泉的妙处，不止于酿酒，配制丹药加入几滴泉水就能功效倍增，白云熊胆丸这种不算顶级的丹药治内伤效果能堪比综合了几种丹方研制的天王保命丹，天香断续胶更是兼具接骨、生肌、去疤、止血神效，比原版黑玉断续膏厉害多了。 当然最简单的办法是把各种丹药和长春泉水吞服，不用重新配制就能收增效之功，那些顶级丹方丹药如果加水配制或服用，就功效过剩，纯属浪费了，可以留作储备以后再用。目前只用那些初级丹药就足够了。 平时做饭菜如果加入长春泉水也能补满内力、清心宁神，长葆青春，谷中居民也是这么干的。沈飞四人虽然早已辟谷，饮食只是追求美味，取泉水烹饪、煮茶确实极好。而且总算有了一种可以恢复内力的灵药，补上了一个短板。 本来沈飞虽然搜集了无数药材丹方，也炼制了一批内外伤药和毒药，却缺少恢复内力的药物。多宝花蜜酒可以增加功力，却不能恢复内力，用游戏语言，只能增加内力最大值，却不能回蓝，现要只要喝一口长春泉水，就能回蓝了，续航能力大增。 这段时间，潘阆也已经练成了《侠客行》内功、剑法、拳法、轻功和全本《九阴真经》，开始修炼内家拳了。潘阆虽然没有经过一阳指和系统的洗筋伐髓，不过由文入武成逍遥派祖师，虽然有陈抟指点，不是如黄裳无师自通，也是天资绝世之人。 《侠客行》只要内力浑厚，思路正确，练成不难。陈抟师从钟吕，和全真派渊源极深，有这个道家内功扎实根基，修炼《九阴真经》也是可以速成，四月时间就能练到大成也不希奇。 潘阆向四人共享了逍遥派武功，四人就可以在谷中光明正大地修炼了，找不到对手，演练最多的还是步法，两门都是《易》经六十四卦演化而来、同样神妙莫测的“凌波微步”和“禹”步融合成为“凌波禹步”。 施展到极致不仅有“禹步”的主动气墙，越来越精神，还有“凌波微步”的每走完一遍内功增强一分，内力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几乎成了永动机。 四人每天都要到水面上去走上几遍，精通以后六十四卦不仅限于方位，还与时间节奏结合，每一步踏出时间和落点都能暗合步法，这样不仅原地转圈，长途赶路也能走出“凌波禹步”的效果来了。 而且以四人现在的轻功，有谷中试过，一步能瞬间疾冲上百米，再向前凌空滑行两百多米，在水面、树枝、花草上稍一借力，又能出去几百米，真有些“逍遥御风”式的飞行感觉，这大概是丹道练出“身通”对身法的加成。 开始各自练功后，沈飞四人和潘阆的交流就减少了，不过日渐积累下来，也有些收获，比如画技，这个还只在第一世界的丹青生身上刷到过，只是远不及潘阆高明，丹青生也就相当于潘阆的徒子徒孙吴领军的水平。 还有营造，在不用现代材料下，单用木质就能制造出各种奇巧器具机关的大型兵器出来，部分构思比《神雕》世界的秦九韶还高明，毕竟是冯阿三的祖师，最大的收获是医术，在潘阆的详细指点解释下，古代技术工具下怎么进行眼球移植的神技一览无余。 两年之后，在沈飞提供的强筋壮骨丹和步步指点关键步骤下，潘阆的内家拳修炼达到见神不坏，速度和《倚天》世界的张三丰相当。又过了两年半，潘阆的内丹功也达到了炼炁化神巅峰，养圣胎圆满，成就纯阳之体，出了“六神通”，进入“三年哺乳、九年大定”的炼神还虚，身体素质提高了至少四倍，却依然察探不出沈飞四人的底细，这时他才明白四人有多强大。 住在谷中估摸不准时间，估计剧情已经开始，在这五年中沈飞四人也商量出了在这个世界的大致策略，就是利用逍遥派的绝顶高手众多的特点，打造一个超然的江湖势力，类似于上个世界的侠客岛，最好得到潘阆这个逍遥派祖师的支持。 于是某天沈飞又和潘阆又坐在一起交谈，桌上摆着普洱茶，这是云南特有的茶品，谷中也有些野生茶树。在《碧血剑》世界是刷过闵汶水的茶艺的，以长春泉烹制口味更是绝品。采集炒制到烹茶整个要领都已经向潘阆共享了，成了每次“茶话会”的指定的茶品。 沈飞说：“如今已经五年过去，潘兄神采依旧，却未见当初所说大限将至，想必是修炼有成了吧”？交流几年，两人已经亲近了很多，互相称兄道弟了。 潘阆笑了，说：“这还多亏了沈兄的蟠桃、灵药和奇功，以我如今的筋骨，起码能再活五十年，若再算上《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返老还童七八次不成问题。只要经过十次返老还童，功行圆满，就能永葆开始修炼此功时的外貌体能，真正长春不老”。 沈飞说：“我们夫妻四人在谷中时日已经够久了，打算出谷闯荡一番，潘兄可愿与我们同行”？ 潘阆一惊，问：“你们要离谷，世上可再没有谷中这样的仙境了，想必也不会再有第二处长春泉了”。 沈飞说：“不错。不过我们在外面还有些俗事要办，不能长居于此。潘兄，你创立逍遥派，弟子在外面都称得上绝顶高手，大可干一番事业，真的只打算寻机助‘太祖之后当再有天下’吗？ 太祖之后也未必贤明，如今宋、辽、西夏、吐蕃、大理并立，还有姑苏慕容氏怀复国野心，比起五代时也只少了战乱而已。万一夺位引起大宋变乱，野心者趁机发起叛乱，继而外敌入侵，说不定会重演五胡乱华惨祸”。 潘阆问：“那依沈兄之见，该当如何”？ 沈飞说：“我与潘兄共同参详的那套《侠客行》武功，本是一位不知名武林前辈所创，刻写在一个极远的海外小国荒岛上，……”，沈飞把侠客岛的故事稍作变形说了一遍。 潘阆皱眉说说：“沈兄是想让逍遥派也学侠客岛，邀集天下高手，监察武林，赏善罚恶”？ 沈飞说：“不是监察武林，是监察天下。潘兄学究天人，在宋、辽、西夏、大理都留有传承，逍遥派不为外人所知，正可以学那侠客岛暗中行事。 以逍遥派经营的势力，遍邀天下高手，足以监察天下武林与朝廷情形，即便是掌控各国、一统天下也非难事”。 响鼓不用重捶，潘阆不仅混过武林，早年还混过官场，以他的经验和心智，这几句提点足够使他想到手中庞大的武功、知识和人脉资源能办成多大的事情。 潘阆略一沉思，说：“沈兄说遍邀天下高手，如今天下最强的高手就数沈兄和三位夫人了，四位要不要加入逍遥派”？ 沈飞笑了，说：“我们刚进谷时，潘兄说要收我们四人为徒，莫非还没有死心吗”？ 潘阆连连摇头，说：“以我的武功，怎么敢当你们的师父呢？倒过来还差不多。只是四位若是不加入，就说不上遍邀天下高手了”。 沈飞说：“可是我们四人只是过客，现在离谷外出，将来也可能一走之了”。 潘阆说：“我知道四位来自极远的海外岛国，将来可能回返故土，也不敢请沈兄长久相助。逍遥派若要选个总坛，没有比这不老长春谷更合适的了，我也贪图这谷中的灵泉灵气，不愿离开。 只是我与三个徒儿数十面未曾联络，他们多半认为我早已不在人世。听沈兄数年前说他们修炼我传授的武功至高深处心魔丛生，互生嫌隙，近平分崩离析，只求沈飞出谷后联络他们，传授化解心魔之法，告之他们我隐居在此，如此逍遥派才有起色”。 沈飞听他说自己来自极远的海外岛国，明白他真被自己讲的《侠客行》故事忽悠了，心中好笑，只能默认了，说：“这事倒是不难，不过潘兄须给我们一件信物，方能取信于你的传人”。 潘阆从书柜上取了一方印石和一叠纸笺，说：“逍遥派的掌门信物我已传给了无崖子，这是我还是文人时就用的私章，这几幅字是我半年前写的，上面盖的就是这方印，我的传人都认识的我的笔迹和印章，足为可信物”。 沈飞接过一看，印章上以篆书刻着“梦空逍遥”四个字，知道“梦空”是潘阆的字，“逍遥子”是他的号，诗笺一共十张，分别写着那十首《酒泉子》词，字体灵秀飘逸，其中蕴含好几门逍遥派武功的意境，能看出这五年潘阆精进不小。 沈飞问：“那潘兄的传人若问起我们的身份”？ 潘阆说：“逍遥派毕竟是我所创，就聘沈兄与三位夫人为本派客卿，托大请你们称为一声师兄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无量山洞 沈飞一声“师兄”的称呼就与潘阆约定好了名分，随后通知完颜萍等三女也来见过礼，逍遥派就多了四个与逍遥子平辈的同门客卿，议定四人出谷后除了按各派惯例收徒以外，遇到武功好、名望高的人也可以寻机招为客卿。 现在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逍遥派的句号，门派简直和不存在差不多，因此潘阆同意沈飞的建议，在名声上可以比过去松动些，被外人听说也无所谓，不必再进行灭口。原来制订的保密原则是因为追求“太祖之后当再有天下”无异于造反，自然要极谨慎。 现在潘阆归隐五十多年，连他的三个弟子在江湖上都极少有人听说，“政治纲领”更是成为历史陈迹，门派又刚多了四个绝顶高手，实力大增，自然可以放宽些保密标准了。 沈飞四人拜别了潘阆，出了居住五年的不老长春谷，刚出来时还真有些不适应，外面和山谷中的空气质量差距太大了，怪不得潘阆不愿意再离谷。不过四人不需要长春泉维持生机，有几天时间就能习惯，出谷第一站，四人想去无量山底的琅嬛福地。 无量剑派距离长春谷不远，在附近是地头蛇，名气不小，四人在来长春谷的时就曾路过，知道位置。到来市镇中，听居民和来往行人议论，无量剑派前不久成了飘渺峰灵鹫宫下属，改称无量洞，原先的无量剑西宗掌门辛双清被灵鹫宫圣使任命成了洞主。 听到这个消息，大概明白了剧情时间，才接近无量山，一群弟子的议论声就远远地传来，四人也驻足下来细听： “郁光标、吴光胜他们整整七位师兄居然对付不了一个书呆子，还失了全身内力，真是丢人现眼，莫非真像掌门师叔猜的，那个书呆子会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邪功吗”？ “别叫掌门师叔了，我们现在是灵鹫宫麾下的无量洞，应该叫洞主，你怎么总是改不过来？万一说顺嘴了，将来让灵鹫宫圣使听到，还以为我们心中不服，那就要全派遭殃了”。 还有，别再‘书呆子、书呆子’地叫了，辛洞主打听出了确切消息，那个书生是大理国的镇南王世子段誉，镇南王府的四大家将和阐善侯亲自来找的人，我们当时对他本来就不太恭敬，切莫再招来祸患”。 “什么？那个书呆……书生居然有这样尊贵的身份？那大理国朝廷不会找咱们麻烦吧”？ “消息没错，段世子生长于王府，这是第一次离家，还是独自偷跑出来的，这才显得有些迂……不通世务，听说他那天离开无量山后，真的去找神农帮劝他们别攻打我们，要不是那个小姑娘的毒貂厉害，就有的苦头吃了，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 何况我们无量洞现在成了飘渺峰灵鹫宫的下属，虽然受制于人，可也多了一个大靠山，听符圣使说灵鹫宫尊主武功盖世，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也不必怕大理段氏朝廷”。 “大理国朝廷对我们动手还不至于，我们当日和段世子只是有些口角，听说他找上神农帮时，司空徒被那小姑娘的毒貂咬伤了，倒是扣下了那个小姑娘，逼段世子服下断肠散，去小姑娘家取貂毒解药才给他解毒，这才称得上大大得罪了他。不过司空徒办事出了差错，被符圣使扣了今年的生死符解药，受不住痛苦，跳崖自尽，大理段氏想找他麻烦也来不及了。 而且段氏虽然君临大理，处理江湖恩怨却一直以武林世家自居，前几天万劫谷谷主‘见人就杀’钟万仇邀来四大恶人劫走了段世子，段皇爷和镇南王也是以武林规矩办事，约定时日亲往万劫谷救人，算来就是在今天。没有动用国中兵马，对我们就更不会了”。 听到这些议论，进一步确认了剧情节点，知道玄悲应该也已经被慕容博杀了，闪电貂死了，莽牯朱蛤已经进了段誉的肚子，段誉吸到了书中除了枯井鸠摩智以外的所有内力，足够练成六脉神剑了。 闪电貂和莽牯朱蛤是两件难得的毒物，莽牯朱蛤还无主，能得到虽然好，错过了也并不可惜。闪电貂吃毒蛇，朱蛤吃闪电貂说到底都是养蛊积累毒性，以沈飞掌握的各种毒物，要大吃小培养出几毒性相当或者更强的毒物来也并不难。 以四人的身手，根本不必走大路，在群山中悄无声息地一番提纵，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无量山后山崖边飞向跃下，在山壁、松木和枝叶间轻点几下缓解下坠之势就落到了崖底，看到一条几十丈高的瀑布流入剑湖，还有那面极光滑的无量玉壁，找到了依稀可见段誉刻下的“大理”二字。 推开岩石露出洞口，一路走低推开了铁门进了剑湖底的无量山洞，透过水晶窗看到外面的游鱼，知道山洞建于水底，看到里面还有石桌铜镜头饰，明白是李秋水的居室，从西南角下石级，转到另外一个石室，看到了那尊栩栩如生的李沧海玉像。 看着玉像上由宝石镶成熠熠发光的眼睛，目光似乎会随着观看者走动而变化，完颜萍忽然说：“这石像里有慑心术”，另外三人也感觉到了，沈飞说“玉像是无崖子雕刻的，这对眼睛可能是李秋水后来改装的，强化了慑心术，忽悠像段誉这样的舔狗‘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吧”。 走过一个月洞门，来到另一间房，几人对李青萝睡过的摇篮，墙上挂着的断弦琴都视而不见，目光集中在了石几上那局由两百多枚棋子组成的“珍珑棋局”上，局势黑白对峙，繁复无比，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倒脱靴，有征有解，花五聚六，变化多端。四人都是棋力高深，也知道解开棋局的正确思路，片刻就找到了那个先“自填一眼”的解法。 不过四个人并不只追求解开棋局，完颜萍说：“书中擂鼓山上解珍珑棋局时，在丁春秋的邪术下，慕容复和段延庆都被引动心魔情绪失控，险些自杀，棋局内外的慑心术呼应下效果极为恐怖，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感受一下”。 沈飞想了想，取出一支箫递给杨灵月，说：“那你们都放开心神防护，想想有没有其他的解开棋局思路，灵月，你吹奏《碧海潮生曲》干扰心神，我来护法”。 四人内丹功都到炼神还虚圆满，心神极其稳固，只有完全不设防，才有可能感受慑心术。《碧海潮生曲》本来就有迷惑心神效果，由现在的杨灵月吹出效果更强出十倍不止，这种安排就是因为完颜萍和王翠翘都有过悲惨经历，更易引动心魔。 随着一段蕴含惊涛骇浪，气象无穷的曲调在空气中盘旋，完颜萍和王翠翘心神专注入棋局中的各种演变，大约过了五分钟，两人神情开始出现变化。 完颜萍露出非常痛苦仇恨的表情咬紧双唇，双手互相死死掐住，猛烈摇动脑袋，之后紧闭双眼，随后皱紧双眉浑身发抖，似乎有极为悲惨、难以接受的事情的事情发生。 王翠翘的表现则是严重得多，起初只是满嘴恐惧、羞耻，双手死死护着住自己的胸口和两腿间，之后更是蹲下身子，嘴里发出了连续羞耻地啊~~啊~~的喊声，双手不断拍打身前虚空，似乎要推开什么极可怕的东西，最后更是跪下连连磕响头，地面裂开。 曲调节奏越吹越急，沈飞一直观注着两女六七分钟的变化，觉得有失控的危险，大叫一声“停”，杨灵月的曲调戛然而止，沈飞伸出两指点中了王翠翘背后的大椎穴，一股真炁轻缓地注入她体内。 完颜萍和王翠翘两人迅速恢复正常，只有脸上挂着的泪痕显示着刚才的恐怖经历，两人的神情还有些落寞，似乎还在回忆着刚才的事。这也显示着她们的修为还有差距，曲声停止以后，完颜萍可以独自运转“九阴化魔诀”化解心魔，王翠翘则需要沈飞用《射雕》里全真派相助稳定心神的方法才能解脱。 沈飞问：“你们刚才是遇到幻象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是的”。 沈飞说：“都说说吧”。 王翠翘说：“我经历了《双和欢》中全部的惨事，甚至更甚，我决定卖身保全家人后，先是被马龟公骗婚奸淫，后来被带到临沂妓院，又误信楚卿，被马鸨儿折磨被迫接客。 束生为我赎身，成为他的外室后被他的正妻宦小姐发觉折磨，再度落入风尘，徐海为我报仇后，我劝说他接受胡宗宪招安，官府事后翻脸，徐海中计身死，还判我附逆当诛，株连了我父母弟妹一同被害，连金重连被免官流放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完颜萍说：“我看到了本来只是听说的一些事，蒙古军攻占中都，我父母被害。青城之祸，蒙古军把被俘的金国宗室和宫女一一进行甄别，男子全部斩杀，女子当场奸淫数日，近半被蹂躏至死，其他被押往蒙古。襄阳城破，蒙古军屠城，知道我是金国完颜氏后裔，将我打作废人，充作营妓供他们日夜淫辱”。 沈飞大概明白了陷入珍珑棋局慑心术的后果，就是想起自己最恐惧的事情和前景，由真实经历心魔引起更加可怖的想象。整个叙述过程王翠翘情绪波动更大一些，完颜萍的语气则很平静，不过讲述的幻境痛苦和屈辱更加深入骨髓。沈飞一阵心疼，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看来杀蒙元鞑子还远远不够，还没有消除完颜萍的心魔。 两人需要冷静一会儿，沈飞从空间中取了手机，里面安装有卡塔狗（katago）围棋软件，自从阿法狗横空出世，人工智能的棋力就远胜于人类了，李世石成了唯一胜过电脑一局的人类，之后几年又出来了不少棋力更强的软件，卡塔狗就是其中的代表。 把珍珑棋局两百多个字输入用软件反复分析，约半个小时就试出了十几种破解方法，有三种比第一步“自填一眼”的下法还要简洁，全记住以后把手机收回了空间。如果想夺虚竹的机缘，这就是超级外挂，不过已经不需要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拜访天龙寺 解开了珍珑棋局，在石床尾部见到一个月洞门，石壁上凿着“琅嬛福地”四个字，这就是来无量山洞最大的目的。四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比外面生活区石室大了几倍的石洞，里面一排排木制书架，上面没有一册书，只贴着一些标签，写着“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大理段氏”。 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二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虽然书已经没了，只要曾经留存过沈飞就可以用系统刷到手，曾经在这里存放过的所有武功瞬间涌入脑海，有些自己已经会了，昆仑派多了一门混沌剑阵可以广泛应用。混沌本指天地未开时模糊一片的状态，现代物理学中指不可预测的随机运动，运用在大小阵法中能乘隙自由攻击，正合奇变，让对手防不胜防。 其中最有价值的当然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太玄经》里融汇了多门少林佛门内功，足以驾驭。其他武功沈飞虽然大部分看不上，不过有些思路也可参考吸收，也可以传授他人，少数几门倒是让沈飞眼前一亮，青城派的“城字十八破”里有几项针对破招连“独孤九剑”都没有涉及。 新入手的这部分武功更有一项用途，都能化入天山折梅手里增加威力，在长春谷中时沈飞就吸收以前所学强化了这门武功，让潘阆都极为惊叹，有了这一波武功更锦上添花，瞬间想到了数百种厉害变化。 新刷到这一大批武功再化入天山折梅手推演变化只是几秒钟时间，随即沈飞用灌顶的方法把新武功向完颜萍思维灌顶，完颜萍早已恢复正常，又向杨灵月和王翠翘接力传输，直到四人都初步消化了这些武功。 完颜萍忽然说：“我想去辽东看看，就我一个人”。 沈飞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刚才的慑心术勾起了她的心事和家国情怀，她说的去辽东看看就是想去书中萧峰和阿紫住过一阵的女真部落，现在那里主要还是渔猎为生，和周边部族辽宋商人都有一些贸易往来。 完颜阿骨打现在大概二十出头，想深一层，完颜萍可能担心自己为了避免靖康之耻，会跑去辽东先灭了这帮将来建立金国的高层，虽然完颜萍对他们这些祖先未必有多少感情，如果说血缘，所有人的祖先还都是猴子，不过她也想提前去做些什么化解矛盾。 明白了完颜萍的心事，沈飞取出一些金银和一个盒子装入完颜萍的行李中，说：“这盒回元丹共一百颗，你带着用吧，以后我们会去辽东找你的”。回元丹是在谷中时用长春泉水炼制的，可以恢复内力的丹药。 虽然沈飞随时可以用系统空间存取物品，不过这个能力不方便在人前使用，因此在外面行走几个人都是准备了行李存放一些日常使用的东西的。 以完颜萍现在的功力，在《天龙》世界已经可以横着走了，不用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自己空间里有长春泉，完颜萍远走就喝不到了，就让她带上可以代替的丹药，完颜萍点头接过。 杨灵月说：“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沈飞说：“听外面无量洞弟子说今天段氏会去万劫谷救出段誉，那接下来就是天龙寺剧情了，我们直接去那里，等着鸠摩智上门”。 从另一条向上的石级走出剑湖底就是澜沧江边，完颜萍就与几人道别先离开了，当初就是从陕西来到云南的，几个世界的中国地图差不多，《碧血剑》世界完颜萍就到云南和辽东，自然轻车熟路。 沈飞三人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的天龙寺大门前，门口站着两个小沙弥，其中一个上前双手合什行了个礼，问：“阿弥陀佛，不知三位施主光临本寺有何贵干”？ 沈飞取出潘阆给的一张诗笺递给他说：“我们受逍遥子先生之托，特来拜访枯荣大师。逍遥子先生数十年前与枯荣大师有旧，他说只要枯荣大师看到这张诗笺上的字便知，烦请小师父前去通禀一声”。 那个小沙弥一愣，枯荣大师已经面壁几十年了，如果这次不是鸠摩智来信索取六脉神剑剑经根本不会理事，看到沈飞三人面貌年轻，这个消息有些难以置信，最终还是接过了诗笺，行了个礼说：“请三位施主稍等，小僧这就去通禀”，转身走了。 等了片刻，那个小沙弥出来对给沈飞说：“阿弥陀佛，枯荣大师请三位施主进去，请随小僧来”，当前指引，两人跟随他一路来到了牟尼堂，看到正中是一个老僧面壁而坐，身边坐着个年轻公子，左右坐着四个僧人，知道分别是枯荣、段誉、本参、本观、本相和刚刚剃渡的保定帝本尘。 趁机又刷了一下，六脉神剑和枯荣禅功到手，枯荣禅功吸取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又有所创新，糅合了佛家四对娑婆双树原理，以“枯”指“老”、“荣”指“童”，使两种状态同时出现，把“返老还童”改成“常于无常”、“乐与无乐”、“我与无我”、“净与无净”和“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五层。 枯荣大师现在处到第三层“我与无我”圆满，达到了半枯半荣，进入第四重“净与无净”就能枯荣之间随意转换，功力聚散周期缩短，不受三十年限制，可以快速功行圆满，直达“非枯非荣、亦枯亦荣”的等同不老长春境界。 六脉神剑不同于其他凌空指力武功，不是像子弹那样打出一道气劲伤敌，而是像激光剑一样的无形气剑，因为看不见，更加防不胜防。刷到之后沈飞思维稍一运转，不仅可以施展少商、商阳、关冲、中冲、少泽、少冲六种基本剑法，还可以化用其他的剑法，内力消耗也比其他远程指力大得多，不过结合北冥神功就能收支平衡。 最让沈飞惊喜的是刷到了大理段氏独门的导气归虚法门，段誉吸了太多内力感觉快塞爆中丹田膻中气海了以后，段正明传授了他这种法门，可以把内力导入五脏六腑分担压力，这是七伤拳以后又一种强化脏腑的武技。 内力不足时练七伤拳会损伤脏腑，内力足够后反而能锤炼加强脏脏，不过需要演炼拳法像《九阴真经》说的“体用双修”，现在这种法门能运功直接引导内力藏入脏腑强化，大理段氏有这样的秘技，难怪在《射雕》时代还能出一个五绝级人物。 不过是必须北冥神功吸收的存于中丹田膻中气海的内力才行，修炼其他内功和凌波微步走出来储入下丹田的内力不能这么用，这大概是北冥神功“自少商至云门”修炼方法和可以吸取内力特点以外，与天下其他内功的又一点不同。 暗中把自己刷到的武功灌顶给两女，双方互相介绍了以后，还是面壁的枯荣大师先开口了：“老衲六十余年前与潘施主有过一面之缘，相互论道，经潘施主指点悟得了枯荣禅功，改法号枯荣。极感恩泽，至今无缘再见。今日有幸观其大作，修为更加深不可测，回思往事，不胜感慨。潘施主委托三位光临本寺，不知有何赐教”？ 这段话极客气，在座诸僧和段誉全都动容，枯荣竟是得到“潘先生”的启发才悟出了枯荣禅功，不知道枯荣大师口中的“潘先生”是哪里的高人，都把好奇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沈飞这边。 沈飞说：“枯荣大师过谦了，逍遥子先生说起过与大师论道往事，枯荣禅功九成九是大师自悟，他当初只是捅破了一层纸。逍遥子先生后来创立逍遥派，收过三个弟子，不过他已经隐居清修五十余年，与故友弟子音讯断绝。 我们有幸在他隐居之所遇上了他，他不知世上如今还有几个当年的故交弟子，委托我们一一拜访，免得世人都忘记了有他这么个人，别无他意。将来他或者真会有什么传谕，我等还要再跑跑腿，为他带几句话”。 枯荣说：“看来三位施主深受潘先生推重，老衲数十年修炼枯荣禅功，稍有所得，还有更多疑惑，记有一册，请三位代为转交潘施主请他不吝赐教。本观”，一旁边的本观明白枯荣的意思，打开枯荣身前的柜子抽屉，取过一个盒子交到沈飞手中。 这个举动又使诸僧吃了一惊，居然会把自己练功的笔记心得交给别人，这不仅表示了充分的信任，更进一步说明了对潘阆的重视与钦佩，真是看成可以请教解惑的老师了。 对枯荣此举沈飞也比较意外，收好盒子后说：“必不负大师所托”，其实沈飞自己也可以优化这门功法，只是还要走过场抽空再去长春谷先给潘阆看一下。 段誉听到“逍遥派”三个字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三人没有得到回应，想询问欲言又止。沈飞注意到自从进门后段誉就关注着己方三人，当然大半是在看杨灵月和王翠翘两个大美女。天生丽质加上修炼多种养颜神功，两女的容貌只在李沧海玉像之上，虽然先入为主，也足够迷住段誉了。 不过段誉对美女近乎有一种美学家的信仰，不是色鬼，沈飞也不在意。段誉对阿朱没有任何爱情和欲望，不过在听香水榭里识破阿朱假扮的老太婆时，起初不愿对一个小丫头磕头，转念想到阿朱是个美女，磕头不算吃亏，就心甘情愿磕头了。 这时外面传来的对话声，“明王法驾，请移步这边牟尼堂”，“有劳方丈领路”，众人心中一凛，知道人来了，都注意声音来处。片刻后，本因领着十个人进来了，互相问候客套了几句落座。 鸠摩智四十多岁，身穿黄袍僧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称得上庄相庄严，让人一看就觉得亲近，他的九个随从则个个面貌狰狞可畏，不似中土人士。沈飞心中暗笑，红白脸的搭配真是源远流长。 第二百八十七章 击退鸠摩智 鸠摩智眼光依次在牟尼堂中众人扫过，见到沈飞三人在座，稍感疑惑。他这次来索六脉神剑剑经，估计难免动武，为求知己知彼，事先对天龙寺和大理的情报早就调查清楚，牟尼堂里多出三个外人，还有两个是女子，显然极不正常，好奇地问：“不知这三位施主是何人”？ 沈飞轻轻一笑，说：“小可沈飞，这两位是我夫人杨灵月和王翠翘。蒙逍遥子先生抬爱，聘我们为逍遥派客卿”，杨灵月和王翠翘分别对鸠摩智点了点头。 鸠摩智心中更疑惑了，他是一个执着于搜集天下各种顶级武功的人，自然是对天下武林门派和武功都了然于胸，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逍遥派的名号，不过看沈飞三人的年纪比段誉大不了几岁，心想多看是是近年新组建的小门派，疑虑也就一闪而逝了，并不放在心上。 随即就进入了正题，鸠摩智双手合什说：“……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与彼邂逅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 ………… “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 “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 “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国师，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由小僧代劳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 沈飞冷眼旁观，在天龙寺诸僧或询问、或感叹、或附和引导下，鸠摩智把他当年和慕容博交往、说到六脉神剑剑经，他夸口承诺要亲自来寺中取经的经过说了一遍。 接着命随从取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门指法，说是当年慕容博亲笔手书赠送给他的，愿意用这三门指法交换天龙寺的六脉神剑剑经，以完成他的心愿和当年的承诺。 并且说天龙寺可以留下剑经副本，他得经以后马上封好送到慕容博坟前焚化，保证不偷看外泄。这样天龙寺不会有损失，还多了三门可以和一阳指互相参考借鉴的少林绝技级指法。 几个本字辈僧人的神情似乎已经被说动，鸠摩智又添了一把火，亲自演示了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门少林绝技指法，或轻柔、或峻急、或隐蔽，各有特点，显得诚意十足，本字辈几僧看得心惊心动。 本因方丈已经想答应，向枯荣大师作最后请示，枯荣向本因发出一连串追问，大意就是他们自己最核心的绝技一阳指练得怎么样了？穷尽这一生能练到一品吗？问得本因惶恐不已，明白了枯荣的意思，果断拒绝了鸠摩智的提议和请求，明确表示送客。 接下来鸠摩智言辞就不客气起来，先是指责挑衅六脉神剑无人练成，徒有虚名。接着以吐蕃和大理开战威胁，由动口演变成了动手，上演了全武行。 第一阵五本六脉神剑对鸠摩智火焰刀，荣枯趁机让段誉自学六幅图谱，最后双手拇指少商剑按出击伤了鸠摩智，第二阵鸠摩智攻向每人二道刀气，枯荣一边分出十六道剑气敌住鸠摩智，一边以内力烧掉了六脉神剑剑谱。 沈飞刷到了鸠摩智的火焰刀，这时又看他施展，这套掌刀比起少林燃木刀法来，不是瞬间劈出多刀，而是一刀分出多道劲力，鸠摩智最多时分出十二道刀气攻向六人，每人两道，倒是和少林千手如来掌相似。 随后鸠摩智假意离去突袭制住段正明，段誉出手先以《北冥神功》解救段正明，后使出六脉神剑使鸠摩智大惊，因战斗经验不足被鸠摩智擒住，放话要拿这门“活剑谱”去慕容博坟前火化。 看到鸠摩智即将抓走段誉，沈飞一个瞬移，越过众僧来到段誉身后伸手往段誉以后一搭，鸠摩智只感到一股大力侵入，半身酸麻无力，段誉趁机脱离掌控，使开凌波微步，几步就撤走了。 鸠摩智算计落空，又惊又怒，他绝没有想到一直没放在眼里的人有这么强的武功，身形之快，劲力之奇都是生平仅见，说“沈公子也想插手小僧与天龙寺之事吗”？ 鸠摩智不知道沈飞施展的是《九阴真经》里的隔物传劲，郭靖在轩辕台上曾经以技助鲁有脚对抗裘千仞，在《天龙》世界还没有出现过。 沈飞淡淡一笑，说：“明王似乎对慕容博先生极为推崇，沈某只是不忍大师受人愚弄，希望大师及早醒悟”。 鸠摩智心中更是恼怒，脸上却没有显出来，说：“小僧受慕容博先生教益良多，慕容先生已经仙逝，沈公子怎能再污他清白”。 沈飞说：“明王怕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刚才明王说慕容博先生不便偷盗强取，若真如此，那这少林七十二绝技怎么到了他的手中？他当初把这些秘笈赠于明王只是慷他人之慨。 明王与少林寺并无交情，大理与少林寺交情不浅，岂敢收下这少林绝技招惹麻烦？诸位大师不忍伤了大师的故人之情和逝者的颜面，这才没有点破此节罢了。 这六脉神剑剑经明王反正是要焚化的，明王今天亲临天龙寺索经，慕容博先生九泉之下必能知晓明王的心意，在坟前焚化与在天龙寺焚化并无分别”。 沈飞知道《天龙》故事的源头就是少林寺听说一个有契丹武士要来抢秘笈的谣言，没有求证就全国联络人手去雁门关劫杀了，如果知道少林绝技确实外泄，还不一定怎么暴走呢。如果是少林寺来换武功天龙寺或许会答应，那是如王重阳和一灯的合法交易，鸠摩智这种行为就是走私销赃了。 天龙寺五本心中一阵惭愧，这么关键的问题他们不是不忍点破，刚才是真没有想到，还险些被说动，如果收下这三本秘笈以后少林寺找上门来就麻烦了，真正想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枯荣大师了。 段誉也回过味来，说：“不错，少林七十二绝技，又不是姑苏慕容七十二绝技，不是偷盗强取怎么会若入他手里？他们就是巧取豪夺了很多别人的武功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吗？我太师叔已经帮你把剑谱烧给慕容博了，明王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少林寺听说四大恶人来大理捣乱，就派遣玄悲大师前来助阵，前几日不幸被人用自己的绝技杀害在大理境内的身戒寺中，姑苏慕容就是最大嫌疑人，这当口我们怎么敢收下这些赃货”？ 段誉昨天在家里听了黄眉僧、崔百泉等人说起姑苏慕容在江湖上恃技杀人扬名立万，今天得知又他们又有偷盗少林武功的嫌疑，加上今天鸠摩智恃强索经，又有段正明和他两度被鸠摩智偷袭制住，已经对慕容博和鸠摩智两人心生恶感，言辞也不客气起来。 鸠摩智一时语塞，他倚仗吐蕃国师身份，又存了巧取豪夺他派武功的心思，对武功“版权”并不怎么在意，这时一经提醒也琢磨过来了，当初用少林绝技换取火焰刀是他吃亏了，心中也对慕容博的好感不免减低几分，招呼随从取了秘笈走了。 天龙寺众僧过来感谢，沈飞说：“鸠摩智若非使诈偷袭，绝不能得手，论武功他不如枯荣大师。况而段公子得了本派传承，算得上是逍遥派中人了，我怎能袖手不理”？ 本来就有猜测，见过枯荣和鸠摩智后，沈飞已经确定枯荣的武功胜过鸠摩智了。枯荣和鸠摩智交手时还是打座面壁状态，相当于让了双眼加双脚，根本没有尽全力。 何况还有内力差距的硬指标，鸠摩智插上加琉璜的藏香，用火焰刀以内力摩擦生火点燃，而枯荣是使一阳指内力直接点燃了剑谱，毕竟是有逍遥子有渊源的，枯荣的实力被普遍低估了。 段誉听到沈飞提到了自己，终于问出了口：“沈大哥你是逍遥派的，那你知道神仙姐姐的事吗”？ 沈飞说：“段公子是指无量山洞里的那尊玉像吗？那确实是逍遥子先生的三大弟子之一，我们去时只见一个破损的铺团，里面的秘笈已经不只所踪。 段公子会凌波微步，刚才鸠摩智又误会你学了化功大法，想必是得到了逍遥派的传承，那里的功法落到了段誉子手里，习得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吧”？ 段誉讷讷地说：“我……我不是有意偷学贵派武功，是见到那神仙姐姐玉像脚上写着‘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我磕了一千个头以后铺团破了，露出了里面的两部逍遥派的武功秘笈，神仙姐姐要学成的人下山手杀尽逍遥派弟子，这个大大不妥。 神仙姐姐传下逍遥派武功，一定也是逍遥派中人，不知道为什么反倒要传人去杀逍遥派弟子，原来山洞里的琅嬛福地里还藏有其他武功，不过我去时只剩下一些空书架了，可能早被人取走，这样我就不用学武杀人了，才稍觉安心。不过我学了神仙姐姐的武功，却不能办成她吩咐的事情，实在惭愧”。 段誉本来是江湖小白，不过这次外出的经历和今天天龙寺的事也让他知道了一些江湖规矩和禁忌，刚才鸠摩智拿出慕容博赠送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有偷盗嫌疑。想起了山洞书架上那些门派武功标签，隐隐觉得不妥，似乎神仙姐姐偷盗更多，就没有说出标签内容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敲打段氏 众僧刚才见到了沈飞一招击退鸠摩智的身法和功力，对逍遥派的重视又进了一层，听说段誉得了逍遥派的武功传承，又亲眼见过段誉刚才一人使出六脉神剑的内功，想必不假，都欣喜于段氏后辈子弟有这种福缘。 沈飞则听到段誉还是纠结李秋水“杀尽逍遥派弟子”的要求难以完成，就开解说：“逍遥派弟子之间有些误会，逍遥子先生托付我们出谷寻访他的故友和弟子，正好化解此事。杀尽逍遥派弟子的愤激之语，段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北冥神功可以吸人内力收为己用，丁春秋是逍遥派叛徒，不得真传，只能以毒功损人经脉化去内力，自身却没有益处。不过受者都感到内力流失，鸠摩智分不清楚也不奇怪。 不过北冥神功练成，全身穴道都能吸人内力，刚才你似乎只在手指与鸠摩智相触时才让他误以为中了化功大法，被他制住时却没能吸他内力，莫非还没有全练成吗？ 段誉赶紧点头说：“不用杀尽逍遥派弟子，那就好。沈大哥你日后如果遇上神仙姐姐就开解开解她，同门之间何必自相残杀？ 神仙姐组留下的《北冥神功》三十六幅图我只练了两幅，只练成一路‘手太阴肺经’，只有大拇指的少商穴与人接触，他人正在运功时才能吸取内力，刚才鸠摩智抓住我别的穴道就不成了。 还有我被大恶人抓到万劫谷喂下春药时，忍不住在身上乱抓乱撕，把神仙姐姐留给下的秘笈图谱都撕毁了，现在想继续练也不行了，幸好凌波微步我已炼熟”。 沈飞说：“段公子，你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两部逍遥派的秘笈的？可否详细地说一下”？ 段誉自从被找回后，还从来没有把出门的经历细说，段正淳和段正明才会误以为他身中段延庆的邪毒，众僧和段正明也来了兴趣，示意段誉讲述。 段誉知道自己学了逍遥派的武功，是应该对沈飞等人有所交代，就从不想习武偷偷离家说起，怎么先后遇上钟灵、木婉清二女，怎么失足跌落崖底来到无量山洞取得秘笈，怎么吞下莽牯朱蛤等等离奇经历一一说来，听得再场众僧目瞪口呆。 当然其中还说到了他思想的转变，起初不想习武和段正淳争辩几天逼得段正淳点了他的穴，后来在玉像前猜测逍遥派的人冒犯神仙姐姐她才想找传人杀人报仇，觉得段正淳让他习武也有理。 《北冥神功》吸人内功为己用他起初觉得像盗人财物，随即转念“神仙姐姐这譬喻说得甚好，百川汇海，是百川自行流入大海，并不是大海去强抢百川之水”、“坏人恶人来冒犯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才引他们的内力而为己用，那是除去坏人恶人的为祸之力”这些心理活动也如实诉说。 众僧本来听说《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为己用，感觉比化功大法更让人毛骨悚然，听到段誉这种分析，也觉得释然。段正明心想这个“神仙姐姐”既然是逍遥子的弟子，至少也是和五本相同辈份年纪的人，段誉竟对他这么痴迷稍有不满，不过她竟能让段誉觉得习武有理，解决了一大难题，也是一件好事。 沈飞说：“段公子真是福缘深厚，这一路虽然颇多艰难，终究都化险为夷，还获得了两门本派武功，吞下了莽牯朱蛤，今天又练成了六脉神剑。 你不是中了什么邪毒，只是吸取了内功太多，膻中气海才会鼓胀难受，学会运功后就恢复如常了。莽牯朱蛤是万毒之王，喷出的毒雾剧毒无比，连吃毒蛇长大的闪电貂都毒死了，吞入腹中却是无碍，消化之后还能百毒不侵，这才毒死水蛭。 不过段公子，你不会一直如此好运，你这次出门其实是凶险莫测，换一个运气稍差的人，早就死了十几遍了。你本来不会丝毫武功，居然想用道理去劝服神农帮的人。 神农帮的人奉命剿灭无量剑，不会和人讲道理，干光豪葛光佩想杀你灭口时不会讲道理，四大恶杀人不会讲道理，钟万仇号称‘见人就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也不会讲道理，那个王夫人遇上大理人和姓段的人就杀了做花肥更不会讲道理，即使木婉清见人就发喂毒袖箭也是不讲道理的，何况还有跌落悬崖、中毒那些凶险。 你虽然内力深厚、步法神妙、六脉神剑厉害，可是你此前不会武功，毫无打斗经验，刚才你明明已经胜过了鸠摩智，他一说停手你就信以为真，竟反被他所制。 你下次出门倘若再这样迂腐胡闹，轻信奸人，就等着白白送掉性命，让你爹娘和伯父给你收尸建坟年年扫墓吧。 大理段氏是一流的武林世家，更君临一方。怎么教导子弟只是尽讲这些迂腐的大道理？无论是闯江湖还是治国理政只会那些道理，不懂心机武功都是寸步难行”，说完看了段正明一眼。 沈飞这段话让段正明悚然而惊，刚才听段誉讲述大多注意段誉获得的那些奇妙机缘，也为他福缘深厚而高兴，现在细想确实极为凶险。看来段正淳对段誉的教育确实偏颇了，虽然段誉学问精深，心地仁善，可是不知江湖险恶人心诡诈，在武林和朝堂上都难以立足。 段誉听了心中更是羞愧后怕，回起起来自己这一路上确实有很多次可能没命，如果自己稀里糊涂死了，让父母和伯父为自己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大大不孝？运气不会一直伴随着自己，如果下次出门还是这样乱闯这个可怕的后果可能就成真了。 段誉讷讷地说：“我原本以为武功是杀人的，阴谋诡计是骗人的，大可不学。人性向善，众生皆有佛性，可以用圣贤佛经的道理教化，如果不是这次出门，我也不知道外面会有那么多胡乱杀人的恶人，就连今天遇上的宝相庄严的高僧竟也是个卑鄙无耻之徒”。 沈飞说：“你不想杀人骗人，可也不想被人杀被人骗吧？天龙寺的诸位大师学问不下于你，也照样修炼武功，知道人心险恶，否则今天六脉神剑剑经就可能被那鸠摩智骗走了。 你武功高于恶人，能制住他而不杀才说得上仁慈，能洞悉奸人的诡计而不上当才称得上智谋。势力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尤洁，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而不用者为尤高”。 最后一句话说出，在场的有人眼前一亮，有人若有所思，都有所触动，沈飞暗想《菜根谈》里这句话装逼效果还不错，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曾是大理国高层，都经历过内政外交磨练，是老练的政客，受到这话启发更大。 顿了一顿，沈飞继续说：“段公子对玉像磕首千遍，学了逍遥派武功，也算是本派传人了。 《北冥神功》秘笈虽毁，不过我们可以代为传授你，只要练全了，全身穴道都可以吸人内力，又能收发自如，不至于不分敌友误伤。 至于机谋智巧，就要镇南王安排人教你了。段公子，为了你的出门不再遇险，通过考教之前你就不要再外出了”。 段正明当场拍板同意了沈飞的观点，他出家本来就是为了凑够六脉剑阵对付鸠摩智的权宜之策，当即还俗带着段誉回宫，又召见段正淳和刀白凤，把情况和他们一说，安排对段誉的“再教育”事宜。 路上段誉也向沈飞打听了“神仙姐姐”的事情，沈飞告诉他李秋水已经年近九十，还因为和丈夫无崖子失和大养面首后杀掉，后来更私通勾结丈夫的弟子丁春秋把丈夫打下悬崖重伤的事迹，除了李秋水是西夏太后的身份都说了。 段誉极为惊愕，绝没想到惊为天人的“神仙姐姐”会有这么多猛料，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这几天他经历的离奇事件够多的了，又听说这是逍遥派武功的缺陷，修炼到高深处会产生心魔性情行事乖戾，现在沈飞和逍遥子已经新钻研出了化解的法门，才稍稍安心，等回到宫里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之后一行人到了镇南王府，安排人手制定针对段誉的教学方案。只剩下段正淳夫妇和段誉时，沈飞想敲打敲打他们，说：“段王爷，我都有三位夫人，你身为大理镇王南，身份尊贵，多几个妻妾是寻常事，何至于惹出段公子和钟姑娘、木姑娘的事情来，闹得如此家宅不宁呢”？ 刀白凤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段正淳有些尴尬，说：“不瞒沈先生，凤凰是摆夷大酋长的女儿，摆夷人向来一夫一妻，段氏与摆夷联姻是大理历代国策，否则难以立足。段某忍不住到处留情，又不能纳她们进门，对不起那些女子，如今又连累誉儿，实在惭愧”。 刀白凤冷声说：“你外面的那些女人野心可不小，她们所求只是进门吗？秦红棉教导女儿见面就要杀我，其余几个想必也差不多，怕是既要我的正妻王妃之位，又要我的命吧？即使我真死了，她还要继续互相残杀，秦红棉和李青萝不是刚互杀过一场吗”？段正淳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沈飞接过了话头，说：“段王爷惹下的事端确实不少，你当年的那些情人中甘宝宝有丈夫疼爱她，还算可以，其他几人心存不满，行事多少都有些乖张。 秦红棉与女儿师徒相称，不仅要她杀王妃和李青萝，更是母女都惯用毒箭射人，对手武功不高多半送命，如果遇上高手，她们母女都有性命之忧。 姑苏的李青萝虽然嫁了人，但是早成了寡妇。她把居住的地方命名为曼陀山庄，遍植大理国花曼陀罗花，可见对王爷念念不忘。 只是听段公子说，这次她派了两个手下老婆子追杀秦红棉母女来到大理，那两个婆子扬言她们平日捉到大理人或姓段的人就杀了做花肥。 江湖传言，她平日更是让手下婢女婆子四处抓来有外室的男子，逼迫他们杀掉正妻，把外室娶回家立为正室，不从者也都成了花肥，连汴梁城里的高官子弟也毫不避忌。 这固然是她们作恶，可是因果牵连，段王爷和王妃只怕都难逃干系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 段誉深造计划 段正淳对外面的女人目前的一些生活状态都不了解，听到沈飞的讲述心中震惊，说不出话来。段誉虽然听到王夫人手下瑞婆婆和平婆婆说过杀人做花肥，不过白莲花的性格还以为那只是吓唬他们。 万劫谷号称“入姓者入谷杀无赦”，可是钟万仇知道他姓段，又是段正淳的儿子后也没有真杀他。现在听沈飞也这么说，想必是真的，更有逼人杀妻娶外室的事，想到这女人是因自己父亲而做出这些恶行，一时也觉得难办。 刀白凤怒骂段正淳：“这些都是你造下的孽，将来会牵连我和誉儿都遭了恶报，事情泄露出去说不定大理国都会受到牵连”，她有“迷信”思维，最后对段誉说明身世就是因为段誉激愤下要杀段延庆，犯下佛门“五逆”之一，再不阻止会害段誉“将来死了之后，堕入阿鼻地狱，到不得西方极乐世界”。 段正淳脸色发白，暗想如果因为他的原因，李青萝真的逼迫汴梁高官子弟杀妻，事情确实可能闹大引起大宋和大理邦交上的裂痕。却不知道这事是沈飞对小说情节的未卜先知，还没发生呢。 沈飞又盯着刀白凤，说：“王妃，上次四大恶人来大理捉走了段公子，你为什么不出面阻止？万一段延庆不是喂春药，而是对段公子下杀手，岂不是父子相残的惨剧？你就无动于衷吗”？ 这下轮到刀白凤脸色发青了，惶恐地看着沈飞，语气发颤说：“你……你胡说什么？四大恶人是钟万仇引来的，也是段正淳风流债造的孽，什么父子相残，我又怎么能出面阻止段延庆”？ 沈飞看着刀白凤，说：“段公子颈中有一块小金牌，刻着他的生辰八字。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王妃，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这下刀白凤更加吃惊，颤抖地手指向沈飞问：“你……你怎么知道”？沈飞微笑不答，不会告诉她穿越的事，也不能说出自己已经修成了道家的心通，可以洞悉人心秘密，这也会引人猜忌。 段正淳一头雾水，段誉疑惑地解下了颈中的长命锁金牌，读出了上面的字“壬子年十一月廿三日生，这怎么了”？段正淳猛一转头，惊愕地看着刀白凤，问“十一月廿三日？这才是誉儿真的生辰？这……这……”？ 沈飞一道目光射向刀白凤，说：“王妃，你把你和段延庆的事情说一说”，这次声音中带着了移魂大法，自从修炼丹功成就先天元神后，施展所有慑心术都威力大增，只要沈飞愿意，可以精神控制整个王府里的人长达一天，让他们俯首听命。 刀白凤瞬间精神恍惚，语气略有些呆滞，说：“段正淳当时有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把我们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我原谅了他一次又一次，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对不起我，我也要对不起他，他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那年我在天龙寺外的菩提树下，见到一个断了双腿，浑身是伤口，流着血爬满了蛆虫的花子。 我起初有些害怕，想要逃开，转念一想，我要报复段正淳，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他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去和一个臭叫化相好，就上去搂住了他，后来有了誉儿”。 话一说完，沈飞解除了控制，刀白凤回过了神来，惊得拿不拢嘴，段正淳和段誉也都被刀白凤的话惊得张口结舌，又以为她的情绪起伏下才语气不正常，根本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沈飞说：“李青萝是李秋水的女儿，段公子在无量山洞获得的秘笈就是李秋水所留，与我逍遥派也算有牵连，她的事我们会处理。不过那秦红棉段王爷纳她进门也好，在大理别府安置也好，希望王妃不要再从中作梗。 还有段公子的身世希望段王爷暗中告之家人和段氏高层，这样他与钟姑娘和木姑娘的亲事就没有障碍了，只要说动了钟夫人，我想钟谷主也不会泄露。段公子即将修炼逍遥派武功，我不愿他因为家事影响了练功”。 沈飞这段话语含威胁，意思是如果刀白凤从中阻挠就不保证会为这件事保密，泄露出去段正淳、段誉乃至整个大理段氏脸面上都会挂不住。看着段正淳、刀白凤和段誉三人面面相觑，脸色不断变幻，沈飞三人连离开了，让他们冷静冷静，顺手刷了华赫艮的盗墓特殊技能。 之后就是等待安排对段誉的深造课程表了，两天之后“文科”课程表出来了，王府里的人拿来请沈飞等过目。有专门给段誉科普江湖上和朝堂中的阴谋诡计、心狠手辣的事件人物，安排各种考教，有口头和书面的出题问答，也有各种演习陷阱，要求段誉打游戏一样一关关测试，难度不断提高，全部通关才能毕业。 段誉熟读经史，不到二十岁就能精通儒学、佛法、易理、围棋、花艺，天资算得上极高，很多勾心斗角的事在史书上就读到过，只是以前没有留心细想。对这些新知识接受很快，而且总是能自己找到儒学佛法《易经》理论依据分析这些奸谋保证“知而不用者为尤高”，否则真可能被教坏。 沈飞三人也找上段誉，准备传授他武功，首先还是由沈飞以“阴阳指”（一阳指和幻阴指融合）打通段誉全身经脉助他洗筋伐髓，需要脱光衣服在密室进行，没有他人围观，与幻阴指融合后又与原版一阳指有所不同，不必担心被质疑偷学段氏武功。 之后就是一瓶多宝花蜜酒，45功力的，虽然在中武世界本应有所折扣，不过加了长春泉水也补回来了。除了增加功力，也是为了强化段誉的“百毒不侵”体质。 书中段誉虽然吞了莽牯朱蛤，可是第一次中了春药，第二次中了“醉人蜂”，还是有短板，这坛多宝花蜜酒中有玉蜂针毒和玉蜂浆解药，足以免疫蜂毒。经过这种强化，抗毒更全面，那坛酒也抵得上吸鸠摩智功力了。 逍遥派可以收客卿，可以收徒，问段誉的意愿，本来段誉早已给李秋水磕了头获得功法，只是被沈飞介绍的李秋水恐怖行为雷到了以后，段誉也不坚持自认“神仙姐姐”的弟子了。 段正淳提议段誉拜沈飞为师，可是沈飞拒绝了，说和王翠翘有事情要办，即将离开大理，不可能留下教他武功，经过商量决定让杨灵月留下教导段誉。段誉对美女的抵抗力极差，虽然杨灵月已是人妻，还是果断磕头拜师，于是逍遥派就有了一个和“三老”同辈的人。 沈飞和杨灵月、王翠翘也很快设计出了对段誉的武功传授计划，内功上打算专门定制一部《逍遥道经》，集《北冥神功》、全真派内功、《九阴真经》、《逆运九阴真经》、《神照经》、《乾坤大挪移》、《小无相功》、《天长地久不老春功》特点于一体。 全真派内功由浅入深，包括《全真大道歌》、《金关玉锁二十四决》和《先天功》，考虑到段誉可能要回炉修炼家传一阳指，《先天功》和一阳指是绝配，《乾坤大挪移》可以吸收存储多股劲力一次返还，和《北冥神功》又是绝配。 要化解逍遥派武功练到高深处的心魔，就需要九阴总纲里的“化魔诀”，《九阴真经》也少不了。段誉曾被鸠摩智制住穴道，《九阴真经》里虽然有解穴方法，可是为了保险，还是要传授欧阳锋的逆行经脉法门。 《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则是改成需要返老还童时可以按段氏导气归虚方法把功力藏入脏腑强化，以全真内功时刻都会增长内力特点，外加走一圈凌波微步就能增一分内力的优势，即使散了功也能很快修炼回来。 轻功身法上打算把禹步、金雁功、梯云纵都教给段誉，同样能以《易》理合成“凌波禹步”，提纵高跃、空中转折俱全，又考虑不打算教内家拳，瞬间爆发力不行，把铁箭门的“岳王神箭”、“攀云乘龙”也传给他以增强短距离冲刺速度。 外功上逍遥派的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白虹掌力、寒袖拂穴、传音搜魂、天羽奇剑、生死符这些“本门武功”必修。再加上几门桃花岛武功：弹指神通、兰花指穴手、奇门五转、桃花落英掌和旋风扫叶腿兼施的东风绝技。 兵器计划传授独孤九剑，这门剑法总诀式理论也是基于《易经》，段誉上手应该很快，刀法上传授《胡家刀法》。长兵器传授俞家棍法、破阵枪法、春秋大刀，虽然段誉一个书生施展这些武功有些煞风景，可是用不用是一回事，学还是要他学的。 想到还缺了拳法，《太极拳》对逍遥子都没有共享，不方便传给段誉，就打算传授七伤拳和空明拳，一门偏攻一门偏守。再传一门华山《鹰蛇生死搏》训练左右互搏术，就能学习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雪山剑法和金乌刀法这两套左右互搏配合天衣无缝的武功，当然也可以段誉和女伴配合练习。 段誉的超强内力也不能浪费，把集内功、轻功、剑法、拳法于一身的《侠客行》套餐也列入了教学大纲，告诉杨灵月和段誉除了逍遥派本门武功以外都可以传授给他们身边亲近的人，这一点杨灵月可以自己灵活掌握。 正式开始传授，沈飞给段誉讲解全真内功的特点和注意事项时暗中把最适合的郭靖心境灌顶给了段誉体验了一下，以便他快速入门。三天之后段誉的《逍遥道经》内功已经入门，沈飞和王翠翘也告辞离开了。 在讲解内功时，沈飞引用了不少道学理论，嘱托杨灵月传授段誉武功时，也多讲解《易》理、道经、医学各种学问，从理论上总结发展，这样有助于和段誉的交流，增进他对武功的理解和练习效果。确定了对段誉的培养计划，给杨灵月也留了一批回元丹，沈飞和王翠翘就离开大理北上了。 第二百九十章 曼陀山庄 帮助杨灵月确定了段誉的“教学大纲”和教授方法，沈飞和王翠翘就离开大理北上了。本来王府给两人准备了马匹和金银，沈飞没有要马匹，两人轻功赶路远比马快得多，骑马反而耽误时间，金银实在推却不了，就道谢收下上路了。 临走那天，出门遇上高升泰和朱丹臣，他们也要北上，而且身穿官袍、前呼后拥、全副仪仗、还带着二十几辆马车物资，极为郑重，似乎也要远行。一问才知道在段正淳和刀白凤秘密向段正明禀明段誉身世时，说了沈飞转述李青萝的情况，段正明非常重视，私下里狠狠训斥了段正淳一顿，于是就组建了这个使团。 段正明事后还召见了秦红棉母女，询问了她们去姑苏想杀李青萝失败，还被他手下的瑞婆婆、平婆婆追杀到大理的详细经过，了解她们到姑苏时在地当打听到的情况。 确认了李青萝经常在公共场合抓到大理国人，甚至只是大理国口音的人就命婢仆抓到曼陀山庄活埋杀害，这是绝不能容忍了，查阅档案和不少失踪人口案吻合，大理国高层人人愤怒，就派遣官方使团，名义上到宋朝进贡，实际上是去交涉李青萝随意杀害大理国民的事。 听高升泰和诸丹臣说段正淳本来还想假公济私亲自带团出使，又被段正明和刀白凤狠批了一顿，段正明还下旨免了他镇国大将军的职务以示警告，段正淳只能神情黯然地作罢。使团本来还打算邀请沈飞和王翠翘同行，沈飞以使团出行缓慢耽误行程为由拒绝了邀请，和王翠翘先上路了。 书中鸠摩智抓走段誉去姑苏一路上走了一个月，这次在镇南王府耽搁了六天，更要加紧赶路。不过不方便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施展轻功，沈飞和王翠翘和鸠摩智差不多，也是掩人耳目在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里提纵穿越，晚上才进入城镇找个客栈休息，用蛰龙睡丹功或双修丹功补充精力。 二十天后到了苏州城里，算来比段誉要鸠摩智早到四天，苏州是大城市，人流熙熙攘攘、相当繁华，以两人的眼、耳、鼻三通，也只能覆盖大半个城市，需要到处走走才能不漏过城中的蛛丝马迹，正好趁这几天四处游览一番。 几天之内吃了一些美食，有零食，阿碧要买的玫瑰粽子糖、在船上请段誉吃过的糖藕；有点心，玫瑰绿豆糕、茯苓软糕、翡翠甜饼；也有菜品，藕粉火腿饺、荷叶冬笋汤、翡翠鱼圆、白果虾仁、樱桃火腿、龙井茶叶鸡丁、梅花糟鸭…… 有些在街边小摊就能买到，有些则需要高档点的酒楼才有，不过大部分都是听香水榭里阿碧和阿朱招待客人时上过的，看来慕容家虽然豪富，两个买来的丫鬟待遇都好过普通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是她们身份毕竟是不高，平日吃食在苏州都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大路货，没有珍品，只是这些在沈飞这个称得上超级美食家和厨师，这些食品感觉也就一般，还有不少可以改进。 其中也品尝了这时在当地还被称为“吓煞人香”的后世“碧螺春”茶，沈飞获得过《碧血剑》世界闵汶水的茶艺水平也不会感到惊艳，水质比长春泉更差得太远。在长春谷中时沈飞用长春泉烹普洱茶，水质自然无与伦与，还能补充内力，宁心静神，不过口感难免单一。 刷到顶级茶艺后沈飞就注意在空间中复制各种名泉水以备烹茶。《倚天》世界在杭州起家，虎跑泉和陆羽泉已经进了空间，后来转移到安徽，收了荆山白乳泉，上个世界《侠客行》，开始在北京交游时，西山玉泉入手，后来以山东为门派据点，趵突泉进了空间，去镇江长乐帮总舵看热闹时，顺路把中冷泉和不远处的扬州大明寺泉取了。 初入《天龙世界》时，去寻找不老长春谷的途中，就已经取了大理的蝴蝶泉水，这回来到了苏州，自然不能错过观音泉和惠山泉的。张岱名作，使闵汶水名垂千古的散文《闵老子茶》用的就是惠山泉水，装在用惠山石制作的箱子里顺风远送，几天后水质口感还能保持刚从惠山新取时一样。 各个名泉复制入空间中时完全分开，绝不混杂，就能维持水质原貌，取水烹茶时都加入一点长春泉水，不仅能保持几个名泉水的口味特点，还能添加“不老长春”的神效，比起单纯用长春泉水效果虽佳却口感单一强多了。自己都辟谷了，照样吃美食，现在这些饮食已经不是补充能量，而是是追求口感。 惠山还是着名的“天下第二泉”，是阿炳创作《二泉映月》之处，夜晚在惠山取泉水时，沈飞触景生情，对着明月冷泉有感而发演奏了一曲，“琴中藏剑、剑发琴音”本来是《笑傲》世界衡山掌门莫大的风格。 沈飞掌握音波功后觉得这种方式能让人防不胜防，结合移魂大法和衡山剑法化入魔术手法“百变千幻”的特点更能出奇制胜，在对手神情恍惚间就能一击致命，就制作几把特制的二胡，配合《二泉映月》这种神级曲调效果更好。 在惠山沈飞还发觉了有不少武林人物汇聚，不少不是中原人士，听到他们议论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和丐帮在这里约会一较高下，还会有人陆续到来，四大恶人都在里面，却没有“李延宗”，没有理他们。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在路上闲逛时，听到路边一家酒楼有两人在议论，一人说：“唐兄，难得你这个大理无量剑派弟子来一次姑苏，今天我就在醉仙楼略备薄酒，给你接风”。 另一人说：“吴兄，别叫什么无量剑派了，我们如今是飘渺峰灵鹫宫属下的无量洞了，洞主辛师叔派出弟子到各地有交情的门派送信，就是告知江湖同道此事”，说的是大理口音，沈飞和王翠翘来了兴趣，驻足细听。 那个“吴兄”又说：“飘渺峰灵鹫宫是什么门派？没有听说过啊，你们怎么会归附他们了”？ 姓唐的解释：“我们归附不久，也没有去过灵鹫宫。听说灵鹫宫大概在西域，麾下有九天九部，尽是一些女的，派出一些圣使到处收拢手下，听说已经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了。尊主天山童姥武功极高，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最厉害的是一种叫‘生死符’的手段，能整治地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圣使每年来一次交代差事发送解药，如果事情办好了，圣使一高兴赏下解药来能捱过一年，如果罗事不力被扣发解药，那简直死去活来，比任何酷刑都难熬。比我们早归附的神农帮帮主司空徒，就是因为办事出了差错，圣使说今年不发给他解药，生死符发作起来，痛苦难当，上个月跳崖自尽死了”。 姓吴的惊问：“生死符莫非是什么厉害毒药吗？神农帮以前听你们说过，在大理就是以配制各种药物为名，也精擅用毒，居然都会被制得毫无办法。那飘渺峰灵鹫宫如此阴毒，想必不是什么正经武林门派吗”？ 姓唐的赶紧制止说：“吴兄慎言，这话万一传到灵鹫宫圣使耳朵里，我们无量洞主也会像司空徒一样倒霉，那辛师叔非先杀了我不可。‘生死符’是灵鹫宫收拾属下门派的手段，只有我们师父和师叔伯身上才会用到，像我们这样的低辈弟子哪轮得上呢”？ 正说着呢，忽然听到一句女声冷斥，“你是大理人，算是逮了个正着”，跟着传来几下打斗惨叫和怒骂声，很快就结束了，想来是武功相差悬殊。接着看见那个唐姓男子大叫着被一个十七八岁一脸严霜的女子用铁链锁着跌跌撞撞拖了出来，大街上不少人目露恐惧，根本无人敢管。 沈飞两人知道这就是李青萝手下的婢女，正好让她们带路，远远着跟着她走了三里多，又遇上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婢女押着一个神情慌张、嘴里不断求饶的公子哥。 两女一见面就聊上了，先前那个说：“小翠，你抓住这个姓孙的了”？ 小翠接口说：“这姓孙的成亲两年了，他父亲是在外面当官，听说刚调到汴梁，没空管他，他又在无锡偷偷和一个姓苗的姑娘好上了，被我手到擒来，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识不识相了。小茶姐，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那小茶回答：“这姓唐的是大理人，在苏州城醉仙楼上用大理口音和人喝酒聊天，真是找死”，两女都露出了看死人的表情，那姓唐的还在懵逼中，大叫“大理口音怎么了”，被小茶一脚踢在屁股上，惨叫一声，继续跌撞着向前走。 沈飞冷笑一声，暗中跟上她们，出城又走了约三十里，来到一个湖边，上了一个栓着的小船，一女划桨，一女看押两人，非常熟练，显然是经常做这种事的。沈飞和王翠翘直接踏水跟上，见她们几个转折，驶入一片烟波浩渺，远水接天的太湖中。 跟了一段，小船又转入一个小港，只见许许多多纵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一眼望去，满湖荷叶、浮萍、芦苇、茭白，全都一模一样，踏着这些走轻松多了，小船要在这些植物障碍中转来转去，沈飞两人则可以走直线距离，几个提纵就能追上她们十几分钟的水程，就没有再近跟，只是不让她们脱离自己的视线。 时走时停跟了一个多小时，远远望见小船靠岸，两个倒霉蛋嘴里不断提议，还是被两女押了进去，岸上郁郁葱葱，青翠嫩绿，枝条随风飞舞，不知有几千株柳树。只是已经临近中午，只有杨柳岸没有晓风残月。 两人几个起落来到岸边，视角前移，只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正是在大理常见到的山茶花，又名曼陀罗花，曼陀山庄到了。大理种植山茶花园艺高超者不少，沈飞就从段誉身上刷到过，扫了几眼就知道这些基本上都是大理漫山遍野的野生山茶花，偶然有几株经过人工培植的也不是什么名种佳品。 第两百九十一章 教训李青萝(一) 小茶和小翠两女押着孙唐两人进了曼陀山庄大门后，远远就听里面对话，小茶问：“幽草姐，又抓到两个人，一个在外面养外室的，一个大理人，都等候处置呢，夫人回来了吗”？ 那个被称为幽草地说：“常熟那边出了四盆名种满月，夫人前天带着小诗她们出门求购的，算来也该今天回来了，你们稍等一会儿就好”，两个婢女答应。 沈飞暗想既然李青萝没有回来，她们就还不会动手，就隐伏外面柳树丛里没有动作。过了大约四十几分钟，只见湖面上一艘快船迅速驶来，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处。快船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驶得更近些时便看出也都是茶花。 几个婢女大叫“夫人回来了”，只听得环佩叮咚，快船中一对对地走出不少青衣女子，都作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色，一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是年近四十的中年美妇，与无量山洞里的玉像有五六分像，只是比起十八九岁的玉像，脸上多了些风霜岁月的痕迹，正是李青萝。四个婢女走入船舱，捧了四盆花出来，段誉说的“红妆素裹”、“抓破美人脸”就在其中。 李青萝吩咐小茶照料四盆“满月”，小茶答应了，又向李青萝说了她和小翠抓了两个倒霉蛋的事。接下来李青萝问那两人，那个姓唐这时也回过味来了，说自己是云南人，离大理四百里。李青萝说不到五百里也就算是大理人了，大理人或者是姓段的来到苏州被他撞上了就要活埋在曼陀萝花下做花肥。 那孙姓公子哥跪下哀求，提到了自己父亲京官的身份。李青萝让他把家里妻子杀了，娶了养在外面的苗姑娘。那公子哥继续争辩，李青萝威胁把他也拉下去活埋了，孙姓公子吓得只能答应。李青萝又让小翠押送他回苏州亲眼看到他杀妻娶外室才回来。 那公子哥继续告饶，问李青萝他妻子和她没有仇怨，他和苗姑娘两人也不认识李青萝，没有得罪过她，为什么要这样逼迫。李青萝说有了妻子又勾搭外室的事情，只要让她知道了就这么办，他不是第一桩了。婢女小翠说在常熟、昆山、无锡、湖州、常州一共办到七起，还有小兰、小诗也办过一些。 沈飞虽然早就知道了情节，在这里亲耳听到还是忍不住升起了怒火，王翠翘也已经一脸严霜。段正淳情人里最不是东西的就是李青萝了，比康敏更甚。康敏只是变态自恋，而且能量有限，只是参与谋杀了马大元、逼走了萧峰。李青萝是变态杀人狂。 两人飞起而起，像大鸟一样落在庄园门口，沈飞手中飞出两片刚摘下的柳叶，内劲灌注之下，噌地一声已经切断了链住孙唐两人的锁链，王翠翘闪身而进，点住了制住他们的小翠和小茶两女的穴道。 李青萝和众丫鬟婆子反应过来以后大惊，纷纷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李青萝看着沈飞厉声怒问：“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任何男子不请自来，均须斩断双足么”？ 沈飞心想这女的真是愚蠢透顶，自己露了这手功夫还看不清形势，说：“李青萝，你是被段正淳抛弃，怨气无处发泄，爱恨交织之下，想男人想疯了吧”？ 李青萝大怒，说：“你找死！把这四个家伙都杀了”！这下也不管让那个孙公子回去杀妻了，直接下令把四个人都杀死，众婢女刚想动手，两道身形交错而过，所有婢女都已经被点住穴道软倒，佩剑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沈飞说：“废了她们，清场”，王翠翘会意，一个个吸光了众婢女的内几，以现在内力差距，吸一个人只需要几秒钟时间，随后又在山庄中搜索，追杀过秦红棉和木婉清母女的瑞婆婆、平婆婆，还有容婆婆，制花肥的严妈妈也陆续被点到吸干了功力，只有管杨柳场的两个不会武功的姓贾及祝的老头幸免。 听到属下爪牙陆续追来了惨叫声，顷刻之间自己成了光杆司令，李青萝终于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这……这……莫非是北冥神功？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我爹还是我娘的弟子？不怕我爹娘制裁吗”？ 沈飞冷笑一声说：“你爹娘？你说的是你亲爹还是野爹啊？ 你亲爹无崖子当年先是在大理无量山洞中，被你娘大养面首调情气走，后来你娘又勾搭上无崖子的弟子丁春秋，把无崖子打下悬崖摔成了残废，至今无法动弹，怕是不能给你撑腰了。 至于你的野爹丁春秋，勾搭师娘，打残师父，背叛师门，我迟早要除掉他。说起来按照逍遥派的辈份，就是无崖子和李秋水，都要称我一声师叔呢”，说完凌空一抓，就把李青萝抓了过来，片刻就吸干了内力软倒在地，《天龙》世界有了不少凌空摄物的武功，萧峰的擒龙功，鸠摩智的擒龙手都是，对沈飞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李青萝虚弱地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爹娘这么多事？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们武功高绝，如果真有那么高的辈份，何必要来和我为难”？ 沈飞冷冷地说：“这两位唐少侠和孙公子也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刚才也这样问过你，你还不是要和他们的为难，还炫耀干过不只一次”？ 李青萝说：“你们……难道也是碰巧遇上，看不惯我的作为才出手整治我的吗？来姑苏的武林人物不少，江湖拼杀实属寻常，也没见有谁专门管过我这闲事”。 沈飞说：“江湖拼杀见得不少，管杀人叫闲事的还真不多见，何况死在你手中的大部分不是武林中人，根本不会武功吧。 大约一个月前，秦红棉和她女儿木婉清来姑苏杀你不成，反而被你手下两个婆子追杀到了大理，这事你还记得吧”？ 李青萝：“这事瑞婆婆和平婆婆事后告诉过我，她们是遇上四大恶人的岳老三才让那个贱人侥幸逃脱的。你们是那俩个贱人请来的？她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沈飞说：“那两个婆子遇上的不只是岳老三，还有你的老情人，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两个婆子大概是在你手下嚣张惯了，到了大理境内居然还扬言你们平日抓到大理人就杀。 结果这话不仅传到了你的老情人那里，连大理的保定帝都知道了，召见秦红棉母女，询问了她们在苏州打听到的情况，证实不少大理失踪的人就是死在你的手中。 于是大理就派出了一个使团，由阐善侯高升泰和王府护卫朱丹臣带队到汴梁进贡，其实呢就是想交涉你滥杀大理国人的事。你的老情人本来还想代团出使，或许是想给你讲讲情吧，结果被保定帝免去了护国大将军职务。 我们呢，正好是镇南王府的西席，镇南王世子段誉拜了我一位夫人为师现在正在习武。我们和高侯爷的使团是同一天出的大理城，只是他们人多走得慢，想来再有一个月汴梁那样就是文书下来抓你了，我们只是提前一步”。 沈飞又给唐、孙两个倒霉蛋解开了穴道，两人惊魂刚定，连连感谢，沈飞对那姓孙的说：“孙公子，令尊在汴梁为官，你在苏州官府想必也有些门路，就由你去通知官府来人处理此案吧，结案还是要等大理使团到了汴梁以后”，那姓孙的赶紧答应。 李青萝脸色发白，大叫：“我……我娘是西夏皇太妃，我是西夏长公主，你们……不能抓我。语嫣也是段正淳的亲生女儿，是大理镇南王郡主，语嫣！你快去城里惠山找西夏人，让他们找苏州官府疏通”，生死攸关之际，李青萝不仅曝出自己的后台，连王语嫣的身世都曝了出来。 沈飞冷笑说：“那咱们就看谁的后台硬吧”，王翠翘已经回来了，在沈飞示意下扶起孙公子出庄，把他送回苏州城去了。 这时王语嫣也跑了出来，她的长相与无量山的玉像极为相似，年龄也吻合，难怪段誉会“向来痴，从此醉”，一眼就认定她是“神仙姐姐”，成为超级舔狗。 王语嫣吃惊地看着李青萝，问：“妈，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从来不和我说我爹的事，只说我生下来之前我爹就死了，原来我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李青萝怒斥：“什么真的假的，娘都快要没命了，你还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赶快想办法联络西夏人救娘”。 王语嫣说：“可是……我怎么能找到西夏人”？ 李青萝说：“你就去参合庄，找慕容家的两个丫鬟或者四大家将随便哪一个，把事情告诉你们，他们会想办法，现在苏城里有很多西夏一品堂的人”。 王语嫣心想娘以前从来不准我去参合庄，现在居然主动向慕容家求助，而且是找向来看不起的家将和丫鬟，看来真是遇上要命的事了。 沈飞说：“王姑娘，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你住在这里，你娘平日滥杀无辜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王语嫣脸露担扰，问：“我知道我娘乱杀人不好，可是我也拦不了她，要是问起罪来我娘她会被处死吗”？ 沈飞说：“那要看案件审理结果，要是真的西夏人出面了，还要看大理、大宋和西夏三国之间的交涉。不过眼下确实有个办法，可以将功折罪，保你娘一命，不知道王姑娘愿不愿意”？ 王语嫣说：“只要能救我娘的命，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沈飞听到楚楚可怜的王语嫣说出这话，心中一动，暗想自己要不要以这事要挟，收了这个武学天赋极高的大美女？以王语嫣的眼光，习武一定是个超级高手，即使不给她开外挂说不定也能超过逍遥子。 转念又一想，自己可不是段誉那样的舔狗，何况即使是段舔狗，在新修版里也败给了王语嫣对长春不老的追求，最后居然还跟了已经疯了的杀母仇人慕容复，脑回录实在清奇，还是谨慎些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教训李青萝(二) 完颜萍、杨灵月、王翠翘三人的容貌底子都很好，再加上被自己开了挂，修炼有成，现在都已经是超级大美女了，天天有这样的美人相伴，沈飞享尽艳福，对美女的免疫力也极大提高了，趁机收王语嫣的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就回复了原本的试探计划。 沈飞对王语嫣说：“王姑娘，你的表哥慕容复是不是鲜卑大燕国后裔啊”？ 王语嫣说：“是的，他是燕国慕容氏的旧王孙。虽然已隔了这几百年，他还一直念念不忘的记着祖宗旧事。他想做胡人，不做中国人，连中国字也不想识，中国书也不想读。 可是啊，我就瞧不出中国书有什么不好。有一次我说：‘表哥，你说中国书不好，那有什么鲜卑字的书，我倒想瞧瞧。’他听了就大大生气，因为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鲜卑字的书”。 沈飞说：“这就是了，王姑娘，你就向大宋朝廷禀明，说是你表哥姑苏慕容氏图谋不轨，有谋逆之心，揭发出如此重大逆案，是大功一件。以如此奇功，将功折罪，你母亲的命就可保万全了”。 王语嫣大急，说：“这怎么能行？谋逆大案，是要抄家灭族的，怎能随意诬陷，这是会害死我表哥的，还有我姑母，邓大叔、公冶二叔、包三叔、风四叔他们”。 沈飞问：“王语嫣怎么知道这是诬陷，你不是说他们确实对几百年前的大燕国念念不忘，连中国人，中国字都讨厌，这还不是心怀异志吗”？ 王语嫣焦急地反驳说：“心念故国也不是就要谋返啊，谁祖上有过圣贤富贵不是心中欢喜，想着炫耀一番？大宋境内也不全是汉人，很多贩夫走卒不仅讨厌认字，根本目不识丁，也不能说他们个个都要造反啊”。 沈飞问：“王姑娘，慕容氏的是不是行使诡秘，他们四大家将里的公冶乾从诗韵和切音中变化中想出一种秘语，书信都用秘语写成，平声字读作入声，入声字读作上声，一东的当做三江，如此掉来掉去，只有他们自己人识得其中奥妙，外人根本看不明白啊”。 王语嫣脸色微变，说：“我听他们说公冶二叔确实发明了一种秘语用来写信，具体是什么秘语却不清楚。只是写秘语也未必是图谋不轨，行走江湖难免结下一些仇敌，传消息自当谨慎。有很多门派的秘笈都是用秘语写成，以防外人偷去学了，总不见得都有谋逆之心吧”？ 沈飞又问：“姑苏慕容氏的部属是不是在江湖上招兵买马，向江湖各门派、帮会、山寨发出黑字燕旗令，把他们收为下属，扩张势力啊”？ 王语嫣脸色有些发白，说：“江湖门派和山寨水匪都是乌合之众，招收他们增加势力也不一定是要谋反，行走江湖自当广交朋友，算不得招兵买马，何况很多江湖势力都是这么干的，这位唐大哥的无量洞听说就被飘渺峰灵鹫宫收为属下了，也没人说他们意图谋反”。 沈飞又问：“你表哥慕容复有一句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要是我一朝做了中原皇帝’，是不是啊”？ 王语嫣嘴唇有些发颤，说：“我表哥也只是说说而已，顶多算白日做梦，那些和尚道士整天修行，还想着成佛成仙，长生不死，又有几个人当真的”？ 沈飞摇了摇头，说：“王姑娘，看来你真是没把你妈的命当回事啊，放着有大好的将功折罪机会不去珍惜，你是宁可你妈丢掉性命也要保住你表哥”。 王语嫣大急，眼泪汪汪地说：“要救我妈的性命也不是只有害死我表哥一个办法，说我表哥意图谋反是捕风捉影的事，怎能陷他一家人与死地”？ 沈飞暗想，看来王语嫣果然把表哥慕容复看得比母亲李青萝更重，怪不得后来没有把慕容复杀她母亲的大仇放在心上，还没有接口呢，本来软在地上的李青萝已经站了起来，“叭”一声狠扇了王语嫣一巴掌，所幸她内力已失，手劲微弱。 李青萝大骂：“你这个小浪蹄子，慕容复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宁可你娘死也不想慕容复死？别说这些言行足以说明姑苏慕容早存反心，哪怕真没有反心，这当口我性命攸关，也要咬上他一口以图保命！ 何况慕容复现在不在燕子坞，官府即便要捉拿他们也捉不着，顶多抓住几个他们的家将和丫鬟，奴仆下人一般的东西，逃了算他们运气，死了也不可惜”，李青萝称女儿为“小浪蹄子”，显然已经怒极。 王语嫣急在哭了出来，说：“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胡乱攀咬我表哥，这和继续乱杀人有什么分别？我现在就去燕子坞找包三叔和阿朱阿碧他们，让他们去找西夏人求情保你，或者去找大理人，求求我那个亲生爹爹，求他们饶你一命，两边一起使劲，总有会些用处的。小茶、小诗，快划船送我去燕子坞”，王语嫣从没有出过门，根本不会划船。 两个婢女刚想起来，沈飞就制止了，说：“慢，滥杀无辜那些事李青萝只是主使，动手的却是手下那些婢女婆子。如果李青萝向官府亮明身份，可能只是暂时看管起来，那些婢女婆子个个要抓捕，绝不能逃掉一人”，这话一出，婢女婆子们有的神色恐惧，有的脸色灰败。 王语嫣说：“那我去找杨柳坊的贾伯和祝伯，他们不会武功，与我妈那些乱杀人的事情无关，我让他们派手下送我过去”，说着就跑着想离开。 这时岸边一条小船靠岸，下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婢女，嘴里喊着“幽草姐，舅太太回来了吗？后来有个坏和尚追我们，他要来抢燕子坞的武功秘笈，他会使勾魄法儿”，进来看到山庄里的情形，两人都愣住了。 沈飞知道她们是阿朱和阿碧，原因是刷到了易容术，以沈飞见神不坏的体质加上九阳缩骨功、丹道身通，要施展根本不必辅助的棉花、浆糊之类的东西，皮肉骨架随时可以调整，最多需要制作一些假发胡须之类，算是初级的变身术了。 她们说的勾魄法就是藏密一派的慑心术，和道家的不是一路，对付功力远不如自己的人有效，不过很容易被干扰，上次天龙寺见到鸠摩智早就刷到吸收了。 沈飞问两个小姑娘：“怎么回事？那个坏和尚是谁，为什么追二位姑娘”？ 阿朱说话了：“那是一个藏僧，说是慕容老爷生前知交，曾和老爷约定他带来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剑谱》来老爷坟前焚化，就让他进还施水阁看几天书。 可是那本剑谱谁也不认得，说的事情也不知道真假，我们回绝了他，趁机划船逃了，他在后面猛追，还能勾魄法想引我们回去，幸好船撞上水中荷枝我们才清醒过来”。 王语嫣看到了大喜，说：“阿朱阿碧，快送我去燕子坞，我有急事”，她不说清楚是什么事，恐怕不只是要设法救她母亲，还要通报沈飞和母亲计划要“构陷”慕容氏造反的消息。 沈飞一听阿朱说的话就明白了，鸠摩智当日在天龙寺没有抢到《六脉神剑剑谱》，并不死心，就伪造了一本剑谱来了。反正谁也没有见过真品，似乎只有段誉练全，也无法揭穿。想必是经过自己提醒，他想到了当初以自己的火焰刀换慕容博偷盗的少林绝技吃亏了，就没有心理负担地用上了这种欺骗的手段。 没过多久，后面鸠摩智划着一条小船接近岸边，嘴里还说着：“两位小姑娘，何必着急跑呢”，一上岸，看到沈飞笑吟吟在看着他，心想大惊，在天龙寺沈飞一招击退他的经历让他印象太深刻了，感觉沈飞武功之高是他生平仅见，今天看到沈飞是占不到便宜了。 鸠摩智念了声佛号说：“没想到天龙寺一别，今天在此又见到沈施主”。 沈飞笑着说：“原来是明王大驾光临，这可真是巧了，此处的主人也算是逍遥派一脉，沈某在此探访同门，记得明王在天龙寺并未取得《六脉神剑剑经》，怎么听小姑娘说你得了一本剑谱要在慕容博先生坟前焚化”？ 鸠摩智说：“在天龙寺见到诸位大师和段公子施展，偶有所得，就记录了一册”。 阿朱大怒，说：“和尚你果然是骗子，拿了本假的来想来骗燕子坞的武功秘笈看”。 沈飞说：“大师果然是武学奇才，看到一遍就能录写下《六脉神剑》，不如我也演示一下天山六阳掌让大师录写下来如何”？说完一记“阳关三叠”拍出，鸠摩智连说“不必了”，借着掌力飞身后退进小船中，在水道里弯曲划动，离开了。 沈飞声音远远送出：“明王若愿加入了逍遥派为客卿，沈某也可以传你本门逍遥派绝技”。 阿朱阿碧看到鸠摩智远去，上来向沈飞道谢，王语嫣又让她们送自己去燕子坞。李青萝知道和官府交涉好之前自己是走不了的，也确实需要有人去联络西夏人保自己，板起脸斥责了王语嫣几句，给了一件李秋水送的金锁作信物，就让她们离开了。 这时王翠翘和那孙公子已经带着一大批苏州府的公差到了，李青萝自曝后台，又是西夏长公主，又是大理镇南王的旧情人，唬住了众官差，最后他们只是抓走了所有的婢女婆子审问，交代李青萝在结案前不能离开曼陀山庄，监视居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沈飞又转向了那个唐姓男子说：“你是灵鹫宫属下无量洞的弟子？灵鹫宫尊主也出身逍遥派，咱们算得上有渊源。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如果灵鹫宫的人不相信，你说了只是自找麻烦。就给你些好处，你走随他们去吧”。 说完就抓住他的手腕瞬间吸干了他的内力，在他惊惶间又逆运北冥神功，像无崖子传功虚竹一样把大约四个丫鬟的内力注入了他的体力，这一下他的实力就提升到辛双清那一辈了。那人心中一喜，行了一礼“晚辈唐光成多谢前辈大恩”，也转身走了。 看到现场已经没有外人，沈飞问李青萝：“和我说说你姨妈的事情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松鹤楼 李秋水的姨妈，当然就是无量山石洞玉像的真正原型，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沈飞猜测她也是慕容博的母亲，在黄眉僧的叙述中，四十五年前曾经秒杀过慕容博，书中另一个能秒杀慕容博的人，是扫地僧。 虽然慕容博当时才十五岁，可也已经能秒杀黄眉僧了，能秒杀他实力至少是一个小号的扫地僧，同时代的女性高中里最可疑的就是李沧海了，所以沈飞干脆直接问，这句话也带上了慑心术。 李青萝一阵恍惚，说：“我姨妈嫁入慕容家以来，就受了他们家复国妄想的蛊惑，说过她们李氏是南唐后裔，也要复国。慕容氏取北方，她们恢复南唐故土，将来如果慕容氏超过两个男丁，就要有一个过继给李氏。 我姨妈没能拜入逍遥派，可是我爹娘习武时也没有避着她。若不是被慕容家害得鬼迷心窍，没有专心武道，她多半如今还活着，因此我就认定是慕容家害死了我姨妈。 当初我被段正淳那负心汉骗了身子，怀上了语嫣，我爹娘又都不知所踪，就是我姨妈做主让我嫁到王家来掩人耳目，否则我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听到李青萝提到她的那个便宜丈夫，沈飞来了兴趣，这家伙被强制性安排一个接盘侠的差使，还是“掩人耳目”，有名无实，比钟万仇很憋屈，怪不得命不长，问：“听王姑娘说，你那个丈夫在她出生以前就死了”？ 李青萝说：“我和他成亲以后，有一次我爹来看我，他不太恭敬，冲撞了我爹，被我爹暗中下毒除掉了，这是我爹后来告诉我的。这样也好，以后王家就成了我的天下了”。 沈飞问：“你爹，是丁春秋吧”？ 李青萝说：“是的，我娘还没走时，就让我称他爹，我叫习惯了。他待我挺好的。姨妈去世以后，我和爹娘又长期不通音讯，他就是我最大的靠山了。 慕容复嘴上说他们家的还施水阁的藏书胜过我这里的琅嬛玉洞，其实从语嫣那里知道了不少消息后，心理惦记得很，几次想打主意，都是他来这里看我时狠狠警告了慕容复才让他不敢动作。 他来这里除了看我，就是练八册一套的《小无相功》，其他的武功他看不上，每练完一本就会回来换，三年前取走第六册了，算来练得差不多了，就是这几天该来换第七册了。 你们真的要杀他吗？能不能放他一马”？ 沈飞一笑，说：“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心思为丁春秋求情？他当年可是和你母亲私通，把你亲爹打下了悬崖，成了残废”。 李青萝说：“如果没有了丁春秋撑腰，即使这一关过了，慕容复也不会放过我。语嫣这浪蹄子被慕容复鬼迷了心窍，这次过去多半会把我想向官府揭破他们慕容家有反心的事告诉他们，慕容家肯定会设法除掉我，也是我刚才失了方寸，没有想到这一层”。 沈飞心念电转，书中最后丁春秋被囚禁少林寺，也没有死。饶他一命收为手下也是一个选项。不过这人在江湖上名声太臭，在逍遥派内部也是叛徒，无崖子、李秋水都要除之而后快，硬保下他得罪人太多了。 略一思索，沈飞还是摇了摇头，说：“丁春秋不仅在江湖上臭名昭着，而且勾搭上你娘，打残了你亲爹，你爹和你娘都要杀他，留着他麻烦不少。 你说他就快来换书了，看在你也是段正淳的女儿，无崖子的女儿的面子上，如果他真的来了，我可以暂时不杀丁春秋，让他护你一段时日。至于将来他的死活，就看你爹娘的意愿了。带我们去琅嬛玉洞”。 李青萝说：“你也觊觎我们家里的藏书”？ 沈飞说：“什么叫觊觎？这本来就是逍遥派的藏书，逍遥派祖师是我们的师兄，我们受他委托整顿派中事务，看看本派搜集的典籍天经地义，有何不妥？快带路”。 李青萝无奈，只能带着沈飞和王翠翘来到庄中一座湖心阁楼上，移动机关，打开一面墙壁，来到一间极大的秘室，里面一排排都用蓝字刻着“琅嬛玉洞”四字书柜，摆满了书籍，正是在无量山洞中刷到的那些各家各派武功的秘笈。 也有一些无量山洞没有的书，只见一排书柜上竖着用绿字刻着“青牛西去、紫气东来”八个字，打开看到八册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排列的书，知道是《小无相功》。 不过这里的藏书种类比较单一，都是武功秘笈，也还算正常。不像慕容家的燕子坞参合庄里还有一些普通的经史子集，甚至鸠摩智还在那里看到了有《十三经注疏》、《殿本廿二史》、《诸子集成》这些穿越书籍。 《十三经注疏》最早是明代嘉靖年间出版的，官方颁定是在万历年间，沈飞在《碧血剑》世界收过一套，现代流行的更是满清嘉庆年间阮元的版本，宋代也绝没有廿二史，至于《诸子集成》就更离谱了，是民国时才出版的。 当初在无量山洞刷到这些武功进帐30多万成就值，一点一本，花个零头不到就可以制出每本秘笈的书册。武功已经会了，又用不着这些书，还是决定给王语嫣留着。转了一圈转身走了，说看看就只是看看，没有拿一本，这让李青萝有些意外。 看完后两人就和李青萝离开了琅嬛玉洞，边走边对她说：“你的女儿王语嫣是个武学奇才，光看书就有这么超人的眼光，如果她练武成就会比慕容复高得多，丁春秋只能护你一时，你真想要人长期护你不如让王语嫣自己习武。 如果她只愿为了帮他表哥读那些武功秘笈，不愿意为了护你这个妈习武，那你就自认倒霉，就当没生养过的这个女儿吧”。 三人走出阁楼，见到迎面走来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人，脸面平滑，肤色白皙，看到沈飞和王翠翘露出疑惑。沈飞马上知道这就是丁春秋，因为刚在他身上刷到了一大批星宿派武功：化功大法、连珠过腐尸毒、三阴蜈蚣爪、抽髓掌，还有一大批毒药和带毒暗器配方，又是3000多成就值入帐。 一瞬间沈飞就认定丁春秋身上最有价值的就是毒功，连珠腐尸毒又是“流毒无穷”式近乎能制造生化危机的武功，虚竹发生死符时有部分水被他袖子一拂化过毒雨伤了灵鹫婢女，算得上另类版的生死符了，群战威力极大。 化功大法需要不断用神木王鼎引来新的毒物吸收新毒性，才能压住体内旧有毒性，保持平衡不至于爆发反噬，又用猴版长春功保持童颜，不会像千珠万毒手那样因毒性积累成丑八怪。沈飞几人喝了那么多的毒物泡制的药酒，体内的毒质比丁春秋强得多，可以轻松施展各种毒功，出招是否带毒全凭自己意愿。 不过多宝花蜜酒酿制原理就是让各种毒物相生相克，不会毒物成瘾，需要不断以新毒压旧毒才能达到平衡，可以取其长不必受其短，这只是意外之喜。 虽然已经获得了心通，可是沈飞还是一直用系统功能刷人物身上的知识技能，原因就是要获取成就值。两次在《战狼2》世界环游世界时除了花钱买书、视频、设备，就是在遇到的各色人物、物品处刷，成就值也进帐了200多万。 李青萝惊叫了一声“爹”，担心沈飞对丁春秋下手。沈飞运用目击术目光如电在丁春秋脸上扫过，看得丁春秋一阵胆寒，还没等他说话，沈飞和王翠翘就身法快如闪电又似闲庭信步般到了山庄外，直接在湖面上踏水而去。这种如神话般了轻功，丁春秋在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李青萝说得没错，慕容复如果知道了她要举报他们家谋反，极可能提前杀人灭口，如果李青萝这时死了，将来段正淳和王语嫣都可以对自己产生怨恨，没必要招惹这个麻烦，就暂时先放丁春秋一马，让他当个工具人保镖。 沈飞和王翠翘出了小水道，转入太湖时，已经坐在一条小船上，空间里的明军制式侦察网梭船，上面还多了一个大藤箱。太湖巨大，有不少船只往来，还是要注意影响的，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下踏波而行，要收敛些。 只是划一次浆船就如箭般射出五六十米，这已经是收着力气了，十几分钟后，在一个无人小港登岸，小船又收进了空间，往苏州城里走去，这次的目标是松鹤楼，结交萧峰。 松鹤楼是苏州城里出名的酒楼，这几天在城里各种吃喝游览，也来过这里，已经轻车熟路了。上了楼，看到萧峰还没来，叫了一桌小酒菜细嚼慢咽，咪着小酒等着。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萧峰也上楼来了。 不仅外形和书中描绘一样，身材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更是因为沈飞刷到了少林内功、降摩掌、擒龙功和丐帮的降龙打狗两大标志武功。 萧峰练的只是普通的少林内功，和《倚天》世界圆字辈众僧的差不多，大概对应这个世界慧字辈修炼的版本，但是雄浑已经远超天龙寺五本了，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就像使最普通的太祖长拳也能震慑聚闲庄群豪一样。 只是毕竟不是上乘内功，战斗力虽强，精纯度不够，也难怪张三丰可以凭脚步听出刚相确实身怀少林内功，才没有怀疑他的身份。方证可以凭呼吸听出令狐冲的内功亦正亦邪，而萧峰却没有这种判断力，误杀了阿朱了。 萧峰上楼后目光全场扫视一遍，看到沈飞和王翠翘，微感疑惑，两人冲他点头一笑，他也没在意，叫了两大壶酒，一大碗汤，一盘熟牛肉，自顾自吃喝了起来。喝了一会儿，上来两个丐帮弟子，向萧峰汇报和西夏一品堂的人惠山约会的事，萧峰让众人今晚三更提前去，等他们到来，两个丐帮弟子离去。 对话声音虽然很低，可也瞒不过两人的耳朵，朝萧峰那一桌看了一眼，正好萧峰也看了过来，目光一接，知道两人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萧峰说“两位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萧峰不说两人也想凑过去，自然就顺水推舟，拎着箱子过去拼桌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聚饮千杯 不只男儿 三人拼桌坐定，萧峰看着沈飞和王翠翘说：“我实在想不过苏州武林中还有两位这样的人物，想必两位也是从外地来的吧”？ 沈飞说：“不错，我们刚从大理过来苏州没几天，来办点事。在下沈飞，这是我夫人王翠翘，我们都是逍遥派的，本派在武林中确实没什么名气，乔峰主不知道也不足为怪”。 萧峰眼神一凝，问：“你们知道我是谁”？ 沈飞一笑，说：“听说半年前丐帮副帮主马大元被人掐碎喉咙而死，江湖上传闻是死于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近几年武林中有不少死于自己绝技之下的人，都疑心是姑苏慕容所为。 这些天他们的同门师友好几批人找到了苏州来，丐帮自然也要来查明真相，调查副帮主死因非帮主出马不可。再加上刚才那两个丐帮弟子与尊驾商议的事情，乔帮主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萧峰说：“两位智谋过人，能交上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一大幸事。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 王翠翘微笑着插嘴了：“我们夫妻占点便宜，以二敌一，加一只大碗，高梁再加十斤吧”。 萧峰笑了，说：“夫人够豪气，那我们就先喝个痛快”，酒保吓了一跳，再三确认了几次，不耐烦的沈飞直接甩出了一大块银子扔在在桌子上，宋朝虽然主要用铜钱，可是白银流通已经占了三成。 酒保收过银子，这才端上来酒和大海碗，给三个人满满地斟上，宋朝还是发酵酒和蒸馏酒并举的时候，沈飞闻着溢出来的酒香，也就二十度不到，就是喝上几吨都醉不了。 萧峰每喝下一碗，沈飞和王翠翘两人微笑着跟上一碗，转眼每人十碗酒下了肚，二十斤酒已经喝光，萧峰有和武松一样的特殊属性，“增一分酒意，增一分精神力气”，在聚闲庄上是喝下四五十碗酒后才开打的，这十碗酒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看沈飞夫妻两人也是面不改色地喝下，看不出任何醉意和神情变化来，也是暗暗吃惊。 萧峰豪气上来了，大叫：“酒保，再来二十斤”，酒保正要答应，沈飞一摆手阻止说：“慢，这里的酒劲道不够，我们带着更烈的酒，不知道乔帮主想不想喝”？ 萧峰说：“那正是求之不得，乔某喝酒，向来是越烈越好。今天我这个丐帮帮主就向二位讨一次酒喝，沈兄有什么好酒尽管拿出来吧”。 沈飞说：“有乔帮主这句话，今天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我们的酒世上独一无二，还从来没有请过客，乔帮主是第一个”。 王翠翘打开藤箱，从里面拿出了两大桶红星二锅头来了，每桶5升装53度，两桶也有七八宋斤了，开盖子满上以后，酒香顿时让萧峰一惊，这确实是前所未有的烈酒了。包装瓶子和上面的字也与众不同，有些古怪，不过萧峰也不在意。 中国自古就有很多“俗字”，就是不规范的简化字，沈飞看过不少网上搜集的古代文学课程，其中一门讲师就有说过他在读研究生时，一次去国家图书馆查一本宋版书，就看到很多不认识的字，比如上“大”下“子”，所有字典都查不到，后来找来这本书后世再版一对比才知道就是“学”字在当时的简化。 刻印完全规范的繁体汉字，这种书在古代属于面向高端读者的超级豪华精装本，付给刻字工匠的工钱成本比普通书要高好几倍，当然书的卖价也比平装本贵好几倍。所以包装瓶上出现几个类似俗字的简化字根本不引人注意，至于那几个阿拉伯数字和字母，那是人家的商标图案不行吗？ 闻着刺鼻的酒香，萧峰说：“二位是想伸量乔某吗？那乔某也不能让你们小瞧了”，说完端起大碗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把碗底向两人一展示，沈飞和王翠翘也端起碗来喝下。 这是自带的酒，不好意思再让酒保侍候，王翠翘承担了倒酒的任务，给三人依次满上，又是一碗接一接拼下去，这次喝得就比上回慢多了，四十多分钟，两桶红星二锅头才喝空。 沈飞说：“乔帮主喜欢喝高粱，我们也有一种高粱酒，酒劲可比这醉仙楼上的大上好几倍，乔帮主想试试吗”？ 按酒的度数估计，现在萧峰差不多是聚贤庄喝下四五十碗酒的状态了，乔峰一拍桌子，说：“沈兄的酒果然厉害，不过乔某岂会被一种酒吓倒，尽管拿出来吧”。 王翠翘又打开箱子，这次拿出来是两桶五斤装的80度东北烧刀子，也是用高粱酿制的烧酒。满上之后酒香让萧峰一惊，反而刺激起了豪气，又是端起碗来一口气见底，沈飞和王翠翘依然是微笑着若无其事地跟进，这下萧峰的脸色有些变了。 虽然度数高，可是毕竟量小了，二十多分钟后，三人又是一碗一碗地把两桶烧刀子消灭了。沈飞笑着说：“乔帮主豪气过人，果然厉害，我们只能出绝招了，下面这种酒，寻常人一口都承受不住，通常是要和劲道小些的酒兑开才能喝的，不知道乔帮主敢不敢试试”。 萧峰说：“沈兄不必激我，还有什么好酒，尽管拿出来满上就是”，沈飞点了点头，王翠翘又从箱子里取出了三瓶酒，这回瓶子比前面的桶装小了一些，上面没有一个汉字，只有一行大大的字母写着spyrtus，下面标着96%，萧峰眉头拧了起来，迟疑着问：“这是梵文吗”？ 沈飞笑着说：“乔帮主不愧是出身禅宗少林，见识不凡。这种文字不是梵文，不过确实是梵文演变而成。正如当今的契丹文、西夏文都是汉文演变的一样”。 这次取出来的是世界第一烈酒，波兰产的96度伏特加，波兰文字也属于印欧语系的斯拉夫语族，真是从印度的梵文演变而成的。这回一瓶500克装，王翠翘连开三瓶，给每人倒了一海碗瓶子就见底了。 萧峰闻出了酒味的强烈刺激，凝重地说：“番邦的酒，乔某也是第一次喝，今天就试试有多厉害”，端起碗来就是一大口，这次终于没有一口闷，端着碗停在了半路。生命之水，普通人喝下一口肚子就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一样，萧峰自然也感受到了。 停顿有十几秒钟，萧峰看到沈飞和王翠翘都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似乎受到了讥嘲，傲气一上来，又是灌下一口，皱了皱眉停了更长时间。就这样喝喝停停，将近三分钟，终于把一碗生命之水干掉了。 沈飞和王翠翘也端起碗来，还是一口气喝下，这下萧峰的眼神真有些变了，说：“沈兄和尊夫人果真海量，乔某在喝酒上从来没有服过什么人，今天算是服了二位了”。 沈飞和王翠翘没有作弊，这么点酒还够不上，如果是连续喝个几百斤生命之水或许会，也用不着六脉神剑或者像丘处机那样从脚底逼出弄湿鞋子，只需要用内家拳技巧，毛孔一张一合，就能把酒化作暗劲无声无息地排出体外。 沈飞说：“乔帮主不必过谦，能这样喝这种烈酒的人，你还是我遇上的第一个，其他人不知这酒厉害，喝下一口以后，不和别的酒水兑开就再也不敢碰了。 我们还有一种特别的酒，不知道乔帮主敢不敢喝。请先看清楚了再决定，要是乔帮主不想喝，我们也不勉强”。 王翠翘会意，从箱子里取出三个泥封的黑瓶子里，包装和这个时代的酒接近，比起前面的塑料、玻琉古怪包装来，看上去就比较普通了，萧峰听沈飞说得神秘，也有些好奇。 王翠翘一一打开又给三个人碗里各倒了一瓶，萧峰一看碗底，霍地变了脸色，这回的酒没有烈气扑鼻，反而有一股花香，酒水透明见底，碗底浸着五条小小的毒虫，一是青蛇，一是蜈蚣，一是蜘蛛，一是蝎子，另有一只小蟾蜍。 萧峰抬起头来，目光狐疑地紧盯着沈飞和王翠翘二人，脸色有些不善。沈飞笑着说：“这种酒是用苗人秘方酿制，称为‘五宝花蜜酒’，这五件蛊虫每一样都要花十余年心血培育而成，极为珍稀，更是加入了数十种珍贵药物酿制而成，是大补之物，又称五仙大补酒。 只是寻常人被这样子吓倒了，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不敢喝，不知道乔帮主能不能成为那有胆量的一个？之前的酒都是乔帮主先喝下，我们随后跟上，这次我们先干为敬”，说完沈飞和王翠翘端起了碗来一口气喝下，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乔峰看到碗里空无一物，连五条毒虫都被两人吞下肚了。 两人又着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峰看，萧峰也看着两人，脸上阴睛不定，沈飞和完颜萍今天他是第一次遇上，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两个人，不是没有害他的可能，或许这酒有毒，两人事先已经服了解药，用这种方式当面下毒骗他喝下。 不过萧峰转念又一想，自己和两人无怨无仇，如果真要存心害他，也不会任他自己选择喝与不喝，萧峰自己嗜酒，对同样酒量超群的人天然多了几分亲近和信任。 于是萧峰神情郑重地端起碗来说：“今天乔某就来当一当这个百里挑一的好汉，这酒乔某喝了。如果二位真是害我，那也只怪乔某看错了人”，说完一饮而尽，连那“五宝”也和着酒水吞下肚中。 酒水刚下肚不久，萧峰就感觉全身发热，内力奔腾，不由自主地按大周天汹涌运行，极为舒服，马上回过了神来，知道沈飞刚才说这酒“大补”所言非虚。这是加能增加四十五年功力的五宝花蜜酒，不过其他加入的生克药毒都不是蛊虫，外表看不出，还加入了一些长春泉水。 沈飞哈哈大笑，说：“乔兄慷慨豪迈，胆色过人，北乔峰名不虚传，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按逍遥子的叙述推测，萧远山极可能就是他在辽国的传人，只是为了避免练到高深处心魔丛生，只传了猴版逍遥派武功。萧峰算起来和自己差着两辈，沈飞这句话算是认可了和萧峰平辈论交。 萧峰也笑了，说：“好险，若是刚才乔某若是不敢喝这酒，两位还看不上我这个朋友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 杏子林(一) 喝完了“五宝花蜜酒”，这次聚饮算是结束了，萧峰和沈飞、王翠翘下了楼，扔在楼上的那几个装红星二锅头和烧刀子的塑料桶、装生命之水的玻璃瓶被酒保和掌柜捡起，当成珍贵宝物收藏了起来。玻璃古代虽然少，还有一些的，越王勾践剑上就有玻璃，塑料是肯定没有的。 三人下了楼后，萧峰迈开脚步越走越快，他见识了沈飞和王翠翘的酒量，不过真没听说过逍遥派，想知道这个门派的武功怎么样，就和试探段誉一样比起了脚程。 这一走刚才喝下的药酒功效逐渐显现了出现，脚步比起以前轻快了不少，持久力也更强，二十里多里路下来，竟然不需要缓一回气，而且精力充沛，内力加速运行，越走越精神。 萧峰感受到这种奇异现象，也猜到了可能是利益于刚才喝的酒。回头一看两沈很随意在跟在他身后，像是散步一样，沈飞和王翠翘现在的凌波禹步合二为一，都是按《易》经六十四卦演化的步法，兼具双重效果。 并且已经从讲究方位转向了时间节奏的掌握和周围环境融入。不拘脚步落点，把握节奏就能走完一遍就有内力进益，也能随时出步罡，还时时刻刻与环境相融，以自己为中心，布置出一个风水阵，步步心旷神怡，旁人则看不出丝毫奥妙来。 萧峰既想测试自己的喝酒“大补”之后的实力进境，又想试探沈飞和王翠翘两人的功力，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就这样保持高速走了五十多里，早到了城外。 可是每次回头，见两人都是如散布般跟在身后，速度和距离走没有变化，不由想起了刚才比酒时的情形，无论萧峰喝下几碗酒，两人都若无其事地跟着喝下多少，看似领先，其实永远甩不开，心下暗自震惊，“深不可测”四个字涌上了心头。 看到今天是试探不过沈飞的极限了，萧峰也就不再继续，问：“不知沈兄来苏州办什么事？可否见告”？ 沈飞说：“本来是到苏州王家来探访与本派有渊源的后辈，她家和姑苏慕容氏还是姑表亲，正好撞见那王夫人李青萝作恶，出手教训了一下”。 沈飞把李青萝的身份、胡乱杀人和已经引起大理国震怒，派出使团来大宋交涉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又说：“李青萝现在让女儿急寻城里的西夏人出面，为她疏通官府保命，倘若西夏一品堂的人在约会中被丐帮一网打尽，她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萧峰听到李青萝的事迹也大为不满，说：“世上竟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妇人，江湖拼杀落败身死，即便心狠手辣，死者也算技不如人，她如此迁怒无辜，残杀不会武功的人，是该受些惩戒。 如今她爪牙被抓，武功被废，已经无法作恶，能不能找到西夏人为她疏通就看运气了。沈兄没有当场结果她，想必也是念在同门渊源想留她一命。西夏人毕竟是来大宋的使节，丐帮与他们定约比斗，如果胜出，自然也不会赶尽杀绝，就留几个人为她奔走吧”。 正说着，见大路上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晃眼间便奔到眼前，一齐躬身，一人说：“启禀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蒋舵主见他们似乎来意不善，生怕抵挡不住，命属下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萧峰问清楚了那四个“点子”是三女一男，沈飞知道就是包不同和王语嫣、阿朱、阿碧他们了，应该已经上演完“水榭听香，指点群豪戏”以后过来了。 萧峰邀请沈飞和王语嫣一起去看看，两名汉子在前面引路，走了一里左右，转弯向左，曲曲折折地走上了乡下的田间小路。这一带都是肥沃良田，到处河港交叉。 走了几里，绕过一片杏子林，一眼望去，只见杏花开得灿烂，云蒸霞蔚，半天一团红花。只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杏花丛中传出来： “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地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地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参合庄里这么说话的肯定是包不同了。 包不同还在和丐帮的人不断胡搅蛮缠，萧峰和沈飞、王翠翘走了进去，王语嫣看到了沈飞脸色一白，目露恐惧，碰了包不同一下，包不同看向沈飞，神色不善，想必已经知道沈飞提议李青萝举报姑苏慕容氏意图谋反的事了。 萧峰和包不同客套了几句，丐帮六老和酷爱打架的风波恶先后到来，风波恶一露面就分别攻击丐帮四大长老几招，最后选定了陈长老为对手捉对厮杀，斗了一百多招，被麻袋里的五色毒蝎咬伤中了毒昏迷。 接下来包不同又和宋长老大干一场，现在没有了段誉，萧峰让陈孤雁送出解药后亲自为风波恶吸出了毒，多种药毒酿制的一瓶多宝花蜜酒顶得上一只莽牯朱蛤，没上解药就黑血流尽，风波恶醒了过来，向萧峰致谢以后又找宋长老干上架了。 这时候外面群丐叛乱开始，几十个人围了过来，陈孤雁下令结打狗阵合围要擒杀两人，萧峰觉得真相未明，出手制住风波恶包不同两人以示威慑，又让他们两人走路，只剩下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三女。这时全冠清跳了出来发难，问“启禀帮主，马副帮主惨死的大仇尚未得报，帮主怎可随随便便地就放走敌人”？ 萧峰突然出手制住了全冠清，吓住张全祥让他去救被挟持的四大长老和四个舵主，又要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去通知一品堂的人惠山之约押后三天，顷刻之间凭借过人的武功智谋镇住了场面。 接着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回几个支持自己的长老，为沈飞、王翠翘和丐帮众位长老互相作起了介绍，认识了宋长老、奚长老、陈孤雁，互相一番客套之后，吴长风、传功长老吕章、执法长老白世镜、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带领大批帮众到来，瞬间局势逆转。 白世镜公开指斥李春来假传帮主号令，把他们几个骗上太湖的船只囚禁起来，还说如果逃跑就要点燃引火之物烧船，逼他承认了是全冠清指使他这么干的，然后当众自尽。又抓出了骗吕章上船的刘竹庄，帮他自尽洗清罪孽。吴长风当众承认了四大长老谋划废去萧峰帮主之位，把可能反对的人都骗上船的事情，到这一步，可以说叛乱平息，局势已定。 传功长老吕章说了一段萧峰在丐帮的光荣历史，指责全冠清背叛，让全冠清说明原因。穴道一解，全冠清开始发表演讲，什么“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逼得萧峰赌咒发誓没有害马大元。 全冠清又开始演讲，什么“然则咱们大伙到苏州来找慕容复报仇，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敌人勾结”？“这三人是慕容复的家人眷属，你加以庇护”。 “‘非也非也’包不同是慕容复属下的金风庄庄主，‘一阵风’风波恶是慕容复手下的玄霜庄庄主，他二人若非得你乔峰解围，早就一个乱刀分尸，一个中毒毙命。此事大伙儿亲眼目睹，你还有什么抵赖不成”？ 沈飞实在不想继续听他说了，忍不住插嘴说：“乔兄，这个全冠清说话如同放屁，估计他自己都说到后面忘了前面。他既说马大元是姑苏慕容所杀，那便与你无关。又说是你的指使，那便与姑苏慕容无关，又谈何报仇？岂能以放走姑苏慕容复的手下加以指责？ 何况马大元的死可能性极多，他只是被人掐碎喉咙而死，未必是中了‘锁喉擒拿手’，更未必是姑苏慕容下的手，他却故意颠三倒四，混淆是非，明摆着心怀奸诈，居心歹毒”。 全冠清说：“马副帮主被人捏碎喉咙而死，这不是‘锁喉擒拿手’是什么？‘锁喉擒拿手’是马副帮主的成名绝技，江湖上人人皆知姑苏慕容擅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凶手除了慕容复还能是谁？我说是乔峰主使，未必是乔峰亲自动手，是乔峰勾结慕容使所为，因此乔峰才百般庇护姑苏慕容的人”。 沈飞说：“捏碎喉咙就一定是死于‘锁喉擒拿手’吗？这几天我在苏州城里游览，见到一些大酒楼饭馆杀鸡宰鸭，也是先捏住喉咙拔了毛，再剖开身子放血、取出内脏放入佐料再蒸烤的，那些厨子可不会什么‘锁喉擒拿手’，甚至大部分连武功都不会”。 全冠清大声怒骂：“你竟敢把马副帮主比作鸡鸭这种扁毛畜生，辱及死者，简直欺人太甚”，这话一出，丐帮人人脸现怒色，连萧峰都一样。 沈飞冷笑一声，一个闪身来到全冠清面前，手掐住他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全冠清目露惊恐，全身发不出一丝力气，在场的除了王翠翘没有一个人看清沈飞的动作，全都脸色大面，不少人惊呼了出来，以为沈飞愤怒之下要对全冠清下杀手。 沈飞提着全冠清大声说：“只要武功相差巨大，把人像鸡鸭一样宰割并非难事。何况让人无法反抗也不是非要武功极高，用点迷药把人放翻，动弹不得，随便一个会武功的人都能捏碎他的喉咙，又何须‘锁喉擒拿手’ 这些道理别的粗人或许想不明白，你全冠清身为大智分舵舵主，号称十方秀才，向来以足智谋着称，又岂会不明白？分明是故意混淆视听，惑乱人心”？说完一把把全冠清扔出，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执法长老白世镜开口定性，说：“沈大侠说的不错，帮主，这等不识大体、阴险狡诈、煽动叛乱的叛徒，不必跟他多费唇舌，按照叛逆犯上的帮规处刑便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杏子林(二) 白世镜要杀全冠清，全冠清暴露的罪行也足够杀了，只要顺水推舟就能迅速了结今天这场内乱，不过萧峰感到今天的这场叛乱来得古怪，全冠清居然能说动四大长老参加，这其中必有隐情，白世镜似乎也知道什么，却不想让全冠清说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话才急于杀了他，好奇心上来了，想问个究竟。 萧峰对了在场群丐大声说：“全舵主能说得动这许多人密谋作乱，必有极重大的原因。大丈夫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众位兄弟，乔峰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对，请大家明言便是”。 这么一问，连吴长风这个较单纯的人都说出“帮主，你或者是个装腔作势的大奸雄，或者是个直肠直肚的好汉子”，“这件事说起来牵连太多，传了出去，丐帮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人人要瞧我们不起。我们本来想将你一刀杀死，那就完了”，却不愿意说出实情。 这下萧峰更加不解了，心中疑惑当场问了出来：“我救了慕容复手下的两员大将，你们就疑心我和他有所勾结，是不是？可是你们谋叛在先，我救人在后，这两件事拉不上干系。再说，此事是对是错，这时候还难下断语，但我总觉得马副帮主不是慕容复所害，刚才沈兄也分析了马副帮主之死有其他多种可能”。 事情兜了一圈，又回到怀疑姑苏慕容杀死马大元的事情上来，这回轮到萧峰开始演讲了，以一句“我想慕容复是大英雄、好汉子，不会下手去杀害马二哥”开篇，讲起了见闻经历的慕容复手下公冶乾和风波恶的事迹，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推论，慕容复自己的为人也不会差，不能凭推测错杀好人，让真凶逍遥。 一番话说服了群丐，吴长风低头伏罪，承认误信人言，参与谋叛，白世镜让执法弟子请出丐帮法刀，下了死刑判决，四大长老叛帮一刀处死，全冠清是煽动策划主谋，九刀处死。 这时沈飞却插嘴了，说：“乔兄，只从捏碎喉咙而死就咬定是姑苏慕容下的手固然很荒谬，可是凭两个手下的为人就推断慕容复是英雄好汉，却也不怎么靠得住啊”，群丐听到沈飞这时又质疑萧峰的推论和慕容复的为人，都把好奇的目光看得沈飞，王语嫣三女更是露出恼怒神色。 萧峰也来了兴趣，问：“沈兄，你为何这么说”？ 沈飞看了王语嫣三女一眼，说：“这位王姑娘是慕容复的表妹，我刚去过她家里，从她母亲那里知道了一些慕容家的事情”，这句话一出，三女脸色转为惊慌，以为沈飞要当众说出慕容家意图造反复国的事情来。 沈飞没有理他们，继续说：“那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是姑苏慕容氏的四大家将，说不好听点就是世代家仆，他们一生下来就在慕容氏，可不是姑苏慕容在外结交招揽的武林豪杰，因此无论慕容复是英雄好汉还是卑鄙无耻，他们都会是慕容复的手下。 即便卑鄙无耻之徒，要在江湖立足，身边总要有些帮手，心狠手辣那是对着外人，对心腹还是要笼络的，仅凭几个心腹手下的为人推断慕容复的人品，并不可靠。 即使凭乔兄所说的见闻推断公冶乾和风波恶二人的品行也未必准确，喜好喝酒与人品如何并无关系，况且也未必是真的嗜酒。我刚从大理来，得知河南伏牛派的金算盘崔百泉，当年被慕容博在胸前安了三个算盘珠子，还说再遇上他就取了他性命。 崔百泉吓得远离中原，改名换姓躲到大理镇南王府中当了一名帐房先生十八年，因那三颗算盘珠子每逢阴天下雨，就会痛得死去活来。崔百泉实在难以忍受之时，也是拼命喝酒，才能胡里胡涂地熬过去。 至于说那风波恶，两人在狭窄的独木桥上争道，本来就应该让负重者先走。包不同那张鼻嘴在场的人刚才也都见识过了，这两个人一个逢人就打斗，一个张嘴就‘非也非也’，江湖上有几个人受得了？ 有这样两个活宝在，真有意投靠姑苏慕容的英雄好汉，也不是被打走就是骂走，顶多只能招揽到青城派、秦家寨这些个不入流的势力，想办成什么大事只是白日做梦”，说完看了王语嫣三女一眼，三女眼中又闪过一丝惊恐，奇怪沈飞明明不在听香水榭，怎么会知道了这事。 沈飞这段话只是一个小插曲，白世镜已经下了判决，这是更改不了的。剧情又回到原貌，四大长老罪当处死，萧峰求情不成，点明与各个长老的交情和他们以往不为人知的功绩，插自己几刀流血洗清了他们的罪行，驱除全冠清出帮，算是最大程度缩小打击面稳定内部，又平定了叛乱。 紧接着事情再度起了变化，丐帮中辈份最高的徐冲霄长老突然到场，截留了送给乔峰的西夏紧急军情，随后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带着五个儿子、马夫人康敏陆续道来，谭公谭婆赵钱孙当众上演了一出三角恋以后，康敏取出了“马大元遗书”，徐冲霄、单正证明书信交到他们手里火漆完好，没人动过，是他们拆开的。 之后徐冲霄问起了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事情，谭婆说师兄赵钱孙是亲历者，赵钱孙一听却吓得魂不附体，不敢说一个字，最后还是天台山智光大师出现，开始向在场的人讲述起了当年的往事和萧峰的身世。 这时沈飞和王翠翘眼神一凝，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感受到约两里外隐伏着一个高手，心里有了猜测，沈飞对王翠翘使了个眼色，王翠翘会意，转身过去查探了。 杏子林中事情没有意外，智光大师一点点讲述完毕，萧峰难以置信，情绪激动时，徐冲霄展示了被智光撕去署名的玄慈书信和汪剑通的亲笔遗命，康敏取出汪剑通给萧峰的那把折扇，暗示是萧峰毁灭身世证据不成，这才杀害了马大元。 看着戏演到这里，沈飞又说话了：“乔兄，今天的事情明摆着的，他们就是想除去的丐帮帮主之位，不惜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说马大元是被慕容复所杀，一会儿又说是被你所杀。 一会儿说这封书信和遗命在他们拆开之前火漆完好没人动过，一会儿又说你事先就知道了其中内容，这才想提前去毁灭证据，杀了马大元灭口，他们也是事先知道内容以后才对你发难。 马大元之死只不过是他们挑起此事的一个借口罢了，我刚才推测只要用毒药或迷药把马大元放翻，让他动弹不得毫无反抗之力，随便个会武功的人就能轻易捏碎他的喉咙，根本不必会‘锁喉擒拿手’。 能给马大元毫无防备下毒的，当然最大可能就是枕边人和这些丐帮的兄弟同僚了，说不定马大元就是被他们几人联手害死，转过头来又把这血案扣到你头上，借机发难除你帮主之位，这是一个多人合谋、精心策划的连环计”。 沈飞这段话一出，丐帮中不少人都起了疑心，尤其是支持萧峰的人不少出声附和。白世镜、康敏、徐冲霄和全冠清几人则眼中闪这一丝极隐蔽的慌乱，纷纷怒骂“胡说八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无凭无据，怎能胡乱攀咬”？ 沈飞冷笑说：“你们还不是一样无凭无据胡乱猜测就攀咬到慕容复和乔兄头上？你们可以乱猜，我也猜上一猜怎么就不行了？ 乔兄，坐稳丐帮帮主之位在别人或许要紧，而你我看不当这劳什子帮主也罢。乔兄威名远播江湖，人称‘北乔峰、南慕容’，可不是‘北丐帮、南慕容’，以你的武功胆略，到哪里都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又何必被区区丐帮束缚？ 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可是前帮主汪剑通却认别人当什么带头大哥，那是在三十年前，当时他或者还不是帮主倒也罢了，可是以后成了帮主几十年依然俯低作小。 甚至连帮主之位传承这等大事都要别人指手划脚、喋喋不休，这是给丐帮找了一个太上帮主啊，连留下这种遗命都多半是听了那位太上帮主来信的劝告。 这种自甘下贱的帮派乔兄又何必再留下来？这徐老儿口口声声说什么你危及丐帮，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危及丐帮，还是没了你以后这帮无能饭捅危及丐帮”。 这段话一说出来，不仅贬低了整个丐帮，还辱及了已经死了的汪剑通，在场的丐帮弟子人人怒视沈飞，骂声不绝，可是慑于刚才沈飞秒杀全冠清的武功，没人真敢上来动手。 萧峰平复了一下情绪，不管群丐的争论挽留，说“乔峰身世未明，这帮主一职，无论如何是不敢担任了。徐长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本帮镇帮之宝的打狗棒，请你三位连同保管。日后定了帮主，由你三位一同转授不迟”，扔下打狗棒，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杏子林走了。 沈飞没有揭穿康敏、全冠清和徐冲霄等人的阴谋，只是点到为止，原因就是刚才对群丐说的那段话，对萧峰来说，丐帮帮主这个职务没有什么可惜的，不当更好。沈飞已经把萧峰也“内定”成了逍遥派的客卿，正好顺水推舟。 萧峰前脚刚走不久，王翠翘后脚就回来了，沈飞向她传音问：“是谁？萧远山还是慕容博”？ 王翠翘回答：“是萧远山，让他跑了，他的武功确实有逍遥派的影子，也会几门少林绝技。我本来想和他搭话，可是他一察觉我靠近就对我下杀手，发现不是对手后借着我的玄冥神掌掌力逃了，他至少要两个月才能除尽体内的阴劲和寒毒，这段时间里动不了手”。 群丐还在不断争吵，外面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丐帮跟人约在惠山见面，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嘿嘿嘿，可笑啊可笑”，接着去通知押后约会的谢副舵主尸体被扔了进来，赫连铁树带着大批西夏一品堂的人马到了，四大恶人里叶二娘、岳老三和云中鹤三个赫然在列，只少了一个老大段延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杏子林 (三) 王语嫣得知来的是西夏人以后，想要上前搭话请求他们出面保母亲性命，可是丐帮和一品堂的人本来就有约定相斗，现在西夏人又杀害了前往通知押后约会的大义分舵蒋副舵主，气氛一上来就已经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 还没有等王语嫣开口，西夏一品堂的人就已经和群丐骂开了，从开骂发展到开打，一品堂和丐帮的人捉对厮杀。王语嫣这时有求于西夏人，没有故意给云中鹤设套让他落败，不过在阿朱和阿碧的追问下还是出言点评了几人的武功招式，还是引起了西夏人的注意，赫连铁树下令捉拿王语嫣。 随后西夏人施放了悲酥清风，除了沈飞和王翠翘所有人都被放翻了，云中鹤早已看注意到在场诸女，猥琐地看着最美艳的王翠翘说：“小妞儿生得好美，跟我去做个老婆，也还使得”，一边说着走过来想抓王翠翘。 谁知还没走出没几步，就感到一股极强的吸力，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被沈飞抓在手中，这是“擒龙功”和北冥神功的结合，可以凌空摄物拿人加吸取内力。 沈飞抓住云中鹤后转眼就吸干了他的内力，再以一股内劲侵入他全身，云中鹤身上发出辟啪地响声，嘴里流出鲜血，这是被震碎了全身的骨骼脏腑，又被一把扔出去几丈远，狠狠摔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尸体。 云中鹤是一品堂招揽的最强几个高手之一，刚刚众人又见过他和丐帮长老打斗，知道有武功有多强，却在沈飞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一招就被被杀，这下全场寂静，无论躺在地上的群丐、王语嫣三女，还是刚刚还以为大获全胜的西夏人也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段延庆是段誉的生父，叶二娘是虚竹的生母，即使虚竹现在还没有任何存在感，也要留她活口和玄慈对质。书中要不是萧远山利用母子亲情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玄慈未必会站出来承认。岳老三是段誉的徒弟，也算是逍遥派弟子，自己的徒孙了。就是云中鹤没有任何人脉背景，还是个恶心的采花贼，又把主意打到了王翠翘头上，正好用他一条命来杀鸡儆猴。 西夏人只是停顿了几秒钟，又嚣张喝骂鼓噪了起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能判断出身手强弱的高手，以为丐帮的人都已经中了悲酥清风丧失战斗力，他们这边有一百五六十人，而对面还没有中毒的只有沈飞和王翠翘两人。 首先行动起来的是努尔海，这家伙刚刚向赫连铁树献计捉拿精通各种武功的王语嫣回一品堂，赫连铁树把这差使交给了他去办。他是赫连铁树手下的军方人物，这次虽然与一品堂联合行动，却对堂中高手了解不深。 四大恶人又是在离开大理后才被一品堂招揽，时间不长。虽然努尔海也见到了刚才云中鹤被沈飞一招击杀，却并不觉得沈飞有多厉害，只以为云中鹤太脓包，还是按照赫连铁树的命令走过来想要捉王语嫣，才刚刚接近王语嫣身边，沈飞又是一爪凌空向他抓过，把他摄了过来，几秒努尔海就被吸干了内力软倒在地。 这下西夏人更加吃惊，努尔海虽然不隶属于一品堂，却是这批人中的军方第一高手，居然又在沈飞面前毫无抵抗力。这两次出手震慑力十足，无论西夏军方武士还是一品堂高手都被惊住，不敢再轻举妄动，王翠翘从努尔海身上搜出了悲酥清风的解药，拿过去给王语嫣三女闻了，她们已经恢复正常。 既然打不过，就只能谈判，还是赫连铁树先开口了：“尊驾武功卓绝，本将军佩服。听说中原武林年轻高手最强的是北乔峰，南慕容，不知尊驾可是他们两位中的一人？ 听刚才那些乞丐说乔峰不在，看尊驾打扮也不像丐帮中人，莫非你就是慕容公子吗？我们与丐帮定约比斗，与他人无关。不知道尊驾为什么要对我们的人出手？ 只要今天尊驾两不相助，本将军愿奉上黄金千两以作酬谢。如果尊驾愿意接受一品堂聘请，我们即刻奉上黄金万两，回西夏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一听赫连铁树这番话，地上无法动弹的丐帮中人都紧张了起来。听沈飞刚才的话与萧峰有些交情，对丐帮中人却相当看不起，取到解药以后又只给三女解毒，西夏人提出只要两不相帮就有重谢的条件，沈飞极可能答应，那丐帮今天还是在劫难逃。 群丐不仅先前目睹了沈飞一招擒住了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刚刚又看到了他一招击杀了和丐帮长老打得难解难分的云中鹤，现在连这个西夏将领也一招丧失战斗力，竟没有人能在手中走上第二招。不由觉得沈飞虽然言辞中对丐帮和汪剑通鄙视过甚，却也不是狂妄无知、大言不惭，还是有些真才实料的。 有些支持萧峰的丐帮中人更是想起了刚才沈飞的话“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乔兄危及丐帮还是没了你之后，这帮无能的废物危及丐帮”，这话言犹在耳，刚才人人气愤，现在丐帮转眼全军覆没，岂不是让沈飞说中了吗？ 沈飞冷哼了一声，说：“本座沈飞，这是我夫人王翠翘，我们都是逍遥派中人。你可能没听说过逍遥派，回去以后问问你们的皇太妃就知道了。 乔峰已经被丐帮这群昏聩狡诈的废物逼走，不用你们对付，过不了多久丐帮不是衰落就是四分五裂。至于慕容复，不过是言过其实，徒有虚名之辈。 这云中鹤是四大恶人中的采花贼，刚才居然对我的夫人动歪心思，真是自寻死路，我岂能容他。至于制住脚下这位，那是救你赫连铁树的性命。 你若是敢对这位王姑娘有丝毫无礼，回西夏以后你们皇太妃会扒了你的皮。你不妨仔细看看，能不能看出这位王姑娘的来历”？这还是沈飞第一次对人装逼自称“本座”。 沈飞两次提到李秋水，让赫连铁树也犹疑了起来，凝神看向了王语嫣，连躺在地上的丐帮众人位置够得上地也看了过去。赫连铁树忽然一惊，说：“这位姑娘的模样竟和本国银川公主有七八分相似，莫非与公主有什么渊源吗”？ 沈飞笑了，说：“还算你招子够亮，你们的皇太妃正是这位王姑娘的外婆，她和你们的银川公主李清露算得上表姐妹。王姑娘，可以把你娘托付的事情和赫连大将军说说了”。 王语嫣这才找了机会，取出了李青萝给她的长命锁，走过去递给了赫连铁树，西夏人听沈飞说了她的身份没人敢阻拦。王语嫣说：“我娘说她是西夏皇太妃的女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是我娘给我的信物。 以前有大理国人得罪了我娘，我娘迁怒让手下丫鬟婆子杀了很多大理人，这事已经传到了大理国保定帝那里，他们派出了使团前往汴梁要追究此事。 今天上午苏州官府已经来人把我娘手下的丫鬟婆子都抓走了，我娘恐有性命之忧，就让我来找你们，请你们出面和大宋官府疏通一二，只求保我娘一命”。 赫连铁树接过长命锁验看过无误，又递还给王语嫣，赶紧躬身下马，语气一下子恭敬了起来，说：“不错，这长命锁陛下和银川公主也都有一块。小公主放心，长公主之事包在我们身上了，别说是杀了几个大理人，就算杀的是大宋的人，只我们出面说话，大宋朝廷也必会给面子不再追究。 况且人又不是长公主所杀，动手的丫鬟仆役已经被抓了起来，他们还想如何？只要小公主一句话，我们现在就派人去苏州官府，让他们放了贵府上的家人都行，谅他们不敢回绝我们西夏使团”。 王语嫣连忙摇头，说：“不必了不必了，只要我娘性命无忧，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娘那样胡乱杀了，如果不受点警告，这次的事摆平了以后，下次可能还会出事”。 赫连铁树说：“小公主请放心，只要我们出面交涉，大宋朝廷和官府的人就绝不敢再为难长公主。我们回去以后还可以禀明皇太妃，把长公主和小公主都接到西夏去享受荣华富贵，就永远不必受宋人的鸟气了”。 王语嫣一想，如果去了西夏，就再难见到表哥了，又赶紧拒绝，说：“多谢将军好意，我和我娘在江南住惯了，去西夏多有不便。这次能帮我娘渡过难关，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这些丐帮中人冤枉我表哥杀了他们的马副帮主，将军就放他们一次，卖他们一个好，他们就不会再和我表哥为难了”。 赫连铁树冷哼了一声，说：“这些臭要饭的得罪了小公主的亲戚，那是找死。依本将军看，不如统统一刀杀了干净”。 王语嫣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现在江湖上有很多人误会我表哥杀了他们的人，冤家宜结不宜结，如果杀了他们，这个仇又要算到我表哥的头上了。 况且他们的丐帮乔峰武功厉害，虽然卸下了帮主之位，也有故人之情，今天如果杀了他们，日后他们的帮主乔峰也要找我表哥报仇，我表哥可不是对手”。 赫连铁树说：“既然如此，那就算这群乞丐运气，这次就放他们一马”，让人取了解药交给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三女，给丐帮的人解毒，既然是卖好，由三女来办最合适。 阿朱更是发挥在听香水榭劝服青城派和秦家寨众人的特长，一边给丐帮中人解毒一边做起了思想工作：“各位丐帮的大爷，最近江湖上有很多人死于自己的绝技之下，首先就是少林玄悲大师。我们家公子只能上门去解释，公子出门前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查出是哪个万恶奸人下的手，找到了真凶，误会自然消除。 今天这些西夏军人不会为难王姑娘和我们，只要我们袖手旁观，你们的处境就大大不妙。王姑娘还是出言助丐帮脱困，就是想消除我们家公子和丐帮之间的误会，希望你们不要再中了奸计，轻信别人的挑拔，让真凶逍遥在外笑话你们”。 第二百九十八章 杏子林 (四) 丐帮在场被“悲酥清风”放倒的足有将近两百人，而且丐帮弟子除了少数高层领导以外，绝大部分都是破衣烂衫，浑身脏臭。也不可能真由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个给他们闻解药，他们只是给几个在场的丐帮首脑解了毒以后，就把解药瓶子给了他们，让他们给躺在地上的其他丐帮弟子解毒。 丐帮众人听了阿朱的话都无言以对。策划赶走萧峰的人都知道马大元的死因是他们发难的一个关键理由，绝不能轻易放弃。虽然萧峰已经卸去了帮主之位，交出打狗棒离开了，可是帮中依旧有很多人不服。今天又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显得他们无能。 如果不能订死萧峰和慕容氏勾结害死马大元，他们难以服众，还有不少人可能盼望找回萧峰重振丐帮声威。不过确实是王语嫣出面向西夏人求情，才使丐帮今天逃脱了全军覆没的灾难，这个时候他们当然也不能再和阿朱等人翻脸。 看到徐冲霄、白世镜等丐帮的长老、舵主级的人物都已经解毒，沈飞冷笑一声说：“各位，你们现在知道统领丐帮光凭着倚老卖老、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是远远不够的吧？之前你们有人送来一份说是刺探西夏人的紧急军情，被徐老儿截下了没人看过，现在不妨打开看看写的是什么”。 徐冲霄刚露面时只是顺手刷了一把权威，当时丐帮的注意力都在叛乱和之后来江湖人物爆出的三十年前旧事和萧峰身世上了，都没有在意送来的蜡丸军情，可是刚刚险些在西夏人手里团灭，经沈飞这么一提醒，都回想起那份提前送到的“紧急军情”就可能与西夏人有关，几个高层都把目光转向了徐冲霄。 看到众人的目光，徐冲霄只能取出那份收起来的蜡丸打开公布的其中的内容，几个人一传看，徐冲霄面色发红，其他人都对他怒目而视。里面写着的就是通知他们西夏人有一种能让人无法动弹的迷药，施放时无色无味，让他们遇上了千万小说，要捂住口鼻，或者上来就打倒几个西夏首脑人物，从他们身上搜得解药。 赫连铁树下令几个手下先去苏州官府衙门，说明李青萝的身份，警告他们不能再为难她们。这时西夏一方有人开腔了：“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绝技名震江湖，又是和乔峰齐名。为何这位沈先生说慕容复只是言过其实、徒有虚名之辈？王姑娘似乎也认为慕容复不是乔峰的对手？他们俩从来没有交过手吧”？ 人群里的岳老三也亮出了鳄嘴剪说话了：“虽然云老四不是东西，不过毕竟是四大恶人之一，他死在了你手里，老子不能装得和没事一样，明知打不过也要和你碰一碰，就是死也不能堕了我们的恶名”，岳老三这话一说，叶二娘也被拖下了水，亮出了方形薄刀。 出了心通的沈飞知道那个怀疑自己和王语嫣对慕容复实力评价的，就是化名“李延宗”的慕容复本尊，以前没有受过挫折，今天见识了沈飞的武功，没有原来那么自负了，听到沈飞对自己的贬低虽然暗自恼怒，也不敢直接动手，只是出言质疑。 沈飞又是轻蔑一笑，说：“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以行事方式而论，只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报仇，若是以武功而论，只是一些借力打力，把对手的攻击转向别处，或者让对手自食其果的武功，都算不上希奇。 乔峰在离开之前，已经在这里显露过武功了。如果慕容复真是以一些借力打力的法门作为看家本领，那乔峰全力出手之下，他接不下十招”，书中慕容复在西夏参加招亲时就十招不敌内息失控即将走火的鸠摩智，被扔进了枯井，现在萧峰多了一瓶多宝花蜜酒的功力，说十招已经是高估慕容复了。 听到这话，“李延宗”眼中射出一股凶光，又看了看一边的王语嫣，她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沈飞知乎他心中的愤怒，又对岳老三说：“岳老三，你是段誉的徒弟，段誉如今也是逍遥派弟子，他已经拜了本座一位夫人为师，正在大理镇南王府勤练武功呢。这么算起来你就是本座的徒孙辈，你想清楚了真要和本座动手吗”？ 岳老三在书中是极看重辈份的，连四大恶人里的排名都争到叶二娘死，听云中鹤说钟万仇比自己长一辈就要去杀他，这时听说自己是沈飞的徒孙辈，当即炸了毛，踏出几步说：“你硬说老子师父拜了你老婆为师，反正是死无对证。当初我师父是凭凌波微步比武胜过老子，老子不想当乌龟儿子王八蛋，才按赌约拜他为师。 你说我师父是逍遥派弟子，比我师父还高一辈，那凌波微步一定也是逍遥派武功了。就让老子试试，你的凌波微步一定是不是走的比我师父还好，否则老子宁可让你杀了也不能让你占老子便宜”。 “李延宗”也接口说：“听沈先生所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是借力打力的武功，想必先生自己也是精通此道了，在下李延宗，想请教几招，见识一下这并不希奇的武功”，说着拔出了刀，也走上前来，和岳老三和跟上来的叶二娘对沈飞形成了扇形包围。 沈飞朝岳老三点点头，说：“你猜的不错，凌波微步就是逍遥派武功。我们就是发现段公子机缘之下，习得了本门武功，才把他收入逍遥派门下，传授其他武功的。 本座可以让你见识凌波微步。别说是凌波微步，你信不信本座哪怕就是站在原地不动，你也沾不到本座一片衣角？李壮士想见识一下借力打力的法门，四大恶人共同进退，那你们三个就一起上吧。 放心。你们这次只是向我讨教武功，和刚才云中鹤找死不一样，本座不会下杀手”。 这话口气中带着一股蔑视，更是让“李延宗”和岳老三恼怒，和叶二娘三人同时出手，三把刀从不同方向向沈飞攻来，封住了他们认为的一切死角。看来四大恶人虽然加入一品堂不久，和军方联合行动也学到了一些军阵配合的技巧。 沈飞只是轻轻迈了一步，就从他们看似密不透风的包围中走出，让三人的攻击全部落空，三人一惊，攻势更急，岳老三的招式最简单，就是张开大剪刀一剪接着一剪，配合一些步法和纵跃攻击。 叶二娘刀中夹掌，身形步法比岳老三快不少，武功确实高过岳老三，排名第二确有道理。“李延宗”的手中一口刀变化最多，几乎每一刀都出自不同门派，片刻之间已经连使了十五六种刀法。 而沈飞一直嘴角含笑，像散步一样在三个人之间穿插来往，步子不快，只在可能被击中才闪避，幅度也不大，一直没有离开三人最大攻击距离三步以外，免得被人以为是凭极速远避才让三人追不上、打不着，三人无论怎么变幻招式都是徒劳无功。 急攻七十八招以后，三人消耗了一些力气，攻势不免稍慢。已经有六十多个丐帮弟子解了毒站了起来，看向这边观战，有些人还小声议论纷纷，谁都看得出来三人与沈飞武功相差太大。 又斗了三十多招，三人动作幅度比沈飞大得多，谁都看得出来，这样耗下去，就是累也是三个人先累垮。有丐帮弟子低语称沈飞根本就是在戏耍他们，“李延宗”心中屈辱，语含恼怒：“你莫非只会躲吗？你说的不希奇的借力打力武功在哪里？是胡吹大气吗”？ 沈飞一边继续散步一边发笑着说：“岳老三毕竟是本座的徒孙辈，李壮士与本座非亲非故，要满足心愿也是以他为先。既然李壮士这么着急想长见识，那本座就成全你”，话音一落就停下脚步，留在原地不动，任同三人进攻。 三人的攻击还没有碰上沈飞身上就全都转了方向，“李延宗”的一刀中途劈向了叶二娘，架开了她的方形薄刀。岳老三的一剪扑了个空，叶二娘的一掌击向了“李延宗”被他伸手拦下。 这种诡异的现象让三人惊愕，攻势随即一停。随后又发动的连续猛攻，可是结果都和第一次完全一样，三人递出的所有招式没有一击能攻到沈飞身上，全都中途转移了方向，不是扑空就是架开了其他两人的兵器拳脚。 沈飞一直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三人，表情戏谑像是在看三个小丑，尤其是“李延宗”感觉最强烈，可是无论三人怎么恼怒和变幻加强攻势，结果都没有任何分别。众人不禁想起了刚才沈飞对岳老三说的话，就是站在原地不动，岳老三也沾不上他一片衣角。这不需要开护体罡气，在归云庄上黄药师就是这样戏耍梅超风的。 三人又猛攻了近两百招，都累得微微气喘，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所有丐帮弟子都已经解了毒，岳老三突然跳出战圈，说：“你的步法武功都远远比老子师父高明，看来说的不是假话，你这个太师伯老子认下了”，叶二娘也随即收刀停手，她本来就是被拖下水的，早就不想打了。 只有“李延宗”依旧不甘心，红着眼睛依旧拼命抢攻，沈飞不耐烦了，看他一刀斜劈向自己胸口，抬袖一拂，正击在他手臂上，一股巨力把他击飞出去七丈多，连接撞断了三棵几人合抱的大杏树才止住身子，发现完好无损。 “李延宗”知道是沈飞手下留情，心中震惊，可是这脸丢得太大了，嘴上还是不服说：“沈先生武功确实高明，在下佩服。只是这最后一击，不是借力打力之术吧？我们三人刚才攻出的招式，没有一击有如此巨力”。 沈飞笑着说：“借力借力之术，虽然说不上高明，可是其中一些变化运用，也不是谁都能明白奥妙的。可以把对手攻来的劲道转移、化解。 当然也可以储存起来，就像存钱一样，到需要用时再花。本座是把你们之前攻来的十几道劲力全都存下了，最后一次全还给你，当然比你们攻出的任何一招劲道都强了”。 第三百章 聚贤庄 (一) 刚进入河南境内，就听到江湖传言：乔峰杀父、杀母、杀师父少林玄苦大师，薛神医和游氏双雄发下英雄贴，广邀武林豪杰在聚贤庄商议怎么对付乔峰。 沈飞问王翠翘：“翠翘，那天在杏子林外，你确定真的打伤了萧远山，使他两个月内无法出手吗”？ 这时沈飞也难免怀疑王翠翘那天心慈手软。完颜萍经历过国破家亡，杨灵月经历过元末乱世征战，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关键时刻都是能下得了狠手的。 王翠翘虽然原本轨迹里遭遇也极惨，两次沦落风尘，被反复蹂躏奸淫，海盗徐海解救她后向所有伤害欺骗过她的仇人报仇，也是手段残忍。不过一来从不伤害无辜，二来对那些仇人都是按他们发过的誓言惩罚。也是区别对待，对宦氏小姐就没有杀，只打一顿作为报复，还是有原则的。 现在王翠翘被自己解救，没有经过那些凄惨屈辱经历带来的身心创作，又是最后加入的“新人”，出了这种事，沈飞不能不怀疑王翠翘还有些“白莲花”风格，当天对萧远山下手轻了。 王翠翘点头说：“我能肯定，那天我和萧远山交手后就知道他的功力，我打出的玄冥神掌阴寒劲力他初时或许发觉不了，只要一个小时就是发作。 相当于一股阴寒劲力压住他本身的内力使不出来，他要一点点化掉这股劲力至少两个月。这段时间他打笨架对付乔三槐夫妇或许有优势，可是绝杀不了玄苦”。 沈飞说：“那难道是慕容博干的？不行，我们要赶紧找到萧峰，不能让他去聚贤庄。现在可没有萧远山去救他，而且如果他和中原武林人物结下血仇，将来没有阻止耶律洪基南侵这样的大事，是很难再修复关系了”。 两人赶紧行动起来，附近有很多去聚贤庄的武林人物在议论这事，稍一留心就能知道聚贤庄的位置。在必经之路上开启“心通”查探所有过路行人搜索，找了几个小时，终于见到萧峰眼神沉凝，牵着一辆骡车走出一家客栈。 沈飞和王翠翘心里一沉，看这种架势萧峰可能已经和鲍千灵约好了要去聚贤庄了。两人拦住萧峰和骡车，说：“乔兄，我们一进河南就听到关于你的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峰说：“难得现在还有人愿意和我称兄道弟，不少多年交情的人都和乔某反目，没想到还是新结识了沈兄和夫人相信我”，于是又回到客栈开了房间，萧峰和阿朱各自说起了离开杏子林后的事情。 两的经历和小说里差不多，萧峰想回家问父母自己的身世，发现人已经被高手击杀，夜探少林寺见自己师父玄苦，又已经被人击成重伤而死。后来在菩提院遇上了阿朱，和少林僧大战一场把她带了出来，阿朱受了玄慈大金刚拳劲的波及重伤。 萧峰得知薛慕华和游氏双雄发下武林贴，在聚贤庄邀集好手聚会商议对付自己，傲气一上来，昨天就和鲍千灵约好要去聚贤庄，带阿朱向薛慕华求医。在讲述过程中，沈飞也作戏般提一些问题，问了部分细节。 直到两人讲完，沈飞说：“乔兄，聚贤庄你不能去。去了难免一场大战，那就会弄假成真，你与武林中人就会结下血仇。那即使将来真相大白，事情也会不可收拾。不可因为一时意气坏了大事”。 萧峰说：“可是阿朱的伤势已经拖不下去了，世上除了薛神医还有谁能救治？何况我昨天已经和鲍千灵约定今天去聚贤庄，大丈夫行情岂能言而无信”？ 沈飞一笑说：“薛慕华曾经也是逍遥派第四代弟子。他都能治的伤病，对我们来说更不在话下。何况薛慕华是这次对付你的大会发起人，众目睽睽之下，你带人上门求医，他就是为了颜面也不能答应你”。 说完沈飞取出了一瓶“天王保命丹”倒出一粒，说：“这是治疗内伤的圣药，只要人不死，服下一枚就足以痊愈。至于你于鲍千灵的约定，聚贤庄我代你去”。 其实连薛慕华都能治好的伤势，根本用不着用这样的顶级伤药，即使用市场上能买到的药材开方，也只需要几天就能治好阿朱，沈飞这样当然是展示实力，为将来把他们收进逍遥派作个铺垫。 听了沈飞的话，萧峰连忙拒绝说：“沈兄，乔某之事，怎么能让你代我涉险。聚会之人知道你是代我去的，必会围攻于你”，萧峰虽然试过自己轻功，可是当天提前离开了杏子林，没有看到自己后来杀云中鹤、伤努尔海，大战“李延宗”三人，不免有些担心。 阿朱也说：“沈公子，我也不想乔大爷涉险，可是你对我们家公子也并不看重，又何必用如此珍贵的灵药救我这么一个小丫鬟呢”？ 沈飞一笑，说：“阿朱姑娘，我救你当然不是白救，我还要一样东西作为诊金”。 阿朱一愣，说：“沈公子，我一个小丫鬟，有什么你能看上的东西吗”？ 沈飞说：“就是你在少林寺菩提院偷出来的那本《易筋经》”。 阿朱说：“偷这本书我只是想捉弄一下少林寺的和尚，本来是想送给我们家公子的。反正是偷来的，沈公子既然想要就给你吧”，说着从身上取出那本书交给沈飞。 沈飞接过打开粗粗翻开一遍，这比从第一世界少林方证身上刷到的版本高深得多，估计能强大五成。可是这本书最大的价值还不是明面上的《易筋经》，而是沾湿了才会显形的《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图片。 游坦之这样本来无法练武的弱鸡，练了几个月，内力就追上了萧峰，即使排除冰蚕的因素，也是超过了《九阴真经》、《葵花宝典》、《侠客行》，堪称金书第一速成神功，可以短期内大量培养高手。不过现在不想公开这个秘密。 萧峰和阿朱都呆住了，阿朱说：“这是梵文的，根本不认识，没办法练。偷来了也没用，早知道为了这么一本书冒险受伤真不值得。沈公子看来是懂梵文的，给沈公子练正好”。 沈飞笑着说：“乔兄放心，聚贤庄那帮人我还不放在眼里。而且现在去聚贤庄由头也有了，少林寺肯定也有人参加聚会，这本《易筋经》我已经记住了，我就说是去还少林寺这本书的，未必会和他们动手，既然动手起码全身而退的把握我还是有的”。 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萧峰放心，第一沈飞不会把原版书交还少林寺，第二如果动手也要给聚贤庄那些人一个大大的教训。当即让阿朱服下了一颗丹药，沈飞让王翠翘留下观察伤情，自己离开了房间，收了原版书，又用系统复制了一本，当然只有《易筋经》，没有隐形的《神足经》，出了客栈前往聚贤庄。 客栈距离聚闲庄七十里，沈飞施展凌波属步赶了过去，一路上看到不少正在散发的不记名请贴，请贴上写着“薛慕华、游骥、游驹”，还附有一行小字“游骥、游驹附白：薛慕华先生人称‘薛神医’”，武林中人愿意去的自己填写名字，还可以带上朋友，估计有不少是去凑热闹的。 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到了聚贤庄外，远远就听到里面有几个人发生了争吵： “我猜想乔峰那厮乃故布疑阵，让大伙儿在这里空等，他却溜了个不知去向。这叫做金蝉脱壳之计”。 “脱你妈的臭壳！乔峰是何等样人物，他说过了的话，哪有不作数的”。 “你要为乔峰出头，是不是？向某第一个就不服气，来来来，咱们较量较量”。 “乔峰是契丹狗种，还是堂堂汉人，此时还未分明。倘若他真是契丹胡虏，我吴某第一个跟他拚了。要杀乔峰，数到第一千个，也轮不到你向望海这臭王八蛋。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啰里啰唆，脱你奶奶的金蝉臭壳！滚过来，老子来教训教训你”。 “两位都是游某的贵客，冲着游某面子，不可失了和气”。 “吴兄弟，行事不可莽撞，须得顾全本帮的名声”。 “丐帮出了乔峰这样一位人物，名声果然好得很啊，真要好好顾全一下才是啊”！ “是谁在说话”？ “有种的站出来，躲在人堆里做矮子，是什么好汉了”？ “是哪个混账王八蛋”？ “众位暂息怒气，听老朽一言”。 “很好，很好，乔峰派了这许多厉害家伙来卧底，待会定有一场好戏瞧了”。 有两个声音是丐帮的吴长风和徐冲霄，那天在杏子林听过他们的声音，至于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肯定是追魂杖谭青，沈飞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 沈飞边走边大声说：“乔峰被我拦下，已经不会来了”，声音不大，不过清晰地传入了庄中每个人的耳中，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这一下先声夺人，场中一片寂静，人人都望向了门外。最后几百米沈飞用的是瞬移，一步百米走进了聚贤庄大门。 往大厅里扫了一眼，不少人在杏子里见过，有丐帮众位长老，还有单正和五个儿子，其他人虽然见过，但是凭心通一扫，也就知道了。主要是游氏双雄、薛慕华和少林的玄难和玄痛。 来的居然不是书中的玄寂？沈飞有些诧异，不过略一想马上就明白了，萧峰夜探少林寺时和玄寂对过一掌，本来玄寂凝聚毕生功力以“一拍两散”击出，两人势均力敌各退三步。不过现在萧峰喝下了一碗多宝花蜜酒，功力大增，估计玄寂被萧峰打得来不了聚贤庄了。 趁着身法和音波功震得全场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沈飞伸手凌空一抓，伴随着一声惨叫，就把追魂杖谭青从人群里抓了出来，还撞翻了四五个周围的人，瞬间谭青就被吸干了功力软倒，惊恐地大叫“化……功……大……法”，这次声音并不古怪，恢复了正常。 沈飞说：“你是追魂杖谭青，段延庆的弟子。段延庆喉咙受过伤，发不出声音，这才用腹语术说话，你一个正常人，学什么腹语术装神弄鬼？若是非要样样学你师父，怎么不把自己双腿也折断”？说完一甩手，就把谭青扔出了聚贤庄大门外，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第三百零一章 聚贤庄(二) 瞬移步法和音波功震慑全场，擒龙功摄出追魂杖谭青吸干功力，这一连串运作都是要立威，谭青就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而且这人和聚会的这批人显然不是一路，刚才又阴阳怪气地讥讽在场众人，对他下手不会和聚贤庄中人完全撕破脸。 有几人认出了刚才摔出去的确实是谭青，薛慕容华说：“这真是‘恶贯满盈’的弟子？我这英雄之宴，请的是天下英雄好汉，他这种无耻败类，如何也混将进来”？ 沈飞冷笑一声说：“薛慕华，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今天到场的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你的所谓‘神医’之名，希望和你攀上交情，以后有个伤病就能请你出手救治。说穿了就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自吹什么英雄之宴，脸皮也太厚了吧”。 游氏双难和慕容华不是不清楚这种情况，否则请贴也不是那么标注了。不过江湖中人都重视脸面，来参加聚会本身就是着释放一种善意，表示愿意加入同一个圈子，惯常操作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绝不会互相揭短。沈飞这话揭了在场大部分人的老底，顿时一片哗然，各种呼喝、怒骂不绝。 又是薛慕容压下了众人的鼓噪，问：“不知这位先生是何门何派？刚才谭青惊呼‘化功大法’，莫非阁下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传人？为何说乔峰不会来了”？ 沈飞说：“本座沈飞，丁春秋的化功大学只能以毒物损伤人经脉，化人内力，只是得了本派神功的皮毛。至于本座的门派，本座在杏子林说起过，丐帮的诸位和单家父子、谭公谭婆都在场，你们这么想巴结薛神医，就没和他说说吗？ 本座这次本来是想去擂鼓山处理一些本门事务，结果刚进河南就听说你们在这里有个聚会，半路上又遇上了在苏州认识的乔峰，和他聊了聊，他本来想过来，被我拦下劝住了，我代他走这一趟”。 薛慕华听到擂鼓山时脸色一变，看向丐帮等人询问，还是辈份最高的徐冲霄回答了：“他在杏子林中对西夏人自称是逍遥派弟子，还说想知道这个门派可以去问他们的皇太妃，大理镇南王世子也加入了逍遥派，拜了他一位夫人为师。他当时言谈之中很推崇乔峰，竭力贬低我们丐帮，必是乔峰同党”。 听到“逍遥派”三字，薛慕华脸色更是剧变，问：“先生是逍遥派弟子？究竟是何人门下？有何凭证？刚才徐长老说你是乔峰同党，是否属实？乔峰现在何处，还望先生告之”。 沈飞冷笑一声说：“薛慕华，不说你们早就已经被苏星河逐出师门，当年你们也只是区区逍遥派第四代弟子，向本座要凭证？本座给你看逍遥派祖师，逍遥子师兄的信物，你能认得出来吗？ 说本座是乔峰的同党也未尝不可，本座想多招揽天下英豪进入逍遥派，乔峰就是本座看上的英豪之一。当时在杏子林本座就说过，丐帮不配乔峰来当帮主”。 薛慕华听沈飞称逍遥子祖师为“师兄”，极为不满，说：“沈先生莫要虚言消遣薛某”。 向望海嗤笑说：“什么狗屁逍遥派，从来没有听说过，胡吹大气。我刚才就说过，乔峰那厮乃故布疑阵，金蝉脱壳之计，让我说中了吧？这小子如何胡吹乔峰，正是乌龟王八一对……”。 还没说完了，又是一声惨叫，和刚才谭青一样被沈飞凌空抓来，吸干内力后又摔出了大门去，说：“跳梁小丑，逍遥派和乔峰都不是你的妄加评判的”。 沈飞出手抓人，在场有几个也想阻止，有和他一起来的鲍千灵，还有作为主人的游氏双雄，就连武功最高的少林玄难玄痛二僧出手了，可以都毫无效果，向望海又被轻易拿下，如果肆无忌惮。现场又一阵哗然，可以也震住了大部分人，一时不敢出手。 之后还是在场辈份最高的丐帮徐冲霄开口了：“乔峰是契丹胡虏，丧心病狂，为了遮掩自己身世，先是杀害本帮副帮主马大元，后更是杀父、杀母、杀师父，罪恶昭彰。 你执意包庇，称他为英豪，要收他入你们的什么逍遥派，你们逍遥派是打算和天下英雄为敌吗”？ 沈飞冷笑一声：“老家伙，在杏子林就说你们鬼话连篇，到现在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当天说乔峰杀马大元就纯属胡乱猜测，如今信口开河更厉害了，你们有谁亲眼见到了乔峰杀人吗？ 刚才我见到了乔峰，他说他回到家里，他父母已经被人所杀，见到玄苦时，就已经被人击成重伤将死，结果少林寺的秃驴都把事情扣到他头上了，估计是你们这群秃驴自以为是武林泰斗，胡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徐冲霄说：“乔峰契丹胡虏，作恶不敢承认，自然百般抵赖，岂能相信”？ 沈飞冷笑说：“徐老头，你们丐帮在杏林子信口开河是有过前科的。和你们比起来，还是乔峰说的话靠得住”。 “阿弥陀佛”，这时一声佛号响起，玄难开口了，说：“那乔三槐夫妇本寺赶到救援时确实已死，不过我玄苦师弟确实是乔峰所杀，当晚本寺小沙弥青松亲眼见到乔峰打了玄苦师弟一掌，绝无差错”，这也是听萧峰在讲述时沈飞疑惑的一点，萧远山无法出手，怎么还会有一个与萧峰容貌相似，在黑暗中让青松误认的人打死的玄苦？虽然有了猜测，可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沈飞哈哈大笑：“亲眼见到，好一个亲眼见到！我听乔峰说过当晚情形，乔峰和你们打了一架，离开玄苦住处以后，来到了菩提院中，后来见到有六僧前来，说是奉命保护经书，便隐身在佛像之后，看到了一出好戏。 六僧中有个叫虚清的，向同门探明了机关以后，忽施点穴偷袭击到了其他四人，只有一僧高声示警，交手后也被制住。虚清打开机关，盗走了其中一部经书，正好外面玄慈、玄寂与这位玄难大师闻讯来援，也藏身在佛座后，与乔峰撞了个正着，被他制住。 而随同玄慈三位大师前来救援的，也有虚清。那五僧被解救以后，力证是虚清打倒了他们五人，盗走了经书。另一个虚清却辩解他一直在方丈身边，怎会来菩提院中盗经？那五僧说绝不会构陷虚清，玄慈和玄寂也证实虚清确实在他们身边，并未离开。 后来三位玄字辈的大师察觉了佛像背后有人，又同时出手与乔峰打了一架，乔峰携带着佛像后的那位虚清离寺而去。这场戏真是精彩之极，把少林众僧耍得团团转，怕是如今都在五里雾中吧？ 当晚有少林小沙弥青松说他亲眼见到乔峰打了玄苦一掌，有五个虚字辈僧人说亲眼见到是虚清击倒了五个同门盗走了菩提院里的经书，又有玄慈和玄寂说亲眼见到虚清一直在他们身边并未离开。你们少林的和尚亲眼见到的事情未免太多了吧？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薛慕华说：“沈先生，刚才你称本派祖师为‘师兄’消遣于我，现在又说乔峰孤身一人，晚上进少林、出少林，两度与诸位玄字辈大师交手，自身毫发不伤，居然还掳去一位少林高僧。这可奇了。这中间定有古怪，你说话大是不尽不实”。 沈飞又是哈哈大笑，说：“薛慕华，你为人治一病收一门武功，这些年下来大概以为天下武功，没有学到的也知道个七八成，自视过高了吧？武功上，你只是个井底之蛙。高手有多厉害，你根本想不到。你结交的江湖人物，九成九都是不入流的。 不要妄想你结交的这些人能对付丁春秋，哪怕是少林玄字辈，武功或许可以和丁春秋一较高下，可是对用毒一无所知。遇到丁春秋生死相搏，也只有送命的份。两位大师，请你们告诉薛神医，当晚乔峰夜入少林之事，有无夸张啊”？ 薛慕华看向玄难和玄痛，二僧脸色不太好看，当晚的事少林算是丢了大脸了，可也只能回答薛慕华，玄难说：“阿弥陀佛，当晚乔峰确实和我等两度交手，不仅玄苦师弟重伤圆寂，玄寂师兄和乔峰对了一掌，也身受重伤，需要休养一月才能复原”。 玄难这话一说，在场人人震惊，那是少林寺，乔峰在玄字辈众僧的拦截下来去自如，玄苦玄寂一死一伤，似乎还掳走了一个僧人。今天聚贤庄虽然人多势众，高手越也未必有少林寺多。如果乔峰今天真来了聚贤庄，只怕庄中人死伤惨重还未必能留下他。 玄难继续说：“只是听沈施主所说，当晚乔峰在本寺似乎见到了有两个虚清，其中一人盗走本寺经书后被乔峰带走。当晚那五个虚字辈弟子也说袭击他们的虚清用的不是本门武功，出手阴毒。事后少林检视人群，也没有少了任何一名僧人。此事至今难解，可否请沈施主为老衲解惑”？ 沈飞说：“这没什么难解的，易容术罢了。乔峰当晚出寺以后查验，那个虚清是假扮的，用面粉、浆糊、墨胶各种物事，想把自己易容成另一个人，并非难事。亲眼见到的人，也未必可靠”。 玄难说：“阿弥陀佛，原来如此。多谢沈施主解惑，不知那个假扮虚清之人后来如何了”。 沈飞从怀中取出那本系统复制的，没有隐形《神足经》的《易筋经》来，说：“那人被你们和乔峰交手的劲道波及，身中辟空大金刚拳，出寺不久，就重伤不治了。乔峰和他也素不相识，只是碰巧一起躲到了佛像后面，把他带出少林已经仁至义尽，埋葬了事。 你想问的是他盗走的这本《易筋经》吧？后来乔峰从那人身上找了出来，可惜是梵文的，乔峰也练不了，刚才交给了本座，让本座还给你们。不过本座好奇翻了翻，碰巧粗通梵文，看过就记下了。这本书就物归原主吧”，就完手一摊开，掌心的书像活物一样跳起来，玄难伸手抓去，即使碰到时书突然改变轨迹，落到了他另一只手中。 第三百零二章 聚贤庄 (三) 玄难右手抓空，看了看落在自己左手上的经书，又看了看脸上带着戏谑笑容的沈飞，知道是有意戏弄他，让他当众出了个丑。又直承已经记下了《易筋经》，摆明了挑衅少林寺，不禁暗自恼怒，说：“《易筋经》是本寺镇寺绝学，沈施主未经本寺允可而偷窥，此事该如何了结”？ 沈飞“无奈”一笑，摊了摊手说：“本座记性好，看过一遍就记住了，自己也忘不了，这个想不出办法来”，这种语气又是摆明了满不在乎，似乎故意激怒玄难。 旁边的玄痛说话了：“阿弥陀佛，《易筋经》是达摩祖师携来中原的梵文典籍，寻常人看不懂，又极难修炼。本寺建寺以来唯有达摩祖师与百年前一位前辈高僧练成。故而本寺对此经只是作为一件祖师故物恭敬保存，对其中所载武功倒并不看重。 沈施主若不是说自己通晓梵文，看过此经，只是把经书交还，本寺会对施主感激不尽。施主与乔峰的结交之事也会揭过。施主却非说自己已经看过且记下了经中内容再当面交还，是有意让本寺为难，不想善了此事吗”？ 沈飞知道他说的“百年前一位前辈高僧”就是“自幼出家，心智鲁钝，疯疯颠颠”无意中练成《易筋经》的疯僧，当然不可能真是像傻姑那样的弱智，关键就是“无意中”的心态，必须“心无所住”，不以练成为目的才能成功。 这有点像石破天练《罗汉伏魔功》和《侠客行》，周伯通练《九阴真经》的过程，石破天和周伯通也被人视作有些疯傻，才有不通世务、保持童趣的心境。方证所练的《易筋经》应该是后来少林寺修改的简化版，降低了苛刻的心境要求和威力。 玄痛的话倒是猜中了沈飞的心思，如果现在沈飞转身就走，在场的没一个人追得上，可是会留下很多隐患，这批人可能会扩大串联，把自己和乔峰都加入他们“通缉”的名单，以后连续打发一些小喽啰都是件麻烦事。 沈飞直接点头承认说：“不错。本座要把乔峰拉上逍遥派的船，本来就不打算善了。江湖上有太多坐井观天的家伙，今天要是不给你们一教训，你们就不知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像乔峰这种绝顶高手的事情，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掺和的”。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喝骂声，有的指责沈飞狂妄，有过亮出了兵刃，一个声音说：“我们昨天遇上乔峰说要来，今天被他半路拦下，乔峰肯定还没有走远，我们一起擒下这厮，严刑拷问，一定能问出乔峰的下落”，说话的正是萧峰遇上的三人之一，快刀祁六，四周响起了不少附和声。 有十四五个人打头先冲了上来，沈飞一记劈空掌刀出击，用的是鸠摩智的“火焰刀”手法，却更高明了许多，一刀分出十几股劲道袭中所有冲近的人。 几声叠加在一起的短促惨叫声，那十四五个人同时被击中，身体向好几个方向飞出，去势凌厉，速度奇快，周边的人赶紧躲避。这些人有一大半摔在地上起不来，还带起几声“喀喇喇”响声，把青砖震得裂开，剩下的几个又撞飞了四个躲避不及的人。 劈空掌在这个世界很寻常，不过一掌同时发出十几道劲力分袭十多人，这种武功在场超过一半的人都闻所未闻，再看到地上的情形都倒吸凉气，知道沈飞或者是想显露功夫，或者是手下留情，劲力没有全用到这些人身上。否则就凭能震碎地上青砖的巨力，这十几个人已经当场毙命。 众人都知道沈飞有意立威，场面为之一滞，有一半的人想到沈飞刚才的话，都在想乔峰有了这种强援，是不是这事真不是自己的武功能参与的，否则即使能以多胜少，最终除掉乔峰，他们这些武功低微的人多半也早没命了。 游骥大叫：“大伙儿靠着墙壁，莫要乱斗”，他看见刚才沈飞一记劈空劲力击倒十多人，还能震碎地上青砖，又撞翻数人。如果再一拥而上，沈飞依法施为，不再手下留情，就是人撞人顷刻间就能撞倒一大片，每个人贸然上前就等于给沈飞送上一件人形暗器，大厅中心登时让了一片空位出来。 刚才被击倒的十多人在场的有不少人认识，有这些榜样，一时自忖武功未必高过他们很多的人全都不敢上前，玄难和玄痛心想沈飞先挑衅的是少林，乔峰的事大半都有少林有关，只有他们先上了。玄难走上前来大袖飘动，包裹着拳力向沈飞打来。 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袖里乾坤”，用衣袖遮掩拳头使对手看不清招数，难以应付。沈飞看到这攻击萧峰同样的招数，又是一记劈空掌击出，劲力把他的衣袖震得碎裂成几十片四散飞出，这些碎片上的劲道可比书中被萧峰打散的强多了，每一片布像一件锋锐的飞刀喑器，顿时一连串惨叫声又有十几人被扫中受伤。 玄难光了一双膀子，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模样很是难看。刚才已经见识了沈飞的武功，有了心理准备，倒没有像书中被萧峰一击破掉成名绝技那样狂怒，不过也使出了全力，掌脚齐发，以连环快掌和“如影随形腿”向沈飞猛攻。 沈飞知道这是书中玄难见到丁春秋毒功厉害以后想的办法，连续快攻不给丁春秋喘息使毒的机会，书中逼得丁春秋连退十八步，大概是想一波制住丁春秋取得解药，沾上了丁春秋衣服上的毒才失败。心想刚才显露了功力，这回就用招式制住这老僧。 顿时掌对掌、腿对腿，使出桃花岛“东风绝技”，桃花落英掌和旋风扫叶腿交替使用，转瞬间两人拳腿碰撞四十多次，沈飞每次都是后发先至，截住了玄难只使出一半的招式，让他轻微受伤。大部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没看清两人招式时，玄难就向后倒飞而出，摔倒在地，几十下小伤积累下来，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玄痛本来正想着是否该上来夹攻，可是还没下决断，玄难已经不敌倒地起不来了，一着急不在犹豫，取出了单刀，使开降魔刀法攻向沈飞，少林僧人练习多门武功，要由浅入深练到绝技，至少也要熬三四十年工龄到玄字辈才成。 本届少林寺中掌握绝技多达十三项的玄澄已经残废，以下就是“伏虎罗汉”方丈玄慈了，兼通大金刚拳、大金刚掌、般若掌、降魔禅杖、袈裟伏魔功五门少林绝技，虽然比起后来空智十一门、方证十二门差远了，却是现在明面上的少林第一高手。 玄痛也会金刚指、握石掌两门徒手绝技，不过武功不如玄难，看到玄难与沈飞快攻不敌，知道自己空手上去也是自取其辱，于是使上了兵器。众人一见玄难败退，玄痛使上了兵器，自忖武功还过得去或者性格冲动的也都亮出兵器，谭公谭婆赵钱孙亮出了长剑、单家父子提刀，游骥游驱抄起圆盾刀枪一起上来从不同方向夹攻。 只听乒乓声音不绝，几人的兵器击到半路都转移了方向，攻向了别人。有些击在别人身上，打得人筋断骨折，鲜血淋漓。更有些兵器与别人手中兵器撞击，巨力震得双方都拿捏不住，好几件兵器当啷当啷掉在了地上，其中就有游骥游驱的两面圆盾和短枪短刀，这一波冲上来的十几个高手又转眼丧失了战斗力。 游氏兄弟脸如土色，神气灰败。游骥叫道：“兄弟，师父说过：‘盾在人在，盾亡人亡。’”游驹道：“哥哥，今日遭此奇耻大辱，咱哥儿俩没脸活在世上了！”两人一点头，各自拾起自己兵刃，一刀一枪，要往自己体内刺。 沈飞一皱眉，又是凌空抓出，把两人摄到了手中，迅速吸干了内力摔在了地上，说：“你们是什么古怪门派，你们师父又是哪个蠢货，居然有这种愚蠢规矩？今天我偏要夺了这两面圆盾”，说完又是凌空一摄，两面盾牌跳起抓到了手中，当众收进了空间。 这两圆盾边缘格锋利，可以轻易把人切成两截，能攻能守，不仅是江湖拼杀利器，军中按形制仿造更可以推广，以后进入古代世界练兵用得着。收进空间也不怕别人看见，没人想得到其中奥妙，多半还会以为沈飞只是藏在身上某处。 这一下当天在杏子林中见过沈飞戏耍“李延宗”、岳老三和叶二娘的几个人都想起来，一个声音响起：“这贼子精通借力打力之法，人数一多正好给他施展此术的机会，各位小心”，沈飞听出正是自称“赵钱孙”的那家伙。又是眉头一皱，再次虚空成爪，一股气流把他吸了过来抓在手中。 谭婆一声惊呼“师兄”，沈飞不去理她，说：“你自称三十年来吓成行尸走肉，记得杏子林中你说过‘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怎么今天又有胆子来掺和？不过你既然参加过当年那一战，你的死活还要乔峰来决定，今天先给你吃点苦头”，话没说完，赵钱孙的内力就已经被吸光，一放手就软倒在地。 这下在场人人胆寒，人少了不是对手，人多了又被借力打力，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局面。这时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大家用暗青子招呼”，这句话提醒了众人，凡是使暗器的纷纷挤出人群，以半圆形站好方位，钢镖、钢针、袖箭、飞刀、铁锥、飞蝗石、甩手箭，各种各样几百件暗器都朝沈飞射了过来。 书中萧远山救走萧峰时，庄中人也是这样发暗器远射，不过当时事起仓促，准备不及，只有一部分人来得及发射。如今沈飞不躲避，也不出手阻止，任由他们从容列队准备，所有使用暗器的人都出手了，不少人还取出了发射机关用上了如“天王补心针”连发手段，因此迎面而来的暗器比书中追求萧远山的多出三四倍。 第三百零三章 初修《神足经》 面对满天飞来的暗器，沈飞嘴上冷笑，所有暗器接近沈飞一米处，就像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再也无法寸进。却又不落地，只凝在空中微微颤动。所有人再次大惊失色，尤其是玄难和玄痛，他们虽然暂时失了战斗力，神智却还清楚，看到这种情景目瞪口呆，惊呼：“这……难道是”？ 还没有等他们惊魂稍定，所有暗器急速返回，不少人想躲避，可是暗器太多，又比射出时速度更快，惨叫惊呼声连绵不绝，几乎七成的人身上都挨了两三枚。不少人的暗器上还有毒，场面一时乱作一团，伤者各自寻找发射者讨要解药。 这个护体气墙虽然是少林金刚不坏体的方法凝聚，内功底子却是多门融合成的《太玄经》。把所有暗器反击回去的技能更不是纯防御的金刚不坏体能办到的，而是《倚天》世界源自斯波的“阴风刀”、“透骨钉”等凝聚无形气刃的武功，只是沈飞使来高明了许多，化成几百个发力点把所有暗器弹回去一样。 薛慕华没有中暗器，这是有意为之。在场几百人里使用暗器的大概有八十多人，如果用强力机关或者特殊的手法内劲连发，攻击要害即使不致命也能让敌人丧失战斗力，足以补刀了，因此暗器上喂毒的只有十几人。 医武不分家，武林中人经常要自己处理一些伤势，互相搜寻解药服用，在薛慕华和指点帮助下，忙活了五六分钟，总算处理了所有人的伤势。暗器毕竟不同于刀剑枪斧，只要没有毒，取出来就只是些皮肉伤，上点药最多几天就痊愈。 沈飞大喇剌地站在大门不远处冷眼旁观，等众人忙活好，看向沈飞的目光都已经有些惊惧，没人再上来围攻或者提出什么攻击方案。沈飞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二胡，说：“我刚才说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江湖上有些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参与的。你们不动手，就让我帮你们试试成色吧”。 拉动琴弦，一声如叹息般的开头，引出了一曲凄恻婉转的旋律，正是在惠山取泉时应景演奏过的《二泉映月》，附加移魂大法的内劲随着这首神曲缓缓流出，在场的人超过八成随着曲调情绪渐渐低落，一曲过半已经六神无主，只有少数高手就地打座，竭力运功相抗。这种人也一个个减少，到了尾声，还保持清醒的人不到十个了。 最后一段音符让所有人一激灵，压力顿消，清醒了过来，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齐齐向看沈飞几秒钟，心中加倍恐惧。沈飞看了一眼薛慕华，说：“薛慕华，这些人既然大都是看着你的面子来的，那就由你给他们治伤吧。不过只此一次，这次过后，如果你还与这些人有瓜葛，那你们函谷八友就不想着重回逍遥派门下了”，话音一落，沈飞就转过身，收了二胡，迈步几个瞬移转折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薛慕华心中翻腾，他们师兄弟八人自称“函谷八友”，是自作主张，从来没有对人说过，沈飞居然知道，而且刚才沈飞用出化人内力的奇功，还说江湖闻之色变的“化功大法”只是本门神功的皮毛，莫非沈飞真是逍遥派前辈？ 如果是这样今天得罪本派前辈，大大不妙。不过有武功如仙如魔的前辈，对付丁春秋也就轻而易举了。即使不是本派前辈，以如此武功，说出来的话也不敢不遵从。沈飞这一次明显是手下留情，下一次可就未必了。 其他与会者绝大部分都是凑个热闹，结交一下薛神医和少林寺的人脉，现在被沈飞这样狠狠地收拾了一通，都落下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知道了萧峰有如此厉害的强援，基本上都熄了再掺和这事的心思。而且听沈飞话中的意思，这次过后，禁止薛神医再给他们治病了，反而断了一条后路，一个个都后悔不已。 沈飞回到了客栈，看到王翠翘孤身一人等在哪里，觉得奇怪，聚贤庄一行前后也就一小时左右，怎么萧峰和阿朱就离开了？大堂里人多，就开了一间房说话。 沈飞问：“他们走得这么着急”？ 王翠翘说：“是的。天王保命丹效验如神，阿朱服下五分钟就复元了。我和萧峰提过想聘请他为逍遥派客卿，他没有答应，说他现在声名狼籍，不想连累我们。而且身世未明，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想先查清身世以前杀害他父母和师父的凶手，就和阿朱一起离开了，我也不好阻拦”。 沈飞一起让萧峰和阿朱互相培养一段感情也好，又心中一动，说：“说起杀害乔三槐夫妇和玄苦的凶手，既然不是萧远山，就极可能是慕容博。只是萧远山有至少两个月无法动用内力，会不会有危险？我们是不是要尽快找到他”？ 王翠翘说：“危险倒不至于，我的玄冥掌力打入他体内的手法，相当于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注入令狐冲体内的真气，虽然压住了他本身的内力，如果外力加身也会自动护体，足够保证他的安全”。 沈飞暗想，王翠翘终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击伤萧远山还考虑了他的安全，说：“我们先在这里住几天，钻研一下新到手两本绝顶秘笈吧”，说的当然是一书两经的《易筋经》和《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 经书卖给系统再双倍兑换出来便宜，也就几百点成就，按惯例兑换两本，保存一本以防万一损毁。先翻阅了梵文《易筋经》，才知道原来低估这门内功，比起方证身上刷到的简化版至少强大三倍，早就有了基础，两人修习入门自然没有什么困难，融入《太玄经》以后估计练满功力能提升四成，以现在的内功基数这是极为恐怖的。 接着取水一一沾湿页面，显出上面的图形，一个天竺僧人奇怪的姿势倒立，身上标注的很多红色小箭头，经脉路线与中原大异，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三脉七轮。沈飞知道三脉七轮也有雪区密宗和瑜伽术两种解释，看过一遍已经记住，心中狂喜：这就是原始的全本《瑜伽密乘》。 金轮国师传艺郭襄时有一段话，瑜伽密乘分为：瑜伽密乘、大瑜伽密乘、无比瑜伽密乘、无上瑜伽密乘。并且说“无上瑜珈密乘无穷无尽，永远说不上修成，也说不上要多少时候。倘若我修得稍有成就，怎么还会去苦练那龙象般若功”，说明“无上瑜伽密乘”远胜《龙象般若功》，且无上限。 金轮收徒郭襄时，让他拜了藏传佛教创始人莲花生大士，金轮的所学多半来源于此，而《神足经》传自释迦牟尼的“祖国”摩揭陀国，比莲花生大士传到雪区的版本更加古老和源汁源味，难怪游坦之只是练了数月六七成的神足经内力就足以抗衡绝顶高手。 游坦之自小体弱，本来没有习武的身体条件，兴趣想必也不大，他练功的动力只是身体中毒，碰巧发现模仿经中显出僧人姿势动作能缓解痛苦，真实练功时间只怕更短，只要化解了身体中毒后的难受就停止了。 “神足经本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中毒也是“外来魔头”，这个功能和化解心魔的九阴总纲“化魔诀”一内一外，可能更加恐怖，冰蚕是毒性不下于莽牯朱蛤的“万毒之王”，游坦之吸收了冰蚕寒毒后都能以一个姿势化解，并且转外魔为神功，练成冰蚕毒掌，这只怕是九阴总纲也达不到的神效。 知道了这本《神足经》有这样天大的来头，欣喜之下，马上就练。为了防止有人打扰，在城中找了一处院子租下，按图中姿势一幅幅练，同时存想红箭头标注的身体线路，每幅图的动作修炼两个小时，这门奇术还有一点与普通内功不同，图上人体上的红色箭头线路，不是真炁运行，而是用来冥想。 保持图中姿势，只要冥想这些线路就能增长内力，不吃不喝不睡，丝毫不觉得疲累，而且越来越神采奕奕。等把图中所有姿势练完一遍，已经过去了四天，功力竟然增加了将近一成，真算得上进境神速了。两人一商量，觉得这门神功动作简单，一看就能模仿，不过只要不知道存想线路，也难知其中奥妙。 离开曼陀山庄时和丁春秋匆匆一面，获得了用毒技巧，还确定了“千蛛万毒手”和“化功大法”同源，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需要不断吸收新的毒性压制体内原毒，才能保持毒性平衡不受害。只是少了《小无相功》、减配版《长春功》和《神足经》等内功，就有了变丑的副作用。 沈飞喝过不少多宝花密酒，体内毒性远胜丁春秋，不过药酒配方思路就是使各种毒性互相克制达到平衡，没有化功大法的“毒瘾”，不仅能激发身体潜力增加功力。再遇寻常毒物就像一滴水汇入毒海，破坏不了平衡，能百毒不侵。 这一遍完整的《神足经》行功下来，一身毒性更加凝练，只要愿意，可以随出招附带一种或几种毒性伤敌，成为人形生化武器。当然攻击也可以不带毒，收放由心，就像丁春秋对别人肆意用毒，却不敢对虚竹下手一样。 沈飞相信哪怕仅仅是一种上个世界获得的侠客岛阴寒毒药“九九丸”，只要数量积累足够，用《神足经》练化以后，出招的威力都不会小于游坦之练化的冰蚕后毒掌。 两人用蛰龙睡丹功睡了一觉，这才离开了临时租住的小院。到了外面稍一打探，几天前聚贤庄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周围，沈飞一人力压全庄几百人没有反抗之力，名声大噪。 化人功力、护体气墙、借力打力这些神功被传成了仙术，当天说的一些话也传开了，比如丁春秋仅得逍遥化武功的皮毛，又获得了少林镇寺之宝《易筋经》，更增加了人们对沈飞和逍遥派的忌惮。 茶馆酒楼和路上行走的武林中人提到“逍遥派”三个字，虽然不知道来历，但是都心存畏惧，说乔峰有了如此强援，再想对付他就不容易了。沈飞暗自满意，就是要使整个江湖对逍遥派都留下既神秘又强大的印象。 第三百零四章 擂鼓山 虽然聚贤庄之战和逍遥派的名声都已经传出去了，不过时间只过了四天，薛慕华要给那么多人治伤也需要两三天时间，沈飞决定“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消息传得能再广一些。 于是回到了租住的院子继续修炼《神足经》，半个多月，整套动作又完成了修炼了四遍，功力总体又增加了两成，虽然比起练第一遍有所衰减，这个进步也够吓人了。 更加奇异的是，居然又练出了一身的泥垢，这时从来没有过的。两人的身体都是经过系统级的洗筋伐髓，按说应该达到了极致，怎么还会有泥垢？ 沈飞忍不住默问系统：难道系统洗筋伐髓效果还不如练《神足经》吗？ 叮，《神足经》的级别极高，尤其是强化身体素质的效果，修炼下去确实能突破系统洗经伐髓的极限，不过不强化修炼资质，综合效果还是不如系统洗经伐髓。 听到这个答案沈飞才恍然大悟，看来还是太低估《神足经》了，虽然功能不多，只有增强内功、强化身体素质和练化毒物三项，但是效果堪称逆天，比得上中国的修仙功法了。 不过无法增长资质，这算是一个短板，游坦之的内力和毒掌都是开挂得来了，不过他的拳脚功夫一直都很平常，打斗方式和用蛮力压人差不多。习武天资并没有因为练《神足经》而增强。 印度也是文明古国，神秘侧修炼功法丰富，而瑜伽术的历史比佛教还长一倍，这部古文瑜伽术的地位不下于中国的修仙功法。古印度有极变态的苦行功法，想尽办法折磨自己。 释迦牟尼就曾苦行六年，每天只吃一麻一麦，真正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套瑜伽术动作古怪，极可能就是古印度苦行僧修炼时配合保持生命的，否则很短时间就会被那些变态的苦行办法把自己玩死了。 从发地源看《神足经》出自摩揭陀国，是释迦牟尼的祖国。作为贵族的释迦牟尼出家前就很可能修炼过。尼摩星的“释迦掷象功”典故就是释迦牟尼还是王子时，一天出城，遇上大象拦路，抓起象足扔上了天，三天后大象才掉下来，在地上砸了一个深沟。如果没有特殊功法是不可能有这种神力的。 两人各自煮了一大桶水洗澡，去除了泥垢。也没有把洗澡水倒过，王重阳的洗脸水，陈楠身上的泥丸都是能治病的，两人丹道早已经结成圣胎，练神还虚，这洗澡水更是宝贝，统统收进沈飞的空间里浇灌种在那里的灵植了。 这部《神足经》增长内力和体格效果如此逆天，还是一部逆天的辅助练功宝典。内力深厚不仅学习外功轻而易举，修炼内功也一样进展神速。《乾坤大挪移》本来第一层资质好的练成就要七年，张无忌身怀九阳内力，一天之内突破到了第七层。《龙象般若功》按部就班地练要八千多年才能练满，金轮国师十六年能突破到第十重。 修炼内家拳的加成也巨大，记得在第一世界刚获得张松溪的《四明内家拳》时，第一次出拳就打出了脆响，明劲巅峰。随后轻易入了暗劲，走到芜湖就暗劲遍布全身通微入化，回程时到了抱丹，可见体质强大丹劲以前没有瓶颈。即使《神足经》初练的起点不如系统级洗筋伐髓那么高，练到抱丹也不会太难，稍遇战阵历练，罡劲见神的机会也有不小。 估计聚贤庄事件的影响已经扩散地差不多了，沈飞和王翠翘退了租，前往下一站：擂鼓山。都是在河南境内，正常的行程也只走了五天就到了，一路上有人认识出两人就是大闹聚贤庄的正主，在背后指指点指，小生议论，两人只作不见。 只是在第四天傍晚投宿客栈之时，有人买通威逼厨师在饮食中下了迷药，两人装作不知吃下，半夜有人又在房间窗口吹进了迷香，有四个人进屋下杀手，被当场击杀。 用心通读取刺客记忆才知道他们都参加过聚贤庄之会。当天两人离开以后，游氏双雄还是自杀了，他们心中不忿才跟踪上来报仇，沈飞感叹“盾在人在，盾亡人亡”门规的奇葩，或者剧情惯性之强，不过《神足经》入手，游坦之是不可能再有书中的奇遇了。 五天之后，终于到了擂鼓山下。快步走了一个多小时很陡峭的山路，看到一片森森竹林，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想来印度古佛寺“竹林精舍”也不过如此。 再走一段路，上面下来了三十多个乡农打扮的人，手持竹杠兜网，有些像后来的滑竿。沈飞知道这些仆役都是聋哑人，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他们抬上山。为首的一个乡农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打火点燃。砰的一声，炮仗蹿上天空。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着在半空中“啪”的一声，炸得粉碎，这炮仗飞到半空之后，却啪啪啪连响三下。 沈飞心中一动，苏星河论武功只是和少林玄字辈相当，不过钻研各种杂学确实有独到的造诣，这个炮仗设计非常精妙，炮仗烟花也是一种火器，这种“窜天猴”只要平射就是原始的火箭炮。 宋代的火药鞭箭多支绑在一起，就成了明代的“一窝蜂”集束火箭。不过战斗部也像一般炮仗一样只有一击之力，如果用这种设计思路，每支都能爆炸三次，火力就强了三倍。 乡农们在前面带路，两人跟在后面，走到一处山谷，景色又变，见到一片松树林，山风时时激起松涛，在松林里走了一里多，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坐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旁边有八个人侍立，薛慕华就在其中。老头前面有一张石桌，刻着纵横各十九道线组成棋枰，上面摆着一副围棋和一个棋局，正是在无量山洞见到过的珍珑棋局。 看到棋局时，沈飞有一瞬想起去了辽东的完颜萍，思念在心头一闪而过。苏星河开口了：“沈先生聚贤庄一役名震江湖，早就听说先生要来，我们已经恭候三天了”。 沈飞把苏星河的技能刷了一遍，说：“看来薛慕华都告诉你了，那他也一听说了我的身份，你不称一声‘师叔祖’吗？把门打开，我要见无崖子”。 苏星河伸手往石桌上一指，说：“师尊为叛徒所害，闭关休养数十年不见外人，何况是早已不知所踪的本派祖师。先生口说无凭，要见师尊，先按规矩，破了这珍珑棋局”。 沈飞手一扬，一张逍遥子写的书贴飞到苏星河手中，说：“这副字是逍遥子师兄亲笔手书，你交给无崖子，他一看便知”。 苏星河摇头说：“抱歉，在下没有福缘，从未见到祖师手迹，无从辨别。师尊有命，只有破掉珍珑棋局的人才能见他”。 沈飞目光一寒，说：“这珍珑棋局是无崖子选徒弟的吧？用来考我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要硬往里闯，你拦得住吗”？ 苏星河面色一白，说：“先生武功盖世，若要强闯，我们自然抵挡不住，不过为人弟子，也只能舍命相搏”，话音一落站了起来，函谷八友和几十个仆役也都挡在了后面的木屋前，苟读还拽了几句文，李傀儡来了一段唱，表示决死一战。 沈飞当然可以出手制住这些人，最终还是选择用温和一点的手段应对，说：“逍遥派如今第三代以下人才凋零，我们受逍遥子师兄所托整顿门派，你们虽然不成器，也不便对你们下狠手。好吧，今天就先破了这珍珑”，从棋盒中抓起一枚白子落到了棋盘上。 苏星河也坐回椅上应子，两人开始几着落子如飞，之后苏星河思索时间渐长，旁观的范百龄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棋局像一尊石像。沈飞却依然不假思索地落子，显然胸有成竹，越到后来，苏星河越是惊疑不定，几次陷入长考。 范百龄身体还是如泥塑木雕一般，只有脸上表情不断变幻，时而惊异、时而沉思、时而欣喜赞叹，其他七人棋力不如范百龄，心中也是极为惊异。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烂熟，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现在居然被逼得了这种地步，显然是沈飞落子超出了苏星河的预料。 随着棋局深入，苏星河思考时间越来越长，好几次举棋不定，沈飞总是耐心等待。直到日落月升，仆役掌了灯，苏星河终于投子认负，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站起来说：“家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前辈天赋英才，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请进去见家师吧”，虽然不没有确定身份，不过见沈飞这么熟悉这局棋的解法，口称“前辈”，对沈飞的身份已经信了几分。 沈飞却是一摆手，说：“不忙”，苏星河一愣，刚才还咄咄逼人要见无崖子，怎么现在可以见又不急了？莫非是天晚了想吃晚餐吗？正想叫人送上来饮食，沈飞在棋枰上一拍，棋局复原，多余的棋子跳回了棋盒。 苏星河疑惑间，沈飞又从抓起一枚白子落下，这回下法和第一次不同，苏星河愣了几秒，还是取黑子应对，又是沈飞落子如飞，苏星河频频陷入沉思，一小时后认负。沈飞又复原棋局，换了一种下法，苏星河无奈应对，身上却冷汗涔涔。连换了十几种破法，已经接近第二天中午，苏星河又惊又累，神色颓败，连连摇头说：“原因师父和我都是井底之蛙”。 在无量山洞，沈飞是用围棋软件拆解过这局珍珑的，早就有十几种破解方法了然于胸。阿法狗号称三天学习围棋超过人类千年，就算个人手机硬件配置不如，也不是无崖子三年构思，苏星河三十年拆解比得上的，沈飞这一通操作简直把他们师徒打得一败涂地，让苏星河彻底没了脾气。 第三百零五章 治疗无崖子 苏星河和范百龄还对着被破了十几遍的珍珑棋局失魂落魄，沈飞不去理他们，和王翠翘径直走到了身后的木屋前。因为有言在先，只要破了珍珑就可以见无崖子，其他六人和仆役没有上前阻止。 木屋本没有门，沈飞立掌如刀切入木板中，两纵一横，割出一个门框来，接着一扳，木板碎成几块露出一道门来，光线照入，木屋里一下子敞亮了许多，然后走了进去。只见无崖子被一根系在房梁上的黑绳凌空挂起。 想起灵鹫四剑侍说天山童姥曾把部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传给无崖子，看着这个已经九十三岁，还是黑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没半丝皱纹，虽然狼狈，面貌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想必错不了。 无崖子也看见了沈飞，说：“就是你破了我的棋局？模样倒也俊秀，仓促间能找到如此良才美玉，真是一件幸事”。 沈飞呵呵笑了起来，说：“逍遥派掌门居然这样没出息，当年被妻子和弟子私通勾结，打下悬崖摔成这副样子。如今居然还想着找一个俊秀面首去色诱妻子，学武功给自己报仇。 当年你迷恋上玉像冷落了李秋水，她只是为了气你才找了许多面首当你的面调情，你离开后早就全杀了。你们搜集的那些武功后来她也和丁春秋一起全搬去了姑苏你女婿的王家。无量山早就已经人去书空，你的绿帽子窝囊算盘早就打不响了”。 听到这些消息无崖子神情惊异，问：“你……你究竟是谁”？ 沈飞取出逍遥子给的那颗“逍遥梦空”的印章，问：“你还认识这枚章吗”？ 这下无崖子更是大惊失色，问：“这……这是师父的私章，怎么会在你手里”？ 沈飞说：“逍遥子师兄五十年来隐居不老长春谷，委托我们寻找一下还在外面的逍遥派弟子，理一理门派事务”，接着沈飞把逍遥子发现所创武功练到高深处会心烦意乱，行事乖戾，想起只有长春泉水可以治疗，就去了长春谷定居不想出来。 自己四人偶入谷中遇上了他，分享了《九阴真经》总纲化解心魔的方法，逍遥子也向他们分享了逍遥派武功，并被他聘为门派客卿，以师兄弟相称，受托出谷找人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之后随后展示了天山折梅手、白虹掌力、小无相功等几门标志性的武功。 这下无崖子不得不信了，说：“有师叔主持，除去丁春秋易如反掌，胜过我可笑的谋划百倍。逍遥派这副模样，妻不贤徒不肖，无崖子有负师父重托，无颜再当这个掌门了，还请师叔领受”，说完摘下了手上的七宝指环递了出来。 沈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说：“也好，有了这个掌门身份办事方便一些。不过丁春秋的事涉及你的家人，还是将来你们自己商量处理吧”。 无崖子听到“家人”，还以为是李秋水，问：“莫非我师妹还与丁春秋那逆徒勾搭在一起吗？掌门师叔说她找的那些面首我走后都被她杀了，以她和那逆徒的性子，也不像会有真情”。 沈飞说：“是你女儿李青萝。你女儿嫁到了姑苏王家，李秋水和丁春秋把你们琅嬛玉洞搜集的各派秘笈都搬了过去，还为了掩人耳目让你女儿自小称丁春秋为爹，积习已久，现在还没改过来”。 苏星河已经进了屋，两人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不过木屋狭小，函谷八友只能侍立在外面，对于师父和师娘这些不光彩的事情他不敢评论，只是脸色微变。 无崖子气得忍不住大骂了一声“这对狗男女”。 沈飞继续说：“后来李秋水确实厌弃了丁春秋，丢下女儿跑去西夏成了皇妃，如今是西夏的皇太妃。 你女儿嫁入王家之前，和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有一段情，还怀上了一女。段正淳生情风流，可是限于段氏与摆夷联姻的国策无法纳妾，只能把有瓜葛的女人放在外面。 你女儿起初有你心怡的那个嫁入姑苏慕容家的小姨子李沧海撑腰，李沧海去世后，若不是丁春秋经常去取《小无相功》修炼庇护，你女儿坐拥武藏，只怕早就被慕容复杀人夺宝了”。 沈飞娓娓道来，把自己的经历，从在不老长春谷遇上无崖子居住五年，共享武功和论道说起，和在大理收下段誉、苏州遇上王夫人和结交萧峰的经历一一详细说明和解释，重点当然是作为无崖子女儿李青萝的事情。 段正淳和李青萝及王语嫣的关系、丁春秋暗中毒死了李青萝的便宜丈夫使李青萝执掌了王家大权、以及李青萝被段正淳抛弃无法释怀，一边居住“蔓陀山庄”怀念，一边迁怒于大理人和姓段的人，抓到就杀了当花肥。 这事情已经传到了大理高层，他们派出了使团前往汴梁交涉，苏州官府也上门找麻烦，幸亏李青萝情急间亮出了和李秋水的关系联络上西夏使团，还想揭发慕容氏谋反，因西夏人出现斡旋只是抓走了她手下一些作恶的丫鬟婆子。 当然也少不了自己遇见李青萝指使手下滥杀无辜，出手废掉了她们的内力，又担心慕容氏杀人灭口，培养了王语嫣抵挡慕容复。又说及自己见到萧峰是个人才，有意结交，想趁着他退出丐帮时收入逍遥派的打算，在聚贤庄为他出头震慑群豪的事。 无崖子神色连连变幻，听到李青萝因为被段正淳始乱终弃而滥杀时，目光明显露出怒意，不过随即又转为无奈。大理段氏的枯荣大师和逍遥子有交情，段誉又拜入了杨灵月门下，在逍遥派里已经和他平辈，他无法再命弟子找段正淳的麻烦，李青萝和大理的关系也难以修复，即使没有大理国策限制，也无法和段正淳复合了。 沉默半晌，无崖子说：“丁春秋那逆徒当年没有对我杀手，只打落悬崖后收手是因为师妹良心发现阻止了他和星河的救助，不过几十年来护我女儿也算将功折罪了，这事以后问问青萝的意思，如果她实在想保丁春秋，那我也可以答应饶他一命。 星河，师叔的话你也听到了，师叔看上了乔峰人才难得，想把他收入本门，你弟子发武林贴与乔峰为难，殊为不智。虽然师叔已经震慑过那些人，但是还需要补救。 既然那些人是看上你徒弟薛慕华的医术才聚集到聚贤庄的，那你就让薛慕华再发一份武林贴，从此以后凡是和乔峰作对的人，他一律不治”，苏星河赶紧应了一声“是”，出门下令去了。 沈飞说：“你受伤三十年，我们先治好你的伤势，再联络逍遥派其他人”。 无崖子苦笑了一声说：“师侄也粗通医术，当年摔下悬崖，多处骨骼折断碎裂，没有刺破脏腑毙命，已经是我运功护体和星河全力救治之功了。又过了三十年，哪里还敢奢望治好”。 沈飞自信一笑，说：“没有灵药，当然难治。我手中有一种药膏，敷在患处，对治疗筋骨伤势有神效。不过受伤已久，敷药之前要先把你的骨头重新打断，你还要再承受一遍痛苦”。 无崖子这才升起了希望，略带兴奋地说：“若真如此，深感掌门师叔大恩大德。今后师叔若有差遣绝不推辞”。 让冯阿三临时制作了一把躺椅，苏星河和薛慕华打下手，把无崖子从房梁上解下来放到躺椅上，脱掉全身衣物，摸清了所有筋骨损伤处，沈飞就点了无崖子的昏睡穴。 虽然手上有不少厉害的毒药迷药，配制出麻药来并不困难，可是无崖子身怀七十多年顶级内功，能让他昏迷的迷药并不多，还是只能用张无忌治疗俞岱岩时的这种笨办法。 沈飞把无崖子筋骨损伤住一一折断捏碎，无崖子痛醒了过来，再取出黑玉断续膏极快地在断碎处敷上，缠上绷带夹上木板固定，再用针灸减痛。 无崖子的伤势虽然严重，可是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些治疗手段并不出奇，最多也就是沈飞武功更高，出手比其他人更加快捷精准，医理上苏星河和薛慕华都懂，传递工具配合很熟练。关键就是使用的药膏。 沈飞用的黑玉断续膏并不是《倚天》中金刚门的原版，是综合了天香断续胶等外伤配方，又加入了很多珍贵药物，添加长春泉水配制而成，效果至少强了几倍。 《天龙》高手向来有“一僧二挂三老四绝”之说，无崖子身列“三老”，正是“二挂”之一虚竹最早的外挂来源，不少穿越《天龙》的小说也利用这个外挂，把无崖子当成一个大经验包，不过无崖子这点功力沈飞早就看不上了，开始就打算治好他，在长春谷中特地配制了一批这种药膏。 原版黑玉断续膏治疗断骨不久的殷梨亭也需要两个多月，断骨二十年的俞岱岩治疗半年效果也仅限于可以柱杖慢慢行走。无崖子受伤比俞岱岩更多十年，沈飞不满于这种疗效，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这种超级骨伤药。 苏星河亲自侍奉，询问无崖子感觉，得到敷药处清凉火辣，两人也都是深通医理，知道这就见效的迹象，都心情喜悦。沈飞又开了一副加速骨伤恢复药物，薛慕华前去煎配，以后就可以交给苏星河师徒看护了。 治疗间隙，沈飞屏退众人，单独问无崖子：“你和李秋水在无量山洞里居然能搜集到天下各门各派所有的武功秘笈，有不少连他们本门都失传了，连少林七十二绝技都齐全，只遗漏几门顶级神功，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无崖子露出讶色，说：“有部分是师父早年游历时搜集的，师父由文入武创立绝学，参详推演补全过多派绝学。后来我和师妹立志搜罗天下秘笈，在书架上预先留空间贴上书签，再去各派取书，录下副本后归还，无人发现。 不过少林寺这样的大派，要暗中搜集他们的典籍还是极难。在我离开之时，预留少林秘笈的书架还是空空如也。师叔说去过青萝那里，见到师妹和丁春秋搬去的琅嬛福地藏书，那里有了少林武功，而且七十二绝技俱全吗”？ 第三百零六章 小镜湖 无崖子的话让沈飞很意外，没有想到琅嬛福地的书架是先分门别类，标好各门各派的名称，再逐步搜集武功，而不是搜集好一派的武功再标上门派名称作书签，可能这也是偷一个门派秘笈时制订计划的一部分。更没有想到的是无崖子离开无量洞以前，少林派的武功书架还是空的，那琅嬛玉洞少林秘笈是从哪里来的吗？ 面对无崖子的疑问，沈飞郑重点头，回答说：“不错。搬去姑苏王家的琅嬛福地藏书，少林武功入门掌法十八路，内外器械三十六门，绝技七十二项俱全，只缺一本《易筋经》”。 无崖子说：“那大概是我离开以后，师妹搜集的。我们想了很多计划，都没有十足把握不惊动少林寺得到所有秘笈，她居然有如此本事，我实在想不出她是怎么办到的”，沈飞目光一阵闪烁，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还需要问过李秋水本人才能确定。 随后的几天里，冯阿三临时给沈飞夫妻建了个大竹楼，逍遥派也正式举行了一个掌门更换仪式，苏星河重新收函谷八友入门，薛慕华抽空下了趟山依命发了“为难乔峰者不治”的武林贴，掀起什么波澜就不知道了。 两个月多以后，无崖子的手脚都能活动，说明骨伤已愈，沈飞给他服用了强筋壮骨丹弥补损伤，几天后经过检查，筋骨尽复，可以下地慢慢自己走动了，只是残废三十年，要像婴儿一样学步，恢复需要有个过程。 以后每过三天服用一颗强筋壮骨丹，加上每天喝药剂辅助，进步神速，已经可以施展简单的拳脚武功，沈飞把《九阴真经》里的《易筋锻骨篇》和化心魔为神通的秘术传授给了无崖子，补足逍遥派武功缺陷，让他自己修炼，估计月余时间，他不仅可以尽复武功，还能更胜从前。 沈飞打算把萧峰招入逍遥派，知道这段时间萧峰和阿朱查明身世、寻找“带头大哥”，多半是易容行动，自己不出马，其他人大概找不到他们，就只让函谷八友关注江湖上有关萧峰的消息，以免错过了小镜湖事件，重演“塞上牛羊空许约”。 萧峰应该已经听说了自己大闹聚贤庄的事，还有薛慕华转变立场立挺他的消息，只要再卖给他一个天大的人情，邀请他入逍遥派不难。以后再分析“带头大哥”和黑手慕容博，帮他报仇和找到萧远山，就可以彻底绑定他了。而这个大人情，就是阻止他误杀阿朱。 这些日子，有关萧峰的消息一个个传来，赵钱孙、谭公、谭婆、丐帮徐长老相继毙命，山东单家庄被一场大火烧个干干净净，铁面判官单正和儿子全部死光、天台山智光大师也突然圆寂，这些人都是当天在杏子林揭露过萧峰身世的，当然也都扣上了萧峰的头上。 聚贤庄一战，事后游氏双难自尽，薛慕华又立场大变，少林寺的玄难和玄痛其实是身份最高的两人。少林寺就成了反对萧峰的主心骨，何况还有玄苦之死，这些消息传出，武林泰斗自然不会因为沈飞和薛慕华几句威胁轻易屈服。少林也发下武林贴，邀请江湖各派于四个月后重阳节齐聚少林，共同商议讨伐诛灭萧峰。 留出这么长的时间，显然是方便远处江湖人物能赶来，这次是想尽可能多集齐高手，卖出老脸邀请所有和少林有交情和意图攀附的人，想集全武林之力对抗萧峰和逍遥派势力了。等到日子差不多了，沈飞就和无崖子苏星河众人说了一声，带着王翠翘一起下山了。 书中萧峰在铜柏山帮包不同击退了星宿派弟子之后，就遇到了古笃诚，找到小镜湖方竹林的，说明小镜湖也是在河南附近，沈飞决定先过去。段正淳即使不担心李青萝也会挂念阮星竹，多半还会出来，如果那里遇不上，被康敏欺骗以后两人可能直接潜入大理，就只能去镇南王府堵人了。 下山以后，很快打听清楚了小镜湖方竹林的位置，一路前去，走过十六株大柳树组成的树林，向北将近十里，看到一座青石桥，心想这就是萧峰误杀阿朱的地方了，一阵感慨。 转向右边小路里许，一条小河横在路前，上面的木板小桥已经不见了，两人一惊，知道段正淳的下属为了阻拦敌人暗中动了手脚，有人踩上去就会损毁，木桥消失，说明萧峰已经来过了。 赶紧飞身到了对岸，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一阵疾行，十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一大片湖水，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从湖边走过，看到一片竹林。本来在擂鼓山上每天都对着竹子，早就熟视无睹了，这片竹林却让两人眼前一亮，每一根竹子都是方形的，也算少见。 “沈大哥”、“师伯”，一男一女两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个人从旁边的竹屋出闪了出来，身法极快，转眼就了面前，正是杨灵月和段誉。沈飞和王翠翘真没想到，说：“誉儿武功修炼完了？段王爷在这里吗”？ 段誉连忙回答：“师父教我的武功我都已经运用自如了。我爹他们在里面，我又多了一个姨娘和古灵精怪的妹妹，还有三大恶人刚才来生事，被我们制住了”，段誉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过这是隐秘，从感情上说他还是把段正淳当父亲。 杨灵月也说：“萧峰和阿朱也来过了，约定段王爷今晚三更在青石桥见面”，沈飞明白她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没来晚。杨灵月跟着段正淳出来，想必也是为了防止意外。 沈飞问：“你没把事情挑破吧”？杨灵月说：“早就有了计划，要卖萧峰一个大人情，邀他加入逍遥派，怎么会错失良机呢”？这时古笃诚、傅思归、巴天石等人也过来了，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 王翠翘却知道沈飞是问杨灵月有没有把萧峰受了康敏蒙骗，段正淳根本不是“带头大哥”，以及阿朱的身世当场挑破。杨灵月则说没有，打算按原计划在今晚青石桥前救下阿朱，让萧峰心存感激，趁机招揽他。 段誉把两人请进了最大的一间竹屋，段正淳、阮星竹、阿紫都在，岳老三一脸颓败地站在一边，叶二娘萎顿在一张椅子上，显然已经被制住了，众人互相介绍，一一见礼。 阿紫却嘟着嘴，一脸愤怒，一指杨灵月，对沈飞说：“她是你老婆，抢了我的渔网和神木王鼎，你让她快还给我”。 杨灵月这才说起事情经过，阿紫捉弄褚万里，用出鱼网时，被杨灵月出手收缴，还搜出了她身上的各种暗器和神木王鼎，揭穿了她星宿派弟子的身份，扔进了小镜湖里。故意引阮星竹下湖去救，发现了她身上的金锁片和段字印迹，确实是她是段正淳和阮星竹的女儿。 这个时机把握的很巧妙，在萧峰和阿朱到来时才动手，有意让阿朱看到这一幕。而三大恶人，则提前解决了，根本没有和萧峰照面。得知他们要来杀段正淳以后，段誉不像生父和养父起冲突，提前半路截击，以现在的武功，自然轻易就制服了三人，抓回了小镜湖。 段誉点住段延庆的穴道关在另一个竹屋中，出示了随身的金锁片，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世，段正淳也承诺段正明和自己都没有子嗣，将来皇位一定传给段誉，也算还给了段延庆一脉。段延庆还有犹疑，段誉打算把他带回大理，让母亲详细和他说明，打算带他回大理在天龙寺出家为僧。 叶二娘被段誉吸光了内力，再也无力作恶，要不是杨灵月知道还要用她揭穿玄慈，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岳老三是段誉徒弟，也算是逍遥派第三代弟子，和苏星河、丁春秋同辈，见到段誉变得这么厉害，更加听话，成为唯一一个行动自由的。 萧峰问明了段正淳身份，当面责问“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是也不是”，段正淳还以为说的是他的风流事，惭愧承认了，萧峰约定今晚三更在青石桥边等他，有事相谈。 沈飞说：“灵月，这渔网和星宿三宝之一的柔丝索比起来差远了，你还给阿紫姑娘吧”，杨灵月笑了笑，取出渔网来给了阿紫。阿紫还是极不满意，一伸手说：“还有神木王鼎呢”？ 沈飞说：“阿紫姑娘，你是趁着你师父丁春秋离开星宿海外出时，趁机偷了这神木王鼎跑出来的吧？可是你知道这神木王鼎是干什么用的吗”？ 阿紫说：“当然知道，这神木王鼎可以把方圆十里的毒物都引出来，是师父修炼化功大法的宝贝。我不仅偷到了这神木王鼎，师父练功时我还看了练法偷偷记了下来，只要有这木鼎，我也能练成师父那样天下无敌的神功”。 沈飞说：“丁春秋只是我们逍遥派第三代弟子，还是个叛徒。他的化功大法只是本门北冥神功的皮毛，只能用毒性化去对手内功，却无法如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为己用。 练这化功大化，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就要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一练此功，就需要不断搜寻新的毒物，如染上了毒瘾，难以自拔。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方可修炼此功。 当年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大法，颇有成就，不过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捉虫豸加毒，结果体内毒素发作，难熬难当，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肉一片片的撕落，呻吟呼号，四十余日方死。 而且还有一桩祸患，毒素会使人容颜变丑，毒素越积越多，人就越来越丑陋无比。丁春秋因为修炼了本门小无相功和长春功才保持鹤发童颜。阿紫姑娘，你没有本门内功护体，真愿意学这会让容貌越来越丑的化功大法吗”？ 第三百零七章 青石桥边 容貌变得越来越丑在绝大部分女子眼中都是最可怕的事情，阿紫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孩，当然更不会例外。听了沈飞介绍的化功大法修炼弊端也吓得面无人色，不过毕竟能在星宿派这样竞争残酷的门派生存多年的，虽然只是小师妹，星宿派三大神功的“脸皮功”也有些造诣，心理素质过硬，很快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阿紫把头一歪，说：“那你只要教我这个更厉害的北冥神功就可以了，如果你不肯，教我小无相功、长春功也行，我练化功大法就不会变成丑八怪了。 刚才我已经听说了，段誉哥哥拜了你老婆为师，已经是逍遥派弟子了，比我师父还高一辈呢，学会了很多厉害武功。我也可以拜师学些武功，以后再见了我师父，就可以反过了让他给我行礼，称我为师叔了”。 沈飞说：“你也想拜入逍遥派门下，想得太美了吧？星宿派长于用毒，阴险狠毒，遇到高手，你的那些歹毒暗器毫无用处，只会在武林中越来越声名狼籍。 你在星宿派那么多年，学的都是他们那些阴毒无比的手段和心性，习以为常。我如果收你入门，岂不是连逍遥派的名声都被你拖累了”？ 阿紫大怒，恨声开骂：“你……你说星宿派阴险恶毒无用，那丁春秋也是出自你们逍遥派，可见你们逍遥派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一旁的段誉连忙反驳了几句，沈飞却默不作声，逍遥三老的行事也确实都有些变态，避开了话题，说：“段王爷，阿紫姑娘自幼失去父母教养，流落星宿派中，学的尽是阴险毒辣的歪理和法门，希望你从此多多补偿。 如果将来她姓子转变了，不再随意害人，未尝不能传她一些厉害武功。或者阮姨同意，你就把她们接回大理吧。免得像李青萝那样，将来不容于大理国，难以挽救”。 段正淳只能点头，知道沈飞说的是李青萝滥杀大理人，即使有西夏人出面，得以保命，只处置了她手下动手的丫鬟婆子，裂痕也难以弥补，无法接她去大理了。 顺口又问了问段正淳怎么离开了大理来到小镜湖，段正淳有些尴尬，说是使团出发到大宋交涉李青萝滥杀大理国人的事情，他实在不太放心，想知道事情结果，就借口查探玄悲大师死因向少林交代，申请外出。 段正明未必不知道他的真实用心，如果李青萝最终真被处死，让段正淳再和她见一面也好，就同意了。大宋都城和少林寺都在河南，又离旧情人阮星竹隐居处不满，就顺路过来了。 十天以前，他去见了见使团的副使朱丹臣，得知西夏使团北上和他们交涉，说李青萝是他们西夏的长公主，绝不能被处罚。动手办事的李青萝手下丫鬟婆子都已经被抓住惩戒，他们西夏愿意出钱补偿那些死者家属，按失踪人口处理。 宋廷不想卷入两国纷争，大有一些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态度，只是居中调停充当和事佬。李青萝是要继承皇位的皇太弟段正淳的旧情人，因为被始乱终弃而迁怒旁人。这事大理使团人人都清楚，虽然不会把丑闻公开，但是心里都明白，也不方便逼迫过甚。 几个回合谈判下来，最终达成协议：西夏方面保证不再发生同类事件，答应的对死者家属经济补偿数额，由大理官方代为发放，事情算是有了最终处理结果。得到这个消息，段正淳才终于松了口气。 沈飞又向杨灵月了解这几个月段誉深造的情况，杨灵月却先说明了一下段誉的风流债，木婉清本来早就把段誉看成了夫君，忽然变成了兄妹只哀叹命运弄人，一听说两人并非兄妹可以成婚后欣喜若狂，马上答应了为段誉的身世保密。 钟灵起初倒是遇上了一些麻烦，在万劫谷段誉是光着身子众目睽睽把钟灵抱出来的，当然也要负责。不过钟万仇是知道钟灵身世的，联络婚事也要把段誉和身世告诉他。钟万仇刚知道后极为兴奋，非要把这个段氏的丑闻大大宣扬出一口气。 后来经甘宝宝反复劝说恳求，并且答应以后绝不再和段正淳往来，段正淳也无奈作出同样保证，钟万仇才勉强同意保密，不再阻止婚事。 大理段氏毕竟是皇室，段誉和木婉清钟灵二女的婚事虽然定下，却有一整套流程要走，完成需要一年左右，这段时间并不耽误习武深造。 段誉本来就很聪明，内力浑厚，文化功底极为精深。只是之前的教育中缺乏了社会人心中阴暗面的科普，显得有些迂腐，稍微补补课一点就透。儒学教育经史不分，段誉也是饱读史书，对历史上很多政治斗争的诡谲计谋，阴险手段，名将豪商的奇谋妙计也都有了解，只是以前没有往深处想。 这几个月段正明安排了几个老师，专门给他补这方面的课，史书中的智谋段誉早有了解，换个视角思考马上就能理解，倒是江湖上三教九流的阴毒手段、诡诈陷阱和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黑暗事迹是普及的重点，让段誉大开眼界，几个月补课下来，早已不是当初的傻白甜了。 比起文化上的补课，武功修炼就简单多了，段誉内力浑厚，修炼各种武功非常容易，虚竹受童姥指点修炼也不过几个月。杨灵月把段誉的内功升级成了《逍遥道经》，除了逍遥派的几门奇功以外，还加入了全真派内功和全本的《九阴真经》，早就有基础的段誉很快上手，三个月内功翻了一倍。 其中的《先天功》和九阴总纲更是和段氏家传武功“一阳指”绝配，因此段誉除了逍遥派几门外功招式已经纯熟了以外，一阳指功夫也练到了第三品，一举超过了天龙寺六本，让段氏高层欣喜无比。 一阳指除了杀敌还有疗伤的奇效，段誉心怀仁慈，对这门救人武功情有独钟，这也是《先天功》以外进境神速的一个原因，只是出指者自己会损伤元气。有了《九阴真经》总纲即使全力出手助人疗伤元气大伤也能迅速恢复过来。 杨灵月为了拉拢大理段氏，还把《九阴真经》和全真派内功都共享给了天龙寺和段氏高层。解释这些不属于逍遥派武功，她可以做主共享给友人，天龙寺诸僧修炼以后极为感激，也换得了丰厚回报。 一是枯荣大师也同意加入逍遥派成为客卿，杨灵月走了一趟不老长春谷面前潘阆以后，约定枯荣大师也与逍遥子平辈，成为第一个祖师。二是大理段氏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贡献给了逍遥派，只是限制不能传给逍遥传以外的人。 听说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这真是意外之喜，也说明天龙寺并不迂腐，只要不是鸠摩智那样的走私，像王重阳和一灯那样合法的武功交易他们还是能接受的。 段誉现在还只有十八岁，极为年轻，天资人品都是一流。沈飞想是不是传他一些其他系统的武功，比如内家拳和《神足经》，其他弟子的标配待遇是五宝花蜜酒和一阳指打通经脉，不过段誉吞了莽牯朱蛤，全身经脉早已经运功打通。 能增强段誉身体素质的只有《神足经》了，之后再传授他内家拳非常合适，小说中段正淳意外去世，段誉继承大理皇位，练功的时间小了许多。 现在四大恶人已经解决，段正淳可以顺利继位，有的是时间培养段誉，完全有时间把段誉打造成逍遥派最强的弟子。或许还可以再教他一些逍遥派的其他天文地理机械园艺等选修杂学，医术更是非常适合性格仁慈的段誉。 想到段正淳已经答应带阮星竹母女回大理，段延庆和岳老三也会带走，叶二娘的去处是个麻烦。沈飞对叶二娘说：“叶二娘，我原本答应过，一年之内告诉你儿子的下落，现在可以说了。你儿子当年被人抢走以后，放到了少林寺的菜地里，由少林寺抚养长大，从小在少林寺出家为僧，少林寺已经发出武林贴，邀请江湖豪杰于重阳节前去聚会，到时候我就带你去找儿子”。 叶二娘惊疑不定，说：“你……你不会诓我上少林要对付孩子的父亲吧”？ 沈飞心说你猜对了，嘴上却说：“我知道你儿子后背和屁股上都烫有佛门香疤的特征，这总假不了吧？而且我还知道你儿子究竟是少林寺哪个和尚，不过要等少林大会时才能告诉你”。 当即让王翠翘再跑一趟擂鼓山，通报无崖子段誉也是修炼有成的逍遥派第二代弟子，还告诉他们少林寺发武林贴针对的是逍遥派，叶二娘是到时候对付少林寺的一大把柄，让他们派人来把叶二娘接走，暂时看押，到时候带上少林，只是这一点不能告诉叶二娘，免得她寻死觅地活不配合。 沈飞提出要考校一下段誉几个月来习武的成果，到了湖边让段誉攻击自己，一场交手下来，感觉段誉虽然经验还有不足，不过实力已经超过了无崖子，毕竟身怀一阳指和六脉神剑。随后提出以后要传授段誉新的武功和其他一些技能，段誉如今对练武已经没有丝毫抗拒，欣然答应。 段誉习武之前内力就已经非常深厚，经此一战沈飞也察觉了这种高起点的练功方式的一大弊端，就是没有由弱变强不断挑战的过程，难免经验的短板，身怀逍遥三老功力绝学的虚竹第一次独立对战鸠摩智时一开始也陷入劣势，以后才一点点扳平再转化为优势。 要补齐短板就只能不断和强敌交手，而能与段誉交手的只有自己三个人了，沈飞就提出以后每天都要安排一个人和段誉打一场，发挥略高于段誉的实力，让他感受被压制中最后不敌的战斗，一点点提升打斗经验和实力。 到了傍晚，“乔峰”突然又上门来，通知段正淳说他临时有要事去办，夜晚三更的约定取消。沈飞等虽然早就知道是阿朱假扮，却假作不知。倒是内功有成、鼻子对少女特别灵的段誉闻到体香，听出阿朱脚步和呼吸察觉出不对，想说出疑惑来，却被沈飞几人制止。 吃过了晚饭，沈飞和王翠翘把新学到的古本《易筋经》和《神足经》分享给杨灵月，和她一起练习。到了二更天才出门去了青石桥边，隐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看到萧峰已经等在那里，以沈飞的功力，当然不会被萧峰发觉。倒是发现桥下河水中早就有一个人藏在里面，从呼吸内功判断正是阿紫。 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时不时一条条闪电带着霹雳雷鸣刺破云层，过了一会，滂沱的大雷便浇了下来，萧峰神情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由雨水把自己淋湿。沈飞收敛了气息，还是没有一滴雨能落到身上，接近身体一寸就弹开，溅在石板上打出点点裂痕。 等到了三更天，“段正淳”也准时赴约，《笑傲》中方证从藏身房梁上的令狐冲呼吸判断出他的内功属性时，少林寺大殿上至少有十几个人在说话比武，噪音也是极多。沈飞和段正淳和阿朱之前都见过，虽然雷雨声音大作，还是轻易从脚步和呼吸听出了这个假段正淳正是阿朱所扮。 “段正淳”承认了三十年来就是他率领中原群雄云雁门关杀了萧峰母亲，后来又为了遮掩真相，越陷越深。杀害了乔三槐夫妇和玄苦。萧峰提出打“段正淳”五掌，一掌一命，就在萧峰挟雷电之威一掌击出时，沈飞一个瞬移来到两人中间，萧峰的掌力就像遇上一堵极柔韧的无形墙壁，化解消散。 这个变故让两人都大吃一惊，萧峰认出了沈飞，说：“沈兄，是你”！ 沈飞说：“乔兄，数月不见，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你怎么会认为段王爷是带头大哥，而且是杀你义父义母和玄苦大师的大仇人？还有，阿朱姑娘，你耍的什么把戏”？ 后面一句话，是转头对“段正淳”说的，同时一股掌风削去了伪装，露出了阿朱的本来面目。萧峰大吃一惊，看着阿朱惊问：“阿朱，怎么是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朱见事情无法隐瞒，掀开衣服露出自己后背上的“段”字，说出了白天看到段正淳和阮星竹发现阿紫背后的“段”字和身上的金锁片，一家人相认并且说起还有一个姐姐的事情。 阿朱身上也有“段”字和金锁片，因此知道自己也是他们的女儿，却亲自查探出段正淳就是“带头大哥”，又无法让萧峰放弃报仇，就只有出此下策了。 这时阿紫也从藏身的青石桥底走了出来，一脸失望说：“我躲在桥底下，本想瞧你和我爹爹打架，哪知你打的竟是我姊姊，可惜出掌被沈飞挡住了，没看到热闹。两个人唠唠叨叨，情话说个不完，我才不爱听呢”，说着走近身来。 沈飞扩又追问了一句：“乔兄、阿朱姑娘，你们还没有说是从何得知‘带头大哥’是段王爷的？段王爷不过四十出头，三十年前怎么可能带领中原武林群雄前往雁门关呢”？ 阿朱听了沈飞的话，知道另有隐情，又惊又喜，说：“是我假扮白世镜，去马夫人那里套出来的”。 萧峰大惊，问：“段正淳真有只有四十出头？他不是像那个赵钱孙那样，内力深厚，七十多岁了看上去只有四十余岁”？ 沈飞说：“不错。段王爷的几个儿女都不到二十岁，阿紫姑娘更是只有十五岁，他怎么可能年过七十岁呢？马夫人为人狡诈，她说带头大哥是段王爷，在杏子林中她还说过乔兄去他家里偷取汪剑通遗书，遗落了随身折扇，乔兄相信吗”？ 萧峰说：“莫非马夫人识破了阿朱的伪装？阿朱假扮白世镜，连我都看不出破绽，马夫人与本帮中人往来不多，她是怎么识破的？还有她和段正淳又有何仇怨，要借我的手杀他？” 沈飞说：“这些就要问马夫人了。乔兄在杏子林中看到过带头大哥书信，应该还记得笔记，那里有过段王爷早年写给阮星竹的一首小词，一看就知道是否同一个人的手笔”。 萧峰又问：“那我白天问段王爷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害得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妈是谁也不知，又问他为什么直到今日，兀自接二连三地再干恶事，他都一一承认？还说‘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见一个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 阿紫在旁边插嘴了：“我爹和我娘说的是我的事情，当年我爹限于大理国策，不能纳妾，我娘生下我们姐妹后只能一一送人，今天又和我重逢相认了。 可是我爹生性风流，一直改不过来，他要了一个女子，又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的荒唐。 白天我爹娘还奇怪，我爹的那些风流荒唐事，连我大伯都不当面提起，怎么你却当面提出来责问与他，还定约要和他专门相谈”？ 萧峰的脸色连连变幻，隐约觉得上了马夫人的大当，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稳了稳心神后，对沈飞抱拳深施一礼，说：“今天如果不是沈兄仗义出手，萧某将误中奸计，亲手错杀挚爱，将抱憾终身，深感沈兄大恩大德。今后如有差遣，萧峰万死不辞”。 沈飞说：“乔兄人才难得，当日我夫人就提出过想让乔兄加入我逍遥派为客卿，可是当时乔兄说急于查访身世和仇人，行迹匆匆。今天沈某旧事重提，不知乔兄意下如何”？ 萧峰说：“萧某如今声名狼籍，已成武林公敌。原本只想报得大仇后就和阿朱远离中原，前往塞外牧马放羊，难得沈兄萍水相逢，还一直信我，拿我当朋友。萧某绝不敢再拖累沈兄和贵派了”。 沈飞说：“当初我前往聚贤庄一事，已经传遍武林，早就已经牵连进乔兄的事情里了，谈何拖累？ 现在少林寺已经发下武林贴，邀集全武林好手，要在四个月后重阳节聚集少林，商议对付乔兄和我们逍遥派的事情，我们只有联手应对了。 只要乔兄成为逍遥派客卿，不只是少林派的事情，乔兄的大仇人是谁，我们也可以相助察访，以免乔兄再单打独斗，险些再误信人言，酿成大错”。 旁边阿朱说：“萧大哥，沈公子说的有理，他如此看重你，热心相助，你就答应了吧”。 阿紫也帮腔：“逍遥派可厉害了，他说我师父丁春秋也只是第三代弟子，还是叛徒，化功大夫只是逍遥派一项神功的皮毛。我今天见到的段誉哥哥本来不会武功，只拜他夫人为师练了几个月，现在武功比我师父都厉害得多。 如果能加入逍遥派就不用怕什么少林寺武林大会了，这样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可惜今天我想拜师他还不答应，嫌弃我出身星宿派，行事恶毒，名声也坏，说要等我改了才肯传我厉害武功”。 萧峰略一沉默，抱拳说：“如此萧峰就厚颜答应了”。 沈飞心想终于大功告成了，现在去找段正淳马上能揭晓他和康敏的关系，不过“烛畔鬓云有旧盟”那出好戏也就破坏了，于是就说：“乔兄，如今深更半夜、雷雨大作，我们在这里说话不方便。现在段王爷他们已经睡下了，到了明天再去找他询问吧。 我也很想知道你和阿朱姑娘这几个月的经历，江湖上传说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一家、徐长老和智光大师的死都是你所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说说吧。阿紫，如果你好奇，可以跟着我们听一听，否则就回去休息吧”。 萧峰这才察觉现在的环境不妥，阿紫也好奇想知道谈论的事情，众人一起约定回萧峰和阿朱住的客栈。阿朱之前装病，萧峰让客栈做了参汤喝下休息，本来想报仇之后就回客栈一起去塞外的，出门时让小二留了门。 路上萧峰向沈飞说明他已经查明身世，自己姓萧，沈飞也顺势改称他萧兄，这时阿朱忽然说：“沈公子，马夫人是怎么识破我假扮的白长老我确实想不通，可是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还叫出了我的身份？你能说说吗？或许从中也能知道我的易容哪里露出了破绽”。 沈飞一笑，问：“萧兄练的是少林派最上乘的内功吗”？ 萧峰说：“算不上最上乘，少林派最上乘的内功上《易筋经》，阿朱虽然偷出来，我们却看不懂，没法练，我们听说在聚贤庄你已经交还少林了。 我恩师玄苦大师当年传授我的只是少林派普通内功，和慧字辈僧人修炼的一样。后来我加入丐帮，又拜汪帮主为师，向宋长老请教，又历经多年撕杀，武功方成”。 沈飞说：“这就是了，萧兄天赋异禀，修习并非上乘内功，可是身经百战，照样战力极强。不过练出的内力威力虽大，一些精微奥妙的运用毕竟还有所不如。 上乘内功修炼精深者，除非是面对武功已达返璞归真的绝顶高手，仅步脚步、呼吸就能判断出他人所练的内功属性和门派。阿朱姑娘，你傍晚假扮萧兄来向段王爷取消今晚约定时，段世子就已经察觉出你身份不对。 我与夫人之前见过你，更是马上识穿了你的身份，知道必有蹊跷，晚上才过来看看，所幸阻止了一件惨事。萧兄加入了我逍遥派，以后也可以传授几门本门内功，或者我们夫妻搜集的其他上乘内功，就能免除再出这种事情了”。 阿朱说：“马夫人不会有这种精深内功，看来她能识破我假扮的白老长另有原因。多半她只看穿了白长老是假的，未必知道是谁假扮的”。 回到客栈以后，几人叫来热水洗了个澡，换掉了被雨水淋湿的衣服，这才发现沈飞身上居然没有沾上一滴雨水，想起了路上沈飞说的上乘内功的精微奥妙，心中暗惊，又信了几分。 之后双方各自述说经历，萧峰和阿朱说起当天离开后，先去雁门关外，发现石壁上的字迹已经全被铲去，后来逐个找当天在杏子林的人查问谁是“带头大哥”，这些人却一个个离奇死亡，所有线索都断了，只是在智光大师那里知道了自己父亲的身份和萧远山遗书的内容。 第三百零八章 招揽萧峰 吃过了晚饭，沈飞和王翠翘把新学到的古本《易筋经》和《神足经》分享给杨灵月，和她一起练习。到了二更天才出门去了青石桥边，隐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看到萧峰已经等在那里，以沈飞的功力，当然不会被萧峰发觉。倒是发现桥下河水中早就有一个人藏在里面，从呼吸内功判断正是阿紫。 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时不时一条条闪电带着霹雳雷鸣刺破云层，过了一会，滂沱的大雷便浇了下来，萧峰神情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由雨水把自己淋湿。沈飞收敛了气息，还是没有一滴雨能落到身上，接近身体一寸就弹开，溅在石板上打出点点裂痕。 等到了三更天，“段正淳”也准时赴约，《笑傲》中方证从藏身房梁上的令狐冲呼吸判断出他的内功属性时，少林寺大殿上至少有十几个人在说话比武，噪音也是极多。沈飞和段正淳和阿朱之前都见过，虽然雷雨声音大作，还是轻易从脚步和呼吸听出了这个假段正淳正是阿朱所扮。 “段正淳”承认了三十年来就是他率领中原群雄云雁门关杀了萧峰母亲，后来又为了遮掩真相，越陷越深。杀害了乔三槐夫妇和玄苦。萧峰提出打“段正淳”五掌，一掌一命，就在萧峰挟雷电之威一掌击出时，沈飞一个瞬移来到两人中间，萧峰的掌力就像遇上一堵极柔韧的无形墙壁，化解消散。 这个变故让两人都大吃一惊，萧峰认出了沈飞，说：“沈兄，是你”！ 沈飞说：“乔兄，数月不见，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你怎么会认为段王爷是带头大哥，而且是杀你义父义母和玄苦大师的大仇人？还有，阿朱姑娘，你耍的什么把戏”？ 后面一句话，是转头对“段正淳”说的，同时一股掌风削去了伪装，露出了阿朱的本来面目。萧峰大吃一惊，看着阿朱惊问：“阿朱，怎么是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朱见事情无法隐瞒，掀开衣服露出自己后背上的“段”字，说出了白天看到段正淳和阮星竹发现阿紫背后的“段”字和身上的金锁片，一家人相认并且说起还有一个姐姐的事情。 阿朱身上也有“段”字和金锁片，因此知道自己也是他们的女儿，却亲自查探出段正淳就是“带头大哥”，又无法让萧峰放弃报仇，就只有出此下策了。 这时阿紫也从藏身的青石桥底走了出来，一脸失望说：“我躲在桥底下，本想瞧你和我爹爹打架，哪知你打的竟是我姊姊，可惜出掌被沈飞挡住了，没看到热闹。两个人唠唠叨叨，情话说个不完，我才不爱听呢”，说着走近身来。 沈飞扩又追问了一句：“乔兄、阿朱姑娘，你们还没有说是从何得知‘带头大哥’是段王爷的？段王爷不过四十出头，三十年前怎么可能带领中原武林群雄前往雁门关呢”？ 阿朱听了沈飞的话，知道另有隐情，又惊又喜，说：“是我假扮白世镜，去马夫人那里套出来的”。 萧峰大惊，问：“段正淳真有只有四十出头？他不是像那个赵钱孙那样，内力深厚，七十多岁了看上去只有四十余岁”？ 沈飞说：“不错。段王爷的几个儿女都不到二十岁，阿紫姑娘更是只有十五岁，他怎么可能年过七十岁呢？马夫人为人狡诈，她说带头大哥是段王爷，在杏子林中她还说过乔兄去他家里偷取汪剑通遗书，遗落了随身折扇，乔兄相信吗”？ 萧峰说：“莫非马夫人识破了阿朱的伪装？阿朱假扮白世镜，连我都看不出破绽，马夫人与本帮中人往来不多，她是怎么识破的？还有她和段正淳又有何仇怨，要借我的手杀他？” 沈飞说：“这些就要问马夫人了。乔兄在杏子林中看到过带头大哥书信，应该还记得笔记，那里有过段王爷早年写给阮星竹的一首小词，一看就知道是否同一个人的手笔”。 萧峰又问：“那我白天问段王爷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害得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妈是谁也不知，又问他为什么直到今日，兀自接二连三地再干恶事，他都一一承认？还说‘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见一个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 阿紫在旁边插嘴了：“我爹和我娘说的是我的事情，当年我爹限于大理国策，不能纳妾，我娘生下我们姐妹后只能一一送人，今天又和我重逢相认了。 可是我爹生性风流，一直改不过来，他要了一个女子，又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的荒唐。 白天我爹娘还奇怪，我爹的那些风流荒唐事，连我大伯都不当面提起，怎么你却当面提出来责问与他，还定约要和他专门相谈”？ 萧峰的脸色连连变幻，隐约觉得上了马夫人的大当，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稳了稳心神后，对沈飞抱拳深施一礼，说：“今天如果不是沈兄仗义出手，萧某将误中奸计，亲手错杀挚爱，将抱憾终身，深感沈兄大恩大德。今后如有差遣，萧峰万死不辞”。 沈飞说：“乔兄人才难得，当日我夫人就提出过想让乔兄加入我逍遥派为客卿，可是当时乔兄说急于查访身世和仇人，行迹匆匆。今天沈某旧事重提，不知乔兄意下如何”？ 萧峰说：“萧某如今声名狼籍，已成武林公敌。原本只想报得大仇后就和阿朱远离中原，前往塞外牧马放羊，难得沈兄萍水相逢，还一直信我，拿我当朋友。萧某绝不敢再拖累沈兄和贵派了”。 沈飞说：“当初我前往聚贤庄一事，已经传遍武林，早就已经牵连进乔兄的事情里了，谈何拖累？ 现在少林寺已经发下武林贴，邀集全武林好手，要在四个月后重阳节聚集少林，商议对付乔兄和我们逍遥派的事情，我们只有联手应对了。 只要乔兄成为逍遥派客卿，不只是少林派的事情，乔兄的大仇人是谁，我们也可以相助察访，以免乔兄再单打独斗，险些再误信人言，酿成大错”。 旁边阿朱说：“萧大哥，沈公子说的有理，他如此看重你，热心相助，你就答应了吧”。 阿紫也帮腔：“逍遥派可厉害了，他说我师父丁春秋也只是第三代弟子，还是叛徒，化功大夫只是逍遥派一项神功的皮毛。我今天见到的段誉哥哥本来不会武功，只拜他夫人为师练了几个月，现在武功比我师父都厉害得多。 如果能加入逍遥派就不用怕什么少林寺武林大会了，这样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可惜今天我想拜师他还不答应，嫌弃我出身星宿派，行事恶毒，名声也坏，说要等我改了才肯传我厉害武功”。 萧峰略一沉默，抱拳说：“如此萧峰就厚颜答应了”。 沈飞心想终于大功告成了，现在去找段正淳马上能揭晓他和康敏的关系，不过“烛畔鬓云有旧盟”那出好戏也就破坏了，于是就说：“乔兄，如今深更半夜、雷雨大作，我们在这里说话不方便。现在段王爷他们已经睡下了，到了明天再去找他询问吧。 我也很想知道你和阿朱姑娘这几个月的经历，江湖上传说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一家、徐长老和智光大师的死都是你所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说说吧。阿紫，如果你好奇，可以跟着我们听一听，否则就回去休息吧”。 萧峰这才察觉现在的环境不妥，阿紫也好奇想知道谈论的事情，众人一起约定回萧峰和阿朱住的客栈。阿朱之前装病，萧峰让客栈做了参汤喝下休息，本来想报仇之后就回客栈一起去塞外的，出门时让小二留了门。 路上萧峰向沈飞说明他已经查明身世，自己姓萧，沈飞也顺势改称他萧兄，这时阿朱忽然说：“沈公子，马夫人是怎么识破我假扮的白长老我确实想不通，可是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还叫出了我的身份？你能说说吗？或许从中也能知道我的易容哪里露出了破绽”。 沈飞一笑，问：“萧兄练的是少林派最上乘的内功吗”？ 萧峰说：“算不上最上乘，少林派最上乘的内功上《易筋经》，阿朱虽然偷出来，我们却看不懂，没法练，我们听说在聚贤庄你已经交还少林了。 我恩师玄苦大师当年传授我的只是少林派普通内功，和慧字辈僧人修炼的一样。后来我加入丐帮，又拜汪帮主为师，向宋长老请教，又历经多年撕杀，武功方成”。 沈飞说：“这就是了，萧兄天赋异禀，修习并非上乘内功，可是身经百战，照样战力极强。不过练出的内力威力虽大，一些精微奥妙的运用毕竟还有所不如。 上乘内功修炼精深者，除非是面对武功已达返璞归真的绝顶高手，仅步脚步、呼吸就能判断出他人所练的内功属性和门派。阿朱姑娘，你傍晚假扮萧兄来向段王爷取消今晚约定时，段世子就已经察觉出你身份不对。 我与夫人之前见过你，更是马上识穿了你的身份，知道必有蹊跷，晚上才过来看看，所幸阻止了一件惨事。萧兄加入了我逍遥派，以后也可以传授几门本门内功，或者我们夫妻搜集的其他上乘内功，就能免除再出这种事情了”。 阿朱说：“马夫人不会有这种精深内功，看来她能识破我假扮的白老长另有原因。多半她只看穿了白长老是假的，未必知道是谁假扮的”。 回到客栈以后，几人叫来热水洗了个澡，换掉了被雨水淋湿的衣服，这才发现沈飞身上居然没有沾上一滴雨水，想起了路上沈飞说的上乘内功的精微奥妙，心中暗惊，又信了几分。 之后双方各自述说经历，萧峰和阿朱说起当天离开后，先去雁门关外，发现石壁上的字迹已经全被铲去，后来逐个找当天在杏子林的人查问谁是“带头大哥”，这些人却一个个离奇死亡，所有线索都断了，只是在智光大师那里知道了自己父亲的身份和萧远山遗书的内容。 第三百零九章 传功萧峰 智光大师虽然告诉了萧峰很多往事，可是在萧峰问及“带头大哥”是谁时也没有回答，留下了一段偈语就自尽而亡。马夫人是最后一个知情者，两人忧虑她即使没有被提前灭口，也可能像智光大师那样宁死不说，阿朱想出假扮白世镜去套出真相，却没想到不知哪里露出了破绽，反而被马夫人算计，险些使萧峰误杀了阿朱，抱憾终身。 沈飞也向萧峰和阿朱介绍起了逍遥派的概况，从逍遥子的身份，秉承扶摇子陈抟《先天图》、《易龙图》的秘密传承，因为陈抟与赵匡胤的交情，希望完成“太祖之后，当再有天下”的政治期望，才讲了这个开头，萧峰就知道这是门派的核心机密了。 又说到潘阆由文入武，游历各地，在不老长春谷取得神书，在天山灵鹫宫发现吕祖传承，自创逍遥派武功，收下三个弟子。可是后来发现自创的武功练到高深处会产生心魔，使人行为怪异，又改出一套威力削弱，但是不会练出心魔的武功在辽国留下了传承。 最后思来想去，只有曾经到过的不老长春谷的一口灵泉可以舒缓心情、消化心魔，就隐居在不老长春谷五十年，直到自己夫妻四人偶入谷中与潘阆相遇，共享了一些能化解心魔的武功，就受邀成为逍遥派客卿，出谷寻访弟子，整顿门派事务。 又介绍了一下目前逍遥派所有门人的概况和他们的经历，以及逍遥派的一些武功，连无崖子和李秋水曾经在无量山洞搜集天下各派武功，后来被李秋水和丁春秋搬到了姑苏王家的事情都没有隐瞒。 盗窃他派秘笈，这在武林中极其忌讳的，可是比起逍遥派形同造反的政治图谋，和可以吸人内力和己用的《北冥神功》，这也算不得什么了。萧峰、阿朱和阿紫三女越听越吃惊，逍遥派来头之大，武功之玄奇，典籍之丰富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虽然听到了不少犯武林甚至宋廷忌讳的事情，不过现在萧峰已经入了逍遥派，又是契丹人。阿朱和萧峰有婚姻之约，阿紫算得上逍遥派旁枝弟子，对武林规矩又比较漠视，加上有段誉的这层关系，自然不会有泄露出去的想法。 在沈飞说到逍遥子曾把简化版的逍遥派武功传给一个辽人时，萧峰神色明显一动，知道他也猜测可能父亲萧远山的师父正是逍遥派的祖师，逍遥子潘阆。沈飞表示在四个月时间里可以寻访其他逍遥派人物，一起应对来自少林派的压力。 经过这些介绍，萧峰和阿朱都知道了逍遥派这个后台有多硬，升起了强烈的自信。阿朱说：“沈公子，我毕竟不是逍遥派中人，却听了这么多的逍遥派隐秘，终究不妥。我能不能也拜入逍遥派，这样就是自己人了”。 沈飞一笑，说：“段誉世子拜了我一位夫人为师，我有三位夫人，如今在身边的有两位，你这位大理郡主如果想入逍遥派，明天就拜我另外一位夫人为师吧”，阿朱也是欣喜异常。 阿紫却不满意了，问：“姐姐明天就可以拜入逍遥派，那我什么时候才行呢”？沈飞说：“你在星宿派学到的阴狠毒辣的行事作派和武功手段，不是害人就是害己，改掉之前我们是不会传你厉害武功的”，阿紫气得嘟起了嘴。 这些事情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双方讲述完后已经凌晨三点了。沈飞想到明天段正淳要去找康敏，想预先提点一下，就说：“萧兄，你觉得马夫人此人如何”？ 萧峰说：“原来我只是以为她是被人利用，才参与到丐帮反我的阴谋中去，用那把折扇陷害我多半是别人的挑唆。可是这次她能识破阿朱假扮白世镜，将计就计利用于我，险些使我百死莫赎，我就觉得此女心机深沉毒辣，只怕是事情的主谋之一”。 沈飞一笑，说：“萧兄真是难得的君子，对于女子，首先想到的也是她的人品心机。萧兄难道没有注意到马夫人年纪虽然不小了，却是不逊于阿朱的美女，而且娇俏玲珑，风韵与阿朱和阿紫的母亲阮星竹有几分相似吗”？ 萧峰一皱眉，问：“马夫人的容貌风韵有什么关系吗”？ 沈飞说：“萧兄刚才问过，马夫人与段王爷有什么仇怨，为何要向阿朱谎称段王爷是带头大哥。我有一个猜测，段王爷生性风流，却限于大理与百夷联姻的国策不能纳妾，如马夫人这般年纪，有段王爷有瓜葛的美女，都有一点相似”。 萧峰一惊，问：“沈兄是怀疑马夫人也曾是段王爷的旧情人”？ 沈飞说：“不错。段王爷的旧情人中，虽然对他有怨气，却又有不同。大部分依旧对他情深，但是行事有些古怪，也有如李青萝那样迁怒旁人滥杀无辜的。 那就难保还会有长久离别以后，因爱生恨，想致段王爷与死地的。如果马夫人真是如此，萧兄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带头大哥的身份，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马夫人一定也有耳闻。 她识破阿朱姑娘假扮的白世镜，察觉是在向她探问带头大哥的身份后，很容易想到背后主使是你，就谎称带头大哥是段王爷，想借你之手除掉段王爷，以泄她心头之恨”。 萧峰说：“那天亮我们就去找段王爷，向他求证此事，然后一起去丐帮信阳总舵当面问马夫人”。 沈飞说：“此女心机狡诈，当面问她，她绝不会承认。如果她真是段王爷的旧情人，这里离丐帮信阳总舵不远，段王爷这几天极可能会去找她一叙旧情。情人私下相会时，很多平时隐瞒的事都会说出来，我只能要盯紧段王爷，不难在他们幽会时听出一些真相”。 萧峰眼前一亮，说：“那就这么办”，阿朱忽然说：“这不妥，如果马夫人真对我爹有杀心，我爹不知情，这样找上门去不是会有危险？虽然我爹武功高强，也难免不会遭了暗算”。 沈飞说：“只要我们在后面跟住段王爷，一遇危险就能及时救援。不过私下幽会情人，段王爷可能会避开部属和家人，独自出去。阿紫，你现在就回去，不用干别的事，只要盯住你爹，如果他一个人外出，你就悄悄跟上，离得远些，不要让他发觉了，一路作上记号，我们会追踪而来”。 阿紫连忙答应，说：“好的，如果我爹出去，我就跟上，我会在转折处写上一个‘段’字，再画一个箭头标明方向。这件事做成了，算不是我改好了”？ 沈飞说：“单只一件事，还远远不够”。阿紫听了又是把嘴一嘟，气呼呼地回去了。 阿紫一离开，看着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沈飞对萧峰说：“萧兄，刚才我说你修炼的内功威力最大，精纯不足，一些精微的妙处无法体现。萧兄既然入了我逍遥派，理当修习更上乘的内功。 萧兄出身少林，我正好搜集了两门少林派的上乘内功，一门《罗汉伏魔功》，另一门就是上回阿朱姑娘取来的《易筋经》，就与萧兄切磋一二吧”。 随即就开始讲解起了这两门内功，同时也传授了《九阴总纲》的“化魔诀”，今后可能也要传授萧峰逍遥派的高级武功，当然少不了这门标配的化解心魔秘诀。 这两门佛家内功难以入门的原因相似，都要一种“心无所住”的特殊心境，必须不以练功为目的，因此由石破天和疯僧这种社会阅历很少，心地质朴的人才凑巧练成。 沈飞上个世界见过石破天，读取了他的心境，在讲解过程中悄悄地把这种心境用“心通”灌顶传递给了萧峰，萧峰没有感觉异样，还以为是自己的思考内功时自己悟得， 心境一到位，萧峰很快把两门内功都修炼入了门，不愧书中称为“一学就会，一会即精”的奇才，这两门高级内功都和普通少林内功一脉相承，过了门槛，之后的修炼就一片坦途了。 萧峰本来就是“天龙四绝”之一，又喝过一碗多宝花蜜酒，内力总量本来就惊人，经过两门顶级内功提纯，只两个小时功行一周天就精神奕奕，功力和灵识双双大长。 客栈中不少睡下的人呼吸都成了他体会的目标，渐渐可以凭人的脚步呼吸判断细微差别了。不过要能听出强弱和内功属性不是一朝一夕能到过的，还需要长久练习。 沈飞连夜传授萧峰武功是想尽快把他绑定在逍遥派，和萧峰毕竟交往不深，之前只见过两面，远不如萧峰和丐帮的交情。现在萧峰没有经历和聚贤庄喝绝交酒和那场血战，与中原武林的关系还没有彻底恶化。 接下来计划跟段正淳去见康敏，马大元和徐长老之死的谜底也将揭开。虽然头上还有“杀父、杀母、杀师父”和杀了谭公谭婆赵钱孙等人的帽子，不过沈飞在聚贤庄已经作过争辩，这些都纯属猜测，没有证据。 丐帮中和萧峰交好的吴长风等人完全可能再邀请他回帮复任帮主，如果萧峰加入逍遥派仅限于口头上的承诺，完全可奶出于对丐帮友人的情谊和责任感，说一句“抱歉”就退出了逍遥派，所以要提前传授上乘内功作些重大感情投资，这样以萧峰的为人，就不必担心他会离开了。 接近天亮时，沈飞又把“凌波微步”传授给了萧峰和阿朱。阿朱内力不足，学不了之前讲解的两门佛门顶级内功，不过她的文化功底不浅，“凌波微步”还是能学的，段誉凭对《易》经的钻研自学时可是零内力基础。 萧峰虽然没有段誉那么精深的《易》学心得，可是绝大部分武功都是以《易》经为理论参照，习武之人都有一定的《易学》水平。连出身市井的柯镇恶发射暗器都是按六十四卦方位，萧峰当然也不例外，降龙廿八掌的招式名称就出自《易》经，在沈飞讲解下，只用了一个小时，到了天亮两个人就把整套步法记住，出门赶路时正好踩着“凌波微步”方位现学现用。 第三百一十章 丐帮事变 “凌波微步”名称出自曹植的《洛神赋》，也是以《洛神赋》中的“动无常则、若危若安，静止难期、若往若还”为要旨，按《易经》六十四卦方位移动，以出人意料，变幻莫测着称。 段誉初学时只能闪过武功低微的无量派弟子，后来收服岳老三的一战，有段正淳暗中相助。书中救助丐帮独立对付岳老三时，还要蒙起眼睛以免心慌乱了步法，遭遇“李延宗”那次，王语嫣分析对方也有机会胜过段誉。 逍遥派武功创自潘阆得自陈抟的《先天图》、《易龙图》等易图，不限于《易》传文字解释，更加重视从图形中自悟，可以说因《易》学水平的深浅、从《易图》的领悟心得的不同，每个人施展的凌波微步和其他逍遥派都会有区别。 现在经过特训段誉的武功应变和心理素质都提升极大，已经学会临敌应变，不是只会自顾自蒙起眼睛按步法走了。杨灵月也教了段誉也一些其他的轻功，提纵的，空中转折的，当然也夹杂着其他一些步法供他临敌选择。 萧峰实战经验丰富，更不会拘泥不化。沈飞也传授了其他一些轻功步法，其实是以凌波微步为主的“云雁步”，《碧血剑》世界的神行百变和华山派身法都会作为一些小技巧将来陆续传授，这对萧峰是一学就会的。 凌波微步还能辅助内功修炼，或者说本身就是一门内功。六十四卦完整走一遍，内功就增强一分，施展者本身具体什么内力，增加的就是什么内力。段誉书中增长北冥真气，现在增长《逍遥道经》，萧峰增长佛门内功，阿朱也增长她本身的内功，不过她拜师以后，修炼的内功肯定要升级。 一路踏着凌波微步走到了方竹林，阿朱内力最浅，拖累了几人的行程，到达时已经接近中午，发现段正淳和阿紫已经不见了，却多了秦红棉和木婉清母女。她们得知段正淳出来以后马上猜到了他是要另寻心欢，又要出来追杀狐狸精，只是被情商极高的阮星竹“姐姐妹妹”的一通迷魂汤灌得晕头转向，真的亲如姐妹了。 阿朱像阮星竹展示了身上的“段”字和金锁片，说明了自己也是阮星竹的女儿，母女团聚又是一阵惊喜感慨，又说了和萧峰已经有了婚姻之约。 沈飞说明已经邀请萧峰和阿朱入了逍遥派，打算让阿朱拜王翠翘为师。萧峰看到了那幅段正淳的亲笔小词“少年游”，确定了和“带头大哥”的书信笔记完全不同，不是同一个人，向阮星竹问明了白天的误会。 说起跟踪段正淳的事情，阮星竹说了她和沈飞不谋而合，发现段正淳天不亮就外出后，就让阿紫暗中跟上了，一路做记号，考虑到阿紫一夜没睡，跟踪路程可能很长，怕她吃不消，出门前杨灵月事先给阿紫服用了几枚长春泉水配制的回元丹补充精力。 萧峰和阮星竹、秦红棉母女或者想查明真相，如果想去“捉奸”、杀狐狸精，出门顺着阿紫留下的记号追去了，只有段誉虽然也猜到了段正淳的目的，可是不方便去撞破老爹私会情人，就留下来了。 当天下午，去擂鼓山摇人的王翠翘回来了，居然是无崖子亲自带着苏星河与函谷八友里的四个还有八个仆役过来了，和杨灵月、段誉和刚加入的阿朱这些“同门”见了礼，沈飞又说了萧峰也答应加入了逍遥派的，阿朱正式对王翠翘行了拜师礼。 段誉和无崖子这对“师兄弟”还切磋了一场，以段誉胜出告终。原因有两方便，一是无崖子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又三十年没有和人动手，招式也比较生疏。二是段誉内功更有优势，武技也更丰富。 无崖子所学还是仅限于逍遥派武功，内功只多了化解心魔的九阴总纲，段誉的内功则是融合了逍遥派三大内功、全真派内功和全本《九阴真经》的《逍遥道经》，武技上还有家传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 沈飞只能一视同仁，把《逍遥道经》也传给了无崖子，还给他喝一瓶四十五年份的多宝花蜜酒。以后这就是逍遥派“第二代弟子”的标配，阿朱也是同样的功法和待遇。 不过为了让阿朱体会由弱变强的过程，先开始练《逍遥道经》，还把桃花岛一脉的武功也列入了她的教学大纲，给她找武功越来高的陪练，避免造成段誉那样的经验短板，等武功有成，最后再喝多宝花蜜酒。 无崖子指挥仆役用竹杠做滑竿抬着叶二娘，带着徒子徒孙回擂鼓山去了。折腾了一夜沈飞等人也休息了，段正淳和萧峰等人果然一夜都没回来，到第二天下午才陆续回来了，个个垂头丧气，秦红棉和阮星竹不断数落段正淳到处拈花惹草，终于遭了报应。 萧峰的脸色尤其阴沉，一看就知道遇上了什么糟心事，阿紫在旁边低着头，好像被训斥过一通。阿朱和段誉上前劝解探问，在众人分别诉说下，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昨天出门不久就见到了阿紫留下的记号，萧峰经过之前沈飞指点，猜到了段正淳去丐帮信阳分舵，担心错过时间加快了脚程，把三女甩在身后，一路顺着记号追踪，果然来到了马夫人康敏家的门外，看到阿紫隐藏暗处，东张西望像是等什么人来。 为了防止阿紫出声打草惊蛇，萧飞点住了阿紫的穴道，偷听屋内的情形，从段正淳和康敏对话中得知他们果然是一对旧情人。过了一阵子，阮星竹和秦红棉母女也赶到，同样被点倒，后来丐帮十几个长老舵主又来到，又是依法施为点了穴。一起在外面探明真相。 康敏开始讲述段正淳变开后自己的经历，又以小时候的事情说明如果有一样东西，自己日思夜想却得不到，那宁可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并且告诉段正淳，她在酒中下了“七香迷魂散”，段正淳已经内力全失。 这种迷药和解药配方，沈飞在杏子林中已经在白世镜身上刷到了，比“十香软筋散”更加厉害。万安寺里中了“十香软筋散”的各派人物只是使不出内力，还可以凭体力和赵敏手下武士比武，段正淳中了“七香迷魂散”却连拿汗巾的力气都没有。 随即康敏玩起了sm，用牛筋绳绑住了段正淳，按当年的誓约咬下了他一片肉，又拿出小刀挑破了段正淳胸口皮肤。段正淳情急间说出“凡是妻子谋害了丈夫，死了的丈夫总是阴魂不散，缠在她身边”，无意间猜到了真相，吓得康敏脸色大变。 段正淳马上察觉，又说看到有喉头受伤了马大元鬼魂出现，吓得康敏更加惊慌，但是很快明白段正淳只是扯淡吓她，再要咬时，萧峰出手给段正淳输入内力，让他有一阳指一击之力，点倒了康敏。 这时白世镜出现，卸脱了段正淳双手关节，争吵中暴露了他和康敏也有奸情。白世镜要杀段正淳，段正淳猜到是他和康敏合谋杀了马大元，又称有马大元鬼魂吓唬两人。 萧峰突然出手，进屋打灭灯烛，捏住了白世镜喉咙逼问是不是他们杀了马大元，白世镜误以为真遇上鬼，吓得承认是康敏叫她干的，外面丐帮中人都听到了真相。萧峰想着要让丐帮中人处置他们，又不想和丐帮的人照面，就出门给丐帮十几个人和众女都解了穴后隐身在一旁。 丐帮众人把段正淳和众女送到丐帮总舵招待，又审问白世镜和康敏，得知是康敏无意间发觉了汪剑通的遗书，找上了白世镜和徐冲霄想扳倒萧峰，两人都和康敏上过床。 马大元察觉了白世镜和康敏的奸情隐而不发，康敏挑唆白世镜先下手为强下迷药杀了马大元。徐冲霄因为康敏和白世镜争风吃醋，被白世镜杀死。 审明白真相后，吴长风提出徐长老和马大元的死都冤枉了萧峰，丐帮做事应该光明磊落，向江湖澄清。吕章却说如果这事情传了出去，为了一个女人，丐帮死了副帮主和资格最老的长老，赶走了帮主，又处死了执法长老，就名声扫地，一百年也恢复不了元气。丐帮的名声比萧峰的名声重要，观点得到了大部分长老的支持。 白世镜被丐帮处死，康敏却趁众长老议论时逃跑，萧峰想着还要从她身上问出“带头大哥”的身份，就点了她康敏的穴道，把她藏在了丐帮已经搜寻过的一处麦草堆躲过了追捕，在井中打了口水喝就在井拦上睡去了。 到了天亮醒来，发现康敏已经被阿紫折磨地奄奄一息了，萧峰只是问出了康敏是因为自己在洛阳花会上无视她的美貌，引起了她的忌恨，还没有问出“带头大哥”的身份，康敏就被阿紫刺激而死，最后的线索都断了。 在原着中，萧峰此后就心灰意冷，离开了中原，现在还能回来估计是沈飞承诺的逍遥派能帮他查访仇人，更可能是逍遥派因为他的事情被少林针对，又受了沈飞传功之恩，没有回报一走了之有些过意不去，看来昨天传他武功是非常及时的。 第二天段正淳带上阮星竹、秦红棉母女和部属押着被点穴的段延庆回返大理，点穴最多二十四小时自动解开，不能没有高手同行，段誉作为亲子最合适，杨灵月还需要继续对段誉特训，也陪同前往。 阿紫是段正淳和阮星竹刚重逢的儿女，又是丁春秋的弟子，现在让她和苏星河及函谷八友见面不合适，又也跟着他们一起走，约定解决了段延庆事件后马上回来，只有阿朱留下一边随王翠翘习武，一边陪同萧峰继续查找仇人。 段正淳离开之前，沈飞让他把在康敏家的所见所闻纪录成文字，在武林中广而告之，而不是如书中那样只写一封私信托段誉小范围传播。大理段氏的信誉还是很高的，丐帮说这件事传扬出去就会成为笑柄，名气扫地一百年难复元气，那怎么能不成全他们？ 现在萧峰算是段正淳的女婿了，又有逍遥派的面子，加上这次段正淳显些死在白世镜和康敏手里丐帮也有不小的责任，很轻易就答应了写下书面材料让手下散发出去。 第三百十一章 意指少林 段正淳带着秦红棉阮和星竹两个情人、木婉清和阿紫两个女儿加一批下属押着段延庆走了，段誉、岳老三和杨灵月随行，主要是因为需要高手镇住段延庆以免出意外。 见证丐帮事变的武林贴已经发了出去，就是一封公开信，已经被附近的武林人物获知，丐帮不置可否，不过这消息正好和丐帮执法长老和副帮主夫人的死吻合，加上大理段氏的信誉，大部分人还是相信了丑闻，丐帮一时在武林中成了笑柄。 离得不远的少林很快也会知道，只是少林和萧峰为难与丐帮无关，主要还是萧峰头上“杀父、杀母、杀师”的罪名以及为了“掩盖身世”杀了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一家这些当天出现在杏子林的那些“知情者”，讨伐萧峰的态度没有变化。 本来阿朱和父母刚相认就要分别，有一些不舍，不过阿朱和他们长期分离，也说不上多深的感情，而且来日方长。眼下还是更重视萧峰的事，帮他查清真相，安慰情绪，渡过难关。 段正淳一走，小镜湖这片产业就留给阿朱了，这本来就是当年段正淳回大理之前送给阮星竹的。只是这里环境最好，却是私宅，不适合作为门派驻地。沈飞还是带着几人前往擂鼓山，也事先和段正淳通了气，以后到擂鼓山相会。 搬到擂鼓山以后，王翠翘先由浅入深教了阿朱桃花岛系列武功，让函谷八友给她当陪练。阿朱原本的武功大概略逊于少林寺慧字辈弟子，更新内功后进境神速，由弱到强挑战，区区五天，函谷八友里最强的康广陵都不是也的对手了。 为了体验被压打着的感觉获得经验，以后只能每天让苏星河下场和她打几场，本来在逍遥派里阿朱比苏星河还高一辈，不过这是训练方法，苏星河也不敢留手，又过了十天，连苏星河也压不住阿朱了，王翠翘才开始传授阿朱逍遥派高级武功。 萧峰因为追查“带头大哥”断了线索而闷闷不乐，说话很少，只是不停地喝酒，沈飞就想对他进行一些剧透。这天阿朱练完功又在开解萧峰，沈飞找到二人，说：“萧兄，其实带头大哥的身份，还是可以分析出一些眉目的”。 萧峰眉头一皱，说：“请沈兄指点”。 沈飞说：“萧兄这一路追查，还是从智光大师那里所获最多吧”？ 萧峰说：“不错。其他知情人，都是提前一步被灭了口，马夫人更是被阿紫胡闹吓死的。只有从智光大师那里，我知道了自己姓萧，父亲叫萧远山，是辽国珊军总教头。 我父亲当年多次劝阻萧太后南下出兵侵宋。因此当年那些人事后得知错害了我父亲，才会心怀愧疚，留我性命，寄养在少室山下，安排玄苦大师传我武功，后来又加入丐帮拜汪帮主为师。 智光大师说当年还有一个妄人假传辽国武士要来少林寺夺取武学秘笈的消息，带头大哥也是受这谣言蒙骗才联络中原武人前去拦截伏击，我猜这个妄人不是出于西夏，就是高丽。挑拔宋辽开战，他们好坐收渔利。 可是我们问及带头大哥的身份时，智光大师却不答，留下了一句偈语就坐化圆寂了。那个假传讯息的妄人其实也是我的仇人，可是我连带头大哥的身份都不知道，又哪里去追查那个妄人呢”？ 沈飞一笑说：“说出最多有用消息的还真是智光大师。萧兄可知智光大师几岁”？ 萧峰疑惑地说：“具体岁数虽然不知道，不过智光大师武功已失，无法凭内功驻颜，外表看来大约七十出头，这有什么关系吗”？ 沈飞说：“大有关系。起码可以凭这一条确定那带头大哥的年纪，萧兄还记得当天在杏子林中，智光大师说到带头大哥时的一句话吗”？ 萧峰还没反应过来，阿朱先拍了下手，说：“不错。当天智光大师说‘带头的大哥年纪并不大，比我还小着好几岁，可是他武功卓绝，在武林中又地位尊崇，因此大伙儿推他带头，一齐奉他的号令行事’，带头大哥比智光大师小几岁，如今应该年近七十”。 沈飞说：“当年那则假消息，说契丹武士要去少林寺抢夺武功秘笈，阻止此事少林寺应该责无旁贷，首当其冲才是。可是在杏子林中说及的当年前去拦截的中原武林中人里，却没有少林的人，这岂非太不合情理了？还有他们当年把萧兄抱回来后，为什么要寄养在少室山下？为什么能劳动少林玄苦大师传授萧兄武功”？ 萧峰也马上明白了，说：“沈兄说的是，这带头大哥是少林寺的人，年近七十应该是玄字辈高僧中的一人。我如果早些想到，就不会被马夫人那个淫妇愚弄了”。 阿朱这几天武功大进，信心也倍增，说：“看来就是少林寺不发武林贴对付萧大哥，我们和少林寺也要做过一场了，重阳节我们就趁武林大会找上少林去，当面锣对面鼓地讨个公道”。 萧峰也一扫这段时间的郁闷，眼睛发亮，说：“这个少林寺的带头大哥当初带人劫杀我父母，还是受人欺骗，可是后来为了遮掩真相，杀光所有的知情人灭口。 明知我冤枉，还把所有罪名推到我头上，和当天丐帮那群知道真相却不愿为我澄清的人一样。当时候我要当众揭穿他们的无耻行径，报得大仇，最好还能逼问出当初假传消息的人，把仇人全部除去”。 沈飞说：“智光大师随意一句话，就能分析出这带头大哥在少林寺玄字辈僧人中，或许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在意的话，也能从中觉察出什么呢。 你们说问智光大师带头大哥的身份，他没有回答，只留下了一句偈语就坐化了，会不会这偈语中也有什么奥妙？那是一段什么偈语”？ 阿朱说：“这个我记得，是‘万物一般，众生平等。汉人契丹，一视同仁。恩怨荣辱，玄妙难明。当怀慈心，常念苍生’。在佛家看来，汉人和契丹人没什么分别，就是看了这段偈语，我和萧大哥才相约定情，去塞外牧马放羊。 只是没有想到后来被马夫人欺骗，更没有想到后来遇上了我亲生爹娘和妹妹，找到了亲人，我们就不能如原来那样了无牵挂，一走了之了”。 沈飞故作沉思，说：“你把后面四句再念一下”。 阿朱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恩怨荣辱，玄妙难明，当怀慈心，常念苍生。怎么了”？ 沈飞说：“刚才我们分析，带头大哥是年纪比智光大师小几岁的少林玄生辈僧人，或许就藏在这句偈语中。智光大师临终已经暗中告诉你们了”。 萧峰一惊，说：“玄妙难明，莫非是玄难”？ 沈飞说：“当怀慈心，常念苍生。少林玄字辈僧人中，还有玄慈、玄生，都有可能。玄慈是方丈，更符合智光大师说的在武林中地位尊崇，之前可以号令中原武林，之后可以号令玄苦大师，可能性最大”。 萧峰一怒，说：“那他如今还杀人灭口，遮掩罪行。还把所有事情冤枉到我头上，发下武林贴，广邀好手要围杀我？如此奸恶之徒，我绝不会放过他”。 沈飞说：“还有三个多月，我们把逍遥派内部事务整顿一番，也邀集好手，到时候上少林去和他们碰上一碰”。 又过了两天，薛慕华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姑苏出事了，王家向官府举报慕容氏心存反意，牵连到很多各地收了他们燕字黑旗的下属势力，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慕容氏也出现抗辩，说是李青萝不希望慕容复娶了她女儿，因此故意诬陷，可能是李青萝刚有前科，得西夏人出面力保才免于追究，抓不住什么证据，慕容家塞了大笔银钱贿赂打点，才免去劫难，不过姑表亲家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李青萝的事情沈飞和无崖子说过，原本已经平息，不需要举报慕容家谋返来将功折罪，没有想到又出了这种变故，无崖子担心慕容氏恼怒之下会对李青萝下手，提议去姑苏看看情况。 阿朱知得了原来的表小姐是自己的同父姐妹，也想去看看，萧峰自然跟去，沈飞和王翠翘也同意了，姑苏是有琅嬛福地武学典籍的，以那里的守卫力量怕是难以保全，有必要转移。 提前给阿朱喝下多宝花蜜酒，一行人以凌波微步急速赶路，内力源源不绝，花了十天到了苏州曼陀山庄。看到的情形让人吃了一惊，王语嫣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受了内伤，李青萝更是走路一瘸一拐，丁春秋也在，正指挥丫鬟熬药”。 李青萝一见到无崖子，大吃一惊，惊呼：“你……你是我爹，这几十年你和娘都去哪里了？也不管我，这次我和语嫣险些让慕容复家的人杀了” 无崖子：“阿萝，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你怎么会和丁春秋这逆徒搅在一起？丁春秋，你没想到老夫还有站起来的一天吧？老天有眼，又让你落到了我手里，今天正好清理门户，除了你这个弑师逆徒”，说完抬起了手掌作势欲击。 丁春秋见到无崖子居然行情如常，早惊得目瞪口呆，这时更是面如土色，跪倒连连磕头，说：“师父饶命，当年之事是师娘吩咐，当年弟子一时糊涂，没有经受住师娘诱惑。 事情败露以后，师娘说我们要想活命，只有先下手为强，让弟子在师娘和师父对峙时暗算了师父，犯下大罪。望师父看在这些年弟子对小师妹多有看顾，饶弟子一条狗命”。 类似求饶的话星宿派弟子很多都在丁春秋面前说过，丁春秋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眼见命在顷刻，也就顾不得脸皮，向自己那些徒弟学习了。 王语嫣也出口求情，说：“这位前辈，你就是我外公吗？这次我表哥找了帮手要来杀母亲和我，如果不是外……丁前辈相救，我和母亲都难以活命。无论丁前辈以前犯下过什么大错，这次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总可以抵偿一二，外公您就饶丁前辈一命吧”。 第三百十二章 收徒王语嫣 王语嫣开口向无崖子为丁春秋求情，李青萝看着无崖子目光有些复杂，带着抱怨的语气说：“你和娘一个比一个疯，当年在无量山洞，你雕了一尊玉像，整天看得入了迷，把我娘忘到了九霄云外。我们和你多说几句话你都不耐烦。 娘问你有她这个大活人在，你为什么还迷上了按她模样雕成的石像，你总是避而不答。我却看出来了，那个玉像比起我娘多了一颗痣，如果玉像会笑，还会多出一对酒窝吧？那是按我姨妈的样子雕成的，当时我不懂，后来我在王家蒙姨妈多年照顾，回想那尊玉像，才想明白了。 你迷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我娘更荒唐，你对她不理不睬，她为了气你，找来了一大群面首在你和我面前鬼混，她以为我不懂，我当时已经十四岁了，什么都明白。你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娘把那些面首全都杀了。 过了几天，我问我娘，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娘狠狠训斥了我一顿，我就明白从此不会有爹了。过了三年，我娘和丁春秋一起搬到了姑苏王家，让我叫丁春秋爹。又过了几年，娘连丁春秋都看不上了，也一走了之，一年后才让人送来一封信，说她成了西夏王妃。 当时我被来江南游历的段正淳花言巧语骗了身子，怀上了语嫣，幸亏我姨母做主，让我嫁到了姑苏王家那个倒霉蛋。从此我就只有姨母和后爹丁春秋两个亲人了，丁秋春还只是每年来一次看看我，顺便练功。 语嫣没长大时还要我操心，后来又鬼迷心窍，看上了慕容复这个贼子，看了琅嬛福地里的武功秘笈，全都告诉慕容复了，还抄了不少秘笈的副本给他，让慕容家有了个还施水阁。 姨母在的时候还好，可是姨母也被慕容家复国的美梦灌了迷魂汤，整成念叨什么光复南唐，还和慕容家谋划复国后怎么划分国土，耽搁的武功修行，七年前也过世了。 从此慕容复就对琅嬛福地的藏书动了歪心思，如果不是丁春秋每年还来看我一次，敲打了慕容复几回，当年你和我娘辛苦搜集的琅嬛福地藏书早就姓了慕容了。这次没有丁春秋我和语嫣早就已经见了阎王了。 我叫了丁春秋二十多年爹，他确实比你更像个爹，说我滥杀无辜，我娘和丁春秋还不都是杀人如麻，他们就是这样教我的。你这个当亲爹的，管过我一次，教过我一天吗”？ 李青萝这一下发飙，把二十多年近乎孤儿的怨气全都倒出来了，指责无崖子没有承担父亲的责任，大有如果无崖子要杀丁春秋，她就不再认无崖子这个亲爹了。 无崖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已经知道原来的行为是受逍遥派高级武功的影响，他还算好一些，师姐和师妹的行为更加出格，这一个多月修炼《九阴真经》化魔诀才解决了这个问题。李秋水和丁春秋的行为也难免受这一点影响，即使苏星河，这三十年来把几十个后收的弟子全部变成聋哑人严格地说也是可以谴责的。 无奈之下，无崖子只能说：“丁春秋，你既然救了我女儿和外孙女两命，她们都为你求情，那我先不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究竟如何处置，就请掌门师叔示下吧”。 王语嫣当天在杏子林中听到过沈飞称逍遥子为“师兄”，回来告诉了李青萝和丁春秋，有了心理准备，今天再听到无崖子亲口称“掌门师叔”，也并没有太惊讶。 沈飞听到无崖子把皮球踢给了自己，知道丁春秋是个人才，有心想用他，虽然名声臭，可是很少来中原，在武林中真正的仇敌并不多，大部分人痛恨他其实是“化功大法”的名声闹的，可是顾及无崖子的感受，也必须作出处罚。 想了想说：“丁春秋，你把你师父打下悬崖瘫痪三十年，现在我就断你毒物，关你三十天，让你受化功大法反噬之苦，算作惩戒，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的了。 你能挺过去，就饶你一命，如果你挺不过痛苦，自尽而亡，那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把你算作被清理门户的逍遥派叛徒”，说完伸手把丁春秋摄了过来，几下就吸干了他的功力，算是他化人功力的报应。接着又搜光了他随身的所有毒物，吩咐人把丁春秋关入地牢之中，每天饮食让人通过吊篮悬入，以免丁春秋忍不住攻击送餐者。 丁春秋一听沈飞的处置极为惊恐，修炼“化功大法”隔上七天就要吸收新的毒物压制体力原有毒质，否则毒质反噬会无比痛苦，丁春秋有个弟子受此惩戒就难受地把自己身上皮肉都抓了下来，他虽然没有亲历过，也可以想象其中滋味。 沈飞这个处置先吸走了丁春秋的功力，没有说杀丁春秋，也没有说饶他性命，全凭他自己的意志能不能挺过三十天，对无崖子和李青萝母女双方都有交代了。 沈飞又问李青萝：“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险些被慕容复杀掉呢？语嫣的内力不下于慕容复，就能使出她看过的那些武功，以她的天资慕容复如果不能趁她经验不足，在一百招内拿下她就会被她反超，何况还有一个丁春秋”？ 李青萝说：“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那天官府上门找我杀人的麻烦，你说只要举报慕容氏意图谋反就可以将功折罪。当时西夏人还没有出现，我也有些担心，就答应这么办了，可是语嫣被慕容复迷住了，死活不同意，还把慕容家把这事告诉了他们。 慕容小贼就想除掉我们灭口，几天后他上门假意说和，却趁我们不备突下杀手，他不知道语嫣已经功力大进，又精通百家武功，偷袭不成，和语嫣打了起来，前一百招真占了上风，却没有取胜，语嫣打顺手了以后他反而落到了下风。 这小贼见杀人灭口不成，只能停手。语嫣对他有情，也没有再打下去，反而劝他说，西夏人已经答应出面疏通，能保我无事。不用再举报他们家意图谋反了。 这小贼当时假意答应，没有想到过得十天，又有一个黑衣人夜袭曼陀山庄想杀我们灭口，还提前施和了悲酥清风，幸好语嫣有解药，功力又能挺一段时间，察觉不妙马上闻了解药，却已死了七个新雇的丫鬟。 虽然来袭的人蒙着面，可是语嫣对他的武功很熟悉，马上就断定就是慕容家的的武功，丁春秋和语嫣联手都不是那人对手，语嫣和我都被击伤，要不是丁春秋毒功厉害迫退了敌人，当晚曼陀山庄就没有活人了。 这事之后，语嫣也对慕容复这小贼寒了心，第二天丁春秋就在曼陀山庄要道上布下了毒，我也马上把慕容氏试图谋反的所有线索捅到了官府里。 官府也开始上报追查，慕容氏到处使钱疏通，做事收敛不了少，燕子坞那边也人去楼空，只剩几个仆役看门，听说搬到慕容氏祖地山东去了。 虽然没有让官府抓到真凭实据，不过这样一番折腾下来，连居住了几代的江南都无法立足，也算是让他们受了重挫”，说到这里，言辞中竟生出几分快意。 沈飞问：“丁春秋这几个月一直留在曼陀山庄没有走吗？ 李青萝说：“那天你们和丁春秋匆匆一面，眼神和轻功身法都把他吓了一跳，后来他还见到你们踏水而去，说你们武功深不可测，不知道江湖上怎么出了这种高手，问你们是什么人？ 语嫣从杏子林回来后说了见到的你们的事情，丁春秋得知你们是逍遥派的前辈，想到了自己是逍遥派叛徒，如果将来你们找上他，他肯定无力抵抗。就留在了曼陀山庄，万一事到临头，想让我和语嫣给他求情，没有想到反而先救了我和语嫣一命”。 沈飞问：“你们说夜袭曼陀山庄的那个人谁？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和风波恶他们四个没来吗”？虽然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猜测，但是还是要追问一句。 李青萝说：“慕容复这小贼对身边的人还要装得假仁假义，杀人灭口，还是杀害舅母表妹，这种丑事他根本不敢让四大家将知道。至于后来夜袭山庄的人，你应该问语嫣，语嫣也是从武功判断出是慕容家的人”。 沈飞看向了王语嫣，王语嫣说：“那人武功极高，精通多门少林绝技，大韦陀杵、无相劫指、般若掌、摩诃指，连伏魔杖法、九天九地方便铲法这些器械也化入了拳脚中，不过他最精通的是和表哥同源的斗转星移，但是远远比表哥高明，我就是伤在这门武功下。 我猜他可能是慕容氏隐居的前辈，才会来杀我和母亲灭口，近些年江湖上那些死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人物，都怀疑是我表哥杀的，可是有些人，比如少林玄悲大师，我表哥根本不是对手。可是如果是这位前辈出手，还是可以办到的”。 沈飞问：“这个猜测，你们有没有宣扬出去”？ 李青萝说：“我们只是向官府举报了慕容氏有谋反之心，只有这样才能把慕容氏连根拔起，与谋反大罪比起来，江湖恩怨根本不值一提，何必多此一举”。 沈飞趁机对王语嫣说：“王姑娘，你天资极高，精通百家武功，一身功力是我传给你的，与逍遥派也大有渊源。不入本派太可惜了，你是否愿意正式拜我为师，或者入本派为客卿”。 无崖子大喜，说：“语嫣，这可是你的大造化，赶紧拜师啊”。 王语嫣还有些迟疑，问：“那……我母亲呢”？ 沈飞摇了摇头，说：“你母亲性情乖戾，武功一高多半又会胡作非为。何况你母亲习武的资质远不如你，坐拥琅嬛福地，如果有心习武，又有天资，三十年下来，武功还会不如慕容氏？可惜她只是当了二十多年的怨妇”。 李青萝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青了，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本人都语塞了，王语嫣当然更难有异议，只能拜了沈飞为师，沈飞当即一颗白云熊胆丸为王语嫣治好了伤，把她的内功更新为《逍遥道经》，于是王语嫣在逍遥派和外公无崖子平辈了。 第三百十三章 阿朱隐秘 王语嫣正式入了逍遥派。她之前和慕容复交手，已经有了面前强敌由弱到强的经验，马上给她喝了多宝花蜜酒，花了三天时间传授了她和阿朱逍遥派高级武功基本招式，以后就可以由她们自己练习和钻研易图另加变化了。 在这三天里无崖子又为李青萝治了伤腿，曼陀山庄的事情就告了一个段落。来曼陀山庄这一趟其实是出于意外消息，否则早就去联络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沈飞问及无崖子这件事，无崖子介绍了一下师姐和师妹的恩怨，想起了童姥返老还童的日子快到了，李秋水可能上门去找麻烦。 现在阿紫已经去了大理，也没有了丁春秋抓住少林寺包括虚竹一行人和函谷八友上擂鼓山的事件，很多事情时间线稍微提前，虚竹他们多半早回少林了，自然也不会再救童姥，回想剧情，真可能出意外。和无崖子一商量沈飞就决定赶紧前往灵鹫宫。 只是山庄有一个失去武功的李青萝，关着丁春秋，又有琅嬛福地藏书，慕容氏吃了大亏，居然没有把曼陀山庄藏有天下门派武功秘笈的消息散布出去，引来江湖围攻，多半还是打着以后要来夺取独吞的心思，必须留下人手守护。 于是决定由沈飞和无崖子前去，其他人留守顺便精练武功，这是因为无崖子和童老与李秋水认识，见面可以少费口舌。沈飞给李青萝服用了二十枚菩曲斯蛇胆，让她恢复了一些功力，告诫她不要再胡作非为。众人约定在少林寺大会之前半个月一起到擂鼓山汇合，再一起去找少林寺晦气。 在走之前，沈飞和王翠翘把阿朱和萧峰叫到一间房间中，问：“阿朱姑娘，有几点疑问，我希望你实言相告。《易筋经》是少林镇寺之宝，收藏之地极为隐秘，你初入少林寺，怎么会知道菩提院中藏有此经？是不是在寺中有内应相助”？ 在说及那个蒙面人的身份时，沈飞明显感觉到了阿朱神情异样，思维波动，迅速被沈飞和王翠翘的“心通”捕捉，就趁早把话说开了。 阿朱脸色发白，说：“看来师父和沈师伯已经想到了。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你们。你们没有对我用慑心术，让我自己说出来，我先谢谢你们。 是慕容老爷，就是我离开杏子林当天晚上，慕容老爷暗中找上了我，我才知道他只是诈死脱身，这件事连公子也瞒着，只有老夫人知道。 慕容老爷说他交代了夫人，萧大哥身世暴露，江湖江要起风波，正好借机转移江湖上对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四处杀人的围攻，让夫人转告公子小心行事，不要卷进去吃了亏。 他还说这些年他一直假扮做土产生意的商人隐身少林寺外，夜入藏经阁中偷录少林秘笈，他已经从寺中僧人的议论知道菩提院里藏有重要东西，要我设法盗取，在寺外他租住房子交给他。可是当晚我被玄慈大师的拳力波及，险些没命，事情才出了意外”。 沈飞问：“那这些年在江湖上以姑苏慕容绝技四处杀人的多半就是慕容博了，趁夜突袭曼陀山庄的蒙面人也是他。后来慕容博没有再找过你要东西吗”？ 阿朱说：“没有，可能是老爷也不知道里面藏的是梵文《易筋经》神功，否则他找一个懂梵文的人迫其翻译想必也不难”。 沈飞追问：“阿朱，你的易容术真的是自己调皮摸索出来的，没有人传授你吗”？ 这下阿朱脸色更白，说：“我就知道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没错，我的易容术，就是慕容老爷教的”。 萧峰眼神一凝：“阿朱，你是说慕容博他也会易容术，而且隐身在少林寺外，经常夜入少林在藏经阁盗录秘笈？那么我入少林寺那晚他很可能也在寺中”？ 阿朱低下了头，说：“不错。萧大哥和我说及，玄慈大师身边的青松小沙弥一口咬定，就是萧大哥打死玄苦大师时，我就想到了，这可能是慕容老爷易容干的。对不起萧大哥，我隐瞒了这件事，我骗了你”。 萧峰脸上肌肉也微微颤动，双眼射出寒光，说：“那我义父义母、单正一家、谭公谭婆赵钱孙，究竟是‘带头大哥’所杀，还是慕容博所杀也难说了。阿朱，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朱依然低着头说：“慕容老爷和老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从小没了爹娘，流落在外，有一日受人欺凌，慕容老爷见到了，救了我回家。我孤苦无依，便做了他家的丫鬟。 其实慕容公子也并不真当我是丫鬟，他还买了几个丫鬟服侍我呢。阿碧妹子也是一般，只不过她是她爹爹送她到燕子坞慕容老爷家里来避难的。 慕容老爷和夫人当年曾说，哪一天我和阿碧想离开燕子坞，有了归宿，我们慕容家全副嫁妆、花轿吹打送她们出门，就跟嫁女儿没半点分别。 慕容老爷和夫人从小养我教我，就像是我亲生爹娘。我想到可能是老爷杀了萧大哥的义父义母和师父，不想说出来，就怕有一天老爷和萧大哥生死拼杀。 后来马夫人骗我们说段王爷是带头大哥，我们找上段王爷时，意外发现了段王爷居然是我亲爹。我当时想，欺瞒了萧大哥，已经万分对不起他，现在萧大哥又要杀我亲爹报仇。 我实在不忍，就想假扮我爹，死在萧大哥的掌下，一了百了。用我一条命还了亲爹娘和养父母的恩情，也算赎了欺瞒萧大哥的罪行。我本想在临死之时和萧大哥说清楚，却又蒙沈师伯相救，没能实现这个心愿。 这些事情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萧大哥知道真相以后会恨我。今天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萧大哥你要怎么骂我打我恨我，就是离开我，也是我自作自受，不敢有丝毫怨言”。 萧峰说：“阿朱，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已经是不容于中原武林，被人视作杀父杀母杀师的夷丹胡虏，当时只有你这么个亲人了，你居然想让我亲手打死你一了百了？ 我若真的亲手打死了你，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会管他什么报仇？肯定也自尽追随你于地下了。我们去见马夫人之前，不是已经约好她肯说也罢，不肯说也罢，这是咱们最后要找的一个人了。一句话问过，咱们便到塞外打猎放羊去”。 沈飞回想起书中阿朱死后萧峰确实起过自杀的念头，只是一来阿朱临死托付萧峰和阿紫互相照顾，二来萧峰很快看以段正淳那逼字，察觉了段正淳根本不是带头大哥，感叹阿朱死的冤，想要查明真相，这才收起了死志。康敏死后，就和阿紫离开中原了。 阿朱依然低着头，说：“对不起，萧大哥。一边是你，一边是如我父母般的慕容老爷和老夫人，后来又加上了我亲生父母，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选择，又不敢说出来，只能……”。 萧峰沉默了一阵，说：“幸亏遇上了沈兄，没有使我们留下惨痛的遗憾。不过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想，虽然极有可能，可是毕竟没有证据。慕容博究竟为什么要陷害我？他又为什么要阻止我追查带头大哥的身份？ 带头大哥最大可能就是少林方丈玄慈大师。慕容博暗杀玄悲大师，盗录少林武功，与少林关系并不好”，经历了康敏事件以后，萧峰已经谨慎冷静地多了，即使所有嫌疑指向慕容博，也要先问个究竟。 沈飞说：“你的身世暴露以后，慕容博预计江湖将有一番震荡。在此前江湖各地都出现死于自己成名绝技的人，都怀疑凶手是姑苏慕容，他们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经常有人上燕子坞寻仇，萧兄你在杏子林中还因为替慕容氏开脱而受责难。后来你的事情愈演愈烈，江湖上风头才转变，慕容氏才有了喘息之机”。 萧峰问：“沈兄是说，慕容博是为了转移江湖上对慕容氏的讨伐才陷害我的”？ 沈飞说：“这也是一种猜测，现在慕容博不知道我们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反正他隐身少林寺外，经常潜入少林，少林大会时我们可以顺便找他查问明白，如果真是他所为，你正好报仇”。 阿朱还是低头不语，沈飞想着或许还应该加一把火，彻底割裂阿朱和慕容家的感情，又问：“阿朱，姑苏慕容氏想谋反复兴燕国，究竟是不是真的”？ 阿朱说：“这是真的，慕容老爷从小就教导公子，念念不忘复兴大燕，这才给公子取名为‘复’，家中藏有大燕国的传国玉玺和大燕皇帝世系谱表。参合庄的名称就是铭记后燕参合陂之战败于北魏亡国，寓意知耻后勇，卧薪尝胆。我和阿碧是服侍公子的丫鬟，才知道这些事，一般的仆役是不知道的”。 沈飞说：“萧兄，智光大师说当年有个妄人向带头大哥传假讯息，有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劫夺秘笈，才有中原武林人士前往伏击。当时你认为那妄人多半是西夏和高丽的部属。 其实宋辽两国大战一场，两败俱伤，如果就此兵连祸结，乱世来临，得利的未必只有西夏高丽几国，像慕容氏这样志在复国的，也可以趁势而起，乱中取胜”。 萧兄一惊，说：“沈兄的意思时，当年就是慕容博向带头大哥假传讯息，想挑拨宋辽开战，引起天下大乱，他们就有机会趁势起兵造反，复兴大燕”？ 沈飞说：“这些现在也只是猜测，不过只要找到带头大哥或者慕容博本人，慑心术之下，问明真相轻而易举”。 萧峰也是修炼了“移魂大法”的，虽然时间很短，也知道这门妙术的威力，冷哼了一声，说：“那就到少林寺大会时问个清楚，如果真是慕容博，就是我报仇之时”。 沈飞说：“阿朱，如果我们猜中了，那慕容博就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而且妄图挑起天下大乱，是真正的大恶人，我们一定会让他难逃公道”。 阿朱一听就明白沈飞是在敲打她，稳了稳心神，说：“我明白，如果这些真的全是老爷干的，他罪无可恕”。 第三百十四章 飘渺峰下 和阿朱完全把话说开了，就彻底解决了内部隐患，可是这次苏州之行也耽搁了十二天，下面要去灵鹫宫了。不过在走之前，沈飞和王语嫣说了一声，把琅嬛福地里的藏书全部连柜子收进了空间，曼陀山庄最多是个产业，是不会作为逍遥派重要据点的，把这么重要的书库放在这里不合适，也分不出人手里长期守护。 沈飞决定和无崖子两个人前去，其他人就暂时留在曼陀山庄，练功加看押丁春秋，还是约定了在少林寺大会前半个月到擂鼓山汇合。这是因为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认识无崖子，带上他见面可以少费些口舌，在出发以前沈飞向无崖子了解了一些情况。 沈飞问：“巫行云修炼完整版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返老还童的日子快到了吧”？ 完整版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是天山童姥的专属，有返老还童功能。不完整的不老长春功，天山童姥传授过一部分给无崖子，这个书中梅兰竹菊四婢证实过，无崖子也传了一些给李秋水，就是丁春秋也会一些皮毛，只能驻颜，不能返老还童。 李秋水和丁春秋“私奔”到姑苏以后，琅嬛福地就收藏有简化版的秘笈，和他们有亲的慕容家也听说过这门奇功，书中邓百川转述过慕容博的评价，长生不死是不可能的，不过修炼到高深处可以驻颜，五六十岁的妇人保持十八九岁的外貌，这大概就是指见过的李秋水而言。 沈飞从潘阆那里获得了逍遥派所有传承，对这门奇功了解最深，返老还童不是无限的，否则按一天回复一年功力算，除非等到30年还不足以恢复全部功力又来一次返老还童时才会出岔子，就是至少年，真成妖精了。 修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返老还童保底五次，体质越强、功力越高，次数就越多。而且练成后威力比小无相功和北冥真气高出一大截。书中童姥即使被李秋水断了一条腿，扔有把握恢复功力后李秋水不是自己的对手，因此虽然有每三十年功力尽失的弊端，童姥还是选择修炼这门奇功，平时李秋水绝不敢来找她寻仇。 五次返老还童，150年也是练成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这些逍遥派内功的寿元下限，在这个时间前不散功就不会死，因此童姥听虚竹说无崖子去世极为惊异，质问无崖子不散功怎么死得了，而不是修炼了逍遥派内功不散功真能长生不死。 沈飞等人经过系统级洗筋伐髓、丹道练神还虚和《神足经》的体质打底，估计按正常的返老还童至少十次以上。而且把枯荣禅功的思路融入《逍遥道经》，可以把老和童两种状态化作枯荣并存，非枯非荣、亦枯亦荣，免去了功力尽失的弊端，却能享寿元大增，威力强大的优势，算是《神足经》以外的另一项巨大收获了。 无崖子说：“不错，算来师姐还老还童不到一个月了，师妹曾害得师姐练功岔气，无法发身长大，两人由此结下深仇。当时师妹和丁春秋勾结上，事情还是师姐告诉我的，这次师妹多半也会趁此机会向师姐寻仇”。 沈飞说：“那我们要全马上过去，越快越好。去晚了李秋水对巫行云下毒手可能真得手了，如果我们赶得及，就能遇上她们俩人，把她们的事情一次解决，你知不知道飘渺峰灵鹫宫在哪里”？ 无崖子说：“当然知道，我们逍遥派的驻地最早就是在灵鹫宫，我和师姐妹最早就是在那里学艺的”。 沈飞说：“那就由你带路了，二十多天，时间有些紧，我们在路上不能休息了，这是长春谷取的灵泉水，一路上我们就喝这下顶着吧”，给了无崖子一杯长春泉水。 无崖子接下喝了，刚入口就感觉到了磅磗的灵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只感觉全身舒泰，真炁运行都快了几分。无崖子睁开眼睛，一脸回味，兴奋地说：“这真是仙泉啊，有了这个何须休息？怪不得师父留在不老长春谷不愿出来了，喝过这种仙泉，凡间的饮食都难以下咽了”。 两人马上启程，无崖子走在前面，一出苏州城，为了避免路人侧目，就尽量走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逍遥派轻功本来就是以提纵轻盈着称，山石、树梢，稍有借力就能飘出去五六米。沈飞提出用长春泉水补充体力，就是明白一杯灵泉入体足够一天时间消化。 有时遇上夜晚无人时也在官道上用凌波微步赶路，以便恢复内力，天亮之前就转入山林，像猿猴一样急速穿行。遇到下雨无崖子打伞，沈飞恍若不觉，行程照旧，雨不沾身，水滴石穿，让无崖子又吃惊了一回。 内家拳见神不坏就能冲刺一步三十米，现在沈飞如果爆发，一步百米没问题。假如不是冲刺爆发速度，是“漂移”，一次水上、山石和树梢借力，滑翔出去两三百米不成问题。即使无崖子一次飘移也能十二三米，连续找到各种借力点，就可以几十上百里不落地，渐渐地能把凌波微步用成“凌虚微步”，在这种飘移中也能不断增长内力弥补损耗。 无崖子经过这样持续的剧烈运动，《逍遥道经》也完全运行开了，原本升级了内功不久，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适应，现在这样赶路之下，不过十天，不仅身体完全复元，内力的增长，出招的威力都提升了两成，还没有封顶，逐渐形成了被动气墙，可以风尘不沾身。 经过持续不眠不休二十五天的跋涉，穿越数省，终于从苏州赶到了灵鹫宫所在的飘渺峰下，飘渺峰上终年积雪不化，云遮雾绕，海拔至少1200米以上，从远处是看不见峰上的情形的，知道李秋水可能找童姥的麻烦，一到地方两人就大开灵识，关注周围数里范围里的所有动静。 两人灵识搜索着向灵鹫宫接近，在雪地里行进了约三里多，看到前面一处山坳里闪出一个黑衣人来，手脚很长，腰间插着一柄厚背薄刃鬼头刀，背上负一个大布袋，弯着腰走路，走几步东张西望，似乎很慌张怕被人发现。 灵鹫宫只有女弟子，出现这个人本来就奇怪，沈飞已经猜到布袋中的是天山童姥，黑衣人就是乌老大。知道这正是乌老大上灵鹫宫碰巧抓下天山童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组建万仙大会。 继续向对方接近到五百米，沈飞突然以爆速冲刺向乌龙大，这时无崖子就跟不上了，沈飞两个起落就来到乌老大面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一脸惊愕间，就伸手点了他穴道。接过了他背上的布袋，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的女童，后面的无崖子看清了女童面貌，惊呼了一声“师姐”，也用冲击的速度追了上来。 沈飞选择提前出手，就是想保下乌老大一命，怕无崖子发现他绑架天山童姥下了杀手。无崖子接近时，童姥也认出了无崖子，惊呼：“师弟，是你！你怎么三十年没有消息？这小子又是谁”？ 最后一问自然是指沈飞，以沈飞的外貌年纪，猜测是无崖子的徒子徒孙较为合理，只是刚才沈飞的极速身法惊到了童姥，她自问自己和无崖子也办不到，才有此一问。 无崖子说：“师姐，这位是掌门师叔。我被师妹和丁春秋这逆徒暗算，打下了悬崖身受重伤，瘫痪了三十年，幸得掌门师叔救治，今天才能来这里看到师姐”。 无崖子把自己三十年的经历和沈飞的来历都向童姥介绍了一遍，沈飞时不时补充几句作些详细解释，又出示了一下潘阆的私章，费了六七分钟，总算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童姥气得大骂：“李秋水那贱人居然这样无耻，勾搭丁春秋不够，居然还伙同他暗算师弟你，当年我只在贱人脸上割上四刀是下手太轻了，早知道就再补上一刀把这贱人杀了”。 无崖子指了指乌老大，问：“师姐，这是谁？你怎么会被他带下飘渺峰”？ 童姥说：“他是我灵鹫宫属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洞主之一，叫乌老大，他们趁我返老还童时图谋不轨，偷偷摸上峰来。正好我的手下都在防备抵御李秋水那贱人来袭，被他钻了空子，掳了我下来，也算正好让我避开了那贱人”。 沈飞一笑，说：“这么说他无意间还救了你”，凌空一指，解了乌老大的穴道，问：“你们有什么图谋”？这句话用了移魂大法，乌老大说：“几个月前，我们带来的贡物不齐，却没有受责罚，就觉得古怪。后来见到九翼道人的尸体上有两处伤口，不是一招毙命，怀疑童姥生了病。 安洞主他们偷偷上峰，打听到了确实消息，我们几个就想可以联合所有岛主洞主，趁机找到我们的生死符，脱离灵鹫宫的控制，只是口说无凭，我就冒险上去查探一番，取得实证，就能广发消息，邀请大伙前来共举大事”，说完就清醒了过来，脸色煞白。 童姥大骂：“好大的狗胆”！乌老大得知自己抓来的居然是天山童姥，被童姥的同门当场撞见，吓得瑟瑟发抖，跪下磕头如捣蒜，连叫“童姥饶命、童姥饶命，我是一时糊涂”，额头撞上雪地，只磕得十几下，额上和雪中都已鲜血淋漓。 童姥狠狠说：“你们这群狗才居然敢生出反心，全部该杀”，乌老大吓得身体一滞，连磕头都忘了。 沈飞说：“你对这些下属索求无度，惩处太狠，他们生不如死，自然不是像司空玄那样寻死，就是找机会反叛。还是要恩威并施，才能好好利用”。 童姥说：“师父当年亲口交代让灵鹫宫多收下属，我给他们种下生死符就是威，每年敲打一番，再给他们一年的解药就是恩，把他们整治地服服贴贴。有几个人寻死或者生出反叛之心，除掉就是，再另收下属补上，数十年来一直保留一百零八之数”。 沈飞说：“灵鹫宫下属也是逍遥派外围势力，如此糟贱可惜了，司空玄死后，神农帮中再没有如他擅长毒药之人，从此不可逼迫过甚。这次万一他们和李秋水形成夹攻之势，灵鹫宫就大大不妙”。 乌老大见有了一线生机，又不停对沈飞磕头，连说说：“多谢前辈慈悲，多谢前辈慈悲”。 第三百十五章 同门恩怨 沈飞对乌老大说：“你们这次虽然已经起了反心，可是毕竟没有大举作乱，又碰巧帮童姥摆脱了强敌，我就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让你们去办一件事，如果办成了，你们起反心的事就此揭过，不过如果敢有下次，你自己知道后果”。 乌老大大喜，说：“前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尽心竭力，如果办不成，自行了断”，乌老大极为机灵，听到了刚才沈飞的话，知道是天山童姥的同门，就以属下自居。 他的表态是绝无虚假做作，知道这次能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已经是万幸，如果事情办不成，是绝得不到生死符的解药了，发作起来生不如此，倒还真不是学司马玄自杀来得痛快。 沈飞问：“江湖上有个卓不凡，你可知道”？ 乌老大说：“知道，听说他在长白山得到剑谱，勤练三十年，剑术终于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在河北一口气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好手，武功大成，又因为他身穿青衫，面目清秀，长须飘飘，颇有几分神仙气度，便号称剑神”。 童姥破口大骂：“放屁，什么勤练三十年剑术登峰造极，还号称剑神？真是胡吹大气。姥姥修炼神功九十年都没有自称神，这家伙竟然如此狂妄”。 乌老大连连点头，说：“是、是！姥姥教训的是，属下放屁，属下井底之蛙，眼界浅薄，卓不凡妖魔小丑，狂自尊大，怎有姥姥相比”。 沈飞问乌老大：“你知道这卓不凡的师门来历吗”？ 乌老大心想，都说是他的武功是偶然在长白山上捡到一本剑谱才练成的，居然还问师门，嘴上只说：“属下愚钝，请前辈指点”。 沈飞说：“他是福建建阳一字慧剑门弟子”。 乌老大正疑惑间，童姥先开骂了：“什么？一字慧剑门还有余孽？三十三年前他们打探到了本门一些消息，全派六十二人我早就全部杀干净了”。 见机极快的乌老大马上表态：“原来这一字慧剑门罪大恶极，被童姥尽数诛灭，这卓不凡侥幸逃命，还不隐姓埋名，苟延残喘，居然贼心不死，用如些狂妄名号在江湖上招摇撞骗，实在该死。属下等这就去除掉他，提他首级前来复命”。 乌老大极是聪明，猜到了自己给他的任务必是对付卓不凡，不过慑于“剑神”威名，乌老大自问一个人多半不是对手，加了一个“等”字，想联手三十六洞中武功最高，之前又上飘渺峰查探，也需要将功赎罪的安洞主一起动手。 看乌老大这副样子，让沈飞想起了星宿派弟子的作派，果然都是逍遥派势力，行事风格都相似。又从童姥的话里明白了一门慧剑门被灭派的原因，就是那条外人一旦得知了逍遥派名号一律灭口的门规，一字慧剑门打探本门消息，获知的只怕不只是一个名称了。 沈飞说：“师兄让我整顿门派，就有振兴本派威名的打算，以后可以把本派的名声宣扬出去，不必死死捂住了，三个多月后的少林寺大会就是个好机会”。 又对乌老大说：“卓不凡必须除去，不用你们动手，只要你们把他引到这里来就行了，快去办吧”，与一字慧剑门的仇恨既然无法化解，那就要彻底了断，不过卓不凡的一身功力还是要收下的。乌老大闻言更是大喜，这样事情难度小得多了，连连称是，屁颠屁颠离开了。 童姥说：“快到午时了，师弟，你去捉一头羚羊、梅花鹿或者兔子来，我要喝生血练功”，无崖子还没答应，沈飞取出一杯长春泉水说：“不必，喝这个远胜生血”。 无崖子也解释说：“师姐，这是师父隐居处不老长春谷中的长春泉水，灵气充沛。我和掌门师叔算到师姐即将返老还童，担心师妹趁机来加害你，不眠不休飞奔二十多天赶来，一路上就是喝这灵泉补充精力，美妙无比”。 童姥说：“不老长春谷，长春泉水，听师父说起过那个地方，我修炼的奇功名称就是取自于此，就试试泉水有何神妙”，接过杯子一口喝了，马上感觉到灵气汹涌，当即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 过了足足有两个小时，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童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睁开双眼，缓缓站起，点头说：“这泉水果然奇妙，且与神功同名，确有原因。一杯灵泉居然顶得三日之功，若能天天饮此泉水练功，三十日我就能恢复全部功力”，听声音虽然还是老婆婆，不过竟年轻了几分，看来这灵泉的功效远不只加快恢复功力这么简单。 沈飞说：“大理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曾得逍遥子师兄以你练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法门指点，另辟蹊径，创出了枯荣禅功。练到极处，枯荣一体，长葆青春，不必有返老还童之蔽。 如今他已经是逍遥派客卿，枯荣禅功我也融汇入了《逍遥道经》，等你完全恢复功力可以传授给你，足以修复你当年手少阳三焦经脉的损伤，发身长大”。 童姥狐疑地问：“当真？你修炼的《逍遥道经》真有如此神效”？无崖子在和他讲述经历时，已经和他说了沈飞和逍遥子共同修改了逍遥派内功，他已经练了，只是没有细说。 沈飞说：“自然是真的。我把阅读道藏心得整理的功法与逍遥子师兄共享，修补了逍遥派原先内功不足，可以自行运功打通经脉，更不会练出心魔，否则逍遥子师兄如此高人，岂会平辈论交邀我们为本派客卿”？ 这一点沈飞有极大信心，《射雕》中洪七公受伤武功全失后，曾说一灯的《先天功》加《一阳指》可以帮他打通经脉，恢复功力。另一个办法就是用九阴总纲自己打通经脉。 后来一灯为黄蓉治伤做了一次，当时他还没有得到九阴总纲，可见是《先天功》的功效，可以帮人打通经脉，一灯自己肯定也是通的。融入了《先天功》和《九阴真经》的《逍遥道经》要恢复童姥受损的经脉绝没有问题。 沈飞这个理由很强大，对逍遥子也有极大吸引力的内功，功效必定神奇无比，何况刚刚已经亲历过长春泉水的奇迹了，童姥欣喜地说：“如此多谢掌门师叔了”，这还是见面后第一次在称呼上承认沈飞的身份。 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师姐身体的损伤可以练功修复，我脸上的损伤怎么休复”？声音中荡魂摄魂，显然用了“传音搜魂大法”，一道白色身影由远及近冲来，白衣白衫，在这遍地白雪中真有一些传奇狙击手“白色死神”西蒙海耶的意味。 沈飞和无崖子不受影响，可是功力低微又没有九阴“化魔诀”的童姥承受不了声音的干扰，气得向白影跑去，一边破口大骂：“无耻贱人，早知道你还有勾结丁春秋打残师弟的恶行，我当初就不只是在你脸上留出四道伤疤了”。 看到李秋水和童姥两人不断接近，沈飞自然不会让她们俩有机会接触，瞬移到李秋水身前，冷哼一声让童姥清醒平静了下来，说：“我是该称你为李秋水，还是没藏黑云”？ 沈飞早知道，本世界的时间线和历史有些偏差，李秋水的原型就是历史上死去几十年的没藏黑云，两人私生活一样极为糜烂，还有历史上段誉继位是1106年，书中是和高太后去世同年1093年，辽国的耶律重元父子之乱更是比历史推迟了几十年，成了萧峰刷的一个大经验包。 李秋水看着沈飞说：“你就是赫连铁树说的逍遥派高手，我师姐叫你师叔？和我师父同辈”？ 沈飞亮出那枚“逍遥梦空”印章，说：“你刚才想必听到了，逍遥子师兄委托我整理门中事务。李秋水，你当年就残害同门，到今天都不思悔改，还想继续作恶。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啊”？ 李秋水伸左手揭开蒙在脸上的白绸，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只见她脸上纵横交错，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只能依稀看出几分受伤前与王语嫣和王夫人相似的面貌。 带着怨毒的声音，李秋水凄厉地说：“说我残害同门，许多年前，有人用剑将我的脸划得这般模样，师兄，你还能不能认得出我当年的样子？！还有这位师叔，你说我该不该报仇”？ 沈飞冷笑一声说：“你害得巫行云练功走火，永为童身，她害你容貌尽毁，这些都是私人恩怨，你们扯了个平。 不过李秋水你当年勾引丁春秋联手残害无崖子，我就不用世俗的妇道指责你了，当时无崖子不只是你的师兄，你的丈夫，还是逍遥派的掌门。 天下任何门派，谋害掌门该如何处置？你后来还在大理无量山洞中，在蒲团里泄露本门神功，还留言大放厥词，要练成者下山后杀尽逍遥派弟子，这又该如何处置”？ 无崖子和段誉见面还切磋过，早就知道了他的经历。童姥却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又破口大骂：“好贱人！背叛师门，莫此为甚”！ 李秋水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癫狂，说：“我谋害掌门？杀尽逍遥派弟子？还不都是他们逼出来的？我跟丁春秋有私情，师兄本来不知，是师姐向师兄去告了密，事情才穿了。 我和丁春秋合力将师兄打下悬崖，当时我在是迫不得已，师兄要致我死命，杀我泄愤，我若不还手，性命不保。可是我并没下绝情毒手，他虽命在垂危，我还是拉了丁春秋便走，没要了他的命。 其实我又不是真的喜欢丁春秋，半点也没喜欢他。我赶走了他，师兄你知道吧？我在无量洞玉像中遗书要杀尽逍遥派弟子，便是要连丁春秋和他的徒子徒孙全部杀光！师兄你知道吗？我心里有的人一直只有你一个”！ 第三百十六章 惩戒李秋水 听了李秋水吐露心声，无崖子轻叹了一声，说：“掌门师叔，秋水也是修炼本门武功出了心魔才行事乖戾，你连丁春秋都留了一命，只作了惩戒，想必更不会杀秋水吧”，还是开口向沈飞为李秋水求情。 虽然谋害无崖子的事情是李秋水和丁春秋一起干的，可是丁春秋小了一辈，性质就比李秋水更加严重，何况与师娘通奸也是一条罪名。沈飞连丁春秋都没有杀，估计更不会杀李秋水，无崖子这句话也是点醒李秋水，说几句软话还是很可能过关的。 虽然沈飞让丁春秋承受三十天痛苦，不过在曼陀山庄的人没有一个人和丁春秋有仇，李青萝和王语嫣这对主人还和丁春秋关系极好，这种安排就留下了作弊空间，即使她们母女给了丁春秋一些帮助，不到三十天就设法解除他的痛苦，沈飞也不会深究。 不料李秋水马上从回思往事的癫狂中清醒了过来，又恢复了冰冷柔媚的语气说：“不会杀我？师兄，你对这位小师叔看得很高啊。只是我听赫连铁树说，他就是有些站着挨打的借力打力本事，围攻他的是三个一品堂的人，虽然算是有些身手，可是我也不放在眼里的。 现在师姐最多恢复到十几岁的功力，你瘫痪了三十年，能站起来走动已经是奇迹了，还能恢复当年的几分武功？咱们打个赌，如果这位小师叔他杀不了我，那就也给我当几天面首，师兄你可不能再生气啊”，语音没落就白影闪动，向沈飞疾冲过来，使出的就是试探虚竹的“寒袖拂穴”，并没有尽全力，可见对沈飞的轻视。 “贱人！竟敢对师叔无礼”！还没等李秋水冲近沈飞交手，无崖子就用极限速度上前把李秋水的出招接了过去，嘴里还对李秋水破口大骂，这不全是真的被李秋水激怒，而是想保护她，刚才李秋水的自白也激起了他的旧情。 无崖子知道沈飞武功的恐怖，还见过沈飞两位同样恐怖、也同样是师叔的夫人，丁春秋一见到沈飞和无崖子就马上下跪磕头求饶，要是换一种态度，就未有活命的机会了。李秋水罪名不比丁春秋小，居然在沈飞面前这样说话，这是当面侮辱沈飞和两位夫人，万一激怒了沈飞，真对李秋水下下杀，他真保不住李秋水了。 趁着李秋水还没有和沈飞交上手，无崖子先接过去，最好他先教训一下李秋水，沈飞即使已经升起了怒火也能消几分，事情就不至于没有挽回余地，所以一上来就下了重手，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与“寒袖指穴”一阴一阳，针锋相对，相股劲力一激，李秋水就感到自己的寒劲被一股热气一冲化于无形，让她双手都一热。 一击之下李秋水就吃了小亏，这是因为内力质量上，李秋水的《小无相功》不及无崖子的《逍遥道经》，二十多天赶路早就运行开了，每次出手都附带雄浑的劲力，李秋水吃了一惊，无法接受自己不如刚从瘫痪中恢复的无崖子，也加劲对攻，马上爆发了激战。 两个人以快打快，一白一灰两条身形交互穿梭，倾刻间就过了一百多招，天山六阳掌、天山拆梅手、白虹掌力、凌波微步，相似的武功，真像是同门之间的切磋。可是只有交手的两个人清楚，李秋水出手越来越重，最后已经倾尽全力了。 可是无论李秋水怎么加劲，无崖子的劲力也是随之增加，始终压她一头，而且越打越顺手，像白虹掌力是李秋水近年才练成的曲直如意攻击方式，无崖子并没有掌握，就是《九阴真经》里的几门外功，也没有传授，只是更新了内功而已。 无崖子功力虽高，招式上毕竟有三十年没有动手了，刚开始确实不如李秋水纯熟，只能以力压人，李秋水还能以招式上的优势补充劲力的差距，到一百多招以后，无崖子招式也逐渐追平，李秋水就完全被压在下风了，越来越心惊。 又过了二十多招，李秋水已显得不支，又勉力支撑了三十多招，终于被无崖子一掌击在胸口，摔倒在地，喷出一口血来。天山童姥才恢复到十三岁的功力，根本看不清两人的打斗，最后见到这个结果还是大声叫好，在她看来这就是师弟教训贱人，在给她出气了。 李秋水难以置信地看着无崖子，问：“师兄，你怎么有如此功力”？ 无崖子说：“掌门师叔传了我新内功，补了原来逍遥派内功之失，不会修炼地心魔丛生，行事怪异。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对师叔如此无礼，还不快向师叔请罪”。 李秋水看着沈飞，问：“这门内功，是师父新创的吗”？ 沈飞问：“是我们阅读道藏的心得和逍遥子师兄原来的内功合在一起，也可以说是新创的。逍遥派第二代弟子都打算传授，不过凭你的所作所为和刚才说的话，必须先有所惩戒”，身形闪动，在李秋水身周转了几圈，手指在她身上连点，李秋水一声长长惨叫，随后嘎然而止，再也站不起来。 李秋水脸色扭曲，神色极为痛苦，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连身体颤抖一下都办不到，没有任何办法缓解。开始李秋水看向沈飞的目光怨毒，过了几分钟转为恐惧，随后转为哀求，沈飞却一直用戏谑的神色看着李秋水。 童姥观看了整个过程，诧异地看向沈飞，问：“师叔这是对她下了生死符吗？可是师叔刚才手中并没有冰片啊”，她是给很多人种过生死符的，虽然见沈飞的手法有些不同，又没有李秋水的感受，但是这种目光和态度的转变是很熟悉的。 沈飞说：“不错，生死符以阴寒真气化水为冰，像暗器那样打入别人穴道，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那为什么不能直接以阴寒真气打入别人穴道呢？ 而且生死符也可以加入变化，逍遥派武功悟自扶摇子的《先天》、《易龙》易图，重图形不重文字，每个人从易图上所悟不同，使出的逍遥派武功也有的不同，也包括生死符。 不只是让人奇痒，也可以是痛、酸、麻、冷、热，多种痛苦交织，同样是由弱到强，周而复始，无休无止，比单独一种滋味可是厉害了数倍。而且除了种符者本人，其他人即使是逍遥派同门，也精通天山六阳掌，想要拔除也是千难万难”。 童姥听得连连点头说：“多谢师叔指点”，语气欣喜，肯定不只是领悟了生死符的新使用思路，还有知道了李秋水对惨痛折磨。无崖子看得实在不忍，上前弯下腰察看李秋水的情况。 无崖子手摸了一阵李秋水的身体，李秋水表情痛苦更甚。无崖子大吃一惊，抬起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沈飞，问：“师叔，师妹全身的骨头……”？ 沈飞冷淳了一声，说：“不错，她全身的骨头已经被我打碎，又制住了穴道。生死符只是对也的第一道惩戒，她当年勾结丁春秋，把你打下悬崖，摔成瘫痪三十年。 我让丁春秋承受体内毒性反噬三十天，也要她骨头碎裂三十天，你给她上药膏，以后每天补点一下穴道，千万别让她乱动，一动骨头就无法愈合了。 你的骨头当年摔碎了一次，上药前又打碎一次，现在只让李秋水碎一次骨头，算便宜她了。每天就喂她长春泉水吧，三十天后她的骨伤也该好了，我再给她解生死符”，无崖子听到沈飞对李秋水施以这么狠辣的刑罚，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沈飞修炼了多种指法，正在尝试把各种指法效果融合，刚劲、柔劲、阴寒、炙热、寸劲、远程，刚才不仅有幻阴指手法使生死符，把阴寒气劲注入李秋水体力，还像阿三那样以大力金刚指效果击碎了她全身的骨骼，让李秋水承受双重生不如此的痛苦，又说挺过一个月，就能让她伤愈、解除生死符，不至于让她绝望寻死。 天山童姥从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短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虽然功力不足，也飞起二十多米，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呜呜呜地响个不停。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多，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但见数十匹骆驼急驰而至。 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几人只见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年纪各有差别，从四十多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人人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 童姥说：“你们防护不力，竟让三十六洞小丑偷摸上峰，被乌老大这等狗贼装进布袋里掳下峰来，练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贼贱人，幸亏遇止我师叔和师弟救援，这才有惊无险，否则早已丧命”，一众青衫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向沈飞和无崖子叩谢，说道：“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虽然粉身碎骨，亦难报于万一”。 童姥又说：“你们昊天部诸婢，总算找到了我，刑罚可以轻些，其余八部的一众奴婢，等我回到宫里，就断手断腿，严加处置”，沈飞说：“灵鹫宫里的安排，都全力防备李秋水来袭，谁也没有想到乌老大他们敢偷偷潜上峰来，有过这次的教训，就能补上这种疏漏。连李秋水和丁春秋都给他们活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下属也要善加利用，对逍遥派本部弟子，别太严苛了”。 童姥说：“我几十年掌管灵鹫宫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是掌门师叔，既然你开口吩咐，那以后灵鹫宫尊主就由你来当吧”。沈飞赶紧摇头，说：“我只是受逍遥子师兄之托，联络在外的逍遥派门人，不会在一处久留，尊主之位，还是你继续干吧”。 第三百十七章 飘渺峰上 一行人正打算回灵鹫宫，沈飞跟神一凝，朝左边望去，众人不解地看向了沈飞，和沈飞一路同行的无崖子知道肯定是沈飞感知到了什么，也停下了脚步。队伍中实力最强的两个高手停了下来，其他人也只能驻足，一起看向了沈飞目光的方向。 过了五分多钟，无崖子也感知到了，有五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听脚步声，四男一女，一个正是乌老大，另外三个人武功更在乌老大之上。无崖子当年在无量山洞普参与搜集过各派武功秘笈，马上听出其中一人内功正是出自一字慧剑门，想必就是沈飞说过的，曾隐居练剑三十年，号称“剑神”的卓不凡。 只听乌老大说：“就在前面，快到了”。 卓不凡说：“乌老大，你说有个找天山童姥报仇的机会，千载难逢，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再卖关子了”。 乌老大说：“安洞主上次甘冒奇险，潜入灵鹫宫，听到童姥那些婢仆议论，说童姥生了病，下来和我商量召集大伙趁机杀上飘渺峰，找到生死符的解药，这件事情太大，我本来也想亲自上去窥探一番再作决定。 结果我上去碰巧打探一个大秘密，天山童姥其实不是生病，是练的武功有个大缺陷，危及性命，每到一定时候要专心闭关修炼才能渡过险关，她有一个大对头，知道她武功底细，每到这时就趁虚而入来找她晦气。 如今灵鹫宫中所有人都在防备她那个对头，安洞主和我才能轻易上下，没被人察觉，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大机会吗？我们趁这时上去，是报仇还是寻找生死符解法，都比其他时候容易许多”。 卓不凡说：“你们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全都被那老妖婆种下了生死符，要找生死符解法，你们为什么不召集所有岛主、洞主一起干，人多势众，得手的机会更大得多”。 安洞主说：“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大……大部分……武功……不济，去……去了也帮……帮不上……忙”。 乌老大说：“安洞主说的不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武功最高的是安洞主，其次是五六个武功和我不相上下的人，其他人就差了一大截，叫来也没用，而且也来不及了，就安洞主、我、剑神、蛟王和芙蓉仙子五个人足够了。 再说我们联手，杀了童姥，找到了生死符的解法，再夺了灵鹫宫的武功，就能反过去控制住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人，就等于夺了整个灵鹫宫，这样剑神才算彻底报仇，受了被灵鹫宫灭门和欺压的鸟气”。 另一个声音响起：“乌老大说的不错，这种分好处的事情不用太多的人，那些武功低微的人，何必让他们掺上一手”？乌老大点了一次名，无崖子和沈飞都知道这个说话的就是“蛟王”不平道人，书中被虚竹一颗松球打死的那个，那个女的当然就是擅使飞刀的芙蓉仙子崔绿华了。 崔红华冷淳一声说：“三十六洞中，有三个洞主杀了我丈夫。我们取得了生死符的解法，其他洞主岛主可以像老妖婆一样定期给他们发解药为我们所用，那三个洞主绝对不行，我要他们受尽折磨而死”。 乌老大说：“死三个洞主小事一桩，如果我们夺下灵鹫宫后可以找到生死符的种法，将来就是收服十倍的江湖势力都不是问题”。 乌老大的忽悠还是很有水平的，说的都是真实情况，也符合卓不凡的意愿。书中虚竹背了童姥逃上山峰以后，真正追上来的只是乌老大和不平道人，万仙大会那些人大部分都守在下山要道上，其实就是因为武功不济，才要凭人数优势堵路。 卓不凡也确实有获得生死符的解法控制这批人的心思，在书中就被辛双清当场揭穿，可是还是向虚竹出剑威逼利诱，不惜得罪所有在场的洞主岛主。乌老大以此引诱，还说这样他才能彻底报仇，果然说中了他的心事，让他上钩了。 过了几分钟，五个人转过了最后一道弯，出现在了灵鹫宫诸人的视野内，卓不凡见到有几十个灵鹫宫的人等着这里，大吃一惊，当场拔出了剑，指着乌老大说：“你们阴我”？乌老大的绿波香露刀也指向了他，安洞主的北冥爪早就戴在了手上，不平道人也感觉不妙，崔绿华则是一脸懵逼。 卓不凡几人和沈飞等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沈飞也不废话，一个飘移起落，就轻巧地到了卓不凡面前，他大惊之下，一剑向沈飞胸口刺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不平道人和崔绿华惊呼“剑芒”，沈飞感到剑上的劲力瞬间大了两倍多，不过还不足以突入自己的护体气墙。 沈飞伸手疾切，卓不凡“啊”地一声惨叫，整个握剑的手掌竟像被钢刀斩过一样，连着剑被切飞，落到了两米多外的雪地上，溅出一滩血迹，“剑芒”自然也消失。趁卓不凡突遭重创，沈飞又一下捏住他的手臂，转瞬吸光了内力，内劲一震碎了他全身器官，再放开手，卓不凡轰然倒地变成了一具尸体。 击杀卓不凡是瞬间的事情，乌老大和安洞主连喝彩都来不及，刚才卓不凡剑上出现一尺剑芒他们极为忌惮，即使是号称三十六洞武功最高的安洞主都心中吃惊，只能闪避一途，绝不敢硬接，没想到牛皮哄哄的“剑神”一眨眼就死了。 反应最快的还是和卓不凡同来的“蛟王”不平道人，他是轻功着称，朝外面疾逃，沈飞凌空运劲一抓，就把他摄到了手中，还是依法施为，先吸光内功，再运劲震死，“啪”地一声扔在了雪地上，又用化尸粉把两人尸体化去，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时观战的安洞主和卓不凡才反应过来，连呼“前辈神功盖世，卓不凡和不平道人不自量力，自寻死路”，接着马屁连连，估计星宿派弟子也不过如此。沈飞说：“你们很聪明，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如果还敢有下次，就没有这么运气了”，两人连称不敢。 沈飞又看向崔绿华，说：“你刚才没有发出飞刀，算你聪明”，崔绿华一愕，心想我这是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好？也只能说：“前辈容禀，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他们想到夺取生死符解法控制所有洞主岛主，我丈夫死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三个人的联手围攻之下，跟来是想破坏他们的图谋，让三个仇人得不到解药，饱受折磨而死，怎么会帮他们呢”。 沈飞问：“杀你丈夫的是哪三个人”？ 崔绿华说：“紫岩洞的霍狗贼、碧石岛的云狗贼和赤焰岛的端木狗贼”。 沈飞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听说那端木元还以活人修炼什么五斗米神功，耶花岛黎夫的丈夫和兄弟多半就是他练功所杀。如果崔绿华你愿意代替他们成为一个洞主，我可以遂了你的心愿，不给他们三个生死符的解药”。 崔绿华脸色发白，她和卓不凡、不平道人是一伙的，本不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人。看到刚才沈飞击毙了另外两人，又提出这样的要求，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听说童姥手下全是女子，自己能活下来恐怕还是看在自己也是女人。 如果自己不答应马上就会和前面两人一样下场，何况还有承诺给她报仇的好处，并不是毫无所获，只能说：“前辈助绿华报杀夫之仇，绿华感激不尽。承蒙前辈看得起，岂有不愿之理”。 沈飞点点头，几道阴寒内功凌空点向她周身，种下了生死符，崔绿华马上感觉痛痒难当，不停在自己身上乱抓，随后边抓边在地上打滚，发出阵阵惨叫，尝过同样滋味的安洞主和乌老大两人看得浑身发抖。沈飞一招手，说了句“一年份解药”，童姥使了个眼色，一旁余婆取出一个瓷瓶恭敬递过，沈飞倒出药丸，投入崔绿华口中，过了五分钟，痛痒才止，起身行礼用还有些沙哑的噪音说“多谢前辈赐药，绿华从此必对灵鹫宫忠心不二”。 沈飞又说童姥说：“以后以生死符作为控制了惩戒这些人的手段就够了，不必另加惩罚。也可以教给他们一些生意打理，办事得力的，解除生死符，收入灵鹫宫本部也未尝不可”，童姥说：“就依掌门师叔吩咐”，随后一行人理都不理三人，就朝飘渺峰走去。 余婆等人骑着骆驼在前面引路，瘫痪的李秋水由丈夫无崖子抱着，伪萝莉童姥由沈飞抱着跟在后面，两个多小时之后，来到了录鹫宫前，早已经把余婆等人甩到了身后。这时峰上没有遇上攻击，当然没有砍掉铁索桥，不过飞跃十八道天险的速度她们就远不如沈飞和无崖子了。 无崖子抱着李秋水，还比较小心，超过十米的铁索接天桥还是从上面走过，沈飞遇到天险每次都从这头直接飞跃到对面，好几次飞跃都超过三十米，把童姥都吓得够呛。上山石道很窄，越往高处，周身的白雾越浓，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飘渺峰顶才豁然开阔。 峰顶放眼都是参天的松树，地上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为整齐，要铺成这样的大道，工程极为浩大，恐怕不是童姥和手下诸女能办到的，潘阆也不行，估计如潘阆所说是吕洞宾遗留，也就是四剑婢所说“数百年前的旧主人”。 到了这里沈飞才把童姥放下，一起走过约有两里多长的青石大道，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十米多，尖喙巨爪，神骏非凡。这古堡形貌古朴，不知是什么时候所建，门口几个身衣黄衣的佩剑女子站岗，见到沈飞和童姥从外面走来，极为惊愕，赶紧跪下行礼。 童姥示意她们免礼，走了进去。先是穿过两个庭院，沈飞惊异地发现里面的建筑用石竟全部都是极坚硬的花岗岩，大小厅堂房屋大约有五百多间，铜鼎瓷瓶木器，一应器具从用料到工艺都极讲究，不下于《倚天》世界的明教昆仑山光明顶总坛，里面众女一见到童姥和沈飞一阵慌乱，纷纷行礼，童姥喊了几声，里面梅兰竹菊四婢赶紧跑出来迎接。 第三百十八章 逍遥御风 童姥向灵鹫宫中众女和沈飞互相作了介绍，说明事情原委，下令除了昊天部以外，其他八部首领和当天负责守卫的所有人一律罚跪一天。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如果是以前，肯定要处死几个人的，现在这种惩罚，已经是听了沈飞的劝告，处理非常轻了。 过了一个小时，无崖子和李秋水和昊天部众女也先后到来，沈飞把黑玉断续膏给了无崖子，让童姥给他们安排房间治疗。李秋水全身骨骼碎裂，上黑玉断续膏要先脱光衣服，再缠上绷带，也只有无崖子这个丈夫合适动手。宫中众女都是童姥亲信，李秋水是童姥前几天才交代过要防备的强敌，让她们来办不会尽心。 沈飞从空间中取出一枚钢制子弹捏在手中，丹田一运气，手指出现一层青芒，一阵揉搓，就把子弹捏成了一阵粉末落在了地下。嘴角露出一个弧度，效果还不错。 童姥看得一阵心惊，她只能做到把金属像揉面团一样捏得变形，就自以为功力高绝了，像这样化金成粉，是万万办不到的，就是师父当年也没有这种功力。 一字慧剑门的周公剑法招式平平无奇，王语嫣的眼光也能轻松破解，神奇的是爆出剑芒的运功发劲技巧，可以使破坏力瞬间扩大至少三倍，还能加倍出剑迅捷精准，这才是卓不凡在长白山上得到的那本剑谱的真正精髓。 书中卓不凡丹田发劲，可以在剑上生出半尺青色剑芒，这不是丁坚的剑身反光，是直接在剑上生出青芒，风清扬、张三丰使剑都没有过这种表现，是金书中唯一的一例。 带剑芒的剑插入花岗岩柱一尺多，大约三分之一，虽然萧峰有过把随手钢杖插入花岗石五尺的例子，不过剑细杖粗，两人功力相差更大，卓不凡那一击力度不逊萧峰了，至少超过他本身功力的三倍，或许正是因为剑芒的威力强到了卓不凡难以理解的地步，他才会生出天下无敌的自信来。 以沈飞现在的体质和功力，徒手粉碎花岗岩如切豆腐，就用了一枚钢质子弹来测试刚刷到的这种发劲功夫，没想到稍一运劲，就把钢质子弹捏成了粉末，可以想象全力爆发有多恐怖，按青芒的颜色，沈飞都要怀疑这是传说中的雷法了。 发出青芒需要凝聚丹田劲力极速爆发，内力消耗是六脉神剑的三倍，书中卓不凡先是对辛双清揭破了想要夺取生死符解法控制众人的用心，引起所有岛主洞主的警惕，又对虚竹出剑两击不中，形势对他有些不妙，这才孤注一掷，使出剑芒，不只是恼羞成怒，更是想要一击刺死虚竹立威，维护“剑神”的形象，一举震住在场众人，有些虚张声势的成分。其实以他的功力，刺出十二三剑功力就不足以支撑剑芒了。 以刚才的测试估算，沈飞的功力足够维持三小时“雷法青芒”攻击，如果走凌波微步和喝灵泉水回复功力时间还能更长，不过值得沈飞这样持续攻击的目标现在还没有，最多先像卓不凡那样爆发一两次立威，收到普通攻击没有的奇效就足够了。 童姥之前就准备好让手下防备李秋水，自己专心练功，现在这些安排照旧，通知宫中所有人听从沈飞吩咐，就回自己练功处去了。无崖子也开始给李秋水治伤，敷药缠绷带，并每天补点一次穴道，以防止她抖动使骨骼无法复位。无法动弹之下超级生死符时时发作，只能从她扭曲的表情和恐惧的眼神中推测她的痛苦了。 沈飞取出足量的长春泉水，分送童姥和无崖子夫妻居住，供三人饮用和练功。不仅童姥练功要喝灵泉水，无崖子和李秋水也要喝，李秋水这种状态下，正常进食都非常困难，就算无崖子挖开嘴一点点喂她，便溺也是个麻烦，不如只喝长春泉水。这一个月无崖子只怕要时时陪护李秋水了，也需要长春泉水补充精神。 沈飞找来梅剑、兰剑、竹剑、菊剑四姐妹，让她们带自己去后殿石窟观看图谱。听潘阆说过，灵鹫宫是吕洞宾所建，在着作中留下密语暗示被他发现，他创立逍遥派后作为驻地，石窟上是吕洞宾所刻功法，他创出逍遥派武功后也刻在了上面，是一个大宝藏。 梅兰竹菊四剑侍是童姥心腹，练的都是逍遥派阐传的天羽奇剑，因此十七岁就成了宫里的顶尖高手，灵鹫宫中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待遇，也只有她们知道后殿石窟通道和全部机关，书中造反的岛主洞主杀上灵鹫宫时，只有她能躲进通道。 梅兰竹菊四姝引导沈飞来到花园之中，扳动机关，移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梅剑高举火把，当先领路，五人鱼贯而进。一路上梅剑在隐蔽处不住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走了有二里多，梅剑伸手推开左侧一块岩石，让在一旁，说：“前辈请进，里面便是石室。这后殿石窟之中，有数百年前旧主人遗下的石壁图像，姥姥之前曾对我姊妹们说，倘若我四姊妹忠心服侍，并无过犯，又能用心练功，那么到我们四十岁时，便许我们每年到这石室中一日，参研石壁上的武功。姥姥在石室之中，往往经月不出，便是揣摩石壁上的图谱”。 沈飞点点头，说：“以你们现在的功力进境，还真是要四十岁后才能开始修炼本派武功，否则内力不足，非走火瘫痪了不可。不过我可以传你们一门武功，你们依法修炼，可以加快功力增长，就用不着二十三年了”。 四姝大喜，她们听到童姥介绍，知道沈飞是比童姥还高一辈的同门高手。虽然看上去年纪，可是童姥外貌还是女童呢，能得沈飞指点武功是天大的造化，齐齐向施礼说：“多谢前辈传授婢子武功”。 沈飞先把《葵花玉女经》传给四姝，功诀原文和含义全讲解了一遍，包括内功、轻功身法、针法和《辟邪剑法》，集《葵花宝典》的诡异迅捷速成与《玉女心经》的驻颜于一体。等四姝记诵无误才结束，嘱咐她们勤加练习，这才走进后殿石室。 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直径长一尺多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数量没有一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一时根本看不周全。 按在侠客岛时的老办法，沈飞先取出照相机，对着石壁上的图谱一阵猛按，把所有图谱全部拍下收好，这才仔细观察。认出“甲”字开头是天山折梅手，“子”开头的是天山六阳掌，还有各种歌诀奥秘都注解地圆圈中。 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都是内外兼修的武功，有一套专属练气口诀，就是一通非常拗口，违反平常音韵的绕口令，连续七个平声字接七个仄声字，共八十四句，能快速顺利地读下来就算练气入门了，有了相当的内功基础才能修炼这些招式，如果内力不足强练，就和书中四婢一样下场，内息岔气，没有虚竹相助就会瘫痪。 这种练气方法和《小无相功》相似，也是逍遥派内功的特点。潘阆的文人出身，从经典涵咏方式受得启发，发明了这种“武功文练”，入门以后，才是和普通内功一样内息在各条经脉中按固定时间、顺序和次数运转。 天山折梅手虽然只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但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擅长空手夺取敌人兵刃。号称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永远学不完。 这和独孤九剑有些相似。六路折梅手就是总纲，功力越高、会的武功越多，天山折梅手的变化就越高深奇妙，攻击劲力和精准也越强。沈飞所学武功远胜逍遥派任何人，一瞬间就推演出了这门武功的几十种新变化，又可以从中拆分，新创出十几门掌法和擒拿手法，思维一发散，想象出各种交手场面，分分合合，变化无穷。 后面的图谱是一项组合武功，集剑法、内功、轻功于一体，剑法正是天羽奇剑，无崖子夫妻曾在无量山洞修炼倒映在玉壁上的那个，注解说可以化作指掌招式施展，还有配套的呼吸吐纳和真气运行内功和提纵方法。 沈飞以手化剑使出招式，又按图上提起真气到玉枕穴，突然身体一轻，竟然缓缓凌空飘浮了起来，随着真气运行加快，越飘越高，眼看着飘浮起十多米就要撞上殿顶，赶紧减慢行气才又落了下来，到离地一米处，沈飞觉得差不多了才保持住。同时感觉到内力消耗加大，虽然手上施展的天羽奇剑招式能恢复一些内力，却还是入不敷出。 心中一动，保持这种运功方法使起其他逍遥派武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白虹掌力，又把桃花岛武功练了一遍，再练侠客行、丐帮、少林、段氏、武当、华山等所会的其他武功，都有恢复内力之效，却都赶不上消耗。 就这样浮在一米高的半空中施展各种手上武功，整整过了两个多小时，内力消耗了约六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从空间中取了一杯长春泉水喝下，瞬间补满了内力。又换出一把屠龙刀，身体略微往下一沉，真气流转加快几分才稳住，又施展起了各种刀法。 又从空间中换成了300公里的猎鹰施翼机、一吨多的小轿车分别试过，只要真气流转加快，照样不影响身体凌空飘浮，只是内力消耗也快了许多。沈飞停止运功回到地面，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居然会飞了，这是一大质的飞跃，关键就在这门内功，就叫“逍遥御风”。 第三百十九章 纯阳真经 童姥曾指点虚竹轻身飞跃之术，以便上树摆脱追踪，不在雪地留下脚印。当时虚竹就能轻身缓缓上飘，并在空中转折，一说话就摔了下来。之前虚竹凭无崖子七十年内功，不能任何技巧，一纵就能高出树丈许，后来身负逍遥三老两百多年功力后，提两个人一下子飞跃了灵州城墙，留到现代的遗址高约10.3米。但是在修炼灵鹫宫后殿石壁上了图谱还只是“凌虚欲起”，差一点没能飘浮起来，大概就是功力的差别。 沈飞如今即使不吸人内力，单凭综合所有内力的《太玄经》自然增长精进就极为恐怖，早就远胜虚竹的内力了，可能就是这点差距才能突破虚竹的障碍飘飞起来，如果结合原来掌握的其他轻功，金雁功、梯云纵、侠客行更加如虎添翼，可以急速串到空中转折再运逍遥御风飞行。 如果有需要，还可以在飞行过程中取出空间中的那些现代武器，冲锋枪、m2重机枪、狙击步枪、手雷甚至机关炮，化身轻型炮艇机对敌人进行空中打击，敌人却无力还手，古代世界就能在战争中对敌军进行单方面屠杀。从刚才的测试看来，目前的内力可以维持四小时飞行，中途喝长春泉水补充还能飞更长时间。 即使消耗完内力落地也依然有神级内家拳的修为在身，何况沈飞不会让自己到这种地步，这么长时间在落地之前早就足够补充内力转换成冷兵器了，落地之后，施展凌波微步就能加速内力恢复。只要不飞行，《太玄经》内力增长本身就远大于消耗，很快就能恢复圆满。 想到潘阆提到灵鹫宫是吕洞宾遗迹，沈飞试着刷了一下，得到一本《纯阳真经》，一个剑匣，一个瓷瓶。翻看《纯阳真经》，上面记录了练器、练丹、飞剑、御器的法门，还有一门《五雷天心正法》。打开剑匣，里面有两把长剑，上面分别刻着两个篆书字体“纯阳”和“遁天”，至于那个瓷瓶，根本打不开。 沈飞一阵激动，可以开始修仙了。吕洞宾号称“剑仙之祖”，就是以剑术和丹术闻名，《纯阳真经》上说驾驭飞剑需要用法力，沈飞默问系统：怎么样才能把内力转换成法力修炼这些法术？ “叮，这里不是修真世界，法术只能在修真世界修炼”。 沈飞一阵气结，又问：“不能修炼，那怎么能刷出这本书来”？ “叮，这本《纯阳真经》是吕洞宾遗迹，上限直指金仙。宿主入的第一个门派就是奉吕洞宾为五祖之一的全真派，可以传给你了”。 沈飞这才想起来，在第一世界全真派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中就有过吕洞宾题诗的遗迹，自己在那里刷过，不过提示世界等级不够，什么都没有得到。这里能刷出这册书就是因为这一层渊源，自己也算得上吕祖传人，只是无法修炼。 又问：“《五雷天心正法》好像是《水浒》中的功法吧？这本书能在这里刷出来是不是和《水浒》和关系？从时间上看排除第一回引子洪太尉误走妖魔，《水浒》剧情正式开始时间应该是《天龙八部》结束后约三十年”。 “叮，宿主很聪明，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正宗《水浒》世界，即使是《水浒》世界，出现修真内容也要满足两个条件才能激活：一是必须是一百零八魔星之一，二是剧情时间线没有被破坏，顺利到了水浒第二回”。 沈飞略一想就明白了，金书和《水浒》确实有一些联系，郭靖的祖先就是梁山郭盛，方腊是明教教主，钟相和钟子义也是，那个张无忌之前修炼到最高第五层乾坤大挪移的“钟教主”多半就是这对父子之一，《倚天》中说不得提到过李逵，《射雕》梁子翁使过“燕青拳”。 可是《水浒》只是作为一种背景，江湖中人并不把《水浒》事迹看成正常的武林历史，《倚天》中谢逊在冰火岛大骂前代武林中人就没有《水浒》中人，否则一百零八将里滥杀无辜，卖人肉包子等黑点一堆的人可不少。 沈飞又问：“那个瓷瓶是什么东西？怎么打开”？ “叮，纯阳金丹，一枚增加百年法力，一共十二枚，需要注入法力才能打开瓶子”。 沈飞想起《蜀山剑侠传》里有最后一个没被人发向的吕洞宾遗迹“涵虚仙府”也有这东西，不过沈飞估计自己现在的一身内力要是进入修真世界，转化成法力也起码是以百年计的，这一瓶灵丹打不开，在武侠世界是用不上了。 刚才看到《纯阳真经》里练丹部分，就有“纯阳金丹”的丹方，需要的各种灵药里，就有一些灵兽的器官，如熊胆、虎骨、鹿茸。带一个“灵”字，与一般的药材和走兽不同的是必须是在有灵气的环境下生长，沈飞经历的几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就不要想了。 不过也可以按其中的丹方搜集药材炼制一些“凡间”的低配版，反正去掉那个“灵”字，药材和走兽的名称都是一样的，即使年份差一些，最多功效低一些，不能增加百年法力，增加百年内力，或者五十年、三十年也不错，自己手里顶级的多宝花蜜酒可没有几坛，一碗腊八粥也就增加十年内力，比五宝花蜜酒也略有不如，多几项选择也是好的。 炼器也是一样，“纯阳”、“天遁”两把剑是吕洞宾的名剑，估计是真正的仙剑，也可以按方法炼制出一些低配版的来，《练器篇》中说材料越好，炼出的仙剑品质也越高，这一点对于可以使用现代材料的沈飞很占便宜。 《炼器篇》中还有一些《水浒》中见过的东西，比如马灵的那个风火轮，日行千里，超过了戴宗的甲马。不过比起现代交通工具差远了，即使现在沈飞用轻功也远高于这个脚程。“甲马”其实是一种符箓，作为风火轮的替代品附于后面，是经中唯一的道符。 见过有人换算戴宗绑上四个甲马，速度按宋代里程计量大概是时速48公里，两个甲马时速30公里，那马灵的风火轮时速应该在60公里上下，才能跑出二十多里就把戴宗甩在身后看不见。按理画符也需要法力，不过沈飞手中有长春泉水，可以调在朱砂里试试，如果这样取巧可行，就是目前唯一可用的法术了。 虽然沈飞和几个夫人自己用不上，轻功就胜过这个速度，不过可以让别人用，没有使用门槛，无视客观地形限制越野，还不会跑累，戴宗只需要正常饮食就可以连续跑四天，还每次都有些随身行李，是一种可能普及的法器。 比较奇特的是“撒豆成兵”也被归入了炼器术，材料当然不仅是黄豆绿豆，也可以能更高级的材料，不同的材料和法力炼出来的士兵战斗力和数量都不一样，罗真人就有一千个黄巾力士，维持战斗的时间从两小时到两天不等，也可以炼出其他的战士形式。只是一般人不懂这门秘术奥妙，施术者又习惯像祖师张角致敬，才一律称为“黄巾力士”而已。 与炼器有关的还有一门御器，飞剑就在御器术中的一种，还有马灵砸人的金砖。除了作为武器，还能“御剑飞行”当交通工具，罗真人一块手帕就带着李逵飞出了三百多里。飞剑伤人的范围与剑的品质、使用者功力有关，如果以后法力强大了，再用合金材料炼制飞剑，神识锁定，像导弹那样超视距打击也可能。 从《水浒》中的实战看，包道乙就曾飞剑百步斩断了武松的手臂。这样的距离，用内力也可以做道，《神雕》里杨过在羊太傅庙就以内力控制一只金簪飞行，刺死了尼摩星，现在沈飞的功力包裹一件物品伤人距离也能有百多步，可这是武功，不是法术飞剑，不过这也说明沈飞目前的武功效果并不输于一般道法。 得到了修真术法，虽然还不能修炼，也是一大收获。整理完所获沈飞就出了石殿，带着梅兰竹菊四剑一路把机关复元回到了前面，让四剑去召集余婆、符敏仪、石嫂，程青霜和九天九部正副首领过来，一起传授武功，都是《葵花玉女经》和《辟邪剑法》，让她们修炼一段时间后再传授她人，作为灵鹫宫的标配武功。 这不是沈飞一时心血来潮，灵鹫宫派出行走江湖的“圣使”武功太烂，居然会被木婉清干掉，属下岛主洞主对她们恭敬，其他人可未必，所以要加强实力，《神足经》沈飞作为核心机密，那门槛最低的速成武功就是葵花套餐了。 葵花套可不只是快，修炼十几年残本的东方不败能多次凭一根绣花针砸开令狐冲的长剑，劲力也胜过吸了多人内力的令狐冲。学习了葵花套餐，几个月修炼出招和身法就能奇快，长期修炼内力也会大进。沈飞传下的可不是残本，还综合的《玉女心经》的优点，进境会比东方不败快得多。 鉴于灵鹫宫很多人都不是以剑针为兵器，也不能让她们都换兵器，还需要修习一些空手武功，就把胡家刀法、血刀刀法、鹰蛇生死搏、兰花拂穴手、东风绝技、弹指神通都列入了教学计划。 练鹰蛇生死搏自然是为了训练左右互搏术，学成之后会把玉女素心剑法、雪山剑法和金乌刀法两门能合璧的武功教给她们，雪山金乌组合无须情侣条件，两人也可以配合，再加上正反两仪刀剑阵、七星聚会、恒山剑阵等能增附战力的阵法，以后灵鹫宫弟子外出就稳了。 制定完了教学计划，沈飞又找到童姥把事情告知了一下，让她近期不要任意使唤四剑婢和几个首领，以免影响她们练功，三个月以后，她们修炼小成，功力就能自然增长，不需要终日勤练，只需要抽出一些时间教导她人，不断轮换，最多一年就能在灵鹫宫里把这些武功全部普及。 这一个月内，童姥主要的事情是每天需要练一次“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恢复一年的功力，渡过返老还童时期。自然轻易点头，安排完成教学计划前就由弟子轮值服侍她。 第三百二十章 三老恢复 沈飞又点了一百弟子抄写琅嬛福地搬过来的武功秘笈，在这里保存了一份，不过其中最高深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没有让她们抄，而是花了七十二点成就值复制了一份交给了童姥，由她亲自保存，以后就作为尊主专属，其他人不能翻看。至于连原来就没有收藏的几门顶级武功，更没有拿出来，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 现在唯一可以试制的法器就是甲马符箓，可惜朱砂不是日用品，灵鹫宫中并没有准备。沈飞嫌其他人脚程慢，亲自下峰去市镇中采买，三个小时以后回来，空间中已经存了三百斤极品朱砂和一千张黄符纸，手中拿着十斤，这是跑了三个城市的药店扫到的货。 画几张甲马当然用不了这么多朱砂，这是为将来可能进入修真世界准备的。还在《神雕》世界中沈飞就准备了大量桃木剑、大五帝金钱剑等法器还没有动用呢。 沈飞来到房间之中，在朱砂盒子里放入长春泉水，到充分渗透后用笔调匀，就在符纸上画出甲马符篆。画符技巧和书法很有想通之处，以沈飞的书法功底，自然没有难度，需要专注精神，一笔到底不中断，就能一气呵成。 一张甲马画成，看上面的朱砂纹路隐隐宝光流动，灵气逼人，即使外行也能看出这是一件宝物。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换纸落笔，保持平均一分钟一张的进度，一小时画了六十张才停下了笔，又在朱砂盒里加了一些长春泉水后盖好，就绑在腿上试验。 这一绑上才知道确实是一个加速器，绑上两个甲马加速两倍，绑四个甲马加速三倍，不用任何轻功，随意散步就能加速，如果使上轻功身法更快。这才知道戴宗的“日行五百里、日行八百里、夜行一千里”不是固定的，差异与使用者本身武功有关。或者说这只是一个保底数值，不施展轻功就不会流失体力，缺点是只能跑一个方向，超过45度的转折，就必须要先停顿，由使用者意念操控停止或赶路。 《纯阳真经》说一副甲马可以累积使用十个小时，只算赶路的时间，中途停止休息、吃饭、睡觉的时间不算在内，甲马使用完了以后必须烧掉表示借了神力敬谢神灵，就是说甲马是一次性消耗用品，必须多备一些，或者称甲马为“神行符”更加合适。 沈飞又突发奇想，牵着一批马出到了飘渺峰上，在马腿上绑上了四枚神行符，骑马奔驰，居然也有加速效果，又飞身在空中捉下来一只“灵鹫”，也在腿上绑上神行符测试，灵鹫的飞行也快了两倍。发现了这一点以后，饶是沈飞定力高深，也忍不住开怀大笑，神行符有这么广的适用范围，是组建骑兵、运输队的神器。 只是神行符是消耗品，必须有书法功底的人手工画，产量难以上去，忽然沈飞灵机一动，符纸的灵力是来自长春泉水，不是自身的法力，现在自己根本没有法力。那或许未必要画，印刷也行，想到就干，刻了一块雕版灵符图形，刷上灵泉朱砂印在符纸上，居然同样灵光充溢，一试居然同样可行，这样就更方便了。 其实自己手工画符还能赶时间，能做到平均二三十秒能成一张，也不慢，可是不断重复画符是很枯燥的，画一小时就会厌烦，有了这个“雕版印刷”就可以召集大量人手一起干，到了现代甚至可以机械臂加工，产量就能飞速上升了。只是目前还用不上，手工画的这些就够用了。 制符之后又尝试炼丹，丹方只有纯阳金丹，灵鹫宫中本有药园，有大量药材，也有丹炉，用以炼制“九转熊蛇丸”、“断筋腐骨丸”之类的丹药，刚才自己下山扫荡附近几个城镇的药铺，收购的不只是朱砂，也有纯阳金丹所需要的丹药，虽然自己空间中存放的药材不少远比药铺好，可是却想测试“凡间”普通药材、珍贵药材和灵药炼制纯阳金丹效果的不同。 先是用药铺收购的普通药材炼出了一炉，纯阳金丹一炉加入药材和出丹都有定数，就是十二颗一瓶。自己尝试了一下，用不足十年的药材炼出来的丹药居然只增加一年内力，总算比菩曲斯蛇胆好一些。又开始用灵鹫宫中的珍贵药材测试，药材年份每多十年，炼制出来的丹药增加功力就多一年。 沈飞不好意思多用灵鹫宫的库存，百年以下的药材按每十年分档，各取了一份炼制，测试出了丹药效果就停止了。之后就用自己几个世界收集的存放在空间的药材了，百年以下的药材自己是不屑收藏的，不只是眼光高，也是出于“环保”思路，年份太低的药材采得多了就可能导致灭绝。 用这些珍贵药材炼丹测试的结果就是年份每多百年，炼出的丹药增加功力就多十年，自己搜集的药材最多就是千年份的，就是增加百年功力。花一天时间，这样炼丹服药测试下来，自己又多了近600年内力，留下从一年到一百年每瓶各11枚纯阳丹。 毕竟不是灵丹，不敢用和吕洞宾留下的那瓶同样的名称叫“纯阳金丹”，把金字去掉了。沈飞制作了一个盒子，把瓷瓶都放在里面，在瓶口用纸封好，写上阿拉伯数字注明增加功力的年份，就除了自己和几位夫人没能能看懂了。 可惜的是纯阳金丹的丹方是固定的，就那么十几种药材，不能加入其他种类，只能以年份增加药力，又没有抗毒功效。在功能和“灵活性”上还是不如多宝花蜜酒的思路配方，只要新加入药性相克的毒药和解药就能增加功效，目前药力最强的“多宝花蜜酒”能增加500年上下的内力，仅有一瓶。 灵气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灵药也有，只是极少，是不老长春谷中的药圃所得，潘阆定居到里面后才开始培植，顶多五十年份，自己取了一些存放在空间中。自己在空间中复制一个长春泉后也开始培植灵药，更是最多五年。 这此灵药也按十年分档每种药材炼制了一瓶，按经验就是增加一年到五年的法力了，却没有服用。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法力，服用可能造成浪费，也是标注年份封好装进另一个盒子里，取名“纯阳铜丹”，以示和“金丹”的品质差别。 出于《纯阳真经》的内容沈飞都示为核心机密，丹药也不例外，炼丹过程都是亲自动手，没有让灵鹫宫弟子打下手，这一批丹药已经够用很长时间了，把收购来的普通药材消耗光，炼制了二十瓶增加一年功力的纯阳丹就停下了。 以后沈飞每天都会抽出三到四个小时时间画符，保持平均每天420张的速度，中间又下山一趟去进了一大批符纸和药材，其余的时候修炼得最多的就是《神足经》，一个月下来，不仅功力飞速增长，还累积了多张神行符。 为了补充灵鹫宫诸弟子的功力，之后又开炉炼了几次丹，那些增加不足十年功力的纯阳丹都分发下去也灵鹫宫众女服用了，每个人都平均都增加了九年的功力，有个这个基础，葵花真气积累更快，修炼其他武功进步也更容易，预计最多三个月就完成教学计划了。 一个月以后，童姥功力完全恢复，而且说话声音真正的“返老还童”，听上去最多三十出头。李秋水骨伤也痊愈了，这一个月来无崖子不分昼夜地陪护她，夫妻感情也回来了。 见她确实彻底服帖了，沈飞给她解除了生死符，又刷刷四刀，割开了她脸上的伤口，抹了谭婆身上刷到配方又改良配制的寒玉冰蟾膏，用长春泉水调制的，可以保证不留疤痕，这一个月喝长春泉也有养颜功效，不仅似乎年轻了十岁，眼睛也不歪斜了，可以完全恢复容貌。 沈飞又把她们俩的内功都更新成了《逍遥道经》，修炼十天以后，童姥手少阳三焦经脉修复，开始发生长大，李秋水卸掉伤药“面膜”，容颜如昔，看上去比李青萝还年轻几岁，两个人都极为欣喜，如少女一般每天要照好几小时镜子。 虽然童姥和李秋水结仇的最大根源没了，可是几十年积累的怨气无法一下子消散，每天见面还是免不了大打出手，这是沈飞乐见的，一来可以适应《逍遥道经》，二来也可以训练战斗技巧，童姥号称“杀人不用第二招”，长期这样久战实力可能会退化，变成另一个金轮国师。 无崖子几次劝解不成，干脆加入了进去，还经常去后殿观看石壁图谱，交流练功心得，仿佛回到了同门学艺时，有时一个问题争执不下还向沈飞来请教，沈飞在他们中的威望也在给他们答疑解难中飞速上升，与沈飞说话态度越来越恭敬。 三人练习切磋了半个月，可能是因为《逍遥道经》包括《九阴真经》“化魔诀”的效果，童姥和李秋水互相的怨气消了大半。童姥身体也长到了十七八岁的正常大小，心情愉悦之下，对宫中弟子也没有以前那样严厉了。 看到“逍遥三老”的身心都恢复了健康，外貌和声音更年轻了许多，沈飞开始和和他们谈论正事，问李秋水：“我以前听无崖子说，他当年一气离开以前，无量山洞的琅嬛玉洞搜集的秘笈里还没有少林绝技，可是后来却搜集到了全部七十二绝技的，只缺一本《易筋经》。我在姑苏王家找到的秘笈确实如此，已经给了行云一套副本。我上次问无崖子，他说可能是他走后你搜集到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李秋水一笑，说：“没错，之前我们只搜集到了绝技以下的少林武功，七十二绝技确实是我搜集到的。不过我一个人可没有这么大本事，这是我妹夫慕容封找来的。 我的小妹虽然没有拜入逍遥派，也知道本门的一些事情和武功，都告诉了她丈夫。当年师兄走后不久，他们夫妻就主动找上了我，说是想得到我们逍遥派武功，他可以拿其他绝技来换，我就给他出了这个难题”。 第三百二十一章 灵鹫练功 沈飞饶有兴趣地问李秋水：“慕容封想拿别的绝学来换逍遥派武功，且不说合不合规矩，难道不应该拿慕容家的绝学来换吗”？ 李秋水冷笑说：“没错，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他想要本派的天山六阳掌、《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我就让慕容封用慕容家的《龙城剑法》、《斗转星移》和《参合指》来交换，三门换三门，公平合理。《北冥神功》是可以夺人功力为己用速成的奇功，这么换已经让他占大便宜了，可是慕容封却一口回绝了，说慕容家绝学绝不会外泄，他可以找来其他绝学交换”。 沈飞也笑了：“用别人的绝学来换自己看上的武功，他打得好算盘，所以你就给他出了这个难题，让他找来少林七十二绝技”？暗想原来慕容家的人都是这个德性，慕容封的儿子慕容博也是用少林绝技换取了鸠摩智的“火焰刀”。 鸠摩智第一次吃亏，后来反应过来了，也可能是少林绝技到手后有条件了，也有样学样干起了二道贩子走私的活，想用少林寺的三门绝技指法到天龙寺换取六脉神剑。 李秋水说：“我那是被他气的，慕容封这种算盘不只是慷他人之慨，也是自己占便宜。他们家的《斗转星移》我也知道一点，练过拳脚兵器武功越多，转移反伤对手的攻击过来劲力就越强，甚至能超过对手本力。 搜集各派武功本来就能加强他们家传《斗转星移》绝技的纯熟和威力，他还想一鱼两吃，给我一份副本换取他觊觎的本门神功，我这里正好缺少林绝技，就正好用来刁难他。我那时听了他的话，当场讥笑他一毛不拔，自己不出一点好处却想占大便宜。 说想要天山六阳掌和《小无相功》，就用少林七十二绝技来换。找到一半三十六门少林绝技换天山六阳掌，集齐另外一半换《小无相功》，少一门都不行。想要《北冥神功》，就用少林派至高内功经典《易筋经》来换”。 《斗转星移》的这种特点沈飞也明白，这暗合沈飞玩过的一个游戏，《斗转星移》分三层，第一层“北斗移辰”可以转移反击60%攻来和力度，第二层“斗转星移”可以转移反击100%攻来的力度，第三层“离合参商”可以转移反击120%的攻来的力度。就是修炼过的武功越多威力越大。 就是因为要加强《斗转星移》的威力，慕容家也需要搜集参考各种武功秘笈，有一个比琅嬛福地缩水一些的还施水阁。就像逍遥派的天山折梅手一样，参考化入的武功越多，就越精深强大。要说区别，就是《斗转星移》毕竟有上限，天山折梅手没有上限，还是不如逍遥派的武功。 沈飞又问：“你刚才说你提这个条件是想故意刁难慕容封，结果他真的找来了少林七十二绝技”？ 李秋水说：“没错，慕容封居然只用了一年半就集齐了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秘笈，换走了天山六阳掌和《小无相功》，全都是货真价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我对他能找来《易筋经》也抱了很大的希望，催了他几次，去西夏后还给他写了一封信，可是之后，他不仅没能找到《易筋经》，更杳无音信，后来听说他死了，这件事也就没有下文了”。 沈飞说：“你在慕容封那里断了希望，就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秘笈放在了无量山底玉像的铺团底下，想找一个听话的传人”？ 李秋水说：“不错，慕容家的人靠不住，我要找传人就要找一个绝对听话的，能照我的留言对玉像磕一千个头的人，肯定会照我吩咐行事，百死无悔，这种好色又痴情的人我见过多了。 我当年找来的那些小白脸，个个都是被我杀掉之前都没有丝毫怨言。连丁春秋也一样，我赶走他以后，还是乖乖照看我女儿。可惜好不容易钓到一个磕了一千个头的弟子，却还是被掌门师叔抢先下手了”。 逍遥派的最新人员构成都向他们介绍过了，李秋水也知道了段誉经历和他的真实身世。段誉对李秋水的玉像磕头，又学了武功，其实算是李秋水的弟子了，可惜在遇上段誉本人之前就被沈飞抢了，让他拜了杨灵月为师学艺。 李秋水还听说了段正淳抛弃了李青萝，使她迁怒于人滥杀无辜惹出麻烦的事，赫连铁树向她汇报过。按她原来的脾气是肯定要找段正淳算帐的，发动国战都有可能。不过现在她心态已经平和，加上段誉成了同门，枯荣大师还成了高一辈的本门客卿，李青萝的作为又有大半是自己教育缺失的责任，只能熄了报复的念头。 沈飞说：“以段誉对‘神仙姐姐’的仰慕痴迷，你就算收不成弟子，也可以招他为孙婿。王语嫣也是本派中人，也会在擂鼓山汇合，肯定要和段誉见面，让段誉迷上的。 李清露你也从小传授武功了吧？也可以找个机会收入本派。这两个人，选王语嫣可以化解李青萝与大理恩怨，选李清露身份门当户对，可以加强大理和西夏两国的关系，无论怎么联姻都是有好处的”。 李秋水点头说：“这事等和他们见过面以后，我回去就安排。要是运作地好，可以把两个国家都控制在本派手里，使本派势力大涨，以此为根基将来定能大展宏图”，李秋水毕竟是一国最高统治者，思路比普通的江湖人物广阔得多，这话的意思就是即使他们没有多少感情，出于政治利益也打算促成联姻。 琅嬛福地的秘笈已经被沈飞从苏州王家搬到了灵鹫宫，这在灵鹫宫内部是公开的，其中有少林七十二绝技交给了童姥保存，对其他人保密，却不会隐瞒无崖子和李秋水，已经告诉他们了。而且萧峰和阿朱都入了逍遥派，《易筋经》的事情也早晚隐瞒不住，不如提前说了。 沈飞说：“少林寺的梵文《易筋经》已经被原来慕容家的一个丫鬟偷了出来，却中了玄慈一记大金刚拳劲力，我治好了她的伤，换取了她手里的那本《易筋经》。 她其实是段正淳的私生女，后来也被我收入了逍遥派。我可以把《易筋经》梵文和汉译本都录一份，也保存在灵鹫宫里”，就把萧峰和阿朱两人的身份、经历和收入逍遥派的过程向他们介绍了一遍。 无崖子说：“掌门师叔好手段，丐帮帮主北乔峰可是近些年江湖第一后起之秀，连瘫痪在擂鼓山的我都经常听到他的名号。本来就指望他能破了珍珑棋局继承我的衣钵除掉丁春秋，没想到却被掌门师叔捷足先登招揽进本派了”。 李秋水的关注点却不同，说：“他们慕容家的人还真是都想到一块去了，慕容博也混进少林偷阅秘笈，慕容封的秘笈估计也是这样偷来的。 真是天意弄人，慕容博不知道他爹早就偷录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交给了我们，后来全搬去了姑苏王家，否则早就盯上王家的琅嬛福地，不会舍近求远潜入少林寺了。 不过慕容博有一点比他老子强，居然打探到了《易筋经》的收藏地点，里应外合，让一个丫鬟偷了出来，结果却为掌门师叔和本派作了嫁衣裳，看来《易筋经》和《北冥神功》真是和慕容家无缘了”。 童姥说：“掌门师叔推断‘带头大哥’是少林玄字辈小和尚中的一个，十有八九是玄慈，当年向玄慈假传有契丹武士要到少林抢武功秘笈的也极可能是慕容博。那个阿朱丫头又猜测极可能也是慕容博杀了玄苦、乔三槐夫妇、单正一家、谭公谭婆赵钱孙等人。 慕容博又是诈死隐身少林寺外，事情都与少林寺有关。掌门师叔的打算，是在重阳节的少林寺大会时了结所有事情，也让江湖认识一下咱们逍遥派吧”。 沈飞点头说：“不错，近期最要紧的就是少林寺大会的事。以后你们可以去不老长春谷面前逍遥子师兄，暗中招募人物、开启财源，插手控制各国，扩充本派明面和暗中的势力。正如秋水说的，可以大展宏图”。 沈飞在现代看到过一些阴谋论的说法，世界被某些如“共济会”之类神秘组织或明或暗控制，人才济济、富可敌国、影响力遍及军政工商，沈飞不知道真假，有些世代经商积累财富的群体投资产业项目、流动资金、利益代言人多些，政治游说能力强些也是正常的，未必真有什么阴谋，不过不妨碍沈飞按这个思路打造出这样一个能量强大的神秘组织来。 现在沈飞只是向他们画了一大饼，可以将来慢慢操作，眼下先全力办好少林寺大会的事情。取出三瓶45五年份功力的多宝花蜜酒，说明了功效给三人喝下。这是逍遥派第二代弟子的标配，不仅增加功力，关键是能诸毒不侵，保证了安全。 接下来的日子，逍遥三老继续切磋武功，灵鹫宫弟子还是勤加修炼，沈飞照旧画神行符、练《神足经》，还几次下山到远处城镇收购药材回来炼几炉纯阳丹，虽然丹药增加的功力都是小于十年，可是却是菩曲斯蛇胆的替代品。 神行符积累到三万张就停止了，储备暂时足够了。超过这个需要量肯定是在其他世界了，可以多动员一些人手一起画，甚至在现代世界上机器。空余出一部分时间又去后殿石窟看图谱，后面就是一些《先天图》、《易龙图》之类的易图了，可以无穷无尽领悟，心得融入逍遥派武功越多威力就越强。 之后每天观看石壁易图，把心得化入逍遥派各种武功中增加威力，十天以后，用新想到的一种技巧施展天羽奇剑，剑速一下子快了三倍，像电风扇突然从低档转到高档一样，比辟邪剑法还快三成多，用到其他剑法上却无效。 沈飞猛吃了一惊，把这种技巧教给其他人，施展天羽奇剑速度也是成倍增加，逍遥三老快了两倍，梅兰竹菊快了一倍，马上把这种天羽奇剑专属技巧列为核心机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前往河南 （抱歉，发现前面情节少发一章，已经过了二十多章，插进去要修改的章节太多，只能补在这里了） 沈飞说的是“乾坤大挪移”的技巧，“李延宗”不懂，在场的人除了王翠翘也没人懂，不是没人怀疑这话是忽然人。可是刚才沈飞站着不动，任由他们急攻两百多招，没有沾到一片衣角，相反他们攻出的所有拳脚兵器招式都转移了方向，互相格挡开了，这确实是借力打力武功，谁也否认不了。 眼下的局势谁都看得出来，沈飞武功之高，旁边众人无论是丐帮弟子、西夏武士还是王语嫣三女都已经惊若鬼神。出言挑衅的岳老三和“李延宗”已经一败涂地，即使对沈飞最后一击不明所以，究竟是不是借力打力有疑虑，也不公开说出来得罪沈飞。 在交手中沈飞已经顺手刷了“李延宗”的斗转星移，这门武功和“乾坤大挪移”确实有些渊源，都是转移力道的方向，可以还击对手，也可以引向他处。只是“乾坤大挪移”这门武功中西合壁，前五层吸收了“斗转星移”的技法，刚才沈飞施展和嘴上解释的，是最后两层，以前谁也没有练成过，才是源自波斯核心传承。 借力打力技巧，太极劲是用巧妙的切入点，杠杆、切线、螺旋，以小搏大，用最小的力量起到最大的效果，所谓的“四两拨千斤”，这时还没有创出。“斗转星移”和“乾坤大挪移”除了最后两层则有些重合，沈飞不禁起了怀疑，“乾坤大挪移”张无忌之前的纪录是“钟教主”，练到第五层，突破当天走火而亡。 明教历代教主中，从史料看姓钟的，应该是钟相一系，可是钟相造反很快被官军配合奸细里应外合俘杀，估计没有时间练，这个“钟教主”多半是钟相几个儿子中的一个。至于与“斗转星移”的渊源，多半和慕容复有关。 慕容复疯了以后，总是和小孩玩“复兴大燕”的把戏，可能在这个过程中通过一些半疯的胡言乱语把“斗转星移”的部分武功泄露了出去，就像欧阳锋疯了以后教杨过蛤蟆功一样。 而成天“复兴大燕”也在听众心中播下了造反的种子，对宋朝毫无敬畏，或者其中有一个小孩长大以后参加了明教真的造反了，把慕容复那里听来的半真半假的“斗转星移”技巧启发，修炼“乾坤大挪移”武功有了突破。 “李延宗”目光一阵闪烁，虽然判断不出沈飞所说真假，不过也知道自己武功与沈飞差得太远，众目睽睽之下再强撑下去不仅显得输不起，还可能进一步惹恼沈飞，丢更大的脸，只能说：“沈先生武功卓绝，令李某大开眼界，受教了”。 赫连铁树也赶紧出面转移话题打圆场，说：“沈先生神乎其技，如果愿加入一品堂，本将军愿献上黄金万两作为见面礼，回国之后，必奏明陛下，封先生为万户侯”。 沈飞说：“不必了，我们还有一些本派门中事务要处理，没空接受将军聘请了”。 赫连铁树本来就没抱希望，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小公主放心，我们即刻前往汴梁，大理使团的人掀不起风浪来，必能保长公主平安”。 西夏人打算走，沈飞说：“叶二娘，且慢，你想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 叶二娘猛得回过头来，问：“你知道我儿子在哪里”？ 沈飞说：“你是不是给你儿子的背上和屁股上烧了二十七处戒点香疤”？ 叶二娘连连点头，语声变得凄厉，说：“不错，不错！沈先生是绝世高人，定是真知道我孩儿的下落，求求先生告诉我”，说完当众向沈飞跪倒。众人本来只知道叶二娘每天抢一个婴儿，玩腻了再胡乱送人，现在明白原来是丢了自己的儿子。 沈飞说：“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从今以后不要再乱抢孩子，最多一年后，我就告诉你你儿子的下落”，沈飞不确定处理完逍遥派的事情需要多长时间，就许了一个期限，叶二娘连忙答应。 杏子林的事大致完毕，最尴尬无趣的要数丐帮中人了，众人陆续散去了，沈飞又叫住了王语嫣，说：“王姑娘，你是不是把我和你母亲打算向官府揭破你表哥想造反的事告诉了慕容氏的人”？ 王语嫣说：“是啊，我已经和阿朱阿碧、包三哥风四哥他们说了，请他们向我表哥带话，让他提前想好对策。现在西夏人答应保我妈，已经不必告发我表哥了”。 沈飞冷笑一声说：“对策？你表哥最好的对策就是提前杀人灭口，除掉你母亲吧？现在你母亲更有性命之忧，不是来自官府，而是来自你表哥”。 王语嫣说：“怎么会呢？现在我妈已经无事，用不着告发我表哥了，阿朱阿碧，你们快去找包三哥风四哥说清楚，以免我表哥和我妈发生误会”。 沈飞说：“王姑娘以为你表哥会相信吗？他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希望于你母亲不会告发吗？你以为在你表哥眼里，是他家世代图谋的大事要紧还是你母亲这个舅妈要紧”？ 这个问题答案是不言而喻的，王语嫣一下子神色慌乱起来，说：“沈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没有杀我妈，也没有阻拦我妈求助西夏人疏通官府，我妈也和你们逍遥派有渊源，你们不会让我妈平白送命的吧”？ 沈飞笑着说：“我还以为王姑娘你只关心你表哥的性命，不关心你妈的死活呢”。 王语嫣说：“我怎么会不关心我妈的死活呢？只是不想为了保我妈活命害得我表哥家破人亡而已”。 沈飞说：“好吧，我就帮你一把。我们要去别处办事，现在你的便宜外公丁春秋在你家里，你表哥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丁春秋是要离开的，以后保护你妈不死在你表哥手里，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沈飞走向了王语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王语嫣感觉自己的内力瞬间流失干净，还没来得及心慌，又感觉一股热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在体内不断运转，又把《小无相功》、全真派内功和《九阴真经》融合灌顶给了她。 沈飞说：“我把这些功力输给了你，你现在的内力已经不下于你表哥，传给你的更是顶级内功，其中有一门逍遥派绝学，你也算是逍遥派的人了。 只要你勤练内功，很快就能超过你表哥，至于外功，你的所学更是远胜你表哥，不用我教你，足够保护你妈。如果你只愿意为了你表哥看秘笈，却不愿意为了保护你妈习武，那就算是你妈白生养你这个女儿了。 还有你的便宜外公丁春秋原本是你外公的弟子，却和你外婆勾搭上，联手把你外公打下悬崖，后来你外婆又厌弃丁春秋一走了之。杀不杀丁春秋我们还是想由你外公外婆决定。 听说丁春秋自小就很疼爱你妈，后来又是你妈的靠山。以后要不要为丁春秋求情保他性命你回去和妈商量一下。悲酥清风的解药你还留着，或许以后用得上，回去多看些用毒解毒的书，或者和你便宜外公丁春秋学一学，别又栽在毒药上”。 刚才沈飞逆运北冥神功，把吸取的云中鹤、努尔海的曼陀山庄里那十几个丫鬟婆子的内功全都输给了王语嫣，刚刚和“李延宗”交了手，自然知道慕容复的实力，现在两人马上动手，即使王语嫣经验不足也不会输给慕容复，以她的天资修炼几个月，更是有胜无败。 小说里段延庆武功高于慕容复和几大家将联手，却中了他的“悲酥清风”，王语嫣在风波恶被毒蝎咬伤中毒昏迷时，也曾后悔自己没有多看一些毒物的书籍，沈飞就提醒了她一句。 以沈飞传授的内功，王语嫣修炼上三四年，就可以免疫毒药了，虚竹在擂鼓山上就免疫了丁春秋的“三笑逍遥散”，当时他只有无崖子七十年的功力，还没有集逍遥三老的功力于一身。 王语嫣可能是担心慕容复真的和母亲产生冲突，说了一句“多谢前辈”，匆忙离去了，用上了她只有书上看到过，以前无法施展的轻功，开始几步还很生疏，后来逐渐成熟，把阿朱阿碧远远甩在身乒，顷刻之间就不见了踪影，丐帮众人见沈飞转眼之前就造就了一个高手，又是相顾骇然，直到阿朱和阿碧也不见了身影，沈飞和王翠翘这才离开了杏子林，没有回头看过群丐一眼。 沈飞在苏州城里又留了三天，等待李青萝事件的处理结果。有了西夏人出面衙门办事效率高多了，第二天就有两个丫鬟放了出来，说她们是李青萝的贴身侍女，没有沾过由手下干的那些脏活，顶多传达了李青萝的命令。 西夏人说他们的长公主居住在大宋境内，身边不能没有用熟了的人侍候，衙门只能放了这两个人，又新买了十几个丫鬟进曼陀山庄补充人手。至于其他的丫鬟婆子，因为他们犯的案子涉及南方多地，又跨跃多年，还要发公文到各地协查，没那么快审完，沈飞就离开苏州不等了。 这两天里，曼陀山庄事件和西夏人出面干涉的消息传遍了苏州，丐帮帮主被揭露契丹人的身世，卸任而去的消息也从苏州武林开始向外扩散，可是“逍遥派”的名头传播却并不广泛，沈飞估计是丐帮没有心思宣扬，西夏人又因为沈飞提到皇太妃不敢多说。 离开苏州以后沈飞和王翠翘向河南而去，《天龙八部》中很多重要事件都发生在河南，少林寺在河南，聚贤庄在河南，苏星河的擂鼓山在“汝南”，就是现在的驻马店，还是在河南，此去河南，可以顺路把几件事情都办了。 苏州到河南850多公里，这次没有迫切要求，两人走得并不快，在野外赶路时照样疾行不误，不过进入城市有时要品尝特色食品，或游览一些名胜，近一个月后才进入河南境内。 这时传出一个意外消息让两人一惊：乔峰杀父、杀母、杀师父少林玄苦大师，薛神医和游氏双雄发下英雄贴，广邀武林豪杰在聚贤庄商议怎么对付乔峰。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有些错愕。沈飞问王翠翘：“翠翘，那天在杏子林外，你确定真的打伤了萧远山，使他两个月内无法出手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 少室山下 用上专用技巧施展天羽奇剑的剑速倍增，简直是另一门剑法，以这种速度，沈飞毫不怀疑切灵鹫宫中的花岗岩像切豆腐一样，所以不敢轻易测试。如果再用上卓不凡的“雷法青芒”运劲方法，切开精钢也像切割机一样容易。 沈飞不记得在《天龙八部》里有这么一门超级剑法，虽然逍遥派的天羽奇剑被无量剑派视作仙人剑术，不过无量剑属于江湖垫底门派，眼界有限，他们的评价并不权威。书中唯一不知名的高级剑法就是慕容氏的，现在知道叫龙城剑法，可也不可能有这种速度和威力，更不可能刻在灵鹫宫石壁上。 搜肠刮肚想着同时代的高级剑法，确定《天龙八部》世界不存在以后，想起《水浒》法术大多也是从灵鹫宫刷到的《纯阳真经》里流出去的，就想到了《水浒》中，忽然沈飞灵光一闪，想到了《水浒》中的一个顶级剑术高手：金剑先生李助。 李助施展的剑术是唯一一个正面一对一击败了号称“枪棒天下第一”的卢俊义的。书中形容“那李助有剑术，一把剑如掣电般舞将来，卢俊义正在抵挡不住”，后来是公孙胜出手，用法术缴了李助的剑，李助才被卢俊义所擒。 公孙胜念咒施法后，李助的剑离手落地，说明对战时李助的剑是握在手中的，不是飞剑，是武功，不是法术。虽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使出的就是李助同款剑术，却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就按《水浒》的形容，把这门剑法命名为“掣电剑法”，那门能加速天羽奇剑的专属秘法，命称为“掣电剑诀”。 时光匆匆过了两个月，是时候出发前往河南了，沈飞和逍遥三老带上了余婆、梅兰竹菊四剑、石嫂和程青霜，就是沈飞最初一批传授武功的人里挑了七个，可以组成一个恒山剑阵，近三个月修炼下来，她们的一身功力早就转换成了葵花真气，每个人至少都有东方不败六成实力了。 灵鹫宫弟子的新武功都已经学会，到了可以自行练习的地步，不再需要第一批“教导班”传授，本来完全可以抽出更多的人手，把九天九部正副首领也带上，就是召集一批属下岛主洞主也来得及，不过沈飞相信这次逍遥派出的人手实力早就过剩了，带上七个人还是出于排扬。 七个弟子骑马而行，沈飞和逍遥三老用轻功赶路，这样都要迁就弟子的速度。灵鹫宫到河南约两千多里，时间足够充裕，《纯阳真经》严格保密，也没有在马腿上绑神行符。之前虽然多次下山买过药，可也仅限飘渺峰百里范围内，沈飞还沿途到各个药铺收购炼制纯阳丹所需的药材。 半个多月以后，一行人到了擂鼓山，苏星河和函谷八友带着众聋哑弟子早已作好了接待准备，大理一行人提前一天就到了，有杨灵月、段誉、岳老三、段正淳、四大护卫和阿紫，妻子和情人一个都没来，却带了阿紫，说是实在怕她没人管教闯出祸来。 问他们大理的事情，得知段延庆已经见过刀白凤，确认段誉确实是他的儿子，经过天龙寺枯荣大师出面担保，以后大理国皇位传给段誉，了结了他的执念，段延庆最后由枯荣亲自剃度在天龙寺出家，法号本真。 互相介绍后，段誉一见到“神仙姐姐”本尊李秋水，一阵惊喜，却也没有失态表现，段誉现在已经沉稳多了，而且早知道了李秋水的经历。李秋水倒是趁机和段誉攀起了关系，说她有个和玉像极相似的孙女和外孙女，可以为段誉撮合，随便他挑，还带着荤段子，大有调戏之意，说得段誉面红耳赤，还和段正淳说起了西夏大理两国友好协作的规划。 在山上住了两天，苏州一行人也到了。王翠翘、萧峰、阿朱、李青萝、王语嫣、丁春秋都来了，说是曼陀山庄产业新雇了一个老妈子打理。李青萝见到段正淳难免目光哀怨，段正淳也显得尴尬，看到了久别的父母倒是有些辛酸，虽然知道李秋水武功极高，可是见到母亲外表比自己也年轻不少，依然表情惊奇。 丁春秋胡子都掉光了，见到无崖子恢复了健康，极为惊恐，又当场下跪求饶，在灵鹫宫中沈飞已经和无崖子说过丁春秋的事情，无崖子虽然有怨气，也只说了一句：“既然掌门师叔已经罚过你了，我与你师娘又和好如初，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丁春秋大松了一口气，只有苏星河看他的目光还难免含有敌意。 阿紫见了丁春秋嘻嘻哈哈地报喜，说是找到了亲生父母，还多了个亲姐姐、姐夫和几个姨娘与同父异母的姐妹，丁春秋得知了阿紫的来头和她的关系背景以后，也只能表示为她高兴，段正淳也对丁春秋客气了几句，感谢他抚养了阿紫云云。 王翠翘向沈飞介绍了丁春秋在地牢中捱过痛苦的全过程，沈飞走后四天，毒物不济，丁春秋体内剧毒就开始反噬，连连惨叫，在自己身上乱抓，把胡子都扯得精光，全身皮肉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直到叫哑了嗓子，没有了力气才停止，却也奄奄一息了。 开始痛苦时打翻了几次送来饮食，后来饿极了才强忍爬着吃喝了一些，力气稍有恢复又忍不住抓自己皮肉缓解痛苦。李青萝和王语嫣探望时发觉这种情况，丁春秋捱不了三十天就不是饿死就是被自己乱抓折腾死了，无奈只能点了他的穴道，让丫鬟婆子定时喂给饮食，侍候便溺，虽然无法缓解痛苦，却能保住性命。 就在这样的折磨中硬挺过了三十天，让人给丁春秋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王翠翘按沈飞离开前的授意传了丁春秋《神足经》的第一个动作，只是姿势，没有传他存想的红线印度经脉，也让丁春秋如书中游坦之那样把一身剧毒练化成了内力，恢复了功力。 随后又给他的伤口上了改良的寒玉冰蟾膏，指点了他修炼融入了“九阴化魔诀”的最后两册《小无相功》，现在丁春秋历经此劫，依然出手带毒，武功胜过苏星河一大截。 段誉又见到两个“神仙姐姐”面容的美女，尤其是与大理没有隔阂的王语嫣，想起李秋水的承诺，难免痴痴地看着王语嫣想入非非。李秋水见段誉上钩，对李青萝和王语嫣说是想撮合他们的意图，段正淳也说了段誉的真实身世，和王语嫣并非兄妹。 李青萝虽然难免有些怨气，不过也有几份段延庆的心态，暗想自己和段正淳回大理是不可能了，女儿和段正淳的养子真能凑成一对，也算是代自己完成了心愿，并没有出言反对。李秋水打算以后就接李青萝去西夏定居，一国之力在那里建个江南风格的庄园不难。 至于孙女李清露，李秋水表示是自己不多的心腹，还是留在西夏更能帮助自己掌握一国，也可以拜沈飞和几位夫人之一为师。如果段誉喜欢，可以去一趟西夏，她会安排李清露向他“借种”，作为将来西夏皇位继承人，甚至可以先安排李清露为女皇继位，将来再传位给儿子，就可以长久掌控西夏了。 李秋水这个雷人计划把众人都惊到了，沈飞知道他对现在坐在西夏皇位上的儿子没有感情，悄悄除掉也不心疼。当年那些面首和丁春秋都只是玩玩，李元昊这个名义上的“后夫”也不例外，李元昊被自己儿子政变杀死这事都有她的黑手呢。 考虑扶植李清露当女皇继位是在灵鹫宫中沈飞和她商量过的，可是向段誉“借种”的计划却是李秋水自己的脑洞，却是很有效的和大理国暗中结盟，让逍遥派势力控制两个国家的计划，段誉虽然被雷到了，到处留情又出身政治世家的段正淳却隐晦地表示了支持。 虽然在场的都是逍遥派弟子及其至亲，不过毕竟是来自灵鹫宫、大理、苏州三处，以前没有往来。之后的几天里互相介绍各自的身份和经历，联络同门感情。沈飞把灵鹫宫一行的收获，卓不凡的“青芒雷法”、掣电剑法和剑诀分享给了杨灵月和王翠翘。 因为人多眼杂，没有说发现《纯阳真经》修真法诀的事情，只是提一下纯阳丹，说成获得一张可以增加功力的丹方，还当场开炉炼了几瓶，不过沈飞自己是看不上这么点功力了，倒是阿紫总是缠着自己想学些厉害武功。沈飞看她性子没有改变多少，不敢教她武功，正好炼出的纯阳丹按一瓶12枚包装，多出七枚加一年内力的零头，给阿紫服用，也算是不小的提升了。 十天之后，一大批人就浩浩荡荡启程了，擂鼓山和少林寺同在河南，苏星河对路途比卫星导航还熟悉，知道现在出发刚好能赶上少林寺武林大会开幕，擂鼓山上留守的只有几十个聋哑弟子。虽然像函谷八友后面几个、阿紫和李青萝算不上中高端战力，可是正因为如此，把她们留下更不安全，不如和高手如云的队伍同行。 除了逍遥派弟子，队伍中还有一个叶二娘，她被吸光功力，在擂鼓山关押几个月。冯阿三专门制作了一顶轿子，由四个聋哑弟子抬着走，主要是为了防止雨天，否则滑竿就够了。 她是打脸玄慈的大杀器，生活待遇上绝没有亏待过她，吃好喝好休息好，只是心情肯定是不愉悦的，她不是江湖小白，肯定能猜出这群人不怀好意，不过她无力反抗，而且找到儿子的执念还是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期待。 经过五天的跋涉，到了少林寺山门前，已经有很多人走在了前面山道上，后面还有人一批批到来，不少以前认识的人见面互相抱拳寒暄，也有些初次见面小有名气的人互称“久仰”，车马人声一片嘈杂，知客僧不断点头哈腰，极为忙碌。 沈飞并不客气，出声大喊：“逍遥派沈飞、杨灵月、王翠翘、巫行云、无崖子、李秋水、段誉、萧峰、段朱、王语嫣携众弟子拜山”，清晰地传入了山上山下每一个人耳朵里。 第三百二十三章 少林寺(一) 少林寺这次大发武林贴摇人，说是要讨伐萧峰，可是萧峰只是在夜探少林寺时与少林起过一次正面冲突，以后就在江湖上消失不见了。虽然传闻杀了揭露他身世的所有人，可是没有与活着的江湖人物有过什么过节。 后来聚闲庄一战，是逍遥派代为沈飞出头，以绝世武功把几百与会者打得落花流水，颜面丧尽。事后游氏双雄羞愤自杀，薛神医立场大变立挺萧峰，让江湖哗然，薛神医声称原因是自己就是逍遥派弟子，是师门长辈的命令，众人这才知道萧峰只是孤家寡人，还成了丧家之犬。逍遥派才是庞然大物，是这次事件中少林寺最大的对手。 后来大理段正淳传出消息，马大元是马夫人康敏勾结奸夫白世镜所杀，徐冲霄也被马夫人勾引，死于和白世镜争风吃蜡，白世镜被丐帮处死，马夫人勾引萧峰不成，怀恨在心，这才伙同几个奸夫揭露萧峰身世把他逼走。 丐帮对此并未否认，天下第一大帮，被一个女人整得鸡飞狗跳，实力大损，一时成为江湖笑柄，加上之前的萧峰出走事件，声威一落千丈，使少林寺的讨伐萧峰丧失了一个重要盟友，几乎成了一场闹剧，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苏星河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之前没有泄露过出身逍遥派，大理段氏因为崇佛，本来就和少林寺交情不浅，少林寺都是送了请贴的。沈飞没有使用这两份请贴，也没有写拜贴，而是带上大队人马，在少林寺山门外用内功直接喊话，让山道上和全寺僧人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示威挑衅意味明显。 沈飞的报名喊话，只说了逍遥派第一代和第二代弟子，其他人哪怕像丁春秋这样名震江湖也不够列入，段正淳及护卫不是逍遥派中人，更是如同随行人员一般，这不是轻视他，是不想让大理段氏和少林寺的关系太僵，他们只是算作段誉的后援团，充当一群旁观者，这是路上就商量好的。 聚贤庄之战已经过去了数月，足够沈飞和逍遥派的大名传遍江湖，从这一声叫喊就能听出神功惊人，刚才听到声音的人除了几个修炼过“九阴化魔诀”的高手以外，无论距离远近，功力高低，哪怕刚才报名中的逍遥派第二代弟子，也感到脑中一闪而逝的眩晕。 刚才沈飞的声音不只包含内功，还用了些许内丹“心通”的精神打击，才让所有人都心惊肉跳，如果提高力度，那连初修几个月“九阴化魔诀”的逍遥派第二代弟子也会感觉压力山大，至于其他人，让他们直接精神崩溃都做得到，即使稍微低调一些，趁人稍微心神不宁时进行物理攻击，也足以一击致命。 沈飞没有理会周围江湖人物好奇、惊讶、恐惧、沉思各种心理和小声窃语，带一行人走进山门，上了山道，一路来到了少林寺大殿外的广场上，环望全场，在场的有上千僧人，还有更多受邀而来的江湖人物。 丐帮中人、慕容复和四大家将、部分聚贤庄中就露出过的人都在其中，看到沈飞和站在一行人中的萧峰、阿朱、李青萝和王语嫣，这些人都是一呆，表情各异。丐帮一场内乱，声威和实力都大损，陈孤雁和全冠清都是心机极深的人，暗中争斗不休，到现在都没选出新帮主，看见被他们逼走的萧峰，想起沈飞当日在杏子林是对他们的讥讽，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心里都不是滋味。 慕容氏被李青萝举报存有反心，虽然使了大量钱财疏通，查无实据没有引起官府追究，可是和王家的关系破裂。王语嫣和丁春秋如果联手攻击他们绝抵挡不住，虽然王语嫣未必会下狠手，可是丁春秋行事狠辣、手段诡异，他们不敢赌，就弃了经营几世的姑苏，搬到了祖籍山东躲避风头。 被逼得弃了老巢，也是大大损了威风颜面，这次出席规模空前的少林寺大会也是想刷一波存在感维持声望。今天看到李青萝王语嫣母女和丁春秋站在逍遥派一行人中，顿觉不妙，如果李青萝为报偷袭之仇，要再找他们晦气，有逍遥派助阵，怕是难以脱身了。 在场僧人里还有一个在天龙寺见过一面的鸠摩智，志得意满，面有得色，作为主人穿着大红袈裟的一排少林玄字辈诸僧反倒神情落寞，玄渡更面色发白，胸口僧袍还破了个洞，染上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沈飞马上明白了，一定是刚才鸠摩智用“少林七十二绝技”在众少林僧面前装了一回逼，使他们大大破防了。没有虚竹救场，少林吃瘪比丐帮更厉害，不过鸠摩智也没能在琅嬛福地偷得七册《小无相功》修炼，玄渡伤势还不致命。 李青萝是爆脾气，一见慕容复，就心头火起，大喝：“慕容小贼，你们两次偷袭曼陀山庄，想杀我和语嫣灭口不成，今天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你们想造反复国，瞒得过官府，可瞒不过我们几十年的亲戚，今天正好和你们算算总帐”！ 慕容复说：“舅母难得还记着我们是亲戚，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不过你几次要把灭门之罪加到我们慕容氏头上，我也不是泥捏的，难免有些得罪之处。不过如今我们已经搬回祖籍山东，舅母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李秋水走上几步，说：“慕容复，那你化名潜入我西夏一品堂，搅风搅雨，这总不是误会了吧？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吗？原本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没有揭穿你，如今你们居然敢对青萝下毒手，回去后我就下令通缉李延宗这个奸细”。 慕容复见到走出一个外貌与李青萝极为相似，看上去却年轻约十岁的人，一下子揭穿自己埋的一条暗线，眼中闪过一丝阴翳，问：“舅母，这位姑娘也是你亲戚吗，她只怕是认错人了”，一品堂虽然是李秋水授意建立，可是具体事务都是下面人管理，她只是偶尔去巡视一下，又戴着个面纱，慕容复还真不认识她。 李秋水大怒，说：“什么姑娘？慕容博都要叫我一声姨母，我是你姨奶奶”。李青萝也说：“慕容小贼，这是我母亲，西夏太妃，也是逍遥派前辈。你在西夏无论伏了多少暗手，母亲一声令下就可以连根拔起”。 慕容复脸色难看，知道西夏埋的暗线怕是完了，李秋水的在西夏身份不凡，这是他从小就听父母隐约说过的，这次李青萝险些遇到官司，西夏使团出面斡旋摆平，消息虽然没有大范围散播，不过李秋水的身份他还是知道了，心中后悔不该对曼陀山庄下手，错失了可以攀上逍遥派和西夏的机会，还交了恶。 在场其他江湖中人听到李青萝的话，虽然大多露出惊奇的神色，可也没有像竹虚和乌老大确定童姥身份时那样骇异。他们不知道李秋水已经年近九十，只是李青萝外貌接近四十，这样估计作为母亲的李秋水六十岁左右，外貌三十出头对于内功深厚的人还在他们能理解的范围内，不过武功极高是肯定的。 不过从慕容复的意识时沈飞读取到了，他还不知道慕容博是诈死，慕容博第二次突袭曼陀山庄没有事先告诉他，现在继续和慕容复纠缠下去意义也不大。还是单刀直入，挖出一些幕后的人物，彻底解决这个世界的最大的矛盾。 沈飞看着玄字辈诸僧，说：“在聚闲庄里我就说过，你们就凭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就把屎盆子扣到萧峰头上，丐帮的事情早就已经成了江湖笑谈，你们少林的事情现在有没有查清楚啊”？ 玄慈双手合什，说：“阿弥陀佛，萧君曾在少林寺学艺，本师是玄苦师弟。玄苦师弟两年多前为人所杀，当时寺中大都认定是萧君下的手。 老衲与玄寂师弟曾细查玄苦师弟断骨的伤势，发觉凶手的掌力狠猛异常，并非少林派武功。我们又想萧君会使丐帮的‘降龙二十八掌’，那也是威猛阳刚的掌力。 于是老衲自己，再加上玄渡、玄因、玄止、玄生等几位师兄弟，我们五人改穿了俗家衣帽，在浙东天台山道的凉亭中，和萧君相遇，邀得他全力施为，尽展所长。这五掌一一对过，我师兄弟互瞧一眼，心中都是同一句话：‘不是乔峰杀的’。 本寺玄字辈僧众之中，玄难、玄寂、玄通三位师弟当时有事外出，余下群僧中，我五人算得排在前面的硬手了。我师兄弟所使掌力，有刚有柔，有厚有绵，萧君定须全力以赴，不能取巧，否则难免立毙于当场。就算他能瞒得过我们其中一人，决不能五人全都瞒过。 后来他跟老衲对掌，老衲使一招般若掌的‘一空到底’，正当掌力全空之际，萧君的掌力竟也忽然放空，老衲这一下如是诱招，趁机发力，他非肋骨齐断不可。 萧君和我五人在山道上邂逅相逢，只为了不肯伤我，宁可甘冒大险，全撤掌力。他连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也不肯轻易加害，焉能杀害传他艺业的恩师？以掌法而论，玄苦师弟决不是萧君所杀！以心地而论，更非萧君所杀”！ 玄渡、玄因、玄止、玄生四僧齐声说道：“方丈师兄当时便有此推断。我四人事后详加推敲，议论他掌法、掌力中诸般细微曲折之处，亦都毫无疑义”。 玄慈又说：“当时在天台山道上，我们五人先已立下了主意，倘若察觉萧峰果真是凶手，我们便即五人合力，诛除了他，不但为玄苦师弟报此血仇，也为武林除去一个祸胎”。 又转头向萧峰说：“萧施主，我们今日说这番话，不是向你卖好，乃是向神山师兄等诸位高僧说明，并非我少林弟子妄杀无辜，而我少林派不正戒律”。 萧峰也走上几步，躬身道：“是。多谢方丈大师为我洗刷冤屈”。 玄慈和玄字辈众僧这几段话一说，全场一阵大哗，受邀而来的宾客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感到诧异和不满。虽然他们很多人是来凑热闹，想卖少林一个人情，可是少林寺这个表态，完全否定了他们邀请众人召开大会的理由，这简直就是消遣他们。 第三百二十四章 少林寺(二) 少林寺承认玄慈亲自出马带四个师兄弟，查探出了玄苦不是萧峰所杀，引起与会者一阵哗然。沈飞一声冷笑，说：“那你们还开这个少林大会干什么”？ 玄慈说：“阿弥陀佛，大会的请贴是玄难玄痛两位师弟从聚贤庄回寺就送出的。老衲师兄弟五人往返浙江将近两月，请贴都已送出，便打算趁此次大会澄清此事”。 沈飞说：“只怕少林寺本来看中的就不是萧兄，而是我逍遥派吧？他毕竟孤家寡人一个。是因为在聚贤庄被我折了颜面，所以萧兄离开少林寺时没有发武林贴，聚贤庄事件后听闻本派想邀萧兄加入为他出头，倒是发起武林贴了”。 少林众僧一阵默然，宾客也是议论纷纷，就是聚贤庄事情以后，沈飞亮出逍遥派名号立挺萧峰开始，后来薛慕华也亮明逍遥派弟子身份，突然转变立场，江湖才知道事情棘手了，不少人觉得少林此举确实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针对的是逍遥派。 童姥哈哈大笑，说：“当年姥姥和少林灵门大师有过来往，虽然没有泄露本派名号，可他还是知道些深浅的。没想到还不到五十年，这些小和尚听到逍遥派的名号都敢下武林贴邀集人手和我们做对了，看来本派长年隐世真让很多人不知天高地厚了”。 童姥现在真正返老还童，一路过来声音已经从灵鹫宫时的三十多岁减少到二十出头，却依旧自称“姥姥”，还说自己近五十年前与灵门大师有过交往，又让玄字辈众僧和在场上了年纪的江湖人物惊骇不已。 玄慈又一合什，说：“本寺发出武林贴，确实是因为当初一时嗔念，且未查明真相。不过刚才沈施主在山下的喊声，我们知道邀集再多人手也无济于事。 萧施主，现今我坦率相告：你一心追寻的那个带头大哥，便是老衲玄慈。当日在天台山道上，我知你并非杀害玄苦师弟的凶手，于是在跟你对掌时突然撤去掌力，确是要让你一掌打死了我，报你父母的大仇”。 萧峰早就听过沈飞分析，对这一点有心理准备，倒并不怎么诧异，沈飞说：“当年之事，只因听信有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夺取武功秘笈而起，前去拦截的人，岂能没有少林中人？我与萧况说及此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听萧兄说，他询问智光大师谁是带头大哥，智光大师留下一段偈语坐化：万物一般、众生平等，汉人契丹、一视同仁，恩怨荣辱、玄妙难明，当怀慈心、常念苍生。 这后四句中，暗含玄字，又有难、慈、生三字，想必就是智光大师的提示，我们就猜测带头大哥就在玄难、玄慈、玄生三人之中。大师身为方丈，可能性最大。 我邀请萧兄入本派为客卿时，就答应助他报仇，如今玄慈大师干脆承认，倒也坦率，省去了我们询问，是时候了断大师身上的因果了”。 玄慈淡淡地说：“阿弥陀佛，智光大师慈悲智慧，非老衲所及。老衲当年做了这件大错事，早已甘愿就死。萧施主，请你上来一掌打死我吧。为你爹娘报仇，是人子应有之义。老衲未能及早明言，以致有多人为此送命。众位师兄弟，萧峰杀我，乃是完结一段因果，既有此因，便有此果。任谁不得伸一指加害于他！”垂手低眉，挺胸而前，只待萧峰下手。 萧峰缓缓走上几步，说：“方丈大师，当年有人假传讯息，大师误信人言，致有雁门关外不幸之事。倘若萧峰身居大师之位，亦当如此作为。方丈大师行事居心，没半点违了佛旨。玄苦恩师自不是大师所杀，然我义父义母、赵钱孙等人，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玄慈道：“老衲惭愧，这些人虽非我所杀，但确是因我而死。老衲迄今尚不明凶手是谁。” 萧峰说：“既然凶手尚未查明，萧峰此时亦不以一指加于方丈大师。萧峰过去纠缠于仇怨之中，不能自解脱缚，险些酿成抱憾终身的大错。此事终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到时自当再向方丈请益”，虽然没有像原书中那样误杀阿朱，萧峰也因此吓得不轻，办事比以前谨慎了许多。 沈飞轻轻一笑，说：“玄慈大师，你做过的错事，只有这一件吗？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扬手一记劈空掌过去，四个聋哑弟子抬着的轿身裂成几块四散，露出了坐在里面的叶二娘，两人目光一触，玄慈猛得一怔。 叶二娘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转过头看向沈飞，语带惊怒地说：“你带我来此，真是没安好心”！ 沈飞说：“叶二娘，我只答应带你来找儿子，可没答应过其他，请虚竹小师父上前说话”。 众僧感到疑惑，玄慈转头说：“虚竹，沈施主叫你，你就听他吩咐吧”，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和尚，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向玄慈行了一礼，说：“谨遵方丈法旨”，又转向沈飞，问：“施主找小僧有何吩咐”？ 沈飞说：“请你转过身去”，虚竹一呆，依言背过了身去，沈飞凌空虚抓几下，虚竹后背和屁股上的僧袍各被撕去了一大块，四四方方，像被剪刀裁过的一下，只见他腰背之间和两边屁股上各整整齐齐烧着九点香疤。 虚竹浑身一震，这倒不是受到了伤害，而是屁股是较敏感的方位，一时有些不适应。叶二娘大叫一声“我……我的儿啊”，从已经变成个滑竿的轿子上踉踉跄跄走到虚竹身前，张开双臂搂住虚竹，如痴如狂大叫：“儿啊，娘总算找到你了”！ 众人刚才听到沈飞和叶二娘“找儿子”的对话，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 虚竹大吃一惊，颤声说：“我……我身上的二十七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叶二娘放声大哭，大叫：“是啊，是啊！就是娘给你烧的。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只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至诚孺慕，在场不少人为之鼻酸。 叶二娘边哭边说：“孩子，你今年二十四岁，这二十四年来，我白天也想你，黑夜也想念你，我气不过人家有儿子，我自己儿子却给天杀的贼子偷去了。我……我只好去偷人家的儿子来抱。可是……可是……别人的儿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众人这才知道叶娘到处抢人婴儿的原因，极重辈份的岳老三自从被段誉收为徒弟以后，又多出了好几个年轻小姑娘在逍遥派比他高一辈，这阵子非常郁闷，忽然有了当长辈的机会，自然高兴。 沈飞忽然说：“叶二娘，你的儿子真的是给人偷去的吗？你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谁”？ 叶二娘止住哭声，看向沈飞说：“你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偷去了我儿子？他为什么要偷我儿子”？ 沈飞说：“还是让他自己来告诉你吧”，看向东南方一招手说“是时候出来和叶二娘解释一下了”，话音刚落，半空中忽有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叶二娘身边，向沈飞一抱拳说：“多谢沈先生相助”。 萧远山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看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还是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射向了叶二娘，说“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大叫：“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萧远山问：“你难道不认得我么？”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一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不敢近前。 萧远山步步进逼，向在场众人介绍了叶二娘的身世和生下儿子的情形，逼问虚竹的父亲是谁，可是哪怕虚竹一起问叶二娘还是坚决不说，不过还是在萧远山指着虚竹身上戒疤无可辨驳地把嫌疑人锁定成了“少林高僧”。 随后萧远山又介绍了自己要抢叶二娘儿子的原因，是自己的儿子也一样被人抢走抚养，由少林僧传授武功，当场揭下了蒙面黑布，露出了本来面目，和萧峰相认。述说当年跳崖不死，消了死志，决定调查真相，不仅查清了‘带头大哥’身份，还查出了事情起因是误以为有契丹武士要来少林盗武功秘笈，这三十年来索性在少林寺看了个饱。 在萧远山和萧峰父子叙说亲情时，叶二娘想悄悄溜走，被萧远山叫住，下了最后通牒：“跟你生下这孩子的是谁，你如不说，我可要说出来了。我在少林寺旁隐伏多年，每晚入寺，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眼去？你们在紫云洞中相会，他叫乔婆婆来给你接生，种种事情，要我一五一十地当众说出来么”？ 叶二娘跪倒苦苦哀求时，沈飞又插嘴了：“萧老先生高明！率领中原武士前往雁门外截杀你们，他可以说是误信人言，又是维护少林与大宋利益，当众承认也无损少林清誉。与叶二娘私通生子却不一样，你若是直接揭破此事，口说无凭，他未必承认，以他的江湖地位声望，也没几个人会相信你的指控。叶二娘思子心切，又有虚竹身上的戒疤为明证，他才地无所遁形。 玄慈，叶二娘恶名江湖众所周知，二十多年来造成无数骨肉离散，你作为少林方丈，不会从没有听说吧？装聋作哑二十多年，可曾愧疚于心吗”，沈飞看到玄慈张嘴欲言，知道他心理防止就要被突破，想要当众坦白，落得“态度良好”，怎么会给他机会？提前点破了，还加上了他放纵叶二娘为恶的责任。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少林寺(三) 萧远山指着虚竹身上的香疤逼问叶二娘时，已经明确说了他父亲是“少林高僧”，叶二娘也并没有否认，这点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现在沈飞叫众叫破玄慈就是叶二娘的“奸夫”，在场的江湖人物和少林诸僧有了心理准备，纷纷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玄慈，心中都信了七八分，就看本人表态了。 众目睽睽之下，玄慈嘴唇颤了颤，眼中闪过一丝灰暗，缓缓说：“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详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头顶，脸上充满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这话一出，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场群僧和江湖人时还是有些人发出惊呼。尤其是一些向来高度信任景仰玄慈的人，各种神色诧异、惊骇、鄙视、失望、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难形容。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沈飞刚才点破玄慈身份时没有用慑心术，早就当众分析了，智光大师临终偈语暗示“带头大哥”最大的可能就是玄慈，萧远山又当众表态要找当年埋伏截杀他们全家的“带头大哥”报仇，种种证据嫌疑都指向了玄慈，在场很多聪明人只怕早就猜到了，不怕他否认。 玄慈承认了自己是叶二娘的“奸夫”，虚竹的父亲，和叶二娘久别重逢，与虚竹正式相认，自然难免上演几句苦情戏。虚竹却还在懵比之中，一时不知所措。 等他们“夫妻”说完离情别绪，沈飞又说：“玄慈，按佛门戒律该如何处置？你身为少林方丈，比我们清楚。按江湖规矩，你放纵叶二娘作恶二十多年，又该如何交代，今天这场武林大会也自有公论。 我现在只问你，当初向你假传讯息，谎称有契丹武士要到少林寺劫夺武学典籍，引你们召集人手前去截杀的人是谁”？ 说出心中秘密以后，玄慈倒是如释重负，语气平静得多了，说：“阿弥陀佛，当年向老衲假传讯息，以致酿成种种大错者，正是姑苏慕容上代家主慕容博。我和他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他的为人。那日他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伤了好人，老衲却再也见他不到了。 后来听到他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他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只是这几个月来，江湖上沸沸扬扬，传说姑苏慕容历代所谋者大，有志复兴燕国。 老衲才恍然大悟。他此举的用意，是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以致宋辽两国间的大战，天下大乱，使他们有机可趁，起兵复国。只是也终究难成，却枉自害死了这许多无辜的性命”。 玄慈话一说完，慕容复等人脸上神色变幻，先是错愕又转向沉思，看来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沈飞突然又向一个方向说：“慕容博，玄慈方丈猜测你的用意没错吧？玄悲、乔三槐夫妇、玄苦、谭公谭婆赵钱孙等人也是你杀的吧？那晚突袭曼陀山庄想杀人灭口的人也是你吧？你还是亲自露个面作一番交代吧，否则你这种种作为，怕是有人会迁怒到你儿子身上”。 一道人影从沈飞看向的方向飞身出来，身法之快，世所罕有，今天竟见到这么多高手，在场的江湖人物又是一阵心惊。只见来人作灰衣僧人打扮，伸手扯下面幕，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面容。慕容复惊喜交集，叫道：“爹爹，你……你没有……没有死”？ 慕容博看了一眼李秋水，又转向沈飞，说：“沈先生果然厉害，难怪连姨母都唯你马首是瞻。起初我向阿朱泄露身份时还以为可以瞒过世人，后来逍遥派出世我就隐隐不妙，诈死之事怕是会揭穿。 不过沈先生的种种推断没有证据。辽国中对大宋不乏野心勃勃之辈，当初我潜入辽国查探，确实听到一些讯息，告之玄慈大师也只是故人之谊，提醒他加强藏经阁的防卫，谁会想到他会召集一大批江湖人物前往雁门关见人就杀？ 李青萝与我慕容氏虽然有亲，可是向来不和，她们向官府以谋反灭门的罪名诬陷我慕容氏，我自然要给她们一些教训，却不料他们与恶名昭着的星宿老怪丁春秋都有勾结，我险些中了丁老怪的毒吃了大亏。至于其他种种杀人推测，更是纯属无稽之谈”！ 小说中对于玄慈的当面质问，慕容博像傻子一样全部当众承认，如果最后他不是被扫地僧收走，也会被少林和江湖中人围攻，难以逃脱了，现在精明了不少，估计是看到逍遥派实力强劲，慕容氏又经历了空前危机，不敢承认这些事了。 无崖子说：“丁春秋本是我徒儿，虽然犯下过大错，可是掌门师叔早就已经惩戒过了，逍遥派内务，就不劳你费心了”，两人虽然是连襟，算得上亲戚，可是自从知道暗恋的李沧海也是中了他们家复国思想的毒，没有专心武道获得长寿后，无崖子对慕容氏就有怨气。 这时听慕容博借丁春秋的恶名攻击逍遥派，想挑拨起江湖人物对本派的反感，说的却又是丁春秋助李青萝王语嫣母亲抵挡慕容博的事，就毫不客气地反击了。丁春秋听后感激地看了无崖子一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过了沈飞这一关，现在连师父也认可，旧事算是彻底揭过了。 玄慈看向慕容博说：“慕容老施主，我玄悲师弟曾奉我之命，到姑苏来向你请问此事，想来他言语之中得罪了你，他又在贵府见到了若干蛛丝马迹，猜到了你造反的意图，因此你要杀他灭口。 而且从此你干脆诈死埋名，自然是因为无可辩解，又不想毁了一世英名，累及姑苏慕容氏的复国图谋。你算准只须自己一死，老衲便不会吐露真相，损及你死后的名声。 此后你便在江湖上暗中招揽势力大发燕字令旗，有不从者，如柯百岁施主，便遭你毒手立威b杀人灭口。虽然是用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法，只是多起事发时令郎身在别处，自然难辩真凶”。 作为少林方丈，玄慈智商也是极高的，而且今天虽然被沈飞打击很大，可是也明白沈飞对事情的眼光判断极准。一看到慕容博出现，加上沈飞的提示，转眼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沈飞看了慕容博一眼，用上了慑心术，慕容博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竖，说道：“老方丈了不起，了不起！只可惜你明察秋毫之末，却不见舆薪。在下与这位萧兄躲在贵寺旁这么多年，你竟一无所知”，随即大惊，赶紧住嘴。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话没说完，突然两人齐声怒吼，向他急扑过去，正是金算盘崔百泉和他的师侄过彦之。慕容博袍袖一拂，崔过两人摔出数丈，躺在地下动弹不得，在这霎眼之间，竟已分别中了他的“袖中指”，段誉抢上一步，凌空两指，解开了他们的穴道，两人随即又站了起来，向段誉道谢后怒视慕容博，不过知道武功相差太大，暂时不再攻击。 沈飞带着冷笑说：“慕容博，萧兄说当夜在少林寺中，玄慈身边的青松小沙弥一口咬定杀害玄苦的人与他相貌完全一样，即便是萧老先生与儿子容貌相似，年纪总有差别。 只有精通易容术之人，才可能装扮得一模一样。阿朱的易容术神妙，可是武功杀不了玄苦。在谁夜袭曼陀山庄后，语嫣从武功判断出你是姑苏慕容的人，又从阿朱那里获得你尚在人间，且是传授她易容术的人，就明白这事只有你干的成了。 萧兄身世暴露，难免要追查带头大哥的身份，当时李青萝卷进人命官司，第一次想举报你们慕容氏有反心将功折罪，你担心玄慈因此猜到你的意图，甚或猜你你诈死，牵出当年之事。 你就索性一路杀光知情人，阻止萧兄查到玄慈头上。一来可以把这些事情栽到萧兄头上，解脱江湖怀疑慕容复四处杀人的怀疑，二来可以继续隐藏你当年假传讯息之事，是不是啊”？ 慕容博刚才已经当众承认，知道再也不无隐瞒，只能铁青着脸看向阿朱，说：“我万万没想到，我自小费了大心血教养出来的阿朱，居然会为了钟情于一个男子就轻易出卖我，她名为丫鬟，实为养女。比四处口舌招尤和见面就与人打架的包三风四，我可是更看重她啊，否则也不会传授她易容绝技了”。 阿朱眼中闪过一丝内疚，沈飞说：“慕容博，你当年为了结交武林中人，明面上要假装仁义。真到要祸乱天下，搞得刀兵四起，妄想从中渔利时，那些朋友和下属看清了你们慕容氏的真面目，本来就不会有几个人还追随你们。 阿朱她是大理段皇爷之女，如今还是我逍遥派第二代弟子，你们姑苏慕容氏还使唤不起。你们不会是自欺欺人，真把自己当成是什么皇室中人了吧？你们顶多还只是个土财主而已，今日之后，只怕是想当丧家之犬都难了。 那个什么大燕早就是七百年前的古董了，慕容氏有多少斤两大宋开国也都让河南郡王泄了个底掉。你们经营几世，还是没有一兵一卒，光是招揽一些分散四周的江湖势力就想趁乱复国，真是痴人说梦。大宋不动你们，不仅是河南郡王的面子，更是把你们视作跳梁小丑。 你们若是公布什么大燕未曾传世的史料和古物，建个燕城，供人考据游览，倒也能名利双收，也算得上‘复兴大燕’了。关起门来在家里穿龙袍用玉玺，别人也只会当成唱戏，本派李傀儡就精于此道，也能博人一笑。 可是你们却没有自知之明，非要白日做梦，不惜为祸世间、散布谣言，四处杀戮，更妄想挑起国战，那就是自寻死路了。即便没有我逍遥派，就凭萧兄、萧老先生，加上你杀害玄悲玄苦得罪少林，这些事情你承受得起吗”？ 第三百二十六章 少林寺(四) 慕容氏虽然在五胡乱华时建立过政权，可是无论前燕、后燕、南燕、西燕、北燕都只有十几年时间，历史根基就浅薄，现在慕容氏又没有一兵一卒。在宋朝开国时，又出了一个赵匡胤的好基友慕容延钊，还剩下些势力也早就被宋朝掌握了底细，看他们大概就像演猴戏一样，这次他们被李青萝举报意图造反，也只当成敲一笔竹杠的机会，根本没有拿他们当回事。 创出斗转星移的慕容龙城号称天下无敌，也属于慕容氏自己吹嘘。吕洞宾、麻衣道人李和、陈抟这些隐士哪一个不比他牛？即便武林高手，创出六脉神剑的段思平、就是赵匡胤本人都是了不得的大高手，沈飞是知道太祖长拳用内家拳的打法有多厉害，这可是号称万拳之母，《龙蛇》里赵光荣只是抱丹，神级高手施展威力还能翻个几倍，进入罡劲以后，其他人的拳法是一看就能领会的。 姑苏慕容氏只要安分些，就算公开燕国“旧王孙”的身份，也能长保富贵，名利双收也不难。比如现代着名的影视城杭州宋城，广而告之“给我一天，还你千年”，也没见有警察或国安脑子进水上门找麻烦，还是官方扶持的重要旅游影视产业。 放在古代也一样，同样是出自汉化鲜卑皇室，灭了燕国的北魏拓跋式，彻底汉化之后改姓“元”，在唐代他们的后裔元禛已经没人当他是鲜卑人了，和白居易相交莫逆，官职一路升迁担任过宰相，也是历史和文学史上留下美名的人。 姑苏慕容却非要不自量力，做复国的白日梦，不仅一事无成，还惹出一大堆麻烦和仇敌，没有暴露倒还罢了，这下一暴露，所有阴谋都失效了。本来即使暗中扩充势力，杀人立威，也有更加隐蔽的办法，慕容氏会百家武功，很容易让人识不穿手法，却非要装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威慑江湖，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慕容博这时也察觉不妙，周围少林僧和一些被他所杀的江湖人物的同门亲友都对他露出恨意。少林寺可是有二十多个玄字辈僧人，分出一半来联手他就不是对手，五百慧字辈僧人组成罗汉大阵也足够围捕他，何况还有不少如伏牛派这样的杂鱼。 在得知李青萝要举报他们慕容氏谋反后，慕容博夜袭曼陀山庄，是打算满门杀光彻底灭口的。可是撞见丁春秋布下的毒药露了行迹，只杀了几个丫鬟就露了行踪，遭遇了王语嫣和丁春秋联手攻击。这两人一个经历丰富，身怀毒功，一个功力深厚，联手形成了优势互补，像书中游坦之和慕容复双战萧峰那样。 慕容博当时拿不下两人，而且王语嫣精通各派武功，在战斗中经验飞速提升，遇强则强，时间一长他竟越来越被压在下风，为免落败暴露身份的可能，就及时退走了。今天看到王语嫣和丁春秋站在逍遥派人群里还是小字辈，知道只怕随便出来一个人自己就可能不敌，心中升起一股惶恐。 慕容博作好了逃脱的准备，并且看向了李秋水打起了感情牌，说：“姨母，你们逍遥派真的不念亲情，要对我们慕容氏赶尽杀绝吗”？ 李秋水冷哼一声，说：“亲情？我和你再亲能亲得过小妹？我小妹嫁入慕容氏以后，就是听信了你们的复国鬼话，没有专心武道，否则岂能活不到今日？ 不过刚才掌门师叔说得对，凭你慕容氏招惹的仇敌，即使我们逍遥派不出手，你今天也难以脱身。我们现在就只看戏，已经是对得起你们了”。 慕容博稍松了一口气，萧远山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大喝：“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当年我和你三次对掌，深悔不知你本来面目，没下重手杀了你。上来领死吧”！萧峰也早已走出了人群，他已经认定真正的大恶人是慕容博，刚才要不是看在沈飞和李秋水正在和他说话，早就动手了。 慕容博纵身而起，疾向山上蹿去，他知道想逃下山去必会陷入围攻，只能逃入熟悉的少林寺殿宇间捉迷藏了，捱到天黑再设法脱身。萧远山和萧峰分从左右追上山去，这三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 慕容复叫道：“爹爹，爹爹！”跟着也追上山。他轻功不如前面三人，几步就落在了后面。只见慕容博、萧远山、萧峰一前二后，三人竟向少林寺奔去。一条灰影、两条黑影，霎时间都隐没在少林寺的黄墙碧瓦之间。 慕容氏四大家将也打算跟上去相助，被少林僧结阵拦住，包不同毒舌点破少林寺养私生子，玄慈自判受两百杖刑，当众受杖以后，把方丈之位传给了玄寂，随后自绝经脉而死。 叶二娘随即殉情，她虽然内力已失，却也作好了宁死不出卖玄慈的准备，在擂鼓山上时，就趁吃饭时藏下一根竹筷削尖，随时准备自尽，沈飞虽然早就读取了她的思维，只是以她的罪恶，也该死了，并没有揭破阻止。 虚竹经历大变，看着两具尸体一时极为悲痛，追随诸僧一起诵经，岳老三也终于愿意承认叶二娘排名第二，不再争恶人之位。他没想到四大恶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争不争都一样了。 这一连串变故以后，玄寂迅速安排少林诸僧一边守住要道，一边亲率玄字辈诸僧搜捕慕容博，之前被鸠摩智用少林七十二绝技耀武扬威一闹，加上言语羞辱，少林全寺如临大敌，大半僧人都走了出来。各禅房间反而疏于防备，尤其是后山。慕容博从藏身处出来，自然熟知这一点，这也是他逃向少林寺深处的原因。 等诸僧远去，沈飞斜眼看了站在一旁的鸠摩智一眼，说：“明王与慕容博是故交，就不担心他的安危吗？去看一看如何”？ 鸠摩智是聪明人，这时不可能再想攀附慕容氏，说：“小僧当年与慕容老先生结交，只是交换武功。后来慕容老先生诈死，便再也没了往来，也算不上有多大交情。如今知道慕容老先生包藏祸心，自然不会再助纣为虐”。 沈飞一笑，说：“前去看看未必要相助于他，就像我邀请萧兄入逍遥派时曾答应助他报仇，只是相助而非越俎代庖。不过也想去看一看结果如何。我们一起前往如何”？沈飞开口，鸠摩智不知道原因，只明白躲不过去，只能说“先生相邀，小僧恭敬不如从命”，和逍遥派众人也走向少林深处。 一路追随踪迹来到后山，转过几里深山密林，忽见林间一块草坪上聚集着不少人。一个身穿敝旧青袍的僧人背向坐在石上，念经说法，“即心即佛，即佛即心，心明识佛，识佛明心，离心非佛，离佛非心……”。 他面前坐着多人，其中有萧远山、萧峰父子，慕容博、慕容复父子，以及来自别寺的几位高僧、少林寺好几位玄字辈高僧，也都坐在地下，双手合什、垂首低眉，恭恭敬敬地听法。 只是慕容博脸色灰败，嘴角溢血，显然受伤不轻。沈飞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萧峰的功力早就大增，慕容博与之交手没有被打死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那僧人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扫地僧了。念完经，扫地僧就开始讲起了他那一套修炼上乘少林武功，就必须用佛法化解戾气，否则比任何外毒都厉害百倍的理论，又举了少林二百年来武功第一的玄澄突然经脉尽断的例子，把众僧都唬住了。 扫地僧见效果不错，继续进行演讲：“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 这道理本寺僧人却也并非人人皆知，一个人武功越练越高之后，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 要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克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方能练得越多，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诸般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扫地僧又拿萧远山和慕容博当例子，问及萧远山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是否隐隐疼痛？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程度怎样？萧远山承认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般大一块，现在几乎有茶杯口大了，连萧峰都认为是练少林绝技所致，开口求助。 之后扫地僧又准确指出慕容博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天会有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吓得他脸色大变，全身微微颤动，这一抖动更是牵动了三处穴道剧痛发作，脸部抽搐，只是咬牙强忍，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此时极为痛苦，慕容复都大惊失色。 扫地僧还想继续施展手段，李秋水首先忍不住了开口嘲笑：“慕容封，你的把戏可以收场了。本派的小无相功和天山六阳掌比少林绝技更高深许多，练本派武功出了心魔连师父当年都无法解决，你想从佛经中找到化解心魔之法，实在是缘木求鱼了”。 沈飞也笑了，说：“练少林武功会戾气深入脏腑，不以佛法化解比任何外毒都厉害百倍，慕容封，亏你能编出这样一番说辞来。段王爷，你还记不记得黄眉大师说过，四十五年前，慕容博十五岁时，少林金刚指力造诣已经远胜于他，按这种说法，如今慕容博早已轻则瘫痪，重则毙命，而不是身上三处穴道中了生死符每天剧痛了”。 扫地僧本来一身高人范，背对众人打坐说法，听到李秋水和沈飞的不仅道破他的姓名，还说出“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生死符”这些词，霍地转身起来，一张皱纹堆垒，只剩几根稀疏白发的脸微微抽动，目光狐疑地看向两人，见到李秋水的年轻面貌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慕容博和慕容复父子听到两声“慕容封”，更是神情惊骇地看向了扫地僧，“你……你是……”。 三百二十七章 少林寺(五) 扫地僧的身份历来有各种分析猜测，绝大部分都认为是慕容家的人，不少还直指慕容博的父亲，直接证据就是黄眉僧说的“四十三年前”看到了身穿重孝的少年慕容博和李沧海，与扫地僧来藏经阁的时间一致，虽然新修版改成了四十五年，可是走剧情也需要一些时间的，猜测依旧成立。 也有猜测是逍遥子，甚至是李沧海的。这是依据扫地僧知道隐秘的逍遥派，并且能一眼看出鸠摩智练过《小无相功》，书中说过《小无相功》逍遥子只传授过李秋水，如果本人没有练过，是看不出别人有没有修炼的。李秋水有泄露本派武功的习惯，传给自己的妹妹也正常。 可是萧峰打过扫地僧胸口一掌，断了几根肋骨，不会分不清男女，而且老态龙钟模样说明他不会“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因此可以排除逍遥子和李沧海，就只剩下慕容家的人了。这些是进入世界之前沈飞就查阅资料得出的结论。 来了以后，见到了逍遥子，知道李沧海已经去世，慕容封又从李秋水那里换到过小无相功和天山六阳掌时，已经基本确定了，现在自然更无怀疑，已经在他身上刷到了比慕容博更精深的参合指、斗转星移和龙城剑法，还有少林金刚不坏神功，以及从李秋水身上换走的两门逍遥派武功。 慕容封认出了李秋水，见她外貌比当年几乎年轻了二十岁，一身气息深不可测，不在自己之下。知道躲不过去，就不再掩藏了，抛开了那副高僧范，语带怒气地对李秋水说：“我当年把少林七十二绝技副本换给了你，你却在给我的武功中动了手脚，越练越心神不宁，如今还来说这种风凉话讥讽于我，李秋水，你欺人太甚”！ 李秋水冷笑说：“我换给你的武功没动手脚。本派武功练到高深处心魔丛生，这个缺陷连师父当年都解决不了，只能觅地隐居。幸亏掌门师叔遍览道藏，悟出妙法，才一举化解了心魔。你若不是觊觎本派神功，又岂会落得这般地步”？ 这段对话一出，全场震惊，慕容博父子是因为扫地僧的话等于承认了沈飞和李秋水的指责，他就是慕容封，少林寺诸僧是听说慕容封竟把少林七十二绝技都偷换了出去，看向两边的人神色都带着不善，不过似乎哪一边他们都不是对手。 慕容封说：“那化解心魔之法你现在该给我了，你给我的武功中有缺陷，理应补全”，慕容封天资惊人，换到《小无相功》和《天山六阳掌》以后，很快就练成了，不过随时心情烦燥，难以驱除。 他隐身少林寺中，近水楼台先得月，想从佛经中找出化解之法，毕竟佛法化解心魔的作用是出了名的，传说释迦牟尼就是战胜了心魔才觉悟的，几十年下来真让他脑补出了一些心得，虽然不能完全化解，也有些效果。 慕容封提出的这个要求本来其实相当合理，现代商业交易，也要讲个售后服务，交易的商品出了质量问题有责任解决。不过这个属于逍遥派武功内在的设计缺陷，即使在现代想要升级版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没有白拿的道理。 不过慕容家的人都中了“大燕梦”的毒，沈飞也不想收他们进门，说：“慕容封？逍遥子师兄得到我的功法化解心魔后，把逍遥派武功全共享给了我，邀我为本派客卿与我平辈论交，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换我的功法？ 你儿子比你强，你只在藏经阁抄出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他打探到了《易筋经》藏在菩提院，不过这本少林至高典籍我已经到手了，与你们慕容家无缘。你该不会也白日做梦，想着大燕复国以后，封一块什么地方或者空头官爵来换吧？这种鬼话没人信”。 慕容封听到这话，气得脸色发青。身形闪处向沈飞疾扑，李秋水白影闪动，两道光一撞就回到原地，在场的除了逍遥派几个高手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其实功力碰撞之间，慕容封已经吃了亏，李秋水是自己回到原地地的，慕容封却是被李秋水弹回去的。 李秋水的《逍遥道经》融汇多门顶级内功，虽然练习时间堂短，也已经不是慕容封能相比的，慕容博本就伤势不轻，又生死符发作，如果有高手大打出手，气劲纵横，他被波及就会当场毙命，因此慕容封只能出手试探，疾向沈飞的一击也凝聚了毕生功力，却被李秋水中途拦截，一招败北，心下骇然，不敢再动手。 萧峰看向沈飞，询问：“沈兄，我爹的伤势若不是修炼少林太多绝技而成，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能医治”？ 沈飞哈哈大笑，身形晃动，在萧远山身上极快地拍了几下又回到原位。萧远山只感到身体中被取出了什么难受的东西，一身轻松。运气几遍，梁门、太乙穴已经不再疼痛，关元穴上的麻木也消失了。又惊又喜，看向沈飞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童姥先抢答了：“这是本门绝技生死符，是本派天山六阳掌中的暗器手法，化水为冰打入人体，功力高者，也可以用无形劲气直接打入人体，使人痒、痛、酸、麻，由轻而重永无止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慕容封以少林绝技换得本门天山六阳掌，自然也练成了这门无形暗器，你是中了他的暗算不自知”。 童姥是使用生死符最多的人，这几个月升级内功精修下来，心得最多的也是这门武功，早就看出了真相。书中扫地僧装逼时虚竹不在场，否则也一定能看穿。沈飞刚才是瞬间就拔除了萧远山的生死符，身体自然恢复。萧远山这才知道刚才险些被慕容封愚弄，中了暗算还对他感恩戴德，怒视他大骂“老贼”！ 沈飞看向他，说：“慕容封，你招揽人的眼光可比你儿子孙子高了，他们收下太多不入流的江湖杂鱼，你却是非高手不收，玄澄就是你招揽不成暗算成废人的吧？你对萧老先生和慕容博下生死符，想必也是要收为己用，不过你为什么不向慕容博亮明身份，要对你儿子也行暗算之事呢”？ 这段话用上了“心通”加持的移魂大法，慕容封不知不觉间已经中了招，说：“他们两人都是一身夜行衣潜入藏经阁，功力不凡，我才提前对他们下了暗手，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博儿生死符发作如此剧烈，萧远山却要轻微得多。莫非这也是你们逍遥派武功中的鬼门道”？ 这话一出，连少林玄字辈诸僧都心中大惊，向慕容封怒目而视，今天沈飞所言必中，他们刚才听说连少林两百年武功第一的玄澄都是被慕容封暗算残废，心中惊怒，可是毕竟没有得到亲口证实，现在慕容封并没有提出异议，显然是承认了沈飞的指控，个个忍不住心中怒火，都暗运功力，随时准备出手把他拿下。 沈飞说：“拔除生死符除了本派中人出手以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中生死符者本人修炼天山六阳掌。逍遥子师兄曾说，他发现创出的本派武功修习到高深处会心魔丛生后，曾经另创过一套武功，威力虽不及之前所创，修炼者却不致练出心魔，在辽国留下了传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萧老先生就是得到了逍遥子师兄的传承，这套武功有本派武功七八成威力，修炼之下，自然也能化解七八分生死符。萧老先生，你认不认识这枚印章”？说着就取出了“逍遥梦空”的私章向萧远山展示。 萧远山一看，眼睛发亮，说：“不错、不错！这就是我师父的印章，我八岁那年，遇上了师父，他在我身上注入了一道内力，又手书了一份武功秘笈嘱我勤加修炼，就是盖的这枚印章，算来已有五十三年了”，回想往事，语气神情一阵怅然。沈飞哈哈大笑，说：“我逍遥派又添了一个高手，可喜可驾，有空可以一起去拜访师兄”，众人对逍遥派实力的认识又进了一层。 鸠摩智突然小心翼翼地问：“沈先生，修习少林七十二绝技真的没有后患？不必用佛法化解戾气？这位……师父刚才所说，小僧听来，似乎颇有道理，请沈先生解惑”。 鸠摩智练过多门少林七十二绝技，不久前还在少林玄字辈诸僧面前施展，把少林诸僧看得灰心丧气，大大地耍了一次威风。刚才被慕容封的话唬住了，手中其余十几门少林绝技要不要修炼心中难以抉择，干脆询问沈飞。 沈飞说：“世上死于兵家战阵、工匠军器、庸医错方的人可比武功刀剑之下的多得多，也没见什么戾气反噬。他一个假和尚懂什么佛法？明王若是被他的鬼话蒙骗就闹出笑话了。 武功与佛法绝不只是背道而驰，更不是在求杀生，否则岂会有达摩祖师与莲花生大士那样武功与佛法双双登峰造极者？我以前听过一位小师父对武功与佛法的见解，转述出来请明王与各位大师参详品鉴一番： 释家弟子，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为志，讲究的是离贪去欲，明心见性。这武功嘛，练到极高明时，固然有助禅定，但佛家八万四千法门，也不一定非要从武学入手不可。我师父说，练武要是太过专心，成了法执，有碍解脱，那也是不对的”。 这段话其实出自虚竹，童姥要传虚竹武功抵御李秋水时，虚竹开始是拒绝的，说了这么一段话。这段话所说武功与佛法的关系，显然比扫地僧慕容封更加合理。 武功确实可能成为阻碍佛法精进的“法执”，但也有可能成为有助禅定的“法门”，就看心态如何了，以武功入手作为修习佛法的“法门”，可以完美解释有些人可以武功佛法相互促进，都修炼到极高境界并不矛盾。 在场众僧听到这段话，只觉得朴素无文，只是佛学基础，却直指核心，瞬间想明白了很多被迷雾遮蔽的思想关窍，一通百通。心中欢喜。纷纷合什赞叹：“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比刚才听慕容封“高论”还真诚得多。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少林寺 (六) 练习武功有可能成为阻碍修佛的“法执”，也可能成为精进佛法的“法门”，这种双重属性本来是佛学的常识，虚竹和他的师父慧轮这些少林寺中低辈弟子都知道。 在场的不是玄字辈高僧，就是其他寺院的主持方丈，本来不会不懂这些。可是他们或者掌管一寺，或者主持少林寺一院，每天都有许多行政工作要处理，长期下来难免沾染凡心俗事，使佛性蒙尘。倒是像虚竹、慧轮这样少沾俗务的中低辈弟子灵台清明。 玄慈生前长年累月修习袈裟伏魔功提升精纯，虽然自得功力，却经常因为耽误了不少禅功而后悔，其他诸僧也多有这种矛盾心理，这时听沈飞一提醒，想到了武功与佛法两全其美的办法，便衷心欢喜赞叹，有几人还因为自己忘记了如此浅显的佛理，险些被慕容封鬼话忽悠而心生惭愧。 鸠摩智本是精通佛法之人，又痴迷武功，这时也双手合什，说：“阿弥陀佛，小僧生平喜好武功，利用土蕃国力搜集各种秘笈，甚至不惜亲自出手巧取豪夺。 有时回思颇违佛理，心中不安，今天有幸得沈先生开示，悟得两全其美之道，从此前途无碍。人皆有喜好，不仅武功，其他所好皆可依法而行，沈先生可谓功得无量”，其他诸僧也纷纷附和，沈飞顿时觉得这些彩虹屁拍得水平不亚于星宿派众人。 看着话说得差不多了，沈飞也不再耽搁，一个瞬移到慕容封面前，伸出右手扣住他胸口穴道，北冥神功运出，二十几秒钟以后，一身功力就被吸光，沈飞一放手就瘫倒在地，微微抽搐，连说话都不容易。他已经八十多岁，功力一失，自然老迈不堪。 左手虚空一扬，沈飞又把坐倒在地的慕容博摄了过来，同样吸干了功力扔在地上，这过慕容博再也忍不住生死符发作的极端痛苦，大声哀号了起来，慕容复看得脸色发白，赶紧上前搀扶，可是一碰慕容博，他抖动哀号地更厉害了，听得众人毛骨悚然，慕容复只能放手，空自着急束手无策。 沈飞说：“慕容封，慕容博，你们父子既然已经在少林寺当假和尚三四十年了，就继续在这里住着吧。你们一个把玄澄暗算成了残废，一个更是作恶多端，光是少林寺就杀了玄悲玄苦二人，寺中诸位大师慈悲，相信会好好照看你们余生的。 至于慕容博的生死符每天发作几次，这就要看你的心情了。你若是能心绪安宁，那就像以前那样每天准时发作三次。若是心怀恐惧，就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这也是你罪有应得”。 慕容封忽然向前爬了几步，低声用哀求的语气说：“大……姐，不要……为……难复……儿，他……也是……沧海……的……血脉”，李秋水瞪了慕容复一眼，冷冷地说：“看在小妹的面子上，他偷袭青萝和语嫣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如果将来他再自己找死，我也不会出手救他”。 玄寂一声令下，有执法僧过来搀扶起慕容封和慕容博父子押走，对这个结果，萧远山都没有异议，以慕容封的年纪，没有了功力，也活不了几年了，大仇人慕容博更是每天生死符发作至少三次，折磨无休无止，生不如此，这比一下击毙他更快意得多了。 别寺众僧和其他过来围观的江湖中人纷纷散去，沈飞也带着逍遥派和大理众人转身欲走，玄寂忽然说：“沈施主，刚才慕容封说他盗录少林七十二绝技换取贵派绝学之事……”？ 沈飞转过身来看向玄寂，一皱眉，说：“嗯？玄寂大师。之前大轮明王在诸位大师面前施展少林七十二绝技，你们心服口服，并无异议，这是以为我比明王更好说话吗”？ 玄寂一滞，鸠摩智施展少林七十二绝技，还说出少林寺不如解散的话，大大打了他们的脸却无可奈可。慕容博武功与鸠摩智不相上下，慕容封更是他们只能仰视的存在，若不是沈飞揭破，已经把他当成菩萨化身了，这样的人在沈飞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地被秒杀，他无法想象万一沈飞翻脸对少林寺是怎样的灾难。 只能放低了语气，玄寂说：“沈先生不要误会，老衲的意思是贵派所得的本寺武功可否不要外传”？ 沈飞一笑，说：“这个大师可以放心，少林七十二绝技在很多世人眼里是无价之宝。谁都不会平白把自己手里的宝物送给别人”，玄寂自然听得出沈飞的意思，不会平白送出，如果有其他宝物交换自然可以。知道有这个承诺就顶天了，不能要求再多，就不再说什么了。 想了一想，不愿和少林寺关系搞得太僵，显得逍遥派过于霸道，沈飞说：“贵寺这次声望受损不小，有一半是因本派而起。我可以治好玄澄大师，再传授贵寺一位师傅武功，就虚竹吧，事情本来与他无关，却把他牵扯了进来，无辜伤心一场。就算是本派给贵寺和虚竹小师傅一些补偿”。 玄寂有些疑虑，问：“玄澄师兄全身经脉尽断，也能医治痊愈”？ 沈飞说：“论医术本派独步天下，大师不要忘记，薛慕华只是本派第四代弟子”。这话不是吹牛，逍遥派的医术到了可以做眼球移植手术的地步，接续经脉虽然没有表现，可是《笑傲江湖》里的平一指给挑实仙接过，沈飞也会，并且高明得多，有绝对把握治好玄澄。 玄寂大喜：“如此多谢沈施主，老衲这就去安排。只是虚竹是本寺弟子，学习贵派武功似乎不妥”，这是担心虚竹被沈飞整成一个武功极高的逍遥派“卧底”。 沈飞说：“我也只是逍遥派客卿，会的可不只是逍遥派武功，我只传两门佛门内功给虚竹，其中一门就是贵寺的《易筋经》，我看过后有些心得，也算物归原主。 至于外门功夫，可以让他自行修炼贵寺武功，有成以后就让虚竹入达摩院钻研武技，不必掌管寺中其他事务”。 这是向玄寂表态没有想利用虚竹掺沙子插手少林事务的心思。书中玄渡就建议让虚竹入达摩院研技，事实上如果没有“梦姑”，虚竹虽然自幼“出家”，其实早就把少林寺当成真正的家了，成为灵鹫宫尊主后还主动回了少林。被逐出少林时还依依不舍，认为自己的“机缘”不如关在寺中的丁春秋呢，现在就遂了他的心愿。 玄寂这下完全放心了，赶紧去安排。沈飞却找上了鸠摩智，说：“明王可愿入我逍遥派为客卿？本派《小无相功》可以运使少林七十二绝技，我也有了化解心魔的秘术。还有其他绝学都刻在灵鹫宫后殿石壁上，明王若是答应，也可前去参悟，能悟出多少，就看明王的资质与造化了”。 这是看准了鸠摩智武痴的特点赤裸裸地诱惑了，今天逍遥派的名声已经彻底打响了，鸠摩智愿意拿火焰刀换少林绝技，抛出更高深的逍遥派绝学，不怕他不上钩。不过鸠摩智却有些迟疑，说：“小僧有一事不明，请沈先生解惑”？ 沈飞说：“明王请说”，也好奇他想知道什么。 鸠摩智说：“慕容先生武功比小僧只高不低，刚才那位老僧是慕容先生的父亲，武功在小僧看来更是深不可测，与西夏太妃更是有亲。逍遥派若要招揽人手，沈先生刚才大可不必揭穿他，找机会暗中收下便是。 大理段氏与逍遥派交好，小僧在天龙寺也算是与段氏有过不快，小僧今日还得罪了少林，沈先生若是对慕容氏那样，施展奇功吸走小僧功力，少林诸僧也会暗中叫好，又能结好少林。为什么舍弃了慕容氏和少林，看上了区区小僧呢”？ 沈飞笑了，说：“我答应过萧兄助他报仇，慕容博作恶多端，必须惩戒，那就必定与慕容封为敌，不得不揭穿他。慕容氏大燕旧王孙只是自说自话的笑话，实则只是一个武林世家。 而明王你可不只是武林中人，还是吐蕃国师，大名鼎鼎的高僧，我一来是看上了明王在吐蕃的势力。二来嘛，我觉得明王与我很像，都是痴迷习武，到处搜罗武功秘笈，我们算得上同好，自然愿意结交亲近”。 自己穿梭各个世界，刷各种知识技能，虽然在这个世界刷到一部修真的《纯阳真经》，可是还无法修炼，搜集各种武功就是最重要的追求，这不是与书中不择手段搜集少林绝技、《小无相功》和《六脉神剑》、《易筋经》的鸠摩智很像吗？如果像一些穿越小说主角那样废了甚至杀了鸠摩智，未免太霸道了一些。 解决了这个疑惑，鸠摩智也放心了，说：“原来如此，这是大占便宜的事，小僧自然乐意。也欢迎掌门诸位将来去吐蕃作客”，这是认可了逍遥派客卿的身份，也包揽的吐蕃的事情。沈飞随即把融入了九阴化魔诀的《小无相功》以心通精神传递给了他，鸠摩智虽然惊异，不过藏传佛教历来有“灌顶”的传说，也在理解范围内。 沈飞向其他人说了鸠摩智入派、自己与玄寂议定医治玄澄传功虚竹，要留在少林几天的事，让其他人先离开，还是在擂鼓山汇合。其实如果不是一行人里有很多女子，也是可以一起留宿少林的。 段正淳表示要和四大护卫先回大理去，如果阮星竹也来了，他们可能会住到小镜湖住几天。萧峰和阿朱则决定在少室山下的家中住下等沈飞，祭奠乔三槐夫妇，萧远山和阿紫也愿意跟随，其他人先走一步。 离开前李秋水私下对沈飞说：“掌门师叔，慕容封和慕容博功力虽失，可是却记得不少武功，其中还有两门本派绝学，可能泄露给少林寺。要不要暗中除掉他们”？ 沈飞说：“本派内功，散功以后本来就活不了几天了，本门武功的根基是《易》图，对易图领悟越深，威力越强，否则就算让少林挖出些东西也无大用。况且我们利用慕容氏获取了少林全部绝技和《易筋经》，让少林占些便宜也无妨”。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再见潘阆 李秋水提醒沈飞少林可能通过关押的慕容封获得逍遥派绝学，沈飞并不在意，认为慕容封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而且对《易》图钻研不深逍遥派武功造诣也有限，李秋水没有再说什么。 修炼逍遥派内功本来是散功不久即死的，原书逍遥三老都是这样。慕容封即使兼练过慕容氏《神元功》，顶天只能多撑几个月。沈飞把三老的内功升级成《逍遥道经》以后，比之前已经强大了数倍，慕容封和李秋水拼内力一招败退就能看出来。 之前在灵鹫宫后山石壁上参悟《易》图加沈飞的指点，逍遥三老的外功运用都增强了很多，何况慕容封本人都被沈飞毫无招架之力地秒掉，威慑力已经足够，少林寺即使能从他那里榨出一些油水来也不敢作妖。 不过少林寺如果有本事，也真可能从他们父子身上挖出一些好处来，不说慕容封，就是慕容博也兼通百家武功，还有专属慕容氏的几门绝学，这是沈飞给少林寺的隐晦好处。少林寺肯定心照不宣，即使挖到逍遥派两门绝学也是闷声发大财，不会外传有逍遥派撕破脸。 不久来参加大会的江湖人物纷纷离寺，玄寂也安排好了事情，沈飞开始一边给玄澄治疗一边传授虚竹内功。虚竹的内功基础很差，擂鼓山木屋都需要两掌才能拍开，先要增加他的内力。 虚竹是和尚，限于戒律吃菩曲斯蛇胆、喝多宝花蜜酒都不行，只能给他服用纯阳丹，沈飞给了三瓶36颗。教虚竹不可能花很长时间，答应了传授佛门内功，也不能把道家内功逆转北冥神功输入虚竹身体，唯一符合条件的是速成内功罗汉伏魔神功。 石破天从摩天崖下来到上侠客岛只过了几个月，只要入门，罗汉伏魔神功进展极快，不下于辟邪剑法，仅次于《神足经》。可是之前在摩天崖上修炼“炎炎功”花了六年时间，震飞打了他一拳的展飞后，才有修炼罗汉伏魔神功的内力基础。 增加36年内力使虚竹获得了同样的基础。虚竹从小在少林出家修佛，心地纯朴，和石破天相似，心态也适合连这门内功，沈飞在传功讲解过程中把这种心态也暗中传递给了他，修炼入门很顺利，又用同样的方式教了《易筋经》内功。 接下去就由虚竹自己修炼了，以后虚竹的内功上限就会超过慕容封，如果少林寺往他身上堆金刚不坏体还会更厉害。当然这样速成出来有一个弊端，就是实战经验不行，正如书中虚竹身负逍遥三老功力和绝学，单挑鸠摩智开始还极吃亏，后来才逐渐扳平。 不过沈飞也不是虚竹的保姆，做到这个地步，给了少林补偿也够了，把虚竹的这个缺陷和玄寂一说，让他们自己喂招加强训练就仁至义尽了。虚竹是那套武功与佛法“禅武合一”理论的原创者，自己引用给少林众僧，已经是极大的“法布施”，可以极大提升众僧的修炼进度。 半个月以后，玄澄正式痊愈，武功彻底恢复。虚竹被安排进了少林达摩院，在院中玄字辈僧人的喂招和指点下，开始研习各门少林绝技，完成了承诺的沈也离开了少林寺。 首先来到少室山下的萧峰故居，带上萧峰父子和阿朱姐妹前往擂鼓山。沈飞传功的这半个月萧峰完成了传功丐帮，出少林寺当天就联系了丐帮众长老，把精减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整理成册给了传功长老吕章，还指点了他修炼。 沈飞也为萧远山和萧峰更新了内功，萧远山是潘阆亲传弟子，自然还是一瓶多宝花蜜酒加《逍遥道经》，萧峰之前传授的是虚竹内款的佛门内功，现在要升级，把《九阳神功》、《神照经》、《金刚不坏体》都融入了进去，不能比外人虚竹和《逍遥道经》差。 回到擂鼓山上，首先商议的是萧峰和阿朱、段誉和几女的婚事。李秋水决定把李青萝接去西夏居住，段誉和王语嫣也在西夏成婚，再完成李清露向他“借种”大计后才回大理。就是将来段誉即位，皇后是王语嫣，钟灵和木婉清是皇妃。 这事之前段正淳与李秋水双方家长已经商议好了，段誉虽然有些羞涩，可是正牌“神仙姐姐”下令，给他安排了两个神仙姐姐，他也不可能拒绝。萧峰和阿朱则打算去大理办婚事，阿紫和萧远山随行，萧远山表示想去不老长春谷见潘阆。 沈飞一行人到了西夏，童姥、无崖子带着鸠摩智和众女回灵鹫宫，向鸠摩智开放后殿让他参悟图谱一个月，随后一起去大理汇合，带上枯荣和所有潘阆的亲传弟子去不老长春谷。丁春秋回星宿派整顿，苏星河还是坐镇擂鼓山，各人分头行动。 随后的几个月里，江湖上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却并不平静。因为传出了不少劲爆的消息，首先是慕容氏声望跌倒了谷底，原来之前栽到萧峰头上的恶事都是慕容博干的，四处以慕容家绝技杀人的也是他。当年还假传讯息想挑起宋辽开战，引发天下大乱趁机复兴大燕，结果武功全废，被关押在少林寺中天天受“生死符”折磨，听说的人和受害者都大骂罪有应得。 虽然慕容氏复国意图暴露在了阳光下，还知道他们进行过暗中不择手段的努力，不过慕容复为首的势力并没有遭遇危险，只是地方官府趁机上门大大敲了几笔竹杠。除此以外，无论官府还是江湖中人在说到他们的“大燕梦”时，都以一种戏谑的口吻，根本不认为他们有成功的可能。 甚至有不少江湖中人见面时，一样用讥讽的表情称慕容复“殿下”，称四位家将“侯爷”、“将军”，气得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人不停地抬扛、打架。慕容复虽然气得脸色发青，不过经历了少林事件眼界大增，不是原来的井底之蛙了，不敢翻脸对别人下杀手。 少林寺爆出了玄慈与叶二娘私通生子的丑闻，吐蕃国师鸠摩智施展少林七十二绝技把诸位玄字辈高僧打得彻底没脾气，声望损失不小。不过又传闻少林承认之前冤枉了萧峰，又找到了罪魁祸首慕容博以后，逍遥派和少林和解了。 逍遥派掌门沈飞亲自出手，治好了之前已经残废的少林两百年第一高手玄澄大师，又传了虚竹两门佛门内功作为补偿。几个月下来，虚竹功力突飞猛进，已经后来居上略胜玄澄了。 又听说被少林关押的慕容封和慕容博父子虽然失了功力，却记得很多绝学，已经被少林寺审问了出来，少林寺高手和武藏大增，加上沈飞指点了习武和修佛互相促进的法门，诸僧和门派的实力反而有所提升。 对于这些传闻，有江湖人物向少林寺求证，少林寺不置可否，虽然少林寺有常设般若堂研习别派武功，可是审出别派武功这事好说不好听，并不宣传，但是玄澄恢复是假不了的。到了西夏的沈飞听到这些传闻暗赞少林寺老狐狸真多，这些消息多半是少林寺通过一些俗家弟子暗中放出去了，以增加少林寺的声势。 当然所有传闻里，声势最高的就是逍遥派。李秋水和童姥两个面貌像年轻美女，其实是高寿的老古董就够惊人了。最让人震惊的是沈飞，在少林山门前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喊声、随手废去慕容封慕容博父子两大高手的武功，治好了经脉尽断的玄澄、被老古董称为“掌门师叔”，以此种种，几乎被传成了长生不老的神仙。 沈飞一行在西夏让杨灵月收了李清露为徒，照例一瓶五宝花蜜酒，内功升级成《逍遥道经》，用相机把李秋水的那些壁画也拍了一遍，又先后参加了李秋水主持的李青萝王语嫣母女“长公主”和“公主”册封仪式和段誉王语嫣的婚礼。 李秋水安排李清露向段誉几次“借种”，两个月以后，李清露确认怀孕，段誉带着新婚妻子和情人两大美女追随李秋水、沈飞一行人一起回了大理。李秋水也要去不老长春谷见潘阆，如果有孕的李清露留在西夏，没有高手照看不安全，不如一起带走。 回到大理之后，又是两场婚礼，一场是段誉和木婉清、钟灵，当然少不了让她们先向王语嫣和李清露敬茶，沈飞也送上了贺礼，给了她们每人服用一瓶纯阳丹，传了她们全真内功套餐、桃花岛外功套餐和《九阴真经》，修炼一年她们的武功就不下于之前的慕容博了。 另一场婚礼就是萧峰和阿朱，萧远山、段正淳、阮星竹、阿紫都出席，阿朱和阿紫姐妹之前都已经被段正明册封成了郡主，刀白凤也默认了段正淳把秦红棉和阮星竹别宅安置，当然不包括在西夏定居的李青萝和已成人妇的甘宝宝。 沈飞终于拗不过阿紫不断求恳，教了她《九阴真经》的“易筋锻骨章”加桃花岛玉箫剑法、兰花拂穴手、东风绝技和灵鳌步，几年以后，她也不会输于慕容复，哪怕半年后，她也能一跃成为星宿派大师姐。 婚礼流程过后半个月，沈飞和杨灵月、王翠翘、枯荣大师带着一众逍遥派二代弟子前去面见潘阆，至于鸠摩智，早已经回吐蕃了，他学的逍遥派武功只是和丁春秋同款，不过没有劣迹，多了在灵鹫宫后殿参悟一个月的待遇，只能算是第三代弟子。 虽然这一行人全都是顶级高手，安全不成问题。只是身份太重要了，出于排场段正明还是派了大理三公和一队士兵护送进了山，一行人到了仙境般的不老长春谷，见到了逍遥派祖师潘阆。 枯荣大师和四个五十多年没见的弟子和潘阆叙述别情与经历，沈飞又介绍几个新收的第二代弟子的身份，以及其他逍遥派弟子和势力的现状。各自与潘阆切磋一场后，又商议逍遥派将来的发展规划。 沈飞说了以西夏、大理为根基向其他地方渗透，成为超级跨国势力，暗中掌控天下的思路，这个比当年“太祖之后，当再有天下”野心更大的计划把潘阆都震得不轻。 第三百三十章 辽国剧变 潘阆被沈飞的计划激起了雄心壮志，答应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出谷走动一下。沈飞向他共享了领悟到的“逍遥御风”法门，还把琅嬛福地搜集的武功，包括少林七十二绝技、《易筋经》、段氏共享的一阳指、六脉神剑复制了一份给潘阆保存，刷到的慕容氏武功与逍遥派无关，《神足经》和《纯阳真经》是核心机密，自己藏下了。 众人离开之前，每人吃了一枚蟠桃。现在沈飞手中的灵物一是得自《倚天》世界的昆仑蟠桃，能让猿猴活过百年，大型猿猴的正常寿命也就是30到50年，可见功效，二就是长春泉了。 在谷中居住时种下了一株蟠桃树，用长春泉浇灌，现在已经长成林了。空间里也有一片，两相结合功效更强，吃下一颗增加百年的寿元不成问题，算是给同门的福利。 出谷之后，首先要整合逍遥派势力。在中原设定擂鼓山为据点，通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分批前来聚会，逍遥派声望究竟高涨，不必再用生死符控制了，给他们一一治疗伤势，拔除了生死符，以后只作为犯错惩戒的手段。 这些岛主洞主也换了些人，杀死崔绿华丈夫的三人被除掉了，因为慕容氏声望大跌，之前他们用燕字黑旗招揽的势力不少脱离，像秦家寨、青城派正好收入麾下，星宿派也整顿成一洞。至于蓬莱派的都灵子，青城派有靠山后已经把他们灭了。 沈飞发挥常规穿越者技能，安排和各种产业，什么玻璃、肥皂、冶炼、纺织、酿酒、制盐、制糖、出版、茶叶、香水、造船等教给他们经营，划分市场积聚财富，逍遥派算是技术入股占大头，至于说可能有人眼红想打主意，这批人又不是善类。 其中有部分产业是宋朝官营，可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遍布各国，不只是在宋朝范围内。官府和朝廷也可以渗透，至少短期搞几张特许经营权不成问题，长期有更深远的布局。 苟读的学识、康广陵的琴艺、吴领军的画技、薛慕华的医术，是拓展官方人脉的利器，有了钱可以办书院，资助学子参加科举进入官场。其他几“友”的专长也是谋生技能，可以带学徒走下层路线，全方位渗透社会，还有苏星河在后面坐镇把关，辅以江湖手段，就可以形成对那些产业的遍及各国和黑白两道的保护伞。 北宋是理学体系才建构一半的时候，濂洛关闽主干还没有形成，还没算永嘉金华学派那些支流，更没有到明朝理学各派林立比金书小说门派还多的景象，沈飞稍微露出一些自己手中的资料就是吊打这个时期的学者。 至于加强武装力量主要放在西夏，沈飞在西夏时已经和李秋水议定，西夏不强制要求国民学满清剃发易服，全都维持党项服饰，这样以后汉文化就能逐渐占据优势，以后就可以稍微加强练兵了。大理虽然也是一国，可是太小，先要逐渐解决土司势力。不过现在段氏实力空前加强，高升泰再想要如历史上那样夺位是不可能的了。 对付大理土司势力，基本思路是从他们下一代打主意，通过官方办书院集体教育入手，扭转他们的观念和生活习惯，对成绩优异者给予各方面的扶持，吸引其他人加入。对顽固落后势力实行经济产业上的渗透和打击，过个十几二十年，就足够移风异俗，和平演变。 事情按着计划一步步运作了半年，初步变革成功是西夏，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部分人被“招揽”进了一品堂，岳老三本来就在其中，也吃了一瓶纯阳丹，练了《紫霞神功》，实力直追段延庆了。皇帝去世，经过一番争斗，李清露即位，升级为太皇太后的李秋水掌握了大权，废除了强制党项化。 事情不必沈飞亲自操心了，半年里鸠摩智在吐蕃修炼《小无相功》，功力大进，把手里的几本少林绝技全都练成。原书中他练少一册的《小无相功》差不多也是半年左右，现在得到的全套实力更强了一层，大喜之下也依约请沈飞前往吐蕃大轮寺走了一趟。 吐蕃之行沈飞收获极大，确定了大轮寺就是现实中的拉萨大昭寺，始建于唐代，是雪区不分教派共尊的圣寺。鸠摩智出身宁玛派，是雪区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教派，创始人就是藏传佛教的祖师莲花生大士。 这时离藏传佛教后弘期阿底峡圣僧进藏才几十年，他创立的噶当派还远没成气候。后来居上超过宁玛成为藏传佛教最大教派的格鲁派，更是在中原明代永乐年间才由宗喀巴创立，这时候还没影子呢，还是沾了雪区本土情结的光。 格鲁派以前，藏传佛教有影响力的教派创立者或者是“外来的和尚”，是从印度过来的高僧，如寂护、莲花生、莲花戒、阿底峡。或者是“海归”，去印度拜师留学有成后再回到雪区传法的。只有宗喀巴是在雪区本土（青海）学成创立了格鲁派，自然地位超然。 金轮国师所在的“金刚宗”在历史上臭名昭着，刨了宋代皇室陵墓的杨琏真迦就是金刚宗的，金轮收郭襄为徒也要拜雪区各派共尊的莲花生大士像。历史上真攀上了忽必烈的巴思八，出身“花教”萨加派，在藏传佛教历史上不是什么重要派别，这时建寺才二十年呢。 大轮寺中，沈飞刷到了印度传入西藏的“五明”，见到了传授鸠摩智火焰刀的宁玛上师却吉桑波，又刷到了火焰刀更精深的技巧。现在沈飞施展火焰刀威力超过鸠摩智五倍不止，同样的技巧也可以用于少林燃木刀法上。 更刷到了莲花生大士的两大绝技，一门就是龙象般若功，完整的龙象般若功有十五层，金轮的金刚宗所获传承不全，练到大圆满纯力量就有近三万斤，护体罡气会比十三层强三倍以上。 另一门价格更高，是藏密精神修行法门，金轮国师极度向往的“无上瑜珈密乘”，当然金轮所学只是皮毛。藏密就是打坐修行联通宇宙能量的方法，无上瑜珈密乘正是其中最高精髓。 沈飞试着修炼知道这门密法可以无限壮大精神，而且惊讶地发现和《神足经》竟是配套的，是一门绝不下于《纯阳真经》的印度古瑜珈术。或者说《无上瑜珈密乘》是上部强化精神，《神足经》是下部强化身体。 藏传佛教各宗或深或浅都修习过这类精神密法，鸠摩智的慑心术就可以通过声音传出，在太湖里曾控制住阿朱阿碧把船划向他。如果之前沈飞用“移魂大法”控制一座大轮寺面积的人（平方米），两个月时间修炼了一遍“无上瑜珈密乘”，沈飞有把握控制少林寺范围的人了（平方米）。 古印度的很多密法在本土都失传了，通过各种途径传入了雪区和中原，这门古瑜珈术一分为二，分别落入了达摩祖师和莲花生大士手里。达摩祖师比莲花生大士早了约两百年，机缘巧合下终于又完整到了沈飞手中。 在鸠摩智巨大人脉的牵线下，沈飞花了半年时间在吐蕃上层和各地寺庙都联络了感情，混了个脸熟以后满载而归，回到了大理，把这次所获与杨灵月和王翠翘共享，正想深入对宋朝的渗透，一个来自辽国的巨变消息打乱了沈飞的计划。 辽国皇太叔、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叛乱，联合儿子耶律涅古真、北院枢密事萧胡睹等人造反，趁着辽道宗耶律洪基带少数护卫外出打猎时突然发动兵变，围杀了耶律洪基，自立为帝。以南院枢密使耶律莫哥为首的另一股势力则拥立了耶律洪基的孙子耶律延禧即位，两拨人马一方要夺位，一方要平叛，辽国陷入内乱。 现在双方除了大打出手，还都发动政治攻势争取辽国其他势力。从实力上说，耶律重元父子处心积虑，准备多时，谋叛时已经积蓄了相当的力量，实力强大一些。不过公开围杀皇帝自立，这种事无论在哪里都有严重的合法性硬伤，耶律延禧和耶律莫哥占有政治优势。 沈飞想起原书中是萧峰带阿紫前往女真部落时偶遇了耶律洪基，先抓住了他给女真部落换来了大量赎金，后来和阿紫外面打猎时遇上耶律重元父子叛乱，大发神威于万军之中成功实施斩首行动，劝降了其他叛军，救下耶律洪基平定了叛乱，现在萧峰被自己收进了逍遥派，耶律洪基没人救驾，就死于非命了，是剧情的一个重大变故。 本来萧远山离开辽国三十年，与亲友早断了联系，这段时间一直在参悟潘阆给的《易》图提升修为，萧峰更是从来没有到过辽国，现在听说辽国陷入了内战，父子二人也起了故国之思，打算去看看。 沈飞也想起完颜萍去女真部落有一年了，女真部落现在是辽国的附属，不知道会不会卷入辽国内战，虽然知道千军万马也伤不了她，不担心安全，也有些想念，正好带着杨灵月和王翠翘陪同萧氏父子去看看，阿朱和王语嫣、钟灵、木婉清都怀孕三四个月不等，不方便一起去，不过有亲生父母照看，留在大理可以放心。 这次北上并不着急，没有日夜兼程，就是白天凭轻功赶路，晚上进入中客栈休息，沈飞还一路进药铺收购炼制纯阳丹所需药材。这样也保持平均每天一百公里左右。二十多天以后，进入山西北部的辽国境内，听到了一个消息，耶律重元父子决定叛乱并且成功，是受了慕容复的挑唆和帮助，围杀时就是慕容复亲自出手杀掉了耶律洪基。 慕容氏在中原成为笑柄和过街老鼠以后，就去别处创业。大理和西夏都成了逍遥派的关系户，只能到辽国找机会，得知耶律重远父子有反心后，就以山东历代所积的财产资助，出谋划策助他叛乱，条件是事成之后把燕国故土辽宁割给他们复国。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萧远山父子都升起了怒火，沈飞也在也暗骂慕容复找死。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女真部落 五胡乱华时慕容氏的几个燕国，以前燕疆域最大，北至辽宁，南至安徽，纵横六省。排除慕容氏已经无法立足的南方，大部分与目前辽国领土一致。小说最后慕容复与段延庆达成向大理借壳上市的协议，杀光了段正淳的女人，还是图谋失败，最后疯了，现在慕容复居然会和耶律重元达成这种脑残的协议，是提前疯了。 且不说耶律重元叛乱夺位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赢得了内战慕容复也无力从他手中裂土复国。或许慕容复也用了“悲酥清风”之类的毒药控制了耶律重元，或许他打着让辽国两方势力不断消耗，他趁机混水摸鱼，或许他说动收买了一批中原接了燕字旗，同样梦想当开国元勋的江湖人物一起北上“创业”。 可是“大燕”已经完全没有了“群众基础”，想凭一些根本不会经营政权的江湖草莽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国家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即使以完颜萍的能力，她北上时沈飞也明白她要借完颜部落的基础扶持运作，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地变出一个政权来。何况是慕容复，何况现在自己五个人来了。 继续深入辽国境内，发现市面上畅销一些伤药，沈飞非常熟悉，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药。最普遍的是三黄宝蜡丸，这是武当派治疗外伤的，后来还收入了满清乾隆年间编的《医宗金鉴》。虽然不算高级，却是成本很低的金疮药，战争期间非常适合军中大量使用。 治内伤的白云熊胆丸也有不少，不过就需要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用得上了，沈飞甚至还闻到了雪参玉蟾丸这种顶级内伤药的气味，不过非常稀少，只在一个衣饰华贵的人身上才遇到过。稍一打听，果然不出所料，这药是从半年前开始从女真部落流出来的，那瓶雪参玉蟾丸还是贡物，数量极少，有钱也买不到。 原来向女真部落买药的还不多，内乱一起，需求量大增，都买得断货了，只能等待那里新配制出一批再设法联络采购了。耶律延禧这边下手还晚了，叛军那边之前经过几个月的各方面精心准备，事先购入的药品存货更多了。 原来完颜萍带着女真部落发战争财，而且人家提前采购已经大发了一笔。沈飞听到这个消息就放心了，那即使辽国内战马上停止也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好处人家已经落袋为安了。 这次萧远山和萧峰父子过来，自然是想尽快结束辽国内乱的。萧远山在辽国早就没有老关系了，调动不了兵马，又不想杀伤太多，和沈飞商量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实行斩首行动，干掉叛军首脑，使叛军群龙无首人心涣散，耶律延禧就可以凭借政治攻势四处招抚，平定叛乱。 练了一遍“无上瑜珈密乘”，沈飞现在可以精神控制多平方米范围的人。听上去很牛逼，可这影响范围是向四周散发的，算半径只有135米。耶律重元父子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他们这个距离？ 那就用最有效率的办法作弊，摸清楚耶律重元驻地以后，趁着夜色沈飞直接动用了俄制短号反坦克导弹，在三千米外的距离把温压弹射进了他的毡帐，把耶律重元和他的高层亲信和护卫一次性全报销了。 短号反坦克导弹可以配三种弹头，破甲弹、温压弹和破片杀伤弹，破甲弹是对付重型坦克的，后面两种都是对付人员的。本来破片杀伤弹也够用，可是为了保险，还是上了对付室内目标最有效的温压弹头。 破片杀伤弹下可能有漏网之鱼伤而不死，温压弹的高温高压烧灼碾压加耗光氧气窒息多重致命打击下绝对不可能有人生还，而且死无全尸，被烧灼压碎的尸体极像被雷劈的，更有利于舆论攻势叛军瓦解人心。 当然这种大杀器只有穿越队友才知道，没有告诉萧远山和萧峰父子，他们只是参加了侦察阶段，事后也没有向他们解释。他们虽然知道这事一定和沈飞有关，却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耶律涅鲁古出去劝说其他势力去了，不在父亲身边，这次逃过一劫，慕容复和四大家将陪同他出访，萧远山和萧峰表示剩下的他们可以对付，事后他们会先南归，沈飞和两女直奔完颜部落。 一路上照样进入各大城市药铺里收购药材，虽然发生了战争，可是时间并不长，双方之前还是对峙状态，没有出现溃兵趁乱抢劫，对商业流通影响不大，何况沈飞只按纯阳丹方买有限的十几种药，还是很顺利的。 在路上已经打听清楚了，约一年前，女真联盟长完颜部落来了一个女子，不仅容貌绝美，武力如神，还精通种各种技艺，很快被部落敬若神明。她教了部族中人医药技术，配制出各种丹药畅销附近部落和辽国各地，有些还被中间商作为贡品献到了辽国皇宫里。 只是时间不长，教出来人难以独挡一面，大部分丹药都是她亲手制作，让几个徒弟当助手，因此产量有限，附近很多部落的人都趁机派人向完颜部落“留学”或求医，对方来者不拒，使完颜部落在周围的声望提升了不少。 十天之后，沈飞三人进入了长白山地界，找到了女真部落，只见牲畜极多，最多是羊，竟有近六千头，马也有近四千匹，绝大部分都是好马，肥牛也有一千好几百。在女真部族中人的指引下见到了完颜萍。完颜萍一见到沈飞和两女就大倒苦水，说：“这一年可真把我忙坏了”，随后互相说起了这一年来的经历。 完颜萍刚到女真部落时，还是学萧峰赤手屠熊搏虎，用最直接狂暴的手段赢得了部落勇士的尊重，随后就在女真部落传授医药技术，有“秀才学医、笼中捉鸡”的俗语，中医基础理论既是习武必备的知识，又涉及文化基础、养生知识外加一些天文历法，完颜萍选择这个切入点提升女真部落的文明和实力。 不过女真部落的文化基础实在太差，她以医术引诱，初步破除了部落中的萨满神师迷信，把中医基础知识编成蒙学识字教材在部落中普及，又用“心通”灌顶知识培养出了800个学生充当助手和普及教材，在部落中办起了医药学校。 这800个学生都是年轻女性，部落青壮男子要外出打猎，完颜萍只能在随他们打猎时稍加指点，学习时间不够。而以完颜萍的精神力“心通”的灌顶一天是多两次，数量已经是极限了。还逆转北冥神功给这800个弟子都注入了全真第三代弟子的内力，学习中医时兼修《全真大道歌》。 现在完颜萍的内功每天自然增长大概就是每天一个尹志平赵志敬那样的全真第三代弟子，也就是说这一年多来完颜萍功力没有进步，要不是有时会打坐修炼恐怕还要倒贴进去一些，在部落男性中完颜萍普及了《龙象般若功》，现在已经有一千多人练成了第一重。 本来练《葵花玉女经》更能速成，可是没有文化基础，要教会部落中人识字、认清全身经脉穴位都不容易，难以学习，只能上普及门槛更低的前几重《龙象般若功》了，即使学得会，两三年后冒出来一部落的东方不败也过于恐怖，太破坏平衡了，前几个世界训练葵花卫最多只有几百人。 完颜萍也不隐瞒，她从传授医药入手只是想提升女真部落的文明水平加积累资金，远期目标还是打算把女真部落引入农业生产为主的。目前女真部落的农业还比较原始，历史上是完颜打骨打继承部落首领后才重视发展先进农业技术的。 沈飞问起女真部落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牲畜，完颜萍说：“这些都是耶律洪基送来的赎金”，接着介绍起了情形，她也刷了一波萧峰的剧本，半年前带完颜打骨打一起外出打猎时遭遇了耶律洪基大队人马，她可没像萧峰那么客气，一个人击杀了大部分人，放了少数几人逃回去报信，把耶律洪基和战利品都带了回来，没有点破他的身份，又大大敲了一笔赎金。 沈飞笑问：“你就不像萧峰那样，随后再救他一次？如果你出手，耶律重元根本没有机会，即使不能像萧峰那样捞个南院大王，也大有好处”？ 完颜萍说：“这个耶律洪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在这里出名了以后，他派过银牌天使来索要各种好处，居然还想纳我为妃，全被我杀了。我是故意狠狠给他一个教训，不打算像历史上那样灭了辽国已经是客气了，怎么可能出手救他？ 他送过来的赎金里那里不实用的锦缎我都已经高价卖给许卓诚了，这个商人以前经常来收人参等名贵药材和皮毛。我来了以后就只卖皮毛了，人参、虎骨、鹿茸、熊胆这些虽然珍贵，却只是原料初级产品，都是配制成各种丹药以后，按功效价格翻到三到十倍再出手的，换来大量铁器，现在冶炼业已经开始了。 这次耶律重元叛乱以后，双方都派人来联络要我们出兵助战，我们都拒绝了，只把积累的多余药品卖给双方大赚了一笔，换来了4000多件铠甲，只是政治上我也答应了支持耶律延禧，从背后袭击叛军，不过要求平叛后把东京道（辽宁）给我们。 我打算让女真部落统一后，联合勃海人，吞下现代东北三省的地盘，再向外东北发展，建立一个农业为主，兼及渔猎混和生产方式国家，不过现在耶律重元死了，能敲诈到的好处只怕不多了，不过有没有辽宁无所谓，现在外东北大片地盘基本上是真空状态，你来了就更好了，高粱、玉米、蕃署这些都是耐寒作物，而且汉代开始就有大棚种植了”。 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时虽然只有2500人，不过每胜一仗就有观望的部落加入，人越打越多，最后勃海人也加入了。显然完颜萍也想复制这个模式，不过主要是向北方发展。她构想的金国领土设想，更加接近《碧血剑》世界“拓北公”刘兴祚家族的领地。 第三百三十二章 女真出击 完颜萍的领土发展计划是往外东北渗透，那确实不必在意有没有辽宁。这年头女真部落加渤海人全部人口加在一起也就一百多万，填满吉林和黑龙江都要一些年。俄罗斯人1861年农奴制改革以后才向远东大量移民，现在还是基辅罗斯，还在乌克兰境内窝着呢。 沈飞一家人分开一年后终于又团聚了，在完颜萍的带领下在女真部落参观了一下，完颜萍和部落中人介绍了一下沈飞等人的身份，又收获了一片崇拜的目光。800个女性全真弟子一半撒出去扫盲，一半在制药，平时还要给了治疗伤病，野生中药经过初步炮制能保存半年到一年，倒是不需要经常去采药。 完颜萍最后把三人带入她在一座陡削峰顶的木屋，居住高处符合被人敬若神明的身份，也能保持神秘感。完颜萍说：“给你们看两样好东西”，从木屋中取出一只葫芦，刚接近三人身边十米，就感到一阵寒气逼人。沈飞一惊，马上想到了，问：“这是冰蚕”？ 完颜萍说：“不错，刚进辽国境内时找到的，缘根和尚从昆仑山上捉来的，游坦之没来，就便宜我了”，沈飞大喜，莽牯朱蛤是段誉的机缘，没有截胡，齐名的宝物冰蚕总算是没有错过，转念一想，说：“这是你找到的，还是你吸收吧，正好你也练一遍《神足经》”。 杨灵月却说：“萍姐，《神足经》随时可以练，你还是给我们看看另一件好东西吧”，王翠翘也附和说“不错”，完颜萍说“好吧”，来到了屋外，一招手朝旁边一座高崖上吹地声口哨，上面发出一声“啾啾”的尖锐叫声，只见两只大鸟化作两道纯白色的急速俯冲了下来，落到了完颜萍身边地上，神骏异常。 沈飞三人异口同声地说：“海冬青”！完颜萍说：“就是海冬青，上面是它们的窝，已经下了六个蛋了”。 沈飞问：“怎么这么大”？海冬青的资料沈飞见过一些，学名矛隼，颜色有纯白、天蓝、灿金、纯黑几种，其中最好的就是这种纯白色的，高大概60厘米，最重只有六公斤，翼展接近两米。可是这两只海冬青却大的离谱，比完颜萍还高出半个头，刚才飞下来时估摸翼展将近五米，体重起码20公斤，比平常的海冬青大出三倍，这实在有些不正常。 完颜萍说：“这是真正的万鹰之神，是海冬青里的异种，部落中人奉为神明，从来没有人能捕捉。我用尽了手段，云雁步、音波功和心通一起上，还把你给我的回元丹喂给它们大半，用了一个月时间才终于收服了。 我管它们叫飞云、飞雪，带它们去打过几次猎，它们每一只的利爪尖喙攻击几轮，连猛虎黑熊都能击毙，野猪能被它们抓飞到天下摔死，在天上，其他的老鹰连它们一击都挡不住”。 听了这个介绍，沈飞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的东北虎，书中可是萧峰都用了三击才打死，那岂不是说这两只海冬青每只都有接近萧峰的实力了？怪不得历史上会引起辽金大战。伸手抚住飞云和飞雪，心通运处和它们交流了起来，取出两杯长春泉水分别喂了一杯，从此沈飞和两女也可以指挥这两只海冬青了。 沈飞把这一年来的武功技能所获都一一共享给了完颜萍，也说了《纯阳真经》的事情。炼制纯阳丹时测试功效每种自己服用过一粒，给完颜萍每种两粒，补充了她这一年的消耗。随她修炼“逍遥御风”四人两鸟在完颜部落上空飞过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下面很多部民纷纷跪下摩拜，把四人看成真正的天神。 回到完颜萍住处以后，沈飞又开炉，用沿途收购的药材炼制新的初级纯阳丹，完颜萍开始修炼《神足经》、《无上瑜珈密乘》增强体质、内功、精神，外加各门武功，杨灵月和王翠翘则在部落中开始推广和普及新的武功。 适合普及的武功一是前几重《龙象般若功》，只需要熬工龄肯定能练成，增加攻防力量。二就是全真派内功，郭靖认证“进境虽慢，绝不出岔子”，射雕五绝，也只有王重阳建立教派大规模招生，还可以学习基本文化和医学知识。 沈飞的空间中有的是各种玉米、土豆、红薯、大豆等高产耐寒作物种子适合在这里种植，还能普及心意把，当然要取消少林的冠名权。心意把属于内家拳，可以融入农业劳作中，为明年春耕的主要生产方式转向农业作好准备。 “弟子”也进行了一轮大范围的扩招，所有成年男子普及《龙象般若功》和心意把，所有成年女性普及《全真大道歌》，现在来了精神力大涨的沈飞三个人，每天“心通”灌顶基础知识增加到24个人，打猎、配药、扫盲、治病所有事情分班倒，培养出核心团队为“教导营”进行推广。 《神足经》在身的三人逆转《北冥神功》灌输内力，还是按每人全真三代弟子的量算，一天能输四个人还能增长回来。教学工作则交给女性弟子，教育中采用汉语，很多经脉穴道武功知识用女真和其他语言根本说不清楚，男子则起步派发一年功力的纯阳丹，还有空间里的菩曲斯蛇已经可以“淘汰”了，只保留一批蛇蛋，全部抓出来杀蛇取胆，每人两颗派发。 女真族势力要壮大，拉拢渤海人是少不了的，交代他们族中和渤海人加强商贸和文化联系，渤海人派过来的“留学生”待遇一视同仁。宣传在唐代时他们是同一个民族，就是把完颜阿骨打上台以后的策略提前推行，即使不能完全整合，也要让对方认大哥。 当然最重要的是加强军事实力，历史上完颜阿骨打反辽后，就是每一次胜仗刷到波声望就能收编一波人马，或者有一堆小弟入伙，滚雪球越滚越大。也就点像梁山入伙的人越来越多，接下来要干的事就是练兵、制造兵器铠甲。 耶律洪基送来的钱粮牲畜、辽国叛乱前两卖药发的战争财，以前打猎积累的肉食早就已经足够维持一段时间的练兵了。不过之前只有完颜萍一个人，分身乏术。现在人多了，很多事情可以多管齐下。从那一千个《龙象般若功》练成第一重的人里挑出一个百最好的，组成教导连训练。 这些人已经有了一定的功力，只是组织度、纪律性不强，就从队列进行狠练，犯错就用一阳指点穴处罚，像段正淳逼迫段誉练功一样，可以让人感受身体内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痛苦不堪，以几人的功力当然比段正淳强得多，有过一次绝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其他青壮男子则以那900个最强的为骨干，传授技术打造兵器铠甲冶炼，流水线分工操作。金属用苏钢，铠甲选锁子甲，盾牌用木质外加皮革，每人一杆长枪加和一柄匕首。战场突刺一寸长一寸强，但是在室内等狭窄地形作战必须用短兵器。长矛阵、破阵枪法和特战匕首近身搏杀都列入训练内容，至于射术本来就是人家的看家本领，根本不必教。 一个月时间训练下来，出了基本的组织度的体能意志，正好兵器打造完成配发，又练习一个月战阵格斗技巧，熟记了各种军令操典。再把他们分成两批，50人恢复日常打猎和打探消息。50人撒下去训练其他生女真和拉拢的渤海部落，足够练出5000兵力了。 经过完颜萍一年的运作，目前女真部落能打出来的不只刚反辽时的2500人了，不过第二批训练者处罚改成打军棍，这么多人让沈飞四人一阳指点穴是忙不过来了，除非是有少数犯错极其严重的才由四人出手。传授工匠技术的打造完兵器开始造军民两兵的车子，平时可以贸易运输，战时可以组成车营。 许卓诚又来了一次，他这次雇佣上百人运货，送来了五千多件辽军的兵器铠甲，换取了一批新配制出来的药品、毛皮。从他那里得到消息，这几个月辽国形式又是大变，耶律涅鲁古死了，慕容氏异军突起，真打出了“大燕”的旗号聚拢了约两万兵马，汉人契丹人都有，而且军官不少是大宋过来的汉人，身怀不凡武艺。 沈飞赶紧向他们打听是怎么回事，原来耶律重元和一众高层被沈飞作弊用一枚反坦克导弹干掉了以后，叛军军心大乱，原来外出联络墙头草观望势力的耶律涅鲁古怕被人割了脑袋送给耶律延禧，就想回去收拢一部分亲信另谋出路，却被身边“保护”他的慕容复下手杀了，收买拉拢下层叛军。 慕容博敢在藏经阁提出要辽军南下瓜分大宋，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山东祖地和江南经营几世，钱财无数，也有一批亲信人物，在江湖上收下的燕子旗的下属势力虽然纷纷失控，可是他们还是能花钱收买小部分高手，这是慕容复带人来辽国鼓动叛乱本来就没安好心，就是打算趁乱混水摸鱼的。 下层叛军基本是谁给钱帮谁干，叛军群龙无首时，高层被本来是幕僚的慕容复收买的中原武林人物袭杀，收买一些中下层军官收编底层士兵，截胡粮草兵器，又趁乱四处劫掠府库，还真让他们拼凑出来一支兵马，还在不断扩张中。 耶律延禧对这场突然变故猝不及防，下手晚了，等收到消息已经让慕容氏占了先机，也有不少叛军觉得前途无望，低价卖掉甚至抛弃兵器铠甲以后，有些家世地位的投降耶律延禧，普通士兵干脆当起了逃兵，现在叛军控制区已经乱作一团，很多溃兵成了小股盗匪学慕容氏混水摸鱼，许卓诚就是趁这个机会收购到了这批军器。 完颜萍和沈飞一商量，都觉得机会来了，碰巧附近有不少叛乱时站队耶律重元的城市，加上新出的搅屎棍慕容氏，正好拿他们开刀大发一笔利市，带上训练接近尾声的五千军队和大量军民两用后勤车队出击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布局天下 之后的近三个月时间里，完颜部落五千兵力，五千民夫（后勤小推车）扫荡了东北三省，为了这次出兵，沈飞下了血本，兵甲不足就发放了空间中许多其他世界搜集的冷兵器，为了维持军队连续作战，在出发前就把长春泉长稀释到饮用水中，准备了每人二十皮袋的量，存放在后勤车中，喝上一口足够恢复精力。 这样倾巢出动并不担心有人偷家，现在辽国抽不出大量兵力来，800个最初的练全真内功的女“教师”500个作为随军医生出击，300个继续留下教学，这批人组成七星聚会和天罡北斗大阵足以吃掉所有来犯的散兵游勇。更关键的是留守的还有完颜萍，平时修炼《神足经》和《无上瑜珈密乘》恢复“大姐”实力，如果真有大股敌人来犯，她也是可以开无双的。 凡是在叛乱中表态站队叛军的七个辽国城市成了肥肉，府库里的钱粮、甲器各种物资全部搬空，就是墙头草观望的四个城市也没能幸免。有两个城市更加倒霉，虽然一个原来站错了队，一个墙头草，可是收到耶律重元父子身死，叛军一部分力量被慕容氏收编的消息以后，见机得快，赶紧“改旗易帜”，并且派人联络耶律延禧请降，还没有收到正式回复，也照抢不误。 最后遇上了已经被慕容复和收下收编的叛军，正碰上萧远山和萧峰父子尾随而来侍机斩首，双方配合硬碰硬一仗下来，慕容复和四大家将及大部分他们收买的中原武功被配合大军冲阵的几个绝顶高手击杀，叛军被杀了七千多人后溃散，俘虏投降的五千多人又移交给附近四个支持耶律延禧的城市“分散安置”，顺便又向城中要了一批犒军物资后，大摇大摆回了老家。 这一波操作物资上的收货超过历史上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一直到护步达岗之战的缴获，不算钱粮，兵器铠甲就有弓弩箭矢都是好几万件，把储备都搬空了。这样的事沈飞在《倚天》世界也干过一次，明教总坛迁徙，从昆仑山光明顶整军打穿数省来到安徽，算是轻车熟路的，而且这次敌人更少，难度更低。 耶律延禧被气得够呛，派使者来责问，被早已想好口径的族长和哩布狠怼了回去，女真部落之前就答应了支持平叛，需要的时候可以出兵相助。扫荡叛乱城市，收缴叛军物资有什么错？又没有掠劫平民，何况最后也确实帮辽国击败了最强的那股叛军，出了工也出了力，又不是白占便宜。 耶律延禧听到消息最然恼怒，却又没有办法。女真部落展示了足够的实力和威望，已经不只是联盟长，所有女真和渤海部落归附，在这时候辽国绝不可能再发动一场未必打得赢的战争，况且叛乱城市容易招抚，可以那些逃散各地成为盗匪的小股叛军要抓捕、搜剿和善后也需要几个月时间，只能吃下哑巴亏。 之后的几个月，沈飞继续在完颜部落传授技能和武功，全面培养完颜阿骨打，历史上宋金海上会盟，联手攻辽后把燕云十六州给宋朝都是他提议和促成的，实行的都是与宋朝友好的政策，后来翻脸攻宋是他死后，吴乞买即位以后的事情了。 内功上给了完颜阿骨打萧峰和石破天同款配置，《炎炎功》、《罗汉伏魔功》、《九阳神功》、《易筋经》、《金刚不坏体》、《侠客行》，外功配置七伤拳、龙虎爪（少林龙爪和虎爪绝虎手融合），兵器教了春秋大刀和三皇炮锤的无极刀法，加上原来就普及的《龙象般若功》和破阵枪法，技能就很全面了。 走遍了女真、渤海部落各处，把各种高产作物种子分发了下去，传授了种田相关技能，不仅有水稻、玉米、土豆、番薯这些可以作主食的，还有能榨糖的甜高粱，能榨油的向日葵等经济作物，还有挖褐煤、风化煤、磨贝壳粉这些高级肥料，温室大棚技术、王徵发明的农具“代耕”，加一些非战马和牛一起用。 还制作水力、人力、畜力的插秧、收割、脱粒、磨盘、榨糖农业机械、甚至冶炼鼓风、金属锻打、切割机械，这些机械原理古今都是差不多的，区别只是动力不同。像切削金属的简易车床“旋作”、深井采矿的卓筒井“环刃”技术都是宋朝就已经出现的。 沈飞几人在女真部落一直留了将近三年，所有的农作用和经济作物都丰获两年，除了自己吃还卖出去一部分，采购回了更多生活物资，住处从毛毡换成了俄罗斯风格的木屋，普及了基本的文化知识，新开辟的采矿和造船、渔业。 最重要的是把整个领地变成了一个大农场，建立起了兵民体系，极限动员可以拉出十万普及了心意把和第一重《龙象般若功》的步、车、骑兵，全部配备兵器铠甲，虽然大部分只是皮甲。 完颜阿骨打的实力已经直追萧峰，最早800个练《全真大道歌》的女教师内功进阶成《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和《先天功，这些都允许他们传给亲传弟子。确定了以后向外东北扩张的确立的方针，又通过七十二岛里在辽东的北海玄冥岛岛主章达夫和这股逍遥派外围势力与南方对接了一条海上商路，进行了几次贸易，沈飞几人就决定踏上南归的路途了，除了两只异种海冬青、又出生了八只小的和二十枚鸟蛋。 在这三年时间里沈飞等人也不是只出不进，在辽东山里的各种上年份药材一半采进了空间，超过百年的人参、雪参、鹿茸、虎骨和各类皮毛，李秋水、段誉和鸠摩智都先后来过一次，确立了女真部落和西夏、大理之间暗中合作，知道辽国叛乱对其他几国的影响。 宋朝正好遇上高太后去世赵煦亲政，想趁辽国陷入平叛时调兵北方占些便宜，禁军实在拉跨，本来想调动西军，结果西夏在边境来了个武装大游行，没有说宣战，吓得宋朝不敢轻举妄动了。事后派来使者责问，得到回复说是女皇帝李清露生下了皇子，举兵演武庆贺，把赵煦气了个够呛。 辽国平叛后还派出使者对宋朝进行了问责，毕竟参与叛乱的主要人物慕容复和他的手下是宋朝“国籍”，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慕容氏这一支的在山东的家应辽国的要求被抄没问罪，财产用于补偿辽国损失。慕容复和四大家将兵败身死的消息也广为流传，慕容老夫人受此刺激一命呜呼，刚生下孩子几个月的阿朱北上拜祭，顺便把阿碧解救了出来。 之前慕容复和几个家将出外办事，阿朱阿碧都是看家的，这次也不例外，阿朱现在的身份是大理郡主，要保的阿碧只是慕容家的一个丫鬟，这点面子还是有的。阿碧不仅和阿朱自小情同姐妹，还向康广陵学过琴艺，是逍遥派外围弟子。参合庄被查抄拍卖后，阿朱买了下来，又雇佣了一批丫鬟下人，和曼陀山庄一样都交给了阿碧打理，让她重操旧业，成为逍遥派在姑苏的一个据点。 灵鹫宫弟子经过三年修炼已经平均东方不败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各种产品也行销各国，当然外人并不知道这些产业都属于同一个“集团公司”。苟读到官方和民间书院多次讲学，声名雀起，收了一大批弟子，有七个已经考中了最近一期进士，薛慕华亲收了四个医学弟子，已经有相当水平，再有一年就可以出师了。 沈飞分别拜访所有逍遥派各个据点和重要人物，和他们说了完颜萍出身女真部落，这次回去帮助了女真部落开化，并且以后向外东北“苦寒之地”发展的思路，希望以后女真部落万一有麻烦逍遥派力量可以暗中相助，各人都爽快答应了，又加了一道保险。 之后沈飞和几女又分散行动，杨灵月去大理帮助对周围土司部落进行文化和生产方式上的“汉化”甚至“改土归流”，培养亲大理的部落首脑和下层部民，以现在的精神力和在女真渤海部落的工作经验相当轻松。 王翠翘则去西夏做类似的工作顺便帮西夏也练出一支教导大队来。沈飞和完颜萍则去了星宿派，除了收获丁春秋和星宿派弟子的一通超级马屁和会吐丝的雪蚕以外，还用神木王鼎收集各种毒虫，互斗养蛊。 三个月里收集培育也一百多种厉害毒物，其中二十多种不下于冰蚕和莽牯朱蛤这个世界的绝顶毒物，随后又去大理云南山林中刷了一波，这里可是后世五毒教的基地，又搜集到差不多数量和质量的毒物，其中最多的是三百多对金蚕，就是鲜于通偷来会吐毒粉制作金蚕蛊毒的。又把金书世界相通的江陵天宁寺的宝藏、新疆沙漠古城里的玉山切割收进了空间。 《天龙》世界的主要情节都发生在北宋，又是和《水浒》世界有些边缘联系，虽然《水浒》主要剧情远没有开始，沈飞还是想去汴梁碰碰运气，结果还真刷过一个超级大礼包：凌家的炮术。 《水浒》里的“轰天雷”凌振不仅是梁山第一炮手，也是世界第一炮手，擅长子母炮、金轮炮、风火炮、车箱炮、轰天炮，能打十四五里，射程达到了一战水平。攻打梁山时风火子母炮打到滩边的小寨上，飞剑斩断武松手臂的包道乙被他一炮轰碎，科技战胜了魔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射程、精度、威力都逆天，在古代世界妥妥的黑科技。 这个技术是凌家世袭的秘法，沈飞刷到以后毫不犹豫的就把凌震的爷爷和老子全部暗中灭口，从此这门技术就只有自己掌握了，还暗中让还是小孩子的端王赵佶“病逝”，绝了北宋灭亡的可能。 金兵南下时，如果赵佶全权把城防委托给种师道，坚决抵抗，根本不可能被攻破。如果赵佶逃得彻底，不惜像后来赵构一样在海上漂个半年，也不会完蛋。可是他却按以前和辽国外交的经验，以为给金人些钱就没事了，才让金人一个回马枪逮了个正着，除掉了他，换一头猪北宋都不会亡国。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天龙尾声 现在沈飞掌握《神足经》这种无门槛，上限不封顶的真正速成神功，可以在几个月内不用任何外物就批量制造出内力人均游坦之的军团，稍加训练战斗技巧和组织度，就可以迅速横扫天下。 奈何《天龙》世界人脉关系遍及各国，西夏是李秋水和李清露的势力范围、萧远山和萧峰是契丹人，女真部落是完颜萍的祖先，大理有枯荣、段誉，王语嫣、阿朱原籍大宋，吐蕃鸠摩智也拉入了逍遥派，哪边都不能翻脸，只能把逍遥派打造成势力渗透各国的“超然”国际组织了。 布局完成以后沈飞就带着三位夫人四处游历、吃喝玩乐了，反正逍遥派据点遍布各地，大理、西夏、吐蕃、女真部落、灵鹫宫、星宿海、擂鼓山、姑苏，在辽国也购置了几处住宅，经常在一个地方停留几个月，双修、练功、炼丹、酿药酒…… 在《神足经》和《无上瑜珈密乘》的配合下很快把《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十五重大圆满。至于其他外功，少林七十二绝技、六脉神剑、参合指、龙城剑法、斗转星移这些，几乎是“秒会”，有空时四人还画些甲马神行符。 新到手的毒物珍贵的用《神足经》炼化到了体内，可以量产的加入了多宝花密酒配方。最顶级的药酒由沈飞四人亲自动手，其他的15年份和45年份的让星宿派弟子搜集毒物，他们长期干这个，还以为这几位辈份极高的老祖宗也要用毒物练功呢。 日子年复一年过去，沈飞手中积累的丹药、药酒、金蚕蛊毒粉、神行符越来越多，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集团公司经营的各种产业逐渐进入稳定盈利，逍遥派收到了稳定分红逐年增加已经破百万贯，每年都要进行几次和女真部落的海上走私贸易。 苟读的学生进入官场的越来越多，和康广陵、吴领军凭借琴、画等风雅之事结交的文人逐渐多了起来，不少弟子朋友爬上了地方主官，还有些成了京官，一点点建立起了北宋官方人脉。 这也仰赖于逍遥派外围势力暗中相助，别人办不成的差事他们可以，政绩比别人强出一大截，遇上跘脚石或者竞争对手总是非常凑巧地被爆出黑料倒台获罪，腾出空位，人多了就能在官场上暗中互相扶持，更加顺利，有几年时间就能平步青云。 段正明正式出家，段誉继承了大理皇位，王语嫣等几位后妃都生下了儿女。段正淳成了太上皇，在镇南王府和外宅间两头奔波，在刀白凤和几个情人间周旋，只要别让几女见面，就不会爆发冲突。只是段誉和王语嫣有时会去西夏“探亲”，这时太上皇还是要出面代管一下政务。 沈飞极重视人才的笼络和搜罗，在游历过程中，专程寻访到张紫阳的弟子，有“石杏林”之称南宗二祖翠玄子石泰，交流了一番武功、丹道和医术以后，成功地把这位大佬邀请入逍遥派为客卿，先引荐给了潘阆和几位第二代弟子，后入驻不老长春谷和隐居的潘阆作伴了。 截胡了石泰就等于提前断了南宗三祖薛道光的机缘，作为补偿沈飞又专程去历史上石泰山遇上他的陕西眉县见了薛道光，这时还是法号紫贤的和尚，又和他一番交流以后也成功让他弃佛入道，也成了逍遥派第二代弟子。 当然《逍遥道经》和本门武功、多宝花密酒和长春泉培育出来的昆仑灵桃是少不了的，历史上薛道光拜石泰为师就是为了求长生，这个甜头要给，至少不能让他少于历史上的寿元112岁。 沈飞为了保持低调，亲自出马招揽的都是不起眼的隐士，还都是大人物，因为招进来就必须是第一第二代弟子。年轻人就算了，段誉等人是“关系户”，收太多年轻的第二代弟子，逍遥三老和苏星河、丁春秋心中难免不满。 上了年纪的人则不必顾忌，比如这时黄裳已经五十多岁，开始修编道藏，他是朝中官员，和他交往比较显眼，就让无崖子出马和他结交，一个月以后，黄裳被无崖子的学识折服，也成了逍遥派第二代客卿，当然也学到了一身逍遥派武功，还有不少独特的改进。 还有如年过六旬、同样大名鼎鼎的周侗，沈飞带上年纪差不多的萧远山去和他切磋了一下，又亲自下场和他比试了箭术后，他也成为了逍遥派第二代弟子。 山东邯郸的卢俊义、浙江淳安的方腊才刚刚成年，沈飞带着无崖子分别上门拜访，分别传授卢俊义《罗汉伏魔神功》、破阵枪法和俞家棍法。传授了方腊《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和《圣火玄功》，让他们拜了无崖子为师。 连几年后出生的南宗四祖陈泥丸、岳飞也交代了暗中关注他们的成长，时机到了把他们收入逍遥派。虽然人没有出生，无崖子等人非常信服，沈飞招入了逍遥派的人波及不同社会阶层，却个个都堪称奇才。 至于南宗五祖白玉蟾过于遥远，估计还没有等他出生，这个世界走向就大变了。不过能让无崖子出面结交招揽的人非常少，逍遥派高层主要隐身幕后，函谷八友才是公关的主力，偶然苏星河出面。 那些聋哑弟子也宣传成和桃花岛一样，本来是恶人，收到擂鼓山是劳动改造的，星宿派弟子也约束不准胡作非为，非要干脏活要蒙面秘密行动，改用新型毒物暗器，严禁为扬名立万震慑江湖到处报字号，总之竭力营造正面形象。 李秋水、李清露、段誉、王语嫣、阿朱这些人虽然也是逍遥派弟子，不过都有政治身份，通常不参与江湖纷争，不过在江湖上的面子比苏星河这些人大得多了，本国的事只要一句话，外国也可以走外交途径影响。 不过总体上逍遥派还是隐身幕后，通过灵鹫宫弟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成立了一些新的帮派，注册马甲办事。这十年来，明面上的武林泰斗还是实力大涨的少林寺，因为少林寺知道有更恐怖的门派，行事一直相当低调。 沈飞在天龙世界一直留到了赵煦去世的1100年，在一年之前，预知未来的沈飞排出了最强阵容，带着上三女、潘阆、石泰就是除了枯荣以外的逍遥派第一代再临华山，与陈抟的亲传弟子贾德升和武元亨进行了一次深入亲密的交流。 三天之后，众人离去，不仅把他们俩都变成了逍遥派第一代客卿，还通过他们和逍遥派对朝廷的渗透影响提前布局，暗中收下了赵匡胤六世孙为赵令稼为弟子，在赵煦短命以后进行一系列运作和争斗，扶持赵立稼上位，实现了潘阆早年追求过的“太祖之后，当再有天下”的政治理想，完成了逍遥派渗透宋廷最关键的一步，就离开了本世界。 《侠客行》和《天龙八部》都没有经历大型持续战争，不过大量收割成就值不一定要通过杀戮，琅嬛福地的百家武功有不少高级货色，慕容氏武功、大理段氏武功、少林全部武藏、逍遥派绝学、吐蕃武功这些顶级绝学加起来也有值近400万成就值，“逍遥御风”单项就值百万，加上医术、机械、琴艺、画技等各种杂学也有近百万，其中光是凌家的祖传炮术就值30万。 最强的是《神足经》、《无上瑜珈密乘》、《纯阳真经》和最后两重《龙象般若功》这四门修仙级功法合计竟然有4000多万，《纯阳真经》值3000万，其他三部是单一的，这门可以集外丹、炼器、御器、制符和多种术法的综合性修真法诀，算是一次大丰收了，不下于一些打天下的世界。 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成就值来源，现在知识技能和科技产品远远高于古代世界，在《战狼2》世界刷现在知识和采购各种高科技产品和重型设备可是让自己进帐成就值近5亿，沈飞还尝试过把昆仑灵桃、和用灵泉水炼制的“纯阳铜丹”这些“灵物”卖给系统回收，每一种都值5万以上，即使什么都不干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刷新出百万成就值来，就是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沈飞才彻底放心了。 想到金书世界都是相通了，沈飞又回到之前的几个世界，找到了不老长春谷和昆仑秘境的灵桃树，把空间里的长春泉水和灵桃树林都扩大了四倍，还扫荡了一遍纯阳丹所需要的药材，又配制了一大批，之后再次来到了《战狼2》世界。 上次来这个世界刷了一波现代知识和产品，这次沈飞是要买更厉害的重武器：战斗机和航空炸弹。猎鹰旋翼机的升限不过3800米，为了满足在一些高原作战的需要，决定购买一架超级巨嘴鸟战斗机，这是二十一世纪罕见的螺旋桨飞机。 超级巨嘴鸟升限米，有效载荷1.5吨，最高时速590公里，持续飞行时间8小时30分钟，最大航程4800公里，带一门20毫米机炮和两挺12.7毫米航空机枪，至于火箭巢、空空导弹这些都用不上，不想和别人空战，只配了10枚500公斤级的美制宝石路12激光制导炸弹。 购买战斗机是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沈飞选择了早就落后的螺旋桨飞机。超级巨嘴鸟原本是巴西航空公司的产品，后来美国引进了生产线，成了合作产品，曾经被他里班缴获了120多架，并不是先进战机，通过武器中介购买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美国出口时定价五千万刀，沈飞不管有多少水分，出到六千万刀。至于宝石路12激光制导炸弹，也只是七十年代的产品了，500公斤级只能算轻量级的，一枚也就两万多美刀，买这种低端武器被盯上可能小，何况现在沈飞的精神力灵觉足够预知与自己有关的危险。 结果还真遇上了圈套，沈飞连续易容又变幻身份，找了很多家中介，绕过了七次陷阱，才找到了可靠的买家，买到了飞机、航空炸弹、机炮和航空机枪的弹药，又补充了一批油料。回到《倚天》世界，组织人手修建机场，由沈飞和三女都试飞了几次，熟悉了飞机操作，就进入了新世界。 第三百三十五章 铁血天骄 公元1259年，南宋开庆元年，蒙古大军攻宋，大汗蒙哥亲率大军攻入四川，命令忽必烈率军进攻鄂州，历史上还有兀良合台一路进攻广西，三路大军计划先在鄂州会师，再一举南下灭宋。不过这个世界与历史稍有不同，只有两路，兀良合台与蒙哥合兵一处，气势汹汹杀向四川。 在蜀道上崇山峻岭间行人稀少，偶尔有人行过也不免行色匆匆，神情惊慌萎顿，如避虎狼。沈飞带着完颜萍、杨灵月和王翠翘三女找到路边一户可能无力逃跑的农家，给了农妇一些钱，在一张桌前坐下，吃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干粮，像是普通歇脚的行人等着目标到来。 完成了《天龙八部》世界以后，下面选择哪个世界几人商议过，按说如今《纯阳真经》入手，可以去一些低级修真世界解锁一些法术了，或者去一些情节接近尾声的中武世界，把已经修至大成的主角武功刷一波就离开，像出入几个世界筹集物资一样。 不过连续经历了《侠客行》和《天龙八部》两个悠闲世界，沈飞想再干一番事业，而且在无量山放开心神感受繁复珍珑棋局的慑心力时，完颜萍在幻境中又感受了一遍国破家亡，自身任兽兵淫辱的痛苦凄惨绝望，才决定孤身远走辽东帮助女真部落，沈飞当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再狠狠教训一次蒙古人为她报仇出气。 这个世界是《昆仑》，准确得说进入的时间点是《昆仑前传铁血天骄》，是《昆仑》开始十年前一个长长的引子，正因为有这个引子在，算作十年前进入，无法享受提前五年优惠了，否则不会让蒙古军有这样猖狂的机会。 《昆仑》世界按说武力值并不高，最后天机宫一战，绝顶高手云集都不是蒙古兵的对手，释天风出场就中箭受伤，萧千绝战死，梁萧重伤垂死，一半天机宫弟子牺牲。最后还是蛮夷脱欢疯狂地下令烧毁藏书阁，激起明归反正，不惜身死击毙了脱欢，没人能识别宫中机关，才让部分弟子和义军撤往灵鳌岛。 还是那句话，蒙古军远距离射出的箭矢力度还能比阿三近距离攻出的大力金刚指强吗？张无忌的乾坤太极可以牵引转移开阿三的大力金刚指，何况区区箭矢。按说这个世界还不够中武世界，不过发展潜力极大。 一两百年后可是有仙法一般的“周流六虚功”，可以借用天地山泽风雷水火八卦之力，有弱化版万磁王的“北极天磁功”，贯通隐显两脉的《黑天书》，修炼区区几年就可以平手三劫梁思禽的《灵飞经》，还有很多古代版黑科技和医术毒术，还是能搜刮一番的。 忽然前方传来狂放的声音，有人正在吟诵李白的《蜀道难》：噫吁嘻，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哈哈——愁攀缘也愁攀援。 目力过人的四人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破旧的儒生，面色酡红，醉态可掬，提着一只红漆葫芦，一步一摇，边走边唱，身形轻盈，在山岭间如履平地，不仅快，而且步法精减之极，每次的落脚点，换普通人至少三四步，走路时不会每步都经过精心计算，显然是熟极而流，习惯成自然了。 这儒生从四人身边掠过，飞身跳入了悬崖之面，山间雾蔼茫茫，别人是看不清的，不过“眼通”在身内功通玄的四人分明看清他在山石、松木之间不停借力纵跃，极为灵活。这个人自然是《昆仑》世界的绝顶高手之一：穷儒公羊羽。 不仅是因为熟知剧情，还因为刚才经过时，沈飞已经从他身上刷到了浩然正气诀、三才归元掌、归藏剑、碧微箭、芥子须弥掌、太乙分光剑和一堆杂学。而且很快在心中推演出了三才归元掌的配合步法，三三步四四步五五梅花步六六天罡步七七大衍步八八伏羲步九九归元步、十方步，还有这些步法反用和更加高级用法，远超过了原创者公羊羽本人。 三才归元掌的步法基础是数学幻方，有和幻方，就是将数字安排在正方形格子中，使每行、列和对角线上的数字和都相等。还有乘幻方，一个幻方行列、对角线各数乘积相等。 高次幻方，n阶幻方是由前n^2（n的2次方）个自然数组成的一个n阶方阵，其各行、各列及两条对角线所含的n个数的和相等。反幻方，在一个由若干个排列整齐的数组成的正方形中，其中任意一横行、一纵行及对角线的几个数之和不相等。 公羊羽三才归元掌步法的基础是中国古代的九宫格，口诀是“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是一个和幻方和三阶乘幻方，沈飞的数学水平更高，所以稍一推演就后来居上，还融入到之前的凌波禹步中。 沈飞与三女心神交流，把收获传给了她们，在《天龙》世界后面十几年，修炼《无上瑜珈密乘》精神修为大涨，只要在200里范围内就可以互相精神交流，不必说话或传音。不久三女也把自己推演后的心得传给了沈飞，三女现在的学识，也各有独到见解，又给了沈飞不少启发。 过了几分钟，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约五十岁，高材高大，肩宽臂长，少年不到二十，眉目俊秀，显得有些瘦弱。沈飞一路过来时从他们身边经过，已经见过他们，就是梁天德和梁文靖父子。也见过淮南王一行人，读取了他们的意识。刚才在前面，梁文靖吹牛装逼被淮南王的侍卫严纲打了一顿，脸上还有些肿呢，又走得气喘吁吁，是追着公羊羽来的。 梁文靖骇异地说：“这儒生走得好快”，看到梁天德脸色发白，吃惊地说“莫非这一眨眼，他已摔下去了”？探头向谷底一看，云遮雾绕，什么都看不见，一时目眩心慌，赶紧后退了几步远离悬崖，哆嗦着问是不是见到鬼了，梁天德训斥了他一句，却也皱着眉想不通公羊羽去哪里了。 正当梁天德和梁文靖惊疑间，潜伏在淮南王身边的太子间谍严纲和蒙古间谍端木长哥出现，和梁氏父子上演了一场武行制住了梁文靖，随后也来到沈飞和三女暂歇的农户家中坐下，见到沈飞和三女，诧异地询问来历，沈飞只说是过路歇脚的，他们并没有在意。 端木长歌和严刚说明来意，说是要与“主公”容貌相似的梁文靖当替身，其实就是吸引可能的刺客在关键时为淮南王挡刀。随后淮南王的心腹幕僚白朴出现阻止了两人，向梁家父子道歉。 白朴曾经是公羊羽的弟子，和师弟云殊未曾谋面，却一样战死抗蒙战场。虽然为了政治理想投靠淮南王干过一些脏活，使公羊羽和他决裂，可是办事有底线，不同意让别人让替死，淮南王才瞒着他让这两个手下来抓梁氏父子。 白朴称赞梁文靖的临安官话，梁天德自述祖籍合州、早年在江南待过一阵子，后来去了北方住了二十年。白朴称问及北方情形，梁文靖抢答痛骂蒙古人逼迫汉人男子当兵，梁天德一生气，就带他回来了。 白朴看向梁天德更加赞赏，梁文靖又说：“如今倒好，我们这次回来，再也不用受鞑子欺负，只是许多百姓还得在留在那儿受苦”，白朴也神情怅然地感叹：“小兄弟说得是，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啊”，却引起了一场争论。 梁天德忍不住冷笑一声说：“算我多句嘴，就算岳武穆重生，韩世忠再世，这大宋朝的王师也打不到北方去了”，严刚语带愤怒地问：“阁下尽长他人威风，鞑子便有三头六臂么”？ 梁天德目视远处，平淡地说：“蒙古人不见得有三头六臂，临安的小朝廷却多的是三姑六婆”，严刚语气变百严厉：“姓梁的，你这算不算诋毁朝廷”？ 梁天德说：“诋毁不敢当。相反的，我对这朝廷十分佩服，养了这么一大群谗言惑君的官儿，还能苟延至今，嘿嘿，厉害，厉害”，正眼也不看面皮阵阵发白的严刚只自自己慢慢喝酒。 白朴赶紧调解，说：“严老弟少安毋躁，梁先生也是心忧时局。而今朝廷囿于内斗，鞑子却在北方大肆征兵，唉，那蒙哥汗灭宋之心好迫切呢”！ 梁文靖只知道蒙古征兵，不知道是要灭宋，大惊之下向白朴求证，白朴告诉他鞑子大军兵分两路，由皇帝蒙哥和他弟弟忽必烈统帅杀过来了。梁文靖惊了一会儿，问大宋有没有兵将，白朴听他问得天真，随口笑答“还有几个”。 梁文靖才松了口气说：“那就对了，书上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兵有将，将鞑子打退不就成了”，却听端木长歌轻笑一声，说道：“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可知，蒙古自成吉思汗起兵以来，数十年未尝一败，大宋自虞允文破金以来，近百年未尝一胜么”？ 旁听的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梁天德和端木长歌，说：“两位先生说话都偏颇了，当年孟珙大帅对战蒙古就取得了不少胜绩。除了岳武穆、韩世忠、孟珙大帅，大宋也不是没人能统帅王师北进。 八百五十年前，大宋武帝挥师北伐中原，一路连破南燕、北魏、后秦，光复洛阳、长安两都。长安之后虽得而复失，其他故地却纳入华夏国土。尤其是精彩的一战是在黄河北岸摆却月阵，以两千步兵击败北魏三万骑兵，威震天下。 本朝稼轩公有词称诵：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宋武帝的功业和稼轩公的名篇，都足以名垂千古”。 第三百三十六章 论政定计 沈飞举出南朝宋武帝刘裕的例子，吟出辛弃疾那首着名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上半阙，在场除了三女都是一惊，古代历史上南方北伐成功的只有两例，一个是南朝宋武帝刘裕，另一个是朱元璋。现在刘裕还是唯一的一例。 严刚首先反应了过来，说：“那是刘宋，与本朝是两回事”。 沈飞轻笑说：“刘宋赵宋都是华夏苗裔。五胡乱华，北方沦陷，遗民沦为两脚羊任人宰割之时。南方还分什么宋齐梁陈，能保得华夏不沦亡便是大功。 如孙仲谋那样击退来犯之敌尚能被稼轩公称作英雄，何况如桓温刘裕能北伐中原光复故土？世事难料，前有刘宋可以光复中原，说不定百年以后还会出什么徐宋、韩宋能平了鞑子老巢和林呢”，不只韩林儿刘福通的龙凤政权，徐寿辉的天完的政权正式的国号也一样是“宋”，沈飞后一句话其他只觉奇怪，却不明白。 梁天德又是冷笑一声，说：“刘裕虽强，却夺了晋室的皇位。本朝正是为了不再出这种事严防死守，刘裕若在本朝，多半也是岳武穆的下场，甚至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沈飞说：“改朝换代也比江山沦亡于胡虏强。蒙古人不事生产，四处屠戮劫掠为生，就是一群残暴之极的盗匪，真正的蛮夷。 改朝换代只是换一批人当皇帝百官，若江山沦亡于胡虏，全天下都沦为牧场，到时候别说财物，就是人都成为牧场里的牛马羊一样任人宰割，就没有帝王将相和平民百姓之分了”。 严刚和端木长歌脸色阴晴不定，白朴则若有所思，目光转为坚定，想到了淮南王这次入川是想整合川汉兵马加淮东兵力后篡位，他猜出了意图，正犹豫不决，现在终于下了决心，微笑说：“沈先生见识独树一帜，不同于流俗啊”，没有说自己同不同意。 沈飞摇头说：“说不上独树一帜，只是拾人牙慧，山野隐士之中，有不少见识独到者，我曾与一位隐士顾先生交游，听了他不少出奇的见解。他过世以后把遗稿给了我，只是还没有刊行，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他说儒学正宗，也是华夷之辩重于君臣之义，管仲从公子纠转投齐桓公，君臣之义有亏。可是孔子却称赞‘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他有几句话至今记忆犹新：‘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白朴神色肃穆，说：“这位吕顾先生真知灼见可谓金玉良言，可惜他已经过世，否则必当拜访请教。若能请他与家师见面，说不定能成为难得的知交好友。 如今蒙古人血洗四方，正是率兽食人、天下将亡之时。正需要大力宣讲这华夷之辨、亡国与亡天下之辨，使人人奋起抵抗，否则只怕不论贫富贵贱，全都沦为蒙古人的血食。白某必将此事禀明主公，把吕顾先生先生的大作刊行天下”。 刚才的话是夹杂文言，梁天德、严刚半懂不懂，端木长歌听明白了也不会附和，梁文靖却一拍手说：“不错，蒙古人的作为我也听说了，确实是率兽食人，我爹只是平民百姓，没有拿大宋俸禄，就被蒙古人逼迫地带着我回归大宋了”。 沈飞摇摇头，说：“远远不够。梁老先生本是宋人，祖籍合州，又在南方居住过。这才虽然迁居北地多年依然心怀故土，不愿为蒙古人当兵毅然回归，可是北地汉人有几人回来的？ 白先生刚才吟陆放翁‘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刘裕北伐时，还能受到北地民心支持。最可怕的是‘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有多少汉人，檀渊之盟后成了辽国人，绍兴和议后又成了金国人。辽国倒还罢了，本朝开国时就不是故土。可是吃了一百多年百姓的赋税俸禄，金人一来，只顾自己逃命，把百姓全扔给了金人蹂躏，长久下来岂能不丧尽人心？ 岳武穆北伐时，还有留于金国的汉人称其为岳爷爷，唐梁海战还有金军中的汉人反正相助。如今一百多年过去，已经有不少汉军为虎作伥为蒙古人效力了，怕是还要跟着胡虏攻宋大骂南蛮子呢。 淝水之战和刘裕北伐凭借的都是北府兵，就是从北地逃回南方的汉人成军。胡人肆虐之下，身体弱的，心智差的都死于屠刀和半路，能逃到南方的虽然十不存一，却个个智勇双全，又与胡人有血仇，以之成军才能战无不胜。指望那些在南方过了几百年安逸日子的富贵中人只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朴兴奋地一挥折扇说：“不错。当年岳武穆收编了六万洞庭湖匪而成强军，董先、牛皋都曾降附伪齐，杨再兴也是贼寇出身。孟珙大帅麾下最能打的也是由归正人组成的忠卫军。 只是朝廷多由南方人掌权，对归正人多有戒备，白某会向主公建议重心挽回北地民心。沈先生手握高人遗着，又有这么多真知灼见，不如随我一起担任主公幕僚如何”？ 沈飞暗想你的主公这时只怕早就是尸体了，只是不置可否说：“如今蒙古来犯，战事正急，不过了眼下这一关，这些都是空谈”。 这些话题就不是其他人能参与了的。梁文靖看见白朴折扇上的山水画，还是鉴赏书画专业一些，说“画者本有画成万丈长幅的气魄和本事，落笔时却不得不拘于一尺白绢，笔间那股不平之气可想而知” 白朴解释这幅扇面是以前他师父和他途经剑门关时随手写就的，梁文靖又进行专业化点评，“令师的字画是极好的。只可惜，除了那股狂放不平之气，这画里还有几分伤痛”，“拿正面的山水人物来瞧，乍看妙绝之至，细瞧却处处自相矛盾，花与草，山和水，水和人，浑无一处和谐，令师画这幅画时，料是心都碎了”。 白朴这方面的鉴赏水平就较差了，受了指点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又不愿承认不懂，只能含糊地说“家师行事奇特，让人不易明白。小兄弟能见人所未见，委实高明”，忽听门外一声冷哼，一个声音叫道：“高明什么？打烂你小畜生的臭嘴。”嗖的一声急响，一溜白光奔向梁文靖面门，完颜萍顺手接过一看，说“这是虎符”。 白朴制止了想去追的严刚，解释那就是他师父公羊羽，接过虎符大惊，严刚和端木长歌见了也神色剧变，前去查看动静。梁天德和梁文靖疑惑间也跟了上去，沈飞和三女也一起，路上一群乌鸦飞过预示不吉利，梁文靖触景生情，拽了几句曹操《短歌行》，又被梁天德训斥了一通。 走了一阵子，看到前面一处山坳间，横七竖八倒了二十多人，个个脖子上都有一道创口，血色已经隐隐凝成紫黑。白朴、端木长歌、严刚站在尸首之间，已经呆住了，梁天德脸色发白，梁文靖更是吓得脚步踉跄，几乎摔倒。 端木长歌忽然厉声指责白朴，怀疑是他下的手，甚至把矛头指向了公羊羽。惹得白朴翻脸动手，打得他们毫无反抗之力，证明自己如果要杀他们灭口轻而易举，如果是他下手杀人，作为淮安王的心腹早就可以动手了，不必等到今天，公羊羽更不会又尸体上取得虎符后又交还给他们，说得两人哑口无言，端木长歌只能道歉。 白朴从尸体伤口长短深浅完全一样的精准判断下手的是黑水门下，分析了淮安王的身份、朝廷中的局面和如今的危急局势，提到虎符不能没人守护，和端木长歌几人一阵商量，提出了想让与淮安王面貌相似的梁文靖假冒淮安王，按计划用虎符取得军权，才可能与蒙古大军一搏，“以你我三人身家性命，赌一赌大宋江山”，严刚本来有异议，可是没有其他的补救的办法，只能默认了。 三人当着梁文靖的面商量出这么一个计划，梁天德也询问参与，旁听的梁文靖吓得面如土色，白朴知道他们父子真正能做主的是梁天德，向他一拱手问：“但不知老先生的意思”。 白朴、端木长歌、严刚和梁文靖都看向了梁天德，梁天德脸色变化了一阵，看向远方，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长叹了一声“二十年了”，白朴不明白什么意思，端木长歌却目光一敛，看了看梁天德，说“足下姓梁？二十年了？莫非……足下便是‘赛由基’梁慕唐”？梁天德神色一变，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的本名和当年的绰号。 端木长歌继续说：“当年我在临安，有幸见过先生。那时先生统领禁军，骑射冠绝一代。端平年间，先生驰烈马于五百步外贯穿金钱钱眼，技压道访的蒙古射雕客，着实震惊一时。在下亲睹神威，二十多年来记忆犹新”，梁天德回了一句“阁下好记性”，承认了身份，几人看向梁天德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 端木长歌问“听说当年先生追随孟珙大帅，骁勇冠军，战功颇着，后来不知因何获罪，竟然不知所踪”？梁天德表示当年的当事人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没几个人记得了，说出来也无妨。 当年孟珙光复襄樊，朝廷又起了花钱买平安的心思，他听到消息心中郁闷，那几天喝得烂醉，没有接待好朝廷书呆子使节，被他当面大骂“怠慢天使，罪该万死”，他借着酒劲扒光那使者的衣服，打了一通军棍，清醒后知道犯了灭门大罪，赶紧遣散了小妾和奶妈，连夜带着还没记事的梁文靖逃出大宋国境，在华山是住了二十年。 随后双眉一扬，坚定地说：“既然三位为天下黎民，敢将身家性命赌在这傻小子身上，梁某忝为孟帅旧部，又岂能畏首畏尾？白先生不嫌小儿鲁钝，尽管差遣便是”。 第三百三十七章 李代桃僵 梁天德决心一定，恢复了昔日豪情，白朴也是豪杰，既然表明了心迹，都感觉畅快，两人击掌为誓，哈哈大笑。严刚和端木长歌武功远不及白朴，就算各有心思也不方便异议。 梁文靖却感觉头晕目眩，差点昏倒。忍不住大叫“爸爸，这个差使我不做”，梁天德扫兴之下，怒斥“由得了你么”，还不等他分辨，一个暴栗子早已落到梁文靖头上，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长流。 梁文靖哼了一声，说：“我死也不扮这个淮安死鬼，到时候见了人，我只管胡来，总叫事情穿帮”，梁天德两眼一瞪，大喝：“竖子尔敢”？伸手便要打他耳光，幸亏出手到一半，明白过来，手变了方向，重重打在梁文靖臀上。梁文靖负痛，抱着屁股跳开。 沈飞却插嘴了：“梁老先生，令郎心不在焉，恐怕会露出破绽”。 梁天德说：“那就请白先生多教导了，进入合州之前，若是不能学得和淮南王一模一样，看老子怎么收拾他”，梁文靖虽然不说话，目光却还充满怨气。 沈飞说：“其实还有更稳妥的办法”。 白朴听到过刚才沈飞谈吐不俗，心中一动，问：“沈兄有何高见”？ 沈飞一笑，说：“说穿了一文不值，白先生知道易容之术吧”？说完脸上皮肉面貌大变，连身材胖瘦又略微变化，转眼就和淮安王一模一样，白朴、严刚、端木长歌这些跟在淮安王身边多时的亲信幕僚侍卫都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朴惊问：“你……你是沈兄？这……是怎么回事”？ 沈飞恢复本来面貌，随即又变成了淮安王的模样，口音也成了临安官话，说：“易容之术，可以用棉花、面粉、胶水改变面貌和身形，再加上口技，想装扮成谁都可以。练过武功者，可以调整体内的骨骼血肉水分，连那些东西都免了。三位看看我这个淮安王外形可有破绽”？ 本来沈飞刷到阿朱和慕容博的易容术还没有这么神奇，这是本世界的加持，百多年后创立西城的梁思禽进北京，就用这个办法假扮成了“落羽生”，沈飞虽然没到二劫周流六虚功的地步，调整体内水分还是小菜一碟，至于身材血肉骨骼变化，这本来就是内家拳的技能。 白朴呆了半晌，赞叹说：“神乎其神，天衣无缝”！严刚目光射向沈飞，厉声问：“你究竟有何居心”？沈飞面不改色，说：“刚才三位不是商量好了吗？以三位的身家性命，赌一赌大宋江山，自然是为了大宋江山”。 这正是白朴刚才定计时的原话，严刚一阵语塞。白朴却想到了之前沈飞说过的刘宋赵宋、亡国与亡天下之辨，神情一变。他的心思自然逃不过沈飞的感知，心想他猜对了。他们的本意是为保大宋江山，而沈飞的目的是李代桃僵，借淮安王的身份，夺取帝位，掌控大宋江山。 《神雕》世界自己办到好几年书院，积累起了人脉和人才，加上借着战事和郭靖的威望掌握了襄阳大军，金书皇宫对江湖高手不设防，洪七公当成免费饭店，赵王府高手和郭靖黄蓉去找过《武穆遗书》，杨过去送过丁大全的供状，来去自由，除了残疾人曲灵风和一个追出来的侍卫同归于尽以外，从来没有出过事。 这里一开始时间点就是《神雕》结束的1259年，建立势力时间和人手都不足，宋朝造反难度本来就极大，在宋蒙战争的环境下还容易玩脱，背上骂名，要摆平各方问题恐怕比这个“借壳上市”计划还麻烦得多。 沈飞就决定不仅要代替梁文靖打合州这一仗，还要更进一步夺取南宋皇位，昨天那段话也是给白朴隐晦得交个底，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以后和自己产生冲突。 梁文靖高兴地叫了起来，说：“不错，沈先生假扮这个淮安死……淮安王比我强百倍，不用我干这个苦差使了吧？爹，我们还是走吧，跟着他们说不定再出什么倒霉事呢”？ 白朴却说：“此事关系我们的身家性命和大宋危亡，绝不可泄露，两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安稳一些”，梁文靖脸色马上又垮了，又是一副上了贼船的样子。 几人把淮安王和二十几个侍卫随从就地掩埋，白朴说了一句“来日鞑子退师，再思重迎骸骨，风光厚葬”，只有多愁善感的梁文靖落下了几滴眼睛。一行人就地歇息，白朴取出淮安王箱笼里的衣冠给沈飞换上，又讲解了一些官场中的规矩，沈飞一听就懂，这下更是形神兼备。 第二天启程时，梁文靖还是多次试图逃跑，但是每次没逃多远，都被梁天德抓回，狠狠教训一通。梁天德知道沈飞和白朴几人绝不会允许这种机密大事有泄露的可能，说不定还是打算让儿子也当个备胎，尤其是之前试图挟持他们的梁刚和端木长歌更非善类，惹恼了他们可能下毒手灭口。 梁天德还不断向白朴解释说：“这孩子平日温和驯良，从来没有如此执拗，着实令人意外。都怪我平时管教不当，没能让他谨记国家大义，把如此大事当成儿戏。不过他只是不知轻重，并不是有心破坏大计”。 白朴说：“此去合州路途尚遥，可以慢慢开导令郎，如今不需要假扮千岁，只要不使此事泄露即可”。 沈飞说：“我让灵月盯着点就行，不会让他坏事的，交给你了”，使了个眼色，杨灵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白朴几人没说什么，沈飞虽然没有和人拼杀，不过变身神技已经显出身手不凡，几女应该也有些本事。 一行人翻山越岭走了整整一天，天色黑下来以后进了一个镇子中的客栈，九人点了一大桌菜。里面有七八桌客人，邻座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约莫二十来岁，鹰鼻深目，黑衣如墨，眼光直视前方，冷冰冰全无表情，身前一个狭长的黑缎锦囊，也不知装了什么。女子仅见背影，婀娜曼妙，一身百褶牡丹裙刺绣精细、满头青丝用一只镂花金环束好，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 沈飞知道这两人就是萧千绝的两个弟子：萧冷和萧玉翎。萧冷绰号“活修罗”，现在是蒙哥手下的所谓“蒙古第一勇士”，其实是辽人后裔，跟蒙古人混久了，近墨者黑杀字当头，就是杀害淮南王一行人的凶手。 而且他经过陕西时已经杀害了陕南六寨两百多人，起因只是因为二寨主看了萧玉翎几眼加口嗨了几句，本来还要多次杀入合州城里，连白朴都是死在和他比武时被端木长歌暗算，不过既然今天在这里遇上，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就是萧玉翎，虽然身世凄惨，一直被萧千绝宠溺，书中爱上了梁文靖和他结为夫妻，可是最后即使知道是萧千绝杀害了梁文靖，还是为了阻止梁萧和萧千绝绝斗而死，还严令梁萧不能再找萧千绝报仇，世界观是严重畸型的。 梁萧自小教育失败、行事全凭情绪和萧玉翎多年宠溺影响有极大关系。梁天德被伯颜杀害，可是梁文靖因为萧玉翎的感受，对合州的经历只字不提，使梁萧一无所知，后来竟然救下了潜入宋境刺探军事情报的伯颜，酿下了后来的大祸。 梁萧加入伪军，起因是他朋友参加侵略行为想立军功，就是去杀宋人，梁萧也参军去保护他们，就是说在他的观念里这样侵略杀人并无不妥，后来阿雪义军俘虏虐待他就要折箭立誓灭宋，意思是他们杀人可以，别人还以颜色就不行，这种强盗逻辑只能来自蛮横的萧玉翎。 要知道阿雪可不是受到签军征兵通知无法拒绝，她是自己主动要求加入元军的，比起其他人责任更大。可是后来阿雪被元军杀害梁萧却屁都没放一个，自学了这么多年数学的人行事还是这样毫无逻辑，这只是说作者心理扭曲了。 梁萧后来看到元军的残暴“反思”了，却从来没有认识到蒙古侵略行为是罪恶的，只是认为“不该有战争”，把侵略战争和反抗混为一谈，嘴上说是“反了”元庭，实际上是润了十年，否则以他的能耐，十年以后要搞死蒙元是不难的。 比如他可以假冒钦差治理黄河，那为什么不能像范孟那样假冒钦差杀掉一省的官员？这样来个几次蒙元就欲仙欲死了。配合花晓霜的毒术和一些军事行动，又是宋朝已亡没有官方掣肘的状态，十年时间搞残蒙元，再过十后光复故土轻轻松松，可是他却无所作为，就是他孙子梁思禽也差不多莫名其妙。 最后还扯淡出四个荒唐愿望“叫世上怨恨烟消，要天下再无恶人，令黄河不再泛滥，让人间永无战争”，秦始皇还想千秋万代，长生不老修炼成仙呢，还有什么“人命至重”，虚幻美妙的愿望和言辞在血洗的时代，简直比日本人的“皇道乐土”、“东亚共荣”还恶心十倍！ 还有梁萧于合州之战后一年出生，就是生于1260年，即使赶上襄阳大战的末尾1273年也才13岁，安排出这样的13岁参加元军成为大将的主角，成为破城的关键人物，只能说作者变态到了不讲逻辑的地步，又整出什么“谐之道”，就差在脸上写明了拍“和谐”的马屁了，这样一个从头到尾都透着荒唐不合理的主角，还是别给他出生的机会了。 小二上了一桌菜，白朴照例取出银针先来试毒，沈飞淡淡一笑说“毒有成百上千，只要不是砒霜，用银针是测不出来的”，没人能毒死自己，前几个世界沈飞当皇帝时就把这种程序去掉了，白朴不为所动，还是一一测完，才让几人开吃，沈飞也明白这主要不是为了安全，只是表示一种身份排场，只能以后慢慢改了。 小二特别推荐的醉蟹，沈飞慷慨地让梁文靖先吃，一是因为沈飞确实想栽培他，梁文靖是有个可造之才，天资远胜于他的师兄白朴，如果有足够的成长空间达到儿子梁萧的水平也有希望，至少不会低于便宜师父公羊羽。二自然是想引萧玉翎上钩。 第三百三十八章 杀萧冷 梁文靖从来没有吃过蟹，不知道要去壳，抓起来就往嘴里送，咀嚼地咯吱作响，被蟹壳刺得满嘴是血。看到满堂几十个人惊异地看着自己，不愿意当场出丑，硬着头皮咽下，装作欢喜赞叹“外酥内嫩，这蟹不坏，就是壳子老了些，下次先用油酥过，料来滋味更佳”，惊得店小二张大了嘴。 果然引起了旁边萧玉翎的好奇，说“师兄，原来螃蟹可以这么吃”，梁文靖转过头看到萧玉翎的面貌，顿时呆住，再也移不开眼睛了，梁天德顺着梁文靖目光望去，见到梁文靖被一个西域胡女迷住了，心头一怒，又一个暴栗子打在他头上，梁文靖浑身一颤，却还是时不时偷看萧玉翎。 萧玉翎和萧冷争辩了几句，萧冷说他们也点了醉蟹这道菜，萧玉翎却说他们的蟹要去壳吃，这边的蟹不去壳就能吃，想必与众不同，对梁文靖说“呆子，把你盒子里的螃蟹给我吃一个，好不好”？ 梁文靖求之不得，把盒子向前推了过去，萧玉翎俏生生站立起来，走到梁文靖桌边，伸手抓起一只醉蟹，放在嘴里咬了半口，蛾眉微皱，忽地反手给了梁文靖一个嘴巴，娇喝：“你是蠢猪么，这也能吃”？ 梁文靖被打得一愣，一个纤巧掌印明明白白烙在他脸上。梁天德拍案大喝：“你这婆娘，吃了东西还要打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萧玉翎笑说：“不服么？本姑娘打人，从来不讲道理”？玉手一翻，又向梁文靖脸上打来。 忽然白影闪影，杨灵月移到她侧面，伸手和萧玉翎交上了手，如两朵兰花绽放，极为曼妙，萧玉翎手腕、手背和掌缘被连连点中，惊讶地后退几步。杨灵月微笑着萧玉翎说：“现在该知道道理了吧”？沈飞让杨灵月盯着梁文靖，不仅是监视，也要保护。 梁天德还想出手，被白朴拦住，说：“梁先生稍安，来的可是黑水门人”，沈飞装糊涂问：“黑水是什么”？萧玉翎看向白朴，问“读书的，你认得我的功夫呀”？白朴点头说：“如意幻魔手威名远播，今天也有受挫的时候”。 梁文靖忍不住问萧玉翎：“你为什么打我”？萧玉翎说：“师父说了，天下人我想揍谁就揍谁，你不服气，咱们打过，别躲在女人后面”，梁文靖嘀咕：“你师父又不是皇帝”！萧玉翎冷笑说：“就算是大蒙古的皇帝，我师父也没放在眼里”。 白朴淡淡一笑：“大蒙古的皇帝也没什么了不起，自然入不得萧老怪的法眼”，萧玉翎得意一笑，说：“算你识相，但萧老怪这三个字却不是你叫的，这次便罢，下次再叫，须得叫萧爷爷、萧祖宗才是”。 沈飞也一笑，说：“小姑娘，如果只是这样，黑水门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蒙古的皇帝，我也一样没有放在眼里，那你是不是也叫我一声赵爷爷，赵祖宗啊”？ 萧玉翎嘴一嘟，萧冷神色却更阴郁了。一道目光在众人间扫过，看过沈飞、梁文靖，最后停留在了杨灵月脸上，显然刚才的出手，让他心忌惮，才没有马上出手，却不知道杨灵月实力只是露出冰山一角，随手用了兰花拂穴手而已。 白朴问：“不知二位黑水高足不在北方扬威，却来这山野小镇做什么”？萧玉翎虽然习惯了蛮横霸道，却没有心机，脱口回答：“师兄来杀人，我来瞧热闹……”话音未落，就被萧冷打断，冷哼了一声说：“师妹，你也说够了吧”！ 萧玉翎小嘴一撅，恼怒地说：“你又来管我？哼，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不就是来杀人么？杀那个劳什子淮安王，杀便杀了，怎么却偷偷去杀，也不让我瞧，难不成怕我瞧了你的刀法”？她心怀怨气，说话又快又急，食客早就跑了个精光，店小二和掌柜正躲在柜台后发抖。 完颜萍忽然插嘴，问：“小姑娘，你师兄使的什么刀法”？萧玉翎得意地说：“我师兄的刀法叫做修罗灭世刀，当世无敌，他若要砍你脖子，就不会伤到你的下巴，割你的耳朵，便不会碰着你的脸皮，若要割出一寸长的伤口，那么多半分、少半分就不算本事”？白朴笑着说：“小姑娘，你兄杀人又快又狠，可惜偶尔也会杀错了人”。 萧冷脸色一变，赶紧让萧玉翎先离开，萧玉翎不理会，看了看梁文靖和沈飞，似乎明白了过来，问“师兄，你昨天杀的那个，难不成是个假的，那今天要再杀一遍吧，好呀，这次杀人，可得让我瞧个明白”？ 完颜萍冷笑说：“小姑娘，你师兄没让你看到杀人，我今天让你看。萧冷，今天你这个活修罗要变成死修罗了，你这条命是我给萧老怪的战书”，站起来一步步上前，冷峻的气势也逐步提高，五步之后，萧冷感到过来的人比萧千绝更深不可测，从锦囊中取出刀来紧握在手中。 萧玉翎却浑然不觉，指点完颜萍说：“你居然想挑战我师父？那怎么又和我师兄动手？不知道我师父随手就可以杀掉我师兄吗”？ 完颜萍说：“我是要和挑战你师父，却是要杀你师兄。萧千绝是武林中人，萧冷可是蒙哥手下的第一勇士。如今双方已经开战，你入四川也没打算和人比武吧？ 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照理我们本该围杀你，不过这小姑娘把你的破刀法吹得天下无敌，我就给你一个出刀的机会，让你死而无憾，免得她还当井底之蛙”。 萧千绝和萧冷是同宗，先祖都是辽国后族，在金国时被污蔑勾结蒙古，族人几乎被杀光，萧千绝带着他逃到了蒙古。凄惨的身世加上近墨者黑，养成了残忍的性格，视人命如草芥，虽然不是军人，却也彪悍之极。虽然感到巨大的压力，忐忑的心情一闪而逝，马上转为凶暴。 萧冷木然地说：“师妹，等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切不可挑衅他们，回去找师父。以后千万别再离开师父身边了”，萧玉翎还是不服，气恼地说：“你又想管我？我偏不”！ 萧冷不再理她，紧盯着完颜萍，见她两手空空，拔刀出鞘说：“你用什么兵刃”？完颜萍语气平静，说：“你先要证明你值得我动兵刃”，萧冷心中一怒，刀光闪动，一往无前，出刀之快、刀势之烈看得白朴都眼神一凝，至于严刚和端木长歌，就只看见一片刀光了。 完颜萍身形似乎一直站在原地，萧冷却刀刀落空，她本来就身怀“心通”，又精研《易》理衍生的独孤九剑总诀式，昨天又获得了沈飞传递的三才归元掌心法“镜心、无妄、太虚”三识，这个世界的顶级武功，不是没有创出就是没被人发现，还没有发展出她看不破的招式。 修罗追魂、天下屠灵、海啸山崩、修罗无回、焚天灭地、修罗断岳，连续六招，萧玉翎已经看呆了，不知道为什么师兄砍不中眼前站着的完颜萍，简直像独自练功一般。忽听萧冷大喝一声，最后一招“气断须弥”劈出，人刀合一，刀气外放，似乎仅凭刀气就要把敌人劈成两半。 “修罗灭世刀”共有七招，前面六招和落英神剑掌相似，都在虚实之间，应敌变化，若敌手较弱，前六招便可夺命，就是实招。遇到强敌，最后一刀才会出手，这一刀一旦使出，使刀者毕生功力尽在刀中，有实无虚。 前面六招本来也是实招，可是在这一刀映衬下，似乎前面都是惑敌蓄势，就是为了发出这最强一击。萧玉翎也练过“修罗灭世刀”，这最强一招却用不出这种气势，也没有领悟前面六招的若虚若实的变化，还以为是萧冷专门为她演示，看得非常欢喜，忍不住拍手大叫一声“好”！ 面对这一招，完颜萍不再戏弄，选择正面硬撼。右手疾探，冲破刀势，手中一道青光亮起，铛”一声脆响，海若刀的刀身竟被她折断，夹在了手中。在萧冷还惊骇不及反应间，随手一扬，用刀刃把他的的一只手掌切了下来，掉在了地上。这一下变起仓促，萧冷忍不住一声惨叫，萧玉翎忍不住惊叫“师兄”，总过来想救援，被完颜萍一下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完颜萍冷笑说：“这就是蒙古第一勇士？修罗灭世刀？吹得好大牛皮”，扔下断刀，伸手抓住萧冷手臂，北冥神功运出吸干了他的功力，萧冷身体和嘴唇微微抖动，显然是极力克制忍痛，惨叫了第一声以后不想再示弱，旁观的白朴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完颜萍冷声问：“说出是谁向你泄露了千岁的行踪，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萧冷知道今天不可能活命，嘶声力竭地说：“要杀就杀，何必废话”，完颜萍解开萧玉翎的穴道，一股阴寒劲力化作生死符打入她身体，萧玉翎顿时觉得全身痛痒难忍，不断在身上乱抓，面容扭曲不断惨叫。 梁文靖看得心疼，忍不住说：“这位姑娘和她师兄不一样，你何必如此折磨她”，又挨了梁天德一记暴栗子。完颜萍说：“这小姑娘确实没有为蒙古效力，本该以江湖规矩行事，不过现在只是作为一种问供手段，只要萧冷老实回答，我可以饶过她”。 萧冷只说：“我不知道”，完颜萍又在萧玉翎身上多加了一道劲力，她惨叫更响。萧冷赶紧说：“我只是接到飞鸽传书，上面写着六个地名：回龙岭，鬼愁涧，神仙渡，惊鹤谷，横绝峪。正是淮安王入蜀的路径，我昼夜兼程，在横绝峪将那一行宋人截住杀了，没想到是个假的，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鸽书”。 完颜萍厉声说：“胡说八道！明明只有五个地名，却说成六个，连谎话都编不圆”，随即又在萧玉翎身上加了一道阴劲，三道生死符交加，萧玉翎翻地翻滚，惨叫地已经有些嘶哑。 萧冷哆嗦着从怀中取出一片有字迹的白布，说：“鸽书在此，可以验看”，完颜萍接过看了，冷笑说：“萧氏当年也是辽国后族，怎么投靠蒙古人以后沦落到连数都不识，居然分不清楚五和六”，一下扭断了萧冷的脖子，变成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第三百三十九章 掌握兵权 白朴接过这一片白布一看，上面确实是刚才萧冷说的这五个地名，正是淮安王入川路线上的必经之地。不过字显然是左手写成，只能说工整，没有连笔之类的习惯，想核对字迹查找奸细是办不到的。微一皱眉，转头用狐疑的目光在严刚和端木长歌脸上扫过，两人都面不改色。 萧玉翎还在地上哀号，梁文靖忍不住说：“这位姑娘只是跟他师兄出来看热闹，你既然已经问出了口供，该当言而有信，放了她吧”，虽然又挨了梁天德一记暴栗，还是倔强地看着完颜萍。完颜萍在萧玉翎身上极快地拍了几下，拔除了生死符解开穴道，对她笑着说：“小姑娘，看到杀人了吧，好看吗”？ 萧玉翎好一阵子才停下了哀号抖动，却止不住眼泪滴滴落下，指头完颜萍，目露恐惧又带着哭腔说：“你杀了我师兄，又这样欺负我，我只要不死，一定会让我师父来杀了你的”。 完颜萍冷冷地说：“记住了我叫颜萍，只要萧千绝不怕黑水一派灭门，尽管来找我。只要到建康紫金山亮出名号，我三天必到。只是江湖较技自有规矩，如果他也学他两个徒弟当什么蒙古第一勇士和蒙古军大将，就别怪我与人联手围杀于他了”，为了避免麻烦，完颜萍还是用了化名。 萧玉翎流着眼泪，拾起断刀装入锦囊，背上萧冷的尸体，回头怨恨的看了完颜萍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 严刚说：“这女子是来截杀王爷的蒙古刺客同伙，岂能轻易放她离开”？梁文靖一急，说：“怎么是同伙了？她明明说她师兄杀人的时候不让她看，刚才打斗前她师兄还让她先避开呢”。 完颜萍说：“一个活修罗萧冷杀入四川，就截杀了千岁的一个替身和二十二个随从。如果萧老怪来了不讲规矩，行刺各地将官，就会惹出大麻烦。我借这个小姑娘向萧老怪传话约战，就是要让萧老怪讲规矩”，严刚转过头表示默认了。 完颜萍对梁文靖一笑，说：“你喜欢她？她下次肯定会和萧老怪一起来，到时候我把她抓了给你暖床做老婆怎么样”？梁文靖一愕，说：“这怎么行？这不是成为强抢民女吗”？ 沈飞也笑了，说：“这有什么不行的？那这女子的长相，有几分像西域胡人，却和蒙古第一勇士在一起，多半是蒙古西征时抓获奸淫的色目女子所生。 蒙古人可以睡色目胡女生下蒙古人，你为什么不能把她睡成汉人？这也算是解救了她。说不定还能借机搭上萧老怪，萧千绝能投靠蒙古人，也未必不能投靠我们。只要你愿意，下次见到她咱们就来个强抢胡女”。 萧玉翎没有走远，内力又有了火候，沈飞说话虽然轻，却也听见了，更加悲从心头起，身形一顿，“呜啊”一声哭了出来，哭了一阵，转过身来说：“我那个死鬼老爹不要我了，师兄管我，你们全都欺负我，只有师父最疼我。 师父以前说过了，将来要把我嫁给师兄，现在师兄死了，我才不要做这呆子老婆呢”，几人都听出来了，小姑娘是被沈飞说中心事了。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梁文靖怜意大起，看得痴了，这次梁天德都没有责打他。 一行人继续上路，白朴饶有兴趣地说：“千岁的几位红颜知己都身手不凡，尤其是颜姑娘，除了家师以外，白某从未见过如此高手，不知师出何门”？淮安王虽然风流，可是并没有立妃，所以白朴没有以“夫人”称呼三女，作为公羊羽的弟子，白朴的眼界并不低，可是今天完颜萍刚才轻松击杀萧冷使他既震惊又疑惑，就想探探底。 沈飞说：“武功多有秘传，我也没有细问，不太清楚。世上有许多绝强的传承不为人知，或者不知所踪。比如大概一百六十年前，那位不知来历的灵道人与释家先祖释印神一次隐秘的论道比武，百多年后出了个灵道石鱼，现在不知下落”。 白朴知道沈飞可能是推脱，不过已经点到了武功秘传的问题，也不方便再探问，开了客房安排住宿，取出虎符说：“沈兄身怀绝技，这虎符交在你手中比我安全”，沈飞不客气收下了。 刚才提到隐世武功传承，沈飞只说灵道石鱼，是断定没有人知道在虎丘玄天观，更没人能打开。释家释天风，即使有传承普通人只会以为在他手里。《纯阳铁盒》有不少人知道线索，说出来引起了好奇心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休息一夜，第二天清晨起来，还没有吃早餐，梁天德急匆匆出来和众人说：“文靖不见了，客栈里都找遍了没有”，严刚脸色一变，说：“这小子如果把千岁之事泄露出去，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大事”？端木长歌冷笑说：“他昨天被那胡女迷住了，大概是去找那胡女了吧”？梁天德脸色更黑了。 沈飞摆摆手说：“各位放心，有人盯着他呢”，众人这才发觉，杨灵月也不在。过了不久，梁文靖和杨灵月一起回来了，梁天德大声喝骂：“混小子，你昨晚去哪里了”？杨灵月抢先回答说：“好事，昨晚他遇上高人传了他一手功夫，白先生，今后你要称他师弟了”。 在梁天德逼迫的目光下，梁文靖怯怯地说：“昨晚我在外面遇上了前面那个书生，就是白先生的师父，他先夸我很好，在蜀道上扶他，事后又挂念他的安危，后又斥我乱点评他的书画，却传了我一手本事，他说叫浩然正气和三才归元掌”。 杨灵月和沈飞一阵精神交流，昨晚梁文靖思念找萧玉翎，她睡不着想去散散心，他现在并不假扮淮安王，几乎对他看管并不严，只有杨灵月远远暗中跟上了他，见他在外面遇上了公羊羽，传授了他一夜武功，完了后杨灵月露面，把他领了回来。 白朴因为师父两次露出不愿意见自己而怅然，沈飞问梁文靖：“你昨天半夜出去干什么？是想那个小姑娘了吗”？梁文靖被说中心事，“我……我……”了几声说不出话来，梁天德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 沈飞对梁文靖说：“公羊先生传了你内功，还在你身上注入一股至阳内力，现在还很弱小，要不断运行周天，小溪才能逐渐壮大成江海。要磨砺你一下才能勤练内功，免得公羊先生心血白费”，在梁文靖身上疾点了几指，梁文靖只感觉极阴寒的劲力注入体内，“啊”得一声叫出声来，冷得浑身发抖。 取出了一个小型穴道铜人交给梁文靖，沈飞说：“公羊先生传给的浩然正气，你运功一遍壮大一分，体内的寒冷就会减轻一分。穴道的位置这个铜人上有，你自己找，如果还有不懂可以问灵月”。 上个世界沈飞几人把掌握武功招式全都化入了天山折梅手又分离出来，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现在的幻阴指即使功力相当，也比成昆强一倍多，更不是萧冷的轻雷指能比的。本来是萧冷点他穴道让他冲击，现在由沈飞代劳督促他练功。 在梁天德看来又是另一番含义，这是沈飞警告梁文靖，不要再逃跑泄露了机密坏了大事，有意让他吃些苦头。梁文靖发着抖接过穴道铜人寻找公羊羽提及的行功路线穴道，没找到的询问杨灵月，杨灵月以凌空点穴在他身上一一指点，梁文靖回到房间去行功。 等一行人吃完早饭，梁文靖已经行功一遍和众人一起上路。沈飞注入阴寒劲气的手法借鉴了生死符，定时发作不会耽误赶路，却随着浩然正气逐渐增强，直到被全部吞噬，就像张无忌受玄冥神掌阴毒下逼迫下修炼《九阳神功》那样。 一行人上路后，昨天完颜萍击杀蒙古第一勇士的事迹已经传开了，当时虽然食客提前吓跑了，不过掌柜和小二亲眼目睹，事情平息后又一部分人回到客栈，早就把事情传了出去。一些江湖豪客还给完颜萍取了个绰号“巫山神女”，听到这个有些暧昧的名号让完颜萍哭笑不得。 到了下午，遇上了前去合州投军的峨嵋剑客“仙人剑”刘劲草和十几个弟子，还有薛家三兄弟薛容、薛方、薛工。薛容在临安干当过禁军，去年被人构陷下了死牢，是淮安王救了他，写信约他过来汇合，还要陕南六寨追到四川来找萧冷报仇的“穿云豹”张经和他在四川的朋友林山，见到沈飞和完颜萍来了一通马屁。 完颜萍和他们客套了一番后先离开了，说是去岭南访友办事，其他人虽然担心机密泄露，不过见识了她的身手，加上建立了不小权威的沈飞都不担心，他们也没有异议。 不过这些人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剑门守将被一个黑马蓝袍的元将一箭射死，守军阵脚大乱，被元军一鼓作气攻陷了。沈军暗叹，自己现在第一步是用虎符掌握合州兵权，暂时顾不到其他了，不过心中已经给伯颜判了死刑，绝不会再给他统兵南侵屠城常州的机会了。 在路上沈飞有意提携梁文靖，引导他按三国分析局势，留下了地理上南宋像吴蜀联合，蒙古占了北方中原相当于魏国的初步印象。白朴和杨灵月等人也给他普及了一些蒙古兴起和西侵灭金的历史，加上他在华山二十年的生活经历，进一步认识到了蒙古的残暴。 到了合州城外，原大将王坚率军出城迎接，合了兵符正式由沈飞正式接掌了兵权，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一路的经历，就在百姓的夹道迎接下进了城。王坚安排歌舞宴会，介绍了水军都统制吕德、马军都统制向宗道、步兵都统制林梦石，还有王坚的侄女，淮南王在临安时的旧情人王月禅。 沈飞安排薛氏兄弟和刘劲草为首的江湖人马独立一队，暂时作为民夫，原先的随从视作心腹。推杯换盏之间，传来了一个让王坚大惊失色又丢脸的消息，泸州守将刘整投敌，元军前锋在三万步骑在兀良哈台的统帅之下离合州城只有三百里，蒙哥大汗亲帅十万大军也从六盘水进驻到了剑门。 第三百四十章 初显身手 虽然没有了萧冷的威胁，可是贾似道的“打算法”要查贪污军饷的帐对刘整也有生命危险，这个世界又与历史有些重合，刘整投敌也是在沈飞意料之中的。连萧冷都可以杀入雄城如入无人之境，即使战场上不能毙了刘整，战后出手行刺除掉他就是了，不会再给他帮蒙元练出七万水军，竞争历史第一汉奸的机会。 沈飞的淡定让诸将又高看了一层，王坚等人就没这么从容的，赶紧结束宴席开会商议军机。介绍了基本情况以后，沈飞看向了梁文靖，问：“你有什么看法”？王坚等人很意外，没想到王爷这么看重这些有些愣头愣脑的小子。 他们知道淮南王入川时遭遇蒙古刺客截杀，死了一个替身和二十几年随从，现在这么重视这个和他容貌相似的人，大概是想再培养一个随时能用的替身，而不是只是挡刀替死吧？ 梁文靖这几天被体内阴寒劲力折腾地不轻，不敢不答，略一想，按这几天被引导的三国思路说：“泸州一陷，蒙古大军必定水陆并进，直抵合州，合州若有闪失，蒙古大军必然吞并巴蜀，再以巴蜀为根基，顺流而东，效仿三国时王濬破吴之法，横扫江南。 鞑子骄狂，必定认为我们只会死守城中，那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我看城外林莽甚多，大可埋伏精兵，待得元军攻城之时，伏兵从背后杀出，鞑子军前后受敌，必然大败亏输。 伏兵最好全用快速的马军，才能猝不及防突袭。今日午夜出城，马蹄裹上棉絮不露动静。大战之时更不可轻举妄动，待号炮响起方可出战。夜寒露重该让士兵们吃饱穿暖，带足中衣干粮，打起仗来才有精神”。 起初梁文靖说得还有些结巴，后面思路一打开，就逐渐顺利起来，沈飞毫不遮掩对他见解的赞赏，连连点头。向宗道听说要他马军出战，沈飞还同意了作战计划，急声说：“鞑子野战无敌，若是守城，还有胜算，若是野战，只怕反而正中他们下怀”。 沈飞目光锐利，对向宗道说：“若是只守不攻，最多保持不败，任鞑子安然退去，如何能够取胜？鞑子野战也是一仗仗练成拼杀出来的，起初他们只是金国的一个小小附属部族。 将来我们还要统帅大军收复中原，甚至杀到草原去向鞑子讨还血债，迟早要和鞑子野战，现在就要开始练胆气。 况且今天不是要你和鞑子正面硬拼，只是设下伏兵，等鞑子攻城不利，师老兵疲之时杀他个冷不防，连这都办不到吗”？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也突破宋将的惯常思维，野战能力是可以练出来的，而且现在只是打伏击。王坚精神一振，说：“千岁有令，咱们自当遵行，还不快去准备”？向宗道听到沈飞话中有谴责他胆小的意思，略有怨气，说：“我亲率兵马，伏在城外”，身披甲胄作了个揖扬长而去。 之后交代由吕德抵御元军水师，王坚和林梦石负责守城，策略是拖疲敌军，为向宗道突袭创造机会。现在刘整刚投敌，蒙古的所谓水师还是张荣的渡江运输工具，水战能力和后来调侃的“蒙古海军”差不多。训练城中兵马还来不及，只能凭现有兵力应对。 布置完毕王坚请沈飞到后园休息，先是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个婢女上来献殷情，随后之前在宴席间唱过晏几道《鹧鸪天》小词的王月禅出现，幽怨地讲述两年前的一夜情后，她跟叔父王坚来到四川，因为对他难以忘情，几次艰难拒绝婚事。 王月禅的容颜底子不输于萧玉翎，又是王坚的亲戚，在这个世界上收了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轻叹一口气，说：“王姑娘，如今天下兵凶战危，你想当我的女人，只是一个会唱小令的弱女子可不行，万一你落入鞑子手中……”，王月禅脸色一白说：“若万一不幸，月禅必自尽，决不使王爷蒙羞”。 沈飞说：“我是说你必须有自保之力，你明白吗”？王月禅说：“王爷是说像那位颜姐姐那样吗？我听说了，她杀了来截杀王爷的蒙古皇帝帐下第一勇士，外面都称她巫山神女。那两位姐姐想必也不凡，不过月禅……”。 沈飞说：“只有王姑娘能下决心习武，再服用一些天材地宝，足以让鞑子奈何不得”，王月禅听到沈飞提出了条件，等于答应了自己，虽然沈飞还有很多女人，以淮安王的身份，也不作奢望，点了点头说：“月禅必不让王爷失望”，沈飞取出一个小穴道铜人，让她先记忆，虽然可以灌顶，可这种能力是机密，和王月禅的关系才刚开始，还不能告诉她。 到五更天王坚来汇报说鞑子大军到了，请沈飞登城。沈飞暗算不到一夜元军就急行军三百里，马上投入攻城，这个世界魔幻的事可真不少。沈飞披上一身特战防具来到了城墙上，看到诸将、白朴、梁天德父子已经先到了，都身披重铠。 连杨灵月和王翠翘也来了，不管周围怎么诧异议论，旁若无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芳纶材料防弹衣、战术靴、战术手套，纱帽，和《侠客行》世界抗倭特战队一样的装备。 西边山上无数蒙古包列成军营，旌旗随风招展，胡笳声响起，三个万人队从军营中冲出，人喊马嘶，随着牛皮鼓声雷动朝合州城涌来。鼓声一些，几千蒙古军推着巨大的云梯缓缓上坡。林梦石下令，城上的神臂弩、滚木、抛石机和箭矢石弹都已经准备好。 云梯逼近城墙到三百来步处，林梦石令旗一挥，箭弩滚木齐响，贯穿皮甲，砸裂铜盔。蒙古军阵血肉横飞，染红石地青草。滚木撞翻云梯，将推动云梯的士卒压在下方，嘶声哀号。 蒙古军不顾伤亡强攻，连毁三架云梯以后，第四架云梯又被推着接近了城墙，巨大的滚木一时接济不上。正焦急间，忽然“轰”一声巨响，一枚巨大的石弹飞出，沿山坡翻滚而下，把那架云梯直接撞散，几十名元军惨叫着被压扁。 诸将奇怪地朝发石处一看，大吃一惊，只见王翠翘抓着一把拽索，站在一具十三梢炮前，一些士兵已经目瞪口呆。十三梢炮，是古代最重型的人力抛石机，能发射超过百斤巨石飞出八十步，需要四五百人一起拉拽索扳动巨石，是配重式抛石机发明前最强大的重武器，居然被一人拉动，见到这一幕的人比刚才被石弹压碎的蒙古军倒霉弹更胆战心惊。 编入《武经总要》的人力抛石机最重的也只是七梢炮，需要150到200人拉动，可以把70到100斤大石发出50步，已经够惊人了的。十三梢炮只是传说，极少用于实战。原来放在城墙下摆设，根本没人计入城中装备，在城中将士心中最强的重武器是城头那门被称为破山弩的大弩。现在看到十三梢炮居然搬上了城头大发神威，回过神来的将士都欢声雷动。 蒙古军猛攻了一个小时，无论付出多少伤亡，都突破不了宋军的弩矢、滚石、炮石和王翠翘时不时发出的巨石“火力”替补的三百步弹幕。久而久之，渐呈溃势。咻地一声，众将没反应过来时，一枝箭飞到了沈飞身前，被沈飞抓住一甩，三百多步外一个蒙古军士被利箭贯脑毙命。 王坚大声惊叫：“这箭怎么……”，众将已经看清，一名蓝袍将军跨在一匹鬃毛忿张的黑马上手挽巨弓，遥指城头。蓝袍人所在之处离城头约莫六七百步，又是仰射，射到城头非得有射出千步的能耐不可，他这才大意了。幸亏沈飞神技惊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黑袍人肯定是伯颜，那匹马想必就是蒙古极少的高头大马，森森黑马。伯颜见到蒙古军现出颓势，见沈飞站在帅旗之下，就想复制突破剑门的战例，射杀主帅打击守军士气，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们师门也有接箭矢的手法，但是接过箭矢甩出三百多步射杀敌人是办不到的，其实这在《射雕》里是非顶尖高手丘处机都会的甩手箭，只是沈飞功力最高而已。 惊怒的伯颜射出的第二箭，还是被沈飞接过甩杀了一个敌军，城上将士这才反应过来，一阵欢呼。伯颜射出了连珠九箭，沈飞掌影闪动，手速比飞来的箭矢还快，无一例外使城下多了九具尸体，仿佛伯颜在给沈飞提供弹药一般，墙上欢声和称赞更响，士气如虹。 脸色铁青的伯颜转移目标，边珠箭分射王坚、林梦石等九人，他不相信人人有这个本事。又见人影飘动，杨灵月出手了，她见王翠翘大出了风头，也不甘示弱，把不同方位的九枝箭全部甩落，城下又多了九个蒙古军尸体，在旁人看来，这简直比沈飞原地甩手箭难度更大，其实这只是她的看家本领，古墓“天罗地网势”掌法稍加变化而已，别说九枝，就是九十、九百枝箭也逃不出她的手心。城头将士又是一阵齐声喝彩，今天给他们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又交战一个小时，蒙古军气势衰弱，止住攻势，纷纷后退。王坚判断敌军已疲，建议伏兵出击。沈飞没出声，梁天德提出蒙古军还有两个万人队没有出，没到时机。两个万人队移动时，梁天德又判断是诱敌之计，还在争论间，向宗道不等信号，自己决定率五千兵力主动出击了，切入了蒙古军阵之中。 突然一声羊角号响，蒙古军阵忽地变化，中间一部挡住向宗道的冲锋，两翼迅速穿插到伏兵身后，顷刻间局势逆转将伏兵包围。伯颜率军冲阵，一箭正中向宗道胸甲，又一银甲小将阿术跨马提枪击中向宗道面门，向宗道落马被乱军踩成肉泥。 主将一死宋军大乱，伯颜和阿术各领一军，一左一右切入宋军，从两个方向在宋军中来回冲杀搅动，宋军组织不起抵抗伤亡激增。王坚焦急之下紧急调兵出城援助，诸军哄然答应，梁天德主动作为前锋，手持长枪一马当先，抢在几千人马前面冲了出去。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大显神威 梁天德一杆长枪当者披靡，让城中观看的人又眼前一亮，纷纷称赞，只是见过了沈飞和两女的惊艳表现，见怪不怪了。梁天德冲杀进阵心，把枪扣到马上，换上弓箭，射死一个千夫长开张，引起蒙古军一阵混乱，趁机杀入阵中，与伤亡四成的宋军残部汇合，大叫一声“随我来”接过了指挥权。 连续几十箭射杀了几十个蒙古军，大半是军官，梁天德越来越找回当年“赛由基”的状态，失去指挥的蒙古军一阵混乱，宋军士气大振，残军与援军里应外合，在蒙古军阵的包围中撕开一个口子。伯颜见梁天德厉害，与他展开了对射。 沈飞在援军中看到了薛容、薛方、薛工三兄弟，他们是禁军出身，不像其他江湖豪客没有经过军阵训练，这次主动参加了援军，其中薛容受过淮南王救命之恩，将来可以作为自己的心腹。没有阻拦梁天德冲阵是为了让他树立军中威信，而且记得剧情中这次他是安全的，而薛家三兄弟很快死在了伯颜的箭下。 不想失去薛家三兄弟，沈飞从旁边弩炮石弹中抓下一大块捏碎，直接从城头跨出一百米跳了下去，这一下城里城外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听到王坚、白朴在内的大部分人齐声惊呼“千岁”，蒙古军看到这种神奇景象也用蒙古语惊呼，一时几万双眼睛都看向沈飞，战争似乎被按下了休止符。 薛家三兄弟也支援梁天德加入了箭战，伯颜听到呼声好奇回望也愣了几秒钟，接下薛家三兄弟的箭后反击稍慢了几分，沈飞已经即将落地，运起逍遥御风滑翔出一百米落地全速前冲。飞行虽然拉风，可是速度比不上地面冲刺，等伯颜向薛家兄弟射出箭矢时，几声尖啸，沈飞手中石子飞跃千米，撞开了他的连珠箭。这是目前打击距离最远的武功：弹指神通。 梁天德经历薛家三兄弟和沈飞对伯颜的干扰，率领残军左冲右突，不断冲击蒙古军阵，枪箭连施，多次击杀蒙古大将，蒙古统帅急调一个万人队来过来拦截，阻止他和城中援军汇合。城中宋军和出城的援军终于回过了神来，士气大振。王坚赶紧下令全军出击，和蒙古军决战。 沈飞在冲刺中，听到一声“哪里走”，阿术跨马提枪上前拦截，抖着枪花朝沈飞刺来，沈飞伸手在枪身上一切，长枪断成两截，枪头直飞了出去撞碎了一个蒙古兵的脑袋。阿术虎口迸血开裂，半截枪杆也掉落在地上，身体竟被汹涌巨力震飞起十米，“啊”地大声惨号起来，沈飞纵身抓住阿术落地，惊魂稍定的阿术大声用蒙古语呼救“伯颜大哥救我”。 伯颜听到回头一看，惊叫：“阿术”，挥弓挡开梁天德一箭，纵马前来救援。梁天德大喝：“胜负未分，便想走么”？连珠几箭截住伯颜前路，伯颜今天连遇挫折，觉得未必能胜，阿术又被擒住，挡开来箭眉头一挑，以汉语说：“好，我撤围让你们走，你们放了阿术”。 沈飞说：“人可以放，他的马要归我”，阿术大怒，伯颜很干脆了撤了包围，梁天德率领残军与出城援军汇合，沈飞大声说：“你一个小娃娃，居然能独领一军。想必又是什么亲贵子孙，沾一些属下的军功混上的高位吧？战场上可不是纨绔子弟撒野的地方，下次再让我遇上，就不会饶你了”。 一甩手，阿术直飞出去二十多米落在地上，虽然毫发无伤却怒火欲燃。原书梁文靖出战还询问过阿术的身份，给了他装逼自称“万夫长”的机会，这次沈飞根本不和他废话，上来就给他扣了一顶纨绔子弹的帽子，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这次出城沈飞本可以直接击杀伯颜和阿术，可是并没有这么做，只要他们还在战场上，在沈飞眼里就是砧板上的鱼。而且沈飞知道几天后蒙哥到来，就会封伯颜所谓“神箭将军”，到时候再击杀伯颜更能打击蒙古士气，现在先和出城兵马汇合，保持阵型慢慢退入城中，阿术那匹白马，按约定成了自己的战利品。 这一战宋军阵亡了马军统制向宗道和四成兵马，可是蒙古军伤亡更多，加上沈飞等人极惊艳的表现，还是一场胜仗。诸将对沈飞和杨灵月、王翠翘两女敬若神明，马屁不断，梁天德也接受了诸将的连连敬酒。 沈飞趁机说：“如今战事紧急，向统制殉国，不如就由梁老将军暂代马军统制”，诸将自然都同意。又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露出一白一黄两枚丹药说：“那蓝袍敌将正是萧冷的师弟伯颜，就是他射死了守将，让鞑子大军轻易过了剑门。梁老将军今日与他对射势均力敌，要是提升一些实力，力压伯颜不难。这两枚丹药能强健筋骨，增加力气，请梁老将军服用吧”。 今天沈飞跃下城头冲阵的神奇表现所有人震惊钦服，梁天德也不例外，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可能拒绝，就行礼谢过服用了。这是沈飞准备好的纯阳丹和强筋壮骨丹，是百年野参为主药炼制，一枚加十年内力，强筋壮骨丹本是以豹胎易筋丸为思路去掉副作用，有长春泉水后加入炼出强化版，药一下肚梁天德就感觉精神振奋，全身热流滚滚，惊喜之下再次拜谢。 宴会只有众将和梁氏父子参加，会后沈飞叫来白朴说：“梁公子浩然正气诀已成，白先生和尊师的这位传人切磋一下吧”，白朴也想知道梁文靖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空出场地两个人试起手来，众将和梁天德都被吸引。 一样的招式步法，三三步和三才归元掌，人心惶惶、天旋地转、三才归元，两道人影穿梭往来斗在一处，白朴心中震惊不比刚才看到沈飞跳下城头小。才几天时间梁文靖的内功就赶上了他修炼二十年的水平。 沈飞看着也相当满意，书中在萧冷轻雷指劲和峨眉“空青石乳”阴寒气的刺激下，梁文靖运功七天内力就超过了刘劲草，可见这门内功品质之高，只是还不如白朴。自己用更强的幻阴指力逼迫，梁文靖内功壮大更快，几天下来浩然正气就驱尽阴气，贯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追上了白朴，又多了一种高手速成方法。 白朴从走位出招可以看出梁文靖的掌法真是初学乍练，他起初点到为止，可是时间一久，梁文靖逐渐纯熟起来，有些领悟比他还高明，他虽然能凭心机欺招几次引诱梁文靖上当，可这有违三才归元掌审敌原理，梁文靖危急时都能化险为夷。 两百招以后，白朴再出欺招梁文靖已经不再上当，又过五十多招，竟然能将计就计，趁势反击，甚至他心计一起，还没有实施就被梁文靖提前张网以待，他只能中途变招，似乎梁文靖能看穿他的出招意图，想起公羊羽对他讲解过的三才归元掌原理要旨，白朴背后发冷。 超过三百招，白朴已经逐渐落入下风，经常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不想白朴出丑，沈飞直接叫停，说：“你们二位一个心机深沉，一个稍显怯懦，就是公羊先生愤世疾俗，游戏人间，都不是最适合这门浩然正气诀，倒是梁老先生刚勇雄烈，才能把这门内功发扬光大，梁公子不如传给你父亲吧”。 白朴大惊，急声说：“这是家师秘诀，岂能轻易外传”？ 沈飞说：“公羊先生传授武功本就不严，梁公子与他只是匆匆一面就得传绝艺，他夫人也会三才归元掌，据我所知，还曾传授一位红颜知己归藏剑法。况且他传授梁公子武功却并未收他为徒，也没有交代他不能外传，是不是”？ 白朴和梁文靖几乎同时惊问：“你怎么知道”？ 沈飞一笑，说：“公羊先生当世高人，事迹难免为人所知。公羊先生传授梁公子武功那晚，其实灵月一直在远处暗中保护梁公子，并未惊动公羊先生，因此公羊先生一离开，就把梁公子领回客栈了”。 听到这话梁文靖倒没什么，白朴心下一沉，公羊羽和花无媸、林慧心的感慨纠葛他自然知道，可这些长辈隐私从来不敢议论，更别说向外宣扬，沈飞居然知道。而且听沈飞的说法，杨灵月隐藏一夜，公羊羽竟没有发觉，这就意味着杨灵月的武功可能还在公羊羽之上。 虽然看到沈飞跳下城墙的神技，隐约判断公羊羽可能不是沈飞的对手，可是杨灵月也这样，就有些难以接受了，又想到轻易击杀萧冷的完颜萍，一人拉动十三梢炮的王翠翘，白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飞又说：“浩然正气，虽然孟子首倡，武人更应该有，从将帅到士卒，胸怀正气，至大至刚，顶天立地。能轻天下无道之王公，能贱天下不义之金玉，才能无所畏惧，所向无敌。 只是历代多用罪犯充军，更易败坏军中风气，兵匪一家，士人鄙视，百姓侧目。将来精兵应全为良家子，才能正气充塞，保境安民。对付那群只会杀戮劫掠分赃的蒙古盗匪，不仅是保家卫国，更是吊民伐罪，为天下除害！军中修炼浩然正气，就从梁老将军开始”。 对“正气”的论述，沈飞引用了俞大猷《正气堂集》的解释，俞大猷分辨过“正气”和“血气”的区别，“血气”类似戚继光强调的“练胆气”，“正气”则更进一步，在戚继光那里属于“练将”的第一要求“正心术”，而最理想的状态是每个士兵都达到这种标准，就相当于政治思想工作了，第一步就是破除以罪犯充军的恶习。 梁天德和白朴和在场众将听到这段话都神情肃穆，连懵懂的梁文靖都有所触动，说出了浩然正气诀：走阳矫，入肩井，通神阙、交会阴，上行鸠尾，下入轱辘，养玉枕穴，转膻中行，双龙竞走，斗于期门，入于丹田……。 梁天德把整套口诀记下，按穴道路线行功，开始把一身内功转换成“浩然正气”，沈飞还是老办法，用幻阴指在梁天德经脉中注入阴寒劲力，让他用浩然正气冲开，促进浩然正气快速壮大。 第三百四十二章 歼灭怯薛 梁文靖公开“浩然正气诀”内功时没有回避王坚、林梦石、吕德诸将，显然是让他们也修炼的意思。不过他们今天战功不如梁天德，待遇就差一些了。沈飞取出一瓶增加一年功力的纯阳丹让他们分食，每人四颗。 他们承诺回去就严明军纪，不会像书中梁文靖那么圣母，禁止老弱妇孺民夫，妇女还是可以用的，诸葛亮都主张“男子当战，女子当运”，但是禁止留在营中充当军妓，禁止抢劫百姓，至于老人和儿童，只能帮倒忙，就让他们回家。 书中萧冷这个级别的高手可以潜入合州刺杀大将，这种安排是为防万一，如果再有这种事避免大将毫无反抗之力。沈飞又向王坚要了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婢的身契，准备带她们在身边，和王月婵一起训练。 王月婵和四婢早就经过沟通，明白了必须有自保之力才能服侍沈飞，和王月婵一起熟记经脉穴位知识，听说了杨灵月、王翠翘两女今天城杀敌的惊艳表现，在沈飞把《葵花玉女经》传授给她们时都决心勤练，一定要达到沈飞的要求。 第二天沈飞召集了随他们一起到合州的豪杰开始训练，有薛家三兄弟，刘劲草和胡孙儿等一批弟子，林山、张经总共二十人。这些人有禁军出身、有江湖剑侠，甚至有人是山寨草寇，武艺超过普通军士，却缺乏组织力，就从队列开始恶补。 第一次攻城受挫后蒙古军三天没有动静，通过侦察和诸将分析，他们是想等蒙古大汗蒙哥的后军到来后合兵攻打，“蒙古水师”会一起来，一部分炮石弩箭要拔付水师迎敌，城头武器多了百十口大锅煮沸的金汁，沈飞在里面加入了可以无限复制的化尸粉。 梁天德不是梁文靖那样毫无武功基础的小白，又服下丹药增加了十年内功，三天时间浩然正气就贯通全身尽驱阴劲，内功后来居上一举超过了白朴和梁天德。 三天之后，蒙古大军水陆并进，开始了第二次规模更大的攻城，沈飞和众人再次上了城头观看，史天泽是蒙古水师统帅，投敌的刘整成了水师副帅，负责实际指挥，这时候的刘整还没有为他们练出七万水军，蒙古水师基本还只是运兵船，水战能力不强。 不过他们也有进攻方法，用上了明末郑氏海上国际安保公司的火船战术，把几百只小船点燃了引火物，顺流冲上了宋军水师，吕德一边让士兵灭火，一边指挥船队分散阵型、以炮石、弩箭还击。交战半小时多，双方战船就碰撞在一起，双方士卒倒下一遍，其他用弓箭长矛拼杀，一时江水染红了一大片。 陆地上的攻势同样猛烈，伴随着鼓声，蒙古军大盾长矛，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前，前方二十人一队，推着十多米高、裹着厚实牛皮的毛毡作挡箭牌逼近了城墙，密密麻麻的弓弩兵跟在后面。 随着林梦石发令，火油火箭点燃滚木呼啸着向城下倾落，烧透牛皮毛毡，里面包裹的木板也变成焦黑，蒙古军阵发出凄厉的惨叫。蒙古军的炮石箭头也接连撞上城墙。十多人把射程千步破山弩绞起，十枚四十斤矢破空而出，巨盾纷纷破碎。 蒙古军阵完全暴露在破山弩射程之下，巨矢火箭连发五次，每一次城下就有一片敌军惨叫翻滚，皮肉焦枯的臭味弥漫开来。蒙军拼命发箭还击，掩护后方军阵扛着云梯，不计伤亡向上猛冲。 云梯搭上城头准备蚁附登城。城头巨石滚木落下，铁链吊着的百十口大锅倾泄下滚烫的金汁，烧透了蒙古士兵的铠甲，皮肉溃烂见骨、内脏流淌，无数士兵惨叫着摔下云梯。 第三梯队百名蒙军呐喊着推着撞车直抵城下，被一锅金汁夹着矢石兜头砸下，士兵四散，撞车翻倒在地，沾满金汁的巨木被火箭点燃，向一颗巨型燃烧弹顺着山道直滚下去，把蒙古军阵冲得七零八落。 所有攻击手段受挫，蒙古军眼见不支，忽然听到一阵密集鼓声响起，远处千军万马之中支起了一杆白色大旗，那些蒙古军都疯了似的冲了上来，旁边有人提醒是蒙古大汗到了，这些人不敢不冲，否则被蒙哥看见败退，后果比战死都可怕地多。 这些人既然一心找死，当然不客气全部收下，早就刷新的金汁炮石火油再次倾泄而下，伴随着一波波惨叫和尸体翻滚，二十多分钟以后这股进攻的蒙古大军已经伤亡殆尽。约一个小时之后，蒙古三个万人队在兀良合台的率领下向东门急攻。 沈飞知道按剧情伯颜已经被蒙古封为了“神箭将军”，兀良合台和伯颜已经和蒙哥沟通过了，兀良合台提出这样猛攻伤亡太大，似乎是想停止进攻绕过合州，被蒙哥狠狠训斥一顿，伯颜提出的长期围困隔绝援兵策略也被蒙哥嫌弃太慢而否决。 兀良合台只能硬着头皮带上三个万人队攻击山势起伏，不利兵力展开的东门，其中一万还是蒙哥调拔的怯薛军。怯薛军是铁木真建立的蒙古宿卫军队，有些像明朝的所谓“天子亲军”锦衣卫，最早是由所谓“蒙古四杰”统帅，全部由贵族子弟组成。 一开始战斗力确实很强，不过只有在蒙古大汗亲征时才会跟随出征，而且作为卫戍部队很少直接参战。时间一长蒙古大汗不亲征了，怯薛军战斗力就跳楼式下跌了，变成纨绔子弟，蒙元侵占朝鲜以后，连作为人质来到大都的朝鲜王子都入了怯薛军，就像明朝后来奖赏有功官员的一种方式就是恩荫他的子侄进入锦衣卫一样。 不过现在怯薛还没有彻底烂掉，只是战斗经验少一些，除掉这一万怯薛还是能给蒙哥狠狠一记耳光的，沈飞一股精神波动传向杨灵月和王翠翘，两人摘下了战术手套下了城头。 果然东门激战一起，宋军一顿箭雨滚木巨石，怯薛在狭窄的山地间无法躲避，伤亡剧增，出现一阵骚动，把另外两个万人队一起冲乱，顿时三万人乱作团，挤在狭谷中纷给喝骂，兀良合台大声吆喝，想要重振阵形。 梁天德看出战机难得，马上请命出战，王坚知道了他的厉害，自然同意。城头号炮一响，东门大开，梁天德率领一支军马冲出，一马当先击杀了几人，记出兀良合台大将标记，张弓搭箭，“龙子九子”九箭射出，每一箭的劲道快慢都不同，到了中途，前后一撞，成了霰箭，将躲闪方位全部封死，兀良合台连中三箭，当即栽落马下。 蒙古军混乱间，有两道人影瞬移般超过本来冲在最前面的梁天德，闯入蒙古军中，正是杨灵月和王翠翘，两人玉手连抓，手上时不时闪出阵阵青光，碰上的无论弯刀长矛、铠甲大盾都一触破裂入肉，瞬间连续抓起七八个蒙古军扔出撞向其他士兵，每一个人扔出，都撞倒一排人，转眼间就有几十人倒毙。 这正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绝技：连珠腐尸毒，两女都是很多瓶多宝花蜜酒下肚，体内积聚巨量毒性，又被《神足经》炼化，抓死一个人变成人形化学武器扔出，触之必死。在狭窄山形蒙古军挤成一团难以闪避，加上主将兀良合台刚阵亡，失去指挥下更增惊慌混乱，用连珠腐尸毒杀敌效率最高。 尸体乱飞下，蒙古军成片倒下，攻击两女的人，也是一碰到衣服上就被弹开中毒毙命，星宿派的毒功是群战的超级利器，剩下的蒙古军越来越惊恐，就是随梁天德出城作战的宋军见到前面蒙古军一片片垮掉也大惊，不少见过两女当天在城头操炮甩手箭杀敌的随即狂喜，士气大振前后夹击，对蒙古展开了屠杀。 这一仗，除了最外围的几百个蒙古兵惊恐逃命，也是被故意放回去报丧以外，三万蒙古军，包括一万大汗的怯薛亲军，全部被歼灭，得到消息全城欢声雷动。 沈飞出城亲自打扫战场，先用化尸粉化掉所有尸体，再使火焰刀迅速使化尸水干燥成一堆粉末，之后用擒龙控鹤手法把所有新化尸粉收进一个大盒子。 把敌军尸体化掉是最干脆的处理尸体办法，可是化尸水不知厉害的人一碰就会倒霉，只能亲自处理。剩下的兵器铠甲才让其他将士搬运进城，回城的将士受到了城中军民的夹道欢迎。三小时后蒙哥得到的消息除了原本攻城器具耗尽和兀良合台阵亡以外，又多了一项三万攻城兵马包括一万怯薛军只逃回来几百人，暴跳如雷之下把回来的人全部砍了，下令暂且休兵。 之后蒙古军猛攻了五天，又在合州城下扔下了一万具尸体，白送了城中一大批兵器铠甲后，终于中止了攻势，想必蒙哥承受不停止巨大伤亡，被迫接受了伯颜的策略：先分兵成都运来粮草，再进驻占领周边要道，断绝其他地区支援合州的可能，转为长期围困策略。 沈飞暗想原书蒙古军可是猛攻了二十多天才暂时罢兵的，自己提前把他们打怕了，现在成都是密里火者驻扎，这家伙和川东的乞台不花后来在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位时站错了队，被廉希宪先下手为强派刘黑马和汪良臣干掉了。 蜀道艰难，要征集搬运来足够大军围困合州的第一批粮草，实施长期拼消耗的策略，起码需要近三个月，自己正好乘这段时间训练教导连，再制作一些武器，进入合州才几天，时间太紧，如果能有二十天以上的时间，集全城工匠之力，足够制作一些升级武器了。 从第二天起，沈飞下令召集城中工匠，搜集材料制造“天罡破阵弩”。“天罡破阵弩”是公羊羽设计的巨型弩炮，一次最多可以发射三十六枝寒鸦箭，反人员铠甲盾牌和轻型装备，也可以发射百斤巨矢，破坏重型装备器材。 这种武器本来是在十多年后梁萧跟随蒙元大军攻襄阳时才出现，云殊按公羊羽的的图纸制造守城，摧毁了元军的“回回炮”，还给元军造成大量杀伤，在蜀道上对公羊羽匆匆一瞥沈飞已经刷到了这种武器，公羊羽的妻子毕竟是天机宫主，机械也是大行家。 第三百四十三章 击毙刘整 沈飞决定制造“天罡破阵弩”就是看中它的变态射程，按《昆仑》中襄阳攻防战的测试，梁萧和阿拉伯学者亚娅合作，把回回炮改进到材料可以承受的极限，射程1800步还是不如，退到2100步才到安全距离。就是说这巨弩射程在两者之间，取中间值2900米出头，超过了现代绝大部分反器材枪械的有效射程。 不过这个世界离谱的武器多了，哪怕现在城头那具射程千步的破山弩同样离奇，射程倒和史书记载斩首萧挞揽的三弓床弩相当，可是射击方式不同，三弓床弩只能一次装填多枚箭矢，不能连射。破山弩可以发四十斤的箭矢连射六次。 天罡破阵弩的射程绝对超过现在绝大部分人的认知，正可以出其不意建立奇功，无论是历史上击杀萧挞揽，还是《昆仑》里击毁回回炮，击溃元军骑兵军阵，都是趁对方没有想到取得的战果，有了防备之后就不会再进入射程，或者想出反制手段。 其他的武器也制造的出来，比如配重式抛石机回回炮，还有梁萧用来攻破襄阳城配的弹丸“木霹雳”，“木霹雳”重百斤，不仅能撞击，还能燃烧、爆炸，估计是空心木弹填装黑火药加油脂，相当于大型版的“莫洛托夫鸡尾酒”，最佳黑火药配方在自己手里呢，随时可以搞出来。 还有比回回炮更加变态的，上个世界获得的黑科技，可以打十四五里的凌振世家的“轰天雷”炮，光凭这个射程，用石弹、爆炸弹和燃烧弹都能碾压这个时代的一切远程武器，不过暂时没有必要，现在只需要造出“天罡破阵弩”执行斩首作战。 “天罡破阵弩”有纵向机动性优势，可以快速在城头升降，利于伏击，把敌军引入射程以后迅速升弩打击。却无法横向移动，只能负责一个方向，从城东调到城西必须拆卸下来搬过去重新组装，很不方便。如果数量不够难以应付四面围攻。 花了十天时间，制成两具“天罡破阵弩”，沈飞亲自制作了滑轮组安装上，在这个关键部位用木板遮住以免泄密。找了一个隐秘的山谷召集诸将试射了几轮，三十六枝寒鸦箭和百斤巨矢，射程都在2800~2900米上下，就可以动手了。 十天来蒙古军已经分兵去成都运粮，江面上每天都有蒙古军战船往来穿越，宋军水师也与其对峙观察，送来情报。除了将帅，每天都会换一批水手，这明显是在轮换操练。巨弩横向移动不便，那就用战舰作迁引载具充当舰炮吧。 这天沈飞登上了墙头，看来远处江面上蒙古军往来船队，对王坚和吕德说：“蒙古军不习水战，战船只用来运兵，如今是刘整在帮他们训练水师，若让他们得逞，将来我们就没有水战优势了。趁着他们水师刚开始练，干掉刘整这个叛逆，就能打烂他们的如意算盘”。 水军都统制吕德参观过巨弩试射，而且在刘整投敌前就与他不合，冷声说：“千岁放心，最多十天，末将定让刘整这个叛逆授首”，商议之后开始实施了对刘整的斩首行动，从这天开始，宋军水师在江面上频繁出击，快速车轮船冲向正在操练的蒙古船队。 先是一阵钉篷火箭射过去，这也是这几天沈飞建议的武器小改进，在箭上加一个倒须和一个小喷火筒，射中敌军船帆船篷后倒须张开钩住不会掉落，喷出火焰点燃帆篷，能迅速让敌军船队很快变成一只只火船。 再一阵霹雳炮砸过去，这个宋军储备非常多，和蒺藜火球相似，虽然是爆炸性火器，可是火药质量和配方不完善，威力有限，最多划伤人出些血口子。不过里面有石灰、毒药、易燃物，熏起人来非常恶心，眼睛都睁不开，能当烟雾弹遮蔽视线，总是干一家伙调转船头就跑。 车轮船快进快退，轮番骚扰，后面大小海鳅船压阵，大船有二十四个风车驱动，可以容纳七八百人，小的也有十二个风车踩动，容纳百人，船上都加固木板防护，设置有弩楼，两张天罡破阵弩就悄悄隐藏在大海鳅船上。 这样的骚扰或者说挑衅每天少则十几次，多则几十次，蒙古军船只追上来就跑，不追上来就继续，零敲碎打只对蒙古军造成轻微的伤亡，却搅得他们极其烦燥，无法安心操练。有时个别被恶心到暴怒的蒙古军船追得太猛落单了就遭遇到“狼群战术”围攻，也有机会用拍竿干翻一两条船，大部分军士水手落水起码淹死一半。 轮换水手整整骚扰到第八天，蒙古水军终于忍无可忍，在统帅的指挥下大举出动向宋军水师猛攻而来，吕德早就已经张网以待，看到对面水师追着逐渐逼近，远远看到“刘”字旗号，有人影似在呼喝指挥，露出了阴狠的冷笑。 令旗挥舞让车轮船向两翼散开，海鳅船迎了上去，弩楼上绞动了天罡破阵弩上弦，为了保险用了符合天罡之数三十六枝五十斤的寒鸦箭对准了对方帅船。 等对方帅船距离拉近到2000米左右时，三十六枝大箭一群黑鸦般向蒙古军帅船飞出，帅旗人被击中仰后就倒，旁边人影一阵混乱，船体也破了几十个窟窿，桅杆断裂，进水侧翻，几十个人掉落江中，宋军各船上一阵欢呼。 天罡破阵弩不暴露出真实射程这是在计划之内的，一是确保杀伤力，二是还可以作为隐藏杀手锏，如果是陆战，击发距离会更近，趁着蒙古战船陷入混乱，舰队抵近过去连续射击，巨弩火矢、霹雳炮、钉篷箭一阵密集打击，把对方出战的大半船只击毁，落水敌军大半毙命，江面一边片红，宋军大胜之后，保留正常巡逻数量，其他船只转身就回了城中。 众将把吕德迎进大厅，又是喜气洋洋地开宴庆功，吕德收获了一顿敬酒和恭贺，还是谦虚地说：“末将能有些许微功，还是仰仗千岁所制的利器和神机妙算，先是不断以车轮快船挑衅骚扰，激怒敌军。把他们大战船引诱出来一举歼之，这正是鞑子骑兵惯用的‘曼古歹战术’，刘整这厮叛投鞑子，让他死于这水上曼古歹战术之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吕德这话有些拍马屁成分，蒙古的曼古歹战术是用高机动转的轻骑兵不射轻箭、后退回身射，一步步把敌军引入己方预定的战场，这个过程极漫长，可能长达一星期，等敌军追得人困马乏，又进了包围圈，重甲骑兵才会出击把对方一举歼灭，沈飞设计的这个战术就简单多了，就是把刘整引诱出来干掉而已，不过众将还是连声附和。 沈飞笑着说：“刘整这叛逆毙命，不仅震慑了其余想投敌的败类，还断了鞑子建水师的路，短期内鞑子是找不到第二个精通水战的人帮他们训练出水师了，今天能除掉这个祸害实为大功一件，这里有半瓶纯阳丹吕统制服下吧”，取出一个瓶子递了过去，吕德受宠若惊地接过当众服下了，闭眼默运内功，等睁开眼睛，气质更加深沉了几分。 其他众将都露出羡慕神色，他们都修炼了“浩然正气诀”，上次沈飞给了一整瓶纯阳丹王坚、林梦石和吕德平分，说了一枚能增加一年功力，每人只分到了四枚，已经让内功入门。现在吕德一人独得半瓶，前后相当于十年功力了，可是他是水军都统制，水战只能由他统军，这机缘他们是争不了的，都暗叹吕德捡了个大便宜。 他们并不知道历史上刘整的巨大危害，不仅为蒙古练出了七万水师，成为蒙元南下攻宋的一支主力一直打到了崖山一战，后来还促进了忽必烈灭宋的决心，献上了从中路襄樊突破的攻宋关键战略，又献计贿赂吕文德，在襄阳城外建榷场掩护修筑军事要塞，足以竞争华夏历史第一汉奸，除掉他这份大功半瓶纯阳丹的赏赐其实太少了。 吕德两次服药增加十年功力已经和梁天德服用的那一枚百年野参为主药的纯阳丹相当了，沈飞确实是重点培养他。历史上吕德的原型转战四川、荆湖、江淮抗蒙战场三十年，多次击退蒙古军，只是守襄阳时对蒙古人在城外建榷场的意图不够警惕，他的弟弟多次写信提醒，前面几次居然都被他的秘书扣下，最后察觉后悔已经晚了。 这个世界他没有弟弟，估计兄弟俩原型归于一个人，沈飞当然不会再给他犯这种错误的机会，而且不会再把他放在襄樊了，只是作为水师统率在各地作机动支援。 击杀刘整后，蒙古军战船操练大减，每天只是例行巡逻，宋军水师照例每天派出车轮船不断骚扰，海鳅船大舰队在后方不动，与车轮船距离越来越远，可是蒙古军再也不上钩了，遇上袭击就后退，一直退到临时建筑的水寨中闭门不出，宋军战船如果再逼近就在对方水寨弩炮打击射程里了，这才作罢退回。 以后连续十几天无论怎么挑衅骂战，蒙古水军都坚定地当缩头乌龟，即使宋军水师大队抵近到水寨附近用抛石机、箭雨、霹雳炮攻击也最多对射，绝不再出战，宋军这才停止了这些行动，同样每天只保持对峙，日常巡逻搜集情报。 蒙古军这段时间是不断从成都和川东搬运粮食，城中也在紧锣密鼓地作着战争准备，沈飞三人现在就是不吃不睡几个月也不会疲累，即使功力消耗光了喝一口长春泉水也马上能恢复到巅峰。沈飞三人主持的就是训练“教导连”、制造天罡破阵弩和万人敌，这两种武器制造涉及机密技术，目前还不想传播开去。 其实主要是两点，巨弩的滑轮组由三人亲自制作，黑火药的最佳配方也由三人掌握装填进万人敌，其他的配件倒是可以交给工匠制造，万人敌的泥球技术含量更低，更是可以交给城中军民制作，即使战后自己离开了，装入不是最加配方的黑火药照样有效，只是威力有些不如而已，只等到蒙古军把所有粮草搬运完毕，就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和他们正式决战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劫营烧粮 四川道路艰难，蒙古大军运粮持续了三个月，按打探得到的情报，一共运来屯积了三批粮食，可以供大军维持三个月，时间一长还可以从其他地区源源不断地输入粮食，长期围困战略已经开始，城中渐渐焦躁了起来。 经过前面两个月的队列和步操训练，那一百“教导营”已经令行禁止，从乌合之众而成了一支纪律严明的精兵，之后的一个月，沈飞把《神足经》中的一半姿势和存想行功路线暗中传授给他们修炼，叮嘱他们严格保密，又给他们每人服用两颗纯阳丹，内功已经人均游坦之了，还把适于群战的“修罗灭世刀”传给了他们。 不是沈飞不想给他们更多的纯阳丹，只是现在纯阳丹在诸将心中是重要的赏赐，没有战功而获得厚赏怕引起诸将的不满，只能上《神足经》。除了“教导连”，还有六个人也教了一半《神足经》，一个是梁天德，另外五个人是王月禅和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婢，这就属于开小灶了。 五女的《葵花玉女经》一个月修炼入门，加上《神足经》加成内力增长，辟邪剑法和葵花针法也练习纯熟，加上每人一瓶五宝花蜜酒，除了战斗经验差点，硬生生砸出了五个东方不败，还把阿拉伯数字教给了她们，阿拉伯数字在南宋时就传入中国，只是没人用，历史上到明末才由徐光启等人开始使用，《昆仑》里是梁萧与上阿拉伯学者兰娅学习到手，沈飞现在就开始普及。 《碧血剑》世界数理化的普及是崇祯暗示方向由徐光启、李之藻、宋应星、薄珏等人主持，沈飞没有参与，他们从本位文化考虑从草书和汉字中抽取简单的笔划创立数字、未知数和其他数学符号，从此数学可以直接用纸笔推算，不必借助算筹、算盘等工具。不会再出现宋元时用算筹演算的高等数学方法到明代算盘普及后没人能看懂而失传的事情。 沈飞空间里存了大量现代书籍，其中部分数学内容可以取出来普及，直接引入阿拉伯数字的数学符号体系正好可以和现代书籍的内容衔接。天罡破阵弩又制成了二十架，现在每个城门配上三架还有多余的可以装在战船上作舰炮了，只能把大部分留作备用。万人敌经过夜以继日地制作也屯积了九百多个，准备给蒙古军惊喜。 梁文靖进步很大，现在三才归元掌的步法已经领悟了四四步，超过了“师兄”白朴，善于从书画看穿作者心意的天资使心法掌握了“镜心”，在切磋中可以看穿白朴的欺招压制住他了，只是没有经过拼杀，出手少了一份狠劲。 现在空间里存有大量食品，还可以花成就值去其他世界当时空搬运工，长期拼消耗下去整个蒙古国都不是对手，不过沈飞不会用这种笨办法，还是用干脆利落的手段。沈飞又召集众人登上城头观看，远处当日向宗道埋伏的树林已经被砍光，全都建了蒙古军营，一群群鸟雀在其中时起时落。 沈飞说：“蒙古大军已经把周围粮草搜刮完毕，想要耗死我们。可是如果我们能一举烧掉他们的粮草，他们再想从别处调粮也来不及了，蒙哥只能孤注一掷攻城，我们这三个月准备的家伙正好用来招呼他们，把他们一举重创”。 王坚说：“千岁是想要强攻蒙古军营，烧毁他们的军粮吗？蒙古军营重兵环绕，强攻怕是伤亡不小”。 沈飞说：“强攻不行，却可以趁着夜晚突袭。上次马军出城伏击不成，他们料定我们不敢再来第二次，正可以出其不意，烧毁他们的粮草”。 王坚说：“千岁此计虽好，却忽略了一件大事。您瞧，这蒙古包漫山遍野，犹如汪洋大海，又怎么知道他屯粮何处，就算侥幸闯入营中，也势必费时寻找。到那时，蒙古大军腾出手来，轻易合围，就算有上万精兵、绝世虎将，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诸将纷纷点头称是。 沈飞笑了笑，说：“何处屯粮，从那些起落飞舞的鸟雀就可以看出来。文靖悟性不凡，你来说说看吧”，旁边的梁文靖一呆，这些日子指点数学和三才归元掌时，沈飞对他和白朴经常用启发考校的方式，看他们两人谁领悟得更快更早，不过拿军事考校他还是第一次。 不过点名问到了梁文靖必须回答，顺着沈飞提示，看起远处成群结队在山林军营间起落的鸟群，思索了一阵，说：“山林既被砍伐殆尽，山中的鸟儿失了依凭，本该绝迹才是。不过眼下蒙古大营还时有鸟雀起落，而且成群结队，数量可观，这鸟雀起落的地方，就是蒙军屯粮的所在了”，沈飞点头赞赏。 其实诸将露出疑惑神色，梁文靖继续说：“蒙古人嗜食牛羊，但牛羊也须粮草喂养。蒙古皇帝此次亲征，驱逐大量北方汉人兵马和民夫，这些人都以粟麦为食。 以我之见，鸟雀越多，起落越频，那处的粮草便越多。大伙儿只需细心观察，将鸟雀起落处画入图纸，劫营之时，按图索骥一一烧毁。鞑子没了粮草，还不退兵吗”？ 诸将这才恍然，纷纷点头，王坚说：“这道理原本简单，我等就没想到，梁公子得千岁称赞悟性过人，果然不凡”，沈飞笑说：“你们是都没有经历过秋收粮食时鸟雀之苦吧”，诸将又都面露疑惑，沈飞只是微笑不语。 梁文靖解释说：“我在乡间长大，自小放牛犁田，每到秋收，鸟雀便成群结队啄食麦粒，村中老少经常空村而出，敲锣打鼓整日驱赶鸟雀，否则粮食必遭莫大损失。我一见蒙古军营上方地鸟雀，马上想到这个道理”。 沈飞笑着点头说：“从日常小事中悟出战事关键，不错。只是你有一点料得不准，蒙古大军这次没了粮草，不会退兵，而是会孤注一掷，全力攻城，诸位需作好应战准备”。 王坚好奇地问：“千岁莫非也精通农事吗”？沈飞说：“农事是民之本，也是兵之本。粮食越多，百姓越安心，战事一起能调动越多的兵力，怎么能不加以钻研。 秦时耕战，三国曹魏屯田，北魏至隋唐的府兵制，无一不是亦兵亦农。我有一功法，名为心意把，可以寓习武于农事中，练习数年，有多少农夫、多少粮食就能拉出多少军队。等此战完了可以传授下去，人人练习，假以时日，就是鞑子的末日了”。 林梦石忽然问：“千岁为何认为鞑子粮草被烧毁以后，不会退兵，反而会孤注一掷呢？退兵可以撤回大军主力，攻城若是一战不利，军中无粮，岂非溃败无疑，当年孟珙大帅也多次采用奇袭蒙古大军屯粮之地的战法，每次都迫使鞑子退兵”。 沈飞冷笑一声说：“蒙古上一代贵由汗本来就不受窝阔台宠爱，可毕竟是窝阔台的儿子，贵由汗死了三年后，拖雷一系的蒙哥与他母亲笼络了部分王公得以即位，可是反对者很多，尤其是窝阔台那一支，迫使蒙哥母子动用武力镇压，甚至处死了贵由汗的皇后海迷失才暂时压下了反对者。 可是他这样强占的的汗位不稳当，所以才发动这次攻宋，想以军功提升威望。如果蒙哥打不下合州城退兵，那他这样大汗也不用当了，性命能否保住都难说。只要我们烧掉蒙古大军的粮草，蒙哥只有孤注一掷全军攻城这一条路了”。 梁文靖说：“不过此计需要一击即中。若是一战失败，鞑子有了提防就再没有机会了，必须派出最强将士前往劫营烧粮”，梁天德出列行礼请战，沈飞当场批准，说：“我把那一百江湖豪杰派给你，他们久历拼杀，本身武功不弱，操练了三个月，比普通士卒强不少，再调集一千兵马，今晚劫营”。 梁天德这时的功力已经超过了白朴、梁文靖和伯颜，再把教导连派给他，安全还是有保证的。梁文靖一着急，说：“我也一起去”，沈飞目光锐利地看向他，问：“你武功已有小成，可是杀过人吗”？梁文靖一时语塞。 当晚等蒙古军大营熄灯一小时后，梁天德带着教导连，又挑选了一千骑兵，带上硫黄火箭，情悄出了城，沈飞故意把严刚也派了出去。人人披重甲，教导连每人一面开了锋的圆盾加一把战刀，这是按《天龙》中游氏双雄的盾牌样式，攻守兼备，打造新兵器来不及了，暂时用现有的盾牌把周边磨得锋利应付。 沈飞和众将登上城楼眺望等待，为防止敌军警觉并不点火把。过了约一个小时，只见远处蒙古军营一点星火亮了起来，忽然向上一跃，好像一轮烈日从北方升起。众将一惊，大气也不敢出，没过一阵，只见蒙古大营中，十几处火头争相冒起，顷刻间火借风势，一发不可收拾。 城头诸将眼见得手，不由得相拥欢呼。梁文靖却神色紧张，紧紧盯着蒙古军营咬紧了嘴唇，双手紧握在了一起，显然非常紧张。 火势渐大，蒙古军营中人喊马嘶，喧天哄闹。闹了近一个小时，忽见营中匆匆驰出三百多骑，直奔合州城而来。身后的蒙古骑兵漫山遍野，呼喝怒骂，衔尾紧追。 王坚失声叫道：“一千一百多兵马，只剩这么点人了吗”？梁文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瞪大眼睛，寻找父亲身影，忽然看见当先一人，反身开弓，将数名蒙古骑兵射落马下，他认得父亲身形，不觉一声欢呼。 追赶的骑兵越来越多，箭如飞蝗，转眼间，梁天德三百余骑兵又少了一半，不过沈飞看到一百左手持盾牌的人都利索地挡开了来箭，看来对教导连三个月的训练并没有白费，他们竟无一阵亡。 梁文靖不管他人，心神系在父亲身上，只见梁天德越奔越近，借着城头火光，隐约见他盔甲染满鲜血。忽然间，他一勒马，落在众军后面，反身一发数箭，箭无虚发，又倒了几个追兵。 第三百四十五章 箭诛伯颜 梁天德在这种紧要关头还为其他人断后，教导连也责无旁贷，左手举起圆盾挡开飞来的箭雨才又急速后撤，看来追兵来到离城门不到1700米，城上两架天罡破阵弩早已准备好装上了寒鸦箭，沈飞一声令下：“升弩，放箭”！ 两架巨弩先后在城头升起，巨高临下交替放出了三十六枝大火箭，一架射完一架装填，破山弩也原本那架破山弩也连连发威，箭雨替补之下把下面冲在最前方的追兵人马射翻一大片钉在了地上，一道火墙遮断战场阻住了追兵，城头将士一阵欢呼。上次在江上击毙刘整一战，天罡破阵弩暴露出的射程就是2000米，这次更近，蒙古军不知道这巨弩的真实射程，以后还可以在关键时刻作为杀手撒伏击斩首。 出城袭营的将士又伤亡了几十人，剩下的这些人都是马术精湛或者功力精深的，行动非常迅速，撤到了城门外。沈飞又下令“打开城门，接他们进来”，士兵依言开城让开了通道，梁天德和组成盾墙的教导连在城门口断后，掩护其他人依次撤入城中。 看到下面伯颜还是穿蓝袍骑黑马，追到了1200米外站定，不断向还在城外的将士放箭，或者和梁天德对箭，或者射向其他人，时不时有几个手中无盾的非教导连士兵被射中倒在了离城门不远处。沈飞看得心头火起，天色黑暗中火光乍明乍灭，很多人都没留意沈飞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大弓，比起普通的弓上面好像多了一些东西。 沈飞虽然精通骑射，不过原来一直没有准备弓箭，毕竟身怀弹指神通这种神技，距离离了一粒石子就可以解决问题，比弓箭方便多了。距离远了不如干脆作弊，上反器材狙击步枪甚至短号反坦克导弹，不过这次进来之前知道要和伯颜交手，就决心要从他最擅长的本事上击毁他，才能给蒙古人最大的打击，特意定制了这把弓箭。 手上这把复合弓的弓身是铝镁合金，弓弦是大力马纤维为主材料，混配不同比例的维克特纶纤维制成。前者是高强度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纤维，强度比碳纤维高两倍，是世界上强度最高的纤维之一。后者是高强度聚芳酯纤维，拉伸强度同等重量下是钢丝的5到6倍。 箭枝材料是碳纤维的，弓身上安装了偏心轮、平衡杆、光学瞄准镜。以这种弓弦的强度，至少内家拳练到抱丹或者练成少林大力金刚指才能拉满不被割伤手，这张弓砸钱定制了以后在其他世界专门测试熟悉过，有效射程约1800米，最远射程超过6000米，媲美反器材狙击步枪。 随着弓弦一点点张开，沈飞运转融入“太玄经”的所有不是防御反击的内功特性，还附上了卓不凡发出剑芒的掣电劲，寒冰真气、火焰刀真气、毒性真气，戚继光、俞大猷、李良钦、郭靖、梁天德等人的射箭术和现代狙击手的经验一起在心头流过。 弓张满的一瞬间，沈飞盯着伯颜目光冷厉，大声喊出：“伯颜，蒙哥赐封你神箭将军，本王也赐你神~箭~”，这句话是用蒙古语喊出，城上城下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耳鼓一阵嗡鸣，惊异的看向沈飞，可能是从来没有听过宋军阵营里有人说出这么纯正的蒙古语吧。 “嗖”的一枝利箭破空而出，伯颜马上判断出这枝箭是冲自己而来，惊讶地发现这枝箭的飞行轨迹居然极为稳定，古代的箭羽受空气风向影响更大，箭射出去轨迹是一道弯曲的抛物线，有经验的射手都会提前计算好箭的飞行轨迹，确保能射中目标了才松开手指，可是这枝箭几乎是笔直飞行的。 散着一圈青光的利箭飞行奇快，即将临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伯颜按以前的惯例用弓身去格档，刚一碰上箭杆就浑身剧震，像是被重装骑兵猛烈冲击一样，血肉骨骼内脏一齐被压裂，鲜血狂喷，身体腾空飞出，跨下的僧僧黑马也一声哀鸣筋断骨裂软倒。 伯颜不是被利箭射中死的，是被箭杆是附着的巨劲生生震死的，在身体飞出之前早已毙命。那枝箭由于是在城头居高临下射出，又向来飞行了400多米，震飞了五个人，射穿了两个人，卡一声巨响大半截没入了山岩之中。 下面见到这种情形的蒙古兵们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神箭将军”被一箭射死，对士气的打击是无法估量的。城头了观战的诸将则又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纷纷称赞“千岁神射”，外面城门下还在断后的几十个将士听到叫声，明白了是沈飞射死这个给他们吃了很多苦头的鞑子神箭手，也都喜出望外，趁着蒙古兵失神的这一阵，迅速撤进了城里。 有几百个悍勇的蒙古兵穿过火墙缝隙急追，在最后一个士兵穿进城里，并且关上城门时，冲在最前面的一股敌兵离城门只有五十多米了，还有十几枝箭射进了城中被刀盾拔挡开了。 看着下面这群蒙古兵，沈飞又一声令下：“万人敌给我砸”！早就准备好的士兵朝城下扔下去五木框子，里面装着一个个点燃引信的黑球，这就是明末发明的燃烧弹，被《天工开物》称为“守城第一器”的万人敌。 其实就是在一个泥球上装上黑火药和毒物，泥球上开了许多小孔，为了保存安全外面加一个木框子，落地以后木框子碎裂，泥球在敌军人丛里不断翻滚转动，从小孔里向周围喷出一股股毒火，被喷中的全都皮焦肉烂见骨。 下面的蒙古兵又发出一声声惨号，纷纷躲避，可是山道陡峭狭窄，互相冲撞踩踏，很多人被挤下了山道。又有五个万人敌从城头扔下，木框裂开，喷火的圆球顺山道上向着下来蒙古军人群里翻滚下去，引起一城惊恐混乱地嘶叫，争先恐后地败退了下去。 刚才出城劫营的将士还没有全部撤进城里时，沈飞没有下令使用万人敌这种新的杀器，因为万人敌威力虽然大，使用却有限制。这玩意的毒火是向四面八方喷射的，在人群里是不分敌我无差别攻击。如果按现代手雷分类，这属于防御型手雷而不是进攻性手雷。 进攻性手雷主要是凭爆炸冲击波杀伤敌人，没有预制破片，杀伤半径五到十米，不会误伤自己和友军，方便投掷炸开缺口以后冲锋进攻。而防御性手雷有预制破片，杀伤半径约30米，极容易误伤自己人，一般都是在防御时，己方有掩体不会被破片杀伤时使用。如果自己人还没有都进城就把万人敌扔下去，难免造成被误伤。 这十颗万人敌一波带走了上百米蒙古兵，其他的也人人胆寒，不敢再冲上来，沈飞和新型武器又收获了一大串马屁，回到城里的将士只剩下一百三十五人，幸好对教导连砸的资源和训练没有白费，一百人还是全须全尾。 沈飞当场安排对受伤者用最好的药物治疗，宣布这次出城袭营的将士建立奇功，每人再分发两枚纯阳丹，又引起一阵欢呼。询问了众人以后得知阵亡的将士里包括严刚，梁天德说他一看到蒙古军营中火光冲天就大惊失色，大喊“烧死我了，烧死我了”，边喊边四处乱跑，好像臆症发作，连中十几下刀箭死了，感觉很诡异。 白朴疑惑地看了沈飞一眼，沈飞不动声色，其实在严刚出发前已经地他动了手脚，通过精神冲击波在他脑海中进行了心理暗示，这是慑心术的一种，《天龙》世界里逍遥派能通过棋局、壁画图形和言语声音扰乱人的心智内息，丁春秋这样仅得皮毛的第三代弟子利用人的特殊经历心理特点都差点搞死了段延庆和慕容复，后来沈飞修炼藏密“无上瑜珈密乘”，精神力极速提升，和“九阴化魔诀”佛道合一，相辅相成，威力暴增。 进入这个世界更有了地利加持，几百年后可是有“般若心剑”、“天子望气术”，都是精神攻击妙术，黑天劫的“五神通”有“尝微之术、听几之术、丧心木鱼、呜哩哇啦、鬼鼻之术、不忘之术”都通过感官刺激精神，而“色空玄瞳、瞳中剑、驭兽之术、绝智之术、太虚眼，乱神绝智”都是绝对的精神攻击方法，慑心术威力更增，妙用无穷。 沈飞对严刚进行了心理暗示，让他在两个小时内产生身陷火海的幻像，死状和被烧死一模一样，如果遇上冲天火光就会提前触发，现代进行过类似的心理实验，比如假割腕，蒙住人眼睛，在人手上割一刀，让他听到水滴的声音误以为是自己流血，过一段时间人就死了，身体状态和割腕失血而死一模一样。 这种杀人方法无声无息，绝对找不到证据，可以让人陷入各种幻像中烧死、淹死、冻死、饿死，甚至在癫狂中自杀，用这种方法除掉一个太子派来的间谍干净利落，白朴虽然有怀疑也抓不住把柄，以后还会用这种方式除掉更多的人，或者问出自己想要的口供，对南宋官场进行大清洗。 众将又想摆宴庆贺，沈飞制止了众人，提醒蒙古大军粮草被烧了，蒙哥很可能狗急跳墙，倚仗随身干粮速战速决，全力攻城，很可能天一亮就要发动猛攻，让他们喝了些稀释的长春泉水赶紧去休息，养足精神应付马上就要到来的大战。因为提前已经分析过这一点，众将很快反应了过来，留下了警惕巡逻人手后散去，今晚只是出城袭营军队和知道这个计划的将领紧张，大部分人还是休息好的。 沈飞却没有休息，召集白朴、梁天德、梁文靖和端木长歌，说是有要紧事要密议，到了后园惩戒犯错婢仆的密室，就是原书关押萧玉翎的地方，让杨灵月、王翠翘、王月禅和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婢在外面警惕，任何人不得入内。 端木长歌一进密室，发现外面门被关上了，沈飞和白朴都用阴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嘴角以笑非笑，不由一阵慌乱，试探着问：“千岁这么晚召我等来有何事商议”？ 第三百四十六章 泡制冤狱 看着端木长歌一丝紧张一闪而过的神色，沈飞冷笑着问：“端木先生，本王找你过来是为什么你真不知道了吗”？ 端木长歌感觉不妙，在场的全是知道沈飞冒充淮安王身份的人，听语气几个人中是专门找他的，是间谍身份被识穿了？还是沈飞与几人达成了协议，要杀自己灭口？ 怀着五分忐忑五分侥幸，端木长歌试探着问：“请千岁明示”。 沈飞冷笑着说：“只剩下你了”。 端木长歌想到了什么，背后发凉，还装糊涂说：“什么只剩下我了，还请千岁明示”？ 沈飞沉下脸说：“知道本王入川秘密路线的人只剩下你了，给那个什么蒙古第一勇士萧冷飞鸽传书告密的奸细就是你吧”？ 端木长歌赶紧否认，说：“千岁，如此大罪可不能无凭无据乱指认，在下在临安二十年，虽然结交了不少王侯公卿，可是从来没有上过哪派的船，这才等到如今有幸被千岁看上。 要说细作，严刚更有可能，在下发觉他极可能是太子的人，他在临安曾贪恋一青楼女子，那女子其实是太子的奸细，时日一久，多半将严刚赚了过去，安插在千岁身边”。 白朴问：“原来我猜的没错，你早就知道严刚的身份，那你之前为何没有揭穿他”？ 端木长歌说：“千岁恕罪，在下实在不愿彻底得罪太子，只是千岁疑心在下，迫于形势，在下才不得不说。严刚今晚才死，大有可能是之前告的密。 在下知道太子不愿意千岁入川掌握川地兵马与他争位，却万万没想到太子居然还与蒙古人有勾结，向蒙古人通报了千岁入川的路径，行此借刀杀人的毒计”。 沈飞冷哼一声说：“端木长歌，严刚已死，推到他头上去确实死无对证。你若是说严刚想偷虎符，甚或想伺机杀了我，还说得过去，可是你说他勾结蒙古，无论是黑水门人还是所谓蒙古第一勇士的身份，都不是赵禥那个傻子能高攀得上、指使得动的。 严刚劫蒙古大营并未推三阻四。更不会像你那样吹嘘蒙古人，胡说什么‘蒙古自成吉思汗起兵以来，数十年未尝一败，大宋自虞允文破金以来，近百年未尝一胜’。 当年孟珙收复荆襄、驰援夔州、突袭邓州，杜杲守安丰合肥在你看来都算不上胜仗，那这些天擒阿术、毙刘整、烧粮草、诛伯颜算不算得上呢？你的大汗明天是要狗急跳墙全力攻城了吧，到时候把他毙了总是胜仗了吧？ 我这里不是大理寺问案，要讲个证据，我现在就认定了你是蒙古奸细，先给你吃点苦头，免得你继续嘴硬”！ 桌子上的一杯酒被气流一激摄到了沈飞掌中，转眼就被成了十二块冰片，一扬手全部打入了端木长歌身上的穴道，又一道凌空指力点中了他的哑穴免得他发出惨叫。 这酒是和萧峰拼酒时的终极版，96度的生命之水伏特加，数量和质量都比虚竹打入丁春秋体内的厉害得多，虽然早就已经可以用无形气劲代替冰片发出生死符，但是有酒水化冰总是少耗一些功力，这种烈酒之王更妇一般的阴寒真气厉害。 端木长歌马上摔倒在地翻滚，手在身上各处乱抓乱挠，衣服、皮肉、脸上、手臂、腿上都抓得鲜血淋漓，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旁边诸人看得心灵发毛。 沈飞漠然冷酷的声音响起：“这是本门暗器绝技，化酒水为冰或者以无形气劲打入人身体穴道，让人奇痒剧痛永无止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故名‘生死符’，你先尝尝滋味”。 过了五分钟，端木长歌翻滚抓挠越来越厉害，鲜血皮肉汗滴混在一起，沈飞一直冷漠地看着他，直到他眼神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又拖了两分多种，沈飞一把从地上把他摄了过来，在他身上连拍十几下，拔除了他的生死符，说：“端木先生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要不要我再用生死符帮你回忆一下”？ 端木长歌稳了稳身体，嘶哑着嗓音说：“沈公子，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吧。确实是我暗中给萧冷通风报信，密报了淮安王入蜀的途径。我来本就是蒙古人，当年奉窝阔台大汗之命，作为死间潜入宋国，打探大宋消息。 可惜宋将孟珙用兵如神，大汗屡战不利，尚未攻下宋国便已驾崩，以致我身处南朝二十年，却无用武之地。我什么都招认了，求沈公子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没有再称沈飞“淮安王”，而是叫沈公子，显然是明白自己绝难活命，无论是作为蒙古间谍的身份，还是沈飞假冒淮安王的知情人，在场的几人都不可能放过自己，索性就不装了，感受过生死符的痛苦，只求痛快一死。 沈飞却没有马上如他所愿，说：“不对吧，端木先生，你在大宋二十年，只干了这次这么一件事？你是在骗三岁小孩吧”？ 端木长歌叫屈说：“我真的只干了这一件事，这二十年我和蒙古音信断绝，只有萧千绝杀入天机宫那次，消息轰传四方，我暗中找上了他，才和黑水门人约定了暗中联络方式，根本联络不上别人”。 沈飞冷冷地说：“你在临安二十年，图谋不轨，也不一定要外联蒙古人相助啊。几年前谢方叔、陈大方等人诬陷余玠大帅，使他含冤自尽，他手下王惟忠将军含冤而死，今年蒙古大军攻宋，丁大全居然隐瞒不报，都是你的手笔吧？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再用生死符帮你回忆回忆，这里酒水多的是”。 一听说生死符，端木长歌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他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沈飞的意思，急忙点头说：“不错不错，我和谢方叔、丁大全的幕僚都有交情，通过他们不断建议递话，说余玠拥兵自众，有谋反的心，说动了他，才害得余玠和王惟忠冤死抄家”。 沈飞眉毛一挑，说：“嗯？你只是递了几句话，他们没有受你的好处”？ 端木长歌马上会意，又加码说：“我潜入宋国时带了很多黄金财宝置办了十几家酒肆旅店绸缎铺子和园林，一来聚财，二来打探消息，结交官民，这些产业都给了谢方叔和丁大全三成份子，吴燧、陈大方每年也都有打点，我还拿捏住了他们收礼弹劾别人的一些把柄，软硬兼施才让他们除掉了余玠，隐瞒这次蒙古大军南下，王惟忠只是捎带”。 沈飞点头赞赏说：“你很聪明，把这些事情都写成供状”。端木长歌很干脆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开始书写，十分钟之后写完签字画了押，沈飞拿过看了，他自己蒙古间谍的身份，这次暗中给萧冷传递消息让他入川截杀淮安王。 以前送给谢方叔丁大全这些人什么好处，拿住他们什么短处，怎么让他们诬陷余玠、隐瞒战事写得很详细，就是身体刚刚被折腾得不清，有些字写得不怎么样，沈飞并不在意，把供词收了起来。 旁观的梁天德和梁文靖和些懵逼，总觉得哪些不对，心机深沉的白朴更是皱紧了眉头，觉得这样的供状漏洞百出，证据并不可靠，想凭这些证词用官场手段扳倒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不明白沈飞的意图，可没有出声，只是好奇地继续观看。 端木长歌紧张地说：“千岁可否满意”，又改称千岁，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沈飞想继续冒充淮安王的身份去临安，想借他的口供清洗异己了，至于他在这些供词中留下了多少陷阱漏洞，会给沈飞造成多少麻烦就只是他自己知道了。 沈飞说：“这件事你供认地不错。还有呢”？ 端木长歌小心翼翼地说：“请千岁明示”。 沈飞说：“十三年前，原大宋镇北军将军，时任蒙古河南行省长官的范用吉暗中向孟珙大帅请降，还提前把他儿子送来充当人质。孟珙大帅大喜之下禀报朝廷，却未被采纳。 孟大帅心灰意冷之下，感叹‘三十年收拾中原人心，今志不克伸矣’，病重辞官，数月后病逝。可以说孟大帅就是被气死的。这也与你有关吧”？听到这段往事，曾经是孟珙旧部的梁天德眼睛微微发红。 端木长歌迟疑着说：“不许孟珙招降范用吉是官家的意思，或许是不想惹怒蒙古人，又或许是猜忌孟珙，怕招降后他势力太大，这事别人作不了主。莫非要攀咬官家？我可是绝左右不了官家的”。 沈飞冷哼一声说：“赵与莒不过是史弥远这奸贼找来的傀儡，毫无作为，我还不放在眼里”。赵与莒是宋理宗当皇帝以前的本名，只是一个普通宗室，史弥远的手下余天赐偶然遇上了，觉得好控制推荐给了史弥远，就先矫诏废了太子赵竑，后干脆毒杀，把他扶上了皇位，改名赵昀。 沈飞不仅没有称“官家”，甚至连他当皇帝后的名字都没有称呼，直呼他还是平民宗室时的名字，显然是蔑视到了极点，不仅是端木长歌，连白朴和梁天德都惊异在看过了过来。 端木长歌问：“那依您的意思是”？这次没有称“沈公子”，也没有称“千岁”，听到沈飞对宋理宗这种态度，这两个称呼都不合适，只能含糊地称“您”了。 沈飞说：“郑清之是奸贼史弥远的同乡余党，史弥远临死安排他继任相位才逃过了被追究罪行。阻挠招降范用吉自然是他的手笔了”，端木长歌得了提示，连忙说：“明白、明白”，又赶紧提笔写起了供状，写完双手呈给了沈飞。 这份供状写得就没有谢方叔几个人那么严重了，只说他看中了郑清之的前程，提前结交，在他的家乡庆元府鄞县和他四六分成合开了一家钱庄，拒绝招降范用吉就是他向郑清之建议的，目的是破坏孟珙收复失地。他知道郑清之已经死了七年多了，不可能再治他的罪，有个免掉他一切官爵荣誉的借口就够了。 沈飞收起所有供状，一掌击毙了端木长歌，取出化尸粉把他尸体化掉。梁文靖回过味来了，惊愕地看着说：“你……你要制造冤案，这些都是假的”？沈飞冷笑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 第三百四十七章 攻防大战 听到沈飞直截了当承认了要泡制冤狱，梁文靖惊得张口结舌，梁天德也心头一沉，他们不清楚现在的朝堂局势，白朴更加惶恐，他知道如果这几个人按通敌的罪名被处置会引起怎样的震荡，说：“沈兄把朝廷和官场的事想得太简单了，这些人深得官家宠信，现在又死无对证，想凭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扳倒他们怕是办不到”。 沈飞眯起了眼睛，说：“你以为我还会让赵与莒活命吗？就凭那个史弥远扶持起来的废物，想让我和几位夫人每天向他晨昏定省问安等他老死，他配吗？ 他要是命长一些会有多少事情拖着办不成？会被蒙古人占据多少土地，有多少人成为蒙古人的刀下亡魂和奴隶？ 这份供词只是我杀这些人的借口，管他有多少漏洞，我自有办法让他们认罪伏诛”。 白朴猛的一惊：“你连官家也要杀？！那岂非引出内乱？家师就是投鼠忌器不敢对大宋君臣动手”。 沈飞眼中露出了凶光，说：“当然不会是明着杀，想想严刚是怎么死的？我会把这些跘脚石像严刚一样全部搬掉。至于供词上的人，那当然就是按准备好的这些罪名收拾了”。 白朴说：“想必颜姑娘南下，就是去办此事了吧。沈兄今日对我们毫不隐瞒这些事，就是要我们表态吧？如果我们不答应上你这条船，是不是就要和端木长歌一样下场了”？梁天德想到了严刚诡异的死法，心中一寒。 沈飞说：“白先生当日连让文靖充当淮安王替死鬼都不答应，我明白这些事可能难以接受，因此没让你参与。今天把计划直言相告，只是让你有个准备，免得事到临头大惊小怪，闹出什么不愉快。只要你不把事情泄露出去，我不会要你干这些脏活让你为难”。 白朴问：“沈兄何不直接杀人灭口？真的不怕我们泄露此事吗”？ 沈飞冷笑说：“梁老将军和文靖父子连心，至于白先生你嘛，我随便给令师捏一个罪名也是轻而易举的。你认为公羊羽逃得出我的手心吗”？ 白朴一阵沉默，这一路过来沈飞和三女表现出来的武功和诡异手段，越来越让他感觉深不可测，公羊羽只怕不是四人中任何一个的对手，如果沈飞真的对公羊羽甚至天机宫下手，他们恐怕在劫难逃。 梁天德也想到这阵子沈飞对他们父子极为优厚，砸资源传武功生生把他们砸成了高手，可是他们的命其实是捏在沈飞手里的，沈飞想要随时可以取走，也一阵默然。 看着气氛有些沉闷，沈飞说：“本朝南渡后没了山东，如今四川又丢了大半，疆域连刘宋都大大不如。梁老将军说过，蒙古人没有三头六臂，临安却多的是三姑六婆。那里原是钱氏吴越国故都，本朝开国时就习惯了连年磕头苟安，最终还是不免覆亡。 把行在放在临安就沾染了吴越国萎靡之气难以振作，先除掉了这帮三姑六婆就像刮骨疗毒，之后本朝才能训练精兵，像刘宋那样北伐中原，大汉那样出击漠北。免得天下沦为蒙古人的犬羊血食，给那群血洗天下的盗匪应得的惩戒！你们是我在此最早结交的豪杰，我希望能两位能与我一起完成大业”。 之后大致说了一下变革思路，基本上复制《碧血剑》世界的操作，科举文武合一，从零开始招募训练禁军两司（殿前司和侍卫亲军，相当于明朝的京营），加强地方军事力量，建立了禁军两司为核心的中央和地方军校和军事交流制度，太学内容变革等等，白朴和梁天德都听得眼睛发亮。 包括梁文靖在内，三人都听得出来，这套制度真能顺利实行，南宋会爆发出巨大国力战力。白朴当即表态：“沈兄有如此雄心壮志，白某不才，愿尽绵薄之力相助沈兄荡平胡虏，光复故土，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梁天德对军事制度的更加敏感，而且他率军袭营，早已感受到了沈飞训练出的教导连的强大，升起了强烈的认同和希望，说：“梁某这条老命就卖给你了，为岳武穆、韩世忠、孟大帅出一口气，也还天下惨死在蒙古人手里的无数性命一个公道”！ 沈飞与白朴、梁天德再次击掌为誓，比蜀道上那次更加兴奋，梁文靖脸上也生出了几分神彩。沈飞又取出了五宝花蜜酒给三人服务，补足毒抗的短板，《神足经》虽然可以化解剧毒，不过必须在修炼中摆特定的姿势，加上一碗药酒更保险。三人不是没有怀疑酒有问题，但是还是喝了，这也是一个心理测试，建立了初步信任。 四人离开了密室，等到天亮，王坚变报告蒙古军果然没有退兵，沈飞视听能力超人，登上城头观察远方，听到蒙古军营里蒙哥乌鸦嘴折箭发誓“不破合州，便如此箭”，随后所有蒙古大军拜倒行礼，齐声高呼“不破合州，便如此箭”。 沈飞说：“蒙古大军要准备全力攻城了，武器分发下去，让那四十五个将领过来，准备作战”，在指点白朴和梁文靖武功时就和他们说清楚了，可以用三才归元掌的步法引入兵法，指挥作战时把合州城看成一个九宫图，刚说出这个构想时把白朴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极为钦佩。传令官还是一样由胡孙儿为首，挑选了十名教导连士官担任，为了更好了胜任这个工作传授了他们梯云纵。 当时约定他们谁步法领悟高明这一战就交给谁指挥，结果是梁文靖首先突破到了四四步，之前和诸将沟通好了，四十五个军官已经选出，从一一到九九编号早就分发下去了，合州全城水陆兵马分成四十五队，之前的三个月里让白朴和梁文靖在合州城里演练过多次，两人都把合州城防图和将领名册熟记与心，和城中军队磨和地相当熟练。 不是沈飞舍不得教导连“士官”，而是这一百人是独立一队训练，与城中其他将士沟通不多，可能起不到良好的配合效果，还是从军中选择了有威信的四十五个带队军官。把指挥权交给梁文靖可能会分薄自己的战功威望，只过无所谓，诸将早已把他和白朴看成自己的“弟子”，这也是信任他们的原因之一。 新制作的武器除了九百多颗“万人敌”还有一种，就是有明代“喀秋莎”之称的集束火箭，火药推力神机箭在宋朝就有了，不是在箭头上绑一小包炸药那种，而是在箭杆是绑一个小火药筒，前端封闭，后面打开，点燃后向后喷出火焰推动箭矢向前飞行，比普通弓弩发射的箭矢飞得更远。 单枝神机箭宋军中有储备了两百多万枝，只需要集束加工，放弃了火箭车，按一窝锋标准用发射筒32枝箭一束，可以单兵使用，测试最大射程500~600米，在300米内有较好精度。靖难之役时明军对付燕军骑兵实验过，破甲效果良好。 三个月日以继夜三班倒组织生产，不仅把储备的神机箭全制成集束火箭，还多制造了一多万筒，这些一窝锋集束火箭水师和陆军各分得一半。为了增加杀伤力，箭头浸过化尸粉和冰魄银针毒，中上一箭过了一段时间就会中毒身亡甚至被化掉皮肉变成一具骷髅。沈飞手中厉害毒物虽多，不过可以量产的只有这两种。 一根冰魄银针落入池中，一池水都变成毒水，杨过碰了一下掉在地上的针马上中了毒。打一捅水，往里放一枚冰魄银针，不够就两枚，再拿箭头往里涮一下就行。化尸粉更是可以无限复制，交代把神机箭装进筒中集束时要握箭杆，绝对不能碰有毒的箭头。 胡笳声划过苍穹，呼啸响遍四野，只见蒙古军阵如一座座移动城池，向着合州城缓缓行进，阵中枪矛雪亮，铁盾泛着蒙蒙乌光。金鼓阵阵响起，万众呼啸，蒙古军忽然加快了进攻速度，水路齐攻向合州城墙逼近。 沈飞大声说：“诸位将士，诸位百姓。此前大战，我们击毙了叛逆刘整、击杀了鞑将伯颜、烧光了鞑子粮草。鞑子皇帝还不退兵，狗急跳墙，现在要全军猛攻一举攻克合州。 如果让鞑子得逞，城中无人可活。今日之战无关天下社稷，无关大宋朝廷，只为父母妻儿，满城军民的活命。我们都不想死，那就只能让鞑子死了。 刚才鞑子皇帝带领鞑子大军在阵前折箭起誓，不破合州，有如断箭，那我们就成全他们，眼下城中个个都是合州铁血好汉。今天就给鞑子点厉害看看，让合州城下成为他们的毙命之地”！ 城中略略一静，忽地响起一阵山呼：“给鞑子点厉害看看”。那山呼一声一声，连绵起伏，冲天震地，撼山摇陵，直透城外十里，蒙古大军为之震动。 沈飞说“文靖，交给你了”，梁文靖观敌形势，很快心中画出一个九宫图，大喝：“胡孙儿传令，三二、四四、八三、七四、九一发出炮弩，余者坚守”，胡孙儿等飞奔传出号令。很快炮矢轰鸣，弓弦脆响。几支正想当先攻城的蒙古军精锐被城头弩箭集火，顿时惨呼大作，死伤惨重，突击之势土崩瓦解。 蒙军军气势为之一馁。梁文靖又道：“二一、三三、七六、放万人敌”，这四处的蒙古军阵不仅阵形稍乱，还挡住了后面友军，正是蒙军中最为薄弱之处。忽见十几颗木框从城头落下碎开，圆球旋转喷出一道道火焰，撞入人数密集的阵中，四个蒙古军阵顿时瓦解。 梁文靖俯察全局，每每料敌先机，或遏制蒙古军精锐，或专打蒙古军软肋，不到一个小时，蒙古军第一波攻城的前军已经混乱不堪。只有一点打法不同，不再调兵出城作战，蒙古军拿人命硬堆由他们，如果推着云梯上来由杨灵月和王翠翘出城冲杀，所有攻城器具被她们巨力一击全碎成零件状态，上面的人大半摔死，步罡和连珠腐尸毒下，配合攻城的敌军变成一具具毒尸飞出，撞入人群冲乱了一个个军阵。 第三百四十八章 惊天一吼 蒙古军被石弹、弩矢、滚木、万人敌击得溃乱后，或许抓住战机派遣宋军出城作战，破敌后再回城是可以锻炼战力的一个办法，不过也难免积累不小伤亡，合州城里的宋军顶在与蒙古军作战的第一线，早就已经身经百战，不需要再用伤亡换那点经验、意志和士气，一窝锋毒箭下出城作战更有被殃及误伤的风险。 第一波攻击溃散了以后，很快号角响起，又一支人马绕开败兵向城头逼进，看旗号的领头正是阿术，沈飞眼睛一眯，上次抓住他时就警告过不要再出现过战场上，否则不会对他再客气，其实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就是提前为除掉他找个理由，见到他现在又送上门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又在从城头飞身而出，一跃两百米，逍遥御风延续下坠之势，城上城下又是一阵惊呼，梁文靖知道沈飞要有行动，暂时把指挥攻击防御的方向转向了别处。阿术又看到这一幕奇景，想起了他上次被擒和沈飞的警告，升起了一种危机感，下令沈飞接近就立刻攻击。 人一落地沈飞就是爆发冲刺速度扑向阿术，带起身周一阵龙卷风式的气流，阿术一声令下，箭雨刀丛枪林都攻击过来，却没有一件兵器能接近沈飞身周两米就被纷纷弹开，这还是收敛了气息。阿术虽然心惊，也知道避无可避，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得朝沈飞头部刺来，沈飞抓住枪头向上一挑，阿术发现自己也会飞了，整个人凌空飞上去二十多米，借不到力，吓得“哇哇”大叫。 沈飞冷笑一声，从上次被抓时向伯颜求助就看过这家伙欺软怕硬，毕竟只是个十七八岁年纪，说他是纨绔子弟并没有冤枉他，这家伙可能杀人不眨眼，可是还没有凶悍到自己面临生死危机时没有恐惧的地步，一耍手，手中长枪当成暗器旋转着飞出，撞进军阵里，上面附着的劲力又让十几个蒙古兵筋断骨拆、脏腑爆裂，喷血而死。 阿术从半空中落下到十几米，还在用颤抖的声音不断“哇哇”大叫，沈飞又运起逍遥御风拔地而起，伸手凌空把他抓摄过来朝城中飞去，边飞边冷声对他说：“我告诉过你，战场不是纨绔子弟撒野的地方，我只会放你一次。为什么非要不自量力找死呢”？ 沈飞越飞越高，合州城本来就依山而建。阿术眼神越发恐惧，惊叫声也更加急促，即将回到城中时把他砸出，随着一声惨叫，阿术身体撞在山壁上，“啪”的一声，整个人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摔下山去，死得不能再死了。 落回城头，全程目睹的城头将士和江面上作战的水师全都沸腾了，士气大振，“千岁神威”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只这一下，指挥全军的梁文靖就不可能抢走自己的威望光环了。反观蒙古军那天，看到忽然出来一个会飞的敌人，一股恐惧迅速蔓延。可是战前蒙哥折箭发誓，等于下了死命令，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猛攻。 这股蒙古人失去了指挥官，陷入了混乱，沈飞一回到城里，梁文靖马上下令发射弩箭，使他们死伤惨重阵型大乱，很快溃退了去，又换成另一股冲来。 蒙哥亲自擂鼓督阵，催动兵马，蒙军死伤虽众，士气不衰。如秋天里收割的麦子，割倒一片，还有一片，又似漫天飞舞的蝗虫，烧死一群，还有一群，更如长江惊涛，无休无止地拍打坚城，城下早已尸山血海。一直打到日落月深，宋蒙两军燃起熊熊篝火，拼死夜战，合州城固然颠扑不破，蒙古军也毫无退意。夜晚可见度不如白天，宋军亮出了真正的杀器：一窝锋集束火箭。 一筒筒箭雨携着火光飞射而出刺入了蒙古军阵，响起了一片惨叫，这样的声音蒙古人已经听了一天了，习以为常，却没注意几阵箭雨过后，一部分没被当场箭死的蒙古军渐渐浑身发黑，最多十分钟就中毒倒毙了，还有些皮焦肉烂露出了大片白骨。 沈飞脸上闪过冷笑，这时早就约定好的策略，一窝锋火箭上抹过剧毒，中毒后很快就会致命，这一点越晚被蒙古人发觉越好，所以到了晚上使用，视线模糊之下，他们只会以为这是普通的战损，不易察觉是中毒而死。水师作战时也交代过，要和有烟雾的霹雳炮一起使用，尽量延缓蒙古人看出问题。 水师只有少数将领知道集束火箭上有毒，大部分士兵是不知道的，他们在施放了上百筒一窝蜂和霹雳炮，击伤了敌人以后，听到惨叫声格外瘆人，等烟雾散去，骇然发现敌船上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再一阵箭雨把残敌清理掉，虽然大部分人不明所以，却用这个办法一个白天夺了五十多条尽是尸体的敌船。 从夜晚又激烈上黎明，双方士兵都轮换了几拨，沈飞给梁文靖和白朴也喝了稀释的长春泉水保持精力。期间不是没有蒙古军趁着轮换间隙冲上城头，都被沈飞、杨林月和王翠翘用“连珠腐尸毒”扔下城去又砸翻毒死一片。 眼看蒙古军猛攻一夜，死伤惨重而无功，蒙哥大怒之下，命令五千阿速军出击，阿速军是来自南俄罗斯草原的伪军骑兵，想必是让他们分担伤亡充到炮灰的，等他们冲到北门，弩箭、炮石、万人敌、一窝锋如雨点般若下，人喊马嘶中毒自相残杀之下，很快就没了七成，蒙古军气势更衰。 打到现在这种程度，也没有必要保密一锅蜂的毒性了，除非有对口解药或者人均百毒不侵，否则蒙古军即使察觉了中了毒也无解，只能加深恐惧。水师也加强了向剩下的蒙古战船上的士兵发射一窝锋的频率和密度，把一船船的蒙古水军士兵送进江里喂鱼，使船只变成唾手可得的战利品。 水陆连遭惨败，蒙哥暴跳如雷，变了战法，不再四面围攻，只留下将近一千人护卫在身边，聚集其他作部七万人马，轮番进攻北门。一时间，蒙军如滚滚巨流，奔涌而来。看到这种情形沈飞有些意外，原来的剧情蒙哥虽然下令集中兵力攻击北门作为突破口，可还是在身边留下了两个万人队，现在真是全军压上，孤注一掷了。 看来这几天蒙古军伤亡比原来大多了，怯薛都被灭了两万，却还是徒劳无功，只在城外留下一地尸体，兀良合台、伯颜、阿术等高级军官连续阵亡，蒙歌是真急红颜了，像是输多了的赌徒急于翻本，就一把梭哈了，那就让他全部赔光。 沈飞当即冷笑着接过了指挥权，大叫：“打开北门，五一至五五均至北门，跟在我身后，五一部居中，五二、五三两部在左侧，五四五五在右侧，布成口袋阵势，听我号令，准备抓捕鞑子”。 沈飞的指挥权自然高过梁文靖，可是这道命令太过离奇，宋军诸将全部大惊，林梦石说：“鞑子全军朝北门袭来，这时开门放鞑子攻入城中，合州岂不破了”？ 冷笑一声，沈飞眼中露出一道凶光，说：“蒙哥输红了眼，孤注一掷，咱们正好把他们聚而歼之。只要有本王在，鞑子休想有一兵一卒攻入城中。文靖，如果等一下蒙哥也急怒冲入射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说完飞身向北门而去，一起去的还有杨灵月和王翠翘。 无论是五一到五五军队，还是胡孙儿的通讯兵小队，都不可能快过沈飞三人，一道北门沈飞就下令开门，城中没人不认识沈飞，全都见过沈飞两次跳下城头大展神威，当然不会有异议，门一开，沈飞三人就冲出城去走起了凌波微步，看着汹涌而来的蒙古人接近到两百米，已经有些箭矢飞来，撞上护体气墙掉落。 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大嘴，沈飞朝着冲上的蒙古大军那出一声长啸，最前面的并排三十多个蒙古兵首当其冲，全部晕倒在地，声音继续向前扩散，后面的大军也纷纷扑街，一排排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更远处的军队不明所以，还以为这些人是被什么古怪武器击倒，全都红了眼，继续冲上来，又纷纷中招倒地。 沈飞现在使用的，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金刚禅狮子吼”，在《神雕》世界随郭靖闯蒙古军营时，曾用这一招干掉了包围过来的蒙古兵，所有音波功原本是向四周扩散，不分敌我无差别伤害，只有在敌群中才能使用。 之前半夜劫营烧粮那次是一次机会，不过当时想给梁天德再积累一波军功威望，测试一下教导营的训练成果，顺便借机会除掉严刚这个奸细沈飞才没有亲自出手。 连续历经几个世界，融入多种顶级内功和各种药酒灵丹，沈飞的内功之深厚比起《神雕》世界已经有了天翻地覆般的提升，如果不能无限制使用这门大杀器式的武功太可惜了，经过琢磨借鉴“传音入密”的技巧加以改进，控制音波扩张方向。 “传音入密”是把声音凝成一条线传入一个人耳朵里，改成了传入一群人中间，这个难度更大了几倍，消耗的内力比普通的音波功大了几倍，换一个人最多几十秒内力就消耗干净，可是沈飞的功力足以维持七八分钟，脚踏凌波微步源源不断增长内力，足够续航十分钟以上。 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蒙古军前面几排终于开始迟疑，冲击稍缓，却被后面不明所以的军队冲撞踩踏，更添混乱。音波功伤害效果会随着距离衰减，看到扫清了前方五百米范围的敌军，沈飞停下啸声，对后面赶到的宋军下令“抓捕俘虏”，喝了一口长春泉水，向前跃过倒地的大片蒙古军，又开始了长啸。 长啸伤敌可轻可重，轻的是方证那样，作为攻击目标的桃谷六仙暂时昏迷，醒过来就没事，站在旁边的冲虚更只是感到一阵眩晕。重的是谢逊那样，中招晕倒后即使不死，也会变成白痴，杨过逼瑛姑出黑龙潭也是这一种。沈飞控制了音波传送方向，控制不了力度，是晕是疯就看他们的运气和身体素质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连结河朔 现在沈飞控制的方向发出的音波功杀伤范围极限就是五百米，超过这个范围的人只能听到一声普通的长啸声，感受不到杀伤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蒙古军还是汹涌而至，一批批冲进攻击范围栽倒在地，由后面的宋军把沈飞身后昏倒在地的蒙古人拖回城中看押。沈飞披风一拂，袈裟伏魔功激起一阵狂风，地上新一批昏迷俘虏飞送回身后交给陆续赶来的宋军。 见到这种情形，虽然蒙古人觉得必有古怪，不过这几天沈飞多次从城头飞下大显神威，可不仅仅是宋军见到。蒙古军士兵很多人也认识沈飞，知道站在城门口中的就是宋军主帅淮安王，只要能擒拿或者击杀就是头功，而且城门大开，正是攻入破阵的绝佳良机，巨大的诱惑下还是前仆后继一排排倒在沈飞身前，被送入城中。 即使沈飞消耗光内力，没有了护体气墙，蒙古军飞来的矢石也难伤见神不坏的身体强度加软质防弹衣护甲，可是为防万一还是只剩三成内力时就停下，喝长春泉水补回功力，由杨灵月和王翠翘接力长啸，一男二女循环往复，将近一个小时，攻击的蒙古军倒下了整整五万人，终于开始恐惧，惊叫着向后溃退，到了慌不择路自相踩踏的地步。 这五万人成不是没脑子一进往一个地方填的，音波功的攻击是30度角扇形扩散，冲了几波倒下一大片蒙古军发现了可以避开这个区域，从别的方向攻击合围，不过沈飞三人也是可以移动身体转变攻击方向，为了诱敌还不时停下来，假装功力耗尽逃回城中，顺便把吼晕的俘虏卷进城里，反复十几次，吸引蒙古兵连绵不断的冲击，直到他们心胆俱丧，再也不敢攻击。 远处观战的蒙哥暴跳如雷，连杀败卒，还是难挽颓势，情急之下飞驰而出。身边的护卫恃臣来不及阻拦，他已直透溃乱的军阵，狂呼大喝挥鞭抽打将士。蒙古军见大汗亲临督战，溃败之际士气转盛，又硬着头皮拼死向前。 梁文靖见一名蒙古将军身着华铠，痛鞭名马，逼格十足，一路驰来，身前的蒙古军阵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喊，风吹长草一般被剖成两半为他让路，知道就是蒙哥，等他冲到离城约2500米处，令旗一挥大叫“升弩”，两架早起等候多时、装填好寒鸦箭的天罡破阵弩像两只大鹰飞上了城头，比原来那架破山弩大了三倍有余。 这段时间蒙哥又冲近了100多米，两架巨弩从不同方向对准了他，随着梁文靖又一声令下，七十二枝寒鸦箭带着锐利尖啸，对着目标所在区域来了个集火，蒙哥心头大震，避开密集矢雨来不及了，只能将缰绳一提，让坐下名驹立起来当肉盾，可是他错估的巨弩的射程和威力，和周边的二十几骑一起连人带马血肉模糊碎成了几块。 伯颜已死，蒙哥也不是重伤，而是直接被干掉，无法像原本情节那样救援了，沈飞三人运转逍遥御风飞身而起，落入了正大乱溃逃的蒙古军中，弹开了几十件或是愤怒攻击，或是想夺路而逃者袭来的兵器，不再顾忌地放声长啸，这次只控制声波在1000米内的范围，不在控制方向，以此为半径朝四周发散。 因为有部分宋军冲出了城，担心波及他们，改成了方证式金刚禅狮子吼，即使被误伤也最多昏迷一阵，醒过来没有任何后遗症。直到所有蒙古军都躺下才停止啸声。林梦石带大队宋军过来问：“千岁，这些敌军俘虏怎么处置”？ 沈飞面色一冷，说：“先全部看押起来，醒过来后凡是神智清楚的挨个甄别审问，千户以上杀无赦，千户以外，降者不杀。汉人民夫，全数收编”，林梦石领命交代下面的军官去办了。 在这个世界沈飞的计划是以千户为界，蒙古高层一个都不会放过，蒙古有九十五个世袭千户，这些全部除掉。下层可以收编同化，让这个民族成为历史名词。 铁木真时蒙古只有一百多万人，最多时也就三百万人上下，而南宋最多时有八千万人，现在人口大约在五千万到六千万之间，即使不算战争伤亡，全部容纳下这么点原蒙古人也是小菜一碟。 击毙蒙古大汗，几乎全歼了蒙古大军，只有一千多人被故意放回去报丧，其中就包括史天泽。这不仅是宋蒙战争爆发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大胜，即使从大宋开国算起，也只有攻灭后蜀、南唐和北汉那几仗能比得上。留下部分军队善后打扫战场，诸将回营大摆庆功宴，吕德兴奋地唱起了岳飞的《满江红》，诸将附和，称呼沈飞“万岁”，承诺必要的时候愿意率军助沈飞夺取皇位。 半个月后，缴获的战利品兵器铠甲船只马匹物资有的分发有的入库，甄别俘虏也完成了。伯颜和阿术所率的三万先锋和之后蒙哥亲率的十万人马，共计十三万蒙古人马全军覆没：其中五万多阵亡，三万多重伤，其余人中还有三万多被狮子吼震晕醒过来后神志不清，剩下不到两万人里还有将近万千户以上贵族和不愿意投降的，这些全部杀了，最后只收拢了万余降兵，可见这个时代蒙古军的凶悍。 民夫中很多都是沿途干后勤的，充作伪军来合州的只有五万，大部分是汉人，即使是蒙古人也是些小人物，只有50个蒙古军官统帅，大军完了以后被一万宋军轻松拿下，杀了蒙古军官中20多个贵族出身人，剩下全部投降，都编入了蒙古俘虏队中，这些蒙古俘虏暂时先干矿工等劳工，以后分批运送到后方安置，汉人民夫则安排在合州当地务农。 这半个月中，沈飞给了王坚化尸粉，说明了用法和注意事项，把少林心意把三大母把“锄橛头、割麦、摇轱辘”和十二势传授给了城中军民，又发下了一批高产作物，以后就可以融入农业中练功，提供大量优质的兵源。梁天德和梁文靖父子在华山居住二十年，也是长期种过地的，他们先学习后充当的辅助教练。 梁氏父子在传授心意把时意外遇见了在华山时的邻居王大山，这次被蒙古军强行签军征为民夫，向沈飞说起这事，很是一阵后怕。他们这些民夫前段时间刚参加了紧张的粮草搬运，如果不是迅速歼灭了蒙古大军，或许这些民夫会被当成攻城炮灰死伤惨重。 在《昆仑》中十几年后梁萧居住华山时就遇到了梁文靖当年的那些邻居，他们在蒙古攻宋时又被签军，导致了梁萧也参加伪军开始了罪恶之旅，那时对话时就说王大山死在了合州城，沈飞决定绝不能再让蒙古人轻易役使伪军了，当即召集众将议事。 教导连那一百个江湖人物经过队列和步操训练和一次危险的实战，去掉了散漫作风，刘劲草、胡孙儿都没有要求再离开，个个功力大增，成了一支令行禁止的精兵，只要撒出去，每个人都是练出一支百人小队来。 沈飞对梁天德和出身陕南六寨的“穿云豹”张经说：“蒙古人强迫治下汉人为他们当兵，这次民夫之中就发现了梁老将军在华山时的邻居王大山，你们都是陕西人，本王有个想法，效仿当初岳武穆‘连结河朔’之策，让你们回去，发动在虏地的百姓南归。 从你们的故旧亲朋开始，再逐渐扩大为其他人，也不仅限于汉人，尤其是原金国治下居民和金国旧臣，他们大多与蒙古鞑子有灭国毁家杀亲大仇，是抗击蒙古人最坚定的力量，这样的人策动过来越多越好。本王南归以后，必大大整顿一番，绝不会再让临安那群人再打压归正人，今后朝中将重用有志恢复故土，出征漠北的人”。 当天参加过密议的梁氏父子和白朴心领神会，知道沈飞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连结河朔”是岳飞当初实行的战略，派遣专业军官北上，发动联络在金国的各种民间抗金义军，对他们进行组织训练指导，提升他们的战斗力，配合北伐正规军作战，岳飞是最早发明“敌后武工队”的人。 唐梁海战南宋海军的统帅李宝就是岳家军出身，当初就被派遣回山东从事这个工作。唐梁海战当晚，先有金军中汉人士兵来投，送来关键情报，后来宋军抵近偷袭时，船上汉人士兵又把金军骗进船舱使他们没有察觉，正式开战时纷纷倒戈，配合完成了三千宋军烧光了金国二十万大军，只逃了一个主帅，和陆路虞允文都取得了全胜，不能不说就有“连结河朔”战略保持了金国汉人民心的作用。 梁天德问：“蒙古人也要吗”？ 沈飞点头说：“要，只要不是蒙古贵族，也一起拉过来，蒙古人也不是铁板一块，铁木真一统蒙古，就屠戮了许多其他部落的人，金国的忠孝军中，就有不少乃蛮部的人，这些也是可以拉拢的力量。 你们前去要小心行事，提防有人向鞑子告密，除了信得过的亲友兄弟不要说南下是抗击蒙古，只说找到了更好的生计门路。毕竟这次只要你们把尽量多的义士和百姓带回到大宋境内，而不是要你们率领他们在虏地和鞑子拼命。 文靖，你和白先生随本王南下前往临安，把王大山也带上，他的家人和你们在华山的其他邻居带回来后也一起来临安，本王会妥善安置”。 梁天德的朋友玄音道长是一定要请回来的，他是抗蒙义士，打算行刺过路的蒙古将军，却被自己的弟子告发，虽然现在玄音道长只有羽清羽灵两个小孩弟子，为防万一，还是要避免这种危险，安全上还是要交代清楚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梁天德心里一沉，明白沈飞是要儿子当人质，这也可以理解，现在只有他们父子和白朴三个人知道沈飞的真实身份，难免有些手段，当即和张经领命，梁文靖本来也想去，不过他也隐约想到了“人质”的意图，知道自己办事不够周密，参加这样的大事可能增加父亲的危险，就没有异议。 第三百五十章 临安登基 “连结河朔”第一阶段有了计划，给了梁天德和张经一活动经费前去实施，梁天德久在军中，深通谋略，又隐姓埋名二十年，是精细的人，有了三个多月军事训练，张经逐渐脱了江湖气，又感激完颜萍杀了萧冷，为他们陕南六寨兄弟报了仇，足可以胜任这桩任务。 之后沈飞又对吕德说：“我方全大获全胜，击毙了蒙古大汗蒙哥，蒙古近期内必爆发汗位争夺，攻打鄂州的忽必烈一路大军着急退兵，贾似道多半要把战功都吹嘘到自己头上。吕统制，你率领水师支援鄂州，顺便告诉贾似道我们的战果，免得他吞了我们的战功”，历史上就是吕德的原型干的这事，让他去最合适。 吕德问：“千岁，蒙哥死无全尸，末将如何取信贾枢密”？吕德是贾似道提拔的，对他相当尊重，说的也是实情。蒙哥被两个方向巨弩发射的七十二枝大寒鸦箭集火，不仅面目全非，尸体也碎裂成几十块，根本无法辨认。 杨灵月递过来九斿白纛，沈飞接过运劲一震，断成两截，把只剩短柄的纛头交给吕德说：“这九斿白纛从铁木真起就象征蒙古最高权力，相当于华夏的传国玉玺，被我们缴获足以证明我们的战果，如果忽必烈讨要可以给他，剩下半截拿回去也只是鞑子的耻辱。 算来忽必烈得到消息迅速返回也已经晚了，蒙古库里台大会足够提前选出新汗，他不会甘心，必会刀兵相见，武力夺取汗位，他手下的蒙古人未必愿意出死力自相残杀，他能倚仗的只有治下的汉军世侯，这就是我放史天泽回去的原因。 只要忽必烈开了武力夺取汗位的头，坏了蒙古人规矩，今后蒙古诸王必将四分五裂，甚至内战不休，再也无法齐心了”，吕德也兴奋地领命。 接下来下令步军统制林梦石率军出击，恢复周边“四川八柱”城防体系，进驻八座山城，每座城都配两架天罡放阵弩。再收复剑门，把城中原来那门破山弩拆卸搬运去了那边，如今蒙古没了伯颜这样内功深厚的神箭手，有这门射程极远的弩不会再出现主将被射杀破关的事了。 随后又摆开大宴庆贺，吕德、林梦石将率军出击，梁天德和张经要回陕西，沈飞很快南下临安，算是喝酒践行。沈飞取出了初版的五宝花蜜酒与诸人共饮，说明和纯阳丹一样可以增加功力外加免疫毒药和疾病，首先示范喝了下去，白朴、梁天德、梁文靖、王坚、吕德、林梦石一个个全喝了。 感应到不少人心中都有疑虑，看见了酒中的“五宝”，他们也都是听说过蛊毒的，虽然功效确实如沈飞所说，难保以后不会毒发要他们的命，可能是千岁为了防止他们背叛的控制手段，沈飞感应到他们的心思，并不点破，这种猜测有益无害。 宴会过后各自上路，沈飞带着杨灵月、王翠翘、白朴、梁文靖、王月禅外加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婢启程，“教导连”作为随从护卫，经过一个半月的跋涉，接近临安时，早已有官员收到消息出城迎接，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从一个月前开始，十天之内宋理宗赵昀、皇后谢道清、贾贵妃、荣王赵与苪、太子赵禥全在都离奇死亡，朝中暂时由吴潜主持，请淮南王迅速登基稳定人心。 询问详情，最先死的是太子赵禥，居然是冻死的，大半夜时忽然大叫冷，全身发抖，仆役给他烤上火盆，自己加了五件棉衣又裹上厚厚的被子依然无效，天没亮就死了，查验尸体确实是冻死的症状，可是才刚刚十月下半旬，连冬都没入，饥寒的贫民都没有死，堂堂太子居然就在府中冻死了。 太子的生父荣王赵与苪和他儿子正好相反，是被“烧死”的，三天后上午荣王突然大喊大叫“着火了，烧死我了”，先叫仆役扇风，后来脱光了衣服用凉水冲身，依旧无效后不顾仪容，光着身子从府中跑到大街上，一头跳进了西湖里，直到死前嘴里都不停大喊自己被烈火焚身，可是当时周边根本没有生火，连蜡烛都没点上一根。 如果说赵禥和赵与苪的死法只是离奇，那皇帝赵昀和谢道清皇后、贾贵妃的死就是恐怖了，就在太子和荣王死因还一头雾水时，又过了四天，晚上赵昀忽然似乎做了噩梦，大骂“史弥远，你这个奸贼，你和杨桂枝联手想废了朕，朕要杀了你们”。 周围的宫女太监御医后妃都过来劝解，谢道清和贾贵妃接近时，竟被赵昀拔出剑来一剑一个刺死，赵昀又四处跑着挥剑乱舞，惊恐地大喊“蒙古鞑子杀来了，蒙古鞑子杀来了”，最后摔下楼梯几个翻滚，撞在石狮子上头破血流，半截断剑正好插入心口而死。 杭州城中因为这些变故正乱作一团，白朴惊异地看了沈飞一眼，沈飞不去管他心中震惊和讲述官员的惊骇，问事情发生时有什么古怪，他们查到了些什么。官员说这种情况很像是得了臆症，不过怎么发的病毫无头绪，查验过当时的饮食，没有下毒的迹象，只是听身边的人说，事发前两个时辰之内，都有一段丝竹响起，分别是琴声、琵琶和箫声，不确定有没有关系。 这时完颜萍也来与沈飞等人汇合，一阵精神交流就明白就是按计划行事，以音乐施展慑心术，让这些人陷入幻觉时，或者直接死掉，或者任由摆布。以三人现在的精神力施展慑心术，百米以内可以完全控制对方言行，超过这个范围就需要辅助工具了，音乐就是其中之一，声音传播极广，非常适用。 直接进行刺杀也不难，《昆仑》世界的南宋皇宫是连金书世界都不如的，连柳莺莺都可以随意出入盗宝，兵部的机密布防图可以被蒙古间谍轻易偷走，不过行刺容易留下把柄，这个世界有擅长使毒的高手，下毒也容易被识破，可能把疑点指向自己这个最大的受益者，还是用这种办法处理地最无声无息。 沈飞等随迎接的官员进了临安，通报了合州大捷的消息，完成了登基仪式，年号用了朱元璋的“洪武”，又给赵昀、赵与苪、谢道清、贾贵妃、赵禥等人办完了丧事，借责任除掉了赵昀的贴身内侍董宋臣，一套流程走下来，又是三个月过去，已经是第二年正月了，马上取出蒙古间谍端木长歌的供词，开始了大清洗。 已经是宰相高位的谢方叔、丁大全，参与诬陷余玠的徐清叟、吴燧、陈大方全都以“通敌”罪名被拿下，经过严刑和慑心术审讯都一一招供，全都被判了灭门抄家，已经死去的任清之被扣上了当年阻止孟珙招降范用吉的罪名去除一切官职封号，史弥远和秦桧更是不仅去掉官爵，更是毁坟开棺戳尸。 吴燧等人是御史，审讯中提出那个“不杀士大夫”的“祖制”，于是他们的罪名又多了一条：捏造祖制，这比矫诏更严重。翻出史料非常明确，宋太祖赵匡胤和太宗赵光义在位时都杀过大量文官，宋真宗时也有杀文官的例子，就是南宋高宗赵构也杀过请愿的太学生陈东，宋朝根本不存在这种祖制。只是宋仁宗开始官员长期和皇帝争取获得了不杀的结果，现在这批人灭门级的公开处决向所有人宣布：这个惯例彻底打破了。 在鄂州前线的贾似道也回来了，现在谁都知道是沈飞在合州亲自主持战事，击毙了蒙古大汗蒙哥，打得蒙古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忽必烈才会退兵回去争汗位，无法把所有功劳算到自己头上，最大的靠山也都死了，又被清洗动作吓住了，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低调了许多，还被很多人攻击弹劾，想要废掉他的公田法。 沈飞却没有动他，还需要他和吴潜这些老家伙过渡一段时间等自己提拔的人刷资历顶上来。贾似道的能力历史上是得到孟珙和忽必烈肯定的，吕德、李庭芝、张世杰都是他提拔的，亲临前线指挥鄂州之战能顶住就是大功，是历史上忽必烈亲征唯一没赢的一次。 至于说什么他暗中答应割让长江以北，每年给银绢二十万作为忽必烈退兵的条件更是屁话，别说这次不可能，历史上也是子虚乌有的。这事之前十几年从来没有风声，是在忽必烈侵宋时发的“檄文”里第一次出现，和七七事变日本说的“士兵失踪”没什么两样。 借端木长歌的“供词”清洗灭门了一批人后，伴随的就是对另一批人平反加封，首先就是余玠和王惟忠，余玠追封了王爵，还从李继隆开始，到章楶、孟珙、赵方、杜杲都进封了王爵，这里面封号最重的是赵方，杜杲次之，原因是他们都是文官，战功卓着，预演了接下来科举“文武合一”的变革动作。 在这三个月中已经把合州之战沈飞的卓越表现宣传地整个临安大街小巷众所周知了，在登基典礼时沈飞和完颜萍、杨灵月、王翠翘当众施展了逍遥御风，飞行在半空中，被官军百姓惊为天人，衷心钦服，证明了在合州的战绩不是吹牛，大大刷了一波声望，从此地位无人可以憾动。 后宫中皇后自然还是完颜萍，杨灵月、王翠翘、王月禅为妃，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婢则被封为尚书内省女官，这是从北宋时就常设的一个宫庭机构，尚书内省女官的职责包括不限于登记奏疏，按紧急程度筛选、抄写部分文书、代替皇帝御笔批示，类似明朝的司礼监，这些职能官员都知道并且认可，有些资历高的女官甚至承担的皇子教育工作，兼明朝詹事府职能。 教导连以禁军出身的薛家三兄弟为核心被安排进了禁军殿前司和侍卫亲军，皇城司这个着名的情报机构也要利用起来，找了个淮安王原来的亲信内侍，恶趣味地给他改名董海川，传授了《葵花玉女经》，任命提举皇城司，白朴和梁文靖任命为干办皇城司，基本班子架构就形成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军政整顿 登基和大清洗期间，开始了军政整顿，首先当然是抓枪杆子，赵构南宋能立住主要就是重建了三衙禁军和财政体系，在这三个月中，首先以教导连为教官，首先把皇城司5000人操练了一遍。皇城司虽然负有情报刺探职能，但是编制是禁军，还是由最精锐的禁军组成，主要任务是皇宫安全。 之后是训练三衙禁军，按《碧血剑》世界阎应元整顿京营的办法，以要调防到前线为威胁，清退大部分混日子的无赖，又分别调到四川、荆湖和两淮前线部分，保留了大概四万还过得去的开始狠狠操练。整顿军纪是少不了的，岳家军的“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是基本要求，还处理了一部分违纪官兵杀鸡儆猴，这其中就有夏贵。 夏贵在历史上前期对战蒙古还是有不少战果的，只是晚节不保，丁家州之战先是逃跑，后来干脆投降，不过这个世界十多年后他儿子是个超级二世祖，现在提前把他免职了，理由是现成的，鄂州之战他战败了，历史记载他就是害怕被追究责任丁家州才先逃的。这是对军队的敲打，不是追封了一大批有战功的先辈从此军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还确立了一条法律，以后严禁罪犯充军，军队从良家子中选拔。对已经充入军中的罪犯一律清退，安排到修桥铺路开矿盖房需要劳动力的地方去。除非是立有战功的，才清除罪犯身份保留军籍，凡是参加过合州之战、鄂州之战的士兵一律视为有军功，就成了军中最后一批“前罪犯”，从此“贼配军”不仅不是耻辱，还成了有战功的荣誉证明。 教导连100人、皇城司选了200人，其中内侍禁军各半，尚书内省88名在编女官普及修炼全本《神足经》，严禁他们泄露外传，《神足经》只增长内力，强化身体素质，武功上太监女官修炼《葵花玉女经》和辟邪剑法，禁军练习《浩然正气诀》、修罗灭世刀和少林绝技龙爪手、大金刚拳加丐帮赶路轻功。 这第一批班底全部每人一瓶五宝花密酒，药酒积累最多是初版15年份和45年份的加强版，分别有1000多瓶和5000多瓶。增加功力的药酒和纯阳丹全军配发不可能，但是培养出一批亲信还是可以的，这不仅是福利，也是速成一批马上能干活的人。 之后是整顿经济，宋朝的纸币是世界金融史上划时代的发明，为了防伪刻印了精美的花纹和死刑的严厉处罚，并且有流通时限，过期作废，不过普通百姓还是难以分辨，就发明新版“宝钞”，规定以前的会子到期后成为唯一流通的纸币，用《碧血剑》世界获得万历后期发明适合古代的“饾版拱花”水印技术印制，防伪一目了然。 货币发行要稳定主要还是要有充足的准备金和货物，为此还专门穿越回《战狼2》世界，注册了一个贸易公司，干起了时空倒爷，把各个世界很容易获得的名贵木材、中药、水产之类卖掉，像黄花梨、紫檀木、红木家具、茶叶、各类玉石这些可以走拍卖流程，反正不急，购入白银、黄铜、粮食作为空间物资的后备。 整顿军器监，严厉处置了一批蛀虫，提拔经验丰富的工匠制造质量过硬的兵器、火器、盔甲，把黑火药最佳配方告诉了他们，这批人全部以三尸脑神丹控制，并且规定泄露出去按通敌灭满门，军工基地驻军守卫，进入需要验证身份，其他人打探消息以间谍论处。 另外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贾似道发明的“公田法”，有些官员见贾似道靠山没了，想趁机攻击他废掉公田法，被沈飞狠狠训斥了一顿，处于大战中，前线将士在拼命抵挡鞑子，后方过安稳日子的人连点田产都不愿意出，称这些人“亡国大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祭出了对土地的大杀器：全部官营。 公田法和打算法一个针对文官，一个针对武将，前者是官方发行纸币“购买”民间田产，虽然不至于像金元券，但是跌二十多倍是有的，打算法就是抓一批贪污的抄家，都是财政紧张逼出来的操作。除了贾似道自己献出了一万亩作样子，倒霉的基本上是中小地主。虽然贴补了财政，执行上的不公平引起叫苦连天，打算法整死了一批武将以外更是闹出了刘整投敌事件。 沈飞的办法是不动土地所有权，只是经营权全部官府强制收回，原来的所有者只等地土地产出分一笔红就行了，宋朝已经普及占城稻，加上各种新的高产粮食和经济作物种植下去，收获以后所有者分红不会比以前出租少。葛金芳从一些碑文统计宋代田租市场价格最高五成，这是连农具、耕牛都是出租者提供的租金，这些由承租者自理会更低，恐怕是明代三成差不多。 这其实是明末张献忠义子孙可望的“大西”政权在云南实行的营庄制，由官方充当经营土地的经理人，由退役的普及了“心意把”武功的前军人充当各地管庄，并且向农民传授“心意把”，农武合一，恢复农闲练兵的府兵制，提纯硝、硫、炭黑火药原料也交给官营农庄，定期由军器监收购配制成各种黑火药武器。 这种措施当然免不了有一些阻力，不过大部分农民是支持的，强硬的态度和手段下，所有阻挠者都成了南方无敌鸳鸯阵的练兵对象，清剿安上几条罪名免职抄家流放，收拾掉几个出头鸟后就很顺利推行了下去，还分流了一部分退伍军人。 这么干沈飞有一点担心，就是耽误城市化进程。古代实行府兵制的北魏到隋唐中期是商业相对不发达时期，现代苏联农业集体化从农业取得贡赋后投资到城市工厂飞速扩张，很快就安排农民进城居住和工作，伴随着大规模城市化，而中国实行集体农业后，“精简下放”、“上山下乡”都是人口以千万计的反城市化，必须引起警惕，城市工商、娱乐产业也要大力扶持发展。 要建立军事动员体系还有些配套的工作，首要当然是人口普查，基本数据是知道的，历史上五年以后1264年有过一次人口统计，户，不过宋代平均每户人口只有2到3人，一般研究认为只是“纳税人”，其他人口不加入统计，葛剑雄估算这一时期人口在5800万到6400万之间，但是还是要普查一遍，算是把5年后的工作提前做了，还调查人口的职业、文化水平。 第二是变革南宋法律体系，提高佃户的法律地位。明代佃户法律地位和出租方是平等的，反而是雇佣工人有些类似奴仆式的“人身依附”，而宋代民间诉讼有“先别尊卑、再分曲直”的惯例，这不仅不公平，还隐匿了人口，宋代的佃仆佃客和农奴无异，有留存到现代的法律文书名义上是买卖土地，实际上是交易依附于这些土地上的人口，当然要进行这种掩饰，肯定是不合法的，也容易整顿，把先别尊卑这一条去掉，清查非法交易就行了。 随后是变革科举内容，建立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军校，促成科举文武合一，把格斗、射箭、兵法、练民兵演习列入科举测试内容。兵法包括守城知识，战区即使行政文官也需要考察带兵守城能力，不合格者撤换，战争时如果文官弃城而逃严厉处罚，之前合州之战、鄂州之战也有脱逃的文官，全部砍了抄家，确立“不死于战，既死于法”的规则。 宣传合州大战时沈飞把全城军民和山水地形纳入一个九宫幻方中，以数学指挥作战最终取得大捷，说明数学的重要性，在太学和科举中把数学设为必修课目，让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前去教授阿拉伯数字数学符合体系，推广复式记帐法、线性规划节省原料的开销，把理学理论升级到明代中期罗钦顺、王廷相的水平。 建立初步的宣传机构，外庭官员搜集蒙古西侵和灭金屠戮历史，点出金国治下大部分是南渡后被抛弃的汉人。宫内则由王翠翘组织演员编演五胡乱华、金国和蒙古入侵是抗击戏曲，宋代皇宫里就有教坊专门艺术团体，赵昀时杨太后就是为后妃艺术表演的“则剧孩儿”出身，第一部曲目以冯梦龙《精忠旗》为底本稍作修改，首演后联系民间戏班开始在临安城中演出。 这些计划方案形成并初步实施时，派去“连结河朔”的梁天德、张经回来了，张经带回来了二十六个“陕南六寨”幸存者和交好的江湖人物，全部收入三衙禁军。梁天德带回来了他在华山的邻居几家子，有女真人后裔，还有两户蒙古人，不知道是不是《昆仑》里随梁萧参加元军和伪军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的父辈，不过现在他们注定只能是小人物了。 合州大败，蒙哥和所有名将十几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陕西，蒙古人也产生了恐慌情绪，听说南下有好的生计，梁天德又出高价买下了他们的所有马匹，提了示范作用，就跟着一众邻居一起来了，这也不奇怪，记得后来土土哈介绍他父亲原来是钦察汗国的人，万里迢迢走到陕西就是想过安稳日子的，不想承担风险。 只要让他们在南方生活一段时间，点亮了他们抢劫以外的其他谋生技能，破除了不入在河里洗手洗澡、洗衣晾晒，误认为这样会引来电闪雷呜触怒神灵之类的迷信，自然可以把他们和那些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兵区别开来，正好第一批合州的蒙古俘虏三千多人也运送回来了，选出10人加入军事情报部门枢密院速机房，把他们打散了全都安排进各地官营农庄。 和梁天德一起回来的还有华山玄音道长和他的三个弟子，羽清羽灵和刚收下的了情（林慧心），了情已经收养了哑儿，他们属于全真派，安排玄音道长主持杭州玉皇山福星道院，给了他和了情各一瓶五宝花蜜酒和全套全真、华山派内外武功，相当于暗中收服建立了一个江湖门派。 第三百五十二章 灵道石鱼 沈飞的这些军政整顿虽然没有明说进入战时体制，实际上已经是了，南宋皇帝比起明末的行政权力和财政权力都大得多，用不着依靠一个暗中联络的人才小圈子，几乎与所有圈外人为敌，摆出孤注一掷的架式，这是优点。 但是也有缺点，南宋的社会发展水平不如明末，思想活跃程度，人才储备的数量与质量都比明末差远了。单说数量，明末参加过科举落第的童生有五六十万，南宋能这个数的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质量上顶尖人才更少，先把在南宋境内的杨辉和秦九韶这两位数学大佬找来提拔，作为新设的格致部正副长官。 为此还砍掉了大半奉祠官的待遇，奉祠官是宋代没有实际工作却照领优厚工资的官员，大部分是官场失意，被政敌排挤挂个闲职，在理学被国家力量打击为“伪学”时朱熹干过，“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的辛弃疾也干过。 如果真有朱熹、辛弃疾那样的才华，那些待遇也不算白花，还能促进思想史和文学史的发展，可是大部分人光拿钱不干事的。想要当奉祠官，首先证明自己的才学够拿那些“研究经费”，否则就统统到军中和民间去扫盲，军中用蒙学读物很快有几千个字识量，就能背军事条令操典普及文化了。 梁天德和张经回来以后，立刻任命他们掌管军方情报机构，枢密院机速房，也培养专业能力，把戚继光发明的和现代密码原理一致的军事密码“反切码”教给了他们，以后培训各军区司令官作为联络方式，就可以取代虎符了。 他们这次外出实际上是凭私人关系挖人，专业性不够。在他们回来以后，白朴也调到枢密院机速房，在易容的完颜萍和杨灵月的带队下，一批专业情报人员再次出发了，排出这么强大的阵容，这闪行动比第一次胃口得大多了，要深入北方蒙古境内去挖人。 《碧血剑》世界明末社会已经储备了充足的人才资源、经济资源、技术资源，又因为穿越的影响后金没能入关劫掠，只限于辽东一隅。社会发展已经够了，崇祯只需要建立自己的枪杆子和人才班底，强力推进变革统合社会资源救灾和练兵就行了，集中全国的资源准备一年时间，光用辽东军队就碾压了后金。 而在这个世界，社会发展远不如明末的水平，蒙古帝国的地盘远比入关前的后金大，还是要先发展社会，积攒了足够的军事、经济、科技实力后再开战，彻底消灭蒙古。想和《碧血剑》中的穿越者崇祯赛跑，一年后大功告成是不可能了，这种执念必须放下，否则欲速不达反而会坏事。 主意一定，就像《天龙》世界发展女真部落一样，把各种人力、畜力、水力的农业插秧、收割、脱粒机械和手工业简易机床制造出来，很多东西都是脑子稍转个弯就行，比如水碓和水力锻打原理一样，冶铁水排（水力鼓风机）更是东汉时就发明，有部分仅限军工系统使用，不普及到民间。 冶炼技术计划苏钢和高锰钢并行，用于制造兵器铠甲的原料钢铁。还有晒盐、玻璃制品（各类民用器具、军用望远镜）、水泥、香水、肥皂、蒸馏高度酒销售消炎，大蒜素原始抗生素，明代的种人痘预防天花、新氏纺织机这些穿越者必备技能少不了。 鉴于这个世界武器的魔幻，不打算制造燧发枪，滑膛燧发枪的极限褐贝丝有效射程才约160米，最大射程270米，射速更是每分钟2到3发，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优势。神臂弩最大射程都有240步（360米），有效射程不会比褐贝丝差。 原版神臂弩需要用腰力或脚踩上弦，加上了滑轮组就可以省力，还可以参考并排10枝箭的诸葛连弩增加射速，仙人关战役对抗金国的铁浮图时吴玠早就发明了神臂弩版的三段击取得大捷，这些足以改进神臂弩成为一件出色的单兵速射武器取代燧发枪。 至于线膛枪，第一款工业化量产的后装燧发线膛枪是美国南北战争时的霍尔1819，产量也只有五万枝。少量生产的手工线膛枪倒是欧洲16世纪就有了，精确射程能达到500米，技术上能搞得出来，可是反正数量不多，完全可以由梁天德这样的神箭手代替，安丰守城战杜杲就组神箭手队专射眼睛击退了蒙古军的重甲步兵攻击，可见宋军中神箭手还是有不少的，配合一些弹指神通修炼者可以在战场上作为狙击手使用，没有必要少量制造线膛枪。 火炮倒是可以和浮臂式配重抛石机、弩炮、集束火箭一起制造，重边抛石机改成浮臂式的，弩炮改成反向弩都能缩小一半体积、增加威力，还可以发射黑火药爆炸弹。杜杲大破蒙古的安丰与合肥守城两仗就把发箭矢的三弓床弩改成了矢石通用的弩炮，还发明了霰弹（梨花炮），大概就是合州那门破山弩的技术来源。 合城之战亮相过的一窝蜂集束火还能再改进，可以和《倚天》世界的霹雳雷火弹、《天龙》世界擂鼓山的三连响信号烟花技术和康格里夫火箭结合起来，战斗部三连爆炸加尾焰燃烧，攻城野战通用，真能成为弱化版的喀秋莎火箭炮。 火炮打算制造三种，轻便的步兵伴随虎蹲炮，中型的威远炮和大型的红夷大炮，吴三桂明末铸造造的定辽大将军就够，清初汤若望南怀仁铸造的基本沿用明末的技术和工匠，这时的技术就够用了。历史上以后一直没有有效革新，所谓的铁模铸炮只是速度快，不过会成白口铁，性能下降厉害，加上凌振的“轰天雷”黑科技，这几种武器结合起来足够碾压蒙古人了。 皇城司加三衙禁军四万五千人还在狠狠操练，以后打算以这批人为教官撒出去把所有正规军统统训练一遍，定期选拔精锐回流到禁军也分流出去，形成不断对流机制。 军中不分将士一律普及龙象般若功和浩然正气诀，精锐部队和中高级军官传授半部《神足经》。全本《神足经》作为核心机密，绝对心腹才会传授，目前只有最初的教导连100人、皇城司100人以及王月禅和成为尚书内省女官首领的息风霁雨止雪拂霜。 将领也需要强化和训练，中下级军官可以将来派出教官和普通士兵一起操练，像王坚、吕德、张珏、李庭芝、李伯曾等战区一级的军官，趁着有几年战事间隙，调来中央军校集体训练和强化，标配是每人五宝花蜜酒和纯阳丹各一瓶，年纪大的再给强筋壮骨丹和昆仑灵桃，即使面对萧千绝也有自保之力，将来军校出人才后再建立起各级参谋团队制度。 人事安排与历史稍作调整，吕德打算作为沿江制置史统率长江防线。防御襄樊一线京湖制置使换成指挥收复过襄樊的老将李伯曾，四川除了王坚再加一个张珏，两淮还是李庭芝不变。还缺少一个海防和海军统帅，目前居然由文官宰相吴潜兼任。 一开脑洞，找个皇城司太监，赐名郑和，一堆资源训练知识灌顶砸下去，任命成沿海制置使，让他负责海军训练、装备制造和海上贸易，至于蒲寿庚，他们家族现在还远没有发达呢，只是个小人物，不会再给他们为祸的机会了。 开始军政和社会变革的同时，沈飞也没有忘记搜集这个世界的好处，又选了内侍赐名曹化淳任命成皇城司干办主持日常事务，派出提举皇城司太监董海川带上十几个高手跑了一趟金陵虎丘的玄天观，把里面秘藏的两大道门至宝之一灵道石鱼带了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玄天观的主持清玄子和他的师弟清灵子。 清玄子在玄天观里共有三个师弟，清灵子、清霜子和清微子，清灵子是除了他以外唯一一次知道观中藏有灵道石鱼这个秘密的，拿到东西的过程很顺利，办法很简单，董海川过去约见清玄子，把身份一亮说出“灵道石鱼”，他就知道秘密瞒不住了，很痛快地交了出来。 清玄子是聪明了，提举皇城司带上多名高手上门，知道无力抵抗，何况灵道石鱼又根本不知道怎么打开，留在手里也没有用处，不如直接交了博得好感，或许还能换些好处。董海川又让他带上观中知道秘密的人一起和他去会见陛下，清玄子松了口气，知道不会被灭口，就带上清灵子一起来了。 清玄子见到沈飞施礼以后，马上和清灵子一起表态灵道石鱼的秘密他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向外泄露，看来他非常敏锐，早就想明白沈飞要把他和清灵子两个知情人带回来的原因。而且沈飞还发现他们的武功不低，和之前的玄音相当，识时务又是可造之才，沈飞当即有了一个想法。 沈飞封了清玄子和清灵子“真人”封号，把《天龙》世界获得的石泰南宗传承给了他们，让他们也进驻玉皇山福星道院，有了官方的背书和传承，从此以后就是货真价实的南宗传人，福星道院也成了综合南北两宗的超级道场，玄天观成了南宗分支。 两位真人获得了与玄音了情同样的待遇，每人一瓶五宝花蜜酒，让他们增加了15年内功，让他们去福星道院学习全套全真和华山派武功，安排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以南宗传人的身份，练好武功后前去雷公堡找雷行空索取纯阳铁盒。 又当着他们的面，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中，把灵道石鱼放出水池，一曲箫声龟兹古乐《伤心引》吹出，石鱼应声在水中摇头摆尾，仿佛活了过来，鳞甲片片剥落、下面石层出现裂纹。反复吹奏几遍，石鱼外壳层层剥离，去尽石质，露出亮银色，随后一阵急响，银鱼也四分五裂，弹出一个长长的匣子。 取出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卷柔软绢帛，打开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开篇十二个字：“囊括天地之宝、希夷微妙之道”，正是灵道人总结一生所学的精华，以音乐入武，集武道和乐道大成的《妙乐灵飞经》。 第三百五十三章 以武入道 灵道人一生所学精华《妙乐灵飞经》分四个部分：《灵曲》、《灵舞》、《灵感》、《灵飞》。灵曲是内功，二十二支曲子对应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任督二脉重复，合称《周天灵飞曲》。用独特呼吸方法吹奏引导真气贯通全身经脉修炼内功。 《灵舞》是身法及招式，以灵曲真气为根基，如舞蹈般美妙，节奏得当能吸纳天下任何武学从而生出全新变化。《灵感》是心法，把声音分为人籁、地籁、天籁三层境界，“人吹箫管为人籁、风吹地窍为地籁、天吹万物为天籁”。 《灵飞》是灵道人的理论阐述，追求“以气驭气”，以自身真气为引动他人真气，能让人真气混乱失控击败对手，也能理顺他人失控真气为人疗伤。 首先看向了《灵曲》，沈飞精通音律和各种音波功，这二十二支曲调和相应的呼吸方法秒懂，用洞箫吹奏了起来，从《少阳润肺之曲》开始，十二正经后又转入奇经八脉，《任脉引》和《督脉操》吹奏两遍，再是冲脉、带脉、阴维、阳维、阴蹻、阳蹻，《周天灵飞曲》吹奏完毕，感觉周身真气都纳入了音乐节奏，更加精纯了几分。 按照音乐的节奏韵律行功，有助力真气量的积累和质的提纯，威力和控制力会不断加强，按《周天灵飞曲》洗练几年真气，再发一次金刚禅狮子吼对付蒙古大军只要再伤害范围内，可以做到让对方眩晕、昏迷、疯癫、死亡都可控。 听曲子的几个人又是另一番感受，他们感觉身体真气也被《周天灵飞曲》引导行功，一曲下来贯通了全身经脉，效果相当于以前收入弟子时用一阳指帮他们打通全身经脉提升修炼速度一样。 已经修炼数月《葵花玉女经》的董海川真气运转和功力增长都快了几分，清玄子和清灵子则迅速消化了五宝花蜜酒的功力，随后董海川带他们去玉皇山福星道院准备沈飞交待的任务了。 福星道院有全套的全真和华山派武功秘笈，了情也把公羊羽传她的归藏剑法和自创的暗香拳贡献了出来，全都作为福星道院的传承。全真华山内功一脉相承，数月就可以修炼最高深的《先天功》，有个内功基础，再练习拳脚兵器武功就轻而易举了。 还要是增加道统的合法性，联络天台山桐柏观和福建广东的南宗道观，南宗在白玉蟾之前都是师徒一脉秘传，不出家不建道观，没有宗教组织，这些是白玉蟾开始的。有宗教组织就要纳入宋代宗教管理体系，白玉蟾就曾受过宋理宗的册封“紫清真人”。 有了石泰的传承和沈飞的册封，让南宗承认清玄子为这一代南宗掌门人，福星道院为成为汇聚南北两宗的道家圣地就是走个过场，有了这个名分，就能名正言顺地向张紫阳的三个叛徒后人索取纯阳铁盒。 大约一年后他们的武功才能碾压三家叛徒后人，不过沈飞不担心出什么变故，十年以后真正的纯阳铁盒都好好地保存在雷公堡，雷行空不会蠢到他消息泄露出去。 修炼归藏剑法是担心雷公堡、天山派、天香山庄三方联合，专门针对楚仙流准备的，左冷禅全身的寒冰真气可以把四人冻成雪人，比天山派冰河玄功厉害多了，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可以扛住，《先天功》就更不成问题。 接是身法和招式的《灵舞》篇，暗合音乐节奏，先是按原版施展了一遍，发现可以把其他不同风格武功都融入其中，或刚猛厚重，或灵巧诡异，只要符合一定的韵律节奏都能达到平衡，多融入一门武功就厚重一分。 而且灵舞还能由外而内增长提炼内力，与灵曲配合提升更快，综合了“天山折梅手”和“凌波微步”两门逍遥派绝学的优点，难怪区区几年乐之扬就从不会武功的小白成了可以和三劫梁思禽平手的顶级高手。 灵舞可以适当传授给王月禅和息风、霁雨、止雪、拂霜这些尚书内省的女官和其他宫女，她们修炼时自己还能欣赏这些赏心悦目的舞蹈，皇城司和那些内侍太监也可以，灵道人和传人乐之扬都不是美女，只是和军队的风格不太搭调，就不在军中普及了。 《灵感》和《灵飞》两篇，驾驭天地伟力，是和“周流六虚功”同等级的绝学，不适合在皇宫中修炼了，皇宫再大也是室内。找来了王翠翘，让她也练习了《灵曲》、《灵舞》两篇，开始《妙乐灵飞经》修炼。 到了夜深人静，沈飞和王翠翘避开所有人悄悄出了宫，施展轻功上了杭州第一高峰清凉峰上，两人都灵觉超人，水流、山风、轻云、蟋蟀、树叶各种细微的声音都流入双耳，从《灵曲》、《灵舞》修炼到《灵感》、《灵飞》，两人都察觉天地万物都有一种韵律，只要引动就能驾驭攻敌。 一套《周天灵飞曲》再次吹出，周身毛孔舒畅，想起《灵感》中的描述“以我之心为心，天地可为我用，借雷霆为鼓、聚风水为弦、以地肺为管吹，变山岳为钟馨”，早就有深厚积累，曲调与自然界声音相合，心神真气向周边辐射开去，曲调吹完，人籁、地籁，直达天籁，已经可以轻微干涉风雨雷电气象变化了。 就按乐之扬的脚步，从《灵曲》中领悟出“止戈五律”，这不是一门具体的武功，而是一种对敌思路，“听风”聆听敌人招式风声、“破节”看破对手节拍、“乱武”扰乱对手武功、“入律”把对手纳入自身节律、“同乐”让对手无法自主，任由自己摆步，这种思路以音乐为基，可以应用于任何武功。 后面三律“乱武、入律、同乐”，已经是《灵感》、《灵飞》篇的高级应用，“天琴、天鼓”术了，以对手的经脉为琴弦、穴道为鼓，随意弹拔擂击，让对手真气乱窜，穴道忽冷忽热，全身不受控制。 乐之扬以“天琴、天鼓”术让云虚陷入混乱，趁机出手击败了他，沈飞和几女积累更深厚，且有“碧海潮生曲”、“七弦无形剑”经验，能直接让对手自己走火致残或者致死。如果加入慑心术，效果更加恐怖，这部《妙乐灵飞经》继续修炼下云，沈飞几人有把握将来飞临战场上奏上一曲直接让蒙古大军自相残杀。 两人又参照灵曲、灵舞的韵律演练了几套其他的武功，乐之扬曾把学会的释家内部灵鳌七绝发展成了暮鼓拳、晨钟腿、抚琴掌、洞箫指几门音乐武功，以两人的修为这个可有可无，按同样思路尝试一下，认真修炼的只有一门灵道人的绝技“大音希声指”。 这门指力刚极而柔、绵密无穷，一旦被逼迫则会生出极大阻力，犹如蓄满劲力的强弓，随时都会反弹伤敌。劲道千重万重，每重劲力虽然柔和，但是前后相续，连绵不断，如滴水穿石，逐点逐滴消磨对方攻势，又如水银泻地，不断寻找破绽，渗透对方内力之间使之崩溃。 郭靖的亢龙有悔才十三道后劲，“大音希声指”如此连绵不绝，当然不会是一击之功，而是不断催动劲力，几乎就是拼内力的招式，积累愈厚，劲道越持久，把自己每一击的劲力发挥地极致高效，在连续“点射”下摧垮敌人，配合“天鼓”术能变成绝世打穴手法，发劲方法应用于其他指爪武功，使劲道坚韧持久。 《灵感》、《灵飞》篇追求人体真气和心神引发大自然共振增幅战力，近乎仙术，这差不多是以武入道了。这种境界可以称为“天人”或“合道”，《沧海》中炼满大金刚神功的陆渐也只被万归藏称为屈指可数的“炼虚”高手，可见在凤歌山海经三部曲能与《妙乐灵飞经》相提并论的同级功法只有“周流六虚功”和释印神的两大绝学了，《黑天书》更像一门辅助修炼法门，陆渐最后是多门绝学一起发力加上天罚剑之威才杀了万归藏，不是只有《黑天书》。 第一次修炼有天人合道级的《妙乐灵飞经》，沈飞对将来的修炼方向隐隐有一种明悟，想到一个理论：天人感应。政治上天人感应是董仲舒编造的，君主行政善恶会引发天象变化，臣子可以由此谴告指正君主行为，这种鬼话沈飞是深恶痛绝的。 明代思想家王廷相就戳穿过这种谬论，天只有一个，天下各国成百上千，天象不可能偏偏只为中国君主的行为示警。如果说天象示警对所有国家都适用，那也不可能所有国家君主同一时间为政善恶属性都一致，可以用同一种天象警告。 王廷相这种对政治天人感应批判一针见血，得益于与阿拉伯世界的航海贸易交流和蒙古西侵的消息，这个时代的人对世界的认识已经非常开阔，明白了天下确实有许多国家，沈飞早就把王廷相理论在太学散布出去，之前的大清洗时以“妖言惑众”为由罢免了几个搬出天象上书谏阻的官员，百姓可以“迷信”，官员不行。 不过在政治以外天人感应理论有可取之处，比如中医强调身体与自然的和谐平衡就健康，出现偏差就得疾病，药性各有偏重，能补人体偏差治病救人，用药行针也与天时气候相合。而应用于武功修炼，沈飞想到了天人感应理论的本质：物理共振猜想。 “天”不是人格化的神，即使政治上的天人感应也不是天神对君主施政善恶的喜怒，而是人的行为与自然现象产生共振，类似回声、乐器间的共鸣。《妙乐灵飞经》开篇几句“铜山西崩，洛钟东应，武帝以为灵感；二瑟分置，鼓宫宫动，庄周视为神异”，说的就是两种物理共振现象。 按看过的道藏中本世界还无法实现的理论推测，修真法术的基本原理也是天人感应。中医人体五脏对应五行，或许在修仙世界，修士身体各个器官的变化会引动自然界共振，这才能呼风唤雨、驱水召火、发动雷霆、化生草木，而这个世界的顶级武功已经能初步达到，可算作以武入道。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人才到位 之后的一年里，整个南宋都在按沈飞的计划发展。官营农业谷稻轮作，一年种两遍，加入处理后的褐煤、风化煤、贝壳粉作为肥料，亩产都超过了400斤，一些高产作物，玉米亩产达到500斤，现代南方吴语区就称玉米为“六谷”，意即五谷以外的主食，最恐怖的是土豆，最差的都有上千斤，这还是很多农民初次种植，操作不熟悉所致，以后产量还能增长。 除了粮食以外，还种下了甜高粱用于榨糖、向日葵用于榨油，本来就开始普及的棉花更是大力发展，纺织业和制作棉甲都用得上，粮食产量大增，可以酿制更多高度白酒，不仅可以销售，还能用于军中伤口消毒治伤。 官营农场大量使用各种人力、畜力或水力机械，从播种、插秧、收割、脱粒都设计了专门的机械，牛不够还上了王徵的代耕机，或者用挽马代替，这些机械大量向民间木匠、铁匠铺下订单制造，带动起一大批产业繁荣。 手工业苏钢、高锰钢是军器监保密技术，以后还计划去印度引入乌兹钢，并设计了各种原始动力的机床，水力锻锤、鼓机这些简单易行、一看就会的机械也仅限于戒备森严、有驻军把守的官方工厂使用，避免技术泄露。 医学上明代的种人痘预防天花的技术让太医院组织官方和民间医生培训已经推行了三分之一国土，效果显着广受好评，正在向其他地区推广。 武器制造也按沈飞的思路进行，所有神臂弩都改装上了滑轮组，并加上在一分钟内射击完的横排六枝箭匣，紧急时只要一刀砍断弩臂，就算被人捡走也复制不出制造方法。 天罡破阵弩、浮臂式重力抛石机、反向弩炮，这些稍改设计，同样原料就能使威力翻倍的武器也制造出来了，虎蹲炮、威远炮和各种红夷大炮（2磅到24磅）也一样，测试完成入库，沈飞空间里也存了一批，有作战需要时再扩大产量配发部队。 所有掌握核心机密的工匠都喂了三尸脑神丹、控制家属防止泄密，大量制造的是火药武器，硝石、硫磺、木炭的收集、提纯、研磨、可以由官营农庄农民参加，可是按最佳比例配制、颗粒化、定装这些工作都是在军器监下的兵工厂秘密完成，掌握核心技术的工匠同样严密控制。 有了足够的高质量黑火药，就制造各种武器，放弃了燧发枪，同样燧石击发的钢轮发火柜可以制造，可以做成地雷、诡雷和击发装置。霹雳炮里装填了高纯度黑火药，爆炸燃烧威力大增，原来那些烟雾弹式库存沈飞都回收系统换成就值了。 持续不断制造的是各种地雷、震天雷、霹雳炮、集束火箭，这些是消耗品，尤其是集束火箭，32枝筒装的“一窝蜂”以外，又开发了“百虎齐奔”，用发射车一次性齐箭一百枝。 对集束火箭的战斗部也进行改进，前面用“霹雳雷火弹”制作爆炸伤敌，后面加了康格里夫火箭的尾焰，双重打击，而且还集成了擂鼓山烟花信号连续三响的技术，增加了三倍的火力密度。 “霹雳雷火弹”能把人胸口炸出一个大洞，可是司徒千钟和夏胄都没有披甲，为了确保战场上的杀伤力，箭头上照样到涂抹冰魄银针毒，其实最厉害的是可以把人变“尸丧”的欧阳锋“流毒无穷”蛇毒，怪蛇培育倒不难，不过数量有限，水战还容易污染水系，误伤了自己人更麻烦，还是不用这种大杀器了。 “郑和”已经打造出了第一批海船，招募沿海渔民完成了第一批海军训练，带上一支舰队配上各种火炮、抛石机、一窝蜂和大量物资前往东南亚和印度进行贸易了。 三衙禁军全换了一拔，原来四万人是矬子里面拔高子，以前的兵油子里清退、调防一轮淘汰下来剩下勉强能用的，狠狠训练后分批打发到各军区操练地方军队去了，只留下了皇城司真正的五千精锐卫戍皇宫。 现在的四万三衙禁军时新招募训练出来的，说南方人软弱是屁话，大名鼎鼎的戚家军，近乎现代职业军人可是浙兵，还有被俞大猷训练成线列步兵，同样大名鼎鼎的“狼军”是广西的，都让他们提前三百年登场了，其实可以招募更多，不过目前配给他们的兵器铠甲只有这个数。 这些人全部修炼半部《神足经》积累内力，同时在军中进行扫盲工作，有了文化基础，以后全部修炼《浩然正气诀》和《龙象般若功》，有个一两年时间，全部人均超过游坦之了。这样的身体素质披上几十斤重甲，拿上游氏双雄氏的攻守合一边缘锐利圆盾，再配上一把重型兵器轻轻松松，就能打造出一支无敌的重甲步兵。 打造重甲步兵对付蒙古骑兵是基本构想，这样训练出来的重步兵，蒙古轻骑兵射出的轻箭完全免疫，重骑兵也可以正面硬撼砍翻。这样的战例也有，郑成功的铁人军镇江大捷全歼八旗骑兵，己方只有几个人受重伤。按这种思路打造出来的重步兵肯定强于铁人军，浑厚的内力支持奔跑也未必弱于马匹。这也是缺少战马逼出来的办法。 南宋没有战马，用于运送后勤物资的挽马却有不少，贴上神行符速度不弱于战马。至于要不要进口战马打造真正的骑兵是个可选项，从海路进口阿拉伯马太远了，那印度的马瓦里马总可以，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其他世界“进口”。 储备的物资里也是有现代的牧草籽粒苋，这玩意两个月成熟一批，作战时再加粮食精料，绝对养得起战马。反正重骑兵也就是膝并膝骑墙冲锋那几波发一次力。网上有说法汽车是普通人能得到的最厉害的武功，重骑兵同理，最大的攻击力是高速撞击，武器也需要在高速冲击下增强伤害。 这一年到了晚上，沈飞经常带着杨灵月和王翠翘悄悄出去，到玉皇山福星道院吹箫弹琴，修炼《妙乐灵飞经》也促进几位玄音、了情、清玄子、清灵子内功修为，他们可是自己在江湖中的重要爪牙，也是需要培养的，有时候梁天德和梁文靖也会前去和玄音叙旧，也跟着沾了些光，当然他们都不会蠢到泄露沈飞几人的行踪。 三个月前，完颜萍带队第二批深入蒙古控制区暗中的情报人员回来了，带回来了一批关键人才，一个是白恒，历史上后来改名“白朴”，不会撞名倒省事了，就是“元曲四大家”之一。 蒙古攻破汴京时他和父亲失散，是元好问保护了他几年直到有了他父亲的消息又送还，可惜元好问已经去世，否则也能凭关系挖来，还有一个是他的同行，大名鼎鼎的关汉卿。 还有两个更是重量级人才，李冶和郭守敬，李冶是和秦九韶同列“宋元四大数学家”，着有《益古演段》、《测圆海镜》，后一本在天机宫梁萧还学习过。李冶也是金国旧臣，曾见忽必烈提议“辨奸邪、去女谒、屏馋慝、减刑罚、止征伐”，虽然获得了口头赞赏其实并没有采纳，就回去专心讲学着书了。 李冶是本来就预定的目标，事先制定好策略，和他探讨一下数学，完颜萍再暗示一下身份，展示了《天龙》世界获得的完颜阿骨打的信物，以他的专业热情和对金国的眷恋，果然就再着一批亲信学生南下了。 另外一个人就是意外之喜了：郭守敬，他已经在蒙古任职数年了，完颜萍等人出发前也只是想试试，带上了即将颁布的《洪武历书》给他看了看，就是《碧血剑》世界的《崇祯历书》，徐光启、李之藻和后来从欧洲请来的开普勒、伽里略合作修编，他花了三天时间看完以后，毫不犹豫地辞官南来了，真是个纯粹的科学家。 还带回来了一些在北地的原金国遗臣遗民，其中有十几个是被打散的特种部队忠孝军成员，都精通蒙古语，擅长骑战、步战、水战，操作火器，战术技能非常全面，这批火种沈飞全部召进了皇城司禁军和枢密院机速房。 但是真正重用的还是前面四个大才，效法《碧血剑》崇祯为关汉卿和白恒（历史上白朴）新设立了宣化部，任命两人为尚书和侍郎，给他们几个蓝本让他们组织人手尽快编成剧本，第一个是《三国演义》里的赤壁之战故事，突出鲁肃分析别人能降孙权不能降的关键，已经演出了一轮，在舆论上表达了决心。 之后还打算编写南北朝的剧本，称颂韦睿钟离之战大破北魏、桓温整顿军队，三次北伐虽然因为后勤不济惜败，可是转变了南朝的风格，建立了强军，为后来的淝水之战胜利奠定了基础，最高潮当然是刘裕北伐，加入了大量影射岳飞、孟珙元素。 对李冶和郭守敬更加重视，不仅把他们安排成太学教师，还效仿《碧血剑》世界新设了一个格致部，任命李冶为尚书、郭守敬为侍郎，加上之前工部的秦九韶和杨辉两位，其实都是没有实际任务的奉祠官，专心研究和把成果实物利用。 为了挖来的这批人才顺利回归，这次完颜萍和杨灵月没有大闹临安那样对沿途蒙古统治者下手，反正都砧板上的鱼肉，想杀他们随时可以。挖来了这批人以后，没有漏网的顶尖人才了，这一次行动在北方布置了一些秘密据点，负责情报搜集和策动居民南归，以后这个工作就由白朴负责。 一连串重用北方“归正人”的举动引起了很多南方官员的不满，纷纷上书提议北方蒙古治下的人不可信，又被沈飞严厉训斥了一通。而且把话和他们挑明了，朝廷是一定要收复失地，击破蒙古的，北地的人大多与蒙古有国仇家恨，因此才重用他们。 南方人习惯了偏安，不仅不思光复，还总想着拖后腿。尤其是临安本是吴越国首都，沾染了吴越国只会磕头求苟安的习气，长期居于此难免萎靡不振，考虑把行在迁去建康，这话一出，把那批人全吓得闭嘴了，那些人从此也上了皇城司和枢密院机速房两个机构的重视监控名单。 第三百五十五章 神火飞鸦 沈飞说考虑搬迁行在到建康，把一群有偏安心思的南方官员吓得不轻，如果真这么干了，北伐之前他们的地位就要大跌，滋润日子就提前结束了。 这一年各种产业初步发展，比北方已经占了先机，他们分润了不少，有些技术只有军器监掌握，对民间都保密，更不会传到北方，过几年差距会更大。 重用北方归正人，打仗不用他们出力，却可以坐享发展红利，还能继续“直把杭州作汴州”，这个结果也能接受。而且沈飞把话一挑明，加上新编的《赤壁大战》南戏，他们也明白之前的那几件通敌大案大清洗也是想打击偏安力量，很快偃旗息鼓。 放出这种风声只是吓吓他们，明初南京皇宫建了二十六年才完工，以后的都城也不会在建康。真花那么长时间建一个临时的政治中心就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毫不掩饰地“歧视”南方人的态度也激起了不少的抗议，沈飞并不理会，表示看不上的只是一心偏安的人，不分地域，想被重视就自己争气，最近一期科举不仅文武合一，而且策论题就是光复中原击破蒙古的方略，跳过了开战与否这一步，不同意大前提的人不可能录取，以致通过率只有以往三成。 为了平息南方人的不满，特意提拔了文天祥（江西）和陈文龙（福建），这时还叫陈子龙，结局和明末复社的同名人物一样壮烈，安排两人到太学深造，授以“浩然正气诀”和一瓶纯阳丹。这门典出《孟子》，创自穷儒的内功是“文武合一”的最好切入点，相信写过《正气歌》的文天祥和历史上同样是状元的陈子龙修炼进境比普通人快得多。 陈子龙只是个学生，召进太学学习容易，文天祥已经是一个地方小官了，为了提拔这类人才调整了官员任命制度，对于才华、业绩出色的官员可以先入太学学习，学成后安置新的职位一展所长，这也是培养嫡系官员的一种方式。 不仅是文官，将士也一样，官营农庄的民兵训练后定期分队比武，正规军就从优胜者中选拔，军队中也学习武艺、文化和演武各种技能，也有定期比武，确定军官升降和士兵待遇，优秀者召入地方和朝廷军校深造，毕业后回各地军队掺沙子或者加入禁军及军方情报部门。 杭州桐庐大奇山，在富春江南岸，有“江南第一名山”之称，境内有山峦、怪石、峡谷、溪瀑，如今已成了军器将下的一处大型兵工厂，有两千多工匠在轮班工作，建起上百间大仓库，水力风箱、水力锻锤在内的各种机械日夜不停地运转，外面长期有五千重兵驻守，半个月换防一次，封锁了方圆十里，没有专门令牌无法进出。 兵工厂有大量保密技术，当然不能建在闹市区，像水力机械只需要脑子转个弯，内行人看上一眼就能仿制，建在一些山谷中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杭州境内很多山上人文历史深厚，有很多寺观，在古代也是“旅游景点”，每天游客如织，像福星道院、灵隐寺那样的名寺也不方便让他们搬迁，适合建兵工厂的有大奇山和天目山。 这里不只负责制造，还要测试一些新武器，每有神器出世，不仅工匠聚集，禁军将领和格致部参与设计的官员会来观摩，沈飞和几位后妃有时也会前来视察，这是所有驻军和工匠视作极为荣耀的事，因此对武器制造极为尽心，一丝不苟，只希望能博沈飞几句称赞，比任何奖赏都让他们开心。 这些掌握机密技术的兵工厂“国企工人”，虽然管理很严格，可是待遇是不错的，通过高等级技术测试的工匠还成了官身，不仅待遇更高，还经常有格致院大官和他们交流切磋技艺，设计改良新的武器和机械，使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生计和地位不愁了，自然追求更多的荣誉了。 今天沈飞和三个后妃、秦九韶、郭守敬、梁天德、梁文靖、董海川、薛容都来了，格致部、枢密院机速房、皇城司、禁军重要人物都到了大奇山一个隐秘山谷中，这样的豪华阵容，可见对今天测试武器的重视。 秦九韶、杨辉、李冶、郭守敬这四个大科学家都培养成了亲信，每人都五宝花蜜酒和纯阳丹各一瓶，砸出了近三十年内力，再修炼全本《神足经》增加积累。内功传授了“罗汉金刚”，就是《炎炎功》、《罗汉伏魔功》、《金刚不坏体》、《易筋经》四门佛门内功融合而成，品质不是目前任何土着内功可比的。 外功上首选专业对口的三才归元掌，还把都是出自《易经》独孤九剑和归藏剑法合一成“易剑”传授给了他们。他们的数学水平精深，功力足够，迅速练通了三三步到九九归元步，还掌握了梁萧创的十方步，更隐隐有继续突破把其他数学成就融入步法的迹象，心法都达到了“太虚”境。 独孤九剑也是料敌先机，直击破绽，和审敌着称的三才归元掌叠加，只要精神修为不超过他们，都能像《沧海》“龟镜”洞悉对方心机，在对手出招前就提前拦截或击破，寻常江湖人一辈子的战斗经验都比不上这个“神通”，就是对上公羊羽也立于不败之地。 沈飞还经常亲自烹茶给喜好物质享受的秦九韶，和他们探讨学问，数学上有了阿拉伯数字符号体系，他们就抛开了算筹，直接在纸面上演算，把自己和历代数学着作梳理了一遍，《天机十算》在太学早已破解，就是“元外之元”他们也证明了没有一般解，沈飞还作弊借计算机用数值算法给出了近似值。 把王徵的《远西奇器图说》和现在材料可以承受的各种现代机械理论概念教给了他们，破例让他们拆看了天罡破阵弩、浮臂抛石机的结构。极大地启发了他们的思维，新生出很多奇思妙想改进各种武器和机械， 在一些高级工匠的指挥下，一群士兵拿出了四十个用竹子和芦苇制成的鸟，成乌鸦形，小的有半米长，30厘米高，大的一米长，半米高，后面有两个大风车，下面绑着两个带导火索的大球。 这是沈飞亲自构想方向，让梁天德父子和格致部联合研制的，起初众人都觉得这种武器比较儿戏，并不重视，有些应付的心态，第一批做出的样品数量并不多，三天前制作出了第一批，今天测试威力。 随着一声令下，一只小的竹鸟上导火索被点燃，被转动的风车带着向远处飞去，由低到高飞出700多米，撞上了一个山崖上的松树，一声巨响爆炸，随着一团火光，那棵松树一阵抖动，三截松枝断裂，木屑碎石纷飞，观摩的众人纷纷点头，对射程和威力相当满意。 第二只竹鸟点燃后朝一个没有障碍物的方向飞出，飞出1800多米，导火索燃尽一声爆炸，火光中铁钉碎瓷各种破片朝四周密集撒出，这就是小型竹鸟的极限射程了。随后又测试大型竹鸟，极限飞出4000米才爆炸。 测试了两种竹鸟的射程以后，又推出专用发射车，把两种竹鸟分批装了进去，按集束火箭的方式接上一跟总线点燃，大小两种竹鸟腾空而起，飞到极限射程落地爆炸燃烧，地上出现半人高、宽分别200米和100米两道火墙。 第一次试射效果满意，梁天德感叹说：“我们居住华山二十年间，也经常制作一些竹器卖掉，赚几十文钱贴补家用，熟能生巧会了这门手艺，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能用竹器制出这样可怕的武器。 这还是第一版，射程和威力还能再提升，只要能飞得再远三成，就没有别的武功能媲美，到时候成百上千的竹鸟飞过六七里落入军阵和城中，留下一片火海，蒙古人可能连我们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大量死伤，这样多来几次再悍勇的军队都要崩溃”。 众人纷纷附和梁天德，梁文靖说：“这一年竹制武器不少，鸳鸯阵的狼筅格挡效果极好，飞天喷筒能喷射毒火五十余步，比金国忠孝军的飞火枪厉害多了，最强的还是今天这个可以带上爆炸火器飞向敌军的竹鸟。 只是不知为何什么把竹鸟制成乌鸦状，乌鸦不吉。当初在蜀山道上，我样见到乌鸦成群飞过，后来果然遇上了那蒙古刺客，二十余人被杀，不能改成其他的鸟形吗”？ 这一年来沈飞多次用幻阴指点穴促进梁文靖修炼浩然正气诀，估计就是再遇上萧千绝玄阴真炁加身也能适应了，又向玄音道长学了归藏剑，已经有了公羊羽的七成水平，还去太学向秦九韶等人学习多时，知识也大进，领悟到了八八伏羲步和无妄识，还经常让尚书内省几个女官和他交接工作，他本来就对她们有好感，如果能冲淡他对萧玉翎的相思就最理想了。 沈飞一笑，说：“外形做成别的鸟当然可以，不过乌鸦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是杀敌的武器，不吉是留给敌军的，这种武器就叫神火飞鸦，它飞到敌军头上时，就是敌军的厄运到了。它应该还能飞得更远吧，带更重的火器吧”？ 秦九韶说：“不错。只要做得大一些，多加几个风车，这神火飞鸦飞出去数十上百里都办得到，只是那么远根本看不见敌军，也无法攻击了，稍改一下设计，眼睛能看见的地方他就能飞到，就是带上几个八十斤的万人敌落到敌军头上都不成问题。 不过若是那样，发射车要做得很大，或者干脆划出一块发射基地，才能一次性把几十上百大型神火飞鸦射出去，像神机箭车放百虎齐奔那样可不够大”，看到了射程和威力，几人疑虑尽去，都从自己的专业方向思考能改进的空间了。 沈飞满意在点了点头，说：“那就继续改进，把每种神火飞鸦能飞多远，大概落在哪个位置都记下来，以便作战时有些准头。太远看不见的地方也行，可以派斥候事先侦察嘛。要做多大的发射车、怎么建发射基地也都钻研下，要多少人手和钱料随便开口，制作如此神器，朝廷绝不会吝惜”。 第三百五十六章 雷公堡 说一窝蜂等集束火箭是明代版的“喀秋莎火箭炮”形容的成分更大，不过这个“神火飞鸦”如果研制量产，集群攻击敌军，那除了威力不足以外，射程和覆盖范围还真能赶上火箭炮了，负责集束火箭射程以外的打击区域，敌军绝没有同样射程的武器还击，只能被动挨打。 秦九韶说能飞数十上百里还是保守了，《昆仑》里梁萧和阿雪被贺陀罗困在山上时，两个砍树做木鸟逃离，木鸟带着两个人从黄山天都峰一直飞到镇江京口的元军大营，飞行五百公里左右，赶上现代直升机了，是一大黑科技。 这种射程配合侦察兵传递过来的敌军方位，完全可以进行超视距打击，等高线制图已经普及了下去，已经在军事侦察、水利修建中应用，沈括的《梦溪笔谈》就有等高线概念雏形，正好说成是以这个为基础改进的。 “神火飞鸦”设计制造任务布置下去了，要求就是可以攻击2000米外的目标，以射程每增加2000米为不同型号，用齿轮连杆调整射程，进行大范围覆盖打击，精度不会打空就行，竹木风车这些原料应有尽有，这种武器能成为射程超过凌家轰天炮的战场杀器。 一年中作为江湖白手套的福星道院扩张迅速，从玄天观和福建广东南宗道观支援了100人加入，清霜子、清微子全都来了，南宗那边来的是白玉蟾的再传弟子莹蟾子李道纯，和玄音、了情、清玄子、清灵子合称“福星七子”。 为了平衡南宗的势力，沈飞安排了100人加入了北宗全真派，其中有一半是皇城司和枢密院机速房情报人员掺沙子，20人是女性，拜入了情门下，所有人一起修炼整套全真派武功和《九阴真经》，没有告诉他们武功来历，修炼者只能感觉确实是道家内功，否则南宗可能有被北宗吞并的感觉。 了情也把归藏剑法和自创的暗香拳贡献了出来，福星七子个个修炼。其实沈飞刷到过这门剑法，这只是方便解释来源。他们学成后要承担索取纯阳铁盒的任务，须防备雷公堡、天山派和天香山庄联手抗拒，说白了就是为了可能和“天下第二剑”楚仙流交手准备的。 全真派内功虽然安全无副作用，可以大量招生，可是进步速度很慢。对这些外围势力不可能大发增加功力的丹药或药酒，不过也有办法加快他们成长，沈飞和三女都要修炼《妙乐灵飞经》，经常轮番去福星道院吹奏《周天灵飞曲》，听者也能在音乐引导下加速气走诸脉，这一项修炼速度就比平时快了五六倍。 一年下来所有福星道院弟子都《全真大道歌》圆满，练到了《金关玉锁二十四诀》，“福星七子”更修炼到了《先天功》，所有人还兼修《九阴真经》，郭靖可不会《先天功》，杨过更是只会《全真大道歌》，照样兼修《九阴真经》，更增内功进境，和《周天灵飞曲》叠加，修炼比常人快了十倍。 外功除了修炼全真派和《九阴真经》上记载的外，“福星七子”还修炼周伯通的空明拳，弟子经常对战切磋，每三天演练天罡北斗阵，隔半个月演练一遍北斗大阵，福星七子都达到了这个世界原来“四绝”的水平，江湖还没有发觉，福星道院就成了武林中最强的一股势力，这个配置仅次于修炼全本《神足经》的那批亲信。 修炼全本《神足经》的人配置也有高低，理论上秦九韶那四个顶级科学家练的四门佛内高级内功组合“罗汉金刚”配置比皇城司亲信和尚书内省女官那批人还高，不过他们科研和各种工作任务很多，没有那么多时候修炼《神足经》，不经常听取《周天灵飞曲》滋养，功力进境还未必能比《葵花玉女经》快。 姑苏一年前就开了一家醉香居酒楼，这个联锁酒店先后在南方八个城市开设，姑苏和临安、建康是最早的三家。人们多少能猜到这酒楼不简单，原因不仅是出售的“五粮液”比寻常酒烈两倍多，更因为酒类是专卖，不是官营就是获得官府经营许可。 这个联锁酒楼是扩张后的皇城司据点，姑苏这家是专门监视对面的雷公堡的，雷公堡藏有真正的纯阳铁盒只有他们自己和楚仙流知道，只要楚仙流不起心抢夺，就不会出意外，所幸这一年来楚仙流没有来过雷公堡，不必提前行动。 现在时机成熟，“福星七子”中五个所属南宗的一齐出动，带上能互成五个北斗阵的三十五个弟子来到雷家堡外，递上了拜贴，李道纯是听说了三个叛徒联手偷袭张紫阳夺取宝盒，义愤之下主动要求跟来，因此沈飞派皇城司先和他说清楚，打开宝盒有功法会和南宗共享，其余宝物要归朝廷所有，免得他把铁盒视为南宗之物不愿交出引出不快。 南宗被册封和人手扩张动静不小，雷公堡也有耳闻，见清玄真人亲自带大批人手上门，雷行空亲自在客厅接待一行人。奉上了茶，开门见山地问：“几个真人光临雷公堡，不知有何贵干”？ 清玄子一声冷笑：“雷家祖上与南宗祖师张紫阳真人的渊源，雷堡主不会不知道吧”？ 雷行空有些尴尬，脸色转为痛心状说：“略有耳闻，先祖所为贻羞子孙，雷某愿与南宗诸位真人交好，略补先祖之过”，他见南宗势大，而且有朝廷背书，起了攀附之心。 清玄子说：“既然这样，雷堡主应该不难猜到贫道上门的原因。请雷堡主把纯阳铁盒物归原主吧”。 雷行空脸色一变，说：“纯阳铁盒的传闻虚无飘渺，近百年前先祖误信传闻，弑师夺宝，才铸成大错，我们三家后人不知开盒方法，从未打开，二十年前雷某比武不敌楚仙流，这二十年来铁盒归天香山庄保管”。 李道纯忍不住了，语含怒气说：“雷庄主不必欺骗我们，贫道等既然找上雷公堡，自然早已查探清楚，当年你给楚仙流的是个假铁盒，他才是真正觉得先祖所为贻羞子孙，当时才没有和你计较，真正的纯阳铁盒，一直保存在雷公堡中。 正是因为那三个叛徒弑师夺宝之事已经过了近百年，我们今天上门才只是索还铁盒，而不是清理门户。雷庄主如果继续有心欺瞒，那就是毫无悔意，即使你最后被迫交出纯阳铁盒，南宗也不会对你们雷公堡有好感”。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玄天观四个人只是接受沈飞安排的身份和任务，李道纯可是正宗南宗出身，听说了楚雷方三家祖上的丑事极为愤怒，听雷行空还想打马虎眼，当然不会再给他好脸色。 雷行空脸色一沉，他已经到了客厅外的儿子雷震喝骂：“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到我们雷公堡来撒野，简直是找死”！语音一落，指挥十几个仆役一起掷出三十多枚火雷，雨点般朝南宗人群中兜头砸来。 雷震听说今天南宗数十人来访，和妻子楚羽一起过来看热闹，他知道家中藏有纯阳铁盒的秘密，即使无法打开，也只动过想交给楚家讨妻子欢心的念头，绝不想落到他人手里。 雷震一过来，见到群道人人佩剑，猜到来者不善，又听到清玄子开口索要铁盒，李道纯更语念威胁，向来狂妄的他含怒出手。看群道人群密集，就扔出雷公堡独门暗器火雷，想下来下马威先炸得死伤一片。 雷行空并没有出言制止，福星道院扩张只有一年，没有展示过实力，朝廷也只是作为道门册封，之前没有插手江湖纠纷的先例。他也想看看这批道士的实力，如果今天能重创击退他们，他就可以放出消息，联合三家人一起对抗，对外概不承认纯阳铁盒的事。 群道找上门前查过雷公堡的底线，知道雷火是和朝廷“霹雳雷火弹”相似，是能爆炸暗器，能在墙上炸出个窟窿来，当然不会伸手硬接，站得很密集也无法躲避，眼看暗器临身，袍袖挥舞，一鼓柔劲发出，裹住了空中的三十火枚雷火，朝雷震夫妻和众仆役倒卷而回。 全真阴柔内功正是这类不能接触的暗器的克星，群道按北斗剑阵配合方法，袖风联手一片，没有一颗暗器漏网。雷震和楚羽夫妻可没有这个本事，大惊之下全力闪避，撞翻了五个仆役，雷火尽数落在厅外地上和躲避不及的仆役身上，一连串爆炸和惨叫声，石屑和血肉四浅，地上坑坑洼洼一片，死伤了七八个仆役。 李道纯冷笑说：“本事不大，脾气不小。雷公堡如此目空一切，就不怕哪天招惹了大敌，引来灭顶之灾吗”？雷行空脸色一黑，刚才福星五子没有出手，只是七八个弟子袍袖一拂就有如此威势，今天南宗大义在手，摆明了以势压人，倒是不好应付。 正踌躇间，李道纯眼神一厉，继续说：“雷行空，你今天若是不想被我们废了清理门户，雷公堡从江湖除名，就把纯阳铁盒交还南宗。 我们几个出手太欺负你了，就派出一个弟子和你这个号称岳阳楼以西拳法第一比试一场。 如果你赢了，日后南宗可以为雷公堡解决三次难处，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和江湖道义。如果你输了，你们雷公堡就和南宗恩怨两清，如何”？ 雷行空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心胸并不广，听到这种极蔑视的话也不禁心头火起，知道事情无可挽回，顺水推舟说：“不知哪一位道长要赐教”？ 李道纯说：“善时，你来吧”，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道士出列，走到了场地中间，行了一礼，说“雷堡主，请”。苗善时，道号实庵，是李道纯六大弟子中修炼最快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将近圆满，《易筋锻骨篇》练成，很快可以练《先天功》了。 有了刚才那一下子，旁边群道虎视眈眈，雷震夫妻和仆役都不敢再放肆，拖走三个倒霉死者退开让出了场地。雷行空默不作声，步步入场，每一步都在调整状态，积累气势，到了苗善时对面站定时，整个人已经像一把拉满的弓，也不废话，猛得一拳击出。 第三百五十七章 纯阳铁盒 《昆仑》中张伯端三个所传非人的叛徒，弑师夺宝，逼迫张伯端封闭铁盒重伤坐化，和《连城诀》梅念笙三个弟子有些像。大弟子是楚家天香山庄的先祖，长于剑法。二弟子雷公堡的先祖，长于拳法。三弟子是天山派祖师，长于内功。 楚家先祖晚年羞愧，把事情写在家传剑谱里表示忏悔，楚仙流因此并不看重铁盒。三弟子记叙了三人夺盒的过程在《梭罗指》秘笈夹层中，后来韩凝紫读到，起了夺盒嫁祸柳莺莺之心。雷行空比武不敌后把假货给了梵仙流，昧下真盒。 南宗准备一年，摆出这种阵容上门，就是来极限施压的，让一个二代弟子和雷行空比武，不仅表示蔑视，更让他知道巨大的实力差距，不敢弄鬼。 雷家称“雷公堡”而不是雷家堡，一半是因为有家传的大雷鼓和七阳槌，以早已灭绝的兽皮为鼓皮，七阳槌擂鼓能积蓄雷火以电击人，另一半就是雷家的刚猛拳法，威势如携风雷，让雷行空打出了“岳阳楼以西拳法第一”的大名。 雷震和后来的雷星之所以狂妄胡为，目中无人，凭的就是雷行空这个名头，他们很久没有见过雷行空对敌，现在见到这种出手威势，露出欣喜神色，期盼父亲能狠狠教训小道士，为自己出气。 苗善时抬手架住了雷行空袭来的拳头，两拳相交，雷行家只感觉对手拳劲若有若无，仿佛打在了空处，心中一惊，加紧抢攻，每一击都像风雨挟雷电而至，希望一波猛攻击破对手的防御。 苗善时还是以空明拳对敌，招式圆润，劲力柔韧，如灵猿对猛虎，雷行空狂风迅雷般的攻势都被化解，似乎是在浪费力气，攻击了一百多招后，出招威势不减，劲力却逐渐不如先前。 雷行空心中焦躁，他这种战术很消耗内力体力，对手的柔劲却有很强的渗透力，打到后来经常一拳击，被一股劲力裹住，手臂像挂了重物，出拳收回都越来越困难。 苗善时却向起初一样轻松，空明拳以虚应实，本来是擅长留力，第二次华山论剑时郭请使用连江七公的降龙掌都能化解，《周天灵飞曲》滋养之下福星道院弟子内功进境之快不下于郭请。虽然修炼还不到一年，不过郭靖是先练全真内力后练《九阴真经》，他们可是同时兼修，现在的功力不下了二论郭靖，七十二路空明拳足够把雷行空耗垮了。 雷行空知道这样持久下去，最多百招自己就功力不济，到时候对方以逸待劳反击自己非输不可。不过现在对手劲力渗透也渐渐加强，使自己手臂发酸，如果撤退对手必会追击，败得更快。 心中一横，雷行空孤注一掷，拳势比之前还凶猛了两倍，使出了最强的“奔雷拳法”，极限攻击，希望在功力耗尽之前拿下苗时善，众目睽睽下，有之前的约定，即使无力再战南宗也不会不顾脸皮对他下狠手。 李道纯看出雷行空的打算，说了四个字：速战速决。他也不想再拖下去的，硬碰硬击败雷行空才能给他最大的震慑，苗时善会意，左手还是空明拳化解雷行空拳势，右手转换成同样刚猛的大伏魔拳法和雷行空展开了对攻。 福星道院里普及华山派“鹰蛇生死搏”，除了练习擒拿拳法，还是训练左右互搏术，沈飞和三女去福星道院吹曲时也顺便视察他们的修炼进展，发现练成左右互搏就传授玉女剑法与全真剑法配合，可以施展玉女素心剑法一人成阵。 现在苗时善虽然空手，双手施展不同武功一样战力大增，这下刚柔相济，攻守兼备，局势马上逆转。刚才虽然雷行空久攻不利，可是苗时善只守不攻，表面上还是雷行空占上风。 这下，雷行空不仅攻不破空明拳的柔劲，功力大耗下更难挡大伏魔拳法的攻击，每碰一拳退一步，交手几十招被逼退到了墙脚，雷行空这才知道之前苗时善根本没有认真，柔劲依然绵密，刚劲却一击比一击强，完全没有后劲不济的迹象。 雷行空背靠墙壁，竭力应付苗时善右手的刚猛拳法，拼尽全力才勉强撑住，已经狼狈万分。却不防左手一直防御的空明拳突然反守为攻，柔劲沿手臂渗透胸口直入丹田，雷行空顿时感觉小腹滚烫如沸水，再也提不起一丝内力，大惊失色。 使不出内力的雷行空再也无力抵御苗时善的大伏魔拳，被一拳击得半身痛麻，听到一声巨响，只觉身后有异，丹田的不适消失，苗时善退开几步，雷行空离开墙壁调整了一下狼狈的状态，忽然听到雷震和几个仆役指着墙壁同时惊呼。 雷行空回头一看，面色大变，只见墙璧上如蛛网状碎裂了一大片，显然是刚才被苗时善拳劲所击，如果这劲力落在他身上不死也残，这种能隔物打击的运劲技巧也让他开了眼界，转过头来震惊地看向苗时善。 苗时善淡淡地说：“师父有命，此行只为取回紫阳真人遗物，不是清理门户”，刚才这一招和《神雕》里耶律齐击败蓝天和办法相似，内力侵入对手丹田，如果苗时善不留手可以当场击杀他。雷行空脸色发白，他虽然没有师父事先提醒过他，但是丹田被袭，他也能想到后果。 李道纯说：“雷行空，现在可以交还纯阳铁盒了吧？你的那面雷鼓没有这道墙硬，击毁了雷鼓七阳槌就成废物了吧”？雷行空脸色更难看，家传的雷鼓和七阳槌虽然厉害，那也必须别人不知底细才会中招，知道的底细要破解不难，把鼓击毁就是了，擂鼓外蒙的只是兽皮，可不是精钢，李道纯的话等于废掉了他的底牌。 雷行空脸色灰败，无奈地说：“我这就拿给你们”，转身欲走，清玄子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雷庄主，南宗有翠玄子石真人的传承，知道打开纯阳铁盒之法，如果你向糊弄楚仙流那样给我们一个假的，后果你们雷公堡承担不起”！ 雷行空脚步一顿，说了句“不敢”，走向了院中一座拱桥，手伸入桥下打开机关，桥头一座假山裂开一条一人进出的缝隙走了进去，清玄子几人嘴角含笑，一边的雷震脸露不甘和无奈，他不知道当初雷行空制作了三个假铁盒，却知道真铁盒确实藏在这个秘道中，明白父亲不敢耍心机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雷行空取了个青铜墨盒出来，双手递给清玄子说：“请道长收回”，清玄子点头接过，看向一边的楚羽说：“你是楚家的后人吧？楚仙流虽然对先祖恶事心怀愧疚，不过大半是因情伤心灰意冷，不仅不在意纯阳铁盒，对家中之事都不怎么关心。 楚家之中可不是人人都如楚仙流，你的大哥楚宫可是对这铁盒热心地很呢。今天雷堡主没有重施渔目混珠故技，事情就此了结。可是如果楚宫还不死心，效仿叛徒先祖还想夺盒，我们就要为紫阳真人清理门户了”。 放下一句狠话，玄清子带着一群道士旁若无人地离开了雷公堡，来到了城中一家大客栈之中，财大气粗地包了整个院子，进了一间房福星五子、苗时善和沈飞坐定，今天沈飞也来了，易容成一个道士混在队伍中，只有福星五子知道身份。 现在沈飞也不必每天上朝，上朝更接近一种仪式，方案已经确立，定期接见一些重要官员跟踪办事效果就行了，奏章基本上由尚书内省女秘书团队批复，遇上大事完颜萍三女也能代为决策，有很多时间能出来，今天跟着出来是志在必得，如果雷行空不老实，沈飞主打算用慑心术了。 取过纯阳铁盒，沈飞动手开盒，上面的璇玑图回文诗是忽悠人的，正确的开法是像魔方一样把盒子表面的各个笔划拼成“紫府元宗”四个字，盒中忽地传出琴音剑鸣般的声音，豁然开裂，用手一拧，铁盒散落成二十六枚立方铁块，滚出一颗水晶圆球来。 这自然就是“阴阳相逐，化生精气，入虽不足，出而有余”的至宝阴阳球，颜色黑白参半，时儿黑色更亮，时而白光更盛，黑白明暗交替不休，让沈飞想起理发店门口的旋转灯。收好阴阳球，又取过那二十六枚立方铁块，捏成细碎小块，这才是作文字拼接。 早就已经知道了文字内容，拼接不用乱猜，比梁萧快得多了，只十几分钟就拼接完成一段话： 世人常言‘买椟还珠’之失，却不虞‘得珠忘椟’之患。君得珠之余，不忘其椟，可称达人。所谓上苍化人，形为之椟，神为之珠，失心而身殁，形毁而神销，是以道者形神俱全，方得自然。吾设此盒，君其解之，得君知己，喜慰不胜，馈阴阳球一只，《紫府元宗》十二篇，聊表寸心。 后面是那句形容阴阳球功能的话和《紫府元宗》心法，沈飞让他们向店家要来墨水，涂在铁板上，把《紫府元宗》心法拓了两份，一份交给南宗，另一份和铁盒自己收下，完成了约定，又取出一瓶纯阳丹给苗时善，作为他今天出力的奖赏，苗时善大喜收下。 沈飞还要求《紫府元宗》心法向共享给北宗弟子，以后有什么修炼心得可以和他们切磋，群道都没有异议。先不说皇帝的身份，福星道院所有武功都是沈飞传授的，石泰的传承也是沈飞提供的。 今天沈飞还轻易打开了只有张紫阳开过一次，落到三个叛徒手里近年百打不开的纯阳铁盒，他们简直怀疑沈飞才是南宗正牌传人，没有沈飞他们不可能获得这么大的利益。 唯一让李纯道略有遗憾的是纯阳铁盒是祖师遗物，他更希望能带回道观去供奉，可是上面既然刻印有《紫府元宗》心法，就不只是一件古物，再次被盗功法有泄露的风险，也就无奈接受了。 等几个道士离开以后，沈飞独自取出了阴阳球握在手中，注入一股内力，阴阳球中黑白二色消长加速，之后掌心一麻，一股粗大暖流从阴阳球中直钻入“劳宫穴”，循经脉归入“膻中”气海，大概是输入内力的两倍。 第三百五十八章 对话公羊羽 阴阳球有内力注入使得黑白颜色变幻加速，转一圈壮大两倍送回体内，和北冥神功一样存入膻中气海而不是丹田。不需要使用者会吸取内力的功法，更像是无崖子逆转北冥神功把内力注入虚竹体力一样，任何人都能受益。 沈飞暗想应该是自己功力太恐怖，只能壮大两倍。书中梁萧几乎被云殊废掉全身内力后，注入内力起初是以十倍的回报返回体内的，后来才逐渐减少。阿雪伤重时用阴阳球治疗也是十倍的回报，本身功力越浅回报越高。 想到梁萧扩大回报的方法，把阴阳球含入口中，舌抵上颚“搭雀桥”，再次注入内力，，八倍的内力回到了膻中气海，效果比握在手中强四倍。这果然是一个至宝！难怪书中梁萧恢复功力后不久就让阴阳球毁了，否则用不了几年梁萧的功力就足以横扫全书了。 阴阳球在手，又多了一件催生速成高手的利器。不过这也是核心机密，除了穿越队友三女，沈飞不会给其他人使用，自己增张了功力后逆运北冥神功注入他人体内也是一样。收起阴阳球，又翻开了《紫府元宗》修炼。 清玄子他们也拓了一份，福星五子正在钻研经文，其他人在外面护法，不担心会有人打扰。《紫府元宗》分十二篇：入定、洗心、初九、玄用、神微、鼎瑞、活得、灿烂、胎息、辟谷、仙游、归真。其中入定、洗心只是打坐去除杂念，跳过也无妨，不过谨慎起见还是照着修炼了一遍。 现在沈飞真气运转比常人快了百倍不止，一分多钟就练完了开头两篇，看向了第三篇初九：九九桃花生洞阙，八八青龙总一斤，七七白虎双双养，木母金公性本温，十二宫中蟾魄现，时时地魄降天魂，拔取天根并地髓，白雪黄牙自长成。 沈飞不禁一笑，纯阳铁盒确实和吕洞宾有深厚渊源，这段口诀与吕洞宾的《敲爻歌》基本一致，九如和吴常青猜测铁盒与吕洞宾的关系只是无知者附会，是武断了。随后开始一篇篇修炼，都是真气阴阳演化应用，在诸阴经里练阳气，在诸阳经里练阴气，阴阳循环交替。 在《侠客行》世界把所有修炼过的内功融合成《太玄经》后，沈飞的真气早已如石破天一样阴阳归一，不过想要再生出阴阳属性也是随心所欲，不到半个小时，从第三篇“初九”练到第十篇“辟谷”，一气呵成毫无窒碍，还悟出了《转阴易阳术》和《逆阳指》的原理，一阳指和幻阴指可分可合，“生死符”的阴阳真气变化应用都生出不少新的理解。 《转阴易阳术》可以融合阴阳武功，还能把一切毒性炼化，后一功能和《神足经》相同，不过更加便利，《神足经》必须摆出古怪姿势，《转阴易阳术》任何姿势都可以行功。《逆阳指》点在人身上每七天都会气血逆行，痛苦不堪，若不解救必死无疑。 没有练最后的“仙游”和“归真”两篇，梁萧就是悟出《转阴易阳术》运出五行散奇毒方法之后，落海练成《鲸息功》和《碧海惊涛掌》，结合之前修炼的归藏剑法和后面领悟的“谐之道”，一起成为最后创出能引动八卦自然之力的《周流六虚功》的基础。 就是说练成“胎息”一篇已经离《周流六虚功》不远了，这门武功上身前梁萧自己也没有想到，“六虚劫”练成时有一劫，练成后每过二十年又有一劫，渡过了功力翻倍，渡不过身死道消，梁萧死在第三劫上，没有万全的渡“六虚劫”方法之前沈飞还不想碰。 练功告一段落，沈飞又找上了清玄子等人，他们还在解读经文含义，专业道士读这一遍没有理解障碍，不过认为光是“入定”和“洗心”两篇要练成就至少要七八个月，在路上是肯定来不及了，决定回道观以后再慢慢修炼。 梁萧能在两个时辰内练成了前两篇，是吞了阴阳球，萧千绝和公羊羽隔着他身体拼内力，两股势均力敌的内力被阴阳球放大后打通了他全身经脉，后来又被埋在雪地里成就“龟息”境界一举冲破玄关，集虚竹、张无忌、狄云的机缘于一身，别人可没这种运气。 两天后一行人回到临安，见玉皇山下玄音带队，四十九个道士摆成了北斗大阵指向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儒生，那儒生大喊“慧心，你连让我暗中陪着你也不答应吗”？ 清玄子一皱眉，过去问：“怎么回事”？如果是有敌人趁他们主力外出前来捣乱，那就绝不能放过了，后面的几十个道士也隐隐与北斗大阵形成夹击之势，沈飞一下子认出这个儒生就是在蜀道上匆匆一瞥的绝顶高手公羊羽。 玄音过来说：“道长，此人好像是了情道长出家前的旧识，两天来一直纠缠了情道长，耽误我们修行。怎么劝都不离开，我们只能布阵阻拦他上山了”。 沈飞明白怎么回事了，公羊羽发现了林慧心在这里出家，来追求老情人，现在福星道院是自己的江湖白手套，林慧心不会再远走避开，劝离无效，就武力驱逐了，走上前去说：“公羊先生，咱们上去说几句吧”。 公羊羽虽然没认出易过容的道装沈飞，不过没有拒绝上山的机会，众人一起上山，沈飞向清玄子传音“找个隐秘的房间，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百丈”，清玄子去安排了，来到福星道院一间房中，沈飞开启了气墙隔音，变换成原淮安王的面貌，说：“公羊先生，一年前在蜀道上，我在路边休息，曾见到你经过”。 公羊羽惊讶地看着沈飞的面貌变化，问：“你……你是”？ 沈飞说：“我不是梁文靖”。 公羊羽眼神突然一凝，说：“那你就是当时的假冒淮安王，现在假冒皇帝了，你为了尽早坐上那把龙椅出手可够狠的，太子、皇帝、后妃、荣王全部杀光，满朝高官更是杀得没剩下几个了”。 沈飞轻轻一笑，说：“这不是正合了公羊先生的心意吗”？ 公羊羽也冷笑说：“你可不是为了帮我才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况且你从我这里得了不少好处，浩然正气诀传给了朝中不少文官武将、归藏剑法也传到了这福星道院里。这些我都不计较，也可以不揭穿你的身份，只想在附近陪伴慧心作为回报，不过分吧”？ 沈飞哈哈大笑，说：“揭穿我的身份？赵与莒那些人死得不明不白，可是还有一大批人是扣到通虏的罪名明明白白被我杀的。你若是揭穿我的身份，不会有多少人相信，我还能轻易让你和相信的人头上也安个通虏的罪名，伤不了我分毫。公羊先生想用这件事要挟我是打错算盘了。 公羊先生想必也看出来了，这福星道院是我扶持起来的一股江湖势力，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要他们出面办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有你这么个大高手每天在一旁盯着，我们还怎么办事啊？ 归藏剑法是传遍了福星道院，可是其他的武功都是我给的，这最多算是我与了情道长的一桩交易。至于浩然正气与三才归元掌，确实有不少人练习。不过你一没有让梁文靖拜师，二也没有交代他不能外传吧？说起来你与梁文靖只有一面之缘。想凭这些就留在了情道长身边，还不够”。 书中公羊羽传梁文靖武功只是一时兴起，听到梁文靖评价他的书画说中了他的心事，又想和萧千绝的徒弟比试一番，时间也只有一夜。洪七公还教了穆念慈三天武功呢，没人把他们当师徒。 只是后来公羊羽得知梁文靖假冒淮安王击毙了蒙哥，打退了蒙古大军又功成身退，这才重视起来，其实是沾这个便宜徒弟的光，有个可以吹嘘的资本，自己一插手他们的关系就更淡了。 公羊羽一皱眉，似乎对沈飞吃干抹净不认帐的态度不满意，不过听出沈飞没有把话说死，只是想开更高的价，问：“那你要怎么样才答应让我留在这里”？ 沈飞说：“福星道院都是我的人，公羊先生想留在这里也要成为我的人”。 公羊羽阴着脸问问：“你莫非是要我为你效力”？ 沈飞双眼突然射出一道精光，与公羊羽对视，公羊羽一阵心神恍惚，沈飞趁机出手如电，摘下了他一缕胡须，像刀割下的一样齐整。公羊羽这才反应过来，心下大惊，刚才沈飞如果不是割他胡须，而是切他喉咙，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公羊羽的精神力是弱项，书中就能被萧千绝芦管吹奏《蒹葭》搅动心事，几乎神志不清，险些被击杀。沈飞知道他这个弱点，就以慑心术打掉他的骄狂，免得他觉得给自己效力委屈。 沈飞冷笑说：“公羊先生这么想也可以。不过我能在一年之内扶持起福星道院，并非无高手可用。如今福星七子任何两人联手就足以胜你，以后一人胜过你也非难事，只是规矩不能坏。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公羊先生相助，只要先生答应，从此我们就是自己人”。 公羊羽稳了稳情绪，说：“你手下既然高手如云，传闻你自己和三位夫人更深不可测，现在看来传说无虚。还有什么事非要我效力不可呢”？ 沈飞说：“天机宫。天机宫的典籍、技艺和人才对北伐中原，击灭蒙古鞑子有大用。希望公羊先生能为我引荐”。 公羊羽一声冷笑，说：“你的野心可真不小，连天机宫都想收服。天机宫历代以在乱世中保存典籍为己任，虽然也有几个不安分的，不过左右不了大局，我也不想再见花无媸”。 沈飞说：“我只要天机宫的典籍和技艺，会派人去把里面的典籍刻印一份，有了这些人才可以自己培养。宫中之人愿意出世效力的最好，不愿意也不勉强。 为免宫中有些人自恃太高不识好歹动手起来，才想请公羊先生一起走一趟。再说公羊先生就不想和花无媸说清楚，彻底一刀两断吗？否则日后花无媸像你追了情道长那样，也追到这里来天天撒泼怎么办”？ 第三百五十九章 收服吴常青 沈飞的话使公羊羽一阵沉默，花无媸是天机宫的宫主，有基本的矜持和风度，不至于像泼妇一样来闹，不过她要是知道了自己和林慧心在这里“双宿双飞”，以她的强硬性格很可能使福星道院和天机宫开战。 这事隐瞒不了多久，福星道院虽然暗中是朝廷扶持，可是毕竟不是军器监和枢密院那样的保密单位，不可能生人忽近，白天有游人香客。苍括山在台州，离杭州不到600里，天机宫不是与世隔绝，在外面经营不少产业。 真让天机宫的人得到了他和林慧心的消息，大概率会和福星道院起冲突，不管胜负伤亡，到时候让花清渊和花慕容兄妹帮谁？还真不如找机会回一趟天机宫，彻底和花无媸把话说清楚，从此和她与天机宫一刀两断。 公羊羽主意一定，点头说：“好，你什么时候派人去天机宫，我领你去”。 沈飞一笑，说：“你答应了就好，皇帝出行，还是要讲些排扬的，到时候会通知你，你先暂时在这里找客房住几天”，公羊羽一愕，听这意思沈飞不只是派几个手下去天机宫，是要摆明车马，大势压人，以皇帝的身份带队去啊。 沈飞又说：“第一条你答应了，你想留在福星道院，还有第二个条件”。 公羊羽一愣，不满地说：“我都答应为你办事了，你还有什么条件？不要得寸进尺”。 沈飞说：“这不是得寸进尺，是应有之义。福星道院是什么地方？你是了情道长的旧情人，就这样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南宗北宗都是全真，不是可以娶妻生子的正一派。 留在这里的人必须是道士，这里南宗人多势众，北宗只是玄音和了情两位道长，你不如就加入北宗，就像丹阳子马道长和清净散人孙道长那样，出家前是夫妻，出家后就是同门。 你不要妄想还能和了情道结为夫妻生儿育女。扶持起福星道院我可下了不少的本钱，不能让你胡作非为把声誉毁于一旦。加上你以后，这里就是福星八子了”。 公羊羽愕然，说：“知道我的都称为老穷酸，你居然想让我出家当道士”。 沈飞说：“穷酸怎么了？朱子还曾自号崆峒道士，在官场被排挤时还曾申请主持南宗祖庭，天台山桐柏观呢。你想长留福星院道，等天机宫事了之后，就必须在这里出家，否则你现在就走人”。不由分说，转身出门，把这些想法和清玄子、了情等人一说就离开了。 回到皇宫以后，给绝对亲信团队发了《紫府元宗》前面十篇秘笈，完颜萍三女还试了阴阳球的妙处。完颜萍递过一份档案说：“你离开这几天的新查到的消息，花清渊和韩凝紫处于热恋中，就要回天机宫见家长了，要对付天机宫，这是个机会”。 皇城司情报系统暗中扩张了几轮，核心团队实力大增，内侍出身复制成葵花卫，审讯人员都学了移魂大法，还收买了大量外围成员，眼皮子底下的浙江三天内能查出任何事，天机宫是重视监控对象，有风吹草动都会上报。 沈飞大致看了一下内容，花清渊和韩凝紫一路上旁若无人，什么心思都化作情话说了出来，轻易被探听到，点头说：“这确实又是一个恶心花无媸的机会，算好他们俩回天机宫的时间，让皇城司、格致部联名给天机宫下贴，就说我亲自带人前去刻印典籍”。 天机宫宫主花无媸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绝顶高手公羊羽都被她逼得入赘，花清渊当上宫主后也只是傀儡，全宫出马暗算梁萧这种事也是她决策的。 书中见花清渊对韩凝紫服服贴贴，担心儿子失控，假装满意，让韩凝紫回天去找师姐主婚，用计支走她以后，马上给懦弱的儿子安排闪婚，把韩凝紫逼成了李莫愁。 遭逢大变的韩凝紫因爱生恨，虽然没有像李莫愁那样疯狂地滥杀无辜，但是也极其阴毒，对花清渊怀孕的妻子下毒手，使后来花晓霜患上了先天性九阴绝脉，为了抢夺秘笈以柳莺莺要挟把自己师姐打得重伤，数年后伤重而死。 只要能促成花清渊的韩凝紫的好事，不仅成挽救一个少女，还能恶心一下花无媸，这么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整部《昆仑》至少有一半的人物冲突都是花无媸变态婆娘和明归这个大野心家搞出来的，让他们不痛快是件很爽的事。 让人以朝廷名义去通知天机宫，又找来了秦九韶、杨辉、李冶、郭守敬四个科学家，他们是必须带上的，因为天机宫里有石像组成“两仪幻尘阵”，传授了他们“九阴化魔诀”，以他们现在的功力，一天就能学会，四人都听说过天机宫，都极为兴奋地回去准备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了之后，完颜萍又说：“你不在这四天，还有个意外收获，上次去北方没找到的吴常青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在外面打听种人痘预防天花的完整技术，被皇城司盯上报给了董海川，我让他们把人扣在皇城司了”。 上次去北方挖人才，“恶华陀”吴常青就是目标之一，他可是原书中后来成长为“素心神医”的花晓霜的师父，可是去山东崂山找他时他外出了，回来日子不确定，门派医书《青杏卷》也不在墙里，可能是他自己还要学习，没有完全藏起来，只能暂时放弃了。 沈飞离开这几天，吴常青出现在浙江向推广人痘的民间医生打听技术细节，虽然这种技术在南方推广，不过对蒙古统治区是封锁的，这也是吸引北方人南下的手段之一。 所有得传技术的南方医生都要遵守保密措施，否则按通敌论处。至于籍贯不是南宋的医生，想都不要想。吴长青的行为自然引起了皇城司密探的注意，上报之后直接抓了他，用移魂大法问出了身份，沈飞不在，由完颜萍决定扣下他。 不过这两天也没有亏待他，由宫里按闵汶水的茶艺泡茶招待他，向他透露了人痘技术是沈飞亲自传授，仅限南宋境内推广，吴常青对此很不满，为了安抚他，完颜萍又给他看了一些医书，这三天他一直沉迷其中。 几个世界下来，积累的医药资源极为丰富，尤其是在上个《天龙》世界最后几年，几个人的超强大脑加逍遥派的强大团队把这些医书、医案、药方、毒物都整理了一遍，随便露出一点点，吴常青一个人看一辈子都看不完。 沈飞说：“那咱们就去见见这位恶华佗吧”，暗想看了我的医书还想跑掉，一个小时后，董海川带路，沈飞和完颜萍到皇城司见到了吴常青，这货正专注着拿着一本医书看呢，时不时皱眉苦思，偶尔端起桌上一碗茶啜上一口。 董海川清咳了一声，说：“吴先生，官家和皇后娘娘看您来了”。 吴常青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沈飞和完颜萍，连珠炮地发问：“这些书是你们收藏的还是都看过？这种接续断裂经脉的方法极为神妙，很多受伤的江湖高手都能治愈。 这种针灸之法也有独到之处，这里还说有换眼之法，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不知能否成功？种人痘之术是你所传？为何禁止流通到北方？你知不知道光是山东每看就有数千人死于天花”？ 沈飞一笑说：“这些书上所说是法都千真万确，而且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更多的奇方妙法灵药没有拿出来呢。我们现在了蒙古是敌国，我可不想资敌，蒙古治下的人想种痘，或者南下，或者等我们光复北方之后吧”。 这么明显的诱惑，吴常青马上听明白了，问：“你们怎么样才让我看其他的医书”？ 沈飞说：“有三件事，一、请吴先生把《青杏卷》给我们一观。二、请吴先生在太医院或格致部挂个闲职。三、请吴先生为我们引荐令师叔‘毒罗刹’骆明绮”。 吴常青脸色一变，说：“你们对本门的事了解不浅。让我挂一个闲职倒无所谓，不过这些医典和奇思妙想如果二位已经精通，医术当在吴某之上，吴某怕是帮不上忙。 《青杏卷》是本门历代掌门心血所凝，向来由历代掌门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更从来没有传给过外人。我师叔一心钻研害人毒物，为师父当年所不喜，否则她或许就是我师娘了，她已经失踪多年，根本无从引荐。 只听师父当年说起，她最大的心愿是去南洋寻找传说中能吸引毒物的蚩尤树移植到中土，就能获得源源不绝的毒物，找不到蚩尤树，她怕是再也不会回中土了”。 沈飞说：“我们身份特殊，事情又多，可没空经常出手为人治疗伤病，还是有不少倚重吴先生之处。比如吴先生喝的这茶，起初只有我们会烹制，后来就传给宫女由她们代劳了。 我们这些医书也是多个神医的毕生心血和他们门派的传承，每一部都不在《青杏卷》之下，吴先生只要精力足够，想看多少都行。我们也不反对先生把你验证过的医学都记入《青杏卷》流传下去，对先生和贵派并不吃亏。 至于令师叔，只要有找寻线索就好。毒药用得好也能治病救人，如今蒙古人肆虐北方，即使毒害人，用到蒙古人头上去，也能从他们屠刀下救下无数生灵，一样是大功德。我们手中各种奇花异卉，蛇虫毒物也有不少，令师叔想必也很感兴趣。 麻烦吴先生先回一趟崂山，把《青杏卷》取回来吧，如此重宝不容有失，就由我们安排一批人一路护送吴先生往返，海川，由你安排吧”，董海川当即领命，这段话用上了慑心术，根本就没打算让吴常青拒绝。 其实沈飞已经读取了吴常青思维，知道《青杏卷》放在他书房密室中，他现在才学习了七成内容，还要经常翻看，没有封入墙中秘藏，绕开吴常青也能取来，只是为了不引起反感，还是由他带路去，他也是个可用的专业人才。 这里就是皇城司，董海川马上开始调拔人手，按惯例这样的重要行动“护送”的人分明暗两路。《青杏卷》志在必得，为求万无一失，沈飞和完颜萍一阵精神交流，完颜萍也易容暗中跟去。 第三百六十章 天机宫(一) 半个月后，沈飞一行一百多人出现在天机宫所在地苍括山外，早就以朝廷名义提前通告他们要来刻印典籍了，同在浙江本来用不着这么久，不过这次是以皇帝和高官身份公开去访问，再怎么从简，出门还是要讲排场的，以至于拖慢了时间。 一年来在太学和应用领域反复强调数学、机械的作用，《洪武历书》颁布了，大批武器、农业机械制造存储分发了下去，朝中官员观念多少扭转了一些，他们也听过天机宫中保存在大量的典籍和学问，又摸准了沈飞的脾气，倒没有闹出竭力谏阻的狗血事。 去天机宫所有随行都是文化人，文武合一先从亲信开始。除了专业四大科学家，还有董海川带着二十个皇城司干办内侍加一百个精锐军士充作护卫。内侍修炼诡异极速的葵花套餐，《葵花玉女经》内功身法、葵花针法和辟邪剑法，军士无论皇城司还是三衙禁军编制，都修炼“浩然正气诀”和少林绝技。 军士是皇城司的侍卫亲军各半，三衙禁军虽然是卫戍部队，却偏重作战，皇城司少部分是情报机构，大部分是更直接的警卫部队。100人个个精研《易》理，任何四人随时能组成正反两仪刀剑阵，所有人都是至少修炼了半部《神足经》积累内力的高手。 秦九韶、李冶、杨辉、郭守敬四个大科学家花几天时间向公羊羽了解了天机宫里的藏书和各种学问，这次并不想完全以力压人，也要从学问上把他们震住，说不定还能招揽几个人呢，同时也给天机宫留出准备接待的时间。 为了防止韩凝紫提前被花无媸调开包办花清渊婚姻，还特地让皇城司外围势力拖了她和花清渊十天才回天机宫，这不难，一年间浙江出了很多新奇美食美酒和南戏剧目，稍一诱惑就让这对热恋中的情人沉迷其中，他们的事也告诉了公羊羽，他对花无媸的性情非常熟悉，断定她肯定要从中作梗，决定顺势帮儿子一把。 括苍山峰峦连绵，横亘东西，山势柔媚宛转，天机宫在山中深处隐世，还需要外围群山遮蔽，沿山路走了一个小时，连转几道弯，云雾间隐隐现出一排泥瓦房，旁有数级整齐的梯田，有两个人已经等在路边，见到沈飞一行，赶紧上前见礼。 公羊羽先和他们打招呼，来人正是“病鹤”秦伯符和“黑顶鹤”杨路，旁边有一排上百个黄漆的木牛流马，天机八鹤是天机宫地位仅次于宫主的八个管事，也算是相当隆重了。 秦伯符和杨路请众人上木牛流马，一行人都是顶级高手，根本不需要交通工具，不过秦九韶四人倒是兴致勃勃的上前，一人选了一台骑上，很快明白结构学会驾驶上了路，木牛流马本来就是蜀汉诸葛亮北伐时的军用运输器，能够复制或改进会有大用。 沈飞也带着其他人骑上了木牛流马进山，道路逐渐险峻，顺着山势起伏不定。左边是绝壁，右边是深谷，时而在林莽中穿梭，时而在深谷中潜行，木兽都是又快又稳，居然还是全地形的，沈飞暗暗称奇，刷了机械结构，决定回去就量产。 穿过一片峡谷，遥见两峰挺秀夹着一道蜿蜒溪水，杨路向众人介绍，正是石箸峰。到了溪水旁，青鹤童铸和池鹤叶钊带着十多艘六只铁桨的龙舟，众人弃木兽上了船，秦伯符和秦九韶和沈飞同船，刚才路上他们经过攀谈，得知同姓，很快熟络起来。 秦伯符把船尾龙角扳动几十下放开，六枚船桨翻飞，船只逆水而上，秦九韶看了看说：“这浆轮船似乎与记载中祖冲之千里船有几分相似，只是把脚踏船浆改成了机械之力，以传动装置转化成水力带动舟船，节省了不少人手”。 秦伯符咳了两声说：“秦先生真是行家，此船确实是谷中钻研祖冲之遗着而建，只是人手不足，就以机械之力取代，上一次发条足以行驶三百里，在天机宫中足够了”。 秦九韶一阵沉思，沈飞知道这种思路可以应用到江船，乃至海船上，《灵飞经》里东岛都在用千里船，天机宫人手不足，朝廷有的是人手，宋军的海鳅战船就是人力桨轮船。 而祖冲之发明千里船就是为了在不顺风时用人力代替风帆。结合一下几种技术和源自阿拉伯的三角纵帆，人力机械水力风力叠加，就能有飞剪船的速度和战船的体形，成为一大水战利器。 沈飞忽然说：“秦管事似乎受了内伤”？ 秦伯符惊讶地看了沈飞一眼，说：“官家高明，秦某外号病鹤，其实不是真病，是有伤在身。先师曾与一大高手赌斗失败，自废武功，三十年耿耿于怀，临终前留下遗命让秦某找回场子。 那大高手极为厉害，秦某自知仅练成本门撼岳功仍不敌，想更上层楼，挑战先师也没有练成的无量功与之一搏，只是走火入魔，内劲反噬。恶华佗吴先生常来谷中查阅医书，连他都无计可施，说只有自废武功才能痊愈”。 沈飞说：“令师是玄天尊，那大高手是九如和尚吧？九如和尚当年不满玄天尊练成巨灵神功后作恶，就设棋局赌斗逼他自废武功。你们这路内功稍不留神就会练伤，以令师的性情，如果不散去功力隐居天机宫与世无争，伤势爆发会比你更重，只怕难以善终”。 秦伯符沉默一阵，说：“官家说的不错，当年之事不能全怪九如大师。只是秦某自幼孤苦，承蒙先师收留，才不致冻死街头，必力争完成师命，令先师九泉之下魂魄安宁。秦某明白即使练成了无量功依然不敌九如大师，何况是如今这副样子，只有在棋谱上下功夫争那一线胜算了”。 沈飞说：“九如和尚行踪不定，你知道何时能遇上他吗？你的伤势若是一直这样拖延下去，只怕还没找到九如和尚就要去见你师父了。吴常青给你指了明路，散去功力伤势不会加重，才有时间专心棋艺，等九如有了消息时邀他再赌”。 秦伯符又一阵沉默，说：“先师自废武功是与九如大师赌头失败，执行赌约。秦某身列天机八鹤，有些差使在身，这身功力还用得上。我这伤势不散功力也能拖个二十几年，若是这二十几年都遇不上九如大师，真到伤势危及性命之时，再散功不迟”。 沈飞轻轻一笑，说：“毕竟是习武之人，自己舍弃一身功力确实难下决断，还是要旁人帮忙”，突然抓住了秦伯符的手臂运转了北冥神功，秦伯符感觉内力急速流失，大惊之下却无力挣脱，不过片刻就把他的内力吸尽。 若不是还被抓着手臂，秦伯符几乎站不稳了，心头一片冰凉，忽然又感觉一股热流顺着穴道源源进入体内，由细而粗，由缓而急，先汇入丹田再强力贯通全身经脉。 秦伯符惊异地看向沈飞，沈飞注入他体力的内力没有属性，他可以按自己的内功特点转变成任何属性，沈飞说“再试试冲击无量功”，秦伯符依言专心按无量功的路线行功，这下出奇的顺利，没有遇上任何阻碍和凶险，就已经行功运遍练成。 沈飞现在的灵觉丝毫不弱于练成“天子望气术”的谷神通，可以察觉天地间的风吹草动，也能看破对手的招式和体内细微情况，内视自己也是一目了然，由沈飞逆运北冥神功守护，秦伯符练功自然水到渠成。 秦伯符感受了一下，他现在的内力总量大概是之前的两倍，运功时热流比之前粗壮得多，因为练成无量功，内功品质也有不少提升，行功速度也快了五成，欣喜地向沈飞躬身施礼，说：“多谢官家再造之恩”。 沈飞笑了笑，说：“九如和尚是当世高手，我也很想看看你们将来再赌头一局”，刚才沈飞也感受到了，撼岳功和无量功合称“巨灵神功”，和“大金刚神功”都是以力量大着称，秦伯符现在无量功初成，练到圆满约有九重龙象般若功的实力，算得上一门绝学。 秦伯符连连致谢，和沈飞说话语气中带着震惊，这一年多来宣传机构说了多次合州之战的往事，秦伯符也有些耳闻，今天算是感受到了。沈飞这次顺手而为，看中了秦伯符侠义心肠又知恩图报的为人，他是书中第一个承担风险主动帮助梁萧的人，当时梁萧只是流浪儿童，不会给他什么好处，算是在天机宫里埋下一颗钉子。 当年九如是用一个假的纯阳铁盒引诱他师父玄天尊赌棋，书中后来秦伯符和九如赌斗还以纯阳铁盒为注，沈飞没有告诉他真相，传闻纯阳铁盒里有吕洞宾的丹书火符，可以治疗伤病。秦伯符提出这个赌注一是想给他师父出气，二是治疗自己的伤和花晓霜的病，现在他的伤势已愈，花晓霜没机会出生，不需要知道太多了。 说话之间，千里船穿过了石箸峰，深入群山幽谷，河床渐渐陡峭，溪水也变得湍急。忽然水声急促，转过一道弯，前面现出六道瀑布，挂在两岸悬崖上，飞琼溅玉。瀑布下白浪咆哮，裹挟着石块翻滚，使水流更急，却也使水力推动的六只铁桨划动越快，催动千里船在激流中逆流而上。 穿过瀑布，船只进入了彩贝峡。这道峡谷两岸崖壁向内微凹，阳光照在壁上，映射出珠玉般的彩光，像贝壳中孕育的珍珠而得名。一个小时驶出峡口，豁然开朗，溪水在山间汇聚成一个湖泊，湖边青峰云雾，白鹤翩然，前方正是栖月谷、天机宫。 远远望见岸边三处极高飞瀑，三个巨大水车在瀑布前缓缓转动，带动千百根细长铜臂，在水中时隐时现，正是转动三百年的天枢、天机、天璇三轮。湖水平缓，船行慢了下来，从三轮间经过，两边高崖上以行草刻着两行字，每个都有几丈大，最后一笔直入水中，气势惊人，正是天机宫五百年来第一武功高手花流水的手笔：横尽虚空，天象地理无一可恃而可恃者唯我。竖尽来劫，河图洛书无一可据而可据者皆空。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天机宫(二) 花流水这两行大字是施展轻功以兵器代笔在山石间写成，沈飞从中看出蕴含庞大拳意，默刷了一下，获得一股大信息，正是古今圣贤意象拳术身法的总纲，不断在心中推演变化。 梁萧初入天机宫时发现石阵武学只是意外，他当时连字都认不全，别说领悟花流水摩崖石刻里的总纲了，发挥出的石阵武学威力最多一半，这套武功在沈飞手中注定绽放出比梁萧更大的光彩。 千里船停靠在一片石滩前，众人弃船登岸，走入前面一片幽谷，四周都是入云的山峰环绕，只有谷底能通行，苍松巨石林立，大石像一座小山，小石也起码几十万斤。 松石间还有无数几人高的石人像，不仅体形庞大，还刻画入微，神态毕肖，风姿各异，一眼望不到边，还在缓缓转动。秦伯符介绍说：“这是八百圣贤像，雕刻了从古至今史籍所载的八百位先圣贤哲、名将奇人”，依次介绍了黄帝、火帝、老子、孔子。 秦九韶问：“这也是依靠水力驱动天机三轮，带动铜壁传动石像转动吧”？秦伯符说：“秦先生高明。这八百圣贤像和这里的山石草木组成了一个大阵，为两仪幻尘阵。能以人心变化，幻化红尘万象，若在阵里陷深了，心中所想便会在阵中看见。 心思越浮躁的人，越容易生出幻象，经历晦明、惊伤、休戚、苦乐、悲喜诸般滋味，以致疯狂。请诸位紧跟秦某脚步快速经过，切莫走错了，陷入阵中出现意外”。 沈飞却是一摆手说：“圣贤像足有八百，怎能不尽情欣赏，今天随行者都心志坚定，没那么容易被幻像逼疯。况且这石阵是阻挡外人的，谷中人总知道解法，就算陷入阵中也不过多耽搁几个时辰，我们不着急，秦先生先去前面等待吧”。 说完也不理秦伯符反应，带着一百多人就走入了阵中，观察一个个石像查看整套石阵武学。果然石像排列与周围地形共振产生慑心术效果，出了各种幻景：帝王开基的列国文明、将帅撕杀的血腥战场、圣贤着述讲学的书院、文人游历吟诵的山水、大匠制器的艰辛、刺客悲壮搏杀一幕幕涌来。 只是来之前所有人都修炼了“九阴化魔诀”，不会被这些幻像影响心神，还能化心魔为神通，使本身真气运转加快了几分，功力进境加速。沈飞把刚才外面刷到的总纲真意与每个石像招式印证，一招一式都丝丝入扣，连成了一串。 沈飞暗想既然这八百石像组成了“两仪幻尘阵”，那这套武功就叫“两义幻尘功”吧。这种阵法思路也有可取之处，是打伏击战阴人的妙招，《昆仑》最后明归与脱欢同归于尽，元军中再也没人认识阵法，不仅让天机宫一众高手带大半弟子撤离，还伤亡惨重。 不过战场伏击点布置时间紧，肯定不够刻几百个石像艺术品，只是可以结合环境地形和珍珑棋局、灵鹫宫石壁原理产生类似“两仪幻尘阵”的效果把敌军困住陷入混乱，再一顿远程滚木擂石或火攻，阵法就影响不到己方士兵，或者出动全是高手的“铁人军”重甲布兵扫荡敌军也行。 秦九韶等四大科学家是这次打压天机宫的主力，不仅和公羊羽了解了天机宫的情况，沈飞也提前把花流水在石阵中留下武学的奥秘告诉了他们，四人也按每座石像上的招式演练起了“两仪幻尘功”。 除了第一遍开始有些生疏，很快就进入状态，似乎修炼了几十年一般，沈飞很快发现他们也领悟了外面两行字上的总纲，化入一招一式越来越圆融，不愧是这个时代顶级的大科学家，悟性和精神力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四大科学家花了半个小时演练了五遍“两仪幻尘功”，完全精通了才停下，这才向石阵外走去，没走几步，景象交织变幻，显然阵法发生了变化，众人一皱眉，显然是有人在捣鬼。 不过今天队伍中连每个护卫士兵都精通《易》理，自然不会受困，秦九韶等人只是略一心算，就找到了正常的出路，之后虽然阵法又有变化波折，可是都远不如找准出路快，只变了两次阵，一行人就出了阵来到一处山谷。 山谷方圆几十里，紧靠一座悬崖，几道泉水汇成一股清溪流入湖中，湖边花树丛生，环境倒是与无量山底剑湖宫外比较相似，只是少了无量玉璧，多了一道高台，台上有浑天仪、地动仪、定海针，波斯水钟各种仪器，大部分也是水力驱动。 公羊羽和另外几人已经等在谷中，一个身穿黄衣头发花白的男子见众人出来微感讶异，秦伯符对他怒目而视，问：“明归，你是什么意思”？公羊羽也冷声问：“刚才是你自作主张，还是花无媸指使你的”？显然刚才变动阵法捣鬼的就是他。 明归轻轻一笑，说：“天机宫数百年心血，搜集历代古圣先贤典籍，岂是什么世俗权贵能觊觎的？如果世俗朝廷靠得住，我们的先人又何必建这天机宫？明某身为天机八鹤之首，守护宫中典籍有责，那两仪幻尘阵是宫中第一个防护，我只是照例试试他们而已”。 沈飞说：“这位就是黄鹤明先生吧？照你所说，我们出了石阵就是通过了你的考校，可以刻印复制天机宫中的藏书器械了吗？还是要花宫中准许”？明归冷哼一声不作声，他虽然有野心，却不敢公开代花无媸决策。搞了一次小动作失败，如果再进刁难，万一沈飞一怒翻脸，花无媸正好以此为借口处罚他。 秦九韶说：“天机宫收藏典籍也未必可靠吧？天机宫唐末才开始组建，当时虽有印刷术，只是印刷佛经较多，入本朝以后才大印各种典籍，每种书印个成千上万才不至于湮灭。 你们天机宫中所藏大多是纸书，有不少是孤本，自以为珍稀，不知道这样保存才是最不可靠的吗？一场大火就能烧光，朝廷来此刻印书册正是想更好保存传世。 历代先贤着书不是只想书束之高阁，那样与湮灭无异，只有将书中所载义理与技艺普行于世，造福万民才能显出这些书的用处，完成历代着者的意愿，这方面朝廷比你们强上百倍。 况且这些藏书大部分非你们天机宫所着，你们只是搜集保存，凭什么阻拦别人翻阅刻印？听公羊先生说，你们天机宫尤重数术，武功、机械多是数术为基，收藏了大量数术书籍。 听说花宫主擅长垛积术，垛积术是沈括所创，如今成就最高者是杨先生《详解九章算法》，或许可以与花宫主切磋一二。公羊先生说天机宫所藏的数术着作有《数书九章》和《测圆海镜》，《数书九章》是本官所着，《测圆海镜》是李先生的大作，你们收藏我们着书前也没问过我们，如今我们前来刻印一些本就不是你们所着的书，凭什么推三阻四”？ 三大数学家这一年来的工作主要还是整理中国历代数学典籍，把其中的方法算题转变成阿拉伯数字为核心的数学符号体系，创新不多，因此目前垛积术应用的最高成就还是杨辉的《详解九章算法》，不过肯定比花无媸强。 经过一年的工作思路开阔了不少，也熟练掌握了这套新的数学符号体系，摆脱了对算筹工具的依赖，就能没有障碍地学习现代数学理论，沈飞打算把以后传授的知识限定在大学数学范围里，这些教材沈飞空间里多的是，早整理出一部分适合用实用的，比如线性规划已经教给他们了。 秦九韶这段话一出，在场的天机八鹤包括明归都脸色微变，天机宫重视数学，不管水平怎么样，一些数学名作和大家还是听说过的，得知来人中居然有秦九韶、李冶、杨辉，又联系到刚才明归连连变动阵法对方都轻易出了两仪幻尘阵，就知道今天是猛龙过江，想找碴不容易了。 看他们脸露凝重，秦九韶说：“如果你们做不了主，我们还是去见见花宫主吧”，有公羊羽和秦伯符带路，不理会其他几鹤的脸色，众护卫留在外面，四大科学家和皇城司侍卫亲军首脑董海川、薛容随沈飞进去，穿过一片树林，出现绵延几里的住宅，一路来到琴心水榭，有三女一男等在那里了。 看上去最年长的美女三十出头，气质有几分凌厉，正是天机宫宫主花无媸，天机宫内功能驻颜，只比古墓派差一些，从公羊羽处得知她的真实年龄将近五十了。后来花晓霜练了《紫府元宗》，又学习《青杏卷》、《神农典》两部医学典籍加以改进，把驻颜方法传给了柳莺莺，使她死后都保持年轻容颜。 另外一对十七八岁的男女神情亲妮，还有一个比他们略小几岁的小萝莉，沈飞马上猜到了三人的身份，就是花清渊、韩凝紫和花慕容，并且很快得到了验证，花清渊和花慕容一见公羊羽就高兴地喊“爹”，花无媸却一脸严霜，斜眼看着公羊羽说：“你还知道回来？林慧心那贱人还是看不上你”？ 公羊羽冷哼了一声，说：“我今天来此一是给官家带路，免得你手下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招惹祸患，累及了渊儿和容儿，也算对儿女最后尽点父亲的责任。二是和你说清楚，花无媸，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淮水之畔你设计杀害慧心，我瞧得清清楚楚，你那一剑没有杀死慧心，却把以前的公羊羽杀死了。 那一剑之前，我始终克制心意，视慧心为红颜知己，那一剑之后我才终于明白，谁才是我真正爱的人。我不怕老实告诉你，半个月前我知道了慧心下落，她已经在临安玉皇山福星道院出家，道号了情，成了福星七子之一，却不愿见我。 我已下了决心，这次之后也去福星道院出家，只有这样才能与慧心朝夕相处。道号都想好了，如今我只是一介浪人，无国无家、无亲无故、无法无天。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狗屁穷儒，就叫六无居士”，公羊羽已经知道了福星道院和朝廷的强大，态度更加坚决。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天机宫(三) 花无媸面色冰冷，凌厉地逼视过来，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公羊羽脸上，沉声说：“公羊羽，你曾对赵宋君臣恨之入骨，现在居然肯为赵宋官家带路，是不是赵昀人死帐消，他又一登基就杀光了大半朝官为你出了气？ 福星七子也是他册封的，以你的身份真去林慧心身边出家怕是要变成福星八子了吧？你敢对我这么说话，是攀上了赵宋朝廷当靠山不再把我们放了眼里了”？ 公羊羽冷笑说：“我公羊羽决心一定，何须攀上什么靠山？你以玩弄人心为乐，只想永远缚着我，让我寸步不离，与奴仆无异，我忍无可忍才一怒出走，即使没有慧心我也宁愿如闲云野鹤。 你要对你俯首贴儿还甘之如饴的人，灵鹤秋山比我合适。这次回来听说清渊将要成婚，我能亲眼见证儿子的喜事，也能完全放心了，小姑娘，你是天山派弟子吧”。 韩凝紫一脸好奇宝宝，说：“不错。我听说过你，凌空一羽，万古云霄，是当世绝顶高手，只不过你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入赘呢？我是要和清渊成婚，不过宫主说了，让我找来长辈主婚，我要回一次天山把我师姐请来，要好几个月呢，如果你这几天就要出家当道士，怕是等不及了”，又转向沈飞说：“你就是皇帝吗”？ 沈飞微笑着说：“没错，我就是皇帝。你是天山派弟子，我听说天山派厉害的不只武功，而是妙手空空之术，不知可是真的”？ 韩凝紫一脸傲娇地说：“哼，我们天山派就是以偷技闻名，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师姐说了，皇帝老儿昏庸狠毒，偷的是江山社稷，是为天下大盗；其次是贪官污吏，为官不正，偷的是功名利禄，窃的是百姓膏血；还有那些奸商巨富，为富不仁，囤积居奇，偷的是穷人的财物性命。所谓盗亦有盗，我天山一派世代行窃，从来只做小偷，不为大盗”，天机宫众人听到这段话都脸色发白，花清渊更连向使眼色，韩凝紫仿佛没看见。 四大科学家是专业人士，董海川执掌皇城司情报部门，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执掌侍卫亲军的薛容却早已脸色铁青，不过来之前交代过，所有交涉都由沈飞和四大科学家进行，他们这些人只是护卫和排场，只要没有打起来，就用不着他们出手。 沈飞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公羊羽一眼，说：“不错，不错，偷了江山社稷的才是天下大盗。你们天山派那些窃术比起我可差得太远了，公羊先生，你说是不是”？公羊羽自然明白沈飞说是他假冒淮安王夺位，不过之前沈飞警告过他，他看作另一次敲打，揭穿他假冒身份不仅没用，还会被扣上“通敌”的罪名，只回了一句“官家说笑了”。 沈飞对韩凝紫说：“小姑娘，既然你师姐也知道，你们天山派世代都只是小偷，不如我这个天下大盗，你何必千里迢迢回天山请你师姐来为你主婚呢？那样起码要耽搁几个月。就由我这个天下大盗代替你师姐为你主婚，这样不仅省下时间，还能让公羊先生出家明见到儿子成婚，两全其美，怎么样”？ 韩凝紫一阵错愕，没想到沈飞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花无媸却一下子变了脸色，说：“官家，朝廷说要来刻印天机宫中所藏书籍，这无损天机宫保存先贤书籍的宗旨，我没有反对。可是清渊是我的儿子，天机宫的少宫主，将来要接任宫中，他的婚事与天机宫息息相关，你强行插手，这不妥当吧”？ 沈飞说：“花宫主，你不是对少宫主和韩姑娘这桩婚事很满意吗，既然这样，能早一些完婚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我不过是帮你一把，你为何觉得不妥呢？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吗”？ 花无媸脸色发青，看着沈飞说不出话来，她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公羊羽却开口了，说：“花无媸，你果然没安好心，一试就试出来了。你我当了这么多年夫妻，我还不了解你吗？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女，你都要像奴仆那样对你俯首贴耳。 清渊对韩姑娘死心塌地，脱离了你的掌控，你岂能容她？你根本就没想让清渊和韩姑娘成婚，你只是假装答应，又以找长辈主持为由把她远远支走，然后趁她回来之前，赶紧为清渊娶亲吧？ 让我来猜猜你想找谁？你和灵鳌岛释天风的老婆凌水月交好，七年前凌水月带她侄女凌霜君来访，你很喜欢那小女娃，还送给了她一块玉佩，算来她如今有十七岁了，想必你打她的主意吧”？ 被公羊羽说中了心事，花无媸再也无法维持矜持，勃然大怒，指着公羊羽破口大骂：“公羊羽，你既然口口声声要和我一刀两断，想去陪林慧心那个贱人当道士，那就赶紧滚！天机宫的事情轮不到你多嘴！清渊是我儿子，将来要继任天机宫主，我岂能让他被一个狐媚子女贼所惑，我就是要为他找一个温顺知礼的妻子，这有什么错”？ 花清渊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花无媸，说：“妈，你……你真这样打算的”？花无媸这时面目狰狞，语气像一个泼妇，说：“不错，公羊羽已经让林慧心这贱人勾引走了，我岂能让你重蹈他的覆辙！你绝不能娶这个女贼”！ 韩凝紫也大怒，说：“老太婆，原来你是花言巧语骗我，清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花清渊一阵不知所措，讷讷地说：“我……我……”，韩凝紫气地脸色发白，猛一跺脚，冷哼了一声，抬脚就想走，公羊羽走上一步把她拦住，说：“花无媸，你就断定你儿子是窝囊废吗”？ 花无媸冷声说：“他也是你公羊羽的儿子，什么窝囊废”！ 公羊羽说：“清渊与韩姑娘两情相悦，他若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敢维护，屈服于你的淫威和凌霜君成了婚，那不是窝囊废是什么？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让他继承宫主之位，他若是这样的窝囊废，就是当上了宫主，还不是你的傀儡，事事不敢违逆于你，只要你还活着一天，和你当宫主有什么分别”？ 花无媸被公羊羽气得说不出话来，沈飞说：“花公子，公羊先生说的没错。你留在天机宫中，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花宫主也不会让你使出来，何必束缚住自己呢？我们要天机宫所藏的书籍和技艺，更要会这些技艺的人。你不如离开天机宫，既能与韩姑娘有情人成眷属，又能大展宏图，用一身所学经世济民，如何”？ 花无媸腾在站了起来，指着沈飞大骂：“姓赵的！我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什么想来刻印天机宫中藏书，你分明是想整垮天机宫，都蛊惑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天机宫以武功和数术立身，你们无论谁来，只要能胜过太乙分光剑，解出元外之元，天机宫所有藏书、机关、武功、人手任你取之。如果不行，就和公羊羽一起马上滚蛋！ 公羊羽心思已经被林慧心勾走了，想必不会再和我联手。清渊，你和慕容联手施展太乙分光剑，只要你胜了，我马上把宫主之位传给你，为你和此女主婚”！ 花无媸当了宫主多年，转眼间已经权衡利弊作出了选择，只要不让花清渊被沈飞说动挖走，先答应花清渊和韩凝紫成婚稳住他，利用他和花慕容兄妹联手击退沈飞行人，以后有的是办法拿捏花清渊，收拾韩凝紫。 花清渊还有迟疑，只觉得母亲态度变化太大，薛容踏出一步，说：“花宫主想要动手吗？久闻天机宫太乙分光剑号称天下武功之藩篱，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薛容领教”，打开身后背着的兵器箱子，取出里面一套五只高锰钢制的环刃来套在手臂上。 刚才花凝紫在指责沈飞“天下大盗”时他就怒火中烧，不过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还是转述师姐的话，多半是天山派历代对自己的定位，不是专业针对沈飞，花无媸却是明确向沈飞等人叫阵，薛容忍无可忍，挺身而出了。 来天机宫之前早就想到了可能要与镇宫绝学太乙分光剑交手，虽然随行的个个是顶级高手，不过也分工明确，四大科学家主要是动脑，董海川是情报人员，动武的活自然是要军队编制的人出手，身份最高的是薛容。 一般的精锐部队，皇城司、三衙禁军和以后打算硬撼蒙古骑兵的重装步兵内功配置是半部《神足经》加“浩然正气诀”，武功适合群战的修罗灭世刀加几门少林绝技。薛容作为高级将领有特殊待遇，修炼全本《神足经》，外加药酒和纯阳丹各一瓶，一年时间功力已经追上了顶级高手。 薛容摆明了车马，花清渊和花慕容也不再犹豫，各自取过剑。其他人纷纷让出了场地来，好奇地观看薛容大战天机宫镇宫绝学，花家兄妹两柄剑一合，一左一右刺向薛容，薛容双手各一个钢轮一格，“铮”地一声响，双方都感觉一股巨大震荡，手臂发麻，各自心下暗惊：好强的劲道！ 随后两人双剑分分合合，与薛容双轮激斗。数十招后，薛容也感觉出来了，太乙分光剑有分合两种状态，双剑合攻能激发远胜于本身功力的劲力，与他旗鼓相当。分开是两人剑招风格各异，花清渊刚猛凌厉，大开大阖，花慕容灵巧阴柔，风吹柳絮，一人袭扰一人主攻，相反相成。 薛容才刚适应兄妹俩的剑招风格和配合，忽然两人剑势一变，从刚才的兄刚妹柔转变成了兄柔妹刚，原来两人同时掌握刚柔两种风格的剑法，可以按战局随时转换，对手适应了一种刚柔配合后就反过来，以《易》理老阴生少阳循环不休毫无破绽。 百招过去，双方陷入僵持。太乙分光剑攻不破薛容的环刃、薛容也暂时拿太乙分光剑没办法，硬拼功力下去只怕两败俱伤。就在花家兄妹再一次分离转变剑招风格时，薛容手中环刃离手，像暗器一样飞到了两人中间，两人配合一滞，紧接着又有两个环刃分别砸向两人宝剑，金声碰撞中又朝薛容倒飞而回。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天机宫 (四) 天机宫镇宫绝学太乙分光剑是一种双剑合璧，对付所有双剑合壁有一门普遍针对性的武功：五轮大转。《神雕》中金轮国师首次受挫于玉女素心剑法后就在构思破法，后来潜入襄阳城中再战杨龙时已具雏形，十六年后再临中原旁白是有了绝对把握，可是人家已经不靠双剑合壁吃饭了，多年心血没有用武之地。 在《神雕》世界时金轮国师没有活到十六年后就被干掉了，不过他破双剑合壁的思路却被刷到，终于演化成沈飞版的五轮大转，在《倚天》世界里破了杨灵月父母联手的玉女素心剑法。总体思路就是飞出钢轮隔开两人和双剑，使其无法联手合璧，便不攻自破。 这种思路适用于对付任何两人配合的武功，薛容是这次随行人员中的“打手”，来之前沈飞对他进行过专门训练，没有暴露已经刷到了太乙分光剑，也不想暴露福星道院与自己的亲密关系，找了两个宫女传授玉女素心剑法给薛容当陪练，直到他的“五轮大转”五十招内可以胜出才算练成。 环刃与游氏双雄的开锋圆盾相似，攻防一体。是沈飞构想的与蒙古骑兵对撼的重装步兵制式武器，与花氏兄妹双剑对战百招还是相持不下，不耐烦对耗下去，薛容的“五轮大转”出手了，像杂耍飞盘子似的，环刃不断飞出接回，手中始终保持有两个作为兵器，飞出的三个有一个隔在两人中间，两个撞向双剑。 剑轮不断碰撞，飞刃往来间，二十几招过去，花氏兄妹的配合开始出现裂痕，并且不断扩大，使太乙分光剑威力大减，劣势越来越大，两人领口、衣袖连连被环刃切开口子，勉强支援到三十五招，再给无法维持住双剑合璧状态，手中宝剑先后把持不住，被环刃撞击地脱手掉落，薛容把五个环刃收回手臂，说：“太乙分光剑纵然厉害，无法联手也是不攻自破”。 花无媸脸色阴沉，怒声说：“你用这种办法取胜，简直是无赖”！她现在明白了，薛容携带这种古怪兵器，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就想好了对付她们镇宫之宝的策略。薛容一笑说：“薛某在军中任职，沙场征战，不是非要硬冲敌阵，打乱敌军阵型也能取胜，花宫主也是说薛某胜了，这战结果当再无疑义”。 花无媸说：“好，第一天算你们过了。只要能解出元外之元，天机宫所有典籍机关，别说是翻刻，就是全都送给你们也行”。 秦九韶说：“花宫主，听公羊先生说，元外之元是号称沧溟神算的令尊花元茂公所创，令尊苦思五年无成不幸吐血而亡，钻研之志令人钦佩，只是你凭什么认为这道题必定有解呢？花宫主也是钻研算学的行家，应该知道有些算题是根本无解的”。 花无媸怒声说：“你们倘若解不出来就趁早滚蛋，别找各种借口搪塞，元外之元若真是无解我父亲岂能不知道？他莫非是作茧自缚害自己丢了性命吗”？ 秦九韶说：“令尊不知，不等于别人不知，只要审题分析精准，一道题是否无解完全可以证明。那天机十算这几日我们已经听公羊先生转述了，经我与李、杨二位先生共同钻研，已证明元外之元就是一道无解之题。花宫主，若是我们证明了这一点，是否也能算解开了这一题呢”？ 这话等于是在贬低花元茂，花无媸气得脸色发青，不过这种挑衅如果不答应更显得心虚，只能嘶声说：“好！听先生的口气，算学比我父亲还高明，我这个宫主更是远不如父亲，只解出天机算八算，第十算有解无解，当然无从判断。 可是如果你们真能证明那是一道无解之题，是不是胡说八道我还是能看明白的。若你们真能证明我父亲是作茧自缚，那就算你们解出了元外之元。另外我这个做女儿的狂妄一回，做主废掉那沧溟神算的名号”！ 说完就先外向走去，众人跟上，一路来到刻写天机十算的青石壁前，就在八百圣贤像组成的“两仪幻尘阵”旁边，早有人备好了算筹，天机八鹤和一些有算学有浓厚兴趣的弟子听到消息，纷纷过来围观，花无媸朝璧上一指，对秦九韶几个说：“请吧”。 秦九韶三人正要开始讲解，沈飞先开口了，说：“花宫主，听说两百年前，天机宫出了一个武学奇才花流水，是天机宫五百年来第一武功高手，他可曾在宫中传下绝学啊”？ 花无媸不满地说：“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花流水公这样的奇才，百年难逢，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自然眼高于顶，宫中弟子无一能入他法眼继承衣钵，毕生绝学都带入了棺材，是宫中一大憾事。公羊羽不会不告诉你这事，你是明知故问，存心揭短吗”？ 沈飞哈哈一笑，说：“这就难怪了，如果花流水在天机宫中找得到得意传人，他也不必把自己的绝学藏起来让人猜了，可叹天机宫整整两百年无人识破奥妙，今天却被我们堪破了”。 花无媸眉头一凝，问：“你说什么？你堪破了流水公的迷题，获得了他的绝学？那理应说出来交还天机宫，并且不可外传”，她作为宫主，熟悉天机宫典故，花流水临死前说过一句“设谜容易解谜难，后代若有人能窥破老夫真意，没有非凡的天赋，也有非凡的福分”，因此不认为沈飞是在虚言戏弄他。 沈飞说：“花宫主要我们揭破花流水公暗藏的绝学自然可以，只是其一，要我们不可外传这就说不通了，我们来天机宫的搜集绝学，本就是为了济世，武功也包括在内，怎能不外传呢？其二，这份绝学两百年了天机宫无人堪破，如今想要也不能白取，我想请花宫主答应我一个条件来换”？ 花无媸脸色一沉，说：“莫不是你们刚才贬损先父的话都是假的？你们解不开元外之元，想用花流水公的绝学来作交易”？ 沈飞一笑说：“花宫主多心了，我们点出花流水的绝学，请花宫主放手准许让令郎到我那里任一个闲职，太学、皇城司、枢密院或是别处看上哪里随便挑。 听刚才公羊先生所说，若是还留在天机宫中，令郎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你也不会让他使出来。只要花宫主在世一天，他就是当上了宫主也是摆设，那岂不是大大的屈才埋没了吗？韩姑娘日子怕是更加难过。 还是让他到我那里更能一展所长。若是花宫主真到了归天之前，天机宫后继乏人，那时候再让令郎回来继任宫主，我绝不阻拦，如何”？ 花无媸气得咬牙切齿，花清渊脸色也不好看，他虽然向来不敢违逆母亲，却并不傻，知道沈飞说的是真的。旁观的明归说话了：“官家破解了花流水公的绝学，能大增宫中实力，宫主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少宫主留在宫中确实没什么大用，跟着官家去大展宏图，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花无媸目光如剑射向了明归，厉声说：“花家的绝学，还轮不到外人觊觎！姓赵的，我答应你，不过流水公的绝学之秘，你要向外传授我拦不住，不过在天机宫中，你只能告诉我一个人”。 她任宫主多年，对明归的野心早就察觉，既能分享沈飞点破的绝学，又能送走花清渊削弱花家在天机宫的实力，这样的好事明归自然想尽力促成。沈飞当即传音入密，把两仪幻尘阵中的石像隐藏着一套武功的秘密对花无媸说了，花无媸脸露惊容，却没有马上进阵，那就等于告诉别人奥秘。 沈飞看了一眼明归，又说：“当年玄天尊依仗巨灵神功作恶，被九如和尚设赌局废去一身功力，却因祸得福，得以在天机宫中安享数十年清福，你这样的野心之辈，还是像玄天尊一样的好”。 明归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由自主地被沈飞以擒龙功抓过去，内力迅速流失，神情大骇，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片刻之后，全身功力已经被吸尽，脸色发青，神情萎靡，紧咬嘴唇，浑身发颤，若不是有后辈过来搀扶几乎软倒。 沈飞又来到秦伯符身边，搭上他手臂把刚吸取的内力注入他体内，明归是天机八鹤之首，武功也是八鹤之冠，这一身功力使秦伯符的无量功一下子冲到了大圆满，说：“我把明归老儿的功力给了你，等你约九如和尚再赌一局时传个话，我想看热闹”。 明归这家伙，在书中想扶持侄子明三秋夺取宫主之位，掌握天机宫大权，失败后反出宫中投靠蒙古，作恶多端，带人围杀恶华佗吴常青就有他，后来更带元军南下围剿天机宫，虽然蛮夷脱欢丧心病狂地下令烧书，被激地反正击杀脱砍，但是文明灾难已经无可挽回，沈飞提前下手废了他，不会给他作妖的机会了。 秦伯符感到功力又是大增，神情欣喜中透着古怪，本想说几乎感谢沈飞的话，看了看明归和他弟子难看的脸色，又咽了回来。左元、童铸等其他几鹤看到沈飞如此神功，知道沈飞是杀鸡儆猴，有意示威，都脸色发白。 众目睽睽下废掉明归是对天机宫的冒犯，只是来时路上他挑衅在先，此举又明显是讨好花无媸，作为带走花清渊的补偿，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否则就是把沈飞和花无媸两头都得罪了。 解决了明归和花清渊的事情，又回到了算题，秦九韶感慨地说：“已经有半年没有用算筹了，以前都是在太学讲，今天就在这里解一下这天机十算”。 花无媸突然说：“慢！天机宫留有祖训：为防后人投机取巧，荒废钻研之道，算出壁上算题者，只许给出义理结果，不许给出解法。先父连破九题，我也只是从头算起，到第八题而止，你只需证明元外之元无解即可”。 秦九韶一笑，说：“这一年来我们整理历代算经着作，加上我们自己出题，要百算千算都有，有心钻研者岂会无题可做？若无心算学，刻下天机十算也是视若无睹。天机宫中也不是人人钻研算学吧”？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天机宫(五) 因为担心后人荒废钻研而不留下题目解法，只给出解题方法和思路，这种想法只能说是脑残。真喜欢钻研的人，像花元茂、梁萧，自己都会出各种新题，现实中俄罗斯的佩雷尔曼，百万刀的资金没有兴趣，菲尔兹奖的荣誉没有兴趣，只是一心钻研。而对不想学的人，方法思路答案摆在眼前都不屑一顾。就算是那些解题方法和思路，也要不断做题才能运用得熟练到精通的。 鄙视了一番天机宫的祖训以后，秦九韶几人配合着拿起了淘汰半年的算筹，开始讲解起了“天机十算”，他们经常在太学里给学生讲课，这些题不少出自他们整理过的历代数学着作，早就轻车熟路了，每道题都给出几种解法分别算出结果。 从第一题“天地生成解”开始，到后来的“太玄两难”、“双手十指题”、“二十八周天解”、“治河图”、“鬼谷子问”、“子午线之惑”、“日月奇变”，前面九题一一讲解，算筹又取来了三倍，讲了整整一天。围观听讲的人也越来越多，天机宫是所有对数学有兴趣的弟子都闻风而来。 秦九韶、杨辉、李冶三人接替讲解休息，其中“治河图”一题由郭守敬客串讲师，还穿插了一些前人没有提到过的数学方法，有些是他们自己的独创，有些是沈飞提供的李善兰和现代吴文俊对古代数学的解读，讲到第八第九两题时，连花无媸都听得极为专注，目中异彩连连。 讲到最后一题“元外之元”时，四个人一起上阵，由浅入深证明四次以上的高次方程没有一般解，只有满足了特定条件的高次方程才有代数解，这也是十八世纪挪威阿贝尔、法国伽罗华的证明结果，而不是小说里说的什么他们解出了“元外之元”，最后给出了沈飞用计算机推算出的数值算法的近似值，不是真正的答案。 这样的一个结果，使所有听课的人都极为意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尤其是花无媸，怔怔地盯着几人的分析推算过程，看着石壁上父亲吐血染成褐色的一块，像被点穴了一样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父亲一代算学奇才，最后竟然真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穷尽心力于一道无解之题，英年早逝，一时心头甚至掠过对数学的恨意。她都是这样，旁观的那些弟子更不用说了，小声私语中不乏抱怨。 沈飞出声打断了她的发呆，说：“花宫主，可以为我们介绍一下宫中有哪些藏书，让我们整理刻录了吧”？花无媸稳了稳情绪，沉声说：“宫中藏书分布，随便一个丫鬟都知道，你让秦伯符安排人手吧”，转身就进了两仪幻尘阵。 她虽然认输了，可是宫主亲自带路也太跌份了，看出秦伯行早已被沈飞拉拢，就踢了皮球，自己去学花流水暗中留下的石阵武学了，她不知道沈飞并没有点破外面那副不工整的对联里蕴含的拳意总纲，只练了石像上的招式身法，最多也只能像梁萧发挥一半威力。 得了花无媸许可，秦伯符过来说：“官家，几位先生，天机宫中所藏易学、算经、天文历法都在天元阁中，以天元阁为轴，向东是冲虚楼，收集十万道藏；向西是‘般若院’，藏有天竺佛经原典和中土禅宗、藏密典籍；南方是‘大智府’，存放诸子文章，哲人经传；向北是‘风骚小筑’，古今诗文都在里面。 东南是主‘药王亭’，神农尝百草，医农相通，收藏历代医典和农林渔牧典籍；西北是‘九州园’；藏有山河地理图、诸方鸟兽考；东方是‘灵台’，收集了天下机关图纸和各式模型。我安排弟子领你们过去”。 沈飞说：“那就先去天元阁看看吧”，秦伯符当先引路，这时跑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秦管事，各位先生，我常去天元阁中阅读算学着作，那里我最熟，我带各位前去吧。秦先生刚才说有半年没有碰算筹了，莫非如今有更简便的算具吗”？ 秦九韶看了一眼，笑着说：“是三秋啊，天竺人创了一种计数符号，可以在纸面演算各种算题，不必用算筹这种算具，很是方便。这半年来我们就是用这种数符整理了历代算经，随时可以教给你”。 阿拉伯数字本是印度人发明，七世纪左右就随佛教传入中国，虽然广泛采用是明末和清末徐光启、李善兰等人翻译《几何原本》以后，其实在十三世纪已经有少量使用，秦九韶自己的着作里也用了自己所创的用于速记的符号，对这套数符使用非常支持。 这个主动过来的年轻人是明三秋，明归的侄子，十多年后被明归秘密培养数学和武功，成了开天大典上夺取宫主之位的秘密武器，只是比数学和武功都不敌梁萧而失败，不过他是真的爱好数学，钦佩梁萧，后来天机宫暗算梁萧时持明确反对态度，还收了另一个历史数学家朱世杰为徒。 现在明三秋才十七岁，显示出了不凡的数学天赋和兴趣，刚才秦九韶等人讲解“天机十算”时就被吸引，是听众中提问最多的，三大数学家为他一一解答，成功收获了明三秋的崇拜，他也获得了三大数学家的好感。 明三秋一边走一边向秦九韶感叹：“天机宫说是以算学闻名，其实不是宫主一脉就完全放养，谁有志趣就去天元阁中自己翻算经，不想学也没人逼着，和朝廷强干弱枝没有区别，就想维持花家权柄。 如此其他几枝还有几人有心算学？我去看书时除了花家兄妹就没见过别人，我虽然喜好算学，却也明白我算学再精也别想染指宫中权柄，能出去主管一处外面的产业就知足了”。 沈飞暗想难怪后来明三秋能被明归说动成为他夺权的工具，原来心中早有不满，他作为明归最大的同党，在明归叛逃后，还能在花无媸手中安然无恙，除了才学，心机手腕同样过人，倒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秦九韶说：“天文、地理、格物、水利、兵事、经济无不以算学为根基，经世致用，每一个算学精深者都能触类旁通，成为天下大才，岂会没有用武之地？ 我们此来天机宫翻印典籍，也是想以此培育出更多可用之才，若有现成的人才更不会拒绝。三秋你既然在天机宫中难以出头，不如随我们回去，先在太学中跟我们学上几年后入仕，如何”？ 明三秋怦然心动，询问地看向沈飞，沈飞呵呵一笑，说：“秦先生所说正合我意。公羊先生说了，有花宫主在，别说是你，就是花清渊当上宫主照样和傀儡无异，所以我才想把他带走。 三秋你的算学之才更在花清渊之上，你若愿意随我们走，将来学成之后，也和我答应花清渊的一样，朝廷军中职位任你挑。你若还能在宫中找来别的人才，先入太学，将来也必让你们一展所长。 蒙古鞑子残暴，血洗四方，将来朝廷必定北伐中原，出击漠北，为天下除此大害。能行此大功德者，不仅少不了荣华富贵，还能名垂青史，受万世景仰，三秋你们就不想参与其中吗”？明三秋大喜，说：“明某愿以所学为官家与朝廷与效力，洗刷天下膻腥”！ 沈飞对秦伯符说：“伯符，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废了明归的内力吗”？秦伯符略一沉思，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明归白天擅自操纵两仪幻尘阵，冒犯了官家，官家借机发难，杀鸡儆猴震慑宫中其他人”？明三秋也露出好奇神色，他毕竟是明归的侄子，对这件事也心怀忐忑。 沈飞说：“你说的不错。不过更重要的是，明归野心勃勃，一直觊觎天机宫大权，这次宫主一脉实力大损，给了他可趁之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带走了天机宫的书籍技艺，带走了花宫主的儿子和三秋等一批人才，不想宫中再出什么乱子。 明归与花宫主相争，若失败肯定再难在天机宫中立足，朝廷留用了花宫主的儿子也不会再用他，他想要东山再起，心怀不忿恐怕只有投靠蒙古鞑子一途。他毕竟掌管灵台多年，精于机械，难保不会为蒙古制造出什么厉害兵器来，这才是我绝不能容忍的，因此才断然出手，防微杜渐”。 秦伯符凝重地点了点头，说：“官家所虑甚是，明归确实野心极大，不限于天机宫。平常自诩以他才华足以运筹天下、指点江山。按他的心性，倘若被逼出走，确实可能干出羞辱祖宗的事来”，明三秋也沉默不语，他与明归关系更近，能察觉更多明归隐秘的心思，也能作出同样判断。 沈飞又说：“伯符，以后天机宫中的事情就要你多费心了，这次我们大张旗鼓地来天机宫，消息瞒不住。蒙古人肯定也知道天机宫中有有我们都眼红的好东西，或许会捎细作混进来，或者收买宫中要人投靠蒙古，或者窃取宫中技艺，一有发现你要马上密报。我会让海川给你安排皇城司密探的身份，告之你在此地的联络暗桩”。 秦伯符郑重点头，说：“官家放心，有秦某在，绝不让天机宫一人一书一物落入蒙古之手，也不会让一个蒙古细作渗透进来”，忽然秦伯符现出惊异神色，沈飞传音入密和他说了花流水暗留绝学在石像中，连外面两行字是总纲也告诉了他，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去走一圈就是学会比花无媸更完成的石阵武学。给这么多好处，秦伯符肯定能完成这个不难的任务。 一路来到天元阁，方圆五十多丈，高达九层，规模之大让整理了历代算经的秦九韶几人很是吃惊，明三秋说：“我从九岁起研习算学，在这里看书七年了，这里的书只怕宫主都不如我熟悉。 以几位先生的造诣，这里的算经九成以上如儿戏，倒是有些算家的私人笔记或可参详一二。比如天机宫历代先祖算家精华缉录的四十五卷《天机笔记》，花元茂公解出九算的笔记《洞渊九算》、以及花宫主钻研运用垛积术的心得《垛积拾遗》相比史册上的古今算家有些独到的创见”。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天机宫 (六) 听了明三秋的解释，沈飞等人才明白，天元阁看着唬人，其实里面的精华不多。不知名的个人作者里有埋没的天才，更多的却是一些见识不多自视甚高者的自说自话。有些书天机宫也清楚价值不大，纯粹就是保存而已，如果不是知情者明三秋说明，他们可能真要浪费不少时间。 取过总目录大致浏览了一下，易学、算经、天文藏书各占三分之一，易学中有三成是占卜的，其他书中也有大量占卜内容，纯粹从儒学、道家、数学、医学、兵法角度解读《易》经不到三成，水平较高的也就一成。 历代知名算经里根本不必看，太学里经过一年的整理他们太熟悉了，只是在明三秋的介绍下注意了那些没有听说过的数学着作，这些才是有价值的，是不知名的高水平数学家的私人笔记，作者多数是天机宫历代先祖。 四十五卷《天机笔记》基本上都是这种内容，大部分是对古今知名算经的注解和学习过程，还有关于垛积术、天元术、四元术等数学方法的应用心得，有些还真能给秦九韶等人一些启发，郭守敬则是翻了一下天文着作，轻轻摇头，这些书的水平已经不如他了。 几人迅速整理了目录，确定了需要刻印书目的优先等级批次，就去了下一站：存放机械设计图纸和模型的灵台。这里原本是明归主管的，不过现在明归已废，有秦伯符和明三秋在，自然畅通无阻。里面有见过的木牛流马、天机三轮，还有基于原先认识的天体运行、指南车、地动仪、水运仪象台，最扎眼的是还有一些武器，各种战船、抛石机、弩炮的模型。 对天文仪器最敏感的郭守敬忍不住感叹：“天机宫真是人才济济啊，听闻这水运仪象台是苏魏公所制，毁于靖康之难，南渡后君臣找苏魏公的助手想再造一台，却再也造不出来，没想到他们倒是复原成功了”。 秦九韶冷哼了一声，说：“水运仪象台和外面那个天机三轮原理相似，能制作出天机三轮，造得出水运仪象台不算希奇。他们的胆子可不少，居然有这么多武器，幸好只是模型，否则光凭这些东西，就够给他们安上几条死罪”。秦九韶参与过几件武器的设计研发，对这方面相当敏感。 沈飞说：“所有武器模型和图纸全部收剿，参加过研发的人员强制收编进军器监，从护卫中分出五十个人把他们先押回去，三秋，你知道是哪些人吗”？ 明三秋说：“我知道，连我叔叔，一共是八个人，全带走吗”？ 沈飞略一思索，说：“明归就留在这里吧，和花宫主说清楚，今后别让他出天机宫，还有今后天机宫里或者禁止研发武器，或者受军器监管理，让她自己选吧”，董海川领命而去。 又和天元阁一样整理出分级书目到了别处，去了药王亭、九州园搜集了医药和民生、地理博物学着作就告一段落了，这次除了威慑天机宫，只是来整理书目的，真刻书要大量的工匠，是长期工作。至于佛经道藏、辞章经史，天机宫绝没有自己几个世界积累的多，还可以请些“专业”人员来整理。 之后沈飞在天机宫留在三天，这期间明三秋找了十几个对数学有浓厚兴趣的学生，向秦九韶学了阿拉伯数字符号体系，花清渊和韩凝紫也顺势办了婚礼，花清渊有公羊羽支持，韩凝紫有沈飞支持，花无媸不满也没用。 在婚宴上沈飞给了夫妻俩一人一瓶五宝花蜜酒作为礼品，暗中也给了秦伯符一瓶，他的功力也踏入了绝顶高手，还解决了毒抗这最后的短板。至于公羊羽，他还要等几天，要在出家后才享用“福星第八子”的待遇，明三秋则要到进太学之后。 灵台确定不再研发军事武器，作为补偿沈飞答应把发明的各种农业机械和图纸给了天机宫。这三天里其他天机几鹤也陆续来拜访，流露出投靠朝廷的意思，沈飞未置可否，只是称赞了他们几句，几鹤随后就去巴结秦伯符了，他们都不傻，能看得出以后秦伯符就是朝廷在天机宫里的代理人了，是比宫主还粗的大腿。 之后沈飞一行人正式离开了，一起走的还有公羊羽、新婚的花清渊韩凝紫夫妇、明三秋和他的十几个数学同好，还花了一大笔钱，赎走了二十几个有相当文化基础的丫鬟。沈飞早就有在打算在太学中招收女生，开放女性官吏的念头，先前人员不足，现在可以开始了，一年下来尚书内省培养了两百多个有文化和政务经验的宫女，选出几个放在太学当教师，教出一批人来就可以任命到外庭。 花无媸抱怨沈飞挖天机宫的人确实狠了一些，沈飞承诺这些人学成以后也可以凭自愿回天机宫，不一定非要在朝中任职，相当于只是去太学“留学”一次，这就不是只是挖人，还要明目张胆了渗透了，不过话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也只是能认了，反正可以用刚学会的石阵武学再培养一批亲信。 离开天机宫以后开始了善后工作，公羊羽在福星道院出家为全真北宗道士，道号“六无”，册封为“福星八子”之一，享有同等的武功和药酒待遇。以公羊羽的声望，消息传出又引起了一阵震动。 安排从天机宫带出来的人在太学入学，开太学女科，从尚书内省选了五个女官担任教师。作为第一个主动投靠朝廷的天机宫弟子，给了明三秋一瓶五宝花蜜酒为特殊待遇。习武计划是明三秋和数学同好传授对口的“浩然正气诀”和“三才归元掌”，女生传授葵花套。 基于彻底的“文武合一”理念，太学文化课程以外，不仅学习武功，还仿照现代大学入学时进行军训。男生从禁军调教官，女生由杨灵月出手，所有宫女一起先来上为期三个月的队列步操训练，洗去这些人可能的江湖和纨绔习气。 沈飞这次从天机宫收获的也不是只有一些书目，还刷到“天机三十六绝”那些杂七杂八的武功，之后马上组织人手开始了复制书籍行动，天元阁里的数学书目，就由四大科学家轮流带队去，灵台的机械，就从军器监和几个军工厂抽人。 般若院和冲虚楼的佛经道藏，虽然沈飞看不上，朝廷也不能放过。天台山号称“佛宗道源”，既有中国本土第一佛教宗派天台宗祖庭国清寺，又有道教南宗祖庭桐柏观，南宗已经和朝廷深度合作，很容易联络，大名鼎鼎的济公出家过的灵隐寺、净慈寺就是临安，也一起叫过去，有这些“专业人士”，整理效率快得多了。 刻书的工匠更是榨到了最大程度，官方编制的全部发了加班费刻印看上的天机宫书籍，还向民间各个刻书坊下了订单，一时大有把南宋境内所有刻书匠都征调的架势。当然什么人刻什么书还是有讲究的，一些军用涉密的技术书籍是不会流入民间的。 从天机宫带出来的人也不是全都扔进了太学，花清渊和韩凝紫这对新婚夫妻就不能这样折腾他们，答应过婚后让韩凝紫带丈夫回天山派见师姐，当然不能食言，不过要加强他们的实力。于是他们在也福星道院客房住下，每天晚上关门不接待游客以后，接受暗中过去的沈飞或杨灵月、王翠翘的《周天灵飞曲》洗礼。 公羊羽，现在是六无道长本身根基浑厚，加上药酒灵曲，一个月时间就把全真套修炼到了《先天功》，练成《易筋锻骨章》和九阴总纲，心情大畅之下《紫府元府》也炼完了“入定、洗心”两篇，成就了一身儒道合一的独特内功，实力比其他“七子”高出一截。 他把“三才归元掌”和归藏剑法教给了儿子，花清渊《易》学和数学基础不低，很快掌握到了七七大衍步。韩凝紫易学算学水平就差了一些，公羊羽的武功不是短期能精通的，沈飞专门为她量身打造了一个武功套餐。 天山派“冰河玄功”以阴寒着称，招式也自带阴寒劲力，设计的内功在冰河玄功的基础上融入以刷自萧冷的“玄阴离合神功”、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冷于寒冰数倍”能化水成冰制成生死符的逆转北冥真气，创出一门至阴至寒的内功，就以萧千绝的“太阴真炁”命名，比原版只强不弱。 外功上教了同样以阴寒着称的玄冥神掌和幻音指，韩凝紫尝试以“太阴真炁”催动迅速把山石冻得极脆，轻轻一碰就开裂，表示比本门的梭罗指和飘雪神掌厉害多了，不过以“太阴真炁”施展本门武功也会比之前强得多，一施展周身三尺寒气袭人。 夫妻试手时花清渊倒了霉，三才归元掌即使料敌先机，出招也大受寒气干扰，号称“至阳至大”的浩然正气诀起初根本承受不住阴寒真气，经常被寒气侵入体力。像梁文靖被萧冷轻雷指逼迫一样，为了逼出寒气，运功极大加快，配合《灵曲》，练功速度达到二十倍加成，一个月后才终于能抵抗了韩凝紫发出的寒劲。 韩凝紫黑化以后与李莫愁相似，沈飞教他的武功也是按这个方向打造的，玄冥神掌和幻阴指同样加入了赤练神掌的剧毒效果，只是花清渊喝过五宝花蜜酒可以免疫，同样给她配了古墓派轻功、冰魄银针暗器和相应的解药，还有一套和花清渊配合的玉女素心剑法。以后韩凝紫易学算学水平提长了再学习公羊羽的武功和太乙分光剑。 夫妻渡完“密月”，即将前往天山派见韩凝紫的师姐时，沈飞和玄清子对天山派的来历，张紫阳的三个叛徒弟子弑师夺宝抢夺铁阳铁盒，并且铁盒现在已经被他们从雷公堡收回打开，取出里面《紫府元宗》秘笈的事情和韩凝紫说了。 韩凝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我听师父和师姐说过，本门祖师确实是一个姓方的男子。不过并没有提及他开创天山派之前是干什么的，他真是曾是一个弑师夺宝的叛徒吗？你们不会是诬赖本派祖师吧”？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扩充情报队伍 韩凝紫对她们天山派祖师是不是弑师夺守的叛徒提出怀疑，其实她知道这多半是真的，因为沈飞完全没有必要骗她，这没有任何好处，只是维护祖师是每一个门派弟子下意识的反应。 沈飞说：“此事天香山庄祖传剑谱上有记载，是那大弟子晚年心怀愧疚写下的，楚仙流看到后，也对先祖所为惭愧，不太看重弑师抢夺而来的纯阳铁盒。因此十年前明知雷行空制作了一个假的给他也假作不知，并未深究。 楚仙流是天香山庄一代剑术奇才，号称天下第二剑，否则未必能看到先祖剑谱知道内情。这剑谱在你们天山派应该是只有掌门能看的秘笈，你才没有看见。你回去后对你师姐说说这事，问问她派中秘笈中有没有像楚家那样留下先祖笔记就知道了。 如果你们天山派祖师心怀愧疚，就会像楚家仙祖那样把当年的旧事详细记录以示悔过，如果并无悔意，就放不下如此重宝，必会交代后世弟子从他两位师兄手中设法夺取纯阳铁盒。总之如此大事，我相信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韩凝紫说：“我们天山派掌门的传承是梭罗指，如果方祖师留下笔记，应该是在《梭罗指法》秘笈里，我们回去就问问师姐。不过官家，你告诉我这事是为了什么”，韩凝紫十多年后在江湖上“灵狐”之称，人极聪明。 沈飞说：“当年紫阳真人的三个叛徒传人里，雷行家做出了假的纯阳铁盒欺骗楚仙流，妄想世代昧下真铁盒，最为可恶。楚仙流虽然不齿先祖为人，对铁盒并不看重，当年明知是假也不揭穿，有消弭纷争之心。 不过楚仙流以前受过情伤，心灰意冷，不只是铁盒，对其他事也不怎么在意。而且楚家的人未必都和楚仙流一样心思，那楚宫就对铁盒相当看重。 而你们天山派，历代掌门对纯阳铁盒只字不提，弟子甚至不知此事，从来没有和楚雷两家争夺。如果说那三个叛徒中真正有悔意的就是天山派祖师那个小师弟了。所以我想让你们天山派重新回归南宗，你回去可以问问你师姐意下如何”？ 天山派书中第一次谋夺纯阳铁盒，还是在韩凝紫黑化以后十几年，以前无论是她还是柳莺莺都不知道内情，柳莺莺第一次听楚仙流说起祖师的丑事时还愤怒地表示不认祖师了。 韩凝紫诡笑地看着沈飞，说：“这几天我看出来了，福星道院是你扶持起来的，你是想把我们天山派也收为手下为你效力吗？我虽然收了你不少好处，可是已经和清渊成亲，可不能再出家当道姑了，我师姐也多半不愿意”。 沈飞笑着说：“你倒是聪明，回归南宗也不是非要出家，可以作为俗家弟子嘛，回归了南宗，现在福星道院的几门内功，包括出自纯阳铁盒的《紫府元宗》你们都有机会修炼。 若是不愿意回归南宗，那就练我教给你的“太阴真炁”幻阴指和玄冥神掌了，也能把你们的实力提上一截了，总之我就是想让你们天山派南下为我效力”。 韩凝紫笑着说：“我们天山派世代行窃，你想招安我们，就不怕我们偷光你的钱财吗”？ 沈飞也笑了，说：“你们如果成了我的人，哪还用得着偷，需要钱财说一起，我直接给你们。我教给你的这几门武功就是多少钱财都买不来的吧？ 不过你们世代流传的手艺也不会无用武之地，你们可以加入枢密院机速房，窃取蒙古的情报。也可反过来防止蒙古奸细潜入窃取大宋军机，这比偷些钱财更刺激危险，有没有兴趣”？ 这个世界原来南宗的反间谍一塌糊涂，蒙古间谍多次如入无人之境窃取重要军情，第一次是脱欢带几个人来偷走了兵部的布防图，第二次脱欢和伯颜分两路来，两次都只是一些江湖中人出手拦截，南宋官方毫无察觉，把天山派“专业”人士拉过来对加强反渗透有极大帮助，这是沈飞拉拢他们主要原因。 第二个原因就是天山派人少容易消化，目前大概只有韩凝紫和她师姐两个人，人太多的门派不太好办，刘劲草带弟子集体从军的事是很罕见的，即使神鹰门这样积极参加抗击蒙古的江湖势力也是以门派形势活动，收编想都不要想。 韩凝紫说：“我回去会把你的意思转告师姐的，无论师姐怎么决定，和蒙古人过过招的事情的我帮了”。 沈飞说：“好吧，那你们小夫妻就尽快上路。对了，如果你们路上遇上蒙古贵族和投靠他们的江湖败类挑衅，不要心慈手软，他们手段卑劣，不会讲任何信义，不能以寻常江湖人物揣度他们，否则会吃大亏。我传凝紫冰魄银针和毒功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花清渊说：“爹传了我碧微箭，暗器已经够用了，用毒性如此剧烈的毒针，只怕会坏了名声”。 沈飞严肃地说：“我刚才说心慈手软就是指你，你到了北方不妨暗中留意蒙古人和投靠他们的武林败类的行事，看他们会不会用毒，会不会顾忌名声。 即使碧微箭杀伤力足够，你会下死手吗？凝紫有了毒针毒功，即使不下杀手也有拿捏对方性命的手段，解药在手如果对方真心悔悟也可给自新之路”。 书中花清渊带梁萧回天机宫的路上就与脱欢一行蒙古间谍产生冲突，虽然与花慕容兄妹用太乙分光剑制出了对方几人，却没有下死手，反被火真人与用毒所伤，幸亏梁萧机智忽悠住脱欢制住了他才取得解药，沈飞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最后一句是搬出毒手药王的理论让他更容易接受用毒。 碧微箭沈飞早就试验过了，以刚柔内力为弓形射出松针伤人，沈飞可以轻易做到超过“千鳞”，同时激发几千枚松针，“碧针清掌”也有类似效果，并且不限于松针，可以是其他暗器。测试后现在知道《沧海》里所谓的“北极天磁功”本质只是以内力引动金属暗器，“天磁”只是形容，并不是真的运功能产生磁性，变成万磁王。 花清渊和韩凝紫夫妻离开了，他们前脚刚走，沈飞就找到了公羊羽，说：“六无道长，请你悄悄跟上你儿子儿媳，暗中保护他们，以求万无一失，能办到吗”？ 公羊羽说：“你想收服天山派，不会不派人跟着吗”？ 沈飞说：“我当然会派几个人，不过还是有你跟着更安稳些，你儿子对蒙古人的险恶估计地不够，我刚才可以让他多留意着点，难保他不会和蒙古高手起冲突，没个镇地住场子的人我不放心，你不会是舍不下了情道长吧？今后的日子可长着呢”？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公羊羽，冷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小人之心，我这就去”。 自己下了大本钱培养的人，沈飞一个都不想损失，一瓶五宝花蜜酒也就约十五年功力，梁文靖修炼“浩然正气诀”归隐也有十年，遇上萧千绝还是不堪一击。花清渊和韩凝紫夫妻经过一个月特训，功力超过书中十年后的梁文靖，可是如果遇上萧千绝那种大高手还是很危险，有皇城司高手暗中保护也不保险，就想派公羊羽去。 这也是让公羊羽为自己效力的开始，这对小夫妻毕竟是他的儿子儿媳，算到了他不会拒绝，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容易了。至于公羊羽失控的可能，警告过他泄露自己假淮安王的身份没用，还会招来祸患，他又绝不可能投靠蒙古，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说得不好听一些，公羊羽身上的武功、学识和技能早就已经刷到了，除了本他人以外已经被沈飞榨干了，自己又可以批量培养高手，他是否为自己效力差别都不大了。 半年来沈飞还在全力培养一种人：特工。分成两个情报部门，皇城司和枢密院机速房，相当于国安和总参，一个官方一个军方。外围眼线不论，真正的精英特工一个都舍不得损失，这些人都必须是武功高手，还要能抗毒，安全系数才会大增。 这个世界的顶级高手也会被厉害毒药迷药放倒，天机宫暗算梁萧时，花晓霜出手求助，用“神仙倒”放翻了几十人，其中就有公羊羽这样的顶级高手。《沧海》里沈舟虚精制十年的“无能胜香”不仅放翻了谷神通，连万归藏都中过招，虽然这些顶级奇毒现在还没人能配制出来，不过却不得不防。 最好的办法就是五宝花蜜酒，既能增加十多年功力，又能免疫毒药，可是这样的宝物总共只有1000多瓶，就算用《天龙》星宿海培育的那些蛊虫现酿顶多还能再产1000多瓶，已经散发了近200瓶给亲信了，不想再消耗了。 梁子翁培育被郭靖喝的蛇血也能抗毒，沈飞在《碧血剑》世界培育过一批，不过要短期内顶梁子翁二十年培育之功要用大量珍贵药材喂蛇，成本太高，只培育了一批就放弃了。这种药蛇经过几个世界消耗现在也只有二十多条了，和一枚只能增加不到一年功力的菩曲斯蛇胆都属于落后的“淘汰产品”。 那就只有修炼能抗毒驱毒的武功了，主要是两门，能练化所有毒性的《神足经》和出自《紫府元宗》可以化解毒性的“转阴易阳术”，《神足经》要摆出各种瑜珈倒立姿势，遇敌中毒时非常危险，最佳选择还是“转阴易阳术”。 “转阴易阳术”不需要《紫府元宗》内功为根基，梁思禽传授过乐之扬，乐之扬传授过大觉尊者，就像一灯和洪七公不需要九阴内功为根基也能修炼总纲一样，可以传给深入敌境的特工避免中毒，就算有一些奇毒超出了承受范围，只要能逃回来，事后治疗的办法更多，朱晴冰蟾、金银血蛇都可以吸出毒性来。 抗毒问题解决了，就可以用各种天材地宝为特工们短期增加浑厚功力，剩下的成熟菩曲斯蛇全部取胆，按每人十年功力算可以培育出20多人，初级纯阳丹有上千瓶，腊八粥侠客岛每次足够宴客上百人，实在不行阴阳球在手沈飞把可以逆转北冥神功直接给人灌注功力，只需要训练特工技能和江湖经验就行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出发灵鳌岛 培养经验丰富的特工可以把江湖经验也列入培训课程，这个见效较慢，理论和实际经验还隔着一层。还有个更快的办法，就是直接招募有江湖经验的人才加以训练，这方面主要靠何嵩阳这个捕头，他在书中是忠心的朝廷鹰犬，以捉拿犯罪的成名江湖人物获得成就感。 虽然不敢抓犯罪的权贵，有些欺软怕硬之嫌，不过宋亡后还坚持抗击蒙古，基本人品还是靠得住的。凭这个基本人设，何嵩阳也早就被赏了一瓶五宝花蜜酒，《神照经》和几门少林绝技，使他武功大进，抓人的成功率大增，连升几级风光无限，还带出了一个团队。除了继续本职工作，还多了一项秘密任务：配合皇城司从江湖罪犯中为朝廷招募特工。 犯罪的江湖人物中有不少人才，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要，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匪徒肯定排除，像天山派那样的侠盗，秦伯符那样为了救人与官府对抗的侠士，抓到人后把案卷交给皇城司，由皇城司出面招揽，已经成功招了二十多个有本事的人了。 何嵩阳和皇城司合作，从犯罪的江湖人物中挑选合适人选，招募为朝廷效力的特工，那有些缉捕工作皇城司还会暗中相助，组成了一个团队，对于有意招揽的人捉拿是就不会下死手。 能用十香软筋散、十香迷魂散，或者奇鲮香木、醉仙灵芙组合拿下最好，非要动手也只把对方击伤捉拿，打得伤筋动骨也能治好，还能更收获他们的感谢增加忠诚呢。 对于想招揽的人也要进行深入审查，必须经过“移魂大法”的讯问，确定没有问题再谈，有几个还真挖出了他们隐藏的性质恶劣的血案，这种人自然就淘汰了。 为了扩充情报机构的工作，连很多在皇宫里亲信都撒出来做培育教官和外勤要人保护了，毕竟在皇宫里大部分人都只做内勤和保卫工作，特工技能要求不高，速成功力的内侍宫女足以胜任，只是一部分人转做安保，需要增加一些干粗活的人手而已。 第一版情报部门训练教材和训练大纲已经编写出来了，主要偏重保卫和反谍，书中潜入的间谍多是蒙古贵族、西域色目人和藏僧，有些投靠他们的汉人武林败类也不会单独行动，多半与这些特征明显的人一起行动，很容易识别。 以后内容会逐渐丰富起来，偏向在敌占区渗透。天山派招揽过来了他们的偷窃技巧也会编入教材，还有蒙古语、蒙古各部落的历史局势，投靠他们的武林败类的卑鄙手法这些都会编入教材，让特工不至于栽跟头，等情报团队建设起来了，再遇上护送吴常青回崂山取书这样的事就不必完颜萍亲自出马了。 招聘有江湖经验的武功人物也不是光盯紧罪犯，还可以找现成的武林中人，比如“南天三奇”龙入海、姬落红、莫细雨，他们没有门派、弟子家人拖累，或许有机会。神鹰门在书中也没有多少人，只是有家属，不知道能不能挖到几个。 云殊能在不到十年里把三才归元掌练到九九归元步，也算奇才了，公羊羽可是曾看扁梁文靖一百年都练不到的，不过现在他应该只是个小孩子，有极大可能还没有成年战事就结束了，沈飞可不认为自己击灭蒙古还有十五六年。 对敌人的手段尽量估计地黑暗一些，像汴京大疫在教材里已经被列入蒙古人的生化战了，蒙古人围攻金国汴京时，前脚刚被守城军民奋力击退，后脚城中就爆发瘟疫，死亡九十五万人，已经宣传成是蒙古军人的手段了。 虽然有研究者认为可能是战争围城期间卫生状态恶化所致，蒙古人用马粪浸泡弓箭是“常规”操作，伤口感染也可能引起传染病，不过也极有可能是蒙古人用不干净的东西在金人没有察觉之下有意识发动的生化战争。 历史上后来蒙古西侵时攻打卡法城时，干过把瘟疫死的人尸体用抛石机扔进城里发动细菌战的事，引爆了肆虐欧洲中世纪的黑死病。就算是“常规”战导致传染病起因也是蒙古人，扣倒他们头上并不冤枉，还有助于建立城市防疫体系。 宣传敌人的卑鄙手段，己方自然需要有反制措施，所有渗透敌情的外勤特工都配上喂毒暗器，冰魄银针算小意思了，要下杀手的直接上《倚天》中的“心一跳”，能迅速致命，要抓捕的就制作“含沙射影”，五毒教版的强力迷药。 这些是对付普通人的，对付高手还有更厉害的毒药，欧阳锋的蛇毒、采雪蛛的蛛丝、金波旬花、七星海棠、金蚕蛊毒提取物等，这些罕见的绝毒无法量产，就少量制作配给情报人员了，都制作成毒针由机关发射，射程几十米的小型喷筒就成了他们的标配武器。 战场武器上喂的毒，负责打击四百米范围内反人员的一窝蜂上与合州之战一样，还是冰魄银针毒，毕竟量大，几枚针放进池水就能获得一池毒，把火箭集束筒装，箭头一浸泡盖上盖子就行。操作者不小心碰上也不至于迅速致命，小杨过摸了冰魄银针如果不是手指发黑身体还没有发觉异状呢，有抢救的时间。 宋军原来的霹雳炮，用的黑方药质量配方糟糕，爆炸威力小，只用毒烟熏人，相当于催泪弹效果，往里加了化尸粉，见血就烧类似白磷弹效果，化尸粉是目前另一种能大量制作的毒药。 想发动毒气战最大的门槛就是产量，世界上第一次毒气战是一战是德国人战场释放几百吨氯气，也只毒死了五千多英国人，以现在的毒物产量就别想了，只能少量配给特殊部队了。 最佳配方的黑火药，优先囤积用于攻城，就是太平天国攻破南京的办法，放进密封的棺材里装上导火索，多条坑道掘进送到城墙下点燃爆炸，这种战术在《灵飞经》里称为“地龙攻城术”，梁思禽任朱元境参谋时用此术攻破了扬州，后来靖难之役里明军也想学来攻克北平，只是季节不对头，大冬天被叶灵苏指挥长鲸车引水灌入坑道化冰冻死了一大批明军。 因为高纯度黑火药必须优先屯积炸开坚城，能用于制造开花弹的数量就有限了，只能往库存的数十万枚霹雳炮里加化尸粉增加杀伤力，这时《神雕》世界用过的老办法了。 还可以往霹雳炮里加悲酥清风，戴上浸过解药的口罩就可以免疫，把敌人砸得丧失战斗力以后，可以趁势派兵攻坚，不过消耗手头九成的悲酥清风只制成四百多枚，如果不是数量这么有限，西夏也不会只有一品堂用了。 等《青杏卷》和《神农典》到手以后如果能配制出了“神仙倒”加入霹雳炮数量或许能增加，不过攻击军团想要完全免疫只怕还要普及“转阴易阳术”，或者由全部喝过抗毒药酒药蛇的精锐高手临时组成尖刀发动突袭了，一定是最难的攻坚战时才会用这种战术。 这些都是远期规划，现在可以实行的是招揽江湖人物，刘劲草、胡孙儿这些出身江湖的禁军调到机速房，派他们去合适。对北地的渗透可以由那第一批二十多个前忠孝军士兵充当教官，继续吸引原金国遗民过来，或者干脆从军队是选拔人手从零开始训练，多管齐下，大不了花几年时间训练出一批进攻性的间谍团队来。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一支由大中小50艘船组成的舰队由台州椒江驶入大海，波涛壮阔，海风扑面，蓝天白云在视线尽头与海面相接，一轮红日水从面升起不久，把大片海面映红，晃动的水面上，错落着一些岛礁，沈飞站在旗舰船头上望向远方，旁边“郑和”手持单筒望远镜，不断给自己指点介绍着这些岛礁的名称和特点。 这是这一年训练的水师中最强大的一支，由赐名“郑和”的内侍担任统帅，沈飞亲自编写训练条令和航海常识，三天前刚刚改造出一条“天龙船”，大型千里船和海鳅船的复合体作为旗舰，一营兵两千五百多人。因为不是去海战的，没有带重型弩炮，但是霹雳炮、喷筒、神机箭发射架是配足了，最远可以打击800米。 水师的作用不只是水战，击毙了刘整，蒙古的水师建设肯定会拖慢很久，己方却会越来越强大，以后宋军水战打蒙古一定是碾压式的。更重要的是，江河水系和海路是这个时代最快的运输途径，水师强大了，还能极大改善军队的推进速度和后勤。 在沈飞的计划里，以后所有陆军每年也都要上船训练至少三个月。疏浚各大水系，治理水患这些官方主导的“凯恩斯主义”工程需要雇佣大量民工，还能安置流多流民就业，增加民间收入，这是“军民融合”两利项目，一两多得的事情。 今天这支舰队不是一次正常训练，是要去灵鳌岛。天机宫事件告一段落以后，目光就盯上了两门武功，与灵道人齐民的释家老祖释印神创立的一套绝学：《山河潜龙诀》和“大象无形拳”，释印神和灵道人那场比斗虽然外人不知结果，不过从此后释家就迁居海外看，释印神应该是落了下风，受了刺激想闭关更上一层楼，总结一生所学，钻研能胜过灵道人的武功。 大象无形拳在释家有流传，《山河潜龙诀》是《灵飞经》里乐之扬叶灵苏冲大师一行人探访无双岛，从释印神葬身的古墓里才发现的，分别被冲大师和叶灵苏所得。冲大师最后泰山大战时以佛门心法配合大象无形拳，两百招打得铁木黎重伤垂死，铁木黎武功是超过了黑山一派祖师萧千绝的。 获得《山河潜龙诀》的叶灵苏更是进步神速，不下于主角乐之扬，在攻打毒王宗是扔几千斤的巨石像玩一样，力量不比大金刚神力差，后来中了铁木黎和冲大师两大绝顶高手前后夹击还不死。那如果这两大绝学合起来又能有多强大？这本来就是释印神所创希望胜过灵道人的绝学。沈飞这次来灵鳌岛，目的就是这套武功。 第三百六十八章 思索周流六虚功 沈飞早就想去灵鳌岛“拜访”释天风，搜集无双岛释印神墓地里的两部武功秘笈：《山河潜龙诀》和《大象无形拳》，这时释印神所创寄希望能战胜灵道人的武功，书中这一内一外两门绝学落入叶灵苏和冲大师手中，未能合一，算是帮释家了此遗憾。 不过灵鳌岛不同于天机宫，天机宫里有大量的典籍机关知识，朝廷派人去复制里面的藏书推广说得过去，灵鳌岛只是一处海外孤岛，隐居着一个武林中人，朝廷重视这样的地方和人物，甚至由皇帝亲自上门，这就实在不成体统了，必须有一个借口，就有了这次出海“视察水师操练”。 灵鳌岛是这次水师出海临时停靠休息的地方，福星道院的清玄子和李道纯两位道长搭个顺风船去岛上拜访一下释天风，交流一下道家睡功，释印神融合佛道，家传源自陈抟的“蛰龙眠”内功。 而道家睡功源远流长，吕洞宾就有《咏蛰龙法》，上个世界刷到了陈抟的“蛰龙睡丹功”，还有张三丰的《蛰龙吟》、白玉蟾有诗“白云深处学陈抟，一枕清风天地宽”、李道纯有《满红红》词咏睡功，沈飞手中历代睡功数量质量都超过释家，足以吸引释天风交易。 道家更有“睡定合一”之说，睡功也是一种入定，沈飞不介意泄露《紫府元宗》开头的“入定、洗心”两篇的内容给释天风，包括北宗的一些相通功法，梁萧在公羊羽陷入心魔时点他大椎穴使他清醒避免危险，马珏曾在郭靖崖顶练功时也以此法相护，郭靖也曾用此法解救陷入碧海潮生曲的周伯通。如果没有一些真东西交易，怎么能说服释天风去挖自己先祖的墓呢？ 福星道院和释天风素无往来，让他们出现还是显得突兀，因此今天船上还有一个人，天机宫的秦伯符。天机宫肯定和释天风的妻子凌水月交情不浅，花无媸才能紧急安排凌霜君和花清渊结婚。 不过刚挖了花无媸这么大的墙角，她心情肯定极度不爽，还想让她为自己出力太强人所难了，即使有皇帝的身份也不行，就让秦伯符走一趟引荐，其实也是让他带路，灵鳌岛后来成了宋朝遗民复国基地，蒙元和明初都没找到他们所在，可见位置隐蔽。 《沧海》中有一句关于绝顶高手和传承的话：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分别指万归藏的周流六虚功、谷神通的天子望气术、大金刚神功和黑天书。可是从实战效果来说，天子望气术、大金刚神功、黑天书都不是周流六虚功的对手，多次被吊打，如果万归藏愿意，可以轻易击杀所有对手。 而最后谷缜和陆渐联手杀死万归藏，可以说是集四大神功之力加上天罚剑之威。谷缜身怀东岛天子望气术和万归藏注入的周流六虚功，陆渐身怀圆满的大金刚神力和黑天书，从单门效果来说，天子望气术和大金刚神力都不是周流六虚功的对手。 最后决战万归藏时，谷缜和他先是对拼了周流六虚功，功力上已经并驾齐驱，只是经验不足，战术上一开始就被万归藏抢占了周流五要“时势法术器”之三抢到上风。完整的大金刚神力被万归藏正面攻破不只一次，而“天子望气术”和“黑天书”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只起到辅助作用。 “天子望气术”观察入微，可以察觉对手一闪而逝的细小破绽，对付不如自己的对手只是锦上添花，反正都是碾压，对付高手也能寻找战机行险一搏，却也要以实力为前提，谷神通就凭此击退过万归藏。 修炼隐脉的“黑天书”唯一的作用是可以吸收周流真气，谷缜的周流真气注入陆渐隐脉中化为劫力再回到自己体内，每转一圈就能壮大几分，这才短时间内就壮大到可以对拼万归藏的地步，万归藏的周流六虚功攻击陆渐也能被隐脉吸收，化为劫力，才有机会抓住万归藏分神时的气机破绽，一击反杀成功。 陆渐这个战绩是不可复制的，如果万归藏不是第一次遇上黑天书隐脉可以吸收他自创的周流六虚功绝招“天无尺藏”的功力，使他诧异于以前无往不利的攻击竟然无功，一时分神，陆渐就没有机会，如果陆渐不是碰巧手持唯一的天罚剑，也无法一击反杀。 正面硬拼战斗力，不下于周流六虚功的武功有两门，一是《妙乐灵飞经》，乐之扬在泰山顶和梁思禽比过一场，胜负成谜。二是《山河潜龙诀》，释印神和灵道人一战胜负也不知，这两门武功就是两人毕生绝学的精华，比起交战时修为肯定更有精进。 从修炼效率上说，《妙乐灵飞经》和《山河潜龙诀》还都强于《周流六虚功》，乐之扬和叶灵苏修炼都很顺利，没有碰到“六虚劫”这样的凶险，乐之扬修炼不过区区六年，就能打平渡过三劫的梁思禽，叶灵苏也短期内进步极大。《妙乐灵飞经》已经到手了，沈飞自然要到灵鳌岛找这套同等级的武功。 除了灵鳌岛的武藏，这次出海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走梁萧的路，“研发”周流六虚功。按梁思禽的讲述，梁萧是与花晓霜驾着“潜龙”出海隐居到英国附近的海岛上以后，才突然有一天“周流毒”上身，练成了周流六虚功，福祸相依，从此“六虚劫”无法摆脱。 不同于其他武功功力增加的方式，梁思禽讲解的理论，“六虚毒”类似道家的“元婴”，上身后会自动成长，“宿主”不能完全掌握，这就是这门武功极其凶险的原因，练成时有一劫，练成以后，每过二十年又有一劫，渡过了功力翻倍，渡不过身死道消，梁萧死在了第三劫上。因此梁萧不愿意教儿子梁饮霜，使他负气出海，多年后回来一次，留下了航海地图和梁思禽又不知所踪。 周流六虚功的核心就是修炼体内“周流八劲”：天地山泽风雷水火。谷缜内视下是赤、橙、黄、白、青、蓝、紫、黑八色真气，使八色真气损强补弱，达到几乎同样强度的平衡状态，就是“谐之道”。 周流八劲修炼需要“谐”，战斗却需要“不谐”。倘若八劲相谐，自在有灵，这一门武功根本不会伤人，一旦受了对手的气机牵引，才会形成反击，而且遇强愈强，对手气机越强，它的反击也越厉害。因为对手的外力破坏了“谐之道”，“周流八劲”落入了不谐，就需要反弹恢复“八劲相谐”的平衡，却会积累下细微的“不谐”，积累得多了，平衡破坏，就引发“六虚劫”。 “周流六虚功”以修炼平衡“周流八劲”为关键，“周流八劲”也是一种内功真气，梁萧的内功基础是《紫府元府》，一次突变就是崖山一战落海后听鲸歌创出的“鲸息功”，因此沈飞这次出海也是想重走梁萧的老路，到大海中走一遭，内功入门，才有练功这门绝世神功的基础。 还有一点，“周流八劲”表现为《易》经八卦元素，梁萧精通《易》学，但是融入武功却只有一门“归藏剑法”，这方面沈飞的武功更多，独孤九剑总诀式、凌波微步、降龙十八掌无不是以《易》学为基础，积累远比梁萧深厚。 “周流六虚功”极为凶险，沈飞现在的功力远胜梁萧，练成时的那一劫可能更为剧烈，不过在“谐之道”上也比梁萧强得多，首先沈飞的内力属性早就无阴无阳、亦阴亦阳、混沌一片、随心所欲，这本身就是一种高度平衡和谐状态，还有个优势就是身怀太极心法，还有什么比太极拳更擅长平衡阴阳的？ 至于练成以后的六虚劫，梁萧隐居荒岛，根本不与人动手，只会功力自然增长。梁思禽一生周流八劲全开只有四次，鄱阳湖水战借风、大战东岛、杀出南京、靖难借风，积累“不谐”不严重，总体也是功力自然增长到了二十年瓶劲引起的锅。 只有万归藏练成周流六虚功后频繁使用滥杀，使周流八劲过早失衡，六虚劫提前到来，只能隐居二十年不再动武避劫，直到遇上陆渐用“分魔”之法把心魔分出一半由陆渐承担才渡过此劫。 这说明万归藏六虚劫的原因与梁萧、梁思禽不同，万归藏是积累“不谐”太多，控制不了心魔到了爆发的临界点。而梁思禽按乐之扬对他的诊断是周流八劲增长到了经脉无法承受的地步引起了紊乱失控，周流风劲自动托举他身体离地浮空。 心魔沈飞是最不担心的，有“九阴化魔诀”在，可以化解一切心魔增加修炼速度，那样周流八劲真炁增长到经脉无法承受的地步可能不需要二十年，十年就会到极限。大不了就散功，定期把功力注入那些人工舍利子存放，或者干脆输入别人体内就可以大大延缓。《妙乐灵飞经》已经到手，万一真的出现梁思禽那种情况还可以让其他几女用乐之扬的手法帮自己渡过六虚劫。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创出《黑天书》修炼隐脉，谷缜没有经过“六虚劫”，起初是万归藏把“六虚毒”注入他体内，或许本该有一劫，可是他悟到了损强补弱的办法使周流入劲达到了平衡这才化险为夷。 后来谷缜把周流八劲真炁注入陆渐的隐脉转了几圈回到自己体内，就可以和渡过一劫的万归藏抗衡，练成《黑天书》就是彻底避开“六虚劫”的办法，不过这需要参考《青杏卷》那部医典先建构出隐脉体系，还要等吴常青把书带回来。 或者先不要好高骛远，这次先创出自己版本的《鲸息功》和修炼《山河潜龙诀》，等到有把握避开黑天劫了再研究《周流六虚功》更保险一些，毕竟“周流六虚功”一旦上身有一个特点，就是所有真炁都会转化成周流真炁，一与人动手只能施展周流八劲，单独一劲可能不够强，八劲全开会积累不谐，就没有回头路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鲸息功成 前往灵鳌岛的计划十二天前就告诉了福星道院和秦伯符，目的是为了让天机宫提前派人去通知灵鳌岛，天机宫里知道灵鳌岛位置的人不只一个，就是花无媸前往也不可能孤身一人没有随员。 秦伯符是安插在天机宫最重要的棋子，他一离开天机宫可能会出纰漏，不过沈飞也作了安排。水师训练基地在舟山、福建、广东都有，椒江没有常设训练基地。 这次舰队选择从椒江出海，并且开始建设基地派水师常驻，就是因为那里台州的入海口，离天机宫近，大队水军从家门口开过去，就像派航母战斗队威慑一样。 而且太学和礼部派出了一批学生、官员和大量刻字工匠进入了天机宫，正式开始了刻印工作。这里面有很多是皇城司和机速房的人，带队的是白朴。最大的隐患明归已经废掉，花无媸情绪低落，足以说明这段时间不会出岔子。 领悟自己的鲸息功难免下海，以前在水中练功也不只一次，最早修炼内家拳冲击见神不坏时就效仿王超在南洋练功，每天在水中来回跑个百八十里，也曾效仿杨过深入海底，在四面八方巨浪冲击下锻炼内功。沈飞立在旗舰天龙船头，如果现在一头扎进大海，施展《九阴真经》的闭气大法足以从海底潜到灵鳌岛，可是整个舰队肯定会乱作一团，也就不为难他们了。 海面烟波微茫，远处水天一色，忽然空中传来两声“啾啾”的尖锐鸣叫，远处天空出现了两个只有沈飞看得见的细小白点，白点由小变大急速逼近，顷刻之间船上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是两只巨大的鸟，正是上船之前沈飞放出去的海冬青：飞云和飞雪。 两只海冬青落在了沈飞肩头，沈飞取出两瓶长春泉水喂给它们，一阵精神波动交流，得知灵鳌岛和无双岛距离分别730公里和930公里，以舰队的航速全速前进两天后能到达灵鳌岛，按目前的船速大约需要三天。 秦伯符惊讶地看着两只海冬青，问：“官家，这两只莫非是女真天隼”？ 沈飞一笑说：“伯符好眼力，正是海冬青中最顶级的一种，有万鹰之神美誉的女真天隼”。 秦伯符说：“果然如此！官家放飞时这两只天隼飞得太快，秦某没看清。原本以为金亡时女真天隼已经灭绝，不料世上还有如此神骏的两只”。 沈飞说：“除了这两只，就只有几枚蛋了，不知孵化出来品相如何。听闻灵鳌岛祖师释印神前辈墓地也有女真天隼守护，此行就把飞云和飞雪带了出来”。 在《天龙》世界最后十年里，虽然已经会了逍遥御风，可是不想太招摇，还是由这两只海冬青高空侦察，平时存在空间静止区里，有时让它们自由猎取野鸡、野羊甚至虎豹，也会给长春泉水，还喂食了五颗昆仑蟠桃，经过几年这样这些资源培养，就是狗熊猛虎都经不起它们利爪一扯了。 也正是因为飞雪飞云速度、力量和攻击力越来越强大，这才没有让它们“退休”，动用那二十几个蛋，海冬青孵化到成长需要八十多天，等它们有了衰老迹象也来得及，无双岛释印神古墓里的入口在山峰顶部，也有一个海冬青巢穴，带上它们方便些。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不错，无双岛的位置本来要先在灵鳌岛星隐谷中，拿到释印神石像下面的地图才能找到，现在飞雪飞云空中侦察，找到了一个海岛山崖顶部有它们同类筑的巢穴，就能肯定那里就是了，刚才通过精神交流得知那里有两只海冬青，百余年后叶灵苏等人到来时只剩下最后一只了。 海上还有三天行程，沈飞取出了洞箫吹起了《碧海潮生曲》，这曲本来是黄药师观察东海所创，后来沈飞加入了现代所见更加辽阔海洋元素，梁萧落海创出鲸息功最大的机缘就是遇上一条鲸鱼，骑在鱼背了听了十三段鲸歌，其他的凭借自己以前水中练功的经验都可以模拟。 《碧海潮生曲》时缓时急，似随海浪起伏，精神波动随着乐律缓缓扩散，吹奏到第五遍，远处海中喷出三道巨大的水柱，随后露出三对大鱼鳍，之后是鱼身，传来“咕咕，嗯嗯”长吟，像蛤蟆，又像婴儿，时儿低沉时代高亢，偶尔夹杂几声尖锐，沈飞一眼认出，那正是有“海中歌唱家”之称的座头鲸。 郑和脸色大变，赶紧大喊：“升令旗，命各船分散包围巨鲸，弩炮、神机箭准备”，作为“海军司令”，当然清楚鲸鱼的可怕，那三头鲸鱼正是冲舰队而来的，很快就要进入千米范围，只能用弩炮和神机箭先齐射一轮，吓退了正好，如果反而激怒了鲸鱼冲上来，就只能在近程武器霹雳炮、喷筒掩护下且战且退了。 沈飞连忙制止郑和说：“不要攻击，这三条鲸鱼能唱歌与我的箫声相和，知音通灵，可以相安无事，若是激怒了它们打起来，引来更大的鱼群，怕是要吃亏”，郑和惊疑不定，不过确实听到罕见的鲸歌，还是传令各船不首先攻击，不过所有武器还是作好准备，保持随时待发状态。 座头鲸一条重约35吨，群居，这三条算是小群了，就顶上一条小福船的吨位。大群有四五十条，梁萧只遇上一条那才是怪事呢，沈飞吹曲这么长时间才把它们引来，怎么能被郑和开战破坏关系，万一打起来它们再引来大鲸群围攻，沈飞也只能撤了，除非不惜破坏生态用上“流毒无穷”。 沈飞说：“这天龙船固然绝妙，更难得的是碰上三条通灵鲸鱼，骑鲸遨游比乘船出海有趣多了，今天就试上一试”，周围几人大惊，想要劝阻，沈飞已经飞身而起，落到鲸鱼背上，伸手在鲸鱼头上抚了一阵精神交流，鲸鱼就“咕咕”几声转头也向灵鳌岛方向游去，舰队上的人都一脸惊喜。 取出昆仑蟠桃剖开去核，给每条鲸鱼都喂了一个，沈飞坐在鲸背上又吹了一遍《碧海潮生曲》引动情绪，三条鲸鱼又欢乐地“唱”起了鲸歌，肩上的两只海冬青又“啾啾”尖鸣着飞上了天空，一时鲸歌、箫曲、禽鸣、海风交织成一片。 就这样一路在鲸背上听着鲸歌前行，这可比周伯通训练鲨鱼当坐骑威风多了，有时鲸鱼还潜入海底，引来舰队上的人一阵慌乱，不过沈飞很快出水，身上没有沾上一滴水，回船示意舰队不必大惊小怪，就是想体会一下海底潜游。 座头鲸游速要比舰队快三分之一，不过会时不时停止休息，舰队总体能跟得上，加上宣传中和他们亲眼见过的沈飞的实力，一路上没有再担心安全出过什么乱子，沈飞听着鲸歌，同时温和真炁渗入鲸鱼身体查探它发声时的气息变化，查明了一条再跃上另外一条鲸鱼，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欣赏完海上日出，又给三条鲸鱼各喂了一枚昆仑蟠桃就飞回了天龙船。 三条座头鲸竟然潜水双跃出海面，像动物园里的海狮一样表演了一通杂技才散去，船上诸人啧啧称奇。秦伯符说：“没想到世上除了女真天隼，还有这样的灵鱼，这几天真是开了眼界，莫非灵鳌岛之名也是得之于通灵的海龟吗”？ 郑和赶紧拍马屁说：“我看是官家神通广大，一段妙曲才收服了这三条知音灵鱼，我们在海上操练水师，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奇事，遇上这种鲸鱼，要是避不开打起来，每次都要翻上三四条船，落水的士卒不能及时救起就会被鲸鱼撕碎”！ 沈飞说：“我进船舱休息一下，没事不要打扰”，众人领命，以为一天一夜在海上吹风，有时还潜入水中，保持身体不湿，消耗功力巨大，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却不知道这点消耗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掌握了鲸鱼发声方式，结合《紫府元宗》，“鲸息功”思路有了，只需要行功一遍就成了。 梁萧落海后难免要闭气一阵，后来遇上巨鲸才死里逃生，否则那一章就称不上“否极泰来”，多半是听鲸歌参考巨鲸气息悟出了更强的呼吸闭气之法，才有了这门内功。那融合《紫府元宗》和九阴真经的“闭气大法”，再“仿生”鲸鱼呼吸，十几分钟就创出了“鲸息功”，比原版只强不弱！ 行功一遍，内劲浑厚浩瀚变化多端、随心所欲聚散自如，完全符合对“鲸息功”的形容，而且闭气效果强了七成。不过在战斗运用上还需要作一些微调，“鲸息功”运用的碧海惊涛掌有“六大奇劲”要改进。 “滔天炁”加入九阴真经催动亢龙有悔的连绵后劲形成短促连击，也可以像萧峰的降龙叠浪暴击。“旋涡劲”结合了太极、乾坤大挪移、奇门五转的技法，攻可乱敌阵脚、守可卸去劲力。“陷空力”采用北冥神功技巧使对手无法解脱只能被吸取功力。“阴阳流”化解对手攻击劲力再侍机反击，结合太极劲、崆峒派“阴阳磨”技法可以达到同等效果，这种防守反击思路略有“周流六虚功”特征。 “生灭道”是滔天炁和陷空力两种相反的劲力结合，不仅威力巨大，而且忽生忽灭，起伏不定，令对手防不胜防。“滴水劲”集中内力攻击一点，绵绵不绝，可以用特点相似的灵道人绝学“大音希声指”为根基结合其他指法，内力运用上参考波斯明教的“秀骨钉”。 “六大奇劲”一一创出，都比原版更强，再与内功磨和完成，内修外用，“鲸息功”加“碧海惊涛掌”组合就创立完成了。沈飞喝了一口长春泉水，走出船舱飞身跃到海面上，脚下踏波而立，双掌翻飞，连使十几门掌法把这“六大奇劲”一一使出，看得船上诸人目瞪口呆。 完全精通后沈飞回到船上，说“伯符、郑和，昨天听鲸歌刚悟出一门武功，以你们的功力足以修炼，就传给你们吧”，一一为两人讲解，待两人完全理解，不太熟练地演练了一遍才满意点头，这对自己只是钻研“周流六虚功”的前置武功，算不上多厉害，传授给他人却是一门难得的绝学。 第三百七十章 释天风 第三次欣赏海上日出时，远处海平面上露出一个小黑点，秦伯符朝那边一指，介绍说：“官家，两位道长，那里就是灵鳌岛了”，沈飞点点头说：“那我们换船吧”，令旗挥动，一艘苍山船靠了过来，四人上了船，就脱离舰队朝灵鳌岛方向驶去。 天龙船太招摇了，这次海上操练也是真的，不可能离开指挥舰。就挑了一条小点的船把四人送过去，沈飞带着三响的特殊信号，要回去时可以通知舰队来接。何况灵鳌岛不是与世隔绝，肯定也备有海船。 船只由远及近，前方的黑点渐渐在视线中成了一片陆地，再之后见有一男一女两个外貌四十多岁的人站在岸边迎候，船只一靠岸，四人上了岛，秦伯符就抢先介绍说：“释岛主、释夫人，官家和两位道长来了”。 释天风盯着沈飞肩头的两只海冬青，惊问：“这莫非是女真天隼”？ 沈飞点头，顺便试探说：“不错，释岛主见过”？ 释天风说：“我家先祖在北宋年间以武会友，游历天下，到过长白山女真部落，在那里得到过一对女真天隼，一直作为心爱之物养在身边，晚年隐居无双岛时也带上。 如今每隔几年，都会有女真天隼飞出无双岛，在空中盘旋，应当是那对女真天隼的后代，我见过几次。原本以为金亡以后，那就是世上仅有的了，不料今天见到了一对更加神骏的”。 沈飞一笑，说：“听释岛主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见见无双岛上的女真天隼了”，这话是提前打个预防针。 释天风似是没有听出沈飞的意思，自顾自说：“女真天隼固然珍稀，终究比不上道家内功重要。我年轻时效仿先祖外出游历，武会天下，却几次败在九如和尚手下，一气之下回岛闭关，钻研先祖所创的仙猥功，练成后再与九如一决高低。 仙猥功能以周身穴道发出真气伤人而得名，又称无相神针，先祖之后，释家子弟再也无人练成。为了练成这门武功，这些年我不惜忘记其他武功，专心这一门绝学，现在才算有了些眉目。 要从周身数百穴道发出如针真气伤人，收发由心，曲直如意，需要极充沛内力先贯通所有穴道，我家传蛰龙眠内功，源自道家陈抟老祖，即使睡梦中也能运功出招，内力精进日夜不休，可还是不足，非要再过十五六年才有练成的希望。 我也去过天机宫翻看他们所藏的道藏，涉及到睡功的大都不是残缺不全就是胡说八道，偶然有些真知灼见的也还不如我家传的蛰龙眠，实在让我大失所望，难免心烦意乱，水月说我再这样下去非急疯了不可。 十天前天机宫来人传话，说是几位道长愿意把南宗所藏睡功歌诀与我切磋分享，我知道后像天上掉馅饼一样高兴，道家睡功与‘蛰龙眠’同出一源，或许能加快内功进展，助我早日练功仙猥功，这些天每天都来岸边等候，总算等到你们了。我不会占你们便宜，释家的武功我也会与你们分享”。 沈飞暗想《昆仑》人物确实多少都模仿金书，释天风身上就有周伯通的影子，一样有些疯疯癫癫，一样都想忘记自己的一些武功，也都相当“轻易”地把自己的绝学传给其他人，现在他作这种表态就说明事情有门。 凌水月不满地瞪了释天风一眼，说：“老头子，我看你现在就差不多疯了，怎么让几位贵客一直站在海边呢，快请他们回去说话”，释天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请四人进岛，沈飞示意苍山船归队继续参加训练。 一路上边走边聊，顺便询问了一些岛上的情况，岛上没有什么弟子，一共只有四个人。除了释天风夫妻，只有他们的儿子释海雨和凌海月的侄女凌霜君，两人年纪差不多，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七岁。凌霜君父母三年前病逝，临终时委托凌水月照看女儿，她就把小姑娘接到了灵鳌岛来了。 释天风释海雨父子都只练功，家务都是凌水月和凌霜君两个女眷在张罗。沈飞暗想凌霜君寄人篱下，培养出了谨小慎微的温婉心性和日常家务能力，具备了这个时代好妻子的素质，怪不得会被花无媸看上。释天的势力如此单薄，后来没了大高手以后，被人鹊巢鸠占夺了岛主之位，甚至被排挤出灵鳌岛就不奇怪了。 清玄子说：“释岛主，想必你也有所儿闻，我们福星道院区区一年就能有如此声势，离不开官家和朝廷的支持，朝廷给了我们很多秘藏的道藏才完善了功法，更有些增加功力的宝物。 朝廷前不久去了天机宫翻刻书籍，引得花宫主有些不快，否则今日就是花宫主前来而不是秦管事了。不瞒释岛主，这切磋功法其实是朝廷的意思，我们只是当个中间人。释岛主分享的功法心得我们会给朝廷一份，这一点提前说清，免得您也如花宫主那样，到时候心生不满”。 凌水月眼神一凝，神情恍然，福星道院通过天机宫来传话，有交换功法的意思，在江湖上虽不常见，倒也不算特别离奇。可是今天看见他们居然乘座朝廷水师战船前来，连皇帝也同行，确实大吃一惊，虽然心中惊疑，为免节外生枝一直没问，现在清玄子主动解释，倒是化解了疑惑。 释天风倒显得没心没肺，说：“我与你们切磋的功法，绝不会藏私。不过我释家的武功即使传了出去，别人也未必学得会，这仙猥功就是连我都没练成，海雨将来的成就肯定还不如我，我可不保证肯定能教会你们”。 沈飞送上一个马屁说：“释岛主心胸宽广令人钦佩，天机宫的那些藏书没有数十年也是看不完的，只要释岛主愿意把绝学与我们切磋，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释天风说：“只要你们的道藏睡功不对我藏私，能让我提前几年练成仙猥功，是你们帮了我的大忙才对。说起天机宫，你们可真厉害，能让花无媸那娘们栽跟斗，听上去就舒坦。 那娘们可骄狂的很，当年连老穷酸都被她逼走，听说现在更被逼得出家当了道士。我去天机宫时见过她几回，那说话的口气，简直把自己当成我老娘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气，天道好还，也该让她受受气了”。 秦伯符摇头叹息说：“花宫主以前在宫中确实说一不二，如今也不是心怀怨气，只是官家带上秦先生几位大算家前往，一日之间连破天机九算，还剖析出第十算本是无解之题，元茂公竟是作茧自缚而亡，沧溟神算之名摇摇欲坠。 薛都督还速破了太乙分光剑，使她见到天机宫最自傲的本事全都一触即溃，天机宫几百年好似井底之蛙一般，这对性情自负的花宫主打击太大，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不过这几日她已经向去刻印书籍的太学生要了阿拉伯数符钻研，也算知耻后勇了”。 秦伯符是厚道人，他怕沈飞误会花无媸经过此事对朝廷心怀怨恨，如果引起朝廷不满对花无媸暗中下手，她现在是绝对没有实力反抗的，于是开口解释。 沈飞说：“伯符你放心，我知道花无媸无论如何都不会投靠蒙古敌国，有一条就够了，我是不会动花无媸的。释岛主，如果你修炼仙猥功不成只是因为内力积累不够，我手中有好几种大增功力的药物，你只要服用一两样未必不能速成”。 一见到释天风，沈飞就刷到了他的一身技能，蛰龙眠内功、乘风蹈海轻功，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武功，在花清渊口中，他可是“精通天下武功”的，其中就包括仙猥功的练法，明白只要让他增加十几二十年的功力马上就能突破。 释天风连忙摆手，说：“我修炼仙猥功是为了将来向九如和尚找回场子，如果凭吃补药大增功力那不是成了作弊了吗？胜之不武，况且钻研改进道家睡功修炼本就乐在其中，用作弊的办法这乐子可就没了”。 沈飞取出了一瓶纯阳丹交给了凌水月，说：“释岛主果然是武痴，非如此也不能成就一代高手，那这瓶纯阳丹我就先交给释夫人保存了，一瓶12枚丹药，每枚都能增加一年的功力，练成仙猥功胜过九如大师以后再服用也不迟”。 这也是一种示好，付出越多越容易说动他去无双岛，打开释印神古墓取出两门绝学，不过一瓶是极限了，两门绝学取出来以后不可能隐瞒释天风，加上这十二年功力，用不了几年就足够释天风成为这个世界本土第一高手了。 一路来到岛上会客厅后，各自落座，凌水月上了茶，几人马上开始了交流，清玄子把有关睡功的歌诀资料一一取出，释天风边看边自语：“高卧终南万虑空，睡仙长卧白云中。梦魂暗入阴阳窍，呼吸潜施造化功。吕祖还咏过蛰龙？我还以为睡功始自陈抟呢？ 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卧，世无知音。这是陈传的歌诀，与蛰龙功确有相似。心息相依、神定虚空，心息相忘、神气合一，以心调息、以息制心，恍然而睡、大定真空。比蛰龙功更精细了不少。 这里还有一首《蛰龙吟》，想必也是传自陈抟，睡神仙，睡神仙，石根高卧忘其年，三光沉沦性自圆。气气归玄窍，息息任天然。莫散乱，须安恬，温养得汞性儿圆，等待他铅花现。无走失，有防闲；真火候，运中间。行七返，不艰难；炼九还，何嗟叹。静观龙虎战场战，暗把阴阳颠倒颠。人言我是蒙胧汉，我却眠兮眠未眠。 不错，不错，睡功精深时，功力精进却似眠非眠，睡梦中一遇攻击仍可出招，醒来时精神饱满。此人深得睡功精髓，只是从未闻其名，想必也是隐居的道门高士吧”？ 释天风看完睡功又接过《紫府元宗》前面两篇和全真派入定修行内功，思索良久，忽然眼睛放心，一拍桌子哈哈大笑：“有了这些真传，蛰龙功修炼能快五倍，最多三年内功就足够练成仙猥功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灵鳌岛武功 释天风兴奋地大笑过以后，对几人一揖到底，说：“多谢几位再造大恩”，向来周伯通式行事风格的释天风突然这样郑重致谢，沈飞有些不习惯，赶紧扶起了他说：“释岛主言重了”。 释天风说：“不，这些秘藏绝艺使我豁然开朗，解了数十年的疑惑，不下于练成仙猥功，况且有了这些，蛰龙眠足够胜于从前五倍，练成仙猥功只需数年水到渠成，恩同再造绝非虚言，灵鳌岛所有武功任几位翻阅，绝不藏私”。 李道纯说：“官家，释岛主所言绝非客套，贫道也曾阅遍道藏，泥沙俱下，真伪难辨，不少疑惑岂止积累数十年，甚至积累了师门数代，也是看到官家给的这些歌诀功法后才一朝顿悟，贫道等也与释岛主有同样心思，官家但有所命，贫道在所不辞”，清玄子也赶紧附和，为被李道纯抢了先有愧色。 沈飞明白了他们的心态和原因，这些歌诀虽然只有寥寥几十上百个字，却是高手最精简的心得，道藏是充斥大量荒诞的内容，即使是真经，一来看懂不易，二来大部分分散在各处道观和私人藏书家手中，没有刊印，名声不显，搜集难如大海捞针，可遇不可求。很多都是现代动用国家的力量才整理出来的，在这个时代当然珍贵，以前自己太小看这些沙里淘金的秘笈价值了。 “不愤不启，不悱不分”，一个人在阅览修炼了大量道藏和功法，积累了巨大疑惑苦思无果时，别人在关键之处指点，使他突然想通了，这时巨大的兴奋和激动是难以想象的，精修释家绝学和天下武功多年的释天风正是这样，本是南宗高道的李道纯情况也相似，倒是清玄子，出身于一个小小的玄天观，感触远没有另外两人深，没有意识到沈飞给的那些武功的珍贵。 沈飞原本还想吹奏《周天灵飞曲》再帮助释天风一把，这时忽然感觉到以前是不是太不把那些绝学当回事了，想想福星道院那些人，有了全本《紫府元宗》，全套全真武功和《九阴真经》，公羊羽武功，现在又有了释家武学，武藏之高级和丰富已经超过很多世界的主角，需要严格控制了。 在这么下去将来还不知道谁先领悟周流六虚功呢，《周天灵飞曲》本来就是一想乐律就可以行功的，不必天天吹，一年下来估计很多人都记熟了曲谱，可以到止为止了。《灵曲》、《灵舞》两篇是普遍适用的，乐之扬本来不会武功，这才练出了灵曲真气和灵舞招式，其实可以把其他内功和招式都纳入乐舞的节奏提炼升华，不像周流六虚功那样霸道，一切内功入体都被同化。 想到这里，沈飞打消了再加速释天风修炼的念头，说：“释岛主，我们此来想看的武功，不全在灵鳌岛上。听闻令先祖释印神前辈曾与灵道人一战，胜负未知，此后才隐居海外，晚年更移居无双岛。 那灵道人过世时在隐居之处曾留下一个灵道石鱼，江湖中疑心其中有他生平绝学，引起一番争斗，至今下落不明。释印神前辈想必也曾整理生平所学，因此我们几个想去无双岛释前辈的墓中看看，释岛主可否通融”？ 虽然是疑问句，可是却使用了移魂大法，修炼《妙乐灵飞经》以后声音符合韵律，更能慑人心魄，就没打算让他拒绝。果然释天风说：“先祖当年极为自负，号称‘天下第一人，世间无双道’，结果灵道人上门挑战，一番暗中比试之后，先祖避居海外。 虽然未必落了下风，但是有了个并驾齐驱的对手，也称不上世间无双了，此后一直落落寡欢，晚年移居荒岛直至故去，却将那荒岛命名‘无双岛’，我们后辈也曾猜测先祖已经想出了击败灵道人的武功才会重拾往日名号。 只是先祖下葬之后，儿孙回灵鳌岛隐居，再未提及那无双岛方位，传至今日，已无人知道无双岛在哪里了，后人也不愿仅凭猜测就打扰先祖亡灵。官家对释某大恩，只是能办得到的释某绝不推辞，只是此事实在无能为力”。 沈飞见释天风只是强调困难，并没有拒绝，就知道这波稳了，笑着说：“无双岛的方位我们已经知道了，在灵鳌岛西北方四百里处，是那两只女真天隼飞到空中察探出来的。释印神前辈绝代高人，若真有生平绝学没有传人，实在可惜，若是没有什么绝学，我们愿在释前辈灵前赔罪”。 释天风一喜，说：“知道无双岛的方位就好，我们家已经有三代没有去祭扫过先祖墓地了，只在三岛上设一灵位。既能祭拜先祖，又能寻找绝学，正是求之不得。只是岛上设有‘海音梦蝶阵’，想必和天机宫‘两仪幻尘阵’相似，还需小心”。 沈飞说：“不急，我们先整理一下岛上的现有武功吧”，释天风也明白自己急了，说：“好，我们先把手中的武功梳理一下，再去星隐谷中，那里是历代岛主静悟潜修之所，立有他们的石像，底座上刻有他们的得意绝学，这些都看完了再去无双岛”。 当下取来纸笔和秘笈，释天风加入新领悟的睡功改进后的《蛰龙眠》果然比原版强了五倍，沈飞又指点优化了一番，有了六倍于前的效果，又收获释天风一波感激和崇拜，他不知道起了小心思的沈飞藏私了，其实能提升八倍。 乘风趟海也共享了，这门轻功特点在于按不同地形变换各种步法，时如鹿奔，时如兔走，时如狸翻，时如鱼跃，身处不同地势，便有相应步法身法，更能轻快省力，配合《蛰龙眠》中一种独特吐纳方法更是如虎添翼，这种吐纳术一旦施展，体内精力非狂奔不能宣泄，又能回气回力补充消耗，绵绵不绝长久不衰，所以这门轻功长途奔驰天下无双。 沈飞暗想释天风书中闯蒙古军大营，抢了烤牛腿后逃走，后面千军万马都追不上他，梁萧当时估计就是他骑顶级骏马三十里之内也要被他耍脱，现在《蛰龙眠》威力大增，这门内功可以在睡觉时练习，配合轻功长力更久，只要在军中推广，以后重装步兵无论冲刺还是长途奔袭都能快过蒙古骑兵了，这倒是一大收获。 释天风又取出了他搜集的二十几门江湖武功来，天机宫花家的天罡三十六绝和天机八鹤的武功赫然在列，神鹰门的鹰魂大九式也有，这些当然也是经过筛选的，释天风没有藏书的习惯，虽然号称“精通天下武功”，普通武功一看就能原样模仿，可不是什么武功都够格让他收藏的。 几个人开始轮番抄录秘笈，以释天风的武痴性子难免切磋几场，因为是车轮战，为免释天风吃亏，约定以拼招式为主，秦伯符初学乍练的两仪幻尘功在交手中被释天风学去了八成，大神境的“陈抟高卧、释迦入灭”两招释天风出手更胜并未精通的秦伯符败下阵来，不过经此一战，秦伯符这套武功也进步极大。 轮到清玄子出手时，暗香拳、履霜破冰掌、金雁功释天风还能迅速模仿，可是使出空明拳、九阴神爪、北斗步法时，释天风就无法模仿，只能以平生绝技应敌，打了个旗鼓相当。 最后李道纯上，施展武功为了不与清玄子重复，选择了刚从公羊羽处习得一个半月的三才归元掌，因为修炼移魂大法的基础，心法练到了太虚识，激战两百招，步法从七七大衍步突破到了八八伏羲步，可是还是不敌释天风的乘风蹈海败了一招。 释天风两胜一平，心怀大畅之下向沈飞提出了挑战，沈飞十方步、葵花身法、凌波微步和蜘蛛踏水交替使用，瞬移一般和释天风捉了半天迷藏，让他连衣服都碰不到，乘风蹈海优势在长途奔驰，短距离腾挪速度并不突出，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沈飞的身形招式。 表演了十几分钟以后，沈飞突然退开，释天风前胸后背几十处衣袍碎裂，圆形小片飘落了一地，都是要穴位置，众人无不大惊，都看出这是一种打穴武功，却闻所未闻。还是释天风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沈飞也不隐瞒，说是追风短打，铜人打穴手，要拿穴道铜人练习，也可以用于医学针灸手法。 这是严元仪的招牌武功，适合近身搏杀，沈飞早就能做到内家拳和武功招式互通了，用于实战今天还是第一次。技惊四座以后，就专心开始录写秘笈了，刚才切磋过程中施展的外功也都写了一份给释天风，没有给内功，释天风可没有融合多门内功的本事，要施展这些外功与内功的配合就要他自己修改了“蛰龙眠”了，或者修改招式，或者修改内功。 这些事情干完，天色不早了，沈飞不急于一两天，决定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众人才一起去星隐谷，释天风指着一批石像说：“此地共有六座石像，除了先祖以外，是六位独创过武功的出色岛主，称为‘灵鳌六绝’，分别为鲲鹏掌、忘忧拳、无定脚、乱云步、捕鲸手、艇鹤掌。 这六门武功就刻在这里石像的底座上，这个机密由历代岛主口口相传，不立文字，把石像倒过来就能看见，我只要练成先祖的仙猬功，这里将来也会有我一座石像”。 沈飞却知道释天风虽然厉害，可是仙猬功并非原创，能在这里留下石像的岛主必须有原创武功，百年以后这里确实多了一尊石像，却不是释天风，而是创出“千芒指”的他儿子释海雨。 没能学会这门还未问世的指法，沈飞并不可惜，手里的厉害指法多了，“千芒指”再厉害还能强过灵道人的“大音希声指”吗？随便找一门指法都能按灵舞节奏改编成乐之扬中期使用几门拳脚武功中的“洞箫指”。 众人一齐动手搬动石像，开始学习底座上的武功，现在灵鳌岛没有收留天机宫和抗元势力，不需要传给释家以外的弟子，没有删减成猴版的“外学”，都是完整版的“内学”，沈飞还是演练了一遍就精通，都融入了“灵舞”节奏。 第三百七十二章 无双岛 沈飞演练了完“灵鳌六绝”，独自去风穴听了一下风吹地穴的“地籁”，《周天灵飞曲》“人籁”境界早就圆满，训练他人练功时才会吹奏，早就在修炼“地籁”和“天籁”了，“地籁”还是风吹地穴等物的间接声音，“天籁”就是天地万物直接发出的自然界声音了，还有什么自然界声音比大海上更多的？听着“地籁”体内真炁缓缓流动，一身真炁质量全面提升，之后就可以进入《灵感》感知万物海上“天籁”，那离驾驭万物的《灵飞》就不远了。 感受了一遍风穴“地籁”沈飞就回了星隐谷，明白了原理，要制造出“地籁”很容易，在皇宫花园假山上打一些讲究的小洞就行，以沈飞等人的灵觉，几丝微风吹过就能感知，规模小一些也足够练功了。 星隐谷中，清玄子、李道纯和秦伯符还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灵鳌六绝”，最杰出的六个岛主所创的生平绝学，即使有释天风亲自指点，也不容易理解。乐之扬有《妙乐灵飞经》高屋建瓴的理论指导加席应真的指点，也是练了两年才有所成就。 沈飞的妖孽学习天赋清玄子他们早就无感了，不说一年多来对合州之战的宣传，登基时是“表演”过凌空虚步的，这些表现才哪到哪儿？释天风起初有过惊讶，随即也见怪不怪了。 释天风自己就是极擅模仿武功，不是太高深的绝学看一眼就会，甚至使得更胜原版，以沈飞的武功这种能力比他更强理所当然，不过这样一来原来认为释家武功别人不容易学会就太乐观了，神情不太自然。 沈飞识穿了他的心思，说：“释岛主是不是觉得我学灵鳌六绝太快，担心这些武功外泄？这样的武功我手中不是一两门，这些只是锦上添花。我保证绝不外传就是了”，其他三人都停止了讨论，纷纷附和绝不会外传。 释天风被看穿一阵尴尬，这话他是相信的，清玄子三人和他交手时施展的几门武功就不在灵鳌六绝之下，只要能克敌致胜，一两门武功就够，学的武功多了也未必用得上。 而且经过交手知道另外几人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如果招式练纯熟了胜负未知，这样的修为就算现在练不成灵鳌七绝也足够记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去练。 释天风只能含糊地说：“官家神功盖世，确实令释某大开眼界，各位留下的绝学抄本，释某也只会自己研习过过瘾，同样绝不外传”，他习武天资极高，社交却不擅长，这等于承认了担心灵鳌岛武功外传的小心思，双方互相约定了“保密协议”。 如果换成另一个圆滑些的人，绝不会这么直接，即使出于客套也会口头上否认自己的小心思，不过这却正中了沈飞的下怀，沈飞已经意识到对福星道院扩散的武功太多了，正想着要收紧呢。 沈飞转移了话题说：“这七座岛主石像底座上都刻是武功绝学，释印神前辈是灵鳌岛创立者，他的石像下面会不会也有什么，看看吧”，不等释天风答应，就把石像翻了过来，上面没有武功文字和图形，只刻着一些线条。 沈飞装糊涂问：“这是什么”？释天风眼睛直了，盯着好一阵说：“这……这是海图，指明无双岛所在，正是灵鳌岛西北四百里。释印神先祖带儿孙移居无双岛前，只留下了仙猥功秘笈。 他故去时，儿孙将他安葬后回了灵鳌岛，在星隐谷是留下石像。从第四代岛主释通玄公开始，才立下石像在杰出岛主底座上刻上他们所创的生平绝学，从未想到释印神公石像上会刻上这张海图。 这是第二代岛主释燕之公立先祖石像时留的提点，引后人前去。或许无双岛上真有先祖晚年所创的绝世神功，想必是儿孙武功平常，怕守不住没有名说，能不能发现就看后人机缘了，只是历代岛主都对先祖敬若神明，没想到查看，到今日才发现，我们真要到无双岛上去走一趟，祭拜打搅先祖了”。 沈飞说：“400里海路也不短，要不要我调一条船来一起去”？按福船15公里的正常航速，也需要大半天，现在灵鳌岛上的船可能更慢，何况岛上水手奇缺，就提了这个建议，释天风一愣，这些事情他真不擅长，说：“我和水月商量商量”，飞也似的走了。 看释天风离开，沈飞对清玄子和李道纯说：“今后我们可能不会再去福星道院吹曲助你们练功了，你们现在的内功根基已成，进精已经很快，何况一年下来，相信不少人已经把曲调记下了吧？心中想一想曲调也能加速运功。 我们和释岛主约定，灵鳌六绝不能外传，当言而有信。全全《九阴真经》尤其是总纲和《鲸息功》在道院中除了你们以外，仅限大较中选拔的真传弟子学，其他弟子最多学到《先天功》、《易筋锻骨篇》和真经中几门秘术，更要严防细作打探。 刚才和释岛主的一番话，让我觉得以前我们在散播武功上太松懈了，福星道院中流传的每一门内外功放到外面去都是了不得的绝学，万一被蒙古人和投靠他们的江湖败类收买一两个人偷学了去，麻烦就大了，道院中平日也要多讲讲蒙古鞑子的残暴卑鄙事迹，我可以让皇城司和机速房给你们些事例看看，免得以后弟子们遇上了吃亏”，清玄子和李道纯点头应是。 意识到自己传授武功过于随意，就敲打了一下福星道院，玄阴道长后来打算刺杀路过华山的蒙古大将，他的徒弟羽灵背叛告发害死了他，虽然两个弟子现在只是小孩子，内功才学到《金关玉锁二十四诀》，资质也不如南宗各观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无缘真传弟子，又有的是时间教育，但是还是要提前点到。 两小时后，释天风表示问了凌水月，岛上有两艘大福船，天机宫帮助用千里船动力改装的，一天之内可以赶到无双岛，不必出动水师战船了，不过需要准备食物、饮水和祭拜的香烛，他和释海雨都去，明天出发，沈飞等没有异议。 第二天晨曦初露，一行人就上了大福船驶向无双岛，一样是机械水力驱动的浆轮船，船帆没有升起来，只是作为后备动力。沈飞凝神静听，海风起卷，波涛翻滚，鸥鸟盘旋，水底各种鱼类时不时发出许多怪声，“哒哒哒”、“吱吱吱”、甚至向猫头鹰、螺旋桨。 声音千奇百怪，到了有一点相同，感受这些声音都能使体内真炁更加精纯，这些大部分是“天籁”，少部分是“地籁”，《妙乐灵飞经》把天地间所有声音划分为三籁，使《灵曲》练出的内力不断提升质量，按《灵感》篇的思路提升威力，逐渐达到《灵飞》里感受万物、驾驭万物的神技。 经过一天多的航行，第二天上午视线中出现了一座孤岛，四周五六米高的巨石密密麻麻，只有中间一条水道露出一个入口，曲曲迂回只能看到最外面十几米，转折以后就看不见了，两边更有高崖耸立，向内倾斜，给人一种压迫感。 秦伯符说：“从海图上看，这里就是无双岛了，只是福船太大，进不了水道，只能在此停靠，我们伐木做条小船进去”，海图上只是标明无双岛大致方位，没有说地形，才引出这种麻烦。沈飞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个“海音梦蝶阵”，也没有异议。 无双岛本来就是荒岛，近百年没人进入，岛上有的是几人合抱的参天古树，众人一起动用，用随身兵器伐木切削，两个多小时就做成一艘狭长可供十多人乘座的小船和几只木浆，划入了弯曲的水道。水道中浪涛冲击岩石，发出沙沙响声，透出一股诡秘之气弥漫四周，不断冲击着人的心神。 沈飞看出这个水道石阵七分天然形成，三分人工雕琢，是比“风穴”更强的“地籁”，顺势运功配以九阴化魔诀，行功越来越快，原本全身真炁是五分人籁、三分地籁、两分天籁，在这里不断把人籁转化成地籁，只要洗尽人籁，以后用乐器奏曲，真炁质量也不会再掉落到人籁了。 船只不断转着弯，水道越发晦暗，沙沙的声音也越发频繁，就像在耳边低语，真炁转化也越快，行驶半晌，又有两分人籁转化成地籁了，几人终于发觉不妙，功力最浅的释海雨已经迷迷糊糊，睡意浓郁，释天风和秦伯符运功相抗，清玄子和李道纯运转了九阴化魔诀，清玄子说：“不对，这水道有古怪，沙沙声音催人入睡”。 释天风撕下布袍，塞住释海雨的耳朵，说：“这条水道其实是一个迷宫，这声音想必就是海音梦蝶阵，于无形之中迷惑人心，催人入睡，先祖精研风水，精修睡功，自己入睡能功力精进，入这连阵的人若被催眠，怕是永困于此，再也醒不来了”。 李道纯说：“这迷阵最厉害的还是控制人心，不仅声音能催人入睡，常人跋涉已久，到达此岛，必急于进入，不会留意礁石，人心一旦懈怠，外邪便不知不觉间侵入了心神，这水道不能走了，我们还是弃舟登上礁石吧”。 众人各以轻功飞身上岩，直到登上了最高的山石，水道已经在脚下，再也听不到“沙沙”声，功力最低的释海雨都不受影响了，这才松了口气，秦伯符指着下面的水道问：“这水道如此厉害，比两仪幻尘阵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是天生，还是人力所建”？ 李道纯说：“七分三生，三分人力，释印神前辈晚年隐居于此，把墓地设于此间，其实大有名堂。岛上奇峰，下通海底上就穴星，水气蔚蔚，浩风四来，实为风水汇聚之地。但若只是如此，也不过孤山秃岛，灵气随聚随散。 偏偏其灵秀所钟，在这岛屿四周生了一片巨礁，山环水抱，聚水藏风，正如海龙抱月，将万千灵气困于岛内。你看这岛上万木，凝碧涌翠，生机浩然，若是平常孤岛，岂有如此气象”。 第三百七十三章 绝学到手 风水地势的造诣，李道纯远胜出身小小玄天观的清玄子。有那么一瞬，沈飞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厚道了，当初灵道石鱼到手后，把两个知情的道士灭口或许更省事，现在已经这样了，或许以后多拉拢几个南宗高道，免得玄天观一系在道门的势力过大吧。 沈飞赞叹说：“道长精研风水，真是释印神前辈的知己。这水道石阵虽然凶险，对付不轨之徒却是高妙。用于战场，把敌军引入阵中，昏睡过去任凭宰割，胜过诸葛孔明的八阵图，进攻不足，防御有余。将来可否请几位师兄弟到军中讲解一下风水之术”？ 释印神还算是厚道人，“海音梦蝶阵”效果只是催眠，没有攻击，是“困阵”而非“杀阵”，如果加点攻击手段，即使高手一时不睡，战力大减时遭遇攻击，就更加凶险了。后来灵鳌岛就是这么干的，“九幽绝狱”出口就放养了大量鲨鱼群，用于军事是可以配合攻击手段的。 李道纯说：“此事容易，南宗精研风水者不下百人，如今在福星道院中就有十余人，随时可以效力”。 沈飞点点头，他们是真正南宗出身，不是玄天观那些“册封”出来的冒牌货，对于追回纯阳铁盒一事更加感激，风水上也比清玄子他们更专业，说：“军校中设有地势科，你们就到那里去讲课吧，若是人手不够，再联络南宗请更多道长过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清玄子意识到了什么，不过风水之术，他并不专精，现学起码也要一两年，这事插不上手，说：“风水应用于军队，那是后话了。释印神前辈精通风水，墓葬定然也依风水而设，眼下还要请道兄寻出这古墓入口的所在”。 李道纯说：“此岛孤立海中，下不与千山相连，故而风水之要，不在连接地气，而在上接于天，如果把岛比作一条龙，那么岛为盘绕的龙身，山为高昂的龙头，唯有龙口向上，吞吐日月，呼吸风云，这条龙脉才是活的”。 沈飞说：“照这么说，这墓地的入口，应该是在最高的峰上了”，抬头望向了岛上诸峰，都是四面如削没有门户，只有最高的那座山峰接近峰顶处有个黑幽幽的洞，从山脚到山顶石壁上都留下了不少石孔，那是把修栈道运悬棺上去留下的痕迹，栈道早就拆除，这些石孔却留了下来。 几人朝那座山峰走去，到了近前，“啾啾~啾啾”几声锐鸣，两只白色大鸟在峰顶盘旋，似乎注意到了下面来人，也是女真天隼，“飞雪”本是百年后乐之扬给剩下的唯一那只取的名字，被自己抢先了，扶摸了肩头的飞雪飞云，一阵精神交流，它们腾空而起，去和上面的同类谈判了，至于战斗力沈飞根本不担心，上面两只也没有获得过长春泉水的滋养。 四只海冬青天空中追逐鸣叫了一阵，看得出飞云和飞雪的速度明显占了上风，随后四个海冬青都飞了下来，飞云飞雪回到沈飞肩头，那两只则分别落到了释天风和释海雨肩上，又是一阵扶摸精神交流，得知飞去飞雪已经告诉它们，释家后人要来拜祭先祖，钻研绝学，它们也证实了墓室中确实有释印神留下武功。 沈飞把消息告诉几人，几人虽然惊异，不过已经见识过不少奇迹了，倒也没有表现地太大惊小怪。给两只守墓天隼也喂了两口长春泉，知道了目标，几人就各施轻功朝崖顶进发。 这时显出了功力差别，沈飞逍遥御风飞起，清玄子和李道纯上天梯如履平地，释天风乘风蹈海略慢，秦伯符更落在后面，功力最浅的释海雨则手持一柄宝刀，需要不断插进山石间借力。 十几分钟之后，六人都上了崖顶，点起火把从那个鹰巢洞口进去，可以看出山壁间的斧凿痕迹，地上有很多鸟兽骸骨，都是两只守墓天隼的猎物食品，洞穴尽头有一扇铜门，已是铜绿斑斑，门缝用黏土封死。 沈飞有很多办法能轻易破坏铜门，只是都不太友好，只能抽出一把合金刚刀功力贯注下从门缝切入，直接切断了顶着墓门的自来石，推来了铜门进去，后面几个人也跟进了墓室。四方的墓室里左边架子上装着些兵器，大部分都绣了，右边是三个箱子，正中一个两个高的修长石塔。 释天风和释海雨点燃香烛，跪下向中间佛塔拜了几拜祭奠，沈飞几人也作揖行礼，随后开始察看物品，三口箱子里都是些古玩字画、佛经瓷器，金银器皿，不少都受潮损坏了，释海雨在兵器堆里找到了一柄两千年前铸就的越王八剑之一真刚剑，试了一下依然轻易切断了一个铜鼎，极为兴奋，却没有找到武功秘笈。 清玄子说：“看来这武功秘笈只能在这座石塔里了”，刚才沈飞已经说了从守墓天隼处得知里面真有秘笈，唯一没有找过的地方就是石塔了，但是这冒犯逝者，清玄子预感可能失庞，就首先提议主动背起了这个黑锅。 释海雨看了一眼释天风，释天风点点头，两人再次跪下磕头告罪后，释海雨用真钢剑切开了石塔铁门，露出了里面的释家先祖释印神栩栩如生的身躯，呈打坐壮，双手放在膝盖上，左手握着一枝碧玉莲花，右手托了一只羊脂玉匣，都是玉质剔透，晶莹夺目。 沈飞说：“这玉匣和玉莲花品质非凡，其中必有贵重之物”，说着就取过了玉匣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张纸，最上面写着“大象无形拳”，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要不是玉匣阻隔，这张纸难免像盒中那些佛经一样受潮损坏。 只一扫几千字的内容一览无余，这门拳术每一击都劲力极强，包藏无穷变化，势如龙蛇盘走，似左而右，似上而下，似直而曲，似慢而快，在本世界除了有限的几门同级武功外，足以克制天下间任何武功，对手无论如何应对，都能抢先一步，将其牢牢克制。 而且沈飞惊奇地发向，这门拳术与形意拳比较相似，形意十二形，龙、虎、猴、马、鸡、燕、鹞、鮀、蛇、鹱，鹰、熊，都能在其中找到影子，每一种都意象非凡，分别使出，如神话中的神兽降临，又能浑然如一，合力齐攻，无贤不摧，这大概就是所谓“大象无形”。 按这种思路，形意拳的攻击力还能提升一大截，内家拳的优势和内力加成合一，威力倍增，随着内力和身体素质的加强以及各种意象的融入威力还能不断提升，真是一大收获。不知道九如和尚的，大金刚神力的三十二身相与“合一相”是不是同样思路，当即赞叹说：“取法灵兽，大象无形，名副其实”！ 释天风取过玉莲花，打开蜡封的中空花茎，从中取出一张纸打开看了一阵，兴奋地说：“这是先祖当年游历天下画的风水龙脉图，先祖精通风水之术，这一部山河潜龙诀，以人体为天地，视经脉为龙脉，聚水藏风，平地行龙，星斗横天，阴阳交垢，其中五行变化，气机消长，暗合无限江山，是自古少有的大手笔。 这山河潜龙诀是内功，上面那玉匣中的《大象无形拳》拳谱，是针对灵道人的大音希声指所创，却意犹未尽，直到创出了这门山河潜龙诀，先祖一生所学才臻圆满。 以内功为根本，施展大象无形拳，二者相合威力无穷，乃是先祖数十年不断揣摩与灵道人交手情形创出的绝学，却无法与灵道人再战一场，抱憾而终，想必灵道人也是如此。以先祖和灵道人的武功，求一对手而不可得啊”。 清玄子说：“对释印神前辈和灵道人而言，未能再战一场确实是遗憾，对于我等后人，只要这些绝学不至于湮灭无闻，就是最大的幸事了”，这是暗示释天风遵守约定共享武功，不要起小心思，他不知道沈飞踏进墓室时就把这两门武功刷了，否则刚才就把秘笈收进空间了，一张纸而已，卖给系统再回购一份非常便宜。 沈飞却说：“能一览释印神前辈的绝世拳法，已经喜出望外了，不敢再觊觎前辈毕生心血凝聚的内功绝学了。这门拳法可以用任何内功施展，说句狂妄的话，我也能为大象无形拳创出一门适合的内功，绝不会比山河潜龙诀差，也能使这门拳法威力大增”。 沈飞拒绝查看《山河潜龙诀》让几人相当意外，尤其是清玄子，他是知道灵道石鱼是在沈飞手中的，听释天风介绍说《山河潜龙诀》是与灵道人武功不相上下的绝学，极为兴奋，没想到沈飞却突然变卦了，一阵惊愕与失望。 释天风却非常欣喜，虽然有言在先，不过要把先祖毕生心血与人共享，终究有些不是滋味，现在沈飞只要一门拳法，却自负地不愿看更有价值的根本内功，保住了先祖大半心血不外泄，实在是非常理想的结果了。 《山河潜龙诀》是先祖所创，不会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也是以释家内功为基础的，无非就是高深得多而已，已经打下了释家内功的底子，修炼起来肯定比别人顺利得多，无需几年就能重现先祖荣光，还能把绝艺世代相传。 他不知道沈飞只是想限制福星道院而已，已经刷到的武功根本不必抄录，如果沈飞抄录了，依照约定就要把这门不下于《妙乐灵飞经》的绝学共享给清玄子等“福星八子”，可能还有其他的南宗重要人物，那还了得？这种级别的绝学只会传给三女，释家当然更不会扩散，即使练成，他们父子两人的功力也无法与自己相比。 释家父子再次祭拜了一番，复原石塔，盖上箱子，出墓道时释海雨用真钢剑又从石壁上切了一条长石作为新的自来石合封闭墓门，合上铜门，只带了玉匣和玉莲花出来，外面四个海冬青又盘旋了鸣叫了一阵，飞雪飞云落回沈飞肩头，另外两个又回到了洞口巢穴继续守墓，让众人一阵感慨，用轻功落回地面，释天风依约把《大象无形拳》让几人都抄录了一份，就打算离开无双岛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整理所学 释印神古墓里的绝学到手，沈飞说：“我再去海音梦蝶阵中一探奥妙，或许能多学到几分释印神前辈布阵的本事”，几人虽然感到意外，也没说什么，修炼过“九阴化魔诀”的清玄子和李道纯想到，或许沈飞想利用那个容易产生心魔的环境加速功力增长。 没有要船，身影飘忽间沈飞就闪身进了水道，内人见识过凌虚飞行，也就见怪不怪了。在水面上蜻蜓点水，七折八弯，三十多分钟后就到了“沙沙”声最频繁的位置，沈飞踏波而立凝神细听，运转功力，不断把体内人籁真炁转化成地籁，整整四个多小时才转化完所有人籁真炁，以后任何招式真炁质量都是地籁以上了。 回到岛上与几人汇合，四个小时当然练不出什么成绩来，又上了大福船，经这一天的行驶回了灵鳌岛，海风波涛又让一成真炁化作了天籁。沈飞警告说：“各位，当年灵道石鱼现世，引起无数势力争夺，掀起腥风血雨，直到不知所踪才逐渐平息，却已有多方卷入的江湖门派惨遭灭门之祸。 这两部不下于灵道人绝学的秘笈出世，消息绝不可泄露出去，否则必引人觊觎，就算释岛主武功极高，也难免双拳难敌四手，万一传到蒙古人和投靠他们的江湖败类耳中，他们不会讲任何江湖信义，为了夺取宝物偷袭下毒，绑架家人要挟，各种卑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 释岛主，释公子，你去无双岛只是拜祭先祖，从来没有找到过什么秘笈。你们学到的拳法是我传授的形意拳，明白吗？将来若是让我听到江湖上传出此事，势必严查到底，按泄露军情论处”，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用上了音波功，众人都是心头一寒。 清玄子说：“我们来此长释岛主切磋道家睡功，以官家传授形意拳和其他武功换取了灵鳌六绝，回去后在福星道院就是这种说法，其他的绝不会泄露一个字”，李道纯、秦伯符都点头附和。 凌水月也冷声说：“老头子，你别的事疯疯癫癫还罢了，这事可不能犯糊涂。海雨你也一样，别不知死活到处炫耀，嘴巴要严”，释天风也难得的神情严肃，说：“我们不练成先祖武功，绝不出岛”，见众人都答应守秘，沈飞才取出了信号扔向空中，一声尖啸“啪啪啪”三连响，在海风波涛中仍然极为刺耳。 四十多分钟以后，整个舰队来到了灵鳌岛，四人向释天风等道别踏上了归程，在船上没有提及此行一个字，更没有告诉众水军去过无双岛，他们也不敢询问。三天之后回到陆地，沈飞的真炁已经变成了七成天籁三成地籁，以后不必出海，陆地上的少量自然声音也足以让沈飞的所有真炁慢慢全部化为天籁了。 回到了皇宫中，首先把花园的假山水池改造成了小型的“海音梦蝶阵”，当然不如无双岛上规模大，不过皇宫中的几个亲信使用绰绰有余了。意识到了福星道院实力增长过快，又加强了尚书内省宫女和皇城司亲信的实力。 这些人宫女和内侍各100人，他们虽然修炼全本《神足经》，内力积累浑厚，可以战斗技巧还真不如那些道士多，这次把道士会的武功也都传给了他们一份，保持自己最核心力量武力上的优势，把领悟到的鲸息功、碧海惊涛掌和灵鳌六绝传给了两女，就开始琢磨这次到手的两大绝学了。 《山河潜龙诀》是反用韩愈《龙说》《龙说》是飞天神龙，遮蔽日月，操纵雷雨，润泽大地。而这门内功称为“潜龙”，是自下而上，分水下土、掩陵谷、感震电、薄日月、伏光景、神变化六重。先以“蛰龙”之法潜藏水底和山陵之间积聚功力，再乘云气，布雷雨，遮天蔽日，最后可大可小变化自如。 这六重境界一是说明这门武功气魄极大，与“周游六虚功”和“灵飞”篇走得同样是人体与自然共振的天人感应路子。一是以人体为天地，视经脉为龙脉，这六重境界也是体内周身经脉穴道的修炼顺序。最后的“神变化”境界正是《易》经中龙的不同状态，潜龙勿用、飞龙在天、见龙在田、龙战于野。 《点到为止》中苏劫走上武道以后，苏师临劝他依然去大学读书，引用了曹操的龙说，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吞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既可以在天空翱翔，也可以在田野之间的蛐蟮之洞穴寄居。任何环境，都处之泰然。 即使已经积累了充足的功力，修炼到了翱翔九天、掌握雷霆、行云布雨、遮天蔽日，也需要能升能隐才算是到了圆满境界。“下水土、掩陵谷”两层不仅积蓄功力，还能抵消一半攻击力，重理经脉，再严重的伤势也能自己修复。 玄澄要是会这门内功，自己就可以修复经脉。叶灵苏受了冲大师和铁木黎前后夹击不死，也是这门内功的深厚根基，即使没有乐之扬给她疗伤，只再重新蛰龙，重修几遍“下水土、掩陵谷”，只要有半年时间，也能恢复如初。 不仅可以修复受损经脉，以人体为天地，视经脉为龙脉，还可以对现有经脉进行改造，使之不断拓宽坚韧，能容纳更多的真炁，境界越高容纳的真炁越多，因为释印神本人的功力所限，他也判断不出容纳真气的极限，只说到他寿元将近时，已经能容纳常人的三倍了。 这个特性让沈飞欣喜不已，沈飞现在功力积聚之快，不夸张地说至少几十倍于常人，即使经过系统级洗筋伐髓的体质也有极限，很早之前就转成提升真炁品质的练功思路，品质越高，运转越快，威力越大，一分真炁可以击溃和抵挡别人十分。 《山河潜龙诀》可以改造经脉，真炁就能质量双修，以后炼出了“周流六虚功”，功力达到经脉承受的极限乱窜，引起“六虚劫”的时间也会极大延长，或许这个是《黑天书》修炼隐脉以外又一种避过黑天劫的办法。 这门内功以风水学说建构人体经脉，在中医和武功的经脉以外，还有一些不同的脉络，释印神按风水地脉修炼过程中模糊感到其存在，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说不清楚这些脉络的作用，这也是“潜龙”的另一层含义，潜伏的龙脉。这让沈飞想起了隐脉，或许等《青杏卷》到手后，从医学角度能找到契机，破解其中的奥秘。 这门内功以释家“蛰龙眠”为根基，睡觉时修炼效果最好，当晚沈飞就在体内依法修炼，从“下水土”到“神变化”周而复始三遍，行功一遍比一遍快，第二天精神饱满，真炁化作尖刺从全身穴道喷涌而出，仙猬功成了，和内家拳暗劲从毛孔勃发合一，威力还会倍增。 这一夜下来估算功力积聚大概有《神足经》的两成，初入门径相当可观了。这还是整部功法的“下水土”境界，每天入睡时行功几遍，练到后面五重境界功力积累还会更多，练到“神变化”时内力进步只怕不下《神足经》了，真炁质量也会不下于《妙乐灵飞经》的天籁，难怪叶灵苏精进惊人，乐之扬有席应真和梁思禽先后指点，她可是独自修炼的。 “大象无形拳”重在意象分合，分则化为各种拳意，合则浑然如一，每一种拳意越强，汇合越自然无缝，这门拳术发挥的威力就越强。除了形意拳的十二形，还想到了鹰蛇生死搏、龙爪手、虎爪绝户手、鹰爪功、灵蛇拳、岳氏散手大鹏拳。 除了这些动物意象，文化精神、发劲技巧也可以融入其中，少林的大金刚拳、入门的罗汉拳、九阴的大伏魔拳法，可以合成佛门“罗汉金刚伏魔”意象，太极拳可以演化成太极图意象，动作相似的峨嵋先天拳可以并入其中，空明拳的以虚应实卸力，七伤拳的交错劲力，“乱箭打”的拳如箭雨……。 各种独特的拳爪类武功在脑海中不断闪过，随即演练了起来，每一种都把意象特点发挥了极致，旁观的宫女内侍仿佛看到灵兽神鸟成群咆哮腾飞，离得近的心神震骇之下，运转起了刚学会不久的“九阴化魔”诀，转化心中恐惧，终于所有意象化为抱阴负阳的太极图，归于混沌。 体验了这两门绝学，有了明确的修炼思路以后，就取纸笔录下了文本，装入盒子存放进了空间，这种级别的武功，没有文本实在不保险，之后就传授给了两女，让她们也练习入了门，王月婵作为穿越队友以外此界最亲密的人，神级绝学以外的其他武功都传授了。 释家的“乘风蹈海”和结合历代道家睡功之后新版“蛰龙眠”在精锐军团中普及了下去，事情造一段落了。以后就按计划运转了，军队继续操练，农庄心意把继续普及，武器继续生产，太学继续普及知识，城市各项产业继续发展，一些高度白酒、肥皂等奢侈消费品向北方走私赚取利润并铺设情报据点。 灵鳌岛一行后，决定扩编水军。军校中所有人都要学习江海水文知识，单独设立水军科，培养水军军官，江苏、浙江、福建、广东都扩建了一个造船工厂。 造船用的木料需要阴干，蒙古军攻打日本时就因为时限太紧，逼得朝鲜用没有阴干的木料造船交差，这才两次在大海中被“神风”送进了海底。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沈飞组织了高手充当人形珙干机，灵智上人可以快速使水沸腾的功力就足够，坏了一部分木材以后，终于能精准控制功力，总结出一部用内力珙干木材，迅速达到能造海船的标准的操作手册列为绝密。那些坏了的木材也不会浪费，造不了海船，做箭矢还是可以的 浮臂配重抛石机和木霹雳燃烧弹生产实验成功，不过主要作为水战武器使用，攻城主要还是挖坑道上密封黑火药的“地龙攻城术”，蒙元是破坏者，不在意城中人员损失，沈飞不会，还是炸开缺口军队猛攻，击毁敌军舰队则可以不必顾忌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杀郝经 社会开发计划也加快了，后来出“狼军”的广西、联合抗元的广东畲人，对这些地区派出一批贬斥的原文官和工农纺织医药各类技术专家，对他们进行“支援建设”，一些新的理念和学问他们一时可能还难以接受和掌握，就用诸葛亮当年在云南的事情为例，效果就好多了。 诸葛亮当年平南时不仅有小说里的“七擒孟获”，历史上也与当地佤族订立盟约，为中国守住南大门，永不背叛，有困难朝廷也会鼎立相助。佤族对诸葛亮敬若神明，称其为“阿祖阿公”，在蜀汉灭亡后还世代守约，1934英军入侵班洪时，当地人还是与诸葛亮的盟约为号召组织抗击。 诸葛亮在云南被尊为普洱茶祖，从中就可见受尊敬千年的原因，只要像神农氏、有巢氏、嫘祖、鲁班向他们传授知识和生活技能，就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再拉拢他们下层的年轻人，争取一批天机宫技术人才和两广南宗门人参加这项行动。 南宗与朝廷关系已经相当亲密，天机宫傲气刚被打掉，正在配合刻录书籍，这时再做点工作里应外合，从苍括山和各地产业忽悠出三十四人来是不难的。这项行动也属于下基层工作，历练一两年再到太学回炉一下，一县的主官还是能胜任的。 入选重装步兵的精锐军队修炼半本《神足经》和“浩然正气诀”有一年了，已经是人均一流高手，选拔出一批人，传授真武七截阵、密宗并体连功和几门少林绝技，分别派遣到襄樊、四川、两淮三大战区，每个战区三十人，作为主帅的护卫，补上了一个大漏洞。 见过了公羊羽和释天风，基本知道了同级别的萧千绝的实力，有了这批护卫，即使萧千绝不要脸皮，潜入城中刺杀战区主将也不用担心了。如果萧千绝真敢来，被这些人列阵联手围攻，配合驻军剿杀，就能要了他的命，还弱一线的贺陀罗、八思巴就更不必说了。 这天董海川来汇报，说是赫经快到了。几个月前，忽必烈已经效仿汉人习俗称汗，建立年号中统，宣布阿里不哥造反，公开与之决裂，通过一系列军事外交手段稳住后方，拉拢盟友，开始在统治的北方集结人马甲兵钱粮，准备与阿里不哥作战，派赫经南下出使“议和”稳住南宋也是措施之一，忽必烈要先解决正牌蒙古大汗阿里不哥。 历史上贾似道担心暴露在鄂州之战时与蒙古人议和的内幕，一直阻挠使团入境，后来把郝经扣了十六年，没有让他见到南宋皇帝，直到蒙古南侵时才把他“解救”出来。 现在沈飞得知郝经要南下后，采取了同样的阻挠拖延策略，以免忽必烈感到南边的威胁和敌意，停止计划不打阿里不哥了。直到忽必烈和阿里不哥正式起来，才任由郝经等人进入宋境，到了临安已经是十一月份了。 沈飞问：“和他一起来的有不老实的细作吗”？这话明摆着找碴了，现代间谍不少都有些外交上的掩护身份，在古代也是一样，隋唐对周边部族的了解很多都是通过和亲使团。 董海川会意，说：“他身边的一群护卫倒是平常，就是有两个和尚一个道士，和尚是藏僧，叫什么狮心、龙牙，道士叫火真人，有些功夫，一路上都要打探军情，还试图潜入军工和造船厂，只是见有重兵把守才没有得手”。 沈飞冷笑一声说：“就知道他们不会老实，那他们进入临安以后一定也会图谋不轨，布置下去，外松内紧，给他们下手的机会，等拿住了证据再把一网打尽”，董海川领命安排钓鱼执法了。 算到了郝经一行到达临安的日子，沈飞亲自易容去跟了一段，其实是为了狮心和龙牙的密宗内功，狮心修炼“大圆满心髓”，龙牙修炼“大慈广度佛母神功”，一个至阳至刚，一个至阴至柔，属性正好相反，可以用“转阴易阳术”合一，至于火真人的武功，沈飞就看不上了。 一行人的小声议论都被沈飞收入耳底，他们从街上流行的戏曲、评书通俗文艺作品察觉了南宋“好战”气氛，都是取材于三国、南朝时保卫南方取胜的战争，以颂扬刘裕北伐为最高潮，寓意极为明显，还有孟珙和一年多前合州之战的大力宣传更是丝毫不掩饰对蒙古的敌意。 这些进入宋境以后他们就开始感觉到了，越接近现方印象越深，还有各地戒备森严的兵工厂、造船厂数量明显多了起来，让他们感觉与正在备战的北方有些相似。火真人和两个藏僧商议军营不好下手，不如潜入文官衙门打探一番。 得知消息后沈飞就回宫了，没有提醒董海川，主场作战，提前布置如果还出了纰漏，就要考虑换人统领皇城司了。官方对郝经一行人极为冷淡，根本没人接待，连馆驿都没让他们进，只能自掏腰包住客栈，让他们极为不满。 到了第五天，火真人和狮心龙牙趁夜潜入兵部盗取江防图，得手后刚走出大门就被早已埋伏下的皇城司人手围攻，火真人被当场击杀，两个藏僧被抓，人赃并获。案情公布舆论哗然，原来这批自称使团的人其实是奸细，马上派兵围住了剩下的人住的客栈，还在四处设法联络南宋君臣的郝经和一众随从护卫全部被抓进了监狱。 两天后董海川来汇报审讯情形，说：“官家，那郝经和几个手下坚称他们是忽必烈派来议和的，绝非细作，那三个和尚道士是自作主张，还一直嚷嚷着要见您。今天白恒先生来找我求情，请我递话给官家，只求保郝经一命，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白恒就是历史上的“元曲四大家”之一白朴的原名，幸好还没有改名，才能和公羊羽的弟子重名。他是上次从北方招揽来的人才之一，这一年来编写出好几部“主旋律”戏曲，是宣传部门有数的几个红人，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白恒在蒙古军围攻汴京时与父亲失散数年，是元好问保护了他，一直住在元好问家里，郝经也曾与元好问结交游学，他们俩就算是不认识也关系不浅，出面求情也不奇怪。 沈飞一皱眉说：“已经查实是蒙古细作，当然是杀了，公开处决。白恒与郝经有旧，想保他性命，那就让他去劝降，只要郝经能撰文谴责蒙古盗匪残暴，禽兽不如，愿意弃暗投明，那就是他一命”。 董海川明白沈飞是不想放过郝经，只是给白恒面子没有一口绝，才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沈飞知道是郝经是极顽固的铁杆汉奸，历史上被软禁十六年中贾似道多次威逼引诱都不为所动，当然更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至于所谓的“学识”，自己手中的思想版本比受蒙古荼毒的“学者”高多了，更看不眼郝经肚子里的那些玩意。 郝经的爷爷郝天挺有说是汉化蒙古人，也有说是北方汉人，也曾是元好问的学生，早就被沈飞列入了要灭族的名单。北方土地比南方更加适合集体耕作，将来北伐肯定要重新划分利益，需要一场大洗牌。 利益从哪里来？当然是北方这些“大土豪”了，所以沈飞才会订下蒙古高层和汉奸世侯尽数诛杀，其他蒙古人全部同化的策略，对于外来的色目人倒是可以甄别，和蒙古尝试勾结作恶的阿合马之流自然要族灭，作恶不深的可以留用，毕竟这个年代阿拉伯文明程度较高。 董海川说：“是。不过这些人毕竟自称使团，公开以细作罪名杀了，必引起忽必烈的警觉，如果把部分势力用来防着我们，说不定会败给阿里不哥。我们的北伐计划都是按对付忽必烈制订的，要开始作两手准备吗”？ 沈飞说：“不用，阿里不哥军队虽多，却只有蒙古贫瘠之地，忽必烈治下都是中原沃土，只需要封锁些时日，阿里不哥就会实力大损，金末是内有红袄军，被蒙古、西夏和我们围攻才覆亡，只要北方人力物能要稍稍调动，击败蒙古不难，我们只要看狗咬狗就好，让他咬得久一些，厉害一些，等他们咬完了，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历史上忽必烈军力不如阿里不哥，就是通过经济封锁禁运才削弱他的实力，蒙古人之间即使分属不同阵营，战场见面也是套交情，烧烤喝酒，像唱k一样，根本不想打仗。 忽必烈只能利用汉奸世侯，到第二年秋天忽必烈才利用汉军为主力在和林赢得决战，后来打辽东汉军也是主力，随后却马上过河拆桥，趁镇压李璮之乱借机收了所有汉奸世侯的兵权，重用色目人。 现在沈飞暗中运作，可以让这场蒙古夺位之战打得更久一些，消耗实力更多，也为自己多争取几年发展时间，那时再全面出击，就是蒙古的末日了。 董海川犹豫了一下，说：“官家，围捕之时有两个弟兄中了那贼道士的毒针，那道士被当场击杀，身上搜出许多药瓶，不知道哪瓶是解药，现在用了天心解毒丸，毒性蔓延是慢了些，却也不能根除，可否赐些妙药救命”？ 五宝花蜜酒、抗毒蛇血、《神足经》、转阴易阳术这些只有少数亲信和高级人才能用，普通外围成员是没有的。这次围捕蒙古奸细是瓮中捉鳖，董海川安排了两个自己的亲戚蹭功劳，没有想到出了意外，只能舍下脸皮向沈飞求救了。 沈飞看了他一眼，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出露出一个通体晶莹雪白，只有眼睛逞红色的蛤蟆来，说：“这是朱睛冰蟾，能吸取天下毒物，吸到通体变黑，浸到烧酒里就能吐出毒性恢复，蟾身恢复雪白后再吸，反复几次就能把毒性吸尽，用完了送回来”，董海川大喜，连说“多谢官家，多谢官家”，接过盒子走了。 不出所料，郝经拒绝了白恒的劝，三天后整个“使团”都被以细作的罪名在临安街头公开处决。这些人死前破口大骂，大放厥词说忽必烈会派大军南下屠灭所有南蛮，激起了围观市民无边的怒火。 第三百七十六章 隐脉劫力 杀掉郝经一行人没有引起什么浪花，蒙古那边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位开始之后不可能刹车，最多抗议几句全当放屁。只是蒙古人可能胡乱杀掉一批疑似间谍的汉人泄愤，让情报据点暂时陷入蛰伏，以免歪打正着被殃及。兵部以失职处罚几个人，加强一下安保和机密档案管理就算过去了。 董海川用完了朱睛冰蟾就还回来了，说是换了六盆酒才把两人的毒性吸尽，火真人的毒和冰魄银针相当。朱睛冰蟾除了吸取毒性还有另一个功能，就是疗伤，无论多重的伤势把朱睛冰蟾服下就能马上痊愈，这才堪称天地奇宝。 沈飞试过卖给系统，价格10万成就值，回购20万，和昆仑蟠桃相当，从这行情就能看出珍奇，现在手里有两个。冰蚕才值，每个人吸收了一只。神木王鼎5000，大概是功能鸡肋。每一样到手的物品都会卖给系统一份，以便需要时回购。 最出人意料是阴阳球，问了系统居然值一亿，这绝对是神器。现代武器大件里宝路石激光制导炸弹才10万，猎鹰旋翼机30万，巨嘴鸟战斗机50万，《纯阳真经》伴随着的天遁剑、纯阳剑两把“仙剑”也才500万和1000万。 阴阳球价格这么高，只有一种可能，含在嘴里一出一入至少增加八倍不只是真炁，修真的灵力、法力也是一样。虽然现在成就值总数才5亿多，还是拼着亏一亿卖掉回购一次，只要卖给系统过，以后随时可以购买，否则万一像梁萧那里意外损毁就亏大了。 十天以后，去山东的吴常青一行人回来了，不仅带回了医书《青杏卷》，还把他师弟常宁抓了回来，一问才知道常宁是他师父的儿子，他师父立吴常青为掌门时，他极为不甘，一直设法抢回青杏卷，这次趁吴常青外出时又来了。 常宁这次为了逼问医书下落杀了两个药童，又把医庐翻了个乱七八糟都没找到书，被回崂山的一行人撞了个正着，吴常青顾念师父恩情阻止对他下杀手，只想惩戒一番抓他南下，常宁起初还想逃跑，向蒙古人和汉奸世侯举报，被完颜萍下了生死符，又点了穴道，生不如死又无法动弹说话，这才不敢耍花样。 沈飞说：“常宁，你在山东杀人，那里还是蒙古鞑子治下，我不想管。你只要能找到你师叔‘毒罗刹’骆明绮，我可以把《青杏卷》也给你一观”。 常宁一喜，随即面露为难，说：“骆师叔失踪多年，实在不知她在何处啊”？沈飞说：“吴先生说了，骆明绮去南洋寻找可以吸引毒物的蚩尤树，我派水师送你过去，说不定她快回来了”。这是沈飞不久前才想到的，最快的树种长成也需要三五年，何况是蚩尤树这样的异种，扣除培育树种的时间，骆明绮回中原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常宁忐忑地问：“那这生死符”？完颜萍取出一瓶药塞到他手中，说：“你服用一粒可以镇痒十天，这瓶药够你用百日了，百日之后，找到了你师叔，我就给你解除生死符，找不到回来后痒上三天我给你药再去，第二次找不到六天，第三次九天，依此类推，直到找到人为止”，常宁回想起生死符发作时的痛苦，脸色一白。 不由分说地把常宁押了下去，吴常青迟疑着问：“官家，若他找到了骆师叔，你真的把《青杏卷》给他看吗”？ 沈飞说：“当然是真的，我很奇怪你们这些门派的古怪规矩，什么一脉单传，传男不传女，多少绝艺都是这样失传的。书多一个人看不会少两页，何必为了争抢搅得同门相残？ 这段日子我已经派人去天机宫整理刻印图书了，天机宫藏了三百年的书，却不知道想要一本书流传不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刊印几万册，一两本书可能毁于战火，总不至于几万本一起毁了吧？ 也只有刊印出来让更多人看见、学到书中的道理技艺才能造福世人，束之高阁不为人知，甚至连收藏的人自己都没有看过，这样的书与湮灭不存有何区别？ 吴先生先看我给你的那些医书吧。这《青杏卷》我先琢磨一下，最多一个月后还你，吴先生也要勤练武功有自保之力才是，总不见得每次出门都要我们安排人手护卫”。 吴常青脸色一变，说：“官家，莫非是要把《青杏卷》也刊印于世？官家手中医书鬼神莫测，吴某自愧不如，答应把本门秘传医书给官家过目交换，已是违背祖训，可没有答应过刊行于世”。 沈飞一笑，说：“吴先生放心，这《青杏卷》出了那么多顶级医书才换得一观，我还没有大方到把这等绝技公示天下的地步，我在军中传授了多门武功，他们就要给我效力征战天下。其他的好处也没有让人白得的道理”。 这是在暗示吴常青，他即将得到的好处也需要有所回报，吴常青是高级特殊人才，安全需要保障，之前赶时间去崂山时取书，来不及让他练功，现在回来了当然要加强他的实力，给他安排的是和“福星八子”完全一样的丹药武功套餐，加上本身医术能判断敌人身体状态的优势，学成后战斗力更胜一筹。 照例复制了一份《青杏卷》沈飞开始翻看了起来。人体经脉和穴道的关系的形成，向来有由点到线和由线到点两种观点。起初附会“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实”的经验主义思维，主张先由针刺各点发现穴道再连成线条经脉的，大部分中医史和经络学说着作都持此说。 后来马王堆出土了两份先与《内经》形成的经脉文献《阴阳十一脉灸经》和《足臂十一脉灸经》，上面有经脉无穴道，经脉线路也与主流学说不同，就形成是由线到点说和不同的经脉理论。 穴道数量也有不同，《内经》提到的穴道有160个，《针灸甲乙经》349个，明代《针灸大成》361个。如果把十四经穴、经外奇穴、阿是穴（无定穴）加在一起，并且双穴（左右对称）算是两个的话，则有720个穴道。 这些还是明面上可以查到的，各个世界的武林神医史书不载，都有各自的独特观点。比如《倚天》中胡青牛《带脉论》指出带脉有十六穴，以前人们最多发现六个，其实胡青牛等人对其他经脉穴道都有深入研究，也提出过不同的经脉学说。 百药门、平一指、逍遥派的研究中同样有类似的成果，《神足经》的存想线路也不同于通行的经脉理论，《紫府元宗》对同样的经脉从道家练气提出不同见解，《山河潜龙诀》的风水龙脉建构经脉思路差异更大，医学、武学各家学说显得零散杂乱，不成体系。以沈飞的知识能看出每一种学说各有独到见解，又或多或少有些错误。 看完《青杏卷》，又花了20万系统成就值，终于把这些庞杂的学说整成了显脉隐脉两大体系，显脉如陆地之上的江河湖海，隐脉便如地底深处的暗流阴河。 沈飞发现的隐脉有三十六条隐脉，比花晓霜发现的还多出五条，因此也没有再用三垣帝脉加二十八宿命名，直接用了三十六天罡星。显脉还是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不过穴道总数定为1567个，对称的双穴算一个的话也有1313个，照此运功内力还能再翻一倍。 隐脉修炼劫力的方法也有了明确思路。原本修炼隐脉的方法有两种思路，花镜圆和风怜联手创出的《黑天书》，一个劫主一个劫奴，劫主把真气注入劫奴体内助其打通隐脉，练成后身体某处形成劫海，产生种种不可思议的强大“神通”。 不过从此劫奴需要劫主定期输入内力才能感受愉悦美妙，否则痛苦不堪，称为“黑天劫”，就像染上毒瘾一样被劫主控制，遵循“无主无奴、有借有还、无休无止，有往有来”的有无四律，延续三代方休，曾被梁思禽禁止修炼，不过百年后西城还是有人以此练劫奴。 二是花晓霜《相忘集》里的修炼方法，不需要二人同修，一为劫主一为劫奴，直接在自己体内开辟劫海，按“练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四个步骤自然能由显脉入隐脉，不会有黑天劫，不受有无四律影响，姚睛重伤显脉尽断，脏腑破碎频死时，就是依法修炼隐脉劫力修复身体，起死回生的。 沈飞的修炼方法以花晓霜的思路为基础进行优化，隐脉本无丹田，花晓霜主张在体内先定一个丹田，就是《黑天书》所谓的劫海。《黑天书》劫海本在劫主身上，劫奴练成劫力后才会在身体某处分出一个劫海，就能强化那部分器官的能力，沈飞把劫主劫奴的劫海都放在一人体力，就能同时获得多种劫力神通。 修炼内丹和内家拳时就经过炼精化气各步骤了，内功修炼也有想通之处，内力由显入隐化为劫力，把主劫海定在大脑天魁星，本来就是大脑指挥各个器官，瞬间感觉思维活跃了许多，很多知识推演出了新的改进发展思路，很多掌握的武功发现可以细节优化，顺势把更多雄浑内力注入隐脉，依次打通全部天罡三十六条隐脉。 身体各器官也生出各种神通，最惊喜的是“太虚眼”，包括“乱神”和“绝智”，“乱神”能扰乱人思维，严重的能致人疯癫，“绝智”能抹去人某段记忆，沈飞早就有内家拳和慑心术的瞳术基础，迅速掌握了这门作用超过很多武功的神技。 “四体通”强化手足力量，“五神通”强化感官和生活技能，包括一门有些恶心，可以用声音驾驭鼠群的“驭鼠之术”。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非体非神、亦体亦神”的“补天劫手”，查探战斗双绝。 “天子望气术”只能看穿人，“补天劫手”连物体内部构造都能一触即知，还能衍生“天劫驭兵法”，把物体组合成奇特兵器攻敌，把兵器威力发挥到极致，万归藏就死于这门神通驭使天罚剑下，掌握了这门神通，可以说凡是手中的任何武功和技能（如脉诊、奏乐）都能极大强化。 第三百七十七章 收服骆明绮 隐脉劫力的修炼大部分都是对以前技能的强化，属于锦上添花，从战斗效果上说，无论是天子望气术还是补天劫手，都是察探出对手破绽一击败敌，类似独孤九剑的总诀式，后来花镜圆发明的“六爻点龙术”也是同样思路。 同样性质的技能能叠加强化就叠加，不能叠加放弃也不可惜，这种能力强化到碾压的程度就真是“无招胜有招”了，简洁的一击和花巧的招式效果等同，都能随手直中破绽轻易获胜，想人前炫耀就用华丽招式，想暗杀偷袭就一击毙命，可以按需要和心情选择。 强化身体感官的“四体通”、“五神通”对沈飞的意义并不大，就像对于超级富豪，财产再多一亿两亿差别不大了，倒是“绝智”的抹除记忆、声音控制鼠群的驭兽、色空玄瞳附带的绘画，尝微附带的烹饪这些用处大些。 不过可以把这些神通传授给他人，“不忘”之术可以极大提高学习效率，可以传给太学学生，培养官员速度会加快很多，“色空玄瞳”、“听几”、“闻香”可以用于斥侯侦察敌情，增加手脚力量的神通普及到军中，对提升军队战斗力有大用。 虽然隐脉劫力初成，只是比起几个世界修炼灵药堆积起来的显脉功力差得太远，目前还是显脉真炁对隐脉劫力的纯顺差。沈飞把隐脉劫力修炼体系传授给了三女，继续修炼《山河潜龙诀》和《妙乐灵飞经》改造强化经脉，积累提纯真炁。 “四体通”、“五神通”拆分单独在军中和太学普及了下去，两个月后，吴常青的功力被堆成了一流高手，公羊羽、花清渊韩凝紫夫妻带着天山派掌门方安慧回来了，天山派代祖师在张紫阳真人灵前磕头赔罪，接受了成为福星道院南宗俗家门派提议。 除了沈飞传韩凝紫的武功以外，又传了她们《紫府元宗》，也给了方安慧一瓶五宝花蜜酒。只是周岁女婴的柳莺莺也被她师父方安慧带了过来，得知是方安慧收养的弃婴，师徒俩暂时寄居福星道院，收养百哑的了情处又多了个女婴，成为托儿所。花清渊被派回天机宫协助整理藏书，韩凝紫加入了太学女部学习。 练出隐脉“听几”之术，沈飞和三女不必外出就能分辨远处天地自然声音，过了近三个月出头，就把一身真炁都提纯到了“天籁”品质，每天《山河潜龙诀》不断运转下显脉坚韧了一成，注入隐脉的劫力也相应增加，这天董海川送来消息，骆明绮找到了。 看了详细情报，郑和舰队带着常宁搜索南海时，正好遇上骆明绮回来，常宁讲起事情始末，骆明绮曾暗恋常宁的父亲，得知他受到了胁迫，勃然大怒，和舰队发生了冲突，对船上的人施了毒。 水师的职能不仅是战斗，还是兵力投送手段，陆军半年前就开始了海上训练，舰队上有一半是修炼了半部《神足经》的精锐陆战队，他们和喝过药酒的郑和不怕毒，不过还有一半是操船的水手，有十六七人中毒。 骆明绮武功不高，很快被制住，只是沈飞有交代，倒不敢对她无礼，向她要解药不成以后，也只是把她软禁广东一处水军基地里，运功暂时压住了十几个水手的毒性，马上把消息上报了。 沈飞赶紧叫上吴常青一路赶去，骆明绮一见到吴常青就怒斥：“你好没有出息，居然把师兄传给你的《青杏卷》泄露给外人看”！吴常青面红耳赤。 沈飞笑着说：“毒罗刹不必动怒，我不是白看《青杏卷》，也给吴先生看了不少我收藏的医书，只是一桩交易”。 骆明绮冷哼了一声，说：“你就是皇帝佬？什么医书能比得上本门《青杏卷》，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让师兄把这书先给我看，谅他不会拒绝”。 沈飞说：“毒罗刹，论药理，吴先生或许不及你。论医理，你不及吴先生，我先给他看的部分医生，再向他要《青杏卷》换剩余的，值不值得交易他自有判断。吴先生，向你师叔说说，那些医书比起《青杏卷》怎么样”？ 吴常青说：“禀师叔，官家所藏医书，都是医术精绝的神医所着，各有独到见解，不少医理发前人所未发，接续经脉、换目等妙术堪称神乎其技，为《青杏卷》所无，弟子目前只看了一半，就已经大开眼界，受益良多”。 骆明绮知道吴常青的医术，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说：“你们给常宁下了什么毒，昨天他的解药就吃完了，今天早就开始就大喊浑身奇痒，不断乱抓，脸上脖子上都抓得鲜血淋漓。 我用尽了手段都无法化解，只能让人点了他的穴道平躺在床上，可他还是难受地面目狰狞，一直发抖，你们给他解药，我也给你们中毒的人解药”。 沈飞这才想起，给吴常青镇痒的药只够用一百天，让他把他抬了过来，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解了他的生死符和穴道，说：“常宁可不是中毒，只是一种独特的暗器手法，用阴寒劲道打入多处穴道，奇痒剧痛便无休无止，是控制人的一种手段。至于中毒的水手，就不劳毒罗刹解毒了，我们自有办法”。 骆明绮说：“原来根本不是中毒，看来不是我毒罗刹无能，不过你们的人中的是我独门配制的剧毒，就是我师兄复生也解不了，你真的不用我给解药”？ 沈飞取出一个竹筒打开盖子，露出两条七八寸的小蛇，头上分别长着金色和白色肉冠，交给郑和说：“无论中的什么毒，吸出来就是了。这是金银血蛇，喜食毒物，你让这两条蛇咬中毒的将士，自然会把毒吸食干净”。 郑和接过竹筒走了，骆明绮也好奇地跟上，众人来到中毒的水手处，让金银血蛇爬出一一咬吸他们身上的毒血，直到黑血吸尽化成鲜血才停止。 金银血蛇每天都要喂养毒物，一直躺在空间静止区里，不过吸出毒性不需要浸烧酒，比起朱睛冰蟾更方便，这次带了出来在骆明绮面前装逼。 沈飞说：“吴先生，《青杏卷》我这个外人都看了，我也答应过常宁，只要他找到了你师叔也给他看，那给你师叔看看也无妨吧。 毒罗刹，我寻访你和找吴先生目的差不多，就是想借你手中的《神农典》一观。当然也不会白看，你可以先看看我手中也有一些毒物本草典籍”，取出几本小册子交给了骆明绮，这段话用上了慑心术，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骆明绮沉默地把《神农典》扔给了沈飞，接过了小册子独自翻看去了。沈飞给的这些小册子，有王难姑的《毒经》、百药门的《药王神篇》、修订了错误的《本草纲目》，还有自己几个世界搜集各种毒物的记载笔记。 把《神农典》也卖给系统又回购了一份，沈飞看了一遍就全记住了，两天后骆明绮看完那几册书，急匆匆来找沈飞问：“这些书上说的那些毒物你手中有几样”？ 沈飞说：“全都有”，骆明绮一喜，说：“我在南海荒岛上找到了三十多棵蚩尤树籽，你把这些毒物给我浇灌，最多两年我就能培育成蚩尤树，到时候就能引来各种毒物，《神农典》上的毒物就能都配出来，还能取蚩尤树制出最厉害的五行毒，这些毒药我也全部给你一份”。 骆明绮拿出了几十棵黑色树籽给沈飞看，细问之下才知道骆明绮这几年去南海各岛寻找蚩尤树想移植到中原来，遍寻不获，最后只在一个荒岛上找到一些散落在野外的蚩尤树籽。 蚩尤树需要用毒物浇灌，长成开花时，花蕊吐出浓雾不仅能引来天下毒物，还会让它们狂性大发死斗不休，厮杀后剧毒精血浸入树下土壤，成为蚩尤树的养份。 蚩尤树吸取万毒精血而生，本身蕴含奇毒，取树根、树干、树叶、蚩尤花、蚩尤果就能配制最厉害的“五行毒”散，渗入人体五脏循血而行，此起彼落生克不休，血行不止，痛苦不休。 解五行毒的也只有五行毒，根、干、叶、花、果剂量不同，毒性也不同。根毒剂量多的，解药中与之相克的花毒就要增加相应剂量，叶毒多的，解药中克制叶毒的果毒就要增多，不清楚剂量，解药配错，毒上加毒，死得更快，这和“七虫七花膏”有些相似。 浇灌的毒物越多，蚩尤树成长就越快，只要长到可以开花吐蕊就能自行吸引毒物了。主要是前期投入大，骆明绮虽然有些积累，还是不太够，看到书上那么多闻所未闻的厉害毒物，就向沈飞交易索要了。 沈飞问：“这蚩尤树籽世界真只有这三十多棵了”？ 骆明绮说：“只要蚩尤树长成开花结果，每个果核中都有十余枚树籽，一树果子三百多枚树籽还是有的”。 沈飞说：“那就好，你要我给你足够的毒物浇灌蚩尤树也行，这蚩尤树籽我先要二十颗”，骆明绮没想要沈飞胃口这么大，她花费几年才搜集的这最后一批树籽张嘴就要一大半，略一犹豫，嘴唇动了动，还是吐出两个字：成交。 十天之后丽水松阳箬寮，在现代都是浙江的大原始森林公园之一，气候和神农架相似，高峰飞瀑、树林花海遍地，有大量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这个时代自然环境保存地更好。 浙江境内的原始森林不少都改成了军器生产和陆军水师秘密基地，只有几处蛇虫鼠蚁过于变态，实在不适合进驻的没有开发，这里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沈飞和骆明绮商定的蚩尤树培育基地。 虽然说了要二十棵树籽，不过沈飞只拿了十棵，其余都种在了这里，只是说好十棵树长成以后属于自己，配制出的毒药也归自己，沈飞依约给了一批顶级毒物，彩雪蛛、七星海棠、欧阳锋蛇毒、情花、断肠草、金波旬花毒液渗入了土壤中作为第一批“肥料”。 第三百七十八章 周流六虚 法用万物 顶级毒物数量有限，蚩尤树是要长期培育的。沈飞又放下了五十多只蛊虫，取出一个神木王鼎燃起了香，不久方圆十里各种毒虫都被吸引了过来，很快与好斗的蛊虫厮杀在了一起。 骆明绮看着沈飞手中的神木王鼎怔怔出神，说：“这个小鼎是什么奇物”？ 沈飞把小鼎交给骆明绮说：“神木王鼎，在鼎中燃香能把方圆十里的毒虫引来，只是不能让毒虫发狂，所以我用了一些好斗的蛊虫等它们。这木鼎就给你了，有了这个捉毒物不必等蚩尤树长成，长成后不必等一年一度开花，培育毒物能快一些”。 这几天沈飞和骆明绮谈好的条件，除了毒物还给了她一瓶增加内力的纯阳丹和寒毒系内功指掌，骆明绮毒术虽强武功不高，短板要补上，常宁在朝廷任职不合适，就派给了她当助手，《青杏卷》和《神农典》已经在他们和吴常青间公开。 其实是要她为自己打工，在这里培育蚩尤树，配制毒药，以后还会派其他人来向学习制毒，骆明绮也心知肚明，沈飞能感觉到的抵触情绪，只是勉强答应，为了安抚她，就多给了一些好处。 果然收下了神木王鼎后沈飞见骆明绮喜色一闪而过，心中生出一股感激，这对于她这种钻研毒术的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她可不知道这个向系统回购一万成就值一个，沈飞多的是，拿出一个拉拢她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过对她也有限制，选纯阳丹而不是五宝花蜜酒增加功力，就是因为她精研药理，担心受启发悟出药方，可以自行酿制药酒，那乐子就大了。接过神木王鼎，骆明绮的神色缓和了不少，给她看的毒书中也有练蛊方法，能量产毒物精血浇灌树籽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惨烈拼杀，被异香吸引过来的三百多只毒虫死亡殆尽，也有十多只蛊虫寡不敌众战死，剧毒精血都化成了土壤中蚩尤树籽的养料，活下来的蛊虫看上去更加精锐好斗又被沈飞收了起来。 对五行毒的烈度沈飞其实看不上，会转阴易阳术就能逼出来的东西，《神足经》更不在话下，不过叶、干、花、果、根不同剂量就能组合出不同属性、相生相克，互为解药毒药的特点，又可以凑出几十份多宝花蜜酒的原料，比这种毒药本身有用得多。 现在这个世界的高手虽然还有九如和尚、萧千绝没有见过，不过即使刷到他们一系的武功对自己用处也不大了，充其量多了几门可有可无的能传授他人的武功，沈飞准备提前钻研最后一门神级武功：周流六虚功。 周流六虚功，首先要练出周流八劲，就是八卦，天地山泽风雷水火，一经练成。不仅身体经脉能产生发出八种元素的劲力，周流八劲还能驾驭天地自然间的这八种元素，有“周流六虚、法用万物”之称，与法术无异。 沈飞依次回想周流六虚功被梁思禽一分为八后的周流八劲及其相应武技的特点，有些需要优化，有些可能复制，有些作用不大的就舍弃。梁萧、梁思禽都逐一修炼八劲之后才以“谐之道”统率平衡的。 周流天劲，以真气注入蚕丝，织就大网，一旦罩住对手，周流天劲一生二，二生三，天罗丝笼罩越广，韧性越强，韧比牛筋，坚如精钢，使敌人不得脱身。 可以单人手拈沾满蚕茧施展天罗绕指剑，蚕茧随掌势，忽左忽右，射出缕缕蚕丝，有如天孙织锦，玉女投梭，细丝满空，如斜雨飘飞，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也可以两人多人手持彩绸代替蚕丝组成天机云锦阵，锦帛刚柔兼济，劲弩难破。，不过千丝万缕，不比蚕丝，只有两人或两人以上合力，才能令周流天劲密布其上，威力比一个施展更强。 周流天劲和《葵花宝典》穿针走线、古墓派的金铃索劲方法相似，沈飞储备大量织成星宿柔丝索和乌蚕衣的雪蚕、乌蚕丝，还有大量现代防弹衣纤维，早就轻车熟路了。 周流地劲核心是坤元之术，练至绝顶甚至可以开山破土，天下间任何泥土皆可为之己用。不仅能破坏，还有化生之术，生生不息，用周流土劲催生孽因子的化生六变，分长生藤、蛇牙荆、恶鬼刺、菩提根、天女花、三生果。 孽因子是一种植物种子，催生到长能藤是就长出上百枚，正常培育需要30年才能长到恶鬼刺，没有周流土劲培育时间成本极长，骆明绮只在《神农典》中记了一笔，并不重视，因此沈飞看完《神农典》后向她要了10多枚她很痛快就给了。 沈飞的功力早就达到震脚地裂，形成周围百米小型地震的地步了，修炼周流地劲只是运用更加精细，可以迅速堆土石城墙，到开山破石的地步也就是加强些劲道，并非难事。 周流山劲攻防兼备，既能使身体像大山一样了坚固，强化防御。还能拍碎巨石龟裂四散，密如冰雹陨石，真元附在石雨之中，一招使出，石雨去势如电，令人避无可避。 防御类功法金刚不坏体神功、步罡踏斗、护体罡气，进攻类的释迦掷象功、须弥山掌、弹指神通、乾坤大挪移、太极、峨嵋先天拳抱婴儿运使巨石砸人用上的武功都可以融入其中。 周流泽劲在沼泽中动手天下无敌，身怀泽劲能在淤泥中行动自如，又能将敌人陷入淤泥深处。瑛姑的泥鳅功劲力与之相似，沈飞早就可以踏水而行，入沼泽不陷更是轻而易举。 周流水劲能在周身形成交织成网的水流护体，称为“无相水甲”，还能化成玄冥鬼雾，升腾弥漫，又凝结出一团缥缈的水云，其中蕴含水毒，稍微沾染些许，势必化为水鬼。 水鬼全身精血皆被周流水劲榨干，水毒流遍全身，不知疼痛不畏刀剑，形同丧尸般的活死人，众多水鬼形成水魂之阵，是群战利器。运劲的法门类似大范围生死符和连珠腐尸毒。 周流水劲还有天水十方剑，十指插入水中，收回之时，十指指尖从水中抽出十道亮晶晶的细长水剑，激射如电，剑势如潮，无所不至。水流随体内水劲变化，吞吐曲直，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相当于水劲版的六脉神剑，甚至还有自爆成血雾与敌同归于尽的败血之剑。 周流火劲谷缜第一次发出就烧焦了一块石头，燃木刀法、火焰刀、一阳指劲力与之相似。随风而起的“火神影”轻功身法沈飞是看不上了，倒是暗器“木霹雳”把火劲蓄入木器中，一遇外力就爆裂燃烧，比霹雳雷火弹还省了火药，群战时威力更大些。 周流风劲是身法、单挑、群战、困人、防御、疗伤全能。可以把身体托举到空中御风而行。“风神剑”飞沙走石，均可化为无形神剑。剑术千奇百幻，劲力凝于一点，出手无坚不摧。 “沉沙之阵”沙中注入周流风劲，似被微风吹拂，若聚若散。催动内力可使用空中沙尘密布，飞沙走石，犹如沙尘暴。一旦发动，不死不休。 “清风锁”将被困者真气引到所困之地四周，布成屏障，若要救人，先得破去被困者的真气，但真气一破，被困者也一定没命。不费一绳一锁，便可让人自牢自困。 “风魔盾”可以防御强化版松针“碧微箭”的千鳞，与雷劲汇合的“风雷转生法”雷风相薄，刚柔并济，能够造化阴阳，生成万物。貌似相克，其实相生。能够逆转生死，疗伤有奇效。 周流电劲雷光电合、外放内守、攻守自如，“雷音电龙”分阴阳两种，阴静而阳动。阳龙白气倏忽，放于体外，毁伤物类；阴龙潜默无形，蕴于人体之中，能与阳龙遥相感应，主宰阳龙的走向，令其不致失控。虽然“阴龙”蕴于人体，不能离开宿主，其威力却是极大，运至手上，焚木裂石，胜似刀斧。 沈飞如今身形运使，劲力也足以身周掀起龙卷风，出招时也能气流激荡，无论是劲力离体外放击敌，还是内收擒龙控鹤都是轻而易举。出自卓不凡剑芒挚电劲能使破坏力扩大三倍。崆峒阴阳磨、太极旋涡、峨嵋先天拳抱婴儿、大阴阳手这些在运转巨石上的阴阳技巧也都适用于运转阴阳雷音电龙。 傍晚站在皇宫花园中，沈飞理了一遍周流八劲，发现大部分都与自己之前练过的武功相似。以《易》经八卦化入武功，梁萧只有一门归藏剑法，自己还有独孤九剑、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八卦掌，还有胡家的四象步、峨嵋四象掌，武当和内家拳的太极功，逐以统率。 内视身体，逐一练出赤橙黄白青蓝紫黑八股劲力，所有显脉内功化入周流六虚功八劲，起伏消长逐渐壮大，很快陷入“不谐”，心魔一起八劲交缠乱串，沈飞运转九阴“化魔诀”，理顺八劲更加速成长，约两个小时大到了目前显脉的极致，转为老阴、少阴、老阳、少阳四象，再变为太极阴阳鱼归于混沌一片。 所有内功都化成了周流六虚功，品质提升了三成，不过原先的各门内功强项都得以保存，攻击加成、吸取功力、防御、卸力、畜劲、反弹等等。 如果遇上对手攻力袭来，优先北冥神功吸取，其次是化成周流山劲的防御、卸力、反弹，还没有完全化解的部分就积蓄随攻击施放，现在没有一个本土高手的攻击能突破这三重防线了。如果袭来的是机械发射的弩矢、巨石，不附带内力，北冥神功属性无效，那就从护体气墙开始拦截。 从假山上挖下一块石头，周流火劲轻轻一运，就化作石灰粉落在地上，这温度至少在900到1100度之间了，对周流八劲的威力有个初步判断，要是全力施为，怕是熔点3400多度的玄铁（钨）也承受不住。 默默推演了一下，如果巅峰状态施展全力，层层演化，按万归藏的思路，他的“天无尽藏”可以组合成一百二十八劲，沈飞可以组合成五百二十六劲，只要以周流风劲飞在空中施展，对方攻击不到自己，足以一击覆灭一支军队！ 第三百七十九章 黑水灭门 一练成周流六虚功所有内力都化为周流真炁，梁思禽听乐之扬背《妙乐灵飞经》都无法修炼，只能借鉴理论化的“灵感”和“灵飞”篇的心得，说明周流真炁品质极高，可以融合吸收此前修炼过的一切内功。 原先修炼的内功越强，转化成周流真炁以后威力也越高，这方面沈飞的积累远胜所有书中修炼周流六虚功的梁萧、梁思禽、万归藏、谷缜几人，之前修炼的任何一门顶级内功都不逊于他们之前的底子，何况是加在一起。 练成周流六虚功虽然有许多周流八劲技能，不过原来学的其他武功一样可以用周流真炁施展，招式极为契合，威力比原先的内功更强，也不妨碍以后学习周流真炁版的其他外功。 发出“天无尽藏”绝招时八劲相生化为六十四劲，合阴阳、颠倒五行化作一百二十八劲，不断循环叠加直到对手毙命或自己功力耗尽，需要五行之力参与转化。心属火、肺属金、脾属土、肝属木、肾属水，五脏五行之力与周流八劲结合，五脏越强，周流八劲威力越强。内家拳和七作拳都能淬炼脏腑，五行毒也是作用于脏腑，配出来后服用以《神足经》炼化也能强化，就能不断加强周流六虚功八劲和绝招的威力了。 周流真炁化入隐脉转个圈回到显脉也能强化一波，显脉贯通生生不息就能不断强化周流真炁，就完全避开了六虚劫，谷缜就是这样在陆渐帮助下短短几天内就把周流真炁强化到和万归藏旗鼓相当的地步，沈飞同修两功，可以一人完成。 有这么多强化办法，沈飞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假冒皇帝上位了，搜集本世界的武功修炼到这个地步，自己和三女联手几个人就可以团灭蒙古了，现在要处理这么多国事实在自讨苦吃。不过掌握最高权力就等于主动权在手，以后能力更强了推动整个世界文明升级时，就不必再夺权进行“革命”了。 目前为止经历的世界都没有把科技树攀到工业革命以后。没有制造出黄色火药、金属定装弹，这是为了自己手下的安全，虽然沈飞和三女早已不惧，可是这些技术出来了以后难免逐渐扩散，就可能对自己培养出来的手下和军队造成伤亡。 匆匆一年过去，完颜萍三女内力也全部化成了天籁，《山河潜龙诀》继续重塑经脉，还都修炼隐脉劫力神通和周流六虚功，贯通显隐两脉，真炁劫力在体内循环生生不息，劫力神通和显脉真炁都壮大了一倍多，功力相当于渡过一次六虚劫了。 周流八劲纳入《妙乐灵飞经》的“灵飞篇”韵律，达到一种更高层次相谐平衡，已经能影响甚至控制风雨雷电了，毕竟这些都是因为风云汇聚、水汽蒸腾、正负电荷激荡形成，这些周流八劲灵飞篇气驭万物都能办到。 在一天夜里飞临海上，周流八劲在隐脉运转周天回到显脉，气势汇聚到巅峰后，层层扩张，化成五百二十六劲，一击“天无尽藏”掀起一阵台风和小型地震海啸击毁一座岛礁，有了气象武器“潜龙”的威力，由此确定了自己有一击毁灭一支大军的实力。 这一年中，天机宫第一批书已经整理出来，是灵台里的机关图纸和模型，那里本是明归主管，明归废掉以后，有明三秋支持和朝廷威势，事情非常顺利。也是因为这部分是最适合军用，经过沈飞过目改进，超过了后来梁萧整理的《天机神工图》，优先刻印了出来，由军工厂制作出一批向几大军区发了下去。 一年里军中已经普及了《蛰龙眠》、“浩然正气诀”、前几重《龙象般若功》和乘风蹈海，再过一两年打算把半部《神足经》也普及下去，这样最早修炼那批精锐积累的功力依然能保持优势。各种机械生产加流水线的威力开始显现，主力重甲步兵的开锋圆盾、战刀和铠甲储备了五万多套，明年产量还能翻倍。 这一年中九如终于露面了，他以好酒闻名，浙江现在出了几种高度白酒，自然把他吸引了前来化缘，痛饮时被皇城司盯上，收到消息的秦伯符和释天风先后找了上来，沈飞也到场见证。 九如和秦伯符比武平手，下棋输了，无奈只能向玄天尊灵位磕头，更是被已经练成仙猬功，《山河潜龙诀》和大象无形拳有了火候的释天风打得没了脾气，痛快认输，引得释天风畅快大笑才作罢。 沈飞暗中刷到了大金刚神力的三十二身相，融入了周流真炁之中，力度大概和《龙象般若功》十一重差不多，为人疗伤比《先天功》更适合催动一阳指。只是六大祖师本相与合一相现在还没有，以后遇上几个气质与金刚门历代传人差不多的人再自创也不难。 在三女消化了大金刚神力后，沈飞奇怪喃喃自语：“本土高手的武功只差萧千绝一个了，我杀了他两个徒弟，按这老怪的脾气，不可能不报复，按理他应该第一个找上我们才对，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动静”？ 完颜萍说：“估计是没有必胜我们的把握，我击杀了萧冷，让萧玉翎带话邀战，后来你又一箭射杀伯颜，合州大战时的表现两军都两在眼里，也瞒不过萧老怪，一个他或许还会挑战，两人联手，又是在咱们的地盘，他自然心存忌惮。最起码也要等他创出大逆诛心掌，武功更进一步后才有可能来”。 完颜萍这话提醒了沈飞，手中大量天才地宝神功，可以量产高手，都误以为武功进步非常容易了，《昆仑》中萧千绝第一次露面对付百丈坪打废云万程用的还是如意幻魔手。华山第二次出现对战梁萧时用过大逆诛心掌，后来伯颜遇上梁萧时说师父六年前到军中来过一次，传了他掌法后离开了，照这么算萧千绝至少要在梁萧十岁时才创出这门掌法，还早呢。 沈飞一皱眉说：“莫非我们还要等他八九年后再上门？那时蒙古都能摆平了吧”？ 完颜萍目光一寒，说：“他当缩头乌龟，那就我们找上门去结果了他。只是萧玉翎怎么办”？ 沈飞冷哼了一声，说：“一起杀”。 原来打算把萧玉翎强抢过来配给梁文靖，成就原书中的好事，可是自己杀了她两个师兄，又要杀他师父，这个仇恨注定无法化解，小说中明知萧千绝杀了梁文靖，她还要拼命阻止梁萧杀萧千绝，这样的性子还把她抢过来就是自找麻烦。 梁文靖只是初见时被萧玉翎颜值惊艳到了，后来两人多日相伴才看对了眼，现在他们已经分离两年，只有一面之缘。这两年尚书内省女官修炼的内功有养颜功效，与机速房的梁文靖多有工作往来，他早该审美疲劳了。 而且梁天德也还活着，书中梁天德对儿子初见萧玉翎的好色表现极为不满，如果不是他战死，后来梁文靖和萧玉翎也没有那么顺利结婚，现在当然更不可能。 计划定下，沈飞和完颜萍两人就出发，去辽东黑水门老巢，完颜萍去是因为当初是她向萧千绝下的战书，沈飞去是想刷萧千绝一身杂七杂八的武功，虽然对沈飞已经无用，不过可以传授给手下。 这两年来尚书内省早就成了真正的最高行政机构，和两个情报机构、军队系统维持国家运行，中书门下早就成了听差的摆设，而要维持最高决策权，只需要沈飞和三女有一个人坐镇就足够了，王月婵经过两年的学习也成了一个得力助手，因此沈飞能不时外出，三女入夜后也经常出去练功，这次去辽东虽然远了些也不成问题。 还是趁夜出发，晚上御风而行，白天易容后陆地疾行，现在御风速度还不如陆地轻功，不过功力终究今非昔比，五天之后一早，两人就来到了辽东黑水门，凭着过人的目力，老远在空中就见到下面山上竹林间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修炼一门掌法，忽左忽右，声东击西，招招离经叛道，与欧阳峰的逆运九阴有些相似。身边五十几米外有一只黑色的大东北虎，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旁观。 这门掌法欺招极多，如果不留神上当中了几招，就会心神大乱，有败无胜，才有“诛心”之称，本是针对公羊羽三才归元掌的。就像二次华山论剑东邪北丐遇上欧阳锋怪异无伦的逆转九阴招式，猝不及防之下连连中招败阵一样，不过当时欧阳锋已经神志不清，萧千绝却清醒得很，可以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两人飞落在萧千绝身前，萧千绝见有人突然从天而降，猛吃一惊，严厉的目光扫过沈飞和完颜萍两人，大声喝问：“什么人敢来我黑水门撒野”？ 沈飞面带戏谑，说：“胡吹大气，好像黑水门是什么龙谭虎穴似的”。完颜萍补了一句：“我用萧冷的命向你下战书两年了，结果你当起了缩头乌龟，迟迟不露面，我们就只能上门，剿灭你们这伙蒙古人的走狗了”。 旁边的萧玉翎认出了沈飞和完颜萍，跑了过来，面色惊恐地指着完颜萍说：“师父，就是她杀了二师兄”。 沈飞说：“小姑娘，你漏说了一个，你大师兄伯颜也是被我一箭击毙的。我知道你是蒙古贵人奸淫了从西域劫来的女奴所生，我会杀光千户以上的蒙古人让你死而无憾的”。 一股周流火劲的一阳指射出，惨叫声起，萧玉翎十几秒钟就完美诠释了“红粉骷髅”，皮肉焦枯成了一堆白骨，萧千绝脸色发白，这武功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噢呜”一声，那只黑虎怒吼着朝沈飞冲来，“啾啾”几声尖鸣，飞雪飞云两只巨隼疾扑而下，喙琢爪撕翅扫，黑虎只发出几下狂啸就翻滚着毙命。 萧千绝才反应过来，惊呼“这……是女真天隼”？完颜萍冷声说：“不错，‘黑水滔滔、荡尽天下’，黑水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觊觎的？我真名叫完颜萍”，伸手把萧千绝摄了过来，吸光内力，周流火劲使用，也转瞬惨叫着变成了一堆白骨。 第三百八十章 炼制蛊神 萧千绝死了，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完颜萍杀了，没有给他任何装逼展示高手风范的机会，就像个路人甲。现在的萧千绝的武功在完颜萍面前确实和路人甲没有区别，战书是完颜萍下的，自然应该由完颜萍出手结果他。 黑水一派本来要在百多年后，最后一位掌门铁木黎在泰山大会上被冲大师先以大象无形拳打得重伤重死，再被乐之扬击毙才没落，不过现在所有弟子死光，提前彻底灭门了。投靠蒙古人的门派都是这个下场，还有一个藏密，下场也不会有区别。 沈飞和完颜萍亲自出马来辽东一趟，当然不会只是除掉一个区区黑水门，还有蒙古在这里的统治集团，以斡赤斤兀鲁思汗塔察尔为首的“东道诸王”，先向他们收点利息。 现在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为了争夺汗位各自调集兵马正在交手，如果后方出了大事，虽然肯定停不下来，不过引起他们的警惕收着力气打却有可能，就达不到让他们尽量放血的目的了。 所以沈飞不会马上要了“东道诸王”的命，只是给他们来了一个“三尸脑神丹”大派发，塔察尔、和他死后继汗位的堂兄阿术鲁、十多年后趁忽必烈与海都开战时叛乱，被忽必烈亲征擒杀的乃颜全都喂了一颗。 不是想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他们，是奔要他们的命去的。这“三尸脑神丹”是特制的，药衣多加了几层，要等三年后尸虫才会脱伏而出，噬啮他们的大脑，让他们像疯狗一样乱咬人，那时就会配合自己攻击蒙古了。 这些王公都是护卫严密，不过这对沈飞和完颜萍形同虚设，《沧海》里东岛西城在南京皇城比武，谷神通就用“北斗封神”让所有侍卫宫女昏睡，武功早就超过谷神通的沈飞和完颜萍当然更不在话下，不会让他们发觉。 回到杭州以后，各方面准备都加速，第一次人口普查已经结束，南宋共8400多万人，其中有两百万是新生婴儿，种人痘等各种卫生措施普及开了以后，婴儿存活率大增。可以登记预备役人口和建立民军训练系统了。 开始在军中全面普及原精锐部队的半本《神足经》和其他武技轻功。沈飞牵线鼓动梁文靖向凌霜君提了亲，也只是提亲，现在他们的身份不凡，一遍流程走下来就要一年多。 萧玉翎一死，梁文靖的婚事该有个结果了，凌霜君的性格符合中国古代女性一切德行，比起死了的萧玉翎更适合梁文靖，后来梁萧从小教育失败一大半是因为萧玉翎。灵鳌岛释家是本土高手里唯一掌握神级武功的势力，也是一种拉拢。 这一年多又开了两处秘密毒物培育基地，这么重要的工作不会让骆明绮这个毒王宗的初祖垄断。蚩尤树还没有长成，钻研《神农典》药理倒是制出了一样好东西，就是制取蛊傀的“奈何汤”。 “奈何汤”用百毒炼成，用来孕育“奇鬼蛊”，喝下以后，幼蛊散入四肢百骸，汲取精血，钻心入脑，迷乱中蛊者的神智。最多半个时辰，就变成无论行动视听思考的“蛊种”。 “蛊种”外形与常人一样，其实成了行尸走肉，幼蛊扎根其中，会将宿主当做巢穴，在经络血脉中结茧孕化，如果运气不好，七天之内“蛊种”就会衰竭死掉。 只要侥幸不死，再喂食各种毒物，经过四十九天，直到幼蛊破茧而出，完全变成成虫。这样一来蛊种就成了“蛊傀”，不惧刀枪、力大无穷，愈合能力超强。 “奇鬼蛊”只听铃铛指挥，对于精修《妙乐灵飞经》韵律只是小菜一碟。制成蛊愧，就会成为听持铃铛指挥、战力强大的“丧尸”，不过成活率不高，制成难度大，《灵飞经》中毒王宗近百年下来连死带着也才制成六十二个。 乐之扬脚筋断了后，在毒王宗被抓住灌下“奈何汤”，被他以《转阴易阳术》把幼蛊逼到脚上，后来在荒谷是每天以“金蟾银蛇”毒菇为食几个月，把他炼成了百毒畏惧，见之逃遁的“蛊神”。 梁思禽解释幼蛊变成成虫后，被乐之扬用《转阴易阳术》逼到脚上反复压制几个月，灵性泯灭，毒性消融，不过进入体内不仅分泌毒质，还会分泌一种虫胶，强筋壮骨、愈合创伤，胜过世间灵药。 乐之扬因此双脚痊愈强劲不输蛊傀，他几个月拿毒菇当饭吃，内力修炼胜过十年之功，本来也曾真炁乱走险些走火入魔，幸亏想起了《周天灵飞曲》默思韵律才化险为夷。 这“奈何汤”既可以用来培养蛊傀“丧尸”军队作战，又可以强大身体，蛊神和蛊傀区别就是有没有神智，蛊神神智清醒，蛊傀是受铃声指挥的行尸走肉，身体强度是一样的。而且身体底子越好，炼成蛊神或蛊傀以后以后战斗力越强大。 三个月前，配制“奈何汤”的上百种毒物原料已经培育完毕，开始配制成“奈何汤”使用，先以死囚试验，七分之一的存活率炼成三具蛊傀，指挥蛊傀铃声和克制蛊傀的血蛛都研究培育了出来。 有成功经验后沈飞就下令以后改用被捕的蒙古间谍炼制蛊傀，将来在战场上俘虏的蒙古将领和贵族，也可以拿他们炼制，死了算他们运气，没死正好用来继续与蒙古作战。 多宝花蜜酒只是增加内力，“奈何汤”可以强化筋骨，可以只需要幼蛊就能配制，不必精心培育的蛊王，比药酒更加方便。幼蛊还是活的，钻入脑侵蚀神智与“三尸脑神丹”相似，会“转阴易阳术”才能逼出蛊虫保持清醒，更厉害的《神足经》多半也行。 虽然有思路，风险还是有的，梁思禽说炼成“蛊神”千百人中也没有一个，不成功必死无疑。沈飞不敢自己试，说明风险以后，已经是首席女官的息风愿意当志愿者尝试，渴下“奈何汤”后运转“转阴易阳术”，把蛊虫逼到了脚跟，形成蛊痘。 以后就像乐之扬那样反复运功转阴易阳，同时每天服食“金蟾银蛇”毒菇，这个每个月能长一茬，数量足够。蛊痘果然像乐之扬一样在真炁冲击下反复热痒，三日一长、四日一褪，每七天像蛇蜕一次皮一样。 过了一个多月，突然体内真气鼓荡，脱离了“转阴易阳”束缚，不受控制到处乱窜，息风赶紧运转九阴化魔诀，磗磅的真炁才迅速注入各大经脉又返回丹田，比《周天灵飞曲》效果还好，不是对这曲子熟极而流的人未必有乐之扬的效果。 等息风理顺了真气，真成就了“蛊神”，身体强健了许多，经测试寻常刀剑难伤，伤口愈合极快，各种毒物都远远避开不敢靠近，功力也增加了十年。有了成功的先例众人信心大增，霁雨主动尝试，这次用《神足经》压制幼蛊，不过十天就成就了“蛊神”。 实验成功后沈飞和三女也马上喝了汤，直接用《神足经》，各花十天把自己炼制成了“蛊神”。强壮筋骨的药自己手里还是豹胎易筋丸改的强筋壮骨丹，只是原版药性太变态，为了安全大符削弱，强化也就有限。炼成“蛊神”增加的不只是筋骨，皮肉也更凝实，才刀剑难伤，还有令毒物恐惧的效果，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和多宝花蜜酒加起来，就能内力筋骨皮膜全面强化，如果合并药方就是加强版，不过沈飞没这么做，毕竟大量多宝花蜜酒已经酿成，再往里加东西不方便，还是分开来好。所幸“奈何汤”幼蛊加一些毒物就能熬制，厉害的蛊王酿制多宝花蜜酒，取材也不冲突。 后面几个月里，尚书内省和皇城司、禁军里的扩张到300人的亲信全都炼制成“蛊神”，强化核心团队的实力。沈飞又特意派人警告福星道院和南宗的人，“转阴易阳术”为国家机密，严禁外泄，否则严惩不贷！ 这门内功可以逼出幼蛊，以后打算抓蒙古间谍和将领俘虏炼成蛊傀，万一他们学会了也把自己炼成“蛊神”就麻烦了，当然即使成了“蛊神”也可以干掉，只是计划可能落空，《神足经》自然更厉害，不过军中早有规定严禁外传了。 还有一层担心，“转阴易阳术”很可能还能逼出尸虫，使“三尸脑神丹”失效，那样军器监那些掌握核心技术的工匠也可能失控，导致技术外泄。沈飞干脆彻底除掉了他们体内的尸虫，换成童姥的“断筋腐骨丸”，不催动一切正常，只要催动，就会筋断肉烂，哀号九十天不死不活。 随后在四川建了个兵工厂，南宋四川、江淮和荆襄三条防线，江淮和荆襄的武器可以由南方直接供应，四川路途遥远运输不便，要就是建个兵工厂更能保障后勤。当然兵工厂由枢密院机速房直属，这个情报机构已经扩张了三倍，在各个军区都有眼线，沈飞把催动断筋腐骨丸的方法教给了他们。 又组建了战场上专门的狙击队伍，从军中挑选箭术出色的人，由梁天德充当总教练对他们进行强化训练，保证每个军区都有不少于五个神箭手狙击大队。只要《神足经》修炼下去，这些人的内力很快会赶上伯颜，开战时就轮到蒙古人被成群的“神箭将军”狙杀指挥官陷入混乱兵败了。 沈飞也把弹指神通在情报部门和军队侦察兵中普及了下去，同等功力下打击距离不如弓箭，胜在方便，不需要强弓利箭，有几枚小石子就可以发射，更适合特战型的小分队使用。 安排好了这些事情后，日子又陷入了平静，城市各种产业的发展、科举文武合一、太学新知识的传播、农村心意把、各种农业机械、卫生和基层知识的普及、南方边疆民族的笼络，这些工作都需要至少三五年才能现出成效，是不能着急的。 在沈飞时不时禁运黑手下，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大战延长了三年，内耗更加剧烈，李璮也得以多活了三年，其中他还联络过南方想支援，沈飞只是派出舰队北方在海边砸了一通原版霹雳炮就撤了，使得李璮还是被史天泽杀了，李璮一死，标志着蒙古这场内乱的彻底终结，自己也可以对蒙古出手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横扫中原 历史上李璮趁忽必烈和阿里不哥大战时叛乱也多方寻找帮手，联络过北方汉奸世侯，也联络过南宋方面。后来北方的汉奸世侯反倒成了忽必烈镇压他的力量。 这次沈飞也坑了他一把，确实出兵了，不过只是派出水师到山东沿海转了几圈，把以前存储的没有调整火药配方的霹雳炮全朝沿岸军营砸了出去，运输舰不断往返送货，山东完了砸辽东，来回砸了两个多月才清了库存，却根本不上岸就撤了。 李璮算计落空，最终还是死在了北方汉奸世侯的手里，这更为沈飞坚决铲除了他们加了决心。李璮本人也是汉奸世侯之一，在山东专权几十年，可不能留他。看在《神雕》世界和历史上杨妙真的面子上，没有亲自动手已经对得起他了。 先有合州之战，后有以间谍名义杀掉郝经，南宋和蒙古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只是忽必烈忙着和阿里不哥争位，才一直没有引发大战，渗透的三百多个蒙古间谍全被皇城司拔干净了，没死的三十多个被炼成了蛊傀。现在忽必烈趁李璮事件过河拆桥，收拢汉奸世侯的兵权，把他们都软禁到都城，重用色目人。 沈飞却完全成了战争准备，八千多万人口，还50比1组建160万军队来轻轻松松，农村所有劳动力还几乎全是心意把修炼到了暗劲、龙象波若功至少一重的预备兵，稍加训练就能补充成战兵和后勤人员，兵器粮饷更是准备充分，何况沈飞本身就是个外挂，把饮食中加一些稀释的长春泉水就能恢复精力持续作战。 原先还只有水师沿海划水攻击，现在突然出手了，首先发难的是四川，因为王月禅的关系，四川军区这些年是除了三衙禁军受照顾最多的，天罡破阵弩多达三百多具，浮臂配重抛石机一百多架，配上石弹、木霹雳（开花燃烧弹），还有三十辆火箭车，分别用于反器材和人员，这些本来是重装备，加了很多省力装置更轻便了一大半，士兵力气大增，可以在崇山峻岭间随军携行，进行中远程支援作战，所有城市防线都不堪一击。 四川还有两万修炼了几年半部《神足经》和各种武技轻功的精锐重装步兵，借郑成功“铁人军”的名称，翻山越岭登城如履平地，中远程用弩炮和抛石机，近程上神箭手和弹指神通击溃敌军后，重装步兵就持利盾和战刀、大斧、铁锏等重武器突破，一个月就光复了全川，第一次亮明了“千户以上杀绝，千户以下降者不杀”的政策，手中又多了一百多具蛊傀。 还没等蒙古反应过来，河南又出事了，这次采用了间谍战，枢密院机速房派出的特工，学历史上的范孟假冒钦差夺取了最高权力，以抗命为由杀了半省的官员之后神秘失踪了。范孟只是个小吏，得意忘形心酒后吐真言被人杀了，都把河南闹了个天翻地覆。 沈飞派出的特工是原金国忠孝军成员，出身乃蛮部，熟悉蒙古内情，是机速房首旗教官，几年来训练出上千个深入蒙古也足以乱真的特工，这次他亲自出马，又有官方情报支持和行动组配合，办事比范孟这个业余的周密多了。 他们再暗中推波助澜下蒙古很快知道了事情真相，派出真钦差来把之前服从假钦差杀人的另一半官员也治罪干掉了，河南混乱雪上加霜时，荆湖战区八万大军趁机进攻，几乎没有遇到有效抵抗就占领了河南，又与四川夹击拿下了陕西。 这些年宣传机构以统军北伐的宋武帝刘裕为最高赞誉人物之一，沈飞不能不如前人，亲率三十万大军从江苏出发向山东方向发起攻击，其中精锐的铁人军。虽然战刀生产不足人手一把，不过像骨朵、铁锏、大斧这些重型破甲兵器以前南宋可储备了不少，从岳飞时代就是步兵克制骑兵的利器，都取出存货装备上了。以铁人军的平均几倍游坦之内力，用这种重型兵器猛砸，即使破不了甲也能震裂敌军脏器使他们吐血而亡。 其他大军也有平均游坦之水平的内力，配备了五万台全地形木牛流马动力的战车运送武器、铠甲和粮食，行军速度足以赶上重装步兵的乘风蹈海轻功。紧急时可以组成车城防御。火枪在这个世界射程密集不如弩箭没有开发，火炮却是不少，佛朗机、将军炮、红夷大炮和铁弹、霰弹、开花弹齐备，火药相当一部分都成发射药了。 沈飞一身防弹装备虚空而立，经过几年修炼，一有空闲就显阴两脉真炁劫力循环不止，沈飞和三女的功力和劫力都翻了三倍，逍遥御风融入周流风劲，加上身体血肉皮膜内脏不断锤炼加强，现在飞行时速已经有2500公里，超过了最快的boon客机，达到三代战斗机的水平。 看着下面数十万大军惊奇崇拜的眼神，沈飞开始演讲：弟兄们，我们此次出征，以击灭蒙古为目标，不只是收复大宋故土乃至汉唐故地，解救沦于匪夷的治下的民众，更是要为天地间除掉大害。 白起一生统兵征战无敌，可是为了四十万赵国降卒，连他自己临死都认为是死罪，本朝更把他逐出了武庙。项羽攻城掠地，屠戮降卒百姓无数，最后连一个普通农夫都故意骗他陷入沼泽，这才被追兵杀得孤身一人兵败自尽，李广屠杀了八百个投降的羌人以致终身不得封侯。 铁木真统帅下的蒙古人以屠城为常规手段，在中华、在西域欠下血债无数，公然宣称以屠杀劫掠、淫人妻女为乐，是开天辟地以来最残暴无耻的盗匪，对这样的匪首蒙古人却称其为‘成吉思汗’，敬若神明，势必遵行他的‘遗教’，效仿他的兽行。 我们此次出击，不仅要击灭蒙古，向这群盗匪讨还血债，给他们应有的惩戒。更要把他们的罪行通告天下，永载史册，妇孺皆知，使唤他们遗臭万年，被永世唾骂！我们要让数百上千年后的人，从史书和口传中看到他们的兽行都恨不得手刃这群盗匪和匪首，只有这样天地间才永远不会再出现这种屠夫禽兽，不会再有无数列国将士和百姓被这种匪徒残杀。 再说一遍如何惩戒那些匪徒：千户以上斩尽杀绝，千户以下降者不杀。我军限于军纪不得劫掠，不过百姓不在此限，每攻下一座北地城市，只要不是蒙古人，准许劫掠三天。出发”！ 经过几年文武合一教育，军队将士也都有一定的文化，何况古今名将和战例更是军校中必修课，对沈飞举的这些名将因数屠杀而身败名裂的事情所有将士都能熟悉，当然也非常认同。这就是中华自古的基本道德标准，不能保证没有屠杀，却能保证让实施者生前倒霉，死后历代都被谴责。对比一下，蒙古人的思维言行无疑是残暴无耻的盗匪了，激起了每一个人为天下除害的使命感。 实际上凡是被蒙古侵略过的地区，在现代世界上对蒙古也绝大部分持谴责态度，倒是当时同样是“蛮夷”状态的欧洲，因为蒙古人帮他们干掉了他们文明史上领先的对手阿拉伯，让他们在现代捡了便宜的后裔对蒙古的“军事成就”多有称赞。 唯二的例外就是哈萨克斯坦和中国，前者历代统治者是术赤的后人，有一份香火情在。后者嘛，自然是因为那一句“一代天骄”了，这就是因为沈飞经历的几个世界即使成为皇帝，也是严禁政教合一的原因。 短短四个月，在宋军多路出击下，四川、河南、山东、陕西、山东、大半个中原大地易手，蒙古方面大惊失色。可是辽东又出事了，“东道诸王”突然发狂，像得到了狂犬病一样乱咬人，把周边的护卫、亲信僚属甚至身边的至亲都咬死伤了三十几个，因为他们身份尊贵，没人敢对他们动粗，闹腾了三天三夜他们才力竭而死，辽东又陷入一片混乱。 完颜萍又趁机率军登陆攻入辽东，在《天龙》世界完颜萍独自经营过女真部落，几个世界辽东又是珍贵药材来源地，手中又有《碧血剑》世界官方编的东江军作战史，攻击这片地盘是轻车熟路了，先攻占了《碧血剑》世界的辽南四卫，后续舰队花一个月陆续运送过来十万陆军，三万水军，向辽东腹地进发。 这个世界忽必烈还没来得及建立“大哉乾元”，首都还是在开平，经过一年的征伐，中原故地和东北地区全数收复，南方水网纵横，土地碎片化，其实还是北方大片平原更加适合集体耕化，南方人口这些年人口已经显得有些拥挤，正好迁徙到北方新光复的地区。 对于投降的原蒙古人第一步先移风易俗，蒙古迷信忌水，不能洗衣服洗澡，就首先进行卫生清理，让早就在南方生活几年的前蒙古人现身说法，解释那些迷信的荒谬，随后再迁徙到其他地区种地，转变生产方式，有过三五年就能同化。 在这一年中，也击退了几次蒙古骑兵的反扑，还是用戚继光车营的办法，木牛流马连成车营，神火飞鸦、天罡弩、抛石机、佛朗机、将军炮、神臂弩、神机箭车梯次开火覆盖，最后近战。神火飞鸦射程最远，施放时沈飞都亲临加上周流风劲，虽然算不上精确制导，也相当于风偏修正，准头大增，一轮轰炸能有喀秋莎火箭炮的毁伤效果。 火力密度最大的还是神机箭车，小的一筒三十六枝箭，大的一车齐射一百枝，用霹雳雷火弹加尾焰伤敌，还是擂鼓山三响烟花的设计，每支箭都能连炸三次，披重甲也难免受伤。 之后近战的变成了蛊傀在前，铁人军在后。蛊傀不披甲，五百蛊傀几仗下来拼得只剩下三百多，铁人军却是勇猛无敌，箭矢破不了盾甲，弩炮射程不如宋军，连逃跑骑马都被乘风蹈海轻易追上，蒙古军毫无办法，每次铁人军出手都能清空战场，前后被扫掉了六万轻重骑兵，打出了心理阴影，只能看着宋军光复了整个中原。 第三百八十二章 击灭蒙古 燕京，光复后已经改名北京，这个世界忽必烈没有机会建立“元朝”，这个城市也没有变成过“中都”，“大都”，只是换了统治者而已，不过天王寺则是早就建成了，现在也已经毁了。 攻破燕京时，因为知道千户以上贵族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曾有三百多蒙古贵族和他们的亲信撤入天王寺，与两百僧众一起布下“莲花伏魔阵”负隅顽抗，一百铁人军结阵攻击受阻。 于是杨灵月驾驶着巨嘴鸟战斗机从山东腾空而起飞临燕京，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朝寺中投下了两枚宝路石激光制导炸弹，留下了一片残肢碎肉和断壁残垣。铁人军一拥而入，把蒙古贵族尽数击杀，没炸死的藏僧都被俘。 看着被押出来的七十多个藏僧，有三成已是满身鲜血，甚至缺胳膊少腿的状态，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精神，吸光他们每个人的功力再一一击毙。 在书中后来就是这些货色随元军南下挖坟，扬言不只要挖宋朝皇室的，要把南方所有公卿官员的坟全部挖掉，彻底败坏汉人的气运，让汉人难以翻身，对这种货色，自然不会有任何怜悯。 只留下了他们的首脑：八思巴。他的左臂也在轰炸中被炸去半截，在之后的作战中被铁人军用铁锏震伤，看着自己的弟子同门一个个被杀，眼睛血红，怨毒地盯着沈飞一言不发，他知道现在一切咒骂都是徒劳的，只能显得心虚。 沈飞冷峻地看着八思巴，他也算是本土的顶级高手之一了，可能在楚仙流之上，他最强的是归纳能力，本世界藏秘手印有四十九个大手印，每个大手印包含四十九个中手印，每个中手印包含四十九个小手印，共计印法十一万七千六百四十九门。 八思巴六岁就全部学会这十一万七千六百四十九门手印，十八岁时归纳到了三百手印，二十六岁时归纳到三十手印，现在则归纳成了唯一的“八思巴印”，虽只一印，却能生万法，大日、宝瓶、金刚、狮子、牡鹿各种形象尽在其中。 沈飞刷了“八思巴”印和这种归纳方法，对于归纳形意十二形，大金刚神力三十二身相及其他“仿生”武功都有很大启发，这个方法与张无忌领悟太极剑法异曲同工，只是张无忌没有用十几年，走了两圈就归纳出了精髓。 至于什么藏密佛学水平，沈飞是看不上眼的，所谓与全真派的辩论是仗着忽必烈的势力，在《天龙》世界见过鸠摩智，应邀去过大轮寺和其他寺院与各派交流，刷到过莲花生、阿底峡这两位前后弘期代表人物的知识与功法，八思巴还算什么？ 看着八思巴灰败的神色，沈飞冰冷地说：“是不是觉得我下手太狠？自古以来论屠戳之重，无过于蒙古人。你们连蒙古人都能投靠，我这区区惩戒蒙古人的手段，你也该熟视无睹才是。我们对蒙古千户以上赶尽杀绝，你们的日常权势和供奉不下于此，也是享用了这群盗匪劫掠的脏货，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还记得莲花生大士的预言吗？当铁鸟在天空飞翔，铁马在大地奔驰，藏人将向蚂蚁一样流散到世界各地，佛法也该传入红人的国度。这次我只让铁鸟在空中飞翔，没有让铁马在大地奔驰，就是还留有余地。我不杀你，要你回乌斯藏为我带一句话，整个雪区再有与蒙古鞑子勾结者，你们萨迦派为例”！ 八思巴眼睛一眯，掠过一丝恐惧，说：“你……你想干什么”？ 沈飞冷笑一声，说：“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天王寺怎么样，萨迦寺就怎么样”！ 八思巴挣扎着站了起来，抬起唯一的一只手指着沈飞，激愤地说：“你……你……”。 沈飞说：“你们选择了勾结蒙古，就要付出代价。在雪区，你们萨迦派根本算不上什么，以你们的覆灭，换取其他宗派认清形势，这是很值得的。滚吧”，让人把他押走了。 刚才沈飞引用了藏传佛教祖师莲花生大士的一则关于末法时代的“神预言”，铁鸟（飞机）飞翔，铁马（火车、汽车）奔驰时就是末法时代，藏人流散到世界各地，佛法也会外传，这与现代的情形完全吻合。 沈飞刚才的话就是威胁八思巴，如果藏人再有与蒙古勾结，他就让要藏传佛教的末法时代提前到来，至于断绝与蒙古关系的方法，以八思巴和藏人的明智，应该很容易想到。 这也是沈飞在来之前购买巨嘴鸟攻击机和航空炸弹的原因，就是要用莲花生大士预言的典故震慑八思巴和藏人。否则即使作弊，对付区区一个天王寺，也没必要轰炸，火箭筒、无后作力炮、狙击步枪、重机枪，或者几颗手雷就足够解决他们。 半个月后，巨嘴鸟攻击机再次从四川冲上云霄，飞临雪区上空，在萨迦南寺和萨迦北寺各自投下了三颗宝路石激光制导炸弹，把建筑、僧侣、经卷全部一锅烩了。 这次是沈飞亲自用空间把飞机搬到四川，又御风飞到雪区在目标上安装制导指示器，再由杨灵月驾机轰炸。落下的除了航空炸弹，还有大批传单，内容和让八思巴带的话一样，勾结蒙古者，萨迦派为例，这次“铁鸟飞翔”相信近面上见到的人不少，他们应该懂得作出明智的选择。 大片新占领地区需要消化，清点缴获、甄别官员、审判罪行、迁民、练兵、军工、情报、财政、行政、教育、宣传、统计、卫生、农业、商业、手工业、修路、开矿、蓄牧相关工作一一跟进，之后的半年又陷入了忙碌之中，国计院对人口的补充统计完成，现在大宋治下人口共有1.25亿。 对投降的普通蒙古人，除了移风易俗以外，都先进行三个月的各种劳役，这既是变相惩戒，也是为了方便管理，去除他们的不良习气，再分批融入各地居民生活之中。 三个月后消息也传到了草原上，开始有不少普通蒙古人陆续主动前来投降，对于这些人，就免了劳役期直接安排生活，当然生活习惯和生产方式是要改变的。甚至有千户以上职位的人故意犯错，只求处罚降职以求在和宋军作战时免死。 忽必烈得知原因后极为愤怒，对于逃跑和犯错求罚者严厉处置，甚至直接处死，又引起了内部不满，手下的色目人更加人心浮动，宋军对于色目人，除了少部分罪恶深重者，大部分并没有为难，有特殊技能者还留用了不少，一时蒙古内部愁气氛云惨淡，根据情报，忽必烈已经派人前去西域向在争位中支持他的旭烈乌求援了。 虽然收复了长城防线，可是明代修长城前后修了五十一年，现在自己也不可能短期内完成，为了防止蒙古军袭扰，只能向骆明绮要了批金玉果，孽因子是金玉果的籽实，用周流土劲迅速催发成化生前三变，长生藤、蛇牙荆、恶鬼刺封锁道路。 长生藤只是缠绕不伤人，蛇牙荆上有毒刺，恶鬼刺上可以用大量毒刺包围敌人，虽然需要有人值守催动才能当成软鞭使用，不过现在只是封锁要道，当成铁丝网用，没有人也行。如果真有大队敌军来袭，有这些带毒的“铁丝网”加上望远镜有足够的时间预警，调兵合围重创敌军。 半年来政权中心已经北移，铁人军和大半军队都集结到了北方，后勤物资还在通过水陆逐渐运输调集。沈飞想先除蒙古爪牙四大汗国，伊利汗国在伊朗周边，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都在新疆周边，有大片沙漠，日夜温差大，是擅长“法用万物”的周流六虚功最好的发挥场地。 面对忽必烈的求援，还是伊利汗国最积极响应，旭烈兀亲率七万大军前来，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在之前汗位争夺战时就对忽必烈不满，只是同意不阻拦伊利汗国的援兵，就在旭烈兀大军刚进入新疆时，沈飞和杨灵月飞临头顶，运转周流风劲“沉沙之阵”，移动沙漠把这批大军淹没了。 新疆四大沙漠：塔克拉马干沙漠、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库木塔格沙漠、库木库里沙漠在周流风劲和周流土劲交替运用之下，一个个沙漠中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沙尘暴，挟着几十个龙卷风把一队队人马、一个个营地和建筑物卷上了天冲得七零八落。 就是一粒粒细沙在“碧微箭”和《妙乐灵飞经》的最高境界“以气驭气”操纵下，也像是一把把飞刀，袭上身体就是鲜血淋漓，白刺、白柳、骆驼刺这些本来扎根沙漠、耐寒抗风抗风的植物也变成了一柄柄利器绞刀，把无数身体绞碎，沈飞心中感叹，这简直比李逍遥的万剑诀还厉害。 这一波风沙之后人马就已经去了三成，这还是这些人生活在沙漠周围，有一些在沙尘暴下生存的知识。沈飞和杨灵月又联手运起了周流水劲，几大湖泊绿洲卷起了一条条大水龙，生死符已经是小儿科了，这些水龙在两人真炁下化成玄冥鬼雾在地面上制造了一群群行尸走肉的水鬼，化成一个个“水魂之阵”围剿其余人马。周流火劲又时不时使一些建筑人马自燃，周流四劲交替往复之下，区区三天，三大汗国主力就全体覆没！ 沈飞和杨灵月喝了一口长春泉水，摄起旭烈兀等人的尸首，飞往伊利汗国地盘又复制了一遍操作，清洗了蒙古首脑和主力军队，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大量传单，当地人呜呼雀跃真主显灵惩罚了恶魔。这些被他们屠戮过的当地人会对剩下的那些蒙古人进行残酷的报复惩戒，下场可想而知，沈飞就不管了。 两个月以后，已经集结完毕的十五万铁人军从辽东、北京和山西三个方向杀入蒙古草原，对蒙古残余势力进行了最后的清剿，一路催枯拉朽，两个月时间扫荡蒙古本部和金帐汗国，杀绝了蒙古贵族和所有同等待遇的怯薛军。 第三百八十三章 气象武器 潜龙出世 周伯通和裘千仞都能一追一逃转战几万里从中原来到中亚，铁人军的平均内力是他们的几倍，又有长力天下第一的乘风蹈海轻功，长途奔袭扫荡草原更不成问题。 身怀空间的沈飞御风往返奔波于几路并进的大军中，亲自为他们保障后勤，每隔三天饮食中打入了稀释的长春泉水，大军一直保持精神饱满状态连续作战，才有了两个月歼灭残敌的战绩。 随后数量更多的“二线”部队跟进，每组人都驾着一具喷云车，状如鱼龙，尾部联结一个硕大风箱，头部吐出一根竹管。这是整理天机宫机械编的《天机神工图》中的一种器械。 百多年后半部梁萧整理的《天机神工图》落到叶灵苏手中，她指挥盐帮攻打毒王宗时使用过，可以把桐油喷出十丈，再扔出火把纵火，比起射程只有四五米的宋军制式猛火油柜强多了。 不过今天从里面喷出来的却不是桐油，“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今天从里面喷出来的是一种沈飞从现代社会采购的农药：甲嘧磺隆。 甲嘧磺隆不是一般农地除杂草的农药，农地是禁止使用的，常用于各种荒地、林地、森林防火带、机场、公路、铁路，因为这是一种长效灭生性除草剂，特点是两三年之内寸草不生。 十三世纪蒙古草原降雨量非常充足，牧草丰富度也达到了历史巅峰，这才成就了蒙古骑兵的崛起，当时的蒙古骑兵平均每人七匹马。蒙古骑兵作战时无后方，随军携带大量牛羊牧群，一路吃肉喝奶，只要有牧草的地方就不需要后勤。 这也是蒙古人热衷于以占领区大建牧场草原的原因，对于他们来说，草原就相当于军事高速公路，有草原的地方骑兵就可以快速通过，不必为后勤担忧。 沈飞做的就是“斩草除根”，现代蒙古国大片沙漠化，沈飞要让这种情况提前到来，汉武帝后“漠北无王庭”，沈飞就要“蒙古无草原”，这种农药在进入《神雕》世界前就采购了一大批，只是当时没这么干，在进入本世界前又重新屯积了一批货，总算用上了。 千户以下的蒙古人降者不杀，条件就是强制迁居中原，改变生产生活方式，现在这么大地盘，消化区区不到三百万蒙古人小菜一碟。但是还有一些人不情原，即使被强迫搬离还是心中留恋，沈飞就使出了这最彻底的一招，把所有草原灭除。 沈飞屯积的甲嘧磺隆足够把蒙古草原铺上三遍，而且这不是什么稀罕物，价格便宜，向系统回购也才50成就值一吨，舍得下本钱，喷上五遍持续十年不成问题，十年以后，足够彻底同化蒙古人了，他们迁居到各地，会发给新的生活生产工具。 原来的牛羊马匹，羊杀的制成腌肉，牛和挽马由官营农场接收，至于战马，在辽东、甘肃开辟了几个官营军马场，甚至的统统收进空间卖给了系统，大发了一笔利市。就是前往伊利汗国那次也不例外，帮他们除掉蒙古侵略者当然要收取酬劳，相当于雇佣兵。 结束战争以后，开始了长期的经济恢复工作。钱财是不缺的，扫荡了北方那么多汉奸世侯和四大汗国，他们几代劫掠分赃的海量财富自然成了缴获，少数珍玩收入了空间，大部分成了财政储备。要花些心思的是社会各方面的建设和人才的培养。 相比南方来说，北方和辽东算得上“地广人稀”，汉奸世侯和蒙古王公的领地自然全部抄没作为官田和皇庄，正好推行集体农业，把南方显得有些拥挤的居民、北方的流民和投降的蒙古人分批安置，在南方成熟的人痘预防天花工作也向北方推广。 在这个世界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治理时间了，加快建设速度，就学梁思禽把“周流六虚功”拆分，把周流风劲、周流山劲、周流土劲、周流水劲、周流电劲分别传授了普及了下去，修炼隐脉劫力的方法也拆分传给了行政人员，尤其是“不忘之术”，可以极大提升学习效率，当然还是自己的三百个亲信优先。 现在民兵一招入军中就会传授半部《神足经》，在军中几年的人都积累了一身浑厚的内力，很快掌握了周流劲力，用周流土劲坤元之术催生各种作物生长，木材、农产品生产周期会极大增加，还能辅助修桥铺路，建设水利。 周流风劲和电劲结合可以转变风向，控制雷雨，风雷转生疗伤，周流水劲可以改变河道走向，避免洪灾。周流山劲可以碎山裂石，开矿采石凿隧道专业对口，一个人功力不足就多人联手结阵。 这些武功和劫力练出火候大量用于建设后的几年，沈飞想想了一些玄幻种田小说中的口号“法术是第一生产力”，虽然这不是法术，但是效果相似，社会建设步入了快车道。 沈飞在誓师出征时说过要把蒙古军队的暴行载于史册，流传后世让他们受永世唾骂，这件事也在开展，缴获的蒙古档案史书，金国的官方档案，亲历者的私人文集记录，还在世的金国遗民和蒙古降民的口述历史一边搜集整理一边编写，还派出色目人为使者前往阿拉伯和后世俄罗斯地区，联络其他被侵略的受害者共同编写。 宣传机构也多了不少素材，补上金国抗击蒙古内容，尤其是忠孝军的战绩，第一任指挥官完颜陈和尚一直都在金国国内作战，都是抵抗外敌入侵，没有打过不义之战，临死前的豪言更是千古名句，自然是作为正面人物重点宣传。 隐脉劫力修炼不忘之术普及后，教育系统的效率大增，天机宫的图书三年内整理完毕，除了需要保密的部分，分门别类整理出版了，还编写了官方版的思想、天文、地理、数学、机械、物理各学科的教材在全国各级学校中普及。 在这几年中宋军也没闲着，西征南下，陆地趁蒙古西域两大汗国被灭，出兵西域把后世新疆到中亚部分地区纳入领土，水军南下把东南亚收入囊中，在后世的马六甲海峡建立了据点，将近1.3亿的人口都显得有些不足了，一边鼓励生育，一边加快了同化各落后民族的工作，扩充“编户齐民”。 有群穿小说两百多现代人十年就能把社会推向工业革命，火车、军舰、步枪、机枪、现代火炮齐全。沈飞等人就有灌顶之术，练出劫“乱神绝智”后更强化了，教出一批拥有现代知识的人共同努力升级文明确实可以办到。 不过这个世界梁萧改造后冷兵器抛石机、弩炮射程都远得不正常，堪比迫击炮了，之前的破山弩都可以连发六箭，射速完爆历史上的三弓床弩，工业革命初期的步枪都赶不上。 枪管还好说，如果要出现代火炮、军舰、火车、铁轨现在的钢铁产量连零头都不够，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达到，反正想获得的东西都到手了，蒙古也灭了，起了离开之心，真想升级文明以后从别的世界带回更多资源回来再干也不迟。 四年前第一批蚩尤树就长成了，到现在成了一片两百多棵树的林子，空间里还有同样的一片林呢。五行毒早就制取出来了，五种毒不同剂量组合能配出上千份，自己秘密建的十几处基地也把《神农典》中其他毒物培育了出来，加入多宝花蜜酒功效能提升五成。 后来毒王宗可以用芦笙音乐指挥推动千里船的毒蟒“黑鳞水蚺”，蛊傀的克星血珠、尸蜂都可以量产。尤其是百草丹称上灵宝，三年修炼就顶三十年功力，《灵飞经》中毒王宗宗主乌有道除了梁思禽谁都不怕，就是因为精研药理，发明出这种加速功力增长的灵药，不过仅限一次，多服无效。另一件灵宝是牟尼珠这个和欧阳锋的通犀地龙丸相似，戴在身上百毒不侵，配制出一百颗。 心生去意后，沈飞就全力打造传说中的灭世神器“潜龙”，就是在现代都还处于概念中的气象武器。设计思路是把大海看作一个武学高手，潜龙是大海的丹田，把潜龙看出一个武学高手，阴阳池就是潜龙的丹田。原版潜龙是由一座岛礁改造而成，在其中凿刻孔窍经脉机关和枢纽阴阳池。通身四百九十二窍，一百二十八脉，一入口，六十四个机关，核心是阴阳池，池水半寒半沸，效仿阴阳鱼。 水流灌入孔窍复又排出，如高手吐纳蓄积大能，继而再经机关传入阴阳池，周转数次又喷出孔窍之外，不过能量已经比灌入能强出许多，这样大能量反复作用于水流，影响洋流变化，这个过程反复进行，使能量成百上千倍扩大，重重叠加最终能倒海翻江，呼风唤雨。 沈飞非常清楚这个设计受了“入则不足、出则有余”的阴阳球启发，又和后来“周流六虚功”相似，梁萧后来“周流六虚功”上身就和获得过阴阳球与设计制造潜龙的经历脱不开关系，“天无尽藏”就是周流八劲层层扩张叠加，目前沈飞已经可以叠加到1024倍，简直就是人形气象武器。 有了清晰的思路，制造就简单了，沈飞选择岛礁，用周流八劲开凿经脉孔窍和枢纽，失败了两次，其实是沈飞野心大，失败品也可以使用，只是考虑到这玩意过于恐怖就销毁了。 第三次终于制造成功，孔窍经脉机关数量都是原版的十倍，保证灌入的海水只流向阴阳池，多余的提前排出，不会灌入通道，孔窍中装了潜望镜，水流量和阴阳池大小也经过精心计算。 “潜龙”就是机械工程、武学、风水气象和数学的结合，沈飞这些都远胜梁萧，空间里还有电脑，设计思路远比原版精密，孔窍数量是原版的十倍，威力就是至少二十倍了，其实还可以制造地更厉害，不过这样就够用了。尝试发挥了5%孔窍经脉机关数量，测试就毁掉了三座小岛，达到了原版的威力，照此估算，如果全力爆发，一击毁灭日本不成问题。 第三百八十四章 清除遗毒 “潜龙”虽然是现代都还属于概念的气象武器，具有灭世的威力。可是行驶时有大半入海，还有一部分露在水面，肉眼都能看见，更无法隐瞒现代雷达卫星，顶多能在古代显显威风，其实有些鸡肋，倒是卖给系统成就值有一千万。 察觉了这一点等于有了一条生财之道，沈飞后悔销毁了那两个半成品，与三女到处搜罗岛礁，甚至飞到世界各地用周流山劲切割下名山山峰，两年时间改造成五十多个“潜龙”，大部分卖给系统换了5亿成就值，只留下最强的一个。 这个最强“潜龙”威力又增加五成，内部像个大庄园，居住区采用了隔音材料隔绝了海潮声音，按“静、守、行、惊、伤、破、灭”七大状态调整，启动部分功能就能掀起海啸，也可以掀翻接近的鲸群、敌军舰队，还可以反过了把海啸能力转化成行驶动力，化于无形，不仅是超级武器，也是一座海上超级豪宅。 为了“潜龙”拖延两年属于意外，沈飞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就是“天罚剑”了，这柄剑倾注了铸剑宗师欧龙子和铁哲父子俩人的心血和性命。 起初合欧龙子、铁哲二人之力，费三年之功，“天罚”却始终难以成形。欧龙子认为天罚剑戾气太重，干天地鬼神之忌，须以人祭剑，才能成形。不过要是以恶人祭剑，只会徒添杀戮，戾气更重。即便成形，也是无量凶兵，成为天下之祸。 于是欧龙子毅然舍身相殉。其后铁哲三月不眠不休，昼夜锻打。直到一晚，天生异象，雷电大作，“天罚剑”终在铁哲呕血之中诞生。然而铁哲亦因此油尽灯枯而亡。书中叙述的“天罚”剑铸成过程，很有玄幻色彩，或许工匠技艺精神达到极高境界也能引发天人感应。 如果只是剑质锋利，手中的现代合金兵器应该胜出，不过“天罚”剑的奇异是其中凝聚了欧龙子和铁哲父子的精神，梁萧与公羊羽花无媸夫妻联手“太乙分光剑”交手时，沟通剑中精神力量，领悟“人剑相御”生生不息，打成了平手。三百年后，已经锈迹斑斑的天罚剑还在陆渐御使之下击杀了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万归藏。 可见“天罚”剑最厉害的不是他的锋利，而是其中蕴含的精神力量加成的强大战斗力。现在“天罚”剑还没有铸成，欧龙子多半还在西域精绝族当族长，沈飞即使是皇帝，也没有面子让他们父子两人以性命铸剑，这事本来就不能勉强，只能悄悄去了一精绝族，刷了欧龙子的手工铸剑术回来了。 “天罚”剑的事说明在这个世界，是有可能沟通一些兵器中的神秘力量的，沈飞手中却有另外两柄蕴含神秘力量的兵器，上世界和《纯阳真经》同时刷到的天遁剑和纯阳剑，分别取出利用精神力加补天劫手渗透其中，果然感受到了铸造者的生平经历。 他本来出身皇室宗亲，却为了避祸逃亡，假借修道遁世，因此第一柄剑他命名“天遁”，长于速度，御剑飞行保底日行千里，还能随功力提升而加快。后来幸遇名师钟离权指点坚定了向道之心和求道真法，炼成第二柄长于战斗的飞剑，以本人道号取名“纯阳”。 沈飞因此确定了吕洞宾身世的一种传说，他本是李唐宗室，因为躲避武则天之祸而改姓吕，他的师父确实是钟离权，同样是唐代人，《全唐诗》有诗三首，而不是讹传的汉代人。吕洞宾主修剑术和丹道，不过游历过程中也搜集了不少其他的炼器、符箓和正邪术法。 沈飞隐约能感受到两把剑中都有一股磅磗的力量，自己只沟通了皮毛，用补天劫手的天劫驭兵法驾驭两柄剑贯穿了现代合金钢板，这就是极限了，飞剑、御剑飞行都无法做到，那股力量估计就是修仙的所谓“法力”，还缺一个契机无法获取，《纯阳真经》中的很多道法也无法应用。 这两年最大的收获就是终于把“周流六虚功”练得越来越强，这门武功几乎没有上限，就是一个人体版的潜龙，与《山河潜龙诀》都是以风水入武，把人体视作整个天地，虽然没有像梁饮霜那样航海环游世界，可是论对地球的熟悉这些“古人”都不如自己，这两年练功时也环球飞行了。 把已身融入整个地球，周流八劲一运转，就可以随时在地球上任何地方掀起一股庞大的气象灾难，可以是无中生有，也可以使原有的气象现象放大，几十上百倍地提升破坏力。 精度也极高，为了测试沈飞专门飞天太平洋对岸，用钢筋混凝土配合坤远之术建了一大片建筑群作为靶子，回来后运转周流风劲，半个月后再飞过去一看，整个建筑群被破坏殆尽，能毁灭钢筋混凝土建筑，是这最强的ef5级龙卷风才有的毁灭性威力。 这次成功的测试让沈飞极为高兴，这几乎是掌握了灭世的能力，而且比一小半露在海面上的“潜龙”隐蔽多了，俄罗斯的龙卷风火箭炮射程不过90公里，自己掀起龙卷风都赶上洲际核导弹了。 而放大原有的气象消耗更小，正如那句着名的“蝴蝶翅膀”的话“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缺点是隐蔽性不够，可能被气象卫星监测到台风的生成，为了避免惹祸在现代世界绝不能用。 不过另一种破坏力更大的自然现象却可以，就是地震，地球上平均每年有五百多万次地震，绝大多数都极轻微没有震感，内家拳修炼到化劲脚踏大地已经能感觉到大地涌动的轻微暗流了，配合周流土劲也给一起地震提一提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任何国家阴得欲仙欲死，不过这种手段沈飞也不会轻易动用。 《纯阳真经》是远期修炼道术时才会深入钻研，现在只是体验一下，有个皮毛的感性认识，只是多准备了一些的工具，比如雷击桃木，直接用周流电劲的雷音电龙叠加掣电劲打击了一片桃林，劈倒五十多株桃树才选出了四柄法剑材料，正好沈飞和三女一人一柄。 在这个世界的武功物品都已经获得，沈飞等却暂时没有离开，社会还要建设发展，追剿逃散的蒙古贵族、同化蒙古平民都需要不短的时间。 现代时沈飞听到过一件事，有一户铁姓蒙古贵族在元亡时让九个儿子分散隐匿，以一组“本是元朝宰相家”开头的诗作为后世相认的暗号，八百多年后，一直到1980年登报寻人才重新团聚。 现在虽然未必还有这个机会，但是也说明可能有部分蒙古贵族潜藏起来了，就让情报部门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对这些漏网之鱼进行调查和追剿，高级贵族都是名人，又有档案记载的，加上移魂大法配合，三年就清剿干净。 对于打散迁徒的原蒙古平民，也没有像特殊时期一样让他们主动认罪，甚至“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那只能不断强化他们的记忆，提醒他们与他人不同。而是分散到各地，传授他们各种知识和生产技能，与其他人完全一样，潜移默化地消弭隔阂，加上当地情报部门的暗中观察，定期报告，最多二十年就能彻底同化。 教他们各种知识和生产技能最大的作用就是改变他们的观念和生活习惯，让他们明白不是只有铁木真灌输给他们的屠杀和奸淫掳掠这一种“谋生”途径，配合上宣传，让他们意识到那些罪恶产生厌恶，这才是最重要最彻底的改变。 只要崇拜铁木真的观念根深蒂固，恶习就难以根除，就算一时受压也会有反弹。当初苏联就能严厉打压蒙古的铁木真崇拜，强制销毁牧民家中画像，称赞铁木真轻则古拉格、流放，重则枪毙。可是苏联解体后蒙古的铁木真崇拜报复性反弹，恶习就又死灰复燃。 沈飞看到过新闻，蒙古人习惯抢劫外国人，包括去蒙古的内蒙古同族人，这些新闻似乎以此论证蒙古国和中国关系不友好。其实蒙古人抢劫就像印度人用手擦屁股一样，说好听点是他们的“传统文化”、“民族习惯”，说不好听点就是鲁迅的词“民族劣根性”，倒未必和是否友好有关，不能从观念上彻底根除恶习，就近过了将近千年也难以改变。 内蒙古的情形本来也和蒙古差不多，吸毒和各种恶疾流行，新中国成立以后派出了大量医护人员和各种专家支援治理，加上乌兰夫主政时“不斗、不分、不划阶级”，破坏小，经过十多年建设经济比内地很多地区都好，在大饥荒时还收养了3000多个内地孤儿，这说明环境改变社会状态是可以扭转的。 蒙古灭国屠城无数，历史上打下“四大汗国”的地盘，清除遗毒不只是中国一国的事情，除了在国内安排专门人手查阅文献和受害者口述整理蒙古罪恶以外，沈飞派出使团向阿拉伯、基辅罗斯地区，联络国际受害者，一起进行这个工作，尤其是阿拉伯，作为历史上文明成就还超过南宋的强大文明，还能顺便进行知识、文化和科技的交流。 经过几次交流，各国确定了各自编写蒙古侵略罪恶历史、纪念抗击英雄人物和祭奠英烈与普通受害者的共识，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清理蒙古人的“军事高速公路”草场。沈飞这时也想到，用现代可以让三年内寸草不生的甲嘧磺隆来除草有些浪费了，虽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过可以人为放火。 各国不约而同地在每年火烧草原时祭奠英烈和受害者，其间当然免不了宣传蒙古罪恶，那些分散到各地的原蒙古平民即使还没有改变认同，每到这个时候也不敢触霉头犯众怒，据情报部门观察一部分人还产生了羞愧。 第三百八十五章 指环彩蛋 沈飞在《铁血天骄》（《昆仑》）世界又留了十年，十年下来，皇宫里的宫女已经换了几批了，这些宫女都是尚书内省的女官，前面几批都是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女的学生，跟随她们处理政务多年，都放在国子监，专门招收女生传授知识去了，也任命了一些毕业的女官在朝中和各地方任职。 就连骆明绮都在国子监开课教授本草学，同时教情报部分一些用毒技巧，她当然不会把压箱底的《神农典》讲出来，不过只是一般的知识就足以让人受益无穷，她也只要等每年蚩尤树开花吐出毒雾引来各种毒物撕杀回去一趟收取没有被蚩尤树吸血的残余毒物精血，其他时候无所事事，正好抓差干些事。 越来后期，提拔的人才越多，大部分工作都能交给手下去做，沈飞只是在一些重要的祭祀场合露面，没有儿子封太子，这些事情只能亲自主持。其他时间，沈飞带着三女游走全球，开始搜集各种药材、文物、珠宝、玉石、珍稀矿产，为以后穿越到其他世界筹集物资。 惊喜的是世界上很多纬度气候相似的地区也有功能相似的中药，那些地方没有中医药学，当地人不懂利用，全便宜了沈飞，炼纯阳丹的主材人参数以千计，就算与国产稍有不同，两三株顶一株也划算，百年、数百年人参找到上百株，连千年人参都有八株。 十年来海上贸易发展迅速，对东南亚和部分印度地区形成了事实上的经济殖民、输出文化，国子监收招收了不少外国留学生。从印度进口的马瓦里马和本土马匹配种，重建了骑兵。籽粒苋等现代牧草两个月长一茬，养马非常迅速，北方、辽东很多都是传统养马场，擅长养马的也不只是蒙古人，很多人都能胜任。 新建立的骑兵不是蒙古式的轻重结合，百骑环绕可裹万众、千骑分张可盈百里，比射箭，有机械力的弩炮，军中《神足经》训练出内力浑厚的神箭手也远非以前的蒙古伯颜可比，不需要骑射画蛇添足。轻骑兵只作后勤运输，与车营一起行动。作战只保留重骑兵，人马都批重甲，并肩碰膝，在中国古代比较像金国的铁浮屠，更加接近欧洲的骑墙冲锋。 现代武器控制越来越严格，在网上见过讨论普通人能获得哪些厉害的合法武器时，就有一种意见认为威力天花板的合法武器就是汽车，数以吨计的重量极速冲撞擦着就死，铁浮屠或者骑墙冲锋的原理与这个差不多，起初速度不快，逐渐加速，到冲入敌阵时达到极速才能摧枯拉朽。 重骑兵的战马行军中禁止骑乘或驼东西浪费体力，用最好的精料喂养，只有作战时才披甲上马，因为是并肩碰膝组成骑墙冲击，无法横向挥动兵器，配备的武器都是纵向捅扎的长枪，冲撞时有些像《三国志9》里威力最大的骑兵战术“突击”，只要骑墙中所有人步调一致就有绝大的威力，训练方法也较简单。 虽然离开后时间会停止，不过在这十年里沈飞也不想亲近的人老去，把逍遥派三大内功心法和九阴化魔诀融合成了一部《逍遥道经》，去掉了返老还童的弊端，传给了王月禅和息风霁雨止雪拂霜四女，并用多宝花蜜酒加速她们修炼。 李秋水只练了一部《小无相功》，出场88岁，算来约48岁生李青萝，几年后五十多了与无崖子翻脸还能去西夏媚惑住李元昊成为王妃，可见逍遥派内功驻颜的强大，三部合一优化的加强版更加恐怖，五女练成以后外貌都定格在了十九岁上下，只是多年主持政务成为事实上的行政中枢，养成一股政治家气质才显得成熟了一些。 十年间郭守敬等专业人员已经研制出了蒸汽机，作为动力广泛投入到开矿、纺织和航海各行业，还趁国际交流的机会和阿拉伯学者共同观测天文，他看过加强版《崇祯历书》，又把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检测了一遍，修订了部分内容，《崇祯历书》采用的是欧洲当时最精确的第谷体系，历史上郭守敬的部分成就已不下了第谷，这回更是超越了许多，更制作出来《沧海》里的“紫薇仪”配置给每个海船。 各国修编的蒙古侵略灾难记录已经出来合订本，翻译成十几种语言公开出版，原蒙古平民也在各地渐渐融入了当地社会，加入了各行各业和军政官方机构，显示对他们的同化已经初步完成。 最近的一次人口普查结果是1.43亿，文盲率已经降低到30%以下，武功心意把、《龙象般若功》第一重更是几乎全民普及，会社会各种新思想和发明更是层出不群，高素质人群为社会飞速发展构筑了坚实的基础。 官方和私人海上贸易运兴盛回来的各种珍稀商品从起初的奢侈品向全社会扩散变成日用品，之后又出现新的奢侈品，再次扩散，已经出现了两轮，正在不断周转，海图不断更新，最近一次消息，汪大渊的船队回来说已经发现在了澳洲。 通读过《碧血剑》世界官方编写的《中国思想史》，沈飞绝不怀疑以这样的国民素质和文明基础，即使自行演化也可以进入工业社会，现代着名科学家钱伟长起先在叔叔钱穆的指点下精修文史，以中文历史双满分的成绩被五所明牌大学录取，却因为九一八事变愤而转修理科，才取得了那样出色的成就，肯定有之前文史学习对思维训练的效果。 那个所谓的“李约瑟问题”，中国近代为什么落后，其实只要不是蠢人都明白，这是因为满清的侵占。可是中国后来为了所谓的“民族团结”口径，受官方控制的研究领域禁止这个话题，欧美学者又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文明优势论，也不触及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正确答案不能说，那五花八门的扯淡就层出不穷了。这就像问1+1=？却禁止回答2，就难免就大量“研究者”提出千奇百怪的胡扯了。 沈飞想进入新世界了，却一时不知道选择哪个世界，以现在几人的实力和功力增长速度，即使去一些高武世界也属于顶尖水平，普通的中低武世界足以横扫，又掌握《纯阳真经》，有一个契机就可以跨入修真之路，不过现在手里的资源与修真沾边的，只有一口长春泉，以几个武侠世界资源的积累未必经得起修真的消耗，而且还不知道系统能力的极限是什么。 默问系统：你现在能刷到的最强能力是什么？如果现在穿回到《封神演义》世界末尾，鸿钧和三清同时出现，能不能刷到他们所有的法术技能？ “叮，当然不能，我的本体是通天教主制作的金蛟剪，在《封神》世界可以做到教主以下一击必杀，可是刷到教主级的技能肯定办不到，连三霄、赵公明、陆鸦都不行，顶多是刷到昆仑十二金仙一级的法术。 我也是能变强的，穿梭了这几个世界，最大的收获还是现代世界得到了不同体系的知识，几个低级武侠世界对我成长帮助不大。如果不是现代洪荒流网文的影响，《封神演义》原文世界级别其实不高，整体实力远不如《西游记》。 你的风格一向是安全第一，即使进入修真世界最好也从初级的开始，去一些中高级的世界是找死，如果现在进入《西游记》碰上一个厉害boss，我的存在都会被发觉。 提醒一下，我感应到七宝指环不简单，是和《纯阳真经》配套的法宝，其中有不少隐藏福利可以挖掘，这也是因为你获得了很多吕洞宾在各个世界的传承才能触发这些福利，进入初级修真世界往指环输入一丝法力就能开启指环中的宝藏，只要把这些福利一点点开发出来消化了就足够实力暴涨了。” 沈飞心中一凛，在《天龙八部》世界结交潘阆，摆平了逍遥派事务以后，潘阆就把七宝指环这个逍遥派掌门的信物给了自己，离开《天龙八部》世界以后一直作为一件普通纪念品到了空间里，没想到其中还有彩蛋，看来这个也与吕洞宾有关。 全真派先天功就有吕洞宾传承的影子，本世界南宗《纯阳铁盒》也是吕洞宾所留，其中的《紫府元宗》秘笈有七成内容和吕洞宾《敲爻歌》相同，或许就是这些机缘才触发了彩蛋。 又取出了七宝指环反复看了几遍，还输入丝丝功力查探，全无异状，心一横，手指运起全力一捏，本来以现在的功力，即使是航天材料的合金也会被捏成橡皮泥，戒指却丝毫无损，暗想这枚戒指果然不凡，是法宝品级，真要输入法力才能开启，现在是无法打开了，只能又收了起来。 《封神演义》原文实力确实有限，比如孔宣，也就是作为天赋神通的五色神光厉害，肉身太差，会被凡人发射飞蝗石打伤，上战场还要骑马，不过在现代洪荒流小说中，居然成了实力通天的“准圣”，是竞争“圣人以下第一人”的强力人选，这大概是因为古人和现代人眼界不同。 吕洞宾诗中说神仙“朝游北海暮苍梧”，现代民航班机从早到晚就够从北京飞到美国了，距离超过俄罗斯贝加尔湖到广西苍梧，古人想象中神仙的部分能力已经被现代科技超越。 有现代知识的网文作者写出的速度往往是多少倍光速，一步多少光年，即使不是网文，一些科幻作家，什么虫洞跃迁、二向箔、奇点炸弹这些神器，想象力也远超古人笔下的神仙了。或许去一些现代网络小说世界获得的能力远超过传统小说影视世界。 只是这类世界可能等级极高，变态如云，自己现在的实力怕是一进去就完了。这些只是作为远期规划，沈飞和三女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在还是去安全的世界进行一些积累，等实力足够了再开启高等级世界之路。 。 第三百八十六章 初入《天龙诀》 正德元年，四十年前被武林联手逐出中原的回疆玄阴宫卷土重来，女宫主武功高绝，还擅长制毒，志在洗雪前耻，称霸武林。他们配制中一种极厉害的毒烟“凤脑香”，之前突袭武当时使用此香，连练成天蚕神功的武当太上长老燕冲天都无法抵挡，弟子大半被杀。 玄阴宫主发下武林贴，邀请中原各派于八月十五中秋节在玄阴宫瑶池举行武林大会进行决战，图谋一举击垮中原武林全部势力。中原武林各派决定由五大派掌门联合天下第一高手，练成天蚕神功的武当云飞扬先在万里山庄汇合，再同上瑶池对战玄阴宫。 沈飞和三女刚进入本世界已经是八月十四日傍晚，打听到这个消息，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赶上了一个尾巴，也幸亏四人都身怀周流风劲和逍遥御风，可以借夜色掩护急速飞行，否则来不及赴会，要错过《天蚕变》剧情的尾巴了。 这次进入的世界是香港亚视武侠剧《天龙诀》，是之前《天蚕变》的续集，由武侠作家黄鹰编剧，有一种意见认为“金古梁温黄”的“黄”就是指黄鹰而非黄易，可见其地位。 一般武侠剧是小说拍成电视剧，这两部剧却相反，是先有电视剧后才有小说。《天龙诀》这部电视剧是彻底的悲剧，主角配角几乎全部死光，这种结局一般的作家是不敢写的，有名着悲剧之风，可见黄鹰的笔力。 《天蚕变》是亚视影响极大的名剧，后来内地翻拍了《金蚕丝雨》，了解剧情的沈飞明白，玄阴宫主之所以敢举行瑶池大会，一大原因就是被她收回副宫主的前无敌门门主独孤无敌的灭绝魔功已经练成了第九重，加上她和“凤脑香”，有把握一举歼灭中原武林的势力。 独孤无敌曾每隔十年在泰山玉皇顶约战武当掌门青松，虽然凭灭绝魔功第八重取胜，因为忌惮武当太上长老燕冲天才不敢趁胜攻击武当，后来青松的私生子兼传人云飞扬练成天蚕神功崛起，无敌门星散，武当被逍遥派傅玉书诡计重创，他才投入玄阴宫试图东山再起。 灭绝魔功分十三重，之前修炼者最高只练到第七重，原因和《葵花宝典》一样，本是唐代太监所创，修炼第八重以上必须“挥刀自宫”，独孤无敌为了战胜青松才狠下决心，因此与妻子沈曼君有名无实，沈曼君却和青松生下一对儿女，就是云飞扬和独孤凤。 独孤凤自小在无敌门中长大，青松也不能明说云飞扬的身世，只把他收在武当为杂役，夜间暗中传授武功，后来云飞扬下山闯江湖，意外和独孤凤产生了爱情，独孤无敌为了报复青松，设计允许他们的婚事，想造成兄妹不伦的惨剧。 在新婚之夜，得到消息的沈曼君及时赶到，揭破了他们的身世，痛骂独孤无敌无耻后自杀，云飞扬和独孤凤兄妹都方寸大乱，痛苦不堪，玄阴宫来袭后两人失散，独孤凤遇上想找武当和云飞扬报仇的傅玉书，为了不被挟持作为要挟云飞扬的人质被迫跳崖。 沈飞知道瑶池大会当天，之前去联络五大派的弟子被傅玉书截杀调包，借机用凤脑香一一暗算控制了五大掌门的神志，在云飞扬前来汇合时暴起突袭，和云飞扬两败俱伤，傅玉书想借机杀害云飞扬，反而被同样爱上云飞扬的亲妹傅香君击杀。 傅香君精通医术，诡称配制出了凤脑香的解药，拖延了一夜的时间等云飞扬伤愈，陆丹冒险回京在父亲好友铁御史的帮助下从皇宫中偷出了可以解百毒的百花龙涎草赶回，云飞扬击败玄阴宫主，使她们依约率门人返回回疆，又用天蚕神功击杀了用出九重灭绝魔功加天魔解体大法的独孤无敌而去。 《天龙诀》作为《天蚕变》的续集，情节自然有承接。独孤风跳崖后没死，被潜入南宫世家假扮成老太君的白莲教人尊制成了药人，成为蒙面穿粉红色衣衫的“粉罗刹”，成为最强大的杀手，击杀了剧中所有正派高手，包括云飞扬。最后恢复清醒，得知真相后与人尊拼得同归于尽，这是最大的悲剧所在。 《天龙诀》另一个悲剧是主角安乐侯徐庭封，他对正德皇帝忠心耿耿，多次救正德与危难，先后为正德除掉了刘瑾、宁王和白莲教这些试图颠覆朝廷的势力，最后却受正德猜忌被一杯毒酒毒死，支撑地来到爱人傅香君隐居的恒山苦修庵，在傅香君怀中逝世。 进入这个世界目的有三，一是想获得《天蚕神功》等几部功法，二是想改变情节的悲剧，三是完颜萍等三女提出来的，打算收了独孤凤，连续几个世界没有收美女了，她们想多一个姐妹，而独孤凤正合适，在本世界牵挂的人只剩下相爱无法相守的云飞扬，正好收了带她走。 独孤凤本来是无敌门公主，自小生活幸福，可是一朝突变，得知生父另有其人，新婚的情郎成为亲生大哥，养父居心险恶，还成为逼死母亲的大仇人，痛苦矛盾可想而知，后来跳崖除了不想被傅玉书挟持成人质，恐怕也是感到生死可恋，第二次清醒时更是得知了自己杀了云飞扬更大的晴天霹雳，悲愤之下与仇人拼命而死，正好改变这种极悲惨的命运。 练成《天蚕神功》需要历经生死，天蚕真气吐丝成茧，最后破茧而出才大功告成。学会《天蚕神功》，即使碰到死劫，只要身体完整还能死而复生，云飞扬、燕冲天都经历过这个过程才练成，等于多了一条命，加一道保险，这就是沈飞来这个世界的主要原因。 而且《天蚕神功》极可能潜力不只于此，后来亚视和台湾都拍过《天蚕再变》剧情，修炼者又一次历经生死破茧而出，功力更进一步，电视剧《凡人杨大头》里更是说每变一次功力增加一倍，极限能变九次，功力增加512倍，《剑王朝》里的“九死蚕”也与《天蚕神功》极为相似。 可惜的是《天蚕变》和《天龙诀》中燕冲天和云飞扬都没有“再变”的机会，燕冲天与玄阴宫中比内力时中了毒香被杀，云飞扬也相似，与白莲教三尊和粉罗刹激斗时虽然胜出，掀开粉罗刹面纱后发现居然是独孤凤，惊喜下不妨粉罗刹神智不清，中了毒针暗算，被白连教几人击杀。 沈飞获得《天蚕神功》后就会挖掘其潜力，即使原版真的只能“天蚕变”一次，掌握了真气吐丝结茧死而复生的奥妙后就能自行钻研，或者花些成就值让系统推演，创出一套和《凡人杨大头》剧中描述一样恐怖，甚至更加厉害的真正神功来。 《天龙诀》开头白莲教主苦练二十年七煞琴音，上少林比武震死了心禅长老，在少林隐居养伤的云飞扬出战胜了不老神仙，当时他说五年前击杀了独孤无敌。就是说《天龙诀》剧情开始时正是《天蚕变》终结的五年以后，沈飞几人提前五年进入，就是希望能赶上《天蚕变》的最后一战，所幸真没有错过。 只要云飞扬在随时能刷到《天蚕神功》，之所以想赶上《天蚕变》最后的瑶池大战，是想把玄阴宫主、独孤无敌的武功技能都顺手牵羊，毕竟只有这一次机会。为保持低调只是在夜晚飞行赶路，天色将明就在瑶池外落地步行，玄阴宫主正率众下山，显然已经战败，听到上面独孤无敌正向云飞扬叫阵。 四人迅速分开，沈飞和完颜萍走上山去，杨灵月上前拦住玄阴宫主一行的去路，打了声招呼：“可是玄阴宫主当面”？ 玄阴宫主脸色一沉，说：“本宫主比内力输给了云飞扬，自会信守承诺，率众返回回疆，难道你们中原武林还要赶尽杀绝不成，凭你一个人恐怕不够吧”。 杨灵月微笑摇头，取出了一个瓶子，说：“宫主误会了，小女子初出江湖，还入不了宫主的眼，这次没有收到请贴。今天不请自来，也不是为了比武，而是听闻宫主擅长制毒，小女子也有此好，想与宫主切磋一番。 宫主能与中原武林比武定约，想必也不会拒绝小女子比试毒物吧？小女子就想以手中这瓶神仙倒与宫主的凤脑香比一比，倘若宫主赢了，小女子就把手中的神仙倒和解药的配方献上，倘若小女子侥幸获胜，也请宫主赐予凤脑香和解药的配方，如何”？ 玄阴宫主冷笑一声，说：“你胆子不小，本宫主来中原，即使燕冲天和云飞扬也只敢与本宫主比试武功，却从来没有人敢提和本宫主比毒物。你想怎么比”？ 杨灵月说：“小女子和诸位各自施放神仙倒和凤脑香，中毒者为败，如果双方都中毒，则算平手，如何”？ 玄阴宫主阴沉地说：“凤脑香是本宫几代先辈花费无数心血制成，期间多位长老甚至宫主不幸试毒牺牲，这次携来中原更是无往不利。如果不是中原武林中人获得了可以解百毒的百花龙涎草，他们全会中毒毙命。本宫主有言在先，你倘若中了毒，也难以活命，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和本宫主比试吗”？ 杨灵月微笑说：“制毒之人岂能没有防毒手段？倘若小女子承受不住凤脑香中毒而死，或者浑身无力被诸位击杀，那也是学艺不精，死而无怨。请诸位点香吧”，说着举起手中瓶子拔掉了瓶塞。 玄阴宫主说：“既然这样，等会你不要后悔。点香”，手下有人奉命点燃了凤脑香，一股红黄色的清烟朝杨灵月袅袅飞来，杨灵月也催动掌力，一股无色无味的迷烟也朝玄阴宫主一行动扑了过去。 一里地外王翠翘在为杨灵月掠阵，虽然喝下了无数毒药和多宝花蜜酒，又有奇功在身，不过毕竟《天蚕神功》都无法抵挡凤脑香，还是要小心，如果有个万一也能及时救援。 第三百八十七章 初见云飞扬 几股红中带黄的凤脑香烟雾浓密地朝杨灵月扑来，本来即使是小口径炮弹砸过来爆炸也破不开她的护体罡气，不过现在既然要体会一下凤脑香，自然收敛了气息，不接触身体不会反震，同时一股周流风劲把神仙倒迷烟向对面所有人裹了过去。 凤脑香也被这股劲力冲得分开成了两股，杨灵月一吸，被全部吸入鼻中，在玄阴宫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始终面不改色带着微笑。多宝花密酒经过多次改进，有意识地加强毒抗功能，按生克原理加入的毒物药性全面，各种性味归经都有，这样能免疫的药物种类就越多。 吸入凤脑香杨灵月变判断出这是多种阴寒毒物配制而成，烈度就是和《天龙八部》里丐帮的七香迷魂散差不多，能让中招的人一点力气都没有，比只使人丧失内力不损体力的十香软筋散更厉害些，也算是顶级毒烟了，不过对于杨灵月还不够看，连转阴易阳术都不必运转，完全免疫。 对面以玄阴宫主首的几十个人则被神仙倒全部放倒，同样全身发不出一丝力气，还都止不住泪水连连，个个脸色惨白，有几个还面露恐惧，他们这次来中原可没少屠戮中原武林的人，现在失去了反抗能力，任人宰割，担心杨灵月会对趁机对他们下杀手。 杨灵月手中的神仙倒可不是《昆仑》里花晓霜配制的原版，原版就够厉害的了，为了救梁萧一施放就迷翻了包括顶级高手公羊羽在内的几十人，沈飞等钻研多年，加了很多料，什么悲酥清风、七香迷魂散、十香软筋散核心药材都放了进去。 最厉害的还是加入了《沧海》里天算沈虚舟为暗算谷神通花费十年配制成的“无能胜香”，这种毒是作用于血液，免疫其他毒物的谷神通中招了，只能放尽自己浑身血液换来临死一击，后来身怀渡过一劫“周流六虚功”的万归藏都中招实力大损，被主角趁机逃脱。 沈虚舟不以制毒闻名，沈飞几人知识、资源都远胜，早就有了同样作用于血液的情花毒，又有现成的思路，三年就配制出来了，作为秘密武器给了几个情报机构，这些不同属性功能毒物总有一款适合对手，即使骆明绮都中过招，无论她怎么死缠烂打都以“国家机密”为由拒绝把配方共享给她。 这次进入《天龙诀》前就打算要和凤脑香比一比，如果时间错过就去回疆上门比试，就准备了这种神仙倒，大部分配方都消除了杀伤力，没有把金蚕蛊毒加进去，解药也简单，和悲酥清风一样，一瓶臭药闻一闻就能恢复。 杨灵月微笑地说：“小女子综合多个毒药配方，用了数百种药材配制出这神仙倒，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厉害，听闻宫主的凤脑香厉害无比，这才起心想比试一样。看来我这神仙倒还过得去，这次是小女子赢了，就请宫主遵守承诺，赐予凤脑香和解药及配方吧，有了凤脑香，相信我这神仙倒还能更厉害几分呢”。 说着左手取出一个瓶子，走上几步给软倒的玄阴宫主闻了闻，让她瞬间恢复正常，又把解药交到她手里，见杨灵月没有下杀手，玄阴宫众人才松了口气。玄阴宫主又给一个下属闻一闻，又把解药交给她，让她一个给众人解毒，同时下令“把凤脑香和解药及配方取来”，那个下属犹豫，又厉声说“还不快去”，下属才照办。 凤脑香是玄阴宫的杀手锏，如果还有办法是绝不会交出来的。不过玄阴宫主知道现在自己没有反抗之力，杨灵月右手还拿着神仙倒瓶子，随时可以再次运劲催出，自己虽然解药在手，可是刚才中招时她连一丝力气都发不出来，根本举不起瓶子闻解药，对方可以随时再迷翻自己等人，要是不遵守承诺，下次人家可未必不下杀手了。 不一会儿，玄阴宫众人都解了毒，把凤脑香、解药及配方给了宫主，玄阴宫主郑重交给杨灵月，说：“姑娘高明，中原果然是人杰地灵，我们今天不仅武功输了，连制毒都输了，可谓一败涂地”，语气中含有几分落寞。 杨灵月接过扫了一下配方，这才连神仙倒瓶子一起收起，说：“宫主不必妄自菲薄，我们也是搜罗了许多前人的配方才制成这神仙倒。凤脑香的解药需要恒山的万里香、泰山的深幽草、天山的百冰草，我们将来还要跑一次天山采药，或许还有相见之日。 宫主可以放心，组成神仙倒的所有配方和药材都是我们花了许多心血搜集的，大部分都极其珍贵，绝不会轻易予人，不必担心凤脑香外泄。小女子先告辞了”，说完不管对方的反应，就以瞬移的身法离开了。 在远处的王翠翘也现身与她一起上山追上了沈飞和完颜萍，微露一手轻功是隐晦地震慑，否则以玄阴宫主仅次于云飞扬的武功和极高的自视，吃了这个大亏极可能翻脸动手，玄阴宫众人整部《天龙诀》都没有露面过，没必要和她们发生冲突。 沈飞四人走到半山腰，云飞扬和独孤无敌已经开打了，刚到山顶，两人已经进入拼内力的最后阶段，独孤无敌使出第九重灭绝魔功，还喷出一口血用上天魔解体大法增加威力，云飞扬手中生出一层蚕茧粘住独孤无敌，身后也飞出茧网裹住对方，一下子把他震飞出去倒地毙命。 在一旁观战的傅香君跑过去关心地问云飞扬是否受伤，云飞扬否认，陆丹过来说他看出之前和独孤无敌交手的五大掌门伤势不重，没什么事，云飞扬委托精通医术的傅香君再给他们去诊治借此支开了她，又让陆丹以后努力练功，并且代他向傅香君告别。沈飞等人走到山顶，云飞扬和陆丹看到来了一男三女四个陌生人，都目露疑惑。 沈飞问：“这位可是云飞扬大侠”？云飞扬说：“大侠不敢当，我正是武当云飞扬，不是这位兄台是……”？沈飞说：“在下沈飞，与三位夫人初出江湖，听说玄阴宫发出武林贴，要与中原武林决战，本想来见识一下，可还是来晚了，不过能见到云大侠，我们也算不虚此行了”。 云飞扬说：“沈兄过誉了，沈兄能来相助，就足见侠义心肠，正是我辈中人。若不嫌弃，还是称我为云兄吧”，云飞扬见沈飞气度不凡，三女个个绝色风姿，更胜独孤凤和傅香君，说话相当客气。 沈飞说：“那好吧，云兄，在下听江湖传闻，玄阴宫有一种厉害毒香，名为凤脑香，连武当燕冲天前辈也难以抵挡，不幸遇害。不知你们这次是如何化解的”？ 云飞扬指了指陆丹说：“幸亏陆丹兄弟冒险入京，从大内取得百花龙涎草，于昨晚赶回，制成汤药让我们服下，才化解了凤脑香之毒，否则今日一战，中原武林怕是一败涂地”。 沈飞这么问正是要引出这一点来，故作惊讶地说：“百花龙涎草？听闻这是需要集齐十种鲜花的香味配制而成，可以驱除百毒。有这等灵药，难怪凤脑香无法逞凶。 在下略通歧黄之术，本草之学，早闻其名，只是不清楚是哪些鲜花配制而成，不知这草可还有剩下？哪怕只能见识一小片，就不难辨别是鲜花配方，或许就能多培育出几株来”。 陆丹说：“沈兄果然是行家，所说与大内太医一模一样，百花龙涎草昨晚傅姑娘制成汤药给我们几人和五大掌门服用已经用掉了大半株，下次再有人中毒只够三个人服用，如果沈兄真能分辨出配方，那真是武林之福”，说着取出剩下的小半棵药草交给了沈飞。 沈飞接过来闻了闻，已经分辨出八种性味的花香，即使和原版配方不同，也能找到同类替代品，又咬下了一小块，其实是给系统回收，系统迅速分析出配方，显示800积分可以兑换一整株，还算便宜，这也正常，这种草解毒是一次性的，不过服下一次从此百毒不侵了，功能不算强大，陆丹最后就是中了白莲教的毒药而死的。 把药草还给了陆丹，沈飞又取出两枚小珠，对两人说：“多谢陆兄成全，对百花龙涎草的配方我已经大致明白，其中几种鲜花罕见，需要远行才能采集，咱们就此别过。这是我炼制的牟尼珠，佩戴在身上可以避毒，若是有人中毒，把它含在口中也可以化解世上十之八九的毒物，就作为见面礼赠予二位吧”。云飞扬和陆丹都慌忙拒绝，说：“如此珍贵的宝物，我们怎么能收呢？沈兄请拿回去”。 沈飞说：“这牟尼珠对我们来说并不珍贵，我们炼制了上百颗，随时可以再炼制出几十颗来。若说贵重，这百花龙涎草才是真正贵重，这是陆丹甘冒奇险取来，世上如今只怕只剩下这小半株了，陆兄却毫不犹豫地交给了我，和这份人情相比，我这两颗牟尼珠算不上什么。沈某向来仰慕云兄，今日匆匆一面又当分别，不知何时能再相遇，只是想结个善缘以便日后再见，如果二位愿意交沈某这个朋友，就把这两枚珠子收下吧”。 两人听到沈飞语气诚恳，也都不再拒绝，各自收下了一枚，表示定下了交情，随后都下山各奔东西了。沈飞这次瑶池一行收获巨大，从几人身上刷到了这个世界多位顶尖高手的内外功法，足够消化一段时间了。 云飞扬不想再和傅香君见面，是因为他也同样历经惨变，知道身世后父母相继惨死，爱人独孤凤在新婚之夜得知是亲妹妹，后来又听说她坠崖而亡，武当也遭遇重创。 这一连串打击都让他心情沉痛，连场大战还受了些伤，暂时没有心情和傅香君谈情说爱，才把事情都委托给了陆丹不告而别，使傅香君伤心之下拜入恒山苦师太门下，在苦修庵带发修行数年，甚至一度想剃度出家。直到《天龙诀》开场，有过相似经验的苦师太看出傅香君还心在红尘，对爱情婚姻还存有美好希望，才命她下山重出江湖。 第三百八十八章 采药游历 从瑶池下来以后，沈飞和三女找了个隐蔽的山谷伐木临时建了个房屋居住，整理此行的所获。古代没人查违章建筑，结庐山间隐居在很多士人心中是风雅之事，北宋五子中周敦颐的的濂溪先生名号就是这样来的。 四人早已辟谷，即使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空间里也有充足的饮食，山里野生动物不缺，有时还能打些野味尝尝，又早就成了蛊神之身，任何蛇虫鼠蚁都不敢接近，搭个简陋的房屋，外面铺上一些恶鬼刺就足够住得很舒适了。 沈飞这一次上瑶池收获巨大，刷到的顶级内功三部：《天蚕神功》、《灭绝魔功》、《玄阴奇功》，外加一门秘术“天魔解体大法”，外功有武当六绝、鹤蛇十三式、灭绝杖法、玄阴掌，还获得了凤脑香和解药的实物与配方，还有百花龙涎草的培植方法，这些足够消化一段时间了。 《天蚕神功》可以死而复生，通过作茧自缚再破茧而出功力大增，再和相似功能的《神照经》结合，花了3000万成就值由系统推演得出最终版，就是《凡人杨大头》剧中的构想，一共能“天蚕变”九次，每变一次功力增加一倍，极限是翻512倍，这恐怕超过很多修仙功法了。 练成《天蚕神功》的一种途径是破而后立，必须先散功，《天蚕变》中云飞扬被独孤无敌废掉武功后第一次“天蚕变”，小说中后来在苗疆洞主孟都的吸尽功力后“天蚕再变”进入“空灵”境界，原版《天蚕神功》最多可以变三次。 练成周流六虚功以后再修炼其他内功都会同化为周流真气，不过沈飞经过系统融合依旧能保留其他内功的功能属性。对于《天蚕神功》的死而复生破茧而出功能沈飞不想主动触发，而是作为一种被动技能，在遇上生死危机时作为保命手段。 小说《天蚕再变》里《天蚕神功》原本是魔教长老逃到苗疆结合蛊术所创的《天蚕魔功》，要配合蛊王才能练成，结出的蚕丝灰暗色，有毒，可以吸人功力，用梵文刻在石碑上，被苗人视为圣物。 后来一任武当掌门偶然救了苗人洞主被奉为上宾，在苗寨作客时发现了石碑，偷学了回来，以武当内功修改成了玄门正宗功法，成为口口相传只有掌门能练的武当七绝之首。 这段情节只在台湾版电视剧《天蚕再变》和后来亚视《天蚕变之再与天比高》中涉及，《天蚕变》加《天龙诀》里都没有，不过沈飞让《天蚕神功》兼容这种功能不难，喝过的多宝花蜜酒不少都是蛊王级别的毒物酿制，又修炼过《北冥神功》，不必系统出手自己就可以把蚕丝带毒能吸功力这两大功能推演出来。 独孤无敌的《灭绝魔功》第八重以上要自宫才能练成，可以融入《葵花玉女经》中，在诡异极速下又加上霸道毁灭的特征，不仅免自宫，威力还能极大提升。天魔解体大法通过自残刺激身体可以使任何武功突然爆发力倍增，是决战甚至拼命时的招数，沈飞用系统优化了一下，威力增大，对身体的损伤更小。 天魔解体大法最早出自《蜀山剑侠传》，更加极端，是通过自残爆发与敌同归于尽的拼命秘法，后来梁羽生写到了小说中，可以通过微创自残使功力暂时增加一倍，副作用是事后功力在一两个时辰内渐渐流失，会有一个月的虚弱期才恢复，在危急时使出能击退强敌脱身，是很多反派的标配。 独孤无敌的天魔解体大法介乎两者之间，否则也不会在最后与云飞扬决战对拼《天蚕神功》陷入劣势时才使出了。沈飞让系统优化了一下，取其增加爆发力原理，修炼了损伤身体的副作用，只需要暂时封闭经脉就能瞬间爆发出三倍攻击力，更像《剑侠情缘》游戏里被独孤剑改良的天魔解体大法“江翻海沸”，如果同时用上掣电劲就是十五倍的威力，是目前最强的破敌秘法。 《玄阴奇功》是不下于《灭绝魔功》的绝学，独孤无敌被云飞扬击毙，玄阴宫主只是受伤吐血不影响行动，或许是因为云飞扬没有杀心，虽然她曾重创武当，不过武当之前就被奸细傅玉书窃取掌门之位，点燃凤脑香暗算击杀燕冲天的也是管中流，可这至少说明她的实力绝不在独孤无敌之下，是仅次于云飞扬的大高手。 武当六绝是《天蚕神功》以外六种只能由掌门指定的真传弟子修炼的外功，两仪剑、霹雳掌、飞云纵，七暗器、双节棍、开山刀、锁喉枪，其中双节棍沈飞按古代的习惯改称盘龙棍。与玄阴宫主的带毒掌力，独孤无敌的杖法都可以把各自的特点融入同类武功之中，而最强的一套武功是鹤蛇十三式。 这门武功是傅玉书和陆丹观察鹤蛇相斗联合所创，是另一门打算对抗云飞扬《天蚕神功》的武功。陆丹的叔父本是朝廷武官，押运贡品可以增加功力的天山雪莲，被人劫走获罪灭了满门，陆丹也受牵连被流放，半路被独孤凤救出，受其指点投入武当派。 后来天山雪莲意外被云飞扬服用，武当派当时也被奸细傅玉书窃居掌门之位，陆丹在傅玉书蛊惑下曾迁怒云飞扬，想与傅玉书联手杀云飞扬，就创出了这套两人合击的武功，可还是被云飞扬击败。这门武功也可以一人使用，威力更强。后来傅玉书击暴露出奸细身份，击杀前掌门青松，陆丹才清醒过来。 沈飞四人在山中整整半个月，才整理消化了这次获得的全部功法，推演出了百花龙涎草的配方，还有凤脑香及解药所需的药材，这些药材有些生长在天南海北，需要分散采集，有几种产地还不确定，不过可以按生产所需要的气候环境推断出来，接下来就要去各地采药了配制了。 之后四人离开了瑶池，之后一年多时间走遍了天南地北、中原回疆辽东各地大肆采药，一些珍稀药材还收入空间，以长春泉水浇灌培育。除了配方所需，还顺便搜集了大量各处的道地药材，一路上顺便打探时局，得知云飞扬失踪，傅香君还是拜入恒山派，朝廷上刘瑾得势，江湖上白莲教开始胡作非为。 去回疆采集天山百冰草时没有找到可以大增功力的天山雪莲，看来是可遇不可求，否则也不会一经发现就采下来当成重要贡品了，其间还曾前往云南苗疆采药，在当地没有听说过有个苗寨有孟都少主、萨高巫师，也没找到梵文《天蚕魔功》的石碑，看来这个世界的剧情确实和台湾亚视两部《天蚕再变》及小说没有关系。 这两年也遇上了一些小插曲，三女都是绝色美女，其实无论先天容貌怎么样，只要内家拳修炼到丹劲就能塑形成气质独特的大美女，何况还修炼了各种内功加服用天材地宝，更是能保养地美若天仙，也遇到过各种好色之徒觊觎，统统给收拾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种，掀起过一些小波澜很快平息。 药材充足了之后就开始配制培育凤脑香、解药和百花龙涎草，并把凤脑香也加入神仙倒中增加效力，一边也开始结交江湖上的人物和势力。首先是少林寺，本世界的少林寺是绝对的正面形象，而且云飞扬就在寺中隐居。 沈飞送上了梵文《楞伽经》，其中夹杂着汉语《九阳真经》，还有一部《罗汉伏魔神功》，被寺中奉为上宾，不仅见到了隐居其中的云飞扬，连藏经阁都完全对沈飞开放，这么慷慨是寺中僧人非常清楚这两本经书的珍贵，单是两部内功都是顶级水平的，不在镇寺之宝《易筋经》之下，可以使少林寺实力大增，梵文佛经更是被寺中高层视为无价之宝。 虽然修炼《罗汉伏魔神功》入门需要心性淳朴，可是少林寺不缺自幼出家，不谙世事的僧人，这些僧人完全符合修炼条件，有这两部内功，修炼个十年，少林寺中又会多出一批顶级高手，对于如此厚礼，少林寺当然投桃报李，开放藏经阁回报了。 沈飞也在嵩山下购置了一处房产，接待可能来访的客人，又在山谷里建了处房屋所为隐秘居所。少林寺毕竟是佛寺，经常带三个大美女出入有些不方便，就自己前去藏经阁刷功法回住处与三女共享。本世界少林武功与金庸世界大致相似，其中《易经筋》和《狮子吼》尤其强悍。 《易筋经》强在疗伤，《天龙诀》开头白莲教主不老神仙上门挑战，在心禅长老战死，方丈无我大师自尽以后，危急时云飞扬出面击败了不老神仙，却新旧内伤一齐爆发经脉尽断，无为大师把《易筋经》赠予云飞扬才使他后来恢复伤势。 《狮子吼》在本世界是达摩所创，威力也比《笑傲江湖》中方证的“金刚禅狮子吼”更厉害，剧中无为大师和徐庭封赶往武当调解纷争，半路被南宫世家派出的梅兰竹菊四剑婢截杀，四人都被长期喂毒药激发潜力，神智不清不知疼痛，只听竹哨指挥，出招疯狂只攻不守，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即使被击倒，一声竹哨又能站起来继续战斗，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就是被无为大师施展《狮子吼》震死。 《狮子吼》施展时不仅能给人巨大伤害，范围内的飞禽走兽，蛇虫鼠蚁都纷纷毙命，这范围远胜于方证的金刚禅狮子吼，副作用是施展这样的大招后会元气大伤，有十天的虚弱期。凭沈飞等人的内力和音波功造诣，可以把两门狮子吼融合，无损大范围施展，威力比合州城下震晕蒙古骑兵时再提升三成。 在藏经阁的另一大收获是刷到了白莲教的全部武功，白莲教本是师出少林的彭莹玉所创，帮助朱元璋取得天下以后，觉得朱元璋施行暴政，不符合自己的理想，晚年又回到了少林寺写了一部《忏悔录》，里面不仅记载一生经历，还有白莲教的所有武功和破解方法。 第三百八十九章 结交三仙 少林寺本来对沈飞开放藏经阁也只是一个姿态，以为武学丰厚，敞开了让人学终身也学不会几门，却不知道遇上了沈飞这个变态，区区一个月时间就把寺中所藏武功统统学走了，还都分享给了三女，以后偶尔施展少林绝技也可以解释了。 沈飞在出入藏经阁中还遇上了一个扫地僧，察觉他的功力不在方丈无我和无为两位大师之下，他对寺中图书非常熟悉，要什么书都能第一时间找出来。剧中小子前来少林寺寻找记载破解白莲教武功的书籍，寺中组织人手遍寻不获，就是受他指点才找到的，因为彭莹玉的《忏悔录》收在弟子自白里，不在武功拦中。 白莲教的白莲神功，七煞琴的断魂曲、醒魂曲沈飞一学就会，以修炼《妙乐灵飞经》的音乐造诣，任何武功都符合韵律节奏，即使没有七煞魔琴，用杉木蚕丝自制的瑶琴也可以奏出这些曲子，威力还比原版更胜。 在寺中查阅江湖各派档案，更确定了不存在苗疆有关《天蚕魔功》的事迹和势力。还装作无意向方丈无我大师提到当年在瑶池大会上曾与云飞扬有一面之缘，一见如故成为好友，后来云飞扬就从江湖上失踪了，询问少林寺是否知道他的消息。 无我大师直言云飞扬就隐居在寺中，也曾提起过沈飞，沈飞这才知道少林寺对自己这个无名之辈如此厚待也不全是因为送出的两本经书，也有云飞扬的面子，随后见到了云飞扬一番寒暄叙旧，告诉他百花龙涎草已经培植成功。 在寺中留下一株百花龙涎草和一颗牟尼珠以后，沈飞又提出告辞了，说这两年只是忙着四处奔走采药，没有和同行医家请教切磋，听说药仙、毒仙和医仙三人技艺精深，想前去一一拜访请教，等有了收获再回来共聚。 这段时间沈飞一直在立痴迷钻研医药的人设，在藏经阁中悄悄刷了武功后也有意翻阅医药典籍，还去药王院看了看，没怎么显露武功，只有少林寺高层从沈飞随手就能送出两部顶级内功推测出沈飞武功也极高，他们也有意结交，况且已经知道沈飞在少林寺附近添置居所，有长居意向，暂时离开也不在意。 医仙、药仙和毒仙是江湖上医药水平最高的三个人，情同手足，相约每三年在庐山聚会，比试一番交流最新的研究成果，一直不分胜负，直到剧中医仙试验成功可以使死人复活延续几天生命的吊命丹终于胜出，药仙和毒仙都心服口服。 不过医仙随后表示他再也不会炼制这种药了，因此药性过于霸道，他用三百多只动物试验过，虽然可以延续生命，却会破坏神智，连咬自己身上的肉都不知道疼痛，如果落入坏人手中他就是最大的罪人，可惜不幸言中，之后粉罗刹来袭，药仙毒仙被杀害，医仙被掳走，这才使白莲教人尊在南宫世家炼制的药人大成。 剧中人尊在南宫世界炼制药人杀手，有梅兰竹菊四剑婢和实力最强的粉罗刹五人，长期喂毒药激发药人潜力，缺少一种最重要的鹤顶红，与宁王府有勾结，后来朝廷围剿宁王府时才趁乱取得，使粉罗刹实力达到巅峰，不过烈性毒药可能透支人体，掳走医仙后取得吊命丹延续生命才使药人完美。 沈飞决定提前布局结交三人，破坏人尊的药人养成计划，现在就是直接前去南宫世家，揭穿人尊真面目，救醒五个药人也可以做到，不过这样难以获得对方最大的感激，不利于把独孤凤收入后宫的最终计划，还是要一步步来，即使毒药会透支潜力，沈飞手里的资源将来也有把握补回来。 这个世界少林寺确实是武林第一大势力，寺中有九成江湖人物和势力的档案，沈飞查阅了医仙居所就和三女一起前去拜访了，和他交流了一下医术就成了至交，医仙竭力邀请四人一起去参加不久后的第四次庐山大会。 谈话间医仙也说起他们已经有三次庐山大会交流比试专业技术了，一直不分胜负，他正是构思一种可以让人死生复生延续一段时间生命的吊命丹，炼制成功就能胜过二人，不过第四次大会时肯定来不及了，或者要再等三年。 沈飞取出了猴版的生生续命丹和展示，是集续命丹和生生造化丹的配方思路，再加上昆仑蟠桃和长春泉水炼制而成，一颗足以续命三十年，削减了配方也足以续命五年，不拿出完整版配方是因为担心引起达权觊觎惹出麻烦来。 医仙自然判断得出药性和功效，惊喜地说这比他目前构想的强多了，不过也只能延续生命，混入一些刺激人体的毒药或者能让人死而复生，足以胜过药仙和毒仙了，只是要制成吊命丹还要进一步钻研，却至少节省了他两年的摸索。 近一个月后，沈飞四个和医仙一起赶赴庐山，参加了与药仙、毒仙的比试交流会，一番介绍以后，说现起这三年各自的研究进展和一些成果，之后进入比试环节。受打击最严重的是毒仙，无论他拿出什么毒药，沈飞四人都像吃饭喝水一样服下，医仙和药仙还需要服药解毒，沈飞四人像平常吃东西一样，仿佛他拿出来的不是毒药。 这种奇观让三仙都对沈飞四人的实力感到震惊，连之前已经有所过了解的医仙都惊讶低估了了沈飞等人。交流下去，发现沈飞四人医、药、毒无一不精，单项造诣都超过三仙，综合水平三人加起来也不如任何一个，都提出各自的疑问向四人请教，沈飞等一一解答，大会因此拖延了半个月。 沈飞向他们展示了牟尼珠、通犀地龙丸两种避毒珠，还有刚培育成功的百花龙涎草，又引起他们一阵惊叹。本来沈飞也赠送他们每人一份，结果受打击的毒仙坚决反对，说这样一来就给另外两人开了挂，以后的交流比试他不可能赢了，这才作罢。 其间三仙展望了以后的研究前景，医仙说了“吊命丹”设想，有了沈飞的生生续命丹丹方，再加入一些毒药，就能炼制出刺激得死人复生的奇药，不过复生的人神智不清不知疼痛，这种药万一落到坏人手中会引出大祸，犹豫要不要为了比试炼制出来。 沈飞趁机说几年前玄阴教气势汹汹来中原，凭手中的凤脑香几乎无人能挡，险些就让他们称霸中原武林。不只这吊命丹，他们手中的很多药物如果流到野心家手中都会引起大祸，他们三人成名多年，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派人掳走逼他们炼药。 沈飞说自己和少林寺有些交情，已经在嵩山脚下和山谷中建有居所，邀请三仙也去那里定居，可以介绍他们和少林寺药王院切磋，即便江湖上有什么贼子想对他们不利，也未必敢到少林寺附近去掳人，他们到外地去采药或给人诊治时也要炼制几样能防身克敌的药物以防万一。 三仙稍加考虑就答应了，少林寺药王院什么的，他们并不放在眼里，自负水平远超过他们，最多有几种独门秘方，也未必会共享给他们。他们看中的是沈飞四人，这半个月的交流意犹未尽，都知道四人医药知识深不可测，以后如果能时时讨教肯定大有收获，即便沈飞没时间，任何一位夫人也足以胜任。 搞定了三仙，原本以为可以釜底抽薪，断了人尊在南宫世家炼制药人杀手的条件，没想到情节的惯性非常大，南宫大娘找上了门来，说是南宫世家男丁接连死去，老大君受刺激病倒了，希望可以求购一些延续生命的药，让三仙感叹他们果然声名在外，难以安宁。如果这不是一个纯粹的武侠世界，沈飞都要怀疑是否有天道意志，世界之力在修正剧情了。 沈飞知道白莲教人尊早就盯上了南宫世家，后来假扮了老太君，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估计就是趁这次机会下的手，后来又故技重施，让黑灯使者换掉了南宫二娘，一一害死南宫世家的男丁彻底控制家族，谎称他们是被江湖正派所杀，挑起仇敌设计使各派自相残杀称霸武林。 这次人尊蛊惑南宫大娘来求购续命灵药，不仅携来重金，还投其所好带了不少珍稀药材作为药价。沈飞想了想顺水推舟答应了，如果没有续命灵药，独孤凤被喂毒透支体力过多，说不定就死了，她可是自己预定要收入后宫的女人，还是要保证她安全的。 不过沈飞虽然给了她猴版生生续命丹，却说明只有这五颗，其中最重要的材料是师门前辈偶入隐秘山谷获得的一颗灵桃，其他灵桃都被谷中猿猴吃了，用最后一颗灵桃再加入很多补元药材才炼制出来，如果没有灵桃，药效将不足一成，如果不是同情南宫世家惨变是不会卖给她的。 沈飞这么说是为了避免续命丹药的消息传出去引起一些权贵的觊觎，五颗丹药正好给梅兰竹菊和独孤凤五个药人平分，说清楚药卖完了，没有灵桃再炼制出来效果也极有限，那续命效果还未必比得了上了年份的人参熬制的参汤呢，即便消息泄露别人也只能死心，而且南宫世家也不想自找麻烦，肯定会保密的。 药人实力大成还需要鹤顶红，这本来不是珍稀药材，剧中却说只有宁王府才有，可能是特殊品种，双方虽有勾结，不过宁王一直扣着没给，要挟南宫世家帮他们办事，甚至要求他们派人行刺王阳明，要不是王阳明机警准备了密室躲藏就真遇害了。 后来南宫世家还是趁着朝廷围剿宁王的的乱局才浑水摸鱼进府盗取了毒药，沈飞生出了恶趣味，打算提前削弱宁王府，打掉他们的傲气，使他们在和南宫世家谈判中丧失底气，或许南宫世家就能提前如愿，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 反正大成的粉罗刹真实战力还是略逊云飞扬，即使再加上梅兰竹菊，五大极限药人齐出，也可以用醒魂曲让她们清醒，沈飞自信能够控制局势，不会让那么多江湖高手死于她们之手了。 第三百九十章 重创宁王府 计议已定，沈飞就让杨灵月和王翠翘先随三仙返回嵩山，自己和完颜萍则说是还想到城中逛逛，开始了前去打击宁王府的计划。三仙也没有异议，这次医仙领沈飞等人来直上庐山，半路确实没有怎么游览，沈飞的要求他们觉得很正常，要搬家他们也要各自回去取一些东西，也需要一段时间。 剧中宁王朱宸濠收罗了不少江湖人物，王府总教师是华山派的萧三公子，还让郡主朱菁照拜他为师，不过估计是看出想让萧三公子助他造反办不到，又搜罗了一批日本武士作为心腹，勾结倭寇，沈飞已经不能忍了，而他的儿子朱君照野心比他还大。 宁王在剧中曾经与刘瑾勾结过，后来见刘瑾失势马上倒戈参与剿灭了刘瑾，可是正德没有兑现答应的好处才让他强烈不满，后来都已经进行造反了，遇上正德大军局势不利时还试图投降请罪，属于一直犹豫摇摆的投机分子。 朱君照则一直坚定地劝说父亲夺取皇位，最后关头还想趁着诈降的机会派人行刺正德，失败以后还是不甘心，引追兵去捉拿宁王以便自己脱身，后来还仗着日本武士保护向南宫世家勒索九千万两白银以图东山再起。 他当时已成丧家之犬，能让日本人这样帮他肯定是许诺他们夺取皇位后好处了，就是彻底沦为了汉奸。后来人尊更是勾结国师密宗天河上人，用迷魂大法控制正德想传位朱君照，图谋想先立朱君照为傀儡皇帝，再借祭祀的机会毒杀百官，由白莲教控制整个国家，称得上野心通天了。 宁王现在未必滋生出造反夺位的野心，只要除掉了朱君照这个眼高手低的野心家和他身边的日本人，肯定能给宁王兜头浇上一盆冷水，让他无心也无胆造反，这其实还是大大帮了他，免得日后被问罪抄家灭门，保全了他的性命和富贵，还有朱菁照这个虽然小小刁蛮，但是心存正直的小郡主呢，死一个比死全家好。 同时也是消除一些徐庭封和正德之间的隔阂，徐庭封多次救了正德的命，功勋赫赫，正德最后还是毒死了他。有两点原因与朱菁照有关，宁王造反失败后朱菁照也牵连被捕，好色的正德想趁机强奸朱菁照，碰巧被徐庭封看见。 之后徐庭封把自己的令牌交给萧三公子让他救了朱菁照逃走，正德问起时谎称是不小心遗失了令牌，看到了正德的丑态又故意放走了朱菁照，肯定在正德心中留下一根刺。 另一件事也是因为正德好色，见到了傅香君后下旨要收其入后宫，徐庭封也开始对傅香君有意思，故意让傅香君陪自己女儿逛街离开，阻挠她接圣旨，事后也引起了正德的不满。 朱君照同样是一个好色之徒，前往南宫世家联络时看到几个寡妇，尤其是美丽的五娘当场调戏，后来还和黑灯使者假扮的二娘勾搭鬼混，如果让他见到完颜萍肯定也会想占有，由此找到灭了他的借口不难，只是沈飞不想这么麻烦，直接对他下手就是了。 沈飞和完颜萍到了宁王府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等了两天，直到萧三公子是被刁蛮郡主兼徒弟拉出去逛街时才出手雷霆一击，萧三公子是王府总教头，有护卫之责，不想他受到连累。 直接施展周流水劲，让王府里的倭人武士都在玄冥鬼雾下变成了水鬼，列出水魂之阵，狂性大发在府中大开杀戒，杀了朱君照和一大批王府护卫和招揽的春夏秋冬四大杀手，最后这些倭人和死者都变成地上一滩水渍无影无踪了。 这件奇事一天之内就传遍全城，搞得满城风雨，宁王损失惨重，惊怒之下却不明所以，沈飞趁机在酒楼议论中放出消息，倭人流浪武士在倭国都是一群丧家之犬，蒙元时就多在中国沿海劫掠，宁王请他们相助是与虎谋皮了，倭国忍术有水火遁法，这次想必是他们捞够了好处，大杀一通遁去了。 这种说法解释完美，很快被城中人接受并开始向外扩散，连宁王自己信了七分，以后多半不敢再招收倭人。真假根本不重要了，消息传到京城朝廷不会放过机会，正德肯定会下旨申斥宁王借机撤销他的护卫，进一步削弱其实力，刘瑾也别想在前期与他勾结扩张势力。 宁王府遭此重创，再也不会有造反的实力，也消弭了将来一场平叛战争。无论是任何时候，战争都是一场灾难，这也算是积累功德了。虽然也让王阳明少了一件军功，想必阳明先生是不会介意的。 阳明先生历史上五十九岁去世，剧中演员外貌起码六十往上，说七十岁也有人信，倒还是《天蚕再变之再与天比高》里的王阳明外貌最合理，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王阳明曾经向娄谅请教学问，娄谅其实是王阳明的业师，不过娄谅的孙女是宁王妃，而宁王叛乱正是由王阳明平定的，这个关系就很尴尬，王阳明因此后来没有公开承认他和娄谅的师承关系。宁王造反事败后娄谅也受到牵连，一代思想家着作大部分散失。 沈飞在《碧血剑》世界获得明朝官修的《中国思想史》和各家着作中就没有娄谅，连嘉靖年间的《笑傲江湖》和《侠客行》世界只有几册残本《日录》，非常可惜。这两年间沈飞已经打探到娄谅确实是一个当世知名的学问家，一定要弥补这个遗憾，想办法资助数谅的着作出版流传，自己搜集带走一份。 宁王府势力衰落，人尊也可能通过南宫世家和宁王府谈判，付出些代价提前获得鹤顶红使药人实力大成。毕竟南宫五娘钟木兰曾是萧三公子的恋人，因为人尊想攀上她父亲昆仑掌门钟大先生的关系才安排南宫鹤和钟木兰结婚，利用萧三公子对旧情人的同情，说几句话促成这笔交易还是不难的。 钟木兰虽然嫁入南宫世家几年，其实依然是处女。南宫鹤和萧三公子也是挚友，知道他和钟木娘的感情，虽然也迫于“母亲”的命令与钟木兰结婚，却因为愧疚在新婚之夜没有洞房，郁闷地独自走到院子里散心。 却无意间撞破人尊假扮老太君，和二娘一起在炼制药人，策划阴谋的事，惊慌下外逃求援，却在半路被人尊截住打下了千丈崖摔断了腿，艰难生存五年最后才被云飞扬发现救了起来，在百花洲大会上揭穿了人尊的真面目，最后还是死于人尊之手。 沈飞也可以马上去千丈崖底救起南宫鹤，给他治好伤让他作证揭穿人尊的真面目，不过这么样同样与自己的计划不符，时机没到，反正与南宫鹤非亲非故，以后救他上来就已经帮了他大忙了，现在没必要着急。 宁王府事了，沈飞和完颜萍又去了一趟靠海的浙江，在上个世界天机宫所在地苍括山中建了处住宅，暂时空置起来，等收了独孤凤后就有用了。收下独孤凤后肯定要对她进行强化训练，内家拳是必修的，而目前内家拳想突破最后的见神不坏，只有效仿王超在大海中练功这一个方法，沈飞、三女和《侠客行》世界的十几个弟子都是这样练出来，需要提前在海边准备个落脚点。 办完了所有事情，沈飞和完颜萍就回了嵩山，来之前看过少林寺的档案，知道三仙的住址，又提前接触了医仙一个月，和他一起上的庐山，清楚他们的脚程，可以估算出他们各自回家取家当再前往嵩山大致需要多少时间，也并不着急，在路上游历了一番，比他们晚了半个月回到少林寺外。 三仙早已在嵩山下安顿好了，他们当然不会缺钱财，已经在山下购买的住所，离沈飞明面的住处不远。这半个月他们已经和少林寺攀上关系，凭他们在江湖上的名声，虽然没有沈飞的待遇，同样受到寺中热情接待，还被请去了药王院几次指点技艺，他们的住处就是少林寺的产业，低价转让给他们的。 见沈飞回来三仙说他们已经接受建议，都炼制了几种克敌的迷药毒药随身携带，抱怨去少林药王院“指导工作”是浪费时间，那些人水平太差，总是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技艺不会有进步，只是不能不给少林寺面子，他们最希望能向沈飞等人学习。 沈飞受邀到他们住处参观，三人住在同一个院里，有几片大药田种植着药材，上面还爬满了各种毒虫，另有一些小盆栽，是他们多年培育入药的各种奇花异卉，每人屋中还放着不少书本，有前人的医书，也有他们本人的着作和医案。 杨灵月和王翠翘也说三仙一有空闲就过来找她们问各种医药问题，她们起初还能耐心解答，后来见他们没完没了，实在被他们缠得烦了，给了他们一部分医书和几种丹药样品，让他们自己去钻研，这才暂时脱身，有自讨苦吃的感觉，问沈飞对策。 沈飞说让他们钻研医书这办法不错，不过丹药不能多给，很多药材是其他世界搜集的，只有空间里有培植，这里根本没有，说不清楚来源。以后几天沈飞让三女各抽时间去指点他们一番，自己整理出一部医理精妙，只需要常见药物就能治重大和疑难病证的医书交给了三仙，三人如获至宝痴迷钻研，只是偶然遇到难提才过来请教，才总算解决了麻烦。 之后的两年多里沈飞等一直深居简出，保持日常练功，偶然去旁边指导一下三仙，或者去少林寺中和云飞扬或无我无为两位大师聊聊。同时留意着外面传来的各种消息，刘瑾在朝堂上日益跋扈，不过可能是宁王府早被重创，没了策应，势力发展比剧中慢了不少。 而在江湖上白莲教势力日渐强大，他们胡作非为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被江湖各派称为魔教，只到三年后的一天，听说白莲教主不老神仙闭关二十年苦练七煞琴音后出关，派人向少林送来战书，将要来少林挑战心禅长老，完成当年的约定，沈飞暗想，等了五年，剧情终于开始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少林之战 白莲教下的战书，时间是在五天之后。当时沈飞正在寺中与闲坐，也是计算时间差不多了，最后半个月有事没事都会入寺一趟。收到消息后找到方丈无我大师，问：“大师，白莲教上门寻衅之事，是否需要沈某效劳”？ 无我大师说：“多谢沈施主好意，只是这份战书虽然现在才送来，其实心禅长老与不老神仙这一战二十年前就已定下，当时双方约定谁输就是率领门人归附对方，倘若本寺请外人相助，即使赢了白莲教主也不会心服”。 白莲教祖师彭莹玉出身少林寺，这件往事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不过少林高层和不老神仙肯定知道，可能这就是二十年前心禅长老和不老神仙才会定下那样的赌约，就是要一举收服对方，为祖师争得正统名份，沈飞也不再多说。 沈飞知道这一战心禅长老在对抗七煞琴音，因为关心白鹤心境失守，被震得死无全尸，只留下一只完整手掌。沈飞可以救下心禅长老，不过无我既然已经作了这个表态，也就不能中途插手，何况心禅虽死，少林却没有输，只要取代徐庭封在战后点出这一节保住少林，能获得少林寺更大的感激，何况有自己送出的两门内功，没有了心禅长老少林也不会衰落，还是顺应剧情吧。 少林寺马上停止日常业务，不再接待香客，沈飞自然没有影响，四天以后一早，沈飞站在少林寺山门外，安乐侯徐庭封和傅香君先后到访求见。虽然傅香君持有苦师太的书信，不过无我大师亲自出迎把徐庭封接近了少林寺，把傅香君晾在了一边，虽然没有拦她，也让她相当不痛快。 傅香君正要独自进寺，沈飞上前拦住了她，问：“可是傅香君姑娘”？傅香君看了眼沈飞，问：“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沈飞说：“在下沈飞，傅姑娘受当年海底神龙真传，医药之术过人，在下听医仙、药仙、毒仙三位先生提起过，他们三人与我时常切磋医术，他们说过愿意与姑娘切磋一番，姑娘若有意，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傅香君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问：“医仙、药仙和毒仙三位前辈，我仰慕已久了，一直遗憾无缘相见请教，他们也在少林寺中吗”？沈飞说：“他们住在少林寺外不远，姑娘稍加打听就知道，随时欢迎姑娘驾临”，傅香君说：“一定”，之后也跟着进寺去了。 过了不久，白莲教先头人马到了，在寺外安营扎寨，迎侯不老神仙第二天驾临。沈飞打眼一扫，有“苦海双妖”之称的天尊和地尊，红灯、黄灯、蓝灯、白灯四大使者都在，加上红、黄、白、黑不同服色的教众，整个白莲教主力都来了。 沈飞心中冷笑，就是这批人成了贯穿全剧的主要反对，后来和人尊这个终极boss合流更是能量强大，几乎杀光了江湖各派高手，甚至差点换了个傀儡皇帝掌控整个国家来了个白莲教版的“君主立宪”，这些人今天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第二天一早，白莲教主不老神仙乘轿来到少林寺外，心禅长老率众多僧人出迎，心禅长老特地换上了珍贵金色僧衣，身披大红袈裟，手持禅杖，这是少林寺平时绝不会用的最高迎客礼仪，昨天无我方丈迎接徐庭封都没有这么隆重。 心禅长老出关时寺中僧人一齐诵经，在里面的徐庭封和傅香君都听见了，也随后面的僧众来观看，沈飞也早已等候在寺外旁观这场盛会。不老神仙刚走出轿子，和心禅长老相对而视，两人只简单问候了一句，对话就显得剑拔弩张： 不老神仙：“嵩山少林寺，气势果然不同凡响”。 心禅长老：“少林寺是普渡众生之所，至于气派大小并不值得教主夸讲”。 不老神仙：“大师的确不愧是清高雅士，不过我看少林寺就要面目全非了”。 心禅长老：“我看未必”。 不老神仙：“心禅，二十年前的约会，相信你不会后悔吧”。 心禅长老：“阿弥陀佛，出家人戒绝诳言，老衲言出绝不反悔，请问教主是不是想……”。 不老神仙：“本教主一言九鼎。今日之战，要是我不将你震成灰烬，就算我输”。 心禅长老：“七煞琴音虽然厉害，但是我佛有灵，恐怕难如你愿”。 不老神仙：“好，我先接你的鹤唳九天神功，然后再破你的金刚禅定”。 心禅长老：“好衲从命”。 说完两人就开始交手，先比试的是兵器，不老神仙的剑法对心禅长老的禅杖，心禅长老的杖法与《天龙八部》世界的降魔禅杖有八成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火气，或许是修行二十年金刚禅定的心境影响了出招，不老神仙的剑法正奇相合，正面硬撼仗法，但是他的奇诡招式也无法攻破心禅长老的杖势。 互斗几十招后，不老神仙知道比兵器难分胜负，把剑把地上一插，心禅长老也放弃禅杖，两人开始以拳脚比拼起了内力，一击即分又，互相夸赞了一句对方的鹤唳九天神功和白莲神功，还是平手。 不老神仙：“序幕拉开了，如今我们的正本戏该上演了”。 心禅长老：“贫僧闭关二十年，就是想领教教主的七煞琴音”。 不老神仙：“好，今天我就为你这个知音人奏一曲，备琴”。 有白莲教弟子送上七煞魔琴，心禅长老也对在场的少林低辈弟子说：“你们马上下山，以免不必要的牺牲”，知道他们承受不住琴音，有大批僧人领命下山，无我、无为、徐庭封、傅香君也在其中，却又关心战况，不愿离得太远，只避到了半山腰处一片开阔地上。 不老神仙上了个山头坐定，把七煞魔琴摆到身前。心禅长老也原地坐下，以金刚禅定坐禅姿势准备对抗七煞魔琴。只有沈飞毫不在意，站在原地没动。马上一股噪杂尖锐的琴音灌满嵩山上下，瞬间受到刺激，屋檐上鸟雀狂飞，地上蛇群狂舞，昆虫乱爬。 心禅长老都闭上了眼睛竭力运功相抗，半山有些功力低微的僧人虽然不是承受主要攻击，也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双耳，神情痛苦。这种情形沈飞冰不陌生，黄药师吹响碧海潮生曲时就是这样，也马上明白了七煞魔琴中“魔”字的真正含义。 不老神仙称手中为七煞神琴，少林派却称为七煞魔琴，似乎只是立场不同，其实称为魔琴更精确，因为是内功和音乐的双重打击，最厉害的就是激发人的心魔，心境稍露逢隙，琴音马上趁胜追击，心魔一起再难平复，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最终被琴音震死。 桃花岛上黄药师吹奏《碧海潮生曲》时，其他人都要运内功抵御，只有黄蓉不用，说是“心意相通”，说白了是黄药师把曲调内涵向女儿讲解过多次，黄蓉非常熟悉，根本不会为箫声所扰，而全真内力根基稳固，心性却似顽童爱玩闹的周伯通却中过招，这大半是音乐的力量。因此不老神仙明明拼过内功，与心禅长老不分胜负，还是把七煞琴音作为能克敌制胜的最强手段。 不老神功轮指奏琴越来越快，神情肃穆，心禅长老双手合什闭目盘坐运功，又拈着佛珠在手中快速拨动，内力禅功以外，加上口中默诵经文相助保证心魔不起。远在半山腰的无我、无为、徐庭封、傅香君等功力较高的人也逐渐难以承受，坐下盘膝运功，已经有不少僧人痛苦地原地打滚了。 只有沈飞还是站在原地，丝毫不受影响，不老神仙目光扫见掠过一丝惊异。要镇压七煞琴音或者内功远胜不老神仙，或者音乐造诣远胜不老神仙，不会被他琴音所惑，沈飞就是两者皆有，身怀无数顶级内功汇聚地周流六虚功，又精修《妙乐灵飞经》，七煞琴音对沈飞就如此一根发丝不可能掀得动一辆汽车。 较量了有五六分钟，连屋檐上挂的铃铛都被震地摇晃起来响成一片，不老神仙双手狂挥，奏琴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显然也尽了全力，心禅长老拈动佛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少天空的鸟雀，地上的蛇虫已经被震死，此战激烈到了最凶险的地步，双方都是在拼消耗，就看谁能劫持地更久。 心禅长老听到鸟雀落地倒毙的声音，睁眼一看，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脸上和手臂的皮肤开始渗出一粒粒血珠汇成一条条血线，全身出血处越来越多，佛珠也把握不住落在了地上，伸指在泥地上写下“白鹤”两个血字，最后全身出现道道裂痕，轰的一声爆碎开来。 沈飞暗叹一声，心禅长老还是没有改变剧中的命运，金刚禅定要做到古井无波，不起心魔，按佛学理论心中不能有丝毫牵挂，《心经》所谓“无挂碍故无有恐怖”，闭半二十年，除了寺中送饮食的僧人断绝一切社会关系就是追求这种状态。 更有甚者，佛家修头陀行的还离群索居长年在深山修行，大部分都蓬头垢面，还有“头陀不三宿空桑”的原则，不能连续三晚在同一株桑树下休息，否则对这棵桑树，这个地方也会产生依恋，也会形成挂碍，阻碍修行。 在小说中也一样，袁紫衣最后离开时诵偈子“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或许就是自小出家被灌输这些观念，她有意无意当了一次爱情骗子，欺骗了胡斐的感情，成为金庸最恶心女主的强力竞争者。 心禅长老闭关二十年，修炼金刚禅定，追求心无挂碍几乎到了极致，是深知对抗七煞琴音关键的，可惜百密一疏，他还兼修鹤唳九天神功，这门武功不是纯内功，另有鹤形招式，他为了练功养了几只白鹤观察它们的动作，长久下来难免喜爱，见鸟雀震毙想到白鹤也会遭难，一时心痛，或许还要加上僧人的慈悲，两者叠加，心境出现一丝裂痕，被七煞琴音乘隙而入，扩大战果，最终才落得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 第三百九十二章 云飞扬出手 心禅长老以金刚禅定对抗不老神仙的七煞琴音本来是专业对口，不过想起自养的白鹤会被琴音震死，关心则乱，心境出现缝隙，被琴音趁虚而入，震得死无全尸。 沈飞心中明悟，金刚禅定虽然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是一旦心魔一起就再难平复，比起九阴总纲可以“化心魔为神通”的九阴化魔诀差远了。 历经几个世界，沈飞越来越体会到九阴化魔诀的强大，这种得自道家典籍的秘法级别非常高，即使进入修真世界只怕依然有神奇功效，可以把一切心魔化腐朽为神奇，变不利为有利。 心魔分内部产生和外部引动，内部产生多在修炼内功之时，越是高深的内功越容易产生心魔，黄裳创出九阴化魔诀多半有痛苦经验，加上九阴疗伤篇，创出这两套秘法即能自疗修炼出偏差造成的内伤，又能从此化心魔于无形，也就万无一失了。 外部引动的心魔，就是通过言语、神情或消息刺激引人愤怒、悲伤的心理战术，《碧海潮生曲》、七煞琴音等音波功，还有逍遥派的珍珑棋局、壁画武功，天机宫的“两仪幻尘阵”，通过石阵特殊方位排列，结合声音、光线变化给人造成幻觉难以自拔都是。 九阴化魔诀可以化一切心魔为神通，就不仅是修炼各种内功的安全加速外挂，还能削弱《碧海潮生曲》、七煞断魂曲这些音乐与内功结合引动心魔，不是纯内力伤人的音波功大半威力，更能消弭“两仪幻尘阵”这样攻击心神的幻境。 以沈飞的体会，每当运转九阴化魔诀时，不但能加速内功修炼，还能使人的精神不断壮大，心魔越强效果越好，可以说是一部精神修炼秘法，即使黄易笔下八思巴号称把人拉入千百世轮回幻境的“变天击地精神大法”多半也能化于无形，变成壮大精神的养料。 沈飞心念电转，思索九阴化魔诀的优势其实只有一闪念，心禅长老被七煞琴音震得死无全尸也只是几秒钟之内的事，半山腰众僧和徐庭封、傅香君之前还在闭目运功竭力抵御琴音，一睁开眼就见到这种变故，大惊失色，都跑过来在地上剩下一堆碎肉和破碎的袈裟前悲痛地跪拜。 不老神仙开怀大笑，飞身来到众僧面前，得意地说：“无我，心禅跟我这一战，总算点尽天时地利人和，但结果他仍然化为灰烬，少林应该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无我大师跪在地上双手合什，说：“阿弥陀佛，天意难违，没想到少林会到了这个地步”。 听到无我大师亲口认输，不老神仙又得意地大笑起来，说：“少林跟白莲教胜负已分，赌约一定要遵守。无为、无我、你们自动卸下袈裟，毁佛珠、辱骂佛祖，不然杀无赦”！ 沈飞猜想当年彭莹玉离开少林创立白莲教时也是这样，彭莹玉晚年重回少林寺忏悔创立白莲教，可是作为后代白莲教主的不老神仙不服气，才会有二十年他和心禅长老定下这个道统之争的赌约。 无我大师站了起来，又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少林浩劫，贫僧无为挽救，只有一死以表清白”！抬起右手就要向自己天灵盖拍落，沈飞早已到了他身边，一股柔和的劲力托住了他的手掌按不下去，说：“无我大师不必如此，心禅大师虽然以身殉寺，此战少林寺却没有输”。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怔，不老神仙忌惮地看了沈飞一眼，他早就注意到沈飞在他七煞琴音下一直风轻云淡地站着，恍若不闻，表现比心禅长老还轻松，说：“尊驾何人？是少林请来助阵的吗？此战是我与心禅二十年前定下的赌约，如今胜负已分，尊驾武功再高，说话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沈飞微微一笑，说：“教主闭关二十年，江湖上不认识的人大概不少，我的身份少林寺诸位大师都知道，可以随便打听。教主说的不错，胜负已分，比武自是你赢，可是这场赌约却是你输了。教主刚才话说得太满了，你说的是今日之战，要是你不能把心禅大师震成灰烬，就算你输，那就请你再仔细看看”。 众人朝沈飞指向的方向一看，徐庭封观察最仔细，原剧中也是他发现的端倪，走过去从地上拾起一只手掌展示给众人，少林众僧悲喜交加，不约而同地朝心禅长老的手掌跪下，双手合什大呼“阿弥陀佛，少林不灭”！ 不老神仙经过错愕，冷哼了一声，语含愤怒地说：“没想到心禅这个老秃驴知道金刚禅定抵抗不了我的七煞琴音，居然把全身真气聚在手中，太狡猾了，今日之败，我虽败犹荣”，这个赌约他输得实在憋屈，难免一肚子怨气。 听出不老神仙似有不服，徐庭封说：“教主，如今断手为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不老神仙说：“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如今老秃驴尚有一掌残余，就当我输了”，这话一出，诸位僧人都高呼佛号，无我大师对沈飞和徐庭封说：“少林今天得以保全，全仗两位施主，贫僧万分感激”。 无我大师小心收好心禅长老的遗掌，称赞不老神仙：“白莲教主，你果然好风度，贫僧佩服”，不老神仙感叹一声：“我白莲教主自负七煞琴音天下无敌，今天居然败在一只断手上面，太不值当了”，语气相当落寞。 “未必”！从寺中传来一个声音，云飞扬从中走了出来，刚才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他，傅香君见到惊喜地叫了一声“云大哥”，其中充满了五年的思念。 云飞扬边走边说：“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教主，你错了”，不老神仙问：“你又是什么人”，云飞扬抱拳行礼，自报家门：“在下武当云飞扬”，不老神仙来了兴趣：“你就是云飞扬？独孤无敌就是死在你的手里”？ 云飞扬说：“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不老神仙一笑，轻蔑地说：“你年纪这么轻，江湖上的人居然对你这么尊敬推崇，我看你只是欺世盗名之辈，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刚才比武是不老神仙胜了，在武功上他还是充满自信的。 云飞扬说：“在下不过是要问一句，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教主，你错了”，不老神仙看着云飞扬说：“莫非你想跟我比武吗”？云飞扬直截了当：“在下正有此意，请问教主肯不肯指教”？不老神仙冷笑一声说：“好，老夫今天就跟你这个武当派一较高下”。 傅香君关切地看着云飞扬，说了句“云大哥小心”，和众僧让出场地观看比武，两人没有再动兵器试探招式，都凝视对方运起内功，一开始就连对两掌到了最凶险的比拼内力阶段，最激烈时脚下都冒出一阵白烟竟缓缓升上了高空，众人都提心吊胆地仰头观看，沈飞暗想如果在黄易世界，这两人比拼足以像庞斑和浪翻云一样战斗中合力破碎虚空了。 两人不分胜负落回地面，不老神仙赞叹：“天蚕神功果然厉害，难怪独孤无敌会败在你的手里，现在你要接我的七煞琴音了，看看你的天蚕神功怎么抵挡”，又坐回山头七煞魔琴边，僧人再次纷纷下山躲避，尖锐噪杂的琴音再次响起，云飞扬运转内功抵御。 过了五六分钟，两人对抗到最激烈的时候，云飞扬忽然转守为攻，开嘴大喝向不老神仙疾奔过去，不老神仙手下第一根琴弦被震断，接着是第二、第三根，最后喷出一口鲜血大叫了一声“云飞扬”，翻下山头倒在了地上。 心禅长老的金刚禅定是只守不攻，以拖制胜，他深智七煞琴音底细，只要不老神仙攻不破他的防线最终会功力消耗过大受琴音反噬伤重落败，这本来是稳赢的策略，没想到会出现白鹤这个意外，云飞扬则是在胜负一线时孤注一掷反击，终于使不老神仙首先崩溃。 不老神仙艰难地坐起来，云飞扬过去扶住他，让他千万不要运真气，不老神仙摇摇头说“没用了，我的七煞琴音伤不了别人，就伤自己，我如今心脉断尽，性命危在旦夕”，云飞扬扶他站了起来，躲避了众人也回拢了过来。 不老神仙艰难地说：“云飞扬，你真行啊，老夫的七煞神琴已经被毁了，今天我死在嵩山上，也不枉此生。不过我是败在武当，不是少林”，这当然是说武功，他与少林胜负之争执念非常深，重伤垂死时还念念不忘。 云飞扬反驳说：“教主你错了，心禅长老的金刚禅定能够克制你的七煞琴音。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崩溃了”？不老神仙说：“他的功力不够”，傅香君过来说：“不是，我知道原因，你们看看”，指着地上的两个血字“白鹤”。 云飞扬见到后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心禅长老在云霞洞里面养了很多白鹤用来苦练鹤唳九天神功，他一定是一时忘了让人搬走，想起来时心神不能集中，真力分散，终于让琴音克制了，这可能是天意”。 不老神仙依然嘴硬“还是他的定力不够所以失败。我仍然可以战胜他”，傅香君过说来说：“教主，晚辈傅香君，奉家师之命，有一样东西带来给你”，不老神仙问“令师是”？傅香君答“家师是苦师太”，不老神仙喃喃地说“苦师太，她居然还记得我”。 傅香君说“她当然记得你”，递上一个盒子，不老神仙打开，见里面是一枚珠花首饰，望向远方似乎陷入追忆，傅香君说“他还有两句话要我跟你说”，一阵附耳低语，不老神仙感叹“真是天意，要是二十年前跟我说这句话，我怎么会有今天，白莲神功、七煞琴音，练了又有什么用”？ 不老神仙转向傅香君，交代说：“好好照顾你师父吧”，傅香君点头答应：“教主，我会的”，沈飞能轻易猜出，不老神仙和苦师太是旧情人，这大概就是一段爱情与事业选择的故事，当年不老神仙要振兴白莲教，定下二十年之约掀起与少林的道统之争，苦师太劝阻无效只能出家为尼。 第三百九十三章 风雷转生 止戈五律 不老神仙重伤垂死，已经开始安排后事了。交代傅香君照顾苦师太以后，又履行赌约，说：“无我大师，我现在就发号施令，叫白莲教所有的门徒上山，皈依我佛。希望你以后好好管教他们，那我死也瞑目了”，无我大师念了声佛号“贫僧一定尽力而为”。 一个烟花信号飞上了天，过了好一阵，没有任何动静，一个白莲教徒都没有上山，朝山下眺望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徐庭封说：“教主，我看他们不会上山了”，他对白莲教徒的品行作风非常了解，来的路上还有两个小猪换掉了被他们掠劫练功的小孩。 不老神仙问：“你怎么知道”？徐庭封说：“因为我查到白莲教中有人作乱，危害江湖，你这次受伤，他们正好趁机叛变，自立门户”，不老神仙明白过来，问：“你不是那天偷换小孩子的那位”？徐庭封承认：“是的，请恕在下斗胆，因为我查出苦海双魔危害江湖，所以才救了两个小孩子”。 不老神仙叹气：“没想到白莲教会落在我两个徒弟手里。阁下高姓大名”？徐庭封抱拳说：“在下徐庭封”。不老神仙说：“徐兄，我看你也是侠义中人，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徐庭封问：“到底是什么事呢”？ 不老神仙说：“我想把本教的碧玉令交给你，希望你能够早日替我清理门户，我一死白莲教就没人掌管。日后在江湖上一定会兴风作浪，天地人三尊已经偷偷苦练白骨魔功，只要一练成就很难对付了，你要赶快为武林除害”。 还不等徐庭封接过碧玉令答应下来，沈飞就走上前说：“清理门户之事，还是教主自己进行吧，徐侯爷多虑了，白莲教那些人跑不了，我已经安排几位夫人去截下他们了”，说完手伸过去，搭上了不老神仙的手臂，两股庞大的劲力输入了他体内。 不老神仙抬头震惊地看着沈飞，他感到体内有了两道劲力，一阴一阳刚柔相济，正在迅速修复着自己被七煞琴音反噬尽断的心脉，只片刻之间，自己垂死的伤势就已经恢复大半，他感到这两股尽为极为庞大柔和，相反相成化为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正在给自己疗伤，这是他闻所未闻的神技。 而且以他的武功造诣能判断得出来，只要沈飞愿意一念之间，这两股劲力随时可以转变得刚猛无俦，阴狠毒辣，比他苦练二十年的七煞琴音还厉害得多，能瞬间把他身体震得粉碎，即使他全盛时的白莲神功也绝对抵挡不了，一时心底发苦，想起云飞扬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他受的打击太多了。 沈飞用的是周流六虚功的风雷转生法，那两股劲力正是周流风劲和周流雷劲，互相配合疗伤有奇效，不过半分多钟就修复了不老神仙的经脉。只是刚才心脉断绝后真气没了正常途径四处乱窜，云飞扬才让他千万别运真气，刚才不老神仙以为自己必死，为了能支持到安排完后事还是不断强行运功，气息越来越乱。现在经脉虽复，真气还是如练功走火入魔一样毫无规律地在全身游走不定。 不老神仙苦笑一声，叹气说：“尊驾神乎其技，竟能在瞬间助老夫复元震断的心脉，老夫佩服。可惜老夫的真气已难以控制，无力回天，尊驾不必再徒耗功力了”。沈飞说：“真气不受控制，就如无弦之琴，发音混乱，要理顺却也不难”。 不老神仙感觉沈飞的劲力风格一变，似乎暗合某种奇妙的韵律节奏，梳理自己的乱走的真气一一回到经脉，最后归入丹田与膻中。忍不住更加惊奇，修炼七煞琴音需要极高的音乐技艺，他能感觉了出来，沈飞的音律水平远在他之上，正如刚才所说是在以弹奏无弦琴的手法在理性自己的真气。 这是《妙乐灵飞经》中的“止戈五律”，可以控制战斗让对手陷入自己的节奏，分为听风、破节、乱武、入律、同乐，听风类似太极“听劲”，可以查探对手的内功、拳脚兵器节奏，破节是打破对手节拍，乱武是扰乱对手武功，入律是把对手纳入自己节奏，同乐是让对手不由自主，任自己摆布。与黯然销魂掌中出自《九阴真经》的面无人色一招效果相似却精深持久。 《灵飞经》中叶灵苏承受冲大师和铁木黎两大高手前后夹击，幸亏练有《山河潜龙诀》不死，身受重伤经脉受损真气乱窜。乐之扬经梁思禽指点，就是把她当成一具无弦琴，以“止戈五律”中其四，去掉乱武一律治好了叶灵苏的伤势，有这个经验后来在梁思禽真气壮大到经脉难以承受，六虚劫来临时以同样思路手法助梁思禽渡过了六虚劫，成为唯一渡过三劫的高手。 不老神仙现在的伤势，最多相当于叶灵苏，还没有到梁思禽六虚劫爆发的程度，对沈飞来说理顺他的真气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老神仙伤势完全恢复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飞，眼中却没有一点喜意，说：“老夫今日不仅赌约输了，武功输了，对门人的约束输了，现在连琴技都输了，真是一败涂地，输得彻底”。 沈飞说：“教主不必心灰意冷，白莲教中最狡诈的人尊尚未落网，还要仰赖教主亲自清理门户”。不老神仙说：“人尊在教中确实是以智谋过人着称，精通易容术和炼药，不过天尊和地尊说她已经失踪三年了，想找出她来只怕很难”。 沈飞说：“这些年白莲教逐渐势大，人尊在这个时候失踪，除非是她有把握建立或控制一个实力更强势力。她精通易容术，只要偷天换日假扮一个江湖头面人物，再经过数年合纵连横，经营起一股比白莲教更强的势力也非难事，若是不能及早把她揪出来，将来可能会势大难制，这还需要诸位一起费心”。没有揭破答案，只是稍微点了一句，少林诸僧，徐庭封等人都凝重点头。 不老神仙说：“天尊和地尊的白骨魔功已有小成，他们又有数十人之多，尊驾刚才说已经安排几位夫人前去拦截，当真有把握吗？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沈飞呵呵一笑，说：“多谢教主关心了，我当然有把握，那些想逃走的白莲教徒，现在大概没有一个能动弹的了，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徐庭封神色一动，看了沈飞一眼。 众人好奇地跟着沈飞一路下了嵩山，走出大概三四里地，看到一片开阔地上横七竖八地萎顿着几十个人，正是那群白莲教徒，苦海双妖，红、黄、蓝、白四灯使者几个首脑人物都在其中，一个都没逃掉，旁边杨灵月手中握着一个瓷瓶，完颜萍和王翠翘在不同方向掠阵，见到沈飞到了，都露出笑容看了过来。 不老神仙怒斥：“你们这些叛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难道严惩”！沈飞说：“他们已经无力作恶，是直接清理门户还是收入少林寺看押，抑或是送交官府就请诸位商议处置吧”。天尊和地尊神情萎靡中透出一股怨毒，说：“我们练的叫白骨魔功，不过今天才见识了真正的魔功”。 原来他们中迷烟倒地后全都被吸去了功力，北冥神功融入周流六虚功中后早已能隔着三丈凌空吸功了，他们领教了这种奇功，深感震惊和绝望。完颜萍冷笑说：“我们只是吸了你们的功力，哪比得上你们掳掠小孩子来练功？还这样不堪一击，真是愚蠢之极”。 随即天尊和地尊被不老神仙审问后亲手击毙，四灯使者和十几个参与掠小孩子的教徒问出了口供，由无我大师指派十多个僧人押送去官府，少林寺的面子在本地官府里极大，这次又带上了徐庭封的名贴，肯定会非常顺利，其他二十多人被收入少林寺出家为僧了。 不老神仙把碧玉令交给了沈飞，说：“先生救命与助我清理门户大恩，老夫铭记于心，本教的碧玉令交给先生了。若是查到人尊的踪迹和阴谋，召唤一声老夫定当竭力出手除害，现在老夫想去恒山见见老朋友”，沈飞点头收下，目送不老神仙和众僧离开了。 徐庭封找上沈飞，说：“沈先生，尊夫人手中拿的就是当年大显神威，迷倒玄阴宫主一行人的神仙倒吧，果然名不虚传”，他早就从云飞扬那里得知了沈飞的身份。沈飞好奇地说：“徐兄消息够灵通的，这神仙倒今天之前可只用过一次”。 徐庭封说：“当年瑶池大会，回疆玄阴宫主率众挑战中原武林，如此大事朝廷岂会没有关注？不插手不等于不知情。尊夫人大展神威之时朝廷的眼线都看在眼里的。神仙倒这种迷药在朝廷的秘档里可是大名鼎鼎，据徐某所知，刘瑾对这神仙倒已经大感兴趣，正想设法谋夺呢”。 一股锐利的眼神刺射徐庭封，看得他心底一寒，沈飞语气转冷说：“徐侯爷，你不会是想挑拔我出手对付刘瑾吧”？从“徐兄”改称“徐侯爷”，已经不把他视为朋友，语气已经很不满了。 徐庭封连忙解释：“刘瑾这些年越发嚣张跋扈，简直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徐某这次前来，确实想请江湖义士助皇上对付刘瑾，可惜无我大师和云兄都婉拒了，不过刘瑾知道了神仙倒，正设法谋夺之事千真万确，绝不敢欺骗沈兄”。 沈飞冷笑一声，语气却又缓了下来，说：“徐兄请不动无我大师，请不动云大侠，就请得动我吗”？徐庭封一时语塞，见到沈飞的威势武功，自然明白沈飞的实力还远在那两人之上。 沈飞继续语带嘲讽，面带寒霜说：“皇上好色天下皆知，否则也不会被刘瑾夺了权势。我的三位夫人个个美如天仙，数年外出游历时也遇到过几个不长眼的登徒子，都被收拾了。万一让皇上见到了她们产生觊觎之心，无论是觊觎神仙倒还是觊觎美人，到时候我也和刘瑾一样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第三百九十四章 徐庭封 沈飞毫不客气了点出了正德荒淫好色的特点，心知肚名的徐庭封只能苦笑，刘瑾开始得势就是因为正德沉溺后宫，不理政事，才逐渐被他钻了空子，掌握权力建立了一股势力。 好色本来是男人都难免的，这次来少林的路上偶遇顺路的傅香君，共同出手对付了一次白莲教，徐庭封也对美丽的傅香君也有些心动，不过今天看到傅香君对云飞扬一脸关切，明白她早就心有所属，就按下了这股心思。 不过刚才见到了沈飞的三位夫人，完颜萍、杨灵月、王翠翘，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就被他们的美貌所震惊。他能想到假如让正德见到三女会有什么结果，明面上即使皇帝也不能强夺有夫之妇，也可能生出暗地里除掉沈飞，再设法占有这三个夫人的心思，那就会引出大祸。 他今天见到了心禅大师、云飞扬和不老神仙连场大战，这是生平仅见的武林最高水平的交手，今后想必再没机会见到这种高手交锋了，这种高手如果不顾身份肆无忌惮地地暗杀，那几乎是没人能够防范和抵挡的了。 三年前宁王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当时所有宁王招揽倚为心腹的倭人武士狂性大发，在府中乱杀一气，护卫和高手死伤大半，连宁王唯一的世子都命丧当场，最后除了在地上留下一滩滩水渍没有任何线索，宁王和朝廷都或明或暗查了好几个年还是一无所获。 当时朝廷虽然顺水推舟，趁机极大地削弱了宁王府的势力，事后也暗中调查过事情真相，盛传的忍术水火遁法没有证据，那些倭人武士极可能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邪术才会发狂，使朝廷得知世上确实存在杀王侯于无形的可怕手段，从此更不敢轻视江湖了。 而沈飞的表现看似平淡，隐隐流露出比他们武功更高得多，还有神仙倒这种神奇迷药再手，更与少林寺、云飞扬和不老神仙交好，又明确说了不会交出神仙倒来，显然是警告别说刘瑾，即使正德觊觎神仙倒他也绝不会客气，万一正德与沈飞交恶，徐庭封简直不敢想象会有怎样样可怕的后果，暗叹这次来少林寺怕是一无所获了。 徐庭封抱拳要转身要告辞，沈飞叫住了他：“徐兄且慢，既然刘瑾那厮想打神仙倒的歪主意，我就不会对他客气，徐兄请到我的住处一叙吧”，徐庭封听出沈飞要用什么办法要助他对付刘瑾，怀着欣喜与忐忑的复杂心情，跟着沈飞回到了家里。 沈飞的住处就是少林寺外，没几步路，很快就到了，完颜萍三女早就提前回来了。刚一进宅子，徐庭封就迫不及待地说：“沈先生，莫非你有什么办法除掉刘瑾吗”？ 沈飞说：“刘瑾嚣张跋扈，在朝中作恶时往往不加遮掩，罪证根本不难搜集。只是他爪牙遍布，还搜罗了不少江湖高手保护，没人动得了他而已。只要擒贼擒王，以雷霆手段将其击杀，他手下那些势力很快就是分崩离析，要连根拔起就轻而易举了”。 徐庭封脸露欣喜，问：“直接在重重保护下击杀刘瑾？当今天下有些武功者没有几人，云兄不愿入京，不老神仙去了恒山，莫非沈先生愿意随我进宫相助皇上吗”？ 沈飞摇头说：“不是我，是你，你可以直接击杀刘瑾”。徐庭封苦笑说：“沈先生太看得起徐某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这次又何必来少林求助呢”？沈飞取出一瓶酒倒在了一个大海碗里，清彻的酒水下面清晰可见许多毒虫，徐庭封看得心里发毛。 沈飞指着这碗酒说：“这是我搜集许多毒物和灵药按相生相克的医理酿制的多宝花蜜酒，喝下这一瓶就能诸毒不侵，百病不生，增加一个甲子的功力。徐兄只要喝了这碗酒，凭你的昆仑派武功就足以轻易击杀刘瑾”。一个甲子就是天干地支的最小公倍数60年。 徐庭封眼睛盯了一会儿桌上这碗酒，随后坚定了起来，说：“沈先生武功远胜徐某，若要取我性命一击即可，不必毒害多次一举。我相信沈先生”，说完举起海碗把酒一饮而尽。很快感觉到了药效发挥作用，到院中练功场上盘膝坐下运功，不一会儿又起身演练起了拳法，练到酣畅淋漓处一掌把打在一张石凳上，直击得粉碎。 徐庭封郑重向沈飞抱卷行礼，感激说：“多谢沈先生再造之恩！只是刚才打得兴发，一时没收住手，毁坏了先生院中器物”，沈飞笑着摆了摆手说：“无妨，那是从嵩山上采石所制，山上石头多的是，我随时可以再去采一块来便是”。 随即沈飞脸色又转成严肃，说：“若是有人问起徐兄功力大增的原因，包括皇上和钟大先生在内，徐兄切不可提起这多宝花蜜酒的事情。只说你遇上了一位武林前辈猿长老，看你资质上佳，是可造之才，就为你运功打通了经脉又注入了内力”，这就是原剧情中后来徐庭封身上发生过的事。 徐庭封面露难色，迟疑地说：“这……”，在他的观念里，欺骗师父和“欺君”都是性质很严重的，尤其是“欺君”，这是刘瑾这样的奸佞才会干的事。 沈飞警告说：“如果你说出多宝花蜜酒，皇上得知了有如此宝物，向我索要怎么办？给你喝是为了让你能除掉刘瑾，换了别人，即使是天王老子我也是绝不会给的，那不是又生出了是非？所以我才领你来此，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世上有这种酒。徐兄也不想我和皇上发生什么不愉快吧”？徐庭封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沈飞又说：“听云大侠说过，当初陆丹能顺利从皇宫中取得百花龙涎草，使中原武林能无惧玄阴宫的凤脑香，一举击败强敌，铁御史出了大力。 听说他被刘瑾视为眼中钉，完全可能趁着你不在京中出手谋害他。铁御史是对中原武林有大恩的人，我不想他遭到毒手，徐兄尽快回京，除掉刘瑾越快越好”。 徐庭封神色一凛，一抱拳说：“多谢沈先生提醒，我马上回京”。 沈飞说：“将来若有什么难处，京城和登封不算太远，可以派人来这里找我。不过别干出借此引诱我入陷阱的蠢事来，无论千军万马，毒药迷香都留不住我。真要是撕破了脸，小心皇宫和宁王府一样”！第一句话使徐庭封心中一喜，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徐庭封骇然变色看向沈飞，不禁后退了一步心里掀起了浪天巨浪。 最后一句话沈飞等于直接告诉徐庭封三年前宁王府的事情是自己所为，说出宁王府的事情沈飞是经过考虑的，事情发生在沈飞从庐山上下去不久，虽然当时经过易容，可是自己上庐山的行踪不少人都知道，今天少林寺的事情很可能使朝廷注意到自己，迟早会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不如自己直接说出来敲打一番，徐庭封只要是聪明人就知道怎么做。 即使和朝廷翻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像宁王府那样把正德无声无息干掉不是什么难事，历史上正德落水而死没有子嗣，未必没有猫腻，只是从宗室里找了个嘉靖继位，在朝堂上来了一出大礼议，一朝天子一朝臣，没在民间掀起什么波澜。 不过事情万一真到了这一步，就会改变计划，自己不再等待，要提前对南宫世家下手，揭穿人尊、救出南宫鹤与独孤凤，甚至连徐庭封都只能暗中杀掉灭口了，这就是今天把徐庭封请到家中来密谈的原因。 徐庭封和沈飞对视着，脸色阴睛不定，犹豫回京以后要不要把此事告诉正德，看来沈飞冷厉的目光，似乎随时要出手给自己致命一击，徐庭封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心中发寒，多年习武的经验告诉他，即使刚刚功力大增面对沈飞还是不堪一击。 最后徐庭封总算下定了决心，绝对不是能说！正德要是知道了沈飞这么肆无忌惮，屠王府如杀鸡，还以此威胁皇帝，肯定要对沈飞下手，那恐怕就是自取灭亡了。从沈飞随手就能送出增加一个甲子功力的灵酒，还有今天在七煞琴音下恍若不闻，和轻易使重伤垂死的不老神仙恢复如初，就可见沈飞的实力恐怖。 徐庭封不知道宁王府怎么得罪的沈飞，沈飞敢把这事告诉自己，肯定想到皇上得知后可能对他下手，显然是根本不惧的，若引起冲突倒霉的极可能是皇上了，目前看来，无论削弱宁王府、打击白莲教，还是助自己除掉刘瑾，沈飞干的事情都还是有利于朝廷的，不能改变这种局面树立大敌，而且沈飞的所有吩咐都要照办。 徐庭封心中有了计较，再次郑重向沈飞抱拳行了一礼，告辞转身回了北京。看着徐庭封离去的背影，沈飞暗想希望你不会干蠢事，而且能赶得及吧。剧中就是徐庭封离京时刘瑾带人入宫，胁迫正德下旨赐死了铁御史，当时正德有过犹豫，不过刘瑾招揽的高手直接以武力威胁，正德没有顶住压力就照办了，这事使亲见铁御史死去的陆丹非常悲愤。 多宝花蜜酒增加的一个甲子的功力，不是稍加调息，打一趟可以全部消化的，随着徐庭封赶路会一点点激发出来，会使他越走越精神奕奕，能尽量提前回到北京阻止悲剧发生，自己和铁御史也是非亲非故，做到这一步如果还是错过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让徐庭封保密多宝花蜜酒的事情还有一点考虑，徐庭封最后是被正德用毒酒毒死的，如果正德和别人得知了徐庭封百毒不侵，想设计害他就会用别人办法，他还是可能会陷入危险中。把这事保密抗毒能力就会是徐庭封的一张底牌。 沈飞教徐庭封的说辞是剧中后来的剧情，猿长老是知名的江湖前辈，略逊于云飞扬的顶级高手，是出了名的武痴，经常缠着人与他没日没夜地比武，有时候遇上有潜力的后辈还会帮他们提升武功，以便制造对手过一把打架瘾，合情合理，只要不与上猿长老对质就不会被人怀疑穿帮。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天蚕再变 送走了徐庭封，沈飞又到了少室山道上，远远看见云飞扬和傅香君这对曾经的恋人久别五年重逢后，正在少林寺的山门前说话，以沈飞的功力，两人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听在耳中。 云飞扬：“香君，你的事已经办完，你打算怎么样”？ 傅香君：“你呢”？ 云飞扬：“我？我还能上哪儿去？我已经在少林寺住了三年，我不想再离开听涛轩”。 傅香君：“我也打算长伴我佛，不想再离开苦修庵”。 云飞扬：“你想出家”？ 傅香君：“我是曾经这样想过，不过我现在才知道师父说的很对，凡心未尽是不能够入空门的”。 云飞扬：“你还年轻，有很多好日子过”。 傅香君：“云大哥，我还有好日子过”？ 云飞扬：“嗯，一定有”。 傅香君：“你肯不肯跟我分享以后的日子”？ 云飞扬：“香君，我已经看透了世俗尘世，我不想再受儿女私情的牵挂”。 傅香君：“云大哥，我知道，我一直都配不上你。虽然我在苦修庵三年，可是我的心早就已经不在那里”。 云飞扬：“你错了，多少年来，我一直拿你当妹妹一样看待，我始终还是没……” 傅香君：“你是说你始终没爱过我”？ 云飞扬：“我这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师妹伦婉儿，另外一个是我亲妹妹独孤凤”。 傅香君：“可是她们两个都已经死了”。 云飞扬：“他们虽然死了，可是我的心没有死”。 傅香君：“云大哥，何必呢？我知道你重情，可是我只是要求一辈子陪伴你，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云飞扬：“我用不着人家陪，你走吧，我不会再下山”。 傅香君：“你真的这么绝情”？！ 云飞扬：“我不是绝情，我只是不想断送你的一生，那样会拖累你的，你走吧”。 之后傅香君抹着眼泪疾奔下了山，蹲在了一处山崖边低头哭泣，让旁观的沈飞心中也升起一股怜惜。傅香君也同样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哥哥傅玉书还是她为了救云飞扬亲手杀的，她在苦修庵三年，一度打算出家除了找不到云飞扬以外，未尝不是因为杀死兄长和逍遥谷恶行的愧疚自卑心灰意冷。 今天意外遇见云飞扬又升起了对爱情和生活的希望，刚才她问云飞扬肯不肯跟她分享以后的日子，几乎就是直接求婚了，这在现代都是男性的专利，在古代虽然傅香君是江湖儿女，主动求婚都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却被云飞扬婉拒。 尤其是傅香君带着哭腔问出“你是说你始终没爱过我”时，云飞扬的回答等于了直接承认，怎么能不伤透了她的心？之后傅香君还作了最后的努力，说只要求一辈子陪伴云飞扬，这简直是表态不求名份，不顾名誉，甚至不求云飞扬爱他，只要求能和他相伴厮守，作为一个女子已经作出了最大的让步，可还是被云飞扬干脆拒绝。 剧中这件事成为了云飞扬和傅香君感情上最大的隔阂，以后傅香君就和云飞扬逐渐疏离，后来有过多次和徐庭封共历艰难对抗刘瑾、宁王和白莲教的经历，徐庭封也委婉地对傅香君表白过，只是当时有很多强大的反派势力没有清除，傅香君没有明确回应。 后来云飞扬死了，白莲教被彻底铲除，傅香君劝说过徐庭封归隐，这也是隐晦的表白，徐庭封没有答应，之后傅香君又回到了苦修庵，大结局徐庭封死在了傅香君怀中，可想而知傅香君以后的结局也是向她师父一样和青灯古佛陪伴一生了。 傅香君的人生也是彻底的悲剧，沈飞来到这个世界想改变一些人的悲剧，当然也包括傅香君。走到了傅香君身边，沈飞开口：“傅姑娘，你刚才和云兄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蹲在地上哭泣的傅香君这在发觉有人走近，赶紧站起来擦掉了眼泪，说：“是沈先生，让先生见笑了”。 沈飞说：“傅姑娘可知刚才云兄为何拒人千里，辜负傅姑娘的一片深清吗”？ 傅香君语气落寞，叹息说：“或许一直都只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徒惹人笑”。 沈飞摇了摇头说：“刚才云兄的话，怕是只有一句是肺腑之言，他不想拖累你，断送你一生”。 傅香君一愣，听出可能有隐情，问：“沈先生为何这么说”？ 沈飞说：“傅姑娘没有察觉云兄内伤极重吗？若不设法治疗，再恶化下去，恐怕大大不妙”。 傅香君闻言大惊：“什么？云大哥他有重伤在身”？她虽然精通医术，可还没有到仅凭望诊就能看出内伤的地步，沈飞的医术远胜，精修《妙乐灵飞经》后对气息的把握更非别人能比。 虽然细微情况还需要诊脉和输入真气察探才能确定，可是判断大致身体情况是足够了，因此不老神仙重伤后才任由他说了那么多话，知道他的伤势没有到无法挽救的地步。否则早就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出手治疗了。 沈飞说：“云兄当初与独孤无敌一战，虽然击杀了他，不过九重灭绝魔功加上天魔解体大法拼死一击也非同小可，当时已有内伤，本来经过几年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又与不老神仙大战，承受了他的七煞琴音，新伤引发旧伤，两相叠加，恐怕与比不老神仙伤得更重，刚才只是强压下住了伤势”。 傅香君突然抓住了沈飞的手，急问：“沈先生你能救云大哥对不对？不老神仙今天连战两场，重伤垂死，你都能让他恢复如初。云大哥只打了一场，伤势再重，也还有救对不对”？她听得出不老神仙重伤后已经在交代后事了，沈飞走能迅速治好，把沈飞当成了救命稻草。 沈飞说：“傅姑娘不必着急，我上山正是想给云兄疗伤，正好遇上你们说话，见你与云兄产生误会，在此独自贪心落泪，就先来告诉你实情”。傅香君这才放开了沈飞的手，说：“多谢沈先生，我刚才心急之下失态了”，沈飞说：“关心则乱嘛，一起走吧”。 沈飞和傅香君来到少林寺听涛轩外，云飞扬已经压不住伤势吐血，正与无我大师说话，无我大师刚才也听到他与傅香君的对话，责备他过于绝情，云飞扬说：“大师你有所不知，我身受极严重的内伤，已经不久于人世。 无我大师也是大惊，问：“你的内伤真的那么严重”？ 云飞扬说：“是的，我那年中了独孤无敌的天魔解体大会，今天我又中了白莲教主的七煞琴音。我的经脉已经全被震断，再不会有康复的机会了”。 无我大师叹了口气说：“原来你拒绝傅姑娘是另有苦衷”。 云飞扬说：“大师，我想求你一件事”。 无我大师说：“云大侠，你对本寺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都是一一遵命，请你吩咐吧”。 云飞扬说：“大师，假如傅姑娘再来找我的话，你就说我走了”。 无我大师说：“你这么对她太过分了”。 云飞扬再三求恳，无我大师正为难间，房外沈飞正屏蔽着自己和傅香君的气息，听到这里傅香君再也忍不住了，猛得冲进了房间，说：“云大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愿与你患难与共吗？我可以为你疗伤，如果我不行，还有医仙药仙毒仙三位前辈，还有沈先生，你何必这样自暴自弃呢”？ 无我大师说：“云大侠，傅姑娘说的不错，你的伤势未必不能康复，本寺收藏着一本《易筋经》或许对你的内伤有很大帮助，我这就取来给你，就当本寺对你的一点心意”。 无我大师转身去拿《易筋经》，傅香君伸指给云飞扬诊脉，约过了五分钟，脸色逐渐惨白，沈飞知道云飞扬的伤势比他对无为大师说的还严重，像上午不老神仙一样，经脉受损者内息必乱走，伤势会不断加重最终不治。 无我大师取了《易筋经》回来放在了桌上，少林寺对沈飞开放藏书，这本书早就翻阅过。傅香君诊完脉回头对沈飞说：“沈先生，云大哥脉一息九至，元所大损，内息也难以控制，我束手无策，还请您援手”。 沈飞上前搭上了云飞扬的手腕，一股柔和真气输入他体力察探状态，傅香君已经诊过脉了，何况云飞扬什么脉象沈飞猜也能猜出来，察探的是云飞扬的天蚕真气，沈飞虽然早就刷到了《天蚕神功》融入了周流六虚功中，可是没有经过天蚕变，想获得第一手信息，唯一的对象就是云飞扬了。 略作思索状，沈飞说：“云兄，你伤势不下于上午不老神仙，你若是将《易筋经》中的疗伤篇全部修成，数月可以复元，若我用真气为你疗伤还能更快，不过我以为还是云兄自疗最好。 云兄的真气有些特别，依然蕴含一股隐晦生机，而且伤势越重，生机越强，哪怕身死，只要躯体完整，不像心禅长老那般，依然有机会破而后立，起死回生。不仅伤势全复，还能倍增功力”。 傅香君眼睛一亮，说：“莫非是天蚕神功的作茧自缚，再破茧而出？当年燕伯伯就是这样，我们以为他死了，把他葬入坟墓，后来他死而复生破坟而出，练成了天蚕神功。云大哥你娘也曾以为你被独孤无敌击杀，把你的遗体偷偷保存起来，也因此让你完成天蚕变练成了天蚕神功”。 沈飞说：“原来天蚕神功如此神妙，那就没错了。天蚕真气不仅能在对敌时吐蚕丝克敌制胜，遇到生死危机时还能结蚕茧保存生机，等完成天蚕变就能恢复如初倍增功力。 从如今云兄体内真气蕴藏的生机看，这天蚕变绝不是只能一次，就是不知能变几次。云兄，你现在真气失控，我助你把其中的生机激发出来，让你进入第二次天蚕变”。 一股周流土劲引导云飞天蚕真气开始在他周身皮肤凝聚出一层层蚕丝，逐渐延长密集，最后结成一个圆球大的蚕茧把周身包裹了起来，和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蚕丝是金黄色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 破茧而出 沈飞使出催动生长的周流土劲引导云飞扬身上的天蚕真气，很快云飞扬身上就出现了金色的蚕丝，最后结成圆形大茧，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经过这一步，沈飞了解了“天蚕变”的过程细节。这些蚕丝会维持云飞扬的生机，逐渐修复身体的各种内外损伤，到最后破茧而出时，就会伤势全复，功力倍增了。 无我大师是第一次看到天蚕真气发挥作用，神情惊异。傅香君更是又惊又喜，说：“沈先生，当年我听燕伯伯说起过，天蚕神功要练成，要先花七天作茧自缚，再过十五天才能破茧而出大功告成。怎么云大哥这次结茧这么快？而且这蚕丝颜色也成了金色，和以前云大哥施展天蚕神功时不一样”？ 沈飞说：“刚才是我以真气助云兄生出蚕茧，不是天蚕真气自行动转所致，至于蚕丝颜色，可能是第二次天蚕变与第一次有所不同吧”。 傅香君追问：“那这次云大哥再破茧而出的时，会不会又一次模样全变，我们都认不出了”？ 沈飞说：“这就不知道了，我们都没有练出天蚕神功，反正只要是从蚕茧中出来的，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肯定是云兄没错”。 无人大师马上向身边的小沙弥吩咐：“这些天听涛轩封闭，任何人不得打扰，知道云大侠在寺中的人问起，就说云大侠在闭关。更不能把消息泄露到寺外”，小沙弥领命而去。 沈飞又对傅香君说：“我这几天就留在寺中盯着，万一有事随时可以出手救援。傅姑娘，你住在寺中不方便。我先带你下山，你可以去我那里与我几位夫人同住，正好借机去旁边与医仙、药仙、毒仙他们三位切磋一下。云兄成功破茧而出后我会马上下来通知你”。 傅香君虽然关心云飞扬，也知道女子长住佛寺里不方便，她也支撑不住不眠不休等待十五天，想了想缓缓点头说：“如此多谢沈先生了”，沈飞就带她回到了住处，把情况和三女说了，又带她去旁边见了三仙，就又回到寺中，在无我大师的安排下住进了一间禅房。 在少林寺的日子很平静，沈飞《妙乐灵飞经》早就修炼到“以气驭气”的境界，察探过云飞扬体内助他激发了天蚕真气，隔着几间房也到清晰感受到云飞扬的状态，天蚕真气在维持云飞扬的生机，修炼伤势，强壮筋骨功力。 二十天以后，云飞扬的伤势尽复，开始逐渐把蚕茧上的丝丝能量吸收回体内，继续强化身体与功力，蚕茧逐渐缩小，最后一天只在脸上和身上残留下绒毛似的些许金丝，用了十天才吸收完毕，前后一个月，功力番了一倍，身体表面还时不时有一层金光吞吐明灭，这是还不能把增加的功力内敛，收放自如。 天蚕神功的真气威力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再变之后质量更增，远比增加60年功力的徐庭封强，这个增长幅度超过沈飞的预料，如果真完成推演出来的天蚕九变，功力只怕不只增加512倍，破茧而出的时间也比第一次半个月长了一倍，看来以后是每一变时间都会变长，自己和几女组团，还有很多防护手段，也不用担心。 一声欣喜的女声传来：“云大哥，你成功了”？是傅香君来了，这一个月她在寺外向三仙请教医药知识，白天到三仙的医馆去帮忙，晚上回沈飞住处休息。三仙被沈飞请到少林寺外住下这两年，有不少江湖人物、达官贵人和周围百姓慕名前来求医，不想住处被打搅，三人就是附近开了家医馆，收了一批当地名医为记名弟子坐诊，有时也会亲自出手，已经颇有名气。 三仙这番举动等于通告四方，无论多高身份的人他们都不会出诊，想治病的只能来他们这里。对于当地百姓，只是让弟子象征性收些诊金作为他们的收入，等于他们借了三仙的名头行医，对于江湖人物和达官贵人求诊，他们则要求支付一些珍稀药材和毒物，也免得他们四处奔波寻找采集。 现在他们对自己的安全是相当在意的，有时一些在辽东、南方、天山、雪区、日本的稀有药毒，一般人难以辨认的，沈飞让他们说出名称和药性，自己能为他们取得。周流八劲下能模仿大部分药毒生长的气候环境，还能用嫁接杂交等手段陪育新品种，实在难以工人培育的就趁夜色飞过去采摘捕捉，有时还去非洲、美洲、澳洲，又收集了上百种新药毒。 傅香君开始十天还能专心学习，三仙也看在沈飞的面子上尽心指点，半个月临近时，每天都会过来察看情况，沈飞告诉她可能天蚕再变所需时间比第一次要长些，让她安心回去等待，成功了会通知她，以后傅香君还是三天两头都会来察看，知道就在这几天了。 这次云飞扬破茧而出面貌变化不大，没有像第一次剧中换演员那么大，只是看上去年轻了三四岁，干净了不少。本来或许是经历坎坷，饱经风霜，云飞扬胡子拉渣，现在像是被刮干净了一样，外表精神了很多，看向了傅香君说：“香君，让你担心了”，傅香君嘴角含笑，眼睛却有些湿润。 沈飞说：“恭喜云兄大功告成”，无我大师等少林诸僧闻讯，也纷纷过来向云飞扬祝贺。云飞扬也沈飞一礼，说：“多谢沈兄指点，助我恢复伤势，还让我明白天蚕神功有如此奥秘。大恩大德，云某永志不忘”。 沈飞说：“云兄言重了，我也是碰巧发现了天蚕真气的不同，才试上一试。云兄真应该感谢是创出天蚕神功的武林前辈，真是旷世奇才，我也很好奇这门武当七绝之首的神功，想见识一下，云兄可愿赐教一二”？ 云飞扬说：“我到现在还是看不清沈兄的修为，也想向沈兄请教”，两人来到了少林寺中的练功场。沈飞想判断一下经过天蚕再变的云飞扬还会不会在没有防备之下如剧中那样被粉罗刹暗算，云飞扬也想试试沈飞的实力，同时适应一下新状态，两人一拍即合。 两人相对站定，云飞扬双掌在身前一错，这是运转天蚕神功的标准招式，随后双掌极快地携带天蚕真气连环击向沈飞，出掌如雷，正是武当七绝中的霹雳掌，沈飞也是双掌连挥，以周流天劲相接。 周流天劲攻击力不强，但是若有若无，飘忽不定，韧性极强。《沧海》天部绝技“天机云锦阵”，就是多人以柔软的丝帛为兵器围困敌人，更用上了空明拳的发劲方法以虚应实，以柔劲裹住云飞扬的凌厉掌力。 云飞扬逐渐适应了新状态，发出来的功力逐渐增长，驾驭得也越发得心应手，交手后沈飞也对云飞扬的劲力强弱心中有数，掌力也逐渐加强，以相当的劲力应对，层层柔韧劲力相当于单人版的天机云锦阵布在云飞扬身周把他包裹了起来。 两人交手五十多招，云飞扬完全适应了新功力，掌力不再加强，风格一变，掌法生出绵绵剑意，这是武当六绝合一的如意剑法，现在以掌作剑使出，变化丰富了几倍，沈飞应以桃花落英掌，虚招加柔劲把云飞扬所有攻击接下。 云飞扬久战无功，还是试探不出沈飞的深浅，好奇心起，掌心突然生出一层金茧，身后也出现一张金网猛得朝沈飞疾罩过来，这就是当年沈飞击败独孤无敌的招数，当时是白色丝网，天蚕再变成金丝后后威力更是倍增。 沈飞顿时感到大力汹涌袭来，周流天劲也加强搭上丝网随即掌力虚实转换，与云飞扬的天蚕真气争夺起了控制权，丝网是是天蚕真气所化，可周流天劲本就擅长控制丝帛，劲力又飘忽不定，两人功力拉扯几个，丝网呯得一声被绞碎化于无形。 云飞扬没想到自己天蚕真气所化，本应是最强手段的丝网被一击震碎，稍一错愕时沈飞趁机反攻，一股白虹掌力击向云飞扬，当然力度也只是稍高于袭来的丝网，在即将击中时，云飞扬身外金光一现，出现一层蚕茧挡下了沈飞的攻击。 沈飞说：“云兄现在的功力再战不老神仙，可以毫无损伤地逼地他琴音反噬了而亡了”。云飞扬感叹：“只是还是试不出沈兄的深浅，沈兄远没有尽全力吧，尤其是最后的一掌，掌力竟能和我的茧网一样曲直如意，云某还是生平仅见”。 沈飞说：“这是白虹掌力，出意不其或许能偷袭得手，一击不中对手有了防备就没用了”，这次测试帮云飞扬完全掌握了天蚕再变倍增的力量，也知道了他的金茧真气遇上攻击会被动防护，即使如剧中遇上粉罗刹毒针暗算也不会被轻易破防了。 之后沈飞就下山了，把时间留给云飞扬和傅香君互诉衷肠，自己也需要和一月未见的三女亲热一番，顺便了解一个时局，这么长时间，北京城的政治斗争即使没有见分晓，也应该有些动静了。剧中前两集少林事了，第三集铁御史就被刘瑾逼迫正德赐死了。 下山回到了住处，完颜萍递过来几份邸报，说：“看看半个月来的官府邸报吧，徐庭封还是很守规矩的，没有像你这么疯”，现在虽然还不是半个多世纪后万历年间，涌现许多民间私人报纸那么新闻自由，可以凭借少林寺的面子和三仙治过的一些官府人脉，搞到几份官府邸报还是不难的。 二十多天前，刘瑾确实带人逼宫，强迫正德赐死铁御史，正德犹豫之间，刘瑾招揽的高手阴阳双判在正德面前表演了武功要挟，正好徐庭封及时赶到，指他威胁皇帝，出手把阴阳双判当场击杀。正德胆气大增，斥退了刘瑾，事后得到消息的铁御史弹劾刘瑾集团各种罪名，其他官员群起而攻，刘瑾和重要党羽被逮捕移交三司审理，期间徐庭封多次出手制住了刘瑾安插在军中的高手。 第三百九十七章 刘瑾伏诛 沈飞给徐庭封的建议是擒贼擒王，让他直接雷霆一击杀掉刘瑾，自然树倒猢狲散，剩下的大小喽啰就容易收拾了。不过徐庭封的手段没有这么粗暴，只是击杀了刘瑾一个手下阴阳双判作为震慑。其他的还是按朝堂规矩走法律程序，弹劾、抓捕、审问，现在还没有定罪，这样的案子怕是起码要审理几个月。 现在刘瑾没有苦海双妖和宁王可以勾结，可能因此野心还没有膨胀到巅峰，没有如剧中最后胆大妄为到挟持正德的地步，罪名没那么严重，可能未必如历史上被凌迟，甚至未必会死，抄没家产让他“退休”，去看守皇陵也说不定。 细想一下，沈飞觉得徐庭封这样处置更加合理，如果徐庭封直接击杀刘瑾，有损自己形象，可能就成为众矢之的。其他人可能会想，你今天看刘瑾不顺眼，可以不经程序直接击杀，以后看别人不顺眼是不是也会这么干？包括正德在内都会难免起这种心思，看见这一幕后正德忌惮徐庭封恐怕更甚刘瑾了。 像这样只击杀一个威胁正德的刘瑾手下，既能震慑刘瑾，又能讨正德欢心，如果刘瑾还不识趣亲自出头威胁正德，那时再击伤乃至击杀他就说得过去了。成功打压刘瑾之后，再走法律程序清除刘瑾的势力就容易多了，消息传出，刘瑾手下也会人心惶惶，分化拉拢等权术手段就能发挥作用。 过了十几天，江湖上也传来消息，徐庭封受到一个江湖前辈的青睐，认为他资质过人，为他打通经脉灌注内力，使他迅速功力大增，才能轻易击杀刘瑾手下阴阳双判，徐庭封说这个江湖前辈交代不能透露他的姓名，这个消息是昆仑派传出来的。 这次为了对付刘瑾，除了给正德传话拉拢少林，甚至想把无我大师请到北京封为国师以外。徐庭封还动用了自己的人脉，请了自己的师父昆仑派掌门钟大先生携几个弟子到北京镇场子，钟大先生自然注意到徐庭封功力大进，要问及原因。 徐庭封的回答基本上是按沈飞教的模板说的，只有一点不同，隐去了“前辈”姓名，没有把事情推到猿长老这个具体的人身上。这样死无对证其实更稳妥，否则以后万一遇上猿长老一问就可能穿帮。又或者徐庭封是把沈飞当成了“前辈”，自己也确实想隐藏身份，这么说更符合事实。 这个月还有一件事在少林派高层小范围流传，白莲教教主不老神仙成为少林俗家弟子，不老神仙去了一趟恒山见了老情人苦师太，回来后精神状态不错。剧中不老神仙死后不久，苦师太也去世了，难说这两人前后脚去世没有关系。 现在不老神仙完好地去见了老情人苦师太，而且输掉比试后也认可了当年苦师太的劝告，两人自然心情愉快。回来后不老神仙就学祖师彭莹玉入了少林，只是没有出家为僧，沈飞猜测他是想经常去探望苦师太。不过不老神仙地位定的极高，与少林寺两为“无”字辈大师相当。 这件是没有大肆宣传，怕白莲教余孽警惕之下闻风而逃，就更难追捕了。不老神仙把自己和已经在少林出家的前白莲教徒所知的白莲教各地据点和人物的资料整理了出来在少林存档，也送了一份到沈飞住处，作为追查消失的人尊线索。沈飞当然知道人尊的下落，不过按原定计划不着急下手，对其他的白莲教余孽，也以监视为主，避免打草惊蛇吓跑人尊。 之后云飞扬和傅香君一起去武当了，天蚕神功可以再变的新发现要通知他们，两人虽然重归于好，傅香君留在少林寺中终究不方便，武当却没有妨碍，不仅有女弟子，在玄阴宫来袭时傅香君还曾与武当共同御敌，双关系良好。 傅香君的学习就中断了，辞行时沈飞给了傅香君一本整理出来的医药着作，这本医药着作是按本世界的现状和傅香君的水平的编写的，涉及的大多是寻常药物，少量珍稀药材也是本世界能找到的，这份教材足够傅香君学习到不下于三仙的水平，消化了其中医学思想武功也会大进。 之后的日子又陷入了难得的平静，之前的两年里沈飞四人钻研经脉，已经使穴道数将近3000了，内功修炼速度又增加了两成，新的穴道多出于瑜珈三脉七轮，《神雕》里的尼摩星，上个世界贺陀罗都是练过，不过都不如古本《神足经》里的存想经脉线路，这是内力迅速增长的关键，由线到点总结出的穴道自然厉害。 这次是想融合一个外功招式，沈飞现在掌握多门捕捉破绽的方法，独孤九剑的总诀式、天子望气术、六爻点龙术，都是基于《易》经的数学计算，现在已经足够达到如泰山派“岱宗如何”那样一击必中的效果，在功力上又足够碾压对手，就没怎么重视招式。 不过以后可能会进入高级世界，可能遇上实力相当甚至比自己更强的对手，还是需要有所准备。这次沈飞使用了八思巴身上刷到的归纳能力，学会个嵌套手印，最后归纳成一个“八思巴印”，沈飞和三女初始资质都超过了八思巴，黑天书又把劫海放在大脑上，所会的招式都按八思巴的思路分合。 经过几天整合，各种长短软兵器，拳法、掌法、腿法、指爪，乃至轻功身法都像《圆月弯刀》里的“如意天魔连环八式”和“神刀斩”一样，分可以包容所有招式，合可以升华为方向、时间、力量、速度都经过精确计算，一击必中，一刀中分，当者必死的杀招。 对付不如自己的对手，这只是锦上添花。本来都能一击必杀，即使对功力相当的对手，整合后招式更精妙犀利，干净利落，更加节省功力，也能凭技巧秒杀。可遇上实力更强无法速胜的对手，招式变化就重要了。 沈飞把“移魂大法”和“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融入其中，声东西击，精神迷惑，扰乱对方心神再一击取胜，那无数招式变化就有用武之地了，以后学会了新的招式变化都可以按这种思路融入这个模型中，分则百变千幻，合则一击必杀。 刘瑾案子审理了三个月才完结，刘瑾最终还是没保住命，其实是被许多投靠他的官员给坑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自然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刘瑾的势力贪赃枉法，制造冤狱，垄断走私违禁品，平均每个人手中都有五六条人命，还有灭门的，被抄家处死了十几人，那作为首犯的刘瑾不杀就不合理了。 倒是宁王府又传出了一件事情，四个蒙面女杀手趁夜杀入王府，击杀了十几个守卫，抢走了一种特制的鹤顶红。这些杀手极其疯狂，打斗时只攻不守，即使被击倒，传来一声哨声又马上起来拼杀，让护卫位胆寒，只是守护住王府重要人物，不再上前围攻，才让她们抢走了毒药。 王府第二次诡异被袭，事情传开后沈飞又取了份邸报看了看，上次被重创后正德趁机落井下石削弱的王府的势力，已经传出一些不满的流言非语，怀疑整件事都是朝廷策划的。再来一次，让刚除掉刘瑾喜气被冲淡了不少。 正德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下旨恢复了王府三百护卫，或许还是朱菁照得到消息到正德面前撒娇争取下才顺水推舟的，这点人只能加强安保，其中或许还安插有锦衣卫的耳目，不至于重新激起宁王造反的夺位野心。 沈飞一听就知道这是南宫世家出手了，宁王府被严重削弱以后，已经失去了合作的价值，或许她们本来也试着上次向沈飞买猴版生生续命丹，不过王府还没有沦落到缺少钱财宝物的地步，没有谈妥，就直接出手抢夺了，也检验一样药人杀手的战力。 她们这次动手的时机选择的很好，萧三公子正好带着郡主朱菁照到北京晋见正德，唯一够看的高手不在，自然难以抵挡。这多半也是受到上次沈飞袭击王府的启发，只是沈飞是不想牵连萧三，她们是想行动更顺利。 沈飞找到不老神仙，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马上判断出这就是人尊的手法，人尊以前就有控制强力药人的想法，不过这是她的专长，白莲教其他人没有医药技术，插不上手。她神秘失踪可能就是暗中策划这件事。 沈飞又说了南宫世家大娘上次来庐山向他们买药的事情，这事三仙都知道，是瞒不住的，点了一下南宫世家这条线索。她们动作这么激烈，是想尽快让药人大成，可能近期就要有所动作了，也不能再让她们隐藏在暗处。 上次南宫大娘买走的毕竟是只能延续寿命的丹药，没到剧中可以让死人短暂复活的吊命丹那么强大，喂下特制鹤顶红激发潜力后可能透支生命力损伤身体，梅兰竹菊四杀手不放在心上，沈飞可不想独孤凤出什么事，因此计划尽快揭穿人尊，清除白莲教残余势力了。 就在沈飞按注意力放到南宫世家身上时，少林寺无我大师找上门来，说是徐庭封来书信了，用的寺庙系统渠道，飞鸽传书从北京法源寺出发，大名兴化寺中转，两天内到了登封少林寺，这是平时绝不会用的紧急联络渠道。 沈飞取信一看，里面说十天前北京来了个密宗天河上人，擅长炼药，向进德进献了滋阴补阳药物，使正德沉溺女色，大获正德信任与欢心，被封为国师。有太医认为药力这么强的春药肯定有副作用，不过没有药方确定不了，想请沈飞前去看看。 第三百九十八章 击杀天河上人 鸽子一天能飞行超过500公里，除非沈飞四人速度全开，飞鸽传书在这个时代是最快的通讯方式，三个寺院接力，一只鸽子只需要飞行两三百公里，两天不到就能送到少林寺。 《笑傲江湖》里恒山派也是在全国各地尼庵建立了飞鸽传书中转节点，有不少节点不是武林门派，这就是宗教组织的强大人脉了。古代能建立全国性的组织就是朝廷和宗教。徐庭封采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确实说明事情紧急，他想自己尽快赶去。 天河上人在剧中被封为国师以后，与白莲教勾结，安排被揭穿身份的人尊入宫色诱正德，后以迷魂大法控制，先是赦免了之前参与造反的宁王世子朱君照，后来更要传位给他，还想毒杀百官，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当时双方勾结，白莲教已经控制了整个京城，如果事情成功还能控制整个国家。虽然失败，天地人三尊身死，不过天河上人却还是正德的心腹，参与这样的造反大事却还能不受牵连，可见其心机手段，甚至可以说是剧中的终极大反派。 天河上人也擅长炼药，不仅给正德供应春药，最后毒死徐庭封的毒酒的药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不用喝下去，只要嘴唇碰一下杯子就会中毒，简直比说比凤脑香更厉害，不过现在的徐庭封早就百毒不侵，不会中招了。 看完了书信，故意等了两天，沈飞又趁着夜色御风前往，天亮前到了京郊，天亮后进了城，按信中所说到城西说找“姓徐的”，不久就见到了徐庭封。徐庭封还是对沈飞来得这么迅速极为诧异，沈飞没有多作解释，问：“天河上人是怎么回事”？ 徐庭封说：“信中差不多都说了，他出自西藏密宗。给皇上进献春药，皇上对他极为信任，被封为国师，已经开始在朝中拉拢官员。这么下去，我们担心再出一个刘瑾。 皇上这几天根本不理政事，铁御史和我们几个根本见不到人，上疏和没有回应。我们找太医问过，太医说他进献的春药非比寻常，药效极猛，必是加入了虎狼之药，他们也分辨不出来，我这才找你过来看看”，说着取出一瓶丹药来。 沈飞接过取出一粒闻了闻，又挖一小片放在嘴里舔了下，说：“确实加入了特别的药物，虽能激发人潜力，却也会透支身体元气，长久服用损伤不小”，这也没有冤枉他，剧中最后徐庭封对小子说过，他和正德挽手赴宴时，从他的脉象感觉已经命不久长了。 徐庭封一惊，问：“照这么说这是慢性毒药”？ 沈飞说：“可以这么说，不过时间不长，用其他药物，还是能把元气补回来的，或许现在是刚开始起来，天河上人想先上皇上尝几天甜头吧”。 徐庭封说：“请沈兄立刻随我进宫面见皇上，说明事情”。 沈飞说：“你都见不到皇上，我去了能见到吗？况且这药至少连服三月才会显出害处，如今根本无法证明”。 徐庭封想了想说：“那就去见见天河上人，药性他自己肯定知道，只要揭穿他必会心虚。就让他赶紧给皇上进补，以免损伤身体。他第一次蛊惑皇上时我也在场，与他有过几句口角，或许因此引起了他的不满，他昨天来了一封请帖，说是约我在今天在西山见面，只怕来者不善”。 沈飞冷笑一声说：“来者不善？那不是正好吗？何必揭穿这么麻烦，你干脆趁着这次会面出手击杀他。以你现在的功力，要杀这个天河上人并非难事吧”？ 徐庭封大惊，说：“那怎么行？我们眼下毕竟只是猜测，你也说了他献的药有没有害短时间无法证明，何况他是国师，平白无故杀了他必引起皇上的不满”。 沈飞看着徐庭封眼睛一眯，说：“徐兄，你自己不方便出手，这次找我来不会是想让我击杀天河上人吧”？ 徐庭封赶紧否认：“沈兄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发出信件时天河上人还没有下贴子约我见面，我要是在信中说要杀天河上人，只怕他早就知道了。如今他消息灵通的很，已经有些锦衣卫和军中的人被他拉拢了过去。 这次他约我见面多半就是知道了我请你过来的事。见面时你可不要乱来，这事情非同小可，你要杀他或许轻而易举，可是事情难以善了，我不想看到你和朝廷与皇上发生冲突”。沈飞说：“我自有分寸”，却打定了主意，提前除掉这个剧中到大结局还没死的反派。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徐庭封说到宁王府教头萧三公子带郡主朱菁照进京，见到他师父昆仑掌门钟大先生发生了口角，说了两人结怨的过程，萧三公了曾与钟木兰相恋，后来钟大先生强制把钟木兰嫁给了南宫鹤，他却在新婚之夜失踪。沈飞装作刚刚了解，也说了云飞扬天蚕再变后，带着傅香君回了武当，徐庭封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很快到了和天河上人约定的时间，两人一起去了西山，才过半山就看到天河上人早就等在那里的，后来还跟着一队卫军，猛一看就有约五百人，徐庭封介绍了一句“是宫中侍卫”。两人上了山，徐庭封说：“国师还带了这么多护卫，太小心了吧”？ 天河上人扫了一眼徐庭封和沈飞，说：“侯爷武功卓绝，随手击杀阴阳双判。这位沈先生更是医、药、毒三绝，令三仙都折服，手握玄阴宫主都难以抵挡的神仙倒，贫僧不得不防”。 两人明白，能调动五百锦衣卫保护，肯定是正德点了头，今天他们见面的事正德已经提前知道，即便疯狂到把天河上人和五百侍卫全部击杀也封锁不了消息，上次徐庭封当场杀人的事使他有所警惕，提前作为布置。 沈飞问：“你既然能提前看到徐兄书信的内容，为何不干脆把信截下呢”？ 天河上人说：“贫僧初来乍到，不如侯爷树大根深，截下书信还办不到，不过密宗禅宗，同为佛门一脉，想知道书信内容法源寺诸位师兄还是会给贫僧薄面的”。 沈飞说：“那你今天约我们来有何目的”？ 天河上人说：“我今天本来只约了侯爷，虽然得知侯爷请了沈先生，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上次与侯爷有过一面之缘，侯爷对贫僧似乎有些误会。 所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贫僧所为与文人武将报效朝廷并无不同，沈先生想必已经告诉了侯爷，贫僧所献滋阴补阳之药固然猛烈，化解药性也非难事。侯爷不必视贫僧为洪水猛兽”。 徐庭封冷笑一声说：“大师来京不足一月，就已经获封国师，出行更有锦衣卫守护，还能让外臣都见不到皇上，手段之高超，即便刘瑾专权时也远远不及。假以时日只怕整个皇宫甚至朝廷都要落入大师掌控了。才刚刚除掉一个刘瑾，你认为徐某会答应放任比刘瑾更厉害数倍的大师不管吗”？ 天河上人说：“看来侯爷对贫僧误会颇深，是必欲除贫僧而后快了。侯爷请沈先生来也不只是为了查验药性吧，听闻少林一战，唯有沈先生能在不老神仙七煞琴音下恍若不闻，功力深不可测。这次前来莫非是为侯爷助拳的吧”？ 这就是想给沈飞安罪名了，五百锦衣卫都听到，只要这条罪名落实，即使短期内动不了徐庭封，以后就可以借官方的力量打击沈飞了。沈飞冷笑一声说：“来之前我确实想过把你当场击杀，一了百了。现看来却是不必了，你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再浪费力气”？ 天河上人脸色一黑，眼中掠过一道杀机，沉声问：“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飞说：“看了你配的春药，喜欢以大毒的君药强化药效，辅以别的药维持身体不至于迅速崩溃。如此用药，正如走着细绳过悬崖，若非医道高手，与找死无异。 玄阴宫主曾说过，她们为了制成凤脑香，多位前任宫主和长老试药而亡。医仙、药仙、毒仙三人之所以相交莫逆，就是因为学成之前相互扶持。 药铺里卖的最多只占天下药材的四成，都是历代医家早就把药性钻研透了才敢开给世人吃，还有六成药生长于荒僻之处不为人知，要辨明药性唯有效仿神农尝百草，以身试药。 三仙年轻时都精研历代医书，可是很多奇药前人并未记载，就联手钻研，一人尝药，其他人思索解药和解法，服用一种草药昏迷三四天是常事，互相救过多次性命方保平安，才有如今的成就。 你不过区区孤身一人，不通用药生克之理，也敢取毒药配制？真是不知死活。你所谓的化解药性只不过是用其他的药物把毒性暂时压下，并未消除，且中毒更深。你长年累月接触各种毒药，脏腑受损越来越重而不自知。 你如今的身体如同一个早已摔碎的瓷瓶，再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拼凑用胶粘起来，外表看来完好无损，实则轻轻一碰又会马上碎裂。你若是回到寺中安心念经，兴许还能多活些时日。若是妄动无明，心绪起伏，甚或与人大打出手，则倾刻之间就会毒发而亡”。 徐庭封问：“沈兄，当真如此？他自己都不通药理，就敢把有毒的春药让皇上服用”？沈飞冷笑说：“最多半月，他必然毒发，是真是假，到时就知道了”。 天河上人勃然大怒，说：“胡说八道，贫僧配制的灵药依据天竺古方，在藏地经医道先贤数百年改进与尝试而成，从来没有哪个人因为配药服药中毒而死。 你危言耸听，想必是徐侯乐眼红贫僧受封国师，深得皇上信任，就想借你和医药毒上的名望来污蔑贫僧。没想到安乐侯以忠直闻名，今日却行此谗言挑拨之事。 此事我定会禀明皇上……”，话还没说完，天河上人忽然表情错愕，随后转为痛苦，双手扶胸，嘴中流出鲜血开，目光中充满难以置信，几秒后轰然倒地，身边锦衣卫被这变故惊得慌了神，纷纷过来喊着“国师”，想唤醒扶起他，却都徒劳无功。 第三百九十九章 人尊出手 天河上人死了。体内多处脏腑器官破裂，和沈飞之前的“诊断”一样，无论是徐庭封还是五百锦衣卫都认为如沈飞所说，他是长期接触毒药不得法，毒性不断累积损伤了脏腑又被药物暂时压下，突然爆发而亡，消息不久后就会传入正德耳中，完美。 没有人怀疑是沈飞下的手，沈飞只是说了几句话，从来没有攻击过天河上人，在场所有人都能证明。其实就是沈飞下的手，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音波功，不是那几句话，是一种更隐蔽的手段。 精研《妙乐灵飞经》后，对声音的运用之妙突破天际，沈飞已经可以发出两种听不见的声音：超声波和次声波。人能听见的声音范围是高于20赫兹低于赫兹。超过这次标准是超声波，低于这个标准的次声波。 超声波的运用领域是医学诊断和医疗治疗，可以突破人体浅层软组织，检查人体内部器官，通过回声差异发现异常，治疗慢性疼痛和炎症。当然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应用，就是雷达波。 次声波的穿透性更强，可以探测各种天灾、磁暴、军事侦察，当然最厉害的一项应用是次声波武器。次声波武器最初是法国人加夫雷奥提出来的概念，他被称为声波武器之父，建立了实验室。 加夫雷奥发现次声波的震动频率和人体器官极为相似，能影响器官产生共振，且穿透力极强，才想到武器化应用研究。1986年4月，他的实验室发生次声波泄露事故，使16公里外室内的20个人和室外10个路人同时失去知觉，几秒钟后全都脑血管破裂而亡。这就是次声波武器的一个缺点，不分敌我。 为解决这一点，直到2001年，加夫雷奥研制出携有次声波武器的军用机器人，可以瞬间杀死方圆十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敌人，无论是在坦克里、地下指挥所里还是在战舰甚至潜艇中。2006年研制出定向脉冲声次波武器，安装在舰艇上可以全方位拦截袭来的鱼雷。 这个缺点对于沈飞根本不成问题，早就已经控制音波功的传播范围了，还有类似“传音入密”的方式进行定向打击，目前能做到半径500米范围的攻击，近距离击毙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刚才就是在说完话时发出次声波攻击，悄无声息地杀了天河上人。 如果是在现代社会，人们有了“次声波武器”的概念，这种操作还可能被刑侦或者情报机构查出真正死因，不过没有次声波发生器也找不到证据，在古代人们哪怕相信仙术都不会想到有这种手段。 次声波武器分为神经型和器官型，前者会使人精神错乱，可以和移魂大法等慑心术配合，后者可以使人器官破裂，杀人与无形，也能淬炼强化自己的器官筋骨。沈飞相信随着自己功力的加深，总有一天打击范围可以达到乃至超过现实中已经问世的次声波武器。 五百个侍卫惶恐地抬着天河上人的尸体回宫了，他们这次出来的职责是保护国师，结果国师死了，他们想要脱罪，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正德转述沈飞对天河上人的诊断，证明国师是毒发而死，不是他们保护不力，惜命的正德没胆子再吃天河上人进献的春药了。 徐庭封感叹：“竟然会有这种事，这番僧不学无术，害人害己，幸亏发现得到，否则时间一长，皇上会要深受其害。皇下服用他进献的春药有半个月了，只怕身体也有些损伤，沈兄医、药、毒皆为圣手，可否开个方子为皇上调养一下身体”？ 沈飞说：“时间不长，没有大碍，太医足以胜任。徐兄，我怎么感觉你总是想着让皇上盯上我啊”？无论是否面诊，给皇帝开药方也会被注意到的，这不是沈飞乐意的，皇帝沉溺女色吃春药历代并不少见，太医治疗这种问题是非常熟练的。 徐庭封说：“沈兄，你何必拒皇上于千里呢？只是刚除掉了刘瑾，就出了个天河上人，都是趁着皇上沉溺女色的空子窃据权柄，一个比一个快，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什么变故蛊惑皇上。我不过是想求一个安稳之策吗”？ 沈飞说：“刘瑾和天河上人能投其所好，你可以学学给皇上找点事做，除了美色，皇上还有其他爱好吗”？ 徐庭封说：“其他的爱好？那就是好武了，以前我入宫时，皇上经常突然出手攻击我，我抵御数十招后夸赞几句就算应付过去了。你莫非让我献上武功让皇上修炼？各门派的秘笈都不外传，况且修炼武功也风险不小，可能走火入魔”。 沈飞说：“安全的武功，我手里倒是有，等会儿我写给你。还有这次你飞鸽传书，少林寺也知道了这件事。上次你请无我大师入京当国师的事，因为不老神仙上门没成，现在你再试试，让无我大师占着国师这个位置，总比以后再落到哪个妖僧手里好”。 徐庭封一喜，说：“如果此事能成，确实大妙”，沈飞随徐庭封下山到了他的侯府，取过笔墨，写下了《混元掌》和《混元功》，又演练了几遍，交给了徐庭封。 沈飞说：“这门《混元功》不同于其他内功，不需要打坐呼吸吐纳，只需要修炼这门掌法，由外而内积累内力，绝无走火入魔之虞，长久修炼下去，等内功大成，威力极大，正适合皇上修炼”。 其实如果只是安全的内功，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全真派内功，郭靖误以为杨过练功走火时专门向他推荐过，称之为“进境虽慢，绝不出岔子”，可是这种需要打坐练气的内功，修炼过程枯燥，正德的性子是没有耐心的，还是动功比较合适。 《混元功》练成后的威力，书中用了“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八个字形容，不过就是《碧血剑》世界的顶尖水平，内力最多达到本世界各派掌门程度，不会有能力打破江湖格局。 沈飞不担心正德练得多强，袁承志六岁上华山学艺，花了十年才练成。正德不可能进深山专心修炼，要到大成快则十五六年，慢的要二十年以上，到那时自己早就离开本世界了。 徐庭封谢过接了，沈飞又说：“徐兄认识京中的什么书商吗”？ 徐庭封问：“沈兄要买什么书吗”？ 沈飞说：“不错，我想收一套娄一斋先生的着作。懒得东拼西凑还可能不全，干脆请徐兄找个找个书商刻一本全的。《日录》四十卷、《三礼订讹》四十卷、《诸儒附会》十三篇、《春秋本意》十二篇都要，雕版也给我一份”，随后取出一张五百两白银的本票放在了桌面上，这绝对是溢价收购了。 徐庭封说：“书商倒是好办，娄一斋先生？听说王阳明先生年轻时还向他请教过学问，我可以把沈兄引荐给王阳明先生，他在除掉刘瑾时出力不少，有他出面这事容易”，历史上王阳明最高官衔是南京兵部尚书，在剧中算得上正德在朝中的亲信之一。 沈飞面色一冷，沉声说：“你怎么总想着把我拉上朝廷这条船？这事你若愿意相助，也别想我会见其他朝廷的人。正因为王阳明与娄一斋的关系，或许有一些不显于世的书信。若是不愿意相助，我有银钱在手，直接找有门路的书商不难”。 徐庭封见沈飞态度坚决，也不说什么，直接答应下来了，还表态银钱由他出，沈飞想了想，也觉得把帐算得太清楚显得太冷冰冰了，像是连朋友都不想当的意思，就没有再坚持，告辞离开了。回去以后，把事情和无我大师大致说了一遍，没有说“国师”的事，这是徐庭封该操心的。 又过了一个月，朝庭和宫中又有了些人事变动，有一些和刘瑾无关的人被贬斥，只有知道内情的明白是受了天河上人事件的牵连，沈飞相信徐庭封肯定已经联络少林寺说了“国师”的事，却没有动静，看来无我大师又婉拒了。 这个也可以理解，少林寺终究是江湖势力，如果上了朝廷的船，以后可能被要求为朝廷对付江湖门派，就夹在中间难做人了。如今少了白莲教，少林寺实力大增，足以应付江湖纷争，不需要依靠朝廷惹一身骚。 当然如果沈飞帮着说一句话，无我大师是难以拒绝的，毕竟处理不老神仙事件等于解救了少林寺的灭寺之危，又对无我大师有救命之恩。不过沈飞没有这个义务，当时也只是建议徐庭封再试试，没有承诺自己会敲边鼓。 凤脑香、少林大战，结交三仙，再加上这次天河上人事件都有多人见证，沈飞相信自己肯定也在朝廷挂上号了，要是促成“国师”的事万一以后朝廷想借少林寺的势力对付自己岂不是自找麻烦。 又过了两个多月，少林寺接到了南宫世家发出的请贴，说是将于一个月后在百花洲举行论剑大会，昆仑、武当、恒山、华山几派已经答应参加，邀请少林寺方丈无我大师前往作为公证人（裁判），同时公开宣布，欢迎江湖同道到时前往观礼。 百花洲论剑大会是南宫世家先辈与几大门派约定的定期比武，说是本来应该二十年前就举行，可是因为出了无敌门、逍遥谷和玄阴宫事件武林不宁，南宫世家十年来也是连死男丁，大家都没有心思才耽误了，现在想补上。 沈飞知道人尊终于要出手了，自己也该行动了。人尊的野心是要把各大派连根拨起独霸武林，剧中她们是采用挑拨陷害的办法，在剑身上下毒，引起与会者之前的血仇，必要时亲自出手杀人，步步为营削弱对手的实力。 可是现在她们势单力孤，没了宁王府、刘瑾、天河上人和其他白莲教势力可以勾结，很可能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比如直接在饮食中给所有宾客下毒，没有防备之下极容易中招。 第四百章 论剑开始 少林寺听涛轩，这里本来是云飞扬隐居处，云飞扬走后大部分时间都空置着，不过因为位置隐秘，就成了寺中密议大事的专用场所。今天却坐着五个人，沈飞、医仙、无我大师、无为大师、不老神仙。 剧中人尊在南宫世家祖坟里放了一封假信，假称这些年男丁都是被各大门派暗中害死，激起了几个寡妇参加“复仇计划”，现在提前动手，肯定已经作好了同样的安排。 这么多江湖人物去参加南宫世家的百花洲论剑大会，考虑到如果这些人毫无防备，极可能中了南宫世家的暗算，沈飞今天就约他们到了这里，提前和他们通气。 沈飞说了南宫世家的诡异现象，十年来男丁大多离奇死亡，只剩下一个老四南宫博了，还有南宫大娘上次到庐山求购续命丹药的事情，结合宁王府的特等鹤顶红被夺事件，推断她们可以培育出被控制神智实力强大的杀手来。 不老神仙最敏锐，问：“沈先生的意思，人尊暗中隐藏掌握了南宫世家？人尊野心勃勃、狡诈异常，擅长迷魂大法蛊惑人心，又精通易容炼药，南宫世家的种种诡异情形，确实像她的手笔。 她们买走了五颗生生续命丹，就是可以培育出五个香花杀手，本来也容易对付，只要弹奏醒魂曲，就可以让她们的神智清醒，只是我的七煞神琴已毁，手头又没有修复琴弦的材料，怕是来不及了”。 沈飞说：“修炼琴弦的材料我手中倒是有，其实我就是用普通的瑶琴，也可以奏出七煞神琴的效果来。只是我想见识一下香花杀手有多厉害，不到危急时不会走这一步”，手中星宿三宝的天蚕丝、制作乌蚕衣的乌蚕丝都已经量产，这些都是绝佳的琴弦材料。 不老神仙说：“沈先生这么一说，我对香花杀手也有了兴致，想和她们交一交手。若我们猜测不错，人尊这次邀请各派参加论剑必有阴谋，宾客没有防备确实容易中计。不过只要没有被揭穿身份，想必也不至于狗急跳墙，悍然对所有宾客下手。 况且目前遭人尊所害的只有南宫世家，其他各派事不关己，也未必会同仇敌忾。若我们猜错了便罢，否则也要等人尊先出手，再破坏她们的图谋把她铲除，还能卖各派一个人情”。 不老神仙毕竟出身白莲教，思维中还是以恶性揣测其他门派，认为没有吃过人尊亏的各派可能不会管“闲事”，即使表面上要作个姿态也不会出死力和人尊拼斗，还真有可能翻船。 无我大师说：“阿弥陀佛，倘若人尊确实多年残害南宫世家男丁，以毒药炼制活人为香花杀手，即使尚未损及少林，为江湖除此祸害本寺也义不容辞。不过为免其他江湖同道遭受暗算，我等还是要设法查明真相，有了确凿的证据再出手降魔”。 不老神仙说：“那这次赴会就分明暗两路，老夫就隐在暗中吧，倘若让人尊见到老夫，马上就会想到她的身份可能暴露了，民和孤注一掷动手。你们先把事情查清，等人尊动用五个香花杀手时，老夫也想找几个斗上一斗”。 不老神仙现在是少林第一俗家弟子，地位与“无”字辈相当，本来他和心禅长老同辈，这已经自降身份了，沈飞赠于少林的《九阳真经》已经练了三册，功力大进，和天蚕再变的云飞扬切磋也只略逊一筹，激起了豪气。 沈飞说：“好！就分明暗两路。我和几位夫人也先暗中搜集人尊的罪证。人尊要暗算与会宾客，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我以百花龙涎草为主药，配制了百花丹，可速解百毒，两位大师都随身携带，如果有宾客中毒赶紧用药解救。 南宫世家诸人也可能派五个香花杀手联手围杀落单的宾客各个击破。这次我们前去要多和其他宾客走动，只要人多势众，没有把握将所有人灭口，相信她们就没胆子出手。我们就有更多时间可以抓到她们的把柄”。 医仙也取出一个瓶子，说：“经沈先生指点，我已经制成了真正的吊命丹，即使死去的人，只要尸身完好，服下一枚也能复生延续五日性命，两位大师也可以带上，即使有宾客遇害，也能死而复生。 虽然复生后会神智不清，不过只要人活过来就有办法进行后续治疗，再多活几年不难，若有幸服用珍贵宝药或者修炼神功绝学，续命数十年也并非办不到”。 商议完了就分头准备，百花洲在山东济南，离千佛山不远，大会开始前少林寺一行会在山上的兴国禅寺挂单，约定明暗两路人马即使传递一些秘密消息也可以通过兴国禅寺方丈惠风，就分头行动了。 沈飞给了不老神仙一些蚕丝让他修复七煞神琴的琴弦，回到了住处和三女全身内外衣裤裙披风都换上了软质防弹材料，剧中南宫世家在会场埋了火药，想把参加论剑的各派高手一锅端。 人尊被揭穿后大娘告诉了女儿南宫明珠，众人及时撤离，只炸死一个回去救两个小孩的猿长老。虽然现在的火药威力很感人，颗粒化火药都是近四十年后戚家军才发明的，不过为防万一，防护装备还是要配齐的。 两天之后，少林寺无我、无为两位大师带着十二个弟子出发了，其中有四个出身药王院，准备随时急救。又过了两天，不老神仙修复了七煞神琴的，和沈飞一行上路了，几人都经过化装，人尊的易容术就是白莲教传承，不老神仙也会，让人认不出来是容易的。 故意拖慢了行程，半个月后才到了济南，非常繁华，街上多了不少提兵器的江湖中人在议论百花洲论剑大会，这么大的事早就传开了。虽然大部分人没资格参加论剑，也想来看看热闹。对一些底层江湖人物，能见到成名已久的大侠前辈也够吹一阵子。如果是还能得到几句指点，或者混个脸熟，那更是大造化了。 当然江湖中人还只是一小部分，这里本来就是着名的景点，日常的游客是他们的三倍多，沈飞一行就假扮成出游的富家公子，混在人群中根本不起眼，住进了城西一处僻静的大庄园里。这其实是以前白莲教的一处秘密据点，人尊都不知道。 白莲教散了后大部分资源都归了少林寺。收编白莲教，少林寺大发了一笔利事，寺产和势力扩张了近一倍，当然大部分是隐秘的。除了新建几座各地寺庙作为半公开落脚点以外，大部分据点还是保持原状，随时可以启用提供给俗家弟子和朋友活动。 之后的几天就假装游客在济南城里吃喝玩乐，挥金如土，一副富家纨绔子作派，到晚上才回庄园休息。其实是把方圆二十里地形都摸清楚了，探知了南宫鹤被打落和千丈崖的位置，随时可以下去救他上来。几天后看到街上的受邀与会者逐渐多了起来。 武当派代表是云飞扬与一个道士，道士正是已经出家的陆丹，道号黑石。恒山派苦师太、绝师太和傅香君一起来，让看见的不老神仙一阵怅然。钟大先生和徐庭封师徒代表昆仑派出席，华山派拿得出手的只有萧三公子，他的记名弟子宁王郡主朱菁照随行。 云飞扬和陆丹身边还有两个随员，熟悉剧情的沈飞一眼认出正是外号“小子”的方真和他的师父南偷，方真和南宫明珠非常亲密，显然是一对恋人，看来陆丹结交上了方真师徒，方真与南宫明珠相恋这些剧情还是发生了。 在论剑大会开始前两天，少林寺一行人也下了千佛山，进入了南宫世家，入夜不老神仙也潜入会见了苦师太，回来后不老神仙说已经告知了苦师太南宫世家的古怪，让她们小心，少林寺两位大师也找了云飞扬和徐庭封，让他们暗中作好防备。 不老神仙还从苦师太处得到一条重要线索：苦师太提及她师妹绝师太试探过南宫老太君，发现她不仅武功风格大变，而且忘记了三十年前的约定，事后让傅香君请来南宫博询问也不知原因，基本可以确定已经被人尊偷天换日。 在江湖众人等待论剑大会开幕时，却传出了另外一件喜事，昆仑掌门钟大先生收小子方真为义子，安乐侯徐庭封亲自出面说谋，使小子和南宫明珠定亲，已经准备嫁妆的消息。 终于到了百花洲论剑大会的日子，除了与会嘉宾，外围江湖中人也是里三层外三层，以沈飞一行人的武功轻易挤开了人群观看，首先由南宫世家仅存的男丁南宫博宣布论剑开始，裁判少林方丈无我大师宣布论剑规则，确定各派选手为钟大先生、绝师太、陆丹、萧三公子、南宫博。 第一轮抽签钟大先生轮空，其他四人捉对比试，陆丹和萧三公子平手，绝师太胜出，却因为以青红宝剑刺伤南宫博遭南宫太君斥责。随行的少林药王院医僧为南宫博查看伤口敷药治伤，这是预先确定的规则，谨慎起见每个受伤的人都要检查，以免出现意外。 第一天比试结束，抽签决定第二天由钟大先生对战萧三公子，绝师太对战陆丹。沈飞不再等了，当晚就从千丈崖下去，找到了在下面生存五年的南宫鹤，把他救到了庄园，与不老神仙一起和他说明了一切，南宫鹤也说了自己五年前新婚之夜发现母亲是人尊假扮，外逃路上被打下山崖的经历，终于真相大白。 本来打算先给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治疗腿伤，可是南宫鹤拒绝了，他就要以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现场，让人们知道他凭生存意志苦熬五年，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能亲自揭穿老妖怪的真面目，沈飞就为他制作了一个轮椅和一副拐杖。 第四百零一章 兄弟重逢 绝师太察觉南宫太君疑点后询问南宫博，就暗中托他查明真相，比剑中击伤他是两人串通的计谋，就是为了让他尽快回家养伤，才能借着大部分人都在百花洲参加比剑时跟踪二娘（黑灯使者），发现了炼制药人的锁魂牢。 南宫博第一次进锁魂牢发现了躺在棺材里的梅兰竹菊四女，却被伪装哑仆的看守察觉行踪，汇报给了人尊，当晚在南宫博再探锁魂牢时，被等在那里的人尊和四婢当场撞见击杀，并且伪造遗信嫁祸陆丹，随后围杀调查的钟大先生，挑拔昆仑、恒山和武当火并。 因此今天就是最大的转折点，明天晚上南宫博就要遇害，必须于这时果断出手干预，沈飞才及时救出了最大的证人南宫鹤。第二天比武，因灭师太手中的是青红宝剑，为免兵器吃亏，小子向徐庭封借了御赐龙吟剑给陆丹，这本来是徐庭封为钟大先生准备的。 第二天比武陆丹虽然有龙吟剑在手，可是加入武当时间不长，经过奋战还是败于绝师太，并且与狂傲的绝师太发生口角，怒而回房。钟大先生和萧三公子却打出了火气，沈飞知道这是昨晚黑灯使者使计，让钟大先生误以为萧三公子和守寡的女儿幽会而大怒，爆发激烈的争吵。 人尊希望钟大先生在比武中杀掉萧三公子，使昆仑和华山两派结下血仇，不过没有如她所愿。钟大先生恼怒之下并没有丧失理智，只是把萧三公子打伤吐血，少林寺药王院医僧照例出场为其疗伤，也没有发生剧中萧三公子一怒离去遇上日本和尚杀手的事。 当晚八点多，沈飞和完颜萍潜入了南宫世家，一直等到九点出头，见南宫博给妻子留下一张字条后又走向了锁魂牢，旁边黑灯使者隐藏在一处假山后监视着他，见他离开后进了房间。沈飞与完颜萍一阵心神交流，分头行动。 沈飞飘到南宫博身后，隔空点穴，悄无声息地制住了他，托起他飞身而出，到了外面，完颜萍也来了，手中拿着的正是那张字条，又一阵交流，明白黑灯使者已经被制住，而且离开时顺手一个“乱神绝智”抹去了她这段记忆，只会以后自己瞌睡了一阵。 一路回到了庄园，才把南宫博放下解开了穴道，南宫博惊恐地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沈飞说：“南宫公子，我们是救你性命。如果你今晚再去那个地方，你也会步几位兄长后尘，死得不明不白”。 南宫博目光坚定，说：“正因为我们南宫世家男丁不断离奇而死，我才非要不避艰险查明真相，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况且我约了绝师太，也给我娘子留书，他们都在等我的消息”。 完颜萍扬了扬手中的字条说：“公子给尊夫人的字条我已经取出来了，如果尊夫人看到了这张这字条，今晚不仅公子会性命不保，连尊夫人都会被灭口，当然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完手中纸张起火，很快焚成了灰烬。 南宫博脸露惊恐，身体微微发颤，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听了完颜萍的话感到后怕还是震惊于完颜萍的功力。沈飞接着补刀：“至于绝师太，不用你告诉她真相。她性情火爆，知道了真相掩藏不住，难免打草惊蛇。苦师太已经知道真相了，必要时会告诉她师妹的”。 南宫博反应了过来，惊问：“你们知道真相”？ 沈飞点头：“我们已经查明了真相，今晚请南宫公子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让你见一个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引南宫博来到了南宫鹤的房间，两人都大吃一惊，惊呼“五弟”！“四哥”！南宫鹤挣扎着取拐杖站了起来，南宫博不顾他身上的脏臭扶住了他双臂，互相诉说经历。南宫博说了绝师太让他查的疑点，南宫鹤说了五年前险死还生的事，点出南宫老太君和二娘都是别人假扮，本人和家中的其他男丁极可能都是她们害死的。 不老神仙也出面，说起了白莲教人尊和黄灯使者失踪多年的事情，跑不了就是她们易容潜入南宫世家，逐步除掉男丁暗中掌控，试图挑起江湖纷争从中渔利，也说了锁魂牢应该是她们炼制强大药人充当杀手的秘地，南宫博第一次查探肯定已经被发现了。 明白真相的南宫鹤双眼似要喷火，恨得咬牙切齿，说：“几位前辈救我兄弟性命，揭破南宫世家遭难真相，大恩大德铭感五内。几位告诉我们这些想必也是想铲除这群白莲教余孽吧？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就在武林同道面前揭穿人尊的真面目，联合在场的武林前辈一举除掉这伙恶魔”。 不老神仙摇了摇头说：“不急。到目前为止，人尊只是杀了你们南宫世家的人，还没有对其他江湖门派出手，他们未必都会帮助你们。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剑，人尊邀请各派举行这次论剑必有阴谋，这是她们最后的机会，等她们对各派下手时再当场揭破她，武林各派才会同仇敌忾”。 南博鹤说：“四哥，我在山崖下五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就听前辈的吧”，南宫博逐渐冷静了下来。不老神仙继续说：“人尊炼制的那几个药人杀手已经成功，我也想和她们过几招，试试究竟有多强实力。老二，到时候七煞神琴由你执掌，不到危急性命时不要弹奏醒魂曲唤醒他们”。 几声琴音响起，正是醒魂曲，之后一个面带有几分猥琐笑容的老人抱着七煞神琴走了进来，说：“大哥放心吧。断魂曲和醒魂曲我都已经会了，那两个美女的琴技比你还厉害，只是指点了我半个时辰我就明白了。我现在的功力断魂曲威力有限，奏出醒魂曲让几个兰花杀手清醒还是没问题的”。 南宫鹤看到来人惊呼：“南偷前辈，怎么是你”？南偷是小子的师父，之前在南宫世家也是和南宫鹤照过面的。 不老神仙说：“南偷是我亲弟弟，内功与我一脉同源，这才能奏响七煞神琴。为了不吓跑人尊，这几天我没有露面，否则有我这个师伯撑腰，小子向你们南宫世家提亲何须认钟大为义父，让徐庭封出面说媒。等除掉了人尊，再治好南宫鹤的腿，就让我那个师侄和你家南宫明珠成亲，你们南宫世家也是三喜临门了”，南宫兄弟两人听了都眼睛发亮，似乎看到了南宫世家复兴的希望。 沈飞马上想起剧中情节，不老神仙和南偷确实是亲兄弟，他们和小子内功都同出一源，因此后来小子才能弹奏七煞神琴。原剧中南偷发觉南宫世家可疑暗中跟踪，被人尊和几个寡妇发现围攻而死，现在肯定是半路遇上了不老神仙被带了回来。 南宫鹤忽然担忧地说：“我今晚出来，会不会引起她们的疑心，对我娘子下手”？完颜萍说：“你多虑了，人尊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阴谋暴露，不会狗急跳墙。等她们被揭破成为江湖众矢之的时，更不会有机会伤害你娘子了”。 商议完明天在比剑大会上揭穿人尊的计划，几人就退出房间，把时间留给五年没见面的南宫兄弟了。沈飞知道明天就是揭穿人尊的时候，剧情中人尊今晚让黑灯使者在龙吟剑中下毒，明天钟大先生和绝师太比剑时刺伤她手腕，使她中毒而死嫁祸陆丹。 又让粉罗刹出手抓走了陆丹，成为锁魂牢中的第六个药人随后又围攻击杀了钟大先生，挑起了武当和恒山、昆仑几派火拼。不过陆丹的药人炼制并不成功，剧中最后就是中毒而死。现在她们只有五颗生生续命丹都用完了，陆丹炼制效果肯定更差，极可能被毒药透支潜力身体迅速垮掉，必须速战速决。 第二天上午，百花洲论剑大会又开始了，昆仑钟大先生对恒山绝师太，两人辈份相当，手中各持宝剑，又是争夺冠军的决赛，是众人最期待的一场。好胜的绝师太一上来就发动凌厉猛攻，钟大先生起初一味防守，虽然密不透风，终究弱了气势，只守不攻也难以取胜。 激战一百多招后，绝师太久战无功，渐渐心浮气燥，攻势衰减，钟大先生防守之余，开始反击一两招，让绝师太疲于应付，逐渐有来有回，又过五十多招已经扳回上风，到两百招开外，终于一剑刺伤了绝师太手腕取胜。徐庭封和小子都露出了笑容。 离绝师太最近的傅香君上前为她查看伤口，绝师太心高气傲，以伤败为耻，严厉拒绝了她。随后少林寺药王院医僧也上前来，说为所有受伤者检测是大会规矩，绝师太这才无奈默许，让他和傅香君为自己治疗手上剑伤。 人尊假扮的南宫太君取出剑匣，取出刻有“天下第一剑”的金剑要给钟大先生颁奖。钟大先生推拒说他来参加大会只是想与同道切磋，这把剑还是留给下届的冠军，正说话间，武痴猿长老突然飞身入场，强逼钟大先生和他比剑。 两人交手后钟大先生不敌，猿长老欲取走金剑离开，徐庭封上场，说钟大先生之前已经和绝师太打过一场，指责猿长老胜之不武。猿长老又缠上了徐庭封比武，已经增加六十年功力的徐庭封轻松击退猿长老，使他大加赞赏，把金剑给了徐庭封。 众人见金剑终于有了归属，正要上前祝贺。忽然听说一声“剑上有毒”，循声望去，正是刚才给绝师太检查伤口的少林医僧，同时看见绝师太半个手掌已经发黑。那医僧说：“快服百花丹”，从怀中取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喂给了绝师太，几分钟之后，绝师太手掌气消退，恢复如常。 第四百零二章 揭穿人尊 看到地上的一小滩黑血，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了，不知道是震惊于这种变故还是百花丹解毒之快。很多人转头看向钟大先生，露出异样的目光，这种情形几乎可以算是抓到现形证据了，不过以昆仑掌门的身份，很难想象会干这种事，从刚才的比剑能看出他武功确实在绝师太之上，也没有必要用下毒的手段。 “南宫太君”开口了：“钟大先生，请把你的剑让我们查验一下”，傅香君上前取过龙吟剑，拿出一条白巾在剑身上抹了一把，白巾瞬间变成了蓝色，这下实锤了。 脾气火爆的绝师太怒骂：“钟大，你竟如此卑鄙，我杀了你”，挥起青红剑向钟大先生胸口刺去，失去兵器的钟大先生连连后退，旁边徐庭封以金剑格开，震退她一步，说：“师太稍安勿躁，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绝师太没有想到徐庭封功力比师父更强，自己竟被一击震退，只是向钟大先生怒目而视。“南宫太君”说：“我虽然不会炼制毒药，不过行走江湖几十年，见到的毒药也不少，却不知道有哪一种是蓝色的”。 傅香君说：“我倒是见到过，当年我在武当为弟子们解凤脑香的毒时，在武当山天柱峰采过两种药材，纯阳果和纯阳草，这两种药材本身都无毒，不过加在一起就会成为剧毒，就是蓝色的”。 徐庭封迟疑地说：“武当？昨天陆丹比剑时曾借走过龙吟剑对付师太的青红剑”，在场不少人都想起了当天陆丹败阵后与绝师太发生的口角，绝师太是连青松道人、云飞扬一起骂了，小子当场反对说：“陆丹绝不会干这种事的”？云飞扬也说：“我也相信陆丹”。 “南宫太君”说：“请黑石道长过来问一问便知”，派了个下人回南宫世家去了，约过了二十分钟，那人回来说：“黑石道长不在房间里，没有找到”，一听这个结果，众人一阵哗然，绝师太怒骂：“陆丹狗贼以为贫尼中毒而死，事情败露，一定是逃了。一个月之内，武当派若不清理门户，别怪我杀上武当山”！ 苦师太说话了：“师妹不要轻下论断，黑石道长借过龙吟剑，未必是他下的毒，剑放在南宫世家中，其他人也有下毒的机会”。“南宫太君”目光凌厉看向她，寒声说：“师太的意思的是我家中人下毒，陷害陆丹吗”？ 小子急说：“陆大哥不在房间中，可能只是暂时走开一会儿，怎么能凭此断定就是逃跑了呢？苦师太说得不错，陆大哥走开时，别人也可能潜入他房中在剑上下毒”。 作为“裁判长”的无我大师也说话了：“阿弥陀佛，南宫世家这些年男丁接二连三离奇去世，其中确实有些苦怪”。云飞扬上前一步，说：“此事关系武当声誉和弟子安危，云某不会坐视，就由云某前去查明真相吧”，转身欲朝南宫世家而去。 “南宫太君”目光犹疑，听见几个掌门级重要人物一唱一和，把矛头指向了南宫世家，本来计划昨晚灭口的南宫博又神秘失踪，现在看来多半是请了几大掌门为外援，想借他们的手再探锁魂牢，使他们对南宫世家起了疑心，一旦让他们见到锁魂牢中情景，事情将完全暴露，看来只能提前动手了。 “云大侠且慢”，“南宫太君”一声断喝制止了云飞扬，说：“小子所言有理，黑石道长可能暂时走开了，不能因为他不在房间中就断定畏罪潜逃。云大侠对我南宫世家不熟，未必能找到他。二娘，你回去找找吧”，对黑灯使者使了个眼色，黑灯使者回去了。 二娘离开了四十多分钟，似乎确实找得更加仔细，在众人几乎失去耐心时，二娘总算回来了，身前几步正是陆丹，只是目光呆滞无神。最心急是的小子上前问：“陆丹，龙吟剑上被人下了毒，他们怀疑是你干的，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远处传来一声竹哨，陆丹忽然一掌击在小子胸口，小子冷不防被打飞十几步，吐血摔在地上。这一下变起仓促，连知道真相的几人都没有想到，南宫明珠急着跑起来扶起小子，少林医僧也赶紧上前查看他伤势，给他喂了沈飞与他们交流的玉灵散。 陆丹又向其他几人攻击，状若疯狂。云飞扬等一时不知所措，格挡了几招，连连后退。陆丹又在附近人群中左冲右突，气劲狂猛，围观人群纷纷惊呼避开，躲避不及的五六人被击中倒地或弹飞。 武痴猿长老却极为兴奋，上前接过陆丹的招式，两人激战在了一起，其他人终于能细看陆丹的状态。绝师太最是惊异，昨天比剑时陆丹还不是她的对手，今天居然能和猿长老打得旗鼓相当。 傅香君医药大进，目光敏锐，说：“陆丹被药物控制，已经神智不清，不知疼痛，前辈小心”，云飞扬也上前与猿长老夹击陆丹，陆丹支撑了十几招，终于抵挡不住倒在地上。远处又是一声竹哨响起，陆丹突然又站起来，可是随即又吐血倒下。 原来陆丹毕竟才被喂下激发潜力的毒药不久，又没有生生续命丹补充元气，体力透支过度，在两大高手打击下支持不住，云飞扬大惊，说：“香君，快救陆丹”，隐在人群中的沈飞提醒一句“吊命丹”，有少林医僧反应过来，取了一颗吊命丹给他喂下。 外围人群被左右挤开一道路，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正是前白莲教主不老神仙：“果然是香花杀手，这些叛逆还真是隐藏在南宫世家之中。人尊，还认识我吗”？ 身后南宫博推着南宫鹤轮椅走了出来。人尊见到不老神仙大吃一惊，知道事情完全暴露。南宫世家的人和萧三公子则同时惊呼：“南宫鹤！你还活着”？南宫明珠急问：“五叔，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究竟去哪里了，四叔，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南宫鹤挣扎着扶着拐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怨毒无比地看着“南宫太君”说：“五年了，我在绝谷里住在五年了。我每天爬在地上吃虫，被毒蛇咬伤过，还差点病死。但我时刻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能死。我一定要留下一口气来揭穿这个老妖怪的真面目！ 老妖怪！你杀了我三个哥哥，把我打下山崖，还想对阿博下手。我们南宫世家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罢手？你潜入我们南宫世家究竟有什么阴谋”？ 南宫大娘说：“她可是你娘”！ 南宫鹤说：“她根本不是我娘，我娘可能早就被她害死了”。 徐庭封问：“南宫鹤，这是怎么回事？请你原原本本说给大家听”。 南宫鹤语带悲伤地说：“我娘非常慈祥，很疼我，从来不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她突然逼我和木兰成亲。我和木兰根本就没有感情，为了孝顺，所以我就答应了。不过我已经感到很奇怪，那天晚上……”。 南宫鹤说起了新婚当晚他心情不好，半夜到花园走动，无意间听到南宫二娘和人尊在房间里密议，更看见了人尊揭下人皮面具，大惊之下出了响动，惊动了南宫二娘和人尊，被南宫二娘击伤逃出家门，本来想去武当派请外援，可是半路上被人尊截住打下了悬崖。 说完了整件事情，南宫鹤环视在场的各派掌门，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一定要为江湖除害，杀死这个老妖怪”！人尊目光狠厉，拔下头上一根玉簪射向南宫鹤胸口，早有准备的徐庭封闪身上前，举金剑挑飞玉簪，剑指人尊，喝问：“你究竟是谁？潜入南宫世家有什么目的”？ 不老神仙说：“人尊，当初你在教中就是以智计着称，潜入南宫世家隐于幕后，想必就是要挑起各派内斗。昨天钟大与萧三打出真火多半是你的手笔吧，钟大没有击杀萧三，使昆仑和华山结下血仇让你让你大失所望了吧？今天你再施诡计，在剑上下毒，想让昆仑、恒山和武当三派结仇，等他们拼杀地差不多了，就该是你的炼制的香花杀手上场收拾残局，称霸武林了吧？果然是好算计”。 南宫博问：“我的三位哥哥真是你所杀”？ 人尊冷笑一声，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说“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这十年来，南宫世家死的所有人都是我杀的”，南宫世家所有人都一阵大哗，看向人尊的目光怨毒。黑灯使者也亮出了兵器，她不是被杀人掉包，她出身的青楼本来就是白莲教据点，当年被人尊安排进的南宫世家。 人尊又看向了不老神仙，说：“教主依然是智谋过人，这么快就明白了属下十年来的全部谋划。可惜教主少林一败，心气已丧。当初彭莹玉祖师晚年回少林忏悔，教主不服气，才有和心禅和尚约战。结果心禅虽死，教主却步了彭祖师的后尘。那属下就接过教主没有完成的大业，为彭祖师和白莲教争一口气！今天就请教主看看我炼制的香花杀手是否满意”。 远处又是一声哨声响起，梅兰竹菊四婢和一身粉红色衣衫的粉罗刹都蒙着面，五人持剑跃出，杀向在场宾客。刚才人尊见到事情有败露的危险，让黑灯使者回去把五大杀手都带了出来。 绝师太、萧三公子、钟大先生与她们交手十几招，都不敌被震开，见三个掌门级的人都被轻易击退，其他江湖人物知道厉害，纷纷退离战圈，只露出人群中恢复本来面目的沈飞和三女。 不老神仙、猿长老、无我无为、徐庭封、云飞扬几大高手都持禅杖利剑上前敌住五个香花杀手，除了少林两僧联手对付一个以外，其余四人都找上一个单挑。南宫世家众人和小子也攻击向了人尊和黑灯使者，被八个武者抵挡，正是隐藏在南宫世家里的黑灯使者麾下白莲教弟子。 第四百零三章 一网成擒 不老神仙暗中投入少林后，几年中联合官府把各地白莲教弟子清理地差不多了，高层当天都随不老神仙来了嵩山，都被“渡”入少林，其余有罪的由官府法办，其余收为少林俗家弟子。当然难免要分出一部分教产打点给了官府，不过只有高层掌握的隐秘财产和据点则基本被少林消化。 不过人尊早就怀有有野心，还是有自己独立培植掌握的力量，黑灯使者一系就是代表，这些年她不仅把黑灯使者安排入南宫世家，还有一批教众假充仆役，看守锁魂牢，给兰花杀手喂毒药这些核心事务都是这些人干的，南宫世家的几个男丁都是无意间撞破这些隐秘才被一一灭口，紧急时刻还要充当打手。 南宫世家的战力本来就不多，还有一个孕妇四娘，早就被南宫博拉到一边由傅香君照看。凭其他几个寡妇、南宫博和南宫明珠、小子几个小辈，当然无法突破白莲教弟子的防线，不久就退出圈外，双方都清楚，今天的胜负决定香花杀手和几位高手之间。 几位高手与香花杀手激斗间气劲纵横身周一丈，功力稍差者根本无法近身，五个香花杀手战斗模式极其疯狂，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只攻不守招招拼命以伤换伤，拳脚禅杖打在她们身上恍若不觉，被剑划伤皮肤也能很快恢复，使对手极不适应。 沈飞看得清楚，药物不仅侵蚀她们的神智，也强化了她们的身体和愈合能力。这和“奈何汤”炼制蛊傀有些相似，只是“奈何汤”中有活蛊虫，灌下后汲取精血，深入经脉钻心入脑，再喂四十九天毒物，即使活下来也是成为蛊傀，神智无法恢复，变成听命于铃声的行尸走肉更加阴险恶毒。而兰花杀手喂的是非生物毒药，服用九天醒魂散或者奏响醒魂曲就能清醒。 这时几大高手和香花杀手的强弱也显示出来了，梅兰竹菊四剑实力差不多，无我和无为两人炼的是《易筋经》和部分《九阳真经》，使用的是钝器，即使击中对付伤害也不大，两人合力才能敌住一个，香花杀手即使倒地，一声竹哨又站起来，攻势更加凌厉。 猿长老、不老神仙、徐庭封能和一个香花杀手打得有来有回，实力最强的香花杀手是粉罗刹，一出手左冲右突间击退了猿长老和不老神仙，击伤了钟大先生、苦师太和绝师太，差点击杀了萧三公子，被实力最强的云飞扬挡住才解救了狼狈万分的众人。 傅香君和少林医疗团救助伤员，其他次级战力监视白莲教弟子，防止他们突袭。高手团和香花杀手激战了一百多招，逐渐适应了他们的打法，可是香花杀手不知疲累，猿长老、不老神仙和无我无为毕竟上了年纪，时间一长观战者心悬了起来。 南偷忍不住问：“大哥，知道这些药人的实力了，该差不多了吧”，解下背上的琴盒打开，露出了七煞魔琴，准备随时弹奏醒魂曲。少林之战的当世人早就见到沈飞几人在旁掠阵，心里有底。不老神仙说：“老二别小看我，我还撑得住，要看看她们能撑多久”，还想测试香花杀手的持久力。 虽然不老神仙拒绝了南偷，人尊却已经看到了他手中的七煞魔琴，眼神一缩，马上意识到不妙，知道不老神仙有随时唤醒香花杀手的办法，赶紧运起内功说：“云飞扬，你揭开粉罗刹的面衫看看，她究竟是谁？你要是伤了她，一定会后悔”！ 云飞扬出招已经带上金色蚕丝，已经大战上风，胜局已显，不担心翻盘，听到人尊语气得意，也确实好奇个个蒙面的香花杀手身份，压住粉罗刹的功力，伸手掀掉了她的面衫，见到居然是失踪了五年的妹妹独孤凤，一阵惊愕，随即欣喜地大叫“凤儿？是你”！ 见到独孤凤没有反应，忍不住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急问：“凤儿，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你大哥”？远处传来几声异常尖亮的竹哨声，独孤凤突然张嘴，吐出一枚细针射向云飞扬咽喉，剧中云飞扬就是中针一时失去战力，被天尊和地尊补刀击杀的。 两人距离非常近，云飞扬心情激荡下本来是绝躲不开的。只是早有准备的沈飞怎么会让他“重蹈覆辙”，打出一记混有周流风劲的六脉神剑，冲偏了针势，只击中了云飞扬肩头，又被一道护体而生金色蚕茧一拦，钉在了衣服上，连皮都没有刺破一点。 刚才沈飞的一记剑指不只把细针打偏，还至少消去了大半劲道，云飞扬经过“天蚕再变”，护体天蚕真气比第一次天蚕变倍增，即使喉部中针也未必能破防，没有其他强敌补刀更不会死。不过为防万一沈飞还是出手了，使他能万无一失地拦下了暗器的阴险一击。 紧接着独孤凤又重掌击向云飞扬胸口，刚才针光一闪终于让云飞扬反应过来，急忙格挡了一下，化去了一半掌力，另外一半掌力及胸，又被泛起的一层金茧消去了四成，只把他击退了数步。其他四个香花杀手也用上了招招同归于尽的拼命攻击。 原来刚才人尊一见到七煞魔琴就知道香花杀手很快就没用了，就趁最后的机会让她们拼命攻击，最好能出奇不意干掉云飞扬和几个高手，使对方心神大乱，她和黑灯使者可以趁乱逃脱。猝不及防的无我无为和猿长老都被击伤，香花杀手也不好过，有三个又被击倒，只是远处一声竹哨又马上站起，依然是招招拼命。 云飞扬、徐庭封和不老神仙也一阵手忙脚乱，不老神仙大喊：“老二，醒魂曲”！他想检测香花杀手的实力，却不愿伤在她们手里，更不想和她们同归于尽。南偷闻言一阵琴音奏出，五个香花杀手一阵激灵，清醒了过来，眼神茫然，独孤凤看到眼前的云飞扬，错愕地叫了一声“云大哥”，之后和梅兰竹菊四人一齐昏迷倒地。 云飞扬大惊，伸手把独孤凤扶起，惊问：“凤儿刚才已经清醒了，为什么会这样”？傅香君见到独孤凤也大感意外，赶紧跑几过给她诊脉，说“是被毒药损伤了身体”，她们曾经情同姐妹，一起女扮男装行走过江湖，也一起保卫过武当派。 沈飞走上前给独孤凤喂了一粒吊命丹，说：“炼制药人是以毒药激发人体潜力，对身体损伤不小，必须辅以补元药物才能成功。而她们从我手里买走的生生续命丹药力不足，一清醒就支撑不住了，须用吊命丹，等药力化了她就会醒过来”。 又一一给梅兰竹菊四剑和陆丹也喂了一颗吊命丹，陆丹不同于其他五个香花杀手，是人尊刚刚纯粹以毒药强行炼制，连生生续命丹都用完了，对身体损伤更大，刚才的一颗吊命丹可能不够补充，又喂了一颗才能保险。 众人又想捉拿人尊、黑灯使者和手下教徒，她们本来已经逃远，现在却一个个浑身无力委顿在地，还有南宫大娘、二娘和南宫博，她们刚才正追击人尊一行，也一样中了招。只见杨灵月正塞住手中一个瓷瓶收了起来，她刚刚施放了神仙倒迷翻了欲逃的人尊等人，又取出解药给南宫世家三人闻了解毒。 这次百花洲论剑大会出了这么劲爆的事，刚才逃散到的旁边者又围拢来议论纷纷，只能由作为裁判的少林派向众人告罪并解释内情，不老神仙和南宫世家诸人下令把人尊等人押回南宫世家，五个香花杀手和陆丹也被与会者带回去休养，处理一系列善后事务。 所谓的善后事务就是要审问人尊等人，清理她们在南宫世家的所有党羽，不老神仙还要审出所有人尊掌握的白莲教残余势力。清理锁魂牢时让众人惊出一身冷汗，里面居然还藏有三千斤火药，这次如果不是把人尊的人手引出来一网打尽，让她们点燃火药，难免造成重大伤亡。 这其实就是剧中最后人尊被揭穿时在百花洲埋下的那批炸死猿长老的火药。当时人尊已经成功挑拔了武当和昆仑、恒山派险些火拼，已经到了坐收渔利的收网阶段，就用上火药加香花杀手尽出，想把与会者一网打尽称霸武林。现在时机没到，连召出香花杀手都是临时起意，这批火药也没有用上就被缴获。 沈飞在锁魂牢找到了喂给香花杀手的鹤顶红实物，纯度极高，非一般砒霜可比。鹤顶红其实是红杏石是提取的砒霜，因颜色像丹顶鹤头上红斑得名。砒霜性寒，之所以能刺激身体潜力，与侠客岛罚恶使喝寒毒“九九丸”配制药酒增加功力的原理相似，只是又辅以迷魂大法控制了她们的神智。 明白了原因就能为六个中毒者治疗了，化解他们的毒性办法有很多，不过强大的药力也废了。最好的办法是炼化药力变成她们本身的功力，转阴易阳术、神足经这些可以炼化毒性的武功都是绝密，非最亲密的人不会传授，不过以真气注入她们体内也可以办到。 和南宫博和南宫鹤说了后，两人都很兴奋，四婢都是真正南宫太君的侍女出身，是南宫世家中中除了南宫兄妹以外的核心人物，这样就能使南宫世家又多了四个高端战力，即使没有神智不清时那样强悍，与各派掌门一辈相当的实力还是有的。 征得了南宫世家的同意，就让三女开始动手，四婢和独孤凤都是女子，输入真气炼化毒性时需要身体接触，沈飞不方便出手，而且为了多和独孤凤联络感情，她们故意拖延制订了四个月疗程，第一个月逐渐炼化毒性为内力，后面三个月慢慢引导功力贯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 第四百零四章 搞定独孤凤 各人分头进行善后，不老神仙和南宫世家审问人尊为首的白莲教余孽，独孤凤和梅兰竹菊已经醒了过来，很快有人告诉了她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完颜萍三女除了要帮她们炼化毒性为内力，还要炼化吊命丹的药力补充她们被透支的体力。 沈飞检查起了陆丹的身体，本来打算和对独孤凤等人一样，拖延点时间帮他炼化药力冲击经脉，可是当功力探入陆丹体内时，却感受到隐藏着一股不算强大却很熟悉的真气，一皱眉，赶紧让人叫来云飞扬，问：“云兄？陆丹练了天蚕神功”？ 云飞扬说：“不错。武当经过五年前重创，人才凋零，这次回武当时我提议改变只有掌门才能修炼天蚕神功的门规，让玉石师兄和陆丹一起修炼天蚕神功，以后所有掌门弟子也一样，谁先炼成就是下一任掌门，其他弟子中若也有人练成就是派中长老”。 沈飞说：“陆丹天蚕神功才刚刚入门，可是却先遇上了生死危机，也算是机缘到了，我可以直接助他壮大天蚕真气，完成天蚕变。不过鹤顶红和两颗吊命丹的药力会全部化入其中，即使只是第一变，恐怕也至少需要两个月才能破茧而出”。 云飞扬大喜：“如此一来，武当又多了一个大高手了，黑石师兄能不能也……”？沈飞摇头说：“若是不经生死危机，天蚕真气再强也无法结茧，无法天蚕变破茧而出，天蚕神功就不算真正练成”，云飞扬有过经验，知道沈飞说的不错，就不作奢望了。 沈飞当即动手，以风雷转生法引导陆丹体内还薄弱的天蚕真气吸收鹤顶红和吊命丹的药力逐渐壮大，鹤顶红像“九九丸”那样不断滋养天蚕真气壮大，吊命丹化入天蚕真气只有一颗，另一颗则是补充被透支的身体元气，在沈飞有意拖延下，过了一个小时，陆丹体表才生出丝丝蚕茧。 奇怪的是陆丹结的蚕茧白中带红，与云飞扬第一次结蚕颜色不同。云飞扬迟疑地问“这是……”？沈飞说：“陆丹的天蚕真气带着鹤顶红的毒性，与他过招的对手也会中毒，他以后对毒药的抵御能力更会大增，就等着他破茧而出吧”。 开始结茧后就会自动生长，不必再值守，沈飞直接离开了。过了一个多小时，蚕茧已经把陆丹周身完全包裹，云飞扬通知了小子和南宫世家的人，派人轮流在门外守护避免旁人打扰，等待陆丹破茧而出，炼成天蚕神功。 三天后，人尊一伙被沈飞吸干了功力后审问清楚，本来人尊自知必死，不愿意开口，可是不老神仙也是精通迷魂大法的，无论是杀害南宫老太君和三个男丁的罪行，还是她们掌握的秘密据点和财产都被很快被问了出来，南宫世家人个对他们咬牙切齿。 人尊这些年隐藏在南宫世家中，虽然这次意图谋害参加百花洲论剑大会的人，毕竟没有成功，只和南宫世家有血仇。她们掌握那些白莲教财产据点又是一波利市，这次少林寺可以独吞，不必和官府分享了。人尊黑灯死者和四个帮凶被南宫世家处死祭奠死者，剩下五个喽啰被无我大师带到兴国禅寺进行剃度，随后带回少林寺。 临走前沈飞找到无我大师，说：“大师，人尊炼制香花杀手用的是生生续命丹，此丹药力不如我与医仙新配制的吊命丹，倘若以吊命丹配以鹤顶红或其他剧毒，炼制的香花杀手会更加厉害。我来之前已经交代过医仙，大师回去以后让他们以后如无必要不可再炼制吊命丹，已有丹药和丹方就藏入少林寺中，以免落入奸人手中”。亲自和香花杀手拼斗过的无我大师一脸凝重，念了声佛号说：“多谢沈施主提醒，老衲回寺后立刻照办”。 接着沈飞就给南宫鹤治疗腿伤了，这时他早就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焕然一新了，沈飞从新折断了他的腿，再用上黑玉断续膏。给南宫鹤敷药的是他妻子钟木兰，这几天沈飞已经听到风声，南宫鹤曾主动提出和钟木兰离婚，成全她和萧三公子，钟木兰却拒绝了，在剧中她的表现也完全符合古代版的贤妻，最后为了报仇不惜学豫让漆面吞炭，是个柔情似水又刚强如火的人。 这几天据完颜萍几女刺探来的消息，现在云飞扬、傅香君和独孤凤三人的关系有些微妙。本来一起回了一趟武当，云飞扬和傅香君关系亲密了不少，之前的误会解开了，没有了障碍，随时都能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就可以修成正果结婚了。 可是独孤凤意外重现，她是云飞扬的妹妹，也是云飞扬拜过堂的“前妻”，似乎始两人的关系出现了一些波澜，独孤凤得知自己被炼制成药人五年，险些杀了云飞扬极为后怕，对素未谋面，却两次救过云飞扬的沈飞产生了感激与好感。 独孤凤曾问起云飞扬和傅香君，事隔五年他们是不是已经结为夫妻，两人有些尴尬，解释当年瑶池大会以后两人就分开了，傅香君拜入恒山派带发修行五年，云飞扬决战独孤无敌时受了些伤，在少林寺听涛轩里隐居养伤三年，不老神仙上少林挑战时才重逢。 独孤凤极为聪明，又曾经和云飞扬和傅香君关系都很亲密，很了解他们的性格，可以轻易理解他们的心情，隐约想到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事情拖到了现在，之后就逐渐减少了与两人说话。沈飞就开始以查问治疗进展为由经常到独孤凤房间混个脸熟刷存在感了。 三女在之后的治疗中就开始陪独孤凤说话，填补了有意识避开的云飞扬和独孤凤，说是开解心事有利于化毒性为内功贯通经脉。引导独孤凤倾诉了生平离奇经历，顺着感慨了几句，暗中用了些移魂大法的手段，没几天就和她成了一见如故的密友。 因为还有梅兰竹菊四丫鬟，三女只有轮流给独孤凤治疗，独孤凤当然也少不了打探三女的状况，最让她吃惊的是从用她炼化毒性中看出三女都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独孤凤问起，三女实说她们的武功都是沈飞所授，又引起独孤凤一阵惊讶。 独孤凤免不了也问起三女的经历，除了没有说出穿越的事情，其余都说了，完颜萍说自己被仇家灭了满门，后来遇上了沈飞得传神功后才报仇雪恨。王翠翘说了家中遭了官司，她想自卖筹钱，被沈飞买下才避免沦入风尘，起初拜完颜萍为师习武，后来被收了。 完颜萍和王翠翘语气中带有爱意和感激，杨灵月则多了一层戏谑埋怨，直接说沈飞好色，看中自己美貌，初见面时直接来了个下马威，出手把自己小半截身子打进地面，让她动弹不得，后来请出武林前辈向自己父母说亲，就成了沈飞的女人。 这段时间武痴猿长老每天与云飞扬、徐庭封、不老神仙几个高手切磋，他也找过沈飞和三女，多次被轻易放翻，碰钉子以后再也不敢扎刺了，半个月以后，宾客陆续离开，只有云飞扬、不老神仙、傅香君、南偷和小子师徒留了下来。 云飞扬和傅香君虽然觉得尴尬，毕竟与独孤凤关系亲密，说话不多，不过也三天两头来探望治疗过程。小子则还要和南宫明珠恋爱，家中也在继续为他们筹办婚事，现在已经知道不老神仙也是少林寺的人，又是南偷的亲哥哥，小子的身份大涨，更加被重视了。 经过三个月治疗，南鹤宫通过反复用药加内服活骨易筋丹，双腿行动如常。沈飞还传给了他黄药师为陆乘风设计的旋风扫叶腿，既可以恢复双腿，又是一套不弱腿法，最多练上三个月他的双腿更胜受伤以前，南宫世家又多出一个掌门级战力。 梅兰竹菊的体内的毒性都被化成了二十年功力，独孤凤还另外开了些小灶，完颜萍以融入了周流火劲的一阳指力打通了她全身的经脉，以后她修炼所有内功都会顺畅无比，又趁热打铁诱导说看出了独孤凤似乎有心事，与兄长云飞扬似乎多了一层隔阂。 独孤凤与几女早就已经无话不谈，也实说自己似乎成了云飞扬和傅香君感情的阻碍，心中不安。完颜萍趁机提起除非她自己有了归宿，云飞扬和傅香君才能放心，询问独孤凤是否愿意成为她们的姐妹？这话由完颜萍这个“大妇”说出最合适，独孤凤沉默。 完颜萍就是提了一句点到为止，移魂大法仅限于不引起反感，这样的终身大事应该给独孤凤足够的考虑时间。以后几天独孤凤也开始了恢复运动，功力虽然不如药人状态，不过也达到寻常掌门级，她和云飞扬、傅香君都相当欣喜。 三天后独孤凤与云飞扬和傅香君闲聊时终于说出她同意嫁给沈飞，得知消息的云飞扬和傅香君都大惊，沈飞已经有了三位夫人，劝独孤凤不可这样委屈自己。他们也很快明白了独孤凤此举的原因，说起他们同回武当这段时间已经决定结婚，不会受她影响。 独孤凤说她决定嫁给沈飞确实是想让他们去除心中芥蒂，不过并不会委屈自己。她这几个月探听观察，沈飞的三位夫人武功医术个个深不可测，都是沈飞传授，而且三人待遇完全一样，看不出什么妻妾之分，和她也已经亲如姐妹，是一个好归宿。 随后云飞扬和沈飞见了一面，把话说开了，又确定了两对夫妻关系，收获了南宫世家诸人的一阵恭贺。沈飞有四女又回了一趟少林寺，要买下那处庄园，无我大师本来是想赠送，不过沈飞说想用作婚房，不出钱买下心中不安，少林寺就收了五千两银子拿出了房契。 第四百零五章 两对新人 这次到少林寺发现猿长老也在山下，一问才知道搬过来已经近两个月了，他武痴心性，最喜欢与人比武，可是以他的身手，世上能充当他对手的人寥寥无几，云飞扬居无定所，徐庭封身份特殊，只有不老神仙在少林，就找了过来，每天都要和切磋几场。 少林寺又绑定一个顶级高手，一有架打肯定会出手，也乐见此事，有时候无我和无为两位大师还会和猿长老过几招。他们已经把人尊的事和三仙说了，三仙知道事态严重，把吊命丹的丹方交少林寺保存，承诺以后没有必要绝不会再炼制。 如今听说沈飞要离开，三仙的安全更加重要，少林寺就接过了保护三仙的责任，否则万一让野心家把他们劫走，丹方和丹药还是会泄露。三仙在专业领域是江湖顶级，又不像不老神仙赌斗输给了少林，当然不能直接收编，只是公开宣布聘请三仙为药王院客卿。 这等于通告江湖少林寺将为三仙撑腰，所有想打他们主意的人都要掂量能不能承受结怨少林的后果。而且和三仙约定以后尽量少出诊，即使避不开也会派遣武僧随行保护，事先也会通知各地隐秘势力暗中关注，这样即使他们被劫持也能很快解救。 沈飞重要的东西基本上收在空间里，几块药田留给三仙了，山间隐秘居所也撤了恶鬼刺给了少林寺，还说了他要把独孤凤的武功提升上来，无我等人马上明白了，要传授武功不便让别人观看，要换一处独立庄园居住也是正常的。 虽然说独孤凤和沈飞成婚以前就住在一起不太好听，不过目前知道两个婚事的人大都承了沈飞的情，又知道沈飞的厉害，都不会学长舌妇乱传闲话，沈飞也不太在意。回到山东以后，在南宫世家这个地头蛇的帮助下，联系了日常饮食供应商，沈飞亲自掌厨设计营养餐，开启了在《侠客行》世界干过的训练计划。 独孤凤拿着手中人工舍利子，问：“我现在把全身内力都输入其中吗”？ 完颜萍说：“不错，首先要修炼的气血筋骨拳术，炼成以后再修炼内功，即使是内功，也有几门需要先散功才能修炼，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先把内力存入其中，将来可以吸回来”。 独孤凤对完颜萍已经完全信任，依言把内力输入了人工舍利。作为无敌门小姐，她自小修炼的内功在本世界也是顶级的，加上转化的毒素也顶二十年，一共三十年内力毫不犹豫的舍弃。不顾身体有一些虚弱，开始了三体式站桩。 由完颜萍充当教练，先用虎豹雷音为她振动筋骨。起初独孤凤每天都站到极限脱力为止，杨灵月和王翠翘轮流充当“丫鬟”给她准备洗澡水，针刺穴位舒缓疲劳，加上沈飞的药膳滋补，半个月后独孤凤就体力充沛，精神饱满，太阳穴鼓起。 独孤凤对这种变化极为欣喜，她没有想到没了内力，这种不涉内力的练法也能有这种变化，练功动力更加充足。又加码走水缸练八卦掌的游身步法。起初经常摔下来，不过无论身上有多淤青，另外三女都能轻松帮她化解恢复，除了受点疼痛没有任何损害。 到一个月，桩功和步法都已经非常纯熟了，这个修炼速度极快，与沈飞和三女的全力支持分不开。沈飞制作的药膳滋补身体效果极佳，虽然不是高武仙侠世界，没有“天地灵气”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不过通过食物补充能量是任何世界通用的方法。 以沈飞的厨艺和医药水平，即使最普通的食材都能制作成顶级补品，如果加上点药材甚至几滴长春泉水效果更加神奇，除了滋补身体还能迅速恢复疲劳，加上“教练”持续跟踪独孤凤的身体状态，无论多大的训练量，最多睡一个小时就能生龙活虎。 正规内家拳教学方法开始三年都要有老师指导，校正动作避免出偏差，《龙蛇演义》里唐紫尘只教了王超不到一年就打下以后使王超一路成长到无敌基础，这样的异数一是唐紫尘本身是专业教练，二是临走是留下了她修炼心得《国术实录》指导修炼。 为了加速独孤凤的内家拳修炼，沈飞参考唐紫尘的练法，内外兼修，直接站桩生成暗劲。唐紫尘自述五岁开始练拳，当时远没有发育完成，练招式容易身体，先站了十年桩修炼暗劲，十五岁开始才修炼筋骨皮膜，二十五岁化劲巅峰，过三年精神见神先知。 独孤凤早就成年，可以明劲暗劲同时修炼，每天至少花十五小时站桩，其余时间练八卦掌八种掌架，三种打法，形意拳的五种拳架、十二形也保持桩功不散，没日没夜地练了一个月，招式劲力已经练透出了明劲，毛孔还能喷发如针暗劲。 刚开始独孤凤对练出暗劲这种不同于内力，却也有极大打击威力的怪力好奇且兴奋，几次发出打破沙袋，随后却感到身体虚弱。完颜萍发现后严肃制止，告诉她发出暗劲要消耗大量体力，频繁发动会损伤心脏，让她赶紧休息，与人拼斗不到决胜时不能使用。 沈飞知道后连续两天在独孤凤饮食时加入长春泉水补充，从此每天又留出两个小时给她讲解理论课，内家拳的各种劲力、境界、练法、打法划分以及注意事项，告诉她在达到化劲巅峰以前不能轻易使用暗劲，核心课程还是《易经》。 无论各种内家拳、其他武功和学问，大都从《易经》派生，独孤凤本来就有一定基础，这时给她讲解更逐渐深入，对她练功有不少促进。三个月之后，独孤凤出招已经带出脆响，达到明劲巅峰，暗劲也从勃发如钢针转向柔和。 对这种练习进度沈飞很满意，王超达到明劲基本上就是练出来的，实战很少，就是从走长征路练成暗劲后才到广东正式进入武林搏杀，现在站桩能出暗劲，练功能出明劲，同时修炼不必循序渐进自然快速，却因为一个消息中止了魔鬼训练。 小子和南宫明珠要行婚礼了，沈飞几人自然在受邀列，南偷、不老神仙、云飞扬、傅香君等长辈朋友和武林各派宾客都陆续到场，沈飞送上了全真派武功套装作为贺礼，足以使南宫世家成为江湖顶流。婚宴间见到云飞扬免不了问起独孤凤的婚事。 沈飞明说独孤凤正在习武，散去内功修炼一种特殊的劲力，至少需要几年练成，云飞扬早知道沈飞的厉害，又见独孤凤确实气质大变，就没有“催婚”，沈飞说起他们几对新人的婚礼时间错开正好，可以互相祝贺，建议云飞扬先和傅香君把婚事办了。 这个建议使傅香君一阵羞涩，却受到了宾客们的一致赞同，南宫世家还提前送上了贺礼。云飞扬和傅香君顺水推舟答应三个月后在武当山举行婚礼，之后独孤凤简单介绍了练功的事，还不避忌地让他们看了半天才离去。 转眼过去两个半月，云飞扬和傅香君婚礼在即，独孤凤的暗劲练到遍布四肢，早就收到请贴的沈飞几人和南宫鹤一起出发去恭贺，南宫鹤一脸喜气，不仅新婚不久的南宫明珠有孕，他的妻子钟木兰也怀上了，还是杨灵月去诊脉确定的。 到了武当山上，练成天蚕神功的黑石道长陆丹已经继任了掌门，在大部分武林中人眼中，云飞扬还是“天下第一高手”，加上武当派的名望，来的宾客比上次南宫世家更多，几乎所有门派的都派出代表到场恭贺。 傅香君的师父恒山派苦师太是首席宾客，她的老情人不老神仙和无为大师代表少林出席，昆仑掌门钟大先生和安乐侯徐庭封师徒都到场了，钟大先生还笑呵呵地和女婿南宫鹤说了一阵。华山派来的是萧三公子和他弟子郡主朱菁照。 如果是宁王府在受重创之前，肯定要怀疑他们是想拉拢江湖人物伺机招揽，现在已经没人在意他们了，即使在意也只剩下可怜。朱菁照是徐庭封的表妹，也缠上他一阵撒娇。徐庭封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小姑娘，找上沈飞说娄谅的全集搜集完毕。 徐庭封说除了市面上已经出版的娄谅着作，他还求助了王阳明，这几个月联系一些师友，获得了许多没有公开的私人信件和笔记，已经联系了书商找工匠刻印，说是等沈飞和独孤凤举行婚礼时正好可以作为贺礼献上。 沈飞对徐庭封说了独孤凤正在重新习武的事，等他们的婚礼只怕还需要几年，还特地说明自己最重要的是要一套书的雕版，书本身出版后自己随便可以买到。这是沈飞进入几个世界的惯例，珍贵的孤本还是亲自出手雕刻的。 婚宴结束后趁着新人还没入洞房时，沈飞私下送上了重礼，给傅香君一瓶增加四十五年功力的多宝花密酒，说明功效让她当场喝下，一册能研习到超过三仙的医药着作，还有一部优化版的《小无相功》，不会像逍遥三老那样练得心态偏差。 察觉到“九阴化魔诀”是神级精神秘法后，果断归入了非穿越伙伴不传授之列，就把逍遥派三大顶级内功都用别的办法进行优化，可以独立传给npc不会练出问题，傅香君就是第一个受益者。 给了傅香君一瓶药酒使她功力接近了云飞扬，《天蚕神功》每次破茧而出外貌都会年轻几岁，有一门驻颜内功，即使云飞扬以后天蚕再变两人也能保持夫妻像，不会过了十几二十年看上去像大姐和小弟弟那样滑稽。 第四百零六章 特训独孤凤 除了给傅香君个人，还给武当和恒山两派准备了重礼。就是除了太极套装和真武七截阵以外的金系恒山派和武当派武功，白云心法、万花剑法、恒山剑阵。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无极玄功拳、震山铁掌、虎爪绝户手、玄虚刀法、武当九阳功、纯阳无极功。 沈飞分别找了武当和恒山门人送上礼物，两派都极为兴奋，增加了这些底蕴，武当就不只七绝了。恒山派的实力也能成倍增涨，尤其是这套剑阵的威力比武当七星剑阵还强，可以越级作战，只要广开山门，弟子越多实力越强。 像初入世界时少林寺那样，沈飞又成功获得了两个江湖大派的友谊，自己也非常满意。除了云飞扬和傅香君这对夫妻以外，两派都不知道对方也得到了巨大好处。沈飞和几女又和南宫鹤同路回了济南，继续在庄园中的修炼生活。 修炼到了大约一年，独孤凤的暗劲已经遍布全身通微入化，就用上了内汞外铅大球，用全身各个部位耍杂技一样颠球，直到化劲贯通手足牙舌四梢，到达化劲巅峰，清理内脏“洗筋伐髓”，洗出了一身污水，仿佛脱胎换骨。 到这一步单纯的练习无法快速进步了，需要进行实战，三女就轮流充当起了独孤凤的陪练每天打几场。现在独孤凤当然不会是三女的对手，不过可以用敛息术不用内功，只用稍强于独孤凤的内家拳术和他交手。 敛息术是以逍遥派的龟息法为基础改进而成，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分别以此计诈死骗过了对方，扫地僧把萧远山和慕容博打成龟息状态旁人也看不出破绽，能瞒过“三老四绝”级的高手可见厉害，优化以后使用除非实力高出沈飞很多否则根本看不出来。 如此一来独孤凤就郁闷了，每次都被三女压着打，只能咬牙坚持直到力竭，在不利的战局下支持越久越能进步，而且开始了练习剑、刀、棍、枪等器械，内家拳很多打法都是从兵器转化而来，把刀剑枪招式以拳脚使出，上手兵器非常快。 这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南宫博妻子生产时出了变故难产，急得南宫博知道沈飞几人的医术，求上了门来。独孤凤这段时间也学习医术，完颜萍带着她前去接生，指挥她打下手，总算顺利完成接生，独孤凤又用暗劲震荡帮四娘调理了身体，又收获一顿千恩万谢。 这次独孤凤在南宫世家小露了一手，之后又在花园荷塘里展示了一手踏水不过膝，让他们见识了化劲巅峰的手段，更是震动了在场的人。独孤凤趁机邀请梅兰竹菊四婢试手，层层明暗劲力与内功第一次碰撞，爆响连连。 暗劲可以勃发如针攻击，可以柔如丝网渗透，车轮战生生打得有二十年功力的梅兰竹三人真气耗尽，身体才有些虚弱，这战绩堪比血刀老祖了，独孤凤还想再战，却被完颜萍叫停，给她和三个对手补充了元气回庄园了。 连发暗劲对体力的消耗之大不是玩的，见神不坏的王超遇上三个丹劲高手围攻时，击毙一个后都险些虚脱而逃。这一战也暴露出了内家拳拼斗方式的一个不足，就是只有近战才能显出强大威力，如果不能速胜在武侠世界劣势明显。 在地面内家拳步法不弱于轻功，可这是武侠世界，对手跃起在空中就难以击中了，内家拳手跳到空中战力会下降至少一半，除非出奇制胜不会使用，如果不是约定在限定场地内比试，对方随时可以用轻功脱身。 以后的修炼也谈不上有瓶颈，从化劲步入丹劲就是逐步凝聚劲力，把全身精气神血髓浆浓缩在丹田一点，凝聚越好爆发力越强，并初次涉及精神修炼，以意念控制气血刺激身体的隐秘点，成为古代可称陆地神仙体能的关键。 抱丹过程《龙蛇演义》岳鹏曾比喻为“抱守婴儿”，需要小心翼翼地经过一百天，独孤凤虽然还没有经过系统级洗经伐髓，但是之前早就被打通了全身经脉，有长春泉水食材的恶补，两个月就完成抱丹，实力又爆涨一倍。 丹劲高手一扑二十步，随意一举一动都有千斤之力，如果爆发，《龙蛇演义》中两个印度抱丹僧人展示过尼摩星的“释迦掷象功”，把两头发狂的大象扔到二十米外的河里，一头印度成年大象重有五吨，这力量超过了十三重《龙象般若功》。 抱丹凶险禁忌远胜真正怀孕，才需要特别小心，每天至少四小时休养食补，过了这个阶段就一片坦途，练就是了。又恢复了高强度的练习状态，独孤凤又尝到了被三女轮番压着打的滋味，并在这种痛苦郁闷中实力飞速上涨。 两个月后，独孤凤出手能撕裂空气，短暂形成真空区域，内罡成。又过三个月，身周形成步罡，外罡成。只要看一眼其他内家拳就能秒懂，又涉猎其他拳种，太极、峨嵋先天拳、孔雀王拳、三皇炮锤、太祖长拳、岳氏散手、心意把、八极、少林看家拳、通臂缠拳学了个遍。 先是通知了南宫世家要离开了，又给在武当山结庐隐居的云飞扬夫妻去了一封信，经过人尊百花洲大会事件，武林各派为了应对这种危机时及时反应，建立起了飞鸽传书体系。只是几次使用都谈私事，比如傅香君产下一女云香后就这样通知过沈飞。 五天之后，一行人就来到了苍括山中居所，四人早成蛊神之身，一切毒虫毒蛇都吓得远远躲避。要冲击见神不坏可以直接入海，来这里是要作些准备，独孤凤修炼了第一门内功《北冥神功》，把存在人工舍利中的二十年功力吸回尽数转化成了北冥真气。 修炼的第二门内功是《紫府元宗》，独孤凤全身经脉早就贯通，一口气修炼到第十层“辟谷”，修炼这门内功是为了运用其中可以治疗内伤、化解毒性的“转阴易阳术”，之后就给独孤凤喝下有大量活蛊虫的《奈何汤》，以此术把本来想钻入脑的蛊虫逼入了各经脉。 之后又指导独孤凤每天把各种剧毒动植物当饭吃，不断“以转阴易阳术”化解，其中多种配置方法的“五行毒”还能进入脏腑强化。才半个月，独孤凤成为蛊神之身，筋骨皮膜强度大增，恢复力极强，普通刀剑难伤，即使被神兵利器所伤，十几秒就能复元。 现在独孤凤的身体强度已经不下于“见神不坏”了，沈飞非常满意，乐之扬被喂了四十九天剧毒才成蛊神，沈飞手中的毒比野生的毒菇厉害多了，才加速完成。之后就每天夜晚进入海中练功了，安全起见每次都有沈飞和女陪同。 为了获得最强的修炼效果，沈飞先让独孤凤练了《九阴真经》里的闭气大法，每次都要求她把所有体力消耗完，运转闭气大法由他们背回休息补充复元，第二天继续。现在独孤凤体力及其恐怖，本来一夜时间是极难消耗完，就尽量下潜。 在海底潜水越深压强越大，体力消耗也越多。徒手潜力世界纪录是法国人创造的113米，独孤凤极限测试下潜突破了900米，才两个小时体力就消耗地差不多了，两人赶紧把她背回来。经过反复测试，在350米左右效果最好，能从夜晚九点修炼到凌晨四点。 独孤凤早就知道了见神不坏的种种特征，在深海修炼了一个月内家拳就判断出突破了，她自幼习武，多参加江湖拼杀，身上也留下不少细微暗伤，花了三天修复了所有伤势，褪去了体毛，把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并一持保持“不坏”。 海中训练不仅提升身体素质和力量，在巨大的压力下精神力也涨了一大截，保持“不坏”需要内视身体每一步细微处随时修复，比丹劲时意念控制气血刺激隐秘点提升体质需要更强在精神力，没有精神力的巨大进步是办不到的。 《龙蛇演义》中巴立明“破四旧”是抢到的武当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大蟾气三大护体功法也早在明末《碧血剑》世界入手，这段时间也练得越来越强，抗水压能力大增，最优修炼深度已经到了450米，而且还远没有到极限。 就是刚练不久的内力在这种高压环境下也进境极速，一个月下来内力无论质、量与运转速度都翻了一倍，《神雕》中杨过也只是在近海子午涨潮时才入海修炼两次，还没有潜得这么深，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空挥木剑，独孤凤这一个月顶杨过六年了。 内家拳到了最高境界，下面该练内功了，本来沈飞告诉独孤凤，自己手中有很多增涨内力以十年计的灵丹药酒，也有可以迅速积累内力的《神足经》，能助她把各种内功迅速堆出来，不过独孤凤发现在海中修炼功力增长是地面数十倍，坚持要继续。 见独孤凤练上了瘾，沈飞无奈只能继续陪同，下一门内功是《鲸息功》，最适合海中修炼，只一夜练成，顺便把碧海惊涛掌六大奇劲运用地出神入化。下面是《葵花灭绝功》，就是《灭绝魔功》和《葵花玉女经》融合而成。 十三重《灭绝魔功》是无敌门至高绝学，本来应该让独孤凤这个无敌门大小姐最先修炼的，不过《北冥神功》需要散功，《鲸息功》最适合在大海中修炼，只能排第三了。《葵花宝典》和《玉女心经》同源，新功法命名权就给了《灭绝魔功》。 新功法也按《灭绝魔功》划分成十三重，独孤凤修炼这门内功一夜突破到了第七重，第二天十重，超过了历代无敌门掌门。第三天就练到了圆满，内力又涨了五成，修行水深也到了500米，单凭这一门内功就足以在这个世界天下无敌了。出招诡异极速中更多了一股毁灭霸道的威力，顺便在白天练了一下《辟邪剑法》招式和葵花针法和暗器。 第四百零七章 大婚 武侠世界只要内功深厚，出招不仅威力大增，而且修炼招式一学即会，这不只是金系世界独有，即使到了所谓高武世界，也只是天气灵气冲刷身体和增强招式威力而已。开始修炼内功后，除了夜晚入海修炼以外，白天抽出少许时间修炼招式就能精通。 服用各种不同属性的毒物增强毒抗和功力还在继续，只是用《神足经》炼化取代了“转阴易阳术”，顺便迅速积累内力，可以大增功力的药酒照喝，这和入海修炼不矛盾。第一次就给独孤凤喝了一坛增加150年功力的五宝花蜜酒，用长春泉水酿制。 用长春泉水酿制，成了增加功力的主材，加多少毒物不重要，沈飞就不多浪费了。至于毒物种类和属性偏少，可能影响毒抗问题，直接服毒再用《神足经》或“转阴易阳术”炼化就是了。150年功力入体，当天夜里就入海把《逍遥道经》练到了圆满。 《逍遥道经》就是逍遥派三大内功配上“九阴化魔诀”，加上《逍遥御风》的组合，《北冥神功》已经练成，另外几门要一夜就练到圆满也需要消耗一坛仙级药酒，毕竟是金系少见的近乎“修真”门派的精华提炼，几乎接近仙法了。 白天又炼了一下逍遥派的招式、身法和暗器，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逍遥剑法炼两三遍就精通，生死符也只是一种内力的特殊运用法门，凌波微步与之前内家拳的禹步都源自《易》经，只是另一种走法，晚上入海之前又享受了御风飞行的如仙逍遥。 一坛60年功力的多宝花蜜酒，一夜时间又把全真内功套装（《全真大道歌》、《金关玉锁诀》、《先天功》炼到了圆满，白天又把全真派招式过了一遍，这比逍遥派招式容易多了，连《美女拳法》独孤凤都演练了一遍，又和沈飞使了一套《玉女素心剑法》。 古墓派这两门武功沈飞并不重视，貌似厉害的《玉女素心剑法》其实更像是调情的产物，杀伤力不足，最高战绩也只是击伤金轮国师而无法击杀他。介绍这两门武功的来源时也说了林朝英的故事，独孤凤将信将疑，怀疑是沈飞在撩她。 《九阴真经》、《逆运九阴》、《蛤蟆功》三门内功合在一起修炼，杨过就都练过。洪七公和欧阳锋华山最后拼到同归于尽的一战说明正逆可以互相转化，也可以合一。又是一坛仙泉版五宝花蜜酒，一夜时间练满，白天把配套练功学会。 下一个内功大系是佛门，《罗汉伏魔神功》、《金刚不坏体》、《易筋经》外加一门《九阳神功》，《九阳神功》作者疑似济公，却不是纯粹佛门功法，可是与《金刚不坏体》都有反震效果，就归于一类，还是一坛五宝花蜜仙酒，一夜时间练满。 之后唯一一次上仙酒的就是《龙象般若功》了，两坛酒加一瓶强筋壮骨丹堆到了十五层圆满，再用些普通增加功力的丹药酒毒，继续夜练内功、日练招式的模式，武当系、神照经、华山系、大理系、太玄经、大金刚神力、乾坤大挪移、斗转星移等等，半年里把内外功练了个遍。 剩下没练的就是上个世界的四大功法，《周流六虚功》以武入道，吸纳所有内功。《山河潜龙诀》以风水为根基，关联天地。《妙乐灵飞经》以乐入武，把所有武功技巧融入节奏，《黑天书》修炼隐脉体系与劫力，贯通显隐构成生生不息内循环都属于神级武功。 半年来适合修炼深度已经到了1500米，连沈飞和三女的周流真气显隐内循环流转都快了三成，哪怕基数庞大，内力也翻了一倍，到现在沈飞和三女的内气再怎么增长质量都不会下降了，修炼告一段落。 两天以后，一行人回到了济南大庄园，沈飞空间里还多了两百多块深海至宝阿卡红珊瑚，八成都在30到50公斤之间，最大的三块超过120公斤，都是没有虫蛀白芯的完美版，这放在现代拍卖一克都是上万的。 一回到庄园就看到云飞扬等在那里了，见面就说：“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已经等你们一个月了”。问起来才知道自从收到他们要外出练功的信以后，他们就来信询问详情却没有回音，问南宫世家也不知道，后来等得失去耐心就直接人过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傅香君和还没满周岁的云香，只是小女婴需要人照料，她们母女住在南宫世家里，四娘、五娘和南宫明珠也各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儿女，又有一大群丫鬟仆役，方便照顾，只有云飞扬一个人住在庄园里等待，傅香君每天定时会来看一下。 不久傅香君也过来了，又是一阵惊喜问候。云飞扬经过最初的焦躁后冷静了下来，和傅香君都发现了独孤凤气质大变，容貌绝美不输另外三女。云飞扬联想到外出练功的说法，脸上迟疑不定，问：“凤儿，你现在的功力到哪一步了”？ 独孤凤微笑不语，伸出手指朝院中一弹，“嗤”一声轻响，十几米外桌上的一个瓷制镇纸被一击而穿，前后通透，多了一个拇指粗的圆洞，还有一些焦黑。傅香君现在功力也有云飞扬的一半，却被这么强悍的表现震惊，问：“凤姐姐，这……这是什么武功”？ 独孤凤微笑回答：“一阳指”，暗想这半年来修炼的指法绝学有近十门，可是论单体攻击力，都不如修炼到一品的一阳指，连六脉神剑都不行。为了把这门指法堆到巅峰，可是足足喝了两坛增加60年功力的多宝花蜜酒。 云飞扬和傅香君都张大了嘴半天没合拢，看到焦黑的洞口和“一阳指”的名称，都知道这是一种炙阳指力，他们知道要破碎陶瓷很容易，可是要烧化，那是连铁匠的火炉都不办不到，这么厉害的指劲和功力是闻所未闻的。 沈飞也很满意，这一指是有意立威，现在没有特种耐高温陶瓷，可是普通陶瓷的熔点也有2000度，以陶瓷显示指力足以震慑本世界任何高手，要是自己出手，加上周流火劲，连3000度熔点的特种陶瓷都能打穿。 过了半晌，云飞扬和傅香君才平复了心情，说：“凤儿，沈兄，你们这次回来，是不是打算举行婚礼了”？这事过来前就商量过了，沈飞点了点头，独孤凤说：“我们也知道拖地有些久了，打算先把婚事办了，以后夫君和三位姐姐再传我更高深的武功”。 傅香君笑着说：“那就恭喜凤姐姐了，沈先生已经有了三位夫了，我原本听说你要嫁给他，还担心会受委屈。现在看到你练成如此神功，看来还是造化了”，刚听说独孤凤的决定她还为她不值，还有些内疚，认为独孤凤是为了成全他的云飞扬作出牺牲。 可是在她和云飞扬婚礼时，看到沈飞送出大手笔贺礼，两套足以作为一个江湖大派根基底蕴的武功时，稍稍欣慰了一些，觉得沈飞这样豪富，至少不会让外人欺负独孤凤，只要不受“大妇”打压，倒不失为一段良缘，今天则彻底放心了。 于是开始筹办婚礼，沈飞不想邀请太多宾客，仅限于交好的朋友圈，不过不少人都是江湖顶流。少林派的无字辈大师和不老神仙、武当掌门黑石、医药毒三仙、安乐侯徐庭封都在其中。还有旁边的南宫世家几人，他们是地头蛇，还要托他们采办了货物。 不久南宫世家也得到消息，家主南宫博亲自过来了，小子也随行，得知沈飞和独孤凤即将举行婚礼，主动承担了一应所需。不过沈飞还是坚持费用由自己出，理由和向少林买下这处庄园一样，要是连婚房婚事所需都是别人赠送显得太无能，也委屈了独孤凤。 沈飞只要求南宫世家提供购买渠道和人手，南宫博一口答应了下来，浙江有明锦，海南的黄花梨，还有各种顶级食材，什么贵预订什么，本来南宫博还说可以请来顶级的工匠裁缝厨师制作，沈飞拒绝了，只要原料到位，由他们亲自制作。 南宫博虽然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给各位宾客送请贴和他们过来留出时间，婚礼就定在三个月后，这段时间只能分前后院居住，不再见面了。以独孤凤等人的功力，即使不入海苦修，内功自动增长的速度也胜过旁人起码十倍。 “分居”等待时完颜萍三女就充当沈飞和独孤凤之间的联络人，得知傅香君每天至少有一半陪着独孤凤，武功修炼的细节不方便探问，就询问医术。这半年傅香君研习沈飞送给他的医书，医药毒都大进，也积累了不少疑问，独孤凤一一解答。 自己给傅香君的医书按她的现在的水平循序渐进，级别极高。独孤凤也只是习武之余研习了九个月医术，还要学习别的“文化课程”，医术还没有到书中的最高水平，问：“凤儿解答还准确吧？没有误导傅香君”？ 完颜萍说：“我们几个盯着呢，有不对自会出言提点，傅香君要问出凤儿难以解答的问题至少要两年以后，其实她那些疑惑书中都有说明，经过凤儿提点，傅香君已经领悟到了，以后没人指点也能自己钻研”。 一个半月以后，订购的货物逐渐运到了，开始制作婚品。沈飞和独孤凤两大当事人不方便亲自动手，就由几女代劳了。杨灵月用葵花飞针把明绵彩缎变成了两人婚服的锦被，穿针引线之迅捷奇妙又震动了过来串门的南宫明珠。 可以作主梁的百年以上海南黄花梨大木订购了六根，三天以后在完颜萍手中变成了一张足够十人睡的超级大拨步床，明显是准备大被同绵的节奏，傅香君见到以后取笑了独孤凤一番，闹得独孤凤又羞又气，停止了一天医术咨询作为报复。 婚宴当天的名贵食材也联系好的供应商，这些天的饮食无关婚礼，沈飞可以亲自下厨，用普通食材制作饭菜就到过来蹭饭的南宫世家几人惊叹不已。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时间，宾客陆续到来，不是暂住千佛山就是南宫世家客房，该举行婚礼了。 第四百零八章 修炼大成 婚礼当天南宫世家帮了大忙，不仅家主南宫博和南宫鹤兄弟都出席，还借了大批仆役过来打下手，管家亲自在大门口充当迎宾唱名，把宾客一一接入庄园，在南宫世家接待访客他是经验丰富了。 里面沈飞和独孤凤都已经穿上了鲜艳华贵的礼服，脸上带着笑容，独孤凤神情还有着一抹羞涩，与贺客一一抱拳行礼。里面由“大妇”完颜萍作为司仪，杨灵月和王翠翘作为厨师，今天来宾有佛门中人，菜品荤素分开，现在制作，一个人忙不过来。 曾与独孤凤共患难的梅兰竹菊四剑上茶端菜送酒，来道贺的宾客虽然是江湖顶流，人却不多，大致分少林、武当、昆仑、南宫四家，加上四个散人，医药毒三仙和猿长老，两张八仙桌就搞定。 猿长老两天前就到了，不改武痴心性，本来听说独孤凤练了半年武，就嚷着要和她切磋，被一记劈空掌打飞后就老实了，只是缠着早到的宾客中同等好手打架。 沈飞等一再说不必送什么重礼，可是除了猿长老这个浑人当真了以外，其他人送上了贺礼还是出手不凡。三仙送出了一瓶“冰火毒浆”，是他们联合炼制出来的，由寒热两性毒物加几种补气药组成，可以加速内功修炼。 一滴入口沈飞就明白，这是《侠客行》赏善罚恶使者喝的冰火毒酒的混合物，只是药性比“烈火丹”和“九九丸”差得多，功效也相似。以本世界的内功炼化能加速修炼三成，三仙得到自己指点后水平大进，送出这个礼品有请自己指点的意思。 自己虽然指点过他们专业水平，可是没有给他们特殊的毒物，他们以自己手头药物配制这种毒液已是极限了，而且产量不会多。沈飞道破其功效，指出能用更寻常的配方替代以增加产量，三仙大喜，说他们练了《九阳真经》，配合毒液练完了第一本。 《九阳真经》是自己送给少林寺的，且不是纯粹的佛门武功，如果少林寺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说明三仙终于还是被少林收编了。一年时间练完第一本成算是迅速了，有了基本的自保之力。 无我大师送上的礼品是象征少林掌门的佛珠，还有收编的原白莲教房产、店铺等暗中产业，凭佛珠为信物随时可以调用。武当掌门陆丹同样送上了可以调动明暗资源的掌门信物，可能两家之前商量过，动作才这么一致。 南宫世家已经在全力帮助沈飞几人了，倒是拿出一些更实际的，知道沈飞擅长医药，送出十株百上以上的人参，一百年到五百年不等，还有两株上千年的。沈飞知道这已经是豪富之家几代积累的一半了，决定之后炼制一批纯阳丹给他们。 最让沈飞看重的礼物还是徐庭封代表昆仑派送出的，已经刊印完成的娄谅全集共七十卷，包括四部专着和从来没有公开过的一些师友间的书信和私人心得笔记，沈飞之前早知道书已经上市，托南宫世家买了一套。 不过这次徐庭封送出的还有一整套雕版，还有娄谅本人签名本，另外还是他书写的一封祝贺沈飞新婚的名贴。以理学家的身份，本来是不屑和江湖人物交往的，这次有安乐侯的身份，加上资助他着作出版的渊源，才有了“致电祝贺”。 一场简单而隆重的婚礼过去了，无论茶水酒菜中都加入了几匙长春泉水，加上药膳制法，足够使宾客们强健筋骨，清洗身体污垢。这个过程会在以后一个月里随排泄物缓慢完成，根本不会引起注意，宾客尽欢离开后，沈飞与独孤凤就入了洞房。 两人在拔步床上享受了无比的美妙愉悦，完成了最后的仪式，抱丹以上的女性都会气质绝美，肤如凝脂。见神不坏后更是遍体生出淡香，刚才在婚礼中幽香满室，只是被室中点的檀香遮掩，一夜下来，独孤凤就过了内丹的炼精化气。 几人都是内家拳、武功、内丹同修，内丹分炼己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精、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其实三项都是这个步骤，互有联系。炼己筑基就是把精气神从后来练为先天，内家拳到从明劲到暗劲就与这一步相似。 《龙蛇演义》中王超进入暗劲时有原文解说，一个人如果有明显性格缺陷，都练不成暗劲，那几章标题是“心如赤子、意志如钢”，练成了暗劲就说明已经去除了性情中的弊端。从内丹角度说，这就是“识神退、元神现”的先天境界了。 有这样的底子，自然一次性爱就水到渠成，越过炼己筑基到了炼精化气，其中还运用了内丹双修术，丹道的提升除了自修还能从双修中从道侣那里获得。后来的黑天劫力更是直接从炼神返虚修炼，精神力达到就能三项都达到炼虚合道。 之后就是“蜜月”了，在愉悦双修和《蛰龙睡丹功》中丹道不断勇猛精进，虽然内家拳抱丹以后就“斩赤龙”，不过神级高手，稍微调整一下身体就能复原，《星河大帝》里有王家和唐家两个超级家族，就是王超和唐紫尘夫妻的后代。 这样美妙的双修也不是独孤凤专享，除了前面三晚都是大被同眠，每晚除了留下一女放哨预防意外，其他几个都爬上了拔步床，不过毕竟是独孤凤的“蜜月”，她占一个固定名额，都是神体超级美女，雨露均沾，沈飞乐此不疲。 白天一边炼制给南宫世家的丹药，一边传授独孤凤剩下几门武功，第一门就武当七绝之首《天蚕神功》。独孤凤之前修炼太多威力更强的内功，诧异一闪而逝，向系统兑换了一条冰蚕吸收修炼，明白了这门内功可以不断历经生死“天蚕变”功力倍增的特点。 下一部是修炼隐脉体系的《黑天书》，炼脑部为劫海，思维敏捷活跃度大增，四体通、五神通，加“非体非神、亦体亦神”的补天劫手，体质和精神力又提升一大截。晚上双修丹功时可以学谷缜和陆渐显脉两脉在两人之间循环迅速提升周流六虚功了。 之后是《山河潜龙诀》，结合之前已经学习过的风水知识，由浅入深，水下土、掩陵谷、感震电、薄日月、伏光景、神变化，济南周围山林平原湖泊风雨一一在心头流过，精神和身体交感天地，成为人形气象武器，心念真气一动就能改变天象。 最后一门内功就是《周流六虚功》了，沈飞直接用万归藏对谷缜的“分魔之法”，把功力注入独孤凤体内，让她把所有内力转化成周流八劲，把握两个要点，一是平衡周流八劲，损有余而补不足，二是要避免心魔，随时运转“九阴化魔诀”。 独孤凤现在内力极其恐怖，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一身内力都转化成了“周流八劲”。还作了些延伸，比如周流水劲可以通过转变温度，能加火劲沸腾，也能冰系内功化水为冰攻击。又告诉独孤凤把周流真气转入隐脉化为劫力建构内循环能避免黑天劫的六虚劫。 最后是《妙乐灵飞经》，这门绝学也与任何内功都能搭配，以《周天灵飞曲》调理内功运行，再是《灵感》、《灵飞》篇依次体悟人、地、天三籁、达到“以气御气”境界，这个过程谈琴吹箫，精研音律，把内外功纳入韵律，别有一番精神愉悦。 到此所有内功修炼完毕，又花了几天时间顺手把上个世界的各种外功练了一遍，释家无相神针、大象无形拳、乘风蹈海、灵鳌七绝、灵道人的大音希声指、云家系、天山派系、天机宫系、黑水系武功全都过了一遍。 以后日常修炼最多的外功就是七伤拳了，目的就是配合五行毒锤炼脏腑，在庄园里内功修炼最多的就是姿势特殊的《神足经》积累内力，如果走出去就显隐两脉真气劫力内循环生生不息互相壮大，还有必修的《妙乐灵飞经》体悟音波攻击，把所有内外功纳入韵律。 “蜜月”修炼持续了近三个月，才把相关武功练到出神入化，别的都已经练成，主要是《妙乐灵飞经》要慢慢领悟，直到灵觉遍布天地可以改变千佛山周边天气才告一段落，这是乐之扬最后与梁思禽泰山顶一战的境界。 这段时间很少出门，偶尔路过行人听到庄园中传出的多种乐器合奏，看到门上的大红喜字，只会羡慕主人“琴瑟和谐”。只有过来串门的南宫世家诸人听到《周天灵飞曲》响起，引动真气在各经脉加速流转，暗合全真内功中正平和，一阵舒畅，才会察觉一些异样。 《周流六虚功》、《山河潜龙诀》、《妙乐灵飞经》都能身心融入天地，以武入道达引起自然界共振。原书中这样的大招几位主角都没有开过几次，沈飞却没有这种顾忌，不仅是完美避开了六虚劫、黑天劫，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积累无法和沈飞等人相比。 就说《周流六虚功》，梁萧的内功积累不过是《紫府元宗》和《鲸息功》，沈飞练过的同级别内功少说也有十门以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内功合起来也顶五六门，还服用了那么多灵丹药酒，加是真气劫力内循环，施展威力至少是梁萧的几十倍。 尤其是精神力，随着黑天劫力越练越深，能辐射的地方不断扩大，绝不只是济南周边，论对全中国、全世界地理环境的熟悉，没人比得上自己这个穿越者，出去游历一番肯定大有收获。 等到两瓶24颗中品纯阳丹（一颗增加10年功力）练成，交给了南宫世家，引起他们又一阵千恩万谢，却不知道只用了两株百年人参为主药，羊毛出在羊身上，和南宫世家招呼了一声后沈飞又带着四位夫人出门了。 第四百零九章 再次搜刮 在本世界所有的目标其实已经达成，这次出门就是巩固一下最后修炼的几门神级武功。为了避免麻烦，这次换了普通的外衣，黄昏出的济南城，转入人迹罕至的山林，天黑后飞行，进入城市五人已经容貌大变，还用枯禅法老了几十岁。 《妙乐灵飞经》需要聆听各种自然界声音，修炼时在济南城中体会过人流喧闹的城市、幽静山林的虫鸣、鸟叫、松涛、水流、风雨声各有不同，体会了人籁、地籁、天籁三重境界，这次出行要深入各种复杂的环境，加深三籁的理解。 入夜之后，或者飞上数千米的空高听罡风呼啸、或者乘座潜龙在在海洋中听浪涛翻滚，或者又潜入海底听各种海洋生物咕咕怪叫，同时在深海压力下更能进一步打磨内力，现在适合练功的距离已经到了2000米左右，时而击杀一些不长眼的鲸鲨。 人籁是人奏出的乐器，会随着修习者音乐水平进步而提升，空中和海底所闻归入了天籁和地籁，这些都是前人不可能有的练功环境，现在几人的造诣已经超过了灵道人、乐之扬这两位创功和修习者，在潜龙中吹奏《碧海潮生曲》可以让风浪和鱼群随音乐节奏而动。 这次游历不限于明朝境内，走遍了全球各大洲，沿途又采集了大批药材和海底价值连城的红珊瑚。路上休息时没有住客栈、购买房产或动用少林武当南宫世家在各地的产业，最多住一两天在山林中临时搭建一处居所就足够了。 两年以后，在绝无人迹，半年黑夜的南极，沈飞把“潜龙”调到“静”状态靠在冰川边，打开几个台灯，向独孤凤公开了穿越者的最大秘密，虽然之前虚空取物的神奇现象没有隐瞒独孤凤，不过这件事还是让她惊得一脸难以置信。 沈飞取出以前经历过的几个世界的小说，说了自己几人造成那些世界的变化，又打开保存在电脑中的120集《天蚕变》和《天龙诀》两部电视剧，独孤凤看后才接受了这个真相，并且震惊于原本自己和一众剧中人物结局之悲惨。 愤怒之下独孤凤就想去杀了正德，沈飞赶紧说已经重创了宁王府、刘瑾、天河上人一干反派除掉，敲打过徐庭封了，正德不会有胡作非为的环境了，况且自己几人离开后时间就会停止，以后随时可以回来，才平息了她的怒火。 沈飞给独孤凤进行了系统级洗筋伐髓，因为经过修炼，洗出的尘垢只有正常的四分之一。又讲解现代的知识和情形，不少内容与她之前学习过的可以对接，修炼黑天劫力，把劫海放在大脑后思维活跃，学习能力很强，最多两三年就可以学完现代各种前沿学科。 不过这样的效率还是慢了，五神通里的“乱神绝智”一项功能就是抹掉他人的一段记忆，逆转效果就能灌顶，几人把学识一古脑儿输给了独孤凤，又让她操作了一下各种现代武器，看了一些小说影视，不过想获得深刻认识还是需要亲身体验现代世界的环境。 回到了武当山，与云飞扬见了一面后，沈飞就带几女离开本世界了，首先还是去《战狼2》世界，老规矩为独孤凤办了身份证，为避免麻烦取名羽凤（独孤凤生父青松道长俗名羽万里），又拍卖了一对10多公斤的完美阿卡红瑚瑚。 虽然在自己收集的海底红珊瑚是只是小字号，可还是引起了轰动，现存最大的阿卡红珊瑚也不过3公斤多一些，几年前就已经被炒到了每克超过元，重量破纪录还是成对的红珊瑚引起了疯狂竞价，最终以17亿港币被一个英国贵族买走。 拍卖会从前期宣传、竞拍到最后资金到帐前后用了三个月，这段时间先带独孤凤在香港几个大学图书馆转了转，内丹到炼神还虚、黑天劫力和脱胎三才归元掌的龟镜使读心效果极大加强，虽然不是最顶级大学，但是也获得了不少前沿知识。 这时战争已经开始，能源巨头被拜登称为“赚得比上帝都多”，狂揽1.2万亿刀，自己跟风喝点汤总行吧。开10倍杠杆介入原油期货，资产很快突破20亿刀，又在黑市吃进了一批美援武器，标枪、毒刺，弹簧刀无人机，这是不常有的进货机会。 除了这些“重型装备”，又进了一批单兵特战武器，标配每人三套，尤其是进了几支cheytacm200狙击步枪，口径10.36毫米，可是有效射程达到2300米，超过了很多12.7毫米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堪称反人员狙击步枪之王。 在大发战争财的同时又开始了游历，先是在国内各个图书馆、大学、科研机构和军事基地，现在几个的精神力释放半径达到5000米，专门搜集各领域顶级专家，在无声无息间“复制”他们的知识，这同样强化了系统功能。 不过目前精神力的作用也仅仅是对其他人和动物进行精神干涉和攻击，还无法干涉现实。神魂驱物，这在《阳神》里是阴神以上才有的能力，在《星河大帝》中更是要到胎息境才能做到。不过目前已经足够了。 用三个月时间走遍了国内各个目标，又开始周游世界，科技排名领先的国家都是目标，经过一些军事基地时也会隐约感觉到危险，知道其中储存有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武器，也遇到过一些对华人不友好的环境，甚至受到毫无缘由的攻击。 不过黄药师都能让梅超风的一切攻击落空，何况是一些普通人，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总是莫名其妙的打击到了其他人身上，严重的造成残疾，却连自己原本想攻击的目标和动机都忘记了，之后就是让他们找律师或者亲自向受害者和警察、法官去解释吧。 虽然即使有了充足的知识，不过缺少必要的材料和设备也制造不出相同的产品来，可是次一级性能参数的东西不成问题。以后到一些低级世界用一二十年时间就足够建设二战水平的工业，横扫一切阻碍统一全球，作为自己的后勤基地了。 除了前沿领域的尖端知识，一些基础性的学科也大肆搜刮扫货，很多图书馆都实行了数字化，可以整个复制进硬盘，花点钱的事情，市面上最大的20t硬盘就存储了20多个，又都搜集了实体书，把能搜集到的知识统统打包了。 环游各个强国历时两年时间，操作商品期货和金融期货发战争财也使各个帐户总资产突破60亿刀，这还是扣除大量采购物资的余额。除了黑市武器，也采购了很多“正常”商品，军民生活用品、粮食、机器、药品、通讯工具、医疗器材等。 经过了疯狂物资和知识扫货，沈飞决定进入新的世界，之前和几女经过商量，这次要去《超能失控》串个门，快进快出。这部电影讲述安德鲁与表哥麦特、史蒂夫偶入一个山洞，接触了一块奇异水晶意外获得了超能力，最后造成了悲剧，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主角安德鲁的父亲是个退休消防员，酿酒、家暴，母亲重病在床，一家人领政府救济生活。安德鲁还经常被小混混欺负，养成了他脆弱、敏感和有些自闭的性格，爱好摄影，总是喜欢拿着一架摄像机记录每天的生活。 从地洞出来后三人发现获得了超能力，经过练习三人的超能力逐渐增强，可以用念力控制各种物品，甚至能飞入云层。兴奋地上天入地捉弄人玩了几天，直到一次安德鲁把一辆轿车掀到了河里，险些出了人命，麦特才意识到了危险。 麦特提出三人限制超能力使用规则，约法三章，一不能对生物使用。二不能在生气时使用。三不能在公共场所使用，避免暴露三人身怀的秘密。三人接触水晶时大流鼻血，之后任何一人使用超能力都会流鼻血，能互相感应到，正好相互监督。 安德鲁也有过避免悲剧的机会，在学校聚会时他用超能力表演魔术，引起满堂喝彩，成为众人瞩目的明星。有年轻女孩主动搭讪投怀送抱，可是他因为缺少性经验，也可能是喝多了酒，在做爱前戏时呕吐在了女该身上，被误认为怪胎（gay）。 从此安德鲁更加抑郁，偏向变态残忍，在他父亲又一次酒后暴打他时用超能力狠狠反击，史蒂夫感应到后赶来劝解，让他不要伤害父亲，两人发生了口角，不耐烦的安德鲁飞上云端，史蒂夫随后紧追，却意外被天雷击中而死。 在葬礼中表哥质问安德鲁史蒂夫的死因，安德鲁不愿意面对，避开飞走了。从此心态更加扭曲，自创了一套肆意使用超能力的理论：认为自己已经进化到超脱了人类，成为生物链顶端的“顶级掠食者”，视普通人为蝼蚁，开始报复欺负过他的小混混。 直到母亲吃不起药，安德鲁被迫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先是抢劫了一群街头混混，钱还是不够。又抢劫了一个加油站的现金，工作人员持枪反击，却意外点爆油库发生爆炸，安德鲁重伤，被警方送到了医院里，醒来已经在病床上。 父亲过来告诉他母亲昨晚已经死了，在他出来找安德鲁时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又愤怒地指责打骂安德鲁，要求道歉。安德鲁暴怒下用超能力把父亲从破碎的窗户中砸了下去，所幸被赶来的麦特飞起接住。 情绪彻底失控的安德鲁在城市里大肆破坏，连麦特和女友都差点丧命，汽车在空中飞撞，高楼玻璃碎裂，掀翻包围的警车，连警察射来子弹都失去了准头和力度，造成大量伤亡，最终安德鲁被忍无可忍的麦特用街头雕塑上的长矛穿胸而死。 选择《超能失控》世界是因为可以轻易获得强大的念动力，不少穿越小说都作为新手迅速强大的捷径。安德鲁最后重伤状态下发狂险些毁了整个城市，这只是接触了超能水晶就获得的能力，如果能收取整块水晶实力至少翻倍。 第四百一十章 超能水晶到手 发现安德鲁心态开始扭曲后，表哥麦马劝解无效和他较量过异能，却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安德鲁未必是三人中异能最强的存疑。是史蒂夫第一个接触的超能水晶，也是他首先学会飞行的，如果不是意外死于雷电，可能会更强。 对这部电影有些评论，也有意见认为劈死史蒂夫的雷电是安德鲁召来的，其实这个可能性很小。最后安德鲁暴怒之下完全失去了理智，全力爆发也没有见他可以召来雷电，何况是在第一次和父亲冲突后，连那套“顶级掠食者”理论都没有“悟”出来的时候。 接触超能水晶也可能有危险，网传不知真假的第二部的剧本，活下来麦特重回地动查看摄影带，看来水晶中伸出触须把三人钻入三人鼻中，从而怀疑自己被奇异生物寄生（夺舍），不过影片中除了安德鲁因为心态作死以外，另外两人也就流些鼻血。 不过终究不完全放心，沈飞默问系统：如果真有这种事能不能保证安全？“叮，我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巅峰，不过也能发出三击，金仙以下一击必死”。目前成就值超过六亿，就是相当于2亿发出绝杀一击，有了这样的底牌，沈飞底气大增。 这次进去没有提前五年，不知道那块水晶什么时间出现在地洞，错过就干瞪眼了，就是在安德鲁三人发现地洞的当晚现场进入，不过设定的身份是“驴友”，在全世界登山探险三年了，一周前入境美国，住在地洞不远的酒店里，所有记录真实完美。 沈飞虽然盯上了超能水晶，还是会给安德鲁三人留口汤喝，现代世界如果出现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肯定会引人追查，自己等人可以随时离开，不过接触过的三个超能青年就说不清楚了，沈飞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为自己和他人惹来麻烦。 夜晚，庄园里歌声舞步交汇兴奋，安德鲁却扛着摄像机，一个人落寞地蹲在外面草坪上的树边。他表哥麦特想让他开朗些，介绍他参加一个聚会，他还是习惯性扛着摄像机去拍，引起一个被拍摄者不满，被打了出来。 史蒂夫走到安德鲁面前，互相通了姓名，史蒂夫说麦特是和他混的，麦特发现了一个很酷的东西，邀请他过去用摄像机记录下来，几句话说动了安德鲁走向地洞。沈飞五人上前说：“两位，听你们的意思是要去探险？能带上我们吗”？ 自来熟的史蒂夫问：“你们是留学生吗”？沈飞摇头说：“不，我们是旅行者，在世界各地探险三年多了。开始找旅行社，可是他们总以安全为由限制我们的行动，三年前开始我们几个就自动组团旅行了，越是有挑战的地方越喜欢”。 史蒂夫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沈飞等人几秒，说：“这从你们的装束看得出来，一起走吧”，沈飞几个都穿户外运动用，挎旅行包，不论男女都穿德国lowa登山作战靴，他们没看到的是内衣和袜子也都是软质纳米防弹衣材料制作的。 走出十几步，远处麦特站在一个地洞边叫喊着招呼几人过去，沈飞说：“这看上去像个没了井盖的下水道入口”，史蒂夫说：“这里的下水道入口我都熟，绝不是这里，麦特好像有什么新发现，在叫我们呢，先过去再说吧”。 走到地洞前，又作了一番介绍，麦特说：“这下面似乎有声音”，史蒂夫附耳在洞边听了一会儿，说：“没听到啊”，麦特说：“断断续续的”，刚说完下面忽然传来“哄”的一声持久几秒，不在洞边根本听不见，麦特被吓退几步说：“太诡异了”。 沈飞说：“你刚才在这那么长时间都没自己下去，叫人一起，不会是担心有危险吧？那我们先下吧”，打开了旅行包，从中取出uscamel强光手电，麦特等人看到里面还有瑞士军刀、索降工具，都放心了不少。 拿手电朝洞中一照，还不到三米深，底部一滩积水，沈飞先一跃而下，四女跟进，史蒂夫、麦特和安德鲁也先后进来，里面是一个曲折的隧道，弥漫一股臭气，走到了最深处，忽然看见一块四米多高的海胆形晶石散发出蓝光。 已知剧情的沈飞和四女并不奇怪，麦特三人却看呆了，惊呼“这是什么”？安德鲁有些害怕说：“麦特，我们出去吧”，史蒂夫问：“摄像机能拍到吗”？安德鲁说：“我不知道，它干扰了摄像机”，史蒂夫说“摸摸看”，上前伸手触摸晶石。 手一触碰整块晶石都变成了红色，麦特惊呼：“它在变色，我的天呢”，麦特说：“应该是对温度产生反应了”，忽然史蒂夫流了鼻血后晕倒，接着是麦特，连离得最远的安德鲁也没有幸免，沈飞几人也猛得感应到一阵心悸，随后危机感又消失无踪。 沈飞和几女心有灵犀，都默运起了“转阴易阳术”和“九阴化魔诀”，暗中运劲震坏了摄像机内部结构，一步步接近水晶，确定没有再感应到危险才慢慢把手搭在了水晶上，感觉到精神力飞速增长，是修炼黑天劫力的几十倍。 暗道虚惊一场，系统声音猛然响起：“叮，你以为水晶安全吗，刚才感觉到了一闪而逝的危险吧？是我帮你解决的”，沈飞一察看，果然成就值只剩四亿多了，少了整整两亿，连忙默问：“是怎么回事，这晶石有什么古怪”。 “叮，这晶石是个精神力源，可以为接近和触摸者种上精神力干涉物质的种子，随着练习无限增强。不过其中也有充满邪念的微生物，进入人体后会潜移默化导人作恶成魔，快则一两月，慢则三五年，而且越是专注，恶念越深精神力强化越快”。 沈飞这才明白明明只有史蒂夫接触水晶和第一个会飞，后来安德鲁异能却后来居上的原因，理论上时间一长连史蒂夫和麦特都会走上安德鲁同样的毁灭道路。默问：“那他们三个以后还会作恶成魔吗，还有你击灭邪念，这块水晶的功能会不会减弱”？ “叮，知道你的心意，刚才我那一击，三成击灭攻向你们的邪念微生物，三成去除掉了进入他们三个体内的那些，有四成用在把邪念打散化入了晶石之中，所以现在晶石的功能比原先强了五成，否则也不会用上金仙以下必杀的攻击强度”。 沈飞把超能晶石收进空间，追问“你能智能调节攻击强度吗”？“叮，当然，花四千万能击杀敌人绝不会多花一点，不会坑你的成就值。四千万以下的你们自己就能对付，不必我出手，目前我的能力上限就是发出两亿一次的金仙以下必杀攻击”。 又问：“是单攻还是群攻？你的能力上限要怎么提高”？“叮，按需要可能单体可能群攻，不过群攻会分散力度，正如刚才我把劲力一分为三，提升能力上限就是多去高级世界，武侠、修仙、科技位面都可以，越高级的世界你练的功法威力上限也会越高”。 问清楚了所有疑问，沈飞和几女背着安德鲁、史蒂夫和麦特三人一路出了地洞，暗运周流地劲，在返回地面时使地洞塌方来了个死无对证，想到三人身具异能的事要保密，免得以后给他们招惹麻烦，就背着他们回到了酒店房间里。 三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中平复，连说梦话时都语气惊恐。沈飞和几女逆运“乱神绝智”灌顶，教给了他们全真派内功心法和“九阴化魔诀”，都翻译成他们能理解的语言，又给每人注入了一年的内力打底强化身体，避免心态扭曲。 还把内家拳的强化身体方法也教给了他们，抱丹以后可以用意念刺激身体隐秘部分进一步强化体质，以后使用异能就不会再流鼻血了。而且这种调整身体方法没有门槛，安德鲁完全可以再教给他母亲，治疗自己的重病。 又灌顶制造了水晶消失，地穴塌方的记忆，告诉他们通过接近水晶获得了可以练习加强的异能，但是要保密，如果被人发现可能被当成怪物甚至被政府切片研究，不过利用异能可以暗中做很多事，比如去赌场赢钱。以免再干出抢劫的蠢事。 随后又点穴让他们陷入深度昏睡中，至少要第二天十点才能醒来，到时候他们自然会认为脑中多出的信息都是因为接触到了那快神秘水晶，不会怀疑到自己几人头上，第二天一早沈飞几人就退了房间，多付了一天房钱离开了。 为了不泄露秘密，当晚只是在房间里尝试了用念动力控制杯子、桌椅等漂浮起来又放下，出门后就没有再用了。现代社会遍地是监控，天上还有军事卫星，虽然注意到不起眼的自己概率很小，不过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几个大活人也不能离奇消失，回国后来到神农架九大湖风景区，在一个大雾天晚上潜入了水中，这在种环境下连军事卫星都会失效，就在水中离开了本世界，照例选择了时间暂停。不仅是因为在几个世界还有亲友，也是不是想世界走向出变故。 以后到了高级世界可能要修炼几十上百年甚至更久，如果不暂停时间，世界可能会失控。尤其是现代世界，万一爆发核大战毁了，或者科技大爆炸，发展成了超级星际宇宙文明，再次进入时一个路人甲就可以用黑科技捏死自己就更糟了。 在几个古代成为统治者也是同样考虑，尽量掌控世界走向。又回到《昆仑》世界切割山峰大量制造气象武器“潜龙”卖给系统，把成就值刷到突破20亿补回了消耗，足够发出十次必杀一击作为强大底牌才算满意。 又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吸收超能晶石加不断修炼念动力，直到可以举起百吨重物，身体强化到两倍音速飞行，地面一步跨出400米，精神散发半径达到100公里，攻击、护体手段都极大加强，素质达到修真标准门槛才开启了新世界。 第四百十一章 妖怪都市 1987年7月初香港，沈飞和四女住在新买的浅水湾别墅里，既郁闷又兴奋。已经来了十天了，这次的身份设定是英国学物理的留学海归，父母已经去世，祖上家庭是有中医背景的收藏家，几女是英国不同专业的同学，一起回来共同创业成为合伙人。 四女只有杨灵月用的本名，这里可是金庸的大本营，《天蚕变》、《天龙诀》播出也没有几年，要是完颜萍、独孤凤这些名字出现那还了得？何况独孤凤还和苗可秀长得极为相似，只是看上去年轻几岁，王翠翘也是历史名人，干脆都改成化名。 完颜萍依旧化名颜萍、王翠翘化名王翘，独孤凤化名羽凤。这次进入了电影《妖怪都市》世界，是林正英僵尸片中boss实力能跨入第一梯队的一部，还是提前五年。电影92年6月19日上映，现代背景世界如果没有特殊说明，上映或播出时间就是剧情开始时间。 《妖怪都市》的大致剧情是，香港道士林正应邀前往泰国，协助警方捕杀了懂降头术的雌雄大盗金莎和乃密。可是两人的尸体被他们的师父偷走，炼制成了阴阳同体尸，以人脑汁为食，每吸一人脑汁都能获得他全部知识和本领。 七天之内，阴阳尸只要能吃一个十零时出生少女的脑汁，就会成为无敌的至强魔尸。阴阳尸先是报复杀了指挥围捕他们的警察局长全家，后又来香港找林正，林正的师兄遇害。不敌阴阳尸的林正父女报警，阴阳尸又追进警局大开杀戒。 林正的女儿林小婷正是出生十零时的少女，后来查到处理此案的警员大b是出生零时少男，两人正是克制阴阳尸的强大利器。后来在林正与前妻的撮合下，林雅伦和大b也完全了“阴阳同体”，在阴阳尸杀上门与一家人决战时将其消灭。 阴阳尸的实力极为强大，除了最后十零时少男少女阴阳合体无法消灭。还没到至强状态就能血洗警局，在林正英的僵尸片boss中能列入第一梯队，甚至足以和九菊妖女、茅山大师兄石坚、《音乐僵尸》任天堂竞争第一。 沈飞郁闷的是这也算是个初级修真世界，boss实力如此强大，还以为一进来就能引气入体，把武侠真气转化成法力，自己的显脉隐脉早就全部打通构成内循环了，包括所谓的“玄关一窍”，可是这些天却还是感知不到任何“天地灵气”，怎么回事？ 兴奋的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林正夫妻和泰国降头师能修真或许和自己一样，是特殊原因别有传承，而不是吸收天地灵气修炼出来的。电影中阴阳师出世就吸了师弟师妹的脑汁，随后又杀了师父，再找警察局长和林正一家报复，差点把他们杀光。 自己稍微运作一下，让他们和阴阳尸同归于尽，那这个世界就再也不存在修真者。自己和和四女就会成为垄断超能力的人，办事就会方便许多，如果在这之前能获得他们的修炼传承就更好了，“恶念”一起，沈飞简直怀疑自己被超能水晶带偏了。 要达成这个计划就不能让林小婷和大b顺利“合体”消灭阴阳尸，沈飞不担心阴阳尸对自己几个造成威胁，片中大b警枪击中液化汽瓶爆炸就把他们炸碎过，只是又恢复了，那要是更强的武器呢？连警察局都血洗了，足够引出飞虎队乃至驻港英军出手。 即使飞虎队和驻港英军的重武器都不行，不要忘记自己系统还能发出秒杀金仙以下的必杀技，沈飞不相信在这个连天地灵气都没有的世界，一个泰国降头师炼制出来的阴阳同体尸真有他自己唏嘘的那么无敌，实力能达到金仙层次。 心中定下了“毒计”，沈飞决定先等待拍卖款到帐。刚进入本世界沈飞故技重施，又出了一块10多公斤的阿卡红珊瑚放风拍卖，引起了轰动，那几天苏富比和佳士得两大拍卖行都派人争抢，估价至少1.5亿港币，完全可能竞价超过2亿。 能拍卖这样一件稀世珍宝对提高行业知名度帮助极大，两家都争相开出各种优厚条件要拿下这笔业务。沈飞心中冷笑便宜你们和买家了，过个三十年十倍的价格拿下这株红珊瑚还差不多。也就老实不客气开出了两个条件。 一是自己要先拿到钱，二是自己要买个大点的住宅。两家都发动人脉想以最优厚的条件抢到业务，最后还是苏富比的条件更好一些，贷款1.5亿港币马上到帐，约定拍卖以后有多余会扣除佣金以后再给沈飞，少了不要求沈飞补钱。 另外帮沈飞牵线以500万买下了这处位于浅水湾的250平的别墅，在92平都能称为“千尺豪宅”的香港，这个价格和面积绝对是占了大便宜了。不过沈飞相信过个三十年，这套别墅升值幅度会比那株即将拍卖的阿卡红珊瑚更猛。 签了拍卖我购房合约后沈飞就搬了家，原来的住处委托出租了。因为设定家庭有中医背景，可以合理地放置多个穴道铜人，当然是小型的，不是真人一样大练习打穴功夫那种，这种小铜人另有妙用，就是进行“厌胜”咒术，坑人于无形。 片中有段情节，林小婷是实习医生，是个外表光鲜，实是变态色狼的朱利安医生看上她，上门追求时被林正问出姓名和生辰八字，林小婷跟色狼医生回家时林正用草人施展咒术，把变态医生一通远程折腾，还主动说出了自小种种不堪，露出本来面目。 所谓的生辰八字就是年、月、日、时的天干地支组合，年份平常最熟，比如戊戌变法、辛亥革命，月、日、时都可以用干支组合表示，和年份加起来正好八个字，很多名人的出生日期是公开信息，时辰也不难查到，现代已经不会有保密意识了。 通过姓名和生辰八字施展厌胜咒术上限极限高。《封神演义》里陆压拜死顶级高手赵公明的“钉头七箭书”就属此类，只要功力够高，不仅能整人，连赵公明这种高手都能直接咒死，而且到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学到手就是暗杀神器。 再珍贵的拍卖品要拍出高价都需要充足的时间宣传，这十几天苏富比拍卖行已经通过报纸、电视等媒体广泛报道了特大阿卡红珊瑚上拍的事，还向英国总部通报，预定于九月上秋拍，拍卖行说全世界很多富豪都意动要来，成就交会远超预计。 这段时间沈飞也没有闲着，知道香港87年10月份会有一场特大股灾，《大时代》丁蟹父子赚了24亿，自己操作肯定不会他们差。先注册一个“九颂山河”投资公司向中国当代证券行业祖师爷管金声致敬，沈飞占30%股份，剩下的由四女平分各17.5%。 然后马上入场十倍杠杆做多恒生指数，先持三成仓位以便行情波动时补仓，现在市场一片看多，沈飞知道会涨到破4000点，到10月19年受美国股市暴跌连锁反应才能开始股灾，设置在九月底近4000点处就平仓再反手做空。 完成了第一桶金的布局，就设法寻找林正了，打听了“香港道术协会”的地址，片中阴阳尸到香港来报仇时就是在那里打听的林正下落。想到片中林正和他师兄都能预警危机，自己又有算计林正的计划，特地先调整了自己的心绪。 第二天沈飞带着完颜萍出了门挎着个包裹，带上一些道术工具出了门，让另外三女留下来看家，并布置一些屏蔽窃听和监视的工具，不少都是三十多年以后的超时代安保设计。香港停止“大清律”才十几年，五人同居并不稀奇。 走进挂着“香港道术协会”牌子的大门，看到里面占卜、看相、请神的一大堆，比片中阴阳尸上门那次热闹多了，刷了不少技能。风水、面相、符文这些知识并无差别，“真人”与骗子只是施展需要法力的道术才显出不同功效。 两人打量着环境没多久，就有个五十多岁，长相有些猥琐的婆子凑上前来说：“两位帅哥靓女，最近一定发财了，要不是我给你们看看财运更近一步啊”？沈飞心中好笑，精神力早就探测到她是看自己和完颜萍衣着名贵才顺势这么说的。 而且香港这两年恒指连涨，市民投资股票热情极高，还都赚了不少，说人有“发财”蒙对的概率极高。萎琐神婆自己也大买特买，她所谓帮人看财运就是建议加大投资，至少5000点才收手。心中冷笑连自己的财运都看不明白，活该把骗来的钱都赔进去。 那神婆见两人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嘲讽神色，马上转变策略说：“两位发财的本事不必我再多嘴了，不过看两位很有夫妻相，要不是我帮你们合婚，挑个好日子”？完颜萍心中一动，想到如果有一个人和沈飞办结婚手续，肯定非她莫属。 沈飞说：“我们确实有些道术上的事情要请教，不过想找有真本事的高人”，神婆说：“这里是香港道术协会，我们全都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完颜萍提高了一些音量说：“不要蒙我们，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想找林正师傅”。 听到“林正”两个字神婆脸色一变，看到周边很多人神色都差不多，知道蒙不了人了，朝一个方向一指，没好气说：“林正师父今天不在，他的师兄袁祥师父倒是在那里给人占卜解卦，你们自己问过去问他吧”，转身走了。 沈飞对神婆和同样脸色的人心思洞若观火，显然全是忽悠人的货色。走到袁祥跟面，明显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淡淡的神秘力量在流转，等他打发走了问卦的客人，突然一抬头看向两人，问：“两位找我师弟有什么事”？ 第四百十二章 对话林正 袁祥目光看过来时沈飞和完颜萍明显感觉到袁祥体内神秘力量流转，受到了审视。随即见他目光中疑惑一闪而逝，没有看出所以然来，静等两人答案。他体内那股神秘力量虽淡，可是品质很高，沈飞估算放到低武世界，足抵得上数百年内力。 而且袁祥的身体素质也远超常人，至少到了内家拳明劲阶段，片中他看穿阴阳尸本相逃跑时，先从三楼一跃而下毫发无伤，又几秒内遁出上百米。神婆对他很尊重，虽然是“同行”，提到他和林正时都尊称一声“师傅”。 显然内部人士都知道各自的底细，他们是忽悠人的，袁祥和林正有真本事，相当于李鬼和李逵的关系。虽然鉴于“行规”，师兄弟没有揭穿他们断人财路，可是如果他们做的过分了肯定也会挨收拾，都是吃过些苦头才会这么忌惮。 沈飞微笑着说：“我们有些道术上的事想请教林正师傅，袁师傅能不能帮我们引荐”，袁祥说：“有什么事情问我也行，收费不高，童叟无欺”，完颜萍却说：“可是我们打听到林正师父和他夫人的道术都比你厉害”，袁祥脸色一沉，说：“你们看不起我”？ 沈飞说：“不管干什么请师傅总要找最厉害的，袁师傅只要能帮我们引荐，我们也不会亏待您，这个就算是谢礼”，说着打开挎包，从中取出一柄雷击桃木剑来递了过去。袁祥眼见一亮，接过审视一番，脸现喜色收了起来。 袁祥说：“果然是正品雷击桃木剑，不过现在那些发电加速器硬充出来的冒牌货。阿正住在秀竹园道五十号，看在这柄剑的份上，你们告诉我名字，我可以给阿正打个电话引荐，你们自己去找他吧，不过最近他和老婆经常吵架，能不能说动他就看你们的了”。 看来自己的轻视态度还是惹恼了袁祥，只答应打个电话，不想领自己去。沈飞和不介意，和完颜萍通报了姓名。袁祥走进一间屋子，几分钟后出来说：“好了，我已经和阿正说过了，你们去吧”，沈飞和完颜萍说了一句：“多谢”，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沈飞和完颜萍来到了林正家街对面，老远隔着门就听到争吵声音传出，一个女声叫嚷“林正，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究竟答不答应”？一个男声说：“你想赚钱想疯了？，甚至不惜想让我也学那群骗子，违背修道者大戒，我绝不会答应你的”！ 那女声又响起：“现在是末法时代，灵气枯竭近百年，师父玉圭中的灵气也早就被我们吸完了。等我们死后，这世上就再没有什么修道之人了，剩下的全是骗子。那群骗子不也都是当年师父教出来的？只让你稍微灵活一些，又不是和骗子完全一样”。 那男声又说：“别人骗不骗我管不着，想让我同流合污绝不可能”，那女声又说：“好啊，那从此以后真人你当，骗子的事我来做，我们从此分道扬镳”，突然门一打开，一个胖女儿提着大包小包，气呼呼地走了出来。 一个少女站在门口，正是林小婷，在后面追着喊：“妈，你不要走，何况骗人也确实不对”，那胖女人说：“什么骗人？只是把话说得活一些罢了。我已经在沙田找好住处了，今天只是来给老头子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小婷你想见我可以来沙田”。 胖女人走进一条岔道很快不见了身影，林小婷跺了下脚，无奈回家了。听到他们的对话，沈飞对事情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还是要问过本人才能了解详情。沈飞和完颜萍到了林正家门口，林小婷问：“你们两位是……”？两人答“我们来找林正师傅”。 里面传出林正的声音：“是沈先生和颜小姐吧，两位请进吧，刚才我已经接到师兄的电话了”，一进门完颜萍就唱起了白脸说：“我们对道术有些兴趣，听说林师傅是香港难得的道术高人，就想来请教一些问题，不过要先确认一下真实性”。 林正摇头轻叹说：“现在道门知识倒是不假，很多书里都有。至于道术嘛，绝大部分都是假的，两位来我房间，我和你们细说，免得你们以后在外面上当受骗”，三人来到房间中，林正关上门，手一掐诀，一股神秘能量在周流动。 距离近了沈飞感觉到林正身上的神秘能量比袁祥强出三成还多，疑惑在问：“林师傅这是……”，林正说：“我刚布下了一个隔音术，房间里说话不会传到外面。我要说的是我师门隐秘，如果你们不是我师兄介绍过来，我是不会说的”。 完颜萍说：“那我们深感荣幸，洗耳恭听”，林正说：“我们的师父是个茅山乾元观小道士，本来只学道经，不会道术。抗战时日军杀上茅山，很多道长遇难。我师父也身受重伤，幸亏他的血滴到一块历代供奉的玉圭上，激活其中的灵气，身体受温养才侥幸活命”。 沈飞点头说：“茅山抗战的历史我知道一些”，日军入侵茅山时，陈毅劝说过乾元观上有交往的道长转移，可是他们对日军的残暴估计不足，导致很多道长遇害，黎遇航等外出幸免的道长后来就参加了新四军抗日工作，当过情报站长，后来还成了中国道教协会会长。 林正继续说：“我师父逃下山后在各地流浪了十几年，身体不仅被玉圭中的灵气温养地恢复，还吸取了其中一半灵气。意外发现竟能运用道经中的一些道术了，就遍览道藏自学道术，50年时来到香港定居，收下了大师兄、我们夫妻和小师弟四个弟子”。 完颜萍好奇的问：“你们还有个小师弟？也是道术协会中人吗”？林正神情有些伤感，说：“小师弟十年前和师兄去泰国，被那里的几个黑帮暗算害死了，他们还用邪术吸取了师弟的法力，练成了降头术，大师兄重伤逃回香港，不过难免实力受损”。 沈飞问：“照这么说你们师兄弟几人也吸取了玉圭中的灵气？现在的香港，可能全世界只有你们三个人能施展真正的道术了？连泰国的降头术都是吸收了你们小师弟法力才练成，否则和道术协会那些骗人的把戏没有区别”？ 林正神情有些尴尬落寞，说：“不错。香港道术协会也是师父创立的，也算是师父留下的传承，那些人施展不了道法，不过风水相术不假，也是宏扬道门文化，这在香港很难得。只要不过分骗人钱财，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完颜萍问：“那玉圭还在不在”？林正朝香案上供奉的一片玉牌一指，说：“就是这个，不过里面已经没有灵气了，我师父发现灵气激活以后不吸取也会自动消散。二十年前在他过世之前告诉了我们玉圭的秘密，让我们师兄弟吸光了其中的灵气”。 完颜萍追问：“那你们师兄弟之间怎么会有法力差别？莫非你们师父偏心，让你们吸取灵气有多少的差别吗”？林正说：“那倒不是。师父一直随身佩戴玉圭，临终前才交给我们，里面灵气只剩一半了。是我们自己分配吸取灵气的，我老太婆吸得最多，四成。 剩下的我们师兄弟三人平分。不过吸取了灵气等于种下了种子，以后的增长与体质有关，身体越强越好。老太婆只学过一些科仪步罡踏斗，而我们师兄弟几个都多少习武健身，二十年下来又逐渐追了上去，现在我是最强的”。 沈飞微一点头，说：“看来这是尊师和你们师兄弟的机缘，其他人与灵气道法无缘了。不过我们还想见识一下这灵气的妙用，林师傅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说着打开挎包，探手从中取出一个黑白相间的小圆球来放在了桌子上。 圆球上的黑白两色不断交替变幻，如一幅太极图阴阳转换不停。林正惊奇地问：“这是……”，沈飞说：“这个小太极球是家传的收藏品，听说林师傅一掐手诀，不必接触就能使物品移动，想必就是灵气的妙用，请让我们见识一下”。 林正说：“看来二位对我刚才说的还有疑虑，那肯定也不容易上骗子的当。我就献丑了”，说完并起二指向桌上一指，圆球就转动起来，即将滚下桌子时沈飞一把伸手抓住放进包里，说：“今天亲见妙法，我服了，林师傅果然是高人”。 完颜萍却说：“林师傅，恕我再得罪一次。圆球本来就很容易滚动，换成这个请你再试试吧”，说着摘下了食指上的戒指，又放在了桌子上”，林正看着这枚戒指神情又掠过一丝异色，上面镶的不是钻石，而是古代的宝玉，共镶了七枚。 林正一笑，说：“颜姑娘谨慎，那我就再来一次”，又并指成诀指向了七宝指环，指环在桌面上移出了半米。完颜萍拿起戴回手上，说：“林师傅，这下我完全信了，刚才多有得罪。不知道你习武练的是什么拳法”？ 两人当然不会怀疑林正法力的真实性，片中阴阳尸来香港报仇，林正和林小婷去警局报警时，以指诀移动过一张椅子，只是借口测试让他向阴阳球存入一道法力，再打开七宝指环，帮助他们开启修真的大门而已。 林正说：“我们师兄弟最早学过洪拳，后来又练了大圣劈挂，五年前谭胜师父回香港开武馆，我又跟他学了蔡李佛拳，效果也越好。身体越强体内灵飞增长越快，现在每年增长速度抵得上能引天地灵气入体修炼环境下的十分之一了”。 沈飞皱眉问：“才十分之一”？林正说：“这还是灵气枯竭前最淡泊修炼环境下的十分之一，末法时代有这样的增长速度已经不错了，比学蔡李佛拳之前快了一倍，比我师兄更是快了两倍。二十年后就能追上师父当年了”。 第四百十三章 蔡李佛谭胜 通过和林正的一段对话两人基本明白了灵气的来源，他们机缘巧合下，确实是世上仅存的几个修真者，但是灵气增长速度极为缓慢。自己几人入了门，可以把多个世界积累的混厚内力转化成法力，有绝对的信心超过他们。 两人心中暗喜，却又转移了话题，沈飞问：“林师傅说到最近五年在向谭胜学习蔡李佛拳，是不是拿过第四届东南亚擂台赛冠军，传闻实力与李小龙不相上下，有‘江湖总教主’之称的那位北胜蔡李佛拳宗师”？ 林正说：“就是他，可惜他现在迷上了赌钱，我给他起过课，如果两年内不能转变，是大凶之兆。我劝解过他，只是作用不大，正在设法为他转运”，完颜萍说：“我们想见见谭胜师傅，或许我们能够劝住他，请林师傅带我们去他的拳馆吧”。 谭胜是北胜蔡李佛拳宗师，沈飞看过他的资料，一生富有传奇色彩，却结局凄惨。谭胜文化不高，自幼就是个武痴，早年一边习武一边送外卖，经常一手扛着自行车一手提着铁食盒，登高楼送餐健步如飞练出了强悍的体力。 后来先后受业于北胜蔡李佛拳祖师谭三之子谭鹏飞和谭三嫡传弟子仑支，技法大成后参加东南亚格斗擂台赛。带着重感冒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决赛，最后力克泰拳冠军夺冠，携巨大名望杀入电影圈成为主角，当时连洪金宝都只能演个小配角。 同年又在法国拍摄格斗片出演主角，却因为与当地人在街头发生冲突入狱一年，在狱中用拳头打成了狱霸，82年回到香港开拳馆授徒，来学拳的很多都是黑帮大佬，才有了“江湖总教头”之称，虽然不混黑，却在黑道有极大影响力。 功成名就后谭胜迷上了去赌钱，在澳门赌场开了个专门的贵宾室大玩特玩，不仅输掉了大量钱财还触动了黑帮利益，被人偷袭打伤住院过。之后发现赌业赚钱更是异想天开想涉足，澳门已经插不进手就盯上了越南。 越南合伙人忽悠谭胜说能打点关节办下赌牌，拿了他两百万却迟迟没有消息。起初谭胜去询问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搪塞，谭胜终于失去了耐心，决定上门找合伙人拿回资金时，一出酒店就被一辆汽车撞死，一代宗师竟然如此英年早逝。 谭胜练习的蔡李佛拳影响力远胜后来拍电影宣传出来的咏春。由晚清陈亨所创，分别以他两个师父的姓氏“蔡、李”和第三个师父传承自南少林的“佛”代称命名，曾受石达开聘请为太平天国训练军队，是真正战场杀出来的实战拳法。 石达开本身就是武术大宗师，在中国武术史上的地位与张三丰相当，他是练戳脚拳的，却愿意延请陈享以蔡李佛拳训练军队。这可能是因为石达开本人的拳术不适合大规模学习推广，但是能被他看中足够说明蔡李佛拳的实战价值。 经历过战场考验的武术不多，《龙蛇演义》里唐紫尘说过，就连太极拳都有很多不实用的花架子，是杨露禅教拳时为了忽悠北京城那些八旗王公子弟编出来的，而蔡李佛拳恰恰是极个别的经历过几十年战场脱颖而出的拳法。 从虎门销烟开始，到太平天国、辛亥革命……。上过天安门前浮雕的中国近代史革命史上的每一起重大事件，都有大量蔡李佛拳传人参加，曾被称为“无产阶级之拳”，因此列入gd省非遗名录也远比咏春早，一度几乎一统广东武术界。 谭胜和李小龙在拍戏之余曾经私下切磋过，两人不相上下，甚至有传闻谭胜还占得了上风。值得一提的是李小龙同样研习过蔡李佛拳，在给友人的书信中专门指导介绍过蔡李佛拳的来历和技法，咏春只是李小龙早年武术“课程表”中的一门而已。 完颜萍直接提出要林正带两人去武馆找谭胜，这要求比之前袁祥只打个电话更高。谭胜大名鼎鼎，可不像他们只是道术协会小范围里的名人，他出面也未必能引起重视，林正有些为难地说：“今天老太婆刚赌气走了，小婷需要我安抚。这个……”。 沈飞说：“阿萍也喜欢武术，灵气枯竭，修道指望不上了，这才想和谭宗师习武。我们不着急，不是今天就要去。而且不会让林师傅白帮忙，这柄剑就当是见面礼了”，又打开挎包，取出一柄五帝金钱剑递到了林正面前。 五帝金钱剑林正也有，片中阴阳尸第一次杀上门时林正就是用作法器与之大战一场，可是接过剑细看之下，本来不以为意的脸色大变，说：“这……这是大五帝金剑钱”！林正手里的小五帝金钱剑，即满清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通宝组成。 而沈飞送上的这把是大五帝金钱剑，由秦半两、汉五铢、唐开元、宋宋元、明永乐通宝组成，单独一件都是稀世文物，市价以万计，如果放到拍卖会上拍出几十上百万都不稀奇，组成法器辟邪化煞旺财效果比小五帝金钱剑强出十几倍。 沈飞在前几个世界就准备修真用的上的资源，早就在搜集，现在手中各种珍贵法器上百件，一下子把他镇住了，林正深呼吸稳了稳心神，一番推拒不过只能收下，说：“小婷下周就要上医科大学寄宿，不到放假不会回来，下周二我带两位去谭师傅的武馆”。 沈飞问：“医科？十道九医，蔡李佛拳也是文武医兼修。林师傅应该也通医术吧？如果小婷有志于学医，你为什么不自己教她”？林正轻叹一声，语气有些苍凉：“小婷根本就不信中医和道学，又是在末法时代，怎么教都练不成法术，我也只能由着她了”。 林正是会医术的，片中他在林小婷实习的医院说过可以作法帮他转运，以后能当院长。林小婷反驳说西医很精密，不是像林正那样给人把把脉就行了，还给林小婷包扎给腿伤，沈飞才有此一问。这个答案开明是透着一股无奈，在英国统治的香港和末法时代却又很合理。 沈飞没有多说什么告辞离开了。此行收获巨大，先后把袁祥、林正和他老婆的修真技巧都暗中刷了，有慧眼、遁法、危险预警、占卜、改运、咒术、掌心雷、莲花灯阵、隔音结界、纸人探听等大小法术，还开启了阴阳球和七宝指环。 虽然获得了修真的第一桶金，在本世界甚至称得上一步登天，不过毕竟是长期工程，林正等人体内灵气品质顶数百年内力修为就是明证。沈飞打算把近期布局的事都初显成效了再进行，去其他世界才有大把的修炼时间，练到在这个末法现代世界无敌了再回来。 五天之后，林正带着沈飞和完颜萍来到武馆，里面有不少人正在练拳，谭胜是个外表三十多岁精壮男子，开口就说：“阿正，这两位就是你向我极力推荐的沈先生和颜小姐吧？为了见他们，我今天可是推掉了已经定下的澳门赌局”。 慕名来谭胜武馆学拳的很多都是黑帮大佬，有相当身份地位，没有拜师以师徒相称，林正也一样。开口劝说：“谭师父，我起过课，你陷入赌钱太深很不利”，沈飞也说：“不错，赌场都是按凯利公式计算，长久下来无论赌客输赢，赌场是不会输的”。 谭胜说：“这话阿正你早就和我说过了，我去澳门赌主要不是为了钱财，而是贵宾厅的人脉。沈先生是行家，开赌场确实是稳赚大钱的生意，我已经就有门路打算介入赌业”，这话一出，让林正吃了一惊，看来谭正忧虑更深。 沈飞问：“澳门的赌业外人还插得进手吗”？谭胜说：“澳门不行，不过我打听到越南的赌业还没有被瓜分完，我想去那里投资”，沈飞说：“越南？谭师傅作为人生地不熟的外国人，想插手那里的赌业恐怕比澳门更难吧”？ 谭胜说：“我联系了法国的朋友，他们介绍了一个越南的合伙人，在越南官方很有能量，能花钱打通关系办下赌牌来”，谭胜在法国入狱一年，用拳头成了狱霸，收下一批小弟，后来在法国又住了些年，“江湖总教头”的称号不只香港，也有法国黑帮的人脉。 沈飞说：“越南虽然以前是法国殖民地，不过几十年过去了，法国还有多少影响力，介绍的人可不可靠很难说。而且越南打了几十年的仗，多的是战场下来的亡命之徒，他们可不会讲任何江湖道义和生意规矩。外国人想去分好处可能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谭胜迟疑了几秒，说：“沈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不试上一试总不能死心，况且里面还有朋友介绍的面子”，沈飞说：“其实赚钱的门路不少，我这段时间就拍卖了一件家里的收藏品筹集了一笔本金，如果谭师傅有意，我们不妨合作投资”。 谭胜笑了，看向了林正说：“阿正，看来你真不看好我介入赌业，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让我收手。不过我和两位今天才初次见面，又凭什么把钱交给你们投资呢”？他以为今天林正带两人来就是为了让他改变投资项目，还真猜对了。 不等林正解释，沈飞就开口说：“做生意和赌钱都没有稳赚的事，就看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投资项目的前景，相信市场的反应，看对了就有的赚，否则看错了可能连命都会赔进去”。谭胜说：“那两位怎么让我相信你们呢”？ 完颜萍踏前一步，向谭胜抱拳行了一礼，说：“谭师傅是习武之人，喜欢赌几手。正巧小妹也学过武，今天也想和谭师傅赌一局。我想向谭师傅学习一下，如果谭师傅对小妹的身手还看得入眼，那就请谭师傅打消掺合赌业的念头，把钱下注在我们身上怎么样”？ 第四百十四章 新晋富豪 完颜萍模样绝美，自从进门起就吸引了很多目光关注。三人和谭胜对话又引得一些人好奇围拢来听，完颜萍最后这一段话一出口，不少围观人都脸上变色，虽然用语很客气，可是意思谁都得出来，是明明白白地向谭胜发起挑战，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谭胜脸上的阴霾一闪而过，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名望，亲自下场和一个无名之辈比武太丢份了，即使胜了也是对方可以大吹特吹的资本，说：“颜小姐要学拳，我可以安排其他人教你，你们是阿正介绍来的，学费可以少收一半”。 这话虽然同样很委婉，可是谁都听得出语气中的不满和不屑，林正也没有想到完颜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措手不及下神情有些尴尬，向谭胜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沈飞和完颜萍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这就是两人预先的计划。 一个二十出头，上身裸露布满刺青的人走上几步，看向完颜萍的目光还带着挑逗，邪笑着说：“靓妞，你才习武多久，竟敢向谭师傅发起挑战，让哥哥先来教教你吧”，说着挥掌向完颜萍脸上探出，显然是想借比武的机会占便宜。 来谭胜武馆学拳的不少人都有黑帮背景，人品不怎么样。不过黑帮大佬都知道林正的本事，心存忌惮，看到是他带两人来的都不会轻易得罪。不过这是大佬才知道的秘密，每个大佬都会有几个小弟随行，他们不知道内情，行事不免习惯性放肆。 这小子自从完颜萍进门目光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显然是痴迷于美色，这时借机想上来楷油。没有人出面阻止他，由他出头试探一下完颜萍正合了在场很多人的心思。完颜萍怎么可能让他接触到，身体一闪就移步避开，来到馆是练习用的木桩边。 香港各武馆练习用的木桩因为是批量生产，制式大多是统一的，直径约23厘米。谭胜为了显示逼格，也可能真是实际需要，定制了30厘米粗的木桩，完颜萍一脚踢出，“喀剌剌”一声巨响，木桩应声而断，而碎木十几片飞得四散。 这一脚没有用任何内力，不过也是以内家拳暗劲鼓荡而出，破坏力镇住了在场的人，拳馆中一下子变得落针可闻，连谭胜都目光一凝。刚才出头挑衅的小子更是目露恐惧，知道如果刚才完颜萍顺势给他来上一脚，他最轻都要进医院躺上半个月。 很多旁观者都心中一沉，明白完颜萍这一脚不只是显露功夫，更是暗中挑衅。谭胜二十岁时，有日本空手道高手高桥介来香港开武道馆，谭胜代表北胜蔡李佛前去“交流”，就是一脚踢碎了馆中的木桩彻底折服了高桥介。 到了第二年，谭胜才去新加坡参加东南亚博击摆台赛，一路横扫夺冠，声望到达了顶点。就是说谭胜真正声名雀起的开始，就是凭高桥介空手道馆中踢碎木桩的那一脚。今天完颜萍以同样方式展示实力，用意不言自明。 谭胜说：“今天真是看走眼了，原来香港还有颜小姐这样的高手，我也有些手痒了”，走到了大厅中间，围观的人见谭胜下场都很兴奋，纷纷让出了场地想看一场精彩的比武。完颜萍却没有动手的意思，说：“谭师傅，小妹还是想找一个房间向你学习一下，关上门，就我们两个人”。 看谭胜目光中流露不解，完颜萍继续解释：“小妹习武只是个人爱好，没有打算吃这碗饭。刚才只是不得已才献丑踢坏了木桩，大厅里人多眼杂，如果消息传扬了出去，只怕以后三天两头就会有人找上门来想和我切磋，那就烦不胜烦了”。 众人这才了然，难怪完颜萍有这样的身手却没有丝毫名气，原来根本就不想和武术界的人交往。刚才如果不是那个古惑仔想占她便宜还不会踢出那一脚示威。谭胜的不满顿时瓦解，说：“既然颜小姐这么说，就跟我来吧”。 谭胜引完颜萍进了一间训练室，对里面在练习的人说：“你们都先出去一下”，清场了里面的学员后关上了大门。很多人都紧张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大门，听到里面传出密集的脚步声，时不时夹着拳掌脚的交击，经常练武的人对这些声音并不陌生。 十几分钟后，大门打开，谭胜和完颜萍走了出来。谭胜说：“颜小姐，你还没有出全力吧”？很多人心中猛惊，和谭胜比武居然还能留手，而且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大战后的疲累神色，可见完颜萍的实力绝不在谭胜之下。 完颜萍问：“谭师傅怎么这么说”？谭胜说：“颜小姐八卦掌精深，却不停游斗，只以牛舌掌柔劲化解我的全部攻势。以颜小姐刚才一脚的劲力，我一直希望你能以硬八卦大摔碑手与我来一场硬碰硬的尽兴较量，可惜没能如愿”。 完颜萍嫣然一笑，说：“我们今天是想和谭师傅达成生意上的合作，如果硬碰硬万一收不住手伤了和气，生意只怕就谈不成了”，谭胜也笑了，说：“好，我相信你们，就下注在你们身上，我出两百万让你们帮我投资，等会儿就找律师签约”。 沈飞和完颜萍都心中高兴，终于搞定了，林正也露出了笑容。通过和完颜萍心神交通知道谭胜有相当于化劲的战力，今天的打法是事先设计过的，用八卦掌的“游身”特点和牛舌掌的柔劲，是不伤和气又让谭胜折服的最佳战术。 八卦掌也有软硬之分，《龙蛇演义》里九宫剑派宗师林霆锋找上了唐紫尘，唐紫尘就是以八卦牛舌掌徒手柔化了林霆锋利剑所有的凌厉攻势，不动声色地使他知难而退。硬八卦风格刚猛，王超的八卦掌大摔碑手，到最后的终极绝招翻天印都属于此类。 约定好了合作细节，谭胜让馆中学员换了木人桩，还交代对颜萍的武功保密。众人都没有询问两人切磋的结果，谭胜改变态度同意拿钱给两人投资，就是认可的完颜萍的身手。她不想在武术界出名，现在又成了谭胜的生意伙伴，当然不会有人坏谭胜的财路。 林正和谭胜都进了沈飞的通讯录，双方律师就签约后两百万到帐，马上又买了股指期货。合伙投资不是让谭胜参股九颂山河投资公司，投资公司的股东只有五个人，要一致同意才能增加。只是代理运作这两百万资金。目前当然还是在即将到来的股灾中大赚一笔。 逐步加仓股指期货多单，转眼到了九月中旬，“巨型”阿卡红珊瑚秋拍完成，扣掉佣金后3.6亿港币到帐，成交价远远超过了预期，也全部入市，到了九月底，帐户已经总盈利三成多，超过6.5亿，谭胜的200万也变成了260多万。 在恒生指数接近4000点全部平仓，改为做空，又是开了最大杠杆，10月中旬，美国股市传来重大利空，三天内跌掉10%，香港虽然得到消息，可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之自信，直到10月19日黑色星期一，恒指一天跌掉420点，股灾来临。 为了避免股灾损失香港政府算得上费尽心机，联交所决定停市四天，避开美国股市大跌的风头、调低银行利率、允许大上市公司回购股票等措施希望重振市场信心。无奈全世界跌势已成，连很多商品期货价格都下挫，市场弥漫绝望情绪。 等到重新开市，一天之内竟跌掉了2200多点，宣告之前一切救市措施失效。后来甚至连中国内地也被拉下了水，当时内地投资香港资金占香港资本总额10%，都在股灾中严重被套，中国银行先后调用13亿多港币入市，可还没能挽回跌市。 香港和全世界股市一片哀鸣中，沈飞的帐户却都天都在急剧疯涨，初入市的新手重仓之下竟然创了如此奇迹，自然引来无数好奇的探寻，得知沈飞去香港道术协会见过袁祥和林正，很多人猜到了道术头上，一时道术协会宾客盈门，纷纷要求算财运。 沈飞心中好笑，相信那群神棍的人多半又会掉进坑里。每天看着帐户增长，顺便又给谭胜报喜，刚开始多翻空时谭胜还有疑虑，打电话来询问过，现在是完全信服了。连谭胜都怀疑是不是林正算过财运或者股市，只是被林正干脆地否认了。 谭胜问起林正为什么沈飞能在股灾中大赚特赚，林正也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联想到沈飞能轻易送出大五帝金钱剑这样的珍贵法器，猜测沈飞家庭收藏品中可能有什么珍贵的招财宝物，才能在股灾中逢凶化吉，财运大涨。 对这些猜测沈飞选择置之不理，不承认也不否认，让别人自己脑补去吧。脑补出一个合理或者自以为合理的解释还省了自己的麻烦呢。时间一晃到了12月，沈飞知道这轮股灾到12月7日1876点最低，在1900点又全部平仓收割果实。 这一波操作身家暴涨40倍多，帐户总额超过260亿，又一个香港新晋小富豪练成，连谭胜的资金都到了超过了一亿。这下谭胜又要求参股沈飞的投资公司，连很多知道沈飞帮谭胜操作资金的江湖大佬都通过他传话要求沈飞带他们发财。 沈飞拒绝了谭胜参股公司的要求，明确说今后不会接受任何公司股权的变动，倒是可以和他合股注册一个新的投资公司一起经营。至于那些江湖大佬，沈飞约几个首脑在谭胜武馆见了一次，直说公司的投资项目不会仅限于香港金融业。 以后也会投资内地和其他国家的实业，不少地区并不欢迎有黑社会背景的资金，而且虽然香港回归时间还长，可是内地是绝不会容忍黑社会的存在的，要求他们转型洗白，这样才会带他们玩，这引起了有些黑帮首脑的强烈不满。 第四百十五章 布局产业 沈飞对黑帮毫不掩饰的蔑视和厌恶态度激怒了这些社团大佬，有两个当场破口大骂并威胁沈飞，经谭胜竭力劝解才没有爆发冲突。沈飞并不在意，要是他们敢轻举妄动自己随时可以让他们倒大霉，甚至毫无证据在除掉他们都能办到。 现在香港的日常生产和经济活动都与黑帮息息相关，每天都有很多人被装进水泥墩子填海失踪，黑帮火并是家常便饭，死几个黑帮大佬根本翻不起多少浪花，自己还可以随时翻出他们的犯罪证据借警察的手把他们整得不能翻身。 等场面终于恢复冷静以后，沈飞表示黑帮洗白是自己对他们远期出路的一项建议，只要赚够了钱，等香港回归的时候，他们很多人也到了退休的年纪，没有黑社会背景也能过安稳日子，提出了一个带他们发财的折中方案。 自己绝不会接受有黑社会背景的资金。他们想要投资先把钱拿出来注册一个合法的公司，再通过参股或并购等方式与自己合作，建立与他们所在社团没有关系的新投资公司，几大社团首佬虽然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是最终答应了这种运作方式。 几经商议，沈飞出资两亿，谭胜出资五千万，再加上几家拼凑，合资成立了注册资本四亿的南都投资公司。谭胜的其余资金，在沈飞的建议下分散投资债券、房地产，还为了感谢林正为他介绍了一条财路，借给了林正一千万入股新公司。 沈飞自己的资金，在股指里留下了一成底仓做多，分出一部分趁着两伊战争的尾巴介入原油期货。又投资了部分房地产，股灾中香港流行一种观念“抛楼救股”，不少人卖房子融资补仓股票，又赔进去不少钱，却引起楼下大跌，正好趁机吸纳。 不动产变现需要时间，大部分资金是流动的，把财产兑换了30亿美刀，剩下的20多亿还是港币。现在中国互联网起步，台积电刚成立，美军的阿帕网只是国内网，这样的内网苏联也有不少，后期都把终端接入很多大企业了，万维网更是要几年后才出现。 沈飞瞄准了软件、芯片、网络入手抢占先机，跑了一趟蛇口工业区，狠狠砸钱建立了几个相关行业的企业。又以堪称严苛的质量标准建立了饮食和被服工厂，这是为苏联解体以后准备的，那时倒爷盛行，老牟“罐头换飞机”事件众所周知。 最离谱的还要属美国百事可乐公司，在苏联还没解体的1989年用浓缩糖浆换来了苏联17艘潜艇、10艘重型货轮、1艘护卫舰、1艘驱逐舰、1艘巡洋舰，一举成为全球最大的私人海军，百事可乐公司当时被称为“世界第六大海军力量”。 以沈飞的中药学水平，配置出保健饮品轻而易举，而且配方随时可以用药性相近的药材代替，不担心被人破解或盗窃，或许有机会截胡百事可乐的这方交易，就算不行，苏联解体后也有类似的机会，苏联庞大的武器库可是一块大肥肉。 除了建立日用品生产工厂，沈飞还建立了三家购物超市取得原先的百货商店，新的形式很吸引了一批人，生意相当火爆。不过对于加盟商的质量要求极高，不达到标准的拒绝入驻，入驻后一经发现质量有下滑马上清退，限制整改否则不再合作。 每个月都会有几个商家被清退出局，这就使希望入驻超市的企业有提高质量的动力。这种严苛的做法引起一些挤不进来或者被清退的商家不满，不过入驻的商家大部分支持。这就等于竖起来一块高质量品牌，经过宣传很多人知道能在里面卖的商品都能保证质量。 这也是为了不久后苏联解体时拿衣帽、被子、鞋子、电器等各种日用品去换取大型机械、技术资源甚至是武器装备作准备。这时国内虽然各种小商品市场繁荣，可是质量良莠不齐，像温州“过街鞋”这种走过一条街就穿坏的坑货不在少数。 后来去苏联（俄罗斯）的“倒爷”有不少是单打独斗的个体，带过的很多就是这种坑货，很多俄罗斯人被坑过以后，中国商品以后很长时间在他们心中就成了便宜没好货的代名词，大大砸了招牌，以后还想用日用品去苏联换好东西就会阻碍重重。 现在先建立起一个质量绝对值得信赖，口碑在外的日用品牌子，以后就可以组成团队去俄罗斯大规模交易，到时候还可以和官方的“双引工程”同时并进，官方要科研人才和技术，自己收罗机器设备、武器甚至组建私人安保公司。 单机软件方面这时微软虽然已经抢了dos发明者加里基里达尔的成果，可是windows还是处于第一版1.0，后面很多版本的系统和加载的各种软件都还没有出现，只有自己有，这是一个巨大的金矿，至于操作系统，沈飞用上了1991年才出现的开源软件linux。 linux源代码公开，免费供全世界用户使用，所有的程序员都可以对其进行自由改进，只要不别人限制使用就行。就是在这种全世界团队的支持下维持了几十年升级更新，每个电脑市场都能买到光盘，对芬兰那位以共产主义方式共享软件的李纳斯暗说了一句抱歉。 金融市场所有重大波动的历史行情点位沈飞都有明确记录，由软件到时候自动执行操作就行。至于平时不受历史影响时，就借鉴了后来马库斯用数学方式计算概率的投资方式，计算出行情的概率，在极端小概念行情是执行相反的操作。 比如找到一只股票涨到目前的概率计算所得只有2%，这就是罕见极端行情，再上涨的可能性小于2%，后市下跌的概率就大于98%，这也是做空赚钱的概率，马库斯的操作团队全都由专业的数学家组成，年化收益率达到40%，每年都有很多大资本求着请他们运作资金。 沈飞几人数学水平更高，思维极度活跃。又掌握领先世界三十多年的计算机，参照马库斯的思路运作资金完全没有问题，找准下手目标，简单易行。而且沈飞发现专注的思考研究一些尖端学科的问题还有利于念动力的增长，发明创造和修炼同时进行。 五个股东一年多忙得足不沾地，布局产业硬砸下去10亿港币10亿美刀，惊动了内地政府开了不少绿灯，也参加了很多官方的应酬，达成一些新的合作，比如奢侈品黑松露，就和官方合作建立出口公司，沈飞占两成，预计每年官方外汇进项以千万美刀计。 见形势大好，又与官方合作涉足比如汽车、彩电、冰箱、vcd、空调日用品、纺织、钢铁这些轻重工业，还有鱼子酱人工养殖，几十年时中国钢产量世界第一，防弹衣占世界70%市场，鲟鱼子酱也由了全球一半以上市场份额，这些肥肉早晚要吃，才砸下去那么多钱。 以后能继续保持合作最好，如果引发利益冲突，大不了自己另起炉灶注册新的公司，反正后面几十年的技术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随时可以拿出领先五到十年的产品来，抢了以后那些世界知名企业的肥肉，能吃的产业太多，现在资金还不足，刚开始布局。 沈飞进了一大批电脑，专门开发了软件，自己的企业全部用计算机办公，又请了一批国际专业律师团队对相关专利进行抢先注册，提前“设卡收费”，堵住了后来人的路，以后每年都会进行更新操作，使同类产品绕开专利的可能越来越小，也给内地不少人上了一课。 一年多初步和内地官方建立了良好关系，最早的几个项目已经开始盈利，后面也有几项能赚快钱，万维网提前问世。香港的几个投资公司虽然没有股灾中那么疯赚，收益也在70%以上。转眼到了1989年春节，五人才结束了忙碌回到香港，沈飞和完颜萍又结婚了。 婚礼非常低调，就是家中举行。婚宴饮食是自己下厨制作的，宾客只请了寥寥几人，谭胜、林正、苏富比当初主持拍卖业务的英国经理，一个和沈飞关系好的黑帮首脑，意外的是新华社香港分社也派人祝贺，看来内地已经有人看出了沈飞投资项目的巨大价值。 杨灵月三女也以“公司股东”身份出席，真相大家都懂，在众人的祝贺声中，沈飞和完颜萍互相交换了钻戒，上面的钻石目测至少20克拉，呈暗红色，几女每人都有一个，只是戴的手指不同，最吃惊是苏富比那位经理，要求提供给他拍卖。 以前市面上出现过的钻戒最大也才18克拉，怎么能不让这些拍卖行眼红？沈飞却说这只作为私人礼物，数量有限，明确拒绝了拍卖。这可不是真正的血钻，是从那块超能水晶上切割下的小粒，戴在身边每一秒钟都会使念动力增长的法宝，怎么会卖？ 那颗超能水晶体形巨大，太过显眼，只能存放在空间里，也尝试过卖给系统，居然值十万亿成就值，翻倍回购可买不起就放弃了。沈飞这才明白这块水晶是超级神器，只怕比《星河大帝》中的大帝舍利更牛，就切下小粒制作成钻戒随身佩带。 这次婚宴出席的宾客说明沈飞黑白两道，国际国内和香港本地的人脉已经初步成型，送走了众宾客后“新婚”之夜入乡随俗来了个大被同眠，和几女雨露均沾温存快乐了一番，生活的事业告一段落，下面就开始走上修真之路了。 第四百十六章 开启指环 了解修真 沈飞手中的修真资源就是得自《天龙八部》世界的一口长春泉水、一本《纯阳真经》、一瓶纯阳丹，纯阳、天遁两把仙剑。《纯阳真经》中吕祖自己的功法就是剑诀和丹诀，不过飞剑要自己炼制或温养才能运用地得心应手，炼制外丹需要珍贵药材。 现在练过的下品纯阳丹以普通人参为主药一枚只增加一年内力，中品、上品、超品纯阳丹增加十年、数十年和百年内力不等，要看药材年份。而最顶级的药材按纯阳金丹配方炼出来只有百分之一效果，增加一年法力，只能称为“纯阳铜丹”。 沈飞还画过几万张神行符，就是《水浒传》里戴宗绑在腿上的甲马，能以平均时速二十公里行动，除了正常饮食以外无消耗，不需要休息，超过了要不断换马的“八百里加急”，在古代称得上“神行”，不过戴宗只是凡人。 比戴宗快一些的马灵的风火轮，速度也不如现代车辆，更不如现在沈飞自己逍遥御风或以念动力飞行，都属于鸡肋能力。不过高廉用过的毒虫大阵，罗真人传给公孙胜的天罡五雷正法，还有1000多黄金力士都是好东西，不过都需要法力催动和炼制。 在袁祥、林正能刷到的符箓、咒术、改运、莲花灯阵、掌心雷等道法也一样需要灵力，沈飞几人体内只有武功内力，与袁祥林正接触后察觉出灵力的品质比内力高得多，即使几人内力量更加雄厚，却没有转为灵力的方法。 《纯阳真经》中吕祖自己的修真功法门槛非常高，需要筑基圆满后从金丹开始修炼起，内容很熟悉，就是《太乙金华宗旨》，吕祖的金丹就是金花，不过没有到筑基圆满试着打坐，最多能看到几朵金花图像，徒具其形没有实效。 真正纯阳法力的金花，既能护体又能攻击，消灭阴邪鬼物尤其具有奇效。还能给一些邪术洗白，以纯阳法力炼出邪法法器能“改邪归正”，纯阳灵力施展邪术，不会被黑狗血、灵符等克制破除，这就很逆天了，片中开头雌雄的降头隐身术就是被符箓破除，最后被浸了黑狗血的子弹击杀的。 这一切都先要获得功法完成筑基再说，这也可能是吕祖对传人的考验，一年多前沈飞初见林正时，就设计让他帮自己在阴阳球里注入了一丝灵力，又用灵力冲击打开了系统提示有彩蛋的七宝指环，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布局生意人脉，现在终于有了空闲。 《纯阳真经》里还有一些好东西，就是祛病符，介绍说是传承自东汉《太平经》，张道陵、张角都曾用过符水给人治病。吕洞宾的老师钟离权，另一种说法叫“汉钟离”，是汉代人，与史书对不上，所谓“汉钟离”可能指获得汉代传承。 保密起见，沈飞带着四女重新进入了《天龙诀》世界，有几个世界自己是皇帝，要处理的事情多。即使可以交给属下当甩手掌柜也难保绝不会被打扰。又飞到了没有人烟的南极，这才取出空间里的七宝指环仔细察看。 这一看才明白《纯阳真经》确实来自《蜀山剑侠传》系列世界，存了许多那个世界的功法抄本和宝物丹药材料，佛门、道门、旁门等等从基础功法到顶级功法都有。几人一阵兴奋，这下功法不缺可以修真了。 《蜀山剑侠传》世界不只那一本书，是由还珠楼主多部小说组成，还有《青城十九侠》、《峨嵋七矮》、《长眉真人传》、《北海屠龙记》等。好比《史记》里同一个历史年代分成许多人物的本纪、世家、列传里，世界里最高的修为就是金仙。 那个世界修成了仙需要渡劫，元神与五行精气结合修成元婴就是散仙，每隔七百年会有一次天劫，威力会越来越大，且与因果和功德有关，因此书中修练到散仙的人都会注意少沾因果，多积功德。尤其不能犯杀劫，会使天劫威力根本无法承受。 因为对杀劫的顾忌，散仙即使击败了劲敌也往往只是囚禁封印起来，使他们无法干扰自己飞升，而不会下杀手。比如长眉对妖尸谷辰、师弟血神子邓隐。散仙渡过了三次四九重劫就是地仙，地仙每隔一千三百年要渡一次天劫，一共五次，渡过了就成天仙。 天仙后就没有劫了，但是可能被贬下凡转世重修，一些仙府宝物就是这样带下界的。飞升分元神飞升和肉升飞升两种，元神飞升的是天仙，肉身飞升的是金仙。蜀山功法有一个缺陷，就是如果失去了童子身，就不能肉身飞升了，除非转世重修。 武功中也有类似奇葩条件的，同样花点成就值就能避免。功德因果不仅与本人修行有关，还会被门人的行为牵连，功罪都会有一部分算上自己头上，因此修士择徒要求很严，不仅看资质，还要考验人品，以后将来拖累自己。 《蜀山》世界有彻底斩断和门徒关系的狠人，武当祖师张三丰自己飞升走了，成了真武荡魔真君。把门派传承交给了别派的半边老尼打理，和自己彻底了断，武当门下再怎么自相残杀都和自己牵连不上了，没有从金仙业位跌落。 有些实力强大的地仙即使渡过天劫，功行圆满也不愿意飞升，还留在人间。或是不愿意元婴飞升，想转世重修童身到能肉身飞升。或是觉得势单力孤，想等待同门好友修炼圆满了一起走，到了灵空仙府互相照应好办事。 沈飞和四女都没有去《蜀山剑侠传》世界的打算，只想入修真大门，七宝指环打开得及时，中有第一筑基功法《白阳图解》，同为金仙级修炼五行的《河沙奇书》，长眉修炼《九玄天经》，《帝府天箓兜率真敕》还有一大堆佛门、旁门、魔道、鬼道典籍。 这些典籍里几人大致翻了翻，记载有大量法术和炼器、炼丹的方法，需要不同修为才能进行。还有一些现成的宝物，有一朵兜率火、一片天灵蝉叶、一枚极光球、一把屠龙刀、三枚黑梭、一支骨笛、两枚归化神音、一弩八箭、一枚广成金丹，配有文字介绍。 数量最多的还是有些炼丹炼器材料，有比纯阳金丹更牛的大还丹，长眉飞升前炼制，分赐给弟子们，一枚增加300年法力。可是几百种药材大部分只有种子，《北海屠龙记》杀蛟所得筋骨可以制作一把“天魔琴”，蛟油成为兜率火所用灯油。 兜率火是紫清玉府太虚宫中乾灵灯所结灯花，流落人间共九朵，可以炼丹炼器施法，片中在十零时男女合体前，对阴阳尸杀伤最大的就是莲花灯阵，把他们烧成了两滩水，假如用兜率火布置莲花灯阵，一定能直接把阴阳尸消灭。 天灵蝉叶形如树叶，也是由天府流天府流落人间共有九片，随身佩带是隐身至宝。极光球是《蜀山》世界南北极万年寒精凝炼而成，可以消灭任何火焰，屠龙刀呈月牙形，不是谢逊那把，是《北海屠龙记》里屠龙师太在北海连斩二十三条千年毒龙所用。 那三枚黑梭威力堪比大伊万，名为诸天秘魔乌梭，一经发动，诸天日月星辰齐受感应，发出毒火烈焰天际罡风，使方圆数千里重返洪荒，可以倚为底牌，刚才浏览的魔道典籍里还记载了两门有类似效果的无差别打击大招。 一门是十二诸天秘魔大法：一经发动千百里方圆全被笼罩，天地混沌，成了死域，所有众生一起化为神雷爆炸。另一是门诸天十地如意阴雷：以本身元神发动，用一次损耗三百年功力，千里方圆无有幸免，看起来后一门类似中子弹，不会破坏基础设施。 那支骨笛是白骨吹：以蚩尤胸骨制成的哨子，吹出声音能摄人魂魄。《蜀山剑侠传》世界中有许多音攻法术，精修《妙乐灵飞经》后掌握应该不难，如佛门的“天龙禅唱”能把人唱得软绵痴醉，自化成灰，破除任何道法宝物。 还有两门魔道音攻更加厉害，七煞琴音比《天龙诀》里不老神仙施展的强得多，有些像《西游记》中金角的葫芦，发出怪声，听见的一应声就会被摄去魂魄。更强的是十二都天秘魔神音，百里内生物一听到，入耳必死，全身震成骨粉，还能毁坏山岳。 归化神音外形是一枚椭圆的玻璃球，最强斩妖除魔的神器，中有前古太虚精气，妙用阴阳两仪，任多厉害的妖魔鬼怪，一击必杀。可惜只是一次性消耗品，击杀了妖魔也就没了，所幸有两枚，卖给了系统一枚得成就值五千万，需要时可以用一亿成就值回购。 那一弩八箭是后羿谢阳弩，前古至宝，肯定也是贬下凡的天仙带下来的，论威力这才是所有宝物中的第一，星际导弹，可以击毁恒星。那枚广成金丹是最强增益类丹药，广成子所炼，能增千年法力，可惜不够分的，卖给了系统，增加了十亿成就值。 《蜀山剑侠传》的世界修行境界从筑基算起。飞升很难，长眉真人任寿从东晋入道算起，到明代中期修行了修炼千年才飞升，可是有门路入道却容易，开篇的多臂熊毛太，拜了个五台派喽啰法元为师，十年就从一个江湖淫贼炼成可以飞剑十里杀人的剑修。 当然毛太初学菜鸟的飞剑与长眉真人这种蜀山第一梯队高手的飞剑威力和射程都天差地远。如果说毛太射程5公里的飞剑和坦克炮相当，那长眉真人的飞剑就是洲际导弹了，打击范围覆盖全球，还是多弹头的，能剑光分化同时攻击多个目标。 第一梯队高手飞剑锁定目标的“制导”方式有两种，一是以功力、意念或咒语遥控飞剑，类似于地狱火那样的遥控制导。二是以飞剑本身的灵性自动追踪打击目标，类似响尾蛇寻热制导、毒刺的红外紫外线双波段追踪制导。 第四百十七章 筑基修法 回想了《蜀山剑侠传》世界的修真规则，看了吕洞宾留在七宝指环里的各种宝物以后，几人马上开始修真。无论是吸收天地灵气入体，还是自己体内自生的内力都算是炼气期，参照着有“蜀山第一筑基功法”之称的《白阳图解》开始修炼。 《白阳图解》本是白阳真人飞升时留下的壁画，共364幅，前十二幅人形打坐姿势是总纲。第十三幅开始都是模仿各种鸟兽虫鱼飞潜动跃的姿势，每一幅图都有特有的着力点，依次练完，就能悟出最后第365幅的总式姿势。 《白阳图解》可以徒手练习，也可以手持兵器，四人都是资质绝世，只花的三天，就把整套图解全部练了一遍，感觉全身热流奔涌，贯通全身显隐两脉，真气提纯了很多，量却少了，看来已经有部分真气转化成了法力。 五人心中暗喜，知道这是已经踏上了修真之路了。继续练习下去，越来越多的体内真气转化成法力，一个月后，发现体力、速度、精神、思维活跃度都提升了一倍，更是兴奋，不愧是修真功法，仅筑基篇就有如此神奇效果。 达到筑基境界并不难，《白阳图解》中一些简单的姿势没有任何基础的小白也可以练，即使没习过武，也可以由浅入深踏入筑基，如毛太那样有些武艺基础的即使练其他差一些的筑基功法也能十年有成，何况以沈飞五人深厚的基础修炼第一筑基功法。 想到形意拳十二形、香象渡河、蜘蛛踏水、飞马踏燕，大金刚神力三十二身相都是模仿动物的形态，《神足经》也有各种瑜珈姿势，增强身体素质和内力都极快，如果能融入《白阳图解》中就能一边增长内力一边转化成法力，效率更高。 想到就干，花了一百万成就值把《白阳图解》与这些功法升级融合，改名《白阳筑基功》。修炼发现效果比之前强了三成。半年以后，内力增长终于跟不上转化成法力的速度，一年以后所有内力全部转化成法力，以后再修炼稳定增加的就都是法力了。 法力增加有两种途径，一是修炼《白阳筑基功》，二是平时坐立卧行时按周流六虚功和黑天劫力显隐两脉内循环生生不息也行，两者增加法力的速度基本相同。而且也知道大概百年内力能抵一年法力，终于知道为什么修真艰难了，修炼时间不够。 又修炼一年，法力增长速度逐渐减慢，直到再过半年难有进步，以后就是不断提纯提高法力质量了，半年以后法力质量也再无寸进，看来筑基境是到了巅峰了，沈飞估计现在几人大概身怀五十年法力，大约是林正的十倍，质量也有他的五倍。 在这三年修炼过程中，沈飞也在不断温养纯阳、天遁两把剑，与其中蕴含的精神信息已经交流，现在已经可以发挥出纯阳剑三成的威力，飞出十公里摧毁目标，当然如果用念动力催动能飞得更远，只是战斗力就大为下降了。 天遁剑则是“交通工具”，和纯阳剑都大小如意，小时只有吊坠大小成装饰品，大到能让五个人踩着以500公里的时速飞行，在古代修真世界还能装装逼，现代也就是民航飞机的一半多，只比大部分武直快出一截，更不如以念动力飞行和一些高级遁法，或许以后修为高了两柄剑性能也能提升。 是完全操控运用得得心应手的飞剑是应该亲自祭炼并且长期温养的，沈飞在《昆仑前传》世界刷到过欧龙子的冶炼技巧，结合兜率火和手中的现代材料做剑胚，五人空闲时在潜龙中各自炼了一柄剑，命名太阿、湛卢、龙渊、纯钧、巨阙。 这五柄剑淬炼时加了一些超能水晶的粉末，可以进行精神物理双重攻击，炼成以后随身佩带温养剑魂两年多了。自己炼制的像亲生儿女，养剑魂需要把剑当成独立的个体，相当于一个养育使他成长的过程，需要进行精神交流，甚至以精血喂养才能人剑相合。 五柄飞剑形成了初步灵智，测试时能攻击三十公里外的目标，前面二十公里以法力和念动力“遥控制导”，后十公里意念锁定目标后由剑魂自动追踪攻击。这也是两种“制导”方式目前的极限距离，只是飞剑重量不足，否则效仿洲际导弹末端时以惯性制导，更加难以拦截。 而且飞剑攻击还能“剑光分化”，类似“多弹头攻击”，能同时攻击多个目标。有些近战剑法也有类似功效，全真剑法有“一气化三清”，泰山剑法有“七星落长空”，郭靖上终南山时表演过“十四剑无血”，击落十二柄剑，震飞两柄。 极限独孤九剑“破箭式”，令狐冲在实战中同时刺瞎过十三双眼睛（二十六点），其他的兵器比如打狗棒法的绝招“天下无狗”同时击杀不同方向几十只扑上来的恶犬也属同类技法。把这些与飞剑结过经测试和勤练，目肖最多可以精确打击三十六点。 炼制飞剑的边脚料也没有浪费，炼成了三百枚飞针，每人60枚，主打2000米内的短程攻击，0.5秒可至，针芒如雨比飞剑快得多。虽然还没有开始炼《纯阳真经》的功法，但因为是兜率火所炼，剑针也是炽阳宝物，不怕邪污，尤其对阴邪鬼物威力最大。 又试了试法力攻击和符咒，挥手打出一道劲气，随着一身巨响，500多米外一座大冰峰被直接切开，掉下来落入了海中，浅起一朵大浪花，惊得一群海豹四散而逃。知道法力的凝练精纯度是内力的百倍，威力也几乎达到了百倍。 驱邪破煞符暂无试验的目标，疗伤符就地打伤企鹅试验，一张符下去马上生龙活虎，祛病符飞回明朝境内找个人测试，也是符到病除。又拿蒙古的达延汗试了试咒术，资料中只查到他的出生年月日六字，没有时辰，多耗点法力就直接咒死了，内循环三次就能恢复。 发现了这一点沈飞狂喜，很多人的生日是公开信息。这等于是一种不限距离整人甚至是杀人于无形的秘术，不可能被抓住证据。施咒除了知道生辰和准备人偶以外，还要贴上头像和姓名，即使只有年月日，缺少时辰两字，也绝不会咒错人。 咒术有两种功效，一是像片中林正对色狼医生朱安利做的那样，让他说出了自己干过的种种变态脏事，使林小婷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如果在一个有隐秘犯罪活动的人被警察局审讯或者法庭面临讯问时施咒，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彻底垮台。第二种更是直接咒死。 凡是筑基阶段可以使用的法术都一一学习测试，雷法上像“天罡无雷正法”、林正夫妇用血在掌心画太极图击发的掌心雷这些只能攻击一些鬼祟邪物和术法有奇效，论物理攻击，强度不仅远逊于周流电劲的“黑音电龙”，甚至弱于不少法力击出的武功招式。 长眉真人的《九玄天经》中发现了不少的高级术法，如《八九玄功》，小说中曾提到长眉飞升在即，来不及以八九玄功炼化妖尸谷辰元神彻底消灭了，这是八九玄功的又一功效。铁铢也会八九玄功，与《封神演义》中的杨戬差不多，可惜起步就需要元神修为。 另一门“纵地金光法”却能修炼，《封神演义》中十二金仙被九曲黄河阵消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修为尽失要开始重修时，元始天尊就传了他们这门法术，可见修炼门槛之低。速度也只是能日行数千里，黄龙真人曾说驾纵地金光法所以来迟。 纵地金光法虽然在赶路类法术中并不算快，换算起来比不上高铁飞机，也不如沈飞现在自己飞行。可是在近距离闪避中却有奇效，《封神演义》中曾有多次用纵地金光法避开番天印等高级法宝袭击的例子，与一些武功身法结合不会比陆压的化虹之术差。 林正的“慧眼”看清了朱安利的性格特征，阴阳尸找上香港道术协会向袁祥打听林正下落时也被他一眼看破，现在沈飞运转法力可以真正慧眼“望气”，比《沧海》里谷神通的所谓“天子望气术”厉害多了，那只是能察觉一定范围里的细微动静的内功。 人的气运色彩由好至坏分金、紫、红、白、黑五色，与人的健康、地位和前途有关。金、紫都是象征鼎盛的吉兆，沈飞与五女互相望气就是呈这种颜色，淡红也象征着平安富贵，赤红则阳气过盛，蕴含着凶兆，白和黑由是象征衰败破灭了。 天机演算之术门槛也不高，天机演算分为数术演算和玄功观照，前者如先天大衍神术，凡人也能学习，以《周易》为基础，最典型的代表是邵雍的《皇极经世书》，时间之广足够推算到星际时代或宇宙热寂毁灭，网络小说是常用的“元”、“会”等概念就出自此书。 玄功观照则与功法和修为挂钩，不仅只推算概率大小，还能显现出声音和影像来，修为越高，推算的时间和空间就越大，各有特色，如元运球只能推算三年以内，两间图要消耗法力，晶球视影只能显现过去发生的事，天视地听还能看破隐身法等。 先天大衍神术以几人的深厚基础轻易就学会的，加上计算机效率前无古人。玄功观照与人的玄功和元神修为挂钩，五人也察觉精神力的增长观照时空范围会扩大，每次在潜龙中休息就沈飞会取出超能晶石来，加快精神力的增长。 咒术中也包含类似的远程视听之法，林正对朱安利施咒时就一碗水是照出他在家里想迷奸林小婷的情景，就果断对他下手施咒把他变成了女性特征，这类可以显示影像声音的观照之法，就成了超级远程监听监视工具，世界上一切隐秘无所遁形，取名“玄光术”。 第四百十八章 出入世界 金丹圆满 以《纯阳真经》里搜集的其他法术里还有一门非常实用的手段，炼制“护法道兵”，就是俗称的“黄巾力士”，要用时可以召唤。张角手下有三千多黄巾力士，《水浒传》中的罗真有一千多黄巾力士。传闻力大无穷身穿金甲，其实形象可以改变。 筑基期修为可以炼制的黄巾力士就是一千多，和罗真人相当。一千是小兵，多余六个是“军官”，一个总队长，五个分队长。炼制成功后随时可以召唤出来参战，是最忠心的小弟。护法道兵的修为比自己低一个大境界，无论什么原料都要法力凝聚，筑基期要耗空法力才能满数。 沈飞和五女一商量，还是决定炼制，开始搏杀鲸鱼海豹企鹅准备原料，使用现代新材料炼制的护法道兵身体更强，枪炮水火难伤，不过这样的护法道兵在现代世界使用肯定会被人看出破绽，还是需要用血肉皮骨为原料掺以法力才能与人体真假难辨。 召唤出来的护法道兵可以值入身份，不过有一条限制，不能是公职人员，否则现代设定成大军的高级军官，甚或一国总统、总理影响太大。几人决定暂时把所有军官先炼制出来，5个人能炼制30名，输入了相关知识技能，又搜集动物身体炼制出其他小兵。 炼制护法道兵花了半年时间，都有五人入道以前的修为，虽然耗空了的法力。不过以内家拳见神不坏的境界和蛊神的体质也不会怕冷，有一千多道兵保护更不担心遇险。沈飞取出了阴阳球，里面有让林正打入的一丝法力，阴阳球“入则不足，出则有余”，这股法力十倍灌入了沈飞体内。 林正的法力远不如沈飞原先的精纯，内息几转提纯之后又输入阴阳球，还是十倍返还。法力越低还返倍数越大，以后逐渐减少，八倍、六倍，到四倍返还时又进入了筑基境，过了半年，又修炼回了原先的筑基巅峰的水平，法力数量和质量都进无可进。 有阴阳球这种宝物才是沈飞不惧耗光法力炼制护法道兵的底牌，其他四女也是这样，阴阳球系统收购也值一亿成就，又花十亿回购五个由五人平分修炼，顶了一枚广成金丹，原来积蓄的成就值几乎见底，好在典籍中大量法术进帐了3亿。 不过消耗还是要补回来的，飞往世界各地切割山峰制造“潜龙”，现在效率大增，三个月时间制造出100个，系统收购变成50亿成就值。又回到南极练了几门音波功，最厉害的都天秘魔神音震塌了三座冰山，百里之内无论企鹅、海豹被震得粉碎。 筑基境以后几人多了一项技艺：炼制空间法器。这又是一大惊喜，沈飞有系统空间，可是几女没有，要用空间带货就必须和她们共同行动，只要能炼出空间法器有些事情就能让她独自去办了，有这么多护法道兵跟随在低武世界绝对安全。 七宝指环就是吕洞宾随手炼制出来的，里面的空间有200平，高100米，比香港买的房子都大。里面没有时间流逝，这是系统空间才有的功能，时间流逝的区域可以培植灵药蛊虫，时间静止区别存货。这更好，法器里存的东西不会变质报废。 每个人都炼制了现代古代世界两份空间法器，古代世界外形制成玉佩或首饰，现代世界外形是带指北针的手表，空间比七宝指环大十倍，存放着不方便随身携带的各种武器、丹药还有粮食、金银等大宗物资，在古代足以充当造反仓库。 这当然要消耗法力，不过不难修炼回来，为了快速恢复吃光了原来炼制的10瓶纯阳铜丹，一枚增加一年法力，一瓶12枚，足以抵消炼制一件法器的消耗，还有超品纯阳丹、长春泉水酿制的药酒，都是能增加百年以上内力，可以补充炼化成法力。 下面打算正式修炼《纯阳真经》的金丹篇：太乙金华宗旨。不过却不想在这个世界修炼了，筑基篇练了四年，金丹篇还不知道要多久，万一时间太长云飞扬老死，独孤凤就失去唯一亲人了，沈飞决定开启其他世界，第一是《射雕英雄传》。 选择金庸世界是因为里面的宝藏，江陵天宁寺有个“少说五六万斤”的大金佛和一批其他财宝，即使古代黄金纯度不够，按五万斤算也有30吨，明朝背景南京大功坊有十箱金砖珠宝，《碧血剑》世界大部分给了崇祯补贴军费，其他几个世界却可以取走。 在新疆还有一座顶级和田玉组成的山峰，满清背景的还有李自成在北京拷掠的七千万两白银宝藏，鹿鼎山满清藏下的入关前劫掠的宝藏，除了留出一部分作为经营本世界之用，绝大部分都可以带走。古代流通货币以铜钱和白银为主，不是黄金珠宝。 《射雕英雄传》取到宝物后完颜萍派出200个护法道兵前往各地拉杆子造反，五人又来到南极专心修炼，开启圆光术监视动向，20年后一统天下建立明朝，灭了蒙古各部，控制了南洋，原来金国完颜氏待遇比前宋赵室好多了，不仅有大量高官，还收了几个弟子习武。 沈飞五人也练成了《太乙金华宗旨》第一阶段：金华乍吐。华山论剑全被道兵们收的弟子垄断，原主角郭靖黄蓉被培养成了后备人才，留下了十个护法道兵，重新炼制了十个补全名额又开启了下一个世界：《书剑恩仇录》、《雪山飞狐》、《飞狐外传》综合。 当时陈家洛还在天山学艺，于万亭还没有死，这次手段就激烈多了，一到200护法道兵就打下广州为基地杀官造反，彻底屠了满城，并发出反清檄文，历数满清从奴尔哈赤在辽东大屠杀开始到乾隆时的罪行，各地反清势力响应，几位红花会当家慕名加入。 没有给红花会执行想利用陈家洛的身份策反乾隆的荒谬计划，点出想让一个皇帝造反，好处是要是成了他还当皇帝，这是极愚蠢的行为，何况现在乾隆也是罪恶昭彰满清虏酋，发动文字狱一百多件，多有灭门惨案，在满清都是历代之冠。 这样声音浩大的造反自然引起了清廷震动，可是前来围剿的大军还没有到就给了他们惊天一击，100个全都水涨船高到了筑基初期修为的护法道兵突然飞临北京，把其他建虏贵族全部血洗，所有爱新觉罗氏成员则全部抓到广东公开处死。 这下更是天下大震，普通人以为造反势力有神助，纷纷恢复前朝衣冠自发攻击满清官府。广东的主力军队开始一路横推，扬了全部满清陵墓，学太平军各地满城屠光，宣布从奴尔哈赤开始“旗人”就是军籍，不分年龄性别没有平民。 这种冷酷的手段也内部都有一些人提出了异议，毕竟这些人未必全参与过满清屠杀，后来就退了一步，确定没有罪恶的可以不杀，强制集体劳役一定年限后视作平民。不过一城连坐，偷鸡摸狗不管，哪怕只有一个人暴动也是全部杀光。 这一路还升级产业技术，惩办罪恶汉奸，招揽提拔本土人才，毒手药王无嗔被招进了医学院，女天文学家王贞仪天文学院院长，戴震去满清化后招入数学院，胡一刀夫妇和苗人凤招入军中，利用陈家落和霍青桐的关系驻军新疆。 接下来是《鹿鼎记》，提前五年进入，“明史案”还没有爆发，李来亨还在茅麓山，李定国还在云南，他们虽然是闯献余部，但是抗清打的都是南明旗号，郑成功也还在围攻南京，沈飞当然不会为人作嫁，还是派出护法道兵独立拉杆子。 当时明末留下的很多遗民和人才还在，顾炎武、王夫之、宋应星、薄珏、王锡阐、薛凤祚、归庄、屈大钧、李渔、徐霞客、揭暄，吸引这些人纷纷出山参加抗清，让什么朱三太子、朱五太子、永历都无声无息病逝，很快成了声势最大的反清势力。 李自成这时虽然没有死，成了“奉天玉和尚”。不过早就和下属没有联系，在历史上交了白卷退出争霸了。其实一片石战败以后闯军是主动撤军主力未损，回北京城拷掠的七千万两白银还在，手握九省资源，完全可以凭城死守让各地嫡系人马火速来援。 满清虽然有了红夷大炮，但威力还不足以摧城破关，之前的大凌河、锦州都是长期围困，到援军覆灭时才迫使祖大寿投降的。松棉决战满清取胜后六大大军攻击孤城宁远，还是在吴三桂面前撞得头破血流无奈撤走，之后姜襄更是守了大同孤城八个月。 李自城只要死守北京坚城，拿掌握的北方九省资源和满清耗下去，顶住满清倾巢出动的冲击后就不会输，可是李自成流寇属性发作，北京、潼关、西安甚至自己的首都襄阳，一次次主动放弃坚城险关逃跑，创纪录地八个多月丢光华北，最后诈死在九宫山。 等郑成功去世，台湾陷入内斗，先融合了湖北云南两路前身为闯献余部的明军击毙吴三桂，收编了他手下献军出身、三藩造反在衡州歼灭过八旗主力，创造了李定国之后最辉煌反清胜利的大将马宝，以前侍卫杨溢之等金顶门的人。 随后又联系到李自成收了他手下飞天狐狸等四大护卫，几路大军一路打穿到江西汇合，本部拿下了两广后北方会师南京，趁内乱收服神龙教，以毛东珠为内应对满清贵族包括顺治和《飞狐》世界一样斩首行动血洗，又是15年统一全国建立“乾”朝。 这一波五人修为达到了金丹篇的第二层“金华正放”。后面《连城诀》、《白马啸西风》、《鸳鸯刀》三个世界也是满清背景，全部照样操作了一遍，技术升级出了蒸汽机车船，针发枪、拿破仑炮，金佛就取了十份入手300多吨黄金，修为也到达第三层“金华大凝”。 第四百十九章 回到香港 “金华大凝”是金丹大圆满境界，飞剑伤害距离达到了1200公里，剑光分化最多同时攻击300个目标，成了名副其实的短程导弹，最初300公里法力遥控制导，中段600公里念力遥控制导，末段300公里自动追踪制导。 念动力增强这么多得益于修炼之余住在潜龙中时都把念力精石取出，让几人站在旁边接受“幅射”，这才突飞猛进，按《山河潜龙诀》等风水思路，每人的念动力已经覆盖地球了，心念一动，周流风劲可以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引起超级台风。 每人的护法道兵都突破一万大关，修为达到筑基初期。炼制这么多护法道兵消耗法力巨大，不过没有再散功重修，而是服药补充，纯阳金丹一枚增加百年法力，系统收购了一枚，还有十一枚，每人服用五枚，其中又以2亿成就值向系统回购的九枚。 补充消耗掉的成就值还是老办法，飞到世界各地去不断切割山峰制造“潜龙”，现在护法道兵就能胜任。几个世界加起来一共制造出1200多个，全部变成了系统中的60亿成就值，刨去买纯阳金丹的成本，最终还结余成就值40多亿作为“存款”。 除了炼制护法道兵，还修炼了部分邪派厉害法术和法宝，其中以《血神经》为最，蜀山中带“血”字的法术法刀多出于此，红发老祖的天魔化血神刀就是，长眉真人的师弟“血神子”邓隐入魔后主修的也是这部《血神经》。 “天魔化血神刀”炼了六把。就是《封神演义》中余化那把的低配版，同样有双重属性，不仅锋利，而且带剧毒，常人中刀即死，即使仙体如哪吒、雷震子、杨戬也被刀所伤，后来是杨戬变成余化模样去他师父处骗来解药也解救了众位仙将。 《血神经》中最残酷、也最厉害的邪法要数邓隐修炼过的“血影神光”，将自己人皮剥去，再针刺体火焚身，承受九年苦难，把全身炼化凝成一团血影，不惧水火风雷，飞剑法宝难伤，在《蜀山》中只有长眉和个别几种法宝才能克制。 “血影神光”一旦练成，遇上正邪修士，只要张臂一扑，透身而过，对方立刻毙命，而且一身血肉法力知识技能全部化作经验被吞噬，相当于夺舍，可以再去偷袭他的同道，又是血影扑过，每害一人便能增加一分法力。 在《蜀山》世界“血影神光”还有几种特定的克星，犯杀劫过多在飞升时又会有毁灭性的雷劫难逃灰飞烟灭，到其他低级世界则是无敌了。沈飞一共炼制了20个，其实如果不是护法道法忠心可靠，绝不会伤害宿主，沈飞还未必敢练出来。 护法道兵修为也可以提升，上限是比本体低一境，“血影神光”本来绝对是邪法，修炼《纯阳真经》可以化为纯阳功法，为了强化血神子道兵让他们吞噬了几个同类达到筑基圆满，到了修炼门槛，多年下来都达到了金丹中期的“金华正放”。 《血神经》里的邪法还可以融入武侠功法，把“血影神光”夺人功力经验的方法减配与化功大法、吸星大法，北冥神功和纯阳无极功融合，设计出了同样正邪合一，可以吸人功力经验的奇功，命名为“回元血手”，去掉了功力差距限制。 相信这门奇功的威力不会低于《风云》里的原版。吸星大法和北冥神功只能吸取不如自己者的内功，否则大海倒灌入江河极为凶险。“回元血手”则不必，紫衣老大论实力只能被魔主白素贞秒杀，可是却凭“回元血手”吸取了她四成地级摩诃无量功力。 法力也可以使出融入各种真气效果的周流六虚功，有减配版《纯阳真经》的纯阳无极功施展，加入了部分《易筋经》融合各种真气的法门，相信吸取再厉害的功法也不会有吸星大法式地反噬，更不像会紫衣老大最后死于天极摩诃无量和与级摩无量的冲突。 除了新开辟的金庸世界以外，原先经历过的世界沈飞又回去了一下，全部由护法道兵和血神子控制起来。第一个《笑傲江湖》世界派出三个血神子，两个分别夺舍了万历和张居正，另一个夺舍了任我行，当然没有告诉任盈盈，把她也带了出来。 任盈盈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妻子，抛弃不妥，就让血神子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现在身边有五个女人了。在几个世界修炼时对任盈盈一番特训，修为知识都追上了其他几女，不过她没有底气争“大妇”地位，开始实力弱，后来势单力孤，其他四女都只认完颜萍。 《碧血剑》世界，直接派血神子夺舍了穿越者崇祯，他当初就表示过，只要可以阻止满清入侵，天下让给沈飞和完颜萍也行，就不客气收下了。《侠客行》世界类似，让血神子夺舍了嘉靖，别人或许以为他修道有成呢，安排侠客岛弟子进入官场和锦衣卫。 一番大手笔操作控制了经历过的所有金庸世界，沈飞带着五女一起回到了《妖怪都市》世界的香港，任盈盈化名任莹。选了100个护法道兵充当助手，有男有女，各个人种都有，身份设定成大学毕业生、各行业经验丰富的职场精英、各类专家和退伍军人。 护法道兵留下两人在家中作为服务员，50人走招聘手续进入了公司，退伍军人全按电视剧《我是特种兵》系列取名字，让庄焱和邓振华去参加了法国外籍兵团，雷战和陈应天带上十几个人和一笔钱到非洲组建自由佣兵小队，20个白人去欧美涉足军火生意。 施展道术有个师承来源比较好，就像检察官拿着起诉书，警察拿着逮捕令才有效力，阴阳尸第一次找上门时林正就借祖师画像加持了法力与之大战，联系了林正和香港道术协会举行了个仪式，在家中供奉了吕洞宾的牌位，取了宋代的尊号“妙通真人”。 在第一次给吕洞宾牌位上香时，系统罕见地主动发声“叮，你真的要阴死林正夫妇和袁祥吗？后果很严重”，沈飞一惊，默问：“有多严重”？系统答：“他们是你进入修道之门的引路人，即使不是你亲手杀死他们，只要有关系，就会结下强大的因果”。 沈飞一皱眉，问：“后果会有多严重”？系统答：“将来会遭遇恶报，具体未知”，沈飞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追问：“你原先怎么不说”？系统答“原先你没有修炼蜀山系法术，我也不了解。现在你练了，我明白了，蜀山系法术很多都牵连因果”。 沈飞默然，《蜀山》系列世界确实很讲究因果，散仙以上对劲敌都基本不下杀手，就是怕犯杀劫渡不过天劫陨落。除了自己的言行，弟子为善作恶也会报应在自己头上，确实要重视。又问：“那我在多个世界杀鞑子会有恶果吗”？ “叮，虽然杀戮深重，不过那些蛮族大都罪恶深重，又保卫重建了文明，总体也是积累功德。多积功德对提升修炼，炼制法宝都有大用”，沈飞这才松了一口气，《蜀山》世界的历史背景是清初，可是那仙侠从来没有反清举动，还以为有什么干碍呢。 最后沈飞问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林正夫妇和袁祥不死，以后我们施展道术阴人时他们能不能看破甚至找到源头”？“叮，这不可能。现在他们和你们的修为差别太大了，金丹圆满和初入炼气，整整差了两个大境界，即使同类道术也不是他们能理解的”。 这下沈飞彻底放心了，本来就是想垄断本世界道术才打算借阴阳尸的手除掉他们。办法也很简单，阴阳尸只有十零时男女“合体”才能克制，只要等阴阳尸到香港报仇时把林小婷或张国强任何一个支开到外地他们就必死无疑，再除掉阴阳尸就死无对证了。 现在因为修为差距，他们活着自己六人也能垄断道术，又有因果牵连就不必要他们的命了。林正夫妻和袁祥其实都绝对是正面人物，林正和自己还算得上亲密朋友，生意合作伙伴，他们不仅在用道术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人，还在传承着道家文化。 决定放弃阴死林正夫妻以后，沈飞自己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似乎拔出了心中一根刺。继续赚钱吧，电脑办公在香港已经很普及，办公制图软件迅速铺开，而且从蛇口工业区向内地蔓延，在游戏卡、学习机上又收割了一波快钱。 家用电器、运动服、vcd已经开始量产铺货，和后面的dvd、蓝光分层次推出是一块能长久吃下去的肉，后来最着名的方便面品牌、纯净水品牌这时都没有，都可以提前抢到先手，利润极高的不只是高科技，还有市场极大的日用品，类似古代的盐商。 日本股灾、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海湾战争都挤在这几年发生了，单是金融和商品期货上的波动都能大赚一笔。卢布暴跌盛宴沈飞也隐秘参与了一把。印度就是做得太明显后来被俄罗斯报复，卖军舰和武器几十年一直被当冤大头不停狠宰。 89年日经指数从最高接近点开始下跌，一直跌到92年的多点止跌，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是石油价格暴涨，海湾战争爆发后又涨涨跌跌起伏不定，沈飞连续暗中操作，明面上资产增加了五倍，暗中更是增加了十倍多。 到了1992年，林正这时也早已连本带利的还清了谭胜借给他的一千万入股资金，又赚了四亿多港币。他取出了三亿多，只留下一亿继续投资金融，两亿参股到沈飞的其他实业中。这天林正忽然给沈飞打来电话，说他应泰国警方邀请去捉拿降头雌雄大盗。 第四百二十章 消灭阴阳尸 林正在电话里说，泰国的降头术还是当初杀了他们的小师弟，夺了他的法力才突飞猛进的，他这次去意义不仅是帮助泰国警方缉凶，也是为小师弟报仇。此去可能会有危险，如果他没有平安回来，就通知他妻子和师兄，小心降头师来香港报复。 沈飞这阵子赚钱有些嗨了，正在紧锣密鼓地布局三个月后索罗斯狙击英镑，准备再搭顺风车大捞一笔。差点忘记了《妖怪都市》剧情开始的时间到了。这次去林正没有危险，被炼制成阴阳尸后来香港才是雌雄大盗最强状态，才有值得刷的技能。 玄光术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开启监视，只能关注泰国那边的新闻了，一周以后，泰国报道频繁作案的雌雄大盗被警方埋伏当场击毙，随后林正回了香港。一个月以后，又有报道之前指挥围捕雌雄大盗有功，刚升职不久的警察局长全家被杀。 沈飞知道阴阳尸已经被炼制出来，开始报仇了，很快会来香港找上林正。就派了一个在公司当保安经进的血神子护法道兵去盯着香港道术协会，有异常马上通知他。三天以后，阴阳尸果然如剧情找到了袁祥打探林正住址，被袁祥识破后一场大战。 虽然袁祥有了自己赠送的桃木剑，实力有所提升，也只是多支撑了几回合，还是被阴阳尸吸取脑髓而死。护法道兵有金丹中期修为，如果出手自然可以救命。不过袁祥和自己只见过一面，因果牵连不深，还没重要沈飞要保他性命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消灭阴阳尸需要十零时的处男处女交合，这能成就林小婷和张国强的好事，如果提前干预，事情走向可能变更，他们就没有夫妻缘分了。阴阳尸披上袁祥的衣服变化成他的模样前往林正家中想暗算他，虽然剧中此战也没有危险，沈飞还是和道兵汇合赶了过去。 林正虽然也是富豪了，不过香港住宅本就紧张，林正家中也有很多法器不方便移动，并没有换地方，等两人赶到林正家门口，正遇上林正和林小婷慌张地跑出来。林小婷说：“爸，我们快去报警吧”？林正迎上去问：“阿正，看你们慌张的样，出了什么事吗”？ 林正说：“是我在泰国帮助警方击毙的雌雄大盗，他们被人炼制成了阴阳尸过来报仇了，师兄已经被害，我昨晚就感应到有危险，没想到这么厉害。你送我的大五帝金钱剑都杀不死他，多亏了小婷吐了他一口水才逃出来，不过这样小婷就更危险了”。 沈飞问：“怎么回事”？林正说：“阴阳尸出世后只要七天之内能吃到一个十零时的女该的脑髓，就能变成无敌的尸魔”，他们已经知道了小婷是十零时出生的了，肯定会紧追着不放的”，林小婷更害怕了，说：“爸，我们还是快去报警吧”，林正说：“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能是不能确定阴阳尸的实力，林正只能同意林小婷的建议，沈飞说：“阿明，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妖怪”，林正问：“沈先生，很危险的”，林正说：“我的身手你知道，这是我公司的保安经理孙长明，我们去试探一下，自保是不成问题的”。 林正说一犹豫说：“好，我陪你进去再试试那阴阳尸实力，能拖延点时间最好，小婷你和孙经理留在外面，一见不妙赶紧跑”，两人一先一后冲进了门里，见到女子面目的阴阳尸，口吐蓝舌头击向沈飞，没有感到危险，沈飞还是避过一脚踢退阴阳尸两步。 之后三人打斗沈飞一直以形意拳闪避反击，只表现出一个拳脚高手的实力，刷到了阴阳尸一身技能以后，说：“看来我的拳脚和你的法术最多只能击退他，无法对他造成实质伤害，你先撤，我和阿明再挡一阵，按小婷的办法报警，试试枪械能不能对付他吧”。 林正点头同意，跑到外面和林小婷去警局了。沈飞不久也撤了，只是为防万一和护法道兵在周围找了个茶馆坐下观察动静，阴阳尸果然和片中一样没有追出来，大概是猜到了之后他们肯定会带着警察上门，守株待兔就行了。 阴阳尸能隐身、防弹、免役一般道术、披上“画皮”能变化成别人模样，扶摸人头或吸取脑髓能获得人脑中的知识信息思想，这点和“血影神光”相似，能极大缩短血影神光修炼时间，眼中放蓝光能制人昏迷，吐出蓝色舌头对普通修道之人也能造成极大伤害。 这些技能虽然恶毒，不过可以用纯阳金丹之力化邪为正使用，不会被高深的纯正道法克制失效，等于补了“血影神光”的弊端。沈飞已经决定最终由血神子化作“血影神光”吞噬阴阳尸了，现在只要跟着剧情走，到最后关头截胡彻底消灭阴阳尸就行了。 两个小时之后，林小婷带着张国强和一个警员回来了，却没有见到林正，看来和剧情一样。警察局没有相信父女“妖怪”的报警信息，发生了口角，林正被扣留了二十四小时，护法道兵已经变成了一小团血影，随三人进去保护林婷和张国强。 十五分钟以后，林小婷和张国强狼狈在逃了出来，慌忙向警局逃去，阴阳尸追了出来，另外一个警员肯定已经完了，被吸取脑髓而死，打斗中张国强的警员证也掉落被阴阳尸捡到，这些都成了阴阳尸追逐的线索，沈飞和血影也跟在阴阳尸后面去了警局。 阴阳尸追踪到警局一阵血洗屠杀，只有林小婷和张国强逃脱，确定了枪械也无法伤害到阴阳尸，林小婷和张国强一起去找自己同样有道术的母亲求助。林正被阴阳尸抓住，一路追踪而去，沈飞和道兵也一路尾随，见到林正夫妻和阴阳尸大战一场。 这一战张国强急中生智，把中东的大杀器液化气瓶砸向阴阳尸后枪击，引起剧烈爆炸，一度把阴阳尸炸成零碎，自己和林小婷也被炸伤了腿，见阴阳尸又自动合拢身体复活，林正一家赶紧逃脱，藏回林正家里希望阴阳尸找不到，并找来了朱利安医生给两人包扎。 朱利安医生走后，沈飞和护法道兵进门问他们怎么样了，林正说了大致情况，这期间林正的妻子已经查书知道了克制阴阳尸唯一的方法，让十零时出生的处男处女交合。并且找到有大量客户资料的算命者，在他的档案里查出张国强就是十零时生的处男。 沈飞故作惊讶地问：“报警也没有用？枪都打不死”？张国强报怨：“已经死了这么多弟兄了，就算把飞虎队找来也没用”。道兵用专业知识解释：“飞虎队的狙击步枪只是7.62毫米口径，还不如警枪点38口径成超过9毫米呢，除非让驻港英军出动，上舰炮也许能炸碎他”。 张国强说：“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为了避免市民恐慌，港英政府已经宣布血洗警局是大圈帮干的了。你居然想让驻港英军用大口径舰炮对付妖怪？ 如果那么干事情肯定瞒不住了，全世界都会知道。到时候那香港人恐怕都吓跑光了。妖怪说到底只想杀我们四个，港英政府宁可牺牲我们几个也不会这么干的”。 林正老婆又旧话重提：“说了让你和我女儿交合就能克制阴阳尸了，现在的男人童子鸡十有八九都喂了鸡了，我女儿年轻漂亮，十零时女孩又旺夫，让你占大便宜了还犹豫什么”？张国强说：“你也说只是书一个记载，没有把握”。 张国强虽然还没有答应，可是林正夫妇知道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试试了，就安排了一个大房间铺上大床，甚至试过春药，随时让他们紧急交合出战。林正夫妻大厅里布置了绝招莲花灯阵，这是片中对阴阳尸杀伤力最大的法术，把阴阳尸烧出原形红蓝两滩水。 如果用兜率火点莲花灯阵，不必林正和张国强合体就能消灭阴阳尸，不过早就有了计划的沈飞当然不会多事，更不愿暴露这样的法宝。朱利安医生没有按林正吩咐消去身上十零时的味道，被阴阳尸找到控制成了鬼，半夜来敲门。 可是半夜敲门本就可疑，林正夫妻早就有提前预见危险的能力，打门一个八卦盘就秒杀了化成鬼仆的朱利安，阴阳尸闯进行了大厅马上就遇上了莲花灯阵的火光包围，被烧成了红蓝两滩水，随后又恢复了过来，林正夫妻使连使掌心雷抵挡，为男女交合争取时间。 沈飞也用拳脚功夫不断打击阴阳尸，林小婷和张国强听到激烈打斗，也知道情况情急，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尝试交合除魔。可是两人是雏，腿又受伤，动作不方便，折腾掉下了床还是不行，最后还是林小婷主动以女上位完成了交合。 战斗到了紧要关头，林小婷和张国强也阴阳合体出来参战，并无师自通的很多道术和战斗技巧，也被沈飞刷到了手。阴阳尸被血箭射中、剪刀断了蓝舌头，几经重创。林小婷和张国强都把血液加入朱砂，林正在门板上画出诛邪符，准备进行最后一击。 沈飞看到时机已到，让道兵化为一小团血影附在了门板上的朱砂诛邪符砸向了阴阳尸，随着一声惨叫，阴阳尸粉碎被彻底消灭，技能都被血神子道兵吸收。经此变故林正夫妻重归于好，张国强和林小婷也同意第二天公正结婚，沈飞表示祝贺。 半个月后，在林正夫妻挑的吉日，已经公正结婚的张国强和林小婷正式举行婚礼，沈飞应邀参加，很多有生意合作的大企业家都看沈飞的面子出席，谭胜也约来了很多黑白两道道贺，一个月后林小婷旺夫属性发作，张国强作为警局唯一的幸存者连升两级，被任命成了代理警察局长。 第四百二十一章 购买武器 遏制满遗 消灭了阴阳尸，解决了一件大事，沈飞又专心发展各种产业势力，搜罗这个世界的资源了。在搭了索罗斯狙击英镑的顺风车以后，名下资产已经突破百亿美刀，能动用的现金流也超过四十亿美刀，就开始加快在各个行业发力了。 首先是重工业，空间里有许多四十年后采购的机床加工中心，又掌握最前沿的知识技术，趁着东北老工业基地衰落收购了一些机器建了个机床公司，结合软件业的优势已经研发出几款数控机床产品，很多东西都可以自己制造了。 三十年后中国的纺织业、起重机、造船业、工业机器人都是领先或占世界一半市场以上，把盾构变成了白菜价，这些重型机械产业自己也要切一块肉吃，现在准备起来，随后介入了汽车行业，车载芯片也占据优势，家电同样实现了企业自产。 利润巨大的互联网产业、电子商务、鱼子酱产业已经初具规模，笔记本电脑提前问世，化工产业的合成氨则是以技术参股的形式与各地方政府合作，还采购了几块中药培育基地，开发出几种药材随时可以替换的中药饮品。 产业布局大投入回报周期长和赚快钱的双向并进，金融资本20亿刀日常参加马库斯的思路以年代收益40%运作，遇到难得历史事件行情也会亲自出手快进快出割一块大肉。但是沈飞最希望的还是获得可以横行几个世界的资源：武器。 经过几年扩张，沈飞企业里护法道兵员工已经超过一千人，还有一千多人分散派出去以各种身份收购苏联解体以后的武器，轻武器ak系列步枪采购了支，每支都配40毫米枪榴弹，世界上最好的通用机枪pkm支。 svd狙击步枪1000支，每支配专业狙击弹200发，作为世界上第一款专业狙击步枪，有效射程虽然只有600米，并不出色。可是如果配上后来的先进光学瞄准备镜，战略狙击手可以做到1000米外的精确狙杀。 nsv岩石12.7毫米重机枪挺，12.7毫米口径子弹全世界通用，可以高平两用射击，配上瞄准镜就是一支可以连发的反器材狙击步枪，还去哈萨克斯坦买下了工厂，因为这个工厂不在俄罗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又在境内研发了kord同口径重机枪。 入手的工厂能生产就继续，以后甚至可以把机器复制一份或搬走自己制造，还买下了在白俄罗斯境内的磁研磨抛光，这是苏联绝对领先的技术，美国工程师曾难以置信，参观后把所有设备和工人搬去了美国注册了专利，也被自己捷足先登了。 rpg-7收了具，rpg-具，各弹种100发，23毫米防空炮、85毫米反坦克炮各500门，80和120毫米迫击炮各300门、d-30榴弹炮100门，mon-50俄版阔剑枚，mon-90超级版阔剑枚。针式单兵防空导弹200具，每具配弹20发。 重型武器委托俄罗斯军方代理人去谈判，中级军官就够，只要他能把价格压下来按数量给他回扣，平均单价300万刀收了50辆t80，200万刀50辆t64，600万刀收了20架米-24雌鹿武直，甚至以10万刀捡漏了两架伊尔-76运输机。 还有100辆btr轮式步兵车，200辆嘎斯越野车，都能适应苏联恶劣的气候和全地形，车上配置一重两轻三挺机枪。这些武器由护法道兵以各种身份携带储物法器进入俄罗斯和苏联各加盟国分散购买，陆续回还交给沈飞存入系统空间。 每一种武器数量都不多，原因是只要摸一下沈飞就知道其中原理，有了设备都能自己制造。至于更厉害的大口径火炮、短程导弹、海军舰艇、空军飞机，和单兵防弹衣等过个几年等苏联各加盟国日子更差，快揭不开锅了可以上门定制，会更加便宜。 沈飞还搜集几种更加奇葩的、早就应该淘汰的二战武器，这由非洲的雷战自由佣兵小队接洽，他们以惊人的战斗力已经打出了名声，几经支援已经有了5队60多人，并且联系上了在那里后来大名鼎鼎的“战争之王”布特，以他的人脉搜集。 莫辛纳甘布枪光二战中就生产了1700多万支，最后一批1944就有近800万支，下生产线就因二战结束封存，后来很快就是半自动、自动步枪的时代了，就只能一直躺在仓库里，还有波波莎冲锋枪、德针卡重机枪，dp轻机枪，淘汰货色可以白菜价买。 给布特介绍了几笔在非洲的军火业务，引他上了“死亡商人”的路以后，他也投桃报李，以人脉介绍了这些封存二战淘汰武器的仓库管理者，交易了几次后，干脆直接去找那些人塞钱自己去仓库里搬了，反正没人查那些东西。 为此专门在非洲成立了一个搜集二战、冷战旧武器弹药的公司，为了方便他们到前苏联各加盟国的搬货行动，几女空闲下来时制作的储物法器越来越大，不过搬回来的这些货除了保留二战末期最新款的以外，其他的统统由系统回收了。 这个清旧存库的公司很快出了名，成了各国的宠儿，英国的李恩菲尔德、美国的春田、德国的98k、mg42，甚至是日本的38式等有二战的轻重武器库存都主动联系，白菜价甚至倒贴运费供货，除了留下德国的两种也全都有系统回收。 雷战等人的资料设定是百万大裁军裁下来的前中国军人，已经没了直系亲属，这样的扫旧货行动自然也惊动了中国政府，把56冲、56半、56轻、40火也推荐过来了，因为都是仿制苏联的，拒绝了，只是以3块钱一枚清空了10多亿枚67式手榴弹。 67式手榴弹是中苏对抗时战备生产的，却炸不动坦克，又是防御性手雷，破片70米都有杀伤力，只能藏在掩体里扔，基本上淘汰了，保证清掉所有库存才谈不下来3块钱一枚，这些淘汰武器又变成了100多亿系统成就值。 解体后的俄罗斯为了卖武器临时注册了很多皮包机械公司，沈飞也趁机让设定成俄罗斯背景的护法道兵跟风，不过不是收购武器的，是真的低价吸纳苏联解体后的工业机械。不少来自如红色无产者机械厂的精品，后来这个工厂原址拆了做房地产，不收白不收。 有部分机械设备和一架白天鹅战略轰炸机、暴风雪航天飞机都拆掉了，还打响了名气，除了美国的飞机坟场、俄罗斯的坦克坟场以外，在俄罗斯又多了个机器坟场，其实这只是减少军方的戒心，沈飞曾化装过去参加拆解，随时可以重制出来。 更多的机械则是与在国内的软件公司合作，改造成了数控机床，这里面很多设备堪称世界顶级，甚至只有唯一一台，精度达到了军工级，有了这些就可以制造一些重型装备了，也初步建立起了一个横垮中国和俄罗斯的产业集团。 雷战等人透露和中国官方接触时，还提出过吸收其他退伍军人建立佣兵集团，保护在非常的矿产投资项目，已经达成了意向。沈飞也正式涉足矿产，非洲很多还没发现在的大矿位置自己都知道，准备拉中国、俄罗斯和非洲当地政府、部落合作。 工业商领域逐渐深耕的同时，沈飞终于在其他方面露出了獠牙，开始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施展的咒术，首先是满遗集团。沈飞非常清楚现在逐渐猖獗起来，在后世大名鼎鼎的满遗，遍布政、学、娱乐各界，吹捧满清，污蔑反清势力，强推辫子戏。 对于这些货色，之前就搜集情报调查过，核心成员就是后世着名的十几个，他们或者身居高位，或是“着名学者”，待遇优厚，不必干其他作奸犯科的事情，沈飞用穴道铜人咒得他们绝症缠身，绝活不过一年。 而其他有过隐秘贪污、黑社会背景、潜规则下属、帮大人物干过赃活的人，就用林正对付过朱利安的手段，咒得他们把自己干过的赃事都在酒吧、ktv、甚至开会等公开场合说了出来，包括证据收藏地点和方式，不到三个月不是被法办普中被灭口。 另外还从林正处刷到一项技能，就是转运。沈飞几人的法力施展威力更大，小到可以转变个人的气运，大到可以转化国运，这些就用在那些商界的满遗头上了，随便折腾一下就让他们连续投资失败，血亏了几笔大单濒临破产。 除了对满遗下狠手，研究和宣传上也不能落下，毕竟很多人是受蒙蔽，安排了一批护法道兵以学者的身份整理了满清罪行，很多就是满清官方档案汇编，为了避免封杀在香港出版，根本无法否认和封杀，又发表了大量揭露满清统治恶果的论着。 这些论着从不同的角度揭露满清统治在思想、经济、政制特征，残暴、愚昧、贪婪，尤其注意指出与前代对比的不同，最明显的一点是思想钳制，“道统在是、治统亦在是”，集“万万岁”的皇权与“句句真理”的神权与一体，在这之前是从来没有的。 很多后面几十年经过论证的论着提前出世，包括后来网络上的袁崇焕、毛文龙之争，当年“评海瑞”的文章之所以能掀起一场波及本国的政治运动，就是因为官方组织了几个明史学者搜集了三年资料，专门找笔杆子泡制的，才打了全国学者一个措手不及。 沈飞准备清理学界满遗思潮准备可不只三年，又有后来三十年的搜集的资料，如果不是满遗有组织的胡搅蛮缠转移视线，还有隐藏在官方宣传机构的货色拉偏架，加上各处辫子戏对公众潜移默化，满遗不可能沉渣泛起。 现在满遗势力遭到重创，遇上这些论证严密，有大量史料支撑的论着同样措手不及，根本无法抵赖，扭曲了很多之前长期形成的、被混淆的是非观念，又合作或者自己投资了几部反清电视剧，计划用两三年时间实现“破冰”。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产业发展，成就首富 清理打压满清的过程当然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也遭遇过来自各方面的阻碍。清除这些阻碍不难，那些学者设定护法道兵也至少有筑基期修为，参加几次研讨会就知道对面是什么成色的，有把柄的让他们落马，只是迂腐的就让他们病上十天半个月的。 这其中最遇主要的一个论调就是“封建社会”无区别论，不仅“明清合论”，甚至“秦汉唐宋元明清”合论，无论动机如何，客观上总是遮掩了满清的统治的罪行和恶果。于是又掀起了一轮对官方的“封建社会”论的强烈质疑。 从古代政治制度上讲，“封建社会”是指分封制，最晚到汉初就结束了。从马经上讲，“封建社会”是指自然经济为主，当时早有大量经济史料和论着说明中国战国以后就是市场经济了，只是出地习惯和其他顾虑，名称上还保留在“封建社会”这个称呼。 这一波质疑与众不同的点出了“封建社会”谬论流行的根本原因：和欧洲中世纪经院哲学只为论证《圣经》正确一样，是为了迎合某种被神化了的观点，沦为“神学的奴仆”，不惜强行改变了“封建社会”的定义，既与分封无关，又与自然经济无关。 最强一击虽然是在香港发出的，可是很多内在研究圈子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引起共鸣的不只是历史学界，其他研究领域也曾有数十年沦为“神学的奴仆”，点爆了学者们早就积聚的反感情绪，很快满遗最后的保护伞论调成了众矢之的。 已经有实际观点冲撞了，又再接再厉，指出当年没有严惩溥仪和那批罪恶累累、组建伪满甚至加入过日军731部队的满遗是重大失误，是被溥仪的马屁拍昏了头。历数溥仪在北洋、国民政府、日本人、苏联人面前一贯装孙子的本性，不存在“改造”成果。 溥仪“前半生”的经历是本人回忆出版过的，不是什么秘密。在日本人治下换过祖宗，被苏军俘虏时给斯大林写信异想天开要求加入苏共，作为和中国对照组的是斯大林没有被马屁拍晕，干脆拒绝了。相比之下，溥仪为了保命承认“公民”根本不值得吹嘘。 这些论点一出来又引起了一番共鸣，一部分人经过提醒自动挖出了满遗在九一八事变后导致丢失东北的恶劣作用。因为提前布局，互相联已经在国内初具规模，影响推广更加迅速，策划者一直隐于幕后，时不时放些史料，让子弹自己飞去吧。 转眼到了1995年，沈飞名下的产业翻了几番，突破了600亿刀，一大半隐藏了起来，最近的一波是在国际金融市场上赚的。这一年日本遭遇了神户大地震，经过几年上涨的经济不可避免地重挫，这几年在日经指数多次操作上捞了60多亿刀。 英国的巴林银行倒闭也是一起着名的金融事件，沈飞提前布局赚了20多亿刀，国内也有金融大动荡，就是国债三二七事件，不过这件事沈飞没有参与，水太深了，空方万国公司破产管金升进监狱还算是好的了，多方中经开的魏东、袁宝璟几年后都死于非命。 沈飞虽然不怕，不过涉足这样的事情难免引来官方的不满，没必要吃这样的肉引起隔阂。这几年新涉入的矿产成果迅速，已经占了产业的20%，还在蓬勃发展，与国内和俄罗斯的关系和地非洲当地的影响都与日俱增。 目前沈飞什么阶段启动或者涉足哪些产业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让下属按步就班的执行就好，大部分生意上的事情都不必自己操心了。到10月份沈飞专程前去俄罗斯，去堵到那里买苏联解体后档案的沈子华，进一步打通与国内高层的关系。 沈子华虽然援引从俄罗斯买回来的苏联档案得出了许多与以前宣传不同的观点和结论，引起了很多“虔诚信徒”的不满，其实他是货真价实的红二代，他真正的优势是研究一些现代中国有关的历史事件时，可以直接找到亲历者家中问本人。 早就有下属查清入了沈子华一行的行踪，这天沈飞在莫斯科街头堵住了沈子华：“沈子华先生，你的黄金生意都做到国外来了”？沈子华曾经任关系得到了大量黄金批条，有“中国第一号黄金贩子”之称，沈飞就借此调侃他。 沈子华一愕，说：“您是沈飞先生？我早就不做黄金生意了，我原来是学历史出身，本来就打算赚够了钱回头继续研究历史，这次来莫斯科买些苏联的原始档案”，沈飞这些年是商业名人，经常见报纸媒体各种报道，很容易被认出。 沈飞附和说：“苏联历史有太多宣传的成份，尤其是当年中苏对抗大多是意气之争”。这也算点了一句，正是后来很多沈子华那批人的观点倾向，沈子华问：“沈先生这次来俄罗斯干什么？总不可能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沈飞说：“我在俄罗斯有些生意，会经常来看一看，这次遇上沈先生正好想请你重操旧业，您虽然不做黄金生意了，以前的人脉总还在吧？我手里有些黄金，想要卖给中国政府，只要沈先生帮忙牵个线，我给你1%的佣金”。 这种好事沈子华当然不会拒绝，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黄金储备关系到金融安全，多多益善。马上就达成了意向，来到宾馆细谈，当沈飞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了“20t”这个数量时，把沈子华吓了一跳，来源就任他们自己脑补去吧。 这时的金价在一克130~140元rmb一克左右波动，即使按130元算也有26亿，1%也有2600万，沈志华看向沈飞的眼神一阵变幻，很快答应了下来。一星期后，与中国官方完成了交易，也谈妥了下一步要进军高科技产业。 之后的几年里，沈飞名下的产业又迎来了一轮大爆发，新能源电池、石墨烯、液晶显示屏、光伏、5g通信，每一项都是需要大投入不过利润同样丰厚的产业，与政府方面合作超过一半成果都被隐藏了起来，不过露出来的部分已经让沈飞的财产都翻了一倍。 林正和谭胜也在沈飞的影响下与内地的关系密切了起来，林正把已经没了灵气的玉圭拿回了茅山认祖归宗，夫妻俩都得到了一个全国道教协会理事的头衔。这也是因为沈飞的产业不少都有他的小部分参股，又捐出了很多钱，也是一方富豪有慈善家了。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谭胜的女婿张国强在林小婷这个十零时女性“旺夫”下，97年以前就已经升任香港警务处副处长，引起了官方的拉拢，回归后更有希望担任处长。谭胜这些年和完颜萍多次私下切磋，已经进入抱丹境界，现在是gd省武术协会副会长。 98年之前，沈飞又施展咒术把策划印尼屠华事件的提前除掉了。趁着东南亚金融危机，先是顺着索罗斯势头操作大赚了一笔，趁火打劫收购了大量韩国优质产量，又在他转战香港时反手狠狠宰了他一刀，财产又翻了一倍，明面上的财产也登顶世界首富了。 99的炸馆事件和2001年的南海撞机事件沈飞都没有阻止，炸馆事件使中国重新重视军事发展，网传更得到隐形飞机技术。撞机事件使中国得到了美军飞机上的电子设备，吸收以后军用电子技术突飞猛进，只提前把郭万钧等几个满遗间谍挖了出来。 其实以现在沈飞的念动力结合周流八劲，随时可以在地球任何一处掀起狂风暴露甚至火灾地震，只是引而不发而已。五个月后的911事件沈飞没有在股市做空，只是在避险黄金投资了快速捞了一笔，美股只是在安然公司做产时收割了一笔。 沈飞涉足的那些产业终于引发了国际产业冲突，先是各种商业间谍甚至专业特工的渗透、挖墙脚，在全部失败甚至人员都莫名其妙意外死亡以后。就被明牌限制，以涉及武器产业和国际黑势力为由引来美国的各种制裁打压。 这倒不是自己人出了做事不密，科技和道术双重保险下自己人不会泄密，问题出在合作方，起因还是非洲最初介绍过生意的“战争之王”布特，他在军火圈子里越做越大，难免被查了个底掉，非洲安保公司向他买过武器，承担非洲矿产的安保，就被找碴了。 既然已经起了冲突，沈飞也就不客气，对美国下手了。美军的黑料太多了，后来的阿富汗战争美国花了近三万亿刀，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腻，现在已经有过的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里也有大量黑幕，在圆光术下无所遁形。 之后就施展咒术，让所有知情者在接受调查时像当初朱利安一样什么都说了出来，挖萝卜带出泥牵连出很多将级军队高层，甚至好几个军事承包商都被卷了近来，即使被灭口了三分之一也阻不住很多黑幕被揭开，在媒体的持续报道下倒掉了一大批人和企业。 这也是一场盛宴，预计到一批企业会受重创甚至倒掉，提前做空了股票，又收割了上百亿刀。同时又与几女联手施法逆转美国国运，从此美国倒霉事不断，飓风暴雨，各种工业、实验室和医院事故不断，只要成功率不到90%必出差错，陷入焦头烂额。 除了军方还有美国的一个企业，比如着名的普渡制药卖一次成瘾的止痛毒品，也提前引爆了这个雷。企业收买了很多官员，利用“旋转门”交易给他们提供方面，过几年到企业到高薪管理层，甚至收买国会议员发声。 在被调查时公开宣称“24小时之内会得到国会议员的释放通知，什么都不会说”，不过在咒术下就隐瞒不住了，不仅企业轰然倒塌，还牵连出一大批官员。现实爆雷后药居然还没有禁售，这次彻底禁了，也算一大功德，当然更少不了做空收割一笔。 第四百二十三章 准备离开 美国被沈飞连番手段折腾得麻烦不断，各种企业爆雷、莫名其妙的事故都需要追查，对于沈飞相关产业的打压一时放缓。又有林正处刷到的感应术，一遇与自己有关的针对都能提前一天预感，轮流开圆光术监视，几次针对自己的关键人物整翻后消停了不少。 产业发展下去，冲突肯定是无法避免的，暂时也化解不了。那干脆就明确对抗，沈飞正式涉足军工领域。今后二十多年的各种轻重尖端武器设计制造方法都在自己的手中，设备和材料达标就可以制造出来，只是这事不会全由自己出面。 尖端领域的军工专业，都是要进入核心军事机构被严密保护的，沈飞可不想每天都处在被监视的状态下。一些轻重武器自己在国会的企业能制造，而尖端武器的研发制造，则交给护法道兵进行，早有三十多人安排考入相关学校，进入了核心研发机构。 02式14.5毫米高射机枪的设计就与这些道兵参与，提前一年定型，目前的名称是01式，已经开始出口。按计划分步推出了反人员、反器材狙击步枪，本该在十多年后研发的世界上最轻的qjz-171型重机枪也计划在五年后推出。 更多的是一些重型尖端武器：大口径火箭炮、中程巡航导弹、核潜艇、陆基、潜射洲际导弹、隐身远程轰炸机、空天轰炸机、激光武器、电磁炮，吸收了二十多年后世界尖端技术和本世界苏联技术遗产的各种大杀器都准备在十年之内问世。 沈飞自己也开始大量搜集武器，虽然可以储存机器自产，但是第一批能用的武器越多越好，ak系列步枪、rpg、无后座力炮、反坦克导弹、单兵防空导弹、各种狙击步枪、进攻型防御型手雷、近战霰弹枪、大小阔刀地雷、反坦克手雷地雷。 这些还只是轻型武器，重武器也没有放过，火箭炮从最早的卡秋莎到后来的冰雹、龙卷风，到后来中国的卫士，还有大口径火炮。还用ak176毫米舰炮改成了车载火炮，射速、射程、射高都可以完虐二战以前的时代。 除了洲际导弹战略武器不能交易以外，其他的各种导弹自己都储备了一批，反正空空导弹、地空导弹、舰空导弹很多稍改一下就能通用，驱逐舰、战列舰什么的太显眼，就购买俄罗斯的潜艇，可以发射重型渔雷和潜射导弹，一轮齐射足以灭掉一支二战舰队的水平。 空军也没有落下，直接找上苏联解体后那几个快揭不开锅的研究所组成的联合航空制造集团公司下订单，让他们设计出几款飞机，可以完虐二战飞机指标的水平就行。包括电子干扰机、战斗机、运输机、战术轰炸机、远程轰炸机。 经过这次订购沈飞也知道以前花5000万刀买的巨嘴鸟战斗机绝对是傻x行为，无论哪一种飞机，单价最多不会超过1000万刀，这就是沈飞的出价，只要他们在达到指标的前提下降低成本，降得越多赚得也就越多。 每种飞机的订购数量都有几百架，这是一笔巨大订单。沈飞要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流也难，不过飞机设计和生产都需要时间，可以收一批货付一部分款，以现在沈飞的财产膨胀速度，根本毫无压力。还有航空燃油、机炮炮弹、航空炸弹，空空、空地导弹也大量购买。 数量最多的还是自己企业已经量产的猎鹰旋翼机，这种特殊的直升机供应各种特种部队，早就打开了国内和国际市场。空间里储备了两千架，配一挺pkm通用机枪改的航空机枪、最重的武器是能发射反坦克导弹的火箭巢，还有50、100公斤的轻型航弹。 各种军用战术头盔、防弹衣、战术手套、战术靴也是进货之列，还有据说产量突破百亿甚至200亿双的解放鞋，各种机械设备、工业机器人，目标是足以迅速建立起一套工业体系，准备在将来的世界中用现代军队横扫天下了。 其他日用品和普通物品也在搜集中，粮食、各种药品、食盐、白糖、服装、医疗器材、交通工具，不仅是军用物资，还要有足以维持军队作战的后勤体系，在储备物资消耗光之前就能自产出足够数量来接续，保持能持续作战到胜利。 改变世界的同时也没有忽视个人修为的提升，按功法稳定增长总觉得太慢，《神足经》融入到修真功法后，可以炼制毒物为功力的特征还是保留了，沈飞就尝试服用一些现代毒物，如果有危险能感应到，先是氢化钾，功力增长果然提升了一成。 这次用大笔订单喂饱了俄罗斯航空集团后，顺便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要购买毒气弹。生化武器交易在国际上本来是禁止的，不过有这批订单吊着，他们犹豫了没多久就答应了。订单可是分批下的，说了效果好后续还会订。 何况沈飞名下的集团公司在俄罗斯开设了不少工厂，雇工超过七十万人。很多项产品在俄罗斯和中国都有生产，订单也是两边分的，俄罗斯的港口有半年封冻，同类产品就是由俄罗斯和中国的工厂各供货半年，沈飞完全可以把工厂都转移到中国。 这些工厂不仅涉及俄罗斯的就业问题、税收收入、产业发展，还有企业管理经验，市场经济下的工业企业管理、商务运作俄罗斯也有很多东西要重头学起的。稍微有了点起色，如果沈飞不带他们玩了那就不妙了，当然不敢拒绝沈飞的要求。 于是，沙林、梭曼、vx、塔崩、炭疽各种丧心病狂足以灭世的毒剂组成的炮弹、航空炸弹、导弹进了沈飞的空间，还有一批防护和消毒装备。沈飞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世界上最毒的几种化学武器，与五女吸收炼化后功力再次飞速增长。 一年以后，几人原先元神覆盖全球只能获得淡淡的感应，现在越来越清晰，不必开圆光术，心神一动，全球所有隐蔽军事基地里的情形都能了如指掌，而不必专心观照某一区域，地球对几人真正到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不过功力增长并没有放缓到达瓶颈的感觉，又加大用吸收炼化毒物的数量和质量。二恶因、眼镜王蛇毒液、蓖麻毒素、炭疽、肉毒杆菌毒素、钚元素、钋元素，顺着感应确定没有危险吸收炼化世界上最毒的物质，恐怕没有东西能使几人中毒，功力也日新月异。 到了2003年，伊拉克战争入期爆发了，这就是坑一把美国的机会。伊拉克军队45万，美国不算空军和海军，出动地面部队15万，伊拉克到处是沙漠，正是运转周流风劲沉沙之阵最好的环境，沈飞决定给他们来一记狠的，没有精力再多管闲事。 一开始美军还算顺利，萨达姆政权很快垮台，可是人没有找到，之后的搜索中一直遭遇游击队袭击，还有时不时遇上强烈的沙尘暴，损失逐渐加大。加上士兵经常莫名其妙的脑抽，呼叫支援时搞反了敌我坐标，很多空中海上火力支援落到自己头上。 连续因为沙尘暴和坐标失误造成误伤的新闻成了笑柄，不过萨达姆没有找到，作战行动还要硬着头皮咬牙继续，到一年半后终于找到了萨达姆时，美军伤亡已经超过五万人，其中死亡超过三万，走完审判程序处死萨达姆后，留下少部分教官组建当地军队就撤了。 这次伊拉克战争让美国灰头土脸，不仅没有显威风反而出了丑。中国这边了经过积蓄在以后几年中产业则连续爆发，蓝光刻录机、手机、平板电脑都提前上市，造船、机械、光刻机、蒸薰机很多技术都形成了独家垄断，在国际市场不断攻城掠地。 军工行业也持续爆发，很多外贸型的武器打开了国际市场。威慑武器也是每年都有翻新，舰母、导弹艇、陆基洲际导弹、潜射洲际导弹每年都有升级，激光武器、电磁炮、激光制导子弹都陆续研发问世，沈飞不断搜集各种设备材料，这些武器只要有时间自己都能制造。 到了2008年，次贷危机如期爆发，早就提前做空的沈飞又狠狠捞了超过1500亿美刀，不只是做空指数，还有很多企业的下跌股票。美国当然要调查相关企业，施展咒术爆了不少雷，加重的损失，又做空收割了一波利润。 这一年“战争之王”布特在沈飞的干预下没有被美国跨境“钓鱼执法”在泰国诱捕，反而丢了渔竿，几个特工吵嘴时说漏了此行目的，之后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事情由媒体爆出又使美国出了次离奇的大丑。 转眼过了十几年，美国产业不断空心化，中国综合实力让世界惊诧。已经拥有三个舰母战斗群，北斗卫星定卫系统提前完成，拥有一分钟发射千次的高能激光武器，白天鹅的基础上研制出远程隐身轰炸机，时速700公里的地效飞行器。 最让世界吃惊的两款新武器，部署在1500公里高空的天基高能激光武器一击烧化了海面上的靶船。另一种是已经连续飞行160天的空天战斗机，这两种武器的威慑是空前的，显示中国在太空武器上取得了领先地位。 看到这两款武器心思最复杂的是俄罗斯，因为他们看到了其中苏联技术的影子，天基激光武器苏联80年代开始研发，87年就发射极地号，只是没有进入轨道摔了下来。苏联也曾有13架暴风雪号空天飞机，现在都被别人消化吸收了。 最后这几年，一大半现金流都变成了空间里的各种物资，又有大量物资变成的成就值积累到250多亿。最后这几年炼化毒物增长功力的同时沈飞又在研究阵法，用数学和密码学原理加计算机设计了很多困阵，一辈子都出不来，触发禁制还会死在里面。 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已经达成，沈飞决定离开开启新的世界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进入驱魔道长 让加入官方研究机构的护法道兵搞出各种威慑武器，沈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这对自己几人有一定的风险，尤其是激光武器。最快的洲际导弹飞行也需要20分钟左右，足够沈飞几人穿越脱离本世界，可是激光武器发射后根本来不及躲闪。 沈飞作出这个决定一是因为几人有危机预感，林正就能在阴阳尸上门报仇前就预感到危险，沈飞等人更加可以。二是经过几个吸收转化世界上最毒的几种化学物质，几人的精神力更加凝实，不仅覆盖全世界，还能随时扰乱人的心智。 武器都是需要人发射的，即使核大战爆发后的“死手系统”、“核橄榄球”等无人撤销自动发射的设定，也是要等指挥层集体死亡无法发布指令以后才会启动。有了扰乱和掌控人心的能力，无论他们手握什么武器都不必害怕了。 因此沈飞才让护法道兵搞出威慑武器，打算开启新的世界了。另一个原因是几人的修为到达了一个瓶颈，元神壮大到了圆满难有进步的程度，却迟迟无法化婴。系统也曾解释元神要化婴或者炼化什么天才地宝、五行精气，以及吸取大量功德之力。 现在手中最强的天才地宝就是那块巨大的超能水晶，切割下来几块炼化也是个选择，不过可能削弱水晶的品级。而功德之力，系统介绍很有用，可以抵挡天劫、抵消罪孽、炼制法宝，多多益善。沈飞还是决定谋取功德之力。 沈飞在多个世界击破蛮族，建设文明，可能积累了一些功德，只是还远远不够，如果把手头几个世界的文明都升级倒是一条谋取功德的思路，这也是沈飞搜集大量知识和社会建设资源的原因，现在决定进入新的世界积累建设的经验。 毁灭性武器的平衡维持了世界和平，但是也加大了国内革命的难度。十九世纪机枪等新武器的发明，恩格斯就主张放弃巷战的办法，况且到了二十一世纪。一些号称不禁枪的国家都禁止民间流通自动武器，尖端武器更不是普通人能掌握和使用的。 那就进入这些新武器还没有普及，尖端武器还没有出现的世界，先获得社会革命和建设的经验和模板，同时谋取海量的功德。再把自己掌握的几个世界照模板建设，用人心控制的技能，有尖端武器的现代世界同样办理，自己的功德量怕是无穷无尽了。 按照这样的计划进入了新世界，这次选择的还是一个林正英的僵尸片世界《驱魔道长》，大致剧情是酒泉镇万圣节晚上，雷雨大作，教堂顶十字架被雷电劈断，正巧砸死了神父，教堂从此荒废。二十年后从梵蒂冈来了新的吴神父要重开教堂。 镇上的茅山道士林九坚决反对，指出教堂所在正是风水中的三煞位，阴气聚集了二十年，如果重开一定会给镇上引来灾祸。只是镇长的儿子勾结屠龙道士假装赶尸运毒，想以教堂作为隐秘的藏毒地点，说动了镇上各方势力，林九与弟子阻止无效。 教堂重开后，已经变成僵尸的老师父把神职人员、运毒的假尸体和屠龙道长都咬得变成了僵尸，连吴神父也被咬伤。林九等人出手消灭了其他僵尸，不过老神父成为兼具中国僵尸和欧洲血族双重属性，可以随意转换、能跳能飞的boss僵尸。 当他是中国僵尸状态时，免疫一切教庭光明术法。转变成欧洲血族状态时，又免疫一切中国道法。随意切换状态扬长避短，打得林九和吴神父狼狈不堪。最后两人联手，用经过祝圣的桃木剑和贴上灵符的十字架消灭了僵尸。 这个世界的僵尸和法术实力在林正英电影中并不突出，沈飞选择这部电影一是因为里面有中国和欧洲两种术法和僵尸，可以多刷一种技能。二是有二十年的时间跨度，可以赶在乱世大战之前布局，适合实行自己的计划。 林正英第一部僵尸电影《僵尸先生》里任老太爷的墓碑上写着是民国元年，又是二十年前下葬的，就是发生在1932年，九一八事变、淞沪会战都发生了，即使提前五年进入，也会遇上国共分裂，后来中原大战，时局太乱。 虽然不知道《驱魔道长》电影的具体年代，可是只要提前五年，就能在主干剧情发生的二十年五前进入，民国一共就三十八年，有极大机会在局势大乱之前抢到先手，六个人加每人突破五万的护法道兵，足够让全世界变天。 1912年1月14日，上海法租界金神父路广慈医院，头等房间第6号，光复会实际领导人陶成章在这里住院。凌晨2点，有两个人撬门而入，被两个侍者发现，深更半夜又是这种到访的方式自然引起了怀疑，侍者惊问：“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两人见侍者多了一个，也掠过一丝疑虑。其中一人说：“有重要的事，求见陶先生”。 两个侍者互相看了一眼，一个点了点头，表示这两人都认识，一个是光复会成员王竹卿，另一个是同盟会会员，浙江标统蒋志清，这几天拜访过陶成章两次，相谈甚欢，两天前还转来过一封“浙江临时协会”给陶成章的信。 侍者把两人引到二楼头等房陶成章的屋内，陶成章已经熟睡，来人叫喊“陶先生，陶先生”，陶成章惊醒，转身看了过来，两人马上拔出手枪来，还没有等他开枪，身后一个侍者后中已经多了一把“马牌撸子”，m1903对他们开了火。 两个刺客浑身大震，带着一脸惊愕与不甘倒在了地上，开了灯，沈飞从暗处出来，说：“陶先生，看来我的消息不假”，陶成章看了眼地上已死的刺客，略带点后怕地说：“大恩不言谢！前些日子就传闻陈其美要派人杀我，没想到会是他，还连王竹卿都收买了”。 枪声惊动了医院里的人，过来查问情况，陶成章和侍者就向他们讲述了事情来龙去脉，两天前，同盟会浙江标统蒋志清找到光复会会员张伟文和曹锡爵，说是有关北伐的事情要与陶成章面谈，就约在下午四点见了一面，临别时蒋志清探问了陶成章住处。 第二天陶成章在医院会见探望的张伟文时，收到一封蒋志清转交的“浙江临时协会”给陶成章的信，没有什么重要内容。张伟文当时就怀疑有蹊跷，浙江只有“临时议会”没有“临时协会”，现在看来是蒋志清怀疑陶成章说的地址有假，用这种方式进一步试探。 结果到了晚上就出了这种事，王竹卿在光复会里就是以贪婪着称，没有想到被会收买干出刺杀陶成章的事，蒋志清半夜上门，行迹可疑，需要一个“内部”人员领路才可能进房门才收买了他，他不只是领蒋志清进来，自己也拔了枪。 这时旁观者中的一人，有人认识是上海澄衷中学校长曹慕管说：“志清几个小时前来探望过我，临走时还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今晚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想到竟然是想刺杀陶先生”，沈飞冷笑一声说：“恐怕探望你是假，踩盘子才是真”。 两小时后，得到消息的陶成章妻子孙晓云，光复会成员张伟文、曹锡爵、樊光樊松兄弟陆续到来，还通知了法租界巡捕房的聂谳员带队前来现场勘察，两个刺客手持凶器被当场击毙，身份明确，证据确凿，光复会众人都气愤不已。 众人痛骂了一阵陈其美和蒋志清卑鄙，又感谢了透露消息使陶成章逃过暗算的沈飞，商议起了应对之策。沈飞说：“找几家报社的记者来，尽快让这件事见报。孙文先生现在就在上海，联系他把事情说开了，暗箭伤人被抓了现形，让他们给个说法”。 众人都纷纷同意，革命党虽然暗杀成风，可那是对满清要员。光复会和同盟会同属革命党，而且陈其美和陶成章还有浙江都督之争，浙江是光复会的大本营，陶成章威望远在陈其美之上，却力辞了浙江都督，陈其美还要下手，就更阴毒了。 很快《字西林报》、《民立报》、《申报》记者到来，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记录了事情的过程、两个刺客的身份、当事人和旁观的证言和巡捕房的勘察结论，光复会成员联名发表《上海光复会同仁公启》，强烈谴责同盟会和陈其美的这种卑鄙手段。 第二天上午八点前，各报纸都发了号外，起初只是赶出的一条短讯，到上午十点，终于排版印出的稿子说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舆论一片哗然。在上海的孙文和同盟会骨干也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声明此事是蒋志清自作主张，否认同盟会和陈其美指使。 这种声明起码是不愿撕破脸的表态。在北方清庭“逊位”呼声逐渐高昂，光复会又主张北伐时，同属革命党不内斗最好，之前陶成成已经答应黄兴提议，和孙文搁置矛盾共同对付清庭。广州黄花岗起义很多成员就是陶成章联络的东南亚华侨。 几经协商，双方同意三天后在孙文下榻的汇中旅馆聚会商议善后，避免再发生此类事件。会谈时沈飞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陈其美当场发誓这事是蒋志清揣摸他的意图擅自行动，为了表示清白他绝不染指浙江都督一职。 如今陶成章对沈飞提供的消息相当信任，指责月前陈其美就曾想诱杀光复会员陶骏保。广东的许雪秋、陈芸生有同盟会和光复会双重身份，引起陈烔明的敌意，他正在策划利用满清降将吴祥达罗织罪名杀害他们和同盟会中异己。 这种指责又被孙文激烈否认，说绝不会容忍满清降将残害革命同志，也不会放任革命队伍中有野心家铲除异己。可以电令陈烔明严禁满清降将胡作非为，否则严惩不贷。这些表态可以用同盟会和他的名义形成书面文件公开登报，接受舆论和民众监督。 第四百二十五章 初入世界的收获 陶成章说的事情本来应该发生在几个月后，广东的陈烔明利用满清降将吴祥达排除异己，杀害辛亥革命元勋陈芸生、许雪秋、陈涌波、余永泰四人，陈芸生、许雪秋先后加入同盟会和光复会，有双重身份，另外两人就是同盟会员。 这种自相残杀排除异己的行为相当卑劣，沈飞透露给了陶成章让他提出了打了预防针，让孙文以同盟会官方表态提前敲打陈炯明，可以避免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还在广东那边派了护法道兵盯着，如果还是要强行动手，到时候就再抓一个现形。 进入《驱魔道长》世界，沈飞就没打算能等二十五年到主干剧情开始才参与，一开始就降临在故事发生地甘肃酒泉镇。神识一散发开去得知时间处于武昌起义爆发后不久，顺手刷了酒泉镇里道士神父的技能就除掉了甘肃满清顽固分子。 酒泉镇中有三股会法术的气息，分别是林九、屠龙道长和教堂神父，林九和屠龙道长大部分术法和林正重合，符阵道法驱邪破煞，屠龙道长身上多了一种炼尸赶尸，后来才能以假乱真借机运毒，教堂神父身上有信仰之力转化的光明系白魔法士。 光明系信仰之力不一定要本人的信仰，还可以搜集其他信徒的同类信仰施展，哪怕信仰的目标是虚幻的也不受影响，来源是众多人的精神信念，这就是后来僵尸出没吴神父还要坚持留在危险教堂里，说他的圣力只有在教堂里才最强的原因。 光明系术法主要功能是辅助，光明驱散：解除邪法加持的负面伤害，破除诅咒术，光明神佑：暂时加强己方队友的能力属性。真实目光：类似中国的天眼、慧眼，可以找出邪恶物种、判断恶意、识破隐身、伪装、幻象。守护之光：可以吸收伤害，同时回复体力。 光明治愈：用圣光治疗伤口、恢复内伤。圣光之盾：守护之光加强版，可以吸收物理伤害，反射能量魔法。也有少量战斗类的，圣光枷锁：让敌人暂时无法行动。圣光箭：发射聚光箭打击敌人，破除邪术。圣光剑：聚光成剑近战，威力大，能切开结界。 光明系术法对付黑暗系黑魔法效果尤其突出，与《纯阳真经》练出来的纯阳法术诛邪破煞异曲同工。不过阴阳尸的泰国降头邪术早就被沈飞等人用纯阳法力炼化，施展时已经没有阴邪气息，不会再被中国茅山系和欧洲光明系术法针对性克制。 不过这些光明系法术只是沈飞在神父记忆中发现的他查阅典籍的记载，这个神父来历不凡，是随上一任从梵蒂冈过来老神父来传道的神职人员，接受过最正统的天主教神学教育，老神父去世以后由他继任神父。 记忆中的大部分光明系法术他都无法施展，甚至将信将信。只会借用信仰进行微弱的净化，否则五年后他不会被雷电霹断的十字架砸死了。二十五年后才有同样出自梵蒂冈的吴神父过来要重开教堂，估计很久才知道出事了才又派人过来。 初入这个世界时沈飞能感受到确实有天地灵气，是沈飞遇上的第一个存在天地灵气的世界。不过灵气很淡，品级也差，远不如沈飞自己修炼的法力精纯，引气入体修炼十年也就和林正从玉圭中吸收的差不多，撑死就是和林正差不多的水平。 察觉这一点沈飞又是既失望又欣喜，失望的是无法吸收天地灵气快速提升修为了。欣喜的是别说沈飞和五女已经达到了元神境修为，吸收功德和五行精气就是《蜀山》系的散仙，即使只是筑基圆满修为的护法道兵在这个世界也是无敌的。 光明系术法是精神信仰之力为根本，也是以精神力施展，这对念动力强大的几人是个好消息，使用时威力暴增。因此还从超能水晶中切割下几块鸡蛋大小的，用布包上伪装成项链挂在胸前，时时提升念力，更作为施展光明术法的一大能源。 如果周围有大量其他人的信仰之力那更好，直接借用施展就行了，不必消耗自己的精神念力。沈飞刷到光明系术法后还稍加修改，不限信仰种类，即使是“异端”，佛教、道教、伊斯兰教，或者非宗教类的世俗思潮信仰都可以，有了极大方便。 炼尸镇尸赶尸之术则又加了一道保险，即使以后有队伍死去，除了天蚕再变外，大不了炼成僵尸。也能不断升级，以后穿越各个世界继续战斗，甚至在蛊傀以外，多了一门可以驱使大量僵尸作战的技术，只是两者都没有灵智，比起护法道兵差远了。 甘军有清末从董福祥开始向来有“勤王”的意识，甘肃是内地偏地区，同盟会都没有甘肃籍会员，参加辛亥革命需要外地革命党开启，虽然响应辛亥革命很早，但是承认民国最晚。陕西光复后，满清陕甘总督长庚和逃到兰州的前任陕甘总督升允都派兵镇压。 还有部分汉奸顽固分子也积极要求镇压陕西革命，以彭英甲和赵惟熙为典型，彭英甲公开宣称“革命党何能为？谋起事者愈多，乃我辈升官发财之日大至”，还阻止革命党黄钺领军，使秦州起义被极大延缓，甘肃其他起义都被扑灭。 甚至在清帝宣布逊位以后，他们仍然不甘心失败，向甘军隐瞒消息让他们继续进攻陕西，妄想占领陕甘，效仿1900年迎接慈禧那样迎接清室西逃建立流亡政府。只是后来消息泄露，甘军拒绝进攻才黔驴技穷事败。 对这种货色，沈飞当然不会客气，几人和护法道兵都已经吸收了阴阳尸的隐身术，当即把长庚、允升、彭英甲、赵惟熙等几十个满清顽固分子击杀，为首者更是已经用长矛钉穿尸体悬挂在了兰州城墙上，让顽固分子胆寒，等沈飞一行离开，甘肃已经宣布光复。 之后五女还是前往南极修炼作为后援，沈飞则去上海救人，历史上陶成章就是在1月14日被当时还叫蒋志清的蒋介石刺杀，连清室逊位都没有看到，作为一生反清的革命巨子，光复会实际主持人，这是一大悲剧，如今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第一个救下的也是光复会成员陶俊保。陶骏保曾任镇江都督府总参谋兼江浙联军司令部参谋长，南京光复后出任江苏都督府参谋次长。率镇军参加了江浙联军攻克南京的战役，却在1911年12月13被陈其美引诱到都督府罗织罪名杀害。 沈飞先派护法道兵在陈其美身边安排窃听器，取得他们谋划的证据后找到陶俊保，向他揭露了陈其美的阴谋，阻止了他去南京陈其美的都督府落入陷阱，只是为免打草惊蛇没有向外界披露，又通过陶骏保辗转联系上了在上海的陶成章。 陶成章与同盟会不同的是，他产生反清思想，主张革命的理论依据完全是来自本土思想，强调华夷之辨。他出身贫寒，却自幼喜好读书，借阅别人家里的藏书学习中国政治思想，十五岁起就担任乡中陶氏义塾的塾师三年，后来又在绍兴通艺学堂任教。 投身革命后在他起草的《龙华会章程》不仅谴责了满清的罪恶，还引用孔子称赞管仲“尊王攘夷”功绩，不计较他改换君主的事情论证“华夷之辨”重于“君臣之义”，与同属浙江籍的明末思想家吕留良的反清理论依据一脉相承。 更认为立宪是欧洲封建瓦解不久国家的过渡举措，中国废除封建两千年，早就政治平民化了，根本没有必要。而在革命行动上，与同盟会总在是边角地区发动起义不同，他的光复会主张“中央革命”，把起义地区着眼于内地才能动摇满清的根本。 陶成章因为革命款项问题与孙文和同盟会产生过冲突，原因是孙文限制支援光复会的经费。光复会另一个会长章太炎是学者，居然在本应宣传革命报刊上发表佛学研究心得，当然引起孙文不满卡了经费，这是双方裂痕的开始。 后来去南洋筹款效果也甚微，筹款也是要讲先后和声望的，南洋华侨多支持孙文的同盟会，陶成章就认为又是孙文从中作梗，发表过《孙文罪状》指责孙文接受日本人的贿赂，擅自处置以同盟会的名义筹来的革命款项，搞得孙文灰头土脸。 不过这基本上只是光复会内部自娱自乐，在东京的同盟会成员没有几个被说动谴责孙文，后来陶成章也自觉没趣停止了，可是双方裂痕还是埋下了。其实陶成章指责孙文的这些事情都属于“经济问题”，算不上什么大事。 而光复会自己更严重的“政治问题”，比如章太炎曾表示要去印度学佛，向满清直隶总督端方索取经费，说拿到钱后就会放弃革命，事情曝光后光复会名誉大损。甚至光复会第一批成员刘师培1907年公开叛变革命，加入端方幕府献《弭乱之策十条》。 陶成章还曾异想天开计划从南洋买一批绝色美女去北京八大胡同开“革命妓院”，把满清的皇室和王公大臣都吸引过去喝花酒，趁机下毒一网打尽，一举完成革命。总之同盟会和光复会各自都有明显的优缺点，又有矛盾，沈飞想尽量促成他们齐心协力。 这次来上海就是两件事，一是把一些磺胺和抗生素在一些医院放了出去，让护法道兵改头换面去干的，治好了一些目前还是绝症的疾病引起了轰动，却没有说药品的来源。只说是朋友的实验室刚研制的，托他们找医院测试疗效，先把消息放出去。 第二就是救陶成章的命，顺手提前除掉蒋志清。昨天沈飞就透露了蒋志清图谋不轨，让陶成章小心提防，还让庄炎临时让他的护卫守株待兔，果然钓到了大鱼。随即向同盟会孙文施展舆论压力，促成了这次双方会见，确定以后行动的“共同纲领”。 第四百二十六章 打脸汪精卫 光复会成员被同盟会杀害不只这几起，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广州黄花岗起义的总指挥赵声，他的死也有疑点。赵声也有同盟会和光复会双重身份，而且是陶成章亲自引入光复会的。陶成章怀疑赵声是被胡汉明毒死的。 赵声在黄花岗起义失败以后极为沉痛，一次胡汉民请他喝酒后腹痛，到医院诊断为盲肠炎，动了两次手术，其间伤口化脓，病情恶化，与三天后1911年4月11日去世，沈飞来到本世界晚了半年多，这位实在来不及解救了。 陈独秀也是组织反清会党“岳王会”起家，很多会员与光复会重叠。与不少反清革命党有深厚交情。曾作《存殁六绝句》怀念六对去世和健在的朋友，有一首就涉及赵声“伯先京口夸醇酒，孟侠龙眠有老亲。仗剑远游五岭外，碎身直捣虎狼秦”。 他大概没有想到，这组诗写作了仅一年，诗中的“存者”赵伯先也变成了“殁者”。孟侠就是陈独秀的挚友，携炸弹自杀性袭击刺杀满清出洋考察政治五大臣的吴樾，因为火车震动，炸弹扔出去又滚回脚下，吴樾当场身死，而五大臣仅两人受伤。 这次谈判陶骏保全程一言不发，只冷眼看着陈其美，陈其美有些心虚，陶骏保没有落入陷阱他就猜到可能谋划泄露了。在孙文表态绝不会在内部铲除异己后沈飞开口了：“既然孙先生作了这样的保证，我们自然信得过，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沈飞使了个眼色，庄炎取出了录音笔打开播放，里面放出了陈其美与江苏都督程德全商量准备除掉陶骏保，计划在诱骗陶骏保到上海沪军都督府拜访陈其美时，指控他“在九镇进攻雨花台时，中途截留由沪运往械弹，以致九镇遭受极大牺牲”，直接枪杀他。 录音机1877年就发明了，在场的人都见识不凡，虽然惊奇录音笔这种黑科技，还没有到难以理解的地步。这段录音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光复会人人气愤，孙文面色阴沉，陈其美则脸色发白，不知道怎么解释。 坐在孙文身后的一个年轻姑娘拍案而起，指着陈其美怒斥：“现在东南刚刚光复，满清还没有推番，你们就开始争权夺利排除异己了？光复军还攻入江南制造局救过你的命，那个蒋志清我还和他一起攻占杭州巡抚署，没想到你们是这种卑鄙小人”！ 同盟会的人见到这一幕脸色更加不好了，这个小姑娘是尹维峻，与她姐姐尹锐志是孙文的保镖，十几天前还在上海哈同花园宴会上抓获了清庭派来刺杀孙文的刺客，而她们姐妹正是光复会出身，是秋瑾的亲传弟子，精通“五毒手”、手枪、飞镖。 姐妹俩武昌起义后参加过光复上海、南京之役，每次都冲锋在前表现英勇，在攻占上海江南制造局时，陈其美前去劝降清军时被挑扣押，是光复军激战6小时攻克江南制造局救下了他。尹氏姐妹被孙文与秋瑾并称“近代中国三女杰”， 尹维峻九岁就加入光复会，是光复会年龄最小的成员，在1919年怀孕时遇上北洋刺客袭杀，与刺客搏斗中身受重伤而死。姐姐尹锐志抗战时参加后方工作，46年在重庆重组光复会被推选为会长，1948年1月逝世。 光复会出身的尹维峻一番怒斥表明立场，同盟会这边沉默哑然，更加尴尬。还是陶成章发言解了围：“孙先生刚才既然已经保证今后不在发生同室操戈的事，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以后大家同心协力，共谋北伐推翻满清和北洋走狗”。 沈飞适时开口了：“暗杀的手段不是不能用，但是必须用于敌人，对同属革命党下这种黑手令亲者痛仇者快。我有几位兄弟姐妹也精通刺探消息和暗杀，就让他们训练出一批军中的人，既能作安全警卫，又能刺杀敌酋，比从良莠不齐的青帮中选人可靠得多。 如果有人不信他们的本事，可以找人和他们切磋一下。不过丑话说得前头，他们既然精通刺探与暗杀，所有这类手段都别想瞒过他们，如果以后革命党同志中还有人施行同室操戈的事被他们觉察，他们下手可不会客气，蒋志清和王竹卿就是榜样”！ 陈其美脸色再次阴沉，沈飞说的“从良莠不齐的青帮中选人”自然是暗指他，后面的警告矛头也是指向他，就是他策划谋害陶骏保、谋刺陶成章都被沈飞的派人提前破坏，只是没有反击到他身上。如果再有下次，他未必就能保住性命。 沈飞说的“兄弟姐妹”是他身边在上个世界护法道兵，都按《我是特种兵》系列取名，男性是庄炎、邓振华、雷战、陈应天，上个世界他们在法国外籍兵团的非洲自由佣兵小队历练多年，后来加入同一个国际安保公司，精通世界各国顶级特种兵和特工的技能。 女性是安然、龙小云、叶寸心、沈兰妮，是组建国际安保公司后为了提供女性安保服务加入的护法道兵，技能与男子一样，只是修为不同，那几个男道兵都已经踏入了金丹期，她们还处于筑基圆满，不过无论知识、能力、装备在这个世界都是无敌的了。 在上个世界最后几年美国金融市场成了沈飞的提款机，每个企业要倒霉之前都提前布置做空，指数上基本定期收割，不过却没有收购什么大企业。原因是大部分新兴产业都被中国和沈飞的工商业集团抢先了，没有在美国发展起来。 不过有一个公司例外，就是提前破产的柯尔特公司被护法道兵出面收购，就是为了穿越到这个世界作的准备，收购柯尔特公司生产一批古董样式的手枪在清末民初使用，不会那么惹眼，选择了“马牌撸子”，勃朗宁m1903式手枪。 这也只是最初一段时间才需要这么谨慎，等到自己势力稳固强大了，别说拿出格洛克、伯莱塔、大黑星、92改这些后世流行的手枪，就是航空母舰、洲际导弹都能肆无忌惮地生产出来，就看自己愿意泄露多少手中掌握的技术力量了。 陈其美站起来郑重表态说：“我也保证以后暗杀手段只针对满清和北洋要人。效仿徐锡麟刺杀恩铭，吴孟侠刺杀五大臣，汪精卫刺杀载沣那样振士气、寒敌胆。若再对革命同仁下手，愿受一切制裁”，这话引起在场不少人点头，有一人还嘴角含笑，似乎脸上有光。 这位就是“民国四大美男子”之一的汪精卫，沈飞早就认了出来，这时候他本来应该在天津的，可能是陶成章遇刺事情太大，连他也来了上海。陈其美说到了他的“光辉事迹”，心中得意，极难察觉地表现在了脸上，却逃不过沈飞的眼睛。 沈飞看着他说：“这位就是刺杀满清摄政王载沣的汪精卫吧？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名句轰动天下，可是你怎么只是写写，今天还能坐在这里，没有真的被满清一刀杀了呢”？听到最后一句，汪精卫脸色一变。 坐在后面的吴稚晖忍不住开口了：“沈先生这话过于苛刻了吧？莫非所有人都要以死明志吗？沈飞冷笑一声说：“满清抓住革命党，向来都下了杀手，走狗袁世凯在汉口抓住革命党更是全部虐杀，手段残酷无所不用其极，为什么唯独对汪先生网开一面呢”？ 汪精卫沉着脸问：“沈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和满清有什么交易不成”？沈飞说：“满清已经半截身子进了棺材，就算想有什么交易也晚了。不过能换来你称赞善耆一句‘了不起的政治家’，能在革命后保一条命也不亏了”。 吴稚晖说：“满清确实没有几天了，眼下连袁世凯都在谋划让北洋的人胁迫满清逊位，善耆想留一条后路也是正常的”。沈飞说：“正常？换成徐锡麟、秋瑾、熊成基他们会不会称善耆为‘了不起的政治家’？怎么善耆只在狱中见了你几次你就这样吹捧他”？ 不管在场不少人都脸色微变，沈飞继续加码：“你们知不知道，善耆在前不久出面组建满清宗社党，坚决反对逊位，主张以大军和革命党决战？他还对三十八个儿女说，如果保不住满清，不许当中国官与民，全部到日本和欧洲去生活。 像这样一个极其顽固、视中国为敌国的建奴贼酋，就是你吹捧的‘了不起的政治家’？洪承畴也是这样在牢中被奴酋洪太说动，想必也吹捧过洪太，因此松棉会战大败以后，曹变蛟、丘仰民、王廷臣都被满清俘杀，而作为明军主帅的洪承畴活了下来吧”。 沈飞没有说出来的是后来善耆的儿女确实都离开了中国，三十五个投靠了日本，三个去了欧洲，有一个女儿就是大名鼎鼎的川岛芳子，儿子宪钧毕业于日本医科大学后，在抗战时甚至加了731部队，亲自残害抗日志士，最后都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听到沈飞把汪精卫比作洪承畴都心中一惊，目光都惊疑不定起来。连孙文看向汪精卫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本来汪精卫是孙文最信任的亲信之一，后来孙文的遗嘱都是汪精卫起草的，现在沈飞能感受了孙文的心思变化，对汪精卫产生了怀疑。 汪精卫脸色铁青，慌张神色一闪而过。不点破别人联想不到，他还是名扬天下的大英雄。可是沈飞戳破了一层窗户纸，让在场的人想到汪精卫在被捕的表现确实类似于当年的大汉奸洪承畴，这对他的名誉是毁灭性打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南方布局 沈飞心中已经把汪精卫当死人了。后来抗战时汪精卫之所以投日，就是因为在和蒋介石的权斗中失败，心中不甘才会想借助外力。被揭破“英雄”光环后汪精卫在同盟会中的人望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难保不会提前做出投敌或泄露今天会议绝密内容的事来。 虽然已经决定除掉汪精卫，可是沈飞不会动手杀他。一是刚才已经说过自己和手下精于刺探和暗杀，如果汪精卫不明不白地死了或者神秘失踪，做的再干净别人都会怀疑到沈飞头上，二是同盟会和光复会已经达成共识，绝不进行内部暗杀，也不能破坏约定。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练成血影神光的道兵夺舍掉他。修炼血影神光本来要剥皮刺身受风雷火锻体之苦九年才成，阴阳尸吸人脑髓一样能获得对方的全部知识能力经验，吸收了阴阳尸炼制方法后一年可成，再用纯阳法力炼化阴邪之气，不会被正派法宝克制。 现在六人的护法道兵中各有1000多人炼制成了会血影神光的血神子，全都培养成了金丹境界，是最大的隐秘底牌。至于最初几年过渡的政治领袖，沈飞还是看好孙文，他是学西医出身，是近代中国政治人物中自然科学修养最高的，不会犯一些愚昧的低级错误。 陶成章进入了下一个议题，问：“我们还在为北伐筹饷，你们已经和北洋的人停战议和了，难道革命就到此为止了吗”？黄兴叹息说：“袁世凯的北洋新军训练有素，武器先进，汉口一战相当艰难。能有现在的局面已经不错了，北洋承诺会迫使满清逊位”。 沈飞冷笑说：“逊位？北洋还要和他们签订什么优待条款吧？满清窃据中国近三百年，罪恶累累。慈禧老妖婆修个园子花了上千万两，光绪结婚花了五百万两，现在他们垮台了，不仅没有处罚，还要每年再花几百万两民脂民膏继续养他们，还有天理吗”？ 陶成章说：“不错，北洋的人都是满清军政官僚出身，大都助纣为虐罪孽深重，从太天平国算起反清革命几十年了，莫非最后还要让那群满清走狗帮凶摘走果子吗”？黄兴说：“我们刚刚约定以后联合行动，难道光复会想独立北伐？你们现在有这个能力吗”？ 沈飞冷笑说：“反清也不是要马上开战，对于罪恶累累的满清勋罪，可以继续暗杀，还要让他们把贪了的中国民脂民膏都吐出来，南方已经光复，除了汉阳兵工厂几大军械所都在南方，我们可以自己造武器练兵，就交给我们来办，迟早会再和北洋开战”！ 陶成章来了兴趣，问：“沈兄还会造器练兵”？沈飞说：“我身边的兄弟姐妹人才济济，不仅刺探暗杀、练兵造器、工商经营，农业种植、新知旧学精通的都大有人在，今后不会再因为缺钱闹得内部不和了，刚才说了，还可以让满清勋贵把搜刮的钱都吐出来”。 陶成章好奇地问：“有什么办法能挖出那些满清勋贵的财产来，这可比杀了他们还难”？沈飞说：“催眠术”，陶成章脸色一变，问：“我也练习过催眠术，却没什么成就，真有这么厉害的效果吗”？沈飞说：“庄炎，你来演示一下吧”。 庄炎伸出食指在陈其美眉间转了几转，陈其美马上神情呆滞。庄炎问：“蒋志清刺杀陶先生是不是你指使的”？陈其美呆呆地说：“是”，众人脸色都变了，庄炎追问：“你为什么要杀陶先生”？陈其美说：“除掉了陶成章，光复会就会瓦解，同盟会才能一家独大”。 庄炎双伸手解了陈其美的催眠状态，刚一清醒过来，陈其美就见到周围的人向来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光复会出身的人更是都怒目而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沈飞说：“这只是稍加演示，催眠术以后只会用到问讯敌人上，绝不会窥人隐私”。 这个承诺让众人放心不少，不过心怀鬼胎的人还是心情沉重，以后要在内部实行什么阴谋休想隐瞒得住了。当即讨论起一些具体细节，训练暗杀队，开办银行、工厂、商店、控制南方上海、南京、福建、安庆几个军工厂，布置情报网、建立军校等等。 今天的会议内容被设定为绝密，会后很快按计划进行。见识了催眠术的威力后，陶成章本人要求参加暗杀团训练，尹氏姐妹等光复会人物都想参加，就由沈飞派护法道兵暂时负责孙文的安全保卫，以后由军中选出的练成的人接管。 陈其美也想参加，却被一口回绝了，连同盟会的人都没有异议。选拔暗杀队要求绝对忠心，沈飞提出参加者都要经过催眠术讯问，可以由黄兴旁观保证不问及隐私，可以让黄兴也学习，以后此类选拔由他主持问讯，在场的人都相信黄兴的人品，没有异议。 第一批参加暗杀团训练的200人，光复会同盟会各半，有50名女姓，沈飞给陶成章、尹氏姐妹等人分发了一瓶下品纯阳丹，其他人则每天吞服早就淘汰的菩曲斯蛇胆，尹氏姐妹武功师父李德源出身武当太和门，《武当九阳功》就成了所有成员的标配。 这个世界有淡泊的天地灵气，每人用下品纯阳丹或者菩曲斯蛇胆留下内力的底子，在教官的指点下最多五年就能突破先天，引气入体依法修炼，以后体质、力量、速度、灵觉就会飞跃，开始学习各种特工技巧和工具，三个月后第一批人顺利毕业。 留下100人承担内部安保和反谍工作以外，其他人在教官的带领下深入北方执行暗杀计划。并且开始招募第二批学员，内勤保卫和外勤行动是分批轮换的，只有擅长了两方面工作的才算真正合格，以后优秀者会担任新学员的教官。 工业建设和商业投资这几个月也初步有了起色，沈飞当然不会目前就把各种抗生素拿出来。动用了空间里的白银，先开商店出售手表、珍珠捞了一笔资金，又办了农场，用温室大棚技术种植出反季蔬菜迅速占领了市场。 以后是发电、钢铁、火柴、水泥、砖厂、合成氨、纺织，这些基本上被外国商品垄断，以沈飞掌握的技术，随便整出点东西来就是降维打击，很容易在国内市场打开局面，目前部分产业已经有了盈利，已经不需要持续贴钱了。 上个世界东北老工业区复兴替换过很多设备，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的机器被沈飞以废铁价收了不少。六十年代为了应对苏联威胁在西北的老三线建设，“五小工业”后来很多都废弃了，那些设备也都是按废品价格随便吃进。 这些上个世界新世纪落后到淘汰的设备和技术放到这里来都是超前的。先进的技术和设备也不缺，后来中国的钢铁产量世界第一了，已经在去产能，中国的造船业也占领世界一半以上的市场，也打包过来不少，可以开办很多新船厂或者投入福建船政局。 安庆军械厂、江南制造局、金陵制造局、福建船政局几个晚清南方建设的军工厂已经彻底接收，对其中安庆军械厂的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和设备的升级，这个由曾国藩创建湘军内部使用的兵工厂有一点优势，所有员工都是中国人，不必担心技术泄密。 对其他几个工厂，则进行了一定优化，提高些效率，少花点冤枉钱，技术水平没有实际性升级。更多的技术是投入到新开的各类工厂中，工程师目前只能由护法道兵顶上，每人带10个学徒，竭尽全力培养技术工人。 教育更是绝不能放松，三个月来广东和广西各建立了三所现代大学，还是偏重理工类学科。文史类的虽然护法道兵水平也是顶尖的，名声上毕竟不如前清翰林、进士出身的老学者，只是在历史领域强调现代史学不仅要有文献支持，更要有考古依据才扎实。 黄埔军校前身是满清陆军小学和海军学校校舍，武昌起义后南京、广东的军校生还曾组团前往武汉支援起义军，这批受过初级军事训练，又经过与北洋激战考验没有动摇的士兵自然成了军校第一批骨干。 军校的教官还是以沈飞手下的护法道兵为主，现代特种兵要求每个人都有连级指挥能力，上个世界他们人设中国特种兵出身，在佣兵界又与海豹六队、三角洲、格鲁乌、信号旗、阿尔法等世界顶级特种兵共事或者交手过，圆光术下更是可以接受所有顶级军校深造。 本位面担任黄埔军校校长的是尹昌衡。他学识广博，曾入四川武备学堂和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辛亥革命时被推举为四川都督。 西藏叛乱时尹昌衡率军西征，进兵神速，军纪严明，尊重雪区风俗，深受西藏居民拥戴，西藏的“太昭古城”就是以他的号命名，本拟直抵拉萨，袁世凯却因英国外交压力，“十二道金牌”式连续电令而止，后来被袁世凯骗到北京罗织贪污罪名关押。 直到袁世凯死后，尹昌衡才得以获释，只是此后一直在四川家中闲居直到1953年去世。一代文武全才，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没能大放异彩，极为可惜。不过现在，在沈飞派人干预下，他没有被袁世凯骗去北京，而且受邀南下，担任了黄埔军校的校长。 第四百二十八章 逐步发展 至于武器制式步枪直接上了莫辛纳甘1944式，手里有800万多支，冲锋枪上了波波莎，狙击步枪还是用莫辛纳甘加瞄准镜改装的，svd和更高级的狙击步枪目前是绝密，只有少量特种兵性质的暗杀团狙击手才配备。 手雷配的是苏制二战时的f-1柠檬手雷，虽然早就停产但是库存数量众多，也被沈飞白菜价和其他型号大批吃进，杀伤范围30米，可以作为进攻型手雷。而十几亿柄的67式木柄手榴弹，还是集束起来当诡雷用设诡雷伏击，或者在有有掩体下当防御性手雷用。 轻机枪选的是勃朗宁m1918型，重机枪为了统一口径提前搞出了百年老字号m2，淘汰了清末能仿制的马克沁。这两种枪械目前都还没有出现，心中对勃朗宁说了一声抱歉。火炮目前选择60、80、120毫米的迫击炮，更先进的火炮现在不方便拿出来。 至于弹药，日前空间里储备充足，可以让护法道兵带着储物法宝运输，沈飞还建了几个全部由护法道兵为员工的军工厂，戒备森严，生产二战标准的武器弹药绝对没问题，各地也以修建公路、铁路、广场、码头为名修建可以转为军用的港口、机场和交通线。 完颜萍几女也回来了，要建设世界蹭功德还是要参与才行，还有一个原因居然是有人向沈飞提亲，沈飞只能说已经有了妻子，这才把她们叫了回来，几女还是用的化名，除了完颜萍公开妻子身份以外，其他四女身份是拉来的生意入股者，参与教学和产业管理。 各种型号的发动机也在秘密生产，这是可以用在汽车、轮船和将来飞机上的，一些轻型坦克和装甲突击车空间里有好几百，仿制很容易，可以提前让坦克集群出世进行高速突击。为此南方的两大油田西江油田和江苏油田也提前开发，保证以后燃油供应。 文科的教学也没有落下，革命党中也有不少文史功底深厚的，陶成章就是例子，章太炎是着名的国学大师，蔡元培更是前清翰林出身，只要强调华夷之辨，肃清满清的歪曲以后可以让古代思想重放光彩，其中护法道兵教师显露了非凡的见识引人钦佩。 舆论宣传的争夺同样重要，梁启超在1903年起就在报纸上连载袁崇焕传记试图攻击明朝，护法道兵们也把二十一世纪对袁崇焕的各种质疑观点和史料搬了出来，指出袁崇焕在明末危害巨大，罪有应得。从乾隆开始吹捧袁崇焕本来就有攻击明朝的险恶用心。 更是指出只要愿意接受民国国籍的，都是有认同的中国人。如果视民国为敌国，坚持与外国合作妄想复辟满清的当然是敌人，是革命党和民国应该共同打击的对象，不必新编造出一个民族概念来，把侵略者和被侵略者硬说成同一个民族混淆视听。 明眼人都看出这些观点茅头所指全都是梁启超，搞得他灰头土脸，不少被他花言巧语蒙骗的人清醒了过来。梁启超一直支持满清的“君”宪，后来袁世凯搞洪宪时他却第一时间翻脸。革命党反袁很正常，梁启超不是革命党，这种表现只能解释成他持满遗立场了。 史学上非常重视史料的搜集，早在三个月前就委托学者进京软硬兼施，甚至由陪同的道兵用上了移魂大法，把清末由皇宫里运到太学国子监的八千麻袋档案分批抢运到了南方，这批档案后来存放在北洋时的历史博物馆，却在十年后低价当废纸卖出大量流失。 其中有明朝永乐到万历年间档案十几万斤，明末崇祯、清初顺治到宣统的档案十四万八千多斤，大部分明朝档案后来被纸商买走全部化为了纸浆，还有一部分是罗振玉买走，之后甚至转卖给了日本人松崎，有幸保存下来的极少部分几经辗转分别藏于北京和台湾。 这批档案现在还在抢运，预计还要一个月才能运完。已经开始组织学者整理了，其中不仅揭示很多湮灭的明朝历史真相，还记载着很多满清罪恶，满清不少罪行都是自己在官方史料中当作功绩炫耀的。还可以作为线索顺藤摸瓜，从很多私人文集中挖出很多东西来。 从1913年到1922年，北洋办理所谓“诋毁前清”、“污蔑皇族”案件超过2000件，数量上远胜满清文字狱。《清史稿》是大量满遗“学者”编写，污蔑反清势力，有这批档案在手，研究清史的人就只能南下，如果满遗还这么放肆，就会绝不客气收拾他们。 为了将来打预防针，中国经济史专着也出了很多本，美国占据菲律宾以后，曾整理了西班牙在菲律宾三百年的历史档案翻译成英文在美国出版，全汉升后来就是以这批档案为史料依据成为研究明清经济史的名家，论证晚明开始海上贸易之发达。 现在也提前下手研究晚明海上贸易史了，还涉及更早的时代，论述中国从战国开始就市场经济发达。马克思主义“封建社会”的经济特征是自然经济，先论证中国早就提前摆脱了自然经济，以后这门显学兴起，就不会再出胡说秦以后是“封建社会”的乌龙事了。 文科教育里还有一项重视的法学，与北洋法政学堂重视宪法学不同，南方更重视的刑法和民法，这是立宪的迫切需要，而且不只限于现代法学，对清律的研究比重更大，聘请了许多前清官员的幕僚师爷来讲解，主要是为了处理南方各地的民间案件。 晚清自从太平天国、捻军起义、东南互保、辛亥革命时各省独立一系列变故以后，很多地区实际上早就脱离了满清统治，自身难保的满清朝廷和地方政府根本无暇处理太多民间的民事和刑事案件，造成了很多地区事实上的无法无天，豪强可以为所欲为。 后来宣传的那些所谓“封建地主阶级”罪恶其实就是这种半无政府状态下无法无天的举动，建立私人武装、滥用私刑、鱼肉乡里、欺男霸女等恶行，很多即使按满清的法律也是要严厉制裁的犯罪行为，开设这种法律学科就是为收拾他们作理论知识上的准备。 以后要下手洗涤这些社会污泥浊水时，一切都会在法律审判的框架下进行，杜绝混淆视听的以出身杀人行为，经济、舆论、法律手段多管齐下不难肃清这些不法现象，当然如果遇上豪强武装反抗甚至攻击政府那就更简单了，直接以叛乱罪名剿灭，正好训练实战。 光复会和同盟会达成联合协议时，满清还没有“逊位”，筹建国会时就派人向北洋提出满清“逊位”的优待条件中保护私产一项一定要把国宝文物排除，北洋原本在12年底才反应过来，想“赎买”下来又拿不出钱，只能任由他们大量倒卖国宝捞钱。 筹建新国会时也有大量改组后的国民党议员，在他们力争下，这条建议北洋没有理由拒绝，在制订满清“逊位”条件时就先划分了“公产”和“私产”，宫殿、文物这些属于公产，已经提前清点出文物搬进了博物馆，宫殿还象征性收了租金，从供应的年金里扣除。 “逊位”后的前清“皇族”财产大部分都是不动产，难以变现，可以暂时放任不管。至于优待条件，等以后张勋复辟或者彻底推翻北洋政府以后可以直接撕毁。暗杀团北上行动主要盯上的躲进租界里的那些亲王勋贵和大贪官手里的财产。 比如担任过内阁总理大臣的奕匡就是着名的大贪官兼裸官，大肆受贿、卖官鬻爵积累了庞大财富，估计至少两倍于和珅，满清逊位时庆王府损失白银三百万两。可是搬进天津租界依旧维持一大家子豪华生活，溥铨回忆就是凭每月的银行利息维持王府庞大开销。 奕匡或许是对满清前途丧失了信心，也可能是怕清庭查帐，没有在国内银行存一分，而是把钱都存进了英国汇丰银行、美国花旗银行等外资银行，英国泰晤士报曾批露，仅在英国汇丰银行奕匡的存款就高达712.5万英镑，当时达尔文买的花园豪宅也才2000英镑。 而这笔存款仅仅是奕匡财产的一部分，甚至只是冰山一角。被他授予协理大臣的那桐也跟着捞了不少钱存在外资银行。那桐在日记中记载他在外资银行很多存款帐户用的是化名，这多半也是学自奕匡的经验，所有实名和化名帐户加起来数目恐怕要翻几倍。 还有那个极度敌视中国的善耆，他的财产大部分被他用于两次后来谋划“复国”，尤其是第二次袁世凯称帝时，他以为机会来了，几乎孤注一掷拿出了全部财产勾结日本、组建军队妄想建立一个横跨东北、蒙古的帝国，因为袁世凯很快死掉而失败。 这些油水丰厚的大贪官就成了暗杀团眼里的肥肉，他们都曾是有名的高官，再找外资银行经理人稍一打听就能确定大致名单。然后就是上门收帐了，用移魂大法轻易问出了所有帐户详情，用电诈集团的办法，建立几十个化名帐户分散转移走。 为了故布疑阵，化名帐户用的都是日本名字。并且散布谣言，日本可以提供武器物资和顾问，帮助满清在满蒙地区复国，北洋和英国还以为这些钱用于打点日本政府购买各种武器物资呢。他们还在疑神疑鬼调查，所有钱已经分散转入南方新建的东南开发银行帐户上。 这笔钱达英镑4300多万，美元1.6亿，南方不缺发展资金了。事后也悄悄处理掉了这批人，奕匡原本1917年死掉，提前几年“病逝”根本不起眼，至于汪精卫嘴里“不了起的政治家”善耆，和他的女儿川岛芳子、加入731的儿子宪均，都提前送他们下地狱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确立国内优势 这次北方行动历时四个月，最远去东北干掉了后来几个军阀头子就撤了，连情报网都没留。想知道什么消息随时可以开玄光术，又有一定历史先知优势，即使有所改变也无所谓，来这个世界就是要创造历史，同时也让内部人放心，这类暗杀手段不会滥用。 军校在大规模培养军官、招募士兵训练，武器方面除了常规装备以外，一些保密装备如rpg、svd狙击步枪、大口径火炮、装甲车也在一些封闭的军事基地试用，在特种部队有些已经必备，以免将来大规模装备用于作战时不会操作。 军事、工业、农业、医疗、教育的社会各方面变革目标从东南各省起，逐渐向陕西、四川、云贵等西南部辐射，各个农场种植粮食确定三成地租，引用史料这是晚明董应举屯田时的标准还能有收益，还在农民中普及心意把动作增加体质。 农场有些用大棚等新技术种植经济作物，推行按雇工的标准确定了最低工资和各种福利待遇，其他各行业包括军人同样确立了相关待遇，把很多流民和别人的佃农吸引了过来，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这也是确立一个新的市场行情标准。 之前已经有经济史论着引用《货殖列传》提出汉代无论哪个行业平均利润率就是20%，“什二之利”，包括借贷资本，如果有人利息远高于20%就没人找他借钱了，而敦煌文献里唐代借据有收百倍利润的，就是因为战乱破坏了市场行情。 对那些不满的声音就按这种理论回答，就是因为长期战乱破坏了正常的市场行情，破坏了法律，才会有那么离谱的租金、利息和工钱，现在和平了，这些也要恢复正常，晚明是这个行情有赚，现在也可以。满清留辫子，满清以前，以后也都留辫子吗？ 这属于扣政治大帽子的方式，先定了个严重的基调。还继续不满，暗中搞小动作或是明目张胆地用各种手段干预的，也就不客气了，就从农场雇员经历过的不公开始，鼓励他们举报提供法律援助诉讼，早作了充分法律理论准备正式下手了。 很多以前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甚至逼死人命的事件被翻了出来，晚清政府控制能力削弱的时代，很多地方几乎法律败坏，官绅豪强行事肆无忌惮，就以案件发生时的“清律”为标准审判，狠狠处理了一批人，该抓的抓、该流放的强制劳役，该杀的杀，该赔偿的赔偿。 有了示范作用，更多的有冤的人交来了诉状，大部分审理人员都是前清官员的师爷幕僚出身，对“清律”相关规则标准极为熟悉，又有情报人员甚至护法道兵辅助，在移魂大法之下没有查不清的案件和抓不到的证据，牵连越来越广。 拔萝卜带出的泥越来越多，引起了很多屁股不干净的人恐慌，有一大批人开始求情，不少是手下员工士兵的家属。就稍微放宽标准，除了命案永不过期以外，其他案件定为二十年追诉期，超过追诉期的减轻一到二等处罚，基本赔点钱了事。 可是那些犯过人命血案的人更加恐慌，南方特别是广东等地区土客械斗频繁，很多村子藏着大量土枪，建有很多土楼堡垒，没有重武器难以攻克，他们就是凭这些私人武装犯的血案，自知难逃制裁就只能持械顽抗，正好成了学生兵操练的对象。 清理积案使政府在民间威信急剧提升，又收缴了不少叛乱分子的财产建立起了部分新的农场和工厂，又清剿土匪练兵。在三都澳军港建立了最大的造船厂和海军基地，以道术手段建立阵法遮蔽，很多先进的秘密武器都以这个方案部署。 上个世界自己有最大的造船业民企，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又掌握各种武器制造的设备与技术，在福建造船厂造民用船只的名义造出胚子，再运到三都澳军港进行升级再加上武器系统，三年之内就可以打造出世界上最强的海军舰队来。 对海军舰艇最大的杀手锏是重型鱼雷和反舰导弹，乌克兰用四十年前的古董导弹改装成车载海王星反舰导弹重创莫斯科号的新闻轰动一时，可以上小型导弹护卫舰用狼群战术，用潜艇发射隐蔽性更强，如果出动空军轰炸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作弊了。 这些导弹艇、潜艇有些是上个世界向俄罗斯秘密定购的，为了卖库存的鱼雷、舰炮和导弹进行大量改装，加了很多ak系列舰炮、导弹发射架，潜艇上的还是鱼雷和反舰导弹两用的，还能发射反潜火箭弹，放在二战都是无敌的。 苏联第一代车载反舰导弹冥河射程就有40公里，而沈飞收下大量在现代早已落后的导弹射程普遍在200公里以上，可以载车陆基发射，也可以导弹艇、潜艇海基发射，甚至能飞机空基发射，而一战舰炮最大射程也才30公里出头，根本就是欺负人了。 如果沈飞和几女亲自出手，用念动力和周流风劲水劲充当人形气象武器，直接在海上掀起狂风巨浪，还没有开战就可以让敌人的海军通通喂鱼，甚至控制对方的心神造成各种幻觉场景，让他们在海面和军舰上自相残杀都办得到。 最大的一项动作是禁毒，这也符合国际和国内的潮流，国内受鸦片毒害深重，国际上早在1909年，国际鸦片委员会就在上海召开了首次世界禁毒大会，有13个国家41名代表参加，通过了决议赞成中国政府的禁毒条令并敦促其他国家推行同类禁令。 鸦片在中国流行的原因是吸食快感扩大几十倍的烟枪是中国发明的。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本土大量种植鸦片向欧洲各国反向倾销，中国产鸦片成为高档奢侈品的代名词，在《基督山伯爵》等小说里就有描写，反而让欧洲吃了不少亏，就引出了这种奇事。 于是就顺势而为，先在国际和国内掀起舆论支持，再由国会的国民党议员提起，即使反对也不敢明着来。取得合法性以后首先就是禁止种植，尤其是在南方严格执行，北方偷偷种植的也市场也极大萎缩陷入困顿。 又让农民见到种植其他经济作物的收益，多管齐下两年之后又基本禁绝了各地毒品种植，同时又伴随查封烟馆、禁止生产销售烟枪和强制戒毒措施。鸦片的成瘾性比起后来的吗啡、海洛因和冰毒差多了，以沈飞掌握的医术要戒除并不困难。 这期间当然难免触动很多人的利益，尤其是各地军阀养兵的军费都是出自烟税甚至直接贩卖鸦片，正好利用这件事收拾。在这一点上绝不容情，暗杀团再次出动，两年来不明不白死掉各地军阀各十几个。 医疗上磺胺和抗生素目前只是在对一些高级将领和文官少量使用，来源解释还是和以前一样，外国的实验性产品，甚至没有说是什么药。数量不够宁可用张角的办法，画去病符烧成制成符水混在中药里治病，抗生素药品用途已经有了定计，是要拉拢重要盟友的。 三都澳军港之大是可以容纳百艘航母的，隐藏一些秘密造船厂和海军基地小意思，十九座岛上都建成了军事要塞，遍布各种先进的武器和设备，由5000多护法道兵和名严格筛选的学员进驻，优先测试和生产的是潜艇和重型鱼雷，其他的军舰都隐藏在工厂船坞里。 一战时各国虽然有了2000多艘潜艇，可以下潜最多100米，鱼雷射程不到千米。而沈飞手里的苏联冷战时间的潜艇下潜至少400米，续航至少70天，鱼雷都是533毫米口径，射程12到22公里，沈飞收购了大量存货，自己也能量产，把全世界军舰打沉都够用。 这种性能的潜艇这时代是海中幽灵，阴人利器，2艘编队出击，动用40艘潜艇接力，这几年已经把整个中国、日本、朝鲜和东南亚海岸线悄悄跑遍了，操作的护法道兵都带着储物法器，每一艘携带重型鱼雷不少于200颗，足够灭掉一支舰队。 孙文修铁路也不只是放嘴炮了，只要向袁世凯要到筑路权，有的是人修路造车，短短一年多，沪宁、杭深、南广、南昆、成渝、成贵线相继通车，昆深、滇桂、昆渝、南玉、宝成、川青线也开工建设，而且都是内燃机车，时速全在100公里以上。 1913年3月，第一届国会选举结束，国民党形势大好，无论在众议院和参议院都获得了绝对多数的议员席位，虽然都没有超过半数，但都领先第二大党一倍以上，胜局已定。只要宋教仁入京就是内阁制下的总理，袁世凯将成为虚位元首。 之前袁世凯就在北方制造兵变，以此为借口不离开主场到南京就职，舆论都评价他绝不会甘心当一个橡皮图章，但是这个结果还是使南方和国民党欢薪鼓舞。可是意外还是和历史一样发生了，在宋教仁应袁世凯电邀北上时，在上海火车站遇刺，两天后不治身亡。 陈其美被严重警告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又有人盯着，这次肯定不是他指使人下手干的，从枪手武士英开始顺藤摸瓜查到了总理赵秉钧身上，法院发出传票，可是赵秉钧却辞职拒绝出庭接受调查，一时舆论哗然。 黄兴主张法律解决，孙文主张二次革命，沈飞支持黄兴，表态现在国民党还是国会第一大党，如果发起二次革命，袁世凯就能光明正大以“平叛”为名驱除国民党议员，使革命党一方丧失道义和法理上的正当性，还会失去全部政治成果。只向孙文承诺会让凶手和指使者受到制裁。 暗中派出特工北上，秘密把赵秉均、逃进德租界的洪述祖、应桂馨、枪手武士英都抓回南方受审。至于袁世凯没有证据，只能舆论上大骂一通了，最终选出的国务总理是熊希龄，不指望能夺了袁世凯的大部分实权，但是国会的政治优势还是保留了。 第四百三十章 战端初起 如果沈飞要保住宋教仁的命是很容易的，任何刺客都没有机会，可是沈飞与他的政治理想不一样。何况北洋时暴发过两任总统黎元洪、冯国璋和总理段祺瑞的两次府院之争，更强势的袁世凯肯定不会甘当虚位元首，肯定还会策划其他阴谋。 即使宋教仁当上总理最终也逃不到两个下场，一还是被暗杀，二北洋发动兵变被赶下台，沈飞就放任宋教仁的生死了，结果还是没逃出历史“宿命”，只能一声叹息。不过南方革命党获得了绝对实力优势，北方确立了国会政治优势，也这结果也不错了。 时间到了1914年8月下旬，准备了几年的水下袖箭终于有机会显露獠牙了。一战爆发时日本和英国联合出兵想攻占德国殖民的青岛，英国出兵2000，日本派出60艘军舰出兵，而青岛德军参战兵力仅3600多人，原本11月7日青岛要塞就被日军占领。 这次6艘潜艇为一波，目标就是用重型鱼雷把日军整个舰队全都留下。不用反舰导弹一是为了保密，二是即使苏联玄武岩重型反导弹也难以直接击沉军舰，最多起火丧失战斗力在海上烧几天，如果不是偷袭还可以直接布设水雷封锁日本军港。 青岛还是让德国代管几年。德国1898年强租青岛只向满清政府要了20万两白银的赔款，可建设青岛大港码头就砸了5300多万马克，修胶济钱路和津浦铁路更砸了1.7亿，这两项政府投资就折合白银4500万两，吸收德国民间资本就无法统计了。 后来青岛博物馆都把德国租界这段时间称为“殖民开发”，对当地人也是正常雇佣，城市建设标准超过了德国本土，1910年青岛就超过天津成为北方第一大港，风头盖过了上海和香港。可是一战战败全打了水漂，百年后还留下了青岛啤酒和下水道的传说。 只要半渡而击，在海上歼灭了日本舰队，青岛德军对付2000兵力还有大量印度人的英军很容易。反正过个几年德国还会是一战战败国，这也是国际布局计划中的重要一环。连北洋政府历史上都能通过外交努力在1922年收回青岛主权，现在就更不成问题了。 1914年7月28日，一战爆发。北洋政府要在两年多后才加入协约国对德国宣战，现在中国还是中立国。日本早就对德国的青岛殖民地垂涎三尺，参加协约国是最好的借口。8月7日晚日本内阁通过参战决定，8月15日向德国发出最后通牒： 要求立即从日本和中国水域内撤走德国军舰和武装船只，不能撤走的船只解除武装，要求在9月15日之前无条件把租借的胶州地区让给日本，限最后答复时间为8月23日中午。德国没有作答复，并在8月22日召回了驻日公使。 一战主要战场在欧洲，青岛的德军成了一支没有补给的孤军，期间曾要求把青岛归还中国，但是袁世凯没敢答应，想拉美国下水，建议由美国接手，美国没有上当，事情就作罢。国民党议员借机发难，来了一波全国范围内对袁世凯的舆论攻击。 之前满遗势力遭遇重创。南方出版了汇编满清官方史料和私人笔记中摘录满清罪恶，北洋提出的惩治“诋毁前清、诋毁皇族”议案被坚决顶了回去。现在革命党出身的议员和媒体虎视眈眈，千方百计找机会舆论攻击袁世凯，几次下来搞得他声名扫地。 如果之前运作趁势收回青岛由南方军队进驻，自然可以歼灭来犯之敌，只是难免暴露实力，不符合计划，还是决定暗中阴人。8月23日，日本正式对德国宣战，8月28日，日军海陆两军集结完毕，从宇品、长崎登船出发。 这次作战日本虽然有陆军参战，但是从日本出来也要坐船。等他们全部下水以后，就成了潜艇的猎杀盛宴，一枚枚重型鱼雷像长了眼睛一样朝撞上了日本舰队，经常两三发就炸裂一艘船，甚至有一发入魂，把大型军舰炸断成两截的。 德国正在欧洲进行“无限制潜艇作战”，攻击一切协约国和中立国的船只，给三分之二粮食依赖海路进口的英国造成了巨大麻烦，不得不实行配给制。而最终破解的有效对策居然是派军舰护航，并加大船只生产速度，最后才在美国参战下耗赢了德国。 换句话说这时没有什么有效的反潜武器，对于有巨大技术代差的潜艇更是无异于打靶，才四个多小时打出去200多枚鱼雷，日本的所有军舰、运兵船就绝大部分送进了海底，兵力几乎损失殆尽，只有“雪风号”一如既往地幸运，救起了400多人带轻伤逃了回去。 这当头一棒把日军打蒙了，国际国内舆论哗然，英国人惊呼德国把“无限制潜艇作战”搬到亚洲来了，他们什么时候在青岛布置了这么多潜艇？而且那些鱼雷似乎威力大的出奇，可能是研制的新型武器，情报部门开足马力调查武器种类和怎么运到青岛的。 青岛德军也惊喜疑惑，向国内发电报询问是不是派潜群到了亚洲来，德国本土也一脸懵逼，搞得一头雾水。中国舆论则是欢欣鼓舞，说甲午海战就发生在山东外海，这次日军渡海入侵山东全军覆没，是当年甲海战阵亡将士英灵显灵了。 无论德国本土还是青岛德军，关于舆论对德国潜艇支援亚洲的怀疑都保持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既然有了背锅的，也就不客气了，青岛战役英国还派出了一艘战舰一艘驱逐舰，也全部打沉，更让人联想起德国在欧洲的狠辣手段。 历史线青岛战役日军还派出三架水上飞机进行了49次侦察和突袭，投下199枚炸弹，是日本陆军航空兵首次作战，没有了登陆作战配合，本来出动空军已经没了意义，不过遭遇当头一棒后，日军居然又派出了飞机，可能是想侦察袭击德军船坞。 青岛德军也有两架飞机，不过这时的飞机只用于侦察和投弹，第一次狗斗作战还在历史线的一周后呢。至于地面火力，四个多月前才有第一架德国飞机被摩洛哥火炮击落，成为世界防空史上第一个战绩，这时高炮打打击效率还很低。 虽然根本不必出什么战斗机，哪怕出动一架猎鹰旋翼机都能轻松干掉日本飞机，或者23毫米高射炮、12.7毫米、14.5毫米高射机关就够，但是肯定无法隐藏。沈飞只能暗运周流六虚功，引来一阵阴雨雷电撕碎了日军飞机，事情又增添了一层神秘感。 这一下把日本给吓怕了，欧洲惨烈的“无限制潜艇作战”他们也听说过，再来两三次这样的损失，日本海军就全部赔进去了，更要命的是日本也和英国一样资源很多依赖海上运输进口，如果“德国潜艇”也像欧洲一样连商船都无限制攻击，日本根本承受不了。 于是接下来局面陷入了诡异，日本已经对德国发出最后通牒且宣战了，德国没有回应，日本却再也没有军事行动，成了二战初期德法“奇怪的战争”那种宣而不战的状态，倒是英国第二次派出了五艘军舰想找回场子，又都被鱼雷送进了海底。 这下在欧洲和青岛都吃了亏的英国不干了，指责日本说既然加入了协约国，并且和德国宣战，就要尽参战国的义务。进攻青岛英国只是协助，日本才是主力。如果日本不继续出兵进攻青岛，那就派兵去欧洲和德国作战，把日本搞得进退两难。 开玩笑，日本只是想趁着德国陷入欧洲战场捡便宜，捏软柿子投入十倍兵力欺负一下青岛的德国孤军，想趁机占领了青岛甚至拿下整个山东，却一出门就被暴打一顿，国内已经阴云密布，怎么敢派兵到欧洲去和德国硬碰，刚嘴炮惹了德国那不是去找抽吗？ 对英国的指责和要求，日本也只能装聋作哑。其实英国也只是吃了亏恶心一下日本而已，没有指望他们真出兵去欧洲。不过日本在国际上和协约国中留下的欺软怕硬，光想了占便宜的印象是抹不掉了，一时外交上陷入了空前孤立。 看到日本和英国都偃旗息鼓，沈飞松了口气，本来二十万陆海空军已经进入了战备，如果战事持续扩大，那也只能提前暴露实力，把国内国际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还能继续苟几年，等真正发动时，带给全世界的就不只一场战争了。 各项建设继续推进，机械、钢铁、军工、石油、煤炭、化工、农业、纺织交通都在推进，这些产业互相关联，机械和钢铁是工厂和矿山都大量需要的，化工行业既可以生产农业所需的化肥农药，又可以生产军事需要的炸药甚至是毒气。 这些建设不仅限于南方革命党控制的几省，还深入到了北方甚至是东北。北方和东北地广人稀，其实更适合办农场。正规军暂时去不了，就用商人的名义去收购各项产业，清理前清民间积案在国民党议员和舆论压力下北方也进行了，只是手段比南方温和些。 不过北方还有那么多官绅勾结的不法之徒轻拿轻放，恶劣的作风犹存，就要让民间的工厂和农场有自保之力。农场都组建了兵民，工厂也有护厂队，每个据点放了几个护法道兵带上储物法器，补给不会缺，战时能正面顶住北洋军半个月等待南方救援。 所有员工都进行简单的军事轮训，至于有人问起那些武器是从哪里来的，就说是收买了南方军政人员从他们手中走私的，反正大部分武器弹药都放了储物法器里，不到战时不会拿出来，平时最多亮相二三十支步枪手枪，并不起眼。 第四百三十一章 乌里扬诺夫1917 日本虽然暂时消停了，但是沈飞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早就派出护法道兵为特工前往日本暗中布局，联系上了片山潜，这位在共运上的辈份极高，曾去过美国勤工俭学，又到英国考察过资本主义工业，1901年就组建社会民主党，当天就被日本政府勒令解散。 1906年又组建社会民主党，从事出版业宣传共运，1910年他的同伴幸德秋水被日本政府构陷，卷入所谓阴谋暗杀天皇的“大逆案”中被杀害，1911年他组织6000名电车工人大罢车，被日本政府镇压，本人于1912年1月被捕，9个月后出狱。 出狱后失去了生计，被迫于1914年去美国打工，同时参加在北美各国的共运组织领导层，1921年赴莫斯科参加第三国际领导工作，指导1922年日共成立和后续事务，奔走于世界各地，1933年在莫斯科病逝时，斯大林亲自抬棺葬在了克林姆林宫的红墙下。 片山潜离开日本前除了理论宣传以外，最激烈的言行就是主张反战和组织工人运动，还没有发展到“武装斗争”的地步，比起别人却算很激进了。其他几位基本是学者型的，比如李守常留学日本的老师安部矶雄，仅限于研究和宣传，连工人运动都没有组织过。 这次特工前往日本联系片山潜，就是为了把他引向更加激进的“武装斗争”上，即使他还是要被迫离开日本，也要留下一批种子，基本策略就是是卧底渗透进军队，掌握军事技能和武器渠道，伺机武装起义，准备在几年后的“米骚动”中让日本彻底变天。 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特地生产了一批日制武器用储物法器带过去，作为他们将来初期使用。这几年因为南方工厂生产的商品逐步占据国内市场，排挤掉不少外国商品，日本工厂的日子更加难过，加上军队又受重创，运动宣传效果更好，计划已经初见成效。 国内国民党议员确立了国会的优势，之后几年北洋国务总理也换得像走马灯似的，熊希龄、孙宝琦、徐世昌、段祺瑞，每个任期都不长，又都和强势的袁世凯多少有些分歧，袁世凯隔一段时间就会被舆论开涮一波，当然也不敢有称帝的心思。 英国银行几年前被莫名其妙划走了大量满遗存在那里的赃款，加上战争爆发，也不会有多余的钱贷款给袁世凯。要什么资金南方财大气粗包揽了，当然是有条件的，不比强列好说话，比如不能用于扩张北洋军力，或者收购北方的工厂，办农场，扩大筑路权等。 趁着这个机会把铁路扩展到了北方，京广线、京沪线、陇海线、京包兰线，都在三年内通过，沪杭浙赣线也拓展到了湘黔贵昆，铁路已经贯通了东西南北，长江大桥通车，各地公路更是全被水泥覆盖了一遍，规格之高直接可以当作飞机跑道用。 到1916年以后，太原兵工厂，汉阳兵工厂全部落入南方控制并且对设备进行了一定升级，南方甚至提出了接手北洋军的后勤，可以给北洋军全面换装，自产的各种武器性能和数量都超过了北洋现在装备的外购货，在试用时给北洋军造成了极大的信心打击。 北洋在政治、经济、舆论甚至波及到军事上全面败退的状态下，袁世凯心情极差，加上肥胖本来容易引起血高压、糖尿病等常见疾病，虽然没有经历称帝失败，被国际全内舆论“天下共击之”的刺激，还是在1916年病逝了，黎元洪继任总统。 黎元洪是武昌起义革命党推举出来的，现在南方势力全面占优下，本来是一半革命党见风使舵下有七成了，加上国会和民间各方力量汇集下，革命党势力加速扩展，迅速给所有北洋军队进行了换装整训，更深入了东北，吉林机械制造局也落入南方掌控。 到了1917年，中国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被南方势力接管，为了迅速控制局面，这些事情都有大量护法道兵参与，短短几年间中国实力至少翻了三倍多，不过有七成军事实力都隐藏在了储物法器中，各地进行着热火朝天的经济建设，也有八成以上是政府控制。 这几年沈飞还悄悄地加了些磺胺类药物、青霉素和各种抗生素的使用，放了一些消息，还“无意间”流传了几支样品到国外，治疗好了肺炎、白喉、伤寒、脑膜炎、败血症，“神药”的风声开始在国际上流传，不过还说是实验性产品，没有透露来源。 1917年3月，中国宣布与德国断交，收回汉口、天津德租界，停付对德赔款，4月，美国宣布加入协约国参加一战。8月，中国向德国、奥地利宣战，正式参加一战，向欧洲派出劳工参加战争劳作，这些事情都听之任之。 10月中旬，留下一个自己面目的道兵，沈飞悄悄出发了，布局几年也该出手了，有一件震撼世界的事情即将发生，打算加一把火，手中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上个世界苏联解体后收购的，就交到他们的前辈手上，让全世界感受一把革命力量和俄罗斯传承千年的弥赛亚精神。 10月22日，沈飞到了俄罗斯彼得格勒，敲响了多博里街92号甲最高一层的房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女性，想必就是房间的主人法福诺娃，她带着疑惑和警惕问：“你找谁”？沈飞微笑地说：“我找乌里扬诺夫先生”。 法福诺娃脸色微变，沈飞又加了一句：“不要否认他在这里，也别想顺着水管滑下楼去，我既然找到了这里，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声音不大，却能让房间里的人听清楚。沉默了几秒钟后，里面传来了一声“请进”，沈飞进屋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历史人物。 沈飞今天上门是经过计算的。知道乌里扬诺夫20日到彼得格勒，21日入进了这里，有些东西要写作，23日就该出门开会去了。他不是经典的“地中海”发型，经过化妆安上了假发，见沈飞的长相有些疑惑，问：“先生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飞说：“我有自己独特的消息渠道。至于我的身份，您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寻找投资项目的商人，我知道您要进行一项惊天动地的事业，如果成功了，将会赢得整个世界，我想进行投资，事成之后，我想获得800吨黄金”。 高尔察克黄金的数量众说纷纭，最大的数字是1600吨，有说沉入贝加尔湖底的，有说落到日本人手里的，打个对折数字总是拿得出来的。乌里扬诺夫一皱眉，说：“你能投资些什么？而且如果我们完全胜利了，黄金就和普通金属差别不大了”。 沈飞说：“我知道如果真的建设成了一个新世界，那么全世界就变成了一个大工厂，只有分工没有交易，也就不需要交易计算的货币了。黄金就只是一种工业原料。只是结果不一定是胜利，也可能是失败和大量的牺牲不是吗？ 我愿意投资这项事业，或者说我愿意为创造一个新世界尽一份力，但是我的觉悟还没有高到乐于因此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这800吨黄金只是确保万一失败了我也能有一大笔收益。而且我们今天的约定必须保密”。 乌里扬诺夫眉毛轻轻一扬，说：“年轻人，你很坦率，对我们的事业也有些了解。说说你能以什么方式‘出资’，还有什么时候要黄金吧”？沈飞说：“我可以提供粮食、机械、武器、技术、人员，最重要的是治疗肺炎等疾病的消炎药。黄金两年之内给我就行”。 乌里扬诺夫眼中精光闪烁，问：“是最近流传的神药吗”？沈飞说：“不错，我只是放出去很少的量打了些广告，不敢泄露我是这些药的来源，否则同盟国和协约国会马上停战，联合起来把枪口对准我夺取这些药和生产技术的”。 乌里扬诺夫说：“你怕他们夺走你的药品和生产技术，你就不怕我们事后不付帐吗”？沈飞说：“有这些药品和生产技术，两年之内就能赚到这笔黄金的几倍，而且无论有没有这些药品，同盟国和协约国都是会联手对付你们的”。 论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深刻了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赶得上他们，他们去玩资本运作，那就是博士生参加小学考试，纯粹就是欺负人。有垄断的救命药在手，两年之内赚回800吨黄金的几倍来确实不难，而且胜利后黄金在本世界不再珍贵，这只是个获取信任的借口。 乌里扬诺夫笑了，说：“那你打算怎么把你的‘投资’运送过来呢”？沈飞说：“下面您见到的情景可能会冲击您的世界观，请不过过于惊讶”，一挥手，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二十多岁学生模样的俄罗斯人，摘下胸口一支钢笔，一盒药一袋粮食浮现在空中。 虽然经过提醒有了心理准备，乌里扬诺夫还是一阵错愕，问：“这是……”？沈飞说：“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中国本土道教的一名修士。这个您可以理解成神话中上帝身边的天使，中国修士到了一定水平也会出现类似的追随者。 还能制作可以存储物资的工具，外形可以是一支钢笔、一块手表、一颗扣子。每一个里面都可以存放超过五百吨的物资，需要修行者才能打开。我可以让些追随者把各种物资运送到指点的地方，提供设备和技术指导部分药品和武器的产生和使用”。 乌里扬诺夫不久表情就恢复平静，沈飞继续说：“这一波俄罗斯只是开始，关键的决战在德国，我派出追随者在德国也有一些布置。只要你们把德国的军力拖住，不只是在谈判卓上，是要对德国东线的军事力量有一定打击，德国那边成功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东线1918 乌里扬诺夫说：“两年前我就在《社会民主党人报》上作过代表性声明：如果在战争期间我们革命夺取了政权，会立即向德国和全世界人民公开建议缔结非强制性的民主和约，如果德英法等国的资本家拒绝，那就进行革命战争，号召全世界工人和我们联合行动”。 沈飞问：“非强制性的民主和约，是指没有赔款和兼并领土要求的合约吗”？乌里扬诺夫说：“当然”。沈飞说：“那你们要尽快组建军队，一天也不能耽搁，以免面临国内和国际干涉时措手不及，我的追随者们可以作为军事教官”。 1917年开始的这场革命俄罗斯只是最初的突破口，德国才是重头戏。马克思的推荐硬件配置就是先进资本主义工业国，连第三国际最早的工作语言都是德语。德国十一月革命的失败原因复杂，事后总结看可分为三方面。 一是德国立宪派影响强大，社会民主党中都有艾伯特和谢德曼支持，再联合容克贵族反扑时起了关键作用。二是以斯巴达克同盟为代表的左派从社会革命党独立太晚，两个领导人红色罗莎和李卜克内西出狱太晚，后来又意外遇害。 第三就是苏俄这边不给力，没有拖住德国，签了屈辱割地赔款的《布列斯特和约》，让德国从割出去的领土上获得了大量食品和矿产资源反哺国内，缓解了国内的压力，在苏俄和德国各自内部都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至于后世最老生常谈的“生产力水平不足”那是扯淡，马克思不是写科幻小说的。他既然已经把这种构想写了出来，并且建立组织作为社会运动推行，就足以说明在他的生活的年代，最晚1840年代左右，世界的生产力就已经足够支持胸有成竹的社会变革了。 本来德国的起义水兵和工人都是支持苏俄提出的缔结没有赔款和割地的和约，苏俄此举对他们士气打击很大。国内势力也对这种卖国条约不满引起内战，本来协约国还提出过可以支援苏俄抗德，苏俄单独与德国缔约后翻脸联手进行干涉，一打就是三年。 其实德国没有遵守《布列斯特和约》，签约后继续军事行动，越过和约规定界限进攻苏俄，等于签了个寂寞。而第三条正是列宁力排众议竭力争取的，当时理由是“我们没有军队，不能进行革命战争”，这说法言过其实。 1917年12月中旬苏俄就开始筹建新军队了。18年2月23日，新组建不到一个月的苏俄红军就击退过德军的猛烈进攻，乌克兰农民也自发武装袭击德国占领军，国内民意调查也是大部分支持和德国打的，沙俄时可以拖垮拿破仑，这时更加可以。 不过这也说明苏俄军队组建有些迟了，速度也不够快。或许是受最初“没有常备军”理想的影响，开始宣布退出一战时还在进行复员军队的事，只保留赤卫队，以致后来德国攻击时乌里扬诺夫对苏俄实力和潜力估计过低。 和乌里扬诺夫约定派出600个护法道兵支援苏俄革命，其中一半作为基层军事教官，都是特种兵级别，特种兵讲究“一专多能”，每个人都懂一些小队分工的技能，只是各有专长，且要求每人都有连级指挥能力，能迅速组建正规军加一些特战队。 沈飞把600个护法道兵的名单照片交给了乌里扬诺夫，身份设定为工程师、医生、军人。平均每人携带3个储物法器1500吨物资，可以帮助苏俄迅速训练军队，建立起一批工厂，填满一些仓库，还部分透露了在德国的布置。 首先是提前救出红色罗莎和卡尔两个首脑，等他们明年十一月出狱太晚了，这也是一种变相逼迫，都越狱了只能走向武装起义。之后一直有护法道兵暗中确保他们的安全，并且在为他们宣传推波助澜，就是在他们公开演讲时附和几句口号。 不要小看这几句附和，护法道兵的精神力虽然没有强大凝炼到覆盖全国的地步，不过金丹期的修为运用移魂大法影响一个城市的人三五天还是能办到的。为了万无一失也是蹭功德，完颜萍几女也留下道兵分身赶了过去。 阴阳尸还是雌雄大盗时就能隐身，只能看见地上脚印，她们也吸收了这个能力，加上可以飞行，更是无影无踪。以她们现在的精神念动力，可以掀翻舰队和坦克集群，对于立宪派关键人物，也可以随时用特工暗杀工具让他们“心脏病突发”，或者干脆夺舍。 约定600个道兵协助起义后不会参加内政外交工作，先把部分物资运输到各地仓库，再作为专家一分为三，或派发武器充当军事教官，或进入医院和相关工厂生产使用消炎药，或到兵工厂升级设备或开办新工厂生产武器装备，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的战争。 沈飞就离开了隐身旁观事态进程。还是到了11月7日，彼得格勒武装起义爆发，这次提前到10日就控制了局面。随后还是颁布《土地法令》、《和平法令》、《工人监督条例》、国有化银行、矿山等大型企业、帮助建立大农场、以苏维埃取代立宪会议。 有小变化时的是向各国发布照会按《和平法令》原则缔结和约没有回应后，11月下旬起就着手组建军队。严重厌战和敌视革命的复员，如果协约国不接受缔结不割地赔款的和约进攻苏俄时，愿意参加革命战争的留用，到12月初就建立起了20万军队开始整训。 协约国战局有利，预计第二年就能获胜，没有回应苏俄建议的停战。德国却想在保持东线占领区的状态下尽快停战，把部分兵力抽调到西线，双方只能单独谈判媾和。不过德国提出不割地是不要求签约后俄国再割地，现在占领区还要归德国。 这当然与苏俄的原则和声明不符合，不过消息还是在报纸上登载。托司机可能受到纵容甚至是暗中授意，开始放飞自我，把谈判变成了揭露德帝面目的演讲舞台，还时不时表示某事重大做不了主，要回去开会出决议才能答复，不断拖延时间。 当德方提出以“民族自决”形式控制占领的地区，以“战俘生活费”为由索取变相战争赔款时都没有马上拒绝，在德国以军事威胁提出要割取苏俄15万平方公里的领土时，还在报纸上刊登了消息和内部争论，使德国气焰更加嚣张。 到了2月中旬，红军已经扩充到60万并完成了整训和换装，德国提出更加苛刻的条件的最后通牒，要求割取苏俄包括乌克兰、白俄罗斯在内的100万平方公里领土，解除所有军队武装，停止一切反同盟国宣传，托司机又回去“请示”后风云骤变。 乌里扬诺夫突然明确支持向来态度强硬的布哈林一派，表明苏俄《和平法令》的原则早就公布，可是德国一开始就提出无理要求，还不断得寸进尺，苏俄不会满足德国的任何割地赔款的要求，也不会再与德国谈判，接下来只有革命战争。 认为被耍了的德国暴怒，立即展开“拳击行动”50多个师兵分三路攻进苏俄境内，却撞上了许多不认识的武器，先是第一次碰上了定向地雷的厉害，无论是俄版阔刀mon-50，还是更恐怖加强版mon-90，都是一炸一大片，还误以为是炮弹爆炸。 接着就是如狂风暴雨的机枪扫射、跨跃射，中国制式重机枪为提前出世的m2hb，不过这几年生产的刚够自己军队使用。给苏俄的还是上个世界收的旧货德什卡，翻新的德什卡收了5万多挺，其中5000挺是高射机枪，奔着打光库存子弹，打废机枪去的。 火炮密集覆盖更是诡异，大量使用“游击神器”107火箭炮，转移迅速，容易隐蔽，凭侦察重炮群的经验根本看不到，经常狠狠挨了炸还不知道火炮位置，bm-13卡秋莎，甚至bm-21冰雹都提前上场，车载自行火炮，只要有公路也是打完就跑。 更恐怖还是各种炮弹，1980年底联合国出了《禁止或限制使用特定常规武器公约》以后，凝固汽油弹、白磷弹、火焰喷射器都在限制之列，库存积压不少，上个世界大量吃进，加上近炸引信，这些二战中才发明的变态武器用在一战堑壕上会造成逆天的伤亡。 还取出了猎鹰旋翼机群，在一战就是欺负人了。虽然升限不是这时最高的，不过185公里的时速不是任何一战飞机能比，有块平地就能起降，操作简单，架上机枪能让炮艇机追着人扫，发反坦克导弹能打崩任何工事，上子母炸弹能瞬间炸崩几千人。 真正的降维打击是夜战，有夜视装备护法道兵带领十几支准特种部在夜间多次奇袭德军补给点和指挥机关，用svd狙击步枪的只能算战术狙击手，ksvk反器材狙击步枪都打击人员了，最狠的是用短号反坦克导弹配上温压弹远距离摧毁仓库和指挥部。 基于一些恶趣味沈飞给苏俄的都是后来的苏械和俄械武器，作战双方交换比一直保持1：3左右，很多原来厌战复员的沙俄老兵重新被鼓动入伍，交战四月德军伤亡了四分之一，红军却扩军突破了130万，经过轮战信心和军事素质随着战争经验而提升。 因为掌握大量抗生素，红军的阵亡率远小于德军。到了七月初更有意外收获，一次夜袭德军指挥部时击毙了鲁登道夫。听说东线战事意外不顺之后，这位秘密到前线观察，想和当初攻克烈日要塞一样找到突破口，却被一枚反坦克导弹加温压弹带走了。 鲁登道夫的阵亡使德军士气大损，消息传开德国反战情绪高涨，政府更加悲观。苏俄国内没有爆发不满卖国条约的大规模内战，英法等协约国见到苏俄还在东线牵制大量德军兵力也没有干涉，还答应可以把之前协约国放在俄罗斯的物资供苏俄使用。 第四百三十三章 德日变天 几个月来沈飞一直隐身在俄罗斯各处游荡，旁观战局顺便探访沙俄时大名鼎鼎的“不死妖僧”拉斯普丁的遗迹，还派出两个护法道兵暗中保护乌里扬诺夫，避免再出他被半盲人刺客刺伤，半夜遇上劫匪拦路抢劫这些乌龙事，到七月底就知道这一波稳了。 走遍冬宫、尤苏波夫宫、涅瓦河、皇村，还得到了一小瓶骨灰，刷到拉斯普丁的一身能力。有治愈术、预言术（天机推演）、诅咒术、双修术、迷惑术，最强的是不死之身，服剧毒恍若不觉，枪击刀刺扼喉都杀不死，肠穿肚烂都能逃脱，唯一弱点是怕水淹死了。 这些法术在沈飞看来相当粗浅，不过如果稍加改造或者沈飞来施展效果就会有天壤之别。拉斯普丁增长法力的办法就是找女人双修，起初在家乡被视为无赖，成名后到彼得格勒有机会与许多贵族女眷甚至皇后上床，经过快乐越多身体吸收凝练天地灵气就越快。 虽然看不上本世界的天地灵气，不过拉斯普丁能凭这种方法积累远超其他土着修士的法力，如果在灵气浓郁的世界，双修进步的速度也可能远强于其他功法，那价值就大了。不死之身能使生存能力和恢复能力至少再强化五成，两种体系的其余法术结合也有些惊喜。 治愈术和去病符结合，符水化灰保存效力十年，效果大增。炼制空间储物法器可以用到普通物品上，类似于哈利波特里的空间拓展咒，能把房屋内部空间扩大一百倍，建立各种隐秘据点，让枪械弹匣容量大增，其他同类法术融合威力也能提升三成。 另外小有所得的是完善了《大金刚神力》，从《昆仑前传》中刷到这门内功，学全了三十二身相后，就回忆各世界人物为蓝本融合七大祖师本相，《周流六虚功》炼化所有内力，自己为“海纳百川之相”，周伯通为“极乐童子之相”。 郭靖为“大愚大拙之相”、枯荣为“万法空寂之相”、在这里又找到了其他三个“祖师本相”的蓝本，思维缜密的乌里扬诺夫确定为“九渊九审之相”、风流自负的托司机为“明月流风”之相，后来在历史中修炼成“教皇”的斯大林为“唯我独尊”之相。 8月2日，日本政府突然宣布出兵十万干涉西伯利亚，各国虽然都知道日本对西伯利亚的领土野心，二月革命后就派人考察过，也惊讶日本的疯狂，竟在其他协约国没有动静的情况下单独趁火打劫。历史上干涉苏俄革命战争中日本出兵就占八成，现在更增兵包揽了。 沈飞暗想德国还没崩溃，日本倒先抢先了。经过几年的“地下工作”，日本陆海两军、政府和舆论界都渗透地差不多了。片山潜已经秘密潜回日本，这次借鉴“陈桥兵变”的计划就是其中一环，调出了日本目前三分之一的陆海军兵力军舰随时准备倒戈。 在日本的动作就肆无忌惮地多了，对很多军政要人直接上“血影神光”夺舍，再暗算他身边的熟人，这几年日本军政要人“病逝”的有十几个，考虑到有些军官和后勤的位置占住更有利才没有继续开杀戒，只要时机一到，酝酿的力量就会让日本翻天覆地。 日军刚刚集结，8月3日富山县渔村西水桥町300多个渔民妻女包围了米店，要求店主廉价在当地卖米，第二天，东水桥町800多个渔民妻女学样包围米店，与坚持要把米运往外地高价出售的店主夫妻起了口角，哄抢了米店，并与前来镇压的警察发生冲突。 米骚动终于爆发了，日本这几年日子比历史上还难过，米价也多涨了一块。这一地区和俄罗斯隔海相望，居民大多打渔为生，男子乘渔船往来与日本和俄罗斯，剩下妻女在家中留守，他们是日本民间最早听说十月革命的消息并受革命思想影响的群体。 短短十天左右事态迅速扩散，从农村到城市，从东北到西南，日本全国各大小城市都卷进米骚动之中，开始是成千上万人规模的集会请愿，游行示威，捣毁数百米店，后来是工人罢工，诉求从经济转向了政治，要求惩处寺内正毅首相和农商务大臣仲小路廉。 理由当然是内阁勾结奸商，收购大米屯积高价输往国外引起米价上涨，这个屯积大米高价输往国外，自然是指刚宣布的要出兵西伯利亚军队的后勤物资了，随着警察开始镇压逮捕市民激化了冲突，很快变成了暴动，警察局也变成了市民冲击的对象。 在军队第一次出动血腥镇压市场的示威和暴动时，终于喊出了革命口号，经过几年运作，早就不是片山潜唱独角戏了，得田求一、山本悬常、藤田派仁等人早就成了练出组织力的骨干，工人和市民轻易“哄抢”一些军火仓库得到武器反击镇压者。 12号天皇任命西伯利亚派遣军司令，军队从东京出发时，周边都充斥着要求降低米价的游行示威人群，连军队都受到影响，有十几个“士兵”提出他们可以节省下粮食留给国内的家人，在西伯利亚以战养战，引起一阵附和与骚动。 军官斥骂引起了更多不满的抱怨，很多士兵说到家中几年来也饱受米价之苦，以至痛哭流涕，更引起了周围示威人群的帮腔。逐渐演变成了互相推搡和肢体冲突，在军官宣布处罚士兵时，不知道被哪里飞来的子弹打伤，更是到了兵变的边缘。 天皇亲自上前安抚士兵时突然脚下趔趄似乎被什么东西跘倒昏迷，场面一阵大乱。送到医院急救可还是于两天后“心脏病”突发死亡，革命主张趁机推向高潮，从军火库里获得武器武装起来的工人和市民，并参加简单整训的越来越多。 8月21日，最早参加米骚动的军人，吴港海军士兵宣布武装起义，支持苏俄式革命。开始了军队起义的序幕，那些早就积蓄不满，并且害怕被追究天皇病逝责任的原“西伯利亚派遣军”士兵纷纷响应，“八月革命”轰轰烈烈席卷了日本各地。 短短半个月，日本全国大半城市易手，大半军队倒戈起义，迅速在朝许多矿山和农村蔓延，新政权效仿苏俄很多宣布对银行、重工业和矿山国有化，放粮救济贫民，惩处镇压市民的军官警察和官僚，因为日本事实上没有卷入一战，比俄国平静得多。 日本革命的顺利当然少不了沈飞派过去的护法道兵暗中的帮助，沈飞得到消息后，暗想日本吴港水兵居然历史性的抢了先，德军在东西南线已经全面崩溃，战败就差一个宣布了，下面德国也该差不多了，不必等到十一月，就是不知道会提前多久。 到了9月下旬，德国基尔港8万水兵先是游行示威要求释放之前因拒绝出战被逮捕的几百水兵，很快解除军官武装联合全城工人打开军火库宣布武装起义，建立工农兵苏维埃，短短几天波及全国各大城市纷纷效仿，不少刚从前线回来的士兵也加入。 到了10月15日，眼见镇压无望的德皇威廉二世宣布退位，很快逃往荷兰，政权移交到立宪派手中。可是没过几天，立宪派核心人物艾伯里、谢里曼等人刚走出办公室，就遭遇到高喊口号的“愤怒的保皇党”的袭击，先后当场死亡，立宪派势力受到重创。 斯巴达克团提出的“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等主张竟获得了广泛支持，本来深入人心的立宪派主张很快土崩瓦解，连容客贵族联合刚与协约国签订停战协议回来的军队镇压也遭遇惨败，很多子弹炮弹不符合弹道地乱飞到了他们自己头上，造成了惨重伤亡。 这种离奇的现象让贵族军队简直不敢再开火了，而革命军那边的炮弹则仿佛带着制导一样极其精准，每颗炮弹都造成至少七八人伤亡，还有一些子弹也奇准，各级军官、机枪手、炮手连续中弹，火力衰落，指挥混乱，一周时间纠集的近三十万军队就被打崩。 又是一个月时间，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变成了德意志苏维埃共和国，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先进工业国的革命政权，符合马克思的推荐硬件配置。还没有撤回国几个协约国军队气势汹汹的大军压境，想要联合干涉，却很快因为一个消息让英法美几国自己掐了起来。 消息是关于已经肆虐的西班牙流感，虽然流行时间还不长，死亡人数也和一战阵亡1600万人相当了。说西班牙大流感的起源于美国堪萨斯州的弗斯顿兵营，随着美军到欧洲参战传染到了欧洲军中，只是各国担心动摇军心封锁了消息，只有中立国西班牙报道了出来。 西班牙流感流行的时间是很确定的，这一消息很容易验证，当即英法各国军队都要求隔离美军，各国政府都对美国提出了巨额索赔，数额超过向德国要的战争赔款了，西班牙当然不背锅，不仅是死人，还因为名誉，报道时是称为“法国流感”的。 美国一开始竭力否认，反正只是猜测。可是很快士兵和政府都在护法道兵参与询问和远程咒术下两方面都说漏了嘴，英法军队差点联手把美军灭了清除传染源，在美国政府出面斡旋，道歉加承诺部分赔偿之下，英法才暂时隔离美军，等交清赔偿才送走这些瘟神。 苏俄趁机提出他们有治疗西班牙流感和其他当时还是绝症的药品，试验之下果然效果奇佳。开始英法还想军事干涉硬抢，可是却遭遇了有夜视装备的猎鹰旋翼机的夜间轰炸，在这个时代是无解的，挨了半个月花式炸弹就被炸崩了，只能乖乖花等重的黄金购买。 第四百三十四章 经互会提前出世 协约国折腾了两个多月，德国革命政权已经稳住了阵脚。完成了和苏俄一样的国有化，工农业的生产已经进入正轨，并宣布同样只接受不割地赔款的和约，就是不承认原来立宪派答应的赔款了。这让协约国无比愤怒，可是德国的军事实力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东线回归的德军经苏俄教育后有了革命倾向，西线的德军原本协约国希望他们回国镇压革命，也是携带武器的，被革命军打崩后也是一部分缴械复原，一部分被革命军收编。一战德国战败很大原因是国内经济崩溃，直到德国投降战争都是在国外打的。 革命政权迅速完成了军事整编，协约国刚出了一场险些火拼的内乱没有胆子进攻德国本土了。只是经济封锁比战时更加严厉，可是很快发现封锁了个寂寞，德国似乎一夜之间变出了大量粮食、副食品和衣物等生活物资，迅速化解了战时的紧张气氛和民间不满情绪。 协约国无比郁闷和惊奇，如果在停战以前有这么丰富的物资，德国国内也不会反战声浪持续高涨直到引爆革命了，只是协约国该用的手段都用了，现在他们已经无能为力，有类似心态的还有逃到荷兰的威廉二世，不过他正陷入被协约国指为战犯的恐慌中。 协约国打了整整四年，如果不是美国介入说不定在德国之前就先崩溃了，现在赢了却什么都没有捞到，虽然借西班牙流感狠狠敲诈了美国一笔，不过变了身的苏联敲诈他们更狠，黄金交易各种抗生素的生意开始了，还掀起了革命浪潮继续汹涌扩张。 首先是横在苏联和德国之间的波兰，波兰近60年前就有红党，1888年第二无产者党提出的最低纲领是独立立宪，最高纲领就是苏俄式社会制度，一战波兰是重要战场，原来沙俄就有驻军，现在也召回换成新苏联军队换防了，有他们援助容易得多。 一个半月波兰就建立起了革命政权和国有化经济，苏德波联成一片，随后是芬兰和匈牙利，这两国本来就有革命政党和武装，有了苏联帮助几乎和波兰的同步完成了变革，周边奥地利、罗马尼亚、摩尔多瓦、保加利亚、波罗地海三国也在大潮冲击下变色。 这一波革命浪潮震惊了世界，英法两国再也不敢耽搁，提前把美军“瘟神”赶回了国，只是各自瓜分了200个中高级将领带回去作为人质，保证美国支付流感赔偿，各自回国确保国内不爆发同样的革命，英法两国的革命政党除少数被捕大部分及时逃脱或转入了地下。 英法国力强大，民间没有战败的强烈不满情绪，全力收缩控制国内局势还是办得到的，不过他们这一收缩又把土耳其给坑了，四个月后土耳其也没撑住变色了。历史上土耳其虽然接受苏联援助，却把国内革命游击队灭了，被中国称为“反帝统一战争里的阶级抵抗”。 这次苏联转变了支持对象，为土耳其国内革命武装提供经济和装备援助，还在土耳其和苏联国内进行军事训练，又不断给土耳其政府找麻烦，加上护法道兵和五女不断暗中推波助澜，土耳其政府也只坚持了四个月就丢了政权，随后又援助各种建设。 欧洲各国这波革命浪潮都有完颜萍几女暗中参与，基本是一个人分管一两国，瓜分其中功德。等欧洲尘埃落定，留下一部分护法道兵就回国了，亚洲朝鲜独立脱离日本统治，日本革命政权向李东辉为首的“韩人社会党”移交了管理权，台湾也由民国政府接收。 如果现在发狠平推其他国家以沈飞的能力也是办得到的，不过这事毕竟是苏联主导计划，沈飞等人只是辅助，也不想暴露全部实力，还是要等到他们国内发生各种社会危机形势有利时再顺水推舟，而不是强行输出革命，还是决定暂停先积蓄下一波势能。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也传播到了中国，邵飘萍首先在报纸上报道了苏俄革命的情形，之前就有朱大符翻译介绍了马克思等人的着作观点和人物生平，马浮翻译了《资本论》，引起了不小的影响，这一年多乌里扬诺夫的着作也被人翻译成了中文在国内流传。 尤其是《加拉罕宣言》宣布归还沙俄强割中国的外东北领土，放弃在中国的一切租界、领事裁判权赢得了中国的巨大好感。只有两点不同，一是关于中东铁路开始就说双方谈判合作经营用于两国贸易交流，二是没有提出要中国不承认与其他列强的不平等条约。 中东铁路是中俄唯一的铁路干线，历史上《加拉罕宣言》第一次放弃，后来觉得重要，第二次修改声明就说谈判，引起了中国不满。至于要求中国同时废除与其他列强的不平等条约，北洋政府实力不够不敢答应，现在中国实力足够，不过与苏方沟通后还是先压下。 中国如果强行收回列强在华的一切特权，肯定会引发和列强的战争，只是现在还在积蓄下一波革命势能，不是最好的时机。等到列强国内各种社会危机到了爆发临界点时突然发动，就有火上浇油的效果，能给他们致命一击，这才是最有利于下一波革命的计划。 唯一被中国收回的肥肉是德国辛辛苦苦砸钱“支援建设”了近二十年的青岛，驻军全部回德国了。建设成就倒没有白拿，无论政府投资还是民间投资的项目，全部花钱和用“珍贵”的消炎药向德国政府收购下来接盘了，就算是对德国革命政权释放善意和支援。 中国政府迅速派出移民和军政人员接受了外东北，关于中东铁路中国提出对技术进行升级，把蒸气机车改成内燃机车，时速提升一倍，折合51%技术股份。苏联一口答应，乌里扬诺夫早就知道了沈飞在中国的身份，苏联高层也知道了有来自中国的神秘援助。 第三国际成立，苏联和欧洲、亚洲各国的革命政权已经建立起了国际分工，就是以卢布结算的以物易物，实现了各国之间的资源、产品、技术和人员知识之间的互补，其实就是历史上三十年后才出现的“经济互助委员会”，迅速推进了各国实力。 “经互会”以外的国家也有与苏联等国的贸易，只是没有加入卢布计价体系，最大的冤大头就是英美法西班牙等国，要治疗流感和其他各种致命的炎症，就需要拿出黄金来向苏联买药，最悲催的是美国，被英法狠敲了一笔后还要再给苏联送黄金。 苏联把他们黄金储备榨到了稳定金融的极限，赚到的加原来自己的储备已经有了将近7000吨黄金。各国承受不住了，近乎哀求地向苏联要求降价或者改变支付方式，苏联大发慈悲，同意用矿产和各种工业设备抵帐，引进十几条生产线的订单已经签了。 乌里扬诺夫希望的能让农民支持国营农场的“十万台拖拉机”最多两年就能凑齐，还有多余的分给其他国家。中国也一样通过中东铁路开展了和苏联的贸易，主要输出少量超越时代的机床和工业品，加上说明书足以苏联仿制，沈飞也提前拿到了1600吨黄金。 原来沈飞和乌里扬诺夫约定的支援革命报酬只是800吨黄金，苏联加倍支付一是因为支援的力度远远超过了心理期望，二是因为无本万利的垄断消炎药让他们黄金收到手软，财大气粗地给沈飞支付了目前黄金利润的20%，沈飞也满意，不要求继续提成了。 国内没有再大量生产消炎药使用，也没有向英美铺货和苏联抢利润，民间要治病就大量使用祛病符水，自从和拉斯普丁的治愈术融合使符水效力能保持十年后，就能普遍使用了。对外解释是中药，中药本来就神秘，颜色也是黑乎乎的，效果比消炎药还好。 1918年11月底，北京中央公园内，一个三十出头的人在向人群演讲：“我们这几天庆祝战胜，实在是热闹的很。可是战胜的，究竟是哪一个？我们庆祝，究竟是为哪个庆祝？我老老实实讲一句话，这回战胜的，不是联合国的武力，是世界人类的新精神。 不是哪一国的军阀或资本家的政府，是全世界的庶民。我们庆祝，不是为哪一国或哪一国的一部分人庆祝，是为全世界的庶民庆祝。不是为打败德国人庆祝，是为打败世界的军国主义庆祝”。沈飞也站在人群中，静静听着这位的慷慨陈词。 这时间虽然已经有不少革命学说、历史资料和苏联新闻传入中国，出于对苏联的好感，国内舆论上有不少人主张吸取部分苏俄革命后的治理社会方式，但是完全服膺这种理论的中国人，如果不算前往俄罗斯的华工任辅成那批人，这位就是最早的人。 国内大型厂矿企业本来就大部分是政府经营，而且管理和技术员工基本上都是护法道兵，或者就是他们教出来的学生，素质和福利待遇都较高，农场拖拉机也成了首选，促进了国内拖拉机的生产，估计四年左右就能完全取代传统农具。 鉴于这种有利条件，加上舆论对苏联的好感，也就从善如流效仿苏联实行《工人监督条例》，以他们的能力足以胜任，能防止一些工作失误和腐败，同时复制了《土地法令》宣布土地国有化，专门生产了一批“珍贵”消炎药收购剩余的私有土地。 和在《昆仑前传》世界一样，实行土地国有制唯一的担心是迟滞城市化，到了工业社会就容易了，机械化提高农业效率，一边大建城市工厂，组建上下游完整产业链体系，把剩余农业人口有计划地安排到城市工作和定居，变成工业人口就行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国内变化 各种门类的产业链上下游工厂都蓬勃建设，农场数量也在不断扩张，所有经济单位都按国家、部、局、企业四级垂直管理，统一由中央计划委员会规划，地方政府是插不上手的。原料和需求，产品数量和质量、种类都按人口、地域民俗和社会心理学提前估算。 人的日常消费都有偏好习惯，不会每天都变化，一个月至少有二十天主食相同，其他日子可能想换口味，就按这个比例估算多产出30%~50%左右富余量拖底，即使难免还有部分积压，也比市场化产能过剩浪费少，还可以由沈飞存入空间或卖给系统。 产品质量除了检测机制除了本企业内部控制以外，还要接受下游企业检测，否则出了事也只能为上游企业背祸，日用品还有了消费者定期评价体系，虽然没有淘宝那么方便，用上护法道兵对老客户体验两个月统计一次还是可以的，作为调整产品和奖惩员工的依据。 在人们还饥寒交迫的时候，获得温饱就有相当高的满意度。可是温饱基本解决了以后，继续增加生活物资激励效果就会逐渐递减，要维持工作热情就要有别的办法，定期统计工作成绩，末位“淘汰”是不可能的，就安排扫厕所、清理垃圾等惩罚性事务。 更狠一些的可以安排去边远地区的下游工厂，时间按表现数月到数年不等，期间各种福利待遇调低。对于工作出色的就进行相应的奖励、进修或提拔，有了基本保障以后物质增减反正作用不大了，只是象征性的，其他奖惩手段才发挥主要作用。 下力气最大的还是培养和引导人们对各行业科研、文艺、思想的研究兴趣，不过科学、文学、艺术、思想家养成之后，钻研起来是废寝忘食的，根本不需要奖惩机制监督，相反只能起干扰作用，在各个学校由知名教育家按各自的思路管理，激发研究热情。 后来成长为知名大家的人可以参考历史名单，对已经激发出研究热情的人，除了科学部分暗中提点，避免在科技树上走太多弯路，其他的都放任自流。提供一切研究条件和待遇，不规定研究任务，是教师的连教学工作都缩减或取消，完全自主研究。 对于还没有激发研究热情的人，为了避免无聊，在业余时间引导学习各种知识，开展一些从日常小事和国际国内大新闻的讨论，从评价到对策，经常争得面红耳赤，不过只要没到人身攻击和上演武行的地步组织者就不会干涉，从中发现和选拔各种人才。 这种业余娱乐和学习已经成了有意引导的方向，因此尽量使用各种机械设备，在一些先进的工厂，简单的机械臂已经取代了人工，开启了初步自动化生产，工作时间也降低到了六到七个小时，，以后会持续降低、业余时间一部分提升专业技能，更多的是培养其他方面兴趣、见识与能力。 在部分工厂的家属区和农场里已经铺设了水管，提供免费的生活用水供应，不花钱自然难免浪费，不过也相当轻微，完全能承受。只要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二十四小时故意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放水。真正的耗水大户需要控制的是一些工业用水量巨大的工厂。 经过三个月实验判断可行以后，生活用水免费也推广到了各个着名学府和部分新建的居民区，成了一项令人眼红的福利，一经出现就比一些租界里豪宅更加抢手，更为一般中产以上市民租赁和购买的住房首选，成了民生变革的一项典范。 新文化运动折腾成那样和政治和历史多方面原因，但是最根本的一条就是满遗猖獗。 因为满遗猖獗，北洋政府执政时期出了2000起所谓“诋毁前清”、“诋毁皇室”案，有这样的背景，新文化运动为了避免麻烦没有把矛头对准满清统治的恶果，反而偏离了方向，朝中国古代文化开了火。除此以外，其中还有一层政治争斗的因素。 当时北洋搞出了“天坛宪草”把孔子修身写了进去，想取代宋教仁起草的临时约法，一群前革命党才借机掀起“打倒孔家店”来攻击“天坛宪草”。看掀起新文化运动的人名单，蔡元培、陈独秀、鲁迅、钱玄同，除了胡适都是前革命党就可见一斑。 如今满遗势力受到重创，满清官方档案和官员私人文集里摘录满清罪恶目前汇编出版了几十册，且有了不少评价论着。同时操作的是搜寻史料还原一些历史真相。古代核心思想中吕留良的《四书讲义》已经结集出版，雍正组织无耻文人批驳谬论被骂成狗血。 明末幸存下来的各方面成就着作也都整理研究出版，让人们知道了当时中国人视野见识都很开阔，绝大部分欧洲最前沿的科技成果都流传到了中国，本土成果和欧洲的科技水平上各有千秋，而在满清统治三百年欧洲爆发时，中国的成就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 在这种背景下，当然不会出现主流舆论再把批判矛头指向中国古代文化，对满清的愤怒却是与日俱增。早在上半年就有革命党出身的议员提出宫殿、古董这些都是公产，不能被前清私人占有，已经把他们赶出皇宫，住到别处去了。 而且也通过了法令限制满遗学者，禁止公立学校聘请否认满清确凿罪恶的学者任教，他们只能自娱自乐在一些私立学校和人吵嘴，在私人媒体上发表文章，甚至连王国维和梁启超的部分着作都只能自费出版，还经常被章太炎猛怼。 各地满清历次大屠杀纪念馆、纪念碑在各地建立，搜集了基本史料。从明末到辛亥革命所有抗清烈士都搜集名录，部分贡献和意义重大者建立了雕像，从范文程、宁完我、洪承畴、吴三桂直到清末曾国藩、袁世凯（已弹劾去职）刻了汉奸跪像。 虽然相关史料整理分析工作还在继续，这一番操作已经表明了官方基本的反清立场，也已经有论着从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分析中国古代西汉就国内市场统一，宋代以后开辟海上国际市场，明代形成世界市场，提前堵死了称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可能。 还把后世一些科学哲学研究成果提前整理了出来，说明张载、朱熹、方以智等人科学哲学思想，并把《碧血剑》世界搜集的本已散失的薄钰着作重新“意外发现”出版，出了一些新的科研成果，说明中国古代思想绝不是促成现代自然科学的阻碍。 中国政府部分效仿苏联的办法引起了英美的不满，引出了几起长江中军舰撞船中国民船事件，长江大桥开通以后交通极大缓解，日常通行的大多是渔船，中方交涉态度强硬，这些年中国明面的装备都提升极大，媒体舆论有甚至不惜一战的倾向。 英国方向不知道中国和苏联的交流有多深，尤其是以消炎药购买私有土地以后，更是眼红地询问中国政府是否获得了生产技术。中方回复也是以黄金向苏联购买了一批，专门用于土地国有化苏联才降价30%，如果英国需要可以成本价转让剩下的部分。 英国现在国内风声鹤唳，分不出精力到国外，又忌惮中国增长的实力，看在这比消炎药秘密交易的份上，英国也把江面上“交通肇事”的舰长撤职和士兵一起踢回了国内，还对受害者作出了赔偿，并且签订民事赔偿协议，作为以后此类事件处理的惯例。 修炼方面也有了新的收获，虽然这方世界天地灵气极淡，但是已经可以布置聚灵阵使小范围灵气持续提高到三倍，继续提纯能转化为液态，纯度比普通灵气强十倍。每天每处聚灵阵可以搜集一升灵液，用以补充、画符、酿酒、灵植等功效达到长春泉水的两成。 还发现了可以储存灵气的物品，以玉石为佳，品质越高越好，以金庸世界新疆玉山为最。持续把灵气存入玉石会自动提纯，玉山切下的玉石灵气存到饱满浓度没有上限，制成扑克大小玉牌随身携带，能在之前的武侠世界足以提供一年战斗续航的内力。 就是以前搜集的人工舍利子可以储存的灵气上限质量也有长春泉水的三成，又经过反复实验制造出了可以传导灵气的“导体”实现了机械自动化画符，通过数控机床可以画出各种图纸复杂的灵符和魔法卷轴，一碗灵液或和一人工舍利的灵气足够制符三千张。 本世界灵气虽淡，但是只要达到先天境界，即使是土着武者出招能引动灵气也能强化一成上限的威力，这已经由安全部（原暗杀团改编）的特工与一些知名武术家切磋证实了。同样可以把各种法术和武功招式、飞剑剑气封入符中，需要时激发。 但是一般武者出招威力有限，一些大威力可以在关键时刻奠定胜局或者救命的招式灵符是无法机械自动化制作的，还是要金丹修为以上的护法道兵或者沈飞和五女亲手制作，外表可以改成其他饰品，随身证件也行，制作了上百份给一些承担重要工作的人佩上了。 自从学会可以让空间拓展百倍法术以后，就建立起了一批秘密军工厂和仓库，生产和储存各种武器弹药。发现可以机械自动化制符后又建立起了几个配上聚灵阵的制符工厂，日产灵符两万张，一个月的军工产能更是能顶得上全中国一年，包括一些没有面世的先进装备。 第四百三十七章 整理修炼资源 自从融合两大体系法术，获得类似“空间拓展咒”的能力，能把普通物品内部空间拓展百倍后，就在一些军事基地里建立了大批秘密工厂和仓库，员工都是护法道兵，所有超过时代的装备都在其中生产。这也是让护法道兵退出一部分社会领域的原因。 军中的特种部队和军事社会两大情报组织里护法道兵只是充当教官，现在他们的学生已经成长了起来。情报部门的保卫和外勤行动人员都已经达到金庸世界大派亲传弟子的水平，其中底子好的优秀弟子如杜心武、尹氏姐妹更是突破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就是内力贯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可以引天地灵气入体，提高真气质量，出招时可以引动灵气波动加强威力。传给学员的速成《练气诀》融合多门基础内功，时时刻刻都能增长功力，即使资质不足最多修炼四年就能冲击先天。 《练气诀》修炼出来的内力质量和《武当九阳功》、《混元功》等中级内功持平。不传更高级的内功是因为确保天地灵气质量在修炼出的内力之上，引气入体后一身内力化为先天真气实力能提升一大截，否则难以鼓励学员突破先天了。 即使没有突破先天，实力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武术家能比的，情报部门外勤人员以掩护身份和知名武者切磋过，基本胜多败少，即使输给几个顶级宗师，身手也让对手惊叹，暗中告诉对方真相时吸引了不少他们的门人子侄成为情报组织外围成员。 比起传统的门派，军警情报部门有一个优点，就是教官和学员不是师徒，和体育项目教练和运动员关系一样，约束也仅是和内部规章制度和行动纪律，而不是门规。对于非正式成员则更加宽松，只要不违反法律就行了，才能受到普遍欢迎。 所谓外围成员就是要向他们打探一些消息，通过非官方渠道办理一些事情。换取传授他们一些内功，说是官方专家们整理历代养生练气古籍总结的，当然是弱化版，想要练和他们一样的除非加入官方部门，或者拿他们的师门传承来换。 通过这种方式军中和情报部门收拢了一批有志报国的武林人物，也搜集了不少民间的武术传承，绝大部分是《碧血剑》世界搜集的后来发展成为《龙蛇演义》各路内家拳绝技，补全了原来没有找完整的梅花桩、劈挂和八极拳和自然门传承。 为了收集交易这些功法，还真派出先天武者出手与几个武术大宗师大打了几场，连杜心武的师父徐矮师都找到，折服了他们才成功换到了核心传承功法。随后官方组建了几次比武大会，把武林比斗纳入了规范化管理体系，即使伤势比较重的也不难治好。 原来历史上直到1929年才有第一次官方组织的杭州比武大会，其余大多是私下切磋，像李书文在比武中多次打死打残对手，乱世这种事情难以避免，自己经历的几个武侠世界多半也是这种状态，官方组织正式的比赛也可以避免这类混乱现象。 鉴于本世界是初级灵异世界，存在一些道法邪物，虽然气血旺盛的武者自带辟邪光环，结成军阵气血冲天更强。先天武者还相当于有炼气期修士实力，不过为防万一特工制服都印有难以察觉的辟邪护身符箓，即使以掩护身份行事的身上也佩戴隐秘的法器。 五女在南极施展武功引动天地灵气加持威力比原本世界要大一截，一些法术和周流八劲不只是可以凭本身法力运用，引动天地灵气里的相关元素也行，不过威力不大。如果在一些灵气浓郁的世界可能不必损耗功力，引动灵气就能使出大威力武功和法术。 同样在工业化量产画符的工厂里，机械臂上刻上聚灵法阵可以使传导的灵气更浓郁些，只是本世界这样聚拢的灵气还是不够机械制符的，还是要在玉石、人工舍利子里存储够充足的高纯度灵气作为能源，不过将来换一个灵气更浓的高级世界或许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任务是搜集本世界的术法，方法包括神念扫描、金丹期护法道兵上门交流，一圈下来比较失望。无论中外的修炼体系，术法威力上限不超过筑期初期，三山符箓功效大同小异，就是祈福、驱邪、治病，远不如自己可以把所有道武攻击防御纳入符箓丰富。 拉斯普丁就是本世界国外修炼体系实力的天花板，远胜于片中来自梵蒂冈的吴神父，他只会借助法器凝聚的信仰之力来一些净化。龙虎山正一道术法中最强的雷法就是“天罡五雷正法”在《天龙》世界已经学到，后来变成了《水浒》中的最强术法。 倒是茅山术法让人眼前一亮，感觉潜力不小，茅山攻击类术法和现代世界搜集的基本相同，有几样如“五雷咒、天雷破、玄冰咒、三昧真火（中级）、炼狱真火（高级）、风雪冰天（高级）、泰山压顶（高级）”让人联想起《新仙剑奇侠传》。 攻击术法中还有“大水咒、巨木咒”，结合冰系和毒系的“玄冰毒雨”，说明种类丰富还在《新仙剑》之上，还有多种辅助类、恢复类、灭蛊类术法，可惜在全世界威力都很有限，远不如本身法力念力施展的周流八劲，定身咒不如凌空点穴。 除此以外，茅山的炼尸、赶尸、养尸技术潜力也不小，结合风水术可以炼出厉害僵尸驱使战斗。片中凭教堂“三煞位”阴气熏陶二十年，就养出一个随意转换僵尸和血族状态的怪物，如果时间更长，配合阴阳尸和《血神经》，培养出几个超级道兵打头来不难。 茅山符箓按威力不同分为金、银、蓝、紫、黄五色，制作越高级的符箓对道行要求越高，消耗的法力也越多。目前工业化量产的只是最低级的黄符，不过可以往其中补充法力提升等级。高级符箓能量不一定一次消耗完，可以充能反复使用。 发现这一点之后沈飞等人就对机械制符箓进行再加工了，用念力覆盖，法力在体内显隐两脉流转一次就壮大几分充入符中，除了有两成治病的依旧保持黄符外，其他全部提升成最高的金符，这期间难免多次法力清空又用阴阳球补充回来。 此后沈飞和五女的主要工作就在长江边上找个秘密据点中提升符箓等级，又取出超能水晶增强念力，还通过法器灵气化液不断搜集灵泉，时不时用双修术恢复一下修为，外界的事务全都交给道兵分身应付了，唯一盯着的就是经常在江中行驶的英国军舰。 英国军舰经过一次敲打已经有所收敛，不会如以前一样在中国江面横冲直撞，现在中国革命思潮也声势浩大。英法美等国正动作频频试图拉拢中国，至少不能把中国逼成革命政权，也不会轻易挑衅。 从截获破译的英法美电报也证实了这一点，要求约束在华的各种势力行动，避免刺激中国。他们国内也有不少人向往革命，对内控制逐渐严厉，以各种罪名抓捕了不少工人运动骨干，革命活动和宣传早就转入地下。 可是沈飞却知道中国和他们迟早会翻脸，也需要安排而且是下一波革命浪潮中最关键的一次火上浇油。到时候他们可能狗急跳墙，让军舰无差别打击中国目标，虽然要摧毁他们的这些力量轻而易举，可是只要他们有反击的机会也可能造成损失。 长江大桥通车后是联通南北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万一在冲突中受损甚至毁了也是不小的麻烦。所以沈飞就把据点设在附近，念力二十四小时笼罩江面，只要英舰有异动保证他们不会有一发炮弹能击中目标，全部重新落回他们头上。 而且局势也可能反复，情报显示英法美都分两派。对国内革命思潮双管齐下，对最激进和坚定的镇压最狠，对可能动摇的也下本钱拉拢安抚，就需要不断从殖民地掠夺资源，他们也作好了加深武装侵略的准备，如果他们先有异动沈飞也会提前翻脸动手。 随着念力的不断增加，沈飞怀疑不仅是子弹、炮弹这些小儿科，就是巡航导弹，甚至洲际导弹、核轰炸机飞行过程中也能让他们到处乱窜，废掉了发射平台，就等于使现代终极武器核弹失去了用武之地，即使引爆自己也能提前遁出爆炸中心。 《蜀山》系世界中遁法最强的是佛门心光遁法，心到身到，瞬息万里现在还无法炼成，不过凭着精修《妙乐灵飞经》，铁铢的附音飞行已经练成，测试至少每妙2500米，超过七马赫，时速9000公里，足以遁出核爆中心了。 心光遁法虽然还炼不成，不过可以制作一次性心光遁符，效果也一样，《蜀山剑侠传》中白眉和尚就制作过交给后辈防身，现在沈飞等人消耗七成法力可以制成一张，已经每人积累了三张以备在紧急时使用，只要逃出去就有多种办法报复。 手中的“诸天秘魔乌梭”，一经使用方圆数千里重返洪荒，威力比氢弹犹有过之，“大小十二诸天秘魔大法”不仅能慑人元神，还能笼罩千百里方圆，天地混沌成为死域，所有生物一齐化为神雷爆炸，也是大范围核弹级的技能。 核福射污染不成问题，就算普通人受到核福射后都能继续生存很长时间，可能长达几十年被迫长期吃喝辐射食品和饮水才最后病死的。以沈飞几个的体质，也有很多办法抵御，中医把一切损伤身体的外部因为都称为“外邪”，佩带一张辟邪符就能解决。 第四百三十八章 风暴来临 考虑核战环境下的生存和报复太遥远了，本世界科技发展远没到核能，沈飞没有制造核弹，也不打算用大杀伤的生化武器。来本世界是为了获取功德，要注意分寸，否则早就能平推世界了，这些思路是以后在现代世界的遇上这类危机的对策。 本来系统空间不能有活人，可是现在会了空间拓展以后就有了变通的方法，只要有大集装箱里面足够住得进十多个人，整个放进空间。反正五女早就辟谷，又依靠内循环增长法力不必引气入体，尝试住了几天感觉不错，到更高级的世界会有更好的方案。 随着革命政权阵营建设如火如荼，美国因为成为大流感传染源起初被两个阵营同时孤立，不仅向欧洲赔了一大笔钱，人口外流和商品出口都受到限制，更少有人敢移民到美国，又以几条工业生产线向苏联置换了一批消炎药，日子苦逼，而欧洲的局势更诡异。 英国革命政党只是一开始猝不及防有十几个被捕，随后就似乎消失无踪了。倒是英国工党崭露头角，先是与自由党联合进入政坛击败保守党，再取代自由党组建工党内阁执政，实施住宅补助、增加社会保障、废除关税保护，与苏联建交。 这一系列激进举措引起了不满，受到自由党和保守党联合攻击，说工党首相麦克唐纳同情革命势力，甚至舆论怀疑工党中有很多执行托司机“打入策略”隐藏的革命派，区区九个月，就利用卷入坎贝尔案迫使麦克唐纳辞职倒阁了。 还没等英国政府庆祝政治胜利，隔海相望的邻国西班牙出事了，西班牙革命政党也是老资格，和历史上中国一样也是1921年成立，加上首次报道美国流感真相，为全世界抗疫避免更大的损失作出了贡献，这几年国际声誉很好。 通过几年的秘密布局和外部援助一朝发动，还是熟悉的套路，军港水兵起义迅速波及和城市工人和军队，占领工厂的军火库，迅速蔓延全国，英国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英国革命政党消失了，原来大都跑去支援邻国革命了。 国土不大的西班牙革命很快就成功，陆地海上相邻的法国和英国出兵干涉，却遭到了迎头痛击，革命军火力凶猛，狙击手神出鬼没、陆地上擅长夜袭指挥部，大量装备107火箭炮、rpg等机动火力，海面上“德国”幽灵潜艇再次发威击沉击伤大量英舰。 就连他们的空军都在密集的多种地面防空火力下损失惨重，更加恐怖的是通过贸易获得的俄制bm-30龙卷风车载火箭炮第一次登场，这玩意射程达90公里，可以隔海打到英国境内，陆地打法国更不成问题，几轮机动轰击就震慑住了两国。 这中间当然有护法道兵的参与，不过都有背锅侠，陆地战术与当年苏俄如出一辙，海面上“德国潜艇”在青岛就让日本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德国现在也是革命政权，出手支援并不奇怪。而苏联也在外交上发声，英法不停止干涉就卡消炎药脖子。 这时可不是历史上十多年后佛郎哥政权有强大的外援，武装干涉受挫加经济制裁威胁之下，英法两国只能收手，西班牙革命政权迅速站稳脚跟，在欧洲扎进了一颗钉子，西班牙国力不弱，一战中海军为本国护航表现不俗，在国际支援下建设速度不会慢。 西班牙革命意味着获得了可以直接打击法国和英国的平台，而且有不少英法过来的革命成员参加，熟悉两国情形，威胁是巨大的。相当于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可以落下，随着经济日渐恶化，他们国内恐慌和不满情绪日益增长。 各国产业链里的工厂都有计划地迅速扩张，以消费和消耗加留出的余量确定产能，最优先的是炼钢、发电和交通，公路和铁路四通发达，电器和电话通到了一个个城市、乡镇甚至农场农村，每月都有近千农民安排到城市工作和定居。 这种城市化速度肯定要求农业机械化提升效率，各国年产农业机械都超过十万台，拖拉机只占一半，还有细化的各种推土、平地、播种、灌溉、脱粒、碾米、烘干、加油、割草、粉碎饲料、农药喷洒机械，相关农业知识也迅速普及。 这些消息报纸和政府工作报告都有公开报道，英美法当然未必完全相信，但是现在他们情报上对革命政权阵营单向透明，要破译这时代的密码太容易了。间谍活动也无一成功还损失不少人员，公开消息是他们唯一的信息渠道了。 哪怕英美法政府相信真实数据只有公开的一半，就已经让他们倍感压力，这增长的不仅是经济建设，也是战争潜力。众所周知拖拉机厂转换成生产坦克和装甲车毫无压力，化工厂是生产农药还是炸药甚至是毒气更是看心情。 单纯且生活日渐困顿的普通民众则是另外一番心思，各革命国家尤其是苏联成了他们心中的圣地，在已经建交的英国，苏联大使馆门口每天都是长长的人流排队申请移民，没有建交的美法两国只能把申请交给官方合作的贸易公司了。 即使单纯的招工，苏联也成了金字招牌，在苏英、苏法、苏美政府合作的贸易公司里，招聘员工启示一贴出，来应聘的人数都超出十几倍。对真有本事的人才，苏联来者不拒，连德国都喝了些汤，美国第一次移民流出超过了流入。 英法美等国政府也试图重建一战时封锁德国类似的限制贸易黑名单，趁商船非战争时期不会受到无差别攻击，英美自以为还有些海上优势，联合一些小弟建立起一个贸易和关税同盟，除了消炎药是无法替代，即使使用次一代产品也要维护最后的壁垒。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英法美等国发现他们在各个领域的仅有的一些优势都在不断丧失，德国这样底子好的技术强国还罢了，连俄罗斯、甚至中国、日本的工业，尤其是造船业都进步神速，各种先进的大吨位军舰民船无论数量还是质量几年内就反超了他们。 游历现代世界用念力扫描搜集了包括世界上最先进的军舰设计制造技术，现代中国造船业占全球超过一半，《妖怪都市》市场只以民企小分了一杯羹，现在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只要显示三成实力，亮出二战水平的舰船就能惊吓一大片人了。 苏联等国的贸易船只在军舰护航下穿越大洋巡游世界，显示了英法美等国的海上运输能力和军事实力的最后优势也丧失，惊恐之下也用出一些邪招，收买或冒充海盗捏软柿子，找名义上还不是革命国家的中国船只下手，却踢到了铁板。 中国军舰上装的ak系列舰炮改进型，口径放到这个时代都不算大，分别是六管30毫米、单管76毫米和双管130毫米，可是射速奇快，每分钟120发、300发甚至六管联动上万发，射程也有5000米到近30公里不等，瞬间把那些“海盗船”撕成了碎片。 虽然“海盗船”装备不可能太先进，不过还是惊到了各国，因为军舰上最大360毫米口径的炮管根本没动，只是一些中小型舰炮开火就全歼了所有敌舰，他们不知道的是，360毫米口径的不仅可以发射舰炮，还有反舰导弹，客串打击岸上目标也没问题。 随后各个革命国家和中国之间开通了民航和货运客机，载重几十吨、升限米，时速亚音速甚至初代超音速，航程普一万几千公里的飞机把他们惊到了，这些飞机肆无忌惮地经过他们领空，根本不担心被拦截和击落，让英法美等国政府惊怒不已。 经历过一战的国家都清楚，民用装备可以轻易转为军用。那些射速极快的舰炮，换个平台可以车载用于陆军，也可以装在飞机上用于狗斗和对地攻击，这种性能的飞机用于战争他们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国内开足马上全力研制和生产军事装备。 海军水手除了少数被救起送进俘虏营全部喂了鱼，陆军在绝对优势兵力和火力下不是被击毙就是投降，只三天所有租界都被中国政府接管，在中国受训的越南印度革命和民族主义武装大举杀回国内，在海空军的支援下赶走英法殖民者建立革命政权。 不到三个月就丢光了大部分亚洲市场，使这场经济危机严重了起码五成，英法美各国企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破产、员工失业，抗议甚至革命呼声高潮迭起。首先点爆导火索还是美国两万一战老兵携家属在华盛顿广场集会要求提前兑现战争奖金。 麦科阿色展示了他的强硬和一贯的我行我素风格，下令军队镇压，在m1917轻型坦克、枪械、催泪瓦斯造成了几百人受伤后，老兵的怒火也完全被点爆，远处一颗出自l115a3的子弹爆了麦科阿色的头，新一轮波及全世界的革命降临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世界变色 历史上的华盛顿惨案，死亡三人，有两名老兵被警察打死，一个婴儿吸入过量催泪瓦斯死在了医院里。受伤人数记载则有分歧，维基百科英文页面是55人，其他语种则一致显示超过一千人，直接导致胡福总统在竞选中败给了罗斯福。 这一次革命阵营作为充分的准备，要的结果可不仅仅是美国换一届政府了，请愿退伍老兵并不是这一波美国革命的主力，革命政党领导的武装工人才是，无论是失业的还是没失业的，早有大量护法道兵和补给暗中运了进来，就等一个契机。 讨薪老兵之中也做了安排，提前警告他们军警可能暴力镇压，杀伤范围最大的武器就是催泪瓦斯，让他们作些准备，即使没有专门的防毒面具，湿毛巾捂住口鼻也减轻伤害，这些年全世界都受革命思潮影响，相信被点燃了怒火的老兵也会转向革命。 这一次美国革命总指挥是片山潜，他曾在美国多年参加过当地革命政党领导工作，熟悉美国情形。只是他的亚裔外形进入美国行动不便，只是在日本遥控。自从日本革命中国翻脸后，美国国内对亚裔和二战时对日裔一样，全部没收财产关进集中营。 没有通知其他人，沈飞和五女带着一些护法道兵隐身来到了美国，准备参与这最后一波赚功德的机会。法术都能刻画入符箓，不仅是人，护法道兵携带的武器上也刻了隐身符，而且经过纯阳法力转化，不是光明系净化和茅山破邪术能克制的。 要想看破这样的隐身术法，除非修为高过沈飞等人至少一个大境界，本世界没有这种存在。所以出自l115a3远程狙杀麦科阿色的那颗子弹显得极其诡异，他身边的同僚和卫兵一阵惊诧，混乱中即使有军事素养高的，判断出了袭击的大致方向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找不到凶手，他的同僚大喊出最高指挥官被杀的消息，暴怒的艾森豪和巴顿迁怒于在场老兵和家属，下令加紧武装驱赶，坦克加速前进，士兵也推进使用的瓦斯弹，惊怒的老兵和家属纷纷后退或四散躲避，有些受伤者在被同伴抬着后退中喊出了革命口号。 部分军队同样恼怒，广场上开始子弹齐飞。现场早就被隐身的沈飞等人念力封锁，别说是子弹，炮弹都能让他们失准。不必为了进一步点爆情绪还是造成了死伤，在场的有些政府和企业的卧底，瞬间就有十几个卧底中弹而死，其余也被逼到了抗议者一边。 老兵人群里喊出了更加激烈的抗议和咒骂，有部分干脆愤怒地提出了革命诉求的口号。历史上华盛顿事件后，持续的抗议在各个城市风起云涌，别的城市就有过6000多人游行唱《国际歌》，这在当时是苏联国歌。 而现在苏联没有经过三年内战，“军事共产主义”没有到极限，没有“粮食收集制”和要进口大量美国粮食救济，革命国家联成一片，还出了许多先进的技术和产品，无论是声势、制度还是思想的感召力都翻倍，何况人群中还有大嗓门的护法道兵。 很快镇压军警中出现了内部冲突，连驻扎在周边的海军陆战队都有士兵倒戈支持起义革命，又从不同方向射出四五枚榴弹打爆了冲在最前面的几辆坦克，像这种轻型坦克单兵榴弹发射器就能打成火球，对后来的军警造成了阻档和震慑。 这两万多带家属到首都广场集会讨薪的老兵还属于“维权”行动，对政府有一定程度信任，之前早就有不少老兵已经倾向于革命了。少数人可以在事先做到“成竹在胸”，大部分人还是需要“眼见为实”，有了成功的先例才会效仿。 而本世界苏联等革命国家的巨大革命建设成功经验给全世界的人确立了先例和典范，没有像历史上经过几十年后使这种声望败坏殆尽，正是感召力不言顶的时候，比历史上更严重的经济危机和这次流血冲突彻底点爆了积蓄的革命势能。 之后还是熟悉的剧本，美国各地革命浪潮汹涌，工人武装起义，占领工厂、仓库和政府部门，军队成片控制反对军官倒戈支持，建立起革命政权，电动加特林也提前“发明”，四个月时间整个美国变色，之后又是宣布没收一切工厂、土地为国营加入经互会。 其间英国法国派出海军想远征干涉美国革命，苏联为首的革命政权出动海空军拦截，尤其恐怖的是空军，这个时代的海军防空力量在二战甚至冷战战机面前约等于零，几轮炸弹以后他们就知道没有招架之力，甚至有五成海军也倒戈了。 那些倒戈的英法海军或者早就受到了革命思潮影响，或者是慑于军事实力差距的“识时务”，都被派出军官接管带到西班牙进行装备升级和演练加强对英法的压力了，退回英法的海军经历这件事也吓得不轻，还有不少人思维也发生动摇。 美国一转为革命政权，社会经济情况迅速好转。本来市场经济下是为了利润而生产，产能即使可以满足100%人需要，为了利润只为有消费能力的1%的顾客生产，才有一边大量工厂停工、商品积压，一边大量同样需要的人没有产品可用。 转为革命政权的中央计划经济以后，所有工人重新召回了工厂，大量产品按经过计算的人口数量和偏好生产出来，周边又没有强大的敌对势力，还把大半军工转产民用行业，几个月以内又崛起了一个实力强劲的革命国家，并且把影响力扩大到几个邻国。 美国革命使剩余的资本主义国家失业率飙升到了近40%，革命运动汹涌波及全社会，英国首相斯坦利·鲍德温等十几个顽固分子绝望之下纷纷自杀，工党领袖麦克唐纳和重新执政，和法国总理白里安不约而同邀请流亡在西班牙的革命党回国帮助建立革命政权。 一个半月以后英法也都转为革命政权开始了建设，随后是葡萄牙、荷兰、比利时各国都在半年内纷纷变色。这些国家的资本主义政权都和英法一样都是和平瓦解交权，沈飞刚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原因。 比社会危机压力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领导层也对资本主义产生了怀疑，就是信仰的“意识形态合法性”终结了，接受不了的绝望自杀，麦克唐纳是工党领袖，白里安本来就是法国社会党总书记，本来主张渐进过渡，现在也顺势而为了，其他“弱国”更没有抵抗力。 在革命浪潮向全世界范围扩散时，也有影响回馈到这些革命国家内部，首先是科学界，科学家们纷纷发现在革命中使用的军事技术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明白军方有一些保密技术，要求公开出来，又引起了一轮的知识和技术的更新与传播。 扩张革命的范围美洲自然由美国承担，亚洲是中国和日本的任务，非洲1884年伯林会议后被欧洲十几个国家瓜分，现在本国革命，自然不会再支持殖民统治，不过正好进行“换防”，派出革命团队接管支援非洲建设，澳大利亚依然是英国的任务。 有了模板事情有条不紊推进着，其中一大难点就是有些地区极为封闭落后，还是部落状态，甚至有食人族，语言都不通，这时就需要护法道兵提供帮助先学会对方的语言，交易优质商品与他们交往，从“生番”逐渐变成“熟番”，逐渐移风易俗。 其间对于有食人族等残忍愚昧习惯的难免采取一些强制措施，还有部落贵族首领对残害部民、压榨过甚的，都在强制干涉之列，不过基本是鼓动下层部落起义揭露首领的罪行，经过审判之后再进行惩办，避免直接参与，激起整个部落的反感。 在顽固政权作最后的抵抗时，还出现过一些奇葩事，资本主义与教会联手，出现一些小小的魔法。苏联把资料传了过来，沈飞说了想法，这些只是对信仰凝聚的精神力量的应用。于是各国开始了挖掘文化精神信仰的“文艺复兴运动”。 资本主义可以做的事情，革命政权应该做得更好，首先是俄罗斯，苏俄革命是局势没有历史上紧张，就没有发生“哲学家船”事件，把一些国内文化学者驱离到国外，别尔嘉耶夫提出的苏俄革命思想是传统弥塞亚意识的演变的观点引起了注意。 像“解放”、“解放全人类”这种观念能在苏俄迅速推广引起民众强烈共鸣，原因不仅是出于革命典籍里的一种理论，更是与俄罗斯东正教传承千年成为普遍心理的“弥塞亚”意识不谋而合，马上开始利用这种精神，果然出现更胜一筹的“魔法”式效果。 “米骚动”引爆革命成为“老二哥”的日本虽然底子还是亚洲文化圈，可是在部分领域也可以和苏联合作，嘉纳治五郎提前和苏联军警合作创立了桑搏，西斯特玛也和太极互相交流，后来统治综合格斗的巴西柔术也提前开发了。 印度的卡拉里帕亚特、《龙蛇演义》提到阿拉伯地区有霍波、基督教地区有奥古斯都，在《倚天》和《昆仑前传》世界也获得一些他们的传承，上限至少抱丹，逐渐淡化一神教影响转化精神力量作为文化传承都一一修复了。 第四百四十章 重临酒泉镇 各种文化背景下都有上限至少抱丹的武术，加入精神修行方法成就更好。发现其价值整理出了训练纲要后都列出了学校必修课程取代了原先的体育课目，体操归到了艺术，各种球类则成为日常娱乐活动，只保留了一些体能训练项目。 突破暗劲的要求“心如赤子、意志如钢”的如今社会环境下符合近一半人的心境，即使是工作较忙者挤出一些时间来练习都纷纷突破，以后步入化劲和抱丹都一片坦途，化劲的寿命都能达到一百三十四岁，推广下去本世界人口寿命被极大增加。 中国本土文化当然同样重视，“赤子之心”本来就是宋明理学泰州学派力倡的观点。主张人人都可能“修身”成为圣贤，正符合理想世界的状态。但是也需要有外部环境和力量的影响帮助才能达到，就像人有了伤病需要药物才能治愈。 全世界都武风盛行，民间经常组织不同水平的比赛。其间格雷西柔术脱颖而出，成为专业选手的必修技能。日本柔道家前田光世前往巴西，把柔道传给了格雷西家族这件事发生在革命以前，并没有改变，到如今也加速发展完成了格雷西柔术。 格雷西柔术一参加赛事就大放异彩，取得了全胜记录，也引起了沈飞的关注。研究护法道术带回来的资料，明白这是一项适合比赛的强大技能，下重手也能在生死搏杀中胜出，却不适合战场。格雷西柔术大部分是地面技，类似冷门的地趟功夫。 大部分流派都是站立格斗，对地面技没有研究。比赛上一遇到对手躺下容易懵逼，一接近就被各种擒拿技、降伏技折腾地无力反抗。赛场上一对一，双方都徒手，躺下相当于站立靠墙，还有支撑优势，对付没有地面技的各流派无往不利。 可是战场上一躺下就意味着难以脱离，也不会是一对一双方都徒手。即使是使用冷兵器，被多个持械敌人围攻根本上死路一条了，。不过其中一些杠杆关节技确实精巧，一对一可以弱胜强，沈飞几人也练习一遍，有时来了兴致滚床单时都会试上几手。 官方的职能逐渐被民间组织取代，倒是在落后地区“支援建设”的机构管理事务多一些。等到全世界发展水平基本平衡，变成了一个统一大工厂，官方组织、国家界限都没必要存在了，很多事情可以由人们独自或临时约人们合作完成。 随着有独特文化的民族开始“文艺复兴”后，日益感到每一种独特文化的重要，曾经的工业文明虽然起源于欧洲，却是综合了古希腊、拜占庭、阿拉伯、中国文化精华碰撞的结果，更高级的文明同样即使是各民族文化共同推动。 许多新的发明创造都是以文化为根基产生，一些刚走出山林不久，还来不及发展出独特文化的部落则就是找上了先进文明按相似程度先择学习归化，全世界逐渐形成共识，即使到了理想社会，国家限制消失了，民族仍会作为文明发动机存在。 随着各个领域顶级人才源源不断涌现，社会各方面进步也越来越快，两者互相促进。护法道兵早已退出各领域建设，只是在有些人攀科技树走的弯路长一些时偶尔提示引导回正确的方向，大部分都是在一些秘密工厂生产和开采各种资源。 军警特工修炼的内功流传到了社会上，并没有加以干涉，这些在武侠世界掌门弟子级的内功，即使练到贯通全身经脉引天地灵气入体威力大增，顶多也只能修炼到先天巅峰难入筑基，其他文明也有这种层次的功法，只是表现为各种巫术魔法，未必是格斗技能。 转眼到了1936年，进入本世界25年了，也是原电影中酒泉镇教堂开启的年份，沈飞察看了酒泉镇的资料，想过去看看，收拾了那相中西合璧僵尸了结这件事。 片中酒泉镇的烂事不少，酒店赵老板残害了一个姑娘小红，据怨魂诉说她被赵老板奸淫，还杀了她父母后长期霸占，后来又抛弃了她，诬陷她与人通奸把她淹死，后来她化成历鬼索命，还有镇长儿子勾结屠龙道长利用活人假扮赶尸运毒。 此类恶性案件逃不过辛亥革命后的调查追究，都是死罪，果然查阅档案那个赵老板、屠龙道长和镇长儿子都在案发以后被审判毙了。本世界阴魂怨气没了后就会消散，作恶者受到惩罚，想必不会遇上小红了。 当沈飞带着几女步入酒泉镇时，这里发展地相当于九十年代初的地级市，高楼林立，工厂遍布，还有不少超市酒楼和健身娱乐设施，有些是国营，有些是民间组织自己创立的，教堂门口围着一伙人分成两派正在争执，正是林九和吴神父。 吴神父说：“这里从二十年前就没有消息了，我从梵蒂冈来，奉天主之命，今天要重开这个教堂”，林九说：“我茅山道教联合会陕甘分会会长，这里有我们自己的精神信仰，这个天主教堂已经荒废二十年了，不需要你们教廷派新神父来布道”。 现在这些年民众见识都涨了不少，林九不会再说出“我只听说过井阳冈、卧龙冈，没听说过什么梵蒂冈”了，吴神父说：“这十多年来我走到过世界各地，很信仰都在相互交流。我们两种教派也可以共同促进，二十年以前不是已经这样了吗”？ 林九说：“不是我顽固，我这些年也修炼过民间拳术功法，确实提升了修为。你要交流教派可以换个地位建教堂，这个位置是三煞位，三煞位懂吗？阴气浓郁，重开肯定会带来灾祸，十五年前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了，幸亏死的只是一伙运毒的罪犯”。 吴神父问：“三煞位是什么？你说教堂废弃二十年了，又说十五年前重开过，还引来灾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九说：“三煞位就是最阴郁邪恶的地方，会引出各种灾祸，十五年前有毒贬偷偷打开教堂藏毒，结果全变成了僵尸，好不容易才灭了他们”。 沈飞走上前去问：“林师傅，你说的是不是屠龙道士勾结镇长儿子的运毒大案”。林九看了过来说：“这位先生说的不错，屠龙道士让活人假扮尸体运毒藏进教堂，结果除了一个逃出来全成了僵尸这才暴露案发，我和警方高手合力才消灭了僵尸”。 吴神父在胸口划着十字说：“居然有神职人员利用神圣的地方做罪恶的事，愿主宽恕他们”，林正不耐烦地说：“这里不是神圣的地方，是阴气聚集的三煞位，否则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上次幸亏解决了那些僵尸没出大事，再开门会有大祸患”。 沈飞问：“林师傅知道当初这个教堂是怎么废弃的吗”？林九说：“本来教堂里有一个神父，每周都给镇里的人布道，直到二十年前有一天雷雨晚上，好像是西洋的鬼节。第二天人们看到教堂的十字架断了，那个神父失踪了，教堂从此就没人主持了”。 沈飞说：“这就对了。那个神父在三煞位建教堂，难免招灾惹祸，大概是被断裂的十字架砸死了，他本来是天主教修士，又吸取了这么多年阴煞气，恐怕兼具西洋血族伯爵和中国飞僵的实力，当年那批运毒的人多半就是被它咬了才会变成僵尸”。 吴神父一惊：“上一任神父变成了血族恶魔，吸了那些毒贩的血”？林九也变了脸色，问：“先生的意思是那个飞僵现在还在里面”？沈飞点头说：“不错，如果让它继续在三煞位吸取阴气，实力会不断增强，等出来时就更加难制，要及早把它消灭”。 林九问：“先生莫非就是为此而来？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沈飞和五女身上纯阳法力和光明圣力交替流转，说：“我们也是修行之人，二十五年前曾路过此地，就发现这个三煞位，当时还没有出什么祸患，就先离开了，这次特来查看”。 沈飞几人不想散布筑基以上的功法，显露的也只是炼气巅峰的修为，林九和吴神父虽然见到双系同修有些惊异，不过这些年世界各文明都有互相交流，也没有太在意。吴神父问：“您是想以光明圣力加中国的道术消灭那个血族飞僵”？ 沈飞说：“不错。中国飞僵无法用光明圣力净化，欧洲血族也无法用中国道术克制。要消灭这个双重属性的血族飞僵，就必须两种手段融合，需要制作几件具体双重效果的法器”，取了一柄桃木剑和一个银制十字架。 吴神父说：“我明白了，银十字架可以净化血族，桃木剑可以克制飞僵，一起使用就可以消灭那个备有双重属性的恶魔”，沈飞说：“在桃木剑加上了光明圣力，十字架上贴上灵符，任何一件都有双重属性，多制作几件，只要一件击中就能重创它”。 林九说：“好，我们分头准备。阿星，你回去多取些法器，小月，你去通知方警官，我们要去消灭三煞位里的僵尸，让他安排人手在外面建立防护带，避免僵尸飞出来伤人”，两个徒弟应声而去，吴神父说：“我们也有责任消灭那个恶魔”。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逐渐疏散，警方得知消息来了两个十多人的小队，一队在教堂外拉起了一张大网，一队随时准备持枪支援。吴神父抓起桃木剑大喊“天主赐于我力量吧”进行祝圣，林九也拿起吴神父和他几个随从的十字架逐一贴上了灵符。 第四百四十一章 消灭僵尸、规划前路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众人制成了二十多柄祝圣桃木剑和灵符十字架，林九对指挥外围拦截的方警长说：“老方，情况你都知道了，我们进去消灭西洋僵尸，如果顺利它不会有机会飞出来，你们就不要开枪，以免误伤到我们”。 方警长说：“我也和你学过几手，这张网也有灵力可以限制僵尸速度，就算转变成了血族也能阻碍它行动，我们才会射击”，沈飞取出一批银制子弹交给方警长说：“如果真要射击用这个，上面刻画有符文，同样双重属性，无论血族还是僵尸都能伤害”。 方警长欣露接过交给了火力支援小队，说：“我希望用不上这些”，沈飞暗想你们是用不到了，给你们换子弹就是为了即使射出来对人体伤害也不大。推开教堂大门带着几女走了进去，林九、吴神父也跟进，每个人都把一件双属性法器举在身前防护。 教堂已经荒废多年，完颜萍取出打火机和准备好的蜡烛一一点燃插到了周围的墙上，吴神父有些紧张，问：“那个恶魔会在哪里”？林九说：“僵尸吸收阴煞之气成长，应该喜欢在阴气最浓之地”，沈飞说：“阴煞之气越往下越浓，教堂有地下室吗”？ 林九说：“教堂里确实有个地下室。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我们引它出来，我们这么多人排好方位，每个人都拿着法器，无论它从哪个方向攻击都能防住。二是我们到地下室去找它，可是楼梯最多能并排走两个人，未必能应付得了突然袭击”。 沈飞说：“当然是下去了，我们作了充分的准备”，后面杨灵月从行李中取出一支09改式霰弹枪走在了前面，林九问：“这是”？沈飞说：“这霰弹枪初速420米，有效射程100米，弹丸用纯阳法力炼制，浸过十零时男女的精血，那僵尸不会比这个快吧”？ 片中消灭血族飞僵没有用热武器，现在可没这限制了，时代社会都变了。现在九成的工厂都转向生产民用产品，武器和一些工具都有不少人是按需要自己脑洞自制的，林九等人也没有深究，这支09式改成了aa-12那样的全自动，可以连击20发。 一路顺着楼梯转弯来到地下室，逐渐接近三煞位的中心，出现一道门，林九和吴神父等人紧张起来。沈飞让众人退到安全距离，一记辟空掌把门打裂，门后房间里一个带着獠牙的，披着黑披风的欧洲人看向外面，身上血腥气浓重。 吴神父闻到血族气息大叫“魔鬼”，拿起来十字架，那血族飞僵尖叫一声，向众人疾飞过来，可还有比它更快的，杨灵月扣动了扳机，大片的霰弹击中飞僵才响起连续沉闷的声音，霰弹枪才是超音速的，听到声音后早就中弹了。 霰弹枪近距离的范围杀伤方式几乎就是定向地雷，根本无法躲避，那血族飞僵浑身大震，发出凄厉地哀号，弹丸不断破坏着它全身皮肉，转眼间已经看不清面目了。却还连连变幻欧洲血族和中国飞僵状态想避开伤害效果。 无奈弹丸也附有双重法力打击效果，无论它变成血族还是飞僵，总要承受一种伤害，狂舞惨号间，气息不断衰弱，动作幅度也慢了下来，林九等人看到机会，抓过双重属性的法器插到它身上补刀，一件、两件……，终于那血族飞僵不再动弹了。 沈飞感到一阵煞气涌动，林九忽然大叫：“不好！飞僵完了，承受不住煞气，它要爆了，大家快退”，沈飞抓住插在血族飞僵上的一柄桃木剑向房中疾扔，还没落地，那僵尸就“呯”地一声碎成几十块，吴神父等行动慢的已经被众人拉着退开才没受波及。 众人这才放松，林九说：“总算除掉了这个祸患，我们走吧”，一行人原路返回，基本上都没注意一小团血影扑上了地面的一片僵尸碎块，又依次把其他碎片也变成了血影，最后飞回到独孤凤的手表里，一个炼成血影神光的护法道兵又融合了中欧僵尸属性。 其实以沈飞等人现在的修为，有很多办法可以轻易灭掉这个中欧合璧的血族飞僵，这一番表演一是为了不暴露筑基以上的修为，现在技术分享已经成社会共识了，暴露了就必须传授，与自己的计划不符，二就是要获得双属性僵尸的培育方法。 一个酒泉镇里的“三煞位”二十年时间可以孕育出血族飞僵，那一省、一国、全世界的各个“三煞位”，再多吸些血可以培育出多厉害的怪物来？护法道兵的实力上限是比本低一个大境界，只要本体实力上涨迅速，他们的提升也没有瓶颈。 沈飞和五女走这一趟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吸收阴煞之气，其实这一进一出，已经把八成阴煞之气都瓜分了，只给血影神光道兵留了两成。《蜀山》系世界里有一门“十二都天神煞”，是以精血煞气施展的阴邪咒术，每次施展都要损寿元一纪（十二年）。 一般的咒术虽然能杀人于无形，不过只能对付普通人，“十二都天神煞”却能以弱胜强，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的人都会煞气缠身，受到重创，使战局翻盘甚至生死逆转，差不多属于拼命招数了，不过副作用却能用正派法力或者功德抵消。 其他护法道兵也有修炼中国和欧洲两大体系法术的，以纯阳法力为根基，不会像教堂里的那只血族僵尸一样被光明圣力净化和正派法力破邪，速度、力量、防御无短板，如果没有弹药中蕴含的双属性法力，单凭霰弹枪的动能根本破不过金丹期血族僵尸的防。 加上有“十二都天神煞”迅速吸收煞气的方法，获得了双属性僵尸培育方法后，沈飞和五女带着修炼过两大体系法术的道兵们在各个“三煞位”走一遍瓜分煞气，能迅速造就大批金丹期血族僵尸，用以施展“十二都天神煞”的煞气也能储备地越来越多。 这个计划在看过相关道法典籍后就已经形成了，也找出了很多各地大大小小阴煞之气聚集的“三煞位”，但是要真正开始实施，总还要眼见为实，遇到这个教堂里的血族飞僵实物后才能避免出偏差，离开教堂后，林九和警方也围观人群一说，他们就散去了。 林九答应帮助吴神父选一块风水好的地方重建教堂，交流双方修炼体系，又向两个徒弟阿星和小月商量他们也要自制几件霰弹枪这样的现代化法器，刚才杨灵月消灭僵尸的办法给了他们不小启发，以后可能成为一派专门的法器风格。 沈飞和诸女懒得管这些，开始到各地搜集煞气、培养道兵。虽然到了理想社会宗教将逐渐消失，精神力凝聚的妙用还有，可能保留一些零碎的宗教点，撼不动整个社会状态的根基。就像市场化下的农场也有些产品不是卖掉，而是“自然经济”式的自己吃了。 以后的岁月里，沈飞一行人都在全世界隐身游走，光顾各个阴煞之气聚集之地，让护法道兵都修炼两种体系的道法，在煞气中具体双属性僵尸的能力，在三煞位，煞气是像果实一样，采摘后过一段时间就会再生，取之不尽，可以反复采集。 “十二都天神煞”也未必需要损耗寿元或功德，沈飞几人能使用，还可以由十二个护法道兵列阵施展，也能越大境界重创对手。只是损耗些煞气，还是由列阵道兵分摊，很容易就能补充回来，等于又多了一种能无副作用动用的强大底牌。 社会不断有充足的人才涌现出来，所有的护法道兵陆续召回，在各地搜集煞气为资粮的同时，也开始参炼其他道法，《蜀山》第一旁门五台派、《河沙奇书》都修炼五行之力，长眉和魔道铁姝都练有《八九玄功》，数年下来都小有所成。 原本不同属性的功法有兼容问题，不过《蜀山》世界本来就是道、佛、魔、鬼、旁门共存，峨嵋派就有兼收佛道中人，还有练《血神经》的邓隐。有《纯阳真经》打底，以前就练过《易筋经》、《周流六虚功》等可以同化各属性真气的内功，思路也可以为兼修借鉴。 可以把所有练出的功法都化为纯阳法力使用，还能借此把纯阳法力提炼地更加精纯高效、威力更强。这就相当于掌握一种特殊技术，可以把生物油、柴油、汽油、航空燃油混和提纯为通用清洁能源。法力、攻击、防御、速度都随着兼修不断增强。 还有大小旃檀佛法，是《蜀山》系第一高手心如所修炼，心如修佛前就是与李静虚不相上下的一流旁门女仙辛如玉，半年修成佛法后更有天壤之别，三次出手不用法宝飞剑，纯法力碾压分别秒掉哈哈老祖众人、旱魃、轩辕法王加九烈神君，第三次还是相隔万里。 小旃檀佛法炼出的佛火，和长眉的八九玄功一样把对手炼化成飞灰，大旃檀佛法施展的“降魔金刚掌、诸天除魔神焰、降魔真火如意神焰”等更是心如无须任何法宝飞剑，万里之外群攻秒败多位一流高手的大神通，是《蜀山》系功法的天花板。 心如在《蜀山》系世界还代表一种独特的修炼方式，半年前李静虚遇见还是旁门女仙的辛如玉时，戏称她和枯竹、卢妪、尸毗老人，血神老人、苍虚老人为宇宙六怪，这些人资格虽比长眉还老，可都属于旁门魔道，不是什么好路数。 可是只过了半年，辛玉如就顿悟佛法，成为实力远远领先其他人《蜀山》系第一高手，而且找到屠龙师太沈绣为衣钵传人以后秒飞升，似乎指明一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修炼途径，或许先修炼邪法、炼制邪宝心态影响心境后再修佛法有奇效。 有“九阴化魔诀”在身，心态再偏差也不至于彻底沉沦，而且已经有了丝丝功德加身，过得十年进入理想社会“为万世开太平”后会有更磅礴的功德入帐，化解一些邪法罪孽不成问题，铁铢的八九玄功就是出自魔道典籍，或许可以由此入手走心如的道路。 第四百四十二章 终获功德 沈飞和五女就开始修炼各种旁门和魔道功法，核弹级杀伤的“十二诸天秘魔大法”、“诸天十地如意阴雷”，在飞剑、飞针上注入阴煞邪气和钋、梭曼、塔崩、vx等现代顶级生化武器重新祭炼，兼具“天魔化血神刀”和“修罗刀”功效，连血肉元神一起消蚀。 每消化一名敌人，威力有血煞之气就是强一分，就是是兵器版的“血影神光”，不过只会攻击消灭无价值的敌人。如果敌人职位重要或身怀绝技，还不如用“血影神光”扑上去夺舍，获得他一身所学和元神血肉，以他的名义发号施令。 《蜀山》系世界最邪异厉害的魔道功法是《血神经》，又以“血影神光”最为厉害，修炼过程也最漫长痛苦，要把自己剥皮成一个血人，承受九年刺身风雷之苦方成，与“阴阳尸”炼制方法结合能大大缩短时间，原先只让部分护法道兵修炼了。 现在沈飞和几女却想修炼“血影神光”这魔功，在小说中还有几件正道至宝可以克制，有纯阳法力为根基没有这个缺陷，只是痛苦异常，为了走辛如玉变成心如神尼的道路，体会魔修心境再转修佛法才拼这一把，蛊傀之身恢复力异常强大，倒不怕损伤身体。 完颜萍自告奋勇的第一个上，赤裸着进了一个滚烫的水池，示意开始。沈飞取出炼制的飞剑、飞剑法器刺她全身，直到浑身鲜血淋漓，皮肉撕裂，却又肉眼可见地止血恢复，完颜萍一直闭目紧咬嘴唇面无表情，几人心意相通能感受到她承受着痛苦。 几人的修为都能感应到危险，约定真危及性命会赶紧停止，完颜萍没有表示，旁边杨灵月又加了码，用上周流八劲使出各种武功招式和林正夫妇处学到的掌心雷、《蜀山》世界各种雷法朝她身上招呼，甚至多股火劲组成莲花灯阵煅烧完颜萍。 旁边几女都看得脸色发白，沈飞和杨灵月动作也有些和缓，完颜萍似乎感受到了，虽然身体微微发颤还是大喊“继续”，体内的周流八劲也与外部攻击下不断流转，不知道是共振还是风雷转生自动疗伤，血肉皮骨反复破裂又修复变幻不定。 完颜萍现在承受的压力只怕不下于天劫，虽然偶尔表情上也有痛苦一闪而逝，可是从头到尾一声没吭，沈飞和几女知道这些法器、招式和雷法威力有多大，也看到了她身上受创时的惨状都暗自钦佩，整整两个小时也停下来问：“感觉怎么样”？ 完颜萍身体很快复原，身周五色光华流转，说：“有痛苦和压力，和当初帮助凤儿在深海下练功一样，能加速修炼，刚才我的五行灵气增强了两成，与元神结合开始转化成元婴，向散仙转化了，最多一个月血影神光就能练成”。 之前就约定好，这种变态修炼方法不只是提升修炼者实力，也要向别人提供过程中的体会经验。五台派的功法、《河沙奇书》都修炼五行法力和剑诀，几人之前也有涉及。虽然知道压力之下能加速修炼，不过两个小时就增加两成五行灵气也够惊人的。 比练成“血影神光”更惊喜的是元神结合五行灵气化作元婴成就散仙，散仙在《蜀山》系世界要经历“四九天劫”，就是每隔约四百九十年会有一次天劫，等于有n个四百九十年寿元，在没有“四九天劫”的世界极可能会突破这个限制。 更加重要的是达到“仙”的境界就能修炼《八九玄功》，《蜀山》系世界长眉和魔道的铁铢都修炼过此功。《蜀山》系列下界本来不该有这么高端的功法，不过长眉修炼的《九玄天经》本来就是出自灵空仙府，飞升后又带了回去。 峨嵋佛道双修，《八九玄功》中佛火有了可以炼化邪魔的功效，只是长眉飞升前不想犯杀劫，没来得及彻底炼化妖尸谷辰，留给后辈弟子收拾。相比之下反倒是出自魔道传承的铁铢修炼的《八九玄功》更“纯正”，神通接近《封神演义》里杨戬的版本。 《封神演义》中修炼《八九玄功》的杨戬和袁洪有金刚不坏、免疫病毒摄魂、变化之术、撒豆成兵、元神出窍、三昧真火、法天象地、李代桃僵、五雷诀、断头重生等神通，袁洪最后元神被定住才被斩仙飞刀所杀，有超能水晶强化念力就补了这个短板。 在网络洪荒流小说设定中，《八九玄功》是改编自巫族功法《九转元功》，巫族的底牌正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在《蜀山》系中沦落成一门阴毒咒术，这未必只是一种名称巧合，只要找出其中联系也许就能修复这门洪荒杀阵。 洪荒流设定中盘古元神化三清，精血化巫族，《九转元功》是巫族血脉专属，老子修改成《八九玄功》后增强普适性，亲传给了杨戬（老君面前亲传教），因此在《封神演义》中杨戬的战绩表现比他师父玉鼎真人还强得多。 有些洪荒流设定是《八九玄功》和巫族的《九转元功》都是盘古修炼功法《九转玄元功》的简化版，巫族传承的练体功法，老子修改时可能补充了些元神秘法，有了免疫落魂钟等元神防御能力，魂体双修，更接近盘古的原版功法。 洪荒流开山《佛本是道》的主角周青也只修炼到斩三尸合道期，就是其他小说的巅峰准圣，还是吸收了盘古的精血记忆，融合三个圣人的元神才到这一步，与闭关修炼的玉帝相当。这也是老子传下功法能修炼到的极限，不会让传人修炼到与自己相当。 而盘古原版功法的极限肯定不只于此，如果能恢复原版的《九转玄元功》，就有可能修炼到盘古的境界，甚至比陨落的盘古更强。《八九玄功》、十二都天神煞都与盘古有关，加上超能水晶可以增加精神念，结合起来不是没有希望办到。 测试加速修炼效果不错，完颜萍要求几人再给她加码，进入沸腾的池水中，又是一阵化学剧毒飞剑飞针刺体，五人还并体连功叠加法力先以一阳指点了完颜萍穴道，再以毒液制成上千道生死符打入完颜萍所有显脉隐脉，来了个生死符超级大淋浴。 原版生死符伴随着的奇痒剧痛虽然无穷无尽，但是烈度有强有弱，先递增再递减周而复始。上千道威力加强了十倍的生死符发作时间错开，每时每刻处于最强状态，一阳指也能让人感到万蚁噬身的痛苦，多种效果把刺激开到了最大。 以一阳指封住穴道也是完颜萍自己要求的，生死符的解法她也精通，难以忍受时可以自己逐渐以法力冲击经脉缓解，法力增强了甚至能拔除，就让五人联手先封穴，使效果更持久些。完颜萍全身大汗淋漓坚持，竭力保持最佳加速修炼效果。 在这种极限压力之下，五行灵气和纯阳法力交替增长，与元神交融也逐步深入。只过了十天血影神光就练成，这得益于“阴阳尸”炼制方法的配合，在池中加入了上百名男女的爱液，这些在医院中当作医疗垃圾处理，很容易搜集。 这样练出来的“血影神光”和降头术“阴阳尸”一样，可以阴阳同体，战力提升一个大境界，免疫一切道法和净化克制效果，没有高出两个大境界的实力无法破防，即使全身粉碎也能恢复，泰国降头师吹嘘的效果终于基本实现，到更高级的世界也有了自保之力。 发现可行后其他五人也依法施为“有难同当”，只是需要针剑一阳指生死符加身就要由护法道兵搭把手了，100个低一个境界的护法道兵联手也能造成相当于完颜萍程度的压力，五人终于体会到了完颜萍承受的煎熬，对她更加钦佩。 三个月后，完颜萍第一个从池水中飞出大功告成，五行灵气不断壮大，和周流八劲循环不息互相促进，强大到与纯阳法力相当时都成功化入其中。周流土劲配上木系灵力如虎添翼，其他同属性法力效果也能叠加，金系灵力则是一项新功能了。 飞剑飞针或者用于近战的金属兵器附上金系灵力威力倍增，即使掌刀、指剑这些以身体模仿冷兵器攻击也有一半加成效果。剑光分化也达到成千上万，最多可以分散击杀上万个低两大境界的修士，低一个境界的修士也能同时击杀上千个。 以后一个月里，沈飞五人也陆续修炼完成，元神与五行灵力融合完毕成就初步元婴，元婴品质要提升必须继续修炼下去，随着五行灵力精深而水涨船高，快速的办法就是要元婴中加入功德之力，到元婴品质达到圆满就是散仙巅峰了。 六人估计现在的境界与《蜀山》系的绿袍老祖差不多，决定培育绿袍老祖的招牌毒虫：百毒金蚕蛊。绿袍老祖手中有百万之数，如蜂群遮天盖地，专吃人的脑子，修士被金蚕蛊咬上一口，一个时辰毒发攻心而死，就算法力高修，也难免被蚁多咬死象。 《倚天》世界就获得金蚕蛊，与后来获得玉蜂、醉人蜂、尸蜂等配种，以木灵气催发、各种剧毒培育、音波操纵，半年时间每人分到六千只，以后还会繁殖。以手中掌握的化学毒物相信不下于《蜀山》系世界，威力不会比绿袍老祖培育的小。 阴阳尸也有中国僵尸和欧洲血族两种属性，需要和煞气聚集之处才能升级。教堂是酒泉镇的三煞位，县、市、省、国、全世界都有三煞位，沈飞决定转移到印尼爪哇谷洞修炼，那里白骨森森，传说是不能去的吃人山谷，正是全世界的“三煞位”。 全世界的三煞位煞气非酒泉镇可比，只吸收了两个月煞气，六人就达到了中国飞僵和欧洲血族伯爵的实力，和酒泉镇的老神父相当，不仅身体进一步强化，可以超音速飞行，还掌握了部分黑魔法，更重要的是六人终于感受到了磅礴汹涌的功德之力加身。 第四百四十三章 理想社会 功德炼宝 六个人获得的功德之力无比充沛，几乎永不枯竭。用慧眼一看每人背后都有如彩虹般的七色功德光圈，明白了三十年建设，理想社会终于成就。在海量功德的冲击淬炼之下，六人的元婴品级不断精纯坚韧，只半个月时间就达到了圆满。 暂停修炼外出查看情形，得知半个月前各国政府宣布解散，全世界成了一个大工厂，以后只有分工没有交易，货币退出历史舞台，大部分人还在平静度日，也有一些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没有渡过兴奋期，时不时都在哼唱或播放《国际歌》。 建成了理想社会，需要多人协作分工完成的事务都是民间爱好者自行组建机构进行，有长期存在的，有三五人临时凑拢办完事就分开的。工业自动化率已达70%，还在不断提高，人最大的优势是大脑智力，机械重复的工作是无法吸引人持久兴趣的。 人们开始瓜分用不上的物品，首先是武器弹药，如今不打仗了，以后即使有战争也是几百年后和外星人的星际大战，现有的武器根本不够看，只有家庭和靶场保留少数枪械用于打猎和打靶休闲，其他全部闲置了，正打开库房任人挑选搬走。 机器设备早就更新了三四代，不少工厂里淘汰的旧机器在偏远的家庭和农场还用得上，都让人随意来搬，或者主动送到需要的地方，实在用不上的东西就成了回炉冶炼的原料。沈飞一行也加入了，一个世界的剩余物质卖给系统能大发一笔利事。 这次外出游历所见，不同地区发展还是有所差异，先进的已经高度工业化和城市化，农业人口占总人口比例不足5%，也早就机械化，变成了种植工业，农民成了种植工人，足够产出充足的粮食供应城市换取其他所需的各种产品。 落后的农业人口还保留20%，虽然没了政府机构管理，也已经很熟练的自己组织生产，还在继续按照城市化方向建设，这是以前政府有意引导的结果，随着技术水平的不断提升，最终全世界保持1%甚至更少的种植业工人就足够产出消费的粮食。 世界各地最多的建筑是图书馆，图书是生产最多的产品。每个超过100人的居聚点必有一座图书馆，即使有个人或者家庭想把全部图书搬回家也随意，马上又会印刷出来补满。每月都有固定图书更新，还有不定时的新书补充。 学校的数量大为减少，各种自己组建学习小组、专业结社，或固定或临时取代了传统教育模式，很多大型图书馆就是学习中心，每天都有不同专业的人演讲交流学习心得，又方便就近查书，按这个趋势恐怕有一天学校会消失。 各专业的国际组织不断涌现，定期聚会交流竞赛，把成果印成各种期刊发行，在每个大城市的图书馆都能看到世界上各个专业最前沿的消息和成果，也有很多人喜欢“闭关”独自研究，可能十几年不见动静，突然拿出了前无古人的大成果。 得益于之前让道兵们流出去的一些先进知识和技术，已经出现了移动电话、计算机，个人计算机已经有些人自制出来使用，也公开了原理、制作方法和用途前景，正在逐渐普及。光学、电磁、生物、核能、材料都有很多理论探索和实物产品。 精确制导技术已经应用于农业定点清除虫害，航空业全球大部分地区已经开启民用航班，很多由原先的运输机改建。航天上已经有很多探测外层空间的探讨，运载火箭建立卫星体系的构想已经形成，已经有些机构在联络准备实施。 沈飞一行人没有用武功法术，在全世界各地步行游历，其间又到过俄罗斯、日本、德国等第一批成为革命政权的地区，见到过那些初代革命人物，慧眼之下也都个个身后彩色功德光华流转，有些人比沈飞几个还浓郁，连一些普通参与者都功德加身。 人们将不再为被迫被生计而工作，每个人都将被环境和条件引导找到各自的志趣，完全投入乐在其中，激发了大部分人的创造活力，社会必将进步飞快。这种“为万世开太平”的功德更胜于传说中的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分得一缕都将受益无穷。 而且这个“太平”时间远不只“万世”，假如不出意外，至少可以高速发展到几百亿年后宇宙热寂，有这么长时间，完全有可能科技爆发到有办法避免热寂的毁灭，那就更长久，即使将来发生了星际战争，现在很多技术都可以转入军用。 前后五年时间，沈飞搜集了世界各地封存的武器弹药、淘汰旧机器和大量剩余产品，全部由系统回收，成就值突破了400亿。各种珍贵金属钌、铑、钯、锇、铱、铂、锂、都派护法道兵开采了几百吨，黄金更是搜集了3万吨。 货币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黄金只有工业用途，搜集的3万吨黄金已经是全球开采量的三分之一了，加上原来几个世界搜集的，接近吨，还有其他工业用途极广的金属原料矿石也在空间里堆成了一座座山。 现在每个人都有超过十万元神期护法道兵，其实可以套娃让道兵也炼道兵，筑基初期道兵名字一千多，筑基圆满三千多，金丹初级五千多，金丹圆满一万多，元神期五万多，随着修为加深，如果让道兵套娃，能超过全球人口n倍。 全真天罡北斗阵，密宗并体连功都能使多人功力互相传接，现在可以隔空施展，如果这么多护法道兵布成大阵法力连成一片，能有洪荒小说周天星辰大阵的声势，二十八星宿大阵就是上应星宿，算得上这个阵法的武侠低配版了。 将来境界提升，手下护法道兵数量和实力也水涨船高，威力超过原版周天星辰大阵也不是梦想，或者护法道兵钻研不同知识，以不同文明方向发展，到时候自己完全可能掌握多元宇宙，“一微尘三千世界，半刹那间八万春”，想想就兴奋。 以现在的社会发展速度，提出的探索性理论设计只要不是被证明错误，少则一年多则十年就成实现。一些已经应用中的设备，为了功能更强大，或使用更方便作的小改进更几乎是日新月异，同样是每个月都会出版一本汇编总结，交给需要的人查阅。 宇宙方面已经有了四类文明划分理论，一类文明是可以充分利用本星球的能源，二类文明可以充分利用恒行系的能源，三类文明可以充分利用星系（银河系）能源，四类文明可以利用包括暗物质在内的整个宇宙八成的能源，这涉及到星际飞行、开采等很多技术。 沈飞也观察过一些这类研讨会，出人意料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什么改变人类基因缩小到虫子一样，资源消耗就能节省千百倍，像计算机存储一样复制记忆，受创衰老后用新材料重朔身体把记忆复制回来修复，相当于长生不死等等。 这些还算是正经的，还有不少连神话里的概念都搬出来，想和各种离奇的方案尝试实现，这些人往往物理常识都出错，不过专业研讨会也不会拒绝这些人，他们的奇思妙想偶尔也能启发到专业人士，也有些专业人士给他们讲解知识，也算互相促进了。 古代看风水看出了指南针，炼长生不老药配制出了火药，本来就是过滤掉99%的垃圾才无意间得出1%的成果，如果拒绝了大量错误混乱无用的信息，就会把其中可能蕴含的有效信息也阻止了。随着人们平均知识水平的提高出有效成果的机会大增了。 稍了解时局就没兴趣了，几人开始了功德炼宝，飞剑飞针中渗入一丝功德能提升一品，去除邪祟效果倍增，功德宝物的特点是有成长性，最大的优势是潜力。尤其是防御宝物效果强悍，如《封神演义》中老子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护老子进出诛仙阵，抵御六魂幡。 《蜀山》世界防御力强悍的宝物有李英琼的定珠慧光，机缘获得，不是炼制的。退而求其次，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的太乙五烟罗有旁门第一护身至宝之称，能升起五彩云烟，大小由心，不畏诸般飞剑法宝，被叛徒朱文盗走才导致他在斗剑时被偷袭而亡。 还有同属防御宝物功能可以互补，地阙天宫收藏的如意水烟罗，也是薄薄的一层水网，方寸大小，却可以变得巨大无比，能防御水火风雷，正好融入周流水劲的无相水甲。还有云雷仙网，形如一片红云也能防水火风雷，且攻防一体能施放五色神雷。 结合三大宝物以功德彩光祭炼，化虚为实，辅以周流八劲、纯阳法力光明净化，费时三天炼成一团如烟似雾、明灭不定的彩霞，遇袭被破防就会自动护体，抵挡各种物理和法术攻击，且放出彩雷反击对手，尤其是邪祟阴毒会马上消于无形。 这种护身法宝似水如云，赫橙黄绿轻蓝紫白八彩烟雾不停流转，雷电颜色有白红蓝紫四种，隐藏在八色之中，看上去极轻柔，命名为“彩云烟”，彩云烟其余功效都是本身就会的术法注入，最坚韧的护身效果来自本身的功德。 沈飞早就感受到几人的功德在持续增加，明白只要这个世界继续发展，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功德进帐，炼制法宝的功德早就补充回来了，功德不竭，水云烟就不会被攻破。如果本世界真发展到了二类文明以上，那功德值就突破天际，只怕黑洞炸弹、开天斧也能顶住。 需要压力环境下加速修炼时沈飞几人会把水云烟收入储物法宝中，以免水云烟抵消压力。还有3700多个护法道兵也都炼制了攻击防御功德宝物，这些人就是在国际革命浪潮被派到各国辅助革命的，也有几人1%~10%的功德，符合功德炼宝的条件。 第四百四十四章 镕铸金人 准备离开 一年多完成了功德炼制法宝，对功德的理解深入了许多，功德法宝最强的是防御，渗入攻击法宝中破除阴邪血煞效果尤其好，无论是阴邪法宝还是罪孽缠身的邪修（如原版“血影神光”），否则只有提升法宝品级强化的物理攻击效果，没有属性克制加成。 功德只有庞大到突破某个临界点才会被慧眼看到，之前一直是隐藏属性，沈飞细一查看，之前几个世界的作为也有微弱功德进账，不过是抵消了罪孽后的净值，第一个世界击杀嵩山太保和泰山玉字辈长老也算成罪孽，原因是他们还没有作恶。 第一次以少敌多，在兴化城里和倭寇足足撕杀了一夜，也造成了一些误伤，当时七千倭寇杀入城中，很多居民惊恐下乱喊乱跑，自己第一次经历这种大战，也有些紧张，为了保证自己绝对安全出手时是也误杀了一些市民。 还有《神雕》、《昆仑前传》世界对蒙古军施展音波功范围杀伤，《倚天》世界推动几十枚回回炮弹和配重巨石在元军营中进行坦克集群式横冲直撞碾压类似，当时被压得扁的有一些抓来的民夫，都算到误杀罪孽抵扣功德了，如果念力一扫飞剑剑光分化打击就精准得多了。 如果对手同样身怀功德，那功德攻击法宝要破防或者凭物理硬拼，或者就以性质相反的阴煞之气消耗功德。护身法宝以功德祭炼防御无双，攻击法宝以煞气祭炼杀伐无敌。这是提升血族僵尸以外，阴煞之气更重要的一项功能。 洪荒流传说中的杀伐至宝都是煞气深重，冥河老祖的元屠阿鼻两把刀、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天道第一杀器”之称的弑神枪都是如此。加入些许功德可以获得成长性，煞气越多在威力越强，沈飞决定凝聚煞气，把攻击性宝物都化为杀伐至宝。 爪哇谷洞作为全世界的“三煞位”，煞气磅磗之极。花了一年时间，才把五成煞气淬剑针和天魔化血神刀之中，六人血族僵尸也在浸染下达到了不化骨和血族亲王，身体强度和黑白魔法都威力大增，尤其是与道术重叠的风、火、雷、诅咒、治疗更综合两大体系更强一截。 兵器能容纳的煞气已到极限，每一件都是淡淡的功德彩光和浓郁的黑色煞气缭绕，要在战斗杀敌中提升品阶才能凝炼。沈飞又回购了六枚阴阳球，把剩下的煞气全部吸入其中，阴阳球“入则不足，出则有余”，会释放出最大十倍的煞气以备后用。 六枚阴阳球每人一枚瓜分完剩下的煞气，以后又走遍全球，找各种大大小小的“三煞位”，有些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绝壁、原始森林，有的和酒泉镇一样是在闹市，顺手消灭了不少血族僵尸之类煞气培育的邪物，直到阴阳球存储的煞气也到了极限。 而这时全世界“三煞位”才搜刮一半，当然可以继续回购阴阳球再装，沈飞突然心中一动，想到洪荒流小说中的一个设定，秦始皇铸十二金人就是仿制巫族“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与天庭勾阵大帝同归于尽，威力绝非《蜀山》系中的同名咒术可比。 想到就干，先是每人制作了一套“小”的十二金人，每个高1.7米，重100公斤，材料九成铜一成黄金。秦始皇的金人后人考证材料是铜，可是年代接近的汉金有许多实物出土，就用了金铜合金，每一套吸取了三个省级“三煞位”的煞气才算装满一套。 一套十二金人呈环形排列，黑气中隐隐发出金光，煞气互相呼应，随时准备攻击目标，以几人元婴期散仙巅峰的修为都感到一股极危险气息。沈飞和完颜萍合体站到圆环中心，向一个金人来了一记劈空掌，顿时十二股煞气大涨连成一片向沈飞发出一击。 攻击又快又猛，简直感觉像火星撞地球，沈飞的护身罡气眨眼间就被压到身周一米，随后又是一股极锋锐气劲破开最后凝练到极限的护身罡气击两人身上，同时有一道邪异煞气像一条毒蛇冲击心神，两人浑身阵阵剧痛，只精神在多年超能水晶的强化十维持清明。 一瞬间就感受到三道双属性攻击，沉重的压力加锐利切割打击身体，邪异煞气侵蚀精神，随后是持续的连击，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如果金人的品级提升，这威力大概和洪荒流小说中盘古幡的发出的开天气刃有一拼。 十二金人一发动攻击连续不断越来越强，大有不摧毁敌人不罢休的气势，引得两人体内金土灵力的周流土劲不断共振对抗的冲击，一连一千多道攻击后，灵气逐渐耗竭，两人身周出现一道五彩烟萝，身体一阵轻松，水云烟自动护体了，说明再冲击下去要破防了。 水云烟一出不仅护住身体，还发出雷电反击，被气刃不断撕碎。测试出了十二金人的威力，两人不想再消耗功德，闪身脱离了圆环范围。阴阳合体能提升到地仙境界，要不是水云烟恐怕两人会被击碎，要用阴阳尸的能力复活了，就是目前十二金人有灭杀地仙的实力。 六人把每一套十二金人都融入各自的功德重新祭炼了一番，获得了成长性，是否发出攻击完全由自己心意控制。以后十二金人可以加入了其他阵法之中，困阵、杀阵、幻阵组合，再闭关修炼时没有护法道兵执行安保也不会出问题了。 秦始皇的原版金人史料记载最大87吨，最小30吨，又按这个标准铸造，经测试原版十二金人一击就让阴阳合体状态出了水云烟护体，威力至少在千倍以上，“小”金人每人又铸了一套，边走边找各处“三煞位”，八年时间也吸收光了世界各地的煞气。 原版标准金人共铸了两套，一套卖给系统，获得创记录成就值800亿，小金人一套也值1亿，可惜本世界的煞气已经吸收完毕，否则倒是一条生财之道。只能让护法道兵再次开采了上百吨黄金弥补镕铸金人的消耗，结束了这项工程。 世界煞气会枯竭，灵气虽淡却可以不断再生，这些年让护法道兵不断化液提纯，已经积累700万立方米长春泉水品质的灵液，还发现了玉石吸收的灵气，品质能提纯高于灵液且没有上限，这也得益于新疆玉山本身就是极品玉石。 每人制作了一枚玉佩随身佩戴，就会不断自动吸收灵气提纯，三个月后，六人开始修炼《八九玄功》，原本天地灵气和提纯的灵液是不支持这门高级功法的，现在竟能缓慢增长，只是一天后玉佩中的灵气就消耗完毕，只是停止运功由玉佩吸收提升灵气。 这些年世界上已经普及了网络，世界各地贯通了高铁，汽车已经是燃油、电能和氢能混和动力，氢能电池的续航时间达到1200公里，超过了现代最高水平，核能也应用于发电和大型舰船动力。由32颗卫星组成的第一代全球定位系统也布署完成。 其间有过一些辐射事故，不过灵力符治疗手段已经机械化产量，上百张灵符、净化卷轴下去就能复原，加上一些锻炼方法的推广，已经化劲遍地走，预期寿命到了150岁以上。化劲以上相当于先天高手，可以手工制作灵符卷轴，开始与医药专业分庭抗礼了。 看来以后本世界的发展模式就是高端科技文明为初级修真文明的结合了，虽然和“现代”相比发展神速，沈飞却不奇怪，曼哈顿计划也才三年就完成，现在大部分人都被激发出了创造力，又不存在技术壁垒，八年时间发展到这一步很正常，生活风气也有不少改变。 男女欲望最旺盛的年龄是女性约30岁，男性近18岁，就趁着年轻“发情期”及时行乐，经常在街边、公园、茶馆、咖啡厅等地几句搭讪邀请就去住处成就好事，而且多是“大姐姐”指导“小弟弟”，有成为长期性伴侣的，也有偶然一两次就各奔东西的。 是否生孩子也看个人意愿，反正生下了孩子社会扶养和教育资源丰厚，父母不必操太多心，感情深的带在身边生活，淡的可以交给民间组织教养，时尔看望一下，完全不管也没事。到了七八十岁，身体无法享受这种快乐了，就会找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共同生活。 这种生活方式已经逐渐影响到了原来两性关系较保守的地区，也算是一种文化输出交流，按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总有一天家庭会完全解体，在沈飞的鼓励下，完颜萍五女也各自出去找了几个小弟弟尝了鲜，不是采补，用上了双修之法，制造出十几个筑基高手。 这种双修之法中西合璧，是内丹术和拉斯普丁功法的结合，即使毫无基础也最多两次就能进入筑基期，事后还把这门功法传给了小弟弟，这是真正上“指导课”了，留下了许多“东方神女”的传说，把本世界的修为上限推上一层，以后凭双修最高可以达到筑基巅峰了。 沈飞自己没有出去“偷腥”，说这里没有适合下手的女人，这让几女明白了两层意思，一是以后的“姐妹”肯定身份非凡，二是如果真和别的女子做爱了就会负责收了对方，在本世界这已经属于“陈腐”思想了，女方未必愿意，就干脆放弃了。 来本世界的目标都已经达到了，如果继续停留几百年，以本世界的惊人的发展速度，肯定能成为星际宇宙文明，爆出一大堆黑科技。不过本世界的灵气淡泊不足以维持继续修炼。留下了一千护法道兵参加各行业技术钻研，沈飞和五女一商量准备离开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又一个世界变色 系统刷技能并且可以优化融和的功能极其强大，唯一的限制就是品级，如果穿越到《封神演义》、《西游记》和网络洪荒流小说世界，遇到境界比系统高的神仙，就刷不到技能了，听说系统品级可以提升，这是一个令了欣喜的好消息。 沈飞追问：“原来可以一击必杀金仙以下，提升到太乙金仙是不是金仙也能一击必杀了”？“叮，可以是可以，不过只能有一次，必须竭尽全力，耗光所有成就值”，沈飞暗想这就不划算了，又问：“那如果突破到大罗金仙，杀金仙代价就小些了吧”？ “叮，降两个小境界出击必杀，无论总数多少，一次消耗30%成就值，不过突破大境界很难，光堆功德是不行的”，沈飞问：“那怎么样才能突破到太乙金仙”？“叮，我的本体是金蛟剪，只有找到龙族给我吸收，就可以突破大境界”。 现在沈飞和五女成了元婴期地仙，手下护法道兵修为也都水涨船高到了元神期。按“编制”每人都有10万个元神期道兵的名额，如果套娃，每个元神期道兵都能练5万个金丹期圆满道兵，满员数量就有50亿，即使只炼十分之一也够用了。 只是这样一来，在以后的世界里，让下限修为金丹圆满的道兵担任产业工人、士兵和各行业职员似乎太奢侈。不过能吓到对手不是坏事，有需要还可以继续套娃炼制筑基期和先天炼气期的道兵，沈飞几人离开了本世界，没有暂停时间放任自由发展。 现在到任何一个无魔古代世界去都是碾压，先去了《天龙八部》隐身到在不老长春谷补充了一些长春泉就离开了，让时间自由发展，这个世界各国都有自己的朋友，拿他们开刀下不了手，还是过了百年以上等这批人去世了再来吧。 先是到《碧血剑》世界，让护法道兵夺舍崇祯，后金也消灭了，可以用术法控制天气，很快摆平了天灾，只四年时间就恢复到了万历时明代社会发展的巅峰。之前文武合一的风气继续保持，技术升级到了蒸气机时代，就是推广应用了。 宋应星和薄钰因为发现氧气而封爵影响极大，士林和民间里掀起了一股钻研科学的热潮，在护法道兵的暗中引导下，建立了一个个实验室，一条条定律、定理、公式形成，并且很快产业化应用，只三年时间就进入了铁路时代，并且开始向东南亚扩张。 北方和收复不久的辽东都是大片土地，适合集体耕作，嘉靖年间原来的皇庄就改成了官田，经营还算可以的引入集体农庄经营模式，经营不善的出一笔钱又收购成了皇庄，各自招募流民改善管理和粮食、肥料和种植方法干了起来。 南方的细碎田亩先放任不管，各地王府名下的庄田原本实际上就是那佃户所有，王府只是相当于干股股东，每年拿一笔分红折银。现在也收回经营权，按皇庄模式运作。对宗室也加以训练后解除了活动限制，以后铁路修通后这模式也扩展到现代新疆地区。 从第一次工业革命直到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树都了如指掌，社会演化也胸有成竹，制定好计划步步营操作就行了，不会走弯路。可以把整个过程压缩到百年以内，只是不打算统一全球，社会演化需要文化多元发展，每个民族的独特文化都是文明发展的一条思路。 一些文明程度很低，还是部落状态甚至只知道抢劫的民族不必客气，他们或许会试错出一些阉猪之类的独特技巧和经验，吸收后直接同化就行了。而文明发展到了统一国内市场或者走上海上贸易的民族则需要保护并继续发展他们的文化。 推行这些措施过程中也遇到过阻力，用点慑心术轻易摆平。十后之后整个东南亚纳入明朝势力范围，欧洲军事势力全被驱除，只有商人继续在管理之下经营，二十年后进入内燃机时代，期间又把欧洲来找场子的远征军彻底打趴下了，开始探索美洲和澳大利亚。 东南亚那些土着没有值得发展的文明，全部完成了初步同化。在普及了教育到保持了两代技术领先以后，又派出护法道兵深入印度、阿拉伯、欧洲和俄罗斯地区，向这些后世证明有强大活动的民族引导发展他们各自的文化以提升社会文明。 引导发展文明第一步就是“破除迷信”，以护法道兵的能力，随便玩点花招就那边的宗教体系崩溃失去公信力。欧洲工业革命是在宗教思想统治松动了以后吸收了古希腊罗马、阿拉伯和东亚文明成就交织修炼上百年的结果，现在只是加速这个过程。 至于技术，无论是哪一代，是否已经在中国淘汰，是不是主动泄露的。在中国生活的原欧洲传教士，后来请过来的伽里略、开普勒等大牛也和欧洲有些书信往来，商人更是每年都能走个来回，通过这些渠道吸引来的求学者和流传出去的技术则不作限制。 到了十八世纪，中国进入了电器时代，内燃机全部代替和蒸气机，澳大利亚、美洲都纳入了中国的势力范围，当地原住民和“五月花号”的后代都没有什么值得发展的文明，依旧是逐渐同化的政策，只是多了两大资源供应地，发展速度更快。 欧洲、阿拉伯、印度、俄罗斯等地的重工业则刚刚普及的蒸气机，不少还是中国的淘汰货，加上一些落后的技术转让向他们换取了大量资源，不过总体来说中国在势力范围中还是“内敛”的，只是经营自己的地盘，没有主动挑起与其他文明的冲突。 明朝皇室已经传了三代，彻底成为了象征，这倒是符合中国古代的政治理想。程颐主张“天下治乱系宰相君德成就责经筵”，皇帝只要在教导下充当一个不管事的道德模范就行了。其实每次都是皇帝年纪差不多了就安排去世，以血影神光夺舍下一任。 不仅是皇帝，就是内阁和一院制国会，也有半数成员是护法道兵的学生，其他则是民间考试选拔出来的理念相似者，保证了发展的持续。其他国家偶尔也有与中国爆发一些冲突的，几次头破血流后就不敢了，转而向其他方向扩张。 他们先是自己打上几场，中国在后面用技术换点钱财和资源。后来有个国家先探索到了非洲，传出消息都争先恐后地派出来“开拓团”，期间西班牙被英国偷了次家，又提醒了各国别没有忘记各自本土的建设，这才是基本盘和向外扩张的根本。 得知非洲被这伙人盯上以后沈飞只能一声叹息，自己的势力范围还有很多项目要经营，没有精力去拯救其他人的苦难了。这些年持续鼓励生育，人口已经突破了八亿，建设亚洲、美洲和澳洲还是远远不够，只能让非洲人自求多福了。 又是半个世纪过去，中国势力范围里的几大洲已经普及了电话和无线电，出现了汽车，化肥已经普及了，开始了农业机械化。非洲已经被瓜分完毕，中国虽然没有在非洲占领地盘，不过也通过人口贸易接收了部分非洲移民，已经完全同化到第三代了。 中国虽然不管欧洲各国的殖民行动，不过也采购一些他们输入的非洲矿物和特产，情报上并都没有放松，尤其是他们军事技术的进步，始终保持比他们领先两代的水平，英国信心膨胀后试图占领印度测试自己的反应，被中国派遣援军狠狠收拾了一顿才缩了回去。 到了十九世纪初，中国势力范围的地区已经完成了高度工业化城市化，社会发展和科技水平都达到了现代欧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水平，其他地区也大概发展到了现代十九世纪后期，沈飞开始让道兵往外传播革命理论，为理想社会变革作准备了。 首先学习革命理论的其实是中国管理层，早在三十年以前中国势力范围就已经建立了苏式中央计划经济的管理模式，亚美澳三洲在统一的货币体系下建立了更紧密的“经互会”才有急速的发展速度和其他地区拉开了半个世纪的差距。 现在中国势力范围大部分人都对理想社会的图纸成竹在胸，只要其他地区形成社会思潮和运转，就会成为世界变色的坚强后盾。三十年后，革命思潮已经席卷欧洲和中亚，从现代时间线的巴黎公社一样，在法国巴黎开始了第一波革命浪潮。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道兵的手笔，本世界版巴黎公社开始以后不久，法国就调集重兵镇压，却意外发现革命军的战斗力极其强大，和他们打出了一比十的交换比。武器弹药和饮食似乎无穷无尽，围攻了四个多月都不见后勤枯竭。 法国久战不下，心急如焚，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加入革命军，只要请求外援。现在各国视革命思潮和运动为公敌，在法国许诺了一些好处以后，几个邻国终于出兵相助，大国出兵几万，小国出兵上千组成二十万联军汹涌而来，可战局还是毫无进展。 欧洲各国围攻巴黎激战，投入兵力越来越多，最后连英国也被说动渡海而来，参战的兵力增加到近百万，已经有五十万人倒在了巴黎这座绞肉机下。当联军战疲之时，其他各国的革命势力纷纷趁势而起遍地开花瞬间席卷了西欧。 在稍微落后一些中亚、俄罗斯复制同样的操作建立了革命政权，随后是指导非洲独立建设。各地革命政权以“经互会”的形势合作，推动城市化工业化和人们的各种创造兴趣。三十多年后，又一个世界步入理想社会，只是发展水平比上个世界大有不如。 第四百四十六章 飞剑灭元军 最后的四十多年，护法道兵基本退出了社会运转，只是搜集淘汰机器设备和产品卖给系统，成就值已经突破1000亿，又搜刮了一批贵金属和矿产、能源，制造出武器弹药和工业品屯积起来为其他世界作准备，以便本世界能在自己离开后继续独立高速发展。 至于社会发展，最后几十年还是老套路，各革命国家在中央计划经济下组建“经互会”实物贸易，推进教育普及和工业化自动化、城市化，逐步缩短工作时间，引导工人业余时间学习发展个人兴趣，找到成为“生活的第一需要”的专业方向。 体质强化方面主要推广内家拳，无论有没有“天地灵气”都可以修炼到见神不坏，已经整理公开了按步就班的训练方法，书籍和视频资料到处可以购买，寿命至少两百年，加上公开了安全的全真系内功，打通全身经脉足以再增寿百年。 本世界没有天地灵气，沈飞和五女只能以本身法力在体内循环修炼，纯阳法力、五行灵力和周流八劲早就圆满交融，加上经常快乐双修，以灵液制作饮食和沐浴，存储灵气比灵液品质更高的玉印随身，两百多年岁月没有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沈飞不知道五人现在的寿命极限有多少，《蜀山》系世界地仙要渡“四九天劫”，就是大约约490年会有一次天劫，在这之前不会寿尽。不在《蜀山》系世界没有天劫，寿命可能更长，这毕竟只是猜测，生死大事光凭推测不保险。 如果把所有世界建设成理想社会，六人的功德将突破天际。不过以平均两百多年建成一个算，把手中掌握的古代世界全部建设完至少2400多年，沈飞不确定有这么多的寿元，两个理想社会的功德也够用了，还是去高级世界修炼，回头再建设世界不迟。 下一个世界与五女商量后确定为《破碎虚空》，黄易为后金庸时代武侠玄幻名家，他的小说世界也不能缺席。黄易书中武功最高境界就是打破天地壁垒“破碎虚空”，这次就是去体验一下，决定进入《破碎虚空》这个中篇世界，快进快出。 《破碎虚空》背景蒙元已经灭亡南宋，南方只有龙遵义为首的义军和任天文为首的复尊旗等民间反抗组织，主角传鹰出场时展示了舅舅“抗天手”厉灵的书信，落款是庚寅年五月。元初的庚寅年只有公元1290年，南宋灭亡后的第11年。 沈飞可以提前五年进入，可是到这个世界主要的目标就是进入惊雁宫获取《战神图录》，惊雁宫每三十年开启一次，早了晚了都进不去。还是决定就在小说的时间点切入，正反双方人物势力都会前来，正好集中解决，省得还要一个个找上门去。 伪元至正二十一年六月初二子时末，大风灌满了留马驿平原，一万蒙古军精锐在此安营，灯火稀疏，蒙古军虽然残暴，却军纪森严，无人敢喧哗，只有时尔传来阵阵马嘶。不过这时大军突然看向空中，越来越多的人点燃火把高举，惊呼连连。 蒙古军统帅旭列兀和国师八思巴、“魔宗”蒙赤行并称“蒙古三大高手”。原书中后来八思巴和传鹰精神交锋，在幻境中历经百世轮回后，收获巨大欣喜离开，从此不问世事，闭关修炼后来破碎虚空，说明之前达到了大宗师境界。 与巴思八齐名的旭烈兀修为虽然不如，也是大宗师，得到士兵禀报，旭烈兀出了帅帐抬头看向天空，脸色惊疑不定。蒙古军的骚动自然也惊动了来惊雁宫寻找《岳册》抗蒙的中原武林七大顶级高手，顺着他们眼光一看，韩公度惊呼“破碎虚空”！ 约300米的空中，沈飞和五女脚下各踩一把天遁剑凭虚而立，俯视下面的情形，下面能参与这次争夺的除了军队还有双方赶来的顶级高手，都见识不凡。其他人虽然不像韩公度那样说出口，也想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境界。 下面很多迷信深重的蒙古军以为天神降世，有三千多人已经跪下膜拜，受他们的情绪感染，其他军士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下跪，口中各种蒙古语惊呼。旭烈兀见军心动摇，压下起伏的心绪，向空中大喊“何方高人？请下来与思某一叙”。 蒙古方得到情报中原武林会邀集顶级高手，看空中六人的都是汉人装束，如果沈飞几人是敌对方只怕不妙，旭烈兀的想法是无论空中六人是否下来，只要回答他就能向众军证明上面六人并非天神，稳住恐慌的军心，无论什么高手都可以用军队围杀。 旭烈兀自称仰慕汉人文化，给自己起了汉名“思汉飞”，沈飞问：“你在复尊盟和龙尊义的军中安插了哪些奸细，有何图谋”？声音清冷并不响亮，甚至显得柔和，却透过风声和人呼马嘶，传入了下面每个人的耳中。 旭烈兀张口回答：“夏侯标已经打入了复尊盟，官捷会探明了他们的聚会地点，只要派高手大军围剿就能轻易扑灭。当年陆秀夫的心腹谋士史其道早就暗中投靠了我们，覆灭了陆秀夫后，我让他继续以残部名义吸引各路汉人反抗势力。 半年前他已经获取了龙尊义的信任，以后会把军情暗中禀报于我，把亲信逐步安排到龙尊义手中掌握大权，难以插手的人马全部调往前线，由我们布下陷阱以重兵围杀，之后刺杀龙尊义，再派出大军就能一鼓荡平汉人反抗余孽”。 韩公度等中原七大高都大惊失色，复尊盟只是一群中层武林中人倒也罢了，就是他们武功虽高却不通军略，这次从惊雁宫中取得《岳册》后也打算交给抗蒙义军威望最高的龙尊义部，如果龙尊义部被奸细蛀空灭亡，他们的拼命努力将成为笑话。 旭烈兀猛然反应过来，脸色同样发白。自己竟然泄露了这种机密，看向空中目光惊怒，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戏弄思某”？沈飞一声冷笑，说：“区区慑心术而已，连八思巴那个贼秃都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到沈飞称连他都敬若神明的八思巴为“贼秃”，旭烈兀知道沈飞等人确实是敌对方，正阴沉着脸思索对策。沈飞的声音又响起：“思某？旭烈兀，你配叫思汉飞这个名字吗”？话音刚落从沈飞身上一把金黄色的小剑冲天而起，像太阳照亮了全场。 在全场众人惊愕之间，那把金剑分出无数道灸烈的剑光袭向下面的蒙古大军，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几秒钟以后，下面一万蒙方人全都四肢齐断，连统帅旭烈兀、军师崔山镜，他们招揽的汉奸高手程载哀、毕夜惊、烈日炎都没有幸免。 纯阳飞剑的剑光分化可以袭击一万个目标，要切下一万人四肢不过多费些事而已。很多原来骑在马上的人因为断腿摔到了地上，还有些火把和举着的手臂一起滚落在地，火焰点着了一些地上的倒霉蛋，烧地他们发出极为凄厉的惨叫。 沈飞等人几小时前进入《破碎虚空》世界，感到这里的天地灵气浓郁了很多，不服用任何天材地宝，修炼之前的武侠世界任何一门顶级内功，十年以内就能贯通全身经脉引气入体进入先天境界，更新了一身真气后，再过十后就能进入大宗师境界。 就是说之前武侠世界很多顶级内功品级还在本世界高手修炼的功法之上，只是被世界环境限制了他们成就的天花板。黄裳、王重阳、东方不败、方证、逍遥子、张三丰、灵道人、释印神、梁思禽等人在本世界的成就下限大宗师，更可能是令东来。 尝试了一下引气入体，一身法力纯度不出意料地下降了。这里天地灵气纯度大约是本身法力的三成，这就决定了在本世界只能到此一游，不可能长期修炼。六人身怀空间修为，神念弥漫天地，很快感应到天上和地底都存在一个亚空间。 地下的那个肯定就是来这里的目标，战神图录所在的惊雁宫。而天上的那个莫非就是“破碎虚空”的终点？心思一起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以几个现在的法力，可以轻易切开空间进入那里，不过反正跑不了，随时可以去，还是先把战神图录搞到手吧。 六人起初隐身熟悉了一下本世界环境，后来就设计怎么出现在“土着”面前，最终选择了御剑飞行这种装逼的方式出场。六人自己会飞，不过脚踩一把复制的天遁剑可以不耗法力飞行，并且达到每秒800米的超音速，以后天遁剑品级提升了还能更快。 五人收起了天遁剑，落到了七大中原高手所在的山头，七人同样神色惊异，有两人还脸色发白。还是韩公度最早稳定心情，有些拘瑾地问：“各位……前辈，也是为了抗击鞑子来惊雁宫吗”？沈飞点点头：“你们是来找《岳册》的吧，我们来找战神图录”。 碧空晴说：“世代相传《战神图录》是无上至宝，可上通天道，超脱生死，莫非这是真的”？他本来对此是很怀疑的，认为《岳册》重要远超于战神图录，不过现在听到眼前神仙般的高人也要寻找战神图录，便重视起来。 沈飞点了点头，说：“历代许多至少直指大宗师的武功就是出自战神图录的一部分。如果参透全部战神图录能达到破碎虚空之境，那样一人之力歼灭鞑子不在话下。横刀大师若是能参悟一二，恢复伤势轻而易举”，七人全都动容。 如果是今天以前，他们是绝不会相信修炼武功能“一人之力歼灭鞑子”，不过刚刚亲眼看见沈飞一剑击灭上万鞑子就不一样了，而且有这种神仙手段的人还要寻找战神图录，可见战神图录的价值对于抗蒙的意义还远远超过《岳册》。 第四百四十七章 入惊雁宫 横刀头陀来的路上遭遇蒙元国师八思巴，不敌“变在击地精密大法”，心神失守下中了他的灭神掌身受重伤，他也以天一掌反击伤了八思巴。为了以及时进入惊雁宫找到《岳册》，运佛门凶猛激发潜力的舍身大法暂时压下伤势赶路，等复发时回天乏术。 原书中最后惊雁宫血战蒙军时，横刀头陀击杀了蒙将博尔忽后力竭，就运“破精自绝大法”化作人体炸弹，自爆成一团血雾，把三丈范围内几十个蒙军震死。其实现在沈飞一道木灵气打入他体内就能让他复原，不过引导他们参悟战神图录效果更好。 书中经过惊雁宫血战五人阵亡，只有传鹰一个拼到力竭才进入战神殿，在那里很快恢复精力，功力也更上一层，这还是没有见到战神图录的效果。横刀头陀参悟几幅战神图录浮雕恢复伤势不成问题，即使猜测不准确，大不了自己出手治好他的伤势。 凌渡虚说：“这股鞑子大军虽灭，八思巴明天就会赶来。刚才那鞑子军统帅说，义军和复尊盟中都被他安插了奸细，杭州的官捷也暗通鞑子。龙尊义首领带着谭秋雨、祁碧芍两大护法正在杭州，这消息也要尽快告知他们，迟则生变”。 沈飞说：“我们快进快出，惊雁宫只开启两个时辰，出来再去复尊盟和杭州通报也来得及”，众人略一沉吟都点头同意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战神殿里北胜天标识了潜水而出的途径，沈飞六人更有多种办法，关闭以后也随时能出来。 远处一道身影朝众人所在的山头而来，凌渡虚认出是白天遇上过的复尊盟向无踪，笑了笑说：“刚指点了一下他家传武功，才几个时辰就有如此精进，看来他的天资还超过父亲向极啊”，沈飞暗想家传武功他自己非常熟悉，这才能一点就透吧。 约三十几秒后，向无踪来到众人身前，躬身一礼说：“各位前辈刚才所说，小子都听见了。我可以回复尊旗向林旗主通报消息，再去杭州通知龙首领，几位前辈可以放心去惊雁宫取宝。将来反攻鞑子光复山河时再与各位前辈并肩作战”。 以他的功力和距离，听到刚才山头的对话是困难的，这大概是潜行打探的专业技能，沈飞问：“今天的事过于离奇，你怎么取信于人”？向无踪说：“小子下去拿到鞑子统帅的首级和随身令旗为信物，先回去禀报林旗主，再拿到林旗主的信物去杭州联络龙首领”。 沈飞赞赏说：“计划不错。既然这样，你下去再多取些东西吧”，突然虚空把向无踪摄了过来瞬间吸干了内力，随后又把一股更浑厚的功力注入了在体内，同时又灌顶了他一套复合功法，包括吸星大法、葵花玉女经套装和凌波微步。 向无踪刚从惊骇中恢复过来，沈飞说：“我传给你的吸星大法可以吸人功力为己用，不过要修炼高深内功把这些外来内力炼化，否则吸取不同属性的内力冲突反噬会有大患，那些鞑子手足尽断功力大损，不过起码还有一半，你下去吸了他们的功力吧”。 沈飞灌顶时把这些内功的特点都传给了向无踪，葵花玉女经套装包括内功、身法、针法和辟邪剑法，内功比他家传的更高深得多，极速诡异的身法适合战斗，且与家传鬼魅潜踪身法路数相同，他很容易上手。凌波微步走一遍内力加一分，适合长途赶路。 葵花套内功是《葵花玉女经》的底子，修炼速度能提升三成。本来就是以速成着称，尤其是对起点低的人。林平之修炼几个月就能屠杀青城派。只是青城派除了余沧海没有高手，青城四秀是以开头令狐冲的水平也能秒杀的货色。 东方不败则起点极高，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地位还在向问天之上，武功也至少不低于向问天，这种基础修炼十多年《葵花宝典》才打出了后来那巅峰一战。或许是因为低武世界没有天地灵气，传功向无踪也是想测试高武世界的修炼速度。 向无踪深深一礼说：“小子多谢前辈传功大恩”，沈飞说：“下面鞑子和汉奸中哪些是高手你知道吧”？向无踪说：“小子这几天追踪这伙鞑子早就查探清楚了”，沈飞点头说：“吸取那些高手的内力后你足以踏入先天，不可逗留，以免明天撞上八思巴”。 向无踪又是一礼说：“小子明白”，沈飞又问：“我只切断鞑子的手足，没有下杀手，你知道为什么吗”？向无踪脸露愤恨说：“小子这些年追踪过的鞑子无不凶残暴虐，罪该千刀万剐，前辈是不想他们死得太便宜，小子不会杀他们的”。 沈飞满意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向无踪比来时更快地向山下而去，身形并不诡异倒有几分潇洒，用的是凌波微步。现在他的内功根基是葵花玉女经，走凌波微步增加的也是葵花真气，下山后直奔旭烈兀、崔山镜、毕夜惊、烈日炎几人而去。 这四人内力即使只剩下一半，就足以向无踪贯通全身经脉突破先天，炼化成葵花真气就能步入宗师，最多三年又是一个大宗师。吸取旭烈兀功力费时最长，用了十分钟，毕夜惊和烈日炎两人同力同源，也花了十分钟，最后的崔山镜三分钟解决。 之后向无踪化作一道残影向远方而去，速度比开始快了近四倍。连一向自信的传鹰都看得眼神一凝，这功法身法已经不逊于他们几人了。这时丑时已经过了一大半，众人的心思也转移到寅时惊雁宫开启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刚进入时沈飞就扰乱了天机。 八思巴是会看天象推断时局的，书中一开始就坚定认为蒙古必胜，可能就是因此才会担任蒙古国师，为了不让他看出局势有变，明天不敢过来，还要找上门去收拾，一进入世界沈飞就扰乱了天机，八思巴这些推算能力比《蜀山》系差远了。 书中八思巴与传鹰交锋时大有领悟，辞职闭关修炼，算是平稳退出了。不过对于这个伪元国师，书中导致横刀头陀身死的元凶，沈飞绝不会饶他性命，已经把他当成死人了，而且像《铁血天骄》世界一样，要把萨迦寺都连根拔起！ 为了保密留马平原的居民早就被屠戳清空，消息根本传不出去。明天八思巴和弟子过来或许有变数，只要把他们灭口又能拖延一段时间。刚才派出一个护法道兵隐身跟随向无踪而去，他将以血影神光夺舍龙尊义，等几人离开后控制本世界。 在场的本世界高手无论内功招式身法都不如自己，顺势刷了只是聊胜于无，作用仅限于以后传授别人。有价值的是横刀头陀的“破精自决大法”自爆血雾杀敌，沈飞和一女组成阴阳尸施展杀伤范围能覆盖十个留马平原，而且事后能恢复。 有了阴阳尸合体即使能粉碎也能恢复完好，很多同归于尽的绝招可以当成常规技能使用。比如《蜀山》系里的“天魔解体大法”，本来为了避免与敌偕亡，只是修改削减了一半威力才能无损施展，只能提升威力五倍，顾忌消失能提升二十倍了。 等了两个小时到了寅时，惊雁宫开启。感受到里面灵气冲击众人精神一振，这仅仅是外围的雁翼殿，灵气浓度就是外面的三倍。没有了蒙古军的干扰，一行人从容进入通过长廊来到殿心，开启了机关，出现了三排九个入口。 神念一扫就判断出正确的入口是在左边，众人进入雁翔殿关闭了入口。沈飞打开了战术手电照亮了一片黑暗，见识过一剑覆灭上万蒙古军的奇迹，出现什么不理解的事物凌渡虚一行人都不会诧异了。几女则取出了准备好的十几个烛台插入墙中点燃。 留马平原都是堪比合金钢的金精乌母云石铺成，作为惊雁宫主殿的墙壁当然更坚硬，不过在几女的功力下也和豆腐没有区别，轻易插入了烛台，见雁翔殿被烛火照亮，沈飞收起了战术手电，里面的灵气又浓郁了三倍，横刀头陀脸色好了不少。 韩公度感慨说：“刚进这里就猛得感到体内真气运行加快了几倍，几个月赶路的疲累和担惊受怕一扫而空，这里真是练功圣地”，先天以上的高手引气入体生生不息，真气运转速度与灵气浓度相关，在灵气爆涨的环境修炼速度大增。 连横刀头陀语气都有些兴奋：“阿弥陀佛，自进入惊雁宫贫僧伤势就有起色，在此处最多运功疗伤一个时辰，舍身大法和灭神掌的创伤就能恢复如初”，沈飞说：“这里还不是战神殿，再往里进去灵气会越来越浓，疗伤和练功效果更好”。 继续前进盘旋着往下走，转了几个圈，听到传来湍急地水流声，前面尽头处出现一片红光，外面是一条瀑布的底部，就是水流声的来源。后来光线透过来把瀑布染红，连整条通道都笼罩在红光之下，众人对瀑布后面的红色光源都产生了好奇。 沈飞和五女首先穿越瀑布，见没有落脚之地，心念一动天遁剑出现在脚下。后面韩公度、凌渡虚等七人身体向下坠去，被一股大力拖起，也踏上了天遁剑才勉强站稳。瀑布虽然是200多米高处冲下，还没有突破众人的护体罡气，连横刀头陀身上都滴水不沾。 瀑布后是一个广阔之极的奇异世界，比外面雁翔殿大十倍多。下面是一个地底大湖，藏在一个庞大之极的地底岩洞里，岩顶离湖面有近200米，地底湖猛一看简直像个无边无际的大海，极远处才隐约能见到岩壁，四周壁上长满了五色灿烂的奇花异草。 岩壁上是有不少裂开的大洞，地底清泉从裂缝冲出形成五条长长飞溅的瀑布，非常壮观。还有部分岩壁裂缝喷出来滚滚岩浆，把周围岩石都烧红了，就是红色光源的来源。与湖水互相撞击，冷热交替激起阵阵水气，构成了一幅奇景。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战神图录 类似的环境以前也遇到过一次，就是在《天龙八部》世界的无量山剑湖宫底，只是这个湖比剑湖大十几倍，对面岩壁高度也是无量玉璧的三倍多。岩浆喷涌的光源还有些暗淡，几女又把十几个烛台插入岩壁点上照亮了这处空间。 众人又看清楚下面的湖水极清澈但是深不见底，充满了千奇百怪的水中生物。成千上万的发光怪鱼群在映照着红光的湖中出没。似蛇非蛇的怪物，大圆球形、全身都是触须的怪乌贼、巨形怪鳌，这些奇异生物没有一种认识，只在上面雁翎殿壁上石雕里出现过。 五里外的湖心有一处岩岛，托出了一个巨大的宫殿，看外形与外面的鹤翔殿差不多，却大了五倍多。光这一个巨殿就占了这处空间的小半，成为这处地底空间的中心，沈飞和几女已经确定，这就是来本世界的目标：战神殿。 进入战神殿要经过岩岛上层层上升超过千级的石阶通道，石级最下的几级浸在湖水中。还有一只大石龟伏在底部，石龟上的布满图形符合复杂的易理，传鹰正注视钻研。不过找上最重要目标的沈飞已经没有心思关注这些细枝末节了。 本来要走上石级只有从湖水中潜游过去，原书主角传鹰就是这么干的，还惊动了水中那些不知名称的怪鱼，竭尽全力与一只人首鱼身的妖级怪鱼大战一场才到了通道入口。不过有御剑技能的一行人不必这么麻烦了，直接飞了过去。 刚在石级上落下就感到一股汹涌的灵气扑面而来，连沈飞都感到精神一振，水底有那么多战斗力强大的怪鱼多半就是因为接近这片“灵气溢出”区域，迅速通过千级石阶来到巨殿门口，大门洞开，上面有一石刻题匾：战神殿。 看到了三个字，凌渡虚等本世界七大高手都神色激动好奇，知道里面就是被历代传为至宝，沈飞等人都眼红的战神图录。战神殿极大，从门口往里看只是管中窥豹。走入殿中，沈飞等人还好，其余七人呼吸一滞，不自觉地跪了下来，精神恍惚热泪盈眶。 战神殿前端和左右两旁的殿壁离七人超过120米，殿顶离地面也大概是这个距离，这并不意外，从外面看战神殿就接近正方形。刚进入殿中就像小人国的小人突然进入巨人建的大殿中，感觉自己像蝼蚁般渺小，产生强烈的顶礼膜拜冲动。 精研精神慑心术和阵法的沈飞则知道还有深层原因，战神图录中是包含精神功法的，传鹰在刚出战神殿还没有大成时，就先反客为主破了白莲珏的姹女无相大法，后来在八思巴“变天击地精神大法”下交锋百世轮回打成平手。 修建战神殿的前辈肯定精通精神功法，把类似慑心术的精神威压融入建筑结构给进入者一个下马威也是轻而易举的，这是慑心术与阵法的完美结合。如果更阴毒些可以趁人失神的一瞬间安排多重致命机关突袭，绝对能击杀不速之客。 瞬间想到了十几种新的机关阵法设计，凌渡虚七人总算稳住了心神站了起来，沈飞又仔细打量起战神殿，正面石壁上用大篆竖排写着一行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让沈飞想到了《诛仙》中的天书，战神殿中有本世界的全部五卷天书。 巨殿笼罩在柔和的青光底下，与入口透进来的红光相映成趣。沈飞望向殿顶找到了青光的源头，殿顶中心嵌有一块直径近七米的圆形物体，散发出青黄的光线，仿佛一个室内的太阳，使整个巨殿沐浴在万道青光底下。 以这光源为中心，外圈还有一个直径六十多米的大圆，和秘道入口处的星图一样，只是大了几倍，像无限星宿，使战神殿仿佛覆盖星河底下，殿心地上有一个六米多的浮雕，左右两边壁上各有二十四个三米多的浮雕，这就是一套四十九个战神图录。 所有浮雕都雕工精美，极为传神，有一股慑心夺魄的魅力。殿心地上的那幅刻着一个身穿奇怪甲胄，脸上覆盖面具的天神，胯下坐着一条以龙非龙的怪物，从九片裂开的厚云由左上角穿飞而下，直扑右下角一个血红的大火球。 每片厚云旁边，由上而下写着九重天、八重天，直到最低的一重天，浮雕上方有五个大字，正是“战神图录一”，传鹰和凌渡虚等人露出恍然神色，知道“战神图录”就是这四十九幅浮雕，其中的战神是从九重天下凡，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地之秘。 凌渡虚等七人依标记顺序看过每一幅浮雕，传鹰领悟最多也最快，走在七人前面。沈飞等人则站在原地没动，只用目光依次浏览，看到第四十八幅浮雕“战神图录四十八重返九天”，那战神又乘着坐骑穿越九重天，和第一幅下凡恰好方向相反。 最后一幅则只有“战神图录四十九破碎虚空”一行字，没有浮雕。沈飞有些明悟，只要融会贯通前面四十八幅浮雕，就能达到“破碎虚空”境界，无须图形提示。就又仔细从第一幅浮雕开始细看，因为知道出自战神图录的几门绝学，果然与浮雕内容对应。 四十八幅浮雕以十二幅为一组，第一组剑意纵横，正是慈航静斋的镇派之宝《慈航剑典》，分“剑气长江、剑主天地、剑灵寰宇、剑神无我、剑心通明”五阶段，达到筑基巅峰，离步入金丹只差一层薄膜，以沈飞的修为轻易能改成金丹级功法。 第二组描述阴阳五行变化，正好对应《长生诀》的七幅图，修炼五脏六腑和阴阳寒热变化，以先天真气起步，吸纳天地灵气反补自身螺旋劲、内循环呼吸、驻颜、延寿、双修、解毒所有功效包含其中，是直指金丹圆满的神功。 历代修炼《慈航剑典》从来没有人达到破碎虚空，就是被功法天花板所限，看来能破碎虚空的门槛就是金丹境界。《长生诀》虽然是直指金丹的功法，不过寇仲和徐子陵两人都只练了七分之一，从来没有人练全，也都没有迈过这个门槛。 第三组浮雕讲解的是阴阳太极变化，从至阴讲到至阳，最后都归于太极。重视修炼心境分为九层，走的是沈飞非常熟悉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的路子，比对黄易书中的顶级功法，这无疑是天师孙恩修炼的《黄天大法》。 第三十六幅浮雕写的是“天地一太极，人身一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天地既无尽，人身岂有尽，尽去诸般相”。传鹰就是悟透这幅浮雕提升心境消除身体疲累战胜了精力无限的魔龙。 这幅图蕴含太极的奥义和提升心境之秘，书中提到传鹰在进入惊雁宫之前就修练多年精神禅功，悟透这幅浮雕后全部转化成经验才心境突破，刚一出战神殿就能凭精神修为力压白莲珏，战平八思巴多半就是凭借领悟这一幅浮雕的精进。 周敦颐《太极图说》：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其中“无极而太极”类似欧氏几何的公理，不需要证明。低武世界张三丰创出太极之前修炼的也是“纯阳无极功”。沈飞修炼《纯阳真经》，在阴阳功法上还是偏向阳为主、阴为辅，现在提升太极奥义就可以把阴阳五行各类功法都纳入其中。 发现《黄天大法》沈飞有些纳闷，这些绝学是怎么流传出去？设定中只有上古时进过战神殿的广成子传出去了一部《长生诀》，或许每三十年一开的惊雁宫也有些传鹰那样精通天文的幸运者光顾，把其他几部绝学也都带出去了吧？ 最后一组浮雕猜都能猜到是《天魔策》，其中最精深的无疑是道心种魔大法，沈飞凭多项道门顶级功法和“九阴化魔诀”简化了修炼过程，数十秒就完成了从“入道、立魔”到成就“魔仙”的十一步，还瞬间凝练出可以夺舍汲取他人经验的“魔种”。 本来还有复杂的壮大魔种与道心融合过程，需要经过痛苦的生死历练，不过这些都可以凭其他道门功法和“九阴化魔诀”极大简化，只要有先天的修为底子，按精减的方法传授别人最多半年就可以练全“道心种魔大法”，成就魔仙之境。 在凝聚出“魔种”的刹那，与第一组的《慈航剑典》里的“仙胎”构想共振，都是出自《战神图录》的功法无碍完美合一，把这门绝学推上了金丹级。《长生诀》和《黄天大法》也是道门功法，使整套浮雕浑然一体，瞬间达到了破碎虚空之境。 沈飞与五女心意相通，感受到她们也都领悟到了这步，出自《战神图录》的四门绝学全都是直指破碎虚空，整套合一更是潜力无限。不过只有两门曾经有人修炼到了最高境界。哪怕像图中战神那样要带上坐骑，甚至带上几个普通人一起破碎虚空都可以办到。 沈飞又关注其他七人的状况，他们也都是中原的绝顶高手，传鹰在原书中就凭多年的天才积累有所突破，横刀头陀的禅功修为更在传鹰之上，也只差最后一层纸的启发，韩公度、直力行、田过客并称“道门三大宗匠”，与战神图录的功法方向更是契合。 横刀头陀身上气息达到巅峰，彻底回复了伤损，其他几人也大有所获，迈入大宗师境界，还在不断修炼领悟的奥义。书中传鹰出去九年后碎碎虚空，如果停留在战神殿中修炼悟道，最多两年就成达到，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们参悟下去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收取战神殿 参照刚才在外面被飞剑削成人棍的旭烈兀，现在战神殿中的七大高手每一个都能压他一头，就算八思巴和蒙行赤比旭烈兀更胜一截，也最多只和任意一人平手。即使自己不插手，在高端武力上也已经能碾压蒙古人了。 沈飞和五女各取出了一枚玉佩，原料采自金系世界新疆顶级和田玉山，可以迅速储存提纯充足的灵气，上限是比所在环境更精纯浓郁三倍。还有一项功能是把一些影像存入其中，如果是动态影像可以循环播放，也可以凭心念随时暂停，就是个摄像机。 玄光术和一些天机演算功法都能显示影像，这种比摄像机更厉害的法术只是这些普通的监视和演算术稍加修改而已，书中传鹰都可以把看过的战神图录和心得融入鹰刀流传于世，沈飞和几女的修为，更有顶级玉佩在手当然更不成问题。 把整套四十九幅浮雕战神图录和殿顶的整个星图都映入其中，又加速灵气吸收存储，作为惊雁宫核心的战神殿灵气浓度是殿外的十倍，十分钟后，玉佩的灵气比战神殿更浓三倍，又取出新的玉佩重复，制作了十三枚够每人一块才停止。 沈飞说：“各位，我们已经把战神图录和星图都映入了玉佩之中，只要神念探入随时都能参悟。这玉佩中存入的灵气比这战神殿更浓，足够你们用十年，达到破碎虚空之境。我们还是取了《岳册》尽快出去吧”，说完把玉佩分给了七人。 六人才重专注的参悟中恢复过来，尝试查探玉佩，又是一阵惊讶。沈飞又向他们介绍了把见过的影像是精神烙印存入物体，还有把灵气存入玉佩的方法。说明用其他玉佩代替也行，只是如果玉质较差能存入的灵气数量和质量上限也会降低。 横刀头陀说：“我等失态了。这战神图录果然玄奥无比，虽为道门功法，也使贫僧禅功大进。如今再遇上那八思巴，贫僧绝不会再被他的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所乘”，韩公度也说：“再遇上那蒙赤行，我也不会败了，若师兄有不测，必斩杀这个鞑子走狗报仇”。 众人重新打量起了战神殿，好几个人身躯一震，见远处墙边，就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几个大字下，有个人盘膝而坐，身形魁梧，服饰高古，面相庄严，嘴角还带着安详的微笑，头发与衣服已经大半化开，肌肤和神情却与活人无异。 沈飞上前伸手运劲一碰，指尖接触的衣服化为飞灰，无疑年代已经非常久远，衣服下的肉身却完好无损，还使手指剧痛。这肉身比殿壁还要坚硬百倍。地上有一行字：广成子证破碎金刚于此。中指正嵌在“此”字的最后一笔，无疑这行字就是他写的。 传鹰说：“此人与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同名，服饰也样式高古。如果真是他，莫非广成子的成就也是得自这战神殿，最后又回到殿中参悟，证得破碎金刚，才能死后身体不灭”？沈飞说：“也可能是元神壮大炼化识神后成就了这具肉身”。 沈飞向疑惑的传鹰几人讲了一下《太乙金华宗旨》的内丹思路，人天生有和宇宙本源相同的元神，以后成长中为了适应环境元神被撇开，识神逐渐壮大，直到死时元神也消散了。要先通过吐纳修炼到身体，再内照修炼精神使元神回归重新做主。 元神壮大回归以后，可以抛弃肉身遨游天地，不死不灭成就仙人，也可以完全驾驭肉身游戏人间，不再受产生识神的各种外部环境的干扰。最高境界是元神纯化到极致后进一步成就肉身。“破碎金刚”估计就是广成子把精神修为强化肉身才会这么坚硬。 刚才看到战神图录最后一组《道心种魔大法》时沈飞受到启发，识神对于内丹也未必是完全负面的，只要逆运“九阴化魔诀”让识神化为强大心魔。以元神为道心，以识神为魔种，可以把练成《纯阳真经》金丹篇的时间缩短一半。 讲一下《纯阳金经》的金丹篇，算是在本世界一批顶尖高手普及一下功法。有兴趣任他们自己尝试，当耳旁风也无所谓。随手一招把广成子的肉身收入了空间，神话中“金仙”级肉身比自己更强，以后元神占据就是超过自己的大高手。 虽然对沈飞的举动有些惊奇，不过没人表示异议。目光又转向广成子肉身位置旁边，那还有一副骸骨，骸骨旁还有一部书册和和个折叠的大袋闪闪发光。这部书册以丝织成，有几寸厚书面写着《岳册》两个大字，书边一个铁盒，想必是用来存放《岳册》的。 七人神情欣喜，这本书就是他们原本来惊雁宫的目的，视作汉人希望的兵器库藏宝图和军工图纸说明书，现在虽然更加重视《战神图录》，见到这本书还是得偿所愿，并且马上判断出那具骸骨就是三十年前进入惊雁宫的天下第一土木宗师北胜天。 那个大袋口露出一张纸，密密麻麻写着：本人北胜天，继承敝门历代遗志，穷毕生岁月，堪破其秘，得来此间，虽未能生返人世，亦已无憾。此神殿实藏有天地之秘，鬼神莫测之道。惜本人慧根未结，未能如广成子先师般得破至道，超脱凡世。 本人尝以天下第一土木宗师自居，至此始知微不足道。经本人测断，逃离此处之法，必从东南巽方湖底水道顺流而出，可抵地面。特以此地无名树所生坚丝，制成护袋。若是当世高手，能将护袋充气，再以真力护身，龟伏于内，随地下河流冲出，或可重出生天。 吾老矣，非不欲也是不能也。字留有缘。 看到北胜天的这封遗书，众人都神色肃穆。韩公度等七人更是向着骸骨深深一躬施礼。一本土木大宗师，自然虽然不能离去，却告诉弟子下次惊雁宫开启的时间和机关，留下自己无法实施的逃生之法，称得上用心良苦，值得他们这些高手礼敬。 把《岳册》摄了过来交给了韩公度，沈飞又以掌刀气劲切割地面坚石做了一个石棺，把北胜天的骸骨收了起来，凌渡虚自告奋勇背上。参悟《战神图录》的门槛就是达到宗师境界，“慧根未结”的北胜天武功难有进步，否则他可以捕鱼食用生存三十年。 沈飞和五女脚下又出现了飞遁剑，一股劲气卷起传鹰七人到了剑面上，沈飞说：“我们不用从巽方湖底水道潜水出去，原路返回即可”，虽然进入后惊雁宫已经关闭，不过见过了沈飞切石为棺，没人不认为关上的石门构成阻碍。 御剑出了战神殿，又飞过千级石阶后，来了一个向后转，悬停在了近四十米的空中，沈飞竖掌为刀向石阶和湖中石龟切合部发出气劲，五女也出掌相助，连续几十下巨响夹杂着石屑纷飞后，竟把整个战神殿切了下来，看得传鹰等人目瞪口呆。 还没有等巨殿倾倒，就被念动力卷向了沈飞，并在空中不断缩小，最后被握在了掌心收进了系统空间。传鹰等人又是一阵惊异，其实空间修为大增以后，这类房屋宫室已经大小由心了，既可以扩大百倍增加存储量，又可以缩小方便带走。 忽然湖底传来一声巨响，随着一阵几乎溅到了天遁剑的巨浪，一条巨大的绿色怪物冲出水面，腾空张开利牙闪闪的大嘴向飞剑上的众人袭来，满头绿毛飘飞，身上长四只似掌似爪、长满鳞蹼的大脚，两只绿眼向众人向出凶狠的异芒，模样狰狞可怖。 魔龙终于出来了。书中传鹰在潜水进入时，只遇上一只人首鱼身的怪物，竭力搏杀以丢到兵器为代价终于重创了怪鱼，顺利进了战神殿。潜水离开时却遇上了这条精力无限的魔力，要不是传鹰灵光一闪悟透了三十六幅太极图难逃一死。 传鹰惊呼：“这好像是刚才浮雕中战神的坐骑”，沈飞说“不错”，魔龙可能是等人出来战神殿才会袭击，作为一道考验。传鹰以战神图录的功法战胜它以后，魔龙就服帖认输不再攻击，沈飞收起战神殿也是为了激怒引出魔龙来。 书中描绘魔龙一跃十丈，沈飞故意把天遁剑悬停在更高的位置，汹涌的念力包裹向魔龙，使它不断翻腾，知道魔龙精力无限，五女念力也笼罩了过去。魔龙压力陡增，像被绑住一样竭力挣扎，五人掌刀齐下，打得魔龙全身皮开肉绽，血花四溅，惨吼连连。 横刀头陀忍不住说：“前辈，这战神的坐骑在此守护，前辈收走战神殿，又重创此神兽，怕是不妥吧”？沈飞说：“浮雕中战神坐骑早已随战神重返九天破碎虚空，这魔龙最多是那坐骑的同类。不解决此物我们是离不开的”。 听到沈飞坚持，横刀头陀几人知道无法阻止，也不再多说了。其实要不是魔龙属于龙类，必须献祭给系统升级，抓走当宠物也可以。连续打击使魔龙奄奄一息后，整条卷了上来，撕下一片带血的皮肉，抓住龙角让系统吞噬了。 沈飞取出个盒子储物法器，郑重收起了魔龙的皮肉。看见魔龙离奇消失，沈飞又如此重视魔龙血肉，几个怀有美好希望的人以为魔龙只是被擒另有他用，沈飞不作解释，其实保留血肉只是以后获得克隆技术后可以自产魔龙给系统“长期供货”。 解决了魔龙，御剑飞过雁翔殿、雁翼殿，掌刀切开了石门出了惊雁宫落到了留马平原上。天色刚刚拂晓，下面一万没了手脚的蒙古军还有部分人在沙哑的呻吟。沈飞说：“八思巴和他四大弟子过几个时辰就会来，你们是等他还是先送《岳册》去杭州”？ 横刀头陀说：“贫僧想再会会八思巴”。韩公度说：“我也要问他我师兄的下落，倘若我师兄已遭不测，就要取那妖僧性命报仇”！凌渡虚说：“《岳册》由我送去杭州吧，顺便把北胜天大师安葬在岳王爷旁边，再杀一通杭州的鞑子祭奠两位英灵”。 第四百五十章 传鹰征服白莲珏 七人中除了新加入的传鹰都是为抗蒙奔走多年，对敌我实力有相当了解。现在旭烈兀与一众蒙古方高手随一万最精锐的蒙古兵完了，可是有“色目第一高手”的卓和提前去了杭州，那里还是蒙古控制的地盘，只是去了一个向无踪可能不够。 为了接收《岳册》，龙尊义和左右护法谭秋雨、祁碧芍秘密潜入了杭州，可是复尊盟杭州负责人官捷暗中通敌，还有夏侯标这样的奸细。龙尊义军中也有内奸史其道，消息多半早被蒙古人知道了，虽然落脚点还没有暴露，可是如果大规模搜捕还是有危险。 几人商量以后决定凌渡虚、直力行、田过客、碧空晴四人前往杭州。韩公度、横刀头陀和传鹰留下等待解决八思巴一行后赶过去汇合。凌渡虚更有一番心思，他打算制作一块低配版的灵气玉佩送给向无踪，让他也能参悟战神图录。 他们不知道的是昨天和向无踪一起上路的还有一个血神子护法道兵，命令他去夺舍龙尊义的，如果有必要血神子也可以大开杀戒，依次以“血影神光”夺舍所有敌人，反正多夺舍一个实力增一分。就算没有高手，蚊子再小也是肉。 虽然八思巴会比横刀头陀预计来的早，不过几个小时也不会干等。传鹰等人神念探入玉佩继续参悟战神图录，沈飞和五女则是整理战神图录适合的普及版，慈航剑典只有先天门槛，武当武功汲取黄天大法可以设计一套从入门直指破碎虚空的功法。 《道心种魔大法》加入全真内功和《九阴真经》部分方法，修炼时间和难度都会降低很多。《长生诀》修炼门槛最低，不过只有没练过内功的人才能修炼，整理成入了门就可以修炼全套阴阳五行，每一门都能在十年以内达到破碎虚空（金丹境）。 不过战神图录是一个整体，四部功法合一还有更大的潜力，只是上限在哪里沈飞还不确定，广成子那具“破碎金刚”的身体大概就是他练成完整战神图录后，元神提纯到圆满把所有修为成就强化肉身的结果，或许只有“夺舍”那具肉身才知道有多强。 虽然众人都在忙里偷闲参悟和整理功法，不过也不会有被人偷袭的可能，沈飞降落时特地选择了留马驿的最高峰，光凭肉眼就能俯瞰半径三十里范围，即使分心他顾，神念也足以笼罩周围百里的一切动向，时刻静等着猎物入网。 三个多小时后，万里无云的天空中飞过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沈飞马上明白这是八思巴四大弟子中铁颜的那只庞物鹰，当成无人侦察机用了，完颜萍一扬手，两只巨大的白隼疾电般冲天而起，正是从《天龙八部》世界养起的那两只海东青飞云和飞雪。 不到四十秒，两只海东青就只剩下两个小白点扑向了黑点，把那个黑点撕碎四散，又过三十几秒，回到了完颜萍肩头说“八思巴和他四个弟子已经在五十多里外了”，完颜萍微笑点头，取出两葫芦浓郁香气弥漫的灵液喂给它们。 听到白隼说话传鹰等人极为惊异，沈飞解释了一句“海冬青，养了很久了”，《蜀山系》世界里有一部妖修功法《内景元宗》，在《驱魔道长》世界用玉石布起聚灵阵里让它们修炼了五十年，每天喝灵液，筑基化形后各喂了一枚纯阳金丹，才到了金丹境。 在化形以前，妖修的效率比人慢得多。如果是人类修行，凭砸下去的庞大资源，二十年就能入步金丹了。经测试筑基期就能两倍音速飞行，升限三万多米，翅膀能扇飞14.5毫米高射机枪子弹，利爪坚喙可以撕裂坦克装甲。 沈飞开启了玄光术监视远处的八思巴师徒，圆形的玄光镜中出现了五个人，以一个外表三十多岁的红衣喇嘛为中心，那喇嘛脸色白里透着高原红，目光幽深。横刀头陀目光一凝，说：“看来贫僧低估了八思巴的功力，恢复如此之快，还把四大弟子都带过来了”。 有了两个理想社会的磗磅功德，足够系统提升到太乙金仙圆满，瓶颈只是需要龙族血脉，在上献祭了魔龙以后，破入大罗金仙之境，能力大增，隔着五十多里就能刷到八思巴师徒的所有功法，藏密内功直指大宗师颠峰，只需精神突破就能破碎虚空。 赫天魔的天竺瑜伽术品级还低于《神足经》，只是占了世界等级的便宜，在本世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修炼《神足经》最多一年功力就能超过他，“变天击地精神大法”只是一种精神力的运用，宋天南的天文地理易术占更不值一嗔。 倒是白莲珏的媚功和无相姹女大法最有价值，吸取后双修术的功效提升了五成。战神图录里第一组《慈航剑典》和第四组《天魔策》中都有双修术的内容，慈航静斋传人就曾“以身饲魔”，阴癸派白清儿也精通行采补的姹女大法。 战神图录的第四组是《天魔策》，《道心种魔大法》只是其中最高深的部分内容。其他的如《天魔秘》中可以借力打力，转移对手真气方向的“吸纳法”，类似太极旋涡的“天魔力场”，之前都修炼过类似功能的武功，都扫一眼就会了。 见铁颜一脸惊骇说：“那只白鸟飞行竟比我的秃鹰快五倍多，秃鹰非它们一合之敌，如此神俊羽类莫非是传说中的万鹰之神海东青吗？海东青也绝没有这么厉害”，他是养的鹰已经是万里挑一凶鸟，熟知鸟类特征，马上判断出了飞雪飞云的不凡。 八思巴浓眉深锁，说：“从昨天惊雁宫开启前不久，天机就一片混乱无法推算，思汉飞也没有依约派传令兵来联络，连秃鹰都被神鸟袭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莫非这神秘无比的惊雁宫和战神图录还有屏蔽天机的异能吗”？ 天竺苦行僧赫天魔说：“秃鹰不行，只能人去查探了”，汉人文士装扮的宋天南接口：“还丹道人死前所说，这次韩公度邀集的中原高原就是道门三宗师、碧空晴和横刀头陀，论武功都不是思汉飞王爷的对手，还有一万精锐大军，应该没有危险”。 韩公度眼中闪过阴狠的杀机，他的师兄果然已经遇害。只听八思巴继续说：“之前我就演算过天机，《岳册》无足轻重，汉人必败无疑。只是那战神图录是历代相传的至宝，中原武林失传的顶级绝学都源于此，倘若被中原高手领悟或成大患”。 一个身装藏袍眼神勾魂摄魄的美艳女子说：“那就让我先打头阵，他们若有人参悟战神图录武功精进，正好便宜了我”，说完就出了光圈范围，向这里而来。横刀头陀迟疑着说：“这美艳藏女莫非就是无想菩萨白莲珏”？ 韩公度沉声说：“除了她还能是谁？传闻此女精研藏密欢喜大法，擅长采阴补阳之道，杀人于销魂之际”，沈飞轻笑一声说：“看来她是想施展无相姹女大法，传鹰少侠还记得战神图录第三幅的内容吧？前去与她切磋一下双修采补之术如何”？ 战神图录第三幅就是男女交合，加一段阴阳双修功法使体内阴阳二体生生不息的说明。现在传鹰没有经过与人首怪鱼和魔龙的生死搏杀经验，沈飞担心他有失，就提点了一句。传鹰目光闪动，果然有所悟，又神色冷峻的看向沈飞，沉声问：“你怎么不去”？ 沈飞说：“我身边的五位都是我的夫人”，传鹰等人恍然，白莲珏虽然美艳绝伦，可是与五位仙女相比还是差太远，沈飞当然提不起兴趣。而且白莲珏以姹女术闻名，必定与无数男子交合过，五女虽然在理想社会找过小弟弟双修欢好，却没到滥交的地步。 随后沈飞又补了一句，“另外，我不想干先奸后杀的事情来”，传鹰没有再说什么，他心性不拘俗礼，确实最适合与白莲珏双修，也朝前走去。玄光术转移，白莲珏已经换成一身瑶族服饰，走了三十多里，在一处湖边脱衣入水洗澡。 只见一具肉体坚实、皮肤娇滑、线条优美的身体背对着众人，散发出强烈的诱惑。过了几分钟传鹰也来到玄光术范围里，白莲珏蓦然回首，泛红的脸上若喜若嗔，似乎羞不可抑，又若情深似海，众人都心神一震，幸亏沈飞等念力笼罩才没有更大的影响。 白莲珏似乎突然发现有人看见自己洗澡，大惊之下双手交叉护住身体重要部位，却又无意间露出一些诱人的边角。浸在水潭中的下半身也隐约可见，把媚功发挥到了极致。传鹰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也完全被她吸引激发出原始的欲望。 传鹰似乎丧失了心神，不久也脱衣与走出水潭躺在山地间白莲珏紧贴在一起。白莲珏脸露欣喜，似乎计谋得逞，十多分钟后传鹰一声长啸离开了白莲珏的娇躯。 看着玄光镜的众人都露出笑容，如果白莲珏真以采补之术吸走了传鹰功力，沈飞就出手吸掉她的全身功力输还给传鹰。现在看来传鹰凭自己过了这一关，如书中那样体内阴阳二气混沌，功力更进一层，而且精力修为也大进，彻底征服了白莲珏。 躺在地上的白莲珏还沉浸在欢喜余韵中，传鹰得自战神图录的是双修法，不是采补术，两人都修为精进。八思巴和三个弟子到了离白莲珏十里的一处山岗，感应到白莲珏的失败，认为传鹰就是进惊雁宫领悟战神图录的高手，派铁颜和宋天南联手杀他。 沈飞说：“我们该去收拾八思巴他们了”，没有御剑飞行，只用轻功与韩公度和横刀头陀差不多的速度前进，在东渡桥头堵住了铁颜和宋天南，白莲珏一身藏袍站在后面，双修也是和传鹰精神交流，她知道了身份早就暴露，也就不装瑶族少女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解决萨迦派 铁颜和宋天南才接近东渡桥，一记凌厉气劲击在他们身前地面上，巨响过后切出一条半米宽、四米深的横向裂缝拦住了去路。他们赶紧举起剑和长矛护住周身，溅起碎石连续撞在他们注满功力的兵器上，震地他们手臂青筋直冒，虎口迸裂出血。 大骇之下赶紧飞身疾退，再细看时有九个人已经越过地缝站到了他们面前。铁颜、宋天南和白莲珏看着沈飞等人和地缝心中震惊，对面的人大部分没有见过，猜都猜不出身份来，可是连他们敬若神明的师父八思巴出手也绝没有这等威势。 八思巴和赫天魔察觉有异，也走上前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对面这群人。铁颜认出了落在完颜萍肩头的飞雪和飞云，挺矛一指，狠声问：“你们是什么人？就是这两只大鸟撕了我的秃鹰？这是不是海东青”？完颜萍不答反问：“你是女真人”？ 铁颜说：“不错。你肩头若真是我族神鸟海东青，秃鹰死的不冤”，完颜萍冷声说：“那死在海东青爪下，你也会死而无憾。我告诉你，我叫完颜萍”，飞雪和飞云疾扑向了铁颜和身边的宋天南，坚爪一击就抓碎了他们的长矛刚剑，还撕下了两人一条手臂。 这一下变起仓促，才两道白光闪过，铁颜和宋天南已经受了重创，按住伤口咬牙强忍着不发出惨叫来，连八思巴来都不及救援。韩公度开口了：“八思巴，我师兄是你杀的，还是蒙赤行杀的”？八思巴脸色苍白，说：“我问出了消息后，被铁颜所杀”。 铁颜脸色更白，知道必死无疑。八思巴问：“这位应该是还丹道人的师弟韩公度施主了。横刀大师，如些重伤区区一天不仅恢复如初，功力更胜从前，惊雁宫真是机缘不小。这位少侠能胜过莲珏，心志之坚不逊贫僧，不知其他几位施主是什么人”。 沈飞轻笑说：“八思巴，你精通天文地理，占卜推算之术，何必问我们呢”？八思巴说：“昨日后半夜起就天机一片混乱，难以推算了”，沈飞说：“我已经解开了天机屏蔽，你不妨再算算”，八思巴脸露惊色，说：“是你屏蔽了天机，不是因为惊雁宫出世”？ 正强忍断臂之痛的宋天南也心下大惊，他同样精通易理数术，知道要屏蔽天机到连八思巴都无法推算，必定要演算一道上远胜八思巴才能办到。这半天肯定发生了大事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才有屏蔽天机之举，现在多半尘埃落定没必要隐瞒了。 可惜宋天南受了重伤，否则连他都想占上一卦，解开心中的许多大疑团。八思巴快速结手印推算了起来，神情越来越惊恐，四大弟子都看向八思巴，等师父说出答案为他们解惑，过了近两分多钟，八思巴忽然大叫一声，狂喷鲜血摔倒在地上。 四大弟子都惊呼“师父”，没有受伤的赫天魔和白莲珏上前搀扶他艰难地坐了起来。沈飞心中冷笑，八思巴一定是推算到了自己的身份才有此厄，在这个世界，沈飞就相当于神话中的天地大能，又有磗磅功德在身，绝不是八思巴的修为可以推算的。 不过八思巴终究算出了一些苗头，脸色灰败地说出了让在场多数人震惊的话：“原来尊驾竟是天外仙人降世，萨迦派绑上了蒙古的战车，原以为有近百年大兴，如今落得覆灭下场也是愿赌服输，但求仙人允可能留下一线传承。 铁颜是女真人，杀害还丹道长，天南是汉人，他们投靠蒙古，仙人必不会放过他们。天魔是天竺人，莲珏与这位少侠有缘，他们以前从来未履中原，请仙人饶过他们性命，天魔从此回归天竺，莲珏可以追随这位少侠效力”。 铁颜和宋天南浑身颤抖，赫天魔和白莲珏双双惊呼“师父”！沈飞看向传鹰问：“你意下如何”？传鹰依旧脸色冷峻，沉思了几秒说：“你不想干先奸后杀的事，我也一样”，一次双修让他收获极大，有机会结为道侣，他自然不愿意白莲珏被杀。 八思巴露出笑容，说：“天魔，《萨迦格言》和《四部医方明》你已熟记精通，现在就回天竺，不要再到吐蕃和中原了。不必限于萨迦派名号，只求能流传造福于世。吐蕃五明和佛学本就源自天竺，能有些心得传回天竺也能留一段佳话。 莲珏你精通媚术，心境修为和武道前途都是同门中最高深的。我已把所有内外武功和精神修行法传给了你，又有这位少侠如此高手为双修道侣，不出数年你的修为就不会低于我，将来破碎虚空可期。我的功法就由你传承了”。 艰难交代完遗言，八思巴的气息越来越弱，谁都看得出他已经气若游丝，即将气绝了。赫天魔和白莲珏都神色凄楚，流着泪叫着“师父”，横刀头陀躬身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号，他们只是立场不同而敌对，对于八思巴的武功学养是衷心佩服的。 赫天魔背起八思巴尸身，说：“莲珏，我回天竺了，会给师父铸个金塔供奉。师父的传承都在我们身上，多多珍重，就此别过“，施了一礼转身走了。直到走远白莲珏还是呆立着默默流泪，传鹰上前牵起了白莲珏的手说“我们也走吧”。 沈飞伸手把铁颜和赫天南摄了过来吸光了功力，韩公度随即上前击杀了瘫倒在地的两人，沈飞把两人功力结合灵气化成了两团灵液，分别打入了传鹰和白莲珏体力，说：“这两团灵液是他们俩的功力所化，也算八思巴的传承，你们吸收了吧”。 传鹰和白莲珏感觉到两股暖和的热流注满全身经脉，四肢百骸像泡在温泉中极为舒服，两成功力几乎翻了一倍，白莲珏也从悲伤心情中解说了出来。沈飞又取出变小的战神殿，吸取其中磅磗灵气制作了一块战神图录玉佩交给了白莲珏，算是认可了她的身份。 韩公度问：“现在我们也该去杭州了吧”？沈飞说：“等一下，先把下面一万鞑子大军的军资搜集起来带走”，招出1000护法道兵到下面留马平原打扫战场，主要是铠甲要从身上扒下来麻烦些，否则也不必派出护法道兵了。 下面的蒙古兵有三成已经失血过多和其他原因死了，一个小时后所有铠甲搜集完毕，一个护法道兵一招手，其中长矛、刀枪、盾牌、弓弩、箭矢、粮草、战马统统收进储物法器回到了峰顶。传鹰等人又是一阵诧异，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诧异的当然不是护法道兵本身，沈飞几人和他们的装扮都是适应所在世界的，听说过道门佛教“黄巾力士、护法神”概念的众人基本上能猜出是什么，他们不解的是可以把一成人的装备都装起来的储物法器是怎么制成的。 沈飞向他们解释了一下储物法器的初级制作方法，使韩公度等人一阵惊喜，以后作战军队后勤无忧，光复山河机会倍增了。不过沈飞告诉他们，要制作和使用可以储存战马等活物的法器，必须有破碎虚空以上的修为，这批装备由庄炎送去义军中。 庄炎是最强的一批护法道兵，只是随身功德少了些，其他与自己无异。让他跟随加上那个去夺舍龙尊义的血神子道兵等于给了义军无敌的保障。沈飞说：“虽然我们可以轻易覆灭鞑子，可以为了煅练汉人军政，这事就交给你们了，以后我们不会轻易插手”。 韩公度和横刀头陀郑重说：“定不负前辈重托，覆灭鞑子光复山河”，沈飞取出十几枚玉牌说：“这是以战神图录记载和我们以前所学整理出的一些功法，可以从常人一直修炼到破碎虚空，并且人人能练，适合军中和百姓普及，你们也带走吧”。 韩公度知道这些功法玉牌的珍贵，现学现卖制作了一个储物法器收入其中，这样没有宗师修为无法打开。横刀头陀合什念了声佛号，说“前辈功德无量”，不过两人都打定主意，在击灭鞑子光复山河之前，不会向百姓普及武功，以免被鞑子学去。 白莲珏面带桃花看得传鹰，说：“蒙古三大高手，还有一个蒙赤行，我们去把他除掉，证明我师父的传承胜过他”，传鹰还是言简意赅，说了一个字“好”，白莲珏转头对韩公度说：“我们就此别过，解决蒙赤行后会再南下与你们汇合”，两人径直走了。 没人担心白莲珏会反水，不仅有八思巴的遗命和沈飞的威势，和传鹰双修后她精神上完全被传鹰征服。虽为双修道侣，精神依附更胜“出嫁从夫”，虽然蒙赤行是与八思巴同级的高手，不过他们已经功力大增，多双修几次精神力也会暴张。 况且蒙赤行虽然出身魔门魔相宗，可是成名的绝技却是《藏地智能书》的精神力量转化成物质。白莲珏对藏地精神功法极为熟悉，传鹰更从《战神图录》里见过《天魔策》，加上玉佩辅助修炼。知己知彼加上道侣以二敌一，这场生死决战可以说结果已定。 本土高手都离开了后，看着下面留马平原蒙古兵还有六成多活着，沈飞打出一道火系灵力，只几分钟就把他们全都烧成了灰烬，修炼了五行灵力后，叠加周流火劲威力不下于可以烧化坦克的铝热剂燃烧弹，焚烧这些血肉尸体更是轻而易举。 六个多小时的痛苦、惊恐、绝望的折磨也差不多了，虽然对下面大部分屠夫来说还是罚不当罪，不过沈飞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虽然可以切下他们的头换个地方摆成京观，不过那些受了刺激的蒙古人可能会疯狂屠杀治下汉人亡国奴报复，还是不节外生枝了。 这一万大军失联一久蒙古人会感觉到不对，不过这段时间足够义军取出《岳册》里四下军火库，打造更先进的兵器壮大势力了。以后实力逆转蒙古人就不是对手，现在没有必要提前装逼。沈飞和五女对视，一时柔情蜜意在空气中流转。 第四百五十二章 《八九玄功》初成 虽然一万蒙古兵全都会被烧成了灰烬，可是地上的乌母精金云石还是完好无损，看来这种石料之坚硬还在估计之上。一道周流风劲卷走了地上的灰烬，把一个盒子交给了护法道兵，里面是500架b-21幽灵轰炸机和相关油料弹药，上个世界200多年制造的。 拿留马平原当作飞机场，一众护法道充当地勤挂上了两枚“炸弹之祖”gbu-57巨型钻地炸弹，两个护法道兵上了飞机做飞行员腾空而起，他们的目标是去雪区，把萨迦南寺和北寺都彻底抹去。相比之下《铁血天骄》世界一架巨嘴鸟充当轰炸机寒碜多了。 覆灭萨迦派是必须执行的，给所有投靠蒙古的势力一个震慑。虽然现在可以用飞剑直接抹去两座萨迦寺，不过为了应验藏传佛教祖师莲花生大士“当铁鸟在天空飞翔……”的预言，沈飞还是选择用轰炸机，给雪区统治者和民众加一重精神打击。 把“琐事”交给了护法道兵们处理，也由他们警戒。沈飞取出灵气最浓郁的战神殿，布置了隐藏迷阵，与五女进入其中，灵气液化布置了几道灵泉，在青红流光的环境中又加入了淙淙水声，取出念力晶石强化精神力，尝试起了刚领悟的双修妙法。 白莲珏败给了传鹰是因为她本来是想用采补术，吸光传鹰的精气神增加功力，被传鹰意境更高深的战神图录双传妙法克制。现在沈飞和五女则是用融汇内丹、拉斯普丁、战神图录和藏密欢喜法各种双修术于一炉，以“大双修法”命名。 首先当然还是完颜萍，她也脱得像刚才白莲珏引诱传鹰时那样，躺在地上的身体和神情诱惑力简直比白莲珏还强烈百倍，沈飞很快也像传鹰那样和她身体交缠在一起，开始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交流修炼，庞大的法力在两人身上生生不息地流转增长。 从武功内力真气，到升级为修真法力，很早就能在体内生生不息内循环，随着修炼有这种功能的功法增多，这种内循环增长的法力也更高效，逐渐成一种特殊的修炼方法。现在几人与日俱增的法力有一半都是来自这种内循环。 这种双修起步增长法力就比之前所有方法快了三倍，原因不仅是大双修法汇合多家，最强的催化剂是加入了精神媚功，这是取自藏密欢喜法和《战神图录》，极大强化了双修中的喜悦和精神交流，修行经验和思路可以互补，才有如此的进步。 不必再有各种变态的身体自虐压力刺激修炼速度，能在愉悦的双修突飞猛进，这是一种可喜的变化。而且三倍于前只是起步，随着双修快乐的深入，修炼速度也不断加快，峰值在之前的15~20倍之间波动，两人都极为振奋。 心神相交下，两人都想到了这是修炼《八九玄功》的好时机，都开始默运玄功。《蜀山》系世界《八九玄功》是传自上界，长眉飞升后把记载功法的《九天玄经》带了回去，长眉所修加了一些自己的变化，比如可以炼化妖尸谷辰等魔物。 而流传到魔道的铁姝据修《八九玄功》则更接近《封神演义》里的原版，杨戬展现过金刚不坏、法天象地、变化神通、元神出窍、纵地金光、免疫病毒、三昧真火、撕豆成兵、五雷诀，袁洪展现过断头复原。 袁洪最后死于斩仙飞刀这是一处弱点，不过斩仙飞刀要先定住目标泥丸宫使之无法遁逃，有了念力水晶加强精神力可以弥补这一缺陷，还有类似的钉头七箭书、六魂幡等咒术暗算法也都可以用高超的精神力的功德抵御甚至反噬。 《蜀山》系世界的天花板是金仙，杨戬的《八九玄功》是学是老子，战斗力比他师父玉鼎真人还强得多，只是修为境界未必超过。如果不考虑洪荒流小说的背景加成，单是《封神演义》原着战力比《西游记》差得太远，不少修士在凡人大军面前都会吃亏。 《封神演义》写作时间晚于《西游记》，还有大量抄袭《西游记》的内容。“诛仙剑阵”是洪荒流中“非四圣不可破”的顶级阵法，可是《封神演义》里只是笼罩八十里界牌关，而观音养的鱼精灵感大王能轻易冰封至少八百里通天河。 孙悟空出场祥云瑞霭和鸿钧一样，神光照遍整个幽冥界，通天教主神光只笼罩界牌关。猪八戒和奎木狼打斗余波震塌山峰，相当于番天印全力一击，元始天尊传的纵地金光法日行数千里，雷震子双翅顷刻万里，沙僧能几天跑遍二十多万里。 二郎神和手下都能霎时越过东海前往花果山，孙悟空更能一下子飞到灌江口假扮二郎神半天正主才赶到，取经时一不高兴霎时返回了隔着两大部洲的花果山。老子一气化三清，孙悟空拔根毛能化身千百参战，极限全身毛都能套娃无限化身。 严格说起来《封神演义》只是《西游记》的战力极大削弱版同人小说，就像惹出官司的《此间的少年》里有很多金庸小说的同名人物一样。不过洪荒流小说鼻祖《佛本是道》的背景就是《蜀山》系、《西游记》和《封神演义》的强化复合体。 获得的《蜀山》系功法中有出自《封神演义》的《八九玄功》，或许这几个世界真有联系。即使达不到洪荒流的高度，只是练成和《西游记》差得很远的《封演演义》的程度，那也是一种极大的提升，毕竟这是目前获得的等级最高的功法。 心中有了定计，沈飞花了40亿成就值兑换了两枚广成金丹和完颜萍服下，又在快乐大双修之下运转起了《八九玄功》，一枚广成金丹顶千年法力，每人服到第六颗，在快乐中试遍各种姿势，半个月才彻底炼化药力大功告成，并吸收了以前功法的功能。 随后杨灵月、王翠翘、独孤凤、任盈盈依次在双修的愉悦中，沈飞的体质法力已经极大强化，四女也是每人兑换服用六枚广成金丹炼化，两个月后才都练成了《八九玄功》。卖大十二金人的840亿成就值消耗了近九成，加以前积累只剩不到200亿了。 长眉的《八九玄功》只要时间足够，就可以炼化大敌妖尸谷辰，这大概是他自己结合峨嵋道法修改出的新功能。沈飞把《八九玄功》免疫病毒的功效稍加修改，变成了《神足经》似的可以炼化毒性为功力增长，比原版更胜几分。 心中一动，想起了《蜀山》系的阴毒咒术“十二都天神煞”和洪荒流中巫族召唤盘古真身的顶级阵法同名，《佛本是道》里秦始皇就是获得了巫族传承，铸十二金人布阵和勾阵大帝同归于尽。以凡人打出这种战绩也无愧洪荒绝阵了。 《驱魔道长》世界把所有煞气都压缩搜集进了阴阳球中，本来想多培养血族，有了阴阳尸炼制方法后，血族已成鸡肋，只是作为后备选择。现在这些煞气似乎又有新用途，各自取出阴阳球吸取其中的煞气，忽然感觉有些神通似乎有丝丝强化。 不久就明白强化的正是传说中的“十二祖巫”的天赋神通，金、木、水、火、土、雨、雷、电、毒、时、空，别的都是以前就练出来的，只有时间一项是新出，目前只能迟滞敌人速度，多一两次出手时机，以后修为渐深，或许就能停止甚至倒退时间了。 阴阳球“入则不足、出则有余”，存储的真气、法力、煞气都扩大最多十倍，又是半个月过去才把所有煞气吸收完毕，十二祖巫的天赋神通也强化不少，空间能力加强最明显，制作储物法器的空间又扩大了百倍，还有了百米内的空间瞬移能力。 空间瞬移不同于轻功身法，身法再快，也是连点成线，需要从两点间经过。空间瞬移却是直接从a点跃迁到b点，不需要经过直线或曲线运动。赶路远不如轻功和飞行，对敌却占极大便宜，从前面突然出现在对手身后袭击，可谓阴人神技。 不过除非对手修为与远胜过自己，否则是用不上这种神技了，修为低的不论，即使同等修为的对手，自己和五女围攻就是了。时间能力目前一是可以延迟对手速度，比对方出手次数多，二是储物法器可以加倍时间流动，适合培植一些药材毒物。 其他十项以前修炼周流八劲和五行灵力就有了，也更加犀利。其中三昧真火、五雷诀还是《八九玄功》本身附带的神通，威力更是翻了一倍多，可以把战神殿核心石料搓成粉末。“电”神通与雷的区别是可以缓慢输出，成为人形充电宝或者发电站。 炼成《八九玄功》，六人马上试了下其中神妙，首选是变化。杨戬变化成花狐貂连主人魔礼寿都分不出真假，变化成余化模样去他师父余元处骗到了化血神刀的解药，可见极为逼真。只要存在过的东西都可以变化，这等于多了一种生物繁殖的渠道。 《天龙八部》中很多只有一只的奇物没有获得，常以为憾，现在有办法了，几人依次变成冰蚕，吐冰丝成蛹化蛾，交配后产卵化蝶，过了半年得到500多条小冰蚕，交给护法道兵养育，反正动物不存在乱伦禁忌，以后就能多多繁殖了。 同样的办法半年时间得到1000多条莽牯朱蛤蝌蚪，养在了不逊于长春泉水的灵液中，还有闪电貂幼崽50只，由护法道兵采集和培育毒物喂养。随即被身体的一些变化惊住了，身上寒热交织，周围很多灵液化冰，碰过的石桌却被一阳指击中一样产生焦黑化。 赶紧收敛气息，都想到这就是冰蚕属性，至寒到百米开外都能感到奇寒，爬到蟒蛇却能让在蛇身上烧出一条焦线，再服用大量毒物测试，发现不必再炼化就能增长修为，显然获得了闪电貂、莽牯朱蛤和冰蚕的另一种能力。 第四百五十三章 初入虚空 虽然这些冰蚕、闪电貂、莽牯朱蛤蝌蚪不是人形，毕竟是自己的后代，想到其中有一部分要当成消耗品，几女本来还有些郁闷。可是察觉可以获得变化物的特殊能力，都想到这一特性的巨大价值，转而罕见地仰天长笑。 随后六人开始了变化，第一个是灯塔水母，这是目前已知唯一可以无限次“逆生长”的生物，能从成熟期回到幼年期无限返老还童，相当于有无限寿命。恢复成人身后测试了一下，按几人的身体差异可以多次逆生长5~8年，最小以16岁的状态为限。 以这种方式实现了初步永生，六人都兴奋地相视一笑。“初步”是因为灯塔水母会被天敌捕食，不会老死却可能被杀。第二个变化的是波西多尼亚海草，寿命超过十万年，是除了可以“逆生长”以外寿命最长的生物。 再次是潘多树，单棵中最古老的生长了至少8万年，这也是寿命下限。塔斯马尼亚罗山龙眼树4.3万年、朱鲁帕橡树1.3万年、莫哈韦丝兰和天目山银杏1.2万年、三齿拉瑞尔1.17万年、挪威云衫9500多年都变化了一遍。 和这些长寿植物比起来，松柏都是重孙子辈。变化了一圈除了解决寿命还获得了光合作用能力，以修真的话说就是可以吸取日月精华修炼，也是一种功力增长加成。之后又强化生存能力，首选是不少能在核辐射下生存下来的生物。 耐辐射奇球菌（deinocus radiodurans）能抗50万拉德辐射，小茧蜂是18万，而且有“拟寄生”功能，可以进入寄主体内吸收养份逐渐杀死寄主。果蝇的抗辐射指标是6.4万，水熊虫是5.6万，耐高压、热（150度）、寒（-272度），能在真空中生存繁殖。 还有能与水熊虫竞争“地球最强生物”称号的蛭形轮虫，在低温中冰冻了2.4万年还能复苏繁殖，变化这些“超级小强”对研究基因技术、生物和人体冰冻技术有极大参考价值，基因和细胞修复能力极大强化了，几乎获得了不死之身。 之后是有特殊能力的物种了，植物的光合作用就是特殊能力。蝙蝠、海豚能超声波定位，帝王蝶和一些候鸟能识别地球磁场导航，远距离飞行不会迷路，鲨鱼能通过电感应寻找猎物，阿玛多刺蚁能喷射腐蚀性毒液，电鳗能放出强电流。 蛇有红外视觉能感知热量，美法两国的热追踪导弹都叫“响尾蛇”，六角龙四肢甚至心脏等器官毁损可以再生，狗的嗅觉是人的1200倍，竹叶虫等能伪装变色与环境融为一体，鹰的视觉灵敏程度是人的上万倍，自带夜视功能。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动物都变了一批，获得了一堆特殊能力就暂停了。其中很多能力都是修炼武功道法早就获得了的，属于鸡肋。这些特殊能力也有极限，不可能像的“天赋神通”那么离谱，变一只孔雀不等于就成孔宣掌握五色神光了。 也可以变成非生物，一块石头、一幢建筑、一把刀，似乎没用，不过如果变成一辆装备甲、一架轰炸机、一艘战列舰、甚至是一枚核导弹，虽然打击目标后会四分五裂，不过只要阴阳尸合体状态，粉碎了也能修复，等于多了一种毁灭性攻击方法。 完成了这波修炼，九个月过去，沈飞收起战神殿和超能水晶，查探了外部情形。八个多月前，蒙古方面最后一个超级高手蒙赤行南下时，就被传鹰和白莲珏半路截住挑战，双方激战半天，蒙赤行被“夫妻”两人当场合力击杀。 传鹰和白莲珏挑战蒙赤行时，萨迦寺刚被炸毁，在路上的蒙赤行一行还不知道事情内情，以为只是平常切磋。当他的“藏地智能书”精神力被初成的“变天击地精神大法”牵制住，传鹰携雷电之威的刀诀临身时才感觉不妙，在白莲珏的灭神掌夹击下而亡。 作为武者蒙赤行死的有些冤，如果全力爆发即使不敌两人也有机会逃走。不过作为蒙元走狗，这种死法算是便宜他了。传鹰是纯粹的武者，这种不够光明的手段只能是白莲珏的谋划，除了两人武功尚未大成，也说明在俗事上白莲珏占据了主导地位。 最早到杭州的是向无踪，他武功大进却时日还短，不如“色目第一高手”卓和，初到杭州时被以他为首的二十几个蒙古武人围攻，只能凭借诡异的葵花身法和招式闪避加旁敲侧击，不断吸取卓和等人的功力，又时而杀伤一两个人。 经过一夜凶险大战，此消彼长之下，向无踪内力、身法、招式和打斗经验都大涨，终于在击杀和卓和后其他活着的十五人四散而逃，被功力大进的向无踪追上一一格杀，向无踪一战成名，向龙尊义揭露了史其道是内奸，随后就前往复尊旗。 当时龙尊义还不愿相信，可是半个月后，向无踪除掉了复尊旗内妹夏侯标，与旗主林天文一起回杭州时，龙尊义已经被血神子道兵夺舍，自然无异议，又揭穿击杀了暗通蒙古的官捷，双方约定了结盟抗元，就各自回去处理事务了。 龙尊义带着两大护法回去后，处死了内奸史其道和一众党羽，随后韩公度等人携《岳册》前来，带来了受高人相助，以神仙手段尽灭旭列兀率领的一成蒙古精锐的消息，声威大振成了抗元盟主，复尊旗只能被吞并。 不久凌渡虚等人加入，在龙尊义军中高层普及《战神图录》，两个月后《岳册》中的四个地下兵器库被取出，以储物法器携回拉起了三十万水陆大战。龙尊义突然“天纵英明”改良出了浮臂式抛石机和黑火药配方，半个月就拿下了广东和广西。 到这一步消息也传开了，传鹰和白莲珏夫妻也加入了抗蒙行列，加上赫天魔了回天竺路上又把事情原委传到了雪区。藏人还沉浸在“当铁鸟在天空飞翔”和萨迦寺毁灭的恐怖中，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宣布断绝与蒙元关系，打残了蒙元官员尽数驱除。 旭烈兀那一万人尸骨无存，只有部分战马和装备粮草被缴获。可是现在龙尊义地盘上的蒙古人和汉奸则没有这么“幸运”了，不仅携带家属的斩尽杀绝，而且还列了好几个人头京观，一些高职务的蒙古人和汉奸更是在众目睽睽下公开处死，通告四方。 蒙古高层也得到了消息，暴怒之下派出五十万大军南下镇压，北方本来就经过多年惨烈的战乱屠杀十室九空，剩下的也多是几代金国遗民，没有几个还认同汉人身份。可是在元军一路上变本加厉的残暴屠戮下，为了活命也只能往南方龙尊义的地盘上逃了。 五个月之前，双方先头部队大战于江苏长江水面，多轮对抛石机对轰，随着义军操作逐渐纯熟，战损比从开始的一比二变成了最后的一比七，元军九成战船和所有回回炮都被击毁，七万大军只逃回去了七千，义军也有三万伤亡，其中阵亡近两万。 这一战使义军作战经验和声威大振，有更多的民众和豪杰加入。稍加修整，又投入到新的战斗中。随后的四个月里连战连捷，而且交换比越来越好，元军南下的五十万大军被彻底打残，近三万散兵游勇逃散到各地，只有不到四万逃回了北方。 现在义军正在巩固势力整合地盘，估计不出半年就可以光复南宋领土，治下人口至少五百万，还不断有北方难民南下加入。最初的广东广西两地建立了集体农庄，普及了心意把还有各种大型工坊、矿场有组织的劳作，稍加训练就会成为新的兵源。 有精通精神功法的保卫部门，一切奸细间谍无所遁形。目前治下军队正配合民兵清剿境内的元军溃兵以练兵。义军高层正在参悟流传出来的战神图录，原来向无踪一级的中下层武林中人大都“弃武从文”改行当起了塾师，教导军中和官办书院学子文化知识。 这么干也是出于无奈，大部分前朝文人都降了元出任伪职，即使蒙元没有像满清一样强制剃发易服，也有不少无耻之徒以蒙古化装束讨好蒙元。只帮蒙元写了篇檄文就辞官归隐的刘因已是异数，郑思肖这样坚持反元立场的文人是极个别的，只能拿武人凑数了。 这样做是向外界宣告了坚定的决心：宁可以武代文，也绝不会接受出任过伪职的文人加入，除非公开表态洗心革面且没有大恶。教育工作定期成绩考核，报酬中有各种丹药和直指宗师巅峰的武功秘笈，达到这一境界的就有机会参悟战神图录迈入高层。 沈飞让五百个护法道兵加入义军，带过去了一批粮草，相同身份他们和龙尊义互相有感应。义军初期最困难的还是后勤，以后就一片坦途了。打算全民普及的是心意六合拳，岳飞就是祖师，可以振奋人心，最高能练到等于破碎虚空的见神不坏。 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空中，空间之力大涨的沈飞几人清晰地感受到那里有一处异空间。在灵气浓郁的战神殿九个月，随身玉印早就提纯够了充足的灵气，不在“天地心”三佩之下。剑指到处随印中灵气切开了空间六人飞身进入其中，顿时眼前一亮。 进入的空间和惊雁宫差不多大小，灵气浓度则赶上战神殿了。亭台楼阁、假山池泉、曲折回廊，有些后世江南私家园林的建筑风格又有些差异，只看出绝不是皇家宫殿的雄伟样式。忽然最右边传出一阵箫声直击心神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这不是碧海潮生曲这样的真气为主的音波功，竟是以音乐造诣发出的纯粹精神冲击，即使功力相若的人沉浸在音乐的意境中，出招就是被节奏控制。音乐不止招式不停，本质和八思巴精神功法把人拉入百世轮回幻境，趁心神失守一击致胜一样。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大有所获 其实沈飞和五女一进来马上明白到了对方的身份，正是有“无上宗师”之称的令东来，唯一一个没有顶级传承，完全凭自创武功达到“破碎虚空”的人，并且凭心神感应到对方修炼的也是一门以音乐入武的《五音天经》，箫声与环境融为一体。 六人精修《妙乐灵飞经》几百年，早就天地人三籁合一，一举一动都符合乐律，更不惧精神冲击，同样取出了乐器。沈飞取出一架竖琴，完颜萍是二胡，杨灵月也是洞箫，王翠翘是琵琶，任盈盈坐到亭中摆上瑶琴，独孤凤最夸张，放上了一面战鼓。 以六敌一其实很容易破坏对方的音乐节奏，不过双方都是爱好音乐，令东来吹奏乐曲也是绝对的精品，可以从中体悟他的武功内涵。几人的跟上乐律和出了同样的曲调，流畅地仿佛练习过百千次。七人所奏完全浑然如一，一曲至尾声余韵弥漫整个空间。 沈飞等人选择的是稳健策略，通过带精神冲击的音乐相交流，能窥探令东来的武道，令东来却察探不了己方的底细，自然占据主动。才停曲几秒沈飞几人就悍然反击，奏出了琵琶曲《十面埋伏》，六道铿锵急促的音符发起猛烈突袭。 这情形像极了《琵琶行》的描写，之前还是“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突然就转到了“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不同的是刚才的停顿不是一曲中不同段落间的休止符，而是另一首风格大异的曲子。 虽然的只是音波功突袭，不带精神冲击。却是《妙乐灵飞经》里的“天琴、天鼓”之术，“天籁”境才能使出，“真气为弦、随意挑之，百穴为鼓、随意击之”攻击敌方所有穴道经脉，辅以“驭气”方法，可以瞬间鼓荡扰乱对手全身真气。 《灵飞经》中乐之扬使出此术就速败之前还应付艰难的boss云虚，可见其威力。虽然有出其不意的因素，不过令东来对此术同样一无所知，怎么承受得住这急风骤雨的打击，何况是六人齐攻，只是开头的一段音符就彻底破防了。 沈飞等也只是点到为止，既然取胜就收手了。否则就刚才那一波直接震死他都不是难事。近二十秒后，前面回廊中转出一个外貌四十出头的人，身披儒士服，头上带着帽巾，嘴角还有一丝血，拱手一礼说：“仙人手段，果然厉害，我败了”。 令东来说自己“十岁学剑、十五岁学易”，剑是兵器中的礼器，《易》也是儒学群经之首，这身打扮倒不意外，只是这个称呼倒是让沈飞好奇，问：“你知道我们的来历”？令东来说：“此地有一块水晶，可以遍查世间高手情形，仙人神威早已见识”。 当初燕飞和纪千千之间都有手机式的长途通讯工具，这里有些特殊的监控设备也不奇怪。沈飞问：“你既然曾周游列国，应当知道蒙古人之残暴冠绝古今。血手厉工那样杀戮你要出手弹压警告，为何又坐视蒙古人血洗天下呢”？ 令东来说：“自我三十岁得窥天道，就只关心修行的精进，无心其他了，厉工是当世绝顶高手，我当初出面相激并非因他杀戮，是他也有望成为与我论道的道友，也是对他的指点。原本八思巴十年以内就能功成，可惜冒犯仙人而亡”。 原主角传鹰见过战神图录后也是一心追求“破碎虚空”，拒绝了祁碧芍的抗蒙邀请。八思巴与传鹰精神交锋后有所感悟，也辞职回到雪区专心修行，沈飞心中一动，冷笑问：“莫非参悟到天道就视凡人为蝼蚁，即使血漫人间也懒得看一眼”？ 令东来说：“不敢。武道之极破碎虚空，前代有先贤成功，习武之人无不心生向往，悟到一丝至境便欲罢不能。与钻研其他学问技艺者相同，专心致志乐在其中。不过其他人可能死于刀兵，我辈武人多了几分自保之力，未尝不以无心济世而惭愧”。 这么说沈飞倒是理解了，这和建设理想社会中保证物质基础，降低工作时间，以发展个人兴趣找到“劳动成为第一需要”的钻研方向一样。他们把研究武道视作第一需要，这才心无旁骛。以他们的武功，蒙古人自然无法对他们形成干扰。 沈飞继续追问：“这里就是历代破碎虚空者的归宿吗？如今只你一人了”？令东来说：“那是自然。破碎虚空来到这个灵气充沛之所也无法长生。最近的破碎虚空前辈向雨田也在晚唐作古了，不过他们留下的心得倒让我大开眼界，足以钻研到寿终了”。 神色缓和了下来，朝令东来体内打入了一道法力，包含着“风雷转生”和木灵生长之力，使他瞬间恢复了伤势且功力略有精进，沈飞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那就带我们看看”，令东来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说：“请随我来”。 令东来一边在前面带路走过曲折走廊，一边介绍：“这里有水晶可以监察天下高手，每个破碎虚空的前辈都会把自己和当世豪杰的功法制成石刻。原本我以为厉工的天魔手是天下一绝，来到此处后才知道魔门绝学已失传太多了”。 沈飞等人收起了乐器跟在令东来身后，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原来这里也有类似战神图录的石刻，直是不虚此行。能入这些破碎虚空强者眼的，至少也是有望破碎的大宗师级别绝学，现在对自己等人自然不算什么，不过可以传授给他人。 先是来到了令东来自己的住处，陈设算得上简单，摆放最多的是各种乐器和部分记录笔记的文具了。传鹰能骑马破空，燕飞更带上了两个女朋友，携带这些日用品不是难事。墙上的石刻绝学除了令东来自己的《五音天经》就是八思巴的了。 在来到这里后令东来的眼界开阔了不少，认为当世高手只有一个八思巴的绝学够格留下。见到沈飞等人只是扫了几眼石刻就意兴索然，令东来也知道自己和八思巴的功法刚才和在下面沈飞等人早已熟知，又带一行人去参观其他石刻。 一行人又来到向雨田处，向雨田早就寿尽坐化，虽然无法如广成子“破碎金刚”，还是能以全部功力保证肉身不腐且保持五十多的外貌。他留下的石刻是《道心种魔大法》和“大唐双龙”、三大宗师及宋缺、石之轩两个大宗师战力者的功法。 向雨田出生于东晋时期，却只记载了隋唐功法，原因略一思索沈飞就明白了。东晋高手的功法自有破碎前辈孙恩、燕飞记录，向雨田这个后来者就不重复了，龙鹰也有大宗师战力，因为修炼功法和他重复，也没能在向雨田这里留名。 看完了向雨田所留，又去了别处。燕飞和纪千千、安玉晴一家人在一起。燕飞所修包含“太阳真火”的金丹大法可以融入自己丹法之中，两个女友练的也是这个。燕飞还刻下了自己的仙门剑诀，还有两个强敌慕容垂、竺法庆的北霸枪法和《十柱大乘功》。 令东来还想带一行人去见孙恩处，沈飞一摆手说：“《黄天大法》我们在战神殿已经见过，战神殿我已收取。战神图录刻入玉佩分发给了一批抗蒙高手，如果你也愿意参加，也可以给你一份，还有一部同样是以音律如入武的《妙乐灵飞经》，你意下如何”？ 看了沈飞递过来的玉佩，令东来稍一思索，郑重接过了玉佩，说：“既然世间已有不少人参研比此处所刻更精深的战神图录，想必不久会有不少能与我论道的道友。有仙人传法相助，想必不出十年就能击灭胡虏，光复华夏，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和令东来商量了一下，战神图录在高手中开始流传，这里的石刻吸引力就不大了，唯一的优势就是灵气充沛。而且下面正在打仗，把那些破碎虚空前辈的遗体转移过去不能确保安全，还是留在这里为好。以后追上前辈脚步的高手可以来这里瞻仰。 告诉令东来制作的玉佩品质还在“天地心三佩”之上，存储的灵气爆发就能切开仙门，更容易出入这处空间。让他先去收服血手厉工加入，沈飞等就离开了。至此除了后世浪翻云的剑法和厉若海的枪术，几乎囊括了黄易书中顶级绝学，算得上收获巨大了。 现在龙尊义的军事和行政中心在安徽，沈飞等想过去一趟。本来广东才是义军起家的基本盘，不过如今拿下了南宋故土后，出作作战管理需要，指挥中心必须推进，就临时放到了这里，以后随着战事深入肯定还要换地方，建国的国都更不会放在这里。 为了查看局势，几人没有飞行，一路走过去。发现有三成义军已经换装了带刺刀的燧发枪和改良佛朗机气密性的后膛炮，这也是沈飞的规划，趁着战事推进完成武器和战术的更新。第一批当然是取自储物法器，现在军工厂产量渐增，用坏之前就能接续上。 第一步就是用燧发枪取代神臂弩，这玩意就是在两宋显一下威风，后来就消失了。明朝人从陕西原宋军驻地挖出过一批残破的神臂弩，兴奋地按拼凑的零件复原了一批，试用后才发现箭枝装填速度和鸟铳差不多，射程也没有优势，白高兴了一场。 淘汰下来的神臂弩给了城乡民兵，让他们猎杀还没有清剿完的元军溃兵。还以现代结构改良了少数精弩交给了特种小队使用，上了枪托式的握把、滑轮组、箭匣和玻璃瞄准镜，省略了装箭、取箭、上弦的过程，可以像半自动步枪一样连扣板机速射十箭。 天罡破阵巨弩、破山弩、浮臂式抛石机这些重型装备随大军行进，不至于被敌军夺走仿制。半自动连弩如果在军中大量装备就不保险了，很容易造成技术泄露。特种小队都是由武功高手组成，危险时砍上一刀就能毁掉关键部件，落到敌军手中也仿制不出来。 第四百五十五章 祁碧芍自述 反元义军占尽优势，不需要再插手就能奠定胜局，不过祁碧芍和谭秋雨这两位龙尊义手下大将沈飞还是想去见见的，这才起意去安徽一趟，之前打听到汇聚留马平原的顶级高手无恙，一路上顺便查看一下基层的情形。 如今已经是大后方的广东、福建农村中已经有一半用上了水力、畜力和人力农业机械，这还是因为战时，产能优先配置到军工上，少林心意把则是完全普及，融入到日常劳作和生活中，还有零星溃兵的乡村中更是保甲联防，活像一个个军事堡垒。 中国周秦之变后封建宗法制就瓦解了，见过学者从秦汉书简中统计汉代基层就是多姓杂居。后来朱熹理论化出来的吕氏乡约，在南宋只有弟子试点化运作，明代开始才普及开。能兴盛因为是官办宗族，明代中期后才兴起民间私人化的结社。 这时民间建得像东晋坞堡似的保甲也一样是官方支持，有不少应伤退出的军人管理，里面有淘汰下来的武器库，农闲组织军事训练，有水力锻锤、水力钻床，部分军中铳管和颗粒化黑火药都是官方下订单由这些保甲生产，不少还是老弱妇女出品。 能组织起这么多保甲还是因为豪强被狠狠收拾了一番，这时能存活下来的豪强全都降元过，这就是现成的罪名。家产没收为军费，田地成为官田归保甲管理，如果还祸害过百姓或抗元义士的都砍了，没死的也送到矿场工坊充当免费劳力了。 这样严厉处置在内部都引起了一些非议，不过有官捷的例子在前，他是复尊旗的杭州负责人，人脉消息很广，表面身份是豪强富商。其实是墙头草式的“双面间谍”，实力逆转下本可以收服，连这种人都没有姑息，显示了义军的决心。 乡约体系原来的文人倡建的民间经济文化结社，只是现在没有降元的文人太少，有也是城市优先录用，在农村的教育上只能落后。目前只有一些制作各种机械匠师在各处巡回指导，空闲时兼职扫盲，看来基础教育普及有得等了，沈飞皱起了眉头。 其实计划还行，古代几本蒙学读物加起来识字量就有三千多，两年学完就可以自由阅读。完成扫盲的人一多保甲长会上报，上面会发下教材、派出教师过来，大多是曾经降元没有大恶的文人充任，算是一种强制劳改，其他人愿意来农村的不多。 规划中内家拳心意把是打算全民普及的，内家拳不练真气，不与灵气浓度挂钩，在低武世界也有机会修炼到见神不坏。只是有机会而已，《龙蛇演义》中神级高手只有四个，罡劲的更少，只有严元仪和风采两女，抱丹的全世界也只有二十几个。 沈飞和五女可以练到见神不坏是因为都经过系统级洗经伐髓，还有《侠客行》世界收下的十多个弟子，是开始就以先天功一阳指打通了全身经脉，否则练成高手的比例未必超过《龙蛇演义》。选择心意把是因为心意六合拳是岳飞所创，能振奋民族精神。 所有内家拳各个境界划分和修炼方法被夺舍的龙尊义储物法器里都有，只要心意把修炼到了抱丹之后，兼修其他内家拳就会很容易。要是到了罡劲，《龙蛇演义》里的描写，其他高手的绝招更是看一遍就秒会，只要时机合适就可以公开其他拳种。 城市中的茶馆酒肆有不少评书、戏曲，其中有一半是反元题材。有取自史料的蒙古兴起血腥历史，前宋时曾经的抗元战争，还有采风自百姓和南下难民的在蒙古人统治下的悲惨经历，全都是真实事件改编，最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许多曾经的抗元忠义之士被蒙古人俘虏侮辱残害的过程都没有避讳，展示血淋淋的惨烈过程激起人们的义愤。最能动人的还是如张十五式的讲述难民百姓的苦难，毕竟观众这类人最多，经常能激起有相似经历者群情激愤。 沈飞一剑灭杀上万蒙古精锐的事已经随文艺作品广为流传，仙人飞剑灭黑鞑成了最振奋人心的话题。半年多来义军收复整个南宋故土的战事也改编成了文艺作品在军中、市井和保甲是流传，茶馆里歇脚的行人也经常议论起民兵围杀溃散元军的事例。 义军收复南宋故土时间还短，临近前线的地方还是十室九空，城市经济远没有恢复过来，很多人口是北方听说消息逃来不久的难民，现在义军方最紧张的就是难民的甄别安置工作，涉及卫生、民政、情报多个刚搭建的部门联动。 曲艺表演者有些有官方编制，有些是民间艺人自发宣传，几个馒头加一口水就满足了，这些表演能吸引一大批人观赏，隐隐有些繁荣时赶庙会的情形，经常引起一些经历过南宋浮华的人追怀。进入安徽境内后就御剑飞行，来到了龙尊义军中。 这一御剑飞行等于亮明的“仙人”身份，沿途引起了轰动。等来到龙尊义驻地时，早就有人禀报了龙尊义，他亲自率人在门外迎候。见到身边的心腹有两个是派出去的护法道兵，显露某一方面特长被他招揽到手下，没有引起疑心。 也有不少是龙尊义身边的老人和新加入者，神念一扫就知道分别是祁碧芍和谭秋雨，还有一个文士装束的人竟是传鹰的舅舅抗天手厉灵，连他都出山相助了。这些人清一色都踏入了宗师境界，只是留马驿出现的只有一个向无踪，顶级高手居然都不在。 六人一落地，龙尊义就行了一礼，大笑着说：“久闻仙人神威，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他说的还是场面话，身边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都带有几分狂热，在场的除了向无踪，都是第一次见到“仙人”当面的，当然兴奋且崇拜。 沈飞疑惑地问：“怎么不见凌渡虚、韩公度几位大侠”？龙尊义叹了口气说：“如今事务繁忙，一个人干几个人的事，那几位高人也只能大材小用了”，厉灵解释：“韩大侠去联络道门中人，直大侠在操练军队，其余几位都是被流民的事绊住了”。 请到了临时官署中落座，简单上了点茶点，才说了详细情形，宋亡后很多被俘虏到北方的官员自请出家当了道士也被放回南方，比如已故着名词人汪元量，韩公度是“道门三大高手”之一，正是去联络招募这批人，如今没有大劣迹的文人比熊猫还珍稀。 直力行绰号“矛宗”，所学正适合军中拼杀，在设计简捷易学的招式向军中长矛手推广。北方难民大量涌入，其中可能混有奸细，练有精神功法的传鹰白莲珏前去主持甄别，横刀头陀联络一批僧人负责医药卫生，避免传染病随难民传播到南方。 如今民政工作的精力有七成都放在了南下难民的安置上了，建几了大片简易收容站，先进行防疫检查、培养基本卫生习惯和初步甄别，再分批招入军中、厂矿、官署和保甲农庄中，前期要投入大量的钱粮和生活用品供应给这批难民。 沈飞本来担心那些顶尖高手也都被战神图录吸引，一心只想破碎虚空了，看来他们没到那一步，书中刚听说战神图录的传闻还有怀疑和不屑，得知这个答应松了口气。问：“难民涌入不只一批，会源源不断，物资够用吗”？ 龙尊义说：“我们这大半年连续作战，收缴了整个南方蒙元官仓、伪官、通虏奸细和敌军的钱粮，暂时还够用。只是这样规模的难民涌入要是持续三个月以上，就要动用储备了”，所谓的储备，就是护法道兵们储物法器里的库存。 在场的很多人心中一凛，都想到现在有一支神秘的“锦衣卫”，由龙尊义亲自掌握，总能在需要是拿出一些物资和好东西来。明面上二十人作为护卫，暗中有多少人谁都不清楚，猜测几百到上千人不等，“储备”大概就是由这批人掌握。 沈飞也不打算揭穿这个哑谜，转移话题说：“我们已经去过破碎虚空之所，是天上一处类似战神殿的异空间。那里历代破碎虚空前辈都刻下的自己和同时代高手的绝学，还见到了令东来，他已经答应出山，我让他去收服厉工后前来相助”。 听到令东山要出来相助，还有一大批绝学，在场的习武者都又惊又喜。沈飞取出一块玉简交给谭秋雨说：“谭将军，这是剑圣燕飞刻下的他的强敌慕容垂的北霸枪法和霸体心诀。当初慕容垂以此肆虐河北，如今就由你用来横扫北境，光复山河”。 谭秋雨大喜接过，说：“多谢仙人厚赐”，姑苏慕容斗转星移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北霸枪法和配套内功传给谭秋雨也算历史时空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一边的祁碧芍忍不住说：“请问仙人，慈航剑典真是出于战神图录吗”？ 沈飞笑问：“祁将军修炼的正是慈航剑典吧”？祁碧芍说：“不错”，在场不少人都一惊，谭秋雨更是诧异地看向了祁碧芍，他们配合征战多年，只知道祁碧芍剑术精绝，却从没有听她说起师承，现在才知道居然是出自大名鼎鼎的慈航静斋。 祁碧芍继续说：“我七岁那年全家死于蒙古人之手，只有我被父亲藏在山洞里才存活。后来遇上了路过的师父，把我带回终南山学艺八年，贯通九式彼岸剑诀达到剑心通明之境，师父说我进境之速为慈航静斋建立一千两百多年来第一。 我师父本来想立我为下任斋主，我却一心想下山杀鞑子为家人报仇，这和符合师父常说的慈航静斋历代拯救天下苍生的宗旨。师父却说如今天命在蒙古人一边，反元必败无疑。要等九十年后汉人才会有天命之主出现，那时静斋传人才会入世代天择主”。 第四百五十六章 光复宋土 休养生息 好几个多年的战友都是第一次听到祁碧芍讲述自己的师承和经历，神色有些变化。而她最后几句话引起了一些人的疑惑，向无踪问：“祁将军，令师凭什么认为天命在鞑了那边，汉人要近百年才能翻身？莫非她们也会推演天机不成”？ 在场的人中向无踪资历最低，对江湖掌故了解不多，如果不是这几个月武功大进，是没资格和以前敬若神明的江湖前辈、义军领袖结交的，就心直口快问出了心中疑问。祁碧芍苦笑了一下，说：“这本来是慈航静斋最大的秘密，现在也不必隐瞒了”。 对着几双聚焦的目光，祁碧芍缓缓述说：“听到师父的说法，起初我也满肚子怀疑。在我坚持追问之下，师父说出了只有历代斋主口口相传的机密，东汉年间地尼祖师得到第一代邪帝谢眺看到战国古墓后记录下的《魔道随想录》创立慈航静斋。 祖师从此就很留意古墓出土的记录，希望像谢眺那样再获得些好处。在一处塞外古墓中看到了一段秘闻，战国晚期出了一个来自2200年后的人，名为项少龙。帮助赵国赵括之子赵盘假冒秦王子政回国成功登位，就是后来一统六国的秦始皇。 后来秦始皇焚书坑儒把所有记载议论项少龙有关事情的人和书籍全部抹掉，项少龙带两个妻子避往塞北草原隐居才逃过追杀。他们一家记述了这段经历，作为随葬品藏入墓中。地尼祖师看到这段记载的竹简后立刻销毁，就成为本门独一无二的传承机密。 因为其中还记载了项少龙所述的后世的大致史事，还有几个一统天下的雄主。只要牢记这些，其他时候隐世不出等待时机，到了这些人的年代，静斋传人入世提前相助，待他们登基后本门就能获得隆重礼遇，在天下治乱时可保道统长存”。 沈飞几人可以探查人心，早就知道祁碧芍的思维活动。其他人可被祁碧芍的话震的不轻。慈航静斋传来在唐初出世，使尽各种手段劝退了李唐最大的对手少帅军和岭南宋阀，这事在武林中大名鼎鼎，原来是事先知道了结果才提前下注的。 向无踪脸色变得非常阴沉，他出身江湖底层，本来对一个传承久远的武林大派相当崇敬，这下完全破灭了，愤愤地说：“原来慈航静斋门面光鲜，其实是一般趋炎附势之徒。像这样门派还留着她们干什么？等我们光复中原后就让她们消失”。 龙尊主一摆手说：“向兄弟不必恼怒，倘若没有仙人临凡，华夏彻底亡于胡虏，如此大事那项少龙不会记漏。慈航静斋也是佛门一脉，没有如藏密那样相助胡虏也算她们没有彻底丧良心，以后她们也不会再有见风使舵的机会了”。 谭秋雨本来也是一脸不满，听到龙尊义的话这才反应了过来，向无踪也没再说话。慈航静斋毕竟对祁碧芍有救命传艺之恩，有一份香火情。祁碧芍这么多年都不透露自己的师承多半也是不希望连累师门，终南山还在蒙元统治下呢。 祁碧芍接着说：“我刚听到这个真相时也和无踪一样恼怒，对师父说了几句气话，拒绝了继任斋主下山离去。当时宋室已亡，我参加了十几股流民反抗势力都相继覆灭，当时我想或许华夏沦亡难免，可是能多杀几个鞑子也好，后来就南下到了龙帅军中”。 沈飞说：“祁将军之志令人敬佩，慈航剑典也是源自战神图录，只缺了凝聚仙胎一步，我手中有当年剑圣燕飞的金丹大法，以此法修炼至大成，你也能剑出打开仙门”，说完一指点出，逆运“乱神绝智”法，把金丹大法灌顶给了祁碧芍。 祁碧芍谢过，沈飞又取出四块玉佩，分别给了龙尊义、祁碧芍、谭秋雨和向无踪，说：“这现佩中有战神录图，你们的修为，不久就可以参悟其中奥妙，现在先交给你们。龙帅你的玉佩中还有一些别的法门，动作可以加快一些了”。 四人接过玉佩，这也是给龙尊义打掩护，让人知道他获得了“仙人传法”，后面有什么惊人表现就不奇怪了。让他加快动作是指加速北伐和社会建设，看到这九个月的成就还是感觉太慢，要开些挂了，比如传播知识可以用精神灌顶。 原书传鹰都可以在刀中留下感悟战神图录的精神烙印，和八思巴精神沟通交锋，沈飞的类似手段更多，随便一件物品都可以注入知识。农村保甲还是基本的扫盲蒙学，十五岁以上可以到城市接受更高深知识的灌顶，这也是骨骼长成可以修炼内家拳的年龄。 到了城市中还会有一些精神力的训练，至少要可以承受灌顶，内容有中国思想史到明代的部分，以及物理、化学、数学知识，《碧血剑》世界建成理想社会后，已经有了成熟的本土化相关符号体系，比阿拉伯数字、罗马、拉丁字母还简洁。 城市还有一些福利，比如去病疗伤符箓的使用，以及一些高深的武功，至于道法则完全垄断在护法道兵手中，就是龙尊义手中的“锦衣卫”，打算留下一千人把握这个世界的走向直到进入理想社会，相信这个过程能加速在400年内完成，作为护法道兵宿主可以获得七成功德。 把这些福利放在城市是因为高度工业化之前，大部分都是农业人口，如果农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会迟滞城市化速度。把建成理想社会的时间表限定在400内，还是因为要保持华夏文明的领先地位，不向其他民族传播最先进的知识，否则还能缩短一半。 随后沈飞等人完全成了旁观者，龙尊义果然加快了动作，甄别奸细用制作的幻阵进行，对新来的难民时加去病符水代替检疫，先在军中灌顶普及了可以迅速增长实力《神足经》，后方几省的军工厂优先灌顶生产知识，先制造大批水力、人力和畜力机械。 南下难民中有不少是多年受蒙元欺压且有血仇，招入军中整训几个月就能战斗。瓶颈反而是在武器装备缺口上，只能先动用储物法器里多个世界几百年生产的存库。四个月后，修炼《神足经》内力平均后天颠峰，灌顶了各种水陆作战技能的大军出发了。 原书传鹰可以带着马破碎虚空，精神力即使差一些的人做到“马跃潭溪”还是可以的。总数四十万步骑水军开始了平推，四个月拿下了陕西、山西、山东、河北、甘肃，谭秋雨在拼杀下北霸枪法和霸体到了圆满，祁碧芍也是十剑有八剑能开出小仙门。 很多士兵一场拼杀下来就突破了先天，现在全军已经有四成是先天高手了，令东来也带来了厉工加入，他和传鹰、白莲珏都已经是破碎级高手，可以充当人形回回炮，精神干扰炮石乱飞，如果出手可以把石弹砸回去毁了炮身和炮手。 就算没有破碎级高手到前线参加，只要有十个后天圆满或者四个先天士兵举起巨盾就可以挡住回回炮发出的巨石不受伤，而且己方的浮壁式抛石机比回回炮体积小了一半，配重更多，炮石的威力、射程都更大，武器装备和军队战力都完全压倒了蒙古军。 这一波把蒙古打成了“北元”，很多在灭金、灭宋过程中罪恶累累的“名将”被公开处决，忽必烈带着蒙古高层逃往草原。对敌政策还是和《昆仑》前传世界一样，蒙元千户以上本人和直系亲属全杀，其他人由幻术法器审问罪恶大小决定死活。 战场缴获和没收官私财产发了一笔财，对女真、契丹、党项、渤海等同样被蒙古人欺压的底层士兵和平民，则派出“政工”人员进行争取和安抚。那些色目人，处决了有大恶者，放了一些人让他们走海陆前往中亚和欧洲散布蒙古人大败的消息打击敌方士气。 虽然辽东没有收复，西域和朝鲜没有占领，还没有直捣蒙古老巢，也只能暂停了。《中国人口史》记载蒙古灭金人口损失3000万，灭南宋人口损失2000万，这样巨大的屠杀和战乱造成的重创还需要时间一段时间建设恢复。 只能普及教育招收一部分女性官员，并且提倡诸葛亮提出的“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反正掌握有速成功法和知识灌顶，祁碧芍甚至建立起了一支女军，原来宋金的绞盘床弩虽然上弦很慢，不适合军中作战，却可以发给民兵，连普通老人也能使用。 半自动连弩已经普及到全军弩兵，特战小队用上了线膛燧发枪，可以做到五六百米的精确狙杀，欧洲十五世纪就有了少量线膛枪，现在当然更可以。无论是军中还是后勤部队都建立起了车营，对储物法器库存物资的依赖逐渐减少。 收缴了蒙元官方档案和私人文集里整理出很多罪恶，包括五千万巨大的人口损失又为宣传提供了一波素材。以后几年的战事都成了“北元”南下与“边军”之间的战争，只是蒙古不断从辽东和其他汗国辽来兵力，规模比普通袭扰大些。 这正好成了轮战练兵的机会，使所有老兵都在小规模持续的战争中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又上刚练《神足经》到后天圆满的新兵上，顺便操练新的车营战术。车城梯次火力消耗骑兵冲击，再派出重甲步兵击垮敌军，倒送过来不少俘虏和战马。 官方对于蒙古的政策早就公布，千户以上灭门。其他蒙古人没有战死的不少起了小心思，会“外语”的冒充其他北方民族的人，不会找个认识的其他民族人投献家产假称是奴隶，只求保一条命，时间一长就弄假成真了，对这类事也听之任之乐见其成。 后面两年龙尊义顺势把建国手续办了，国号还是明。明军进驻了青海，高产作用已经种植成功，凭着生产周期极快的现代牧草建立起了几个养马场。两年后，由五万汉军加策反了女真、契丹、党项、渤海人十万大军两个月横扫了辽东。 第四百五十七章 破碎结束 多界并进 其实到这一步已经有一些下层蒙古人打算主动投降了，不过还是在战争状态下，别说偷越边境被蒙古方发现会被处死，边境明军遇上也会被当成敌军偷袭或者奸细剿杀，只能学几门“外语”，假扮女真、勃海人，再打探一些军情过来了。 对于这些人军情部门甄别宽松，真图谋不轨的奸细送去矿山当免费劳力，其他人就算身份有假也不计较，没有家人的安排他们与之前战死的蒙古兵家属重新组建家庭，当然初级的汉语和农业学习是少不了的，牧草也是种植，牧业早成了农业的附属了。 军队和国民的比例保持100：1和50：1都算是比较宽松的，人口恢复到近六千万，这两年逐渐整训出了100万军队，新收复的辽东马上开始移民，同样建立农村保甲和城市体系。驻军会定期轮换，移民算是落户了。 只要移民到辽东这样天气严寒之地，平民都普及了《神足经》第一个姿势，就算是还无法修炼的儿童衣物也充足，足以适应严寒的环境。两年时间加库存的第一代机床，能自产蒸汽机广泛应用，第一批两千支针发步枪已经装备军队。 对蒙古控制区只军事防御和经济封锁，三十万装备了蒸汽机的海陆大军分梯次攻入朝鲜境内。先在战争中歼灭了一半蒙古兵力，再杀绝的蒙古贵族和高级朝奸，剩下蒙古人只剩十之二三了。普通朝鲜人与明军文化相似，又感谢明军解救，不出十年就能同化。 内地这些年一直在建设，水泥大量应用于修桥铺路，煤矿、各种金属矿、石油都在大量开采，石油产量还少，制造军用火焰喷射器大多还是桐油，纺织、棉籽、花生、葵花籽等食物油、制盐、制糖、酒类、辣椒等生活用品也产能爆发，中心城市有了繁荣迹象。 现在显露的技术早就远远超越时代，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升级，只需要把现有技术及产品普及，这就需要时间打磨了。留马平原遇到的第一批人都达到了破碎级，都去过虚空中的那片空间瞻仰过前辈又都回来了，修炼沈飞承诺传授他们新功法。 这批高手加军中、情报部门选拔出了五百人普及功法升级成了《白阳真解》吸收大量武侠世界先天级“基础功法”融汇的《白阳筑基功》，炼化毒物境界功力效果成强。让他们到煤矿和化工厂充当人形环保设备，吸收毒气减少污染。 目前五百人的规模足够了，部分就从厂矿安保人员中选拔，以后产业规模扩大了这些“人形环保设备”也会扩编。五年过去，虽然鼓励生育的政策远没有起效，不过足够一代儿童成年了，多了几十万可用的人力资源，就开始了新一波对蒙古的征伐。 这五年蒙古的日子极为惨淡，放回去的色目人把蒙古大败的消失传到了伊尔汗国，后面放回去的两批的还获得了一些钱粮和淘汰的武器支援，部分人还传授了《圣火玄功》。那里也是遍地烽火起义，开始了对蒙古人的反攻，很多蒙古大将被暗杀。 退回老家的忽必烈部这些年日子更加苦逼，和钦察汗国、窝阔台汗国爆发了三场内战，都损失惨重，爆发内战不仅是因为权斗，更多是争夺资源，无法向外扩张抢劫就只能回到抢自己人的状态了，虽然很多部落杀红了眼，可以人口损失倒缓解了资源紧张。 最后一年内乱开始朝另一个方向演变，一些损失过多的部落不愿听从汗国的物资和人力征调，底层忍无可忍的蒙古人也开始逃离，冒险涌到了大明边境来。明方马上调整策略，开出了要改变生活方式就能移民定居的条件，保甲农场里已经安排了两万多蒙古人。 五年的马匹人工授精第一批多匹马已经成年，加以前的缴获组建了七万运输马队，和《昆仑》前传世界一样，主力还是十五万重甲步兵，修炼《神足经》和乘风蹈海速度和耐力都超过骑兵，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对蒙古的万里追杀。 这次追杀彻底摧毁了北元高层，追杀其他汗国到今天的俄罗斯、新疆、哈萨克斯坦，凡是各大汗国的都城和重要城市全部摧毁，哈拉和林更是烧了三次，随军宗师境高手带着储物法器收割马匹和没有吃完的牛羊，活下来被俘的蒙古人加起来只有120万出头了。 这么点人数非常容易消化，后续跟进的兵力把他们陆续分几批把他们押回辽东和华北各地安置，过几十年彻底同化以后，蒙古人只是一种传说了。当然还有部分人逃散入俄罗斯、中亚境内与当地居民混居，或许将来会有些蒙古人后裔的哥萨克，那就不管了。 下这样的狠手是因为以前只在后世史料中见到人口损失数量，现在亲眼见到蒙古全面占领后的残破，沈飞忍不住熊熊怒火。人是文明的载体，哪怕成了清末那种德性，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振作，死了就没办法了，才作出让蒙古彻底消失的决定。 蒙古有被蒙古人视为圣地“三神山”，现代称肯特山，传说是铁木真埋葬之处，绵延250公里的山脉具体在哪里不知道。汉人或者更熟悉另一个名字“狼居胥山”，沈飞和五女御剑飞上山脉上空，奏出了《蜀山》系世界的十二诸天秘魔神音。 这是最强的音攻法术，方圆百里内动物闻之必死，还能摧山破岳。附带着金土灵力音波持续振荡了半个月，把整条山脉削平。鸟兽毙命，碎石乱滚，更引起了一场超级大地震，一座新的山脉破土而出。随后以飞剑刻下了山名，从此只有“狼居胥山”。 这么绝的做法不仅是彻底抹掉蒙古的精神印记，更是一次秀肌肉，再次坐实“仙人临凡”的传说。西汉人口峰值6000多万才填满这些领土，现在人口恢复还需要时间，为了避免被别人趁空隙占领，只能先进行威慑了。 现在东南亚也需要大量人口填空，又炼制上百万护法道兵，男女各半，这些人体质和寿元与普通人无异，只是使用的装备先进些。把他们作为移民撒到东南亚去，主要的任务就是繁衍人口传播文明，把这片领土和领海先占住了。 以现在高起点的卫生水平，三十年人口就能番一倍。只要先把现有地盘加中国现代领土占住，以后人口恢复会很快。其他有先进文明繁衍的地区不想强占，毕竟社会演化需要多个独特文明在交流中共同推进，荒芜且有大量矿产的地方则不会客气。 除了独自发展文明和把本世界最终也建设成理想社会，中国还将作为文明的监护者，如果将来世界上再出现蛮族毁灭文明的现象就会干涉，避免造成文明的破坏迟滞社会的发展。把这些思路和龙尊义通气以后，来本世界的目标就基本达成了。 唯一的问题是搭进去了一批资源要找补回来，之后的五年里，一行人走遍各地搜集资源，黄金、白银、美玉、田黄、各种矿石和能源装进了储物法器，又搜集曾经战场上的煞气铸造了三套大型金人卖给系统，把成就值补充到了近三千万，又打算离开了。 现在有泉州、广州、杭州、南京五个中心城市人口突破50万，初步恢复了繁荣，有三条铁路同时开始建设。心意六合拳在成年人中普及开来，不少人已经达到化劲，北方大片土地则建立起了很多农场，蒙古、女真、渤海、契丹人同化初见成效。 最后去见了一下在留马平原遇上的高手，他们个个都已经破碎虚空，传鹰和白莲珏的儿子，书中原来的“鹰缘活佛”已经十二岁了，虽然不会再出家，不过同样继承了优势基因天资卓越，突破了先天，接受了中国文化和本科程度的科学知识灌顶。 谭秋雨和祁碧芍结成了夫妻，一个是全国军队总司令，一个是中央军校的校长，掌握全国的军队和军事教育，还有一双儿女。沈飞建议所有人的战神图录玉佩由国家统一保管，以后作为一项对有功武者的赏赐，这样绝大部分破碎虚空者将由官方掌握。 祁碧芍说她四年前北方祭拜了一下家人，又上了终南山帝踏峰见了师父和同门，展示破碎级修为后说胡虏已灭山河重光，事实证明师门秘传“天命”根本不准确。现在新朝初立，出山相助还来得及。现在她有两位师姐妹已经是省级行政官员了。 沈飞告诉众人自己一行要离开了，可能后会无期。不过留下了一千个元神境修为的护法道兵作为镇国神器，让很多人放了心。龙尊义花了半个月时间，把最初在留马驿见面，一起闯惊雁宫的人召集起来，感谢传艺和拯救华夏大恩外加设宴践行。 有了一千元神境修为的护法道兵镇压，世界走向不会失控，离开时没有停止时间。手中还有十三个古代世界，也一一出入照此办理，每个世界留下分身和一千个元神镜护法道兵，再按本世界的计划发展，最多三百年十六个理想社会的功德将无法想象。 在各个世界留下的一千个护法道兵都是没有参加建设《驱魔道长》世界和《碧血剑》世界，没有蹭到功德，功德将在他们建设新的理想世界过程中赚取。这样似乎分享世界功德的人会很多，沈飞本来还担心分薄自己的功德询问了系统。 系统表示只要世界不断发展，就会源源不断产生功德，文明发展越高级功德越磅磗。每个人只分享自己参与贡献的部分，没有他们功德也会落入有建设贡献的土着头上。而且只要别让上千护法道兵同时出现也不会分薄获取的世界功德。 第四百五十八章 进入《庆余年》 《破碎虚空》一行收获了黄易系的几乎所有绝顶武功，也知道了所谓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的划分标准。贯通全身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为后天，引天地灵气入体持久续航为先天，在身周凝聚护体罡气为宗师，出手引用天地灵气加成威力为大宗师。 原作传鹰从战神殿出来不久刀法就携雷电之威，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燕飞与慕容垂决战时一剑击出打开一个小仙门奠定胜局，天师孙恩出手时如同气象武器，引发地震洪灾和雷电，沈飞等人更是随手一击都有破开虚空之力。 还有一大的收获是燕飞的内功丹法，能克制竺法庆的十柱大乘功，是因为其中蕴含太阳真火。虽然仅有一丝火星，却是比八九玄功自带的三昧真火更高级的灵火，每人又兑换一颗广成金丹修成了燎原之势，无论炼器还是攻击都效率大增。 下个世界打算获得一些黑科技。想来发展两百多年理想社会的《驱魔道长》世界占领太阳系肯定没问题，能在宇宙走出多远难说，不过离开时在那里安排了1000个护法道兵，就是为了跟上那里的科技发展，随时可以回去。 也因此并不着急回《驱魔道长》，还是想闯一闯新世界。不过高科技世界可能有危险，如果倒霉遇上外星舰队围攻，粒子炮集火攻击几个小时，只怕两个理想社会凝聚的功德防御至宝也抗不住。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既有黑科技又安全的世界《庆余年》。 《庆余年》世界的背景是在核战灭世以后，一部分幸存者乘宇宙飞船移民到外星球了。其余的人只能在巨大的毁灭与核辐射下等死，只有北极留下了一下军事博物馆，保存核战前的一些科技产品和几个安保机器人，检测和推动文明重生。 管理军事博物馆的ai遵循四项规则，除了着名的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定律”以外，还有最关键的第零项定律：不能违反人类的整体利益。就是确保避免再次进入工业社会又引起核战灭世，一有失控危险就会掐灭危险苗头。 经过不知道多少时间，反正铀-235半衰期长达七亿年，钚-239也有2.4亿年，人类的身体能够适应核辐射环境下生存了。军事博物馆就派出安保机器会传授新人类知识技能提升文明，但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对社会发展始终限定在前工业时代。 人类适应了核辐射环境下生存以后，开始利用核辐射修炼，称核辐射为“天地元气”，经过无数人长期试错总结，实力分为九品，各品级细分上中下层次，神庙搜集这些修炼方法经过ai改良，编写出可以更进一步成为宗师高手的秘笈。 因为科学思维不足，世人称军事博物馆为“神庙”，称安保机器人为“神庙使者”，安保机器人经过长期消耗没剩下几个了，就选择一些人类传授知识让他们帮助传播文明，这些人被世人称为“天脉者”，同样受到世人的崇拜和赞叹。 后来一个理工科女博士叶轻眉魂穿到一个四岁小女孩身上，来到了神庙里，拐走了最强的安保机器人五竹，偷走了一把巴雷特狙击步枪和三本修炼的“秘笈”，造就了三个宗师高手，引起了世界的一系列变化，最后死于多方联合布局的阴谋之下。 叶轻眉送出秘笈造就了三个宗师，结识南庆诚王世子等几个朋友，建三大坊商行生产新产品，让庆国强大起来，狙杀竞争皇位两个对手帮助诚王世子成为庆帝，改革制度传播新思想，虽然离推动工业革命还差得远，还是被神庙视作违反零项定律。 神庙暗中联络庆帝，在叶轻眉刚生下孩子，虚弱到用不了狙击步枪时，调走了她的朋友，派安保机器人引开保镖五竹，利用保守势力对叶轻眉的不满，突袭她的住院太平别院杀了她。庆帝回来后趁势清洗了保守势力接收了叶轻眉的全部遗产。 故事从叶轻眉向庆帝“借种”生下的儿子被赶回的五竹救走开始，主角改变身份为叶轻眉好友范建的儿子范闲，隐藏在澹州生活十六间，练习母亲留下的功法，回京城后组建起自己的势力，探索世界的真相，最后杀了庆帝报仇后归隐。 世界真实战力简直可以忽略，最强的宗师庆帝都抵挡不了12.7毫米的巴雷特大狙，还曾被霰弹枪击成重伤。而这种口径的枪械子弹不必运功都打不透沈飞等人身周两米，至于空气中存在核辐射，只要贴一张辟邪符就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唯一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大概就是五竹双眼的激光武器，最后庆帝和五竹两败俱伤，好奇揭下五竹的面罩，结果连自己带整个宫殿都被激光击毁烧化了，只要别像庆帝那样手贱作死就行。何况还有危险预知、功德护身法宝和阴阳尸超级恢复技能。 庆纪元五十七年，叶轻眉生产前三天，庆国都城郊外流晶河畔的太平别院前来了一男五女六个人。五名女子都容貌绝美，引起别院附近不少人侧目。男子身后背了一个大箱子，更让一些人神情复杂，想起了当年叶轻眉刚到都城时的旧事。 见到六人气度不凡，径直朝别院大门处走来，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管家模样的女子拦住了去路，问：“不知几位有何贵干”？沈飞说：“我等想来拜访叶小姐和五大人”，女管家面露难色，说：“几位见谅，小姐这几天不太方便”。 沈飞说：“我们知道叶小姐即将生产，我的几位夫人颇通医术，对接生与调养也擅长，想必能帮上些忙。况且我们与叶小姐也算是故人，只要传一句话她就能明白：奇变偶不变”，玩了个梗，用上了这句着名的穿越者暗号。 其实沈飞等人半个月前就到了，提前熟悉了环境，也测试功力在本世界的威力。为了不闹出大动静，只是在夜间脚上略一用力就能踩入地中直至大腿，又轻易拔出来，徒手挖周围的石土填平。那一放开破坏就不是人形工程车，起码是火箭炮了。 六人查到叶轻眉和五竹在都城都是名人，只是很少人知道叶轻眉是庆余堂和江南三大坊的真正东家。庆帝已经率军出征西部草原半个月了，随后传出北齐将要趁虚而入南征的消息，监察院陈萍萍率领黑骑前去确认情报，才直接找上了太平别院。 女管家也知道叶小姐早年游历过很多地方，见沈飞语气肯定，不敢怠慢，说了句“请几位稍等”转身进去通报了。近半个小时后，女管家回来说：“小姐请几位进去”，引几人进了别院，里面极为广大，假山奇石泉亭楼台遍布。 走了十多分钟曲折的回廊，目测这处园林占地起码三万多平，风格兼具私人园林的雅致和皇家园林的恢宏。一群仆人准备了生产前后的护理，一路走进了叶轻眉的房间，女管家留在了房外。见到桌上放着鹅毛笔的两封信，看信封是写给五竹和陈萍萍的。 五竹早就得到了消息侍立在房中，身穿黑衣手持铁钎，脸上带着眼罩面无表情。叶轻眉躺在床上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几人，最后看向沈飞说：“小子，你也是穿越者？艳福不浅呢，一穿越到古代就开后宫放纵自己了”，语气中带着女权主义的不满。 沈飞说：“我们来得晚，这点享受比起叶子你干的大事可差远了。不过和我们将来事业比起来，你眼下的这点成就成不算什么了。我们想和你们合作”。叶轻眉嘴一噘，满脸不爽地说：“你既然看不上姐干的事，又何必找我们合作呢”？ 沈飞说：“我们想去北极的军事博物馆，把里面的资源取出来，对这个世界会有巨大作用。你和五竹是从那里出来的，有你们带路方便得多。不然外人胡乱闯进去可能会破坏其中的一部分设施，那损失就大了”，直接点出了来这个世界的最大目的。 叶轻眉一滞，说：“你们知道的不少啊。不过我只从那里带出了五竹、一把大狙和三本秘笈，已经搅得够乱了。建议的社会变革很多都走了样，北极的其他技术流会会引起社会和思想上大冲击，更不是他们能掌握和接受的，会惹出很多乱子的”。 沈飞说：“你影响的人太少了，想加快变革当然困难。我们还有些伙伴，随时可以过来支援。有了北极的技术推广这个世界不久就能升级成工业文明。而且如果没有我们加入，很快你连自己的安全都难以保证，更何况实现远期理想了”。 叶轻眉冷哼了一声，说：“你们是威胁我吗”？旁边五竹手中的铁钎也转了几转，随时准备攻击。沈飞说：“你不是预感到了吗？现在范建的虎卫、陈萍萍的黑骑都巧合地离开了，主持京城的势力全都想除掉你。只要再把五竹引开，就是最好的机会”。 叶轻眉脸色一变，她原来只有些隐约的危险预感，却一时想不明白，沈飞的话直接点出了原因，五竹的身体也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沈飞继续说：“这是一个为了除掉你布下的非常大的局，涉及南庆、北齐，可能还有草原，都知情或不知情地卷了进来”。 看了叶轻眉若有所思的表情，沈飞继续说：“要在这些势力间穿针引线只有北极的军事博物馆能办到，能引开五竹的高手也只有其他机器人。而在南庆能调开那么多要害人物只能是出自皇帝李云潜的手笔，你完全压住了他的光芒并且触犯了他的权威”。 叶轻眉说：“只要其他机器人引开五竹，再有大队人马突袭就能除掉我和山庄的人，你们凭什么保证我的安全？难道你们也有大宗师的实力”？沈飞自信一笑：“我们比大宗师厉害，而且还有这个”，把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机枪来。 第四百五十九章 初步接触 这把枪一摆到桌子上，叶轻眉眼前一亮，脱口而出：“171式重机枪”，虽然她对武器未必精通，可是作为理工女，这把号称全世界最轻重机枪的利器还是认识的。沈飞说：“这枪可不一般，五竹可以试试能不能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五竹可以把范若若培训成超级狙击手，沈飞猜测精通所有资料库中的历史武器。叶轻眉能认出枪的型号，肯定也是本位面有过的历史武器，正好验证五竹的能力和自己的这项猜测。五竹不客气地拿起了枪，熟练地拆了下弹，低声喃喃地说：“有些奇怪”。 叶轻眉疑惑地看向五竹问：“小竹竹，哪里奇怪了”？五竹说：“这个弹匣里有发子弹，可是只有100发子弹的重量”。叶轻眉惊叫：“这怎么可能？哪会有能装发子弹的弹匣？还这么小，那形状和重量不是都只有1%”？ 沈飞哈哈大笑说：“五竹果然敏锐，这个弹匣空间扩展过百倍。不只弹匣，连这个箱子也扩展过空间，里面装了100挺171式重机枪和2000个弹匣”。叶轻眉惊讶地问：“你们发明了空间技术？这在我穿越前都是科幻里才听说过”。 沈飞摇头说：“这不是科技，我们是诸天穿越者，还学了一些法术，制作储物法器就是其中一项。这还是我们以前制作的，现在我们的空间能力可以扩展地更大。你的巴雷特是栓动，比不上每分钟几百发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吧”。 《驱魔道长》世界的制式m2重机枪留在了那里，进入理想社会后系统大量回收变成就值了。现在沈飞手中只准备两款以重量轻闻名的重机枪，中国171式12.7毫米重机枪和02式14.5毫米重机枪，后者可以拆卸也可以组成四联装对空射击。 171式重机枪和巴雷特口径一样，装上光学瞄具其实就是可以全自动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同口径m2重机枪创下过2286米的狙杀记录并保持了35年。亮出这款武器和诸天穿越者的身份就是秀肌肉，告诉他们还有很多厉害手段和武器。 叶轻眉沉默了几秒说：“你们说战斗力远超过这个世界大宗师。放心地把重机枪交给了五竹，看来重机枪扫射也伤害不了你们了。那还要北极军事博物馆的资源干什么？还有你们要用重机枪扫射袭击者吗？那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 沈飞说：“不动用重机枪也能干掉袭击者，不过还是要把一些人扫射地死无全尸才有震慑的效果。我们虽然是诸天流穿越者，不过北极军事博物馆有些东西的科技含量之高我们也眼红，比如像五竹这样的机器人，我们想去演武场试试五竹的战斗力”。 演武场的位置过来路上已经看见了。沈飞提出邀请后转身出房间，五竹却没有动，叶轻眉说了句：“小竹竹你去吧。如果他们真要袭击我，你留下也是拦不住的”，五竹这才点了点头跟上，最后出门的王翠翘收起机枪装进箱子背上了。 在演武场先比兵器，沈飞持一把合金钢剑和五竹的铁钎以快打快，身形游走形成道道残影，从不同方向出击和拦截，几秒钟数百声交击连成一个长音。五竹劲力从最初的试探到使上全力，沈飞也逐渐加力，以相应的劲道还击，对拼了五分钟保持势均力敌。 意识到兵器分不出胜负，又开始了空手较量，沈飞用天山折梅手配上各种步法。五竹出手极为简洁，无论沈飞招式怎么千变万化都能马上使出应招，身形步法更完全受制。无论是内家拳禹步、麒麟步还凌波微步、十方步都会被很快压制。 渐渐地沈飞走位和出招速度劲力已经略胜五竹，可是招式和步法也只是从下风扳成平局。忽然想到自己的各种步法或出于《易》经，或出于数学，都有迹可循。五竹肯定有一套分析软件可以找出规律制订相应对策，除非芯片烧毁他不会在技巧上落败。 想到这一点的沈飞马上改变了策略，在身形步法上加上了一些空间神通，小范围瞬移。这种不符合逻辑的现象果然让五竹疲于应付，高科技芯片也无法计算违反科学规律的现象，应对逐渐艰难，三十个回合中肩头后背连续中招。 胜负已分，五竹也不作纠缠，退开说：“你很强，我能判断你还没尽全力。你的力量比我和家里其他人都更厉害”，沈飞的灵气既不是机器人身体的特殊材料，也不是其他人修炼吸收的核辐射。通过拳脚交击沈飞让系统判断出了五竹的情况。 五竹的皮肤肌肉骨骼器官都是用工人材料合成，与真实人体很接近，交手中连续碰撞都分辨不出差别来，能听到与人相似的心跳与呼吸声。马上想到这些材料和技术能引发一场医学革命，掌握了这种技术，移植器官就不必由真人作供体了。 围观的一些庄园仆役见到五竹居然输了，对这个结果极为惊讶。一行人又回到了叶轻眉的房间，各自作了介绍，叶轻眉听到几女的名字露出好奇的表情，她也是看过一些小说影视的。为了不影响她休息，留下完颜萍陪她说话，其余人住进了女管家安排的大院。 没过多久女管家就找上门来说：“对不住各位了，秦业将军派人来了，非要见你们”。沈飞一皱眉，问：“他们是什么人”？女管家说：“秦业将军如今是京都守备师代理师长。原来的师长叶重将军随陛下亲征，现在由他暂代此职，负责京都防务”。 沈飞说：“那就去见见吧”，来到庄园门口，看到十多个挎着腰刀的士兵，以一个二十出头的军官为首，女管家说：“秦山将军，这几位就是今天来的客人”，看来太平别院早就被监视起来了，看到今天有人来，为免计划出意外就过来查看。 秦山看了看沈飞几人，问：“打扰几位人，陛下亲征期间，所有人进出京都都要记录，职责所在请见谅。请问几位是什么人？到京都有何贵干”？语气相当客气，沈飞说：“我叫沈飞，和几位夫人来拜访叶轻眉小姐，不进城”。 秦山追问：“听人说几位今天戴着一只箱子”，沈飞眼睛一凝，说：“那只是我们的行礼，放在房中了。听说当年叶小姐带箱子进京都城门中出了一些事端，我们不进城也要检查行李吗？”，秦山赶紧摆手说：“当然不必，我们只是例行公事问一下，告辞”。 倒也干脆，秦山赶紧转身，带着随行军士回京都城中去了。女管家和些疑惑他们的动机，沈飞也不解释，回自己院中了。杨灵月说：“他们摆明了想探我们的底细，怎么就这么走了”？沈飞说：“他们不想引起别院警惕戒备”。 杨灵月说：“那没有查清楚箱子里是什么，会不会吓得他们不敢动手了”？沈飞说：“这倒不至于。秦业只是奉庆帝的命令提供方便，最积极动手的是皇后。这个秦山只是秦业派过来查探消息的，连知道事情内情的资格都没有”。 王翠翘也说：“不错。如果正巧撞上手中拿着箱子，他们可能要求打开检查一下，没有遇上就没意义了。即使回房取出来，他们也确定不了箱子和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掉包，就不打草惊蛇了。以皇后的愚蠢和疯狂，不可能为了一只箱子就收手”。 一小时后完颜萍也回到了大院，说她给叶轻眉画了十几张符咒，有安胎宁神的，也有遇上攻击会被动激发能护体和反击的，确保她绝对安全。叶轻眉从她的名字也猜到了也来自《神雕》世界，询问了几人经历过的世界，完颜萍有选择地透露了。 完颜萍也套出了叶轻眉的来历和这个世界的历史走向，她前世死后魂穿到“神庙”中一个小女孩身上，记事后查阅了一下“神庙”的历史，历代“天脉者”只有一个波尔大法师最后带妻子回到了神庙，不少都野心膨胀被机器人清除了。 叶轻眉猜测“神庙”就派机器人从外面选定找了一个婴儿孤女带回神庙，开始了一种新的“天脉者”培养方式实验，希望培养出对神庙言听计从的“天脉者”。只是带着现代知识和思想的叶轻眉魂穿到了这个小女孩身上，这个计划肯定不会成功了。 从有了记忆开始在神庙中生活的三年多吃的最多的食物是一种营养液，只需要一袋就能维持一天的营养所需，而且不需要排泄。后来看到机器人从神庙外面捕猎海豹、鲸鱼，他们自己又不需要进食，猜到这些可能就是制造营养液的原料。 这个世界华夏文明圈还从来没有统一过，一直类似于战国、五胡十六国、五代十国似的战乱，现在北齐南庆东夷城对峙已经是经过很多兼并后难得战乱较少的时期了，最近的非华夏文明圈就是庆帝出征要打的西部草原，欧洲文明圈隔着大海。 原来北魏一直比南庆强势，叶轻眉影响下创立三大坊、建监察院，提升改善了财政、军事、交通，又派出特工加苦荷推动，造成北方内乱，魏齐改朝换代才在逆转两国强弱。后来陈萍萍说庆国是因为叶轻眉才强大起来的并非过誉。 叶轻眉引用过《孟子》，后来范闲更是抄袭李白、杜甫、李煜、范仲淹、苏轼的诗词文章和《红楼梦》小说大捞名利，说明本世界历史没有战国、唐宋，文化中心还在北方，庆国因为叶轻眉影响才确立水运优势，生产力到了北宋初期。 完颜萍询问过叶轻眉有可以直达宗师的秘笈自己为什么不修炼？叶轻眉说她有狙、身边有五竹当保镖，又与苦荷、四顾剑、庆帝这些宗师交好，还有陈萍萍、范建等手握大权和护卫的朋友，人脉、势力、财富雄厚，认为没有必要修炼。 第四百六十章 对话叶轻眉 听到完颜萍从叶轻眉那里套出来的经历，沈飞产生了一种怀疑，她的感受未必是真的。极可能如一些评论猜测的那样，她和范闲基因库里克隆体加记忆移植的产物。或许只有“神庙”想换一种“天脉者”培养方式的猜测是对的。 克隆人在现代技术可以实现，障碍主要在伦理方便，记忆移植现在某些动物实验上已经成功，技术再先进些用在人类身上也完全可能，原着三部曲中《间客》就有记忆移植的内容，神庙把基因库保存的战前人类基因记忆克隆复制了出来。 否则难以解释叶轻眉的一些疑点，比如叶轻眉的来历是什么，苦荷肖恩他们两个九品高手，带着大队人马千辛万苦加吃人才来到“神庙”，叶轻眉一个四岁小姑娘是怎么到“神庙”中的呢？这事本身就非常离奇，难怪肖恩以为她是小仙女。 或许有一个解释，是“神庙”机器人从外面物色带回来培养的女婴，后来被死后“魂穿”的叶轻眉附身了。叶轻眉自己多半就是这么想的，留给五竹的信里说“你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她魂穿的秘密。 但是这个解释多少有些玄幻色彩，原着不是玄幻小说，大部分内容都有合理解释，玄幻的只有叶轻眉和范闲母子的魂穿这一点，克隆人加记忆移植更加符合小说的风格。还有五竹为什么会成了叶轻眉的死忠跟班？这些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询问本人了。 叶轻眉虽然即将临产，可是佩戴了灵符后状态已经好多了，和人说说话没有问题。于是中午吃过饭后，几人又来到了叶轻眉的房间里，五竹照例持铁钎站在旁边守护，沈飞开门见山地问：“你是怎么把五竹拐出来的？莫非你黑进了他的软件系统”。 叶轻眉说：“我哪有那个本事？前世我有几年眼睛受损是个盲人，后来同病房病人死后把角膜捐给我才复明，我知道瞎子的痛苦。在神庙里看到五竹眼带黑布，就想起那几年的痛苦经历，有两年多每天都和他说话，后来他就答应和我出来了”。 略一思索沈飞就明白了。叶轻眉是因为五竹眼罩黑布，勾起了曾经同病相怜的同情心，和五竹沟通久了使机器人也产生了人类的感情。陈萍萍、庆帝这些熟悉叶轻眉的人都误以为五竹是盲人，这种误解大概率来自叶轻眉。 沈飞又问：“你有大狙和秘笈，可以批量培养高手。结交的朋友还和企业的员工，除了李龙潜这个白眼狼以外，全是你的脑残粉。你为什么不干掉其他‘神庙使者’，取出北极军博的科技资料。生产一批听你话的机器人，就是建成理想社会都够了”。 叶轻眉锁住了眉毛，说：“理想社会？二十世纪折腾了一个世纪以失败告终，反正我是不懂怎么建成，你们知道吗”？沈飞说：“纠正你一个说法，失败不是告终，失败是成功之母，苏联毕竟影响过半个地球，可以在这经验上作些改进”。 叶轻眉“扑哧”一声笑了，语带不屑说：“苏联？早就变修了，毛老人家在解体近四十前就预言过他们卫星上天，红旗落地。后来证明这个预言完全正确”，沈飞心中暗叹，在“遗书”中还引用毛语录，叶轻眉也是“群众对b-52的个人迷信很深”。 要动摇这种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不容易，沈飞只能顺着她的思路来了一通“胡搅蛮缠”，说：“你确定‘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预言正确？从不同的角度用各种古怪理论预言过苏联完蛋的人可不少，很多还早于1957年”。 “考茨基说苏俄革命是‘早产’，普列汉诺夫说‘俄国还没有磨出可以烤制社会主义面包的面粉’，还有米塞斯说‘经济不可计算’，他学生哈耶克说计划经济是‘通往奴役之路’，托司机说苏联是‘堕落的工人国家’，唐科斯说苏联会因为民族问题‘分崩离析’。 “这么多人都预言过苏联会解体，你凭什么认为一定就是‘变修’正确？不是考茨基的‘早产’、普列汉诺夫的‘面包粉’、米塞斯的‘不可计算’、哈耶克的‘奴役之路’、托司机的‘堕落的工人国家’、唐科斯的‘民族问题’正确呢”？ “还有，你凭什么认为苏联解体这个结果一定会发生呢？在苏联解体以前，一群人喊着口号‘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苏联解体以后，那群人的口号倒了过来，变成了‘社会主义必然灭亡，资本主义必然胜利’”。 “很多观点都因此逆转，唯独这种‘必然性’思维依旧根深蒂固。上面那些用各种古怪理论预言过苏联解体的人，纷纷被各自的信徒从故纸堆回翻了出来，奉为先知。这种奇特风景，让我想起了波普尔的一本书名：《历史决定论》的贫困”。 沈飞一开始还有些说笑的口吻，说到后来，戏谑讥讽的语气中转变成严肃冷厉，看向叶轻眉的眼神也逐渐锐利了起来。叶轻眉果然被这种角度清奇的连珠炮“问题突袭”给打蒙了，沉默了一阵子，反问：“你真的知道怎么建设理想社会？或者经历过”。 沈飞也不隐瞒，说：“我们参与建成过两个世界的理想社会”，叶轻眉先一愣，很快目光中露出兴奋的神彩，摆出了“虚心求教”的表情，毕竟理想社会有很多人向往，一个半世纪来全世界有无数人为了追求他付出了各种巨大的牺牲。 沈飞就开始向叶轻眉介绍理想社会的建设条件过程和完成后是什么形态，从理论思路到操作上的经济层面、制度层面、精神层面、生活层面都讲了一遍。其间叶轻眉还时不时提几个问题，沈飞都一一解答，直到她露出恍然兴奋的神色。 五竹本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沈飞没有放过他，测试性问了五竹几处学理典籍的出处，五竹都回答正确，沈飞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更确定了五竹功能强大，绝不只是书中最强大宗师这么简单，多半存有战前所有文献的数据库。 在关联小说第三部《间客》最后，邰之源、封余、大师范和联邦中央电脑“老东西”回到祖星地球，吸收了地球浓郁得多的“天地元气”，大师范激动地赞美“生命啊！你多美好，请你停一停”，五竹一口道破作者和出处“哥德、浮士德”。 之前“老东西”问“这是席勒的诗”？如果这种错误判断出自别人不希奇，移民到外星域的人把所有来自祖星地球的文学统称为“席勒作品”，可是“老东西”不是人，是联邦中央电脑的人工智能，五竹记忆的资料比联邦中央电脑的据还准确。 五竹不仅精通所有历史科技产品，能把范若若训练成超级狙击手，帮范小花启动宇宙飞船移民左天星域，而且还记录了所有历史文学和社科典籍。叶轻眉和范闲母子借用过来装逼的那诗文小说只怕他都门清，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叶轻眉兴奋劲没有持续多久，目光又黯淡了下去，语气有些低沉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李云潜”？看来她对李云潜也是有感情的，不只是给五竹书信里口嗨的“借种”，正如书中战豆豆选择范闲“借种”，也是看中了他文抄公的才华。 叶轻眉清楚说理想社会太远了，光是统一华夏文明圈，把技术推向工业革命的门槛至少都要十年，可是李云潜布局要杀她这个冲突很快会爆发，如果没有沈飞等人到来。别说是叶轻眉自己，就是生下的孩子性命都极为危险。 沈飞说：“你想不到吗？当初一晚上狙杀两个王爷的果断劲头去哪里了”？叶轻眉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口。沈飞继续说：“这件事只有陈萍萍和范建没有参与，完全站在你这边的只有陈萍萍，范建或许会拼命保你们母和孩子，可是未必会反李云潜”。 没有顾忌叶轻眉还有些纠结的神情，沈飞又说：“发生了这种事，你和李云潜难免决裂。如果你心慈手软不除掉他，那你就必须放弃在庆国这么多年心血打下的基础，带着陈萍萍、范建和庆余堂、三大坊愿意跟你走的人离开。 以你的人脉，加上我们另起炉灶重立一份基业也能办到，只是这个过程需要多少时间？要引起的多冲突甚至战争？会死多少无辜者？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只要除掉李云潜和参与这次谋杀你的人就行，他们本来就是阻挠变革的势力”。 沉默了半分钟，叶轻眉问：“除掉李云潜后就不会出乱子吗”？沈飞心中一喜，她作出了选择，同意放弃李云潜了，恐怕很大的原因是刻在监察院石碑上的政治理念也只有真建成了理想社会才能完全实现。沈飞手一扬浮现一团血影，说出两个字“夺舍”。 向叶轻眉介绍了一下护法道兵和“血影神光”的存在，说了最佳方案是夺舍李云潜完整接收庆国的资源和基础，办事能方便许多。之后沈飞又叮嘱了一句：“陈萍萍心机深沉，察觉被假消息调走后会最先赶回，你和他通下气，范建就不必说了”。 叶轻眉默认了这个计划，又问：“那北齐和东夷你打算怎么办”？沈飞一滞，四顾剑和苦荷也是叶轻眉造就的两个宗师，叶轻眉对这两个国家也有香火情，想起了《天龙八龙》世界的情形，宋辽西夏大理女真都有亲友，打谁都下不去手。 沈飞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案，说：“四顾剑和肖恩都对你言听计从，北齐代魏立国不久，皇帝行将就木，一大群野心家就等这一天夺权。到时候顺水推舟，你带话让肖恩带着皇后母女和愿意跟随的亲信搬到东夷城安置，再下手就没有顾忌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团灭杀手 收获魔法 和叶轻眉进行了一场不短的谈话后就不在打扰，她还是要注意多休息。下面两天沈飞安排了20个护法道兵以隐身状态在太平别院周围警戒，自从一行人来到太平别院，惊动了秦业派人来查问，对方很可能觉得事情有变，把夜袭行动提前。 可是等了两天还是没有动静，略一想就明白原因了，这次袭杀多方布局，波及几个国家很多势力。可是核心还是“神庙”，“神庙使者”机器人引开五竹是关键一步，否则再多袭杀者也没用。而“神庙使者”的行动时间秦业和李云潜都改变不了。 今天就是叶轻眉的预产期，从上午宫口扩张就开始了，完颜萍和杨灵月精心护理，在符箓的作用下几乎全程无痛，到晚上八点要分娩了，两小时后顺利产下一个男婴，叶轻眉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神情虚弱中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完颜萍问：“小叶子，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吗”？叶轻眉喝下了一杯灵液恢复了精力，说：“是个混帐儿子，原来我感觉不妙，想到如果出意外，叫他范闲，冒充范建的儿子生活下去。现在就让这混小子跟我姓叶吧，叫叶流风”。 完颜萍和杨灵月互视了一眼，嘴角都翘了起来。让儿子随自己姓，叶轻眉决心与李云潜彻底切割了。而且“叶流风”这个名字，听着就像叶流云的哥哥，这对于这个宗师和叶家都是挑衅。可那又怎样？苦荷、四顾剑两位宗师都是叶轻眉的迷弟。 忽然站在门口的五竹手中的铁钎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来了”，叶轻眉奇怪：“什么来了”？沈飞说：“引开五竹的机器人来了”，众人神色都一肃，五竹说：“你厉害，足够收拾掉他”，沈飞说：“你不离开，那些人怎么会攻击庄园”？ 五竹明白了，提着铁钎向外走去，沈飞紧跟着出了庄园大门，见远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转入了右边一条巷子。五竹跟了过去，沈飞抢到了五竹前面。书中就是这一战中丢失了部分记忆，还要他当向导获得神庙的黑科技，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前面的那条黑影出乎意料的没有走进偏僻的小道，而是上了一条离京的大路。速度很稳定，既不会很快被追上，也不会把后面的人耍开，显然是要故意引后面的人远离，否则周围有不少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随便钻进一条拐几个弯就会不见踪影。 沈飞只领先五竹几个身位，保持与他们差不多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行进，还有八个隐身的护法道兵，四个跟在身边，四个已经追上去了，即使感到气流轻微波动，也只会以为是夜风。这么做是为防万一，如果前面机器人想逃就马上动手截下他。 除了五竹以外，“神庙”机器人还有四个露过脸，如果出现两个以上的机器人，只怕五竹都抵挡不住。不过书中这次事件五竹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干掉了对方，回去还杀穿了大部分夜袭者救下了范闲，出现多个机器人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也不得不防。 追逐了十多分钟，那个机器人总算停住了，转身长刀向五竹一指邀战，五竹正要提铁钎上前，沈飞伸出长剑拦住了他。身形一闪，空间瞬移出现在对方身法，一剑递出空间碎裂，只兵器一撞，对方手中长刀就飞了出去，手掌渗出了金色的血液。 如燕飞般的一剑开出小仙门，就是撕裂空间。如果进一步破碎虚空之力，那就是人造虫洞空间穿刺了。经历过《破碎虚空》世界，又有空间神通在身，早就明白这就是只存在于物理理论和科幻小说中的那种遥不可及的技术，根本不是机器人能承受的。 机器人全身都是黑科技，不能浪费，这种金色血液肯定也是有特殊功能的物质。没有等血液滴下，剑影连续闪动，沈飞就切下了机器人的脑袋和四肢，一股吸力卷起金色血液存入空间法器中，随后又收起了裂成五块的尸体，说：“搞定了”。 只切下脑袋和四肢是为了不损伤脏器，否则凭第一击劲道就足以把机器人震散架，从外到里全部破坏的那种，只是为了获得完整“标本”，必须用损伤最小的办法。还不忘把他那件兵器长刀也吸到手中，这才转身回了太平别院。 机器人用的冷兵器不是什么黑科技制品。书中最后被五竹干掉的机器人，那个布衣宗师，就是抢了一把庆国人的刀在南方杀人露出的行踪，在对决中还伤了五竹。不过也不能扔掉不管，让隐身的护法道兵拾取也不合适，就亲自动手了。 沈飞回程很快，一路空间移动回到了太平别院外。不是担心安保力量，所有大师宗加上军队突袭都是送菜。不过记得书中陈萍萍回援团灭杀手时，还杀了一个欧式法师，对本世界的“魔法”感兴趣，如果没有及时赶回，法师被杀光就刷不到技能了。 沈飞一到，别院外已经惨叫连天，尸体火把兵器散落一地。四百多个黑衣杀手惊恐地四散而逃，后面独孤凤和任盈盈各带三个护法道兵手持滴血的刀在后面追击，每一次闪身出击，就有一个黑衣人毙命，优先击杀逃得远的目标，显然想把所有人留下。 这次行动是太后皇后为首的保守派指使，不过这群杀手的武器也只是寻常武林兵器。如果配备了军中利器，就摆明和京都军队有牵连了。沈飞果然在其中见到了三十几个法师，拼凑起来有火、雷、冰、风、毒、魂、净化、治疗、辅助、束缚、诅咒术。 这些魔法有不同的等级和威力，初级单体的魔法可以瞬发，高级群伤的魔法就需要引导时间加上一些吟唱咒语了。有个法师察觉不妙，举想魔杖开始吟出咒语，似乎要憋什么大招，独孤凤踢飞一个杀手撞向他，两人都筋断骨碎成了尸体。 独孤凤和任盈盈都出自江湖邪派，撕杀起来绝不会心慈手软，才让她们带队。不过要快速解决逃散的杀手也不容易，空间瞬移的基础是八九玄功加煞气出的祖巫神通，是广成金丹堆出来的。还没有土豪到给护法道兵兑换这种增加千年法力丹药的地步。 因此只有两女能不断瞬移击杀逃到最远处的杀手，六个护法道兵在内圈凭身法轻功杀敌，虽然也是一击一命，总比两女慢了几拍。沈飞高喊了一声“不要毁坏魔法师的装备”，多了层顾忌效率又延缓，花了五六分钟才解决所有杀手。 打扫战场搜集欧式法师的装备，有完好的法袍、法戒、魔杖、十字架加起来四十多件，法袍能抵消部分物理和魔法伤害，戒指有多种，可以加成某一系魔法威力。而魔杖和十字架，就是加成全魔法威力或者可以减少魔法引导发动时间了。 其余尸体兵器有些被火把点燃，留在那里作为对幕后黑手的威慑。五竹也赶了回来，一起进了庄园。沈飞在研究那些魔法装备，苦逼到充当杀手的法师不会有什么高级货，不过种类和作用倒是不少，从他们记忆中得知高级装备是可以瞬发中级魔法的。 这几系魔法大部分是攻击类的，有些和周流八劲和中国古代法术重合，不过也有例外，比如风系有一项和攻击类的陨石风暴同列最高级魔法的风之屏障，需要100秒引导时间，发出之后能形成500平方米的风墙维持10分钟，使物理和魔法防御翻两倍。 这项魔法如果能和护身罡气、无相水甲、念力场、还有没练的天一道功法叠加起来，防御力层层叠叠将无比恐怖。引导时间虽长却可以用功法、装备缩短至少一半。苦荷也是会魔法的，造就宗师的天一道功法对魔法的加成必定不凡。 辅助类的魔法部分可能用不上，比如驱魔类，也分初中高级，威力、攻击范围和施放时间都不同，却是针对敌方魔法的。有的是可以抵消部分威力，有的是可以打断对方的施法引导，就看谁出手快了。如果对方不是魔法师，这类技能就无用。 潜力最大的是魂系魔法，有群攻降低敌方斗志的丧志波，有鞭打、尖刺对方神魂的精神攻击，外表毫无异状却头部持续剧痛，缓过来之前足够挨上百次致命攻击了。最阴毒恐怖的是“灵魂吸收”，可以吞噬他人魂力强大自己，当然先要击败对方。 这个变态技能是精神上的“吸星大法、北冥神功”类技能，可以不断加强自己的神魂能力，对于精神力强大，运用方法却粗糙的沈飞等人非常适合。念力水晶作用不会是无限的，不知道能供多少人用多久，有了这项技能就可以自己补充了。 当然神魂能力不完全等于精神力，吸收一个人的神魂，能有多少转化为精神力难说。如果吸收一个不是修士的普通人，所获可能微乎其微。这种阴毒的魂技肯定属于邪术，到神话世界说不定会引来哪个顶级大能出手除魔。 但是这些风险和这项技能带来的收益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自己也可以选择对象下手，专挑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的就行。如果舍得可能会扣除的功德，还是一条修炼必须有改恶从善过程的特殊功法途径，比如《蜀山系》世界第一高手心如神尼的佛法。 心如只是参悟的半年，就能邪派第一梯队女修辛玉如变成远高出其他人的《蜀山》系第一人，就是有这么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体验过程，找到了合适的传人后秒飞升，更说明可以控制自己的飞升时间，这门神通就是独一无二的。 不过有一点沈飞几人不喜，辛玉如是一个外形年轻绝美的女修，领悟强大佛法后变成心如神尼却成了一副白发苍苍浑身鸡皮的干瘪形象。不过那是为了在后辈修士面前装逼，不想比自己的后辈修士还显得年纪，外形是可以随心所欲调整的。 第四百六十二章 机枪显威 萍萍回程 在庄园外留下两个护法道兵警戒，沈飞和几女研究起了刚刷到的魔法。那些干掉的魔法师也分不同的流派，可以细分黑魔法、白魔法、辅助术、和通灵术和禁术。黑魔法是攻击类，白魔法是疗伤恢复类，就是所谓的“奶妈”。 辅助术没有攻击防御效果，只能辅助战斗。比如驱魔术打断对方魔法引导，丧志波降低对方群体斗志，束缚术延续甚至停止对方行动都属于这类。禁术就是各系最高级魔法，需要最长100秒的引导时间才能发出，单独列成一类。 通灵术就比较阴毒的，“灵魂吸收”吞噬对方神魂就属于这类，还有黑暗狂风，和风系攻击禁咒陨石风暴都需要最长的引导时间，都是群攻技能，范围和强度最高，中招者还附带致盲效果。加上风系防御禁咒风之屏障，算是最全面的一系魔法了。 感觉有些鸡肋，能瞬发的魔法都是初级单体攻击。法师只有与战士联合作战，在战士保护下有足够引导中高级魔法的时间。最好多个法师采用“三段击”之类战术连绵发动群攻大招才有威力，或者用高级装备减少发动时间，否则法师就是弱势群体。 皇后势力这次收买不常见的欧式法师出手，想必也是想摘清干系，既除掉叶轻眉也不牵连到自己。只是这些愚蠢的家伙不知道李云潜这次根本是“钓鱼执法”，自己就是策划者，知道所有内情和直接证据，想除掉所有阻碍大权独揽，怎么可能让他们脱身呢？ 正打算取出那具机器人“尸体”来研究，忽然察觉有远处有大队人马行进的声音，动作相当整齐，应该是军队。面色一冷看向了声音方向，一个担任警戒的护法道兵回来说：“京都守备营3000多人马出动了，有床弩和投石机，带队的是秦山”。 沈飞说：“去看看吧”，带着独孤凤、任盈盈和10个解除了隐身状态的护法道兵到了别院大门外，见800米外有3000多军队整齐地行进，火把通明、刀盾长矛弩手俱全，后面还有人推着弩车和抛石机，看方向正是朝太平别院而来。 对这支大军此行目的有了些猜测，沈飞等冷眼看着他们，军队在别院外300米处站定列阵，前排组成了盾墙，中间弩手装上火箭，后面有多人已经在装填床弩和投机石，带队的秦山在后排骑着高头大马被周围士卒围在核心，阵型如小山缓缓推进。 沈飞冷哼一声，问：“秦山，深更半夜你们这是干什么？莫非想围攻别院。你知不知道这么干无论成败事后都别想活命”？秦山大声说：“混帐，分明是你们这些匪徒袭杀了太平别院中人，还想倒打一耙，本将军奉命来剿灭你们”。 令旗一挥，第一排一百多个弩手来了波齐射。沈飞暗想果然不出所料，夜袭的杀手全军覆没，这么点时间秦家收到了消息。无论陈萍萍还是李云潜回来他们都没好果子吃，索性孤注一掷派大军围攻太平别院杀掉所有人再推到沈飞等人身上。 下令的肯定是秦业，只有他知道全部内情，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破局的方法，陈萍萍明天一早就能赶回来，要趁他回来之前把事情办完，或许能糊弄住陈萍萍并且对李云潜有个交代，两万京都守备师大都是叶重的人，秦家是把能调动的亲信全压上了。 看着抛射过来的火箭进入30米，沈飞发出了一个“暴风术”，这是中级风系魔法，顿时四道龙卷风旋转着朝前飞出，沾边的火箭全被卷得四散。其他人依法施为，所有火箭四散。二十几道龙卷风前行到近两百米才消散，地上杀手尸体兵器都被卷飞。 沈飞一皱眉，虽然没尽全力，还是对“风暴术”的威力有些不满，周流风劲都比这强大得多，更别说风之祖巫了。沈飞还没有修炼本世界利用核辐射的功法，或许这就是无辐射状态下“风暴术”的真实水平，如果与本世界核辐射能量共振威力会增大。 看到二十多道龙卷风肆虐，不少士卒惊恐地一阵骚动，幸亏风暴到军阵前就耗尽消散，否则凭这威力肯定会造成伤亡。秦山脸色大变：“你们是域外法师，潜入京都，果然是图谋不轨”，又是一阵锐啸声，第二波火射雨袭来，又被护体罡气拦下。 这次没有发出风暴术，对面军阵胆子大了起来，一阵鼓声响起，全军又在盾墙保护下缓缓进。秦山也是有魔法常识的，知道大部分都不能瞬发，沈飞目光冷厉，说：“既然想找死，那就成全你们”，手中出现一把171式重机枪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哒”喷出了火舌。 独孤凤、任盈盈和所有护法道兵也纷纷亮出了重机枪，找准了站位，组成无死角的机枪火力网朝对手射出了一条条火鞭。对面军阵顿时破碎，惊呼惨叫不绝、兵器破碎，血花迸溅。无论人、马、车、器械都抵挡不了12.7毫米重机枪子弹的一击。 指挥官秦山更是集火的第一对象，还来不及展示惊骇就被打成碎片了，扫射了不到四分钟，3000多人马就全部死无全尸，连逃散都来不及。秦家亲兵尽丧，能感觉到远处城中有密集杂乱快速脚步声，想必是观察战局的，也有看热闹的，就任由他们去报丧了。 看着一地带血的残肢内脏兵器碎块，明白必将在京都引起巨大震动，这正是想要的效果，就是要彻底打疼、打怕暗中的势力。刚才的大动静引得附近一些本已睡下的居民又开门看热闹，这一幕肯定也把他们吓得不轻，明天陈萍萍回来自然会收尾。 沈飞看向了城里皇宫方向，不想给京都当清洁功清理地上的血污和垃圾，只收了弹壳。天一亮陈萍萍就会回来，这是他的职责。不过却想先清理掉某些人。说了句“我去去就来”，就飞身进了城，到皇宫前神念一扫知道了寿康宫的位置落在了殿外。 寿康宫是太后的居所，太平别院血案后，李云潜回来干掉了绝大部分参与者，不过没有动太后。毕竟身份特殊，而且她也只是默许，直接动手的是皇后和秦家人。只是沈飞就不会对她客气了，所有的侍女全部整晕，这是《沧海》谷神通都能办到的事。 一路上没有遇上任何高手，洪四庠和燕小乙一个保镖，一个神射手，打仗用得上，李云潜出征都带走了。太后早就惊醒，刚才外面一阵重机枪扫射，惨叫连天也惊动了宫里，太后也派宫女去打探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传回消息就晕了而已。 看见有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周围的宫女全部离奇的晕厥。太后惊骇指着沈飞问：“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来人呢……”，沈飞冷笑一声说：“别白费力气了，我刚刚设了隔音结界，喊再大声外面也听不见”。 太后更加惊慌，颤声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夜闯皇宫想干什么”？沈飞又一声冷笑，射出凶险的目光说：“你没有遇到过夜闯皇宫的人吗？五竹把白绫送还给你了，只是看来你没当回事啊”？太后由惊慌变得惊恐：“你……你是那妖女的人”。 沈飞不屑地一笑，说：“妖女？叶轻眉只是杀了庆国两个凡俗亲王，这要是妖女，那你们狗胆包天到连神庙里的勾心斗角都敢乱掺和，又是什么呢”？太后闻言更是吓得语无伦次，惊声说：“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太后，来人呢！救命啊”。 叶轻眉出于神庙这事虽然隐秘，可是作为一国高层还是听到过一些风声的。至于当年那两个王爷虽然是叶轻眉狙杀的，可是多年来一直对外宣称是被天雷击死。沈飞这样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显然是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也是想杀她灭口的。 沈飞说：“今天死的人够多了，等你儿子回来还要杀一批，足够清除掉一些不长眼的了。你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好，免得吓坏了人再出乱子”，一个灵魂吸收吞了太后的神魂，又发动自创的回元血手吞掉了所有血肉皮骨后离开了。 刚才和这老太婆说这么多，其实只在暗中引导魔法，使出刚刷到的吞噬神魂技能，只有三成转化成精神力，几乎没有增长。回元血手基于“血影神光”原理创出来后还是第一次使用，现在有祖巫神通加持，雷火交加可以消融合金，别说人体了。 回到别院中，沈飞和几女在研究那具机器人“尸体”了，先把几滴金黄色的血让系统回收分析，得知其可以吸收核辐射作为能源动力，只要人造肢体不用到毁坏就可以吸收核辐射为动力长期续航，难怪五竹受伤后要到核辐射最强的大东山修养。 把所有金血单独搜集，又“解剖”尸体取出芯片和各重要器官保存进储物法器。虽然毁了这具机器人，可是收获也不小。如果想自己制造机器人，可以用金属材料和核能电池，虽然无法像五竹这一批能运行几十万年，四五十年还是可以的。 不管今夜京都会把事情传也什么样，天光微亮时，陈萍萍就带着大队黑骑赶回。过了二十多分钟，陈萍萍带着十多人来到别院门前，女管家派人出门推着他的轮椅来到叶轻眉院里，沈飞几人在旁陪座。叶轻眉问：“萍萍，你能想到事情是谁指使的吧”。 陈萍萍沉默地点了点头，以他的缜密心思和掌管着强大的监察院，已经查清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别院外地面上的尸体不仅有杀手的，还有秦家京都守备师的。叶轻眉所有的密友都被调开，能布出关联这么广的局，也只有李云潜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宗师叶轻眉 叶轻眉把李云潜的谋划过程和意图大致一说，陈萍萍妙懂，还想到了更多，对于权谋他比叶轻眉更精通，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想到叶轻眉和李云潜关系难免决裂，心情相当沉重。叶轻眉又向他介绍了沈飞等人，得沈飞相助昨天才幸免于难。 沈飞没有顾忌，告诉陈萍萍昨晚除掉了太后，还说了夺舍李云潜，再顺着他这次布局的思路，利用昨晚的事牵连所有的保守势力一网打尽，还有对北齐和东夷城的安排。甚至包括统一华夏文明圈后建立真正监察院碑文世界的思路都说了。 陈萍萍一阵沉默，他视叶轻眉为仙女，自然把沈飞等人也当成了“天脉者”。以为这次李云潜触怒神庙，监察院成立之初，刻的那块石碑就体现了监察皇帝的政治思想。他是叶轻眉的迷弟，加上昨晚亮出的肌肉无法反抗，说：“我会配合的”。 沈飞松了口气，如果陈萍萍的选择出乎意料，也只能夺舍了，又说：“你的护卫影子是四顾剑的弟弟吧？他因为家人的死恨四顾剑入骨，兄弟俩只能拉拢一个，我让护法道兵夺舍了他，免得日后麻烦”，陈萍萍又是一阵沉默，说：“你们看着办吧”。 陈萍萍走了，沈飞射出一团血影飞入他的袖中，这就是暗中去夺舍影子的。出去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收拾地上的死尸，昨天几乎全城的人都听见声音，曝尸到现在很多人都看见了，示威效果已经足够，可以清理了，京都还是要注意市容的。 沈飞对叶轻眉说：“那三本宗师功法你还保留着吧？拿来让我们看看”，叶轻眉奇怪地问：“你们不动枪也比五竹厉害得多，还看得上那三本书”？沈飞说：“本世界的天地灵气有些不同，和我们练的功夫结合，或许能研究出速成的办法教给你”。 叶轻眉问：“你们想让我也练武？还能速成”？沈飞说：“我让夫人帮你打通经脉，修炼肯定能快一些。能否速成那要看过功法后才知道。这次的事是个教训，无论你势力多大，人脉多广，如果本身实力不过硬，都可能被人暗算”。 叶轻眉说：“小竹竹，去把三本功法取来”，五竹依言走了，完颜萍运指如风，使一阳指打通叶轻眉全身所有显脉和隐脉，吸收灵气速度至少是常人三倍。五竹取回了《霸道功诀》、《天一道》和《四顾剑法》三本书册，沈飞和五女传看了起来。 心念动处，撕掉身上佩戴的辟邪符，辐射入体与本身灵气融汇游走壮大冲突经脉。李云潜修炼《霸道功诀》到九品上时撑爆全身经脉，熬过数月瘫痪才突破宗师，把自己身体打造成了可以无限吸收灵气的怪物，真气积累远胜其他宗师。 不过沈飞几人身怀《妙乐灵飞经》，不存在这种瓶颈。周流六虚功的“六虚劫”就是每二十年真气增长到经脉无法承受时引起的。梁思禽爆发“六虚劫”时，乐之扬出手按“止戈五律”中的四律帮他调节真气，成了三劫高手，沈飞几人也一波冲击到三劫。 这三本功法论威力相当于低武世界，不过使沈飞几人的生存能力提升巨大。有功德防御至宝扛过核爆中心那一刻，从此核大战就是资源不是威胁了，最大威胁的现代武器解决，这是里程碑式的成就，甚至可以到处种蘑菇玩创造修练环境。 当然不必这么疯狂，辐射来源和种类很多，不一定非要引爆核弹，各种电子产品、医学检查设备、太阳、宇宙射线都有辐射，连香烟都有辐射。《间客》里移民外星的人类严禁研发核武器，可是大师范府照样能传承修炼“八稻真气”。 没有传授叶轻眉《妙乐灵飞经》，而是教了她隐脉体系，这就是刚才完颜萍打通她经脉包括隐脉的原因。叶轻眉经外力打通过的经脉吸收灵气效率极高，游走一遍显脉大周天就转入隐脉，显隐两脉生生不息使功力增长效率数十倍于常人。 真气在显隐两脉转几圈就成倍暴增，开始冲击功法瓶颈，先是《霸道功诀》，三品、四品、五品……，达到九品上巅峰以后，真气又转入隐脉游走一圈回来，就履险如夷越过了李云潜瘫痪数月也撑过了瓶颈，第五个本土人类宗师诞生了，就是叶轻眉。 《霸道功诀》圆满就是《天一道》功法，还是显隐两脉生生不息恐怖增长的真气像洪水一样冲击，第一波就冲破了六品，真气六转又是一个宗师境界。真气量足够充沛了就凝练提纯增强威力，直到一指凌空弹出能够射穿五米外的假山。 和金庸世界一样，内力强了一切招式都能轻易学会，两部功法都达到宗师水平再修炼《四顾剑法》只花了半个小时就登峰造极，四顾剑本人也不可能超过。又练习流云散手，五竹和完颜萍都给叶轻眉喂招，直到能跟上五竹的速度反应。 有了“内功”根基，打法都是相通的，完颜萍挑了一些身形步法、轻功、拳掌擒拿、指法腿功和各种兵器教给叶轻眉，反复拆招练习，直到叶轻眉成为小空间腾挪、提纵飞跃、刀剑棍软鞭毫无短板的六边型战士，被四大宗师围攻也能全身而退。 《天一道》功法不仅防御无双，还可以发动欧式魔法，又把从魔法师身上学到的所有攻击、防御、辅助、咒术、通灵各系魔法都施展了多遍，直到滚瓜烂熟。一天一夜过去，叶轻眉还没到可以不眠不休辟谷的地步，就在空闲时喝灵液补充。 这一整天外面陈萍萍监察院打扫了尸体，又派人责问秦业为什么率军围攻太平别院？秦业说发现有杀手袭击太平别院，他是派秦山去救援的，因为沈飞等人白天刚到，来历不明身份可疑，才引起了误会，还指责沈飞等人过于霸道云云。 陈萍萍也没有对秦业作出处置，只让他准备好陛下回来后应对调查。宣布在陛下回来之前，由监察院的黑骑接管京都城防，所有军队没有命令不许妄动。现在他是李云潜在京唯一亲信，秦业也指挥不动军队其他人了，自然不敢有异议。 比太平别院遇袭更大的事是太后失踪，也装模作样地调查了一番，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大致猜测还是算到杀手集团头上，黑骑四手搜捕地下杀手组织在京窝点。不过对方刚经过重创，没有参与的也不是傻子，早就提前跑路了，就成了悬案。 陈萍萍现在的思路以“维稳”为主，所有事情都只作调查、搜集线索和证据，不作结论和处置，一切等李云潜回来再说。这样能更好的隐藏自己，配合叶轻眉和沈飞的方案作好内应，以这次征西战争的预先计划，至少十天内大军是回不来的。 同时为了以后北齐计划顺利实施，还派人北上去见了苦荷，他也是叶轻眉的小迷弟。告诉他太平别院遇袭经过，他被“神庙叛徒”利用，放出假消息调虎离山，险些造成临产的叶轻眉和她儿子被害，使苦荷心存愧疚，以后对叶轻眉一切嘱咐都照办。 在沈飞的建议下，叶轻眉决定让太平别院的管家和所有丫鬟、仆妇，还有庆余堂、三大坊的掌柜伙计也都分批习武，或者由五竹训练使用狙击步枪。分出一批军械装备商店保安，建立镖行等民间商业安保快递公司，当然这是长期工程。 早上城里范建府上丫鬟就上门来问候，说范夫人和叶轻眉同一天生下了狮子，经过一天休息精神好了一些。她得知当晚的变故很着急，虽然突袭太平别院的匪徒和军队全灭，可还是担心叶轻眉受惊吓，问生产时是否顺利平安。 这时的范夫人可不是范建后来纳的妾室，出自京都大家族柳家的柳如玉，而是小说中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正妻，从叶轻眉口中得知叫王翠香，出身平民，他们的婚事还是叶轻眉促成的。她生过一儿一女，也是后来一代狙神范若若的生母。 王翠香和叶轻眉情同姐妹，小说中太平别院当夜她是牺牲自己刚生下的儿子换取主角范闲生存的机会，终于等来了五竹回来救援。但是她自己也是极为悲痛，过了几年生下女儿范若若不久就郁郁而终了，正是因为她范建才不愿给柳如玉正室的名分。 这是个坚强而又柔弱的女人，小说中没有露面却让人心疼。现在沈飞出手团灭了夜袭者，她身上的一切悲剧也将不会发生。叶轻眉安全了，“混帐儿子”取名叶流风，范闲这个名字自然就物归原主，属于范建和范夫人王翠香的亲生儿子了。 叶轻眉得知好姐妹自己刚生下儿子，身体远没有恢复时就关心自己的安全，也非常感动。当即带上礼品，抱了小叶流风就要进城去范府探望，顺便到庆余堂报一声平安。沈飞让杨灵月和王翠翘带上灵液陪同，能加快王翠香身体恢复。 虽然当天秦山派人来询问时沈飞承诺过不进城，不过现在秦山早就死无全尸，秦家成了待宰的羔羊，也根本不必理会了。一起前往的还有四个女性护法道兵，都身戴佩剑，一路之上对遇上很多探寻的目光，尤其是进城以后，一行人视若无睹。 当天夜袭时，秦家军队到来机枪大杀四方前，还有数百杀手突袭玉平别院，被里面几个女人剑无虚发杀得一个不剩，和军队的碎体在别院外示众到第二天上午，这是很多人亲眼所见，没见过的也在监察院刻意宣传下听说过，看向几女的目光都带有恐惧。 先进了庆余堂找了叶大掌柜，太平别院在城外，高档的生活用品还是需要城里供应，让他们送一批过去。接着直奔范府，王翠香得知消息极为兴奋，亲自到门口迎接。进府后和叶轻眉姐妹相见自有一番闺蜜间的话要谈，杨灵月为她检查了身体。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夫妻对决 叶轻眉到范府拜访到下午才离去，送出的礼品中有灵液。说就是她那一行朋友带来的宝物，范夫人喝下后身体大好，亲自张罗了招待午宴，下午又把叶轻眉等人送到大门外。两女生产后不久马上活蹦乱跳的奇景和原因也暗中在京都流传，又激起小小波澜。 刚回到太平别院不久，言若海就前来通报监察院这一天查到的京都动向。现在秦家大部分家底赔光，已经惶惶不可终日了。皇后又派人暗中联络了京都守备师和一些江湖杀手，都被干脆拒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等庆帝回军他们肯定倒霉。 昨晚皇后密会了长公主李云睿，据探子回复皇后甚至想以“关心”为名派人宣叶轻眉抱着婴儿进宫下黑手，试探李云睿口风。李云睿告诉了她五竹送还太后白绫的事，提醒她太后莫名失踪可能就是叶轻眉的人所为，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皇后？ 李云睿的话吓住了皇后，随后皇后又想到能不能以此事作文章，以谋害太后为由再调京都守备营围攻太平别院。李云睿说没有证据太后已经遇害。三千多秦家军士顷刻覆灭碎尸示众，现在陈萍萍带着黑骑回来坐镇，更难调动军队。 一通密谈后李云睿就离开了。皇后颓废了很多，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摔了几个茶杯，抓住一些小错处死了几个宫女，一时又坐着近半个小时默默无言。沈飞暗想李云睿倒是挺识趣的，她笃定以自己的身份又是旁观者足以全身而退。 书中李云睿恋权念财，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多半是受了叶轻眉女权思想的影响。她的心机、能力都不错，既然她这次挺“知趣”，又有事业心，以后可以安排一些事情让她做，生意官场上都可以，他和林若甫的情缘也不成问题。 太后失踪是最大的案子，只是没有线索，当晚袭击太平别院的人有尸体很容易查。有些以商队护卫名义入京，有些是黑道上的独行杀手。那些民间的商队和黑道都察院已经出动黑骑在抓人清剿，出动军队的秦家也上门警告不得离京，等庆帝回来处置了。 之后的几天范夫人也带着小范闲也回访了太平别院一次，连李云睿都来窜门套了一次近乎，并且打听当晚是怎么把三千秦家纠集的京师守备军轻松击杀的？完颜萍和几女用魔杖向她展示了一下连续瞬发火球术和雷术，让她连连惊叹。 这是和陈萍萍商量好的宣传策略，当晚沈飞等最先使用的是风暴术，秦山惊呼“你们是法师”是很多人都听见的，正好全推到欧式魔法上去，刚才施展的初级魔法威力也只足以击杀普通军士，五品以上武者只要连续集火几十次就能毙命。 当晚看清重机枪的最多就是附近开门看热闹的几个居民，他们也不认识，听到监察院的宣传只会认为是某种法器。这么说目的是为了给庆帝下套，免得他猜到是和叶轻眉的狙击枪同类而且更厉害的武器，回来后吓得整天躲在宫里，增加下手难度。 半月之后庆帝率领大军赶回了，这还是得到监察院送出的消息提了前。这次西征草原调集二十万大军是各个军区抽调的，京都守备师只有五万，让其他军队自行回驻地了，事后再论功行赏。这次彻底打残了草原军队，连统帅都俘虏了回来。 庆帝回来后没有马上处理太后失踪和太平别院遇袭的事，先做了一些官样文章：庆祝西征大捷，在庆庙举行献俘仪式，把抓住的敌军统帅等高级将领处死，封赏有功将士，又忙了半个月，使人心惶惶的京都沾上了不少喜气，整个过程沈飞都冷眼旁观。 等折腾完这些，终于有了动静。叶流云在府中设宴邀请叶轻眉前往庆祝她喜得麟儿，陈萍萍通知是庆帝用这种方式约见叶轻眉。虽然叶轻眉在京都甚至庆国的名气极大，却没有担任官方职务，也不参加一切官方活动，让宗师以私人名义邀请很有牌面。 这些天女管家叶子琪也培养成了宗师，传授的是《霸道真气》和去除隐患的功法。监察院帮庆帝传话，还想请当晚帮太平别院退敌的贵宾，不过仅限一人出席。沈飞心中冷笑，阴阳合体到了完颜萍体内，叶轻眉抱着孩子就赴约了，五竹照例拿着铁钎跟着。 叶家算是轻车熟路了，叶流云和五竹“切磋”那次就在那里，到了叶府门口，叶重早等在那里了。把一行人带进府中，叶府很大，宗师私邸到处是练武场。范建一个文官府中都有300虎卫，叶重是京都守备师师长，府中带500军中亲卫是正常的。 一路来到大客厅，叶流云亲自在厅前迎候，洪四庠、宫典陪侍，庆帝和陈萍萍已经入座，后面站着被夺舍的影子和三个面无表情的佩刀人，厅里没有席面酒菜，只有几杯茶，不像准备的宴会。叶轻眉等进了大厅，叶重退了出去，他连陪侍都不够格。 庆帝笑了笑说：“小叶子，咱们的儿子取了什么名字”？叶轻眉说：“叶流风”，庆帝一愣，旁边叶流云脸色更是阴沉。庆帝又看向了完颜萍，说：“这位夫人就是当晚助小叶子击杀突袭太平别院和秦家叛军的贵客吗，不知是何来历”？ 完颜萍一笑说：“今天这排场可不像是要宴客，邀我们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还是直说吧”？庆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问：“小叶子，母后的事是老五干的吧”？完颜萍摇了摇头，说：“是我干的”，发出的是男声，沈飞从完颜萍体内分了出来。 对面众人一阵惊诧，可是还没完，沈飞手中弹出一团血影，落地变成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手中握一把格洛克18手枪。庆帝等人神色一变，沈飞说：“一些小把戏而已。进大厅之前已经布了一个隔音结界，我们就把这里拆了外面都听不见”。 庆帝又笑了：“你们干脆承认害了母后，看来是有备而来，胆子可不小啊”？沈飞也冷笑着说：“后面三位是神庙使者吧？比起你连神庙的事情都敢掺和，我们的胆子可差远了”，话音未落，红影手中的格洛克手枪连响，有三人中弹受伤。 前两个中弹的是宫典和江四庠，一先一后都是手臂中枪，无力再战。宫典现在的实力只是七品，洪四庠现在也只是八品，还不是二十二年后的半步宗师。第三个竟是叶流云！前两人中弹后宗师高手反应极快，竭力闪避，可还是没逃过一周。 庆帝的眼光能看出刚才瞬息间叶流云用极致身法躲避数百次，而且还反击红衣人，想以流云散手夺取他手中的武器，可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连续转弯追踪打爆了他的右手。随后三团血影扑上，化作他们模样站到叶轻眉这边。 这是激光制导子弹，说话时早就暗中锁定了三个人。没有一击毙命是为了要夺舍获取他们的记忆，以后才能以假乱真。至于容貌都不用会变化术，易容就够了。完颜萍也使出了飞剑，切掉了三个机器人的四肢和脑袋，尸块和金血分别收入储物法器。 这下李云潜的脸色彻底白了，说：“这就是当晚击杀三千秦家军队的武器吧？另一个神庙使者也是这样死的吧？”，突然一指向身边轮椅上的陈萍萍疾点，傻子也看现在没死的人都是要杀他的同谋了，最容易杀的当然是行动不便的瘸子。 李云潜知道今天必死无疑，这一击是想拉一个垫被的，速度、功力都运到了极致，不想给陈萍萍一丝逃脱的机会。对叶轻眉毕竟有过爱意，沈飞等身份神秘，他最痛恨的就是向来被他视作走狗，却背叛了他的的陈萍萍。 陈萍萍离李云潜最近，他自信有把握击杀，沈飞等人再厉害也来不及救援。轮椅中虽然藏有近战杀器霰弹枪，可是需要面对面才能击发，书中陈萍萍开枪之前还用计转移了李云潜的注意力，现在两人并排而坐，绝对来不及瞄准。 可是李云潜感觉自己拼命全力一指被档住了，陈萍萍身后侍立的影子手掌快得难心置信地插在了他手指和陈萍萍中间，他积累多年的霸道真气遇上手掌上的功力仿佛以卵击石，迅速溃散。抬头愕然看着黑衣遮面的影子，恍然反应了过来“你不是影子”！ 能拦下他全力一指，让他的霸道真气一触即溃，何况手掌比不得出指功力聚于一点，这是速度和功力上全面碾压他才可能做到的。影子向来以剑术着称，可现在出手之快已经超过了五竹，功力之强更非宗师所极，显然早就被掉包了。 李云潜惨然发笑说：“想必我的下场也和这几个一样被你们李代桃僵吧？你们从何时起谋划要夺我庆国基业？是不是当初结交我的时候就想到了今天”！沈飞摇摇头说：“我们是叶轻眉临产前三天才结识她的，如果我们不来这次你的谋划就得手了”。 叶轻眉说：“你想要我的命，甚至还想要我们儿子的命，出了这种事我们不可能再相安无事。我这些年在庆国投入了不少心血，留下的基业不想浪费，只能学你的计划，除掉你接收庆国了。我给你一个临死拼命的机会，一决高下吧”。 把手中的小叶流风交给完颜萍，叶轻眉放开了宗师气势。李云潜眼中惊骇一闪而过，随即面沉似水，说：“你以前从未习武，刚生产完不过一个月就能修成宗师，果然惊世骇俗。我倒是要看看短期催生出来的宗师有多强”。 李云潜神色肃穆开始运功蓄劲，其他人也不阻止他。足有近二十秒，李云潜朝叶轻眉头顶一指点出。刚才想击向陈萍萍的一指还是普通攻击，现在这一指要把全身功力注入叶轻眉体内撑爆她，反正他今天必死无疑，留下功力也没用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掌控庆国 到达神庙 书中庆帝隐藏自己的宗师身份和功法特点，大东山一战设计让其他三个宗师死的死伤的伤，自己成了硕果仅存的宗师，肯定有了对付其他宗师的战术谋划。一出手就等于露了底牌，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出其不意一击即中，宗师高手有了防备就别想暗算了。 庆帝的《霸道真气》经历过经脉尽断瘫痪数月后，身体可以无限储存真气，正式步入宗师。他的功法特点是真气量远胜过其他人，时间越长真气越厚。大东山一战就是凭“一指渡半湖”把一半真气渡入苦荷体内撑爆了他，回去不久就死了。 现在是在大东山之战前二十二年，庆帝远没有积累书中那样海量的真气，不过显然已经想过对付其他宗师级高手的战术了。叶轻眉显示了宗师级的气势，有可能也练了《霸道真气》，不过他不相信不到一个月催生的真气量可以和他相比。 所以庆帝心一横，反正无法逃生，决心把全身功力注入叶轻眉体内，就算不能让她当场撑爆而亡，也能让叶轻眉试试他当初全身经脉尽断的痛苦。他到现在更加认定叶轻眉向他隐瞒了快速突破到宗师的方式，带着被欺骗的痛恨和临死的绝望发出了全力一击。 庆帝一指还没接触头顶，就被叶轻眉的手掌拦了下来。经过完颜萍一天的训练，叶轻眉出手速度非庆帝可比。她也修炼过《霸道真气》，从特点推算过可能的战术，想测试和李云潜比拼功力，却不会傻到用头顶硬挨对方手指攻击。 叶轻眉任由李云潜的磅礴真气顺着手心冲入自己身体各经脉，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一填满，就引入三垣二十八宿隐脉。收纳了李云潜全部功力，显隐两脉生生不息转了一圈，瞬间真气量就强了两倍，而李云潜虚弱地脸色苍白，目光绝望中更多了几分惊愕。 李云潜看向叶轻眉的眼神带着不甘，沉声问：“《霸道真气》真的是快速突破宗师的办法？你是故意隐瞒我”？叶轻眉说：“我本来没有练过功，真不知道。这办法是完颜姐姐改了改传授我的，确实很快，我只修炼了一天就练成了”。 李云潜看向沈飞和完颜萍：“你们也是天脉者，为什么对神庙使者下手”？沈飞说：“当然是为了控制神庙”，李云潜惨笑一声感叹：“原来你的野心更大，难怪办事毫无顾忌”，沈飞说：“顾忌还是有的，起码还要借你们这张皮”。 手中又是一团血影飞出没入李云潜的身体，现在他耗尽真气没有恢复，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轻易就夺舍了。而叶流云、洪四庠、宫典，脱了外衣，红影从他们身上出来披在身上，他们受了枪伤，身体不好用的，夺舍只是需要获取他们的记忆。 随后打出几个火球，把几具剥掉外衣的尸体化成了灰。解开了隔音结界，叶流云出去找到了在外面等消息的叶重。叶重虽然不知道核心计划，但是多少能猜到，今天李云潜布置了一个大陷阱，这事别说见闻，知道都是灾祸，早就远远避开了。 可是才这么一儿会就见叶流云出来，吩咐摆宴，叶重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办。虽然有些仓促，不过李云潜带人来叶家，基本的接待准备还是有的。一个小时就做好的一桌丰盛的酒宴，出于保密叶重和亲信端菜上酒，没让护卫多参与。 叶重现在也刚入八品，夺舍非常容易，整个庆国上层核心势力全部偷天换日。回去了以后就是一场大清洗。秦家、皇后一族、太后一族和朝堂上支持的势力都一扫而空，不仅攻击太平别院，连太后失踪的事都扣到秦家和太后族人勾结上了。 这时候太子没有立，当然也受了皇后的牵连。小说中皇后成了谋杀叶轻眉的幕后替罪羊，太子还能安然无恙非常离奇。现在虽然不用废太子，地位也一落千丈。宁才人被提升为贵妃，地位后宫第一，这还是考虑他的出身才没有马上提为皇后。 整个过程采取雷霆手段，为了防止知道内情的秦业乱说，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办成了在抓捕过程中反抗被当场打死，皇后更是在宫中赐死。这期间叶轻眉和陈萍萍约见了范建和他通了气，范建虽然惊愕，可是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接受了。 之后的两个月，庆国军政情报系统都大调整，叶重和范建分别成了军方和行政的第一人，监察院改组成了情报部，这才名副其实。而监察工作效仿明代由御史担任，不仅情报部门是耳目，巡按御史更是，而且范围更广，有些像现代国外的巡回司法理事会。 情报部门主要涉及的是与国家安全有关的大事，而巡按御史连民间的刑事案件、民事纠纷、官场争斗都有权调查和插手，只要觉得地方官员处理不妥就会上报，这才是真正的监察机构。也包括叶轻眉设想的对皇帝行为的监察，只是调包的李云潜不会让人抓住把柄了。 叶轻眉也有自己的事，她的儿子取名叶流风已经在京都传开了，引起一阵诧异，不过叶流云宗师和叶重都没有异议，其他人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叶轻眉的势力暗暗震惊。加上当夜血战的记忆仍在，现在太平别院绝对是没人敢惹的地方。 有这样的威势和安保条件，叶轻眉完全放心。就放下孩子由完颜萍和五竹陪同去了一趟北齐，见了苦荷一面。展示了被击成零件状态的四个神庙“叛徒”，告诉苦荷之前北方放消息引走陈萍萍是中了计，险些导致叶轻眉遇害，并和他商量了一些以后的计划。 那三个机器人身体也被拆成了人造器官肌肉骨骼、吸收核能的金血和三枚顶级芯片，至于人造肌肉知道了技术自己也可以产量，何况还能换成更紧固的金属机器人。庆国已经完全掌控，留下杨灵月和王翠翘坐镇，沈飞等带着叶轻眉和五竹前往北极了。 神庙掌握的所有机器人都已经消灭，先期派过去的护法道兵也没有送来什么意外消息，这次过去应该很顺利。对那里有哪些黑科技也有所猜测，不过还是交代五竹小心上当，书中他就是被没有了机器人的神庙设备清除了记忆成了打手。 五竹说：“我现在没有什么需要求助博物馆的，不可能重新被他们控制”，沈飞马上明白，书中五竹经历过血案夜与机器人大战受伤，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多半就是为了找回记忆回到神庙，才会被ai忽悠上了清除记忆的设备中了招。 现在五竹记忆完好，就算进了神庙也不会上当了。打消了最后的顾虑，知会了陈萍萍一下，选了个夜晚一行人就上路了。为了带上叶轻眉和五竹，用了御剑飞行，而不是最快的附音飞行。到第二天一早才来到北极上空落在了雪山下。 虽然一路飞行，也能感觉到越往北天地灵气越浓，可以说除了大东山以外没有地方比得上北极了。落地以后召回先期派来监视的二十个护法道兵向山上走去，零下三十几度的寒冷书中差点耗光了范闲等顶级高手的真气，对沈飞一行人却恍若不觉。 走过三百米上的雪原，在一处洞口找到一条轨道。沈飞伸手一摸，让系统记录了材料组成。能在北极几十万年运转完好，这轨道比号称“天路”的青藏铁路厉害无数倍，本身就是一项黑科技。沿轨道一路转折走到尽头，“神庙”终于露出真容。 上千级青石阶那边，是个比京都皇宫外的能容纳数万人的广场还大几倍的平台，前面正是被世人称为神庙的军事博物馆，从残留的中英文可以看出名称，博物馆正门就高二十多米。从建筑的高大宏伟就不是现在科技所能建成，光气势就能让土着膜拜。 一只浑身青翠的美丽小鸟从大门中走出来，站在冰雪覆盖的平台上，朝众人咕咕叫着。叶轻眉说：“这全息影像真能唬人”，毫不理睬地进了大门，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的平台更大，两旁墙上画着一些壁画，有一部分被修饰过，能看出一些史前战争的场景。 那只青岛又咕咕叫了两声，飞到空中化成无数光点散去，转眼又聚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古装老者凌虚而立，衣袂翩翩、宽袍大袖、金履玉带，全身淡淡发光。无论有没有唬住人都要走这样一遍流程，也可能是没有机器人看家时的备用方案。 那老者全息投影开口说“你们是世间的生灵，伟大地神庙所怜悯注视的子民。冰霜雪路证明了你们的决心，有任何的疑惑，都需要光明的指引，而光明便在你们的面前”，惹得沈飞不耐烦随手甩过去一个隔音结界终结了噪音骚扰。 打眼一扫军事博物馆大厅里的，最醒目的是左侧有一口大冰棺材，上前一看里面躺着一男一女两个欧洲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出头。应该就是唯一回到“神庙”终老的天脉者，三百年前的波尔大法师和他的妻子伏波，还有一身宗教装备。 北极虽然寒冷，不过这么长时间尸身不腐，也有冰封咒的作用，这具合葬的冰棺材就是取冰雪加冰系魔法制成的。身上的法袍只是象征，不过那两个光明十字架和圣皇手杖现在还内蕴精纯的魔力流转，显然是顶级的魔法装备，不客气的取了过来。 如果真是土着，对这样传说中天脉者大能，绝不敢去碰他们的遗物。可是在沈飞眼里他们只是一对被忽然瘸了可怜人而已，何况留下的还是宝物。拿出《驱魔道长》世界搜集的普通法杖和十字架放了进去，算是对信仰虔诚者的尊重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探索神庙 手握两件顶级魔法师装备仔细感受了一下，逐渐看出了些门道。有这两件神器可以减少90秒魔法引导时间，除了最高禁术需要10秒引导以外，其他的魔法都可以瞬发，还能提高20~40%的魔法威力。普通法师拥有了也能成为神话级人物。 而它们之所以有这种奇效是因为其他蕴含众人的信仰之力，波尔本身就是欧洲主教，又被视为伟大的天脉者，双重光环下自然粉丝众多。凝聚信仰之力也是一种炼制法器的办法，不限各种宗教、学说和关公、武侯甚至山神土地的民间信仰。 因为知道可以炼制法器，在各个世界游历时专门兑换了几个阴阳球收取存储不了少。看出关节以后这两件法器就显得鸡肋了，因为自己就可以炼制，而体形上一柄魔杖一个十字架显得大了些，在身上佩戴手持会影响使用别的兵器。 同类法器可以炼制成一个手环、玉佩、腰带、发簪、领结、纽扣这些小物件，那就方便多了。想到这里沈飞把这两件顶级魔法装备给了叶轻眉，向她说明功效。让她使用最合适，她是很多人眼中出自“神庙”的仙女，信仰者比波尔只会更多。 而本世界信仰最集中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加上原来存储的那些，很轻易就炼制了一批精致小巧的顶级魔法装备，还加入了功德之力，有了成长性。自己和五女每人两件，有波尔套装同等效果。这才开始继续探索整个军事博物馆。 进门第一层两边经波尔修饰的壁画虽然比较抽象，不过可以看出是几百万年的武器发展史，从石斧、骨箭开始，到各种金属冷兵器、弓弩、铠甲，再到原始的火器，最后的现代化武器都有展示，其中不乏密密麻麻的重兵交点和各种军阵队形。 沿左边尽头拐弯处楼梯上了二楼，墙上不是壁画，四面都是上锁的柜子，第一个还是带密码的。叶轻眉兴奋地取出随身钥匙插入其中，熟练地按动了一串数字打开，取出了里面长长一串数十把钥匙，原来打开装大狙箱子的钥匙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叶轻眉献宝似的依次打开了柜子，出现了各种单兵武器，手枪、步枪、轻机枪、重机枪、通用机枪、狙击步枪、榴弹发射器、火箭筒、单兵导弹，世界各国的型号都有。弹匣、弹鼓、弹链最多，榴弹火箭弹每具有十发，导弹每种四发。 还有两款不认识的步枪，沈飞握了起来让系统判断，得知一把是激光枪，用血红晶石为能源，有效射程800米，一般的反人员狙击步枪的水平。另一把居然是高斯步枪，有效射程达8000米，算是黑科技了，不过专用子弹只有10发。 把这些武器全部收了，沈飞与几女相互看了一眼，暗想幸亏这个武器库的钥匙被叶轻眉当年出神庙之前带走了，所有军博机器人应该都精通这些武器的使用和保养，自己几人虽然不怕，可是机器人拿着这些武器追杀五竹和叶轻眉，危险将直线上升。 到了三楼，看到一套古怪的机器，右侧墙上一排玻璃柜，里面存储着一袋袋透明的液体。叶轻眉熟练地打开柜子取出一袋撕开一口气喝光，舔着嘴说：“十多年没喝了，还是没什么味道”，沈飞心想这东西保持期够长的，也拿了一包喝了，确实寡淡无味。 其他几女也好奇喝了一袋，任盈盈皱眉问：“这是什么东西”？叶轻眉说：“营养液，一袋能顶一天呢，这套机器就是制作营养液的，投入动物放上晶石按开始就能自动处理，海豹、鲨鱼、鲸鱼都行，以前这里机器人一个月去打猎一次原料”。 果然看见机器左侧小孔里有枚鹌鹑蛋大小的血红晶体，和激光枪上插的那枚方块只是形状不同，问：“晶石是特殊能源吗？”？叶轻眉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反正多得很”，打开其他三面墙上的门，是个大仓库，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血晶。 五竹说：“是变异生物体内的结晶，军博ai刚苏醒的三十万年，外面的人、动物，天上的飞禽、海底的鱼都是变异的。安保机器人本来有一百个，主要工作就是击杀他们取得体内形成的晶石，绝大部分机器人都是这样损耗的”。 沈飞瞬间想到一些末世作品里的设定，丧尸脑后的晶石，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过这种阶段，问五竹：“100个机器人得只剩下五个了？那总有残骸吧”？想到《大道朝天》最后地球上连五竹都只剩下一具残骸了，残骸也是极具价值的。 五竹说：“猎杀全世界变异生物损失很大，最初机器人是金属的，如果毁坏了同伴会把芯片和残骸带回来，几具残骸能修复出一个。第一批全坏了修复出第二批60个，第三批35个，金属材料没了就用人造皮肤骨骼，杀掉了所有变异物种后只剩下我们五个了”。 沈飞问：“那芯片呢？还有那些金色血液是怎么回事”？五竹说：“芯片在楼上锁着呢，金血是众晶石提取的，一枚小圆晶的液体足够制作一个机器人”，幸亏这些关键资源都是五竹保存的，否则神庙完全可能爆出一支机器人大军来。 用储物法器把晶石全收了起来，又到了第四层，又是一套流水线机器和库房，五竹说：“这就是机器人的生产线，也可以修复”，想必书中五竹回来寻找记忆，就是被ai忽悠到这里清除了记忆的，打开库房，有一堆芯片和满满的晶石，又全部收起。 触碰了生产线就知道了其技术和原理，人造皮肤肌肉骨骼是可以用动物合成的，机器人出去捕猎除了生产营养液，就是在这里制造同类了。假如书中五竹回神庙寻找记忆时随身带着钥匙，被控制后神庙重启生产线，面对的恐怕不只五个机器人了。 来到第五层，除了常规的晶石仓库外，还有几台机柜连的服务器，大显示屏，是个机房，显然是整个博物馆的控制中心。了解的基本作用后，打开了数据库查看，发现了里面存有史前历史、文艺和与军事博物馆有关的科技资料。 本世界“史前”历史线大致和现实差不多…… 有1958年，英国b-47轰炸机坠毁事故，1966年西班牙，b-52轰炸机与加油机相撞事故，1980年阿肯色州洲际导弹维护事故，现实中最多是燃料和汽油爆炸和核泄露，本世界都引起了灾难，“神庙ai”设定对担心核战禁止进入工业社会，原因多半就源自于此。 确实有克隆技术、记忆存储移植等黑科技，也证实了叶轻眉确实是克隆人，只要她怀孕到临产，马上激活“范慎”的记忆入婴儿。 叶轻眉和范慎“母子”其实算不上高级人才，不过克隆和记忆移植技术面临伦理法律障碍，各国都是秘密研究，愿意充当志愿者的人很少，能分配保存的样本更极个别。“神庙”在大部分天脉者背叛后才无奈选择，却在书中毁了“神庙”。 得知这个真相的叶轻眉吃惊不已，随即怒声抱怨：“原来我那个混帐儿子也有穿越者记忆，这几个月一直装蒜，没和我说一声，回去非收拾他不可”，完颜萍只能在旁边安抚：“也许是婴儿声带还没有发育齐全，说不出话，又怕吓得着人吧”。 用大容量硬盘把所有科技和文艺资料复制完成，凭各种材料配方制造出高精密机床，其中提到的大部分设备都能生产。可惜ai设计观念愚蠢，认为进入工业社会肯定会再次导致核战，否则凭100个机器人开采矿石，几十万年早就够发展到星际文明了。 沈飞有的是各种金属材料，按照配方制造设备生产出那些黑科技装备不成问题，不过那毕竟需要时间。还是先把这里的所有好东西找出来再说，走遍五层都没有看到那艘宇宙飞船，于是问五竹：“这里只有这五层吗”？五竹说：“主体部分在地下”。 五竹在前面带路，从一个隐秘通道进入地下，里面每隔百米有一盏灯，足足往下盘旋着走了近一个小时，估计深入地下有上千米，才到了地下大厅，竟有留马平原那么大。这样大的手笔沈飞也暗暗心惊，入眼是个晶石库。 一层层长方形晶石整齐垒到天花板，分左右两排，中间相隔一米形成一个三千多米的走廊。想必三十万年捕杀全世界人和动物“丧尸”夺取的晶石全在这里了，要用了就从中切割。走过晶石库豁然开朗，比刚才晶石挡住视线的空间还大十倍。 左侧是一架鱼形飞行器，有近百米长、二十米高、翼展超过120米，比安-225还大些，肯定就是范小花移民左天星域乘坐的飞船了。触摸分析得知里面有个小型核聚变发动机，用的也是垒到顶的晶石砖墙为燃料，速度每秒50公里，第三宇宙速度三倍多。 飞船里还有中央控制计算机，比五楼控制整个军事博物馆运转的还先进，可以自动飞行，里面有舱室储存营养液供宇航员饮用。这里肯定是深入海底，这架飞船和“里海怪物”地效飞行器一样，还可以当潜艇用，最大潜升2000米。 第四百六十七章 华夏统一 这不仅是一架宇宙飞船战舰，还是一架潜基、空基和天基三栖超级武器，加载的武器系统可以发射鱼雷、反舰导弹、潜射洲际导弹、电磁炮、激光炮和航空炸弹。技术减配分离，也能分出核潜艇、战略轰炸机、空天轰炸机等大杀器，武器也可以小型化，把激光炮、电磁炮改成陆基。 不过沈飞却皱起了眉头，走出飞船打量起了这个地下基地。右侧是一套可控核聚变设备，深入海底，可以用海水中的氘和氚，有专门的管道输送。当然也可以用晶石，只是晶石虽多，却是不可再生资源，只有要替代品就不会使用。 有了技术，这些设备只要一些时间自己也能制造出来，却没有解除沈飞的疑惑，又看向飞船后来的墙，一直看到天花板。五竹问“你是在找星图吗”？沈飞一惊，问：“你知道在哪里”？五竹走到右边墙上有节奏地敲击一阵，左边墙上出了一道全息投影光幕。 光幕红蓝相间，蓝底的星空图片加上红色滚动播放俄语字幕。虽然是循环播放的，不过沈飞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原来是这样”，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而且暗暗心惊这技术的跨跃度，居然是虫洞的位置和跃迁技术，这样才合理。 星际航行有个最大的门槛就是航速，第三宇宙速度还是差得太远了。即使是比邻星（离太阳系最近的恒星际），都有4.2光年的距离，别说是现实科技，在科幻作品都是遥不可及的。《三体》中科技远超地球的三体人舰队，经过这个距离降临地球要400年。 《流浪地球》里更加恐怖，太阳风暴发，太阳系无法生存，人类在地球上安装了大量核聚变引擎的行星发动机推动地球逃往比邻星，整个流浪计划长达2500年。即使飞行器有这么长使用寿命，范小花也早就老死了，到不了左天星域，不会有大师范府。 有连接两个空间的虫洞就不一样的，相当于“破碎虚空”抄近路，一次空间跃迁八光年，要是走直线距离飞行器报废也只能飞0.001%，星空图上标示的就是虫洞的位置和跃迁的方法。看来是运气逆天发现了天然虫洞，技术远没到能搭建人工虫洞。 整个军事博物馆探索完了，所得技术作价成就值20多亿，那些设备如果制造出来系统回收所得肯定更大。控制“神庙”的五楼ai和飞船里两套量子计算机、宇宙飞船、可控核聚变套装，这些如果量产出来以后成就值只怕就只是数字了。 随后老实不客气把地下室的晶石的宇宙飞船都收了，还有上面的各种枪械、营养液。可控核聚变设备和五楼的量子计算机ai没动，还要维持军事博物馆的运转，只是修改了坑爹的规则设定，把“零号规则”禁止科技发展进入工业社会去掉了。 之后留下了几个高级护法道兵充当安保和管理者，让他们自己炼制几千先天水平的护法道兵组建工厂充当工人，提供了一批原料在这里生产各种黑科技产品。首先是高精密机床，有了这个就可以自产芯片，生产工业机器人，人工皮肉骨器官和金属的都行。 之后量子计算机、可控核聚变设备、克隆设备、记忆移植设备、宇宙飞船能加载的各种激光、电磁、导弹、核武器都生产一批，有些将来用得上，有些让系统回收换成就值，有些是作为战略储备，即使出了核爆事故在这荒无人烟的北极也就损失一些耗材。 晶石拿走了还有其他能源，有可控核聚变和太阳能也够维持。机器人可以用太阳能电池、锂电池、核聚变电池，虽然没有五竹寿命那么恐怖，也够用几十年的，等生产出了一些机器设备，还要到世界各地挖矿冶炼，把付出的第一批原料补回来。 解决完了北极的事，一行人又御剑回了京都太平别院。叶轻眉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她的“混帐儿子”一顿数落，指责他隐瞒穿越者记忆，小叶流云还是说不清楚话，只能转着眼睛，发过些不明意味的“伊伊呀呀”声音，叶轻眉见紧逼没用，只能气鼓鼓地作罢。 京都当然准备大动作，不过才这么几天只是下令抄了秦家和皇后一族等保守派的家下狱问罪。就在京都的拿下了，外地的人和产业追捕查抄的人刚出发，还要走审判程序，没有几个月事情办不完，引起的动荡善后怕是要一年才能平息。 沈飞只等了几天就不耐烦了，去各地收割信仰之力强大魔法器，煞气聚入阴阳球和金人，炼制一批先天甚至后天级护法道兵当劳工，由几个高级“工头”带领，到世界各地去挖矿。用些法术手段很容易把当地土着吓走，再开个隔音结界，就可以开动机器上工了。 开采出的矿产有部分还需要进行初级加工熔炼，又建了一批工厂。为了不引人注意都用了空间扩展手段，外表看一间院落，其实是个几万平的大工厂。为了不造成污染先用上晶石，半年后每个工业区都建成了一个可控核聚变反应堆。 在外游历期间以玄光术和太平别院和北极工程队交流，得知京都已经完成了大清洗，选拔其他官将顶上了部分空缺。改革思维无论官场和民间都初步形成。北极那边智能芯片量产了第一批三千枚，为了节省材料用了人造皮肉骨血加电池制造了1500个机器人。 这是沈飞离开之前的交代，工业机器人只是充当劳工，不会用于战斗，不必消耗宝贵的金属材料，这与炼制后天级的护法道兵充当劳工同样道理。智能芯片和工业机器人继续生产，不过每一批都要储存一半芯片用于以后制造金属战斗机器人，甚至可能是挂载武器系统的战斗机甲。 有了工业机器人的加入很多高端产品的制造进程会加快，估计不出两年，自制的量子计算机，宇宙飞船就可以问世，前者还有可能量产。低配版宇宙飞船的各种潜艇、飞行器和挂载的各种武器就更简单了，不过为了安全，带核的武器是放在最后一批生产的。 太平别院那边小叶流云终于可以清晰地叫叶轻眉为妈，承认自己有穿越者记忆。虽然只会说几个关键词，不过出生不到一年就有这种神奇表现，还是让叶轻眉欣喜，狠狠夸了几句“混帐儿子”。肖恩虽然没放，不过待遇好了很多，可以看官方邸报。 三大坊的产能扩张速度加快，冶炼、纺织、制造、生活用品，蒸汽机制造技术已经掌握，不过为了减轻污染，还要强化选洗煤提高质量，掘进燃烧设备和技术。庆余堂也加大了商业管理人员的培养速度，有两批结业的新人被老员工带着接管新设的工厂店铺。 安保力量也极大加强了，庆余堂和三大坊的23个掌柜都已经成了七品上的高手。太平别院30个仆役的培养目标更是全员九品上，目前有10人达到，这些人也可能派到三大坊各地分店担任管理层，定期换一批人，不过日常至少要保持15人九品上。 一年后北极生产出了第一批100台可以移植记忆的培养舱，还有多余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50套，全都缩小后装入储物法器送了过来。50套反应堆收了起来，记忆移植舱取出50台，以庆余堂的名义收购了一片场地，可以批量培养人才了。 记忆移植舱也是个冷冻舱，躺进去就是冷冻状态，复制了史前所有知识，目前三个月时间可以培养高中水平的科学知识和本世界所有文史哲记忆，移植更高深的知识耗时更长。重要人物只消失三个月不是小事，只能以庆帝派人出差的名义分批进行。 转眼两年过去，30台蒸气机应用在了庆国的工矿厂和船队上，陈萍萍、范建、林若甫、李云睿等庆国重要人物都完成了知识移植。苦荷、四顾剑和关押的肖恩都不例外，叶轻眉和他们暗中会谈商定了以后的计划，连肖恩一起放了回去。 三个月后北齐老皇帝驾崩，好几派野心家发动政变夺权。在其中一派兵马冲入皇宫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时，宗师苦荷强势出现一通屠戳震慑住了叛军。随后各方达成协议，太后母女带亲信由苦荷天一道护送移居东夷城，成立仅八年的北齐成了最短命政权。 两个月后原北齐残部搬到东夷城，天一道大本营也变成了东夷城，有了两位宗师坐镇东夷城实力大增。随后四顾剑与苦荷联率领使团来到庆国京都称藩，庆帝接受后成了东夷州。三大坊马上跟进，把分部开到了东夷州，迅速铺开了店铺、工坊和船厂。 这两个月原北齐内派野心家爆发激烈内战，因为没了官方政府，各派野心家势力行事与流寇无异，官仓争夺和摧毁完了就劫掠富户和平民，不仅各自死伤惨重，还牵连无数平民死于刀兵，大量难民逃往庆国境内，两月时间就安置了十几万人。 庆国一边接收安置难民一边坐山观虎斗，又过了半年，内战各方都损失极大，杀红了眼。原北齐地盘几乎打成了白地。安置的难民接近五十万，其中有六万多人逃到“故主”所在的东夷州，四顾剑等感受到了社会威力，向庆国发出武装干涉请求。 早已作好准备的庆国顺水推舟，发檄文谴责北齐叛乱势力逼走国君，为祸地方，残害百姓。由叶重率领水陆大军四十万，挑选几千北齐难民为向导开始了北伐，一路横扫三个月平定北齐。庆国多了四个州和二十多万免费劳工，至此华夏一统。 第四百六十八章 打包离开 华夏文明圈统一了，要做的事情更多，安抚平民，扩大产能。光重新拓宽修整官道就有巨大的水泥需求，要新办很多工厂，还有农业、日用品、手工业和初级工业、渔业，还有很多新知识要传播，冷冻培养舱和传统教育并进，不这这些都是朝廷的事。 沈飞也在清点自己的收获，南极那边送了十四台通用量子计算机来。“神庙”机器人的智能程度非常高，每一枚那种水平的人工智能芯片都能支持一台量子计算机，性能与“神庙”控制中心和控制宇宙飞船的一样，只是设定的权限不同。 这批量子计算机都做成了十台pda，十台平板电脑，都是便宜性的，沈飞和五女一人一套，其余留存。硬盘里没有加载黑科技，这是离开北极时早就复制收在沈飞空间里了。随便一台拿到现代去都是吊打全世界计算机，控制全世界网络、入侵卫星都轻轻松松。 还多出一套系统回收，pda和平板都作价成就值2亿，看来性能差不多周边产品差别就忽略。核聚变反应堆又产出了20套，托卡马克和仿星器各半，系统回收一套作价10亿，果然是号称地球终极能源的技术。这个用途广泛，成就值也不紧张，只回收了十套，其余作储备。 北极那边先把大型设备造齐，宇宙飞船再造出两艘来，核潜艇40艘、轨道轰炸机5架、航母编队四个、空军所有机种配齐100套。其余就是生产各种类型弹药了，包括核弹。前几个世界已经开采了230多万吨轴矿，够制造一批核弹了，预计十五年完成。 与现实世界不同，这里制造核弹可以完全不管成本和效率，不了大当量轰炸机、陆基和潜基导弹挂载的核弹头，还制造出一批小型的核火箭筒。连金属锎制造的拳头、子弹个头的小型、微型核武器也打算制造一批，作为可以使用的战术武器。 庆国本土进行着各种热火朝天的建设，海外也没有闲着，各个沿海城市建立起了八个官营大船厂，私营的更多达三十多个，带动产业链遍及全国，雇佣在庆国的欧洲法师和商人为代理人，向海外各大洲派出了武装商船进行了探索。 第一步还是先绘制出海图，沿各个港口城市、渔村找出航线，船上生活用品主要自用，沿海岸线向当地人做少量贸易交换补给品。标记出一些有通商价值的大城市、可以建城开发的资源丰富地区，为后续的贸易和殖民搜集信息。 发展航海以东夷州为主力，四成船厂集中在这里，叶轻眉大力扶持下技术和设备都冠绝天下。苦荷曾游历海西研习魔法，首次出海探索就是他带队。肖恩也突破到了宗师境，城市地位大增，出身东夷州的宁才人升为皇后，大皇子被立为太子。 七年之后，探索舰队完成了环球航行回到了东夷城，带回来不少域外粮食、调料、药材、瓜果种子，当然只是沿海岸线走了一圈，澳州、南北极这些没有发现。之所以这么长是因为要编写航海日记、绘制出航线海图，为下一步通商和外交作准备。 船队上的补给本来绝不够维持七年时间，有些是在较繁华的沿海城市交易补充的，更多是在一些山林打猎所得，舰队大部分人都五品以上高手，又携带有兵器。经常上岸围猎十几天带回大量猎物，有时还要捕杀鲸鱼，这也耽误了行程。 即使是这样一路“以战养战”完成了这次航行，还是损失了六成人手四成船只，这还是有苦荷和一批弟子在，可以施展魔法减弱大风浪减少损失，可是也获得了极宝贵的航海经验，所有幸存者都在和自然伟力对抗中成了中级魔法师。 下一次出海之前肯定会配足魔法师和魔法道具，还有防治海上疾病的药品，加上路线上一回生二回熟，绝不会再有这么大损失了。这次死去的人家属都获得优厚抚恤，本人建祠享受香火。地位高的册封为民间海神，以免后人不敢出海。 不久前范夫人又生下一胎，就是范若若。叶流风和范闲还有本该是北齐女皇的战豆豆，和与他们同岁的司理理、海棠朵朵等一批小孩同时进学，都接受了三个月记忆移植舱的知识灌顶，当然功法也没拉下，现在普遍是六品高手了。 这一批同时学习的儿童男女各半，七年来女性教育和职业已经初步普及，民间各行业和官府都招募了不少职业女性和女官吏，使社会风气有不小改变。其中以长公主李云睿为最，她已经成了叶轻眉商业助手，三大坊生意做遍了全国。 准备了三个月，第二次出海的舰队组织完毕。七年来造船业产量翻了两番，船队规模比上次大了一倍，不只是官方人物，还有许多民间商队跟随。沈飞暗中派了一些护法道兵以三大坊名义带着储物法器跟随，带了十年的补给，当然是收钱的。 这次的任务是多样性的，一是继续探索，要找到上次没有到的澳洲，美洲上回也只是在几个沿海港口城市停驻，这回要深入一些。二是对确定人口较多，文明较先进的城市进行持久贸易，而不是如上次那样只带回一些种子样品，三是建立官方外交。 在这七年里沈飞也没有闲着，把“乱神绝智”和一些幻术与记忆移植冷冻舱结合起来，实现了真正的快速灌顶。只要放开技术，一个月可以移植所有“史前”知识，如果是三四门关联专业，一周可以移植到院士级水平，舱室目前积累了一万多台。 也可以不冷冻，用计算机和幻术构建场景，把一些极端训练项目放到舱室里去做，这就相当于“虚拟现实”技术了。现代很多舰船飞行训练就有类似的游戏，只是限于计算机的算力，无法做到以假乱真，这批量子计算机的性能完全能胜任。 原来虚拟训练系统相当于一个游戏似的体验版，取代不了上机、上舰训练，除了算力难以构建能乱真的场景，还有缺乏现实中疼痛和各种危机真实感受，用幻术把虚拟场景“翻译”传递给人体神经组织，就能达到九成以上的真实。 这是一套科学和法术结合的“虚拟现实技术”，一个人喝一袋营养液就可以训练一天，三个月就能练出一批熟练的技术兵种。相信以后随着技术和修为的提高，可以制造出纯科技的虚拟现实技术和神话中大能那样，创出一个真假难分的世界来。 第二波出海探索历时十年，带回来了更多信息。如今欧洲水平还处于十三世纪的程度，连印度都有所不如，更别说阿拉伯了。这一路与二十几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七十多个城市开设了贸易站，标出三百多个可以建设的港口和城镇位置。 在深入内地探索时也遇见过一些不开眼的小国想干没本买卖，或者被随行海军灭了，或者以外交手段请关系好的大国干涉换了个听话的掌权者。遇上实力较强暂时拿不下的先撤离，等回到本土后再搬兵，这样的国家有七个，今后几年军队有的忙了。 庆国这边公路网更新完成，已经有了两条铁路横贯东西南北正式运营，钢铁厂更在了加速爆产能以修建更多规划中的铁路，武器升级到了火帽枪、拿破仑炮和无烟火药时代。之前使用的冷兵器大量淘汰，卖给民间商队护卫作民间安保了。 半年前北极的生产计划已经完成，还多了三套75颗卫星定位系统，所有产品都放了入储物法器带了回来，宇宙飞船、核聚变反应堆、太阳能设备和量子计算机也都拆下搬走，只留下星图没动。现在的“神庙”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即使以后被人发现也一无所获。 原来在世界各地开矿产的那些秘密工程队，捞够了以后也停工撤回了。不过还是在国内保留了十处秘密基地，有些是国家名义划定的军事禁区，有些是大三坊出钱买下的地盘，全由护法护道兵控制，在那里秘密生产超时代的武器，避免局势失控。 原来的四大宗师和叶轻眉修炼法术，实力达到了金丹期，确保新武器也难以伤害，“叶流云”和范闲以及宗师弟子都达到了最次也是九品上，厉害的已经跨入宗师，还安排一批护法道兵走程序担任军政公职，也有些退休官员道兵“旋转门”被三大坊聘用。 国外也开始布局，印度、欧洲、阿拉伯都安插一批人，有护法道兵，也有叶轻眉母子这样经过记忆移植的嵌套克隆人代代传承，至于美洲、非洲、澳洲这些还于蒙昧且地广人稀的地区，将来会有庆国移民逐渐开发，吸引各洲移民，教育当地居民。 新思想也在逐渐传授，随着国际交流增多，欧洲那里教会思维统治已经松动了，估计再有二十年外交、商业和文化交流，就够推动启蒙运动了。至于阿拉伯地区，本世界没有经过蒙古骑兵残酷蹂躏，本来就开放地很，可以平稳演化到适应工业社会的思想。 安插在世界各地的那些暗子可以代代相传，上百年，或者只需要几十年后，技术水平发展到了十九世纪后期，又可以推动一波进入理想社会的变革运动，有随时可以爆出来的道兵和机器人大军充当保障，即使后天道兵配上二战武器也足以碾压了。 上个世界那批大宗师和破碎虚空级武功加一头魔龙使系统升到了大罗金仙境，这个世界的吸收辐射系武功、魔法和北极的那批黑科技加功德再次强化了系统实力。又以保存的血肉克隆出了三条魔龙给系统吞噬，突破到斩三尸的圆满准圣境。 有了可以吸收辐射的功法，安全系数再一次升级，以几人的功德护体灵宝，扛住核爆的一刻不成问题，以后的核辐射不仅不会有伤害，还会成为可以利用的“能源”，加上那批黑科技，所有好处打包，又安排下后手，约叶轻眉等吃了次席就离开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初入剧版《风云》 下个世界选择剧版《风云》，虽然剧版削弱了不少，没有四大神石设定，没有步氏神族、没有夫妻、没有蓝月宗、无双城没有释武尊，东瀛没有拳道神和拳痴。天门没有神将、冰皇、怒风雷，笑三笑只是天门敌对门派传人，不是比帝释天还老的怪物。 不过削弱也意味着难度减小，里面的好东西也足够搜刮了。四大瑞兽，剧版有龙、凤、麒麟三个，漫画里笑三笑喝下的龙龟之血，有性交后会减弱效果的缺陷，本来就属于鸡肋。还有那些变态的武功，虽然沈飞未必看得上，也够系统更进一步了。 剧版《风云》的精华在第一部，第二部最大的boss帝释天，其实凌云窟中就有胜过他的武无敌留下的玄武真功和十强武道。还有一个吞了两块龙元的断浪，其实在第一部末尾已经被杀，第二部复活纯属凑数，绝无神不仅不如无名，雄霸没死时都不敢来找事。 不过现在多了吸收辐射异能，也不该浪费。沈飞穿回现实世界，先用量子计算机加人工智能入侵户籍管理系统，给五女办了个外籍华人身份，趁夜一猛子扎进海里把日本排放的核污染水吸收了，又到福岛第一核电站把存储的废水也吸干。 这一顿操作历时三个月，也算是一笔功德了，不过沈飞不会打白工，让护法道兵出手，把日本的黄金储备收了。存储在银行的直接骇入，保存在矿井、山洞中的群攻法术致昏看守人员，全程隐身操作，等日本察觉过来震荡比核泄露更大。 其实有能控制全世界网络系统的量子计算机和人工智能，骇入银行系统转帐和从金融市场收割更简单，这过这只是一个数字记录，花出去变成各种实物才有意义，增值更要长期经营，不如收黄金快捷。之后又去切尔诺贝利转了一圈吸取了辐射能。 俄罗斯正在打仗，就不趁火打劫了。之后又开始了周游世界，辐射种类多样，不是只有核辐射一种。否则在禁止核武器研发的《间客》外星世界就不会有大师范府“八稻真气”传承了，紫外线、热辐射、微波、光、电波，生活中辐射无所不在。 就连吸烟者的肺都有强烈辐射。更简单的办法也有，比如制造一些武器级浓缩轴随身携带，上个世界制造出上万枚不同当量的核弹头配给了不同投放武器。只是那样不仅过不了安检，还会让接近自己的人遭殃，就不用这种恐怖分子的手段了。 沈飞和五女在全世界游历一年，现实世界也布局完成。有量子计算机在手，可以骇入卫星、银行、电力、交通、军舰、战机等军事和民用设施，随时可以使城市瘫痪、扰乱甚至接收军事指挥系统，虽然有些需要内部人员才能办到，大不了可以夺舍。 当然最厉害的还是“移魂大法”式的精神攻击，金丹期修为者利用语音可以让一个中型城市的人言听计众一天，放出去的护法道兵天仙级100个、地仙级500个、元神期1000，精神覆盖全球所有人，一声令下就没收全世界企业完成“世界革命”。 以现在的全球经济总量，哪怕一半人混吃等死都足够了。何况人作为理智生物还有更高的追求，无论是理想社会的“劳动成为生活的第一需要”还是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的“自我实现”意思一样，在护法道兵影响下，高层次追求的人会越来越多。 至于知识和心性不够的那群人，就让他们混吃等死或娱乐至死，最应该控制的是有暴力倾向心理变态的人，比如2015年美国在电影院向观众扫射的大案，一年时间主要就是把这些人挖出来让他们提前发病，或者自杀或者关进精神病院了。 之后沈飞又在本世界搜集物资，全球黄金储备将近2.9万亿，还有探明储量没有开采的，取了一万吨不算多，其他作为工业原料。还有搜集各种武器弹药和机器设备剩余工业产品，保留了一些样品和用得上的，其他都变成了200亿成就值。 推出了可控核聚变技术，石油能源严重过剩了，让护法道兵大肆搜刮成品油，还办了几个工厂加工原油。以后如果要组建军队制式突击步枪选择了格伦德尔，可以精确射击800到1000米，后座力小，和部分轻机枪对射不落下风，其他枪械系统回收。 三年以后资源搜刮够了，技术也都复制一份，留下了一千护法道兵参与世界发展，又回到2012年背景的《超能失控》世界。花了三年时间依葫芦画瓤操作了一遍，转入理想社会后大肆搜刮，因为技术水平差了十多年，回收物品成就值折价180多亿。 以现在沈飞掌握的技术水平，纯武力碾压二战水平的军事力量轻轻松松。之后又连开了十个二战之前的历史影视位面，投放了一批设备物资和护法道兵以后就离开了，千余护法道兵加量产减配芯片机器人足够建设一个世界，剩余物资和功德以后来收取。 初入剧版风云世界，感受到这里灵气比《破碎虚空》世界浓郁5倍有余，战力上限可达天仙。算来正是泥菩萨第一次为雄霸推演命数，沈飞没有屏蔽天机，带着五女一路前往乐山大佛，想等雄霸和聂人王的一战，顺便探寻藏宝丰富的宝地凌云窟。 沈飞等的脚程自然比雄霸和聂人王要快，趁着两人还没来，打听凌云山脚下村镇，终于找到了三十里外于家村里的于岳父女。于岳现在不仅干着老本行铁匠，还是周围十几个村子的名医，两年前妻子刚去世，留下一个如今才八岁的于楚楚。 暗中观察了几天，于岳为人治病相当轻松，基本上药到病除。这可不简单，村民都不富裕，小病基本上都硬挺，来求治时都相当严重了，可见于岳的水平。也给村民打制一些农具，最多一个小时完成，能用十年以上，因此业务很少。 于岳所用的药材都是自己采来的，诊金收的很少，堪堪维持生计，有时还要倒贴钱。他在附近人缘很好，有时上山采药时邻里都乐于帮他照顾女儿，他离开最多第二天赶回，以免重蹈当年离家数月，回来后父母妹妹都被县令官府所害的惨剧。 明白于岳表现出来的专业水平远不到极限，沈飞上门请他打制一柄剑，于岳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看在50两银子的重金上，还是接下了这个订单。开炉扬锤叮叮当当忙活了一整天就完工了，剑质竟不在倚天剑之下，暗叹麒麟臂果然不凡。 沈飞满意地接过剑，说：“如果你想再见到火麒麟，后天上午到乐山大佛来”，没有解释转身直接走了。于岳脸色一变，他的麒麟臂就来源于火麒麟，让他成了个不平凡的人。虽然知道凶险，可是二十年来他还是非常渴望再见火麒麟一次。 雄霸和聂人王的约战时间已经确定，雄霸找到隐居的聂人王向他索取雪饮狂刀，被拒绝后“勾引”走了他不甘当平凡村妇的妻子颜盈，放话让聂人王一个月后带雪饮狂刀到乐山大佛来，聂人王昨天已经到了凌云山下客栈，很容易打听出战期。 到了约战之日，沈飞等一大早就汇合前来的于岳到了乐山大佛脚下的凌云窟外。见边上有个八九岁的小孩，不用问就是断浪，正用一根绳朝泯江垂下块小石头。于岳问：“火麒麟在哪里”？沈飞说：“等着就好，今天必会出现”。 过了十几分钟，聂人王和聂风父子先来了，很有辨识度，两人都披头散发，聂人王向小聂风交代了一句，飞身上了乐山大佛顶。连沈飞都暗吃了一惊，乐山大佛高71米，聂人王三个纵身就上去了，翻越低武世界的城墙简直像喝水一样简单。 聂人王上了大佛顶，视野中没有雄霸，大声喊：“雄霸，今天我要取你狗命，以报夺妻之恨”！于岳听到脸色一变，看向了佛顶，只是没有回应，看来雄霸还没到。断浪把石头从江中提了起来换了一块，聂风上前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也只有聂风会问，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没有脸面身份的顾忌。断浪答：“量水位啊，这是我们断家的传统，你有没有听过‘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啊”？于岳脸色又是一变，“火烧”让他联想起了火麒麟，疑惑地朝旁边的凌云窟洞口看了一眼。 沈飞微笑不语，聂风摇头，断浪说：“我爹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麟剑首，他上回就是在水淹大佛膝的时候进入凌云窟的，可是他从此就没有再出来过。我天天量水位，就是要等水淹大佛膝的时候去找我爹，我一定要弄清楚我爹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聂风问：“我不懂，水淹佛膝也会淹到凌云窟啊，应该是水淹凌云窟，怎么会是火烧凌云窟呢”？断浪说：“我爹没跟我说，我就不知道了”，聂风问：“那你娘呢？你怎么不问她”？断浪说：“我一出生她就死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两个小孩正聊着，雄霸到了。颜盈依偎在雄霸身上一脸满足的笑容，还出言向聂人王炫耀，聂人王神情失落沮丧。雄霸突然翻脸说颜盈只是他逼聂人王重出江湖的工具，沉迷权势富贵的女人不配和他平起平坐，说是用完了又扔还给了聂人王。 颜盈羞愤之下跳崖落入了岷江中，聂人王飞身相救只扯下一片衣袖，悲愤抽刀杀向雄霸，刀剑相交数十招，从佛顶打到了佛脚，雄霸佩剑断裂，见识了雪饮刀的厉害，兴奋地弃了断剑。聂人王“横扫千军”击出，上百米刀罡所及江中掀起了巨浪。 面对蓄势一刀，失了兵器的雄霸也只能避其锋芒，飞身退到旁边一块岩石上，正凝聚真气想以小成的三分归元气反击。沈飞暗想“不知死活”，“目击”使出与聂人王四目对视，瞬间点爆了他的怒火，聂人王双目变得血红。 第四百七十章 阴死两大高手 聂家和断家先祖都与火麒麟有关，聂英曾到凌云窟想除掉火麒麟，只击伤了它，自己也不慎吞下了火麒麟血，从此聂家血脉有了“疯血”，暴怒时会发作，功力爆增神智不清。聂英担心伤害家人，又入凌云窟把自己锁了起来，创出了宁神的“冰心诀”。 断家还摸到了一些火麒麟出没的规律，才有“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的祖训，家传与血饮刀齐名的火麟剑也是因为有火麒麟的鳞片而得名，想必先祖也曾试图来猎杀火麒麟。雄霸不知“疯血”原理，不停刺激聂人王，聂人王掀起巨浪都是找死行为。 颜盈跳江倒不是脸皮薄，虽然“羞恶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她还会跟破军，又被破军作礼物送给绝不神都适应得很好，还给绝无神生了一个儿子。只是突然间被雄霸抛弃一时极度失落，难以面对聂人王，又或者难以接受重回隐居村妇生活而已。 聂人王心情复杂，虽然悲愤难抑，不过刚才见颜盈变心也让他非常沮丧，抵消了怒气值，本来还没有到触发“疯血”时就被雄霸一记远程“三分归元气”击飞，落到凌云窟外，正好境上被他刀气掀起巨浪吸引出来的火麒麟，成为口中之食。 而现在聂人王被沈飞目击施展慑心术，刺激地怒气值爆满直接触发了“疯血”，刀气爆涨五成，雄霸脸色一变，必胜的信心终于动摇了。他这样的江湖大佬，当然听说过聂家的疯血传闻，击出的三分归元气与刀气相撞，激起一片巨浪，拼了个旗鼓相当。 江水自然上涨加上两大高手气劲相搏，已经多次浪拍大佛膝了。断浪站起来说：“水位上来了，我要去找我爹了”，说着就要朝凌云窟而去。聂风一声拉住他说：“危险，我爹疯血发作，已经神智不清了，他会胡乱杀人的”。 聂风当然也知道聂家内情，向断浪解释聂家人暴怒下“疯血”发作，会杀掉所有接近的人，直到怒气值宣泄到一定程度以下才会清醒。先祖聂英就是误杀了很多家中亲人仆役后，留下祖训悔恨出走。沈飞等卷起两个小孩和就和于岳脱离了战场。 雄霸见沈飞等人带两个小孩快速跃过数十米，落到大佛肩部的岩石上，心中又猛得一惊，万万没想到几个乡民打扮气息普通的人有如此轻功，武功也不会差。如果在他和聂人王拼得大耗真气时突然出手，只怕有性命之忧，不过现在想走也晚了。 聂人王的第一目标就是雄霸，疯血状态神智不清，就是清醒也不会和雄霸谈判，只能硬拼到底了。所幸雄霸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沈飞等人不认识，不会是对头派来伏击他的。也没有对头请得来如此多的高手，暂时只需要应付聂人王。 聂人王的傲寒六诀熟极而流，在雪饮刀的加持下气劲连绵，只攻不守，失去兵器的雄霸根本不敢近身，只能不断发出三分归元气远程对拼。一个没有意识，一个不敢留手，双方都全力而发，这种打法最耗真气，激起阵阵狂涛巨浪不断冲击岸上。 众人都是见到当世明面上最顶级的高手全力过招，小聂风更是紧张地不眨眼睛，刚才他已经知道母亲跳崖了，自然希望父亲胜出。在剧中聂风起初没有怨恨雄霸，那是因为父母都不是直接死于雄霸之手，雄霸又教养了他十年，现在可没有这些因素。 聂人王和雄霸对轰七八分钟，足有上千招，两人攻击威力都有所减弱，只有开始的六成了。沈飞已经听出凌云窟深处有了动静，一股风水两劲暗中使出，正是顺着激战两人出招的方向，当事人都只会认为是对方攻击的延伸，察觉不到是外力作用。 这股顺水推舟的气劲是旋转而发，巨大挟裹着劲风把聂人王和雄霸两人都卷向凌云窟方向。雄霸虽然有些奇怪，这一击劲力猛涨难以持久，这样对拼最多四五十招两人就要真气耗尽了。旁边还有几个高手虎视眈眈，就算无冤无仇，也难保不会对他下手。 雄霸自己就行事霸道，被天下会灭掉的江湖人物和势力大部分也没仇，有的是拒绝招揽，有的是杀人夺宝。有的甚至只是得罪某个帮众，下面的人自行其事，事后他才知道，甚至有不少是他根本不知道的，也并不计较，就是要形成这种威势。 如果沈飞一行趁他和聂人王两败俱伤时暴起围攻他绝难抵挡。连他的亲生儿子都反对杀戮离他而去，杀掉他后一句诛杀魔头，武林中至少七成人会叫好，立刻名扬天下。雄霸觉得聂人王死拼有百害而无一利，不过疯血状态不可理喻，也只能加力抵挡了。 忽然一声巨吼传来，于岳脸色大变，说：“火麒麟的声音”，小断浪也听到了说：“声音是凌云窟中发出的”，沈飞一点头，带两个小孩飞身落到大佛手掌部处。先是雄霸一声惨叫，被火麒麟喷出的烈火点成火炬，随后聂人王也被火麒麟叼进了洞中。 以雄霸远胜正常状态聂人王的武功，本来在火麒麟面前不会毫无反抗之力。不过他真气消耗近半，又在全力应付聂人王，又分心防备沈飞等人出手，绝没有想到来自凌云窟方向的攻击，火麒麟又是以“天赋神通”喷火，一下子就中了招。 聂风惊叫一声“爹”，要跳向凌云窟方向，沈飞抓住他飞身落到洞口，不仅跳下去还有二十多米高度，火炬状态的雄霸还撕心裂肺地号叫着朝江中扑腾。异兽火麒麟喷出的可不是一般的火，小孩子沾上一点沈飞都没把握能无损扑灭。 沈飞和聂风一落到凌云窟洞中，就看到聂人王被火麒麟叼着拖到了拐弯处，所幸是弧形，如果是九十度转折早就看不见了。聂风喊着“爹”追了进去，聂人王已经清醒，喊着“风儿快走，不要为我报仇”，一股掌力把聂风推出了凌云窟外被沈飞接住。 看来脱离疯血状态就两种办法，一是杀够了，怒气值宣泄到一定程度就会清查，二是以绝强实力重创疯血者也能强行破除。另一边想跳入江中灭火的雄霸刚到离江边近三十米处就无力瘫倒，声音渐稀，不久变成一具焦炭，看得随后赶到的于岳脸色发白。 沈飞说：“再次遇上火麒麟，感觉如何”？于岳看着凌云窟洞口出神，喃喃地说：“天下会帮主雄霸，北饮狂刀聂人王，两大顶尖高手，就这样完了”？忽然又仰天哈哈大笑，说：“二十年来，我时刻盼望再遇火麒麟，没想到今天重见我却提不起勇气”。 断浪顺：“大叔，你以前也遇到过火麒麟吗”？于岳点点头说：“不错”，讲起了自己遇上火麒麟，被麒麟血喷到获得麒麟臂的过程，包括以麒麟臂报仇杀伤衙门一百零三人，最后清醒放出县令幼女，多年来一直心怀愧疚的整个过程。 沈飞叹息说：“你当年在城镇中遇上火麒麟，所过之处，死伤必重。今天火麒麟一出洞口就回到洞中，没有出来为祸。两大高手丧身异兽之口，固然可叹，却也为周边百姓挡了一次大劫。我们为他们立块碑吧”，于岳点头同意。 雄霸连衣服都烧成灰烬，衣冠冢也立不成了。几人就地采取山石，以剑刻字，花了一个小时为雄霸和聂人王立了墓碑。并记录了今天他们挡了火麒麟出凌云窟大劫的事。沈飞又对断浪说：“你爹断帅当年也进了凌云窟？看来也凶多吉少了”。 断浪问：“你是说我爹也……”，沈飞点点头，说：“今天死的两人，天下会帮主雄霸武功远在你爹之上，聂人王与你爹齐名，他触发疯血状态功力爆增，才能和雄霸对拼千余招不落下风。连他们都死于火麒麟之口，你爹更斗不过火麒麟”。 断流悲戚之色一闪而逝，或许是早就习惯了没有爹的日子。沈飞说：“要不要带你们进去探探？将来练好武功为你们爹报仇”？于岳惊问：“你不怕遇上火麒麟？有把握吗”？沈飞说：“你当年不是也见到火麒麟身上有伤疤吗？人也能杀伤火麒麟”。 于岳神色犹豫，沈飞继续说：“富贵险中求，你右臂被麒麟血沾上有了麒麟臂，聂家先祖误吞下麒麟血，才使聂下血脉中遗传功力暴增的疯血之症。断家的火麟剑就是因为嵌有火麒麟的鳞片才成为神兵利器，进去一探才能收获宝物”。 于岳说：“楚楚才八岁，我不敢进去冒险，还是算了吧”，断浪却说：“我爹娘都死了，只身一人，我要进去，即使死于火麒麟之口，能和我爹死于一处也好，我要进去”！听了断浪了话，聂风也被激起了豪情，说：“我也一样，叔叔阿姨带我们进去吧”。 沈飞又说：“好，我答应你们。不过火麒麟虽然一身是宝，却会坏人心性。聂家疯血虽然功力暴增，却会神智不清只知杀戮，聂人王刚才的样子你也见到了，于越你虽然获得了麒麟臂，可是这些年你心中一直不好过吧，你打算怎么平复心绪”？ 于越声音低沉：“我当年见到狗官幼女惊恐流泪，忽然心生不忍，放过了她。从此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多年来寝食难安。虽然一直以麒麟臂救人于急难，却消除不了心头愧疚。我想等楚楚成年后就自首伏法，或许那样才能真正解脱”。 沈飞冷笑说：“这其实是心魔难解，麒麟血能放大人的心魔，你也曾亡命江湖，杀戮重者想必也听过见过，他们何曾有过愧疚？你可试过练习修心功法”？于岳说：“佛道修心之法我也曾尝试，不过只能压下一时，过后愧疚更甚，也就放弃了”。 沈飞说：“只能暂时压住心绪的功法，自然收效不大。我有一门道家心诀，能转化心魔为神通。你倘若修习，不仅能消心魔于无形，还能武功大进，不必作父女分离的打算。就是聂家的疯血，断家的火麟剑在手，也能有益无害。你们想不想学啊”？ 第四百七十一章 探索凌云窟 所谓的“心魔”就是各种负面情绪，于岳的愧疚、“疯血”发作的暴戾、断浪后来的愤恨等等都是。火麒麟的血可以放大这些负面情绪，使人心神不宁滑向深渊。平时生活、练功中也会产生各种心魔，因此沈飞提出的诱惑极大。 聂风和断浪虽然是小孩子，可是父亲都是武林大豪，自然也明白其中关窍。断浪反应最快，突然对沈飞跪下说：“徒儿拜见师父，请师父传授武功”，还伸手扯了聂风衣袖，聂风略一犹豫，也跪下行礼，沈飞点头表示认可，转向于岳“你意下如何”。 于岳一愣，问：“你不会也要我拜师吧”，沈飞摇了摇头说：“只要你以后帮我办些事就好”，于岳说：“你是要我为你效力”？沈飞说：“火麒麟一身是宝，不过要冒险才能取得。你们这些与火麒麟有缘的人也是宝，我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话音刚落沈飞直接小声念起了“九阴化魔诀”，根本不给于岳拒绝的机会。《射雕》中修炼这门心诀的人，一灯还算练过《先天功》，洪七公与其他的内功路数根本不同，也可以无障碍修炼。本来就是不同武功路数都可以通用的神级心法。 声音小到十米以外就被泯江浪涛声遮掩，不会外泄，却能直击心灵，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还用上了一些逆运“乱神绝智”的灌顶方法，只需一遍就不会忘记。于岳自然开始行功，过了五分多钟说：“果然是心境偏差，我的不安大减了”。 沈飞又对断浪和聂风说：“你们两个还小，先把这篇心诀记住，以后内力强了就能修炼了”，又把全真派内功由浅入深的精华传给了他们。全真内功安全无属性，能与其他任何内功融合，最适合为根基，且能与《九阴真经》无缝衔接。 在本世界沈飞不会推广道术魔法等手段，光露出去一些武功就足够改变武林和天下格局了。于岳感受到了传授武功的珍贵，知道算是上了“贼船”无法脱离了。漫画里他一个眼神就惊退雄霸，剧中没有表现巅峰战力，不过与火麒麟有关的潜力不会差。 传完了内功，沈飞说：“我们进洞中去探探吧”？于岳问：“连雄霸和聂人王都死于火麒麟口下，你们有把握吗”？沈飞说：“他们只有两人，我们有七人，小心戒备，即使遇上了火麒麟，全身而退不成问题”，分发了兵器，首先提剑前了凌去窟。 沈飞和五女在前，两个小孩在中间，于岳断后。其实刚才已经派出300个护法道兵隐身进窟查探，里面地形再复杂，这么多人撒下去，也足够短时间走一遍了。一行人沿曲折的巷道前行，在护法道兵暗中指引下，半小时后在一个角落发现一具枯骨。 聂风还没从悲痛中复原，脸色发白。沈飞说：“这人死了很久了，不会是聂人王”，眼尖的断浪从枯骨中拾起一枚戒指，悲声惊叫“爹”，跪下连续磕头，扬起一阵尘土，露出埋在其中的一柄剑，剑身血红，嵌着一片红色鳞甲。 完颜萍抽出剑来说：“这就是断家相传的火麟剑？看来不仅是嵌有一片火麒麟甲，这血也是火麒麟的，才会在剑身上凝而不去。此剑随身，若无化魔诀，只怕也会如麒麟臂和疯血一样心魔丛生，小浪，你要内功有成后才能用这柄剑”。 沈飞收起了剑说：“断帅想必是与火麒麟争斗受伤逃脱，到了这里不支倒下而亡，才没有被烧为灰烬。小浪，你是想收拾你爹的骸骨择地安葬，还是在此处掩埋”？断浪说：“我断家从先祖就以力战火麒麟闻名，还是葬于此处死得其所”。 几人一起动手很快做了一具石棺把断帅收殓，断浪又跪下磕了几个头，又继续前行。过于顺利会引起疑心，沈飞故意走了些冤枉路，看到地上血饮刀和一具焦尸，聂风捏紧了拳头流下了眼泪，再次制作石棺收殓，完颜萍收起了雪饮刀保管。 又在凌云窟里探索四十多分钟，经过了个岔路口时，“吼”一声巨吼，火麒麟朝几人疾冲而来。似乎经过精心计算，原来一直引伏不发，等前面几人过去，露出聂风、断浪两个小孩时才急冲过来，吼叫骇人，再喷出几道烈火，看来这家伙的灵智不低。 虽然火麒麟隐匿了气息，却瞒不过沈飞几人，刚才完全可以拐进岔路去攻击它，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引麟出洞”，再收获两个小孩一波感激才假装不知，果然火麒麟发动突袭，想对付雄霸和聂人王那样一击即走，烧死一个叼走一个。 突然的变故和滚滚袭来的热浪使聂风和断浪手足无措，于岳一把撞开两个小孩堵在岔路口，这一下堪称舍命相救了。忽然眼前一花，身前多一人夹在他和火麒麟中间，火麒麟叫声突然变成尖锐高亢了许多，正是沈飞出手一剑插在了火麒麟胸口。 火麒麟喷出的火焰约五百多度，这么点温度连沈飞护体罡气都突破不了，似乎用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再难寸进，倒是身后的于岳感到燥热难耐。火麒麟遭重创，热血狂喷迅速后退，沈飞真气运处，火麒麟鲜血被裹成一团大血球收入瓷瓶中。 凌云窟中几乎没有一条路是笔直的，都是弧形弯道，这时火麒麟早已逃得脱离视线。两个小孩惊魂未定，看向于岳和沈飞的目光慌乱中带着感激。于岳说：“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只是你刚才怎么突然到我前面的，如此诡异身法从未见过”？ 且不说犯案逃亡时的经历，刚才于岳是见识过雄霸和聂人王两大高手拼杀千余招的，对沈飞能截下火麒麟极为惊异。沈飞含糊地答了一句：“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其实刚才沈飞用的不是任何轻功身法，而是空间瞬移，才能越过几人突然插到一人一兽之间。 于岳也知道对别人的武功刨根问底不妥，见沈飞不作解释，也就不问了。沈飞说：“火麒麟相当狡猾，接下来要更小心”，之后每次路过不想进的岔路口，都由沈飞和几女轮番堵住路口持械戒备，等众人通过以后再跟上，以免再被火麒麟突袭。 不过这也拖慢了行程，转了一个多小时，“无意间”在一处石室见到一具骸骨还缠绕着铁链，墙上还刻着一门刀法，聂风认出正是家传的傲寒六诀，只是比聂人王所传更加精深。墙上有一片枯藤，长满了晶莹血红放光的“果子”。 “奇怪”之下搜寻周围，在地下找上一张画着火麒麟的皮，还有一块石碑。看碑文得知死者是聂家先祖聂英，当年知道火麒麟为祸，杀入凌云窟与其大战六天，刺伤了火麒麟，自己也误吞下火麒麟疯血，从此功力暴增经常杀意沸腾。 妻子生产以后，疯血证发作更加频繁难以自控，唯恐伤及妻儿，就不辞而别，到拜剑山庄向挚友傲日求助，傲日是铸剑名师，有一块千年寒铁，钻研后认为须把寒铁铸成一柄至寒的绝世好剑，才能灭杀炽热的火麒麟并克制疯血症。 聂英杀性日重，等不及绝世好剑铸成，为免祸害无辜，用铁链自锁在凌云窟地洞中。并在自锁前无意间试过朱红果子就是江湖传说中疗伤增功的至宝“血菩萨”，只是自己决定自锁不出，得知有至宝也没用了，就是记下生平告知后世有缘人。 看完碑文内容，于岳感慨地说：“我们冒险进凌云窟是想获取宝物，聂英来此拼命搏杀火麒麟是想为苍生除害。误吞疯血后功力大增，地位本可更进一步，却又不愿祸害无辜自锁于此。他是真正的大侠仁者，我们比他差远了”，对骸骨深施一礼。 沈飞也深表认同，自己如今在一些低等世界几乎能为所欲为，出入世界的目标差不多也就是获取各种资源了，虽然建设理想社会功德无量，也是出于功利。论胸襟品格确实比起聂英这样的直接的英雄人物差远了，也向骷髅躬身行礼。 再次动手制作石棺把聂英收葬，聂风又磕了几个头记下了终极版的傲寒六诀，没有聂家心法无法领悟图形所指。沈飞把血菩提全都摘下收起，共有273颗。取了一颗吞下，一股微微热流散向全身，大约顶三天运功，对于别人相当于5年功力了。 本世界的5年功力放到低级世界至少50年，沈飞又给五女和于岳各服用了一颗，对聂风和断浪说：“血菩提是火麒麟血滴所化，内里却包裹热气，虽然能疗伤增功，内功不深者难以承受。你们勤练武功，将来也会给你们服用”，两人点头称是。 沈飞一行又装模作样地在凌云窟里探寻了近两个小时，再也没有新发现，叹息一声说：“今天在这里收获已经够多了的，还是回去吧”，于岳无所谓，聂风和断浪找到了父亲和先祖下落和家传神兵，了却心愿，自然不会有异议。 凌云窟里还有两样好东西，一是十强武者武无敌留下的绝学：玄武真功和十强武道，他是凭几十年功力战胜过千年老怪帝释天的强者。第二是黄帝之墓里的中原龙脉，那断脊骨。不过这两件宝物是核心机密，不能让人知道落到了自己手里。 刚才派出去的护法道兵通过精神交流传来消息，已经切割下刻有玄武真功和十强武道的石壁，黄帝的脊骨也拿到了，还用赝品掉了包。两件宝物都装入储物法器，汇合后就能送过来。此行目的全部达成了，就不必再拖延下去了。 一路回到凌云窟出口，又立上了聂英和南麟剑道断帅的墓碑，把他们的英雄事迹刻碑记载，说断帅也是想为天下除害来此杀火麒麟不幸身死的。他们的骸骨都暗中截了一小片，只要愿意，雄霸、聂人王、断帅、聂英、火麒麟甚至黄帝都可以克隆出来。 第四百七十二章 目标天下会 离开凌云窟，于岳问：“你要我怎么为你效力？于家村这种地方你是看不上的吧”？他非常清楚，以沈飞的武功和掌握的资源，足够建立一个超级大门派，肯定不会再留在乡下。沈飞说：“你回去带上女儿，我们去天下会”。 于岳一愕，说：“天下会”？沈飞说：“不错，雄霸一死，天下会必生内乱，仇家又多，说不定就会覆灭。这次雄霸也算阻挡了火麒麟外出为祸，有些功德，我们总不能任由他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吧？帮他照看一下也是应有之义”。 于岳瞥了沈飞一眼，心中腹诽想抢别人现成的基业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回到于家村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先从邻居家领回了女儿于楚楚，又治疗了三个求治的病人，没有收钱，还赠送药品，嘱咐直到治愈的整个疗程方案。 病人奇怪地询问原因，于岳实话告知他要搬走了，很快消息传遍了四邻，很多人都上门求证，确认消息以后虽然不舍露在脸上，却没人出言挽留。乡民眼里于岳是有本事的人，就应该人往高处走过更好的生活，不想耽误他们父女的前程。 于岳用的都是寻常的草药，能结交再世华佗的人果然不凡，乡民的淳朴沈飞也都看在眼里。见于岳神情也有些落寞，说：“我可以安排人接手你的生意”，于岳心中一动，问：“要多久”？沈飞说：“明天吧，我们走之前肯定能到”。 其实护法道兵随时能来，只是为了不显得突兀，就隔了一天。到晚饭后沈飞让完颜萍也收于楚楚为徒，于岳问起原因。沈飞说：“以后卷入江湖争斗，要有自保之力。况且你的麒麟臂也可能像疯血一样会血脉遗传，楚楚也有望成为大高手”。 又小声念了一遍全真内功和“九阴化魔诀”让于楚楚记住，休息一夜，第二天护法道兵上门，一男一女命名胡青牛和王难姑，还带着两个徒弟。于岳做了摆了几桌小菜宴请邻里，说明他要搬家，把铁匠和医馆生意转手的事。 胡青牛夫妻为乡民义诊了半天，治好七个病人，获得了乡民的信任，于岳对沈飞的实力更加惊奇，这四个护法道兵身怀绝顶武功和医术，表现出来的只是治些寻常疾病。现在让他们行事低调，在这凌云窟下安插一个耳目，将来可能发展成一个据点。 天下会在天山，上路时十二个新炼制的护法道兵前来汇合，四男八女，取名用了多部和天山有关的小说人物，袁士霄、岳鸣珂、凌未风、唐晓澜、凌慕华、练霓裳、飞红巾、武琼瑶、霍青桐、柳莺莺、符敏仪、程青霜，目前修为都在聂人王一级。 因为有三个小孩，无法全力赶路，只能买了几辆马车，分出两人在前面至少先包下客栈一个院子，一天不到百里。这些随从的武功之高又让于岳吃惊，其实沈飞已经提前派出一批人手前去了，如果天下会有严重危机就出手稳住局面。 每当投店时就让护法道兵点在大椎穴上让三小孩修炼全真内功，这是马珏单独训练郭靖时的办法，不仅能加速还避免岔气，每天吃一枚菩曲斯蛇胆。一个月后三小的内功已经成坐卧行时时运行，不必再护持了，沈飞也把凌云窟的收获基本消化。 聂家、断家两家、雄霸和武无敌的武功虽然有些差异，沈飞领悟没什么难度，只是三分归元气雄霸自己都只是小成，还不完善。最大的收获是那截龙脉，使沈飞和五女开辟了上丹田，可以像杨戬那样用眉心第三只眼发出精神力攻击了。 剧中雄霸获得龙脉后眉心就开了红点，借日食时引入天地之力“成魔”，在成功前被聂风和步惊云联手击杀。沈飞等人精神念力强大，炼有各种慑心术，不必有日食辅助也能完成。全身炽热的气息收敛不难，在变化获得冰蚕体质时就解决了。 之后行程逐渐加快，半个月后到了现代新疆境内，每天严寒酷暑交替温差极大，不过三个小孩这时内功已有火候，都挺住了没感冒中暑，还刺激功力精进加快。这时雄霸和聂人王双双死于火麒麟之口的事也传开了，引起了江湖一阵骚动。 有些只是作为谈资，有说天下会行事霸道遭了报应。有说雄霸一生作恶多端，临死帮凌云窟外乡民挡了一劫算是抵消了部分罪孽，有些天下会的仇家暗中叫好准备落井下石的，也有天下会帮众及依附势力人心浮动打算另谋出路的。 新疆离乐山较远，消息传过来还不久，即使逃走的也还是一些外围帮众。又过半个月到了本城，市面上还是非常繁华，只是因为雄霸死讯感到前途莫测，有不少人面带愁容。沈飞让其他人带三个小孩先在客栈住下，与五女径直去了天下会总部正堂。 事先派到城中的庄炎等道兵探得消息，确认雄霸死讯后，天下会十天前被“天池十二煞”霸占了。他们一直在逼问文丑丑雄霸的武功秘笈藏在哪里，每天都要折磨几遍，倒没有干涉其他事务，也没有强大外敌打上门，庄火等就没有出手。 老远就看到大胖子“食为仙”扛着童皇姐妹坐在帮主位置上，地下躺着文丑丑，童皇手中拨浪鼓摇动发出一阵急响，幼稚的声音急喝：“文丑丑，你再不说出这盒子怎么打开，我们每天多让你吃几遍苦头”！地上的文丑丑痛苦地捂上了耳朵惨号。 沈飞知道《童心真经》也是慑心术一类，发出声音可以让人头痛欲裂，拨浪鼓声停止，文丑丑喘了几口气，才艰难地说：“两位帮主，我说了很多遍了，雄帮主谁都不相信，他保存秘笈和重要物品的盒子只有他本身功力才能打开啊”。 刚接近正堂，外面两个站岗弟子执刀一指，大喝：“什么人敢闯天下会”！天池十二煞霸占帮主之位才十天，也笼络了一些狗腿子，还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被凌空点住了穴，沈飞说：“天池杀手还敢如此招摇，真是不知死活”！ 其他帮众正要上来围攻，沈飞就凝聚一团真气击出，正中食为仙的大肚子，打地他大口吐血，连带坐在肩上的童皇姐妹也尖叫一声，被震得摔在地上。旁边铁帚仙、纸探花和狗王反应够快，四散而逃，却也被几女补刀杀死。 漫画天池108杀手被剑圣追杀得只剩下12个，被雄霸暗中收留干脏活，剧版没有这和多演员，其实只有童皇姐妹、食为仙、铁帚仙、纸探花和狗王六人，这一下子全军覆没，其他帮众都吓得不敢动了。文丑丑最机灵，问：“几位大侠来此有何贵干”？ 沈飞说：“我们从川中来，雄帮主与北饮狂刀聂人王约战于乐山大佛，不幸撞上凌云窟中出来的火麒麟，两大高手双双殒命，我们亲眼所见，为他们立了墓碑。雄帮主一代豪杰，不忍他的半生心血毁于一旦，前来接手天下会，你意下如何啊”？ 文丑丑在雄霸身边多年，是有眼色的。刚刚又见到了天池杀手的下场，眼神只闪烁了一下，就挤出一个笑容说：“自从得知雄帮主故去以后，天下会人心惶惶。我等饱受天池杀手荼毒，几位前辈高义，助天下会基业兴旺，我等求之不得”。 沈飞点点头说：“很好”，挥手向文丑丑打出一股木灵之气，文丑丑只觉全身舒泰，所有伤势尽数消除，站起来弯腰施礼，连说“多谢帮主，多谢帮主”，沈飞说：“让人收拾一下”，文丑丑熟练地招呼人过来把天池杀手尸体搬走，擦去血迹。 剧版第二部帝释天说过，他暗中给雄霸下了毒，风云才能联手杀了雄霸。而能潜伏在天下会下毒的，自然是越和雄霸亲近的人机会越大。网上有人怀疑文丑丑就是帝释天假扮，虽然没有刷到帝释天的武功，作为最大的boss沈飞还是作了试探。 木灵之气除了疗伤还能查探，暗裹着五雷诀，如果文丑丑真有问题就会突然爆发，即使是帝释天也难免重创，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取过旁边金属打制的盒子，手中一运功掀开了盖子，露出了几本书册。问：“这就是雄帮主存放重要物品的盒子吗”？ 文丑丑见沈飞开盒比雄霸还轻松，马上露出谄笑说：“帮主神功盖世，这确实是雄霸存放秘笈和秘方的盒子，没有钥匙，只能凭功力硬开。我说了多少遍了，天池杀手就是不信，这些天不断折磨逼问，若非帮主相救，再过几天我就没命了”。 沈飞问：“天池杀手有没有祸害其他人”？文丑丑一脸哭丧说：“雄霸亲近的人就是他女儿幽若小姐和弟子秦霜，这两人都是小孩子，逼问了几次没结果就不管了。就是我追随雄霸多年，他们就认定我掌握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不断折磨我”。 抬头看向柱子上的对联，沈飞念了出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是什么意思”？文丑丑说：“雄霸迷信命理，前不久请了天下第一相师泥菩萨为他批命，这就是他上半生的批言，可惜还没有遇上风云化龙就一命呜呼了”。 沈飞向文丑丑介绍了自己和五女的姓名，以及这次随行在城中客栈落脚的那批人，说：“你去安排一下，十天之后我接任天下会帮主之位。愿意留下的人我会带他们大展鸿图，想离开的就别回来了。反正城中肯定有其他势力的耳目，就不必发请贴了”。 文丑丑点头答应，说：“遵命，丑丑这就下去为帮主准备登基大典”。雄霸野心勃勃毫不遮掩。“天下会”和“武林江山”的名称、龙形图饰，明黄色的衣着，帮众的祝词、发文告的抬头格式都与皇帝无异。习惯拍马的文丑丑自然说出了“登基”一词。 第四百七十三章 接任帮主 文丑丑走后，沈飞研究起了盒中秘笈，有完整版的三绝神功。剧版没有雄霸的师兄雄武，这套秘笈也是雄霸暗杀师父三绝老人夺到的。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门武功已经在雄霸身上刷到，重点查看内功三分归元气和指法三分神指。 翻阅了一遍秘笈，发现三分归元气颇有些古龙嫁衣神功“欲用其利，先挫其锋”的意味，按部就班修炼需要至少三十年水磨功夫，经脉被三分真气绝冲刷过后，散功重修就会精进奇速，只需一年就能突破之前的瓶颈，下一阶段一片坦途。 剧中雄霸第一次落败，被天池杀手追杀逃入中华阁，被迫散功换取无名出手庇护才得以活命，却能迅速恢复更进一步的原因原来是这个。什么靠回元血手吸功力，甚至白发雄霸是他父亲紫衣老大的猜测全是扯淡，剧版可没有这些。 三分神指门槛极高，需要三绝拳掌脚圆满、三分归元气修炼大成后才能练，雄霸都没有修习。武功以外还有一张“九转心丹”的丹方，可以控制人心，让服药者俯首听命。不过药方刚到手，需要的药材极珍稀，雄霸短期内是炼制不出来的。 沈飞精通医药，掌握无数资源，看过配方就知道其中很多药材都可以找到替代品，炼制出无副作用效果更强的“九转心丹”来。三分归元气不必升级，入隐脉转一圈回来威力精纯都会大增，不必散功就能越过层层瓶颈达到圆满。 雄霸虽然只是个小boss，又被自己阴得出场不久就领了盒饭。不过漫画第三部的圣王获得了他的三绝神功，练成后击败了服下过龙元的步惊云，武功上限比帝释天和武无敌更高。虽然圣王艺兼多家，也可见三绝神功的潜力惊人。 正式举办帮主登基仪式要十天准备，消息却散布了出去。来了一群高手轻易击杀了天池杀手，要接任天下会帮主。帮众和城中人虽然还心怀忐忑，不过也振奋人心。他们都依附天下会过活，离开未必会被其他势力接纳，能重新找到靠山安心不少。 在文丑丑的宣传下，沈飞和五位夫人被吹得武功盖世，在两大高手死于火麒麟之口手冒险入凌云窟查探，联手击退了火麒麟，又发现了断帅、聂英的遗骨。出洞后为搏杀火麒麟牺牲的几大高手立了墓碑，记载这些古今豪杰的伟业。 过了两个多月天碑文内容也传开了，传闻还有不少周围乡民和江湖人物在墓碑前上香。查探凌云窟的情形几人没有对文丑丑说过，大部分是他按碑文内容作得脑补，居然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倒也使沈飞等收获了一些雄霸亲信帮众的感激。 文丑丑也是总管之尊，很多事情只要交代下面人去做，再督促检查一下，不必亲力亲为，却每天都来向沈飞汇报进展。想着可以提前处理一些事情了，说起要见见这段时间加入的新入，找到了被雪暗天带到天下会不久的八岁步惊云。 步惊云是霍步天的继子，在寿宴那天本来要正式改姓霍，继承霍家剑法。因为霍步天拒绝了天下会的招揽，当天被天下会雪暗天带人冲进家里一通杀戮灭了门，步惊云因为没有哭，雪暗天误认为他不是霍家的人，就把他带到了天下会。 沈飞故作沉思，说：“当日是聂人王先到凌云窟洞口，若不是疯血发作，他极有可能先被火麒麟叼走。远处的雄帮主或可逃过一劫，带聂风回来，又遇上这个步惊云，莫非这两个小孩就是泥菩萨批言中的风云？可惜雄帮主失去了机会”。 文丑丑马上谄笑着说：“那是雄霸无福，沈帮主气运无边，不仅入主天下会，更得遇风云，化龙飞天指日可待。也是这步惊云的福份，小娃娃你造化了，沈帮主这是要收你为徒了，以后我也要称你一声云少爷了”，聪明的文丑丑瞬间领悟了沈飞的用意。 沈飞说：“去把秦霜和幽若带过来”，文丑丑明白这是要进行集体拜师了，说了声“遵命”，下去叫人了。支开了旁人，沈飞问步惊云：“我是该叫你步惊云还是霍惊觉呢”？步惊云猛地抬起头，问：“你真要收我为徒吗”，沈飞点头说：“不错”。 步惊云说：“那我还是叫步惊云，将来练好武功我要亲手杀了雪暗天为义父报仇，之前不能让人知道我与义父的关系”，剧中十年以后，步惊云还带雪暗天在身边，似乎收为心腹，简直是卧薪尝胆报仇的翻版，后来竟放他出家为僧，这次没有这种运气了。 过了不久文丑丑带着秦霜和幽若来了，沈飞说：“我打算收步惊云为徒，幽若你和我的几位夫人玩了几天，也选一个拜师吧，好教你武功”，幽若问：“师父不同教的武功会不一样吗”？沈飞说：“当然不会，无论师父是谁，都会教你家传绝学”。 幽若说：“那我选独孤阿姨拜师”，这几天玩耍幽若还是最喜欢独孤凤。沈飞又对秦霜说：“秦霜，你是雄帮主的弟子。可以再拜我为师，也可以延续雄帮主一脉，我们都一样传你武功，你作何选择”？秦霜说：“我愿保师父传承不绝”。 秦霜是雄霸的大弟子，在师兄弟三人中是存在感最低的，不过无论漫画原作、剧版、电影版都是个难得的正面人物，这才让他自己选择、其实也是一次试探，确定了他可以重用。就行了拜师礼，传授了他们全真派内功为基础。 当然修炼有些加速手段，比如马珏和郭靖一对一教学时，出指点他大椎穴相助。现在有“袁世霄”等十二人相助，足够给每个小孩配一个“陪练”，再配以灵药，可以提炼修炼效率，等练到《先天功》再转修三分归元气。 手中的资源能批量制造顶级高手，不过基本的等级秩序还是要有的。自己之前收下的三个都是名门子弟，幽若和秦霜是雄霸的女儿和弟子，提到相当身份也是为了博得雄霸旧部的好感，弱化自己捡了现成便宜夺取大权的坏印象。 孔慈和丁宁姐妹也是剧中的重要人物，不过她们只是婢女，和其他帮众也会培养，待遇和力度就要比亲传弟子差一些了，有些武功和灵药还需要以自身功劳换取。至于第二部的无二、龙儿那些人，即使以后要招揽到手下，也是徒孙辈的人了。 天下会帮众加附属势力不下万人，常驻总坛的约有三千。到了举行仪式这天，正堂前广场上整齐队列站着三百选拔出来的精英帮众，其余在外围，还有不少山下城中居民来看热闹，文丑丑担任司仪，引沈飞与几位夫人入场就座宣布担任天下会帮主。 按文丑丑的建议，沈飞穿着了明黄色带金龙图案的服饰和披风，用防弹衣纤维材料现制作的。随着文丑丑一声令下，三个精英帮众一齐抱拳行礼，高呼“帮主英明、文承武德、奉天承运、一统天下”，完全继承了雄霸当帮主时的野心切口。 沈飞满意点头，这排场还行，再加点佐料，身后跟着四个“天山系”道兵，两男两女。袁士霄和凌慕华飞向数十米外的两边山壁，拔出佩剑刻起字来，一时石屑翻飞，等他们飞回广场，众人才看清分别是“文承武德”和“一统天下”八个正楷大字。 这八个字每个都有两米，每一笔都入石一尺，这是必须轻功、劲力运用和剑质都极惊人才能办到的。刚才在场众人分明看到石屑有大上斤的，也有碎成片的，都被他们挥剑间轻松挡开，丝毫不影响刻字，在场的帮众没有一个人有这种实力。 静了几秒钟，突然几乎在场所有人都高喊“帮主英明、文承武德、奉天承运、一统天下”，场面比刚才更热烈，声音中透着欣喜。只是没有那么整齐了，这次不是排练的。很多外围帮众和旁观居民都参与了，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一些核心的帮众察觉这两人飞身挥剑的声势，比起以前雄霸兴致来了演练几招武功都差不了多少，这种高手居然只是新帮主的随从。听说有十二个，轮流给几位少爷小姐陪练武功。从此天下会必实力大增，前程似锦从这八个字就可以看出野心。 没机会接触雄霸的普通帮众和城中居民来说，更对刚才那样的手段惊为天人，更加兴奋。他们都依附天下会生活，不少人因为雄霸身死的消息而恐慌，现在看到新帮主手下如此神威，顿时就安心了，就连文丑丑都兴奋地尖声高叫。 庆典结束以后，又给帮众们发了一笔钱，让他们在城中消费三天以示庆祝，也让城中商户大赚了一笔。城中肯定有其他势力的耳目，今天露一手除了安帮众和居民的心，也是向其他势力亮肌肉，警告他们别以为雄霸死了就可以打天下会的主意。 天下会的结构还是比较完善的，沈飞只是作了一些调整。把情报部门合成谛听堂，由庄炎任堂主，随他先潜伏进来的十个道兵进入其中，作为帮主直属力量对沈飞负责，保持震慑的神秘感，预知一些江湖隐秘消息也有了个出处解释。 于岳掌管神兵堂，以他麒麟臂的体质，加上沈飞提供化学淬火溶液，可以批量炼出顶级材质的兵器来。再用传鹰以精神力在兵器上留下烙印的方式，打造的兵器不会比本世界的出名神兵差。当然够资格使用这种神兵的肯定是自己亲信。 又派出护法道兵接管了医药堂，两男两女薛慕华、平一指、程灵素、花晓霜各带四个学徒。在天下会也就是指点增加一些药材利用效率，普通帮众的伤病是不用他们出手的。主要工作是协助沈飞炼制一些特殊主材的丹药，比如异兽精元。 第四百七十四章 弟子大成 天下第一楼里，沈飞翻看着《如来神掌》秘笈，任盈盈调侃：“你可真精明，一颗伪造的舍利子就骗来了这样一门神功，不虚那个老秃驴知道真相非气吐血不可”，王翠翘说：“任姐姐别这么说，那颗舍利子里存了五十年功力，阿飞没有骗他们”。 任盈盈冷哼了一声，她最早和沈飞结婚，却最晚加入穿越团队，又失去了“大妇”的地位，难免有些怨气。诸女中也只有王翠翘愿意称她为姐姐，因此每次她表示不满时，也只有王翠翘劝解她也勉强接受，如果是沈飞和其他人只会激化矛盾。 沈飞成为天下会帮主半年多，威望超过了雄霸。典礼亮过相的护法道兵取代天池杀手，被称为“天山十二煞”，他们除了给几个未成年弟子当陪练，有时也指点一下帮众武功，两三句话点破关窍就让他明白方向，修炼两个月就武功大进。 就是掌管谛听堂和医药堂的人，即使是打下手的，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武功见识也非常惊人，随便一两句话就能指明前路，让人受益匪浅，逐渐得帮众中流传下帮主手下个个是高人的传闻，振奋人心之余，很多外人暗中试探都被帮众轻易摆平了。 这半年多最先来投靠的还不是武功高手，而是两个顶级的医生，一是和于岳有交情的再世华佗李杰，剧中是他为步惊云移植的麒麟臂。一个是神医张之雄，第二部中配制让人功力大增却神智不清的兽药，还拿亲生儿女试药，使儿子身亡女儿决裂。 再世华佗听说于岳到了天下会，和接手于家村医馆的胡青牛夫妇切磋后大为佩服，把有交情的神医也一起约了全家移民天下会。本来他们的本名已被江湖遗忘，可是见识了医药堂高手的水平后，再也不敢提他们的外号，都以本名在医药堂效力。 医药堂炼制一些药是核心机密，不会让新人参与。薛慕华等只是日常指点他们一下，就让他们参与改良帮会药品的利用率，用更少的寻常药材配制药效更好的治疗内外伤的药，至于半年来秘密炼出的20颗九转心丹，连天下会老医师都不知内情。 凌云窟中聂英留言提到了绝世好剑，也派人去拜剑山庄问了，还需要十年才能炼成。谛听司查阅情报档案，当年绝无神盗走少林寺金钟罩后，少林暗中把达摩所传的《如来神掌》秘笈抄录交给不虚，让他带到开辟的弥陀寺，算是少林的备份分部。 剧版无双城没有护法释武尊，得知不虚出身少林，就明白两个人角色合一了。就派袁士霄和岳鸣珂拜访弥陀寺，带上一颗存入50年功力的人工舍利子为礼品，要求抄录一份《如来神掌》，不虚收下舍利子，以为至宝，欣然同意了。 舍利子里的功力只能缓慢吸收，随身佩戴一年才能吸收一年，相当于开了加倍修炼外挂，不必担心他短期功力暴增，对天下会产生威胁。至于以后耗尽，无论什么能量都是有限的。即使没有功力，纯粹的舍利子也是佛门至宝，不至于有怨言。 对于几位弟子的教导有意识地放慢了节奏，每天修炼内功两个小时，现在真气已经通了六条正经。还有两个小时学习文化知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玩耍，其中包括用木制兵器进行基础招式对练。已经每人喝下了一瓶多宝花蜜酒，每天一枚菩曲斯蛇胆。 灵药也有耐药性，在高武世界，最初版的五宝花蜜酒一瓶只能增加一年功力，最多三瓶就无效了。加入过其他生克毒物能减弱耐药性，不过顶配版多宝花蜜酒也只能增加15年功力，菩曲斯蛇胆增加功力更有限，只是能增长力气的功效还不错。 菩曲斯蛇胆本来已经淘汰，不过在获得克隆技术后，一天能克隆上千条，足够敞开供应，就又捡了起来。在山谷中开辟养殖基地，现在已经有一万多条，由天山十二煞轮流捕食取胆。考虑到可能有毒性，在喝了能扛毒的多宝花蜜酒后才作为日常补品。 文丑丑是总管，于岳是于楚楚的父亲，也被赏赐了一瓶多宝花蜜酒，同样每天也供应一枚菩曲斯蛇胆。他和于岳、那批弟子已经服食了130枚，效果到头了。帮众立一次大功可以兑换一瓶五宝花蜜酒，足以抵御毒性，以后立小功也能换一枚菩曲斯胆蛇。 天下会如今量产的兵器、伤药质量都提升了几级，又开辟了很多新的生意，帮众武功都有进益。外出立功不仅能换灵药赏赐，还有武功秘笈，可能是十二个教头的几句指点，也可能是新开设的藏武阁挑选一两门秘笈，因为积极性大增。 帮会成员来源复杂，有名门弟子，有江湖散人，还有出身草寇的，剧中选拔堂主比武时，有练太极的，练摔跤的，甚至还有“佛山无影脚”，很多人的武藏并不高深。就连名门弟子都在藏武楼找到了进阶功法，还有不逊大派的内功，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沈飞没有改变原来雄霸的狠辣扩张模式，要给帮众立功的机会。不过两大江湖名医的加入，使很多江湖势力愿意结交或依附天下会，往往派人说一句就成了天下会友好或下属势力，剩下的都是有强烈敌对倾向的，就不客气直接武力铲除了。 现在天山十二煞已经停止给辅助六大弟子修炼内功了，六人中聂风和于楚楚精进最快，功力增长、耐力、恢复力都超过其他四人，多半是遗传火麒麟血的原因。于岳修炼了全真九阴内功和传鹰的雷霆刀法实力超过雄霸，不出五年就能炼化麒麟血。 翻阅了《如来神掌》后知道共有九式，佛光初现、佛抱怀容、迎佛西天、佛光普照、佛法无边、天佛降世、佛动山河、万佛朝宗、舍身成佛。不虚和尚只练成了第一式，沈飞看出其中竟然蕴含着漫画中达摩留在木人巷中的元级摩诃无量之力。 发现这一点后大为欣喜，漫画中释武尊和步惊云交手六掌被打得大败，其实三绝神功沈飞早已精通，如果单纯的如来神掌确实不是排云掌的对手，可是加入元级摩诃无量之力威力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增强，连武无敌的十强武道都可以吊打。 漫画中风云合璧的摩诃无量威力最弱，只要同修风神腿和排云掌一人就能施展。之上还有地级、天级、元级、无极摩诃无量。最强的无极摩诃无量需要集齐神龙、麒麟和龙龟三大瑞兽精元才能使出，本世界没有龙龟，元级摩诃无量就是威力的天花板。 只要练成如来神掌掌握元级摩诃无量，就不需要再和如来神掌绑定，也可以加强其他武功的威力。正如风云合璧的摩诃无量加入周流天劲和风劲威力也能翻倍，不过这就不会传给弟子了，沈飞和五女进入战神殿空间演练一遍就完全融会贯通。 不再辅助六大弟子修炼内功以后，他们自然需要增加一些难度，知识可以解答，修行却不能代替。聂风经过比较也察觉了沈飞传授的九阴化魔诀优于家传的冰心诀，可以转化心魔加速修炼，激发麒麟血脉效果更好，于楚楚也有同样感受。 按他们的内功进境，沈飞还传授了全本《九阴真经》，最多三年，他们就能练满《先天功》的全真顶级内功顺利承接《九阴真经》并开始修炼招式了，以后可以转修三分归元气、三绝神功和兵器，修为追上乃至超过雄霸，成为新的武林巨头。 匆匆数年而过，天下会势力翻了一倍有余，势力遍布中原西北。乐山大佛脚下的于家村也亮明旗号，成了天下会的分部，变成一个城镇，有大批帮众进驻。主持的胡青牛夫妇和弟子不仅显露不俗武功，更兼医毒双绝专长，没有江湖势力愿意得罪。 六大弟子都练通了全真和九阴真经内外功，年龄也超过十五岁，身体发育完成。沈飞决定传授他们内家拳，通过站桩、转掌、运铅汞大球，一年到练透明劲达到巅峰，随后查阅大侠烈士经历“在感动中寻找力量”步入暗劲。 两个月后就入水底练武极限训练，三个月就暗劲遍布全身通微入化。九阴移魂大法慑心术化魔诀本就有利于精神修炼，不久精神内敛，凝聚全身精气神于丹田，百日养元抱丹成功。精神身体同步强化，进境神速，一月内罡、两月外罡，一年见神不坏。 又花一个月时间让他们练通了各种内家拳的拳脚指爪、身形步法和器械，给没有火麒麟血脉的四位弟子各服用五枚血菩提追上差距，开始修炼雄霸的武功。三分归元气和三绝拳掌腿是所有人必修的，秦霜和幽若传承雄霸绝学还要练三分神指。 还有每个弟子修炼的不同的兵器，秦霜和幽若练了剧版雄霸家传的断剑诀，于楚楚传授了慈航剑典，都以仙门剑诀强化至一剑开仙门。聂风和断浪自然是家传的傲寒六诀和蚀日剑法，步惊云嘛，提前从冰洞取回了圣灵剑谱，把剑一到剑廿三练成了。 无名说当年在和剑圣比试时就感觉他剑意未尽，看出了一些剑廿三的端倪，并且创出可以破解剑廿二的招式。沈飞就补全了其中缺陷，提前推演出剑廿三，而且全真内功可以“一神守内、一神游外”，是双手互博的基础，分出一半心神就能使出这最强一招。 如今六大弟子战力不逊无名，沈飞还给他们终极加强，让他们各吸收了一条冰蚕和一份凤血。凤凰是沈飞亲自变化取羽毛花一血克隆的，再出手击杀，刚六人每人一份。内家拳暗劲以精神掌握心力为源，服用凤血强化心脏后内家拳战力也极大强化。 第四百七十五章 皇城来人 克隆和变化都是神技，前者适用于一切动植物，后者更可以变化出一切存在的生物和非生物。两者结合更是威力无穷，其实现在沈飞自己变化神龙，克隆成功击杀取龙元也可以办到，还能量产，只是这样一来本世界惊瑞之日出现的那条神龙就浪费了。 不过沈飞确实在战神殿里变化过神龙，了解其特点，因此给弟子们冰蚕炼化。冰蚕是极寒极热集于一身的奇物，可以完美解决帝释天遇上的凤血龙元无法融和的问题。还能加强寒热两种属性的功法威力，三绝拳腿掌、傲寒六绝和蚀日剑法很占便宜。 反正可以克隆，又给六大弟子炼化了与冰蚕并称的万毒之王莽牯朱蛤，不是像段誉那样生吞，是用神木王鼎制成精血吸收。以他们的功力加喝过多宝花蜜酒本来安全，但是为防万一还是传授了《神足经》，修炼一遍正好完全炼化了毒性和精血。 如此强化再配上专属神兵，每个弟子即使遇上帝释天也足以脱身。于岳和天山十二煞战力不逊无名，连谛听堂和医药堂的那批学徒实力都不逊雄霸。在时不时指点和功绩兑换资源培养下，断帅和聂人王实力的帮众有近五十人，天下会实力极大加强。 六大弟子还有几名侍女服侍，孔慈和丁宁姐妹资格最老，第二部的紫凝父女不久也找到，紫凝实行了眼球移植手术复明，成了第三个侍女统领，掌管其他轮值的侍女。三人和文丑丑都修炼葵花玉女经和辟邪套装，都有相当于断帅聂人王实力。 张雄设想的兽心丸在医药堂研制成功，药性比剧中温和了许多，普通人服下也能爆增功力一小时，且不会迷失神智。吃些补品就能复原不留后患。武功越低药效越猛，上限到雄霸水平，药物已经产量，中低层帮众出任务时都会兑换一颗备用。 医药堂还用火麒麟血配制出了血菩提，功效和自然凝结的一样，重伤必治，无伤增功。只是药性更温和，服下后不会有几秒种奇热痛苦，可能被敌人所乘。只要够多能把功力堆得超过无名，需要五次大功才能兑换一颗，毕竟数量有限。 这些年天下会最盛名远播的堂口就是医药堂，炼制的各种低配版伤药都是江湖上的珍品，倒过几次手被炒成了天价，各门派不惜送上宝物和秘笈抄本请普通弟子出诊。因为不少灵药仅供帮众兑换限制外流，很多江湖散人和出师的名门弟子主动入会。 最神奇的是更换肢体、眼球甚至器官的医术，有克隆和人造肌肉器官技术在手，这样的手术手到擒来。不过对难免受损伤的江湖人物这就是神技，天下会帮众外面拼杀胆气大增，只要不死就是救治复原，其他各派受伤的人物来求诊的也络绎不绝。 上门求诊等于表示交好甚至服软，光医药堂一块招牌就与大半个江湖结下了善缘和附属势力，还使天下会的名声好转极大。不是沈飞改变了霸道的作风，这些年也有很多势力被天下会所灭，不过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流传的都是天下会济世活人的事迹。 半月前步惊云表明身份，杀了雪暗天和另一个参与屠霍家的人，取他们的人头去祭奠了义父。雪暗天是雄霸任上的天下会老人，这些年被步惊云留在身边没有立功的机会，早已失势，这件事虽然在江湖上是一段谈资，却没有在天下会掀起波澜。 沈飞一直记得剧版第二部开头帝释天说过是他暗中给雄霸下了毒，风云才能联手杀掉雄霸，可是这些年一直没有发现帝释天隐藏。庄炎提过他当初潜伏到山下城里时感到有高手，释放气息把对方惊走了，看来无法提前刷到帝释天的技能了。 谛听堂持续探听江湖各派的消息，无名隐居的中华阁、神秘的生死门所在都查出来了，不过沈飞没有上门，他们会随剧情自己跳出来。尤其是独孤梦是第一邪皇的弟子，如果先结交了生死门，碍于情面就难以对最大的对手无双城下手了。 天下会本有医药、铸兵、谛听三堂，由薛慕华、于岳和庄炎掌管，六大弟子成年，增设天霜、神风、飞云三堂，天霜堂堂主秦霜、副堂主雄幽若，传承雄霸绝学。神风堂堂主聂风、副堂主断浪，传承家传绝学，飞云堂的正副堂主就剩下步惊云和于楚楚了。 还有一个大总管文丑丑，构成了天下人帮主和夫人以下最有权势的一批人，他们每个人都服用了九转心丹，除了不会背叛沈飞和天下会没有任何副作用。其他人就没有发这种药了，九转心丹虽然积累了200多颗，也不是什么人都吃得上的。 六大弟子虽然武功不相上下，不过领导能力未必都能独当一面，就合成三堂保险一些，没有让他们每人都统领一堂。这天武林至尊突然派了两个人送上拜贴求见，是霍步天的孪生兄弟禁卫统师霍烈，和雄霸的儿子捕神雄龙腾。 剧中霍烈在选出堂主后不久也曾来过天下会，不过是来行刺雄霸为兄长报仇的，雄龙腾也早就不满雄霸杀戮过重而父子决裂，投效公门缉捕作恶者。现在光明正大地上门的原因沈飞隐约有些猜测，很给面子的亲自接见，特地叫了步惊云和雄幽若作陪。 相互见礼奉茶之后，沈飞开门见山问：“两位远道而来，究竟有何目的”？霍烈说：“沈帮主快人快语，那我也直说了。至尊最近一次祭天时发现国运流失严重，最近十年之中只有沈帮主进过凌云窟，是否取了那里的神州龙脉”？ 沈飞点头说：“不错。龙脉确实在我手里，辅助修炼，大有精进”，如果是十年前，还要瞒着于岳等人，现在他们已经服了九转心丹。不用自己六人出手，光凭天下会的实力也不必忌惮任何江湖和官方势力了，沈飞直截了当地承认。 霍烈一愣，他本来以为沈飞会否认，比如以前聂英、断帅都进过凌云窟，还有可能有其他人偷偷潜入，根本难以查证。承认这么痛快明显有恃无恐怖，隐隐察觉不妙，还是说：“龙脉关系天下气运，请沈帮主还回黄帝陵，霍某可以说服至尊既往不究”。 沈飞冷笑一声说：“如果一段龙脉就会使气运衰败，那真是国之将亡了。正如只剩下一口气的人，少不少一根头发都活不长”，霍烈脸色一变，说：“沈帮主太不把至尊放在眼里了吧”？沈飞笑说：“武林至尊？听名号还以为武功天下第一呢，吓唬谁呢”？ 雄龙腾猛得站起来，拔剑指向沈飞说：“我居捕神之名，立誓缉拿所有犯法江湖人，除非雄霸这样已成魔不配我出手。看你行事虽然不改霸道，可是也有善举，还可称为人。想来你也不会束手就擒，我今天就试试沈帮主武功比起雄霸如何”？ 雄幽若并指使出一道剑气，捕神手中佩剑碎成几截落在地上，笑说：“大哥，当年反对父亲杀戮过重，要和他作对，也应该投靠有剑圣作镇的无双城，或者去探寻隐世的无名、生死门。居然投入华而为实的公门，白费十年光阴，武功落下太多了”。 捕神看着手中剑柄一脸错愕，心中震惊地默然不语。雄幽若使的正是他无比熟悉的家传断剑诀。可是连剑都没拔，以指为剑威力速度就让他瞠目结舌，即使他全神戒备再来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两样。莫非十年时间他真的已经成了井底之蛙了吗？ 捕神居然如此不堪一击，霍烈的武功和他相当，知道今天是奈何不了沈飞了。阴着脸沉声说：“沈帮主，天下会实力让霍某大开眼界。不过至尊毕竟掌握天下名分，只要开出赏格，招募所有江湖高手与天下会为敌，你也不会好过吧”？ 沈飞冷哼一声说：“看来所谓的至尊真是外强中干了，今天让你们两个来拉关系，以后居然请外人出手。不过真正的高手岂是他能支使地动的？他开赏格我们也开，五枚血菩萨加一次医药堂诊号买至尊的人头，你以为谁会不好过”？ “你……”，霍烈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这次来确实是打感情牌。步惊云前不久刚公开了霍步天继子的身份，而且为了当年灭门之仇表示不忘本。捕神更是雄霸的儿子，秦霜和雄幽若在天下会掌管一堂，没想到沈飞一点不给至尊面子，这次差事是办砸了。 沈飞说：“看来霍先生也知道至尊得罪不起我们，那你不如辞官回霍家庄当庄主，前程可比什么禁卫统领强多了”，霍烈脸色发青，他当然听得出这几乎就是招揽了，有步惊云在他回霍家庄不必宣布，江湖上都让他们是天下会的附属势力。 幽若跟着补刀：“大哥，想必你也明白了，你的公门捕神身份就是笑话。父亲去世十年了，你也说如今天下会行事有所不同。你如果愿意回来，最多五年武功不会比我差，天霜堂也不会介意多一个副堂主，否则当一个独行侠士也比顶一个笑话名头要好”。 霍烈的捕神带着怒容走了，文丑丑说：“帮主，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沈飞眼睛一眯，说：“他们只是传话的，不过敲打一下也好，到黑市悬赏两颗天然血菩提加一瓶天香断续胶，买石顶天的人头”，文丑丑说：“是，属下这就去办”。 除了明面上的悬赏，江湖上还有黑市，可以作些暗中的交易，天下会在其中也有暗线。天然血菩提就是当初在凌云窟采摘的那批，自然凝结，药性猛烈，服下后会有数十秒燥热痛苦，如果是在大战时会给敌人创造战机，可也是难得的至宝。 第四百七十六章 解决无双城 天下会中有医药堂能配制药性温和的血菩提，这不是什么秘密。十年来有四十个帮众积功兑换到一枚，造就了四十个断帅聂人王级的高手。用天然血菩提悬赏是为了与天下会版的区别开来，沈飞只是想警告武林至尊，还不想和他完全撕破脸。 石顶天在漫画里中山海关守将，绝无神第一次入侵中原是中计被调开，是无名到场才力挽狂澜。后来又被启用镇守天灵宝塔，里面存放入侵中原毙命的老天皇骸骨，剧版第二部出现过，老天皇儿子前来夺回骸骨时又中计被调开。 石顶天两次中计失职，杀掉也罪有应得。正好用来杀鸡儆猴，有霍烈和捕神带话，他们会明白是谁干的。何况剧版第一部把老天皇入侵的情节安到了恢复功力的白发雄霸头上，第二部这段情形更显得莫名其妙。至于日本人作妖，天下会就能提前摆平。 武林至尊实力不值一提，剧版他只是能被绝天轻易制服抓走的废物，可不是漫画中武无敌的传人，有击败双龙元断浪的武功。沈飞担心的是他把自己取走龙脉的消息散布出去，不仅可能引起众怒，还可能引起很多人觊觎抢夺，那倒确实有些烦人。 等霍烈和捕神回到京畿皇城把话带到路上需要数月，石顶天也差不多让人干掉了，他们自然心中有数。这是警告至尊，天下会根本不必自己动用就除掉了石顶天，也就能除掉任何一个朝廷的人，包括他自己，让他别找死和天下会作对。 一条买命悬赏在黑市发布，一时暗流涌动，暗世界中像天池杀手那样肆无忌惮地团伙可不少。随后一个月里石顶天受到几十次刺杀，护位伤亡惨重，本人也受了伤，见收效不大，这些人又转向绑走他的家人引他出来，两个月后石顶天家人死光了。 最后完成任务取得悬赏的还是石顶天的师妹兼表妹梓苑，她假装解救石顶天家人时受伤，潜伏到石顶天身边乘其不备一击致命后逃离，护卫发觉时人已经不见踪影。武林至尊得知消息虽然震怒，却只通缉样苑并派人清剿了一些黑市杀手团发泄。 沈飞知道结果后暗中一笑就不理会了，也没有把梓苑收入天下会，这样就太明显了。梓苑即使拿到了两颗血菩提，可是她功法太差，想炼化需要不短的时间，上限也远不及天下会高手，只是一个利用来杀鸡儆猴的工具人而已，不值得再投入资源。 过了几天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父子带人上门拜访，沈飞很给面子地列队迎接，文丑丑和六大弟子都出席，比接待霍烈和捕神排场大多了。这倒不是更看得起他们，而是他们来的不只两个人，还有二十多个带兵器护卫，天下会这边当然不能弱了气势。 和独孤一方手臂相击表示亲近，把他们父子引向正堂，独物一方说：“我当年也与雄帮主有过数面之缘，也来天下会拜访过，如今是大变样了，沈帮主好手段”，他虽然只是一个替身，还有本尊七成功力与眼光，看得出两行队伍的个个是好手。 沈飞说：“天下会是雄帮主开创的基业，他意外陨落由我中途接手，有占便宜之嫌，如果不干出点样子来难以服众”，独孤鸣则色迷迷地看向幽若和于楚楚，于楚楚还算克制，幽若则不满地“哼”了一声，独孤鸣如闻雷鸣，心头大震，这才收敛。 双方落座，独孤一方说：“听闻天下会最近新设了三大堂口，由沈帮主及夫人的六大弟子担任正副堂主。想必他们都成长地能独挡一方面了，我一时好奇想来见识一下。刚才见幽若小姐威势，果然非小儿所及，看来天下会又要一飞冲天了”。 原来独孤一方上门是想探听虚实，看来天下会最近的动作引起了不少江湖人的注意和震动。这时孔慈端上来茶盘给众人一一上茶，独孤鸣又被孔慈的美貌吸引，在她放下茶杯时伸手想占便宜，却被勃发暗劲反击，如遭针刺，手掌一震。 三个侍女统领虽然有些日常事务要处理，不过亲近六大弟子也受了传承，内家拳都通微入化，最强的孔慈更是破入丹劲。她们也是天下会上层管理人员，眼界极高，除了帮主、夫人和服侍的少爷小姐没几人入眼，怎么会惯着独孤鸣这样的色鬼。 狐独鸣正要发作，幽若先开口了：“独孤城主，你儿子是不是刚从哪个寺庙还俗，多年没见过女人了”，独孤鸣一滞，气势衰弱。独孤一方也知道刚才儿子在一个侍女手中吃了亏，惊讶之余又觉得丢脸，瞪了独孤鸣一眼，吓得他彻底缩了回去。 沈飞转移话题，意味深长地说：“独孤城主，你是江湖前辈，难得你看得起亲自走一趟。只是听说二十年前，剑宗武林神话无名和师兄破军比武，以确定最高绝学《万剑归宗》的传承归属，剑慧前辈也邀请过城主前去观礼见证。如此盛事，城主为何错过了呢”？ 独孤一方面色有些不自然，说：“当初接到剑慧的邀请我也非常心动，无名威名赫赫，破军是剑慧的儿子，这场比试确实是难得的武林盛事。只是当时我担心无双城无人坐镇，可能会出事还是没有去，回想起来也很后悔。后来听说无名与破军失和，不知道有何变故”。 吃了一顿宴席，安排了一个导游带着无双城一行在天下会中走走看看，独孤一方一行见识了天下会的豪富。随便一个帮众的兵器都赶得上他的佩剑了，那些效果极好的伤药更是让他们眼红，天山上不卖就让人去城中民居采购了一批，两天后就走了。 见无双城的人也有收获，刷到了他们的无敌霸拳、情倾七式和降龙神腿，虽然替身和独孤鸣都没有练到家，不过潜力巨大。前两门功力交替结合漫画中曾与聂风的摩诃无量平手，降龙神腿与已经会了的降龙十八掌交替使用也能威力大增。 点了一下独孤一方只是替身假身份，沈飞就知道他们无心久留了，可能还会搞事情。果然三个月以后，所有潜伏在无双城的眼线都断了联系，这些人都是雄霸时期就安排的，后来沈飞全国建设本部，这些人编制也不在谛听堂，并不重要，只由文丑丑掌握。 这些人潜伏十多年难保不会露出马脚，只是之前无双城没有下手，或许是留一个和天下会沟通的渠道，偶然还能传些假消息误导，不彻底撕破脸是不会全部清除的。可是现在沈飞可能识破了独孤一方是假的替身，这比双方开战还凶险，就毫不犹豫动手了。 沈飞和剧中一样派聂风前去调查，同时亲自隐身旁边，不是远程开玄光术是因为要一探倾城之恋的奥秘，聂风经历了一番波折奇遇，把明月带了回来，只是明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有些抵触情绪，到了天下会后不愿上天山，住在山下城中很少说话。 这四个月的经过沈飞都亲眼所见，聂风一入无双城同样遇上小孩被奔马所伤，明月和聂风一起把人送医初见。聂风在调查中与明月发生冲突，还从熊口中救了她。明月被色鬼独孤明看上逼婚，在婚礼上逃回家被追捕，又是聂人救了她。 在决战中两人擦出火花使出倾城之恋剑气灭杀独孤鸣和大批追兵，替身独孤一方也不敌聂风而死，无双城受重创，姥姥自杀。安葬姥姥后明月虽然跟随聂风回来了，可是一直陷入自责，聂风开解多次都收效甚微，只能先让也自己冷静一下。 无双城衰败以后，两个月来又有几十家江湖势力主动表示依附天下会，一时声势大增。沈飞也看清了倾城之恋的真相，不仅简化版的情倾七式威力只有1%，无双阴阳剑使的剑招也只能发挥10%，完全版的倾城之恋是刀招，真能一刀毁城，核弹级威力！ 和五女分享了倾城之恋的奥秘后，聂风陪同完颜萍来到山下明月的临时住处，介绍了身份后，完颜萍说：“明月姑娘，我知道你姥姥的死，或许还有无双城的事让你很难过，可是你不必过于自责。你可知道风儿杀的独孤一方只是个假冒的替身”？ 明白抬起了头来，狐疑地看着完颜萍，完颜萍说：“二十年前，剑宗掌门剑慧让弟子无名和他儿子破军比武，确定由胜者继承剑宗最高绝学万剑归宗，邀了独孤一方在内的三个武林豪雄前去作见证。独孤一方就留了个替身在无双城前往观礼。 可是在儿子破军将要落败时，剑慧私心作祟，先是掷出无名的拜师礼玉佩制止了比武继续，随后竟以全身功力使出回天冰诀把自己和三个前来观礼的宾客冰封，把所有见证者都灭了口，后来破军远走，无名归隐，此事就没有传开。 不过还是有回到宗门的剑宗弟子见到过那四尊冰雕，尸体还清晰可辨，第二刀皇的女儿第二梦是剑皇的弟子，就曾经亲眼所见。她和你长得极为相似，我们随时可以帮你联系她，去剑宗查明真相。死在无双城的只是一个窃据城主之位二十年的冒牌货。 你没有发觉无双城的治理很古怪吗？兔子不吃窝边草，即便为了维持基本体面，也应该让城中百姓日子过好看一些。可是无双城门人在城中都纵马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忌伤到居民。这岂会是真正的城主干得出来的是，还有把独孤鸣生生教成了纨绔废物。 无双城还有剑圣在闭关，独孤一方还有一女独孤梦拜入生死门第一刀皇门下，将来她自会掌管无双城。你不必为他们的死心中不安，风儿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一直伤心憔悴也让他这些天一直寝食难安，你们既然两情相悦就不必折磨自己也折磨风儿”。 第四百七十七章 剑圣陨落 当众爆料 完颜萍对明月长谈了一番后就走了，把时间留给了聂风和明月，刚才用了一些移魂大法，很快就有成效。这是聂风说了明月的情况向沈飞求助，才让完颜萍出马的。其实明月最大的心结是姥姥的死，本来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比如克隆加修改移植记忆。 只是一个死而复生又观念大变的姥姥会不会引起明月的怀疑？以为也像独孤一方那样找了个替身来骗她，那样反而麻烦，死别已吞声，时间会冲淡悲伤的。告诉明白独孤一方是替身的事不仅是减轻他的内疚，也是把恨意转移到假独孤一方身上。 明家世代守护无双城，得知被假独孤一方糟贱二十年肯定有怨气，完颜萍刚才说的现象是铁的事实。连雄霸在位时天下会帮众和居民脸上都普遍含笑，可是无双城连城中连普通弟子都视城中居民为草芥，如果不是骑士撞伤小孩就不会有明月和聂风的初遇。 沈飞决定促成聂风和明月的姻缘，先把她放在贴身丫鬟团队训练一段时间，以后收她为帮主夫人的弟子，如果她愿意挂名副堂主更好。至于第二梦，她本来就是后来者，而且辈份极高，说过剑慧是她师伯的弟子，就是同辈，连无名都要叫一声“师叔”。 剧中如果不是明月死后，聂风眼伤未愈时与未表明身份的第二梦先建立了感情基础，聂风未必有胆子恋上这个比步惊云高两辈的武林前辈。当然现在自己的弟子都不会在拜无名为师了，没有同门辈份冲突，将来会不会有弟子与第二梦成为恋人就随缘吧。 三天后明月随聂风上了天下会总部，住进了神风堂，先是和孔慈、丁宁和紫凝三个侍女统领一起住，通过她们修炼武功。在孔慈收拾了独孤鸣以后，其他两人羡慕之下努力精进，预计一个月内都能步入丹劲，前路明了按步就班修炼是不会有瓶颈的。 这时有消息，无双城独孤一方之女独孤梦回归，请出剑圣出关，半月之后，剑圣和独孤梦带随从来到天下会，随从佩剑齐齐飞出插入地面，剑圣说他以剑为战书，要在七天后与沈飞决战，之后飞身而走，没有对话的意思，独孤梦等在山下城中住下。 沈飞知道剑圣要去见无名一面，让帮众不必紧张。在所有人注意力放在剑圣挑战时，城隍庙的容婆婆向幽若下毒。她是被雄霸灭门的毒王毕西天的发妻，潜伏多年侍机报仇，可是她下的死神之吻没有奈何幽若，还被识破身份，不敌幽若被杀。 转眼就是约战的日子，天山上人头攒动。沈飞等天下会重要人物早早坐在广场上等待，对面座位上无双城的人以一脸严霜的独孤梦为首，外围是帮众和赶来看热闹的江湖人物。到了约定的时候，剑圣还没有出现，人们焦急了起来，还是窃窃私语。 幽若先不耐烦了，说：“独孤剑不会来不了吧？他上次来下战书时就老态龙钟，一看就是在强撑，这七天多半是安排后事去了，说不定半路上就倒下起不来了呢”？独孤梦向她怒目而视，这时下面人声骚动，让开一条人巷，终于露出剑圣的身形。 剑圣一步步艰难地走到大门前，沈飞说：“独孤剑，你已油尽灯枯，我明白你不愿闭观参悟出的新剑招就此湮灭，向在世人面前发出最后最强的一击。可是你若是一击不胜，难免一世英名付之东流，你真打算孤注一掷吗”？这话又引起一动骚动。 剑圣说：“老夫二十年心血，岂能带进棺材？与之相比，区区名望不值一提。沈飞，接招”！众人听剑圣没有否认自己大限将至，又是一阵震动。剑圣体力耗尽不再前进，元神出窍金光大放飞向沈飞，一时空间凝滞，不少看客发觉无法动弹。 独孤梦听到两人对话脸色发白，接着就感到了剑圣这一招的强大，盼望剑圣二十年参悟的绝招能把天下会高层净灭。不过论空间修为剑圣比起沈飞差远了，沈飞神念渗透弥漫天地，初入世界就察觉到这里没有剑界、九空无界之类的异空间。 聂风一步挡住剑圣来势，说：“事情因我而起，前辈这一招由我来接”！六大弟子都是全真内功入门，可以一神守内，一神游外，兼修九阴精神功法，也能分出一半元神攻击。聂风竖掌为刀，刀罡剑气一碰撞就掀起强烈四散的冲击波。 剑圣以元神使出剑二十三，所过之处周围千米之内功力低者都难以动弹，见聂风意不受影响，还以相同的方式应敌，都吃了一惊。聂风只是沈飞的弟子就有这样的实力，剑圣想要挑战沈飞岂不是不自量力？无论两人胜负如何，无双城都败局已定。 其实最佳战术是攻击剑圣身体，不过没人这么干。傲寒六绝是漫画中聂风用到了第三部的顶级刀法，本来配合雪饮刀威力最大，不过聂风吸收冰蚕后本身功力施展也不逊色，一时火星撞地球，所幸九成威力都在双方碰撞中抵消了，才没有重大伤亡。 不过这惊天一击余波震荡，还是使周边百米数十人吐血受伤，有七八人已经昏迷。两人元神一碰撞就飞回体内，聂风眯眼紧皱双眉，显然受创不小，若不是嘴唇微微抖动，不少人简直怀疑他已经死了。剑圣更加不堪，体力不支倒在阶梯上翻滚了下去。 周围的人瞬间感到压力消失，独孤梦惊叫“大伯”，飞身扶住了剑圣，剑圣艰难地抬手指向聂风，喃喃地说：“傲寒六诀……冷刃冰心，好！老夫闭关二十年，竟成井底之蛙”，聂风睁开眼睛说：“若前辈以身体施展此招，我未必能挡下”。 聂风刚才使的招式正是傲寒六诀的最后一式“冷刃冰心”，这门刀法威名赫赫，剑圣也是知道的。聂风说的话则明显是安慰，剑圣体力不支无奈以元神出窍发动最强一击，身体油尽灯枯，出招威力多半不如凝聚全部精神意志或者说执念发出的攻击。 剑圣一声惨笑，气若游丝，低声说：“我闭关二十年，没想到既没能挽救一世英名，也没能挽救无双城”，缓缓闭上了眼睛。独孤梦泪流满面，心中一片冰凉，突然一道人影飞身越过独孤梦落在广场上，提剑一礼，说：“晚辈剑晨，拜见沈帮主”。 不少上了年纪的人认出了剑晨手中的佩剑，迟疑地窃窃私语。沈飞说：“英雄剑？你是无名的传人”？剑晨说：“无名正是家师”。沈飞问：“你来干什么”？剑晨说：“晚辈奉家师之命，请沈帮主不要为难无双城的人”，听到无名也参与，观众又是一阵哗然。 秦霜不满地说：“独孤一方死后，无双城与天下会已经结成死仇，这次又是剑圣主动挑衅，你凭什么要我们放过无双城的人？你师父当年残杀各大门派掌门时，也没见他放过谁”。剑晨一时语塞，沈飞一摆手，制止了秦霜的话头。 冷哼了一声，沈飞说：“无名好大的架子，自己不来，让弟子带剑传话就想为无双城的人求情，真把自己当武林神话了。他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剑晨说：“数日前家师与剑圣会面，察觉他油尽灯枯，此战无论胜败都难逃一死，故而派晚辈来此”。 沈飞哈哈大笑，说：“原来你一无所知，无名有没有告诉你独孤一方二十年前已经死在了你们剑宗”？剑晨一阵错愕，独孤梦和其他人也是大惊，独孤一方父子是数月前被聂风所杀，怎么会死于二十年前？现在天下会占绝对优势，也不必再开脱了。 沈飞干脆爆料：“二十年前，剑宗掌门剑慧让弟子无名和儿子破军比武确定最高绝学《万剑归宗》的归属，邀请了三个武林大豪到场见证，其中就有独孤一方。独孤一方走之前留下了一个替身代他坐镇无双方几日，不料却一去不回。 比武中无名胜局已定，剑慧不愿儿子落败，掷出无名拜师礼玉佩强行中止比武，更使出回天冰诀把自己和三个见证宾客全部冰封。剑晨，无名有没有带你去过剑宗看过立在那里的四具冰雕啊？剑慧袒护儿子，意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杀人灭口。 无名和破军都没有家丑外扬，二十年来此事鲜为人知。那假独孤一方替身窃据无双城二十年，乌烟瘴气，独孤鸣更成了好色的纨绔废物，如今更有覆灭之危。如此局面皆因剑宗而起，想必无名心存愧疚，才让你来保下无双城的人吧”？ 这段话引起更大的议论，好一阵才平复下来。剑晨问：“此事关系师门声誉，请问沈帮主从何得知”？沈飞说：“你以为天下会谛听堂是摆设吗？剑宗也不只你们一脉，第二刀皇之女第二梦是剑皇传人，独孤姑娘知道她在何处吧”？ 独孤梦盯着沈飞说：“此事真假我自会查明，如果你虚言欺骗，即使明知不敌，我也定要血溅天下会”，沈飞说：“你是先去断情居还是回生死门”？独孤梦问：“你想干什么”？沈飞说：“我有一门心法可解魔刀之弊，想见见尊师第一邪皇”。 独孤梦又是大惊，问：“你真有办法解决魔刀弊端”？她是清楚师父练成魔刀后被心魔折磨难以自控，曾经误杀了儿子，多次想到自断双臂。沈飞说：“不错，凡是练功和其他原因生出的心魔，皆能化解且精进修为，六大弟子都修习了”。 独孤梦问：“那你想要什么”？沈飞说：“魔刀刀法”，独孤梦说：“好，我先带你去生死门见师父，此事自有师父定夺，再去断情居找第二姑娘”，沈飞说：“稍等，我要带于岳和聂风一起前往，他们也修习刀法，正适合练习魔刀”。 之后又转向剑晨，说：“剑晨，你回去告诉无名，让他先去断情居等着，我和独孤姑娘办完事情就会前去汇合，我也想见识一下剑宗的剑法”，剑晨说：“沈帮主的话我会带给家师，只是家师归隐多年，若是不愿出山晚辈也无能为力”。 第四百七十八章 魔刀练成 剑宗恩怨 剑晨走了，沈飞没有当众点破无名隐居在中华阁，如果无名没有赴约，以后找上门去就是了。天下会日常事务已上正轨，招待来宾，救治刚才被战斗余波震伤的观者这些文丑丑自会安排，沈飞让独孤梦稍等，自己安排一下事情就打算离开了。 首先是找上聂风和于岳两个修炼刀法的一起去生死门，当然还有一些随从，天下会帮主出行总要有些牌面。虽然聂风杀了独孤鸣，不过独孤梦自小就离家学艺，父亲还有些印象，对这个大哥则形同陌路，并不担心会引起冲突。 再就是绝世好剑快出世了，让步惊云和断浪一起去取来，因为聂英的留言，聂风几年前就去过拜剑山庄，点明世交关系，杀了剑魔为傲夫人报了杀夫之仇，以后一直与拜剑山庄有书剑往来，算是收作天下会附属势力了，两大弟子出马万无一失。 休息一晚沈飞就带人出发，无双城随从独孤梦打发回去了，除了聂风和于岳，沈飞还带上了四个随从，两男两女，组成正反两仪刀剑阵可敌雄霸级高手。经过半个月跋涉，来到生死门最近的城镇，让随从住在包下的客栈院子后就随独孤梦前往。 走了半天在一片树林前见到了“生死门”的界碑，独孤梦说：“我先进去通报师父”，沈飞说：“还是一起去吧，等你折返不知道要多久，你师父随时可能入魔，夜长梦多”，一路来为了迁就独孤梦耽误了不少脚程，独孤梦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里面的路径按某种阵法排列而建，本来外人极易迷路，沈飞却毫不受影响，又让独孤梦暗暗惊讶。一路来到第一邪皇隐居的石洞外，才由独孤梦先进去通报。过了半个小时，独孤梦出来说：“三位，师尊请你们进去”，引几人来到洞中深处。 第一邪皇看上去六十出头，比当年雄霸还大几岁。打量了一下沈飞三人，说：“听梦儿说你们有化解和心魔的心法，想换魔刀刀法”？沈飞说：“不只是刀法，完整的练法也要，带来了两位本帮刀修。我保证你练成化魔诀，你也要保证他们练成魔刀”。 看着背着雪饮刀的聂风，第一邪皇说：“你是聂家传人，心诀不会是冰心诀吧”？聂风说：“家传冰心诀只是压住心魔不起，师父所传心诀可转化心魔增进修为，更为精妙”，第一邪皇说：“我要先获得心诀”，沈飞说：“成交”，把九阴化魔诀念了一遍。 第一邪皇是学识精深的顶级高手，一听就感觉奥妙无穷，凝神运转心诀，不一会儿，突然畅快地哈哈大笑，大嚷：“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收放自如地施展魔刀了”，随后声音转为悲凉“若是当年有这份心诀，胜儿就不会死于我刀下了”。 感慨完就提刀出洞演练起了刀法，刀刀狠绝不给对手留活路，气劲刀罡翻涌绵延数十米，而且越来越强。独孤梦见第一邪皇忽喜忽悲，大声叫嚷，担心师父又入魔，赶紧追出去察看，却被惊人的气劲吓得不敢接近，她也是第一次见识魔刀的威力。 连续演练了三遍才收刀，又是一阵畅快地大笑，这时已经一片狼藉，十几根柱断裂，碎石更是散落了一地，像是一个大型施工场地。第一邪皇痛快地说：“我就把魔刀的练法和刀法传给你们，你们谁先来”？一番商议还是从聂风开始，其他人可以观摩。 聂风进了由加入了多种奇毒的浊世魔池，第一邪皇解释只有心比池水更毒才能抵御毒性，这是不知道聂风的抗毒能力。反正聂风照办就是，经历舍神弃佛离经叛道的心态，运转化魔诀红水一小时就填满魔字完成魔心渡，随后就练熟了魔刀招法。 沈飞好奇地慑取一小团毒水，用舌头舔了舔判断成份，中药理论无非那几种性味归经，自己手中有许多类似药性却毒性更强的家伙，可以配制出更厉害的浊世魔池来，加入化学毒剂效果更好，辅助修炼时间还能缩短一半，这就不必告诉他了。 于岳花了半天练成，第一邪皇传授了独孤梦，让她先练熟九阴化魔诀，按自己的心得理解讲解，居然毫无错漏，只是有几处不够深刻，效果未能达到最佳，沈飞提点了几句。花了一天才掌握，功力也不及前面几人，这就要时间打磨或砸资源了。 得知独孤梦还要去找第二梦，第一邪皇说：“这种事情剑慧的那个老家伙干得出来。我和你们一起去，顺便收拾一下刀皇。猪皇的创刀变化无穷，刀皇只讲绝情，他的断情七式走上岔路，越练越心胸狭窄，还以己度人逼女儿也断情，该去打醒他了”。 独孤梦飞鸽约第三猪皇也去断情居汇合，沈飞到客栈让随从先回天下会，二十天后到断情居时，无名、剑晨和第三猪皇已经等在那里了。聂风见到第二梦惊呼“明月”，随后才发现认错了，第二梦脸上多了一块红斑，第二刀皇大为不满。 一问才知道无名刚上门时第二刀皇就想赶人，得到身份后又非逼得无名给他不断试招切磋。虽然要求女儿绝情，对小白脸接近女儿极为警惕，不过剑晨得知第二梦在剑宗比他高两辈，一直非常恭敬执晚辈礼，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第二刀皇说：“猪皇，邪皇，你们怎么也来了？虽然认识多年了，不过我修炼断情七绝就是要断绝一切情感，无论亲情交情男女之情都不能沾，才叫断情居。无名能陪我练功精进，你们呢？这小白脸还想坏我女儿道心，着实可恶，全都赶紧滚”！ 第一邪皇说：“刀皇，这次我们来让你知道你的断情七绝刀法和练法都是狗屁！再练这种狗屁不通的武功不仅自己越练越蠢，还会连累女儿，还是趁早回头吧”，第二邪皇勃然大怒，说：“邪皇，我就看看你又练成什么绝世武功，敢如此口出狂言”！ 话音未落刀皇提刀砍向邪皇，邪皇立马反击，双方都不留手，众人让出场地。邪皇脸色变幻，出刀一招比一刀凶猛，魔意滔滔不绝，刀皇被压在下风后就越来越难抵挡，五十几招后一刀从侧面削入面门，刀皇兵器不及撤回，一时魂飞天外。 刀皇只感到从额头、鼻尖到胸口一条直线中刀，吓得握不住刀落在地上，过了几秒才伸手摸到头部，看向胸口，除了掉一排扣子以外，连血都没出。手指刀皇惊得有些语无伦次，说：“你……你竟然能随意施展魔刀，收放自如了？怎么可能”？ 邪皇自信一笑说：“没什么不可能的，天下会沈帮主传了我化解心法之法，我传了他们魔刀，两者相合任何人都能练成魔刀随意施展。如此一来，猪皇的创刀变化无穷，创意无限，以创刀变化加魔刀刀意威力无穷，只有你的断情七绝如同狗屁了”！ 刀皇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也知道魔刀一旦可以随意施展绝不是他能抗衡的，却也无可奈何。猪皇却是抓住了关键，惊奇地问：“邪皇，你是说现在谁都能修炼魔刀随意施展了”？邪皇说：“不错，这几位来之前都练成了魔刀，连梦儿也是”。 猪皇欣喜地问：“那你们叫我来是……”，邪皇说：“我们来一是打破狗屁不通的断情七绝，二是想和你参详以创刀变化结合魔刀刀意增强威力。第二梦练了刚猛的断情七绝，与剑宗寒血剑法不能兼容，才脸现血斑，只要改练魔刀也能化解”。 第二梦双眼放光，刀皇进屋关门生闷气去了。猪皇开始讲解创刀刀法是以三刀基础为根基加以各种变化，邪皇、聂风、于岳和沈飞推演出了很多猪皇没想到的精妙变化，第二梦也参与了进来，无名虽然是练剑的也凝神细听，只有剑晨一脸懵逼。 放开了思维，推演出魔刀结合创刀丰富三倍多变化，还演练数遍以后，终于告一段落。邪皇邀请猪皇和刀皇回生死门去练魔刀，刀皇本来拉不下面子，可以猪皇说如果他不去，以后不仅打不过他，甚至可能连独孤梦都不是对手了，才勉强答应。 这里独孤梦才问起第二梦独孤一方的事，独孤梦、无名和剑晨都沉默不语，显然之前三人早沟通过，独孤梦明白了事情不假，只是他们都不愿提及本门丑事。独孤梦说：“我想去见见我爹”，第二梦和无名都默默点头，一行人去了剑宗。 路上第二梦说起了同样被冰封的师父剑皇，剑皇传给第二梦的绝招是脱胎于《万剑归宗》的“万剑归一”，不过那是自爆身体以血化剑，与敌偕亡的拼命招式，平时能施展的是同为剑宗女弟子练飞烟的寒血剑法和葬心邪，这才练得与断情七式冲突。 沈飞突然说：“无名，我想借《万剑归宗》一观，如何”？无名一皱眉，说：“《万剑归宗》是本门至高秘笈，向来由掌门掌管，连我都没看过，沈帮主所请我无能为力”，沈飞说：“只要集齐两把钥匙就能取出秘笈，我也不会白看”。 一股剑气袭向无名削掉他一片衣袖，仙门剑诀、剑开天门！以这种威力瞬间变幻六七门剑法，每一次出击都使无名身上落下一片布片或头发。剑晨、独孤梦和第二梦都大惊，沈飞说：“魔刀刀法就是向邪皇换的，也可以用剑法换取一阅《万剑归宗》”。 无名苦笑说：“另一半钥匙被我师兄破军带走，我也不知他在何处”，沈飞说：“据我所知，破军前往东瀛投靠了无神绝宫。等绝无神窃自少林的金钟罩修炼有成，就会卷土重来入侵中原时，破军必会跟来，到时既能除恶又能夺取钥匙，正好一举两得”。 无名听了沈飞的话一惊，问：“你的消息可真”？沈飞笑着说：“谛听堂的消息绝无差错，只是没有放出去而已。绝无神最多再过一两年就会再侵中原，到时候自见分晓”。无名沉思不语，沈飞目光一凝，说：“你不会还对破军心存幻想吧”？ 第四百七十九章 收服剑宗无双城 无名叹息一声，说：“看来你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等着绝无神重来时一举围歼了，可是破军毕竟是我师父的儿子，我不愿他陷入死地”，沈飞冷哼一声说：“投靠东瀛人他已经陷入了死地，再说你知不知道你妻子就是破军毒死的”？ 无名大惊，问：“什么？是破军杀了洁瑜”？沈飞说：“破军回来必定找上你，你可以当面问他。破军为了投靠绝无神献出了自己的女人，他们行事都是卑劣阴毒，下毒暗算，收买劫质无所不为，你若是对他们心慈手软，极容易着了他们的道”。 无名还在消化着消息，沈飞说：“反正也不用你动手，拿到破军身上那柄钥匙以后，取出万剑归宗给我一观，刚才演示的剑法你任挑三门交换，如何”？无名沉默一阵说：“我还不是剑宗掌门，此事无法做主”，无名还是不敢突破心中的一些坚持。 沈飞暗叹，转向了第二梦，说：“第二姑娘，你是剑宗如今辈份最高的人，我与你做一笔交易，传你几门剑诀，让你就按剑宗的规矩和你无名师侄比试一场，取了掌门之位了却你师父的心愿。你把《万剑归宗》借我一观，如何”？ 无名没想到沈飞还有这种操作，惊讶地看向沈飞和第二梦，沈飞笑说：“这笔生意你无名不做自然有人做，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才能供货，第二姑娘，你爹练成魔刀以后想必也不会对你隐瞒，如果还不够，武功灵药价码随便你开，如何”？ 第二梦辈份虽高，可只是被他爹长期关在断情居的年轻姑娘，出门都很少，否则也不会偶遇聂风相处一段时间就萌生爱意了，一时不知所措，说：“我……我不行，无名，你二十年前就该是剑宗掌门了，此事还是你做主，你就答应了沈帮主吧”。 她虽然不敢接剑宗掌门之位，却也知道沈飞对他们父女帮助极大，还是为沈飞说了话。无名听到师叔辈的第二梦开口了，一时神情犹疑，沈飞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不杀破军，只废除他的武功，由你安置，或者留在天下会城中也行”。 沉默一阵，无名终于点了点头，这也是一种“绑票”，和后来无神绝宫绑了剑晨逼无名交出钥匙一样。如果无名还不答应就作罢，正如刚才所说，“供货商”不是只有一家，帝释天还会万剑归宗的加强版万刃穿云呢，以后再谋取就是了。 不杀破军以后可能被帝释天收为爪牙，帝释天的圣心诀能死而复生，连第一部死了的断浪和第二梦都能复活，何况只是废除武功。不过沈飞并不在意，帝释天的功力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招揽的一批爪牙，如果破军作妖再收拾他一次就行了。 其实对翻阅《万剑归宗》剑谱沈飞并不在意，剑宗历代掌门都会，只要能到剑宗，大概率能刷到。以后还能帝释天身上的升级版，多半是他出入各大门派学艺时入过剑宗。只是沈飞需要一个会万剑归宗的来源解释，方便以后传播这门剑法。 进入剑宗所在的石洞就感觉到寒气逼人，其他人还好，剑晨有些承受不住，运功抵御。沈飞问：“这里本来就如此寒冷，还是当年剑慧施展回天冰诀所致”？无名说：“这里本来只是普通石洞”，越往深入越寒冷，最终见到了四个冰封的人。 独孤梦找到冰雕中的独孤一方怔怔出神，无名和第二梦也向剑慧和剑皇行礼，沈飞有些失望，竟没刷到《万剑归宗》，想来剑慧不愿自废武功修炼，只是简化成“万剑朝皇”传给了破军，可是破军还不是无名的对手，逼他使出了回来冰诀。 不过此行也大有所获，无名的莫名剑法、无上剑道、第二梦的万剑归一、寒血剑法和藏心邪都到手了，最厉害的还是回天冰诀，瞬间冰封大半场地，顶级高手也无法逃生无法抵御。有冰蚕体质或者吸收过精血者施展更厉害，范围也更大。 几人凭吊完到外面，沈飞说：“无名，别忘记我们的交易，这是三枚血菩提，算作订金”，递给无名一个瓷瓶，无名清楚沈飞想把事情先定下来，免得再出波折，就接过了。沈飞又说：“第二姑娘，你爹他们的魔刀估计练成了，该你去了”。 和无名他们分别，沈飞等人又折返生死门，发现刀皇和猪皇果然都练成了魔刀，三人正在持木刀车轮战全力拼杀，九阴化魔诀转化一分魔意功力精进一分。见沈飞等过来才停下，得知来意后说：“你们来晚了，浊世魔池毒性不足，无法练功了”。 第一邪皇本来不打算传授别人魔刀，浊世魔池还是当年他自己用剩下的，经过多人修炼，几乎消耗殆尽，余毒根本不够一个人练成魔刀了。沈飞说：“天下会毒物众多，我也知道了浊世魔池制法，第二姑娘不如随我们去天下会修炼吧”。 聂风也说：“独孤姑娘，明月因为无双城的事心存愧疚，经过师娘开解好了些，不过我看得出她还有心结。如果你能去见见她，或许明月就能除去心中芥蒂”，独孤梦说：“我知道你和明月的事，明家世化守护无双城，无双城败落她比我更难过”。 独孤梦的意思很明白，她之前找上天下会只想为父报仇，对独孤鸣和无双城无感。明月对无双城的感情深厚，无双城败落她很难缓过来。沈飞说：“独孤姑娘不如请尊师他们三人移居无双城任供奉，如此无双城就有起色了”。 独孤梦眼前一亮，魔刀收放自如，邪皇和刀皇不必闭居生死门和断情居，猪皇又居无定所，如果都能请到无双城，三大高手加入，无双城实力比独孤一方在时还强得多。还不影响她侍奉师父，邪皇三人眼神交流了一番，说：“我们到哪儿都一样”。 见到这件事基本促成，沈飞露出了狐狸尾巴，说：“天下会与无双城也可以向江湖宣布和解，独孤姑娘先去开解明月后，风儿和明月就能成婚。我有位夫人也复姓独孤，若是明月姑娘不反对可以结为姐妹，从此天下会和无双城就是自己人了”。 性格最真爽的猪皇一拍手说：“这是大好事啊，沈帮主有化解心魔的神异内功，肯定还有很多别的好东西，想必绝不会对妻妹吝啬的。结了这个亲不仅是江湖之福，还有大便宜可占，说不定连我们都跟着沾点光呢”，独孤梦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先是独孤梦发出消息，聘请邪皇、刀皇、猪皇三位到无双城定居担任供奉，并且说明第一邪皇是独孤梦的师父。一时江湖哗然，本来以为无双城败落难免，甚至有覆灭的危险，没想到会有这种逆转，一些想落井下石的势力顿时观望起来。 邪皇刀皇和猪皇三人先行前往无双城坐镇震慑宵小，沈飞还给了他们每人两颗血菩提。独孤梦、第二梦则跟随沈飞等回到了天下会。二十天后，在江湖上不少人猜测无双城复兴，将会与天下会再有一番龙争虎斗时，消息却再一次亮瞎了他们的眼睛。 新任无双城主独孤梦与天下会帮主沈飞的夫人独孤凤结为姐妹，沈飞弟子，天下会神风堂堂主聂风与无双城明家传人明月订亲。这就意味着天下会和无双城联手了，让很多等着看热闹吃瓜的闲人很失望，不过也敏感地想到从此武林格局大定了。 先给明月、独孤梦和第二梦每人一瓶顶配版的多宝花蜜酒，又制作了大型加强版的混沌魔池让第二梦修炼魔刀，以后其他人也能用，魔意配合九阴化魔诀适用于所有武功，又给她们砸下了一些资源，制订了不同时间长短的培养计划。 两个月以后独孤梦带着十个天下会医药堂弟子离开了，还带走了三瓶多宝花蜜酒和十颗血菩提。作为城主长期在外不妥，说不定疑心病重的江湖人物怀疑她被天下会挟持了呢，不过约定聂风和明月成婚时她要回来，代替明月长辈的身份出席。 至于跟随的十个医生药师，天下会和无双城结盟了，守望相助是应该的。还共享了无神绝宫的情报让他们有个防备。除此以外，还赠送了《降龙十八掌》配合降龙神退作为无双城的底蕴，凭这两门武功就足够无双城复兴，帝释天的事情暂时没说。 独孤梦心照不宣，现在无双城其实是天下会的附属了，这两个月他知道了天下会实力恐怖，刚认亲的姐姐独孤凤武功比她师父还深不可测，随意几句指点足够她钻研好几年，邪皇刀皇猪皇他们能练成魔刀也是得益于沈飞传授的神奇功法。 天下会和无双城从生死大敌到突然和解结盟，江湖上有人猜测原因，首先想到沈飞当天的大爆料，真正的独孤一方二十年前已经被剑宗害死，因此双方才能化解仇恨。一时剑宗声名大燥，虽然未必是好名声，还过也引起江湖一番震动和探寻。 威名赫赫的武林神话无名就是剑宗的弟子，剑慧是无名的师父，虽然不顾规矩行事狠辣，却有瞬间冰封几大高手的恐怖实力。只是剑宗是隐世宗门，弟子外出不以剑宗自称，无名早已失踪多年，没人知道他隐居中华阁，也只是多了一段谈资而已。 沈飞离开这段时间步惊云和断浪顺利地从拜剑山庄取回了绝世好剑，不过还是有波折。拜剑山庄声名在外，铸剑的事从聂英的好友傲日时开始了，不可能瞒得住。虽然数年前就被聂风上门预订，出世时还是有很多人上门争夺。 其中就有“理论家”剑贪，指点要剑贪、剑嗔、剑痴三人血祭剑，才使绝世好剑炼成出世，步惊云顺利拿到了剑。参加争夺的还有铁心岛的怀空怀灭兄弟，怀灭败在步惊云手里还不服气，放话将来总有一天要挑战胜过步惊云。 第四百八十章 聂风大婚 目标第二梦 听步惊云说怀空和怀灭出现，沈飞就知道铁狂屠已经炼成了天劫战甲。天劫战甲是攻防兼备的冷兵器版机甲，以神兵天罪为核心才能炼成，不过各部件之间还是不够协调，到了时间限制就会解体，要加入绝世好剑才能持久续航，铁狂屠才会派人谋取。 沈飞让谛听堂放出消息揭出铁狂屠的老底，说当年铁狂屠猜忌师妹铁兰和师弟铁智有私情，在比武中痛下杀手，触怒了铁兰并遭遇三帮七会的围攻。铁狂屠掳走七寨手领亁震的儿子突围而去，逃到孪生大哥铁神居住的铁心岛谋划报仇。 铁狂屠发现了大哥铁神设计完成却炼不出来的天劫战甲，以为有了报仇的机会，就囚禁了铁神冒充他占据了铁心岛，费尽心血炼出了天劫战甲。还把乾震儿子培养成铁心岛五兽之首的狂森让他对付父亲，为了天劫战甲持久续航才想谋取绝世好剑。 这消息一出来又引起江湖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在谈论，这些是陈年旧事，所波及的三帮七会也不是江湖顶级势力，还是私人恩怨，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当吃瓜群众，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不过听到消息的乾震和怀空怀灭却找上门来询问消息真实性。 乾震是心自己儿子的去向，怀空和怀灭在拜剑山庄没有得手，还想其他办法谋取绝世好剑，没有回铁心岛。这些人就不配沈飞亲自接见了，只让人告诉他们铁智当年被铁狂屠所伤后心灰意冷，设计建造了后陵隐居其中，可以找他求证。 乾震和怀空怀灭不敢冲击后陵，沈飞就派秦霜和幽若他们前去，放翻护卫士兵，破了天森六道见到铁智，向他问清当年铁门三杰恩怨的内情，加上灭怀早就怀疑铁狂屠的身份，一行人回铁心岛找铁狂屠，铁智劝说无效引起一场大火拼。 剧版铁狂屠最后悔恨跳崖自尽，那是因为之前以为大仇得报，又无法卸下天劫痛苦无比，现在执念未消，根本不愿接受铁智所说铁兰其实钟情于他的真相。他为了炼制天劫战甲杀了不少铁心岛弟子，被囚禁多年的铁神和儿子被掳多年的乾震等人也不会放过他。 铁狂屠发狂地披上半成品天劫战甲大开杀戒，铁智、乾震带来的三帮七会人马、狂森和大批死在了铁劫战甲之下，连大哥铁神都没有幸免，直到最后天劫战甲到时限解体。铁狂屠被暴怒和怀空怀灭带剩余铁心岛弟子围攻三人同归于尽。 这一战沈飞没让天下会的人参与，本来想招收几个幸存的铁门弟子，没想到他们精英尽丧。这也是因为怀空怀灭还在新手期，还没有成长到后来有资格参与屠龙甚至极限爆发击伤帝释天的地步，连没了天劫战甲的铁狂屠都不如，才会死于这场内乱。 不过铁心岛的遗产天下会还是收了的，沈飞隐身其中刷了他们的设计和冶炼技能，收了天罪、天劫战甲残骸和图纸，还取了可以再次装填暗器的天森六道，就连重要人物的尸体也用化尸粉化去，避免被帝释天复活收为爪牙，幸存的十几个铁心岛弟子也收入天下会神兵堂。 这次事件使天下会更凶名卓着，不必直接动手，只是放出一些传言就使铁心岛和三帮七会覆灭，显示了恐怖实力和狠辣风格。江湖猜测因为怀灭在拜剑山庄和步惊云争夺过绝世好剑，失败后还放话日后要挑战，这才连人带势力被天下会连根拔起了。 天下会堂主级人物袭击后陵更是打脸朝廷的行为，只是没有杀伤人命，不过这样更显得蔑视。武林至尊是否生气不清楚，却连几句谴责的官样文章都没有。一些聪明人领悟了，如果只骂几句却奈何不了天下会，更显得窝囊，就装聋作哑了。 沈飞在天下会中制作了四个巨大的浊世魔池，两明两暗，分别供男姓和女性修炼使用。毒性比生死门中强多了，每都能同时容纳六个人修炼魔意。不只是魔刀，练出来的魔性也能加强其他兵器拳脚的威力，毒性不足了由医药堂更新药物，开始催生魔武高手。 明面上自己和五女、第二梦、于岳和六大弟子、天山十二煞、明月和三个侍女统领都回池强化了一遍，不过能进入浊世魔池修炼的首先要传授九阴化魔诀，都是天下会绝对高层，暗中还有一些护法道兵运《神足经》炼化更厉害的现代化学毒剂。 两个月以后，所有弟子的战斗力都翻了一倍，沈飞决定可以去收拾掉火麒麟了。一提出来聂风、断浪、幽若和秦霜最积极，聂英、聂人王、断帅、雄霸都是被火麒麟所害，他们作为儿女和传人自然想为先人报仇，庄炎同行收取麒麟血液和尸体。 五人前往凌云窟的同时，舆论宣传也跟进，天下会要除掉定期出世为祸的火麒麟，一时有很多看热闹的聚拢在乐山大佛附近。如今聂风等人的功力完全不惧火麒麟，一记天霜拳就能抵消喷火攻击并吊打，一个月时间一半花在了钻迷宫上。 聂风四人是主攻，庄炎跟随一路把火麒麟喷浅的血液摄取出成一团团收入葫芦形储物法器，火麒麟血冷却凝结的血菩提都能“重伤必治”，疗伤恢复能力自然极强，又熟悉凌云窟环境，追杀了半个月才逐渐失血过多动作缓慢了下来。 虽然有多位顶级高手死于火麒麟口中的事早就传遍江湖，可是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为了达到最好的宣传效果，最后故意把火麒麟赶出了凌云窟，伤了十几个在洞看热闹的江湖人物后把它击毙，收取所有血液和尸体，天下会再次声威大振。 聂风、断浪、幽若和秦霜四人再次祭拜了先人，连捕神雄龙腾都来了，向雄霸墓碑跪拜上香。并且再次立碑记录这次铲除火麒麟报仇的壮举，于家村天下会分部医馆的胡青牛夫妇率弟子救治为火麒麟所伤的人，在众人的欢呼敬仰和感激中回了天山。 沈飞也开始准备应对无神绝宫入侵的事，绝无神第一次率领5000鬼叉罗入侵中原被无名所阻，这次来的人可能更多，而且完全不讲规矩，雷火暗器、弓箭、挟持人质，绑架下毒无所不为，剧中聂风就是被雷火暗器伤了眼才遇上第二梦。 这大概是第一次入侵中原失败的教训，即使绝无神没有派破军劫走剑晨，下舍心印强迫他给无名下毒，在大批鬼叉罗的箭雨和微型手雷围攻下无名应付也麻烦。沈飞作出针对性布置，选了五千帮众秘密训练使用弩箭和67式木柄手榴弹。 让神兵堂制造了5000把半自动单兵弩，可以连发五箭。现代弩精准射击比赛世界纪录是620米，制弩材料和射击技能限制打个三折，约200米的有效射程是有的。67式木柄手榴弹中国制造了超过20亿枚，在《妖怪都市》世界全收了。 虽然是防御性手雷，可是本世界即使普通帮众的手劲扔出超过100米也很轻松，偶尔有弹片飞回这个距离也容易避开和格档。专门扩展空间安排了两个训练场，布上隔间结界分批训练帮众，已经有2000名能熟练投弹和射击的人手。 聂风等回来后他和明月的婚礼也进入筹备期了，向江湖发出了请帖。明月武功起点低，修炼战斗力提升最大。炼成魔意后主修内家拳，功力可以砸资源服灵药，内家拳最多一枚强筋壮骨丹，主要还是自己修炼，已经步入化劲，也找到了抱丹前路。 婚礼当天宾客迎门，整个天山甚至山下城中大摆宴席。不过能进入大厅的除了天下会副堂主以上的宾客，就是无双城主独孤梦和她师父第一邪皇了，他们以明月长辈身份出席。刀皇和猪皇要坐镇无双城，剑宗是隐世宗门，连请贴都没有送去。 独孤梦带来消息，无双城还超过了巅峰时期。天下会派出的那些医士在邪皇的要求下配制出了更强的浊世魔池，她和三皇的魔意都有不同程度的加强，还有近百江湖散修投效，在老弟子选了十二个人传授降龙掌腿套装，已经有了小成。 这使这几天明月的心情都非常好，婚礼当天更激动地流下了泪水，沈飞赶紧摄了下来滴在了绝世好剑上。绝世好剑需要至热之物爱人眼泪才能开锋，剧中于楚楚蒙面袭击步惊云，故意步惊云伤了她，终于心疼地流泪，其实没有限制是谁的眼泪。 第二梦从上山后就没有离开过，先练魔意，再由五位夫人轮番切磋指点，不仅把万剑朝皇改成了常规招式，寒血剑法、葬心邪也去除负面心境。还把沈飞从剑宗和无名身上刷到的万剑归元、莫名剑法、无上剑道都和她对拆过，同出一门她都熟练掌握了。 砸下去两瓶顶配多宝花蜜酒三枚血菩提，让第二梦迅速练满了全真内功和全本《九阴真经》，又在对拆中传授了传鹰的雷霆刀法，独孤九剑、太极剑法、归藏剑法、慈航剑典、仙门剑诀等各个世界顶级剑法，使她的剑法和剑道都突飞猛进。 接着把吸收多门低武世界顶级内功的《白阳筑基功》传授给了明月吸收了冰蚕和朱蛤，使她步入修真之路。又传授了《黑天书》隐脉体系做到了显隐两脉流转生生不息的功力增长。随后更开始修炼以《纯阳真经》为根本吸收《战神图录》的金丹级功法。 进行这种力度的培养是因为第二梦被完颜萍几女盯上，打算收她为第六位姐妹了，得知第二梦的情况后，几女觉得以她在剑宗奇高的辈份撮合她和几个弟子都不合适，外面又没有配得上她的人，不如由沈飞收了她，反正她属于一见钟情式恋爱脑。 第四百八十一章 第六位夫人 沈飞刚一听到几女让自己收了第二梦的提议有些惊讶，来本世界是不打算增添后宫成员的。不过聂风已经有明月了，想到第二梦的辈份，确实很难找别的伴侣，唯一担心是脾气不好的第二刀皇。完颜萍说：“脾气再不好，剧中还不是让聂风打服了”？ 这话提配了沈飞，刀皇起初确实性格固执，上门挑战邪皇时误杀了独孤梦，见到聂风像仇人似的非要杀了他，结果被聂风爆发用魔刀击败后马上没了脾气，甚至自断右臂以谢杀了独孤梦之罪，大不了自己也凭实力打服他就是了，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段。 想通了以后几女就逐渐暗示第二梦，沈飞也参加了与她论道刷好感，在轮番攻势还加了点慑心术之下，她终于羞涩地点头了。不过还是继续修炼没有露面，现在她脸上因为刀剑功法冲突的红斑早就消失，万一聂风把她认成明月就不好了。 金丹期的精进除了水磨功夫就是要兑换纯阳金丹，还是决定在婚礼之后再进行。第二梦转修内家拳，经过《白阳筑基功》强化筋骨血肉进境奇快，五天明劲巅峰，十天心意感动步入暗劲，开始在瀑布底下修炼，二十天通微入化，一个月已经抱丹。 婚礼当天沈飞截下在客厅向师兄弟和宾客敬酒的聂风，独孤凤也找到等在洞房里的明月，分别传授了两人结合内丹、拉斯普丁和《战神图录》的大双修术，使夫妻俩羞喜之中修为又涨了一截，开启了在夫妻欢娱时快速增长修为的模式。 沈飞和第二梦也找到邪皇和独孤梦，说是打算结为夫妻事，两人大为惊奇，邪皇说：“世侄女，沈帮主已经有五位夫人了，你还要当第六房，这不是太委屈了吗？这消息要是让你爹知道了，以他的脾气，非发疯杀上天山来拼命不可”。 第二梦说：“伯父，这些天我修为精进神速，全赖阿飞和五位姐姐指点了许多神仙般的功法，还给我服用不少天材地宝。我嫁给阿飞不仅不会受委屈，反而是天大的福份。我就是担心我爹想不通，才想请你和独孤姑娘去和他说说”。 邪皇见第二梦果然气质大变，神光内敛又晶莹外露，“第一”的好胜心起，说：“数月不见，你果然大为不同，脸上的红斑都消失了。我也把魔刀和创刀融会贯通，你爹和猪皇被我打得没脾气，他们联手都只能占些上风，就让我试试你的进步有多大吧”。 第二梦说：“如此，侄女请伯父品鉴”，这时已经入夜，沈飞亲自提了镁光灯，进了一处隐秘的山谷，独孤梦也好奇旁观。第二梦先是以剑法应对刀法，再刀法对拼，无论招式、功力、魔意都是碾压性优势，邪皇几无还手之力，使独孤梦目瞪口呆。 试招结束，邪皇稳了稳气息说：“世侄女，我有感觉，你若尽全力，只怕一招就分了生死。数月时间就有如此精进，果然是神仙手段。今天才知道我只是姓第一，武功见识上只是井底之蛙，你们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你爹要是敢说不字就我打服他”！ 第二梦说：“如此拜托伯父了”，沈飞出手打老丈人，第二梦打老爹都不妥，让知道了厉害的邪皇去“说服”刀皇是最好的办法，既亮了肌肉又不会失礼。沈飞说：“事情安排妥当了通知医药堂弟子就行，我们会安排下聘的”，第二梦脸上隐隐羞红。 打算攻略第二梦时就准备好的聘礼，神木王鼎吸收冰蚕朱蛤精血是少不了的，这两样能快速产量了。异兽克隆慢，火麒麟要半个月，可以批量制造血菩提。还在同时克隆两头凤凰，一月可成杀掉取血，这是能长生的，有冰蚕中和也不会有龙元冲突。 聘礼本来用不着这么多份，不过刀皇有了，邪皇猪皇和独孤梦不能没有，明月成了聂风的妻子也不能亏待，或许还要给无名，先“储备”二十份是有必要的。如果其他几个弟子不是找师兄妹结婚，还要像明月一样送上一份，可能二十只凤凰还不够。 转眼一个月过去，在隐秘的战神殿内，培养皿中十只凤凰冲天而起，尖锐鸣啸声带起阵阵寒气，附近墙壁都附上一层白霜，不过这对炼化过冰蚕精血的沈飞和第二梦算不上什么，第二梦在地面掠战，沈飞和五女御剑而起对凤凰发出了飞剑攻击。 每人都剑光分化分袭所有凤凰，凤凰受创之下鸣啸变得逐渐凄厉，伤口中迸光团团血花。第二梦运气把血花凝成血团装入一个凤形储物法器里，一滴都不浪费。凤凰的恢复力比火麒麟还强，坚持了一小时也哀鸣坠地，尸体也被收起作为原料。 得到凤血后由沈飞等人亲自炼制长生药，之前杀凤取血就是大部分炼药后自己服用了，分出些血液给弟子们强化心脏，增强内家拳暗劲威力。沈飞等虽然通过变化之术长生，可终究有些“走后门”，还是服用正经长生药放心一些。 弟子们因为配合内家拳修炼服用了部分凤血，不知道药力够不够长生，看来以后还要多克隆凤凰杀掉取血炼药，至少要让自己的弟子和他们的亲人与贴身侍女每人一份。不过就要让弟子围杀锻炼战斗力，沈飞的护法道兵只管炼药。 神龙的实力应该更在凤凰之上，杀一只凤凰取血炼药只够帝释天一人长生，而龙元碎成七块，服食每一块就足够使人长生。药用价值神龙是凤凰的七倍，实力怎么样也该翻个两三倍吧，剧中帝释天是吸收七大高手的攻击转移到神龙身上才拿下的。 现在沈飞等也可以亲自变化神龙，取鳞片先克隆出一条来试试成色，不过没有紧迫性，还是先把凤血炼药搞定。徐福当年带秦军杀凤凰时肯定有些血溅得到处都是，最后杀掉凤凰时取的血最多只有一半，还可以分出一部分给修炼内家拳者服用。 这批长生药是作为聘礼，沈飞等亲自炼制，第二梦先服用了一份，以后就交给医药堂了，只是暂时不会告诉他们这是什么药，由护法道兵主持，这种技术和原料现在还需要垄断加保密，以后才可能放开。这时邪皇也传来消息，刀皇不反对婚事了。 于是完颜萍和“天山十二煞”中的四人带上礼品前去无双城下聘，带上的有内功《神足经》，200枚菩曲斯蛇胆、20颗血菩提、4条冰蚕，四枚凤血长生药，初版的五宝花蜜酒，已经批准无双城的医药堂酿制了，只要是面对普通弟子，价格极贵。 到了之后独孤梦亲自带着三皇迎接，互通身份以后，刀皇脸一沉，说：“沈飞怎么不自己来”？完颜萍说：“下聘是私事，我来更合适”，刀皇听明白意思，完颜萍是“大妇”，她出面操办更显得诚意，这话多少有装逼成份，刀皇心情更不好了。 刀皇说：“邪皇说你们区区数月，就把我女儿指点地胜过了他，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闪身亮刀挟狂猛劲道向完颜萍砍落，邪皇虽然做通了他的工作，不过对女儿实力成长还是不太相信的，以为是让他同意忽悠他，就想亲身一试。 众人都没想到刀皇全突然动手，连邪皇都不及阻止。天下会这边人虽然多，不过完颜萍是身份最高的带队者，当然站在最前面，一下子首当其冲。可是就在大刀进入完颜萍身外一米时就像遇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劲力消于无形，再难寸进。 连刚出场的天剑无名都能以气墙挡下剑圣的气剑，完颜萍没有把刀皇掀飞出去已经是给了他面子了，刀皇还在艰难用力，天山四煞反应迅速。凌慕华上前一剑递出，震开了刀皇的大刀，说：“夫人是来下聘的，前辈想切磋，我来陪你尽兴”。 凌慕华连变七八种顶级剑法，或凌厉绵长、或诡异莫测、或圆转如意、或无孔不入，随后各种风格合一，出剑也带上了滔滔魔意，比刀皇的魔刀还强。刀皇开始还能势均力敌，后来逐渐狼狈，凌慕华明显炫技，有多次取胜机会只是一沾即收。 谁都看出来凌慕华是在给刀皇留面子，可越是这样越丢脸。刀皇突然退开收刀，说：“天山十二煞，果然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无双城众人松了口气，于是按流程下聘，介绍礼品和功效，凤血长生药只说是刚练出来增加功力的灵药，极其珍贵。 冰蚕和凤血药都珍贵要到计件，看着独孤梦和三皇炼化吸收服用，别的就让他们随意分配了。虽然给了无双城很多，不过一直没有让他们获得自产能力，给蛇胆却没有给蛇或者蛋让他俩自己养殖，初版药酒也是派驻的医药堂弟子酿制的。 之后就是公开消息了，三个月后天下会帮主沈飞迎娶刀皇爱女为第六位夫人。江湖又是一阵哗然，视作天下会和无双城的联姻，或干脆说天下会娶了无双城，双方关系更铁要瓜分天下了。这是沈飞正给第二梦兑换丹药日以继夜地修炼。 纯阳金丹兑换了20颗炼满《太乙金华宗旨》与《河沙奇书》的五行金丹功法，《战神图录》合一突破元神，亲手击杀了十只克隆出来的为祸火麒麟取血获取功德化婴，最后兑换10颗广成金丹把《八九玄功》炼满，吸收煞气出了祖巫神通。 大肆兑换消耗不小，不过现在沈飞大进项多，大型十二金人，只需要三成金七成铜加些煞气功德，一套价值800多亿。还有宇宙飞船的简化版飞行器，初代核聚变设备，随便卖几套就补回来了。唯一的缺陷是第二梦现在功德不足以祭炼防御至宝。 再炼出飞剑和护法道兵就功行圆满。在战神殿中修炼其他的各种武功、小法术、魔法和《妙乐灵飞经》，有沈飞和几女轮番深入浅出的讲解，更是信手拈来，一遍精通，成了生活小情趣和增进感情的途径，直到婚期到来再次大宴宾朋。 第四百八十二章 废破军 掌剑宗 时隔半年，天下会又迎来了一场更加隆重的婚礼。这次出席的宾客和上次差不多，只是多了无双城的两位供奉，刀皇和猪皇，刀皇还是以长辈的身份坐在了上席。邪皇和独孤梦坐镇无双城看家，还是没有请无名，爆料剑宗的风头还没过去呢。 为了显示喜庆给没有外派任务的天下会下层帮众每人两枚菩曲斯蛇胆，足足发下去八千多枚，凭现在养殖的当然不够，动用的以前世界的储备。婚宴结束以后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第二梦也学会了大双修术，第一次实修体验非常美妙。 下面是专属第二梦的蜜月了，还用科法综合的虚拟现实舱移植记忆，把大量现代知识一夜之间灌顶给了她。早上出来第二梦就嚷着要操作火器，找了个山谷布上隔音结界各种轻重武器快了一整天才尽兴，随后开始研读文史哲资料，这些还是自己判断好。 还有经历过的几个世界的小说和影视都看一遍，包括剧版《风云》两部和漫画小说，梳理了一遍情节。连没有经历过的世界的作品都三天两头看几部，这时早就超过了一个月时间，其他五女也参与了讨论，新出了许多乱想谈怪，也有些可能实现的思路。 天下会日常运作分工明确，有专人和机构负责，自从与无双城结盟后也无人敢挑衅。谛听堂监控下只要没有值得出手的boss露面，其他菜鸡互啄就不管了。三月后等候传来消息，破军进入中原，直奔中华阁而去，无神绝宫来了。 沈飞虽然没有接触中华阁，不过早就在附近布置了监视点。剑晨没有被断浪喂下春药强奸于楚楚的事，他就不会自怨自艾独自外出被破军抓走利用。想必绝无神要随大队人马行动落在了后面，破军雪耻心切这才提前到来要找无名。 谛听堂各个监视点都练有燕飞和纪千千的特殊功法，可以远距离通讯，凡是重要目标附近都布置了监视点。等破军来到中华阁沈飞就开了玄光术观察，破军打伤掌柜硬逼无名应战，两人前往剑宗路上破军说出是他毒杀无名妻子，使无名惊怒。 沈飞对第二梦说：“兑现我以前和无名约定的机会来了，不知道得知妻子死因，无名是否还想放过破军”？第二梦说：“要我一起去吗”？沈飞说：“你是剑宗辈份最高的人，当然要去”。两人当即附声飞行，片刻落到剑宗不远处。 里面传来破军嚣张的声音：“我爹确实很不公正。当时我们战得冰柱险些倒塌，被我爹邀来的三大高手连忙运功将冰柱支撑，而我爹却趁机向你抛去玉环，然后又以回天冰诀将冰洞冰封，以免我败了之后落人口实，我爹的行为无异于杀人灭口”。 无名说：“师父并非杀人灭口，他会冰封自己和三大高手，乃是因为他们都是爱剑之士，宁死也要让决战有个结果”。破军说：“你别自我安慰了，我爹所做所为都是替我打算，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你”，突然插进一个女音：“破军说得不错”。 两人猛然看向声音方向，沈飞和第二梦现出身形，第二梦说：“剑慧确实私心自用，无视道义和门规杀人灭口，被杀的人还有他的师叔，我的师父”，破军看向第二梦惊疑不定，问：“你是什么人”？刚才要不是她说话居然没发现人接近，来人实力可怖。 第二梦目光扫过无名和破军，说：“这里冰封的不仅有你们的师父和父亲，还有我的师父”，随即走到剑皇的冰雕前拱手行礼，说：“师父，弟子又来看你了”。破军惊问：“你……你是剑皇的弟子”？第二梦说：“你应该称我师叔，称我师父师叔祖”。 破军问：“那么请问师叔来此有何贵干”？说到“师叔”两字语带戏谑，显然没当回事。第二梦说：“剑慧私心自用，不仅破坏门规，甚至弑杀本门师叔灭口，这在任何门派都是叛门大罪，还有什么资格担任掌门，执掌《万剑归宗》”？ 破军哈哈大笑，说：“我还纳闷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师叔来，原来也是来争夺《万剑归宗》的，无名，没想到你是一个连接受我挑战都不敢的懦夫，预先邀好人手来对付我”，沈飞说：“我只是与无名有约定交换武功，把《万剑归宗》借我一观”。 破军看向沈飞问：“你又是谁”？沈飞说：“沈飞，我当初与无名约定交易的价码之一是不杀你，只是不知道如今无名还愿不愿意再留你一命。如果他改变主意，今天我夫人大概是要清理门户了”，无名脸色一变，说：“你就是天下会帮主沈飞”？ 第二梦看穿了他的心思，说：“破军，你不必害怕我们围攻于你，你还不配。你投靠东瀛无神绝宫，充当绝无神再次入侵中原的走狗，即使不是为了《万剑归宗》，今天我也要清理门户”！无名大惊，问：“什么？破军投靠了绝无神”？ 沈飞说：“千真万确，他的杀破狼就是把心爱的女人送给绝无神后换来的，杀破狼本来就是脱胎于杀拳的刀法。绝无神统帅大队人马随后便会赶来，足足8000鬼叉罗”，破军拔出刀来，怒喝：“我倒要看看这个师叔有多大本事要清理门户”！ 第二梦也利剑出鞘，无名急声说：“两位，为免惊扰师父等人的亡灵，还是到外面一战”，第二梦看了他一眼，说：“是我师父，不是你师父”，转身朝冰洞外走去，沈飞、无名、破军也紧随其后而出，来到了剑宗外树森边的空地上。 破军败于无名后剑法上没信心，上来就是杀破狼，招招杀意沸腾凶性无边，相信无论老弱妇孺他都会毫无顾忌地杀戮，风格倒是和萧千绝的修罗灭世刀有些相似，无名眉头微皱，第二梦却相当冷静，不紧不慢地把破军的攻势一一化解。 久战无功，破军攻势一弱，第二梦逐渐反击，正是破军极为熟悉的万剑朝皇，但是威力比起他当年施展的高明太多，无名更看出了自己无上剑道的影子，还有些不知名的神妙剑法。每一剑击出，都在破军衣服上留下一道划痕却又不伤他。 这种打法无异于戏耍，破军攻不入、守不住，不一会儿全身衣衫破烂，头发都被削下几片，知道差距太大，突然把刀往地下一掷，恨声说：“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戏弄”！第二梦说：“杀不杀你，要无名决定，但是你的武功要收回”。 话音刚落一股吸力把破军凌空摄了过去，运转回元血手倾刻间把他的功力吸尽，萎顿在地。所有必须散功修炼的武功只要暂时把功力存入隐脉就行了，这门回血元手是集吸星北冥、血影神光和双修采补于一体，没有吸光精气神血肉很仁慈了。 沈飞笑着说：“你即便豁出去了性命，也不必糟蹋刀剑嘛，毕竟是两柄神兵”，上前取下他肩头的贪狼剑，又摄来地上的天刃刀，再搜出他身上的半块万字形钥匙向无名一扬说：“剑法向你演示了，破军也交给你处置，可以借阅《万剑归宗》了吧”？ 沈飞的话无疑是对破军进一步羞辱，他气得发出仰天长啸，可是已经显得声音沙哑，有气无力。无名长叹了一声说：“师兄，你将来就留在我的中华阁吧”，沈飞心中一动，漫画第三部破军服下龙元改邪归正后就在中华阁擦剑，现在提前了？ 无名取出钥匙递给第二梦，说：“沈帮主，师叔，我先带师兄回中华阁，以后由师叔掌管《万剑归宗》剑谱，担任剑宗掌门”，第二梦说：“我只是帮阿飞借阅一下剑谱，可不是想当掌门，当年若不是出了变故，掌门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无名苦笑说：“我隐居多年，早已心灰意冷。况且剑宗向来由最强者任掌门，师叔剑法绝世，你若不当，谁还有脸争这个掌门呢”？第二梦略一迟疑，说：“那好吧，不过从今以后，《万剑归宗》不再是掌门专属，你和剑晨也可修炼”。 无名扶起了破军，第二梦说：“绝无神即将到来，虽然我们早有布置，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我们取了剑谱就去中华阁找你”，转身进了冰洞，把两柄钥匙一合，《万剑归宗》剑谱到手，翻开一看，真气转入隐脉再万气自生，片刻就练成了。 《万剑归宗》有些像仙剑一游戏李逍遥的终极技剑神，召唤无数利剑袭击敌人，也可以由功力化作剑气施展。“剑冲废穴”还能吸收他人袭来功力贯通经脉，以便自废武功后迅速恢复，但是事后要把从多余功力排出体外，否则外来内力会反伤其身。 听上去有些像吸星大法，剧中无名就是吸收绝心攻击的内力化作剑气反击的，对步惊云说过感到他体内像有个黑洞，就是临时存放外来功力的。不过对于沈飞等人有太多办法把所有功力无害吸收，以后攻来的功力不必防御都是送菜了。 帝释天把万剑归宗升级成万仞穿云，把剑冲废穴升级成纳海圣心咒，剧版第二部在屠龙时就是吸收了六大高手攻向神龙的功力发出最强一击才成功。又使七大高虚弱了几秒，他趁机取出龙元，只是龙元吸引力太大，高手们还是拼命打碎争抢。 回头追上无名来到中华阁，无名让人安置破军，叫上剑晨来到地下室剑庐里。第二梦把《万剑归宗》递给无名说：“你看看”，无名接过翻开第一页，念了出来“万气自生、剑冲废穴、归元武学、宗远功长”，再把整本书册翻完，随即想到了什么。 第二梦说：“不错，第一页每句第三个字暗藏‘自废武功’，这就是修炼《万剑归宗》的前提，不过我们有更好的办法”，稍一运功剑庐内所有剑齐齐浮在空中发出嗡鸣，随时可以发动攻击。比剑谱所载剑气还强了数十倍，无名惊得说不出话来。 沈飞说：“需要散功才能修炼的武功我们遇到过不少，虽然有办法补救，不过多需要外物。直到我们获得一门人体隐脉秘法，练成后只要把内力暂时存入隐脉就可以。现在把隐脉传你，也算是完成当初的交易武功之约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两对新人 无神绝宫 沈飞开始讲解人体隐脉，从胡青牛的《带脉论》、《子午针灸经》发现的新穴开始，到逍遥派医典的记载，到《青杏卷》总结出来的三垣二十八宿，加变化物种和基因技术的完善，隐脉体系竟比显脉多了五倍，远非花晓霜发现的可比。 每贯通一条经脉内功都会大进，如果把隐脉全部打通内力量就能庞大五倍，质威力也至少翻倍，如果显隐贯通循环生生不息精进速度提升极快，没有习武的人照此修炼五年内功就会不逊无名。感受到隐脉的强大无名知道剑宗也被天下会收编了。 因为不想久留，沈飞给了无名和剑晨每人服了五枚血菩提，只两个小时就助他们打通五分之一的隐脉，足以把显脉内力清空存入其中，就可以修炼万剑归宗了。以后就可以按显隐两脉循环加速修炼，最多两年就能打通所有隐脉。 如果还觉得太慢，练成万剑归宗后，暂时吸收敌人功力攻击后，也不必把剩余功力排除体外力，转入隐脉储存就行。只要与敌人功力质量差距不是太悬殊就能承受，借敌人的功力化为冲击隐脉的助力，相当于被动版的北冥神功。 之后又花了一天时间，第二梦向无名讲解了剑宗和其他剑法的精要，无名的剑道天资果然逆天，迅速领悟并且能做到剑开小仙门，离破碎虚空不远了。如果剧版也存在剑界、九空无界这样的异空间，不必特殊兵器就能切开进入。 剑晨却对大部分内容懵逼，境界不到有些武功连修炼前置条件都没有，当然听不懂修炼方法过程要点，只能以后让无名指点他了。传授隐脉也有所保留，没有教修炼黑天劫力和各种神通，临走前沈飞问：“你不会让破军也修炼万剑归宗吧”？ 无名说：“师兄现在还心存怨恨，若修炼万剑归宗必然生事，对他是祸非福”，虽然破军被废了武功，有练《万剑归宗》的前置条件，可是无名知道如果破军练成了找沈飞和第二梦报仇，那和找死没有区别，至少眼下不可能让他练。 第二梦说：“破军和绝无神有约定，拿到剑谱后要交给无神绝宫，绝无神谋取剑宗最高绝学，想必是念念不忘曾败于你手。不过绝无神的野心绝不只是胜一场比武，由我铲除了无神绝宫。之后破军若有悔意，可以考虑让他练《万剑归宗》”。 无名说：“多谢师叔宽宏，我绝不会让师兄再勾结绝无神”，沈飞和第二梦回了天下会，破军处刷到的刑凶罡气、杀破狼、狼杀、舍心印、囚剑诀等一堆技能可以传给小弟，或者与其他功法结合推陈出新增加威力，变成自己的绝学。 沈飞和第二梦趁夜飞回天下会，见过破军后就读心得知他的打算，想先谋取《万剑归宗》，如果能练成武功超过绝无神更好，否则至少可以抄录一份。假如和无神绝宫的人一起行动，自己连沾手的机会都没有为人作嫁，因此提前一个月来了。 绝无神和破军的主要目的都是无名和武林至尊，不怎么重视天下会，认为沈飞只是在雄霸死后捡便宜，只派他儿子绝天带三千鬼叉罗占领天下会作为在中原的总部，他随后赶到，另一个儿子绝心勾结内奸抓走武林至尊冒充玩禅位的把戏。 天下会如今有帮众十万多，天山周围城镇几经扩建繁华了数倍，大部分居民都在天下会挂名，还有附属势力分散各处，充当天下会各种商品的原料供应、代工企业和分销商，相当于大集团公司了，整个产业链覆盖人群超过百万。 这还没算每年都有几千上万江湖散人充当流动帮众，靠接取天下会或明或暗发布的悬赏任务获取生活和修炼资源。随便一家商铺酒楼的掌柜伙计都可能是天下会成员。还有不少冒充的，吹牛没惹出事来不管，招摇撞骗的就会处理。 正因为天下会成员品流极为复杂，甚至真伪难辨，才没有引起无神绝宫的警惕，最多是听过个名头。其实天下会总部常年保持正式帮众一万五千，其中战斗人员一万，定期轮换。现在已经有八千人经过射击和投弹训练，一半留驻一半外派。 得知无神绝宫即将行动，沈飞就让步惊云和幽若写信，把霍烈父子和捕神请过来，参加他们的婚宴。天下会中地早就建立了信鸽体系，紧急时还可以让护法道兵飞行送信。十年来其他几个弟子也擦出火花，秦霜和幽若本就青梅竹马。 因为原本剧情，沈飞和几女有意引导步惊云和于楚楚相爱，恋情早就公开了。经聂风和明月、沈飞和第二梦两次婚礼，这两对也有些着急，早有准备了。正好为他们举办婚礼，借机把他们在京中任职的亲人调开避免被无神绝宫的人所害。 这次的婚宴的两对一起办，虽然没有上次帮主娶亲隆重，请的宾客比前两次更多，不仅无双城主独孤梦和三大供奉来了，禁宫统领霍烈和霍继潜父子来了，捕神雄龙腾来了，就是隐居多年的武林神话无名都现身，携弟子剑晨到场祝贺。 大摆婚宴正好迷惑无神绝宫的人，以为天下会毫无防备，看到宾客名单后还以为能擒贼擒王，一网打尽，更不会有分袭无双城和中华阁的企图，其实是庄炎和断浪指挥2000帮众分批换防陆续埋伏在了距离天山30里的峡谷两头。 早已侦察明白，这里正是绝天率领的鬼叉罗袭击天下会的必经之路，指挥这种战斗正是庄炎的强项，断浪是让他来见识一下的。在3000鬼叉罗完全进入峡谷后，庄炎就下令帮众发动突袭，一阵手榴弹雨炸得他们鬼哭狼嚎，残肢四溅。 67式手榴弹威力比鬼叉罗所用的雷火珠威力大得多，只要投得够远，弹片最多飞100多米的距离也伤不到自己人，慌忙逃离又遇上堵在后面的300帮众又吃了一波炸弹，还能站起来的人不到一千了，又遭遇了两面弩箭夹击，幸存的不到80人了。 不到三个小时，3000鬼叉罗就几乎被全歼。绝天没死，一是他武功到了原版风云霜的地步，生存能力较强，二是事先有命令，对这个首脑必须要生擒，之后断浪出手，十几分钟就杀光了其他鬼叉罗，化了尸体，打扫完战场，制住绝天回了天山。 天山上两对新人拜完了天地，新娘先等在了洞房，两位新郎在外面向宾客敬酒。庄炎和断浪抓人上山通报无神绝宫鬼叉罗来袭时，宾客都大惊，纷纷对摔在地上气息萎靡的绝天怒目而视，连两位新娘也出来了，江湖儿女绝顶高手本就不重视礼法。 沈飞把绝天摄起，一掌拍在他胸前，顿时衣服焦黑脱落，一只黑掌印出现在绝天胸口，绝天惨叫一声又摔在地上。无名脸色一变，惊呼“舍心印”，沈飞所使正是刷自破军的舍心印，会使中招者痛苦攻心，杀气越重痛苦越厉害。 破军杀戮虽然肆无忌惮，还比不上多次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沈飞，绝天很快就感到撕心裂肺的剧痛，捂着前胸发出野兽般的惨叫。即便在场的多是在江湖上打滚多年，也不禁毛骨悚然。直到一刻钟后绝天喉咙嘶哑，沈飞才又一掌解了他的舍心印。 示意让人喂了绝天一碗水润嗓子，沈飞冷冷地对他说：“如果不想再品尝刚才的滋味就老实回话，知道你为什么能活命吗”？绝天艰难地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沈飞说：“你只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因为你母亲是颜盈”。 聂风大惊，问：“什么？他……我娘”？庄炎说：“不错，谛听堂打探到的消息，当年聂堂主的母亲坠崖未死，遇上破军跟随去了东瀛，只是破军为了换取绝无神的杀破狼刀法，又把你母亲献给了绝无神，生下了绝天，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聂风和绝天一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沈飞说：“只要你配合我们剿灭无神绝宫，救出你母亲，看在聂风和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们不会为难你。将来还可以让你带人杀回东瀛，除掉神武昭成和神武一夫父子，担任天下会东瀛分堂的堂主，如何”？ 绝天连连点头说：“我一定照办”，他已经见识了天下会的厉害，无论手榴弹、弩队威力射程都远胜他们，断浪武功显得就比绝无神还惊人，一番对比就知道这次无神绝宫毫无胜算，一番利益和实力权衡马上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沈飞说：“绝无神的计划是什么”？绝天说：“我爹……绝无神打算兵分三路，先利用破军夺取剑宗最高秘笈《万剑归宗》，让我带人攻占天下会作为无神绝宫的据点，又派我大哥勾结曹太监作内应，抓武林至尊后易容成他，禅位给绝无神”。 霍烈大惊，霍烈大骂：“贼子好大的野心！你们什么时候对至尊下手”？绝天说：“破军两月前先动手，我和大哥各带3000鬼叉罗同时动手，绝无神带母亲两天后来天山”，捕神问：“就是说你们已经动手了”？绝天说：“绝心很可能先得手了”。 霍烈和捕神都一脸沮丧，沈飞说：“只要擒贼擒王除掉绝无神，他们的所有图谋不攻自破”，众人才稍稍安心。沈飞又问：“当年绝无神盗走的少林金钟罩秘笈存放何处”？绝天说：“所有重要秘笈都放在特质盒子里，只有他能凭功力打开”。 沈飞又问：“东瀛高手皇影这次有没有参与”？绝天说：“皇影向来独来独往，八年前说要来中原寻找对手磨练武技就不知所踪了”，沈飞心中一动，取瓷瓶倒出一颗金黄的药丸说：“绝天，你很识相，不过为了能彻底信任你，这颗断筋腐骨丸你服下吧”。 第四百八十四章 灭无神绝宫 绝天一听“断筋腐骨丸”这个名称，就知道是极阴毒的毒药，如果毒发必死得惨不可言，目露恐惧，犹豫着不敢吞服，也不敢出言拒绝，怔在那里不说话。沈飞目光一厉，说：“你还想再试试舍心印吗”？绝天身体一颤，哆嗦着接过药丸吞下了。 沈飞点了点头说：“这断筋腐骨丸一旦毒发，全身筋肉骨骼就会慢慢烂掉，尝遍九十九天痛苦才死，不过只要我不催动，药性就不会发作，只要你不起二心就全无异状。交给你第一件事，就是配合我们除掉无神绝宫，救出你母亲”。 绝天说：“请沈帮主吩咐”，沈飞说：“你带1200人回去找绝无神，就说无名出手了，还有其他宾客和天下会帮众围攻，鬼叉罗损失大半，天下会死伤更多。最后无名给了个台阶，让你向绝无神下战书，你才逃回去，以作内应，保护你母亲”。 绝天说：“是”，无名拱手说：“在下愿意效劳”，聂风说：“救出我母亲不能没有我”，庄炎立即安排人手，鬼叉罗黑衣蒙面外披斗篷，凭缴获的衣服兵器就能冒充，有部分破损染血更像经历过大战，聂风混在其中，由绝天带队去了。 其实沈飞给绝天吃的不是断筋腐骨丸，而是升级版的九转心丹，加入灵液炼制，服下一枚就会俯首听命永不背叛。虽然暗中炼制积累了超过1000枚，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只是担心九转心丹这个名称土着可能听说过引人忌惮，这才换了个名字。 能坐在大厅里的都是贵宾和天下会绝对高层，自然不会泄露消息。沈飞和完颜萍让两对新人继续入洞房，分别传授了他们大双修术，他们都对天下会和沈飞的安排有绝对信心，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带着羞喜欣然从命了。 假扮鬼叉罗的有谛听堂的人，天亮传来消息已经渗透成功，绝天提出要派200人保护母亲，绝无神没有怀疑同意了。带去无名战书中约定地点就是上次伏击的峡谷，绝无神已经带上3000鬼叉罗上路，趁他离开聂风拿到装秘笈的盒子。 当天化尸粉打扫战场很干净，连一滴血迹都没有留下，都化成粉末收回，不会被看出丝毫破绽。午后无名和绝无神在峡谷见了面，还跟着200天下会帮众，绝无神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3000鬼叉罗。无名说：“绝无神，当年我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还是不改狼子野心，今天我绝不会对你留手了”。 绝无神冷哼一声说：“无名，我杀拳大成，今天正要一雪前耻”，无名说：“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两人飞身落地相距不过五十米，绝无神大喝一声一拳击向无名胸口，杀拳之“杀心”，沸腾的杀意远胜破军，拳劲狂暴却凝练，没有四散造成破坏。 无名负手而立，身周出现一道气罩，无名的拳头打到一米外就被挡住无法寸进，绝无神嚣张大笑：“难怪敢对我下战书，原来你到了天剑境界，我就试试你能挡几拳”，双拳如狂风暴雨般击出，杀意越来越盛，无名只守不攻，以气罩挡下九分吸收一分。 杀心、杀绝，绝无神拳影翻飞，普通帮众和鬼叉罗都分不清几拳是真，几拳是虚影，颇有几分“乱箭打”的风格，只是速度更快，十秒中轰出数百拳，全都被无名挡了下来。绝无神突然大叫：“去死吧！这招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杀神！ 经过刚才的狂暴打击，绝无神明显感到无名的气罩在持续衰落，坚持不了几息了，在估算即将崩溃时，蓄势已久的一拳击出，而且拳劲笼罩四周封死了无名所有闪避的角度，感觉气罩顿时瓦解，绝无神大喜，仿佛已经奠定胜局。 下一刻绝无神脸色一变，感觉击出的最强拳劲如泥牛入海，消失地无影无踪，暗叫不妙。突然无名化指为剑，一股极凌厉的剑气临身，赶紧身形暴退，同时运转不灭金身抵挡。可是才退到一半，剑气就击破不击金身轰在身上，被打得吐血倒地。 绝无神神情惊骇，说：“这是什么武功？”？无名轻笑说：“这就是你想谋取的剑宗最高绝学《万剑归宗》”，刚才无名吸收了绝无神的杀神拳劲，在已经打通的隐脉中转一圈回来，再化作剑气击出，自然比随手攻击强了数倍，才一举击破了不灭金身。 绝无神问：“破军已经被你所杀”？无名说：“他毕竟是我师兄，留了他一命”，绝无神站起，飞身退到鬼叉罗队中，嘴角带脸哈哈大笑说：“这世上分胜负的可不只是武功，无名，这次来我还为你准备了别的人大礼。都给我上，一个不留”。 最前排的鬼叉罗纷纷扔出了雷火弹，无名又开了天剑气罩，200天下会帮众早有准备，举起盾牌抵挡。鬼叉罗又换成弓箭，弓要拉满才能射击，不可能一直保持蓄力待发状态，消耗体力太大。可是箭还没射击，大量鬼叉罗就中箭惨叫倒地。 转瞬之前还站着的就只有绝天身边1000鬼叉罗装扮的帮众了，他们用是的弩，早已上弦扣住，只要撤掉斗篷遮盖，动动手指就能连续射击五箭，不需要张弓搭箭的过程，动作当然快得多。那2000鬼叉罗没有射出一箭就都起不来了。 绝无神瞬间反应了过来，目光严厉地看向了绝天，问：“你为什么要吃里扒外”？绝天心中发寒，嘴上却说：“你不自量力攻击天下会，我不想和你一起送死”，绝无神气地正要拼命击杀绝天，忽然身体腾空而起，被闪出身形的沈飞摄了过去。 沈飞使出回元血手吸干了绝无神的功力，一上把他摔在地下，绝无神看着沈飞目露恐惧，问：“你是谁”？沈飞说：“天下会，沈飞”，绝无神惨笑说：“原来我连中原最强对手都没摸清楚，败得不冤”，沈飞冷笑一声说：“绝天，送他上路”。 绝天没有犹豫，上前一刀砍下绝无神的脑袋，无名眉头一皱，似乎觉得过于残忍，对沈飞的冷酷又多见识了一分。其实沈飞所创回原血手可以吸干人的精气神，如剧中帝释天身份暴露了以后，吸干他以徐福身份收下的弟子逍遥那样。 沈飞要测试九转心丹的效果，才让绝天杀绝无神，看来功效没有问题。说：“绝天，去医药堂领五枚血菩提，拿上绝无神的首级，带人去京都，把绝心那帮人灭了”，好像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接过聂风拿到的秘笈盒子回天山了。 绝天大喜领命，聂风与母亲颜盈团聚自有一番悲喜，沈飞则在天下第一楼打开盒子看起了几本秘笈，一本《杀拳》、一本《金钟罩》，一本绝无神修炼金钟罩的心得《不灭金身》，还有一份毒药“血绝”的配方，不少日本草药，不过有更强的替代品。 杀拳刚才绝无神身上刷到过，看秘笈只是更精深些，不过是杀性越强越厉害，当然与功力也有关系，真正让沈飞眼前一亮的是《金钟罩》。这竟然是达摩原版的《十二关金钟罩》，绝无神练不成，只能简化成《不灭金身》，只相当于第三关而已。 《十天关金钟罩》每三关都是一个飞跃，如果十二关圆满，全身无漏、金刚不坏、水火不侵、百毒难伤、功力源源不绝，简直和《八九玄功》练出的仙体不相上下，当然要练圆满的时间也极长，现实中达摩活了150岁，本世界更超过200岁。 不过这也可以用各种资源堆出来，100枚血菩提砸下去，就能把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堆成金钟罩十二关圆满，沈飞现在则是呼吸间就练到了顶。如果手下要练，六大弟子都不用超过10枚，明月、三大侍女首领、天山十二煞他们也不会超过20枚。 不过现在沈飞只让六位夫人练满了金钟罩十二关，弟子和属下不着急传授，只是先传了《黑天书》的隐脉体系。无名和剑晨会了，没理由自己人不教。连独孤梦和无双城三皇都传了，只是六大弟子隐脉全部贯通，他们和无名师徒一样只贯通五分之一。 砸资源绝贯通隐脉以后六大弟子实力大增，都有了单杀凤凰的实力，在蜜月中又克隆了六只凤凰。叮嘱他们绝对保密，让他们入战神殿单挑击杀，取得凤血大部分炼药，小部分供修习内家拳者强化心脏，一个月后又有六只，如此三月实战能力大增。 这三个月倒是发生了几件事，首先是无名回中华阁后发现破军不见了，只是没有什么人手物品损失，倒不在意。安插在各地的谛听堂眼线大半都只是当人形监控，没有战斗力，也无法插手。沈飞猜测多半是和皇影一样被帝释天钻空子掳走了。 另一件更大的事是昨天刚发生的，至尊被杀了。这些反攻皇城天下会只派出1000帮众，得知绝心带人突袭占领皇城时与禁卫大战损失约500鬼叉罗，还有2500人。因为没有传来占领天下会消息，抓了至尊后只是就地囚禁就易容安排禅位了。 天下派1000帮众大部时间用在路上，途时开出悬赏招募到2000多江湖散人助战，和他们说了绝心冒充至尊。带人杀入皇城时虽然尽歼绝心一伙，可是至尊趁乱从囚禁出逃出求救时，却被江湖散人当成绝心假扮的杀了，引起霍烈和捕神大怒。 霍烈和捕神要杀了误杀至尊的江湖散人，却被绝天强行阻止，说人家是接受天下会悬赏办事的，如果杀了他会导致天下会信誉崩溃。吵着最后动起手来，绝天已经服下两枚血菩提，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又有帮众和江湖江人相助，制住两人请示处置办法。 对于绝天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主动维护天下会的利益，沈飞很满意，看来他这就东瀛分堂堂主的差使可以加快安排人马上手了。叫上了步惊云和幽若前去皇城调解，沈飞已经打定了主意，至尊一死武林皇朝终结，天下会该名副其实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京畿分堂 帮派治理 三个月里天下会内部也有调整，击杀凤凰取血炼制长生药是核心机密，主持炼药的是医药堂护法道兵，打下手的弟子不知道药材来源和功效。直接杀凤凰的六大弟子都让他们服了九转心丹，才能确定不会泄密。以后参与核心机密的弟子也是同样程序。 沈飞手中灵材无数，炼制的九转心丹比雄霸所留配方高级多了，除了保证服药者不会背叛以外一切正常。还能与其他药物合一，比如红色的血菩提，不会被误认为是绝天服下的“断筋腐骨丸”引起不满，他们只以为服用了一颗普通的血菩提。 随着隐脉体系的修炼，六大弟子的实力提升很快，杀凤凰越来越顺利，再过一个月，估计就能一以敌二了。本来还要佩一个天山十二煞掠阵，摄取血团收入储物法器。可以完全信任了以后，把储物法器也给了他们，由他们自己取血。 服下九转心丹的都是天下会绝对高层，凤血长生药是给六大弟子和他们亲人的。天山十二煞是护法道兵，自己的夫人们所会的技能他们都会，只是沈飞压着他们的境界，比六大弟子略逊一筹，现在可以逐渐放开了，只有庄炎表现地深不可测。 于岳、文丑丑和孔慈、丁宁、紫凝三大侍女统领也视作天下会管理层服了九转心丹，让他们入浊世魔池练出了魔意，武功不下归隐前的无名。等实力再提高一些也能参与围杀凤凰的磨练。也该提拔一批新的帮众和侍女接替他们的工作了。 沈飞带着幽若和步惊云来到京城，江湖散人已经收到悬赏各回各家了，包括误杀了至尊的那位。他帮了天下会大忙，暗中给他发了双份奖品，他心照不宣收了。现在皇宫暂时由绝天带着天下会弟子接管，霍烈、霍继潜父子和捕神被软禁在客房里。 一见到沈飞三人，捕神沉着脸一言不发，霍烈破口大骂：“当年你把龙脉占为己有就知道天下会狼子野心。你能轻易除掉绝无神，收服绝天，对付绝心本该轻而易举，结果你却放任他袭击皇宫，杀害至尊的那贼子也是你指使的吧”。 沈飞说：“当年我就说过，武林至尊，这个名号应该是武功最高，势力最强的人。那个轻易被一群东瀛人抓住的废物怎么配这个称号？这次我就是想让世人看清他的虚弱，才利用绝天让他出了大丑。他被误杀确实是个意外，不过也是我乐见的”。 “你……”，霍烈听沈飞说的这么露骨，气得脸色发青，半晌才问：“那你这里过来是想登基成新朝开国至尊，顺便杀掉我们这些前朝余孽的了”？听到这句话，霍继潜脸色发白，看向了步惊云使了个眼色，希望他出开口求情。 沈飞哈哈一笑，说：“如果想杀你们，你们活不到今天。我刚才说了，武功最高、势力最大的人就是武林至尊。既有其实，又何必在意虚名呢？这世上又何必非要有一个武林至尊？我这次来是想组建天下会京畿分堂，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 霍烈惊愕地说：“你……你打算以天下会帮会掌控治理天下”？沈飞说：“天下会之名和帮中口号从未讳言，如今又与无双城结盟，武林天下尽在掌控，何必再立至尊？你和雄龙腾熟悉京畿，谁愿当京畿分堂的堂主？总比任用生人好”。 霍烈脸色阵青阵白，他无法否认沈飞说的事情，现在天下会和无双城已经掌控了武林局势，连隐居多年的无名都对沈飞极为恭敬，愿供差遣，这次又剿灭了无神绝宫，事情传开威望大增。这十年来天下会根本拿朝廷当空气，至尊无可奈何。 而且上次受邀去参加婚宴霍烈也是大开眼界，天山南北的繁体程度已经居天下之冠，连京城都比不了。粮食产量居然超过了中原和江南。这些年他也关注过天下会，涉足的产业广泛，暴利的日用品盐已经被垄断，四川的井盐、沿海的晒盐场都被收购。 新疆产的棉布已经占据了全国大半市场，连丝绸之类江南特产都被天下会大量收购，以绝妙的刺绣手法加工，价格翻个五到十倍销回江南大量吸金。有高手看出运针手法是一门极高明的武功，参观天下会在各地的绣坊惊叹不已，绣娘各个堪比一流高手。 自从铁心岛覆灭以后，冶炼业市场也迅速被天下会瓜分。六大弟子、天山十二煞人手一件神兵，即使是神兵堂各地分号铸造的普通兵器，也能轻易削断其他铁匠打造的，获得一件都能让不少江湖人物欣喜若狂，一流出就会被炒成天价，甚至引起火拼抢夺。 就连天下会周边城乡居民日用的菜刀农具材质都比不少江湖散人的兵器好，天下会不少招募江湖散人助阵的悬赏任务很多都是一件兵器堂的兵器。至于医药堂出品的各种伤药和灵药，更被当成救命仙丹，不少人为了获取一份抢着接取拼命的危险任务。 霍烈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沈飞的图谋，可要自己为天下会效力，心里又转不过弯来。何况自己本来禁军卫统领，凭武功吃饭，留下也会泯然众人，说：“我还是带继潜回霍家庄过日子吧，当年想救大哥回去过一闪，快十年了”。 步惊云取出一块玉佩说：“叔父，这些年我一直雇人打扫看守义父的庄园，你把这个交给和义酒楼的掌柜看，以后有事可以找他”，霍烈没有拒绝接过了，和义酒楼是霍家庄所在镇子上最大的酒楼，想必已经被收购，成了天下会的产业了”。 霍烈和霍继潜离开了，他们在皇宫任职多年，自然有一份家业，走人也要收拾一番，不必别人操心。沈飞又对雄龙腾说：“你在公门多年，认识一些得力人手吧，就由你担任天下会京畿分堂堂主如何？人手由你自己招募，如果不够我再调给你”。 雄龙腾叹了口气说：“我当年为了反对雄霸离开以后，想找到靠山才投入公门，拼出了捕神的名号。没想到事隔多年，雄霸和朝廷都稀里糊涂完了，天下会倒是成了最大的靠山”，这就是答应了，沈飞说：“我让幽若带人留下帮你一阵子”。 幽若说：“大哥，你现在的武功太差了，这次我带来了一些灵药，助你增长功力，再把爹和师父传授的武功练上一练，这次还来了一批医药堂弟子，要在这里建个浊世魔池，你把魔意也修炼出来”，雄龙腾苦头一声，说：“那就有劳妹妹指点了”。 沈飞说：“绝天，这次你干的不错。你也在这里把武功再提升一步，就可以召集人手杀回东瀛，除掉神武昭成和神武一夫，这个天下会东瀛分堂堂主也该名副其实了”，绝天大喜说：“多谢帮主提携，属下定不负所托，最多三年荡平东瀛”！ 三天后雄龙腾召集人手，宣布天下会京畿分堂成立，由他担任堂主接管京畿，沈飞、幽若和雄龙腾出席典礼。京畿居民虽然觉得希奇也能接受，天下会的大名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京畿很多贵族的奢侈消费品都是天下会名下或者有参股的商号出品。 经历了鬼叉罗之劫，京畿不少公卿贵族被劫杀一通，人心思定，即使有些老顽固，也在之前被绝心杀掉了。因此天下会派出接管出奇顺利，即使有不满的也顶多在茶馆酒楼发几句牢骚，没有引起任何动荡，从此武林皇朝终结，正式进入帮派治理时期。 沈飞再传授绝天武功，这几天把九阴化魔诀传给了他，进浊世魔池练出了魔气。又教了他隐脉体系，一瓶顶配多宝花蜜酒、《神足经》加吸收冰蚕朱蛤，又20枚血菩提让他打通了一半隐脉。把真气转入隐脉，显脉重修了整套全真内功加《九阴真经》。 以全真内功的安全性加《神足经》的恐怖积累速度，最多三月隐脉将全部贯通，又传给了他推演到金钟罩第六关的不灭金身，练成后防御力比绝无神强悍三倍，杀拳要求练到顶峰，反正学是砸资源的事，最后又传给了他藏密《变天击地精神大法》。 自从皇影和破军失踪，高度疑似被帝释天掳走后沈飞就警惕起来，以免自己人落单也被帝释天抓走，剧版他是一次抓走正在比武的无名和皇影的，对于他能把人拉入幻境的天宫幻影要有反制手段，于是每个在外的弟子都传授了精神功法。 天山有六位夫人坐镇帝释天不敢去撒野，可以如雄龙腾、绝天这样外派的就要小心了。以后中华阁的无名剑晨师徒和无双城也要留意，沈飞决定回去就把帝释天的存在向他们挑明了，免得他们毫无防备之下中了招，现在先从京畿开始。 其实在下山之前和六位夫人商量过，让他们也传授山上的四大弟子密宗《变天击地精神大法》了，加上九阴化魔诀，遇上帝释天也足够识破天宫幻影的幻术。和自己出来的步惊云、幽若就与雄龙腾、绝天一起练习，作为小白的雄龙腾要学的更多些。 雄龙腾的配置也是顶配多宝花蜜酒加炼化两大万毒之王，增加功力兼免疫毒物，学习隐脉体系，《神足经》加血菩提冲开隐脉存入真气，显脉重修全真内功套和《九阴真经》、还有《变天击地精神大法》，这些是必修的，再把断水剑法强化到能剑开天门。 作为雄霸的儿子还要兼修雄霸的绝学，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出摩诃无量。还有三分神指、内功三分归元气，无非就是砸资源服用血菩提堆而已，再加上早就把这些练熟的步惊云和幽若每天和他激烈对战几次，直到雄龙腾追上他们的水平为止。 沈飞在京畿留了两个月，等待众人武功大成。这两个月间市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天下会由邓振华率领3000帮众过来与绝天汇合，准备攻略东瀛，邓振华是与庄炎同一批的护法道兵，参与过建设理想社会，身怀功德，带着储物法器，由他陪同万无一失。 第四百八十六章 论帝释天 收中华阁 在《驱魔道长》第一次参加理想社会革命建设的护法道兵有近3000人，或多或少沾了些功德。因为那次是现代战争，在前一个《都市妖怪》世界就作了准备，让护法道兵先参加法国外籍兵团，后来组建自己安保公司练出了一批军事人才。 这批人有男有女，全都按特种兵系列影视中的角色命名，是手下实力最强的一批护法道兵，都练有功德护身至宝。他们只是比各自的宿主低一个大境界，其他能力全部一样。出动一个戴上储物法器，既能当补给仓库，又多一重绝对安全的保障。 天下会总部虽然有自己和夫人们坐镇，沈飞还是派了一位这批人，就是谛听堂堂主庄炎。这次让邓振华陪同绝天带人攻略东瀛，就是为了确保绝对安全。他轻易不会出手，能让他出手救援时，只可能遇上帝释天，皇影和破军失踪让沈飞警惕了起来。 以后每个重要据点都会派一个这批人暗中保护，每个亲传弟子出行也一样。不只自己带着步惊云和幽若与绝天一起特训，夫人们也在天山为另外四大弟子更新武功，他们只要彻底贯通显隐两脉，把雄霸的三绝神功练到圣王水平，单挑帝释天也不用怕了。 绝天带人走了，还带走了破军的神兵天刃刀，3000帮众不多，不过都修炼全真内功套装，上限能练到雄霸水平，每七人联手可敌聂人王级高手。都经过军事队形训练，配战弩和67式手榴弹，到了东瀛还可以就地招募打手，三年荡平东瀛不是吹牛。 剧版把昭成天皇入侵中原的事安到了雄霸头上，不过第二部神武一夫来中原想抢回老天皇的骸骨，说明还有这两个人物和事件，只是没有表现出来。那就让绝天带队把他们处理掉，只要天下会分堂成了东瀛第一势力，就和扫荡无异了。 天下会的产业和管理体系极速向全天下渗透，这个不必沈飞亲自过问，三个月后沈飞、第二梦和来到了中华阁，无名把两人迎入剑庐坐定，剑晨奉茶侍立。无名问：“沈帮主和师叔此来有何见教”？沈飞说：“告诉你一个人的事，算起来还是你的先祖”。 无名神情疑惑，沈飞说：“他本是秦始皇手下的方士徐福，建言说只要杀了东瀛岛上的一只神兽凤凰取血，就能炼成长生药。可是利用秦军将士围杀凤凰炼出长生药后自己服用了，在漫长岁月中，亲友不断离世，他性情逐渐畸变。 他先是以不同身份加入各大门派，利用千年时间学习各家武学之长，创出可以长生的独门心法圣心诀，一度成为武林盟主，就连你们剑宗的回天冰诀也极可能是他所创，还学会《万剑归宗》并创出更强的万仞穿云，也曾逐鹿天下、登临帝位”。 “什么”？这下无名惊愕了，长生的人物和功法，自己的祖先，掌握剑宗绝学并推陈出新，连一旁的剑晨也惊得合不拢嘴。沈飞继续说：“此后他开始游戏人间，以不同的身份不断挑起武林纷争，扮演正邪两面人物，以此愚弄世人为乐”。 无名的神色转为正重，沈飞继续说：“他一边以本来面目徐福出现，是世外高人，收下几名正派弟子。一边创立天门，自称为帝释天，是高高在上的神，视凡人为蝼蚁，双方还不停争斗。偶然也有一些武林中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几乎都被他灭口”。 无名看着沈飞问：“几乎？沈帮主你……”？沈飞说：“别误会，知道帝释天真相的武林势力的确有，不过不是我。海外灵龟岛上有一隐士笑三笑，就是被帝释天灭门的势力唯一幸存者，天下会就是从他得知的消息”，按剧版改编笑三笑身份解释了消息来源。 沈飞说：“笑三笑一直在设法对付帝释天和他创立的天门，据他透露，百百前帝释天化作天池血魔，屠杀了无数武林高手，他所在门派就是那时覆灭。有个十强武者武无敌闭关二十年作出一门玄武真功和十强武道，才最终战胜帝释天，迫使他躲避养伤。 经过那一战武无敌也是身受重伤，最终死在了凌云窟中。就算不死他也不能长生，拼寿元耗不过帝释天，就在他临终之前在凌云窟中刻下了他毕生绝学，留给后人对付帝释天，我已经从凌云窟里获得，只是此前从未对人说起”。 无名问：“沈帮主今天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帝释天又出来兴风作浪了”？沈飞点点头说：“极有可能！帝释天服下的凤血和所创的圣心诀，只能长生却不能不老，经此挫伤他衰老加速，为了解决此患真正的长生不老，就盯上了神龙”。 无名问：“神龙”？沈飞说：“神龙每600年惊瑞之日出现一次，帝释天想或招揽或胁迫，集齐天下高手与神兵利器屠龙，夺取龙元服下，真正长生不老。绝天说九年前东瀛高手皇影不知所踪，还有破军从中华阁神秘消失，我怀疑都是被帝释天所掳”。 无名问：“沈帮主以为帝释天也会对我下手”？沈飞点头：“不错，如今天下高手神兵，大半都在我天下会。有我和几位夫人坐镇，帝释天不敢来撒野。你这里不同，那皇影武功不在你之下，破军已经被掳走，你的处境极为危险”。 无名问：“沈帮主是让我也去天下会”？沈飞说：“我们也不会怕了帝释天，一直就躲在天山不出，那还像什么话？我想让你和剑晨都前往无双城居住，与邪皇刀皇猪皇他们互相有个照应，另外还要修炼几门精神武功不至于着了帝释天的道”。 无名有些迟疑，说：“如果我和剑晨一走了之，那中华阁……”？沈飞说：“帝释天看不上中华阁其他人，你就把中华阁卖给天下会，我让人接手。你们学会武功后去无双城和邪皇他们互通有无，让他们也小心帝释天，顺便把剑圣的《圣灵剑法》带回去”。 无名一听不仅自己要修炼，去了无双城以后还要传授给无双城的人，马上郑重了起来，任何技能只有彻底掌握才可能教别人。沈飞开始传授功法，《九阴真经》和《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是必修的，才能在帝释天“天宫幻影”下不中招。 全真内功套装也教了，虽然级别不如《九阴真经》，不过有“一神守内、一神游外”的特性，可以在元神出窍使出剑二十三同时控制身体，不至于像剑圣那样留下致命破绽，是送给无双城的又一份大礼，刀剑双修贯通显隐，足够与帝释天周旋了。 五天时间砸下大量抗毒增功的资源，当然也包括凤血长生药和有九转心丹功效的血菩提，把所有“课程表”的武功传给了无名和剑晨，剑晨还多贯通了一条隐脉。随后让郑三炮买下中华阁波澜不惊地成了新老板，耿继辉随剑晨和无名去无双城了。 几个月来六大弟子击杀的凤凰超过十只，连明月都参与了进来。围杀克隆火麒麟更是交给了天山十二煞，血菩提已经要多少有多少，沈飞回天山后看他们面对帝释天也足以自保了，就派他们下山去历练，顺便发掘第二部中的那几个人才。 剧版第二部没有漫画步惊云失忆十二年的时间跨度，龙儿从刚出现到最后都是儿童状态，不可能成长了二十年。谛听堂多年一直查探，已经找到了无二和龙儿的行踪，打算教给弟子们作为考验任务，让他们为天下会招收可造之材，试试他们的眼光。 一年以后，在天下会带动之下，天下出现了二十个产业副中心，大城市增加到五十多个，辐射繁华市镇三百多，连农村也建立起了各种农场、种植园，产品涵盖粮食、经济作物和各种药材毒物，成为流通商品和部分非卖品灵药的供货地。 东瀛分堂的人数扩张到了正式帮众四万，其中战斗人员一万五千，后勤和经营人员两万五，附属势力人群更超过十万，可以养殖菩曲斯蛇和酿制初版五宝花蜜酒，有了自动造血能力，与神武昭成和神武一夫父子交手多次，逐渐占据上风。 聂风和明月夫妻回来了，身边跟着无二。说起无二被恶少当狗拴着养，经常被打伤，不过恢复能力极强。因为有口饭吃没有反抗的心思，被聂风发现以后解救了出来，收为弟子带了回来，如果是步惊云，对这样的自甘下贱的人估计不会解救。 聂风下山时颜盈也一起走，说是刚母子团聚不想分开。沈飞还让史大凡暗中保护，免得不会武功的颜盈成为敌人下手的弱点，可是现在却不见了人，沈飞奇怪地问：“你母亲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聂风和明月有些尴尬说：“出个些变故”。 沈飞看聂风并不着急，颜盈不像遇险，问：“怎么回事”？聂风说：“这次下山我陪明月回无双城拜祭了姥姥，住了三个月。我母亲和猪皇前辈……，他们好上了，我母亲留在了无双城，说是暂时不想回来了”，沈飞妙懂，原来是狗血剧情。 颜盈向来有嫁给江湖大佬风光无限的志向，漫画里先后跟过聂人王、破军和绝无神，剧版还多了一个雄霸。聂人王和绝无神都是合法夫妻，生过儿子，现在居然又和第三猪皇搞到了一起，猪皇好色，身份也不低，和颜盈一拍即合也是正常的。 沈飞说：“让你母亲也习武吧，我让人送些资源过去，就按猪皇的标准培养，他们也能更般配些，说不定你又要多出个弟弟妹妹呢”，聂风笑了笑，说：“多谢师父。我们住在无双城的三个月，母亲也多次催我和明月要孩子，师父您看……”？ 弟子要孩子是私事，本来没有管得这么宽。聂风迟疑是沈飞敦促他们练功很勤，如果明月怀孕肯定影响精进。沈飞问：“明月内家拳练到什么境界了”？明月说：“外罡”，沈飞说：“那再到水底精修数月吧，到见神不坏了再要孩子”。 第四百八十七章 帝释天入套 六大弟子内家拳早就突破到见神不坏，大三侍女统领也在一年中达到了，明月是成为聂风女友起才强化训练的。虽然有了水底练功的方法进步极快，可是短期内无法练到极致。如果现在怀孕，可能会拖慢几年练功进度，就让她先突破。 突破到见神不坏后，“斩赤龙、降白虎”能随意出入，怀孕生育就不影响功力了。《龙蛇演义》中王超也是突破见神不坏后才向唐紫尘求婚，推倒结婚生育更在武道大会之后了，武道大会上唐紫法战胜神级巴立明，身体也不逊神级高手了。 把其中原因向聂风明白说清楚后，他们自然不会有异议，专心修炼突破去了。近三个月后，步惊云和于楚楚也历练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三个人，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还有一个年近四十，外貌明显和中原人不同。 见了礼之后，虽然有了猜测，沈飞还是问：“能被你们看上带回来，想必他们有不凡之处吧”？步惊云说：“不错，他们是一家三口。这个小孩是龙儿，还有他的父母波斯剑客腾格尼尔和伍媚。最初我们见到龙儿母子被一群人追杀，就救下了他们”。 沈飞暗想果然，倒是在剧中第二梦救人的情节差不多，步惊云继续说：“当时伍媚伤得很重，要不是我们随身带着血菩提，只怕性命难保。经过询问得知龙儿的父亲在中原到处挑战得罪很多人，被围攻逃脱，他们母子也遇到了追杀”。 沈飞问：“你究竟看上了他们什么带了回来”？步惊云说：“我发现龙儿的武功和剑道天赋极其惊人，我施展过的剑招看一遍就会，想到了师父说要为天下会寻找英才，就带了回来。本来伍媚不愿意儿子也卷入武林纷争，我答应救出他丈夫才说动了她”。 沈飞看向了龙儿，一对小眼睛特别明亮。漫画里他是剑圣转世，剧版没有这么玄幻，不过天资惊人。步惊云说：“后来我找到谛听堂的暗桩打探，得知腾格尔尼被摩陀兰若寺普航大师所救，在寺中地宫疗伤，就去治好了他，一番切磋他也同意跟来了”。 所谓的切磋当然是用武功“说服”了，腾格尼尔的水挪移身法和两极剑法虽然不错，不过比起身怀三绝神功和多门顶级剑法的步惊云还是差远了。沈飞说：“他们既然以剑术着称，我看不如让他们加入剑宗吧，我让聂风和明月送他们无双城”。 有消息传出，经过大量资源堆积，颜盈现在的武功赶上当初的雄霸了。过两个月，她就要和第三猪皇结婚，作为儿子和儿媳的聂风明月肯定要去祝贺，也可以让明月再次去无双城。现在六大弟子杀凤凰训练效果已经不大，再次提升恐怕要屠龙了。 步惊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费劲招揽的人才沈飞会推出去，腾格尼尔忍不住开口：“我们是慕天下会大名才来了，沈帮人现在让人把我们送走，是看不起我们吗”？龙儿也说：“是啊，我想学最厉害的剑术和武功，无双城的剑宗有天下会厉害吗”？ 沈飞笑着说：“去剑宗学艺也可以是天下会的人。如今剑宗的掌门就是我夫人，剑宗的武功我们都会。只是那毕竟是我夫人出身的门派，还是要有些人加入的。剑宗传人现在无名和剑晨如今住在无双城，不过他们不是无双城的下属，你们明白吗”？ 龙儿还有些迷糊，腾格尼尔却是反应了过来，问：“沈帮主的意思是剑宗是被依附天下会的宗门吗”？沈飞说：“这个你知道就好，可别在外面这么说，可能会引起非议。你就拜我夫人为师吧，从此你在剑宗就是无名的师弟了，让你儿子拜无名为师”。 步惊云插嘴说：“我修炼的《圣灵剑法》就是当初无双城剑圣独孤剑的毕生绝学，无双城的城主独孤梦和三大供奉也是经我师父指点才把魔刀和创刀融会贯通，现在无双城大部分修炼资源都是天下会提升的，算来也是天下会的附属”。 腾格尼尔露出惊容，龙儿更是两眼放光，惊情钦佩。沈飞说：“这些事情你们心照不宣就好，现在我们和无双城和剑宗关系不错。如果这些话传到他们耳朵，可能引起不满横生枝节”，腾格尼尔说：“我们愿为沈帮主效力，增进天下会和无双城剑宗的关系”。 笑着点了点头，沈飞此举的目的就是要掺沙子，进一步把剑宗和天下会绑定，腾格尼尔是聪明人，显然听懂了其中含义。剑宗弟子外出都不以剑宗自居，沈飞让他们练一些别的武功无名也不会阻止，沈飞有恩于他，即使察觉了意图也不会说什么。 沈飞让人安排腾格尼尔拜师第二梦的仪式，另外传授他们一些包括天下会、剑宗和无双城绝学的“基础”功法，资格供应按六大弟子标准待遇，以后会定期派人送到无双城。一个月以后随聂风和明月出发参加颜盈婚礼后就留在那里。 龙儿一家子离开的走后，步惊云忽然说：“师父，这次我和楚楚下山，遇上了一个武功极高的人，轻功和功力都非常惊人，还会幻术和元神攻击。如果不是两人联手，我们还未必是他的对手”？沈飞心中一动，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步惊云说：“戴着一个冰雕面具，看不清真实面貌，说话疯疯癫癫，极其狂妄，自称为神。还说看我们资质不错，想要招揽我们为他效力。出手兼具极寒极热属性，幸亏我们吸收过冰蚕，又多服用血菩提，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他功力自带的严寒炽热”。 帝释天终于对天下会出手了，这是按捺不住了吗？沈飞赶紧问：“那你们有没有受伤”？步惊云说：“这人武功极其惊人，他化冰为剑的那招好像是万剑归宗。更强的是冰雷，我开始被他击伤，后来使出三绝神功合一的摩诃无量才击退他”。 沈飞问：“他被击退就走了吗”？步惊云说：“哪有那么简单，拼过功力后，他又使出幻术和元神攻击，我分出一半元神施展剑二十三和他硬拼一记，和楚楚同使摩诃无量夹击，我们贯通显隐攻击不断加强，他竟然硬撑了一刻钟后才受伤退去”。 帝释天硬扛两人摩诃无量夹击的技能应该是七无绝境，可以把身体变成粒子状态，免疫一切物理攻击，随后可以把身体重组起来，有点像自己的阴阳尸合体，只是有时间限制，过了时限自然失效，他就是因此曾被武无敌重创开始衰老。 沈飞说：“三绝神功的潜力很大，尤其是有摩诃无量之力助威，你们勤加练习，下次再见到此人，或许一个人就能应付”，步惊云说：“经过此战，我们也发现三绝神功的威力还能提升很多，一定会多练这门绝技，下次见到此人就不会让他轻易退走了”。 于楚楚插嘴说：“这人有如此武功，行为诡异，会不会就是帝释天？他对我们下手，也可能对天下会其他人下手，要不要提醒帮众出门小心些”？帝释天的事连无名都告诉了，自然不会对自己人隐瞒，天下会高层都知道此人的存在。 沈飞摇摇头说：“帝释天此人的消息属于绝密，目前只能是你们几个、剑宗和无双城高层知道，不宜扩散开去，以免引起恐慌。他要招揽人才为自己用，一般的帮众他是看不上的。而且经过这次受创，他伤了元气，近期难以兴风作浪了”。 剧中笑三笑说帝释天是百年前化身天池血魔屠戮武林时才被武无敌击败，就算他自己说给雄霸下了毒才让风云战胜了他的事是真的，最起码也是夹起尾巴几十年才潜伏到天下会。这一次受创最起码也要让他养伤至少几个月才能复元。 剧版武无敌虽然重创了帝释天，不过自己也身受重伤，两人是两败俱伤，因此沈飞没有传弟子们玄武真功和十强武道，只要他们能把三绝神功修炼到漫画第三部圣王的水平，一对一单挑就足够击败帝释天了，这是隐身暗中保护他们的邓振华判断的。 后来几个月果然风平浪静，龙儿一家三口都灌顶传授了武功，喝了药酒和灵药，不过嘱咐他们去了无双城后，在练成剑宗武功之前先不要修炼。到时间跟着聂风和明月走了，等三个月后聂风和明月回来帝释天都没有出现过，看来真是在养伤。 回归后不久明月就发现怀孕了，安心养胎吧。半月后秦霜和幽若也回来了，他们虽然没有带回来什么天纵其才的人物，这一趟也出去也闯下了很大的名头，现在天下会六位堂主已经成了新的武林神话，至于帮主和夫人更是被敬若神明了。 沈飞向弟子们通报了帝释天出现的事情，让他们下次外出之前先练好三绝神功，至少把摩诃无量之力强化一倍以上，才有下次单人遇上帝释天时脱身的把握。如果这次帝释天攻击的是还单身的断浪，暗中隐藏的护法道兵就要被迫出手了。 只要把风云摩诃无量练到圣王的水平，就可以升级质量，传授他们《如来神掌》自带的元级摩诃无量，到那时别说是对付一个帝释天，单人屠龙也可以办到，就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点了，到时候他任何一个弟子都能力压当世，天下会才名副其实。 四个月后断浪也结束历练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美女。看到这个美女沈飞眼神精光一闪，赶紧问：“断浪，这位姑娘是……”？断浪说：“师父，她是骆仙，是我在半路救下的一个姑娘，还说要以身相许，我不敢自专，就把她带回来请师父定夺”。 沈飞心中冷笑，问：“怎么回事”？骆仙说：“仙儿父亲被仇家所害，我和母亲避往父亲友人处。岂料竟被觊觎仙儿美貌意图霸占，逃亡路上我母亲也不幸身亡。幸亏路上遇上断大哥帮我报了父母大仇，仙儿愿终身服侍断大哥报答大恩，请师父收留”。 第四百八十八章 弟子骆仙 断浪说：“仙儿，明明是你自己报的仇，我可不敢贪功”，骆仙看向断浪露出感激神色，说：“若不是断大哥你赠我血菩提灵药使我功力大增，我只怕今生都不会有机会手刃仇人。如今我心愿已了，孑然一身，愿意委身报恩，也是想有个依靠”。 剧中骆仙也同样套路过聂风，还试图献身色诱。只是聂风之前被迫与第二梦分离，把步惊云打落山崖，心灰意冷自困在凌云窟中，才出来没有多久。没心情移情别恋才没让骆仙得手，断浪是同门中唯一单身的，难免心动，就有了这一出。 也可能是帝释天强行掳人失败后，想派弟子卧底进入天下会。看两人神态亲昵，眉目传情，断浪那一声声“仙儿”，活脱脱被林仙儿迷住的阿飞。不过骆仙送好门来，正好收服她，吞掉帝释天这个鱼饵。还能顺藤摸瓜，摸清天门的底细。 沈飞说：“看来你们已经有情了，天下会又该办一场喜事了。这样吧，我也收骆仙姑娘为弟子，如此你们就身份相当”，断浪大喜，说：“多谢师父”，他原来只盼望沈飞能同意他们的婚事，现在听说骆仙还能成为沈飞的弟子，真是喜出望外。 其他弟子之间的婚姻都是身份相当，明月也是无双城明家传人。如果骆仙只是江湖孤女，很多帮众多半会轻视。沈飞有六位夫人，弟子们也不排除把孔慈她们瓜分收房，到时骆仙在天下会里的地位可能比她们都不如，成为沈飞的弟子就不同了。 骆仙马上就要行跪拜礼，沈飞拦住了她。天下会帮主再收弟子不能怎么草率，要有个仪式。先让他们去休息。到了天山上就已经是入网的鱼，不怕她兴风作浪。何况给她一步登天，成为天下会绝对高层的希望，她也不必着急窃密或破坏。 接下来的两天消息在天下会上下传开，断浪和骆仙受到不少师兄弟姐妹和一些帮众的恭贺。第三天上午，在天下会所有高层出席见识下，骆仙行了拜师礼。沈飞赐予了骆仙三枚加入了九转心丹的血菩提，看着她当场服下，傍晚专门接见了她和断浪。 沈飞突然问骆仙：“帝释天伤得怎么样”？骆仙说：“帝释天八年前击杀了笑三笑，自己也受伤不轻。到今年才吸收炼化了笑三笑精气神更进一步，和步师兄于师姐硬拼一场后，怕是要两个月后才能复原”，断浪大惊，问：“仙儿，你怎么知道”？ 作为天下会高层，断浪早就知道帝释天的存在，这两天步惊云和于楚楚也告诉了他遭遇帝释天的事。骆仙说：“我原本是帝释天的弟子，在天门中地位长期仅次天帝释天，这次是让我接近断大哥，打入天下会”，断浪脸色发白，身体微微发颤。 沈飞一摆手安抚了断浪，说：“仙儿肯把这些说出来，就不会对天下会不利”，断浪这才松了口气。骆仙说：“不错。自从帝释天想掳走师兄师姐没有得手后，就知道天下会实力强大，他只是要我先来打探虚实，如果不好对付，也可能双方合作”。 沈飞问：“帝释天身边还有哪些高手？皇影和破军是被他招为手下了吧”？骆仙说：“皇影九年前与帝释天比武失败，答应帮帝释天做一件事，破军也确实是帝释天带回天门，恢复了功力。最近还带回来两个高手，武德和玄德，武功都在我之上”。 沈飞一听就明白了，武德和玄德都是帝释天以徐福名义收下的弟子，年纪都将近200了。剧中还有一个逍遥，接受不了自己的师父是帝释天，被吸干了全身精气神而死。估计这里也一样，帝释天表明身份摊牌，说服了武德和玄德，逍遥被杀了。 帝释天收下这些弟子培养成高手或许也是作为奶牛，随时可以吸取精气神疗伤和延缓衰老，现在帝释天手下算上骆仙有了五个高手。虽然天门势力还是不如漫画版，可以再凑出两个人也够七武屠龙了，或许他打算向天下会借人和神兵吧。 沈飞又问：“听步惊云说，帝释天会剑宗的《万剑归宗》，而且更加精深，你知道怎么回事”？骆仙说：“帝释天曾经以各种身份加入过许多门派习武，集各家之长才创出了圣心诀。他也曾经入过剑宗当过一任掌门，剑宗的《回天冰诀》就是他所创”。 沈飞问：“帝释天想和天下会合作什么”？骆仙说：“屠龙。百年前帝释天被武无敌重创后开始衰老。就想在惊瑞之日神龙出现时集齐高手神兵屠龙，取得龙元服下长生不老，只要天下会愿出高手神兵相助，他可以用毕生绝学和天门千年积累交换”。 沈飞问：“惊瑞之日还有多久”，骆仙说：“五年以后”，她虽然服下了九转心丹，不过思维情感如故，天下会真愿意和天门合作，也能全了她和帝释天师徒一场。如果双方冲突难免，她肯定会站在天下会这边，不过心中肯定不好受，企盼着沈飞答复。 沈飞心中一动，说了活话：“事情我知道了，与天门合作也不是不能考虑。如今天门的势力还不如天下会，何惧之有？我会让夫人传你武功，你先专心练习半年，再与断浪把婚事办了。以后有什么消息你可以告诉帝释天，先稳住他，反正屠龙之期还早”。 骆仙欣喜地领命而去。断浪有些忐忑，问：“师父，你刚才说可以和天门合作，这是真的还是为了让仙儿安心”？沈飞冷笑了一声说：“有何不可？帝释天就是得到了龙元我们也未必怕他”，断浪说：“多谢师父，那样我也不必骗仙儿了”。 沈飞说：“屠凤的事不要和她说，更不要让她参加”，断浪说：“明白”，帝释天服过凤血长生丹，许可了骆仙把天下会的情形通报给帝释天，如果让他知道天下会可以让弟子杀凤凰练战斗力，肯定会引起他忌惮，核心机密是不能泄露给外人的。 从骆仙身上刷到了帝释天部分武功，这也是不小的收获。如部分圣心诀，能起死回生，在剧中救活过聂风。还有烈元绝手、断雪开天、幻阳神指。帝释天功力以寒性为主，多年住在冰窟也练出了几门可以化去寒冰的温热武功传给了弟子。 传给骆仙的武功和六大弟子相同，为了对付帝释天每人都要练三绝神功出摩诃无量，还有剑宗的剑术和无双城的圣灵剑法，其前置内功全真套和进阶《九阴真经》也不可少，九阴化魔诀和“变天击地精神大法”，也是必修，还有内家拳。 这样训练下来，就算不计代价的砸资源至少也要半年，这还是因为骆仙本来就是个大高手。练功可以在水底加速，实战不能让她参与杀凤取血就只能让“天池十二煞”和同门给她当陪练了，针对帝释天的武功进行强化，目标是单挑不落下风。 接下来骆仙进行了最高强度的修炼，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水底修炼，到极限上岸休息，喝一口灵液恢复后继续。所有内功拳脚刀剑武功其他人都精通了，只要愿意砸下大量天材地宝资源都不成问题，这样训练主要是针对内家拳的。 骆仙的功力突飞猛进，才一个月就可以在水底把所有武功都演练一变，有时激起阵阵狂涛巨浪，有时把身边一米都冰封一两秒，根本不必上岸休息，几乎变成两栖动物。这是显隐两脉转换形成内循环呼吸的原因，进境是师兄师姐的三倍！ 沈飞感叹被帝释天看中的人果然资质妖孽，这也是水底压力无处不在修炼环境的优质，于是叫断浪、步惊云夫妇和秦霜夫妇也在水底练习，还经常互相大战、甚至几个围攻一人训练战斗力。明月已经有了身孕，聂风陪伴妻子并且撑天下会门面。 半年之后，所有练习者武功大进，摩诃无量的威力提升了两倍，骆仙把所有传授的武功融会贯通，内家拳也突破了见神不坏，而陪她练习的嫡传弟子只剩下断浪了，再配合“天山十三煞”中围攻骆仙练习实战，六人起步，逐渐增加人数。 听说明月怀孕后，步惊云和于楚楚、秦霜和幽若都心动了，也纷纷退出了修炼专心造人。沈飞当然同意，还传了他们大双修术，双修术蕴含可以吸光对方精气神的采补术，精修之后可以使人精神更强大凝练，抵御帝释天的吸收元神能力。 经过两个月努力于楚楚和幽若都怀孕了，为了弟子们修为差距不打开过大，断浪和骆仙也暂停了极限修炼。还让骆仙逐渐向天门传递消息，这是这半年里才建立起的眼线，在天山下城市里。虽然早就掌握，不过留下这个和天门的沟通渠道。 传给帝释天的消息，首先是骆仙受到了天下会信任，被沈飞收为弟子，与断浪确立了婚约，这些是早就传遍江湖的，不过必须要交代。二是上次遭遇了帝释天突袭后，天下会有了危机感，六大弟子再次苦练，数月后武功强了一倍，直到三人有孕。 另外还告诉帝释天，天下会有大量能增加功力、改变体质的天材地宝，掌握剑宗、无双城的全部武功，这两股势力实际上依附天下会，只是这些资源的来源不明。还可以轻易制造出各种神兵利器，材料和炼制工艺成谜，还有些多形态组合兵器。 之前天门为了“七武屠龙”也监察天下各种神兵，知道“天罪”可以变化为刀剑、鞭、凶兽各种形态，可是天下会这种兵器非常多，一个人会的所有器材都能集中在一件组合神兵了。本世界的人眼界浅，现代瑞士军刀、工兵铲都是这种设计。 当然最重要的一条是，沈飞没有断然拒绝与天门合作屠龙的事。这些消息有强烈的秀肌肉意味。合起来就是传递一个意思：天下会实力雄厚，比天门只强不弱，如果帝释天想动强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争取双方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第四百八十九章 算计帝释天 骆仙向帝释天建议天下会和天门合作屠龙，这几乎是背叛。帝释天想屠龙这是核心机密，提出这样的方案等于告诉帝释天她把这事告诉天下会了。还大肆渲染天下会实力强大，无异于暗示如果逼迫过甚，她可能彻底投靠天下会，帝释天肯定恼怒。 不过越是这样越显得有恃无恐，两个月后传来了帝释天回复，让骆仙继续打探与天下会合作屠龙的可能，以及天下会的条件。就是说帝释天不管是否愿意，都接受了骆仙的提议了。于是为断浪和骆仙筹备婚礼，并以天下会的名义向天门发出了请贴。 天门总部的所在地早就从骆仙那里知道了，安排的婚期算好他们能赴约，这又是一种暗中挑衅，暗示帝释天骆仙连天门总部的位置都说了。如果他不来，天下会有一天也可能找上门去。这当然是进一步刺激帝释天，不过现在沈飞已经不必顾忌了。 四十天后天山天下会总部再次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到了断浪和帮主最近收的弟子骆仙婚礼的日子。下午两点多，在山下监视的护法道兵传来消息，帝释天一行来了。沈飞和完颜萍带着聂风、步惊去、秦霜亲自下山出迎，这些姿态还是要的。 天门五巨头居然全来了，帝释天、皇影、破军、五德、玄德。破军看到沈飞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沈飞毫不在意，互相介绍了身份，帝释天看着步惊云说：“步少侠，尊夫人怎么没来？上次二位风采令我记忆犹新，一直企盼再次领略”。 听到帝释天叫阵，步惊云上前一步，说：“楚楚已怀有身孕，正在养胎。上次一见，我们夫妻联手才堪堪与徐先生平手，深自惭愧。受此鞭策，数月来我们也勇猛精进，小有所成。也企盼再向徐先生讨教”，帝释天眼中认过一丝异色，说：“如君所愿”。 身形一闪，帝释天来到步惊云身侧，一记“帝天狂雷”击出。步惊云身形微晃，手脚并用，一招无比纯熟的撕天排云挟裹着摩诃无量之力迎击。两股巨力一撞，只发出沉闷和轻微响声，两人都是身体微滞，这一下各出全力，拼了个旗鼓相当。 帝释天千年功力，绝招却并不多，早已练得纯熟无比。步惊云只从内家拳进入抱丹，出手不会有一丝劲力外泄浪费。刚才这一碰两人都全力爆发，引起的响动却并不大。见一个步惊云就有如此实力，帝释天脸上表情不显，随行五人却是脸色微变。 刚才交手帝释天使用超音速的纵意登仙步选取攻击角度，出击同时发动惊目劫、邪血劫、殛神劫，是攻力、轻功和元神的多重发难。步惊云应以捕风捉影配撕天排云的摩诃无量之力，凤血步惊云喝得比帝释天更多，元神稳固只守不攻也坚若磐石。 帝释天出手意在立威，出一口被天下会暗中挑衅的气。在天下会主场，步惊云不敌败退他也不会乘胜追击。没想到步惊云居然扛下了他爆发一击。上次突袭，步惊云和于楚楚联手才全力抵挡住，离现在才半年，这进步速度让他背后发凉。 沈飞脸上带笑，把帝释天等一路领上了天山。断浪和骆仙都披着婚服破例在厅前迎候，见帝释天上来，骆仙行礼喊了声“师父”，帝释天说：“仙儿，当初我花数百年入各大门派学艺，拜过很多师父，才融合成一身绝学，但愿你也有这一天”。 这话的意思一是表明态度，不计较骆仙重新拜师，二还是想拉拢骆仙，希望学成后重回天门，如果能把断浪也拉过来更好。骆仙含糊地应了一句“多谢师父教诲”，就不说话了。婚礼流程帝释天作为骆仙长辈之一出席，过后才开始与沈飞谈判。 帝释天说：“沈帮主已经知道了我想屠龙的事，只是就算骆仙相助我手下也只有五个人，神兵更是只有皇影手中的惊寂刀，实力不足啊。天下会人才济济，只要愿意出手帮我完成此事。需要什么酬劳尽管开口，徐某千年积累还有些家当”。 在山下时步惊云就叫破身份称他“徐先生”，他就不装逼了。沈飞说：“我倒是好奇徐先生为何想要屠龙？真是因为受伤逐渐衰老吗？据我所知武德、玄德二位都被先生赐予百年寿元吧？先生要独占龙元，怕是不希望别人得享长生吧”？ 帝释天说：“我百年前与武无敌一战，受伤不轻。后来虽然调养好了，可是身体还是不复巅峰，这才有了日渐衰老的感觉，想取得龙元也是为防万一”，沈飞说：“如果是因为伤患所致，火麒麟被聂风断浪所杀，血菩提我们手中还是有不少的”。 帝释天说：“三大瑞兽，神龙最强，凤凰次之，麒麟最弱。只有取得比凤凰更强的龙元才有望恢复巅峰，麒麟效果有限。况且听闻沈帮主以断筋腐骨丸收服绝天，我也是炼丹方士出身，其中可以做的手脚太多，别人的药我是不敢服用的”。 本来以九转心丹控制帝释天确实简单，可是帝释天明说不信任天下会，只能作罢。沈飞说：“那我们就只谈交易，徐先生想要天下会帮你屠龙，那就把你毕生所学的武功抄一份给我，还有除了龙元以外的龙尸也要归天下会所有”。 帝释天说：“神龙的一身精华都在龙元，余下的血肉皮骨虽然也有些神异药效，却也十去其九。只要沈帮主不嫌吃亏，我自然没有异议。至于武功，骆仙会部分圣心诀，可以让她先写给你们，至于其他的，龙元到手后我会亲自送到天下会来”。 沈飞说：“其他武功可以延后，五雷化殛手秘笈请先送来”，剧版没有怒风雷这个角色，帝释天发现凤血和龙元不兼容后才修炼，化去的全身凤血，也损失了大半功力，这才被强敌重创，让断浪捡了大便宜。既然帝释天还没有练，就不会太重视。 帝释天一惊，说：“五雷化殛手威力极大，可以化去神兵和功力，不过损人不利己，与自己无益。如此鸡肋武功，沈帮主也有兴趣”？沈飞说：“能化去神兵，必有独到之处，我想见识一下”，无论漫画还是剧版，这门武功都重创了帝释天，自然不能错过。 帝释天说：“这倒是不错，这门武功要是没有独到之处，我也不会存进书库了，回去以后我就让人抄一份送过来”，语气很随意，看来并不把这门武功放在眼里。事情说定，帝释天等就先住下，期间天山十二煞与皇影等“切磋”了几回，三天后回去了。 这次会面收获巨大，帝释天和他手下的武功全部刷到。帝释天谨慎，他的手下可经不起诱惑，在三天里几经劝说，都服下加了九转心丹的“血菩提”，就等帝释天找死后接管天门。完颜萍携断浪骆仙夫妻跟去“回门”，把《五雷化殛手》抄回来。 帝释天无论内功、招式、轻功都是最顶尖的绝学，一刷到手才知道与漫画中稍有不同。剧中吸干逍遥的是“邪血劫”，强于回元血手，“殛神劫”不单是元神攻击，更能摄人元神，在剧中一度把无名的元神吸出体外，幸好抵挡住了又归位。 圣心诀不说威力，单是能长生和起死回生就是神极武功，“天心劫”虽然和凤血绑定，不过修炼内家拳的人心脏本来就远强于常人，即使没服凤血也只稍减威力，只是暗存风险，对手可能像漫画中步惊云那样自损心脏拼命，还是不用为妙。 乾冰掌寒温双属性，单项强于天霜拳，只是没有三绝神功合体出三分归元和摩诃无量的效果。浩然正气琴音也比较装逼，“宁神归一”心法，剧中第二梦服下兽药以此不失心志，也不如九阴化魔诀，皇影的斩日刀法不逊剑宗的万剑归宗。 龙元是沈飞给帝释天设下的一个致命陷阱。神龙被杀后，在众人争抢下碎成七块，帝释天吞下一颗抢夺的龙元就发现与体内凤血冲突，痛苦难当，这才想起修炼五雷化殛手化去凤血。那如果他吞下完整的龙元会怎么样？那画面想象一下就太美。 漫画中断浪吞下了两颗龙元碎片，在决战中就承受不住聂风灌入的第三颗龙元的力量崩溃，被仅剩一成功力的无名击杀，断浪还是没有凤血龙元的冲突。帝释天这样乱吃药死了，骆仙即使对他有感情也怪不到别人头上，事后可以平稳接收天门。 一年后明月最先诞下一对龙凤胎，取名聂正和聂晴，随后是秦霜和幽若的儿子秦天出生。于楚楚也为步惊云生下一对龙凤胎，取名步天和步婷。成婚最晚的断浪和骆仙也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断武和断锋，弟子们先后沉入欢喜和哺育中。 倒是东瀛一直在扩张，在天下会暗中持续输血下，绝天的势力翻了四倍，已经公开亮出了天下会东瀛分堂的牌子，毕竟是外步势力，为了避免引起当地人反感，以经营地盘扩张产业为主，支援当地经济建设，从东瀛人中吸收人才。 即使东瀛分堂只守不攻安心种田，也连续破除了神武一夫和神武昭成父子纠集的人手几十次围攻，上百次暗杀。还在一次作战时斩下神武一夫一臂，每次都要相应的反击报复，使他们势力不断萎缩，威望一泻千里，彻底垮台被杀也就是一年以内的事了。 无双城近两年高层全部练通了创刀魔刀和和万剑归宗，内功显隠两脉生生不息，在天下会资源的支持下，贯通所有隐脉早多比六大弟子晚一年。剑晨两个月前正式“入赘”与独孤梦完婚，他们当年在独孤一方死后一起上天下会就结下情缘。 当时天下会由独孤凤带队前去祝贺，聂风明月夫妻带儿女随行，顺便探望颜盈，让她与孙儿孙女见了面。颜盈居然又怀上了第三猪皇的孩子，今年之内聂风要多出一个弟弟或妹妹了。鉴于双方关系日渐密切，也秘密给无双城高层服用了凤血长生丹。 第四百九十章 从预演到屠龙 凤血极为冰寒，帝释天的大部分武功都是寒性。龙元温度极高，抢到碎片几人都要冷却了才服用，难怪不能兼容了。不过调和的办法也有，就是同时兼具寒热双属性的冰蚕，只要用神木王鼎吸收其精华就行，这一点是严格保密的。 现在服用凤血长生丹的人都吸收了冰蚕，为以后服用龙元作了准备，不过沈飞没有告诉他们吸收的是什么。为此还让他们修炼毒功，吸收了很多其他厉害毒物，功力中带上了剧毒属性，混在其中的冰蚕就不显眼了，他们想不到冰蚕的真实作用。 去天门总部的完颜萍和断浪夫妇往返两个月，带回来了《五雷化殛手》抄本。沈飞看了一下，虽然本世界没有怒风雷这个人，不过《五雷化殛手》要顺利修炼并发挥出最大威力，确实最好与五行术法配合起来，帝释天强练只发挥出六成效果。 因此帝释天强练出的五雷劲力也无法与凤血融合，两相抵消让他损失了大半功力，只是不如龙元和凤血冲突致命。沈飞等人不仅练过五行术法，祖巫之力也包含五行元素，《八九玄功》中还有“五雷诀”，具备深厚的基础，五行之力稍一运转就练成了。 修真术法绝不会传授扩散。弟子们看了《五雷化殛手》秘笈，知道了没有五行体质基础强练的危险，连帝释天也没有修炼，只能无奈放弃。不过武无敌的事帝释天见面时说了，无法再保密，沈飞就决定传授弟子们《玄武真功》和十方无敌。 弟子们大部分新婚不久，才生下儿女，还是要给他们些假期的。八个月后，东瀛分堂除掉了神武昭成和神武一夫父子，彻底打垮了他们的势力，聂风也多了一个妹妹第三苓，独孤凤带着聂风一家正式移居无双城，弟子们又重启了高强度训练。 《玄武真功》是一门元神级功法，稍加改编加入部分偏向武功的《白阳筑基功》就能统摄弟子们之前的所有内功。再依次修炼十门招式，无二刀法、问天枪诀、天命剑道、大易戟谱、虎哮棍集、山海拳经、玄武神掌、烈强腿绝、圆融金指、甲骨龙爪。 无非就是再砸资源，加上日夜不停的苦练，只需要一杯灵液就能恢复精神饱满。还制造了一套可以分解成多种兵器的专属神兵，有了《玄武真功》打底，只要把每一门武功都练到圆满，就可以分化十人各使一门绝技，爆发出重最强一击“十方皆杀”。 “十方皆杀”相当于十大高手围攻，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硬接，当初武无敌就是凭这一招重创帝释天。不过这一招也极耗功力，最多维持五秒分身就要消散，本体也会消耗七成功力，想必这就是当初武无敌的帝释天两败俱伤的原因，有人助战才保险。 弟子们加紧修炼时，沈飞也没闲着，派出一批护法道兵到没有人烟的南极建立克隆基地。随后以附声飞行亲自前往，变化神龙从身上抓下一块鳞片，让他们为原料克隆出神龙来，在正式屠龙前先来一次预演，也试试龙元的直接功效。 克隆神龙极耗资源，因此先建了个核聚变反应堆，四个月后，随着一声巨大的龙吟，一条青色的神龙冲上九天。是剧中的神话龙族形象，不是漫画的霸王龙，气势远胜凤凰，幸亏基地全以防核合金标准建造，否则龙尾一搅基地就要重建了。 完颜萍在天山坐镇，沈飞和另外五女都到了，看到神龙飞天，六把飞剑齐出，虽然比七武屠龙少了一人，不过任何一个的实力都强于七人之和，何况六人联手。飞剑插入巨大的龙身，鲜血四溅，随着一声长吟，很快坠落在地没了声息。 沈飞等取回飞剑，收取鲜血，把滚烫的龙元摄取了出来。龙尸取了一半，以皮肉血骨回去炼药，剩下的就交给克隆基地了，足够克隆数十上百条出来，不过现在的设备最多同时克隆四条。把龙元切作七块，留出完颜萍的那份，不待冷却六人就吞下了。 龙元一入口，就感觉一股热流滚滚袭遍全身，每个器官毛孔都像火烤，在和凤血冷热相激后更是像沸腾一样，这还是在气候极寒的南极。幸好有最强的一批护法道兵在这里，否则这时如果帝释天来袭，六人恐怕真要经历一番苦战了。 取出神木王鼎，六人各自放入一条又一条冰蚕，吸收精血炼化，沸腾的感觉也逐渐减轻，吸收完第五条冰蚕才完全平复。自己六人都是这样，弟子们即使龙元冷却后服下也要经历一番痛苦，看来要提前作好准备，多克隆些冰蚕先让他们吸收了。 消化龙元后，几人似乎多了一股威势，比变一次龙强多了。心念一动，不需要变化身体就能长出鳞片，手也能变成龙爪。杨灵月自告奋勇，让其他人把她头颅和四肢切下，开膛破肚所有内脏器官都掏出，随即又自动合并完好无损，这就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极大的强化了几人的身体素质和实力。有了克隆技术以后，几人都备份有自己的小部分体细胞，即使身死也可以通过另类的方式复活，可是有了不死之身还是一大收获。即使以后可能遇到修为极高的大能破了不死之身，那也是双保险。 完成一次屠龙预演，了解了神龙的实力，沈飞几人就回去了。以后就交给护法道兵，以他们的实力要围杀神龙也能办到。还可以试试其他武器，比如红旗16防空导弹车有四辆，每辆一次12枚齐射，即使威力不如飞剑，数量优势也够击杀神龙了。 等完颜萍也服下龙元以后就是等待了，之后四年中，所有人都贯通了全部隐脉，功力质量都翻了三倍。无双城高层也都练出了摩诃无量，这在剧中就是无名指点风云的概念，大量资源的灌注下不逊于圣王，弟子们更是升级到元级摩诃无量。 五年里南极基地一共杀取龙元50枚，沈飞和六位夫人分吃了七枚，相当于每人服用了一颗完整的龙元，还吸收了35条冰蚕精血调和。身体没有不适也暂停了。一是因为漫画里断浪被灌入第三枚龙元后身体崩溃，二是留着龙元可以作为重伤必治的良药。 那些神龙尸体血肉皮骨也被制作成了各种丹药和神兵，“龙血菩提”比火麒麟血药效强三倍，外加延寿二十年，龙鳞嵌入神兵威力和对心智的侵蚀也比火麟剑强三倍，在九阴化魔诀下进境也快了三倍，五年下来弟子帮众打以前的自己都能一打四。 到惊瑞之日前半个月，天下会和天门的人各乘一艘大船在东海边汇合，天门是帝释天带着皇影、破军、玄德和武德率领，五大高手尽出不怕被偷家，显然只要龙元到手，舍弃整个天门也不可惜。帝释天一看到沈飞几人一愣，七大弟子竟一个都不在。 原来沈飞带高手团是无双城的无名和剑晨师徒、第一邪皇，还有一个龙儿的父亲：波斯剑客腾格尼尔。帝释天忍不住问：“沈帮主，你们天下会骨干怎么一个都没来？惊瑞之日600年一次，今天万一有个闪失，我等得起你们可等不起”！ 沈飞说：“徐先生不必担心，他们几位的武功绝不下于我的七大弟子，何况不是还有我吗？今天屠龙绝不会有闪失”，帝释天冷哼了一声说：“但愿如此”，阴沉着脸再也不说话了，双方一起扬帆出海前往神龙岛，天下会水手素质比天门强多了。 一路上遇上几次巨大的龙卷风朝海船袭来，无名几人都各施绝技击散了，帝释天见他们实力更在皇影等人之上，沈飞确实没有敷衍他们，脸色好看了一些。到夜晚无风时就找到港湾暂歇，走走停停走了十二天，已经能远远望见了神龙岛。 进入神龙岛二十里范围，也被岛上的水族警戒的水族发现了，赶紧吹响此起彼伏的号角传信，水神王赶紧召集水族列阵抵御，开始还是弓弩列阵加外警告驱离，当然不会理睬他们。近岸时对方开始放箭，被帝释天一顿猛轰损失惨重，“滩头”阵地崩溃。 双方上了岛后，打散了水族几波零星的偷袭，找了一片空旷的地盘修建防御工事，安排警戒换岗。准备暂时休息，等待惊瑞之日到来，双方都各自带了两个月的补给，足够来回消耗了。水神王和岛上水族吃了多次亏后，只能远远监视，再不敢袭击了。 两天之后就是惊瑞之日，到了上午十点，一声高亢的长吟撕破天地，这里也不是南极布置的合金材料基地，整个岛上狂风骤起，方圆三里都陷入了灰暗，水神王和水族众人极为激动，兴奋地大喊：“神龙显灵了，神龙一定会击退外敌，守护……”。 话还还没说完，一声巨响，神龙庙连带聚在庙前的二十几个水族挨了一下神龙摆尾，被当场掀飞出十多米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吐血后就死了。水神王一脸懵逼，呆呆地问“怎么会这样？神龙怎么会这样对待我们这些水族？我们供奉了它几百年啊”？！ 神龙还在继续盘旋搅尾，很多人吓得四散而逃，只有少数五六个倒霉蛋又被扫中，不过房屋大片倾倒，又有不少人埋在里面了，顿时惊叫连连，哭声震天。帝释天哈哈大笑，说：“这群蠢货，还以为神龙是专门守护他们的呢，该我们上了”。 远处传来水神王的痛心的呼喊：“我们水族今后不必再守护这条恶龙了”，帝释天带着天门四人组先追了上去，无双城四人组紧随其后，沈飞站在后面没动。无名喊了声“驭剑飞仙”，也朝天上飞去，剧中聂风等人能短暂御剑飞行，他们也行。 帝释天挥出打出七颗玄天雷，是凝聚“帝天狂雷”的冰雷劲炼制的暗器，击中龙身七处位置。神龙一声长吟，转身一爪向他抓来，他闪身避开说：“往那七处冒烟处插入神兵就能了结这畜牲”，七人纷纷亮出各自的神兵朝帝释天标出的位置猛插。 第四百九十一章 接管天门 帝释天死 帝释天等人使用的神兵威力远不如修士的飞剑，运转全部功力也刚刚破开神龙鳞片的防护，也只刺进去几寸刃尖，倒是插进龙腹处的惊寂刀没入了一小半。与“七武屠龙”不同，这次出手的有九人，帝释天和武德两柄兵器狠狠扎入了神龙双眼。 神龙吃痛下长啸狂舞了起来，八个人功力维持不了驭剑，只能跃到龙身上一手抓住刺入龙身的兵器，一手攀住龙鳞，随巨龙起伏旋转，持续功力输出把神兵推入龙身，插入龙腹的两柄剑变幻形态，分出刀、钩、锯齿切开撕裂龙腹，皮肉翻卷见了血。 沈飞指挥帮众捡取掉下来作为交通工具的几柄剑，没有亲自动手，帝释天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虽然不满沈飞没有出手相助，不过这也表明似乎真的无意与他争夺龙元，稍稍安心。九人有意消耗神龙力气，无论怎么震荡都紧抓不放。 神龙在空中翻滚近一个小时，飞到了远处一各山谷中，气势逐渐衰落下去，帝释天忽然施展“万仞穿云”，这是《万剑归宗》的升级版，为了不暴露刷到帝释天绝学的秘密，沈飞没有传授弟子们，这招一出，周围风起云涌，九人功力大半被吸取。 这本是《万剑归宗》的一个特性，万仞穿云更强。经过“剑冲废穴”，体内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能暂时吸取别人袭来自己的功力为己用。不过有些杂质无法消化，必须马上排出体外，否则会损伤身体。排出最好的方式就是化作攻击利器了。 帝释天集九人的攻力，向神龙打出了最强一击。神龙的长吟声起伏绵长，竟有几人婉转凄厉意蕴，再也支撑不住，从空中坠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帝释天从神龙体内摄风了一颗浑圆血红的龙元来握在了手里，表层热浪流动像岩浆一样。 龙元到手，沈飞在四里外的神龙岛上，其他八人损失大半功力，都无法争夺了，帝释天得意地大笑。突然武德暴起突袭，竟神完气足，伸手抓向龙元，帝释天一个纵意登仙步闪开，却还是晚了一步，龙元被他掌风波及碎开，只有小块还在他手中。 帝释天大怒，邪血劫和殛神劫使出，武德惨号声中，把他全身精气血被吸干化作一滩血水，严厉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看向了无名等人，说：“能瞬间补满内力的，只有天下会的血菩提，沈飞弟子不来，是想让你们出头送死吗”？ 武德在剧中就因为好胜，在和聂风和逍遥比武中使用歹毒暗器紫血刺，被徐福面目出现的帝释天处罚收回五十年寿元。虽然他们服过九转心丹，不过除了不会反自己以外，其他性格处事都不会变化，想趁帝释天松懈下夺取龙元并不奇怪。 武德这些年确实暗中通过黑市交易以数枚血菩提，这也有沈飞放纵的原因，刚才提前含在嘴里，就是要等一线机会。帝释天自然怀疑此举是沈飞指使，收买了武德和无双城的人来抢夺龙元，即使失败也是他们送死，天下会骨干没事。 现在龙元碎成八块散落在四处，去捡肯定会被人攻击，帝释天一个大范围帝天狂雷袭向在场众人，想要所有人击杀后再收取龙元碎块，现取血菩提服用都来不及。突然一股强劲的元级摩诃无量之力升起，把帝释天的攻击化于无形。 只听一声轻笑传来，说：“我们早有约定，龙元归你，龙尸归我，何必多心，你的弟子什么心性你不清楚吗”？帝释天猛回头，见沈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居然毫无察觉。无名心中大惊，刚才这股摩诃无量比他练的风云合璧强了百倍不止。 沈飞笑着说：“把龙元都捡起来交给徐先生，收起龙尸。徐先生，你的绝学秘笈带来了吗”？无名等人这才服了血菩提，把龙元碎块一一捡起交到帝释天手中。帝释天阴沉着脸，感觉沈飞在炫耀武力，说：“秘笈写好留在天门了，你可以去拿”。 说完话帝释天已经在千米开外，连天门都舍下不要了，显然是担心地址已经暴露，要换个地方服食龙元。虽然龙元只有整块服下才会坑死帝释天，不过这么大个的圆球肯定无法一口吞下，还是要切开的，否则刚才沈飞早就制止武德的举动了。 龙元碎裂，帝释天肯定会像剧中那样，服下一块就察觉与凤血有冲突，最多受创而不会死。他躲藏的地点肯定是天问寺，早就派人监视了，趁他受创派一个亲传弟子杀上门去就能解决，再说他是服药暴毙，免得引起对帝释天感恩的骆仙反感。 沈飞把龙尸收了，对众人说：“事情完了，我和破军先去天门，你们是想一起去还是回去”？几人相视一眼，无名、剑晨和腾格尼尔回无双城，让皇影加入东瀛分堂，第一邪皇想跟去天门，几个就分头行动，在破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天门。 现在破军成了天门地位最高的人，只是简单说了一个屠龙的情况，就引沈飞找到了帝释天之前写下的绝学秘笈，随后引邪皇在天门里游览，向他介绍天门的情形。他看出沈飞的实力还在帝释天之上，对龙元不屑一顾，起了巴结之心。 查看了帝释天留下的秘笈，他的一身所学都记录下了，还详细解说了是综合哪些武功、什么思路创作而成。似乎没有问题，不过其中包含着极隐蔽的陷阱，如果照着他的解说修炼，起初非常顺利，二十年以后必会走火入魔，无法挽回而亡。 沈飞眼底闪过一丝厉芒，喊来破军和第一邪皇，说：“帝释天包藏祸心，照着他写的这些秘笈修炼必死无疑，”？破军也眼神一凝，说：“这秘笈我看过，虽然很多不明白，不过帝释天写下后，根本不担心被我们偷看，我早怀疑有问题”。 沈飞问：“你有没有把握控制住天门”？沈飞说：“帝释天全凭武功震慑手下，现在天门中我武功最高，控制不成问题。不过如果帝释天服下龙元后功力大增回来……”，沈飞冷笑说：“帝释服下龙元就是死期，否则我怎么会把宝物让给他”？ 破军一笑说：“那就没问题了”，剧中帝释天死后，断浪也轻易掌握了天门。沈飞对第一邪皇说：“你看得差不多了吧，先回去通知天下会派些人过来，准备接管天门”邪皇点头离去，现在无双城有天下会的常驻分堂，传递消息很容易。 半个月后，来了一百个天下会高手，协助破军管理天门事务，收拾了几个刺头后就没人敢有异议了。一个月后天门船队回来了，皇影走之前通知了他们一声，还是很厚道的。这天忽然有个叫圆觉的僧人上门求见，武功竟不在破军之下。 圆觉拿着帝释天的冰雕面具为信物，只说是奉了帝释天之命来取《五雷化殛手》秘笈，破军问他帝释天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秘笈等等一概拒绝回答。破军来请示沈飞，问：“看来帝释天是出问题了，要不要拿下他逼问？或者悄悄跟上他”？ 沈飞冷笑说：“不必，把秘笈给他吧，好戏很快要上场了”，破军照办，沈飞暗中通知了断浪骆仙回天门坐镇，秦霜幽若前往天问寺，先暗中监视，出了变故再插手。断浪骆仙到了以后，沈飞打开了玄光术，和破军一起观看天问寺的情形。 只见帝释天不断以五雷化殛手在身上拍打，神情逐渐萎靡，脸色也白得像纸，似乎身患重病。断断续续了三天后，终于脸上露出一股笑意，哆嗦着打开一个盒子，里面露出一块鸡蛋大的血红龙元，正要拿起来服用，圆觉突然扭动墙上的机关。 帝释天警惕回头，“嗖嗖嗖嗖嗖嗖”前后左右上下对角线射出无数尖针暗器，帝释天运气纵意登仙步躲避，无奈功力消失大半，这些暗器又没有任何死角，中针越来越多，身体连颤，疯狂运功格档，也只带偏了一半，其余尽数打在他身上。 帝释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指着圆觉艰难地问：“你……为……什么”，圆觉面目狰狞说：“你把我扔在这个鬼地方四十年，我早就想除掉你了。没想到你自己化去一身凤血功力，又给我送上龙元，从此我就天下无敌了，哈哈哈哈”。 圆觉一掌猛拍在了帝释天头顶，知道圣心诀能死而复生，又拿刀碎尸几十块。这才放心去拿滚落在一边的龙元，拔下上面的十几根针吞下，运功炼化后又打一个抽屉，取出了第二个龙元服用，全部炼化后才提起人头出了门。 破军看得目瞪口呆，问：“沈帮主你早知道会如此”？沈飞示意他小声，免得被骆仙听见，传音说：“龙元性热凤血性寒，服用后必相冲突。帝释天才要用五雷化殛手化尽凤血，会损失大半功力，再服下龙元更胜于前，可惜没机会服用龙元了”。 破军露出恍然神色，悄声问：“那帮主怎么算到圆觉会动手”？沈飞答：“我早查到天下寺是帝释天的隐秘据点，圆觉在寺中布设机关，不问可知是想对付谁，三年前从黑市假称铁门传人联络上他，可以帮他改造厉害百倍的暗器，他以重金酬谢”。 破军一惊，低声问：“这个暗器是帮主给他的”？沈飞答：“货真价实的铁门设计，最强暗器天森六道，铁心岛覆灭后所有暗器图纸尽入我手，我把暗器数量翻了三倍，尽数用神兵材料熔炼了两万七千枚钢针，突然发动没有死角躲避，神仙难逃”。 破军露出钦佩目光，随即面色一肃，问：“现在圆觉服了龙元，功力大增，野心膨胀，只怕难制”，沈飞答：“无须担心，我已派了两名弟子在天问寺外等他了”，圆觉体质比断浪还强，竟服了第三颗龙元炼化才到达极限，包着人头出了寺。 出了天问寺没几步，功力大增的圆觉马上察觉不对，厉声大喝：“什么人！赶快出来”！秦霜和幽若现身，秦霜说：“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了，果然是高手，天下会，秦霜”，幽若也说：“天下会，雄幽若，奉命，恭候多时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 风云通关 一听到秦霜和幽若报出名号，圆觉和尚就张狂地哈哈大笑，说：“我蛰伏四十年，如今一飞冲天，本想先去接收天门，再称霸武林一统天下，你们居然先送上门来了，还省了我的功夫，那就先宰了你们立威”，一记乾冰掌罩向两人。 圆觉也是帝释天的弟子，所学大多是寒性武功，乾冰掌是少有的寒冰温双属性，服下三颗龙元后简直如温压弹爆炸，炽热无比且功力雄浑，秦霜与幽若急退，以最熟练的天箱拳化了热浪，再联手风云霜合一摩诃无量才消去这一击。 圆觉穷追猛打，招式虽然较简单，不过三颗龙元之力威力、速度和热浪都极强，双手化作龙爪连击两人要害。秦霜和幽若一时缓不过气来升级成元级摩诃无量，只能入魔状态以风云摩诃无量应对，功力显脉两脉生生不息消耗还是入不敷出。 眼看这样下去不行，秦霜眼神一厉，大喝一声，孤注一掷使出了十强武道的最强杀招“十方皆杀”，虽然手中没有兵器，不过以掌、指、腿代替只是威力稍弱，瞬间爆发出了十倍战力。圆觉本来胜券在握，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刚才的打斗就消耗了些力量，秦霜再出绝招功力几乎抽走九成，也只是阻了圆觉一下，只是打烂了衣服，露出一身肌肉和龙鳞，更显狰狞可怖，竟连皮都没破一点。总算幽若乘隙终于升级成了元级摩诃无量，攻击力爆涨三倍拦下了圆觉。 秦霜乘机猛嗑血菩提和灵液，瞬间补满了功力，又上前围攻，两人都使出了元级摩诃无量，战力大增，扳回了上风。不过圆觉抗击打能力极强，根本无法破防，功力消耗差不多了再由一人挺住，一人吃药补回功力，循环往复拼消耗。 这样拼斗了半个小时，圆觉的功力似乎无穷无尽，而且身体龙化特征逐渐明显，越打越强，口中不时发出几声龙吟。奉霜和幽若虽然有储物法器，可是灵液灵药终究有限，这样持久拼下去终究难免落败，忽然耳边传来沈飞的声音“五雷化殛手”。 秦霜和幽若突然听到声音，知道沈飞藏身在附近，兴奋之下精神大振，又得指点顿时反应过来，可以用五雷化殛手化去对方身上的龙元之力，亲传弟子都练有金丹级五行功法《河沙奇书》，形意也有五行连环拳劈崩钻炮横，都是这门绝学的基础。 招式一变，两人双双以元级摩诃无量之力使出了五雷化殛手，漫画中怒风雷没有服用什么天材地宝，全凭这门绝学连坑凤血帝释天和龙元步惊云、聂风三大神级高手，现在由天材地宝堆出来的秦霜和幽若使出来威力至少翻了五倍！ 接下了战斗才是互相消耗，秦霜和幽若服过凤血和冰蚕的体质激发了出来，已经不必有功力抵消圆觉的龙元炽热附魔了。又对拼了十几分钟，圆觉才发出自己体内的龙元之力似乎少了一些，身体维持龙化消耗也加大了，却不明原因。 又对耗了二十分钟，期间秦霜和幽若两次用灵药补回功力，圆觉的龙元之力则继续被消耗，此消彼涨之下逐渐可以用显隐两脉功力流转来增长来弥补，不必嗑药了。一小时后圆觉觉得功力莫名其妙没了三成，秦霜幽若却紧咬不放，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两个小时之后，已经强弱逆转，圆觉身上经常被打出伤痕，虽然马上愈合了，可是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体力的龙元之力还没有被消耗干净，他已经确定秦霜和幽若使的是一门可以化去他体内龙元的诡异功法，能龙元化尽就是他的死期了。 圆觉转身朝天问寺疾逃，他想趁着战力尚存逃回天问寺内，他对里面地形最熟悉，捉一阵迷藏服下另三颗龙元后逃走。虽然独霸天下似乎不能了，只要不招惹天下会，换个地方也能是一方豪雄，可是速度已经不如两人，很快被一前一后截住。 秦霜和幽若虽然不知道龙元的事，不过沈飞让他们来天问寺前监视，从里面出来个这么厉害的和尚，肯定天问寺中肯定有古怪，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取得胜势，怎么会轻易让他再逃走？联手全力围攻两个小时，总算化尽了龙元把圆觉击毙。 沈飞和破军也现身出来，看着圆觉的尸体，说：“此人在帝释天手下作为暗子蛰伏四十年，精心布置趁他最虚弱时发难，一举建功夺取龙元，只是才刚出世就毙命，算得心上比天高命比纸薄了。可惜了三枚龙元之力被白白化去，到天问寺看看吧”。 秦霜和幽若经过一场艰难大战，衣衫有些破损，简单整理了一下，随沈飞和破军进了天问寺，果然见到了帝释天满身飞针血肉模糊的碎尸。他们吃了一惊，不明所以，还是破军向他们解释了一番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人都被沈飞算计了。 沈飞找出了剩下的龙元，分作三份让秦霜、幽若和破军服用，三人大喜。又收了帝释天尸体到外面与圆觉分别立碑安葬，把消息传遍江湖，骆仙还来帝释天墓前祭拜了一番，之后半个月，有骆仙破军相助，接管天门异常顺利，天下会又多了一个分堂。 回天下会以后就把可以克隆出麒麟、凤凰和神龙等灵异鸟兽的事公开了，以猎杀作为历练方式。当然克隆“秘术”由高级护法道兵垄断，以免有人提出要克隆出死去亲人造成伦理混乱，菩曲斯蛇普通帮众就能猎杀，最强的神龙只有七大弟子可以。 半年以后，七大弟子和天下会高层、无双城高城人人都有了单独击杀神龙的实力，服用了龙元和凤血长生丹，其中有部分人还需要炼化吸收大量冰蚕调和寒热属性。又新开了20个蛇谷，供普通帮众猎杀菩曲斯蛇之用，他们的实力也有所提升。 对武功有成的中层帮众则是让他们联手围杀火麒麟，取血及鳞片炼制丹药和兵器。还制订了严格的标准和考核程序，判断武功可以参加猎杀哪种灵兽。制作兵器加入神兽鳞片兵器简单，制药流程复杂，第二梦炼制了一批护法道兵临时增补到了医药堂。 另外自从娶了第二梦训练完成后，就让她炼制大量护法道兵当工人，在南北两极制造移植记忆的培养舱，目前已经积累了五十万套，从各势力高层开始进行了各种知识的移植。第二梦没有过建设理想社会的庞大功德，护法道兵参与建设者能分润大半。 工人级道兵不需要强大战斗力，可以只求数量不管质量，现在够为所有天下会帮众移植知识记忆，正扩大产能炼制了五亿工人级道兵在空间法器里大量制造移植记忆的培养舱，用不了多久就是为本世界所有人移植知识记忆都不成问题。 工人道兵虽然低级，巨量的炼制也大有消耗，不过只要批量克隆神龙猎杀完全可以补充，炼制千万工人道兵服用一颗完整龙元就能补回来。现在有十个秘密克隆基地专门为沈飞等人服务，沈飞等一次能击杀十条神龙，已经储备了上千枚完整龙元。 想让第二梦独吞功德，使用机器人或者其他人的道兵都不行，三个月后两亿套记忆移植舱完工，全部天下会帮众知识移植完成，又扩散到了治下的居民。工人道兵转而生产可控核聚变、风能、光伏太阳能设备和核能、锂锍电池，开始就上清洁能源。 同时分出一大批人手开始了在中原和东瀛的基础设施建设，房屋、机械、武器、公路、铁路、桥梁、机场、核电站等，这些建设完成后，治下居民的知识记忆移植也完成了，对这些设施和工具根本不会陌生，就连部分灵药都工业化产量了。 龙元凤血过于高级，火麒麟可以猎杀一头就能制造上万枚血菩提，现在由帮会高手猎取原料，医药堂批量生产，血菩提日产能到了五十万枚。天下会和无双城帮众每人十枚发了下去，他们再参与猎杀扩大产能，数月后治下居民可能人手一枚了。 三亿人知识移植完成后，无双城成为天下会分堂，扩招第一批一千万帮众，每人分一枚血菩提。修炼两个月《白羊筑基功》后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扩张，向南洋、印度、中亚、欧洲、美洲、澳洲进军，每占据一个地区软硬兼施对当地居民移植知识。 这种移植都是只改变他们的知识结构，并没有改变他们的文化信仰，有了充足的知识和逻辑推理能力后，他们自己会对原有文化特征加以梳理，直到足以适应新灌输的知识，这个过程从几个月到半年不等，以后依旧会按原文化轨迹探索。 如此循环往复，扩充的帮众数量达到三千万，核聚变不仅提供充足的能源，还能合成淀粉使农业效率大增，即使留守老弱使用各种机械工具也能生产足够的粮食。《倚天》昆仑山的蟠桃也大批种植或克隆出来，普通人也能延续数十年寿命。 为了不分薄功德，后期第二梦不断合并升级护法道兵减少数量，只保留五千工人道兵在全世界做工程。其他都合并升级成3000个庄炎那一级的道兵，十年以后，本世界“跑步进入理想社会”，沈飞终于在第二梦身上看到了磅磗的功德。 第二梦也炼制了自己含有功德之力，可成长的飞剑和飞针，最重要的是炼制了自己的功德护身法宝水云烟。不过沈飞几人都建设过不只一个理想社会，最初的已经发展了两百来年，刚参与建成第一个的第二梦获取了功德之力还差得远。 于是留下3000个高级道兵和一批记忆移植舱、克隆设备监视风云世界，沈飞带着七女离开了。之后又开了五个明末位面，由第二梦炼制的护法道兵先平推，最多二十年就能升级技术速通理想社会，获取海量功德，随后又开启了新世界。 第四百九十三章 初入阳神 道武双修 在风云世界的最后十年里，沈飞也不是光等着不干任何事，而是制造了大量机器人，在全世界各地开采各种矿产和资源。本世界为了跨跃性发展，从一开始就使能核聚变、核能、锂锍电池等高级清洁能源，传统资源用不上了，可也不能浪费。 煤、各种金属矿石、木材、宝石、石油、可燃冰等资源大量收集带走，这些在其他世界都用得上。之后为第二梦获取功德开启那五个明末位面也一样，一边“跑步进入理想社会”，一边大肆开采收集各种资源，至少保证是投入资源的三倍。 除此以外，沈飞还为进入新世界作了人才储备，修习内家拳在低武世界也能练到见神不坏的最高境界，有了《风云》中凤血强化心脏，勃发暗劲威力两倍于前，而且喝一碗凤血就能让人连续发出上千次暗劲，这在《龙蛇演义》里是不可想象的。 剧版《风云》世界最后十年，后面开的五个明末位面平推各四年，那三十年练出了两百万强化版内家拳达到见神不坏的护法道兵，有这批人在手，在新世界几乎可以平推了，因为这次打算进入的世界是《阳神》，见神不坏在《阳神》里就是人仙。 《阳神》世界开始时，大千世界武功只有公羊愚一个人仙，洪玄机还只是半步人仙，道术造物主以上的高手只有梦神机能自由行动。暗皇道人需要彼暗法器暗星才能发挥战力，离不开玄天馆。元气神也一样，必须依赖三界元气炮，要留在精元神庙。 还有恐怖神王和几个达到一窍通百窍的巅峰人仙藏在地层底下，只要不去找不会出来，也就是说以人仙的实力提前五年进入是无敌的，能大肆搜刮各种功法、物资、法宝、兵器，五年间提升的实力只怕是天外天、起源之地也能横扫了。 沈飞等进入的时间是乾朝立国五十六年，离剧情开始还有五年，地方是乾朝中州太康省太始山，六大圣地之一的大禅寺遗址。十五年前乾帝杨盘和洪玄机派遣大军，纠集一些走狗道派，剿灭了大禅寺，抢走了大部分功法、财富和兵器。 大禅寺功法众多，最强大的是三本经书，修炼神魂的无上法诀《过去弥陀经》、修炼武道的《现世如来经》和修炼道术、凝聚众人香火愿力的《未来无生经》。主角洪易就是从西山无意间获得了《过去弥陀经》才开始了一路逆袭之旅。 大禅寺被剿灭才过去十五年，沈飞几人一露面就刷到了所有功法和丹方。炼丹需要时间和珍贵材料，不过光是武道的功法就让沈飞一行人获益极多了。沈飞等本来就有武道人仙实力，《现世如来经》里有一百零八窍穴，马上成就一窍通百窍的人仙巅峰。 更关键的是融汇了本世界的修炼体系。阳神武道有完整窍穴1296个，“一窍通百窍”就是一元之数，个。本来只有中央大世界盘星上的几个核心家族才掌握1197个窍穴，再结合大乾99州地图上悟出最后的99个窍穴才能达到武道极致的粉碎真空。 掌握本世界功法108个窍穴后，就与以前的修炼体系对接了。胡青牛的《子午针灸经》、《带脉论》和逍遥派医书典籍都钻研出不少新穴道，加上花晓霜创立的隐脉体系，加起来窍穴数量是本世界的几倍，可以直接提取粉碎真空需要的1296个。 不过成就粉碎真空时，会从99州的空间点不停震荡，猛飞过来，以比光还快一亿倍的速度穿梭时空，进入成就者的体内，才成窍穴圆满。成就者喊出九个“碎”字，印在虚空日月星辰，印在天地之间，印在每个造物主境界和部分敏感的六次雷劫者心中。 那一刻天地共鸣、日月膜拜、虚空臣服、鬼神叩首，洪易成就时，神器之王造化之舟临身也难伤。动静实在太大，等于告诉本世界所有高手，刚刚出了一个粉碎真空的强者，让他们有了防备。这不是沈飞想要的，暂时不想达到这一步。 感受了“一窍通百窍”，“地极二窍”、“精元上胎”等打通，感觉自己的敏捷、力量、速度、食量都大增。一式“龙蛇合击”打出，周围气氛如神龙飞击，毒蛇出洞，如果真有对手在场，即使没有拳脚临身，也会被龙威惊吓，如中蛇毒，难以动弹。 “这就是拳意实质吗”，心中默想，与六女感受了这股意境，随后就在太始山中住了下来。当年乾朝剿灭大禅寺，只是杀人夺宝，还是有些破败的房屋留着的。原来山下都是大禅寺的佃户，还被大禅寺传授一些武功，事后土地收为国有，地租重了很多。 后来洪易中举后收了两个仆人，就是大禅寺外沈家沟的沈天扬和沈铁柱父子，他们自述沈家沟遭了水灾，中州省的官员贪掉了赈灾粮食，说前去理论的沈家庄众人是民变，带兵镇压，全村只逃出来他们父子，其他男女老幼全杀了。 他们当时说这事发生在“几年前”，如果适逢其会，自己会把那些官兵全部除掉。现在却不见动静，可能事情发生在一两年后，不过自己来了，到时候还有没有“大乾”都不好说了。沈飞几个趁夜召唤出了两千护法道兵，隐藏在太始山中。 大禅寺鼎盛时期有七八万僧人，每天需要”跑马点香“，两千人藏在太始山中根本不起眼。三天之后，沈飞七人和所有护法道兵都牙齿脱落，重新长出了四十颗牙，这是人仙的标志，随着练窍的深入，从“拳意实质”进阶到了“血肉衍生”，之后又到了“千变万化”。 后面两种境界极为厉害和实用，“血肉衍生”不仅可以断肢重生，恢复力惊人。而且可以化身亿万，滴血重生。分化出去一团血肉也能成长为独立的个体，当然从一滴血要重生，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但是只要时间足够，想要多少分身都可以。 “千变万化”则更加神奇，这与《八九玄功》里的变化之术不同，变化之术只能变化凡物，最多可以乱真。而“千变万化”变成的东西根本就是真的，变成龙就是龙，变成凤就是凤，变成孔宣就是孔宣，掌握孔宣的一切神通，不只是一头普通的孔雀。 千变万化配合克隆，简单是要什么神兽灵药都可以办到，不仅动物能克隆，植物也能。本世界的各种灵兽、什么最强骑兵使用的乌龙马、乌墨麒麟，还有《西游记》里的“先天灵根”，蟠桃、人参果、太上老君的葫芦藤，甚至传说中的创世青莲都能量产。 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是变化了乌龙马、乌墨麒麟和獒狮王取细胞在战神殿里克隆，随后就修炼《过去弥陀经》，几人经过超能水晶的辐射，神魂本来就比常人强大得多，白骨观、玉女观、修罗观、飞升观仅凭“九阴化魔诀”就都顺利渡过。 期间还观想宝月光王身、宝日光王身，可以吸收日月精华壮魂，神魂境界很快达到驱物，又观想攻击类的五大魔神，夜叉王、罗刹王、修罗王、金刚王、不动明王，到金刚王用“九阴化魔诀”就比较吃力了，要花几秒钟才能降伏，果断换成观想弥陀佛像。 “九阴化魔诀”虽然为化心魔为神通的奇效，还是比较偏重是修炼的功法，而五大神王是要观想出来马上降伏住攻击敌人的，多耽误一秒都可能胜负逆转，修炼时不论，在神魂斗法或者生死对决时肯定要观想《过去弥陀经》标配弥陀佛像。 观想完五大魔神，神魂达到了鬼仙，就等渡雷劫了，现在正是二月多雷时节。初级人仙就能一气呵成渡过五次雷劫，仅比粉碎真空差了一线的千变万化，一次性渡过八次雷劫不成问题，九次也有希望，冲击阳神也会造成天地震荡，就先不吓人了。 第二天一早，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乌云重重夹杂着了滚滚春雷。雷霆蕴含着生灭之力，既能震慑鬼神，又使万物复苏。沈飞和六女毫不犹豫地神魂出壳，朝着阴云电闪飞腾而去，第一波就升起了三千丈，冲入了雷云电闪之中。 神魂渡雷劫，既是承受雷霆的压力，也是吸收雷霆意志淬炼壮大神魂，这也是一种练功。运转“九阴化魔诀”吸收第一重雷劫，只是稍稍感到有些酥麻，轻易冲过了，神魂念头扩张到了三千个。一重雷劫，念头纯阳，每个念头都有丝丝纯阳之气。 毫不停歇地进入第二重雷云中，还是阵阵酥麻，每个念头都进一步淬炼，变进晶莹剔透，生出发针般的电芒来。等淬炼到了极限，又向上冲入第三层劫云中，这回神魂终于有了些被万针攒刺的感觉，每个念头都生出电弧，伴着丝丝之音。 这时念头有了两万个，又冲进第四重劫云之中，终于感受到了威力，像是被鞭打、针刺、火烧。两万念头也雷云像是两军拼杀，每一瞬都有念头被雷霆毁灭，又要有的念头产生，渐渐地每个念头化为不稳定的小千世界，直到在雷霆下全部稳固下来。 念头扩张到了五万，进入第五重雷霆中，也不知道到了什么高度，念头中吸收的元素丰富了不少，不只是雷霆，还有天地之气、磁力、火力和星辰之力，念头力量不断增强，和星辰有了微妙的感应，一有危险念头就会心血来潮产生莫名其妙的情绪。 冲入第六重雷劫时念头有了十万，感受到了雷霆中更多的星辰之力。借助雷霆把念头与星辰之力彻底融合进一步强化，感悟天地空间生成灵性，每个念头都能撕裂空间，如一块块直径至少三米的陨石，像天基武器可以一击毁灭岛屿甚至城市。 在第七重劫重中终于感觉到强烈的痛苦，“九阴化魔诀”的转化跟不上雷霆电火打击的速度，估计这样就是强渡过了也会有虚弱期。马上转向观想《过云弥陀经》的佛像，顿时痛苦立减，方圆万里明察秋毫，整个大千世界信息也汇聚过来分析过滤。 第四百九十四章 袈裟到手 入云雾山 渡过了第七重雷劫后，念头恒定十二万九千六百的一元之数，每个念头都有超过万吨之力，能移山填海，看穿未来。心念一动就把一块碳化成了钻石，七次雷劫称“造物主”就缘于此，可以虚空造物改变分子结构，黄金白银从此要多少有多少。 进入第八重雷劫后再次感到了神魂压力，观想弥陀佛像勉强不受影响，每个念头都在淬炼不断生灭、壮大成元神，直到向中千世界膨胀成长，有撼动星辰之力，风雷水火难伤，思维波动就能形成摧毁城池的风暴，大千世界动念即至。 看着上面第九层雷劫，隐隐感觉一种心悸，这是五次雷劫就有的心血来潮预知危险能力，可见这最后一重雷劫的可怕。如果强闯即使不会有受重创，只怕也难免神魂受创，将有一断虚弱期，现在可没有炼制出度厄金丹可以弥补，只能见好就收了。 整个渡劫过程非常顺利，没有遇上狗血的敌人来犯事件，一是大禅寺被灭后这里没有高手，附近都是些乡民。二是护卫强大，两千护法道兵虽然没有现身，而且有一千人也同时渡劫，不过每一个气血之强连鬼仙都无法靠近百里范围。 三是行动迅速，沈飞等瞬间就神魂出窍冲入雷云，从下面看最多能看到第二重雷劫边缘，上面都是遮蔽住，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沈飞等和第一批护法道兵下面，替换另外一千人冲上去渡劫，到下午雷雨散去，所有人都是千变万化兼八次雷劫了。 天色黑了后，沈飞又召唤出两千人仙道兵散落在山中，随后来到一片山林包围的广场，与六女运起神魂探入了大禅寺下的地宫中，以现在七人八次雷劫的修为，即使是九渊神域，也能深入到第八层冥古渊，何况是这大禅寺下的地宫？ 神魂深入地下察探，最初几丈都是些被搜刮空了的地窖，后来就都是岩石泥土，只是修炼过《过去弥陀经》，逐渐感应到下面有东西，直到深入六百丈进入一个石室。看见一个比夜明珠还明亮百倍的球体，那是太始山龙脉形成的龙魂。 龙魂下面还压着一片折叠的丝帛，猛一看还以为是一本经书，知道那就是彼岸级的如来袈裟，洪易制作神器之王众圣殿时用作皮膜。记载大禅寺三经的就是如来袈裟的边角料，因此只有修炼过三经的人才能感应到这件如来袈裟的存在。 洪易第一次查探地宫时，神魂被龙魂击溃，也打草惊蛇，龙魂藏到三千丈，现在没有受惊，龙魂还留在六百丈石室里。沈飞双手一番，一记无相印朝龙魂击出，这不仅是《现在如来经》的如来法印，还带着上个世界《如来神掌》的元级摩诃无量之力。 龙魂的实力相当于六次雷劫，当然承受不了如来神掌法印之力，被轻易击溃，连后面的如来袈裟也连连颤动，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嗡鸣不已。这是震慑，洪易也是王霸结合，既显示是过去经传来，又有抹掉它灵识的实力才收服了如来袈裟。 神魂交锋最为敏锐，这一击如来袈裟虽然明白他修炼的大禅寺过去、现在二经，可还是不认可他的实力，没有为他所用的意思。自然是因为如来袈裟上记载着彼岸级的“摩诃金刚般若波罗蜜多”，沈飞身上可没有洪易的彼岸之道，也不想等下去。 鬼仙就能以心传心，六女马上与沈飞布成了真武七截阵，实力一下子暴增六十四倍，一起联手出击，七记万佛朝宗波罗印，实力已经超过普通彼岸，如来袈裟光芒像风中火烛闪烁明灭不定，嗡鸣带着几声恐惧，连续数十击，嗡鸣变成了哀鸣，露出求饶之意。 见如来袈裟终于服软了，沈心念一动，袈裟展开飘了过来，神念一探，竟然无法深入。暗想彼岸法衣果然厉害，在地下岩层中神魂力难免折扣，回到地面这才重新查探，细读其中的“摩诃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文，隐约感悟到了一些彼岸之道。 成就彼岸需要武道修炼到肉身极限“粉碎真空”，道术修炼到神魂极限“阳神”，成为万古巨头，再完成大宏愿，三者缺一不可。不过沈飞身怀本世界没有的内功法力，又建成过多个理想社会，对“大宏愿”不陌生，心中初步形成了“彼岸之桥”。 有了修为就要炼制法器，神器之王中洪易的那些还没开始炼制，造化之舟远没有修复，五块不朽丰碑里封印着五大神王，只有梦神机的永恒国度是完好可用状态。让七个千变万化道兵化成永恒国度，沈飞和六女人手一个，足以发挥九成威力。 现在的修为只要不是去天外天、日月虚空、起源之地等其他世界，在大千世界里都是瞬间即至，七人带着百名道兵念动间就来到了云雾山。这是个衍生的小千世界，连接点位于东海尽头五十万里之外的一片海域大陆上，离神威王杨拓驻守的沙洲近百万里。 云雾山是金刚大力神猿一族族居之地，有上万头在这里居住，金刚大力神猿肉身极强，大禅寺典籍是就有记载，全身金毛如钢，刀剑不伤，强弩无法射穿，行动起来更是疾如鬼魅，力大无穷，可以生撕大象，更是智慧通灵，精擅武道。 金刚大力神猿是上古神兽，虽然比起龙、凤、龟、麟只是最低级的神兽，在那上古四灵不出世时却是逼格最高的。最小的都有两三人高，初入武圣就有巅峰武圣的战力。大禅寺的猿魔混神棍，就是中古僧人观察山中一头大力金刚神猿舞棍创出来的。 金刚大力神猿灵智也极高，通人语，能道武双修。现在的老祖是妖猿巴，住在妖神峰上，武道修为达到人仙，神魂六次雷劫，有许多独门道术法宝，八大妖仙之一的白子岳二十多年前来这里跪求了一门没有胎中之谜的尸解之法才得以成功转世。 云雾山数千数万里群山之中，到处都栽种着七窍蟠桃树，聚天地精华、东海水精之气而生。这本来是上古圣皇皇后大殿外才能种的树，每一颗蟠桃上都有七个孔窍，功效相当于龙牙米，一个高手吃个两三年就能洗刷身体达到武圣境界。 这么多神猿和宝物，后来老祖妖猿巴被苏沐带永恒国度击伤逃脱后，梦神机培养的高手唐海龙、方圆、李飞鱼几人趁火打劫，洗劫了上千年库存的功法和财宝，猿子猿孙被大批屠杀，没死的也全部抓走为奴。与其以后便宜了他们，不如沈飞先来取走。 沈飞等一到就散发神念笼罩了整个云雾山，稍一波动很多一两劫和鬼仙就承受不住晕倒，少数三劫以上也头晕眼花，纷纷惊呼“怎么回事”？妖猿巴知道来了高手，从妖神峰一跃而下，很快来到沈飞等人向前，足有十人多高，毫毛筷子粗细。 妖猿巴急问：“你们是什么人？敢来妖神洞撒野”！忽然看到了沈飞七人手中拿到的半圆形法器，脸色大变，连珠炮地发问：“这是永恒国度？怎么会有七个？莫非是仿制的？你们是梦神机的人？太上道想与妖神洞开战吗”？ 这里地名是东海滨云雾山妖神峰，可是门派却称“妖神洞”，沈飞哈哈大笑，说：“你妖猿巴不愧有上千年见识，居然能认出永恒国度。你的老祖空曾拜上古长生大帝为师，为上古圣皇养马，今天我也想收服你们为我效力，怎么样啊”？ 妖猿巴怒极，大喝：“哪来的狂徒，竟敢自比长生大帝上古圣皇来妖神洞撒野，受死吧”！说话中带上了“天妖慑魂魔音”，扑身而上一记巨拳向沈飞击来，身后一个道兵闪出还了他一记“揭谛印”，拳掌相交妖猿巴被击飞三十几米口喷鲜血。 妖猿巴尖声大叫：“可恶！还会如来法印，本老祖是炼化了你们”，刚才这一下它的筋骨脏腑都受创不轻，这还是道兵手下留情，否则一下就能击毙它。知道拼武道不是对手，取出两极元磁瓶，大叫：“两极元磁！天妖屠神！破”。 六万三千枚六劫念头全部飞出，每个都有一丈方圆，分出三万六千枚投入磁瓶之中，砰砰砰砰砰砰砰……，连续爆炸声中，摇晃几下就听到哗哗水声，似乎瓶子中的念头被融化成了水。猛在把瓶子一倒，浓烈沉重的黑气向沈飞等头低倾向而下。 唐海龙等上门挑战时，妖猿巴用这招只投入了三百六十枚念头，现在却多了百倍，可见对沈飞等人实力的忌惮和心中的怒火，这黑气比玄天馆的玄天暗黑道还浓烈十倍，黑水浪涛滚滚，连东海上的台风掀起的波涛威势也不及万一。 看到黑水从头顶上泼下来，100道兵身上升起一片光芒，中央出现一尊大佛，顶住了滚滚黑水无法落下，妖猿巴惊呼：“光明曼荼罗胎藏大结界？你们果然是大禅寺传人！不对，大禅寺有如此实力，当年岂能被大乾朝廷所灭”？ 大乾朝廷明面的高手最强也不过巅峰武圣，公羊愚虽然初入人仙，不过这是机密，外人不知道，因为身体差距也不会是妖猿巴的对手。可是刚才沈飞手下道兵随手一击打得妖猿巴吐血，这种实力如果真是大禅寺的人，大乾朝廷根本不敢动手。 妖猿巴一闪而过的惊疑中，旁边有道兵刀光一闪，把它握两极磁瓶的双臂斩掉，妖猿巴惨叫一声，手臂和磁瓶已经离体飞出。沈飞伸手把磁瓶摄了过来，连倒出的黑水都重新回到瓶中，这是内功法力的手段，不是这个世界的武道能有的。 《风云》世界天下会铸兵堂技艺精湛，后来又刷到铁心岛铸兵技术，以现代材料和化学淬血配方，材质胜过《阳神》中顶级的三大花纹钢。又加入火麒麟、神龙的血液鳞片，神兵早就能够量产，这次带过来的100道兵人人持有，这一下就显出神威。 第四百九十五章 收服妖神洞 《阳神》世界铸造兵器有三大顶级花纹钢，乾国的冰裂纹钢、火罗国的天梯纹钢、神风国的菊花纹钢，是打造武道兵器最好的材料。虽然还有一种更好的血纹钢，是方仙道在炉中炼出来的，布满血丝，如人血肉而得名，不过那是仙道飞剑用的。 道兵手中拿的不仅材质胜过三大花纹钢，淬火溶液中滴入鳞龙血液，更内蕴神兽之威，加上道兵的实力，如撕裂空气般斩下了原本刀剑难伤的金刚大力神猿老祖的双臂。妖猿巴见对方下了死手，心底悲愤绝望，剩下全部念头遁出，使出天妖解体大法。 远古神兽都有拼命绝招，如神龙一族的“末日升龙道”，就是末日来临时神龙升天得道，就是死了的才用的，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招数。金刚大力神猿一族就是“天妖解体大法”，狠狠扑下了切下他手臂的道兵，想临死拉一个垫被的。 道兵知道妖猿巴临死反扑，不必和它硬拼，极快地退了回来。沈飞把“永恒国度”朝空中一抛，这件法宝立刻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好像是在说话，又好像是在发出吟唱。轻轻一动弹，突然整个身体，融化进了虚空中，似乎和大千世界融为一体。 作为太上道的镇教之宝，本来极为尊贵，梦神机渡过九重雷劫，在虚弱期休养时把它赐给圣女苏沐，苏沐使用时还要向它行拜礼。不过沈飞手中的，只是手下千变万化道兵变化而成，当然不必这样尊贵，说：“就让你看看永恒国度是不是仿制的”。 沈飞也身体融入虚空之中，和永恒国度融为一体，吟出了咒语“天玄地黄，天圆地方，生灵之国，时间空间，彼岸无岸，无岸之处是彼岸”，轰隆一声整个天空之上，一道足足有方圆百里，粗大的光线，猛烈射了下来，目标正是妖猿巴的神魂。 这一下真是核弹炸蚊子了，妖猿巴神魂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就消散，沈飞和六女一挥手，把剩余念头慑了回来。妖猿巴共有六劫神魂念头六万三千个，刚才为了攻击敌人，把三万六千个投入两极元磁瓶，又挨了一记永恒光芒，只剩下两千多枚了。 两千多枚也是六劫神魂念头，梦神机以下第一高手。神风国奴隶贸易，只相当于显形的先天巅峰武师都值四十万两，一枚六劫神魂念头乘以千倍都有价无市。现在可以虚空造物，金银没有意义，别人也未必出得起，不过可以交易其他有钱难买的珍贵宝物。 有道兵过去一把砍了妖猿巴的巨头，熟练地把它的皮剥了起来，血肉一起收集，这些道兵在《风云》世界收拾龙风麒麟轻车熟路了，很快就好了。大禅寺的乾坤布袋就是人仙之皮所制，洪易的众圣殿最初还只是巅峰武圣蛮魔卡西的皮制成。 精元神庙能让人神魂打破生死壁障成就鬼仙的“邪神之血”，也是击杀一位巅峰人仙取血制成，神兽妖猿巴的尸体血肉皮骨浑身是宝。刚才一声永恒光芒声势极大，被震晕过去的猿子猿孙都清醒过来，见到这一幕“老祖、师父”惊呼不已。 听到有神猿称妖猿巴“师父”，沈飞想起妖猿巴有五个弟子，只提到一个名为猿虚子，下令：“把妖猿巴的弟子也全杀了，照此办理，神魂鬼仙以上也全杀了，收取念头”，道兵依令而行，瞬间惨叫声纷纷响起，群猿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一小时过去，妖猿巴的五大弟子个个都是巅峰武圣，人仙战力全部剥皮取了血肉，击杀了10个鬼仙，8个一次雷劫，5个二次雷劫，3个三次雷劫，1个四次雷劫，收取所有念头。还击杀了数百敢于反抗了神猿，剩下的全部目露惊恐，瑟瑟发抖。 沈飞神念威压云雾山，大声喝问：“知道为什么没把你们赶尽杀绝吗”？沉默了几十秒，感应到很多猿猴畏缩更甚，在外面的纷纷在地上和树丛中跑动，躲进了山洞里。在山洞中的钻进更深处，紧贴着山壁不敢动弹，更不敢出声。 当沈飞几乎失去耐心时，才出头一头猿猴，清脆的声音响起：“前……前辈必是用得着我们，妖猿巴只是宠信它的亲传弟子，对我们这些二流弟子不闻不问，放纵弟子欺压，前辈今日为我们出了一口气，我愿为前辈效死，还能说动其他二流弟子”。 沈飞来了兴趣，看着这只猿猴问：“你叫什么名字”？那猿猴说：“我叫猿公明”，暗想原来是它，书中它被妖猿巴送给年州王家为奴，最后被洪易收服，是个挺有眼色的家伙。问：“你真能说动金刚大力神猿一族为我效力”？这是出题考察了。 猿公明眼珠一转，说：“我还有几个要好的兄弟，都是平时被当成奴仆般役使欺压的，早就必怀怨气，必能说动它们。至于其他猿族，前辈神威盖世，它们都已经知道了厉害，只要除掉妖猿巴的亲信和他们家人，恩威并用，不难收服”。 沈飞点点头，这猿公明确实有才，说：“那你就去办吧”，猿公明大喜，连忙一脸谄笑说：“多谢前辈，多谢前辈”，它知道沈飞这句话等于以后让它管理云雾山猿族，简直是天大的惊喜。不久他先带出来五只猿猴，又拉上300多队伍开始行动。 第一步就是纳投名状，很快打斗和惨号声连绵起伏，波及的范围和参加群体逐渐增多，近三个小时才平息。猿公明带着五只身上沾血的猿猴出现在沈飞等面前，身后还跟着上千猿猴，说：“妖猿巴亲信及亲人清剿完毕，我等愿为前辈效力”！ 身后的猿猴也齐声说：“我等愿为前辈效力”，声音响彻整个云雾山，估计躲在山洞深处的猿族也听见了。这次洗山肯定有“公报私仇”，趁机除掉平时和它们不对付的猿猴，沈飞并不计较，询问详情，刚才大约杀了两千多只猿猴，青壮老幼都有。 金刚大力神猿一族体质修炼武道有优势，练习仙道的并不多，加上刚才沈飞杀掉了，大约还剩下7500多。沈飞这才明白猿公明其实属于中层干部，下面还管着几批得罪亲信被处罚的猿猴，早就心存不满，这大概就是它后来被妖猿巴送走的原因。 另外五只猿猴身份和猿公明差不多，分别叫猿公亮、猿公光、猿公定、猿公强、猿公道，刚才把他们平时管理的杂役大部分找了出来一起行动，还有很多猿猴不是妖猿巴弟子亲信家属，躲在山洞里没有惊动它们，有几天时间就能说服。 沈飞和六女各摘了一枚七窍蟠桃咬了一口，说：“今后七窍蟠桃的分配就由你们主持吧”，猿公明等六猿大喜，一起躬身行礼说：“多谢前辈”，整个云雾山都是七窍蟠桃树林，以前主要供应妖猿巴和弟子亲信，现在它们的好日子来了。 沈飞边吃着七窍蟠桃边说：“带我去妖神洞看看妖猿巴的收藏吧”，猿公明说：“遵命”，回头对猿公亮几猿交代了一番，大意无非是让他们带手下猿猴去说服其他猿族，以后为沈飞几人效力之类，随后在前面引路走向妖神峰。 以前猿公明的身份是没资格接近妖神峰的，这时神色有了兴奋。沈飞问：“度厄金丹妖猿巴累积了多少”？猿公明说：“度厄金丹平日就是我们二流弟子世代炼制，只是云雾山时修炼仙道的人不多，消耗很少，数百年来三千万颗是有的”。 沈飞一惊，问：“有这么多？如此珍贵的丹药，炼制所需消耗想必不少吧”？猿公明说：“炼制度厄金丹的主材就是七窍蟠桃的花叶，结果时花叶掉落，别无用处，并不缺少。其他辅材，老妖每十年供应一枚度厄金丹向年州几个世家换取”。 度厄金丹可以弥补渡过雷劫后神魂虚弱期，既然有这么庞大的积累，以后所有手下渡劫都够了。沈飞说：“以后继续炼制度厄金丹，与年州世家的交易也别停”，猿公明听出沈飞需要，说：“前辈把所有库存的度厄金丹拿走就是，不会影响交易”。 沈飞问：“度厄金丹炼制数量很大吗”？猿公明说：“我们是大炉炼丹，六组各有一个大炉，开一炉需要一个月，炼出一千颗，就是每月六千枚，一年只炼一炉。老妖深悉物以稀为贵，没有大量放货而已，如果整年炼制，产量还能多12倍”。 沈飞问：“如果扩大产量，材料够吗？丹炉会不会损坏”？猿公明说：“炼丹辅药在那些世家里也就是日常吃食，他们提出多次了，只要我们能多供应一两颗度厄金丹，他们愿意给十倍的药材交换，丹炉和兵器我们自己能打造”。 洪易后来邀请共同编撰《易经》的谢文渊日常一碗参汤就用五百年份人参，他还不是世家出身，这些看似珍贵的药材在世家子弟就是当饭吃的。略一思索，沈飞说：“度厄金丹不能多给，不过不必只和年州王家交易，同样条件可以多找几家”。 猿公明说：“前辈高明，天下世家有108，多找几家能获得更多的药材，一样的价码也不会引起不满”，沈飞说：“不要和原州李家、恒州方家、唐州唐家交易”，孟神机后来培养的人才就出自这三家，虽然有机会阻止，也要打预防针。 虽然不知道原因，猿公明还是遵命。来到妖神洞扫了一遍，只取走了存储所有度厄金丹的小千世界法器，大禅寺有乾坤布袋，乾国有皇天玉玺，姥猿巴实力比他们还强，比牌面也该有小千世界法器。三千多万枚度厄金丹装了十分之一空间。 另外只取了《天妖秘魔宝典》和《刹那真经》，前者记载了妖猿巴的所有道术，后者记录了九渊神域入口刹那迷宫的走法，都用得着，其他的兵器、铠甲都没有取。金刚大力神猿一族优势本就在武道而非道术，取走还可以避免它们分心。 出洞之前，沈飞一指点在猿公明的眉心，把《现在如来经》的一百零八窍穴及如来法印、如来拳传给了它，说：“你和五个弟兄先多吃七窍蟠桃提升体质，再练好这套法门，就有巅峰人仙战力。再在猿族中慢慢推广，就不怕那些世家动歪心思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追杀梦神机 猿公明大喜，施礼说：“多谢前辈”，妖猿巴和五大弟子死了，妖神洞实力大损，如果沈飞和道兵手下离开，听到消息的世家极可能上门抢夺资源。有了这套法门，只要不限量供应七窍蟠桃，很快就会多出六个人仙，加上原有的大量武圣，就不必担心了。 金刚大力神猿一族体质强悍，初级武圣就有武圣巅峰的战力，初入人仙实力相当于人仙巅峰，大量服用可以增强体质的七窍蟠桃是绝配，传授《现在如来经》足以使它们战力翻倍。它们与人类交往很少，算是沈飞在本世界收拢的第一批隐秘手下。 掌握着克隆技术，吃掉几枚七窍蟠桃就能大量复制。或者多费点时间，用桃核自己种植，至于需要东海水中精华，桃花、桃叶、辅药和丹炉炼制度厄金丹，以后炼出了空间大到中间世界的法器再收集打造也来得及，现在这些资源足够用很长时间了。 来云雾山目的达成，沈飞带着六女和100道兵又深入莽荒，云雾山本就是莽荒之中，莽荒是万里海外巨大陆地，不毛之地的统称，方圆亿万里都不足以形容，是完全和文明世界两个不同的地方，就算是云蒙那等蛮夷，都视莽荒大陆为野蛮之地。 谁也不知道莽荒有多大，也从来没有人探索过，文献之中更是没有记载。处在热带，一年四季多雷雨。这些特点正是进行各种隐秘活动的最佳场所，沈飞知道大禅寺唯一幸存者精忍和尚带着乾坤布袋隐藏在这里，巫鬼道也隐藏在这里。 寻了一处无从之所，沈飞和六女和100个道兵开始震动周身最后99个窍穴，大千世界中99州，99个空间节点受到感应，以一亿倍光速飞出，进入沈飞等人的体内。立刻就穴窍圆满，增加到了一千二百九十六穴窍，一窍通百窍，合成了一元之数。 一群人连绵大喊：“周身穴窍，一元之数，一个纪元，大圆满！大功德！大成就！我粉碎真空……碎！碎！碎！碎！碎！碎！碎！碎！碎！”一千二百九穴窍一下圆满，顿时疯狂的运转了起来，周围一切元气，都开始了破碎、粉碎。 这时等于开启了无敌状态，就算是永恒国度的光芒临身都会迅速瓦解。因此不像渡雷劫时需要人手护法，大圆满的穴窍，一元之数的穴窍疯狂运转，开始了循环。这九个“碎”字，印到了虚空、日月星辰核心，印到了苍天大地深处。 所有七次以上的雷劫的造物主都能感应到，就是敏感些的六次雷劫强者也行，不过现在妖猿巴已死，暗皇道人没有复生，在大千世界能感应到的只有一个梦神机，其他高手不是关在九渊神域最底层，就是在天外天世界、太阳神宫、广寒月宫中了。 “碎碎碎”声足足响了三十分钟，估计很难有人分清有多少人粉碎真空。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地修炼武道成痴的中央大世界强者好奇，提前来大千世界探索。沈飞等又回到了云雾山，留下十个道兵帮猿族们守家，它们强大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随后又回到了太始山大禅寺遗址，也留下了十个人，把其他千变万化道兵全部带回莽荒，又把准备的两百万人仙道兵全部放了出来，很快全部都了千变万化境界，同时开始冲击粉碎真空，连续“碎碎碎”个不停，惊得各界强者。 沈飞等人和粉碎真空成功的80个道兵分批冲击最后的雷劫，莽荒向来多雷雨，是渡劫的好地方。虽然周围还是粉碎真空的无敌状态下，谨慎起见还是分成两批渡劫，先是沈飞七人和40个道兵，神魂出壳飞上了雷云，冲过前八劫雷层进入了第九层。 之前看着第九重劫雷还有些心悸，现在更加强大了，早已不惧，轻易越过了生死恐怖。体悟到天地循环，获得打破本源渡过彼岸的信心。元神不断吸纳天地本源力量壮大，转化成纯阳元神，逐渐感觉纯阳意境浩瀚无比，自身元神就是太阳。 纯阳意境不断荡漾，灵魂一动，所有思想、思维转化成纯粹的力量。这就是九次雷劫的境界，力量比八次雷劫大了一倍，战斗余波可以粉碎方圆万里，毁灭一州之地，其中带气的庞大气流可以吹走一个城池，溅射的力量可以击杀一个武圣。 渡过了九次雷劫，离阳神只有一步之遥。不过沈飞不想作最后的冲击，如果粉碎真空之后再冲击阳神，那动静实在太大了。不冲击阳神提升实力，就需要炼制法宝、身外化身、傀儡。这些东西决定了同为九次雷劫实力的差别，可能天差地远。 永恒国度暂时足够应付战斗，后面打算炼制洪易的那几件神器之王，还有许多材料没有凑齐。如来袈裟只有一件，系统回收价一千亿，回购两千亿，成就值太贵，沈飞暂时不想只为了炼制众圣殿大撒币，不过炼制能力已经超过洪易了。 虽然沈飞手中有了妖猿巴和五大弟子，一个人仙，五个武圣的皮骨，可以炼出一个架子，以后加入各种宝材强化。不过刚才粉碎真空时，六七次雷劫以上的高手都感应到了，同样沈飞也感应到了他们的所在，要趁他们察觉跑路前先割一波。 每人吞下了两颗度厄金丹，弥补了渡劫后稍稍有些虚弱的神魂，又取出阴阳球中存储的几个世界的信仰之力，运转《未来无生经》炼化。《未来无生经》需要是香火神道的信仰，就是一神教信徒的虔诚迷信，不是什么信仰都能用的。 因此乾朝皇室在抢夺到大禅寺经书以后，暗中派人传播真空无生邪教，目的就是产生教徒的信仰练功。前几个世界收割的信仰之中有这些东西，也有比较淡薄的，对关羽、岳飞等杰出人物的供奉，还有些是没有迷信色彩的学说信仰。 不过即使是学说，也有一些代表人物，也有些较淡的对个人的尊崇思维，文化学说还浓一些，数理化工科就淡得多了。就是说不是搜集的所有信仰之力都完全利用的，折扣下才够每个人凝聚出七层光圈，又用《过去弥陀经》提纯去除了其中杂质。 这些都倾刻间完成，随后七人划破空间，冲向虚空乱流中某一点，几十秒钟追逐下，在一处空间里围堵住两个人。看着一个貌似中年书生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沈飞玩味着说：“五次雷劫心血来潮，七次雷劫瞬息万里，梦宗主名不虚传”。 两人正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太上道宗主梦神机和圣女苏沐，更小的长老鹤无生还没有物色，梦神机参与攻灭宿敌大禅寺时，却被杨盘、洪玄机和公羊愚联手暗算，斩去人仙之身，被迫尸解转世。现在是武道才恢复到武圣，神魂修为是七次雷劫的造物主。 太上道功法讲究“太上忘情”，向来只有宗主和圣女两个核心成员，外加三个凑数的外门长老。上一任圣女是主角洪易的母亲梦冰云，因为对洪玄机动了情嫁他为妾，以致道行尽失，受尽大妇欺凌，最后更被毒杀，苏沐是梦冰云的继任者。 五年后剧情开始时的苏沐，武道修为是大宗师，神魂修为是显形，在如今沈飞等人眼里连蚂蚁都不如。现在更弱，武道只是初入先天武师，神魂修为日游圆满，离驱物都有一线之隔，更是可以忽略不计，沈飞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梦神机自负监察天下，不许皇族修道，否则就会下杀手。乾朝的上两任皇帝都是被梦神机刺杀，不过慑于“天下第一高手”的威名，现任皇帝杨盘严密封锁消息，不敢和梦神机撕破脸，明面上太上道还是大乾册封认可的三大道门之一。 现在乾帝杨盘同样修炼《造化天经》，还是六次雷劫的高手，知道梦神机肯定想杀他，双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一有机会就暗算。并且一直图谋搜集资源修复神器之王造化之舟，企图以绝对实力彻底镇压天下，如果不是主角洪易出世可能真成功了。 二十年前派遣大军，邀集各派高手灭大禅寺，夺取千年积累的修炼资源。编书为名骗取天下道术武功典籍，修编的《道经》和《武经》却处处陷阱，依法修炼只会坑死人，过几年更禁止发行。除了册封的三家道门以外全视为非法取缔就是表现。 不仅武功修道上历行集权，在文化上自从洪玄机考中探花后，也帮助乾帝杨盘实行控制，不惜纠集一批无耻文人篡改史料古书，对不符合专制思维的古代史书和思想着作一律诬为不实邪说，禁止宣扬，宣传许多利用乾帝镇压天下的专制学说。 洪玄机是维护杨盘统治死心塌地的走狗，当初的《造化天经》是洪玄机第一个发现的，却毫不犹豫的献给了杨盘，成为乾朝皇室的专属修炼功法。正是因此杨盘明知洪玄机是大罗派许多人口买卖的罪恶勾当的幕后黑手，还是视他为第一心腹。 杨盘和洪玄机的行为也有积极因素，乾国99州境内有许多百年、千年世家，占据大量资源。在册人口十亿，实际人口有二十亿，有半数被世家隐藏了。后来洪易在反杨盘和洪玄机过程时或联合或打压，瓦解了很多世界，同样在削弱世家影响力。 梦神机看着沈飞七人手上的永恒国度，脸色闪过一丝惊色，随后恍然，问：“诸位能粉碎真空，千变万化更不在话下。七个变化而成的神器之王，果然是大手笔。只是太上道与诸位无怨无仇，何以竟穷追不舍，非要杀之而后快呢”？ 沈飞冷笑一声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梦宗主号称天下第一高手，太上道所学必惊天动地，我们看上了，想要杀人越货而已”，这么直白的话让梦神机沉默了几秒，说：“诸位想要功法，可入我太上道为长老，所有功法任意修习”。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肆洗劫(一) 听到梦神机居然想招揽自己等人入太上道，沈飞就觉得好笑，听出了服软的意思，却没有改变心意：“太上道向来只有一个宗主一个圣女，三个长老也是外门，不研***功法。梦宗主此举可算大破常格了，不过我们要的也不只太上道的功法”。 突然有四个人把永恒国度抛向空中，四道不同方向，上百万里的粗大光线的永恒光芒笼罩，彻底锁住了梦神机的永恒国度，以四敌一使其无法动弹。永恒国度里空间比一个小千世界还大，太上道的宝物大部分存在里面，可不想毁在了大战里。 梦神机脸色一变，说：“诸位如此修为，又变化出了神器之王，不知道还看上了太上道什么”？沈飞冷笑说：“我们还要日月乾坤炉，天道封魔剑、化龙池，可以学杨盘和洪玄机那样灭大禅寺强抢，又何况加入区区太上道呢”？ 完颜萍说话了：“太上道有不少好东西。就是太上忘情的功法和性情，我们不喜欢。否则或许能饶你一命收为手下”。沈飞说：“你连逃命都带着苏沐，看来很看重太上道传承，不是彻底忘情，可惜今天太上道要步大禅寺后尘了”。 梦神机脸色发白，被七个修为远胜的高手围住，还有同款的神器之王，这是防止逃跑的后手，不给自己一点活路，问：“当年大禅寺覆灭，武圣精忍和尚携乾坤布袋不知所踪。如果梦某今日身死道消，诸位能放过苏沐，为太上道留一线传承吗”？ 完颜萍说：“如果她能真正太上忘情，可以放过她”，梦神机转向苏沐说：“功法我都传给你了，太上忘情，不要报仇”，撕开一道虚空通道，把苏沐扔了出去，苏沐身上可能有一些修炼资源，不过不会有刚才沈飞点名要的东西，否则逃不过追杀。 沈飞说：“梦宗主，武道上我等已是粉碎真空，你不过武圣，差距悬殊。还是让我见识一下你太上道的道术吧，我先陪你玩玩，夫人们不会插手”，这话说得轻佻，像猫戏老鼠。梦神机也难免生出怒气，从眉心飞出三柄剑挥砍向沈飞。 太上三刀，光阴、天意、寰宇，对应盘皇三剑，岁月、虚空、生灵，是太上道修炼时空奥秘的《宇宙二经》中定住神魂念头的“太宇之塔，宙极之钟”的升级版，可以凝聚时间之力镇压攻击神魂。梦神机看出沈飞神魂修为在自己之上，上来就出绝招。 沈飞心神一动，观想出弥陀佛像，神魂压力大减，又运转“现在、未来”二经，大禅寺三经贯通，梦神机的神魂攻击完全失效，大惊：“你……你修炼了大禅寺三经？看来你和大乾皇室不共戴天，足以代我监察天下，我今天死得不冤”。 早就习有十二巫祖时空之道，不过太上道时空道术厉害，洪易弱小时面对苏沐的“太宇之塔、宙极之钟”镇压神魂时，就是以过去、现在、未来三经合一才脱困的。虽然比梦神机多了两次雷劫，为防万一还是修炼了另外两经才来，果然一举奏效。 沈飞说：“梦神机，你的最强道术对我没用，就不必再比下去了。你说的没错，杨盘和洪玄机罪恶昭彰，我肯定会除掉他们，你放心去吧”，抬手一记波罗印击出，梦神机鲜血狂喷，这还是不想毁去他的武圣之身，否则以武道差巨他早就肉身粉碎了。 一击梦神机就喷血万亡，神魂被迫离体，另外三道“永恒光芒”照下，把他十二万九千六百神魂碎片全部收取，抽出了记忆。太千世界第一高手，太上道宗主梦神机形神俱灭。道术武技早就刷到了，收了他的永恒国度清点里面的物品，开始整理收获。 果然日月乾坤炉、化龙池、天道封魔剑、青霜玉符都收在永恒国度中，还有一个年轻的道士，神魂中被梦神机下了烙印，从他身上刷到了神霄大擒拿、电光耀体术、生息雷云和震天舍利修炼方法，不用问正是禅银纱的师父，神霄派掌门韩萧子。 他爱慕自己的弟子禅银纱，百年前渡六次雷劫时失败，只剩下一缕残魂被梦神机救下，后来放他出来对付洪易。在测试洪易实力后不愿受梦神机摆步，自焚心火去掉了梦神机的神魂烙印，把自己的五劫念头炼化纯净，和震天舍利一起给了禅银纱。 比梦神机多两次雷劫，沈飞很轻易地抹掉了神魂烙印，韩萧子一下子脱困了，对沈飞施礼说：“多谢前辈相救”，沈飞说：“你是韩萧子吧？你爱慕你弟子禅银纱，也算两世为人，现在与她结为道侣也不晚，或者等我建立道统后你们师徒都来参加”。 韩萧子乍听沈飞说破他的身份和心事，脸色微变，问：“前辈要建立什么道统”，沈飞说：“你刚才看见了，我掌握大禅寺功法，梦神机死于我手，太上道功法也入我囊中，再搜集几个圣地的传承，足以建立远超所有圣地的道统”。 韩萧子更加吃惊，问：“前辈要扫荡天下圣地吗”？沈飞点头说：“不错。我要搜集天下所有圣地和道派功法，详加注解后向全民公开，使天下人人如龙。当然要先打破各国的世家势力，否则他们获得了公开的功法反而秘不示人，与我初衷不符”。 韩萧子神情惊骇，说：“前辈雄心壮志在下佩服，此事若成功德无量，韩某愿尽棉力”，沈飞一指点向他眉心，传授了他太上道功法，说：“你先去见禅银纱吧，接下来我们可能与各大圣地冲突，你的修为帮不上忙，切忌此事不要外传”。 传给韩萧子的太上道武道和道术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不需要“太上忘情”就能练的。很多洪易都练过，光是日月乾坤炉里的窍穴就有123个，比《现在如来经》108窍都多，更是远胜渡雷劫中以电光耀体术无数人命代价测出来的一个精元上胎。 韩萧子被巨大的惊喜击中，又向沈飞深施一礼，说：“多谢前辈传法大恩，前辈今日所说之事，成功之前晚辈必守口如瓶，如有泄露形神俱灭”，他知道沈飞说的事要得罪多少人，如果被人知道就会被天下围攻，就主动立下重誓后走了。 沈飞等人又迅速穿越虚空乱流来到天空之城，那是前朝大周太祖和太子的老巢。只要不到八次雷劫，无法瞬间脱离大千世界，就逃不出手心，为防止他们用“皇极逆流大法”逃遁，进来之前就封锁了空间，六次雷劫就能撕裂空间，当然能反向操作。 大周太祖修炼皇极霸世录，是武圣巅峰加六次雷劫高手，自然也感应到不久前一大批人粉碎真空。现在见一群深不可测的高手突然闯到他的老巢，惊讶地问：“各位是什么人，到此有何贵干”？以他的身份，这种语气是相当客气了。 沈飞说：“自然是杀你们，刚刚除掉了梦神机，你们这些300年前的老古董也不必留在世上了”，不等他反应一记大千印击手，重创肉身，逼出元神，又以永恒国度收取了颗念头，抽出了记忆。二劫修为的周三太子更毫无反抗之力被击杀了。 这一下杀人越货，刷到了他们一身所学，收取了天空之城、阿鼻王座、虬龙神棒、幻影乌灵梭，七万多颗六劫念头，一具武圣巅峰身体，两千多二劫念头，也算是一笔收获。他和梦神机都是一代枭雄，抽出记忆是想效仿后来洪易编《群英苍穹录》。 之后又找到芸香香的隐藏处，她修炼闻香教天香、地香、人香三卷。真实年龄300岁，外表是个极美的15岁的小姑娘，修为武圣巅峰六次雷劫。虽然运转天香隐匿大法可以躲过完全体造化之舟的搜寻，不过她没有刻意隐藏，被轻易发现。 芸香香见到沈飞等人笑靥如花，说：“各位就是刚粉碎真空的前辈吗”？沈飞问：“圣女不怕我们对你图谋不轨吗”？芸香香说：“小女子没有心血来潮感到威胁，论修为比起前辈不值一提，论姿色六位前辈也远胜于我，有何必担心呢”。 沈飞呵呵一笑，说：“闻香教圣女果然胆识不凡，我们刚刚杀了梦神机，知道他二百年前为求忘情大道杀了爱侣前代圣女，特来告之于你”，展示了太上道兵器丹炉。这下芸香香神色肃然，万福说：“多谢前辈大恩，有任何差遣必不推辞”。 芸香香是聪明人，知道沈飞向她示好肯定有事要她办，不过只是通知个消息这么简单。沈飞又把刚才对韩萧子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把太上道功法传给了她，取出青霜玉符，说：“你先在此修炼，等我削平了阻碍，会以传信玉符召唤你”。 这对芸香香是天大的惊喜，遵命谢过。沈飞等人又到了玄天馆，直接降临彼暗法器“暗星”上，暗星是颗漆黑的星辰，整个星辰之上，没有河流，没有花草树木，只有浓浓的黑暗化作的土地。上面可以住人修行，尤其修炼玄天馆暗黑系术法有奇效。 一踏入暗星就感到有一缕强大的残魂，那缕残魂感叹：“看来我时运不济，复生无望了”，沈飞冷笑一声，说：“暗皇道人果然还有一线残魂”，玄天馆馆主纳兰暗皇和道侣天蛇王星眸迅速赶到，怒喝：“什么人胆敢擅闯玄天馆”！ 那缕残魂说：“暗皇、星眸，你们不是对手，不要白白送死，要保住玄天馆传承不绝。他们每人都是武道粉碎真空，神魂修为更在我之上”，沈飞说：“没想到一缕残魂，还能保持八次雷劫敏感”，纳兰暗皇和星眸双双惊呼“祖师”！ 暗皇道人生前是八次雷劫高手，只要借助暗黑和玄天重生法成功复活，玄天馆就是天下第一势力。可以从暗皇道人口中得知闯入者修为如此恐怖，他们极为震惊。残魂说：“数万年前，我见过几个粉碎真空和九次雷劫强者，气息并不陌生”。 沈飞问：“你能想到我们为何而来吧”？残魂说：“世上彼岸法器没有几件，尊驾是看上这颗暗星了吧。我自知没有生路，只求尊驾不使我玄天馆传承断绝”，沈飞说：“玄天馆传承会发扬光大，我会把你收入《群英苍穹录》”。 第四百九十八章 大肆洗劫(二) 随手一挥就生出一股巨力，把纳兰暗皇和星眸这对夫妻席卷出了暗星。之后一道永恒光芒照下，收取了暗皇道人的三万枚八劫念头，使他灰飞烟灭。暗皇道人是玄天馆创派祖师，掌握玄天馆所有武道和法术，全刷到了，随后收取了暗星和记忆。 一同毁灭的还有大破坏神和黑天魔神，他们被玄天馆的“黑暗曼荼罗胎藏大结界”封印的，本来都是三劫修为，在暗星加持下有五劫实力。他们被历代供奉，凝聚信仰之力，灭了他们不仅收了两万枚三劫念头，还使七人的《真空大手印》升到了八重。 来以外面，纳兰暗皇与星眸为首的玄天馆众人看向沈飞等人的目光充满悲愤和忌惮，只是知道实力差距过大，不敢动手。沈飞说：“别哭丧着脸了，梦神机和大周太祖被我们杀了，韩萧子和芸香香被收服了，他们是五次雷劫和巅峰武圣，外面没人敢惹”。 纳兰暗皇压下心中震惊，怒声说：“你们到处杀人越货，劫掠圣地，不怕天下高手联合起来围攻你们吗”？沈飞哈哈大笑，说：“联合？各大圣地相隔甚远，是他们联合快呢？还是我们破开虚空快呢？今晚我们就能把所有圣地扫荡一遍”。 听到沈飞这么霸气又无耻的话，玄天馆众人气得脸色发黑。沈飞问：“谁是完颜乌”？有几人目光看向其中一个先天鬼仙，沈飞朝他一勾手，说：“出来”，完颜乌忐忑地上前几步，沈飞问：“你在玄天馆什么职务”，完颜乌讷讷地说：“优乐堂副堂主”。 沈飞点头说：“不错。你姓完颜，我夫人也姓完颜，就给你些好处。暗皇道人会玄天馆所有武道和法术，我已在他神魂中知晓，现在全传给你吧”，一指点眉心传了功，可能信息太庞大，完颜乌懵逼了十几秒才清醒过来，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临时起意的一个小恶趣味。又说：“公羊愚百年前诈死叛投了乾朝，躲在皇天玉玺里苟延性命，十五年前就是他与杨盘洪玄机联手偷袭，毁了梦神机的人仙之身。他们君臣三人我会收拾，不过他的子孙在乾朝改姓卫氏，就由你们除掉这支云蒙叛逆吧”。 又把自己野心极大的庞大计划向玄天馆众人演讲了一遍，说：“我答应过暗皇道人，会让玄天馆传承发扬广大，等我扫荡天下建立了势力，你们也一起参加，以后天下会有很多人习练玄天馆的武功道术”，留下了20个道兵镇场子，又突然走了。 众人都明白所谓的“发扬光大”是要把玄天馆的武功道术广泛传播，这本来是绝不允许的。洪易初见慕容燕时曾让她把玄天道尊画下来，慕容燕警告如果他窥探玄天馆道术，哪怕泄露一丝，馆主都会下令追杀他至死，不是现在他们根本无力阻止。 玄天馆底蕴比太上道还强。有许多威力极强的武功，比如《暗黑湮灭风暴锤》、《破元九击》都威力非凡，《胎藏暗华天心大法印》更不逊大禅寺如来法印。道术更厉害，玄天道尊燃烧神魂的《寒武冥古宙神爪》，是阳神级的拼命绝招。 还有《黑暗曼荼罗胎藏大结界》，是绝强封印道术，封印过上古大神、大破坏神、黑天魔神、黄泉之主。洪易把它与大禅寺的《光暗曼荼罗胎藏大结界》结合，两种顶级封印道术组成光暗大结界，简直可以把宇宙塌缩成一个奇点，有毁灭宇宙之力。 这次被盯上的是西域精元神庙，最后一个够分量的圣地。精元神庙位于火罗国，享受整个西域香火供奉。制度类似于中世纪欧洲，政教合一、教权大于政皇，各国皇帝登都都需要精元神庙教皇册封才有合法性，对异端实施火刑，很多中原人因此倒霉。 精元神庙实力最高的是供奉的元气神，七次雷劫修为，在主场运用神器“三界元气炮”战力更强，能与有永恒国度的梦神机抗衡。梦神机为了重塑人仙之身炼制天元大丹，曾强闯精元神庙硬夺了三滴邪神之血，想必是不愿两败俱伤才达成妥协。 当沈飞七人与密密麻麻的道兵突然出现在神山上时，气势威压一展开，精元神庙众人都大惊。沈飞根本没理会他们的惊呼喝问，神魂波动就压得这些喽啰喘不过气来。一句女声传说：“想必各位就是刚刚粉碎真空的人吧，到此有何贵干”？ 沈飞说：“你是教皇虚飞虹吧，六次雷劫修为，敏感不错。今天我们没想杀你，你不会心血来潮感到危险，元气神躲起来不敢出来，想必是知道死期到了”，虚飞虹被一口叫破身份，心中惊讶，问：“你们究竟是谁？为何杀元气神”？ 沈飞轻轻一笑，日月乾坤炉、天道封魔剑、天空之城、阿鼻王座、暗星飞上天空展示，说：“当然是为了杀人越货，我们刚杀了梦神机、前周太祖、暗皇道人，抢了他们的功法、神器和神魂念头，你们毕竟也算个圣地，当然不会放过了”。 一道极尖利又充满怒意声音的传出来：“你们把本神逼上绝路，本神与你们拼了”！神庙上方的虚空中，空间一阵扭曲，出现一道巨大的罗生门，随后一道白色光柱携带可以击碎星辰的气势与威力朝沈飞等袭来，正是精元神庙的神器：三界元气炮。 完颜萍早有准备，永恒国度也飞上空中，永恒光芒化作一道同样粗大的白光，与三界元气炮光柱碰撞在一起，爆发出火星撞地球般的震撼。哪怕距离几千米，武圣虚飞虹在内所有人都站立不稳。沈飞突然一道“波罗印”朝罗生门轰出。 元气神嘴上说着要拼命，其实趁着三界元气炮攻击的掩护，遁入了罗生门空间想逃命。沈飞这下“波罗印”不仅是如来法印的最后一式，还与“万佛朝宗”合一，携元极摩诃无量之威，以粉碎真空的实力击出，击碎空间变幻，元气神发出一声尖利惨叫。 这一击比三界元气炮威力更大，元气神惨叫过手当场毙命。天空血雨翻飞，九颗纯白色的混天元气舍利飘浮空中，还有一方砚台与刚被轰碎空间露出本来面目的一道门，正是精元神庙的另外两件神器：三界元气池和远古罗生门。 那个砚台形的法宝正是太古五大神王之首，恐怖神王的砚台：三界元气池。不仅蕴含三界元气炮这样的恐怖神通，池水还能洗练肉身，元气神就是从池水中孕育而出，后来冠军侯杨安修炼到武圣巅峰以后，也是结交上元气神，得以浸泡池水突破人仙的。 远古罗生门是一件空间法器，可以化出很多真实和虚幻的通道连接极远处。书中火罗国与乾朝开战时就以此运输整个大军的后勤，神魂修为不够的人未经允许进入其中，难辨通道真假，马上会陷入迷宫之中，成为瓮中之鳖，再也出不来了。 不过沈飞的武道太恐怖，《破碎虚空》世界就能随手剑开天门，现在比当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用的又是最强武技，一招击出，无论真实虚幻空间，还是元气神的人仙之体，统统轰碎。别说元气神刚遁入其中，即使藏入深处也难逃一死。 看来供奉6300年的元气神化作血雨，念头碎片四散，连所有神器法宝都被打爆。有来头的虚飞虹还好些，下面其他观看的精元神庙众人发出绝望的悲呼，多年的信仰一朝崩塌，连四劫修为的四大神灵都惊呆了，一时忘记了逃跑。 元气神的念头碎片、血浆和肉身都是好东西，自有跟随的道兵收取。元神气和四大神灵凝聚数千年的西域百国信仰对《未来无生经》更是大补之物，收取之后七人马上凝聚了十道光圈，不朽元神与神魂融合，凝聚成“超级计算机”未来之主。 沈飞轻轻一笑，问：“虚飞虹，现在天外天之中，可有武道粉碎真空之人”？这是明知故问了，没有开启大千世界99州代表的最后99个窍穴，根本不可能粉碎真空。虚飞虹苦笑一声，说：“前辈实力通天，哪怕在盘星，也没人粉碎真空”。 沈飞说：“修炼一些功法需要凝聚信仰之力，虚天虹，你继续当你的教皇，以后就供奉我们的神像吧”，虚空中幻化出一幅类似全息投影的沈飞和六女画像，显得威严和神圣。虚飞虹说：“前辈修为通天，元气神不及您万一，我等从此愿供奉几位前辈”。 精元神庙众人都见识了沈飞的实力，平时除了元气神以外，就是教皇虚飞虹威势最强，连她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有异议。沈飞说：“这三界元气池和远古罗生门我就收走了，反正可以沟通空间，随时能来往，还剩下多少邪神之血”？ 虚飞虹说：“还有四十三滴”，沈飞一招手，取出了两大团元气神和妖猿巴血，说：“元气神和妖猿巴生前都是人仙巅峰高手，炼出多少邪神之血”？虚飞虹压下惊讶，说：“一百滴”，沈飞又问：“武圣呢”？妖猿巴五大弟子的血团出现。 虚飞虹惊到麻木，说：“也是一百滴，武圣比人仙差了许多，每人只够炼制二十滴”，沈飞一个眼色，有个道兵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一道血线溅出，伤势迅速愈合。血肉衍生就能滴血重生，粉碎真空高手本体的恢复力更强。 沈飞问：“若是加入粉碎真空精血呢”？虚飞虹看着一小团凝练纯粹无无的血，语声激动地发颤，说：“如此极品血液，如果加入武圣人仙血中，对血质提升极大，我也不知道能炼制多少滴邪神之血，可能五千，可能一万，甚至更多”。 沈飞说：“那精元神庙更换供奉和炼制邪神之血的事就交给你安排了，以后还会送武圣和人仙血过来。我会再留下四十个人用邪神之血和天露精华炼制人元大丹、地元灵丹和天元神丹”，天露精华是炼制天元神丹的药水，九次雷劫产生，渡劫时搜集了一大批。 第四百九十九章 太古龙之墓地 精元神庙号称圣地，不过最强的几件法宝被沈飞取走，他们的道术武功虽然有些特色，比起大禅寺和太上道却有差距。修炼《未来无生经》需要大量信仰，自己七人虽然凝聚了未来之主，不过以后可能为招收“新队友”，才让他们供奉自己收集香火。 顺手清洗了火罗国高层，人仙皇帝阿育王、巅峰武圣阿迪亲王、卡恩元帅、“蛮魔”卡西亲王、罗丁公爵全部杀掉。借口当然是改换供奉神灵的大清洗，册封大宗师阿尔法王子继位，他和一次雷劫的木夷派宗主成了最高手，再也没有进兵中原的实力了。 法宝皮骨和一个四劫修为的神魂念头全部收了，血液照例留为精元神庙作炼制邪神之血的原料。随后又去真罡门转了一圈，掌门白奉先都只是三劫修为，只是释放了一些气息就把他们吓坏了。只警告了他们一番，留下了20个道兵镇场子就走了。 周边能入眼的势力都扫了一遍，就准备炼器，洪易的众圣殿起初是以武圣蛮魔卡西为骨架，如来袈裟为膜，后来又吸收了阎浮大阵等法宝制成神器之王。现在武圣及以上的骨架不少，不过如来袈裟是巨头级强者元的法衣，只有一件，不想轻用。 元是粉碎真空加阳神的强者，沈飞等人现在的神魂修为与他只有一步之遥。加入粉碎真空血肉炼制的法器不会在盘皇生灵、虚空、岁月三剑之下，只比如来袈裟逊一筹。成就粉碎真空之前，要保持无漏之身，不能受重创，成就了粉碎真空后就无所谓了。 众道兵一起动手制作法器让系统回收再兑换，三件盘皇三剑级别的法宝能顶两件如来袈裟，很快如来袈裟就有了上百件。两件人仙之皮制作了两个大禅寺乾坤布袋似的储物法器，超过一个小千世界大小，方圆两百米，与玄天馆暗星不相上下。 这比乾坤布袋大了一倍，修炼了《宇宙二经》后，加上以前时空之道基础，沈飞等人的修为更远胜乾坤布袋炼制者可比，三种因素相加，制作的法器自然更大。七次雷劫就能虚空造物，只心念一动，黄金白银粮食兵器珠宝翡翠金刚石就埋入了空间。 众圣殿骨架皮膜制作了七个，沈飞与六女人手一个。又从中填充“群英苍穹录”，有之前搜集的一方枭雄的记忆，也有经历过几个世界的豪杰人物，还有古今历史、思想史、政治史、科学史、艺术史上的着名人物，比洪易本世界搜集的更多。 众圣殿规模初成，又照洪易的思路撰写《周易》，对这部群经之首沈飞极为熟悉，以前所习的很多武功都是出自《易》理，独孤九剑、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归藏剑法……，本世界此经有特殊感应，成书时精神大涨，成就阳神当有把握。 不过现在还不想冲击阳神，又划破虚空前到了天龙派。里面传来几声女音：“什么人擅闯天龙派”？沈飞又稍稍散发一些神魂威压，说：“请敖鸾道主说话”，很快出来外表十七八岁的红绫少女，头上长着血珊瑚一般的飘逸龙角，问：“前辈有何见教”。 沈飞说：“我们想去探访太古龙之墓地，请敖道主带上绝罗盘助我们一臂之力”，敖鸾脸色一变，问：“那里有太古龙族的阎浮大阵，当初能灭杀造物主，如今六次雷劫修为也难入，前辈可有把握”？沈飞轻笑一声，又一指点在敖鸾眉间。 敖鸾只感觉许多远胜天龙道派的高深道武功法映入脑海，惊问：“这是……”，沈飞说：“敖鸾道主才五次雷劫，没有感应到我等突破修为吧？这是太上道的功法，梦神机已被我等所杀，太上道功法与法宝尽入我等之手，我等此去正是要收取阎浮大阵”。 敖鸾一惊，知道沈飞不只是给她好处，也是向她展示实力，连天下第一高手梦神机都被杀了，如果她不答应，梦神机就是榜样。作为一派宗主，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说：“晚辈早就有意探访太古龙之墓地，可惜修为不济，前辈相助正求之不得”。 取了绝罗盘，沈飞卷了敖鸾辟开空间来到虚空乱流之中，虚空乱流比莽荒还大，几乎无穷无尽，到处都是陨石群、星光雾海、大型燧道，方圆几十里到上百里不等，都没有动植物，更没有人烟，如果不知道方位，速度再快也到不了。 敖鸾把一滴血滴到绝罗盘的磁针上，磁针震动盘旋针指定了一个方向，沿磁针转动变化方向飞了几分钟，磁针停止不动现出一片幽光。众人停留看向前方，远处一片千百里乱星海中，出现一座极厚重的鳞状星云，中央是个不停旋转的漩涡隧道。 敖鸾说：“那就是太古龙之墓地入口了”，沈飞取出永恒国度说：“敖道主进永恒国度吧，阎浮大阵你未必能承受”，鳞状星云中央那团旋涡黑洞就是阎浮大阵，发出呜呜呜呜风声，如摄魂魔间，似乎要把进入其中的神魂撕碎，四五次雷劫也承受不了。 敖鸾说：“如今这阎浮大众没了主持者，仍有如此威势，不如太古是能灭杀造物主，连杀盘皇手下三大元帅，引盘皇亲自披甲执锐才破去的绝世大阵”，敖鸾和沈飞一起进了永恒国度，以粉碎真空身体可以无视阎浮大阵，不过发现阵图还要看绝罗盘。 其余人以完颜萍为首进入阎浮大阵，永恒国度之中，敖鸾说：“阎浮大阵传说之中，是由九件法宝组成。前辈只要把九件法宝收了，炼化到空间法宝之中，又是一件不下于远古罗生门的法器，以后再加凝练，就能与永恒国度、造化天舟比肩”。 沈飞一笑，问：“敖道主指点我收取阎浮大阵，不担心没了大阵守护，里面的那里宝药与龙尸被人瓜分吗”？敖鸾苦笑一声说：“前辈来此取宝，我无力阻止。前辈没有如对付梦神机那样灭杀我，反而传我道术交换，我也想交好前辈”。 沈飞说：“堪破阵眼才能收取大阵，事后重布不难，天龙道可以移驻于此修炼，由你们主持大阵，比在外面安全得多”，敖鸾说：“多谢前辈，有几家千年世家也知道龙墓入口，同样觊觎阎浮大阵，前辈收取从比落到那些自负不凡的老家伙手中好”。 沈飞问：“敖道主有没有办法感应到阵眼所在”？敖鸾说：“只要我燃烧念头，确实能感应到”，沈飞轻笑一声说：“这几天杀人越货，收下的神魂念头不少，不必敖道主费神了，这些够吗”？说了取了妖猿巴五千六劫巅峰念头。 敖鸾说：“两千足够了”，沈飞说：“其余是敖道主的酬劳”，敖鸾痛快接过撒了两千在绝罗盘上。绝罗盘飞出去剧烈旋转，空中出现道道图形虚影，正是整个大阵的模型，九个光点在其中闪烁起来，敖鸾说：“取了这九个阵眼法宝，就能收取大阵”。 沈飞震破了大阵，收取了九件阵眼法宝，露出阵基的本来面目，方圆百里的一个大乌龟壳，说：“九宫鼍龙！阎浮大阵，给我收”！把那个巨大的龟壳给了系统，那九件法宝自己随手就可以炼制出来，继续炼制盘皇三剑级法宝批量兑换龟壳。 有了龟壳和法宝，就可以量产阎浮大阵，又是随行的道兵一齐动手，很快七件众圣殿中都有了阎浮大阵，还重新布置了一个在龙之墓地入口。又带着敖鸾劈开空间回到了天龙道，把另一个弟子幸雨仙和门派重要典籍和物资打包回到了龙之墓地。 这时入口处来了四个人，一人说：“我家老祖今日说感应到有大批高手突破粉碎真空，大惑不解，我才联络诸位，幸亏有李兄的卜算妙术”，另一个说：“我宰杀一只百年灵龟，烧龟甲占卜才知此地有变，晚阎浮大阵和龙魂龙骨龙鳞都归了别人”。 另一人说：“阎浮大阵没有六劫修为无法通过，我们多次谋划都未成功，天龙派修为更低，莫非还有别人能找到太古龙墓入口吗”？又一人说：“无论对方是怎么知道入口的，修为必定不凡，我等前来阻止，还要仰仗梵兄的梵天轮”。 听到这些话就明白，这四位正是书是洪易来这里时想围攻捡便宜的梵家、姬家、王家、孙家四个家主。其中实力最高的是梵云涛，五劫修为，念头实力达到六劫巅峰，他们多半以为来人修为最多也是六劫，梵云涛加上法宝梵天轮就足够对付了。 敖鸾发出一声冷哼，说：“你们卜算的倒是准，不过来得太晚了，阎浮大阵已经受我控制了”，梵云涛惊呼：“敖鸾，你不过五劫修为，怎么过得了阎浮大阵，还掌控了大阵”，敖鸾又一声冷笑说：“当然是有高人相助，你们贪图龙墓的算计破产了”。 梵云涛大笑，说：“如果是太古天龙主持的阎浮大阵，能灭杀造物主，我们自然转头就跑。你敖鸾五劫修为主阵，我们何惧之有？今天我们就要收了阎浮大阵和整个龙墓”。双方还没有动手，沈飞就轻笑插嘴：“真是愚不可及”。 四个家主一愣，没有想到还有旁人隐藏，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梵云涛惊问：“什么人？你莫非就是相助敖鸾的高人”？沈飞说：“你说你家老祖梵寿感应到有人突破粉碎真空，他是不是没告诉你粉碎真空是什么修为？区区六劫就敢来捡便宜”。 四人作为千年世家家主，当然知道粉碎真空是武道之极。可是这样的人几万年没有出现过，有一个都惊天动地的事，怎么可能一下子出现一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错。梵云涛听到沈飞不仅轻视于他，还直接老祖姓名，怒问：“你是什么人”？ 沈飞冷哼一声，说：“就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知道些厉害”，再次运转大禅寺和玄天馆两大顶级封印术结合的“光暗大结界”，把四个家主全部封印了进去，四人一身顶级道术还没施展就动弹不得，连声惨叫，梵天轮自然也被收缴。 第五百章 收取龙柱、龙牙米 九次雷劫的修为第一次使用“光暗大结界”果然威力无比，四大家主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封印，梵云涛见识最广，惊呼：“大禅寺和玄天馆势同水火，怎么可能有人兼通两家绝学”？沈飞轻笑，说：“你现在还以为不可能有很多人突破粉碎真空吗”？ 梵云涛压下惊骇，大喝：“你竟敢擒拿我们四个圣人后裔的家主！抢夺梵家的法器！你知道犯了多大的罪过”！王灵山也大吼：“赶快放了我们，否则与就天下圣人世家不死不休！大乾皇室都不敢动我们圣人后裔，你这个血统肮脏之徒竟敢大逆不道”！ 沈飞不屑地冷笑：“你们所谓的圣人后裔中实力最强的就是梵家的梵寿老头吧？他不过六劫巅峰修为，连七劫造物主都没有突破，这些天我杀七劫的梦神机、元气神，连玄天馆八劫残魂暗皇道人都灭了，连造物主都没一个的世家能吓得住我”？ 孙家主也大喊：“我们出来之前家里都知道我们的行踪，你若不放我们，必成为天下108圣人后裔世家的死敌”！沈飞大笑，说：“别说只是圣人后裔，就是你们那些圣人祖宗，当年也不过八劫修为，现在早已作古，你们哪来的底气以为别人不敢动你们”？ 姬家主大叫：“你敢动我们不仅是与天下世家为敌，还是和所有研习圣人道统的学子为敌！连大乾皇室都不会放过你”！沈飞大笑说：“你以为伪乾不想动你们吗？杨盘和洪玄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只要修复造化之舟后，他们灭你们一天都不会耽搁”！ 大乾皇室修炼《造化天经》道术，因此被梦神机接连刺杀两任皇帝。这件事情虽然隐秘，他们这里世家还是知道的。却不知道造化之舟也落入大乾皇室手中，顿时脸色发白，瞬间想明白当初大乾剿灭大禅寺，主要原因怕是夺取圣地资源修复造化之舟。 沈飞依然嘴角含笑，说：“伪乾只灭了大禅寺就收获极丰，你们圣人世家比大禅寺还肥，我很快就要黑吃黑灭了伪乾，夺取造化之舟。再宰你们一批世家，修复造化之舟的资源就有了，至于你们这些高手，正好用来以命祭舟，先让你们多活几天”。 四个世家传承自上古八劫圣贤，这次撞上也是不小收获。尤其是梵子的《六道梵书》是圣地至高绝学级的神魂经典，六道梵天神通可以凝练六个强大化身。大梵指法武合一，超过暗皇一指。六道梵天拳远胜大大灭神拳，大梵崩天锤也是同级武功。 姬家的功法也传承至大灭神王，部分与之前大周太祖身上刷到的重合。年州王家曾与广寒月宫的冰晶凤凰一族联姻，习有《凤凰涅盘卷》。凤凰绝唱媲美皇极逆流大法，火凤凰遁法燃烧念头瞬息三万里，比精元神庙和玄天馆的遁法还快，逃跑保命技能绝顶。 说完就不理他们，把他们封入念头所化的小千世界里。敖鸾也被沈飞的话吓得不轻，惊问：“前辈……你刚才是吓唬他们还是真的”？沈飞说：“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不必担心，你们在这里修炼，有阎浮大阵，我还会留下一些人手，你们没有危险”。 书中杨盘和洪玄机为了彻底修复造化天舟，忽悠天外天中央盘星领袖虚易移民三亿进攻大千世界，在半路上把这三亿人全部血祭。不过用些其他法宝和粉碎真空强者血液可以代替，反正血肉衍生强者都能滴血重生，不是非要这么多人命往里填。 留下一个道兵主持大阵，把敖鸾幸雨仙装进永恒国度继续探索。太古龙之墓地是一个星辰状的中千世界，直径有五万公里，几乎相当于乾朝全部国土。上面山川密林湖泊海洋俱全，有许多猴，狐，虎，狼，兔，蛇等千种动物繁衍生息。 虽然各种资源和药材丰富，但是没有人烟，没有修行智慧。倒是在一些大平原上有很多陈旧宫殿遗迹，可能是太古龙族当年建造的，里面可能有东西，却不是沈飞此行的目标。朝西方一路飞掠了几分钟，来到一片鬼仙都承受不住寒冷冰雪世界。 雪原上耸立了一片比皇宫都广阔壮丽的冰宫。围绕冰宫的，是一根根如山峰一般的粗大冰柱，晶莹剔透，足有上千根之多。可以清晰看见里面冰封的正是一条条太古天龙，有五爪，头上长角，胡须，鳞片，长度都超过百米，散发着凛冽的龙威。 最显眼的是中央冰宫之中，一根冰柱里封着一条三百多米的巨龙，通体闪烁着赤金色的尊贵光芒，每一片鳞都有脸盆大小，上面似乎天然生成很多符录文字。敖鸾看得怔怔出神，好一会才喃喃地说：“这莫非是我们天龙一族的首领：祖龙”。 书中洪易一行和乘着造化之舟的杨盘洪玄机同时找到这批龙，各抢到一半，500条被杨盘洪玄机君臣抢走，制成了龙麟铠。祖龙和另外500被洪易抢到了后，还是作为龙柱树立在众圣殿中，后来梦神机打进众圣殿时龙柱毁坏，但是龙威犹存。 洪易的做法显得迂腐，那么多龙鳞皮肉骸骨等于浪费。有千变万化和克隆神技的在身，沈飞更不必顾忌什么，把所有龙柱收进众圣殿中，吩咐：“把龙柱全打碎，取龙皮肉炼制铠甲法宝，留龙魂强大法器”，一群道兵应诺进入众圣殿照办了。 敖鸾在众圣殿外也能听到冰柱碎裂，众圣殿生出凛冽寒气和庞大龙威，神色有些异样。沈飞看着她说：“敖道主不忍先祖死无全尸吗？七次雷劫就有虚空造物，等我成就阳神，造出始祖二龙都不是难事，何况武道千变万化自能变成太古神龙”。 随后一个道兵腾空而起，先变成一条太古天龙，再变成祖龙，随后变成始龙，无论形态、神威都完全一样。血脉想通的敖鸾能感觉到那就是自己的先祖，绝无虚假，惊在张大了嘴。沈飞说：“武道通1197窍千变万化，变什么就是什么”。 “昂~”，始龙一声长吟，吐出一团精血，又变成了道兵。沈飞摄过来给敖鸾说：“始祖二龙，祖龙为男，始龙为女，这团始龙精血就赠于敖道主了”，敖鸾强烈感到精血中的磅磗能量与自己一脉相承，加上太上道功法，吞下后武道必一日千里。 敖鸾压下心中激动，说：“天龙道如今沦落到只有两名弟子，名存实亡，前辈不必称敖鸾为道主了，前辈与敖鸾有传艺大恩，若不嫌弃，愿拜前辈为师”，这是表态取消天龙道名号举派归附了，沈飞说：“好，敖姑娘，快把精血吞下吧”。 敖鸾跪下行礼，幸雨仙也跟着跪下。起身后敖鸾才接了精血吞下说：“多谢师父”，她很聪明，知道以后在这里也要在沈飞手下监视下修为，不如使关系更进一步。沈飞又是一指点在敖鸾眉心，把大禅寺和玄天馆的武道也传给了敖鸾，窍穴超过300了。 沈飞说：“其实不变化，没入阳神，也有办法复制出太古天龙来，不过那些需要杀了炼制法宝，愿你不要大惊小怪”，让道兵准备设备开始克隆，刚才打碎龙柱、变化始龙有的是细胞体。敖鸾如今对沈飞深信不疑，只说了一句“敖鸾明白”。 又把太上道的部分道术传给了幸雨仙，说：“这些虽然出于太上道，却不需要太上忘情，幸姑娘勤加修炼，将来天下妖仙排名，有望超过令尊”，幸雨仙的父亲的是孔雀王幸轩，已经有三劫修为，是如今天下出名妖仙时实力靠前的。 幸雨仙大喜，说：“多谢宗主”，她不敢自居弟子，就以宗主相称，沈飞无所谓。祖龙柱下面是储存太古龙牙米的元冰方块宝库，太古龙牙米是龙的粮食，晶莹如玉，长如剑，目前在人间基本绝种了，只有几大世家秘密种植一些，绝不外传。 只要吃上两三年龙牙米，就是洗刷身体达到武圣的境界。神话史书中记载盘皇征讨龙族的一个大原因，就是为了夺取到这龙牙米的粮食种子，让人族兴旺发达起来，这也是沈飞此行的最大目标。虽然可以克隆，不过还是种植手段比较常规。 种植太古龙牙米需要五色土、雷池，加上日月精华配合，洪易凝炼太极雷池加入了大量法宝。相同级别的法宝沈飞现在有些可以自己产量，或者向系统兑换，比洪易只多不少，道兵一齐动手，几分钟就用砸出了一个科魔合一的聚变雷池。 聚变雷池自然是取核聚变的意思，太阳就是天然的核聚变，本世界有广寒月宫，太阳神宫，其中也有类似氦3之类的聚变原料。沈飞精修多门五行道法，五色土、日月精华、聚变材料这些消耗品只要虚空造物要多少都有，很快就有了种植环境。 太千世界光乾朝范围在册加隐匿人口就有二十亿，加上其他地区少说也有三十亿，龙牙米的产量不可能同时供应这么多人口。书中洪易简化了一种“玉皇米”，以龙牙米炼制的种子，其中自然形成聚雷霆大阵，只要一丢在土地中，就能够生根发芽。 “玉皇米”功效比龙牙差一截，吃三年才能使人的综合体质相当于先天，要修炼武道五年才有宗师水平。好在不需要雷池，普通人也能种植，沙漠里也能生长，亩产数千斤，足以供应所有人食用。缺点是只能种一季，种完就需要重新下发种子。 书中洪易垄断龙牙米，也就垄断了“玉皇米”种子，定期有朝廷向百姓下发，以此避免百姓被世家控制，使天下对洪易和“玉皇”感恩戴德。沈飞计划中乾朝是没有机会继位为乾帝了，自然不会再叫“玉皇米”，制造出可以留种的简化龙牙米也不难。 搜刮太古龙之墓地后，留下了1000道兵。打算同时克隆100条太古天龙，普通天龙血肉衍生，始祖二龙千变万化，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能击杀取材炼宝。这里需要战斗人员，克隆技工，法器炼制师，还要采集灵药，将是一个重要据点，才安排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