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四合院之碧霞元君》 第1章 初入四合院 2050年6月8日，齐鲁早报刊登了一篇简短的讣告： 我国工程院院士王胜文同志，于2050年6月7日（农历四月十八），在泰安市东岳疗养院逝世，终年101岁。 讣告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1962年7月4日，四九城南鼓锣巷95号，红星四合院后院的一间配房里，一位叫做王胜文的阳光大男孩儿，刚从睡梦中醒来，躺在床上伸伸胳膊揉揉眼睛工夫，一个慈祥无比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王胜文居士，由于你长期信奉本元君宝诰，于2035年捐献了500万元功德金，让岱顶碧霞元君祠中本元君的金身得以重塑。自此以后，来泰山叩拜本尊的福主络绎不绝。所以本尊决定，今后三百年本尊就常驻泰山，不再云游，在泰山本邸接受福主和居士们的供奉，回报他们的公德。 你功德圆满，善事终得回报。 作为你的福报，本元君特许你本世的灵魂不再进入地府的“奈何轮回“，而是让你直接进入一个优质的年轻人的身体。 这个男孩儿的名字也叫王胜文，身体健康茁壮、思想阳光正义，头脑聪慧睿智，出身清白纯粹，并且内心也符合本仙的宝诰。 由于你们两个的名字一样，所以我把你们俩的学识、三观、体质都融合在一起，这样你就可以用你前世渊博的知识和今世年轻的身体，造福这个世界。 考虑到你到的这个世界还不够富裕，所以本元君给你提供一些物质上的福报，但是，由于时间法则的限制，本仙可以给你的并不太多： 从今以后福主和居士们每天供奉给本仙的功德金，按今世的货币形式只能给你百分之一；福主和居士们每天供奉的贡品可以全部给你，希望你能尽量分舍给这个世上的人，让供奉本仙的福主和居士们得到福报。 你前世学过的所有知识都给你保留在头脑中不会遗忘，包括读过的所有书籍、工作中使用过的所有工具、仪器、设备也给你一起带过来。 这些东西存在于你的神识仙境，只是本仙用神力清除了物品上的时间的痕迹。需要取用的时候，你只要动一下神识想一下就可以拿出来使用。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无量天尊！ 年轻人，万法从自然，万物归自然，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世，为了得到更大福报，你去努力吧！” 慈祥的声音飘渺而去，有一种让人陷入虚无的感觉…… 年轻人王胜文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连忙跑到屋外的水管前洗了一把脸，想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难道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为什么如此真实？ 不对，肯定不是梦，因为那种如此慈祥的声音自己从来就没听到过。 年轻人尝试与神仙交流，发现并没有用。 那就试试其他的吧。 脑子一动，一本《机械原理》的书籍便出现在手中，翻开来一看，王胜文就知道这是自己在1998年给大学生授课时使用的版本。 脑子又一动，书本又不见了。 哦，原来拿出来的东西还可以收回去…… 拿毛巾擦了擦脸，脑子又动了一下，毛巾仍然在手中。 知道了，原来神识中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也可以收回去，外界的东西不行。 于是又开始试验：螺丝刀、锤子、游标卡尺、千分尺、铅笔、钢笔、圆珠笔、便签、方便即时贴、手电钻、显微镜、试管、数码相机、打印机、平板电脑…… 拿出来又收回去，拿出来又收回去，年轻的王胜文玩得不亦乐乎。最后一拍脑门：这世的我还是年轻啊，玩这个干什么，这也太无聊了吧。 前世怎么也得见见本尊吧，照照镜子就行了。 不错！皮肤算是白的那种了，浓眉大眼的，气质有点像后世的演员靳东。记得自己是一米七八的身高，在这个时期在男人中也算是高的了。 摸摸耳垂，不错，够大？ 捏捏肱二头肌，不错，够硬。 捶一下胸脯，不错，胸肌也够大。 再捏一下腹肌，很好，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六块是有了。 在屋里跳一下，试着去摸房顶，那怎么可能摸得到，现在的房顶能有四米半高，根本就够不到，但是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双腿细长而有力了，肯定是因为今世在学校经常打篮球打的。 身材嘛，还是黄金比例，没得说。 前世虽然只有一米七六高，但从学校开始就是运动健将，参加的体育项目可不少，打过篮球、打过乒乓球、踢过足球、游过泳、跑过步、登过山、钓过鱼…… 今世王胜文更是运动健将级别的人物，打过篮球，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篮球队校队的成员；练过摔跤，还在大学生运动会上拿过二等奖，连天桥上的老师傅都说是摔跤的好苗子，就是被上学给耽误了，甚至还跑过马拉松…… 王胜文坐到床上，边穿上衣边想： 我这下厉害了啊，自然条件真不错： 红星轧钢厂为了扩大生产规模，安装新设备，从市局把自己借调到这里，直接给个助理工程师职称不说，局里还每月给二十块钱补助，钱够花了。 而且现在还有碧霞元君给的各种福利。 自己是局里二把手苏副局长派过来的，据他说和自己的父亲母亲，在八路军时期是一个部队里的战友。那时候王胜文还没出生，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真假，抽时间写信问问父母吧。 苏副局长还是轧钢厂李主任的岳父，这李主任又是红星轧钢厂的实权派…… 让人浮想联翩。 我该算是李主任的人了吧？ 想到这里，王胜文又是一个激灵： 不对！这是《情满四合院》！ 记得原来看《情满四合院》电视剧的时候，李主任是个反面人物啊，那我现在会不会是剧情中反派人物的“小喽啰”？ 我不会被派来是跟他一起干坏事儿的吧，难道跟原剧中的许大茂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碧霞元君是助国裕民的好神仙，可以说是法力无边了，深受国民的尊崇，怎么可能让自己去做一个反派大佬的小喽啰？ 今世的自己从小到大，只有好好听话，认真学习，努力进步，没做过什么坏事儿啊，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还得要捋一捋他的成长经历： 生于一个革命家庭，父母都是从抗日战争走过来的干部。王胜文排行老二，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56年父母被从北京南下派往广州工作，当时弟弟妹妹还小，所以跟父母一起去了广州；因为上学的原因，哥哥和自己留在了北京。 1957年哥哥王胜武高中毕业直接选择了参军去了南海舰队，据说现在已经当上了舰上的大副，寄过来的照片一身海蓝军装，甭提多帅了。 1958年王胜文选择参加高考，考取了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学的是机械工程专业。 今年六月底，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了四九城工业局工作，然后就是被轧钢厂借调过来。 王胜文自己家的老宅子也是一个四合院，不过是个二进的四合院，在复兴门外大街。 父母去了广州后，就租给了供销社做仓库，只留下前院儿的两间配房作为兄弟俩的卧室。 自打哥哥参军走了以后，王胜文算是有两间房可住了，不过也只是在周末或者学校放假的时候偶尔去住一下，这几年平时都是住学校宿舍。 红星轧钢厂在故宫的东北方向，往昌平去的路上，西直门外大街在故宫的西南方向，往石景山去的路上，两地相距大约25里，所以王胜文来红星轧钢厂工作只能申请宿舍住。 还好，管后勤的李主任把岳父安排来的人，当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才有了王胜文入住南鼓锣巷95号红星四合院这一故事情节。 分配给王胜文的是四合院后院的两间配房，在整个四合院的最西北角。 据说是原来红星轧钢厂老技术科宋科长住的地方，他是五几年从沈阳方面过来支援红星轧钢厂的技术干部，现在因为父母年龄大了身体不好，需要回老家去照顾父母。 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因为原房主要回沈阳，不方便带很多大体积的东西，所以屋子里的家具都原封不动地留了下来，王胜文昨天算是拎着行李直接入住了。 别看是四合院的配房，两个房间的面积可都不小，都有二十多平方，每间房子又被隔成两部分，南边一间是卧室加客厅，北边一间是厨房加餐厅。 在学校里住六个人的宿舍住习惯了，王胜文对住的地方倒是没有太高的要求，能吃饭、能睡觉就可以了，孤身一人哪儿有那么多讲究。 昨天是星期六，王胜文为了留一天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新住所，所以选择了周末来轧钢厂报道。 现在看来已经不用做太多事情了，家具都在，炉灶也在，大的东西已经不需要特别去购买了，只需要购置锅碗瓢盆这些日常生活用的小东西。 《情满四合院》的剧情，只能从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刷的购买开始…… 第2章 初入轧钢厂 周日那天，王胜文是到了天黑下来才偷偷回到四合院的。 无他，只是因为他不想让《情满四合院》中那些乌七八糟的剧情过早出现，昨天走在街上回想了一下整个故事情节。就没一个能让人感到舒心的，实实在在的是个“虐心剧”。 早上点起炉子准备烧一壶开水，用来冲一个昨天刚买的鸡蛋喝。 趁着烧水的工夫，拿起毛巾、牙缸牙刷去水管那里洗脸刷牙，一个穿着干部服、梳着小分头的男人走了过来： “嘿，小伙子，刚来的啊？认识一下，我叫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就住你南边这两间房里。” 王胜文赶紧搭话： “奥，是许大哥啊，我前天刚来的，昨天去买东西了，我叫王胜文，以后还得多关照啊。” “没问题，有事儿您说话，谁让咱们是挨着门的邻居呢。” 许大茂边往脸盆里加水边回答。 王胜文拿手巾擦了把脸然后把毛巾搭水管上才开口： “许大哥，就在这儿洗呗，端回去多麻烦？端屋里还得往外倒。” 许大茂嘿嘿一笑： “我这不媳妇在屋里呢，她不想出来洗，让我给她端屋里去。”说着话端起大半盆水走了。 王胜文挤上牙膏刷牙的功夫，许大茂又拿着牙膏牙刷出来了： “我也出来刷牙，陪你说几句，分轧钢厂哪个车间了？什么工种？” “还不知道呢，刚来还没给分配，等会儿上班才算正式报到。”王胜文吐出口中的泡沫才回答他。 “我跟你说啊，去哪儿也别去六车间，特别是别选一个叫易中海的人当师傅，他那人很不行。” “嗯？怎么回事儿？他挺坏吗？” 许大茂把牙刷送进嘴里，靠近了小声说： “他啊，就住咱们中院儿，七级老钳工了，技术不错但就是教徒弟不行。三月份的时候，他徒弟还死了一个，就是咱们前院儿的贾东旭，死得老惨了，人都给砸扁了，你去厂里一问就知道我说的没错儿。” “啊？做钳工还能死人啊？那我可不敢干，厂里让我去的话我死活不去就完了。”王胜文把嘴里的泡沫全部吐完然后漱口。 许大茂刷了几下停下来： “待会儿去厂里我带你去，厂里各部门我都倍儿熟，我跟你说啊，我是咱们厂宣传科的放映员，我就在办公楼的一楼办公。” 许大茂一句话里带了好几个“我”字，一下就把自己的本事说得好像非常强大。 “哎呦，许大哥，你这活儿好，全厂独一份儿，厉害啊！ 后勤处的李主任让我过去找他，不知道你熟不熟？”王胜文漱完口连忙问道。 许大茂显然有些激动： “太熟了，李主任是我们后勤的总头，就是大领导，他在二楼办公，到时候我亲自送你过去。李主任喜欢抽烟，你那儿有好烟可以给他带一包过去。” “咳咳，我也不会抽烟，我还真没准备，待会儿我就去街上买。” “这个点儿供销社还没开门，你到哪儿去买啊，你看我自打结婚以后也不敢在家抽烟了，所以我那儿也没备货，要不就借给你了，不好意思啊。” 口惠而实不至就是说的许大茂。 “那我先谢谢了，没办法，到时候我随机应变吧。”王胜文收拾好毛巾，走了。 回到家里的王胜文一看水已经开了，拿碗打两个鸡蛋加点盐冲上，然后去找昨天买回来的一个烧饼。忽然想起还有后世福主们的供奉，神识一扫，功德金竟然分到了十三块八，供案上的贡品竟然有六个苹果，六个橘子，一大串葡萄，八个装在盒子里的桃酥，还有两板德芙巧克力。 看来各地福主和居士们供奉给泰山上碧霞元君祠的供奉还真不少。 这真的是神降福利啊，桃酥，特别符合王胜文前世山东人的口味。前世自己和老伴儿七十五岁以后，早餐基本上就是这个，而且看形状大小，还真是岱庙脑门西边那个东更道点心铺的产品。 东更道点心铺的老板有心了，真诚供奉，福报必来！ 如今的他年少体壮所以能吃，早餐吃完一个烧饼，又泡了三个桃酥，最后还啃了一个大苹果，再加上半串葡萄，最后才去刷碗。 叫上许大茂一起出的院门，伸手从兜里掏出两个橘子： “许大哥，昨天逛街买了几个橘子，咱俩一人一个，路上尝尝味道。” 许大茂立刻就来精神了： “嘿！刚喝了一碗粥，嘴里正没味儿呢，这橘子就来了，你说这事儿巧的，谢谢了啊！” 王胜文摆摆手： “许大哥千万甭跟我客气，以后在厂里还指着你给我撑着呢，老话儿说得好，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可不是嘛。” 许大茂吃了一瓣橘子，话又来了： “王老弟，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我得提醒你一下，咱们院里这些邻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得小心点，特别是有个叫傻柱的，就一厨子，整天人五人六的，你可离他远点儿……” 最后一路上成了许大茂的“邻居评介专题讲座”，讲座的主题思想倒是很简单： 除了他两口子，四合院没一个好人。 王胜文是什么人，后世的他可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妖精，什么事儿没经历过，什么人没见过？硬生生把许大茂的一场专题讲座给捧成了一路的相声段子。 可惜《情满四合院》原剧中没有把这段收进去，如果收进去，那原剧就应该改成“滑稽喜剧”了。 很快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敲门进去，一副奴才相地跟椅子上坐着的李主任说： “李主任，新来的一位同志，正好和我是邻居，我给您带过来了。” 李主任见到许大茂身后的王胜文，立马站起身跑过来，也不理许大茂，抓住王胜文的手： “天助我也，胜文你来得好！” 这时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盒牡丹牌香烟放在桌子上： “李主任，我替胜文弟弟给您带了包烟，给您搁这儿了。” 李主任并没有把目光转向香烟，而是朝他摆摆手： “许大茂你快去工作吧，我跟胜文有事儿要谈。” “好好好，您忙，我去上班了。”说完一阵烟似的跑了出去。 李主任把王胜文按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忙着给他沏茶，王胜文感觉有些尴尬，连忙起身说： “李主任，让我自己来，怎么能让领导给我沏茶呢。” 李主任又把他按下： “什么领导，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叫哥就行，你这来的第一次啊，就该让我给你沏茶。” 王胜文无奈地坐下来，从带来的文件包里拿出几页信纸，放到李主任的桌子上： “李哥，根据苏局长的指示，我把近期的工作计划写出来了，你坐下来审查一下吧？” “奥？你连工作计划都写了？你才刚到轧钢厂啊。具体情况了解吗？”李主任边擦好手拿起纸边说。 “在局里苏局长千嘱咐万叮咛的，要抓紧行动。很多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这些情况也都是平时你跟苏局长汇报过的，苏局长又转述给我了。我这不是怕你心急吗，所以就大体写了一下，具体细节咱们再讨论呗。” 于是李主任低头专心看计划，王胜文则专心在那儿品茗，喝完一杯还续了一杯……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李主任抬起头来： “我觉得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水平怎么样，这计划实行起来可是有难度的啊。” 王胜文有些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相信苏局长的眼光还是不相信我的水平？我可是按我自己的真实水平写出来的计划，安装、保养、维修这种设备，我是有把握的，除非你派几个傻子配合我，否则没任何难度。” 王胜文的前世也算是个“高位者”，对李主任这种级别的官员还不放在眼里，所以第一次见面就敢于用这种口气说话。 李主任也不生气，只把王胜文的这些话当做了年轻人的做事不圆滑，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 “我倒是相信你的水平，不过每个车间选两个人恐怕有困难，我也不了解车间里的情况啊。” “这个交给生产科去办，给他们发补贴，他们肯定愿意报名。不就是平时设备的保养吗，也就停机后半个小时的事儿，也不累，还有五块钱补贴，是个聪明人谁都愿意干。” “设备科科长的任命是局里下的，这个实验室主任是怎么回事儿？咱们轧钢厂这儿也没实验室啊。” “没实验室咱们可以建，也花不了几个钱，不是有刚建好的新车间吗，隔出半个车间来就行，试验仪器和设备我出了清单你再让供应科去买就是了。” “嗯，你这样说我就有些明白了，就是由你搭建一个试验平台对吧？” 李主任说着就把信纸折叠好，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又对王胜文说： “好了，胜文，你一来咱们就讨论工作，有些不太合适，这个话题就打住吧，我们聊聊你生活上的问题。” 王胜文向他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我这生活上也没多大问题，家里人都在广州那边，在四九城这里我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就是后面有时候可能需要去图书馆查资料，还有去局里汇报工作什么的，坐公交车又不方便，所以交通工具需要你给我解决一下。” 要说李主任这人坏归坏，但是对自己人绝对是没说的，王胜文话还没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来，直接扔给他： “早给你准备好了，装包里拿回去看吧，再缺什么随时跟我说。” “废话我就不说了，感激之情用工作回报。” 李主任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了耳语： “胜文，苏局长的意思你真明白？” 王胜文点点头： “明白，不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吗，这个很容易解决。” “老弟，怎么个容易法？给哥说说！” “李哥，一山不容二虎有两个解决办法，一是直接打死一只，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其中的一只老虎发现一座猎物更多的山……” “你是说让他升上去？” “不光让他升，咱也得升，你想想，要是再发现几座猎物更多的山呢……” “那谁还在乎原来那座破山？对吧弟弟？” “所以就得建实验室，那可是能发现其他山的地方。” “我明白了弟弟，就是说……” 之后两个人的头几乎靠在了一起，办公室外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怎么都感觉不像是好人在商量问题！ 李主任给的大信封里，装满了各种票据，还有三百块钱，导致王胜文在入职红星轧钢厂以后不到半个月，就骑上了一辆“局里发的”凤凰牌自行车。 这是他自己说的，谁也没办法去验证。 第3章 初次收徒 要说那个时代，人们的心灵还真的是纯洁善良。 虽然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知道王胜文是苏局长派来的援兵，但是看到他写的工作计划之后，仍然举双手赞成。 周一王胜文来轧钢厂报到的时候，杨厂长去局里开会一天，所以王胜文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他。他们的初次见面是在周二下午的全厂中层干部会议上。 杨厂长当场宣读了局里的任命书，同时红星轧钢厂任命王胜文为技术科副科长（科长空缺）、实验室主任。 杨厂长作为职场老油条，自然闻到了王胜文这个实验室中的血腥味儿。 但是他有更加深刻的想法：既然我在位的时期研究出来的成果，领导的功劳首先就应该是我的，谁也争不去，李主任功劳再大，也只能排在第二位，最多他主任升个副厂长，那根本不算什么。 虽然李主任把王胜文的办公室安排在了自己的隔壁，但是技术科、设备科、实验室仍然归属于生产部门。 最高兴的是市工业局的赵局长： 难得一次红星轧钢厂的两头驴意见这么统一，看来这个市工业局产值最高的企业要向好的方向转变了。 剩下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工作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生产科的孙业平科长，竟然每天上午亲自陪着王胜文去车间检修设备。 红星轧钢厂总共有十二条轧钢生产线：一条厚板生产线，两条中板生产线，四条薄板生产线，一条防滑板材生产线，一条棒料生产线，两条钢筋生产线，一条铁丝生产线。 另外还有一个铸造车间，一个机加工车间，一个钳工车间，一个锻压车间。 正好把原有的十六个车间塞满。 从去年开始，又加盖了一排共八个车间，计划引进一条厚板生产线，一条中板生产线，三条薄板生产线和一条钢筋生产线。 原有的十二条轧钢生产线中，除了一条中板生产线、一条薄板生产线和一条铁丝生产线是日伪时期的设备外，其余设备都是建国后引进的苏联设备。 早年中苏友好时期，各条生产线都是由苏联派专家来进行维修保养。 自从61年下半年，苏联专家撤走后，所有设备就没再进行过系统性的维护保养和维修。 虽然有几个聪明的工人在设备坏掉的时候，也能进行简单的维修，但是不专业的维修又能起多大作用？ 所以一到有了比较紧急的生产任务，不是这儿设备坏了，就是那儿设备出问题了，往往弄得是生产科、车间一片忙乱。 这就是生产科孙业平孙科长亲自参与设备维修的原因。 五六十年代的轧钢设备，对于一个前世的工程院院士根本就构不成问题，基本上没有任何难度。况且还有神识里各种工具的支持。 既然生产科长参加，也不能让他闲着，王胜文从神识里拿出一个手动维修用工具箱，其中的工具种类非常齐全，所以工具箱挺大挺重，有五六十公斤的样子。 王胜文说是从学校借来的。 于是生产科孙科长成了名副其实的“背锅侠”。 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十二条生产线，满血复活，其中维修维护的复杂过程不再赘述。 有些小说里会说维修过后生产效率提高百分之二十以上等等，大家千万别信，那只是剧情需要。 真正的轧钢生产线，生产效率取决于原材料的加热炉，在没有使用电加热的年代，使用焦煤的加热炉加热钢坯，永远是生产效率的决定因素。 所以后世有“一个轧钢厂，半个城市的用电量”的说法，这话是从钢铁大牛唐山传出来的。 生产效率没怎么上去，但是工人们的感觉上来了，设备操作的顺滑让他们感到安心，特别是看到王胜文熟练的维修维护操作时，崇拜之心油然而生。 这是上级给我们派来的人？厉害！ 这人得几级工啊？牛掰！ 我这都三十几岁了，给他当徒弟是不是有点晚？ 这小孩儿看着挺年轻，娶媳妇了吗？ 嘿，老刘，你们家二闺女快十七了吧，赶紧点吧！ 他那姑娘我估计够呛，太矮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 …… 每当王胜文背着工作服出厂大门的时候，总会有年轻女工过来抢走，洗好了过几天又红着脸给送回来。 王胜文当然是会给报酬，要么是几个苹果，要么是一大把糖，要么是几个橘子，要么是几个桃酥…… 当然，最大的受益者还是人家生产科的孙科长：据说四十多天跟下来，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饭量也增大了，而且胳膊还粗了一圈儿。 给他媳妇乐的：这是哪位神仙给治的啊，下班回来吃完饭，倒头就睡，睡得那个踏实啊！ 当然，杨厂长也会偶尔过来看看，但是现场基本上没人停下手中的活去理他。 最后大家得出结论：以前来搞维修的那些所谓苏联专家，在这位爷面前，简直就是个屁！ 李主任从来没参与过，他正忙着为王胜文采购实验室需要的各种工具、仪器和材料呢。据说为了买几十个坩埚，光天津就亲自跑了两趟，最后还是喝醉了一次才拿下…… 工作总是有结束的一天。 当孙科长最后一次把沉重的工具箱扛回王胜文办公室的时候，关好门对他说了六个字： “晚上，请你喝酒！” 王胜文一边整理工具一边也回答他六个字： “行，下班跟你走。” 五点半就到了正阳门这块儿，孙科长领着他走进了一个小酒馆。 刚进门，一个甜美的声音就从柜台后面传了出来： “哎呀，孙科长，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啊，怎么着，把我这小店儿给忘了？” “嗨，那哪儿能啊，我这不这些日子给抓了壮丁了吗，今儿晚上给找个大桌子，我带客人来了，今儿好好喝点儿。”说着指了指身后的王胜文。 “哎吆，带这么个帅小伙儿来的啊，哪个领导家的公子啊？”小酒馆儿的女老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王胜文，用戏谑的口气说到。 孙科长连忙摆手： “这位可不是公子哥儿，这是我的同事，这段时间，我就是被他给抓了壮丁，今儿总算结束了，我们这不是来庆祝一下吗。来王科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店里的徐老板，她家的酒啊，味道可纯了。” 要脸不要脸啊，什么叫我抓你壮丁啊，你自己可是主动跟着的！ 王胜文连忙过来打招呼： “徐老板，幸会幸会，小子我姓王，和孙科长一个单位的。” 徐慧珍笑得咧开了嘴： “王科长幸会了，孙科长是咱家老主顾了，以前啊，经常没事儿就过来喝几杯。” 孙科长站到柜台前： “徐老板，今儿要一斤最好的酒，再要几个最好的小菜，总之，今天捡最好的上。” 王胜文急忙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拿出两瓶后世供奉的53度五粮液精品酒，递给徐慧珍： “徐老板，正好今儿我带了两瓶酒，今儿晚上酒就喝我的，给您也尝尝。”说着不等孙科长阻止，把酒硬塞给徐慧珍。 以徐慧珍的聪明劲儿，自然是选择马上抱着酒瓶就去了后边。连阻止的机会都不给孙科长留。 不过孙科长还在挣扎： “这怎么行？说好了我请你。” 王胜文也不理他，径直走到角落里的一个圆桌前坐下： “今儿我正好带着酒，你就请小菜吧。” 孙科长无奈地走到门口，朝外观望着。徐慧珍又麻利地从柜台后拿着茶壶茶碗走过来，然后倒上一杯茶递给王胜文： “真是孙科长的同事？不是公子哥？” 王胜文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徐老板，你看我哪儿像公子哥？我回去立马改还不行吗？” 徐慧珍娇嗔地飞过来一个媚眼儿： “孙科长这人可是小气，我从来就没见过他请别人喝酒，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噗！没看出来徐老板这么八卦啊？来先吃个苹果把嘴堵上。”说着，王胜文又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塞她手里。 “快去洗洗啃吧，别在这儿跟我八卦。” 这下，徐慧珍拿着苹果红着脸走的，脸和苹果一样红。 一杯茶没喝完，孙科长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王科长，我儿子孙伟，也在咱们厂上班，我把他一起叫过来了。” 王胜文连忙把身边的凳子拉出来，拍了拍对年轻人说： “快来坐，快来坐，孙科长咱们坐下说话。” 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父亲，询问自己到底能不能坐下。 孙科长很自然地坐对面的凳子上，然后对儿子说： “王科长让你坐你就坐呗，坐王科长身边正好待会儿给他倒酒。” 于是年轻人很拘谨地坐下，然后端起茶壶开始给两人倒茶。 说话间徐慧珍就端着一个木盘子过来了，里边放了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个切成八瓣的苹果，边往桌上摆边和孙科长唠叨： “您带的这小哥可真行，拿这么大一苹果让我啃，我下的去口吗我，我给您切了一个拿端过来，您给评评理，有这么作践人的吗！” 孙科长立马笑着回怼： “你在后面不会也切开来吃！吃几口过来应付一下就完了，人家还能真跑你后边去看？徐老板，我跟你说啊，人家不是什么小哥，人家真是我们厂的科长，局里任命的，比我还真。” 说得徐慧珍有些脸红： “不好意思，我去给您把温好的酒端过来。” 王胜文也不理她了，低头只顾着喝茶。 一会儿的工夫酒就装壶端上来了，徐慧珍嘴里还嘟囔着： “您先喝着，我让人去买肴肉去了，买回来给你们切了再端上来。”说着便要走，王胜文连忙抬手制止： “徐老板你别走，孙伟你去给她拿个杯子过来，咱们四个一起喝，省得咱们仨就像桃园三结义一样。” 徐慧珍噗呲一声就笑了：“王科长词儿真多，桃园三结义都给整出来了，好，好，好，我不走，我还真想尝尝您这酒怎么样，我自己去拿杯子，您甭管了。” 等徐慧珍拿杯子回来，孙伟开始倒酒，王胜文知道四九城“父在子不饮”的老规矩，所以也不劝他喝。 孙科长端起酒杯朝王胜文举了举表示敬意： “王科长，我先敬你一杯，咱三杯酒下肚再说话。” 只一杯徐慧珍就忍不住说话了： “王科长，您这酒可不是一般的好，浓香型酒里，这算是极品好酒了！” “徐老板果然地道！和您那酒不是一个味道，您那酒是窖藏的酱香型白酒，我这是浓香型的精馏型白酒，脱了杂醇油的。” 徐慧珍眼里便冒出求索的目光。 孙科长出来说话了： “咱今天不说那个啊，先喝酒。” 于是三个人痛饮三杯。 那个时期，老北京人喝酒用的是酒盅，三钱三那种，三杯也就一两酒而已。这对前世的山东人王胜文来说，根本算不上事儿，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杯下肚又吃了几口小菜，王胜文笑嘻嘻地对孙科长爷俩说： “说吧，搞这么神秘，到底找我什么事儿？” 孙科长当时脸就有点发红，也是笑嘻嘻地回答： “确实是有事儿，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实话实说，这不这小子今年四月份才进轧钢厂吗，现在在钳工车间跟着易中海师傅学徒呢，这段时间我跟着你干，感觉你这技术可比他易师傅强太多了，所以我想让他转投你的门下。” “噗！他多大了你就让他投我门下？我四二年五月的，和他差不了几岁吧？”王胜文又笑喷了。 “手艺不分大小，他也是四二年的，不过他是八月的生日。” 孙伟也来求： “是啊，您这手艺在那儿摆着呢，厂里很多三四十岁的人都想拜您为师呢。” 王胜文用中指点着桌面，心里权衡着这个事情的利弊，全程徐慧珍都盯着他的眼睛，就这样全体静默了能有三分钟。 最后王胜文还是喃喃地说： “这事儿，只要你们能处理好厂里的关系，也不是不行……” 听到王胜文这句话，孙科长立马站起身来，对徐慧珍说： “徐老板，你就在这屋里，先给收拾出一个空间来，让孩子给他师傅磕三个头，敬三杯酒，孙伟，你快帮忙！” 徐慧珍莞尔一笑： “看把你爷俩急的，人家又不是没答应，怎么？怕人家反悔了？” “徐老板，您要是帮这个忙，那我们爷俩以后喝酒只到您这儿来。” 于是徐慧珍慢腾腾地走向后厨，最后还回头瞥了王胜文一眼…… 第4章 四合院禽兽大戏开场 王胜文后世在机床二厂干了近二十年，各种设备的实际操作技术肯定是有的，加上他本身有理论知识的支持，所以让这些技术显得特别精湛。 今世，他不想把这些技术仅仅保留在自己手里，而是想通过授徒的方式把这些技术传播出去，虽然这些徒弟的理论基础可能根本没有，但是具体到一个固定的岗位，肯定是没问题的。 况且，后期王胜文也不准备每次都由自己亲自出手，所以收了徒弟，把实际操作技术教给他们，然后由他们进行实际操作，这是个省时又省力的好办法。 孙科长爷俩的这通骚操作，正好满足了他的这个期待，考虑到这个时期人们大多直来直去的做事风格，所以王胜文也没矜持很久，就顺利答应下来。 很快，空地儿就收拾出来了。 孙科长立马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正北的上位。 正在这时候小酒馆里走进来一个穿蓝色旗袍的女人，进门就说： “唉呀，慧珍姐，今儿你这里搞什么仪式呢，这么热闹？是不是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啊？不打搅你们吧？” 徐慧珍马上迎过去，拉住女人的手： “这不今儿轧钢厂孙科长的儿子，在这儿拜师吗，所以我们就收拾了一下，正好，这拜师礼还缺个师娘，你就来扮演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边说还真又搬过一把椅子并排放好，然后真要把女人往椅子上按。 女人看来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随口就和徐慧珍互怼到： “我看应该你来演才对，你们都认识，演起来更自然些。再说，拜师是要给徒弟礼物的，你看今儿我可啥也没带，没法演啊。” 孙科长连忙阻止她们： “你俩可别乱说啊，人家王科长可是还没结婚呢，你俩这样说话人家该生气了。” 王胜文此时不愿意和她们啰嗦，直接过去坐到椅子上，朝孙伟招招手： “来吧，拜了师以后工作上可就得听我的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孙伟也是个硬朗人，应声回答： “徒弟绝不后悔！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说完，跪下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 王胜文向前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 “今后你好好学，我一定倾囊相授！” “是，听师傅的！”这时候孙伟的眼睛里竟然闪着泪花。 王胜文又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别激动，以后日子长着呢，好好学就是了。” 说完转过身对孙科长说： “拜完师了，你就让他先回家吧，他在这儿是个不安定因素，他走了，咱们俩边喝酒边说话多好。” 又转向两个女人一边： “徐老板，把椅子收了吧，今儿我第一次收了徒弟心里高兴，就请你俩一起喝酒。咱们把今天我拿来的酒全喝完，下次我再给你带些。” 俩女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也不矫情，收拾完就一起坐下，徐慧珍指着女人介绍： “这位是东边雪茹服装店的陈雪茹陈老板，以前叫雪茹丝绸店。” 王胜文点头致意： “陈老板还真是风姿卓越啊，幸会幸会，小子我叫王胜文，和孙科长是红星轧钢厂的同事。” “幸会幸会，谢谢王弟弟夸奖！来，姐姐我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 陈雪茹一杯酒下去，小脸儿立马有点发红： “啊～真的是好酒啊，这味儿，香！ 王兄弟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酒？” “朋友送的呗，陈老板如果觉着香，下次朋友再送了，也给你拿一些过来。”王胜文也喝了一杯，然后边吃小菜边应付着她。 “可以啊，我拿衣服和你换，别的本事我没有，做衣服我拿手。” “是啊，王老弟是该做几件衣服穿，你看你穿的这身衣服，都洗得发白了。”徐慧珍给她助力道。 王胜文点点头并没有跟她们继续聊下去，扭头对孙科长说到： “孙科长，你回家跟孙伟说，拜师这件事儿，你们就先保密几天吧，等他完全和那边脱离了师徒关系再公布也不迟，不然的话又会起争端。” “这事儿你放心，我明天就办这事儿，也就是跟他们车间主任和易中海说说而已，以后再把工时分开就完了，比较简单。”孙科长也喝了一杯酒，很有把握地回复着。 四个人推杯换盏地喝到接近八点钟才把两瓶酒喝完。 走的时候，陈雪茹都有些醉意了，走路摇摇晃晃的。 至于有人期待的“桃色事件”，根本就没有发生，因为那时候人的性情只有两个字：清纯！ 正阳门离南鼓锣巷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王胜文骑着自行车走了二十多分钟，接近八点半才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刚进门前院儿的阎老师就迎了过来，满脸的笑容： “王科长，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本来今晚要开全院大会的，最后你没回来，也就没开成。”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两个橘子递过去： “阎老师，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我这不是和朋友出去喝酒了吗，所以回来晚了，抱歉抱歉！” 阎老师拿到橘子就高兴了： “没事儿没事儿，说好了明晚再开，你可记得回来参加啊。” “知道了阎老师，回见了您哎～”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在水池刷牙的工夫，许大茂媳妇娄晓娥走过来，低声地对他说： “昨晚院子里三位大爷要开全院儿大会对付你，你的注意啊。”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像往常一样塞到她手里： “我知道了，拿去吃吧，别一次吃太多，以后少靠近我，也别替我说话。” 娄晓娥粉脸一红，连忙跑回了屋里。 这个时期的娄晓娥还很单纯，只有保持点神秘感才更能吸引住她。王胜文这段时间收到的福主供奉里，所有的巧克力和士力架都让他偷偷塞给了娄晓娥，但是从来不多和她多说一句话。 她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如今的无条件接受，这种神秘的感觉让她非常舒适。 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只知道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她就会趴在窗户的玻璃后边偷偷看王胜文几眼。 到了晚上全院儿大会正常进行，院儿里共住着十六户人家，前院四户，中院和后院各六户，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和前院的阎老师，其他都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和家属。 会议搞得还挺正式，一张八仙桌放在中院儿的正中间，三位大爷和聋老太每人一个凳子围坐在周围，桌上放着一大爷和二大爷喝茶的缸子。 院里的其他人要么站在院里，要么自己拿个小矮凳坐下，有人还直接坐在地上。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人都到齐了，拍了拍桌子，开始他的表演： “哦，今天这次全院儿大会呢有两个内容，一个是大家都知道，一个多月前，咱们四合院来了新成员，大家知道，咱们红星四合院呢是街道上的道德模范四合院，所有家庭和成员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给咱们四合院的脸上抹黑，邻里之间有矛盾有争执，要靠我们三位大爷解决，最好不能让外人知道，你看就像上次孙二虎家和程三家……” 啰里啰嗦讲了将近五分钟，在王胜文看来，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有些人脸上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易中海及时站了起来打断了刘海中已经扯到天边的话题： “好了，二大爷话就先讲到这儿，我来说几句，新来的，先介绍一下自己。” 王胜文一听，嚯，这就来了啊，先给自己个下马威是吧？看来得配合好把戏演下去啊。 “王胜文，设备科工作。”惜字如金。 易中海气势又涨了几分： “说说你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 “介绍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已经说了，其他没必要。” 易中海有些无可奈何地坐下，一本正经地又开始了： “今天的第二个问题呢，是想解决咱们四合院困难户贾东旭家住房紧张的问题。大家都知道，贾东旭三月份因公殉职，咱们四合院当时还给他们家捐了款，贾东旭的母亲多次表示要感谢大家。 现在贾东旭的小女儿出生了，家里成了五口人，可是仍然住在三十多平方的房子里，住不开啊，孩子遭罪啊！ 所以，经过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决定给他们家换个大一点的房子，考虑到咱们四合院各家的实际情况，我们觉得只有新来的小王符合换房子的条件。 你看他只有一个人，住着两间配房，根本用不了，所以我们决定，要么分一间给贾东旭家，要么就和东旭家把房子换了住。 大家同意的举手！” 王胜文不知道他们还能有这套路，但是他不准备直接去怼他们。 苍蝇在你耳边嗡嗡嗡，你还能也和它嗡嗡嗡？ 疯狗朝着你狂吠，你还能也朝着它汪汪汪？ 所以四合院同仁小说里，狂怼禽兽的，基本都属于智商不在线。 苍蝇嗡嗡嗡，不是应该动苍蝇拍吗？ 疯狗乱咬人不是该用棍子打吗？ 王胜文看到，除了三位大爷以外，第一个举手的就是傻柱，这个曹氏传人，这时间应该已经对秦淮茹展开“饭盒攻势”了吧？ 说他“舔狗”是假。 狗对屎的执着，是基因里边带着的，和环境无关。小区里主人当儿子养的“富贵犬”，仍然会对屎“趋之若鹜”。 举手的人里，有贾张氏、聋老太、易中海媳妇、刘海中媳妇、阎埠贵媳妇，还有一个“群演”。 很奇怪的是，刘海中仨儿子并没有举手，阎埠贵孩子们也没举手。 这些王胜文都暗暗记在心里。 举手的人里，就数贾张氏的手举得最高，感觉灰机来了她都能抓住。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只钢笔，走到桌子前示意阎老师让一下座位，阎埠贵老老实实地顺从了。 王胜文就趴在那儿在笔记本上开始写东西，然后抬起头带着笑脸问贾张氏： “贾家婶子，你大名叫什么？” “我原来叫张翠花，嫁过来才叫贾张氏的。” “很好，你家几口人啊？怎么我只见到了你自己？” “五口人，他们都在家里呢，我去叫。” 说着转身跑进屋里牵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后边跟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少妇的衣襟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拽着。 王胜文朝小男孩儿招招手： “贾家婶子，这是你孙子吧？长得白白胖胖的，真可爱，过来，叔叔给你块糖吃。”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放在掌心里。 男孩儿见到糖，眼睛一亮，扑过来一把抢到手里，然后又迅速跑回去躲到贾张氏身后剥开糖纸就开始吃。 抱孩子的少妇有些想阻止的意思，但瞥了一眼王胜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胜文又转头很平静地问易中海： “易师傅，这事儿是怎么引起的？” “是贾张氏多次跟我们要求的，我们三位大爷才一起给商量出这么个办法。” “刘师傅、阎老师，是这样吗？” “估计是这样吧，一大爷是这么说的。”刘海中一脸迷糊地回答，阎老师则选择了默不作声。 王胜文又低头写了一小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易中海说： “这事儿可以操作一下看看。” 第5章 给禽兽们来波骚操作 听王胜文这么说话，易中海感觉松了一口气，连忙问到： “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来，咱们商量着办。” 王胜文不慌不忙，慢言慢语： “易师傅，这房虽然是我住着，但只是轧钢厂分配给我的宿舍，产权可不在我这儿，要想给贾家一间房或者是两家换房，咱们得给厂里写个申请，厂里同意了才行。 既然你们三位大爷都同意了，那我相信厂里也会听取群众的意见，所以呢，我刚才就现场写了个给厂里的申请书，咱们宣读一下，大家都没意见的话，我明天就给厂里递上去。 这么办您看怎么样？” 说着王胜文就把写好的东西推到易中海那边。 易中海心情很激动，心里想着： 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听话，根本没费口舌就答应了，看来我这威望太管用了啊。 认真看了一遍内容，便大声宣读起来： 申请书 应原轧钢厂职工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张翠花）的强烈要求，红星四合院召开全体成员大会，经四合院三位大爷一致同意，和很多群众的支持。 现向厂里申请将四合院最西北角现由王胜文居住的两间配房，分一间给贾家居住，或者两家换房居住。 特特此申请，请厂领导批准。 红星四合院 1962年8月23日 宣读完毕！ 傻柱在整个宣读过程中目光一直定在秦寡妇身上呢，一听宣读完毕，立马带头鼓起掌来，贾张氏也跟着起劲地鼓掌。 王胜文拿过笔记本，对三位大爷说： “这玩意儿得重新用信纸抄一份，大家签上字才有效，不然我随便用笔记本写一写，厂领导也不会信啊，你们说对吧？” 刘海中立马恍然大悟： “对对对！得咱们签字领导才信，老阎，你赶紧回家拿信纸过来重新抄一份。” 看到阎埠贵有些犹豫，贾张氏急了： “阎老扣，你快点啊，别让大家等急了。” 看到阎埠贵还不动，易中海也有些着急： “三大爷，不让你白写，给你两毛钱怎么样？” 傻柱办得更利索，直接跑过去把五毛钱塞到阎埠贵手里，然后就把他往家里推： “给你五毛，磨磨叽叽的，不就会写俩字儿吗，快甭在这儿得瑟了。” 秦淮茹全程的目光是在王胜文身上的： 啧啧！这小伙子比我们家东旭还帅，身材还好，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才让着我们家的？其实要是有可能，咱们两家合一家我也愿意，到年底我就去厂里上班了，我们就成同事了，那时候是不是可以天天能见到他？唉～～都怪我们家东旭，怎么就不注意呢，剩下我这孤儿寡母的…… 申请书很快就写好了，三位大爷签好字，傻柱和贾张氏也签了字，其他人都还没被利益迷住眼，所以没敢签字。 聋老太太倒是想签，但她不是轧钢厂职工，没那个资格。 娄晓娥站在最后边，一直盯着王胜文看，心里想： 这个傻瓜，怎么能让人家这么容易就把房子抢了去？他还是年轻啊，没根基没经验，太容易被人拿捏了，唉～可怜的孩子…… 看到王胜文拿过写好的申请书，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里，易中海马上宣布会议结束。 回到后院，娄晓娥低声骂到： “你个傻子、笨蛋！” 王胜文把一大包士力架塞她怀里： “生气就回家吃东西！” 第二天上午大约十点钟左右，轧钢厂保卫处的人来四合院找贾张氏，说是请她去厂里商量房子的事情。 贾张氏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屁颠屁颠儿地跟着就去了轧钢厂。 可这一去就麻烦了，直到晚上九点多，贾张氏还没回来。 秦淮茹有些心急，连忙找了易中海和傻柱去轧钢厂打听，回来就两句话：人给关保卫处了，我们根本就见不到。 易中海感觉心里一悸，急忙跑到后院找王胜文，王胜文也不让他进屋，俩人就在院子里说话。 “你老贾婶子被保卫处关起来了，这事儿和你有关吧？” “怎么可能和我有关？” “那你把申请书给谁了？” “给管后勤的李主任了啊，李主任让人又抄了一遍，然后又让我交局里去了。” “怎么能，怎么能交局里去呢，那玩意儿，那玩意儿是交给轧钢厂的啊。” 易中海心里这个急啊，话都快说不成个了。 “厂领导让我交局里去，我只能照办啊，再说，我本来就是局里派过来的人，交局里去也很正常。” “那怎么贾张氏被关起来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根本就没见到过她啊，或许不是这个原因呢，你再考虑考虑其他因素。” 易中海在这儿得不到答案，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经过和他媳妇差不多一个晚上的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贾张氏好骂人得罪了保卫处的人才被关了起来。 让秦淮茹不用着急，慢慢等几天。 越等越急，越急还只能等。 任何人去保卫处打听贾张氏的问题，保卫处连理都不理。 这段时间正好是农村放电影的旺季，所以许大茂一直没有回来过，这时候要是有他，那才叫热闹。 娄晓娥好像猜出点儿什么，看王胜文的眼光逐渐变了，有时候在水池边想对他说些什么，一看王胜文冷漠的态度，也只能打住。 不过王胜文送到手里的东西，有了变化，从原来的巧克力和士力架，增加到了各种水果和点心。 娄晓娥也不拒绝，每天一边吃着这些东西一边琢磨着王胜文这个人。 …… 该来的总会来，终于在第三周的周一，易中海、刘海中、傻柱（何雨柱）被请进了红星轧钢厂保卫处，阎埠贵则被请进了校长办公室。 保卫处和学校的的人拿着“申请书”，指责他们有抢夺国家财产的嫌疑。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清醒的认识，一直坚持自己的行为属于为困难邻居解决居住问题。 于是易中海、刘海中、傻柱被关进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小黑屋里，阎埠贵则是被学校责令停发工资，回家反省。 一时间整个四合院里鸦雀无声，只是偶尔能听到秦淮茹家婴儿的哭啼声。 只有一个人是高兴的，那就是娄晓娥，每天几乎是在水池边等着王胜文，接东西的时候偶尔有手指间的接触都能让她的心狂跳几分钟。 王胜文的生活已经快格式化了：每天起床、洗漱、吃早餐、上班、下班、回家、洗漱、上厕所、看书写东西、上厕所、睡觉。 厂里的工作因为要建实验室，所以非常忙乱，新收的徒弟孙伟也跟着一起忙活。 孙伟的拜师礼是二百块钱，孙科长绝对不是个小气的人。 作为师傅送给徒弟的礼物，王胜文直接把孙科长背过的那个工具箱送给了他，并且经常交给他各种工具的使用方法。 这让孙伟在厂里得瑟的不行了，在厂里到处显摆，气得他爹直接就是俩耳光。 每个周日回学校打篮球，成了王胜文唯一的娱乐活动。 …… 三天，只关了三天，易中海等三人就写了认罪书，从小黑屋里被放了出来，贾张氏还在里边坚持着，即便里边食物的供应量已经减到每天一个小窝头。 不是因为她的罪行，而是因为她在里边仍然总是骂人。 保卫处的逻辑很合理：骂呗，那就继续饿她。 放出来之后，四合院只安静了一天，心里气急的三位大爷又忍不住了，于第二天傍晚召开全院儿大会。 这次倒是挺直接，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王胜文身上，一个劲指责他把这事儿闹大了，说让王胜文低头认罪。 王胜文喜欢看他们的这种表演，一直吃着糖在那儿看他们表演，最后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到： “我只是把你们的申请给厂里递上去而已，什么话也没说，能有什么罪责？你们不就是想抢我的宿舍吗？厂里处罚你们是应该的，你们今晚说的这些话，我晚上回去整理记录下来，明天再交厂里去，厂里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 傻柱愤怒到了极点，红着眼睛就冲了过来。 王胜文早就知道傻柱的性格和打架的招式，一直防着他呢，一侧身，躲开他的撩阴脚，用脚尖轻轻在他脚后跟上往前一蹭，傻柱直接一个大大的一字马，随后就是一声惨叫。 “啊～～～～” 躲在秦淮茹身后的小男孩棒梗欢快地跳了起来： “吆～～傻柱大劈叉啦，傻柱大劈叉啦！” 易中海马上就跳了出来： “王胜文，你怎么能打人呢？” 王胜文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我才没打人，是他跑过来踢我，被我躲开了。” 说着照易中海双腿之间就是一脚。 “嗷～～～” 易中海捂着裆部就蹲在了地上。 王胜文指了指他： “看见了吗，傻柱刚才就是想这样袭击我的，我再给你们演示一遍。” 易中海愤怒到了极点，捂着裆部朝刘海中喊： “打人了。快去派出所找人。” 王胜文嘿嘿一笑： “嘿嘿，对，去派出所报案，你们那抢夺国家资产的材料还没送到派出所呢，正好让他们过来拿，轧钢厂的处罚是轧钢厂的，派出所还没出面解决呢。” 听到王胜文这么一说，三位大爷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易中海还是反应最快，立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老刘你别去了，还是咱们院儿里自己解决。柱子，你也起来。一个大男人，这点疼都忍不住，丢脸！” 阎埠贵这时候说话了： “傻柱，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随便动手的毛病？人家没动你就冲过来，这次肯定是你没理。” 傻柱正在地上用手艰难地把双腿往一块搬，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他们说话。 王胜文用手指一个一个地点着他们： “告诉你们啊，这只是轧钢厂的初步处理意见，原件我是送到市工业局的，局里会开会研究以后进行处理，你们今天开这个会是想为难我、修理我，那我明天就去局里催催这个事儿，到时候可就不是派出所了，可能直接就是公安局和法院，抢夺国家资产一般都是直接枪毙，抢一分钱也不行！ 同时，我会把这件事儿跟派出所和街道办反映，你们几位干的这事儿性质太恶劣，轧钢厂是捂不住的！” 说完，扭头就走了，只剩下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王胜文知道今晚四合院还不会平静下来，所以直接回家烧上一壶水，准备泡上一壶茶，边喝边看禽兽们的表演。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当然是阎埠贵，老师这个职业肯定有一定处理社会关系的能力。 刚泡好茶，他就开始敲门，手里还提着两瓶酒。 王胜文堵住门口： “嚯，阎老师这是要干什么啊？” “王科长，这事儿我们错了，当时贾张氏答应我们事儿成之后给我一百块钱，所以我就被迷了心窍，做了让您生气的事儿。都是易中海张罗的，和我没关系啊！” “和你没关系？那你跟着起哄干什么？我平时和你们家没仇没恨的，你们这合起伙来想欺负我，还说和你没关系？拿着你的酒赶紧滚吧，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想占我房子还想让我放过你们，哪儿这么简单？” 说完进屋插死门…… 第6章 稍微惩戒一下禽兽也未尝不可 王胜文知道今天还不能安静下来，为了不让禽兽们进屋，直接把茶杯端到了北边屋里吃饭的地方。 喝着茶水，拿本薄薄的书在那儿看。 不一会工夫，又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然是聋老太婆。 “吆，你怎么来了？咱们之间好像没什么来往吧？天儿都黑了，你还是回家吧。” 聋老太婆还是挺有气势的，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下一戳，都戳出龙头拐杖的气势了： “怎么没关系？柱子是我孙子，你今天打了他，你得给我个说法。” “切，我连挨着他都没有，怎么打他了，我没打他，所以不给说法。” “你敢！信不信我把你家玻璃全敲碎？” “这屋子是国家的，所以玻璃也是国家的。你敲碎了，属于破坏国家财产，看我能不能收拾你？” 聋老太婆气势不减，又拿拐杖戳了一下地面： “信不信我明天去厂里找你们杨厂长，让他把你开除了。” “吆，你还挺厉害的，认识杨厂长？实话跟你说吧。我还真不怕杨厂长，我是局里派过来的，杨厂长也开除不了我。”王胜文的语气很平静。 “那我去局里告你！” “去吧，正好明天我也去局里催催那件事儿，让他们抓紧办，大家把话都说明白了，谁也别想藏着掖着。 你今天晚上威胁我的事儿，我会记录下来报给街道办，让他们给我们评评理。” 聋老太婆被气得都开始喘粗气了，王胜文并没有放过她： “傻柱今天晚上想踢我，被我躲过去了，你去告诉他，他今天受伤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以后他好了，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试试谁打得过谁。”说完还握紧拳头，把肱二头肌展示给她看。 聋老太婆还不服气，硬的不行就开始来软的： “柱子是个好孩子，你能不能别欺负他。” “他想打我还说我欺负他？你这说法哪儿学来的？” “等他好了，我让他给你做好吃的吃，他是个厨子，做菜很好吃。” “我明天把情况汇报上去，他还能不能再当厨子做菜还不一定呢，说不定直接就，啪！”王胜文边说还用手做了个射击的动作，吓得老太婆一激灵。 “唉～～这可是做了大孽了啊，小子，你等会儿，我回屋拿点东西送给你，求你饶了他，这年头没礼还是不能办事儿啊！”嘴里嘟囔着就回屋了。 老太婆刚走，阎埠贵又来了，从兜里掏出一小沓钱，放饭桌上： “我们家穷啊，家里就剩这么点儿钱了，都给你拿过来了，求你放过我，家里没我这点工资。真是活不下去啊！” 王胜文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抓起钱给他塞回兜里： “阎老师，你的钱我一分也不要，只要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跟着他们做坏事儿，我就放过你，到时候你就说被他们胁迫的就完了，我抽时间跟你们学校去解释。” “是是是，我改，我改！明天我就去学校把检讨书交上去，你可得尽快去学校一趟啊。” 王胜文进厨房拿出一包桃酥递给他： “钱我就不要了，我拿桃酥换你两盆花总可以吧？” 阎埠贵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可以可以，明儿早上我就选两盆最好的给您搬过来，以后这维护剪枝什么的，都交给我了，您啥也不用管，就擎着看花就行。” 王胜文朝他摆摆手： “赶紧拿着桃酥走吧，家里人还不知道有多着急呢？” 于是阎埠贵提着桃酥一溜烟地跑了…… 马上聋老太婆就又过来了，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包，王胜文知道这是她的“祖传玉坠”。 王胜文连忙把她的手攥住，不让她把玉坠拿出来： “好了老太太，我能收你东西吗，我刚才是吓唬你的，我知道傻柱还算个好人，就是被人蒙蔽了眼睛，男人好色到这个份儿上，基本算是没救了。 你回去跟傻柱说，以后他只要是不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再惹我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老太太被他的一席话整的有点懵，拐杖也不拿了，用另一只手握住王胜文的手： “真的？你不怪他了？哎吆，你还真是个好人，都怪我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你啊，别看人年轻，做事儿可不嫩，一招就摆平了他们算计了很久的一件事儿，我看这四合院啊，以后可没人敢惹你了。” 王胜文不想跟她多聊，连忙把她扶到小板凳上坐下： “老太太，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找人把你扶回去！”说完出门去敲许大茂家的门。 娄晓娥不到半分钟就开了门，一脸的惊喜，娇嗲地说： “你怎么来了啊？进屋？” “不敢！有点事儿求你，聋老太婆跑我那儿给傻柱说情来了，黑灯瞎火的，我怕她再摔着，求你过去帮忙，咱俩把她给扶回去。” 娄晓娥看过来的眼神柔情蜜意的，弄的王胜文不敢直视。 回到家，王胜文直接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还有一件事跟你说清楚，回去直接跟傻柱说，以后他要是敢动晓娥姐一手指头，我就把他挫骨扬灰！” 口气重到不容置疑的地步，聋老太婆听得有点胆战心惊。 从厨房里拿出两包桃酥，递给娄晓娥提着，又让她拿着老太太的拐杖，自己扶着老太太回了家。 回来之后，又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大袋子递给娄晓娥： “这是给你的水果，吃完把袋子洗了给我放窗台上。” 傻蛾子红着脸点头： “我回家就开始吃，给我我就吃，我吃！吃穷你！哼！” 奶凶奶凶的。 “赶紧拿回去开吃吧，先别早睡，“知道啦，待会儿说不定还得让你过来给我应付一下。” “应付前边儿那个狐狸精是吧？傻样～我就知道。” 在门口留下一个非常不正宗的媚眼儿，急匆匆地走了。 不到八点半，刘海中过来了，这次他提了一大篮子鸡蛋，估计能有五十多个。 王胜文坐在凳子上也没站起来，指指厨房，示意让他把鸡蛋放到厨房里： “刘师傅，怎么想着给我送鸡蛋啊？” 刘海中把鸡蛋放下，连忙跑过来在小板凳上坐下： “嘿嘿，我这不是觉得领导您最近缺营养吗，所以给您送几个鸡蛋补补。” 王胜文不想和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多说话，于是朝他挥挥手： “行了，鸡蛋送到了你就回去把，回去让你的两个小儿子过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你看我这……” “行了，我知道了，快回去吧。” 刘海中回去不到三分钟，他的两个小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王胜文指了指厨房： “里边有你爹送过来的鸡蛋，光天，你去点上炉子，那边有锅，煮上四个鸡蛋你俩吃，那盘子里还有我吃剩的俩馒头，一起吃了。” “得嘞，我们去煮！” 兄弟俩一阵忙活，不到十分钟就把鸡蛋煮好了，端到外边屋里就着馒头吃起来。 趁着他们占着嘴的工夫，王胜文给他们说话： “你俩回去跟你爹说，既然我收了他的鸡蛋，他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以后他不准再打你们，再打你们，你们就往我这儿跑，我去收拾他。 厨房篮子里的鸡蛋就放在那儿，我也不锁门，每天你们饿了，就过来煮两个吃，每天只能每人两个啊，多了我不同意。 另外每天看到我厨房里剩了什么东西，你们吃就行，我不会在意的。 吃完给我打扫好卫生就行，鸡蛋吃完为止。这事儿如果让你爹知道了，估计你俩这鸡蛋就吃不成了。 听到了吗！” 兄弟俩嘴里塞满食物不能说话，只是连连点头。 刘海中这人，原剧中是个六级锻工，一心想当官，但由于空有一把力气，根本没脑子，趁大运动风光了一把，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儿。 所以王胜文选择不跟他计较。 这种人没脑子但能干活，利用好了也能为国家做贡献。如果他表现好的话，也不介意给他个小官当当，就管着工人干活，别安排生产任务，让他过一把官瘾就行。 至于他这几个儿子，长得都像小牛犊子一样壮实，绝对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让他们跟着他爹干呗，让他们多干活多出力，比什么都强。 至于他大儿子刘光齐，原剧中没有出现，就让他自己出去飞吧，懒得理他。 兄弟俩吃完就要帮王胜文打扫屋子，被一句话给赶了出去： “明天过来打扫，顺便煮鸡蛋吃。” 九点多，秦淮茹才过来，王胜文连忙把娄晓娥也叫了过来。 没办法，没有个人作证，王胜文还真怕秦淮茹的美人计，不是真怕出点什么事儿，而是怕她无底线的操作恶心到自己。 不过这个时间贾东旭刚死，秦淮茹应该还没黑化。 不让她黑化。 不让她白莲。 不让她的孩子们全变成白眼狼。 王胜文拿出十几个橘子放到小饭桌上，给俩女人一人剥了一个递到手里。 娄晓娥这个傻白甜立马就说： “我不吃，我最近吃橘子吃得都快吐了，你自己吃吧。” “我才不吃呢，我还是喜欢吃葡萄。” 说着又去厨房拎出一大串葡萄。 于是娄晓娥便过来抢： “我也喜欢吃葡萄！” 王胜文把葡萄递给她： “那你去水管洗吧，洗了咱们吃。” 看到秦淮茹拿着橘子不敢往嘴里送，王胜文直接剥出一瓣送到她嘴边： “张嘴！” 就进去了。 于是三个人也就不说话了，围着小饭桌吃水果。 终于还是秦淮茹忍不住： “你们，你们城里有钱的人家都是这样过吗？” 娄晓娥点点头： “是啊，不就是点水果吗，又不贵。” 秦淮茹把询问的目光转向王胜文。 “咳咳，是啊，娄姐说的没错儿，水果又不贵，我经常买回来吃。” “那他们都叫你王科长，是吗？” “这个，是，设备科科长。” “那你工资得四五十吧？” “咳咳，工资吗，是比较高，这个科长呢也不能白当是吧。” “那你说说到底有多少，不能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秦淮茹已经开启了自然熟模式了，抓住工资这个问题不放。 娄晓娥也盯住了王胜文。 “咳咳，哦～～工资吗，也不算太高，是一百五十六。” “啊？”两个女人异口同声了。 秦淮茹惊奇很正常，你说娄晓娥你一个大资本家的女儿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家的钱可比这多太多了。 “小子，原来你这么厉害？快够我们家许大茂半年的工资了。” “不是，娄姐，我这不是刚参加工作吗，家底薄，正打算存钱娶媳妇呢，要是不够，到时候还得跟你借呢，借了慢慢还……” “不借！”娄晓娥没好气地说。 这时候王胜文看到秦淮茹也不吃橘子了，在那儿发呆，连忙说： “贾家嫂子，别停啊，多吃点儿，吃不了待会儿带回去给孩子吃。” 秦淮茹急忙把手里的橘子瓣塞嘴里： “好好好，我吃我吃。” “贾家嫂子，你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吃橘子的吧？”娄晓娥这个傻憨憨，吃着葡萄还不耽误往外冒傻气。 但是秦淮茹并没有接她的话，她还纠结在工资那个节点： “哦～～王科长，王兄弟，你看我十一月份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一大爷说让我跟他去学徒，我现在不想去了。 你看我能不能去你们设备科？” 这女人真不要脸，想好事儿都想得没边儿了。没办法，没见过世面的人都这样，何况还是女人。 “咳咳，这事儿我说了可不算。” “小子！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怎么总是咳嗽啊？”傻蛾子倒是关心起来了。 “没有没有，我是被两股傻气给呛到了。” “再敢说我傻就捶死你！”说话间“傻蛾子”牌娄氏粉拳就打到身上了。 王胜文赶紧拿了一个最大粒的葡萄塞到她嘴里： “吃葡萄不能说话，小心把葡萄籽咽下去发了芽。” “哼！死相！” 这时候秦淮茹的脑子正在飞转着呢，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的这些小动作。 感觉过了好久秦淮茹才说话： “那你说谁说了算？” “嗯～～～～咱们院儿里可能也就傻柱能说了算，好像傻柱和杨厂长关系不错，也就他能说上话。” “那我知道了，我回去了。” “别急啊，把橘子和葡萄都带上。” 秦淮茹用衣服兜着橘子和葡萄就跑了…… 《情满四合院》里秦淮茹对婆婆的孝顺，也就那么回事儿，秦淮茹需要贾张氏照顾孩子，贾张氏需要秦淮茹挣钱养家糊口。你没看最后秦淮茹病死，贾张氏连滴眼泪都没有。 你看如今，脑子里全是自己的工资，来干啥的都给忘了。 第7章 出乎意料的剧情转变 剧情的转变是从王胜文收到的一封家书开始的。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王胜文就溜进了李主任的办公室，俩人偷偷嘀咕了几句，王胜文就和生产科孙科长及他儿子，也就是王胜文的徒弟孙伟去了机加工车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三人出现在机加工车间的时候很多，来了就忙忙活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普通工人也不懂、也不敢说，反正由着他们三个人自己折腾就完了。 加工完的零件直接拿走。 一般都是王胜文操作机器设备，孙伟在一边跟着学，孙科长还是苦逼地给他们拿工具。 没办法，人家孙业平一个生产科大科长愿意跟着他们瞎折腾，这跟谁说理去。 问题是孙科长能看懂王胜文画出来的每一张图纸，但是就是看不懂他捣鼓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一大堆零件逐渐堆放到实验室里等着他自己组装。 吃完午饭，王胜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放了一封家书，连忙打开来看。 是自己母亲写过来的，除了说一些家事儿以外，其中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小时候总在一起玩的一个小姊妹，大名叫张翠花，小名叫三妮儿，解放前也嫁进了四九城，后来听说她就在你们红星轧钢厂，你抽时间打听一下。关系也不太近，我们正好在五服上，她算是你的一个姨妈了，认识一下也有好处，相互照顾。 啊？？？？？？ 这是真的吗？？？？ 这怎么可能？？？？ 还会有这事儿？？？ 这个老虔婆是自己的姨妈？？ 任凭前世的自己活过一百多岁，这时候王胜文的脑子也不够用了。 不行，我得稳住了，先把思路理清楚： 贾张氏为什么会想起要抢自己的房子？ 肯定是有人在后边蛊惑啊？她自己没那个胆子。 为什么要蛊惑呢，自己和谁也没仇没恨的？ 肯定里边有原因啊。 谁蛊惑的呢？ 还用猜吗，肯定是易中海啊。 原因是什么呢？ 奸情？人情？单纯的坏？ 都不像。 为了秦淮茹的美貌？ 当时秦淮茹怀着孕呢，哪儿有什么美貌，再说了秦淮茹的美貌也就对傻柱有用，对易中海可没用。 为了贾张氏的美貌？ 易中海媳妇长得好像比她还好看点。 贾东旭的死亡事件刚刚发生，是不是和这事儿有关？ 嗯，有可能。 贾东旭死亡说是由于自己的工作失误造成的，那只是为了推卸责任找的借口。 不能完全相信。 如果是贾东旭的死亡事故易中海也有责任，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易中海想尽各种办法进行了掩饰，然后在四合院这个他说了算的地方对贾东旭一家偷偷进行补偿。 这个推论就比较合理了。 事故、推卸、掩饰、内疚、补偿、抢房…… 是一个完整的推论链。 但是这属于一个严重失误，不是一个罪该万死的罪行。 嗯，那就从事故开始调查吧。 从设备开始。 反正事故发生后，那台设备就封存了，没有人再动过。 以王胜文前世工程院院士的眼光去调查设备，是哪儿出的问题，直接就能清晰明了。 只要能把事故的原因调查清楚，贾张氏这个“姨妈”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贾东旭死亡事故中，他的师傅易中海有责任。 由于这个责任，易中海产生了内疚的心理。 为了补偿贾家，易中海蛊惑贾张氏抢房。 贾张氏作为一个家庭妇女，愚昧无知，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 所以才被轻易蛊惑。 所以贾张氏本身没什么问题。 问题出在易中海身上。 王胜文连如何为自己这个便宜“姨妈”如何脱罪都想好了，看来贾张氏还算是个“有福之人”了。虽然自己的丈夫、儿子都没了，但是现在出来了个外甥，这可是她的一个大福气。 《情满四合院》电视剧中，贾张氏骂人、欺负人、灵魂召唤，可都是对着傻柱和秦淮茹使用的，也没招惹过四合院里的其他人。 每天给秦淮茹看孩子，还要纳鞋底补贴家用，说她懒惰确实是冤枉她了。 不错，这只禽兽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 以后老虔婆敢骂自己？自己不能抽长辈，那就要请母亲老家的人出面抽她了。 母亲在老家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高，谁敢欺负她的儿子？ 抽死都有可能。 再说了，自己前几天发了工资，刚给在村里当村长的张玉贵姥爷，寄过去二十块钱。 这位姥爷，老八路伤残退伍，战场上拼过命的，打人可不是一般的狠。 对了，姥爷的几个孙子孙女也快成年了，是不是也该给他们安排一下？ 正巧赶上轧钢厂扩建，跟李主任要几个招工名额，应该没问题。 要不周末回老家一趟？ 大兴张家村靠近庞各庄，也不算太远，四五十里，一天来回够了。 不行周末就骑自行车去，正好锻炼一下身体。 去了先把村里的电话号码要过来，有事儿一个电话打过去，老家就来人了。 抽完贾张氏当天回不去，那就安排在老宅子那两间屋里住下。 自己钱、东西都有，又有老家人当靠山，还怕抽不死一个老虔婆？ 保管抽得她老老实实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老虔婆目前还不能放出来，得等到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才能放出来。要不然放出来就得抽，那也不是个事儿啊。 至于秦淮茹这个小娘们，现在还没进化成一个盛世白莲。 直接掐断她的进化过程。 要不收了？ 收个屁！她算是自己的表嫂了。 虽然上边大，可是下边也大啊。 腿倒是不错，抽时间试试手感。 娶表嫂根本不可能！ 太隔应人了。 还是像娄子一样拿来当玩具吧。 小孩儿喜欢玩具，大人也喜欢啊，只不过玩具的种类不同而已，反正都归入玩具那一类里。 至于道德上的问题，根本不存在，那是做善事儿，帮别人疏解身体的大善事儿。 女人脸上的红润怎么来的，那大部分都是疏解的“善果”。 傻柱怎么办？ 好办啊。 练他！ 以后天天找茬跟他摔跤，直到把他练成个面条形状，想怎么揉搓怎么揉搓，见了自己都能跑得最快。 舔狗吗，就得打断了脊梁，软趴趴的，虽然身上曹氏基因还在，但是有女人会喜欢才怪。 王胜文思前想后的在办公室待到下午两点半才叫上孙科长爷俩去车间干活。 …… 下午回到四合院，王胜文直接去了贾家。 推开门进去，不错，秦淮茹抱着孩子正在做饭，棒梗和小当在床上玩。 秦淮茹赶紧停下手中的活，把他让到椅子上坐下： “王兄弟，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说着从手中的提包里掏出三包点心和三个苹果。 “昨天晚上带回来的橘子吃完了吧，今天我去市场上买了几个苹果和点心给你。” 秦淮茹脸红着回答： “还没吃完呢，我们留着慢慢吃。” 王胜文指着床上的棒梗： “那小孩儿，下来，把这些苹果拿水池子那儿洗了。” 棒梗一看，又有好吃的，嗖的一下就跳下床，穿上鞋拿起一个苹果就跑了出去。 王胜文走到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躺，递给床上的小女孩儿： “小当是吧，叔叔请你吃糖。” 孩子有点不敢接，望向秦淮茹。 “叔叔给你你就拿着吧，和你哥哥分着吃。”秦淮茹微笑着回应。 “先拿着，等吃完苹果再吃才甜！”王胜文也说。 说话的工夫，棒梗嗖嗖嗖就把三个苹果给洗完了，放在饭桌上盯住。 “你自己选一个吃吧，我看看你能不能选对了。”王胜文指示到。 棒梗纠结了半天，选了一个中间大小的拿起来： “叔叔，我吃这个行吗？妹妹还小，吃不了大的，最大的留给妈妈吃。” “那我吃哪个？” 棒梗指了指最大的那个苹果： “你要吃就吃最大的，我吃最小的，妈妈和妹妹分了吃这个中间的。” “为什么呢？” “因为妈妈说你挣钱多，所以应该吃最大的。” 王胜文看向秦淮茹： “你个瞎包娘们，这个你也敢跟孩子胡说八道！” 秦淮茹唯唯诺诺地回答：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 “行了，棒梗，把大的给我，把小的拿给妹妹，你们开吃吧。” 嗖嗖嗖～～又是三下，棒梗的速度真的特别快。 “咦～床上还有糖呢，也是叔叔给的？我能吃吗？” “叔叔说吃完苹果再吃糖才更甜。”小当奶声奶气地回答。 “总共八块啊，我和妹妹每人四块你看行吗叔叔？”棒梗问到。 这孩子还挺聪明，没上学就会算数了，是不是该在学业上培养他？ 对，学业上培养他揍他的机会多。 就这么办了。 “一天只能吃两块儿，吃完我还给。记住了啊，我忘了你们就去要。” 碧霞元君的供奉里的糖果多的是，王胜文也不吝啬。供奉只有享用了以后才会出福报，这是碧霞元君信仰里的“济民法则”。 但是一下给太多就不好了，人总会贪心不足的。 王胜文咬了一口苹果，然后又把咬过的苹果放到秦淮茹嘴边： “你也尝尝！”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就咬了下去，还是狠狠的一大口。 “棒梗你坑我，这个大的苹果根本不甜，不信问问你妈！” “嘿嘿嘿，我怎么知道甜不甜，我又没吃，我这个已经啃了啊，不能跟你换。我这个甜，小当，你的甜不甜？” “甜！”奶声奶气的回答。 “别听你叔叔瞎说，我们这个也甜。”秦淮茹嘴里嚼着苹果还不忘指责他。 “那行吧，你说甜你就吃吧，我是不吃了。我帮你抱着孩子，你啃苹果。”说着王胜文就从秦淮茹怀里接过孩子。 感觉秦淮茹有点想用胸脯蹭他手的感觉，于是狠狠白了她一眼。 秦淮茹在《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就是用这手拿捏傻柱的吧？ 王胜文怎么可能入这个坑，要接触也是正大光明、单刀直入的那种，偷偷摸摸、猥猥琐琐，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房门是开着的，所以也不怕院子里的人有怀疑。 “进寡妇门”总不是件好事儿，院子里的禽兽们肯定认为是王胜文去找贾家算账了。 抱了一会儿孩子，王胜文对秦淮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附和着自己说话。 “棒梗，你平时得多吃点儿啊，多吃才能长得更白白胖胖，也能卖个好价钱。” “啊？为什么要卖我啊？”床上吃苹果的棒梗大吃一惊。 “你奶奶不是惹着我了嘛，我得跟她要钱，你妈昨天晚上说她自己没钱，钱都在你奶奶那儿呢，你奶奶又不给她。昨晚我们商量好了，把你卖了换钱抵债。 所以我就让你妈拿回来水果让你吃，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拿去卖，钱卖多了，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妈多留点。 你妈今天没跟你说吗？” 王胜文不介意给原剧中的“神偷”棒梗，留下童年的心理阴影，这也算是对原剧中人见人嫌的小禽兽的一种惩戒。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都快憋不住笑了，看来憋得还挺难受。 棒梗一听这话可就毛了脚了，鞋也顾不上穿，跳下床抱住秦淮茹的腿： “妈，你们别卖我啊，我以后听话还不行吗？以后我只听你的话，不听奶奶的，对了，你可以卖奶奶，奶奶胖，说不定她也值钱。她晚上睡觉放屁打呼噜的，乱得我睡不着觉，卖她最合适。” 王胜文又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故作沉吟地说： “嗯～～～要不然这么办，嫂子你抽时间带着棒梗去轧钢厂保卫科去看你婆婆，让棒梗跟他奶奶要钱，他奶奶最疼棒梗了，说不定就把钱给拿出来了。” 棒梗挺激动： “对对对，别卖我，我跟她去要钱。” 秦淮茹抓起棒梗，往床上一推： “行，不卖你了，快吃完苹果去院子里玩，我跟你叔叔有话说。” 棒梗更利落，直接帮小当穿好鞋，牵着她的手，啃着苹果就跑出去玩了。 王胜文指了指桌上的点心： “下班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了一包桃酥，一包月饼、一包蛋糕，你奶孩子需要营养。蛋糕放不住，得先吃。下班赶到肉食店，肉已经卖完了。 这里有肉票和钱，你明天一早去买吧，记住一斤肉票分两次买，天儿还有点热，肉放不住。 肉买回来家里人得平均吃，不能让棒梗抢，你也多吃点。记住以后所有东西，家里人得平均分着吃！”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斤肉票和十块钱放到桌子上。 “还有跟棒梗说的找你婆婆要钱的话是真的，要来你就拿着，我不要。你婆婆属貔貅的，钱不能在她手里捏着，你得养孩子花。 还有，再和傻柱勾勾搭搭的，我就扇你！” 还是一个猴屁股红脸： “我没有！” 王胜文把孩子还给她，抬脚就走： “走了，你继续吃。” 晚上秦淮茹这边…… 第8章 第一个成果 贾家的晚饭是秦淮茹靠本能机械地做出来的。 没办法。 今世女人的心弦怎么受的住后世男人巧手的拨弄。 喝着玉米糊糊就着咸菜。 秦淮茹吃了一个窝头、一个蛋糕。 其实她一点都感觉不到饿，只是机械地吃着，连食物的味道都没感觉出来。 棒梗吃了一个窝头、一个半蛋糕。 他倒是能感觉到蛋糕的香甜，但是心里特别的忐忑： 王叔叔是真想把我给卖了还是吓唬我？不过他来了倒是有好吃的，还有两包点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明天偷偷看看，奶奶不在肯定是我们吃了。 一包一包地吃也好，一下吃得太胖，万一真要卖我那不就坏事儿了？ 王叔叔不会是看上我妈了吧？他工资高，人也帅，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想当我爸爸没那么容易，得过我这一关，他得给我买好多好吃的东西我才能同意。 小当喝了一碗糊糊，只吃了一半蛋糕，但她的感觉最好，摇头晃脑地吃得不亦乐乎。 晚上睡觉秦淮茹翻来覆去睡不着。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这个小寡妇在想什么，才寡居了几天啊，不会是又思春了吧，忠贞期这么短？ 王胜文把这件事情做完也不考虑对方的感受，除了不时给贾家送点东西过去，每天还是很有规律地上下班，一点都不在意秦淮茹飞过来的媚眼。 周末王胜文骑自行车回了趟妈妈的老家，把该做的事儿都做好了。 秦淮茹和棒梗也在第二次去看贾张氏的时候，知道了她藏钱的地方，回来就从床底的砖头下扒出来三百五十多块钱。 秦淮茹转身就去银行用自己的名字存了三百，还是三年死期的…… 王胜文最近在院里没见着傻柱，易中海也没看到。 阎埠贵每天都在大门口迎接，王胜文也不介意随手掏几个水果给他。 花倒是送过来了，不过被娄晓娥这个不讲理的小娘们抢走了一盆。换来的是资产阶级大小姐给洗了几次衣服。 刘光天和刘光福每天还是去王胜文厨房里找剩菜剩饭吃，吃得连看他们老爹盘中的煎鸡蛋都不香了。能经常吃到剩下半只的烤鸭烤鸡，谁还吃鸡蛋啊，他兄弟俩又不傻。 不过从此以后，整个后院被他兄弟俩每天打扫得干干净净，这让娄晓娥感到很奇怪。 据说阎家两兄弟也想来后院玩，被他们打了出去。 王胜文上班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具体战况，只知道阎解放的脸被打肿了，刘光天赔了一个鸡腿儿。 期间聋老太婆还送过来五百块钱，说是易中海让带过来的，王胜文坚决不收，又和娄晓娥演了一回“把你送回炕头上”，把聋老太太给送回去了，并又送上一包桃酥。 九月初的时候，针对“抢房事件”，红星轧钢厂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易中海作为红星轧钢厂老职工，勾结社会闲杂人员，鼓动裹挟不明真相群众，企图霸占国有资产，行动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性质实属恶劣。决定罚款三百元，降三级工资，三年内不准升级，同时每月一次去厂保卫处接受训诫一次。 刘海中作为红星轧钢厂老职工，思想意志不坚定，被人蛊惑，助纣为虐，在“抢房事件”中起了坏作用。念其承认错误态度比较好，决定罚款五十元，并向车间其他同志进行检讨。 何雨柱，思想意志不坚定，被人蛊惑，助纣为虐，在“抢房事件”中起了坏作用，并提供了资金帮助。念其承认错误态度比较好，决定罚款一百元，并向三食堂其他同志进行检讨。 红星小学对阎埠贵的处罚是： 阎埠贵老师，作为学校的一名老教员，思想意志不坚定，被他人蛊惑，在红星轧钢厂“抢房事件”中起了坏作用。念其认识错误的态度比较好、检讨深刻，决定对其罚款五元，并要求再写五百字检讨书。 罚款五元也让阎埠贵心疼了很久。 对贾张氏的处罚还是没有做出，这也合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轧钢厂的员工。 但是她仍然被保卫处关押，不过最近的伙食明显好了起来。保卫处的人说，日子不多了，想吃就多吃点。 吓得她整天晚上睡不好觉。 王胜文的收获是： 刘海忠又送过来一大草篮子鸡蛋，比上次的还多。 这次王胜文没让刘光天他们煮了吃，而是直接给秦淮茹提了过去，并告诉她，十天吃完，棒梗每天只能吃一个。弄得人家女人晚上换了两次内裤。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就跑过来说要给他洗衣服，王胜文却没给她好脸，说自己很年轻，还没结婚，有手有脚的，用不着让一个寡妇给洗衣服。秦淮茹哭着就跑回去了，是真流泪的那种哭。 真是“你把我的心伤透了再揉一揉。” 聋老太太又把“家传玉坠”拿过来了，还说了一句“够爷们够老道”。王胜文当然还是没收，除了三演“把你送到炕头上”的闹剧外，还又搭上了一包蛋糕和一包桃酥。 合着聋老太婆每次都是过来拿点心的！ 老狐狸果然还是老狐狸。 阎埠贵又送过来两盆花，不过又被娄晓娥抢走一盆，还美且名曰“好事成双”，气得王胜文真想捏捏她的脸，看看这脸皮到底有多厚。 第二天下班回到四合院，看到棒梗和小当在院子里玩，随口就问了一句： “小当，今天吃了几个鸡蛋啊？” “早上吃了一个，中午吃了一个。” “你哥呢？” “他早上吃了一个，中午没吃，不过他吃了俩橘子。” 棒梗连忙凑过来： “叔，我每天保证只吃一个鸡蛋。” 王胜文摸摸他的头： “行，那你多吃点水果吧。” …… 到了九月中旬的一天，王胜文、孙业平、孙伟，三个人神神秘秘地把实验室的门关起来，在里边捣鼓。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三个人停下工作，坐在一起商量。 孙业平： “产品都出来了，开始给厂领导汇报吧？” 王胜文： “给领导的说法是：机器是咱俩研究设计的，由孙伟组装起来的。孙伟，那边还有两台机器的零部件，自己能组装起来吗？” 孙伟： “完全没问题！我都能拆了装装了拆。” 孙业平： “这得几级工了？” 王胜文： “至少得是四级组装钳工，这机器，不给图纸光给零件的话，六级钳工也组装不起来。我这个徒弟可还是个学徒工工资呢，你们生产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了？” 孙业平： “我也没想到他进步这么快啊！这可怎么办啊？” 王胜文： “怎么办？这事儿得热拌：特殊贡献，破格提级。我也不难为你们，就给个四级工吧，虽然稍微低了点，我们也就不在乎了，免得你们为难。” 孙伟： “就是，你看我师傅多敞亮，你看你，对自己儿子都小里小气的，回家告诉我妈去！” 孙业平： “嗨，你这臭小子，教训你爹我来了，看我不抽你！” 孙伟： “你不敢，我师傅都说了，是你俩研究设计的，你会研究设计个屁，你就光给我们提工具箱了。我师傅是给你送功劳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切！” 孙业平： “嗨，你这小子学会犟嘴了，我拿鞋底抽你！” 王胜文赶紧出来压制： “你爷俩快别吵了，这点小事吵什么？这样，这事儿现场操作完了以后，我写个推荐材料，推荐孙伟为四级组装钳工，孙科长你签好字，然后再找杨厂长签字。 待会儿杨厂长来看的时候，孙伟你现场组装给他们看，我在旁边和他们聊天。 我相信，他们看了以后，哪个领导不签字都不行。 孙伟，你有信心吗？” 孙伟一拍胸脯： “我当然有信心，让他们放马过来吧！” 孙业平： “行，待会儿我带着一大把咱们加工出来的钉子去厂长那里，胜文你觉得行吗？”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把生产出来的三种型号的钉子都带上，待会儿领导来了，你实际操作一下设备，再生产一批钉子能行吗？” 孙业平： “这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推上电闸开始送料吗？这活儿，傻子都能干。” 听到这话，孙伟噗呲一声就笑了。 对此，孙业平也毫不在意。 王胜文： “那好，孙伟，把图纸收起来装到我的提包里，这算是机密文件了，以后不能让普通人看。孙科长，你拿着钉子去办公楼找领导汇报吧！” 于是孙业平开始唱京戏： “得令！您就瞧好吧～～～” 于是三个人分工明确：孙业平科长去给领导汇报。 王胜文边喝茶边整理图纸。 孙伟开始组装另一台“全自动制钉机”。 这种设备，其实效益并不大，但是王胜文预计对红星轧钢厂的影响不会太小，因为这是从建厂以来，轧钢厂独立生产出来的第一台设备，肯定能极大提高轧钢厂职工的自信心。 这种“全自动制钉机”其实就是现在网上卖的那种七八千块钱的制钉机，虽然原理简单，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还是从日本花了几十万美元才引进到国内来的，当时还签了技术保密协议。 图纸是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手提电脑的存储器里扒出来的，照葫芦画瓢，能不快吗，连失误的机会都没给。 生产出来的钉子，规格从一毫米到六毫米。 这种钉子在两千年左右的时候虽然家具上已经不常用了，但是比较粗糙的建筑预制件、包装箱、货运木托盘等产品上还在大量使用。 所以直到两千年的时候产量也并不低。 杨厂长一行人很快就来了，除了惊喜就是当场决定任命王胜文兼任红星轧钢厂技术科科长，报市局批准。 孙伟破格升级为四级钳工。 没孙业平科长什么事儿，但最高兴的人就是他，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爷俩不参加，给王胜文派两头猪来，他也能把这事搞成了，自己爷俩这算是白捡的好处。 李主任也在参观的人群中，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拍了拍王胜文的肩膀。 王胜文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好好干，明年哥再给你娶个嫂子！ 接下来的几天，红星轧钢厂出现了个奇怪的现象，所有轧钢厂中层干部，都向王胜文推荐徒弟。 后来他们发现，跟杨厂长说和给王胜文说，还没有给李主任说管用。 这是保卫处郭处长言之凿凿地说出来的，他还写信给他当兵的侄子，让他退伍后直接来轧钢厂跟王胜文学徒，他侄子收到信后一脸蒙圈。 李主任果然又收获一波“威望”。 王胜文则又收获了十一个徒弟，八男三女，全比他岁数大。 四合院里最数刘海忠对此感兴趣，最近都和阎埠贵一起迎接王胜文下班了。 第二周的周一，市局的赵局长和苏副局长带着批准的任命书就来了，参观考察的当场赵局长和苏副局长就密谋成立市“制钉厂”，由苏副局长牵头组织实施。生产设备和原材料都由红星轧钢厂提供。 这不闲的吗！钉子直接由红星轧钢厂生产不就完了？ 气得杨厂长满脸铁青，当场甩手而去。 李主任当然是满心欢喜，跑前跑后伺候着，像个当值太监。 新成立的“制钉厂”，局里往里塞人太方便了啊，先来二百个用工指标再说。 制钉厂这种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李主任知道：他当副厂长的事儿，成了！ 谢谢胜文弟弟，这次哥一定给你娶个好嫂子。 也不知道孙伟这个倒霉孩子怎么给传的，非说在正阳门小酒馆拜师，是王胜文立下的规矩。结果，后来的十几天里，王胜文在小酒馆天天参加“拜师宴”，就连保卫处郭处长都提前举行了。 红星轧钢厂里的中层干部，轮流过了一大半。搞得小酒馆老板娘徐慧珍看王胜文的眼光开始有点发绿。 后半程的几天，又天天在小酒馆“偶遇”陈雪茹，这小娘们，一天换一身衣服，还喝醉了让王胜文把她扶回去。 俩人快有点暧昧的意味儿了吧？ 对于小酒馆里的拜师宴，王胜文是非常接受的，毕竟几杯小酒，几碟儿小菜，花不了几块钱，对于自己的徒弟们太能接受了，也不显得自己矫情。况且，拜完师，王胜文还送给他们一本自己写的《钳工基础》小册子作为礼物，让他们回去好好学习。 而且喝完小酒回四合院还不耽误投喂秦淮茹和娄晓娥，有时候还带只烧鸡回来啃几口，然后扔厨房里，故意留给刘光天他们吃。 偶尔许大茂回家一天，信誓旦旦地说要过段时间请自己喝酒，王胜文以自己最近喝酒太多胃有点难受为理由，非常愉快地推辞了。 秦淮茹被骂哭以后，发现王胜文供给的食物并没有减少，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难道是嫌弃自己身上的奶腥味儿？这也没办法改啊。 棒梗最近橘子吃的有点多，脸有些发黄，果断放弃吃橘子大业，改啃苹果了，把橘子送给阎解娣吃，于是四合院里的人经常看到棒梗、阎解娣、小当在一起玩。 唯一让王胜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送给徒弟们当礼物的小册子《钳工基础》，在全市机械加工企业，以手抄本的形式流行开来。 这tm是谁流传出去的啊，我还没收版权费呢。 唉～～这是徒弟里边出了叛徒啊！ 后来孙伟组织全体徒弟训话，有一个叫宋红霞的女徒弟怯生生地站了出来： “我就借给我哥哥看了，他在南边的矿机厂上班，也是钳工，所以就这样了。” 于是引起了群情激愤： “你得回家抽你哥哥两巴掌才行！” “不行！一边两巴掌！” “一边五巴掌！” “打他鼻子！” “扭他耳朵！” …… 最后还是王胜文从屋里走出来制止： “别吵了，我给你们个挣钱的路子，以后我会经常给你们写一本小册子，你们拿回家自己抄，多抄几本，可以卖给外边的其他人。卖的钱一半自己留下，一半拿过来咱们搞个小金库，哪位过生日的时候，咱们就用这些钱出去吃一顿，这事儿先由孙伟组织实施。”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这本《常用设备检修方法》，先由孙伟抄十一份，然后发给大家，大家回去抄。暂定八毛一本，如果卖的好，加价到一块。卖的不好，咱们就改抄另一本，我正在写着呢，很快就会完成。” 徒弟们一阵欢呼。 有人举手发言： “师傅，我爸是老师，让他给我抄行吗？” 王胜文想了想回答： “可以，不过他抄好后你得校对，抄错几个字可能带来的损失就会很大，你们需要保证不能抄错一个字，大家有信心吗？” “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事儿带来的后果竟然是孙伟每月能收到三百多块钱，过生日哪儿用得了。 干脆把收钱的比例下降到百分之二十才算平息。 宋红霞做这事儿的收入最高，每月都能有七八十块了。没办法，谁让她兄妹俩在家一起抄呢，她哥那边矿机厂卖的又好，价格还贵。不到三个月她哥哥就骑上新自行车了，你说这跟谁说理去？ 全厂又是一波“请求收徒”的热潮，李主任那边好烟好酒收了不少。 最后连技术科四五位四十多岁的老技术员都想加入徒弟的队伍了。 王胜文果断拒绝。 师徒十几人玩的正嗨呢，轧钢厂又出大事儿了…… 第九章 娄半城回来了 到九月底，在来红星轧钢厂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王胜文总共收到来自工人日报社《工业期刊》的六次汇款，都是写的稿费，共计2107.4元。 工人日报社还专门发函邀请王胜文到社会谈。 但王胜文一直抽不出时间。 王胜文感觉这汇款在轧钢厂太扎眼了，每次保卫处的人来送汇款单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所以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要不，让那位“师娘”…… 念头一闪而过。 周三，红星轧钢厂董事，娄振华回来了，原来近三个月的时间一直没有露面的他，竟然是去了香港为红星轧钢厂购买设备去了。 杨厂长办公室里，经过相互介绍后，娄半城拿出一打资料递给王胜文： “这是这次购买的设备的技术资料，王科长看看吧。” 王胜文接过一看，原来都是外文版的。 这就知道娄半城这是想先将自己一军。 于是从桌上拿起一只铅笔，在资料上画重点： “哦，这条厚板生产线是西班牙的啊；这条中板生产线是英国的；这三条薄板生产线是德国货，不错不错；这条钢筋生产线是日本的，也还可以。 货到哪儿了，是不是我们要去验货？对了，采用的是离岸价啊还是到岸价？是设备总成还是需要零配件组装？” 娄振华有些尴尬地把资料收回去： “要不咱们去我屋里谈？别在这儿打搅杨厂长的正常工作。” 杨厂长也连忙说： “对对对，你们就去娄经理办公室慢慢谈吧，仔细认真点，谈完了再给我汇报就可以。” 王胜文跟着他一起到了他的办公室，看他销好了门，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王科长，来轧钢厂多长了？对这里的工作还习惯吗？ 我跟你说啊王科长，这轧钢厂原来就是我创建的，当时创业可难了，后来公私合营就交给了国家。” “娄经理有大义。” “王科长，听说你住红星四合院里？原来我也住锣鼓巷，后来才搬到东郊民巷的，搬过去十多年了。” “东郊民巷好啊，都是小洋楼，住着舒服。” “哦，你们四合院里有个叫娄晓娥的你认识吗？” “嗯？娄晓娥？～～奥，记起来了，你是说许家嫂子吧，就那经常偷我们家花的小媳妇？她也姓娄，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那我认识，有印象，但是没说过几句话。” “那是我女儿，最小的一个孩子。” “啊～～是吗？这么巧？其实吧，平时白天我也不在家，不怎么喜欢养花的。我还想把花都送出去呢。” “咳咳，王科长今年多大了？孩子几岁了啊？” “42年的，今年还不到21，还没结婚呢，也没孩子。” “有对象了吗？需不需要我给找一个。” “对象也没有，还年轻呢，暂时不想找。” 王胜文把话给谈死了。 娄半城只能站起身来给他泡茶： “王科长，这次出差，我带回来点好茶叶，给你泡一杯尝尝。”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娄半城边泡茶边说话： “王科长，你看你这么年轻就当了领导了，真让我们羡慕啊。” “哪里哪里，干活的小职位，根本不值一提。娄经理你看咱们验货的事儿～～” “不急不急，货还没到塘沽港呢，我这是坐火车提前回来的。 要不我先找人把这些资料翻译一下？” “娄经理，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我还是喜欢看原版的技术资料。”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咱们这么办吧，今天晚上我让晓娥作陪，咱们一起吃顿饭，也算你们重新认识一下，什么酒楼你选。” “娄经理，我刚参加工作，没钱，所以请不起你。 我平时最多也就是去个小酒馆喝点酒，平时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 “我请你啊，你选地方，选个好的，咱们好好吃一顿。” “你是经理，职位比我高，怎么可能让请我吃饭？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王胜文绝对是想把嗑往死里唠。 “娄经理，技术资料我看得懂，到时候验货你直接拿给我就行。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咱们验货的时候再见。” “别急，别急，我从香港带回来点特产，我拿给你，算是个见面礼了。”娄半城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跑过来塞给王胜文。 王胜文一摸，好家伙，这得有五六千块钱了吧。 “别啊，娄经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礼物。我还有事要忙，你去跟杨厂长说一声吧。” 说着把大信封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所以你看，原电视剧《情满四合院》中杨厂长在运动中被打倒绝对不是被冤枉的。 只是李厂长贪污受贿的镜头给了，杨厂长干这些事儿的镜头没给而已。 剧本中总得有人当坏蛋不是吗？ 倒着走把垃圾扔地上拍摄完了倒放，就成了主动去捡地上的垃圾。 好人设就是这么来的。 《情满四合院》中娄家人被抓，傻柱找大领导给放出来，大家都认为是好事。但娄半城干过什么傻柱知道吗？娄家真的无辜吗？ 娄家人是大领导放的，杨厂长又和大领导关系不一般，你认真想想杨厂长和娄半城的关系。 傻子才相信娄家能出来是傻柱的原因。 轧钢厂是在日伪时期创建的，那时候的营商环境真有这么好？才怪！ 你以为娄家能靠着随身携带的那点东西能在香港迅速崛起？当时香港的物价没那么低。 反正如今的王胜文是把这些事儿看得明明白白的。 王胜文从娄半城那儿出来就进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李哥，最近可好啊？好茶叶给拿点儿呗。” “嘿嘿，老弟怎么有空来了？好茶叶倒是有，要哪种？” “茉莉和高碎都行，其实我也喝不出好坏，嘿嘿。” “那我给你拿盒半斤的茉莉，行吧？” 王胜文凑近他小声说： “行，哥，设备的事儿你千万别插手，在家等着就行。他们正在给我上眼药呢，这里边有事儿。” “啊？真的啊？” “你就别管了，这几天就在家等，总之咱们快成功了。 走了，茶叶我也拿走了。” ……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去的。 王胜文下午下班回到四合院，先给秦淮茹送了一包桃酥才回到自己家。 刚进门坐下，还没洗把脸的工夫，娄晓娥就进来了： “以前总让我给你帮忙，这次你给我帮个忙呗。” “可以可以，我先去洗把脸，回来你再说。” 说着就跑水池子那儿抹了一把脸，然后返回屋里： “什么事儿，怎么帮，你说。” “也没什么，就是让你晚上陪我出去吃顿饭。” “哦，吃饭啊，这是好事儿啊，陪吃饭是赚便宜的事儿，怎么能说是帮忙呢。许大茂没在家啊？这事儿是该他干的事儿，你们两口子一起去吃饭，多好的事儿。” “别废话，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这么凶干什么。” “正阳楼，你带我过去。” “好嘞，不远，那你先走出院子去，到胡同口那里等我，我换身衣服马上过去。” …… 到了正阳楼，进二楼包间，娄半城和一位美妇在那儿等着呢。 “唉呀，娄经理，您说的没错儿，今儿咱俩还真就一起吃上了，今儿我就豁出去了，我请您，这位是你家阿姨吧？长得真美。幸亏晓娥姐提前跟我说了，我今天还真带了不少钱，吃这顿饭肯定是够了。”王胜文先入为主，坐在了娄半城对面。 娄半城连忙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对娄晓娥说： “给伙计说，上菜。”说着给王胜文倒上一杯茅台。 “今天我请，这酒不错，王科长待会儿你尝尝。” “这种场合就不要叫科长了，叫小王或者胜文都可以，娄经理我也称您一声娄叔叔，可以吧？” “哈哈，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 这时候那位美妇说话了： “胜文，今儿咱们算是家宴，你们就不要相互太客气了，随意些。” “阿姨，您要说家宴，我可就走了啊，许大茂在这儿你们才叫家宴，我在这儿不合适吧？” 娄半城训斥到： “女人不会说话，什么家宴，今天是我请胜文，咱们好好认识一下，胜文和晓娥是邻居，也让他们之间熟悉熟悉。” “对对对，我们好好认识一下，谁请无所谓，我在四合院里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正好多熟悉熟悉，以后见面总能打个招呼什么的。 唉呀，就是有点可惜，许大茂不在，他要在，今儿可就热闹了。” 这时候娄晓娥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我爸今天是请你，又不是请他，你总提他干什么？你能别提他吗？”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我不以为他才是你男人吗，你不让提我不提就是了。” “我这闺女啊，有点任性，胜文你多担待。啊，对了听晓娥说，你也是四九城的？”娄半城问到。 “是啊，娄叔叔，老四九城的，不过现在父母和其他兄弟姐们都去广州工作了，四九城就剩我一人儿了。”王胜文回答。 娄半城又问： “你们家老宅子还在吧？” “在在在，在西直门大街哪儿呢，离这儿挺远，我在这边上班，所以就住轧钢厂给我分的宿舍。” 菜上来了，开始喝酒，让王胜文没想到是，娄晓娥今天竟然也喝。 “娄叔叔，这酒真好，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这得值不少钱吧？” 王胜文装出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当然值钱了，这是我爸珍藏的茅台。全四九城能喝到的人也不多。”娄晓娥大小姐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 王胜文抓起刚刚喝过的酒杯，把里边剩余的酒全部喝掉，又仔细品了品： “真是香啊，那今儿我可得多喝点儿，不喝以后没机会了。” 娄半城把他喝干的酒杯又倒满： “是啊是啊，多喝点，待会儿喝完了，我再给你带一瓶回去。” 王胜文意味深长地微笑着说： “那我可不敢要，我这吃着拿着的，娄叔叔你这人情我可还不起。到时候许大茂再跟我要回去，我可丢不起这脸。” 娄晓娥有些生气： “许大茂他敢！” 王胜文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回怼 “他肯定敢啊，他有什么不敢的，娄叔叔你说是吧？” 娄半城出来圆场： “唉，不带就不带吧，下次我再请就是了，这酒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你想喝了，跟我说一声。” “别啊娄叔叔，我还年轻，把嘴喝馋了可不行，要不我还是不喝了，给我换点平常的酒喝吧？” 娄晓娥还是不知道轻重，呵斥到： “王胜文你别矫情啊，请你过来喝酒是看得起你，你这推三阻四的可不行。” “是是是，我喝我喝。” 说完话王胜文又把酒喝干了。 美妇忍不下去了： “晓娥，你爸请胜文来吃饭，是有事儿要谈，你跟着起什么哄啊？你给我闭嘴！” 王胜文一脸懵逼： “事儿？谈什么事儿啊，娄叔叔什么事儿你直说，我年轻，不喜欢拐弯抹角。” “咳咳，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那些设备的问题…” “设备不是还没到吗？能有什么事儿？设备到了有什么事儿再说呗。我虽然是局里苏副局长派过来办这事儿的，但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兵，干活的，还是领导说了算，我这科长啊，领导一句话就能给撤了。” 王胜文这么一说，娄半城可就纠结了。 想了一会儿，连忙转移话题： “晓娥，你们是邻居，是不是该一起喝一杯啊？你也倒满了，陪胜文一起喝一杯。” “对对对，王胜文，咱俩虽然是邻居，还没一起喝过酒呢，来，陪姐喝一杯。” 王胜文马上露出一副舔狗的样子： “唉呀，不胜荣幸啊，晓娥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其实早就想请你吃饭了，可是不敢啊，今儿借这个机会，我就敬你一杯，弟弟以后做事不规矩了，你得多担待啊。” 娄半城看到这个，高兴了： “对对对，相互多担待，胜文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你们啊，以后多交往交往。” “娄叔叔说的没错儿，我这刚来，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在厂里也就和管后勤的李主任能说上话，在四合院更没朋友了，前段时间他们还合起伙来欺负我呢。 晓娥姐，以后有什么好吃的，你可得给我留点儿，特别是像巧克力什么的，那些我没吃过的东西，我也想尝尝味道。” 娄晓娥小脸一红，顺手就打了他一下： “你这坏人，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美妇连忙阻止： “晓娥，你怎么还打起人来了？你是不是和院儿里人合伙欺负人家了？” 娄晓娥娇嗲地回复： “妈，你知道什么啊，他就是个坏人，从心里坏的那种。” 王胜文也说： “阿姨，她说的是她抢我花的事儿，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喝了娄叔叔这么好的酒，谁还在意两盆花啊。” 娄晓娥一下站起身来，按着王胜文在那儿捶： “让你坏！让你坏！学会告状了是吧，捶死你！捶死你！” 直接打到累了才挺手。 这时候，娄半城两口子是一脸懵逼。 “胜文，你和晓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跟叔叔说说。” “娄叔叔，真是我说的那样，她真抢了我两盆花，还说什么好事成双。不过我真不在意了。” 这下娄晓娥满脸通红，直接过来揪耳朵了，边揪耳朵还边捶： “捶死你！捶死你！坏蛋，捶死你！” 美妇赶紧过来拉开。 娄半城倒是看明白了：他俩这是打情骂俏呢。 接下来的话题就更有意思了…… 第10章 轧钢厂新设备安装一 “咳咳，你俩别闹了，咱们还是接着喝酒。” 又喝了一杯，娄半城继续说： “胜文啊，你是不是对许大茂有意见啊？” “没有啊，我们总共才见过三次面，最多就是点点头，连话都没怎么说过，怎么会有意见呢？” “奥，其实我和你阿姨啊，也感觉许大茂这个女婿很一般，前段时间你阿姨还想让晓娥回家住呢，她一个人在那边住，我们很担心啊……” 娄晓娥也低下头，喃喃地说： “唉～～我要是晚生几年就好了…” 王胜文立马跟了她一句： “净想好事儿！” 娄晓娥头低得更深了。 美妇出来欢场子： “胜文啊，这个鱼挺好吃，做得挺地道的，你来尝尝。”说着还夹了一大块放进王胜文的盘子里。 “哦，这是糖醋鲤鱼吧，炸了以后浇醋汁儿的，这可是很有名的鲁菜，嗯，做的还挺地道，这厨师能算是大师级别的厨师了。” 娄半城一脸惊喜： “胜文你这个也懂啊？这厨师可是经常去国宾馆做菜的，手艺高着呢。” 王胜文心想：能不懂吗，前世可是隔三差五就去吃博山菜的，你那谭家菜也只能算是鲁菜在广东的一个分支。 “哦，稍微懂点，就是没吃过这么地道的。” 美妇又夹过来一块： “胜文啊，喜欢吃就多吃点儿，我们家晓娥啊，虽然比你大，可是没你懂事儿，以后你在院儿里啊，可得帮我们多关照一点儿。” “没问题阿姨，今儿喝了娄叔叔的好酒，我以后肯定会在院儿里护着晓娥姐，我还盼着她能分我点巧克力吃呢。” 娄晓娥又开始想动武了…… 美妇不知内情，还在那里添油加醋： “晓娥，记住，以后再从家里拿了巧克力，分人家小王一半。” 娄晓娥都快哭了，撅着嘴回答： “妈！我全给他不就完了！” 娄半城满脸微笑： “是啊是啊，年轻人，有好东西分享一下，分享一下。” 王胜文吃着鱼，嘴也不闲着： “谢谢叔叔阿姨，晓娥姐这次我要不能不给了吧。” 娄晓娥一直就是跳不出巧克力这个坑了～～ “王胜文，我爸说的事儿你听明白了吗？你要不办好，我可是会生气的！” “放心吧晓娥姐，听明白了，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娄半城眼睛一亮，把王胜文的酒杯递到他手里： “胜文，你说的是真的？” 王胜文把酒干掉，继续吃鱼： “真的，我不敢骗晓娥姐，只要我的领导点头，你就算是弄一堆零件回来，我也能给你组装好了，办不好你让晓娥姐收拾我。 不过以后咱可不能再干这种事儿了，毕竟国家现在也不富裕。” 娄半城激动得都快哭了，又给王胜文倒满酒： “来，我们全家敬你一杯！” 王胜文也不推辞，顺从地把酒喝了： “叔叔阿姨，我只是不想让晓娥姐伤心难过而已，你们可别想多了，我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啊。” 娄半城点点头： “懂了懂了，咱们今晚过后还是萍水相逢，叔叔心里明白，年轻人以事业为重！” …… 饭吃完了，时间也不晚，娄半城并没有用车把他们送回四合院，而是仍然让王胜文带着娄晓娥回去。 路上娄晓娥使劲地捶着他的背： “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我要是不去，你得把我爸拿捏死！” 然后又用手抚摸着捶过的地方，口气变得无比温柔： “疼了吗？” “一点儿都不疼，正巧那地方痒痒，正想找人给捶捶呢。” “噗～～～” …… 第三天一上班，苏副局长就把王胜文叫到了局里。 关起门递给他一个信封： “胜文啊，要找对象了吧？叔叔给你点资金上的帮助。” 王胜文也不推辞，直接接过来装进包里： “谢谢叔叔。” “设备的事儿你就给他们办了吧，使出你全部的本事，我相信你。” “放心吧叔，我能办到。” …… 回到轧钢厂，又被李主任叫了过去，也是一个信封，不过王胜文直接推了回去： “苏叔叔已经给了。” 信封又被推回来： “拿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废话，拿钱走人。 …… 刚下楼，又被杨厂长叫了回去，也是进屋就关门。 这次杨厂长也不打官腔了： “胜文，你最近工作做的很好，我很满意，这次新设备安装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一件大事儿，具体工作就靠你了，你可得认真去干啊。” “没问题，只要你们领导之间把大事儿协调好了，具体设备的安装施工没问题，我带人负责现场，我会亲自动手组装，你们经常过去指导一下就可以。” “好！小王啊，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跟厂里提过什么要求，你看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就提出来，我们给你尽量解决。” “哦，真的啊？那杨厂长，我还真有两个要求。” “说说看！” “第一个要求是这次轧钢厂扩建，我要四个招工指标，三男一女，普通岗位就可以。” 杨厂长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 “这个我答应你，十一月份过来报道。” “第二个要求是咱们的试验室建好了以后，你必须保证每周去两次，无论任何情况下，我会给你考勤。 如果是出去开会，必须向我请假，回来后也必须补上。” “啊，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对你来说，这第二条可比第一条重要多了，半年之内你就会知道原因。” “哦，是对我有利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绝对的！我并不是跟你故弄玄虚。” 杨厂长认真想了能有五分钟时间，最后下定决心： “好！我答应你，服从你的安排。” 王胜文一下就笑了： “杨厂长，半年以后你会认为我安排的时间少了，到时候你可不能跟我算账！” “奥？真的会那样？我都有些期待了。” “甭期待太多，我是让你给我做试验助手的，到时候你得干活呢。” “艹，干活我不怕！” “嘴硬！先去问问生产科孙科长的感觉吧。” “奥～～～我知道了，不过你得给我留仨徒弟的指标，不给跟你翻脸啊！” “给就给，不要女的啊！” “为什么啊？” “女的我自带啊。” “行！等新设备安装调试好了，我请你吃饭。”说着塞过来一大把票。 王胜文想都不想就装兜里了。 王胜文今天一上午，就成功做到了“一鱼三吃”…… 下午回到四合院就进了秦淮茹家，先把一袋桃子放桌上，然后从杨厂长给的那些票里挑出二斤肉票，又拿出十块钱递给秦淮茹： “嫂子，这是今天杨厂长给的，我没空，你得自己一大早去排队买肉。还是每次半斤啊，买回来别给棒梗吃多了，看到他吃胖了我就忍不住想去卖。” 秦淮茹往里间喊： “棒梗最近没吃胖，卖不了几个钱的，好东西他都让给我和小当吃了。” “嗨！你看这事儿办得，我麻袋都准备好了，看来这事儿还难办了，那就再等等看吧。” 秦淮茹飞了一个大大的媚眼儿，俩人继续在那儿说相声： “我看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反正棒梗也不会吃胖了。” “不吃胖的话卖了也不值钱啊，人家谁要？人家都要胖的，不要瘦的。” 王胜文又指了指桌上的桃子： “刚买的，你多吃点儿，对你有好处。对了你识字吗？” “识字。” “那就吃完饭到我屋里一趟，我有东西给你看。” “好，要不你在这里吃饭吧，我刚买的地瓜和土豆，还有一斤油。” “不了，你和孩子们吃吧，我不能麻烦你。” 这时候从屋里传出棒梗的声音 “妈，你就让叔叔走吧，人家还有事儿呢，忙。” 王胜文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放桌子上，朝里边喊： “小当，糖我给你放桌子上了，记得跟哥哥分享奥。” 说完，在秦淮茹含情脉脉地注视下，走了… 回到家王胜文正在厨房里炒小白菜呢，娄晓娥进来了： “我在外边坐呢，你快炒！” “好嘞，小白菜好炒，马上就完。” 炒完菜和馏好的馒头一块端出来： “晓娥姐，你这是给我送巧克力来了吗？” 娄晓娥也不理他，拿起馒头夹起小白菜就吃： “我把你的菜都吃完了，饿死你！” 《情满四合院》电视剧里的娄晓娥不是这个风格啊，怎么变这样了？ 王胜文又跑回厨房，从里边提溜出来一只烧鸡还有四个月饼： “那些我还真不爱吃，你就替我全吃了吧，我就着烧鸡吃月饼。” 娄晓娥立马把馒头塞回他手里，抢过烧鸡放她那边，然后又拿起一个月饼： “哼！我吃这些，你吃那些，别说你炒小白菜还挺好吃。” “你不会只是过来跟我抢烧鸡吃的吧？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我要离婚跟你过！” “咳咳～～，这算是两件事儿，离婚是个正确的选择，但是跟我过不行。” “为什么啊？我不够漂亮？” “你当然漂亮，我也很喜欢你。但跟我过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至于为什么，回家好好问你爸，你爸挺聪明的，能跟你说明白。” 娄晓娥吃了两个月饼外加两个鸡腿，气呼呼地走了，王胜文还给她拿了个七八斤重的哈密瓜。 回到睡觉的屋里，把妈妈写来的那封信找出来当办公桌上准备好就开始写东西。 快八点的时候，秦淮茹过来敲门。王胜文直接让她进屋，然后关死门，这次也不顾忌四合院里的禽兽们的闲话了。 把秦淮茹按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过信摆在桌面上： “我妈妈写来的家信，看看吧。” “我看合适吗？” “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就是说的我和你的事儿。” “怎么可能，你妈又不认识我…… 啊？啊？啊？～～” 先是惊奇然后是震惊，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 抓住王胜文的一只手在胸口上往下捋： “哎吆，哎吆，受不了了，快给我捋捋。” 这种福利王胜文愿意接受。 捋了五六下秦淮茹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是真的吗？你快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我倒不想这是真的，但是上周周日我回老家了一趟，证实这千真万确是真的。” 秦淮茹迟疑了有三秒钟，小拳头使劲捶打了王胜文的胸脯几拳，然后猛地抱住他的腰： “原来你是我的表弟啊，我是你表嫂？” “是啊，表嫂。” “怪不得你对我和孩子们这么好。” “你高兴就好。” “高兴高兴，嫂子可高兴了。” “高兴就松开吧，表嫂在这儿抱着表弟，像话吗。” 秦淮茹急忙松开手，害羞地看着王胜文： “我不是给高兴得吗，抱抱怎么了，感觉真好。” “嗯，是挺好，又大又软。” 秦淮茹脸腾一下就红了： “坏蛋！流氓！” “是你抱的啊，我可没动手，要耍流氓也是你耍流氓，你不能不讲理啊。”王胜文说着便有搬过一把椅子，在秦淮茹对面坐下： “嫂子，这事儿怎么办，咱俩得商量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该怎么办怎么办呗。”秦淮茹一时惊喜临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王胜文攥住她的小手： “嫂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秦淮茹温顺地点点头： “你说。” “嫂子，是这样啊，你不是过段时间要去轧钢厂上班吗，我呢，在厂里还算有点小权力，我寻思着吧，这事儿现在还不能公布出去，这样等你进入轧钢厂的时候，我就能利用手中的权力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岗位，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如果公布出去，就成了亲戚间的沾亲带故、任人唯亲、假公济私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秦淮茹现在脑子不够用了，虽然在《情满四合院》原剧中看起来很精明，但是其实每一招都是昏招，每一步都是臭棋，最后不得不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傻柱，嫁给傻柱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报恩。 其实傻柱花着呢，除了那点物质，哪儿有什么“恩”，反而是一次一次相亲，伤秦淮茹的心，最后导致她因常生闷气而病死。 傻柱真要是爱秦淮茹，就该拿出勇气动手把贾张氏、棒梗打服气，直接拉着秦淮茹去领结婚证，不让她在贾家在受贾张氏的欺负，这才符合四合院“战神”的人设。 其实傻柱年轻的时候，对秦淮茹的感情，一直都是纠结的。 最后秦淮茹直接把头放在王胜文的腿上： “要不，就听你的吧，我也想要一个好工作岗位。” “去了我就收你当徒弟，一年二级工，两年四级工。” “啊？你能办到？” “原来易中海的一个徒弟孙伟，转拜了我当徒弟，两个多月就是四级钳工，不信你去轧钢厂打听，问问刘海忠也行。” “嗯，我信，我信你，一直都信，从看见你开始我就信，现在更信。” “那好，咱们就先不说出去，这事儿现在只有咱俩知道，等你到了轧钢厂我再透露出去，你能忍住吗？” “能忍住，忍不住你就打我，狠狠地打，我认。” “别、别、别，我可舍不得打你，再说小叔子打嫂子算怎么回事儿，多丢人啊。” “嗨嗨，傻瓜，还知道心疼我，从小到大都没人像你一样疼我，包括你那个死表哥。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好的男人。” “你可别乱说，好男人也不娶你，你可是我表嫂。” “你对我好就行了，不用娶我。我拖家带口的。” “哦，孩子们可都是我的表侄表侄女，我也得疼，对吧。” “嗯，小当昨天还说让你当她新爸爸呢，棒梗也总说你这叔叔真好。” “哈哈哈哈，他们是看我整天给带吃的吧，还是拿吃的能哄住小孩儿。”王胜文抽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撸小狗毛。 “总给我们花钱，你够花吗？” “一包点心才六毛，十包才六块，一个月三十包才十八，你说够花不够花？” “那你还给钱给肉票呢。” “你不今天看见了吗，一大把都是别人送的，我用不了才给你。” “嗯，遇到你是我们的福气，你不知道啊，你哥刚死的时候，都快把我愁死了。你来了，一切都变好了，我这心啊，现在别提有多舒坦了。” “切，刚才还让给你捋捋呢，现在又舒坦了。” “嘿嘿，大吗？软吗？想捋以后就让你捋。” “刚才说了又大又软，忘了？” “对了，我给你洗洗脚吧？洗了脚睡觉舒服。” “别啊，哪儿有嫂子给小叔子洗脚的，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待会儿孩子该哭了。” 秦淮茹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等着我啊，我看看孩子回来就给你洗脚……” 第11章 轧钢厂新设备安装二 过了不到十分钟秦淮茹就回来了： “孩子们都已经睡了，我给槐花把了把尿，又睡下了，今天我用勺子给她挖了点桃子吃，她吃得可欢了，嘻嘻～～” “哈哈哈哈，这么点儿孩子你给她吃桃儿，等着吧，明天她肯定拉稀。” “没事儿吧，你给我那桃儿可甜了，我和棒梗吃了俩，小当吃了个最大的。棒梗说以后还要。” “那你告诉他，以后给什么吃什么，他要，人家也得有卖的才行，不能都依着他的性子啊，该惯出毛病来了。” “知道了。”答应着还真跑出去烧热水了。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时代做男人真好，多少人心中的女神主动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给自己洗脚，这算什么事儿啊？ 如果自己出现在电视剧中，不会被观众骂个狗血喷头吧？不说万夫所指，至少社死是肯定的。 温水端过来，袜子被脱掉了，双脚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按在水里轻轻地按摩… 豁～当皇帝感觉出来了！ “表弟，你哥拜师的时候，可是得磕头的，给你当徒弟，你也会让我磕头吗？” “你以前给表哥磕过头吗？” “没有，我只给他像这样洗过脚。” “那我也不让你磕头，但是你要是硬磕我也不拦着。或许以后你会经常磕头呢，不过那是一种姿势不是一种仪式。” “你表哥当时眉头磕得都发红了，我可不敢那样磕。” “没事儿，眉头根本接触不到地面，主要是用……” “磕头还能那样磕？” “以后你会明白的。不过表哥磕头可是磕错了，有些事儿我正在调查，快出真相了，知道真相以后你也别太伤心，有我呢，以后不再让你们受苦就是了。 易中海不是个好人，以后绝对不能和他再有接触，听到了吗。” “我知道，这事儿就是易中海撺掇的，自打你收拾了他们之后，白天一大妈都不敢出来和我们聊天了，整天憋在屋里，二大妈说他两口子是真怕了。我跟你说啊，其实她们都知道了你给我送东西，现在都对我可好了，抢着给我抱孩子，二大妈三大妈还要帮我洗戒子呢。我往屋里提水，都是刘光天他兄弟俩给提，根本用不着我动手，还给收拾的好好的。阎家孩子们也都上赶着和棒梗小当玩，他们现在相处的可好了。”秦淮茹嘟嘟噜噜一大堆话。 “还能这样？” “可不是嘛，她们都认为是你看上我了，所以才一直把我婆婆关着不让她出来。还劝我抓住机会，你这么好的男人不好找。”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这么认为呢，后来虽然你把我骂哭了，我还这么想，还以为你嫌弃我身上的奶腥味儿。 嘿嘿嘿，我好玩吧？ 今天晚上才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你还真能忍得住。” “最后还不是没忍住吗，把信给你看了啊。” “我知道是因为你馋我的身子，等我收拾好自己的身子，可以给你，反正你表哥已经死了，我这身子闲着也是闲着，给你用我也喜欢。” “噗～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谁教给你的？” “我妈，她说我这身子很馋人。其实我也馋你的身子，高高大大的，双腿又长又直，肯定能让人舒服，不过你还没结婚，我不想先给占了。” 被她这些话说的，王胜文都快忍不住了： “你快别洗了，都快给我脚搓秃噜皮了，早早回家睡觉吧，明天一大早还得出去排队买肉呢，你多吃点儿肉会更大，我喜欢。” “真的啊？就知道你疼我，那我多吃点儿。” 秦淮茹麻利地收拾完一切，顺手摸了把王胜文的脸，走了…… 新的轧钢设备是在九月底进厂的。 当然是由设备科科长王胜文主持新设备的安装调试工作。 参加新设备安装的人员有： 王胜文原来收的12名徒弟。 李主任后来给王胜文收的17名徒弟。 钳工车间30岁以下，三级工以下的人员共计66名。 锻工车间2名，是刘海忠和他的一个徒弟。 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人海战术了，但那个时期绝对不是，算是一个“小分队”而已。 娄半城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进来的这些设备，果然是处于“零件”状态，很少有总成。不过倒是有点好处：有些零件给多了，这样备品备件就有了，以后也不用再去购买。 开箱的时候，王胜文瞥了一眼他，娄半城只能报以尴尬地一笑。 就算这样，对王胜文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亲自动手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组装，边组装还边给围成一圈的“徒弟们”讲解。 徒弟孙伟他们几个，光是给他递工具放工具，手忙脚乱地忙活得不行，偶尔还会因为拿错了工具的型号被王胜文训斥一顿。 生产科孙科长还在一边调侃他们：年轻人就是不靠谱，看看，连个工具型号都弄不明白吧，我那时候可是一拿一个准，这工具型号可是不好掌握，你得平时多练，没个一年两年怎么行，你看又拿错了吧…… 巴拉巴拉一大堆话，气得徒弟们想围殴他。 国庆节放假，所有参与组装的人员都没有休班。 整个过程刘海忠都表现地很积极负责，提着个大锤，王胜文让敲哪儿就敲哪儿，说敲到什么程度就敲到什么程度。期间他徒弟还想过来跟他抢干，被他以掌握不好敲击力度为由给拒绝了。 这让王胜文很高兴，直接对正好在现场的锻工车间主任说： “据我观察，刘海忠同志技术很好嘛，工作积极性又高，这种同志技术好觉悟高的同志该提拔重用就提拔重用。你们车间要是不重用，有机会那我可就挖走了啊，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说这句话产生的结果是，晚上秦淮茹家里又多了一大草筐子鸡蛋，这次接近一百个。为此，棒梗还给王胜文磕了一个响头，把自己磕哭了的那种响头。 晚上洗脚，秦淮茹开发了新动作，改把他的脚丫子洗好擦干后，搂在怀里按摩了。这让王胜文感觉有些硬。 第一台设备是用了四天组装好的，然后就是开始试车。没办法，边组装边讲解得需要平时两倍的时间。 但给娄半城的感觉是： 这小子干的太快了，这对我太有利了啊，说明我进的设备状况好啊。 这小子对我们家真好，不对，他这是对晓娥真好。你说我们当年怎么这么迷糊呢，早早的就把闺女给嫁出去了，还嫁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人。这要是再等个几年，他俩不就成了“女大三抱金砖”的金玉良缘了吗。 唉，都怪家里那个死老婆子，当时就知道催催催，不催你能死啊，回家不收拾她一顿就不解我心中之恨。 组装的事儿办得挺快，那当然得快了，娄晓娥正跟许大茂离婚呢，据说嫁妆都拿回娘家去了，等下次许大茂放电影回来就去办手续。 出乎意料的许大茂连挣扎一下都没敢，肯定是娄半城使了手段了。 这真的跟王胜文没有丝毫关系…… 组装第二台设备只用了三天。 经过王胜文的讲解，大家有底子了就可以讲的少了，最早收的几个徒弟也有敢动手组装简单的零部件了。 在组装轧钢机轧辊的时候就是王胜文和孙伟一边一个人，上次一个小时的活，这次不到半小时完成了，效率提高一倍以上。 王胜文一看这样，直接就不怎么动手了，而是指挥着徒弟们尝试着干。 不过徒弟们的水平还是不行，第三台设备用了五天。 要知道原来厂里的计划是到年底组装完成的，是计划用三个月时间吧？ 看了王胜文他们组装设备，轧钢厂的老员工，就知道原来苏联过来援助的专家们，当年是有多“磨洋工”了。 出乎王胜文预料的是，设备组装期间，竟然有个钳工车间的女工，在一天中午跑到四合院给秦淮茹家送了两只鸡，扔下就走的那种送，想拒绝都来不及。 这tm谁给出的馊主意，想让吹枕边风了？这招太损了。 王胜文回到家知道这一事件后问的时候，秦淮茹还算聪明，竟然知道人家女工名叫韩翠翠，钳工车间的，27岁，老公有病在家，孩子小，工资低快养不起家了。 能把情况了解得如此详细，王胜文感觉秦淮茹拒绝收鸡的话有点撒谎。 但是后来秦淮茹说是三大妈下午说的名字和情况，王胜文就相信她了。 肯定是阎老抠给出的馊主意呗，还能有谁？要是易中海的话，肯定还会玩道德绑架那种套路，刘海忠也没这个脑子啊，院儿里其他人更甭说了。 阎老抠肯定也偷偷收了人家的礼物。 这让王胜文心里感到特别内疚，第二天就找到那个女工，直接偷偷塞给五十块钱，说让她补贴家用，还让她以后就跟着自己学徒，并严厉警告她不能说出去。 送鸡事件受惠最大的是棒梗，不但吃到了鸡肉，还认识到：学习好，有了本事，能干事儿，就可以有人给送鸡吃，不用去偷去抢。 当然是王胜文说给他的。 最后在棒梗的强烈要求下，留下了两个鸡腿给王胜文。 王胜文愉快地每条腿咬了一小口，然后转身分给了棒梗和小当。 心疼孩子，好东西给他们吃，大人也不能完全不吃，否则长此以往形成习惯，他们会认为自己就应该独占。 秦淮茹炖的鸡不好吃，鸡汤味道倒是不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往里边加了奶。 每只鸡都会熬一大锅鸡汤，喝得棒梗晚上能跑五次厕所，还顺便发明了鸡汤泡桃酥的新吃法拿来跟王胜文炫耀。 轧钢厂里组装的地方，杨厂长要求大家放缓组装速度，不过王胜文没怎么理他。 没办法，原来轧钢厂给局里汇报的是争取三个月时间完成组装任务，你们这要是二十天给我组装完了，我怎么跟领导汇报？你们这是拿领导当傻子骗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懂企业？ 那你就别干了，你这不是尸位素餐吗。 没办法，王胜文只好分出一批人，去加工制钉机所需要的零配件，因为局里很快给下了十二台制钉机的生产计划。 看来制钉厂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据李主任说人家已经大张旗鼓地开始招工了。 说实话，王胜文对此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是孙伟那二把刀技术，只要零配件加工好了，他自己一天就能组装两台。 在组装施工现场，当杨厂长非常忐忑地问王胜文制钉机每台卖五千块钱行不行的时候，王胜文直接说四九城卖一万，外地卖三万，外贸出口的话不能低于十万美元。 当杨又问设备的生产成本是多少的时候，王胜文很痛快地回答不到三百五。 于是，杨厂长嘴里的茶水喷得很远很远…… 王胜文直接给他摆事实讲道理： 才花十二万块钱就能组建个三百多人的厂子，你想想局领导会跟市里要多少钱？制钉厂每天产值又是多少？制钉厂一年回本应该没问题吧？一个新企业，从计划到投产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咱四九城干过这么便宜的事儿吗？咱四九城干过这么痛快的事儿吗？ 杨厂长这才恍然大悟。 拍拍王胜文的肩膀说了一句： 红星轧钢厂有你在，永远垮不了！ 最后的结果是：局里每台设备给一万五千八百元……但是要保证原材料供应及时，保证设备维修随叫随到。 要是给王胜文一万五千八，他能给你整出台轧钢机来。 而局里给市领导的说法是： 轧钢厂要三万，经过多次沟通，相互协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动用了主管部门的权威，终于用一万五千八拿下了目前世界最高水平的全自动制钉设备，为国家节约资金…… 参与谈判的人员有赵局长、苏副局长…… 为了让制钉厂能够尽快投产，局领导没日没夜地工作，积极协调各部门，通力合作，共同奋斗…… 这工作，也太积极了吧，这功劳，也太大了吧。 估计今年市先进是评上了，没办法，人家工业局的工作成绩在那儿摆着呢。 你说对吧？ 六条生产线的组装工作，总共用了二十五天时间，包括了试车，最后的检查工作，在杨厂长的带领下，又进行了五天，剩下的就是等垒砌好的加热炉完全干透。 至此，红星轧钢厂新设备安装工作，顺利完成！ 这期间，娄晓娥成功离婚，住回了娘家。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份，红星轧钢厂迎来了大批新员工，其中包括秦淮茹…… 第12章 敲诈易中海 随着进厂的时间越来越近，秦淮茹的内心越来越忐忑： 唉呀，我可是只会做家务养孩子，工厂里的事儿啥也不会干啊。 我这去了，会不会给他丢脸？别人要是知道他有这么个笨嫂子，会不会笑话他？ 给他当徒弟，我干不好，他会不会打我？打屁股倒是可以，打脸就麻烦了，打肿了我就不好看了。 听说他还有别的女徒弟，她们会不会比我更漂亮？她们要是比我更漂亮，干活又干的好，时间久了，他的心会不会就到别人身上去了？ 厂里要是有别的女人主动去勾引他怎么办？我去和她们打架？这我也打不过啊。 厂里如果有人欺负他，我就跟他们拼命，可是拼了命孩子们以后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胜文听不懂女人心，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纠结。 最近送给贾家的东西里，有不少核桃栗子，于是棒梗天天在家砸核桃剥栗子，他竟然能做到把核桃砸出一个完整的核桃仁，把煮过的栗子剥出一个完整的栗子肉。 不服气不行，“盗神”的手，不是一般的灵活。 当棒梗把几个完整的核桃仁端给王胜文的时候，王胜文感觉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 顺手塞秦淮茹嘴里一个完整核桃仁： “儿子孝顺的，你得好好吃几个。” 一边的棒梗急了： “叔，我妈吃了很多了，敲碎的那些我也给她吃了。” 小当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吃的都是碎的，很好嚼。” 秦淮茹： “孩子从早上就开始砸，你就全吃了吧，以后啊，咱家里砸核桃剥栗子这活儿就交给棒梗干了。” 棒梗很自豪地说： “那是啊，我越练越拿手，这活儿，以后就我干，妈妈抢都不行。” 王胜文摸摸他的头： “棒梗，我把市场上所有的核桃栗子全买回来了，你得好好砸，不能浪费啊。允许你每天砸二十个，咱们分了吃。你妈每天煮栗子也让她少煮，每天也别超过三十个，这玩意，温着好吃，凉了有点发硬。听到了吗？” “听到了，栗子我也可以自己煮。” “栗子热乎乎的好吃。”小当奶声奶气的声音。 秦淮茹训斥到： “棒梗！你敢，你煮栗子能把咱家给点了！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烂！” 小当拍着小手，跳着高： “耶～～哥哥的屁股打烂啦！哥哥的屁股打烂了。” 棒梗翻个白眼儿： “小当你再跳，信不信我不给你扒栗子了？反正你自己不会。” 王胜文一本正经地对秦淮茹说： “嫂子，打屁股这事儿不能用手，手疼，家里准备根柳条，用柳条抽，一抽一道血印子，那玩意儿才疼。” “叔叔你坏！叔叔你坏，妈，别听叔叔的，咱家没有柳条，你也别准备，我不煮栗子就是了，我给你帮忙煮。”棒梗叫到。 “没事儿，嫂子，家里没有柳条的话，哪天我下班从路上捡一根回来，捡粗的那种。” “弟，不用捡粗的，捡细的就行，大不了多抽几下呗！”秦淮茹随声附和。 “啊～～不捡，不捡，叔叔你不许捡，以后吃鸡蛋我把蛋黄让给小当和妈妈吃还不行吗！” 王胜文和秦淮茹会心一笑，异口同声： “行，就这么办了！” 王胜文又随手从皮包里掏出一包山楂： “棒梗，把这个也洗了吃！” “哇偶！山楂唉，好好，我去洗我去洗。” 说着拿过盆子，装了十几个进去，然后端起盆子，呱呱呱地跑去水管那里了…… 秦淮茹眼里有些泪花： “当年我怀孕的时候，他们要是给我买点山楂吃就好了……” “都过去了，以后我给你买。” “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你可以再生的……” 秦淮茹幽幽的声音： “你得想办法啊。” “放心，肯定会想出办法。” “我盼着……” 其实女人如果想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了，那就代表把整个身心都交给了他。 所以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秦淮茹不给傻柱生孩子，说明了一种态度。 男人对给自己生过孩子的女人要知道珍惜，她们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就凭她曾经把整个身心都交给过你，你就得一辈子疼她爱她。 离婚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丢掉了这份真心，可怕的是你们给孩子们带来的痛苦。 有点扯远了…… 十月二十八号，对就是这个日子。 晚上吃完饭，王胜文拿着一个档案袋走进了易中海的家门。 把档案袋递给易中海，然后也不用他让，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易师傅，看看吧。” “我不看。” “你不看今天晚上就会被派出所抓走。” 易中海这才哆哆嗦嗦地打开档案袋看起来。 一大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想凑过来一起看，被易中海一把推倒在地： “滚边去！” 反复看了能有十分钟的时间，易中海就跪在了王胜文的面前： “我认罪！” “知道会判几年吗？” “知道，三到五年。” “知道会被开除吗？” “肯定的。” “怎么办？心里有数吗？” 易中海想也没想： “我赔偿，我赔偿，赔多少您说，我一定力所能及地赔偿。” “我帮你算算啊，一般工伤事故赔偿金是八百元，然后家人顶岗，家里老人和孩子，每人每月是三块钱生活补助，老人直接到死亡，孩子补偿到十八岁。这些规定你都知道吧？你自己也算算该补偿多少？。” “知道知道，工作岗位已经给了，所以就算了吧？我也没那个能力。” “可以，如果你的补偿让我满意，这些档案就留在你这儿了，你自己销毁，我呢也把存档的那份给抽出来销毁了。 如果我不满意，这些东西我直接交到局里，你除了赔偿，还得坐牢，开除是肯定的了。 你认真想想再给我答案！” 易中海这次倒是挺干脆： “不用想，家里有两千五百多块钱，我都拿给你！” “那以后你们怎么生活？” “我有工资，再说我们还有点存款，我们没孩子，平时花钱也不多，能过下去，能过下去！” “起来吧，把档案袋里的文件拿出来，把钱装档案袋里，档案自己处理了。” “是是是！”说着站起身，拉着媳妇就进了里屋。 不到三分钟，拿着档案袋就出来了，恭恭敬敬地递给王胜文： “正好两千五，您数数。” “不用数，量你也不敢骗我，站好了听我说！” 易中海站好接受训话。 “你一个老钳工，不知道设备需要维护保养吗？钻床的盖子都不知道用螺栓固定好，你这七级钳工怎么来的？ 我告诉你，出事故的设备我认真看了，你作为设备责任人竟然只把钻床上边皮带轮的盖子放在了上面没用螺栓固定，所以才导致贾东旭在使用设备的时候盖子飞下来砸到他的头部，然后又飞出去把放工件的架子砸倒，架子上的工件压住了贾东旭的下半身，只接导致贾东旭死亡。 我叙述得没错吧？” 王胜文的几句话，把事故的前因后果分析的明明白白的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易中海恭恭敬敬地回答。 “为了掩饰你的失误，你才说是贾东旭自己不小心碰倒了放工件的架子，是他工作不专心造成的，对吧？” “对对对！” “你还找人做假证，说你当时上厕所去了，不在现场，对吧？” “对对对！” “钻床的地脚螺栓松动你也没管，所以才造成床身振动，盖子就是这样被振动下来的，对不对？” “对对对，王科长您说的没错！” “你是设备责任人，设备铭牌上都写着呢，对吧？” “对！” “所以这次事故你是最大的责任人，对吧？” “我承认！” “你都承认了就好，反正人死不能复生，过度追究责任也没什么用处，但由你进行补偿不算是委屈你吧？” “不算委屈，不算委屈，王科长您大仁大义，对我太宽容了，我以前干的不是人事儿，您多担待，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嗯，态度还可以，不过从明天开始，你把你负责的设备，都检查一遍，确保再没有安全隐患，能做到吗？” “能做到，能做到，其实出了事故以后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以后每个月都检查，王科长您放心吧。” “今晚这事儿，就屋里仨人知道，你绝对不能说出去，如果外人知道了，看看贾家人不会把你给撕了。贾家事儿我去摆平，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一切照常。” “我知道，我知道，您对我们太宽容了，我们两口子给您磕头。”说着拉出他媳妇，给王胜文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媳妇开始哭着打他： “易中海，你都是干的什么事儿啊，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王胜文立马训斥： “住手！你这样吵吵闹闹，不怕外人知道吗？还不是你平时惯的，平时没事儿多照顾一下聋老太太也好啊，有那些闲心瞎琢磨事儿，没心干活，你是个合格的媳妇吗？自己在家反省反省！” “是是是！” 王胜文拿着装满钱档案袋，走了。 其实这事儿也怪贾东旭，自己用的设备自己每天不检查吗，什么事儿都靠别人喂到嘴里，不出事可能吗？他自己至少有一大半责任。 但是人已经死了，也就…… 八点多，秦淮茹还是过来给洗脚，洗完脚按摩完，王胜文把她按到桌前的椅子上坐好，拿出档案袋： “数数！” 秦淮茹认真数了快十分钟才抬起头： “正好两千五，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贪污的？” “数出五百来。” 又数了三分钟： “正好五百。” “好了，剩下的你拿走存上吧。” “我不要，还是你自己存着吧。”秦淮茹这时候不贪婪了。 “你的钱你不要谁要？听话吧。” “我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快说说！”秦淮茹的声音很急切。 王胜文的声音有些黯然： “拿我东旭哥的名换来的！” 秦淮茹的眼泪下来了： “厂里给的？” “不是，易中海赔偿的。” “他为什么赔偿？” “他有责任，我查出来了。” “唔～～唔～～唔～～” 秦淮茹抱住王胜文的腰哭了起来。 让她哭了五分多钟，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头发： “别哭了，我哥也有责任。” “他有什么责任？” “他工作不用心，他不爱你，不爱孩子，不爱家人，他是个混蛋！”王胜文的口气非常硬。 秦淮茹这才太起头： “你不会吧？” “很明显我不会。” “那你怎么保证？” “你去了轧钢厂，咱们一起工作，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让你受苦。” “那你要了我吧？虽然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我很想很想要。” “忍忍吧，等我接了婚，第二天就要了你，行吗？” 秦淮茹点点头： “嗯，我忍！” “这件事绝对不能往外说，和易中海他们两口子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把事儿埋在心里。”王胜文嘱咐她。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听你的。” “也别都存死期，以后也别过的紧紧巴巴的。” 秦淮茹破涕为笑： “我们现在都不怎么吃窝头了，棒子面都是喝糊糊用，你看我的肚子都胖了。”秦淮茹说着掀起自己的衣服抓住王胜文的手往肚子上按。 “坏蛋嫂子！又跟我动手动脚！”王胜文笑着训斥。 “怕什么，早晚还不是你的？” “这五百块钱，我留着给你婆婆，等她回来，就说是因为抢房易中海赔给我的，我看她被关小黑屋，我再补偿给她。” “嘿嘿嘿嘿，坐牢还能有补偿，那我婆婆以后还不得抢着去坐牢？”秦淮茹这次笑得很开心，抱住王胜文的腰使劲勒了一下，估计把馒头都压扁平了。 “唉，你忘了我还是她外甥呢。” “奥，对啊，不过你以后不能对她好超过我和孩子。” “超过棒梗行吗？” “别啊，棒梗最近可听话了，什么活都帮我干。” “那就好，以后咱不拿卖他的话吓唬他了，再给他吓出毛病来。” “行，还是你有办法治他，你说什么他都听，刚才吃鸡蛋还把蛋黄分给我和小当呢。还把山楂送了两个给阎解娣，他俩不会是……” “你能不能天天就想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啊，人家这叫两小无猜懂吗？” “嗯，我知道了。”秦淮茹的声音很乖。 “对了，还有个事儿，明天存钱你让刘光天他兄弟俩陪着你去，这么多钱你带着孩子也不方便。 还有就是，我明天早上把自行车给你们留下，你让院儿里的大妈们给你抱着孩子，你和刘光天他们学自行车，也别怕摔，只要不摔了你，车子摔坏也没事儿，我能修好。 你们相互扶着学，哪天学会了再把车子还给我。” “真的可以？”秦淮茹有些惊喜。 “骗你干什么？车钥匙我给你一把。”说着解下一把钥匙交给她。 “那我学会了，你去哪儿我带着你。” “行，注意别让棒梗玩车啊，他太小，车子倒了能把他盖底下。” “行，我给他说。” “你手别再往下摸了啊，再摸就长了！” “好，不摸了，真大！” “拿着钱赶紧滚！臭娘们！” “小气，人家摸摸都不行！小气！” 说完，拿起档案袋扭着屁股就走了…… 这小娘们！ 晚上又换了次内裤…… 第13章 放虎归山 第二天王胜文正在做晚饭，刘海忠提着两只大红公鸡进了门： “王科长，我给您弄了两只鸡！” “哎吆，刘师傅啊，怎么又给我拿东西过来了？上次我还没感谢你呢。” “感谢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 “坐下说话，怎么个事儿？” 刘海忠一脸的兴奋： “这不今天下午，车间主任跟我谈话了吗，说直接任命我为三班的班长。” “哎吆！大喜事儿啊。这怎么还给我送鸡了？” “咳咳，这不车间主任还给我看了你写给他的推荐信吗，我就知道是你推荐的我，我以前也行，无奈就是没人给推荐啊，这不你来了，看到我的能力，所以就把我给推荐了。所以啊，这事儿算是你给我办的，不感谢您感谢谁？” “唉呀刘师傅，不对，已经是刘班长了，这是你应该的，毕竟你水平在那儿摆着呢，对吧，这我知道啊，这次设备安装你表现又这么好，你说我能不推荐吗？我可是个有良心的人。” 说着从兜里掏出四张五尺的布票递给他： “刘师傅，这以前呢，我是领导，你是普通工人，你给我送东西，那叫送礼。 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你也是领导了，那我就得还礼，这叫领导之间的相互交往，我这儿也没其他东西，刚从生产科孙科长那儿交往来几张布票，你家人口多，正好需要，你就拿回去给二大妈和孩子们用了吧。” 刘海忠一听这话，把布票装进口袋里： “对对对，相互交往，相互交往，那我就收下了。” “唉，这就对了。以后咱们有什么东西多相互交往一下，既加深了感情，又能满足一下家里的需要，多好啊。” “还是王科长您水平高，我这刚当干部，啥也不懂，以后您得多指点指点，和我比起来，您也算是老干部了，关心一下新同志吗！” “哪里哪里，是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嘛。” “我们三班可是有四十一个人呢，力量很雄厚的，以后您有什么生产任务，就交给我们班干。” “咳咳，这个嘛，生产任务不是我安排，这事儿你得找你们车间主任，该沟通沟通，该交流交流，新干部都有这么个阶段，这时候别太在乎钱了，对以后的进步不利。” “是是是，谢谢你指点，这老干部就是不一样啊，水平真高。” “平时工作吗，要关心群众，爱护下属，教好徒弟，巴结好领导。像上一次钉销子，你就该让徒弟试着干，你教会了徒弟，徒弟们干，像我一样你在旁边看着指导一下就行了，不能事必亲躬，徒弟和下属犯了错误，你除了严厉批评外，还要教给他们如何改正，但是绝对不能打骂，年轻人吗，总会犯错误，批评教育就可以了，要给他们改正的机会。上级领导讲话，要认真考虑、仔细品味其中的道理和内涵，不能左耳朵听右耳朵丢，对领导的态度要恭敬，绝对不能顶撞领导。对下属要平易近人，有活一起干，有问题一起解决，不能做脱离群众的干部，那样没了群众基础，失去了群众支持，你这个领导也就当不成了，只有扎根群众才能稳步如山，一步一个脚印地进步，管理下属是个非常复杂的工作，要做到……” 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王胜文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话，有些有营养，有些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但是王胜文能够肯定的是，以后刘海忠在各种会议上的发言，话题有了。 会重复很多遍。 直到下次跟他再学点什么。 刘海忠听得是如痴如醉、醍醐灌顶。 对王胜文的崇拜之心又加三分。 最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您的教诲，明天我请您吃饭！” “不用，要请的话，你去请你们车间主任，还不能小气了，再给他送两条烟。” “我懂了，我懂了。那我回去了，您吃饭。” 刘海忠出了门，昂首挺胸地走了。 吃完饭王胜文提着鸡就去了秦淮茹家： “棒梗，拿鸡笼子。” 棒梗一看到两只鸡，立马两眼放光，嗖一下就出了门，嗖一下提着鸡笼子又回来了，接过鸡，几秒钟就装进了鸡笼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叔叔，你怎么又给我买鸡吃了？” “这不是给你买的，听说你奶奶快回来了，我给她买了补补身子。” “嗨！给她买鸡干什么？她还抢你的房子呢，她是个坏人，老虔婆，不给她吃！明天让我妈给咱炖了，我要喝鸡汤，鸡腿留给你吃！” “那咱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奶奶回来，你也这么说，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她要是打我，你就再把关黑屋子里去，永远别让她出来。” “嗯？你奶奶不是最疼你了吗？” “疼我个屁，最多给我煮个鸡蛋吃，连桃酥都不给我买，放心叔叔，她要是敢再抢你房子，我就在她床上撒尿。” “真的？” “真的！我要是不敢你以后就别给我买好吃的！” “行吧，嫂子，明天先给棒梗小当他们炖一只尝尝，你婆婆回来，吃一只就可以了。” 棒梗拉住他的衣襟： “还是叔叔有办法，对，留给她一只，也算对得起她了，到时候我再把鸡腿给你偷出来。” “那行，我今晚出去泡澡，棒梗你跟着去吗！” “不去，我在家里看着鸡，要不让妈妈跟你一起去吧。我和小当一个看鸡一个看妹妹。” 秦淮茹红着脸训斥他： “再说我打你！” …… 泡完澡回来，还不到九点。 秦淮茹又来了。 进门就撕扯住王胜文进了里屋。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秦淮茹品尝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快乐。 但两人并没有在床上过多纠缠。 穿好衣服在外屋聊天： “天啊，原来你这么厉害！”秦淮茹脸上的红润还没退下。 “谁让你招惹我了，没忍住，忍不住。”王胜文倒是一脸的平静。 “都给你，以后都是你的了，都给你。”秦淮茹有些羞涩的声音。 “什么都给我？”王胜文满脸疑问。 “我啊，我都给你了，我提前抢占了我妹妹的男人。” “什么妹妹，和你妹妹啥关系？” “以后跟你说，做我妹夫。”满足过后的女人很温柔。 “好吧，听你的，哪怕她挺丑。” “一点都不丑，就是瘦，还小，才十七。” “嗯，我不嫌弃。” “你放心，我会把她养胖了给你的。”秦淮茹看来已经在想办法了。 “不用太费事，你给我的我真不嫌弃。”王胜文显然怕她麻烦。 “厂里几号让我们上班？你知道吗？” 十号，已经确定了。怎么想接你婆婆了？” “那倒不是，接她的事儿有你安排，我想上班前，回家一趟。” “回家？你是该上班前回家一趟，告诉家里你要上班了，但孩子怎么办？”王胜文有些担心吃奶的孩子。 “没事儿，今天学自行车的时候，二大妈三大妈抢着给我抱，泡了桃酥她也吃。”秦淮茹倒是不担心。 “行，那你回家前炖上一只鸡，再给孩子们蒸一锅馒头，让他们在家吃吧。细粮票还有吗？”王胜文问。 “有，你给了一百多斤呢，我总共才买了五十斤面粉，票还剩一半还多呢，平时我们都是蒸二合面的馒头吃。现在菜里有油水了，孩子们也吃得欢。”秦淮茹脸上充满着满足的笑。 “行，就这样悠着点吃，很好，看来你是和持家的女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可是打算五号让老家的人过来，咱们一起把你婆婆带回来，你得算计好时间。”王胜文表扬了她。 “嘻嘻，我持家你就放心吧。那我就后天回家吧，明天晚上我把鸡炖了，一大锅也吃不了，后天棒梗会热，他们自己吃就行。我自己一个人回去速度快，一大早走，下午天不黑就能回来。”秦淮茹很聪明，把一切安排得很妥当。 “要我骑车送你去车站吗？” “不用吧？你还得睡觉。” “别，我明天再买点点心什么的，你一起带回去，你给家里点钱吧，对家里也不能小气了。”王胜文都开始想着她家人了。 “钱我有啊，给家里十块行吗？” “别，给家里二十吧，以后每月给三块。”王胜文还是比她大方。 “啊？给这么多？” “傻妞，三块钱一年还不到四十，怎么就多了？”王胜文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就知道你疼我，连我家里人都想着，真是我的小男人。”秦淮茹开始发嗲。 “是大男人！你感觉不大吗？” “死相！谁说那个了，撑死个人儿。”秦淮茹的脸又红了。 “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招惹我了。” “真舒服，才知道人还能活成这样，放心吧，我不贪，累不着你。”秦淮茹抚摸着他的胸口。 “以后多在床上腻歪一会儿，感觉会更好。” “就知道你馋我身子，我也馋，不是躺太久了怕人知道吗。”秦淮茹还是娇嗲的声音。 “以后我会做些准备的，今天晚上是没做准备就被你推倒了。”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后背。 “嗯，不知道我婆婆回来后会怎么样。” “你别忘了你婆婆可是我姨，她肯定会拿你栓住我的，说不定她会给我们把风呢。到时候咱俩还得演戏给她看，装作一副相互看不上的样子，让她心急。” 秦淮茹拿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口： “就你鬼主意多，吃肉还嫌肉不肥，嘻嘻！” “你看你这人，其实你也是这么想的，嘴上不说而已，这叫闷骚。” “闷骚就闷骚呗，反正又不骚给别人，只对你骚。” “对了淮茹，你婆婆回来你还要装出一副责怪她闹事儿的样子，我会表现得很嫌弃她，对认她这个姨无可奈何。” “嗯，我让孩子们也责怪她。” “对，以后镇压她还是主要靠棒梗，棒梗要是多训斥她几句，她肯定心里就后悔，以后咱就用这个办法，让她老老实实给咱看孩子做家务，生活上吗，该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再说，我把那边老家的四个人安排进轧钢厂了，他们也能镇压住你婆婆。” “啊？你可以安排人进厂？真的吗？” 秦淮茹显然被王胜文不经意间透露的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是啊，怎么了？” “我老家有个哥哥，还有俩弟弟，你看？”秦淮茹的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 “哦，这个，这个嘛。”王胜文想拿捏她一下。 “我已经连皮带肉的都给你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就帮帮我吧，家里挺苦的，你帮了他们，以后他们也会听你的话，行吗我的小男人。”秦淮茹开始在怀里撒起娇来。 “嗯～～行吧，这一批恐怕不行了，厂里已经定了，下一批吧，下一批肯定能行。” “下一批？什么时候？”秦淮茹声音有些急切。 “三个月吧，年后，说好几个人，不能超过五个啊，太多了影响不好。” “真的啊？那过年的时候我让他们给你来磕头，以后啊，你怎么作贱我都行，我认！”秦淮茹紧紧地抱住他，还是把槐花的奶瓶给压得平平的。 “不用，有你磕头就行，不会我教你。对了要是这样，这次回去，就给家里留五十块钱吧，以后他们来来回回的，也得有个车费，他们以后挣了钱也不能亏了咱不是？现在你就别小里小气了。” “我知道了，听你的，我现在手里有二百多呢，现在我心里啊，可主壮了，在院子里说话也敢大声了。”秦淮茹满脸的自豪。 “啊？你以后不会成为泼妇吧？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又不是谁声音大谁有理。” “切，你才泼妇，要泼妇也是对你泼！”得意的少妇连撒娇都豪横。 “别，你还是对你婆婆去泼吧，她最合适。” “我对她泼邻居们会看不起，还是对你泼合适，别人看不见，嘻嘻。这次回去啊，我说不定会给你个惊喜，嘻嘻！”秦淮茹显然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得意。 “早知道，还不是再把我摁倒一次？你这不算惊喜，这叫惊吓！” “谁要再摁倒你，不是这个，你慢慢猜吧。”她还故作神秘。 “我才不猜，我等着就行了，猜多费脑子？”王胜文也不入她的坑。 “猜吗猜吗，你猜猜看。” “不猜不猜就不猜，气死你！” “哼！臭弟弟，不理你了，我回去看孩子去了。” 秦淮茹气鼓鼓地走了…… 秦淮茹所说的惊喜其实就是把秦京茹给王胜文带回来了。 这次真没许大茂和傻柱什么事儿。 傻柱被王胜文镇压过，有被聋老太太教育了不能惹王胜文，连易中海也告诉他不能再犯浑所以最近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厨子。 许大茂刚刚离婚，又被王胜文利用李主任给安排出去放电影，所以虽然颓废，也不得不下乡去了。 秦京茹被她姐安排住进了何雨水的屋里，以傻柱的人设，也就秦淮茹一句话的事儿，连媚眼儿都没给。 王胜文来了四合院几个月，没见到过何雨水。 何雨水周末才回家，他周末就回老宅子，所以俩人根本就遇不到一起。 秦京茹小脸长得是不错，但是现在身子还没长起来，所以目前王胜文对她也没太大兴趣。 平时多给秦淮茹买点排骨，让她给养着吧，反正秦京茹也给她看孩子。 又让秦淮茹给她扯了点布料，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给换了，才显得不像个“村姑”。 秦京茹知道王胜文以后是自己的男人，连平时看他一眼都脸红，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 王胜文告诉她：以后在院里大大方方的，先把自行车给学会了，学会以后给你也卖一辆。 这话儿，惊喜得她一宿没睡。 况且来了王胜文就塞给她二十块钱。 秦淮茹立马吃醋了：为什么不给我买！ 给你买？你还没上班哪儿来的钱？你这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气得秦淮茹直翻白眼儿，但是心里很认可王胜文的说法。 人家秦京茹直接在院里得了一个称呼：王家小媳妇。 王胜文并不在意。 倒是秦京茹心里有些“窃喜”，别人直接这么喊她她也不恼，羞涩地答应了。 最高兴的是棒梗，小姨来了之后，能吃到排骨了还能喝几口排骨汤，那玩意儿泡桃酥更好吃。 立马成了秦京茹的跟屁虫，砸核桃、剥栗子，给她伺候得可好了。 小当想巴结她都不行，那得是我。 秦京茹感觉自己进城，是当神仙来了。 不过，洗脚的任务，秦淮茹并没有交给她：不能让他俩过早交流！这是我的。 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事儿：王胜文扔给傻柱一本他从电脑存储器里抄来的《川菜菜谱》。 激动得傻柱直接说： 我给你磕一个还是磕仨？ 王胜文直接上手摔了他两个滚儿： 你tm骂我，想让我折寿也不能这么直接啊！ 把傻柱羞愧得满脸通红，只能塞给棒梗一大包各种调料。 棒梗还一脸的嫌弃： 以后不要这样了啊，送礼不要！（这小子很谁学的啊？） 按照计划，十一月五号，老家来人把贾张氏给领回来了。 贾家的麻烦开始了…… 第14章 调教贾张氏 五号上午十点老家的人就到了。 老家总共来了五个人： 张玉贵姥爷、张岩君表哥、张岩臣表哥、张岩福表弟、张岩灵表妹。 王胜文直接把他们领到招待所的房间里。 相互介绍后，玉贵姥爷问： “胜文啊，我们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不会太麻烦你吧？” “姥爷，不麻烦，我给你们定了三个房间，你们四个男的俩房间，灵儿表妹一间。钱我都给你们交好了，你们不用管，你得一直住到十号他们都进厂了，才能回去。” “那我的介绍信只开了两天怎么办？”姥爷问。 “完全没事儿，我让厂里给他们开个证明。” 说着，从兜里掏出四张十块的钱，塞到四位表哥表弟表妹手里，每人十块： “你们四个先拿着，趁着这几天不上班，你们自己出去买身新衣服换上，平常的衣服花不了几个钱。” 看看表妹，又掏出一张递给她： “灵儿表妹太瘦了，买点儿零食吃。以后啊，他们三个吃食堂，晚上你可以去我那儿吃，养胖点才行。” “谢谢表哥，我挣了钱还你。” “对！我们都挣了钱还你。” “哎！你们四个是把我这个表兄弟当外人了吗？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比你们四个人挣的工资都高，以后还钱的这种话，谁也不能说。” “那我以后在厂里都听你的。” “对！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嘛，咱们表兄弟得团结一心才行，我叫你们过来，就是来给我帮忙的。以后在厂里有什么困难去找我，但是我提前警告你们，不许跟别人打架，不许合起伙来欺负别人，听到了吗？” “听到了。” “你们哪一位结婚了？” 张岩君举手： “我结婚了，去年结的，还没孩子。” 王胜文点点头： “嗯，下一批吧，下一批让你媳妇也来，说好了，在这之前，你们先不能要孩子啊。” “知道了表弟，我们听你的。” “以后你们在厂里，不能叫我表哥表弟的，要叫王科长，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异口同声。 王胜文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还有几张票递给玉贵姥爷： “姥爷，我这儿有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收音机票，你要是会骑车子，就把自行车给买了吧，到时候自己慢慢骑着回家，买车估计钱足够了。 收音机你看着办，不行就回家填补点钱再买。 布票是给他们买衣服用的，足够了，剩下的你带回去，要不就在城里也给自己买一身。” “不用不用，来的时候，我自己带了钱的。” “姥爷，这些钱，有一部分是我妈说让我给你的，我又添了一点儿，您就不要推辞了，我妈在南方不能孝敬您，这儿不是还有我嘛。” 玉贵姥爷感动得都哭了： “唉呀，你看翠玉这闺女，你看翠玉这闺女！” “姥爷您别激动！” 王胜文说着指了指四位表兄妹： “你们四个先出去跟服务员要了钥匙看看房间，我跟姥爷有话要说。” “快出去！”姥爷把他们赶了出去。 表兄妹走了后王胜文把房门关上 “姥爷，其实我这儿还能收更多人，你啊，回去以后，先说在这儿办事有多难，求爷爷告奶奶的，跑上跑下的，请客送礼的，光钱就花了不少，然后再说，关系已经跑通了，可以再弄几个进来，然后你再挑几个好的给我送来，我给安排了就是了，你就说……” 玉贵姥爷激动地点点头： “跟他们要钱是吧，我懂。” “钱我不要，您老留着花就行，算我孝顺您的，人，您给我领过来就行，要道德品质好的啊，男女都可以。还是像这次一样，你在家先把人准备好了，什么时候需要领来我提前告诉你。”王胜文说。 “你不要钱不行！那我就对不起你妈了。” “不是，您把钱留下，把您那房子翻盖一下，我上次去看您那房子，也太破了，必须翻盖，这也是我妈的意思，要不她就该生我的气了。” “唉～～你说你娘俩为了我……” “我这不是也为老家做点贡献吗。钱就每人收个百十块的吧，不收他们以后会认为当工人很容易，用不着感谢我们。反正即使是他们家借了钱，等发了工资很快就能还上。” “嗯～在城里买个工人得多少钱？” “至少五百。” “啊～～～！”玉贵姥爷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烟袋给扔了。 “他们以后谁要是不记得你的好，我在厂里收拾他们。” “那他们肯定不敢！” “对了，考虑培养你们家我二舅接你的班吧，我大舅性子太急。”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对了，你岩君哥和岩福弟弟是你大舅家的，你岩臣哥和你灵儿妹妹是你二舅家的。” “我知道了，我有机会会提拔岩君哥的。” “对，他这个哥哥当的好，一直挺照顾弟弟妹妹的。” “对了，岩臣表哥和岩福表弟的媳妇，能在下边找就给他们在下边找了吧，我把她们也弄过来，灵儿妹妹多大了？”王胜文问。 “跟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她今年才十六，介绍信上写的是十八。”玉贵姥爷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没事儿，咱先养着，过个几年我再在城里给她找。姥爷，我先跟你说好，在厂里我可不会惯着他们，该敲打肯定会敲打的。” “那肯定啊，不懂规矩，不好好干，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你打完了，回家我再收拾他们。” “嘿嘿嘿嘿嘿，别啊，咱俩还让不让人活啦。” “不听话揍不改他们！” “好了好了，咱们不能真打。这件事儿咱们就说到这里，说说今天翠花姨的事儿。”王胜文赶紧把话题转了。 “今天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听你的。”玉贵姥爷很痛快。 “这样，待会儿我领你们去轧钢厂保卫处那儿，翠花姨的儿媳妇姓秦，叫秦淮茹，她在那儿等着呢，你进去先给翠花姨两巴掌，打得狠点，最好把鼻子打出血来，再跟保卫处的人道个歉，就说给人家添麻烦了。 然后你们就让翠花姨她儿媳妇带你们回家，让翠花姨洗洗再换身衣服。 做完这些，你们就一起去家西边那个叫“益民饭店”的饭店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在那儿等着你们。 翠花姨和她儿媳妇都知道地方。 到了饭店以后，你先把翠花姨打一顿，别打伤了就行，算是给她个教训。 然后咱们就吃饭，算是吃个家庭团圆饭了。 吃完饭回四合院，你再在那个四合院儿里趁着酒劲儿，咋呼几句，告诉院儿里的人，翠花姨如果还犯浑，你还来打她。 然后你们就回这里，晚上我请你出去喝好酒。 以后这几天，你们就在益民饭店里吃饭，狠狠吃，别给我省，我提前给他们留了五十斤细粮票和一百块钱，估计够你们几天吃的了。 我有空就过来看你，咱爷俩一起出去喝好酒。 对了，您明天就把自行车买了吧，正好这几天没事儿，你就让他们几个学学。 姥爷，您看咱这么办行吗？” 王胜文把所有细节都说得明明白白的。 玉贵姥爷一伸大拇指： “孩子，你厉害，事儿都说得明明白白的，有条理，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走，咱们去干！” 玉贵姥爷在保卫处怎么打的贾张氏，王胜文不知道，反正据说贾张氏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是满脸的血。 随后就是饭店里，贾张氏在那儿挨揍，连哎吆都不敢喊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对着姥爷磕头认错。 王胜文一看差不多了，连忙出手制止。 从提包里拿出五百块钱放桌上： “翠花姨，虽然这事儿是你对不起我，但是那是你不知道咱们是亲戚的情况下做的事儿，以后该怎么做事儿你心里要想明白了。 这是这次抢房事件，我让易中海赔的五百块钱，我不要这钱，给玉贵姥爷一百，算是他这次过来的辛苦费。 剩下的这四百，我留给你，算是认你这个姨，初次给的孝敬，你呢也不容易，孤儿寡母的，现在也没个收入，也算是给你压压箱底的吧。 今天认这个亲，你暂时不能在四合院里说出去，我还得在厂里给表嫂办点事情，你不能给我们坏了事儿，听见了吗？” 贾张氏没敢抬头，很坚决地说： “外甥你拿着吧，这钱我不要！” 棒梗也连忙说： “给我妈吧，不能给我奶奶！” 秦淮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你叔是你奶奶的外甥，这事儿你可先不能在院儿里咋呼出去啊，你表叔凭什么给我钱，人家又不欠我的。” 王胜文先把一百块装进姥爷的兜里，又抓起剩下的钱，塞到贾张氏手里： “翠花姨，这钱你不拿不行，易中海害你在保卫处关了这么长时间，该补偿的是你，你不拿不行。” 贾张氏眼泪这才下来，紧紧抓住王胜文的双手： “哎吆，大外甥啊，姨对不起你了，姨对不起翠玉姐了，姨给你认错，玉贵叔打的没错儿，这钱我收下，以后我给你和棒梗买好吃的。 以后啊，姨疼你，在院里家里的活儿我和淮茹都给你包了，我看出来了，现在家里吃的用的都好了不少，棒梗也精神了不少，我知道都是你照顾的。姨以前是个浑人，那都是被逼出来的。 姨以后不干浑事儿了，姨以后看孩子、洗衣服、做家务、纳鞋底……” 贾张氏其实就是个没胆的人，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真遇到大事儿还真怕得不行了。 王胜文也得表表态： “翠花姨，你要这么说我也得表个态度，以后呢，我也好好照顾你们，我在四九城的同学比较多，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弄点物资还是很方便的，比如今天我给姥爷拿来的这两瓶酒，就是糖酒站的同学给弄的，连票都没要，蔬菜站、蛋糕厂、饼干厂、桃酥厂、肉联厂、供销社等等这些地方，我都有同学，你说什么物资我弄不来？所以以后物资当年，咱家缺不了。 明年棒梗就该上学了，我管他，学习不好我拿柳条抽他，你给我准备个粗点的柳条，放屋里准备好。” 棒梗一听到这个，立马跑过去抱住他妈的腿： “妈，你快说话啊，柳条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你快跟他们说说，没柳条什么事儿了。” 秦淮茹的脸憋得通红。 玉贵姥爷接过话题： “胜文啊，我家里还有条马鞭，抽时间我给你拿过来，那玩意管孩子更管用，以前有孩子不听话，我就用那玩意儿打，一抽一个血印子。” 吓得棒梗立马哇哇大哭起来…… 菜上来了，棒梗的哭声也停住了： 一只鸡，一条大鱼，一盆水煮肉片、一只烤鸭、一个大肘子、一大盘炒鸡蛋。还有两个素菜再加四个小凉菜，服务员还每人给发了一个咸鸭蛋。 贾张氏拿着酒壶站到玉贵姥爷跟前： “叔，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消了吧？” 玉贵姥爷板着个脸： “说了你得改，要不下次还得挨揍，听见了吗？” 贾张氏满脸的谄媚： “改了改了，以后不敢了，回去告诉我弟，我在城里挺好的，让他们放心，我今年过年的时候啊，带着棒梗回家去看您和他们。” 姥爷指指酒杯： “给我倒满，岩福，给你胜文哥也倒满，岩君你结婚了也喝吧，翠花，你自己也倒上！” 于是一顿一团和气的家庭团圆饭开始了…… 别人不知道，反正棒梗吃得弯不下腰了，最后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俩咸鸭蛋。 才花了不到三十块钱，还是秦淮茹给的。 吃完饭，一行人回了四合院，王胜文去了厂里…… 晚上王胜文请了玉贵姥爷去徐慧珍的小酒馆喝酒，虽然没偶遇“师娘”陈雪茹，但是这下，有红星轧钢厂的职工知道王胜文的姥爷来了。 第二天就有人行动了，徒弟宋红霞用抱着胳膊撒娇的方式获得了姥爷住的地方，等晚上王胜文去看姥爷的时候，就被宋红霞和她哥堵在了门口： “师傅，这是我哥宋红兵，南边矿机厂的，今晚我兄妹俩过来请姥爷吃饭，饭店都定好了，你不能推辞。” 这下好了，剩下的几天里，姥爷天天有人请，不喝足了不准走的那种请，直到十号早上骑着新买的自行车，挂满收来的礼物，心满意足地走了…… 据说回家后姥爷那个吹啊： 唉，在城里天天有人请喝酒吃饭，我实在受不了了才跑回来的！ 村民们还真信了。 不信不行啊，人家带回来四条大前门呢，还有好几瓶酒…… 期间傻柱也想过来请，被王胜文一句话给呲了回去： 滚蛋，有你什么事儿啊，回去好好研究菜谱，下次我过去吃，不满意的话还摔你，摔死你！ 十一月十号，红星轧钢厂新员工进厂了，王胜文他们又开始了新的忙碌…… 第15章 第一个合金配方 出乎王胜文的预料。 红星轧钢厂新进厂的职工竟然有两千，多人。 也很合理，这个时候每条轧钢生产线的配员是四百人。 王胜文又被苏副局长叫过去了，拿出一张纸递过来 “胜文啊，这十个人是我千挑万选给你选出来的，你就回去把他们都收了当徒弟吧，都说你教徒弟教得好，你可不能给我丢面子啊。” “行，没问题，我保证把他们给教好了！” “嗯，平时多照顾一下，毕竟都是咱的老关系，有些还认识你爸妈。” “苏伯伯，那就更没问题了。” “胜文呐，你爸爸都升区长了，我还是个副局长，你在这边呢，我也得好好照顾你，这工作上嘛，你得给我长脸啊。” “伯伯，仨月咱俩整出个大事儿你看怎么样？这回儿你还带上赵局长吗？” “咳咳，赵局长明年上半年马上要高升了，这不几个副的在这儿争。” “那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 “嗯，最多半年时间。” “苏伯伯，半年时间足够了，我已经做好方案了，绝对不会失误。不过这几个月时间，得辛苦您，您得经常往我那儿多跑几趟才行，也没什么事儿，就坐我试验室里指导一下工作，喝喝茶就可以了，还有人伺候着您。” “可以可以！” 苏副局长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王胜文手里： “唉呀，你看你这孩子，这身衣服穿多久了，也不知道买身新衣服，是我这个当伯伯的失职没照顾好，这里有几张布票，你拿去买身新衣服穿。” “谢谢伯伯，我会买的？我现在马上回去把他们几个召集过去，等下周二，您就可以过去指导指导工作了，您看您能抽出时间吗？” “好，我尽量，我就不通知其他人了。” “别啊，伯伯，局里厂里甚至市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王胜文赶紧说。 “嗯？为什么？”苏副局长一锁眉头。 “唉呀，伯伯，在您指导下的工作，出成绩特别快，那可是上上下下众所周知啊！没您指导工作，思路不对，职工们干劲儿也不足嘛。您一般都能在很众多工作思路里边，一下就发现那条最正确的，您说是吧？” “哈哈！对对对！你小子聪明！” “但是别带其他人，谁也不行。” “我懂，你个小兔崽子！可太狡猾了。” “嘿嘿，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您忙。” “滚吧！”…… 回到轧钢厂的时候，孙伟正带领一大群人在那儿忙活着组装制钉机呢。 王胜文一脚就踹了过去： “你们他m的忙活什么呢？” 孙伟一脸懵逼： “我们这不是在组装机器吗，装了六台了，还剩六台呢，局里催得紧啊，听我爸说辽宁那边还要订十台。” “把两台给拆了，重装，顺便练练手，以后每三天装一台，局里催得紧，就让他们先提四台走，催催催，不知道这设备又费工又费时的吗？告诉他们，三天以后再过来提一台，烧包的你们，啥也不懂！” 说着，从兜里掏出苏副局长给的那张纸在上边写上秦淮茹、张岩福、张岩灵、张岩臣的名字，然后递给还在一脸蒙圈的孙伟： “不懂，回去问你爹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带着所有人，把名单上这些人给我请过来，这些都是你们的新同事。 你再告诉你爹，再给从新员工里找二十个人来，这次全要女的，不要男的。 你们，洗洗手快去！ 记住，是请过来啊。” 众徒弟们也是一脸蒙圈地走了。 王胜文拿起桌上的便签，写上张岩君、张岩臣、张岩福、张岩灵（女）的名字，拿着去找李主任： “李哥，老家亲戚，给分好的宿舍。” “唉呀弟弟，你可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这副厂长的任命书下来了，马上公布。” “恭喜恭喜！李哥真是大福之人啊，什么事儿都这么顺。” “弟弟我跟你说啊，上次设备安装完了，我和杨厂长去局里汇报，你猜猜赵局长怎么说的？” “他还能怎么说？表扬你们了呗，说你们领导得好，工作干得快。” “表扬个屁！直接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们啥也不懂，欺骗领导，工期局领导都给市里报上去了，说我们让局领导在市里丢了脸。” “嗨！我这干的快还惹了大祸了。” “没你什么事儿，局领导知道你还悠着干了，是我们厂领导心里没谱。” “那对不起了。” “你道什么歉啊，当时我都快忍不住了，出来以后才大笑三声。你这坑挖得，高明啊。” “什么坑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甭跟我在这儿装傻充愣的，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就是开快车还不提醒人家抓稳。” “被你看出来了？” “杨厂长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是有苦难言啊，这不，立马当场同意了我的副厂长任命。弟弟，你这次是给你哥我立功了啊。” “这点小事儿，不值一提。” “对了，知道这次卖设备的事儿吗？” “知道些，辽宁那边要是吗？” “对，十台，我正跟他们谈呢。” “三万，一分也不能少，可以提供三年的维修保养和职工培训。你可以跟他们先报五万的价格，让他们跟上级汇报。 完了三万是给他们面子，这跑腿的也得需要……” “明白，就这么办，但是职工培训这玩意儿？” “傻子都能干！” “哈哈哈哈哈！你啊～～ 你到底花多少钱弄出来的？” “三百五！” “噗～～～”又一个喷的，比杨厂长喷得还远。 “我说弟弟，你这不坑人吗？” “什么叫坑人？你叫他们花十万块钱去世界上买，能买的着吗，咱这叫高技术含量，懂不懂啊？要不是有苏伯伯的面子，局里买，照样三万。” “我这儿有几个新来的，你看…” “李哥，这次过段时间吧，苏伯伯刚给了我十个，你再给，他们之间我不好对待啊，跟他们说，三个月以后。” “也行，反正也不急，我就说前期塞的人太多，暂时跟你很难再开口了，过段时间有机会再说。对了，缺票吗？又送过来一些。” “拿点肉票和粮票吧，我养了个小媳妇。” “真的啊，什么时候结婚？” “早呢，她才十六多一点。” “咳咳，那个我有个同学的闺女长得可漂亮了，也十六了，上高中呢，你看？” 王胜文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所以也不推辞： “等她高中毕业再说吧，不当媳妇咱也可以让她干点儿别的，好好培养培养，你说是吧？反正咱手里也缺人才。” “对对对对！老弟你说的对！我去跟我同学说。” 李主任边说边从抽屉里挑出一把粮票和肉票和钱，塞进信封递过来。 “谢谢李哥，走了。” 回去以后，孙伟和徒弟们，才陆陆续续把刚到的徒弟们请过来，队伍又扩大了，所以开了个全体会议，除了讲纪律，就是讲分工，还给自己的这个小机构取名“红星轧钢厂新产品试验基地”。 所有男工一个小组，孙伟任组长；所有女工一个小组，宋红霞任组长。 把秦淮茹安排成试验员，张岩灵安排成计量员。 男工们暂时跟着孙伟学钳工技术，首先就是学习那些小册子。 给所有女工拿出了一些用木头做了一些模型，还拿来很多毛线，教给她们在模型上的绕线手法，让她们在模型上天天练。又拿出来一本叫《锡焊技术》的小册子，让她们手抄传阅。 结果就是，两个月以后，全四九城的电工师傅基本都花一块钱，购买了这本小册子的手抄本。 当女工们纷纷拿着钱往孙伟那儿交的时候，气得王胜文拍着桌子骂宋红霞： “咱能不能悠着点啊？你们这批货这几天晚上回家没干别的吧？天天在这儿给我练书法呢？帮父母干点儿活儿也好啊！” 这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工站了出来替她挡枪： “师傅，人家我爸他们厂的电工，堵着门在那儿等着呢，我爸逼我抄的。” 于是议论纷纷： “就是，我们又没出去卖，都是找上门的，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敢顶嘴。” 宋红霞一吐舌头： “看看吧师傅，没我什么事儿吧。”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行吧，宋红霞，你拿着这个单子，去找李厂长去申请四十把椅子，椅子搬不回来，你也甭回来，你们里边有认识李厂长的，一块去，他要是不给，你们就堵住他的门，哭给他看，让他什么也干不成，听到了吗？” 有十几个女工站出来答应 “听到了，堵住门哭！” 这下给李厂长的坑，又挖好了～～ 仅仅是第二天，四十把椅子，还真让她们给哭回来了。 于是她们改成坐椅子上绕毛线了。 李厂长又收获了一波“关心爱护职工”的好评，不过还是某些人被气得咬牙切齿。 这可和王胜文无关。 随后一段时间，王胜文自己带着几个新徒弟捣鼓一些试验用的机器设备。 刚到轧钢厂的第一天，秦淮茹并没有让王胜文用自行车带她回四合院，因为他提前跑菜市场买鸡去了，下班根本找不到人。 王胜文提着两只公鸡，比秦淮茹回家还晚。 到家直接去了秦淮茹那里，把鸡扔给棒梗： “笼子里关一只，今晚杀一只，给你妈庆祝庆祝！” 贾张氏满脸笑容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胜文，还让你花钱，我早上买了半斤肉，今儿晚上炒了猪肉白菜粉条呢。” 王胜文挥挥手： “姨，以后叫外甥就可以了，今天嫂子过去，安排工作一点儿都没遇到阻碍，顺着呢。” 正在奶孩子的秦淮茹赶紧接话： “妈，今天可顺利了。一点儿麻烦也没遇到。” “奥？那你说说安排你干啥了？”贾张氏小眼儿冒着金光。 “这不是跟着表弟学徒吗，说我是实验员岗位，工资给我定了三十七块五呢，比刚进厂的其他人都高。”秦淮茹的声音里有些自豪。 “啊～刚进厂就比东旭还要高五块？他可是工作了七八年呢，我不信！”贾张氏又期待又怀疑。 “不信拉倒，又不是你去领工资！”秦淮茹硬气地说。 “大外甥，你嫂子说的是实话吗？”贾张氏又过来问王胜文。 王胜文闪烁其词： “咳咳，表哥是有点笨啊，我徒弟孙伟，一年就到五十二了。嫂子呢，人比较聪明，所以我给她安排的是技术服务岗，也算是个半技术人员了，虽然一开始给她申请的工资有点低，但是，我相信，经过嫂子的努力，最多到明年下半年，工资水平还能升一级，嫂子，你可得多努力啊，不能丢了我姨的面子。” 正在和小当玩的秦京茹一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心里充满着期待。 “哎吆，你哥不笨，那是叫易中海这个黑心的师傅给耽误了啊，我们逢年过节还拿着东西去孝敬他，他怎么这么黑心啊，我那可怜的儿啊！”贾张氏开始哭着骂易中海了。 王胜文赶紧阻止： “翠花姨，你快把这只鸡杀了炖上，棒梗都饿了？” “是啊，奶奶，我都饿得不行了，你快去杀鸡，今天给我妈庆祝一下。”棒梗对这个态度积极。 “棒梗，我去后院儿洗把脸换身衣服，你在这儿监督你奶奶，她不好好干，我相信你有办法。” “行，表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监督得好好的。”棒梗立马答应下来。 王胜文出门秦京茹立马丢下小当跟了出来。 进屋让秦京茹关好门，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今天从苏副局长和李厂长那里收到的两个信封，递给她： “数数吧。” 秦京茹打开信封： “啊～～这么多！” “快数吧，一惊一乍的，像什么话！” “嗯！”秦京茹数了起来。 “这个一千块钱，二十丈布票，这个三百块钱，二百斤细粮票，三十斤肉票，还有五斤油票。” 王胜文点点头： “嗯，给你藏着吧，藏我里屋的箱子里，你有钥匙，以后平时拿着用，这是咱俩的，不用省着啊。 以后你就在后院自己做饭，不要去你姐那儿吃了，平时买菜你就跟着你姐的婆婆去，能做到吗？。” “我怕炒不好。”秦京茹嘟囔着。 “没事儿，慢慢练，以后总得在家里做饭吧？从现在就开始练。 买菜的时候，你姐她婆婆跟你要票、要东西、要钱，不能给她，你姐现在开始挣工资了，该她们自己家花钱吃饭了，知道了吗？” “我知道！”秦京茹像个小学生一样回答。 “你到底多大了？最近吃的好，长胖了，腮帮儿都出来了，像个孩子。” 秦京茹红着脸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上个月刚刚才十六。” “唉～～还得等两年啊。” “不用等两年的，明年十月村里就能开出介绍信了，她们都这么开的。”秦京茹的声音有些急切。 “不用急，反正你已经在这儿了，急什么？自己多买好吃的，起劲吃，把自己给吃胖了，我喜欢你肉嘟嘟的。” “嘻嘻，我会炖排骨、炖鸡、炖白菜粉条，平时村里有喜事儿炖菜，都是我烧火。”秦京茹小脸露出得意的笑容。 “得嘞，明天早上你就去买排骨回来炖吧，我明天中午回来吃饭，咱俩吃完饭就出去逛街，我给你买自行车去，对了你学会了吗？”王胜文问她。 秦京茹既高兴又纠结： “学会是学会了，咱能不买吗，听说挺贵的。” “必须买啊，我媳妇没自行车骑怎么行？咱买了自行车啊，你好好练练，骑好了就自己骑着回家一趟，四十多里远应该没问题，到时候啊，你就说是我给新你买的，你说多有面子？” 秦京茹激动得满脸通红，使劲地点头： “嗯嗯嗯，我练，我练，我天天练。”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头： “这就对了，屋里的箱子里那堆票里啊，有两张自行车票，你明天拿出一张来装兜里，再拿五百块钱，咱们俩明天中午吃完排骨，就去把自行车给你买回来。这以后啊，箱子里那些钱啊票啊，都归你管了，缺了什么尽快告诉我，我去弄。” 秦京茹也不回答，默默地抱住他的腰，哭了。 “别哭啊，我没欺负你，你先把东西藏好，快帮我换衣服，咱们还得去吃饭呢？” …… 第二天，王胜文他们开试验炉，焦炭冒黑烟，把他的眼给熏了，只能中午就回家休息。 李厂长把供应科狠狠训斥了一顿，责令他们马上购买高质量焦炭。 王胜文和秦京茹吃完排骨，把自行车买回来了，还是女式的，还买了收音机，还给秦京茹买了一块小手表，两身新衣服，两双小皮鞋，两床厚棉被。 四合院里的女人们见到后，嫉妒得眼光变成了绿的，孩子们吱哇乱叫，被王胜文用两把糖果堵住了嘴。 秦京茹穿穿这个，试试那个，还用脸试试被子的布料，打开收音机听听，摸摸自行车，摇摇铃铛，最后还是扑进王胜文怀里，哭了！ 贾张氏过来了： “大外甥，京茹早上怎么自己去买菜了，不在我那里吃了？” 王胜文递给她两包点心： “翠花姨，不能总麻烦你们吧，以后我们总得自己开火做饭，我让京茹先练练手。刚才在外边买了两包点心，拿给孩子们吃，你不过来，我还想让京茹送过去呢，放心吧，以后缺不了他们的嘴。” 贾张氏满脸笑容： “是是是，是得练，京茹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去找我，我教你。大外甥，我这几天啊，给你纳了双棉鞋的底，等天儿冷了，你就能穿上新棉鞋了。” “谢谢翠花姨，上次给你的钱啊，您可不能花我身上，我自己能挣钱，得把钱花孩子们身上，你要把棒梗小当他们饿瘦了，我可心疼。平时这二合面的馒头啊，要各占一半，孩子们才吃得香。对孩子你可不能心疼钱，嫂子工资高，你们家啊，现在也吃得起了，您说是不是？” “对对对，吃得起吃得起，我们家啊，都平均七块多钱了，还有个吃奶的孩子，能吃不起吗？” “嫂子现在忙，你可得多让她歇会儿，你多干点儿活儿，还能多活几年，您说是不是。” “对啊，现在都是我洗衣服，棒梗帮着我做饭，棒梗最近可听话了，不知道是不是怕你姥爷的马鞭。” “马鞭吗，明年他上了学才拿过来，现在，还没有。” “行了，我得走了，一会儿槐花该哭了。” “点心提走。” …… 第二天王胜文他们还是开炉搞试验。 第三天还是… 第四天仍然是… …… 直到一个月以后，新合金试验成功，配方确定了！ 王胜文把铜合金配方装进一个档案袋，又整理出从铜棒到铜丝的拉伸工艺，最后是铜丝涂绝缘层工艺，装进另外一个档案袋 其实这些都是王胜文从电脑存储器上抄的，王胜文只不过做实验顺便验证一下而已。 整个铜线制作工艺，除了铜棒退火不能使用电加热外，其他的和2001年的工艺没什么区别。 固体原材料加热，又是轧钢厂的强项。 跟着王胜文他们一起做试验的杨厂长有些激动…… 第十六章 杨厂长高兴了 杨厂长每次去试验基地工作，王胜文那可是真让他干活。 要么就让他端坩埚，要么就让他烧加热炉，要么是让他搬原料。 还总是特别关心他： 哎吆，杨厂长，你这脸怎么回事儿？是熏着了吧，这试验用的炉子，可不是这么好烧的，这火啊，它得稳，你这一会儿旺一会儿灭的，那哪儿行啊，张岩福，你得帮着点儿！哪位女工带了搓脸的东西了？给杨厂长用用。这杨厂长要把脸熏黑了，婶子打过来我可不拉架啊。 哎吆，杨厂长，这大坩埚得三十多公斤了吧，要不咱就别端了？你坐这儿，我找个会按摩的女工过来给你揉揉，回家得让婶子给你贴一贴膏药啊，你这腰，再多干几天就能干废了，不行玩不起咱就别玩儿了？ 哎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怎么能让杨厂长提这么重的袋子呢，得让杨厂长提那个最小的袋子。奥，小袋子是装的铅粉啊，嗨，那得俩人抬，俩人抬不就完了嘛，多轻快。你们啊，就是不会干活儿，你看人家杨厂长，这么大的袋子，提起来就往肩上扛，对！扛着省劲。 杨厂长，要不你跟秦淮茹换换，你来选原料？ 奥，你不会啊，那还是她吧。 杨厂长，要不你跟张岩灵换换，拿天平称质量？ 奥，你也不会啊，那还是她吧。 杨厂长，要不你跟我换换得了，我在这儿拿显微镜看金相最轻松。 奥，你也不会啊，那还是我来吧。 你看你什么也不会，也就只能干那些了。 豁～～杨厂长，你这才烧了一天炉子，怎么脸熏的这么黑？奥，看火焰颜色定温度啊，那你干脆去轧钢炉那边找个司炉工过来看吧，他们专业。 啊呀，手上怎么起泡了？宋红霞，你赶紧拿根针来给挑开，然后用纱布裹上，明天杨厂长还得见领导呢，领导看到杨厂长都受伤了，也不好意思批评人了不是？别忘了拿点紫药水来啊，给杨厂长涂匀了。 啊？抹脸上？ 脸上绝对不能抹，那不成花脸了吗？ 那什么，秦淮茹，拿个毛巾，沾上凉水，让杨厂长捂捂脸，你看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领导，怎么搞的啊，你们！ 秦淮茹你能不能让陈明自己选原料啊？他自己选了自己往里边加不行吗？ 奥，陈明色盲啊？ 杨厂长这你推荐的人吧？怎么体检的啊？这事儿你得责任。 陈明，你还是跟孙伟去干钳工吧，上螺丝色盲没事儿。钱大生你过来干这个，你不色盲吧？ 好好跟你秦姐学学，别天天跟我心不在焉的。 那谁，小李是吧？这坩埚里上边有大的杂质，要及时弄出来，你在这儿给我熬鸡汤呢。 杨厂长只要过来干活儿，王胜文就说相声，旁边的徒弟还一个劲儿地给他捧哏。 肯定是他们一帮人提前商量好的啊，要不然，怎么杨厂长一来试验室工作，就有物料要搬运呢。 杨厂长虽然有些怀疑，但他没证据。 他们肯定是天天做试验的，要不他们的作业手法怎么都这么熟练了。 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在搞新合金呢。 等他们把配料搞出来，我拿到配料表往大领导那儿这么一送！ 那大领导不就对我…… 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 杨厂长想想都高兴…… 市局苏副局长来工作的时候，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苏副局长来的时候，总能看到王胜文领着一帮徒弟，在安装一条小型生产线，还挺复杂的。 王胜文让徒弟们搬来椅子，让他在一边看。 “胜文啊，你们搞的这是什么新产品？” 王凑近了回答： “这个啊，就是我说的那个“大成绩”，这玩意儿，是用来把那个铜棒拉成铜丝的，然后再涂上绝缘层。” “国内不是有这生产线吗？”苏副局长有些疑问。 “不一样，目前那种生产线得需要四五十个工人一起干。” “那这个呢？” “俩人儿。” “噗～～”又喷了。 “秦淮茹，别光在那儿忙活，赶紧过来给苏局长换杯茶，光知道干活儿，没点眼力劲儿！” “好嘞，马上！”秦淮茹随口答应。 王胜文指了指她： “我的一位表嫂，技术不错，我让她给我当助手呢，平时都是干技术活，比一般的技术员都强，就是身份还是个工人，唉，我想提拔也提拔不了啊。” 苏局长嘿嘿一笑： “好说啊，技术好、能力强、会工作、拥护领导，人还长得漂亮，那你得提拔重用啊，正好过了春节局里有几个工转干的指标，我给你一个，你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吧。” 局长故意有些大声地说，好让秦淮茹听到。 秦淮茹哪儿受得了这个啊，心里是翻江倒海： 我的小男人！不行，今晚就…… 王胜文赶紧表示 “伯伯，谢谢了啊！” 苏局长不在意地摆摆手。 “伯伯，我跟你说啊，我试验的这种新合金，比普通的黄铜或者紫铜，导电率要提高百分之二十以上，这说明同样的电流通过，它发热少啊，我把它拉成铜丝，然后铜丝再做成电机。 伯伯，你想想，同样功率的电机，体积会减少很多。 还有省电啊，你想想全国用多少电机？” 苏局长点点头： “嗯！这玩意儿你能做成电机吗？” 王胜文指了指旁边的女工： “她们那不是正在练习绕线吗。 我跟你说啊，这种新的铜合金，除了以上优点，柔韧性还好，能做更小的电机。 要是和变压器配合使用，我能给你做成纽扣电机。” “啊？有这么神奇？” “伯伯，您都来亲自指导工作了，能不出神奇吗？ 这不都是你指导的好嘛，你要是不来，我们可没这干劲儿。” “唉，以前不知道啊，下基层指导工作，原来这么重要，小王啊，你这算是给我们的工作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伯伯，那你看我让李厂长给准备的那些做电机铁芯用的材料？” “你派人过去把他叫这儿来，我跟他说！” “得嘞！宋红霞，快去办公室把李厂长叫来，苏局长发现咱们工作中的问题了，要找李厂长嘱咐几句。” “好嘞，马上去！”脆生生的回答。 王胜文拉过秦淮茹和她耳语了几句，让她去找一把小刀用开水烫了，然后找来纱布和紫药水，说待会儿有用。 然后把一个螺丝刀递到苏局长手里： “伯伯，得辛苦你一下，待会儿李厂长来了得看到你在干活，你过来我教你拧哪儿的螺丝。” “没问题、没问题。拿螺丝刀拧螺丝我会，你告诉我拧哪儿就行。” 一会儿的工夫，李厂长就来了，看到苏局长正在那儿撅着屁股拧螺丝呢，赶紧跑过来： “唉呀，苏局长，怎么能让你干活儿呢？王胜文你怎么搞的？” “我不让他干，领导非得干，我们有什么办法？”王胜文跟他犟嘴。 苏局长直起腰： “小李同志，说话态度要好，我干活怎么了？难道领导干部就不能干活了？你看人家所有人都在忙，我过来指导工作，帮他们干一下不行吗？” 王胜文赶紧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苏局长，您都快帮我们干了一天了，这腰，累得不行了吧？您歇会，活儿，还是我们年轻人干！” 苏局长指指李厂长： “你看看人家小王的态度，你看看你，人家让你买铁芯，买来了吗？” 李厂长恭恭敬敬地回答： “无锡那边已经发货两天了，再有三天就能到，到时候我亲自去铁路货场去拉回来。” “嗯，你这个态度还算可以，这以后啊，厂里的计划外资金就由你负责了，要确保这个新产品的资金嘛，我回去就跟局里财务上说这件事儿。 上次制钉机那个钱，你尽快拿着收据去领，制钉厂下周就要开工了，设备的钱还没给你们，我有点内疚啊，这样，尽快把钱领回来，以后还是要单独留一部分作为试验室使用，试验室的同志们工作很努力，在福利方面要向他们倾斜一下。 下周制钉厂开工仪式，就由你作为轧钢厂的代表过去参加，带上胜文同志，还有那个女同志。” “秦淮茹！”王胜文及时提醒。 “对！就是她！ 以后呢，你也经常到这边来了解情况，如果大家忙不过来，你也可以帮忙嘛。” 苏局长一本正经的一通训话，已经把几个权力交给了自己的女婿。 李厂长像个孙子一样在那儿听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苏局长接着说： “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赶紧滚，别耽误我干活儿！” 这下，不到一天时间，轧钢厂全体人员都知道李厂长因为耽误局里的苏局长干活，被骂的不轻，还差点被打了，螺丝刀差几公分就捅屁股上了，幸亏跑得快。 很多人拍手称快。 活该！ 晚上就被几个拥趸给请出去喝酒了，说是给他解解恼……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王胜文趴到苏局长耳朵边问： “伯伯，你怕疼吗？” 苏局长眼睛一瞪： “上过战场的会怕疼？” “苦肉计会演吗？” “怎么？” “演一出苦肉计吧，拿扳手跟我来！” 一会儿的工夫，王胜文就机器后边咋呼起来： “秦淮茹，快拿纱布来，苏局长受伤了！你们快来帮忙！” 秦淮茹拿着纱布和紫药水就跑过来，了，也在那儿咋呼： “哎吆，这伤口怎么这么长，这血都流架子上了，李红梅你快帮我捏住苏局长的手指头，别让血流太多！” 孙伟也在那儿咋呼： “要担架吗？我去找！” 苏局长在那儿训斥： “手指头受伤要什么担架啊，包包就行！” 王胜文也在那儿咋呼： “秦淮茹你手麻利点儿，对，多缠点纱布，对，多抹点紫药水，伤口别发炎了。对，再裹一层。宋红霞，这架子上得血可不能擦掉啊，这是苏局长给咱们支持的最好印证。” 忙活了十多分钟，苏局长才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上了车回局里去了。 回来后王胜文召集全体人员训话： 秦淮茹，明天多准备点儿纱布和紫药水。 这几天谁要是再来这么一下，明年我给你涨一级工资，只有三个指标啊，先到先得。 不要女的，这玩意儿还是挺疼的。 另外谁受伤了休班三天，工资照发。 不能划太深了啊，见血就行，避免感染，可以伤口长一点。 这事儿谁也不能往外说啊！谁说了从这儿开除出去！ 孙伟，拿出点钱来，买点营养品，让李厂长带着你们去局里看望一下苏局长，人家领导在我们这儿受的伤，咱们不过去看看太没人情味儿了，秦淮茹，宋红霞你俩跟着去！ 一时间局里、红星轧钢厂传得纷纷扬扬： 苏局长血洒轧钢厂啦！ 听说划了三公分一道口子。 明明是五公分，人家郑强亲眼所见的！ 听说流了不少血，都洒架子上了。 听说肉都翻出来了。 那可不，幸亏秦淮茹眼疾手快包扎及时。 苏局长走的时候，我看见脸都白了。 对！我也看见了，煞白煞白的！ 最后，市里的结论是：苏局长下基层指导工作，实际操作时间太长，用力太猛，没注意安全，导致手指严重受伤，这是个反面教材，念在其积极下基层指导工作时，能发现问题并参与实际动手修改缺陷的原因，警告一次，免于处罚，希望该同志以后下基层工作一定要注意安全。 市里还给各基层单位发了个通知，近期开展生产安全教育工作。 看看，成了反面教材了吧。 最后轧钢厂得出的事故结论是： 剪板机工人不负责任，剪好的薄板没去除毛刺，导致苏局长和三位同志划伤手指，罚五十块钱并严重警告。 李厂长带着孙伟他们去看苏局长的时候，进门一看： 豁～～苏局长正用受伤的手指艰难地拿着钢笔在那儿办公呢，周围围了一大群人在那儿嘘寒问暖。 带去的礼物人家也没收。 几个人满脸愧色地回来了。 王胜文顺手就把那些礼物给大家分了吃。 还是市领导关心爱护下属，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亲自过去慰问： 唉呀，你也算老同志了，怎么能这么不注意呢，项目再好也不能心急吗，他们人员不够可以给他们配，你说你一个局长过去亲自干，像什么话嘛。市长说了，不许你以后亲自动手，经常过去指导一下就行了！ 苏局长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出成绩呢，副市长就叫我“局长”了？看来我这血没白流啊。 第二天李厂长就从局里给王胜文他们拿来一百个用工指标，说是里边有几位副市长的人，让王胜文好好培养。 王胜文又自己要了十个指标，说自己老家有几个亲戚要照顾，剩下的让李厂长自己操作。 发生事故的那天晚上，等院儿里的灯都关了以后，秦淮茹就敲开了王胜文家的门，按在床上用尽浑身解数就把他收拾了一顿。 神清气爽地回去以后贾张氏还给她沁了一碗鸡蛋水喝： “跟了我外甥啊，比什么都强，以后你们都是干部，在一起谈事儿很正常，院儿里的人也说不出什么，谁要敢说什么，看我不骂死他们。 现在他们对我可恭敬了，还不是大外甥在那儿给我支着？你要是再成了干部，那我可就更厉害了。 以前后院那个老太婆，见了我横鼻子竖眼的，现在见了我，笑得可欢了，唉～我都不想理她。 不过你成了干部可不能瞧不起我啊，我一个老婆子又吃不了多少东西，给你看孩子做饭总行吧。 唉～要是东旭能遇到外甥就好了，跟着外甥早就也当官了。” 秦淮茹喝着鸡蛋水还没忘呛她一句： “怪他没这个福气，咱们有。” “是啊，棒梗有福气，你看看，现在他妈都当干部了，要不我过年回去的时候，把那马鞭跟玉贵叔要来？” “是该要来挂墙上。” “那就这么办！” 熟睡的棒梗做梦也没想到，睡梦之中被亲妈亲奶奶给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熟睡的秦京茹做梦也没想到，睡梦中就被姐姐给抢了男人…… 第17章 把师娘招来 泰山上、岱庙里，碧霞元君的神龛前的神案上，摆放着许多福主、居士、游客们供奉的各种帐子、绸缎、神帘，五颜六色，煞是美观。 几乎每天都有老太太过来供奉这些东西，有的是祈福的，有的是求子的，因为碧霞元君主管天下生儿育女、长寿健康，所以来供奉的人是络绎不绝。 几个月的时间里，碧霞元君的神识空间里，已经存放了近百匹的帐子和绸缎。 王胜文不想浪费掉这些福主的福报，所以，在又一次“偶遇”陈雪茹的时候，有了一个想法： 陈雪茹既然是开服装店的，就让她，把福主这些该得到的福报，变为现实吧！ 王胜文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名字里带有“茹”字的女人没有抵抗力。 后来翻了翻字典才明白，原来“茹”字是食用、吃的意思，还是喂畜牲的那种吃。 难道就因为像秦淮茹说的那样，自己在床上像畜牲？ 唉～～～畜牲就畜牲吧，反正牲口耕地拉磨的，有时候还会被人骑，畜牲给人带来的也算是福报了，而人往往给人带来的是伤害。这一点，有些人还不如畜牲啊。 所以《情满四合院》被称作《禽满四合院》，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 谈什么感情啊，来只烧鸡它不香吗？ 感情永远比不上物质，正所谓：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花钱。 这么一想，心里坦然了。 十一月底的一个周末，王胜文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回老宅子看看，而是去供销社买了两个大柳条包，把它们用帐子和绸缎塞满，又往里边塞了两瓶白酒、一瓶威士忌、一瓶白兰地。 车后座绑一个，一只手提一个，骑着自行车就去了雪茹服装店。 还没进门呢，“师娘”陈雪茹就迎了出来： “哎吆，王科长，您这是要出差吗，一大早提着两个大箱子。” “进屋说话！”王胜文的声音很干脆。 陈雪茹连忙接过去手里提着的柳条包回店里。 王胜文也提着箱子进来，提示她去后院。 进了后院，陈雪茹就开口了： “第一次来后院儿吧？以前都是到了门口就走了，也不进来看看。” “嗯，以前大晚上的，我不是不好意思嘛，我一个大小伙子，来你后院儿干什么。” “今儿你怎么就来了？” “我这不是给你送酒来了吗，给你送点好酒喝。” “骗子！我提着不像酒。” “酒在我这个箱子里放着呢，这么远你让我提着，想累死我啊，我搁后座了。” “赶紧打开我看看！” “好嘞，你看，这瓶是威士忌，就是洋人常喝的那种酒，这瓶是白兰地，女士们喜欢喝，这两瓶是五粮液，就是咱们第一次一起喝的那种酒。” “啊？四瓶啊？这下可好了。 唉，那箱子里是绸缎吧？颜色这么鲜艳。” “姐，那箱子里全是这个，你打开看看。” “哎吆，弟弟，你这是抢了人家的仓库吧，怎么有这么多？” “倒是没抢人家仓库，但是，确实是从仓库里搬过来的。” “又撒谎！” “姐，我没撒谎，你先看看料子，待会儿我坐下来慢慢跟你说。” 陈雪茹满脸笑容地翻看着那些绸缎 “哎吆，这料子真好，多细腻啊，这是国外的东西啊，至少得是特供的，臭弟弟，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快给姐说说。” “姐，真是从仓库里搬来的，我那老宅子不是租出去了吗？一个香港人租的，他前段时间回香港，出事儿死了，那边说他们也过不来，过来也不值当，仓库里的东西就顶这两年的房租了。 这玩意儿我也没用啊，就给你送过来了。 那房子里边还有呢，我装不下了，下次再给你送过来。 酒是我送你的啊，不是仓库里的。” “他欠你多少房租？” “两年，一个月二十，总共四百八。” “咱赚大了，就这些货，能值三千多。” “我不管，你给我四百八就行。” “别啊，弟弟，我哪儿能占你这个大便宜。” “我愿意让你占。要不你就给我用这布料做身衣服，我穿着出去显摆显摆。” “噗～～你穿？你穿上街上哭爹的也能被你逗笑了。”陈雪茹也喷了。 “奥，男的不能穿啊，那你就给你自己做，你这么漂亮，穿上肯定好看。” 陈雪茹的立马就红了，声音无比温柔： “弟弟，你真认为姐漂亮？” “我反正以前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 “那徐慧珍呢？” “你可别逗了，她比你差远了。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雪茹的温柔里有加了几分羞涩： “你说的是真心话？别人还没这么说过呢。” “姐，当然是真心话了，别人要么不敢说，要么是不懂女人的美，你这种魅力，我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了，越看越喜欢。” “哼！油嘴滑舌地来骗姐！” “对天发誓，真实感觉。” “我给你泡杯茶喝？” “不用，大早上的，喝什么茶啊？姐，你快整理一下吧，这箱子，我还得带回去呢，你先把它们整理出来。那洋酒，都是三斤的，有点重，你留着慢慢喝，过年时候我再给你拿过来。” “别，你留着喝吧。” “我在家不喝酒，自己一人儿喝酒没意思。在外边有人请，你都知道的，所以他们送了我就给你拿过来。” “人家会送你这么好的酒？”陈雪茹一边收拾一边问。 “你别看我那些徒弟，很多都是高干子弟呢，家里有好东西，拿来孝敬我这个师傅，很正常啊，对了，很多人真的认为你是他们的师娘。” 陈雪茹羞涩得不行了： “他们瞎说，我什么时候成他们的师娘了，你跟他们解释清楚啊。” “解释了，他们不信。” “奥，我说我去小酒馆喝酒，遇到他们，他们总是给我送酒喝呢。” “看看吧，不能全怪我，你喝了他们的酒，他们当然更这么认为了。” 陈雪茹羞得一脸红润： “你们都是坏人！哼，以后不理你们了。” “对，不理他们，光喝他们的酒！” “噗～～”陈雪茹也顾不得绸缎了，跑过来捶王胜文： “让你坏！让你坏！坏蛋！大坏蛋！” 王胜文使用了对付娄晓娥的一个套路： “对！使点劲儿，那儿还痒。” “唉～～呀～～，打又打不疼你，说又说不过你，我，我要被你气哭啦！” “是打人打得手疼哭的吧？来我给你揉揉咱再打下半场。”说着抓过一双柔荑轻轻按摩起来。 “手真软，我也喜欢。” “喜欢你就慢慢玩儿吧。”陈雪茹说着直接坐在了王胜文的大腿上。 王胜文还真把玩了几分钟： “行了吧，不疼了吧，继续打，咱们开始下半场吧！” “哎吆你个死人！”陈雪茹干脆扑进他怀里。 王胜文干脆来个公主抱，张开嘴就啃了上去。 超过了十分钟的口角纠缠，陈雪茹才脱出身来： “等你结了婚吧，我等。” “找的媳妇才十六呢，我等不及。” “你再想想，我值不值。” “肯定值，我愿意为你冒险。” “咳咳～～孩子也该起床了，帮我一起收拾吧。” “嗯，待会他起来，我带他出去玩儿，你在家慢慢收拾，别让公家知道。” “我明白，我给那些大院儿里的夫人们单独推荐。” “对！那边比这些还多，我慢慢拿，你慢慢往外卖。” “嗯，估计过年的时候能很快。” “那我就过几天就送过来。” “也不用太急，这儿也没地方藏，需要了我就跟徐慧珍说要酒，让你徒弟们捎信儿给你。” “嗯，徒弟们认你师娘你就答应了吧，他们有些是高干子弟，平时有事儿也能护住你，你想想，还有他们的妈妈们、亲戚们……你这些绸缎～” “行，那我先做一件穿上过去显摆给他们看。” “嗯，徐慧珍会嫉妒的。” “不用管她，我又不是穿给她看的，对了，下次来了给你钱。” “我不要钱。” “那不行！” “我要人！” “美得你！” “我不管，就要人。” “我带着儿子呢，会耽误你的。” “嗯，是有点，我还得…”王胜文手指往上指了指。 陈雪茹会意地点点头： “明白，护着我娘俩就行，别的不用管。” “我知道，我会护你们一辈子，我发誓！”王胜文的口气很肯定。 “我也会守住不嫁，跟你一辈子。” “你有手戳吗，下个月要用。” “干什么用？” “和工人日报社去签以后拿稿费的协议，以后稿费你帮我去拿。以前他们总把汇款单发厂里去，在厂里太扎眼了，以后我直接把稿子寄过去，你帮我直接到报社里去拿稿费就可以了，盖手戳拿钱，每月去一次，别人也不知道那是我的稿费。” “你还会写稿子？钱多嘛？”陈雪茹有些惊喜。 “不算少，拿了你替我存着吧。” “行，嘻嘻，我拿了给你存着娶媳妇，也省得你平时乱花。” “嗯，平时也可以用来补贴家用，咱养孩子得花钱，你自己也别太辛苦了，店里的事儿以后该不管就不管，小利就不要争了，你娘俩，我养得起。” “傻样儿，谁让你养？养你干儿子就行，候魁很听话。”陈雪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妩媚。 做母亲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只是自古以来的定律，没办法更改的人性，也就是伟大母爱。 “嗯？干儿子？以后还是让他叫我舅舅吧，就说是亲表舅，姑姥姥家的亲表舅，反正四九城里亲戚关系比较复杂，考证起来比较难。干儿子这叫法有点歧义，别人听了会有想法。待会儿，我带他出去玩儿，你在家忙你的。行吗？”王胜文说。 “嗯，行，你看好他，别乱跑。” “我知道，我带他去学校打篮球，挺远的，你中午不用等我们回来吃饭了。” “可以，学校里边安全，我放心。” 候魁起来，认了表舅，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就去了学校打篮球，王胜文还给他买了个小一号的篮球。 唉！对，就这样拍，练五分钟。 好好练啊，我在一旁看着呢。 来，练带球，要用手臂的力量，往下压球，不是拍，不能光靠手腕的劲儿。 把大臂抬起来，动！对，往左运，对，往左运重心要在左脚上，动右腿，对！走着！脚步要跟上，这脚下的力度要掌握好，不能一下就飞出去了…… 往右运…… 稳住，这不是赛跑，及时刹住能把防你的人晃出去，对，运两步然后刹住，对，再启动，再刹住，往前跨的第一步步子要小，防你的人被晃开了就迈大步，对，就是这个动作。 自己练二十分钟，体会一下要领。 来，我跟你纠正一下错误…… 王胜文对孩子总是非常有耐心。他从不在意把时间花在教育孩子身上。 中午，候魁饿极了，俩人在饭店里吃了一个肘子外加两个肉菜。 下午三点钟回家前，还去市场买了几根大腿骨带回去。 进门把大腿根递给保姆吴妈，让她马上去用小火慢慢炖上，晚上给候魁喝，然后又跟陈要了身候魁的换洗衣服，然后带着他去澡堂子泡澡去了。 候魁是第一次来澡堂子泡澡，泡在大池子里不上来，被王胜文提出来搓泥，直搓得他滋哇乱叫，俩人又一起理了个发，然后给他穿上带来的衣服，于是一个帅帅的小正太诞生了…… 回到家，吴妈惊喜地拉住他前前后后地看： “唉呀，少爷还能这么帅，以后就让你表舅带你去澡堂洗澡。” 陈雪茹则笑嘻嘻地说： “他舅你搓得够狠啊，搓下半斤泥来吧，你看衣服都大了。” 王胜文： “他还要求每周搓一次呢，说是太舒服了，我都答应他我下周还来给他搓泥，走了，晚上还有事儿。 别忘了给他喝腿骨汤啊，候魁，晚上多吃点儿。” 候魁拉住他的衣角： “表舅，你得保证下周来啊，我还想去练篮球。” “没问题！” 王胜文提着一个箱子出门： “那你平时在家放了学拿那球自己练练，放心吧，我保证下周还来。 …… 回到家，发现秦京茹在厨房里撅着个嘴： “哎吆媳妇，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找他。” “没有，我又加重盐了，白菜炒的齁咸。” “没事儿，咱再炒一锅不就完了？天儿又不晚。那些菜盛碗里给刘光天他们家送去，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打开柳条包看看。” “唉呀，点心，这么多啊。” “有桃酥有饼干，还有老婆饼呢，我今天去找我在糕点厂的同学了，他给我的，才不到十块钱。” “啊！这纸里包着的是烤鸡？这么大的烤鸡哪儿来的？”秦京茹有些惊喜。 “买的呗，谁还能在路上捡到烤鸡啊。” “我给你撕了吃。”秦京茹拿起盘子想开始撕鸡。 “你先把那齁咸的菜盛碗里，再把鸡头鸡爪子挑出来，再加一包桃酥。待会儿让刘光天过来拿。 然后挑一包桃酥一包饼干给前边送过去。鸡，就不给他们家了，棒梗那兔崽子属黄鼠狼的，就爱吃鸡。 这次，都留给你吃了，我看这鸡烤得不错。炒完菜咱先吃了再去办这些。” 于是王胜文挽起袖子开始切菜炒菜，秦京茹两眼吧嗒吧嗒地在旁边看着 “孩儿他爹，你原来做菜手艺这么好？”秦京茹惊喜的声音。 “噗～”这次轮到王胜文喷了。 “谁教你的啊？孩儿他爹，你不还没生孩子吗。” “翠花姨教的，她说早晚得生，先叫着再说。” “傻瓜。以后叫哥吧，叫这个还早。” “知道了哥！”秦京茹的声音还挺甜。 刘光天过来的时候，王胜文把他叫住： “光天，认识会盘炕的人吗？明天把他叫过来看看给我们盘两个炕。 京茹你明天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把厨房也改成卧室给你住，天儿冷了，你用在那边睡也不好，厨房有十多个平米呢，盘个大炕要是老家的灵儿妹妹过来住也住得开。 盘完这边再盘我那屋，一样的炕就行，我这儿有工业票，盘炕的时候，咱俩去买个大炉子回来放这屋，用烟筒通炕里就行了。咱以后就把这个房间既当厨房，也用来吃饭，十几个平方也足够了。 光天你也听明白了吗？你让盘炕的师傅给规划好，不行就直接把钱和票给他们，让他们给去买合适炉子，要冬夏两用那种。” 王胜文习惯把事儿安排明白。 刘光天答应得很干脆： “你就别让嫂子管了，我兄弟俩足够了，她玩儿就行。” “也行，干好了我给你俩买只烤鸡吃。这烤鸡味道比烤鸭还好，不信你回去尝尝。桃酥别捏碎了啊，那是给你爸的。” 秦京茹说： “那菜，我炒咸了，你哥不爱吃盐，你拿去吃吧。” 刘光天答应得痛快： “我最爱吃咸了啊，谢谢嫂子！” 一只手端一只碗，抱着桃酥就跑了。 秦京茹忧心忡忡地说： “咱那箱子怎么办！” “放我外屋那办公桌底下啊，锁上，你白天看着就行，不用担心，没坏人，快给前院儿送点心去吧，别忘了拆开一包往你姐嘴里塞一块。 回来后，这些，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嘻嘻，你给我挑。”说完拿起桃酥饼干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王胜文刚起床刷牙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第18章 净干捅娄子的事儿 小媳妇一会儿的工夫，就从中院儿跑回来，满脸兴奋，怀里还抱着一双鞋： “唉，哥，姐她婆婆给你做了双棉鞋，我给你试试。” “咱去那屋试吧，这儿就这样放着吧，刘光天待会儿会过来给收拾好。” 回到屋秦京茹给他脱鞋的工夫，王胜文拿起棉鞋看了看： 吆，做得还真好，这鞋底纳的，针脚太密了吧鞋面也是买的新的。 不错不错，这老虔婆看来是改了啊，不再对人尖酸刻薄了。 “媳妇，你姐的婆婆也给你做棉鞋了吗？” “做了做了，正做着呢，大前天刚给我量了尺寸，她啊，还说我的脚细长，脚趾头好看，说我有福气呢。”秦京茹边给他穿鞋边回答。 “给你姐做了吗？” “也想做，也量了尺寸了，鞋样子都铰出来了，糊好鞋底在那儿晾着呢。” 王胜文穿好棉鞋，在地上跺了跺脚 “不错，正合适，不过就是不能穿着上班啊。” “啊？为什么？” “我们那儿有试验用的溶解炉，经常往外冒火星子，两天就能给烧出个洞来。我啊，还是穿工作鞋吧。” 秦京茹在那儿给他出主意： “要不你上班路上穿，去了把鞋给换了不就行了？” 王胜文摸摸她的头，捋捋头发： “哎吆，小媳妇真聪明，咱就这么办。” “嘻嘻，人家心里想着你呢，所以能想出办法来。” 王胜文点点头： “嗯，说的也是，对了，炕盘好了你就搬过来住，咱俩一人一间，天冷了，叫厂里的灵儿妹妹也和你一起住，她和你一般大呢，老家的表妹，也是挺漂亮。” “嘻嘻，还能有人给我暖被窝。” “傻妮子，刚还夸你聪明呢，火炕，暖什么被窝啊。 对了，你把煤票找出来，我记得咱家里有很多是吧。” 秦京茹点点头： “嗯，五千斤呢，都在箱子里锁着呢，我都挑好了。光肥皂票就有三十张呢。我都把它们分好了。” “我媳妇干事儿真精细，肥皂票可以给你姐她婆婆几张，她洗戒子用得多。” “嘻嘻，行，我每天啊，等你上了班，我没事儿的时候，就整理这些钱啊票的，越整理越高兴，我没想到，咱俩能有三千四百八十三块钱呢，我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跟我要。” “要就给点儿，对父母不能小气，你还没回家吧，暂时就先别回去了，过段时间我和你一起回去，还有你姐。” “啊？你和我一起回去？回家跟我订婚吗？那我准备好彩礼。”秦京茹羞涩起来。 “行，你自己准备吧。也不是光是订婚，主要是要回去从你们村招几个工人，你姐的哥哥弟弟什么的，还有，让你爸也推荐一个，你们村长也推荐一个。” “嗯，我姐那哥不行，他那人一点都不好，平时也看不出照顾我们来，娶了媳妇就分了家，连我大爷也不管了。” “奥？那你推荐一个代替他，让他坏。” “淮茹姐爸爸是老大，我爸是老三，我二大爷家春生哥人很好，经常帮我爸妈干活，也帮过我。” “那就你说了算！以后啊，再在村里招人，就是你和你爸说了算，其他人不行，村长也得听你和你爸的。”王胜文把他们村的生杀大权交给了她。 “我行吗？”秦京茹虽然有些惊喜，但是也有些忐忑。 “行，怎么不行，别忘了你是我媳妇。” “嘻嘻，我妈对我不好，不能让她说了算。” “对，不让她说了算！” “嘻嘻，让她欺负我，这下报应了吧。”秦京茹笑着还用恨恨的口气。 说完又抱住王胜文： “哥，什么时候也给我找个工作啊？”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啊，不能进轧钢厂，我怕累着你，咱们家这么多钱，你不暂时在家看着怎么行？你想想，你刚工作，一个月十八块五，多久才能挣这么多钱？” “嗯，那得挣十好几年呢。那我还是在家看着吧。” “就是，先在家看着钱，天天给自己做好吃的，把自己养胖了，我晚上搂着你也舒服。” “嘻嘻，我现在也是天天在后院儿里关起门来自己做好吃的，小当我都不给吃。” “行，慢慢练，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以后我再教你往菜里加调料。记得多买排骨炖了吃啊，那玩意儿吃了长个，买个大冬瓜来一起炖，吃肉喝汤会长得更快。” “嗯，咱们家五十二斤半肉票，油票也有二十一斤呢，花不完。”秦京茹如数家珍。 “花不完，除了偶尔给你姐半斤肉票油票什么的，也不能给别人。” “我知道，不给别人。” “我喂你吃几个饼干？那饼干可好吃了。”王胜文拿过一包饼干拆开。 “不，咱俩一起吃。” 王胜文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半，把另一半喂秦京茹嘴里： “好吃吗？好吃以后还给你买。” “好吃！”秦京茹眼眯成了一条缝。 “以后两天吃一包点心，再吃点奶糖什么的，也别吃太多。” “哥，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媳妇，对你好是我的责任啊。” “嗯，今天我跟我姐学着给你洗脚，以后不让她给你洗了。” “行，对了，明天你把煤票找出一千斤来，再拿三十块钱，明天盘炕的时候，把钱和票拿给刘光天，让他去给咱们买煤去，让他买最好的那种块煤，买回来堆屋北边墙跟里，让他们把劈柴也一块买了。 中午你就给干活的和刘光天他们炖猪肉白菜粉条，再让你姐她婆婆给蒸一大锅二合面的馒头拿过来。” “嗯，我知道了。” “搬搬抬抬的，你别动手，让他们干就行。” “我知道，我姐她婆婆就说我是当太太的命，不用干活的，伺候好你就行，嘻嘻。” “傻妮子，再吃一块……” 周二参加制钉厂的开工仪式，秦淮茹也去了，还专门买了身新衣服穿上，于是被周围的人注目了。 来的人大多是周围地区供销社、木器厂来订货的，这让制钉厂的邢厂长很神气。 这下，三个月的生产计划排满了。 李厂长把王胜文介绍给了西城区供销社的尤副主任，他们是同学，一个劲儿地强调他是制钉机的发明者。 于是中午多喝了几杯酒。 市领导局领导当然也来了。 市领导在大会发言上就明确指示，要扩大生产规模，把产品销售工作扩大到天津、河北地区。 在场的人当然支持，李厂长当场和局长及制钉厂邢厂长签了供货合同。 又是十二台。 他们想把这个区域的其他制钉厂家挤垮。 没办法，谁让人家成本低呢。 也有其他制钉厂的人想买制钉机，被副市长给骂跑了： 以后，没有我的批示，制钉机谁也不能卖！ 明显的不讲理。 李厂长喝酒的当场就把他同学的女儿毕业后进轧钢厂跟着王胜文学徒的事儿给定下来了，他同学尤副主任还立马给王胜文这位师傅敬了酒。 我同意了吗你就给我送福利。 王胜文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 “唉呀，李厂长，尤主任，这高中毕业可也算是有文化了，得安排个技术岗位，和秦淮茹那样安排个试验员，也和技术员一样算是干部了，这事儿我控制不了，还得李厂长出面啊，局里得批示才行。” 李厂长心领神会地立马说到： “对对对，技术岗位，技术岗位，得安排技术岗位，老同学你放心，这事儿我就是磨破了鞋也去局里给你办。” “对对对！还是老同学仗义！” 于是两位同学连干三杯。 桌的秦淮茹疑惑地看了一眼王胜文，被他一眼给瞪了回去，只能红着脸低头猛吃菜…… 娄半城竟然也来了，举着酒杯像个奴才一样去给副市长敬酒，向市长表达了想往香港卖制钉机的意思。 副市长问苏局长，苏局长直接就把王胜文叫了过去。 王胜文也不胆怯： “十万美元一台，不还价，特殊加工制造，保修五年，可以派员去香港培训，但需要自己买配件。” 高兴得宋副市长都想跳起来： 这小伙子，对外国人够狠，这要是能卖出去了，那我可出名了：宋副市长狠狠宰了外国人一刀的名声，想想都让人高兴。 不过后来这事儿还真让娄半城办成了，不但卖出去了还卖了不少，世界各地的卖。 副市长还以为王胜文当时给卖便宜了，把他叫过去问话： 到底成本多少钱？ 三百五！ 噗～～～ 市长也会喷！ 最后的大后果就是，这位副市长因为狠狠宰了外国人一刀，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大运动中没被打倒，还升成了市长。 他还保下了娄半城一家。 真实的蝴蝶效应。 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天晚上娄半城就把王胜文给请了过去。 还是那个正阳楼，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些人。 王胜文进门就大马金刀地坐下了，指着娄晓娥说： “娄晓娥你今天晚上要是再敢动我一指头，今后你就甭想见我一面，看把你惯得，一点儿尊重我的意思都没了，你以后还嫁人吧，人家能受得了你这大小姐脾气吗？不知道深浅的女人！” “我！” “你什么你，人家胜文说的对，看把你惯的，不知道个深浅，回去我再收拾你。”娄半城也板着个脸教训。 然后转过脸就满脸笑容： “胜文，孩子不懂事儿，女孩儿吗，你多宽容一下，甭跟她一般见识。” 王胜文也是满脸笑容： “娄叔叔，今天我们请你们，算是为昨天的事儿给你倒个谦。”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还是我请你。” “没过去，就按我说的办，价格一分也不能少，你去操作。 我虽然是搞技术的，但经济上的事儿也懂，十万美元不算多，你想想，花不到一千万美元就能把英国制钉市场给垄断了是个什么概念？再花几千万美元就能垄断整个欧洲市场，这个诱惑没人能抗得住吧？” 娄半城用了半天时间消化王胜文说的这几句话，然后站起身来朝王胜文深深鞠了一躬：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行了，我还年轻，你别随便拜师，拜师也得去苏局长那儿拜，他当你的师傅合适。”王胜文用轻蔑的语气跟他说话。 “请您指点！”娄半城又是一躬。 “你为了这个家庭身份，连女儿都嫁出去了，还舍不得花点钱？你前期花钱把这事儿给办成了，那以后你就成了和这边合伙欺骗外国人钱的卧底，那你这身份不就～～” 娄半城恍然大悟： “我懂了！谢谢师傅指点！”他又是一躬。 这次王胜文躲开了： “再这样我可走了啊，你这办得什么事儿啊，嫌弃了！” 美妇人赶紧过来把王胜文扶到椅子上做下： “胜文，虽然姨听不懂，但是姨知道你为了我们好。” 娄半城则是赶紧给王胜文斟满酒： “胜文，今天有幸听你这些话，豁然开朗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最能给我们家带来福气的竟然是你，唉，是我不懂事儿了，这么多年叔叔白活了，没活明白。” 王胜文也不再教训他了，指了指娄晓娥： “晓娥姐，看看菜好了吗，我饿了。” 娄晓娥立马惊喜万分： “行行行，我去催，我去催。”说着急匆匆跑了出去。 王胜文扭过头来和娄半城继续说话： “娄叔叔，咱们可以这么操作：你先去香港找个厂房，花二十万买两台设备过去，在那里建个制钉厂，就跟外边人说设备是花十五万美金买的，然后以低于香港出厂价一成的价格卖给批发商，就这个操作，我保证不出俩月，就会有人求你来买设备，至于价格嘛，你看着卖，我这儿可是就收十万美元。你那个厂就相当于设备的展示厅了，边生产边卖设备。” 娄半城一拍大腿： “唉呀！原来还能这样做生意！不行，我得给您磕一个！” 王胜文急忙按住他： “这是建立在咱设备技术优势的基础上的，别的生意可不行。” 娄半城点头连连： “对对对，咱技术先进有优势！” “还有，你要签合同不是得宋副市长签字吗，你经常拿合同去找宋副市长签字，那你想想……” “哎吆，媳妇，我动不了，你替我给师傅磕一个！” 吓得王胜文赶紧又过去扶住美妇人 “谭阿姨你可甭听他的！” 一会儿的工夫娄晓娥领着服务员端着菜就回来了。娄半城看了一眼娄晓娥就有了主意： “胜文，我那厂子建起来，你可得过去看看啊。” “没问题，我过去负责安装调试，包你满意。正好我爸妈他们在广州，我也顺路回家看看。” 娄半城满心欢喜，看了一眼娄晓娥： “晓娥，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说着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 “什么准备好了，在这儿给猜谜语呢。” 美妇人连忙说：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吃完饭送你点小礼物。” “别啊，我吃了你们的饭，怎么还能收礼物呢，不行不行。” 娄半城赶紧倒满酒： “来，胜文，我和你谭阿姨共同敬你一杯。”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晚，娄晓娥没喝酒。 “唉呀，胜文啊，我那两个儿子不是在香港吗，都在贸易公司工作，咱们搞这事儿肯定没问题，那边也是个大老板，我准备和他们合作，我在这边两头跑，让他们在全世界推广，肯定也没问题，今天啊，你这么一说我是豁然开朗、浑身通透了，以后啊，你就出主意，我们来跑腿儿。晓娥，再倒满！”娄半城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着…… 吃完饭，娄晓娥就以给他拿礼物的借口，把王胜文领到一个小四合院，进门就被拖进了屋里…… 第19章 杨厂长:你不能这样 一个小时后，女人慵懒地躺在男人怀里，声如蚊蝇： “我累，让我靠一会儿。” “嗯，我也累，别睡着，还得回家。” “嗯，几点了？” 男人看看手表： “九点多一点。” “嗯，十点车过来接我。” “那就歇一会儿，咱们说说话。” 躺了一会儿，女人缓过劲儿来： “说说咱俩怎么办吧？我很想你。” 男人的手抚摸着女人的背： “我娶你。” “真的？我爸说娶我会耽误你的，我不想耽误你。” “没事儿，不是要去香港吗，一起去，我们一起去教堂，那里也可以的，是港英政府给发的，不要户口。” 女人立马精神起来： “真盼着我爸快点把厂子办起来。” 男人微笑着说： “总共两台机器，不能算是厂子，就叫制钉所吧，也用不了几个工人，两间房子就可以，只要接好动力电源，生产很快的，你放心吧。” 女人有些兴奋了： “是吗？我回去催他！” “不用催，他心里肯定比你还急，估计现在就给你哥写信呢，年前就会过去一趟。你催他还心烦。” “你会嫌弃我吗？” 男人紧紧地搂了她一下： “傻瓜，才不会，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女人身子有些颤抖： “你在这边也会结婚吧？” “对，不能耽误前程，我发展起来，以后有了一些权力，也算是对你和你爸妈的一种保护，在这边不结婚领导会认为不正常。” “和谁结婚？” “已经找好了，秦淮茹叔家的一个妹妹，农村孩子，很听话，家庭成份是三代贫农。” “多大？见过了？” “才十六，我已经让她住到四合院里了，平时给我做做饭什么的。” “奥，有人照顾你是好事儿，缺粮票吗？她又没有户口本，没粮食吃。” “不缺，我养得起。对了，给你拿点巧克力吃，这东西补充体力快。”男人说着从床边的提包里掏出六板巧克力，拿出一块撕开锡纸，掰断了喂进女人嘴里一块。 “味道有点不一样。” “可能是白巧克力吧。” “还有白巧克力？我开灯看看。”说着穿上衣服，去门口拉开灯： “还真是白的！你哪儿弄的？” “我妈给我从广州寄过来的，我一直随身带着，哪一天遇到你就给你。” “呀～你原来对我这么用心。” “嗯，你是那个掉火坑里，我也会跳进去把你救上来的人。” 女人跑过来抱住他的头： “我也是，我能为了你死。” 男人拍拍她的背： “傻瓜，谁要你死。我要穿衣服了，你起来了，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儿冷。” 女人赶紧给他拿过上衣： “嗯嗯，你快穿，都十二月了，是有点冷了。对了，你穿多大鞋，我明天给你买了放这儿，你下次过来我给你换上。” 男人边提裤子边说： “我穿44码的鞋，嗯？你在这儿住？” “还没有，不过以后我每天都在这儿等你到天黑。” “你个小傻瓜，明天把做饭用的东西都买齐了吧，再买个取暖用的炉子。以后你就在这儿做饭吃，我有个老家的表妹妹，我舅家的孩子，也在轧钢厂上班，本来我想让她冬天到我那儿和我那个小媳妇一起住呢，有你了，我就让她过来陪你一块住，你俩住我也放心。白天你除了去你妈那儿，就在这里看书学习，书我明后天给你带过来，你要认真学，学好了可以帮你爸报报关什么的。还有我还用给你留钱吗？” 女人满脸的欣喜： “真的啊？那我在这儿学习，我爸要是听说我以后能帮到他，肯定会高兴。我可不用你留钱，我还想给你钱呢。” 男人抱住她： “吃饭前说的不算了，以后咱俩可以相互打！”说着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嘤～～”女人一脸的享受。 “打吧，反正打坏了你就没媳妇了，我不打你，我舍不得了。” “我也不打你了，刚才一下算是报了以前的仇了，扯平了，以后咱俩谁也不欠谁了。” 女人开始撒娇： “嗯～～没扯平，没扯平，你再打几下才算扯平。” 男人又拍了几下： “这下扯平了吧。” “嗨嗨，挺舒服的，以后还让你打。”这娄子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对了，你那小媳妇漂亮吗？”女人又问。 “漂亮，但是没你漂亮，太瘦了，我养着呢，养胖了再说。” “嘻嘻，多给她吃肉，多吃肉就能胖，我多给你弄点肉票。” “那倒不用，一下养胖是不可能的，已经胖了不少了，慢慢来吧，还有近两年的时间呢。” “那你给她吃巧克力啊，听说吃巧克力也能胖。”女人对这事用心了。 “不行，巧克力是给你吃的，我都留给你吃。” “嘻嘻，你就知道我爱吃巧克力，所以给我留着。”女人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这里的钥匙，你来了，我不在，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等表妹来了给她吧，我跟她是一起上下班的。” “还有呢，还有两把。” “那我拿着，有空出来我就过来看看你，看看咱们这个家。” “嗯，我肯定收拾好，在这儿看书、学习、等着你。” “我听到车来了，咱们出去吧。别忘了带上巧克力。” “嗯，出去，肯定是我爸来接我了，我渴了，回家喝水，你也回家喝水，从这边往西走两个胡同口就是四合院，你知道路吧？” “放心吧，我知道。” …… 回到家整十点，秦京茹趴在桌子上被王推门的声音惊醒： “哥，你没喝多吧？” “媳妇，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秦跑过来抱住他，虽然睡眼惺忪但还是有些兴奋： “哥，炕都弄好了，他们今天给咱试了，刚才我烧了一会儿，炕可热乎呢，你来试试。” 说着拉起王胜文的手来到里间： “对吧？” “嗯，真热乎，以后你天天就烧吧，反正咱煤票是够了。” “行，白天我就关小火，还能做饭，对了哥，我已经搬过来住了，你过去看看？”她一脸的兴奋。 “行啊，我小媳妇的房间我肯定要去看。” 两个人手拉手进了北房。 “媳妇，明天拿布票买几尺碎花布来，做个门帘挂里边这个门这里。我再给你带回一些白纸糊墙上，那样显得干净。被单老宅子那里有，我下周给你带过来。” “嗯，明天早上吃什么？” “有挂面吗？葱花炝锅然后倒上水，加点盐进去，水开了下挂面，然后打进两个鸡蛋，别搅拌，等鸡蛋硬了就可以把锅从炉子上端下来了。” “有挂面，但是不多了，够明天吃的。” “那就再多买点回来放着，反正冬天了，也不会招虫。买上五斤十斤的，省事儿。” “嗯，我知道了哥，我今天还去买了个大冬瓜呢，快十斤，能吃好几顿呢。”秦京茹的声音里满满的幸福感。 “给你个任务，以后每天去买二斤排骨回来炖，一斤排骨才一两肉票，别舍不得。” 秦京茹掀起衣服： “哥，你看我最近吃的，肚子都起来了，也长高了。嘻嘻，你摸摸。” 王胜文伸手就摸了摸： “是胖了不少啊，多活动活动，长个。” “嘻嘻，胖了吧胸脯上的肉才多呢。” “噗～～我知道了，快盖住，傻妞！” “哼！给我男人看怕什么，早晚不都是你的？早看看也没事儿的，我愿意。” 王胜文又嘱咐起来： “行行行，愿意就好。明天拿布票去供销社买三双棉手套来，一双男的，两双女的，咱俩和你姐一人一双，冬天骑车子，手冷。” 秦京茹使劲地点头： “嗯嗯嗯，我去买，我骑着车子去买行吧？” “京茹，车子是给你买的，就是你的，你除了不要借给别人骑之外，自己怎么骑都行，别借给别人骑，他们摔伤了还得赖你。” “嗯，我知道了，我姐骑没事儿吧？” “可以，她在家骑可以，不能上下班骑，上下班我可以带着她。” “嗯，我姐今晚过来给你洗脚了，你不在就跟我聊了一会儿，她说她特别喜欢你，要不你哪天把她给要了吧，我还小，你先把她要了也行，省得你忍着难受，虽然生了孩子，她也挺漂亮的。” “你姊妹俩这是在合伙算计我吗？你不吃醋？”王胜文有些责怪的口气。 秦京茹信心满满： “自己的姐姐吃什么醋？她又抢不走你，她还有三个孩子呢，你要了她，她也不能找别的男人了。” “这都是谁跟你说的啊？” “她婆婆，也就是你翠花姨。她肯定也是向着你的，你看，做棉鞋都先给你做再给我做。 她还说啊，让你管着点棒梗，不听话就用马鞭抽他，棒梗学习好了，以后也能当干部。 这婆婆和儿媳妇啊，本来都是死对头，现在可好，她婆婆把菜里的肉都挑给我姐吃，说我姐是干部，身份高，应该的。 我姐过来跟你说话是干部之间的谈话，我也不能管。 她还说我是干部家属，院儿里别人对我尊敬是应该的。 嘻嘻，我来城里，就当了干部家属，老家的人听说了，还不知道怎么羡慕我呢。” 秦京茹把实话都给说出来了。 看来贾张氏还真是挺聪明，用秦淮茹拉住自己，再用自己拉住秦淮茹，虽然她自己多干点活，但是生活有保证啊，棒梗也不愁管不好了，俩女孩儿也不缺吃的了，多好的计谋。 “你不怕她骗你？”王胜文问。 “我才不怕，不是还有你嘛，她骗我你就会把她抓起来。” “你愿意跟你姐一块睡？” “愿意啊，小时候她就搂我睡过觉，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她还有孩子呢，小孩儿晚上把尿。” “那就等她孩子大了再一块睡。” “行，那你睡吧，插好门，我也回去去睡了。”王胜文打哈欠了。 “嗯，你要是想让我姐过来，我就去叫。” “以后吧，今天太晚了。”王胜文没有完全推辞。 …… 厂里，王胜文他们的试验很成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做出了几个合金样品。 其实王胜文很想直接把护套线做出来，那玩意儿应用范围广，工业、农业、建筑业、家庭都能用的上。 无奈如今的石油化工技术还很不完善，没办法生产出大量的各种聚合塑胶。 于是王胜文决定，用写文章的形式，在报纸刊物上发表，促进一下石化行业的发展。 如果真能引起国内石油化工行业技术人员的注意，那提供聚乙烯、聚丙烯、聚氯乙烯的整套生产工艺和设备图纸，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神识空间的电脑里有存的这些东西。 抄就行呗。 工业日报社，是个发展工业技术的好载体。 但是得稳住，冒进被拿去切片就完了。 王胜文利用在红星轧钢厂做试验机会，连印刷电路板用的铜材都给做出来了。 各种合金材料，整理出冶炼方法，编好号，焊个大铁柜子存放起来。 钥匙，只有他一人有，秦淮茹都不给。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王胜文在杨厂长来干活的时候，把他叫进了车间办公室，拿出一块合金样品，还有一打技术资料： “秦淮茹你出去，在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我跟杨厂长有重要的话要谈。” 杨厂长拿起桌上的技术资料看了起来…… “杨厂长，看完了吗？看懂了吗？我可还没让你看呢。” 杨厂长点点头： “看完了，有点懂，就是我们平时做试验搞出来的东西。”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说： “唉，我只是拿出来，可没让你看啊，这配方，目前还属于机密啊。” “啊？什么机密？” “这配方，这冶炼方法，目前在世界上绝对领先，外国人十年之内也研究不出来，你说机密不机密？” “啊？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我看了没事儿吧？”杨厂长开始有些害怕。 “有事儿！严不严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你拿到冶金部里验证一下不就完了？这玩意儿要是泄露出去，估计能枪毙。” “啊？真这么严重啊？王胜文，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算计我啊，你没事儿拿这个出来干什么？” 听到王胜文这么一说，杨厂长更害怕了。 “我不是想当着你面密封起来，然后给领导送过去吗，谁知道你拿起来就看啊，现在好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要是泄露了，就是你泄露的。” “不是，你也知道啊，为什么不是你泄露的？”杨厂长连忙辩解。 “嘿嘿，这东西是我试验出来的，要是我想泄露，直接不拿出来就行了，根本就没泄露这一说，领导又不是傻子，他们能不明白这点？”王胜文笑他愚蠢。 杨厂长挠挠头皮： “说的也是啊，你没泄露出去的可能。” “嘿嘿，那可只有你了。” “啊，还真是，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泄露出去的。” 王胜文用蜡把档案袋密封起来： “杨厂长，我可密封起来了啊，你拿给冶金部的领导去吧？他是你的老首长了。”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行，我去就我去，反正你知道了，要想保密，就得把你给关起来，等解密以后再放出来，那我去叫保卫处的人了。” 杨厂长这才慌了： “别别别，我去就我去，我怕你了行吧。” “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嘛，作为领导同志，要积极配合工作，不能使小性子。” “嗯？王胜文，我怎么感觉有些掉你的坑里了呢？” 王胜文一脸的不在乎： “什么坑不坑的，拿去，让冶金部练出一炉来，拿来给咱们用，做出新产品来才是关键，说别的没用。” 杨厂长恍然大悟： “奥！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不就是让他们给咱练一炉吗，没问题，我去办就是了。” “这就对了，配方如何保密他们明白，样品、配方、冶炼方法都给他们写好了，拿去给他们吧。 研究人员写的我和你的名字。”王胜文的声音很平淡。 “噗～～什～什么？写的我的名字？”杨厂长这下直接喷了。 “不是你上次捣鼓出来的吗？你当时没注意，我拿过来看金相的时候看出来的。” “啊？我是没注意。” “嗯，给他们拿过去吧，安排好近期厂里的工作，他们完不成验证，估计不会让你回来了。” “我说是个坑吧，你这就是给我挖坑，你怎么能这样呢！” 王胜文双手一摊： “事已至此，我能怎么样？” “要不还是你送过去？” “我送过去他们也会过来把你带走保护起来，我会说就你知道。” 王胜文干脆把资料和样品装进一个公文包里递给他： “没事儿的，说不定他们相信你，不留你。” 杨厂长垂头丧气地接过公文包： “行吧，我去就我去！” 这件事儿…… 第20章 秦淮茹:你不能这样 这件事儿让杨厂长在那边待了三天。 回来就把王胜文给叫办公室去了，进门也没个好脸： “王胜文，你给我老老实实坐那儿！” “哎吆，怎么了这是？吃枪药了啊，我也没惹着你啊。” “没惹着我，我送过去，人家大领导就找人验证你那材料了，又找来几位专家研究你的合金配方，直接就把我给扣那儿了。”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怎么，他们虐待你了？” “那怎么可能，我签了保密协议，这不就回来了。” “你这不没事儿吗！”王胜文双手一摊。 “什么没事儿，大领导说这事儿以后就由我负责到底了。” “这不好事儿吗。” “什么好事儿，冶炼出来的材料，我得给你拉回来，造出来的东西，我得负责再拿回去给领导看，以后有问题还得我负责。” “那就更没事儿了，那材料冶炼出来，和普通铜材看不出来区别，不是很专业的人士根本搞不清楚，以后做出产品，咱们还得往国外卖呢，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王胜文风轻云淡地说。 “那他们还让我签保密协议？” “你签的是材料配方和冶炼工艺的保密协议，和材料本身可没什么关系啊，你别给我混淆了。” 杨厂长歪着个头在那儿想： “是啊，不是一回事儿啊，那我还怕什么？” “就是，不怕，不就是去拉个材料什么的吗，没难度，就抵在我们那儿干活儿了。” “还想让我给你们干活儿？没门儿！”杨厂长的口气很坚定。 “唉呀，有些领导同志，干出一点成绩，整个人就飘起来了，脱离群众、贪图享乐，你看手表都戴的是外国进口名牌手表……” 气得杨厂长马上就把手表给摘下来，啪一下拍桌子上： “你要你拿去！” “我才不要，我这是我爸留给我的老上海，他戴了十年，留给我了，传家宝。” “说，怎么才能放过我。” “跟我干活儿去。” “你……” 于是厂里传言： 人家杨厂长从部里开会回来，办公室都没进，直接就跑试验室那儿干活去了…… 谁传出去的啊，得表彰啊。 王胜文工作虽忙，但是还没忘记周日和候魁去打篮球。 还是提着个柳条包，还是中午和候魁在饭店里吃饭，还是去澡堂子里给他搓泥，还是和他妈妈进行了深入交流（这句以前没有）。 不过交流下来人家他妈直接睡着了是怎么个意思？ 风骚不代表就强，对吧。 天天穿着靓丽的衣服，身体不健壮啊，特别是耐力不行，不到半个小时就浑身松软了，泥一样松软。 她睡吧，潇洒走人。 邻近元旦的时候，王胜文每天都从外边带饼干回来，告诉秦京茹先别吃，攒着。 又嘱咐她三十号和三十一号，和贾张氏去各买五斤猪肉回来，元旦和她们一起回老家。 秦京茹无比兴奋： “回家定亲？” “对啊，咱俩不把关系确定下来，总不能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让你在这儿待着吧？订了婚你不就光明正大了吗？” “定亲咱拿这么多肉去？” “切给你姐她们家三斤，你拿七斤就可以，订婚你们家不得请你们本家人和村长什么的吃饭？吃饭咱也不能小气了，你都是干部家属了，小气了不好。” “对对对！小气了不好。” “还有啊，你拿布票去供销社给家里买点布，过春节得让家里人都穿上新衣裳，可以和你姐一起去，你光给她布票就行了，别给她钱，她自己能挣钱。” 秦京茹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家里布票挺多的，给她们家用点也没事儿。” “对，要学会跟你姐分享。哪天我有空中午回来，带你去百货大楼买件呢子大衣穿上回家，再把围巾手套配齐了，我这小媳妇啊，就真的成了城里人的打扮了。” “嘻嘻，很多城里人也没我穿的好。给我姐也买一件吧，晚上我把她拉过来咱们商量。” “商量可以，呢子大衣不能给她买，最多给她买件军大衣，她在厂里不能穿多好，别人会说闲话的。” 秦京茹又点点头： “对，哥，你说的对。” 晚上商量的结果还真是这样，秦淮茹不要呢子大衣。 最后秦京茹在外边翻字典，秦淮茹和王胜文在里屋折腾。这次秦淮茹也不捂嘴了，直接叫出声来。 别人听到就是被秦京茹捏脚给捏得呗。 真能折腾，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红润着脸走的，回去还又喝上了鸡蛋，婆婆还给加了香油。 秦淮茹真tm幸福！ 回秦京茹的老家秦家村，王胜文准备得很充分。 两个打柳条包被装得满满的绑在了秦京茹的自行车后座上，还横担了几根木条。 棒梗早早起来，咋呼着非要跟着去，被王胜文一句“正好趁不上学在姥姥家住几天”给吓得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王胜文带着秦京茹，秦淮茹带着包。王胜文倒是没怎么打扮，两个女人却很在意地都穿了新衣裳。 天很冷，但是骑起来就不冷了。秦京茹搂腰搂得可紧了，生怕凉风钻进王胜文的衣服里。 路还是挺远的，七点走的，十点钟才到家。 进了家里的院子，秦京茹女主人的气势就出来了： “春才，快帮咱姐把这个箱子带家里去，待会儿叫咱大爷过来吃饭啊！” 秦京茹父母笑着就迎出来了： “哎吆，我说喜鹊怎么从早上就叫呢，是京茹回来了啊，这是咱那个女婿吧，真高啊，快进屋。淮茹，你一起回来的啊，快去叫你爸过来喝水。” 说着秦京茹的妈妈就想过来抓王胜文的手，被秦京茹一把打开： “妈，人家胜文还没和我爸握手呢，你别掺和。” “嗨，当家的快过来，帮着把这包给提进去，别在那儿傻站着。哎吆，淮茹，你让你弟弟给你扶着就行，不用捆上了。” “行婶子，我先过去，待会儿再过来，请胜文去我们家坐坐。我先走了。” 王胜文把剩下的一个柳条包提进屋，秦京茹立马就打开了，如数家珍： “爸，你看看，这是胜文给你买的酒，这是胜文给你买的烟，这是胜文给家里买的肉，七斤呢；这是胜文给家里买的点心，整整十包呢，都是我平时吃的好饼干；这是胜文给春才和金茹买的糖，四斤呢，奶糖水果糖都有，金茹，你姐夫说每天只能吃两块啊记住！ 妈，这是我给家里买的布，胜文说让年前给家里人做了，过年咱家也穿新衣服，每人都穿啊！” 秦京茹的父亲秦业刚有些激动： “这孩子、你看这孩子，给我买这么多酒干什么，还都是好酒；哎呦，怎么给我买大前门的烟啊，公社书记才抽这个，还一下买四条，京茹，你拿回去退了吧。” 王胜文赶紧阻止： “别别别，不用退，人家也不给退，叔你留着抽就行，我听京茹说你抽烟才给你买的。” 秦京茹的母亲急忙说： “胜文呐，不用喊叔了，直接喊爸就行了。” 王胜文看了一眼秦京茹。 秦京茹脸红着点点头。 王胜文： “那我就喊了？爸妈，第一次过来，也没花什么钱，你们就不用推辞，这是我和京茹的一点心意，京茹在那边挺好的，我给她吃的好穿的好，还给她买了自行车和手表，你们就放心吧。” 秦京茹立马挽了下袖子，给她爸妈炫耀手表： “妈，淮茹姐推走的那辆自行车就是我的，还是给我专门买的女式的呢，能从前边上。” 秦京茹的爸爸赶紧说： “给你乱花钱，买辆大自行车还能带东西。” “爸，京茹在城里不用带东西，带东西有我那辆。” 秦京茹一边往柜子里藏东西一边继续炫耀： “就是，我在城里除了买菜，也不带东西，用不着大自行车，我平时就是买买菜，听听收音机，做做饭，看看书，帮我姐看会儿孩子，累不着。” “你看你这孩子，就是知道玩儿，多帮胜文干点儿活啊。”母亲责怪的语气。 “妈，我们家没活让她干，我上班她在家收拾家务，挺好的。” “你得出徒了吧，工资二十七块五？”秦爸问到。 秦京茹急了： “爸，不知道就别说话，我们家胜文是干部，工资一百五十六呢，还有补贴，每月给我零花钱都三十多。” “啊？真的啊女婿？”秦妈惊喜的声音。 王胜文连连点头： “是的是的，京茹说的没错儿。”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秦爸： “爸，这算是我给京茹的订婚彩礼了，不多，等结婚的时候还给，您收下吧。待会儿把叔叔大爷们请到一起吃顿饭，我们这次来就算订婚了，您看行吗？” 秦妈笑着就想过来抢秦爸手里的钱，被秦爸躲开了。 “行行行，待会儿我去叫，不过这钱给的太多了，我们收二十吧。” 秦京茹说： “爸，给你你就拿着，我们俩商量好的，你不拿我们胜文会生气。” “是啊，当家的你就拿着吧，孩子的心意。” “娘们家滚边儿去，拿着也不给你娘家，这是女婿和女儿孝顺我的。” 王胜文一听，行啊，这是不怕老婆的主啊，怪不得秦京茹这么听男人的话，根子在这儿呢。 王胜文朝秦京茹说： “京茹，和妈把东西收拾起来，把糖块拆开一包给小金茹几块先吃着；把肉拿出来，再去弄点青菜，中午咱们家请叔叔大爷们，你再去把村长请来，一起吃。” “好的，我收拾完就去请。” 秦爸赶紧阻止： “村长我去请吧，你请不来。” “是啊，让你爸去请，你请不来。”秦妈这次知道随着男人说话了。 王胜文说： “要不我去请？” 秦京茹赶紧阻止他： “你去请可不行，公社书记都没你官大。” 秦爸秦妈又是一阵惊喜。 一会儿收拾完，王胜文把小金茹搂在怀里在那儿坐着喝茶，家里俩女人在那儿切肉洗菜，秦爸去请叔叔大爷和村长去了。 第一个当然是请来的村长，秦爸把一盒烟放桌上又递给村长一根抽上： “叔，女婿不会抽烟，你爷俩先聊着，我去请其他人。” 王胜文赶紧说： “爸，你先别去，这我得叫姥爷了吧，你也不给介绍一下。” “不对不对，你该随京茹叫爷爷，业刚这孩子不懂事儿，你别怪他。孩子，你这是在哪儿上班啊？” “爷爷，我在轧钢厂上班。” “干什么工种啊？” “爷爷，他是干部！”秦京茹从外边喊。 “干部？什么干部啊？” “爷爷，他是科长，比我们公社书记官都大。”秦京茹继续喊，合着她在外边干活，里边的话一句也没落下。 “啊，这么年轻就当科长了啊，年轻有为。”爷爷显然也是有点文化。 “爷爷，是两个科长一个主任，设备科科长，技术科科长，试验室主任。”王胜文说话一点都不谦虚。 “胜文你这么厉害啊！”秦爸显然又被震惊到了。 秦京茹干脆进来了： “所以，胜文今天过来想跟你和爷爷商量点事儿，爸，你少插嘴，让他们说！” 王胜文点点头： “是啊，为了京茹，这次我跟厂里要了几个招工指标，爷爷您看…” 村长瞪大双眼： “真的？” “爷爷，胜文还能骗你？” “那一个指标多少钱？” 王胜文赶紧否定： “爷爷，我不要钱，这事就留给你和我爸张罗，我大爷也就是淮茹姐那边一个给了春雨哥，我二大爷家一个给了春生哥，还有三个指标，您和我爸看着安排，不过我的条件是，您以后可得照顾着我们家点儿。” “哈哈，女婿，没问题，没问题，我和你爸看着安排。唉呀，今天一顿饭该村里请啊，怎么能让你爸请呢。” 秦爸急忙解释： “这顿饭就当是俩孩子订婚的饭了。” 村长抽身就往外走： “行，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喝水，桂珍儿，你去找人帮忙啊，别让京茹累着。” 说完就出门走了。 王胜文对秦京茹说： “媳妇儿，再给爸留五十块钱，让要去城里的人做身新衣裳穿着去。” “怎么能给他们钱做衣服呢？不给！”丈母娘在外边说话。 秦京茹急了： “妈，他们穿着旧衣服，就像要饭的，去了给我们家胜文丢脸，再说，他们发了工资会还给咱们，你什么也不懂，别说话了。” “胜文不是刚给了一百吗，这钱我拿，撑面子的事儿咱可不能不办。” 秦京茹把钱硬塞她爸的手里： “爸，胜文说了我们给就我们给，撑的是我们的面子，有你什么事儿。” 秦爸只能尴尬笑着收下了。 一会儿，秦淮茹和弟弟秦春才回来了。 秦淮茹进屋就给两人倒茶： “叔，我爸妈换衣服呢，一会儿就过来，他们说啊，见这新女婿得穿好点儿。” “大哥还有这说法，胜文是小辈儿，不用换。”秦爸嘿嘿地笑着说。 王胜文摸着弟弟秦春才的头，抓一把糖塞他口袋里： “叫春才是吧？我是你姐夫，叫王胜文，你多大了？” “我叫秦春才，今年十四，上初中二年级。” “很好，好好学习，等你长大了，我给你找个工作，让你也进城里去。” 一旁的妹妹秦金茹急了： “姐夫，我也嫁进城里，像姐姐一样。” 王胜文又拉过她： “好好吃饭，好好听话，长高了才能嫁进城里奥。” 小姑娘使劲地点头： “嗯，我记住了！” 一会儿的工夫，叔叔大爷们都过来了，大家相互介绍寒暄，秦妈更是把自己的女婿跟帮忙炒菜做饭的婶子大娘们说得跟顶天立地似的。 气得秦淮茹的妈妈直翻白眼。 菜端上桌的时候，村长才回来，提着一大包熟食，还带了四瓶酒。 秦爸赶紧说： “叔，你买这些干什么啊，京茹带回来两大块肉呢，够吃了。” 村长把熟食递给秦妈： “切了加菜，业刚，你就不懂事儿了，胜文过来，村里该请的，既然算是他们订婚，村里就加个菜买点酒，以后啊，胜文过来，就去我那儿吃，让京茹在家吃。” 秦淮茹的爸爸连忙问： “订婚啊？三弟，给了多少彩礼啊？” 王胜文代替回答： “没给多少，给了二十。” 秦淮茹的爸爸不以为意： “是不多，知道吗，我们家淮茹都当干部了，回来也给了我们二十，还带回来一大包东西，怎么也值个十几块钱。” 急得一边的秦淮茹一个劲给他使眼色，正在得意洋洋的他也没注意到。 王胜文奉承一句： “听说淮茹姐还给春雨哥找了工作，对吧淮茹姐？” 秦淮茹的爸爸瞪着秦淮茹： “你怎么没跟我们说？是不是想糊弄过去？说说。” 秦淮茹白了一眼王胜文，心想：你怎么能这样！坏蛋！出卖我！还是在我们家！ 王胜文赶紧打圆场： “过了年才能去，可能淮茹姐觉得不用急吧。哦，听说二大爷家春生哥也去，对吧淮茹姐。” 秦淮茹的爸爸怒得都想拍桌子了： “凭什么让他去，要去也是我们家老大春雷去！” 王胜文慢慢悠悠地说： “这事儿，淮茹姐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王指指自己： “我说了算，大爷，你要是再不坐下，春雨哥也别去了，我给淮茹姐的指标，京茹说的让春雨哥和春生哥去，不行啊？不行谁都别去！” 秦京茹的二大爷也站起来指着大哥： “大哥，你们不去别连累我们家春生，我们家春生去，女婿啊，给二叔个面子，让你春生哥去。” “知道了二叔，肯定让春生哥去，他以前可帮了这边不少，京茹心里有数。” 村长也对秦淮茹的爸爸说： “业兴啊，要不那个指标你们家就别要了，反正你们家淮茹也当干部了，指标就拿村里调配吧。” “不行！凭什么我们家不要了。” 王胜文有些生气： “因为我不给了。” 这时候秦淮茹领着她妈进来了： “王科长，求你了，给我们家一个吧，我爸说话不好听，我和我妈给你道歉了。” 说着，拉着自己的妈妈给王胜文鞠了一躬。 “行了秦淮茹同志，这个事情回去再讨论吧，今天我和京茹订婚，就不讨论这个事了。” 村长立马指示： “对，回去以后讨论。业兴，你不高兴就回家吧，别在这儿扫了我们的兴，你这当大哥的，不合格！ 你们兄弟几个把他拉出去，老二，去把你们家春生叫过来倒酒！” …… 没了刺头，酒喝得很顺利，因为下午要回城，村长爷爷也没让王胜文多喝。 王胜文和秦京茹的婚事儿算是订下来了，说好等秦京茹年龄一到就领证结婚。 柳条包不要了，留给家里用，反正城里有的卖，收了村长和几户的些土特产捆车子上，王胜文一行三人起身回城。 一路上秦淮茹…… 第21章 春节序曲 一路上，都是秦淮茹在那儿唠叨： 你怎么能这样？我爸也是爱面子的人，回家又跟我发脾气了。 我妈都哭了，说她的命不好。 我弟弟中午都没吃饭，想过去给你道歉，被我爸给骂了一顿。 我弟是个老实孩子，媳妇也是个老实人，天天就知道下地干活，回家还照顾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在家里受苦了。 我兄弟媳妇也哭了，最后被我爸骂得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我爸喝了酒本来想过去理论理论，又怕被兄弟们揍了，没敢去。 我妈哭完了以后说要和我爸分家过。 …… 王胜文被她唠叨烦了，说了她几句： “不让你哥去是听说你哥不孝顺，你爸凭什么让他去不让春生哥去？坏根出在你爸身上，我支持你妈分家，你弟弟来到城里就让你弟媳妇过来去食堂当临时工，然后让你妈过来看孩子，让你哥和你爸在家里混吧，不用理他们。” “啊～～那倒是……行。” “你们就这样干吧，从这边租个小房子住，反正附近四合院空房子挺多的，花不了几块钱，你也可以补贴补贴。” “那我爸怎么办？” “快脱离你爸吧，以后不跟他联系，你这种过于忍耐的性格就是他造成的，你想想你怀孕吃不到山楂都不敢说话，还不是因为你爸总欺负你妈造成的？”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人家京茹都比你懂事儿，知道他爸人好所以听男人的、为男人着想，你那样忍耐贾家的错误做法不是对他们好，是纵容他们干坏事儿，对吧京茹。” “对！哥说的没错儿。” “那我以后？” “我姨做的不对，该反抗反抗，该收拾收拾，总让我出手不好，比如她总向着棒梗，你该管就管，说她几次就老实了，要不就不给她钱花。” “我不是寻思着她怎么也算是我婆婆吗，我不能呛了她，让人家说我。” “谁会说你？你由着她把棒梗惯成坏孩子人家才指你脊梁骨。京茹你以后也不能惯孩子啊，我教育孩子你不能拦着。” 秦京茹从他背后说： “放心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秦淮茹我告诉你，其实我表哥贾东旭心里根本就没你，他要是心里有你，有这个家，就不会上班吊儿郎当了，厂里人都说他不思进取，升级最数他升得慢，还在家吆五喝六的，好像有多有本事似的，就是你婆婆惯出来的，以后棒梗说不定也被你婆婆惯成这样。” “不是还有你教育他吗。” 秦京茹说话了： “棒梗又不是哥的儿子，他教育也是帮着你教育，算不得根本。”她在王胜文这里待这么短的时间，受潜移默化，就已经进步很大了。 “我婆婆都说了，回老家拿马鞭过来，她也下了狠心的。” “她下狠心也没用，我听京茹说前天排队买肉，还和别人骂架了呢，她这样做，对孩子影响可不好。” “那怎么办啊？你总不能真拿马鞭抽他吧？”秦淮茹有些担心了。 “肯定抽啊，你拦着连你也抽。” 最后秦淮茹下了下狠心才说： “那你抽吧，我不拦着。” …… 眼看时间就进了腊月。 王胜文把表妹灵儿安排进了娄晓娥的小宅子里住。 令他感到神奇的是，灵儿还会做饭，而且手艺不错，这和爷爷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很有关系。 屋里点上炉子，于是娄晓娥负责买菜，灵儿负责做饭，两个人天天在家做好吃的。 王胜文没少在那儿蹭吃蹭喝。 陈雪茹那边还是周日一天的关怀，这小娘们体力不行姿势补，让王胜文有了回到前世的感觉。 丝绸已经卖了三千多块钱，陈雪茹想把钱给王胜文，王胜文痛快地拒绝了，说等卖到一半再说。 小娘们一度又认为他真是抢了别人仓库。 稿费的协议也签了，陈雪茹等着去拿钱…… 储存白菜这事儿是贾张氏和秦京茹张罗的， 存了一地窖的白菜萝卜大葱。 由于棒梗对萝卜炖肉加粉条特别喜欢，所以贾家天天一个炖萝卜味儿。 棒梗又顺便发明了用萝卜汤泡桃酥的吃法，气得贾张氏天天骂他败家子。 不过棒梗倒是把萝卜里边的肉挑给妈妈吃，说粉条浸了肉汁比肉好吃。 小当很认可。 顺便说一句，棒梗砸核桃的技术已经练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砸出来的整个核桃仁，给秦京茹送过去的完整核桃仁越来越多了。 小当则是对山楂越来越入迷，有事没事儿拿俩山楂在院里跑。 秦京茹现在看字典有点入迷，王胜文干脆给她买了本词典和成语大全给她看。 听着收音机看字典啃苹果已经成了她的日常生活。 秦淮茹最近瘾有点大，时不时晚上就过来锻炼身体，大有把秦京茹带坏的趋势，还好王胜文的肾比较铁，没输过。 当然人家晚上回家鸡蛋水没少喝，顺便发明了鸡蛋水泡饼干的吃法。 贾张氏也偷偷试过：确实好吃，嗯，还是领导干部会吃。 这个冬天贾张氏买了五百斤煤，也在家点了个取暖炉，顺便在洗衣服戒子的时候，让棒梗给烧热水用。 轧钢厂发了工资，秦淮茹给了她二十七块五，自己才留了十块，买五百斤煤算什么，咱有钱，就得让家里暖和。 小当还是喜欢喝着粥就着核桃仁摇头晃脑地吃鸡蛋，有个用粥泡饼干的吃法，她没告诉棒梗。 王胜文总是在炒鸡吃的时候给刘光天兄弟俩盛过一碗去，这导致了刘光福养成了爱吃鸡屁股的良好习惯。 刘光天当然爱啃鸡头了，那玩意儿，吃了能当官。 肯定是他爸告诉他的，因为他爸小时候就爱吃鸡头。 傻柱最近一直练习菜谱里的菜，那是真练，工资基本都花在买练新菜买食材用了。他怕王胜文真的会去吃，手艺练不好要挨摔不说，还丢人现眼。 倒是有媒婆给他说媒，但他心都在炒菜上呢，几次都没成功，这让聋老太太很是郁闷。 棒梗去跟他要调料的时候，他总是嘱咐棒梗给王胜文家送一包去，这让棒梗有了去表叔家表现一下孝心的机会。 由于经常收到王胜文给的一些点心水果，阎埠贵门神当得更起劲了，总是等王胜文回来才关院门，都不用他叫门的。 聋老太婆由于傻柱最近经常在家练炒菜，所以经常有好吃的吃，加上易中海两口子忽然孝顺了她很多，所以她感觉成了最幸福的人，在院儿里逢人就夸傻柱的手艺最近长进了不少。 刘海忠当官了，所以气儿也顺了，每天在家大马金刀、气宇轩昂，让老婆子伺候着，煎了鸡蛋也舍得给孩子吃了，不过感觉孩子们有些不在乎，气得他又想动手，一想到要保持自己干部的形象，只能罢手。 易中海那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轧钢厂又给他恢复到了六级，他心里纳闷，但是又不敢去问，只能憋着。不过没了贾东旭的事儿在心里堵着，心情也不怎么沉闷了，有时候还和傻柱一起喝点小酒。 听傻柱说王胜文对他有恩的时候，感觉这个世界他根本就了解不了，更掌控不了。 唉～哪天把傻柱寄过来的钱也给他吧，自己拿着还是个堵。 孙二虎家两个孩子，也被王胜文送了桃酥饼干，不过被妈妈锁到柜子里，每天只能吃到一个。 程三家的三个孩子也和棒梗小当差不多大，人家吃桃酥、饼干，都是一个人两片，有时会跟孙二虎家的孩子炫耀，所以经常在院里两家孩子互殴。 打哭了不能告大人的那种。 棒梗、小当、阎解娣属于看热闹喊加油的那种，每次他们的兴奋点都出在这里。 但是各家都从来没主动去跟王胜文家要过东西，这让他有些感动。 何雨水还没放假，所以王胜文也没遇到。 年前四合院里就这些事儿。 轧钢厂里。 苏局长还是经常下基层指导工作，顺便催一下制钉设备的生产，制钉厂那边工人都准备好了，没设备进不了厂啊。 最近苏局长的兴趣还真的来了，有时候竟然会主动拿起工具去帮一下。 于是有了新发现：看到王胜文用的那个棘轮扳手不错，问王胜文咱们自己能不能生产。 王胜文当然说能。 苏局长一个指示就下来了：等这条生产线搞成功了，我们要试验制造这种产品。 王胜文赞叹：领导的头脑是睿智的，还真能在实践中发现机会。 李厂长当然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本身就是岳父，这下比亲爹还亲了。 也不知道傻柱食堂里那个刘岚还有没有机会，她也算是个可怜人。有机会就帮她一下吧？ 但是现在没机会，中午的饭菜都是秦淮茹去食堂打过来在实验室吃的。 当然她经常有机会吃到点心和水果，有时候还有烤鸡猪蹄什么的。 （你说福主居士们给老奶奶供奉这玩意儿干什么，老奶奶在神位上啃猪蹄吃烤鸡？ 罪过罪过！）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这些供奉都被王胜文转化成功德给回报回去了，也算老奶奶享用了吧。 所以有了供奉也不用急着求回报，有个过程的。你给老奶奶送了绸缎帐子，不能马上就生孙子孙女吧？ 信奉泰山老奶奶的福主居士们请共勉！ 杨厂长也来劳动，真干活的那种劳动。 不过杨厂长心情越来越好，大领导越来越重视他的配方，说经专家研究，确实像王胜文说的那样是世界领先。 国家实验室检测结果，导电率比原来的材料高出21.7%，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胜文心里倒是坦然：2037年的材料配比，能不世界领先吗。你们用大炉子冶炼，还不一定能炼得出来。 等吧。 制钉厂的设备任务下来了，时间紧任务重，让孙伟的压力不小，他主管这事儿。没办法，天天去生产科求他爸爸，他爸也想不出好办法，机加工不给力啊。 最后还是要靠自己解决。 还是得求师傅！ 于是王胜文找来一个黑板放车间里，先讲一个小时图纸，再带徒弟们去机加工车间实际操作给他们看。 徒弟们又被感动了：师傅真厉害，绝活都能这样教给我们，那我们得练好。 这下可好，机加工车间的人也跟着学了，车间主任要死要活地想请王胜文吃饭，被徒弟们无情地拒绝了： 我们的师傅，凭什么让你们请？我们自己来。 秦淮茹又有福气了，天天跟王胜文去小酒馆喝酒，管它喝了酒能不能喂奶，槐花半岁大了，也该断奶了。 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出来喝酒，感觉真好，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啊，同事还奉承着。 这小男人，真好！ 徐慧珍：这家伙，看着挺正经，没想到这么多花花肠子，又带来一师娘，还挺漂亮，不行，我得告诉陈雪茹去。 陈雪茹听了哈哈大笑：你自己不正经，还把别人往歪里想，言谈话语间没看出来吗，那也是人家的徒弟，都仨孩子了。 徐慧珍立马纠结了：仨孩子还能这么漂亮？不过最近陈雪茹也漂亮了啊，我是不是该多买点化妆品用了？我不会是被后边厨房里的烟给熏的吧。 所以，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小年过后，街上就响起了鞭炮声，棒梗开始蠢蠢欲动，见了面就跟王提街上放鞭炮的事儿。 王胜文一把把他拉到了后院儿，又叫上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进屋。 “你仨想不想干点儿好玩的？” “好玩的？那谁不想！” 王胜文掏出三张五块的钱分别递给他们： “你们，去街上买鞭炮，多买，尽量把钱花完了，棒梗买那种小的，你俩买那种大的，不能买雷子和二踢脚啊，那玩意儿真能炸到人。” 仨人接过钱刚要说谢谢，王胜文又说话了： “买了鞭炮不能随便放，得这样玩才有意思：你们啊，从明天开始，就在院儿里的大门口守着，棒梗在外边拿小鞭炮，你兄弟俩在里边拿大鞭炮。 等有人想进院儿的时候，棒梗你就在门外喊一声说有人来了，就往他脚底下扔个小鞭炮，同时高喊：去去邪气！ 你兄弟俩做好准备，等人进了大门，你俩再往他脚底下扔个大鞭炮，同时高喊：又来一遍！” 听他这么一说，三个孩子笑得都掉了泪了。 “好好好，我们都去扔谁。” “院里除了我和你小姨之外，谁都扔，对了，不能扔孩子。” 棒梗脑子快，连忙问： “我妈和我奶奶也扔吗？” “当然扔了，特别是你奶奶，绝对不能放过，一次也不行。” “那她们要是打我怎么办？” “你奶奶追不上你，你妈打你你就高喊注意干部形象！” 刘光天这才反应过来： “我爸也扔？打我们怎么办？” “他更好玩，他后边追你就在前边跑，光福，你就在他后边再扔一个，同时高喊：再来一次！” “那我爸还要打我怎么办？” “还是棒梗那一句：注意干部形象！” 三个孩子不笨，立马就想明白了王胜文的意思： “行，我们去买去了。” 王胜文还不忘嘱咐一句： “别忘了买火柴！明早开始啊，办好了一人再加一包点心。” 三个人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五，他们整整把这个游戏玩了二十天。 从此，棒梗在四合院儿得了个称号： 避邪神童！ 其中贾张氏被吓跳了五次，被吓哭了一次。一次也没抓到人，以全面失败告终。 秦淮茹被吓跳了三次，吓哭了两次，打哭了棒梗一次，不过被棒梗坚持下来了。 二大爷刘海忠被吓跳了两次，还没追上刘光天，就被“再来一次”了一次，注意干部形象了两次。 一大爷易中海被吓跳了三次，不过他没责怪孩子，还每人给了两块糖。 阎埠贵被吓跳了四次，让孩子过来报仇，没打过，丢盔卸甲而去。 后院老太太是直接被吓尿了，不过也没责怪孩子，还给了他们点心吃。 孙二虎被吓跳了三次，不但没生气，还让自己的儿子加入了“去邪气小分队”。 程三也被吓跳了三次，也没生气，也让儿子加入了。 于是在四合院门口形成了“去邪气大队”，外加“女孩儿啦啦队”，啦啦队小当任队长。 傻柱最惨，被吓跳了，追着刘光天打，晚上上厕所，又被在茅坑里扔了炮仗，一连扔了三天，快变成“茅房恐惧症”了。想找刘海忠告状，被刘海忠用官威给训了回去，只能回家对着炒锅撒气。 何雨水放假回来了，直接就被吓哭了，本来想找秦淮茹寻个安慰，后来想想棒梗参加了，只能去找秦京茹听着收音机啃苹果去了，过年再不出大门。 一顿操作下来，红星四合院是神清气爽、天气晴朗、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云开雾散、人杰地灵、万事如意、父慈子孝…… 反正所有好词儿都合适。 至少，过年没人绷着个脸了。 绷着个脸那玩意儿可不行，万一被孩子们发现，他们真敢还来崩。 过年了…… 第22章 春节交响曲 春节当然是中国最大的节日。 进了腊月，各家各户就开始准备过年的物资。 王胜文给自己的每个徒弟都发了两包点心、几斤水果、一斤糖，说是找自己在糖茶站的同学给走后门弄来的，算是徒弟们近期表现良好得到的奖励。 王胜文还又给了他们一本叫《刀具和钻头的磨削方法》的小册子，让他们春节放假期间抄了拿去卖钱。 这本小册子不好抄，因为其中有很多简图要画，所以王胜文还在小黑板上教了徒弟们怎么画简图，持续教了五天。 还是宋红霞最厉害，拿回家的第三天就卖出去了十几本，听说他哥哥都熬成黑眼圈了。 徒弟中有好事儿的大院子弟，还把小册子拿到报社以王胜文的名义给投稿了，并且还立马给审核通过了。 这孩子，不会是有亲属在报社工作吧？ 气得徒弟们都想揍他：你这不是想断我们的财路嘛！ 王胜文的态度是未可置否，还劝徒弟们：即便是报纸给发表，那也是连载，每个厂子里也就那么几份报纸，普通工人想搜集起来很困难，自己要买报纸可是比买咱们的小册子花钱花得太多了，所以根本影响不到你们，大胆放心干就是了。 这下那位徒弟开始得意洋洋了：我就说我干的没错吧，能给师傅挣钱，那可是好事儿！ 孙伟那里小金库的钱，也都给徒弟们平均分了，说是明年再继续收。 竟然每个徒弟都分到了比自己一个月工资都高的钱。 回家跟家里人这么一说，家长的说法惊人的一致：选对了，跟你师傅干没错儿！ 秦淮茹最高兴：她回家光忙着喂孩子了，根本就没抄过。 哎吆我的小男人，看我下次怎么伺候好你。 有些湿润的感觉。 当然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钳工车间的人偷偷跑过来学制钉机的组装，被王胜文的徒弟们抓到给打了一顿送进保卫处，结果保卫处的人又打了一顿。 王胜文只能和他们车间主任一起，到保卫处把人给保了出来，王胜文还送了水果做安慰。回来就教训徒弟：下次再打，别送保卫处！ 王胜文家最近人来人往比较热闹，都是徒弟们来给送过年礼的，师傅嘛，过年过节得孝敬。 秦京茹每天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那儿装师娘收礼。 送来的礼物，王胜文挑了一部分好的，送给了杨厂长、李厂长、保卫处郭处长等一些重要人物。 大院里送过来的东西给陈雪茹和娄晓娥他们送过去一些，逗得灵儿妹妹见了王胜文就笑嘻嘻地问：表哥，我是不是也要给你送过年礼？ 被王胜文一顿臭骂： 小屁孩儿，滚蛋！好好给你晓娥姐做菜吃就是孝敬我！东西拿回家孝敬爷爷奶奶和父母。 陈雪茹则是又开发出了新姿势…… 又挑出一部分装进大麻袋里拿给贾张氏，说让她过年回家的时候，给老家的姥爷和舅舅们分分。 激动得贾张氏这次真的是热泪盈眶了：老姨没白疼你，这孩子，也太孝顺了吧。秦淮茹，你必须伺候好我外甥！ 这事儿，和人家秦淮茹有什么关系？ 还剩下一大堆，王胜文和秦京茹自己根本用不了，于是装进一个大柳条包里，指示秦京茹：你腊月二十九再坐车回家一趟，把这些给爸妈送回去，村长那儿也给点儿。 结果，秦京茹执拗地要骑自行车回去，还是骑王胜文的大自行车回去，说带东西方便。 随她吧，她愿意。 当然，收到的礼物也和刘海忠家“交流”了一次，于是又收到一大篮子鸡蛋。 刘海忠最近也火了，也有下属给他送礼了，不过不是太多。 棒梗盯上了王胜文拿过来几块的腊肉，哭着闹着让奶奶用腊肉给他炖萝卜粉条吃。 结果，味道还真好。 吃完就去大门口给院儿里的人“去去邪气”了，点心水果都不吃，结果是小当最近大饱口福。 这孩子，一点都不怕被院儿里人记恨。 厂里今年发的福利特别多，有五斤面粉、五斤粉条、两斤花生、一斤豆油，还有一斤猪肉。 今年由于“制钉设备”这笔收入一部分算做“计划外资金”，所以李厂长后勤上有钱花了啊，加上三年自然灾害已经过去了，福利丰富非常合理。 李厂长又收获一波人气。 王胜文也又得到了一大批各种票据。 杨厂长更是满心欢喜了：参与了冶金部的技术开发项目，大领导给了他每月五十块钱的“科研补贴”，他在试验室的活没白干啊。 王胜文又收获一大批票据。 还给杨厂长甩过去一句话：好好干，明年试验出来，还给你。 激动得杨厂长一晚上没睡好：那得去多干活，多干活才能多出成绩！ 厂里腊月二十九放假，王胜文一大早把秦京茹送走，又去厂里把灵儿妹妹和三位表兄弟送走，给了岩君哥五十块钱，让他给玉贵姥爷捎回去。 当然，点心水果什么的，也给了不少。 然后骑着秦京茹的女式自行车往西走，过年总得回老宅子看看吧，房租还没收呢，虽然已经给南方的父母寄了钱。 刚到西四那儿，就被人给拽下来了。 呦，还是个肤若凝脂的大美女。 美女也不行啊，你这不是在这儿拦路抢劫吗，我招你惹你了啊。 王胜文正在那儿想呢，头上就挨了一下： “嗨！王胜文，你怎么在这儿？” “不，你谁啊，我认识你嘛你就给我来一下？”王胜文不耐烦的口气。 又来一下： “仔细看看！” 王胜文定睛这么一看： “呦！李小然啊，你怎么长这样了？” 女人便过来扭住耳朵： “怎么？长这样不行啊？” 王胜文疼得直叫唤： “哎呦，小姑奶奶，我这儿耳朵正冻着呢，你别给我揪下来！” 女人没松手： “嘿！揪你耳朵不行啊，连我都认不出来，我看你这耳朵也别要了。” 王胜文还是叫唤： “哎呦，真的疼，你戴着棉帽子谁能认出来。” 女人这才松开手： “说吧，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想干什么，老实交代！” “从厂里来，到家里去，回家看看房子，交代完毕！” “我看你是不老实，骑个女式自行车，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偷来的吧？” “不是，我买的，自己买的，不信我可以提供发票。”王胜文急忙辩解 “嗯，暂时相信你一次，回头往东，本小姐要去北海公园逛逛，征用你的车子了，你当车夫。”女人傲娇地说。 “行，那我就带你过去！”王胜文答应下来。 一路上女人还在背后捶着他，口里喊着： “驾、驾，给本小姐骑稳了，颠到本小姐你赔不起。” “是是是，我骑稳了，不能颠着你。” 到了公园门口把女人放下，刚想骑上车走呢，又被女人给拽住了： “把车子放门口，去那边给我买串糖葫芦。” “行行行，我肯定我肯定把您给伺候好了。”王胜文一副奴才像。 买了糖葫芦回来，刚想打开车锁走呢，又被拽回来： “我说让你走了吗，不许走，陪本小姐逛逛。” “不是，我还得回家呢，天儿这么冷，我逛北海公园干什么啊我。” “说了陪我逛逛，你敢走试试，皮痒了不是！” 王胜文万分沮丧： “唉，行吧，说好了就逛一会儿啊，天冷，逛一会儿咱们就回家吧？” “废话真多！走！” 女人说着就拉着王进了公园。 “说说吧，这几年跑哪儿去了？” 王胜文唯唯诺诺的声音： “没跑哪儿，咱们从八中初中毕业后，我就去了十三中上高中，然后考上了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上了四年，然后被分配到了工业局，被工业局安排到了红星轧钢厂工作。就这些。” “奥，履历还挺简单。现在住哪儿？” “红星轧钢厂给安排了宿舍，在锣鼓巷那儿，我住到那儿了。” “那你这边呢？听说你们家都去南方支援建设了？” “这边离厂子太远，住起来不方便，所以租给供销社当仓库了。我爸妈他们去广州了，我弟弟妹妹也去了，我哥当兵去了，你哥应该知道，他们是同学。” “嗯，我哥也当兵去了，在北边守边疆呢。” “我哥在南边，他是海军。” “奥，你和咱班儿同学都有联系吗？” “都有联系，不过最近工作忙，见面的机会不多。”王胜文还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口气。 “奥，你就是和我没联系吧？” “不是，女同学都没联系。” “嗯，我问过几个女同学，她们也说和你没联系。唉～～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你知道我们家啊。” “我找你干嘛？找你打我啊？” “我打过你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的事儿多了，你还不记得抢我东西吃呢。” “嗨嗨，抢你东西吃那是爱护你，怕你吃胖了跑不动。”女人有些得意。 “是跑得动，往厕所里跑得可快了，你根本抓不到。” “谁说不是呢，有块糖为了不给我吃，填嘴里就往厕所跑，比兔子还快。” “你再说这个我就走了啊，你总拿这事儿笑话我，弄得全班同学都知道，全校同学也知道。” 女人高兴了： “嗨嗨，干了坏事儿要承认！” “嗯，行了我走了，你继续逛吧。” 女人一把拉住他： “不许走！再陪我逛会儿！” “行行行，说好就一会儿啊，不许赖皮！” “你说赖皮就赖皮啊，我还觉得是你赖皮呢，说说吧，你混得怎么样。” “还行吧，当了试验室主任，有好几十个下属呢。” “哎吆，你小子行啊，都当官了啊，不错不错。” “也就你欺负我，我看在你哥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其实咱班儿同学都说你专门就会欺负我。” “放屁！我打过你嘛我！” “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天天打，有时不打是因为你没追上，你还总抢我零食，我带学校里的零食基本都被吃了。” “我那时候没劲，又打不疼你，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打一下吗。” “哼，追不上就叫你哥和我哥来教训我，谁干的？我刚才骑车累了，在这儿坐一会儿休息一下，你自己逛吧。”说着，王胜文在公园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女人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就不问问我？” “你工作了还是还在上学？我知道你们女子高中有女工课，所以比我们晚毕业一年，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还在上学吧？” “嗯，还在上学，我考上了四九城师范学院，过完年才毕业。” “哦，那我祝你工作顺利，以后生活幸福。”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烦人！”女人的声音有些恼怒。 “同学朋友不都是这样祝福吗？” “要你祝福！说说你的生活怎么样？” “我挺好啊，轧钢厂给我分了两间宿舍，厂里有食堂，中午在厂里吃，晚上回去我媳妇给我做饭。” “啊？你都娶媳妇了？” “没有，找了个农村姑娘，才十六，先养着呗，反正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挺孤单的，找个小媳妇养着也花不了多少钱。”王胜文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黑，还在那儿侃侃而谈。 忽然，女人暴怒，跳起来，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使劲捶他的后背： “你不许找媳妇！不许找！你给我退了，把她退回去。我打死你！打死你！” 拼了命地打。 王胜文赶紧护住头： “李小然，你发疯了啊，这是在公园呢，周围人都看咱们呢！” 女人继续捶打： “我不管！” “哎吆，头发快薅下来了，待会儿警察该过来了。” “过来就过来，不怕！”女人继续拼命捶打着，直到真有警察过来阻止才停下。 “你俩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赶紧站起来： “警察同志，我们没事儿，我踩疼她的脚了她才打我的，我们俩是同学，一个班的同学。” “这位女同志，是这么回事儿吗？” 李小然低着头，红着脸点点头： “嗯！” 王胜文赶紧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糖葫芦递给她： “李小然，对不起，踩疼你了，糖葫芦给你赔罪。” 警察一看没事儿，还以为俩小恋人在这儿闹着玩闹恼了呢，也就走了。 王胜文拉了一下她： “警察走了，咱也走吧，在这儿太丢人，我把你送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没说一句话，直到到了家门口女人欲言又止： “王胜文，你……” “我没事儿，好好学习吧，争取分配个好工作。我走了，向叔叔阿姨问好。” 王胜文骑上车飞快地走了…… 比兔子跑得都快。 那时候还不兴同学聚会，所以王胜文只能一户一户轮流拜访，用点心和水果做敲门砖，把附近所有初中高中同学都拜访了一遍。 那时候城区小，居住相对集中集中，所以几十位同学家拜访下来，只花了不到一天时间。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下来，秦京茹也没有回来。 碧霞元君神识空间里，有居士供奉了大三牲，所以，有牛肉羊肉猪肉吃了。 点起炉子，烧上热水，想包水饺吃了，所以先和面醒上，然后扒了几根大葱，又切了一块生姜，拿出一大块牛肉，开始剁馅儿。 当当当当正剁着呢，秦京茹兴冲冲地回来了： “哥，你干嘛呢？” “剁馅儿包饺子，我买了牛肉，你快过来烤烤火，冻坏了吧，我占着手呢，就不帮你了，自己从炉子那儿倒盆热水泡泡手脚。” “行行行，你继续剁我自己收拾自己。” 王胜文继续剁着饺子馅： “唉，媳妇，回家怎么样啊？村长爷爷和爸妈都好吧！” 秦京茹一边用热水泡着手一边和他聊： “好着呢，我回去他们可高兴了，爷爷让我去他们家吃的饭，还给我杀了只鸡吃，奶奶和几位婶子陪我吃的。淮茹姐的妈妈也去了，我说了春雨哥的事儿，她可高兴了，回来的时候，一直送到我村口。” “咱妈没去吃？” “咱妈没去，村长爷爷和爸爸在咱们家喝酒，她在家做饭。” “奥，这是单独给你办了一桌酒席啊。” “是啊。我也推辞不了啊，可能那几个婶子的孩子们要过来上班，所以大家凑起来的酒席。” “唉，家里日子苦啊，咱们以后不能麻烦她们。” “嗯，我知道，所以都给她们家送了东西，咱爸让送的。咱爸说他们几家轮流请了，咱大爷也想请，爷爷和他都没去。就是春雷哥去闹腾了几次，被村长爷爷让民兵给抓了，说是再闹就赶出村子。 现在二大爷和咱家走的近，也不怕大爷家闹。 我偷偷给春雨哥说了过了年让他和嫂子一起过来，激动得嫂子都想给我跪下了。”秦京茹一脸的兴奋。 “嗯，嫂子过来我给她安排到食堂当临时工，明天院儿里吃年夜饭的时候，我跟傻柱说说。” “也不知道我姐租到房子了吗，到时候他们住是个问题。” “没事儿，过了年她婆婆不是回老家吗，得住几天，趁这空她去找房子呗，你给她抱着槐花。” “唉，哥，弟弟想跟着来呢，在村口都哭了。” “他暂时不能来，咱俩还没结婚，你说小舅子来了算个什么事儿？等他长大了，我自然会安排他过来，金茹也来。” “嗯，咱爸也这么说的。” 王胜文指指盆子： “再加点热水，搓搓，冻透了吧，别把手冻了，用热水多泡泡，待会儿我剁完了用大料腌上馅子，我给你泡泡脚，按摩一下，脚冻了也不行。” “我自己泡，才不用你。”秦京茹的脸红了。 …… 小脚丫真好玩儿。 不是！晚上的饺子真好吃。 第23章 电机小型化计划 昨晚秦淮茹回去的时候，王胜文让她拿了四斤猪肉四斤牛肉，说让她过年这几天都包饺子吃，自己和京茹也会过去吃。 见到拿回了这么多肉。激动得贾张氏一下给她沁了两个鸡蛋，当晚就想开始剁馅儿，被秦淮茹赶紧制止了：几点了还剁馅儿？找骂！ 结果，贾张氏几乎是搂着牛肉睡的，大年三十早上七点就开始剁馅儿了。 那家伙，咋呼得满院子都知道了： 棒梗，快起来跟傻柱去要大料！ 这牛肉馅儿得腌了才好吃！ 小当，今儿你自己穿衣服啊！奶奶剁馅儿呢，中午才能吃上。 淮茹，你和孩子多睡会儿，剁好了腌上你尝尝咸淡…… 王胜文是被她隔了一道房子给乱醒的。 起来吃完秦京茹给下的饺子，还给刘光天他们送了自己吃剩下的几个，告诉秦京茹锅里剩的留给何雨水吃。 推起车子说了声去拜访领导就出了后院儿。 中院儿傻柱也已经起来了，在水池子那里刷牙，扔给他一块牛肉： “煮了晚上吃，有辣椒再来个辣椒牛柳。” “哎吆，有辣椒有辣椒，我一川菜厨子怎么能没辣椒，您擎好吧！您出去啊，晚上我等你啊！今儿保证包您满意。” 王胜文也不理他，推着车子走了。 提着能有十五六斤牛肉进了苏局长家： “苏伯伯，肉联厂的同学弄来的，昨天晚上才拿到，送过来晚了，没耽误您吃吧？” “没耽误，没耽误，待会儿我让你大娘剁了包水饺，过年缺什么吗？” “不缺不缺，有您照顾着，能缺什么。” “过了年怎么打算？” “伯伯，咱还是按既定方针办，我听杨厂长说啊，冶金部那边材料都出来了，过了年就能给拉过来。 咱那生产线不是快完工了吗。拉过来马上开工拉丝，女工们绕线手法练得也差不多了，有了材料立马就可以绕线，铁芯我准备了十几种。 咱啊，搞个系列电机，从一百瓦到一百千瓦，咱都做出样品来。” “能保证？” “能保证，我研究过了，使用这种铜线的电机啊，同样功率的电机，体积能缩小三分之一，您不要小看这三分之一，如果放在各种机械设备上，您想想…” “那设备体积就减小很多。” “伯伯不光这些，同样功率的电机用电量还少呢，主要是因为发热少，以后啊，烧电机这种事儿基本就不会发生了。” 苏局长点点头： “嗯，这是个大事儿，可以全国推广使用。” “伯伯，不光全国，世界上您也可以卖，我保证他们会买。” “嗯？国家不会允许吧？” “伯伯，卖高价啊，国家缺钱，赚外国人的钱总没错儿。” “喔，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胜文啊，最近市里可是让我经常参加各种重要会议啊，听说过了年局长就走了，副市长说我的任命文件一块下来，市里都开会定下来了。”苏局长的声音仍然是风轻云淡。 王胜文满脸的惊喜和兴奋： “伯伯，咱们这是成功了啊，产品还没出来就成功了，太好了！” “嗯，以后可能不能经常去你那里了，你得好好干啊。” “别啊，伯伯，您得去啊，我们都期待着您去。” “又不是不经常见面，我啊，以后下基层视察工作，都带着你，让给我出出主意什么的，你看怎么样？” “哎吆伯伯，那可太好了啊，我一定竭尽所能啊，这样，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小跟班儿。” “唉～你哥要是有你这么听话就好了。” “我哥现在在哪儿工作？” “他啊，在上海卫戍区呢，过年也不回来，你嫂子也在那边，你姐倒是在北京，说明天才能过来。对了你们李厂长对你怎么样？” “姐夫挺好啊，干事儿挺地道的。” “嗯，你俩在厂里要团结，不能让人看咱们的笑话啊。” “放心吧伯伯。我们表面不好，其实好着呢，我们也有个计划，让他跟您说吧。” “我知道你们的事儿，就是不知道冶金部那边…” “放心吧伯伯，顶多三个材料配方的事儿，我研究着呢，很快就会出成果。”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抓紧走吧，这个关键时候，还是不能大意了。” “好，伯伯我走了。” 年夜饭吃得很顺心，院儿里的人还是比较团结的，每家都出了菜，分了男女孩子三桌。 并没有出现菜上来就抢的那种“红星四合院宴席日常操作”一抢而光的现象，连孩子都没抢。 没办法，抢菜吃，饭后棒梗不给苹果和橘子。 傻柱这个大厨忙归忙，但是很高兴，因为王胜文说了句：国宴大厨也就这水平了。 刘海忠今年很大方，听说拿出三十个鸡蛋让傻柱给大家炒了吃，还拿出来下属给送的一只鸡。 一大爷易中海则是拿出了所有厂里发的东西，当然傻柱也没全要。 阎埠贵家拿出了钓的三条二斤多重的鱼和学校发的二两油，这真是难为他了。 孙二虎拿了蘑菇和葱姜。 程三拿了油和洋葱。 秦淮茹家虽然没男人，但人家拿了四包点心，还有每个孩子四块糖。 王胜文则是又提供了水果。 酒喝的是傻柱家的。 聋老太太很知趣地没到男桌上来，不过在女桌也没人捧着，都捧秦京茹呢，虽然她还不是四合院正式成员。 易中海没那么矜持了，主动给王胜文和刘海忠倒酒。王胜文还能谦虚一下，刘海忠直接就是理所当然。 何雨水、刘光天、阎解成是负责端菜的，刘光天非不让她干活，这让何雨水感觉四合院变了，变得她认不出来了。 全院儿就是许大茂没回来，听傻柱说他去他爸妈那里住段时间。 酒喝到一半，傻柱开始放鞭炮，一群孩子在那儿围观，王胜文又回家拿来两瓶酒 “呦！泸州老窖！好酒啊。”还是刘海忠识货。 没办法，他送的吗。 “刘班长，当然好酒这可是领导给我送的。” 王胜文不忘记奉承他一句。 傻柱回来了： “我打开温上了啊，咱慢慢喝，守岁还早呢。” “对对对，我那儿还有，喝完我再去拿。”王胜文急忙接下他的话。 易中海在那儿比比划划： “程三，你行不行啊，倒满啊，没人让你省酒。” “咳咳，我不是怕喝多了说错话吗，媳妇嘱咐好了，和和领导喝酒要注意。” 刘海忠怒斥另一桌：“程三家的，怎么个意思，和我们喝酒你不让喝啊？” 王胜文连忙阻止： “嗨，刘班长，大过年的你不能这样啊，程三，有话你先说完，我看和刘班长能不能替你解决，话说完了咱再喝，行吗？” 程三小心谨慎地说： “王科长、刘班长，我这三级工在轧钢线上干了快五年了，你们看……” 刘海忠在那儿一脸蒙圈。 王胜文想了想说： “这样吧，我也不敢打包票，过完年，我跟生产科孙科长说说，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到新线上去，这样可以涨一级工资。他儿子孙伟不是跟我当徒弟吗。” 程三眼光一亮，站起身： “那可太谢谢王科长了，来我先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王胜文把酒喝掉然后又说： “程哥，这孙伟正月十六结婚我可告诉你了啊，到时候……” 程三抹抹嘴： “明白，明白！” “嗯，也别太过了，三五块钱的表个心意就行。” 这时候孙二虎站起来了： “王科长，您看我这？” “你这不行，你在机加工那边我知道，你那手法不行，谨谨慎慎磨磨唧唧的，不是干机加工的那块料，转行吧，工资降一级去干电工。”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干机加工到死也就四级工了，干电工能干到五六级。” “真的啊？” “骗你干嘛？一年后升回来，还能有三块钱补贴，多好？” “媳妇，过来咱俩一起给王科长敬杯酒！” “玩去！哪儿有和媳妇一块儿敬酒的啊，当你俩结婚呢。”傻柱当然知道规矩。 别人给王胜文敬酒，易中海给刘海忠敬酒，因为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傻瓜还能被厂里给提拔了。 最后聋老太太过来说话： “柱子，切点萝卜丝拌白糖给大伙儿解解酒，我那儿有白糖，我给你拿去，各位，想着点儿给柱子挲摸个媳妇啊。” 贾张氏也过来了： “傻柱，我那儿有泡好的粉条，还有剁好的肉馅儿，我拿过来你给我外甥做个肉沫粉条，那玩意儿养胃。” 于是女人们纷纷过来给加菜，程三的女人把家里仅有的二斤腊肉都给拿过来了。 阎埠贵媳妇还拿过来一条鱼，让傻柱做了个鱼汤。 一大妈有些失落：以前院儿里易中海大权在握怎么没人过来加菜，这都是冲王胜文的面子啊。 秦京茹这个傻妞也想过来加菜，被秦淮茹给拉住了：人家那是给胜文加菜，你掺和什么？ 鞭炮放了三轮，酒喝了五斤。孩子们困得不行还在那儿啃苹果，女人们聊过年准备的什么。 贾张氏刚想在那儿吹，被秦淮茹一眼瞪了回去。 男人们则是直接吹过了午夜。桌上，阎埠贵、孙二虎、程三都喝多了，傻柱一个个给送回家…… 一九六三年，红星四合院的除夕夜过完了。 今年最欢乐！ 王胜文还是把春节过成了日记： 大年初一，院里由一大爷易中海带队，到全院各家转转，算是都给大家拜个年。然后就是给来磕头的孩子们发红包，每人一块，昨晚阎埠贵力推的。 秦京茹终于有了女主人的感觉，乐呵呵地在那儿给来的每个孩子发糖，发花生瓜子。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算成一家，瓜子，可是老太太专门出去买的，要不然也不能被棒梗他们给用炮仗给崩了。 贾张氏也没小气，孩子们来的时候，给了男孩儿每人一挂小鞭炮，女孩每人给了一根头绳。 初一的饭王胜文他们当然是在秦淮茹家吃的，牛肉胡萝卜馅儿的饺子，外加红烧肉炖萝卜块，真好吃。 下午王胜文还去了趟娄晓娥家，给她们娘家送了块羊肉还有水果，说是让她们吃火锅。高兴得美妇人都想把他留宿。 陈雪茹那儿也去了，也是送的羊肉和水果，候魁不让走，只能在那儿吃的晚饭。 大年初二，王胜文也没亲戚走，外边商店还没开门，只能在家里窝着，让秦京茹好好品尝了一下自己做菜的手艺，让她怀疑自己以前会不会是干厨师的。 顺便给贾家送了一碗，让贾张氏知道，原来四合院的大厨在这儿呢。 何雨水是和王胜文他们一起吃的，吃过以后感觉自己哥哥那点手艺，简直就是开玩笑。 大年初三，贾张氏回娘家，棒梗一开始死活不去，被王胜文一句“你奶奶是去拿马鞭的”给说服了，他得去阻止啊。 俩人带着大包小包，王胜文和秦淮茹只能骑车把他们送去车站。回来的时候，秦淮茹被路人一句“小两口真般配”给说的心花怒放。 回到家，叫上在家里替她抱着孩子的秦京茹，全家五口去逛百货大楼，还花五块钱给她买了个非常漂亮的头花。 中午，王胜文在东来顺请吃的涮羊肉，两个女人都吃撑了，小当吃得直打嗝。 回家睡觉养膘。 大年初四，干旱了一个冬天的四九城竟然下起了大雪，这可是老天给的大福利：贾张氏俩人在老家回不来了。 于是干脆全都窝在王胜文家里，上午啃大牛排，晚上喝羊汤。小当吃得满嘴放光，整天迷迷糊糊睡在秦京茹的炕上。 秦淮茹干脆就不回家了，天天晚上和王胜文在炕上折腾半宿，这让睡在另一屋的秦京茹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几天的时间，秦淮茹就几乎解锁了所有姿势，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让她欲罢不能。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天空乌蒙蒙的一片，出不了门，便在家里炉子上放上铁锅，炖红焖羊肉吃，香味飘荡在整个四合院。 聋老太婆站在门口呼喊：谁家炖羊肉呢！ 王胜文也站在门口呼喊：炖了给你送一碗…… 回头吩咐秦淮茹：在碗底下给她加点儿盐，让雨水给她端过去。 其他人没好意思过来，只有何雨水以给秦淮茹看孩子的名字凑了过来。 大年初五上午雪才停了，于是傻柱组织孩子们堆雪人，王胜文提供物资支持：凡是参与的孩子，每人发一块桃酥、两个牛舌饼外加两块糖。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领了双份，没办法，人家下雪天还坚持在门口给四合院的人“去邪气”呢。 于是整个四合院都堆满了雪人，大人连扫雪都不用了。 给孩子们发的东西，其他人都是当场就吃，只有孙二虎家的孩子们拿回了家里，这让王胜文对他们两口子刮目相看： 嗯，孙二虎家的家教不错，要么给孙二虎个机会？ 轧钢厂初七上班，所以贾张氏和老家的几个表兄弟表妹就从老家回来了。 马鞭虽然贾张氏没带，但是岩君哥给带回来了。 王胜文故意在院子里啪啪甩了几下，吓得棒梗扭头钻就屋里，她妈死活往外拉，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贾家，贾东旭的遗像被摘了下来，换上了马鞭挂墙上…… 也不知道贾张氏当初怎么想的，把儿子的遗像挂墙上，这也太隔应人了，要挂也是挂家里长辈的遗像，挂小辈的遗像算什么，看到就哭两声？ 不知道看过电视剧《情满四合院》的朋友，有没有注意过这个梗。 或许贾张氏是为了压制住秦淮茹吧。 大家又到“益民饭馆”吃了一次团圆饭，还是贾张氏让秦淮茹请的客，都没让王胜文这个做小辈的出手：我当姑的在家请侄子侄女吃饭，应该！说好了啊，以后每年都是我请。 桌上没谈别的事，光说三个表哥表弟和表妹找对象的事儿了。 王胜文坚持让他们在厂里自己找，秦淮茹偏偏张罗着让贾张氏给操心：娘家侄子侄女，你不关心谁关心。 于是贾张氏又多了个“媒婆”任务。 这和她的人设严重不符。 不过人家腰杆儿硬了啊：四个侄子侄女在轧钢厂，四合院谁还敢欺负我们家？ 上班之后，制钉厂马上过来拉设备，邢厂长也来了，不但拉两台设备，还非要请客。 必须去，李厂长给的指示，王胜文也推辞不了。 又是正阳楼的包间，又是好酒好菜。 李厂长和邢厂长兄弟相称： “唉呀，兄弟啊，不是哥不帮你，你看，我们刚过完年就立马投入生产，也没缓个一天两天，王科长那边可是抓得很紧啊，你也看了，他自己都亲自动手干了。但是，人手实在是不够啊，都是些学徒工，干活慢啊。” 邢厂长一脸无奈： “唉呀李哥，李厂长，你们就帮帮我们吧，我们这业务员还没派出去呢，各地的供货计划就来了，苏局长要求我们无论如何要保障供应，按时完成生产任务。算弟弟求你了。” “求我没用！” “王科长，你看……” 王胜文指了指李厂长： “李厂长说了算。” “李哥你看……” 李厂长风轻云淡： “唉呀，邢厂长，最近我也挺忙的，有几个同学的孩子呢，还没安排工作，找我，我也很难办啊……” 还没等李厂长说完，邢厂长立马站起身来： “哥，你早说啊，给你二十个名额够了吧？” 李厂长指了指王胜文，邢厂长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对对对，王科长也给二十个。” 王胜文摆了摆手： “我不要二十个，给我是十个就够了，老家有些亲戚要安排，邢厂长您费心了。” 李厂长立马有些责怪的意思： “唉，怎么能叫邢厂长呢，以后叫哥！” “是是是，叫哥，邢哥！” 邢厂长赶紧答应： “唉！弟弟好，咱们是兄弟了，帮哥这个忙。” “那肯定的啊，放心吧没问题，明天再来拉两台，保证十五之前给你们弄完了。 李哥、邢哥，还有个事儿想跟你们谈谈……” 第24章 娄晓娥有麻烦了 李厂长马上凑了过来： “弟弟，你说！” “邢哥那边做钉子，产品很好，市场也挺广阔，目前形势是一片大好。但是，李哥、邢哥，你们想过吗？产品太单一啊，靠一个产品打天下怎么能行？再说，这厂子的规模也扩大不了啊。” 邢厂长一听这个，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也立马凑了过来： “哎吆，弟弟你说，我听你的！” “我看你们东边还有空地，快一百亩吧，咱们要是再搞几个产品呢，你想想……” 李厂长： “弟弟，你快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了！” “李哥，这产品，我都马上试验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该不该放到红星轧钢厂生产，你看这轧钢厂厂里的人事安排，也不是咱们俩说了算啊。” 李厂长凑得更近了，声音压得很低： “你说什么产品，咱们合计合计。苏局长知道吗？” 王胜文看向邢厂长： “苏局长那边我还没跟他汇报，等咱们商量好了咱们再一起汇报不迟。 焊条，听说过吗？” “听说过啊，原来都是进口苏联的，人家不给了所以我们自己研究，现在上海那边有能生产的。这玩意儿用量也挺大。”看来邢厂长的见识还是挺广的。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打算做这玩意儿。” 李厂长有些疑惑： “能行吗？这玩意儿有生产的咱们再搞是不是有点儿晚？” “绝对不晚，再说咱们和他们搞得不一样，咱们不光用冷拔钢丝，材料配方也有些不同，这药皮我也能改进，药皮涂层机咱也采用咱们自己制造的，我保证比那边先进，质量也更有保证。” 邢厂长赶紧过来抓住王胜文的手： “搞，我搞！怎么搞弟弟你说了算！” 李厂长有些不耐烦： “邢厂长，你猴急什么啊？你这制钉机还没完呢，心急个什么？胜文，别听他的，咱们回去商量商量再说。” “别啊李哥，咱先把事儿定下来啊，这样，你那边的人随时可以进厂，我保证随到随安排，胜文，你也通知他们尽快来！” 李厂长看向王胜文，王胜文会意地点点头： “这么着吧，邢哥，你先别急，我回去和李哥商量商量，拿个方案给你怎么样？” 邢厂长使劲地点头同意： “好好好，来两位弟兄，你们尽快商量啊。我先敬你们一杯。” “唉～这就对了嘛，老邢，以后有事儿兄弟们商量着办，胜文也不是外人，你可得拿他当亲兄弟，这技术吗我不懂，但苏局长说和技术相关的事儿都听胜文的。” “好好好，哥你以后可得经常到咱们厂来啊，我跟你说啊，我们那小姚告诉我，可是天天盼着你来呢。” 李厂长： “行，咱们继续喝！” 王胜文心想：得，这下刘岚可能真没机会了，小姚那小娘们可是比刘岚风骚多了…… 回到轧钢厂第三天，王胜文把表弟岩福叫过来了： “换了工作服，现在骑我车回老家一趟，告诉姥爷，准备八个人，男女都可以，带好介绍信，正月十六马上过来，来了后还住那个旅馆，我去安排。” 岩福满脸兴奋： “得嘞，马上就走～” 第二天下班回到四合院，见到门神阎埠贵： “阎老师，你们家解成，初中毕业了吧，这不刚过完年，就有个招工机会……” 阎埠贵的眼睛马上就亮了： “明白明白，天大的福气啊，您先回家，我去准备一下，准备一下！” 回到家，秦京茹正在那儿炒菜呢，拍了一把屁股： “我炒，去吧刘光天找来。” “嘤～～” 不到两分钟刘光天就进来了： “叔，您找我？” “对，找你，初中毕业快十七了吧？” “是，六月就十七了。” “给你找了个工作，回家告诉爸让他吃完饭过来。” “啊？叔，正式工作？” “臭毛病，不是正式工作谁给你找啊，要在院儿里咋呼我揍死你！” “不敢不敢！” 刘光一溜烟跑回了家，出了门还来了个蹦高。 阎埠贵对这种有大便宜的事儿，行动还是非常迅速，王胜文小两口正在吃饭呢，推门就进来了： “王科长吃饭呢。”说着就把一沓钱递了过来。 “五百，您数数。” 王胜文没接钱，朝秦京茹努努嘴： “京茹你数数，数出二百来还给阎老师。” 阎埠贵一脸谄媚： “唉，那怎么好意思呢，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儿，那边是我挺好的一个好朋友，我跟他说说，你家孩子多，你这工资又不高，我就替你求求人家了。” “哎呦，那可太谢谢王科长了！以后……” “不用客气，棒梗今年就上学了，你提前教教他写字吧，每天教一个小时不过份吧？” “不过份不过份，我肯定好好教他。” “嗯，街道的介绍信知道吧？” “知道知道。” “正月十六之前开出来。” “好好好，我去办我去办。” “嗯，到时候让他在家等，我亲自带他过去，就不留你吃饭了，这事儿在院儿里可别说啊。” 阎埠贵激动坏了啊，还省了二百块钱，鞠着躬就出去了。 从此以后，秦京茹隔三差五都能收到阎埠贵送过来的鱼。 刚刚吃完饭刘海忠就过来了，同样是给了五百。 这次，王胜文让秦京茹退回去一百。 刘海忠走了之后，秦京茹不知道拿这钱该怎么办，王胜文指了指箱子： “放里边吧，哪天去银行存一下，家里平时留个百十块钱零花就可以了。 对了，哪天给雨水拿点布票，让她去街上买身衣服，她那棉裤都漏棉花了。” “给多少？还给她钱吗？” “随便你，给她钱她也不一定要，傻柱有钱呢，他们家缺布票。” “嗯，我知道了，明天就给她。” 秦京茹就是这样，最听自家男人的话。从一个农村手里没超过五块钱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手里有几千块钱的预备媳妇，本质也没变。 提着两包点心，进了贾家的门，棒梗想过来接，被贾张氏一把给扒拉到一边： “边儿去，你叔给我送的。” “也是给我送的？”小奶声奶气的声音。 王胜文在椅子上坐下，把点心递给贾张氏： “翠花姨，给棒梗找了个老师，你明天给他买几个本子，再买几只铅笔，让他去跟阎老师学写字，每天一个小时。” “啊～我不去，我要玩儿。” 王胜文没说话，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鞭子。 棒梗马上躲到秦淮茹身后： “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王胜文看了一眼秦淮茹： “嫂子你监督啊，每天写的东西拿回来你看。” “知道了弟，我给他看，不给你打他的机会。” 小当奶声奶气的声音又来了： “打哥哥不好。” “行，听小当的，先不打，翠花姨，你每天把他送过去啊。” “行，我明天就去买本子和铅笔。” 是正月十四和灵儿妹妹一块到的娄晓娥那儿，她正那儿看书呢，见到王胜文来了，扔下书本就跑过来抱住了： “哼～～～这下我有麻烦了！” 王胜文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被谁欺负了？” “没有，没人欺负我，我不舒服了，吃什么吐什么。” 王胜文大惊失色： “啊？吃坏肚子了？” “好像没有，我都是和妈妈还有灵儿妹妹一起吃饭，她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就我出毛病了，我是不是生了大病了？”娄晓娥的声音很急切。 王胜文笑着搂住她： “奥～～你不是病了，你是有大麻烦了，还是一辈子的麻烦，这下你是脱不开这个麻烦了。” “啊？真的吗？这么严重？弟弟你可得救我啊！”娄晓娥有些手足无措。 “还叫弟弟，以后得叫我孩儿他爸了，傻姑娘，你这是怀孕了啊，傻蛾子！” 娄晓娥反应了一下，然后猛然间的惊喜： “啊！我要当妈妈了！我要当妈妈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后背： “是啊宝贝，你要当妈妈了，我也要当爸爸了！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说着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脱了鞋盖好被子，朝外边的灵儿妹妹喊： “妹妹，你快过来，你嫂子怀孕了！” 灵儿用毛巾擦着手就进来了： “真的啊，真的啊？那我熬鸡汤，我熬鸡汤给嫂子喝。” 娄晓娥在被窝里回应着： “别熬，我喝不下。”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秀发： “喝不下也得强忍着喝点儿，咱们的孩子要喝啊。” “真的喝不下。”娄晓娥有些委屈。 “喝不下也得喝啊，哪有妈妈不给孩子吃饭饭儿的，灵儿，家里有鸡吗？” “哥，有鸡，有杀好的鸡，两只呢。” “行，明天厂里放假，你就去市场看看，看看能不能买到母鸡，给你嫂子炖母鸡汤喝才好。” “嗯，哥，我知道，老家都这样。” 王胜文拿出五十块钱递给她： “熬鸡汤光放盐不加调料知道吧？” “知道知道，老家都这样。哥你照顾嫂子吧，我先去把鸡洗洗给炖上，说是整个炖了才好。我明天再去买个大砂锅回来。” “行行行，小火慢慢炖。”王胜文前世还真给他媳妇没少炖过鸡汤。 转回身找把椅子坐在娄晓娥的床前： “我说吧，大麻烦来了吧。哎吆我的宝宝，你要受苦了。” “嘻嘻，没事儿，我愿意。” “没事儿也不能乱跑了，明天叫灵儿照顾你一天，后天回家和谭阿姨一起去医院查查。我明天给你去买些水果来吃，你随身带着吃，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好好吃东西，基本没事儿的，咱也不能太娇贵了，咱不是还要去香港教堂结婚吗，那也会挺折腾的。” 娄晓娥这时候躺在床上，已经开始了无限遐想： “唉，孩儿他爸，你说咱们生男孩儿还是生女孩儿呢？我可是喜欢男孩儿。”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手： “我喜欢女孩儿，男孩儿太皮，我怕他惹你生气。” “惹我生气你不会打他啊？哼！他不敢！” “那咱就生一男一女，男孩儿惹你生气了，女孩儿来哄哄你。” 娄晓娥笑了，开始撒娇： “嘻嘻，不要她哄，我要你哄。” “好，先把你哄好了，我再去把他打哭了。” “啊？这么严重？那我选择不生气了。” “那就太完美了，省得我动手了。” “嗯，等我爸回来，咱们就去香港把婚结了，我就在家里好好给你养孩子。” “对，我估计你爸很快就能回来了，他如果那边办好了，在这边办手续也简单，也就十天八天的，然后运输再花十天八天，总之，一个月以后咱们就能成行，那时候你反应期也过去了，我们正好行动。” 娄晓娥无比温柔： “嗯，我听你的，跟着你走。” “这次去南方啊，我还想带你去见见我爸妈还有家人，你就在这儿想好了怎么跟他们相处，行吗？” “嗯！我想不明白的，我问我爸妈。” “你怀孕还得多吃些水果，我看家里还有苹果橘子什么的，平时使劲吃，我明天再给你买些山楂、梨、核桃……” 王胜文在这儿待到十点多，喂完娄晓娥鸡汤，让她睡下，又嘱咐了灵儿妹妹几句才回去…… 回到家，发现秦淮茹在被窝里躺着呢： “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我起来给你泡脚。” “太晚了就不用泡了，你快回去吧。” “今天说好了不回去了，正好给槐花断奶，你放心吧，明天京茹来给我打掩护。” “那行，明天我还有事儿，咱们快睡吧。”王胜文窸窸窣窣地在那儿脱衣服。 “是让老家来人的事儿吧？” “你怎么知道的？” “表弟回家，我审问出来的。” “嗯？他说了？” “他没说，只说这几天老家会来人。” “奥，那我跟你说吧，给老家的人安排了工作。” 秦淮茹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肌： “安排了多少？” “八个人。” 秦淮茹又扭了他腰上的肉一把： “啊？多少？” 王胜文翻过身手抓住她的手： “八个人啊，怎么了？” “轧钢厂吗？” “不是，昌平老家的人才来轧钢厂呢，春生哥他们来了你负责接待啊，还住那个旅店里，吃饭你安排，到时候也是你领着去轧钢厂去找生产科孙科长。” “啊？我能行吗？” “不行你就去找孙伟，让他领着去，都说好的，你怕什么？傻娘们！” “你才傻！信不信我给你扭紫了？” “别啊，我最受不了你那个。” 于是开始翻江倒海，然后就是乖乖地躺在怀里： “你真狠！” “让你不老实！” “唉！我哥…” “你哥有机会，但是他得改好了，只要改好了，明年吧。” “嗯，我会让他改。” “不过不安排在轧钢厂。” “啊？别啊。” “这边大兴老家的人也不安排在轧钢厂，让你哥去那儿，让这边大兴老家的人看住他，再作妖就让他回去。” “嗯，能跟我说说是哪儿吗？” “你很快会知道的。” “为什么不让我哥来轧钢厂？” “为了咱俩啊。你想想，万一你哥在这儿表现不好，受影响的是谁啊？你是他妹妹，最直接影响到的就是你。他是我带来人，我也肯定受影响，咱俩在轧钢厂混不好，孩子们怎么办？跟着你吃糠咽菜？” 听了这话，秦淮茹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小男人，原来你为我想了这么多，连皮带骨都给你就对了。” “男人想得多应该的，还得让你婆婆认为我这是为了她好，你很聪明，用不着我教你。” “嗯，最近连棒梗吃完晚饭都往这儿赶我呢，说他看着妹妹，让我别管了。” “哦，我明天再给他买点吃的，对了，京茹没对你不好？” “没有，她对我好着呢，还要跟着我学呢。” “学什么？就知道你会带坏小姑娘！” “嘻嘻，不是早晚得教。”说着又扑了上来…… 第二天上午，王胜文处理完娄晓娥那边的事儿，安慰好孕妇，提着两根大牛腿骨就回了家。 刚进门一看，呦，家里又来人了…… 第25章 初见大领导 王胜文提着两根大牛腿骨进了门，一看，呦，又来人了，何雨水也在这儿。 “你们俩怎么来了？这大过节的，出什么事儿了？” 宋红霞和他哥宋红兵来了，见王胜文回来，赶紧想要接手里的东西。 “别别别，你俩不用动手，弄得满手是油，雨水，正好你在这儿，给你哥拿过去，让他下午在院儿里支上个大祸给炖了，给院儿里的孩子们喝牛骨汤。这俩牛卧骨给我们留着啊。这大骨，得让你哥拿锯给锯开了炖。” “好嘞，放心吧，我哥会弄。嘿，这骨头两边带这么多肉，还有牛尾巴，我得吃一块。谢谢你的布票啊，我买了新衣服了，”何雨水接过牛骨提走了。 王胜文用肥皂洗着手： “你俩坐，说说什么事儿。” “师傅，我没什么事儿，是我哥找你。”宋红霞回答。 王胜文擦着手： “红兵，什么事儿说呗。” 宋红兵坐在椅子上，红着脸上手揉搓着： “就是，就是我们车间主任，说让我过来找你，让你看看能不能抽时间到我们厂去一趟。” “嗯？到你们厂去？肯定是有事儿吧？正好该吃午饭了，你们就在这儿吃饭吧，咱们慢慢说。京茹，去把你姐叫过来你俩再做几个菜。”王胜文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只烧鸡来。 秦京茹拿过烧鸡，去了厨房。 王胜文拿起茶壶泡好茶，给两人倒了一杯： “红兵，说说你们厂的情况。” “我们厂是煤炭部的，在四九城总共有两个厂子，七个碳厂，每个区一个。我们厂叫煤矿机械厂，还一个叫煤矿机械维修厂。” “嗯？他们简称机修厂？”王胜文有些疑惑，这是又要乱入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吗？怎么虐心的剧情都能有我的戏份？ “是啊，我们简称煤机厂，他们简称机修厂，怎么了师傅？你那边有认识的？” “他们是不是在铁路货场东边快到廊坊那儿了。” “对对对，就是在铁路边上，西山、唐山煤矿上的设备坏了，都拿火车运这儿来他们给修，还有铜矿铁矿上的，都来修。” “哦，这就对上了。”王胜文做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宋红霞问： “师傅，什么对上了？” “哦，我一个高中同学，叫刘海涛，今年过年以前我去他们家拜访，听说他去当兵了还没回来，他父母就在机修厂，他爸还是厂长。过年也没见着面，所以我才问的。” 宋红兵喝了几口茶才不怎么拘谨了： “师傅，其实我们厂和他们关系挺近的，他们的很多零配件，都是我们给他们加工的。” 王胜文哈哈一笑： “哈哈，红兵，你怎么也叫起师傅来了？其实你比我大，我该叫你大哥才是。” 宋红兵连忙摆手： “不能不能，我还是随着妹妹叫，听妹妹说，我可能连给你当徒弟都没资格。” 王胜文扭头看向宋红霞，吓得她赶紧过来倒茶： “师傅，他都干了五年多快六年了才三级工，我刚去了您那儿半年不到，您就给我定的二级工，你说他是不是不行？” “你啊，咱们学技术和他们学技术不一样，我是手把手教你们，他们是师傅还得拿他们一把，能一样吗？” 宋红兵赶紧凑过来恭恭敬敬地把茶杯给端起来： “师傅，我真想给您当徒弟，您就收了吧。” “别别别，你还有师傅呢，这可不行。” “嗨，我师傅今年六月份就退休了，他也不管我了。” “那也不行，咱们都不是一个厂的，没法收徒弟，况且我已经收了你妹妹当徒弟。不过你要是学技术，我也可以教你，车工、钳工、电工、焊工都可以教，但就是不能收徒弟，你师傅还不跑上门来骂我？” 宋红霞一跺脚： “就是啊哥，不能让师傅受难为。” 宋红兵不死心： “唉，我说师傅，不收徒弟可以收学生啊，这次我们车间主任就是让您过去给我们上一次课，听红霞说啊，听了您讲的课，收获可大了，我到厂里这么一吹，主任这不就派我来了吗。” “嗨！哥～～你天天瞎吹什么啊！看你，这下给师傅惹祸了吧。”宋红霞急了，但是王胜文怀疑他俩唱双簧。 手指点着桌面，王胜文心里盘算着： 这煤矿机械厂和煤矿机械维修厂可是用焊条的大户，如果跟他们扯上关系，那以后生产出来的焊条，找他们去试用就顺理成章了，那在煤矿系统打开销路不就没问题了吗。 想到这里，王胜文点了点头： “红霞你别说他了，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通过你们厂里找这边的李厂长商量好了才行，红霞，你说呢？” 宋红霞拍拍双手： “好好好，这边我去找李厂长。哥，那边让你们车间主任找曲厂长呗？” 宋红兵连忙表示同意： “对对对，师傅说的对，双方厂里联系，我回去就跟我们主任说。” 关键时候秦淮茹进来了： “你们商量什么大事儿呢？该吃饭了。” “嫂子，谈你呢，说让你去煤机厂讲课……走，咱们吃饭！” 姊妹俩还是把午饭搞得挺丰盛，一大盆蘑菇炖鸡主打，撕了一盘烧鸡，还有一大碗鱼汤另加几个青菜。 王胜文拿出一瓶福主供奉的除了标签的“天之蓝”酒，打开递给宋红兵： “来倒上，你们秦姐也喝。” “是！师傅。哎呦师傅，这酒瓶可真漂亮。” “大院儿里的徒弟给送的，说是特供，送了两瓶，待会儿啊，给你爸带一瓶回去喝。” “他肯定不会给我爸，他得送他丈母爷去。”宋红霞揭露她哥。 王胜文一愣： “嗯，上次不是说没结婚吗？” “嗨，没结婚，她媳妇啊，参军去了，明年才能退伍，我哥这不是提前就给巴结上了吗，天天给人家送好东西过去，他买这个自行车啊就是图个送东西方便。”宋红霞干脆把他哥的老底给揭了。 “咳咳，师傅甭听她胡说，我们这不是已经订婚两年了吗，说好了等她一退伍我们就结婚的。” 王胜文好像明白了，扭头对宋红霞说： “就因为这个你都22了还不找对象？” 宋红兵这次接茬接得挺快： “嗨，就她那脾气，风风火火的，肯定没人儿要。” 宋红霞那大耳刮子就扇上了： “让你胡说八道！回家就告诉咱妈！” 秦淮茹和秦京茹赶紧劝架。 这时候，傻柱和何雨水端着俩菜进来了，一盘花生米，一盘小炒肉。 傻柱进来就眼睛直往宋红霞那儿瞅，秦京茹刚想说什么，王胜文抢了过去： “都是厂里的同事，我不留你们吃饭了，回去炖大骨头去吧，记得多加生姜，最后加青萝卜啊。” 傻柱往门口退，嘴里还念叨着： “行行行，您尝尝我做的这小炒肉，正宗不正宗。” 傻柱走了后秦淮茹嘿嘿直笑： “表弟，你怎么对傻柱这态度啊？” “他算我徒弟，对他什么态度？红霞，你倒酒我仨喝。” 众人好奇怪啊： “什么时候傻柱成你徒弟了？” 王胜文一脸的得意洋洋： “他想当徒弟，都想磕头拜师了，我没认，一个厨子，天天在炉灶上混，有什么好教的啊，让他自己练。” 宋红霞把酒杯给倒满： “师傅，您还会厨师？” “嗯，会点儿，不过平时都是我媳妇在家做饭，我最喜欢吃她做的饭。 傻柱这人吧，你们也认识，手艺不错，人也挺善良，原来就是嘴太臭，好得罪人，被我给打服了，又给了他本菜谱让他按菜谱练，现在啊，都练到八大楼大厨的水平了。” 秦淮茹则有些惊奇： “奥？原来他水平这么高了？我怎么没感觉到？” 秦京茹说： “姐，年夜饭你光顾着看孩子了，没吃出味儿吧，都说傻柱做的菜好吃了呢。” 王胜文端起酒杯： “红兵、红霞，谢谢你俩上次请我姥爷，来嫂子，咱一起喝一杯，红霞、京茹你们俩喝茶。” …… 刚把兄妹俩送走，秦京茹正在那儿刷盘子呢，傻柱以收盘子的名义又过来了： “嘿，走了啊，他们今儿怎么过来了？” 王胜文接了话： “他们专门来看你的啊，我看你今天穿的挺破，所以把你给赶走了，还说你帮院里炖大牛骨呢，所以穿的破。” 秦淮茹这个人精当然理解什么意思： “对啊，傻柱，你看你天天穿得油脂麻花儿的，有女人看上你才是怪事儿呢。” 傻柱都快懵了： “哎呦，您二位，我今儿可是真忙着烧火呢，有孩子在锅周围，我也不敢离开啊，这不我让雨水吃完饭在那儿盯着呢。” “行了，把盘子拿走吧，以后注意衣着，别整天满不在乎的。你那菜练得不错了，给杨厂长和食堂主任摆一桌，申请涨一级吧。” “哎呦！谢谢师傅指点！谢谢师傅指点！”傻柱在那儿开始作揖。 “快滚吧！” 转过身对秦淮茹和秦京茹说： “把鸡肉都给棒梗端过去吧，那孩子属黄鼠狼的，别让他吃撑了，晚上还有牛腿骨汤喝。媳妇，你去叫刘光天他们。” 晚上院儿里的孩子们聚在院子里拿大碗喝牛骨汤，据说一大爷还给提供的白面馒头，棒梗想试试牛骨汤泡桃酥好不好吃，被他奶奶给打哭了。孩子们每个人都喝得弯不下腰，导致晚上厕所非常的忙。 但整个四合院一个大人都没去喝，连刘光天和阎解成也没去，大点的孩子里只有何雨水喝了，没办法，她在那儿负责分汤呢。 秦京茹也撑着了，吃牛卧骨吃的。 晚上睡觉，四合院里的大人都各有所思，连贾张氏也不例外。 …… 第二天，老家大兴的人来了，这次五男三女，其中一个年龄大点的还给了王胜文八百块钱，说是玉贵姥爷让给捎过来的，王胜文并没有推辞，并让刘光天和阎解成负责接待。 再过一天，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邢厂长那里。 给安排得不错，新建单位福利很好。 接着秦京茹又收到了一批鱼和鸡蛋，挺多。 棒梗也开始上课了…… 二月份陈雪茹从工人日报社第一次拿到了稿费，有三千多块。这样她既兴奋又担心，搂着王胜文撒娇求真相。 其实也没什么真相，就是王胜文投了篇叫“化工合成技术概论”的篇幅很长的稿子，报社能连载半个月的那种长。 陈雪茹拿钱给他，他收了一千多块，剩下的两千让她以候魁的名义存银行里，算是给这个外甥的礼物。 当天打篮球回来收到了陈雪茹无比的温柔…… 于是后来陈雪茹开始去派出所张罗着给候魁改名字，非要把候魁的名义给改成“陈文魁”。 这事儿折腾了三个月才办成。 一九六三年二月底，杨厂长终于从冶金部的唐山冶金厂拉回了一吨的铜材棒料，二百公斤一根，总共才五根。 收到材料，王胜文马上带着一大帮徒弟，在那儿忙活着“拉丝”。 加热炉点上，回火炉点上，杨厂长亲自动手，每天也是搞得灰头土脸，也不提每周两天的约定了，几乎是天天靠在工作现场。 当第一卷1毫米铜丝卷下生产线的时候，杨厂长换好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 第二天，三月三号，是个好日子。红星轧钢厂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大领导视察： 一队人马，四两小轿车。 王胜文也不知道情况啊，他们一伙人正在那儿干活儿呢，杨就带着一大帮人进了车间。 大领导看得很仔细，看得很认真，最后把王胜文叫到了轧钢厂的会议室开会。 王胜文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是认识吕部长的：四川人，老红军老革命，明年会主持冶金部，直到后来被打倒被下放劳动。 互相介绍后，部长给下指示： “小王同志，把具体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于是在场的不少人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录。 王胜文一看，这不全都是领导啊，其中肯定有不少专家，拿笔记本的，除了会议记录员，大概都是冶金行业的专家了。这下自己可得慎重了。 搞不好被专家们看出破绽了。 “咳咳，各位领导，我现在，代表我们红星轧钢厂试验室向各位领导汇报： 我们试验室是在杨厂长的倡议和领导下成立的，主要是对金属合金材料进行研究试验，红星轧钢厂为了建成我们试验室，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其中，杨厂长也亲自参与了筹备、试验工作，就在昨天，杨厂长还在现场参与实际生产工作……” 啰哩啰嗦讲了近二十分钟。 杨厂长听到这个，马上给了王胜文一个会意的微笑。 王胜文继续汇报： “我们试验室建成以后，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共试验了一百多种合金配方，这个，杨厂长在现场是知道的。 这一百多种配方，能够成功的，现在还只有这种铜合金配方，这种配方的合金，拉成铜线铜丝，延展率高、柔韧性好、导电系数大，根据我们目前的测试结果看，属于世界领先水平，我们会送国家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分析检测工作。 就目前这种合金的拉伸成型试验看来，延展率是没任何问题的，大家在车间里也都看到了。 下一步就是我们要搞的产品应用试验，主要是用来做各种电机的绕线试验，测试使用这种铜合金制造出来的电机，在实际应用中的工作效果如何。” 听到这里，大领导微笑着点点头： “小王同志，你说说你们是如何发现这种合金的配方的？” “报告首长，不是发现的，是做试验做出来的，整个过程我们杨厂长都参与了，可以让他给您详细汇报。” 杨厂长貌似尴尬地笑着回应： “是啊领导，我们一坩埚一坩埚试验的，每天都试验。” 大领导来兴趣了： “奥？小杨，你是不是每天都去给他们烧炉子啊？” “不但烧炉子，还端坩埚。” 大领导笑了： “嗨，怪不得你每次去我那儿脸上都是灰呢，原来是烧炉子给熏的啊。” 于是会议室里一阵哄堂大笑，骚得杨厂长头恨不能钻桌子底下去。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大领导才开始说话： “嗯，小王同志，你们试验室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王胜文连忙回答： “有打算，有打算，我们正在进行另外一种合金材料配方的试验，过年以后已经进行了几十次了，正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奥？什么配方？” 王胜文朝大领导使了个眼色，暗示现场不能说实话： “首长，也是铜合金，是另外一种应用的铜合金。” 杨厂长也随声附和： “是啊是啊，还没成功，试验成功了，我们会第一时间给您送过去。” 这时候有个像专家一样的人站起来说： “我们希望拿到试验的第一手资料。” 王胜文又看了一眼大领导： “哦～这个嘛，我们试验室除了试验记录，没有其他资料，而且我们还要拿试验记录作为排除式试验法的依据，提供出去恐怕不太方便。” 大领导心领神会，朝站起来的人压压手掌： “快坐下吧，跟人家直接要试验资料不太好。要人家的试验资料还不如你们自己去搞，咱们的试验室条件也不差，你们可以自己搞嘛。” 杨厂长和王胜文同时站起来向大领导鞠躬： “谢谢领导理解！” 大领导大手一挥： “好了不说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吃饭！” 大厨师傻柱该上场了…… 第26章 三日香港之行 借口车间里的试验性生产线不能停，王胜文并没有参加宴会。 伺候这帮老爷，还不如回去和秦淮茹小娘们一起啃猪蹄，软语温香的，还伺候得好好的。 在这儿给领导倒酒？不干。 让许大茂那样的人去干吧，他们喜欢。 据说宴会上傻柱出了彩了，不但被大领导叫上去喝酒，还预订好了请他到家里去做饭，傻柱一时间回到厨房，就把自己吹上了天。 搞得刚回四合院住并参加了招待工作的许大茂很是郁闷：这小子怎么一下被大领导给重视了？ 傻柱回到四合院想跟王胜文吹，被他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大领导是四川人，所以爱吃你的菜，换个领导试试，别tm得瑟，趁热打铁涨一级才是硬道理。 于是，傻柱花一块腊肉请阎老师写的申请书，第二天就被递到了食堂主任和杨厂长手里。 傻柱又出钱请了一顿，报告就批下来了，不但涨了一级工资，还让傻柱当了第三食堂的掌勺大厨兼厨房班长。 激动得傻柱当天就给王胜文买了两只鸡。 王胜文当然是毫不犹豫收下，过后，顺手就让秦京茹给翠花姨送过去。 还是那个操作，杀一只留一只，棒梗给秦京茹端过来两只鸡腿。 晚上秦淮茹问，王胜文答到： “傻柱给我的，我给你的，顺便带着棒梗他们，以后光吃东西别问。” “知道了，好肉都留给我吃了。” “怪不得这俩东西最近总变大……” 许大茂最近好像有钱了，回到四合院住总想请王胜文喝酒，被他找各种理由推辞，还送了他不少点心吃，弄得许大茂莫名其妙的。 后来许大茂又是各种不回家住，回家也是喝得醉醺醺的。 铜线做出来了，涂绝缘层要费些时间，因为要涂多遍，还要等干透了。这活儿的让女工们干，于是又是几天的实地培训，内容很枯燥，但是女工们干的挺欢。 二月底娄半城回来后，制钉厂的生产任务已经完成了，王胜文又开始指导徒弟们制造“出口型”制钉机。 其实就是把设备的运行机构用铸铁箱装起来加上销子，一拆就烂的那种，只留切削刀具在外边可以随时更换。 别说，还挺好看的，就是重了不少。 其他就不管了，让娄半城和上级沟通去吧，沟通好了直接发货。 绕电机当然是王胜文最后想要的结果。 100瓦、200瓦、500瓦、1千瓦、2.5千瓦、5千瓦、10千瓦。 五种线材绕了七种电机，每种绕出了三台。 苏局长亲自在现场试验。 噪音小、体积小、还不怎么发热，这些优点让苏局长太激动了，市里给自己局长的任命书刚下来，新项目就成功，这是给自己太大的助力了，于是拿着两台小电机就找市长报喜去了…… 这个就和王胜文没关系了，他只让四合院的孙二虎参加了焊接电机接线盒内接线柱的工作，趁机申请生产科给他提了一级。 晚上回家又收到两只鸡。 最高兴的当然是棒梗，但是他觉得最近吃鸡吃得有点腻。 这孩子，绝对欠抽。 小当则是掌握了鸡汤泡桃酥的精髓。 后来市里来人，直接搬走了一整套电机，说是拿到国家实验室去检测。 气得苏局长大发雷霆： 要检测我们局不会自己拿去检测啊，凭什么你们拿去检测！ 据说还在办公室和宋副市长吵了一架，被市长给赶了出来。 李厂长在厂里说的，还边说边笑。 轧钢厂肯定还有内奸，听说李厂长回家就被老婆给打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也没见有伤。 红星轧钢厂最近生产很正常，但舆论却很不正常： 什么杨厂长在冶金部为了给试验室抢原材料，被冶金部的专家们给围殴了；什么李厂长因为在厂里散布老丈人的谣言被老婆给打了啊；什么傻柱当了班长梳上小分头穿上皮鞋了；什么保卫处郭处长因为想阻止市里的人拿走样品，被上级领导给踹伤了；什么生产科孙科长想到机加工车间给帮忙，被人家嫌弃，给赶出来了…… 反正众说纷纭，也没个人出来辟谣。 王胜文试验室这儿很平静，除了秦淮茹看到有人给王胜文飞媚眼儿会生闷气之外，没别的事儿发生。 捋捋，我给你回家捋捋。 非要说有事儿，就是前段时间孙伟结婚的事儿，大家都在议论那天谁喝酒喝少了的问题。 不提也罢，比较悲催：孙伟那天喝得直接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娄振华娄半城作为能靠本事发展成大商人的人，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听说自己的女儿怀孕了，要和王胜文准备去香港结婚，购买设备的手续，那是办得马不停蹄。 三月中旬设备从国内发的货，三月下旬三个人就踏上了去香港的行程。 上午出了皇岗口岸，就是所谓的“自由世界”，英皇统治下的中国领土。 到九龙的时候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娄半城想找一个西餐厅招待王胜文。 “胜文啊，你们第一次过来，咱们尝尝香港西餐的味道。” “叔叔，我们还是吃海鲜吧，西餐那玩意儿我们吃不习惯啊，晓娥怀孕了，也不是个吃半生不熟的东西，听说香港这边还是海鲜最出名，有家福山酒楼不知道在哪儿，我们找找看。” “哦，福山酒楼啊，你怎么知道？那可是香港有名的酒楼，行，我们就去那儿吃。今天岳父请你们吃。”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美元英镑什么的外国货币拿给娄半城看： “叔，我这儿有钱，我爸爸原来给的。” 娄半城拿过去一看： “呦，这么多啊，还有法郎和德国马克。” （其实碧霞元君的供奉里也是有外币的，其中的欧元，已经按供奉人的国籍自动兑换成了法国法郎和德国马克等货币。 后世的中国强大了，所以很多旅游的外国人也会来中国泰山拜碧霞元君祈福。） 王胜文把钱交给娄晓娥： “晓娥，这钱你拿着，咱们待会儿吃完饭去影楼照幅结婚照，算是庆祝我们结婚了，再说，在教堂结婚也要用照片的。” 娄半城对女儿说： “对对对，要不你们租一身礼服穿着照相，那样才漂亮。” 坐到酒楼的餐桌上，娄晓娥开始整理王胜文给她的那一大把钱。 不认识是哪国货币，只能把同样的货币放在一起。 王胜文一一拿起整理好的钱： “蛾子，记住了，这是英镑有八十多，在香港这儿最管用；这是美元，美国的货币，有一百四十呢；这是马克，西德的，六十多；这是法郎，法国的有五十多；这是卢布，苏联的，有二百多呢；这是埃斯库多，葡萄牙的，五十多呢，这个在澳门最管用……这些钱我们先带着，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交给你哥哥们吧，反正我们回去也没用。” 娄半城这时候嘴巴是张大的，最后才反应过来： “胜文，这些你都知道？” “知道啊，怎么了，这上边不都写着了吗，我外文不错，平时也会拿出来看看。” “唉，你不做个商人真是可惜了。” “叔，我可不想做商人，听我的，回去你也把该捐的都捐了吧，以后只要在北京，我和晓娥以后养你们，你只要做好这一个生意就行了，这可是为国家做贡献，谁以后还会说什么？” “可是…”娄半城欲言又止。 “爸，我觉得胜文说的没错，咱家要是想过安稳日子，就不能再带着这么多东西，人家胜文把老宅子租给供销社，也不怎么收他们租金，他住四合院两间小屋里，我就觉得挺好，这钱不钱的，过的踏实才最重要，你像我，在那个小院子里，吃灵儿妹妹给做的家常菜，感觉比在家里吃得还舒服，最起码踏实。” 娄半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娄晓娥继续说： “你看人家胜文搞技术搞试验的，有这么多徒弟都围着、护着，听灵儿妹妹说，胜文那些徒弟可支持他了，在外边说他一个坏话都不行，那真是师徒如父子。你看你，除了那些生意上的朋友，还有谁敢跟咱来往？平民百姓见了咱都躲得远远的。 你还让我嫁给许大茂，现在我想想都恶心，和他一起，根本就是掉茅坑里了。 我和胜文在一起，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你们差点害了我你知道吗。” 王胜文一看形势不对头，赶紧出来制止： “晓娥快别说了，娄叔叔也是为了你好，来尝尝这个燕窝汤，这东西对孕妇最好，还有这个葱爆海参，味道真正宗，伙计，你们大师傅从烟台福山来的吧？” 伙计跑过来： “还，您还真说对了，就是福山来的，干了二十多年了。要不我请他过来给您敬杯酒？” “行，我还真想认识一下。” 王胜文成功把话题给转移了，娄半城也不尴尬了，和娄晓娥谈起了在香港的行程安排。 一会儿的工夫，酒楼大厨笑吟吟地就过来了： “先生，大陆来的吧？山东过来的？” 王胜文把一张十英镑的纸币塞他手里当小费： “不是，北京来的，喜欢吃鲁菜所以知道你这口味绝对是福山师傅的手艺，其他地方很少有人有这手艺。” “哎呦，谢谢谢谢，我再给您送个韭菜炒海肠。” “打搅你了，请吧。” 王胜文不在意打赏四海为家的国人，他们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况且，这里是香港。 一顿山珍海味的饭吃了还不到一百美元，大厨还亲自送到门口。 吃完饭找宾馆住下，娄振华去忙设备的事儿，王胜文和娄晓娥去照相，照完像又去逛街。 娄晓娥很奇怪：王胜文怎么对这儿和四九城一样熟悉？ 也不敢买太多东西回去，无非就是些衣服内衣内裤发夹胸罩什么的，没花几个钱，香港这边的店铺竟然都收外币，这样压力就小了。 毕竟带着孕妇逛街不方便，俩人早早回宾馆休息。 第二天，王胜文去了娄半城搞好的制钉所，还真是两间房，不过挺大，还是临街房。 安装好刀具，教会雇工怎么更换刀具，怎么每天给机器加润滑油，怎么上料，怎么调节机器的加工尺寸。 上好料开动机器，一根一根的钉子就出来了。 娄晓娥的两个哥哥都在现场参与了这些工作，钉子出来，就和娄半城一起装箱带回了自己工作的贸易公司。 晚上，两位哥哥请娄晓娥和王胜文吃饭，算是认下了王胜文这个妹夫。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就去了教堂，王胜文和娄晓娥穿上租来的礼服，娄振华给教堂捐了二百港元，哥哥给了公证员五十港元。 跟着牧师宣读完结婚誓言，两个人算是在香港结成了正式夫妻。 王胜文不想在香港待时间久了，因为还不是沉浸于享受的时候。 换好衣服吃过午饭，王胜文直接带着娄晓娥回到了广州。 按照地址找到自己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女子俩还抱头痛哭了一会儿。 还是父亲王润才有定力： “胜文，长大了就别跟你妈一起哭了，你这不是回家了吗。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拉过身后的娄晓娥： “爸、妈，娄晓娥，我媳妇，我们趁我出差的机会去香港结的婚。” 娄晓娥赶紧叫爸妈，两个妹妹赶紧跑过来拉住娄晓娥叫嫂子。 父亲有些疑惑： “胜文，你们怎么跑去香港结婚？在北京不能结婚？” “爸妈，有点特殊情况，晓娥家庭成份有些高，她怕影响我的前途，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跑到香港秘密结婚了。” 妈妈张翠玉这时候也把眼泪擦干了，拉过娄晓娥： “闺女，你们结婚你爸妈知道吗？” 娄晓娥还是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爸妈，我父母都知道，他们都支持我们。我爸和我哥哥们今天还参加了我们的婚礼。” 王润才生气了： “老二，你是瞒着我们来个先斩后奏是吧？” 王胜文急忙狡辩： “不是不是，我不是考虑到你们都是干部吗，晓娥又怀孕了，我们也不能不结婚，所以，我们就去教堂先把婚礼给办了。” “嗯？你们信教了？” “没有没有，教堂知道我们是大陆去的，才不管这个，只要捐钱就可以了，人家根本就不问。” 妈妈拉住娄晓娥的手在沙发上坐着，问王胜文： “多好的闺女，给彩礼了吗？这钱得爸妈出。” “妈，晓娥说不用给，他们家不用给钱。” 爸爸开始想动手打了： “臭小子，娶媳妇不花钱怎么行，不行，翠玉，咱们家给，你先给闺女拿一千块钱。” 娄连忙摆手拒绝： “爸，真的不用，你听胜文的就行，他真的不用给钱。” 妈妈起身从里屋拿出一沓钱塞娄晓娥手里： “都怀孕了，拿着，买点吃的补补。” “对对对，晓娥你拿着，不够爸妈再给。”爸爸也劝。 王胜文只好说： “既然爸妈给，媳妇你就拿着吧。” 说着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妈妈： “妈，这是我给家里交的钱，本来想邮寄过来的，这不正好来出发，我就给带回来了。” 妈妈接过一看： “啊？这有五千了吧？臭小子，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王胜文也坐到她的身边： “爸，妈，你们看工人日报社吗？” “看啊？怎么了？” “看到上边有个叫王胜文写的文章了吗？” “看到了啊，经常有他的文章，都是写工业技术的，有些还是连载呢，怎么了？” “妈，你是不是把您儿子叫什么都给忘了？” 老爸反应快： “臭小子，不会是你吧，那天我还跟同事说作者和我儿子一个名呢。” 王胜文开始得意洋洋，摇头晃脑，拍拍胸脯： “正是本人，如假包换！” 俩妹妹王若琳和王若仙跑过来拉住哥哥的手： “哥哥哥哥，你都发表文章了啊。” 王胜文把俩妹妹搂过来抱住： “是啊，你们想二哥了吗？不会时间久了把我给忘了吧。” “没忘没忘，我们前几天还说着你以前背着我们在院儿里玩呢。” 王胜文又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每人给了她们一百： “你嫂子怀孕了，这几天你们照顾好她。” “嘻嘻，没问题，我们俩肯定照顾好她。妈，我们拿着了啊。” 妈妈眼里又有泪水了： “我儿子都这么有本事了，能在报纸发表文章了。” 老爸若有所思： “胜文啊，你那些文章我可都认真看了，有深度有含量啊，这几年你的学没白上，看来你们几个就数你的进步最快。” “我得努力不能给你们父母丢脸啊。” “对了，你苏伯伯前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先去香港然后回家，他知道你结婚吗？” “爸，他不知道，我们俩是秘密结婚，不能让外人知道，只有家人知道。晓娥身份确实有些问题，我还想让您给解决一下呢。” “嗯？什么问题？很严重？” “放心吧，是成份问题，不是政治问题，她父亲就是号称娄半城的大资本家，您还记得吗？” “喔，记得记得，确实是很富有的大资本家，在四九城数一数二，当时政府按民族资本家给定的成份。” 这时候妈妈和娄晓娥也不说悄悄话了，静静地在那儿听着。 “爸，既然我娶了晓娥，那就得为她做些什么。” 爸爸点点头： “对！是得想想办法。” “我想第一步，先让她父亲，把四九城的所有固定资产都捐出去。” 父亲点点头。 “第二步，请您在这边给我们买或者长期租一个房子，要像这样独门独户的，大小都可以。晓娥怀孕了，我想让她回去以后再待两个月，快临近生产的时候搬这儿来住。” 父亲考虑了一下： “能行吗？” 王胜文点点头： “我在香港教堂的结婚证书上写的是seven王这个名字，完全可以视做国外华侨的身份，孩子生下来，按这个父亲身份给他在这边上户口就行了。” （王胜文的神识空间里有电脑和打印机，制作一个国外的假身份证明完全没问题，现在大陆比较封闭，没办法验证真假。） 父亲又点点头： “嗯，是个好办法，你在结婚的时候就想到了吧？” “是！想好了。 第三步，晓娥的父亲把固定资产都捐了，可以让他以给国家与香港方面做生意的理由，来这边和晓娥一起住，这样她父母的身份就成了爱国商人了，不再是资本家。” “奥？给国家做生意？什么生意？” “我设计制造出来的机器设备，制钉子的，四九城领导都知道，也批准了。” 父亲又惊奇了： “奥？你能设计制造机器设备了？” “不奇怪啊，我就学这个的。” “好用吗？也给我们弄几台？” 妈妈忍不住了： “孩子跟你谈家事儿呢，你扯公家去了！孩子说的这些我都同意，儿子，别听你爸的，他这个区长啊，心都操家里来了。” 王胜文一听妈妈都同意，立马嬉皮笑脸起来： “晓娥，快谢谢妈妈，爸，你说的这事儿我也同意，给苏伯伯打电话吧，让他跟我说，这东西很好用，你们肯定能搞好，搞不好我让晓娥她爸，直接把设备给你们卖香港去。” 老爸还是和你睿智： “胜文，你光在这儿偷偷结婚，考虑过社会影响吗？” 王胜文点点头： “考虑过了啊，我在北京啊，还找了个媳妇，农村的，三代贫农，历史清白，我们准备在那边公开结婚。” 爸妈同时看向娄晓娥： “你同意？” 娄晓娥很干脆： “同意，我不能耽误胜文，他得进步。那女孩儿才十六，昌平农村的，人很好。胜文带北京养着呢，他们公开结婚对我们都有利。 我觉得胜文这样安排天衣无缝。” 王胜文从心里赞叹，娄晓娥却是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和胸怀。 讲了半天忘记做饭了，老妈手一挥： “走，儿子给了这么多钱，咱们今晚出去吃。” “我弟胜义呢？” “他嫌你妹妹吵，在学校住！” …… 第27章 杨厂长总想搞点事儿 回到自己的家，王胜文当然要多住几天，毕竟和家人已经分开了这么久。 爸爸妈妈上班，弟弟妹妹上学，王胜文带着娄晓娥在广州闲逛。 那时候的广州还不算太大，人口也不算拥挤，但是吃的东西绝对比四九城要多要好。 王胜文告诉娄晓娥，她妈妈的祖先肯定是从番禺去的北京，因为谭家菜就是番禺的饮食风格，那是专门给老年的妃子们吃的菜，因为炖、煮、煲、闷的菜比较多，适合老年人的口味。 幸好，从天河到番禺也不算远，几天时间，两人几乎把番禺有名的菜馆吃了个遍，王胜文还晚上顺手从神识空间的电脑里抄了本“谭家菜谱”交给娄晓娥，让她带回去给妈妈看。 第四天是周末，弟弟王胜义从学校回来了。 进门放下包就被一个抱摔，刚爬起来又是一个抱摔。 “哥，你刚回来就打我！” “服了吗？” “服了，本来我也服啊。” “小身体不行啊，晓娥，给他二百块钱买吃的补补。” 娄晓娥捂嘴笑着就把钱递了过去。 “谢谢嫂子，嫂子真漂亮，比我哥强多了。” “嗯？你小子还不服气？” “服气服气，最服气的就是你了。” 王胜文也就不闹了： “胜义，学的什么专业啊？” “电器控制与维修。” “上大二了吧？” “是。” “学得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年级前十。” “不错，有前途，可惜……” “什么可惜？”弟弟有些疑问。 “啊，没什么。有没有兴趣尝试着写一写文章？” 妈妈插话了： “胜义，你哥哥发表了很多文章了，我这几天在办公室专门从报纸上剪下来了，我拿给你看啊。” “呦，我哥这么厉害了？” “我和你哥你嫂子一起出去买菜，你拿去看看吧，待会你妹妹起来，别打架啊。” 买菜回来，弟弟就凑过来： “哥，你真这么厉害了吗？这文章不是一般水平啊。” “都是些基本的东西，算不上厉害，要不你也试试？” “我？我能行吗？” “只要你基础知识学的好，肯定能行，电工学学过吧？” “学过。” “那我就教你如何写一篇科普性的文章，最基本的写法就是先讲述一个书本上的电工学原理，然后再结合实际，写一个这个电工学原理在实际中的应用，比如最简单的电器原件电容，就是两个金属薄片夹一个绝缘层，金属薄片的面积大小决定电容的大小，这个金属薄片和绝缘层的厚度还有个临界值，那你可以这样写……” 王胜文给开了头，王胜义的思考就没法停下来了，直到妈妈过来叫吃午饭。 “哥，是挺能引发思路的，我已经考虑了很多这种例子，我慢慢试着写写看。” “嗯，希望你努力，我不是学电的，但是也有一些思路，在北京也写了一些关于弱电方面的文章，等回去我给你寄过来，你要是感觉好，就拿到报纸上发表了吧。” “那我拿给我们老师看看。” “别啊弟弟，学术方面你得学会独立思考，不能受老思路的影响。 你作为一个年轻人，不但要学到原来的知识，更要在这些基础知识上进一步拓宽视野。 比如利用电容器交通直阻的特性，让电容器和电感器配合，是不是可以形成振荡电路？这种电路除了耦合作用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功能，比如稳压、调谐等等。 这些东西，都可以进行试验啊。不行的话，尝试着自己动手做个收音机试试，缺电器原件就去买，实在买不到就去收音机修理铺看看，拆了坏掉的老收音机试试。” “嘿嘿，哥，那我还真想试试看。” “不是试试看，是要反复思考，反复试验，只要一个试验搞成功了，那以后你的思路就打开了，其他试验就按这条路线走。 试验多了，又能促进你的思考，这样循环往复，试验越来越多，思路越来越宽。 懂了吗？” 老爸一句顶一万句： “听你哥的！” 老妈很慈祥： “胜义，你哥写文章能发表，我们相信你也能行，还听说你哥设计的机器设备，都出口到香港去了，你也要努力啊。” 弟弟信心满满、斗志昂扬： “行，我试试！哥你得帮我啊。” “行，帮你，你先把我这几天穿的衣服给我洗了晾上吧，我们后天晚上的火车，能干了。” 两个妹妹凑了上来： “哥，我们给你洗吧？” “你们洗你嫂子的。” 在场的其他人都捂着嘴笑…… 家人总有分别的时候，尽管难舍难分，尽管父母的爱还没享受够，尽管想在身边孝顺父母…… 当娄晓娥回到家里，拿出自己在香港和王胜文的结婚证明时，她妈妈谭芳激动得哭了；当娄晓娥又拿出王胜文给的那本《谭家菜谱》时，又哭了一次…… 王胜文回到家，也收获了眼泪，秦京茹的不说，还有秦淮茹的。 “顺利吗？小男人，我们村里的人都过来了，孙科长都给安排好了。”光秃秃地躺在怀里说。 “顺利，很顺利，春雨哥他们到了？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房子是两间，每月才五块钱。” “你妈你弟媳妇来了吗？” “还没来，过几天收拾好了，春雨去接。” “嗯，你也去接吧，以后你补贴着点儿，他们刚来没钱。” “我知道，东西我都给买好了。我还给他们接风洗尘了呢。” “奥？懂事儿的媳妇啊。” “谁是你媳妇，抽死你！”女人说着就往下出溜。 “就是媳妇，大媳妇，哎吆，你慢点儿……啊～～” 把妈妈捎给贾张氏的一大块布料交给她，第二天周末贾张氏专门杀了一只鸡，正好有老家人带过来的蘑菇，一起给炖了，把王胜文他们请过去一起吃，棒梗竟然把好肉都挑给了王胜文，王胜文又分给了贾张氏和秦京茹。 耶！这下又有点心吃了。棒梗这样想的。 正吃着呢，傻柱端着一盘炒好的毛肚就进来了： “嘿，我给你们加个菜。”说着就想走。 王胜文朝他招招手： “甭急着走，说说，怎么回事儿？这毛肚哪儿来的？” “王科长，我这不是给大领导家做饭去了吗，他们家这玩意儿挺多，我寻思着你能爱吃，所以就顺了点回来给发了。” “呵呵，你去给大领导家做饭了？许大茂去了吗？” “去了，又被赶出来了。” 看来这《情满四合院》的剧情还没变啊，虽然早了点。 “行了，知道了，以后别总顺人家东西啊，平时多照顾点儿雨水，走吧。” “好嘞，我刚收了两个徒弟，哪天让他们请您喝酒……” 晚上，王胜文把从广州带回来的海鲜干货，给苏局长送到家里。 “胜文呐，你爸妈还好吗？你这次顺利吧？” “好，他们都很好，我这次也很顺利。” “唉呀，前天你爸就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也想要那个什么制钉机。” “可以啊，我们就给他们生产呗。” “是啊，生产就可以了，不过你们的压力就很大了。” “伯伯，也没多大压力吧，不就做几台制钉机吗，没压力。” 苏局长喝了一口茶： “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不冶金部给市里发了一个函，想要咱们做的那条生产线。说是让我们给他们做几条大的。” “奥？做几条？多少条？多少钱？” “唉呀，甭管多少钱，这是上级的任务。” “伯伯，我是怕上级说咱们要的价格贵，他们受不了。” “还能多贵，不就是一条生产线吗。” “那可不一样，咱这条线生产效率可是高，而且基本不出废品。” “那你说说，咱们做的这条线值多少钱？” “之前我们用的那一条得要至少一百万，还不讲价。” “啊？一百万？是真的吗？你可别骗我。”苏局长惊诧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地下。 “要是买国外的，得至少四百万，还不如咱们这个先进。” 苏局长凑近了问： “真值这么多钱？” 王胜文十份肯定地点点头： “不信让他们去国际上去询价。” “唉呀，这个东西要搞，一定要搞！我亲自去参与工作。” 苏大娘端着水果从里屋出来了： “什么要搞啊？” 苏局长不耐烦地摆摆手： “男人说话娘们家不要参与！把这些干货拿屋里放好，润才从广州给带过来的。” 王胜文赶紧把话引入正题： “那你跟他们说，我们同意提供了，但是他们得把要求说明白，让他们的技术人员过来和我对接技术上的问题。这件事不能让杨厂长参与，他是向着那边的。” “我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 “对，那让李哥直接参与他们谈判呗？下手狠点儿。” “好，你弟兄俩合伙和他们谈。” “那把轧钢厂剩下的那个车间也给我们呗，场地不够啊。” “那是肯定的啊，我明天把他们叫局里说。” “那就好了，伯伯，因为您那手受伤这一条线多收他们十万块钱不过分吧？” “哈哈哈哈，不过份不过份！胜文啊，真有你的啊。” “咱搞设备受了伤，他们给咱补补，这不应该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应该！应该！” 第二天一上班，徒弟们都围了过来，大家嘘寒问暖好不温馨。 师徒亲昵完毕，王胜文开始分配任务： 秦淮茹，你们这十三个人还是试验我交给你的那些配方，试验完了我还会再给。 孙伟，你们二十四个人，还是搞制钉机，继续生产，国内国外的各装配一半，没有数量限制，慢慢干，以练技术为主，注意提报材料计划。 宋红霞，你去找李厂长，让他给安排外协你们的工作台，所有你们组的每人一个。图纸在这儿，拿好了；孙二虎，你负责工作台来了的电源安装啊。 其他人，这几天把拉丝生产线清理干净，把该维护保养的地方保养好了，近期有人会来参观。 所有人，下午下班之前，去那个空着的车间打扫卫生一小时，必须清理干净啊，那车间以后归咱们用了。 众人一阵欢呼。 正说着呢，杨厂长进来了： “王科长，给他们开会呢？” “对，这不刚回来吗，给大家安排一下工作，杨厂长您怎么亲自来了？今天你不值班啊。” “咳咳，我这不是刚从局里回来吗，过来告诉你们，那个空着的车间啊，也归你们用了。” 王胜文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杨厂长，我出发这十几天，你带着他们干得不错啊，我回来看了一下，有个特种钢的材料，马上就能成功了，这事儿还得你跑。” 杨厂长的兴趣马上来了： “啊？什么特种钢？” “嗨嗨嗨嗨嗨，咱还是不说了吧？” “对对对，不说不说，我今天去开一下全厂工作会议啊，回来马上带他们干活儿。对了，王科长，你也参加啊。” 全厂工作会议，除了正常轧钢生产，果然又是安排国内和国外制钉机的生产计划，国内30台，国外25台。 王胜文一想，这是娄半城在香港成功了啊。这可是好事儿，下班之后去告诉娄晓娥让她高兴一下。 老爸那边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这玩意儿是说要就要啊，苏局长你也不矜持一下就同意了？ 马上举手发言： “杨厂长、李厂长，你们这任务加的，也太重了吧？我们人太少，忙不过来啊，我们要人！” 杨厂长立刻就说： “对对对！要人，李厂长你去局里要人！” 李厂长很无奈地说： “凭什么我去要人，杨厂长，不是该你去局里要人吗？” 杨厂长双手一摊： “我不是得去做试验吗，以后要人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了。” 李厂长心中一喜，嘴上却说： “就你天天忙，好吧，我去要。要几个？” “二百。”王胜文回答。 “不，三百！”杨厂长说这话，肯定知道些什么。 李厂长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好吧，三百就三百，我去跑。” 机加工车间和钳工车间的车间主任还没反应过来： “我们车间可以去人支援。” “我们车间也可以！” 气得生产科孙科长训斥： “坐下！关你们什么事儿，净捣乱，你们会吗？” 孙科长当然要守住儿子孙伟的阵地，还终于报了被赶出来的一箭之仇。 杨厂长开完会，是和王胜文一起回试验室的： “胜文，咱今天还开炉？” “肯定正常开啊，说不定他们已经开了，配方接近成功，不代表已经成功，还要做大量试验，唉，时间紧啊。” “好，那我去试验，你去研究一下配方。胜文，跟你说个私事儿，我有个侄子啊，想到我们厂里来，你看是不是能安排到你那儿啊？” “可以啊，不过丑话说前头，不听话我可真揍。” “这个你放心，我不护着。就是该学什么呢？” “就学你干的这些呗。” “我这有什么可学的？” “那是你没学好，这绝对是技术活，炉温控制你学会了吗？浇注速度控制好了吗？这些可都是绝活儿。而且，学了这个，还不能开除，你想啊，要是开除了，他跑那边去把咱这些试验手段给出卖了。” “啊？那他不敢。看来这工作还挺重要的啊？” “可不是嘛，纯粹的技术岗位，你没看我都是选的能信任的人？干钳工的那帮人，我平时对他们好吧，但我从来不让他们干这些。” “嗯，有道理，是得选自己信得过的人。” “当然有道理，你没看试验出来的配方，我一个都不给他们看吗，只有你看过，还被大领导给滞留了。” “嗨嗨嗨，我那不是犯傻吗，我当时要是扔下就走，不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这样，我回去，去三食堂让傻柱做一桌菜，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行啊，我带两个人过去。” …… 饭桌上，杨厂长坐首位，王胜文做次位，生产科孙科长也来了，坐另一个次位。王胜文带了秦淮茹和孙伟。 坐在最后位的是杨厂长的侄子杨伟。 聊了几句，杨伟就想过来磕头拜师，被王胜文给托住了。 生产科孙科长接着说： “杨厂长，在厂里拜师可不合规矩啊，都是单独请师傅才能拜师，我知道王科长的规矩是在正阳门那边那个小酒馆才能拜师，对吧王科长。” “对对对，孙科长说的没错，家里地方小，我都是在那儿收的徒弟，孙伟就是在那儿收的吗。” 杨厂长赶紧指了指杨伟： “杨伟，今天晚上，你就去那边拜师，说好了不能喝多啊。” “嗨，几杯小酒能喝多才怪！”孙伟不屑一顾的声音。 “行，我下午去那儿等我师傅。” 傻柱端着菜上来了，杨厂长赶紧招呼： “何师傅，炒完了吗？炒完了赶紧坐下来一起吃。” 傻柱正搬椅子想往那儿坐呢，王胜文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呦，杨厂长你这是要请厨子啊，怎么？杨伟在我那儿学不好要去干厨子？孙科长，要不咱们走？” 杨厂长赶紧制止：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看他菜做的好吗。” 傻柱倒是干脆，立马把椅子搬回去： “得嘞，师傅不让上桌，我还是回去炒菜吧。” 王胜文不跟他客气： “滚蛋，这儿没你什么事儿。” 杨厂长疑惑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笑着回应： “早打服了，不敢反抗。” 众人会意地一笑，杨伟则有些恐惧地看向王胜文： “师傅，我才不去学厨子！” “对！不听你叔的。” …… 第28章 暂时脱离四合院 下午回家，进了厨房，看到秦京茹正在那儿做饭，聋老太太竟然也在。 秦京茹看到王胜文回来就跑过来抱住他： “哥，你看这老太太，这几天一直待在我们家不走，天天说傻柱这么好那么好，太烦人了。” “奥？你快去前边叫我姨过来，说有人欺负你了，让她快过来。” 秦京茹跑了出去，王胜文指着聋老太太： “老太婆，给傻柱抢媳妇抢到我这儿来了啊，你这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你恶心人啊。我在四合院可没得罪过你，也没收过你东西，你孙子好跟我没关系，想撬我的墙角，没那么容易，这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聋老太太满心不服气： “你们不是没结婚吗，凭什么不能让傻柱先结婚，我孙子都这么大了，你让给他怎么了，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你就没点儿良心？” “这和良心有关吗？你有良心你嫁啊，这可是我姨给我找的媳妇，我花钱养着呢，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能花多少钱？让傻柱给你不就完了？” 说话间贾张氏就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了，声色俱厉： “谁欺负我外甥？谁欺负我外甥媳妇？造反了这是！” 王胜文指指聋老太太： “她，她想在我这儿给傻柱抢媳妇。” 贾张氏上去就抓住聋老太太的衣领： “嗨，你这老不死的，活腻歪了是吧，我今儿就给你送走！” “姨，把她拉出去，别在咱们家打她。” 贾张氏有王胜文给撑腰，根本就是有恃无恐，直接把聋老太太拉到院子里一阵撕打。 一大妈想过来劝架，被王胜文呵斥： “一大妈，你要是敢拦着我姨，不让她出了这口恶气，看我会不会让我们老家的人过来收拾你们！” 一大妈连个屁都没敢放，唯唯诺诺地躲在了一边。 聋老太太被撕得衣服都破了，披头散发，狼狈地逃回自己家里插上门，贾张氏堵门口骂。 王胜文： “翠花姨，问问京茹，老太婆跑我们家唠叨几天，就堵她家门口就骂几天，谁要敢劝，一块骂，谁敢动你一指头，叫咱们老家的人来跟他算账，老家来了这么多人，咱怕什么，我就不信咱们家还治不了这个老妖婆了。” 又对周围看热闹的人说： “跟你们说啊，谁敢欺负我们家试试，我姨的侄子们可都在这儿呢，打出毛病，我担着！” 众人都往墙根儿里躲。 贾张氏一听这个，更来劲儿了啊，跳着脚地在那儿骂，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秦淮茹抱着孩子过来了，还想拉贾张氏，被她一起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个丧门星，不知道我外甥被欺负了啊，你那什么妹妹啊，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说话，没见过你们姊妹俩这么窝囊废的！你快滚回家看孩子，别在这儿碍事儿！” 王胜文也指了指秦京茹训斥： “你，快回家做饭，烧水泡好茶，我姨骂累了，让她回去吃饭喝茶歇一会儿继续骂，从每天早上八点骂到晚上八点！” 说完，从屋里拿了些东西，走了。 四合院一个敢出大声的都没有，傻柱更是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王胜文直接去了陈雪茹那儿，把从香港给她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 “陈文魁，这是你的玩具还有衣服，出差了，上周六刚回来，周日休息了一天，没过来陪你打篮球，原谅舅舅啊。 姐，这是你的衣服还有内衣，换上试试，待会儿跟我一起去小酒馆喝酒。” 陈雪茹心细，看到王胜文脸色有些不好，关切地问： “怎么了这是？生气了？” “没事儿，姐你快试衣服吧，就是被四合院一个老太太气了，在那儿替她孙子跟我抢媳妇呢。” “啊？我说农村姑娘不可靠吧，怎么还能让人抢了啊。”陈雪茹一边在里屋试衣服一边说。 “倒是没抢走，但她就是不说，要不是被我抓到了，还不说。” “要不咱不要了？姐给你找一个好的，城市里的姑娘。” “姐，别了，城市里的姑娘更能作，要是在城市里找，我就娶你。” 旁边正试上衣的陈文魁搭话了： “妈，要不你就嫁给舅舅呗，你们俩太般配了。” 屋里扔出一个衣服撑子砸他： “滚出去和吴妈一起吃饭，我嫁给你舅舅算什么。” 陈文魁抓起东西一溜烟跑了。 陈雪茹从屋里走了出来： “唉，好看吗？” 王胜文马上垂涎三尺的模样： “好看，你最美！迷倒我了。” “我穿着去小酒馆？” “当然，带来就是想让你穿着去的。” “媳妇的事儿怎么办？” “我今天不回去了，住你这儿，晾她一天再说吧，这种女人忠诚倒是忠诚，就是太没主见，什么事儿都自己忍着不说，我怕以后有什么大事儿瞒着我，我被她给害了。” “真的在这儿住下？” 王胜文给她整了整旗袍的领子： “真的，今天还让你真的做一回师娘，走吧。” 来到小酒馆，杨伟和他父亲早在那儿等着呢。 徐慧珍一见陈雪茹来了，立马有了精神： “哎呦，雪茹妹子，今儿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啊。” 王胜文微微一笑： “我给买的，还行吧，这不今晚有人拜师吗，我请她过来当师娘的。” 徐慧珍对这一套太熟悉了，早就准备好了场地，又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王胜文椅子的旁边。 王胜文拉着陈雪茹就坐下了： “杨伟，来拜师吧，这是你师娘陈雪茹，以后见了叫师娘啊。” “听师傅的！师傅，师娘，受徒弟一拜！” 杨伟边喊边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王胜文给扶了起来。 坐到桌上，杨伟的父亲掏出一百块钱，递过来： “王科长，也没给您买什么东西做献礼，这算是徒弟拜师的礼物了，您老看着买点什么。” 王胜文示意陈雪茹收下，从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杨伟： “这是师傅给你的礼物，学好了就能出徒。这是你父亲吧？我该怎么称呼？” 杨伟的父亲赶紧说： “您是他的师傅，我又比你虚大几岁，您就叫我大哥吧。”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杨伟让老板上酒，咱们边喝边聊。” “对对对，边喝边聊，边喝边聊。” 酒上来了，杨伟爷俩弄来了一大桌卤菜，包括陈雪茹最爱吃的猪耳朵。 大家共同干了一杯，王胜文便打开了话匣子： “杨大哥，杨伟，咱这可是学的纯技术活，不是单纯下力干活的，不比一般的学徒工，我得跟杨厂长说说，给你算技术岗位，先定个试验室助理员，工资吗，也别定太高，毕竟是刚进厂，就按最初级技术岗位的三十七块五，定高了别人有意见，你们看怎么样？” 杨父一听激动得都站起来了： “王科长，您就看着安排，我们听您的。” 杨伟也说： “谢谢师傅栽培！” “嗯，这岗位可得好好学知识、学操作，杨伟，我给你的这本小册子，你不能给任何人看，还得做到倒背如流，你看能做得到吗？” 杨伟毕恭毕敬： “师傅您放心，我就是累死，也要把它背下来。” “杨大哥，听到了吗，你监督啊！” “好！坚决执行！” 仨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事儿说完了，王胜文让陈雪茹把徐慧珍一起叫过来喝酒。 这次，徐慧珍也不推辞，目光闪烁，也不多说话，就知道一杯一杯地在那儿使劲喝，看来今晚她是想把自己灌醉，到最后是陈雪茹把她扶回了后堂。 回到陈雪茹家里，自然是小别胜新婚，两个人如胶似漆…… 第二天刚安排完杨伟入职的事儿，秦淮茹就进来了： “胜文，京茹昨晚哭了一夜，今天早上我过去看的时候，眼都哭肿了。” “你早就知道这事儿吧？不跟我说是想让我跟傻柱争风吃醋，你好跟我提条件。或者你的本意就是想让你妹妹嫁给傻柱吧？行了，你妹妹，人，我不要了，她爱嫁谁就嫁谁，我不挡你们的路。” 秦淮茹慌了，一副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标志性的“垂泪欲滴”的样子： “胜文，我没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王胜文摆摆手： “秦淮茹，你不用说了，你办出来的事儿，我都明白了。以后在厂里叫我王科长，在家叫我表弟。你妹妹，你领走，和傻柱争风吃醋，我恶心！你没事儿就出去吧，以后坚守岗位，不叫，就不要随便到办公室里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你经常该来的地方。” 秦淮茹还不死心： “这件事儿我负责行了吧！”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你负得起责吗？轧钢厂马上就会传出我跟傻柱争风吃醋的闲话，你说你怎么负责？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厨子和一个农村姑娘在厂里丢了面子。 你这人从来就没真心对待过别人，你只是为了让别人给养孩子而已，我已经够努力对他们好了，你想再多加一个傻柱，对吧！别忘了，你这工作岗位是顶我表哥的，棒梗大了你得还回去！” “我没有！我只是想……” 王胜文根本不听她解释，出门骑上自行车，走了。 在娄晓娥那里两人商量了很长时间，才回到了四合院，进门秦京茹就给他跪下了。 王胜文赶紧把她扶起来： “京茹，傻妮子，我没怪你，这个四合院不安分，我给你找了个更好的地方，咱们去那儿住吧。” 秦京茹破涕为笑，赶紧跑过来求抱抱： “真的？抱抱我我就不怕了。” “当然真的，我怕你在这儿受欺负，咱们出去住，你快收拾东西，带当时用的、重要的，其他的东西我还会回来拿，离这儿也不远。咱俩一起走，给院儿里人就说回老家。” “好嘞！” 俩人一阵收拾，每人背着个大包袱，跟贾张氏说了声先让秦京茹去老家待几天，自己回老宅子住，两人就来到了娄晓娥住的小院儿。 娄晓娥早就准备好了，很快秦京茹也就接受了这种关系，反正自己是要正式嫁给王胜文的，至于他有其他女人，秦京茹才不在乎，娄晓娥更不在乎，都是已经规划好的。 秦淮茹下班回家一看；秦京茹走了，王胜文也不在，反而是张岩臣张岩灵兄妹俩搬进了王胜文的房子住。 立马就慌了神了，赶紧去问婆婆。 贾张氏一看自己的侄子侄女都来了，心里更有底气了，当晚就骂了秦淮茹个狗血淋头。 秦淮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再也没有松开。 院儿里的人都知道，聋老太太这下惹大麻烦了。聋老太太被骂得不敢出门，所有人都开始不给傻柱和一大爷两口子好脸，孩子们还向他们吐唾沫。 二大爷刘海忠和三大爷阎埠贵联合起来召开全院大会，直接罢免了易中海一大爷的职位，由刘海忠任一大爷，阎埠贵任二大爷，由孙二虎任三大爷。 易中海对此百口莫辩、无可奈何。 秦淮茹整天垂头丧气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才使出和妹妹一丁点儿争宠的小心思小手段，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儿： 厂里，王胜文不理她了，周围的人也不理她了；四合院的人虽然见面还能微笑但是都不主动跟她打招呼了，即便自己主动打招呼，人家也是扭头就走。棒梗更是直接指责她赶走了表叔赶走了小姨。婆婆更是天天骂她白眼狼。 傻柱最近都是天黑才回来，回来后也不开灯，直接钻进自己家里睡觉。连秦淮茹去食堂打饭，他都板着个脸。 其实，这都是王胜文治她小心眼、小心思太多的手段，顺便让秦京茹脱离这个人性肮脏的四合院，去全职照顾怀孕的娄晓娥。 不过，王胜文还是经常让岩灵妹妹给贾张氏和孩子们捎去点心和水果。 小院儿里的三人过的很协调很幸福，每天王胜文上班，娄晓娥学习，秦京茹洗衣做饭照顾孕妇。穿得也不那么保守了，娄晓娥没事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上街买菜。 有一天王胜文拿着单位开的介绍信，交给秦京茹，让她回老家一趟去找村长爷爷。 秦京茹打开一看： “啊？十五个人？” “对啊，十五个，让你妈那边的亲戚家的也都来吧，还是不要春雷哥。” “知道啦！” 第二天一大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骑车走了…… 又找来岩君哥，把介绍信交给他。同样的惊喜： “啊？二十五个？这下太多了吧？” “让家里的亲戚家的孩子们也来吧，叫姥爷把握一下，岩臣哥家也一样。” 这事儿最后的结果是： 秦家村拿来了三千块钱，张家屯拿来了两千五，还带来了各种土特产。 家里，娄晓娥管钱，所以钱都交给了她。 土特产三人留了一小部分，其余的给陈雪茹和贾张氏分了。 陈雪茹还给徐慧珍拿过去一些。 有这么多娘家的人在轧钢厂，贾张氏腰杆更硬了，骂聋老太太也骂得更狠了，欺负秦淮茹也更狠了，四合院就没一个敢不服的。 棒梗则直接成了四合院的“孩子王”。 王胜文不待见秦淮茹，把灵儿妹妹叫过来跟他一起吃午饭，烤鸡、烤鸭、猪蹄儿、点心什么的，经常拿过来给她补补，吃得小姑娘天天满脸红光。 傻柱实在受不了在四合院和厂里的舆论压力，在易中海的积极撮合下，匆匆娶了个轧钢厂四车间干检尺的、带一个女孩儿的、和傻柱一般大的、还算漂亮的年轻寡妇张玲。 王胜文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是让灵儿妹妹捎过去六十块钱贺礼。让四合院人情的价格一下提高起来。 易中海知道已经是算无胜算，被算计得死死的，只能趁机把攒下的傻柱他爸何大清这些年每月寄过来的十块钱，交给了傻柱和何雨水，还给了傻柱五十块钱的贺礼。 一大爷刘海忠和二大爷阎埠贵当然不甘落后，也一家给了五十，他们现在家里有两个上班的，钱挺够花，阎埠贵算计归算计，但也不小气了。 孙二虎也给了二十，他听说傻柱也算王胜文的徒弟，当然不敢造次。 贾张氏家一分也没给，但是傻柱仍然恭恭敬敬地请去吃席，换来的是贾张氏不再指桑骂槐地在四合院骂他。 很让人失望，席上抢菜吃的故事情节，没有发生。 废话，一桌二十块钱，满满一大桌菜，抢个屁啊。 秦淮茹没敢去吃席，她已经不是四合院的那只“社牛”。 傻柱也没敢过来请。 傻柱的媳妇聪明，在厂里带着傻柱给王胜文送喜糖，还一起磕了仨头，说是补上傻柱拜师的礼。 王胜文选择了原谅他们，后来还让灵儿妹妹经常给她闺女捎回去点心吃。 从此以后，灵儿妹妹每次去食堂打饭，饭盒都是被盛得满满的。 聋老太太被贾张氏骂得抬不起头，傻柱也不敢理她了。傻柱结婚，她想把自己的“家传玉佩”送给新娘子，结果，被人家张玲一口拒绝了：我们家柱子已经成家立业了，不再和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来往。 赤裸裸的鄙视。 据说易中海两口子也不想管她，奈何为了自己“孝顺”的人设，还是每天窝头咸菜要送，反正他媳妇是再也不敢去跟老太婆聊天了。 王胜文这一出手，算是把以前四合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给彻底打趴下了，没机会翻身的那种趴下。 大家刚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四合院的麻烦又来了…… 第29章 陈雪茹的深情 四月中旬的一个周六下午，王胜文正和冶金部的技术人员正在交流技术上的问题，刘海忠找了过来，说晚上他和阎埠贵请自己吃饭。 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不在四合院住，但是不能完全脱离四合院，这不符合剧情。 下午下班回家，跟家里的媳妇们说了一声，就骑车来到了四合院。 其实以前王胜文平时也没去过阎埠贵家，这算是第一次登门了，所以提了两包点心。 进屋一看，除了刘海忠阎埠贵在，孙二虎也在，刘光天阎解成俩人也在，还有傻柱在厨房忙着炒菜。 进门相互问好，刘海忠和阎埠贵把王胜文让到了饭桌的首位。 王胜文感到疑惑： “今儿怎么个意思啊？怎么让我坐首位啊？您这院儿里的三位大爷不是都在吗。” 阎埠贵有些尴尬： “咳咳，今儿这事儿，我们仨解决不了。” “嗯？咋回事儿啊，你们仨还解决不了？” 阎解成说话了： “王科长，是我们俩的事儿，我和刘光天的。” “奥，是被制钉厂给开除了吧，那我也解决不了。” 刘光天有些沉不住气： “王叔，我们没被开除，是家里让我们交钱的事儿。” “奥，交钱啊，是得交钱，你们父亲都是花钱给你们买的工作，你们上班了不得给他们交钱吗？我可知道，他们都是花了五百块钱才给你们买了这工作，平常人可是都花八百，这么好的工作，值八百。” “不是，交钱我们都答应了，可是家里让我们交得太多了。” “奥？交得太多？交多少？” “我们工资才二十七块五，家里让我们交二十五。” “嗯，你们刚去就二十七块五？那够高的了，解成都赶上你爸爸了，是该多交点。” 王胜文停了一下又问： “那你们想交多少？” 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们想留十块。” 刘海忠马上急了，一拍桌子： “你个小兔崽子，天天住厂里吃食堂，你留十块钱干什么？” 阎埠贵也呵斥： “不行！绝对不行，交二十五也得两年才能把钱还上，你别想着留十块钱了。” “王叔，你看看他们，明显是欺负我俩。” 王胜文对阎埠贵说： “阎老师，这招工指标可是八百块钱一个，你这每月二十五两年还清怎么来的？” 刘光天不服气： “他们就是花了五百。” 刘海忠刚想发火，被王胜文制止了： “唉，你俩小子，这八百是公价，这五百是我看着一大爷和二大爷的情面，跟人家邢厂长硬讲下来的，这里边可没你们什么事儿啊，你说你爸该给你按多少算？总不能你俩啥事儿也没干，就白得三百块钱吧？” 刘海忠明白过来了： “对啊！王科长给我面子，那是我们领导间的交往，凭什么便宜了你个小兔崽子？” 阎埠贵也明白过来了： “我还得每天给人棒梗上课呢，凭什么便宜了你？不行，还是得按八百算。” 俩人一下蔫儿了。 王胜文又拿起两人跟前放着的烟： “吆喝，腐败了啊，都学会抽烟了，还是大前门，这玩意卖四毛五吧？你爸才抽九分的大丰收。” 刘光天小声嘟囔： “我们也不多抽，就是平时没事儿和同事们一起抽的。” 阎解成也说； “我们也得要个面儿。” 王胜文瞪了他们一眼： “面儿？什么面儿？我可听说你们厂除了工资以外，晚上还可以加班，加班每个小时一毛钱，刘光天还好，解成你是经常去看电影儿啊。说吧，你们加班挣的钱都到哪儿去了？” 现场一时沉静了下来。 傻柱这个大机灵在厨房都听明白了这里边的猫腻，出来就喊： “嘿！还愣着干嘛，打啊！” 叮叮当当就是一阵： “二大妈，按住他腿！嘿，你别拿鱼竿打啊，那玩意儿不结实，对！拿笤帚！” “一大爷，抽皮带啊，快抽皮带，用那玩意儿手不疼。” “二大爷，别扇耳光啊，打坏了脸可不行，掐大腿根，那玩意儿没人看，对！骑上扭也行！” “光福，扯光按着啊，打啊，别再把你爸累着了。解放，你也动手啊，傻站着干嘛。” 刘海忠、阎埠贵在那儿打，傻柱、孙二虎在那儿喊，屋里乱成一团。 院里也没个人来劝架。 在场的王胜文也不管。 等终于打累了，王胜文才说话： “你俩甭委屈了，以后工资全交，够了八百再说，想买烟、想看电影儿，加班挣去！滚出去洗洗，门口站着！” 这下，饭桌上和谐了，每个人脑海中都冒出一个念头： 刘海忠：还是当官的向着当官的，王科长这几句话，可就让我多挣了一倍，嘿！第一次打得这么痛快，他妈还不拉着，不对，她还帮忙了。 阎埠贵：要论算计，还得是人家王科长，一个算计顶我十个百个算计啊，有面儿还能多挣钱，不行，以后得跟他多学几招，嘿，我这八百块钱就到手了！ 孙二虎：这王科长真是厉害，一招就把这俩小子给制服了，怪不得厂里他徒弟们那么听他的，合着人家真有本事。我是不是也该拜他为师，傻柱都拜了啊，要不我也试试？对，我先把活儿干好了。 傻柱：嘿～两家吵吵了半天也没吵吵出啥结果，师傅一招就给摆平了，幸亏拜了师傅，你看我结婚的时候，人家首先给了六十块钱的贺礼，这不就一下把我的面儿给提上去了吗，别人想少给，也不能少太多了。媳妇一个劲夸我在厂里院里有面儿，这不都师傅给的吗。 外边站着的俩二货：嘿，傻柱你这小子，敢喊打，这仇是记下了，抽时间再给他往茅房里扔炮仗。你说厂里发加班费王叔是咋知道的？对了，他和邢厂长是朋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酒，喝得很高兴，喝到最后每个人都是乐呵呵的。 傻柱不但炒菜，还把家里最好的两瓶汾酒给拿了过来，他媳妇张玲当然支持。 走的时候，秦淮茹躲在院子外边的阴影里送，王胜文一把拉过来搂住，亲了亲她的小嘴儿： “傻瓜，改了我就原谅你了，就恢复以前吧，等着，有机会收拾我。” 说着骑上自行车就走了，留下黑影中泪眼婆娑的女人。 委屈，真的委屈。 高兴，真的高兴。 他还是我的小男人…… 凡事儿都有个后续：轧钢厂传言，王胜文和傻柱，鼓动着刘海忠把自己儿子揍得头破血流，孙二虎可以作证。 王胜文知道这是易中海传的，没证据也知道是他。 第二天是周末，王胜文按照老规矩去了陈雪茹那里，带着个大提包，还带了一大一小两根鱼竿，进门就对陈文魁（候魁）说今天不打篮球了，去永定河那边钓鱼。 出去钓鱼这种好事儿，当然缺不了陈雪茹。 其实永定河到正阳门也不算太远，三个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陈文魁在前边驾驾地喊，陈雪茹就在后座隔着骑车的王胜文打他，三个人是一路的嬉闹。 河岸已经是绿草如茵，找了个大柳树底下，支上俩杆子，拿桃酥捏碎了打窝，拿月饼馅儿做钓饵。 没办法，没带铲子没法挖蚯蚓。 陈雪茹笑着骂他浪费，王胜文笑着回应买多了没吃完再放就坏了。 王胜文用大杆，陈文魁用小杆，两人相距五米坐那儿垂钓，陈雪茹则依偎在王胜文的身边。 不到十分钟，陈文魁开始在那儿喊： “上鱼了，上鱼了，浮子都沉下去了。” 陈雪茹马上就要起身，被王胜文一把按住： “上鱼了你就起竿啊，在这儿喊什么啊，对，往上提，对，把鱼提出水面，继续提，让鱼到你身边来。” “舅舅，我不行！” “有啥不行的？不就一二两小鱼吗，自己来……对，把鱼抓手里，竿子放地下，摘钩我不都教给你了吗……对，把鱼装这网子里，好了，再去挂钓饵。” 陈文魁拿着挂好的鱼饵给王胜文看，王胜文拿下来在手里用手指团了团： “这鱼饵得用手搓成丸子样才能往钩上挂，搓紧实了，要不下水就得散，别搓太大，盖住钩子就行，稍微捏一下，小心点儿啊，别挂了手指。你直接把钩子放刚才我给你打的那窝的地方就行，你太小，甩不动竿，以后长大了我再教你甩。” “我知道了舅舅，我再去试试。”陈文魁很兴奋。 整个过程，陈雪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他。 王胜文扭头对她微笑着： “这孩子啊，特别是男孩儿，得让他学会自己做事，不能什么事儿都喊大人，钓鱼这样，打球这样，在家里也是这样，坚持让他自己做，实在做不了再出手去教他，这样他学得更快。” 陈雪茹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点点头： “嗯，知道了，你什么都会。” 一会儿的工夫，王胜文也上鱼了，王胜文在那儿收鱼的工夫，陈文魁跑过来看： “唉呀舅舅，你这鱼挺大啊，你怎么钓上来的？” “和你一样钓的啊，我这钩子大，竿也长，所以能钓大鱼，你还是小孩儿，所以只能用小鱼竿小钩子在岸边钓，等长大了有劲了，才能用大鱼竿，否则大鱼就会把你拉跑了。” “是啊，听舅舅的，回去继续钓，各人看各人的竿。”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文魁钓了四条二三两的小鱼，还有三条四两左右的大点的鱼，好像是鲫鱼。 王胜文钓了一条三斤左右的鲶鱼，两条二斤多的黑鱼，一条二斤多的草鱼，其他三四条小的都是鲢鱼什么的。 这儿草鱼多，无奈草鱼不怎么吃月饼馅儿做的鱼饵。 吃午饭的时候，王胜文拿出一条行军毯铺在草地上当桌布，把包里带来的午饭往外拿。 “弟，这毯子是日本人的吧？” “嗯，我爸给我的，以前我都铺床上用的，洗了洗拿出来用挺方便的。” “这香肠是哪儿的？” “哈尔滨的吧，我副食品公司的同学给的，应该是哈尔滨的。这香肠叫红肠，就着面包吃最好吃。” “这烤鸡怎么这么肥？哪儿弄得？” “东单那边买的，我挑了只最大的。” “还有喝的？这么多，这瓶子真好看。” “糖茶站同学给的，我都给拿过来了。” （碧霞元君供案上，竟然有饮料，这是哪位小仙女的操作？让泰山老奶奶在那儿喝可乐？） “咦～这大瓶的是什么？” “香槟啊，你别晃，待会儿打开该喷了。没带杯子，一会儿咱俩对瓶吹吧。我带孩子去洗手，你先把那烤鸡撕了，也来洗吧，筷子不用洗，我洗好带来的……”还是王胜文的话多。 洗完手吃饭，陈文魁就迷上了那些饮料，喝完一瓶还想喝，王胜文赶紧制止： “吃着东西喝，一会儿整一肚子水，该吃不下东西了，来，张嘴，来口鸡腿。姐，你先来一口这香槟，不行，得来一大口！这玩意儿没度数。” 吃着吃着，王胜文和陈文魁正在那儿相互投食呢，陈雪茹哭着就扑到他怀里，吓得王胜文赶紧搂住问： “姐？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 陈雪茹在怀里抽泣着： “没有不舒服，就想哭。” 陈文魁（候魁）在那儿莫名其妙，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背： “那你就哭会儿吧，小孩儿你继续吃，别管我们，对，边吃边喝。” 陈雪茹死死抓住他的前胸： “弟，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嗯，我给你。” “永远？” “嗯，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给，永远。” “我想给你生孩子了。” “哦，目前还没这个条件。” “已经有了。” “嗯？” “我把牛爷那个二进的四合院买了，才花了五千五。” “是吗？钱够吗？” “够，光你给我的丝绸都卖了八千多了。” “孩子户口怎么办？” “已经有办法了，孤儿院陈院长，我给她做了两身旗袍，没要钱，她给了我一张领养证明，填上名字就可以用的那种。” 王胜文心想这娘们心思也太缜密了吧，抓住她的双肩盯住她的眼睛： “生？想好怎么看孩子了吗？” 陈雪茹笑了： “生！想好了，吴妈明年才六十，文魁已经大了，让她再接着给看起来。” 王胜文一把把女人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好，那咱们就生，喝完这瓶香槟就不许再喝酒了，三个月备孕，行吗？” “听你的，你也不许喝。” “我肯定不喝，咱们再生个优质的宝宝。” 陈文魁（候魁）在一旁跳了起来欢呼： “耶！我要有弟弟妹妹了！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俩人立马分开。 “瞎咋呼什么！还早着呢。” “你要是在外边说出去，再也别想和我去打篮球。” 一家人重新坐好了吃东西，俩人边吃边聊： “胜文，我是不是该把那院子收拾收拾，抽时间搬过去？” “别急，那院子什么结构，我记得离你店不远吧？” “不远，隔一个胡同口，不是临街面儿的，院子挺大，前院儿很大，后院儿有点小。” “嗯，那找人把前院儿的家具都搬后院儿找个屋存起来吧，前院儿租给供销社当仓库，你们那边供销社的陈主任是我爸的同学，我去跟他说。” “为什么要租出去啊，咱又不缺钱。” “后院儿足够咱们住了，租出去是个掩护，还有供销社看仓库的人给咱免费看家。一般人知道是供销社的仓库，也就不会随便打搅咱了，你说是吧。” “嗯，是挺好，后院儿其实也不小，比现在住的还大，离文魁的学校也更近。” “缺钱吗？” “不缺，这个月我还没去报社拿钱呢。” “嗯，这段时间，就逐渐和徐慧珍疏远吧，不能让她知道咱俩的事儿，以后我也不去小酒馆了。” “嗯，我知道，她最近看你眼神都不对了，还经常往我那儿跑。” “你就说最近胃疼不敢再喝酒呗，她去了热情招待她，她人很精明，别让她感觉出事儿来。” “嗯，她听说你周末带着儿子去打篮球，还说让你带着她们家徐静理也出去玩。” 王胜文一想，原来《正阳门下小女人》中“候魁追徐静理”的故事情节从这儿就开始了啊，这得给它改变，让它改成“徐静理追候魁”。 “徐静理？男孩儿女孩儿？” “女孩儿，要不我担心呢。” “哦，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你们担心，儿子打球可是剧烈运动，别碰到她了。” 陈文魁说话了： “没事儿，我让她躲远点儿看。” “那行，魁子，这对女孩儿可不能光对她好啊，得和她有距离感才行，你要是什么事儿都依着她，她反而觉得你没用，你得该爱护爱护，该教训教训，距离感知道吗？” “舅舅，不知道。” “就是不让她觉得，任何东西你的就是她的，她要想要东西，得满足你的要求才行。” “我知道了，就是她想跟我要糖，我不能白给，得叫我一声哥才行，对吧？” “对，聪明，理解得不错，其他事儿也一样。” 陈雪茹笑盈盈地看着爷俩在那儿说话，终于忍不住了： “你连这都教他啊？” “是啊，从小培养吗。” “魁子肯定能让你教成好孩子。” “嗯，我们会努力。一是为了我和他有缘分，我喜欢带着他玩儿，他也喜欢跟着我。二是因为他妈也是我孩子的妈。” “臭弟弟，还没开始呢。” “咱们下个月开始？” 陈雪茹面色粉红，羞涩地低头细声： “嗯～～” …… 第30章 秦京茹的侍女属性 周一上班，先开完厂里的协调会，回到试验室办公室，把秦淮茹叫进来： “知道错哪儿了吗！” “知道，不该跟你耍小心眼儿？” “嗯，不让你哥来。那是因为他不孝顺，不是因为京茹说了什么，村里的人，包括村长爷爷，都这么说的。 你哥哥，从来不给你的叔叔大爷们家帮一点忙，即便是亲叔叔家儿女还小，农忙的时候，也没帮过一次。 而且娶了媳妇就分家，关死门来自己过，一点孝顺父母的意思都没有，这些你在城里可能不知道，难道就没听老家的街坊四邻说过？ 而且，我不让他来，他还到村里去闹，他凭什么去闹？是因为他是你哥哥？仗着你在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 在我这儿，一个是不孝顺的人，一个是心眼儿真坏的人，都甭想吃开。 甭说我不让他来，就算你让他来了，我也会让厂里把他开回去。 你爸，仗着你在城里，平时在村里飞扬跋扈，你哥从结婚就分家，也不管父母，都算不上好人，所以我才不让他们来的，你以后也不用再理他们。 你妈和你弟媳妇还都没来吧，那你就和春雨哥回家一趟，偷偷把他们接过来，你爸你哥要是来闹，我会出手把他们收拾了，我收拾你婆婆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偷偷接人这事儿你去办，我看看你到底办事儿是什么水平。 聪明，要用在正道，不要在人背后使小心思，谁也不是傻子，耍小聪明只能让人看不起。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京茹是把聋老太婆的事儿告诉了你，想让你为她做主的啊？你闷着不跟我说，其实就是想让我怪罪一下京茹，好让我把你哥的事儿给宽容一下。 你看看你这小心思带来多大麻烦，你婆婆不把你当回事儿了吧，傻柱匆匆忙忙结婚了吧，傻柱媳妇把你当敌人了吧。 还有院儿里的人，以后谁敢还和你交往？我，你都敢算计，谁还不被你算计？ 知道吗，高兴的只有易中海，把你丈夫弄死的那个人。 京茹都快恨死你了，你妈来了我要跟她说说，看她怎么对你！春雨哥那儿我要是说说，他两口子怎么看你？ 知道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了吧？做错了事儿，不是陪我睡一睡就可以原谅的，男人，谁愿意和一个随时会算计自己的女人睡觉？” 秦淮茹轻轻哭泣，后悔无比。 “好了，别哭了，现在给你个任务，和这间办公室对着的那儿，还可以再弄一个办公室，这事儿你去办，弄好了里边安六张桌子，你、岩灵、孙伟、宋红霞、杨伟，还有那个组装生产线的小李，都到那儿办公。” 秦淮茹破涕为笑： “谢谢你原谅我，我懂了，我这就去办。” 这时候杨伟呱呱呱地跑了进来： “师傅，炉子的火太旺，看着刺眼！” “滚！不会去领个墨镜戴上？” “哦？谢师傅！”呱呱呱又跑了。 你说这是什么徒弟，这不脑子缺根弦儿吗。 四月底，和冶金部的谈判终于完成，冶金部订了两台日加工能力一吨和日加工能力为两吨的普通铜线全自动拉丝生产线，工期很短，四个月。 说是全自动生产线，其实加热炉和回火炉还是得用人烧。没办法，没有天然气煤气，电力供应又不足，只能烧焦炭。 设备价格是李厂长谈的，分别是每台一百六十万和二百一十万。 苏局长问的时候，王胜文回答： 本来是一条线一百五十万和二百万的，你受伤了，每条多加十万。 很快就从宋副市长那儿传出话来：你们以后可别让那个苏局长受伤啊，他伤一次，值个几十万，真讹人！ 这事儿，苏局长还不敢狡辩。 当苏局长又过来想帮忙干活儿的时候，被李厂长及时制止：局长，你要是再受伤，我可就跟人客户打起来了啊，人家会说你那不是流的你的血，那是流的人家的钱啊！ 王胜文倒是满不在乎： 再提高一倍价格，他们也在国际市场上买不到，给他们多大优惠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他们肯定提前国际询价了，要不然他们能这么快签合同？还很快给了一半的资金。他们说不定以为咱们是冤大头，正偷着乐呢。苏局长没事儿，你就边喝茶边捣鼓几下，我还想让局里那几位副局长都来捣鼓几下呢。 苏局长一听：嘿嘿，说的是啊，回去开会我就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抽空都来，这可是真金白银啊，不给十万给五万也行啊。 王胜文：要不，咱按级别要钱？ 李厂长心想：你们这不讹人吗，你们还不如直接去抢。这一老一少怎么这么损呢，跟谁学的啊，那我以后也得学学。 得，又有王胜文他们忙的了。 其实人家王胜文不担心，按部就班地安排零部件的生产，还扬言： 只要零部件准备好了，三天到五天组装一条。 吹牛！肯定是吹牛！ 吹牛不吹牛，杨厂长是肯定不知道了：前段时间，他拿着王胜文给的一种新合金样品和配方去大领导那儿，想扔下就跑，结果没跑了，又被扣住了，都十多天了还没回来。 王胜文想想就想笑：这瞎包笨蛋，活该！被大领导吃得死死的，你不会让领导秘书拿进去吗，先跑了再说啊…… 五一前的一天，娄晓娥说她爸最近要拉设备回香港，她想跟着一起去广州的家里： “宝宝长大了，我想去那边家里生。” 王胜文抚摸着她明显隆起的肚子： “来信说房子倒是准备好了，就是有些担心去了那边照顾不好你，我又不在身边，最近工作忙，又不能送你过去，本来想等忙过这段时间抽个大空的。” “你忙你的，不用太担心我，我妈也去。我随我爸我妈一起坐火车过去。” 秦京茹急急忙忙地喊： “我也去！我去照顾晓娥姐，顺便见见我公公婆婆。” 娄晓娥赶紧劝住她： “京茹，你就别去了，你去了谁照顾胜文啊。” “让我姐，我姐也很会照顾人。” 王胜文笑了： “嘿嘿，不生你姐气了？” “早不生她气了，我知道她那是嫉妒我，看我过得比她好，看你对我比对她好，以后她再敢算计我，我和晓娥姐一起对付她。哥，有你护着我，我谁也不怕！”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头发对娄晓娥说： “小姑娘懂事儿了啊，晓娥，要不然真的让她去？你看啊，那边我妈需要上班，两个妹妹天天就知道玩儿，根本不靠谱，有京茹和你妈两个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嗯，对，这段时间京茹照顾得我可好了，再说，很多跟妈妈不敢说的话，我们在一起都敢说。” “嘻嘻，我说我能照顾人吧，我把晓娥姐伺候得可好了，我们俩比亲姐妹还亲，都快亲成一个人了。” 王胜文沉吟了一下： “嗯～～也行，京茹，那你最近就再回秦家村一趟，给家里多带点钱和东西，告诉你爸妈就说我妈你婆婆病了需要你去广州照顾一段时间。” “嗯嗯，我明天就回去，我骑车很快的。” “行，把咱们的钱都带上，跟你晓娥姐去广州吃好吃的，那边好吃的东西可多了，特别是各种各样的海鲜，到时候你晓娥姐会领你去，她知道地方。对了，你去了首先就得试试，自己吃海鲜过不过敏，要是吃海鲜过敏，你就成悲剧了。” “不！钱我给你留一半！” “傻瓜，我一个人在这儿又花不了多少钱，我还有工资。” “啊～～那好吧，收音机我们也带着，我们还要一起跟着收音机里学唱歌呢。” “肯定带着啊，自行车就留下给你姐骑吧，这玩意儿太大不好带，你们去了那边再买新的。” “行！”秦京茹答应得很干脆。 就这样，俩人一起去了广州婆婆那里，虽然恋恋不舍，虽然依依惜别，但心里期待满满。 …… 五一刚过，李厂长让人请王胜文去他办公室。 推门一看： “吆，刘叔叔，您怎么有空过来了？海涛回来了？” “哈哈哈哈，海涛没回来，前些天刚刚来信了。” 李厂长一看，原来两人认识啊： “王科长，怎么回事儿？认识？” 王胜文指了指刘厂长： “煤矿机械维修厂的刘凯刘厂长，我高中同学刘海涛的爸爸。” “奥～～同学的爸爸啊，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刘厂长说： “李厂长，我儿子的同学优秀啊，这么年轻就当科长了，都是你们轧钢厂培养的好。” “哪里哪里，是王科长自己优秀，唉呀，我们轧钢厂可是得了位高人啊。” “刘叔叔，咱先别谈我，说说海涛的情况，我都三年多快四年没见他了，怪想他的，最近怎么样？” “可不嘛，原来上学放学你们都是一块儿走，海涛现在也混得不错，最近来信说在部队里提干，当了排长了。” “我就说海涛肯定行，我今年过年去你们家，就跟婶子说了他优秀。唉，可惜啊，海涛他们忙，过年也不回家。” “谁说不是呢，你们班过年到我们家去了好几个，都说没见到他很失望。对了，谢谢你给我们送的年货，海涛还说让我感谢你呢。” 李厂长插话： “唉呀，王科长这人就是仁义，过年还看望同学的家里人，值得赞扬。” “刘叔叔您可不用谢。李厂长，我们同学可是关系好着呢，十三中的同学基本都在那块住，相互来往是应该的，再说了，海涛为国守疆，保家卫国，我们怎么也得替他尽点孝心，刘叔叔你说是吧。” “对对对，你们几个同学都这么说的。 胜文，你父母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叔，我爸妈都挺好的，过完年我刚回了家一趟。广州那边啊，和咱们四九城，生活都不一样了，就是潮湿，我去了也适应不了。” “是啊是啊，当时你父母他们去南方支援，我们街坊还都欢送了呢，这一晃，已经过去八年多时间了，对了胜文，你结婚了吗？” “叔，没有，我和海涛一般大的，才二十一，怎么可能结婚？我们还小呢。” “看看，我就说还小吧，你婶子，天天催着我给海涛找对象，海涛是一个劲儿地拒绝。” 李厂长又插话： “刘厂长，他们都这么优秀，还愁没媳妇？我觉得你们当父母的根本就不用操心。” 王胜文同意他的说法： “李厂长说的对，我们都考虑先奋斗几年再结婚，我们高中同学里边，一个结婚的也没有。” 刘凯刘厂长笑了： “嘿嘿，就知道说不过你们这帮臭小子！对了胜文，今天叔叔来，是想求你办一件事儿。” “叔，有事您说，咱们这关系，什么求不求的，您说话就行。” “李厂长，我想请胜文到我们厂给工人们上几天课，你看？” 李厂长扭头看了看王胜文： “王科长，什么时候你会讲课了？” “李厂长，不是讲课，是去给工人们讲解一些操作方法，刘叔叔肯定是知道我前段时间去煤机厂给一线工人上课了，所以才来找我的，对吧刘叔叔。” “对对对。我们和煤机厂都是一个系统的，听煤机厂的人说你讲的太好了，对他们工作很有帮助，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李厂长恍然大悟： “奥～你们说的是那种讲课啊，就像你在安装现场给徒弟们边操作边讲解，是这个意思吧？” 刘厂长回应： “对对对，听说就是这样，胜文都是边操作边跟人讲，工人们领会得可快了，进步也很快，听说煤机厂那边的工人，好像都变了个样。” 王胜文感觉有些尴尬： “没有没有，没这么明显，刘您过奖了，过奖了。” 李厂长朝王胜文挥了挥手： “胜文你也别跟长辈谦虚，刘厂长请你去你就去吧，人家这么大老远过来了，又是你同学爸爸，怎么也得给面子。” 王胜文一想：这是硬拉我进《人是铁饭是钢》剧情啊，我得提前做些准备，那就先给坏人埋点雷吧。 “李厂长，我没拒绝啊，我怎么敢拒绝刘叔叔。对了，刘叔叔，你们厂是不是有个叫崔大可的人？” “崔大可？对，有一个，年前刚进厂，在后勤上，还转正呢，怎么你认识？” 王胜文一听，这剧情还没怎么开始啊，这就好办了，先上波眼药： “刘叔叔，倒不是认识，就是上次在东单那儿买烤鸡，我挑了只最大的，我都挑好交了票了，他非要跟我抢，说是他们公家用来招待客人，说他是机修厂的，叫崔大可。” “奥？还有这事儿？那我让他给你当面道歉。” “别啊，当面道歉他不认怎么办，以他那尿性，很有可能不会承认，再说了，也不一定是给你们厂公家买的鸡。 你说我，跟他，因为一只烤鸡争论起来，叔，您觉得我有这必要吗？再说了，当时我也没让他着啊。所以，当面道歉的事儿还是算了吧，您心里有数就行。” 李厂长笑了： “嗯，胜文考虑的周到，没必要和一个不讲理的无赖争论。” 刘厂长摆摆手： “回去我就让他去车间干活去，他这种人，在后勤干不合适。” 几句话，已经改变了《人是铁饭是钢》剧情的走向。 王胜文点点头： “对，后勤工作是对外窗口，不能什么人都用。 叔，您今天过来，我得请你吃饭，这讲课的事儿不用急，我得先给他们把小册子写好了才能过去，到时候他们看着小册子学，更快，学习然后操作，再学习再操作，这才是学技术的最佳方法。” 扭头看向李厂长： “李厂长，我下去跟傻柱安排饭了啊，今天，你们俩厂长可得好好喝点儿，算是给我陪长辈了。” “去吧去吧，安排好点儿啊！” …… 回来后，王胜文趁刘厂长去厕所的时候，往外指了指，偷偷对李厂长说： “这边，用焊条的大户啊，还有那个煤机厂。” “啊，弟弟，你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早什么啊，我已经在搞着呢，最迟下半年的事儿。” 李厂长趴近了： “那邢厂长可得八大楼请客了，对了，人，咱怎么分啊？” 王胜文： “简单，苏伯伯一半，邢厂长四分之一，咱四分之一啊。你不有那个同学的闺女吗，塞进去管销售啊，那可是个大肥差，有咱俩后边给托着，怕什么？咱们负责技术指导啊，大不了我直接去教他们焊接。” “这个你也会？” “废话，不是一般的会。” “得嘞，擎好吧！” 两个人会心一笑。 中午喝酒的结果是： 刘厂长和李厂长成了铁哥们。 王胜文抓紧写小册子，周五下午机修厂来车接王胜文，周六给工人上一天课，晚上给送回来。 许大茂跟着去给机修厂，晚上给职工放电影。 嗯，领导喝酒小兵干活，永远是这种节奏。 那就看机修厂怎么样了…… 第31章 人不铁，饭也不钢 还没到周五呢，李厂长又接到了机械工业部和冶金部发来的通知，责令红星轧钢厂制造出七种电机各一百台，说是全国推广使用。 这一下可就把李厂长难为住了。 杨厂长还没回来，这基础材料也到不了位啊。 王胜文倒是不慌不忙，告诉李厂长：直接拿通知去那个冶金厂，让他们提供材料，反正通知上有冶金部的大印，他们不执行也不行。 轧钢厂这边，供应科跟上，准备铁芯、外壳和其他材料就行了，以他们提供铜材后的一个月算工期。 于是轧钢厂的钳工和铸造车间忙了起来。 两部联合发文，七百台试验电机可不是闹着玩的，它决定了今后全国机械行业的技术高度。 所以王胜文也不敢太大意，立即成立了红星电机试验车间，顺便就任命了秦淮茹为红星电机试验车间总负责人，宋红霞为红星电机质量检查员，孙二虎为电机试验员，张岩臣为产品保管员。 对于这个任命，是试验厂自己内部的事儿，李厂长当然是看都不看马上签字。试验厂的事儿，厂里没人管，也不敢管，因为有苏局长那位大神罩着。 排好工作台，分配好工位，利用现有的材料，开干！ 奇葩的是机械部那帮人，派人来盯着，每天干出几台就带走几台，让张岩臣这个保管员成了统计员。 任命当晚秦淮茹就与其在小院儿里进行了广泛深入的交流。 女人旷久了果然力度更大。 王胜文看着怀里瘫睡的女人：难道征服女人还是要靠体力？不是要靠智力吗？ 虽然生产任务重，但是授课还得照常进行。实际参与生产不一定比给工人授课更重要，职工们最起码的知识还是要有。这是一个人的力量和一个群体的力量的区别。 杨厂长不在，干脆开他的破吉普去，反正加满油，周末还能带陈文魁（候魁）去兜兜风。 让机修厂的车拉着许大茂，自己带着自己的徒弟杨伟开车跟着。 进了机修厂的大门，就让刘厂长找人把自己带来的小册子《机械维修中的焊接与铆接》找人给抄了发给车间。 许大茂则是忙活着整理安放自己带来的电影放映机。 刘厂长安排完任务，又带着王胜文两人在厂区转了一圈，在车间，终于见到了正在搬运工件的崔大可和正在焊接的梁拉娣。 也不知道梁拉娣这时候成没成寡妇，按故事时间线应该大概可能或许是已经成了吧，管她呢，接着演。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心想：要不借这吃饭的机会见见“御厨”南易吧，看看这小子的厨艺到底有几斤几两，顺便给他也改变一下故事情节和人设。 于是借口菜不好吃，对刘厂长说： “刘叔叔，您这厂里的厨子，是从农村招来的吧？怎么每个菜都一个酱味儿？” 办公室的曹主任站出来了： “不是不是，我们这可是御厨，他们家三代御厨呢。” 王胜文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厂长： “刘叔叔，御厨？御厨就这水平？我看是御膳房打杂的吧？还是打了三代的杂。” 刘凯有些尴尬： “确实说是御厨，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味道了。” “不可能，刘叔，我们家旁边那小院儿知道吧，原来住的可是真是位大御厨，山东人，后来不是被他儿子们接回老家了吗。他那些徒弟，个个都是在国宾馆和八大楼做菜的大厨，逢年过节可都去看他。人家那味道，可不是这味道，我也曾经跟他学了两手，要不我去给您试试？” 刘凯一下就来兴趣了： “真的？” “那还有假，海涛没跟您说吗？” “他没说过啊。” “刘叔叔，要不这样，我下去给您炒两个试试？” 刘凯立马就同意了： “好，曹主任，带我徒弟到厨房试试。” “好。” 王胜文站起身，招呼了一下杨伟： “有，去看看师傅炒菜。” 杨伟屁颠屁颠地就跟着去了。 来到厨房一看，厨房倒是不小，调料也挺全，就是食材有点贫乏。 南易果然在这儿。 王胜文也不理他，准备好食材，起锅烧油，直接做了一个宫保鸡丁，一个酸辣土豆丝。 招呼徒弟：“杨伟，端上去！” 全然不顾一旁南易老神在在的表情。 出了厨房门一看，梁拉娣拿个碗在那儿蹲着呢，就问曹主任： “曹主任，这怎么回事儿？” “厂里的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家里缺少油水，这不在这儿等点儿剩菜吗。唉！可怜啊。” “奥，曹主任那你先上去吃饭，我车里带了些吃的，我拿来给她。”说着走便向自己停在大门口的吉普车。 其实王胜文早做了准备，拿个口袋，装了四包点心，两大袋糖，又装了很多水果，还装了一匹布，再加上一百块钱和很多各种票。 提到梁拉娣跟前： “听曹主任说了你的情况，正好今天过来，车上带了点吃的，给孩子们拿回家吧，别在这儿等了。攥紧袋口别掉出来。” “别！” “你要还装成有志气拒绝，我就替孩子们打你！快滚！”王胜文声色俱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完转身去了餐厅。 桌上的众人一看王胜文回来了，松了一口气。 “干嘛去了胜文？”刘凯问。 “没干啥，给那位困难职工拿了点东西。菜怎么样？”王胜文指指空空如也的盘子。 曹主任尴尬地回答： “不好意思，我们都抢完了。” 王胜文也不在意： “没事儿，我平时在家也这么吃。” 刘凯又有些尴尬： “胜文，你刚才说的，我们这厨师是不是个假御厨？” “叔，假不假我不知道，反正真御厨从来不说自己是御厨，我家旁边那老爷子，从来都不提自己是干什么的。” 刘凯点点头： “嗯，对，海涛也从来没说过你还有这一手。” “嗨，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就是以前隔三差五才过去偷偷学一手，老爷子看我小才稍微放纵一下，连老爷子的徒弟都算不上，算不得真本事。” “那上次我去，你怎么不给我露一手？” 一边的杨伟笑了： “嗨，刘厂长，您还不知道吧，就我们厂那大厨傻柱，也是我师傅的徒弟，我师傅平时都不爱搭理他，怎么可能去跟他抢炒勺？” 刘凯听了一愣： “是不是让我们这儿南易也跟着你学两手？” 王胜文赶紧拒绝： “刘叔叔，你可不能让我随便收徒弟啊。”说着用手指了指杨伟。 “我上了我们杨厂长的当，才收了这小子当徒弟，这不，看炉子都不知道戴墨镜，你说我这师傅怎么当？” 杨伟羞得恨不能把头底桌子底下去。 许大茂来劲了： “嘿，杨伟，还有这茬呢？” 杨伟立马怒斥： “许大茂你要是给我传出去，我找你拼命！我那是一时脑子抽筋。”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刘凯对曹主任说： “以后厨房谁再拿御厨说事儿，直接开除，真是丢人现眼！” 得，这下南易装逼装不成了，王胜文又改变了一个剧情。 吃完饭，安排好三个人的住宿，正好到了该放电影的时间。 王胜文当然和厂领导们坐在最佳位置，其实他也没多少看老电影的兴趣，只是想体验一下这个时代工人阶级的真实生活状态。 电影演到一半，换片子上厕所的时间，梁拉娣找过来了。 王胜文直接把她拉出人群： “你不用感谢我，我对寡妇没兴趣，红星轧钢厂设备科王胜文，缺什么可以去信要，照顾好孩子，明天我们还会见面，好好表现！”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到座位上，刘凯问他干什么去了。 “还是那位困难职工，寡妇，送了她孩子点吃的，想要感谢我，挺烦人。” “嗯，她家确实困难，四个孩子。” “家庭困难就更该好好工作，多挣点工资比等剩菜强。” “是啊，想升级也没那么容易。” “嗯，所以就请我来了？” “对！好好教教他们吧，生产任务完不成，很多原因就是技术不行。” “知道了刘叔叔，我会想办法给你们改进。明天具体看看工人们目前的技术情况吧，实在不行就改进工艺。” “就知道你会有办法，这个忙你得帮。” “那肯定啊，我和海涛什么关系。” “唉，我们厂离城区太远，有技术的人都不想来啊。” “那也不能滥竽充数，上次那个人处理了吧？” “嗯，处理了，等过段时间找个借口开除了。” “培养一批技术骨干吧，从工人中选拔人才。” “那还得靠你。” “知道了叔叔，我心里有数。” …… 第二天上午讲的是钢板整平钣金，下午讲的是裂缝焊接，当然是理论加实际操作。 王胜文给工人们上课的时候，刘厂长是亲自带人在现场维持秩序，他也知道了这种方法的厉害之处。 王胜文竟然发现机修厂焊接，竟然大部分还是在使用气焊的方式。 这个，以后的操作空间可就大了。 两堂授课下来，工人们开始对这种学技术的方法有些沉迷：学了干，干了学，老师还在身旁指点，老师还把有些平时老师傅压箱底的“绝活”毫无保留地传授出来。工人学技术的积极性能不高吗，甚至有些工人直接跑到刘厂长办公室，强烈要求预定下一次的授课。 刘厂长哈哈地笑着很愉快地答应下来。 授课完成后，梁拉娣哪儿也没去，只是默默地看着王胜文收拾工具。 没办法，掏出一本《初级焊工必读》交给她： “别看了，回家有时间多抄几本，手抄本两块钱一本往外卖，补贴补贴家用吧，也可以以咱俩的名义去报社投稿，稿费全归你。” 同样是恶狠狠的口气，同样是不管不顾地离去。 后来，梁拉娣靠这个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文章被报社连载了二十多天，人还成了煤矿机械系统的技术标兵。 看来努力的人终有回报，只是这次回报来得有点早。 授完课回到刘厂长办公室的时候，刘凯神神秘秘地对他说： “想女人了吧？我们厂刚来一个厂医，小姑娘长得特别漂亮，想不想见见？” “今天就不见了，听说她一心想考医学院，你就让她考吧，今年还来得及，给开个介绍信让她回家复习功课，考不上就死心了，只能安心工作。对了叔叔，你今天回家吗？我带回去？” “不了，我们厂那车太破，接我的时候老是坏路上，没事儿我不回家。你看，你在这儿是不是该收几位徒弟？” “可以，钳工就算了，钳工的话你们去煤机厂找我徒弟宋红兵吧。焊工倒是可以，你们自己看着给我选几个十几个吧，要年轻的。” “行，先让他们自己报名，我们选了下次你过来再亲自挑挑。” “那好吧，叔，我们回去了，你该换司机了。” 刘厂长一脸茫然。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一个劲让杨伟请他吃饭，杨伟当然不能答应。 正当许大茂想用王胜文饭桌上的话来威胁的时候，被王胜文一句话给破防了： 嗯，机修厂正好缺个电影放映员，我看你挺合适。 结果就是许大茂请杨伟大吃了一顿。 没办法，四合院的禽兽，不收拾不行。 …… 本来想周日带陈文魁（候魁）去兜风的，后来一想，说不定明天有徐静理这个拖油瓶，只能把车和许大茂、杨伟放到厂里。 走在回家的路上才想到，这徒弟杨伟不是剧情里和于海棠谈恋爱那小子吗。 这剧情真有意思，拐着弯得想把自己往反派人物那儿拉，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开场的人设有问题？ 第二次去机修厂没开车也没让杨伟去，一进大门口，就看到南易那小子在门口等呢，见到王胜文下车，赶紧满脸微笑地跑过来，毕恭毕敬地站那儿。 “嗯？怎么个意思？上次我砸了你的锅，想兴师问罪这是？” “不敢不敢，大师，听曹主任说了，崇拜您，所以想跟您学两手。” “奥？学两手？你这御厨跟我这练野摊儿的学两手？” “不是不是，祖上是白案，白案。”南易很尴尬。 “白案？那你这炒菜是跟谁学的啊？”王胜文满脸的不屑。 “这不当初家里开酒楼吗，跟里边的厨师学了几手，没拜过师。”南易道出了实情。 “奥，你这厨艺倒是跟我算一脉，都是鲁菜为主，就是你这手艺…那真是不行。” “是是是，您说的没错儿，请您指点。” 王胜文知道南易本性是个好人，还有点木讷，就是做人有点装逼。现在既然服了，也不想太为难他，从包里掏出一本菜谱递过去： “拿去自己练！” 南易一看，《宫廷菜谱》？立马就想跪下： “师傅在上……” “去去去去，什么师傅，这玩意儿得拿东西换，手里有我看得上的东西吗？”王胜文一把把他拉住不让她跪下去。 “有，师傅您等着，我给您去取。”南易很是激动，说完把菜谱贴胸口上，飞快地跑了。 不到三分钟又跑回来了，还是跪下奉上： “师傅您上眼！徒弟这拜师礼还成吗。” 王胜文知道真正的宫廷玉坠到手了，满不在乎的样子抓手里： “行了，拿去自己练吧，这鲁菜将讲究的是个火候，一菜一火候，懂了吗？” 南易边说话边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 “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徒弟明白了。” 王胜文不耐烦地摆摆手： “去去去，练不好甭说我是你师傅，给我丢人！” “是，师傅，我保证练好，不给您丢人。” 说完抱着菜谱跑厨房去了…… 王胜文心想：这玉坠儿，栓根红绳挂陈雪茹双峰之间晃荡，太刺激了…… 接下来，在机修厂顺利收了十二个焊工徒弟，本来是选了十一个年轻人，梁拉娣死活要加入，没办法，也只能收了。 晚上的菜果然大家都说有进步，每道菜都是南易毕恭毕敬地亲自端上来。 王胜文心里话：南易这小子行啊，比傻柱有灵性，怪不得最后去了上边。 刘厂长高兴得直笑：哈哈哈哈！胜文啊，你这还给我培训厨师，这个情，我记下了。 招待所房间里，自然是梁拉娣来拜访并求深入交流，气得王胜文直接踹她一脚： 滚蛋，我这还没结婚呢，和个寡妇不明不白的算什么？真想报答我对我好，就练好技术，以后对你我都有用。 我那包里有给孩子们带来的点心，拿去给孩子们吃。以后再想这些歪门邪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梁拉娣也不喊疼，抱着一堆点心，像个得胜回朝的将军一样，跑了。 废话，惹什么小寡妇？没事儿回家爬山不好吗，有的山里还有玉…… 说话间就快进了阴历的五月，篮球不怎么能打了，太热，孩子们该脱水了。 让陈雪茹给自己和陈文魁准备短裤，想以后带陈文魁去北海公园学游泳。 这一准备，麻烦事就来了…… 第32章 徐慧珍这个大聪明 最近王胜文挺忙，轧钢厂、煤机厂、机修厂，甚至制钉厂都得跑、都得干，没多少空闲时间。 李厂长偷着乐：你小子，忙坏了吧，过几天让我同学女儿陪你跑，直接栓死你。 秦淮茹也忙，新材料来了，但是生产任务从每种一百台增加到每种五百台，她得负责从拉丝到电机的生产，简直就是压力山大，还得管理工人，管理物资。加上老妈进城了，还得经常过去看。 贾张氏更忙，老家这么多侄子外甥的，经常一个人两个人下班带点东西去看她，看她就得做饭给他们吃，不能失了长辈的脸面。还得看孩子、洗衣服，抽空还得去骂几句聋老太婆，痛并快乐着，贾张氏感觉从来没活得这么快乐又这么累。 还好有一大妈二大妈帮忙。 陈雪茹也忙，最近邪门了，上门找她做旗袍的人络绎不绝，据说是王胜文的徒弟们的家长给宣传的，也可能是天气热了，女人们该穿旗袍了吧，三四十块钱的真丝旗袍，让陈雪茹数钱数到手软。 王胜文劝她刹刹车，她也无可奈何。 吊坠挂胸前很舒服，一蹭就会想起他。 杨厂长终于回来了，并带回了一批不锈钢钢锭在轧钢厂轧制薄钢板，大领导命令他在现场盯紧了，不许出差错。 王胜文直接给这种钢材取了个名字：304不锈钢。大领导和杨厂长不知所以然，勉强同意了。 至于如何应用，让别人研究去吧，懒得再管。 不过还是工人有力量，不久轧钢厂就出现了用不锈钢薄板砸出的炒瓢炒勺菜刀，气得杨厂长要开除人。 法不责众，气也没用。 最后还是从王胜文试验室那儿传出来的说法：长期使用这种炒锅，会造成缺铁性贫血。 ”造锅运动”才得以收敛。 只有棒梗不忙，每天除了写一个小时字就是带小当满院子玩儿。不过看看挂着的鞭子，又有些不敢放肆：上次表叔回院儿里，刘光天和阎解成就挨揍了，下一个不会轮到我吧？ 娄晓娥和秦京茹更不忙，来信不是说吃了什么好吃的，就是两位妈妈带着去哪儿玩了，还有今天妹妹又从这儿骗走了几块钱。秦京茹自动叫了娄晓娥的妈妈为妈妈，叫了王胜文的妈妈为婆婆。 娄晓娥这个大咧咧，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提一句。 说明母子平安无事，这反而让王胜文更放心。 徐静理现在周末都是跟着陈文魁去看他们打篮球，两个小孩儿的关系也熟络起来，经常放了学一起写作业，一起玩儿，甚至直接一起睡下。 已经看得出陈文魁有了一种哥哥要保护妹妹的苗头。 他俩，到底谁大？也没必要分清吧，反正陈文魁个儿大。 陈文魁要做泳衣，徐静理也要做。 陈雪茹拿不定主意，徐静理哭就去找妈妈了。 最后一致通过：干脆大家都不做，直接去百货大楼买。 买泳衣这事儿，还是男人最吃亏，三块五一件，质量还挺好，其实就是一紧身裤头。 女人都是十几块一身，还想要两件，从上午九点试到中午吃饭，反正合适的都试过一遍了。 那个时候，故宫附近还真有游泳池，就在前海金锭桥那边，和正阳门正好绕半圈故宫。 一开始是王胜文周末带俩孩子去，后来天热了陈雪茹也跟着去。 王胜文每次都把热身运动、蛙泳、仰泳姿势都教一遍。 陈文魁学得最快，陈雪茹学得最慢，这娘们，下水就想搂住王胜文的脖子挂住，一开始连在水里王胜文用双臂托住她，让她模仿蛙泳姿势都不敢。 到七月初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全部学会了，于是徐静理回家跟妈妈炫耀。 徐慧珍急了，死活拉着王胜文去教自己，后来不光周末，下午下了班也要去。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去学游泳，就是有些馋王胜文六块腹肌健硕的身材。 一沾一贴一托一抱，要多让人期待有多让人期待。 女人更好色，更渴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天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招蜂引蝶很能说明问题。 学游泳吗，难免有搂搂抱抱的时候，当徐慧珍感觉自己难以忍耐的时候，就开始威胁王胜文：你要是不跟我好，我可就把你和陈雪茹的事儿说出去，你俩说不喝酒就都不喝酒了，是不是想要戒酒生孩子？ 你俩平时那种默契的眼神，可不是一般关系能有的。 陈文魁对你的依赖，可不是对一般亲戚能有的。 你对她们娘俩的呵护，也不是一般朋友或亲戚能给的。 她还真是个大聪明，于细枝末节中发现大问题。 于是三个人坐一起谈判：两个孩子一起养，两个女人一起养。 尽管王胜文强烈反对，但是终于败给了现实。 本来算计的好好的，万花丛中掐最鲜艳的那一朵，不想被旁边玫瑰扎了手。 人家那罗锅对你忠心耿耿，你就不能垂怜一下？这可倒好，你成了掐花的那只手。 终于从一个纯情少年变成了一个渣男。 王胜文仔细分析了一下： 还好，她们都不是蛇竭美人，都是性格鲜明的女人，按照原剧情，她们后来都能够成为对社会有益的人。 还好自己体力足够，折腾一下也不死人。 受着吧，反正几位索求也不算无度。 怎么老奶奶也不阻止一下？难道她们都在“求子”？至少秦淮茹不会吧？徐慧珍也够呛。 可只有秦京茹是自己主动的啊，至今还没完成，唉！真是委屈了她了，内疚。 其实这个时代的女性，是特别迷茫的一代人，她们保持了为家庭“生儿育女”的老思想，又不得不面对“男女平等”的新思想。她们已经开始觉醒了在家庭中自己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存在，但是又摆脱不了“拖家带口”的束缚。 牛爷老宅子的后院，如今的“陈宅”，一阵暴风骤雨过后，一对“新婚夫妇”躺在床上聊着知心话： “姐，其实我真的早就想跟你好，就是每次见到你，都是在小酒馆里，也没法单独多说几句话。我和雪茹姐总能单独相处，所以就这样了。” “臭小子，就是想晾我一段时间呗，你那心思我能猜得出来，你把拜师宴全都安排在我那儿，我就知道你存心不良了。” “嘿嘿，这都能被你看出来？我那不是想经常过去看看你吗，每次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骗子，被你骗床上来了。” “没骗，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是想远距离欣赏的。” “欣赏什么？欣赏我漂亮？我一个被抛弃了的女人，又没陈雪茹骚，你欣赏我什么？” “我还真是欣赏雪茹姐的骚，但是你不一样，你是那种浑身带有玫瑰幽香的女人，这种幽香，足够让男人沉醉，特别像我这种小男人。” “放屁！我身上又没香味儿。” “不是姐，不是香味儿，是从骨子里发出的那种最迷人的幽香，是人品的幽香。” “净哄姐高兴，男人在床上都这个德行吗。” 男人把女人搂紧了些： “姐，你真的很让我着迷，不但是身子，更多的是性格。” “姐就一平平常常的人，每天在那小酒馆里忙来忙去的，哪儿有什么性格？” “正是这种每天安安静静地忙来忙去的性格，才让我着迷，你是个能安静下来做事的女人。” “嗯，其实你也是，从见到你，我就知道你能做事，你那些徒弟们啊，经常有人在我那儿谈起你，说今天又跟你学了这个，今天又跟你学了那个，我啊总是偷偷听，越听就越感到你这个人好。 “他们那是在虚夸我。” “才不是虚夸，我知道，你去我那儿办拜师宴，其实就是为了给徒弟们省点儿钱。你看别人拜师，都是到大酒楼里摆一桌，你倒好，在我那儿喝几杯小酒就完事儿了，你每次给徒弟们的礼物啊，比徒弟的拜师礼还要多。” “嗨，我那不是工资高嘛。” “才不是，你甭想又骗我，人家哪个师傅不比徒弟工资高？就是你瞎显摆，又是给徒弟吃的喝的，又是给徒弟用的，还给徒弟钱和票，有了你这师傅啊，好像就攀上了一颗大树，不怕被饿着冻着了。” 男人又搂紧了一些： “别啊姐，他们多少人啊，都吃我还不把我给吃穷了。” 女人娇嗲地打了他一下： “才不是，听说你还给他们涨工资了？” “学得好，技术提高了，不该涨工资吗？” “你还能给他们涨工资？” “姐，我们那儿是个试验室，自己也出产品的，我们自己能挣钱，厂里基本上不管我们的事儿，一般我报上去，厂里就能给批。” “倒是，听说你们做的机器，还卖国外去了？” “嗯，是卖国外去了，还卖得挺贵。” “有多贵。” “国内卖三万，国外卖三十万。” “啊？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这个我没必要骗你吧。” 女人在男人的胸口轻轻咬了一口： “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 女人搂着脖子亲了一阵： “这个小男人真有本事，都可以挣外国人的钱了，要是我的小酒馆能挣外国人的钱多好。” “早晚会的，你那儿不是也有外国人去吗。” “挣那点钱可不算挣，对了，你给我拿过去的那种威士忌他们挺喜欢的，还有吗？” “有，抽时间我给你带过来，不过你别当你店里的酒卖啊，公家那边说不清楚。” “我才没那么傻，每次我都是偷偷卖给外国人喝。对了每次你给我带的酒我都没给过你钱。”女人有些不好意思。 “傻瓜，人都在我怀里，还要什么钱，拿几瓶酒换个这么好的女人，我可是赚大了。” “臭小子，就知道被你给骗了。” “嘿嘿，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反正我已经搂怀里了。”男人抚摸着她。 “唉，我就不挣扎了，挺舒服，懒得挣扎。对了，下一次我也想当师娘。” “嗯？在你那儿？影响不好吧，还有公家的人呢。” “我就是想当！”女人撒起娇来。 男人想了一下： “这样吧，下次再有个大院里的孩子拜师的时候，我让他去正阳楼拜师，你去那儿正儿八经的当师娘，行吗？” “行啊，说实话，我还没怎么去正阳楼吃过饭。”女人有些兴奋。 “那好办，很快我们那儿就再招一批人，肯定还有人会来拜师的。” “嘻嘻，要不等和陈雪茹有了孩子再说吧，她说了，她特别想给你生孩子了。” “行，我也想跟她生孩子。” “不想跟我生？”女人故作生气的样子。 “想，咱们都生，生一大堆。” “嘿嘿，我特别容易怀孕，生徐静理其实也只有一次。” “哦，那我们还真得商量商量怎么给孩子落户口的事儿。” 女人抚摸着她的胸口： “放心吧，现在办领养手续很容易的，我们店每年还给孤儿院捐款呢，我去办，这种事不用你们男人去管。” “那咱们现在就生？”男人说着就想上。 女人赶紧阻止住： “别，让我歇会儿，我其实没怎么经历过的，你又这么厉害，驴！” 男人搂住亲了一下额头： “嗯，咱慢慢适应。” “对，我慢慢适应。对了，还有个事儿跟你商量，现在公家逼得越来越紧，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顺从呗，还能怎么办？大形势就是这样，把账交给公家管吧，你也少操心了。” “唉，我就是有点儿不甘心，我也知道扛不住。”女人叹息到。 “其实雪茹姐当时也不甘心，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管那些其实也没用，你又不是那种会作弊的人。” “嗯，还是你理解我，把我吃得透透的。” “我不了解的女人，我可不敢和她睡觉。”男人说着又紧紧搂了一下。 “说说你们怎么挣的这么多钱？” “谁啊？” “你和陈雪茹呗。” “哦，是我挣的稿费，我每个月都能挣不少稿费。” “又骗我，稿费能有这么多？” “一个月至少一两千，你说呢？” “啊？这么多？怪不得陈雪茹买这房子连价都不还。” “傻女人，这房子以后也是你的，是咱们的窝，我准备了给你们生孩子用的。前院租给供销社，那是为了给咱打掩护，不是为了挣钱。” “嗯，那以后我就给你生，一窝一窝地生，把每间房子都生满，嘿嘿嘿嘿。” “生呗，反正我养得起。” “那我回去就把账交了？” “交呗，留着是个麻烦。” “那我也把蔡全有辞了？” “哦，他啊，他不总帮助你吗，你随便吧，我不拿意见，其实他是个很好人。” “嗯，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考虑他了，他确实帮了我不少，但是没办法，我怕他碍你的眼。” “好，给点钱吧，把人家安置好，抽空我给你拿一千块钱，够吗？” “我才不要你的钱，我那儿还有钱。” “别啊，以后我养你们娘俩。” “屁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家静理都是人家陈雪茹给养的，你也就是带他们玩，这么大了，还是只知道玩儿！”女人伸出手扭了下男人的鼻子。 “嗨嗨嗨，孩子们快乐不就行了，谁像你，天天在那小酒馆里忙活。”男人傻笑着说。 “是唉，最近静理好像开朗起来了，天天回家笑眯眯的，人也长高了，说吧，给她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啊，反正也没吃人参鹿茸什么的，就是打球回来中午给他们吃个大肘子或者红烧肉什么的，下午再买一大堆零食，晚上回来喝骨头汤。” “啊？你这是拿他们当少爷小姐养啊？” “那不是应该的吗，自己的孩子，得好好养。” “哼！就知道你早就有算计。”女人又开始撒娇。 “咱们彼此彼此。” “才不是，我是被你按倒的。” “好了，都这样了，你就乖乖从了吧，以后你也不用太操心费力，我每月给二百，够你娘俩花的吧？” “不要，留着给咱孩子花吧。” “嗯～每个都是咱们的孩子，包括陈文魁。” “嘿嘿，我俩再给你生一大堆。”这时候的她竟然没有了界限感。 “以后我每周过来五天和孩子们玩行吗？” “就怕你养的那个小媳妇不愿意啊。” “她去广州我爸妈那里了。” “嗯，我们要是能见见你爸妈就好了。” “等孩子长大点，放寒假的时候，我带你们去。” “嗯，他们能接受我吗？” “肯定能接受，要是咱们有了孩子，就更能接受了，我总得要负责吧，再说你们又不想影响我的前途。以你这个能力啊，说不定我爸妈会让你留在广州。” “啊？我什么能力？” “你的商业头脑啊，我爸爸在那边是区长，说不定就留住你，让你帮他们区搞经济了，那边的经营环境，比四九城要好很多，没这么多条条框框。” “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向往，有时候真想走出去，再不受那些窝囊气。” “对，好好整理一下思路，你和静理都是做生意的好手。” “啊？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前段时间我带他们去打篮球了吗，她小不能打，我就给她买了俩小皮球在一边玩，这个小妮子，竟然卖了一个给她同学，说是俩人一起拍皮球比赛。” “哈哈哈哈，她还真是…”说着抱住男人亲了一口。 “以后我让她叫你爸爸。” “别啊，还是和陈文魁一样叫舅舅吧，爸爸有时候可能会不靠谱，舅舅是永远疼她爱她的。” “嗯，确实这样。真想给你生孩子啊。” 男人想压过来： “那就来吧？” “别，我回去戒酒，你先和陈雪茹吧。快九点了，咱们起来，我去她那儿接孩子。” “嗯，我起来把你送回去，让静理在那儿睡吧，或许他们早睡下了。” 男人起来先把女人送回小酒馆，顺便塞了一打钱给她，然后才去找陈雪茹。 …… 第33章 李厂长的骚操作 王胜文最近得了一个美少妇，心情很不错。 哦，不对，是被人家给收服了。 反正是两个人没羞没臊地碰一块了。 知性的女人让人感到很舒服，交流起来虽然没有和秦淮茹那样狂野和酣畅淋漓，但总有种贴心贴肺的踏实感，交流中还有些母性的爱抚感。 每天都是哼着小曲在忙里忙外，除了去煤机厂和机修厂讲课，就是在车间里和张岩臣、张岩福带着三十几个徒弟，安装拉丝生产线和捣鼓焊条生产线。偶尔还陪苏局长去各企业视察一下工作。 把合金配方试验工作，完全交给了杨伟和张岩灵。 杨厂长当然大力支持。 秦淮茹已经适应了管理工作，每天把电机车间的生产安排得井井有条。有时候需要男人了，就拉着王胜文去那个小宅子发泄一阵，甚至中午吃饭的空余时间也不例外。 孙伟一帮人，任务更重了些，国内很多城市的订货陆续都来了，生产科已经把他们的生产计划安排到了年底，新增加员工的事儿还没音信，急得孙伟是每天回家跟他爸发脾气。 最后还是王胜文出手直接把他媳妇从机加工车间调去缠电机，顺便还提了一级工资，这才暂时平复下来，受惠的还有傻柱他媳妇张玲，也是同样待遇。 王胜文听灵儿妹妹说最近岩臣哥和宋红霞走得比较近，于是跟秦淮茹说让她负责撮合一下，这让在家看孩子的贾张氏很是兴奋：老家的侄子，要是在我这儿能娶上城里的媳妇，还是自己儿媳妇撮合的，那她自己要是回老家，多有面儿，多光彩？这下玉贵叔不会骂我了吧。 每天骂聋老太太，更没压力了。 王胜文交给的任务，她一直坚持着，不错！ 悲催的聋老太太。 王胜文没说别的，偷偷塞给岩臣哥一张自行车票：买辆自行车，下了班接接送送的，城里的女孩子，得宠着。 秦京茹留下的自行车自动被秦淮茹接收，据说棒梗经常偷着骑，被贾张氏揍哭了两次，被秦淮茹揍哭了一次，被摔哭了三次。据傻柱说还被搁过蛋，偷偷哭的，没敢跟家里人说。 小当是支持哥哥偷骑自行车的，因为哥哥承诺学会了带着她玩儿，于是又多了个把风的，尽管经常漏风。 后来棒梗又在四合院得一外号：肿蛋小子。 谁起的啊，真贴切！ 气得贾张氏又想骂人，不过不知道谁干的啊，总不能把院儿里的人都骂一遍吧。 还是棒梗机灵，在大门口脱了裤子让人看：唉，你们快来看啊，我蛋没肿！ 结果又被回家的秦淮茹给揍哭了，还差点动了鞭子。 满院儿的人都偷着乐。 后来，贾张氏听说棒梗经常调皮捣蛋是因为名字取得不好，非要王胜文出面给他改名字。王胜文又请教了四合院的老学究阎埠贵老师，他也同意这一说法。 经过认真仔细缜密谨慎的考虑，决定： 让棒梗跟他奶奶姓，因为张家人兴旺。 让女孩儿跟她妈姓，因为秦家女儿都漂亮。 最后决定： 棒梗改名叫张秦汉； 小当改名叫秦丝； 槐花改名叫秦弦。 贾张氏想了一下就同意了，秦淮茹当然同意，最兴奋的是棒梗，这名字也太好听了啊，多有气势。自此以后谁再在四合院叫棒梗，他直接跟人家急。 从此，四合院再没贾家，只有张家和秦家。 户口上都没痕迹的那种。 对此，四合院的人都顺利接受，只有易中海有些抵触：自己的徒弟就这样被抹得一干二净？王胜文真狠！ 市工业局的苏局长，经常带着局里的有些领导来试验室拉丝生产线的组装现场，这让李厂长感到很紧张，只能在现场摆放了两张桌子，几把椅子，让领导们坐那儿喝茶。 这让苏局长很恼火，直接拍了桌子： “小李同志，难道我们领导干部就不能深入生产一线吗？你这是存的什么心？是想把我们当神仙供着吗？” “哎呦，各位领导，您可别这么想，我不是担心你们安全吗？”李厂长诚惶诚恐地回答。 “放屁！你问问人家小王怎么想！” “当然没问题，领导干部下基层参加劳动，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可是我们局的优良传统啊。”王胜文一句话把李厂长就给卖了。 听到这话，李厂长心里那个恨啊： 你小子净说漂亮话，他们要是受伤了，你又要给人家涨价，我容易吗我，你去谈判试试！ 王胜文接着说： “李厂长，你看领导们来帮咱们干活，这劳动保护得跟上吧，至少手套啊，鞋啊，这些是必须的，营养也要跟上，要不然干起活来没劲啊。” 苏局长朝李厂长一指： “快去安排！” 李厂长心领神会： “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于是当领导们走的时候，都领到了两双手套，一双皮鞋，三双袜子，还有一大包食品。 你这夏天发双皮手套是怎么个意思？还是棉的，袜子也是棉的。 李厂长这骚操作！ 反正试验室有计划外资金，花呗，李厂长大方得很合理。 局领导都没意见，谁还会有意见？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厂长神神秘秘地过来了： “嗨，弟弟，晚上，正阳楼。” “知道了李哥，我带酒，好酒。” 下班回陈雪茹那儿跟她说了一声，陈雪茹也想跟着去，被王胜文一句肯定有大事儿想谈给拒绝了。 …… 进了包间的门一看，李厂长的同学供销社尤主任也在，还有位漂亮的小美女。 “来来来，胜文，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李厂长看来早就已经到了。 王胜文一看，这小美女就是电视剧《情满四合院》中的颜值担当尤凤霞啊，还这么小这么清纯，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嗨，李厂长，我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尤主任你好，好久不见啊。” 说着从提包里掏出一瓶威士忌一瓶白兰地放桌上。 “呦，弟弟，哪儿来的好酒啊，哪个国家的？以后叫哥，别叫尤主任，这位是尤哥的千金，叫尤凤霞，凤霞，快叫……”一时语塞。 “尤哥，李哥，白兰地是法国的，威士忌是英国的，是我从广州我爸那儿拿回来的，一直也没空，咱们没时间单独喝酒，今天你约我就回家拿过来了。” 转身又对小美女说： “你该叫我叔叔，李哥曾经说起过你，高中毕业了？” 李厂长有些尴尬： “咳咳，胜文老弟，这个……今天是这样，我和我同学呢，是想过来请你收凤霞做徒弟。” 王有些疑惑不解： “徒弟？怎么让她当我徒弟？这不符合常规啊。” 尤主任连忙说： “符合符合，这不老李说让凤霞跟着你干吗，在家我们两口子商量一下，干脆让她给你当徒弟。” 王胜文疑惑地看着李厂长： “李哥，不是说好了让她去制钉厂老邢那儿去的吗？” 李厂长更尴尬了： “咳咳，老邢那边我已经把销售工作交给小姚同志去干了，她业务能力挺强的，我比较欣赏。” “那也不能跟着我干啊，这么个美女去我那儿，也没适合她干的工作啊，要不你把她留在厂里的办公室锻炼一下？” “嗯～局里决定啊，让你们试验室从轧钢厂分离出去，成立红星新技术试验厂，你做厂长，算是轧钢厂的分厂，虽然财务不独立，但是你们产品销售额的百分之十，作为你们分厂的自由资金，由你们自己自由支配。” “这文件我知道啊，这和这事儿有关系吗？” “咳咳，有关系，有关系。你们成了分厂，不是有部分资金的管理权和使用权了吗，这事儿不是得有人来管了吗，虽然管理权在你这儿，但是具体操作……” 王胜文恍然大悟： “奥，李哥，是不是说我们那儿要设立财务部门？” 李厂长一拍大腿： “对！就是这个意思。” “让闺女来管财务？” “对啊，让给你管财务，正合适。” 王胜文看着他们，把酒打开给他们倒上： “我那儿按局里的规定。可是属于科研机构，工资水平比平常轧钢厂工人都高，孩子去当财务，可是属于一般人员，得按轧钢厂财务人员同样的方式升级什么的，你们觉得合适吗？” 李厂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同时举起酒杯： “胜文，所以今天才找你来，让凤霞认你当师傅。”说完一饮而尽。 尤主任也干了： “就是啊老弟，我们觉得凤霞这孩子跟着你干，有前途，所以请务必收下她。”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也把酒干了： “李哥，尤哥，你们知道，这百分之十的计划外自由资金代表了什么吗？” “嗯？什么意思？” 王胜文给他们解释： “李哥，尤哥，这百分之十看起来比例不多，可是背不住基数大啊，就像上次李哥和冶金部定的合同，四条生产线七百多万，百分十就是七十多万，这一笔就是七十多万，这个数目可是不小啊。苏局长还说要让我严格管理这笔资金呢。” 李厂长暗示尤凤霞把酒倒上，又看了一眼尤主任： “对，是有这个问题，孩子刚刚毕业，是不太符合干这个工作。” 王胜文点点头： “我已经跟苏局长商量好了，让局里指派个财务人员给我们代管这笔资金，因为我毕竟还是属于工业局的人，所以要依靠局里的力量。钱转到局里，局里扣除材料、人力成本交给轧钢厂，除了上缴财政的那一部分，给你那边百分之十，我那边百分之十，剩下的都是局里的。其实就是把原来你那百分之二十分开而已，你那边的支出可就少了，我这边的支出也不大，这是苏局长怕别人眼红咱俩想出的办法，李哥你理解了吗？” 李厂长恍然大悟： “奥！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啊，苏局长真是高瞻远瞩！” “所以，财务上，咱们就别插手了，李哥，尤哥，你们说对吧？” “对对对！但是…孩子问题怎么解决？” 王胜文看向小姑娘： “你真的愿意听你爸的给我当徒弟？” “愿意！”脆生生的声音。 李厂长和尤主任同时笑了： “看看吧，孩子都同意了。” 王胜文也爽快： “那行吧，李哥，我那边还缺个资料员，属于保密人员，就是整理保存一下我们的试验资料和设备图纸什么的，我觉得小姑娘干这个合适。” “你才小，我都十七了。”尤凤霞犟嘴到。 “好了好了，你不小行了吧，胜文，你这个资料员是什么岗位？” “奥，属于局里的正式保密人员，局里必须下文件任命的，干上就不能随意调动工作，人事不属于轧钢厂管理，只受苏局长和我的管理，对我们俩负责。比如说，没有苏局长或者我同意，谁也无权查看、带走技术资料。” 李厂长和尤主任相互看了一眼： “行啊，就这个了！” 说完三个人举杯相庆。 “小姑娘，今天事发突然，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等你去了，我会给你一本叫《文件分类与检索》的小册子，你只要把它学好了，就能干好工作了。” “告诉你了我不是小姑娘，我都十七了。”尤凤霞其实并没有听懂王胜文说的话，还在纠结王胜文说她小。 尤主任马上训斥： “怎么跟你王叔叔讲话呢？快道歉！” “我才不道歉，他总说我小。”尤凤霞犟嘴。 王胜文摆摆手： “尤大哥，你就别说她了，她是个大姑娘了。” “嘻嘻，我说我长大了吧。我给你们倒酒。”尤凤霞又开始高兴了。 王胜文又说： “李哥，去给她准备两个铁橱子和办公桌吧，符合保密规定的那种，还得按规定给她买那种深灰色的工作服。我明天带她去局里办手续，苏局长说了，我选好人，随时可以去办手续。” 尤主任高兴地站了起来： “唉呀！谢谢弟弟了！来，我敬你一杯！” 李厂长立马不高兴了： “老尤，我呢！” “一起一起，一起感谢，你看我这一高兴……”尤主任一时语塞。 “嘻嘻，王叔叔，你喝干了，我给你再倒上，王叔叔你真帅！” 王胜文有些脸红： “瞎说什么！” “就是帅吗！谁瞎说，嘻嘻。” 王胜文很无语，连忙转移话题： “李哥，这焊条生产线咱们试验厂就留一条吧，正好把那个靠近我们的钢筋生产线车间也划给我们，那车间空地方挺大。焊条那玩意儿品种有很多，什么碳钢焊条啦，铸铁焊条啦，不锈钢焊条啦，我们也要有生产线逐个做试验。最近杨厂长忙冶金部的事儿呢，根本就不管，这事儿就你说了算。” 李厂长精神马上来了： “奥？是这样？那还要人吗？” “肯定要人啊，不过这次咱不能插手，听苏局长说他要找些大院儿的子弟过来，很多领导啊，都已经找上门了。” “嗯？苏局长那边你怎么比我消息还灵通？” 王胜文有些不屑： “切，苏局长经常到我那儿指导工作，我能不灵通吗？谁像你啊，去了说几句话就被训走了。” “哎呦，我是真冤啊我是。” 王胜文笑了： “嘿嘿嘿嘿嘿嘿！” 尤凤霞也跟着笑，她父亲则是一脸茫然，开始指点尤凤霞： “行了，凤霞，你别笑了，还不敬你们领导一杯？” 尤凤霞端起酒杯： “王科长，王叔……我不想叫你叔叔，要不我叫你哥？” 噗呲！李厂长喝进嘴里的酒都喷出来了： “你爸在这儿呢，他叫你爸哥，你说你叫他哥合适吗？” 尤凤霞一跺脚： “要你管！我就想叫哥！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凭什么叫叔？” 小姑娘还真生气了。 尤主任赶紧劝阻： “哎呦我的小祖宗，萝卜不大长辈上了知道吗？” “哼！我不管！” 王胜文抢过她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 “唉呀，随便你吧，你叫我唉，我也答应，行了吧，尤哥，你也坐下吧，你看咱这酒喝得好好的，你们爷俩这……” 尤主任只好坐下： “唉～都是她妈惯的，我说弟弟，你以后可要给我好好管教她。” 尤凤霞还不服气，跑过来拉住王的胳膊： “我就叫哥，气死你！哥，你快喝干了吧，妹妹等着给你倒酒～～”活活一副风尘相。 李厂长看她这种表演，笑得都快抽了，气得尤主任怒斥： “老李，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 一顿饭，王胜文成功地改变了尤凤霞的人设。《情满四合院》电视剧中尤凤霞骗许大茂钱的故事情节，大概不会发生了吧。 第二天王胜文带着去办好手续，李厂长准备好办公用品。 第三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头上挽起发髻、穿上深灰色的工作服来上班。 试验厂一下炸锅了！ 杨伟：师傅，局里给你发的媳妇吗？ 王胜文：滚蛋，干活去！ 张岩灵：哥，又找了一个？ 王胜文：胡说八道！ 孙伟：这师娘漂亮！ 王胜文：你媳妇叫你回家吃饭！ 秦淮茹：不要我妹妹了？ 王胜文：我哥们的女儿。 小李：师傅，啥时候结婚？ 王胜文：找抽是吧？走，跟我干活去。 于是王胜文一上午没敢再进办公室。 中午尤凤霞非要跟他一起吃饭，这让秦淮茹和灵儿对她充满敌意。 王胜文忽然想到： 李厂长买回来的那些棉皮手套和棉袜子，不会是尤主任供销社压库底的货吧？尤主任媳妇肯定很漂亮吧？ 行，你玩我也…… 第34章 娄半城成功了 陈雪茹开始爱吃辣，最高兴的是陈文魁：以后终于可以跟着舅舅永远继续玩下去了。就是徐静理这傻子，一块儿去游泳，你总想扒我的短裤看看是个什么意思，哎呦，丢死个人了，游泳池那么多人你扒我裤子，好多人都笑了。算了，我让我妈给我改成系带的那种，让你扒不动不就完了。 徐慧珍也高兴：这下我成了独宠了吧，我再努力几天不喝酒就可以了，唉，咱俩差不了三个月是不是有点挤？要不我再晚半年？可是店里的账我已经交出去了，清闲的很，该趁这个机会生孩子啊。 徐静理：陈文魁那小子裤头里到底装了什么不给我看？鼓鼓囊囊，迟早我得看看，要不是他个子大我按不住，早给他把裤头给扒下来了。 王胜文：碧霞元君（泰山老奶奶）这送子神通还真是管用，这一个接一个的也太及时了吧，我得努力，以后还要庇护孩子们啊！ 傻柱：嘿，师傅终于用到我了，我得给他多弄点好辣椒。这师傅教给我的用豆瓣酱加辣椒炒成的辣酱我得认真研究一下，那玩意儿夹馒头太好吃了啊。就是师傅说不让我收胖子这个徒弟是怎么回事儿？看他不顺眼？要不我就不收了。师傅对我们俩口子这么好，我媳妇天天嘱咐我听师傅的话，这肯定没错。这大领导除了让我跑他家做菜，还给我介绍了这么多其他领导，这钱可赚大了。那留声机我可不能要，师傅说了不让我拿人家东西。生孩子，必须让媳妇给我生孩子！ 陈雪茹倒是最踏实的那个：俗话说酸儿辣女，这肯定是个女孩儿了，文魁加女儿，我这算是儿女双全了。弟弟带回来那么多好东西，是想把我养胖吧，这也太多了啊，文魁加静理加徐慧珍加吴妈都吃不完，他哪儿搜刮来的？哦，对，他徒弟多同学也多。丝绸和布料他竟然还有，他那仓库也太大了吧，这都卖了快两万了啊，还得继续？嗯，给徐慧珍多做几件，给我那些小姐妹也一人做一身，花弟弟的钱我也不心疼了，反正他稿费也多。 娄半城又从香港跑回来了，说是来提货，“翁婿”在正阳楼吃饭。 “娄叔叔，那边又订设备了？” “你不叫爸？你爸妈可都认我这个亲家了。”娄半城有些责怪的语气。 “在这边永远也不会叫，其实我心里早就认下了。”王胜文回答。 “嗯，其实我和她妈也想过，不能耽误你的前程。” “谢谢理解，晓娥还好吧？” “她好，好的不得了，都快胖了三十斤了，天天就知道吃，你妈啊，还给我们介绍了个厨师，做的菜不错。” “她好我就放心，对了，你们也在那边买一个房子吧，以后尽量别住一块，人多嘴杂啊。”王胜文建议。 “嗯，已经找到了，他们下个月就搬走，离你们那儿不远，也是个二层小楼，虽然不如四九城这边的大，但是也很漂亮，民国时期的。” “四九城这边这个，就卖给东城区供销社吧，就说做出口需要流动资金，供销社主任和我爸同学，你可以去建议一下，就说我爸让你去的。” “好！这次我就去办。大领导那边……” “以后不要过多联系，走宋副市长这条线吧。”王胜文又建议。 “可是……” “我认真分析过了，他们平级，宋副市长这边稳。”王胜文沿着历史发展线认真回想了一下，做出的结论。 “好，我这次得去拜访宋副市长一下。” “对，让苏局长带你去效果更好，我这次给你准备了十五台设备，按四九城出口的线走吧，宋副市长也是需要工作成绩。” “十五台有点少吧？宝岛那边就订了十台，还有约翰牛，还有阿三，还有日耳曼……” “给他们分分吧，阿三那边别给，就说加工难度大，逐渐供货。对了，卖的多少钱？” “约翰牛是十万英镑，其他是十六万美元。我和你俩哥哥成立了个娄氏精工公司，专门负责卖你这里的产品。”娄半城有些得意。 王胜文笑了： “嘿嘿嘿嘿，不错啊，赚大了，上次钱都交冶金部了吧？这次必须和四九城定销售合同。” “知道了，我这次去拜访宋副市长把这个意思讲明白。” “这就对了，多夸夸苏局长牵线搭桥的功劳，他和我爸以前可是一个部队的，绝对是支持咱的。” “你爸说过了。” “请宋副市长吃饭吧，估计他会答应，吃饭的时候苏局长肯定会提出设备加价，你和他们据理力争，吃完饭给宋副市长送点吧，最好外汇，也别小气了。”王胜文用手做了个点票子的手势。 “没问题。” “估计宋副市长会在四九城对外办公室给你安排个编外的职位，愉快地答应下来，表致死为国效力的决心。”王胜文给这个岳父出谋划策。 娄半城有些期待： “要是能做到那可是太好了。” “估计没问题。以后把宋副市长和苏局长当成靠山，怎么做你该知道，不过别用商人那些手段，曲意奉承那些事儿别做，效果反而更好，只要把外汇给市里拿回来，他们就高兴。” “那大领导那边？” “不是说了吗以后少联系，你联系多了，对你不利，对我更不利，毕竟我是市工业局的人，狡兔三窟领导可不喜欢。” 娄半城点点头： “嗯，知道了，对你不利的事儿我肯定不会做。” “这次和领导沟通好了，下半年还有新产品，回去让我哥哥们了解一下世界电机市场的情况吧，这个市场更大。”王胜文一句话把家庭关系拉得很近。 “你们做电机？” “嗯，好电机，工业部和四九城联合的，咱们这业务会扩大起来。” 娄半城有些兴奋： “那可太好了，回去我租大仓库。” 王胜文继续说： “这次求苏局长给你带些样品回去吧，开展览会的时候，先弄个柜台展示一下，有感兴趣的，就说产品紧俏，先留下联系方式，等拿到产品再说，价格待定。” “你那边产品出来了？” “出来了，工业部早就测试好，已经开始订了。” “效果怎么样？” “绝对的世界领先水平，估计能卖到国际价格的一倍半到两倍。” “啊？真的？” “肯定真的，到时候我给你直接打上娄氏精工的牌子，你试试好卖不好卖，晓娥生完孩子，我还想让她帮你们去收钱呢。” 娄半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对对对！她合适她合适。” “爸，来，咱爷俩喝一杯。”王胜文举起酒杯致意。 一声爸，把娄半城高兴得一口把杯中的白兰地闷掉： “唉呀，胜文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不愧是我的女婿，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闺女有福气，有福气啊。” “爸，以后晓娥生了孩子，跟你姓，你给取名字。” “嗯？你爸妈他们会同意？” “同意，上次已经说好了，我爸妈同意，秦京茹那小姑娘以后会跟我生孩子，到时候肯定随我姓，你们不用担心。” “奥，那就好，那就好，我给你们在香港买房子。” “可以可以，但不能因此亏了我俩大舅哥啊。” “你放心，不会亏待他们的，现在他们跟着我干，干的可起劲呢，我给他们开原来三倍的工资，每天就是出去谈判，连原来他们那贸易公司的老板，都开始巴结他们。” …… 今晚，翁婿俩交流得很愉快，酒喝得也很多，话说得也不少…… 后来，娄半城给宋副市长送了一万美元，顺利拿到了四九城外事办住香港办事处主任的职位，虽然是个编外人员，但肯定算是国家的人了。 苏局长也得了五千美元，高兴得他拍着王胜文的肩膀：胜文啊，这出口创汇可是重要任务啊，你得重视起来。 王胜文直接提要求：忙不过来，你那人什么时候到位？ 于是，王胜文又多了几十个大院儿里的徒弟，里边甚至都有几位美女徒弟。 算了，美女徒弟就让她们干点儿轻松的吧：配件、材料仓库建起来，客户资料统计起来，有些外协零配件，我们试验厂也自己买，甚至还设立了安全保护监督员。 毕竟局长受伤那几十万块钱可不那么好挣。 苏局长对王胜文这种操作当然是同意了，来的都是他的人吗，照顾得越好，他越有面子，反正试验厂不缺钱，工资都给定得高高的，可劲造！ 试验厂给局里建议，参加新产品试验的人员每人每月补贴五元。经局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没人每月补贴八元，毕竟搞试验工作危险系数太大了，给点补贴完全合理合法。 他们拿出局长受伤的例子来印证，还真没人敢反对。 王胜文对女徒弟的这波操作真的是怜香惜玉啊！ 尤凤霞和秦淮茹都有些吃醋意味儿，秦淮茹直接把他拉到小宅子里，折腾到自己一点劲儿都没有才算完。 王胜文给保证不招惹她们才安下心来。 苏局长则是被人请了几十次酒，和一帮原来的老领导、老同事建立起了良好关系。 娄半城则带着十五台制钉机和二十一台电机样品，喜滋滋地走了。 他成功了…… 还有一句：李厂长陪局领导们吃饭的次数多了起来，他那棉皮手套和棉袜子，又送了不少，局里的领导干部都来啊，没办法，他不能光要那百分之十的钱。 当然，他挨苏局长训的次数也多了。 秦淮茹的妈妈终于还是进城了，贾张氏这个亲家肯定要请，作为张家的“干将”，王胜文当然会被叫过去商量。 贾张氏提出去益民饭馆去请亲家，被王胜文否定了：不用，让傻柱做两桌菜，咱在四合院请。 傻柱一听这个，高兴得都快蹦起来了： 唉呀，师傅这是越来越重视我了，这我可得弄好，媳妇每月又涨了八块钱，你说这好事儿除了师傅能给，谁还这么大方？媳妇早就想请了，师傅不给机会啊，这下我得好好表现一下。 于是傻柱准备了两大桌菜，四合院酒席从来没有过的丰富。秦淮茹和张玲及孩子们一桌在贾家，贾张氏、秦淮茹妈妈、春雨哥、岩君哥、春雨哥媳妇刘素云、王胜文、傻柱一桌在傻柱家。 酒是王胜文提供的，傻柱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好酒。 可把秦淮茹妈妈给激动坏了：哎呦，亲家母这是多大势力啊，这菜这酒也太多太好了吧，听说人家外甥，比公社书记官还大，这过来陪我，那要是传到秦家村去，这面子有多大？怎么还让儿媳妇上这桌呢，这不合规矩啊。 贾张氏更得意：看见了吧，我们家混得就是好，城里还有我一大帮侄子外甥呢，要是都见了，还不得吓死你。唉，都是靠我这外甥啊，秦淮茹，你要再对不起人家，看我不骂死你。 春雨哥媳妇刘素云有些纠结：怎么把我安排这儿了，我不是应该和孩子们在一桌吗，虽然菜一样，可这规矩……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 贾张氏：亲家，也没准备什么菜，家来吃个家常便饭，咱俩可是头一次一起吃饭，你得多喝点。 秦淮茹妈妈：哎呦亲家母，我们可是来投奔您来了，您以后可得多罩着点儿，我这刚进城，也不懂规矩，您可得多担待，来咱俩碰一杯，算我敬你。 贾张氏：好说好说，这别看我儿子没了，背不住我这外甥孝顺啊，你看我这衣服料子，我妹妹送的，我外甥从广州给捎回来的，这第一杯你可得干了啊。 傻柱：师傅您吃菜，尝尝我这水煮鱼做的怎么样，大家都来尝尝。 王胜文：嗯，不错，就是油温还有点低，这花椒炸的快黑的时候再往上浇。 傻柱：嘿，又学一手，师傅我敬您一个！ 张岩君：春雨，咱俩谁大啊？我二十七，十一月的。 秦春雨：哥，您大，我才二十五呢，我敬您一个。 秦淮茹妈妈：嫂子，这谁做的菜啊，这味道真好，这以前皇帝也就吃这菜了吧？ 贾张氏：嗨！我外甥的徒弟傻柱做的，就那小子，以前他做菜啊，我外甥都看不上，最近跟着学，有点长进了。 王胜文：岩君哥，你给我姨倒酒，春雨哥，你给你妈倒酒，你俩分开好倒。 张岩君：好嘞，王科长，你看我这工作… 王胜文摆摆手：以后在家叫胜文或者表弟。你那工作要在轧钢车间干下去，好好干坚持住，不能咱家里人都到我那儿去吧，我也为难啊，你放心，明年给提班长。孩子该断奶了吧，在这边先找房子租好了吧，过段时间断了奶让嫂子也来上班，正好有个机会，岳母家也来几个，到时候还是你回家联系。 张岩君：好！听你的，来表弟，我敬你一个。 秦春雨：胜文弟弟，我媳妇那工作？ 王胜文指了指傻柱：今天就是让嫂子来拜傻柱为师的。傻柱，我嫂子明天去你那儿工作，今天拜你为师。 傻柱连忙拒绝：别啊师傅，还是拜您吧。 王胜文：听我的，她拜你为师，是因为她是我嫂子，我们关系不好处。你只需要教她一样就是那个辣椒酱，在后厨专门给她支个锅，天天教她炒那玩意儿，从李厂长那儿领费用，他肯定给你们。炒好了先装瓶给厂里的职工每人发一瓶。我跟你们说啊，这可是你们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做不好我真收拾你们，做好了你们可以吃一辈子的好饭，听到了吗？ 傻柱有些激动：师傅，您说的是真的？ 王胜文点点头：嗯，三个月见效果。嫂子你也别行礼了，直接敬三杯酒，春雨哥，你一起。 刘素云激动坏了，端起酒杯的手都有点发抖：师傅，我敬你三杯。 傻柱：师傅，我只是教啊，其他事儿你办。 王胜文：放心吧，她炒好了，我给她申请转正。 傻柱咣咣咣连干三杯：师傅，我还有事求您。 王胜文：废话，有事儿直说。 傻柱：雨水这不今年考大学了吗，听她说不一定能考上，你看…… 王胜文：安排工作是吧？你让她自己来找我，以后什么事儿你这当哥的不能全给她包揽了，她得自己努力，要不然你媳妇会有意见。 傻柱：嘿嘿，师傅我知道了。 这时候，张秦汉（棒梗）端着个装了两只鸡腿的盘子进来了，看了一圈，把盘子放在了王胜文跟前。 王胜文：秦汉，鸡腿不是应该给你奶奶和姥姥吃吗，放我这儿干什么？放她们跟前。 秦汉忐忑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不是逗他才把盘子端过去给奶奶和姥姥。 贾张氏：唉呀亲家，这不是我们嫌弃贾家男丁不长寿吗，才给棒梗改了名字，小当改成了秦丝了，槐花改成秦弦了，外甥说秦家女儿都漂亮，棒梗跟了我姓，叫张秦汉，我们请教了很多有学问的人才定下来的。 秦淮茹妈妈也很高兴：好听好听，秦丝秦弦，多好听的名字。 张秦汉：我的名字最好听，都说很有气势，我表叔给取的！ 秦淮茹妈妈：还是你表叔有文化，仨孩子的名字都这么好听。 贾张氏想把鸡腿退回去，被王胜文制止了：孩子们送过来，是他们的孝心，你们必须享用了。 张秦汉：就是，我吃这玩意儿都吃腻了。 于是被他奶奶一巴掌给扇出去了。 贾张氏通过一顿饭，把自己娘家、亲家的关系拉得更近了，再加上自己在四合院的“威望”，那简直就是达到了人生巅峰啊。 四合院其余人都羡慕不已，只有知道真相的秦淮茹不屑一顾。 她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关键”。 下次再努力些，加把劲，不能过早就自己“瘫软”…… 第35章 为了梁拉娣 四合院里，贾张氏堵门骂聋老太的行为还没有停止，王胜文告诉她，对这种表面道貌岸然内心肮脏龌龊的人，不能放过，否则她缓过劲来还会祸害其他人。 四合院的一大爷刘海忠当然不会阻止，谁让她算计王科长呢，最近王科长把锻打棘轮扳手的工作交给了我们班，我们班一下增加了四五十个人，制造出来的扳手军方已经计划订货了，听说还是制造坦克大炮的军工企业，这下我们成了军需品制造单位了，那我很快就得提拔了啊，到时候还得王科长推荐啊。我看厂里的形势，王科长说的事儿基本上都算，他不让易中海参与此事，他就参与不了，钳工车间车间主任推荐都没用。你看给儿子光天安排那工作多好，挣钱多还不累，这四合院的事儿，我就得支持王科长。 四合院的二大爷阎埠贵也不会阻止，有王科长在大儿子解成的工作就没问题，我那些钱就回来得快，等棒梗（张秦汉）一上学，正好又可以让孩子们和他一起来回，这便宜就赚大了。再说王胜文在，以后孩子们安排工作、娶媳妇，我还用愁吗，到时候我还能挣钱。 四合院的三大爷孙二虎就更甭提了，他在王胜文手下工作呢。孙二虎还打算自己的媳妇身体好点了、孩子大点了，求王胜文给安排个临时工啥的，那家庭困难就解决了。贾张氏骂得好，就该骂，你看四合院现在多好了，连个吵架的都没有，都是贾张氏给骂出来的效果。 许大茂以前也被聋老太欺负过、压制过，她很乐意聋老太被骂。 傻柱不会管，易中海不敢管，几次四合院的事儿易中海想出出头，所有人理都不理他，人设塌了没办法。“道德天尊”这是要废了。 现在四合院里老娘们的“聊天群”，成了声讨聋老太的“维权群”，把王科长的小媳妇给弄没了，这事儿必须得维权啊，贾张氏骂的没错儿。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老话儿早就说了。 只有原“一大妈”易中海媳妇不参加群聊，想凑过来群里也不给她好脸，弄得她快郁闷了，只好整天躲在家里唉声叹气，家务都懒得去干。想给傻柱家看孩子，可是人家媳妇坚决不让女儿跟自己接触，太气人了。 这导致聋老太和易中海生活质量降低一大块。 刘海忠媳妇成了院里的一大妈，终于成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有时候贾张氏骂累了，她还会请到家里喝水。 二大妈媳妇阎埠贵老婆也很积极，人家把账算得明明白白，这家里一下多了二十七块五的收入，那一点都不拮据了啊，咸菜不怎么吃了，换成了咸鸡蛋、咸鸭蛋，炒菜也敢多加半勺子油了，解娣和张秦汉（棒梗）玩儿得挺好，是不是以后他俩会…… 前途一片光明啊。 三大妈孙二虎媳妇明显身体变好，也爱说话了，家里老公跟着王科长干，收入明显提高了，最近又涨了八块钱，你说这好事儿哪儿去找？ 对，得巴结好王科长，说不定男人会像刘海忠一样，干上个班长，那还不得又多加五块钱？不行我也去上班，反正孩子们已经大了，不用看。你看人家傻柱两口子多富裕，双职工，人家女儿都敢吃冰棍，随便吃的那种，只要胡同口有卖的，人家就去买。 程三媳妇巴结得最积极，她都帮贾张氏洗衣服了，贾张氏最喜欢她。家里男人刚刚提了一级工资，也不好再说话啊，要不我们也求求王科长，自己也去上班？可我这干活能行吗，抽时间让男人请请吧。 许大茂最近不敢跟着王胜文去机修厂放电影去了，他怕哪天王胜文真的起了让他调他去机修厂的心思，那荒郊野外的，啥也没有。最近轧钢厂生产忙，工人太累，也没工夫看电影，所以他天天积极申请去下乡，乡下多好，有土特产可以拿，还有那些小寡妇…… 从傻柱家吃完饭，王胜文看了眼陈雪茹再回到“陈宅”的时候，徐慧珍正在家里等，见到他有些酒气，一边给他拿湿毛巾擦脸一边埋怨： “又出去喝酒，我那酒馆里的酒不好喝？你不说不喝酒了吗，我还想要孩子呢。” “媳妇老家来的人，在四合院喝的，又办了件事儿，所以稍微喝了几杯，没多喝你放心吧。” “那生孩子的事儿怎么办？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稍微等等行吗，雪茹才有了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你俩赶一起了不合适，对了，你怎么又穿新旗袍了，这是几天换一身啊，雪茹姐给做的吧，太漂亮了，把你身材衬得真好。” “嘻嘻！就知道油嘴滑舌地骗姐。”徐慧珍说着打了一下王胜文的屁股。 “没骗啊，确实好看，别人没说吗？” “哼！他们都盯着我看。我都快三十，能有多好看。”她这是明显求夸我的意思。 王胜文搂住她： “三十的女人最好看，我喜欢。” “嘻嘻，是吗？” “当然，最吸引我了。”说着把女人抱到床上。 云消雨散，男人搂着气喘吁吁的女人： “姐，出汗了，咱去洗洗？晒了水了吧？” “嗯，晒了，让我歇会儿。” “嗯，我也歇歇。” “弟，上礼拜你怎么带过来这么多酒？” “都是送的呗，你不知道我又收了好几十个徒弟？” “知道，还都是大院儿里的吧？还有女的。” “咦，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还不是你们厂的人说的？他们喝了酒什么不说？” “你先别戒酒了，我让他们请咱们去正阳楼吃饭？” “我不！我不喝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以前喝酒那是心情不好，现在心情好了，还喝酒干嘛。”女人凑上来吻了一下。 “姐，那酒你要悠着点卖，被公家发现了可不好。” “没事儿，我都是趁公家不在才卖，我和跑堂的商量好了，他替我卖了，我给他十分之一的钱，这才几天啊，就卖了二百多。” 男人动了动咸猪手： “酒好肯定好卖，都是平常人喝不到的，能不好卖吗？” “嗯，卖了钱给你。” “我才不要，你留着养静理和咱们的孩子吧，你忘了我有稿费吗？” “唉～你那稿费怎么这么多？听陈雪茹说这个月她领了三千多块，你写什么能挣这么多？” “都是些技术上的文章，他们在报纸上刊登了以后，反应好，还会发期刊，更好的还会印成书，所以积累起来就多了。所以说呢，咱们家不缺钱，你没必要在小酒馆太累，也没必要卖酒冒险，就当成游戏玩吧。” 女人又凑过来亲： “臭弟弟！你脑子真好用，一定得让静理跟你学。” “绝对教好。” “你说咱们要生个儿子会不会很聪明？” “肯定会啊，随谁都聪明。” “臭弟弟，你又拐着弯夸我。” “真的，你是我见过的在正道上最精明的女人。” “嘻嘻，那咱就生，生一窝，都聪明。” “好！对了，最近怎么没看见你和静理在一起？” “嗨！别提了，静理现在是天天长陈雪茹家了，还和魁子一起照顾陈雪茹，吃睡都在那儿，也不回家，都快成她家儿媳妇了！” “那不挺好嘛，俩孩子一起玩也快乐，一起上学一起玩，多好。” “说的也是，我也懒得管她，让她婆婆给看着吧，我也有时间过来陪了。” “嗯！说的没错，好了，歇过来了吧，咱们一块去洗洗。” …… 又过了几天，八月初的一个周三，王胜文被接去了机修厂。 来了刘厂长就兴奋地跟他说，上级给了六台电焊机。王胜文兴趣一下就来了：快带我去看看。 王胜文一看就失望了，都是那种苏联老式的电焊机，又笨又重的，耗电量还很大。 想了一下： “刘叔叔，有没有兴趣做这玩意儿？” 刘凯显得很兴奋： “当然有啊，你会？” “会，也能教你们。” 刘厂长激动起来： “那还等什么？那就干呗！我们投入，你说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嗯，从咱们厂现有的设备来看，投入不大，就是主要材料需要从我那儿拿。” “可以啊，我们先申请一百万资金怎么样？” “不用不用，只要上级批准你们上新产品，五十万足够了，两个月出产品。” “那可太好了啊，最近我们任务完成得好，上级领导一直表扬我们，那申请还不容易？你说吧，该怎么干。” “刘叔叔，你要偷偷去申请，可不能让煤机厂那边知道，他们那帮人像狼一样，知道了肯定会给咱们搅和黄了。” “没问题没问题，你接着说。” “你去安排人给我住的那个房间把制图工具给准备全了，我这几天就不走了，在这儿住到周末，我先把图纸给画出来。” “可以可以，没问题，马上去办，曹主任，听到了吗，马上去办，晚上就要用上。”刘凯指了指办公室曹主任吩咐到。 “刘叔叔，我画的这图纸可是保密的，除了你谁也不让看整体的，咱俩研究好了，我给我的徒弟们分下去，你们就开始准备材料，下周我派人过来带着铜线，给你们绕线，你派几个心灵手巧的女工跟着学。” “可以可以，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办。” “嗯，要是这件事情干成了，我建议你让海涛复复原回来，当个车间主任，主持这个项目，这东西前景可是很广阔啊，说不定他哪天就上去了。” “喔，这个～这个～～，这个我们得考虑一下，估计海涛不会同意，他在部队干得正顺呢。” “好，那我先把这些交给我徒弟们去管了。” “可以可以，走咱们先去吃饭，昨天他们刚收了几只兔子，你尝尝你徒弟南易做的红焖兔子肉，我吃着挺好吃的。还有，那个丁秋楠啊，回来了，没考上，这几天正沮丧着呢，我安排你们见见面，你要觉得……” “刘叔叔，我有媳妇的，不想再麻烦，你看我平时这么忙……” “没事没事，那女孩儿挺漂亮的，就是有点高傲，一起吃个饭而已，别想太多了。” 饭桌上果然丰富了不少，南易还专门烙了油饼，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等师傅夸奖。 “呦！这可是宫廷油饼，南易，你行啊！炒完了吧，炒完了过来坐下一起吃。”王胜文并没有看向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的丁秋楠，而是直接夸起了南易。 大家坐下，还是刘厂长先说话： “唉，胜文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厂医务室的丁秋楠大夫，这不刚考大学回来吗，不管考的怎么样，有这种积极求上进的精神就好，这不刚回来吗，我们这也算是给她接接风，洗洗尘。” 王胜文点头致意： “丁大夫好，幸会幸会！” 丁秋楠也不回复，只是红着脸盯着他看。 刘厂长一看场面尴尬，连忙转移话题： “唉，这南易呢，这段时间很努力，饭菜质量越来越好了，特别是做的那野菜窝窝，别看只掺了四分之一的面，但是吃起来味道不比馒头差。我们已经任命他当厨师班班长了，原来那个管厨师班的崔大可，因为偷厂里的材料当废品卖，我们已经把他给开除了。” 王胜文看向南易： “南易，你可以啊，进步挺快的，以后跟着刘厂长可得把食堂搞好，这人是铁饭是钢可不是说说就完的，得真让同志们吃饱吃好才行。” 南易被表扬得都害羞了，低着头红着脸： “师傅，最近厂里生产任务完成得好，这上级的供给也多了，食堂自然就好。” 刘厂长连忙点头： “对对对，供给多了，供给多了。” 丁秋楠在桌上一句话也是说，都是低头吃饭，偶尔会偷偷朝王胜文这边瞅一眼。 天热，大家也没吃很长时间，不到七点半，王胜文就回了招待所的房间。 图板图纸和其他制图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就开始吹着吊扇安静地在那儿画图。 招待所挺正规，房间很大也很安静，因为平时很少有人来这儿出差住宿，所以招待所里除了王胜文根本就没别人。荒郊野外的谁愿意来这儿，来了办完事就走了。 八点半的时候，梁拉娣推门进来了，穿了新衣服，梳了马尾辫，看来她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的香皂味儿说明她还洗了澡。 王胜文很奇怪： “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家看孩子。” 梁拉娣红着脸： “我让孩子们自己睡。” “有事儿？” 梁拉娣小心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桌上： “师傅，我给你送钱来了。” “钱？什么钱？你给我送钱干什么？”王胜文有些责怪的意思。 “嗯～嗯～就是那些稿费，报社一下给了接近五千块钱呢，我分了一半，给你拿过来一半。” “奥？他们一下给了这么多？” “嗯，他们还说以后会印成书，还给。” 王胜文抓起她的右手把钱放她手里： “说了给你的，你就拿着，你孩子多需要钱，我单身一个，工资又高，不缺钱。” 梁拉娣还想把钱往桌子上放，王胜文直接打了她的屁股： “认我这个师傅你就拿着，不许再胡闹了！” 梁拉娣只好把钱装口袋里，直接红着脸坐王胜文腿上，解开了上衣扣子： “没什么可报答你的，我这身子闲着，你要了吧。” 王胜文并没有拒绝： “你可想好了，要了你，我可是也不能娶你。” “你已经比娶我做得更好了。” “行，把门销死吧，上床。” …… 天天参加劳动的女人体力就是好，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并没有让她瘫软。 “师傅，你真厉害。” “不会怀上吧？” “不会，我昨天刚过去。” “嗯，你让我真舒服。” 女人有些羞涩： “你也是。” “累了吗？” “有点，歇一会儿。” “还要？” “想！”女人的声音很温柔。 “嗯，咱们休息一下，那桌上的图纸看见了吧，那是为你画的，电焊机，新型电焊机。” “我可以用？” “不是用，咱们做，我让你领着其他人做。” “我可以？” “嗯，能看懂一点图纸吧，以后每天来，我给你详细讲解讲解，今天不行，我总图还没画完呢。” 女人把头放在男人胸脯上： “厂里会同意吗？” “放心吧，肯定会同意，这东西是保密的，而且我提供主要材料，我说了就算了，再说我和你们刘厂长这关系，你知道吧。”男人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你说我能行吗？” “当然能行，我知道你有多好。” “师傅你就知道夸我。” “以后咱俩在一起，不许叫师傅，叫弟弟，孩子们也能接受。” “孩子们已经接受了，你给他们的点心还有布料，他们都知道我给他们找新爸爸了。” “那你把稿费的事儿也告诉他们了？” “那我哪儿敢说，他们只是知道最近家里吃的好了，还有钱给他们买零食吃了，嘻嘻！” “哦，不过可以透露一点，别说钱那么多，只让他们知道知识的重要性。这样他们在学校就好好学习了，唉，我真的很想见见他们。” 女人把大长腿也搭了上来： “给他们当干爸吧，他们都很乖。”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又带来很多吃的，都在包里放着呢，待会儿给他们带回去，就说干爸给的。” “啊？你又给他们带吃的了？你这干爸当得真好。” “好，是好，还不是被他妈给祸害了，坏姐姐！”男人打了她一下。 “嘤～～再打一下！”女人很享受的呻吟…… 晚上十点半多女人才回家…… 第36章 鸡怎么吃才好吃 第二天上午教徒弟，下午画图，吃饭前跟刘厂长说了声不要准备晚饭了，要去徒弟家里吃饭。 下班后提着两只托南易买回来的大公鸡，推开了梁拉娣的家小院儿的门。 “我干爸来了，妈，我干爸来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开始喊。 “来了来了！”梁拉娣甩着手上的水从屋里出来。 王胜文把鸡递给她： “托南易买回来的，收拾一下，给孩子们炖一只吃吧，另一只养着过几天再吃。” “哎吆，这鸡挺大啊，有六七斤了。”梁拉娣接过去说。 王胜文抱起小男孩儿： “姐，有辣椒或土豆吧，你把鸡收拾干净，要不我做个莱芜鸡炒给你们吃？你叫大毛吧？” “有辣椒没土豆，行吗？” “我叫二毛，孙二毛。” “姐，辣椒也行，你收拾干净鸡吧，我和他们玩一会儿。”王胜文抱着孩子往屋里走。 “我哥在写作业。” “哦，他上学了？放假了吧。” “嗯，他上了，放假也写作业。” 王胜文进屋把男孩儿放下，几个孩子都围了过来： “干爸，我是大毛！” “干爸，我是三毛。” “爸爸，我是秀。”最后是一个两三岁小女孩儿的声音。 “爸，你喝水吗？我给你去倒水。”大毛说。 “先不喝了，吃了饭再喝，今天爸给你们炒鸡吃好吗？” “好耶！可以吃炒鸡了！”几个孩子欢呼雀跃起来。 王胜文从带来的包里掏出几板巧克力分给孩子们： “这是巧克力，很甜的，不过现在每人只能吃一小块。”说着把一板巧克力撕开锡纸，掰下一小块塞秀儿嘴里。 “看到吗？这样吃。” 秀儿品尝着巧克力，小眼儿都眯了起来： “好次。” 其他孩子也开始模仿，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每人给他们分了二十块： “爸给的见面礼，拿好别丢了。” “爸，我不要！”大毛先说话。 “我也不要！” “我也不要！” 孩子们随声附和。 王胜文训斥： “不许不要，可以装兜里待会儿给妈妈。” 孩子们只好把钱收好： “爸，我妈有钱，她总给我们买好吃的。”大毛在那儿嘟囔着。 王胜文坐下把秀儿揽进怀里： “你妈有钱是她的，我给你们的是我的，我现在给你们钱，你们以后长大了，可以孝顺我啊，对不对啊秀儿。” “对，爸，我长大了孝顺你。”二毛抢着回答。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他的头： “孩子，那得安安全全长大才行，记住，以后危险的事儿不能干，危险的地方不能去，听到了吗？”王胜文想起二毛《人是铁饭是钢》里摔下山崖的故事情节。 “记住啦！” “我们也记住啦！”孩子们纷纷回答。 “咱们先说说今天晚上吃鸡的事儿行吗？”王胜文和他们聊了起来。 “我啃鸡爪子。”三毛抢先回答。 “我吃鸡脖子。”大毛说。 “我吃鸡屁股！”二毛有些无奈。 “那秀儿吃什么啊？”王胜文问怀里的女孩儿。 “我吃鸡。”秀儿还不懂鸡上都有什么。 “那鸡腿儿谁吃啊？”王胜文又问。 “当然是妈妈和爸爸吃了。”大毛的回答很肯定。 “爸，我可以啃鸡头吗？”二毛忐忑地问。 “爸爸，那我吃鸡翅膀。”三毛说。 王胜文也把三毛拉进怀里： “行，要不咱们让妈妈分？” 孩子们又欢呼雀跃起来： “对对对！让妈妈分，让妈妈分！” 王胜文有些感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让孩子们这么高兴，以前孩子们会有多压抑…… 说话间梁拉娣喊了： “弟，收拾好了，你来剁吧。” “行行行，我去剁，这鸡块剁大了不入味儿。你把外边那个铁锅刷一下，用它炒，烧火可得你来啊，烧火我还真来不了。” “好，我都准备好了，你来吧。” 王胜文开始炒鸡。 这“莱芜炒鸡”可是山东名菜，在鲁中地区享有盛名，虽然后来受到肉食鸡的影响，味道没那么好了，但是在纯粹的炒鸡店里，仍然坚持用散养的土鸡做原料。据说爱吃莱芜炒鸡的人群，达到过上亿人。 热油下葱姜大料，剁好的鸡块直接下锅猛炒。那时候的鸡都是很纯粹的散养鸡，很本用不着焯水撇沫。炒到鸡块爆皮，加大酱加水加盐小火慢炖四十五分钟，然后加切好的辣椒翻炒收汁，一脸盆莱芜炒鸡出锅了。 “哇～～”孩子们整个过程都是围在锅边盯着看的，望着大盆的炒鸡出锅，已经是垂涎三尺。 “洗手吃饭！”梁拉娣命令到。 一家人围在桌子前，孩子们并没有动筷子，只是默默地看着王胜文，他知道这是孩子们在等他先吃。 王胜文夹起一块鸡肉放嘴里尝了尝： “嗯！味道不错，就是有点辣，妈妈买的辣椒真辣真好吃，来，大家开吃！” 孩子们还没动。 王胜文只好把一块鸡腿放进梁拉娣面前的碗里： “妈妈最辛苦，给她吃块鸡腿补补。” 又把鸡头放夹进大毛面前的碗里： “大毛吃鸡头，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玩儿，这个鸡冠子很大，说明大毛能领好。” 再把一块鸡脖子放二毛碗里： “这个鸡脖子的皮很好吃，别看名声不好，但是味道最好，俗话说啊，吃了鸡脖子，好娶老婆子。” 把一大块没骨头的鸡胸肉放三毛碗里： “小牙还没进嚼，鸡胸脯肉最嫩，慢慢吃。” 把一根鸡翅膀里的骨头抽出来，放秀儿碗里： “秀儿，你牙最小，还没长齐吧，放嘴里慢慢用门牙嚼，主要是吃这个味道，虽然有点辣，但是我相信秀儿能喜欢。” 梁拉娣的目光从来没离开过他，把一块鸡腿夹王胜文碗里： “别光管我们了，你也吃吧。” 味道还行，孩子们一会儿的工夫就吃得满头大汗，也可能是辣的。 梁拉娣在那儿思绪万千，王胜文则是一直在跟孩子们唠叨： “这吃菜的时候啊，筷子不能在盘子里乱翻，相中哪块夹哪块，不能光吃不好的，也不能光吃好的，尽量吃靠近自己的那一部分，好坏都吃，吃一口菜，吃一口饭，对，大毛做的最好，二毛也可以…可以用馒头沾那个汤吃味道才好吃……” 一顿饭下来，梁拉娣除了吃撑了，还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以前的男人啥时候有这样的表现，他虽然也会省给孩子们吃，可是都是自己吃自己的，没管过孩子们啊…… 孩子们的感觉是：唉呀，真好吃，可惜实在吃不下了！爸爸做的饭真好吃！ 王胜文的感觉是：孩子们真听话，这是个有教养的家庭。 饭吃完了，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就去冲澡，辣出的汗太多，都得洗洗。 梁拉娣和王胜文一起忙活了半天才让孩子们睡下。 王胜文自然是回招待所洗，梁拉娣也是。 今天，这是王胜文吃过的最好吃的一只鸡。 …… 没到周末王胜文就把图纸给画完了，还一边画一边给梁拉娣讲解，最后时间还给徒弟们讲了主要零部件的图纸，然后把总图交给刘厂长，让他拿图纸去跟上级申请。 走的时候，王胜文给梁拉娣留了一张自行车票和五十斤细粮票。 梁拉娣没敢拒绝，只是眼睛里充满泪水：我一定给你做身衣服。 周六回到陈雪茹那儿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知道王胜文要回来，所以大家都还没有吃晚饭。 这让他突然间有了家的感觉：男人在外面奔波，老婆孩子在家里等，这是多大的幸福！ 陈文魁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 “舅舅，你怎么出去了三天？是去出差了吗？我们每天都等你吃晚饭呢。” “魁子，出了点意外，多待了两天，对不起了。”王胜文还真有点内疚。 徐静理则是把碗筷给他摆好： “舅舅，快吃饭吧。” 王胜文又抚摸了她的头： “好好好，吃饭吃饭，静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只小兔子。 “呀！兔兔唉，舅舅你抓的？” “不是舅舅抓的，是朋友送的，还小，拿回来给你玩的。” “养大了吃吧？”陈文魁说。 徐静理立马不乐意了： “你敢！我的兔兔，你敢吃我打你。” 王胜文把兔子装笼子里： “兔子身上有味儿，可不能放屋里去奥。放在院子里每天喂它草吃就可以了。” “嗯！我们去拔草。”陈文魁回答。 于是两个小孩儿也不吃饭了，在笼子跟前看来看去。 陈雪茹是在椅子上一直坐着没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这时候才喊他们： “你俩快过来吃饭，吃完饭再看！” 王胜文握住她的手 “怎么样？这几天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在家除了剪几件衣服，什么事儿也没有。每天，公家的人我给他点钱，就去徐慧珍那儿喝酒去了，也没人打搅我了。孩子们放假在家，还能帮我捏捏腿，你要是累了也给你捏捏。” “嘿嘿，现在还不到捏腿的时候吧，多吃点蔬菜水果就行了，我给你带回来了香蕉，你一会儿吃完饭吃几根。” “徐慧珍有吗？” “你要想给也是有的，两大枝呢，全家人都够吃。” “你就是想得周到，出个差又是带兔子又是带水果的，把我们快宠上天了。”陈雪茹温柔的声音。 “不宠你们还能宠谁？你都给我生孩子了，宠是应该的。吃饭吧，吃完了让孩子们早睡觉，明天带他们游泳。” “嗯，你不在徐慧珍也带他们去，白天她店里又没人。” “你今天过那边去吗？” “不了，你这几天出差，想了吧，让她陪你吧，给你泄泄火，我在这儿陪孩子。” “行，谢谢你了。” “臭弟弟！待会儿抱抱我再过去。” “肯定！” …… 周一上班，自然是先开厂里的调度会，杨厂长还不在，由李厂长主持。 李厂长还是很民主的，让生产科孙科长发言。 孙科长也是当仁不让： “上周各轧钢车间任务完成得很好，这周下新生产计划，大家要积极完成。 下面谈谈一个新问题，这部队已经给局里下达了棘轮扳手的生产任务，前期是每月一万套，锻工车间，你们谈谈。” 锻工车间车间主任站起身来： “我们车间没问题，就是钳工车间的配合跟不上啊，我们锻出来的毛坯，在那儿堆很久也干不出来，影响我们下道工序了。” 铸造车间主任也站起来： “他们完不成，我们也没办法装木柄。” 钳工车间主任开始辩解： “我们也没办法啊，毛坯这么多，我们也干不完啊。” 眼看又要开始扯皮，李厂长很过段地指了指王胜文： “王科长，你谈谈。” 王胜文正在那儿神游呢，听到叫自己，想了一会儿： “这样，从钳工车间调二十个人过去，从铸造车间调十位木工过去，我再派我仨徒弟过去，在锻工车间西北角搞个扳手生产线。” 钳工车间主任有些不信： “你们派三个人就够了？” “三个足够，俩月之后我再让他们回来。这组装扳手，得需要做工装，做好工装一个人每天装二百个都不成问题。我派他们过去，是给你们做工装的，不是给你们组装扳手的。” 钳工车间主任还在犟： “我不信。” “你们钳工车间连工装都不会做？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把心思放工作上来不好吗？”王胜文回怼。 李厂长一拍桌子： “就按王科长说的办，锻工车间回去负责准备场地，钳工车间、铸造车间你们选人派过去。” 王胜文加了一句： “生产线由你们锻工车间刘海忠负责啊，那位同志工作很积极。” 就写一句话，贾张氏晚上便受到了一大篮子的鸡蛋，自己家吃不了，还给自己亲家母送过去不少。 也不知道刘海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钳工车间主任本来想选车间里最差的人派过去，无奈报名的人太多，只好选了给自己送礼最多的人。 易中海也有想去的念头，一听说刘海忠负责，只能打消了念头，还是不服气。 王胜文回去画了几张图扔给孙伟：派三个人去找刘海忠，把这玩意儿给他们做出来，问问他们需要几套。 说话间，李厂长和王胜文就把“军需品”的事儿给摆平了。 尤凤霞凑了过来： “哥，上周你不在，杨厂长带人过来拿试验资料，我没给，骂人我也没给。” “嗯？要试验资料？那可不行，你干的漂亮，奖励你！”说着话顺手写了个纸条递给她。 尤凤霞一看，高兴得想跳起来，要不是看到秦淮茹冰冷眼光，她都敢过来亲他： “这就给我转正了？” “这功劳不小，去找李厂长给你办吧，我没空给你跑。” 尤凤霞一蹦一跳地就走了。 “这就转正了？你上周干嘛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见尤凤霞走了，秦淮茹幽怨地问。 “去机修厂讲课了啊，被那边一位美女给羁绊住了，睡了几晚。”王胜文也不遮掩。 “啊？你怎么能这样？”秦淮茹想怒。 王胜文回答： “什么这样那样，人家确实比你好，自强自立的，人家自己带着四个孩子，我见她的时候，都已经是四级焊工了，人也比你漂亮，也不跟我耍小心眼儿。” “还有这么好的女人？”秦淮茹惊叹。 “下次带你过去见见，正好给他们厂搞了个新产品，你把咱们生产线管理这一套教给她，说不定还能混个师傅当当。”王胜文平静地说。 “啊？我能当师傅了？” “还不是我在床上教的？在床上你也教教她吧。”王胜文还真有些期待。 “呸！教就教，怕你啊。今天中午去小院儿！”秦淮茹口气很硬，但是媚眼如丝。 “行，我也想你了，待会儿自己把那些管理的经验写写，别到时候没的教。” “写就写。”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 待了一会儿，灵儿妹妹进来了，有些兴奋： “唉，哥，我哥哥和红霞姐约会了。昨天他们一起去逛街了。” “奥？没带你去？” “没带，我哥说一辆自行车带不了俩人。”灵儿有些丧气。 “甭理他们，一对狗男女，有了媳妇忘了妹妹。” “不过哥哥给我买了头花。”妹妹还是护着哥哥。 “奥，这还算不错，没关系，下次我带你去逛街，给你买新衣裳。” “真的啊哥，我想去做，做的合适。” “那行，我周日一大早过去接你，给你去做新衣裳。” “谢谢哥哥！”灵儿跑过来在腮帮上亲了一口，小鹿般的跑了。 继续安装拉丝生产线…… 徒弟们都很努力，也很兴奋： 刚参加工作就能跟师傅学干这种活，这可是世界领先的尖端设备，按家长说的话：前途无量啊。按师傅说的话：你们以后就是大师，请都请不到的那种。 大院儿的子弟就是好：眼界宽，关系广，有人脉，有支持。 他们不当大师谁当大师？ 女徒弟那边也不能不管，王胜文经常让她们替自己出去跑，什么局里啊，厂里各部门啊，煤机厂啊，制钉机厂啊…… 她们都能圆满完成任务。 这是培养“公关精英”的节奏，或许过个十几年，她们才能真正体会到王胜文的良苦用心。 有个叫“陈文松”的女徒弟，父亲竟然是一位省里的副省长。王胜文按照历史发展线认真想了一下，还是位很“稳健”的那种领导。 以后有机会，是不是该接触一下？反正以后和那个省的业务，必须是“一路绿灯”了。 经陈文松建议，那个省一下订了二十台制钉机。王胜文指示：马上供货，派人过去安装指导。 大西南制钉市场一下就填差不多了。 顺利从陈副省长那儿收获一波好感。 拉丝生产线的组装工作不能停，冶金部派人在轧钢厂盯着呢，杨厂长回来就跑试验厂看，回去就跟领导汇报：快了，快了，不到一个月。 还是忙不过来，还要招人…… 第37章 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 第二天，苏局长带着一行人还是如期而至： “胜文呐，我看你们这生产是越来越忙了啊，今天安排我们干什么？” “各位领导，还是帮忙给各工位搬工件呗，最近安装工作太忙，抽不出人手搬运工件，你们来了啊，我们压力可就小多了。” 苏局长气势很足： “来来来，大家带好手套，该抬的抬，该搬的搬，注意安全啊，咱们开始干！” 苏局长说完并没有去干活儿，而是和王胜文聊了起来： “胜文呐，这第一条生产线快安装完成了吧？” “是的，预计下周可以完成试车，试车用的材料都拉过来准备好了。” “好！这次试车有把握吗？” “肯定有把握啊，苏局长，我可是反复验算过的，平时白天在厂里生产，晚上回家验算设备数据，数据没问题，说明我的设计在理论上也没问题。” “那宋市长要是过来？” “第一天您看着试车，成功了，第二天您再带宋市长过来，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好好好好！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苏局长很高兴。 “接待工作我可不管啊，车间里的工作实在太忙，我抽不出时间啊。” “唉，这么好和领导接触的机会你都不珍惜，那好吧，让小李负责接待！” “伯伯，不是有您吗，有您帮我支着，我还结交其他领导干嘛？有些事就麻烦您了。对！还得让李厂长买几套工作服，到时候让领导们穿上，报社照几张照片，这领导干部下基层啊，可是您引导起来的，全市可得推广啊。”王胜文按照苏局长的思路走。 “对对对！照相！照相，胜文你想得周到！” “局长，这设备要是试验成功了，我们这压力可是就更大了啊，您看我们这车间有一个闲人吗？这场地也小，人员又少，也组装不了不了大设备啊。”王胜文开始提要求。 “嗯，人是不够用，你们可以提出来吗，这场地也是太挤了，我准备再给你们盖两个车间，反正轧钢厂空地很多。” “伯伯，两个车间怎么够，至少得六个。” “啊？需要这么多？” “六个都不一定够，你看啊，这制钉机需要一个车间吧，拉丝生产线需要一个车间吧，电机需要两个车间，焊条生产线需要一个车间，冷拔钢丝需要两个车间，还有焊机生产线一个车间，药皮涂层一个车间……”王胜文在那儿数。 “停停停！你这是要生产多少玩意儿？” “伯伯，你有几个车间我就能生产几种产品。” “真的？不许骗我。” “真的！”王胜文点点头，很肯定地回答。 爷俩相对一笑： “那咱就干？” “伯伯，干呗，正好是干事业的好时候啊！” “嗯，这拉丝生产线要是成功了啊，市里会高兴，冶金部更高兴，机械部也高兴，这钱也就来的快了，谁不愿意投资个有把握的新产品啊，胜文你说是吧？” “说的是呢，宋市长可是关键啊，他说话才有力度。” “对对对！这次一定要让宋市长高兴。” 王胜文拍拍胸脯： “我保证我这里不出问题！” …… 这件事的结果是： 宋市长和大领导及机械部的领导一起参加了铜线拉丝生产线的试车工作，两个人登上了国家级的报纸第一版。 试车很成功，当铜丝被高速拉出的时候，大领导当场指示：马上提货，投入生产，再定四台设备。 宋市长很高兴，也指示：市工业局财力物力人力要跟上，要保证红星试验厂的生产。 机械部领导也指示：电机的生产不能停，生产多少部里要多少，在轧钢厂设立专门办公室，负责电机生产的协调工作。 看来“红星电机”的推广工作很成功。 王胜文暗自决定：用自己生产的电机，生产自己的车床、铣床、磨床。 秦淮茹决定：先不给他生孩子了，太忙。 尤凤霞决定：必须拿下他，吃定他！ 陈文松决定：爸爸回家的时候，一定拉他过来看看，看我们厂是如何搞生产的。 李厂长决定：先报一千个招工指标，再把基建的管理权抓过来。 还是苏局长的决定对王胜文最重要，也最解决问题：必须给两千个用工指标，厂房现在就开始建，直接派局里的财务人员到轧钢厂设立办公室，为试验厂服务。 于是李厂长反而成了最忙的人，平时在厂里搞基建，下班就被请去吃饭，老婆在家收礼收不完。 因为太忙，局里还给他换车了，还是国家刚刚投产的上海牌轿车，他顺手把自己那辆老奔驰扔给了王胜文。 王胜文如获至宝，自己一套维修操作下来，外表没怎么变，内芯可是焕然一新。 有车了！ 要不先来个车震？ 呸！不正经！ 红星试验厂的工作进入了快车道，王胜文也不敢张扬，每天还是和徒弟们一起干活。 一百多个徒弟培养出来了，还包括十几个女徒弟。 福利当然不能少，他可得罪不起大院儿里的领导： 因为新产品试制有功，每人提一级工资，参加一线生产的，每人每月补贴八元。 都不用王胜文自己跑，那批“女公关”们自己就把手续给办好了。 轧钢厂职工们眼红了，纷纷去找杨厂长李厂长，两人很无奈，只好每人给长了半级，还必须完成生产任务的情况下。 刘海忠更不服气，找李厂长理论：我们可是军工产品，必须涨一级！ 李厂长一句话怼死：轧钢厂轧出的钢材军工也用。 最后还是提着鸡蛋找了秦淮茹。 秦淮茹又睡服了王胜文。 还是王胜文有办法：一半人，听话的长一级，不听话的长半级，你自己选人。 从此以后轧钢厂锻工车间棘轮扳手班，刘海忠成了绝对权威。 这让易中海郁闷到死：这个废物，最近怎么这么聪明了啊！ 刘海忠在四合院走路都成了昂首挺胸的。 王胜文那辆破车上，第一位坐上副驾驶的竟然是尤凤霞。没办法，她下了班就钻车里了不出来啊： “带我去吃好吃的，然后送我回家！”还是命令的口气。 “赶紧下去吧，我还有事儿。” “不走我就掀衣服！” “好好好，走，走，怕你了小祖宗，你这么调皮你爸妈知道吗？” “知道，我妈让我勾引你。” “噗～～不行，你太小了。” “不小，不信你摸摸。”说着就要把手拉过去。 “我开车呢，有机会再摸。” “行，说好了啊，不许赖皮。” “哎吆，你怎么这么皮，今天不请你吃东西了，我得给我外甥买书包去呢，他过几天上学。” “哦，秦淮茹她儿子吧，那行，今天就不让你请了，记住啊，以后我说拉我就拉我，在我们胡同口停下吧。”其实尤凤霞这人本性不差，就是被她妈带坏了，只想靠着男人生活。 “明天你怎么上班？” “我要你过来接我。”娇嗲的声音。 …… 王胜文故意把车停到陈雪茹服装店的门口，陈雪茹出来了： “弟弟，谁的车啊？” “单位给我配的，我没找司机，自己开。” “什么时候学得开车啊？” “跟着大领导能不会开车吗，吃完饭我带外甥出去溜一圈！” 两个小孩从后院窜出来： “舅舅开车啦。” “是啊，你舅舅单位给配的，你舅舅当大官了。”陈雪茹故意把声音加大，说给邻居听的。 “舅舅，我可以摸摸吗。” “随便，吃完饭带你们出去溜一圈。” …… 还真是转了一圈。 给张秦汉（棒梗）把书包送过去了。 最后把车停在了徐慧珍小酒馆的门口，带孩子们进了小酒馆。 小酒馆里喝酒的轧钢厂职工见到赶紧站了起来： “王科长，来我们这儿喝一杯！” 王胜文挥挥手： “不啦，我来看看我表姐。” “老板娘是你表姐？” “是啊，才知道的，我表舅家的表姐，关系还很近，我爸来信我才知道的。四九城这亲戚关系啊，太复杂，喝了这么长时间酒，原来还是表姐，你说这有多巧合，我说怎么看着这么亲呢，原来是亲戚。” “是啊，四九城这亲戚连亲戚的，都是老四九城人了。我们家也有很多亲戚，都不认识了。” “谁说不是呢。” “王科长您过来，我跟您说几句话。” 王胜文凑过去： “怎么了？” “我就想问问，我们那工资？”那人神神秘秘。 “奥，工资啊，李厂长尽了力了，光市里都跑了七八趟，听说市里考虑轧钢厂职工太多，全厂职工一下都长一级其他企业有意见，所以才给批了半级。”王胜文谎话张口就来。 “奥，原来这样啊。”那人恍然大悟。 “没关系，李厂长还继续找着呢，听说明年还能再给长半级。这当领导的也不容易啊，为了给职工们长工资，每天请客送礼的，大家还不理解，你说是吧。”王胜文不介意给李厂长拉拉人气。 “那可不，肯定不容易啊。”那人是个明白人。 “好了，你们喝吧，我去后边看看表姐。” “您请，您请！” 王胜文成功把李厂长每天接受宴请给说成了为职工谋福利，谁让人家李厂长给了一辆车呢。 自此以后，轧钢厂所有职工都知道了李厂长是尽心尽力为了职工谋福利的好领导，连李厂长自己都莫名其妙。 但他猜测这事儿肯定与王胜文有关，但没证据，问他他还不承认，苏局长倒是心里有数。 晚上回家的时候，王胜文是拉着徐慧珍一起回家的，徐慧珍感叹这可比罗锅那洋车舒服多了。 但是，当晚便握住他的关键进行审问： “说吧，这车座上的长头发哪儿来的？”男人车里的长头发，永远是女人审问男人的话题。 “长头发？哪儿有长头发？原来车里带的吧。” “撒谎你都不会，那车座上的套子是新的，不老实交代给你拽下来。”女人这时候的智商是逆天的。 王胜文只能老老实实交代： “那我一个女徒弟的，非要让我送她回家。” “嗯？女徒弟？漂亮吗？多大了？”灵魂三连问。 “漂亮，才十七呢，小孩儿。” “十七不小了啊，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没有吧？她才十七懂什么啊。可能是看我开车感觉新鲜吧。” “放屁！你怎么这么多桃花运。” “姐，有意思我也不敢啊，她还没成年呢，我都有你和雪茹姐了，不胡思乱想。” “这还差不多。唉呀，怎么大了啊。” “你得负责……” 焊条用的药皮成份，其实很简单，主要是由氧化物、碳酸盐、硅酸盐等矿物质组成，其实就是大理石、萤石、水玻璃这些很平常的东西。 王胜文神识空间的电脑里这些配方都有，写出来找人买就是了。目前这些东西价格都非常便宜，因为这个时期没人用这些玩意儿。 买回来粉碎了一搅拌，就成了“秘制原料”。 王胜文不介意自己的试验厂把这也作为一个产品，价格也不贵，保证百分之百的利润就行。 工业中大规模使用的原料，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阻碍整个产业的发展。 这不符合王胜文人设。 当王胜文把焊条生产线试验成功的时候，又是一波参观学习。 制钉厂邢厂长肯定是捷足先登，拿到了焊条生产线的优先使用权，市工业局苏局长主持，先预订了两条碳钢焊条生产线，计划十月份安装调试，年底投产运营。 苏局长的要求真是太高了！ 生产线王胜文提供，冷拔钢丝王胜文提供，药皮王胜文提供，电焊机的问题王胜文负责解决。合着邢厂长就靠着生产线赚钱了。 肯定邢厂长得请客啊，还是正阳楼小包间，李厂长带着小姚去的，还要求王胜文带上尤凤霞。 尤凤霞去了啥也没学会，倒是把小姚那些魅惑男人的本事学了不少，学着小姚的行为，都敢坐王胜文大腿上了。 王胜文知道，这下刘岚更没机会了，还是跟着傻柱，和春雨嫂子一起去炒辣酱去吧，我给安排，可怜的少妇，莫名其妙就被舍弃了。 酒足饭饱，邢厂长顺便给了王胜文二百个招工指标，但王胜文并不值他的情，说好的吗，你不给不行，不给看看你能不能投产。 招工这事儿，当然还是给玉贵姥爷和村长爷爷添麻烦，顺便把何雨水安排进制钉厂当了个现金出纳。 人家含情脉脉地找，虽然你不喜欢人家，但也不能太无情了吧。（何雨水算是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最为清醒一个人，走出禽窝就不回来。当然刘光齐也算一个，不过剧中没出现。） 钱还是得收，不收就是不守规矩。王胜文也学乖了：张家屯玉贵姥爷给的钱分一千给秦淮茹，分五百给贾张氏，算是“跑腿费”。 秦家村的钱直接给秦京茹寄过去，毕竟出门在外，没钱不行。 至于娄晓娥那里，就算了吧，她爸把香港娄氏制钉所的所有收入都给了她，每个月有一万多港币呢，她是富婆不缺钱。 王胜文这次终于还是把秦淮茹的哥哥秦春雷招进来了，安排到“焊条药皮生产线”，算是破解了秦淮茹的一块心病。 没办法，她睡服的力度太大了。 贾张氏回老家跑跑腿就得了五百块，那心情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还是直接砸自己头上那种。 于是看谁都不顺眼，就是看着自己的外甥王胜文顺眼。 这下，聋老太太更不敢出门了，连上茅房都得趁贾张氏不在的时候快去快回。 王胜文知道了这个情况，真想写一本书，名字叫《论泼妇的正确使用方法》。后世肯定能大卖。 秦淮茹也没跑腿啊，怎么也给了一千？ 傻瓜！腿，不光是用来跑的。 这下，秦淮茹底气更足了，动不动就要释放一下工作压力。 受苦受累的还是王胜文。 至于电焊机，其实就是一个变压器，从高压变低压，电流增大。 王胜文找了三个聪明点的女工，教他们绕焊机的端子，然后让她们天天练，说是重要技术，必须掌握。 宋红霞也想参加，被她拒绝了：你一个都快跟我表哥结婚的人，想学那么多新技术干嘛？你飞得太高，我表哥把握不住啊。 利用空余时间，王胜文又写了一本叫《交流电焊机制造技术》的书，邮寄给工人日报社连载发表。 最近被秦淮茹、徐慧珍两把斧头砍着，也没多少空余时间，但很性福。 至于不锈钢焊条和铸铁焊条，只是基础材料不同而已，邢厂长那里才两条生产线，忙不过来，实在忙不过来。 于是王胜文给苏局长提议，市里筹建“特种焊条制造厂”，苏局长很感兴趣，吩咐王胜文暂时不要声张，自己偷偷选人去了。 王胜文选择了“高铬材料”作为不锈钢焊条的基材，这又是种需要保密的材料配方，以后氩弧焊焊丝的问题解决了。 杨厂长高兴啊，又拿去跟大领导报功，这次大领导没有扣押他，而是让他直接去了冶炼厂负责冶炼工作：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当然，与焊条配套的焊条烤箱和保温箱也一并出了图纸，这些东西做起来都很简单，谁都能做，邢厂长考虑都不考虑，直接拿了过去。 第38章 徒弟们的正确打开方式 张秦汉（棒梗）九月初开始上小学了，就在红星四合院附近的红星小学，阎埠贵执教的那个学校，班主任就是《情满四合院》中的女配角冉秋叶。 但是人家第一天上学，就是哭着回家的。贾张氏可心疼了，咒骂着要去学校找老师理论。 阎埠贵一句话让她蔫了：不问清原因去找学校，孩子以后还上不上学了？ 秦淮茹问孩子，孩子只能老实交代：带零食去学校，不跟同学们分享，被围殴了。 秦淮茹拿不定主意，第二天来问王胜文，得到了一个出乎意外的答案：以后不给你们家拿零食过去了，免得孩子被围殴。 过了一段时间张秦汉（棒梗）才想明白过来：还不如被围殴了不哭着回家呢，这下，干脆没桃酥吃了，以后被打了也不能哭。 秦丝（小当）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点心被哥哥哭没了，以后不能随便哭。 秦淮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张扬，就得被打。 贾张氏清醒得最晚：原来还是外甥掌控一切，孩子们的行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服不行。 真正的教育，其实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动作。 于是，一切又都和谐了…… 某天，尤凤霞不在，办公室进来一位徒弟： “师傅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嗯？秦川，啥事儿？” 高高瘦瘦的秦川一脸神秘： “师傅，您不能光教我们技术啊，您做为师傅，是不是该教我们点儿别的东西？” “嗯？教什么？教你们在大街上拍婆子？那我也不会。” “不是，师傅，教点儿您会的东西。” “嗨！会的都可以教你们，说吧，想学什么？” 秦川有些迟疑： “嗯～嗯～就是想让您，教教我们开车，您看行吗？” 王胜文笑了： “开车？开车有什么好学的，方向盘上挂根骨头，狗都能开，不用学。再说了，你们有车吗就学。” “有车，有车，我们大院里就有车。” “奥，那跟司机练两天不就完了。”王胜文感觉这个年代，大街没什么车，平时路人见了车也是躲着走，所以开车不是个困难事儿。 “不是，有车是有车，可我爸不让我开啊。”秦川有些沮丧。 “他凭什么不让开，你还没年满十八岁？你哪个大院儿的，你爸也太不讲理了吧。” “空军大院儿的，早过十八了，可我爸说那是军车，我不能动。” “啊～军车啊，那是不能随便动。”王胜文恍然大悟。 “所以，不就来求您了吗。” 王胜文低头想了想： “嗯，也不是不行，不过这汽油可是不好弄啊。你们有多少想学的？” “我能弄到啊，我要是说师傅您车缺汽油，我爸肯定能给弄一大桶来。另外，我们男的都想学，女的没敢问。” “我操，你们这是弄一汽车连啊，人也太多了吧，不行不行，我这车都能让你们给练散架了。” “不是，我们可以弄几辆破吉普来，您给修修，就您那手艺，搁您手里，肯定能修好。” 王胜文点点头： “嗯，也是个办法。” 秦川有些兴奋了： “师傅，我们里边啊，可以弄汽油的，可以弄本本的，可以挂牌牌的，都有，要不我给您叫来？” 王胜文一想，合着他们是商量好的啊，商量好一起上这儿来上驾校来了，还是免费的： “秦川，你们商量好的吧？跑这儿来坑师傅来了？” “不是师傅。从您刚开车过来，我们就有人提出来了，都不敢过来找您，最后就推举我来了。” “呵！还不是算计师傅，你们这是合起伙来算计师傅。说吧，什么条件。” “有条件有条件，周正把他姐周琴介绍给你，周琴姐在后勤总医院，扎俩大辫子，可漂亮了，您肯定能看得上。” 王胜文烦了： “滚蛋滚蛋，跑这儿当媒婆了是吧，小破孩儿胡子还没长齐，跑我这儿当媒婆了。” “要不给您偷把手枪来？” “噗～越说越离谱了，我要那玩意儿干啥，行了，我给你写个东西，你拿去找李厂长盖章，就说咱们这儿搞试验需要废旧军车，让你爸给整几辆过来。能弄到几辆？”王胜文边说边写。 “能弄两辆破吉普。” “有军用卡车吗？那玩意儿最好有一辆。” “那我得回去问问。” “嗯，秦川，你们回去尽量问，能弄来的尽量弄来，说好是报废的军车啊，现役的不行。我教你们开车，顺便把修车也教了，你们要是好好学啊，以后你爸爸他们都得求你去给他们修车。” 秦川惊喜万分： “啊？真的啊？” “师傅骗过你们？” 秦川连忙摆手： “那没有，那没有，师傅历来都是说到做到，我们佩服着呢。” 王胜文又写了一个纸条： “去吧，找李厂长盖章。这个是我的信息，让他们给我把本本办好拿来。” “师傅您真教我们修车？” “屁话！这还不简单？快滚吧，去弄车。” “是！谢师傅！” 秦川蹦着高就走了。 一会儿的工夫，车间里传来一阵欢呼声…… 不负王胜文所望，秦川一伙还真把报废军车给弄来了，三辆美国的吉普车，一辆美国的军用卡车，人家部队里给拖来的，也没要钱，说是支援地方建设。 都是抗美援朝缴获的吧，很老但是质量很好，这在王胜文眼里可是宝贝。 王胜文也不能白要，送了他们十套最全的棘轮扳手。 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先把三辆吉普车大卸八块。 徒弟们都在四周认真看着王胜文如何拆解汽车，王胜文也一个一个给他们讲各部件的作用。 零部件分类摆好，又利用四个中午的时间，拼凑起了一辆。这个时候，学过装配的徒弟们就能帮忙干活了。 当王胜文带着秦川开着拼凑起来的吉普在厂里转了一圈以后，徒弟们是欢呼雀跃，都想把他抛起来了。 剩下的就好说了，反正试验厂有钱，该买的配件买，买不了的自己做，他们搞这些玩意儿，顺手。 军用卡车也是先拆解，把车厢换成新的，把外表刷漆。 然后就是有空就利用中午吃饭时间，带着几个徒弟们在去机修厂的路上练一圈。那条路，王胜文最熟，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非常适合练车。 那时候的人真的守信用，周正还真把他姐周琴给约出来了，果然是位梳着大辫子的大美女，还是位留过苏的医生，已经做了妇产科主任。 但是很明显两人都不是对方的菜，可也对彼此的成就感到钦佩，于是双方经过坦诚的交谈，相互成了好朋友，可以相互利用的那种。 大院儿的徒弟就是有能力，不但给每人弄了小本本，还把车都给挂牌了。这让李厂长羡慕得不行，王胜文也没给他一辆：这是部队里的报废军车，给轧钢厂不合理，不过你们后勤部门有附近办事儿的，可以让我徒弟们去送他们。 后来许大茂去很远的乡村去放电影，都是用吉普车给送去接回的，当然王胜文也收获了不少土特产，许大茂的名声，也在偏远乡村火起来了。 既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小人，王胜文不介意把他扔得远远的，救赎不可能就不能让他恶心到自己。 当然，王胜文有让徒弟们趁机练车的私心。 当秦川开着吉普回家跟他爹显摆的时候，他爹不但没生气，反而表扬了他：好好跟你师傅学，学好了给我来修飞机。 秦川答应得挺痛快：没问题，实在不行找我师傅。 王胜文还真对那个时期的军用飞机不感兴趣：国力还很弱，不适合扩充军力。 后来，女徒弟们也忍不住了，纷纷要求她们也加入“汽车连”。 王胜文一句话给把责任推了出去：汽油是秦川他们搞来的，他们负责这事儿。 听说后来秦川是一开始被女生用软的请求，然后被女生用硬的围殴，被揍服气了才不得不教的。 王胜文一点都不介意：年轻人吗，打打闹闹很正常。 至于秦川，被女生给揍了，当然是更不敢张扬，大家一团和气。 有一个例外：女徒弟陈文松是王胜文用自己的车，手把手教的。 这个女孩子有心机、有目标、有能力，是个难得的人才，当然王胜文不能放弃。 不是男女关系那种，别想歪了。 后来据说她官至副国级，是红星轧钢厂出去的职位最高的人，一辈子没结婚，但回忆录里说有过暗恋的人。 秦淮茹也想学，不过王胜文跟她说：你就是一辆很好的车，根本不用学开车。 秦淮茹一直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几十年后，才用一阵撕咬解了心中之恨。 王胜文还开启了“送工具”的模式：凡是部队有请自己徒弟们过去修汽车的，赠送一套红星试验厂自己生产的汽车修理工具一套。至于修车的收益，无非就是汽油、旧军装军帽什么的，还有军用皮带。 四合院里的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放，对这些玩意儿敢兴趣，王胜文不介意让秦淮茹捎回去送给他们。 一时间徒弟们在部队大院儿里的名气风声鹊起：红星试验厂出来的人，个顶个都是机械维修的高人。 王胜文觉得：徒弟们就应该以这样的方式打开。 忙忙碌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挺快。十月初的时候，父亲的电话，打到苏局长那儿去了，说是制钉设备需要维修，让王胜文抓紧过去。 王胜文知道，这是消息代表了娄晓娥快要生了。 在红星试验厂开了个调度会，布置好生产任务，又做了些其他准备，王胜文匆匆登上南下的列车来到了广州。 娄晓娥已经在医院了，在家换好衣服直奔医院。 来到医院，两人亲昵了一会儿，娄晓娥抚摸着他的头发： “累了吧？到床上来躺一会儿？” “不累，到家洗了澡换了衣服爸爸就把我送过来了，见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王胜文在靠近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傻瓜，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妈妈和京茹天天伺候着，离预产期还有五天婆婆就让我住进医院里来了。” 王胜文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他还老实吧？没欺负你吧？” 娄晓娥有些委屈： “他不老实，最近总会踢我，出来后你得打他屁股替我报仇。” “行，我打他的屁股，不许他再欺负你。我可以听听他吗？” “听吧，这会儿挺老实，他睡着了。” 王胜文把耳朵贴近肚皮： “唉呀，踢我了，我们把他吵醒了。” “嘿嘿，他调皮吧，他最近活动得可频繁了。” “可能是知道要出来了，所以活动活动腿脚。” “嘻嘻，肯定是个和你一样不老实的小子。” “嗯，要是男孩儿和你一样安静，反而不好。” “见到京茹了吗？她回家给我拿饭去了，对了，咱们家你还没去吧？可漂亮了，我弄的。我和京茹啊，就住对门房间，我一有声音，她就跑过来。” “妈妈呢？” “妈妈在家给我做饭啊，我跟你说啊，自从你给了她那本谭家菜谱，她就迷上了，这不回到广州老家，就跟老家的宗亲联系上了，把那本谭家菜谱送给族长，现在家族里很多人都在学谭家菜呢，特别是当厨师的，都把菜谱供到家里了。” 王胜文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说明咱们做了件好事。这广州的菜可不简单，什么本帮菜、客家菜、潮汕菜、港式菜等等很多菜，共同组成了粤菜菜系，其中啊，也有谭家菜。” 娄晓娥崇拜的小眼神儿又来了： “你懂的真多。” “做娄晓娥的男人和她孩子的爸爸，不懂得多不行啊，媳妇都这么好了，男人不好可不行。” “嘻嘻，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 俩人聊着的时候，秦京茹推门进来了，见到王胜文来了，把手里的东西放桌上，跑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哥，你可来了！” 王胜文捧住头吻了上去，迟迟才分开： “来了，想我了吧。” 这是两人的初吻，秦京茹已经是满眼泪花： “想了，很想很想的。” “嗯，长高了也长胖了，我觉得比你姐都高了。” 秦京茹又笑了，带着泪水的笑真的很迷人： “真的啊，我好好吃饭了，那里也大了呢，回家给你看。”她也不避讳娄晓娥。 “感觉到了，又软又大。” “嘻嘻，我好吧？” “好，好，我的小媳妇不好谁好？” “唉呀，我姐还要吃饭。”秦京茹马上醒悟过来。 王胜文转过身，扶起正想从床上坐起来的娄晓娥： “都是我不好，身子这么重了，我还是第一次扶你。” “我没事儿，我自己也行。”娄晓娥有她坚强的一面。 王胜文把她散乱的头发梳拢起来： “我来了就得好好照顾你，尽点当丈夫的责任，你看这菜做的多好，妈妈做菜的水平真是提高了不少。” 秦京茹： “嘻嘻，这个青菜是我炒的，这个海鲜汤才是谭妈妈煲的。” 王胜文先把一块排骨肉剔出来喂到娄晓娥嘴里： “小媳妇炒的菜真漂亮，肯定很好吃。” 娄晓娥嘴里嚼着肉： “最近青菜都是京茹炒，越来越好吃了。” “嘻嘻，回家我给哥炒。”秦京茹这时候的心情特别好，王胜文来了，她感觉有了最坚实的依靠。 “对了，胜文，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你一起吃点？”娄晓娥还是关心自己的男人。 王胜文继续给她喂着排骨： “我不急，等吃完了，我回家去吃，刚才在家吃了点，现在还不饿。” “姐，我也没吃，一会儿你吃完了，我和哥一起回家去吃，谭妈妈在家吃着呢，她吃完了过来接替我。” 王胜文喂食，娄晓娥吃，秦京茹在一边看着。三个人和和谐谐，每个人心中都很幸福，这算是最和谐的一家了吧。 这正是王胜文所期待的。 娄晓娥吃完，王胜文喝了她剩下的海鲜汤： “晓娥，妈妈煲的这个海鲜汤，已经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了，没想到妈妈进步这么快。” 正说着呢，谭妈妈进来了： “谁表扬我呢？胜文来了啊。” 娄晓娥笑了： “胜文来了就夸你呢，说你做的这汤都尽善尽美了。” “是啊妈，确实是好喝。” 夸得谭妈妈有些不好意思： “哪儿你说得这么好，我这也就是在家为晓娥慢慢煲的，也没加什么调料，怕她喝了肚子不舒服。” “妈，您甭谦虚了，这谭家菜啊，讲究的就是这个清淡可口，这要是在以前啊，慈禧太后都能把您请去做汤。” 谭妈妈和王胜文一起把娄晓娥扶着躺下，秦京茹则是收拾餐具，谭妈妈问： “真的是这样？我有你那水平了？” “我那是鲁菜，和这个没法比，鲁菜做海鲜，除了炒就是煮，最多做个海鲜疙瘩汤。您这是煲，不一样的烹饪手法。” “是啊，我这是煲了两个多小时。” “嗯，菜谱上还有个焖的方式您可以试试，做道佛跳墙尝尝。” “奥，我倒是看到了，不过头天晚上就得闷上，我怕晓娥饿着，就没试，以后做给你们吃。” 王胜文抚摸着娄晓娥： “我们晓娥啊，最有福气了，有个大厨妈妈天天给做好吃的。” “嘻嘻，还有你，也给我做好吃的。巧克力还有吗？给我。” 王胜文急忙从包里往外掏： “有有有，不过拿来的不多，这巧克力在南方容易化，所以我没买太多。” 说着扒开锡纸往娄晓娥嘴里塞一块，有把剩下的递给秦京茹： “你也吃，尽快吃掉，不然就化了。” 谭妈妈开始嘟囔： “你就知道惯着她们。” 娄晓娥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胜文最疼我，他知道我爱吃什么，不像你，天天排骨海鲜的，我都吃腻了。” 秦京茹也抗议： “我也吃腻了。” “这俩孩子，事儿真多！” “妈，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你没看京茹都长高了吗，都是你喂得好。” …… 第39章 第一个儿子的诞生 两天以后，儿子终于生下来了。 仅仅只看了一眼就被两位妈妈抢了过去，周围还有两个妹妹和秦京茹。 王胜文只能等在产房门口，等待被推出来的娄晓娥。 把娄晓娥从担架上抱到床上： “辛苦你了，累了睡一会儿吧。” “儿子好吗？” “好着呢，妈妈她们抱着去洗澡了。” 娄晓娥才欣慰地睡去…… 接下来一切顺利，母子平安。 第三天，医院里缺床位，“小钢炮”不得不起驾回府。 “小钢炮”是娄晓娥给起的名字，因为小家伙人生的第一泡尿，就把他姥姥的裙子给滋湿了，还是能淌下水来的那种湿。 这孩子，尿性还真大，太像他爸了。 奶奶姥姥抱着孩子，王胜文和秦京茹借来一辆医院里的轮椅推着产妇，两个妹妹提着医院里的东西，“小钢炮”起驾回家。 走着也就不到十分钟，完全没必要使用交通工具。 娄晓娥确实像“凯旋”的将军：人家直接穿着漂亮的裙子就回家了，完全没有平常产妇捂得很严的打扮。 王胜文说的，她信他，说什么她都信。 晚上，自然是男人们吃饭喝酒，妇女们照顾产妇和孩子。 父亲王润才和妈妈并不介意孩子跟着姥姥家姓，他关心的还是他那些工作： “娄胜晓！不错，老娄，这个名字你取得不错，把胜文和晓娥的名字加一块了。亲家，听说你在香港那边生意做得很好？” “还可以吧，制钉不用说，每月纯收入大约三万港币，关键是卖这制钉机挣钱，迄今为止，已经卖出去六十多台了，就是胜文那边供货吃紧啊。”娄半城也不藏着掖着。 父亲扭头看向王胜文： “嗯，怎么回事儿？供货吃紧？你们是不是生产跟不上？你们多招人抓紧干啊。” 王胜文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爸，和生产无关。这玩意儿你一下供货量大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另外其他商人也会想钻空子，他们要是从岳父这儿买了，再拿去销售怎么办？他们要是找国内其他大人物，逼迫我们直接卖给他们怎么办？这国外的商人，有实力的很多，我这是怕惹出麻烦。再说了，这又不是易损设备，等市场一饱和，香港那边制钉机的业务也就跟着完了，所以我们悠着点卖，等市场差不多饱和了，我们其他产品也就出来了，公司可以马上转向经营其他产品。” “奥？你小子这生意经不错啊，连你岳父公司以后的业务都给考虑好了。说说，又想搞什么新花样？” “爸，咱能不能不谈这些？谈谈您孙子也可以啊，他可是您第一个孙子。” 父亲指了指王胜文对娄半城说：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婿，跟我们还藏着掖着的，咱们啊，这是惯出毛病来了。” 娄半城不同意他的观点： “我看胜文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还在研究，我知道他在北京啊，搞出来不少好东西，但是就是不能用来出口。” “奥？小子，说说你又搞了什么好东西！” 王胜文从里屋拿出一个背包，从里边掏出两台小电机和一份图纸递过去： “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看看吧，这是我刚刚设计出来的电风扇。” 父亲和岳父抢过去跑到工作桌那里看图纸，正在闷头干饭的弟弟王胜义一看有电机，饭也不吃了，拿过去研究： “哥？这么小的电机，你们做的？” “对啊，一个一百五十瓦，一个二百五十瓦。” “哥这么小的电机用来干什么？” 王胜文指了指工作桌那里： “做那玩意儿，俩老头看着图纸呢。” 王胜义奔过去： “爸，你俩躲开，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图纸，父亲和岳父也不是太明白，只好回到饭桌上，娄半城问： “胜文，你们要做这个产品？”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我们要做，我想让我爸爸和我弟弟他们做，这种风扇，我叫它台扇，和吊扇有很大的不同，可以移动，可以转向，特别适合于潮湿又炎热的地区使用。” 父亲点了点头： “嗯，是有很多优点，这个，在办公室和家里都非常实用。这两个电机就是这种风扇上用的吧？” “对，我们除了电机，其余都需要你们配，然后组装制造出整个产品。” 娄半城思考了一下： “这个难度可不小啊，要是建个厂，把这些东西都生产出来，那可不容易。” “爸，其实也没什么难度，我们可以找周围的小企业分别做些配件，然后成立个电扇厂，把各个零配件组装起来。我的图纸，各种配件画得很完整，分得很细，只要把它们分配给各小企业去制造就可以了。比如，做电器开关部分的厂子只做电器部分；做底座厂子的专门做底座，做风扇叶片的厂子专门做风扇叶片，做罩子的专门做罩子。” 爸爸王润才笑了： “哈哈，胜文，你是说分散加工，集中装配是吧，这和我们八路军做枪炮一样啊，把所有零件安排到各个地方制造，然后由兵工厂组装起来，就成了真正的武器。” “爸，您说的对！就是这种模式。” “那你小子能保证电机的供应吗？” “爸，您要是和苏局长沟通好了，您要多少我给您供应多少。” “唉，老苏那边没问题，我这么好的儿子都给他用了，我要他点电机怎么了？不然电机我们也自己做了。” “爸，别这么想，这电机，您还真做不了，我们这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对外需要保密。” “嗨，你这臭小子，还对你爹保密起来了！看我不揍你！” 娄半城一看情况不妙，急忙出来拉架： “唉，老王，你这就不对了，孩子有孩子的难处，人家既然给提供电机了，咱们也不能得寸进尺是吧。” “就是啊，你看娄爸说的多有道理。”王胜文明显的不服气。 这时候，弟弟王胜义跑过来： “哥，你这东西行啊，我能做！” 润才爸爸又训斥他： “你哥都把图纸画出来了，你再做不出来，那不就是个笨蛋吗。” “爸，我……” 王胜文招呼弟弟坐下： “爸，这件事情，您看咱们这么做行不行，我那边提供这种专用电机，您这边组织电风扇的生产，香港那边还是由娄爸进行销售，他那边有个贸易公司，可是面对整个香港和海外市场，特别是东南亚市场，销路肯定很好。” 王润才看了一眼王胜义： “你能做出来？” “我肯定能做出来，明天我就去找可以做电器的厂子联系，让他们出电器部分的样品。” 王润才又看了看娄半城： “娄老弟，你确定这玩意儿在香港有市场？” “我肯定，因为我相信胜文胜文说的话，你们要是做出来，我可以先购买一万台投放香港市场！” 王润才又看向王胜文： “你确定这东西没问题？” 王胜文被问得有些不耐烦： “爸，要不您就别做了，我直接在北京做好了，给娄爸用轮船运过去，这样您就省事儿了。” 娄半城听到这话，在那儿捂着嘴偷笑。 王润才生气了： “嗨，你个臭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我问你几句不行啊。” 娄半城又来劝： “老王，听孩子的吧，我们啊，已经落伍啦，孩子已经长大了，胜文的想法一贯是很睿智的。” 王胜文把弟弟拉过来： “弟，你催爸爸建厂，建成了你当厂长，有信心吗？” “哥，我有！保证完成任务！”弟弟像个军人一样回答。 爸爸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胜义，好好干，争取尽快把这玩意儿弄出来，我明天就去区里召开有关人员会议，你带上图纸跟我一起去吧，把图纸给他们说明一下。” 王胜文说： “爸，图纸说明要不我去？这图纸我最熟悉。” “你这几天就在家好好陪晓娥和儿子吧，让你弟弟去就可以。” “哥，你放心吧，我真的可以，我今晚就把图纸彻底看明白。” 王胜文只能点点头： “嗯，弟弟你得注意，图纸要分开讲，哪个单位的任务就给那个单位把他们那一部分图纸讲明白。找地方描图晒图吧，只晒零部件图纸，总图还是要留在你手中。”虽然这么说，王胜文也知道这种风扇最大的优势在于电机，这是别人学不去的。 “我知道了哥，我照办。” 娄半城又问： “胜文，这电风扇的价格……”作为商人出身，娄半城肯定最关心的还是价格和利润，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把娄家描写得人畜无害，其实忽略了资本家追逐利益的本性，编剧怎么考虑的不知道。 “哦，我们这一百瓦电机是十七块五，二百五十瓦电机是二十块五毛，其他配套的零部件，就按电机价格的两倍计算，加上组装的费用，大体就是卖给你那个贸易公司算一百和一百二十块人民币，你换算成港币就行了。”王胜文回答。 娄半城点点头： “嗯，这个价格不算贵。” “那你就按两倍的价格出售。” “啊？为什么？我还想买五百港币呢。”娄半城对于王胜文提出的这个售价有些疑惑。 “爸，这是民用产品，利润没那么高，你要是让市民望而却步了，就不好了，再说，这是生活易耗品，隔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我们就得更新换代，总会有新的款式推出来。” 王润才笑了： “老娄啊，你可不能想一口吃个胖子，这民用产品啊，就是为广大人民服务的，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人，都算是人民吗。” 娄半城也笑了： “嘿嘿，老王你真不愧是领导啊，产品价格都想着人民。” 王润才还是笑了： “哈哈！我们不想着人民想谁？总不能光想着发财吧？” 王胜文说： “爸，您也不能无底线地想着人民，把价格订得太低了。这产品啊，必须得赚钱，要不职工收入怎么办？国家税收怎么办？以后再搞新产品，钱哪儿来？总不能让国家再继续投资建厂吧？” 其实王胜文不担心自己的父亲这里没钱，他们区里制钉厂的效益也很可观，但是做小事儿可以，做大事儿就不行，比如建个电视机厂。 “嗯，你说的有道理，财富要收之于民，用之于民。那国内到底卖多少钱合适？”王润才还是很能理解儿子的想法。 “爸，您操这么多心干嘛？刚才我不都说了吗，您就按一百和一百二出厂，供销社和百货大楼他们爱卖多少钱卖多少钱，和您没关系，您总不能不让人家吃饭吧。头几年您批条子出货，把控住销售区域，避免恶意压价竞争不就完了？” 王润才眼睛一亮： “对啊，我们区里必须批条子啊，一个地区批多少条子我们把控好不就完了吗。胜文你确实进步了，你做商人肯定也行。” “对啊，这样还能防止他们投机倒把。爸，我做什么商人啊，这时候是适合做商人的时代吗。” “嘿嘿，儿子，你详细给我们分析分析。”王润才还想把话题深入下去。 王胜文并没有有接他的话茬： “爸，娄爸，你俩别在这儿考虑了，赶紧吃饭吧，菜都凉透了，要不你们在那儿讨论我先吃饭？吃完饭我会给你们写下来。” “滚边儿去，你自己吃吧，我和你岳父商量一下。” “好，我吃，合着俩倔老头。弟，你别看图纸了，咱俩吃饭。” 那边看图纸的弟弟传来声音： “哥，我吃饱了，你吃吧，那甲鱼好吃。” 最终王胜文是一个人吃晚饭的，俩老头还真就一起商量到九点多。最后被自己的老婆给骂了才算结束。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 先从香港开始卖，因为还有关税，所以以二百五十港元的价格打开市场，然后再在国内市场卖。有了香港市场的引领，不愁国内市场打不开。 其实他们多虑了，产品一经投入市场，两边都供不应求，没过多久，各地供销社、百货大楼的业务员都在门前排队等指标了，最后还是父亲很无奈地逼着王胜文扩大了电机的生产规模。 国内外销售比例一比一，挺合适。 小日子有些企业想模仿这种电风扇，结果，做出来的产品发热太快，没几天就把电机烧了。 无奈，只能选择老老实实地代理娄半城的产品。 他们研究材料，又花费了几年时间。那时候娄半城已经把品牌形象建立起来了，想挖走市场，根本不可能。 一年以后老爸王润才通过小儿子才算知道，这玩意儿，成本不超过四十五元，儿子们真是给自己创造了巨大的利润。 他不知道的是，王胜文那儿，一台电机的成本，不超过四块五，这小子，连他老爸都算计得死死的。 反正是小儿子当了厂长，还把自己的嫂子娄晓娥硬拉进去当了管财务的副厂长，算是胜文给他弟弟和他媳妇的福利吧，我是不欠他的情的。 娄半城更是靠着“胜晓牌”电风扇赚得盆满锅满，不但自己和儿子们买了别墅，还直接给自己的外甥娄胜晓在香港最好的地段买了座大别墅，取名“胜晓公馆”。 不过由于王胜文的努力和爷爷奶奶的庇护，儿子跑去香港渡过童年的情节并没有发生，而是一直和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叔叔姑姑们安全平静地生活在广州，所以，大别墅很长时间都没人去住。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爸爸妈妈的命令，王胜文都是老老实实地跟娄晓娥、秦京茹和儿子呆在一起。 说不尽的情话，诉不尽的衷肠，吻不完的红唇，亲不完的小脚丫，换不完的尿布…… 当然，期间也少不了弟弟王胜义的骚扰，都是些产品开发上的破烂事儿，王胜文是不胜其烦：你就不会自己动脑子考虑？给钱，出版文章的钱还没给呢。 弟弟：我给我嫂子了！ 王胜文：哪个嫂子？ 弟弟：京茹嫂子，晓娥嫂子不要。 虽然在家待的时间短，王胜文还是抽出时间为妈妈和岳母抄写了一本《粤菜菜谱》，两个人一个在市妇联工作有空，一个本家就有做厨师这个行业的传统，让她们把中国的饮食文化发扬光大吧，家人也一起跟着沾光。 谁知道她们俩商量了一下，竟然也把菜谱给出版了，这下让岳母直接成了广州饮食协会的副会长。 俩个妹妹倒是好对付，塞俩零花钱就完事儿，至于想跟二哥去北京玩，还是算了吧，高中课程不能拉下。 最后三人商议决定，秦京茹仍然留在广州照顾娄晓娥和儿子，直到成年了可以去北京和王胜文结婚。 秦京茹算是没结婚就有了个儿子带，把她乐得每天看着孩子笑，幻想着自己生了儿子的情景。 爸爸妈妈还做出了个让王胜文出乎意料的决定：把老宅子从供销社那儿收回来交给他，让他以后在北京也成家立业。 王胜文当然是乐得其所，谁不想有个自己独立的空间。 一周以后，王胜文该回去了…… 第40章 谋划红星轧钢厂 从广州到北京的火车，是早上六点到站。 十月中旬的北京已经是秋高气爽，六点钟天刚放亮，空气中有了一丝丝凉意。 王胜文手里提着两个大包，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包，都很重，虽然火车站离正阳门很近，还是叫了一辆三轮直奔“陈宅”。 陈雪茹是披着衣服开的门，进门就扑上来抱住：“想死你啦！” 王胜文替把把披散的头发拢起来扎住： “出差，顺便回家看看，事儿办完了紧赶慢赶就回来了，你还好吗？” “好是好，就是显怀了，所以就跟公家请了长假，说是要照顾姑妈，在家待着呢，公家也不给发钱。”陈雪茹有些委屈地说。 “不发就不发呗，你就靠着稿费不也生活得很好？” “嗯，刚领了上个月的稿费，也有两千多。”陈雪茹又有些自信满满。 王胜文把她扶到床沿上坐下： “很好，这次带了很多海鲜干货回来，你就在家慢慢吃吧。”说着就从大包里往外掏东西。 男人外出回来，都会急着把自己的“战利品”展示给女人看，这是世界通用的“男性本能”。 王胜文也不例外。 “鱼干儿、虾干、扇贝、鱿鱼干、章鱼干、元贝干、虾米、笋干、海参、鲍鱼、还有鱼翅。给，这是小鱼干，你先吃点尝尝。”王胜文把带来的东西摆了一地，顺手递过去一把小鱼干。 “嘻嘻，好吃，这么多，你这是把人家的商店给我买回来了吗？”陈雪茹高兴得像个孩子，吃了口小鱼干，瞬间没了睡意。 “是啊，有了身孕就得多吃点好东西补补。其实也不都是给你吃的，我还要给我们局长送点过去。要是觉得好吃啊，我以后让家里经常给咱们寄。”王胜文把需要送出去的东西挑出来。 “行啊，反正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我给你找袋子装起来。” “嗯，找两个吧，带的笋干有点多，我给我们食堂里的厨师送点过去，让他炒了给我徒弟们尝尝。” 王胜文先把送给苏局长的海参鲍鱼和鱼翅挑出来，又把给傻柱的笋干和一些小鱼干和扇贝挑出来。 刷牙洗脸的工夫，陈文魁和徐静理起床了，于是先给了陈文魁一个举高高，又把徐静理抱怀里： “想舅舅了吗？舅舅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回来，待会儿上学带着点去学校当零食吃。” “想了舅舅！”两人齐声回答。 王胜文摸摸徐静理的小脸： “妈妈呢？还在睡？” “昨晚慧珍姐在店里睡的，她值班。”陈雪茹从屋里回答。 “她还是这么努力，在家里带着孩子多好，非得去值班，又不缺她一个人。” 说话间陈文魁就窜进了屋里，拿出几根小鱼干往徐静理嘴里塞，活脱脱一副舔狗相： “静理你尝尝好吃吗。” 王胜文一想：完了，根本改变不了的剧情。 “小静理，鱼干是男孩儿吃的，女孩儿都吃虾干。”但是不介意挑拨一下他们的关系。 徐静理从怀里脱出来跑向了屋里。 结果是上学的时候，王胜文的挑拨还真成功了，陈文魁带了一小包鱼干，徐静理带了一小包虾干。 给苏局长和傻柱送完东西，又回到车间安排好生产，才算一切又纳入了正规，自然少不了中午与秦淮茹的深入交流。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李厂长把王胜文叫了过去，先递过一个装满各种票据的大信封： “弟，听说杨厂长要高升了。” “嗯？局里要提拔还是市里要提拔？”王胜文毫不客气地把信封收起来。 李厂长一脸的风轻云淡： “哪里，是大领导要提拔，听说冶金部要成立个科技发展司，人家要去上边当领导了。” “好事儿啊，红星轧钢厂能出部里的干部，绝对是好事儿，这说明咱们厂干得好。” 李厂长凑近了低声： “我的任命也快了，是不是咱们要做些准备？” “那可太好了，你这算是扶正了。其实也不用做太多，就是把生产上这块的人收拢一下，别看你声望高，几位车间主任都是跟杨厂长干起来的，以后恐怕面服心不服啊。” 李厂长靠搞后勤起家，生产上还真没什么底气，王胜文不介意提醒他。 李厂长想了一下： “要不然你来管？” “我不行，我刚来轧钢厂才一年多，他们也不服气。” “那怎么办？” “孙科长啊，孙业平，他是解放后就来的，一直搞生产，他肯定能行。” “可是我和他交往不多，也没什么经济上的来往，控制不住啊。” “嗨，李哥，控制干什么，生产这部分，圆满完成任务就行了，又没有太大的油水，拉拢好了，让他给咱出力就行，要什么控制啊。再说他儿子不是在我那儿嘛，不用控制也能利用，他总不能不为儿子考虑吧。” “那你说说怎么办。” “提拔重用啊，提个管生产的副厂长，然后再从车间主任里边提拔个生产科长，他们还不得对你感知遇之恩？” 李厂长点点头： “嗯，你这主意确实不错。那弟弟你呢？” “我还是管我这一块儿啊，最多再给我安排个技术副厂长什么的，管管新产品开发就完了。” “奥？你不介意职位低？” “什么地位不地位的，你把孙科长提起来做二把手，把现在的后勤处主任提起来做管后勤的副厂长，做三把手，我做四把手管技术和研发，就行了，局里、厂里职工都知道我是你的人，太明显了不行。 保卫处那边你就别管了，按说他们不直接属于我们厂管，是公安局的人，我们只是给他们大工资而已。以后我拿我那边的钱给他们发点夜班执勤补贴啥的，让他们以后晚上多派人为我们执勤，保卫处没什么油水，正好补贴他们一下。 这搞科研这事儿可不能泄密，保卫处得起大作用，被敌特分子盯上可就不好办了。” 李厂长又问： “你这是不是和苏局长商量好的？昨天听到消息，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我这心里没底啊，正想去问苏局长呢。” “嗨，这还没成事实呢，你急着去问，那不是去相当于要官吗，你得等到一切水到渠成才能有动作。 李哥我跟你说啊，与其你睡不着觉，还不如让苏姐多回家几趟陪陪大娘，其实苏伯伯心里都有数。” 李厂长愤愤不平： “我这个女婿还没你在苏局长那儿吃香，说，昨天是不是昨天又给他送东西去了？” “唉，李哥你有没有良心啊，那是我爸给苏伯伯捎回来的，他们可是老战友，这你也吃醋？” “不是，昨天不是你姐说我了吗？你怎么不给我带点过来。” “我给你带点儿？那可就真成了送礼了。我是小弟，是来靠你吃饭的，不是来给你送礼的。” 李厂长无可奈何： “你小子油滑油滑的。” “这次，咱不油滑了，你拿局里给你那钱，给我们试验厂建个小食堂吧，我那儿都两千多人了，没个食堂不行。” “嗨～你还来劲了，你建食堂干嘛，总厂的食堂不行？都吃大食堂，凭什么你们自己搞小食堂？” “切！什么叫小食堂，总厂一万来人，四个食堂，我们两千多人，搞个食堂合理吧？也不算小食堂了，还是你派人过去管，这总行了吧。” 李厂长想了想： “嗯，倒是合理，不过还是总厂统一管理啊。” “那当然，我才懒得管，我就给我们的职工每人每天发三毛钱午餐补贴。” 李厂长气得跳了起来： “凭什么你们发补贴！” “就凭我们能挣钱啊，工人们工作太忙太累，发点补贴很合理啊。” “不行，要发全厂发。” “李哥，你知不知道我们那儿都是些什么人，你自己招的人你自己的心里没数？” 李厂长一愣： “嗯？说得对，是得发补贴，是得发补贴。” “唉～这就对了嘛，职工们吃得好，领导们就高兴，领导们高兴，你工作就好干，相辅相成吗。” “对对对对，相辅相成。老弟，听说你那宿舍是不是你不住了，交给职工们住了？是不是和邻居们有矛盾了，我可听说他们还抢你房子了。” “没错，我交给我的一个表哥和表妹住了，不行吗？你那是给我安排什么宿舍啊，院里人不但抢我房子，还把我养着的那个小媳妇给弄没了，幸亏我们家有房子，不然还真得受他们的气，我现在下了班都是开车回老宅子住，还得亏你给我的那辆破车。” “啊？还有这事儿？不行，我得找他们。” “李哥，和他们一般见识干什么，我已经让我姨找他们麻烦了，你就不用管了。” “那我是不是在附近再给你找住的地方？” “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喜欢清静，你再找这种破地方，我可不去，还不如跑远点儿回家住呢。” 李厂长有些尴尬： “不会不会，肯定给你找个独门独院。我弟住不好怎么行？” “这还差不多，我原来那房子，就直接给我表哥住了吧，他可能很快就结婚了，对象就是咱们厂的宋红霞。” “奥，小宋啊，那孩子不错。” “嗯，这次我想提拔她做电机班的班长。” “可以可以，那也是我一同学的侄女，你得多照顾照顾。”李厂长把实话说出来了。 “肯定啊，她一来我就知道是你的关系，所以一直照顾着呢。” “尤凤霞最近怎么样？”李厂长还是问起了她，看来最近她父母又做工作了。 “好着呢，现在我和苏局长在技术方面的沟通都是通过她进行，这小姑娘脑子很灵活。” “看中了就下手，别光忍着。” “噗～李哥，她还没成年呢，你这不是教你弟学坏吗。” “嘿嘿嘿，你小子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会保她一辈子平安。” “好，注意分寸就行。”李厂长作为一个资深教练，当然不介意把经验传授给自己的得力干将。 “哥，咱谈点儿别的不行吗？怎么谈着谈着就扯到女人身上去了？” “哈哈哈哈，行，你那食堂我给你建了！也给你配人。” “可以，不过大厨我自己带过来。” “奥？傻柱都不行？跟哥说说。” “说了你可别跟我抢啊，还记得机修厂刘厂长吧，就是我同学他爸，他那儿有个御厨的传人，我想把他拉过来，他那菜的口味符合我。” “真的？还有这事儿？” “骗你干嘛，让他过来跟傻柱竞争，这样咱们这儿就有俩好厨师，那以后咱这招待什么的，不就太有面子了？都是咱的领导和朋友，这正常业务也得有人员来往吧。” “太好了！以后就不用天天去正阳楼吃了，都吃腻了。这一个御厨一个川菜大厨，咱可以挑着吃。” “好啊，最近把食堂搞好点，算是先来个前奏。省得你新官上任，到时候厂里职工说你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前没尽力。” “哈哈哈哈，是啊，已经到了局里这一级了，说明很快了。” “嗯，苏局长跟我说了，让我先不要说出去，就是给咱们留了时间。”王胜文提醒。 “对，低调低调，先做准备。” “其他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准备。” “你说老杨会不会走的时候突击提拔一批人，或者带走一批人？”李厂长还是有些担心。 “不太可能，他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别人到了那边业务又不熟，他也不是想留下麻烦的人，再说不是还有我那儿那个材料试验室吗，他以后也离不开那试验室。” “奥？那玩意儿对他这么重要？” “你以为冶金部为什么提拔重用他，还不是因为那个试验室，这几个新材料配方，才让大领导下了这个决心。现在啊，冶金部日子好过啊，国家都表彰了，还把几个矿都交给他们直接管了，除了冶炼厂还有矿山，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了。大领导心里明白，市里也很明白，所以你这厂长位置才能这么顺利。上级那边你也甭跑了，就在这儿等着吧。” 李厂长有些担心： “老杨会不会把试验室也带走？” “带走也没用，只要我不走，分分钟我就再建一个，他们什么也研究不出来，你以为他们那帮人都像咱们一样认认真真地搞试验？杨厂长肯定控制不住那帮冶金部的专家。” “呵呵，只要试验室在这儿，就不怕老杨给咱捣乱，是这意思吧？” 王胜文跟他解释： “杨厂长也不会捣乱，他要求的是和咱们互惠互利，我们给他成果，他给我们提供原材料。这几次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做出来的新材料，都是交给我们轧制加工的。再说了，冶金部新成立的科技发展司是个什么意思，不就是靠新材料配方的研究谋发展吗？最多就是加个采矿、选矿技术的发展。” “这采矿、选矿你也懂？”李厂长问。 “都是些机械设备，大同小异，我懂点儿。如果和咱们搞好关系，我不介意以后给他们设计些采矿选矿设备，让他们自己建个矿山机械厂。” “真的？你还有这本事？” “真的，厂址我都给他们选好了，就在机修厂那边，靠近铁路，那边空地多，又能跟机修厂配合，多好的地方。行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说说给我选房子的事儿吧。” “喔，房子倒是有两套，一个是离咱们厂近的小四合院，四间房的，可以直接搬进去住，一个是在崇文门那边，二进的四合院，是咱厂里刚从娄半城那儿接收的，就是离着有点远，有点破，还得维修。你选哪个？” “哦，崇文门那个吧，那边大也远不了多少，反正我有你那辆破车，来回方便，维修的话顺便给我把办公桌和画图纸的那套东西准备好，我晚上回去还要画图。” “弟，你这么辛苦啊，下了班还要工作。” “操，我一个人下了班又没事儿，不干点儿活还能出去闲逛？” 李厂长有点心疼： “弟，要不以后喝酒我带着你？” “别别别，上次姚姐都把我酸到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哈哈哈，她就那样。” “哥，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我还没结婚呢，以后那种场合坚决不去。以后你少在外边喝酒吧，有事儿在厂里喝，省得别人说什么。”王胜文有些委屈的口气。 “嘿嘿嘿嘿！让找个小姑娘你又不找，凤霞那孩子真不错。”李厂长捂着嘴笑。 “再说我走了啊，给你说了人家还没成年呢。” 李厂长摆摆手： “行了，你走吧，回去等着，过完年就能给你把房子弄好了。” “行，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还要带人去机修厂。下次再说这个我真急啊！” “嘿嘿嘿嘿嘿嘿……” 王胜文回到试验厂，在车间里转了一圈，才回办公室。 进门就是秦淮茹幽怨的眼神，急忙去问： “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你！” “我没干什么啊，怎么就得罪你了？昨天没满足？” “放屁！什么啊，是孩子们都想你了，你回来也不去看看他们。” “想我？是想我的点心吧，正好昨天下了班我去买了，就放车里了，下了班我就过去，顺便看看秦汉（棒梗）的学习成绩。” “还有，昨天你给傻柱东西了？” “是啊，怎么了？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用得着你管？你别忘了你把我媳妇给算计没了，我还没跟你彻底算账呢，你心里又没数了？” 秦淮茹作为《情满四合院》里的一只“大禽”，王胜文不介意平时经常抽打她一顿。 “对不起，我错了，我又让你失望了。”秦淮茹想想，低下了头。 “那玩意儿都是海产品，给你们你也不会做，纯粹浪费。” “嗯，昨晚张丽倒是送过去了，都发好了的。” “送过去就好，是不是你又用了美人计吧？” “我发誓我绝对没那心思。” “嗯，没那心思就好，安安稳稳过日子，再折腾一下试试。” “我真的没那心思，你要是不信，我给你生个孩子？” “算了吧，生孩子也不算是给我的恩惠，以后有机会再说。” “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秦淮茹有些举足无措，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你去安排一下，明天让卡车把给机修厂准备好的那些焊机的端子线圈装好，再带上那三个绕线的女工，你和我一起去机修厂，待几天回来，我让你去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好女人。” …… 第四十一章 傻柱的事业 下午下班，进了贾家，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贾张氏： “翠花姨，我妈给你带来的布，还有我昨天出去给孩子们买的吃的，还是不能让孩子带点心去学校啊，带几块糖可以。” 贾张氏接过东西： “听你嫂子说昨天你才回来的吧，哎吆，翠玉姐又给我带东西过来了，你看这块布多好，得有几丈了吧。还有这点心，你怎么一下给他们买了这么多？这得花多少钱啊，还有这核桃栗子，还有山楂。秦汉，快拿盆洗几个山楂吃。哎吆，这得花多少钱啊！”贾张氏还是以钱为标准说事儿。 “翠花姨，没花多少钱，你可别叨叨了，这些东西你放起来，以后给孩子陆续的吃，不能一下吃完了。秦汉敲好了核桃，把完整的核桃仁给我留下，我有用。” “行行行，我让他认真敲，多敲出点完整的来。” 这时候秦汉（棒梗）洗了山楂回来，拿出一个最大的递给王胜文： “表叔，你尝尝。” 王胜文接过来递给贾张氏： “姨，我不喜欢吃这个，太酸了，你吃吧，这骂聋老太婆的事儿可不能停啊。对了，你弟弟家的闺女叫张丽娟吧？感觉那孩子年纪挺小的，我把她分电机班了，让嫂子照顾着，嫂子告诉你了吧，你以后放心就是了。 秦汉，你把傻柱叫过来，我有话说。” 张秦汉噔噔噔跑了出去。 “一直没停，我还打算直接骂到她死呢，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扛骂。 对，那闺女是叫张丽娟，还不到十六呢，我最小的弟弟家的闺女。” “行了，以后家里不超过十七的别让他们出来工作，出了意外又是咱的麻烦，这亲戚也不都这么担事儿，听到了吗？”王胜文教育她。 “知道了，唉，是我弟弟非得让她来的，还好有你照顾，以后长不大不让他们来了。” 傻柱进来了： “师傅，您叫我？” “嗯，你们那辣酱炒得怎么样了？两个多月了吧，该有个结果了。” “嗨，师傅，我们都已经开始在食堂里卖了，您出差所以不知道，我家里有两瓶要不给您拿过来尝尝？” 贾张氏说： “甭去拿，家里有，外甥，你尝尝。”说着从橱子里拿出一瓶辣酱。 王胜文尝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咸，这盐得减五分之一，另外，这麻油加得有点少了。” “工人们都说好吃，我们每天也就做个百八十瓶，一卖就卖光。” “嗯？工人说好吃不一定代表所有人，工人们平时出汗多，所以觉得咸了好吃，平常人不行，你得考虑工人们买了带回家去吃。百八十瓶不行，数量太少，你们再增加人吧，把锅也换成大的，弄两口大锅来炒，这玩意儿你们卖多少钱一瓶？” “一块一瓶，平时打菜，一毛钱给加一小勺。” “卖这么贵这不坑人吗，回去改，卖八毛一瓶，加菜里的还是一毛，多加点，让大家辣得过瘾。” “得嘞，我不是怕搞大了您说我吗。” “不用怕，每天按一千瓶左右的量做，吃饭的时候先在食堂里卖，剩下的下午装瓶往外卖，给你们食堂主任说，让他去安排买瓶子，一斤装的那种大口玻璃瓶，就说是我说的。” “嘿嘿，那他不得拿着送礼去。” “他送不送礼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把酱炒好了就行，缺人就要人呗，以后上边的事儿你少操闲心，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好，我听您的，我们再要三个人行不行？” “至少五个，五个人才发多少钱，多卖几瓶辣酱就出来了，做事儿小里小气的，没什么大格局。” “师傅，我不是怕我们主任不同意吗。” “屁话，你按我说的方法去炒，卖得好了，你们食堂主任都能把他那办公室让出来给你们炒酱。” 王胜文对辣酱当然有信心，后世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有卖。 “真的？” “真的，以后你们就是个红星轧钢厂的品牌了，就叫红星牌辣酱吧，供销社都能给你们卖。 这件事，你要当成自己的一个事业去做，因为你能做好一桌菜，只是服务好了桌上的人，但是你要是把这酱做好了，会服务好一大群人。所以这个事情，比你炒菜更加重要，明白了吗？” 一听这个，傻柱摩拳擦掌起来： “嘿，我这回去还真得研究研究，这玩意儿能挣一半的钱，要是卖的好，那我们食堂可就发财了。” “什么发财不发财的，发了和你也没关系，你先把工人们喂饱了再说。每天炒一千瓶的规模也就八百块钱，看把你得瑟的，这事儿回去跟你媳妇商量吧。给我炒个竹笋炒肉过来，我要在这儿吃饭。” 正在吃着山楂砸核桃的张秦汉（棒梗）一听就高兴了，朝厨房里的奶奶和妈妈喊： “妈，表叔在这儿吃饭，你多炒俩菜。” “别管了，小心砸了手。” …… 一会儿的工夫，傻柱媳妇张玲就端着俩菜过来了…… 王胜文不知道的是：其实傻柱做出来的瓶装辣酱，几乎都被她媳妇给包了，没办法，电机班的女生们爱吃啊，现在张玲和同事们搞得关系可好了。 王胜文考虑的是，是不是该给他们弄几口夹层锅用。 开往机修厂的车里，秦淮茹的心是忐忑的： 他要给我介绍一个什么样的人？真正的好女人是什么样子？难道也是个寡妇？会不会比我还漂亮？会不会比我还让他喜欢？不会是个真正让他喜欢的女人吧？那我以后会不会就输了？ 婆婆嘱咐我出差要照顾好他，我该怎么照顾？他最近好像没怎么用我照顾，每天也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谁给他洗的？晚饭谁给他做的？不会是京茹妹妹，他到底是把妹妹藏哪儿了？ 唉，这要是他以后真的不娶京茹，那我们关系就远了啊，有的是女人想嫁给他。就办公室那尤凤霞，长得比京茹可好看多了，穿的也比京茹好，还是个城市女孩儿，说起来比京茹可好多了。 他们要是以后结了婚，我连机会都没了，现在我在办公室和他稍微有点亲昵，那小妮子就瞪我。他俩还真是蛮配的，郎才女貌一点都不过分。而且听说那女孩儿还是李厂长的人，李厂长这是连媳妇都给他安排好了啊。 这女孩儿可不像京茹一样好算计，背后有李厂长支持，她可不怕我，我也挑拨不动啊，人家连话都懒得跟我说，防我就像防敌人一样，我只要跟他多说一句话，立刻就会被她训斥，真是狗仗人势，不就是靠着李厂长给撑腰吗。 京茹也是，你说你好好的，干嘛躲起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也打听不到。老家没有，城里也找不到。不会是嫁给别人了吧？村长爷爷也不跟我说实话啊，连老家的人都防着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中午拉着他去小院子，他倒是每次都去，可是他每天下班都拉着尤凤霞走啊，早上还经常一起来，难道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住了？这尤凤霞也不到结婚年龄啊，他们自己又找了个新地方？没准就是这样。 不过看起来尤凤霞并没有成为女人，是不是也像京茹那样先养着？等过个一年半载他俩一结婚，肯定就没我什么好果子吃了。现在对我们好，说不定一结婚，就会被媳妇看得死死的，到时候想照顾我们也不行了。 还有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是他在机修厂养的女人？比我更漂亮，比我更好，他的心都被栓住了，每次去机修厂，他都会在那儿住一晚上，肯定是和她在一起，他们要是生了孩子，我的孩子还会被他宠？肯定不会了，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把心放到自己孩子身上了。我的孩子虽然是他的表侄子侄女，可这亲戚关系也不算太近。 要真是这样，我还真得给他生个孩子，甭管怎么说，只要生了孩子，现在的孩子就是孩子的兄弟姊妹，他不照顾也不行。他还年轻，以后肯定会发展起来，要是把他守住了，孩子们以后根本不用我费力，他顺手就给解决了，可是我要是生孩子，工作怎么办？他还给我安排了这么多工作，我也离不开啊。 看起来现在我都没有婆婆在他眼里重要。我婆婆现在倒是好，天天骂聋老太太就能哄他高兴，在院儿里有三位大爷撑着，谁也不怕。他给刘光天和阎解成安排了工作，谁不支持他啊。刘海忠经常送鸡蛋，阎埠贵经常送鱼，孙二虎媳妇天天帮着洗衣服，这都是看着他的面子。婆婆倒好，都买上茶壶天天开始喝茶了。 厂里的工人也是，天天师傅长师傅短的，对我这个“师娘”一点都不感冒，不知道现在我是你们的师娘啊？要不，我也去当一回儿师娘？不行，我得拉下脸来，让他们喊我一声师娘。 还有车间里那帮小妖精，看他都什么眼神儿啊，好像要把他吃了，他才一个人，够你们几十个人吃的啊。光一个尤凤霞我都对付不了，再加上你们，我更没办法了，到时候万一他一高兴，拉着你们中的一个去领了证，那我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 唉，做他的女人好难，要是早遇到他，棒梗要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啊，我保证把他伺候得像个皇帝，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要什么他也都能给我。 不过现在他好像也不差，该给钱给钱，该给东西给东西，婆婆和孩子都被他弄得好好的，没缺吃少穿的，这日子越过越好，我都胖了一圈了。 怎么才能让他对我更满意呢？天天给他？不过他好像感觉这不是恩惠，倒是感觉我在玩儿他。和我在一起，他确实有点吃亏，这大小伙子，天天和我一个寡妇在床上，肯定是我赚便宜了。 唉，我真是弱，每次连个大小伙子都拿不下，是不是我本来就是个笨蛋？可他就像头野驴一样，谁能吃得消？喊得我都嗓子疼。 要是京茹不出事儿，我俩合伙该有多好。现在跟谁合伙呢，身边也没个亲近的女人，真是难办。和尤凤霞合伙也不行啊，她能看得上我？找张玲？她那五大三粗的，他根本就看不上啊。 车子在秦淮茹的忐忑中进了机修厂的大门，王胜文从车里下来，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包东西，走进食堂： “南易，这些是我从广州给你带回来的，中午给刘厂长和我们做一顿，以后拿来好好练，这可是宫廷菜的精髓。” 南易接过去一看，惊呆了： “呦，师傅！虾干海参鲍鱼啊，还有鱼翅，这要是再有燕窝，这宫廷大菜可就齐了。” “废话，现在燕窝搞不到，以后有机会给你弄。先弄个佛跳墙吧，我看看你的手艺，调料有吗？” “放心吧师傅，刘厂长都给我备齐了，连餐具都备齐了，我马上去准备。” 王胜文出了门就看到刘厂长跑过来欢迎自己： “胜文，可把你们等来了，我们都准备好等你们几天了。” “刘叔，我回广州出差了，大前天才回来，已经准备了大小各十台的量，走，咱们去卸车。” “走走走，曹主任，快招呼车间的人来卸车！胜文，这电焊机还分大小啊？” “是啊，不是让你们准备了两种配件吗？焊机是按输出电流分类的，这270的焊机最大输出电流就是二百七十安倍，这315的焊机最大输出电流就是三百一十五安倍，目前咱们厂焊接的材料是两毫米到十二毫米，这两种焊机足够了，焊更薄的钢板还有更小型号的电焊机。” “奥，知道了。你亲自安装？” “对，今天我亲自安装，你们的工人在旁边看，等安装完一台，我在给他们详细讲解，我们在这儿待到周末，你们出了学习电焊机的组装，还要派女工学习焊机端子的缠绕法，师傅也给你们带来了，直到你们的女工学会为止。” “那可是太好了，感激不尽啊。” “叔，咱家说这个干什么，人员安排好了？” “早安排好了，按你的要求，让梁拉娣负责。” “嗯，很好，直接给她安排成电焊机车间主任吧，她可以。” “已经安排了，他们车间一百多人呢。” 王胜文也不多废话，去换了工作服就开始干，秦淮茹则是组织女工们学习缠绕电焊机端子。 王胜文干，梁拉娣负责递工具，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在旁边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到中午吃饭时间，一台315焊机就组装完成了。 刚接好电线和焊枪（电焊把子），曹主任就招呼王胜文、秦淮茹和带来的三位女工一起洗手去吃饭，梁拉娣也一起。 饭桌上。秦淮茹和梁拉娣终于坐在了一起。 凭借女人天生的嗅觉，她们一见面就已经知道互为情敌，但是反而是坐在了一起，这让王胜文感到很神奇。 当然是首先隆重推出秦淮茹： “刘厂长、曹主任、梁主任，我给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红星试验厂电机车间的总调度员秦淮茹，也是我的表嫂，她在我们那儿，总能把车间的生产任务调度得井井有条。这次呢，我把她带过来，是让她给你们电焊机生产车间，把生产程序给调理一下。我看你们缠绕电焊机端子的女工还是数量不够，以后肯定会影响整个生产的进度。” 刘厂长首先站起来和秦淮茹握手，然后就是曹主任，最后是梁拉娣。 两个女人手拉在一起，竟然迟迟没有分开。 这是个什么节奏？ 刘厂长有些感动： “唉呀，胜文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这又是送技术又是送物资的，现在还把人带过来了，这我们厂得感谢一下啊，你说说要我们怎么办？” “刘厂长，不用什么感谢，我们的关系在这儿摆着呢，给我们安排好吃的住的就行，等你们电焊机有了效益，我们再搞合作就行，今天我带了好吃的过来，我安排南易去做了，一会儿南易会端上来，大家一起尝尝。” 刘厂长扭头看向曹主任： “把那个丁秋楠叫上来，陪几位女同志吃饭，以后不用我吩咐，只要轧钢厂来女同志，就安排梁拉娣和丁秋楠来陪。” 王胜文一脸懵逼： “刘厂长你这是？” “我安排了十个人的饭，你们的卡车司机走了，再上来一个加上南易正好十个人。” “行吧，刘叔叔，我也给你带了些广州的海鲜干货，在车里呢，吃完饭我给你送办公室去，你带给婶子吃。” 这个时间，两个女人一直在说悄悄话，还时不时的看王胜文一眼，特别是刘厂长提到丁秋楠的时候，他同时收获了两个白眼。 “行行行，我带回家给你婶子吃。”刘厂长也不客气。 “还有，哪天把你那车子开我那儿去吧，我让徒弟们给你修修。” “那就不用了吧，自从换了司机，车子不怎么坏了。” “叔，开过去吧，修了更好开，我那车，就是我徒弟们给修的，虽然是破车，可好开了。”王胜文说着还看了两个女人一眼，算是对她们白眼的报复。 俩女人并没有听出来，因为她们在讨论自己的头发。 一会儿的工夫，曹主任就和丁秋楠一起回来了，刘厂长把她安排到王胜文的旁边坐下： “小丁，你负责给王科长倒酒。” 王胜文连忙摆手： “不不不，今天中午咱们不喝酒，还有焊机没试验完呢，我倒是建议，吃完饭，曹主任去买些鞭炮，要是电焊机试验成功了，咱们在厂里放鞭炮庆祝一下怎么样？也让厂里的职工们都高兴一下。” 刘厂长一听高兴了，这是电焊机肯定能成功节奏啊： “好！曹主任你让南易上菜，吃完了抓紧去买鞭炮！小丁，你吃完饭去我那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菜上来了，南易真的做了佛跳墙和清汤鱼翅，除了王胜文，这算是大家吃过的最好一餐…… 第42章 秦淮茹该如何做寡妇 王胜文很贴心地把自己的佛跳墙和清汤鱼翅给了丁秋楠吃，虽然她一直抗拒，但仍然没有抗拒住美食的诱惑，一直都是红着脸低着头在那儿把两盅汤全部喝完。 王胜文收到的是一道凛冽的寒光，那是秦淮茹眼睛里射过来的。 梁拉娣倒是表现得很坦然，她感觉王胜文已经偷偷给她的很多了，用不着为了这点东西和他过不去：他或许是为了刘厂长的面子吧。 南易对此很不理解：怎么师傅不吃我做的这两个菜？是不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可是他也没动那菜啊，怎么会知道味道，难道真的是为了丁秋楠？这小姑娘我刚开始就看上了，厂长又介绍给了师傅。 唉，我也没法跟师傅抢啊，就让师傅娶了吧，我这手艺学好了，哪儿找不到媳妇？ 他不知道的是：王胜文已经替灵儿妹妹相中了他，这孩子不错，得抓在手里，正好他成份有问题，有灵儿妹妹护着，也不怕大运动中受什么磨难。 其实，王胜文是在广州那段时间，把这两个菜给吃腻了。丈母娘天天给他和娄晓娥补身子，饭桌上几乎每天都有这两个菜。 至于给秦淮茹和梁拉娣的问题：给谁都恶狠狠地得罪另一方，还不如给了毫无瓜葛的丁秋楠。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只有刘厂长对此很得意：看来把这个侄子留住，没多大问题。 中午吃饭时间不长，只有一个小时。 匆匆吃完了饭，吩咐梁拉娣回去做好焊接试板，王胜文提着给刘厂长的海鲜干货进了办公室的门。 丁秋楠也在，还是低着头红着脸听刘厂长在说着什么。 “刘叔，这是这次出差从广州给您带来的海产品，您抽时间带回家吧。” 刘凯把东西放好，招呼王胜文坐下： “胜文，刚才跟秋楠说了一下，要不，你俩试试？” 丁秋楠的头低得更低了。 王胜文倒是很坦然： “叔，您的好意我知道，但是我得把我的情况说明白。 你也知道，我们全家都去了广州了，现在四九城就我一个人，所以我在去年的时候，就从农村找了个小女孩，本来是想先养着她，等她长大了我们再结婚，顺便也在城里照顾我一下的生活，可是今年春天她犯了个错误，我就让她回去了，但是并没有取消婚约。 我呢，现在工作也很忙，也不想在婚姻问题上多折腾。 而且我也不可能调到咱们机修厂，因为咱们根本就不是属于一个系统，调动起来很难，而且你也知道红星轧钢厂那边还有很多工作离不开我。 两个厂子距离这么远，即使我们有这个心，现实困难也解决不了。” 王胜文看向丁秋楠，继续说： “丁秋楠同志，你说是吧？” 丁秋楠不知所措，看向刘凯寻求帮助。 刘凯想了想： “嗯，实际困难确实不小，但有的人相隔千山万水也能终成眷属，我觉得你们俩试试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我看着你们实在是太般配了。”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要是距离近点就好了，我们可以平时多谈谈，多相互了解一下。可是距离实在太远了，我开车还要接近两个小时，交流起来比较麻烦啊。” “其实不算远，我父母都住东四那儿，往北不远就是你们红星轧钢厂。”丁秋楠声音很小但是很急促，好像在争辩什么。 王胜文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里崔大可一开始总往城里跑了，原来这时候丁秋楠的父母都是生活在城里，后来没了收入才来机修厂住的。 刘凯一听来了精神： “就是就是，离得很近，离得很近。” 王胜文不好推辞了，因为他知道，虽然丁秋楠心气比较高，一辈子纠结于上医学院这个梗，但是确实算个好人，属于被动型人格，如今能说出“其实不算远”这句话来已经，是鼓足了勇气的，他不能让一个鼓足勇气的女孩儿失望。 “行吧，那我们就试试，希望秋楠同志不要嫌弃。” 王胜文之所以敢于说这句话，是因为有徒弟周正的的姐姐周琴这个关系，如果让周正去求他姐姐处理这件事儿，说不定会收到出乎意料的结果。到时候即便自己不娶她，她也能有个很好的结局，不会在机修厂这个漩涡里待一辈子。 机修厂要改变，丁秋楠更需要改变。 丁秋楠听到王胜文这样说，竟然有了一些如偿所愿的感觉。 “刘叔叔，既然已经说好了，那我们去车间吧，那焊机可是得需要试验。”王胜文及时提醒。 刘凯猛然醒悟： “对对对，秋楠你先回去，我们去车间了。” 电焊机试验当然会成功，王胜文有这个把握。 梁拉娣焊了一段，王胜文也焊了一段，其余焊工也都焊了一段，确实好用，王胜文甚至感觉除了电压有些不稳定之外，和那个世界的电焊机没什么区别。 一切试验结束后，王胜文从文件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设备安装工艺、设备使用说明书递给刘厂长： “刘厂长，试验完全成功，可以放鞭炮了，这是设备的安装工艺和使用说明书，复制了发给大家吧，最好是把说明书印刷了。” 刘厂长高呼： “机修厂电焊机项目完全成功，大家鼓掌放鞭炮！” 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王胜文知道，这不算结束，明天还会有很多大领导会到现场参观，说不定还会搞个什么庆祝会。 刘厂长肯定是大功一件，还有众多厂里的领导。 说不定还会有梁拉娣。 跟刘厂长耳语几句，王胜文走向梁拉娣： “姐，今晚去家里吃，你收拾一下咱们结束，明天再干。” 梁拉娣露出一丝甜蜜的笑： “嗯，我去买菜。” “我一会儿就过去，我带上我表嫂。” 说着王胜文把秦淮茹招呼过来： “今天工作结束了，我带你们去住下，然后咱们俩去梁姐家里吃饭。” …… 王胜文把食宿安排好，从车后备箱拿出一个大包提着往家属院走。 秦淮茹这时候才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你怎么给她带这么多东西？” “梁拉娣也个寡妇，还自己养着四个孩子，也没婆婆帮着，她比你苦，所以我就认了他们做了干儿子和干女儿。这干爸来了，肯定要多带点东西，对吧？” 秦淮茹满心怨气： “也是你的女人吧？” 王胜文也不隐瞒： “对，因为我非常喜欢她的性格，我愿意保护她和她的孩子。你去看看就知道，她教育出来的孩子，和你的孩子有什么区别。不是单纯带你去吃饭，是让你学学，没了父亲，一个寡妇母亲如何把孩子们教育好。” “我真得在你眼里有那么不堪吗？”秦淮茹幽怨的声音。 “也不能这么说，不是不堪，是有缺陷，我敢肯定我们去了，孩子们会拿东西招待我，你们家孩子会吗？” “他们不是还小吗。”以孩子小为借口，是很多父母对孩子教育差的重要原因。 “他们家孩子也不大，都是七八岁的年龄，而且在以前，比你们家生活更艰苦。梁拉娣为了孩子们能吃点油水，去厂食堂门口等剩菜剩饭。” “现在呢？你给他们钱了？” “现在好了，我也没直接给他们多少钱，但是梁拉娣知道该把钱花到孩子们身上，而不是存银行里。” “我也没怎么存。”秦淮茹有些委屈。 “不是这样吧，我不送点心了，你们家孩子就没点心吃了，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给孩子们买点心吃，你选择了等着我给你们拿点心过去，你们已经习惯了我不断给东西，而不是想着自己花钱去买。”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就是等着你送，孩子也没要求我去给他们买。” “这就是你的失败，让孩子们觉得从别人那里拿东西是理所当然，然后如果别人不给了，就是对不起你们。” “孩子们也没抱怨过。” “比抱怨更可怕，他们已经开始在我面前表现得比以前更听话了。他们为什么很听话，还不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得点心？只有你傻乎乎的感觉孩子们变好了，其实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秦淮茹好像有些感悟： “是唉，我说这次你去了棒梗怎么忙前忙后的，原来是这样。” 听到秦淮茹仍然叫棒梗，王胜文有些失望： “好吧，你们把名字改回来吧，是我瞎操心了。” “不是不是，我是无意的。”秦淮茹连忙解释。 “没关系，其实这才是你的本质，把心思都当在怎么从别人那里得利上了，什么努力工作啊，什么孩子教育啊，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这次我旁边坐的那个丁秋楠看到了吗？是刘厂长给我介绍对象，还有，那个尤凤霞，是李厂长给我介绍的对象，等我想结婚了，我就选一个结婚，不能在你妹一棵树上吊死。” 秦淮茹一听这个，有点急： “别啊，京茹她对你真的一点外心都没有，你不能不娶她，那样她会死。” “要死也是你害的，是你让她表现的有外心的样子。你看人家梁拉娣看到丁秋楠去了，有什么表示吗？没有吧，你看你，冷眼立马就过来了，谁给你的权力？” 说话就进了梁拉娣的家门，二毛三毛马上扑过来求抱抱，大毛则是开始洗水果： “爸，这是秦阿姨吧，我妈去买菜了，你们先吃水果，昨天买的，这梨可好吃了。” 秀儿则是拿出一块糖递给秦淮茹： “阿姨，吃糖。” 王胜文指指自己带过来的包： “大毛二毛，把这包里的点心拿出来，把被面也拿出来，把那里边的小鱼干和虾干分着先吃点，今晚我给你们做海鲜吃。” 三毛给两人拿过来两只梨，王胜文咬了一口给秦淮茹看： “看到了吗，他们会把家里的东西拿给我们吃，而不是吃我们拿来的东西。” “那边家里也没吃的东西。” “为什么家里没吃的东西？给你发的工资可不比梁拉娣少。还是就等别人送上门来，吃别人给的东西才快乐。” 秦淮茹没有回答，坐在那儿如有所思。 王胜文继续说： “虽然我已经改变不了你的本性。但是想让你为了孩子们压抑一下你的本性，因为他们的性格还没有固定下来，你继续像以前一样做，他们也会跟你一样，成为一个只知道靠吃别人的东西活着的人，那会是非常可悲的人生。这次带你来，就是让你跟人家学学，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妈妈，本身没有恶意，你也不用担心。” 秦淮茹非常惭愧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跟她学。” 梁拉娣买菜回来了，没买到鸡，买了一条大鱼： “弟，我去晚了鸡买没了，买了一条鲤鱼回来，咱们晚上吃鱼，肉也只有瘦的了，我买了一块回来，还有豆腐，今天的豆腐不错。” 王胜文把包里的其他东西掏出来： “姐，今天我带了发好的海鲜过来，咱们给孩子们做顿海鲜吃吧。我炒个葱烧海参，红烧鲍鱼，豆腐元贝，鱿鱼海米海鲜疙瘩汤，然后再做一大盘笋丝炒肉，配上醋溜白菜就可以了，我先收拾食材，你把馒头蒸上，要白面馒头啊，不要二合面的。 大毛，把这鱼用个盆子养起来，还活着呢，养几天再吃。” “好嘞爸，你吃巧克力吗？我这儿还有巧克力呢。”大毛从里屋喊。 王胜文回应： “我不吃，你给你秦阿姨吃吧，她喜欢吃，多久了你还有巧克力？” 大毛递了一块巧克力给秦淮茹： “爸，我就留了一块，剩下的留给妹妹吃，她喜欢吃这玩意儿。” 秦淮茹把一块巧克力放嘴里尝了尝： “这东西真好吃，你给的？” “是啊，我给的，给了快两个月了，他一直没吃完，这东西可贵了，三块钱这么一小板。不过吃饭前你就别吃了，吃多了影响吃饭。”王胜文边说边收拾着食材。 “啊，我还想给孩子们买点呢。” “市面上买不到，我这是从外汇商店买的。二毛，快去帮你哥，把鱼放最大的那个盆子里，加满水，待会儿该缺氧死了。” “知道了爸！”二毛清脆的声音。 秦淮茹看到他们和谐的动作，不免有些触动：真像和谐的一家子人。 梁拉娣蒸上馒头就过来看王胜文做菜： “弟，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废话，南易不是叫我师傅吗，我能不会做？家里调料不够，也只能做这几个菜了，以后等生活更好了，我还会给孩子们做大餐。你去用面粉和点面糊吧，待会儿我做海鲜疙瘩汤用，四两面，三两水，搅和透了。” 菜很快就做好了，最后一道是海鲜疙瘩汤。 “大毛，给每人分一碗先冷上。”王胜文边吩咐着边从包里掏出两瓶酒。 “姐，给你带了好酒，咱们今晚喝一杯。中午没让你们喝那是有工作，晚上咱们喝个痛快。” 梁拉娣拿过三个酒杯倒上，品了一口： “啊？弟，这酒这么香？” “当然香了，这是正宗的茅台。” 王胜文边说边给孩子们布菜： “海参小孩儿不能吃多了啊，鲍鱼也是，每人一个，就着馒头多吃元贝豆腐和竹笋，不许挑肉吃。” “我们知道。”孩子们异口同声。 秦淮茹也呡了一口酒： “弟，这酒确实好，我也没喝过。” 梁拉娣朝她举举酒杯： “秦姐，咱俩都没喝过，就一起喝一个，我也很长时间没喝酒了，从上次胜文走了我就没喝。” “对，你们随便喝，包里还有两瓶，喝完了再拿。”王胜文也干了一杯。 “你们俩还经常一起喝酒？”秦淮茹问。 “没有啊，我们只喝过一次，还是在食堂跟厂里的人一起喝的。”梁拉娣不承认。 王胜文又给两人倒满酒： “我是看她挺能喝的，所以才带酒给她。” “也不用给姐带这么好的酒。”梁拉娣一个媚眼飞过来。 “好酒少喝啊，想喝了，在家一次不超过三杯，心情好，还舒筋活血。” 梁拉弟开始捶他： “臭弟弟，我有什么心情不好的，乱说！” 王胜文对左边的秦淮茹说： “淮茹，你可不能跟她学啊，随便打人。虽然她刚才叫你姐，可是她比你还大一岁，你应该叫她姐，不能叫这个姐把你给教坏了。” 梁拉娣给秀儿喂了一口汤： “你们快吃啊，吃完出去玩，别跑远了，待会儿回来刷碗。” 秦淮茹连忙说： “梁姐，叫他们慢慢吃呗，又不耽误我们喝酒。” 王胜文笑了： “嘿嘿，淮茹，梁姐，这就是你们教育孩子的区别，一个是不让孩子参与大人的事儿，一个是让孩子跟着大人学。淮茹，你觉得那个方法好？” 秦淮茹想了想： “我也没让孩子跟着大人学啊。”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每次吃饭，秦汉都是自始至终在桌上，从来没有先吃完了出去玩的时候。你想想是不是这样？你们总是想让孩子当主角。” 梁拉娣也同意这个观点： “是啊，大人的事儿，不能让孩子们掺和，不然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很重要。” 秦淮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掉： “是啊，回去我认真想想，不能再惯着孩子们了。” 王胜文端起酒杯和梁拉娣碰了一下： “姐，其实你也教会了我很多，我从内心也是很感谢你。” 梁拉弟也喝了： “臭弟弟，感谢就给我送酒？” 王胜文露出一副舔狗相： “我不是想巴结你吗，你还要什么？送孩子可以吗？” “要啊，别看孩子多，我还真想多给你生几个。” 这时候，秦淮茹有些想开了： “对，咱们给他生，让他忙不过来。” “别别别，人家刘厂长还给我介绍媳妇呢，你们不能霸占我！”王胜文抗议。 左右两只耳朵同时被扭住： “说！今天那丁秋楠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有些委屈： “我提前一点都不知道，是刘厂长想把她介绍给我，吃完午饭还让她去了办公室等我，把话说开了。” 梁拉娣松开手： “那我们俩怎么办？” “我娶了媳妇又不是就对你们不好了，你们担心什么，跟着我干事业呗，反正我的事业也离不开你们。” 两个女人同时依偎过来，王胜文把酒杯里的酒给她们一人喂了一口，剩下的自己喝掉： “要不你俩给我把这事儿处理了？我也想不出怎么办，刘厂长介绍我又不能一口回绝，还真是挺麻烦。” 梁拉弟喂了他一口菜： “那女孩儿人挺漂亮，性格也好，在厂里很少说话，其实和你挺般配。” 秦淮茹也喂了一口： “挺般配也不行，这么远，怎么照顾你？” 两个女人的思路果然不在一个频道，王胜文也没想好这事儿怎么办，所以只能应付一句： “走着看吧，我觉得人是挺好，就是太远。来先不管她了，咱们继续喝酒。……” 第四十三章 如何处理丁秋楠 天，聊得很彻底，酒，喝了也不少。三个人到最后已经是无话不谈。 反正秦淮茹是彻底喝醉了，被两个人抬回了招待所。 王胜文和梁拉娣两人思念已久，也不管秦淮茹和其他女工了，两个人大战一场，最后搂抱着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机修厂果然有大领导来参观，刘厂长想让王胜文参加，王胜文以不是机修厂职工为由，推辞了，仍然在车间里坚持手把手教工人们进行设备安装。 面子还是要留给机修厂他们自己人。 梁拉娣倒是大放异彩，因为她主要负责焊机的焊接展示，整场都算是主角，最后还被拉去和领导们一起合影留念。 中午当然是要请领导们吃饭，王胜文也没去参加，而是和轧钢厂带来的人一起的吃食堂。 南易这个徒弟当然不能亏了自己的师傅，给王胜文他们每人盛了一大饭盒好菜。 刚坐下来准备吃，丁秋楠走了过来坐在对面： “什么好吃的？我能吃点吗？要不咱俩合伙吃。” 王胜文把饭盒推到她跟前，还把手里的馒头跟她的二和面馒头换过来： “来来来，馋了？里边都是好吃的，一起吃吧。” “嘻嘻，真有好吃的唉，南易给你们开的小灶吧，有个厨师徒弟真好。” “当然了，徒弟能不照顾师傅吗。你们的菜也不错吗。”王胜文吃了几口她饭盒里的菜。 “嗯，今天有领导来视察，所以菜做得好吃，平时可没这样。” “那是平时没这么好的食材，厂里肯定是没人来视察的时候舍不得花钱买，南易平时也肯定是尽力了。” “我刚进厂的时候还吃过菜窝窝呢，根本咽不下去。” “你哪一年进厂？”王胜文问。 “六一年啊，高中毕业我就进厂了，已经进厂两年了。” “哦，这么早，我比你晚一年，去年七月份才进厂工作的。” “你是大学毕业后工作的？”丁秋楠问。 “嗯，上了四年大学呢。” “上大学怎么样？”看来丁秋楠仍然对大学充满了憧憬。 “没什么特别的，每天就是吃饭、睡觉、上课、做作业、打球。” “你还会打球啊，打什么球？” “篮球。” “嗯，你个子挺高，适合打篮球。” “对，到现在也打，周末没事儿就带着我外甥回学校打篮球，你多吃点这个猪耳朵，这东西适合女孩子吃。” 丁秋楠有些羞涩： “我把你的菜给吃了，没事儿吧？你会不会介意？” “完全不介意，你都吃了也没问题，我平时吃的不错，不馋。” “你们轧钢厂平时伙食不错？” “嗯，至少比你们厂要好些，在市里买东西比较方便，各方面供应比较及时。” “奥，那你一个月伙食费多少？” “嗯～没具体算过，也就三四十块钱吧。”王胜文心里大体计算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自以为她能承受的数目。 丁秋楠还是大吃一惊： “啊？这么多？” “不多啊，每天才一块钱。” “还不多，我一天才一块多钱的工资。” “嗯？这么低？”王胜文有些疑问。 “我又不是在生产一线，医务室工资低，现在转正了工资才二十七块五，加上工龄才二十八块五。” “嗯，是有点低，不过吃饭足够了。” “你工资多少？你们轧钢厂工资应该高吧？” 王胜文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算是市工业局的人，除了轧钢厂的工资，局里还有补贴。” “到底多少？”丁秋楠刨根问底。 王胜文用手捂住眉头，声音有些含糊其辞： “嗯～～轧钢厂工资一百六十八，局里每月给补贴二十块钱。” “啊？这么多？”丁秋楠吃惊得差点把筷子扔了。 “还行吧，家里就我一个人在北京，除了吃饭，也没花钱的地方。” 丁秋楠及时转移了话题： “你多大了？” “二十二，你呢？”王胜文反问。 “我今年二十，四三年的，我父母都年龄比较大了，父亲在一个小诊所当医生，妈妈在家里，不过最近我父亲病了，所以家里也没多少收入。” 王胜文虽然问的少，但丁秋楠回答的比较多。王胜文看得出，她这是想把自己的情况介绍清楚，虽然她心高气傲，但是家庭问题上倒也没撒谎。 “希望你父亲早日康复。”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刘厂长介绍咱们俩认识，你不会是嫌弃我吧？”还是丁秋楠没忍住。 “没有啊，我嫌弃你干什么？” “你肯定是嫌弃我配不上你！”丁秋楠有些赌气的声音。 “真的没有，年轻人相互嫌弃什么啊。我没那个心思。” “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家里没钱，我还有两位老人拖累。”丁秋楠硬把罪名给他安上。 不过王胜文知道了，她的高傲原来是为了遮掩自己内心的自卑。 “我真没那么想，如果你缺钱，我可以帮助你，我平时一个人也没什么花销，攒了挺多钱，你需要可以给你用。”王胜文并没有用“借给用”这个说法。 “真的？能给我用多少？现在我爸动手术就需要钱。”丁秋楠有些惊喜。 “我攒了能有两千多块，你需要可以都拿去用。” “那我给你打欠条。”丁秋楠一句话，王胜文就知道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对象”。 “随你便吧，我回去以后从银行里取了给你。” 王胜文的心一下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随后收拾好饭盒，走了。 他当然不想当她的一个备胎，既然没把自己当成亲近的人，作为剧情中的主要角色，该帮还得帮，那就帮她一下然后远离。 按照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中丁秋楠的人设，她这种女人，属于“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性格，嫁给谁都不会满意，但又因为某些利益和羁绊不肯离去，只能一辈子的纠结，一辈子的抱怨。 但是王胜文肯定不会娶一个这样的人做妻子。 女人的抱怨，是男人一辈子的痛。 带着轧钢厂的人来到车间，看到秦淮茹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开始调侃她： “昨晚喝多了吧，活该，不能喝还非要喝，昨晚我把你背回来的，死猪一样，丢人现眼。” “你放屁！你才是死猪！” 秦淮茹便追着他打，其余三个女工在那儿哈哈大笑。 晚上俩人还是去的梁拉娣家吃饭，这次秦淮茹和梁拉娣一起出去买的菜，王胜文趁机又给了孩子几大包糖。 没办法，神识空间里糖果积累得太多了，给梁拉娣的孩子们吃王胜文不心疼。 晚上吃的是糖醋鲤鱼，而且还是大人和孩子们各一条，因为今天她们又买了一条，看来梁拉娣和秦淮茹都对他的厨艺很信服。 电焊机项目进行得很顺利，王胜文又打电话回去，让厂里拉来了大批的用来缠绕电焊机端子的原材料。 周六的时候，端子绕线的女工们已经完全掌握了绕制技术，组装焊机的工人们已经能自己作业。 后来的两天，刘厂长一直不在，据说是和曹主任拉着焊机去部里各单位展示去了。 王胜文也不在意，周六中午吃完了机修厂十二个徒弟请的午饭，准备打道回府。 刚到车前，发现几天都没见到的丁秋楠怯生生地站在车前： “我能跟着你的车回家吗？我请了假，回家给父亲看病。” 王胜文毫不介意： “当然可以了，正好顺路。不过周末银行休息，周一我才能把钱给你，你们四个在后边挤挤吧。” 王胜文不介意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不介意，车里的四个女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这叫无声的抗议。 一度场面有些尴尬。 送秦淮茹回到家的时候，秦淮茹幽幽地说： “为什么要借钱给她？” “她父亲病了，估计要做手术，有困难所以帮一下。” “也没见你怎么跟她说话，怎么就能给她钱。” “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说的，所以我知道情况。如果是你，我会帮得更多。” 秦淮茹心里一暖： “嗯，我知道。快把京茹找回来吧，还是京茹好。” “我会的，信不信没了你关照，京茹会更好。快回家看看孩子们吧，怎么教育孩子，学会了吧？” “嗯！我……” 秦淮茹竟然无言以对。 …… 虽然试验厂的工作很忙，但是却一点都不乱，王胜文分工明确，工人们该干嘛的干嘛。 几条生产线的安装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徒弟们已经完全能够自己进行安装工作，王胜文也只是对一些有难度的地方进行指导。 电机生产线已经被秦淮茹和宋红霞管理得井井有条，根本不用王胜文去管，电机产量也上来了。虽然还不能让机械工业部满意，但至少广州那边的供应能满足了。 徒弟们的进步让他感到很欣慰。 李厂长又从制钉厂给拿过来一百个招工指标，说是制钉厂又要扩建，每人分下来的。 看来这邢厂长还真是个干事业的人。 对此，王胜文给苏局长建议： 把制钉厂改成“四九城焊接材料厂”，局里重点管理一下，毕竟不能让一个企业盲目野蛮生长。 苏局长很重视，经过局领导班子研究讨论，直接任命王胜文兼任“四九城焊接材料厂”副厂长，还是分管技术科研工作。 事先连他的意见都没征取。 王胜文知道后有些沮丧：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早知道会这样，我提那建议干什么。 闲的！ 不过有了招工指标，王胜文就有了调动人员的空间。 王胜文一开始是考虑该不该把梁拉娣调进来，后来一想，时机还不成熟。 光有碳钢焊条还不行，还缺少铸铁焊条、不锈钢焊条和其他合金钢焊条，过段时间把这几种焊条的生产线搞出来，直接把她调到自己手底下，让她当个“特种焊条车间车间主任”，这样管理人员有了，试验人员也有了。 销售的时候，让她直接拿起焊枪焊几个试板给客户看不就完了。 再说，在自己手下工作，就可以像秦淮茹这样，多给她一些福利待遇，这样她养一群孩子就没那么费力了，总不能一直靠自己吧，还有其他人要帮助，帮助的人越多，碧霄元君那里的功德才会越多。 等新车间盖起来，干脆把电机生产线改成电机生产车间，直接让秦淮茹当车间主任。这小娘们，虽然吸里吸气的，但有时候吸得是真让人舒服。 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让这俩小寡妇工作上相互竞争，才会更有意思。 至于生活上就算了吧，两把大斧头砍，迟早把自己砍成肾虚。 要不先把丁秋楠调到焊材厂吧，这小妮子，虽然茶里茶气，长得倒是挺漂亮，在王胜文的审美点上，给她开发一下不知道是个什么效果，或许有惊喜。 周一的上午，吃完午饭，没有和秦淮茹去小院子做午间运动，开车直接来到丁秋楠家门口。 丁秋楠其实从早上一直等在她们四合院的门口，见到王胜文的车来了，满脸欣喜地奔过来： “你来了啊。” “嗯，中午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取了钱，给你带过来两千，够吗？”王胜文把一大袋水果、几包点心和一个信封递给她。 丁秋楠的脸一下就绯红了： “啊？给我这么多？你还有吗？” “基本上都取出来了，不够也没办法了。” “你先帮我拿着，把我送回家吧。” “可以啊，其实也没多重，点心就是体积大，不怎么重。” 丁秋楠家的房子，竟然和王胜文原来在红星四合院住的房子一样，都是两间配房，就是有点破，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了，经济状况可见一斑。 “伯父伯母呢？”看到家里没人，王胜文问到。 “我爸已经去住院了，我妈也陪床去了。” “在哪个医院？我把你送过去吧。” “挺近，在四九城中医医院。” “行，我回去正好也是顺路，把东西放好我们走吧。” 丁秋楠并没有听他的，而是过来拉住他的手： “把娶媳妇的钱都取出来了吧？别说，还挺多。” “胡说，我娶媳妇还需要花钱？” “你娶不了媳妇不会怪我吧？” “怎么能怪你？娶不了媳妇说明我自己不好。” “要不你考虑考虑我？我挺好的，你在厂里干活儿那几天，我都是去偷偷看的。” “你不行，咱俩距离这么远，再说在厂里你有那么多追求者。” “我不，你就得考虑我！”丁秋楠的声音有些赌气。 “咱先不考虑这些行吗？先把伯父的病治好再说。” 丁秋楠欺身上来抱住腰： “不管！你先答应我。” 王胜文想都没想到，电视剧里一直被动的丁秋楠什么时候对男人这么主动了。 扳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头靠过来： “听话，把水果和点心挑出一部分给伯父伯母带过去，我们的事儿等把病治好了再说。我下午还要上班，没时间跟你在这儿啰嗦。” “那你先答应我考虑考虑我！”丁秋楠搂得更紧，说的话很坚决。 “好好好，考虑，考虑你，你先听话松开行吧？” 丁秋楠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对男人主动就会被拒绝，这男人虽然好，自己也不差啊。 唉，好没面子啊，好纠结啊。 别的男人虽然追求自己，可是听说了自己父亲有病，谁也没主动来帮。他倒是没主动追求，可是刘厂长把自己许给他了啊，他还主动帮我，还一帮就帮这么多，把娶媳妇的老本都拿出来了。 他没娶媳妇的钱怎么办？还不是得娶我。 丁秋楠这是第一次动了小心思为一个男人着想，真是难为她了，手到擒来的男人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心病。 这牵肠挂肚的在门口等，还主动凑上去抱，人家也没感恩不尽。 不过他倒是说话算话，钱拿来了。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王胜文的一句话，让她心里充满希望： 听我的话，我以后给你想办法调到城里来工作。 虽然想改变她的人生，但王胜文对丁秋楠没那么心急，一个家里有病人的绿茶女人，对他没那么有吸引力。 必须先从帮助做起。 娶，当然也不会。 王胜文在家的时候，晚上还是比较老实的：下了班回家，除了给陈文魁和徐静理辅导功课，就是给陈雪茹和徐慧珍做好吃的，什么排骨、海参，什么鱼翅、鲍鱼，每天换着花样吃。 吴妈是个好后勤，每天都把菜码准备得妥妥当当。 陈雪茹有身孕所以吃得好没问题，毕竟吃的是两个人的饭。徐慧珍吃得火气大，精力有点过剩，每晚在床上按住王胜文狠狠蹂躏，还不允许他反抗。 基本上所有花样都会被她来一遍。 孩子们也长高了，每天两个人做完作业就是撕打嬉闹在一起，一般都是打到陈文魁被按在地下不能反抗了为止。 看来这孩子个子大有力气也白搭啊，天生就是被媳妇欺负的货。 两个孩子学习也很争气，每次考试徐静理都是满分，陈文魁（候魁）有时候毛糙，偶尔会错一个。 当然王胜文给的奖励也是考得好的给的多，考得差的给的少。考一百分会给巧克力，考九十多分会给糖块儿，九十分以下，罚跑步，还让徐静理监督执行。 从机修厂回来，秦淮茹改变了挺多，每天下班回家都会去菜市场和供销社给家里买点东西，有时是吃的，有时是用的。 对孩子的态度也变了，张秦汉（棒梗）字不认真写，那是真打，不再只是吓唬一下。秦丝（小当）不帮忙干活也会被训斥，就连贾张氏给孩子说的话不合适，她也会回怼。 有时候贾张氏会起来反抗，也被她马上无情地镇压，显示出“家长”的绝对权威。 如果王胜文看到，肯定会为她这种“霸气”点赞。 缺少父亲的家庭，孩子的教育必须通过母亲的霸气来弥补缺失的父爱。 这一条，如今仍然适用。 张岩臣表哥和宋红霞已经开始跟王胜文商量婚事。王胜文只好让灵儿妹妹去了娄晓娥的小院儿住。 她一个人害怕没办法，结婚总得把房子装饰一下。 钱，他们自己不缺，对于这种不是剧中人物的事儿，王胜文也不想介入过多。 第四十四章 徐慧珍的自我觉醒 工作生活上的顺风顺水，并没有让王胜文迷失自我，他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如何化解大运动这个难题。 仅凭他这些努力，完全不能影响到全国的大形势。 落后是系统性的落后，不是在一个领域。光说一个技术上的落后，就是三四十年的差距，工业、农业上的落后更大。 虽然在机械行业，自己正在努力弥补这些弱势，但光靠一个红星试验厂远远不够。 大运动是怎么回事儿？可能至今仍然有些人看不明白： 从抗战胜利后，中国的人口生育率急剧飙升，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中国人口，从一九四五年的四亿增长到一九六三年的六亿三千万，增长了近百分之六十。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增长人口，都出现在城市和老解放区。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徙的现象已经出现。 解放后出生的孩子，到大运动开始之前，已经成年或接近于成年，城市人口已经出现了劳动力过剩的情况。 导师为什么会对科技人员和教学人员表现出愤慨，就是因为他们没能找出解决这些城市“剩余劳动力”的好办法。 一群没有任何职业和收入的年轻人聚集在城市，而农村劳动力又不断涌入城市，城市建设和基础设施又差，会是个什么结果，大家心里都明白。 所以就有了后来的大运动和城市青年的上山下乡。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只有这两个运动是影响最大的。 而当时我们的国际环境和国内实力，又不允许我们搞“外贸经济”和“劳务输出”。 所以我们并不能认为导师的决策是草率的和错误的。 后来的计划生育、房地产大开发都属于大运动的“余震”。 （这段话，只是表达对一个历史问题的个人观点，不同意的可以来批，审核不通过，也可以删除。） 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是拼命地写书。 到了十一月份，王胜文平时上了班，除了在车间里转一圈，安排一下生产任务，看看每个工作小组的进度情况，其余时间都趴在办公桌上写东西。 尤凤霞和秦淮茹还体贴地给他端茶倒水。 一本《石油化工技术概论》，是九十年代末的版本。写完一章就邮寄给化学工业出版社，让他们在《化工期刊》上发表。 一本《逻辑电路与半导体》，是八十年代的版本。写完一章就邮寄给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让他们在内部期刊上发表。 一本《建筑力学与结构》，是一九九零年的版本。写完一章就邮寄给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让他们在“中国建设报”上连载。 《机械原理》已经连载完了，又开始写《材料力学》，还是寄给工业日报社，让他们继续连载。 所有的稿费，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一律由陈雪茹接收。 由于陈雪茹肚子已经很大，于是出现了小酒馆老板娘徐慧珍，拿着手章，经常去邮局替别人领取汇款的行为。 最近一段时间，接二连三、隔三差五，少则几百，多则上千的汇款，让徐慧珍很疑惑，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问陈雪茹，陈雪茹坚持说就是像汇款单上写的那样，是稿费，不是其他非法收入。 处于对这个“表弟”的真爱，必须把他抓过来和陈雪茹一起审问。 吃完晚饭，把两人招呼进屋里，往桌子上拍下一大把钱：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王胜文陈雪茹莫名其妙地相互看了一眼： “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就是稿费啊，胜文的稿费。胜文带着我到每个单位去的，和人家签了代收汇款协议，人家才把钱汇我这儿来的。”陈雪茹很无辜地解释。 徐慧珍剑一样的眼光看向王胜文： “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姐，真是稿费，我们俩骗你干什么，咱们都是一体的，我俩不会私下干隐瞒你的事儿。”王胜文说着，从带回家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沓没写完的信纸。 “要不你看，就是这些东西的稿费，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报社或者出版社，人家在报纸或刊物上刊登了，就会给我稿费，这稿费不是给公家的，是给作者的。你没看到我每天回家，只要有时间就会写些什么东西吗，写的就是这个。”王胜文交代得很清楚。 徐慧珍拿过手稿认真地看： “弟，我也不懂啊，这东西真这么值钱？” 王胜文点点头： “姐，比这值钱，他们本来说科技含量高的文章，一个字要给两毛，我和雪茹姐只要了一毛，不信你问雪茹姐。” 陈雪茹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徐慧珍有些震惊： “啊？你们怎么这么傻。” “姐，不是傻，这东西本来一个字给一块也不过分，但是咱们家也没必要跟国家要那么多钱，所以，我们要点就可以了，反正钱总是挣不完的，要多了，被人盯上反而不好。” 徐慧珍仍然不肯相信王胜文的这种操作，看向陈雪茹： “雪茹妹妹，你说，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我不知道，但是人家报社看到我们去了都是高接远迎的，只要我们把稿子送过去或寄过去，人家第二天第三天就会把汇款单给寄过来。” 徐慧珍看着桌上的钱沉默了…… 过了很久，忽然神采飞扬地看向王胜文： “弟弟，我有个想法，你得支持我！” “嗯？什么想法？” “我想不干那个小酒馆了，在家里专心照顾雪茹妹妹，让你有更多的时间来写这些东西。”她的声音很急促。 王胜文感觉了一下神识空间里的书籍，发现有一本叫《发酵技术与白酒工艺》的书，是一位白酒工艺大师在二零二零年写的，感觉非常适合于徐慧珍的职业。 于是没有一下就答应下来： “姐，我在家照顾雪茹姐的时间很有限，不会耽误很多时间，这也是我们俩每天亲昵一下的机会。如果你真想这么干，我倒是建议你过一段时间再从小酒馆辞了。 这一篇我明天就能写完了，你不是在家里自己酿酒拿到小酒馆去卖吗，那我就写一本和酿酒有关的书，你自己拿着去化学工业出版社，以你自己的名义发表，看看他们能给你多少钱。 你现在这个职业，正好适合于发表这样文章，所以你现在必须拿这个小酒馆做掩护，否则咱们就漏了馅了。” 徐慧珍一听，干脆就跑过来坐腿上搂着脖子了： “弟，酿酒你也懂？” 王胜文搂着腰摸着大腿： “懂，为了你我也得懂，否则怎么能让我姐出书呢？” “出书还是登报？” “姐，我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地写，让他们在《化工报》上连续刊登，然后再把刊登过的东西合起来作为一本书，然后发行。” 徐慧珍也不管陈雪茹在场了，搂着脖子撒娇： “那就是说我可以拿两次稿费了？mia～mia ～”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而且他们如果再出版一次，还得给稿费。 你啊，先不要跟人家谈稿费的事儿，看看他们会给多少钱，这样你不就能证明我们说谎没说谎了？” “那我要是成功了，你会不会让我不干那个小酒馆了？” “可以啊，到时候你随便。” 陈雪茹也说： “弟，在家里这么长时间，我也感觉在家里相夫教子挺好的，我也不想干了，店里那个公家派来的姓范的人，太坏了，处处为难我。 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有你了，我就不怕了，以后我只想在家把你和孩子照顾得好好的，不想再管店里那些污七八糟的闹心事儿。” 徐慧珍也把头从肩膀上抬起来： “弟，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店里那个人更坏，天天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什么活也不干，还像个大爷。” 王胜文笑了一下： “呵呵，他们可能是感觉公家给他们发的工资太少吧，所以心里不平衡，就使劲折腾你们，把店折腾跨了他们好回街道去。” 陈雪茹眼睛一亮： “是唉，弟弟你真聪明，一下就想到了他们的小心思。” 王胜文感觉拯救陈雪茹就对了，肯定是大功德一件，原剧中陈雪茹是嫁给那个姓范的公家人的，一辈子过得别别扭扭的。 徐慧珍亲了一口他的脸： “弟，你说说到底我们该怎么办？” 徐慧珍是个典型的行动派，什么事儿说了，就想去办。 “雪茹姐那边等生了孩子，就去把店里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股份也别要了，直接把房子租给公家，每月只收租金就可以了。 后院如果公家要租，也把东西都搬这儿来。以后除了房子租金，和公家没了牵扯不就完了？” 徐慧珍有些急切： “弟，我呢，我呢？” 王胜文反亲了她一口： “你先不要着急，坚持到文章发表了以后不行吗？我感觉到元旦左右就可以发表了，等到过年的时候，直接以身体不适需要出去静养的借口，跟公家提出来，也是把房子租给公家，脱离开什么都不管了不就完了？ 正好就可以开始给我生孩子了。” 徐慧珍还是有些担心的： “生这么多孩子你一个人能养得起吗？” 王胜文的回答让她打消了顾虑： “你要是不跟他们降价，光稿费就能养活一家子。以后啊，会有很多酒厂找你主动给你送钱。” “嘻嘻，为什么啊？” “他们需要酿酒设备啊，咱们给他们设计，轧钢厂还能给他们制造，设计是设计的钱，制造是制造的钱，你说说你还愁没钱花吗？先前不是你自己说的不想干了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陈雪茹也说： “咱们不是还有房子的租金吗，这么大的店面，怎么每个月也得一百块钱吧。” 徐慧珍小声嘟囔： “我不是又怕给你添麻烦吗，还有孩子，我也怕教育不好。”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孩子的事儿就更不用怕了，静理这闺女，天生聪明，长得又漂亮，长大以后肯定比你强。 以后还是我负责给他们检查作业，负责带他们玩，行了吧。” 陈雪茹笑她： “以后你就像我一样，这几年负责给他生孩子，别的事儿什么也别管，连炒菜你也别管，你炒的菜真的挺难吃！” “不行，我还得趁他没结婚，给他徒弟们当师娘呢，你倒是风光过了，我还没在他徒弟们面前风光过，你个小浪蹄子，就知道挤兑我，要不是看着你怀孕了，我就过去打你！” 徐慧珍间接承认了自己做的菜难吃，还趁机打了王胜文几下。 “你俩说话关我什么事儿啊，干嘛打我。”王胜文有些委屈。 徐慧珍口齿牙硬： “那是你的孩子，不打你打谁！” “行，那你就打几下吧，打完了从身上下去，腿都给我坐麻了，我去给雪茹姐倒水洗脚。”王胜文拿这个小娘们没办法。 徐慧珍打了两下爽快地跳下来： “行，我跟你一起洗，我挠她脚心，让她挤兑我。” “别啊，弟，你快把她抱那屋床上去，我要你自己给洗！不要让她害我！”陈雪茹叫到。 王胜文一个公主抱就给抱了过去，告诉她暖好被窝等着自己。 倒好热水，把两只有些肿胀的脚丫按进盆儿里： “水温可以吧，我用手试了。” “嗯，每次都刚刚好。” “你说咱们这办法行吗？我听你的。” “行啊，怎么不行，咱们现在都存了一万多了，我手里还有四五千，最近几年都不缺钱花。” “嗯，我也是挺担心你们受欺负，我多干点，你们就能快乐，你们俩在家，也能一起说说话，平时也就不无聊了。” “我知道，就是有点担心你结婚怎么办。” “我结婚好办啊，等她年龄一到，我就把她接回来，厂里可能又给我分了套四合院，让她住那边，平时没事儿也来这边照顾一下。放心，她是个农村女孩儿，单纯的很，就知道听男人的话，她要是不接受你们，我就不跟她结婚，反正守着你们，我也挺快乐。” “臭弟弟，说什么屁话！不结婚怎么能行，你爸妈还不得骂死你。” “那就娶你呗，反正我不担心你不嫁给我，我爸妈连结婚的房子都准备好了，把老宅子从供销社收回来了。”王胜文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地给她按摩着，他喜欢玩陈雪茹白嫩的小脚丫。 “姐觉得吧，你还是正常结婚的好，那样不耽误你的前程，我们虽然也想嫁给你，可是我和慧珍姐商量好了，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只要你能一辈子照顾我们就行，我们身边也找不出你这么好的男人嫁了。你发展好了，我们不是能更得利。 对，给我按摩一下脚腕吧，那里肿得最厉害，平时我自己也按摩，即便多走路也不管用。”陈雪茹一边享受着他的爱抚，一边唠叨，还指导着足部按摩。 “嗯，这肯定是自然现象，胎儿压迫大腿血管导致腿部血液循环不通畅，所以，脚部和腿部才肿胀，我给你连腿部也按摩一下。”王胜文开始给她按摩小腿。 “连这个你也懂，你不会是伺候过月子吧？”陈雪茹有些奇怪。 “那倒没有，不过我有个朋友，是部队医院妇产科的大夫。 咦，才六个多月，不应该肿得这么厉害啊，姐，你不会是怀的双胞胎吧？” 陈雪茹有些脸红： “什么双胞胎，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好吃的东西太多，我每天吃这么多，胖得呗。过来，你亲亲我，不许嫌我胖！” 王胜文凑上去亲了一口： “姐，我手上有水呢，咱按摩完再亲。” “嘿嘿，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最近心里没事儿了，没烦恼自然而然也就胖了。 嘻嘻，臭弟弟，你给我的生活，比我想要的生活还好。”陈雪茹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有些得意地说。 “不能给你们好的生活，你们跟着我干什么，你们又不是没人追。我也只能多对你们好一些，况且你们都已经下决心给我生孩子了，不对你们好我不是忘恩负义吗。” “你对孩子们也好啊，都像亲生的了。” “那是当然，你没看，最近魁子对我比对你还亲，都是因为我平时带着他玩儿，徐静理也一样，和我一点隔阂都没有，动不动就过来让我抱抱，他俩一个儿子，一个闺女，我已经是儿女双全了。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陈雪茹表现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哼！看把你得瑟的，抢了我们的孩子！你得负责到底。” “对！负责到底！负责到他们俩结婚为止。” “嘻嘻，你也看出来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天天腻一块，分也分不开。不过魁子好像有点吃亏啊，怎么总是挨打。” 陈雪茹又表现出气愤的样子： “哼！从小怕老婆，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王胜文赶紧争辩： “怕老婆才是好男人，那不是怕，那是爱，不爱，谁会怕啊。” 陈雪茹还是不服： “哼！他也不跟你学学，看看你多男人。” “唉～跟我学更惨，被你们俩活活欺负死！”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姐才不欺负你，来给姐笑一个，哈哈哈哈哈哈！” “汪汪！” …… 王胜文刚回到徐慧珍那屋，耳朵就被揪住了： “说！你们说我们家静理什么坏话了？” “唉呀！疼疼疼，没说她坏话啊，就是说她和魁子天天打架的事儿。” 揪耳朵的手并没松开：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天天挑唆的两个人打架，弄得静理像个男孩子。” “哎吆，姐快松开吧，真疼，静理怎么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像男孩子？她欺负魁子可不是我教的，我只是让她监督魁子跑步，她打人就是像你，你看你忽然之间就揪耳朵了。” “哼！驴耳朵！给你揪下来。”徐慧珍把小手松开，还抚摸了一下。 “姐，你别闹了，还不到九点，你先去暖被窝，我写会儿东西，我到十点睡觉，让你知道知道驴耳朵的厉害。合着你回来就没睡，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了是吧。” “哼！偷听怎么了，就是不许你们欺负我！” “吆吆吆，还我们欺负你，你不欺负我们，我们就谢天谢地了，管家婆！” “就得管着你们，都归我管！”徐慧珍边脱衣服边犟嘴。 “好了，姐，咱不说话了，今天周三，我周日还得陪孩子们去打球，现在静理开始学习打排球了，要不到时候你一起去？” “行，我去看看，我可不会打啊。” “好了，快躺下吧，不会打待会儿我教你。” “臭流氓！驴！” …… 徐慧珍一生几次失去小酒馆，最后又得到它。对徐慧珍人生的改变，也算帮了她，至少让她人生中没了那么多波折。 而且王胜文也确实敬重原剧中她的人性，即使如今她的长相和原剧根本就不同，现在的她更有魅力。 第四十五章 李厂长顺利上位 第二天一上班，杨厂长又来试验厂劳动了，这可是最近很少见的，不是说他马上要调去冶金部任司长了吗，怎么还会有空来这儿劳动？ 不会是个阴谋吧？ 要人？要东西？要配方？ 人，肯定是不会不给，东西也没多余的，给了他我们自己怎么办？东西你们还是自己买吧。 至于配方吗，最近还真搞出来几个配方，保险柜里锁着呢。 至于他亲侄子杨伟，那也不能给，人家小伙刚刚熟悉了工作，在这儿干得正起劲呢，怎么可能让他到你们那儿去搞大海捞针？ 我这儿配方都是现成的，只是用试验手段来验证一下。到你们冶金部试验室怎么搞？自己重新研究？他也没那水平啊。即便他有那水平，一个剂量一个剂量的试，那还不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蒙准一次？ 那也得先打个招呼： “唉呀杨厂长，可老些日子没见着了，最近忙什么呢？” 杨厂长有些尴尬： “咳，咳，最近又被大领导抓了差，在冶金部那边把他们的试验室又给完善了一下，这不忙活了一阵，也没个试验方向，所以还是要到这边来学习一下。” “奥？这不算学习吧，咱们共同探讨而已，冶金部那边的专家怎么没一起来？” “对对对，共同探讨，我没让他们跟着来。” 王胜文拉住他的手，往办公室里拽： “杨厂长，最近我们又做了个题目，白钢知道吗，就是高速钢，我们试验出了一种新的冶炼方法，我都给你写好了。 既然冶金部的试验室，肯定要比我们这边条件要好，你们把这种高速钢的冶炼方法过去验证一下。 杨伟，你叔叔来了，先别干了，过来招呼一下。” 杨厂长一听要验证冶炼方法，立马精神就来了： “什么新冶炼方法？要我们去验证？” “这种方法叫粉末冶炼法，根据理论研究，这种冶金方法适合于高碳钢合金的冶炼，可以防止材料冶炼过程中碳化物偏析造成的材料物理性能下降。 杨厂长，这可是个大课题，要是研究好了，以后我们国家的刀具，像车刀、铣刀、冲头、钻头什么的，质量可以提高一个档次。” 王胜文不介意把这种复杂的试验工作交给杨厂长他们去做，因为他们才应该是专业的。 你像钨钢、钨钼钢、钒钢、钴钢，这些东西，即便是把配方交给他们，一个一个做材料试验，也得花很长很长时间，这下冶金部那帮专家们就有事儿干了。 有事儿干，还能出成绩，那他们的工作热情就上来了，那杨厂长以后可就好领导他们了。 从杨厂长这里拿课题，很容易出成绩，自然他的声望就会高起来，工作忙了，就没心思去搞一些其他污七八糟的东西，那运动中大领导和杨厂长两人都被打倒的“厄运”，会不会发生改变？ 和杨厂长俩人手拉手进了办公室，王胜文吩咐尤凤霞： “凤霞，把前几天我给你的那个大档案袋拿出来，还有那几块试验样品，就是白色的那几块。” 看到杨伟进来，也吩咐他： “给你叔叔泡杯茶。” “好嘞师傅，我给您也泡一杯。” 东西拿过来了，杨厂长拿在手里看。 “杨厂长，用肉眼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你得用显微镜看，杨伟，把这几种样品的切片拿过来，让你叔叔用显微镜看一下。” 杨厂长爷俩在那儿忙活，王胜文也不闲着： “凤霞，你把那个登记本找出来，待会儿，这些资料和样品让杨厂长带走，这个，我们是需要收钱的，你说该收多少钱呢？” “那还不得收他们一万？”尤凤霞想往大里说。 王胜文摆摆手： “不不不，一万怎么行，至少二十万，以后啊，谁从你这儿拿资料，都得交钱，咱不能白给他们做实验吧？还有，你保管这些资料，也是有费用的。” 尤凤霞捂着嘴在那儿偷偷笑，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再笑打你屁股！” 这下小姑娘笑得更厉害了。 爷俩显微镜看完了回来坐下： “胜文，这区别可不小，你们怎么做到的？” 杨伟抢着回答： “粉末搅拌均匀，炉温控制好，就能这样。” 王胜文指了指他： “杨厂长，这徒弟我不要了，你带走吧，你看我还没说话呢，他就把秘密全说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那儿正好需要人呢，要不你这些人我全要了？” 王胜文不屑的口气： “切！美得你，最多借给你两个，还得收钱，你说是吧杨伟。” “那是啊，必须得给钱，我们这试验了一个多月呢，不给钱可不行。” 杨厂长问： “多少钱？” 王胜文指了指桌上的样品和资料： “这些东西，外加借两个人，总共五十万。” “不行不行，有点多，我们没那么多经费。” “杨厂长，不多啦，你们自己研究，五百万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我们确实经费不多，最多给你们三十万。” “四十五万，不能再少了。” “三十五万！” “四十万，不能再讲了啊。” “三十八万，再高我们就不要了。” “成交！”王胜文一锤定音。 尤凤霞在那儿捂着嘴，脸憋得通红。 杨厂长心想：我是不是给多了？ 王胜文指指杨伟： “杨伟，你和尤凤霞作证啊，不能让你叔叔耍赖皮。 杨厂长今天我就把试验资料交给你，你回去马上组织试验，我派杨伟和小鹿过去支援。 拿这东西必须签字，配方也得保密啊。” 杨厂长心里当然急切： “好好好，我带回去马上就干，杨伟他们今天我也一块带走。” “行，杨伟，你去和小鹿准备一下，跟你叔叔走，不过你去帮助他们，不能白帮，一个是得跟他们尽快把钱要过来，一个是你们自己得要补贴，也别多要，就每人每天一百块钱吧，自己留二十，其余的交回来，咱们到时候大家组织聚餐得花钱。” 杨伟高兴得都想蹦高了： “行，师傅，我们去准备！” 杨厂长很快就办好了交接手续，带着杨伟小鹿两人走了。 尤凤霞扑过来抱住，终于可以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坏蛋！你真会讹钱！”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什么叫讹钱，这还叫讹钱？要是其他人，三百八十万我也不给。” 尤凤霞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他： “真的？” “这还能骗你？给他们一千万他们也搞不出来！” “哎吆，咱干这个，原来这么能挣钱啊？”尤凤霞做生意的基因又起作用了。 “废话，不挣钱我早就把它给关了。” “那这钱怎么办？” “不用给局里了，你去跟李厂长说一下，这钱我们留一半，给李厂长那边一半，让他给所有为我们试验室采购原材料的人发点补贴，他们还得保障我们的后勤工作呢。” 尤凤霞毕竟还是个女孩儿，考虑的问题与男人完全不一样，脑筋也发散： “要不你要了我？我想你了。”满身都是温柔，也抱得更紧。 “去去去！明年你才成年呢，我又不是流氓，怎么能干这傻事儿，行了，你快去把这事儿告诉李厂长吧，他肯定想知道。 对了，顺便给我领些信纸啊。” 李厂长当然想知道，他现在等得是心急火燎的。 这事儿产生的结果是： 周五，冶金部就把钱给拿过来了，不是三十八万，是整整五十万。这钱，又让尤凤霞看王胜文的目光里小星星乱闪，王胜文则是后悔没多要点。 徒弟杨伟和小鹿，在那儿帮忙帮到年底，被冶金部的人当成了“人才”想留下，被他们无情地拒绝了，直接拿钱走人。 李厂长跑过来问王胜文这件事儿，王胜文告诉他，冶金部还是需要红星轧钢厂对产品进行轧制，相当于又给轧钢厂拉来了业务，因为他没把轧制工艺交给他们。 经过冶金部专家们的努力，不到一年的时间，各种合金工具钢试验都取得了成功，华夏的工具钢水平上了一个档次。 为此，最高层亲自接见了大领导，勉励他们再接再厉。 这是王胜文为碧霞元君奉献的巨大功德。 …… 周一刚想吃晚饭呢，徐慧珍兴冲冲地提着一只烤鸭和一只烤鸡进来了，进门就喊： “静理、魁子，快来吃烤鸭！都片好了，还热乎着呢。” “姐，你不是应该在小酒馆吗，怎么跑回家了？”王胜文问。 “今天我请假了，说我腰疼在家休息。我跟你们说啊，我今天可场面了，你不是昨晚给我的那篇文章吗，我一大早就去了化学工业出版社，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就这么兴奋？”陈雪茹也奇怪她怎么会这样。 徐慧珍还是兴奋： “我跟你说啊雪茹妹妹，我今天去了，把文章交给他们的编辑，他们的编辑看了一遍就把我请进了总编办公室，他们的总编看过以后又把一位姓蔡的女编辑叫了过来，说是马上要创刊的食品工业报的总编。 蔡总编看了以后就把我拉到她办公室。” 王胜文点点头： “食品工业报倒是挺合适。” “谁说不是呢，蔡总编就跟我商量，想在他们的创刊号上发表我的文章，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蔡总编可高兴了，就跟我商量稿费的问题，你们猜，她给多少钱稿费？” 王胜文：“一个字两毛？” 陈雪茹：“一个字三毛？” 徐慧珍： “哈哈哈，都猜错了，是五毛！” “啊？这么高？” “那可不，他们还想拿这篇文章提高报纸的知名度和发行量呢，当然给的高。” “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王胜文撇撇嘴。 拳头马上就落身了： “你才瞎猫！会不会说人话啊？人家说啊，要我坚持写下去，把整篇文章尽快完成，他们好尽快出版成书，然后发行。” 陈雪茹： “那你就写呗。” 徐慧珍一想刚才打错了，赶紧给王胜文卷了一个烤鸭卷塞嘴里： “弟弟，姐可就全靠你了。” 王胜文边吃烤鸭边挤兑她： “用着我就给我吃烤鸭，用不着就打，静理，你看看你妈，什么人呐。” 徐静理也不客气，站起来指着她妈妈： “妈，以后不许你打我舅舅！” 徐慧珍一下就软了下来： “弟，给姐认真写，他们中午请我吃饭了，姐都答应他们了。” 王胜文也不跟她闹了： “姐，那篇文章是一万五千多字，还有五个插图，他们最少能刊登五六天，对了插图给你多少钱？” “是一万五千七百四十三个字，每个插图他们给十块钱。” “啊？你竟然都数过了？不过插图的钱你要少了，那些插图每张图至少值五十块钱。” “啊？值这么多钱？那怎么办？” 王胜文也不急： “下次去再跟他们说吧，以后的插图更值钱，我每次都给你用铅笔标好价格，还有，以后会有化学反应方程式，那玩意儿也值钱，我也给你把价格标好。” 陈雪茹不急不躁地说： “还是不要这么纠结钱，慧珍姐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给你的读者们回信吧。” “啊？还得回信？” “那可不？胜文原来写的那些东西，读者的来信可多了，我们都是集中回信的。没见我们经常让孩子们往邮筒里投信？” “哎吆，原来这么麻烦，我还以为拿钱就没事儿了呢。” 王胜文不以为然： “姐，你不用怕，大不了到时候我说你写。对了，你写字怎么样？” 徐慧珍点点头： “还行，平时小酒馆都是我记账。” “那就可以了，到时候我说你写，写好了有几个来信的你就抄几遍，然后给他们寄过去就完了，我和雪茹姐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奥，我说雪茹妹妹整天在家就写写画画的，原来是干这个啊。” 陈雪茹有些鄙视的口气： “你以为我天天没事儿就在家闲着？以后你也一样。” “哎吆，弟弟，你可得帮姐啊，离了你看来不行啊。” 王胜文老神在在： “知道就行，快给我再卷烤鸭，我还没吃够。” 徐慧珍没办法，只好像个丫鬟一样在那儿卷烤鸭，卷完第一个还被陈雪茹给抢走了。 “弟，看来我这小酒馆的活是真不能干了，这第一篇文章就能挣七千多接近八千，你说我还在小酒馆挣那一二百块钱干什么？我得在家给他们回信啊。” “说好的先不急吗，有读者来信还得过段时间，你就坚持到过年吧，正好干完这一年再说。再说了，你忙不过来，可以让孩子们帮你，他们正好练字。” 徐静理：“不能白帮，我要吃烤鸭！” 陈文魁：“不能白帮，我要吃烤鸡！” 徐慧珍只能笑脸相迎： “行行行，等我拿到钱，天天给你们买，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谁不帮谁是小狗！” 王胜文： “姐，你先别得意，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人请你去品酒，你可想好了怎么应对。” “啊？还会有着事儿？”徐慧珍感到惊奇。 “那肯定的啊，文章一发表，你可就是酿酒专家了，各地要建了新酒厂，不得请你过去给他们品酒？最后还得拿你的话当证据：全国酿酒专家徐慧珍都说了，我们这酒好喝。” 陈雪茹在那儿笑得肚子都痛了。 徐慧珍喃喃地说： “弟，我是不是上你的当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这叫什么上当？其实你啊，哪儿也不用去，让他们把酒拿过来，在四九城组织几个好喝酒的老头给他们品酒，最好是那些像九门提督那样的老酒鬼。 然后再跟政府申请成立个四九城品酒协会，就设在小酒馆那里，这小酒馆不就又回来了？ 费用就由那些酒厂出，你放心，他们为了提高知名度，肯定愿意出这笔钱。” 徐慧珍眼睛一亮： “唉呀弟弟，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花花肠子这么多？这次我真的服了你了，这要是成了，那我就太厉害了。” 陈雪茹还是看不起她： “弟弟都这样说了，你要是还搞不成，你得有多笨啊。快给他生个孩子吧，以后还得品酒呢。” “还用你说，这几天我都用枕头垫腰底下呢。”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急，他们建酒厂也得花时间。说好没成之前说也别说出去啊。” 陈雪茹又问： “弟弟，那我生完孩子干点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我和慧珍姐都忙，你就在家当管家婆呗，我们把钱都交给你管。” 徐慧珍终于又笑了： “哈哈哈哈！管家婆！” “静理，你看你妈妈！” “我们吃饱了，你们快吃吧，我们出去玩。” 孩子们才不管这些…… 第二天刚上班，王胜文还没来得及到车间里转一圈呢，李厂长就来了，进门就让尤凤霞把门销死，神神秘秘地跟王胜文说： “弟，听说了吗，杨厂长的调令下来了，我的任命书也下来了。” “嗯？没听说啊，不是到年底吗？” “提前了半个月。” “喔，看来上次我们那配方又起作用了。”王胜文看向尤凤霞。 尤凤霞点点头： “肯定是这样？” “什么配方？我怎么不知道？” 王胜文淡定地回答： “没什么，就是上次杨厂长来，我交给他们了一种新的合金冶炼方法，还给了他们几个合金配方，具体情况凤霞不是给你说了吗？” 李厂长恍然大悟： “奥！原来是那个事儿，是那个原因吗？” “肯定是啊，人家忙着研究呢，肯定不管我们的事儿了，都不爱搭理咱。” 李厂长一伸大拇指： “弟弟，还是你有办法。” “别夸我，说说，你想怎么办？” “肯定是收拢人心啊，我正想不出办法呢，所以来找你。” “找我就对了，我给你准备好了。凤霞，把那一大卷图纸拿出来给李厂长看。” “什么图纸？” “房子的图纸。” “嗯，要房子的图纸干什么？” “盖职工宿舍啊，你想想还有什么比盖职工宿舍更能收拢人心？” 李厂长一拍大腿： “我操，真是绝了，你看我这猪脑子，怎么没想到这茬！弟弟，你高，连图纸都准备好了。” “切！说了别夸我，谁让我摊上个脑残的哥哥呢！” 李厂长傻笑起来： “嘿嘿嘿嘿，行了，这次被你骂我服，后续怎么办？” “你自己能不能长点心？怎么办，等任命文件一公布，第二天就把这职工宿舍总图贴大门口去，让职工们先看看。 明年开春进行施工呗，和新车间一块盖，轧钢厂大门南边那块空地，全要过来，那不得盖几十栋楼？一期一期地盖，一批一批地分，你说轧钢厂哪个职工敢不服你？” “嘿嘿嘿嘿！高人啊，要不我中午请你？” 王胜文指着他对尤凤霞说： “你看李厂长这人，咱们这么多一份图纸才换来一顿饭，他能是个好人？” 尤凤霞捂着嘴在那儿笑。 李厂长这不在乎： “行，不是个好人就不是个好人，我还就不请你们了，我拿图纸找苏局长要钱去！”说着拿起图纸就往门外走。 王胜文在后边咋呼： “一次要十二栋楼的，别多要！” “知道了！” …… 第四十六章 尤凤霞的劫难 周一李厂长的任命书就下来了。 杨厂长看来真的是很忙，连告别仪式都没参加，只能直接是举行李厂长的就职仪式。 孙业平和王胜文的任命书隔一天也同时下达，奇怪的是，王胜文这个技术副厂长竟然排在生产副厂长孙业平前边，算是轧钢厂二把手。 王胜文知道这是孙业平让出来的，和李厂长沟通好之后，投桃报李，直接把他儿子孙伟任命为设备科科长兼任试验厂组装车间车间主任。 他们爷俩怎么庆祝的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早上王胜文见到孙伟的时候，他的眼眶是青的： “你这怎么弄得？被媳妇打了？” “师傅，昨晚我和我爸喝酒，他喝醉了，给我打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王胜文火气这个大啊： “活该，又耍二级了吧？没事儿惹那老头子干嘛？要庆祝也是和工友们一起喝酒庆祝啊，我真是跟你丢不起这人，还以为是他给咱提工具箱那会儿啊。什么科长不科长的，以后没事儿哪儿也不能去，老老实实在车间干活。其他车间找你修设备，让他们到这儿来找！快滚蛋，干活儿去！” 尤凤霞和秦淮茹看到这个，笑得捂着肚子花枝乱颤，四座山峰都在抖动。 王胜文： “秦淮茹，你就在这儿看热闹吧，你们那边最近可有点懈怠啊，这个月你们车间完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别看是我的徒弟们，照样收拾！你进厂时间太短，安排车间主任不合适，明年吧。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干活儿！” 秦淮茹还在那儿笑，被王胜文在屁股上拍打了两巴掌后推了出去。 一扭头，看到尤凤霞满眼春色地看着自己： “哎吆，愁死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以后能不能别在办公室发情？给你点儿事儿干，去跟咱们这儿的人偷偷说，第一批房子咱们不要，咱们要第二批，到时候我改设计，房子会变大。” 尤凤霞撅着个嘴： “知道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 晚上回到家，一看，徐慧珍又买回了烤鸭，还买了一大块牛肉。 “姐，你不过了？一下买这么多？” “这不是买一斤牛肉只要半斤肉票吗，正好赶上有卖的，看着挺不错，我一下买了二十斤，你给煮了，让孩子们平时切着吃。” “啊？买这么多，那行，你给大锅里添半锅水，我去把牛肉洗好了分块，咱们先煮上，这玩意儿得煮一个多小时。说好了你烧火啊，别让人家吴妈烧了，吴妈年纪大了，不扛累。” “没问题，烧火我还行。” 于是，两人在伙房里边聊天边忙活。 “弟，我今天又去报社了。” “稿子又送过去了？” “嗯，送过去了，也把钱拿回来了。” “嗯，挺好。” “你就不问问我拿回来多少钱？” “问那个干什么？我又不管钱。” “也是啊，我拿回来数也没数就交给陈雪茹了，以后我也不管了，身上就留个百八十块的，没了就跟她要，反正她又不出门。” “这就对了，操那个心干嘛，有人替咱管家多好，咱落个清闲。”王胜文边说边往大锅里扔调料。 “唉，弟，我跟你说啊，他们还真是按每张图五十块钱给的，我一说，他们都没还价。” “协议也签回来了？” “签了，他们还让我在他们那儿做个酿造专家，我没打定主意，回来问问你。” “可以啊，不过你得把他们需要你评审的稿件拿回来让我看，就说家里有孩子，离不开。看来他们肯定是看着你这个稿子水平比较高，所以才请你做这个专家的。” 徐慧珍往锅底填了块木柴： “肯定啊，我又不是真的懂。拿回来你改完了我再拿给他们，对吧？” “我就知道你聪明。不过我告诉你，需要你评审的稿件不会太多。” “为什么？” “有咱们这篇文章压着，这算是个新高度了，最近几年不会有人去写关于酿酒的文章。你还是等着回读者来信吧，说不定真得需要孩子们帮忙。” “我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提前买了牛肉巴结好他们。” “虽然普通回信可以让他们抄，但是读者来的信你得逐一地看，很多信件会是来寻求帮助的，必须认真给他们答复，那其实是一种商机，这些信件要保存好，最好还得登记一下，做个通讯册。 咨询事情，咱们给他们出解决方案，是要收费的，有的还需要给他们画图纸，这个收入也不少。” 徐慧珍有些震惊： “啊？还得画图纸？咱们这儿也画不开啊，还有俩孩子捣乱，也没画图工具。” “你也不用担心，厂里马上给我分个二进的大四合院，正在装饰呢，咱们可以在那儿搞个办公室，我去那儿画图。来信太多的话，实在不行你就请个专门的秘书，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钱就能解决问题。” “啊，给你分一个四合院？在哪儿？” “从这儿往东二里，崇文门那边，我去看过了，挺大的，是四间正房的四合院，比这个大不少。”王胜文往东面一比划。 “啊？这么好？要不我去那儿生孩子？” “什么屁话，静理上学怎么办？你总不能全交给人家雪茹姐管吧？那儿就当作办公室吧，不靠街面，挺安静的个地方。” “嗯，哪天我也过去看看。” “很快就装修好了，到时候我带你们一块过去看看。” 徐慧珍坐小板凳上搂住王胜文的一根大腿： “弟，这次领了这么多稿费，我一下心里就有底了。我以后再也不管那些破烂事儿了，小酒馆就由着他们折腾吧。” “姐，一次的稿费就让你这样了？咱们写稿子，也算是一种折腾，只不过收益大而已，而且还是咱们自己完全做主。” “嗯，小酒馆里公家的人要是看到我的文章，还不知道怎么个表现呢。” 王胜文笑了： “哈哈，姐，你是想看人家大吃一惊的表情吧？放心，他能看到的机会很小，这些报纸都是在和食品有关的行业发行的，街道那边不一定会订阅，你还是等着看以后街道把小酒馆改成品酒协会的时候他的表情吧。” 徐慧珍有些得意： “嘿嘿嘿嘿，我走了就由着他折腾吧，现在他每天都为了那点账头疼呢。我平时去了就是收拾收拾桌椅，然后从后堂里把酒拿出来，别的什么也不管。弟，你说咱们以后就干这个行吗？” “你是说的写稿子？可以啊，反正都是挣钱养家养孩子，干什么不是干？写完了这个我再给你写别的，什么酱油、醋、豆瓣、豆腐乳等等都是通过发酵做出来的，有些药品还是靠发酵制造出来的呢，这些我都可以写。”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甭管，我就是知道。” “你会不会以后把这些都教给孩子们？” “当然，但是他们得先在学校里把基础知识学好，要不就算教给他们，他们也学不会。” “弟，我去拿个大盆，你把肉沫子撇一下。” “好好好，你甭管了，我自己来，撇完了我还得加酱油上点色。” …… 第二天早上，仍然是要捎着尤凤霞去上班，刚有到他们家胡同口停下，尤凤霞跳上了副驾驶抱住他就哭了： “你得救我！” 王胜文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尤凤霞把眼泪往他身上蹭： “出大事儿了，昨晚，公安把我爸我妈给抓去了，说是投机倒把。” “啊？真的啊？” “真的，昨晚我一个人在家，我都没敢哭。” 王胜文一听，这是情况不妙啊，这个时期物资普遍短缺，投机倒把可是大罪。 “你等会儿哭，我把车开到个没人的地方，你把情况说明白。” 把车开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从车上下来，把尤凤霞从副驾驶扶到后排坐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尤凤霞趴在怀里抽泣：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多少，公安的人是快睡觉的时候过来，直接说我爸投机倒把，就把我爸我妈给抓走了。” “没说别的？” “没有，连三句话都没说。” “那你昨晚一直自己一个人在家？” “嗯，一开始我跑到我哥那儿报信，结果去了一看，家里就剩下我嫂子了，她说我哥早跑了。” “哦，原来你还有个哥？” “嗯，也不算是我亲哥，是我爸解放前和其他女人生的，比我大八岁。” 王胜文一想，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没这故事情节，也没演尤凤霞的其他亲人，只演了她和李厂长合伙通过许大茂骗钱的事儿。那这样看来，肯定是尤凤霞成长过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否则尤凤霞不会很李厂长这个大她二十多岁的男人扯到一块去。 那这次她父母出事儿，是不是造成她学坏的主要原因？ 肯定是，否则一个长相很美的女孩儿，不可能一出场就是坏人。 自己帮不帮？不能帮，自己和犯罪扯到一块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个时期，社会风气太正，无论地位如何，如果和犯罪有关，肯定是一撸到底。 让李厂长帮？他也不敢帮，无论他和尤凤霞的母亲有没有关系，他也不敢帮。再说李厂长现在有了制钉厂小姚这个妖精缠身，肯定不会为了别的女人冒险。 至于和她爸爸的同学关系，算了吧，这种关系现在还没那么铁。 尤凤霞管不管？肯定要管，她现在还没成年，她父母犯罪她肯定不知情，也就是说她和犯罪扯不上关系。 怎么管？首先是要让她和他父母以及哥哥这些“犯罪分子”脱离关系，然后自己把他保护起来，这段时间，不让她再和社会产生更多联系。 想到这里，王胜文把她的头托起来，吻了她一下： “凤霞，你完全相信我吗？” 尤凤霞点点头：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那好，你坐起来擦干眼泪，听我慢慢跟你说。” 尤凤霞乖巧的坐起来，擦了擦眼睛。 “凤霞，你父母和你哥哥的事儿，属于违法犯罪，你哥哥的逃跑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无论如何，他们想脱罪肯定是脱不了了。”王胜文循循善诱。 尤凤霞点点头，看来她已经认识到这一点。 王胜文继续说： “既然他们已经违法犯罪了，那我们也就没办法管他们了，现在我考虑的是你，你肯定和这事儿没关系吧？” 尤凤霞又点点头： “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那好，我给你分析一下情况，这经济犯罪，肯定是要抄家和没收财产的，你们家的财产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包括你们家的房子。” “公安昨天已经搜过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尤凤霞的声音很小。 “嗯，那这几天，他们肯定会来收房子，所以你不能在这儿住了。” “啊？那我去哪儿住？”尤凤霞被吓住了。 “这个没关系，我会给你找地方住，但是你得把你穿的衣服带出来，少带，尽量不要动家里的其他东西。” “嗯，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多少东西，就一辆自行车。” “自行车也别要了，说不定是用赃款买的，以后需要我再给你买。” 尤凤霞主动亲上来： “有你真好！” “那行，我们时间不多，你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别拿太多，这时候穿到的就行。我就在这儿等你，收拾完了把门锁好，把东西用个箱子提过来，然后我们去厂里。” 尤凤霞还真是个明白人，一听王胜文这样说，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 “好，我马上去，你等几分钟。” 说着跳下车就走了。 王胜文在车里想：既然她没事儿，就让她住到娄晓娥那个小院儿里，反正现在灵儿妹妹自己一个人住也孤单，两个小女孩儿一起住也安全。 那个小院子，娄晓娥走的时候，基本上什么都没带，床上用品都是全的，其他东西也完全满足两个人一起住的需要，她住进去，肯定不会感到别扭。 娶她肯定不行，等灵儿妹妹出嫁了，这个房子就留给她住，如果娄晓娥回来就让她带着儿子去住自己的大四合院，娄晓娥肯定不会在意，大不了在大四合院里准备个好房间。 自己的儿子娄胜晓以后怎么办？以后就让他留在广州吧，反正娄晓娥对孩子的教育肯定没问题，原剧中“何晓”就被她教育得很有教养。 老宅子那边怎么办？父亲非要把老宅子腾出来干什么，他不知道那是个鸡肋吗。唉，先不管了，说不定应急的时候用得上，大运动一来，任何情况都会发生。 尤凤霞这边该不该给点钱票什么的？只能给一点点，够她生活用的，她有工资，和灵儿妹妹一起生活，也花不了多少钱，现在她拿着太多钱，反而会害了她。 李厂长那边怎么办？是不是该告诉他？还是别了，他正在春风得意，肯定不会为了个同学或老情人去冒险，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行了，在这种问题上沟通，有百害而无一利。 让谁帮她舒缓一下心情呢？这事儿也不能让厂里人知道啊，只能靠自己，对！最近多给灵儿些好吃的，女孩儿一吃好东西，说不定就把烦恼给忘了，娄晓娥就是这样。 灵儿妹妹教养好，嘴巴严，让她知道肯定没什么问题。 要不把尤凤霞调别的地方去？还是别了，其实她跟自己也没学到太多东西，只有留在自己身边还能起点作用，先把她藏好了再说吧。 很快，尤凤霞就提着一个箱子回来了，王胜文把箱子装进后备箱： “上车吧，到了厂里不能有任何不正常的表现，就当和平时一样，迟到了你就说和我去书店买书了，没买到。中午吃完饭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和张岩灵住一块儿没关系吧。” 尤凤霞坐到副驾驶，抱住王胜文的头吻了接近五分钟，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悲伤的表情： “肯定没关系，我知道她是你表妹，我们俩平时好着呢。” “谁告诉你的？” 尤凤霞还笑了： “秦淮茹啊，她是你表嫂，我也知道。” “她那张破嘴！” “嘻嘻！我还知道她妹妹会嫁给你当媳妇，比我小点，秦淮茹说她长得比我还漂亮，到时候我们还真得比比。”她甚至还笑起来了，说明她和家人也没多少感情。 王胜文彻底无语了。 这不活脱脱一个“冷血女杀手”吗！ 第47章 姚姐姐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 到了厂里，其实也没人问。 王胜文在车间转了一圈，看到秦淮茹在那儿忙活，没在办公室，于是把灵儿妹妹拉进了办公室。 关好门，指了指尤凤霞： “妹妹，尤凤霞需要去你那儿住一段时间，你那里能住下吗？” “能住下啊，正好我一个人住着有些害怕呢，凤霞能来太好了。” 王胜文点点头： “那就好，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能做到吗？” “肯定没问题。” “那我中午吃完饭就把她的行李给你们送过去。” 尤凤霞跑过来拉住张岩灵的手： “灵儿姐，谢谢你了。” “谢什么？你来了我高兴，咱俩一块做饭吃。” “我不太会做。” “我会，我可以教你。” 这时候有人敲门，王胜文打开一看，是李厂长的秘书小孙： “怎么了？” 小孙： “李厂长让我过来叫你过去。” “行，灵儿，你俩先聊着啊，我有事儿。” 来到李厂长办公室，李厂长把泡好茶的小孙赶出去销好门： “弟，哥求你办点事儿行吗？” “哥，咱俩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 李厂长在身边坐下来，小声说： “弟，你看咱那个做焊条的材料，是不是能把价格稍微给他们降降？” 王胜文还以为他会打听尤凤霞家里的事儿呢，神经马上就放松下来，不过再一想，又紧张起来： “哥，是不是邢厂长找你了？” “不是他，是你那位姚姐姐找的我，老邢不是让她去干供应了吗，所以她想出点成绩，这样她在厂里提拔就没人说什么了。” 王胜文举手示意他停下，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 “哥，我还兼任他们厂的技术厂长呢，老邢这么干没和我商量，老邢这事儿做的不厚道。” “嗯？弟，怎么了？” “哥，你想想，老邢知道你和姚姐姐关系好，让她去做这个供应，不是为了让她好做工作，其实就是拿捏咱俩。” “为什么？” “哥，你想想啊，他们那焊条车间，从设备到原材料，都是咱们供应的啊，他们除了人工，什么也没有出，当时我就想咱们自己干，是苏局长提议让他们干的，这样也好，显得市里效益好的企业多。 但是，他不该通过你和姚姐姐这种关系来拿捏咱俩。 你想啊，这设备不说，光钢材和药皮，他们每年就得从我们这里拿几百吨上千吨，要是每公斤下降一毛钱，一年就是几十万，而且还是长年累月地供应，这个钱可是个大钱，你想想，你和姚姐姐的这个关系值几百万吗？” 李厂长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红了： “老邢这个狗娘养的，真tm会算计，算计到咱俩头上了，我和他势不两立！” 王胜文赶紧劝： “哥，没什么势不两立的，他也是想在苏局长那儿表现一下。这事儿你甭管了，我去处理。” “你怎么处理？” “我过去处理啊，你这几天别露面，我处理好了你看看姚姐姐感谢不感谢你。” “真的？我想听听你怎么处理。” “这还不简单？让姚姐姐还是去干销售，我带她去跑一次市场，保管让他们的焊条供不应求，老邢说不定为了能让咱们及时供货，主动给咱们加钱。” 李厂长高兴了： “哈哈哈！还能这样？” “放心吧，这种钢材和保护药皮用的粉末，只有我们能供货，咱这是秘方。他们的焊条供不应求了，想提高产量，就得让咱们多供货，到时候你还拿捏不了他？” 李厂长一拍大腿： “哈哈哈哈！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他！” “好了，我去了，你自己笑一会儿吧。” “哈哈哈哈……”王胜文出了门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回到办公室，又把灵儿妹妹叫过来： “换了工作服，我带你们回家，待会儿我出差，你们吃完午饭再回来上班。” “好嘞！”两个人同时回答。 王胜文又到车里放下一大包各种吃的东西，才把她们送回家： “包里是各种吃的，你们吃完了再要。” 又回家跟陈雪茹说了出差一天，才开车来到焊材厂。 邢厂长竟然不在，也不知道这小子天天忙活什么，或许又去巴结某个领导了吧。 也不管他，找到姚姐告诉她，今天跟着出差一天，明天回来，把各种型号的焊条装车里一箱。 出了厂大门就问： “姚姐，回家告诉家里一声吗？” “不用，我已经让人捎信回去了，家里会知道的。” “愿意和我一起出差吗？” “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也不问问我们去哪儿？” “上了车随便你把我带去哪里。” “奥？你真的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我来这个厂就是为了你来的，如果我担心你，那我来干什么？” 王胜文感到万分惊奇： “啊？你竟然是为了我来的？那你说说。” “没好说的，邢厂长是我表哥，他让来就是为了拿下能做制钉机的那个人，这不就是你吗。” “别别别，不是我们李厂长吗？怎么成了我了。” “不是，当时我表哥还没见过你，所以才让我和李厂长有接触的，后来见了你，才知道你这么年轻。” “这不挺好吗，我和李厂长谁都一样。” 王胜文瞥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没了平时的妖艳表情，反而是一本正经起来。 姚姐姐很认真地说： “其实我那都是装出来的，我和李厂长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你信吗？” “我不信！”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之间要是有事儿就天打五雷轰。” “啊？姐你不能这样啊，我信了还不行吗。”王胜文有些后悔说不信的话。 “姐才看不上他，姐虽然是个寡妇，但也是**遗属，对平常人还真看不上。” “啊，你还是**遗属？” “对啊，我男人是在棒子那边战场上死的，已经整整十年了，给我留下俩儿子，一个十三，一个十一。” “那你来制钉厂之前干什么？” “在街道的制衣厂做工，平时都是表哥帮着我们一家。” “嗯，邢厂长是个好人。” “对啊，我们俩是亲姨表亲，他是我大姨的儿子，他也是当兵出身，以前可正直了，后来当了这个厂长，才心思多了起来。” 王胜文对他们肃然起敬： “对不起，我以前误会你们了。” “没事儿，对我们帮助最大的就是你了，说实话，我们最敬重的就是你，原来局里的赵局长就告诉我们，一定要依靠你，别人谁也不行。” “那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王胜文开着车，其实心里很感动。 “只有这一句话？” “我这不是带着你出来做业务了吗。” “这些不够，我表哥说我孤儿寡母的，得靠上个男人。” “谁啊，我给你找！” “没谁，就是你！我表哥说让我一定拿下你！”姚姐的声音很坚决。 王胜文的心态快爆了，他严重怀疑邢厂长也是穿越过来的人： “啊？怎么会是我？你表哥看错人了，我年龄还小，还没结婚呢。再说，我也不是好人，挺花的，上次那个尤凤霞就是李厂长给我准备的媳妇，我还在农村还有一个。，我还有其他女人。” 姚姐并没有退却，还是那样一本正经： “我不管，我又不嫁给你，只想靠住你，让你帮我养孩子。” “别啊，姐，你不是有邢厂长这个表哥吗，有他足够了。” “他不行，他还有四个孩子要养，而且他们家也是一大家子，还要上下打点，根本也剩不下什么。” 王胜文算是脱不出这个扣了： “姐，我也要养孩子啊，虽然我们家里人都在广州，但也是一大家子。” “我表哥说了，你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你不用巴结领导，领导还得对你好，你要是想养家糊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啊？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说过，苏局长和李厂长都给你送东西，而且这个焊材厂和以前的制钉厂都是因为你才办起来的。” “好了，这些我都承认行吧？但是，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有！第一次见你，虽然我装得挺好，可是我的腿都发抖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包括我以前的男人。” 王胜文真的跳不出她这个坑了： “姐，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五啊，我叫姚琪兰。” “姐，我今年才二十一，四二年的。咱俩差距太大了。” “我不管，今天既然你带我出来了，今天我必须睡了你！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每天做梦都能梦到你。” 王胜文感到自己这是遇到花痴了，还是重度花痴，能把人吃了的那种。 “姐，咱能不这样吗？我对好，帮你照顾孩子不行吗？” 姚姐的口气很坚决： “不行！一定要睡了你才能解开我的心结！哪怕就一次也可以，睡了你就知道姐的好了。” 王胜文想想又不怕了，睡就睡，还怕了一个女人不成？自己不收着把她睡服了不就行了，她是**遗属，也不敢怎么害自己。 于是好像下了很大决心： “行！姐，我可是挺厉害，你可别后悔！” “你把车停个没人的地方，我要方便一下。” 王胜文刚把车挺到一个岔道上，女人便骑了上来… …… 女人瘫软在身上，气喘吁吁： “耶律！” “自找的！” “多少年了，第一次当个女人。”女人并没有妖娆的表情。 “以后不要了吧。” “你敢！告你抢间！” 王胜文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被她给霸占了： “别啊姐，我还得结婚呢。” 女人用手抚摸着他的胸： “放心，每月两次，不多要。” “行吧，别欺负我。” “我不忍心。” …… 王胜文明白过来了，其实自己和李厂长都上了邢厂长和她的当了，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李厂长，绝对是自己，看来邢厂长和姚姐都是心思缜密的人，能算计到如此程度，绝对是以后可以深度合作的人。 这样的人，身边要有几个，以后还怕什么？ 邢厂长肯定是原来工业局赵局长的人，他们一开始成立这个厂子，就把目标定为自己了，给苏局长和李厂长做的任何动作，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的障眼法。 细思甚恐但又欣慰无比，这个世界，终于能够理解自己思维模式了。 拍拍身上的女人： “姐，快半个小时了，到地方人家该吃午饭了。” 女人很麻利地站起来： “走，路上咱们再说！” 继续赶路。 “姐，孩子们还好吗？”王胜文知道最能打动女人心的还是关心她的孩子。 “好，都上小学，他姥姥照顾着他们。” “家里还有什么人？” “婆婆家是山东的，都已经去世了，其他亲戚也失去了联系，我们家就剩下我妈妈和我了，我哥也是**。”姚姐有些悲哀。 “姐，战争就是这样，他们为了我们幸福生活努力了。” “嗯，我知道，早就想开了。” “姐，你有文化？” “有点，初中毕业，解放前的。嫁了人以后就有了孩子，没出来工作。” “嗯，很好，那你就销售供应一起干吧，让邢厂长设个管后勤的厂长，你来干，局里我去说。” “李厂长会不会反对？他可是一直在追我。” “他虽然心术不正，但是这事儿和他没关系，让邢厂长去跟他装孙子，以你哥的水平估计没问题。” “是啊？我可是以后都跟着你了。” “不是跟着你表哥吗？” “他不行，都是原来赵局长的主意，他也是当兵出身，没那么复杂。”看来有了肉体关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立马就把表哥给出卖了。 “奥，那你认为我复杂了？这是夸还是骂我？” “夸你，赵局长说你这个人考虑问题复杂而周到，人还善良，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姚琪兰的语气变得无比温柔。 “那不说我抢间了？” “嗨嗨，我想让你那样！” “行，那我下次试试！” “试就试，我才不怕！” “回去跟邢厂长说成了就行，别多说。” “我才不多说，羞死个人！” “以后我们去哪？” “去我家，我一个人睡一屋，儿子们会认你做干爸，他们希望有个爸爸。” “可以，我会好好对他们，当个好爸爸。” “我就知道你行！”女人口气里有种妻子对丈夫的温柔。 “嗯，以后我们就姐弟相称，我们这次去的是煤矿机械维修厂，属于煤炭部的直属企业，是个用焊材的大户，他们制造的电焊机，也是我给他们研发的，他们的刘凯刘厂长，是我高中同学刘海涛的爸爸，他们电焊机生产车间的车间主任梁拉弟和你一样，也是我的女人，她也是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生活。” 女人有些脸红： “怎么寡妇都能看上你？” “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上我能帮你们养孩子吧。” “切！才不是，你是那种让女人一看就想依靠的男人，任何女人，几句话就能把人的心结给解开了。” 王胜文笑了： “嘿嘿，我自己都没发现我有这本事。” “你当然不会自己知道，就像你上一次过来给我们安装调试设备，每一个步骤都给我们的工人们讲得清清楚楚，知道我们这儿有多少人想拜你为师吗，说实话，都想。 你虽然不在这儿，但是你在工人们中间，比我表哥的威望都高，听说你过来当副厂长，他们都庆祝了好几天呢，听说你们那个四合院里的刘光天和阎解成，跟家里要了钱，连续请了三天客。” “奥？我说怎么他们的爹见了我都笑眯眯的呢。” “他们把你吹得可神了，说你想做什么东西都能做出来，想收拾谁就收拾谁。” “哈哈哈哈，这不纯属胡说八道吗，还不是被你给收拾了？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啊？” 女人小脸一红： “凡是你的事儿，我都打听。” “以后这种话千万别信，有问题问我，我肯定告诉你。” “嗯，我相信，我现在浑身可舒服了！谢谢你。”女人发泄完以后果然不一样。 “下次让你难受！”王胜文咬牙切齿。 “切！怕你不成！”女人满不在乎。 “好了，马上到了，现在十一点四十，还不算晚。对了，你们那焊条打算怎么卖？” “各种规格想比上海的焊条每公斤便宜一毛。” “那不行，都按比他们贵两毛钱报价，最低再给他们便宜一毛。咱们这焊条的质量可比上海的质量好多了，必须要比他们贵。” “嗯！听你的！”女人的口气很坚决，说明她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说话间就进了机修厂的大门，直接开到食堂门口，朝里边喊： “南易，我来了，准备四个人的饭菜，要最好的！” 南易擦着手就从里边出来了： “知道了师傅，您擎好吧！” 回到车里，女人问： “你徒弟？” “对啊，叫南易。” “你还会厨师？” “嗯。” 车子刚开到办公楼门口，就见一帮人在那儿打架，和女人一起下车，从提包里掏出一台相机，啪啪啪几张照片。 朝那边喊： “继续继续，我再拍几张。” 啪啪啪，又是几张。 打架的人看到有人拍照，连忙停下。 王胜文继续朝他们喊： “去包扎一下，包扎完了，我继续拍。” 刚才拉架的办公室曹主任跑了过来： “王厂长，我们几个客户，为了争几台焊机在这儿打架呢。” “我知道会是这样，快去让他们包扎，包扎完了再拍几张。” “别啊，多丢人啊！” “丢什么人？这是厂里宣传的好机会！快去！包得越花哨越好，想不明白先执行。” 曹主任无可奈何地去办了。 女人在那儿愣了很大一会儿，忽然笑着扑过来打他： “哎吆，你真是个坏人！” …… 第48章 六十年代的炒作 王胜文还真又拍了几张，几个业务员听说王厂长这个头衔，自然也不敢造次，乖乖地让他拍。 曹主任也是严格执行领导的指示，让医务室给他们包得是五花八门，擦伤的手臂还直接用了绷带涂满药水，弄得几位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女人还是在那儿一个劲的笑。 王胜文拍完了走过来恶狠狠地对她说： “你就笑吧，待会儿吃饭该肚子疼了，快上车，去车间把焊条卸下来。” 又扭头对曹主任说： “告诉刘厂长，今天我和他一起吃饭，我、他、梁拉娣、还有我带来的人，饭菜，我已经让南易准备了。 你去陪这几个打架的货，中午让他们多喝几杯，让他们放心，就说有问题我给他们解决。” 上了车，女人问： “他们该上报纸了吧？” “对啊，为了你，他们必须上报纸。” “嘿嘿嘿嘿嘿嘿！你真的是太坏了！” “那你还跟着我。” “嘿嘿，就是喜欢你这种坏！” “你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女人。” “真的啊？那我高兴！” 到了车间，把梁拉娣找来，给她们相互介绍。 女人的直觉梁拉娣就知道和秦淮茹一样是情敌，也不急躁： “师傅，怎么？给我们送焊条来了？” “嗯，我研究出来刚投产的，性能比进口的焊条都好，下午让其他几个人焊几个试板。” “我知道了。” “让他们把焊条搬进去，车里给你拿的东西晚上再给孩子们拿过去，你安排一下就换上衣服，咱们去食堂一起吃饭，我们在车里等着你。” “好！”说完就去找人来搬焊条了。 车里的女人说： “你眼光真好，怎么拿下的？” “和你一样，被拿下！” 女人给他捋捋头发： “就知道肯定有人抢你，幸亏我还不晚。” “我们晚上去她家吃饭，你尝尝我的手艺，去了你就知道，她可能比你还优秀。” “嗯，已经看出来了，至少比我干练。” “今天我跟刘厂长就介绍你是焊材厂的副厂长，和我一样，懂吗？” “不懂也听你的。” “待会儿我带一瓶酒上去，咱们四个喝没问题吧。” “肯定没问题。” “以后不跟着我，不许你喝酒。” “我知道了。”女人乖得像个小媳妇。 梁拉娣拉开车门进来了，王胜文问她： “姐，这段时间怎么样？” 梁拉娣叹了一口气： “唉，别提了，累死我了，天天加班，刘厂长这一到部里宣传，各地的业务员是堵着门口要货。” “你们厂是一群猪吗，为什么不向我们求援？” “刘厂长可能觉得他是长辈吧，不好意思跟你说。” “那你呢？” “我不敢。” “你真是猪，咱们俩有什么不敢的？说吧，哪个工序的问题。” “还是绕线，人不够。” “晚上去你家吃饭，下了班去买菜。” 车很快就到了食堂门口，王胜文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瓶酒，提着进去。 刘厂长在小房间里等着呢，一见王胜文来了，立马站起来： “胜文，可把你盼来了。” 随后又指着姚琪兰问： “这位是？” “我们焊材厂姚副厂长，和我一样的，都是副厂长。” 刘厂长跑过来主动握手： “欢迎欢迎，你们王厂长可是给我们惹了大麻烦了，刚才你看到了吧，都打到我们办公楼门口了。” 王胜文笑了： “刘叔，哪有你这样的？来了就告状。今天给你带了两瓶好酒，你绝对没喝过的，给你解解恼。” “哈哈哈哈，我有什么恼的？部里刚给我们厂升了一级，我们现在是处级单位了，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听说你小子也升级了？当了红星轧钢厂副厂长了？快，坐坐坐，大家都坐，梁拉弟，让他们上菜。” “唉，刘叔叔，刚才打架我可都拍下来了，准备向工人日报社投稿。” “别啊，这事儿你可不能做。这不是损害我们企业形象吗？” “叔，你再想想，因为抢你们的产品，业务员都打架了，你说是损害你们企业的形象吗？” 刘厂长一想： “啊？对啊，说明我们的产品好啊，那可得投稿，不过这业务员？” “业务员也得感谢我们，他们打架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企业争利益，回去以后不但不受批评，还得受表扬，你说是吧，姚厂长。” 姚琪兰很会说话： “王厂长说的没错，为自己企业的利益打架，绝对得表扬。” 刘厂长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嘿，看似批评的文章，其实都是表扬，对吧？” “对啊，我安排曹主任中午去灌他们喝酒了，下午我打电话回去派人过来支援一下你们，另外，你多安排绕线的女工，实在不行就继续招工。”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甭谢，有个事儿你得帮我们，这不姚厂长负责焊材厂的销售工作吗，这产品刚开发出来，需要你们给大力推广，这种焊条是我研究出来的，质量比进口的焊条都好，长弧不夹渣，短弧不跑偏。下午梁拉弟他们试试就知道了。” “你研究出来的好说啊，我们先用，谁买焊机就推荐给谁呗。” “对对对，我研究出来的这种焊条就是适合于咱们这种焊机的，特别是焊接压力容器产品，离了这种焊条不行，下午我们不走了，你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 “你不说住的地方，我一高兴，还真给忘了，我们给你在宿舍区专门弄了一个三间房子的小院子，是我们已经退休的老厂长住过的，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下午让曹主任或者梁拉弟带你们过去，直接住就行，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要你们的房子？” 菜上来了，王胜文把一瓶酒打开： “刘叔，说好了咱们四个人今天中午就和这一瓶，另外一瓶给你留下，这是顶尖的好酒，你可不能随便给别人喝。” “嗯？什么好酒？” “汉庭茅台，目前最高级别的，市场上没卖的。”王胜文把酒给每个人倒上，顿时满屋子的酱香。 刘厂长往上指了指： “上边喝的？” “嗯，不超过五十位。” “好，那咱们就先来一杯。” 王胜文连忙阻止： “每次不超过半杯。” “那咱就分四次喝一杯，正好一圈喝完一两。” “来，叔叔我敬你！” 刘厂长喝了一小口，沉醉于酒香之中： “啊～～过瘾！” “叔，以后建议你每顿不超过一两，因为我也搞不到。” 刘厂长拍拍他的肩膀： “胜文啊，叔叔知道你的孝心，你每次来都能给带来惊喜，你比海涛强啊，他不行，没你有脑子。” “叔，你这样说我同学，你到底是夸我啊还是骂我？” 两个女人捂着嘴笑了。 刘厂长有些尴尬： “忘了这茬了，你俩关系比我近，嘿嘿嘿嘿。” 于是又转移话题： “胜文，你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卖了多少焊机吗？” “三十台？这我哪能猜得准。” 刘厂长伸出一个巴掌，很得意地说： “五十多台。” “啊？这么多？” “知道我们挣了多少钱吗？” 王胜文摆摆手： “叔我猜不到，不猜了。” 刘厂长又喝了一小口酒： “我们挣了四十多万！” “啊？你们是造设备啊还是抢银行啊？一百多个人，不到一个月挣四十多万？你们卖多少钱一台？” “价格不是我们自己定的，是上级研究以后给我们定的，领导说进口的一万二一台，我们比他们性能好体积还小，小的给我们定了个一万零五百，大的给我们定了个一万一。” “嗯，确定了。你们就是在抢银行，我知道这玩意儿成本才八百七。” “哈哈哈哈哈！你可不能说出去啊。”刘厂长得意的很。 “我才不说出去呢，我要不说你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们和你核算的差不多。” 王胜文举起酒杯跟刘厂长碰了一下： “刘叔，你可得小心有人眼红啊，得跟上边搞好关系。” “是啊，我正在想办法呢。” “这还用想吗，我这不是给你送办法来了吗。” “啊？什么办法？” “这不明摆着吗？你们搞设备，没有卖耗材的权力，你去跟当家的领导建议，搞个焊材分发处，我们给他们供焊材，他们负责给各企业分发，这里边这个差价……”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会意地一个欣喜的眼神。 两个人端起酒杯，相对一笑： “哈哈哈哈！能安排人员，还能赚取差价，胜文，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叔，领导们安排了自己的人，那他们对你……” “哈哈哈哈！胜文，海涛要是个女孩儿，我一定让他嫁给你！” “叔，咱能不能不拿我们同学说事儿？” “好，我感觉我们给你的那房子小了，我们是不是该给你再盖个大的？” “叔，那倒不用，你们挣了钱给职工们盖宿舍楼吧，我给你们图纸，和红星轧钢厂一样的图纸。” “太好了啊！那我这次一定申请给钱。” 王胜文把酒杯和的酒喝干，把酒杯放桌子上： “叔，咱还没喝多呢，怎么就光说钱，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姑娘丁秋楠，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刘厂长有点飘： “给了就是给了，她最近请假给她父亲去治病，等她回来，我一定每次都会让她陪你喝酒。” 王胜文哭笑不得，又把各个酒杯倒满： “叔，就不能让我安静点？你这样做我都有点怕了，你还让不让我来了？” 刘厂长摆摆手：“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图纸什么时候给我拿过来。” “你们什么时候把焊材分发处搞起来，我的图纸就送到你桌上，行吧？” “行！那你先各种焊条给我来五吨，价格好说，我们平时用，我们还要当做随机配件和电焊机一起销售。” 王胜文指了指姚琪兰： “姚厂长，听到了吗？” 姚琪兰站起身来： “刘叔叔，我敬你一杯！” 两个人一下喝了半杯。 梁拉弟也不甘落后，举起酒杯对王胜文说： “师傅，我也敬你一杯。” 两个人也喝了半杯。 王胜文对她说： “以后你给各地来的业务员介绍焊机的时候，就说这个焊机就适合用这种牌子的焊条，懂了吗？” 梁拉弟回答： “知道了师傅。” 王胜文又对刘厂长说： “叔，吃完饭我用用你的电话，给厂里说一声，让他们明天派十个绕线的女工过来给你们帮几天忙，等你们新职工到位，我让上次来的那三位女工负责给你们培训。” 刘厂长举着筷子： “没问题，那是太感谢了，这次每人每天二十块钱补贴。吃菜吃菜，你给我培养的这个厨师太好了，各地来的业务员没一个不夸的。” 梁拉弟接下这话： “我师傅各种手艺都好。” 刘厂长嘿嘿一笑： “嘿嘿，所以我才让他多找几个媳妇，多生几个孩子，他的孩子啊，肯定聪明，你说咱们厂要是有这么个人，那该多好，你说是吧，梁拉弟。” “我师傅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不是也给咱们干事儿吗，咱也不能要求太多。” 王胜文一听她的话，心里太高兴了： “行，梁拉弟，就凭你这句话，年底之前，我再给你一份图纸，你给我把它做出来。” 梁拉弟一看有又有机会，也不客气： “师傅，只要你敢给我们就敢做。” “做不出来怎么办？” “嗨嗨，不是还有师傅你吗。”梁拉娣开始耍赖皮。 “行吧，我回去就设计，估计元旦左右拿过来，你三月份之前做出来，估计不用我出手。” 刘厂长对此很感兴趣： “胜文，什么设备？能提前说一声吗？” “叔，你就让我保持点神秘感吧，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忍忍。来咱们继续吃菜，姚厂长，我跟你说啊，我徒弟炖的这猪蹄子好吃，你们女人多吃点，刘叔咱们吃这鲍鱼。” “嘿嘿，这鲍鱼还是你拿来的呢。我要他才给做俩吃，你来他做这么一大盘。” “刘叔，那是怕你吃多了上火。” “哈哈哈哈！” 四个人非常愉快地吃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王胜文给厂里打了电话，安排试验厂的女工过来。 刘厂长竟然送了王胜文一对玉镯，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用的东西，这或许也是南易送给他的。 也不客气，就收了下来。 他准备给丁秋楠和尤凤霞一人一个，至于其它女人，找机会再说吧，玉镯要送给比较精致的女人，玉镯保护她，她也要保护玉镯。 梁拉弟去了车间。 王胜文俩人在曹主任的带领下来到了给自己准备好的小院子。 别说。还真的精心准备了，连被褥都是新的竟然还有煤气灶。 也难怪，煤炭系统那时候还是很牛的，以前机修厂没搞好，大都是因为苏联的设备老化拖了后腿。 王胜文点上炉子先烧上水。 送曹主任的工夫，女人就洗完了，王胜文接着洗。 没外人打搅，环境那就又好，两个人尽情发挥…… 一个多小时后，女人慵懒的声音： “弟，你一下就解决了。” “这是你的功劳。” “不是你办的吗？” “你是管供应和销售的，都是你的功劳。” “厂里还没这么多货。” “慢慢地工人们动作熟练了，产量就提高了，还有两条线，月底过去安装。” “那价格？” “比上海的每公斤贵三毛。” “这么贵能行吗？” “不贵，煤炭系统有钱，其中两毛是留给人家焊材分发处的，你们谈好合同就行。” “你去给我谈。” “不用我去，我写好了，你拿着去，他们肯定同意，这种在他们仓库里放几天就挣钱的事儿，傻子才不干。” “他们能行吗？” “肯定行，都是领导们的关系，保证你畅通无阻。” “姐该怎么谢你？” “刚刚不是谢过了吗？” “不要脸，耶律！” “怕了？” “不怕，舒服。” “回去后勤上成立个医务室吧，把刘厂长说给我的那个女孩儿安排进去。” “为什么要我给你安排女人？” “我要是不参与她的人生，她会很惨。”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就像我知道你现在盘算着下一次什么时候一样！” “流氓！” “嘿嘿，我猜对了吧。” “猜对就猜对，还不是被我拿下了，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美好。” “其实大部分女人都不知道，她们只是当做了生儿育女的手段。” “这个我信，如果没你，我也不知道。” “对了，周末我带孩子们去打篮球行吗？” “太好了了啊，他们正愁没的玩呢。” “好，我大约九点过去接他们。你给他们买两双运动鞋，有票吗？” “有，你放心吧。” “回去我给你拿点，你看你出来也不带包，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百货大楼买。” “行，你买的我都喜欢。” “不是，我们一起去买。” “真的可以？” “不是得开会宣布你的任命吗？我们最近还得见面。” “局里会不会不同意？” “放心吧，我的建议苏局长不会不同意。” “你真的认为我可以？” “和我配合，一头猪都可以。” 于是男人被狠狠咬了几口，不很疼。 “咱们几点去梁主任家？” “以后叫妹妹，五点下班，咱们六点去，现在才三点多，你睡一会，我写点东西。” “你也睡一会儿吧。” “不行，还有几页没写完，晚上还得给她呢。” “好，写完了躺我身边。” “嗯，睡吧。” 这一觉保证是女人睡得最踏实的一觉，都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 第49章 姐妹情深 不到六点就到了梁拉弟家，其实离刘厂长给的小院儿很近，都在宿舍区。 王胜文照例还是提着个大布袋子进门，孩子们还是见到就围上来，这次王胜文给他们多带了些核桃栗子。 梁拉弟买菜已经回来了，正在那儿收拾买回来的鸡。 两个人还是在那儿做莱芜炒鸡，姚琪兰看着两个人的默契配合，心里有些羡慕，也有些期待： 要是到我们家去也这样就好了。 其实王胜文在哪儿都一样，能做菜就做菜，因为这个时期的女人，做菜还真不算好吃，她们注意到了“节省”，没注意到菜的味道，反正都是填饱肚子，怎么省怎么做。 糖醋鲤鱼也做了，梁拉娣知道，王胜文来一次是孩子们打牙祭的好机会，所以买了很多好吃的。 王胜文甚至给孩子们做了拔丝山药，大人没怎么吃，孩子们吃得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酒，自然还是中午那种酒。 两个女人问，王胜文自然是回答： 最好的酒就是要留给对自己最好的人喝。 不但晚上三个人喝了两瓶，王胜文还又留下两瓶。 这让梁拉娣感慨万分：这个男人还是对我最好，对孩子们也好，每次都带这么多好东西过来，现在孩子们都期待着他，只要一缺吃的东西，就问我爸爸什么时候来，要是这样下去，孩子们会不会对他比我还亲？看这样子，他也不是为了要我的身子，纯粹就是喜欢孩子们。 不行，我一定要给他生个孩子。 姚琪兰也感慨：他对自己的女人都这么好吗？给这个女人和孩子带这么多好东西。对我也不差啊，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我吗，好像我得到的更多啊，我不能吃醋。他做的菜，怎么这么好吃，不练个几十年都做不出这样的菜，这手法也太老道了吧。 他对孩子们真有耐心，还给小女孩儿把鱼刺挑出来，那个样子，连一般的亲爸也做不出来。这个家里，吃的用的，都挺好，比一般家庭好多了，她一个寡妇能挣这么多钱？肯定是他给的，他也会给我吧？ 嗯，一定会给的。 喝酒的时候，王胜文从包里拿出两个档案袋： “你俩看看吧，给你们俩准备的。” 梁拉弟当然知道是什么，拿过去翻看。 姚琪兰不知所以，开口问到： “什么东西啊？给我我也看不懂啊。” 梁拉娣给她解释： “这是给我们写的书，让我们在报纸上发表，这东西可值钱了。” “嗯，这东西值钱？”姚琪兰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上次他给我了一本，比这两本都薄，我发表了以后，报社已经给了七千多块钱了，所以孩子们的生活才有了保障。” 王胜文对她们说： “以你们俩的名字发表吧，稿费平分，我都给你们写好了，你们还是一章一章地发表，这两本书能持续发表两个月。” “可是我还没达到高级焊工的水平啊。” “没关系，人家报社才不管这些，行业的问题，就像压力容器制造企业或者造船业的高级焊工就比较多，你们煤矿机械，能产生高级焊工的机会不大。” “那我呢？”姚琪兰问。 “你主要是焊材，像这两本《中级焊工手册》和《高级焊工手册》上提到的各种焊材，我们都能做出来，你写这些东西，以后有需求，他们会找你买，你没看我连企业的名字都写上了吗，有了这两本书，你们厂可以缺了邢厂长，但是不能缺了你，基本上你在厂里的地位就有保证了。” “啊，会有这么神奇。” 梁拉弟早就已经明白： “我以前发表的是《初级焊工》，现在我们系统都拿这个作为焊工培训的教材，你说神奇不神奇？” 王胜文点点头： “这三本书，以后会成为全国焊工的培训教材，国外说不定也用。” “那我们不就成了名人了？”姚琪兰其实非常聪明。 王胜文指了指梁拉弟： “她已经成了名人了，他们系统的焊工，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刘厂长，但是肯定知道她梁拉娣。” 梁拉弟在那儿傻笑： “嗨嗨嗨嗨，是，各地来的业务员，来了我们厂，都先找我梁拉娣。” 语气里充满自豪。 “奥～～那以后去我们厂，也都会找我吧？” 王胜文点点头： “肯定，以后你就是你们厂的铭牌，所以只要你们姐妹俩配合好，那以后焊接界，你们就是标志性人物。” 姚琪兰心里充满期待，端起酒杯和梁拉娣碰了一杯： “来，妹妹，咱俩喝一杯，以后咱们就是亲姐妹。” “你们俩这样喝这么好的酒，纯粹是浪费。”看到两人一口气干了，王胜文在那儿小声嘀咕。 “我们俩就喜欢这么喝，你管的着吗，臭弟弟！”有了帮手，姚琪兰不怕他了。 “二毛，把这鸡脖子啃了，三毛你啃鸡爪子，大毛你还是啃鸡头。”王胜文一看在女人这里赢不了，开始跟孩子耍横。 “哈哈哈哈！弟弟你真逗，欺负小孩儿！”梁拉弟大笑。 王胜文挑了一块鱼肉塞她嘴里： “有酒喝有菜吃，还欺负我，先堵住你的嘴！” 姚琪兰在那儿咋呼： “我也要我也要！”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也给她挑了一块塞嘴里。 看来这女人真不能惯，一惯，就出问题。 接下来的话又是个新问题： “梁姐，有个事儿要你帮忙：我们轧钢厂有个人我很烦他，想把他整这边来。” “嗯？让我怎么办？” “这个人二十五六岁，就是上次来的那个电影放映员，刚离了婚，人长得还算可以，也有钱，就是不能生育，我会安排他来这边放电影，你在这边给他找个带孩子的寡妇和他睡了，然后捉奸，让他结婚留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他不能生育？” “我就是知道，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所以他结了婚也会对寡妇的孩子好，也不算害了女方。” “他能上这个当？” “肯定能，他这个人很色，到处招惹女人，只要一听家里没男人，他就会靠上去。” “嗯，厂里倒是有两个带孩子的寡妇，也是二十四五岁。” “找那个脾气大的。” “可以，她带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 “该怎么办你知道吧？” “没问题，包我身上！”梁拉娣果然敢做事儿。 姚琪兰疑惑地看着王胜文： “你不是也这样吗？” 梁拉弟主动为他辩解： “弟弟可不算好色的人，上次我们厂长把我们厂里的厂花送给他，他都没要。” “那他怎么还勾引我们？” “我是看他对孩子们真好，主动靠上去的，他对我的孩子们比亲爹还好。” 姚琪兰有些尴尬，她的情况比这还还直接，就是馋人家的身子，还有利益关系。 梁拉弟跟王胜文喝了一杯： “弟，我觉得吧，那个丁秋楠你还是要了吧，要不我们刘厂长肯定不安心。” “我和他儿子是同学，有什么不安心的？” “那种关系绑不住人的，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只要给你生了孩子，你不管都不行。” “姐，我觉得那个丁秋楠性格不好。再说，我已经有你了，我不想惹麻烦。她父亲这次看病，我帮了她两千块钱，也算是给她解了燃眉之急了，再继续纠缠下去，没那个必要。” “弟，我肯定不敢在厂里把咱们的事儿说出去，那样我的名声就完了，他们会指着鼻子骂我勾引你，所以我们公开场合只能是师徒关系，你给我这些，只是为了我这个徒弟，丁秋楠不一样，你们谈不上勾引不勾引的，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怎么交往都是正常的。” 姚琪兰说话了： “弟弟已经安排把她调我们厂里去呢，这事儿我来办。” “是吗？你真想娶她？” “并没有，我只是看她父亲病了，让回城里照顾父母，和娶不娶她没关系。” 梁拉弟拉住他的胳膊： “弟，我们也想进城，孩子们也想。” “明年吧，明年你把这边的这几个产品的生产都捋顺了，我们厂里的宿舍也盖好了，我把你调到我们试验厂去做特殊焊材车间主任兼职特种焊材试验员，工作很轻松，也能有时间照顾孩子。” 梁拉弟一个媚眼飞过来： “嗯，我听你的。” 孩子们吃饱了，想出去玩，梁拉弟朝他们喊： “玩儿完了自己在那屋睡觉，不许打搅我们喝酒！” 王胜文笑着摸了摸姚琪兰的手： “看到了吧，这是个单亲妈妈该做的。” 姚琪兰点点头： “嗯，今天跟你出来，收获太大了，遇到这么多神奇的事儿，见了这么多神奇的人。” “姐，最神奇的是他，跟着他，我们也就神奇了，你是怎么收服她的？”梁拉弟见孩子们走了，也放开了。 “还能怎么样，直接下手呗，他没抵抗力的，嘻嘻！” 王胜文直接无语，低着头在那儿自斟自饮。 “嗯，我也这么觉得，他那个表嫂都能拿下她，一点本事都没有的女人，跟我说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婆婆给看着，还叫苦连天，我都鄙视她。” “也不能怪她，我一个人带俩儿子，还有我妈给我看，我也有压力。” “嗯？怎么了？” “孩子最近饭量大了，大的一顿能吃四个二合面的馒头，小的也能吃仨，虽然政府有补贴，可是完全不够啊。” “他不帮你？” “他啊，我今天才抢到手的，还没来得及呢。嘻嘻！” “嗯，以后就会好了。你看，这一本书拆开了发表，就能连载近一个月，收入能有五六千呢，他们印成书还会给钱，每出一版都给钱。” “啊？原来这样？怪不得你们家里收拾得这么好。” “关键是孩子们受益啊，你看现在孩子们吃的用的，什么都不缺，他每次来都给我们带很多东西。弟，倒酒！” 两个女人相谈甚欢，王胜文则成了在一边倒酒的店小二。 “那这书咱们怎么出？” “姐，这个你就甭管了，路子我熟，我给他们寄过去，你就在家等着收汇款单就行。” “奥，那他们会给发表吗？” “肯定会啊，弟弟写的东西，他们连一个字都不敢改，怕改出毛病来，上次还让我去跟他们介绍经验，不是我写的，我当然不敢去，再说家里还有孩子。” “啊？还得去介绍经验？” “是啊，我估计他们会去请教你，你在城里他们好找。” “啊？那怎么办？” “你还不简单？焊条这玩意儿，性能看不见摸不着的，你就按说明书上写的给介绍呗，再说，你和弟弟离得近，不行就把他拉过去，他貌似什么都懂。” “对！我也这么觉得，他好像就是什么都懂，你看他炒菜都能炒这么好吃，妹，你吃个海参，听说这玩意儿大补。” “你还不知道呢，我们厂的设备全是他给修的，机加工、焊接他都行，还懂设计，我们厂里产的这焊机啊，就是他给设计出来的。” “你说他会不会是神仙？” “管他呢，反正在我们身子底下就是我们的。” “咱们可不能让他累着。” 女人果然一谈起男人就会下道。 “妹，你会做饭吗？” “我当然会啊，不会我怎么养孩子？不过我做的没他做的好吃，每次他来，都是他做饭给我们吃。” “嘻嘻，下次去我们家我也让他给我们做饭吃，我妈做的饭一般，今天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炒鸡。” “好吃你就再来一块，他说这叫莱芜炒鸡，是山东中部地区的名菜。” 姚琪兰夹了一块鸡肉放嘴里： “你说他又没去过山东，怎么会做莱芜炒鸡？” “拿菜谱练的呗，听说他给了我们厂食堂里的那个大厨南易一本菜谱，南易直接认了他做师傅，他就是按菜谱练的，现在我们食堂的菜可好吃了，家属院大部分都不在家做饭了，直接去食堂打饭吃。” “是吗？我还没吃过你们厂里的大锅菜。” “吃那个干什么，有他就吃他炒的，嘻嘻！” “也是啊，下次让他去我们厂食堂去指点一下。” “你们食堂的菜不好吃？” “还行吧，和你们那个大厨就没法比了。” 王胜文边给她们倒酒边说： “你们厂食堂我可不去，找个四五十的人炒菜，我怎么教？人家也不服气啊。” 姚琪兰打他一巴掌： “看不上你给我们找！” “找就找，正好轧钢厂我徒弟收了俩徒弟，到时候你过去看看，看上谁你直接带走。” “啊？你这么年轻都有徒孙了？” 梁拉娣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们厂南易那些徒弟都算他的徒孙，有的都四五十了。我徒弟们也是他的徒孙，有二十多个呢，哈哈哈哈！” 王胜文在那儿抱怨： “梁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得瑟？收徒弟经过我同意了吗？” “哼！你都是我们俩的了，还要你同意！” “你俩娘们喝多了，懒得和你们计较，我不说话了。” “不说不行，你说说你是怎么学会剪衣服的？” “啊？他还会剪衣服？” 梁拉娣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小夹袄： “看见了吗，他剪的，我拿缝纫机缝出来的。” “啊？真的挺合身唉。” “就是，你看这圆弧下摆，多好看，我们厂很多女工都找我问呢，我没答应她们。” “是不该答应她们，把弟弟累着。弟，回去你给我剪几件怎么样？”到了自己这里的时候姚琪兰不怕累着他了。 “行啊，以后你们的衣服我都给包了，不过你们得自己缝纫。” 姚琪兰开始上手： “好，姐会缝纫，姐在服装厂干过。” “姐我以后跟你学学行吗，我虽然有缝纫机，但是从来都没正规地学过。” “肯定行啊，咱这么办，等过年放了假，让他接着你们一家五口到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我们家三间正房，还有两件配房，还有单独的厨房，住得开，我回家就把房子收拾出来等你们。” “真的可以？不麻烦你们吧？” “当然可以了啊，咱们姐妹俩还分你我？孩子们肯定愿意在一起玩，我让儿子带孩子们在城里逛逛。” 王胜文举手： “我提供资金，每人二十。” “去！我们有钱，用不着你管！” 王胜文不让着她们： “我这当干爸的，给孩子们钱，你们不许干扰，孩子们过年还得买鞭炮呢，今年我让他们放个够！” “那我们呢？” “我小，你们得给我压岁钱！” 女人们开始打，王胜文一左一右搂在怀里。 闹腾了一阵继续喝酒，两个女人酒量还真大，两瓶五十三度的汉庭茅台，被他们三人全喝完了。 自然是三个人一起回的小院子，王胜文又受到一波蹂躏…… 第二天不到十点，试验厂来支援的人就来了，还又运来一批原材料。是由来过的那三位女工带队，王胜文给她们安排好任务：每人负责教十位机修厂的女工。 王胜文并没有在机修厂吃午饭，在跟刘厂长把许大茂的情况说明白以后，带着姚琪兰就走了。 刘厂长自然是愿意帮这个忙，连具体行动方案都给准备好了，他们顺便还说了丁秋楠的事儿。 丁秋楠不是生产一线的人，刘厂长自然愿意送这个人情给王胜文，本来就是送给他的，他怎么处理，随便。 许大茂真的是：人在家里坐，福从天上来。 一下子就儿女双全了。 第50章 许大茂的高光时刻:移师机修厂 回家的路上，姚琪兰幽幽地问： “你准备怎么处理我？” 王胜文奇怪地看看她： “什么怎么处理？还是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啊，咱们待会儿找个地方吃饭，我给你留点票据用，回家以后下午你也别上班了，认真考虑一下今后怎么发展。 明天上班以后，我给你把我们那辆卡车派过来，你得给人家机修厂送货去，第一次送货你必须去，把路子淌好了，以后就方便了，给你表哥说，让他认真对待。 下周一，我把提拔你的建议给你表哥送过去，然后让他去找苏局长签字，你放心，有我的名字他保证签字。 还有就是发表文章的事儿不能说，等发表了，找几个自己人给你在厂里宣传。 以后供货的事儿你不用管，反正都是我那儿供货，你找个人过去说一声就行。 以后咱们俩在厂里少见面，李厂长约你你也不许去，听到了吗？” 姚琪兰还是乖巧得像个小媳妇： “知道了，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见面还不容易？我会经常到家里给孩子们送吃的，他们以后就是我干儿子了，我得管他们。” “那你下午上班吗？” “我得过去一趟，有个挺重要的事儿需要我处理。” “要不你把我放到王府井去，我想去逛街！” “回家睡觉吧，谁昨晚累得要死要活的？再说，我还得去认认门呢。” “嘻嘻！知道啦。” 他们俩找了个羊肉馆吃了顿羊排，吃的女人肚子鼓鼓的。 没办法，那玩意儿太消耗体力，得补。 王胜文给了她一大把票，反正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其实女人也不贪心，大部分要的是粮票，说孩子要吃。 把女人送回家，还又出来带了一大包东西回去，女人的妈妈看女人带男人回去，两人还这么亲昵，所以对他也特别的热情。 又见王胜文拿来这么一大包东西，基本已经确定女人找到靠山了。男人走了以后，对自己的女儿那是一顿教育，反正把怎么抓住男人心的经验都传授了一遍。弄得女人又开始想他了。 王胜文从她家出来，又往车里装了一大包点心和营养品，开车来到丁秋楠的家。 刚进了院子，丁秋楠就扑了上来抱住： “谢谢你，我爸爸好了。” 王胜文挺尴尬，手里提着东西，只能由着她搂抱： “那可太好了，能帮到你就好。”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想我了？” “刚从机修厂回来，知道你还没上班，所以就来了。” “嗯，正好这几天我爸爸好了，我想去上班呢。” “不用去了。” “啊？为什么啊？” 丁秋楠松开搂着的双臂，惊奇地看着他。 “我已经把你调过来了。” “啊？真的？”丁秋楠又搂了起来。 “真的，下周我带你去办手续。” “呜呜呜呜，你对我真好。”丁秋楠哭了起来。 王胜文只能把东西放地下，扒开女人搂着的双手，顺便把一个镯子给她戴上。 女人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看来首饰对女人的吸引力从来都是巨大的。 认真端详着手镯： “给我的？” “废话，不是给你的戴你手腕上？这是以前宫里的东西，你要好好珍惜。” 女人一听，脸立刻就红了： “嗯！正好我爸妈都在家，我带你去见他们。” 说着提起东西就往屋里走。 进了屋，王胜文看到她的父亲正坐在椅子上，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伯父伯母好，听说伯父病了，我来看看您。” 丁秋楠父亲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她。 丁秋楠赶紧解释： “爸，妈，这是我们刘厂长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 “伯父，我叫王胜文，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奥，轧钢厂的啊，那厂子不错。几级工了啊？我们秋楠可是医生，人长得也漂亮，介绍的人可是不少啊。” 丁秋楠的父亲并没有起身。 王胜文没回答，丁秋楠倒是急了： “爸，就是他借给我钱给你治病的。” “奥？家里还挺有钱，说说，怎么个家庭。” “爸，人家就自己，家里人都去广州了，人家是个科长。” “嗯？不可能吧，这么年轻能当科长？骗人的吧？” 王胜文一看这样的人性，也不便多说了： “伯父，您好了就好，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丁秋楠快急哭了，跟着跑了出来拉住他： “你别走，他是误会你了。” “没关系，我走了，在家等着，下周我来接你。” 丁秋楠一看没有回旋余地，也就松了手： “嗯，我等你。” 不知道丁秋楠回去怎么给父母解释的，反正下周王胜文来接她的时候，死活要拉住他在家里吃饭。 王胜文以办手续需要时间为由，坚决地拒绝了。 丁秋楠这几天都是亲吻着手镯睡觉的，平时还用了一个漂亮的手绢把手镯包起来。这时期，少女心心经不住撩，一个手镯就能让她死心塌地，况且还有那些钱和吃的东西。 丁父倒是满不在乎：早晚是我的女婿，说他几句怎么了，这孩子真没礼貌，要不不让女儿和他来往？ 老年人里也不都是慈祥的人，也有人渣。比如那些倚老卖老在公交车上强迫年轻人让座的，还有在马路上跳广场舞的…… 来到厂里，进了办公室，尤凤霞想扑上来又没敢。 王胜文把另一只镯子套她手腕上： “给你的，消灾避难，以前宫里用的，好好保护，你护着它，它就护着你。” 尤凤霞抚摸着镯子，就像抚摸着他： “我知道了，我在，镯子就在。” 在车间里转了一圈，见到灵儿妹妹： “缺东西吗？” “不缺。” “你们还可以吗？” “嗯，她想起来就哭，我安慰她。” “好，你是个好妹妹。” 灵儿妹妹看了他一眼： “你这个哥哥更好！” 厂里没人来打搅自己，继续写东西。 下班的时候是带着秦淮茹一起走的，给翠花姨和孩子们又带了很多吃的。 收获了一大波秦淮茹的媚眼，顺便收走了张秦汉砸好的核桃仁，又吩咐了几句骂聋老太婆的事儿。 贾张氏想留下吃饭，被他以有应酬拒绝了。 回到家，仍然是给孩子们批改作业、为家人们炒菜做饭、给孕妇洗脚丫、给徐慧珍松弛神经。 这小娘们，该怀孕了。 周末自然是按照约定带四个孩子们去打篮球，姚琪兰的两个儿子竟然叫王大熊和王二熊，这下连姓都不用改了。 不过你这家长给孩子取名字经过我这当干爸的同意了吗。 这大毛、二毛、三毛、大熊、二熊，也太直白了吧，和干爹这文化水平一点都不符合。 算了，不跟他们计较，睡了人家的妈就对人家好点儿吧。 打球姚琪兰也跟着，这娘们最近有点不能释怀了。 中午吃了涮羊肉，下午还一起去买了很多学习用品，还给大熊二熊每人买了一套衣服，棉裤棉袄的。王胜文看着姚琪兰娘俩就是不会认真去做女红的样。 最得意的是徐静理这个小姑娘，一下又多了两个保护者，仨男孩儿都快把她捧手心里宠了，这时候要是有轿子，早就抬起来了。 当然姚琪兰家又收获了一只烤鸡和一只烤鸭。 泰安岱庙那个烤鸭店，你们生意是有多火啊，怎么隔三差五就给泰山老奶奶送烤鸡烤鸭吃啊？陈文魁和徐静理早就吃腻了，幸好现在有了大熊二熊这俩援军。 还有那个东更道蛋糕店，你每天供奉的蛋糕点心好吃不说，量大得都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泰山老奶奶肯定吃腻了。 张秦汉（棒梗）那小子都吃腻了，他又发明了就着碎核桃仁吃蛋糕的新吃法，唯一不好的就是会被奶奶和妈妈骂。 管他呢，我考一百分不就完了？表叔不骂就行。 新的周一，姚琪兰给机修厂送去了第一批焊条，不但拿回了钱，还把订好的焊条的所有的钱都带回来了，高兴得邢厂长一个劲夸她是干业务的好手。收到了表妹第一个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我都不用送货，人家自己来车拉，还是一拉就一大车的那种。 对了你报告打上去了吗？ 邢厂长：局长都签字了，做成正式文件后天去拿。合着你找了靠山就看不起我了，信不信我走，让你两口子干？我还真不敢。 这一周，根据机修厂的请求，李厂长安排许大茂去了机修厂放电影。 许大茂当然高兴：又可以去机修厂吃好吃的了。 找王胜文请求送一趟，王胜文爽快地答应下来，让自己的徒弟去开车，同时拍着他的肩膀： “大茂哥，多放几天，那边可是咱的熟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咱得为人家服好务，多玩几天，你放心，刘厂长那里我打招呼了，我的关系，他不能不照顾一下。” “那是那是，弟弟你放心，我包你满意。”许大茂心里那个高兴啊，屁颠屁颠地走了。 焊材厂的医务室搞好了，王胜文把丁秋楠拉过去，让邢厂长买了医务室该用的东西和药品。 机修厂那边王胜文没去，徒弟直接把调动手续就给办了回来，都没用丁秋楠过去签字。 王胜文没有再去见丁秋楠的父母，不过丁秋楠的父亲这下更牛了：我闺女调城里来了，必须找个更好的对象。 南边娄晓娥的来信很正常，经常汇报一下弟弟电扇厂的进展，王胜文叮嘱他们：一定要在明年五月份之前投入市场，除了香港的一万台，广州市场也要投入一万台的量。 这让弟弟王胜义的压力很大，干脆请了一位女同学来帮忙，把妈妈高兴得整天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打着干事业的名义耍流氓是吧？跟你二哥学的。 父亲的钱给得很及时，把苏局长乐得不行： 看看，还是老同事吧，这货还没发呢，钱就到了。 王胜文，你小子赶紧给你爹发货！ 最近那些老朋友老领导怎么都对我这么好？还说孩子们跟着王胜文那小子进步很大，他不就是经常带着他们出去吃吃喝喝吗，有什么好进步的？要不我也带着局里的人经常出去吃吃喝喝？对，就经常带他们去轧钢厂，那食堂，做的菜真好吃。 不对！听说他们那厨师也是王胜文这小子的徒弟。管他呢，好吃还不花钱就行，还能带回几双皮鞋。 嗯，小李这孩子也孝顺，只要我去，那是想吃什么吃什么，他们轧钢厂都反过来给我们局里发福利了，说明他们挣着钱了，你说这些企业都像轧钢厂这样多好。好像焊材厂也不错，最近只要去了就给发一套衣服，说是劳动保护服，越看越像中山装。 不过王胜文这小子不厚道，我们去你给我们发茶叶是什么意思？现在局里所有人，上班都抱着个茶杯喝茶，这领导见了是个什么事儿啊。宋市长倒是说好喝，我给他拿了二斤过去。 要是市里其他领导要，王胜文你小子可不能说没有了啊。 这喝惯了茶，再喝白开水，嘴里还真没味儿。 小李子，你个倒霉孩子，你给我们发辣酱是怎么回事儿？合着办公楼里这辣酱味儿就是从你那儿来的吧。你妈爱吃，必须再给我多整两瓶！ 肯定是他们食堂那厨子捣鼓的，是不是也是王胜文这小子的杰作？ 怎么哪哪都有你啊。 领导怎么想的，王胜文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许大茂又打结婚报告了，和报告一起的还有调动申请，王胜文让李厂长赶紧给批了。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怎么也得照顾一下，你说对吧。 元旦结婚，王胜文还是随了六十块钱礼，四合院其他人也和傻柱结婚一样。贾张氏不想随礼，王胜文让秦淮茹随了二十，她都快当车间主任的人了，不能丢了这个面子。 王胜文是和秦淮茹一起过去随礼的，许大茂问他房子怎么处理，王胜文痛快地掏出六百块钱： “我给我姨租了，一月五块，十年的。” “得嘞，痛快！我让二大爷去写租房协议，签好了字给您！” 当贾张氏拿到租房协议的时候，激动得都哭了： “还是我外甥，还是我外甥，秦淮茹！你得把我外甥伺候好了！” “还用你说？他想让怎么伺候我就怎么伺候，给我自己留个房间，我专门伺候他。” “可以可以，我们搬后边和岩臣住去，那是我侄子，我可以给他们做饭吃，这儿装饰一下留给你！” 王胜文对贾张氏的改造是比较彻底的，没办法，有玉贵姥爷在那儿压着呢，不老实过来就是一阵大巴掌。 贾张氏手里钱多，心里也主壮，不会随便闹腾。 许大茂的婚宴订了是每桌四十块钱，还不算酒。许大茂收了这么多钱，心里高兴啊，听说媳妇那边的领导也要来，不能丢了面子，巴结好了，在那边还能当官。 傻柱拿拿捏捏的还不想给许大茂做饭，气得王胜文直接踹了一脚： “笨蛋，这么好练手的机会，把你徒弟们都叫过来！” 傻柱脑筋一转：操！我真是猪脑子，师傅什么都替我想到了！ 院儿里，只有聋老太没随礼，有贾张氏在，她不敢参加。 婚礼那天，新娘子来了，还带着一男一女俩孩子，最大的才五岁，小的女孩儿才三岁。娘家人倒是没来几个，也就父母加哥哥嫂子两口子。 机修厂以曹主任为代表，还有两位科长，梁拉娣作为媒人也来了。 轧钢厂以王胜文为代表，宣传科正副科长都来了，还有王胜文的四个徒弟，张岩灵和尤凤霞，其余两个男徒弟是来开车送人的。 婚礼当然是由四合院的一大爷刘海忠主持，他听说王胜文要参加婚礼，在家偷偷练了好几天，还专门让阎埠贵给写了结婚致辞。 结婚宴席总共办了八桌，男的三桌，女的三桌，小孩儿两桌。 这时候就显出红星四合院的软实力来了：四合院的孩子们都是不争不抢，还积极照顾新娘子带来的孩子，这让新娘子和她的家人们不得不佩服。 四合院的人都感到很奇怪，机修厂的人怎么都和秦淮茹这么熟悉？那媒人简直就和秦淮茹亲得像姐妹啊。 新娘子也和王胜文熟悉，王胜文说什么她听什么，难道她也是王胜文的徒弟？ 还真不是，勉强算个“徒孙”，王胜文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王胜文自然是和曹主任及机修厂的人一桌，刘海忠、阎埠贵和娘家人一桌，孙二虎和四合院其他人一桌。 元旦放假，刘光天和阎解成负责端盘子。 秦淮茹和梁拉娣一桌，还有贾张氏及院里的一大妈二大妈。 孙二虎媳妇、何雨水和其他人一桌。 孩子们的两桌自然是刘光福和阎解放领导下的吃货团体，王胜文早就嘱咐了傻柱，给他们多上肉。 贾张氏表现得特别优秀，给梁拉娣把秦淮茹吹得是天花乱坠，院儿里的大妈们还随声附和。 鞭炮过后按规矩是刘海忠还算精炼的新婚致辞，然后大家共同举杯祝福。 刘海忠看到王胜文朝他暗暗点头，真是浑身通泰，骄傲地在桌上巡视一周。 新郎新娘敬酒自然是从王胜文这一桌开始，王胜文端起酒杯： “曹主任，许大茂同志可是我们轧钢厂的一个人才啊，没想到被你们机修厂给抢去了，我对你们表示抗议！许大哥搞接待那是一绝，你们得好好培养啊，我会给你们刘厂长建议，把许大茂同志留在你们办公室，除了放电影，还要搞接待，能者多劳嘛。” 许大茂一听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啊：还是王老弟对我好。 王胜文又转身对新娘子说： “许大哥这人基本都是优点，唯一的缺点就是爱乱花钱，我刚刚给了他六百块钱房租，你可得替他收好了。” 新娘子一听，简直就是五体投地了：你说王厂长这人怎么这么好，一下就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我了啊，那我以后养孩子还有什么困难的。 曹主任这才反应过来： “王厂长，你放心，你不用跟刘厂长说，我回去马上安排，以后许大茂同志就是我们办公室的专职接待员。” 许大茂这下有酒喝了，据说三天两头钻桌子底下去。 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 酒喝到一半，刘海忠端着酒杯过来了…… 第51章 徐慧珍的新思路 刘海忠端着酒杯过来，王胜文自然也不能闲着，站起身来给曹主任介绍： “曹主任，这是我们厂的刘海忠副主任，这是机修厂的曹主任。” 刘海忠和轧钢厂宣传科的人听到一愣。 王胜文摆摆手： “已经开会决定了，过了元旦就公布，你们好好喝一杯，交流一下，刘主任，你可不能给咱们轧钢厂丢面子啊，我去给新娘的父母敬一杯。” 刘海忠哪受得了这个啊： “您请，您请，我一定把各位领导陪好。” 喝酒的过程王胜文不知道，反正刘海忠最后醉得是回家直接睡了，晚上还没忘给贾张氏送了一大篮子鸡蛋。 王胜文端着酒杯来到新娘子的父母这桌： “伯父伯母，我敬你们一杯，代表我们全四合院向你们表示欢迎。” “唉呀，王厂长，我们是一家子啊，我们也姓王，女儿叫王秀青。” “啊？这么巧？那大哥也一起吧，都是一家人。” 新娘子的大哥激动地站了起来： “王厂长，我们两口子也在机修厂工作，媳妇和梁师傅一个车间，你见过的，我在四车间工作，您得多关照啊。” “奥，我说嫂子怎么有点面熟呢。” 女人有些腼腆，也站起来小声说： “我刚去，上次你去见过一面。” 王胜文感觉这一家子还可以，人性先不说，能把自己的“扫雷”计划落实得这么完美，肯定是有智慧的一家人，值得结交。 “好好好，既然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问题咱们就说明白，我和你们刘厂长很熟，说不定能帮上忙。” 新娘子的父亲说： “她哥哥叫王秀成，也想调到新产品车间去，王厂长你看…” “嗯……行吧，嫂子你把梁主任叫过来来，我跟她说。” 一杯酒的工夫，梁拉娣就过来了，王胜文嘱咐： “回去跟刘厂长说说，把这位王大哥调你们车间去。” “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 新娘子的父亲赶紧说： “秀成，赶紧过去敬两杯！” 酒喝到最后，喝醉的有三个人：许大茂肯定是第一个，刘海忠是第二个，新娘子的大哥王秀成是第三个。 王胜文把自己的车和试验厂的大卡车派了过来，送走了客人，当然许大茂也送走，他明天还要在机修厂请客呢。 傻柱正和徒弟们在那儿吃饭，他们没上桌，菜太多，一直到最后还有热菜上。 王胜文走到他们的桌子边坐下，傻柱连忙问： “今儿的菜还行吧？” 王胜文点点头： “还可以。现在不说这个，有个事儿跟你交代一下。” “师傅您说！” “带来仨徒弟是吧？” “是。” “选一个去焊材厂做大厨。” “那让胖子去吧？” “胖子不行，还没学好，就选马华吧。刘岚你以后不要跟着傻柱出来帮厨了，好好去炒酱，傻柱你再收几个徒弟，都要男的！” 傻柱媳妇张玲在后边点头同意。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纸和笔来，写了一张纸条递给马华： “过了元旦你跟着刘光天他们去焊材厂报到，找姚厂长。” 胖子说： “管用吗？” 傻柱一个大嘴巴就抽上了： “王厂长也是那边的厂长，你说管用不管用？” 王胜文指指胖子： “以后再有一次，让你滚蛋，傻柱，让他晚半年转正。” “得嘞，听师傅的！”傻柱真是挺爽快的一个人。 张岩臣走了过来： “表弟，你的车走了，要不你去我屋里休息一会儿？” 王胜文站起身来： “哥，你赶紧去找宋红霞吧，我去翠花姨那屋聊聊，过几天翠花姨就搬许大茂这屋里来了，姑来了给你做饭吃。” “不用我去找，待会儿她自己过来。” “哦，商量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你舅说让我们等她哥结婚了以后我们再结婚。” “我觉得你们还是先把证领了再说，她哥结婚还没个谱，谁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你们最迟明年五一结婚，明天回家跟我舅说，什么规矩啊还得等她哥结婚以后，给玉贵姥爷也说一声，就说我说的，必须去办。” 王胜文其实就是想让他们结了婚明年好分个大点的房子，估计以李厂长那尿性，明年一期二期宿舍楼都得给盖了。 一期先照顾没房子的老职工，二期正好是试验厂的新职工，都是些关系户，李厂长能不心急吗。 “我知道了，明天我和红霞一起回去。” “岩福那边让宋红霞给张罗着点，也在咱们试验厂找，别让他整天晕头转向的，岩君哥又帮不上忙。” “岩福最近好像总和大院儿里的女孩儿一起玩，是不是要当养老女婿了。” 王胜文摆摆手： “这事儿由着他吧，你们别管。” “我们也不敢管啊，那女孩儿凶得很。” “行吧，咱们都别管，他缺钱跟我说，我给，他这个表弟说不定还能成个领导的女婿。” “哈哈哈哈，他行！” …… 来到贾张氏这儿，她已经把茶给泡好了，看到王胜文进了屋，赶紧倒好了端过来： “外甥，没喝多吧？” “没喝多，过来看看你。” “我好着呢，今天中午都劝着我喝酒，我也多喝了几杯。” “嗯，看出来了，脸都有点红。唉呀，你这是加了多少茶叶啊，姨，你尝尝，太苦了。” 贾张氏也喝了一口： “是有点苦，可能是闷得时间有点儿长。” “嗯，刚才跟岩臣哥说了几句话，耽误了几分钟。” “岩臣是个好孩子，每次都给我买菜。” “嗯，没事儿就给他做几双鞋，他在车间干活，又不能像我一样穿皮鞋。” “做啦，都做两双了。”贾张氏汇报自己成绩。 “奥，那不错。家里缺什么吗？” “不缺不缺，啥也不缺，好着呢。” “后边那房子，许大茂搬走了以后，尽快收拾出来，他那屋比这边大，买点新家具，尽早搬过去，别舍不得花钱，让嫂子挣。” “嗨嗨嗨，你看我们像缺钱的吗，你连房租都给我们交了。” 王胜文摆摆手表示无妨： “孩子呢？” “都睡了，中午闹腾累了，让他们睡一会儿，你嫂子和那个梁主任一起喝酒，喝得有点多，也睡了。” 王胜文又喝了几口茶： “行，那我走了，姨，你也休息一下。今天车开走了，也没带东西，回头让嫂子捎回来。” “要不再喝点茶。” “不啦，你歇着吧。让嫂子告诉司机，把车放这儿，我明天早上来开着去办事儿。” “知道了，我嘱咐她。” …… 王胜文走着来到娄晓娥的小院儿，敲敲门。 “谁啊？”灵儿妹妹的声音。 “你哥。” 灵儿妹妹打开门，把他拉进屋，惊喜地问： “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啊。中午吃饱了吗？” “吃饱了，那么多菜还能吃不饱。” “尤凤霞呢？” “在那屋呢，最近得了一个手镯，天天抱着在那儿看。” “嗯，好东西，我给的。” “就知道是你给的，也不给我！”灵儿妹妹口气里竟然有些怨气。 王胜文拍了一下她屁股： “小屁孩，说什么呢，哪有哥哥给妹妹送镯子的？咱们还没出五服呢。哪天找个男人把你给嫁了！” “切！我才不嫁！嫁人还得生孩子，多麻烦。” “行，回家我就告诉二舅去，让你嘴硬！” “不嫁就是不嫁，我就让你照顾我一辈子。这样挺好的，我为什么要嫁，我哥都不敢管我。” “你哥不管我也管。” “那你得送我镯子才行。” “美得你，没有！不给。” 尤凤霞听到声音走过来了，也不说话，拉住王胜文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门销死扑倒在床上就亲了上来。 足足五分多钟。 “你要了我！” “不行，你还没成年。” “那为什么给我镯子？” “为了保护你啊。” “我想要你！” “那也不行，你不成年我不会惹你。” “你已经惹了我了，我除了你谁也不想了，我们爸妈我也不想了，他们就是为了我哥才干的那些事儿，他们从来不为我考虑。” “想明白了？” “嗯，想了好几天，想明白了，看着你给我的镯子想的。” 王胜文推开她坐起来： “想明白了就好，这里住的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我和灵儿妹妹玩得可好了，我都学会切菜了。” “奥，那太好了啊，从家里走出来也不是坏事儿，最起码能学会些生活的技能。” “那以后我学会了做菜，你得过来吃。” “行，我回去给你写本《家常菜谱》你抄一遍然后拿去向报社投稿。” “嗯？还能投稿？” “你试试就知道了，能挣不少钱。” “是吗，那你快点写。” “元旦过后上了班就给你，以后你早上起来去跑跑步吧，灵儿妹妹在车间干活儿不需要体育锻炼，你得锻炼一下，你看你这几天都胖了。” “还是你喂的？你给了这么多好吃的，能不胖吗。” “嗯，主要是因为你放下了，不想家里的事儿了。” “第二天我就想明白了，有你我什么都不想了。” “你把灵儿妹妹做饭的功劳都忽略了。” “我们俩是一起做的，我洗菜切菜呢。” “奥，那我回去抓紧给你们写菜谱，我去找妹妹要车子骑着。” “行，你走吧，我在家想你。” …… 王胜文骑着车回到家里才不到四点钟，一看徐慧珍竟然在家里： “姐，你怎么没去小酒馆上班？元旦放假，不是小酒馆的客人多吗？” “喜酒喝完了？我今天没去，小酒馆和我有什么关系？让他们自己忙吧。” “谁又惹生气了？”王胜文把她拉进怀里。 “没人惹我生气，我在家想事情呢。” 王胜文一听没事儿才放下心来： “没事儿就好，我以为谁又惹你了呢。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 “弟弟，真有读者来信了。” “奥？拿来我看看。” 徐慧珍拿出三封信，王胜文逐一认真看： “奥，都是求助的啊？” 徐慧珍把他按到椅子上，然后坐进怀里： “别的都没什么，就是这个四九城酒厂的信，不回复不行，他们说要来拜访我。” “四九城酒厂？大兴那个？” “对啊，离这儿很近。” 王胜文把那封信拿过来重新看了一遍： “他们问的这个问题，我还没写到，这个问题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 “他们现在生产的是酱香型白酒，和你小酒馆后院那种酿酒方式一样，都是用高粱酿造的，他们如果想提高产量不是很容易，因为他们这个产酒量受高粱产量的限制，他们虽然有种植基地，想提高产量也那么容易。” 徐慧珍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怎么办？” “倒是有办法，再增加一种浓香型白酒就可以，浓香型白酒可以使用原料就多了，像玉米、地瓜干、谷子、甚至大豆都可以。” “奥，可是我不会啊。” “说了，我会。” “真的？” “我会骗你？真的会。我跟你说啊，这个酱香型白酒的出酒率才百分之十左右，这浓香型白酒的出酒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二十，他们用的菌种也不一样。如果用上蒸馏设备，这白酒的产量可以很高。” “能有多高？” “我可以最大给他们设计到年产五万吨。” 徐慧珍算账确实很快： “啊？一天三十多万斤？” “太多了是吧，那就设计成一天十万斤。” “那也不少。” “再少就浪费能源了。” “还需要能源？” “嗯，蒸馏需要压力水蒸气，所以需要用到锅炉，锅炉需要烧煤，太小的锅炉热效率不高，反而浪费煤，所以就是浪费能源。” 徐慧珍亲了上来： “弟，你怎么什么都明白？那我给他们这么说？” “姐，你信上写不明白，很复杂的一件事儿。” “那怎么办？” 王胜文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才下了决心： “姐，你有决心干点大事儿吗？” “会耽误我生孩子吗？” “那倒不耽误，可是以后会经常有人找你。” “找我我不怕啊，本来我就是开酒馆的，还怕有人来找？” “这个和开酒馆不一样，一个事儿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解决。” “时间长也不怕啊，关键是能挣钱吗。” “一件事儿办成大体需要一年的时间，当然时间可以是重叠的，至于能不能挣钱，这个是肯定能挣的，因为我们要收设计费。” “那设计费是多少？” “总造价的百分之三到五。” “那是多少钱？” “像是年产三万吨的酒厂，目前总投资大概需要三百万。” 徐慧珍吓了一跳： “啊？那就是说设计费至少是九万块钱？” “对啊，设计很复杂的，弟弟会很累。” “那咱不干了，不能累着你。”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没那么严重，第一个很累，以后就不累了，图纸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那你还吓唬我。”徐慧珍娇嗲地说。 “不过有个问题你得想清楚了。咱们怎么去收这个钱。” “那……”徐慧珍一时语塞。 王胜文又拍了她的屁股： “这个问题也好解决的，你去跟报社谈，让他们以报社的名义收这个钱，然后让他们留百分之三十，其余的以稿费的名义再给咱。” “啊？他们会同意？” “放心吧，他们肯定会同意，因为他们什么也没干，就有百分之三十的钱。” “给他们百分之三十会不会太多？”徐慧珍商人的小气劲儿又来了。 “不多，告诉他们，我们规定的是百分之三到五，让他们和企业去谈，他们最少能给谈到百分之四。所以这个钱，还是他们自己出，再说他们的名字也会让企业相信。 他们还会和企业签保密协议呢，这样我们的图纸也不会流传出去。” “对啊，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东西？弟，我要给你生，现在就想。” “不行，今天婚礼上我喝酒了。咱说点正经的。” “说正经的就是我和酒厂谈，和报社谈。” “那你小酒馆不干了？” “明天我就去辞了，把后院的酒搬过来。” “等几天吧，过了元旦我把厂里给我的四合院的钥匙拿过来，你直接把酒搬那儿去，以后外边来人我们去那儿接待。你这几天就说腰疼啥也干不了了，不去上班就行了，搬那边去了再辞。” “嗯，我也不在乎那点钱了，这次报社又给了八千多，说我的文章写得好，报社收了很多表扬信，他们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给读者去信说了，我写的是这里这个地址。” “嗯，以后去那边办公，就写那边的地址吧，雪茹姐生孩子不能多打搅她。” “我知道了，不会干扰到你的工作吧？” “我平时正常上班，不可能干扰到我，再说，厂里也没人管我，我已经是副厂长了，二把手。” “我知道成副厂长了，在小酒馆里你们厂的人说的，但是不知道你是二把手。” “怎么样？不敢欺负我了吧？”王胜文得得瑟瑟地说。 “臭弟弟，还不是得被我骑着。” “别闹！说说晚上想吃什么吧，我去准备。” “我已经把海参和鲍鱼闷上了，今晚我们还是吃海鲜大餐，你最多再做个海鲜疙瘩汤，那东西孩子们爱吃。” 好像又想起什么，忽然就扭住了男人的耳朵： “说！是不是又勾搭一个老女人！” “没有啊？谁说的？这不冤枉人吗。”王胜文捂住被扭的耳朵？ “不老实给你揪下来！静理和魁子都说了，他们打篮球你一块带去的。” “奥！她啊，她是我的同事，我们都是焊材厂的副厂长。” “还同事，静理说看你们的眼神就知道你们勾搭上了！” 王胜文心想：这小姑娘心思怎么这么缜密，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他们不是一起玩得挺好吗，怎么回来就告状？太聪明会没朋友的！ 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承认： “是！勾搭上了，不过是她强迫我的。” “她儿子都比魁子大很多，她能强迫你？她多大了？” “她是寡妇，还是**遗属，三十五了，带俩男孩儿，日子挺苦的，所以我没敢反抗。” 女人松开手： “哼！我看你是被人家迷住了！” “是有点见色起意，不过没想到她这么直截了当。” 女人有些气馁： “嗯，你是长得有点吸引人，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没敢直接下手。” “还直接下手，是谁威胁我的？比直接还狠！”男人嘴里嘀咕着。 女人也没再纠结： “好了，姐同意了，不过不能出事儿。” “姐，放心吧，出不了事儿，人家是**遗属，人家的名声更值钱，我已经认了她的孩子当干儿子了。” “切，你们倒是会遮掩，不过孩子们倒是挺高兴。” “嗯，正好明天还休息一天，我带他们过去玩。” “还去打篮球？” “冬天了，太冷不去了，别把手冻了。单纯过去让他们一起玩，你一起去吗？” “我不去，我在家陪雪茹妹妹聊天。” “行，那你去准备食材吧，还有点时间，我写东西。” 女人一听他要写东西，连话都没说就去准备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真好！ 第52章 孩子们的快乐 晚上，给孕妇洗脚丫的工作不能停……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把车子给妹妹还回去，又去了红星四合院。 张秦汉（棒梗）已经起来了，正在水池边洗脸，拿了车钥匙，顺手拧了一把秦淮茹的屁股，招呼张秦汉： “跟我走，咱们出去玩儿去。” 秦淮茹问： “哪儿玩去？我也去。” “没你什么事儿，我带他去和其他小孩儿玩。”王胜文拒绝了她。 把张秦汉拉到车里坐好，打火一看，徒弟真上心：车子开回来竟然还给加满了油，太贴心了，这孩子必须提拔。 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一只活鸡、一条鲤鱼和几斤排骨，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八月十五福主们供奉给碧霞元君的一大块猪肉和两只烤鸡，还有两大块蓝色的帐子布料，加上很多蛋糕、点心、水果、干果和糖果，装进后备箱的一个大袋子里。又装了一些糖、蛋糕、点心、水果在一个小袋子里。 然后开车回家接上徐静理和魁子。 来到丁秋楠门口，给她把小袋子放下。让进家直接没理，然后开车去了姚琪兰家。 王胜文不知道的是，他送这趟东西，本来是想照顾一下这个和自己还算有点关系的女孩儿，没想到会让他们家发生了一场争端： 丁秋楠的父亲看到她提着袋子进门，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又给你送东西来了？” “送东西怎么了，他毕竟是原来刘厂长给我介绍的对象。” “哼！我看他是没安好心，连家门都不敢进。” “什么啊，人家只是顺路，人家还带着几个孩子呢。” “连孩子都有了，还和你处对象，真是个流氓！” “那肯定不是他的孩子，孩子都有十几岁了，怎么可能是他孩子。” “哼！说不定结婚早，不进家门是怕我们看出来吧？” 气得丁秋楠把袋子扔给自己的母亲： “你瞎说，他才二十一，怎么可能有十几岁的孩子？” “切！说不定长得少相，实际年龄三四十了也没准，要不怎么能当上你们的副厂长？我看他就是骗你的，你长得漂亮，他就是想骗你这个不懂事儿的小女孩儿！” “有你我也不会嫁给他，省得以后你难为人家。” “你还嘴硬，你那镯子是不是他送给你的？” “是又怎么了？我喜欢！” “你给他退回去，不嫁给他要他什么镯子？男人给女人送镯子，都是没安好心，看起来挺漂亮，其实就是个假货，拿来骗你的。” 丁秋楠干脆拿出袋子里的苹果吃了起来： “不退，假货我也喜欢！” “死妮子，假货不值钱，都是拿来骗女人的。” “那你治病的那两千块钱也是人家拿来骗我的，那也是假的？人家从来也说过让我还。” “那你也还给他！” “我拿什么还给人家？我来到这边涨了工资才拿三十多块，还得给你们一半，我要是攒钱还给人家需要攒到什么时候？攒到我老！” “那你不会再找一个男人，让他帮你还钱？” “你给我找个彩礼能给两千的男人吧！” “那你不会结了婚俩人一起攒？” “结了婚还由得了我吗？” “我不管，反正我没看上他，不许你嫁！” “不嫁就不嫁！” 丁秋楠气得捂着脸哭着就跑了出去，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大半天。 老头一看丁秋楠走了，反而过去拿起袋子里的点心吃起来…… 王胜文带着孩子们来到姚琪兰家，把袋子交给她： “带来一些东西，你先收拾出来。把鱼和活鸡杀一下吧，中午我给孩子们做莱芜炒鸡和红烧鲤鱼还有红烧肉，家里有调料吗？” 姚琪兰一看他们来了，欣喜若狂，连忙把袋子接过去，边往外掏东西边回答： “有调料，没有的我让大熊去买。唉呀，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还有布啊？” 孩子们没等介绍就玩到一起，他们其实已经很省事儿。 王胜文朝他们喊： “大熊，把水果拿过去，谁想吃什么谁自己去洗。” 孩子们纷纷跑过来拿水果，只有徐静理没动，她是小公主，自然不能亲自动手。 一会儿的工夫，姚琪兰的妈妈从屋里出来了： “大侄子来了啊，快进屋，别光在外边啊。” “行行行，大娘，我们把东西放好就进屋。” 姚琪兰把袋子递给他，朝屋里推了他一把： “行了，袋子里就剩点心了，你去屋里吧，这些我来收拾。” “要不我来？” “快去！和我妈说几句话！”又推了一把。 王胜文进到屋里，从袋子里拿出一包桃酥拆开，递给老太太一块： “大娘，我带来的桃酥你尝尝，这玩意儿不怕凉，你尝尝味道。” 老太太接过桃酥放进嘴里： “好吃好吃，我给你泡茶喝。” “别别别，大娘，冬天不渴，咱们聊会儿天，姚姐收拾东西呢，我给您带了鸡和鱼，还有肉和排骨，待会儿啊，尝尝我的手艺。” “好好，听琪兰说了，你做饭好吃，孩子你多大了？” “二十一，奥，今年算是二十二了。” 老太太笑容满面： “带来的谁的孩子？” “我外甥、外甥女，还有我表侄，我带他们来和大熊二熊玩儿的，孩子们一起玩热闹。” “对，一起玩热闹！孩子你知道我们家琪兰多大了？” “姐说了，她三十五。” “你不嫌她大？” 王胜文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娘，我不嫌，我们是个缘分，她要是年轻几岁，我都能娶她。” “对！对！对！是个缘分，你俩在一起，我不反对，她和俩儿子也算有个依靠，你不嫌弃孩子们吧？” “绝对不嫌弃，我最喜欢孩子了，天天带着他们玩儿，大娘，你知道吧，我们已经认了干亲了。” “知道知道，回来就跟我说了，说他们又有了爸爸了。” “嗯，他俩挺听话的。” “当然，他们对他亲爸都没印象，你这一来，他们就能把你当亲爸，这不你给他们买的篮球，天天在院子里拍。” “现在不行了，天太冷，怕他们冻了手，明年我们再出去打，他们玩得可高兴了，到时候带您一块去看。” “你看你，给他们买了那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啊？” “当干爸，不是应该的吗。” “以后钱得省着点花，你还得娶媳妇呢。” 王胜文一听老太太为自己考虑，就知道这老太太是个慈祥的老人了，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 “大娘，我不缺钱花，这是我孝敬您老的，您收着，平时买菜用。” 老太太拒绝得很坚决，直接把钱推回来： “看你这孩子！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王胜文又推回去： “大娘你必须收下，以后我和琪兰姐一起挣钱养这个家，实话跟您说，我每个月光稿费都能挣一两千块钱。” 老太太有些震惊： “啊？能挣这么多？我不信。” “您不信问问琪兰姐，这几天她挣了多少稿费？” “她说了，第一次就给了四百多。” 王胜文把她的手卷起来攥住钱： “所以，您收下吧，要不我以后就不给琪兰姐写稿子了。” 老太太笑了： “好好好，我收下了，你继续给她写稿子。” “这就对了。” 王胜文起身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煤： “大娘，这炉子是不是有点小？要不我去给您买个大的？” 老太太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再冷我们就烧火炕了。” 这时候姚琪兰收拾完食材走了进来，把双手放到王胜文手里： “有点手冷，给我暖暖。”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在母亲面前显摆，于是把小手攥住： “能不冷吗，水那么凉。” 老太太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摊开拿着钱的手： “琪兰，看看这是女婿给我的。” 姚琪兰小嘴一撇： “什么女婿，这是我弟弟，你以后叫他侄子，他给你你就收着，反正他一个人也不缺钱花。” “好，侄子，那以后我和你姐都疼你。” “知道了大娘，那以后我孝顺你，你也不能推辞。” “好好好，我不推辞。” 姚琪兰干脆直接坐到腿上来了： “弟，猜猜我收到的第一笔稿费多少钱？” “大娘说了，四百多。”王胜文毫不犹豫地说。 “妈，你又出卖我！” “哈哈哈哈！”老太太笑得恨开心。 姚琪兰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弟，说一章就四百多，那两本书有几章？” “四十多章啊，怎么了？”王胜文回答。 姚琪兰想了想，忽然捶了他胸口一拳： “啊？一万六千多？” 王胜文有点委屈： “你算账就算账吧，打我干什么？” 老太太知道他们是打情骂俏所以也不干涉。 姚琪兰反应过来： “对不起弟弟，打错了，我给你摸摸！” “臭姐姐，你激动什么啊，四十多章，你们每周发表一章还得快一年呢，你急什么？” 姚琪兰直接亲到嘴上了： “弟弟，遇到你真是姐的福分，姐今天把你伺候得好好。”虎狼之词都不背着母亲了。 老太太一看，就想躲出去： “我出去看看孩子们。” 王胜文可不敢随便造次，连忙说： “姐，吃完饭吧，现在快十一点了，咱俩去做饭，孩子们该饿了，那鸡得炖一会儿呢，我们今天在这儿待一天，让孩子们好好在一起玩玩。” 姚琪兰只能站起身来： “妈，你在屋里坐着就行，我们俩去做饭。” 老太太一听女儿这是看不起自己啊，平时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啊，怎么相好的来了就不让我做了，人家孩子第一次来家里，就让人家做饭，这可不行： “还是我去做吧，你们和孩子们玩儿会儿。” 王胜文摆摆手： “大娘，要不这样，我们去炒菜，您蒸馒头，咱们分开干，这样您馒头蒸好了，我们菜也做好了。” “可以可以，你看人家多会说话，小兰你给我们烧火去！”老太太报复心还挺强。 姚琪兰小声在那儿嘟囔： “烧火就烧火，你平时不都是让孩子们给你烧火吗。” 老太太气得想过来打她： “今儿孩子们不是和带来的孩子们玩儿吗，怎么一让你干活你就犟嘴！” 看到王胜文抱住把她保护起来，又狠狠地说了一句： “小王走了再跟你算账，看我不打死你！” …… 王胜文在那儿炒菜，过来烧火的竟然是二熊。 嘿嘿，这小子有意思啊，怎么和自己小时候一个尿性。 于是边炒菜边跟他说话： “二熊，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邻居是个当过御厨的老头，我平时也是过去给他烧火，然后偷偷学厨艺。” “啊？爸，怪不得你会炒菜，你是从小就学啊。” “对啊，炒菜也是该练童子功，因为小孩儿的味觉最敏感，所以比较容易掌握口味，不光是咸淡。” “奥，那我跟你学，那咱们家不就成了祖传了？” “行啊，你看这个炒鸡，就得把鸡肉先炒个半干，把鸡皮炒爆了，这样你加了水炖，鸡肉才能再把汤汁吸进去，汤汁里的味道也就随着进去了。肉吸了汤汁，反而变得松软起来。” “爸，我知道了，就是一紧一松，就好啃了吧？” “对，炒鸡这样，待会儿炒排骨也是一样，热油一爆，把表面炒干了，然后才能加调料和水，炒排骨一般都得加点料酒，这样才能更入味，没有料酒放一点白酒，酒精本身就是挥发的，只要加热到一百度，酒精就全挥发了，菜里也就没了酒味儿。” “爸，要不我试试？” “不行，你还太小，手腕没劲，你得先看我翻炒的动作，平时没事儿模仿一下动作，你得慢慢来，怎么可能一下就上手。” “爸，我知道了，我认真看。” 厨房里老太太在那儿蒸着馒头，姚琪兰依着门框在那儿看，看到爷俩在那儿相谈甚欢，心里满满的欣慰： 要是天天能这样该有多好啊！ 老太太又想到了什么： “别在那儿傻笑，过来给我烧火，都干活，就是你在那儿闲着！” “好好好，我来烧火。” “小火慢慢蒸！” 女人被训斥了，有些委屈： “知道了。” …… 馒头蒸好了，菜也炒出来了，女人又精神起来，朝着正玩得高兴的孩子们喊： “吃饭了，都给我去洗手吃饭，大熊，你把大桌子擦擦，今儿菜有点多，咱们用大桌子吃饭！” 扭头又看看正在笑着看她表演的老太太： “妈，我把馒头拾出来？” “早该拾出来了，再不拾出来就该塌了！二熊，你也去洗手，别在那儿比划了。” …… 饭菜放好了，大家都坐到桌子前，王胜文还吩咐大熊每个人跟前都放了盘子。 孩子们没有一个拿起筷子的，乖乖坐在那儿等大人说话。 王胜文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训话的机会： “说说你们都玩儿了些什么？一个一个来。” 大熊先站起来： “我给他们削苹果皮还有剥橘子皮，然后还打扫了垃圾。” “很好！坐下吧。” 陈文魁第二个站起来： “我吃着水果教张秦汉写字。” 王胜文点点头： “你也很好，坐下吧。” 二熊第三个站起来： “我烧火了，还跟你学了炒菜。” “这些我知道，以后我来炒菜，烧火的就是你了。” 徐静理第四个站起来： “我吃着水果看他们写字。” “你不好，这次就不惩罚你了，下次再这样我会打手，女孩儿不能光玩儿不干活儿，收拾垃圾应该是你的活儿。” 徐静理底下头： “舅舅，我知道了。” “坐下吧，下次注意！” 张秦汉（棒梗）最后一个站起来： “表叔，我除了学写字还给他们砸了核桃。”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表现不错，以后继续加油！坐下吧。现在让你们姚阿姨给你们分菜，都吃分到自己盘子里的，不许自己去盆里去夹，知道了吗？” 老太太笑了： “孩子，你是大家里出来的吧？” “大娘您怎么知道？姐，你先给他们分排骨，每人两块。” “大娘小时候在大家里做过丫鬟。” 王胜文夹起一块排骨放到老太太盘子里： “大娘，也不算是大家出来的，大学里就是这样，食堂师傅给每人分好菜，各人吃各人的。这排骨炖得挺烂，你吃一块尝尝。” 姚琪兰在那儿分排骨，老太太夹起排骨放进嘴里： “啊？味道这么好？你真跟御厨学的？” “真的，没骗您。小孩儿你们可以吃了，姐你也吃。” 王胜文说着给女人和自己夹了一块排骨。 女人夹起排骨咬了一口： “弟，你炒的好吃。” 那边陈文魁还贴心地把排骨里的骨头给徐静理剔出来。 于是王胜文训斥： “陈文魁，不许你这么宠她，她自己有手，让他自己吃！” 老太太笑了： “还说不是大家里出来的，规矩都和大家里一样。” 姚琪兰笑了： “妈，大家里不是该丫鬟给剔骨头吗！” 让你多嘴，又挨打了吧。 王胜文一看不行，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老太太盘子里： “大娘，排骨就给孩子们啃吧，您尝尝我做的这红烧肉。” “还是你好，这个死妮子天天跟我犟嘴！” “姐，你把那个鱼拆拆吧，会吗？” “会，上次在梁拉娣家看见她拆了。” 王胜文把盆子里的排骨都给孩子们分了，还给二熊多分了一些，算是对他给自己烧火的奖励： “都把排骨啃完然后去水管那里洗手回来再吃。” 老太太有些疑问： “这个梁拉弟是谁？” “妈，我上次去机修厂认的妹妹，也是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弟弟也帮她们家。” “啊？你们成了姐妹了？” “嗯，都是我们强迫弟弟的，他不敢反抗，这次这两本书就是我们俩合伙出的，我俩一人一半。” 老太太看向王胜文： “你受得了吗？” “妈，弟弟可强了，我一个人可伺候不了。” 老太太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男人就是身大力不亏，你看这小伙子多高多壮。”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这娘俩什么人啊，该不会都是*魔吧？ 老太太继续说： “孩子你别不好意思，大娘年轻时就是靠这些本事把男人从小姐手里抢过来的。” 王胜文太尴尬了： “大娘咱不说这个了，孩子们还在呢。我们跟梁姐订好了，过年的时候啊，我把她们娘几个接到这儿来，和咱们一起过年，那时候才热闹呢，你欢迎不欢迎？” 老太太高兴得都拍手了： “欢迎欢迎，太欢迎了，老太太我就喜欢热闹。” 孩子们一听更是感兴趣： “舅舅，我们还来吗？”徐静理这个小社牛立马问到。 “你们想来就来啊，就是为了你们高兴。” 张秦汉更是举起双手： “必须带我来！太远我自己来不了！” “行，也带你来，也把妹妹带来，只要不打架，今年让你们把鞭炮放够。” 大熊也举手： “我最大，我点鞭炮他们看，我最会放鞭炮了！” 孩子们一个一个举手： “我烧火做饭！” “我教他们写字！” “我砸核桃给他们吃！” “我扫地！” 王胜文连忙把给他们打住： “你们也得给他们留点活儿干。” 大熊： “让他们帮我洗盘子。” 女人挥了挥手： “快去洗手，回来吃鱼！” …… 接着就是红烧肉和莱芜炒鸡，最后是白菜，孩子们甚至没吃多少馒头。 第53章 打架的后果 吃完饭刷好碗筷，老太太领着孩子们去街上买玩具，剩下自己的女儿在家里受苦受累…… 第二天上班，跟李厂长打了个招呼拿了钥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张岩臣就屁颠屁颠地进来了： “昨天回家给我爷爷和我爸说了，他们说听你安排。” “那就明年五一结婚，你跟宋红霞说，让她跟她家里人商量，让你爸春节后来提亲。 叫上十几个人，元旦前把设备运过去没来得及安装，今天咱们去焊材厂去安装设备，李厂长也一起去，你们记得注意说话啊。” “知道了，我去组织人，对了，还拿工具吗？” “什么话，不拿工具干嘛去？” …… 一行人来到焊材厂，李厂长和邢厂长在办公室喝茶吹牛逼，王胜文带着工人们干活儿。 “小宋，你们把那个架子抬过来，别拖，你俩抬，对，就是那个。” “小石，你负责给张岩臣递工具，对，你俩一伙一起干。” “牛子，把这些螺丝再紧一遍，也别太用劲，待会儿试车我还会检查一遍。” “耗子，你再干活儿不注意我就过去踢死你，什么孩子，跑这儿看美女来了！” 姚琪兰笑吟吟地走过来，王胜文赶紧过去把她拦住： “干活儿不许看，快回家休息，就说去了解市场了，李厂长来了，躲着，下午也别来，估计晚上他们还一起喝酒。” 女人心领神会，扭头就走了。 还是熟女最理解男人。 “张岩臣，你们把这个架子托住再拧紧螺丝，俩人抬起来拧，小心砸了脚！” 跑过去真踹了耗子一脚： “再看我踹死你！” “你们，焊材厂的都给滚蛋，安装设备有什么好看的？真有看上的，中午休息再说！” “大生，你鞋怎么回事儿？下次上班再不穿工作鞋我开除你，去找他们后勤要一双工作鞋换了！” “钱二虎，你把那个地脚螺栓加上垫圈再把螺丝拧紧，以后拧地脚螺栓千万别忘了加垫圈！” “三愣子，你没吃饭啊，怎么松松垮垮的，给我精神起来！” 其实王胜文这时候才是最光彩照人的，一切工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指挥若定，像个能征善战的将军。 但是除了徒弟们，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些。 一天安装一套设备，其实两套设备加上试车也就三天时间花不到。 中午吃饭，李厂长和邢厂长自然是去酒楼去喝酒，让王胜文一起，被他以下午还要安装设备为由拒绝了。 时间紧任务重，没办法。 食堂里，马华已经上任大厨，听说自己的师爷来了，自然是伺候得非常周到，给试验厂里来的人单独划了一个区域吃饭，还给师爷炒了四个菜。 连何雨水、刘光天、阎解成都被赶到一边去。 王胜文对马华指了指何雨水： “拿下！” “我师傅能让吗？” “不让我揍他！” “我试试！” “必须拿下！别耽误我吃饭，滚！” 刚吃到一半，丁秋楠过来了，幽幽地说： “我要从家里搬出来。” “吃吧，慢慢说。”王胜文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我爸太坏了，光说你坏话，生病以后也不去工作了，天天在家闲着，还动不动骂人发脾气，昨天你走了他还说你，我跟他们吵了一架，他们把我赶出来了。”丁秋楠说着就想哭。 “这么多人你哭不合适。你认识到就好，你该改变了，下午在厂东边那个胡同里等我，我回去换了衣服来接你。” “真的？”丁秋楠的惊喜。 “真的，别人问你你就说来问我需要不需要准备特殊药品，我说我让你多准备些绷带和紫药水，快吃！” “知道了。”丁秋楠匆匆吃了几口就走了。 吃完饭和何雨水、刘光天、阎解成还有其他从老家来的人聊了几句，告诉他们厂里要求加班就必须加班，有困难找去轧钢厂自己，自己平时不经常来这边。 马华还屁颠屁颠地奉上了茶水。 下午继续安装设备。 趁着他们安装设备的工夫，我们说一说机修厂照片的事儿： 照片，王胜文没有立即发表，不是给机修厂面子，而是为了让上上下下都对这一事件反应一下，反正事儿已经出了，机修厂的人都知道，肯定煤矿系统的领导们也都知道了。 王胜文相信领导们的智慧，参与打架的业务员们怎么想，他才不在乎。 工人们也会想啊，但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想看热闹，都知道王胜文拍了照片了，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其实姚琪兰、梁拉娣也想看看他怎么处理，但是她们一直没敢问。 昨天晚上回家，王胜文才把照片交给了徐慧珍，还写了一篇报道附上，让她亲自送到工人日报社去，报道上赫然签上了王胜文的大名。 报道满篇都是批评之辞： 六个厂的业务员十人，分六伙打架，七个受伤的，六个包扎的。 这个厂的两个业务员，合伙揍一个人，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俩人打架，在地上翻滚，手腕也擦破了，脸也被挠破了。 一位个子大的业务员，同时对付两个人，竟然没吃亏，就是脸被抓破了。 仨业务员的衣服都被撕得露了棉花。 一个业务员腿被打得差点骨折，直接上了双拐。 两个业务员胳膊被拧脱臼了，直接上了绷带。 机修厂为了掩盖打架事件，请了打架的业务员们喝酒。 听说机修厂领导还给被打伤的人员发了补贴。 四个打架的人第二天没起来床。 三个被抓破脸的业务员脸上涂满了紫药水，好几天没脸见人。 机修厂为了不让业务员再打架，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机修厂的厨子饭做的倒是不错，吃得业务员都不想走了，纯粹是浪费公家的钱。 机修厂的曹主任为了拿回照片，竟然想请报道者喝酒。 报道者第二天就被赶出了机修厂。 …… 反正王胜文是没写一句好话。 这种事儿，报社肯定是不敢随便报道，直接派人去了机修厂当面了解情况，刘厂长和曹主任都无可奈何地回答： 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人家写的没错，照片是人家当场拍的，报道内容也没添油加醋，我们也没办法，你们想发表就发表吧，咱们得尊重事实。 回来的第二天就给排版印刷了，大家都认为这下机修厂惹了大麻烦了，只有总编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煤矿系统的大领导并没有生气，而是拍着刘厂长的肩膀，乐呵呵地说： 刘厂长，这是谁写的啊，写得真精彩，这下你们机修厂算是露了脸了，下次有这种事儿发生，再让人家给你们写一篇。 那个焊材分发处我们已经是人员、场地、资金都到位了，你抓紧时间联系焊条生产的厂家签合同，这么好产品要抓到手里啊。 要求你们这周要产品到位，下边的很多厂子都等着用呢。 刘厂长从领导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焊材厂，硬逼着邢厂长和姚厂长把合同给签了。 邢厂长那是马不停蹄，直接亲自送货上门，第二天就拿回了货款，而且人家以后还不让送了，说自己有自己的运输车辆，不用焊材厂管，做好产品就行。 业务员们也是先被罚了点小款，然后年底被评了个先进，大部分还给涨了一级工资。 “机修厂力战群雄”的故事，被他们吹了一辈子，有的还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疤炫耀，说是火线受伤留下来的。 就没有一个不成“单位名人”的。 日报社高兴了：以前总报道正面消息：什么学习了思想以后工人积极性提高了；什么采用新工艺产品质量提高了；什么我们的产品水平已经赶超英美了。自从有了这篇“机修厂群殴事件”的报道以后，负面报道多了起来：什么厂长带领大家给困难的寡妇家庭送粮食，发现寡妇家里有男人洗澡拖出来打了一顿才知道那是人家亲弟弟；什么酱油厂的职工经常偷喝酱油导致肤色逐渐变黑了；什么酒厂的工人偷喝头酒而半路醉倒，吐出来的东西野狗吃了也醉倒了……反正都是模仿那一篇报道的格式写出来的，照片配得也很精彩。报社一下成了敢于报道社会负面消息的典范，还被上级领导当面给表扬了。正是因为这些报道，日报的订阅量一下就提高了，连学校部队也订。总编真想把王胜文拉过去做个专职记者，无奈人家根本就没这心思，只能除了稿费之外奖励五百块钱。只有总编知道，这肯定不是社会负面消息。 王胜文这可不是“春秋笔法”，这是典型的“酒洒展会”笔法。 徐慧珍还专门去买了这份报纸看，后来竟然收到了两千多的稿费，就这一篇，能值这么多钱吗？可能是照片值钱吧。 刘厂长既高兴又难受：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业务员？来了又是吃又是喝，喝了酒还打架，我们这整天加班也干不完啊，招待所都住满了。不行，得再加人，再调二百个人过去。肯定是王胜文那小子那篇报导惹的祸，你要是不派人过来给我来帮忙，咱爷俩这情分可是到头了。不对啊，我还得求着人家呢，这新设备就快要做出来了，我们是给钱呢还是再给他找个媳妇呢？这小子聪明能干，家里不缺钱，还是让曹主任再给他找个漂亮的女的。这上级领导搞的“焊材分发处”怎么和我们厂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天天忙得热火朝天，现在我们用焊条还得找他们要指标，这领导也太不讲理吧，这不过河拆桥吗，你们安排好自己的人了，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你们得给我们多拿些计划外资金，还有工人，招工指标多多益善。不行，我明天就找领导理论去，凭什么啊。 南易难受了：这么多业务员，招待不过来，完全招待不过来，虽然厂里现在有钱了，食材倒是不缺，可饭菜他也得有人做吧，不行，我得跟厂长要人去，不给我们都支撑不下来了，实在不行我就把我那些师哥师弟们叫过来一起干，还有师叔们，他们有的都回老家了，好几年没活干，我得把他们给叫回来。 许大茂高兴了：这么多酒场，喝不过来，根本喝不过来。嘿，刘厂长还给我安排了个销售科专门管招待的副科长的位置，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啊，看来王胜文老弟说的那些话起作用了，他和刘厂长的儿子可是同学。还是老弟对我好，不愧是一个院儿里住隔壁的邻居，几句话的事儿，我就不用天天跑乡下放电影了，要不我把收他那房租退给他？我这天天迎来送往的，也没时间进城啊，对，让媳妇准备好钱，什么时候他再来机修厂，就把钱退给他。后来他还真把房租给退回来了。 梁拉娣也难受：你们这些业务员什么意思？我们是车间，又不是接待处，你们去接待处等啊，你们在这儿等着干什么？我们又没分配产品的权力。再急我们也得按工作程序干完啊，还得检验合格才能出厂。唉，车间现在人多了起来，倒是不用我干活儿了，可这天天看着他们，比干活儿还难受啊。打架啊，你们快打架啊，反正你们打架我弟也不会给你们报道了。 邢厂长也难受：他nai nai的，煤矿系统怎么要这么多货？你们不会是拿去再贩卖吧？这不投机倒把吗。真是服了，表妹这是给我找的个什么用户啊，要货都逼到家门上来了，气势汹汹的，我还得天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我想去车间干活，我来个三班倒上夜班，让他们找不到人。对了最近表妹好像不怎么听我的了，连我姨也向着那小子说话，她俩儿子还认了他当干爹，你才多大就给人家当干爹，不怕折寿吗。我怎么觉得我算计半天全是给他算计的？不会是表妹和他合起伙来玩我吧？嗯，一定是这样，可是我也没办法反抗一下啊，人家连我请酒都不去喝。 姚琪兰不难受：管供应和销售我也不用到处跑，缺什么弟弟就给我送过来了，至于销售，我就在家等着发货，弟弟给我做设备供原料，表哥给我生产焊条，我在办公室坐着喝茶就行，我觉得我才是厂长，他俩是给我干活的。不就是发货的时候签字出门吗，这个我拿手。嗯，弟弟给的茶真好喝，连老妈也喜欢上了，在家时不时就泡一壶。唉呀，弟弟给的那两本书怎么这么值钱？一周给一次稿费，还都是四五百地给。读者来信也到了，信来了就是要买焊条的，我们生产不出来啊，三班倒也生产不出来。对！我把他伺候舒服了，让他多给我们做几条生产线，伺候他我也不亏本，我更舒服。 李厂长很高兴：看来弟弟是真把他们治服了，现在邢厂长天天请我喝酒，伺候得我像大爷，老邢还又给我找了一个小寡妇，这小寡妇可以，很容易就上手了，而且也年轻，就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儿，我也养的起，唉呀是不是该给她们弄个房子养起来？还是别了，目标太大，要是被家里的母老虎发现了，还不得弄死我。她爸是局长，弟弟又听他的，我还是别惹他们好，这种事儿上要是一起对付我，他们爷仨才真是一伙的，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王胜文无所谓：焊材厂你们要什么我这儿就给什么，反正价格已经订好了，是死的，制造周期也是死的，徒弟们都已经都练成手了，我都不用管，直接说要生产几条生产线就行。我都不用出去看，天天在办公室喝茶写东西就行，哎吆姚琪兰你这个小娘们，怎么每次都这么能折腾，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我真得是体会到了，梁拉娣和秦淮茹俩人合起来也没你厉害啊。机修厂那边不用担心，煤炭系统的领导们高兴着呢，刘厂长你难受就难受吧，谁让你们连点儿准备都没有，仓促之间一下这么扩大产量，你不难受谁难受？活该！ 傻柱莫名其妙：怎么马华这小子天天跟我要那辣酱？合着你们厂的人天天不吃菜就吃辣酱啊，你们厨房的人也太懒了吧，不做菜啊？下次你再来，看我怎么教训你。雨水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回家也不给我好脸，最近我没得罪过她啊，怎么就跟我翻脸了？辣酱炒不过来，实在炒不过来，我还是找师傅想办法吧，就没有师傅解决不了的事儿。易中海这老小子，还想挑拨我和师傅的关系，媳妇说他不是个好人，当时他哥让易中海给说媒的时候，他还拿拿捏捏的不想说，她哥哥请了三次才行的。跟了师傅，我这都涨了三级工资了，厨艺也厉害了啊，大领导们哪次不夸我，你说师傅教的这辣酱，神了啊，每次不带辣酱过去，大领导都不乐意。 马华很高兴：师爷让我来焊材厂这儿就对了，最近厂里天天有客人，我感觉在这儿炒的小灶比师傅那边还多。厂里有钱啊，这边厨房从来都不缺菜，还每周给每个工人免费发一瓶辣酱，要不我们自己炒辣酱？听说配方是师爷的。不行，我那不是背叛了师傅了吗，这事儿不能干。刘光天，那辣酱你一顿吃半瓶是怎么个意思？虽然轧钢厂卖八毛，咱们厂卖五毛，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真给你爹丢人，再见到你老爹肯定给他告状。何雨水被我追得最近有点动心了，可是我怎么跟师傅说？对，我自己不说，这事儿就是得依靠师爷，他才是真正的大拿。 刘光天过得挺舒服：幸亏听王厂长的话来焊条生产线，我这一天干十二个小时，也不算太累，每天都快能挣三块钱了，比我爹挣的都多，什么好吃我吃什么，辣酱我随便买，鸡蛋我随便吃。阎解成让你丫不听话，后悔了吧，赶紧让你爹送鸡蛋啊，送鸡蛋王厂长一高兴，你还有机会，哦，你爹会钓鱼，送鱼好像也行。 以上是机修厂打架事件报道产生的后果，虽然不是一天两天发生的，但那个报道，绝对是这些事情的“引爆器”。 …… 下了班换好衣服，去约定的地点接丁秋楠。 女孩儿上车就扑了上来…… 第54章 邢厂长挨打 王胜文和她拥抱了一下，把她放到副驾驶位置坐好。 本来王胜文是想把她安排进轧钢厂给自己分的四合院里住的，今天刚拿到钥匙，那个院子大，住个人没问题。 但是刚才在路上又认真想了想，丁秋楠不会做饭，她自己待在那里不合适，而且这么大个院子，她自己住在那里肯定会害怕。 还是安排到娄晓娥的小院子里住吧，灵儿妹妹、尤凤霞、丁秋楠住在一起，年龄差不多，灵儿妹妹家教又好，说不定会影响到她们两个人。 尤凤霞和丁秋楠的镯子是一对，两个人在一起说不定会有神奇的效果。 开车来到小院儿，还是灵儿妹妹开的门，王胜文递给她一袋子点心和水果： “妹妹，我又给你领来一位小美女。” “啊？你又找了个新嫂子？哎吆，也长这么漂亮，尤凤霞你还没娶呢，你就又找了一个？找了就送过来让我给你看着？” 气得王胜文打了几巴掌她的屁股： “你这妹妹看来不能要了，怎么总说你哥我的坏话？丁秋楠，在焊材厂医务室工作，是个医生，和家里闹了点矛盾，搬出来住，让我给她找住的地方，我就带你这儿来了。” “奥，原来是丁大夫，我是他表妹，我哥可坏了，你可不能上他的当。” 王胜文指了指灵儿妹妹： “我表妹张岩灵，在轧钢厂工作，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我舅舅教育得好，非常懂事儿，也会做饭，以后你和她还有一位叫尤凤霞的小美女住这儿。妹妹，尤凤霞呢？” “她在厨房洗菜呢。凤霞姐，我哥来了！” “来了来了！”尤凤霞甩着手上的水就出来了。 王胜文指了指她，对丁秋楠说： “尤凤霞，也是轧钢厂的，她那镯子和你的是一对，也是我送的。尤凤霞，这是焊材厂医务室的丁大夫，比你大，你得叫姐，过来和你们一起住。” 尤凤霞倒是大方： “知道了，进屋说话。” 王胜文对灵儿妹妹说： “妹妹，你去红星四合院把你淮茹嫂子的自行车骑过来，就说我要借用几天，从这儿去焊材厂有点远，走着不行，骑自行车也得二十多分钟，回来我给你钱和票，你们仨叫上你淮茹嫂子周末一起去买。” “好嘞好嘞。”灵儿妹妹转身跑着就去了。 尤凤霞提着袋子就进了屋： “啊，又给我们带了这么多好吃的？上次的苹果我们还没吃完呢。” “嗯，你得多吃点苹果，还有多吃核桃，省得你这么笨！丁秋楠你坐下，尤凤霞你去洗水果，待会儿吃点心，看把你馋的刚拿来你就开始拆了吃起来了。” 尤凤霞把两根香蕉递给丁秋楠： “丁姐，香蕉不用洗，咱先吃香蕉。” 丁秋楠有些尴尬： “行，妹妹，你也吃。” 尤凤霞扒了一根香蕉递到王胜文手里： “咱先吃香蕉吧，水太凉，其他水果待会儿再洗，我烧了热水洗。” 王胜文吃完香蕉，抓过两个女孩儿带镯手腕： “我看看俩镯子有什么区别。唉，还真没多大区别。” 尤凤霞轻轻打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总拿镯子骗我们女孩子？” 王胜文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确实从别人那里得了一对以前宫里用的玉镯子，看着很好，所以就送给你俩了，没送过别人。” “骗我们吧？为什么不送给别人？” “这镯子肯定是原来宫里哪个贵妃的，按皇家的规矩，只有贵妃才能同时戴一对玉镯，你们又不是贵妃，不能戴一对，所以我才一人送了一只。” 丁秋楠也为他说话： “凤霞妹妹，确实是这样，我没上班的时候去前门大街的信托商店问了，和他说的一样，他们说我要是卖，能给我五千块钱呢。” 尤凤霞直接亲昵地坐腿上了： “原来你没骗我啊，原来这镯子这么值钱？” 王胜文没搭理她： “丁秋楠，你可不能拿去卖了，信托商店的人那是想坑你，这东西至少值一万块，要是两个合在一起卖，能值五万。” “那你还送给我们？” “我是看着你们最近有难才送给你们的，这玩意儿你们保护好了，可以帮你们消灾避难。” “我保护得挺好，戴着很舒服。” “我也是！” “你给我们镯子不是为了想娶我们啊？” “对啊？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把这么贵的镯子送给我们？” “就是！” 两个女孩儿的质问让王胜文有些尴尬： “哦～这个吗，我要说单纯为了救你们，你们肯定不信，但是我确实已经有媳妇了，还订了亲，所以你们不信也得信，反正我不想招惹你们。” “不行，给了我们镯子就得招惹我们！” 丁秋楠干脆也坐到他另一条腿上： “我也是！” 王胜文一想：坏了啊，把她们俩放一起，我这是招惹了一个女孩儿联盟了啊，完蛋，这和我想得怎么一点都不一样？这个时代的女人都这么开放了？难道是这对镯子惹得祸？ 把她俩一起抱起来放床沿上： “等着，我去车上给你们拿东西。” 说完就跑了出去。 一直等到灵儿妹妹回来才拿着包一起进屋，从妹妹手里拿过自行车车钥匙递给丁秋楠： “明天骑着上班，会骑吧？” “放心吧，会骑。” 王胜文又从刚拿进来的文件包里掏出五百块钱和两张自行车票递给灵儿妹妹： “周末你们仨一起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都要女式的，你们骑着方便。灵儿你一辆，丁秋楠一辆，尤凤霞你暂时先别要。剩下的钱你们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嗯，知道，我不会要！” “丁秋楠，最近你不要回家了，家里的钱也不给了，上次看病给你的两千块钱没花完吧。” “没花完，还有五六百呢，都在我爸手里。” “所以他才敢不去工作，靠你挣得那点钱养老。他手里有钱，你还给他们钱，他才五十出头就不去上班了？轧钢厂很多老职工接近六十都快退休了，还要求继续工作，你爸这就是单纯懒！” “我爸说我要是不给钱他就去单位闹。” “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地方，别人一威胁你就怕了，就让步，你这性格得改。他要是敢去厂里闹，我就以破坏生产的名义把他抓起来关几天，让公安治他！别忘了，我还是你们的副厂长。” “那我妈呢？” “你妈一样，都是你妈惯出来的。” “嗯，我听你的。”丁秋楠好像很有决心。 王胜文又对妹妹说： “灵儿妹妹，尤凤霞，你们监督她，如果她要是最近回了家，就把她从这儿赶出去，把自行车也要回来，听到了吗？” “哥，我知道了。” 尤凤霞更是支持： “丁姐，没几个人敢惹他，你爸妈肯定不行。” “妹妹，我晚上有事儿先走了，你们自己安排好生活，我再给你们点粮票。” 说着，从包里又掏出十几张粮票放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王胜文也不想再去做菜了，从神识空间里，把岱庙烤鸭店里供奉给碧霞元君的烤鸡拿出一只来，撕了一大盘。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掏出今天刚从李厂长那里拿来的钥匙，拆下一把，然后把剩下的两把递给徐慧珍： “姐，厂里分给我的四合院，钥匙我拿来了，今天太晚了，咱就不去看了，明早早点起床，我带着你过去看看，钥匙总共三把，我留一把，其余的给你拿着。 那房子挺大，你把你小酒馆后院的陈年老酒搬过去吧，最好找个能写会算的人过去给咱们帮忙，我以后就在那里写东西画图，院子也得有个人打扫，不请人你平时白天在那里自己也孤单。” 陈雪茹惊喜地问： “那我也过去帮忙？” “姐～你就别掺和了，你就在家好好养胎就行了，你过去慧珍姐是陪你啊还是干活儿啊，吴妈，你平时多买排骨给她炖着吃，平时在院儿里扶她多走走。” “知道了！” “臭弟弟！就知道让我吃！胖得我连以前的棉裤都穿不上了。” “陈妈妈，人家谁怀孕能穿上以前的衣裳？”徐静理脆生生的声音。 徐慧珍也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穿不上我穿啊，放心，我不嫌弃你，女儿都叫你陈妈妈了，要不你把胸前的那块玉也给我吧，我也不嫌弃。哈哈哈哈！” “想的美，玉我才不给你，弟弟给我的，哼！”陈雪茹更傲娇。 “弟，不行，你也得给我一块。” “行，我去给你买，不过估计买不到这么好的。” “那还是算了吧，买的我不要，市面上没这么好的玉。” “对，这个玉坠就是我徒弟孝顺给我的，他们祖上是御厨，肯定是宫里东西。我以后注意点，也给你弄个宫里的首饰，平常的东西咱不要。” 陈雪茹也劝： “就是，慧珍姐，让弟弟给你碰着找，我这个玉坠，羊脂玉的，能值上万呢，你的怎么也不能低于这个数。” 徐慧珍这才有些安心： “行，弟，那你就慢慢找，这东西是个缘分，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弟，我明天还用拿着打扫卫生的东西吗？” 王胜文想了一下： “不用吧，反正以后那边常用，你不如在那边也买一套，缺什么就买什么呗。” 陈雪茹掏出一把钱递给她： “对，缺什么咱买什么。” “行，我去买，还要找个人去帮我，弟，你说一天一块钱可以吧？” “可以啊，还可以让她在那儿住，做饭吃也可以，反正院子大，厨房什么的都有。” 陈文魁举手： “我们也去！” 王胜文马上训斥： “滚蛋，那边离学校远，上学不方便，放假的时候可以去玩儿。” 陈雪茹也不同意他们去： “就是啊，平时你们俩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上学，想玩儿你舅舅开车带你们出去疯。” 徐静理举手： “那我们还去找大熊二熊玩。还有张秦汉，他给我们砸核桃吃。” “张秦汉那里不行，他们家住大四合院，很多家住呢，不好玩。” 徐慧珍又笑了起来： “嘿嘿，弟弟，看你每个星期天都带他们玩，玩出毛病来了吧，活该！” 王胜文朝她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喜欢带他们一起玩儿，怎么了。” 徐静理小嘴巴巴的：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喜欢舅舅带我们玩，不和你玩，气死你！” 徐慧珍便去打： “嗨，你个臭妮子，这么能巴巴，看我不打死你！” …… 第二天一大早送完徐慧珍，王胜文直接到厂里找李厂长去了： “哥，昨天战果如何？” “大获全胜啊，两条线，四百个招工指标，老邢给了我三百五十个。” 王胜文一想不对： “嗯？哥你上当了啊。” “怎么了？ “哥，这焊条生产线每条线定员是二百没错，那是一班的定额，但是焊条生产线是不能随便停机，那样原材料浪费很大，所以应该是三班倒，那就是一条线六百个人，这两条线就是一千二百个人，他怎么才给你三百五十个指标？” 李厂长一听这个，立马就拍了桌子痛骂： “这个老邢真行，都骗到我这儿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哥？用皮带吗？我给你解下来？” “不用，我有！今天我要不把他抽死，我就不姓李！” “销死门抽啊，没人拉架抽得痛快！” “弟，你说要多少！”李厂长并没失去理智。 “一千二百个都要过来，我一个不要，都归你。” “为什么？” “抽人多累啊，给你补补。” “那不行，你帮了我，我得给你点东西。” “那行吧，给我弄点皇家的首饰，要好的，我有用。” 李厂长很痛快地答应了： “没问题，正好我那儿有一套说是慈禧太后用过的首饰，都给你。哎吆不行，太气人了，我得喝点水攒攒劲！” “哥，我们干起活来你再动手，别打残了就行。” 李厂长咬牙切齿： “哼！我打他个半死！” …… 王胜文从办公楼往后走，直接进了锻工车间，车间主任们自然过来迎接，王胜文逐一打过招呼后，掏出几张图纸递给身边的刘海忠： “刘主任，把这些不锈钢材料给下了，用铜锤把这几个封头给敲出来，慢慢敲，材料你报孙厂长给你批计划，不用急慢慢敲，这玩意儿我要三套，十天之内敲出来就行，敲完了我亲自焊接。当了副主任了，要有干劲，还是得干新产品，我可是最相信你的！” 刘海忠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拍着胸脯发誓： “那是那是，跟着您干没错，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从此以后，锻工车间都知道刘海忠是王胜文最信任的人，车间主任也不敢和他较劲。 贾张氏晚上肯定又收了鸡蛋。 十天的任务，刘海忠七天就给完成了。 王胜文是这样表扬他的： 红星轧钢厂要都有刘主任这种好技术，这样的干劲，生产水平肯定是日新月异，那局领导、厂领导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海忠拿这话显摆了近半年，直到又一次被王胜文表扬。 …… 今天还是去焊材厂安装设备。 也没见李厂长怎么打人，反正邢厂长是直接住院了，焊材厂的人一致说他是给用户装车，不小心从卡车上掉下来摔的。 姚琪兰也不心疼她表哥，反而笑得都尿裤子了：这家伙真损，从卡车上摔下来，摔得浑身是瘀血，谁信。 反正工人们都信，领导更信，局领导去医院看他的时候，还命令他以后不许参与给用户装车，让年轻人干。 邢厂长是欲哭无泪。 丁秋楠作为医务室唯一的医生自然是参与了救助工作，也是笑得肚子疼： 他在车间装设备，怎么就知道邢厂长是从卡车上摔下来的？厂里也没停卡车啊，他一说别人还都信。行了，我和厂长夫人一起在医院陪床吧，是个表现的机会。 李厂长当天下午回去就把首饰交给了王胜文： “弟，今儿真过瘾，他连反抗都没敢，指标我都拿过来了，明天我就开始招工。没问题吧。” “肯定没问题啊，正等着用人呢，我们得抓紧培训。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招完工再让他出院。” “嘿嘿嘿嘿！弟，你今天帮了大忙了，我请你？” “算了吧，你打人怪累的，回家休息，给苏局长说一声，他是装车摔的！” “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李厂长怎么操作的，反正等邢厂长半个月后出院，焊材厂生产一切正常，产量提高了接近一倍。 邢厂长出院后直接任命了丁秋楠为医务室主任，一下给她涨了两级工资还加中层干部补贴。 他自认倒霉：你说我没事儿骗李厂长干什么啊，王胜文是他的人啊，我这猪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没我在厂里，表妹和他俩人干得挺好啊。表妹一去医院看我就笑，你这是多嫌弃我啊，奥，找了男人就看不上表哥了是吧？以后厂里的事儿我还就不管了，我天天和煤矿系统的人喝酒吃肉，你小两口玩吧。 听说邢厂长夫人还和丁秋楠拜了干姊妹。 丁秋楠笑着跟王胜文汇报：厂长夫人怕以后厂长还会在厂里挨揍，所以巴结我这个你身边的人。 王胜文教育她：升了主任也要好好干，不许在厂里飞扬跋扈。医务室再招个人吧，你自己太孤单，你自己去找。 后来，她还真找了个干过中医的中年妇女，俩人在医务室一起玩得挺好。 …… 下班回家，徐慧珍也刚刚从那边回来，王胜文只接从包里拿出首饰递给她： “试试吧，我的太后！” 徐慧珍接过打开一看，惊得瞪大双眼： “啊？慈禧太后的首饰？还是一套，雪茹妹妹，你快过来看啊！” “哎吆，还真是，整整一套啊。” “就是一套。”王胜文对首饰没什么研究。 “这得花了多少钱啊？” “花什么钱，别人给的。” “哎吆，这可是个重礼。” “别管了，戴戴试试。” “吊坠，我的；胸针，我的；簪子雪茹妹妹的；耳环，雪茹妹妹的；手镯我们俩一人一个；金手链，我的；戒指，我的；扳指儿，一人一个；金脚链，雪茹妹妹的。” 徐慧珍在那儿分。 “好了，分完你俩收起来吧，咱俩去做饭。” 陈雪茹在那儿拿着金脚链想脱鞋，王胜文制止： “晚上洗完脚我亲自给你戴，走慧珍姐，去做饭！” “等等，我试试这戒指！” …… 第55章 于丽于海棠同时登场 厨房里，王胜文和徐慧珍一边做饭一边在那儿聊天： “弟，今天去打扫了一下那房子，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扫的，人家给收拾得很干净，桌子椅子床也都很全，也没什么了添置的。” “嗯，晚上我给你写一下，你该买什么就知道了。” “行，我明天去买。弟，还跟说件事儿，我找到可以帮忙的人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后天是周末，让她们过来，我见见，周末一起带孩子们过去疯疯。” “嗯，是姊妹俩，你去挑一个吧。” “奥，行啊，要是行，都留下也行，需要住吗？” “住也行，他们家在城南边儿，离这儿有点远。” “那就连被褥一起买了吧，多买几套，只要有床就买好被褥，对了，有取暖的炉子吗？” “有，连取暖用的煤都给准备好了，做饭还给准备了煤气灶，煤气罐的手续都是全的。” “嗯，知道了，他们用心了。” “弟，你是不是在厂里混得挺好？” “一万三千多人的大厂，二把手，你说呢？” “是，我都有点害怕了。” “嗯？害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了。” “放屁！要不要你和我混得好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过吗，好也是在你身子底下。” “嘿嘿，我不是有点自惭形秽吗。” “别胡思乱想了，各人有各人的优点，你做买卖的能力就比我强，有你在，我省劲多了，以后不许看不起自己。” “嘻嘻，我还会生孩子，你不行吧。” “没种你也生不了。” “那你给我啊，天天给。” “还不算天天给啊，除了出差，哪天不是给你？说不定已经种上了，你还没感觉到而已。” “嘻嘻，种上就太好了，你说我要生个儿子，会不会像你一样聪明？”女人开始憧憬。 “像你也差不了，男孩儿还是像母亲的多，女孩儿才像爸爸。” “那我就再要个女儿。” “好像咱俩说了算一样。” “嘻嘻，多生几个不就都有了？” “行，那咱就一直生下去。” “嗯！弟，今天这俩女孩儿好像家里挺穷，穿得都不好，但是都是高中毕业的。” “奥？她们叫什么？” “姐姐叫于丽，妹妹叫于海棠。” “知道了，既然都是高中毕业，那就都留下吧，给她们买几套新衣服，在我们这儿，穿得不好也不行，有客人来拜访，怎么也得有点面子。你再买辆女式自行车，用起来方便，雪茹姐那儿有票。” “知道了。对了弟弟，今天你们家又寄海鲜干货过来了，我中午去领的，一大包呢，怎么寄这儿来了？” “这儿不是我的家吗？不寄这儿来寄哪儿去？” “你真把我们当媳妇了？你媳妇回来怎么办？” “废话不拿你们当媳妇当什么？别想给我当姐欺负我，我那是个没过门的媳妇，在广州伺候我妈呢，不过来。” “嘻嘻，以后也不过来？” “不想让她过来，我招了很多她们村的人进厂，她来了关系太复杂，我烦。以后就让她待在广州那边了，不回来。” “奥，我还担心呢。” “你担心什么，这辈子甭想离开我！栓死你！” “嘻嘻，我才不想离开，雪茹妹妹也不想离开，今天我就告诉她！” “切！不就是想当大媳妇吗，这点小心思。” “就是就是！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我才不怕，你没那个本事。” “坏蛋，又欺负我，等雪茹妹妹生了孩子，我俩一起收拾你！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女人捶了起来…… 别说陈雪茹的白腿陪上金脚链还真好看。 晚上睡觉王胜文想：正奇怪《情满四合院》原剧中于丽和于海棠两个人物怎么还没出现呢，这一下两个人一起来了，拿她们怎么办呢？ 于海棠这女孩儿三观不行，嫌贫爱富的，给徒弟杨伟留下，让他们俩纠缠去吧。 于丽得留下，这女孩儿不错，是个很有能力也敢干事儿的人，反正自己也不算是个正面人物，收下一个有本事的女人也不算过分。 阎解成那孩子太懒还不负责任，不能留给他了。 …… 第二天焊材厂的两条新生产线试车。 苏局长带领局里的一大帮各级领导也来视察，红星轧钢厂的李厂长也来了。 只有邢厂长在住院，昨天虽然没被打出伤来，但是浑身瘀血，说是躺床上疼得嗷嗷叫唤。 他肯定是装的。 想让领导同情而已。 苏局长对此毫不在意，一点同情心都没给：活该！谁让他没事儿瞎帮忙、帮倒忙，自己摔死活该！ 试车当然是成功的，苏局长很高兴，直接命令焊材厂增加生产线的工作人员数量，李厂长愉快地答应下来。 有他什么事儿？他不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吗，这是四九城焊材厂的事儿啊，要答应也是应该王胜文答应。 但是王胜文对此毫不在意，姚琪兰也不管，邢厂长在医院，根本连知道都不知道。 庆祝宴会也没焊材厂的人参加，但苏局长仍然喝得挺高兴，第二天就去市里跟领导汇报去了，宋市长表示：对苏局长的工作很放心，要大胆地去干！ 真是皆大欢喜，除了医院里的邢厂长。 试车完成，吃完午饭参与试车的试验厂工人们下午放假休息半天。 大家纷纷要求请拿着焊材厂给发的三十块钱补贴请王胜文晚上吃饭，被他训斥了一顿： 请什么请？都给留着娶媳妇，以后谁再提出请我吃饭，我直接拿大嘴巴子抽他！浪得你们！ 一群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当然里边好几个大院儿里的孩子满不在乎，回家就跟自己的父母吹牛逼，把自己在焊材厂安装设备的事儿说得天花乱坠，有得还被他爸给揍了：这么点成绩就飘了！ 大部分大院里的家长对孩子们的进步是很满意的：我操，这才几天啊，他这师傅是怎么教的，怎么连我的司机都成了儿子的徒弟了？不就是修个车吗，你这给我儿子送烟送酒的干什么，他就纯粹一小屁孩，带坏了孩子，礼物直接给我就行，你要学也得跟他师傅去学。还好，至少车在路上不趴窝了，司机自己摆鼓几下就好了。 王胜文下午直接开车去了崇文门那边的四合院。 进门一看，于丽和于海棠姊妹俩竟然在这里，于是回到车里拿了些点心水果，递给徐慧珍： “有点心水果，给她们吃吧。” 于海棠一看王胜文的长相，立马就来精神了： “你就是徐大姐的表弟？” “是啊，怎么了？” “你是个司机吧？开着车来的。” “嗯，对，是司机。” 于海棠也不看徐慧珍在那儿笑，还在问： “你在哪儿工作？” “红星轧钢厂。” “给厂长开车。” “嗯。” “当司机工资挺高吧？” “对。” “每个月能挣四十块钱？” “能挣。”王胜文一本正经地回答。 徐慧珍快忍不住了，差点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别问了，你俩快吃橘子吧，拿橘子来了。”说着扒了一瓣塞王胜文嘴里。 “姐，已经给她俩买了棉袄了？” “是啊，上午一起去供销社买的，只有蓝色和红色，于丽选了蓝色，于海棠选了红色。” “嗯，不错，挺合身的，待会儿咱带她们去雪茹姐服装店里，再给她们俩做身外套吧，棉袄脏了不好洗。” “嗯，我也想呢，就是距离有点远，你开车带我们去。” “行，先给她们三十块钱吧，她们可能手里没钱。” 于海棠： “可以可以。” 于丽： “不用了吧。” 徐慧珍掏出三十块钱，一人给了十五。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就是那本“家常菜谱”，写好了一直没给灵儿妹妹呢。 递给徐慧珍： “她俩没事儿就开始抄这本书吧，抄了你拿去投稿，一天一道菜，去四九城早报投稿。抄完了原件我给我妹妹送过去。 这屋子挺暖和啊，点上炉子了？” “知道了，炉子早上来了我就让于丽点上了，给准备了一大堆煤呢，也不用省着。” 王胜文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 “看看整个院儿里的房间有多少灯泡，都换成四十瓦的，十五瓦的灯泡太暗，再买几个台灯放办公桌上，每个办公桌上都放上。” “知道了。”徐慧珍答应下来。 “不用吧，太费电。”于丽小声说。 王胜文微笑对她说： “以后我说什么，你们去办就可以，别自己考虑问题。” “知道了。”于丽回答得声音还是很小。 “你们厂长今天怎么没来？”于海棠问。 “我弟就是厂长。”徐慧珍的声音有些自豪。 俩女孩儿惊诧得异口同声： “真的？” “我叫于海棠，今年十八了，你多大了？”于海棠边说还边想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被王胜文借着拿点心的动作躲开了。 “我知道，你和何雨水是高中同学，我是她哥的师傅，何雨水在焊材厂的工作就是我给她找的。” 于海棠更吃惊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何雨水告诉我的啊，她说她有个姓于的高中同学，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很好听，刚才一听你说话，我一猜就是你。” “雨水跟说起过我？她说没说过我还没对象？” 王胜文摇摇头： “没有，她只说你声音好听。” “嘻嘻，我声音好听吧？” “嗯，确实好听，可以当播音员，这样吧，过了年我把你安排到我们厂做播音员。” “啊？你真是厂长？” 徐慧珍解释： “我弟是副厂长，二把手，这点事儿还能说了算。” 于海棠高兴得几乎蹦了起来： “太好了，那谢谢你了，我该怎么谢你呢？”于海棠说着还有点脸红。 “这点事儿谢什么。都算认识了，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于丽最近你就一直待在这里，不许和阎解成去相亲。” “啊？你怎么知道？媒人倒是说了，我还没去相亲呢。”于丽感到很奇怪。 王胜文拿了一块桃酥递给她： “以后也不用去了，阎解成那小子，工作也是我给找的，在焊材厂没给我长面子，人懒不说工作还不负责任，他们的车间主任对他意见很大，都跟我告了好几次状了，他完全配不上你。” “嗯，知道了，我听你的，我二十一了，你多大了？”于丽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才问出来的。 “我二十二了，四二年的，我已经订了媳妇，现在在广州呢。” 于丽听到后有些气馁，默不作声了。 于海棠倒是不在乎： “那我以后去了你们厂，我们俩会不会经常见面？” 王胜文摇摇头： “不太会，厂子很大，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厂里的广播室在哪儿，只听过他们播音。” 于海棠继续追问： “那我可不可以经常去找你玩？” “可以啊，我在办公楼虽然也有办公室，但我不经常去，我经常在试验厂办公，我们那里的美女可多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是吗？有我漂亮？” 王胜文不介意打击她一下： “嗯，比你漂亮的不少。” “我不信！” 徐慧珍在那儿一直在笑，王胜文把于丽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剩下的塞她手里： “姐，很甜，你尝尝。于丽，你也吃一个。” 于海棠气鼓鼓地抓起一个苹果：“我去数灯泡，你们聊吧。” 徐慧珍终于笑了出来： “弟，你打击她干什么！” 王胜文摆摆手对于丽说： “你别在意，安心在这儿工作，你是个人才，过了年给你每天再涨五毛钱。” “啊？不用吧。” “听他的吧，他很聪明的，他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反抗不了的。” 王胜文抓起一个葡萄塞徐慧珍嘴里： “吃葡萄别说话！” 徐慧珍便开始捶他： “臭弟弟！没洗！” 于丽终于笑出来了…… 下午给姐妹俩量完衣服尺寸，又去买了灯泡和台灯装上，王胜文还给她们买了烤鸡烤鸭和大白菜准备晚上吃。 不到五点钟就带着徐慧珍回家了。 “于海棠那孩子不行？”副驾驶上的女人问。 “没看出来吗？于丽比她强多了，于丽你必须给我留下。” “你真给她在你们厂找工作？” “你以为呢？真的。去了以后，我会把她介绍给我徒弟当媳妇。” “谁啊？那不是害了你徒弟？” “杨伟，那孩子也不是个好货，他俩半斤对八两。” “哈哈哈哈，你这人真厉害，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算计了。” “她活该，谁让她第一次见面就想当着你的面勾引我。” “我才不怕她勾引你，我今晚就叫你叫姐。” “切！我不一直都叫你姐吗。” 女人开始想打人。 “我开车的时候你别打，撞墙上了，下了车允许你打几下。” 女人飞了一个媚眼： “我才不打，睡觉收拾你！” “今晚吃牡蛎手擀面，吃了你有劲折腾。” “哈哈哈哈！” 王胜文总能把女人逗笑了…… 第二天周末，王胜文和徐慧珍带着俩孩子买了自行车回来。 俩孩子看到大院子就在里边疯，王胜文拿过姐妹俩抄的东西： “啊？你们昨晚上抄了这么多？” “我姐抄到半夜。” “墙上不是有挂钟吗？你们不看？” “谁知道我姐呢。” 王胜文感觉应该奖励一下这个为自己努力的女孩儿，拉起她的手出了门： “姐，我带于丽出去买点东西，你别让孩子光在院子里玩儿，天太冷，把手冻了。” “知道了。” 王胜文拉着于丽来到百货大楼，也不听听她的意见，就给她买了一只女式手表。 女孩儿坚持不要，被她硬付了钱戴在手腕上。 于丽满脸通红： “对我太好了。” “让你平时看时间的，以后晚上最晚十点半睡觉，女人晚睡老得快。” “听你的，我知道了。” 回到四合院于海棠见了于丽手腕上的手表，满是幽怨的眼神，王胜文直接甩过去一句： “给你姐买是因为她一直要在这里干，让她随时掌握时间，你过了年去轧钢厂上班就用不到了。” “那她要是走了你还要回去？” “我不走！”于丽口气很坚定。 “给她买了就是她的了，我要回来干什么。” “那我也不去轧钢厂了。” 王胜文不想跟她啰嗦： “不去过了年你也别在这儿干，你今天回家跟父母报平安去吧。” “我不去，路太远。” “快去，骑自行车去。”王胜文没跟她客气。 于丽掏出十块钱给她： “快去吧，给咱妈捎回去吧。” “哼～～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于海棠摇晃着身子哭着就走了。 一会儿徐慧珍进来了： “怎么着，给欺负走了？” “没有，让她回家给父母报平安，你没看她哭着都没忘戴手套帽子吗。” “那你开车送她回去不行？” “你真拿我当司机？” “那你怎么带着于丽出去？” “我给她买手表去了，她昨晚睡得太晚，我让她掌握时间。” “啊，为什么睡得晚？” “她昨天晚上抄到半夜，都抄了四分之一了。” “啊，这孩子，你不要命了？也不能熬这么晚啊。” “对！你狠批她，看看能不能把她批哭了。” 徐慧珍过来捶了几拳： “让你坏，让你坏，挑拨我们姐妹关系，我才不批她！于丽妹妹过来帮我一起打！” 于丽脸上飘过一丝红润又飘过一丝温柔： “徐姐，别打了，他也是为我好，我以后早点睡。” “你别被他给骗了，他这人最坏了，你一不注意就会被他骗了。” “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还不行，我去带孩子们玩去。” “别去，他们玩水呢，说是要在后院儿搞个溜冰场。你坐下咱们想想门口挂什么牌子。” “不用挂，以后会有人给咱们挂，我去给他们帮忙。” 结果他们爷仨还真在后院的院子中心搞了个溜冰场。 徐静理当天下午就被摔哭了，陈文魁抱着她在那儿安慰，狠心妈妈徐慧珍在那儿拍手称快。 …… 第56章 红星牌辣酱，傻柱的高光 给在崇文门的四合院起个名字吧，叫“崇文院”。 平常的时间，俩女孩儿一起抄文稿，徐慧珍每天早上去报社送，崇文院的工作进入了正常阶段。 当然，有时候徐慧珍会带着两个女孩儿去逛街，仨人成了“崇文三人组”。 当两个女孩儿看到第一笔稿费的数目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天啊，一周就能收一千多块钱稿费，我们这工作也太能挣钱了吧？” 于海棠有些不满：挣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多给我们点？他们这是剥削我们。 于丽则是认为：那是稿子的原因，我们只是誊抄一遍而已，给我们这些钱已经很多了，当老师的天天批改作业，才能挣多少钱？ 姐妹俩为此还大吵了一架，结果被徐慧珍一句话给平息了：就这么多钱，不愿意干可以走，我们再找别人干，现在有的是会写字的女孩儿。 徐慧珍跟王胜文说了，王胜文表示：忍她几天，春节过后就不让她来了，只让于丽一个人来足够了，也没那么多稿子要抄。 徐慧珍第二天就给于丽买了个头花戴，气得于海棠嘴撅了好几天，最后于丽只能是把头花让给她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绝对得尽快把她们的戏台给拆了。 …… 王胜文的夹层锅终于做出来了，其实很简单：把两层一毫米的不锈钢焊起来就行，两边加上两个把手，做个铁架子两边装上俩轴承，可以让夹层锅在火上转动。 反正也就一次能炒一百斤，也不用做转动的搅拌器，经常拿个不锈钢的大铲子翻动一下就行，温度计肯定不能少，不过那是测油温的不是轧钢厂那种测炉温。 两个人操作，一个人负责慢慢转动夹层锅，一个人烧火，偶尔拿大铲子翻动一下锅里的辣酱。 王胜文为了得到这种“简易夹层锅”炒辣酱的数据，在伙房里和傻柱师徒俩炒了一天辣酱，最后得出了结论： 豆油大火加热两分钟，倒入辣椒大火翻炒三分钟，然后倒入豆瓣酱再小火翻炒二十七分钟，这样炒出来的辣酱最好吃。 王胜文也不小气，手把手地教傻柱各种操作手法，把傻柱感动得都想把自己的妹妹亲自送到师傅床上去。 （你tm学技术，有人家雨水什么事儿，你咋不把你媳妇送师傅床上去呢，你媳妇王胜文能看得上吗，你这不是纯粹卖妹妹求荣吗。） 一锅在火上总共用时三十二分钟，加上倒出成品和刷锅等其他辅助工作，一锅总共用时不到四十分钟，这样两个人一天就能炒十到十二锅。 三个夹层锅一起炒，每天至少能炒出三千斤辣酱。 炒辣酱工作的用工人数是：切辣椒六人、炒辣酱六人，装瓶和运输八人，总共用工二十人。 在制造夹层锅的过程中，王胜文还顺便检验了一下自己做出来的不锈钢焊条：确实没问题，2.2毫米不锈钢焊条可以直接焊接一毫米不锈钢板。 用普通电焊机焊接也是没办法，谁让当时还没有氩弧焊呢。 不过王胜文倒是开始打算把氩弧焊做出来了，压缩空气制冷，成液态后用挥发法生产氩气，不是个很难的问题。 关键是现在不锈钢产量不行，原材料短缺，即便氩弧焊这玩意儿做出来，那绝对也是个鸡肋，没人用啊，自己才用多少。 这事儿还是放放吧。 徒弟们见到自己师傅第一次搞焊接，还是焊不锈钢，于是又是一波求艺热，王胜文当然有办法，让他们先买来梁拉娣写的那本《初级焊工基础》认真看，把焊接的基础知识掌握了，等厂里有了焊接任务，自己再手把手地教。 徒弟们又是一波送礼热，王胜文每天回家都能拉回一后备箱东西。 周正这小子又把他姐周琴周大夫给推出来了，还请王胜文和他姐一起去酒楼吃了一顿饭。你这是有多嫌弃你姐啊，干嘛非要把她嫁出去？还非要拿来祸害自己的师傅。 这脑洞，开得有点大。 饭桌上，王胜文和周琴俩人沟通倒是不错，可全都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话题，男女之间的事儿一句话也没有。 王胜文才不会对这个时代的“女拳”感兴趣，周琴也不会对他这个霸道男感兴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俩人之间的沟通交流。一顿饭下来，俩人成了真正的“铁哥们儿”，还是勾肩搭背的那种，完全没有了周正什么事儿：那小屁孩，啥也不懂。 王胜文送了她一本叫《孕妇产后护理和恢复》的小册子，周琴当场稍微翻看了一下，马上感到自己不跟他谈对象绝对太正确了：这哥们儿连这个都能写出来，这家里得有多少女人啊，不伺候十个八个的产妇，这玩意儿根本写不出来。 不过后来，她经过按照书上写的内容进行实际操作，感到对孕妇身体恢复真的很有效果，得到了孕妇们的一致好评，便尝试着拿这东西在医学刊物上发表了，几个月之后的结果，就让她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了：我这人情可欠大了，靠着这本书，才几个月都成了国内妇产科着名专家了，这人情可是大了，怎么才能还这人情？根本还不起啊。 其实有机会，王胜文那里陈雪茹这个孕妇马上要生产了，后边还有几个呢。 傻柱这个人，其实挺精明，没事儿就自己在那儿算炒辣酱的账：一天炒三千斤，除了厂里休班四天，一个月至少八万多斤。八毛钱一斤，一个月就是六万四，一半的利润就是三万两千多块钱，这二十号人工资才多少，不到一千啊，连个零头都花不了。 我操，食堂发财了！ 不行，这事儿得赶紧去请教师傅！经过王胜文的指点，跑着就去跟供后勤应处的肖华主任去汇报了。 肖华主任这段时间，正为了这次没顺利当上红星轧钢厂管后勤的厂长郁闷呢，没办法，谁让自己一直都没干出点实打实的成绩呢，局里领导也不重视啊。 一听到傻柱汇报的这个情况，感觉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有了动力，他动作很快，没几天的工夫，大批的豆油、豆瓣酱和干辣酱就买来了。 李厂长第二天就拿到他的详细报告，略微想了一下，马上指示：后勤处要把职工的生活保障好，炒辣酱的工作一定要落实到位。 没办法，这玩意儿丈母娘和媳妇都爱吃，顺便还能安排几十个人进食堂工作。 李厂长虽然不太懂工厂的生产情况，但是抓商机绝对是一把好手，感觉既然自己厂的职工喜欢吃这种东西，那其他人也应该喜欢吃。 为什么不做出来拿出去卖？这纯属是工厂的副产品，副产品卖了钱上级是不会要的，因为这不属于生产计划中的资金，轧钢厂是自己可以随便支配的。 手里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那自己不就想干什么干什么。 心里有些拿不准，便跑过来询问王胜文如何销售的问题，王胜文告诉他这很简单： 先给市工业局各企业的食堂免费送一百瓶过去，让他们的职工尝尝，订单马上就会来。 再给供销社的领导们每人送几瓶，那以后保证这玩意儿在供销社大卖。 找个托底的人专门负责收这部分钱不就完了，专门设个负责管理这部分资金的账户，这可是咱们完全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有跟局里不好说明的事儿直接从这儿拿钱就完了。 李厂长听完之后，乐呵呵地就走了：老弟，需要花钱的时候，来找哥啊，哥绝对给你报销！ 结果和王胜文说的没什么两样，到了春节的时候，市民们已经有提着两瓶红星牌辣酱走亲戚的了。 刘海忠和傻柱在红星四合院里互吹，谁也不服谁： 刘海忠：傻柱用来炒辣酱的那锅，我亲自砸出来的！没有我，他能炒这么多辣酱？我这技术，王厂长都夸奖，要论砸不锈钢封头，我在全国也数的上，他们才能砸个小小的炒瓢，我直接能砸出大封头，不但大而且还薄。 （废话，现在不锈钢钢板还没普及，全国也没几个能做不锈钢夹层锅的。） 傻柱：我炒的那辣酱，卖得太火了，货一到供销社就被抢完，连市长都爱吃，大领导这个四川人，就更甭说了。现在，我去他那儿，不拿几瓶辣酱都不行，你说他们一家子怎么吃这么多辣酱啊！还有人找我来想要学这辣酱的配方，被我一脚给踢出去了，这玩意儿保密，绝对是保密！ （绝对吹牛逼，要不是王胜文给你写各种秘方配料和操作程序，你能把辣酱给炒糊了。傻柱不知道的是，王胜文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除了偶尔踢几脚，基本没怎么使用暴力，也没怎么进行苦口婆心的劝说。境遇改变人生，这句话没错。） 张秦汉家里从来不缺这玩意儿，傻柱时不时就给送过来，他就每天使劲造，只要有吃的东西就拿来配一下辣酱。发明了辣酱的各种吃法：馒头夹辣酱、面条拌辣酱，辣酱沾鸡蛋，窝头上的窝塞辣酱……不过桃酥、饼干沾辣酱确实不好吃。 （废话，甜的和麻辣的相配，后世的黑暗料理都不敢这么干。你个小屁孩儿怎么什么都会尝试？既然你爱各种尝试，长大以后跟王胜文去做试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辣酱成品出来以后，傻柱一下给王胜文和贾张氏每人送了一咸菜缸子辣酱。 王胜文家里人也有人爱吃有人不爱吃，比如徐慧珍就爱吃，陈雪茹就不怎么爱吃。奇怪的是俩孩子里，徐静理对这玩意特别厚爱，陈文魁则不怎么喜欢，不是应该反过来吗？ 王胜文跟他们说，等这一大缸子吃完了，我亲自给你们炒一锅，用香油炒的那种，于是徐静理吃得更欢了，不用省，有很多，根本不用省。 徐慧珍也是盛了很多拿给于丽和于海棠吃，她们更爱吃。王胜文还给她们带回来十瓶让她们送回家给父母也吃。 这俩小姑娘，自从在崇文院里吃饭以后，感觉自己以前在家吃的那都是猪食。 确实是这样，徐慧珍买菜都是选贵的菜买，王胜文还经常带过来烤鸡烤鸭的，点心水果从来都没缺过。 于丽聪明归聪明，但也属于强迫性人格，《情满四合院》原剧中，阎埠贵对她那么苛刻，她也没怎么报复过。 她自从来到崇文院，就没想过要回家，都是让于海棠来来回回送东西，她感觉，让她在这个院子里待一辈子她也不会感到难受，钱给不给，给多少，已经是无所谓了。 其实王胜文是想把她介绍给徒弟周正的：你小子总想拿你女拳的姐姐来祸害我，我给介绍个“精算师”，算计死你。 不过如今于丽没经过阎埠贵那家庭环境，能不能成为精算师还两说呢。 于海棠倒是已经开始露出绿茶婊的苗头了，拿去祸害徒弟杨伟这个普信男正合适。 感情大剧看多了也有好处！ 红星轧钢厂这边，还没等到过春节呢，傻柱又升官了，这次是真的当官了：后勤二科副科长。 不是傻柱你当官就当官了，到处宣传秘方是师傅王胜文给的算怎么回事儿？信不信你师弟南易来了，我直接把“麻辣香锅底料”的配方给他，直接把你秒成渣渣。 当了官，这下傻柱是更牛了，每天把炒辣酱的工作安排得有条有理，顺顺当当。在红星轧钢厂谁也不允许叫他傻柱了，除了自己的师傅。 小皮鞋也穿上了，小分头也梳上了，每天叫媳妇把自己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四合院二大爷收了他的辣酱，直接提出让他当四合院里的二大爷，被他直接拒绝：那我哪儿有空管这个啊，我那是辣酱炒不完，根本炒不完，他们上夜班，我不得随时过去看看？ 四合院三大爷孙二虎直接对他提出抗议：别让你媳妇张丽光照顾女工，给我们试验厂的男工也搞点福利啊，王厂长还是你师傅呢，过年要不给我们每人多整几瓶辣酱，我们男工全挤兑你媳妇！ 王胜文才懒得管四合院里的事儿：你们在一个院儿里住着，他不管你们，堵他家门去啊，别把他闺女吓哭了就行。 傻柱一开始是安排一波人炒，后来是两班倒，再后来是三班倒。傻柱工作倒是没说的，里里外外地忙活，炒辣酱还一点没耽误炒小灶和大锅菜。 据说还一下又收了十个徒弟。 他也没办法，人家死活要拜师，肖华主任给推荐的，他也不敢太推辞了。 王胜文则是直接给他们又做了七口夹层锅，凑齐了十口：炒去吧，把后勤二科那三间办公室全腾出来支上炉灶，炒辣酱。 后勤二科本来是轧钢厂里专管买菜的，现在不但要买菜，还成了卖那个辣酱的了。 不过他们高兴，因为终于有人巴结了。下乡收鸡蛋，乡亲们很喜欢用鸡蛋换辣酱。蔬菜公司卖菜的人甚至要求：可以拿辣酱换蔬菜，到时候可以给你们些质量好的蔬菜。 傻柱有事儿不愿意跟肖主任汇报，反而天天往王胜文那儿跑： “师傅，煤机厂的来要货了，要的还不少，说是你的面子，你看该给吗？“” “给！是我的面子。” “师傅，机修厂的来要货了，要的更多，说是你的关系，给吗？” “给！是我的关系！” “师傅，焊材厂的又来要货了，他们怎么个给法？” “要多少给多少啊，不知道雨水在那儿啊？” “师傅，就是雨水来要的！“” “噗～～～你妹来要你还来问我？” “师傅，水泥厂的人来要货，你看该给吗？” “可以给，但不能拿钱买，得拿水泥换，换了把水泥给基建科的人让他们先存起来。” “师傅，廊坊供销社的人来要货，给不给？” “廊坊供销社的？东城供销社的陈主任是我爸的朋友，以后供销社系统都交给他管吧，把货都交到他们那里，他们系统怎么分配，咱们不管。” “那好，我去跟他们谈。师傅……” “有完没完了？滚！以后有事儿找肖副厂长汇报，他才是你的领导，你这不是挑拨我们领导班子成员之间的矛盾吗？再来我这儿说这种事儿，我把你给扔出去！” 挨了骂，傻柱也不敢跟他急，只能是跑了。第二天上午就小背头大皮鞋地跟肖华肖副厂长出去找供销社了。 回来又跑王胜文这儿来了，这次是偷偷说的： “陈主任偷偷告诉我，让你去一趟。” “知道了，谈成了？” “托您的福，很顺利。” 情况紧急，肯定事出有因，王胜文马上开车就过去了。 到了办公室陈主任为没多说话，赶紧把门关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户口本还有一个档案袋： “老尤要枪毙了，他儿子拘捕被击毙了，媳妇也会判刑。他女儿在你那儿吧？户口和档案我都托人给改好了，孤儿，石景山孤儿院长大的，社会关系很简单。” “叔，怎么谢你？” “不用谢，真想谢给我安排几个我们系统的孩子们进去吧。” “一百个够了吗？” “估计用不了，五十个吧。” “行，过了春节就给你，给一百个。” “嗯，也行，拿着东西快走吧，我会给你爸打电话。” …… 王胜文知道，这东西，对尤凤霞来说，特别重要，这简直就是改变人生轨迹。 拿回来之后也敢没声张，就放在车里没动。 下班以后，王胜文直接开车来到灵儿妹妹她们住的小院子…… 第57章 进军煤机厂 来到小院，直接把正在洗菜的尤凤霞拉进屋里，把户口本和档案交给她： “档案和户口都给你改好了，你爸会被枪毙，你妈会被判刑，你哥哥拘捕被击毙了。给你换了个身份，你打小是个孤儿，在石景山孤儿院长大，名义是嬷嬷给你取的，你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 档案和户口明天交给轧钢厂人事科，把户口落到轧钢厂的集体户上吧，档案不能拆知道吧？” 王胜文并没有把话跟她说得委婉一些，因为要说实话。 尤凤霞点点头刚想说什么，被王胜文制止了： “别说话，想哭我走了以后再哭，哭完了认真想想以后该怎么为人处世。” 说完便出了门，从车里拿出一些水果点心，交给灵儿妹妹： “妹，又给你们带水果来了，丁秋楠还在医院是吧，今天你做了饭自己先吃吧，也别管尤凤霞，我晚上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知道了哥，哪天有时间你在这儿吃顿饭吧，你给我的那些菜谱我跟着学呢，我感觉已经炒的不错啦。”灵儿妹妹脆生生的声音。 “行，有空吧，那些菜谱还没写完，还有不少呢，等我写完了全给你拿过来。” “谢谢哥哥，你真好，有事儿你就走吧。” …… 第二天上班，也没见尤凤霞哭红了眼，反而感觉有些坦然。 正安排车间里工作呢，宋红兵来了，进门就掏烟。 “滚蛋！不许在我这儿抽烟！”王胜文训斥。 宋红兵只能讪讪地把烟装起来。 “说吧？什么事儿？”王胜文问他。 “师傅，我们厂刚来了位姜厂长，想请您过去一趟。” “嗯？你们姜厂长架子很大啊，我又不属于你们管，他凭什么命令我过去？再说了，我和你们煤机厂，除了你和那些徒弟，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宋红兵急忙解释： “不是不是，我们姜厂长绝对没命令你的意思，他是想请您过去吃饭。” “嗯？他请我干什么？我们又没什么业务关系，他们提你当车间主任了吗？” “提了提了，已经提了，车间副主任。” “奥，你们老厂长还算不错。” “是是是，托您的福。”宋红兵像个哈巴狗一样回答。 “这个姜厂长对你怎么样？” “对我挺好，说这次我要是能把您请过去，就提拔我当车间主任。” “嗯？为什么？” “我们这个姜厂长啊，原来是从部里下来的，我们老厂长退休，他从别的煤矿调到我们厂当厂长，不是从我们厂提拔起来的。 他知道您最近给机修厂搞了新设备，挺火的，想让你也帮帮我们厂，这样他也有功劳，新官上任怎么也得有点拿出手的成绩不是？” “我操，你们厂长这么能？你怎么知道的？” “师傅，这不明摆着吗，这种事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行，你能知道这些就可以当车间主任了，对了，你们厂长叫什么？” “师傅，我们厂长叫姜万清，您认识？” 王胜文想了想，还真不认识： “不认识。” “师傅，为了我，您就跑一趟呗，红霞结婚的事儿同意了。” 王胜文过去一脚就把他踹地上了： “你妹结婚关你什么事儿？你要是敢阻拦，我打死你！滚回去在厂门口等着我，我接了人带着一起过去。” 宋红兵拍着屁股上的土跑了。 王胜文开车回了崇文院，进屋找到徐慧珍： “姐，跟我去趟煤机厂。” “需要换衣服吗？” “我拉你去换。” 车上女人问： “穿什么衣服？” “正规点的吧，他们的厂长我也是第一次见面。” “知道了，你要不要换？” “我在厂里换过了，这样就行，在工厂都这样穿的。” “咱们去干什么啊？” “估计是个大业务。” “什么大业务？” “估计是他们想让我给他们厂设计新设备。” “那你会吗？” “会肯定是会，但是我们必须收设计费。我考虑必须按我们商量好的办法，和工业日报社挂钩，我们收百分之七十，日报社收百分之三十。” “嗯，我估计他们能同意，这几次他们稿费给的可及时了。” “他们还有个煤炭系统还有个煤炭报，但是那是他们本系统的，我没把握。” “对，还是工业日报社吧，全国性的他们是大报，我们又熟悉。”徐慧珍这是真的聪明。 “嗯，就是过年又要没时间玩儿了。” 女人当然心疼自己的男人： “弟，你慢点干，咱又不缺什么，慢慢干，你可不能把自己累着，姐心疼。” “我知道，可是只争朝夕啊！” 女人点点头：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支持你。” “谢谢姐，你总是这么贴心。” “姐不支持你支持谁？” “每天跑报社也没问题？” “肯定没问题，只要你需要，我干什么都行！” …… 到了矿机厂，宋红兵在大门口等着呢，让他上车吩咐几句： “唉，待会儿说话向着你们厂说啊。” “行，师傅您看着办。” “具体业务你也不能承担，这里边的事儿挺多，你参与不合适，你只要做好产品就行了，按你现在的技术水平，应该没什么问题。” “放心吧师傅，您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行，我们都成骨干了。” “继续努力！” “是！不能给您丢脸。” 车子很快就到了办公楼门口，三人下了车，姜厂长带领一帮人来欢迎。 除了姜厂长，其实王胜文都算熟悉，因为他以前来煤机厂上过十几次课。 “唉呀，姜厂长，搞这么大架势干什么，其实我们都是朋友，就是和你我们初次见面。” “早听说你来讲过课了，这么长时间没来了，这大家啊，都可都想你了。” “是吗？那以后我还得常来，这些同志在我上课的时候，都把我照顾得挺好，我是感激不尽啊。” “里边谈，里边谈，咱别在门口客气了”姜厂长拉着王胜文往办公楼里走。 直接进了会议室，大家纷纷坐好，徐慧珍坐在王胜文的旁边。 王胜文给介绍： “姜厂长，各位，这是我表姐徐慧珍，今天带她过来跟大家熟悉熟悉，以后我没时间的话，少不了有个人帮我沟通一下。姐，这位是煤机厂姜厂长，这位是煤机厂宋副厂长，这位是刘燕科长，这位是张钦伟科长，这位是刘光明科长，这位是……” 估计煤机厂的人，王胜文估计比姜厂长还熟悉。 姜厂长是位当兵出身的人，也不啰嗦直接进入正题： “王厂长，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聊别的，我知道，你个机修厂刘凯刘厂长关系不错，他也是我的老同事，我和你也就不客气了，这次请你来呢，也是请你给帮帮忙，给我们煤机厂一个机遇，你看我们煤机厂自从建厂一来，就矿车这么一个产品，实在是太单一了，你能不能给开发一下新产品？” “嗯，刘凯刘厂长是我高中同学的父亲，所以我和机修厂的关系是自然亲，后来又过去给他们维修设备，这一来二去熟悉了，也就帮他们搞了点新产品，都是些小玩意儿，正好附和我学的专业，没什么特殊的，听说最近他们搞得不错，我正奇怪呢。” 宋副厂长接过话题： “那哪儿是不错啊，是很不错，他们卖焊机都被堵了门了，连我们要焊机都得排队。” 王胜文还在那儿装迷糊： “啊？有这么严重？” 管技术的刘燕刘科长站了起来： “王厂长，你就别在那儿装了，你写的那篇报道啊，我们都看了，把他们批得很惨，我们部里的领导啊，还想让你写一篇呢，嘻嘻嘻嘻！” “哦，你们都知道了啊，我可把刘厂长给得罪惨了。” 姜厂长： “没有没有，刘厂长偷着乐呢，他怎么可能生气，你那篇报道一出来，不但我们煤炭系统知道了他们生产的焊机，连其他行业也知道了，最近他们厂啊，为这个事儿，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王胜文： “看来我还是害了他们。” 姜厂长摆摆手： “没有没有，老刘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是害了他们，要说害，这次我们请你来，也想让你害我们一次。” 王胜文反话正着听： “咱们又无仇无怨的，我干嘛要害你们。” 姜厂长一看王胜文还在装傻，赶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王厂长你理解错了，我们是想请你帮忙给设计点新产品，真的是恳请你帮忙来了。” “嗯，姜厂长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设计新产品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学校也有这个专业，我也懂点，不过，不知道姜厂长想让我设计哪方面的产品？” 宋厂长又忍不住了： “只要是煤矿上能用的，都可以。” 姜厂长随声附和： “对对对，只要是煤矿上用的都可以都可以。” “哦，我倒是原来来授课的时候，考虑过两种产品适合于你们厂生产，不过当时实在太忙，没把它们落实到图纸上，我可以回去再研究一下，给你们画出来试试，不过这图纸吗……” “明白明白，我们准备了资金。”姜厂长一听有机会，自己就把资金的事儿提出来了。 “奥？准备了多少资金？”王胜文也不客气。 姜厂长： “我们准备了三十万，不，五十万，毕竟你们做试验也要花钱的。” “两种产品五十万？”王胜文追问。 宋厂长站起来： “唉～是一种产品五十万！” 王胜文笑了： “姜厂长，宋厂长，你们怎么知道这图纸值这么多钱？” 姜厂长笑了： “哈哈哈哈！这不明摆着吗，老刘那里不到三个月都快挣了一百万了，你给我们的技术，肯定值！” 王胜文和徐慧珍相对一笑： “姜厂长真是太聪明了，是值五十万，不过我和咱们煤机厂什么关系？我在这儿一大帮徒弟呢，我要收你们这么多钱，徒弟们还不骂我？” 姜厂长很干脆： “那你说个数，我们认！” 王胜文认真地说： “姜厂长，我作为个人，肯定不能直接收你们这个钱，我们还是得像机修厂那样，通过我投稿的方式从报社拿稿费，这样就是合理收入了。这样，我们也别一个产品五十万了，你们两个产品五十万，你们按这个钱跟报社签协议，至于他们总共给我们多少稿费，你们就别管了，人家也不能白干是不是？” “你是说你把图纸交给报社，我们再从报社拿图纸？” “就是这样，报社还得拿手续费呢。” 姜厂长还有疑问： “你收这么点钱，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报社要是拿了图纸不给我们怎么办？” “你们和报社先签好协议我再给他们图纸，我们肯定也会和他们签协议，我们指定是给你们的图纸。工业日报社可是国家级的报纸，怎么可能不给你们图纸？” “奥，那我们就放心了。王厂长你能先透露一下是什么产品吗？我们好心里有数啊。” “嗯，煤矿上防止冒顶事故的液压支撑千斤顶听说过吗？” 姜厂长问刘燕科长： “没听说过，一般煤矿现在都使用原木支撑。” “对，就是代替木支撑的一种产品，这种产品，比原木的支撑力大，长度好调节，还能重复使用。” 姜厂长有些激动，看来他是懂煤矿掘进的： “王厂长，那你快说说。” 王胜文朝他摆摆手： “姜厂长，你别激动啊，这机械设备靠嘴怎么可能说得清楚？一切得落实到图纸上，产品一出来，你不就明白了？” 刘燕问到： “王厂长，这产品我们厂能加工吗？” 王胜文笑了： “不能加工我给你们设计这玩意儿干嘛？我了解咱们厂的设备状况，加工没问题，就是得让我那些徒弟们来加工。” 姜厂长也笑了： “有宋红兵在这儿你们还不放心？让他组建个新车间，干呗。宋红兵你行吧？” 宋红兵立马站起身，拍着胸脯发誓：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那设备就随便你选，人员你也挑！”姜厂长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度。 王胜文对宋红兵说： “宋红兵，你可得做好准备，这个设备批量可是很大。” 宋厂长急忙问： “很大？能有多大？” “这么说吧，一个采薄煤层的小型煤矿，一个掘进面的话，大约需要一千到三千个这种小型设备，一个采中厚煤层的中型煤矿，一个掘进面的话，需要三千到五千个中型设备，一个采厚层煤的掘进面甚至需要一万个以上这样的大型千斤顶。” “啊？一个煤矿就需要这么多？”姜厂长吓了一跳。 “姜厂长，你别激动，虽然用得多，可是煤矿的采煤率提上来了，如果不用这种设备，采煤面需要留煤支撑柱，所以采煤率也就三成左右，用了这种设备，就不用留煤支撑柱了，采煤率能提高到六成左右，这个效益可就大了，而且，松软的褐煤层也可以采用机械掘进了。” 宋厂长激动得拍了桌子： “那就相当于多得了一个煤矿啊！” 姜厂长也是一拍桌子： “那就干！说，什么时候拿钱。” 王胜文笑了笑： “姜厂长，宋厂长，你俩激动什么啊，你们只是先和工业日报社先签订合同，你们产品没试验成功之前，我们是不会拿你们的钱的！” 姜厂长一伸大拇指： “厚道！厚道！我说刘厂长怎么这么尊重你呢，按说作为小辈应该不是高接远迎的，原来问题在这儿呢。” “唉，姜厂长你别夸我，咱不都是为了国家建设吗，这全国煤矿要都用这技术，你想想会是个什么情况？” 姜厂长激动得快要蹦起来了，还爆了粗口，一拍大腿： “我操，原来这么厉害，那我们得再申请资金，扩大生产。” 王胜文走过去把他按到椅子上： “姜厂长，稍安勿躁，咱得等产品出来，让一个煤矿试验成功，到时候领导们一参观，你还用去要钱？可能领导会给你把钱送过来。” 宋厂长很赞同这个说法： “就是，就选姜厂长你原来待的那个煤矿，咱先给他们用上，那上边的领导一参观，保险姜厂长你有面子，要钱还不是小事一桩？” “对对对！那个煤矿就是个中型煤矿，很正规的，用来做示范正合适，王厂长你说咱现在怎么办。” “好办啊，我在这儿给你们写个加工设备配置表，然后再画个设备摆放位置示意图，你们安排个车间先把设备凑到一起，人员岗位由宋红兵安排就行，他对工人们的技术素质熟悉，怎么安排他知道。” 姜厂长立马答应下来： “行行行，刘科长快去给王厂长拿纸和笔，他要给我们写东西。那什么时候我们去拿图纸？” 王胜文被他的心急整得无可奈何： “姜厂长，我这图纸可还没画呢，我也不知道今天要来你们这儿啊，这玩意儿画图纸不得需要时间？还有加工工艺，我一起免费给你们做了，也省得你们麻烦。” 姜厂长还是有些急不可耐： “那图纸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 王胜文想了一下： “这样吧，现在离过年还有十二天，下午你们考虑一下怎么和工业日报社签协议，我们回去也考虑一下，后天周一咱们约好一起过去把协议都签了。过了年一上班，我就让我表姐把三种图纸给送过来，这种设备大体需要七八种规格，我先画适合中等煤矿用的三种设备，基本除了标准件，基本上不用外协件。” 在场的人纷纷表示同意。 王胜文见刘燕科长把纸笔拿来了，便在那儿低头写东西。 宋红兵端着茶水在那儿伺候着；刘燕科长则是和徐慧珍俩个女人聊的起劲；姜厂长在那儿胡乱盘算；宋厂长也是在那儿算计工人和设备的情况；其他人也是各有心思，盘算着怎么从这件事儿上做点工作、捞些资本…… 午饭吃得很好，看来煤机厂是尽了力的，但是大家都没怎么喝酒，因为下午还要上班。 王胜文还收到了姜厂长塞进包里的一个大信封，貌似不是钱。 回去的路上徐慧珍的表情无比的温柔，更多的是欣赏的目光： “弟，我这么多年努力算是白干了。” “怎么了？不白干啊。” “唉～我没想到，一笔生意就能挣这么多钱。” “嘿嘿，什么啊，我们挣的钱，和他们没法比，和挽救的矿工们的生命没法比，我只是想告诉他们，知识是有价值的，和钱多少钱少无关。” “那咱这钱怎么办？” “钱不还没到手吗？谁知道该怎么办。” “那要是到手了呢？买宅子？买金银？还是吃好的穿好的？” “别闹了，弄那些东西干什么，我倒是有个想法，给福利院捐钱，捐个十万八万的，以后咱们不得用到他们？” “用到他们也不用捐这么多，捐五万吧。”徐慧珍下了下狠心才说。 王胜文未可置否： “行吧，你和雪茹姐看着办吧，我不管。” “你不管谁管？这可是你的钱。” “嗯，咱们的钱，咱们家的，俩姐说了算。” “嘻嘻，油嘴滑舌就想不管事儿，好，我们替你管。把那信封给我，我替你交给雪茹妹妹！”徐慧珍倒是不贪心，但收到的东西她得替家里管好。 …… 一九六四年春节来了…… 第58章 秦淮茹强势加入 徐慧珍回家和陈雪茹打开姜厂长送给的那个大信封，里边全是一些票据，什么粮票、油票、布票、自行车票，最多的还是煤票，一千斤的煤票竟然有二十张。 豁！姜厂长一下给了十吨煤！ 王胜文要了六张：我明天给我老家的妹妹送几张过去，她那儿缺煤了。 当然不是真话，姚琪兰家两千斤，两个孩子加一个老人，单位发的五百斤煤票怎么够？俩干儿子在卧室里冻得瑟瑟发抖呢。 灵儿妹妹一千斤，三个女孩儿住两间屋，一千五百斤煤票怎么够？女孩儿，不管以后结果如何，目前还是得保护好她们。 合理吧。 至于秦淮茹家，算了吧，给他们再多煤票，他们也不想买，平时没事儿贾张氏骂骂聋老太婆，就算是热身了。 别指望王胜文对四合院里的人真正的好，他那是在改造他们，没见刘海忠现在出大力流大汗吗。 禽兽，拿来干活儿出力还是不错的，刘海忠你想脱产当官试试，王胜文分分钟把你一撸到底。 傻柱能干活，除了天天炒辣酱，还不耽误食堂的正常工作，王胜文觉得他努力了，所以傻柱最近混得好。 阎解成偷懒不爱干活，王胜文连媳妇都给他弄没了。 驴，用来拉磨，就挺好使。走慢了了还得抽里鞭子。 多为国家做贡献，总没什么错误吧。 许大茂不是坏吗，让你天天钻桌子底下去，给别人去养孩子，这是废物利用。 聋老太太不是坏到根里了吗，老了不干活儿可以，你别天天瞎捣鼓事儿，捣鼓事儿那就天天骂得你不敢说话。 贾张氏的这个作用起得不错，这叫以毒攻毒。 秦淮茹已经成了自己胯下一匹胭脂马，虽然偶尔会撂撂蹄子，那也就是往屁股上抽几鞭子的事儿，根本不值一提。 要说目前四合院的禽兽，改造的最好的一个，就是棒梗（张秦汉），他身上盗圣的痕迹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倒是成了一个合格的手艺人，核桃砸得是出神入化。 所以，教育，还是要从孩子抓起。 …… 第二天就是腊月十九，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乌蒙蒙的一片，路上积雪能有十多公分厚了。 今年四九城天气冷，所以小学生们过了腊八节就已经放了假。 街上偶尔响起的鞭炮声，让徐静理忍不住了，一个劲咋呼着要去买鞭炮。（你说你一个小女孩儿放什么鞭炮啊，要放也是人家陈文魁放。） 没办法，还得去姚琪兰家来个孩子聚会，把鞭炮的问题解决一下，鞭炮不能在家里放，只能在姚琪兰那儿放，在家放鞭炮再吓到陈雪茹肚子里的孩子。 一大早，开车把徐慧珍送到崇文院，昨晚王胜文在被窝里给她说了怎么起草和工业日报社的协议，她今天得把协议起草出来。 虽然王胜文也能干这件事儿，但她不想什么事儿都靠着王胜文。女人自己能干的事儿，尽量不要麻烦男人，男人腾出时间，还要干大事儿呢。 王胜文昨晚把协议的内容说得很详细，她自己写出来对自己也是个锻炼，谁说开小酒馆的女人就不能登堂入室写协议、签合同？不能被男人看扁了。 送完徐慧珍，又把在家等得心急火燎的陈文魁和徐静理送到姚琪兰家，然后才去接张秦汉。 季节已经到了冬天，王胜文神识空间里已经有了各位福主和居士给碧霞元君供奉的羊肉。 最近碧霞元君供案上供奉的物资越来越丰富了，难道是信奉泰山老奶奶的人又大量增加了？神奇空间里竟然连儿童玩具都有了，难道是“元君信奉”从孩子们已经开始了？ 毛绒玩具可以给孩子们拿出来玩，电子玩具就算了吧，那是他们不能理解的东西。 你们怎么也不供奉几个奶嘴呢，我这儿等着用呢。 王胜文直接拿出来七八斤羊肉，给灵儿妹妹她们先送过去，顺便收获了小姑娘几个她脆生生的好哥哥的呼唤。 王胜文最吃她这一手，这妹妹的性格，真让人感觉舒坦！ 丁秋楠和尤凤霞今天都休息，所以也在家，下雪也没法出去逛街，于是三位女孩儿今天盘算着用羊肉下手擀面吃，三个人抢着要和面。 最近灵儿妹妹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丁秋楠和尤凤霞她们俩都吃嘴馋了，体重也增加了不少，丁秋楠直接从“枣核脸”变成了“鸭蛋脸”。尤凤霞则是走路胸能颤起来了，行走的震撼。 这个样子，王胜文很喜欢。 开车到了红星四合院，虽然天空还飘着雪花，张秦汉（棒梗）已经在大门口守着呢，一见王胜文的车子开过来，滋溜一声又钻回进屋子。 一会儿的工夫，秦淮茹抱着秦丝出来了，打扮得还挺漂亮，问也不问，直接坐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也去！” “我带着孩子出去玩儿，你跟着干什么？你不该是在家照顾小的吗？” “小的有婆婆看着，你带我出去玩玩不行啊？孩子说那儿可好了，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有个漂亮的阿姨。” 王胜文看向后座上的秦汉： “你小子出卖我！” 秦汉一脸的委屈： “叔，我本来不想说，可我妈打我，打得可疼了，没办法我就说了。” “你小子要是早生几年，绝对是个当叛徒的料，打几下怎么了，忍忍不就过去了？” “叔，忍过不去的，她真动鞭子了，老姥爷的那根。” 王胜文转向秦淮茹： “不去不行？” “不行！” “去了你会感到很失败的，秦汉嘴里的那个漂亮的阿姨，是焊材厂的姚副厂长。”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一样？我知道都是你的女人。” “什么一样啊，人家是**遗属，比你可老道多了。” “老道多了我才去跟她学学，你快开车吧，我是不会下车的！” 看到秦淮茹的赖皮样，王胜文也无可奈何了： “行，那就去吧，不过去了以后，你可不能动你那些小心眼儿，人家会鄙视你的。 秦汉，把你妹妹抱后边座位上去，你俩在那儿老老实实坐着，不许乱动，更不许站起来，下雪天路滑，车子也开不稳。 你俩先吃糖，剥了糖纸掖口袋里，下车后再扔。”王胜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递给他们。 秦淮茹笑了： “嘻嘻，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什么不会丢下你，耍二皮脸呗！” “就二皮脸，信不信我在车里咬你？” 王胜文朝后边指了指： “孩子在后边呢！” “甭废话，快开车，认真开，我给你看着路。” “切，还用你看？街上一个人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去的路怎么走，以后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真是个二皮脸，人家和你很熟吗，去了人家也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也去，这次去了不就熟悉了？哼！”秦淮茹傲娇地说。 下雪车开得很慢，俩人在车上一直在斗嘴斗嘴。 …… 车子停在姚琪兰家的胡同口，四个人下了车，王胜文照例还是提着个大袋子，秦淮茹抱着秦丝，张秦汉下了车就直接窜进了姚琪兰家的院子。 张秦汉进了门，就看到院子里四个大孩子正在大雪仗，刚大喊一声我来了，就见到四个雪球朝自己飞了过来，连忙躲，可是没躲开。 啪！一个雪球正中头部，砸了他一个趔趄，刚想哭，一想这要是哭了，以后就没朋友了，忍着！这玩意儿好玩，我也加入！ 结果是五个孩子中，他被雪球砸中的次数最多。不过后来跟王胜文吹嘘：叔，雪球我打得最准。 王胜文锁好车，提着袋子，扶着抱孩子的秦淮茹进了正屋： “姐，院子里怎么也不扫扫雪啊？” “嗨，扫雪干嘛，每年都这样，孩子们玩够了再说。吆，怎么带来个大美女啊，你媳妇？” 王胜文把袋子递过去： “里边有一大块羊肉，我们今天给孩子们煮羊汤喝，下雪天喝羊汤最合适了。 不是我媳妇，我可娶不上这样的好媳妇。 这是我表嫂，就是梁拉娣给你说的那个秦淮茹，秦汉的妈妈，抱着的叫秦丝，是她大女儿，家里还有一个小的，叫秦弦，都是我给取的名字。 秦姐，这是姚姐，快把孩子放下来，抱着多沉啊。 秦丝，快下来，叫阿姨，以后见了长辈要有礼貌。下来去院子里和哥哥们玩，院子里有个小姐姐，去和她一起玩。 对了，我大娘呢？” 王胜文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 “你大娘在那屋呢，说是要给你的车座子缝个坐垫，怕你冬天冰了屁股。 秦妹妹，快坐下，听说你也在轧钢厂工作？是和弟弟在一起吧？” 姚琪兰边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边指了指椅子让秦淮茹坐下。 秦丝从秦淮茹的怀里挣扎出来，一溜烟跑出去了。 秦淮茹并没有坐下，而是和姚琪兰一起收拾起袋子里的东西： “姐，听弟弟说你在焊材厂工作，还是副厂长，真佩服你，你们厂挺忙的吧？” “佩服什么，是在那边上班，今天本来要加班的，我估摸着弟弟他们要来，所以让我表哥加班在厂里盯着，早晨起来我就在家等你们呢。 秦妹妹，把这条鱼拿出来，吆，这么大的鱼啊，得有七八斤吧，弟，你从哪儿买的啊？” 姚琪兰回答着秦淮茹，手里的活儿并没停下来。 “姐，昨天下午下班，路上有买鱼的，估计是他们钓了拿来卖的，我挑了两条大的买了，那一条放家里吃，这条我就拿过来了，今天咱给孩子们炸鱼块吃。” 本来他是从神识空间拿出来的，可谎话张口就来。 秦淮茹提着鱼问： “姐，我把鱼去杀了吧？” 王胜文回答： “现在先别急着杀，先拿点温水泡上，昨晚在后备箱里放了一夜，我估计得冻透了，化好了冰才能杀。 姐，你把点心先拿出去给孩子们分点吃，这会儿会该玩饿了。对对对，就那些面包和蛋糕，孩子们火力大，吃点凉的也没事儿。” 姚琪兰笑了： “嘿嘿，你怎么总想着孩子？哪个是你亲生的啊？” “哪个我都当亲生的疼，孩子们长身体的时候，就得多给他们吃点好的。” “嘿嘿，你还说呢，自打你给他俩送吃的，他俩都嫌弃他姥姥做的饭不好吃了，你说这些孩子，怎么说变就变？” “你还好意思说孩子们嫌弃？你们和秦姐一个毛病，炒菜都不舍得多放油，那菜能好吃吗，孩子们肚子里没油水，长的慢不说，身上也没劲。” 两个女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教训他： “大家不都这样吗，一个人一个月就发半斤油票，谁舍得像你那样放油？” “你不就是仗着你榨油厂有同学吗，你买油倒是方便，谁有这个条件啊。” “就是，孩子们都把嘴吃馋了，你得负责到底。” “对！负责到底，不然我们可没办法把他们喂饱！” “还有这点心，你给他们的也太多了，谁家孩子吃点心像吃饭？” “就是！你不就是把你蛋糕厂同学的弟弟招到厂里来了吗，他给你送点心，我都看见了。” “对对对，还有那些烤鸡烤鸭，工资高也不能这个花法啊，你不得留着娶媳妇，我可不嫁给你啊，别指着我。” “水果买得也太多了啊，每次来都拿一大包，秦汉砸核桃都练成手了，核桃仁和栗子肉都放糊糊里煮了，秦丝吃橘子吃得脸都发黄了。” “哦，我也得注意了，大熊二熊每天没事儿就拿个橘子吃呢，他们不会把脸也给吃黄了吧。” “经常吃太多，肯定能吃黄了啊，吃黄了咱俩就打死他！” “对！打个半死！” 女人对男人，真的是同仇敌忾。 王胜文被她们唠叨急了： “你俩能不能不说话了？秦姐，你把那个案板拿过来切羊肉，也别切太大块了，火柴盒的四分之一大小就行，这块羊肉能有八斤，今天咱切一半煮羊汤吃。 一般煮羊汤都是煮了再切，咱们直接切了煮，这样汤更浓，姚姐姐，你让大熊把那口大锅刷好了，咱煮一大锅，快去，拿着面包。” 姚琪兰拿着面包出去了，秦淮茹在那儿嗤嗤的笑： “你对人家厂长也这么凶？” “她对我更凶，你们这些娘们不能宠，一宠就蹬鼻子上脸！” “嘻嘻，不对你凶对谁凶啊，对别人凶别人也不愿意啊。” “放屁！为什么只对我凶，对你手下的工人们凶去。” “我可不敢，都是大小姐，哭给我看，我还得哄。” “嘿嘿嘿嘿，还有人能制得了你，你活该啊。” “我才不怕呢，我和她们玩得可好了，她们也给我拿好吃的，我那些头绳，都是她们给我的。” 姚琪兰回来了，也笑着： “都抢了，抢了拿去给静理吃。” “这帮舔狗，把我们小秦丝当什么了？她也是女孩儿啊。” “没事儿，秦汉给了。” “奥，那还不错，知道护着妹妹了。”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姚琪兰： “待会儿大熊刷完锅，让他带着孩子们去买鞭炮吧，别光玩雪了，供销社不远，我就不开车带他们去了，自己走着去。” “这就开始买鞭炮？那他们还不得玩疯了？” “玩疯就玩疯吧，他们高兴就行，告诉他们别买大鞭炮，炸到他们的手。大熊是哥哥，告诉他得有个当哥哥的样儿。 对了，多买点醋回来，喝羊汤得加醋。把二熊留下，他待会儿得给我烧火。 家里有油吧，没油我给你油票，你正好去供销社，去买几斤。” “有，前天我妈刚一下打了五斤。” 秦淮茹插话： “自从有了他咱们好像都不缺油吃了啊。” 王胜文又呛她一句： “废话，榨油厂我那同学的妹妹，姚姐给安排到她们厂了。” 姚琪兰又出去了，秦淮茹又跟王胜文提要求： “弟，你跟姚姐姐说说，我和孩子们也加入。” “你们加入干什么，家离得又不近，孩子们自己也跑不过来啊。” “没事儿，你甭管了，孩子们要想过来，我早起一会儿，用自行车把他们带过来，下午下了班再过来接回去，也不用再麻烦你。” “嗯，那也行，记得得给人家交粮票啊。来的路，记住了？” “当然记住了，我平时不怎么迷路的。” 姚妈妈终于进来了： “侄儿来了啊，这是带的谁啊？不会是你媳妇吧？” 秦淮茹很主动： “大娘，我不是他媳妇，我是他表嫂，今天带孩子们来玩的，给您添麻烦了。” 姚妈妈摆摆手： “不麻烦不麻烦，孩子们一起玩挺好的，怎么一来就干上活了？” 王胜文过去接过她递过来的车垫子： “大娘，今天咱熬羊汤喝，我让秦姐给把羊肉切了。 大娘，这是你给我做的车坐垫？真厚实，您针脚真好。” “那是，大娘年轻的时候可是能绣花的。现在老了，眼花了。”姚妈妈也不谦虚一下。 “侄子，你快拿去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走，我跟你一起去。” 出了门，老太太感到奇怪： “唉～你姐怎么带孩子们走了？” “大娘，我让她带孩子们去供销社买鞭炮了。快过春节了，孩子们怎么也得有鞭炮放吧。 大娘，您看这垫子挺合适的，我就直接用上了，还是您老贴心，待会儿我炸了鱼给您剔鱼刺。” “嘻嘻，看你这孩子，一来又是吃鱼又是吃肉，把孩子们都养馋了，合着你挣的那点钱都花给我们了。” “没有没有，没有全花，我还有娶媳妇的钱。哪天您去肉摊子上多买点儿大腿骨给他们炖了，孩子长个得补钙，那东西还不要肉票。” “这孩子，就知道给我们花钱。 这几天我心里盘算着啊，给说个好媳妇，也是大学生，长得可漂亮了。今年刚参加工作，据说当了中学老师，就是住的离得有点儿远，在西单那边呢。 我和孩子她妈原来一起在别人家做丫鬟，我们俩关系好着呢。我一说她妈肯定愿意，哪天天晴了，我就去她们家给你说说。” “大娘，我有媳妇，您就别操心了。” “不行！听你姐说是个农村女孩儿，农村女孩儿哪配得上你，你还是得找城里的女孩儿。我跟你说啊，那女孩儿我熟悉，长得真的漂亮，皮肤很白，还有文化。你不同意我也得把她带过来，你一见肯定就同意了。” “我不想见，我怕我姐心里难过。” “她难过怎么办？她总不能不让你结婚吧，她们俩也认识，小时候关系还挺好，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 二熊过来了： “爸，我什么时候烧火？” “走，看看你阿姨把肉切完了吗。” …… 第59章 孩子的教育 羊肉切好了，王胜文倒进了大铁锅里，然后加入半锅水，再放入葱姜。 秦淮茹和二熊在那儿默默地看着。 “别光看着啊，记住，加水的比例是一比三，四斤羊肉加十二斤水，葱姜是必须放的，切大块一起放入，但是先不能加盐，那样煮出来的羊肉发死。可以加点料酒，不是为了去腥味，而是为了让羊肉里的血沫子容易煮出来。 二熊，点火开烧，先用大火把锅烧开了，然后减成小火慢慢煮，有沫子出来，就用那个大勺撇出来，尽量只撇上边的沫子，少撇汤啊。待会儿我来加盐！” “知道了爸，您放心吧，我自己来就行。” “儿子，别烫着了啊。” “放心吧爸，我小心着呢。” 二熊的声音很兴奋。 这次爸终于把肉交给我来煮了，这是得多信任我啊，有爸爸真好！ 秦淮茹笑着说： “你收了干儿子是拿来当徒弟的啊？” “他愿意学我当然愿意教，孩子有天赋，又愿意跟我学，当然可以当徒弟。” “那你以后也教教秦汉呗。” “秦汉？秦汉不教，有你我也不教。” 秦淮茹大惊失色： “啊？为什么？” “还为什么？看来你自己心里一点都没数。 人家阎老师是不是教他写字了？后来他写的字有点斜，你们就怪人家阎老师教得不好，人家阎老师怎么教得不好了，人家阎老师那字写得不错，和阎解旷一起教的吧，人家阎解旷怎么就写不斜？不从自己孩子身上找原因，反而怪人家老师教得不好。 还有你那个婆婆，那个老虔婆都想骂人家去。 你们这家人啊，越接触越让人感到不舒服，要不是还和你们家有点亲戚，早就不理你们了。” 秦淮茹还犟嘴： “写不好阎老师为什么不管？” “人家只负责教，不负责管，人家凭什么给你管孩子？我教那些徒弟，我都管他们什么了？ 你就是不讲理，越和你接触就越发现你缺点越多，你自己感觉倒是良好，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么多毛病。 你们这样做，只能让孩子感觉到自己不好是别人的问题，凡事儿都怪人家，有你们这么当家长的吗？孩子们长大，还能是个好人吗？ 滚蛋！去把鱼杀了，自己好好想想去，别在这儿恶心我！” 王胜文的口气很硬。 秦淮茹哭着就从厨房跑出去了。 正在烧火的二熊望着王胜文，若有所思： “爸，做不好不能怪别人。” “对，儿子，无论任何情况自己水平不够，都不能怪别人教的不好，你自己不努力，别人教得再好也没用。懂了吗？” “爸，我懂了，我会努力的。” 姚妈妈进来了： “怎么了？怎么把小秦弄哭了？” “大娘，没事儿，她不好好教育孩子，我说了她几句，爱哭哭去吧，反正她也不改。” 二熊帮腔： “我爸说的没错，就是秦阿姨不好。” 姚妈妈叹了一口气： “唉～我说吧，农村来的女人就是不行，孩子教育不好啊。” “大娘，这和农村来的没关系，是人性问题。嗯？大娘，你怎么知道秦姐是农村来的？” “这还不简单，你见过城里人在别人家哭吗？一般都是忍着，哭了也不能让别人看见。” “大娘您就见谅些吧，都是我在这儿教二熊学煮羊汤，话赶话赶的，我这也是触景生情说了她几句，她反应大是应该的，要不说她教育不好孩子呢。 被教训了就开始哭鼻子，好像委屈了她一样，其实她一点都不委屈，我跟她说的话没错，我也不会去哄她，您也别管，她爱哭就哭去吧，哭完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是件好事儿，以后少让她来就是了。” 二熊绝对是王胜文的小跟班： “姥姥，我爸说的没问题，学不好就是不能怪别人，秦阿姨是不对，让她哭吧，姥姥你别管。” “行行行，我不管，以后啊，你兰姐有什么错的地方，你也可以这样说她，我不会护着。侄子，我看你还是见见我说的那个女孩儿吧，她是城里人，还有文化，应该没这些小毛病，大娘啊，也是希望你一辈子过得好。”姚妈妈还是唠叨她想介绍的那个女孩儿的事儿。 王胜文不想让老人担心，只能答应下来： “可以可以，您安排就行，我随时听您的招呼。” 又摸了摸二熊的头： “儿子，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是以后注意，尽量别掺和大人的事儿，你想想，虽然这次你感觉我这次做的对了，可是遇到你分不出对错的事情你怎么处理？如果我和妈妈发生了矛盾呢？” 二熊是个很好的孩子，听王胜文这么一说，马上认识到了： “行，爸，我以后不管大人的事儿，我只管煮羊汤。” “这就对了。” …… 虽然哭着，鱼还是要杀，秦淮茹把杀好的鱼端了过来。 于是秦淮茹烧火，王胜文炸鱼，秦淮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刚才说的没错，我哭着哭着就想明白了，孩子学不好，是不能怪人家阎老师，这事儿我回去也跟婆婆说。” “呵呵，不但这事儿，还有，如果我带孩子出来玩，他要是哭着回去，你该怪谁？你也看到了，我带他来了，也就不管他了，让他去跟孩子们玩，如果他和孩子们玩，被打哭了，你也怪我？我只是带他出来玩，没必要时时刻刻关注他，他和孩子们玩得怎么样，完全是他自己的事儿，如果他不受别的孩子的待见，被揍哭了，完全是因为他性格不好，或者什么事儿得罪了人家了，那我为什么要护着他？” “你是说上学被打哭的事儿吧？” “当然那也算。” “确实这样，当时我还想去找学校呢。” “幸亏你没去，不然他以后别想在学校里抬起头来。” “为什么？” “人家惹不起还躲不起？人家都不跟他玩了，不就行了？” “那如果孩子在学校真被欺负了怎么办？” “孩子真被欺负也是该学校去管，家长越掺和事儿越大，都去护着自己的孩子，就成了家长们之间的矛盾了，这叫矛盾扩大化，就是个社会问题了。” 秦淮茹又成了一副乖乖样： “我知道了。” 院子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鞭炮声，王胜文对二熊说： “他们鞭炮买回来了，你不去放鞭炮？” 二熊站起身来： “我～我～算了，我还是在这儿帮您煮羊汤吧，煮完羊汤我再去。” 王胜文满意地笑了： “姐，看到了吗，这才是能学好的孩子，为了学会做羊汤，连对他最有吸引力的放鞭炮，都不去玩了。” “我知道了，希望你以后帮着我教育孩子。” “知道了待会儿就跟大娘道个歉，在人家家里哭，算个什么事儿，人家会烦的。” “嗯，我错了，一会儿去道歉。” 姚琪兰进了厨房门： “吆，弟弟，这么香，你们炸鱼呢。” “来来来，快来尝一块。” 王胜文把一块炸好的大鱼放盘子里，递给她。 “喔，还真烫，这鱼肉炸的真嫩。” “好吃吧，你怎么不关心一下烧火的儿子？” “跟着你，我关心他干嘛？他好好干了吗？” “妈，我好好干了，刚才我还看我爸剁鱼呢。” “奥？学会了吗？” “没有！这么大的鱼我也剁不动。”二熊回答得很痛快。 “那你学会了什么？” “我学会了炸鱼还得挂面糊，面糊里边还得加点盐和胡椒粉。” “那就让你爸，教教你怎么合面糊，等下次炸小鱼的时候你就能自己炸了。” “姐，咱能不能别这么急功近利啊，孩子还不能炸鱼，他控制不好油温，再被热油给烫着了。” “嘻嘻，那你教他啊。” “教不了，他还太小，目前也只能教他煮和炖。儿子，羊汤差不多了，我放盐，你别填柴了，让火慢慢自己熄灭。加完盐就可以拿碗来盛了，准备好辣椒酱和胡椒粉，还有醋，用蒜窝子砸点盐放个小碗里，一块放桌子上去，我按小孩儿的口味加的盐，大人喝起来有些淡。”王胜文一连串的命令。 “知道啦，我去办。” …… 羊汤很好喝，炸鱼很好吃，要是再有烧饼，那就齐了，可惜没有，只有蒸好的馒头… …… 吃完刷完收拾完。 外边天很冷，屋里很暖和，王胜文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教育孩子的好机会。 让六个小孩儿小板凳上坐好，听他训话： “我从大往小说，大熊，你站起来。” 大熊乖乖地站了起来。 “大熊，你的优点是组织能力强，通过我这几次观察，你这和弟弟妹妹们在在一起玩，把他们组织得不错，每个人该干什么，每个人该玩儿什么，大家一起该干什么，大家一起该玩什么，都能把大家组织得分工明确、有条有理，相互之间没有产生任何矛盾冲突，这些你做得很好，我提出表扬。 这是你的优点，大家给他鼓鼓掌！” 孩子一阵掌声。 “那么我再来说说你的缺点，你的缺点就是，只注意了组织大家，保护大家，却没有注意到提高自己。 你想想啊，秦汉在那儿练字，陈文魁在那儿教，你是不是也应该跟着他们练习一下？我知道，在这些人之中，你的字是写得第二差的，除了张秦汉之外，你是最差的。 你马上就十四岁了，上初一，明年就是初二，字写成那样怎么可以？张秦汉字写得差，那是因为他还小，今年才刚上小学，你不能跟他比。 所以，你平时应该多练习。 要想当一个领头人，不但要有组织能力，更要自身强大，这样别人才能服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熊回答。 “好了，知道了就坐下吧。” 王胜文指了指二熊： “你，站起来。” 二熊也乖乖地站了起来： “爸，我～～” “二熊你这几次表现不错，我得表扬你。 你的优点是能够认真去学一个东西，你跟我学炒菜做饭，我就很喜欢。每次我看到你在那儿比划练习炒菜的姿势，我就非常高兴，专心专注，这是学好一个技能所必须的，所以我认为，你以后肯定能把菜炒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是你的优点，我也提出表扬，大家给他鼓鼓掌！” 又是一阵掌声，二熊有点得意。 “你先别得意，我来说说你的缺点，这次期终考试的成绩在你们五个里边，你是最差的，两个八十多分，一个七十多分，你才十一岁上四年级，这个成绩怎么可以？ 你是不是觉得学会了厨艺别的就不用学了？那我告诉你，学会了厨艺什么也不是，社会上很多大厨还处于没工作的状态呢，没那么多单位会请你去当厨师，再说，厨师这种技术入门很容易，除非你很出色，否则根本不可能作为一辈子吃饭的工具。 所以你作为一个学生，目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学习，学习为主，厨艺为辅。 即便你以后想当厨师，那也要好好学习文化知识，你知道有胃病的人该多吃什么吗？你知道有肝病的人不能吃什么吗？感冒了该吃什么，拉肚子该吃什么，它们的原理又在哪里。 听懂了吗？” 二熊回答： “有的懂，有的不懂。” “没事儿，不懂就记住我说的这些话，以后好好学习，慢慢就会懂了。好了，你坐下吧。” 徐静理主动站了起来： “舅舅，该到我了吧？” 王胜文看着她笑了： “徐静理，你怎么知道该到你了，为什么不是陈文魁？” “我比陈文魁大啊，所以该轮到我了。”徐静理有些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看过户口本了，陈文魁比你大半岁，既然你抢着来挨批，那我就先批你一下吧：你去看看历史，历史上哪个骄傲的女孩儿会有好下场？ 我就不说那些唐朝的飞扬跋扈的公主们了，你看看身边，哪个强势的女人家里，家里不是鸡飞狗跳？ 很多女人看不起自己的男人，总感觉自己嫁了个窝囊废，又生了一窝窝囊废的小崽子，天天在家骂这个，打那个，家不像个家，两口子不像两口子，倒是像个战场。 结果，还不是家里人要承担她的怒火？家务男人要干，外边男人要挣钱，孩子们整天被她吓得哆哆嗦嗦。男人得到了什么？得到了满肚子的怨气和一群被她骂成狗屎不如的孩子。 这样的女人，迟早会被男人抛弃，会被社会抛弃。 虽说“牝鸡司晨”这个成语如今已经不太适合用，但是，如今还是以男人为主的社会状况，所以，做女孩儿的就不能太过于张扬了。 你说你有本事，那请问你的本事在哪儿？这个世界不是要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才能做成一件事儿吗？你一个女孩儿能起多大作用？ 就说在家里吧，你和陈文魁一起玩不要紧，但是你要尊重他，不能把他当做你欺负的对象，你喜欢吃的你就吃，他碗里的你也抢过来吃，你不喜欢吃的就扔他碗里。 我先不说陈文魁他什么感觉，我看到每次都想制止你。他又不是你的下人，朋友之间交往最起码的就是尊重，你不怕哪天他被你欺负急了不理你了？ 另外我要告诉你，男女之间绝对是有差别的，我的那些徒弟，有男有女，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教他们学技术，一般都是男孩儿要比女孩儿学得快，就算是是文化水平上有差异也不行。” 王胜文打了一棒还不忘了给个甜枣吃： “当然了，你优点更多，比如长得漂亮，爱学习，学习也好，平时做事很细心，思维也很缜密，这些都是我非常欣赏的，希望你能继续努力。 行了，待会儿自己认真想想，以后该怎么做。 好了，你也坐下吧，不许哭！” 徐静理小脸通红，但是没敢哭，更没敢犟嘴。 孩子们没鼓掌，旁观的三个女人倒是鼓起掌来。 “侄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孩子们啊，你就得这么教育。” 姚妈妈忍不住说了一句。 王胜文没有回复她，而是指了指陈文魁（候魁）： “你，站起来。” 陈文魁乖乖地站好听他训话。 “这几个孩子里，你表现最好，虽然你也有组织能力，但是你看到有比你大的大熊在，所以，主动把组织大家的工作交给了他，转而去安心教张秦汉写字，这一点，我非常欣赏，大家给他鼓鼓掌。” 孩子们又是一阵掌声，这次，徐静理鼓得特别起劲。 “你有很多优点，简单说就是一个小孩该做到的，你基本都做到了，一个小孩儿不该做的，你基本上都没做过。 你除了篮球打得好，游泳也游得不错，才一个夏天的时间，你已经比在那儿游泳的那些孩子游得都好了，还有你写字，除了正楷写得不如徐静理之外，草书、行书写得都比她好。 还有你的学习，我看了你期终考试的卷子，除了一个小失误之外，没别的毛病，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变得越来越沉稳，毛糙的小毛病也会越来越少，你在学习上要做的就是，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大家再给他鼓鼓掌。” 又是一阵掌声，不过这次徐静理不那么热烈了。 “说说你的缺点。你刚才是不是又给徐静理剔鱼刺了？我已经说过你一次了，徐静理自己有手，用不着你去给人家剔，可是你还是这样去做。 你没看到徐静理吃鱼时看我的表情吗？很尴尬的。如果她是像秦丝这样的小孩儿，你帮她剔鱼刺无可厚非，可是，徐静理已经长大了，你还这样在公共场合照顾她，她能不感觉尴尬吗？ 你想对人家徐静理好，一定要有分寸，一味地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好，只能让人家感到反感，让人家感到不舒服。 你说对吧徐静理。” 徐静理若有所思，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我就说到这里，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说你第三遍，第三次的话，我就会惩罚了。 聪明的孩子会躲开惩罚。 坐下吧！” 陈文魁默默地坐下，张秦汉有些胆怯地站起来。 王胜文一看他这个表现，笑了： “张秦汉？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干坏事儿了？” “没有没有，表叔，我没干坏事儿，我就是今天光玩了，还没给大家砸核桃吃呢。” 屋子里哄堂大笑。 “这个没关系，核桃，待会儿再砸晚不了，现在大家刚吃完饭，也不想吃核桃。 最近，你表现不错，语文考了九十九，数学考了一百分，你妈该奖励你了。 我奖励你可以带回家十挂五分钱的小鞭炮，和十挂一毛钱的小鞭炮回四合院放。” “表叔，我跟大熊哥都说好了，我今天不回家了，我留在这里跟他们玩。” “嗯？那你书包没带来怎么办？不能光玩儿，也得做作业吧？” “明天让我妈给我捎过来呗，反正我回去她还要把我送回来，不如直接我留下，她只送书包就可以了。” 王胜文扭头看向秦淮茹： “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只要大熊他们不烦他，让他在这儿玩儿吧，这儿比四合院还安全。” 王胜文又扭头看向大熊： “你呢？” “愿意愿意，我们人多了热闹。” “你们光愿意不行，得帮姥姥和妈妈多干活儿知道吗？” “知道啦。” “知道啦。”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行，晚上徐静理必须回家，陈文魁你陪她回家，小女孩不许随便在外边留宿，听到了吗。” 徐静理只好有些委屈地同意。 王胜文安慰她： “没事儿，明天我上班还把你们捎过来，反正也是顺路。” 一直没出声的姚琪兰说： “要不让跟我睡？” “算了吧，别看她平时是个安静的小女孩儿，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一般早上被子都是在地下的，和你睡能把你踢下去。” 徐静理的小脸又通红了。 “好了，我继续说，张秦汉这次表现得不错，认真学写字，也认真给大家砸核桃吃了，现在写出来的字已经不歪了，这里边有陈文魁的功劳，当然还主要是靠他自己。 你每一次进步我都关注着，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奥。” 张秦汉（棒梗）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要提醒你一下，以后，你自己做得不好，不允许你怪别人，那是你自己的原因，你奶奶和你妈怎么说你甭管，永远要认为是自己不够努力，听明白了吗？” 张秦汉昂首挺胸： “表叔，我听明白了，我会自己努力！” “好了，你坐下吧。 秦丝太小，这个寒假不能呆在这里，你们照顾不了她，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在一起，要尊重大的，照顾小的！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啦！”六个孩子一起回答，包括奶声奶气的秦丝（小当）。 …… 第六十章 第四套广播体操 王胜文扭头看向背后注视着他的三个女人： “大娘，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要不您再给他们说几句？” 姚妈妈笑了： “孩子，你说的太好了，我啊，虽然也想给他们说这些话，可是我没那个能力把这些话说完整了，你们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你看，你说的有条有理的，孩子们都能听得明白。” 你们俩啊，也得记住胜文这些话，以后教育孩子啊，也得像胜文这样，把问题讲明白了，把话说清楚了。” 姚妈妈边说边看向姚琪兰和秦淮茹。 “话，我是记住了，可是我可没他这个水平，我平时也没觉察出来孩子们还有这些问题，弟弟有文化，教育孩子，我以后就指望着他了。” 姚琪兰脸有些发红，轻声在那儿嘀咕。 “我就更差了，我自己身上都有很多毛病，刚才我自己还被教训哭了呢，更别说教育孩子了，我啊，以后也让他帮我教育孩子。” 秦淮茹和姚琪兰同样的表情。 王胜文朝孩子们挥挥手： “行，孩子们，既然姥姥和妈妈们都不想说什么了，那咱们就去院里，把雪扫干净了后，我教你们一套广播体操，你们以后早上起来做一遍，中午吃完饭后两个小时再做一遍。 冬天不能出去跑步，你们就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做操，我会让姥姥每天监督着你们。” 孩子们听到这个，一窝蜂地跑了出去，拿扫帚的拿扫帚，抢铁掀的抢铁掀，张秦汉还把厨房里的簸箕给拿出来了。 孩子们出去干活儿了，大人也不好意思在屋里待着，姥姥站在门口指挥“扫雪战斗”： “大熊，跟静理把铁掀拿过来，她一个小女孩儿怎么拿的动铁掀？” “二熊，扫帚要靠住了扫，你一条一条的扫不行。” “琪兰，你和胜文一起干，他在前边铲，你在后边扫，踩实了的地方，用掀一铲再多扫几遍就干净了。 “胜文，往那边墙根儿里铲，待会让孩子们用来堆个大雪人，对对对，就是那个墙根里，那边挨着水沟，雪化了水也好往外淌。” “小秦，快跟你家孩子把簸箕拿回去，那玩意儿铲雪不行，一会儿就弄坏了。我看你还是别帮忙了，抱着小的吧，别让她乱跑，小心碰着她。你要真想干，你把她抱过来吧，我替你抱着，你去干活儿。” “徐静理，你也别干了，你一个小女孩儿跟他们掺和什么，到姥姥这儿来，让他们男孩子们干。” “陈文魁，你可不能干得太猛啊，别看你个子挺高，可年龄还不到十岁呢，不能干这么猛，出了汗可就容易感冒了。” …… 老太太指挥能力也不差，不到半小时，院子里的雪，就全扫完了。 其实整个扫雪的工作，王胜文、姚琪兰、秦淮茹三人是绝对主力，除了大熊之外，其他孩子也干不了多少活。 但是王胜文仍然坚持让他们干到最后，连被姥姥叫的徐静理也不例外。 让孩子们参加劳动是必须的，无论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早晚会去社会上干活儿，先要在家养成不懒惰的好习惯。 现在看来，这几个孩子里边，还真没一个懒惰的，也不知道是怕他还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干得挺欢。 不管它，喜欢干活儿就好。 也可能是一群能玩到一起的孩子，本身就喜欢一起干活。这对王胜文也是一个启发：以后尽量安排脾气相近的徒弟们一起干活，这样劳动热情和劳动效率能更高一些。。 雪扫完了，大家休息了一会，王胜文让孩子们排成两排，每排三个人，开始学第四套广播体操，连小不点秦丝（小当）也参加了。 其实说起来，前世的王胜文也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出生的，这时候也在十一二岁这个年龄段，所以他对第四套广播体操还是很熟悉的。 教了一遍以后，王胜文问大家在学校有没有学过，只有大熊说刚开始学，其余的孩子都说没有学过。 这就好办了，王胜文让大熊站到前边来喊节奏，自己在下边给每个孩子指导动作： “陈文魁，把腰挺直了，不能因为长得高就不把腰挺直了。” “二熊，胳膊要尽量往前伸展，伸展运动就是要把四肢伸展开，对，就是这样！” “徐静理，把腿抬高了，能抬多高抬多高，这样才能拉伸胯部的韧带，对，把脚尖也挺直了。” “张秦汉，扩胸运动要把一只脚迈出去，这样才能保持身体平衡，不是，也不用迈地太大，地下滑，你也不怕劈了叉。” “大熊，一看你就是没在学校好好学，下蹲运动怎么只蹲到一半就不蹲了？要把屁股贴到脚后跟上才行，这是拉伸大腿肌肉的动作，要认真做。” “姚姐、秦姐，你俩别在旁边比划了，干脆到后边跟着学吧。” “来，我喊节拍，大家再来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 “好，徐静理做得最好，让她到前边来领着大家一起做。大家都看她的动作啊，一定要把动作做得规范。” …… 学了接近一个小时，大家基本都学会了，就连最笨的秦淮茹，也能随着节拍做下来了。 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王胜文一声令下，孩子们开始堆雪人。 院子中央一个，大门口一边一个。 孩子们玩这个还真得就不怕冷，鼻子都冻红了，二熊还给每个雪人鼻子上安装了用胡萝卜做的鼻子。 别说，雪人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孩子们玩起来，放鞭炮是必不可少的。 三个小分队： 张秦汉（棒梗）负责往雪里插，大熊负责点。 徐静理负责往雪里插，陈文魁负责点。 秦丝拿着小礼花，二熊负责点，也不管天还没黑，礼花根本看不到。 王胜文和姚琪兰、秦淮茹在那儿聊天，姚妈妈则是去休息一会儿了。 ……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五点了。 王胜文让秦淮茹抱着孩子坐前边，陈文魁和徐静理坐后边，跟姚妈妈打了个招呼，几个人离开了姚家。 张秦汉一听说他们要走的时候，早就躲进卧室里不出来了。 多余的动作，谁也没想带他走。 送完秦淮茹，还要去崇文院去接徐慧珍。 她们三个女人竟然也在院子里堆了雪人，还给雪人戴上了帽子。兴奋得徐静理明天非要来这儿跟于丽阿姨玩。 王胜文审阅了一下徐慧珍今天起草好的协议，嘱咐她明天再根据自己修改的地方重新抄一遍，等九点多天暖和了再去报社，因为煤机厂离市区也有一段距离，他们也不会来太早。 回到家里，徐慧珍神神秘秘地跟王胜文说，自己开始爱吃辣了，今天中午吃了半瓶辣酱。 王胜文很激动，抱着她在屋里转了几圈，直到陈雪茹过来提醒才放下。 这是第二儿子要来了吗？ “要吧？”徐慧珍问。 “当然要了，你明天从报社回来，就去小酒馆把工作辞了吧，找个蹬三轮的把你珍藏的那些酒，都运到崇文院里去。” “唉，一说辞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挤兑你，你不想走也不行啊，放心吧，没了你那些酒，他们也撑不了多久。现在有了煤机厂这件事儿，过年以后可能四九城酒厂的人还会来，你还怀着孕，能能忙得过来吗？” “嗯，我知道，那我就按你说的办，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啊。” “又说这话，你都给我生孩子了我还能怎么样？你就不能像人家雪茹姐这样安安静静地养胎？” 徐慧珍又开始打： “养什么胎，这才几天啊我就养胎？看不起我是吧，我一显怀我就搬崇文院里去住，保险什么事儿也耽误不了。” 王胜文轻轻地搂住她： “姐，别打了，把孩儿他爸打坏了，孩子谁养？等你显怀了，雪茹姐就生了，让她接替你在那边工作，你俩在那边的工作就该轮换着来。” “轮换着来不行吧？很多事儿也相互不熟悉啊。” “怀着孩子又不是不能交流，你和雪茹姐平时多交流啊，让对方知道你所知道的事儿，比如签好的协议，你们俩都要看看，这样两个人都能去办。” 陈雪茹也说到： “就是啊，等他们都和我们熟悉了，谁去办不是办？比如你拿着回款单到邮局去领钱，人家邮递员知道咱俩是朋友，你还拿着我的私章，肯定错不了事儿。” “也对，其实我就是初次做这个，心里有些没底。” 陈雪茹笑了： “什么有底没底的，其实都是弟弟做的，我们只是个辅助作用，就是去送个稿子、领个钱、办个手续什么的，换谁都一样，明白了吧。” 王胜文说： “我做还不是为了咱们，你们可得把它当做自己的事儿，我白天还要正常上班，没时间去做这些，有你们两个帮着，我也省了不少事儿。 再说，你们去办，比我去办，更方便一些，他们那些编辑，一看你们是女同志，也不会问太多问题。 如果我要是去办，他们可能会猜到这些东西就是我写的，反而会问得更多，编辑又不是专业搞技术的，我和他们啰嗦太多，其实也没什么用。 很多专业问题，本身就不能和不懂的人啰嗦，专业的人一看就懂，非专业的人，反而啰嗦不清楚。” 陈雪茹还是嬉笑： “就是，上次我和弟弟去工业日报社去办那个手续，报社的人还能和弟弟聊半天，等以后我再送材料过去，人家根本就不会跟我啰嗦，该怎么办，人家直接就给办了，我们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徐慧珍还有疑问： “弟弟，如果图纸拿过去，他们煤机厂有疑问怎么办，去找我我也解释不了啊，那他们还不是会等你回来再问？那样，我们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王胜文耐心地跟她解释： “姐，你们在那儿，只是把情况给我通报一下就可以了，其实他们应该会把问题写出来，我会考虑好解决问题的办法，然后再写下来，你们只要把我写的东西给他们就可以了。。 很多工业上的问题，是必须到现场去处理的，在办公室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煤机厂这里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在那里有很多徒弟，如果真有问题，我想我那个叫宋红兵的徒弟，会直接去轧钢厂去找我。 所以，你不用担心。 还有就是，工业上，图纸和工艺就是最好的语言，有图纸就不用多说话，语言根本完全说明不了问题，只有用图纸上才能简洁明了地表达出来。” “喔，那我就知道了。” “慧珍姐你快和雪茹姐一块歇着吧，我给你们拿水果来吃，怀了孕要多吃水果，晚上也买不到排骨了，我去给你们做点羊肉汤喝，中午我们就喝的羊肉汤，那玩意儿喝了暖和。 魁子和静理，放假了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估计魁子明天还会去那边放鞭炮，我看今天他们几个男孩儿玩得可欢了，估计魁子还没玩够。 静理想跟着你去玩，就让她去吧，女孩儿去放鞭炮，也不是很合适，你那里有俩大女孩儿和她玩，也是个好事儿，最多就是给她们点零钱，让她们自己去市场买菜，下雪天用萝卜炖点羊肉吃不错。” 王胜文絮絮叨叨地跟她们说着。 …… 上了班自然是除了安排生产任务就是给煤机厂那边画图纸写工艺，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得把过年所浪费的时间给挤出来。 南边娄晓娥他们最近的来信有点密，可能是快过年了，也可能是弟弟的电扇试制工作进入了关键阶段。 王胜文把收信的地址改成了崇文院，虽然自己的家人都在南方，收到南方来的信件很合理，但他也不想在轧钢厂惹更多麻烦。 徐慧珍与工业日报社签了协议，也就安心下来了。每天就在崇文院里值班，王胜文给了她资料，她第二天马上就会给报社送过去。 办交接手续的时间其实很短，都是她们和煤机厂的事儿，人家报社的人才不管，人家收下徐慧珍拿过来的东西，基本连看都不看，煤机厂的人来了，直接拿走。 王胜文和姜厂长达成了默契： 这边上午送图纸，那边下午拿图纸。拿回去就安排刘燕科长描图晒图，晒完图再把原件给交回去。 宋红兵被安排当了新产品开发车间的车间主任，所以他最积极，只要一有技术资料拿过来，就和一大帮工人在那儿研究加工工艺。 越研究越佩服王胜文编制的加工工艺，这玩意儿怎么办？看来师傅这是为了我考虑得太细了啊，这人情怎么还？ 还是把妹妹尽快嫁给他表哥吧，到时候都成了亲戚了，还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可这个春节该送点什么呢？过年给师傅总不能不送礼吧。 送钱肯定不行，要不和这些徒弟们商量商量，给师傅弄半批猪送过去？ 对！他亲戚同学多，肯定过年也需要人情来往，送批子肉过去，让师傅分了送亲戚朋友呗。 于是，年前，徐慧珍的崇文院，竟然收到了半头猪。 可把于海棠高兴坏了：我这是能吃肉吃到饱了啊。 …… 王胜文正在这儿忙活图纸的事儿呢，四合院的禽兽们又给他起波澜了…… 第61章 四合院过年送礼 腊月二十六这天下午，王胜文正在那儿写东西呢，刘海忠笑嘻嘻地进来了。 “哎吆，刘主任，你怎么来了？你可是稀客啊，尤凤霞，快给刘主任泡茶，哎吆，刘主任你看我这儿忙得，可有日子没去四合院了，怪想的。” 刘海忠的大脸笑得像朵花儿： “唉呀，王厂长，我们也一直盼着盼着你去啊，可是你这儿忙，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搅你不是？” “是是是，本来想等过年放了假，再过去看看我姨呢。” “你姨好着呢，这不早上上班我们还打招呼来呢。我媳妇啊，天天和她一起聊天，还有阎埠贵媳妇、孙二虎媳妇、程三家的，都是一边看孩子一边聊天，我媳妇啊，还帮着给孩子洗戒子呢。” “是啊，那可就太谢谢了。这不我嫂子在我这边工作吗，四合院那边有事儿她就会及时告诉我的。但是平时我们在厂里都是聊工作，也不怎么聊家里的事儿。” “是是是，我们也都是聊工作，我一般也不去车间办公室，都是和工人们一起聊工作。” “奥，那刘主任今天过来和我聊什么工作？” 刘海忠脸上露出了尴尬： “咳～咳～今天过来还真不是聊工作的，是有点私事儿跟您聊。” “啊？光天又在单位惹事儿了？这小子干活倒是把好手，就是整天和他那帮小哥们喝了酒瞎胡闹，是又喝酒打架了吧？” 刘海忠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光天最近没惹事儿，他好着呢，就是不经常回家。” “奥，是光福的事儿啊，光福的事儿我可管不了，他又不是厂里的职工，他是你儿子，这你得自己管。” “也不是光福的事儿，自从光天工作走了，那小子听话着呢。” “那是什么事儿？家庭矛盾可不是我负责调解。” 刘海忠使了个眼色，示意尤凤霞出去。王胜文摆摆手： “刘主任，有事儿你就直说吧，尤凤霞不是外人，我们天天在一个办公室，什么话不说，没什么可避讳的，你说就行。” 刘海忠有些尴尬： “嗯，王厂长，是这么个事儿，咱们四合院呢，看你平时工作很辛苦，所以各家凑了点钱，过年给你买了只大山羊，让傻柱宰了，那羊可肥了，宰了有五十多斤肉呢，我们想给你送过去，也不知道你住哪儿，所以他们就让我过来给你说说，看你哪天有时间开车过去拉一下。” 王胜文一想这可太有意思了，红星四合院竟然凑钱给自己买羊吃，这事儿有意思。 “这怎么好意思呢，虽然爱吃羊肉不假，怎么能让你们给买羊肉吃。刘主任，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羊肉？” “嗨，这不秦淮茹那孩子回去说的吗，她说在你那儿就是吃的羊肉。” “奥，看来你们还挺细心的，连个孩子的话都往心里去了。那我可得领你们这个情，这样吧，羊肉油脂麻花的，用我那车拉不合适，我让徒弟明天开他们那破吉普去拉，是不是杀好了放在傻柱家了？” “对对对，昨天晚上杀的，杀好了就是在傻柱家放着呢，我明天让傻柱在家等你们。” “行，那这事儿咱就这么办了，你回去以后可得跟邻居们说，我谢谢他们了，他们的心意我领了，真的很感谢，抽时间我回四合院去再谢他们。” “那好，你忙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早上让傻柱在家等你们，你可别忘了啊。” “放心吧刘主任，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也回去忙吧，我马上就安排人明早去拉。” …… 临近下班的时候，王胜文让尤凤霞把孙伟、陈文松、秦川三个人留住。 “跟你们仨说个事儿啊，需要你们去处理一下。 孙伟，听说红星四合院那边大家一起凑了钱，给我们买了一头羊宰了，放在三食堂傻柱家呢。 这么着，秦川你明天一大早，开着你那辆破吉普带着他们俩，把羊肉从傻柱家拉三食堂去，傻柱明天早上会在家里等着你们，拉回来以后让傻柱负责给我们试验厂的职工用这羊熬锅羊汤喝。 跟你们说啊，这羊是红星四合院送给我们的，所以这羊汤也只允许我们试验厂的职工喝啊。 让食堂他们的人单独设两个窗口专门打羊汤，别让别的车间人给打了去。 陈文松，你明天负责组织咱们的职工集体去食堂打羊汤，让大家别挤，一定要把队排好，让厂里的职工看看咱们试验厂职工的素质。 原来这些事儿都是孙伟组织，以后孙伟工作忙，平时车间里这些业余活动，就交给你组织了。 咱们车间基本都是年轻人，目前还缺个团支部书记，我看你就比较合适，等过完年我就在车间会议上宣布一下，就由你来干吧，对你也是个锻炼，不过说好了，团支部书记是不脱产的啊。 这次活动，也算是你和孙伟之间的一个工作交接了。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你们言谈话语间得感谢人家红星四合院啊，我听说人家红星四合院对咱们试验厂那可是太好了，有的红星四合院的孤寡老人，甚至都曾经表示过，百年之后，要把自己的房子捐给我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是不是因为秦淮茹和孙二虎在咱们试验厂工作啊，他们俩在四合院人气也太高了吧。 反正我以前是被四合院的人给挤兑出来的，没想到他们俩在四合院混得这么好。 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孙伟有些疑惑： “师傅，为了头羊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隆重了？” 王胜文摆摆手： “唉，怎么能说过分隆重呢，要是有锣鼓，我还想让你们敲锣打鼓地去四合院拉羊肉呢，咱们就得把红星四合院给咱们试验厂送羊肉的这件事儿，在厂里宣传得人人皆知。 这说明咱们试验厂的工作做得好，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支持。 这种好事情我们不宣传一下怎么行？这可是提高我们企业形象的好机会。这事儿我还想让刘文松给人家红星四合院写封感谢信呢。” 陈文松问道： “师傅，这羊不会是他们送给你的吧？” 王胜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看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可能是送给我的，我只是咱们试验厂的代表，人家是送给咱们试验厂的，要不然我孤家寡人一个，过年也吃不了一只羊啊。 对了，下次再给你爸写信的时候，帮我问候他老人家一句，他那人考虑问题周到缜密，我一直是对他有崇拜之情的。” 陈文松很明显是听懂了王胜文话里的意思，点点头： “嗯，我一直都说在这儿你照顾得我挺好，我爸爸妈妈也很感谢你。”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平时没事多跟孙伟学学，你看他把一切组织得多有条理，现在生产上，我基本都不用管了，连给外地客户服务，我也不用管，你说我有多省心？这把人组织好，可是个大学问。 孙伟，平时没事你就多带带她，你们俩都是好苗子。 秦川你要注意了啊，你以后再修一次汽车让人家请你三次，我就踹你，有你这么干的吗？ 人家都给你传出来了，说汽车坏了，只要请你喝酒就行，还能跟着学技术，现在你爸那个汽车连，你成了大拿了，不听连长指导员的，就听你的。 再这样下去，我看他们也别连汽车连了，直接改汽车维修连算了。” 三个徒弟都笑了： 孙伟： “秦川，还有这事儿？” 秦川在那儿含糊其辞： “不是，这不是他们连在他们内部技术比武拿了个第一吗，所以他们积极性一下就上来了，每个人都要跟我学维修技术，我这下了班没干别的，就给他们去修汽车了。” 陈文松在那儿捂着嘴笑： “秦川你还有这本事？” 秦川一脸的无奈： “这修汽车不跟师傅学的吗，跑回去跟他们露了一手，然后就这样了，我爸也不拦着，他们的人一叫，我爸就让我去。” “你爸是让你去修汽车的，不是让你去喝酒的。” “不是，师傅，他们非要请，我能怎么办？” “他们连长指导员那是骗了你，让炊事班做几个小菜，再拿几瓶酒，就把你技术学去了，这种好事儿哪儿去找？连炊事班的人都学会修汽车了，你们可够神奇的。” “师傅你这都听谁说的啊？” “甭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吧。” “有倒是有，可每次都是我爸让我去，我也没办法。” 孙伟搭话了： “怎么没办法，别喝他们的酒，跟他们要东西啊，要东西带回来给咱们车间的人吃，他们那军用罐头挺好，去一次跟他们要一箱，带回来咱们打打牙祭。” 王胜文指了指陈文松： “看到了吗，还是孙伟觉悟高，都知道要罐头打牙祭了。” “嘿嘿嘿，我觉得孙科长他那是馋了，要是你，怎么也得跟人家讹诈些皮带衬衣什么的。” “嗨，你这个小妮子，你师傅我有这么贪吗，我要了还不是分给大家？ 行了，人都走没了，咱们也别在这儿聊了，你们都理解我的意思了吗？没理解就回去多想想，明天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反正明天下午厂里发过年的福利，正好是个宣传的机会。” 三个人一起回答： “明白了师傅！” …… 红星四合院里，当易中海下班后听到刘海忠传回来的消息，晚上破天荒地请孙二虎喝了一次酒。 据说两人相谈甚欢。 易中海很久没这么舒服地喝过酒了。 这晚，他睡得很香。 …… 第二天，三个徒弟操作得很好。 果然都是聪明人。 反正到了下午，整个红星轧钢厂的人，都知道红星四合院的人，对红星试验厂特别好，过年还大家凑钱买了一只羊给他们炖羊汤喝，甚至有孤寡老人表示，百年后把自己的房子也捐给试验厂。 秦淮茹也是试验厂的一员，肯定是参与了此事，但是她没敢多说什么，下午跑过来问王胜文： “唉，弟，那羊不是给你买的吗，怎么成了给试验厂买的了？我还想沾点便宜跟着你再去喝羊汤呢。” “唉呀，喝羊汤不适合你。” “怎么就不适合我了？我觉得你做的那羊汤挺好喝啊。” “嗯～羊汤不适合你，猪头最适合你，有机会我去屠宰场买俩猪头给你吃，把里边的猪脑子全留给你吃了。这玩意儿吃什么补什么的。” “坏蛋！又欺负我，我笨就该吃猪头对吧？” “你这不挺聪明的吗，还知道自己是个猪头。对了，我的过年福利一起领了吗，一起领了带回去，算是我孝顺翠花姨的了。” “没有，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的。” “没领那就快去领吧，明天就放假了，不领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我去领，我去领！”说完就跑了。 王胜文扭头看到尤凤霞走过来了： “凤霞，知道丁秋楠想回家过年吗？” “她说了她不回家过年。” “哦，我知道灵儿妹妹是要和她哥哥一起回家过年的，小院儿里就剩下你们俩了。” “没事儿，我们自己会做饭。” “嗯，不过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过年期间的活动了，你们也闲不住。” 尤凤霞一听非常高兴，都快凑到怀里来了： “那快跟我说说。” “你去家里给我帮忙整理技术资料，丁秋楠她以前的一个同事会来城里，我让她去给那个同事照顾孩子。” “那可太好了，我也能帮到你了。” “嗯？你在厂里不是一直在帮我吗，去家里也和厂里基本上一样，也不用太高兴。待会儿我去小院儿给你放点儿吃的，在厂里给你不方便。明天放假我去机修厂接人，后天你就可以跟我一起过去了。” “行，那我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丁秋楠，她正愁着过年放假没事儿干呢。” “嘿嘿嘿，他们厂也放不了几天假，估计他们还得加班。” “哦，对，他们最近是挺忙的，有时候她们医务室的人也会去生产一线帮忙，厂里还给加班费呢，一天能多挣五六毛。” “这么多？” “可不是嘛。” “那你也别羡慕，缺钱了就跟我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你现在身上有太多钱也不好。” .“嗯！我知道，我会乖乖的！” “好，过了年你和灵儿妹妹还有丁秋楠把车学会了吧，以后出去办事儿也方便，不用我天天开车带着你们了，我让刘文松教你们。” 尤凤霞高兴得跳了起来，想过来抱他，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许在厂里这样，还得规规矩矩待几年。” 女孩儿委屈地低下头：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担心。” …… 红星四合院过年送礼这个事儿，被搞得轰轰烈烈，轧钢厂人人皆知。 四合院过年倒是挺安静，连个放鞭炮的孩子都没有： “老祖宗”聋老太太： 每天还是被贾翠花骂，每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她捐款买羊的那个兴奋劲儿完全过去了，那几天她可是冒着贾翠花的骂在那儿张罗。 她知道：靠这房子吸引人来养老的机会，基本已经不存在了，甚至连收尸估计也得靠公家来人。。 “道德天尊”易中海两口子： 自从放了假，易中海就没怎么出过门，过年俩人只在大年三十包了顿饺子，易中海连酒都没兴趣喝一杯。 他也很清楚：他们两口子靠房子让傻柱养老的机会，更渺茫了。以后轧钢厂里他说话的机也会更少了，连徒弟们也会纷纷离他而去。 何雨柱： 傻柱被他媳妇张玲抓了个满脸花，怒斥他忘恩负义，连自己的师傅都害，他也没敢反抗，过年也没怎么出门。傻柱自己也是内疚万分：我怎么又听了聋老太婆的话了，她天天被贾张氏骂，能对师傅好吗，我怎么连这点儿事儿都看不出来？ 钱还是我在四合院敛的。 我这整天还在厂里人五人六的，那以后厂里的人会怎么看我？欺师灭祖可是大罪，唉，真是没法混了。师傅爱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我受着。 一大爷刘海忠： 王厂长平时对我不错啊，还帮我提了官，我怎么会这么糊涂，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吗。一切都怪聋老太婆，还有易中海两口子，对，还有孙二虎两口子。 得罪了王厂长，我这官还能当下去吗？或许人家王厂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呢，过了年一上班我就给人道歉去，深刻反省的那种道歉。要不我把家里那两根金条给他送过去？他肯定会原谅我。 对！就这么办！ 二大爷阎埠贵： 我说这事儿有蹊跷吧，媳妇你就是看不清楚，幸亏我们家没参与，要不还不知道被人家怎么记恨。唉，就是当时没阻挡一下他们，可是这也没开全院儿大会啊，我想阻挡都没那个机会。 解成那小子的工作是人家给找的，孩子们又和贾张氏几个孩子玩得不错，我能跟着他们一起祸害人家？你看咱们家现在多好，除了我的工资，解成现在每个月还交回来三十二块五，咱们家这算是富裕家庭了。 明年我就换个新自行车，我骑着钓鱼去还能走得更远，那钓的鱼肯定会更多。以后钓到鱼我也不卖了，就跟秦淮茹她们家分写吃，解放和解旷这工作还得指着人家呢，不巴结好怎么能行？ 三大爷孙二虎： 唉，我不就是听了易中海的话吗，给王厂长买羊肉吃没错啊，我心里就是想巴结他，今年好让我媳妇去厂里上班。 你看人家傻柱两口子多好，双职工，吃的穿的不说，人家就一个孩子，没别的什么负担。 唉，要是当时听媳妇的就好了，不跟他们一起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王厂长可能不会怪我吧，我以后在车间好好工作不行吗。 （王胜文还真没给这个机会，春节过后，钳工车间车间主任就以工作需要的名义，把他从试验厂硬要到了钳工车间，还和易中海分配到一个班工作，这下，两个谈得来的人终于可以朝夕相处了。） 贾翠花： 我还以为他们凑钱给外甥买羊是个好事儿呢，原来是想害我外甥，那哪儿行啊，这以后看到凑钱的人我就骂两句。 想害我外甥？没门！ 不是刘海忠你送鸡蛋是怎么回事儿？阎老抠你也送鱼，你不是没凑钱吗，没你什么事儿。 傻柱家的你也别天天来凑近乎，傻柱那可是犯了天条，欺师灭祖要是传出去，我看你怎么做人，也别让你媳妇天天来巴结我，外甥收拾你我保证不拦着。 程三： 我们家穷，没凑钱，反而成了好事儿了。明年求王厂长给媳妇安排个临时工干，傻柱那儿正好也缺人。 平时还得让媳妇多和张大妈走近乎一点啊。 秦淮茹： 我这脑子，就是一头猪，确实是猪，我承认！ 随便他怎么打我欺负我，我认。 张岩臣： 切！敢跟我表弟较量？你们还太嫩。 …… 终于放年假了，今年红星轧钢厂换了新厂长，生产任务完成得好，破例放了八天的年假，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第62章 下架道德天尊 先道德一下，然后再绑架别人。或者直接说一个貌似道德的理论，然后强迫别人按照这个标准去执行。 我们先给你买只羊，那我们有事儿你不能不答应吧？你要是不给我们办事儿，那你就是没道德，收了我们的这份大礼，就得被我们拿捏，否则我们就到厂里去告你！ 这种做法很合理吧？ 四合院“道德天尊”易中海的老套路了，王胜文这个老妖精怎么可能不清楚？ 那你既然想道德一下，我就让你道德到底，你不是看我工作辛苦，想给我送羊肉吗，那我们试验厂的人都辛苦，你直接都送羊肉就完了，不但活着要送羊肉，死了还要捐出自己的房子，以后每年不送羊肉，那你就是没道德、就是虚伪。 所谓四合院的“孤寡老人”可不单单指的是聋老太太，你们两口子迟早也会成为孤寡老人。 我连你家房子一起给道德绑架过去。 你不是善良吗，那好，说好了百年之后把房子捐给试验厂，你不捐，你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人家会说：看易中海两口子，平时装模作样的，最后一点人事儿没干。 你留下的只会是骂名。 你可以辩解，但是有几个人会听你的？ 聋老太太更恶毒，你不就想送了羊肉然后去举报吗，羊肉是送给试验厂所有人的，大家都吃了，你去举报试验厂所有人吧。 你说你死后把房子留给谁，这你可做不了主了。 你死了就不能说话了，试验厂有几千个人会出来作证，你的房子是留给试验厂的。 你说哪个受益人敢面对试验厂的几千人？傻柱不敢，易中海更不敢。恐怕试验厂要出手，他们连你的丧事儿都不敢办。 人家房子都留给试验厂了，你算哪根葱啊，你在这儿充什么孝子贤孙？你们要跟试验厂抢房子？那帮试验厂的年轻人能答应吗。 你死了，试验厂拿大卡车把你拉走埋了或者火化了就完了，不存在其他变数。 王胜文这个老妖精，连人家的后事儿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使用“道德绑架”和“回马枪”的招数你们并不行，直接给你们来个降维打击，把个人的事儿转化为集体的事儿。 你们四合院不是送羊肉吗，真要关心试验厂职工的生活，你们给试验厂的每个职工都送羊肉啊，年年都送。 光给领导送，不给职工送，就是另有所图。 王胜文没想到孙二虎能深度参与此事。 孙二虎你作为试验厂的职工，你跟着起什么哄？奥，你出来给易中海他们当打手来拿捏试验厂的领导？你想用一只羊堵住领导的嘴然后干自己想干的事儿？ 你这叫背叛，背叛一个集体的后果有多严重知道吗。 背叛一个国家要枪毙，背叛一个集体会被集体中的所有人惩罚，你真以为试验厂里的那些职工好欺负？那里边可是有很多大院儿子弟，手段狠着呢。 他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王胜文想对付你，都不用本人说话的，他们自己就会直接行动。 你一个人能承受的了？ 还是先保命吧，说不定哪天在路上就会被敲了闷棍。 易中海也是，保命要紧。 四合院送羊肉风波经过发酵，让所有红星轧钢厂的人都看清了易中海的真面目，他的徒弟纷纷离开了他，哪怕找不到师傅也离开他。 平时车间里的工友对他也是敬而远之，干活儿连个配合的人都没有。 正好，车间主任很快把孙二虎给送过来了，你们不是想合起伙来干大事儿吗，那就真的让你们合伙。 当然，碧霞元君的宝诰以仁慈为主，惩戒为辅，并不会把他们逼死。 说实话，四合院有贾张氏这个好骂人的“老虔婆”在这儿守着，王胜文很放心，关键她现在对他那可是忠心耿耿，还有轧钢厂里那么多老家的亲戚们给撑腰。 当然偶尔做过分了，王胜文也会训斥。 今年王胜文给徒弟们写的几本关于汽车维修的小册子，也是大卖，特别是部队的司机和维修工们几乎人手几册。 一年间，孙伟那里总共收了近两万块钱。 春节放假，王胜文让孙伟把这些钱给徒弟们都分了，这让试验厂不是王胜文徒弟的人，有些眼红。 怎么才能让王厂长收自己当徒弟呢，送礼是不行，那就平时工作好好表现，说不定哪天机会就来了。 当了徒弟，平时回家抄些东西就可以赚点小钱，随时可以跟大家吃吃喝喝，年终还能再分点钱，多好的事儿？ 那可是得努力工作！ 今年过年试验厂并没有像去年一样多发一份福利。 每个月都多发八块钱了，还发什么过年福利？ 春节期间，碧霞元君的福主和居士们会供奉更多的东西，所以王胜文神识空间的物资也丰富起来。 “大三牲”猪牛羊就供奉了四套，“小三牲”猪鱼鸡多达十几套，干果点心水果更是无数。 如今碧霞元君驻跸泰山，福主们的福报及时了，所以福主们供奉的热情更高了。 王胜文主要是在这个世界要把这些供奉替元君给消耗掉。 因为只有享用、消耗掉供奉，福报才能降临福主。 王胜文不介意过年给四合院的人一些福利。 除了聋老太、易中海、孙二虎几个主要作祟者之外，王胜文都让秦淮茹给他们每家都捎回了过年礼物。张秦汉不在家，我就不给你们核桃了，点心蛋糕给翠花姨多带些，你妈你哥那边，多给点肉，素云嫂子平时可没少给辣酱。 当然老家的亲戚们也是人手一份。 灵儿妹妹最多，她带回家了一大包东西，光猪腿就两只，还有好几匹布，点心水果就更甭说了。没办法，玉贵姥爷过年总得吃着肉喝酒吧，二舅以后想当书记，在村里也得有个面儿。 岩君哥岩臣哥你们俩要在路上偷喝我给姥爷捎回去的酒，我可是会告状的，想喝酒自己买。 岩福表弟，回家把牛肉煮了，姥爷喝酒吃酱牛肉正好，你说你一个大人，带点牛肉，带个牛头，骑车怎么还摇摇晃晃的，你是身子虚还是技术差？真菜！ 秦家村还是过了年再去吧，村长爷爷那边该送的还是要送。京茹不在，丈母娘家该走还是要走，这小姑娘，把家信寄到我这儿干什么？很明显是长心眼儿了，都知道逼迫我过年去你们家了。 谁这么坏啊，把我小媳妇也教坏了。 …… 腊月二十八这天，虽然厂里没工作，但是王胜文却很忙。 给苏局长送了一大块牛肉和羊肉，再加上几瓶好酒，把在家的大娘高兴得都想留他吃饭了。 直接给李厂长送了一根牛腿和两条牛鞭，把苏姐高兴得要给王胜文说媳妇，被坚决地拒绝了。 李厂长给的那位还没想好怎么办呢，怎么可能再惹新麻烦？ 杨厂长那里也没拉下，也是一根牛腿，外加两瓶酒。杨厂长是个老实人，不能亏了他。 不过杨厂长并没有在家，据说是出去考察矿山去了。 对了，应该叫杨司长。 邢厂长好对付，直接就是半头猪，这小子，听说王胜文屠宰场有同学，家里过年根本就没打算买肉。 当然最多的还是姚琪兰家，没办法，她家人最多，不说陈文魁和张秦汉在这儿赖着不走，梁拉弟和几个孩子也会过来过年，幸亏她们家院子大。 点心水果无数，牛肉给了三十多斤，羊肉给了三十多斤，猪肉也是直接给了半头猪，另外再加两袋面粉。 核桃栗子直接给了半麻袋，张秦汉在这儿，不能浪费了这个人力资源。 姚琪兰上班不在家，姚妈妈和二熊直接就把一半的牛肉羊肉给剁了，说是要包水饺和做丸子。 别说，用爸爸给的这种调料腌出来的肉馅儿，味道还真好。 家里就更别说了，也不知道秦川这倒霉孩子怎么打听到的地址，一众徒弟把礼物都给送家去了，收得陈雪茹和徐慧珍有些胆战心惊。 当然最主要是高兴：弟弟的徒弟，过年给送礼物也没什么用吧，竟然还有人参和鹿肉，我们怀着孕也没办法吃鹿肉啊。 算了，我们用人参炖鸡吃，鹿肉留给弟弟。 王胜文过年也给了于丽和于海棠准备了一些点心水果，还有每人五斤猪肉，算是她俩的过年福利。于海棠还想要粮票，被坚决拒绝了：没有！ 于丽倒是满心欢喜，因为王胜文偷偷塞给她二十块钱：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没妹妹长得好看啊。我跟妹妹说还是不说呢？算了，既然是偷偷给我的，那我就不应该说。 尤凤霞孤身一人倒是好说，王胜文把物资给她准备得很充分。丁秋楠有父母，还是要解决一下：给了二斤猪肉和四包点心，加上她厂里发的东西，让她送回家去，就说过年厂里值班不回家过年。 丁父丁母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反抗一下都没敢。 灵儿妹妹走了，据说她们二人在小院儿里，天天开始用炉子吃火锅，还是那种巨辣的火锅，连水饺都不爱吃。 …… 梁拉娣一家是腊月二十九一早王胜文去接过来的，孩子们这算是第一次进城，还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进城，所以都显得很兴奋，一大早就穿得整整齐齐在家里等。 王胜文并没有向陈雪茹和徐慧珍隐瞒他们的存在，但是两个女人都很放心： 慈禧太后的首饰都给了我们，我们才是他的正宫，其他人顶多算是他工作中结交的女人。要说生活，还是我们俩和他最亲近，要不他怎么可能每天都在我们这儿睡觉呢？ 工作上的女人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了，弟弟干事业，有更多女人帮助，反而会更好一些。 徐慧珍是知道的，王胜文在那儿画起图来，忙得连喝水工夫都没有，一画就是一两个小时，屋里点着炉子都能把手给冻红了，实在是太辛苦了。 看来卖技术挣钱也没那么容易，至少比自己开那小酒馆还要难很多。 其实她不知道，那只是王胜文想把图画得快一点而已，从脑子里抄东西，速度越快，接续性更强。 …… 早上七点去的机修厂，中午十一点半才回到姚琪兰家。路不好走，孩子们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早就已经饿了。 马上下水饺，还是牛肉水饺。 馅儿是二熊剁的，腌得味道还真不错。 但是大毛他们就是感觉水饺味口比较淡，没办法，两家人的口味不一样。 孩子们自然不用介绍，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一群孩子里有徐静理和二毛这俩社牛，自然不会尴尬。午饭还没吃完，孩子们已经规划好了下午的行动方案。 徐静理绝对是个有领导能力的女孩儿，吃完水饺，还得让孩子们都喝了些饺子汤，二熊在那儿盛，大熊、陈文魁在那儿端，徐静理在那儿分配，还给秀儿和秦丝（小当）找来了勺子。 一切都组织得井井有条。 秦淮茹是听王胜文说梁拉弟一家要来城里，吃午饭之前赶过来的，她把贾张氏带到了自己哥哥和妈妈那里，才没心思在那儿听两个老太太在那儿聊天，去跟自己的姐妹们玩多好。 姚琪兰、梁拉娣、秦淮茹三个女人，吃饭的时候就在那儿商量着下午要去西单那边逛街，还非要王胜文开车把她们送过去，说是距离太远，骑车去太累。 王胜文直接拒绝了：才四里多地，远什么远？你们爱去不去，这三百块钱拿着，一人一百，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我才懒得带你们去呢。我上午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孩子们也纷纷表示：不能让老爸去，必须让老爸休息一会儿！ 姚妈妈则表示：吃完饭，她自己看着孩子们玩，让王胜文到姚琪兰屋里睡一会儿，你们这帮女人，得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不能把我侄子累着了。 其实王胜文并不累，开车比起抄技术资料来，要轻松很多，毕竟不怎么用脑子。 男人最累的是思考问题，体力劳动只是让肌肉累，思考问题才让人身心疲惫。 女人们并没有和王胜文客气，不开车带我们去，我们就使劲花你的钱，花自己男人的钱总没毛病吧。 王胜文手里的钱被她们都揣兜里了。 不陪我们去，给钱，貌似也没什么问题。 腊月二十九，王胜文接梁拉娣一家已经花了一上午，所以也没打算去崇文院去写东西，既然孩子们都来城里了，那就先陪他们玩一天。 王胜文对于梁拉娣这几个孩子，是充满爱怜的，他们听话得确实让人心疼。 下午抱着秀儿和秦丝在那儿看孩子们学广播体操、放鞭炮，王胜文没睡觉，倒是让姚妈妈去睡了一会儿。 怀里的秀儿喊爸爸，秦丝（小当）也跟着一起喊，这让他起了把秦丝和秦弦一起收了当干女儿的心。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本来就已经是亲戚了，收了她们当干女儿也没什么其他用，以后她们的性格会被自己改变得和原剧中相差十万八千里，自己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据王胜文观察，大毛三兄弟，在和其他人一起玩的时候，总是有些怯生生的放不开，于是感觉自己这次把他们接城里来过年，真的是选择的太对了： 孩子们在机修厂家属院那种封闭环境中成长起来，以后总是会很难面对外面的世界。 是该考虑把梁拉弟调进城里来工作了，不能因为机修厂生产任务重，就让自己的女人在那儿受苦。 梁拉娣工作能力是强，但是也不能因为工作能力强，就留在那个小地方受苦吧，自己平时想照顾一下都不行。 还有这些孩子们，都是王胜文真心想保护的人，除了在广州的娄胜晓，这是他最想要庇护的人，大运动还有两年就要来了，自己得把他们护好了。 快到天黑的时候，王胜文又给了孩子们五十块钱，让他们自己去供销社买鞭炮，孩子们花自己的钱，他最舍得。 一群孩子像打狼一样涌向供销社的样子，让王胜文很有成就感。 三个女人是在天黑下来以后才逛街回来的，大包小包带回来很多东西，车筐子了基本是装不下了。 手套每个孩子买了一副，帽子每个孩子买了一顶，围巾每个孩子买了一条，鞋子每个孩子买了一双，裤衩每个孩子买了两条。 秦淮茹你怎么回事儿，不知道秦汉不爱穿裤衩吗，那玩意儿对他没用，在四合院大门口脱了裤子展示的时候就没穿裤衩，四合院的邻居们不是也没说啥吗。 没用，根本没用！ 再说了，他穿上裤衩，我以后还怎么趁他看灰机的时候脱他裤子？裤子倒是到脚脖了，可上边还穿着裤衩呢，没办法尽情展示啊。 不行不行，那裤衩就送给二毛穿吧，他俩尺寸合适。 姚琪兰你买山楂串就买吧，把人家山楂串竿子扛回来是怎么个意思？奥，山楂串五分钱一串，一竿子山楂串是一百串，你给了人家六块钱人家就连杆子一块儿给了啊，那以后人家还做不做生意了？ 毫无节操！ 梁拉弟！你买这么多皮球干什么？人家孩子们忙着放鞭炮呢，没功夫玩你的皮球，孩子们真想玩球，我会去专业的体育商店给他们买，你买的这些皮球，也就是哄哄三毛和秀儿那样的小孩子了。大孩子根本不玩，不过我晚上可以玩玩试试。 大熊，让你们去买鞭炮，你这带着他们从供销社一直放到大门口是怎么个意思？鞭炮燃放队？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看看，把周围的几个孩子也引来了吧，也给他们几挂吧，让他们回家自己放，咱们家人已经够多了，他们必须回家自己放，你们兄弟姐妹都在咱们自己家玩，天黑了别去胡同口放。 二熊、二毛，你俩这“二”的孩子，晚上负责继续煮水饺，我回家一趟去拿酒，晚上我们大人要喝酒，你们孩子自己玩儿。 王胜文趁着女人们准备菜码的时间回家跟陈雪茹和徐慧珍两个怀孕的女人说了一句，顺便带回了几只烤鸡烤鸭，还有一大包点心水果，核桃栗子足够秦汉剥一个寒假的。 两个怀孕的女人也不在意：过年就放纵他一天吧，平时他都忙得脚不着地。 酒，肯定是少不了，二十多瓶呢，各种各样，都是徒弟们过年送的，足够三个女人过年期间喝了。 鹿肉全带过来了，直接让姚妈妈惊呼这玩意儿是好东西，她自己亲自动手煮的，还不给孩子们吃，只给王胜文吃。 布匹和床单带过来一大包，有三四十条，三个女人见到后，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连菜码都不准备了，抢着过来挑，气得王胜文给她们屁股一人一巴掌，也不反抗只是嘤嘤几声。 大熊削苹果、魁子剥橘子、秦汉砸核桃、二熊二毛煮栗子，大毛三毛剥栗子、徐静理负责装盘，秦丝和秀儿负责给他们喊加油，孩子们分工明确，竟然是徐静理这个小姑娘安排的。 砸好的核桃仁和栗子，给我留一大碗，我要带回家吃！ 你们竟然把剥下来的橘子皮在炉子上烤，还都说那个味道好闻，这也太能折腾了吧，你们怎么不把苹果皮和香蕉皮放上边烤呢。 奥，味道不好啊？ 那你们随便折腾吧。 过年真热闹…… 第六十三章 再遇暴力女孩儿 王胜文腊月二十九晚上是留宿在姚琪兰家的，秦淮茹也留宿了，不过她连回家通知一声都没有。 早晨起来，王胜文略显疲惫，收到了姚妈妈一个可怜他的眼神： 让你折腾一晚上，累了吧。 废话，一个人对付三剑客，谁都会累。 昨晚王胜文炒了六个青菜，切了煮好的牛肉、鹿肉，撕了四盘烤鸡烤鸭。牛肉水饺自然是二熊和二毛下的。 大熊和秦汉每人啃了一个鸡头一个鸭头，二熊和二毛吃了所有的脖子，三毛和秦丝啃了所有的爪子，徐静理和秀儿则是干掉了所有的翅膀。 鸡腿鸭腿则是全留给了大人们。 孩子们一桌，大人们一桌。 孩子们白天玩得太累，也不管大人，吃完饭就各自去睡了，或许是都吃撑了。 大人们则是喝酒聊天。 从七点多喝到九点多，两个多小时，其实也没喝多少酒，只喝了两瓶剑南春和一瓶香槟。 剑南春这酒口感很柔，特别适合于女人喝。香槟就更别说了，梁拉娣能把它当水喝。 三个女人想抢王胜文的鹿肉吃，被姚妈妈训斥了一顿：那是你们该吃的东西吗？给我老老实实吃牛肉，那玩意吃了扛饿。 其实女人们聊天，王胜文是插不上话的，只能是跟姚妈妈一起聊，娘俩家长里短的，也不缺话题，酒喝到最后，姚妈妈脸上竟然有些红润。 你说你一老太太和一个小伙子喝什么酒啊，还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个没完。王胜文你一大小伙子也是，怎么就婆婆妈妈的跟老太太很聊得来？也不怕别人说你是个娘们儿！ 姚妈妈竟然约好了让王胜文初三来家里相亲，说已经跟人家父母亲说好了的，前天提着东西上的门。 王胜文对姚妈妈的“热心”从内心里非常感谢，他总觉得，姚妈妈和娄晓娥的妈妈谭阿姨性格非常像，只是缺少了些见识和霸气，但是行动的能力更强些。 相亲就相亲吧，反正你们已经订好了，让你们冷场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不就是走马观花地聊几句吗，这玩意儿我拿手。 一场酒喝下来，女人们连自己做的衣服布料、颜色、样式都选好了，今天上午就要求王胜文给她们裁剪出来。 大年三十剪什么衣服啊，大年三十不是应该准备过年的饺子吗？无奈昨晚被她们欺负住了，只能听她们的摆布。 委屈就委屈吧，你活该！ 六件上衣、六条裤子、六条裙子，剩下的余料还可以剪几个马甲。王胜文剪得很快，身材都了解得很透彻，拿尺子比划一下就行，没有多麻烦。 你说你们冬天剪什么裙子啊，不怕过段时间吃胖了穿不下去吗？ 旗袍？旗袍不剪，坚决不剪！那玩意儿得非常合身穿出去才漂亮。等到了夏天吧，夏天我给你们买新布料。 三个女人还真行，这边衣服还没剪完呢，她们就开始动缝纫机了，你们不是应该包水饺和照顾孩子们去吗？ 太没节操了，光顾着自己的新衣服。 我回家过年去了，姚妈妈你自己教孩子们包水饺，女人们你们自己玩儿吧，没人理你们。 王胜文剪完衣服，带着徐静理和陈文魁就回家了，也没再管她们。 徐静理这小姑娘还不想走，要跟姚妈妈学习包水饺，被王胜文一句“回家我亲自教你包”给哄回去了。 回到家当然还是很舒服，徐慧珍和王胜文一起准备的羊肉胡萝卜馅儿，吴妈和的面，一家人在那儿和和美美地包过年吃的饺子，连陈雪茹都腆着个大肚子参加了。 四个小凉菜加四个王胜文炒的青菜，当然少不了烤鸡烤鸭，一家人吃得舒舒服服。 下午王胜文教了陈文魁一些几何图形知识，这让他一下沉迷起来，王胜文则是告诉他，等过了年可以去新华书店买些有关的书籍开看，放寒假除了玩个够，还要努力提高自己一下。 至于徐静理这个聪慧的小萝莉，王胜文则是让她去买鲁迅先生的书来看，她的性格适合于在文化领域上发现，多看些这方面的书籍肯定有用。 陈雪茹跟徐慧珍和王胜文说了一下今年家里的收入情况。全家今年收入竟然达到了四万六千多元，其中三万八是王胜文的稿费，其余是陈雪茹买布料和徐慧珍卖酒的钱，三个人的工资还不到三千块钱。 一年间全家总支出花了才一千七百多元，主要是平时买米买面这些生活费用还有支付吴妈的工资。 王胜文对钱没什么概念，他神识空间里已经有六万多块钱的供奉积累，这个时期公私分明，也不能随便拿出来捐献，否则人家会认为你的钱来路不明。 送给个人更不可能了，这个时期的人不会随便收别人的钱，亲戚朋友平时也就给个三十五十，即便是像给许大茂结婚随份子，也只能是五六十得随，随太多别人怎么办？ 像当时给自己那个女徒弟韩翠翠五十块钱，那也是费了很大力气的。随后人家还又是做套袖又是纳鞋垫的，都快把他这个师傅当成亲戚了。 当然王胜文不介意平时送给他们家孩子们一些水果点心什么的，这让人家两口子对他这个师傅感激不尽。 给丁秋楠父亲治病的那两千块钱，是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算是消耗了福主们的供奉，毕竟王胜文和丁秋楠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花给自己亲人的钱，还真不是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来的。 比如给秦京茹的钱，就全是村长爷爷和玉贵姥爷那边拿过来的。 金钱上不用操心，但是人上要操心。 王胜文没忘了尤凤霞和丁秋楠这两个待在小院子里的女人，不能让她们俩在那儿孤孤单单地过年，所以三十下午开车带着徐慧珍把她俩也接到了家里。 令人费解的是，尤凤霞竟然和陈雪茹非常谈得来，丁秋楠竟然也和徐慧珍非常谈得来。 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四个女人竟然分别拜了干姊妹。 这波操作让王胜文、陈文魁、徐静理、吴妈四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下算完了，两个女孩儿非要住家里来，美且名曰照顾孕妇，特别是丁秋楠，大张旗鼓地说自己是医生，必须来照顾陈雪茹，以后下班就回家照顾。 行吧，正愁没办法处理你呢，你非要来照顾孕妇，那我就找机会让你们焊材厂安排你去跟周琴这个女拳去妇产科学习，你不是一直遗憾没考上大学吗，这玩意儿比上大学还管用。 不知道你跟周琴学了，会不会也变成个“女拳手”？变就变吧，别打我就行。 尤凤霞当然也是不甘寂寞，那是我干姐姐，我来照顾她应该的吧？谁不让我来也不行，我不但要照顾孕妇，以后孩子我也要一起照顾了。 王胜文你快收拾个房间吧，我们要在这儿一起住！ 大年三十被她们赶到陈文魁屋里住，你说跟谁讲理去？ 算了，女人本来就不是讲理的动物。 …… 大年初一王胜文仍然是打着拜年的名义给各位男同学家里送了礼物，当然也收到了几位同学给他们的家人安排工作的请求。王胜文并没有拒绝，试验厂多一些自己的绝对势力对自己有好处。 家里的老宅子已经被供销社还回来了，王胜文回家看了看，打算有时间装饰一下，平时没事儿过来住几天。 老宅子还是挺不错的四合院，荒废了有点可惜，万一什么时候用到呢，祖传家业可不能随意丢。 装饰房子的事儿就由徐慧珍来操作吧，这活她干合适，以她那个精明劲儿，肯定能把这事儿整得明明白白的。 对了，把暖气炉也装上，今年把家用燃煤供暖炉也做出来，这玩意儿比较简单，就是剪板机卷弯机的事儿，实在不行也把它们一并设计了，有电机了搞这些东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至于连接炉子和暖气片的焊接管，轧钢厂能生产两毫米和一点五毫米的钢板，弄两条生产线还不简单，根本不用外购。 至于局里安排谁干供暖炉就不操那个心了，苏局长肯定有自己的考虑，成立供暖设备厂，他总得安排自己的其他亲信吧。 王胜文的考虑并没有错，大运动的时候还真有人住进来了，还是永久住下去的那种。 初二街上的商店还没有开门，王胜文一家只能窝在家里，秦京茹不在家，王胜文也没有去秦家村走一趟的心思，躲在陈文魁的房间里自己写东西。 至于去姚琪兰家，完全没那个必要，王胜文知道她们玩得肯定很好，让自己的几个干儿子们自己一起玩，肯定是件好事儿，自己去了反而让他们感觉拘束。 姚琪兰和梁拉娣都是能干事业的女人，让她俩充分交流一下，绝对没什么坏处，也不能什么事儿都靠自己吧。她们的充分交流或许彼此间都能在干事业的问题上有新的收获。 至于秦淮茹，王胜文判断她肯定是做好了新衣服回家跟妈妈和婆婆炫耀去了。她才忍不住，或许她还带了布料回去给家里的两位老人和嫂子一起做一身。 家里四个女人一起聊得高兴，也不来打搅他，外边天冷，两个孩子则是躲在徐静理屋里吃着水果栗子核桃写作业。 初二是过年最无聊的一天。 初三王胜文写东西写到上午十点多，也没打扮一下自己就去了姚琪兰家，本来就是想去走马观花应付一下，根本不用多做准备。 姚琪兰家的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了前几天孩子们的嘈杂。 孩子们都被带出去逛街去了？ 王胜文正疑惑呢，姚妈妈开门叫他： “大侄子，快进屋，人家女孩儿都来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行，大娘，我带来些水果，给您提进去。” 王胜文提着水果进屋，还没把水果放下呢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是你！” 女孩儿奔过来就想打： “是你！” 王胜文一看形势不妙，顺手就把手里的水果塞她手里：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给你们送水果的，你们吃水果吧，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大娘，我家里还有事儿，水果送到了，您接待客人吧。” 说着转身就要往门外溜。 女孩儿比他动作更快，放下水果撕扯住他的衣服： “想走？哪儿走？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哪儿都别想去！” 王胜文往大门口一指： “真不是我，该来的人在后边呢。” 女孩儿一愣，趁着这功夫，王胜文挣脱开，极速跑了出去。 刚坐到车里，女孩儿也到了，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 “想跑，哪儿跑？不把话说清楚你跑不了。”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说： “唉～吆，我们说小祖宗，你这是干嘛，怎么抓住我一个人不放啊，我真的只是来送水果的，我和姚妈妈的女人是同事，她说今天她们家要接待客人，我才送过来些水果，谁知道这客人就是你，我要知道是你，打死我我也不来。” 女孩儿这就想上手，王胜文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别动手啊，咱们都长大了，你不能总像小时候那样欺负我吧，我也是有尊严的。” 女孩儿一看无从下手才在座位上坐好： “我要是知道今天是你，我肯定就不来了，一大早我就坐车出来，没想到是你这个破落户。” 王胜文不耐烦地摆摆手： “行了行了，既然你没相中，那以后咱俩就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你下车吧，我回家还真有事儿呢！” “要下也是你下，我不下！” “你赖皮，这是我的车你总不能赖我车上吧，你快下车跟姚妈妈说一声吧，相亲没成你不得跟人家媒人说一声？” “要说你去说，反正我不去说。” “行行行，我去说就我去说。”王胜文边说边打开车门回到屋里： “大娘，今儿这事儿不成，她是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小时候没少欺负我，我这要是跟她成了，会受一辈子的气，这事儿不成，您以后也别给我操心了，这城里的女孩儿啊，都不是善茬。” “啊？怎么会这样？这女孩儿平时看着挺文静的啊，还会欺负人？我不信！”姚妈妈有些疑惑。 “怎么不会，不但我和她是同学，她哥哥和我哥哥也是同学，他们一起欺负我的，上学的时候我可是被他们欺负惨了，大娘您就别操这心，我自己能找到合适的媳妇，其实我那农村的媳妇就不错，至少不会被欺负，大娘我走了，顺便把她送车站去。” 王胜文说完扭头就走，也不管老太太的呼喊。 回到车里松了一口气，扭头一看，女孩儿正在抹眼泪呢： “怎么了这是？没人欺负你啊，你相亲不成也不能伤心成这样吧，行了别哭了，说不定下次就能遇到个好的。” “就是你欺负我，有媳妇了还出来相亲，就是欺负我，不行，我得跟你媳妇去告状，快带我去！” 王胜文一听，这就麻烦了，上次见面已经说过自己有媳妇了啊，还来相亲，这事儿怎么解释？ “咳～咳～嗯～李小然，虽然上次我跟你说过找了媳妇了，可是那媳妇被人给挑拨走了，现在我是没媳妇，要是有媳妇我绝对不会出来相亲。” “你放屁！农村媳妇都能被人家挑拨走了，你得有多差劲？” “对对对！我就是差劲，所以才感觉配不上你的，你也别哭了，我真的是没想到是你，我给你道歉，求你饶过我。” “凭什么饶过你？你赔！” “行行行，我赔，赔你十块钱总行了吧？” 女孩儿又想过来打，王胜文赶紧走捂住耳朵把身体趔趄到一边： “别打了，从小打到大，没你这么狠的，你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行了，我送你去车站，你回家我也回家，咱们以后算是两不欠行了吧？” 女孩儿把眼泪擦干： “行，我说好了今天相亲在外边吃饭的，那你就赔我一顿饭吧，吃完了我就走。” “那行，想吃什么？” “我想吃火锅。” “行！东来顺行吧，咱去东来顺吃。您坐好了，一会儿就到。”王胜文边启动车子边说。 “你还是在鼓锣巷那儿住吗？” “没有，媳妇被挑拨走了，我也没脸在那个四合院住了，搬我表姐家去住了，她们家房子大住得开。” “那这汽车是怎么回事儿？” “这不过年吗，厂里的车闲着，我就开回家了。” “嗯？你怎么给厂长开车了？” “平时厂长出去办事儿，正好我会开车，给厂长开车不是很正常吗，兼职的，不算司机。” “你那媳妇真没了？我不信。” “不信拉倒，要是有媳妇，我才懒得出来相亲，碰到个不讲理的还会被打，我惹这麻烦干什么。 “嗯，我也是，刚参加工作相什么亲啊，今天都是被我妈逼着来的，你看我衣服都没换。” “对，先干事业再成家，我以前那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北京，有些孤单才找了个小媳妇，现在有了表姐一家人，已经不感觉到孤单了。”王胜文随口跟她聊了起来。 “你也不问问我分配到哪里了？” “哦，你分到哪儿工作了？” “我分配到女子中学当老师了。”女孩儿有些自豪。 “恭喜恭喜！你这算是又回母校了。” “对啊，老师们都熟悉，所以工作很顺心。” “是是是，很好很好。”王胜文继续恭维着，估计是怕女孩儿再一次暴怒，自己还会挨揍。 前门大街东来顺老店其实很近，路上光行人没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 第64章 六十年代青年人的理想 东来顺那可是四九城有名的老字号餐馆，以清真涮羊肉闻名，可以算是城市的一个招牌了。 时间还不到十一点半，所以东来顺老店里的客人还没有太多。俩人进了屋，直接选了二楼的一个小桌，点了一斤半羊肉和四个青菜。 这个时期，国内物资供应已经没那么紧张了，所以菜品还是很丰富的。 但是李小然的父亲是民族饭店的大厨，家里自然不缺吃食，所以嘴也不馋。王胜文就更不用说了。 王胜文问女孩儿要不要喝酒，女孩儿表示拒绝，王胜文只能给她点了一份热羊奶，自己则要了一瓶汽水。 热羊奶那东西，在七十年代以前，在四九城还是很流行的，可能是跟满族人的饮食习惯有关，女人们喜欢喝，一般比较富裕的人家，都会用羊奶喂孩子。 两个老同学会面，自然是相谈甚欢，尽管是两个“老冤家”。 李小然平时骄横，但是到了餐桌上却显得淑女起来： “王胜文，谢谢你请我吃饭啊，这还是有人第一次单独请我吃饭。” “李小然，咱们老同学你跟我客气什么，我这也是第一次请女人吃饭，平时我也不太爱下馆子，都是在家自己做饭吃。” “原来你还会做饭？” “不会做饭这么多年我是怎么一个人在四九城活下来的，除了中午在食堂吃，一早一晚还不得在家自己做饭吃？你爸是大厨，你应该也会吧？” “我爸是大厨又不在家做饭，我们家里吃饭的时候也正是他在饭店里忙的时候，所以他没时间教我们，我们家平时都是我妈在家做饭，我是跟我妈学的，只会做一些家常菜。” “平时和你联系的同学多吗？” “不多，也就七八个女同学吧，没和男同学联系过，和女同学那也不算联系，就是住那一片儿，平时上下班都能见得到，打个招呼什么的。你们男同学都经常联系吗？” “男同学还行，今年大年初一，我知道家住哪儿的同学，基本都过去拜了年。” “那你去女同学家拜年了吗？” 王胜文笑了： “呵呵，女同学家除了你家我还真不知道她们住在哪里，你家也是因为跟我哥去了一趟才知道的，我家你也是跟你哥去玩儿才知道的吧？” “我记得以前每次去你家，你都不在，那时候你都是去干啥了？” “哦，一般我有时间都会去西边的邻居家，西边邻居的老爷爷满清时期是个御厨，我总会去他家跟他去学厨艺，给他烧火洗菜什么的，他家又没别人，所以我去了他也喜欢。” “嗯？你那时候就想起来去学炒菜做饭了？” “不是想起来的，是一开始感觉好玩儿，后来才有了兴趣，不过从来都没想过在那方面发展。 来，再添点麻汁料，待会儿咱们可以再要一份。”王胜文看到女孩儿的碗里的蘸料不多了，又给她加了一点。 “好，我最喜欢吃麻汁了，夏天我经常吃麻汁面条。” “你喜欢吃辣的吗？我车里可能有几瓶辣酱，你要是喜欢吃，待会儿回家我就跟你带回去。” “还行，吃馒头的时候可以吃辣酱，我们学校的午饭不好吃，每次我都是带咸菜过去吃。你怎么会有辣酱？” “我徒弟做出来的，这次去同学们家拜年，我也给他们带去了一些。” “你还有当厨师的徒弟？” “嗯，有两个，一个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一个是煤矿机械维修厂的大厨。” “你这二把刀还能教徒弟，不怕人家骂你？” “人家没骂我，因为我给了他们菜谱，平时让他们自己练，我一般是不在灶台上教他们的。” “那你以后教教我呗？” “没那机会，我们都不怎么见面，我怎么教你？” “王胜文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王胜文老老实实承认： “嗯，是的，我有点怕你，你今天要是不出现，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同学，你要知道，我这个人是喜欢忘记痛苦的。” “我真有这么可怕？” “你这种性格，确实让我害怕，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一般人都会怕，谁以后和你谈对象谁就会倒霉，你这样下去，不会有多少男人会喜欢你，我劝你改。” 女孩儿脸上有些羞愧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你就想和你撕扯一阵，我对其他人都没这种感觉，甚至连我哥我弟弟都没有。” 王胜文想了想说： “可能是我从一开始把你惯得吧，你看咱俩一上小学就一个班，我哥哥和你哥关系还那么好，所以他们都让我照顾着你点。 我小时候还不算皮，知道该照顾女孩子，所以从一开始的我带去的零食分给你一半，到最后所有的零食都给你吃。” 女孩儿也在回忆： “真的唉，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当然最真的，一开始我拿一块饼干咱俩分着吃，后来你就挑那块大的，接着一块饼干就全归你了。再到后来我就拿两块饼干，咱俩一人一块，相安无事了几天，就变成你吃一块半，我吃半块了，最后两块饼干就全归你了。” “那我不是也没打你？”女孩儿有些赌气地说。 “打我是从吃糖开始的，有一段时间，我爸的战友，给我们家从南方寄过来好多椰子糖，我上学就带一块，开始我是课间直接偷偷吃掉的，不知道怎么被你发现了，就跟我要，我已经吃了怎么给你，你就哭了，哭完了就开始打，为此老师还批评你了呢。” “是，我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看来女孩儿的记忆里有这一段。 “对啊，到了小学快毕业的时候，你已经上了学就跟我过来抢零食了，翻书包基本上都抢光的那种，有时候我会偷偷藏一块糖，你就把我撵进男厕所了。” 李小然点头同意了他的这个说法： “是，我记得是我们小学毕业那年我干的这件事儿。” “上了初中你就更是变本加厉了，不但抢我的零食，还开始真打我了，不但不给零食打，你和同学们发生了矛盾，也会来打我。 你说你们女同学之间发生了口角，过来打我干什么，弄得我在男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而且你打我我跑，你还去你哥和我哥那儿告状，说我欺负你，让他们来给你做主，他们就会跑过来教训我。” “你跑得快，我抓不住你我能怎么办？再说那时候你学习好，老师们也都护着你。” “老师护着我不是因为我学习好，是因为你无缘无故地欺负我，我从来都不跟女同学玩，平时和男同学一起玩人家也没欺负过我。 你快吃肉，这羊肉煮时间长了就煮老了不好吃。”王胜文边说还边给女孩儿往盘子里夹肉。 女孩儿自己也夹肉，让自己盘子里的肉堆出了一个尖： “切，我那时候又没劲，打不疼你的，这么小气！” “你这叫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男同学都笑话我说我怕老婆，我当时就发誓，娶谁都不会娶你当老婆。” “切！想得美，谁给你当老婆？我嫁谁也不会嫁给你。” “嗯，那就好，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许再打我，你找了对象打你对象去，在我这儿就是同学，见面说几句话，没事儿也别联系。 我真是小时候被你欺负得留下心理阴影了，一见到你就有些害怕。” “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王胜文又开始往女孩儿盘子里夹肉： “多吃点，他们这里的羊肉切得厚薄均匀，不是切了十几年的老师傅切不出这个水平。对了，那羊奶你也喝几口，羊奶凉了会腥，就不好喝了，趁热喝。” 女孩儿吃着肉喝着奶： “你也吃，你点的肉有点多，咱俩得使劲吃。对了，我发现你对吃的东西特别有研究，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只要不上学，我就知道我哥和你哥就会在一起玩，有时候会跑到我家里来玩，所以我就躲到西边邻居家去跟他学厨艺，跟着他时间久了，也就知道食材该怎么处理了。 那老爷爷不错，是个山东人，性格很爽快，听说原来在宫里干御厨，基本上我问什么，他都会告诉我，而且，炒菜也不避着我，炒出来的菜也分给我吃。” 女孩儿后面的话基本没听进去，就知道他会躲出去了： “你当时是为了躲着我才躲出去的吗？” 王胜文连忙否定： “不是不是，至少不全是，我哥玩的那些东西，我不喜欢才躲出去的，当然不喜欢跟你这个小女孩儿玩也是个原因。” 女孩儿有些失落： “其实当时我跟哥哥去你家，我也和哥哥们玩不到一家去的，就是为了去找你玩的，不过去了每次你都不在家，连你妈妈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也到街上找过你，没找到过，原来你躲那儿去了。” “我不躲出去还在家等着你打？在家又没老师护着，我妈肯定向着你，哥哥们也肯定护着你，不躲出去才是傻瓜。” 女孩儿沉默了，只能低着头吃肉。 王胜文也不管她，自己涮青菜吃，两个人沉默了接近五分钟的时间。 还是女孩儿忍不住说话： “那我以后不打你了。以前是我不对，对不住你了。” 王胜文把煮好的菜夹进女孩儿的盘子里： “没事儿，你也吃点菜，光吃肉不好消化。 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长这么高，说不定就是被你打出来的。 你现在还在家里住？学校分宿舍吗？” “还在家里住，学校没多余的宿舍。我弟弟在商校住校，我姐出嫁了，我妈那里下午下班晚，家里就剩我和我妹妹了，妹妹上高中，我得回家给她做饭。” “嗯，你骑自行车上下班？” “没有，自行车我妹妹骑了，她每天都上晚自习，我一周才有两天值班。” 王胜文想了想： “你等着啊，我车里好像还有一张自行车票，我去拿来给你，你抽空去再买一辆吧，反正我临时也用不到自行车。 我怕待会儿吃完饭忘了。” 说着就下了楼。 一会儿的工夫又上来了，把自行车票递给女孩儿： “找到了，还找了些水果点心布料什么的，拿上来不方便，我都拿一个袋子装好放副驾驶位置上了，吃完饭我直接送你回家，正好把点心水果带回去给弟弟妹妹吃。” 女孩儿看到自行车票，眼睛一亮： “没想到今天相亲，亲没相成，倒是得了一张自行车票，这东西我们学校比较紧张，我一开始就申请了也没得到。” “行了，快收起来吧，别人都看咱们呢。” 女孩儿把头隔着桌子伸过来低声地问： “你们厂福利是不是特别好？我记得去年你就买过一辆自行车了，怎么今年你还有票？” “不是，偶然得到的，你需要就先紧着你用，谁让咱们俩是同学呢。” “要是其他女同学你会不会给？” “其他女同学我都没联系，要是联系，她们需要我肯定也会给。” 女孩儿的神色有些失望： “好吧，哪天我就去买，开了学我就能骑上新车了。” “需要钱吗？我先给你。” “钱不需要，从毕业我也攒了二百多了，平时我也不怎么花钱。” 王胜文现在需要把这个话题给转移了： “对了，忘了问你了，你在学校里教什么课程？” “我教数学和政治两门课，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教两门课。” 王胜文沉吟了一下，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说了： “老同学，能不能听我个建议？要不你别教政治课了，教点手工课什么的吧？” “为什么？” “我总觉得女老师教政治课不好，女老师自己思想还不成熟呢，教什么政治课？” “你别瞎说，女老师怎么就思想不成熟了？我感觉我思想就比较成熟，再说，教政治课比较容易当班主任，我还想教上两年课就去当班主任呢。” “喔，容易当班主任？你喜欢到班主任啊？当那玩意儿干嘛，多操心啊，小心操心把你操老了。” “什么屁话，在学校谁不想当班主任？我们学校的领导都是从班主任开始提拔的，想提拔就得当班主任。” “哦，原来你是想被提拔，女孩子想当领导可不容易，以后还要结婚生孩子什么的，有这个精力当领导吗。” “那你们男孩子还不一样？男孩子能做的，我们女孩子也能做，凭什么你们男人能当领导？我们学校的校长也是女的。” “那她几个孩子？” “她没结过婚怎么会有孩子？” “所以说她为了教育事业耽误了结婚生孩子，你能做到吗？” 轮到女孩儿纠结了： “我～我，我能做到吧。” “行，回家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老同学，我总不会害你的，我毕竟比你在社会上多待了一年，有些建议你得考虑，你爸妈也不算文化人，所以同学、同事们之间思想交流对你很重要。” 女孩儿想了一会儿： “那你怎么当领导了？” “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这个领导是带着人一起干活儿的领导，我基本上不管他们的思想教育，每天就是今天干什么活儿，干多少活儿，应该怎么干，和人的思想基本上没关系。 再说了，工厂里的思想工作，都是围绕一个努力工作、好好学技术、努力完成生产任务的中心来开展的，和政治基本上不沾边。 不信回家问问你爸，他们领导是不是就是每天要求他们厨师练好技术炒好菜？这根本就不是思想教育，只是工作要求而已。” 女孩儿有些疑惑： “怎么你说的这些和报纸上说的不一样？报纸上可是每天都在说什么斗争的话题，你是不是有点反动？” “我都算工人阶级了，我怎么会反动，我只知道我们不好好工作，社会上就会缺物资，生活水平就不会提高，这和反动不反动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你有些问题，怎么刚工作就想着怎么去当领导了？踏踏实实工作不好吗？” 女孩儿回怼到： “年轻人就该有理想有抱负，都像你这样还怎么进步？” “能给社会做贡献就行，我的理想就是多生产一些产品出来，抱负就是让大家都用上我们的产品。当什么领导并不是我的理想和抱负。” 女孩儿不耐烦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看两个哥哥多好，参军保卫祖国，他们的理想才远大。” 王胜文也不想谈下去： “行，我们以后不谈这些，记得结婚的时候请我去喝喜酒就完了。” “切！我才不想结婚，不像某些人，刚参加工作就找了个小媳妇在家养着，结果还被别人给挑拨走了，一个大男人连留住自己媳妇的本事都没有。” “她走了就走了呗，能随便被别人挑拨走了的女人也不算好女人。我年龄又不大，再找一个不就完了？我感觉我这人还算可以，不是那种找不着媳妇的人。 而且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让我恐惧，说不定哪天我就找到个更好的了。” 听到这话，女孩儿的心突然之间像被一只大手握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 只能低着头使劲吃肉，王胜文还体贴地给她又要了一份蘸料。 接下来，两个人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吃完饭，女孩儿根本感觉不到是吃饱还是没吃饱，整个人都处于脑子不会运转的状态。 王胜文不想也不能完全理解她的心思，吃完饭开车把她送回家，还送了一大包礼物。 然后就回去写东西去了。 据说，女孩儿当天哭一晚上…… 第65章 女人们过节的快乐 王胜文回到家里一看，四个女人还在那儿一起聊呢，也不算是光聊天，人家还一起给丁秋楠和尤凤霞在那儿做旗袍。 简直就是无语了，你说你一个大冬天的，脱光了在屋里试旗袍是怎么个意思，还不避讳自己。 香艳！实在是香艳！ 里边是屋里点着个大炉子，也没热到这个份上吧。 陈雪茹你真是个败家娘们儿，怎么这么好的丝绸就给她们一人做两套呢。她们可还不是我什么人，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穿上旗袍的尤凤霞跑过来转着身子给他看： “看看，陈姐给我做的旗袍好看吧，我最喜欢这种紫色的衣服了，以前想买都买不到，没想到陈姐这儿有这么多。” 王胜文一看，这小姑娘穿上这身旗袍，活脱脱一个后世的dj女郎啊，细腰翘臀，凹凸有致，这身材谁能抵抗得了？不行，不能流鼻血，再看一会儿自己肯定就忍不住了。 于是连忙说： “好看，好看！快把衣服换上吧，待会儿该感冒了。” “你没仔细看，就会应付我，哼！”年轻女孩儿撒娇的样子真可爱。 “雪茹姐，你给她做这么鲜艳的衣服，她能穿出去吗？” 正在踩缝纫机的陈雪茹随口答应着： “正是因为颜色鲜艳，这料子啊不好往外卖，所以我就给她做了，她说她只在家里穿给你看。” “她天天上班，哪儿有时间在家里穿？再说她在那边住，我总不会特意跑那边去看她穿旗袍吧。你别听她瞎说，一年也穿不了三天五天的，纯粹就是浪费。” 女孩儿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扑过来求抱抱： “你抱抱，你快抱抱我，这旗袍穿上好舒服啊，丝滑得像没穿衣服一样，你抱抱，可舒服了。” 王胜文双臂环着腰，感觉自己的二弟就快要向她起立敬礼了： “哎吆哎吆，受不了受不了，姐，你快管管你妹，她在勾引我。” 徐慧珍走过来把她拉开： “大白天的你们干什么啊，孩子要进来怎么办。” 女孩儿有些委屈： “谁勾引你了，真小气！我就是想让你感觉一下我的旗袍。” 丁秋楠从里屋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旗袍，也在王胜文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 这要是有双高跟鞋穿上，简直就是一位t台模特啊，这粉肩，这白嫩的小腿，这小细腰，这细长的脖子…… “好看好看，真的很好看，你身材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你这身衣服了，粉红色太符合你的气质了。” 丁秋楠高兴了： “嘻嘻，我就知道我穿粉色的好看，雪茹姐一拿出来我就喜欢上了，我还做了身淡蓝的呢，等着，我换给你看。” 王胜文连忙拉住她： “咱能不能别像尤凤霞那样胡闹？她小你也小？你快换上衣服吧，真感冒了对雪茹姐这个孕妇不好。” 说完，觉得裤子都快被撑变形了，怕自己忍不住，拉着徐慧珍就出了屋门： “姐，我带她们来这儿是不是惹祸了？” 徐慧珍笑吟吟的： “弟，没事儿，这两女孩儿挺好的，我感觉她们啊，都对你忠心耿耿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姐，实话跟你说吧，我把她们弄到自己身边工作，都是为了救她们，她们看起来活泼可爱，其实都算是苦命人，我怕你和雪茹姐会责怪我。” 徐慧珍挽住他的胳膊： “怎么能怪罪你们，多好的俩女孩儿，你救她们就对了，那个尤凤霞我挺喜欢，以后我还打算让她帮我呢。” “行行行，让她帮你，其实在单位也是她帮我处理些零碎的工作，她的能力其实还是和你一样，在经营上，她啊需要你多锻炼一下，可能她十几年以后会大放光彩。” “哦，你能感觉到？” 王胜文点点头： “我能感觉到，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躲过一劫。躲过一劫就前途无量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但是我相信你。那另一个女孩儿呢？” “丁秋楠啊，丁秋楠简单，她一直想上大学学医，但是去年考大学没考上，过段时间我联系一下我在总后医院的朋友，派她去那儿学习，学个一年两年她的心结就解开了。” “我说怎么看她总有心事呢，原来是这样，你不要她吗？” “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从来没主动去惹过一个小姑娘，我确实是以帮她们为主，至于女人，有你们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最多选一个小姑娘结婚，算是给组织和父母一个交代，但是我会选一个能接受你们的人，你们，我无论任何都舍弃不了啊，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允许我舍弃，要是年龄差别不这么大，我娶你们也行。” 女人拥抱过来： “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不会扔下我们不管。” 王胜文亲了亲她的眉头： “怎么可能不管，家里的事我又不管，不是什么东西都让你们管吗，我想逃也逃不了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嘻嘻，我就知道是这样，对了，忘了告诉你，煤机厂那边过年之前想给钱来着，我没要，你说过要等到他们试验完成了再要钱的。” “不要就对了，他们那不是给钱，他们那是在催图纸，别看他们那个姜厂长是个部队上出身的，看着直来直去，鬼主意可多呢。” “嘻嘻，我怎么感觉你做事比他还老道？” “天天被你和雪茹姐欺负出来的，哪次你们不是算计好了才来对付我？两个老妖精！” “坏蛋，嫌我们老！”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姜还是老的辣，我喜欢。我去画图了，你们自己玩吧，过去看看两个写作业的孩子，顺便再把那些牡蛎海参泡上，晚上我还做海鲜疙瘩汤给你们喝，那俩女孩儿还没喝过呢。” “切！鬼点子真多，又想靠好吃的把人家留住！” 尤凤霞和丁秋楠果然爱喝王胜文做的海鲜疙瘩汤，俩人每人喝了三大碗，松了两次裤腰带。 吃这么多，难道两个人还在发育中？ 发育就好，不嫌大。 ……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也不管那四个女人，拉起陈文魁和徐静理就去了姚琪兰家。 干儿子干闺女们来了，用不能放在姚琪兰家就不管了吧。 进了大门，大家也是刚起床，秦淮茹竟然带着秦丝（小当）已经到了，见到秦丝自己站院子里玩，就喂了一块蛋糕给小女孩儿吃，让魁子和徐静理带她去找秀儿玩。 进了堂屋一看，秦淮茹正在那儿撅着屁股点炉子呢。 “姐，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 “昨天也来这么早，等到你快十点你也没来，我们就被姚妈妈赶着一起逛街去了。” “昨天不是姚妈妈给安排了个相亲吗，我在家收拾了一下才过来的，不是我要相亲啊，是姚妈妈非要安排的，我只能应付一下，你可别误会，京茹我是一定要娶的。” “奥，就是昨天那个挺白静的女孩儿？我们有到门口遇上的，还以为是姚妈妈家老街坊过年来串门的呢。我看她倒像是个读书人。” “是读书人，是女子中学的老师，她是我小学到初中的同学，没想到姚妈妈安排了我俩相亲。” “嗯？你俩成了？” “成什么成，我俩打小就是死对头，相互之间根本看不上，人家有远大理想，怎么可能看上我，再说了，我们太熟，下不了手的。昨天中午请她吃了顿饭，我就回家了。” 秦淮茹转了一圈身体： “看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好看好看，这深红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裤子，搭配起来真好看，真是太合身了，不过你戴个破套袖就破坏了美感。” “嘻嘻，我这不是在掏炉子吗，掏完了我就把套袖摘下来，四合院的人都说好看，问我从哪儿买的，我说是在店里找裁缝剪的。没想到你给我剪得这么合身。” “我要是给你剪不合身不就麻烦了，大小胖瘦我可是一清二楚，天天上手摸呢。” 秦淮茹小脸一红： “流氓，坏蛋！让你摸个够。” 王胜文帮她把掏出的炉灰放到铁桶里： “再摸也摸不够，要不今晚继续？” 秦淮茹凑近了小声说： “要不待会儿和我回家？我的房间收拾好了，铺盖都是新的，床也换了新的，你去试试？” “噗～什么玩意儿啊你这是，四合院的人过年都放假在家呢，你让我试床？咱俩这不是找死吗，易中海那老家伙，被我刚收拾了，心里正急呢，你这不是把把柄往他手里送吗。” 秦淮茹恍然大悟：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大年三十四合院一起吃饭他们家和聋老太婆都没去，肯定恨死你了。” “他恨我我到不怕，关键是你们还在那儿住，得提防着他们，我姨还去骂吗？” “过年没骂，光和我妈他们在一起玩了，没顾得上。这几天又回娘家了。” “嗯？不是她家的姥娘姥爷都去世了吗？过年怎么还总回娘家？” “嗨，这不小妗子她那哥哥家的孩子过年订婚吗，提着礼上门请过去的，说是陪女方家里女客人。” “高建伟？那孩子订婚了？” “对啊，和我哥一起干活儿的那个，你竟然能记得？” “亲戚怎么能不记得，那孩子干活儿不错，比你哥实在，抽时间给他提成班长吧，让你哥跟着他干。” “唉，我哥那人不争气，过年连我妈这里都没来看看。”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以后别管他了，让他老老实实在厂里干活儿就行了，你要是再跟我说什么提拔他的话，我就打你的屁股。” “行，我不说了，不过你屁股可以随便打。” 王胜文还真起身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嘤～～再打这边一下。” “啪！” “嘤～～” 王胜文笑了： “你这是什么声音啊，小心孩子们听到笑话你。” 姚妈妈从里屋里走出来： “嘿嘿，我听到了！挺好听的。” 秦淮茹羞得钻进了男人的怀里，王胜文赶紧辩解： “大娘，我们闹着玩呢，您起这么早。” “七点半了还早，小秦这小媳妇不错，每次来了就帮我干活。你得好好疼她。” “是是是，大娘，孩子们在这儿没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孩子们好着呢，家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昨天包水饺都没怎么让我伸手，他们都学会了。” “家里肉还够吗？要不我再去弄点来？” 姚妈妈连忙摆手： “够了够了，天天吃水饺也够了，今天我打算给他们换换口味，再包白菜肉馅儿的水饺，让孩子们过年吃水饺吃个够，平时她们都上班也没时间包。 这不，这几天牛肉胡萝卜馅儿的他们都吃腻了。 孩子们平时玩的时候，吃你给他们的水果点心，其实到了吃饭的时候也就吃不了多少东西了，有她们仨帮我做饭，我这几天一点都不累。” “那就好，大娘，昨天那事儿对不起了，我俩真不合适。” “没事儿没事儿，两个人就是讲个缘分，没缘分怎么也到不了一起，我这儿还认识很多姑娘呢，等过了年啊，我一个一个给你去问。” 王胜文一听就被吓住了： “大娘，您快饶了我吧，你问问姚姐，我工作特别忙，哪儿有时间相亲啊。” 姚琪兰和梁拉娣扎着头发就进屋了： “谁说没空啊，你不会礼拜天过来相亲？正好陪你儿子们玩玩。” 王胜文一看： “豁，你仨是商量好的吧，怎么都穿一样的衣服？都像三胞胎了。” “嘻嘻，好看吧，昨天商量好一起穿上给你看的，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姚琪兰嬉笑着说。 “嗯，真的很合身。” 姚妈妈插话了： “也不看看是谁给剪的，能不合身吗，我要是年轻十岁，我也让你给我剪一身。” “大娘，这大襟的衣服我还真不会剪，您老还是等过年裁缝铺上工了，去那儿剪吧，剪了拿回来用缝纫机给缝好，这缝纫机啊，针脚可比手缝得匀实。 对了，大娘，你去擀面条吧，我带来了泡发好的干牡蛎和海参，早饭咱就孩子们下海鲜面条吃。” 王胜文一看姚妈妈出去了，连忙搂着每个女人亲一口： “今天你们想好了干嘛去吗？我今天带几个大的去我们学校附近的体育商店买球去，年前说好了的，我不能在孩子们面前失信。” “我们约好了还是去逛街，所以才穿了一样的衣服。”姚琪兰说。 “我们去给孩子们买小闹钟，省得孩子们上学起晚了。”梁拉娣一边梳头一边回答。 “行，那你们去吧，车里坐不开，看来你们只能骑车去了，骑车去你们也方便，好安排时间。 对了，我可没闹钟的票啊。” 姚琪兰亲昵地打了他一下： “傻瓜，学生用的东西是不要票的。” “奥，对对对，我给忘了，姐，烧好热水你们梳头洗脸吧，我去给你们下面条吃。” …… 标准篮球买了两个，大熊二熊兄弟俩一个，大毛二毛兄弟俩一个。 儿童练习篮球买了两个，也是大熊二熊兄弟俩一个，大毛二毛兄弟俩一个。 排球买了三个，大熊二熊兄弟俩一个，大毛二毛兄弟俩一个，张秦汉（棒梗）一个。 张秦汉个子长得不算高，但是手臂比较灵活，王胜文建议他练习排球，如果他好好练，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二传手。他手指的力量特别大，正是二传手需要的重要身体素质。 （看来张秦汉是随了他奶奶了，个子不高，听秦淮茹说自己那便宜表哥贾东旭也不算高，只比她高一点点。） 乒乓球拍买了四副，大家都有一套。光乒乓球就买了十二盒，大熊二熊兄弟俩三盒，大毛二毛兄弟俩五盒，张秦汉自己两盒，其余两盒归陈文魁和徐静理。 大毛二毛住得离城区远，不好买到各种体育用品，给他们多带点回去。二毛今年就该上小学了，学校里有乒乓球台，和大毛一起练呗。 张秦汉（棒梗）没办法，他自己一个人在红星子弟小学，家里没人陪他一起玩，那和学校其他同学一起玩也可以。 买完东西，孩子们特别兴奋，王胜文开车来到学校的操场。 过年的原因，操场里只有王胜文他们一个大人和七个孩子。 “大熊和陈文魁你俩练习投篮，我教大毛、二熊和二毛练习运球，徐静理你负责教张秦汉打排球。” 王胜文在那儿指挥着。 “大毛，要用手臂的力量往下按球，还要附加上腰部的力量，不能只用手掌拍，那是排球的动作。” “对对对，二熊，把球再拍高一点，这样往前后左右走的时候才有空间，球拍得太低就没办法运球。” “二毛，你这也太用力了，感觉球能最高起到胸口这儿就行，太用力了你就没办法控制好了。” “大熊，你投篮的姿势有问题，魁子你给他做好示范，最后投这一下腰部的力量要用上，对，手臂力量不够要用上腿部的力量，至少一条腿要登一下，把身体前倾，后仰跳投你们力量还不够，小心把腰扭了。” “你们三个，围这这个球场试试运球，运一圈回来感觉一下我再给你们纠正。” “秦汉，把袖子挽起来，你奶奶怎么把袖子给你弄得这么长。你们俩先练习托球，手指要用力，不能光靠手掌，对，要有个手指往里捏的动作，接触球以后手臂要往外送，要认真模仿你静理姐的动作。” “慢慢玩啊，别累出汗了。谁累了就到我这个休息一下，领块巧克力吃。” …… 球场里孩子们玩得高兴，王胜文从内心里感到快乐。 忽然，二毛一个趔趄…… 第六十六章 和孩子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二毛一个趔趄，王胜文急忙跑过去抱住他： “怎么了儿子？累了？累了就歇会儿吗，这是玩又不是让你干活儿，这么拼命跑什么。” 二毛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儿，爸，我只是想练得好点。” 王胜文把他抱在怀里走到篮球场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拿出一块巧克力塞他嘴里： “想练好也不能这么个跑法，反正球已经买了，带回去可以慢慢练，不在乎这一时。初次练都练不好，你不能为了让我表扬你一下就拼命，爸爸只是带你们出来玩，可不是让你们练好球的。 把球带回去慢慢练，篮球、排球还有乒乓球咱不是都买了吗，回家都玩一玩，喜欢玩哪一种就重点练哪一种。 回家和哥哥去他们学校打打乒乓球试试，我觉得你这个体质适合练乒乓球，你自己练一段时间，等有空了，会去那边给你指导一下。 说不定到你上学的时候，你就能成了学校里的乒乓球好手了呢。” 孩子们也纷纷围过来： “弟弟这是怎么了？”大毛急切地问。 “二毛，没事儿吧？你跑这么急干什么。”二熊有些责怪的意思。 “唉呀，我看看我看看，你脸都白了。要不咱回家吧，要不你去车里躺一会儿也行。”徐静理还是比较细心。 “二毛，要不我给你揉揉腿？我一般难受了，揉揉腿就好了。”张秦汉说着就动了手。 “爸，要不我抱他一会儿吧？”大熊还是有大哥的风度。 陈文魁还是经验多： “没事儿，他这是血糖低了，吃点巧克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以后得好好吃早饭，不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胜文挥了挥手： “没事儿了，我已经给他吃了巧克力了。你们都去玩吧，别在这儿围着了，注意要尽力而为，不能把自己累坏了。” 二毛已经缓过劲来了，想努力挣扎起来： “爸，我没事儿了，你让我起来吧。” 王胜文拍了拍他： “儿子，你再稍微躺一会儿，血糖低虽然吃了巧克力补偿回来了，但是过后你不休息一会儿，就会对心脏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爸，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懂？” “爸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懂，只是上的学多了，读的书多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懂得比你们更多一点而已。就像魁子刚才说的你血糖低了，就是爸以前告诉他的，他经常跟爸一起运动，所以这方面的问题肯定懂得就多。 但是要论起掏鸟窝摸知了什么的，就不如你懂得多了。人成长总有个过程和环境，什么样的过程和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就会造就什么样的人生。” “爸，我们的人生是因为你改变了吗？” “有的地方改变了，有的地方没改变。改变的是你们吃饭和花钱不用愁了，没改变的是你们生存的环境和你们缺少的父爱。” “你不是当了我爸了吗，我们就不缺少爸爸了。” “儿子，并不是这样，因为我不能时刻陪伴着你们成长，一两个月才去照顾你们一次，那不算是陪伴，只能算是一个辅助，真正伴随你们成长的，还是你们的妈妈。” “我听不懂。” “听不懂咱们就换个话题，二毛，你平时吃东西是不是要照顾着弟弟妹妹？有时候因为他们，你会吃不饱吧？” “嗯，以前是这样，但是现在好了，家里的东西够吃了。” “但是今天早上你是不是面条又没喝够？你和二熊在那儿盛面条，你觉得锅里的面条不够吃了，就给自己盛得很少，所以现在就低血糖了。其实面条不够吃你是可以拿点心吃的，没必要饿肚子，说不定其他人爱吃点心不爱吃面条呢。” “爸，你说的没错，我今天早上就是吃少了。” “二毛，以后冷、热、渴、饿、累、困，这些都不能忍着，虽然你想表现得好，但是你这样忍着，爸爸会更担心，懂了吗？” “懂了，爸，你以后能经常去看我们吗？我们和妈妈都想你，妈妈一到吃鸡的时候就唠叨，要是你爸在就好了，他做的鸡好吃。” 王胜文抚摸着他的头： “傻儿子，馋，不是想爸爸的理由，等你长大了，爸爸也会把炒鸡的方法教给你，到时候你会不会就不想爸爸了？” “我不会，我永远会想爸爸。” “那就好，说吧，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白菜了，以前冬天都吃大白菜的，今年来这儿，还没吃到白菜呢。” “哈哈，还有想白菜吃的，行，我们学校南边有个东北饭店，是黑龙江的口味，咱们中午去那儿吃猪肉炖大白菜粉条，让你们吃个够。” 二毛从怀里站起来，王胜文把剩下的半块巧克力给了他： “去吧，吃着巧克力打篮球。” 徐静理一看二毛走了，就跑过来： “舅舅，我也累了，你也抱抱我呗。” 王胜文把她抱进怀里： “我看你不是累了，你是想吃巧克力了对吧？” 说着把一块白巧克力塞她嘴里： “给你，这是白巧克力，我专门给你留的，今天就你一个女孩儿，得吃点特殊的。” 徐静理眯起双眼，品尝着白巧克力的味道： “舅舅，这个白巧克力有牛奶味儿唉。” “是啊，这白巧克力是用可可脂和牛奶做成的，而黑巧克力只是单纯的可可脂，虽然你感觉白巧克力会甜一些，也有奶香味儿，但是它含的糖分太高，吃多了会长胖的吆。” “唉呀，舅舅那我不吃了。” “没事儿，你又不胖，偶尔吃几块没事儿的，女孩子一般都喜欢吃，只要不是经常吃就行了。” “嗯，那舅舅，以后有白巧克力你就给我留着。” “可是因为有奶香味儿，秀儿和秦丝她们也爱吃啊，越小的女孩儿就越爱吃白巧克力。” “嗯～嗯～那你还是就给她们吃吧，她们是小妹妹，我得让着她们。” “行吧，那你今天感觉张秦汉表现怎么样？” “他这小孩儿还行吧，就是注意力有点不集中，老是往打篮球的那边看。” 于是王胜文朝他喊： “张秦汉（棒梗），你去玩一会儿篮球，你姐累了，休息一会儿。” 秦汉呱唧呱唧地跑过去打篮球了。 “静理，看看，他还是很听话的吧。” “嗯，他是挺听话，每次球跑了他都会主动去捡，这小孩腿脚可利索了。” “对，腿脚是利索。你通过这几天和他们一起玩，感觉到什么了吗？” “感觉到了啊，他们都挺让着我的。” “还有呢？” “没有了啊。” “还有就是他们力气都比你大是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男孩子比女孩子天生力气就大，吃的也比女孩子要多，这是天生的，不是靠后天锻炼就能改变的。” 徐静理把身体往怀里钻了钻： “舅舅，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打魁子了，我知道他平时那是让着我。” 王胜文宠溺地拍了拍她： “这就对了，不能无缘无故地欺负别人，即使是有我给你撑腰也不行，时间长了，他就会留下心理阴影，慢慢得就不跟你玩了。 我小时候就有个女同学，天天抢我的零食吃，我现在啊，一见到她就有一种讨厌的感觉。” “我也没怎么抢他的零食吃。” “真是个爱犟嘴的小妮子，不抢他零食是因为咱们家零食根本吃不完，你俩都是挑着吃，你们不愿意吃的都留给吴妈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女孩儿笑了： “嘻嘻，是吴妈说她喜欢吃的，她说她要是不吃就会坏掉。” “行，记得以后不许随便欺负别人就行。” 小女孩儿竟然亲了王胜文的脸一口： “知道了爸爸！” 王胜文急忙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胡说八道，以后不许叫爸……” 爷俩正在那儿说悄悄话呢，张秦汉的哭声传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大熊和陈文魁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舅舅（爸），他自己投篮砸到自己了！”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抱住，摸了摸他的头和脖子： “没事儿，你们继续玩，秦汉的头要和篮球比比谁硬，结果比输了。” 张秦汉忽然就不哭了： “它没我的头硬，你看我都把它顶出去老远。” 王胜文抱起他： “好好好，它没你硬，怎么样，脑瓜子嗡嗡的吧，过来休息一会儿，也给你吃块巧克力，我给你揉揉，下次啊，咱不跟篮球比，咱跟排球比，篮球太大，和你的小脑袋碰，就是它耍赖皮了。” 张秦汉破涕为笑： “就是！它耍赖皮了，它这么大，就知道欺负我。” 王胜文把他搂在怀里坐下，拿出一块巧克力塞嘴里： “行了，吃块巧克力就不疼了，它肯定是看你没吃巧克力才欺负你的，你吃了巧克力，身上有劲它就不敢欺负你了。” “嘿嘿嘿嘿，表叔，刚才投篮没砸到篮筐，结果把我自己给砸哭了。”他倒是不赖皮。 “你还小，没投篮的劲，刚跟二毛说了做事要力所能及，你又犯同样的错误。虽然你可以把排球垫很高，可是篮球可比排球重多了。你回去要是跟大家说被篮球砸哭了，他们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 “我不说，你们也不许提！” 二熊过来趁火打劫： “嘿，小子，不自量力，怎么样，被砸哭了吧，还是跟我们拍球吧，投篮那玩意儿你白搭！” 张秦汉也不生气： “我就是去试试，那玩意儿我真玩不了，以后我还是打排球，要不咱们比比打排球？” 大毛走过来： “以后被砸了别哭，来吧，跟我们练习运球。” 王胜文看了看手表 “行了，大家都休息二十分钟，在这儿等着，我去车里给你们拿饮料来喝，都坐这个台阶上，热也不许脱衣服啊，可以稍微解解扣子。” 王胜文去车那边，从空间里取出七瓶椰树牌椰汁用一个袋子装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碧霞元君神识空间里国产饮料的供奉又多了起来，是年轻人都喜欢喝国产饮料了吗？可能吧，国产饮料至少比碳酸饮料要好很多，非常适合国人的体质、口味和饮食习惯。） “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全世界最好的饮料啊，数量不多，就给你们喝了吧，喝完把瓶子给我再收到这个袋子里。” 还是大熊上学有经验，喝饮料的时候盯着瓶子看了半天： “爸，这个瓶子以后我们上学可以用来带水喝唉，那样我们就不用带玻璃瓶了。” 王胜文想了想： “是可以，不过塑料瓶只能灌温开水不能灌很热的水，一烫就会变形的。” 大毛也同意大熊的观点： “爸，我们就灌温开水，反正到了学校也都会凉的。” “那行吧，你们更需要收袋子里带回去了，带回去你们再分，每人一个啊，不许抢，以后再有了好看的瓶子，我会再给你们的。” “耶！爸爸真伟大！舅舅真伟大！表叔真伟大！” 王胜文赶紧挥挥手训斥： “住嘴！什么伟大不伟大，给你们瓶饮料就伟大了，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记住了吗？” 孩子们一看王胜文脸色不好，纷纷沉静下来，默默地喝饮料，不过那种浓浓的椰奶香味儿确实让他们沉醉。 大毛走了过来： “爸，我能只喝半瓶吗？” “嗯？为什么？” “我想留一半回去给弟弟妹妹喝。” 王胜文把他拉到怀里： “有这个想法很好，不过爸爸这里还有，回去可以拿给他们喝，冬天一般还是得喝热的东西，现在咱们在球场上没热水喝，我才给你们拿饮料喝的，等回去以后，我拿了你给他们温一下，行吗？” 大毛很乖： “我知道了爸，刚才二毛让你担心了，是我的过错，我不知道他早上没吃饱。” “不，那是他自己的责任，没吃饱还拼命跑，怪他自己。 你不能什么事儿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让弟弟妹妹感觉他们出了问题会由你来替他们承担，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吗？ 现在他们年龄小，你现在可以为他们承担责任，那以后呢？你现在让他们形成了依赖心理，那以后长大了，你还能不能为他们承担责任？很明显是不行的。 行了，说太多可能你也不会理解，你只要记住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了，这个不是由你哥哥的身份决定的。” 大毛脑子快不够用了，只能是勉强地答应着： “爸，我知道了，以后让他们自己负责。” 王胜文看看手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招呼大熊和陈文魁： “你俩来，让他们再玩一会儿，我们去学习传球。” 走到球场中间，手里拿个篮球做示范： “篮球是个集体运动，所以每个参与者之间的配合很关键，两个同队的运动员之间，最基本的配合就是传球。 来，陈文魁，我们之间示范一下几个传球的基本动作，你认真体会一下。 大熊，你要认真看。” 王胜文把球抛给陈文魁： “看到了吗，这是第一种基本传球当时，叫高抛传球，这种传球方式，适合于远距离传球或者两人中间有防守队员的时候使用，就是把球抛过防守队员，待会你俩就从这种方式开始练。 对，把球抛回来。” 王胜文接住球，又用双手把球推给陈文魁： “这是第二种基本传球方式，叫直传球，它的传球速度快，主要由双臂的推力来完成，这种传球方式适合于中距离和短距离，一般打快攻的时候使用得比较多，这种传球的特点就是速度快，让球从一个队员手里快速转移到另一个队员手里，这种直传传来的球，一般不建议使用单手接球，最好是用双手接球，因为球速太快，单手接球容易失误。 来咱们再来一遍。” 两人又演示了一遍，王胜文甚至还让大熊感受了一下传球的力度。 三个人相互传了一下，然后王胜文又把球从地面上反弹一下传给了陈文魁： “这是第三种基本的传球方式，叫弹地传球，这种传球方式，一般在比赛中只适合于近距离传球。 有高大队员防守，或者有双人防守的时候，使用这种传球方式，往往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来，魁子，你试试传球的效果，是不是对传球速度和弹地角度要求比较高。 对，再来一次，上一次球弹地的角度掌握的不好，球的触地点离你太近了，再远一米左右试试。” 王胜文又和他们练了几次： “你们需要先练好传球的基本动作，然后再尝试着运动起来再传球，因为在球场上本身每个球员都处于运动之中。 对你们先面对面传几次，然后开始从球场的这面往那边，边走边传，然后就是边跑边传。要注意运动时候对方的提前量，就是说你要传给跑着的人，就要向他奔跑的前方传出球，他奔跑的速度和提前量之间的关系，都要通过反复的练习来掌握。 来，现在开始，从这边到那边，然后再回来，反复进行五次。” 王胜文不厌其烦地给两人讲解着…… …… 中午吃饭，王胜文选择了学校南边，以前上学时经常去的国营东北饭店。孩子们都是又累又饿，所以直接来两只东北大肘子、一盆杀猪菜、一盆酸菜血肠、一盆酱大骨、一盆地三鲜，再加每人一碗东北大碴子。 别说，国营饭店就是给力，过年期间竟然菜品齐全，可能是为了市民过年招待客人用的吧，这个时期市民有这么富裕吗？ 对，这里属于“文化区”了，家庭富裕的知识分子家庭还是比较多的。 那时候，社会各界真的是为人民服务。 运动过后的孩子们真像一群饿狼！ 第67章 多子多福大计 不是这一世的王胜文有多爱孩子，而是上一世的王胜文太爱孩子，毕竟是一位活了一百零一岁的老人，能不爱孩子吗。 要知道，上一世的他，孙子孙女和重孙子重孙女可是一大堆，老两口在还没有老到要去养老院的时候，家里可是也有一大群孩子们绕膝。 儿孙绕膝可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吃完饭，自然是去学校的文具店去买文具。 大学里的文具店自然是文具品种齐全，王胜文让孩子们先自己选。什么铅笔、作业本、文具盒、铅笔刀等等，选了一大堆，最后结算，还不到二十块钱。 王胜文自己则是一下买了一百张零号图纸和两套完整的制图工具。 这些虽然神识空间里有，可是那些东西不能拿出发票，总得做做样子，拿发票给别人看吧，让他们相信自己平时画图纸也是有费用的。 王胜文还专门给大熊和张秦汉买了二十本田字格，嘱咐他俩，这个学期要写完，写完之后拿来让自己检查。 这个时期的孩子，字写得歪七扭八可不行。 王胜文还盘算着回去找个没人的时间，把神识空间里的电脑和打印机搬出来，给孩子们打印几本字帖，让他们平时跟着练。 爷几个回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下午两点，三个女人已经回来了，正在那儿哄孩子玩呢。 见到王胜文他们回来，姚琪兰起身就给安排： “又给你们买东西了？都拿你们屋里去，洗洗脸睡觉！ 拉娣、淮茹，你俩也去哄孩子睡觉，咱们中午都睡一会儿，逛街逛得有点累。” 说着一把拉住王胜文就拽进了自己屋里…… 这娘们过节吃得太好，精力太旺盛了，把男孩儿糟蹋得有点惨…… 梁拉弟秦淮茹你俩怎么也来下棋？你俩啥意思，不能让人休息一会儿吗？我又不是东北野战军，连续作战能力不行啊。 哎吆，你出双炮我可承受不起！ 哎吆，你怎么炸弹随便扔啊，不是打斗地主才扔炸弹吗，还一扔就俩，晃悠晃悠地就过来了。 哎吆，你还踩我炮，你这马蹄子哪儿来的？没看见我正别着你马腿了吗？ 哎吆，你还敢跳马，看我直接出车，扛不住了吧，还是出车管用，给你来个单刀直入。 完了，车被你吃了，都吃进去了。 哎吆，卒子都攻我大本营来了，还给我来个双将，我的炮要炸膛了。 好吧，我认输，我认输了还不行？ 没你们这么下棋的，怎么能两人对付我一个？ 什么？再来一盘？别别别，让我休息一会儿，再下这棋盘可就塌了…… 又连下两盘棋，王胜文满盘皆输，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让你得瑟！这下抬不起头了吧。 …… 晚上，王胜文和梁拉娣用大锅一起给孩子们煮牛骨汤喝： “姐，这牛骨我年前买了挺多，等你们回去，我给孩子们带一些回去，我都给它剁好了。大毛还没开学，你让他早上起来就开始用小火慢慢炖上，炖到中午差不多就炖烂了，让他们啃骨头喝肉汤，你从食堂买点馒头回去就可以，不用天天忙着回家给他们做饭了。 炖骨头的调料包，你偷偷找南易去要，就说我说的，他肯定能给你。” “嘻嘻，怪不得孩子们总是盼着和你在一起，你总对他们这么好，什么事儿都想着他们。” 梁拉娣笑得很得意。 “都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我能不疼他们吗。对了，今天二毛玩篮球玩得血糖都低了，说明他平时吃饭不均匀，营养没跟上。 你回去得提醒他，每顿饭都要吃好，但是也不能吃撑了，营养忽高忽低，对孩子的心脏发育不好。 这个，你必须要注意！” “唉～我平时工作忙，也顾不上他们，对他们还没你上心。” “三四百人的车间，你能忙成这样，说明你管理能力不行，你得学会分权。” 梁拉弟抬起头看着王胜文： “怎么管理，你教教我呗。” “你这样做：你把整个车间分成几个专业的班组，绕线的专门绕线，装端子的专门装端子，排线的专门排线，总装的专门总装，试车的专门试车，发货的专门发货。 绕线的人多，可以分成几个个班组，一个规格的焊机一个班组。 然后重点培养几个班组长就可以了。” “是不是让技术好的当班组长？” “技术过关就行，主要还是沟通能力，能把事情和工人们说清楚了。尽量在你的师弟师妹们里边选吧，你们是我一个师傅的徒弟，话说轻重也没问题。” “我知道了，我回去重新安排一下。” “在厂里只听刘厂长一个人的就可以，其他厂领导都不用怕，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替刘厂长把电焊机生产车间的工作给理顺了，说不定啊，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能把你调进城里来了，把你自己放这么远，我不放心。” 梁拉弟飞了个媚眼过来： “就知道你心疼我。” 王胜文表示鄙视： “切！我这是心疼你？我这是心疼孩子们。 四个孩子就你一个人照顾，你还忙得整天脚不沾地，肯定不行啊。 再说了，他们也该陆陆续续上学了，就你们那机修厂子弟小学，总共还不到十个老师，怎么可能教好孩子？我看其实就是个大龄幼儿园而已。 来了这边，虽然我工作也忙，可是平时给他们看看作业、送点吃的总没问题吧，再说了，红星轧钢厂的子弟小学，有四十多位老师呢，每一级都有三四个班的学生，教学质量可比你们厂的小学好多了，而且初中也在一起。” 正在烧火的梁拉娣便站起身来抱住： “我的小男人，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除了给你生孩子，我感觉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背： “你给了我四个这么听话的孩子，已经是报答了，如果你想生咱俩的孩子，得等你们过来生活安定了才能生，我可不想让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受苦。” 女人在怀里呢喃： “我该怎么做？” “不用你怎么做啊，把车间工作做好了就行，到时候你过来，把一个能正常运转的车间交给刘厂长就可以。” “我是不是该提拔个人做我的副手？” “嗯，考虑得不错，不过这个事儿得等我下次去厂里和刘厂长商量一下，你不能擅自行动，因为你提拔起来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走了以后的车间主任。” “那就该从你的徒弟里提拔。” “是，我觉得郝玉明那小子就不错，也挺有组织能力，刚从部队上回来不到两年吧，他爸还是你们厂后勤处的处长。” “嗯，他媳妇也在我们车间呢，年前刚结了婚。” “奥，我还不知道呢，要不然怎么也得随礼。” “放心吧，我替你随了。” “啊？真的啊？你这媳妇当得真不错！” 梁拉弟干脆打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我不是和你是一体的吗！” “随了多少？” “还是你的老规矩六十啊，许大茂结婚结婚的时候你不也随了六十？” 王胜文回了她一巴掌： “嘿嘿，你这不是给你们机修厂的干部们压力吗，一般他们都是随三块五块的，我把风气带坏了。” 梁拉娣很不服气： “切！谁不知道你这些徒弟都是我们厂领导的子弟？我要不是去跟你哭闹，你也不会收我！” “唉～～收了你就被你欺负啊～～” “不要脸，谁欺负谁？刚才这么用力！” …… 俩人正在这儿斗嘴呢，姚琪兰进来了： “拉弟，你去看看秀儿吧，她找妈妈呢，我来烧火。” “姐，你怎么来烧火了，让二熊来吧。” “嗨！他们都去胡同口那儿放鞭炮了，这几天他们每天这个时候都去放，谁让你给他们买了这么多鞭炮。” “不是，孩子们平时也没得玩，过年期间就多让他们玩玩吧，今天上午他们就玩的挺好，可惜他们分开了就没机会这么玩了。” “你这当爹的就会惯着他们，人家邻居百舍哪有像他们这样玩的？现在啊，大熊二熊都开始拿你的话来反驳我和他姥姥了，说什么童年就该痛快地玩。” “完美的童年不就该这样吗。来，姐，你给我扶住这个盆子，我把血沫子撇一撇。” 姚琪兰扶着盆子，王胜文开始把锅里的血沫子撇出来。 “姐，其实这些血沫子也不脏，就是在汤里煮了味道不好，这个牛骨汤啊，煮它两个小时，稍微放点醋，就成白色的了，喝起来味道才好，盐可以少放点，孩子们自己可以加盐和辣椒或者醋，不放醋喝，很快就会腻了。” 女人用“爱的”眼光看着他： “下狠心放荡了一次，没想到你这么好。” “我的女人和孩子，对你们都这么好。” 眼光又转成“色”： “要不晚上继续？” “饶了我吧，你们仨太狠！” “嘻嘻，还治不了你了！”放荡的声音。 “服了还不行？等你没了帮手，看看我怎么制你，别第二天上不了班就行！” “臭弟弟！驴，人家那不是还没适应吗，以后不许提。” 俩人边斗嘴边干活，感觉很幸福。 女人又有新想法： “弟，什么时候给你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个女儿，刚才抱着秀儿，我就想要个自己的女儿了。” 王胜文想了一下：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工作能停下来吗？” “完全没问题啊，反正有表哥呢，他说过了年给我提拔个销售科长，也是个女的，从供销社调进来的。” “又是个捡漏的，你们销售还用科长？你们那里现在的订货任务根本完不成，苏局长说今年还给你们盖新车间，再来四条生产线。” “她是我表哥战友的老婆，和原来的赵局长关系很好，不照顾不行啊。” “那行吧，反正煤矿系统的路子，你都给她淌好了，等你们上了新生产线，就让她去淌供销社这条路子。” “那你得想办法让我生孩子。” 王胜文又想了想： “嗯，那就今年吧，你先把酒戒了，这几个月就让怀上，等显怀了，我就说让你去我们厂学习特种焊材的生产工艺，我和表哥给你遮掩着，然后你就可以在家养胎了，不出门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那孩子的户口没问题吧？” “那个你放心，我已经有路子呢，过两个月就会有人给我生个孩子。” “啊？你已经有了？” “嗯，就是陈文魁的妈妈，说是我的表姐，其实根本不是。她最早跟了我，还有一个就是徐静理的妈妈，也是同样的情况，她刚怀上不到两个月。”王胜文也不掖着藏着，主动交代问题。 女人也不生气： “怪不得你对他们这么好，随时随地都带着他们。” “这些孩子我可没偏向谁，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们来养，冥冥之中好像感觉他们就是我的孩子。” 女人点点头： “嗯，这点我同意，大熊和二熊确实已经把你当亲爹了。” “是啊，正好我年轻有活力，能和他们玩到一起，等年龄大了，想和他们玩，也没那个精力了，所以你们早生了，对咱们自己有利。” “是不是我得跟表哥坦白？我怕他不同意我这么干。” “坦白就是了，就说要和我一辈子捆一起没个孩子不行，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了，他也不会阻拦着你。” 马上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唉呀，我要有个小女儿多好，我可以给她做花裙子，还可以给她扎小辫子，我要是带着她出去玩，会让我也变年轻，到时候走在街上，我就说大熊二熊是我侄子。” 王胜文拍了拍她的屁股： “看把你美的，照顾孩子你不怕麻烦啊？” “怕什么啊？有我妈呢，她说还给我看起来，再说，那个丁秋楠也说要给我看孩子。” “啊？丁秋楠怎么也这么说？” “谁知道啊，她还偷偷跟我说要给你生孩子呢，是真的吗？” 王胜文点点头： “是真的，那个女孩儿是机修厂刘厂长为了感谢我介绍给我的，我担心在机修厂那边出什么问题，毕竟她长得挺漂亮，又很单纯，很可能有人会算计她。 不过她这个女孩儿性格上有点问题，我暂时还不想招惹她，她现在就在我家住着呢，和我的那两个怀孕的女人在一起。” “嗯，她们俩真幸福，还有人照顾着。”女人的思维明显没和王胜文在一个频道上。 “没有，她们是过年的时候才过去的，陈文魁的妈妈和徐静理的妈妈都没有父母照顾，她们住在一起也只有个无儿无女的吴妈照顾她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她们的男人呢？” “陈文魁的父亲和他妈妈离婚去了国外，徐静理的父亲干脆就是跟别的女人跑了。所以她们也都是苦命人。” 姚琪兰继续追问： “你是怎么和她们混到一起去的？” 王胜文也不隐瞒： “和魁子的妈妈是在静理妈妈的小酒馆认识的，感觉人很好，交往了很久感觉合得来，所以就在一起了。静理的妈妈也想加入，所以就这样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也不怕人家赖上你。” “赖上就赖上，反正我又没结婚，不过她们都和你一样，是很好很好的人，即便是赖上我，我也愿意。” 女人不怒反喜： “嘻嘻，这么好的男人谁会忍心伤害？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赖上你，你混得越好我们也越跟着你享福，要是给你带来麻烦，那我们也得不到什么。” “谢谢你们，那我对孩子们好就算是应该的了吧，所以以后不许说我对孩子们太好，因为我是真心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和亲生的没什么两样。” “哼！人家还不是感觉你对孩子们太好，所以吃醋啦！”女人恼怒的语言，娇嗲的声音。 “吃醋也没用，用不能让我陪你们去玩篮球吧。” 女人便欺身上来： “可以玩别的球啊，我的最大，嘻嘻！” “嘿嘿，别闹，就数你最积极，那活动太累。” 男人抱着女人在小凳子上坐下： “姐，要不你把馒头馏上吧，馏几个窝头也可以，孩子们喝多了牛肉汤会腻的。” 女人站起身来： “行，过年知道有客人要来，我妈蒸了很多馒头，还没怎么吃呢，这几天光吃水饺了，就中午我们吃了几个。”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秦淮茹进来了，进来就搂住王胜文的脖子： “你俩需要我帮忙吗？” “你怎么不带孩子玩了？女儿呢？”姚琪兰问。 “梁姐给她们扎小辫呢，扎了满头的小辫。” “让她扎吧，平时她都不给女儿扎辫子，秀儿那头发，打小就是短短的，还不是早晨为了省时间。”王胜文说到。 姚琪兰有些心疼梁拉娣的感觉： “就是，她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这几年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还能怎么过来的，熬呗，我和她认识就是在她们厂食堂门口，她为了给孩子等点剩菜，一个人在门口拿着个碗在那儿等，我当时就受不了了。” 秦淮茹说： “我原来以为我一个人带仨孩子就已经够苦了，没想到梁姐比我更苦，她教育了我，我现在感觉日子过得真幸福。” 姚琪兰对她表示不屑： “切！还不是人家胜文帮你，他帮你帮的最早吧，你还吧人家媳妇给弄没了。” 王胜文赶紧出来为她辩解： “没给弄没，我只是让她去我爸妈那儿了，我都想好了，让秦姐到她妹妹那里给我生孩子，那样她们姐妹俩能相处得更好。” 秦淮茹打了王胜文一下： “臭弟弟，瞒得我这么苦，原来是到婆婆那里去了，京茹在那儿还好吗？她为不给我来信。” 王胜文挨了打，也不生气： “她挺好啊，年前还给来信了呢，说让我回家看看父母，打算送梁姐他们的时候从昌平绕回来去看看他们，毕竟我们还没结婚，她又没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义。” “那也回我家看看吧？”秦淮茹连忙提示。 “不去，你妈不是在城里吗，你哥过年也回去了，让他们爷俩混吧，以后也不许你去，那样的人你最好远离，不给他们闹事儿的机会，我开车去了坐一会儿就回来，他们也不会知道。” 秦淮茹默默地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你是为我好，我听你的。” “就是，你看你妈妈和春雨哥他们在这儿过得多快活，你就别给他们添乱了，等明年，说不定素云嫂子又给你生个侄子侄女了。” 姚琪兰也一起助力： “就是，胜文说的对，在这边生活快乐，就不能让他们给咱添堵，你看我表嫂那人不行，我过年都没到她家去。” 王胜文问到： “怎么？邢厂长媳妇不好？这不该是你这个表妹说的话吧？” “什么啊，我该说就说，我怕她干什么，她把娘家侄子安排到厂里，一点面子都没给表哥落出来，好吃懒做不说，还仗着姑父是厂长，欺负别人。” 王胜文正色到： “以后你不用管了，抽时间我收拾他，给他找个泼辣的媳妇管着不就完了，你笨！” 姚琪兰也挂到身上来了： “还是你好，什么事儿都给我想明白了。你这脑子怎么长得？这么聪明，不行，我得抓紧给你生个孩子，我要是有个像你一样聪明的孩子，我就什么事儿都不用愁了，嘻嘻！” 秦淮茹也开始撒娇： “就是就是，我也要生，你快给我们吧。”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回答： “行行行，都别喝酒了，咱们生！ 秦姐，说好的今年十月份和京茹结婚，要不到时候我去结婚，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广州吧，他们那边建了个电风扇厂，用的就是咱们生产的那种一百瓦和一百五十瓦的电机，到时候我就说他们那边需要我们去协助处理问题，你过去待上多半年，就能把孩子生出来了。” 秦淮茹有些惊喜： “啊？真的吗？那你爸妈会同意吗？这边没问题吧？” 王胜文非常肯定地回答： “绝对没问题，那个厂子就是咱们局苏局长和我爸他们一起谋划的，我弟弟亲自操作的，你去过去帮忙指导他们工作，肯定没问题。” 姚琪兰忍不住了： “我也去……” …… 第六十八章 白眼狼亲戚 王胜文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咳咳，姐，你去估计不行。 如果我爸知道你们那生产焊条的生产线是我弄的，估计又会起了做焊材生产的心思，那就比较麻烦了。” “嗯？给他们弄呗，把这边的设备拉过去不就完了？有什么可麻烦的？” 王胜文摆摆手： “姐，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这焊材生产啊，可是个系列问题，基础材料不说，光是包装问题就很难解决。 这广州那边空气特别潮湿，生产出来的焊条，抗氧化药皮很容易吸水，放在空气中，很快焊条就不能使用了，即便是再烘烤干了，抗氧化效果也失去了。 所以要求焊条必须密封保存，用你们那种牛皮纸包装的办法肯定是不行了。 在南方的焊条，必须使用防水的聚乙烯材料密封保存。 姐，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现在聚乙烯材料这么紧张，所以光是包装这个问题，就很难解决。” 姚琪兰有些失望： “唉，本来想过去看看公公婆婆呢，看来也去不了。” 王胜文不想让她失望，想了想： “姐，要不这样吧，我爸那边也使用了二十台我们的制钉机，要不你到时候以学习销售经验的名义过去？反正你是管供应和销售的厂长，过去学习还真没问题。去个十几天就回来，不能像秦姐那样在那边生孩子。” 姚琪兰兴奋起来： “好啊好啊，我一显怀就过去，在那儿待几天看看公公婆婆我就回来。” “可是我不能陪你去啊，我这边工作太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女人有些傲娇： “切，谁让你陪，我以前去山东婆婆家也是我自己去的，也没人陪。” “那行吧，我先跟我爸妈沟通好，到时候他们制钉厂的人会接待你，你直接住到家里去就可以，说不定你会有惊喜哟。” …… 第二天初五，仍然是组织孩子们去学校打球，孩子们玩得跟很开心。 …… 第三天初六早上，要送梁拉弟他们一家回去。 仍然是一大包点心、水果和肉。 梁拉娣连买带送，竟然带回去两大包东西，光粉皮、粉条就是一大包，还有给孩子们买的各种玩具和衣物。 这下也不省着了，光小解放鞋就给孩子们每人买了两双。 看吧，放得开的女人更洒脱。 …… 在梁拉弟那儿对孩子们千嘱咐万叮咛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后，开车去了秦京茹家。 提着两大包东西刚进门，就被正在院子里玩的妹妹小金茹发现了，于是扑过来求抱抱，还朝屋里喊： “爸，我姐夫来啦！” 还没来得及放下东西呢，屋里一下涌出五六个人，连村长爷爷也在。 王胜文赶紧向前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岳父秦业刚手里，然后抽出手来和各位握手： “爷爷，您也在啊？这几位是？” 村长爷爷一个一个给他介绍： “这个是你大舅韩富贵，他家大儿子韩建国不是在你那儿吗。” “哦，知道知道，就是从来没跟大舅见过面，大舅您过年好啊，建国在那儿表现不错，怎么他今天没来？” 大舅满脸的笑容： “胜文你好，建国啊，今天早上就回厂了，说是明天要上班，今天回去整理宿舍。前天他就来看过你爸你妈了。” 村长爷爷继续介绍： “胜文，这是你二舅韩建民，他家大女儿韩贵玲也在你那儿。” 王胜文又握住二舅的手： “二舅，咱们也没见过面，贵玲那姑娘也挺好，我让她跟着她淮茹姐干呢，她今天也和她哥哥一起回厂了吧？” 二舅也是满脸的笑： “是啊是啊，贵玲说你照顾得他们不错。你爸妈他们还好吧。” “好好好，京茹来信说他们在那边好着呢，京茹过年也不能回来，要不肯定会让她去看你们。” “是是是，照顾你爸妈重要，我们在家又没什么事儿。”二舅木讷地笑着，看起来像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村长爷爷继续介绍： “胜文，这是你大姨父王秋生。” 王胜文又赶紧跑过去握手： “姨父您好，凤梅的爸爸是吧？凤梅干得也不错，和贵玲一起都在淮茹姐那儿干呢，那小姑娘能干，就是太瘦了，以后得让她多吃点好东西，在厂里也别舍不得花钱。” 大姨父有些尴尬： “多亏了你照顾，那孩子就是光吃不胖，今年都十八了，还长得像根麻杆似的，我和你姨啊，也发愁。” 几个人进了屋，王胜文一看村会计秦业正也在，也是连忙打招呼： “业正叔，您也在啊。” “是啊是啊，今天你舅舅和你姨父过来，你爸让我过来陪客。” 一众人坐好，坐在门口的王胜文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说： “爷爷，舅舅，姨父，我还要开车，酒我就不喝了，你们见谅。” 大舅当时就不同意了，板着个脸说到： “你这孩子，第一次和我们当舅的喝酒，你怎么能不喝呢？倒上陪舅舅喝点！” 正在上菜的秦京茹的妈妈也随声附和到： “胜文，你就陪你舅舅喝点吧，就喝三杯，多了也不让你喝。” 王胜文也不理他们，对着村长爷爷说： “爷爷，您看我这开车也不能喝酒，也陪不了客人了，要不我就回去？耽误你们喝酒可不好。” 二舅一脸铁青地站起身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么没规矩，天大地大娘家舅最大，快坐下陪我们喝酒。” 大姨父也随声附和： “是啊是啊，就陪你舅舅喝点吧。” 王胜文哪儿受过这种气，脸立马就冷下来了： “开车不能喝酒！多危险你们知道吗，要死人的。你们大就大吧，我可是还没和秦京茹结婚呢，你们现在可还大不到我这儿，就你们这个态度，我看这门亲事也就算了吧！” 又指指自己带过来的两个袋子对村长爷爷说： “村长爷爷，礼物我给您带过来了，您自己带回家吧，我孝敬您的，我走了。” 说完，也不管一桌呆若木鸡的客人，出了院子，开车一溜烟走了。 只有小金茹哭着在后面追…… 这家人一窝子白眼狼！ 你们的孩子都给你安排工作了，怎么能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非让开车喝酒，就是不顾别人死活，他们的面子最重要。 当然，王胜文也没和他们客气，不久就把高建国和韩贵玲调到了焊条药皮生产班，那里的工作简单，粉尘归粉尘，但不需要技术，你们就好好干吧，永远就是那个工作岗位了。 后来王胜文听秦淮茹说，村长爷爷和秦京茹爸爸带着礼物去四合院找了她，让她替他们给自己道歉。 王胜文想了想对她说：村长爷爷和秦京茹爸爸并没有过错，不用他们道歉。错的是秦京茹妈妈一家人，你也注意下王凤梅吧，有过错及时惩罚，她是不是白眼狼还不知道，你慢慢观察吧。 为了这件事情，王胜文还专门给秦京茹写了封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很快娄晓娥就回信了，说秦京茹看了信以后哭了好几天，想立马回来，被父母阻止了。 对待眼下的白眼狼，就得下狠手及时止损，认为再忍让一下会好绝对是错误的，你的忍让会让它们撕咬得更狠。 《情满四合院》中傻柱的遭遇就充分诠释了这一点：发现秦淮茹不给自己生孩子，为什么不及时把她赶出家门？发现棒梗和小当槐花他们不让自己认自己的亲儿子何晓，为什么还把房产交给他们？ 所以傻柱的遭遇完全是咎由自取。 自此以后，来自秦家村的所有人都是老老实实，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在轧钢厂兴风作浪，平时基本上每个人都给贾张氏家送了礼物，秦淮茹的话在他们面前也像圣旨了。 据秦淮茹说，秦京茹的妈妈这次被打得挺惨，娘家也没一个人敢出来帮忙的。 韩家兄弟俩也不敢在他们韩家村耍横了，人家躲着走。 …… 王胜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多了，因为中午没吃饭，所以直接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只岱庙烤鸭在那儿吃。 刚睡午觉起来的陈雪茹看到连忙问： “怎么了弟弟，怎么中午没吃饭啊？” “嗯，去丈母娘那儿被拿捏了，生气，没吃饭就跑回来了。” “因为没让你那小媳妇回来过年？” “要是因为那个就好了，因为那个我还会生气？本来就该回来过年的，因为距离太远才不回来，我也有责任。” “那因为什么你生气？连饭也不吃，我去给你做点粥喝？”陈雪茹声音里很多的是关心。 “不用了姐，我中午随便对付点儿吧，晚上我们做海鲜吃。” 王胜文随后把自己在秦家村的遭遇叙述了一遍。 陈雪茹听了也生气： “他们家里人真不懂事儿，开着车怎么能强迫你喝酒，还是从来没见过面的亲戚。这事儿得找他们说说，那有这种亲戚。” 徐慧珍也起来了，凑过来问。陈雪茹又给她转述了一遍。 徐慧珍也气的够呛： “这么不讲道理的一家人，弟弟，咱们以后不理他们了，反正你们又没结婚，不理他们，他们也没办法。” 王胜文点点头： “你说的对，当时我就说了，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陈雪茹还是想的比较多： “弟，你虽然生气的时候会这样说，可是过后消了气，又该不忍心了，毕竟人家去给你照顾父母去了。” 徐慧珍倒是态度很坚决： “照顾父母给她钱不就完了？她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农村孩子出来照顾人还不应该？再说是她们家的过错，凭什么让弟弟受委屈？我跟说弟弟，这事儿不能饶了他们，还以为咱好欺负呢。” 王胜文也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姐，我没想就这么完了，你弟可不是那种受气的人，他们不是还有孩子在我这儿吗，白眼狼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一定会知道感恩，所以，让他们慢慢受着吧。” 陈雪茹过来依偎着他： “弟弟，以后不能对别人这么好了，你看你把他们的孩子安排到城里来工作，他们一点感谢你的意思都没有，说明他们家的人性有多坏。” 王胜文幽幽地说： “嗯，也不是我特意安排的，是我把工作指标给了他们村里，他们村里的村长爷爷给分配的。我开始其实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还是这种亲戚关系。” “那以后你得小心了，一有机会，他们还会靠这种关系拿捏你。 天天说他们纯朴善良，我觉得根本不是这样，他们求你办事儿的时候纯朴善良，等到了他们那一亩三分地，他们就会各种为难你了，而且招式还特别毒。 你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不按他们的规矩办，马上就会给你脸色看。” 陈雪茹的声音里还是有些担心。 徐慧珍倒是痛快： “看他们的脸色干什么？没了这层关系不就没法拿捏了？ 弟弟，咱干脆就不要这农村媳妇了，她那些亲戚关系太复杂，有害你的心的话你还得天天防着他们，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断了关系就完了。 我看在家里的这两个女孩都不错，而且尤凤霞又是个孤儿，干脆娶了她，省得以后七大姑八大姨的，交往起来麻烦。” 陈雪茹也默默地点头。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你们不了解情况，其实尤凤霞身世更危险。 相比较起来，反而是丁秋楠更可靠，她是那种即便我犯了错误也会坚强地跟我站在一起的人。你俩平时好好影响教育她吧，她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陈雪茹干脆把椅子搬到他身边依偎着他： “弟弟，不行咱再找，以你条件，什么好的城市女孩儿找不到？何必在一个农村女孩儿身上费这么多心思？有我们俩你应该感觉到家庭的温暖了吧。” “姐，有你们我当然感到温暖，其实我不娶媳妇也足够了。我没那么脆弱，这点小事儿我不会放在心里，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徐慧珍也把椅子搬过来，依偎在他另一边： “弟，你说说怎么处理，我俩给你参考一下。” “很多办法啊，第一个最绝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村长把他们领回去，招工指标是给秦家村的，其他村的人一律撵回去。” “啊？这个办法太绝了，都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去了，男孩儿还好，女孩儿想不开自杀了怎么办？下一个！”徐慧珍马上否定。 “第二个办法就是把他们调到最差的岗位，他们的父母不是硬气吗，就让他们在我这儿受苦受累。” 陈雪茹点点头表示同意： “嗯，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孩子们在城里混得不好，他父母也就张扬不起来了。” 徐慧珍仍然是极力劝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弟，我看根本问题还是你那个小媳妇，把她处理了，一切就解决了，没了这层关系，大家就是陌路人了，我们以后不搭理他们就完了。” 王胜文把桌子上吃完的骨头收拾好： “姐，我觉得我应该写信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看看她知道了以后的表现吧。那个女孩儿的性格是非常懦弱的，随便被人欺负的那种，这和她在这种家庭环境中成长有很大关系。 这次，是对她的一个巨大考验，不过我真要把她处理了，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传出去名声不好，谁还敢要她。 我真的是不忍心为了她们家的事儿去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告诉她也只是给她一个提醒，让她以后处理好和家里亲戚的关系。” 尤凤霞和丁秋楠也起来了，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王胜文吃完鸭子，洗了把手，给她俩人屁股上一人来一下： “你俩这么懒，午觉睡到现在，在这儿养膘呢。快收拾一下吧，我送你们回去，明天就上班了。” “我们不走。”两个女孩儿齐声声地回答。 “不回去怎么行？这边离单位这么远，你们住这儿怎么上班啊？” “你带我们上下班！”又是齐声声。 “哎吆我的小祖宗，靠我带你们上班可不行，我这上下班时间也靠不住啊，有时候出去开会，有时候去出差，就算平时，我还要去崇文门那边有事情要干，不可能伺候你们上下班的。” 丁秋楠小声嘟囔着： “那我们回去骑自行车总可以了吧？我在这边骑车去单位，和在那边差不多远。” “那也不行，灵儿妹妹今天就该回来了，把她自己留在那个小院儿我可不放心。” “那让凤霞妹妹回去住，反正我是在这儿住下了。”丁秋楠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在这儿住下去了。 尤凤霞和她犟嘴： “凭什么你住下来？我也要住！” 徐慧珍一看这是要坏事儿的节奏，急忙过来劝： “胜文，要不就让她们再住一段时间？反正这段时间咱俩也忙，就让她们在这儿陪雪茹一段时间？” 王胜文想了想，然后拉住尤凤霞的手： “凤霞，丁秋楠在这儿住倒是可以，但是你得回去住，你没自行车，来回真的不方便，再说你和灵儿妹妹一起上下班，多好？灵儿妹妹那么会做饭，你不得回去跟她一起吃好吃的？” 尤凤霞有些委屈： “我也想在这儿陪两个姐姐聊天。” 还是徐慧珍来劝： “妹妹，上了班，我就不能陪你聊天了，让秋楠留下来是因为她是医生，平时也可以照顾一下你雪茹姐，你回去陪灵儿妹妹我觉得挺好。” 王胜文也来劝： “凤霞，就听慧珍姐的话吧，你不是还要把做好的旗袍带回去穿给灵儿看？做了新衣服，怎么也得跟她显摆显摆。 说不定她看了以后，马上就会哭着喊着要呢，到时候你再领着她一起过来找雪茹姐给她做呗，反正我觉得，即便她做了，穿上也没你好看。” 尤凤霞毕竟还没有成年，一听这个，立马就高兴起来： “对对对，我回去穿给她看。我去收拾东西了，你待会儿把我送过去，说不定灵儿从家里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呢，丁秋楠你是吃不上了。” 王胜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行行行，过年从家里寄来的鱼干虾干不少，我去给你们多带些，你俩没事儿就在那儿吃东西。” …… 带着一大包东西到了小院儿。 灵儿妹妹已经从家里回来了，见到王胜文，立马跳过来抱住： “哥，我回来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和你哥一起回来的？” “嗯！还有翠花姑姑，还有岩君哥，还有岩福哥，反正村里一大帮人一起回来的，村里啊，给我们套了大车，一起拉回来的。” 尤凤霞忍不住了： “灵儿，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我放厨房里了，有炸酥肉有耦盒，眯快去吃吧，哥，我给你去拿。” 说着去厨房端出两个盘子放桌上，然后拿起一块炸酥肉塞进王胜文嘴里： “哥，好吃吗？我回家大年三十炸的，家里人都说好吃。” 一脸的得意。 “好吃好吃，你手艺又提高了。怎么样，过年家里人都好吧？” “好着呢，你捎回去的东西，爷爷给我们分了分，我爸妈走亲戚都没用完。”小姑娘说着又塞过来一块。 “嗯，真香。今年过年没回去，是因为翠花姨回去了，我们回去的人太多也是不好。” 灵儿盯着他满脸的笑： “爷爷说了，过年不回去没事儿，但是我哥结婚你得回去，他还有重要的事儿跟说呢。” “奥？你哥的婚事儿定下来了？” “嗯，定下来了，爷爷和我爸初三来的，红霞姐她们家可热情了，本来我爸说让你去的，我哥说你是他们俩的师傅，过去不好说话。” “对，你哥考虑的没错，就该双方家长在一起定这事儿，我这师傅出面不好。” 小姑娘又塞过来一块： “哥我跟你说啊，翠花姑姑在家待舒服了，我小叔给她专门留了个房间让她们住，她都不想回来了，还是爷爷说让她回家安心照顾孩子，把她赶回来了。” “妹妹，她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做给家里人看的。她才不想真的住下去，她在四合院也刚搬了新房子。 她啊，今年是最高兴的一年，明天我去看看她们，我还有给她安排的任务呢。” 尤凤霞走了过来： “张岩灵，你光给他个吃，也不问问我。” “你吃啊，挺多呢，你吃就行，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还给你炸，对了，丁姐呢？” “哦，你丁姐我让她去照顾我表姐了，她暂时就不回来住了。”王胜文回答。 “我知道了，哥，我哥哥二月二就结婚，你可得记住了啊。” “啊？这么快？” “嗯，红霞姐她哥给定的，她嫂子说是五月份就复原回来，可能是让红霞姐给他们腾地方吧。 对了，她哥不是也是你徒弟吗？” 王胜文笑了： “嘿嘿，是我徒弟，可是家里的事儿他也不跟我汇报啊。正好，趁这次你哥结婚，我得好好敲诈一下他，让他给你红霞嫂子多准备嫁妆。” 灵儿妹妹也跟着笑： “嘿嘿嘿嘿，哥你说的没错儿，这次啊，他们家连彩礼都没收，说是因为你的面子，而且还招待得可好了。” “玉贵姥爷来他们不敢招待得不好，玉贵姥爷可是他们请都请不到的客人。” 灵儿使劲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玉贵姥爷第一次来，他们就来请了。 凤霞姐，你收拾衣服干什么？你过来吃啊，完饭咱们可是就吃这个了。” …… 第69章 被找上门来了 第二天王胜文把春节期间写好的东西交给徐慧珍，让她去崇文院整理，然后去上班。 红星轧钢厂今年的形势不一样了，换了新厂长，李厂长主持下的轧钢厂当然会有新气象。 首先就是中层干部开会互祝新的一年工作顺利，几位厂长都发了言，当然也包括王胜文。 也没什么别话题，然后就是相互吹牛聊天，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工作上相互鼓励加油。 让李厂长和王胜文惊喜的是，杨厂长原来的“小团体”，竟然不存在了，他们跑过来和自己套近乎的比较多，王胜文当然不是很在意，但是李厂长在意。 王胜文知道，这是杨厂长用心了。 行吧，把于海棠招进来，给你侄子当媳妇。杨伟既然改变了，他们俩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应该不会发生了吧，相貌的相互吸引力应该成了主题，再说杨伟在自己那儿混得也不差，于海棠应该不会嫌弃了。 跟李厂长说了于海棠的事儿之后，王胜文也不想跟别人在那儿瞎掺和，叫上孙伟就回了试验车间。 秦淮茹正在那儿等着自己呢，见到王胜文回来，连忙把他拉住： “我三叔和婶子昨天下午来了，到底怎么会回事儿？” “他们没说？” “说了啊，不就是昨天让你喝酒吗？” “知道我东旭哥怎么死的吗？” 秦淮茹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 “要说你傻呢，你看你平时那股精明劲，要说你聪明呢，你看你关键问题上这个糊涂劲。 喝了酒能开车吗？嫌我死得慢是吧？这个事儿没完，他们既然想要我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客气话肯定是没有了，一家子混蛋玩意儿。” 秦淮茹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那怎么办？我让他们回去？” “不回去你就养着呗，别来烦我，真是个笨蛋，什么事儿都想不明白！孙伟，你去告诉保卫处，这两天有来找我的人，没介绍信一律不许进厂，硬闯就直接关起来。” 秦淮茹忐忐忑忑地问： “那晚上我婆婆招待老家的人？” “我就不去了，反正平时他们也在我这儿。你去跟大家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让张家村的人都知道一下。 中午你就回家把他们撵回去，以后你也少回家。秦家村的人，你就严格管理吧，特别是他们那俩孩子，找个机会收拾一下。” 不是王胜文小气，为了这点事儿大发雷霆，这可是害命还不图财的大事儿。这种风气如果不及时制止，那以后在轧钢厂流传开来，就成了个巨大的社会问题。 王胜文甚至想在红星轧钢厂厂规上写上“开车不许喝酒”这么一条。 还好现在厂里的司机不多，大多数会开车的人都在自己这儿，就把它设为红星试验厂的厂规吧：喝酒开车直接开除。 也不知道秦淮茹中午回家怎么说的，贾张氏直接就把秦京茹的父母给骂了出去，说以后不认他们这门亲戚。 贾东旭的死，对贾张氏是是刻骨铭心的，她刚过了几天好日子，肯定不会让它再发生在自己外甥身上，这个外甥可是她们一家子的“福气”。 晚上招待张家屯的孩子们吃饭，贾张氏还命令张家村的孩子们，在厂里对韩家的两个孩子不能放过，该欺负就欺负，该收拾就收拾，甚至包括了大姨父家那个王凤梅。 从此以后，在红星试验厂，甚至连秦家村来的人，都有些抬不起头。 秦淮茹的大哥秦春雷这次表现倒是很给力。 过后回家，除了和媳妇堵住秦京茹家的门骂了一顿外，还拿着菜刀就去了韩家。 据说把韩家两兄弟吓得满村子跑，邻居们都看热闹，连个拉架的都没有。 虽然没砍到人，但是够解气。 没想到秦春雷竟然是这样的人，和贾张氏同样，绝对是一把好枪啊。 王胜文投桃报李，许诺他以后等家里的孩子稍微大点，让他媳妇也来厂里跟春雨哥媳妇一样，去傻柱的食堂里去做临时工炒辣酱补贴家用。 下午直接安排生产任务，当然是由王写的计划，孙伟主持。 因为今年要建新车间，王胜文则是想把立式车床搞出来，一开始也不用搞太大的，底盘回转半径六百毫米就可以，能加工直径一米二的筒体，虽然如今还不能实现数控化，但是对于只有三个自由度的立式车床，加工效果效果影响也不大。 最多就是从一个人看三台床子改为三个人看一台床子而已，反正这个时期又不缺少劳动力，还能增加就业率。 一小时加工俩大法兰盘总会没问题吧。 立式车床是为加工化工塔筒体准备的，如今的轧钢厂既然已经开始轧制各种不锈钢板材，那也就具备了生产化工设备的能力，比如一般的化工合成釜和热分离塔。 图纸，王胜文神识空间里都有，甚至大型化工厂的整体图纸都有。 神赐福利，必须充分利用起来。 下午下班，王胜文直接去了崇文院，把一份招工表格交给了于海棠： “海棠，年前给你说的招工的问题，今天一上班就给你解决了，红星轧钢厂宣传科广播员，你把这份表格填好明天就可以去轧钢厂人事科报道，明天去了就在厂保卫科那儿等着，我让我徒弟杨伟帮你跑，他熟悉。 收拾一下回家吧，给父母说一声。” 于海棠高兴地接过表格，迅速换好衣服，跟于丽打了一声招呼： “姐，我要上班了，我得抓紧走了，再晚就坐不上公交车了！” 看着于海棠兴冲冲地离开，王胜文问于丽： “怎么样？羡慕她吗？” 于丽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有些干涩： “过年没见到你，你还好吗。” 王胜文并没有在意： “好啊，你不看到了吗，精神着呢。” 女孩儿幽幽的声音： “你也不问问我？” 王胜文立马醒悟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粗枝大叶了。你过年还好吧？家里老人也好吧？” 女孩儿有些压抑的口气： “我不好。” 王胜文也不从包里往外掏图纸了，目光看向她： “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去。” “没人欺负我。” “没人欺负你你不高兴什么？过年没吃到好东西？我记得给你们带了好吃的了啊，没抢过妹妹生气了吧？没事儿，回来我给你补上。” 于丽气得一跺脚： “你净在这儿瞎扯，和吃的有啥关系！” “那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只能瞎猜啊。” “过年家里又让我相亲了，过年这几天就相了三次。” 王胜文总算明白了： “嗨，相亲啊，那是父母关心你，相亲这种事儿在你这个年龄很正常。相中了就成，相不中就拉倒呗，又没人逼你，这也能让你生气你这气量也太小了。” 女孩儿开始赌气： “我才不要相亲，我以后不回家了，省得他们逼我，我就在这儿住一辈子。” “咱这儿是个工作的地方，又不是坤道院，怎么可能住一辈子？真不嫁人了？现在要嫁人可不就得相亲！” “不嫁就不嫁，你不会赶我走吧？” “怎么可能赶你走，要不我明天给你那个房间挂个牌子，写上《于丽专用一辈子》的牌子？” 女孩儿终于被他逗乐了： “嘻嘻，可以可以，不用你挂，我自己挂，我挂个铁牌子，你说话得算数。” “行行行，你自己挂吧，对了你徐姐呢？” 女孩儿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徐姐去送客人住招待所去了。今天来了三波人呢。” “啊？来这么多人？都是来拜年的吧。” “才不是来拜年的，都是来谈正经事儿的。” “嗯？正经事儿？什么正经事儿？” “一波是工业日报社的人，来催稿子的，要给钱徐姐没要。一波是煤机厂的，说想和你定定什么时候去他们厂指导工作，第三波是四九城酒厂的，也是来请教你问题的，看你不在，人家就没走，去招待所住下了，说是今天晚上一定要请吃饭，听说还是订在正阳楼呢。” 王胜文一想，这是业务来了啊，这可得认真对待。 把图纸装进档案袋： “于丽，这是明天让你徐姐给报社送过去图纸，你明天别忘了告诉你姐。 对了，你会喝酒吗？” “喝酒谁不会？我在家过年和父母一起喝了能有半斤呢，你给的那酒真好喝。” “哦，既然你会喝酒那就太好了，正好你徐姐不能喝酒，今天晚上你也一块去吧，不过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得跟我们回家去住下了，我们家离正阳楼很近，喝完酒走着就回家了。” “可以啊，那我就把这些图纸带上，明天早上我和徐姐一起去报社。那我就去换衣服了。” “行，正好明天你们可以一起去逛逛街，俩都买个大一点的包，以后资料可能会多起来，你这包装不下。” 于丽换衣服的工夫，徐慧珍就回来了： “唉呀弟弟，今天可忙死我了，来了三波人，来了就不想走的那种。” 王胜文握住她冻红了的手给她温暖着： “于丽已经跟我说过了，一上班肯定会忙。对了于海棠已经走了，我把她安排到了轧钢厂做广播员去了，以后你们这儿就剩你俩了。” 徐慧珍把手抽出来放到他的腋下： “这儿更暖和，嘻嘻！ 其实这儿人多人少没关系，都是找你的，具体业务我们又不会干，就是负责接待一下呗，忙得过来。 但是你有的忙了，弟，你不会太累吧？”徐慧珍是从内心里关心自己的男人。 王胜文干脆把她搂在怀里： “不会不会，我忙一晚上他们就得忙活很长时间，我也就一开始累点，过后就不累了，倒是你，带着个孩子到处跑，累吗？” 徐慧珍撒娇的语气： “孩子才多大？不累。今天晚上四九城酒厂的人在正阳楼请我们，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嗯，他们几个人？” “三个，两男一女，他们的邱厂长和他们技术科的潘科长还有司机。” “哦，他们厂在大兴，应该能回去啊。” “还不是为了请你吃饭？人家邱厂长说了，请不到你就不回去。” “行吧，今天让他们请菜，我们请酒，我正好有想让品尝一下的酒。” “就是原来给我喝的那种？” “不是，比那个差，但是今天适合让他们喝。” “嗯，我知道了，就是你说的普通蒸馏酒吧？” “对，他们肯定感兴趣。对了，你不能喝酒，我让于丽也一起去。明天给报社送材料你们也一起去。” …… 酒桌上并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因为酒厂虽然属于轻工业，但也是在宋市长的领导下，这个时期，轻工业和重工业虽然划分得比较清晰，但相互之间的关系还是挺紧密的。 邱厂长四十多岁，潘科长也四十多岁，一看就知道两人是沉浸于酿酒行业多年的老专家。 于丽和司机负责倒酒，邱厂长、王胜文、潘科长、徐慧珍负责谈问题。 邱厂长： “王厂长，徐经理，既然咱们都是宋市长领导，那客气话我们也就不多说了，我和我们潘科长啊，看了你们那本《发酵技术与白酒工艺》的书，很受启发啊。 这不刚过完年，我们工作也不紧张了，所以就过来拜访一下。 来，咱们先一起喝一杯，然后慢慢聊。” 王胜文也端起酒杯： “邱厂长，既然咱们都是宋市长领导下的企业，那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们这么远跑过来请客，我们真的是受之有愧啊。 今天晚上喝的这酒呢，是我专门带过来让你们品尝的。这样，我陪你喝，让我们的于丽于编辑陪潘科长喝，这样算公平吧？ 我们徐经理呢，特殊情况不能喝酒，你们就见谅了。” 邱厂长也是个痛快人： “没问题没问题，来咱们喝一杯，我们得认真品尝一下。” 于是一起喝了一杯，算是酒场的开局，邱厂长和潘科长认真地品尝着白酒的味道。 其实这是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的“泰山酒仙”白酒，这酒，属于浓香型五十二度白酒，口味平和，酒香浓郁，是泰安酒厂生产的最好喝的白酒之一，在整个山东地区都非常受欢迎。 泰山地处泰安市，所以，福主们供奉的“泰山酒仙”有很多，这种酒的包装古朴典雅，王胜文平时拿出来品尝，也没什么问题。 王胜文打算让他们按照这种工艺生产四九城的白酒，虽然不如窖藏白酒耐品味，但是能实现大批量生产。 大批量生产就能够降低产品成本，销售价格也会随之降低。这对普通市民来说，是件好事儿。 再也不用拿个小酒壶去供销社打二两白酒喝了，同样的价钱，可以直接买一瓶。 潘科长把酒喝下去，认真体味了一下： “王厂长，这酒和大多数酒都不是一个口味。” 王胜文点点头： “对，潘科长你说的没错，不是一个口味，比你们那就口感要清淡一些，有点是铁观音和碧螺春的区别。” 邱厂长把酒杯放下： “我感觉这种酒很适合酒瘾不是太大的人喝，平时吃饭时小酌几杯应该很好。” “对，这也算是一种中国菜的一种佐餐酒。西方人爱吃生食，他们的佐餐酒一般都在十七八度，我们中国人爱吃炒菜，所以佐餐酒的度数应该高一些，我觉得从三十六度到五十三度都可以，再高了就品尝不出菜的味道，再低了有喝不出酒的香。” 潘科长惊奇地看着王胜文： “王厂长，你连这个都懂？” 徐慧珍和于丽也是同样的表情。 王胜文也不在意： “这个不是很简单吗，你自己平时喝酒稍微感觉一下就知道了，像你们那种五十三四度的窖藏白酒，是不是得配着小凉菜喝才好？那是因为你要是配着热菜喝，热菜一下肚，这酒劲就马上冲上来了。 所以对于酱香型白酒来说，还是配着小凉菜喝才有感觉，几杯酒下肚，再吃几口小菜，酒的幽香在胸腔里慢慢扩散开来，持续的浓郁。 我们徐经理以前就是开小酒馆的，她对这个问题感觉很深。” 徐慧珍一想：我就是把酒卖给给客人们喝的，从来也考虑过这种问题。他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能想明白？这简直就神了啊，他这种人确实难得，考虑问题这么细致，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干这么多事儿。 徐慧珍选择默不作声，一旁的于丽更是一脑子茫然，她又没喝过几次酒，根本不懂这个问题。 邱厂长和潘科长毕竟是专家级的人物，马上明白了这个问题。 邱厂长抓住王胜文的手： “唉呀，王厂长，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酒厂，就从来没从食物这个角度上考虑过喝酒的问题，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你能写出那种文章，这下我信了。” 潘科长反驳他： “奥，原来你以前不信啊，人家写文章你有什么不信的。” 邱厂长酒没喝多少，脸倒是红了： “咳咳，我不是看到王厂长这么年轻吗，没想到这么年轻考虑问题就这么深刻，潘科长你别说我，你一开始信吗？” 潘科长的回答毫不犹豫： “我当然信，这技术问题本来就和年龄无关，是你这脑子有问题。” 王胜文一听这个就感觉俩人有问题，要么夫妻俩，要么是亲戚关系，要么是老情人，反正敢和领导这么说话，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 邱厂长一看被揭了老底，脸更红了： “咳咳，是我考虑不周了，王厂长你别怪罪。” 王胜文当然不会在意： “没问题啊，本来就是这样，年轻人考虑问题本来就不周到，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 潘科长继续问： “王厂长，你在文章里说这种酒可以大批量生产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这种酒对原材料的要求不那么单一，各种原材料都能使用。再加上生产工艺的不同，是可以实现大批量生产的。” 听到谈及产量的问题，邱厂长激动起来： “王厂长，这次我们来啊，就是为了这个产量的问题。你看这几年生活水平提高了，喝酒的人也多了起来，平时走亲访友都得喝酒了。 过年的时候啊，我们的酒都没够卖，市里给我们下了增产的任务，我们压力很大啊。” 潘看来也是个痛快人，直入主题也不绕弯子： “是啊王厂长，这次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厂提高产量的问题，让你给出出主意。” 王厂长指示于丽把喝完的酒杯倒满，然后想了想： “来，邱厂长，潘科长，咱们再喝一杯，我们慢慢聊这个问题。徐姐，你和司机师傅吃菜，别管我们喝酒的。” 邱厂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对对，我们慢慢聊，王厂长你可得给个建议啊，我们都快急死了。” 王胜文把喝完的酒杯慢慢放下： “邱厂长，潘科长，这是个很复杂问题，文章我虽然写出来了，可是要实现这种工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潘科长也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不简单也没问题，我们是市里的纳税大户，市里肯定支持我们进行升级改造。宋市长说了，要钱给钱，要地给地，要人给人，让我们放心大胆地干。” 王胜文看着她笑了： “奥？潘科长，你可不能骗我奥，宋市长我也认识，他真说过这话。” “宋市长说过，视察我们厂的时候很正式的说的，绝对没问题。”邱厂长出来证实。 “那这投资可是有点大，不过回报率更高。” 王胜文觉得机会来了，自己也有信心，虽然他前世也没搞过酒厂，但是神识空间给的图纸和工艺资料肯定没问题，都是最典型的成功案例。 邱厂长大包大揽： “没问题没问题，既然回报率高，那投资肯定没问题，整个华北地区还没有一家酒厂比我们有实力，这个头我们不开谁开？” 徐慧珍也知道机会来了： “对啊，咱们四九城不开这个头谁开？” 潘科长也投来期待的目光。 王胜文又想了想： “那我们就从市场调研开始吧，我倒是能设计从年产两万吨到十万吨的设备图纸，不知道你们会选择哪一种。” 邱厂长大惊失色： “啊？年产几万吨？这么大的量？”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蒸馏酒可以不用窖池发酵，而是可以直接用发酵罐发酵，添加菌种后用搅拌罐搅拌均匀，极大地缩短了发酵周期。 而且发酵完成后就可以用蒸气直接分馏，能实现食用酒精的持续生产，不能随便停机的那种，所以就得这提高产量，不然就浪费能源了。” 潘科长也被这个产量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量我们也没经验啊，王厂长我们还是想听你的建议。” 王胜文举举酒杯向她示意： “潘科长你也别着急，我说的几万吨是食用酒精的生产量，后期还得你们自己根据口味进行勾兑。 酒精用不了可以应用于食品、医药、农药、化工等各个领域，不是让你们全都做成酒喝了。” 邱厂长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办了啊，有了食用酒精，我们不是想勾兑多少就勾兑多少？勾兑完了再窖藏一段时间，就是老窖的口味了。唉呀，我们那个酒窖可就不够用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王胜文点头表示同意： “是，用提纯了甲醇等杂醇油的食用酒精勾兑出来的白酒，并不比窖藏了几年的原浆酒口味差，只是没经过长时间窖藏，杂醇油中的轻脂类没充分转化成酚类，芳香酚含量指标不够，口味没那么浓郁而已，对人的身体是完全无害的。” 潘科长把酒喝干了然后摆摆手： “太深奥了其实我们也不懂，你就直接给我们个建议吧，我们还得听你这个专家的。” 王胜文沉吟了一下： “那我可就说了……” 第七十章 能出差的徒弟才是好徒弟 王胜文沉吟了一下说： “那我就说了，按照目前的形势，感觉你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一套年生产三万吨食用酒精的生产线比较合理，选择以地瓜干和玉米做主要原料，至于高粱，就全部留给原来的生产工艺吧，做出来的原酒，可以用来调节蒸馏酒的口味。” 邱厂长显得有些急切： “那，你说说需要多大投资！” “哦，投资这个问题，需要等工艺路线图出来以后，进行具体的匡算，但是大体上来说，每年一万吨酒精大约需要投资一百万元。” 潘科长也在思考： “王厂长，那我们要是上一套五万吨的酒精生产线怎么样？” “五万吨生产线大约需要投资四百万元，但是后期的原料供应得想办法解决，毕竟目前华北地区的粮食产量不算太高，大规模使用玉米原料，还得从东北地区调用。” 邱厂长还是比较稳健： “潘科长，我感觉还是按王厂长的建议，先建设一条三万吨的生产线，如果以后需求量大，那我们就再搞一条。王厂长你说呢？” 王胜文点点头： “目前三万吨是比较合理的，如果再增加一条生产线，就不能在这儿搞了，去南边或者西边搞比较合理，南边是玉米的主要产区，西边是地瓜的主要产区，两边都有优势。” 大家又喝了几杯，邱厂长终于下了决心： “王厂长你说怎么办吧，我们去操作。” 王胜文认真想了想，看向徐慧珍： “徐经理，我们目前和化工日报有出版协议吧，我估计他们会把食用酒精生产归到食品这一类，所以你们得考虑一下是不是通过食品工业日报把这个协议订下来，还是通过他们两家共同进行？” 潘科长问： “这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说法，工艺是属于化工工艺，产品是属于食品工业，所以两当面都要考虑，工艺过关了，产品也要过关，说不定如果我们成功了，以后国内蒸馏白酒的标准就按你们厂的标准制定呢。” 邱厂长和王胜文碰了一杯： “王厂长，咱有把握吗？” 王胜文点点头： “有把握，我们这里出了工艺路线图，他们化工日报的人肯定会找专家给你们论证，新工艺肯定需要论证和验证，反反复复几次也说不定，越是论证，在专家中的知名度也越高，你们越容易跟上级要钱，对你们以后的产品宣传效果也越好，说不定通过几次论证，你们产品一出来，就已经是知名产品了。” 潘科长毕竟是搞技术的，考虑问题比较全面： “那建设难度大吗？建设周期是多少？” “建筑物的建设周期和锅炉安装时间我们控制不了，但是设备的制造周期只有三个月，我们红星试验厂就可以给你们加工生产，我们也可以派人直接给你们安装。” 徐慧珍说话了： “那我们的保密协议怎么签？” 王胜文看了一眼邱厂长： “邱厂长，生产工艺我们就不签保密协议了，可以在全国各地推广。但是设备我们得签，你们可不能随便拆卸我们的设备，这设备一拆卸，再组装起来的话，效果可就不好了，你们能保证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不能拿自己的生产开玩笑吧。潘科长，和报社的保密协议尽管签，人家王厂长这边也得保证自己的利益。” 王胜文摆摆手： “这个还真不是我们自己的利益，是红星试验厂的利益，试验厂把生产酒精设备的生产线搞起来，我得保证工人们能吃上饭，光拿国家的工资没活干可不行。” 邱厂长听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说的没错，工人得有活干。王厂长我们明天就去报社和你们签三方协议，你看这技术资料？” “邱厂长，潘科长，你俩要是连喝三杯，我连项目建议书和可行性研究报告都给写出来怎么样？这个不收你们的钱。” 王胜文当然有底气说这话，两种文件在神识空间里都是准备好的，把名字改过来就行，根本不费力气。 邱厂长二话不说，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连干三杯，然后还把酒杯倒过来给大家看： “潘科长，到你了，人家王厂长可是为你写的这些东西。” 潘科长也拿过酒壶： “王厂长、徐经理，我可是要喝了啊，你可得说话算数。” 徐慧珍点点头： “王厂长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于丽终于说话了： “王厂长，人家都喝了，我们也陪一杯吧。”说着还拿起酒杯和王胜文碰了一下。 “行吧，咱们就陪一杯。”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没看到我正给他们灌酒吗。 喝完杯中的酒，王胜文指了指于丽对潘科长说： “这个项目以后就由我们的于丽于编辑负责了，你们以后来了，我不在的话，可以直接跟她对接，由她为你们服务。 于丽，赶紧和潘科长喝一杯，得和人家搞好关系。” 不能直接给她灌酒，就得想个办法让她喝。 邱厂长看出了端倪： “王厂长，你也不能光给女同志灌酒吧，来来来，咱俩喝几杯。” 王胜文嘿嘿一笑： “对，邱厂长，咱俩也喝一杯，不过你这老酒厂了，我可喝不过你。 这种酒啊，我那儿还有，明天上班前我放我们那个崇文院里，你拿回去作为样品让厂里的其他同事们品尝一下，也算提前做个准备了。” “可以可以，让同事们也尝尝。” …… 酒，喝到快九点才散场。 王胜文没事儿，于丽喝得有点多。 徐慧珍扶着她回到家，放到尤凤霞原来睡过的床上，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弟，你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 “不是她自己要喝的吗？人家俩人是酒厂来的，酒量能不大吗，她主动提出要喝酒，就是看不清形势，我这也是给她个教训，要不以后怎么给你做助手？她学会了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你用起来不是方便吗。” 徐慧珍虽然内心同意他的说法，嘴上却也不饶人： “切！你就是坏，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 “姐，你这不是不讲理吗，工作和个人感情有什么关系？我真的只是想告诉她酒场的险恶。” “也是啊，明天怎么谈？” “按百分之五谈，别降太多，不能低于百分之四，宋市长参与的项目，面子在那儿摆着呢，必须要高调一些，高开高走，他要是知道了是我搞的，能给百分之十。” “啊？为什么？” “因为宋市长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我设计的产品的技术含量。原来那种制钉机，国内卖三万，国外卖三十万。” “啊？卖这么贵？这不是讹外国人的钱吗？” “你作为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局外人，能这么认为就对了，希望任何人听说了这件事情都这么想，讹外国人的钱就是对自己人好。” 给于丽盖好被子，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屋里走，徐慧珍心里还在想事儿： “弟，你说明天协议怎么签？” 王胜文向陈雪茹屋里看了看，见到已经熄灯了，也就放下心来： “姐，你都忙活了一天了，待会儿你先睡，我把协议起草好了再睡。” 徐慧珍心里想着如何签协议的问题，肯定是不想睡的： “我不，我看着你起草，看看你怎么写那我以后也就知道该怎么写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怀了孕就得早睡觉，有了身子需要多休息，起草个协议有什么好看的，和煤机厂的协议你不都看了吗，和那个基本一样，就是要加个在崇文院设个四九城酒厂在市区办事处的事儿，没什么特殊的。” 徐慧珍听到他说办事处的事儿得意了： “嗨嗨，就是让人家把酒拿过来喝吧？” “不是，以后各个厂家的酒都得往这儿送，咱们这儿就成了白酒协会了，你这个小酒馆的老板娘可就成了四九城白酒协会的会长了，这个角色你干最合适。” “我能行吗？” “肯定能行，怎么这么不自信？自信点儿，现在别想了，天太晚了快去睡吧，写完了我也睡。” …… 第二天早上，安抚了陈雪茹，又处理好酒厂的事儿，王胜文开车来到轧钢厂，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于海棠这傻妮子正在保卫处门口站着呢。 她这是第一天上班有些兴奋啊，刚来报到，有这么心急吗。 把车停她身边： “唉！那傻妮子，别在那儿站桩了，上车跟我去里边，我给你找个人一起去办手续。” 于海棠兴奋地钻进车里： “你们厂这么大啊？上班这么多人。” “废话，一万多人呢，上班人能不多吗。” “咱这是去哪儿？” “去我那儿啊，我不是给你找人帮你办手续吗，你自己去像个无头苍蝇，那多慢啊。” “哇偶，就你自己开车上班唉，你官挺大吗？” “什么大不大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进了试验厂的办公室，尤凤霞正在擦桌子，一看王胜文又带来一个美女，立马开始耍贫嘴： “王厂长，你怎么光带美女来啊，这又是哪位美女。” “去去去！嘴这么贫，去把杨伟叫进来！” 秦淮茹进来了： “找杨伟干什么，这是他媳妇？” “好吗，又来一长舌妇，人家他俩还没见过面呢，你就给人安排上了，我说你们整天没事儿多想想怎么好好工作不行吗，这天天的，就往八卦上使劲。” 秦淮茹也不怕他，跑过去拉住于海棠的手： “我说姑娘，我们王厂长可坏着呢，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当，你是来我们这儿工作的？你放心，你来了我给你罩着，肯定不能让他欺负你。”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你，该干嘛干嘛去，快换好工作服去缠电机，我给你说啊，这个月生产任务可重，完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更不怕： “切！怕你？我们都是超额完成工时定额，任务重不给我们加人，你还有理了！” “嗨，你个泼妇，真会找理由，甭跟我废话，快去！” 俩人正在斗嘴呢，杨伟进来了： “师傅，您找我？” 王胜文指指于海棠： “这位，我们厂刚来的广播员于海棠，你去帮她办入职手续，跟宣传科那帮人说，这是我们的人，以后照顾着点。 于海棠，这是我徒弟杨伟，他可是个能干事儿的人，冶金部都重视的人才，他领你去办没问题，以后好好干，谁欺负你了你就跟他告状，让他给你去出气。” 俩人立马就看对眼了，相互盯着在那儿对视。 不得不说原剧情的强大。 王胜文朝他们摆摆手： “快去吧，以后慢慢看，都是同事了，有什么好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俩人都红了脸，尴尬地一起走了。 换好衣服的秦淮茹又冒出来了： “嘻嘻，我看以后也别叫你王厂长了，叫你王媒婆得了！” “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嘻嘻！王媒婆！” 王胜文被她气得无语。 …… 年后上班的第二天才是最忙的， 王胜文上午和李厂长他们扯了一会儿皮，顺便跟李厂长要了二百个招工指标，供销社那边还等着呢。 王胜文的原则是：这个时期，只要财力允许，能多招人尽量多招人，省得有些孩子在家闲得没事儿，过两年去参加大运动。 你们来我这儿工作，我把你们的思想给捋一捋。 下午又跟试验厂的人谈了上半年的工作计划。 其实就是王胜文今年想把一些车间里用的新设备搞出来。 建了新厂房怎么也得有新设备吧。 立式车床、新式车床铣床磨床、埋弧自动焊机、电焊机、焊接管成型机等等，这些设备，至少得首先把铸钢件做出来进行时效处理，铸件的时效处理怎么也得有个半年时间。 神识空间里有这些图纸，画出来也简单，直接拿给孙伟让他安排生产。 小型电机的需求量今年肯定会增大，广州那边新型电风扇厂一投产，可就不是一般的需求量了。 邢厂长那边焊条的产量肯定也会增大，原材料供应不能停，李厂长特别嘱咐过了，要确实保证他们的需求。 这家伙不会过年期间又被那小寡妇给下了迷魂药吧。 行吧，虽然邢厂长过年没给送礼，但为了姚姐姐我也会满足他们。 试验厂的人一听王胜文的工作计划，都很兴奋，这是试验厂工作要全面提速的节奏啊。 最兴奋的是孙伟。 这孩子，最近对机械制造有些入迷，一看王胜文给的图纸，就知道这是要生产新设备了。 这可得抓机会，制钉厂效益这么好，新设备肯定也不会差，这次我得巴结好师傅，不能再让我爹把功劳抢去。 我这要是和师傅一起设计出几台新设备，我才二十多岁，是不是算是前途无量了？ 试验厂今年的工作也有了新变化，开始安排人出差了，大部分还是旅游式的出差：为产品用户提供售后服务。 当然是大院子弟踊跃报名： 徐勇：我爸在东北工作，我得负责东北地区制钉机的售后服务工作。（你不带回蘑菇和木耳给大家吃，你就是个蠢货，多好的巴结领导和师傅的机会？奥，最后你爸给你准备了两麻袋啊，好好好，给厂里的领导们都分分，那你以后多去。） 小李子：西北我熟啊，我们家就是从那儿来的，西北地区我负责。（行，今年栗子核桃还有柿饼就靠你了。啊？你竟然是用车皮发的？不行，这得给钱，试验厂给钱大家一起分分，记住了，西北采购这块就交给你了，明年你还去！） 周正：我爸在北海舰队，山东、江苏地区我负责。（什么你负责，这制钉机和舰队有关系吗？你不给你姐找对象了？行，既然你负责，那等运动开始，咱们就搞38型单管多发自动装填130毫米舰炮，给你爹装舰上去试验，保证他们一试就上瘾。那玩意儿对付南越猴子，保证是一发入魂。舰炮弹用的高爆炸药的配方我也有，巴结好了，直接拿给你们，你们自己去搞，反正沂蒙山区那儿搞炸药的兵工厂不少。对了，别忘了从威海发点海带、紫菜回来。） 肖乔：我们家原来在上海，好多亲戚朋友都在那边，上海和浙江的设备我负责。（啊？你小子竟然在车间里统计女同事穿的鞋号，你这是出差啊还是去贩卖皮鞋啊，虽说上海皮鞋质量好吧，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啊，你竟然还统计丝巾，你要去杭州苏州吗？看来肖贩子这个外号给你取定了。行，等夏天你再去，那时候该穿凉鞋了。） 陈文松：西南地区我负责，都是我卖过去的，我得负责到底。（陈文松你行吗，你一个小女孩儿去大西南，不怕你爹跑来打我？行吧，你去就你去，给你们多派几个人一起，大院子弟老爸在大西南的，你们都一起去，时间不限，大西南交通不便。要不然给你们套盾构机的图纸吧，那玩意儿打山洞最管用，也省得国家以后再支援大西南了。那玩意儿电器部分还不行，过几年吧，等你爸当了一把手肯定给他来个大功绩。） 秦川：我父亲在福建，东南地区我负责。（不错，既然是东南地区，运动开始的时候，那就给你开发个a200和a300火箭炮出来，往福建沿海这么一摆，保证海峡就安定下来了。要什么民兵啊，那玩意儿太费人。火箭炮图纸我这儿有，要不要让你带给你爹看看？那你还想回来吗。嗯，你适合给师傅搞点铁观音。） 郑强：河南我熟，我去河南和湖北。（行，那杜康酒就由你负责了，还有信阳毛尖和道口烧鸡，汝窑瓷器也不错，你能带得了吗？河南很近，要不你开咱这辆吉普车去？你和王大刚你俩开总该行了吧，把车保养一下，多带点汽油，走109国道，进了河南就是你爹的地盘了，慢慢开，反正两方都不急。什么？开卡车去？你俩这是想去当土匪啊？不行不行，能把你俩累死。） 当然该指派的还是得指派： 孙伟负责四九城周围地区的售后服务。 秦淮茹、张岩臣、张岩灵仨人负责广东地区，那边的售后服务包含小型电机了。 这不都你家亲戚吗。 上半年工作计划会开了整整一下午，开得试验厂全体员工群情振奋：男徒弟们想喝酒，女徒弟们想唱歌。 据说大院儿的子弟晚上都约好了一起去喝酒了，而且场面搞得还挺大，有几个徒弟的家长出面，在秦川他爸部队后勤食堂搞的，说是春节过后的聚会。 请王胜文去，他肯定是不去。 你说你们要在酒场上提出带着对象去出差，我是该答应呢，还是该答应呢？ 都是自己的徒弟，不答应不行啊。 开介绍信肯定没问题。 其他的事儿你们随便，反正每天的补贴就是四块九。（这个时期国内出差补助是七毛，王胜文以工作难度太大为理由，人为地给提高了。换个刀具你说工作难度太大？谁信！那时候就真信。）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儿让王胜文完全没预料到： 周正这自带“媒婆属性”的倒霉孩子，竟然给王胜文又介绍了个青岛女孩儿，据说是他表姐，还是个当兵的。 这孩子出卖“姐姐”数第一。 这个王胜文还真喜欢，青岛大嫚儿可不是一般的漂亮，个子高而且身材也好，秦淮茹跟人家一比，简直就是白菜。 不过，不能乱来，你是个“正经人。 还是舰炮重要。 图纸抽时间画出来。 王胜文派遣“出差”这波骚操作，还真促成了好几对，后来他们结婚，都说王胜文是媒人。 每说一次，都能把秦淮茹给笑尿了。 秦淮茹嘴里的“王媒婆”算是给落实了。 跟谁喊冤去？跟谁说理去？ 这小娘们，屁股欠打！ 下了班把招工指标给供销社的陈主任送过去，又去趟四合院。 自打过了年，还没见贾张氏这个姨呢，她们搬后院儿许大茂的房子里也从来没过去看看。 都在后院守着聋老太婆骂了，不鼓励一下怎么行？ 当然还是点心水果开路。 刚进四合院，守门人阎埠贵就笑嘻嘻地迎上来： “唉呀，王厂长，你可有些日子没来四合院了。” “唉呀，阎老师，你过年都过胖了，我这不今年老宅子收回来了吗，在家收拾房子呢，我一个人收拾很费时间，所以就没怎么过来。”说完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两包点心递过去。 阎埠贵满脸笑容地接过点心： “王厂长，你看你这客气，年前不是让秦淮茹给我们家捎回来一些吗，难得你能这么想着我们，本来我们家解成过年要去看你的，也不知道你住哪儿，你看这事儿办的。” “阎老师，我家里就我自己，还天天在外边跑，看我干什么，他在厂里好好工作就可以了。” “托您的福，他工作好着呢，现在交工资一点难度都没有。” 俩人正说着话呢，刘海忠回来了，见到王胜文回了四合院，连忙过来打招呼： “王厂长，您来了啊，到我家坐坐？” “哎吆，刘主任回来了啊，正好我去我姨那儿看看，也给你带了两包点心，那咱们一起去后院儿。” 阎老师看来有话要说，想过来阻止： “王厂长你看……” 王胜文指指手里拿着的大袋子： “阎老师，我先把东西给我姨送过去，有话回来咱再说。” “可以可以，您先去忙，我在这儿等你。” …… 第71章 冉秋叶老师 后院儿里，贾张氏一看王胜文来了，又是泡茶又是倒水的，忙活得不轻，张秦汉（棒梗）也跟着忙活，他把自己这几天砸好的核桃仁都给端出来了。 “姨，你可别忙活了，我也不在这儿吃饭，就是给你们带了点吃的过来。对了，老家怎么样，姥爷舅舅们他们都好吧？” “好好好，好着呢，我这一回去啊，你小舅就不让我回来，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玉贵姥爷啊，一有亲戚来，就让我过去坐席，你看，我都吃胖了。” “不回来可不行，嫂子一上班，孩子没人看啊。” 张秦汉把一个核桃仁递过来： “叔，我想去打球！” 王胜文把核桃仁塞进嘴里吃着： “我们都上班了怎么带你去打球？这样，你和阎解娣去你们学校去打乒乓球，拍子不是给你买了吗，也别怕打坏了，打坏了我再给你买。” “那我们可以带孙婷婷去吗？” “可以啊，你还可以带个小皮球过去玩，学校放假没人，去操场上去玩。” “知道啦表叔。” 说着又递过来一个完整的核桃仁。 贾张氏把泡好的茶端过来一杯： “你嫂子自己住中院儿那边了，以后你俩单独说话也有地儿了。她炒菜呢，要不我把她叫过来？” 王胜文摆摆手： “别，咱娘俩说句话。年前买羊那件事儿你知道吧？姨，那事儿我跟你说啊，可是挺严重的，为那事儿得骂他们一年，因为他们明显是想败坏我的名声。 姨，你想，我这名声要在厂里坏了，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怎么办？岩臣哥今年还得结婚，他们这不是明显想看我们的笑话吗。” “我知道，这不今天就骂了一上午，明天一大早起来我还骂，他们敢还嘴我就直接抓他们。” “对！咱们张家屯可是一大帮人在这儿呢，不怕他们，你抽时间把小舅家那闺女张丽娟叫过来和嫂子一起住，反正我和嫂子谈工作也不会在四合院谈，你让她过来住，小舅也高兴，我实在不忍心让个这么小的姑娘住集体宿舍。” “嗨，这次回家我们都说好了，我和秦汉住这屋，小丽娟和秦丝住那屋，你嫂子搂着秦弦住前边。” “那就行，明天就让她搬过来吧，来了也可以帮你和嫂子看孩子，你以后晚上也抽时间去骂几句，不能让他们安生了。” 贾张氏把王胜文喝完的茶又倒满，自己也喝了一杯润润嗓子： “要不我现在就过去骂几句？” 王胜文赶紧阻止： “别别别，翠花姨，我在的时候你别骂，我走了你再骂。” “嘿嘿，我现在骂她都骂上瘾了，回老家几天不骂人，感觉还挺难受的。” “行，姨，您高兴就好，有你在这四合院，就没镇不住的人，来，我也给你倒杯茶你多喝点水。” “唉呀，你看我这骂人骂得，喝茶都喝上瘾了。” “要不我给你买点茶叶？” “不用，你又不知道哪儿的茶叶好喝，这几个供销社，我都跑遍了，知道哪儿的茶叶最好，嘿嘿。 再说，张家屯这帮孩子们，也经常会给我买，用不着你。” “行，那我就不买了。您经常喝点茶好，人都显得精神。” “那是，我现在是吃的香睡得着，秦汉说我睡觉都不打呼噜了。” “骂人还有这功能？那你就坚持下去。只要他们还有害人的心，就一直骂，骂到他们心服口服。” “肯定得坚持下去啊，我这……” 娘俩相谈甚欢…… 又喝了一杯茶，拿上张秦汉给砸好的核桃仁，王胜文便告辞往外走，刘海忠在自己家门口等着呢： “王厂长，要不您到我家坐会儿？”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刘主任，我就不坐了，作为一大爷，这四合院你可得管好了啊，再出现想算计领导的事儿我可不答应，这次算计我，下次可就算计你了，你也是领导对吧？只要你是领导，这防小人之心可就得有啊。” “明白明白，明天我让我媳妇和老贾嫂子一起骂，还反了他们了。” “嗯，工作干好，家里也得多考虑才行，有事儿多和我姨商量着办，不能再听他们的那些瞎话了，欺骗你这位领导可是大罪，好了我走了，你回家考虑考虑。” “是是是，我考虑我考虑。” …… 走到前院，阎埠贵正在那儿等着呢，一看王胜文回来了，笑嘻嘻地往屋里让： “唉呀，王厂长，自从上次给我们解决了难题，你还没来过我们家呢。” 王胜文有些疑惑： “嗯？什么难题？我怎么不记得了？” 阎埠贵掀开厚厚的门帘把他让进去： “就是孩子给家里交钱的问题，现在我和老刘他们家啊，钱收的可及时了，根本不用我们催。” “嗨！阎老师你怎么还记得那事儿啊，我早忘了，不是还有人挑拨说我和傻柱让你们打的孩子们吗，我还怕解成、光天他们记恨我呢。 四合院这人心啊，就是有些人给带坏的。 你说他整天没事瞎琢磨什么，就是不往正道上想，这父母教育儿子，那可是天经地义，我们帮帮忙怎么就碍着他们的事儿了。” 阎埠贵马上明白了王胜文话里所指，满脸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尖酸刻薄，或许是为了特意讨好王胜文： “是啊是啊，孩子不听话，可不得好好教育，得亏他没孩子，他要是有孩子，肯定也教育不好。 我看他那就是活该没孩子，作孽做的。” 王胜文当然要领这个情，于是一伸大拇指： “阎老师你绝对算是个明白人，很多事儿看得比刘海忠清楚，幸亏四合院有你这位二大爷，否则不知道四合院被他败坏成什么样。 对了，阎老师，你这次叫我过来，有什么问题？解成又不听你话了？” 阎埠贵神色一怔，连忙摆摆手： “没有没有，解成最近可听话了，工资交得很及时。 叫你过来，是有个事儿想给你说说，王厂长，你看你这对象的问题是不是还没解决？” 王胜文一听是这种事儿，就不往心里去，也摆摆手： “不急不急，我还没满二十二呢，对象的事儿急什么？我现在不着急，慢慢碰呗，说不定哪天就碰到合适的了，你说是吧阎老师。” 阎埠贵讪讪地笑了： “嘿嘿，王厂长，我这儿还真有个和你挺合适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王胜文一想，阎埠贵这肯定是按照《情满四合院》的故事情节，给自己介绍“偏听偏信数第一”的冉秋叶老师了啊。 这小姑娘，还是很有书卷气的，算是原剧中唯一的“才女”了，就是耳朵根子有点软，容易被别人蛊惑，总跟着别人的思路走。 原剧中她和傻柱相亲，其实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俩人还算是挺合适的，结果被秦淮茹一忽悠，俩人无果而终。 大运动开始以后，她的命运很符合那个时期普通知识分子的遭遇，算是运动中“受难”的一份子了。 后来被罚去扫大街，肯定不是因为她干了什么坏事儿，而是因为她身份的问题。 如果想要解救她的命运其实很简单，给她换个工作、换个身份不就完了？至于跟她结婚，还是算了吧，一个总爱偏听偏信的女人，绝对不是男人的良配。 大运动中解救一个知识分子，也算是一种“造福”吧？ 想到这里，王胜文露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阎老师，有合适的不是应该介绍给你们家解成吗？你说的这位，不会是个老姑娘吧？” “我们家解成还小呢，今年五月才满十八岁呢，虽然也有媒婆来说亲，但是女方没答应见面，我们也就没去强求，我们也觉得，解成工作几年再结婚比较合适，至少得经济独立了才行。 我给你说的啊这姑娘和你一般大，也不能说是老姑娘。” “你真有跟我合适的？合适不合适不能光看表面，你看我和秦京茹，大家一开始都觉得合适，最后还不是成了这个样子？” 阎埠贵笑了： “嗨，你和秦京茹有什么合适的，那只是她们家合适，你根本就不合适。她又没什么文化，还是个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你图她什么？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你跟她不怎么合适。” “奥？阎老师，你真这么想的啊？那你说说，这个怎么就合适了？” 如果是不知道原剧中秦京茹的性格特点，阎埠贵还是有一定的判断能力： “咳咳，王厂长，合适不合适那得看文化和修养，我觉得你就该找个文化和修养都跟你配的，我说的这个女孩子和你非常般配，你要不要试试？” “嗯？真的？那我可得试试，我还是相信阎老师你的眼光的，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吧？我记得去年你们学校进了几位女老师，不会是她们中的一位吧？” 阎埠贵连忙点头认可： “对对对，就是其中一位，这位啊，不但有文化，性格也好，父母还都是教授。” “谁啊？这么好？你们学校还有这么好的女同志？” 阎埠贵欲擒故纵： “你以后见了就知道了。” 王胜文一看阎埠贵这是要拿捏自己，也不生气，因为“禽兽”的秉性他知道，不就是想收点好处吗，这可不能惯着他，作为能“剧透”的自己，被一个“禽兽”拿捏，那不成了废物了。 被禽兽拿捏可不是造福平民，那是纵容助长禽兽。 王胜文站起身来： “哦，既然阎老师不想把话说明白，我也就不强求了。 我平时工作很忙，就不在你这儿耽误时间了，相亲这种事儿我不想经历太多次，确实没那功夫。” 说着就往门外走，阎埠贵急忙过来想拉住： “王厂长，你看我把她请过来在我们家，咱们一起吃顿饭可以吧？” 王胜文扭头看着他： “啊？来四合院吃饭？你是想把这事儿弄得让四合院人人皆知是吧？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成不成还不知道呢，我可丢不起这人。 四合院都知道我跟秦京茹订婚了，虽说现在她走了，但是这婚约可还没正式撤回来，你说我再跟人在这儿相亲算怎么回事儿？ 阎老师你忙吧，我回去了。” 阎埠贵一看这是算计不成的节奏了，只能是一下狠心： “王厂长，我哪天把她给你约出来你俩自己见面谈谈吧，那姑娘真不错，你见了肯定满意。”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阎埠贵： “阎老师，这事儿不急，还是等你们开学以后再说吧，反正她现在人也不在，还得麻烦你去人家家里去找，太麻烦你了，过完年再说，过完年再说。 另外，回来告诉解成，以后在厂子里多干活儿，要多努力，别天天吊儿郎当的不给咱们争气。” 不介意反过来拿捏他一下。 …… 回到崇文院，徐慧珍很高兴的样子，竟然是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抱住自己： “弟，今天我们很顺利，图纸是工业日报社给签的，工艺是食品工业日报给签的，都是百分之四点五，嘻嘻！” 王胜文松开抱住她的双臂，认真想了一下： “姐，我给你们带砸好的核桃仁回来了，我表侄子给砸的，在车上放着呢，待会儿拿回家你们吃。 这图纸百分之四点五倒是还算合理，这工艺要人家这么高有点过分了。 这发酵工艺啊，其实就是把单纯的窖池发酵改成用窖池和发酵罐发酵了，没那么复杂，不是发酵工艺的根本性改变，要人家这么多钱没必要。” “啊？那我是不是还跟人家要多了？那怎么办？给人家退回去？”徐慧珍一连三问。 “不用了，既然协议已经签了，就这样吧，等邱厂长来了我会跟他们说清楚，我再给他们设计一款新型装瓶机，算是补偿了。 姐，记住，咱们这不是单纯做买卖，咱这只是为了推广一种工艺，钱够花就完了，没必要这么多。” 徐慧珍的情绪明显还是受到顺利签下协议的影响，有些兴奋，拉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娇嗲： “弟，我知道啦。要不以后咱们就在这儿吃饭吧，我觉得于丽做的饭也挺好吃，这小姑娘干事儿真的是很认真。” “嗯？我们不回家吃饭，你不怕雪茹姐骂我们？” “她才不骂，她身子养得可好了，现在天天腆着个大肚子在院儿里散步，乐呵呵的。” “那也不行，还有俩孩子呢，静理和魁子也要吃饭。况且你也有身子了，不吃好点怎么可以，我现在带你回家给你们做饭吃，吃完饭我再回来画图，你啊，就在家好好休息，我身体好，晚一点回去就是了。” 王胜文说着和徐慧珍一起来到后院的厨房，见到正在忙着切菜的于丽： “于丽，别切了，把菜收拾到一个篮子里，跟我们一起回家去。你妹妹走了，你自己在这儿住我不放心，回家我炒菜你帮厨很快的，吃完饭我们再回来。” 见到于丽有些犹豫，徐慧珍也来劝： “走吧，你自己在这里是有些让人不放心，这么近回家住也没关系。 实在不行，以后咱们就到时间自己回去，把晚上要吃的食材准备好等他回来做，也省得他来接我们了，晚上吃完饭再过来忙活一阵子，就当是饭后散散步了。” 于丽边收拾东西边问： “我妹妹去厂里报到了吗？” “昨天就去了啊。” “她还好吗？昨天晚上你也不跟我说说。” “嗨！有什么好说的？她好着呢，你放心吧，说不定人家现在都开始约会了。” “啊？怎么回事儿？” “她去了我就给她找了个我的徒弟帮忙办手续，结果他俩看对眼了。” “这么快？” “缘分呗，俩人一见面就看对眼了。” “真的啊？她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我徒弟杨伟，是我们原来杨厂长的侄子，人好着呢，也有本事，配你妹妹绰绰有余，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于丽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啊，你真给她介绍了这么好的人？” 王胜文顺手把她手里的菜篮子装进后备箱： “我可没给她介绍，我只是让我徒弟帮她去劳动人事科办参加工作的手续，人家他俩相互看对眼了呗。 对了，等过段时间，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我的徒弟认识，绝对比这位杨伟还优秀。” 于丽坐进车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车门一摔： “不要！你介绍给别人吧！” 副驾驶上的徐慧珍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瞎操心，活该！” 王胜文莫名其妙，无可奈何地开车往家走： “不要就不要呗，摔车门干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你就会知道，我那些徒弟，可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话里话外明显是护着自己的徒弟们。 徐慧珍看了一眼后座的于丽，摸摸王胜文放在挡把上的手： “好了你别说了，再说该哭了。” 王胜文知道，按照《情满四合院》的情节设定，无论他帮不帮于海棠，她都能顺利进入轧钢厂做广播员工作，所以给于海棠安排工作，只是顺手而为之。 而把于丽留下，是为了以后能充分发挥她的商业能力，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再说有徐慧珍在身边，也不允许他有其他想法。 虽然他对陈雪茹等人的行为，已经算是海王的作为，但是对一位未经人事的女孩儿，他还真不敢乱来。 …… 回到家里，王胜文负责炒，丁秋楠和于丽帮忙准备食材，陈文魁和徐静理跟着忙活，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四菜一汤就端上了桌。 全家人坐一起吃晚饭，是件非常温馨的事儿，王胜文还特意拿出一瓶剑南春酒，给吴妈和丁秋楠、于丽喝，算是欢迎于丽的到来。 又趁着陈雪茹和徐慧珍都在，把阎埠贵想给自己介绍冉秋叶老师的事儿交代一遍。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陈雪茹听后若有所思地问： “胜文，你是真想相亲还是打算给孩子们找个批改作业的老师？” “相亲肯定是不能相亲，因为我和原来那个媳妇已经订婚了，如今婚约还在，前几天我闹那件事儿，只是为了让老家的人知道，他们那些规矩在我这儿根本就没用，也算是我给他们立个规矩。 阎老师介绍的这位冉秋叶老师，因为红星小学也算是我们轧钢厂的附属子弟学校，所以她的基本情况我也了解，她的父亲可能是大学的老师，听说还是归国华侨什么的，海外还有些关系。” 丁秋楠在一边听得真真的，过年这段时间她在这里待得很舒心，所以对王胜文得期待更大了，听到这种情况，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有海外关系的人肯定不能跟她相亲，牵扯上咱们可就不好了。” 于丽也是随声附和到： “就是就是，阎老师怎么能介绍这种人，幸亏我没跟他家儿子相亲，这么不靠谱的父亲，儿子肯定也不靠谱。” 王胜文赶紧给她们把酒倒满： “你们喝你们的酒，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她相亲了？我只是看中了她是个人才，听说她是大学毕业呢，所以肯定懂得不少。” 徐慧珍点点头： “嗯，弟弟说的对，可能他写东西正好就需要这样的人来帮助，于丽你看咱俩这水平，也就帮忙抄点东西，画图什么的，根本就不会。 我听煤机厂的人说啊，这图纸还得描图晒图呢，我根本就听不懂。如果要是有这种人才，那我们直接就在崇文院那边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陈文魁（候魁）举手发言： “舅舅，你可以教我们。” “对啊对啊，舅舅，你可以教我们。”徐静理也支持。 王胜文把他俩按椅子上： “你俩快吃饭，跟你们有啥关系？描图要用仿宋体，你俩那破字儿行吗，至少再练三年。 描图可不是你们小孩儿过家家，图纸出来是让很多人看的。 等哪天有空，我给你们拿几张正规图纸来看看就知道了。” 陈雪茹还是不放心： “胜文，既然你不想相亲，那就别接触了，省得又被粘上了。” 一句话说的丁秋楠和于丽两个人都脸红了。 王胜文赶紧安慰： “你俩别往心里去啊，雪茹姐是觉得我工作太忙，不想让我多承担责任。 其实我心里是想让这位冉老师来帮我给孩子们辅导功课和批改作业的，丁秋楠你也知道，你们姚琪兰厂长家也有两个儿子，学习成绩也一般，如果有个大学毕业的老师给专门辅导一下，我觉得能提高一下成绩，你说是吧？” 丁秋楠觉得有道理，默默地点点头。 徐慧珍还是商人本色： “那咱们给钱，咱们给钱不就完了？” “对对对，给钱，慧珍姐说的没错，慧珍姐到时候你去请人家，咱们给她钱就完了，魁子、静理你们愿意吗？” 俩孩子一看妈妈要找人管着自己，当然不会同意，一起摇头： “我们不愿意，我们就让舅舅教我们，妈，你别想打我们的算盘，我俩学习都挺好，不用老师辅导。”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你们光想着自己，怎么不想想大熊、二熊和张秦汉他们？还有孙大毛他们呢？咱们家花一份钱，教这么多孩子，我觉得挺值。” 徐静理的小嘴嘟囔着： “大毛他们这么远，怎么辅导他们，再说了，我们也聚不到一起。” 王胜文跟她解释： “大毛他们现在是远，但是今年我会把他妈妈调到我们厂去，到时候你们就能凑到一起了。” 于丽及时补锅： “崇文院那边有的是空房子，整理出一间来做教室就行，再说，后院那么大，你们晚上可以睡那边的。” 陈文魁当然还是喜欢一帮人一起玩，过年一起玩的经历让他感觉很兴奋： “徐静理，你傻啊，只有请了老师，咱们才能总在一起玩，我还要和大熊一起去打篮球呢，你不是也要吃人家张秦汉给砸的核桃仁？ 舅舅，我同意以后去崇文院一起学习！” 整个过程吴妈都是静静地听着，这时候也出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老婆子我觉得这事儿行，等小姐生了孩子，需要静养，让孩子们去那边也好，反正他们已经大了，不怎么需要我照顾了。” 最后还是陈雪茹作为管家婆一锤定音： “好了，就这么办，慧珍姐，你和胜文去请人家冉老师，她要多少钱咱就给多少钱。” 第72章 厂里的琐事 第二天一上班，王胜文就开始画图纸。没办法，红星试验厂各种新设备的铸造底座需要尽早铸造出来进行时效处理。 昨天晚上临近睡觉的时候，他在神识空间的电脑屏幕上看到一种最快速的时效处理方法： 铸铁件粗加工后，在五百二十度炉内回火处理后，保温十小时后冷却。只要再经过两个月的放置时间，就能完全达到对铸铁底座的时效处理作用要求，这种方法可以有效减少铸铁件的变形，比普通动辄一年两年的时效处理要节省很多时间。 这种方法是一九九零年左右，很多国内机械厂为了解决资金周转问题想出来的办法，虽然达不到最高精度，但是却完美解决了设备更新换代快的问题。 六十年代的红星试验厂，好像也不需要什么高精度加工机械，一切以尽快产生效益为主。 有尤凤霞这么个小迷妹在身边端茶倒水伺候着，感觉画图这工作也不算枯燥无味。 画着画着，徒弟孙伟又进来了，一看王胜文在这儿一本正经的画图纸，立刻就变成了小迷弟。 其实他俩根本也看不懂画的什么，只是感觉这种动作比较严谨和潇洒而已。 王胜文是从神识空间的电脑屏幕上“抄图纸”，当然是画得很快，甚至有时候边画线边标尺寸。 趁着画完一张图换图纸的工夫，孙伟连忙打招呼： “师傅，您这是画的什么？要不也教教我呗，我和您一起画能画的更快。” 王胜文这才发现他来了： “你怎么来了？车间里转过一圈了？” “转过了，这不有点事儿找您，看您在这儿画图纸，所以就看了一会儿。” “有话快说！” “我爸想请您吃饭。” 王胜文扭头看着他： “嗯？你爸没事儿请我吃饭干什么？要请也是你请吧？你才是我徒弟啊，我和他只是同事，他没必要请我的。” 孙伟有些脸红： “我爸说我请您肯定不去，怕我花钱，所以才他请。” “你爷俩这么多事儿，你就说你请让他过去陪不就完了。行吧，那就晚上去小酒馆，远了我又不能开车，不敢喝酒。” “别啊，咱去正阳楼吧，那儿您住得也近。” “奥？你爸怎么这次肯出血了？我不让你请客是因为你们两口子今年要孩子，这一要孩子，你们花销可就大了，工资得省着点花。” 孙伟一时语塞： “不是、不是……” “行了，我待会儿去你爸办公室，有事儿我直接跟他谈就行，实在不行你过一个小时再来，跟我一起过去，就咱们这关系，什么事儿还用得着请客？ 你爸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酒德，上次喝了酒给你来了个乌眼青，我可是还记得呢，我怕和他一起喝酒他再打你。” “师傅，自从那次以后我可没和他一起喝过酒，这次真的是他说要请您。” 王胜文挥挥手：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他肯定有事儿跟我谈，也没必要非在酒桌上谈，其实他到我这儿或许我到他那儿都可以，你就管好车间里的生产，其余的事儿我跟他去扯皮。” 孙伟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嘿嘿，我才不愿意管他那些破事儿，那我走了，您待会儿过去跟他聊吧，我不管了。” “快滚吧！” 尤凤霞痴痴笑了： “人家请你，你怎么这样对人家？” “无功不受禄，肯定没憋好屁，上次他爹请客，就是让我收他当徒弟。” “这不挺好吗，孙主任平时帮你干多少活。” “不是给我干的，那是他的职责，该干。” 尤凤霞给他倒了一杯茶： “哼！给你倒茶也是我的职责！” “不爱倒就别倒，我自己来，你也喝点吧，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胖了不少？” “唉～别提了，过年吃的好，回了小院儿你那灵儿妹妹又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 “你嘴馋呗，还怪别人。” “就知道你向着你的灵儿妹妹，她现在说起你，眼里都冒光。还有那个丁秋楠，一说起你，都能跟我聊一晚上。” 看她吃闲醋，王胜文干脆不理她了，仍然铺好图纸开始画图，但是女孩儿的眼光始终没离开过他，最后干脆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身边默默地看……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王胜文才去了孙业平的办公室，一看，他桌子周围围了一群人： “哎吆，怎么着？孙厂长，你们生产上的人开会呢？” 孙厂长连忙驱散周围的人： “没有没有，我们就商量点小事儿。” “那你们继续商量？” “商量完了，商量完了。你们，都走吧，回去等通知，我和王厂长有事儿。” 等一众人都走了，孙厂长关好门，把王胜文让到椅子上坐下，神神秘秘地说： “王厂长，听说你们那里今年又要招人？” “嗯？李厂长说的？” “不是，孙伟说的。” “好吗，你爷俩关系不是不好吗，他怎么还跟你说这个？” “过年的时候不是聊起来了吗，他说你们那里还缺人。” 王胜文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原来不是出卖我啊。那你什么意思？” “嘿嘿，老弟，看见刚才这些人了吗，这些人都是原来杨厂长的人，孩子们有些已经在厂里工作了，有些还没参加工作。 他们提出这次要让他们的孩子们都到你那儿去。” 王胜文这次终于是真的恍然大悟了： “奥，所以就凑了钱让你出面请我喝酒，对吧？” 孙业平尴尬地笑了： “嘿嘿嘿，就是这个意思。” “孙老哥你其实没这个必要，咱俩要是偷偷摸摸干这事儿，李厂长要是知道了，还以为咱俩联合起来要架空他呢。” “我没这个意思，就是这几位，原来都是杨厂长的人，跟李厂长有些过节，不好意思跟李厂长提这些要求。” 王胜文挥挥手： “没事儿，你跟他们说，跟李厂长提要求，代表他们已经向李厂长靠拢了，李厂长心里肯定高兴，请客送礼没必要，表一下忠心的事儿，你要抹不开面子，我带他们去。” “那你的态度呢？” “我肯定照单全收啊，我那儿活儿根本干不完，过去以后让孙伟带他们干不就完了？再说，建了新车间以后，不还得招人？” 孙厂长点点头： “嗯，是这么个说法，不过他们还是想跟你多熟悉一下。” “那倒不用，以后孩子们在我那儿，不就会熟悉起来了吗。 他们要是真请，就请你和孙伟吧，我正忙着画新设备的图纸呢，没空去喝闲酒。” “不是，你不去喝酒，这收徒弟的事儿？” “孙厂长，你傻啊，我不是说了吗，让孙伟带他们干，以后他们以后就是孙伟的徒弟。 我跟你说啊，你可别让孙伟脱产，也暂时不能给他转成干部身份，就让他在我那儿干活干下去，等明年我给他升六级工，如果我们在其他地方搞分厂，咱俩再给他安排。” “那李厂长会同意？” “咱俩在这儿说话，李厂长肯定同意，生产上的事儿他不怎么懂，都是咱俩在操作。只要咱把分厂招工、供应这些事儿让他操作，他恨不能让咱们多建分厂。 话说多了无益，你慢慢考虑。” “我是不是让他们给你送点礼！” “什么话啊，要给你就收着吧。对了分给孙伟一点。” 孙业平的豪横劲又上来了： “我给他？他等着吧！” 王胜文不屑一顾： “切，你就吹吧，嫂子早晚会给他们送过去。我走了，你把刚才那帮人叫过来，跟他们吹，他们信你。” “你……” 王胜文也不管他的郁闷，打开门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淮茹还是过来一起吃，这次她竟然从家里带来了酱牛肉给每个人分了几片。 张岩灵： “嫂子你们家过年酱了牛肉吃了？” 尤凤霞： “好熟悉的味道啊，不过没我吃过的好吃，秦姐你手艺不行。” 孙伟： “秦姐，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王胜文： “姐，我姨的手艺吧？今年怎么没用来包水饺？” “这不没顾得上吗，今年早早就回老家了，没来得及包水饺。” 张岩灵： “对，翠花姑跟我们一起回去的，说是省得过年我叔再来接了。” 王胜文心想：这贾张氏还算识趣，没提出来让自己开车去送她，看来兽性又减少了几分。 孙伟端着饭盒凑过来： “师傅，我爸那边怎么样？” 王胜文一脸平静： “没怎么样，就是给你安排了几个新徒弟，没必要请客。” “啊？原来是我的事儿，搞这么神秘。” “嘿嘿，教不好这次估计还挨揍。” “教好教不好关他屁事儿，我才不怕。” “行，你不怕就行，这次可是你几个叔叔大爷的孩子，我看看他们会不会揍你。” 孙伟有些怕了： “师傅，您可得替我说话。” “你离我远点，别把血崩我身上就行。” 王胜文说着端着饭盒走到灵儿妹妹身边： “妹妹，下了班跟我走，我带你去量尺寸做衣服。” 张岩灵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哥，你怎么想起要给我做衣服了？” “过年也没给你买什么东西，正好你哥要结婚，给你做件新衣服穿也好给我舅舅充充面子。” “我不要，不想多花你的钱，你的钱要攒着娶媳妇用。” “废话怎么这么多？哥暂时不娶媳妇，哥的钱愿意花给你，以后不许再跟哥谈花钱的事儿。” 尤凤霞凑近她的耳朵： “岩灵，我那旗袍就是你哥给我做的，他那儿好像还有布料。” 看来在她回小院的三天里，已经早就忍不住拿出来炫耀了。 张岩灵脸上飞起一起红润： “哥，我知道了，下了班我跟你去。” 王胜文一看她饭盒里的牛肉不多了，又拨给她几片： “我们过年都吃了，你吃的少，补偿补偿你。” 这下张岩灵的脸更红了，只能低头吃饭不敢再看别人。 尤凤霞有些不乐意： “王厂长，你就知道疼你妹妹，我的牛肉也不多了呢。” 王胜文把饭盒给她看： “喏！我已经没有了，你就凑合着吃吧，谁让你不早说。” 尤凤霞撅起小嘴： “那下了班也跟岩灵一起去，晚上让请客。” “去就去呗，反正和我们一起吃，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 孙伟很聪明，一看师傅这是要有事儿，连忙说了句给媳妇送几片牛肉过去，就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秦淮茹当时就不高兴了，埋怨到： “尤凤霞你看你，为了这点牛肉争，人家孙主任都躲出去了吧，穿出去多难堪！” 于是尤凤霞不敢吱声了。王胜文走到秦淮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姐，别埋怨她了，她就那脾气，和你以前可像了。” “我又没争过什么。” “才怪！好了，这件事儿到此为止。姐，下午你找傻柱他媳妇张玲，让她叫傻柱给我准备一百瓶辣酱，咱们明天一起去机修厂，还有，下午给我车里装上两台一千瓦的电机。 尤凤霞，你把年前让你放好的混凝土搅拌机的图纸拿出来，我明天要用。” 尤凤霞从秦淮茹那里吃了瘪，仍然有些不服气： “我也想去。” 王胜文摇摇头： “以后再有机会你再去吧，这次焊材厂那边还有人要去，车里坐不开了。” 秦淮茹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我们是有工作要去，你跟着去干什么？瞎掺和。”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你怎么和一个小姑娘较劲，你别说了，去把张玲叫过来吧。” “张玲过了年就没来上班，请了两个礼拜的假，说是怀孕了，反应挺厉害的。” “奥，喜事儿啊，这下傻柱有后了啊，你回去告诉我姨，让她多照顾着点儿。” 秦淮茹有些赌气的口气： “年前买羊你不怪傻柱了？” 王胜文很坦然地回答： “我为什么要怪他？当时这院儿里他收钱，以为是买了羊大年三十在四合院大家一起吃，他要是知道聋老太婆和易中海的这个阴谋，打死他他也不敢去收这个钱，刘海忠已经告诉我了。 你还真把傻柱当傻子了？” 秦淮茹这才明白过来了： “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他背叛了你了呢。” “傻柱根本没必要背叛我，这次倒是他给了咱们整治四合院那几个老阴逼的机会。你啊，以后什么事儿往大里想，别盯着分牛肉这样的小事儿。” 听到王胜文这番话，尤凤霞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跟你耍小性子。” 她这么一说，闷头吃饭的灵儿妹妹也明白过来了，夹起饭盒里的一片牛肉塞她嘴里： “给你吃吧，多吃点儿，胖了我可不管！” “灵儿妹妹，你吃你的，别理她，以后不用给她做好吃的，馋死她。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杨伟呢？” 张岩灵知道： “他啊，上班的时候还在这儿呢，一到吃饭时间，就拿着饭盒跑了，说是去广播室那边去吃。” 王胜文声音有些失落： “唉！这屁孩子，追媳妇都忘了师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以后你们都离他远点儿，让他拼命去追，脱了鞋去追。” 秦淮茹一听很感兴趣： “嘻嘻，你是不是又当媒婆了？怎么说的媒？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王胜文一脸的无奈： “唉，甭提了，我只是让他去领着办个手续。” …… 孙厂长的情况，当然要跟李厂长汇报，下午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李厂长一看王胜文来了，立马来了兴致： “弟，正想去找你呢，有事儿跟你商量，咱这盖家属院的事儿局里给批下来了，土地也给了。这不局里要求我们跟建筑公司谈吗，你画的这新式楼房，我心里还真没底。” “哥，没事儿，你先把图纸交给他们，让他们核算价格不就完了？至于设备，我明天去机修厂，让他们生产。” 李厂长有些疑惑： “为什么不让咱们自己生产设备？” “这种设备属于建筑机械，是粗活，利润不算太高，主要是些焊接的工作，咱们焊工少，自己生产不合适。 以后啊，咱们新车间盖起来，就以生产像电机、拉丝机这样的附加值高的产品为主，粗活咱不干。” “有这么大需求吗？” “李哥你放心，听杨厂长说，山东和云南那边发现了新铜矿，他去搞建设了，这以后光拉丝机我们都生产不完。 还有邢厂长那边，他们的焊条才只是供应煤矿系统呢，就每天加班加点干不完，今年他们还得要六条以上的生产线。” 李厂长对这个最感兴趣： “哈哈！看来还得找邢厂长喝酒啊。” 王胜文对他这种表现有些无可奈何： “哥，喝酒可以，别在打人了，我量他以后也不敢欺骗咱们了。” 李厂长点点头： “行，我以后不打他了，这小子还算识趣，上次愣说是自己摔的。 唉呀，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打人打得这么痛快。” 王胜文及时怼他一句： “能不痛快吗，现在工业局的哪位厂领导不知道你的拳脚功夫厉害，打得部队转业的军人邢厂长一点脾气都没有。” “嘿嘿，你也听说了？” “去局里开会谁没听说过？哥，你不会以为这事儿光荣吧？” “不是光荣是什么？反正我现在没人敢惹。” “你这叫仗势欺人，他们都知道邢厂长不挨打就要不到新设备，连苏伯伯都说让我劝着你点儿。” “那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打人了，至少打得不这么狠。” “嗯，这还差不多，但是记住，焊材厂那边，后勤上要安排自己的人，我把原来咱们厂傻柱的徒弟马华安排过去，那也只是管管食堂，这以后咱们去办点其他事儿，还是要靠他们的后勤，这业务你熟，不用我多说。” “没问题，我跟邢厂长喝酒的时候提出来。 对了，弟，你找我什么事儿？” “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孙厂长想安排几个中层干部的子弟到我那儿去，跟你说一声。” 李厂长摆摆手： “他们去就去呗，我才懒得管你们那边的事儿。今年你招进来的有些工人，你给我照顾好就行，都是些弟兄们的孩子。” 王胜文伸出手： “拿名单来。” “还没写呢，哪天我写好了给你。” “行，那就说好了，关系有远有近，谁安排到重要岗位都写清楚了。哥，我觉得咱们还是多要些大院里的子弟，不管有没有关系，只要是大院子弟，咱们都要，他们真的很好用。” 李厂长又点点头： “我也是这个观点，可是咱有这么多岗位吗？” “李哥你放心，今年刚过完年，四九城酒厂的人找我了，让我们给他们生产酒精设备。 你知道这酒厂可是利税大户，哪个地区的领导人不支持？所以，如果我们要是在四九城酒厂成功了，那来订设备的厂家可就蜂拥而至了。 过完正月十五，我就给局里写个报告，咱们去局里申请土地和资金，资金没有多给土地也行，到时候你做主，咱把化工设备搞起来。 那玩意儿要搞成了，轧钢的这点利润你就看不上了。” 李厂长笑了： “现在我也看不上，你那一条拉丝生产线挣的钱，咱们轧钢厂就能发半年的工资，搞轧钢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买卖。” 王胜文也笑了： “话是这么说，但轧钢是我们的基础，离了还真不行，再说光挣钱不行，还得给国家养活工人，咱们轧钢车间可是有一万多工人呢。” 李厂长凑过来低声说到： “弟，我这边计划外资金可是快二百万了，这钱咱怎么花出去？” “简单啊，派人出差啊，咱们也跟着出差。 先让苏伯伯去我父亲那里考察一下电机的使用情况，他们两个老同事可是接近十年没见面了。再请几位副局长去各地考察一下咱们制钉机的使用情况。 你想去哪儿玩，拉上位局里的领导一起去不就行了？ 你要是和苏姐想去哪儿玩，咱就把设备卖到哪儿，也不能总让苏姐在家管孩子吧，你那仨孩子也都不小了，你们适当出去放松一下不过份吧？你不安排我安排。” 李厂长一拍大腿： “弟！还是你理解我！你怎么能想到我心里去？” “不是理解你，很多效益好的单位都这么干，你没看煤矿系统那帮人，不都是天天没事儿就跑邢厂长那儿吃吃喝喝？” “对啊，人家都这么干啊，我们去考察我们怕什么？弟，你给我个建议，今年去哪儿。” “嘿嘿，我推荐你今年去扬州和杭州，在西湖边演一出白蛇传。” “行那我就听你的。”李厂长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脸红，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就这么定了，我就不派人过去检修设备了，设备真有问题的话你回来我再派人过去。 给你个建议，阴历三月份去。” “为什么？” 王胜文边回答边往门外跑： “烟花三月下扬州！” “好你个臭小子……” 后面传来李厂长的骂声。 第73章 刘岚的遭遇 刚从李厂长办公室出来，还没有出办公楼呢，就被孙厂长给拦住了，拉进自己屋里： “跟李厂长汇报了？” “这种事儿能不汇报吗，不过我没说是你提出来的。” 王胜文其实是故意这么种说法，他就是说的是孙厂长提出来的。 “李厂长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这种小事儿他不管。” 孙正平摸摸胸口： “他不管就好，我还怕他不同意呢。” “孙哥，你傻啊，其实孙伟本身就是设备科的科长，你让他带着他们这些人先搞点轧钢车间的设备维修保养不就完了，维修好了，自然而然就到我们那儿去了，没必要费这些心思。” “嗨，我倒是跟那小子说了，可是他没你的同意，他不承认啊。” “嘿嘿，那你不活该吗，谁让你喝了酒打人来着，都这么大了还敢动手打人，太不够意思了，现在知道找他办事儿难了吧。” 孙厂长见到这事儿办成了，对王胜文的指责毫不在意： “行了，你就给他撑腰吧，你爷俩要是好起来，我是挡不住，以后孙伟的事儿，我这当爹的就不管了。” 王胜文对此很是不屑： “切！谁让你管了？瞎操什么心。对了，把你收的礼物分我徒弟一半，不然我找嫂子评理去。” 孙厂长虽然很不满意，但是也无可奈何： “我都给他还不行？” 王胜文一看他这个样子，反而是不急了，干脆找把椅子坐了下来： “孙厂长，这很可以。 也不让你白忙活，孙伟那边我今年安排了在四九城周围几个城市检修咱们卖出去的设备，你是不是想跟着一起去？” 孙业平一听还有这好事儿，连忙换了副哈巴狗一样的嘴脸： “去去去，我去，到时候你们出费用，我带着他们去。” “出差费用肯定是我们试验厂出，不过每次出去你可都得带一两个人替你喝酒，这些新投产的制钉厂啊，效益肯定不错，你们这酒场肯定少不了。” “嗯？你是说带着这伙人去？” “对啊，每次带一两个，周围转一圈多好？他们得了两次好处，肯定不能再有二心，咱工作也好开展不是？” “啊？李厂长会同意吗？” 王胜文有些责怪的意思： “你看看你，李厂长没你想的那么不通情达理，我们都说好了啊，咱们这些领导啊，以后会经常出差去外地，咱们出去，也算是给咱们轧钢厂卖钢丝去了，一举两得，多好？ 杨厂长那时候不让出差，那是因为当时咱们产品太单一，现在产品多了，领导们能不带头出差吗。 我听说啊，杨厂长现在当了司长，也是全国各地的跑呢。” 孙业平一听心情更爽了： “老弟你说的是，咱们领导干部就得带头出差，那咱们的产品才能卖得出去，你就看着安排吧，我听你的。” 王胜文摆摆手： “这事儿让孙伟安排吧，什么时候他那边有空，你们就出差，你带谁我也不管，你爷俩看着办，我那里只管出费用。” 孙业平凑近了，一副神秘的样子： “我想带你嫂子出去玩玩行不行？”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随便你，别让厂里人知道。” “嘿嘿，当然不会。要不然去我家喝酒，我让你嫂子好好炒几个菜？” 王胜文站起身来，很不耐烦地回复他： “我没空，要喝还是你爷俩喝吧，合着在你这里，不喝酒就不办事儿了，以后你得改了这毛病。我忙呢，走了。” 孙业平恭恭敬敬地送出门去： “老弟，以后你可经常来啊。” 王胜文朝他挥挥手： “不来了，有事儿你到我那儿去，给我们帮忙干点儿活也好啊，天天蹲办公室里有什么好的。” …… 王胜文从生产部出来，又去了保卫处郭处长的办公室。 刚到门口呢，老郭就笑嘻嘻地迎了出来： “唉呀，王厂长，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小陈，快给王厂长泡茶。” 王胜文也不拒绝，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 “郭大哥，我是找你来帮忙的。” “什么帮忙，有话直接说，就咱们这关系，还说什么帮忙不帮忙。” “郭处长，我那边今年缺人手，想请你帮忙给解决一下。” “嗯？怎么缺人手来找我？这也不归我们管啊。” “不是让你给招人，是想让你派人过去帮忙给干些活儿，不过可不白干活儿，我们可以给些补贴。” 郭处长一听有补贴，眼睛就亮了： “怎么个说法？” “帮我们去焊接保护药皮生产线那儿干活儿，每干一小时补贴一毛五，如果每个月干满五十个小时，再给他们发五块钱特种岗位补贴，你觉得行吗？” 郭处长一拍大腿： “那可太行了啊，你这哪是让我们帮忙，你这是给我们送福利来了啊。” 王胜文嘿嘿一笑： “什么福利不福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相互帮忙而已。” “那我明天就派人过去？” “可以，直接过去找你侄子，以后我安排他去管药皮生产线，所有你这边的人过去听他招呼就行。” “传利在你那儿干得怎么样？” “挺好啊，你的侄子能干不好？部队转业不到一年，就可以上手单独安装设备了，我以后会重点培养。” “喔，那就好，过年的时候他说过你挺照顾他的，来了就直接给了个三级工。对了，王厂长，帮忙这事儿我是不是该给公安局那边说一声？” 王胜文喝了口泡好的茶水： “以后还叫老弟！ 公安局那边说不说随便你。 倒是给你提个醒，今年我们那儿还招人，你看看局里的子弟，该照顾就照顾，跟李厂长该打招呼就打招呼，反正你推荐过来的人，无论男女，我都会照单全收。” “嘿，那哥可得谢谢你了。你们那边六个保卫人员够了吗？不行我再安排几个过去。” “六个人足够了，其实主要是晚上不让人搞破坏安装好的设备而已，东西他们拿不走。” “那帮忙干活儿的人我们去多少？” “你们在不耽误正常工作的情况下，谁愿意去就去，去了直接让郭传立和他们安排干什么就行，至于补贴，我到时候给局里打报告按临时用工就可以。” “那你给安排买点工作服呗。” “工作服挺多呢，到时候找传立要就可以。” “还是你老弟靠谱，什么事儿都想的这么周到。” 王胜文又笑了： “咱哥俩谁跟谁，刚来那会儿你可是给我帮了大忙，我得感恩不是。” “那都不是事儿，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就打个招呼就行，我们保卫处肯定给你办得利利索索的。” “对！咱们彼此彼此……” 真的是什么场景遇到什么事儿，王胜文刚从保卫处出来，就遇到了使劲低着头走路的刘岚，一看，脸上还带着淤青，急忙过去拦住她： “刘岚，脸上怎么回事儿？” 刘岚想跑被他一把拉住： “告诉我怎么回事儿，谁欺负你了？” 刘岚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没事儿，你别管我。” 王胜文肯定不能不管： “快说清楚，这事儿我必须要管，谁敢欺负我的人，还反了他了。” 刘岚边掉眼泪边说： “没人欺负我，就是过年喝了酒打的。” 王胜文也不管她说什么，拉着她就回保卫处： “谁啊？你家男人？走，跟我去保卫处！你啊，不能这么软弱，谁也不许欺负我的人。” 王胜文劲大，刘岚只能乖乖跟着进了保卫处的门。 郭处长一看王胜文又回来了，还拉着个人，急忙走过来： “怎么了王厂长？” “我徒弟被人欺负了，你们得为她做主。” 刘岚还想辩解： “我不是你徒弟，我也没被欺负。” 王胜文丝毫不跟她客气： “我说是就是，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傻柱就是你师哥了，他那师傅当得不合格，这么大的事儿都不为你出面，光想着他媳妇生孩子的事儿了。” 郭处长也说： “就是，你看打得这么厉害，谁这么大胆啊。” 刘岚不说话了，一直在那儿流泪。 王胜文也不想为这事儿啰嗦太多，就跟郭处长说到： “郭处长，咱这保卫处可不能光负责保卫厂子，咱们的职工也得保护，刘岚的事儿你们调查清楚，一定得严肃处理，这个正月我想看到结果！” “行行行，王厂长你去忙吧，这件事儿就交给我们了，我们保证让你满意。” 王胜文把刘岚按到椅子上坐下： “你，在这儿把话跟郭处长说清楚，你不用怕，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担着，回答完郭处长的问题，有困难的话，可以去试验厂那儿找我。” 说着就走了，还得回去画图…… …… 快到下班的时候，郭处长领着刘岚还真来了。 进门刘岚就想跪，王胜文一把拉住： “怎么了这是？” 郭处长回答： “她家男人过年赌输了，欠了一大笔钱，回家跟刘岚要，刘岚不给就被打成这样了。” 王胜文想了想原剧的故事情节，就知道了刘岚的家庭遭遇，也就不太紧张了： “这事儿好办啊，我们给你做主，跟他离婚，赌博的男人不能要，行吧刘岚？” “可是孩子怎么办？” 王胜文毫不犹豫： “你带走啊，不能留给他祸害。” “可我们娘俩没住的地方。” “这个更好解决，我给你安排。 郭处长，明天你去公安局那边告诉他们抓人，敢赌博，这可是大罪，还把我们的人给打成这样，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郭处长答应得也挺痛快，抬脚就往外走： “放心吧，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办。” 王胜文又对尤凤霞说到： “你那里还有地方住吧？让刘岚暂时去你们那里住一段时间。” 尤凤霞这次很积极： “有地方，铺的盖的都有，直接过去就行。” 王胜文点点头： “那就好，这样，尤凤霞你去把秦川叫过来，让他换好衣服，开吉普车直接拉着你们去她家里把孩子一起接出来，谁敢挡着你们，让秦川直接动手，让他不用怕，只要是打不死人，出了事儿我负责。 刘岚，你待会儿去跟傻柱请假，找不到看孩子的，就一直待在那儿，等把脸上的伤养好了再说，看孩子的人我们也会给你找。”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刘岚手里： “身上的钱被搜刮干净了吧，拿着先花，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平时买菜也用。” 刘岚还想跪，被他提住按到椅子上： “再这样我也打你了啊！要哭自己趴桌子上哭。” 说话的工夫，秦淮茹进来了： “怎么了这是？刘岚你怎么跑这儿来哭了？哎吆，这是谁打的啊，下手可真狠。” 王胜文一想，这事儿正好可以解决： “她家男人打的，我让他们离婚，正好刘岚的孩子没人看，秦姐你回家跟我姨说一句，让她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秦淮茹并不缺少同情心： “可以啊，正好跟秦丝秦弦她们一起玩，不过她们住哪儿啊？” “我让她们今晚就到尤凤霞和灵儿妹妹那里住，那里还有个空房间，你下了班过去安慰她一下吧，拿个热毛巾给她捂捂脸，你看她半边脸都被打给黑了。” “那行，实在不行就住我那儿，我那个房间就我自己住，宽敞着呢。” 王胜文摆摆手： “还是别了，四合院那帮人可不是好相处的，再说傻柱也住那儿，他们原来是师徒关系，更不好相处。” “啊？现在他们不是师徒关系了？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被打成这样，傻柱也不管，我生气了，直接收她做徒弟了，以后就由我直接罩着她，看谁再敢欺负她。” 秦淮茹直接跑过去安慰刘岚： “刘岚，你可别哭了，因为挨了一次打，王厂长都收你为徒了，说起来你不吃亏。晚上我给你揉揉，可管用了，几天就能消下去。” 这件事儿的结果是：刘岚顺利离了婚，她那赌博的男人被抓进公安局，交代了偷东西卖的犯罪事实，他们整个赌博集团被牵连而一网打尽，最后他自己被判了十年。 秦川去接孩子的时候，还真把那个阻拦的男人打了一顿。 至于尤凤霞和秦川，王胜文这次牵线并没有成功，这小妮子有些死心眼，也可能是她太多地考虑了家庭的问题。 …… 第二天去机修厂出差，是和秦淮茹、姚琪兰一起去的。 两个自己的女人在车里，肯定是香艳无比，搂搂抱抱不说，她们真敢动手动脚，还想动嘴。 王胜文有些无奈，一本正经地对她们说： “嗨，你俩别闹了，跟你们商量个正经事儿。” 秦淮茹嘴快：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不会是让我们在那边待一阵子吧？” “不是，这时候让你们待在那儿干什么。我是想说想给孩子们找个辅导老师。” 姚琪兰有些明白了： “就是给孩子们辅导功课的老师？人家当老师的，有这闲空吗？” “还真有一个老师挺合适的，秦姐知道，就是他们家秦汉的班主任冉秋叶老师。” 秦淮茹有些奇怪： “你怎么知道她合适？你好像没见过她吧？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王胜文不屑地摆摆手： “什么叫勾搭上啊，没见过面怎么可能勾搭上？是四合院的阎埠贵老师想给我介绍对象，我当时没答应，后来回家考虑了一下，咱们这么多孩子，需要个辅导功课的老师，对象当不成，可以请过来给孩子们当辅导老师啊。 她的人事档案在轧钢厂，所以我知道人家是刚大学毕业的老师，还没结婚当然不牵扯到照顾孩子的问题，所以她放了学肯定会有时间去给孩子们辅导功课。” 姚琪兰毕竟年龄大几岁，两个儿子学习又不怎么好，很明白其中的意义： “那人家能干吗？” “咱给钱啊，有钱她不就来干了吗？你们想想，咱们花一份钱，可以辅导几个孩子？ 姚姐，光你家就俩吧，秦姐你家一个，梁姐那边一个，还有陈文魁和徐静理，这样算起来目前就有六个孩子了，如果一天按一块钱给，每个孩子还不到两毛钱。 反正我觉得很值。” 秦淮茹明白过来了： “对啊，是挺值的，我愿意交这个钱。不过在哪儿辅导呢？” “有我这个男人在，用不着你们拿钱出来，辅导的地方我也想好了，就在轧钢厂给我分的那个四合院里。” 姚琪兰问到： “轧钢厂还给你分了个四合院？我怎么不知道？” “年前才给的，用了还不到一个月，没带你们去过，在崇文门那边。” “那离淮茹家挺远的啊。” 秦淮茹回复： “我没事儿，礼拜天我就骑自行车把孩子送过去，还能给孩子们做饭吃。” 王胜文也说： “就是，平时下了班我跟徐静理她妈妈也在那儿办公，院子里一切都是齐的，连乒乓球桌都有。姚姐你有空就过去，没空就让大熊二熊他们骑自行车自己过去，我可是抽空会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奥。” “他们去了不耽误你的事儿啊？” “不耽误，我们是在前院儿办公，孩子们在后院玩，怎么可能耽误到我们？” 秦淮茹有些心急： “那你回来就带我们去看看？” “那肯定没问题啊，过去了你们就会喜欢上那里，说不定都想搬过去住。” “嘻嘻，你怎么不搬过去？” “我肯定搬过去啊，这不是刚分过来，还没来得及吗。我现在在陈文魁家住，雪茹姐快生孩子了，我得等她生了孩子，出医院就一起搬过去。”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你的孩子吧？” 王胜文也不隐瞒： “是啊，是我的孩子，秦姐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她是我第二个女人，不过她的情况适合于给我生孩子，所以我就让她生了。” 两个女人竟然没有生气，可能已经认可了他这种收寡妇的行为： “那你怎么安排我们？” 王胜文很认真地说： “姚姐，你年龄大一些，真要想生就尽快怀孕，可以在四九城生，也可以去我爸妈那里，那边也有人照顾你，秦姐你可以晚一点，你肯定是要去我爸妈那里生了，你去了京茹可以照顾你。” 秦淮茹打了他一巴掌： “坏蛋，原来你把京茹藏那儿去了，我说怎么见不到人了呢。你真不生她爸妈的气？” “我干嘛要生她爸妈的气？我这是给她爸妈清理不正经的亲戚呢，有你哥这么一闹，他们家那些坏亲戚，肯定就不敢跟咱们家来往了。” “那我爸来行吗？” “你妈在这儿给你弟看孩子，他来了还得照顾他，你觉得你妈不够累就让他来呗，反正我不管，到时候你赶不走他我看你怎么办。” “那我嫂子呢？” “你嫂子也过段时间吧，等岩臣哥他们俩有了新房子，让你哥去他们现在那个房子住，这样你们一家人就可以住一块儿了。” 秦淮茹别提多高兴了： “那我们家就真的可以住在一起了，还是在四合院一起住，我把我那间房子让给我弟弟住。” “那你去哪儿住？” “我跟着你住呗，反正我不管，我必须跟着你。”秦淮茹的声音竟然有些娇嗲。 “那随便你吧，反正崇文门那个四合院也住得开。” “嘻嘻，就这么说定了，不许赖皮。”小寡妇的依赖确实无敌，边说还边想朝下边动手，可惜被王胜文无情地把小手给拍开了。 听了王胜文刚才说的话，姚琪兰心里高兴了一阵子，这时才说到： “淮茹，今天你可得让着我点，我要再给他生个孩子，这次我想要个女孩儿，嘻嘻。” “想要孩子就别喝酒，喝了酒不行。” “我知道，这几天正好是我的好时候，弟弟你就给我吧。” 秦淮茹也来劝： “弟，你就给姚姐姐吧，她再不生，年龄就太大了。” 这样的好事儿王胜文当然同意： “给！一定给，两次可以吧？” “可以可以，嘻嘻。” …… 到了机修厂以后，三个人直接去找到刘厂长。 南易竟然在办公室里，见到王胜文来了，急忙迎过来： “师傅，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刘厂长有事儿啊，你怎么在这儿？现在不忙了？”王胜文一边跟刘凯握手一边问。 刘凯笑了： “他啊，难得刚过了年厂里没客人，这不过来跟我谈谈今年食堂的食材准备情况。” “让他自己看着买就行，刘叔你别管这么多，刘叔叔，你不是爱吃鲍鱼吗，我车里有给你带过来的干鲍鱼和其他海货，我爸年前从广州寄过来的。我现在给他拿食堂里去，南易，以后专门给刘厂长做了吃啊。” 说着王胜文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份图纸，递给刘厂长： “刘叔叔，你先看看这图纸，我马上就回来。” 和南易去往食堂的路上，王胜文嘱咐他： “南易，以后这种小事儿你不要去麻烦刘厂长，尽量去找你们后勤处的人，不能因为你和刘厂长熟，就什么事儿都找他吧。最晚到今年年底，我还得让刘厂长给你办件大事儿。” 南易一听就来兴趣了： “师傅，什么大事儿？提前告诉我一声呗。” 王胜文也不故意拿捏他，毕竟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把你调我那儿去，我好像跟你说过吧？你现在表现越积极，到时候他越不容易放人，这次我给你的鲍鱼，你最好让你一位师叔去做了给刘厂长吃，这样他就不会很坚决地留下你了。” “好嘞，还是师傅您给我考虑得周到，你等一下，我再去给你拿点东西。” “不用了吧，怎么总给我送东西。” “必须的啊，我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挺多的，正好拿来孝敬您。” 王胜文挥挥手： “那你去吧，别拿太贵重的东西啊，好东西留着娶媳妇用。” “知道了。”南易说着呱呱滴就跑了。 王胜文拿车里东西的工夫，南易就跑了回来，递过来一个古老而精致的小荷包： “师傅，给您拿了一套宫里的首饰，你留着给师娘戴。” 王胜文笑了： “行吧，这时期戴首饰可不是件好事儿，我就先留着，等有机会了再让你师娘戴。不过我也不白着你，这次你去我那边，我直接给你安排一套楼房住。” 南易又开始点头哈腰起来： “哎吆，还是师傅您对我好，那我去可肯定给您出力。” 王胜文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行吧，师傅也肯定好好照顾你。” …… 第74章 混凝土搅拌机 王胜文回到刘厂长办公室的时候，他仍然在埋头看图纸，听到进来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 “胜文，这东西挺适合我们厂干啊。” “知道适合你们干，就是要给你们的图纸啊。” 刘厂长点点头： “这东西干起来比电焊机还简单，不知道利润怎么样。” “利润的话还不全靠你们自己掌握？目前国内只有你们一家生产，你们自己看着定价就可以。我估计这玩意儿一出来，各地的建筑公司肯定都想购买。” “喔，这次我们必须给你设计费。你研究了多长时间啊？” “研究了快一年呢，设计费不给也可以，毕竟我私人也不能给你们开发票。” “那你不会想点办法？” “倒是有办法，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 刘厂长摆摆手： “我们怎么可能不同意？上次电焊机就欠你一个大人情了，这次怎么也得补偿你一下。” 王胜文找把椅子坐下说话： “那咱就去找建工出版社吧，我去他们那儿投稿，你们拿钱去那儿买图纸，根据这种机器的利润，你们就出十万块钱吧，给出版社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剩下的他们会以稿费的形式给我。” “给他们这么多？” “不多啊，如果以后有人仿制你们的产品，出版社会出面去制止他们，人家可是出版社，有说话的权力。” “那这份图纸？” “奥，这份图纸你们就留下吧，我那儿还有其他型号的图纸，拿其他图纸去签协议就可以。” 刘厂长有些心急： “那咱们今天就去？” 王胜文被他逗乐了： “刘叔叔，看你心急的，我今天来，一是把图纸带过来给你看看，二是让姚厂长和秦主任过来看看你们焊机的生产情况，如果一切顺利，秦主任会给你们安排多生产一些铜丝。姚厂长那边你们就别想了，他们厂的焊条已经被你们的物资供应处给包圆了。” 刘厂长听他这么说，又开始有些担心： “我们生产这种混凝土搅拌机，也需要用大量的焊条啊，跟我们供应处申请增加供应量可是很难的。” “你这边没问题，你们生产这种设备，需要用我们的电机，我那边还有条特种焊条生产线，我可以拿来生产普通焊条，你们直接跟我们买就可以，但是你们不能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否则去我那儿买焊条的人就会多起来。” 刘厂长长舒一口气： “早知道你那里有，我就不去求供应处那帮人了。” “我那儿那条生产线也是刚搞出来的，用来试验特种焊条的，姚厂长他们今年正在盖厂房，我也是他们管技术的厂长，今年计划给他们增加六条以上的焊条生产线。 估计明年焊条的供应量不足的问题就会缓解了。” “要不你给我们厂也弄一条？” “那还不被我们局长骂死？” “不给就不给！那你说吧，什么时间咱们去出版社签协议？” 王胜文看了看刘厂长办公桌上的日历，然后翻到一页： “这样吧，过了正月十五后的第一个周一，你让你们曹主任去焊材厂找姚厂长，让她带着去签合同，你没看图纸上出了我的名字，还有姚厂长和秦主任的名字。” 刘厂长这次痛快地答应了： “行啊，咱就这么办，老曹现在已经是副厂长了，待会儿吃饭你可别称呼错了。” 王胜文摸摸头皮： “你看我这脑子，年轻轻的怎么就好忘事。 叔，我知道了。 我这次来给你们带来两台设备上用的电机，你们现在就可以组织生产了，我知道你们完全有这个能力。” “行吧，你就先把电机放梁拉娣那儿吧，需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 于是，王胜文带着两个女人往门外外走： “刘叔叔，我们对这边已经很熟悉了，不需要你去，你还是在这儿看图纸吧。” “行，那你们自己去吧，我安排饭，中午让许大茂陪你。”刘凯没有从办公桌后起身。 到了梁拉娣的车间，一下车就被十几个徒弟围了上来： “师傅，您年前怎么没过来一趟？我们给你准备好了礼物呢。” 王胜文看到徒弟们当然高兴： “哈哈，我不可能跑这么远过来拿礼物啊，以后你们也不用给我准备什么礼物，我那儿什么也不缺。” “师傅您今天过来是来看看我们吧？我们也没车，不能进城去看您。” 王胜文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对，是来看看你们，另外我还给你们刘厂长带来了新的设备图纸，我希望你们啊，能积极报名参加新设备的试制工作。” 徒弟们纷纷举手表示愿意参加，许大茂的大舅哥王秀成也挤了过来： “王厂长，还记得我吗？我也要参加，我这来了新车间，整天光装焊机的底座了，技术还没发挥出来呢。” “秀成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咱们可是一家子。” 王秀成尴尬地笑了： “嘿嘿，记得就好，上次我可是喝多了，迷迷糊糊就被拉回来了。” 王胜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秀成哥，许大茂来了你俩成酒友了吧？” 王秀成倒是心直口快： “嗨！他那小子酒量不行，哪次和我喝酒都能喝多，我现在都懒得跟他一起喝酒，不尽兴啊。要不今天中午你们去我那儿喝一杯？” 王胜文又摆摆手： “还是别了，今天我开车可是不能喝酒，再说，刘厂长那边有招待。” “那我报名的事儿？” “你们厂的事儿我不能瞎掺和，你直接找梁拉娣报名，找许大茂也可以，估计也就大茂哥一句话的事儿。” 王胜文又指了指身边的徒弟们： “你们，估计报名参加没问题。图纸拿来后，先看明白图纸，然后开始试着干，我正月十五过后还会来一趟，给你们把图纸讲一遍，有几个组装的部位，还是需要很高的技术的，正好你们可以学学。” 徒弟们鼓起掌来，徒弟胡健说到： “师傅，要不我们凑钱请你吧？”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说了你们刘厂长请客，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是不是钱多了？” 胡健挨了骂，也不丧气： “嘿嘿，我们还真是钱多了，年前刘厂长都给我们升了一级，我现在都已经是四级钳工了，我们这些人，现在至少是三级工。” “只给你们升的级？” “可不咋地，只给我们十二个人升的级，说因为我们是焊机生产车间的中坚力量。不过机修厂没有不服气的。” “行了，成了中坚力量就好，以后再多努力，这次新设备试制成功，我会建议你们刘厂长，年底再给你们升一级。” 徒弟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能不能让我们都参加？” “焊机生产已经很顺利了，我们车间再上新产品。” “小张，你回家把咱们的礼物拿过来，给师傅放车里。” “我是三级工，这次你们不能跟我抢。” “就我这布线技术，新设备肯定离不了我啊。” “韩贵芬，你们家那位要是跟咱们抢，你得回家打他。” “你快别说了，有师傅在这儿，谁敢跟我们抢？” 又一个徒弟举手： “师傅，能不能像焊机这样，由我们这些人先试制，然后由我们带徒弟？你跟刘厂长说说，他肯定是听你的建议。” 王胜文挥挥手让大家停下来： “说好了，就是由你们试制，不过如果不成功，你们可是得受惩罚。” “没问题，有师傅您指点，我们肯定没问题！” …… 徒弟们在车间里议论纷纷，王胜文也就不管他们了，回到梁拉娣的办公室，见到三个女人在那儿聊得正起劲： “姐姐们，这才几天没见啊，真有这么多好聊的？” 梁拉娣也不避讳，走过来抱了一下： “弟，我这办公室里是难得有这么清静，过年期间各地的业务员都回家了，平时我这儿人可多了。” 王胜文笑了： “嘿嘿，姐，你这就不聪明了，这事儿你找许大茂解决啊，让他在厂里申请个专门的接待室，由他主管，让那些业务员去他那儿待着，许大茂能吹会捧的，什么业务员摆不平？实在不行他们就在那儿打牌呗。” 梁拉娣恍然大悟一般： “对啊，我怎么把这人才给忘了。那我得跟刘厂长说说。” “行，今天中午正好刘厂长安排接待，你跟我们一起过去说。待会儿我把带来的东西给孩子们放家里。” 梁拉娣有些撒娇的意味： “你就惯着他们吧，带回来的东西还没吃完呢。” “去去去！不用你管，我的孩子我当然得惯着。” 秦淮茹笑了： “别说干儿子了，我们家秦汉，现在每天都吃核桃点心，我根本管不了。” 姚琪兰也笑： “我们家那俩小兔崽子也是，他们被他养得嘴都馋了，现在我们家二熊，天天在家练炒菜。你们说有意思吧，他在给我们培养一个厨子。” “姚姐你可冤枉我了，是二熊自己要学的，和我没多大关系。” 梁拉娣出来作证： “弟弟说的是，我们家二毛现在也是在家想做菜，我每天回家啊，菜都给我洗好切好了，我做饭很省事儿。” 王胜文说： “梁姐，我建议你们以后中午别做饭，去厂食堂里打菜吃，据说你们食堂现在做的菜很好吃。” “还不是我说的？这不过年吗，你给带回来的那些干海货，我们得吃一吃，弟，我给你说啊，那种干牡蛎用热水泡好了以后，拿来炖豆腐，可好吃了。” 王胜文赶紧制止： “停停停，姚姐，你跟梁姐说说给孩子们请辅导老师的事儿，我去家里把东西给孩子们放下，在这儿跟你们聊我头痛。” 说着便跑出了办公室… …… 给孩子们送完东西往回走的时候，许大茂媳妇王秀青在路上等着他呢，见到他过来，把一个信封塞过来： “王厂长，把许大茂收你的房租还给你。” “不是，秀青姐怎么个意思？怎么就还我房租了？房子不租给我们了？” “房子你们住着就行，我觉得他收你们房租不厚道，你给我们办了这么多事儿，我们怎么能收你的钱？咱们可是一家子。” 王胜文也不过多的客气： “行，那我就收着了。你说说许大茂最近表现怎么样？” “他还行吧，每天在厂里喝酒还给我们往家带东西，对孩子们也没发过脾气。” “那就好，今天中午正好我要跟他喝酒，我是不是该跟他说说这钱的事儿？” “这倒不用，这事儿我们俩提前都商量好的。” 走到车那里的时候，徒弟小张等在那儿，把一个布包递过来： “师傅，我们过年的时候，每人凑了二十块钱，给您买的，您一定得收下。” “嗯？还真给我买东西了？花那个钱干什么？” “给您买了个老物件，您拿去给师娘戴。” 王胜文接过礼物放进车里，扭头对他笑笑： “你们这是搞什么啊，我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师娘？” “不是我们厂原来那个丁秋楠调过去了吗？您没娶她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人家焊材厂缺厂医才把她调过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跟其他人说，我可没娶她啊，大家以后别再误会了。不过东西我就收下了，下次来会给你们每人都带回一整套工具，算是师傅送给你们的礼物。” “嘿嘿，我们就知道，师傅又会让我们沾光，一套工具可不便宜。” “废话这么多，我们红星轧钢厂自己生产的工具，足够你们用一辈子。告诉他们，东西我收下了，我替你们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师娘谢谢你们，下次可别这么干了，我回不起这礼。” “嘿嘿，我们等着您给的工具，您可不能忘了。” “滚蛋！合着你们这是合伙算计我啊。” 小张边跑边回复： “我们知道师傅您那儿总有好东西，南易就是这样。” 王胜文生着闷气回到梁拉娣的办公室： “梁姐，南易这小子真不地道，怎么能把我给他菜谱的事儿说出去呢。” “嘻嘻，他显摆呗，现在他那些师叔师哥，都知道他手里有宫廷菜谱的全本，巴结他巴结得可紧呢。” “这小子不是不爱显摆吗，怎么改脾气了？” “还不是当了食堂主任的原因？不过他当主任倒是对我们有好处，我每次去食堂打饭，收我两毛钱菜票，能打满满一饭盒的菜，馒头花卷都不收钱。” “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以后你得给五毛，一顿饭家里每人一毛钱不算过份，省得别人说你。” “嗨，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厂里每人每天都给职工补贴两毛钱伙食费，他们食堂亏不了。” “奥？你们刘厂长还真是大方，那你们厂四千多人，每天就得补贴八百多块啊。” “这还不是小意思，每月才不到两万，不就卖两台焊机的事儿。现在厂里，一说给我们车间配合工作，每个车间都是屁颠屁颠的来人帮忙。” “行吧，利润交上去也是交上去，还不如给职工们吃饭。” “不光这些，现在部里的大领导们也经常来吃，我还陪过几次呢，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好事儿啊，部里的领导来吃，说明刘厂长的地位稳，你们厂也就稳，对你们职工来说，肯定是好事儿。对了，以后你可别打包剩菜了。” 梁拉娣有些恼怒，狠狠捶了他一把： “臭弟弟，不许提我以前的事儿，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其余两个女人在那儿看热闹。 王胜文把从王秀青那儿收到的信封交给秦淮茹： “姐，把这个给我姨捎回去。” 秦淮茹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 “哪儿来的钱啊？” “许大茂两口子把那房子的租金退给我们了，说那房子我们住就行，以后也不要租金。” “这钱原来不是你给的吗？怎么退给我婆婆？” “行了，别啰嗦太多，这钱，让我翠花姨平时给家里买菜用，你那儿仨孩子呢，吃的用的平时也不少花费。” 姚琪兰过来插嘴： “就是啊，你就拿着呗。弟弟没别的优点，就是对孩子们好，我那俩儿子，早就被他给收买住了。” 梁拉娣也说： “就是，我那几个孩子也被他收买住了，天天在家念叨他。” 秦淮茹对此很不屑一顾： “我那儿子，他说什么就听什么，这不，这几天带着一帮孩子去他们学校练乒乓球去了，我们院儿里的孩子都一起去，玩的可欢了。” 正说话呢，机修厂的曹厂长（曹主任）进来了，拉起王胜文就往车间外边走，到了车间外边又把一个精致的小布包塞进他的口袋里。 王胜文很奇怪： “曹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给我送东西？”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收我儿子当徒弟。” “哪个是你儿子？在哪个车间？” “他还没来呢，今年才能高中毕业，我这不是想提前给他占个位置吗？” “高中毕业不是得考大学吗？” “咱们厂这中学里就没有考上过大学的学生，虽然学习还算不错，但我们根本就没指望他能上大学。” 王胜文想了想： “既然他学习还算不错，那曹厂长，咱们这么着，等他七月份毕业，我让孩子到我那儿去跟我学徒，我教他一些画图纸的本事，然后学上两年，你再把他调回来，直接进你们厂的技术科，也算是技术干部了。” 曹厂长有些激动： “那可太好了啊，你调教出来的人，肯定都有本事。不行，看来我这礼还是送少了，吃饭的时候我再给你一套，我那儿还有呢。” 王胜文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什么好东西啊？还再给我送一套，没那个必要，你还是留着吧，咱自己的孩子我能不上心？” 曹厂长作为长期干办公室主任的人，肯定在人情上没得说： “你甭管了，吃饭的时候咱再说，我回去等你。” 说完也不看王胜文的反应，扭头就走了。 …… 中午梁拉娣要给孩子们去食堂打饭，王胜文是带着姚琪兰和秦淮茹一起回的刘厂长的办公室，一看，刘凯还在那儿研究图纸呢，急忙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刘叔叔，哪儿没看明白？” 刘厂长摆摆手： “没有不明白的，我在研究先加工什么零件呢。” “刘叔，这还用看嘛，肯定是先加工大齿圈啊，不过这大齿圈加工精度要求不高，随便哪个加工齿轮的厂子都能加工。” “那电器部分呢？” “电器部分简单，我那儿有电机，下次来我给我徒弟们讲一下怎么安装就可以。不过协议还没签呢，你们就准备加工了？” 刘厂长毫不在意： “你小子肯定不能骗我，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唉，要是海涛能回来就好了，也不用你经常这样跑来跑去，有事儿我让他过去。” “叔，即便他回来，你也甭想让他来你们机修厂，我还想把他拉我们那儿去呢，我们俩同学一起干肯定很舒服。” 刘厂长气得把眼睛瞪得很圆： “你敢！你跑这儿跟我抢人来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现在咱们俩可是平级，我还真不怕你。” 这话说的两个女人在一边都笑了起来。 王胜文继续说： “刘叔叔，今年你们厂盖宿舍也一起盖个大点的办公楼吧，你看客人来了，连个接待室都没有，多不给部里的领导们面子？” 刘厂长把图纸收拾起来： “那还是得你给我们画图纸。” “没问题，只要你们需要我就给你们画。” “那我们给钱，和这混凝土搅拌机的钱一样，都给十万。” 王胜文也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这其中包括了宿舍楼的设计费了。” “是不是有点少？” “叔，我没那么小气，不就是熬夜画图纸的事儿吗，你只要给钱就成，也算是我工作之外的收益了。” “那电焊机的设计费怎么算？” “你不是给我房子了吗，就拿房子顶了。” 刘厂长摇摇头： “那房子才值几个钱？那不行。” “焊机的设计费我不要了，要不你们今年盖了新职工宿舍楼，给我留套大的？反正我以后肯定是经常来了，有个大房子也好住。” “可以，我把你安排到离我近的地方，你来了，就让你婶子给你包水饺吃。” “可以啊，婶子包的水饺是好吃，过年的时候我过去尝了两个。” “嗨嗨，大年三十用你给我们拿去的牛肉，包的水饺更好吃，你海波哥哥一家都吃撑了？” “啊？刘海波是海涛的哥哥？他是不是在煤机厂工作？” “对啊，他是在煤机厂工作，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很熟悉，我说怎么看着这么脸熟呢，原来是海涛的哥哥。” “对，这不今年看我们厂效益好，想调这儿来，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王胜文摆摆手： “刘叔你不用发愁了，回去告诉他不用调了，就说我说的。唉呀，也不用你说了，过几天我亲自找他去说。” “啊？你俩什么关系？” “刘叔你就不用管我俩什么关系了，他们厂今年也上了新产品，到时候效益肯定不比你们差。” “你说了算？” “也是我给他们设计的。” 刘厂长有些责怪的意思： “那你怎么不给我们厂干？” “你们厂的机加工能力不行。” “什么设备啊，就我们厂的机加工能力不行？” “煤矿上水平巷道支撑巷道顶用的液压千斤顶，你们厂能加工得了？” 刘厂长要摇摇头： “那我们肯定不行，我们厂都没有大型的磨床。” 这时候有人敲门，一看是许大茂来了： “刘厂长，食堂的饭菜准备好了，你看是不是和王厂长他们一起过去吃饭？” 刘厂长朝他挥挥手： “许科长，你先带这两位位女士过去吧，我还要跟王厂长多说几句。” 许大茂只能先请姚琪兰她们走了…… 第75章 许大茂的转变 许大茂他们走了以后，王胜文赶紧跑过去关好门，然后坐到刘厂长对面： “刘叔，什么事儿啊？还不能当着我带过来的人说？” 刘凯朝他招招手，示意凑近了说话： “胜文，我知道你们那边效益比我们还好，不知道你们厂这剩下的钱是怎么花的？” 王胜文一听他说这个，马上就明白了，这是领导之间沟通怎么花钱的节奏： “你们是不是去年剩余的钱被上边收走了？” “对啊，去年年底，部里从我们厂拿走了六十多万呢，心疼得我啊。” “这不简单，到了年底，你就跟我们订一大批铜线，然后暂时不付款，资金就变成应付货款了。” 刘厂长笑了： “嘿嘿嘿，年底一下订六十多万的铜线，谁信啊，这只能解决一小部分问题。” “要不要听听我给我们李厂长的建议？” “那你快说啊！” “既然咱们挣了钱，就不能光在厂里吃吃喝喝，咱得把这些钱花给领导们一部分。你像你们把电焊机卖出去，你们不应该过去考察一下人家客户的使用情况？谁去考察啊，带着领导们去啊，这一路游山玩水、吃吃喝喝，那不都得花钱，还能带回点土特产。 每年都带着部里的领导们全国各地转一转，也算是让领导们为咱们的产品出谋划策了。 还有咱自己，你不会带着婶子全国各地转转？我建议，你过段时间，就带着婶子去海涛那里看看，考察设备使用情况吗，谁能说出什么来？ 另外，让厂里的其他干部，也都出去转转，总不能让大家跟着咱们白忙活吧？多给大家点自由活动的空间，再给大家发点出差补贴什么的，以后谁还能不支持咱的工作？” 刘厂长一拍大腿： “对啊，自从我从东北过来，北京往南的地方我还没去过呢，必须去玩玩。” 王胜文把头凑得很近： “刘叔叔，你给的那些设计费，我就不分给你了，我留一部分给海涛，让他以后娶媳妇用，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亏不了他。” 刘厂长很潇洒地挥挥手： “我当然不能收你的钱，你们俩同学之间的事儿我不管，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走，咱们去吃饭！” 到了食堂里的小包间一看，许大茂把酒都倒上了。 王胜文连忙把倒满酒的酒杯交给许大茂： “大茂哥，今天下午我还要开车回去，这次来我就不喝酒了，等下次来的时候，我回住几天，那时候咱俩再一起喝。” 刘厂长也说： “是啊，许科长，这次就别让王厂长喝酒了，路上开车危险。胜文啊，你这位朋友可是个能人，搞招待工作，那是没得说。” 王胜文笑了： “我们家本来是挨着屋的邻居，刘厂长我跟你说啊，我这位老大哥，最大的优点不是在招待工作上，他最大的优势在介绍产品上，做电影放映员的解说水平，可不是一般的水平。我建议你们厂以后给他安排个接待兼产品介绍的岗位，那才最厉害。” 许大茂激动地站了起来： “对对对，我介绍肯定没问题，电影上的解说词每次都是我直接说的。” 刘厂长一听，眼睛一亮： “对啊，我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要是干销售，可是一把好手。” 说完看了看饭桌上的人： “唉？今天梁拉娣怎么没来？” 姚琪兰回答： “刚才我们从车间里出来，梁主任说去给孩子们买饭，一会儿就能过来。” 王胜文指了指许大茂： “大茂哥，要不你去把南易也叫过来吧，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在刘厂长办公室遇到他了，让他陪你喝酒。” ““得嘞，我去看看，顺便瞅瞅梁主任来了没。”许大茂说着出了门。 王胜文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刘厂长、曹厂长，这位，还真有些能力，我建议你们厂成立个销售二科，让他当科长，专门负责销售这次说的这种混凝土搅拌机，这玩意儿在施工工地上用，肯定经常坏，让他搞销售和售后服务，连哄带骗的，肯定能把用户给哄高兴了。”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曹厂长走过来偷偷又把一个小布包塞王胜文口袋里，然后问到： “怎么了？秦主任，王厂长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哈，王厂长说的还真对，他原来做事儿就是连哄带骗的，有时候还耍赖，我们都是老邻居，最知道他的特点。” 刘厂长答应下来： “行啊，我们听你的建议，等产品出来，我们就把销售二科成立起来。” 王胜文点点头： “另外，我建议让他大舅哥王秀成当这个混凝土搅拌机的维修队队长，至于维修技术，下次我来了就会教给他。” 曹厂长一边亲自在桌上布菜一边说： “哎吆，那可太谢谢王厂长了，我们刘厂长有你这么个熟人，可真是我们机修厂的福气。” “曹厂长你可别这么说，我和他儿子刘海涛是同学，你们刘厂长这可是压榨我这个小辈呢，我心里可是老委屈了。” 听到他说自己这是压榨人，刘凯也不生气： “胜文，你说我不压榨你压榨谁？谁让你会搞设计呢，除了这种混凝土搅拌机，你争取今年再给我们设计一种新设备，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厂干不过煤机厂，凭什么要给他们升副厅级？” 王胜文沉吟片刻： “嗯～行吧，既然你们想干，那我就把办公楼和家用采暖炉给你们设计出来，本来我是计划设计出来我们厂自己干的，既然你们有要求，那就先依着你们干，反正正好你们也是煤炭系统的厂子，适合干这个。 那玩意儿是和暖气片配套使用的，四九城各个煤厂都归你们管，那就好办了，直接通过煤场那边销售就可以。” 刘厂长和曹厂长一听又来兴趣了，连忙逼问到：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图纸？” 王胜文满脸的不耐烦： “刘叔叔，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图纸我还没画呢，连设计数据我还没来得及计算，这样，晚不了你们新职工宿舍楼使用可以吧？” 秦淮茹及时提醒： “我们厂的新宿舍楼也要用。” 刘厂长和曹厂长满脸的谄媚，曹厂长把海参分给来的三个人吃： “王厂长，就是说最晚今年夏天我们就可以生产？” 王胜文挥挥手： “也不用那么久，等这混凝土搅拌机试制成功了，就可以给你们图纸了，那玩意儿画起来比较简单，就是需要大批量生产，要是能推广开，光四九城每年就得需要几万台甚至十几万台，而且因为是民用产品，价格也不能太高了，就指着量大才能产生利润。” 刘厂长说： “那没关系，民用产品价格不高没关系，每年五万台，每台二百块钱，产值一千万，这样我们厂的总产值上去了啊，我们煤炭系统是按总产值划分级别的。” 王胜文摇摇头： “刘厂长，靠这个想提升级别肯定不行，我们红星轧钢厂一万三千多人，比你们厂大三四倍，去年才升了副厅级，你们现在是正处级，已经够高了。再说了，这几种产品，除了电焊机算是高附加值产品，其他产品说实话，都是低附加值产品，无论如何利润也提不上去。” 刘厂长还是不服气： “那你们轧钢厂就不是低附加值了？” 王胜文又摇摇头： “我们轧钢虽然是低附加值，可是我们红星试验厂搞的可都是高附加值，比如我们一台拉丝生产线，卖给矿产资源部，都是上百万元，顶你们多少台电焊机？” 曹厂长连忙插言： “那你不会给我们设计些高附加值的产品？” 王胜文还是摇头： “哪儿有这么容易，你们厂原来就是搞些铆焊加工，一下让你们干其他产品，你们技术工人哪儿来？总不能像电焊机一样，让我们还来手把手地教吧？ 再说，其他技术，一时半会儿也教不出来啊。 这那样做不行，基础不牢固，会出问题的，你们得循序渐进。” 刘厂长也就不强求了： “行吧，胜文，你先给我们考虑着，等我们有了进步，你再给我们设计新产品。” 话说到这里，梁拉娣和南易也来了，于是大家开始吃饭，各自在脑子里想着自己的问题。 吃完饭，王胜文朝许大茂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跟自己走，没喝多少酒的许大茂还算是很看眼示，屁颠屁颠地就跟了过来： 俩人走到食堂后面的角落里，许大茂才敢说话： “王厂长，您找我有事儿？那钱我媳妇还给你了吧？” “嗯，秀青姐已经给我了，你们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不能白欠你们这个人情，刚才吃饭前我可是跟刘厂长和曹厂长他们给你说过话了，这段时间你再找刘厂长和曹厂长意思一下，你提拔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儿。” 许大茂一听就来劲了： “哎呦，那可太谢谢您了，您说的话刘厂长他们肯定得考虑啊。” “先别谢我，还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下次我再过来，就把你需要的解说词给你写好了带过来，你可得把这些解说词给我练好了，要不然这事儿也办不成。” 许大茂拍着胸脯表决心： “放心吧，王厂长您说的话，我肯定记得明明白白的，我要是干不好，您就再也别跟我客气。” 王胜文笑了： “行了大茂哥，以后你还是称呼我老弟吧。我给你建议了一个销售二科的科长而已，一下跨一大步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还有，你大舅哥王秀成我也给递了好话了，以后你俩就能工作在一起了，你还是他的领导。 不过有事儿你兄弟俩多商量着来，让机修厂的人看看，咱们红星轧钢厂出来的人，全是人才。” “我大舅哥跟着我干？” “对！让他跟着你干维修队的队长，这样你俩经常一起出差，就可以经常一起喝酒了。” “那他还不得高兴坏了，待会儿我可得回家跟他报喜去。” 王胜文朝他挥挥手： “你去吧，咱俩在这儿说多了也不好。” 许大茂刚要离开，忽然好像又想起什么： “王厂长，要不我把我城里那房子转给你？” 这种白得城里房子的好事儿，王胜文当然不会拒绝： “行啊，等今年你们在这边分了新宿舍楼吧，分新宿舍楼有问题，我会给你们出面，争取给你们分套大房子住，这住楼房可比住平房方便多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 “嘿！得嘞，咱就这么办，多谢您提携我！” 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 王胜文回到机修厂分给的小院子里，姚琪兰、秦淮茹和梁拉娣她们已经回来了，而且屋里还点上了炉子。 见到王胜文进了屋门，梁拉娣一边往炉子里加煤一边朝他抱怨： “你看看你这人，怎么又给孩子们买烧鸡和烤鸭了，他们在城里才吃了几天啊，你这样惯着他们，迟早把他们给惯坏了。现在他们天天吃点心吃得都不好好吃饭了。”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王胜文从碧霞元君的神识空间里拿出来的，过春节期间福主们的供奉肯定是最多的时候。 这些供奉不拿出来使用，供奉的福主们就得不到回报，所以有供奉王胜文总想一有机会就拿出来。 面对梁拉娣的抱怨他并不在意： “我不是早上出门就碰到烤鸡店正好烤出来第一炉吗，所以我就都给孩子们买来了，说不定这是东四那个烤鸡店今年烤的第一炉烤鸡，咱儿子们也算是拔了个头筹了。” 秦淮茹也过来替他说话： “梁姐你别怪胜文，刚一上班那天他就给我们家孩子又送过去一大包吃的，我们家几个孩子也都是被他给喂馋了。” 姚琪兰倒是很明白： “淮茹你今天没听明白吗？刘厂长这次又给这么多钱，给孩子们花这点钱算什么？我看他啊，即便是我们都不拿工资，他自己也能养得起。” 当时梁拉娣没在现场，所以她不明白是什么事儿，立马问到： “姚姐，刘厂长给什么钱？” 秦淮茹代替回答了： “这次这种设备的图纸，刘厂长非要给弟弟钱，说是设计费，而且给的还不少。” 梁拉娣还在追问： “到底多少钱？” 姚琪兰也不隐瞒： “说是跟出版社签协议，就像咱们出书一样，给我们稿费，总共十万，给出版社百分二十五到三十，其余的都是我们的。” 梁拉娣瞪大了眼珠子： “啊？咱们发财了？” 王胜文轻轻拍了一把她因为给炉子添煤而翘起来的大屁股： “什么发财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还有你们厂宿舍楼的设计费呢，以后你们几个在一起不许讨论钱的事儿，你们只管花就行，花没了就跟我要，咱们家有个专门管钱的人，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的。” 姚琪兰还是更聪明一些，马上就猜出来了： “陈文魁他妈妈对吧？听陈文魁说她快给你生孩子了，哪天我们得过去看看她。” 王胜文对这种事儿也没办法隐瞒，也不能隐瞒，所以干脆就直接把话跟几个女人都说明白了： “准确说，咱们家管钱的人有两个，四九城这边是陈文魁的妈妈陈雪茹，在广州那边还有一个，淮茹姐认识，就是原来四合院里的娄晓娥，她已经在去年给我生了个儿子了，现在是和淮茹姐的妹妹秦京茹住在一起。” 秦淮茹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跑过来捶打他： “奥，我说许大茂他们俩离婚离得这么快呢，原来是你起的作用。你是让京茹和娄晓娥一起去的广州吧？在四合院弄了场风波，还假装生聋老太婆和我的气。原来你在四合院跟我假装生气是为了这事儿，你这人真坏，坏心眼真多，四合院的人哪能想到真相原来是这样。” 姚琪兰急忙过来劝： “淮茹你别打了啊，他做事儿总是有算计的，最后还不是被我们几个给算计了？” 秦淮茹还是不依不饶，继续捶打着： “不行，为这事儿他害我哭了好几次呢，这个仇我得报回来！” 梁拉娣也跑过来拉架，四个人开始撕扯起来…… 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床上，于是干脆来了个“三英战吕布”，都是光着膀子上阵的那种战斗，大战何止几百个回合，导致最后每一位参战者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姚琪兰四脚朝天地在床上躺着，被自己心里想着的东西感动得想流眼泪： “唉呀，真喜欢这样的生活，要是咱们天天都能在一起打闹该有多好！” 尽管天天劳动，身体素质好，梁拉娣也是有些筋疲力尽： “弟，你得尽快把我调城里去，我和孩子们得跟你生活在一起才快乐。” 秦淮茹干脆累得是声若细蚊： “我倒是上班天天跟他在一起，可是每天下班还得回家照顾孩子，他平时也不怎么给我机会。” 炉子上烧的水开了，王胜文披件衣服下了床，倒了四杯热水放桌子上凉着： “你仨就别说话了，闭上眼歇会儿吧，我冷上开水了，待会儿你们起来喝。” 躺在床最外边的秦淮茹还不服气，有气无力地朝他勾勾手指： “刚才她俩拉着，我没解气，过来让我再打你记下解解气。” 王胜文干脆过去给她们都裹好被子，自己开始穿衣服： “姐，今天你就别打了，再把你累着，我也累了，过一会儿还得开车带你们回去，你就睡一会儿吧，我看着炉子，回去以后，你有更好的地方可以收拾我。” 穿好衣服，就趴在桌子上起草和建工出版社的合作协议，还不时给炉子里加煤。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协议起草好了，王胜文一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三点了，连忙把三个呼呼大睡的女人叫起来，还每人给端过一杯水喝： “快三点了，喝完水起床，梁姐，你下午还上班吗？” 梁拉娣睡眼惺忪地回答： “不上班了，就说跟你谈工作呢。” 她身边的姚琪兰，喝下去的水都差点笑喷出来： “嘻嘻，你俩谈工作谈到床上来了。” 梁拉娣反嘴相叽： “还说我，刚才也不知道谁最积极，像个八爪鱼一样扒住人家的身体就不松开。” 王胜文干脆把衣服都给她们披上： “都别说了，床上谈工作才能更深入了解呢，有个词叫深入沟通就是这么来的。还有个词叫一发入魂，以后再跟你们解释。” 于是便被三个女人一起给打了： “牛氓！耶律！” 王胜文把她们喝水的杯子都收走，躲得远远的： “快起来吧，现在就走的话，回到家也该天黑了，梁姐，你收拾一下这里，然后回家让孩子们到这里来玩，这里炉子旺，更暖和一些。 以后平时白天就让孩子们来这里玩，反正院子里有煤，把炉子点上，屋里暖和。 还有，别忘了告诉你们曹厂长，等给盖楼的建筑队来了，在院子里垒个乒乓球台，以后我来了教孩子们打乒乓球。” 秦淮茹起来开始梳头洗脸： “要不在四合院也垒个乒乓球台？” 王胜文对她摇摇头： “在四合院搞那玩意儿干嘛，邻居们会不乐意的，家离学校这么近，去学校打多好，场地还大。” 姚琪兰也问： “要不在咱们家院子里垒一个。” “还是别了，咱那俩儿子根本就不爱打乒乓球，过年的时候去买乒乓球拍，他俩看都不看一眼。我倒是觉得在厨房里给二熊垒个小灶台更靠谱一些，省得他天天拿那个大锅练炒菜。” 梁拉娣边叠被子边说到： “这我同意，二毛就天天在家那我们那个小灶台练炒菜，你那边那个灶台太大了，不适合孩子们用。” 镜子那边的秦淮茹拿起姚琪兰带来的手提包仔细端详着： “姚姐姐，你这手提包在哪儿买的，真好看。” “弟弟和我逛百货大楼的时候买的，你要是想要，我也给你去买一个，我记得那个柜台。” 王胜文赶紧阻止： “姚姐，你可别给她买，你是不知道，她住的那个四合院，里边的人可杂了，她要是提上这包，能被院里人的口水给淹死。 还有她婆婆，也就是我那个翠花姨，也是个老封建，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你这不是想惹她们娘俩打一架吗。” 秦淮茹满脸的不高兴，撅着嘴，心里有些委屈： “哼！我知道，我就是看看而已。” 王胜文也就不理她了，走过去想帮梁拉娣整理床铺。 梁拉娣转身抱住他亲吻： “你走了我想你怎么办？” 王胜文双手环住她的细腰： “再过十几天我还会再来，等到大毛到了今年这个暑假，正好该上三年级，我就想办法把你调到我身边，到时候你可不许烦我。” “怎么可能烦你，都想天天被你齐，齐到老为止。” 王胜文跟她低声耳语： “你可真够嫂的。” “谁让你这么吕，都是被你吕的，也只对你嫂。”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王胜文看到姚琪兰和秦淮茹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拍拍梁拉娣的屁股： “好了，我们走了，在家好好给我照顾孩子，跟他们说，我再来的时候还给他们带烤鸡。” 梁拉娣娇嗲地打了他一下： “坏蛋！你这是把你儿子们当一窝黄鼠狼养了，嘻嘻！” …… 第七十六章 收礼 回去的路上，王胜文把今天收到的几个礼物递给两个女人： “今天我徒弟们和曹厂长给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呢。你俩看看吧。” 于是俩女人抢了过去。 女人看到首饰果然就像孩子见到糖果，丝毫没有抵抗力。 坐在副驾驶的姚琪兰首先惊叹到： “弟，这个包里是一套金首饰唉，这个金簪子真好看。” 说完就把簪子别到了头上： “弟弟，淮茹，你俩看看，我戴好看吗？”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 “好看，更比西施美三分！” 秦淮茹也惊叹： “唉呀，姐，你戴着真是太漂亮了，那就归你吧。 姐，你看我这儿，是一套玉的首饰，俩镯子呢，要不咱俩一人一个？” 说着把其中一个递给姚琪兰，还贴心地帮她戴上。 两个人一起伸出手腕在那儿跟王胜文显摆。 王胜文又扭头看了一眼： “确实不错，还是和田玉的，估计是以前王爷府里哪位王妃的东西。” 秦淮茹问： “这东西挺值钱吧？” “目前也不算太值钱，是我十几位徒弟凑钱给我买的，估计一二百块钱，不在乎钱多少，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 这东西快收起来吧，留着，以后咱们的儿子们结婚，你们这做婆婆的，当礼物送给儿媳妇。”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撒娇的意味： “你真把秦汉也当儿子了？” “废话，咱俩都这样了，他不是儿子是什么，有哪个当表叔的天天给表侄送东西吃的？放心吧，所有这些孩子，我都是一视同仁。” 姚琪兰笑了： “淮茹，你操那心干什么，现在是孩子们跟他亲，咱这些当妈的，都被他们给抛弃了。 像我这样，他们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们，随便他们爷们怎么作儿。” 面对她们的指责，王胜文也不在乎： “姚姐，你把那套金首饰里的金项链给秦姐戴上吧，她的肤色适合戴金的东西，金项链上是不是还有吊坠儿？” “有，有吊坠，来，淮茹，我给你戴上。” 秦淮茹激动得快哭了： “真的给我了？” 王胜文回头白了她一眼： “废话，不给你给谁，项链戴着没人能看见，平时上班也可以戴了，别摘下来。” 秦淮茹从后座伸出头亲了一口他的脸： “嘻嘻，我喜欢！那我以后就真的戴着了。” 王胜文点点头： “对，把吊坠儿夹在那两坨中间！” 两个女人又是异口同声： “牛氓！耶律！” 姚琪兰又有了新发现： “淮茹你看，我这里也有个吊坠儿唉，这是个玉的吊坠儿。” 王胜文又扭头看了一眼： “嗯，你这个最珍贵，这是我徒弟南易给的，这可是宫里的东西，原来的主人至少是个贵妃。 秦姐，你直接给她戴上。 你俩啊，平时都上班，戴其他露在外边的首饰不合适，只有戴着项链吊坠儿合适，放在两坨中间别人也看不到。” 秦淮茹恨恨地说： “就知道你想自己看，你看姚姐戴着多合适，她的比我还大，都给夹住了。” “哎呦，凉凉的，还怪舒服呢。” 王胜文看了一眼： “嗯，陈文魁的妈妈也有一个，和你这个差不多，抽时间你俩比比谁的好看。” “我们才不比，以后我俩换着戴！” “行吧，以后咱们家的东西，你们谁喜欢谁就戴，不戴的东西就收藏起来，以后娶媳妇嫁女儿不得送他们点东西？” 姚琪兰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哼！我们才不给他们，我们以后在家偷偷戴给你看。弟，你说我们要是夏天穿上旗袍，再把这些首饰都戴上，会不会迷倒你？” 秦淮茹也说： “就是就是，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就试试！” 王胜文对此不屑一顾： “我倒是觉得你们没任何东西的时候更迷人。” 两个女人反应了一下才一起捶他： “你这个色坯！” 赶紧求饶： “唉呀，疼死我了，不是还有一套吗，你俩快看看啊。” 这次是两个女人一起把包打开的。 “这套也是金的唉，和我一开始的那一套一样，也有个金簪子。”姚琪兰说。 “那就给秦姐戴头上吧，你俩正好一人一个。” 姚琪兰并没有把簪子戴秦淮茹头上，反而把自己头上的簪子也取下来： “淮茹，别听他的，这玩意儿我们戴着不合适，在单位太招摇了，咱还是放起来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那就留着吧，回去以后把这些首饰都交给陈文魁的妈妈陈雪茹，让她给咱们保存起来，她是咱们的管家婆。要是你们自己藏着还天天担心。” 秦淮茹问到： “这是谁给的啊？怎么还给了两套？” “机修厂的曹厂长给的，他让我教他儿子，看来他那儿好东西还挺多的。秦姐，你把那条金项链拿出来，下次来的时候给梁姐戴，你俩都适合戴金的东西。” “嗯，我知道了，我拿出来。藏着，下次带过来给她。” 王胜文又从兜里掏出刚才写好的协议书，递给姚琪兰： “姐，刚才你们睡觉我写的，是这次和建工出版社的协议，你认真看，过了正月十五，机修厂就会来人找你，你和徐静理的妈妈徐慧珍去建工出版社，把这协议签了。 姚姐看完了，秦姐你也看看，以后啊，有时候你也会参与这种事儿的。” 秦淮茹有些脸红： “我文化程度低，能参与这种事儿吗？” “你天天在我身边工作，慢慢就会好的，有些咱们红星试验厂的事儿，我会逐渐让你参与，平时用心积累点经验就可以了。 你看，原来你就是个纯粹的家庭妇女，现在管理电机生产线，不是也管理的好好的，现在你们那边的事儿，我一点都不用操心了，你这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咱们家这些人里，咱俩接触时间最长，你进步也是最大的一个，这些事儿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周围的人可是都看在眼里，连我翠花姨现在都已经在仰视你了。” 听到王胜文表扬自己，秦淮茹心里当然高兴： “我怎么感觉不到？这次来这里，许大茂和我说话，都用您了，还说让他媳妇请我吃饭呢。我估计他是看出咱俩的关系了。” 王胜文又笑了： “他看出来也没事儿，娄晓娥在我这儿他都不知道，他虽然是个小人，但做事儿还是有分寸的，我把他算计出四合院，他还觉得是件好事儿呢，他这人就是以利益为重，他才不真的管别人的事儿。” 姚琪兰也同意王胜文的观点： “我觉得胜文说的没错，咱们只要不干涉别人的利益，别人就不会多管咱们的事儿，我们厂也有很多人眼红我的工作，但是我不干涉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不敢乱来，一个告状的都没有。” “切！最想告状的是你表哥邢厂长，他最眼红你，你嫂子就想代替你。” “啊？你怎么知道？” “这不明摆着吗，你工作这么舒服，只有你表哥最清楚，要不是咱俩现在成了一伙儿，你表嫂子肯定敢拿捏你。” “为什么她不敢？” “还不是局里苏局长给咱们支着？她要是敢拿捏你，我就让你直接当这个厂长，反正你们厂的设备是我们的，原料也是我们的，技术还是我们的，她能翻了天？ 所以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姚琪兰把手里的信纸交给秦淮茹，凑过来亲了他一口： “嘻嘻，当你的女人真幸福。” 王胜文抹了抹脸上她留下的口水： “不怕我跟你抢儿子了？” “切！一开始我也没怕过，你抢吧，都抢走了我更省心！”姚琪兰的小嘴不饶人。 “你这当妈的心可真大。看得怎么样？明白那里边的意思了？” “明白，不就是签了协议图纸的使用权就归出版社了吗，他们以后把图纸卖给其他省的厂家，还要给我们一半的钱。” 王胜文摇摇头：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为什么卖给其他省的厂家也需要我们再过去过去一起签协议？” 姚琪兰想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 “奥！卖焊条！知道了图纸是哪个厂买的，又从出版社那儿认识了他们的人，我们就可以把焊条卖给他们。 哎吆不行，我忍不住了，你停车我要收拾你一顿！” 王胜文连忙制止这个马上就要暴躁起来的女人： “别别别，天太冷了，等回到城里，咱们直接去崇文门那个四合院，到了那儿你再收拾我也不迟。” 秦淮茹在后边嘿嘿地笑： “嘿嘿，你怎么又惹到姚姐姐了？你怎么总是惹我们？” 姚琪兰这才平息下来： “他没惹我，是把我给感动的，你没看他从这个协议上就挖坑了，这对我的工作太有利了。” 王胜文扭头又看了她一眼： “咱说过的你找帮手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嗨，这才几天啊，还没找到呢，不过你们李厂长那个女人倒是想来。” “除了她谁都可以来，就是她不能来，我已经跟李厂长打过招呼了，让她专门负责后勤，像食堂、招待、保卫、劳保用品、办公用品等这些纯后勤上的事情，供应和销售的问题不许她插手。 其实那个女人也没什么野心，就是有些嫉妒你而已。 估计今年你表哥会经常安排她出差，这些事儿你也别管，无非就是和我们李厂长去游山玩水而已，真做业务，她也做不了，她没那种水平” 秦淮茹插言到： “要不让咱们厂刘岚去帮姚姐姐？” 王胜文摇摇头： “刘岚目前这个状态，还是留在咱们厂好一些，至少保卫处郭处长是咱们的人，刘岚会安全一些，咱们试验厂那个郭传立是郭处长的侄子你知道吧？” “知道啊，那孩子不错。” “嗯，知道就行，听说他下个月结婚，你记着点，替我随一百块钱的礼，我是他师傅，估计我要过去随礼，他家里不能要。” 姚琪兰有些吃惊： “啊？你们厂结婚的，你都随这么多礼？” “其他人不是，他可是我第一批徒弟，他叔提前半年多就订好的，关系近着呢。我的徒弟们结婚，最少我也得随五十。” “那过几天岩臣结婚你随多少？” “岩臣哥结婚我不用随礼啊，虽然在厂里算是我徒弟，但在老家可是平辈。我给我爸妈写信了，我爸妈说随多少我就得随多少，亲戚关系上还得看咱们的长辈，你这当表嫂的也用不着随礼，有我翠花姨呢，让她看着办。 不过岩臣哥和宋红霞结婚虽然我不随礼金，但是我给他们准备了五十瓶好点的白酒，够意思吧？” “哼！都是你的徒弟，你当然够意思，除了我，你对谁都好！” 王胜文指了指她对姚琪兰说： “看到了吗，这娘们是个最不讲理的人，刚刚送给她一条金项链，说翻脸就翻脸。” 姚琪兰笑得前仰后合： “对对对，回去我按住她，你打她的屁股，这小屁股翘得，我都想打！哈哈哈哈！” “哼！打疼了我就哭给你们看！” 三个人在车上闹腾了一路…… 回到城里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王直接把车开到了崇文院的门口停下： “下车吧，咱们到家了。” “啊？这是你们家的老宅子？”姚琪兰问。 “不是，这是红星轧钢厂分给我的宅子。我们家老宅子和这个差不多大，就是在城西的复兴门外大街那里，离这儿有点远。” 秦淮茹收拾完车里的东西，也下了车： “原来厂里分给你的宿舍这么大啊？” “嗯，是挺大的，不过当时很破，厂里找人给我修好了，秦姐你把车门关好，咱们进去吧。” 锁好车进了院子，走到前院的时候徐慧珍就迎了出来，见到王胜文带来了两个女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跑过去抓起两个女人的手： “哎吆，我们家胜文可真有福气，又是俩美人，这位是胜文的表嫂吧，你去过我们小酒馆，在那儿我见过你，我当时还说你漂亮呢。 胜文，这位漂亮姐姐是谁？” “这是姚琪兰姚姐姐，我们焊材厂的副厂长，你这下怕了吧？” 徐慧珍娇嗔地回复： “我才不怕，一看就知道姚姐姐是个和善的人。” 王胜文指了指徐慧珍对姚琪兰和秦淮茹说： “这位，和我没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姐，是个话唠，以前在正阳门那儿开小酒馆的，所以平时话多，她就是徐静理的妈妈徐慧珍。” 三个女人好像是自然熟，也不理王胜文了，一起牵着手往后院走，一边走徐慧珍还给两位新人解说着什么。 王胜文也懒得跟着她们，直接进了在前院的办公室，一看，于丽正撅着屁股在那儿描图呢。 “于丽，天黑了还看得清吗，也不知道开灯。别描了，明天再描，今天我带人过来了，肯定会在这儿吃晚饭，咱俩出去买菜，顺便给家里说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于丽有些惊喜： “你从机修厂回来了？带的什么客人？机修厂的客人？” “不是，是我的同事，我们一起出差的同事。” 于丽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拉起他的手： “那咱们走吧，不用去买菜，我中午买了挺多放在家里，我们直接回家去拿，我中午还发好了干牡蛎呢。” 王胜文用力攥了她一下： “又跟我动手动脚！” “唉呀，你弄疼我了，丁秋楠还吊你脖子呢，也没见你弄疼她，哼！你欺负我！”于丽嘴上说着，并没有把手松开。 两个人拉着手出门的样子，还真像一对情侣。 坐到车里，王胜文问她： “于丽，想不想要件金首饰？” “我不要，我守不住的，你给我买的手表都差点被我妹妹抢了去。” “喔，那你缺钱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些？” “也不缺钱，过完年徐姐一下给了我五十呢，说是平时让我买菜用。” “嗯，那就好，以后缺什么东西，就跟我要。” 于丽想说“我缺你”，但是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来，怕被王胜文嫌弃。 想了想才说： “让雪茹姐给我做一身和丁秋楠一样的旗袍吧，她穿上旗袍真好看。” “做旗袍倒是可以，不过雪茹姐肚子这么大了，就别让她给你做了。这个周末我和你去买一台缝纫机，放崇文院原来你住的那个房间里，我会裁剪，以后你可以学着自己做衣服。” “可是没人教我啊。” “放心吧，买来缝纫机，到时候自然有人教你。我带来的那俩女同事都会。” “哼！骗子，谁会随便把女同事往家里带，不会又是你的女人吧？反正你都有这么多女人了，又不多我一个，要不你考虑考虑？”于丽想走随大流的路线。 王胜文摇摇头： “你和她们不一样，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怕负不起这个责任。” “你挣这么多钱，怎么就负不起这个责任？我又不乱花钱。” “和花钱没关系，你要是想花钱，随时都可以给你。我有媳妇，都订了婚了，又不能娶你，你没结过婚，我怕这一辈子委屈了你。” “我不委屈，我要求不高，就想和雪茹姐和慧珍姐她们一样就行，给你生几个孩子。”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行吧，等雪茹姐生完孩子再说行吧？反正咱还年轻，不急，就是你得想好怎么跟家里的父母说。” “给钱呗，像丁秋楠那样给她父母两千块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我们家就我和海棠姊妹俩，又没有哥哥弟弟，我父母现在就是在乎他们养老的钱，别的什么也不会管我们。” 王胜文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于丽的家庭和丁秋楠还真有点相像，于是便答应下来： “那过正月十五的时候，我就把钱给你，你拿回去跟你父母试试。” 又一想，好像觉得不对： “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像我拿钱买了你？新社会可不允许买卖人口了啊。” 于丽听他说愿意拿钱，哪管那么多，高兴地直接亲了上来： “说好了拿钱啊，不许耍赖皮！” 王胜文一下狠心： “行，不赖皮，说好了等我结了婚才能要你。” “那你快结婚，别让我等老了。” “不会的，也就今年明年的事儿。” “嘻嘻，你不结婚，你父母也不能让你。” 说话之间就到了家，于丽进了厨房，王胜文进了陈雪茹的屋，亲吻了她一下： “姐，我们今天晚上要去崇文院吃饭，你在家里要乖乖地奥。” “去吧，不用管我，我晚上也不吃饭了，我就吃点核桃和苹果，孩子们让吴妈管就可以。丁秋楠还没回来，估计厂里又加班了。” 王胜文从包里把带回来的首饰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姐，我这次去了机修厂，机修厂的人又送了几件首饰，你一起放起来吧。” “行，我收起来，弟，你也别太累了，咱们家钱早就够花了。” 王胜文把耳朵贴到陈雪茹的大肚子上听了听： “他好像睡着了唉，一点都没动静。” “嗯，刚才还折腾了我半天呢，估计是自己折腾累了。行了，有事儿你就快走吧，趁着他睡觉我也睡一会儿。” 王胜文从陈雪茹屋里出来，有又进了陈文魁和徐静理的屋里： “你俩小孩儿，我今晚有事儿，你俩晚上别忘了给你妈洗脚。” 两个正在下军棋的孩子跑过来要求抱抱： “抱抱再走！抱抱再走，舅舅，你别喝酒啊，你开着车呢。” 王胜文分别抱着他俩转了两圈才放下： “放心吧，舅舅以后很少喝酒了。” 还是女儿亲，徐静理竟然亲了舅舅两口。 回去的路上，于丽问： “怎么没看见丁秋楠？” “估计是他们厂过了年就开始加班呢。” “嗯，你不是他们的副厂长吗，怎么你们不加班还去出差了。” “我是兼任他们的副厂长，只管技术问题，不管别的。管生产的是他们的邢厂长，年前他们厂没完成生产任务，厂长被局里给批了。” 于丽又开始八卦起来： “我跟你说啊，丁秋楠其实很有钱，她工资可高呢，加班也有钱，都攒起来了，她只是不想还你，说那两千块钱是你给她的彩礼，她攒了钱要当嫁妆。” “她偷偷跟你说的？” “嗯，我们已经结了盟了，说有事儿一起对付你。” “啊？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你要不顺了我们的意我们就一起对付你。” “唉，你说你俩小妮子在一起就不说点好事儿，合着晚上一起睡觉就说这个了？你才来几天啊，就成这样了。” 于丽有些羞涩： “嘻嘻，我们俩就是挺投脾气。” “行吧，过几天我就派她出去学习去，把你俩给拆开，看你们还能不在一起算计我。” “啊？派她去哪里学习？远吗？” “不远，就在部队医院，不过她去了得上夜班，不会天天和你一起睡了。” “啊？部队医院都过了公主坟了还不远？得三四十里地了吧？” “嘿嘿，所以你俩就不能合伙算计我了啊，不过那里离我们家老宅子倒是不算远，骑车也就二十分钟。” “你是不是想让她住到你家老宅子里去？” “她想住当然可以，正好我也想把老宅子收拾一下。” “啊？那你是想娶她吧？” “这怎么说？” “都进了老宅子了，肯定得娶啊。” 王胜文连忙摆手否定：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她进修的时候有地方住而已。 “哼，要是我，住进去我就不出来，看你怎么办。” 对于这种威胁王胜文毫不在意： “不出来就不出来呗，反正家里也没人住，正好缺个看家护院的。” “你……” 第七十七章 焊材厂盖宿舍 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天，完全黑了下来。 王胜文看到办公室里有等灯光照出来，于是吩咐于丽去厨房里收拾食材，自己走进了办公室： “你仨看什么呢？咱们该做饭了，我刚才和于丽去家里把食材取了过来，咱们晚上就在这儿吃晚饭吧。” 姚琪兰迎了过来： “我们本来就不打算走了，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刚才我们已经把卧室收拾出来了，屋里还点了炉子。 你还真行，给我们准备了新铺盖。 你这个四合院好像原来是个王爷家的，正房都是四间，我们就住西边最里边那一间了。” “嗯，你们觉得好就行，这是原来王爷府的房子，西边是个套间，从东往西依次是日常休息间、正堂、丫鬟间、王爷和王妃的卧室。 估计也就是个不入流的王爷或许是个郡王爷，真正的王爷都是双院的三进四合院，带花园的那种。” 徐慧珍有些奇怪： “弟，怎么连这你也懂？你年纪也不大啊。” “古建筑学上都有，我看过那本书，梁思成教授和林徽因女士写的，中国的古建筑建制里边都有。” 姚琪兰说到： “看到了吧，读书多就是好，什么事儿都能说得明明白白的。” 王胜文摇摇头： “读书多也不都是好事儿，把学的东西用在正道才是好事儿，如果读书是为了干坏事儿，那读书越多人就越坏。” （作者认为能看到这句话的读者朋友，一定是位爱读书的好人！） 姚琪兰指了指桌上正在描的图纸问： “弟，这是哪儿用的图纸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 “哦，这算是比较纯粹的机械图纸了，你没学过当然看不明白。 这是给煤机厂用的，就是支撑煤矿巷道的一种设备，能救人命的东西，所以我们得抓紧给他们画出来。” “那以后我就搬过来住，你就慢慢教我呗。” “姚姐，没想到你还能有这心思，这玩意儿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还真学不会，如果要是有人想跟我学，那也得是大熊二熊他们，从他们上高中开始才能学会。” “描图的那个小女孩儿不是也学会了。” 王胜文摆摆手： “描图和画图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描图只是比着底图描线条而已，没什么难度，你们要是想学，我三天就能教会你们。” 徐慧珍走过来结束这个话题： “弟，听说你们今天去机修厂有拿回来了新协议？” “不是拿回来的，是我跟他们商量好以后自己写的，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拿给你看。 对了，这次是和建工出版社那边签协议，你跟姚姐一起过去，这个项目以后就由你和姚姐负责了，不明白的地方你问她就可以。 走吧，咱们一起过去做饭吃，于丽已经去厨房收拾食材了。” 秦淮茹说到： “弟，要不你在这儿忙，我去做饭？” “不用，咱们一起吧，吃完饭我再过来画一会儿就行，你们也饿了。” …… 晚饭五个人四个炒菜还有一只烤鸭一只烤鸡。 于丽很奇怪，王胜文从哪儿弄来的烤鸭烤鸡，回家的路上也没见他停车买啊。 不管了，闷头吃就可以，省得面对刚刚来的两个女人直勾勾的眼神。 徐慧珍吃饭不忘看协议，王胜文只能把鸡肉撕下来给她塞嘴里。 于是又收到两个女人嫉妒的目光。 没办法，一视同仁吧，每个女人都喂食。 于丽最尴尬，鸡肉塞到嘴里的时候都不敢睁眼了，只能闭着眼睛吃。 姚琪兰朝王胜文使眼色，暗示他多塞几块。 王胜文不听她的，反而一个劲给她喂食。弄得秦淮茹在一边快忍不住笑了。 徐慧珍看了一会儿，问到： “这协议什么时候去签？” “说好了，过了正月十五的第一个周一。” “会很快给钱吗？” 王胜文怼到： “你钻钱眼里了是吧，你放心吧，会给钱的，我和秦姐还要过去给他们技术服务呢，要不到时候你一起跟着去？” “我还真想去，我去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秦淮茹回复她： “慧珍姐你别去，那儿挺远的，你怀了孕，路上挺颠的，最好别去。” 王胜文点点头： “还是秦姐想得周到，你就别去了，那边的厂长是我同学的父亲，我们已经合作了很久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姚琪兰说： “下次还是我去！” 王胜文又摇摇头： “姚姐，以后你也别去，说了他们那边以后由我那儿供焊条和电机，这事就交给秦姐一个人去办吧，我把卡车派给她用。” “那我真搬过来住！” “嗯，等雪茹姐生完孩子，你们都可以搬进来住，我也方便照顾那些孩子们。” 徐慧珍对他有些鄙视的意思： “就知道你对孩子们比对我们好，你就是想算计我们的孩子。” 秦淮茹也说： “我们回来的路上都跟姚姐姐说了，他把我们的孩子们都拉过去了。” 闷头吃饭的于丽忍不住替他辩解： “人家替你们养孩子还成错了，你们不讲理。” 徐慧珍训斥到： “嗨你个小妮子，敢向着他说话，是不是和他有一腿了。” “哼！就是有一腿了怎么着？他都答应给我们家两千块钱彩礼了。” 姚琪兰还是见多识广： “嘿嘿，你把自己卖便宜了，得跟他要五千，要不我以后把我们焊材厂每月给他的三十块钱补贴领出来给你？” 秦淮茹点点头： “嗯，是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啊，他们厂给我补贴我都不知道，我从来没领过他们的什么补贴，于丽，别听她们的，她们是在骗你呢。”王胜文赶紧辩解道。 姚琪兰感到很奇怪： “我表哥没跟说？从你一过去兼职就有了，你竟然不知道。” 王胜文点点头： “邢厂长没说过，不过要是真有你就替我领了交给于丽吧，平时这儿买菜买面也需要花钱，她算是在这儿常驻的，让她看着安排。” 于丽听王胜文这样说，有些感动： “行，以后这儿就是我负责买菜和其他零碎东西了，我肯定把账记好了，我不贪污钱。” 秦淮茹试探着问： “我能也搬过来吗？” 王胜文又点点头： “不是能不能搬过来的问题，你是必须搬过来，不但搬过来，你还得跟我翠花姨在四合院闹腾一场，然后你们分家过。” 秦淮茹大吃一惊： “啊？为什么啊，还得闹腾到分家过的程度？不闹不行啊？” “不闹腾到全厂都知道的程度不行，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去想，我给你个提示，咱们轧钢厂今年建职工宿舍楼。” 不得不说姚琪兰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问题想明白了： “淮茹，你别想了，我告诉你，他这是想让你和你婆婆吵架，分了家被婆婆从家里赶出来了，你和孩子没住的地方，所以这次你们厂分职工宿舍楼，肯定会有你的。” 秦淮茹恍然大悟，于丽则是目瞪口呆，徐慧珍笑嘻嘻地说： “胜文，看来你遇到对手了啊。” 听到这话，王胜文有些垂头丧气： “可不遇到对手了吗，第一次打交道就被她算计过，当时我是毫无还手之力。我跟你们说啊…” 姚琪兰一听他要说自己的臭事儿，立马对他怒目而视： “你要是敢再说我就咬死你！” 秦淮茹才不管他俩的事儿，进一步问：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吵架合适？找个什么理由呢？” “不是过几天就有个好机会吗，岩臣哥结婚，轧钢厂去的人肯定不少，你们娘俩就趁机吵一架，至于原因，还是以钱上的原因为好，如果因为其他事儿，你们就会落下个恶婆婆和坏媳妇的名声。” 姚琪兰同意他的观点： “对，就说你发了工资不给你婆婆不就完了吗，你们吵得越狠，这事儿越容易办。” 秦淮茹有些胆怯： “胜文，要不这事儿你去跟我婆婆说，她听你的。” 王胜文摇摇头： “这可不行，最近我都不能去四合院，我一去四合院他们就会知道这里边有事儿，到时候我在厂里替你没法说话了怎么办？你别看那个聋老太婆和易中海两口子，现在不言不语的，真到了事儿上，他们肯定会站出来说话，如今他们是恨死我了。 所以这事儿除了你和我翠花姨，谁也不能参与。 记住了吗？” 徐慧珍表示赞同： “对，这事儿别人不能掺和，只能靠你们自己。” …… 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崇文院的大床，睡起来确实很舒适，宫里出来的吊坠儿，也确实很漂亮。 但是王胜文第二天早上起床，并没有感到腰部有任何不适，一定是床好的原因。 昨晚最疯狂的姚琪兰却是慵懒地躺在床上： “弟，今天我腿疼，不想去上班了，要不你去给我请个假？” 王胜文把被子给她盖好又亲吻了一下： “可以，反正过了年我还没去那边呢，吃完早饭，我把秦姐送到厂里以后就过去，正好过去看看设备的运转情况。” “你去厂里的话，顺便把你的补贴也领了吧，我给你领不太合适。” “我知道了，我就说你昨天出差受凉了，昨天下午就感冒发烧了，可以吧？” “嗯，随便你怎么说了，反正我表哥都能相信。” “休息好了，你别忘了回家一趟。” “我知道，你们快走吧，我继续睡。” …… 送完秦淮茹来到焊材厂的时候，正好刚上班，推开邢厂长办公室的门，发现他睡眼惺忪，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敲敲他的办公桌： “嗨！该醒了啊！” 邢厂长一个机灵：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设备运行情况啊。” 邢厂长挥挥手： “设备好着呢，你快滚蛋，别来打搅我们。” 王胜文一副想扭头就走样子： “我可真走了啊，你可别后悔。” 邢厂长当然不想让他走： “别别别，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我这昨天晚上值了一晚上的班，还没睡醒呢，脑子没清醒过来。”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姚姐昨天跟我出差，我那破车漏风撒气的，把她给冻感冒了，昨天下午回来就感冒发烧，说让我今天过来给她请假。” “不是，刚过完年，你俩跑机修厂去干嘛了？不是真的又去跑业务去了吧？” 王胜文干脆拿把椅子坐下： “跑业务是一方面，主要是给他们去送图纸了。” “送什么图纸？” “职工宿舍楼的图纸。” 邢厂长一听这个，立马就清醒了： “你有宿舍楼的图纸？” “有啊，今年轧钢厂和机修厂都打算用这图纸给职工们盖宿舍楼呢。” “那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 “那咱们厂也要。” “可以啊，你给局里打报告吧。” 邢厂长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说王胜文，你也是焊材厂的副厂长，总不能厂里的什么事儿也不管吧。这次，给局里打报告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年前被局领导给熊怕了，现在不敢去局里了？你先告诉我，咱们厂有地吗，还宿舍楼不得需要地啊？” “有啊，去年我们申请了二百亩盖厂房，局里一下给批了四百亩呢，那地方大着呢，用就是了。” “那行吧，等过了正月十五我把材料准备好，我让我们李厂长给咱们送局里去，正好今年轧钢厂也盖宿舍楼，咱们就让李厂长操心给一起盖了。” 邢厂长一听这话更来气了，用手指着王胜文，恶狠狠地说： “王胜文，你小子要是再让李为民参与咱们焊材厂的事儿，我就跟你拼了！” 王胜文对此毫不在意： “不就是因为他打了你吗，正是因为他打了你，所以才让他给咱们盖宿舍楼，就算是他赎罪了，你看咱平时都忙得四脚朝天的，哪有时间管盖宿舍楼的事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今年年底，还完不成生产任务，还被局领导叫过去骂？” 邢厂长一听，王胜文这话说的有道理，脸又马上变了，一副舔狗的样子，跑过去给王胜文泡茶： “唉呀，胜文你别生气，我给你泡茶喝，你跟我说说，这事儿怎么操作？” 王胜文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很简单啊，申请都不用我们亲自写，我听说有个小嫂子在你这儿，让她去跟李厂长操作，咱们就像傻瓜一样，什么事儿也别管，我保证年底职工们能住上新房子。” 邢厂长恭恭敬敬地把泡好的茶端到王胜文面前： “那资金的事儿咱也不管？” “你傻啊？去年咱们厂给局里交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啊，厂里的会计都是局里给派过来的，局里对咱们的资金肯定有数，盖宿舍楼才能花多少钱？ 再说盖宿舍楼是职工福利，苏局长最喜欢给职工们谋福利了。 你啊，就负责在厂里给职工们宣传一下，说今年厂里盖宿舍楼，按职工为厂里的贡献分房子，大家的积极性就上来了，这到年底啊，你肯定就不会再挨熊了。” 邢厂长激动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地点头： “对对对，还是你这个办法好，反正咱们厂都是新职工，按贡献分房子没毛病。” 王胜文又说到： “把盖厂房的事儿也一块让李厂长给办了吧，盖厂房这事儿他也熟，轧钢厂那边的厂房六七月份就能完工，正好让建筑队来这边继续干。” “对啊，我还想这几天自己去找建筑队呢，看来根本就不用操这个心。” 王胜文喝了一口茶水，用手指点点桌子： “邢厂长你能这么想就好，年前就能想到的话，你就不会挨熊了，咱们厂是苏局长操心建起来的，厂里什么大事儿还得依靠苏局长，咱们自己操作根本不行，你说对吧？” 邢厂长点点头： “对啊，这不是赵局长当局长的时候了，看来我这个工作思路得改变。” “能想明白就好，这些事儿交给我那个小嫂子去办就行，不就是撒个娇的事儿吗，咱们躲得远远的，你告诉姚厂长，也别让她管。” 邢厂长投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小子就别跟我在这儿装正经了，你俩在被窝里谈就行。今天你给琪兰请假就不正常，是不是昨晚玩大了？” 这下王胜文羞红了脸： “行了，我也不狡辩了，我跟她说，茶我也不喝了，我去找出纳领补贴去了。” 说完站起身来就走，邢厂长在后边喊： “你把图纸拿过来啊！” “不用，李厂长有，一切按轧钢厂的办。” 来到财务室，何雨水一见连忙站了起来： “王胜文，你怎么来了？” 她身边的会计给了个奇怪的眼神，王胜文也不在意，讪讪地对会计说： “没事，不用奇怪，我们原来是邻居，她叫习惯了。 雨水，过年你都吃胖了啊。听说厂里给我发补贴了，我正好来办事儿，过来领一下。” 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啊，我是叫习惯了，以后叫你王厂长。 今天我还没去银行去提现金呢，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办。” 王胜文挥挥手： “行，你去吧，我去车间和马华那里看看，转完了我再回来领。” 在车间里巡视了一圈，设备运行当然没问题，徒弟们平时保养得挺好。 但是马华有问题，食堂还没开始做饭所以有时间坐下来和王胜文说话： “师傅，年前您也没来焊材厂一趟，我准备好的礼物也没能送给您。” “给我送礼干什么？我自己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东西。” “不是吃的，我给您买了一幅画，是一位卖菜的老头卖给我的，我平时经常买他的菜。” “花钱多吗？” “不多，他才要了我三十块钱。” “那行，给我拿来装车里去吧，其实我欣赏水平也不高，不过可以拿来当礼物送给其他领导。” 马华把东西装到车里回来后说： “师傅，其实我是有件事儿求您。” “什么事儿？直接说吧说吧。” “就是我和何雨水的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哥哥说。” “那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了啊。” “喔，我记得何雨水去年才高中毕业，今年才十八吧，这么年轻，你们急什么啊？” 马华有些丧气的意思： “还不是因为家里催，再说雨水现在娶了嫂子，平时也不能经常回家，总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心里不踏实啊。” 王胜文用手指点着桌面在那儿想了一会儿： “嗯，你们这事儿还真有点难办，你要是直接去找傻柱提亲吧，肯定会被他揍出来，雨水要是跟傻柱说，他也不一定答应，这事儿就成了个僵局。” “要不您去替我们说？” 王胜文摇摇头： “我去说，也不妥，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虽然傻柱会答应，但是以后心里疙疙瘩瘩的，你们以后怎么交往？” “师傅您就给我们想想办法吧，算我们求您了。” 王胜文又皱着眉头在那儿想了半天，才想出个主意： “马华，要不咱这么办，你看行不行？傻柱和雨水他兄妹俩的父亲何大清不是还活着吗，按说何雨水的婚事儿是该她父亲说了算，要不咱去找她父亲何大清说去？” 马华摇摇头： “雨水她父亲走了很多年了，我们上哪儿找去？” “要找肯定是能找到，就是得费点事儿。” 马华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很急切： “那师傅您说，费事不要紧，我们去找！” 王胜文继续点着桌面： “听说雨水的父亲何大清，也没走多远，据说是去了保定那一块儿，以前每月还是给雨水她兄妹俩往家寄钱的，既然寄钱那汇款单上就得有地址，这些汇款单，邮局里都是存档，你们从厂里开个介绍信，去邮局查查就行。” 马华眼睛一亮： “对啊，还得是师傅您！” “行了，别吹捧我了，这几天你们就去办这事儿吧，找到了地址以后，你们再去找我，正巧今年我们那里要派人去保定那边保养设备，你们坐着我们厂的车去就可以。” “那我们要是去了，她父亲不答应怎么办？” “没事儿，他要是不答应，我就让我翠花姨去，听说我姨夫和何大清还是把兄弟呢，那我姨去了，他就不敢不答应了。” “那我们是不是去给贾大妈送点东西过去？” “可以，不过也不用花太多钱，让雨水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回去就可以，多说点好听的话，我那个翠花姨啊，是个顺毛驴，习惯听好话。” “嘿嘿，我俩嘴都笨，说好听的话不拿手，要不还是您替我美言几句？” 王胜文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事儿都想靠别人，和雨水一个尿性，你俩还真像一对。要说你嘴笨我相信，雨水的嘴可不笨，她以前在院儿里，可是小嘴巴巴地。” “那我就再给您买几幅画，那老头说他手里还有呢。”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扔给他： “你去买吧，有多少就都给他买回来，钱不够我再给你，你和雨水以后结婚还要花钱，所以我不能让你们花钱了。” 看到马华想把钱推回来，直接把钱塞他兜里： “你这孩子再不听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要是把这事儿给我办好了，今年我就教你们炒傻柱他们那种辣酱，你们在厂里自己炒，省得再去轧钢厂买。” 这时候何雨水拿着签字本和钱过来了： “王厂长，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儿，你俩在这儿密谋什么呢？这是你的补贴，你签字吧。” 王胜文拿过本子签字： “我光签字就行了，钱你直接给马华吧，我让他给我去买点东西。 刚才我俩是在谈你们俩的事儿，具体什么办法我都跟马华说清楚了，让他告诉你。” 说完也不跟他们多啰嗦，直接提起包开车走了…… 第七十八章 傻柱抢房子 回到红星试验厂，把车停好刚要进车间，秦淮茹从里边走出来。 秦淮茹看到王胜文回来了，笑嘻嘻地说： “唉呀，你可回来了，人家傻柱都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嗯，他等我干什么？” 秦淮茹捂着嘴小声说： “我问他他也不说，估计是来给你送礼的。” “你可别瞎猜了，没事儿他给我送礼干什么，人家八成是来给他媳妇请假来了。你快忙你的去吧，别在这儿跟我八卦。” 进了办公室傻柱就迎了上来： “师傅，您可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王胜文拿毛巾擦了把脸： “给媳妇请假来了吧，行，这事儿我知道了，其实你直接跟秦淮茹请假不就完了，你媳妇现在归她管。” 傻柱脸上有些尴尬，犹犹豫豫地说： “师傅，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咱俩什么事儿不能直说？奥，尤凤霞，你出去一下，顺便把门关上，我有事儿跟何科长说。” 尤凤霞出去后，王胜文问： “什么事儿？说吧？” 傻柱走近了说： “师傅，聋老太太过完年说要把她那房子转给我，你说我要还是不要呢？” 王胜文毫不犹豫地回答： “要啊，怎么能不要呢，她那可是祖产，要了就是你自己的了。” “她还是说让我给她养老送终。” “这就对了，我让我姨天天骂她，还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听他这样说，傻柱脑子有些迷糊： “啊？怎么会是这样？” 王胜文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来外号就没取错的这话是真的，你这傻柱别人叫得不亏。 你想啊，其实四合院里发生的那些事儿，我根本就没怪罪你的意思，我要是真怪罪你，还能给你菜谱？还能教你炒辣酱？再说了，你这科长怎么当上的，心里没数啊。” “这和聋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当时想抢我房子，你表现得很积极，我知道那是因为你馋秦淮茹的身子，和你个人的人品无关，所以我除了让你劈了个大叉以外，也没对你怎么样，要是真想教训你，还不得揍你个半死？ 男人嘛，好色是本性，我也不怪罪你，反而是狠狠踢了易中海一脚。 后来聋老太太装模作样的给你去求情，其实是做给院儿里的人看的，当时我和她又没什么交情，她凭什么就知道我会买她那个面子？ 她不就是想让大家看看，她是护着你的吗？她一个老太太能怎么护着你？那嘴护着你啊？” 傻柱还没明白过来，还替聋老太太说好话： “老太太说了，她死了以后，把她那房子留给我。” 王胜文气得都想揍他了： “傻柱，你懂不懂政策啊？这五保户死了，房子可是归公家的了，要不公家凭什么每个月拿五块钱养着她？ 奥，公家就白花这个钱了啊？” 傻柱挠挠头皮： “对啊，公家为什么拿这个钱？” “所以呢，聋老太太死后把房子留给你，是骗你的，就是为了让你给她养老送终而已。” 傻柱听到这里才有些明白了： “奥，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她怎么总是在院里说这话呢，原来就是让院儿里的人都认为她死了之后房子能归我。” “她就是这个算计，现在你知道聋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她那些算计，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老狐狸这个词，挺适合她的。” “行，那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傻柱说着起身就要走，王胜文赶紧制止： “别，你不能不管，房子你也得要，聋老太太你也得管，要不然，她一个孤寡的老太太，以后怎么办？” “那怎么办？” “好办啊，你回去告诉她，以后别跟我们算计，她算计不过我们的。 然后你们认个干亲，跟街道办的人说，你以后负责给她养老送终，把人家街道办这几年给的钱，给人家还回去，解除五保户的待遇。” “然后呢？” “你真是个猪脑子，然后就去把房子转到你名下啊，以后你还真得和她一起过。 你想想，你媳妇不是又怀孕了吗，聋老太太还能再活几年，你们生了孩子，不得有人照看，她活的这几年正好替你们照看孩子了。” “那师傅，你能不能让你姨别骂她了？聋老太太说她被骂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骂不行，不骂她不老实，但是可以少骂，她要是不挨骂，恐怕又要想算计谁了，虽然她算计人是为了你好，可别人也不是傻子，她算计了别人，别人反过来会算计你。 这次过年，她就和易中海想算计我，我要不是早把事儿想明白了，还不得反过来收拾你一顿？” “对啊，你收拾我我可是没办法，最后吃亏的还是我。 易中海这人也是真能折腾。 院儿里都不让他干一大爷了，他还出来搞事儿。 这下倒好，院里连个理他的人都没有了，连孙二虎都不跟他说话了。” “孙二虎？孙二虎也不能放过，既然想跟易中海学算计，那就让他们到一块去，让他俩相互算计呗。 对了，易中海把你父亲每个月给你和雨水寄过来的钱给你了吗？” 傻柱摇摇头： “前段时间，就是我结婚的时候，他倒是说过要给了，但是钱还没给呢。” “正好趁给聋老太太还街道办这个钱的机会，让老太太去跟他要，告诉他，这个钱反正是你父亲给你们的，他要是不给，我就出面让厂里的财务，直接给他扣工资。” 傻柱一下又来精神了： “对啊，老太太五保户才八年，每年六十，还不到五百块钱，我就算拿这钱买聋老太太的房子了。”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这么个问题，回家跟你媳妇商量一下吧。 过一段时间，正好张岩臣和宋红霞他们俩结婚，四合院里吃婚宴的时候，你们把这事儿说出去，只要聋老太太和你们两口子同意，这事儿谁也挡不住。” 说着，便拿出一张信纸，在上边写到： 我厂何雨柱同志，为了贡献社会，主动提出要赡养同院居住的孤寡老人———，请红星街道办给办理老人脱离五保户手续。同时何雨柱主动提出返还原来政府给予老人的五保户补助金。 申请人：——— 何雨柱 红星轧钢厂 一九六四年二月。 王胜文把写好的信纸递给傻柱： “申请书我替你写好了，你去找咱们厂办公室的人去盖章。横杠那里填上聋老太太的名字，聋老太太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傻柱拿过信纸认真地看了半天，然后满脸的恭敬： “师傅，您想得真周到，这要是咱们厂出面，街道办肯定能同意。那我这就去办？” 王胜文挥挥手： “去吧去吧，申请书上按上你们的手印，再把我说的话跟聋老太太说清楚，她要是还不答应，那我就没办法了，说明她没真心把房子给你，你以后不用管她的事儿就完了。 还有，以后跟街道办的人搞好关系，他们有什么要求，你就答应下来，你办不到的事儿就过来找我。” “得嘞师傅，您就擎好吧！”傻柱答应着就出了门。 傻柱刚走，尤凤霞就回来了，满脸的笑意： “你给傻柱出主意抢人家的房子？” “你在外边偷听了是吧？什么傻柱，以后叫何科长，你别再叫顺嘴了。” “嘻嘻，大家都这么叫的，连他媳妇都不生气。”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那行，随你的便吧，反正惹恼了人家，难堪的是你。” “嘻嘻，我是他师娘，他敢叫我难堪？那你还不得打死他？” 听她这么说，王胜文心里更烦了，一个于丽都推不出去，这尤凤霞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上揭不下来，他还真怕出什么问题，要是寡妇什么的还可以，毕竟需要他给照顾孩子，这小姑娘可不管那套，一个不满意，翻了脸真会去告自己。 想到这些，干脆就不理他了，把图纸铺桌子上开始画图。 尤凤霞也不生气，反而凑过来开始给他削铅笔： “我说是你的女人，你也别生气，我看到前天住进小院儿里的那个刘岚啊，心里更坚定了，哪怕是你不娶我，我也会一辈子跟着你。”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不是，你怎么个意思，刘岚跟你说什么了？她吓住你了？” “她倒是没跟我说什么，但是我确实被吓到了，你是不知道啊，晚上脱了衣服我们才看到，她身上被打得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就没个好地方。 你说怎么还有还有这么狠心的男人。” “是刘岚倒霉碰上了呗。” “才不是，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也打我妈，也是打得挺狠。你说是不是男人都打女人？” “这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别人吧。” “嗯，当时给刘岚热敷的时候，我也问秦淮茹了，她说她原来的男人也打她，揪住头发打。” 王胜文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 “你这才问到几个人啊，算不得数的。” “怎么算不得数？张岩灵也说她爸也打她妈妈，丁秋楠好像也说过。” “这和你要跟着我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打女人。” 尤凤霞摇摇头： “你肯定不会，犯了错你也只是打几下屁股而已，就像丁秋楠父母惹了你，你也没怪罪她，最多就是像开玩笑一样打几下屁股。” “嗯，别说，我还真没打过女人，都是被女人打。不过我打过男人，就那傻柱，就是被我给打服气的。” “男人之间打架不是应该的吗？你能打服气他，说明你有本事，打了他他不是也没恨你？” “行了，我画图呢，咱能不能不说这些问题。” 尤凤霞在那儿和他赌气： “我不，平时你都忙，我今天就想说出来，自从看到刘岚的样子开始，我这些话就堵在心里了，根本没机会吐出来。” “行吧，那你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嗯，反正我现在孤苦伶仃的，也没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我就是想一辈子跟着你。” “你怎么就孤苦伶仃了，我不就是你的依靠吗？你放心，我会找个可靠的人把你嫁出去的。” “我不，找谁也没你可靠，不是原来都说好的嘛，不许你变卦！” 这下王胜文真的有些烦透了： “随便你吧，原来说好的事儿，那是因为你还没成年，加上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不想刺激你，今年你就成年了，等你成年了咱再说行吧？” “说好了，我就等到成年，等到成年我再这么说，你可得遵守诺言啊。” “嗯，行吧，那我也等着。 既然刘岚浑身的淤青，那你今天回去，就找一个大水缸，把里边刷干净了，再加上热水，让她在缸里用热水泡上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中间水凉了，就再加点热水。” “这样真的会管用？” “肯定管用，这叫热浴，也算是热敷的一种方式。虽然淤青下不去这么快，但肯定会不疼了，每天晚上泡一次，连续泡三天就会好了。” “嗯，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就办。 我就知道你会对女人好，连个和你一点关系的女人都照顾着，肯定会对自己的女人更好。”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们怎么就没关系了，至少是同事关系吧，她受难了，我帮她一下怎么了。” “哼！怪不得她总说你是个好人。” “废话，我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她能不说我是个好人？ 我画图呢，你能不能别在这儿烦我？你要是真没事儿干，就把我给你的那些建筑机械的图纸都拿出来给我装车里去，我带回家咱用。” 尤凤霞一听是工作，倒是认真起来，连忙到保险橱里找图纸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胜文对一起吃饭的秦淮茹说： “我跟尤凤霞说了，今天晚上给刘岚用热水泡身体热敷一下，今晚你也过去吧，等她泡完了以后，你就用手掌把淤青的地方给她按摩一下，让淤青的部位活活血。” 秦淮茹惊奇地问： “你怎么会知道她身上也有淤青的？” 王胜文把一只鸡腿放进灵儿妹妹的饭盒里，又指了指尤凤霞： “她刚才告诉我的啊，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没敢告诉你，我怕你生气会去找她男人算账。” “他男人一个人渣我找他干什么，保卫处郭处长已经跟我保证要出这口气了，不用我亲自动手。” 灵儿妹妹也说： “嫂子，你不用担心，胜文哥绝对不是那种爱冲动的人。 哥，鸡腿我就吃了啊。” 王胜文宠溺地回答： “给你就是让你吃的啊，你吃东西，哥最不心疼了，我过年的时候还想着，灵儿妹妹在老家会不会饿瘦了呢，看来二舅家的伙食也不错，居然没把你这个馋嘴妮子给饿瘦了。” “才不会饿瘦，现在回到家，弟弟妹妹都不会跟我抢吃的。我妈也总是把好吃的给我吃。” 王胜文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看来我二舅和二妗子是想把你喂胖了再卖，多几斤肉就能多卖几块钱。” 灵儿妹妹反应了几秒钟才半天起来捶打他： “哥，你怎么这么坏啊，我又不是猪，你怎么把我按斤两卖啊！” 一起吃饭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王胜文倒是一本正经地说： “唉，灵儿妹妹怎么可能是猪呢，羊啊牛啊什么的，也是按斤两卖的。” 气得灵儿妹妹脸都红了，直接用小手扭了把他的嘴，然后又是一阵捶打，打着打着小脸就变成了粉红，低下头在那儿狠狠地啃那只鸡腿，仿佛那只鸡腿就是王胜文。 …… 下午回到崇文院把带回来的一大摞建筑机械图纸放到桌子上，对正在描图的于丽说到： “辛苦点，这几天抓紧点描吧，这次图纸有点多。” “你怎么画的这么快？” “不是这几天画的，是原来你没来时候积攒下来的，我放在厂子里的，这次和机修厂他们签了协议，就能用上了。” “很急很急的吗？需要找帮手吗？” “也不算很急，三月底描完就行，你抽时间再去买一套描图工具，有空我也和你一起描。” “嗯，明天煤机厂的图纸就能描完了，后天再开始描这些？” “可以可以，慧珍姐呢？” 于丽往后院指了指： “和姚姐姐一起买菜回来，在后院准备食材呢。” “行，那你继续描一会儿吧，我去做饭。” 来到后院厨房，徐慧珍正和姚琪兰两个女人边择菜，边聊的正热火朝天呢，见到王胜文回来，姚琪兰跳过来抱住腰： “猜猜我今天干什么去了？” 王胜文也拥住她： “你肯定是回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嗯，是回家了，不过我妈不要我了。” “啊，和大娘吵架了？为什么啊？” 姚琪兰笑了： “她说我要是怀不上就不让我回家了。我还干了件别的事儿呢，你再猜猜。” “回家把大熊二熊揍了？” “不是这个，你再猜。” 恋爱的女人撒起娇来真的是无比浪漫，哪怕到了她这个年龄阶段也不例外。 王胜文严重怀疑姚琪兰其实就是个恋爱脑的女人，这种女人要是爱起来，真的会要人命。 正所谓：甜如蜜，苦若胆，恋爱的女人捅破天。 “我已经猜到了，你和慧珍姐去看雪茹姐了，对吧。” 于是胸口挨了几个粉拳： “哼！被你猜到了。还说你碰到对手了，早该看出来，其实都是你故意哄我们高兴的！那你猜猜我和雪茹一起干了什么？” “切，这还用猜？比吊坠呗。” 又挨了几下： “哼，真没意思，一眼就能被你看透。” “这还不容易猜，你俩的共同点，就是吊坠，不比吊坠儿还能一起干什么？再说雪茹姐肚子都这么大了，也干不了其他事儿。” 女人又搂了过来，嘴里还直哼哼： “哼哼，罚你让我的肚子也大起来，要不然我妈是不会放过我的。” “行啊晚上咱们继续努力。不过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去焊材厂，也干了件大事儿，就不让你猜了，猜也猜不着。” “那你说说，什么大事儿！” “成功说服你表哥邢厂长把盖厂房和职工宿舍的事儿，交给我们轧钢厂的李厂长去管了，你说说这是不是件大事儿？” 姚琪兰摇摇头：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这脑子都聪明到小事儿上了，根本就看不明白这些大事儿。” “大事儿就是什么事儿都让你们插手？” “对啊，我们插手有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和李厂长都是苏局长的人，赵局长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只有我们插手，焊材厂才能过得舒服，你不信你表哥要是往自己身上揽这些权力，局里能分分钟把他这个厂长给换了。” 姚琪兰有些明白过来了，这上边领导者的心理，还真不是她这个小女人能琢磨透的，她只要能把王胜文攥在手心里就可以了，有他遮风挡雨的，自己还怕什么？ 姚琪兰点点头： “嗯，你说的对，以后啊，我就管厂里供应和销售上的事儿，反正供应都是从你那儿来的，销售也都是明面上的事儿。” “这就对了，花钱的事儿你不管就行，没人会和你争权夺利。 你看我在轧钢厂也是，花钱的事儿我从来都不管，都是我们李厂长在操作。 把图纸给他一扔，他爱咋滴咋滴，弄得他反而不好意思，不时的还会给我让利。” “真的啊？” “当然真的啊，其实我们试验厂也有个计划外资金的账户，里边的钱我都没花过一分，都是苏局长和李厂长花的，就连给职工发福利，也都是李厂长签字。” “啊？这也让他签字？” 王胜文笑了： “我那儿的人，大部分都是他招进来的，他不签字谁签字？明面上是徒弟们给我送礼，背后是他们的父母给李厂长送礼。 还有我在焊材厂选出来干重要岗位的那些人，都是李厂长给了提示的，家里都和李厂长有关系。” “那你就完全不在意？” “我在意什么？咱志向不在于此，咱还是利用他的人脉干自己的事儿吧，就像和建工出版社签协议，这才是咱该干的正事儿。” 徐慧珍在背后吃吃地笑了： “对啊，签一次协议就能挣几万块钱，还在乎他们那仨核桃俩枣的？我就发表了一篇文章，这读者来信都快回不过来了，我看有些读者来信啊，就是想给咱送钱的。” “我说你没事儿就在那儿写回信呢，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得给读者回信？” 王胜文想了想： “你收那些信大部分和焊接有关，你又不会搞焊接，还是我和梁姐替你回吧，焊接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压力容器的焊接，能要人命，所以都需要我亲自回。 不过他们都是焊材厂潜在的客户，等焊材厂生产规模上去了，他们就有用了。 你以后如果有读者来信，就带回来给我看，然后你逐一登记一下，说不定以后有些重要的读者，我们还要专门去拜访呢。” 这下姚琪兰的脑子也不够用了： “为什么我们还要拜访他们？” “说是拜访，不如说是去考察焊条的使用情况，比如锅炉厂、造船厂这样的地方，肯定是需要去拜访的，不光要拜访，我们还要给他们出焊接工艺呢。” “那我可不会。” “没事儿，我会。” 姚琪兰搂得更紧了： “弟，为什么你什么都会？” “为了你们和孩子们，我必须会。” 徐慧珍在背后幽幽地说： “就知道你会，徐静理被你教得，都跟她老师较真了。” “学习上的事儿较真是应该的啊，这是好事儿，你应该高兴才对。” 徐慧珍还是不服气： “哼，一个小姑娘，这么较真干什么。” “小姑娘怎么了，学好了也能成为人才，你别这么老封建了，以后再说这话，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打就打，你又不是没打过，挺舒服的，嘻嘻！” 严重怀疑她和秦淮茹一样，有轻微的受虐倾向。 三个人一起做饭还是挺快的。吃完饭还是各忙各的。 姚琪兰看到于丽在那儿忙活，心里有些不忍： “胜文，于丽忙了一天了，你让她歇歇吧？” “行啊，她随便。” “我描图又不累，歇什么啊，姚姐姐，你看那边，他又拿回来一大摞，迟早都是我的事儿。” 姚琪兰一看： “啊，这么多啊？那你得描到什么时候？” 于丽不急不躁的声音： “其实挺快的，描图很快，画图才费时间，这些图纸，不知道他画了多长时间。 真有些心疼他。” 王胜文出去到车里拿回来一兜子水果： “姚姐，你别在这儿捣乱了，去把水果洗了给我们吃，没看我们忙着呢吗。” “哼！洗就洗，又嫌弃我碍事儿！” 四个人正吃着水果在这儿忙活呢，传来了敲大门的声音…… 第七十九章 偶像级人物 三个女人同时看向王胜文。 王胜文也不在意： “放心吧，这里绝对是咱们的地盘，我们厂保卫处早就跟这儿的派出所沟通好了了，不会有问题，你们继续，我去看看。” 出了屋子打开大门一看，是秦淮茹骑着自行车来了： “你快把大门打开啊，让我把车子推进去！” 进了屋门，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坐下就拿起桌上的苹果啃起来： “被我婆婆赶出来了。” 徐慧珍笑了： “啊，你也被赶出来了？这儿还有个被赶出来的呢，你俩正好凑成难兄难弟，哈哈哈哈！” 这下被秦淮茹和姚琪兰一起训斥： “不许笑话我们，怎么我们被赶出来你这么高兴？你是见不得我们好是吧？” 徐慧珍连忙摆手解释： “不是，反正你们迟早也会搬过来，被赶出来更好，以后就不回去了。” “哼！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在这儿幸灾乐祸呢。” “就是，看你笑得前仰后合，这么开心！” 王胜文坐到秦淮茹的身边，剥了一瓣橘子塞她嘴里： “说说，怎么回事儿？” 秦淮茹满脸的笑意： “我晚上吃饭的时候啊，就把你说的那些话跟我婆婆说了，她听了以后太高兴了，让我以后晚上就不要回家了，在这儿伺候好你。 所以我给刘岚热敷好身体，就直接过来了啊。” “奥，看来我姨智商比你还高啊，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不过这么晚了，你跑过来我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让我弟弟送我过来的。” “春雨哥？” “对啊，他住的很近。” “行吧，以后你搬出来，就让我姨和秦汉住原来那个房子，让你妈和春雨哥住到许大茂那两间房子里去，让我姨说是为了省房租。” “我也是这么盘算呢。不过秦丝和秦弦这么小，谁给我看啊？” 姚琪兰安慰她： “临时找个保姆呗，反正也挺容易的，咱们家又不缺那个钱，找俩保姆都可以。” 王胜文想了想说： “这不太合适吧？咱们这里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才行。” “嗨！不是外人，我大爷家的亲堂姐，还不到四十岁，也是死了男人，带着俩闺女过，也没工作，就指望吃家里那点老本，她家住得不远，就在南边磁器口那儿，走着也就十分钟，她俩闺女，就在南边那个学校上学，到这儿走着连五分钟都用不到。” 王胜文扭头看向徐慧珍： “姐，你觉得呢？” 徐慧珍考虑了一会儿： “行倒是行，不过得看看人性怎么样。” 姚琪兰说： “你放心，人性错不了，原来也是大户家出来的孩子，规矩着呢。” 王胜文又问秦淮茹： “秦姐你觉得呢？” “我当然没意见了，大户人家的人看起来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都守规矩，比我婆婆可好多了。我没意见，咱就这么办吧。” 姚琪兰接过她的话： “淮茹说的没错，我妈以前也说让她和我们一起住，说是她很会照顾孩子。要不我明天还不上班，过去找她去？” 王胜文还想听听徐慧珍的意见： “慧珍姐，你说说？” “要是这么说，那我没意见，干脆把孩子们都接院里来，让姚姐的妈妈和她那位堂姐在后院照顾孩子，我们在前院儿忙活自己的事儿。 还有，不是说过完年要请和辅导孩子们的老师吗，孩子们住到一起，也好一起辅导。 反正光后院就四间堂屋，六间配房，也住得开这么多人。 对了，姚姐姐，你那堂姐做饭怎么样？是不是也可以给孩子们做饭吃？” “当然没问题，我姐做的饭可好吃了，反正我喜欢吃。”姚琪兰一听徐慧珍这么说，高兴起来。 秦淮茹摇晃着王胜文的胳膊： “弟，你也快答应了吧，咱们都住在一起多好啊，我们都伺候你。”说得旁边描图的于丽有些脸红。 王胜文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对徐慧珍说到： “慧珍姐，要不明天你回家一趟，问问雪茹姐的意思？她才是咱们的管家婆，家里的大事儿，她做了决定才行。” 秦淮茹说： “反正我不管，我婆婆已经把我赶出来了，我就住在这儿，我哪里也不去！” 姚琪兰也给她助威： “实在不行我们也搬过来，我明天就把我姐请过来，王胜文你还能把人家赶出去啊，那我们都无家可归了啊。唉呀，慧珍，你可得可怜可怜我们啊。” 徐慧珍被她俩逗得笑出声来： “嘻嘻，这下你难受了吧！” 王满脸的郁闷： “行吧，你们爱咋滴咋滴，留出厨房南边那个房间当浴室，其他房间你们随便收拾吧。 秦姐，这几天你在四合院得说去照顾刘岚去了，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于丽，以后咱俩搬前院儿来住，不理她们了。” 于丽有些惊喜，还有些害羞： “那咱俩住哪个屋？” “什么咱俩住哪个屋啊，咱俩当然是各住各的了。我住靠大门的那一间，你住最里边那一间，明天你自己收拾。” 于丽一跺脚： “哼！就知道会这样！不理你！” 其余三个女人哈哈大笑。 …… 第二天一上班，傻柱又来了，进门掏出几页纸： “师傅，老太太答应了，不过她让阎老师给写了个东西，说让你给担保。” “嗯？什么东西啊，拿来我看看。” 王胜文拿起傻柱递过来的纸认真看了一会儿： “看来老太太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相信你啊，不过这个保证书写的倒是没问题，人家把房子给你，还说以后给你看孩子，你就得管人家生老病死，阎老师写的这玩意儿没毛病，到哪儿都能说得过去。 不过我现在不在四合院住了，担保只能是以厂领导的身份给你担保，你还得把刘海忠请过来，让他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给你担保，还能在四合院监督你们，你觉得没问题吧？” 傻柱答应的很痛快： “绝对没问题啊，那我去请他过来？” “嗯，你去吧，我给你签好字。”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刘海忠就来了，王胜文把自己签好字的保证书推到他面前： “傻柱和聋老太太认了干亲，阎老师给他们写了个保证书让咱俩给他担保，我签好字了，你也签吧，毕竟你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刘海忠看也不看，就在上边签好了字递回来。 王胜文把保证书交给傻柱后，指着刘海忠对傻柱说到： “看见了吧，这才是当领导的气质，人家刘主任多敢承担责任？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破烂事儿？要不是知道你媳妇怀孕了，我真想揍你一顿。” 傻柱一听感到很奇怪： “我怎么了我？我最近没犯错啊。” “还没犯错？刘岚是怎么回事儿？她作为你的下属，家里出了事儿，被打得这么厉害，你不应该是替他出气吗？要不是我正好碰到她，说不定她就会被打死了！” 傻柱挠挠头皮： “这事儿我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管人家里的事儿啊。” 王胜文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纸： “这事儿不是你家里的事儿啊，怎么人家刘主任和我就敢管？这职工家里的事儿就是单位的事儿，单位的事儿就是大家的事儿。 咱们的职工在家里受了气，你这当领导的就该出面给她撑腰，要不然谁都敢欺负咱的人，那还了得？” 刘海忠刚才被王胜文表扬得浑身通泰，当然也得帮他教训傻柱几句： “傻柱我告诉你，我那些徒弟犯了错，他爹要是想揍他，都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你小子还真不够意思，以后我得好好监督你。” 傻柱被两人教训得没脾气，在那儿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以后我改，我的下属谁再被欺负了，我直接动手打回去。” 王胜文快被他气笑了： “干嘛打回去啊，找保卫处不行吗，不是跟你说过吗，以后你们食堂和保卫处搞好关系，打菜打饭多打点。辣酱什么的多给点，关系自然而然就好起来了，打人的事儿还用你亲自动手？人家保卫处专门就是干这个滴。” 然后又朝他挥挥手： “行了，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你和聋老太太抓紧把这事儿办了去吧。 记住，以后让聋老太太和你们一起吃饭，这四合院里的人啊，以后就说不出什么坏话来了。 你去吧，我跟刘主任再说几句。” 傻柱走了以后，刘海忠凑了过来： “王厂长，什么事儿您说。”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听傻柱说，易中海在当一大爷的时候，把人家傻柱他爹每月给他兄妹俩寄过来的钱，给扣下来了，当时说是等傻柱结婚用，可傻柱现在已经结婚了，这钱他也没给人家。 这明显就是想拿人家这钱拿捏人家啊，本来就是人家的钱，他凭什么不交给人家，四合院存在这样的不正之风，你们得开全院大会批判啊，以后这四合院在你领导下，可是得发扬正义，那些猥猥琐琐的小人，该批判就得批判，让他们在院里抬不起头来。 你也算老干部了，刹住四合院的歪风邪气，还得靠你。” 刘海忠郑重地点了点头，有些咬牙切齿： “我知道了，易中海这老小子还是不老实，这次看我怎么制他。我不但在四合院批他，还要让全厂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扣人家钱的小人！ 当时傻柱他兄妹俩多可怜，他竟然敢这样做！” 效果达到了，王胜文就也没必要和他继续啰嗦下去了： “行了，刘主任，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办这事儿吧，多动动脑子，在厂里工作干得不错，在四合院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我不信你就管不好个四合院。” 刘海忠还是标志性的动作，拍着胸脯表决心： “放心吧，看我怎么收拾！” “行了，你走吧，记着努力工作啊，咱们厂军用工具的生产，还指着你们呢。” 刘海忠乐呵呵地就出了门。 王胜文知道，这下给易中海的这个雷，算是埋下了，等到再过两年多，大运动的时候，除非刘海忠爷俩不闹腾，只要一闹腾，头一个批斗的就是易中海。 对付易中海这种“阴人”，除了直接打击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挖坑埋雷。 …… 刘海忠刚走，秦淮茹笑嘻嘻地进来了，看到王胜文在那儿画图，也不敢说话，乖乖地坐那儿自己喝水。 王胜文倒是抬起头来，跟她说： “姐，傻柱和聋老太太认了干亲，把聋老太太的房子收了。” “收了就收了呗，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刘海忠来干嘛了？” “奥，他啊，我让他过来，给傻柱签了个保证书，这以后啊，就由傻柱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了。” 秦淮茹点点头： “嗯，聋老太太也算有个好结局了，她算计了十几年，终于有了结果了。你还给他签保证书，你不恨她了？” “本来我也不恨她啊，让我姨天天骂她，是种手段，让四合院安定下来的手段。” “啊？骂人还能让四合院安定下来？” “当然了，四合院其他人看到连聋老太太都会天天挨骂，能不小心翼翼的？” “为什么他们不敢反抗？” “你这猪脑子，张家屯和秦家村在轧钢厂有这么多人，谁敢惹我姨这尊大神？你让他们惹惹试试，张家屯的人能答应吗。” “对啊，每年过年我们家里都有这么多人过去给我婆婆送东西，四合院里的人都看到了。” “当然了，你没注意吗，现在我姨在四合院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啊？没变啊？” “都横着走了还没变！” “噗～你这个坏蛋。” 王胜文把手里的铅笔放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跟你说说给孩子们请辅导老师的事儿啊，秦汉快开学了吧，开了学就得开家长会讲讲孩子们在学校里的表现，交交学费什么的，你得去参加，请假也得去。 这次给你个任务，跟秦汉那班主任商量一下给孩子们当辅导老师的事儿，只要她能答应，别在乎花钱。”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会这样，你就是不在乎给孩子们花钱，你看你每天辛辛苦苦的在这儿画图写东西，这钱来得也不容易。” 王胜文把她的白眼给她返回去： “难道你不想咱们的孩子们以后也像我一样？给他们找辅导老师就是要让他们把学习搞好了，有了文化知识才能挣更多的钱，所以，找辅导老师的钱，咱不能省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冉老师，是阎埠贵给你介绍的对象，还没成呢就知道心疼人家了。”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娶她，京茹如果知道了你吃这个闲醋，也得笑话你。 我跟你说啊，这事儿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否则以后别想在崇文院里混下去，本来算计得好好的，你请不来，要是别人把其他老师请来，你难看不难看？ 这事儿，你这可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我知道了，我去办。” 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那就好，你去车间里忙吧，别在我办公室待很长时间，顺便把孙伟帮我叫过来，我找他有事儿。” 秦淮茹走了不久，孙伟就屁颠屁颠地进来了： “师傅，找我有事儿？” “对啊，今年开工以后，正常的设备维修保养完成了吗？” “正月十五前肯定能完成，十五之前轧钢生产线都是不开炉的，他们车间里的维修人员正干着呢。” “嗯，这就好，你抽时间也要去看看，看看他们的保养结果，设备上的事儿不能松懈，也不能光顾着在这边干活儿。 还有，抓紧让你爸安排那些设备底座的生产，那玩意儿加工周期挺长，你得长期关注。” “我爸知道，他说要把新设备搞出来，又是一件大功劳。” “嗯，分给他一点吧。” “凭什么啊？又没他什么事儿。” 王胜文笑了： “又跟你爹干架了？” 孙伟连忙否定： “没有没有，我现在都跟他不在一起喝酒了，想干架也没机会啊。”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那你去给我找他办件事儿。” “您说就行，我去找他。”孙伟答应得很痛快。 “孙二虎知道吧？”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电工吗。” “对，就是他。 去年年底，红星四合院给咱们买羊的那件事儿，他参与了，还是和易中海商量好的。 既然他俩关系好，能在一起算计事儿，就让你爸把他们调到一起工作吧，就说工作需要，让他们在钳工车间一个小组工作。 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我们试验厂不能留啊。” “行，那工资降吗？” “工资不用降，把补贴给他去了就可以。给你爸说，直接下调令。” “得嘞，我马上去办。 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就该收拾他，师傅您放心，谁要是敢在咱们试验厂兴风作浪，我们这些徒弟们直接就给他收拾了。” “行，你去吧，记得就说工作需要啊，其他的什么也别说。” “知道了…” 王胜文不介意把背叛自己的人打回原形。 …… 晚上回到崇文院，姚琪兰迎了上来： “弟，你回来了啊，怎么没带秦淮茹一起回来？” “她晚上还要给我们厂一个女职工去治疗身上被打的淤伤呢。嗯？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嘻嘻，我不是感冒了吗，好的没那么快，所以根本就没去上班。” “你别真不管焊材厂的事儿啊，那儿还真离不开你。” “十五之前又没来提货的，我去不去没什么问题。你猜猜我今天干了什么？” 恋爱脑的女人就是这样，总喜欢让自己的男人猜自己的心思，如今这条定律仍然管用，读者朋友如果不信，可以亲自试试。 王胜文装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不就是和雪茹姐比个吊坠儿吗，有什么好猜的？” “切！我们才不比，以后啊，我们俩就经常换着戴，轮换着迷惑你。 我啊，今天把我姐请过来了，在厨房做饭呢，走，我带你去见见。”说着拉起王胜文的手就往厨房走。 王胜文左手提着包，右手被她牵着，边走还边说： “刚来就让人家做饭，你还真忍心。正好我带了烤鸡回来，一起拿过去。” 进了厨房门，一个女人听到脚步声，从锅台边扭过身来。 王胜文一看，惊喜地叫出声来： “陈数老师？是你吗？” 姚琪兰从后边狠狠给了他一捶： “你傻了啊，什么陈数老师，我堂姐，当然是和我一样姓姚了。” 王胜文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长得太像了，一下就喊出来。” 女人也不在意，反而伸出了小手和王胜文的手握在了一起： “王胜文是吧，我是姚琪兰的堂姐，我叫姚琪梅，以后别叫错了啊。” “是是是，陈数老师原来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你跟她长得真是太像了，认错了，认错了。” “奥，是吗？那我以后还真想见见。” “嗯，不过估计一时半会儿见不到，陈数老师是我们的俄语老师，现在学校没有俄语课了，她已经调回哈尔滨了。” “那挺遗憾的。” “有机会吧，我抽时间去学校把她的联系方式找来，给你拍几张照片寄过去，也请求她把她的照片寄过来，你们俩可以相互看看，是不是长得有九分像。” “可以可以，没想到世界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儿。” 整个说话的时间里，两个人的手都是握在一起，王胜文感受到她小手的冰凉和柔软，姚琪梅感受着他手掌的温暖和宽厚。 王胜文还用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抚摸着，女人也不在意，只是脸逐渐的变红起来。 姚琪兰在后边有些惊奇： “你俩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真的老师。” 两人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把握着的手松开。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只烤鸡递过去： “姐，我带了烤鸡回来，一会儿咱们撕了吃。” “撕半只吧，留着明天再吃。”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一点都不像堂妹姚琪兰平时那种霸道的声音。 王胜文又从包里掏出一只： “嘿嘿，明天还有一只。”笑起来的样子很像个傻子。 姚琪兰一看，气得一跺脚： “你俩在这儿玩儿吧，我出去！” 说着转身就出去了，还狠狠地摔了一下门。 女人朝门口指了指： “快去追吧，这儿不用你管了。” “行，那我去看看她。” 王胜文一直追到办公室，一看，姚琪兰在桌子上趴着呢，徐慧珍开始指责他： “你怎么一回来就欺负姚姐姐，她都忙活了一天了。” 于丽也随声附和： “就是！也不知道心疼女人。” 王胜文无奈地摊开双手： “我没欺负她，我只是去见了见她堂姐她就生气了，我是被冤枉的。” 姚琪兰抬起头来，好像要哭的样子： “见就见呗，手握了那么长时间！不要脸！真像个流氓。” 王胜文急忙跑过去给她按摩双肩，边按摩边解释： “姐，我只是感觉她真的像我一位大学里的老师，所以有些失态了，你别生气了，我改还不行吗？” 女人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扭住他的耳朵： “不行，我要回家，你开车把我送回去！” 徐慧珍一看这是事儿要闹大的节奏，连忙过来劝： “姐，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不是个坏人。肯定像他说的那样，一时失态而已。” “慧珍你别管，这事儿我跟他没完！” 王胜文被扭得挺疼，只好说： “好吧好吧，我去送你。于丽，我包放厨房了，里边有图纸，你拿过来整理一下吧，我送姚姐姐去。” 说着直接把女人抱进车里。 车子一开女人就笑了： “嘻嘻嘻嘻，被我吓到了吧，我没生气，我还想让堂姐和我一起收拾你呢，她年龄还不算太大，担得起你折腾。” “奥，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了呢。” “我才不生气，我妈今天上午就说了，让我姊妹俩一起绑住你，姊妹俩总比其他人可靠。” “嗯，这次我不抗拒，我那位老师啊，原来在学校里就是我的偶像，我特别喜欢她，现在有了个和她相像的人，我不抗拒。对了，你不生气那咱们回家干嘛去？” “回家把她俩女儿带过来啊，我那俩外甥女啊，长得也很漂亮，你一见就会喜欢上。她俩在家跟大熊二熊玩呢，咱把她们接过来，她们从来都没离开过妈妈，肯定不愿意在我家住，接过来还是让她娘仨住一起。” “可以，但是今天我可没给大熊二熊买吃的。只有后备箱还有些水果，可以吗？要不路上买点吃的？” 姚琪兰又狠狠打了他的肩膀一下： “不许买！就知道给他们吃，你看大熊被你喂成什么样了，再喂下去就真成了个熊瞎子了。” “男孩子不就得身高体壮吗，我想让我儿子们都这样，你别以为他们只是你的儿子啊，他们也是我的儿子。” “那也不许买，人家烤鸡店都关门了，你也买不到了，今天让他们吃水果就行了。” “行，那我明天再给他们买。” “你！你想气死我啊你！” “哼，懒得理你，有你这样当妈的吗，竟然心疼孩子吃东西。” 两个人斗了一路嘴，其实建国门离崇文门不远，慢慢跑也只跑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家。 王胜文要见见女人说的两个小美女…… 第八十章 金镶玉 进到院里，姚琪兰喊了一声，大熊二熊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见到王胜文来了，过来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爸，你接我们来了？那咱走吧？” “我去拿书包。” “给我一起拿过来。” 王胜文把手里提着的装满水果的袋子递给大熊： “嗨，儿咂，今天不接你们，你妈还没给你们办好转学手续呢，暂时你们还得在这边上学。 我催你妈赶紧办。” “啊？我们转哪儿去啊？” “十二中啊，高中初中小学都有，那边离着崇文门还近。” 二熊高兴得跳了起来： “好啊好啊，那我们和我表姐们就在一个学校了。” 这时候，两个小女孩儿从屋里走了出来，王胜文一看：呦，简直就是两个珠珠女神的少女版啊！ 女孩儿也不害羞，走过来直接问姚琪兰： “姨，这就是熊爸爸吧？” “对！他就是大熊二熊的爸爸。” 高一点的小女孩儿直接说： “长得倒是挺帅的，不知道是不是个好人。” 大熊不乐意了，马上回怼她到： “你才不是好人！我爸当然帅了，又高又帅，对我们还好，你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吧。他是我爸爸，眼馋了吧？” 姚琪兰过来介绍： “胜文，这是我姐的俩闺女，大的叫宋美淑，小的叫宋美媛，你俩快叫叔叔。” 小女孩儿反驳她： “叫什么叔叔啊，我们以后就叫他熊爸爸！” “你们敢！“ 王胜文也不在意： “姐，随便她们吧，抓紧收拾一下，跟大娘说一声咱们就回去。该吃晚饭了，一会儿天就黑下来了。 大熊二熊，你俩先在家陪姥姥，等开了学办好转学手续，和姥姥一起搬那边去。” 大熊二熊有些失望： “爸，你可得催着点我妈啊，她一忙就会忘了。” “放心吧，她忘了我去办，我还给你们请了辅导老师呢，到时候一起给你们辅导功课。 回去吃水果！” 大熊二熊帮俩女孩儿把书包提到车里，恋恋不舍地看着汽车离开…… 俩女孩儿上了车就开始问： “熊爸，你是个司机啊？我姨的司机？” “对，你姨的专职司机，你姨以后就只有我一个司机了。” “听大熊说你教他们打篮球？” “对啊，我都带他们去打了好几次了。” “那他转我们学校就对了，我们学校有专门的篮球队，他以后可以去篮球队打篮球。” “好啊，那样他们就可以上专门的篮球课了。” “你多大了，想娶我小姨吧？” “我二十二，想娶，但是你小姨不愿意。” “那你就硬娶，我觉得大熊二熊他俩能愿意。”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姚琪兰都被气笑了： “要娶娶你妈去，我看娶你妈更合适。” 宋美淑有些着急： “才不能娶我妈，我妈还得照顾我们呢。” 王胜文心里有些惊奇：这个时期的女孩儿这么单纯？她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快到了成熟期了吗。 姚琪兰继续和她斗嘴： “我不是也要照顾你俩表弟？” “你不一样啊，你俩不是天天在一起，再说大熊二熊都叫他爸爸了，他应该娶你。” “以后他还和你妈天天在一起呢，也和你们在一起，要不你们也叫他爸爸？” 宋美淑真急了： “我们才不叫，我们就叫他熊爸爸！不用你管。” 宋美媛也说： “对！我们就叫他熊爸爸！” 说话间就回到了崇文院，王胜文去了办公室，姚琪兰带着孩子们去了后院…… 别说，姚琪梅做的饭还真挺好吃，家常菜做得很对大家的口味。 姚琪兰在饭桌上就问： “胜文，你说我堂姐这水平，该给她多少钱啊？” 王胜文也不犹豫： “给一百。” 姚琪梅马上拒绝： “别别别，不用给这么多。” 王胜文很认真地说： “你，和于丽同样，都是每个月六十，其余四十是给这俩小妮子的，每人每月二十。” 听到还给她们钱，宋美淑的眼睛一亮，嘴上却不饶人： “你才小妮子！你这个熊爸爸真坏！” 姚琪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活该，惹着了吧。” 姚琪梅则是开口教训： “怎么跟你王叔叔说话呢，叫你小妮子还有错了？以后叫叔叔，不许叫熊爸爸。对了，你们这熊爸爸的称呼哪儿来的啊？” 宋美媛小嘴儿巴巴的： “大熊二熊都叫他爸爸，所以我们就叫他熊爸爸了。” 姚琪梅还想说什么，王胜文挥挥手制止了： “行了姐，就让她们叫吧，她们高兴就行，我以后就叫她们大妮子和二妮子，你们也一起叫。”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把俩女孩儿笑得都脸红了。 宋美淑摇晃着她妈妈的胳膊： “你快跟他说，我们叫他叔叔还不行，不能叫我们大妮子二妮子。” 呦，有事儿就找妈妈，还是个妈宝女。 姚琪梅摸摸她的头： “你叔叔不会的，他是在逗你们玩呢。” 王胜文很及时地给她俩往碗里夹鸡腿： “你俩多吃点东西，你看你俩瘦的，以后想吃什么了就跟叔叔说，叔叔给你们买。另外，家里的点心和水果随便吃，吃完我再买。 你小姨知道，肉联厂、果品公司和副食品公司都有我的同学，以后我让他们多给我留点就可以了。 记住喽，以后在这儿就狠狠吃，不能省着，你们吃胖了叔叔才高兴。 慧珍姐，快开学了，给她们做身新衣服吧，明天带他们去雪茹姐那儿去做。 琪梅姐，记住了啊，以后孩子们放了学，就先给她们准备好水果点心，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在学校活动量又大，回家就会饿，放了学先给孩子们吃点东西垫垫。 美淑美媛，你俩记住，以后叔叔把你们像徐静理一样，当小公主养着。” 王胜文在那儿自顾自地说着，姚琪梅竟然流出了眼泪。 姚琪兰赶紧来劝： “姐你怎么哭起来了啊，你不用被他感动，他对孩子们都这样的，美淑美媛到这儿来，肯定受不着苦了，你看我们家大熊，快被他给喂得真成一头熊瞎子了。” 姚琪梅破涕为笑： “你们真不歧视我们？我们可是寄人篱下了。” 王胜文也给她夹了一大块鸡肉： “什么寄人篱下，你词儿还挺多的。 琪梅姐你别担心，我们这里绝对是一视同仁，于丽也是我们请过来帮忙的人，你问问她，我们歧视她了吗。” 于丽回应得很及时： “没有没有，绝对一点都没有，我和他们现在是一家人。” 徐慧珍也说： “姚姐姐你别担心，他除了有些小坏之外，对人还是挺好的，对孩子们更好，慢慢你就会知道的，他喜欢带孩子，会经常和孩子们一起玩，而且他和孩子们玩得还很好。” 宋美媛瞪着个大眼睛问： “他能和我们一起踢毽子吗？” 姚琪兰回答她： “我不知道啊，没见他踢过，下次让他踢踢试试，嘻嘻。” 气得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行，你就挑拨吧，我一大男人和个小女孩儿在那儿踢毽子，成心出我的丑是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下，饭桌上气氛轻松起来。 王胜文问姚琪兰： “你安排好住的了吗？别委屈了两个小美女啊。” “早安排好了，配房也挺大，放得下三张床，被褥都是现成的，都给她们铺好了。她们娘仨住一个房间，晚上睡觉前让她们自己升炉子。” 王胜文点点头： “嗯，二十多个平方住仨人没问题，过几天把挂衣橱的问题解决一下，女人的衣服多，适合挂起来。我会给她们设计的，到时候找木工做就可以。” 徐慧珍说： “木工我认识，以前总在小酒馆里喝酒的老木匠，手艺好着呢。” “嗯，那挺好，干脆我就多设计几款，让他一起做了，以后他的活儿就会多起来。这事儿你操作吧，去跟雪茹姐拿几百块钱把这事儿解决了。” “其他不用你管，你光设计就行，我们来管。”徐慧珍很自豪的口气。 宋美淑明白过来了，红着脸跟王胜文道歉： “叔叔，刚才我们对不起你了，你别生我们的气。”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生气，不生气，我完全不会生你们的气，我刚才是逗你们玩呢。 明天回家把东西都搬过来吧，以后这儿就是你们的家了，从这儿去十二中上学，比你们家还近。 琪梅姐，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搬，过来重新买新的，待会儿吃完饭我给你去包里拿钱。”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姚琪兰和姚琪梅姐妹俩的时候，王胜文总能有一种冲动的感觉。 恋母症？或许有点吧，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小怪癖，也不算大问题。 吃完饭，王胜文回到办公室，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让于丽给她们送过去，自己则是换了新图纸在那儿画。 画的是2025年样式的实木衣橱，连床凳也一起画了，还有挂衣服的架子，甚至还有可以折叠起来的饭桌。 没办法，家里孩子多，得用大桌子吃饭。 王胜文打算打两个桌子，以后孩子们都来了，就让他们自己一桌吃饭，反正有大熊和徐静理这俩位组织者，吃起饭来也不会乱。 至于宋美淑和宋美媛这俩小“女神”，暂时还不知道她们什么性格，貌似也不是那种很内向的孩子，就慢慢影响吧，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让其他孩子陪她们一起玩，只要不让她们感到孤单就行了。 面对姚琪梅这个女人，王胜文还真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三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细腻，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应该正是好吃时候，或许她也这么想吧，要不然怎么会让自己一直把玩她的小手？ 小手又白又软的，摸起来还真是舒服。有姚琪兰和大娘的支持，怕什么，这次自己主动，只要她不剧烈反抗，按床上先吃了再说，女人都有被强迫欲望，或许她们觉得那样更刺激。 过了很久于丽才回来： “她们不要，说了半天又拉扯了半天也不要，最后我急了，直接给她们扔床上就跑回来了。” 王胜文这次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两千块钱，用一个大信封装好递过去： “嗯，或许是她们的自尊心在作祟吧，内心坚强的人，越是经历过艰苦的日子，越是会拒绝别人的施舍。你做的很对，既然把钱放下了，你就不用管她们了。 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你明天下午就回家吧，我遵守承诺，这是两千块钱，你拿回家试试吧，你父母如果能答应，你就直接把钱给他们就完了。” 于丽欣喜若狂： “啊？你真的给他们两千块钱彩礼啊？” “你不是说和丁秋楠一样吗，怎么？反悔了？” “你从哪儿拿出来的啊，包里没东西了啊。” “我准备好放汽车后备箱里的，你刚才去送钱，我就去拿过来了，要不你数数？” “不用数，我相信你。” “不过告诉你父母，给钱这事儿可不能让你妹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跟我徒弟要两千块钱彩礼就麻烦了。” “嗨嗨，我知道的，我没那么笨。” 于丽小心翼翼地把钱装进自己的包里，过来想亲吻王胜文，王胜文避开了： “等我娶完媳妇吧，你得给我留点空间。” 于丽害羞地点点头： “嗯，我知道。” “要是你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他们肯定会同意，他们不同意我就直接留这儿，永远不回家了。” 王胜文指指自己正在画的图纸： “明天你描出来直接去晒，晒出来交给你慧珍姐，然后把底图收起来，等有空，就和你慧珍姐，一起拿工业日报报社去投稿。挣了钱你和你慧珍姐分。” 王胜文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考验一下于丽的道德底线。 “我不要，这里所有东西，挣了钱都是咱家里的，给我开工资已经足够了，其实我也可以不要工资的，既然给，我就也和丁秋楠一样，把工资攒起来当嫁妆。”于丽回答的毫不迟疑。 “行吧，反正你在这儿也不缺吃不缺穿，要不要这钱随你的便。” “嗯，就是人家最想要的东西要起来有点难。” 王胜文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小坏蛋，这么心急，不是给你钱了吗，等你爸妈的态度再说不行啊。” “嘤～～” 王胜文怀疑他遇到的所有女人都有这种属性，怎么打屁股都是“嘤”的一声。 “打疼了？” “不疼，挺舒服，要不再打一下。” 王胜文已经确定是自己女人的特性了，于是又拍了一巴掌： “快去干活儿吧，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捣乱。” 除了秦淮茹快九点才又从家里过来敲门以外，其实并没有人过来打搅他们…… 第二天是正月十四，吃完早饭，王胜文开车把双腿酸软的姚琪兰送到了厂里然后才去上班。 九点多的时候，王胜文还是在那儿忙活着画图呢，傻柱又来了，还是神神秘秘的感觉。 王胜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到： “手续办好了？你媳妇满意吧？” 傻柱满脸的笑意，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满意满意，不但张玲满意，老太太也满意，这不今儿就非要让我过来，说是一定要感谢你。” “感谢我干什么啊，你们双方愿意，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怎么就没关系了，您给我写的那东西，太管用了啊，街道办看了就给办了，不能转让房子的事儿，提都没提，连我们去交钱，人家也没要利息。” 王胜文挥挥手： “管用就行，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炒辣酱的事儿不能停，过了十五还是三班倒，供销社那边说，人家要的货你们供应很不及时。” “不是，肖厂长弄不来那么多辣椒啊。” “哦，那让他赶紧安排人出差，去外地买去，你不是还是个副科长吗，你自己也得想想办法才行，不能全指望领导给你操心。” 傻柱走到身边，把一个小布包塞进王胜文口袋里： “老太太说，这次你不收，她的心还放不下来。” 王胜文知道，聋老太婆的“祖传玉坠”，转来转去还是到了自己手里。 行吧，正好姚琪梅来了，胸前也得有点东西。 “好吧，我收下了，不过说好了，你们两口子要是照顾不好人家，我还真得收拾你们。” “您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照顾好，毕竟以前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都有亲情了。 师傅，我走了，听您的话，我回去炒辣酱去。” 傻柱走了以后，灵儿妹妹又来了，一看，尤凤霞不在，边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开始撒娇： “哥，尤凤霞呢？” “我让她跟杨伟一起去冶金部去送材料了，中午才能回来，你找她有事儿。” “我找她干嘛，我找你。” 王胜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你大了，别再跟我在这儿拉拉扯扯的，让别人看到还以为咱俩有多亲昵呢。” “哼，我不管，反正我见了你就想缠着你。” “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得治！” 张岩灵干脆拿小拳头打了他几下： “你才有毛病，你才得治！” “行了，说吧，什么事儿？” “刘岚好了，说今天让你过去一趟，她要感谢你。” 王胜文笑了： “妹妹，以后做事儿得动脑子，她目前这个情况，根本就完全好不了，拿什么谢我啊，就为了听她几句感谢的话，我就这么远跑过去？” 灵儿妹妹歪着个头斜着个眼地看他： “我知道啊，她还不是想让你要了她，她们娘俩现在无依无靠的，你要了她，她不就有依靠了？” 于是她便被打了屁股： “有你这么出卖哥哥的吗，你是打算把我给她送上门去吧？” 还是同样的声音： “嘤～不疼，你舍不得打我。” “行了，我真舍不得打你，中午跟我一起回去吧，正好给你们拿点吃的，我早上来的时候买了羊肉还有其他东西，拿过去给你们吃，明天正月十五就放一天假，你就别回家了，在那小院儿里做点好吃的吧。” 张岩灵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继续坚持： “你就要了她呗，反正你要了她她也不会闹着嫁给你。”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啊，听谁说的？” “她跟我保证了啊，哥，我跟你说啊，她其实挺好，身子很圆润，性格也很坚强，身上的伤这么重，她都不哼一声，怕我们担心。” 王胜文点点头： “嗯，是个坚强的女人。” “那你还嫌弃人家，哥我跟你说啊，你要了她就和她生个孩子，生了孩子送给我养，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有个你的孩子养着就可以了。” 王胜文快被她气疯了，什么烂妹妹，非要给自己拉女人，还要给自己养孩子，二舅怎么给教育成这样了。 于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要她也得等她完全好了，你别在这儿给我瞎操心了，中午吃完饭跟我一起回去就可以，正好我给翠花姨和孩子们也买了过十五的吃的，你一块给送过去吧。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烦我了。” 张岩灵跺着脚就走了：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中午吃完饭到了小院儿，还真是见到了刘岚那种期待的眼神。 王胜文一脸的平静： “刘岚，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个时期，你不能有其他事儿，一个是养伤，还要照顾孩子，一个是你要提出离婚，你要下定决心，离了婚就从那个家庭走出来吧。” “他能答应离婚吗？”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保卫处的人去做准备了，等时机成熟，他不离婚也得离婚。” “那离了婚孩子怎么办？我还要上班，孩子没人看啊。” “孩子没关系的，过段时间，秦淮茹的哥哥和她母亲就会搬进红星四合院，他哥哥家只有一个孩子，和你女儿年龄差不多，你拿点钱让她妈妈给你带着，反正一起看俩同样大小的孩子，也不会太累。” 刘岚点点头： “嗯，我跟秦姐商量，可是真的想报答你，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会死。” “别说这种话了，把身体养好，把事情处理完再说吧。我是正好碰了，不能不管，谁碰上也都会管。钱还有吧，吃的东西我也给你们带了一些，别舍不得吃，吃完了我会让灵儿妹妹再拿回来。” “嗯，钱我还没花呢，在这儿她们不让我花钱。” “这就对了，你看是不是大家都帮你？等着吧，保卫处的人肯定也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灵儿妹妹，走了啊，回去还得上班。” “走走走！我来了！” 灵儿妹妹银铃般的声音…… 下班去了陈雪茹那儿，打开傻柱送过来的小布包一看，哎呦，古朴典雅的造型，黄红色的主体。 王胜文和陈雪茹同时叫了出来：金镶玉！ 虽然对玉器没什么研究，但王胜文知道，这绝对是好东西。 《情满四合院》原剧中怎么没出现这个东西？难道是聋老太太把这东西给了娄晓娥？她拿这东西去了港岛？ 那这样看来娄晓娥一家在港岛混得风生水起就不奇怪了。 还有后来娄晓娥回到四九城对钱财不在意的表现，肯定和这东西也有关系：全家都是靠四合院的人发起来的，还在乎酒楼挣的那点钱？ 聋老太太也是因为傻柱才把这东西给了娄晓娥，所以，对傻柱的种种作死行为，娄晓娥同样采取了容忍的态度。 所谓一炮定乾坤就是这么来的吧？但是最后的结果确实很悲催。 陈雪茹把玉拿在手里，久久地把玩着： “弟，这么好的东西哪儿来的？” “我要是说是我原来的一个仇人送的你相信吗？” 陈雪茹摇摇头： “不相信，仇人不会送你这么好的东西。” “不，她会，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东西，她看满清的那些玉看久了，以为这东西比不上满清的玉圆润，所以根本没拿它当好东西。” “这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至少是汉朝的，也有可能是秦朝甚至以前的，因为这种玉，汉朝以后就没有了。” “啊？这么久远？” “对，这种玉产在湖北荆山，与和氏璧是同样的材质，原来叫荆山玉，后来的人根据它的颜色才叫成了金镶玉。 有眼不识金镶玉，就是这么来的。 这个玉坠品相很好，体积还大，所以价值很高。” “啊？那和我这个比起来怎么样？” 王胜文笑了： “根本不可比，一百个一千个那个也比不了这一个。” “啊？那我可得藏好了。” “嗯，是得藏好了，因为郭大侠喜欢这玩意儿。” “什么郭大侠？哪个郭大侠？” “一个职位很高的盗墓贼！” “那我不问了，我藏好了就是了。” “就咱俩知道，任何人不能说知道吗？” 陈雪茹摸摸自己的大肚子： “他知道可以吗？” 王胜文摇摇头： “他也不能知道，怀璧其罪知道吧？” 陈雪茹认真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 “好了，藏好了就行，反正也没人知道这事儿，今天晚上我还得去崇文院，最近很多事儿，你得照顾好自己。” “嗯，慧珍姐说了，她吃完饭也回来照顾我，去忙你的吧，你不用担心。” …… 第81章 快乐的元宵节 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办公室里不像平时那样有灯光照出来，王胜文知道，于丽今天已经回家了。 到了后院厨房，徐慧珍正帮姚琪梅在那儿盛饭呢，看到王胜文回来，迎了过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回了那边一趟，跟雪茹姐说了点事儿。” 姚琪梅温柔地说： “洗洗手，让孩子们过来吃饭吧，她们今天玩疯了。” “奥？今天不是让她们去做衣服了吗，怎么还能玩疯了。” 徐慧珍笑了： “别提了，今天过去做衣服，跟徐静理碰上了，仨孩子就玩到一起了，回来就在院子里踢毽子，都快踢了一下午呢，我去叫她们。” 王胜文在水池子边一边洗手一边问： “琪梅姐，还适应吗？做饭其实可以让孩子们帮忙的，都这么大了，也该帮着做点家务了。” 姚琪梅还是软软的声音： “很适应啊，今天有慧珍帮我呢，俩孩子平时也是帮我的，今天这不是她们玩到一起了吗，稍微有点兴奋，我就让她们尽兴地玩了。” “嗯，这边你应该很熟悉吧？供销社和蔬菜公司都知道在哪儿吧？” “熟悉，以前有时候我也会到这边来买东西的。” 王胜文洗完手便也帮她盛菜： “那以后你平时也可以和于丽一起出去买东西买菜，总在家里待着也不好，平时去买菜，也算是出去透透气。” “你总是这么关心人吗？” “这不是应该的吗？都是一家人，就得相互关心啊。” “怪不得琪兰要给你生个孩子。” 王胜文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你都知道了？” 姚琪兰带着三个孩子冲了进来，徐静理跑过来扑进王胜文怀里： “舅舅，你回来啦，抱抱，抱抱！” 王胜文一把把她抱起来： “和姐姐们玩得开心吗？俩姐姐和你一样，都是小美女奥。” 徐静理搂住他的脖子： “我们一起踢毽子了，妈妈给我们买了几个好看的毽子，彩色羽毛的那种，美淑姐姐踢毽子踢得可好呢。” 徐慧珍在后边说： “徐静理你快下来，一回家就缠着你舅舅，舅舅也是忙了一天了，你不怕舅舅累？” 徐静理犟着个鼻子不服气： “哼！我舅舅才不累呢，他可有劲了，平时都是抱着我转几圈呢。” “嗨！你个小蹄子，敢犟嘴了，快下来吃饭，你不是说要给大家拿筷子的吗，快去。” 宋美淑也劝她： “快下来吧，反正拿筷子，我们可不帮你。” 徐静理这才恋恋不舍地从王胜文身上下来，跑过去拿筷子，嘴里还不服气： “我以后就和姐姐们一起住了，不用你管我。” 王胜文笑了： “那你不跟陈文魁玩了？他今天可是没来。” “不跟他玩了，让他去跟大熊二熊他们玩，我们女孩儿自己玩儿。” “那我以后打篮球不用带着你了？” “不带就不带，我们可以踢毽子。” 姚琪梅把馒头端了上来： “吃饭吧，吃完饭早早睡觉，明天你们再玩儿。” 宋美淑又说话了： “妈，我们今天和静理一起睡，你跟我小姨一起睡吧，以后我们也睡一个屋里。” “行，我去你于丽阿姨屋里睡。” 姚琪兰痴痴地笑了： “嘻嘻，姐，看看吧，孩子有了朋友就不要你了。” 姚琪梅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哼！不要我拉倒，我还不要她们呢，你们谁愿意要谁要！” 王胜文转过身去，从包里拿出几板巧克力，给她们每人分了两板： “唉，真可怜，没人要了，我可怜可怜你们，给你们几块巧克力，明天玩累了吃。” 徐静理拿了东西嘴上还不饶人： “看我舅舅多好，每次都给我们好吃的，哼！” 气得徐慧珍想过去扭她的嘴…… 吃完饭当然还是要去画图，晚上秦淮茹当然还是要过来，这小娘们给姚琪兰当帮手都当上瘾了。 王胜文画图也画上了瘾，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起来坐到办公桌前开始画图。 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三个女孩儿看到早上自己从姚琪兰的屋里出来吧。 刚画了几笔，姚琪梅就进来了。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姐，你怎么起这么早？是睡不喜欢那屋吗？” 女人的头发是半长的那种，很容易梳理，所以是边梳头边走过来的： “今天是元宵节，要不我去外边看看，去买点元宵回来当早饭吃？” “哦，可以可以，咱们一起去吧，好像东单那儿会有卖的，咱们开车去买。” 女人没有拒绝，跑回厨房拿来了一个搪瓷盆子。 坐进车里，女人便开始说话： “我以前还没坐过小轿车呢，这是第一次，昨天跟孩子们说起来，她们坚持说你是个司机。” “她们说的没错啊，我就是司机，开车不是司机是什么？以后也可以给她们当司机，她们想到哪儿去玩，我开车接送她们。” “你平时这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带她们去玩？让她们自己去。” “再忙也得陪孩子，因为工作忙就忽略了孩子们，慢慢的孩子们就跟我疏远了，因小失大啊。” “其实你那些事情，我也能帮上忙的，我以前也是女子师范毕业的。”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啊？原来你是个有文化的人啊，琪兰姐也没说过。是不是让你做饭有些唐突你了。” 女人连忙摆摆手： “没有没有，我是毕了业就结的婚，新社会根本就没工作过。” “嗯，慢慢来吧，你可以看看有什么你能帮上忙的，可以尝试一下，我们还打算给孩子们找个辅导老师呢，是不是现在不需要了？” “我恐怕教不了孩子们，我们在学校学的都是国文、女戒、礼仪什么的，和现在孩子们学的都不一样。” “奥，那还是找个老师吧，你学的那些东西，现在确实有些不适合了。” 说话间就来到了东单，王胜文一下就买了十斤元宵，端着盆子就跑进车里： “姐，带回去给每家分分吧，感觉这元宵能好吃。” 女人呵呵地笑了： “呵呵，你总是给大家分东西？” 王胜文自然而然地回答： “是啊，咱买了他们就不用买了，时间晚了可能他们还得跑供销社那里去排队卖。这元宵炸了，孩子们可以当点心吃的。” “要不我回去炸了再给他们送过去？” “还是别了，他们或许喜欢煮着吃呢。” 和中年妇女的接触，就是应该从油盐酱醋这些日常生活的小事儿开始，一个中年妇女如果还是喜欢天马行空的浪漫，那肯定也是个不靠谱的女人。 男人们要记住这一点。 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来了，姚琪梅去煮元宵，王胜文继续画他的图纸。 过了半个多小时，秦淮茹端着一碗元宵过来了： “胜文，你就在这儿吃吧。” 王胜文赶紧迎了过去： “姐，姐，姐，不能在这屋吃东西，这屋里有图纸，在这儿吃东西再把老鼠招来了，老鼠可是爱咬图纸的。 我买了很多元宵，待会儿你给家里带点回去吧，给灵儿妹妹和刘岚她们也一起带点。” “行，吃完了我收拾一下就去送。秦汉和秦丝说不定也想跟着过来。” “要不我开车过去接他们？” 秦淮茹便飞过来一个媚眼儿： “不用，你不用这么宠着他们，我用自行车带他们过来就行，秦汉在后面抱着秦丝就可以，你还是忙你的吧，我自己能行。” 还没吃完元宵，徐慧珍就来了，又带来两包元宵： “啊？你们已经买了啊？” “嗯，我和琪梅姐一早就去东单买了，还打算给家里送过去呢。” “嗨嗨，你不用送，尤凤霞一大早就送过去了，说是去找丁秋楠玩儿。” “看来这孩子用心了，行，那就让她俩在那边照顾雪茹姐吧，正好今天我要把煤机厂的图纸画完。” 姚琪兰有些心疼： “弟，你不用这么累的，要不就休息一天？” “不累不行啊，和人家煤机厂说好的。过了十五就更没有太多时间了，机修厂那边还得过去，建筑机械这部分还挺多图纸要画呢。” 听到这些，姚琪梅的心里竟然有些波动：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承担了很多事情，这个男人真的不容易。 吃完元宵王胜文也没管别的事情，直接回了办公室继续画图。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于丽一蹦一跳地就进来了，进来就搂住王胜文的脖子，完全不在意在一旁的徐慧珍： “我爸妈同意了，他们让我来给你当丫鬟。” 王胜文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直接抱起她扔给徐慧珍： “姐，这丫鬟以后就给你用了，你来调教她吧。” 徐慧珍搂着她也笑： “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儿？干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变丫鬟了？” 于丽很认真地说： “我爸妈收了他给的两千块钱，说让我给他当丫鬟，说能给两千块钱的人家，肯定是大户，我是被买来当丫鬟的。” 王胜文还在笑： “哈哈，你爸妈原来是干什么的啊，怎么就知道我们是买丫鬟？” “我爸原来是给大户人家抬轿子的轿夫，我妈就是个丫鬟，他们当然知道了啊。怎么？你们不信？” “哦，你父母年龄都挺大了吧？”王胜文问道。 “是啊，他们已经都快六十了。” “难怪，是不是大户人家把你妈嫁给你爸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 “以前大户人家的丫鬟，除了小姐的丫鬟陪嫁以外，其他人年龄大了，都会嫁给家里的其他仆人，你妈妈就是这个情况，不信你去问问你姚姐姐的妈妈。” 徐慧珍也说： “是啊，那时候又没有婚姻自由，大部分都是这样的。” 于丽恍然大悟： “奥，怪不得我爸妈说让我过来当丫鬟。那我还真愿意伺候慧珍姐，姐，你收我吗？” “收，收，我还是收你当妹妹吧，丫鬟这个词儿多难听。” “那行啊，以后睡觉前，我给你洗脚。” 王胜文一听又笑了： “慧珍姐，让你以前挠人家雪茹姐的脚心，这下报应了吧。于丽，给她洗脚可以，别忘了洗脚的时候挠她脚心，她喜欢。哈哈哈哈！” “臭弟弟，你要是再教唆，看我们不一起收拾你！” 于丽马上就跟她同仇敌忾了： “就是，我们一起收拾你。” 王胜文不接这茬了，又开始问： “见着你妹妹了？她最近怎么样？从到了轧钢厂，我还没见过她呢。” “当然见着了，她挺好啊，说是谈了个对象，闹着跟人家要手表呢。” 王胜文听了，感觉于海棠原来的人设还是没有改变，一切还是从物质上出发。 也不知道杨伟变没变，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或许他已经变了吧。 他们谈一场恋爱，说不定也能让于海棠改变了。 要不自己给他们点助力？还是别了，等他们有个结果再说吧，貌似于海棠除了物质点之外，也没其他缺点，不用这么心急。 于丽还是好，给她的两千块钱她都不知道自己扣下一点，就凭这个，肯定就是个诚实孝顺的人。 于是便对她说到： “她谈的那个对象，可能是我的一位徒弟，人挺有本事的，你就放心吧，告诉父母，也别太担心了。” “可是我以后不回家了啊。” “瞎说，不回家怎么行，虽然给了钱，以后该怎么孝顺还是怎么孝顺，那些钱是给他们养老的钱，和你孝顺他们无关。” 于丽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真的？那我还和以前一样？” “当然了，跟以前一样就行。唉呀快松开，我马上就画完了。” “那我马上描。” “这些图是给煤机厂的，不用描。他们厂技术科自己可以描，咱总不能让人家技术科什么也不干吧，人家还指着这个挣点功劳呢。” 徐慧珍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你真的是挺好挺好的人，你连这个都替人家考虑到了。” “姐，咱不描图他们又不少给钱，他们挣功劳我们还省劲，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 徐慧珍点点头： “和你在一起，真让人感到舒服。” 王胜文心想：我都过了一百多岁了，这点人情世故要是还不懂，我不就是个傻子吗。 “慧珍姐，你以后就别夸我了，我会骄傲的。 不过机修厂那边的图纸可都得描啊，他们那边技术科没几个人，都是些老技术员，都是原来从生产岗位脱产出来的，图纸方面的事儿基本都不懂。 我去了从来也不靠他们干事儿，基本就没接触过。” 于丽把王胜文画出来的图纸都整理好，装到一个大纸袋里递给徐慧珍： “慧珍姐，明天还是咱俩一起给报社送过去吗？” 徐慧珍又笑了： “哈哈哈哈，当然是一起去了，胜文，你看我这去报社送图纸，还带着个丫鬟，哈哈哈哈！” 王胜文鄙视的口气： “切，你笑什么？于丽，洗脚的时候挠她脚心，让她笑个够。” 这下于丽也笑了： “好的好的，我最会挠脚心了，拿我妹妹都练出来了，嘿嘿！” 徐慧珍一撇嘴： “哼！就知道你们小两口会算计我，不跟你们玩了，我刚才看见姚姐姐和姚妈妈来了，我找她玩去。”说完起身就走了。 过了不久，王胜文画完最后一笔，伸了伸懒腰： “于丽，收起来吧，明天和慧珍姐带着去报社。” 于丽不收图纸，反而过来给他揉肩： “你累了吧，坐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王胜文乖乖地坐到椅子上，享受着小手的温柔： “于丽，谢谢你，其实你帮了我挺多的，我很感激。” “应该是我感激你才是，你不知道，我把钱拿出来的时候，我父母有多高兴，他们还说要给你拿他们做的东西来吃呢，让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你。” “别，我这么年轻，不需要人伺候，你只要干好工作就行，咱们还是平等的，给钱也是让老人心里有个安心，你不能感觉那是对你的一种恩惠。” 女孩儿幽幽的声音： “我知道的，你也没要求丁秋楠做过什么，我们俩遇到你，都是幸运的，我们不想舍弃这种幸运，我们随着你的意愿来，我们等，等你愿意要我们了，我们就给。” 王胜文对于这种局面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说到： “等我结了婚再说可以吧？我想我也应该结婚了，不然我压力太大。” 于丽倒是想得开，还给他出主意： “你还是娶个对你帮助最大的女孩儿吧，最好娶个当官家的孩子或者你的同事，我和丁秋楠都不怎么能帮到你。” 王胜文想了想，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尽快！” “嗯，今年吧。” …… 两个人做完办公室的事儿就去了后院，一到后院，大熊二熊和秦汉就围了过来： “爸爸爸爸，你忙完了？刚才你在办公室忙，我妈不让我们去打搅你，我们打乒乓球呢，你过来教我们吧？” 王胜文在他们每个人头上都抚摸了一下： “好啊，那我们先从基本功开始练？” 三个男孩儿高兴得跳了起来： “好啊好啊，你教，我们跟着练。” “好，那大熊你站那边，二熊，没拍子你就先看。 来，直握球拍，对，握在你感觉舒适的位置，这样往外挥球拍。 我做一遍示范给你看，这个动作叫反拍击球。今天我们就练这一个动作，反复练，以后我们每次就只反复练一个动作，直到练到成为肌肉反应为止。 球拍有个向下的倾斜角度，对，我给你们发一个球，这个角度就是你们能把球击到台面的角度，你们感觉一下。 对，及时把胳膊收回胸前，然后球来了向外摆动击球。 对对对，这个动作，先练十分钟，然后一个人发球，一个人练习击球，发球的人不用再接球了。 慢慢来，不要急于求成，这是基本功，需要练很长时间。” 站着画图画了很久，还真有些累，王胜文干脆从屋里拿出来一把椅子坐下在那儿看。 宋美淑这个小姑娘竟然不踢毽子了，跑过来给他按摩双肩： “叔叔，你累了吧？” “嗯？叔叔不累，你去玩吧。” “不！叔叔肯定是累了，我刚才偷偷去看了，叔叔一直在那儿画东西呢，我妈说你会累的。” 王胜文感觉有些尴尬： “咳咳，让你小姨来给我按摩吧，你还是个孩子，按摩不好的。” “不，以前我也给我妈按摩，她说我按摩得可舒服了。唉呀，你的肌肉真硬，你一定很有劲吧。” “嗯，有劲，肌肉硬所以你才按摩不动啊，快让你小姨来吧。” “我小姨和我妈包水饺呢，我慢慢练，时间久了我手上就有劲了。” 徐静理也不踢毽子了，跑过来坐他腿上： “舅舅，你是在教他们打乒乓球吗？我也可以一起学吗？” 王胜文搂住她： “可以啊，乒乓球是最普遍的体育运动项目，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练，陈文魁呢？” “他今天没来，听我妈说，她来的时候，他还没起床呢。” “这个小懒汉。” “他肯定是昨晚看他买来的书看得时间晚了。” “奥？他买了什么书？” “他买的几何啊，你不是让他买几何书看吗，这几天老入迷了。” “哦，这是好事儿，下次我奖励他。” “我也买了你说的那种鲁迅的书，一点都没意思，我不愿意看。” 王胜文摸摸她的头： “现在感觉没意思，可以慢慢看，也可以选几篇短的，试着背诵，我记得有一篇叫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你就可是背诵试试，还有一篇叫一件小事，你也可以背诵。 反正你们到了初中阶段也会学的，早背下来，慢慢理解。 这真正有意义的文章啊，你得慢慢理解，不能只看故事情节，很多文章都是通过一个故事讲述一个道理或者一个社会现象的，需要读者慢慢理解，慢慢体会。” “舅舅，我知道了，回去我认真看。” 背后捏肩的宋美淑说道： “我们已经学过了，老师也是要求背诵的，现在我们在学老舍的茶馆。” “对，老舍先生的文章也很有深度，他把那个时期四九城平民百姓的人性，描写得淋漓尽致，美淑，你要好好读奥。” “叔叔，要不以后你教我们？” “可以啊，有空我就教，可不许跟我耍小性子奥。” 宋美淑小脸一红： “以后听你的话还不行？” “对了你多大了？上几年级？” “我十五了啊，现在上初三，七月份就可以上高中了。” “妹妹呢？” “她和大熊一般大，才上初一呢。” “你们学习好吗？” “还可以，我爸以前就是老师，我妈妈现在也可以辅导我们。” “那叔叔给你个任务，去买毛选看，今年可能还会发行新版，你到时候你去新华书店去抢两套回来。” “哦，我知道了，是学习张思德那种文章吗。” “对，看起来比较容易懂，思想内涵也更深刻。 你仨继续练，二熊，你还没人家秦汉一个小孩儿认真呢，秦汉你给他发球，让他跟你练。 静理，你也下来去练吧？” 徐静理去练球，宋美媛又跑过来了，也坐王胜文腿上，王胜文有些不敢抱，她自己把手拉过去抱住： “叔叔，我会画画的，以后我帮你画？” 王胜文刚才那条腿已经被徐静理坐得有些发酸，便把她挪到另一条腿上： “美媛，我那不是画画，我那是画图，画图和画画区别很大的。” 宋美媛歪着头问： “叔叔你会画画吗？” “叔叔不会，叔叔只会画图。” “那以后让我妈教你，她也教我。” “可以啊，那以后咱俩比比谁画的好，要是你画的好，叔叔就给你奖励。” 王胜文打算如果她有画画的天赋，就用彩色打印机直接把电脑里的美术图册给她打印出来，这东西一九八四年才开始出版，打印出来自己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又不是拿去出版。 “说话算数！”小姑娘竟然伸出小手指跟他拉勾。 “行，那我现在给你钱，你拿去买彩笔”说着从裤兜里掏出十块钱给她。 宋美淑在背后训斥她： “不许要叔叔的钱！” 宋美媛朝她翻了个白眼： “我拿去买彩笔，剩下的钱我会拿回来的。”说着从腿上跳下来藏钱去了。 宋美淑狠狠捏了他一下： “看你，就知道宠着她，她，她会被宠坏的。” “不会的，买个彩笔而已，又不是乱花钱。累了吧，别揉了，我已经很舒服了。谢谢你，还是有女儿好啊，知道心疼人。” 宋美淑小脸一红，一跺脚： “谁是你女儿，不理你了。”说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中午吃完水饺，孩子们要求王胜文带他们出去玩。 王胜文一想，干脆拉着他们去了北海公园，因为听说那里有灯展。 大熊和宋美淑在前边领队，王胜文在后边收尾，孩子们还是很守纪律的，所以即便是今天公园里人特别多，也不怕大家走散了。 孩子们东瞧瞧西看看，玩得不亦乐乎，王胜文还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了一台老照相机给他们照相。 不得不说，喜欢照相是女人的天性，三个女孩儿是围在自己身边一个景点一个景点地照。 最后竟然照了两卷胶卷，这可是三十六张一卷的135胶卷。 当然，给俩“小珠珠女神”照相，也是王胜文最快乐的事儿。 这要是流传到后世，会不会又是个“美人再现”的佳话？ 并没发生走散的情况，这让王胜文松了一口气。 第82章 小女神凑过来了 过了元宵节，大家总算收了过年的心，工厂里的一切工作才算真正正常起来。 这对王胜文无所谓，反正他只要到了厂里，安排完车间里的事儿，总是在那儿画图。 快到十点钟的时候，保卫处的郭处长走了进来。 王胜文赶紧站起来迎接： “稀客稀客，郭大哥，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了？尤凤霞，赶紧给郭处长泡茶。” 郭处长笑着回答： “我这不是给你们过来送人来了吗，不是咱俩说好的吗。” “嗨，我不是让传利过去接了吗？怎么，他没去？” “去了去了，一上班就去了。” “奥，你不放心是吧，放心，我们这边那活儿，虽然累点儿，可是没有一点危险，真正有危险的岗位，我们都进行过很正规的培训。” 郭处长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不是这个，我给你们派过来的人有点多。” “嗯？你不会把你们的人都派过来了吧？那谁负责保卫工作啊。” “不是都派过来了，是把上夜班的人都派过来了，三十多个呢。” “嗨！我还以为多少人呢，才三十多个，这也不多啊，没看我们这儿原材料都堆成小山了？放心吧，干不完，早着呢。 说好了啊，每天在我这儿加班，不能超过四个小时，再多就没时间睡觉了。” “是是是，下了夜班后，上午在这儿加班，下午回去睡觉。” “嗯，那你们最好上午下午都给我们派人，你们要是干顺了，我就把原来药皮生产线上的人抽调出来干其他工作，多让你们的人来帮忙，正好过几天我们就会焊条生产线就会开车运行，正缺人呢，别看我们已经快三千人了，可电机生产线就占了很大一部分，没办法，机械工业部那边要货逼得太紧。” “可以可以，他们都争着来的。 咳咳，王厂长，我来其实还有两件事儿让你帮忙。” 王胜文看了看他，笑了： “哈哈，郭大哥你干嘛搞的神神秘秘的啊，什么事儿直接说呗，还帮忙，都是咱们自己的事儿，帮什么忙啊，直接说。” 郭处长有些尴尬： “这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公安局那边维修器械的事儿，他们那边很多警用摩托车，用的时间久了，都已经坏了，想让咱们给维修一下。” 王胜文毫不在乎地挥挥手： “简单啊，让他们拖过来就行，不行我安排人拿卡车过去拉去，我们这儿秦川他们那帮小子，修车都修上瘾了，汽车和摩托车大同小异，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事儿很简单。” 郭处长一听他这么说，简直太满意了，别人很难的事儿怎么到了这儿这么容易？奥，对了，他们修汽车都是专业的，修摩托车肯定不在话下。。 “王老弟，这第二件事儿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东城公安局那戚局长，可是我的老战友，他让我给他在咱们这儿给他们局里的人安排几个孩子，你看？” “嗨，这事儿更简单，我这儿想开焊条生产线正缺人呢，你让他给来个一百人吧，我这儿后天就来三百多个新员工，让他们一起来就行，正好一起培训，不过这事儿你得跟李厂长说一声，毕竟厂里还得给办手续。” 郭处长一听都开始激动了： “没有一百人，也就二十几个。早跟李厂长说过了，他让我过来找你。” 王胜文一听，李厂长还挺会卖人情的，卖这么个大人情给自己，这是真对自己好了。 王胜文摇摇手： “二十多人太少，你让他们给凑凑，各个派出所里的子弟也一起凑过来，人太少了不好用啊。” 郭处长一拍大腿： “我怎么把派出所他们这茬给忘了，不行，茶我不喝了，我找他们给你要人去。” “行行行，去吧去吧，让他们多凑几个啊，别忘了跟李厂长说。”王胜文心想，你这哪儿是忘了啊，你和公安局那帮人这是没把人家派出所的人没放眼里，脏活累活让人家干，还不给人家点福利。 我这要是把派出所的子弟都招进来，那以后我们安全上还会出什么问题？ 指了指尤凤霞： “尤凤霞，你去跟秦川说，让他把卡车准备好，下午去找郭处长，把东城公安局那些破三轮拉过来给他们修修，别忘了讹他们点汽油啊，给他们修车也不能白修。” 尤凤霞竟然传来感激的声音： “你对我们是真的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嗯？怎么还和对你们好扯上关系了？” “你心里明白，派出所正查刘岚她男人赌博的事儿，你就把他们的孩子给招进厂里来了，他们能不给咱们出力吗？” 王胜文直接有些无语： “我要是说这纯粹是巧合，你相信吗？” 女孩儿立马飞过来个白眼儿： “我相信你个鬼！就你会算计。” 王胜文一想，这还真不一定是巧合，可能是郭处长用心了，不，是公安局戚局长用心了。 看来自己把厂里搞得好，各方都会算计啊，连供销社陈叔叔，不都和自己亲密起来了吗。 所谓社会关系，就是一种相互间的利用和算计，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这句话挺反动，希望小编不要在意，因为它就是实情。） 反正自己这儿也要扩大生产，算计就算计吧，正好可以扩大朋友圈。 最烦人的就是这帮同学。 公交公司刘三，你说你让你妹刘琳来就来吧，还带了个你小姨家邻居的小姨子，这是扯的什么关系。奥，陪你妹上下班啊？矫情！真是你妹滴！ 供电站龅牙钱，你哥哥从部队复员，来就来吧，还带着媳妇来，也不怕来了让我们厂的这帮光棍给抢了去，是不是给人家找了工作就不想给人家娘俩彩礼了，行，我直接从你哥工资里给扣出来！ 大嘴李，你弟来可以，但你咋不让你妹继续上学呢，我记得她学习挺好的啊，你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对了，你爸和你都是干木匠的，你们得负责给我装修老宅子，装不好看我不揍死你。 …… 一会儿的工夫，宋红兵又来了，说他们煤机厂的液压千斤顶已经做出来一批了，想拿去煤矿上试验，问王胜文一起去不去。 直接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快滚快滚，你们厂去搞试验，跟我有什么关系，回去让你们姜厂长把刘海波提成你的车间副主任。” 宋红兵心里委屈： 早知道会是这样，姜厂长你干嘛非让我过来请，想卖我师傅个人情也没这样卖滴，纯粹让我过来挨骂来了，以后要请你自己来请。 我妹妹要是知道了，还不一定怎么笑话我呢。 算了，反正我出差去搞试验去，等我回来她就已经嫁人了。 …… 下午下班回到崇文院，把几张图纸交给于丽： “抓紧描出来，后天和搅拌机的图纸一块给建筑出版社送过去，这玩意儿是楼板预制件的制造模板，他们得提前做出来，我们厂也用，晒出来留给我一份。” 于丽和徐慧珍也不回话，在那儿看着他笑，王胜文很奇怪： “怎么这是？你俩笑什么啊？快干活儿啊，待会姚姐回来就该吃饭了。” 徐慧珍从橱子里拿出一个提包递过来： “看看吧，煤机厂给的。” 王胜文打开一看，包里放着很多现金，连忙问到： “不是说好了他们试验成功了再给钱吗，怎么现在就开始给了？” “他们宋厂长和刘燕科长说让你尽快给他们设计另外一种产品，这种产品不用试验就知道能成功。” “喔，这帮人这是又想提拔人吧，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多人需要提拔啊，不就想搞个新车间吗，很容易啊，反正他们一个车间也干不过来。” 徐慧珍白了他一眼： “你就画呗，别替他们操那些闲心。” 王胜文把车钥匙扔给于丽： “去，把钱扔车后备箱里去，待会儿吃完饭我和慧珍姐送回家去。” 扭过头来又跟徐慧珍说： “姐，下次让他们给五万，多了不要，咱们拿着钱和出版社给的证明，直接给福利院送过去，就说我们把稿费全捐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就你想的多。” “必须要谨慎啊，以后四九城酒厂的钱来了，你再捐一次，捐多少你说了算。” 说着就趴桌子上开始写东西，徐慧珍一边给他按摩双肩一边问： “写的什么啊？要不吃完饭再写？” “煤机厂他们不是要生产新设备吗，我给他们写人员和设备配置表，他们准备这些，也得花四五个月的时间，说不定还得盖新车间呢，那得一年。” “那什么时间给他们送过去？” “写好了明天你就送过去，给宋厂长就行，他们姜厂长啊，可能去煤矿上试验设备去了。” “啊？他们这么快？” “你小看了姜厂长新官上任表现一下自己的决心。你不信，他们上半年就能完成试验，还会开庆祝大会，到时候你去啊，我不去。” “你怎么不去？” “切！煤炭系统那帮领导人，见了我又得跟我要焊条，你别忘了，我还是焊材厂的副厂长呢。” “嘻嘻，你不怕姜厂长出卖你？” “他不敢，他还得指着我给他们画图纸呢。” 吃晚饭的时候宋美淑这小姑娘竟然主动跑来给王胜文按摩双肩，宋美媛主动跑来给他端饭。 王胜文朝姚琪梅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她只是稍微有些脸红，头都没低下去。 闻到姚琪兰身上有酒味儿便问到： “姐，你怎么喝酒了？” “我表哥中午请我去王府井的安福楼去吃饭了。” “啊？他请你干嘛？” “还不是你给害的？你上次去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说你们的厂房和职工宿舍楼让李厂长给盖吗。” “哼！就是因为这事儿，我表哥说让你们和轧钢厂一样，给盖十二栋宿舍楼。” “奥，请顿饭就十二栋楼了？你表哥也太贪心了啊，你们厂职工有这么多缺房子的吗？明天告诉他，六栋宿舍楼，两栋单身宿舍，多了不行。” 姚琪兰便过来摇晃他的胳膊： “别啊，你不还是我们厂的副厂长吗，你就不能为我们想想？” “不行，就盖这些，有需要的话，明年再盖呗。” “我表哥说了，怕明年买设备没钱了。” 气得王胜文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什么屁话啊，买设备是把钱给局里，你们不给钱我也给你们设备啊，再说了，今年不是还有建筑机械这一块吗，放心吧，你们厂的订单很快就会像雪片一样飞过来。 这建筑上用焊条啊，可是比煤矿系统用的多得多。” 姚琪兰幡然醒悟： “对啊，买设备是给你钱啊，你不要我们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我表哥这个蠢货，啥也想不清楚，还一个劲地给我和丁秋楠灌酒。” “等会等会，你表哥都请谁了啊？” “请我和丁秋楠啊，怎么了？” 徐慧珍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姐，你表哥这是让你们吹枕头风呢。”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丁秋楠吹什么枕头风？我跟她有关系吗？” 徐慧珍把白眼翻了回来： “切！有关系没关系我不知道，反正她自己说你就是他她男人，镯子不都给了吗。” 姚琪兰在那儿添油加醋： “就是！今天她还亮出手腕来给我们看呢，说那是你俩的定情信物。别说还真挺贵重的，如果不是自己男人，谁会送那么贵重的礼物？” 王胜文彻底被她们弄服了： “行吧，随便你俩说什么，于丽，你可不能信啊。姚姐，回去告诉邢厂长，必须按我说的办，否则这设备和原材料供应不及时可不能怪我。” “那他请了我们怎么办？” “他请你们就对了，他要是不请你们，不通过你们传话，而是直接跟我说，我还会让李厂长打他一顿。他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想把我们李厂长一下给累死啊。” 背后揉肩的宋美淑说话了： “叔叔，你真帅。” 怎么就帅了，就因为这话就帅了，你也没在正面看，怎么知道帅不帅。 王胜文看了一眼姚琪梅，这女人竟然脸红了。 王胜文一想坏了，自己只想算计美妇，目前看来，这可真是被她们娘俩一起算计的节奏。 可惜小女神你太小了啊，要不然我肯定马上同意。 姚琪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听说你昨天还给孩子们拍照了，快把照片洗出来吧，孩子们大后天就开学了，他们得拿学校里去显摆一下。” “好好好，明天我就让我徒弟拿着胶卷去中央美术馆去冲洗，现在只有那里能洗这种135的彩色胶卷，估计他们也不忙，这种相机目前国内还很少。” “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相机？”徐慧珍惊叹道。 “你怎么就不知道了？上次机修厂那篇报道里的照片就是用它拍的呢，我爸在广州给我的，说是买的时候挺贵，三千多块钱呢。”王胜文的谎话都不用打草稿的。 宋美淑有些心急： “那你赶紧洗出来啊，我想看看自己漂不漂亮。” “知道啦，估计明天就能洗出来，我让徒弟在那儿等着拿回来，他姐姐就在那儿。” 于是三个女孩儿开始蠢蠢欲动，被姚琪梅一句开始吃饭给压制下去。 还没吃完呢，秦淮茹来了，姚琪梅赶紧问到： “淮茹，吃饭了吗？” “没呢！”秦淮茹找个凳子坐下，口气有些不正常。 王胜文赶紧把自己的饭碗端给她： “快吃吧，先吃我这碗，温度正好，我再去盛一碗。跟我说说，谁惹你生气了？” “你侄子，今天非要让我给他转学过来，气得我没吃饭就跑了出来。” 宋美淑的小眼神又射了过来，好像要看看他的表现。 “那可不行，他是我翠花姨的精神支柱，怎么可能让他脱离开他奶奶，我明天下午下了班就去教训他，不听话就拿鞭子抽。” 秦淮茹一下转怒为喜： “嗨，我怎么忘了还有鞭子这茬呢，不行，我得回去教训他！” 王胜文把她按凳子上坐好： “天黑了，要回去明天回去，你这处理事情就是不靠谱，你和一个毛孩子生什么气，他只是想过来和孩子们一起玩而已，你看人家琪兰姐，直接就是放养，孩子在家连管都不管。” 听他这样说，姚琪兰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就变了： “唉呀，坏了，我怎么能喝酒呢，我才是那头蠢驴。” 王胜文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连忙安慰到： “没事的，偶尔喝一次也没关系，多喝点粥养养胃。” 徐慧珍倒是白了她一眼： “当姐的也这么不靠谱，怪不得胜文教训你！弟弟，你找她表哥算账去。”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人家又不知道，凭什么怪人家。” 姚琪兰眼泪汪汪地道歉： “弟，对不起了，以后我会小心。” 王胜文摆摆手： “真的没事儿，你不用在意，心情好才是最主要的，要向雪茹姐学习。” 一句话说得孩子们莫名其妙。 这句话得罪了在场的徐慧珍。 吃完饭回家送钱的时候，王胜文被她捶打了一路： “坏蛋，坏坯子，我也没心情不好啊，干嘛非要向陈雪茹学习？” 王胜文任由她捶打，也不生气，反而是嬉皮笑脸的： “姐，看你这些小心眼，我这样说不是让在家养胎的雪茹姐和大家更亲密些吗，雪茹姐总不在这儿，咱可不能让大家忘了咱们家还有她的存在，毕竟她是咱们的管家婆啊，有她在家给咱们管钱管东西，咱才能在外边随便折腾，你说对吧，她现在是咱们的压舱石。” 徐慧珍有些不好意思了： “打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都到家了，还揉什么啊，哎吆，捶死我了，你还真有劲！” “切！懒得给你揉，让你的小美女给你揉去。叔叔，你真帅！酸死我了，多大孩子啊，什么都懂，迟早是个吃人的小妖精！” “你连一个小孩儿的醋都吃，不喝酒了改喝醋了，快下车，待会儿回去，给你带一大瓶子醋回去，没事儿就喝两口解解馋。” 晓得是陈雪茹见多识广也被他们拿回来的钱给吓了一跳，王胜文赶紧解释： “姐，不是说过吗，给煤机厂设计的图纸，他们提前给了一部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慧珍姐拿回来的，说是让我再给他们搞设计。” 徐慧珍也过来解释： “对对对，我提前也不知道，他们硬给的，给了就给了吧，反正也是上级给他们的钱。” 陈雪茹这才安下心来： “行，那我就锁起来吧，反正现在我也出不去了。” 王胜文便又把耳朵贴她大肚子上听： “嘻嘻，他的小脚丫踹了我一脚，哎吆，他怎么知道他爹地来看他了，这是跟我打招呼呢，姐你说是吧？” 陈雪茹满脸母性的光辉： “肯定是个女孩，在肚子里动起来都是这么温柔，女孩儿和她爹亲，你来了她肯定跟你打招呼了。 慧珍姐，你还没感觉吗？” 徐慧珍满脸自豪的样子： “我这次肯定是个儿子，特别爱吃橘子还特别爱吃肉，一看就知道和他爹一个德行。 他这个臭爹地，还说让我喝醋，我确实想喝唉。 唉，雪茹我跟你说啊，崇文院那边又来了三个美女，是那位姚姐姐的姐姐和她俩女儿，长得可漂亮了，特别是她那个大女儿，才来了几天啊，看弟弟的眼神儿都不对了，那小眼神儿真的能勾魂儿，一有空就凑到弟弟身边，我真怕她把弟弟的魂儿给勾走了。”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抱住她，对陈雪茹说道： “雪茹姐你别听她的，她这是得了怀孕焦虑症了，人家那女孩儿才十六呢，懂什么啊，人家只是觉得我们照顾得她们娘仨好，没事儿就给我揉揉肩什么的，根本就没别的意思。” 陈雪茹倒是毫不在意： “嘻嘻，漂亮你就要了呗，反正差六岁也不算差得太多，谁让我弟弟吸引人呢。” 徐慧珍撅着个嘴： “你就宠着他吧，他女人还不够多吗。” 陈雪茹反而安慰起她来： “慧珍姐你也别生气，弟弟人长得好，又有挣钱的本事，有女孩儿喜欢是正常的，他挣了钱还不是全交给我们，你们拿回来这么多钱，他说过要给别人了吗，还不是都放我这儿。 他拿回家里的钱，已经够咱俩花一辈子的了，咱就负责给他生孩子，生了孩子他就得养，他心能跑哪儿去？徐静理不是被他宠成公主了，他连咱们自己的孩子都宠成那样，还能不宠自己的孩子？ 你总不能以后和自己的孩子也争风吃醋吧？” 徐慧珍一下就笑了： “嘻嘻，有时候他和静理玩儿，我还真有些吃醋，特别是他俩一起对付我的时候，你说这孩子怎么和他这么亲，不知道我才是她妈吗。” 三个人正说着话呢，丁秋楠回来了，一见王胜文也在，就想退回去。 王胜文一把把她拉进屋里： “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我每次回来都见不着你？谈对象了就从这儿搬出去！” 丁秋楠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在厂里加班呢。” “真的？” “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 “好了，那以后不要加班了，下班就回来照顾雪茹姐，她现在快生孩子了，需要人照顾，我还是焊材厂的副厂长，你知道厉害的，你以后要是再加班，我直接开除你！听见了吗？” 王胜文知道，对丁秋楠这种性格的女孩儿，采取段然的措施比较管用，就是霸王硬上弓那种方式。 丁秋楠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我不是想给咱家里多挣点钱吗。” 陈雪茹过来安慰她： “傻妮子，别想着多挣钱了，胜文几个月挣得比咱一辈子都多，让他安下心来去工作，比什么都强。你俩也快走吧，顺便看看魁子。” 王胜文走到门口，又扭头说： “我不看他了，听说他正在入迷，不用打搅他，让他好好研究一阵子吧。” …… 时间很快来到了阴历二月二，岩臣哥和宋红霞结婚的日子。 王胜文又迎来了新机遇…… 第83章 王胜文的宿命 正月十五北海公园的照片洗出来了，三个小美女当然照得非常好看。 于是三人便缠着王胜文，强烈要求给自己买来了相框和相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照片装了起来。 每个人都把属于自己的相框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上，没事儿就看一眼，还经常看着看着就偷偷搂在怀里笑起来。 至于偷偷拿学校里炫耀，当然不会让大人知道，会挨打的。 她们又不傻。 男孩子们则对照片毫无感觉，反正他们也没照几张，随便看看就完了。 大熊膘肥体壮的样子，照出来还真不好看。 正月十九是星期一，中小学开学的日子。 下午的时候，秦淮茹从厂里请了假，说是要参加孩子的家长会。 尽管早就在一起说过，王胜文还是提醒她和秦汉的班主任冉秋叶老师接触一下，尽量能争取她同意，不行的话自己再亲自出马。 下午下了班回到崇文院，王胜文正在那儿趴着画图纸呢，秦淮茹竟然领着冉秋叶来到了崇文院。 果然是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透着灵性的大眼睛，梳着两条黝黑的大辫子，简直和原剧中几乎一模一样。 看到两人进了办公室的门，王胜文赶紧迎了上去： “冉秋叶老师对吧？欢迎欢迎，没想到您能来得这么早，你看我这儿乱得，不知道您要来，也没收拾一下。 于丽，去后边跟姚姐说一声，多炒两个菜，就说我来客人了，我待会儿再出去买只烤鸭回来。” 正在描图的于丽抬头看了冉秋叶一眼，也没说话就直接去了后院儿。 冉秋叶竟然主动伸出手来和王胜文握手： “王胜文厂长是吧，阎埠贵老师今天一到学校就跟我说起你了，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王胜文赶紧握了一下她冰凉又细长的小手： “是是是，我和阎老师原来是邻居，住一个四合院的，年前我才搬过来的。冉老师，您长得真漂亮。 冉老师，来，咱坐下说话，秦姐，你也坐下吧，跑累了吧。”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王胜文当然不会按照这个时期的套路说话，但是作为一个标准“渣男”，见面就夸女人漂亮，是任何时期男人的标配。 三个人坐下，冉秋叶问到： “你真的是轧钢厂的厂长？” 王胜文点点头： “是副厂长，只分管轧钢厂的一个试验厂，基本不管厂里的其他事情。” “那你和秦师傅是什么关系？” 王胜文一想，怎么让你来当个家庭教师，你还问起我的家庭情况来了，肯定是秦淮茹没跟她说清楚吧，或者是阎埠贵直接就跟她说是给她介绍的对象了。 那自己该怎么办？直接把话说明白？算了吧，再把人家给说跑了，那样绝对达不到大运动中拯救她的效果。 想了一下才回答： “秦淮茹是我的表嫂，她去世的男人算是我的一个表哥，你们班里的张秦汉是我的表侄子，因为我和秦姐在一起工作，叫表嫂有些不方便，所以平时都叫她秦姐。” “哦，那阎老师跟你说过我的情况吗？” 王胜文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完全按照相亲的套路来的，可相亲一般不是都在星期天的中午吗，哪儿有下了班再去相亲的。 不行，我得把阎埠贵要介绍对象的事儿给遮掩过去： “没有没有，阎老师只是在过年的时候跟我说过，他们学校最近来了个长得很漂亮的女老师，还是大学毕业，很有书卷气。阎老师说的没错儿，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冉秋叶听阎埠贵夸过她，眼睛一亮： “阎老师过奖了，我是去年夏天才来的，来了正好就给张秦汉他们当班主任。” 秦淮茹倒了一杯热水，给冉秋叶拿过来放桌上： “冉老师，喝点热水暖和一下吧，骑了一路车该冷了吧。 对，用手握着杯子暖和一下。 你看我表弟怎么样？是不是个很平和的人，我跟你说啊，他在单位对同事也很好，除了工作出了错误，基本不教训人的，所以你来了也不用怕。 以前都是他教孩子们学习，最近工作忙了，才把你请过来。 我们家的孩子们，也都像秦汉一样听话，没有一个调皮捣蛋的，教起来会很轻松。” 王胜文一听，秦淮茹这是已经把话跟她说清楚了啊，她怎么还这种表现？不会又是一位恋爱脑的女人吧？ 不对，从《情满四合院》原剧中看，冉秋叶绝对不是个恋爱脑的女人。 难道是自己的颜值起作用了？这个时候颜值就能起作用了？不会吧。 嗯，先把辅导孩子的事儿定下来再说，冉秋叶虽然耳朵根子软，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缺点，至少人性不错，还算是个好女人。既然是好女人就得挽救她，给她改变一下命运。 想到这里，王胜文便对她说到： “冉老师，我们这个院，也算是个大杂院儿，住的人还真是不少。 不过都是住的我们的亲人或者亲戚，没有一个外人。虽然孩子不少，但据我的感受，他们都是很听话的孩子，您教起来应该不难，也就是平时放了学帮他们写一下作业，讲解一下难题什么的，我想以你大学毕业的水平，应该累不着您。 到了周末的时候，我会带着他们玩，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我们需要付您多少工资，您说就行，我们不还价。 这边离红星小学比较远，平时你晚上可以住这儿，早饭晚饭也跟我们一起吃。前院还有空房间，在那个学习室的旁边就可以住。 刚才出去的于丽是我们请来给我帮忙整理资料的，平时也住这儿，你要是一个人住着害怕，跟她一起住也可以。 我们这里平时也没其他人来，很安全的，您尽管放心大胆地住。” 冉秋叶一听可以包吃包住，眼睛又是一亮： “这样的话，我可以不要钱，我们家住海淀那边，每天我上下班都得骑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呢。” 王胜文摆摆手： “不给钱怎么可以，知识是有价值的，你不要钱就是否定了这个价值，这不合理。” 王胜文看向旁边坐着的秦淮茹： “秦姐，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秦淮茹有些茫然： “学习上的事儿我又不懂，咱家就数你有文化，你看着办吧，别人不会有意见。” 王胜文想了想，征求冉秋叶的意见： “冉老师，您看每个月三十块钱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少？” 冉秋叶连忙摆手： “不少不少，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我工资才二十七块五呢。” 王胜文也不听她的说辞，对秦淮茹说到： “秦姐，你跟慧珍姐说吧，每月给冉老师三十块钱，可以先给。 好了，你带冉老师到后边跟大家认识一下，正好，今天除了秦汉，孩子们都在。” “那今晚就让冉老师住这儿吧，反正她家离得也挺远。”秦淮茹试探着问。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啊，你去给冉老师准备被褥吧，她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 冉秋叶红着脸站起身来： “可是我得回家告诉我爸妈，我晚上不回家，他们会不放心的。”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不用着急，待会儿吃完晚饭，我和秦姐开车送你回家一趟，告诉你父母一声，顺便带些换洗的衣服过来，开车不冷，也省时间。 行了，你和秦姐去后边看看吧，我出去买烤鸭去。” 冉秋叶在后边喊： “不用买，随便吃点就可以。” “孩子们得吃……” …… 王胜文开车回了陈雪茹那儿，进门先给她一个拥抱： “姐，今天给孩子们找到辅导老师了，是不是让魁子一起过去？” “嘻嘻，魁子回来看书就看入迷了，刚才慧珍姐过来接他们，他都没去，我觉得还是让他过几天再过去吧。” 正好丁秋楠进来了： “雪茹姐，吃饭了。 啊，你怎么回来了？没准备你的饭，要不我去跟吴妈说一声？” 王胜文对她笑笑： “没事儿，不用说，我不在这儿吃饭，回去还得忙呢。现在真不加班了啊？你倒是挺听话。” 丁秋楠过来轻轻打了他一下： “敢不听你的话吗，怕你不要我了。” 王胜文转过身来也抱了她一下： “你别生气，你的理想快实现了，我年前已经跟我徒弟说了，让她姐姐给你找机会，介绍你去他们部队医院去学习，这样，即便你不上大学了，也比上大学还能学到东西。 今天那边传来消息，说四月份有一批地方部队医院的医生过来学习，正好就给你一起安排了，可能需要学一到两年呢。 到时候你雪茹姐正好也要生孩子了，你们可以一起过去。” 丁秋楠高兴得搂住他的脖子亲： “雪茹姐，你快让他要了我吧，我肯定好好照顾你，你快说！你快说！你快说啊。” 陈雪茹笑着回答： “看把你急得，去人家医院不得体检？等体检完了再说也晚不了啊，反正他又跑不了，迟早事儿，你还在乎这几天？” 丁秋楠从脖子上下来，撅着个嘴： “哼！又要让我等，还不知道等到哪一天，部队医院那边这么远，我回来一趟又不方便。” 王胜文一想，她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猴急猴急的，于是拍拍她的屁股： “没事儿的，你忘了我们家老宅子在复兴门外大街那里吗，你去部队医院学习，可以住那边啊，那边离得近。” 丁秋楠一想，又变得高兴了，心里开始打小算盘： “嘻嘻，那我住进去以后可就不出来了，看你怎么办！”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回答： “没事儿，尤凤霞也这么说的，我告诉她了，正好给我看家护院。” “你……” “好了我回去了，那边还等着我吃饭呢。我带来了水果，待会儿你跟雪茹姐一起吃。照顾好雪茹姐啊，记得给她按摩双腿，不然我还打你的屁股！” “谁怕！” …… 回到崇文院，提着两只烤鸡和两只烤鸭就进了厨房门，把东西放案板上招呼孩子们： “谁来撕烤鸡啊？谁来切烤鸭啊？” 姚琪梅竟然飞过来一个媚眼，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埋怨： “怎么能让孩子们弄呢，他们又弄不好，还是我来吧，你一下又买这么多。” “孩子们正长身体的时候，让他们多吃点。” 二熊首先跑过来： “我来我来，我来切烤鸭，爸爸，你看我这劲都练得差不多了，我来试试。” “行，那你就试试吧，洗了手再来切，小心别切了手啊。”王胜文回答。 宋美淑竟然也跑了过来： “我来撕烤鸡，妈，撕成多大啊？” 姚琪梅还是埋怨： “怎么能让你撕，你会吗，还是我来吧。” 这次宋美淑选择了犟嘴： “妈，你看我都洗好手了，我一定要试试，我还没撕过烤鸡呢，我总不能只会吃不会干吧。你在旁边看着就行，我撕得不好你再教我。” 这时间二熊已经洗完了手，跑过来说到： “姐，我看着你撕就行，不会我教你，不用我大姨管，这玩意儿我早就学会了。” 姚琪梅反而朝王胜文翻了个白眼儿： “看看，都是你惯的，让他们好好学习不行吗？” 王胜文给了她一个微笑： “学习生活技能，难道不是学习？咱们的孩子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不行，那是剥削阶级那一套，现在是新社会，可不兴了。” 说得姚琪梅有些脸红： “好吧，以后我听你的。”一副小女人的表情。 晚饭吃得很热闹，孩子们都给自己新来的老师夹菜，这让刚加入的冉秋叶有些不适应，回家的路上问： “你们家平时都这样吗？” 秦淮茹心平气和地回答： “有时候比这更热闹。” …… 二月二正好是星期天，张岩臣和宋红霞在红星四合院举行婚礼。 厂领导谁去参加张岩臣和宋红霞在红星四合院婚礼的问题，竟然是由红星轧钢厂的领导班子开小会决定的。 首先李厂长要参加，被孙厂长否定了，说他要是参加了，那以后厂里其他职工的婚礼要是不去参加，会引来工人们的议论。 不但李厂长不能去，他也不能去，轧钢厂生产一线的职工多，他不能开这个头。 孙厂长提议让王胜文参加，同样也被他否定了：自己作为红星试验厂的领导，又和张岩臣是亲戚，还和俩人是师徒关系，那以后试验厂这么多年轻人，这几年陆续都会结婚，该参加谁的婚礼不参加谁的婚礼？这不乱套了吗，还不得天天去参加婚礼。 王胜文提议后勤上的肖华肖厂长去，面子足够还不失礼。 肖华厂长当然不愿意，他最近正忙着给傻柱他们到处买辣椒呢，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再说他跟两人都不熟悉，去了也不好说话。 最后决定，让轧钢厂的设备科长兼试验厂的组装车间车间主任孙伟代表轧钢厂去。 这下，直接给王胜文的第一个徒弟，在厂里提高了一个档次，都可以代表厂领导了。 当然领导们还是要随礼的，每人随了十块钱，按当时的情况，算是很高的了，毕竟又不去参加婚礼的宴席。 试验厂的同事们倒是很统一，每人随礼五块，不去四合院参加结婚宴席，让他俩以后在饭店里请，说是那样年轻人在一起喝酒更放松一些。 四合院里傻柱随礼随得最多，他和聋老太太算成了一家，一下随了五十，贾张氏这个当姑的自然不肯落后，也随了五十，刘海忠和阎埠贵随了二十，院里其他家都随了十块，连易中海也随了十块。 王胜文暗暗寻思：难道这只大禽还有想法？ 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宴席当然是傻柱和他徒弟们做的，傻柱过了年又收了仨徒弟，媳妇怀孕了，现在他又刚得了聋老太太的房子，正春风得意呢，师傅的表哥结婚，他怎么也得表现一下。 王胜文虽然没去参加婚礼，但是也不能完全脱离开，一大早就送去了酒水，下午还要和灵儿妹妹一起把来城里参加婚礼的二舅和舅妈送回老家去。 提着给玉贵姥爷带来的一大包礼物，随二舅进了玉贵姥爷的家门。 玉贵姥爷这次没跟王胜文多说客气话，等四个人进屋后，亲自把房门插好，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胜文，本来这事儿是要跟你爸妈商量的，但是你爸妈走这么远，他们工作忙，不能为了这事儿回来，我们又不能过去，所以把这事儿跟你说，先听听你的意见。” 王胜文疑惑不解： “姥爷，什么事儿？您说就行，我听着呢。” “你感觉你灵儿妹妹这闺女怎么样？” “很好啊，在那边总能帮上我，平时不言不语的默默做事儿，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们单位的人都喜欢她，我更喜欢她，庆幸自己有这么个好妹妹。” 玉贵姥爷又对着灵儿说道： “灵儿，你觉得你哥这人怎么样？” “我哥挺好啊，本事大脾气又好，他在城里总是护着我，平时又给我买吃的，又给我买穿的，还给我买了自行车，有他护着我，没人敢欺负我，他比我亲哥对我还好。” 玉贵姥爷用很郑重的语气说： “既然你俩相互感觉都很好，我觉得你俩要是能走到一起，也是个缘分，我从来都没见过有俩人这么般配的。” 王胜文连忙站起身来，摆摆手： “姥爷姥爷，您别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这事儿不成，我们俩还没出五服呢，这怎么可以。 灵儿妹妹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会一直照顾她的，您老放心就是了，有我在，她吃不了苦。” 灵儿妹妹也明白过来了，站起身来红着小脸儿说到： “爷爷，这事儿你得听哥哥的，我们是还没出五服的表兄妹，不能结婚的，会生出残疾孩子，新婚姻法上有，我们学过。” 玉贵姥爷朝他俩压了压双手，示意他们坐下： “灵儿，你俩不许说话，乖乖听爷爷说， 你俩还真不是表兄妹。 这个事说起来很长，你俩坐着慢慢听着： 我是四八年冬天在新保安战役中受的伤，战场上我右胳膊被打断了，没法继续战斗，当时部队战斗任务紧急，所以就让我暂时回家养伤，因为咱家离新保安也不算远，听说大兴已经被东北野战军占领了，算是解放区，当时年轻，什么也不怕，只想着赶紧回家养好伤再回部队。 所以我就一个人背着干粮、吊着胳膊，按大体的方向往家走。 那个冬天天很冷，走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当我走到个叫王家湾的地方的时候，那里发生过零星的战斗，还被飞机轰炸过，到处冒着黑烟。 我顺着小路就躲进了一个小村子。 进了村子才知道，村子里早就跑没人了，或许都出去躲轰炸去了，也或许是被战斗给吓跑了吧。我就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发现一座房子的废墟里有小孩的哭声，那就是你。 当时你是趴在废墟上的角落里，在那儿哭喊。 你们家的房子被完全炸塌了，我觉得当时炸塌房子的肯定是枚航弹，爆炸威力挺大，房子中间那儿都被炸出一个大坑。 我喊了几声也没其他人答应，可能你的家人都被炸死了，或者被倒塌的房子给压死了，我当时一只胳膊吊着，也使不上劲，没法把他们从废墟里扒出来，只能是用大衣把你裹住抱了回来。 当时你才有十几斤，灰头土脸的，话也说不清楚，估计也就两三岁。 路上不时有零星的战斗发生，我带着你，东躲西藏的，倒是没遇到过敌人。 我们爷俩是又走了两天两夜才找到家，幸亏我从新保安出发的时候带的干粮多，部队看我受伤回家也给我多带了几件衣服，一路上也没饿着你也没冻着你。 后来的事儿你爸妈就知道了，我就把你给你爸妈养了，让他们以后慢慢说给你们听。” 听爷爷把这些话说完，张岩灵一下就扑进二舅妈的怀里哭了起来。 这时候，王胜文脑海里最当初那个慈祥无比的声音又响起来： 功德回报，金童玉女，天赐姻缘，福主珍惜。 随后慈祥的声音从脑海里飘渺而去… 王胜文反应了半天：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原来自己的姻缘在这里。 是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了吗？ 碧霞元君的福赐是人间最温暖的赐福，自己可不能不要啊！ 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随后整了整衣服，恭恭敬敬地走到玉贵姥爷面前： “姥爷，只要灵儿愿意，我马上娶她。” 二舅妈一听非常高兴，拍着怀里的闺女： “孩子，别哭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哥愿意娶你，你快表个态。” 二舅倒是痛快：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答应了！” 玉贵姥爷还是清醒： “老二，光你愿意不行，这事儿还得你翠玉姐两口子同意，胜文，你得带着灵儿去你爸妈那儿一趟。” 王胜文赶紧表态： “只要灵儿妹妹同意，我们马上就去，我相信我爸妈不会不同意的。” 这时候张岩灵也不哭了，使劲地点点头： “我同意！” 王胜文看向她，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认真打量，竟然发现她长得有些像《人世间》的女主角。 其实不是真的像，只是神似而已，比郑娟长得更高更漂亮。 经过了大喜大悲，灵儿妹妹脑子有些茫然，竟然跑过来直接拉住王胜文的胳膊： “哥，咱回去吧，待会儿天该黑了。” 玉贵姥爷高兴得笑了起来： “对对对，既然都把话说清楚了，你俩就快回去吧，在路上也好好说说话。” 王胜文也不迟疑： “行，那就让灵儿妹妹反应一下，我们先回去，过几天我们再回来看您。二舅、妗子，我们先回去。” 说着拉起张岩灵，往车那边走。 后边传来二舅妈的呼喊： “我是把她当亲闺女养的！” 还有二舅的训斥： “人家胜文能不明白吗！” 第84章 婚姻的规划 既然是自己的金玉良缘，王胜文当然要珍惜自己的女人。 把灵儿妹妹扶到副驾驶位置，又把座椅放平，从后备箱里拿出从父亲那儿传下来的的那条军用毯子，给她盖上，然后温柔地说： “累了一天了，你睡一会儿吧，睡一会儿就到家了。” 张岩灵用毯子把自己的头蒙起来，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想事儿： “嗯，你开慢点，咱不用急的。” …… 车子进了城，王胜文把毯子给她揭开： “嗨！妹妹，醒醒啊，进城了啊，你还真睡着了啊，你心可真大，怎么就睡了一路呢。” 灵儿妹妹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望着外边： “累了呗，早上起那么早给我哥准备东西，快困死我了。” “把那靠背拉起来，右手边有个把手，往上拉一下。”王胜文指挥着。 “哥，咱这是去哪儿啊，方向不对啊，怎么往西走？” “还不到五点呢，带你去咱家的老宅子看看，你刚来城里的时候本来就打算安排你们住这儿呢，后来觉得太远，才把你们安排到招待所住的。 你把那毯子扔后座上，身上总盖着个毯子，待会儿下车该闪了汗了。” “哥，你开车就行，甭管我。” “以后你成了我媳妇了，不管你管谁啊。” 张岩灵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奥，对了，我要成你媳妇了啊，那以后还不能叫你哥了，那我叫你什么？” 王胜文伸过手去，握了握她的小手： “还叫我哥就行啊，反正都叫习惯了，咱就不改了，你还是叫我哥，我还是叫你妹妹，都叫顺嘴了，咱就别改口了。反正怎么叫是咱俩的事儿，又没人管我们。” 张岩灵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笑了： “嘻嘻，还真是唉，我公公婆婆不在四九城，真的没人管我们唉。” 王胜文把车拐进一条胡同里，然后停在一座四合院的门前： “到了，这里以后就是咱俩的家了，快下车吧。” 张灵儿跳下车，拉起王胜文的手就往里走： “哥，怎么里边还住着人啊？” “没住人啊，这房子年前刚从供销社那儿收回来，我找人装修呢。对了就是刚去的那李强和李小霞她爹，他哥是我的高中同学，外号大嘴李。” “啊？你怎么随便给人起外号啊？这多不好。” “又不是我给他取的，我们高中同学都这么叫他，叫习惯了呗。奥，对了，他大名好像叫李刚，在西城区木器厂工作，他爹也是做木匠的，算是子承父业。” 俩人来到后院，一位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就迎了出来： “王胜文，你怎么来了？带的谁啊？你媳妇？” “这不今儿回老家吗，回来顺路带着媳妇过来看看，你这是星期天没上班，给你爸帮忙来了吧。 妹妹，这位就是大嘴李，我高中同学。” 大嘴李笑了： “你什么时候找媳妇了，过年的时候不是还说没媳妇吗，刚找的？别说，你这媳妇长得还真漂亮，比我那媳妇强。” “今天刚找到的。你别瞎说啊，她可是强子和小霞的领导。再说了，夸我媳妇漂亮，让你媳妇胡立娟听到了，又该吵架了，她今天没来吧？ 妹妹，过来叫大嘴哥。” 张灵儿还真脆生生地叫了： “大嘴哥！” 大嘴李挥挥手： “你别听他的，我叫李刚，和他是同学，他这小子混得比较好，总欺负我们。 弟妹，强子和小霞在你那儿，多照顾着点儿啊。” 王胜文不屑的口气： “什么照顾啊，不听话我就揍他，反正小强又打不死，活蹦乱跳的，好着呢。 对了，你先把前院儿我那俩卧室给我收拾出来，过几天可能会有人来住。” “得嘞，不听话你就揍他，反正和亲哥也没啥区别。 明天我就让他们给你收拾出来，你就放心吧。” 王胜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你那弟弟是有点能折腾，这才去了几天啊，就拉着他师傅出去喝酒，说让他师傅教他开车，是不是你给他的钱？。 他师傅直接告我那儿去了，我想揍他都找不到人，一看我过去就躲起来，你这当哥的怎么教育的。” “好，我回去教育他。 对了，胜文，你这装修房子，是要结婚了吗？” 张灵儿热切期待的眼神就飞过来了，王胜文倒是很平静： “结婚倒是要结婚，但不是在这儿结婚，这边太远了，我们要是在这边结婚，来回上下班太不方便了，只能是礼拜天过来住一下。 你告诉李叔，让他全部用最好的材料，钱不是问题。” 大嘴李点了点头： “行，我告诉他，你不是给了一千了吗，根本用不了。” “我在你们木器厂订一套家具吧，最好是黄花梨或者紫檀木的。” “黄花梨的可贵啊。” 王胜文把车钥匙递给灵儿妹妹： “去后备箱把我那提包拿过来。” “好嘞！” 提包拿过来了，王胜文从里边掏出一沓钱还有几张图纸递给大嘴李： “贵点就贵点吧，我喜欢那玩意儿。先给你们两千块钱订金，按这图纸做，做几件我都给你写好了，做完了我们一块结账。” 大嘴李把钱揣兜里，翻看了一下图纸： “呦，这图纸你画的？” “这不废话吗，不是我画的还是你画的啊。” “那我们厂以后能用吗？” “能用啊，图纸送给你了，你在厂里就说是你自己画的，以后你要是需要，我还给你画。” 大嘴李高兴了，又把钱从兜里掏出来： “要是这样，那我们就不收你的钱了。” 王胜文把他的手推回去： “得了吧，你一车间副主任又当不了家，该交钱还是得交钱，这图纸我是送给你的，又不是送给你们厂的，你拿回去签上你自己的名儿，就是你设计的了。” 大嘴李在那儿沉吟了半天： “那我以后要是还要，你真能还给我设计吗？” 王胜文又对他有些不屑： “你随时要我随时可以给你设计，我一学机械的，画这玩意儿挺容易的，一两个小时就能给你设计一款，你就放心吧。” “那我今天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今天就算了吧，等以后抽时间我们再聚聚，你现在好好给我装修房子就行，用不着请客，咱这关系根本用不着请客。” “行，那下次，我得把图纸拿回去好好看看。” “放心吧，图纸没问题，按着这样式做就可以，别给我改啊，改了我可不愿意。 我们走了，你去忙吧。 记得回家教训弟弟。”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拉起灵儿妹妹就上了车。 车里，灵儿妹妹询问的小眼神儿： “哥，咱俩真不在这儿住啊？”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么远怎么在这儿住？下班开车过来？太过分了吧？” “那你还让人家把卧室收拾出来。” “卧室收拾出来是给丁秋楠住的，过几天她会去部队医院去学习，部队医院离那边更远，万一医院没集体宿舍，可不就得给她准备住的地方。” “奥，你还没要了她吧，她最近一直住你表姐家？” “我怎么可能要了她，她一直在那边住，是因为我那个表姐快给我生孩子了，她是医生，我让她在那边照顾她。” “给你生的孩子吧？那要不要我过去照顾？” 王胜文把车停下，转过身去盯住她的眼睛： “是给我生的孩子，你不在意？” 张灵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在意什么？你的女人们给你生孩子，难道我这当大妇的不该去照顾一下？反正她们生了孩子也得叫我妈。” 王胜文被她这三观给震碎了： “你真的不吃醋？” 张灵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吃什么醋啊？难道她们不都是我们家的人？她们以后可都得归我管，我还怕管不好她们呢，你说她们看我年龄小，会不会不听我的？” 王胜文一想，怪不得碧霞元君给安排这个姻缘，原来她是这种思想，她这是认为自己是像皇太后、王后那样的女人，把其他女人都当成自己的下属了啊，她也不怀疑自己的管理能力。 那些都是些什么女人，心眼儿可比她多得多，她能管好吗。 想了想对她说： “我们结了婚，她们肯定会听你的，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这样，明天上了班我会去开厂里的调度会，你呢，就去保卫处开介绍信，咱们厂结婚开介绍信这事儿归他们管。 你就告诉郭处长你要结婚了就行，但别告诉他你要跟我结婚。” “他要不给我开怎么办？” “你就说我让你去的，他知道你是我表妹，不会为难你的，我和郭处长关系很好。” “为什么不让我说和你结婚？”女孩儿有些抱怨的口气。 “你要是不怕咱俩在厂里有麻烦你就说呗，反正我忙，如果听说咱俩结婚，他们要搞些事儿，你来应付。” 女孩儿幡然醒悟： “奥，对啊，我哥结婚都这么麻烦，那要是咱俩结婚，他们还不得闹翻天啊。” 一说到结婚，小脸一下就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 王胜文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 过了能有五分钟，女孩儿才抬起头来： “看够了吗？” “永远也看不够！” 女孩儿又想把头低下去，被他拉过来抱住吻了上去。 十多分钟的长吻，两个人的舌头彼此交融，像两条交尾的蛇一样纠缠在一起。 过了很久很久，女孩儿把他推开： “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也是。” “那咱回家吧？” “嗯，我想要你了。” “不行，我得见了我婆婆才可以，我还没见过我婆婆呢，不能给你，我怕她生气。” “行，明天我开完会就去局里开介绍信，带你一起去拜访一下苏局长，然后跟他请假去广州。” “啊？为什么要去局里？” “我关系在局里啊，所以开介绍信得去局里，再说也得给苏伯伯说我要跟你结婚。” “就知道你跟苏局长关系好，他总去咱那里。” “当然关系好，他和咱爸妈都是战友，在这边一直很照顾我。” “嗯，连李厂长都没有你和苏局长关系好。” “不一样的，毕竟那是他女婿。他也是利用我去帮助李厂长，有我在，李厂长才坐得稳。” 女孩儿摇摇头： “不懂这些！咱们现在回去吧。” 王胜文又开起车： “去小院儿，今天我给做菜吃。” 女孩儿幸福地笑了： “嗯，以前我总期待着你给我做饭吃，现在好了，以后可以经常让你给我做饭吃。” 王胜文点点头： “嗯，咱俩一起做。” “对，以后咱俩也一起养孩子，你表姐给你生了孩子，我就跟她要过来咱俩一起养，咱养一大群孩子。” “可是小院儿这么小，养不了几个孩子的。” “对啊，那怎么办？” 王胜文笑了： “嘿嘿，不要紧的，厂里还给我了个大四合院，我在那里收了很多干儿子、干闺女，都住在一起呢，等明天咱俩领完结婚证，我就带过去。” 女孩儿听他这么说，竟然非常兴奋： “是吗？你真厉害，还收了干儿子干闺女，那我得过去看着他们。 对了，那儿有我住的地方吗？” “有啊，不但有，你还可以自己选地方住。还有你几位姐姐，就是干儿子干闺女的妈妈，她们也跟你住一起。” “那她们都和刘岚一样吧？要不让刘岚也住过去？” “刘岚不行，那四合院在崇文门呢，刘岚上班太远，她还是住这边吧。再说刘岚的孩子太小，那边没人给她看孩子。” 女孩儿有些抱怨的口气： “哼，你就是看不上人家刘岚，我都答应人家了，你就同意了呗。” “嗯？你真不介意？我可是你家男人唉。” 女孩儿满不在乎回答： “我介意什么，只要她们听我的，我才不介意，再说了，你和她们睡，肯定是对咱家有利。 我知道你，没利的事儿肯定不干，厂里那么多女孩儿都想和你好，你不是也没理？” “你可别乱说啊，在厂里我怎么敢乱来，再说，她们打部分，都是我的徒弟。 另外我们结婚的事儿，你也不许跟刘岚说，毕竟她也在厂里上班。” “你要了她不就行了？你要了她她就会替我们保守秘密。” “你怎么知道？” “淮茹姐不就是这样吗，你看她，在厂里就很护着你，光说你的好话。”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秦淮茹那是亲戚！” “哼！才不是！她早就睡了你。” “你个小破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翠花姑偷偷告诉我的啊，她还说你在给她们家养孩子，平时又是送这又是送那的。” “那不很正常吗，怎么说也是表侄表侄女。” “那你还隐瞒什么？我又不生气，你隐瞒我才会生气。” 王胜文认真地点点头： “好，以后我什么也不隐瞒你。我首先告诉你，咱们家挺有钱，我平时都能挣稿费，有时几千，有时几万。” “我知道咱们家有钱。” 王胜文有些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 “能不知道吗，你给了丁秋楠和尤凤霞这么好的镯子，又不着急惹她们，没钱谁会拿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 “我要说如果没有你，我会在她们里边选一个你会信吗？” “信，毕竟她们长得都很漂亮，带出去不给你丢人，我跟你说啊，尤凤霞的那个可大了，比我的还要大点呢，天天把衣服撑得嘣嘣滴。” 王胜文一听她要开始八卦，赶紧转移话题： “妹妹，明天别忘了带好户口本啊，开完介绍信直接放到车里，咱们领了证以后，就把户口并到一起，我的户口在西城区老宅子那里，你也转过去吧，我要是没空，你就自己去办，你也应该锻炼一下自己。” 女孩儿很兴奋的声音： “那我们就成一家人了啊，我终于嫁给你了，嘻嘻！” “啊，你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明天领了证就没法反悔了。 你可不许耍赖皮啊。” 女孩娇嗲地打了他一下： “臭哥哥，谁耍赖皮，我还没跟你耍过赖皮，都是丁秋楠和尤凤霞跟你耍赖皮。” “那你以后得管管她们，不能让她们继续赖皮了。” “行，等你要了她们我再管，反正尤凤霞孤苦伶仃的，也没个亲人，她最期待有个人管着她。” “怎么要她？她还没成年呢。” “我不是也没成年。” “不是，其实你已经成年了，没听姥爷说吗，你在四八年的时候，已经两三岁了，所以你的实际年龄肯定比户口本上的年龄大。” 女孩儿幡然醒悟： “是唉，我已经成年了啊，那我还怕什么！” “切，成年了也是比我小，老老实实给我当妹妹。” 女孩儿一下又变得乖起来： “嗯，给你当一辈子的妹妹，好好伺候你。” “那么，结了婚需要管咱俩的钱吗？现在都是我那个表姐给我管钱管东西。” “不管了吧，我只管你，管好你就是管好了一切。” 这句话如今也适用！ 有些女人总认为只要控制好男人的财物就能管住自己的男人。其实男人真要是讨厌了一个女人，财和物就成了很次要的东西。 女同胞们要谨记！ 第85章 去结个婚 回到小院儿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院子里只有刘岚母女俩，尤凤霞不在。 问刘岚，她说尤凤霞去照顾孕妇去了，上午就走了，晚上不回来了。 王胜文装作去车后备箱里的拿东西，拿个袋子装了很多山楂和其他水果点心回来递给灵儿妹妹： “妹妹，里边有山楂，给刘岚洗了吃吧，这玩意儿活血化瘀。” 刘岚小脸一红： “你们吃饭了吗，要不我去做饭？” “不用，你吃着山楂看孩子吧，山楂也是开胃的，今天我来做饭，我给你们做一大锅红焖羊肉吃。”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大块羊肉，放案板上开始切。 灵儿妹妹洗完山楂进来，王胜文又问： “妹妹，家里有青姜和青萝卜吧，一块洗了，咱做红焖羊肉吃。刘岚你吃山楂吧，别给孩子吃太多，那玩意儿太酸。” “嘻嘻，有，山楂我可以吃一个吗？”灵儿妹妹笑着问。 刘岚把盆子端她面前： “吃啊，这么多呢。你也吃一个吧。”说着还往王胜文嘴里塞。 王胜文赶紧推开她的手： “别捣乱，我切肉呢，这玩意儿太酸，我不喜欢吃。” 灵儿妹妹今天很高兴，像个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就出去了。 王胜文抬起头看了刘岚一眼，看到的是她幽怨的眼神。 “你快要了我吧，我正是好时候，趁着还没离婚，可以给你名正言顺地生孩子。” “嗯，你男人知道了怎么办？” “他已经进监狱了，保卫处和派出所的人前天过来让我签的字，他们说这个月判决书就能下来，估计得判十年。” “啊？赌博这么严重？” “他还偷东西了。” “嗯，判了刑你就可以去民政部门直接申请离婚了，你解放了啊。”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给你生孩子啊，到时候就说是他的，反正他也没有辩解的机会。” “别了吧，离了婚你可以嫁给别人。” 刘岚一跺脚： “我才不嫁人了，我被男人打怕了，也不敢嫁人了，你必须要了我，我只给你生孩子！” “别啊，就看我好欺负是吧。” “嗯，就是脾气好，还好欺负，还有本事。” 灵儿妹妹进来了，王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妹妹，有人想欺负你哥，你可得帮我啊！” 灵儿妹妹看了一眼刘岚： “姐，没事儿，吃完饭我帮你包着孩子，你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我跟你说啊，他抵抗不了的。”声音有些豪横。 王胜文心里想，这媳妇怎么能这样，想把自己的男人往其他女人床上送。嘴上却是说到： “你这是什么破妹妹，怎么能把你哥送人呢，你可就我一个情哥哥啊，送别人你就没有了。” “切！谁稀罕你！” 王胜文把切好的羊肉递过去： “别跟我这儿贫嘴了，把羊肉洗了控控水，家里调料都齐吧。” “齐！”张灵儿端起羊肉出去了。 王胜文在那儿给萝卜切丁儿，又切了姜片。 刘岚一直是红着脸抱着孩子在那儿看： 唉！终于能吃到了，他真的够壮的，我一定好好应承好他。 别说，虽然原剧中刘岚这个人物平时没怎么显露风骚，但以李厂长拿她当情人的情节来看，她还真是能魅惑人，身子也够圆滚。 …… 床上，王胜文把她搂在怀里： “这下满意了？非要吃，撑着了吧？” 刘岚还在气喘吁吁： “是挺撑的，我慢慢受着。 你给的真多，估计一次就足够了。” “嗯，那就躺着吧，别起来。” “我知道，把孩子哄睡了给我抱过来。” …… 王胜文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灵儿妹妹已经把孩子哄睡了，看到他出来，笑嘻嘻地迎过来： “我把孩子给她送过去，出来再跟你说话，桌上有冷好的水，喝几口吧。” 王胜文喝水的工夫，灵儿妹妹就回来了： “我说的对吧？她身子可圆润了，看来你挺厉害啊，都把她弄睡了。” 王胜文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于是说到： “你跟我走还是留下照顾她？” “啊？你还回去？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 王胜文亲了她一口： “小傻瓜，我得回去拿户口本啊，明天咱们不是还要干正事儿？” 灵儿妹妹便推着他往外走： “快去吧，快去吧，路上黑，开车慢点。” …… 到了陈雪茹那儿，敲敲门，是吴妈给开的。 陈雪茹已经睡下了，听到王胜文要户口本，便起来找，边找边问： “怎么想起来要户口本了？” “明天去结个婚。” “奥，跟谁结婚啊？”陈雪茹的语气很平静。 “我那个表妹，就是跟尤凤霞住一块儿那个，你不是年后还给她做衣服了吗。” “啊，你怎么能和你表妹结婚？新婚姻法不是禁止近亲结婚吗？” “其实她不是我的表妹，和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是个战争孤儿，我一位姥爷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才两三岁。 今天我表哥结婚，我回老家送我舅舅和妗子，我姥爷就把她的身世讲明白了，说让我娶她，我就答应了。” 陈雪茹如释重负的口气： “唉，你总算是结婚了，我一直在为你担心呢。 我怀着个身子，总待在家里，也不能替你出去找，你总不结婚，我放不下心啊。 你是真心喜欢她？” “是，真心喜欢她，可以说这些女孩子里，她是我最喜欢的那个。” “你认为她很漂亮吗？肯定认为很漂亮，当时给她做衣服，我没认真看，但至少不比丁秋楠和尤凤霞差。” “还可以吧，跟尤凤霞和丁秋楠差不多，就是比她们要高一点，这两年长得挺快，都快一米七了，和你差不多。” “哦，那她比我高，我才一米六五。应该和徐慧珍差不多，哪天叫过来我们看看。” “嗯，明天领完结婚证我就和她一起过来。” “那我准备好钱和东西，明天一起交给她，以后就由她管了。” “嗯？不用啊，不是说好了你当管家婆吗，怎么能反悔？ 我和她结婚只是个上天安排的缘分，和钱财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了怕在厂里麻烦，我们还得暂时保密呢。 雪茹姐你不能反悔，说好的事情，以后也不能改变。” “她知道有我们了吗？” “当然知道了，我第一时间就告诉她了，我不能隐瞒她。” “啊？她没说什么吧？” “她说了啊，这次你有危险了。”王胜文故意说半句留半句。 “我就知道你说了没好事儿。” 王胜文点点头： “是没好事儿，她说啊，你生了孩子，她要养，把孩子给你抢过去。” 真是一孕三年傻，陈雪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那可不行，我还得喂奶呢。” “不耽误你喂奶。” 这下反应过来了，按住王胜文在那儿捶： “让你调皮，我知道我傻，可你也不能欺负我啊！我还得给你生孩子呢。” 王胜文赶紧抱住： “姐，别打了，肚子里得孩子还以为她妈妈有多暴力呢，你不能给孩子留这坏印象。” 陈雪茹被他气笑了： “你就会耍贫嘴，我揍她爹，好像也不算是暴力，再说，我有多大劲，打不疼你的。” “那就再打一轮？对，再打一轮过过瘾。” “不打了，打不疼你，等生下来以后，我打她，打她总能打疼了吧。” “对，打她，咱俩一起打，到时候打她的屁股还是咬她的脚丫！你说话，我动手。” 陈雪茹深情地望着他： “你这个坏人。” “嗯，不坏能把你肚子弄这么大吗。对了，下个月才是预产期吧。” “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是得联系医院吗，怎么也得预产期前三天去住院吧，我得提前联系。 再说，今天是十六号，二十号左右我得去趟广州，我那媳妇总得见见我爸妈，也好让老人家放心。” “对，必须去见爸妈，生完孩子我也会去。” “明年这个时候吧，孩子太小也不行，你抱个孩子，旅途太劳累，再说孩子也受不了。” 陈雪茹依偎在他身上： “是啊，徐慧珍估计年底生孩子，我们得轮换着管家里的事儿。” “知道就好，你们可以轮换着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谁先谁后也没多大关系，以后啊，那边工厂干起来，我可能会经常去。” “这边怎么办？不管了？” “这边几个徒弟已经成长起来了，平时我很省劲，我只要把任务大体给他们安排一下就行，用不着我亲自参与了。” “那就好，怪不得一开始你那么努力教徒弟。” “是啊，年轻人脑子转得快，只要给他们开个好头，他们就能往好的方向发展。”王胜文一不小心把自己当成了大人。 “就像你不年轻一样，说话老气横秋的，你那些徒弟有的比你年龄还大呢，当时他们拜师的时候我可都知道。” 王胜文赶紧掩饰： “对对对，我以后也和他们一样，多加努力，年轻总是资本，你说对吧。” 陈雪茹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们结了婚，住哪儿啊？” “哦，暂时我们不住一起，她还是住那小院儿里。等从广州回来，她要是愿意，我们就搬到崇文院去，住前院儿最靠近大门口的那间房子里，我们得守护着一家人。 正好你生了孩子也搬过去住吧，那边人多，也能相互照顾，这边就暂时闲置一段时间，等孩子们大了，要结婚的时候能用得到。” 女人看过来的目光温柔似水： “你总是会考虑到孩子，连他们结婚都给考虑到了，他们才多大啊。” 无缘无故王胜文就叹了一口气： “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他们很快就会长大的。” 女人看了看时间，连忙把他往门外推： “喔，九点半了，你快回去吧，崇文院那边该等急了。明天别忘了带过来让我看看啊！” …… 崇文院很近，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敲门是徐慧珍开的：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孩子们明天上学，都已经睡下了。” 王胜文搂住亲了一口： “表哥不是结婚吗，回老家送我舅去了，你怎么也睡这么晚？以后让于丽等我，你怀了孕得好好休息！” “我又不用上班，在家随时可以睡，姚姐姐说要在这儿等你呢，我把她撵了回去，她们明天也得上班。” 王胜文拥着她回了自己的屋，然后在院里洗了洗脸才到了姚琪兰和秦淮茹屋里。 右腿刚迈进屋门，秦淮茹便兴奋地扑了过来： “弟，今天和我婆婆翻脸了，你把二舅送回去以后，我跟她就在四合院吵了一架，后来她要打我，我就带着秦丝就跑过来了。” “嗯，真的开演了啊，谁赢了啊？” “没有谁赢，不是说了是演吗，吵到最后我婆婆要打我，我抱起秦丝就跑出来的。 刘海忠和阎埠贵说要开全院大会给我们调解呢。 嘻嘻。” “这不就成功了一半？放心吧，明天轧钢厂肯定谣言四起，等着挨骂吧，尽量装出很委屈的样子，能装得像吗？”王胜文当然知道她演技有多好，纯粹是故意问的。 “能，我就怕装着装着自己笑出来。” “敢笑出来我就再打哭你！”王胜文威胁到。 “臭弟弟，不许真打我，我尽量忍住不笑。”女人嗔嗲的声音。 王胜文不说话了，直接把她按在了姚琪兰的床上蹂躏，当然最后的目标不是她。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还没起床，王胜文就把话说清楚了： “姚姐，秦姐，今天我要去结婚了。” 两个女人大吃一惊： “啊？跟谁结婚啊？” “秦姐认识，原来还在一个四合院住过，就是老家的灵儿妹妹。她其实并不是我的表妹，是个战争孤儿，二舅领养起来的，昨天送二舅和妗子回家后，玉贵姥爷给我俩安排的婚事。” 姚琪兰还是有些在意： “你怎么不跟我们提前打个招呼？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了？” “我总得结婚吧，跟谁结婚不是结婚，结了婚才能更好地为咱们打掩护，这些事儿我都跟她坦白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她要是在意我就不跟她结婚了。” “那她有什么要求吗？” “有啊，她要求你们生了孩子让她养。” 秦淮茹笑了： “嘻嘻，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养孩子，肯定是觉得孩子好玩才这样说滴。” 姚琪兰想得更远： “你们结了婚住哪儿啊？” 和对陈雪茹说的说辞一样，王胜文实话实说： “当然住这院儿，我们想住前院儿。” 姚琪兰一下就高兴了： “对，你俩和于丽住一起，就跟我和淮茹一样。” 秦淮茹说： “我也同意！” 王胜文认真地对她说： “我是这么想的，但究竟我和灵儿妹妹住哪里，也得听听她的意见，反正即便是住那小院儿也不错。但我们结婚这事儿，你绝对不能在轧钢厂说出去，那样会很麻烦，厂里的人还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样，特别是我那些徒弟，秦姐你说是吧。” 秦淮茹乖乖地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京茹怎么办啊？” “我过几天去广州，和她一起去港岛把结婚证领了，以后京茹就常驻广州了，让她跟娄晓娥相互照顾。 广州那边电风扇厂投产了，需要咱们的技术服务，以后咱们俩也会经常去，别忘了，你还得去那边给我生孩子呢，京茹在那边也好照顾你。” 秦淮茹显然被他的这种计划给感动了，连忙点头同意： “嗯嗯嗯，明年秦弦就两岁多了，我身体被你养得也恢复得挺好，可以给你去生孩子了，生了孩子我也可以说是京茹生的，别人又看不出来。” 姚琪兰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已经爱吃辣了，这个月没来例假，肯定是怀上了，过几天就去医院检查。” 王胜文便把她搂住： “坏姐姐，昨晚也不说一声，还这么敢折腾！” “嘻嘻，以后不敢了还不行。” “嗯，今天就让大娘领你去看看中医吧，那玩意儿比医院还管用。” “行，上了班我就请假回来。” …… 起床穿了身新衣服，王胜文带着秦淮茹去上班，路上秦淮茹问： “咱俩说真的，你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不挑挑了？” “玉贵姥爷安排的，能不照办吗？再说，选下去也就那样。 不对！我选过吗我？” “切！还说没选过，都选了好几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没把她们怎么样。” “哼，别以为结了婚就没事儿了，信不信她们照样会缠着你。” “缠着就缠着吧，反正灵儿妹妹也不在意，她早就知道咱俩的关系，都是翠花姨告诉灵儿妹妹的。” “嗯，她知道了也没事儿，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当时她还不知道在那儿呢。 不过，你选她结婚就对了，她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那两坨肉和我一样大。” “你怎么知道的？” “在厂里洗澡啊，你没见我们都是一起去洗澡？我跟你说啊，尤凤霞的也很大，要不你一起娶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婚姻法规定只能娶一个，你当我傻啊？” “嗨！偷偷娶呗，反正她孤苦伶仃的，你偷偷睡了她，她也愿意。” 王胜文有些生气： “我是个人，不是头驴，用不着你给我瞎安排女人！” “切，还说自己不是头驴，我倒是要看看，灵儿妹妹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床上能不能受得了你！” “咸吃萝卜淡操心！用你管啊？你先考虑一下自己下午怎么回去再说吧，我可是请假回去结婚去了。” 女人仍然不肯服软： “切，我让我弟送我回去！” …… 结婚手续的事儿倒是很顺利，等王胜文开完了厂里的调度会，灵儿妹妹已经早早把介绍信给开出来了。 于是带着她去了局里见苏局长。 令人惊奇的是，苏局长对王胜文这门亲事也支持，可能因为她媳妇就是个家庭妇女吧，对女人的条件根本不在意。 听到王胜文说要暂时保密，当然也会同意，苏局长认为王胜文做什么事情，都有他的目的。 下午一上班，俩人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拍结婚照的时候，王胜文还拿出自己的相机，出了十块钱，让摄影师去天安门给自己拍了很多照片，说是有纪念意义。 领到结婚证，俩人在车里拥抱亲吻了很久，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才开车去了陈雪茹那里。 第八十六章 没有宫斗一 家里只有陈雪茹和吴妈两个人在，陈雪茹正在院子里散步。 还没等陈雪茹说话，灵儿妹妹就跑过去搀扶住： “雪茹姐姐，知道吗，我俩今天去领结婚证了，领回来了，在他包里放着呢，待会儿交给你。” 陈雪茹吞着个肚子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昨晚胜文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今天去领证，咱们进去说话。” 进了屋门，陈雪茹还反身把房门关好，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一只沉重的楠木箱子： “灵儿妹妹，你过来，这是咱们的家底，我现在把东西都交给你。” 说着还从箱子里抱出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打开： “灵儿妹妹，这是咱们家的存折还有首饰，大箱子里那个大袋子里也是钱，还没存银行，挺多呢，我提不动，你自己过去看吧。” 灵儿妹妹看也不看，直接把已经打开的小箱子给盖上： “姐，不是说好了你管家吗，给我看这个干嘛，我不看，也不管，还是你管，我才不管。” 王胜文也从包里掏出刚领到的结婚证递给陈雪茹： “姐，这个也一块放进去吧，放我这儿，哪天再给弄丢了。” 陈雪茹把东西装进小箱子，惊奇地看着他： “你不是还要拿过去给父母看吗？” 王胜文摇摇头： “不需要啊，他们肯定相信我们，我们不用拿着过去，至于老家那儿，他们肯定也是会相信我们。” 灵儿妹妹也说： “相信我们的人自然会相信，不相信我们的人，就没必要证明给他们看。 就像你，拿过去直接装进箱子，不也没看吗。 哥，你说我说的对吧？” 陈雪茹看了两人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妹妹你，还真是有智慧，这句话我体会了几十年。 胜文，你娶对人了。” 王胜文看到陈雪茹把结婚证放进了小箱子，就帮她把小箱子放回大箱子里去，直接把大箱子的盖翻过来给盖上： “所以说，你没必要把这些东西拿给她看，因为她是相信你的，我更是相信你，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怎么能不彼此相信？姐，你说对吧。” 灵儿妹妹笑了： “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懒我也懒，不愿意操心这些事儿，有雪茹姐你管着，我们能省心，我们这些小心思你其实都知道的，对吧？嘻嘻！” 陈雪茹一听也笑了： “他可不懒，他以前在这边住，天天给我洗脚呢，以后也让他给你洗，嘻嘻。” 王胜文赶紧表决心： “对！我一定苦练洗脚技术，争取尽快达到八级洗脚工的水平，以后你们排成一排泡脚，我挨个儿给你们洗，洗完了我还给你们按摩，保证让你们都满意！” 两个女人都被逗的大笑起来，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抱住陈雪茹： “姐，你不能大笑，再把孩子给笑出来，好了，我以后不逗你了，我还得保护好我的孩子呢。” 灵儿妹妹也跑过来扶住她的肚子，手还不老实地在肚子上抚摸着： “姐，我能听听她吗？” 陈雪茹没说话，王胜文倒是出来制止： “不行，你听她，她肯定会踢你，她肯定会说：这谁啊，就随便来听我，踢你。” 灵儿妹妹也不理会他说什么，把头贴到陈雪茹的大肚子上，一会儿的工夫又赶紧把头拿开： “唉呀，她还真踢人，这孩子肯定还不知道我是她小妈妈，等生出来我打她的小屁屁。” 陈雪茹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 “她啊，还小呢，谁来听她她都踢，连她爸爸也不例外，上次他来听，也被踢过了。” 王胜文把大箱子锁好，把钥匙递给陈雪茹： “姐，给孩子准备尿布了吗？要不我们去买？买了回来得洗洗再用。” “吴妈倒是准备了一些，都是用破衣服剪的，也挺软和。这么多年没生孩子，原来魁子用的那些都扔了。” “用破衣服剪的，需要用大锅煮一下再暴晒晒干，这样才可以起到消毒的效果。我再让于丽去买些白布回来，剪成一尺宽，一尺半长的布条当尿布用。 尿布得勤换，用几次就扔掉，一个孩子总轮换着用那几条尿布，很不合理，有些东西，洗也是洗不掉的。” 灵儿妹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哥，你连这个都懂啊？是不是还记得小时候用尿布的事儿。”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又开始瞎说，谁还能记得小时候用尿布的事儿啊。这些，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以后你没事儿也得经常看书，日常生活中也得懂得很多东西才行。” 陈雪茹也对她说： “是啊，你看我平时，就是按照他说的话去吃东西、去活动，这次怀孩子，就感觉比原来那一次身上还有劲，虽然孩子长得大，我也能有劲把她顺利生出来。” 忽然，陈雪茹又像想起了什么： “胜文，你给灵儿妹妹选几件首饰吧？咱们家就她没首饰，连尤凤霞和丁秋楠都有呢。” 灵儿妹妹连忙摆着手拒绝： “不要不要，我虽然说过跟他要首饰，可那都是说着玩的，我真的不想戴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平时戴着碍事儿，我什么也不要，有那张结婚证就足够了。” 王胜文握住她的小手： “不是当初跟我要镯子那会儿了？那纯属撒娇是吧。结婚证又不能贴脸上，那也不能算首饰啊。” 灵儿妹妹抽出小手打了他一下： “臭哥哥，你才把结婚证贴脸上！” 于是王胜文便把她抱住打了屁股。 “嘤！！你还真打啊，雪茹姐你看，他又欺负我了。” 王胜文的女人的标志性的呻吟声又来了。 陈雪茹一看他俩要开始打情骂俏，也是不想吃这狗粮： “你俩出去玩吧，去崇文院那边，待会儿丁秋楠和尤凤霞该回来了，你们仨人到了一起，还不得闹成一锅粥，我嫌乱。” 灵儿妹妹回答： “好好好，我出去揍他，我还有给孩子们在天安门广场买的糖葫芦呢，我给孩子们送过去，他们也该放学了。” 王胜文问到： “姐，先不要跟她俩说我们结婚的事儿啊。还需要给魁子留几个糖葫芦吗？买的挺多呢。” “放心吧，我不会跟她俩说的，要说你俩自己说。 糖葫芦都带走吧，你不用留，魁子那孩子和你一个德行，不喜欢吃酸的东西。” “嗯，说的也是，男孩儿没几个喜欢的，都是女孩儿喜欢。没其他事儿的话，我们就走了，你在家再散会儿步，然后继续吃我昨天带过来的水果，这时候多吃点苹果香蕉才行，少吃橘子吧，魁子也不喜欢吃橘子，下次我就不买橘子回来了。” 说完，和她拥抱了一下，然后放下两根糖葫芦，拉起灵儿妹妹的手，走了。 陈雪茹知道他是给丁秋楠和尤凤霞留的。 坐进车里，王胜文问到： “妹妹，咱俩就这样算结婚了啊，是不是我该给你买几件衣服穿啊？” “我要什么衣服啊，我穿的不就是新衣服吗，前几天你给我刚做的啊。我才不要新衣服，就平时这样穿就行，不过我要是去见婆婆，得买一双皮鞋，别让婆婆感到我太寒酸。” 王胜文摆了摆手： “不用，就穿成这样去就可以，去了自然会有人给你买。 再说，那边天气很暖和，根本用不着穿棉衣，咱们去的时候，里边穿单衣，外边穿件外套就行，去了把外套脱了。” “让婆婆给买衣服多不好意思啊，还是我们自己去买吧？” “不是你婆婆给你买，她一老太太能给你买好吗。你忘了那边你还有个叫娄晓娥的姐姐，还有个叫秦京茹的妹妹，她们肯定能把你打扮好了，不过见了咱那大儿子娄胜晓，你可不能把他打哭了，他还不到半岁呢。” 一提到孩子，张灵儿又兴奋起来： “嘿嘿，不行，见了小孩儿我就手痒，我怎么也得打他几下屁股过过瘾。 对了，儿子怎么不跟咱姓？” “咱爸和咱妈在那边都是政府官员，让儿子跟他妈姓，也是为了遮掩一下，我和你晓娥姐是在港岛那边结的婚，用的是海外华侨的身份，孩子跟他妈姓，正好可以印证这一点。” “那这次去那边，你和京茹妹妹也会去港岛那边结婚吧？” “你要同意当然可以了啊，毕竟她是我订了婚的未婚妻，怎么也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身份。” “那带我也去港岛玩玩呗。” “估计你去不了，身份不好办。” “那你们怎么行？” “秦京茹是娄晓娥她爸妈的干女儿，她爸在港岛开公司，肯定好办。我是技术官员，你忘了，我还是那种制钉机的发明人呢，我这种技术身份，港岛那边最欢迎了，上次去，海关管都没管。” “奥，原来技术身份在那边这么管用？那我也想要。” “可以可以，等以后我让你在电子方面发展，把半导体和集成电路那些书拿给你看，不过你才初中毕业，好像对你来说这很难奥。” “难我也不怕，我就好好跟着你学，反正以后咱俩天天都能在一起。”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不怕！只要你教我，我就坚持！”张灵儿颇有些慷慨赴义的样子。 很快到了崇文院。 停好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包东西，还有在天安门广场上买的糖葫芦，就进了院儿。 灵儿妹妹一看，高兴得叫出声来： “哇偶，这可比雪茹姐那边大多了。” 王胜文拉着她往后院儿走： “这不和咱们家老宅子一样吗，老宅子那边院儿里堆着那么多装修房子用的木料，所以你才看着小，这两边其实是一样大的。” “这也是咱家祖传的？” “那怎么可能，咱家原来可没那么富，听说我老爷爷那辈，弟兄四个给醇亲王府养马，才买的那个宅子。这个宅子啊，是轧钢厂分给我的。” 来到后院儿，直接进了厨房。 姚琪梅正在那儿洗菜呢，看到两个人进来，停下手里的活儿： “弟弟，带得谁啊？真漂亮。” 王胜文把手里的东西放饭桌上： “我媳妇，漂亮吧？” 姚琪兰赶紧擦干手跑过来，握住灵儿妹妹的手在那里端详： “唉呀，真漂亮，个又高，身材还好，你从哪儿弄来的啊？” 王胜文从袋子里抽出两根糖葫芦递给她们： “姐，吃根糖葫芦，我们在天安门广场那儿买的。 她啊，叫张岩灵，平时我都叫她灵儿妹妹，是我的表妹，前年我把她招进轧钢厂的，现在成我媳妇了。 灵儿妹妹你也吃一根，买了以后你还没吃呢，趁着孩子们还没放学，赶紧吃一根，等他们回来，肯定会被抢光。” 张灵儿有些疑惑： “我买了二十根呢，够吃的了吧？多少孩子啊，还能抢光？” 姚琪梅笑了： “我们家两个，我妹妹家两个，慧珍家一个，还有一个秦丝，六个，其中四个女孩儿，你说能不能抢光。” 张灵儿一听，高兴得瞪大了眼睛： “啊？真的有四个女孩儿？那我可以和她们玩了。” 王胜文又拿起两根递给姚琪梅： “大娘在堂屋看秦丝了吧，你给她们送两根过去吧，让她们先吃着。我们先去前院儿看看慧珍姐她们，然后让她再去跟秦丝玩，她说她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和孩子一起玩。 姚姐，待会儿回来我和你一起炒菜，你来了这么几天，还没吃过我炒的菜吧？今天我高兴，也不去工作了，就给你们做顿饭吃。” 说着又拿起两根，拉着张灵儿的手，来到办公室： “姐，我结婚了，这是我媳妇张灵儿，是我原来的表妹，今天成我媳妇了。” 屋里的两个女人大吃一惊： “啊？你娶媳妇了？怎么我们提前一点都不知道啊？” 王胜文解释到： “我们也是昨天回老家才知道的，老家的姥爷让我俩结婚，我俩又都相互喜欢，所以就答应了。 昨天晚上回来的晚，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所以你们不知道，这不今天就来告诉你们了吗。”说着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 徐慧珍连忙问： “你雪茹姐知道了吗？” “知道了，刚才回来顺路跟她说了。” 于是徐慧珍也是跑过来握住张灵儿的手，在那儿端详： “嗯，果然漂亮，跟我一般高，你和王胜文是娃娃亲吧，要不然姥爷怎么能让你俩结婚？” 这次张灵儿反应过来了： “没听说我俩是娃娃亲啊，我爷爷说我是个孤儿，被领养的，所以和他根本就不是表兄妹。” 一旁一直是呆若木鸡状态的于丽也醒了过来，也跑过来站到跟前： “你俩领结婚证了？” 张灵儿点点头： “是啊，今天下午刚领的。” 徐慧珍笑嘻嘻地看着王胜文： “我这个弟弟啊，终于是结婚了，其他人就不要抢了。”说着还瞥了一眼于丽。 气得于丽一跺脚： “哼！谁说要抢了啊，走，嫂子，跟我到我屋里玩去，我给你个新发夹，咱不理她！”说着推开徐慧珍的手，拉着张灵儿出了门。 等两人出了门，徐慧珍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一本正经地对王胜文说： “你们真领证了？那其他人怎么办？” “我又没把其他人怎么样，她们总不能赖上我吧，再说了，我要是不果断一些，那以后娶谁，都得得罪其他人，那样反而更是得不偿失。 她们要是责问我，我就说是家长给安排的呗，你说的那个娃娃亲也可以，娃娃亲男女两方信守承诺，长大了结婚，谁也说不出什么。” 徐慧珍又换成了幽怨的口气： “那我们怎么办？” “咱们的事儿我都跟她坦白了，她说了根本不在乎，以后还要把你们当姐姐看，她承诺了我才跟她结婚的，要是娶别人，我还真没这个把握。” “你是不是看人家性格软弱才肯娶人家的？” “不是啊，她性格才不软弱，她坚强着呢，我交给她任何任务，她都能完成，从来没让我多操过心。” “奥，她和你一起工作啊，那她肯定能听你的。” “对，我把她招进来的，在我那儿干计量员和质量检查员。 这两项工作虽然轻松，但是要求责任心强，她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没出过差错，所以整个厂，我对她最放心。” “那她也知道我们给你生孩子的事儿？” 王胜文过去拥抱住她： “知道，雪茹姐这么大肚子她能不知道？你放心吧，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是来给我们助力的，不是来给我们添麻烦的。 她还说她要当大妇，让你们生了孩子都管她叫妈呢。” “姚姐和秦淮茹也知道了，最后才告诉我的对吧？” 王胜文拍了拍她的屁股： “这不昨天晚上回来，实在是跑累了，没来及跟你说吗，你也别纠结这事儿。晚上和她俩一起睡的，所以就说了，我知道你大度，不会吃她的醋的。 今天可是回来就跟你说了。” 说着低下头去，吻了她一下。 徐慧珍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是不吃醋，可人家于丽肯定是心里有疙瘩了。”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肩膀： “于丽没事儿，我们虽然给了她们家钱，那根本就不算什么彩礼，我又和她没发生过什么。 她如果接受不了，完全可以脱离开我们，反正咱家现在也不在乎那点钱，就当是帮她们家了。 你看这不她俩跑出去说悄悄话了吗，你不用担心。” 徐慧珍把头看到他胸脯上，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是啊，你挺优秀，所以几个女孩儿都喜欢你。你早早选个女孩儿结婚也是对的，省得她们以后为了在你这儿争宠，勾心斗角的，那样你会很累，我们看着也替你累。”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慧珍姐理解我。” 女人娇嗲地打了他一下： “都给你怀了孩子，不理解你能行吗。” “对，都能理解，咱这个家就能平平安安。” “嗯，你的女人好像还没一个对你不是真心的。” “我对你们也真心，对孩子们更真心。” “哼！你又提孩子，我可是吃孩子们的醋。 你对我们还没对他们好，你这哪是要了我们啊，你这是抢走了我们的孩子才对我们好，你看这几个女人里边一个没带孩子的都没有。” “行，以后等到他们长大了，我把你说的这话说给他们听！” 徐慧珍改成使劲捶打了： “你敢！你又欺负我！” “嘿嘿嘿嘿，留下把柄以后就得听话，否则的话……” 女人干脆从怀里挣脱出去，理了理头发，然后送过来个恶狠狠的眼神儿： “哼！怕了你们了，你们是一伙儿的。他们快回来了，你去跟他们玩吧！” 王胜文忽然想起来了： “唉呀坏了，说了今天去给他们炒菜的，晚了！”说着就跑了出去…… 第87章 没有宫斗二 王胜文来到厨房的时候，姚琪梅正在大锅那儿烧火，王胜文看了一眼： “姐，你是在炖大骨头吧？” “是啊，今天是礼拜一，都上班，所以买肉的人不多，我们看着肉食品那里有大骨头卖，我们就买了回来，也没多少肉，就是按你说的，给他们炖大骨头汤喝。” “大骨头都剁开了吧？” “嗯，我们多给了一毛钱，他们帮忙剁开的，这玩意儿我可剁不开。” “对！咱又不缺那一毛钱，以后就让他们给剁，你可不能剁啊，我担心！听到了吗？” 女人没有回答，只回应了一个微笑。 王胜文又看了看案板上的食材： “姐，这肉切得有点少了，这猪肉白菜粉条里，得多加点肉才好吃。”说着去厨子里又拿出一块肉切了起来。 女人对这个却有些不满意： “天天吃肉，都把她们给吃馋了。” “咱在外边工作，不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能吃上好东西吗，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努力，让他们一直能吃上好东西。” 女人叹了一口气： “唉，哪有你这样的，他们又不是你的孩子，吃馋了，你以后不管她们了我们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管下去。 姐你这思想可落后啊，不管是谁的孩子，在咱身边就得好好养他们，养孩子是为国家做贡献，和养谁的孩子没关系。 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个说法，本身就有问题，都是在为社会培养的孩子，不是私人的一件东西。” 姚琪梅陷入了沉思，王胜文起锅烧油： “姐，记得以后炒菜多加点油啊，琪兰姐知道，榨油厂咱有关系。” 姚琪梅还在那儿沉思，并没有搭理他。 等到了王胜文炖上白菜开始切土豆丝的时候，女人才开始说话： “胜文，你要是真这么想，想以后永远照顾她们，你就把美淑收了吧，让她跟着你一起努力。” “可以啊，等她高中毕了业，然后再上完大学，可以去我那儿，我跟你说啊，我那儿还真能给她提供机会。” 姚琪梅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奥，直接收徒弟啊，不行不行，她还没学好基础知识呢，现在给我当徒弟还有点早，至少得高中毕了业，你不用这么心急。” “那你说话算数？” “要不我给你对天发誓？” 姚琪梅笑了： “可以可以，你发誓吧，等她长大了就收了她。” 王胜文回答的很轻松： “那我对天发誓，只要她愿意，我以后肯定收她当徒弟。” “不是这个，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时间还早。” “不说那你就打鸡蛋吧，打十个鸡蛋到碗里，我待会来个大葱炒鸡蛋，这个季节青黄不接的，也没什么其他青菜，只能炒这些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 “炖了一大锅骨头，你还炒三个菜，还不够多啊，天天这样吃，也不怕吃穷了你。” “你那骨头又没多少肉，以后你们买带肉的。怎么就吃穷我了，这才几个钱，我好好努力工作就是了。” “嗯，琪兰倒是跟我说过让我别担心钱的问题，你们几个都能挣工资，估计也不缺钱。” “所以才得给孩子们吃好的。” “嗯，以后我听你的，就买有肉的排骨。对了，你那小媳妇呢，吃完饭我就给她收拾住的地方吧，你说说你们想住在哪里。” “还不用收拾房子，虽然领了结婚证，她目前还不能住在这里。 我们打算以后住在前院大门对着的那个房间。” 女人大吃一惊： “啊？为什么住那里？” “主要是因为我，我得在那里守护着你们。” 女人心中一暖，沉默了。 她来了以后，和这个女人的交流并不多，但王胜文知道，她现在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 太过于省钱，其实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家里的钱是挣来的，不是省来的。当然这和他挣钱的方式有关。 既然自己是从2050年穿越过来的，那这一辈子，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如果自己还要“艰苦奋斗”，那穿越一次还有什么意义？ 对自己周围的人，也同样如此，碧霞元君既然要“助国裕民”，那就得从自己身边的人做起。那要是让自己的家人都跟着受苦受累，那空谈“助国裕民”，还有什么现实意义？ 教徒弟、写文章，这算是“助国”，那“裕民”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孩子们吃好喝好学习好。 王胜文乐此不疲。 不一会儿的工夫，孩子们放学回来了。他们倒是和平常一样，回家大熊就钻进了厨房里： “姨，我饿了，给我点东西吃。” 看到王胜文也在厨房，吃了一惊： “啊？爸，你回来了啊？” 王胜文递过去一大块面包： “吃块面包吧，蛋糕太甜，那玩意儿吃多了发胖，跟二熊分了吃。” 大熊接过面包，又看了看筐子： “行，那我再拿个苹果吃。” 姚琪梅在后边喊： “苹果太凉，慢慢啃啊。” 大熊也不理，左手拿着面包，右手拿起俩苹果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姚琪梅笑嘻嘻地对王胜文说： “看看你这干儿子吧，糖葫芦就放那儿，人家理都不理。嘻嘻！” “男孩儿不就这样吗，那玩意儿又酸又甜的，男孩儿不爱吃。” 说话间宋美淑、宋美媛和徐静理三个女孩儿又跑了进来，还是进门就喊： “妈，蛋糕还有吗，给我吃点，咦！哪儿来的糖葫芦啊，我们可以吃吗？” 看到王胜文也在，立马就脸红了： “你回来了啊，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王胜文不接她的话题，指了指桌上糖葫芦： “就是给你们买的，快拿去吃吧，饭前只吃一串啊，吃完饭再吃。” 徐静理跑过来拿起三串说： “我给我妈和于丽阿姨送过去。” “刚才你舅舅已经给她们拿过去了，你们吃就行。美淑、美媛，你们看看人家徐静理！”姚琪梅有些埋怨的声音。 女孩儿们也不管，拿着糖葫芦就跑了出去。 王胜文把猪肉白菜粉条已经炖好了，盛出来要开始炒土豆丝，想了想又停下： “姐，别埋怨孩子，她们可能没注意，以为你在这里早就吃过了，我刚才不是给了你一串吗，那玩意儿饭前吃多了容易害饿，你就别在吃了，想吃饭后再吃，还能帮助消化” “哼！真应了那句老话，孝儿女不如半路夫妻，不是不是……” 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脸一下就红了，尴尬地把头扭过去，装模作样地去捡蒸笼里的馒头。 王胜文及时提醒她： “琪兰姐她们还没回来呢，先在锅里放着吧，捡出来该凉了。” 这下，女人的脸红分都成猴屁股了。 饭桌上，自然是对张灵儿的“审问大会”，姚妈妈问得最多，也说的最多，因为她是这个家里的唯一长辈。 孩子们倒是无所谓：他在家呢，我得快吃，吃完饭赶紧做作业，做完作业，说不定还能跟他玩一会儿。 今天这菜真好吃，他最舍得放油。 不对！做完作业天早黑了。 大人们边说话边吃，当然吃得慢。 张灵儿面对各种审问也是信心满满、不卑不亢：自己家男人的地盘，怕什么，不就是和他在一起生活的女人吗，她们喜欢他，肯定就会喜欢我。 我就实话实说，反正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夫妻。 今天她结交的人还真不少，于丽在她早早就在自己屋里认了干姊妹； 吃饭的时候又被姚妈妈收了当干女儿； 最后宋美淑也想跟她拜干姊妹，不过没敢说出来； 大熊二熊在饭桌上直接就叫了干妈。 姚琪兰想把她拉到自己厂里去，和她一起上下班。甚至有把胸前的吊坠儿送给她戴的冲动。 连秦淮茹都以后让她叫姐，不让她再叫嫂子了，说是听着别扭，显得不亲。 “家庭教师”冉秋叶则是默不作声地和孩子们一起吃饭。 饭后的刷锅洗碗肯定用不着这对“新婚夫妻”，姚妈妈和姚琪兰拉着他俩直接回了自己屋。 进屋姚妈妈就拉住王胜文的胳膊： “胜文，知道吗，你姐可能是怀孕了。” “早上姐跟我说过了，是我让她去找老中医看的。” 听说怀孕，张灵儿马上过去把姚琪兰扶住： “姐，我以后照顾你。”说着就想摸她的肚子。 姚妈妈赶紧笑着阻止： “闺女，还没到一个月呢，怎么可能摸到。人家大夫都说不到一个月还没脉象，但从开始挑食来看，很像是怀孕了。” 王胜文尴尬地笑了： “嘿嘿，看来是我心急了，把时间都给忘了。 灵儿妹妹，明天去咱们食堂，买几瓶辣椒酱回来，我看家里这辣酱下得可真快，几个孩子现在简直是无辣不欢、无辣不饭了。” 姚琪兰过来牵住他的手： “弟，你不用担心的，我也是心急才告诉你的，不过我现在除了没来月经和爱吃辣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反应，好着呢，大夫说我脉象好着呢，身体非常健康。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王胜文想了想说： “嗯，既然身体好，就考虑这次跟我们一起去广州吧，我跟灵儿妹妹结婚，总归是要去见父母的，你也一起过去吧，以后生了孩子，恐怕就不怎么有时间了。 明天去厂里跟邢厂长说一声，就说跟我一起去广州考察市场，让他去局里把介绍信给你开出来，你现在是副厂长，出差是要局里开介绍信的。 局里的介绍信到港岛也管用，正好一起过去逛逛。” 姚妈妈惊喜地问到： “你姐真的可以去港岛？” “当然了，以后不但港岛，我姐以后有的是机会到各地出差，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带上你老。” “我不去，我得在家给你们带孩子。再说，我腿脚也没你们方便。” “没事儿啊，让大熊二熊弄个轿子抬着你逛，那俩儿子，长得可真结实。” 张灵儿笑嘻嘻地跟着说： “嘻嘻，到时候我帮您扶着。” 姚妈妈拉起她的手： “对，以后咱娘俩玩儿。过几天我就给你买料子去给你做衣服，不给他们做。” 四个人马上分成了两伙，面对姚妈妈这种莫名其妙的亲密感，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过去拉住姚琪兰的手安慰： “姐，咱俩同命相连，走，咱俩去办公室，让她们娘俩玩吧。” 说着，还真牵着她去了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找徐慧珍： “姐，我结婚要带媳妇去见爸妈，我想让姚姐一起去，你想去吗？” 徐慧珍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就别去了，反正我又不在单位工作，以后想去，有的是时间，你和姚姐都上班，你俩一起去吧。 再说了，四九城酒厂那边拿了图纸回去研究，说不定最近几天会过来，你写的项目建议书他们已经递上去了，一有结果潘科长就会过来。 对了，潘科长还说，她儿子刚在他们厂参加工作，也是高中毕业，想让你趁着这个机会给提携提携呢。” “就一工艺流程图有什么好研究的啊，跟出版社签的协议本身就是上级不审批下来，我们就不给设备图纸。 潘科长是想让她儿子搞设备啊，那可以啊，等他们订了设备，让她儿子过来跟着我们一起加工制造就可以。一套设备制造下来，他就能当他们厂里的设备专家了。” “那她来了我告诉她。” “嗯，那你也得问问邱厂长的意见，虽然他俩看起来关系很好，但是万一邱厂长也要安排自己的人呢，我们不能给他们制造矛盾，有矛盾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我们不插手，你说是吧慧珍姐。” 姚琪兰看着她笑： “这下你知道咱这个弟弟有多聪明了吧，他鬼点子可是太多了，这种事儿都替咱想明白了。他啊，什么事情想得很多。” 王胜文心想：我都活过一百多岁了，要是这点事儿都想不明白，那我上辈子就白活了。 徐慧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声音里有些自豪： “我早就知道他聪明，所以和他生孩子啊，看，马上就显怀了。” 姚琪兰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我估计也怀上了，年后怀上的。” 于丽跑了过来： “唉呀，姐，你俩都有了啊，都是他的？” 王胜文把她推开： “快去描图，你管这事儿干啥，人家酒厂还等着要图纸呢。” 于丽一个白眼儿就过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图纸是你们厂自己用的，根本就不用给人家，潘科长早就告诉我了。”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儿，特别是跟领导耍小聪明，领导会烦你的。” “切！就知道拿身份来欺负我，我告诉你媳妇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两个女人都显得前仰后合了： “别反抗了，打嘴仗你就没赢过。” 王胜文便不说话了，趴桌子上去画图纸。 张灵儿过来了，看到三个女人在聊天，他在那儿画图纸，感到很奇怪就问： “你怎么画起图纸来了？画的什么啊？” “我画新宿舍楼和办公楼的图纸，然后拿给咱们李厂长，让李厂长卖给焊材厂。她们嘲笑我，我得让她们出点血！到时候让你来操作，那李厂长把你也当自己人了。” 王胜文恶狠狠地回答。 张灵儿不明所以： “奥，这玩意儿挺值钱吗？” “当然值钱，造价的百分之五，你说值钱不值钱。” “啊？这么多？那你以前卖过吗？” 徐慧珍笑着走过来，双手搭住她的肩膀： “妹，很早就卖了，他没跟你说过？我们在这儿弄一个办公室，就是为了卖这个。” 张灵儿直接就抱住了： “姐，那我也来，姐你告诉他，让我也来，于丽姐你快说啊。” 于丽没说话，姚琪兰倒是笑了： “嗨嗨，哪有媳妇让别人跟自己的男人说情的，你是已经忘了你已经跟他结婚了吧，还以为这是在厂里呢。” 张灵儿这才反应过来，过去拍了一下王胜文的肩膀： “唉，我也来，你说让我干什么。” 王胜文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跟于丽一起描图啊，让她教你，以后你俩在这儿听慧珍姐的领导。” “好的好的，走，于丽姐，教我描图去。”最能让王胜文心动的银铃般的声音。 “那我给你们收拾屋子去。”姚琪兰说。 “别别别，姐，今天还是让他送我回去，等过几天我自己过来收拾。” 姚琪兰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王胜文点了点头： “听她的吧，今天我也去那边睡，你们待会把大门销死。” …… 第八十八章 勾结李厂长 回小院的路上，张灵儿把头紧紧地靠在车座的后背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今天终于完成任务了，没出什么差错，真的是谢天谢地！” 王胜文很奇怪： “嗯？什么任务，我交给你任务了？没有吧？我只是转一圈，让你和她们见见面，这可不算什么任务。” 张灵儿的口气有些沮丧： “唉，感觉她们都很好，至少比我好。” 王胜文笑了： “以后说这种话，要用优秀这个词，这样说：至少比我优秀。 她们都比我你大，你当然感觉她比你优秀，她们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啊，肯定比你差远了。” “才不是，于丽姐姐和我差不多大，也比我优秀。她还说她还跟酒厂的厂长喝过酒呢。” “你听她瞎吹，她倒是真的跟人家喝过酒，不过她喝多了。” 张灵儿对此表示鄙视： “切，什么喝多了，人家说那是装的，本来想装作喝多了让你扶着，可是你把她推给了慧珍姐，等给人家上了床盖上被子，人家都哭了。” 王胜文这才恍然大悟： “奥，原来她是一直在骗我啊，这小妮子，鬼心眼儿真多，幸亏我当时没扶她，不然我都解释不清了。” “所以人家才埋怨你啊，她可不像我，想跟你要什么东西，就直接要，直来直去的，我是不是很傻。”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正是因为这种傻，我才喜欢你娶你的，都像她一样跟我耍小心眼儿，我还不得累死？我有那时间，还不如考虑点其他问题。” “那行，你现在考虑考虑刘岚的问题吧。 刘岚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跟我说，只有那一次，她就不想和你脱开了，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简直是她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她还说，不光她自己，任何女人只要跟你有过一次，也会就脱不开身的。” 王胜文被她这话气笑了： “我说你们女人平时都说些什么啊，什么叫脱不开身，我愿意帮她们一起养孩子，她们脱身干什么去。” 张灵儿撇着个嘴： “切，不光这样吧，她是说一次就能上瘾呢。” “唉，看来你是跟她学坏了，我还想今天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呢，看来我是给人家送福利来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想连人家的心、身子和孩子都收了。不过我不在意，她家那个小萌萌真的挺可爱，我喜欢，以后就是我的大宝贝了。” 这话说到王胜文心里去了，所以他还真没办法反驳，只能点点头： “行，你喜欢就跟她玩吧，以后院里那帮孩子，你喜欢谁，都可以跟她们玩儿，别把自己玩弱智了就行。” “什么叫弱智啊，你净出新词儿。” 王胜文很痛快地回答： “就是傻子！” “哼！是傻子还娶我？我是傻子，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两口打打闹闹的就回到了小院儿，敲敲门，刘岚竟然还没睡，见到王胜文提着个小袋子，急忙接过去：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都想睡了。” “有事儿，所以就晚了点，从家里给你们拿来点点心，有糖葫芦和蛋糕，明天给萌萌吃。” 刘岚提着东西到了屋里放好，转过身来问： “你们喝水吗，我给你们倒点水？” 两个人脱了外套，王胜文自己倒了两杯水，递一杯给自己的小媳妇，然后让刘岚在凳子上坐下： “姐，我们俩今天去领结婚证去了，以后我俩就是正式夫妻了。” 张灵儿也很认真地点点头： “是啊，我嫁给他了，不过他说先不能在厂里往外说，说是怕麻烦。” 刘岚有些内疚的口气： “你看你们结婚，我也不能送你们什么东西，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 王胜文摆了摆手： “不用你送东西，任何人也不用给我们送东西。我跟你说说我的想法，你认真听听。” 刘岚很乖地点点头： “你说吧，我听你的。” “既然咱俩已经是这种关系，那我们也就不隐瞒你了，我在崇文门那边还有个院子，那里住着我一帮家人，我今天就是带着她去那儿的，以后也会带着你去。” 刘岚一听有些兴奋： “我真的也可以去吗？” “你当然可以去，虽然只有一次，你以后也算我的女人了，对你们我会一视同仁，包括灵儿妹妹。 但是，有一个问题，目前咱们还解决不了。” “是上班的问题吧，那边离这儿是有点远。”刘岚的思维还是挺清晰。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今天早上才回到这儿来住。” 刘岚一听非常惊喜： “啊？你们今天在这儿洞房花烛啊？那可太好了，我去给你们收拾！” 张灵儿连忙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有些羞涩： “姐，正好我今天来事儿了，虽然领了证，我还想见了公公婆婆再和他在一起，否则以后他们会埋怨我的，我们结婚，我公公婆婆还不知道呢，我俩直接就去领证了，谁也没告诉，连我爸妈都没说。” 刘岚看向王胜文的眼光有些复杂，但是充满笑意： “说，是不是骗人家小姑娘直接去领的证？是不是连彩礼都没给？” 被女人指责得有些尴尬： “咳咳，那边是我二舅，我还能缺了他们的彩礼？我们这不是还没回老家吗，我们去爸妈那里之前，肯定要回老家一趟，把彩礼补上不就完了。” 张灵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哥！你不用给彩礼啊，我爸怎么可能要你的彩礼？他们把我送给你的啊。” “傻妹妹，结婚哪儿有不要彩礼的？爸妈不要你留着压箱底也可以啊。”刘岚的话变成了挑唆。 王胜文朝她俩摆摆手： “咱就别纠结彩礼的事儿了，彩礼，二舅要多少我就给多少还不行吗。咱谈谈家里的安排。” 刘岚撅起了小嘴： “你怎么安排我们娘俩啊，我跟你说，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张灵儿把凳子搬到她身边跟她坐到一起，还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 “姐，你也喝点热水，我们怎么可能不管你们，我还得跟萌萌一起玩呢。你听他说就行，我觉得家里的事儿都得听他安排。” 王胜文过去捅了捅炉子，然后转过身： “姐，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看孩子的问题，萌萌还小，你上班，总不能光让别人给你看着吧，这一天两天可以，时间久了谁都会烦。 翠花姨那边也有个两岁的孩子，还要给秦汉做饭，秦姐的妈妈那里，她弟弟的儿子也是不到四岁，听说素云嫂子还想再生一个。 所以靠别人给看孩子肯定不行。要是你还想再给我生一个，那这看孩子的问题就成了大问题，这，咱可得提前想好了。” 刘岚的表情有些茫然，张灵儿也皱着眉头在那儿替她想。 “萌萌原来谁看啊？”张灵儿问。 刘岚答到： “原来是我给婆婆看着，要不还是让她给看？” 王胜文赶紧制止： “不行不行，你丈夫被我们送进了监狱，无论如何她也是会恨我们的，包括你丈夫的所有家人。你婆婆家能把她儿子培养成那样，人性肯定有问题，要不然也不敢肆无忌惮地打你，那个家庭你必须完全脱离开，再跟他们接触，绝对对我们不利，要不考虑一下你的家人？” 刘岚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哪还有家人，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爸就死了，我妈带我弟弟嫁人了，我都不知道她嫁去哪儿了。” 王胜文有些心疼：原来她是个苦命人。 王胜文转身从带回来的提包里拿出两打钱递过去： “那就请保姆吧，这些钱是给你压箱底的，你就放心花，估计请保姆也花不了多少钱，拿这些钱雇保姆，能花到萌萌长起来了。” 果然能用钱办到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刘岚并没有拒绝，把钱收好装抽屉里： “行，估计雇个保姆每月也就十块八块的，这些钱足够了。” 张灵儿也给她鼓励： “对！给他生孩子，就得花他的钱。” 她倒是不心疼，也不想想，那是自己男人的钱，说白了就是自己的。 王胜文低头在那儿想了一会儿： “算了，也别请什么保姆了，还是靠我翠花姨吧，她正跟秦淮茹在那儿闹分家呢，估计秦丝秦弦很快就会搬崇文门那边去，正好让她给咱们看着萌萌。分了家俩女孩儿走了，她光和秦汉两个人过，也闲得难受，我姨可是个勤快人。” 刘岚又把放抽屉里的钱拿出来了： “那就不用这个钱了，你收回去。” 王胜文轻轻打了一下她递钱过来的手： “让翠花姨给看萌萌，也得给人家钱啊，你别想拿亲戚说事儿，给咱看孩子，亲戚也得给钱啊。” 张灵儿笑了： “嘻嘻，挨打了吧，我哥说的是，不能让翠花姨白干，再说分了家她还得养秦汉呢。” 刘岚挨了打也不生气，反而又坐回张灵儿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和她对视： “你怎么一点都不向着他，结了婚还叫他哥，你说，你们是不是假结婚？” 张灵儿的辩解有些急： “真结婚，我们是真结婚，他都带我去了老宅子呢。那你说我该叫他什么？我男人？当家的？丈夫？太难听了，还是叫哥叫着顺嘴。” “嗯，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儿。” 王胜文在一边小声嘀咕： “你也不老，还能给我生孩子。” 刘岚一听生孩子，知道今晚又有福利了，马上跑炉子那边给壶里加上水，然后开始捅炉子。 张灵儿朝王胜文努了努嘴： “看到了吗，看看人家多积极。” 王胜文被她说的有点脸红，嘴上却也不饶人： “你也快洗洗搂着萌萌去睡觉，我跟你岚姐再给你造个小的。” …… 又是一个通透的夜晚。 早上起床，刘岚有些慵懒地问： “累吗？我挺累。” “累还一个劲要，好像我要跑了似的。” “傻瓜，我不是想要孩子吗。” “累就在家休息一天吧，待会儿我让灵儿妹妹把萌萌送我姨那儿去，再给你请个假。” “那傻柱会不会说我？” “他那里没问题，让他顶你的岗去干就行，他媳妇怀孕了，现在干劲儿正大呢。” “嗯，那我就再睡一会儿，腿太酸了。”女人说着还亲了上来…… 吃早饭的时候，灵儿妹妹对他说： “你俩真能折腾，折腾到半夜，还发出那种声音。” 王胜文倒是一脸平静： “她那是在叫床，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思春了咱就来，别忍着。” “切！我能忍，来事儿了不忍怎么办？” “你怎么也不知道吃醋呢，这很奇怪。” “我吃什么醋，我才不吃醋，反正舒服的是我家男人。” 王胜文一想，这要是在后世，简直就是万里无一的好媳妇啊，难道这是碧霞元君给的福利？ 或许是吧，我看以后谁还敢说这穿越小说里的福利是垃圾福利。 一上班王胜文就去了李厂长那儿： “哥，我昨天结婚了，跟苏伯伯说了，没来及跟你说，今天跟你汇报。” 李厂长一听急忙站起身来问： “结婚？跟谁结婚，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准备礼物啊。” “哥，跟我们试验厂的张岩灵结的婚。哥，你知道我在厂里徒弟太多，不能提前说啊，那不惹事儿吗。” “啊？跟她结婚？你俩不是表兄妹吗，怎么你俩能结婚。” 王胜文还得跟他解释这个梗： “她不是我表妹，她是个战争孤儿，我二舅领养的，给我们定的娃娃亲。” 李厂长又坐下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绣花小包递过来： “行！哥给你保密，但贺礼必须得送，这不建筑公司的人刚送过来的吗，送给你吧。” 王胜文也没拒绝，装进兜里，找把椅子坐对面： “哥，焊材厂那边的宿舍和厂房的事儿定好了吗？” 李厂长笑了： “嘿嘿，弟弟真有你的，我刚想跟苏局长说这事儿，他直接就把任务交给我了，是不是你俩说好的？”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别把我想的这么坏，那事儿本来就该是咱们的，邢厂长那边这么忙，他管好生产就行了，哪有时间管这事儿，你说是吧？” 李厂长还是笑： “对对对对！他忙生产，这些事儿咱得帮他啊，他们厂职工都感谢咱们还来不及呢，唉呀你看，我就勉为其难把这事儿给承担下来了，等咱们这边打完地基，建筑公司负责打地基的人就可以去那边了。 弟，你知道建筑公司的人为什么给咱送那东西吗？” “不知道啊，为什么啊，哥，你怎么现在说话也学得说半句留半句了。” “嘿嘿，还不是被你小子给闹的？他们是因为咱给他们弄来的那些设备，他们用着好用呗，他们现在建筑公司也要成立设备处了，说要以后统一管理，让咱们再给他们弄一些。” “这设备是机修那边造的啊，让他们去买不就完了？再说，你和机修厂的刘厂长又不是不熟，直接找他要就行，那样咱买了机修厂的设备给建筑公司，还能顶咱们的建设费。” “嗨嗨嗨，也是这么回事儿。但是我总感觉吧，你设计了这设备，应该给咱们厂干，你给了机修厂他们，他们挣了钱又不给咱们。” 王胜文摇摇头： “哥，这设备咱不能干，场地不够不说，这算是低附加值产品，干了咱们也没多少利润。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啊。” 李厂长点点头： “说是说过，可我总觉得有点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咱总不能什么钱都挣吧？那样有人该眼红了，局里肯定会有人给咱们像焊材厂那样，再分一块出去。” “也是，背不住背后有人算计。” “李哥，放心吧，你快给我盖车间，我又设计了几款新产品，这次保证他们抢不去。” 李厂长又站起来了，把头伸过来： “弟，快说说，什么新产品？” 王胜文坐着没动： “我这不是说半句留半句，这事儿得保密，暂时还不能说，总归别人抢不去就完了。 咱俩说说咱俩的私事儿。” “什么私事儿？” “哥，你看啊，这咱们盖宿舍楼的图纸是我设计的吧，咱们用，我肯定不会收钱，因为我是轧钢厂的人。但是这图纸要是其他人用呢？要是建筑公司给别人盖楼也用这图纸，是不是就得给咱设计费？” 李厂长一拍大腿： “对啊！这才是个大钱啊，我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你看我这猪脑子！” “那咱就干？” “干啊，这可是合法收入，不干那不亏了？你快说怎么干！” “简单，我在机修厂那边已经操作过了： 咱把签了你媳妇和我媳妇名字的图纸拿到建设出版社去投稿，然后谁要用，让他们去出版社去买，出版社那边收百分之三十的手续费，剩下的就是咱们的稿费。” “为什么不签咱俩的名字。” “哥，注意身份！” 李厂长恍然大悟： “对对对！谨慎谨慎。” “怎么样？先拿焊材厂试试手？” “对，让老邢去买。那得花多少钱？” “总造价的百分之三到五。” “啊？这么多？” “要少了以后设计院的人会来揍咱们。” “那得十好几万了。” “别忘了人家报社还有百分之三十。” “那咱俩一人一半是不是你有点亏？” “哥，别闹了，咱俩还说什么亏不亏的？” 李厂长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想法： “弟弟，你看这名字能不能不签你苏姐的，签别人的？” 王胜文很诧异地看着他，心想：你小子不要命了！别拉上我。 嘴上说得却挺温柔： “不行，这是我结了婚第一次让我媳妇跟苏姐亲近，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写她们的名字，以后不光咱俩关系要好，让她俩关系也近。 再说了，李哥，你孩子不是也该上高中了吗，咱得从现在开始，给孩子们置办下点家业，否则咱这当家长的也不放心。 你说是吧，李哥。” 李厂长立马脸上就堆满了笑： “对对对！咱当父母的怎么也得给孩子们置办点家业不是？这次哥绝对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行，那我先去广州一趟，光结婚了，媳妇还没见父母呢，虽然是亲戚，以前也见过，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可以可以，你安排好你那边，我让人给你们买卧铺票去。” 王胜文点点头： “嗯，买三张吧，我顺便带焊材厂的姚副厂长去考察市场。” “可以可以，姚厂长那女人不错，可惜我没那个福分，弟，你用点心思，把她搞到手吧。”李厂长意味深长地说。 王胜文又点点头： “这次带她去，正有这个意思，李哥你不嫉妒？” “嗨，你别看不起人，哥是什么人啊，你清楚的很。” “行吧，我知道李哥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儿。 不过这次我还得跟你说个事儿。” “说呗。” “以后把上边发放的各种票据，给我们试验厂设个单独的户吧，我那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很多人咱都得罪不起，你跟苏局长汇报一下，这事儿得引起重视，否则那帮孩子，该跟我闹了。” “还有这事儿？” “有没有你心里没数吗？我那儿的孩子，哪个不是在家娇生惯养的，和其他孩子能一样吗？出差补贴我跟局里都申请得多，苏局长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说的也是啊，那帮孩子什么尿性，我还不清楚吗，也就你能管得住他们。 那我就给局里打报告，把你们分出去。” “嗯，我那儿可都是重体力活儿啊，还要用脑力，局里的领导们都深有体会。你提前跟局里这么说，我再过去争取。” 李厂长朝他翻了个白眼： “局里很多领导的孩子都在你那儿，他们能不同意吗，就你会来事儿！” 王胜文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回怼： “说什么话，好像跟你抢了功劳似的，你信不信不把我们单独分出去，光多给我们多发福利，轧钢厂这一万多职工会跟你闹翻天？ 你今年这半级工资都是个问题？” 李厂长一听就蔫了： “对啊，还和你们差半级工资呢，弟，快给我出个主意。” 王胜文假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又有些可怜他的口气： “工资得市里批，不好办，你不能用盖宿舍楼说事儿？就说市里批准我们盖宿舍楼，没给我们批工资，钱用不能都花咱们厂吧，其他企业有意见。” 李厂长这次改拍后脑勺了： “对啊，还有这茬呢，谁不服气不给宿舍楼不就完了。 弟，你说的这事儿我服气。” 王胜文站起身来： “行，那你给我买火车票吧，我回去安排工作，说好了是卧铺啊。” “好，正好我铁路局的同学让我给他孩子安排工作呢。等你那儿再招工，你可得给安排进去。” 王胜文边往门外走边回答： “这事儿你说了算，快盖厂房才是正事儿！” …… 第89章 苏、王的密谋 王胜文在车间转了一圈，看到孙伟正带着人在那儿安装焊条生产线，把他叫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最近要出一趟差，得十天左右的时间，这套时间你就不要天天在生产一线盯住干了，装完这一台稍微抽些人出来，这边进度可以进度慢一点，把那些设备底座找地方粗加工一下，就放到车间外的空地上时效处理处理。 拉丝生产线也得抓紧啊，最近冶金可能开了新矿了，又跟苏局长要设备，这要等到聚乙烯生产扩大了规模，一下设备需求量就会暴涨起来，让机加工车间多给我们准备拉丝机的零部件，我已经跟苏局长报了生产计划了，估计很快就能批下来。 等咱们的新设备生产出来，厂房盖好了，咱们可以直接生产，所以新设备上的事儿，你要抓紧，图纸你还缺什么，就找尤凤霞要，记住了，找厂里技术最好的工人加工。” 孙伟连忙答应着： “行，制钉机那边走已经完全交给小李子管了，这边我也可以交出去，以后我就管拉丝机和新设备生产这一块。” 王胜文想了想，点点头： “可以，这里交给秦川吧，他技术不是最好的，但有组织能力，可以让周正他们给他当辅助，以后这里可能会成为一个车间，他们可以当车间主任。 至于你，到时候给我当副厂长吧。” “我不用升官，我爸也不愿意啊，他总让我跟着你老老实实干活儿呢。” “你理他干什么？我就那样说说，他还真当真了，要不让他来给咱们亲自管生产，他再这样，我让你连那个设备科科长都辞了，让他们自己搞维修，看把他们能的，还真敢插手管我们的事儿了。” 孙伟笑得有些得意： “嘿嘿嘿，真不想再给他们维修设备了，我们维修保养，他们的人都看着，也不过来跟着学学，都是些什么人啊。” 王胜文又拍拍他的肩膀： “都是厂里的老职工了，吃擎食吃惯了，也不能怪他们，以后别跟别人发这种牢骚，连和你爹也是，咱们这样干下去，很快就和他们看出差距。” “就是，现在差距也不小。” “好了，这事儿以后别提了，我一开始那一百多个徒弟，都已经成手了，你得依靠他们这些师兄弟。” 孙伟又得意起来： “那是，我们都收徒弟了。师傅你这徒孙们可不少。” “嗯，我当然知道，你们一个人收徒弟，一大帮人让人家请客，这事儿都快成了轧钢厂的笑话了。” “嘿嘿嘿，我们又不收他们的拜师礼，喝他场酒怎么了，就这，还争着请呢。” “不过以后注意多照顾照顾大院儿的子弟，各方面照顾，因为他们都比较聪明。” “知道了师傅，他们现在都已经成了咱们试验厂的主力。” 王胜文回到办公室，秦淮茹立马就跟了过来，把尤凤霞赶出去销好门： “说说怎么回事儿，怎么你俩结婚，灵儿妹妹没变女人，刘岚今天倒是休班了？” “不是，你怎么知道刘岚今天休班和我有关系？你把人家尤凤霞赶出去就为这事儿啊，是不是昨晚床上空着就生气了？” 秦淮茹一个白眼儿就飞了过来： “收了人家刘岚就老老实实承认，我还跟她是好姊妹呢。” “奥，忘了这茬了，你这是来给她打抱不平来了。” 女人变脸变得非常快，马上又变成了娇嗲： “不是，人家想跟她在一起比比。” 王胜文明白了，她这是要跟刘岚比比谁更能折腾自己，还有这种福利？ “你俩不用比，她不如你，还是你更能折腾人。除了姚姐和梁姐，没人能比得上你。” 女人这次比较固执： “不行，今天非得跟她比比。” 王胜文当然不会拒绝这种福利： “行，那今儿晚上你就先回家，正好给孩子们带点吃的回去，记住，回去再跟翠花姨吵一架，然后摔门就跑刘岚那儿去，我先跟灵儿妹妹去崇文院儿，然后九点多再回去，记得洗白白准备好奥。” 秦淮茹一脸的不满意： “又让我去吵，不是上次吵过了吗？” “上次吵得没多大效果，刘海忠他们开四合院全院大会，还是按调和家庭矛盾给你们调解的，再吵几次，他肯定会来问我怎么办，到时候我给翠花姨撑腰，让你们分家，脱离婆媳关系。” “嘻嘻，看你这些鬼主意，那我就听你的，你说这次吵到什么程度？” “吵到吓得孩子们哇哇大哭吧，反正秦丝又不在这儿，秦汉不哭就拿鞭子抽他几下，我知道你能找到抽他的理由。” “啊？还真抽啊？他不会记恨我吧？” “他记恨你什么？不抽，以后他就住不上新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淮茹第一次有了想抽人过过瘾的冲动，在那儿用手比划着抽鞭子的动作，说出来的话甚至还有些得意： “嘿嘿，今天秦汉的屁股要小心了。” 边说边比划着就打开门走了…… 尤凤霞进来问到： “你俩怎么了这是，秦姐在那儿比划什么呢？她那个动作好奇怪啊。” “奥，她儿子秦汉不听话我让她回去拿鞭子抽，她在那儿练抽人的动作呢。” “啊？打孩子还得用鞭子啊？” 王胜文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说话： “说说怎么回事儿，怎么去了正阳门那边就不回来了？” “我不是在跟丁秋楠学习怎么照顾人呢吗，那过段时间雪茹姐生孩子，不得需要我照顾？” 王胜文简直被她气笑了： “嗨，这生孩子又不是生病，丁秋楠是医生，不是保姆也不是护士，恐怕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孕妇和孩子，还能教你？说，到底你和丁秋楠俩人在捣鼓什么？” 尤凤霞满脸的委屈： “我俩买了本织毛衣的书，在哪儿学着织毛衣呢，本来还想学会了给你织一件，看你凶的。” 王胜文松了一口气： “奥，学女红啊，那行，你俩继续，找个会织的人教教你们不行吗，非要在那儿自己学，太费劲。” “那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织毛衣。” “还是的啊，我们认识的人里边也没会织的，跟谁学啊。” 王胜文想了想，发现自己认识的人里边也没会织毛衣的，可能是这个时期织毛衣还没开始就行起来吧。 织毛衣没人教，那就让她学点别的东西： “凤霞，其实你在那儿有现成的老师，但不是织毛衣的老师，你可以跟她学学其她本事。” “谁啊？” “你雪茹姐啊，她以前不是经营丝绸店吗，你可以跟她聊聊开丝绸店的事儿，听听她以前是怎么去经营一个丝绸店的。” “学开店啊？现在都是公家在经营，我学那玩意儿有用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像小酒馆、丝绸店或者旗袍店这种东西，代表了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特别是丝绸店，是你们女人对美的向往，这种美是需要个性化的，比如穿旗袍，那就会有很多种颜色、很多种样式，因人而异。 现在公家这样进行统一化经营是不对的。” “嗯？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反动？” “我就是其中一员，我怎么会反动？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同样的衣料，做出不同的衣服，给不同的女人穿，这才是服装店本来应该的模样。 所有女人穿一个样式的服装，是不对的，体现不出每个女人的个性美。 所以，现在所有服装店的这种经营模式，迟早会发生改变。” 尤凤霞点点头： “哥，你说的没错，我跟丁秋楠就是穿的不同样式的旗袍，这样才显得美，雪茹姐给我们裁剪的样式，都能让我们穿上后显得特别漂亮。”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一种个性美，社会迟早会变成这样，让每一个人都能选择符合自己个性的服装。这个过程可能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迟早会发生。” “你是让我学学雪茹姐开店的本事，以后用，是吧？” “对，我感觉你的性格特别适合做这种工作，所以让你提前准备一下，跟雪茹姐学点经验。” “行，我听你的，跟雪茹姐学。” “也不用专门学，就是平时聊天的时候，听她讲讲以前怎么经营丝绸店就可以，听完了自己回去再想想，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 “我这几天就会出差去广州，你俩在家好好照顾你雪茹姐，我会给你们带礼物回来的。” 女人一听有礼物，立马兴奋起来： “哥，你跟我说想给我们带什么礼物？我想要雪茹姐里边穿的那种小衣服，你给我们带几套吧？求你了哥。” “奥，一说带礼物这哥叫得真亲，要文胸是吧？行，那我就给你们带回来，那种东西叫文胸，分很多尺码，其实以后你们只要知道自己穿多大尺码的，那边就可以给你们寄过来。 我先给你们估摸着买几件吧，哪件穿着合适，你们记好了，然后写信告诉那边就可以了。” “那你不会摸摸我有多大？” “别闹，摸了也不知道啊，问题是我不知道哪个号码适合这种大小，我总不能在那边找个同样大小的人给你试试吧，那不耍流氓吗。” “嘻嘻，那你就买很多尺码的，反正你女人多，总有合适的人穿。” “胡说八道，你这话要在外边说，我们就完了。” 尤凤霞使劲地摇着头： “不说不说，以后我坚决不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出差？” 王胜文脸色一怔： “绝对不行，你这三年五年都得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猫着，哪儿都不能去，你出去就会有危险，谁知道还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儿？我告诉你，必须的啊！” 尤凤霞也意识到了，低着头嘟囔： “我知道了，我以后听你的，哪儿都不去玩儿，就在这里和家里来回。” “嗯，也可能是我多心了，你也不用太害怕，平时注意别太张扬就可以，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行，就这样，你去把杨伟叫过来吧，我找他说点事儿。” “好的。” 把杨伟找来，让他坐到椅子上，把一张图递给他： “这个，想办法给你叔送过去吧，如果你叔叔又出差了，那就你就保存好，等他回来亲自交他手里。” “好的师傅，上次我和尤凤霞给他们送过去的那种合金，他们正研究呢，说等到关键时候，还让我过去。”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研究的？那种硅铝合金是做柴油发动机缸盖用的，成份要求不高，用回收铝都可以，八百多度的炉温很容易冶炼的，我给他们写了冶炼工艺了啊，他们没看？” 杨伟认真想了半天才勉强给出答案： “可能是他们自己要求太高吧，反正都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胜文摇摇头： “也可能是原料问题，我给你的这张图，就是给他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啊，一张图就能解决？” “什么屁话，你说话一贯不用脑子，这是个毛病，得改！ 这是咱们国家硅灰石矿和铝土矿的大致分布图，用这张图的提示可以发现铝矿硅矿。如果我们电力供应跟上，那以后我们生产铝材就不成问题了。 你叔如果要问这图哪儿来的，你就直接告诉他，让他来找我。” “知道了师傅，没其他事儿我就去忙了，那边开着炉呢。” “好，你去吧。” …… 吃过午饭，王胜文来到市工业局，他去广州需要跟局里请假，敲开苏局长办公室的门，发现苏局长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有一种看穿了他的表情： “怎么了苏伯伯，我怎么了？”王胜文伸出头去问。 苏局长招招手： “过来过来，你小子给我坐过来。” 王胜文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在苏局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些忐忑地问到： “苏伯伯，最近我除了结了个婚，可没干别的坏事儿啊，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苏局长点了根烟抽着： “嘿嘿，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说，跟你爸一起干什么坏事儿了，还不让我知道。” 王胜文有些疑惑： “没有啊，结婚我都没告诉他，我只告诉了您，您说我能跟他一起干什么坏事儿？肯定没有，坚决没有！” 苏局长瞥了他一眼： “还说没有？吃饭之前你爸刚给我打完电话，说你给他们设计的新型电风扇试验成功了，你承不承认？” 王胜文心里很明白，但脸上却是一脸的无辜： “他这是出卖我，我跟你说啊苏伯伯，本来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汇报这事儿的，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提前被他给出卖了，你说有这样当爹的吗？ 你这老同事不靠谱，你以后别理他。” 苏局长直接被他给气笑了： “咳咳，你小子怎么这么油嘴滑舌啊，还你爹不靠谱，你爹不靠谱人家能当上区长区委书记？你也别给我在这儿胡扯，说说你怎么打算的。” “很简单啊，既然他们已经试验成功了，那咱们也搞吧。” “嗯？你真有这想法？说说看。” “这还不简单，我是拿去让他们试验的，他们搞成功了，咱得省多少劲儿？咱们也跟着搞呗，反正是民用产品，市场很大，他们搞咱们也搞，互相都不耽误。两个城市距离这么远，市场根本就不冲突。” 苏局长一听有些激动： “对对对，咱们也搞，你们建新厂。” 王胜文赶紧拒绝：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搞。 苏伯伯，那是民用产品，我们轧钢厂可不能搞，我们是为生产服务的，不是为生活服务的。 我们生产了产品，是卖给其他工厂，不是直接卖给老百姓的，我们没这个销售渠道啊。” 苏局长也不听他啰嗦，直接问到： “那你说怎么办？” “好办啊，建新厂啊，赵局长原来在这儿的时候不是搞了个制钉厂吗，您得超过他，直接搞一个电风扇厂，这规模可比制钉厂大多了。” 苏局长把手里夹着的香烟灭掉，也把头伸过来：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搞个这样的新厂？这比制钉厂复杂多了。” 王胜文点点头： “是挺复杂，不过也很简单，你让宋市长参与不就完了？有问题让宋市长协调解决啊，你和宋市长走得近，那得替他出把力才行，宋市长当领导的，也需要出成绩。” 苏局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说说，你怎么想的，别光说这些冠冕堂皇话。” 王胜文把头凑近了： “让宋市长推荐个厂长，只要不是太差劲的人，我就能帮他把厂子建起来，广州那边我爸是让我弟弟搞的，你想想，我弟弟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能有啥本事， 他都能搞起来，我们还能搞不起来？” “奥？你弟搞的？真的啊？” “这种事儿我敢骗你吗，生产电风扇，确实是尽管看起来挺复杂，但是干起来很简单。他们广州那边配套工厂多，那咱们也不少啊，实在不行咱就买他们的配件还不行吗，反正主要部件电机都是从我们试验厂供货，咱们买他们一些配件，也算是两个城市间互通有无了。” 苏局长又从烟盒里抽出一个香烟点上，在那儿想，王胜文则是默默地看着他，心想：你又要工作成绩，又不想分利益给领导，这可不行，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苏局长终于下来决心： “行，我去跟宋市长汇报！” 王胜文摇摇头： “别啊，先别忙着给领导汇报啊。 我这次去广州，就算是给局领导打前站了。 我去了看看情况，如果一切正常，就让我爸打电话过来，邀请咱们局里的领导过去参加电风扇厂的开工仪式。 你带几位局里的领导过去参观参观，然后带几台电扇回来，再拿着电扇再去跟宋市长汇报，更有说服力。 苏伯伯，我这个建议，您认真想想。” 苏局长稍作迟疑，挥了挥手： “不用想了，你小子鬼主意最多，你说的没错，拿着电风扇过去汇报，宋市长肯定会同意。 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至少去这个厂做副厂长，把技术给他们教会。你别忘了你可是局里的人，局里怎么安排你就得怎么听。” 王胜文虽然梗着个头，但也无可奈何： “苏伯伯，您这是把我当狗皮膏药了，哪儿合适就往哪儿贴是吧？我可不能离开红星试验厂，那可是咱的根基啊，你再认真想想。” “没让你离开试验厂，你去兼职负责技术工作还不行？看把你矫情的，年轻人多出点力有好处。” “和焊材厂一样？” “对！就是跟焊材厂一样，你看你在焊材厂搞的多好，继续发扬。 对了，去广州需要局里给你们买火车票吗？” “不用，李哥已经给我安排好了。 这次我带着焊材厂的姚厂长也过去考察那边的焊材市场，我过来是一起给她请假的。” “可以，以后你们那边的人想出差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到局里来请假。我听说小李还安排局里的领导和你们一起出去考察市场，有这事儿吗？” “有，李哥也是想让局领导们为我们轧钢厂的发展出谋划策，出去考察是应该的，连原来的杨厂长都邀请我们过去考察呢。 说不定到时候我也邀请局里的领导们去他们部里的矿山上去看看，然后回来讨论一下如何为他们做好配套服务工作，毕竟矿山开采也需要机械设备，您说是吧，苏伯伯。” 苏局长边抽烟着边在那儿想着什么： “嗯，你说的没错，他们搞开采，我们给他们提供设备，这是条好路子，正好符合轧钢厂的实际情况。 我们给他们提供开采设备，他们开采矿石回来冶炼成材料，把材料又拉回到轧钢厂轧制，这是个良性循环。 胜文，你这次来，提供给我的信息比较多，我需要好好想想，本来打算让你给你爸捎点东西过去，既然我们要过去参观学习，就不用你捎了，我自己带过去。 你去吧，我等你电话。” …… 第90章 安排好刘岚 回到试验厂，正坐办公桌前跟孙伟在那儿谈工作，李厂长的秘书小孙把火车票给送过来了： “王厂长，李厂长特别嘱咐过的，买的软卧车票。” “奥，谢谢李厂长，我去广州，这还是第一次坐软卧呢，你去给买的吧？也谢谢你。” “不是不是，不是我去买的，是李厂长联系好，我只是过去拿过来而已。” 说完小孙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近了小声请求： “王厂长，刚来的那个孙业宽，是我弟弟，您能不能给照顾一下？” 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孙伟： “孙业宽是不是跟着你干活儿呢？” “没有没有，他跟小李子学钳工呢，在那儿安装制钉机呢。” 王胜文又问小孙： “学钳工不行吗？是不是他回家说太累？在我们这儿，一进厂学钳工是好岗位，等钳工学好了，再干任何其他岗位，都能适应。 年轻人刚参加工作，累点是很正常的。” “没有没有，他没说过累，我不是觉得想让他跟着你们干生产线吗。” 孙伟笑了： “学好钳工，有了基础才能干生产线，没有说一上来就干生产线的，即便是一开始到了那边，也是个打杂的，反而学不到技术。” 小孙明白了：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看我这也不懂，还误会了。” 王胜文摆摆手： “我跟你说啊小孙，以后你不要管你弟弟的事儿，在我们这儿，你不能以轧钢厂那边的眼光看问题，不是说刚开始安排一个岗位，以后就干什么岗位了。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们这边，新人一来，岗位都是轮流转的。等所有岗位转过一圈来，我们会根据他平时的表现，再安排相对适合他的岗位，这样才能把他的能力充分发挥出来。 再说了，我们这儿就没有什么差的岗位，每个岗位都有它独到的技术，就没一个是纯粹干粗活儿的。 你看原来杨厂长那个侄子杨伟了吗，来了我就让他烧炉子，他一烧上炉子，就迷上了，现在他都快成烧冶炼炉的专家了，冶金部那边请他们过去帮忙，每天都是要补助五十块钱的，你说这技术厉不厉害。” 小孙明显被这话给震惊到了： “啊？真的啊？每天补贴五十，那得什么技术？” 孙伟对他有些不屑一顾： “不信？什么技术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人家控制炉温能控制到十度以内，你要有这技术你也去试试。” 小孙这下服气了： “我信，我信，王厂长，孙主任，你们干脆也让我到你们这儿来算了，我也跟着你们干。” 王胜文也不跟他客气： “说什么呢，你还是干好你本职工作吧，别想三想四的，在办公室做好工作，也是一种贡献。 孙业宽在我们这儿就可以了，我们以后会照顾的。 不过以后他的事儿你少操心，他得把精力放学技术上，不要去搞关系。 再有关系，不学好技术，在我们这儿也吃不开。 你快回去吧，我正跟孙主任谈事儿呢。” 小孙鞠着躬就走了…… 看他出去了，孙伟笑着说： “师傅，看看吧，厂里还有人敢插手咱们这里的事儿。” “嘿嘿，插手咱这儿的事儿，你爹是第一个，那帮中层干部的孩子，不是都跟你当徒弟了吗，我也没跟你说要特殊照顾他们吧。” 孙伟点点头： “对啊，我也是对他们和对其他人一样，没搞特殊照顾。” 王胜文用手指点着他： “记住，别喝他们的酒，别吃他们的饭，让他们安心学技术，不要想三想四，提出特殊要求的一律拒绝。” “师傅，您放心吧，我从来都没喝过他们的酒，光我们十几个人收徒弟的拜师酒，我还没喝完呢。 唉，您又不去，他们总给我灌酒。” 王胜文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你爱去就去呗，反正我不去，我要一去，轧钢厂还不有人说我们是搞师门关系？ 你爸爱喝酒，你忙不过来，可以找他去帮忙，他可以。” “嗨，他倒是想去，可没人请他啊，咱们厂自己人喝酒，凭什么让他去。” “嘿嘿，跟你爹搞得关系这么僵？” “师傅我跟你说啊，他介绍来的那些徒弟，还真不行，还没新职工好教呢，都是些半生不熟的人。” “行了，忍耐些吧，毕竟轧钢厂的人都习惯那样了，其实我当初教你也是这种感觉，习惯了咱们这儿的风气，慢慢就会好的。 这段时间我出差，还不知道得在广州待多久呢，这边你盯着，电机那边有秦淮茹盯着，出去我也放心。” “我知道了，师傅你就放心吧。” “嗯，这次局里的领导也回去，我跟他们提一下你升试验厂副厂长的事儿，你得好好表现。” “谢谢师傅，我保证不出问题！” “好！你出去的时候，把张岩灵叫进来。” “好嘞。” 不一会儿的工夫，张灵儿就进来了： “哥，你找我？” 王胜文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 “对，找你，明天准备跟我去广州出差，明天下午两点的火车，501次列车，明天你就不要来上班了，在家里准备一下，下午一点我们火车站集合。 现在你把工作跟他们交代一下，局里有任务，这次可能要十天半月的。 对了，怎么没见着你哥和你嫂子啊？他俩还在休婚假？” “对啊，估计我嫂子明天得回门，后天才能来上班。” 王胜文点点头： “嗯，随便他们吧，以后你就把计量这一块工作交给宋红霞管，你专门去管质量就可以了。尤凤霞，等他们上班了，你告诉宋红霞。” 一直在身边的整理资料的尤凤霞说话了： “行，我告诉她。要不让我管？” 王胜文又摇摇头： “还是让宋红霞管吧，你别管，那工作挺靠时间的，办公室经常有事儿你离不开。” “我知道了，这次去广州除了你俩，谁还一起去啊？怎么三张票？” 王胜文这事儿对尤凤霞还是很严格保密： “别多问了，还有局里一位同志，你不要多管闲事儿。” …… 下班带着张灵儿去的崇文院。 吃晚饭的时候跟姚琪兰说了已经买了票，明天就出差的事儿，一大帮孩子开始七嘴八舌： 王大熊：妈，你出门得跟紧了我爸，别再跑丢了，不然我爸还得到处找你。 姚琪兰：死孩子！你就不巴望你妈有点儿好事儿。 王二熊：妈，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回来，听我爸说那边好吃的东西挺多，你带回来我给你们做了吃。 姚琪兰：要带也是你爸带，我知道什么好吃啊。 宋美淑：小姨，给我们买裙子回来啊，我要紫花的裙子。 宋美媛：我要黄花的。 徐静理：我要粉色的。 姚琪兰：行，去了逛街的时候给你们买。姐、冉老师、于丽，你们要什么，一块给你们买回来。 冉秋叶和于丽不好意思说话，姚琪梅倒是说到： “妹妹，听说那边衣服样式挺多的，你看看我们适合穿什么，就随便给我们买几件回来吧，毕竟出去一趟也不容易。” 王胜文看向她： “姐，这次我跟琪兰姐会去港岛几天，我们就在港岛那边给你们买吧，那边的衣服样式更新。 琪兰姐你明天上午去厂里一趟，跟邢厂长说局里派遣出差，把工作证带上，我们在家吃完饭，直接去火车站，下午两点的火车。你也不用准备太多东西，带个小包那两条毛巾就可以。” 姚妈妈说话了： “要不让你琪梅姐也去？” 王胜文赶紧解释： “大娘，我们这是单位出差，顺便带我媳妇去见见我爸妈，就买了三张票，让琪梅姐去不合适，她要是真想去，等孩子们放了暑假，我给她们安排。” 宋美淑便跑过来抱住胳膊，盯住他的眼睛： “说好了啊，我真的要去，你带我去。” 姚琪梅赶紧对她说： “别任性，到时候他不一定有时间，我可以带着你们去。” 王大熊刚想说什么，就被他妈训斥了： “你别掺和啊，你美淑姐这是初中毕业出去玩玩，你不能瞎掺和！” 王大熊在那儿嘟囔： “我也没说要去啊，我都跟魁子说好了，暑假他教我们游泳。” 徐静理举手： “我也不去，我在家游泳，淑媛你也别去，我在家教你游泳。” 徐慧珍笑了，用手点了点王胜文： “看看吧，今年你还得努力，这几个孩子学不会游泳，可得找你。” 张灵儿倒是满不在乎： “游泳谁不会，我小时候就在我们那里的河里游泳，没事儿，到时候我教你们。” 王胜文赶紧对她说： “你可别再说了，再说这次又得给她们带泳衣回来了。”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女孩儿都来劲了，宋美媛直接过去抱住张灵儿的胳膊： “姐，你得给我买啊，徐静理有泳衣，我没有。” 徐静理马上反驳： “我也没有，我去年那条，早就小了，以后留给秦丝穿吧。” 宋美淑抱着王胜文的胳膊一直没有松开，这时候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给我买！” 王胜文从背后握住双臂把她推到饭桌前坐下： “买，买，都买还不行吗，看到好东西都给你们买回来。 现在，都赶紧吃饭做作业，我们走了你们得听琪梅姐的话啊，不然回来惩罚你们。” 于是收到女人飞过来的一个媚眼儿：他这是把家都交给我了。 和灵儿妹妹回到小院儿的时候，秦淮茹给开的门。 有种兴奋的语气： “今天回家吵架了。” 俩人一怔： “嗯？吵架还高兴成这样？吵赢了？” 秦淮茹娇嗲地打了他一下： “哪儿有什么输赢啊，没分出胜负。” “那你高兴成这样，我还以为你吵架吵赢了呢，我想以我姨那水平，你吵不赢啊。” “嗨，不是因为那个，我啊，吵了架就要拉着秦汉走，还没开始打他呢他就开始哇哇大哭，好像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你说秦汉这孩子是不是特别聪明？” 王胜文狠狠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这个聪明有什么关系，只能说明他理解能力强，肯定是我姨跟他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他弄房子，所以他就装得很像，你不信回去看看，他现在在家肯定玩得高兴呢。 秦汉啊，性格很像我姨，一点都不帮你。” 秦淮茹挨了打反而扑进了怀里： “哼，你说他怎么不帮我，我挺疼他啊，这小子真没良心。” 王胜文直接把她抱起来： “性格和良心也没多大关系，他打小就和我姨在一起，肯定就帮我姨了。”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被他直接抱进屋里扔床上： “老老实实在床上待着，我去洗洗。” 刘岚在旁边痴痴地笑： “原来他还能这样收拾你啊，刚才还说自己有多厉害。” 灵儿妹妹则是红着脸抱着萌萌跑自己屋里去了。 王胜文也没跟刘岚客气，漱洗完也直接对她下手…… 一直折腾到半夜，刘岚半死不活，秦淮茹气喘吁吁，但嘴还是挺硬： “你真是头耶律！你就不怕我怀孕？” 王胜文阴险地笑着： “嘿嘿，原来还怕，今天不用怕了，你怀了孕也没问题。” 秦淮茹有些惊喜： “啊？我有机会了？” “嗯，今天苏局长说了，在四九城也搞电风扇厂，还是和广州那边搞联合，这下你怀了孕也没关系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派你去广州常驻，生孩子根本不成问题，比琪兰姐还简单。” “啊？怎么个说法？要我去常驻？” “对啊，互通有无，我们给那边供电机，那边给我们供配件，相互派人接货送货，这边就可以派你去，反正你们生产线也一切正常了，派你过去，根本不成问题，半年时间足够了吧？” “那我那房子怎么办？” “放心吧，房子会直接分给你，你就说让你妈给你照顾着孩子不就完了？正好你弟弟也在。” 秦淮茹想了想，把小嘴凑到王胜文耳边： “要不趁着刘岚睡着了，咱俩再来一次？” “你确定你散不了架！” “臭男人！人家根本没问题！” 狂风暴雨骤起…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起来，三人竟然看不出太多的疲惫，女人脸上还挂着尚未散去的娇艳。 吃早饭的时候王胜文给刘岚提出了个要求，让她完全掌握炒辣酱的所有技术，说过段时间给她安排新岗位： “供销社在大栅栏那边空出来两个门头，都是带后院儿的，供销社想和轧钢厂搞联合在那儿做炒辣酱，现炒现卖，你带一个人过去负责炒，供销社派人过去卖。” 秦淮茹倒是替刘岚着想： “那不还挺累吗？”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不累，这次我给刘岚姐做全自动的夹层电炒锅，原料加进去直接出酱，都不用管的那种。” 刘岚也问： “大栅栏挺远，为什么让我去那儿？” “这不昨天我从局里回来，进厂大门的时候，保卫处的郭处长跟我说，等判决下来，说不定你那婆婆就会来找你，让你给她养老，她认为她儿子这样，是你造成的。 她才多大啊，比翠花姨还小，就开始什么活也不干了，等着你给她养老。 虽然你没义务给她养老，可是萌萌会有点牵扯，包括你以后以她儿子的名义生的孩子。 所以我就直接开车去了供销社，找陈叔叔让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你躲得远远的，她找不到不就完了？大不了以后给萌萌改了名字，孩子一大，她更认不出来。” 刘岚眼泪汪汪地握住王胜文的手： “弟，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王胜文赶紧否定： “没有没有，在那边你可以住在那里，也可以带着孩子上班，反正就是在一个院里工作，也没人打搅们。” 张灵儿也笑嘻嘻地告诉她： “姐，你就放心吧，你问问秦姐，我们就在崇文门那边住，离大栅栏可近了，骑车最多五分钟。嘻嘻。你下了班就可以带着孩子去我们那儿。” 秦淮茹也说： “刘岚，带谁过去，我给你找，我那边有个刚来的小女孩儿，就是大栅栏那边供销社来的，让她过去跟你在一起准没错。” 王胜文否定了她这一说法： “找家在那边的可以，但从我们那儿找不行，因为我们那边都是父母想让孩子学技术的，期盼值很高，让他们去炒辣酱他们肯定不愿意去。 再说，供销社的人过去的话，更不好管理。刘姐，你注意一下，要么找家住附近的，要么找农村来的孩子。 我从广州回来咱就办这事儿，萌萌以后就把名字改成刘萌萌吧，跟你姓。” 刘岚小脸一红: “不，我让她叫王萌萌，以后再生了孩子也一样。” 王胜文想了想： “可以，等判决下来就去办吧，我让陈叔叔把户口也给你转到西城区去。” …… 那时候的铁路很安全，特别是软卧车厢，三人从北京到广州很顺利，一路没出什么问题，唯一让人感到特别的就是，灵儿竟然对火车上的盒饭特别喜欢。 这是一种什么情况？有知道的吗？ 第91章 广州 (一) 火车在第三天的早上六点半才到了广州站，天刚亮起来。 出了站，就见弟弟王胜义领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儿站着那里招手: “哥，这里，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坐这趟车？等多久了？” 弟弟笑嘻嘻的拉着女孩儿走过来: “我们才来了不到十分钟呢，还以为来晚了呢，没想到你们晚点接近半小时。哥，谁啊？给介绍一下。” 王胜文指了指姚琪兰: “姚姐，我们厂的副厂长，你也可以叫嫂子。” 又指了指张灵儿： “你嫂子张灵儿，咱姥姥家那儿的，当时你还小，肯定是忘记了。 你带的谁啊？” 弟弟把女孩儿拉到身前： “姚姐、嫂子，我是他弟弟。这是我同学陈小小，和我一起过来接你们的，还以为你们要带多少行李呢。” “那就走吧，回家。我们这是回家，带那么多行李干嘛？” 女孩儿跑过去就拉起灵儿妹妹的手： “嫂子，累了吧，咱们回家休息。”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姚琪兰，也拉起她的手，然后又转身对弟弟说： “你京茹姐怎么没来？我们直接去你晓娥嫂子那里，我想儿子了。” “爸妈没让我告诉她们，怕她们生气。” 王胜文摇摇头： “不会的，没什么问题，你还是不了解她们的性格，我自己一个人在北京，总得找个人结婚相互照顾吧，对这事儿她们不会在意。” “哥，我让晓娥姐去我们那里工作了，区里投过来的资金，需要有人管理，我们又不是学财务的，爸爸又让我们用自己人管钱，所以我就让晓娥姐过去了。” “嗯？为什么不让你这女同学管？你晓娥嫂子不是还得在家管孩子吗？” “哥，我这同学是跟我一个班的，她哪儿懂财务啊，我侄子有京茹嫂子在家管就可以了，晓娥嫂子只是中午回家喂喂奶。” “奥，那那本《逻辑电路与半导体》读懂了吗？” “读不太懂，我们俩正在研究呢，问老师，老师也不懂，正等你来教我们呢。” “嗯，以前没这个概念肯定读不懂，其实很多关键的问题我都故意删除了，写出来恐怕被外国人学了去。” “那你直接教我们行不行？” “我倒是相信你，可你这女同学的身份，我得搞清楚，有些东西，已经涉及到机密了，不能随便让别人知道，即便是她身份没问题，这些东西也要等到你们结了婚，给你生了孩子，才能让她参与。” “啊？她身份没问题啊。” “身份没问题也得等到两年以后，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行，反正目前我们也用不到。” “我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去你们厂里。” “知道了哥。” 家离车站并不远，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王胜文敲门，秦京茹开的，一看是王胜文，立马扑进怀里： “哥，你可来了，想死你了！” 接着就开始抽泣。 王胜文直接抱了她有半分钟的时间然后才松开： “看我带谁来了？赶紧进去我给你介绍，堵在门口不好。” 说着朝身后的弟弟摆摆手： “你们回去吧，你晓娥姐今天不去上班了，明天过来接我们，记得跟妈说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好嘞哥，妈早就准备好吃的东西了，昨天下午一下班就让我们出去买的。” 弟弟走了，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从怀里挣脱出去： “灵儿妹妹，你怎么来了？晓娥姐还没起床呢，饿了吧？我赶紧去给你们做饭。 哥，这位是？” 王胜文用手指了指姚琪兰： “你姚姐姐，和你们一样，也是我最亲密的人。” 秦京茹立马跑过去拉了拉手： “姐，你真漂亮，累了吧，我给你们倒点水喝，然后再去做饭。” “不用不用，我们坐卧铺来的，不累。”姚琪兰回答。 王胜文有些疑惑： “不是说家里请保姆吗？怎么你一个人忙活？” “嗨，保姆说话我们听不懂，反正我又不出去工作，就在家照顾孩子，没让婆婆给请保姆。哥，你快去卧室看看晓娥姐和胜晓吧，他应该是该醒了。” 王胜文刚把手里的包放到桌子上，张灵儿就牵着姚琪兰冲进了卧室，把刚被乱醒的娄晓娥吓了一跳： “灵儿妹妹，你怎么来了？你哥呢？” 王胜文在后边喊： “我在这儿呢，她们冲的有点快。” 张灵儿不管不顾，急切地说到： “姐，把儿子抱给我，我跟他玩玩！” 娄晓娥从里边把孩子递给她： “你得给他把尿，会吗，不会让他爸来。” “我当然会了，我早就练习好了。”说着抱起孩子就冲了出去。 王胜文走到床边，亲吻了一下娄晓娥的脸颊，又指指已经坐到床沿上的姚琪兰： “快起床吧小懒猫，这是姚姐姐，和你一样，也是我的女人，这次带她来，是想和京茹一起去港岛结婚的。 姚姐，这是娄晓娥，第一个给我生孩子的女人，也是从四九城过来的，现在定居在这儿给我养孩子。” 姚琪兰听到王胜文说要跟自己去港岛结婚，吃了一惊： “啊，你要跟我结婚？” “对啊，你愿意吗？在四九城没说，是因为怕姚妈妈和俩儿子再有心理负担。” 娄晓娥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过来握住姚琪兰的手： “姐，你真漂亮，胜文太有福气了。” 王胜文开始给她穿鞋： “晓娥，你别怪罪我就行，我在四九城接触的人挺多的，每次都把持不住。” 姚琪兰也红着脸说： “我也是看他优秀才跟了他的，他对我们确实好。” 娄晓娥拉住她的手： “姐，你在那边照顾他，我得感谢你们，他又不怎么能回来，在那边有了你们，我也放心。” 张灵儿抱着孩子进来了： “晓娥姐，他尿得真多。我给他穿上小袜子。”说着把孩子递给王胜文。 “你帮我抱着，我给他穿袜子。” 王胜文接过孩子，亲着他的小脸儿： “真乖，第一次见你灵儿妈妈竟然不认生，这里还有位姚妈妈，她以后也可以打你屁屁奥。” 姚琪兰想过来抱，被他搂进怀里： “姐，让我再抱一会儿，你和晓娥先去洗漱一下吧，坐了两天火车，稍微洗一下。 这边天气暖和，晓娥，你给姚姐姐找几件合适的衣服换上，待会去街上给她俩买几件单衣穿。” 两个女人拉着手就出了卧室，灵儿妹妹也给孩子找到了小袜子。 “嘻嘻，这么小的小袜子，嘻嘻，这么小的小脚丫，嘻嘻，真胖胖。哎呀，你别蹬啊，快让妈妈给你穿上…” 她开启了天真无邪哄小孩儿模式。 穿好袜子，又从王胜文怀里把孩子接过去，继续唠叨： “哎吆，我儿子真重，这得有二十斤了吧，晓娥姐姐怎么喂的啊，喂得真胖胖。” “妹妹，孩子腰软，你注意点儿啊。”王胜文嘱咐道。 “我知道！”说着抱起孩子出了卧室。 王胜文收拾好床上杂乱的衣物，来到厨房： “京茹，要我帮忙做晚饭吗？” “不用不用，你们来了我给你们下面条吃，平时我跟晓娥姐都是去拐角那儿买烧卖吃的，熬上粥去买烧卖正好，嘻嘻。” “你已经习惯南方的饭菜了？” “有什么不适应的？这边蔬菜多，跟着谭妈妈那边的厨师学着炒，很容易的。嘻嘻。” 王胜文从背后抱住： “想我了吗？” 秦京茹的眼泪就下来了： “想！天天都想，天天盼着你过来娶我。” “这次我就是过来娶你的。” “嗯，我嫁！这次待的时间长吧？还是带我回四九城？” “这次至少待半个月，以后我就能经常来了，我计划着等到了夏天再来的时候，就把小金茹给你带过来，至于春才弟弟，等过两年，我在四九城那边给他安排工作，你姊妹仨用得在四九城留一个。” 秦京茹反身抱住： “哥，让金茹过来上初中吧，暑假以后她正好上初中。” 王胜文拍拍她的背： “嗯，妈妈会给安排的。对了，我爸妈对你好吗？” “好，都快把我们宠成公主了，天天给我们送好吃的，天天过来抱胜晓。还有俩妹妹，天天过来弄孩子，弄哭了才走。” “行了，我知道了，王若琳和王若仙是吧，这俩小妮子，对她们的侄子下手，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咱俩盛面条吧。” 洗了把脸，四个人开始吃饭，娄晓娥和姚琪兰混在了一起，张灵儿抱着娄胜晓不松手，秦京茹则是紧密地靠在王胜文身边。 看到姚琪兰换了娄晓娥的一身衣服，也不算太合适，于是对娄晓娥说到： “晓娥姐，吃完早饭带着姚姐和灵儿妹妹去买身衣服吧，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了，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带着她们去买衣服，就买一身就可以。 我计划明天去你们厂看一下，后天就带京茹和姚姐去港岛，你顺路去给妈说一声，让她给哥哥打个电话。” 娄晓娥温柔地回答： “可以，反正百货大楼离着很近，我们骑自行车过去花不了十分钟。 不用给我哥打电话，我爸就在这边呢，自从我们做出产品来，我爸就在这儿等着要拿货呢，港岛那边很多商社都赶着上门跟我爸他们要货，都提前给了钱，根本不用我爸投钱了。” 王胜文对这个情况有些吃惊，感觉他们不能这么快： “嗯？你们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了？” 娄晓娥很肯定地点点头： “公公催得紧，给我们调进来很多现成的技术工人，所以进度就加快了，现在压力都到了那些提供零件的厂家了，天天被区里的人去催，嘻嘻！” “现在每天能生产多少台？” “一百多台，不到二百台。” 王胜文朝姚琪兰说到： “姚姐，看到了吗，这就是广州这边的反应速度，政府和企业一起联动的，我本来还认为五月份才能正式投产呢，没想到还不到四月，他们就投产了。 这可不是一个企业的事儿，牵扯到很多提供配件的企业。” 姚琪兰点点头： “嗯，这边是快，不像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再投产。 晓娥，你们多少人的厂子啊？” “计划是一千多人，现在没这么多，才三百多人，两条生产线。” 王胜文想了想： “人还是太少了，至少需要八条生产线，我明天过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就从我那里派人过来给你们培训工人，顺便带些组装用的工具过来，用一般的工具组装，有些慢啊。” “这些你跟弟弟商量吧，他现在也在为这事儿着急着呢。” 秦京茹说到： “哥，吃完饭让晓娥姐她们去买衣服吧，我和你在家看孩子。” “不用啊，你晓娥姐陪姚姐姐，你陪灵儿妹妹试衣服，不是正好吗，我跟你说啊，你俩原来可是没在一起待过多长时间，以后可得多交流交流，你们回来路上可以找一家好吃的饭店，我们中午就不在家做饭了，咱们去饭店吃，吃完午饭我们再回家休息一下。” 听说要去饭店吃饭，灵儿妹妹非常兴奋： “哥，我们一定找个好饭店，我还得好好尝尝这儿饭菜的味道呢。” 成功把王胜文逗笑了： “嘿嘿，刚来广州，吃货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这要是以后待在广州，几个月就能吃成个大胖子。你看你晓娥姐刚来的时候就胖起来了，现在肯定是生了孩子节食，所以又恢复身材了。” 秦京茹的口气有些气馁： “唉，哥，别说了，晓娥姐倒是瘦下来了，谭妈妈做的好吃的都让我吃了，你看我现在多胖。”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那不叫胖，叫丰满，个子也长高了，比你淮茹姐都高了。” 听到王胜文夸她，秦京茹立刻高兴起来： “嘻嘻，这么说我以后可以带着灵儿妹妹一起去吃好吃的了？我跟你说啊灵儿妹妹，谭妈妈做的菜可好吃了，特别是她煲的那汤，我总喝也喝不够。” 王胜文指了指她： “你要是让灵儿妹妹吃馋了，以后你得负责啊，等我们回去，你得给我们寄食材过去，我给你留好钱。” “切，我才不要你给我留钱，我不是写信告诉你了吗，咱爸把你的设计费给我了，第一次就给了五万，说是先给四分之一，以后啊，我就等着在家里数钱。” 王胜文看向娄晓娥： “晓娥，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设计费是五十万，刚投产所以只给了五万，如果卖的好，还会给更多，这边的政府不小气。”娄晓娥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姚琪兰被震惊到了：“啊，晓娥妹妹，真的吗？” 娄晓娥平静地回答： “这个还用骗人啊，其实他们制钉厂挣了很多钱，都是胜文给区里出的主意建起来，现在东南亚几个国家，都是直接来广州买钉子，他们自己想生产也没原料。 抽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们是广州市唯一一个三班倒的工厂。” 王胜文对姚琪兰点了点头： “看见了吧，你想想，如果我们在这儿生产焊条会怎么样？” 姚琪兰的声音有些急切： “那让咱爸他们快生产啊。” “看把你急的，不是说包装材料还没搞成功吗。希望我写的那本书能帮到他们，最迟明后年高压聚乙烯生产线就能投产了。 平时你可以关注一下化工报，那里边消息灵通。” “那你不能自己生产吗？” “我倒是很想生产，可原料从哪儿来？总不能拿卡车去拉乙烯吧！四九城目前就没有生产聚乙烯的条件。 高压合成聚乙烯工程，可是个大工程，如果要搞，得需要化工部的支持才行，而且投资很大，我们自己承担不起。” …… 吃完早饭，女人们去逛街买衣服，王胜文在家看孩子。 难得和儿子亲密接触，王胜文竟然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受：虽然从出生后第二次见到爸爸，娄胜晓竟然不哭也不闹，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父亲的心跳，还不时咿咿呀呀地想说些什么。 这让王胜文有些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冲动。认真想想还是算了吧，自己这么忙，怎么可能有很多时间来照顾一个婴儿，还是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改变国家落后面貌中去吧。 和发达国家的差别可不是一丝半点，是工业、农业、科学技术的全面落后。虽然国家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差距，已经在努力发展全国的教育事业，可是接下来的大运动，会让这些努力毁之一旦。 仅靠自己写出来的那几本书？不够，远远不够！ 抱着儿子，王胜文的思绪飞得很远，怀里儿子咿咿呀呀的学语，又让他感到责任的重大。 暗暗下决心：不懈怠、不安逸，继续努力，用碧霞元君赐给的神通，造福这个世界。 （这是七八九十年代知识分子共同的一种心声，不知道能不能引起那一代人的共鸣。） 女人的话不能信，说是一会儿就回来，可一逛起街来，根本就忘记了时间。 直到接近中午十二点，四个女人才大包小包地回来。 你说姚姐和小灵儿你俩，坐了一晚上的火车也不嫌累。 令女人们奇怪的是，就他爷俩在家，娄胜晓一上午竟然没哭没闹，王胜文把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见到妈妈回来还一个劲咯咯咯地笑。 其余三个女人从心里感觉：他这个爸爸，当得真好！ 第92章 广州 ( 二) 午饭，一家人是在陶陶居吃的，那个时候的陶陶居，还是一个二层小楼的小国营饭店，尽管因为社会大环境，饭店已经收归国有，但饭店里的厨师没有变，自然饭菜的口味也没变。 六十年代，广州的物价还是很便宜，张灵儿咬着牙点了六个饭店里最贵的拿手大菜，也才花了二十几块钱。 跟四九城基本是一样的，肉食仍然需要票据，但是海鲜不用。 吃完饭回家休息，王胜文脱掉上衣，让儿子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睡，娄晓娥则是依偎在他的身边，王胜文用一只胳膊揽住，一家人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地体味着这难得的家庭温馨。 这一刻，王胜文真想让时间停止… 尽管王胜文的身体比较健壮，但是坐了差不多两天两夜的火车，上午又照顾了半天儿子，所以仍然会很疲惫。 快到五点的时候，他是被两个妹妹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孩子已经被娄晓娥抱走了，床上只留下儿子身上的奶味儿和枕头上娄晓娥的体香。 还没等王胜文穿好上衣，妹妹王若琳就冲了进来，看到他的胸肌和腹肌，就朝外边喊： “若仙，快来看二哥的胸肌，比三哥的大多了，他还有腹肌呢。” 小妹妹王若仙便冲了进来直接上手摸： “是唉，哥，你怎么练的？” 王胜文打开她的手： “小屁孩，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什么练的，哥整天在车间干活儿，自然有肌肉。以后别跟我动手动脚的，要摸，摸你三哥的去。” “哼！小气，摸摸都不行！我才不摸三哥的，他瘦得像根麻杆儿，根本就没有腹肌。” 王若琳也颇不满意： “哥你长了腹肌光给嫂子摸啊，以后也得让我们摸摸。” 王胜文直接系好扣子，又拿过皮带把上衣系进腰里： “听说你俩天天把我儿子弄哭，有这么回事儿吗？合着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儿子，看我不打你俩的屁股给我儿子报仇。” 说着伸出手去做了个要打人的姿势，吓得俩妹妹急忙跑了出去，冲着娄晓娥喊： “嫂子，快管管你家男人，他要欺负小孩儿了。” 娄晓娥抱着孩子就进来了： “你去洗把脸吧，姚姐姐和灵儿还在睡呢，京茹去爸妈那边帮忙做饭去了。” “让她俩再睡一会儿吧，谁让你们逛了一上午，这下真累了吧，我洗把脸就抱孩子过去，你在这儿等她们，让她们睡到六点你再叫。” 王胜文洗脸的功夫，俩妹妹就把娄胜晓给抢了去，这让儿子很不满意，在他们怀里一直哼哼唧唧。 洗完脸又跟妹妹抢过儿子抱在怀里： “你俩，跟我回家，帮咱妈干点儿活去！” “不！我们要等在这儿，我们得看我们的新嫂子。” “随便你们吧，懒得理你们。”说完抱着儿子走了。 到了家里，爸爸还没回来，只有妈妈在家。 看到王胜文回来了，跑过来抚摸着他的脸： “儿子，看来你在北京活的挺滋润的，这半年多一点都没变。” 王胜文跟妈妈撒娇： “妈，我才二十多呢，我怎么变啊，放心吧，我在北京过得好着呢，有很多人替你照顾着我。” 妈妈给他一个责怪的眼神： “就知道你能作儿，又带来俩媳妇？京茹这边还没娶进门呢。” 王胜文有些尴尬： “咳咳，说好了后天去港岛那边去教会结婚，以后还是让京茹在这边孝顺您，有她和晓娥在这边，我也放心。” 妈妈对他这个答案还算比较满意： “可以，我跟你爸也商量过了，让京茹留在这边照顾家。我和你爸对京茹这孩子都特别满意，平时家里干活看孩子都是她的，过了年区里给了她钱，她第一时间想给我们，可见她的孝心。” “是，京茹没多少文化，但她又勤劳又孝顺，而且还听话，你们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亏待了她，今年夏天时候，我想让她妹妹也过来跟她作伴，省得她一个人在这儿想家。” “行，你这样做就对了，我给她安排户口和上学的事儿。有她在啊，你儿子都基本不用我们操心，她真的是把胜晓当成自己的儿子养了，也不知道她和晓娥她们姊妹俩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她俩现在是天衣无缝的配合，一个在外边工作，一个在家照顾孩子。等到了京茹生孩子，可能你们就会操心了。” “那就让她晚几年再生吧，等胜晓大大再生。” “妈，别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能让京茹总是付出，胜晓有他姥姥呢，等他会走路了，让他姥姥过去给照顾。” 妈妈看来对那个亲家母有些不满意： “哼！你那丈母娘当了厨师协会的副会长，天天忙着去教人家煲汤呢。” “妈，你理解一下吧，我岳母从来没自己的事业，这次应该让她尽情发挥。” 妈妈点点头： “对，应该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就是恐怕你岳父不满意。” “妈，你怎么管起闲事儿来了，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满意，我那岳父在港岛那边也有家，谭妈妈不去港岛生活，就是因为我那俩哥哥都不是她亲生的。” “嗯，这我们知道，要这么看问题就简单多了，怪不得她能理解你和晓娥的关系。” “所以我们让儿子姓娄，也是有所考虑的，胜晓以后就是我岳母谭妈妈的精神支柱。” “臭儿子，你才多大啊，就这么人情世故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 才刚刚进家门几分钟，就成功惹得妈妈想揍他。 必须转移话题： “妈，需要我做饭吗？” “不用，抱着你儿子玩吧，和你儿子好好亲近亲近，我和京茹足够了，京茹这小媳妇做菜进步很快，和你岳母学的。” 妈妈去厨房了，王胜文抱着儿子在堂屋里玩。 不一会儿父亲王润才回来了，王胜文急忙站起来： “爸，您下班了。” 父亲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接过孩子： “哎吆，我大孙子来了啊，你爸爸欺负你了吗？告诉爷爷，爷爷打他。” 王胜文是从心里委屈： “爸，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我才是你儿子。” 父亲看了他一眼： “你不活得挺好吗，问你干嘛？怎么现在才来，也不说早过来帮帮你弟弟。” 果然是家长都向着小的，现在又有了孙子，这下在家里更没地位了。 “我那边也忙啊，弟弟这边不是有你吗，他弄个破风扇，总不能全家上阵为他忙活吧。” “行，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是吧，你也别说别的，尽快帮你弟弟把产量提上去。” “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 这下连父亲也想揍他了，父亲是咬着牙跟和他说话的： “我替你在你们苏局长面前说几句好话。” 无奈王胜文不买他那账： “别光说好听的，过几天苏局长就过来，你俩在一起，还不一定怎么编排我呢，肯定又想让我出大力。” 父亲的脚马上就踢过来了： “死孩子，还敢犟嘴！” 王胜文捂着被踢疼的腿： “行，我回去就派我们的熟练工人过来帮他们，还给他们带专用工具过来，但是你们得拿钱买啊，还有你得承诺给我们的工人安排好食宿，另外我们的出差补贴也不低！” 气的父亲还想踢他： “你怎么成这样了，怎么就想着要钱？你的觉悟哪儿去了？” 王胜文继续犟嘴： “什么要钱，别以为我算不清账，这点钱和你们的利润比根本就不算什么，我得为我们工人的利益考虑，再说，那又不是你自己的钱，你这区长当得真小气！” 父亲朝他招招手： “来来来，过来我给你钱！” 王胜文当时知道过去的意思，边往门口跑边说： “我去厨房看看，你继续在这儿生气！” 刚跑到门口就看到岳父岳母来了。 娄半城见到王胜文从屋里逃出来，连忙问： “怎么了这是，怎么逃出来了。” “爸，妈，你们来了啊，屋里有个老头不讲理想打人，我出来躲躲。” 娄半城继续往屋里走，谭妈妈笑嘻嘻地问： “我孙子呢？” “在屋里呢，被他抢去了。” 谭妈妈也去不管孙子了，反而转身去了厨房。 王胜文只好回到堂屋，一看，俩老头正在那儿哄孙子玩呢。 见到他进来，父亲问到： “你怎么没去厨房？人家不用你吧。” “厨房那边我岳母去了，我就不用去了，我回来跟我岳父谈谈在港岛建厂的事儿。” 说着把头扭向娄半城： “爸，你看这边产品也生产不出来，即便是以后理顺了，也还有关税要交，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在港岛直接进行生产？” 父亲王润才急了： “你敢，我们可是给你设计费的。” 王胜文毫不在乎地怼了回去： “给那点设计费还好意思说，你要是等我们局里的人过来，拿这事儿拿捏我，我还真就拿这图纸到处送人，什么上海、南京、武汉、杭州、济南、青岛，我都送一遍，连广东这边的城市也送，我送给汕头去。我不但送，我还送改进版的，到时候你们生产出来，也卖不出去！” 王润才虽然被他气的头上直冒火星子，但是还知道轻重，他怕儿子真耍起二百五来，真敢这么干。 忍忍心中的怒气： “说吧，有什么要求。” “唉，这个态度还差不多，甭想拿钱的事儿来威胁我，我还真不怕。 我是想啊，在港岛也建个组装工厂，我那边有一些冶金部生产出来的次品材料，给他们退回去是严重的浪费。 这些材料本身看不出问题，就实就是导电率有些差，但比一般的材料也能高百分之十以上，我想把这批材料给拉出丝来，做成七十五瓦的电机，让我娄爸在港岛也生产电风扇，只是质量会比这边差点。” 娄半城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 “胜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胜文认真给他解释： “爸，你认真听一下我的想法：我其实就是想从这种产品开始，对大陆以外的产品进行矮化，就是说在消费者中形成外国产品没有大陆产品质量好的印象。 你组装出来的风扇，可以价格低廉，但是也能使用，就是性能比大陆产的要差一些。 这样你的商社里就可以有两种风扇可以卖，一种是大陆生产的，价格高但是功能好；一种是港岛生产的，价格低，但是功能比较差。” 娄半城还在那儿思考呢，一边抱着孩子的王润才倒是有些明白： “胜文，你是说让他们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其实你们可以为港岛那边提供其他配件，只要我把关键的电机部分控制住就行了。” 娄半城还是有些疑惑： “这是商战？” 王胜文又摇摇头： “不是纯粹的商战，这是一种思想意识的攻势。我们从现在开始，要让外国人有一种意识：中国大陆生产的产品，在功能和质量上要高于他们自己。” 娄半城又开始思考，父亲王润才有些明白： “胜文，是我小看你了，我在政府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思路反而变窄了呢？” 王胜文回答得很痛快： “爸，你不是思路变窄了，你平时是把精力投入到思想宣传、干部提拔、队伍建设、群众生活，这些问题上去了，精力投在经济建设方面的比较少。 比如说那个制钉机，我要是不提醒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看现在，你们搞了个制钉厂，一下解决了几百个人的就业问题，这几百个人可是牵扯到几百个家庭。 你想想，能解决多少群众的生活问题？又解决几位干部的提拔问题？还有，群众生活好起来了，思想宣传问题的难度会不会下降？干部队伍是不是好带了？ 以后你再组织个什么领导干部下基层参加实际生产劳动什么的，让你们区里的那些干部，去我弟厂里干点活儿，由此为借口，给他们发些福利，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我苏伯伯深谙此道，你可以跟他多聊聊。我们市工业局的干部，就经常去我们那儿参加实际生产劳动，效果好着呢。 不信，这次我苏伯伯带队来这边，你看看我们局里的干部的精神面貌和他们对工业生产的理解，绝对和其他地方的干部，不是一个档次。 都说党的领导，离不开人民群众，这就是最好的方式。领导干部下基层，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比总躲在办公室里思考那些蝇营狗苟的事儿，要好很多。这种实际行动，要比天天喊口号、学文件，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听到这些话，王润才一拍大腿，想从沙发上站起来，王胜文赶紧过去把儿子从他怀里抢过来，嘴里还抱怨： “爸，你激动什么啊，再吓着我儿子。” 王润才也没生气，插着腰在屋里来回踱步： “我拍的我自己，吓不着你儿子，这小子胆大着呢。 唉呀，胜文，后生可畏啊，听你一席话，我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嗯，我得写点东西，给组织汇报一下我的思想转变。” 王胜文赶紧制止： “爸，您别啊，你心里有数就行，你要真汇报上去，他们会说你想搞资本主义。 我明天去弟弟厂里参观，我还想给他们在大门口弄个标语：东风压倒西风，打倒资本主义。 爸，您觉得我这口号行吗？” 王润才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微笑： “行，真有你的！不用他们自己弄，我们区里给他们弄。” 王胜文被父亲夸的有些脸红： “爸，这些问题您慢慢思考，可能我想的有些激进，也不能完全相信，过几天苏伯伯要来，你偷偷跟他交流一下，他思想开放了，我在那边也好做工作。 现在我在那边做事儿也是缩手缩脚的，连发表文章，有时候还得用假名字。” “嗯？这些想法你跟你弟弟说过吗？” “爸，他还是个小屁孩儿，思想根本不成熟，我哪敢跟他说这个啊，也就你俩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岳父，肯定都不会害我，我才敢说一下。” 娄半城说话了： “老王，孩子说的话我们慢慢理解，我觉得他啊，不但适合做工业，也适合做商人，更适合搞政治。” 王胜文笑了： “爸，您就别夸我了，我绝对不适合搞政治。我最适合的啊，还是做你的女婿，你看晓娥给我生的这儿子多好啊。 我们说话，他不哭不闹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呢。” 娄半城也笑了： “那你俩就再生几个，我负责给你们养。” 一谈起孩子，屋里的气氛一下就轻松起来，王润才开始跟亲家抢： “老娄，凭什么光你们养啊，下一个肯定是该我们养了，咱们一个一个轮换着来。” 王胜文开始抱怨： “爸，京茹生了你们养不行啊？反正都是孙子孙女，养哪个不一样，养孩子也挑三拣四，真是的！” 三个男人同时笑了起来。 王胜文怀里的娄胜晓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他们好奇怪啊，我不会生在一个傻子家庭吧？ 第93章 广州 (三) 快到吃饭的时候，姚琪兰和灵儿妹妹才匆匆赶过来，看来今天她俩是真累了。 王胜文当然要给妈妈介绍她们。 灵儿妹妹的身份自然不必多说，听说是玉贵姥爷家二舅收养的孤儿，妈妈对她有自然的亲近感。 姚琪兰的身份有些特殊，王胜文从她**遗属的身份说起，又谈了两个人在工作中怎么认识，平时工作中怎么配合，还有收她两个儿子做干儿子的事情，但这都不是重点，当说到她已经为自己怀了孕，想给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妈妈立刻就把她搂进了怀里嘘寒问暖。 每个当妈妈的人其实都是很自私的，能为自己的儿子生孩子的女人，她都会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 王胜文的妈妈，绝对不是那种非常自私的母亲。 父亲王润才，对姚琪兰的身份更加重视，毕竟是从部队上下来的人，对于**遗属，当然有种特殊的感情。 能成为自己的家人，让自己的儿子去照顾她、守护她，还有她的孩子们，当然不会在乎年龄上的差距。父亲甚至想在吃饭的时候，让姚琪兰坐到男人这一桌来，被王胜文以她已经怀孕的借口给推辞了。 娄半城当然不会管他们之间的事儿，但是他对焊材厂的产品感兴趣，以他商人对商品的敏感性，他知道这东西对于今后的社会发展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于是吃饭的时候打开了这个话题： “胜文，我们在港岛给你们经营焊条可以吧？” 王胜文给他和父亲倒好酒，然后摇了摇头： “爸，目前不可以，时机还不成熟，不是其他原因，是这种产品本身的问题。” 爸爸王润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说说，产品本身有什么问题？是不是质量还没稳定下来？” “不是，您儿子我怎么可能生产质量不好的东西，我们在四九城卖得好着呢，根本就是供不应求，目前只针对煤矿系统进行销售，就完全不够用，没必要再通过你们卖到这边来。” 娄半城有些奇怪，怎么还能有这种产品，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胜文，是不是考虑到价格问题还是原材料问题？” 王胜文摇摇头： “爸，都不是，价格来说，我们是很挣钱的，原材料都是我们轧钢厂供应的，肯定也没问题。 问题出在包装材料上。 焊条这玩意儿，外层涂有保护药皮，这种药皮很容易吸水，如果不进行密封包装，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大概一天的时间，焊条就不能用了。这种药皮在吸水以后，即使是再次烘干，也是失效的。 你可能也知道，上海那边有个焊条厂，也研究制造出了这种焊条，但是他们的焊条，也只能供应上海市的江南造船厂和上海市区，连上海周围的城市也不能供应。 从国外进口的焊条，成本就更大了，他们一般都是用油毡纸和铁箱密封保存的，所以一般在南方，一箱焊条，只要箱子打开，这箱焊条就必须一天用完。 所以，尽管我们已经生产出了与这种焊条配套的焊机，但你想经营我们这种产品的难度仍然很大。 因为港岛和广州的空气，比上海那边，更加湿润，恐怕在这边，用不了一天，只要暴露在空气中几个小时的时间，焊条就失效了。” 王润才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端起酒杯把里边的酒喝干，然后把酒杯往桌面上啪的一放： “你肯定是有办法的，说吧，我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王胜文又把酒给父亲斟满： “爸，办法是有的，但是条件不成熟，这种焊条，如果使用聚乙烯或者聚氯乙烯材料包装，是可以很容易达到密封保存效果的。” 娄半城急切的声音： “那就快用啊。” 王胜文给他把酒杯端起来： “爸，你先别急，喝着酒听我慢慢说。 这种聚乙烯和聚氯乙烯材料，目前我们国家还不能生产，欧美国家倒是能生产，但是他们第一是价格奇高，第二是不出口给我们。” 王润才也有些急，直接就又喝干了酒杯中的酒： “那怎么办啊？难道我们不能自己生产？” 王胜文只好又把酒杯给他满上： “两位爸爸，你们都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了你们再喝酒，否则你俩很快就喝醉了，因为这是一个很难说明白的问题。 要不我不说了，耽误你们喝酒。” 两位父亲痛快地放下了酒杯： “你说吧，我们没听明白之前，我们不喝了。” 这下清静了，王胜文开始慢慢叙述： “爸，这个问题是这样的。 这种材料，其实是在1933年就被英国人发现的，目前国外已经投入了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 这种产品的生产是和石油化工紧密相连的，也可以说是石油化工很重要的一部分，和化肥生产一个性质。 我国大庆油田已经被发现五六年的时间了，但是，与之配套的石油化工产业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我们仍然停留在利用原油提取柴油、汽油、润滑油和沥青的阶段，连化肥的生产都不完善。 据我所知，聚乙烯这种产品，目前上海化工研究所正在搞，他们采用的是英国的传统工艺，高压合成聚乙烯的方法。 但是这种工艺，投入大，对生产设备要求高，建设周期长。 所以，到目前为止，虽然他们的工艺模型已经搞出来了，也很成熟，但是设备还没有完善，所以还不能实现大规模生产。 我估计，即便是他们能够进行生产，也只能是小规模生产。 我虽然是搞机械出身，但是对化工行业也有些研究，最近我正在我们试验厂做试验，看看能不能把高压合成法改成中压分阶段连续合成法，就是在合成过程中，加入催化剂和添加剂，然后用几个填料合成釜进行分阶段合成。 我经过研究，这种工艺也是行得通的，现在关键问题就是催化剂和添加剂的问题，已经有大体方向了，估计很快就会研究出来。 但是，即便是我能研究出来，化工部的人还需要拿去验证。 当然，到了这个阶段就好说了，我们就能发挥我们轧钢厂的技术优势了，我可以为他们制造验证这种工艺的化工设备。 现在，我正在设计生产酒精的设备，其实酒精加硫酸，也是可以生产乙烯的。 聚氯乙烯的合成工艺，更加简单，也更容易实现，但是那种材料有轻微的毒性，应用范围应该没有聚乙烯广泛。” 王润才和娄半城被他这一席话说得一脸懵逼：这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他原来在四九城天天干这个啊，这可是太辛苦了，那他找女人照顾他也就不奇怪了。 王润才试探着问： “胜文，那这东西投入大吗？” 王胜文点点头： “很大，可以说是巨大，需要国家投入，因为一搞，就得搞个系统工程，从石油的冶炼到化肥、聚乙烯、聚氯乙烯、聚酯、聚氨酯等等等等产品的生产，几个亿都不够，甚至需要几十个亿的资金，还需要一大批这样的技术人员。” 娄半城也是试探着问： “那你认为国家会投入吗？” 王胜文又点点头： “肯定会投入，因为这和钢铁、煤矿产品一样，也是社会经济的基础产业，甚至比那些还重要。” 父亲王润才又问道： “胜文，你是不是要转行啊？” 王胜文连忙摇着双手否定： “不是不是，我学的专业可是机械，这是一切工业的基础，农业有农业机械，煤矿有煤矿机械，石油有石油机械，化工有化工机械，钢铁有钢铁机械，纺织有纺织机械，就连做饭，也有食品和炊事机械。” 娄半城又问： “这些机械你都搞了哪些呢？” “钢铁机械自然不必说，最近还搞了煤炭机械和炊事机械，这种电风扇，也算是一种吧？它叫民用机械。 我每搞一种产品，就让我可靠的人给我去落实它、制造它。比如我们制造出来的焊条生产线，就让姚姐姐和她表哥，拿来进行生产焊条，电风扇，我也让我弟弟去做。” “奥，原来你跟你姚姐姐还有这层关系。” 听到这话，王胜文的父亲王润才不乐意了： “老娄，你什么意思啊，晓娥不是从一开始就参与了吗。如果没有晓娥，我想胜文也不会让你参与，你挣钱不挣钱和胜文又没多大关系，你看人家秦京茹参与什么了吗，人家也没说过什么。 胜文以后你就找自己亲近的人大胆干，老爸和老妈支持你，任何行业都安插上自己的人，这样做起来才能更顺利，也能更方便。 老娄我告诉你啊，以后不能替女儿吃这些干醋，那样对你很不利，我们这电风扇为什么交给你经营，还不是看晓娥的面子？我们给其他人经营，其实利润更大，已经有很多港岛那边的商社联系我了，他们给的价格更高。” 父亲作为一个政府的区长，自然有他的威严，娄半城被他教训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胜文赶紧打圆场： “爸，我岳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在夸我们关系紧密所以企业才搞得好。误会误会，您误会了。” 娄半城也点头哈腰地解释： “和胜文说的一样，我也认为有人帮助他，肯定是好事儿，绝对不是指责他，老王你误会我了。” 王润才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于是端起酒杯： “既然误会了，那我就给你赔礼道歉，来，咱俩喝一杯。 以后，胜文找人帮助自己做事业，我们绝对不能干涉他，还得给他多帮助他，你说要是有个可靠的人能帮助他搞化工这一块，该有多好，可惜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这样的的人。 你看我们家胜义那小子，不是也找他同学来帮忙了吗。 一个项目都能让胜义忙成这样，你看，到现在还没回家吃饭。可见胜文在那边有多忙，我们得理解孩子们啊，多一个人帮忙，他们就少一份辛苦。” 王胜文一听，心里欣喜万分，老爸这是放开了要让自己找女人啊，看来陈雪茹、秦淮茹、徐慧珍、刘岚、梁拉娣她们根本就不成问题，以后根本就不用解释什么，直接说是帮自己干事业的女人就可以了。 嘴上却说： “爸，这次恐怕苏伯伯来，是要你帮我们一个忙，我们要在四九城也造这种电风扇，恐怕还要你们提供配套服务啊。” 娄半城有些疑问： “嗯？是提供配件吗？四九城那边不能生产吗？” “爸，不是不能生产，以我们的机械加工能力，我们当然也可以自己生产。但是这就牵扯到一个政府重复投资的问题，这些配件，本来产值就不高，既然这边投了设备和场地进行加工制造了，我们何必再投资建厂呢，直接拿过去用不是更好？况且，培训熟练的技术工人，也不容易，你们这边工厂吃不饱，我们再进行投资，完全是一种浪费。” 王润才思考着，点了点头： “嗯，是个好办法，这叫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反正两边的市场并没冲突，可以两边一起搞。” 娄半城也明白过来了： “那老王，你们区的五金电器公司就可以利用了，让他们从各个加工厂收集了配件，卖到那边，再从那边买了电机供给这边，你想想，这个生意怎么样？要不然我给你们搞？” 王润才摆摆手： “你还是专心卖你的风扇去吧，这边我们自己搞，不就是几个业务员和装卸工的事儿吗，我们自己搞根本没问题。” 王胜文笑着对娄半城说： “我爸这是想把好处留给他们自己人，这又增加了几十个人的就业机会啊，反正电风扇的利润就这么多，交给国家也是交，还不如留给他们自己人。” 王润才一看自己被揭了老底了，气得又想动手，可是一考虑到还得求着儿子办事儿，又不敢了，只能呵斥到：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快给我们倒酒！” 王胜文直接呛他一句： “凶什么凶，给你们出了主意还凶我，以后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了。” “你小子敢！信不信我还踢你？” 娄半城一看爷俩快打起来了，在一边乐得嘿嘿直笑。 于是王胜文不理自己的父亲了，对岳父说： “爸，后天我和京茹还有姚姐去港岛，明天你给安排一下呗。” 听到王胜文带两个女人去港岛，娄半城自然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没问题，你哥在那边的贸易公司搞得挺好，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你们订好宾馆，教堂那边也没问题，我们年后还捐了一万港元呢。” “爸，你一起过去吧，不用在这边等产品了，我明天告诉胜义，让他先给你们发一批过去。” “对啊，我们发布会都准备好了，没货也没办法开发布会啊。”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又给他出了个主意： “民用产品搞什么发布会啊，这样，你们在百货大楼租一个橱窗，就说做展示用，把两台样品摆进去，然后偷偷找个人，晚上砸了橱窗去偷，你们报警处理，然后联系各家报纸作为新闻报道一下，这不比开发布会要省钱？至于橱窗，赔他们就完了，偷东西的人写个谅解书然后再给一笔小钱，没几天就能放出来。” 这回轮到父亲王润才笑了： “嘿嘿，胜文，我怎么感觉你给你岳父出的是个损招呢？行不行啊？”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港岛不是大陆，他们那里给钱就能办事儿，你不信小偷戴着手铐指着风扇的照片，比任何宣传画都管用，说不定这小偷还能一偷成名了呢。” 娄半城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对对对对！这个办法好，让报社以新闻报道的方式给我们做广告，反正是市民用的产品，这一下就家喻户晓了啊。胜文你怎么什么都懂啊，我们都快跟不上节奏了。” 王润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哼，我儿子！” 娄半城当然不服气： “哼！我女婿！” 于是两人共同干了一杯。 王润才又想起他小儿子来了，对头对着王胜文说到： “别光哄我俩高兴了，帮帮你弟吧，他没你这水平。” 娄半城也随声附和： “对对对，帮他。” 王胜文心想，组装个电风扇不就是典型的打螺丝吗，有什么好帮的？ 于是点点头： “嗯，我帮，回去就把设备做出来，爸，你跟苏伯伯可以商量好让我们派人过来，这样我们才能算是光明正大，不然会被说成是帮自己的亲属。” 娄半城见过王胜文组装轧钢机，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对对对，老王咱也别催了，胜文肯定有办法。” “行，那我就不催了，你看着办，不能亏待了你弟弟！” 王胜文连忙答应： “行行行，没问题，这次苏伯伯来，你就准备二三十套电风扇的配件吧，我拿回去用做出来的工具组装给徒弟们看。” “要这么多？” 王胜文在那儿嘟囔： “真小气，我们不得给市里局里的领导送几台？人家也好替我说话啊。” 娄半城又开始作死： “对啊老王，胜文不得要个场面？” 又被父亲给训斥了： “我爷俩的事儿，你总插嘴干什么！” “那不也是我的事儿吗，别忘了他是我女婿！”娄半城这次可没让着他。 …… 第九十四章 广州 (四) 直到八点多，父亲和岳父的一瓶白酒都快喝完了，弟弟王胜义才回来。 进门就喊： “饿死我了，快给我吃口饭。” 秦京茹马上就给他盛了一碗饭端过来，王胜文又给他往碗里加菜： “怎么回事儿？你们厂里加班，食堂不给做饭吗？” 王胜义一边往嘴里塞饭菜一边回答： “我们食堂只做中午一顿饭，说这是广州的规矩。” “嗯？全国也没听说有这规矩啊，那要是像纺织企业那样三班倒，那还不得把职工饿死？” 弟弟仍然低头干饭，没有回答。 王胜文接着说： “明天把食堂的人全部开了吧，特别是食堂管理员和厨师，直接开除，换人！” 父亲王润才也说： “我也没听说广州市有这规矩，看来他们是欺负你不懂企业管理啊。你哥说的没错，该开除就开除，谁的关系也没用，这简直就是破坏生产！” 弟弟往嘴里又塞了一口菜： “还不是你们区工业处的人介绍进来的，饭菜做得味道一点都不好，工资给得倒是不低，按八级厨师给的。” 王胜文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娄半城： “爸，明天让我妈从厨师协会先找几个人去应一下急吧，然后让他们给介绍厨师过去。” 然后又对自己的父亲说： “爸，明天派人过去吧，直接宣布区里的开除决定，就说食堂有人想破坏企业的正常生产，直接开除，不留后患。这样的人坚决不能让他们留在企业里。企业里有几个这样几个扯后腿的人，无论再好的企业，也能被他们搞垮。” 然后又对自己的弟弟说： “胜义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怎么搞企业管理，这样，回四九城之后，我派我的几个徒弟过来帮你个一年半载的，让你的企业走向正规，我们的厂规厂纪也一起给你们带过来，按照那些规矩执行吧。” 弟弟刚想说什么，就被父亲给训斥了： “听你哥的，他搞了这几年企业，搞得很好，比你有经验。” 王胜义有些委屈： “哥，不是我不想管好，是厂里有几个刺头，很难管理。” 王胜文一听有刺头，就放心了，刺头教训好了，工作起来更积极，于是对弟弟说： “不就是刺头吗，我正好明天过去教训一下他们，保管让他们以后服服帖帖的。” 知道王胜文的秉性，父亲王润才赶紧制止： “别，胜文，你可别动手啊。” “不动手怎么行，对付刺头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他们揍服气，我这打小练摔跤，还没真使劲摔过人呢，这次在这儿活动活动腿脚，看看他们能有多扛摔。 好了，我吃完了，就不在这儿啰嗦了，回家抱孩子去。” 说着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走到另一个屋里，抱起儿子，领着四个女人一起回家了…… 生了孩子的女人果然不是一个滋味，半年多没见自己的丈夫，娄晓娥尽全力索取，王胜文也是尽力满足，两个人来回折腾了几次，直到女人瘫软在怀里。 男人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晓娥，辛苦你了，我不在家，你又是工作，又是照顾孩子。” “没有，我不辛苦，每当看到儿子，就好像看到了你，你爷俩长得真像。” “咱俩生的孩子，像我也像你，今天上午和他待了一上午，我都能体会到这种血脉相连的亲密，他实在是太乖了。” “嘻嘻，你小时候肯定也很乖。” “你是听我妈说的吧？她也就在你面前说我好话，以前她一直说我打小蔫儿坏。累了吧，累了就睡一会儿。”王胜文轻轻拍打着女人的背。 “我不累，我想和你多聊一会儿。” “嗯，是不是想跟我回四九城了？想那儿了吧？” “不想，在那边还不如这边朋友多，再说家里人都在这边，他们对我都可好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充实。” “京茹和你相处得挺好吧？你没欺负她吧？” “我才不会欺负她，我们好的简直就是一个人，这次你来是和她去港岛那边结婚的是吧？” “是的，我们订过婚，怎么也得给她一个结果，我在四九城那边已经跟灵儿妹妹领了结婚证，所以这次要跟她去港岛那里结婚，是不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你？其实我也很内疚，如果不是大环境，我还真想只和你纠缠一辈子，不要其他女人。” “你没有对不住我，我知道你那是在护着我们，如果不是你，京茹很难从农村走出来，我也很难从四九城那个环境中走出来，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我还能变成个这么幸福的人。” “可是我不能守在你身边啊。” “男人不都应该这样，我小时候，我爸也是经常不在家，我妈就跟我说，男人在外边干事业，总待在家里的男人没出息。” “姚姐姐和灵儿妹妹你也不在乎？” “我在乎什么，有她们在四九城照顾你，我还能更放心，看得出她们也都是很依赖你的人。特别是灵儿妹妹，还没成你的女人呢，就这么体贴你，她说她永远把我当姐姐，还让咱们胜晓叫她妈妈呢。” “她愿意让儿子叫妈妈就叫呗，反正多几个妈妈爱护也不是坏事儿，京茹让他叫什么？” “京茹也跟我抢，总说是她的儿子。” “嘿嘿，等她生了孩子你也跟她抢。孩子多了，你就不会感觉到寂寞了。” “那你快让她生啊，这次你就让她怀上吧，她也期待很久了，总盼着自己快快长大。” “可以，这次我需要等我们局里的人过来参观学习，所以我可能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京茹发育得不错，可以怀孕生孩子了，看来你们这边不缺吃的。” “嘻嘻，才不缺吃的，吃的比四九城好，我妈总给我们送好东西，我虽然生了孩子以后瘦下来了，但感觉也比在四九城的时候胖了十几斤。你倒是一点都没变，是不是在那边吃的不好？这次回去，我给你多拿点钱吧，有好吃的你就买。” “我这是属于天生的，你看我们家就没一个胖人，家里人就是这种体质。再说我怎么能从你这儿拿钱呢，男人在外边是给家里挣钱的，家里的钱是用来养儿子的。” “这些钱也是你挣的啊，我爸说其实他给的我们不多，我那两个哥哥现在靠你挣了很多钱，现在都买了小洋楼了。我爸还说等电风扇挣了钱，也给咱买，和他们买在一起。” “要买就给胜晓买吧，咱们不需要，咱们有这个家就可以了，我也不打算去港岛生活，我们的事业在这里。” 娄晓娥的头拱了拱，把头埋进男人的腋窝里： “嗯，我们哪儿也不去，在这里是最好最舒服的，有爸爸妈妈，有公公婆婆还有弟弟妹妹，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嘿嘿嘿，不怕我俩妹妹欺负咱儿子了？” “她们只是不会哄孩子，她们这是拿咱儿子练手呢。” “等到夏天的时候，我可能会让京茹的妹妹也过来，我已经跟咱妈说了，她说她给解决户口和上学的问题。” “太好了，咱们家里的人又多了。” “有些生活习惯可能不一样，你不要嫌弃人家。” “嘻嘻，我才不会嫌弃，我可以慢慢教她，你看京茹被我影响得有多好，刚才什么也没说，就和灵儿妹妹一起把儿子抢过去了，她俩搂着他睡觉我也放心。” “嗨嗨嗨，你是不是平时也让京茹搂着儿子睡？要不儿子怎么能不哭也不闹呢。” 娄晓娥的头又拱了拱： “哪儿啊，平时都是我们仨一起睡，京茹还让儿子吃她的奶呢。” “瞎说，她怎么可能有奶水。” “她就是玩玩呗，她以后肯定不会缺奶水，养得可好呢，你试试就知道了。” 王胜文被她说得又起了性欲，翻身过去把女人压到身子底下…… 第二天两人都是神清气爽地起来，洗漱完就去跟灵儿妹妹抢儿子，她竟然不给而且还犟嘴： “我儿子，我要带回四九城养了，你们甭想要回去。” 娄晓娥这次没跟她客气： “要养你自己生去，我得给他们喂奶了，我们上了班你再玩他。” 姚琪兰直接抱过孩子递给娄晓娥： “我有仨儿子了，嘻嘻，晓娥，你先给我养着，长大了我们再抱回去。” 被抢了孩子的灵儿妹妹撇了撇嘴： “什么你儿子，那你肚子里的这个怎么办？我不管，反正生下来归我。” 这时候秦京茹端着个搪瓷盆回来了： “哥，我买了咸煎饼和虾饺，本来想买肠粉的，排队人太多，我怕耽误了你们上班，就买了这个。我已经熬好粥了，你们快来吃吧。” 王胜文赶紧过去接过来： “哦，买了这么多啊，我使劲吃，有你真是太好了，今天你和姚姐姐灵儿妹妹一起在家玩儿，别去逛街了，要买东西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港岛结婚，咱们在那儿待三天天，我带你们好好逛逛铜锣湾，那里也有很多好吃的。” “嘻嘻，我也能去港岛啊，那我穿什么衣服去？” “让娄爸带咱们一起过去，姚姐姐也一起去。就穿平常的衣服就可以，去了得给你们租婚纱穿的。” 秦京茹把双手放在胸前，一种标准样式期待的眼神…… 吃完早饭，跟娄晓娥来到了厂里，换上了一套弟弟的工作服便进了车间。 车间挺大，工作台摆放得也挺整齐。 弟弟正和其他人一起搬运零配件，见到哥哥过来，急忙迎了过来： “哥，你怎么换上工作服了？” “换上工作服帮你干活啊，你们这是怎么分配的零件啊，怎么一车零件还一个工位一个工位地分？” “不是应该这样分吗？” 王胜文认真看了一下工作台上摆着的工件，发现是一整台风扇的零件，扭过头来问： “弟，你们还是一个人完全组装一台机器吗？” “对啊，怎么了？” “你这纯粹还是手工小作坊的生产方式，完全不适合这种成规模的生产，这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区工业处的人这样安排的，也没人说不合理。”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在那儿边说边写： “弟弟，你来看，你们应该这样安排生产，把组装过程排成一道一道的工序： 第一道工序就是把电机装到风扇机头的底座上，这套工序总共有六个螺丝要安装，所以可以安排几个人在这道工序，一个人装好一个机头底座后，送到第三道工序，换第二个人组装机头底座，如此循环往复。 第二道工序是组装电扇开关，这里有八个螺丝需要安装，这道工序需要三四个人，也是安装完送到第三道工序。 第三道工序是把控制开关和电机部分连接起来，这里是四个焊接点，开关两个，电机两个。记住这里连接用的电线，要提前按图纸截成标准的尺寸，把需要裸露的部分也剥好了。这道工序，如果是连续作业，烙铁头根本不用冷却就可以一直焊接，你们耽误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这里，每个人都进行焊接，反复烧烙铁，所以效率根本就上不去。 第四道工序是……” 王胜文边说边写，详详细细地给弟弟讲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然后把写好的东西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弟弟 “过后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等我们那边的人过来以后，会给你们更详细地划分工序，甚至每个工序都责任到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在你们厂里不能待很长时间，今天我就尽可能给你们的工人培训一下，我去拿工具，你把人召集过来。” 王胜文出了车间的门，找个没人的地方，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套电器安装用的专用工具箱，提着又回到车间。 围过来听讲解的肯定是一群班组长，王胜文从第一道工序开始慢慢讲，讲到第五道工序的时候，有位长得非常精壮的工人就走了过来，踢了一脚王胜文的工具箱，在那儿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王胜文不怎么能听懂粤语，看向弟弟，弟弟马上做了翻译，说这人自认为是工厂里的技术大拿，对王胜文讲的这些很不服气。 王胜文默默地放下手里的工具，走到那个人面前： “给我的工具箱道歉，道歉了我就饶了你！” 精壮汉子反应很激烈，挥舞着双手就冲了过来。 王胜文当然也不会跟他客气，一个鞭腿就扫了过去，那人动作倒是敏捷，居然用手挡住了，无奈鞭腿的力度太大，仍然被扫出去能有两三米。 王胜文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还没等他站稳，一个健步冲上去又是一个扫堂腿，直接把他扫倒，然后又抓住他一根大腿扔出去五六米。 那人刚爬起来，王胜文的鞭腿又到了，直接又被踢倒在地，然后抓起来又是一个过肩摔。 还想爬起来，又是一个鞭腿，又是一个过肩摔…… 重复了能有五六次，看他被摔得也不挣扎了，王胜文指指他： “过来给工具箱道歉吧，否则我们继续练！” 周围的工人一看，这战斗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所谓身大力不亏就是说的这样的人吧。 那人一看王胜文整个过程都是一脸的笑意，根本没拿自己当回事儿，首先就从心里胆怯了三分，也就不敢反抗了，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跑到工具箱那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然后转过身来，老老实实地站到王胜文跟前： “我叫李小春，是从水泵厂调过来的工人，还没请教您是哪位高人？” 王胜文笑了： “你在这儿跟我耍江湖呢，还什么高人，现在是热武器时代，哪儿还有什么高人？行，你咏春拳练的还算不错，可惜身上没什么劲道，我刚才可是才用了五成力，你就飞出去了，你这是腿上没劲，底盘不稳啊，练武不练功，是这样吧？” 精壮汉子就想单膝下跪表示屈服，王胜文赶紧上去托住： “工厂可不兴这个，你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工作养家糊口吧，练武只是强身健体，不是让你来在厂里耍横的。 跟你说啊，你们厂造的这玩意儿，就是我设计的，你们厂长是我弟弟，以后我如果再听他说你在厂里耍横不好好干活，我还来收拾你。” 几句话说得汉子脸都红了： “是是是，不敢不敢，以后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儿。” 周围的人都是默默地看着的，自然知道这是王胜文给自己的弟弟立威来了，北方人都这样吗，一言不合直接动手，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可那也是李小春先挑衅的啊。李小春这小子是踢到钢板上了啊，看你以后还怎么人五人六的在厂里混。 王胜文打完人，心里比较痛快：融合了两个人的力气确实厉害，这一腿踢出去，至少得有二三百斤的力度了，一般人还真扛不住。回去拿傻柱再试试，那小子比较扛揍，找个借口打一顿。要不拿刘光天试试？那小子更抗揍。不过现在也找不到借口啊，等到大运动的时候吧，等大运动的时候他要想跳出来造反，狠狠收拾他一顿，和他爸一起收拾他，给他来个双打。 王胜义虽然瘦弱，毕竟也是男人，看着哥哥揍人，竟然有些兴奋：原来我哥以前摔我，真的是跟我闹着玩，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大哥都不一定干得过他，以后有机会挑拨一下，让他俩干一架。 不行，我别再被他俩一起给揍了。 王胜义的小女友陈小小心里想：北方人真是野蛮，打人这么狠，以后离他远点儿。 人打完了，王胜文继续讲解电风扇的组装工艺，经过这事儿，工人们也听得更认真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工人阶级是真的国家栋梁，全心全意为工作考虑，只要是对工作有利的技术，他们恨不能马上就学会。 因为王胜文展示给工人们的技术确实让他们感到信服，等到中午休息吃午饭的时候，自然而然成了大家的心中的领头人。 当食堂的厨师和管理员跟区里派过来的发生争执的时候，王胜文一句“不好好给我们做饭吃，还对抗领导，打出去”，没用他自己动手，工人们就一起把这事儿给摆平了，第二句话都没说。 看来工人对他们，心中也是有怨气的。 …… 第95章 广州 (五) 从神识空间里拿出的工具箱，也不好再收回去了，下班的时候，只能送给弟弟用，还说是专门给他带过来的。 弟弟如获至宝，直接说要拿钱买，王胜文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让他拿二十台风扇的配件交换，弟弟竟然愉快地答应了，因为他有个进行仿制的小心思：这套工具，实在是太全太好用了。 他不知道的是，王胜文回去，就打算给他制作出很多套这种工具，甚至包含电动扭力枪、电动扳手、电动螺丝刀、冲击钻、电锤等等，一系列的电动工具。 有了试验厂生产的小型电机，红星轧钢厂的加工能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娄晓娥听说了王胜文在车间打人的事儿后，有些担心，回家的路上一直跟他嘟囔： “你怎么能随便就动手打人呢，把人打伤了怎么办？其实那些工人平时也是挺老实的，都是认认真真干活儿。” 王胜文牵着她的手走在路上： “晓娥，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光需要温柔和说服，还需要暴力和征服。人与人之间，总采取怀柔政策是不管用的，有些人你总想去感化他，他反而觉得你好欺负，得寸进尺。 人是这样，一个社会团体也是这样，一个国家也是同样。 总采取怀柔政策，养出来的肯定就是个白眼狼。打一顿、收拾一顿，他们就能安分很长时间。” （这跟南海仁爱礁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大家不要随便引申出去。） 弟弟王胜义领着小女友也从后边赶了上来： “哥，你真帅，摔得那人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在四九城那边也是这样教训人吗？” 王胜文点点头： “一样，四九城那边轧钢厂里有个所谓的战神，干厨师的，平时嘴挺臭，以前大家都烦他，又不敢和他直接对抗。 我发现他这嘴臭的毛病以后，就经常找点借口摔他几下，后来他就形成心理阴影了，见了我就想躲着走，但是住一个院儿里，又躲不开。 口口相传我在轧钢厂的名声就传开了，别看平时我在厂里都是心平气和的，可是我那些徒弟们和车间里的工人，还真都怕我，都老老实实地学技术干活，没一个刺儿头。” 弟弟的小女友终于鼓足了勇气说话： “你打人总归不好，野蛮。” 王胜文回头看了看她： “听你口音是上海人吧？是不是等七月份毕了业要回上海工作？上海那边的男人就很文明，有矛盾只吵架，从来不动手，听说为了一点小事儿，俩人能在街上吵半天。 其实我也不怎么动手，只在需要果断解决问题的时候动手，能用武力三分钟解决问题，绝对不在那儿吵一个小时，我没那精力和时间。” 弟弟连忙过来缓解一下： “哥，小小不想回上海了，她想留下跟我一起把这个厂里发展起来。” “很好啊，但是她得知道，管理企业是需要软硬兼施的，光靠软的不行。过段时间我那些徒弟们过来你就会知道他们是怎么干的了，提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有不听话的，他们或许打得更狠。” “能尽快让他们来吗？” “等我回去给你们把工具做出来。” …… 回到家，娄晓娥跑去给儿子喂奶，王胜文直接钻进了厨房。 姚琪兰、秦京茹和张灵儿三个女人都在这里，看到王胜文进来，张灵儿就跑了过来： “哥，别回家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儿吃饭吧，我和姚姐姐正跟京茹学做海鲜呢。” “本来今天就没打算再回家麻烦父母。 奥，你们今天跑市场上买海鲜去了吧，还买了好几种，光鱼就买了三种。可是回了四九城市场上可没海鲜，你们学了也没用。” “我们早就跟京茹说好了，让她以后定期给我们寄海鲜干货，每月寄一次，我们过去泡发了吃，嘻嘻。” “好啊，这可是有口福的好事儿，那现在需要我干点什么吗？” 姚琪兰便把他往门外推： “不用不用，这儿用不着你，你快去收拾桌子吧，这里有我们三个就足够了。” 王胜文只能摇摇头走了出去：你们不待见我，我抱儿子去！ 从娄晓娥怀里接过刚吃完奶的儿子，看到孩子正朝自己咯咯咯地笑，王胜文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娄晓娥轻轻地依偎过来： “我给你生的儿子好吧？” “好，太好了，谢谢你了，我没想到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好，说明我们的基因都好。” “基因是什么啊？”娄晓娥问。 王胜文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了，连忙解释： “是我自己取的个新名词，就是指指父母两人遗传给孩子们的身体特征，是基础和因素的组合。” “嘻嘻，你还会造词。” 王胜文用一只胳膊抱住孩子另一只胳膊揽住媳妇： “我只是顺口说出来而已，你不理解也是应该的。 对了，今天去了厂子，我感觉你不能长时间在那儿干下去，你还是给他们培养个财务人员吧，培养好了你就从那边退出来，否则一个工厂都是咱们家的人在管理，没事儿也被别人怀疑。 本来咱们是去给工厂帮忙的，他们还以为咱爸是任人唯亲呢 你考虑一下，然后跟我爸提出来，让他们给你找合适的人选。” 娄晓娥紧紧贴在王胜文身上，声音非常温柔： “我总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家里有京茹已经足够了，不能我俩在家养一个孩子吧？” “我觉得你和京茹，你们以后可以和你妈一起出去参加一些厨师协会的一些活动，比如厨师评级、美食大赛什么的。不是让你们学厨艺，是让你们感受一下餐饮服务氛围。” “为什么要这样？” “以后你们可以回四九城开餐馆啊，我觉得你们如果去四九城那边开粤菜菜馆，肯定能行。那边的人天天吃本地菜，总归会吃腻的，也想换换口味，而且粤菜口味独特，肯定会在全国都受追捧。” “可是现在不允许个人开饭店餐馆啊。” “以后会有机会的，我们先准备好，或许过个十年八年，政策就会改变了，你们现在在家先养孩子、学经验，等有机会了，我们就可以干了。 或许，那时候孩子都已经大了，不需要人照顾了呢。” “行，我听你的。” “嗯，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你们投入到社会这个大漩涡里去，我只想让你们好好生活，现在，外边的事儿，我来解决吧。” 娄晓娥并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温柔地盯住他。 ……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胜文把前几天李厂长给的那套首饰交给了秦京茹，让姚琪兰给她把首饰里的吊坠戴上。 去港岛，还是走的黄岗口岸，这次，娄晓娥的两个哥哥竟然是派车来接的。 车子直接开到了铜锣湾皇悦酒店，两位哥哥和两位嫂子在门口迎接，还安排好了最豪华的大套房。 这让王胜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哥，怎么了这是？这么隆重干什么？” 大哥娄鸿福满脸的笑容： “迎接财神爷，我们能不隆重吗。” 二哥娄鸿禄随声附和到： “是啊，我们哥俩能有今天，还不是全靠你这位妹夫。” 两位嫂子和姚琪兰、秦京茹坐在了一起，也是相谈甚欢。 王胜文心想，这娄家人还真不错啊，知道感恩。 不对，不会是有什么事儿求着自己吧？ 想想也没什么，反正技术方面的事情不会泄露给他们，最多给他们些行业上的指点。 现在在港岛，搞金融倒是可以，但是他们没有官方背景，也很难成事儿。那只有房地产和航运这两个产业可以搞，他们原来都在商社工作，稍微指点一下，他们应该会很快明白。 想到这里，王胜文也是满脸的笑容： “哥哥嫂子，你们太客气了，我可不是什么财神爷，咱们这是共同做事共同发财，这次过来，还有很多事情要依靠哥哥嫂子给帮忙呢，你们可不要嫌麻烦。” 坐在一边的娄半城忍不住说话了： “对，你们弟兄三个是共同发财，以后客气话你俩就不用多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这时，四个女人提出要求，说要出去逛街租婚纱，王胜文只能答应下来。 送走女人们，娄半城开始说正事儿： “胜文，你说的那个在港岛建厂的事儿真的算数吗？” 王胜文点点头： “当然算数了，我和你可没说过谎话，不但是电风扇，以后我研究出来其他民用产品，都可以在这边建厂生产。” 大哥很好奇地问： “你还在研究其他产品？那都交给我们生产呗，我原来在的那个商社，最近可是总想找我们搞联合。” 王胜文想了想： “可以啊，你们可以联合组建两个公司，按股份制，一个负责生产，一个负责销售，负责生产的公司你们占大部分股份，你们把精力投入到生产上去。负责销售让他们占大多数股份，让他们给负责销售工作。” 二哥有些奇怪： “妹夫，你连这个都懂？大陆那边不是没这种方式吗？” “怎么没这种方式，原来岳父不就占红星轧钢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吗，不过这种方式在大陆正被公有制取代，但是股份制这个概念还是有的。” 娄半城教训自己的儿子： “鸿禄，你不要以为胜文是从大陆来的，就看不起人家，人家比你懂得可多太多了，他很多的观点，我是很佩服的。我觉得胜文说什么，你们就该听什么，按照胜文的思路走，总是没错。 你看我在四九城听了胜文的话，把那边的股份都捐了，专心在这边发展，国家不但在生意上给了我们帮助，还给了我个四九城住港岛办事处副主任的角色。这样我们在这边做生意，就可以利用整个四九城的资源，港岛的官方，即便是想为难我们，也得顾及到我这个副主任的位子，他们可是知道，我是为大陆官方服务的。” 王胜文点了点头： “岳父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虽然港岛由英皇管理，但是约翰牛也只是暂时租借，港岛迟早还是要回到祖国怀抱的。目前港岛的供水供电都是依靠着大陆，以后需要依靠的领域会更多，所以港岛的官方是不敢随便得罪大陆的。 我的设想就是把港岛作为了解东南亚和世界的纽带，你们在这边把业务发展起来，不但自己能挣到钱，也算是为祖国做贡献了。”王胜文不介意给他们上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哥娄鸿福给每人倒了一杯茶然后说： “嗯，最好咱们四个人商量一个长远计划，胜文又不能经常来这边，有了这个长远计划，我们按照计划做工作就行，有目标总归才能知道该怎么行动，爸，胜文，你们说是吧？” 娄半城说到： “我看现在电风扇销售的问题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实施就可以了，过几天，广州那边第一批货就到了，咱们直接开卖。 但是我觉得胜文说的那个在港岛建厂生产电风扇的建议不错，我们是不是首先考虑从那个项目开始做？ 胜文，你说呢？” 王胜文喝了一口茶： “嗯，这次我们直接买地皮建工厂，不要再租用别人的厂房了，既然是打算长期做，那就应该建立自己的基地。” 二哥娄鸿禄说： “那得需要很大的资金，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下来。”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这样的，只要电风扇一开始卖，咱们再提出在港岛自己建厂，自然会有人进行投资，你们原来的商社不说，其他人只要看出这个项目有利可图，也会积极投资。特别是在港府的一些银行，咱们直接拿这个项目进行贷款，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需要多少土地？在哪个地方建呢？” 王胜文又想了想： “港岛不是有个九龙寨吗，在那里居住的人比较多，容易招收工人，我建议，在那边附近建厂比较好，而且据说那边的地价也比较便宜。 我们可以选择这样的方式： 购买的土地分成两部分，一半的土地可以用来建厂房，一半的土地用来盖住房，住房可以卖给在我们工厂里做工的工人们，他们可以用工钱来还买房子的钱。 当然，我们建的住房，也可以往外销售，长此以往，我们就可以在那边形成一个港岛的工业区和生活区了，你们看呢？” 娄鸿福显得很兴奋： “那妹夫，你是说以后长期给我们工业产品干了？那我们肯定干，而且让工人们住在我们建的房子里，他们也能认真做工。” 王胜文又点点头： “嗯，就是是这样的，以后我们在大陆搞的民用产品，只要大陆投入正规生产了，我就把技术转交给你们，你们在这边也进行生产，你们永远比大陆慢半拍，产品供应东南亚市场。 我还建议，如果这次风扇这种产品取得成功，就在马来亚的星洲那边买块地皮吧，建个大型商品中转仓库，那里地理位置好，可以覆盖整个东南亚地区，甚至走水路穿过马六甲海峡还可以到达阿拉伯地区。” 娄半城试探着问： “那，胜文，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写个具体的计划，把这些问题都写清楚。” “可以，我们在港岛会待几天，这几天就麻烦两位嫂子带她们两个在港岛逛逛，看看风景、购购物、吃吃饭什么的。她们出来一次不容易，让她们好好在这边玩玩。 我在酒店里把计划书写出来，回到大陆后，我还可以给你们设计一些图纸，包括厂房、住宅这些东西，让晓娥给你们捎过来。” 说着还从包里掏出很多外币递给大哥： 这些钱，应该足够她们这几天的花费了，我在那边也没用，就全交给你了。 娄半城连忙摆摆手： “不用不用，让你哥他们花钱就可以。” 王胜文把钱直接塞大哥口袋里： “大哥你不要推辞，这些钱我在那边真的没用，你必须收着。 对了，爸，这次你还得跟我们回广州，我来之前让晓娥通知我爸给四九城的苏伯伯苏局长打电话了，估计我们他会带着我们局里的一些领导过来，你得亲自参加招待，”王胜文对娄半城说。 “那肯定啊，苏局长不来，我还想回四九城专门拜访呢，他能来，可是太好了，你放心吧，我肯定接待好。” “可不能让看出咱们翁婿关系奥。” 娄半城更是个明白人： “那是当然，我还得指望你在那边给我们多说好话呢，一把关系讲明白了，以后你就没法说话了。” 王胜文笑了： “嘿嘿，如果不暴露这种关系，苏局长会认为我让你们使用次品材料生产电风扇，是坑你们钱呢，他这么认为，宋市长就会这么认为，到时候你再去的时候跟他们诉诉苦，说不定他们都认为我坑外国人是把好手，我在那边的社会地位可就稳了。” 一席话让兄弟俩看王胜文的眼光都变了，这位妹夫，别看年轻，但做起事儿来，可是位老狐狸。 我们是该相信他呢还是该相信他呢。 他跟妹妹都生了儿子了，这就算一家人了啊，有什么不能相信他的？ 四个人又聊了很多细节问题，直到四个女人回来。 吃了两位哥哥准备好的欢迎宴会，王胜文和两个女人，穿上租好的礼服，直接去了教堂。 结婚仪式很隆重、很正规、很简短也很顺利，看来两位哥哥是做好了工作的。 …… 秦京茹打小做梦也没想到，她的洞房花烛夜是在港岛的豪华酒店里度过的，当两人坦诚相对的时刻，她激动得全身发抖不能自持。 王胜文终于吃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仙桃，不，已经是发育成胶东大馒头了。 王胜文是小心翼翼地完成与她的合卺的，他不能放开手脚来摧残这朵美丽的蓓蕾。 秦京茹在这一时刻选择了用流泪来表达她的情感，男人知道她这是长期等待之后如愿以偿的幸福的眼泪，所以也没用语言安慰，只是温柔地亲吻着她。 这是王胜文穿越以来得到的第一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女人，所以倍加怜惜，连动作都好像是带有一种仪式感。 仪式过后，秦京茹自然是收拾好染红的床单，这是她胜利的旗帜，她会永远珍藏。 仪式过后，女人自然是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王胜文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京茹，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任何事情咱俩一起承担。” 女人的声音温柔似水： “我以后完全就是你的了，我给你生孩子，给你做饭，给你洗脚，陪你睡觉，反正一切都为了你。” “小傻瓜，女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不要自己的天地，你的天就是我的天，你的地就是我的地，我在你的天地里活得很幸福。 我知道我自己不行，不是还有这么多姐姐在帮我吗。” “你真的不在意她们？” “我有什么可在意的，她们也是你的一部分，我有了你，也就是有了她们，你看，今天姚姐姐对我多好，把我当格格一样宠着。” “在这边你不累吧？” “不累啊，看你的儿子有什么好累的，等咱俩有了儿子，我一起看，反正我也不会干别的。” 王胜文心想，这是秦京茹侍女的属性又起作用了，或许这也是碧霞元君给的一种福利吧。 秦京茹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哥，你要钱吗？我这里有好多好多的钱，都有接近七万了，我一辈子也花不完啊。” 王胜文亲了一口她的唇： “傻瓜，家里不都是女人管钱吗，咱们现在能挣钱，区里给的那五万块钱，只是其中的十分之一，还有很多呢，这些你都给我存着养孩子，以后养孩子可不少花钱。” 秦京茹的思维还停留在刚才被亲吻的那一刻，把男人的手直接拿到自己的仙桃上盖住： “哥，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很好了？晓娥姐说我长的都比我姐高了，也比她大了。嘻嘻。” 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王胜文也不再矜持，轻轻地抚摸着： “已经可以了，不要再多吃东西了，以后有了孩子，还会更大，太大了也不好，你身体负担会太重。” 女人被他抚摸得感到有些酥软，往怀里钻了一下： “那我以后就少煲汤喝，那东西确实太养人。” “对，除了这个，还可以在院子里散散步、跳跳绳什么的，多活动活动，也能让自己瘦一些。” 两个人在床上呢喃细语着，渐渐地睡去…… 第96章 广州 (六)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完毕正坐桌子前写东西呢，姚琪兰从另一个套间里走了出来，王胜文一把拉过来放在腿上： “姐，你怎么也起这么晚？昨天晚上没睡好？” 姚琪兰打着哈欠： “唉，昨晚我还想听听呢，结果你们屋里连惨叫的声音都没传出来，真让人失望！” 王胜文拍了一把女人的屁股： “你还听房去了！要不是你怀了孕我不敢惹你，我肯定会让你惨叫的。” “嘻嘻，还怕你啊，又不是没叫过。你是不是没动人家啊，怎么你俩一点声音也没有？按说不应该啊。” “姐，别瞎猜了，我是怕她疼，动作小心翼翼的，她也是能忍，人家可不像你，呼天喊地的，一兴奋起来喊得好像有人要杀了你一样。” 女人搂住脖子亲了过来： “呼天喊地怎么了？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啊，你越喊，我也越兴奋，也越想征服你。” “嗯，我是喊出来才感到舒服，要不今天我教教她。” “过段时间吧，她现在刚刚初经人事，还有些害羞呢，你拿你那套出来，别再吓住人家。” “嘻嘻，她那个吊坠好看吧，我给她戴上的时候，她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说她当了王妃了。” “好看啊，不过我没怎么注意，她是初次，我也是挺紧张的，生怕弄疼了她。再说我们是关着灯的。” “哼！她肯定是还没学会骑，这我可得教她，骑起来才舒服，可以自己把握力度。” 王胜文直接把手伸进了怀里： “你别教坏了人家，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你们那一套不适合人家。” 女人被握住，但嘴上却也不服气： “切，小姑娘还不是被你给糟蹋了？别说得自己好像是正人君子。” 王胜文一听，再这样继续说下去可不行了，待会儿说不定她又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姐，咱俩的结婚证可得放好了，那东西除了在大陆不能拿出来，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以后我们可是合法的夫妻了，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可是得收拾你，家里男人都得管着媳妇。” 女人便亲了上来： “好，以后我就听你的，你管我我认，我回去就交给陈雪茹那个管家婆，让她给咱们保存起来。 不对！以前我也听你的啊，什么事儿不是你拿主意？家里是，厂里也是啊，连孩子们都是。” “嫌我管的不好？我现在可是里里外外都管着你。” “没有，你管的挺好的，不过我还是不服气，凭什么现在管得儿子们都听你的？他们总是拿你的话来反驳我，有时候我还真生气。 以后你让他们别光听你的，也听听我这当妈的话不行吗？”女人又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在这儿撒起娇来。 “他们不听你的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逼着他们听你的吧？男孩儿长到这么大，已经和自己的母亲产生距离感了，这是正常现象，你像这次来广州，人家连理都不理你，上学之前，还是我让他们跟你抱了一下呢。” 女人又有些小得意： “嘻嘻，大熊这孩子长得真快，才多长时间啊，都比我高半头了，抱我的时候还真像个大熊，都把我给抱起来了，我估计啊，他很快能长过你。” “那是大娘在家给他们熬骨头汤喝的功劳，孩子们都长过我才好呢，我期望都长得又高又大，这说明咱们喂的好，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努力。” “唉，我跟你说啊，美淑告诉我，她跟她表弟一起上学，就好像身后跟了个保镖，别提多有安全感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教他们摔跤？” “他愿意学也可以，不过我看他最近迷上打篮球了，不一定想学摔跤。我倒是想等过段时间，教他们几手，学得打过平常人就可以，摔跤这玩意儿练起来，也影响孩子们的正常发育。” 女人扭头看了看桌上王胜文正在写的东西又问： “你这是写的什么啊？怎么都是些我们用的东西？” “哦，写的你们逛街需要买的东西，今天逛街买两个大旅行箱吧，把买的东西全装里边带回去，我写出来要买的这些东西，都是平时的日常用品，估计海关那儿也不查。” 女人便高兴起来： “太好了啊，我们是得多买点东西，要不然回去分不过来啊，咱俩那么多人。对了，我可以给我堂姐也买吗？” “当然可以买了，你买多少就给她买多少，你俩一视同仁，还有你姐那俩小妮子，你要是不给她们多买点东西，我估计回去她们能跟你闹翻天。” 王胜文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女人： “这是昨天两个哥哥给的，吃饭什么的嫂子会花钱，你们拿这些买东西，钱足够了，你们拣贵的买，贵的质量好。” “这么多钱啊？那我可以把昨天穿的那婚纱给买下来吗？” 王胜文赶紧阻止： “别别别，那可不行，那玩意儿你要是敢在大陆穿，说不定会被人给举报了，到时候我们说不清楚，再说，婚纱本来就只是在结婚的时候穿的，平时在家穿也不合适。” 女人有些沮丧： “那好吧，我只是觉得它漂亮而已。” 王胜文亲了亲她： “港岛这边，漂亮的东西多着呢，我们也不能全带回去，只带对我们有用的就可以了，比如内衣什么的，这些都是在大陆买不到的。” “那买回去穿着不合适怎么办？” “不合适就留着呗，反正家里这么多孩子呢，她们迟早会发育起来，到时候让她们挑合适的穿就可以，一茬一茬的孩子都会长起来的。” “那是不是以后我们不能经常来港岛了？” “会经常来，可是我要是不跟着，手续也不容易办，当然，有娄晓娥夫父亲这个四九城住港岛办事处副主任的名义，也可以办，但是我们也不能总麻烦人家，你说是不是？ 还有就是，咱不能为了买点东西，从四九城这么远跑过来吧，钱不说，光时间咱也花不起。” 女人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希望你让每个女人都来一次，我估计她们和我一样，有这么个结婚证明，才能心里更踏实。” “你说的对，虽然我对你们都是真心呵护，但有个结婚证明，也算我给你们的一种承诺。” “那下一位会是谁？” “估计是秦淮茹，回去以后她要是听说我和她妹妹在这边已经成婚了，肯定会也要求暗地里跟她成亲，她那人很没有安全感，什么东西她得攥在手里才能安心。” “哦，那她还真有机会，你不是说试验厂那边派人过来吗，这次就派她来呗。” “这次恐怕不行，这次任务有些紧急，我想等下一次，下个月我有时间了，把洗衣机设计出来，也是让两边同时生产，那时候派过来正合适，最好是能让她怀了孕一起在这边生完孩子再回去。” “洗衣机？是用来洗衣服的机器吗？” “对，顾名思义就是洗衣服的机器，现在我们的电机生产正常了，冶金部的产量也上来，所以我们就可以利用我们生产的电机，开发很多种民用产品，这些产品有个总称，叫家用电器。” 女人伸出双手抚摸着男人的脸颊： “嗯，我相信你真的能做得到，你让我感到很神奇。” 男人抱住她的腰亲了过去： “别夸，我还是会被你夸得骄傲的。” 女人被亲得目光有些迷离： “我感觉我肯定是做的没错，你不但可以给我养儿子，工作还这么认真，做起事儿来真的是神奇，不是夸你，你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男人假装生气，白了她一眼： “切！刚才还说我跟你抢儿子呢，现在我又成好人了。” 女人往怀里拱了拱又摇晃了一下身子： “嘻嘻，抢儿子没错，作为奖励，我回去就鼓动我堂姐也给了你，你可不能嫌弃人家老。” 男人肯定是心动了，竟然给她出起了主意： “我当然不会嫌她老，我倒是觉得她特别有韵味儿，和你一样，是最喜欢的女人。 如果不能用正常手段，那你就耍个小阴谋，让她到你床上睡，哪天我就趁着黑灯瞎火上错了床，不就成事儿了？” 女人用手指点了点男人的额头： “就知道你鬼主意多，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看她那样，肯定也是馋你的身子，我都告诉她你在床上让我有多舒服了，她守空房守了这么久，肯定也想男人了。” “那就求你成全了，等生完孩子我再好好感谢你。” 女人的口气又开始傲娇起来： “切，还用你感谢？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你反抗不了的。” 俩人正说着乌七八糟的苟且之事儿呢，秦京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姚琪兰一见，马上跑过去扶住： “妹妹，你没事儿吧？昨晚他有没有欺负你？” 秦京茹一脸的茫然： “我没事儿啊，他没欺负我，成亲不都应该这样吗，我姐早就跟我说过了，这是男女之间正常的事儿，不算欺负。我们两个身体合在一起，才算是正成了两口子。” 王胜文也走过去，同时拥抱住两个女人： “你俩快洗洗吧，洗完把昨天买的新衣服穿上，我们下楼去吃早餐，吃完饭你们继续逛街，要买的东西我已经写好了，你们照着买就可以。 京茹，你再单独买个旅行箱，把留在广州的东西装一起，省得搞混了。别忘了给我那俩妹妹买东西，省得她们瞎闹腾。收了你的东西，自然会认你这个嫂子。” 一听说要去购物，秦京茹非常高兴： “嘻嘻，今天你带我们去买东西啊？” “今天是两位嫂子带你们在附近购物，我今天还有些工作要做，咱们住的这个铜锣湾，就是港岛专门购物的区域，你们在这边购物也挺方便，中午买完了就带回房间，回酒店来吃饭，吃完饭下午再去。 我争取今天把工作做完了，明天带你们去旺角和尖沙咀那边逛逛，吃一遍港岛的美食。 你俩快去洗漱吧，嫂子们肯定在楼下等你们呢。” 购物，对女人来说，肯定是最有吸引力的，无论哪个时代，她们对货物的挑挑拣拣，能给她们带来很强烈的快感。 所以劝各位跟着媳妇去买衣服的男人，让她好好享受这个过程吧，这比你说有多爱她，管用多了。 挑挑拣拣、讨价还价买衣服，其实和男人喝酒吹牛逼的效果一样，带给人的快感，都是其他活动不能代替的。 所以： 能带着媳妇去逛商场买衣服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能把男人放出去和一群哥们喝酒吹牛逼的女人，都是好女人。 当然，为媳妇清空购物车也算好男人，给其他女人清空购物车的男人有待商榷。 吃完早餐，两女人跟着嫂子们去购物了，王胜文回到房间认真写东西，这玩意儿神识空间里没有，所以他得自己认真考虑。港岛目前还没有进入高速发展阶段，有些社会问题也不用更多顾忌。打打杀杀的事件是不少，但是都是底层人民为了生活而相互挤压，对整体社会结构构不成大的威胁。 当王胜文写到工厂整体框架组成部分的时候，二哥娄鸿禄过来了，推门就问： “妹夫，这酒店还可以吧？住得舒服吗？”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可以，我们住得很舒服，俩嫂子领她们出去购物了，我在这儿把昨天说的那些事情梳理一下然后写出来。” 二哥凑近了神神秘秘地说： “妹夫，我们原来那个商社的老板想见见你，你看该不该见他？” 王胜文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其实他不想让自己去见，真要想让自己见，肯定就直接领过来了。于是扭头看着他： “我见他有什么用，咱们昨天可是分好工了，港岛的事儿是你们管，我负责大陆那边的事儿，你们不能把自己的责任推给我，再说了，我要是跟这边的人接触多了，大陆那边知道了，我会说不清楚的。” “你不见他，我们的合作会不会增加难度？” “二哥，你怎么不明白呢，技术和产品在咱手里，要求合作的应该是他们，你不信他们如果不跟我们合作，找咱们谈合作的人第二天就会找上门来，说不定条件比他们还优惠。 我们厂在四九城可是国营大厂，产品信誉是有保障的，咱们这么多次合作，出过问题吗。 既然咱们成了亲戚，我只是让你们两位哥哥从商务这部分抽出身来搞实业，要不然他们连机会都没有。” 二哥认真想了想： “对啊，如果不是想在这边建厂，我们就直接卖大陆的产品了，即便和他们合作，他们也只是分销商而已，那我们怕他们干什么。”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所以你回去跟他说，港岛这边的事儿就是你哥俩说了算，我做不了主，要谈合作直接跟你们谈。 我这边不想节外生枝，我毕竟是公家的人，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对了，怎么就你自己来了，大哥呢？” 二哥满脸的得意： “大哥按你说的，去百货大楼安排风扇的橱柜了，他还得找人去砸呢，嘿嘿。” “报社联系好了吗？” “报社不用联系，你嫂子的哥哥就在报社工作，到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大不了我们再请他们的记者吃顿饭，给点小钱。” “不要轻视报社的人，一定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以后咱们工厂建起来，还得靠他们给宣传呢，得让全港岛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港岛建厂生产新产品了，最好能让他们来个跟踪报道，他们的记者肯定愿意干这种活，这是两头都有好处的事儿。” “好的好的，我回家跟媳妇说，让她去找她哥。” “嗯，她哥也算是比较近的亲戚了，也拿他当自己人吧，这搞宣传的，没自己的人也不行。” 二哥又凑近了说话： “妹夫，要不我在这边也给你找个女人伺候吧，省得你每次来还得自己带女人。 我跟你说啊，这边也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味道跟大陆那边不一样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王胜文一想这娄家兄弟和自己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怎么总往这些事儿上想，我可是他妹夫，他们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就这么没感情吗，心里想着，嘴上赶紧拒绝： “哥，我跟晓娥是真爱，跟这位秦京茹是订过婚的，跟姚姐姐是能相互帮助的同事，其他女人我还真不敢惹，要找你自己找吧，嫂子打你的时候别把血溅我们身上就可以。” 娄鸿禄一副不屑的样子： “切，别跟我在这儿假正经，你身强力壮的，又这么年轻，不想才怪呢。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给你准备好就是了，保证是漂亮的处女。”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哥，你可别乱来啊，你不找我也在那边给你们服好务，晓娥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追着你打？” “她又不来，不让她知道。再说，我安排进我们福禄商社工作，是我们的职员，谁能知道？” 王胜文更加的无奈，只好把他支开： “哥，咱能不谈女人吗，我可是过来结婚的。 你在这儿可是耽误我写东西了，你要是没事儿了就去忙商社的事儿吧，让我安心写东西，我要是安下心来，今天一天就能写完了，至于楼房的图纸，那玩意儿挺费时间，我回去再画，会随做好的电机给你们一起发过来。” 一听王胜文要干正事儿，娄鸿禄只能选择离开，临走还撂下一句： “说好了啊，我连房子都给你们买好。” 从这句话里王胜文知道了，他们不但在制钉机上挣了钱，电风扇各经销商的预付款估计也收了不少…… 管他呢，或许这是港岛要发展起来的一个前兆，所有人对新事物都特别感兴趣。 第97章 广州 (七) 王胜文还是低估了女人购物的欲望。 中午女人回酒店吃饭，秦京茹竟然已经把自己买的那个箱子给装满了。 进了屋还一脸的兴奋： “哥，这次我都给家里人买全了，我婆婆、谭妈妈、两位妹妹、晓娥姐还有我儿子，都给她们买了。”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成了亲就完全放开了，或许她觉得结了婚，自己就成了家里的女主人，当然可以随便花钱。自己男人的钱就是自己的钱，不花白不花。 王胜文看了一眼她买的那些东西，竟然有很多花花绿绿的文胸： “你怎么买这么多文胸，你自己能穿的过来吗。” 秦京茹满不在乎地回答： “我给俩妹妹买的，我和晓娥姐的还没买呢，嫂子说上午逛的都是港人的店，下午带我们去专门卖给洋人东西的店，那边的文胸才适合我穿。” 王胜文扭头看向正在整理东西的姚琪兰： “姚姐，还有钱吗？” 姚琪兰正在专心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头也不抬： “有，上午买东西都是两个嫂子拿的钱，你给的钱还没花呢。” “别啊，怎么能光花嫂子们的钱，你们下午去洋人的店，就把我给你的那些外币花了吧，反正那些钱我们回去也不能花。” “行行行，我花，我盘算着给你买点什么呢，不能光给我们买吧，也得给男人买东西。” “你们就买你们自己的吧，等明天我们玩完了回来，我自己去买，再说了，我还得给厂里领导和同事们带点礼物，皮带打火机什么的，我打算买一些带回去。” 王胜文其实是想买一些手表带回去的，这时候的瑞士手表，还是比较珍贵的，运气好的话，还能买到限量版的。 虽然现在的大环境不好，可是男人无论任何时期都是好面子的，带块瑞士手表，能极大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看到两个女人还在收拾东西，王胜文赶紧催促： “唉，咱是不是该下去吃饭啊，东西等晚上再收拾吧，别让两位嫂子在下边等得太久了。” …… 也不知道他们在港岛买了多少东西，反正回到广州的时候，王胜文是提着两只最重的大箱子，俩女人也一人提了两只较小的箱子。 王胜文大体合计了一下，这一趟港岛之行，除了两位嫂子给花的钱之外，吃饭、游玩、购物，自己还花了三千多港元，还有二百多英镑，神识空间里积攒下的英镑，都被他花完了。 在港岛花英镑还是比较方便的，根本不用兑换，要知道，那时候的英镑是很值钱的，一英镑就可以兑换十六港元。 算了，大部分都是花给自己的家人的，不要心疼。王胜文算计钱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些小气了。挣了钱不就是该花给自己的家人吗。 回来的这天正好是礼拜天，上午大约十二点就到了家里。 家里除了儿子和娄晓娥，竟然没有其他人。 王胜文当然是要去抢着抱儿子，秦京茹也过来抢，被娄晓娥抢先给了他爸爸，气得秦京茹直接撅起了嘴责怪娄晓娥： “那是我的儿子，你怎么不交给我？” 王胜文问到： “晓娥，灵儿妹妹呢，她跑哪儿去了，怎么没在家给你看孩子？” “她啊，一大早就被俩妹妹拉着去越秀公园了，说是要去图书馆。” “哼，我看我不在家她们是越来越猖狂了，休息也不知道帮我们看孩子，跑出去逛公园不说，还带上她嫂子，真可恶。京茹，给她们买的东西就不用给了，看她们还敢不敢！” 娄晓娥这才发现仨人提回来了六只箱子，跑过去提了提王胜文提回来的大箱子： “啊！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们这是要把人家的市场给搬回去吗。” 姚琪兰笑了： “晓娥，你提了只最重的，那里边全是胜文给他同事们买的礼物，火机、皮带、雨伞什么的，当然重了，我们的这几只全是衣物，都不重的。” 秦京茹打开一只箱子，从里边拿出一个文胸来递给娄晓娥： “姐，给你买的文胸，你快拿去试试，比我的小一号，嘻嘻。” “我才不试，我现在给孩子喂奶，不能穿文胸的，要穿也是以后穿。” 王胜文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把带回来的箱子码放好，然后把儿子递给秦京茹： “给，你抱着儿子吧，我和姚姐去准备做饭。” “不用，不用，不用做饭，早上都说好了，灵儿妹妹感觉我们上次吃的那个饭店的菜好吃，说好了中午要请妹妹去那儿吃饭呢。”娄晓娥赶紧阻止。 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 “对了，咱爸说等你回来，尽快回家一趟，他有话跟你说。”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唉，家里人真的是不靠谱，放出两个妹妹骚扰我们不说，还让我回来就去说事儿，多紧急的事儿啊，也不知道让我休息一下。” 还是姚琪兰年龄大些，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 “胜文，要不咱们快去吃饭，吃完饭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回家？反正家里也不知道咱们是什么时间回来的。” 王胜文想了想： “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儿，吃完饭我们就回来都休息一下吧，让妹妹回家报信，让我妈准备菜，我们晚上回家去吃晚饭。” 秦京茹抱着孩子走过来说到： “我过去和婆婆一起买菜，我也不怎么累，我去就可以。” 王胜文又把儿子跟她抢过来抱住： “你可别去，刚结婚就赶着去给婆婆干活儿，那以后家里什么事儿还不得靠你，这样惯着婆婆可不好，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不用什么事儿都依着婆婆的心思。” 姚琪兰笑了： “有你这样护着，我们就不怕婆婆欺负我们了。”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别以为你在四九城婆婆就管不到你，我觉得你倒是该去巴结一下婆婆，越是离得远，来了才得多亲近一下，你看灵儿妹妹，都和俩妹妹打成一片了，我觉得下午你倒是该跟咱妈一起去买菜，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姚琪兰恍然大悟： “对啊，我也成了她儿媳妇了，那我要去巴结一下。” “对啊，我妈工作多少年了，有多少工作经验，你不趁着这个机会跟她好好学学？你也算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去处理一些社会问题，总让我护着也不是件好事儿，有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最好。” 姚琪兰脸上小女人的神态马上不见了，换了一副郑重的样子： “对！这段时间在这里，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除了帮京茹看孩子，我就过去跟婆婆学点经验，她肯定会教我。” 娄晓娥笑嘻嘻地说： “嘻嘻，你们这是结婚来了还是学习来了，学了回去有用吗？” 王胜文回答： “有用，姚姐毕竟是个女的，长期待在企业也不好，以后还要生孩子照顾孩子的，在她们厂里也离不开岗位，以她这种性格，还是去机关工作比较好，这次正好我们苏局长过来，咱们先埋个伏笔，过几年让姚姐去我们局机关工作，那样她的工作就比较轻松了。” “啊？你还想安排我去局里工作啊？我现在还是工人身份，去局里恐怕不行吧。” “所以才趁这次机会让苏局长给你转成干部身份，局里每年都有几个工转干的指标，秦姐就是她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请求苏局长给转干的，当时苏局长正好要让我们干出点成绩来助力他当一把手。” “这次还有这种机会？” “嗯，这次他正好和咱爸来谈合作，到时候你也参加活动，让咱爸顺口说一句就能办成了。” “我知道了，我下午和婆婆一起去买菜。一下改口叫婆婆，我还真不适应。” “不适应也得适应，有肚子里的孩子你怕什么？我妈已经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即便你跟她耍赖也没关系。 你跟咱妈说了，就相当于跟咱爸说了，咱爸也就顺口说一句的事儿，你就办成了。 我怕这些话我要是去说，苏局长又要给我安排新任务，他是不断想给我加码，这次回去连电风扇厂，说不定我还跑不了。一摊一摊的，我还真不想去管。” 姚琪兰过来抱住胳膊： “幸亏你有这么多徒弟，你那些徒弟真能给你出力。” “嗯，以后只能让徒弟们多参与了，我们那里是一个整体，我还真怕把他们放出去，他们会有种被发配出去的感觉，目前还是轮换着来吧，以后他们会有机会的。” 走在去餐馆的路上，娄晓娥有点心事重重地问： “你想过灵儿怎么办吗？你不给她想想办法？” “一次肯定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灵儿妹妹还年轻，回去就让她跟我那些大院儿里的女徒弟们学学处理人事关系吧，现在无论和局里还是轧钢厂联络，甚至是和冶金部联络，都不用我去跑，她们自己就完全解决了，她们都是些有家庭背景的女孩子。 灵儿妹妹和她们在一起，能学到不少东西，过个一两年我再求求咱爸咱妈，让他们利用在四九城那些老关系，在其他单位给灵儿妹妹安排个位置，最好是个离家近的闲差，她是个比较温柔的女孩儿，不适合去干什么大事业。” 秦京茹跟在屁股后边，听王胜文这么说，有些感慨： “唉，原来你们在外边这么累，这也考虑那也考虑，要让我，早就头疼死啦。 哥，你把孩子给我抱着，你们说话。我看我还是在家老老实实养孩子吧，我可没那个脑子考虑这些。” 王胜文把孩子递给她，顺手拍了一把她的屁股： “你就是脑子懒，等金茹来了，你除了看孩子，还得给她做饭。” “嘻嘻，那我也愿意，到那时候孩子就能大一点了，不用整天抱着哄了。” 娄晓娥插言： “家里不是还有我嘛。” …… 也不知道秦京茹怎么操作的，当吃完午饭回家后，她拿礼物成功地把自己的两个小姑子变成了忠实坚定的支持者，嫂子嫂子的叫得那叫一个亲。 这让张灵儿大开眼界，立马跟王胜文和姚琪兰请求，回四九城以后，由自己给孩子们发放礼物。 两人也愉快地答应下来，他们才不愿意跟一群孩子显示自己有多爱他们。 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回家吃饭。 这次岳父岳母没来，弟弟的小女朋友（同学）陈小小倒是来了。 见到王胜文，女孩儿有些尴尬的表情： “哥，我错了，我不该说你野蛮。” “嗯？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之间就不野蛮了？” 弟弟王胜义连忙解释： “哥，这几天工人们可听话了，基本上是让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俩省劲多了。” 王胜文看了女孩儿一眼： “奥，工人们听话了我就不野蛮了，你这评判野蛮不野蛮的标准有些错误啊。来，我问问你，有一本书叫逻辑电路与半导体，你看过吗？” 女孩儿没有纠结于王胜文的埋怨，反而有些兴奋起来，连连点着头回答： “看过看过，胜义说是你写的，你这水平比我们学校老师都高，他们讲不明白的问题，你全给我们讲明白了，我们班里的同学基本都买了这本书看呢。” 王胜文又问： “看是看了，看明白了吗？” 女孩认真地点着头： “逻辑电路原理我们都看明白了，但是半导体我们不太明白，我们也没有实物用来验证啊。” 王朝她摆摆手： “半导体的问题，你们暂时不用明白，因为有些半导体材料本身就还在试验中，没有形成产品。” “那我们怎么办？” 王胜文想了一下： “你们快毕业了是吧，毕业以后你需要和胜义回上海一趟，让胜义也见见你父母，趁那个机会，你们可以带着这本书，去上海电子元件厂一趟，向他们请教一下试试，如果他们不能解决，你就说可以和我联系，我给他们提供解决方案。” 女孩儿急忙问到： “那你怎么不把它写进书里？” 弟弟王胜义倒是个明白人： “制造方法是需要保密的，你是要泄密吗？” 王胜文指了指女孩儿对弟弟说： “这是个懂技术的女孩儿，虽然有些太直爽，以后慢慢就会好起来，你得珍惜人家，你去跟爸说一声，让她做你们厂管技术和开发的技术厂长吧，跟我在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职位一样。跟咱爸说，让区里直接认命，不要等到毕业。” 女孩儿笑了： “原来你也是技术副厂长，嘻嘻！”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我那可是一万多人的国营大厂，你们才是一个四五百人的集体小厂，也这个字用得不合适。” 女孩儿有些傲娇的口气： “我才不管，反正我以后可以安心搞技术了。” 这时候老爸王润才在门口招呼了： “你俩进来，在那儿说个什么劲？胜文，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王胜文提着两瓶英国产的威士忌就进去了，把酒往桌子上一放： “爸，我从那边给你买了两瓶好酒，英国产的威士忌，喝过吗？” 老爸拿起酒瓶端详着： “嗯，这种还真没喝过，贵吗？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也不算贵，才三十多英镑。” 王润才大吃一惊，手里的酒瓶差点摔地上： “你怎么买这么贵的酒，这不浪费吗。” 王胜文没有理会，拿过酒瓶打开给父亲倒上： “爸，你尝尝，给我老爸买酒还管什么价钱，看到好的买了就是了，老爸老妈又是给我看孩子又是给我照顾媳妇的，买点好酒给你们喝怎么了？ 我说的对吧，爸！” 王润才呡了一口然后点点头： “就是不一样，威士忌我倒是喝过，没这个好喝。” “当然了，这上边写着呢，二百年历史的酒庄，在酒这个问题上，英国人不会骗人。” 王润才朝王胜义招招手： “三儿，你过来，拿个小茶碗给你妈倒一碗过去，让你妈也尝尝，告诉她小口喝啊。” 他对媳妇倒是挺关心，王胜文不愧是遗传了他的基因，什么好事儿都想着媳妇。 王润才转身把另一瓶藏起来： “等你苏伯伯来了，让他尝尝。”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 “爸，你可别给他喝啊，你要是给他们喝了，他回去跟我要，那我怎么办？我不能再去那边给他买吧？我可花不起这个钱。” 父亲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目光： “对，你想得周到，我是不能拿给他喝，我儿子孝顺我的，凭什么让他喝了。” 父亲喝酒，王胜文开始拿起筷子吃菜，一边吃一边问： “爸，您说要跟我谈事儿，谈什么事儿啊？现在谈呗。” 王润才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 “不就是你苏伯伯来的事儿吗？你说说怎么接待？给我们出个主意。” “大张旗鼓地接待啊，最好拉个你们的副市长过来一起接待，顺便搞个电扇厂开工仪式，放放鞭炮热闹一下，然后再写两个报道在广州日报上发表，一个题目叫越秀区胜晓电器厂隆重开工生产，一个题目叫欢迎四九城工业局领导前来参观指导。照几张照片往报纸上一放，再弄几台电风扇往百货大楼橱窗里这么一摆，信不信第二天一半的广州人都知道了？” 王润才快笑喷了： “哈哈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你在四九城是不是也这样搞过？”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王胜文摇摇头： “我们那儿又不生产民用产品，怎么可能采用这种宣传方式？你不用想了，我们生产的产品，都是掖着藏着的，不想让人知道。 你知道我给这边的电机吗，一旦公开出去，我们工厂再扩大三倍也供不上，到时候上边压着任务，我会焦头烂额的。现在那些大电机，机械工业部也是派人过去盯着生产要货的。 苏伯伯知道，你让他跟你讲，他讲得精彩。” 王润才有些好奇： “怎么个精彩法？” “怎么个精彩法？苏伯伯逼着人家要货的业务员给我们干活儿，硬说不给干活儿就不给发货，气得人家机械工业部的人都找我们局里去了，最后还是我们的宋副市长出面才和平解决的。” 王润才更好奇了： “那你说说他们怎么解决的？” “很简单啊，他们部里的人，去我们那儿干活儿，干一天活儿，我们发给他们两瓶辣酱。” 王润才伸着个头问： “有去的吗？” “有没有去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每月都给他们发一千多瓶辣酱。” “你小子真损，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出来。”王润才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谁说是我想出来的？是苏伯伯想出来的，没办法，我又没强制他们去，谁让他们爱吃辣酱呢。” 王润才又吃了一大口菜： “唉，儿子，你说我们在这边也这么搞行不行？嗯，你这是个好办法，让机关干部下基层参加劳动，可我们这边也没东西送啊。” 看了看杯中的就，又问 “胜文，要不你也喝一杯？” 王胜文拒绝了： “我不喝，我还得回家抱孩子呢。 谁说你们没东西送？你们可以送风扇啊，机关干部下基层，利用空余到电风扇厂参加劳动，干满五百个小时，送一台电风扇，你试试会不会有人去？没技术的话去当搬运工也行啊，能给我弟他们省不少劳动力呢。我估计啊，你们里边有些人，干着干着，就会自己自觉得去学技术了，不信你试试。” 王润才在那儿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对，这样也可以让区里那些人了解一下工人们的辛苦。 胜文，接下来咱们还是谈点正题，你说这次老苏过来要跟我们要产品怎么办？” “要就给呗，你让你们五金电器公司的人，明天去各个配件厂收二十台电风扇的配件上来，直接发到我那儿，我回去给组装好不就完了？ 这事儿肯定在四九城还会起波澜，市里肯定会决定也建电风扇厂，苏伯伯肯定会跟市里的领导争权夺利的，这个你就甭管了，我跟苏伯伯说好了，无论市里选谁去当领导，还是我们说了算，这核心部件电机在我们手里控制着呢。” 王润才点点头： “对，你想的正确，包括这边也是你说了算，区里有人如果不让你弟当这个厂长，你那边电机不发货，那这边啥也干不成。” “不是不是，你们区里也没人懂这个，所以我弟是唯一的人选，至于其他管理人员，你该让给他们的就让给他们，这样你们区里的领导班子才能更团结。 但是，财务这边您要把握好，坚持用自己的人，不能让别人控制了资金，因为那会是一大笔钱。 我让晓娥尽快退出来，别让人家说咱们是任人唯亲，胜晓需要人照顾，我们不能为了这事儿付出太多。” “那我们和你苏伯伯的协议该怎么签？” 王胜文就知道父亲会在这儿等着自己，所以提前已经考虑好了： “看在你们区给了部分设计费的份儿上，所有与合作有关的书面材料，我就给你们全部起草了，我苏伯伯什么时间到？” “他明天和你同一个班次的车，大后天早上到。” “嗯，可以，其实这种文件很好起草，我明天起草完了拿给你，你们领导班子后天讨论一下，钱的问题不用太保守，该要的要，以后咱们双方都以高价位购买产品，把书面上的利润压低，这样反而能提高双方的产值。” “嗯，明白了！” 王胜义听到两人都是谈的自己的事儿，开始大献殷勤，又把父亲的酒杯倒满…… 第98章 广州 (八) 周三的早晨，王胜文和父亲一大早起来就去火车站接苏局长，还带着姚琪兰一起去的。 局里总共来了四个人：苏局长、钱副局长、张副局长，还有局办公室黄主任。 这是市工业局的“精英”都来了啊。 寒暄过后，自然是送到宾馆休息，四个人看来也不算疲惫，看来在火车上睡的不错。 吃完宾馆里准备好的早餐，父亲王润才还要去安排接待工作，自然是很快离开了。 王胜文和姚琪兰留在了苏局长房间里。 苏局长自然是很关心，询问了这几天两人在这边工作的情况，王胜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纸递过去： “苏伯伯，这几天的工作汇报都写这儿了，您可以参考一下。 另外，根据您的指示，我还给局里起草了一个与这边需要签订的协议，您先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再修改一下。” 苏局长把他们的工作汇报扔在一边，专心看协议，王胜文和姚琪兰大眼儿瞪小眼的在那儿默默相对。 姚琪兰今天穿的是来广州的时候那身洗白了的列宁装，王胜文感觉她装得有点过头了。 看完协议，苏局长抬起头来： “嗯，不错不错，这个协议很全面，给你父亲那边看了吗？” 王胜文点点头： “我起草好了之后，跟姚厂长商量了一下，就拿去给我父亲看了，他们也是拿回去讨论，至于如何签订，还是需要你们共同商议，至少是针对有些条款，要经过谈判才能最终确定下来。” 苏局长点上一根香烟，抽了一口： “这次我们来之前，跟宋市长做了汇报，市长要求我们必须带回个成果。 我想他这是要真的像在四九城建厂了，最近由于咱们的努力，宋市长在市里多次表扬了我们。这次你在这边有把握吗？” “有把握，今天他们就会把二十套配件样品发过去，我回去以后组装，很快就能把样品给宋市长送过去。” 苏局长继续追问： “如果建厂的话，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还是在轧钢厂搞。” “为什么？” “其他地方暂时为没场地，这个项目也是需要搞成生产线，还需要仓库什么的，关键是如果在其他地方搞，我们也不方便培养技术工人，我那里的人，我是不会让他们去搞这种民用产品的。” “嗯？红星轧钢厂就有场地了？” “有啊，正好轧钢厂的钳工车间最近生产任务少，完全可以把那里归置一下，该和机加工车间合并的合并，该和锻工车间合并的合并，剩下一部分技术工人，正好用来搞这个，他们的车间比较大，连仓库都不用建了。” “那要是宋市长派人过来怎么办？” 王胜文这次换了称呼，直接也不称苏局长了： “苏伯伯，您要是真不想让宋市长往里安插人，那也很好办，和我们试验厂一样，就在轧钢厂里搞个分厂，就叫红星电风扇厂，继续让李哥和我操作。” 苏局长对这个建议很感兴趣： “你说说怎么个建分厂法？” “简单啊，轧钢厂不是有一条厚板生产线、两条中板生产线、四条薄板生产线吗，我们把厚板生产线和一条分流到天津轧钢厂那边去，只保留一条中板生产线，反正最近厚板生产线的任务也不多了，在这边保留着纯属浪费，倒是天津港那边厚板需求量大，我们把厚板生产线让给他们，也省的远距离运输了。 苏伯伯，您说是不是？” 苏局长抽着烟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有道理。 但是这样做的话，我们的产值会不会降低？” “产值并不会降低。 我们以后可以跟冶金部多合作，专门轧制不锈钢板材，我再改造出一条专门用来轧制不锈钢板材的生产线，技术指标对外保密，这样他们冶金部不依靠我们都不行。 这轧制不锈钢板材的产值，可是比普通钢材高十倍。” “你跟你李哥商量过？” 王胜文摇摇头： “没有，李哥不懂什么生产，他搞企业管理还可以，生产方面还是跟您商量比较可靠。” “你不会是原来就计划好的吧？” 王胜文连连否认： “没有没有，我这是和姚厂长过来以后，才有了这个想法，姚厂长给了我很多建议，我觉得她能把焊材厂的销售工作搞得这么好，是有一定道理的。” 苏局长看了一眼姚琪兰： “小姚同志，这次来广州这边，考察的市场怎么样？” 王胜文早就教好了她该怎么说话，所以面对苏局长的询问，姚琪兰并不胆怯： “苏局长，市场很好，但是并不适应我们的产品，这边的空气湿度太大，我们的产品很难适应。” “奥？胜文你说说看，是什么原因？”苏局长看来还是相信王胜文。 “很简单，就是这边的空气湿度太大，我们的产品运过来，焊条的保护药皮就失效了。咱总不能把焊条放到生石灰里运过来吧。” 苏局长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个答案很合理。” 想了想又继续说到： “胜文，有个问题给你提前说一下，这不局里技术处的陈处长今年要退休了吗，张副局长建议你接任这个技术处处长的职位，技术处归他分管，你得认真考虑一下。” 王胜文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苏伯伯，这事儿不用考虑，我不同意，我当初去轧钢厂是你提议的，就是让我不和他们技术处的人掺和，他想让我去局里的技术处，是想夺我们试验厂的权吧？这可不行，试验厂是你和我们一起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 从建炉子到组装各种生产线，哪个没有您的心血？您在那儿受过伤不说，就连李哥，为了给我们买坩埚，都在天津被人家灌醉了。 就凭他一个建议就想夺权？根本没门。 苏伯伯，你想想，试验厂可是已经成了咱们的根基，从那里开始我们才能做很多事儿，我要是走了，李哥又不懂生产，你还能控制那里吗？ 我倒是建议，局里把技术处这个部门撤销，把人员都分流到各个企业里去，他们七八个人天天在那里干了些什么您心里没数吗？哪个企业的技术服务是他们做的？天天就知道蹲在办公室里，连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都被他们带坏了，很可惜。” 苏局长听到王胜文说的这席话，反而笑了： “对，你跟我想的一样，他就是有些想拆我们的台的感觉，我打算回去以后，让你处理技术处那些人，这个问题你总该好好考虑一下了吧？” “可以，其实这也很简单，年龄大的去机械厂和铸造厂，年轻人去咱们搞的这个电风扇厂，跟我那些徒弟学徒去。” 苏局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小姚同志，看看你们这位王厂长，想让人家变成自己的徒弟。” 姚琪兰微笑着回应： “王厂长技术好，我们厂里很多人都想当他的徒弟，这不是件丢人的事儿。” 出乎预料的是，苏局长竟然把他俩想的事儿说了出来： “小姚同志，你还是工人身份吧，我们局领导考虑过了，你工作很积极，工作成绩也不错，可以说为焊材厂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局里决定，今年公转干的指标，就给你一个，回去以后你就可以去局里办手续了。” 王胜文心里欣喜万分，于是接过话题： “姚厂长看到了吧，你平时的努力，局领导是看在眼里的。” 姚琪兰站起身来，朝苏局长鞠了躬： “谢谢组织，谢谢局长。” 苏局长又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们邢厂长跟局里申请了多次了，你是你们焊材厂第一个公转干的人，你们是国营企业，一下就成了正科级。” 王胜文故意露出一副羡慕的神态： “哇偶，姚厂长你这官可不小，回去必须请客啊。” 苏局长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起什么哄啊，你怎么不说说你两年就成了副处级？而且，你们红星轧钢厂这次升了副局级，你也跟着水涨船高，很快就是处级干部了。” 王胜文又是一副不满意的表情： “我们不是给国家挣的钱多吗，我们轧钢厂总产值可是全局第一。” 苏局长对此表示不屑： “切，产值第一又怎么样？你们去年交给局里的钱，和人家焊材厂基本一样，还好意思说你们产值第一。” 刚才想打王胜文又忍住的姚琪兰跟上一句： “就是啊，你们产值第一，可是花的钱也多，你们轧钢厂给多少人发工资，我们才发多少工资？” 王胜文一看这样说下去要开自己的批斗会了，赶紧转移话题： “苏伯伯，您是不是该拿这个协议给局里来的其他三位领导看看？你们研究一下，我们去看看我爸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们局领导讨论问题，我们俩得回避。” 苏局长一听这话有道理，挥挥手： “那你俩去吧，我跟他们商量一下，不过你小子最好把建厂的详细计划给我写出来，我回去以后就跟宋市长汇报。” 王胜文知道这是他把自己当驴使，但又没办法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咱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拿给你行吗？你们在火车上讨论一下。” 苏局长又挥挥手： “可以可以，你们快去吧，跟你爸说抓紧把配件发过去。” 王胜文和姚琪兰出了宾馆，并没有真的去弟弟的厂里，而是进了一家茶馆。 两人要了一壶热茶，在那儿讨论今天苏局长说的话。 姚琪兰仍然有些兴奋： “弟，你说苏局长怎么一下就把我的问题给解决了呢？” “不是说了吗，你表哥一直给你申请啊。” 姚琪兰摇摇头： “他申请也不能直接给我申请成正科级吧，他才是正科级。” 王胜文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姐，你这就不明白了，你这个正科级还真不是你表哥的功劳，肯定是李厂长的手笔，你信不信明年他那个女人就也会公转干，还是个副科级？她原来就是个家庭妇女，资历可比你差远了。 李厂长和你表哥肯定达成了默契，明年给他的女人申请公转干，他给你表哥升副处级。” 姚琪兰感觉他说的这些话有些神奇： “这怎么可能，李厂长又和我表哥成了一伙的了？他们去年不是还打架了吗？” “打架是我拱的火，都是为了利益。” 姚琪兰撅着个嘴： “你怎么能这么坏，算计我表哥。” 王胜文摇摇头： “那不是算计你表哥，那是为他考虑，你信不信当时他要不挨那顿打，他这个厂长早干不成了？” “那你说说看，怎么就当不成了？” “还不是因为你表哥的私心，他在招工问题上想来个瞒天过海，被我识破了，才让李厂长去打他一顿出出气，如果当时他要办成了，李厂长会怎么想？他可是苏局长的女婿，触及到李厂长的利益就是触及到了苏局长的利益，本来你表哥就是原来赵局长的人，他们排除异己还来不及呢，你表哥这样做，能有好果子吃？” 姚琪兰有些明白了： “那打了一顿出了气就没事儿了吧？” “那怎么可能？你表哥其实一直都在走钢丝，危险着呢。” “那你快想想办法啊，你得救我表哥，你是我男人，你有这个责任。” “我不是救他了吗，今年让李厂长去给你们厂盖厂房和宿舍楼，就是救你表哥的办法，这表明你表哥没有跟李厂长争夺利益的心了。” 姚琪兰马上变得柔情似水，眼睛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往四周看了一下然后亲了过来： “所以我才能有今天是吧？” “对，其实我早就考虑到了，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嘻嘻，我也没想到，一下就成了干部，还是个科级干部。” “嗯，这说明李厂长从你们厂里挣到钱了，他那个女人也对这事儿很满意，信不信回去你就会知道，你们那建筑工地，是那个女人在管事儿？” “管她呢，她也不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就是会哄男人。”说着给王胜文喂了一口茶水，好像要跟那个女人比比谁更会哄男人。 王胜文把手里剥好的瓜子递她手里： “媳妇，我跟你说啊，其实李厂长自己看出咱俩的关系了，所以苏局长也知道你是我的人，但他们不会想到我们直接成了夫妻。 这就给我们出了个难题，你一下升了正科级，局里肯定有人会眼红，幸亏苏局长给我提了个醒，就是让我任技术处处长那个事儿，这次张副局长已经在给我们出难题了，我今天坚决的态度让苏局长很放心。” “嗯，我当时还奇怪呢，你怎么敢一口就拒绝了。” “我有什么怕的？他们敢让我脱离试验厂，那我就敢脱离四九城了，你也知道，咱爸这边对技术有多重视，图纸设计费一下就能给五十万，我要是想过来工作，他们会给我什么权利？恐怕管工业的副区长他们都能给。” “对，按这边的做事方式很可能会给，不过他们给咱五十万，是不是赔了？” “赔什么？一台电风扇的配件我给他们加了三块钱，二十万台风扇就回来了，而且配件还不一定光四九城用，信不信这边一推开，其他城市也会找上门来要求合作？” 姚琪兰又亲了上来： “嘻嘻，你真坏，连自己人都算计。” “不是算计，如果电风扇这个项目挣很多钱，连宋副市长都会眼红，信不信他敢把整个工厂划给轻工业局管？ 我在试验厂那些产品他们不敢算计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懂，这电风扇可是制造比较简单的民用产品，有零配件的话，非常容易组装出来。 重工业和轻工业市里也会出面搞平衡的。” “所以你就在轧钢厂里搞？” “也不是，真的只是因为没其他地方，如果有其他地方，我还真想让市里出面转出去。” 姚琪兰瞪大了眼睛： “啊？那你不是白忙活了？” “那怎么可能，除了局里经济受点损失以外，这是个排除异己的手段，今天说的局里技术处那些人，我就会让他们跟着电风扇这个产品一起离开。” “嗯，是不能留他们，他们都是张局长的人。” 王胜文又露出一脸坏笑： “你也得离开了。” 姚琪兰大吃一惊： “啊？连我你也害！” 王胜文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肚子： “不是我让你离开，是他让你离开，你升了官，盯着你的人就多了，一显怀就得离开。” “那我去哪儿啊？” “两条路，一条是借机去我们学校进修一年企业管理，一条路就是来这儿，我会让你去电扇厂搞销售，借口学习销售经验，销售淡季跑这儿来常驻半年。” “这事儿是不是得跟我表哥说？” “嗯，把我刚才跟你说的关于他的那些话一起说了吧，就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想他是不会反对的，无非就是会提出来你不在的时候，让我多过去看看。” “我们结婚的事儿还说吗？” “那个不能说，他毕竟是干部。” “嗯，我知道了。” 第99章 广州 (九) 十一点多钟，两人回到越秀宾馆的时候，父亲的车已经停在宾馆门口了，两人赶紧上楼到了苏局长住的房间。 打开门，父亲和苏局长正在那里谈着什么，看到王胜文俩人进来，两人都是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王胜文闻到了屋里阴谋的气味，转身就要拉着姚琪兰出去： “走错房间了，我们去钱局长屋里坐会儿。” “你俩进来坐下，正好要找你们说点事儿。”父亲用训斥的口气说道。 两人只好进了屋，老老实实地坐到床沿上，王胜文喃喃地说： “我怎么感觉没什么好事儿呢？” 苏局长笑着说： “你这孩子怎么能瞎想，我俩找你肯定是好事儿啊，我俩正在谈合作呢，这里边牵扯到你，所以让你来听听。” 王胜文当然不能不听苏局长的话，痛快地答应着： “那就说呗，你俩定下来的事儿，我照着执行就可以了，你们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苏局长口气很亲切： “胜文啊，广州市的副市长副书记，是我和你爸在部队的老领导，你爸这次跟老首长汇报以后，他要求我们加强合作，这次争取再合作搞一个项目，所以找你商量一下，你看看你那边还有什么新的项目可以跟这边合作？” 王胜文挠着头皮想了想： “是他们的王市长吧？记得我爸就是他要过来的啊，这次他又开始算计你了？” 父亲王润才一拍桌子： “你小子说什么呢？都是为了革命工作，什么算计不算计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王胜文也不怕他，还跟他犟嘴： “奥，把我们已经成功的项目直接拿过来用，还不是算计我们？你是不是拿那电风扇给你们王市长看了？” 父亲站起身来想过来打，姚琪兰赶紧站起身用身体护住，苏局长也及时制止： “老王，看你这暴脾气，怎么一言不合就想动手，自己的儿子也不行啊，胜文，赶紧跟我们说说。” “那他也得把情况说明白啊，他到底怎么跟王市长沟通的？ 他不说，我心里也没数啊。 苏伯伯，不能单凭你们老首长一句话，我们就乖乖把项目给他们拿过来吧？这不明显就是欺负人吗。” 王润才一听王胜文这么一说，情绪倒是稳定下来，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 “是这样的，你弟弟那边组装出来的第一批产品，我们就给市领导们送了过去，每位市领导都送了。 经过这十几天的使用，他们都感觉这个产品很好，所以要求我们扩大生产规模，还直接把市水泵厂那四百多亩地都给了我们，那可是很大一块地方，厂房加人员有三千多人呢，八座厂房，民国时期留下来的，解放后市场萎缩，所以工厂一直不景气，每年政府都拿出很多资金进行补贴。 这次王市长跟我谈话，就是让我想办法，用和你们合作生产新产品的方式，把这个水泵厂的问题给解决了。” 王胜文一听，感觉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利用他们原来的水泵厂直接把潜水泵给搞出来了，顺便提升一下农村电网。 虽然目前塑胶护套线还没应用起来，但是不缺铜线了，橡胶护套线生产能力也不低，其实橡胶的密封性能比塑料更高。目前农村用电的地方除了照明以外，家庭也没有什么其他电器，所以供几台水泵用电足够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不饶人： “苏伯伯，你听到了吗，他们这是求我们给他们解决三千多人的问题，三千人可不是个小问题。 给他们解决问题嘴上却是说跟我们合作，很明显就是不讲理，求我们还想打人。” 苏局长倒是一脸的笑嘻嘻： “嗨嗨，老首长既然这么说了，你就给想想办法吧，你们试验厂搞了这么多新产品，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王胜文盯住父亲： “爸，给你们解决问题，我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王市长说了，成功了会给你奖励。” 王胜文摇摇头： “那不行，你们这个问题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需要我们试验厂的很多人出马，我们要你们的利润。” 苏局长有些疑惑： “不是解决工人的问题吗，怎么还有利润？” “苏伯伯，肯定会有利润，我考虑好了，我给他们研究的这种产品，他们能卖到整个东南区域甚至东南亚国家，肯定会有利润。” 一听到有利益，两位领导又开始动起了脑子。想了一会儿，父亲王润才试探着问： “那你们想要多少利润？” “所有的投资都是你们的，我们试验厂提供技术服务，帮你们把产品搞出来，正式投产后我们试验厂要你们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你！” 父亲又想发火，被苏局长及时制止： “老王，胜文那边也是养着接近三千个工人呢，他们光投入资金搞研究和试验，不产生利润怎么行呢，他们也是需要给工人发工资，所以胜文提出跟你们要利润是合理的，我想老首长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父亲摸着下巴在那儿想着： “也对，光投入资金搞研究也不行，要不我们给你们百分之十？” 苏局长这次倒是很干脆，一拍桌子： “百分之十五，你爷俩也别争来争去，这次我做主，就这样定了！我们跟老首长汇报。” 爷俩还不服气，王胜文抱怨着： “苏伯伯你知道这百分之五是多少钱吗，咱们这次肯定是吃亏了。” 王润才也抱怨： “老苏你一点都不给老首长面子，跑这儿跟我们抢钱来了。” 苏局长还是笑嘻嘻的： “你爷俩什么水平我知道，你们肯定都赔不了，你们爷俩在这儿争有意思吗，让别人看到算怎么回事儿。幸亏人家小姚也不是外人。 这次啊，我就跟老首长草签个协议，胜文，还是由你起草，听到了吗？” 王胜文勉勉强强地答应着： “行，我起草，不过苏伯伯，这钱你得用到我们试验厂啊，我们真得用来继续搞研究。” 父亲的训斥立马就到了： “怎么跟你苏伯伯说话呢，你怎么总是钱钱钱的，合着你小子真的是学坏了，眼里就只看到钱。” 王胜文不屑的口气怼了回去： “切，还说我要钱，你们怎么干的？还没给人家港岛开始供货呢，明天电扇厂开工仪式就收人家一百万港币的预付款，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不明显给你们的老首长显摆吗，百货大楼和供销社的钱也会收吧，你们区里捞钱真的是毫无节操！” 被儿子揭了老底，王润才这次真动了手，把王胜文按到床上捶。 屋里其他俩人这次也没过来拉架。 谁让他嘴这么损呢，挨打活该！ 王胜文挨了打也不生气，心里盘算着：一下一万，这次该有十几万了，别以为你是当爹的，我就不会算计你。 中午吃饭，因为下午还要去厂里参观，所以大家都没敢喝酒。 王胜文和张副局长坐到了一起，表现得非常殷勤，这让他有些得意：这小子还是年轻啊，给个职位就感恩不尽了，看来我的计划要成功了。 下午来到电风扇厂，弟弟已经把产品摆放好了，几个人在那儿认真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又去了车间参观工作现场。 弟弟讲解得很详细，王胜文暗暗给你伸了大拇指。为了卖个零配件也不用这么卖力吧，肯定是收了五金电器公司的好处费了。 这家伙五金电器公司还来了个美女经理，几个意思啊，想拉拢腐蚀我们苏局长？那可不行，再把他累着。 要不你腐蚀一下我试试？ 整个过程父亲带着苏局长，王胜文跟着张局长，姚琪兰跟着钱局长，越秀区办公室主任当然是跟着黄主任。 王胜文给张局长讲解得更详细，弟弟说不清楚的地方，王胜文都跟张局长解释清楚了，因为王胜文知道，张局长原来也是做技术工作的，很多事情他都懂。 至于王胜文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对付这种想投机取巧的人，还是需要用些手段。 晚上，当然是广州市王副市长举行的欢迎宴会，王胜文和姚琪兰级别不够，只能悻悻地回家吃饭。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参加什么宴会，牵着媳妇的小手回家，顺便逛逛广州的老城区多有意思。 路上王胜文给姚琪兰买了很多小吃，还买了一只烤乳猪带回去，。 姚琪兰做梦也没想到，她这一辈子还能有这么浪漫的经历，每一种小吃都想尝尝，不好吃的都塞给王胜文吃：我是孕妇，你得照顾我，我想吃什么，那是肚子里的孩子爱吃，我尝了不喜欢吃的，也不能浪费了。 打死我也不信，肚子里的孩子才这么小，就爱吃牛杂了？ 行走在老城区的街上，王胜文忽然之间有了个想法：是不是该在广州买栋骑楼？现在倒是用不到，那等以后用处可是大了去了。 关键是现在很多原来的富商，看国内形势不好，都想跑去港岛了，卖房子的肯定很多。 两个人边走边吃，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钟，三个女人正想开始吃晚饭，见到两人回来，秦京茹马上要去再炒两个菜，王胜文把手里提着的烤乳猪递给她： “把这个切切吃吧，不用再炒菜了，我跟你姚姐逛街都吃了一路了。” “你们怎么没招待客人？”娄晓娥问道。 王胜文从灵儿妹妹手里接过儿子才回答： “市里王市长请客，我俩级别不够，没办法参加，所以就回来了，我们回来顺路逛了逛老城区。” 灵儿妹妹跑过来抱住胳膊： “钵仔糕你们吃了吗？那东西好吃。” 姚琪兰问到： “那是什么东西？我们没遇到啊。” 灵儿妹妹便又跑到她那里： “姐我跟你说啊，那玩意儿可好吃了，很甜很滑的，我最喜欢吃了，俩妹妹带我去吃的。” “那我也想吃。” 姚琪兰顺嘴一说，秦京茹马上起身： “我给你买去！”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 “京茹你别去，她都吃了两大份牛杂了，还有肠粉，天黑了还给她买什么，你快把那只烤乳猪切了，给她塞嘴里两块。” 姚琪兰小嘴一撅： “哼！真小气，人家想吃点东西都不给吃。” 王胜文拍了拍怀里的儿子，然后才开始哄她： “你别乱吃了，再吃你那肚子里该开杂货铺了，听话，明天白天让灵儿妹妹给你买回来准备好。” 说着说着好像又想起什么： “唉？对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天咱爸打我你怎么不拉着？” 娄晓娥连忙问到： “咱爸为什么打你？” 灵儿妹妹则是跑过来摸摸身上，关切地问： “打哪儿了？我看看，我看看，疼吗？” 姚琪兰捂着嘴笑着回答： “他揭了咱爸的老底，咱爸急了就揍了他。” 王胜文顺嘴亲了灵儿妹妹一口： “妹妹，我没事儿，咱爸这是给咱送钱来了。” 三个女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跟你们说啊，今天晚上咱爸和王市长吃饭，肯定会把揍我这事儿演绎成他暴揍奸商的故事。 我跟你说啊晓娥，为了做给王市长看，明天你爸就会交到这边一百万港币的预付款，还有供销社和百货大楼也要交预付款，你明天去了厂里就知道了。 他们既然有了钱，那咱那设计费是不是该给咱们了？他们要不给，那他们就是奸商了，你们说是不是？” 三个女人同时点头，娄晓娥问： “那该要多少呢？” 王胜文看了一眼姚琪兰： “姚姐，今天咱爸打了我十八下，对吧？” 姚琪兰摇摇头： “我光看热闹了，也没数啊。打几下跟要钱有关系？”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真是一孕傻三年，你看你这媳妇就是不靠谱，怎么能不数呢，一下一万呢，一万块钱你要是光靠工资得挣多长时间？以后记住喽，我要是挨揍，每下至少一万。” 娄晓娥对数字比较敏感： “那就要十八万？太多了吧？” 灵儿妹妹对钱倒是没有感觉，继续抚摸着自己的男人： “我宁愿不要钱也不愿意让你挨打。” 还是灵儿妹妹最爱自己，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什么利益都是小事儿。 王胜文看了看娄晓娥： “当然不能要十八万，咱得要二十五万，至少这次得拿回家二十万，那钱不是名义上是给京茹的吗，你和她一起去跟我妈说，让你婆婆跟咱爸说话，她肯定是向着咱们的。” “咱一下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细水长流不好吗？”娄晓娥问。 “我今天跟姚姐逛街，看上老城区的骑楼了。 这钱拿回来，让你爸给咱买一栋骑楼，记在京茹名下，面积越大越好，最好是后边空间也大的，以后前面租出去，楼上的房间我过来的时候还得用来办公。” 姚琪兰也说： “对对对，胜文过来是得有办公的地方，他在四九城不但有办公室，还找了帮忙描图的呢，这边这些图纸说不定就是在那儿画出来的。” 娄晓娥点点头： “嗯，是该多置办点家产，我们自己用着方便，回头我跟我爸说，他那些去港岛的那些朋友里说不定就有卖房子的。” 王胜文听到厨房里没了声音，把儿子交给灵儿妹妹抱，起身去洗了把手，走进厨房里。 看到秦京茹切完烤乳猪正在那儿洗手呢，连忙用筷子夹了一块塞她嘴里： “你先尝尝！” 然后端着盘子出来，又给每个女人塞了一块： “如果好吃你们就经常去买，这东西虽然贵，但是他们不要肉票。” 秦京茹在后边问： “在哪儿啊？” “北京路和昌兴街节点那儿，你去了一看就知道。” 娄晓娥笑了： “京茹你切东西的工夫，咱们家男人就给你买了栋楼。” 秦京茹大吃一惊： “啊？给我买楼？买楼干什么？让我去卖烤乳猪？” 王胜文又夹起一块烤肉塞娄晓娥嘴里： “就你话多，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京茹你别信，你晓娥姐骗你的。” 姚琪兰把嘴凑过来： “再给我一块，我吃东西不说话！”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怀孕后开始嘴馋，身体需要营养，便又夹了一大块塞她嘴里： “姚姐，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挺好吃？明天再让京茹给买回来，趁热吃才好吃呢。” 又从灵儿妹妹怀里接过儿子抱着： “妹妹，你自己吃，那肉皮好吃，酥脆还香。” 一家人在这儿吃饭，姚琪兰心里有种感觉：和这些家人在一起，自己好像也变年轻了。 晚上，王胜文趴桌子上写东西，四个女人在秦京茹屋里聊得很起劲，王胜文知道，这是姚琪兰在跟其他人炫耀自己转成了干部，娄晓娥在跟秦京茹谈给她买骑楼的事儿。 至于她俩给秦京茹传授没传授床上的经验，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今晚秦京茹在床上的表现挺让人满意。 唉～一群女人在一起琢磨怎么对付一个男人，是件很美妙的事儿。 第一百章 广州 (十)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王胜文是和姚琪兰娄晓娥一起出的门。 出了家门王胜文就对娄晓娥说： “你快骑着车赶紧走吧，今天区里会派财务人员过去帮你们收钱，说不定他们已经去了，你别让人家等急了。” “嘻嘻，我爸交钱我收钱，真有意思。” “去了你当着领导们的面别喊爸就行，除了我爸我弟没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那行，我就先走了。” 娄晓娥走了以后，姚琪兰挽着王胜文的胳膊，又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今天她换了一身衣服，明显比昨天漂亮多了。 “唉，你说局里的人会不会怀疑我跟你住在一起？”姚琪兰问。 王胜文倒是不担心： “苏局长知道我跟灵儿妹妹秘密结了婚，他肯定会认为我这次来是我带着她过来见父母的，再说，以他的洞察力，肯定知道了咱俩的情人关系，他会为我们遮掩的。 你一个女人在外边住，我不放心，就是最好的理由。 以后在局里，除了苏局长，其他人都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根本对我们不起作用，钱局长是管行政的，也是部队下来的，我怀疑他跟我爸原来也认识。 张局长是原来就搞技术的，说不定从日伪时期就搞技术，但是没多大真本事，当初是国家急需人才才用了他，没想到他还不老实，在这儿跟苏局长争权夺利，肯定背后也有人支持。 但是咱俩都不用担心他，咱们都是干的实际工作，身后有工人们支持。就我们试验厂那些大院里的子弟，拿出任何一个人都能收拾了他。” 姚琪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怪不得你对你的徒弟们这么好，我表哥都说，有你这些徒弟们支持，谁也动不了你。” “不但是我，你们几个所有人我都不允许动，这次我就会给这个张局长一个答案。” “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胜文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女人，也不隐瞒她： “既然他这么想控制技术这一块，就让他满意。 我会给苏局长建议，让他带着电风扇这个项目直接去轻工业局，至于任什么职务，就是组织上说了算了。 昨天在厂里，我已经把生产电风扇的技术要点都跟他讲清楚了，我想他对这个项目应该是充满信心的。” “那你在轧钢厂的车间不是白费了？”姚琪兰有些担忧。 王胜文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昨天晚上又洗头了吧，以后少洗头，三四天洗一次就可以了，怀孕了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影响孩子发育。 轧钢厂的车间不会白费，只要电风扇项目一转出去，我马上就搞洗衣机，到时候他已经骑虎难下了，还得过来求我，那时候我再跟他谈条件，至少是狠狠宰他一刀，只要电机生产在咱手里，根本不用怕谁。” 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你让秦淮茹管电机生产线的原因？” 王胜文看她的眼神有些欣慰： “嗨嗨，你真是聪明，我不替以后咱们孩子的智力担心了。 有这个因素，但不全是。 我那些大院儿里的女徒弟啊，我都没让她们去做具体工作，都安排她们做业务，这段时间她们都知道电机的重要性了，因为机械工业部里来要产品的人，对她们都是恭恭敬敬的，甚至还请她们吃饭送礼物。 你想想，她们就会想把电机生产控制在自己手里。 信不信我们生产了电风扇，根本不用我操心，她们自己就能给卖完了。” 这话反而让女人有些担心，喃喃地问： “她们会不会对你有心思？我可是听秦淮茹说，你只要去她们办公室，她们就把你围起来。” “怀了我的孩子就不要对我起疑心，我要是早有这个心思，早就下手了。娶了一个人得罪一大群人的事儿你愿意干吗？” 女人又高兴起来： “对啊，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干那傻事儿。” 王胜文提醒她一句： “赶紧松开我的胳膊吧，大白天在路上被别人看到不好，正是上班的时候，说不定有人就认识咱们。” 女人赶紧松开，还离开了一段距离： “哼，就是这点不好，在外边还得装。那你以后晚上领我散步。” “可以啊，我还真想晚上再带你们去老街那里逛逛。在这边这两天，我晚上不是还要写东西吗，再说儿子一黑天就要睡觉，把其中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好吧？” 女人倒是不纠结，还有些得意： “嘻嘻，我只是说说而已，在港岛那边，我累了你还在大街上抱过我呢。没几个女人有过那样的待遇。” 王胜文朝她翻了个白眼： “你还好意思说，在我怀里撒娇，弄得人家俩嫂子都不好意思看咱们。” 女人还了一个媚眼： “她们那是嫉妒我，她们肯定不知道我在你怀里有多幸福，在床上更幸福，她们根本不能理解，嘻嘻。” “快别说这些虎狼之词了，这是在街上！” …… 两人到了电扇厂的时候，还差近十分钟才到八点，不过厂里的职工都已经到齐了。 大门口的标语也挂起来了，弟弟在工厂外面的墙上，还真涂上了“东风压倒西风，打倒资本主义”的标语，看来这个弟弟很听自己的。 领导们还没到，但已经有记者来了，正跟区里派过来的服务人员在那儿说着什么。 王胜文心想：原来后世那些接待领导考察的风气是早就有了啊。 弟弟正在那儿忙着摆风扇，王胜文和姚琪兰走了过去： “豁，胜义，你这是趁着领导来，连广告一起做了吗？给领导多少代言费啊？” 弟弟莫名其妙： “哥，什么叫代言费？你这新名词可不少啊。” “笨蛋，就是领导给你宣传产品，你得给领导钱。” 弟弟还是一脸的懵逼： “领导也没说啊，要不送他们几台风扇？” 王胜文点点头： “唉，这就对了，不能单送办公室里，家里也需要啊，这工作你要是做好了，你进步就快了。” 姚琪兰笑了： “嘻嘻，你哥净给你出怪主意，我们那边也没见他给领导送过什么东西。” 王胜文对此很不屑： “切，也不看咱们产什么东西，你给领导家送一捆焊条，让领导家当筷子用？你试试领导会不会把你打出来？” 弟弟的小女友都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哥，你说话太损了，怪不得昨天你爸打你。” 王胜文神色一怔： “嗯？怎么连你也知道了？” “胜义刚告诉我滴。” 王胜文一脚就朝弟弟踢了过去： “让你在外边败坏我的名声，我踢死你！咱爸昨天就是比划了一下，没真打。” 三个人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一会儿的工夫，父亲陪苏局长来了，王胜文赶紧迎上去，从包里掏出几页纸分别递给他们： “苏局长、爸，昨天你们要的协议，你们趁这个空先看看。” 苏局长看也不看，直接递给后边跟着的黄主任： “你看看吧，没问题话，给他们俩人也看看。” 看来他真的是完全相信王胜文写文件的能力了。 父亲王润才也把文件递给自己的办公室主任： “昨天王市长说了，让咱们区跟他们签，你整理一下，待会儿回局里再说。” 说完又朝王胜文招招手让他靠近，苏局长说： “昨晚王市长指示，让你和越秀区五金电器公司签你昨天给我们的那个协议，今天开工仪式结束后，我们和王市长去局里再签今天这个协议，所以今天你需要露露脸了。” “我是以什么名义签？” “当然是以你们红星试验厂的名义，你们李厂长忙基建呢，没功夫管你们的事儿。” 王胜文又感觉到了他们阴谋的气息，但还是点点头： “可以可以，我会把这事儿负责到底。” 父亲意味深长地说： “胜文，两边你都得保障好奥。” 王胜文马上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自己这协议一签，以后就必须带着他们一起玩了。 连忙点头称是： “是是是，两边都保障，你们放心就是了。” 父亲又朝记者招招手： “来来来，给我们三个一起照张相，我们留做纪念。” 弟弟连忙去搬椅子，王胜文则走到姚琪兰那儿，从提包里掏出自己的相机，递给记者： “用我的相机吧，多照几张，我们回去自己洗，你们的胶卷留给首长用。” 照完相到办公室等待，父亲又把一位女士叫了过来，王胜文一看，这不是昨天五金电器公司那个美女经理吗。 父亲给他们相互介绍： “胜文，这是我们区五金电器公司的林经理，小林，这是四九城红星试验厂的王胜文，以后就是你们两家合作了，待会儿，在开工仪式结束后，当着王市长的面，你们签个合作协议。” 女人主动伸过手来： “王厂长，你好，我是五金电器公司的林婉儿，以后还得请多多关照。” 王胜文赶紧握住伸过来的手： “我叫王胜文，怎么能说我们关照呢，咱们相互关照才对。” 女人并没有把手缩回去，抬起头看着王胜文，竟然还用中指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你们要的配件，我们昨天下午已经发出去了，你们很快就能收到。” 王胜文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暗给调戏了，连脸都不敢红，连忙拉过姚琪兰来替自己挡枪： “我给介绍一下我们姚厂长，她是我们焊材厂管销售的厂长，以后你们合作的机会更多。” 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一起，相互打量着，只是说了一句你好而已。 王胜文知道她俩是在相互比较着自己的容貌。这个女经理看来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啊，肯定看出了自己跟姚琪兰的关系。 其实很多时候不用说话，单凭两个人的动作或许眼神，就能辨别出男女之间亲密的关系，肯定是自己刚才从包里拿相机的动作暴露了自己。 一伸手女人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暴露才怪！ 一会儿王市长就来了，开工仪式正式开始，鞭炮齐鸣，掌声响起。 过后当然是领导讲话，结束后自然就是当着市长的面交钱。 首先就是商业局的代表百货大楼，他们为了在市长面前表现一下，竟然一下交了一百万。那个时候可还没有什么支票或许转账方式，都是现金流通。 扛了五麻袋现金过来交钱太够场面了，当然是银行工作人员当场带回去清点，不然一天也点不完。 接着是供销社，他们主要面对乡镇，所以只交了四十万，也够多了，两麻袋呢。 最后是娄半城，那时候港岛还没发行一百元面额的纸币，所以也是五麻袋现金。 中国银行的工作人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港币。 王市长也是非常满意，特地跑过来拍了拍王胜文的肩膀： “小伙子，干的不错，你爸生了个好儿子！” 王胜文当然是立即表决心： “谢谢首长，我还会努力！” 姚琪兰和林婉儿竟然同时眼里闪过一丝晶莹，当然王胜文并没有看到。 每个交钱的单位都拉回了自己要的一部分产品。港岛那边更是过分，竟然来了十辆卡车拉回去两千台。 也不至于吧，现在还不到使用风扇的时候。 但是成熟的商人就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娄晓娥的两个哥哥也都随车来了，被王市长表扬为爱国商人，高兴得他俩也是一个劲跟王市长表支持祖国发展的决心。 只有王胜文心里清楚，你们从这边一百二十拿货，过去卖二百八，利润大大滴。 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各方都很高兴。 仪式结束后，自然是越秀区请市长吃饭，但是王胜文和姚琪兰并没有去，他们被父亲指挥去了五金电器公司。 由于王胜文自从魂穿过来以后，一直是待在轧钢厂里，需要的标准件都是由供应处采购，根本不用自己操心，所以这还真是他第一次逛如今这种五金电器商店。 五金电器公司并不太大，只有二十几个人，营业场所也是在老街区一栋骑楼的一层和二层，卖的都是些锄头镰刀锤子钳子等常用工具，最具有电器特色的产品就是刀闸和灯头灯泡保险丝。 林婉儿带着两人逛了一圈，王胜文当然是索然无趣。 来到林婉儿的办公室，林婉儿给两人泡好茶才开始说话： “我们这儿还可以吧？是不是条件有些简陋。” 王胜文喝了一口茶看着她： “都这样，你们接近一千平方米的营业场所已经算大的了，林经理，你一直在这儿当经理？” 林婉儿竟然飞过来一个媚眼： “哪儿啊，我能当上这个经理还是因为你。” 王胜文有些奇怪，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不是，林经理，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我跟你们从来没任何关系啊。” 女人盯着王胜文： “那种制钉机是不是你们生产的？我们这里原来那个经理啊，因为引进了制钉机，区里直接让他去制钉厂当厂长去了。现在制钉厂效益好不说，还成了区里的重点企业，原来的陈经理混得是风生水起，我们这里跟他一起去的人啊，也都混好了，人家直接自己卖钉子，都不通过我们销售了。” 王胜文点点头： “那是有些不应该。” 女人靠近王胜文坐下： “我们说了也不算啊，都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我们也不敢去找他们评理。” 王胜文又点点头： “嗯，也是，人家工厂有自己生产经营的权力，不给你们供货也是合理的。” 女人凑得更近了： “所以这次我求了我哥，让他跟王书记说了，让他照顾我们一下，你把电扇零配件的供应交给我们做，就相当于救了我们。” 王胜文看向正在专心喝茶的姚琪兰： “姚厂长，你看，他们还有这说法。” 姚琪兰笑了： “那是，直接给我们供货可比在店里卖东西方便多了，挣钱还不用占用营业场所。” 王胜文用手指点着桌面： “林经理，我要是说我只是觉得应该这样操作，你能信吗？” 林婉儿又飞来一个媚眼儿： “我才不信，你不可能把这么挣钱的业务平白无故就交给我们，你知道一台风扇上的配件我们能挣多少钱吗？” 王胜文大体想了想： “大体能挣五块吧，我还真没核算过，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们从各个厂家的收购价。” 女人看过来的目光里全是小星星，竟然想抓王胜文的手，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因为姚琪兰看着她呢。 “王厂长我跟你说啊，我们能挣六块四，我仔细核算过了，嘻嘻。” 姚琪兰一听她要开始炫耀，直接一句怼了过去： “我们王厂长是看他爸的面子直接给你们每套加了三块钱，你别心里没数。” 女人神色一怔接着就是满脸欣喜，然后就是娇羞的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你们这么照顾我们。”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认为自己早已对她有了什么心思，否则当着姚琪兰的面怎么会有这种口气，所以赶紧解释： “真的不是为了照顾你们，我们只是想把风扇厂那边的利润降下来而已，你可能也知道，他们的厂长王胜义是我弟弟，他们厂的利润太高了，我怕太多人眼红，所以我用这种办法让他们把利润降下来，回去以后我就会把供给他们的电机价格提上去。” 这位林婉儿也不是位简单的女人，跑到姚琪兰那边跟她坐到一起： “姚厂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姚琪兰的口气很坚决： “我们王厂长从来不会骗人，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女人便握起姚琪兰的手套起了近乎： “姐，你说的话我相信，以后他什么情况你告诉我。” 王胜文一看这是要结盟的节奏，连忙站起身来： “好了林经理，说说你们供货的问题吧，我们可是一次就要一万套，你们能保证供货吗？” 女人吃了一惊： “啊？一次要这么多？” “你没看你们这电扇厂的生产规模吗，他们一个月也得要生产几万台了，虽然是那些厂家直接供货，但是量在这儿摆着呢。” 女人点点头： “嗯，是这么个问题，看来我们得提前准备货源了。” 姚琪兰给她出起了主意： “多招人啊，区里的林主任是你哥吧？有事儿找他啊，他能给你办，信不信你不用动，给他说一句，他就能把人给你安排过来？” 王胜文不得不佩服姚琪兰的聪慧，自己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她已经根据这几天的接触体会出人事关系来了。 “是，他要不是今天要接待市长，肯定会来请你们吃饭。” 王胜文一想广州这边请客送礼都这么习以为常了吗，朝她摇摇手： “以后不要让我们过多产生关系，这里边有个避嫌的问题，特别是你，你让你哥跟我接触多了，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你哥的本事，不是你的功劳。” 女人又是娇羞口气： “这么快你就为我考虑了？” 王胜文对这种没有距离感的女人简直无语了，直接开始谈工作： “林经理，我们谈谈怎么运输的问题，以后我们每个月都会往这边发运一批电机过来，既然成批量了，我们打算跟铁路部门申请一辆专用车皮，因为电机体积小，价值高，也算贵重物品了，我们会让我们厂保卫处的人员进行押送，你看看你们这边是不是把我们的专用车皮充分利用起来？” 女人眼睛一亮： “当然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去申请了，你们的车皮回去，可以直接拉回我们的配件，可是我们没有押送人员啊。” 姚琪兰笑了： “林经理，你们送的是五金配件，算不得贵重物品，不用专门组装押运，再说了，让他们轧钢厂的保卫人员顺便押运回去就完了。” 王胜文摇摇头： “姚厂长你也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了，大批量运输，人家必须有自己的人员跟着，否则有损耗谁承担责任？林经理你别听她的，她没搞过铁路运输，不懂其中的道理，货车需要在京广线上走四天，这车可不是一直在跑，会停泊沿途很多货场，万一在哪个货场出了问题，我们保卫处的人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咱们两家该打官司了。” 两个女人同时发问： “你怎么知道？” 王胜文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她们： “我都给你们电扇厂发了好几次货了，能不知道吗。” 两个女人又是相对一笑： “有他真方便唉，他什么都知道！” 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王胜文更鄙视她们了： “我说你俩懂不懂啊，不懂还搞经营，这四九城和广州之间跨省市是要靠银行汇票支付的，银行内部用电报联系，咱们之间可是还要拿汇票副页回来去银行办理的。 这个汇票副页，你们总要去人拿吧？ 我看你俩就是俩半瓶子醋在搞销售，卖了你们还得帮人家数钱的那种。” 两个女人又是同时回答： “你敢！” 嗯？这就奇怪了，姚琪兰这么说可以，林婉儿凭什么这么说？ 第一百零一章 广州 (十一) 接下来，三个人倒是坐下来谈了很多工作上的细节，特别是对配件的质量要求，王胜文说的很详细，林婉儿还做了记录，当然王胜文会给他们一个正式的技术文件。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姚琪兰终于忍不住了，说自己饿了，要去吃饭，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你先吃一块垫垫，说说你想吃什么，我带你俩去吃。” 姚琪兰把巧克力掰开给了林婉儿一块： “林经理你也尝尝，这种巧克力你可能没吃过。” 扭头有对王胜文说到： “我想吃烤乳猪和牛杂。” 林婉儿尝了一块巧克力，向王胜文伸出手来： “还有吗，再给我一块，我带回家哄我侄子。” 王胜文又掏出两板递给她： “就剩这两板了，本来我就是带出来准备哄孩子用的。” 女人把巧克力放进抽屉里后说： “走，我请你们去陶陶居吃，那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老饭庄。” 姚琪兰摆摆手： “不去不去，那里我们吃过，味道是挺好，但是我还是爱吃烤乳猪和牛杂，让王厂长请我们，你不必客气，他工资高，就该他请客。” 林婉儿也不客气： “可以可以，既然你爱吃牛杂，我们公司楼下斜对面就有一家牛杂店，味道不错，烤乳猪旁边店就有卖，我们去对面吃。” 于是仨人来到牛杂店，林婉儿让店家去买了烤乳猪切了给端上来。 三个人，其实还花了不到十块钱，这时候广州的物价也不高。 别说，这时候广州城餐馆的服务还算可以，如果是在四九城，像这样的小店，顾客吃什么都是自己拿，没人听你呼来唤去，可能是这边还没有完全公有化的原因吧。 两个女人边吃边聊，王胜文在一边考虑如何购买骑楼的事儿。 广州毕竟是广州，她浓郁的商业和科技气息是任何其他地方代替不了的，否则即便是伟人画了一个圈，那也就是一个圈，不信你到那疙瘩画画试试，他们能给你整出圈来。 （实话实说，不抹黑任何区域。） 王胜文还真想让有些孩子长大以后到广州这边来发展，那时候风暴也过了，国内也安心发展经济了，孩子们从四九城到广州来发展，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多高科技企业能不能在四九城发展起来？你猜。 看明白的人都知道，在那里，被窃取的几率很大。 或许这个时间，冒险在广州买些固定资产，作为今后孩子们发展的根基，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父亲的支持，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再说广州人对这些问题根本不敏感。 两位女人边聊边吃，自然是吃得很慢，王胜文很快就把自己那份就吃完了，烤乳猪他没怎么吃。 这是有了神识空间以后他第一次省下东西给别人吃，没办法，又不能在这里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东西来，姚琪兰怀孕了需要吃更多东西。 吃完自己的炒河粉以后，借口给她们买钵仔糕到街上溜达，感觉一下平日用餐时间广州老城区的生活气息。 即便是这个时期，街上每个餐馆里用餐的人数仍然挺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广州的单位一般都不设职工食堂的原因。 在昌兴街逛了一会儿，顺便买了两份钵仔糕带回去，坐下一看，俩人在吃肠粉呢： “哈哈，你俩怎么这么能吃？怎么还要了肠粉了？” 林婉儿夹起一块肠粉塞嘴里： “店家说他们的肠粉好吃，我们俩就要了一份，我们还想吃一份艇仔粥，你去给我们要一份，让店家给我们分成两份啊，再多了我们可能吃不下去。” 王胜文找店家付了钱，端过来两小碗艇仔粥： “林经理、姚厂长，有个名词叫饕餮你们知道吗？” 姚琪兰的脚隔着桌子就踢了过来： “坏人，吃你点东西都不行啊？这才能花你几个钱？” 林婉儿捂着嘴在那儿笑，王胜文满肚子的委屈： “吃倒是没问题，我就是怕待会儿你们吃得太饱，站不起来了。” 店家倒是很干脆： “没事儿，好吃就多吃点，吃多了可以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今天不是周末，吃完还得上班，所以客人大部分吃完都走了。” 王胜文看向林婉儿： “林经理，要不你吃完也回去上班！我在这儿陪姚厂长吃就行。” 林婉儿一个媚眼儿就飞了过来： “怎么？想赶我走啊？我陪你们就是上班啊。” “不是，咱们不是上午都谈完了吗，待会儿姚厂长吃完了我们也回去。” “别啊，吃完饭我请你们去喝茶，吃了东西喝点茶，正好算是消食了，我知道有一家茶馆特别幽静，带你们去那里坐会儿。” 王胜文看向姚琪兰： “姚厂长，你决定吧。” 正在喝粥的姚琪兰抬起头： “不去了吧，我是吃得有点多，我下午想去越秀公园去逛逛，你不是带着相机吗，给我照几张相，我带回去当纪念。” 林婉儿一听，挽住她的胳膊： “姚厂长，茶馆就在越秀公园里，我带你们去。” 王胜文一看，这是脱不开这位林经理了，怎么会这样，她应该还有什么目的。只能从包里拿出相机在那儿摆弄： “行吧，正好上午一卷胶卷还剩十多张呢，拿来给你们照吧。” 林婉儿伸出手来： “相机拿给我看看。” “你也会用相机？”王胜文怀疑她有什么秘密。 “会啊，区里有相机，我哥以前经常拿回家，我就跟他学了学，不过不怎么精通。” “嗯？你哥怎么会拿着区里的相机？” “我哥原来在部队上就是战地记者，后来选择了转业，就到了广州来了，我是跟着他来这儿的，这一晃就十多年了。” 王胜文盯着她看了看： “原来你不是本地人啊，怪不得不跟我们说粤语。” “嗯，我们老家是东北的，我哥原来是第四野战军的，解放广州以后，他就留这儿了，本来就是个战地记者，后来区里让他搞宣传工作，后来就这样了。” 王胜文仍然刨根问底： “那你怎么来广州的？” 林婉儿倒是爽快： “我父母很早就没了，我兄妹俩一直跟着我叔叔婶子过，我哥哥参军以后，我叔叔婶子对我不好，后来解放了，我哥回了老家探亲，就顺便把我带这儿来生活了，我五二年过来的时候，才十六岁。” 姚琪兰插言问： “林经理你孩子多大了？” 林婉儿一下就脸红了： “姚厂长，我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孩子。” 王胜文和姚琪兰一听，也就不敢再多问了，倒是林婉儿继续解释： “我可不是有毛病啊，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你看我快一米七三了吧，在这边找合适的很不容易，所以就耽误下来了。” 王胜文心想，这女人还是个颜值控，这时候都兴这个了？东北女人按说不该这样啊，她肯定是从城市里长起来的。于是赶紧往她的优势方面说： “林经理，个高好，照出像来好看，待会儿我多给拍几张，可能没你哥拍的好，但我拍照的水平也不低。” 林婉儿便高兴起来：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拍照了，其实我哥那水平也不咋地，他是战地记者，抓拍还可以，正常拍照不行，再说他也没给我拍过几张，说是区里的相机，不能随便用。你这相机也是你们厂的吧？” 正在喝粥的姚琪兰回答：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 一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 林婉儿一怔接着问： “姚厂长你和王厂长一家？” 姚琪兰自知失言，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是王厂长自己买滴。” 王胜文考虑到其实这个女人虽然心直口快，但是并无害，北方女人大部分是这种性格，于是说到： “姚厂长其实就是和我一家，我们住在一起，我平时叫她姚姐，她两个儿子是我的干儿子，你自己考虑一下我们什么关系吧。” 姚琪兰还想掩饰： “我们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 林婉儿听到这样无头无脑的话，有些迷糊，但毕竟也是个聪明人，所以也就不当场揭穿： “哦，原来你们是邻居啊，怪不得关系这么亲密。也难怪，又是同事又是邻居，还是干亲，肯定关系很近啊。” 事情就这样含糊其辞地遮掩过去了，没有人感到尴尬。 吃完饭就是去越秀公园拍照，两个女人开始变得亲昵起来，拍了很多合照，直到把剩余的胶卷用完。 王胜文担心姚琪兰累了，也不想让她们在公园里多逛，催促着去了茶馆。 喝茶的钱当然还是王胜文给，他点了一壶最贵的铁观音才花了三块钱。要不是徒弟们经常给他送茶叶，他真想从这边买十斤回去。 王胜文付茶钱，林婉儿也没什么感觉不对，好像自然而然就该花他的钱一样，所有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喝茶，林婉儿倒是勤快起来，负责给俩人沏茶。姚琪兰对盖碗喝茶有些奇怪： “唉，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喝茶呢，以前都是用茶壶喝茶，胜文，你懂的多，给我说说。” 这次她也不叫王厂长了，看来已经准备摆烂了。 王胜文把她杯子里的茶倒点，然后林婉儿又冲上： “姐，这是南方的功夫茶，其实这是中国传统的喝茶的方法。 在以前茶壶还没做出来之前，古人都是用盖碗喝茶的。 后来茶壶做出来了，北方人因为天气寒冷，冲泡好的茶容易凉了，所以才用茶壶喝茶。你没看四九城茶馆里冲水的那种铜壶，都是用布包着的吗，就是为了不让水凉下来。 现在南方的这种功夫茶喝法，才是中国传统的饮茶方法。” 林婉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才多大啊，怎么连这个都懂？” 王胜文也不跟她客气： “年轻就不懂了啊，这可是中国的老传统。” 林婉儿笑了： “你这人挺有意思，我那是在夸你呢。” 王胜文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原来是夸我啊，我就说我还年轻吗，你看，连夸我都听不出来。” 姚琪兰喝了一口茶： “哇偶，这茶好浓啊。” 王胜文跟上一句： “铁观音吗，就得喝浓郁的，这是发酵茶，喝了帮助消化的。你中午吃得多，喝点铁观音正好。” 说着也喝了一口，嗯不错，正宗的安溪铁观音。看来这个年代，广州人的品味也很高啊。 看着给充水的林婉儿： “林经理，你今天约我们出来又是逛公园，又是喝茶，真的不耽误工作？” 林婉儿嫣然一笑： “跟你们一起出来玩，就是工作啊，什么工作都没这工作重要。” “这话谁说的啊，怎么陪我们玩就成了工作了，咱们工作不都谈好了吗，按谈好的办就行，你们这边也没什么难度。” “我哥说的，他说让我必须陪好你们。” 王胜文点点头： “嗯，看来你哥知道他们书记是我爸，所以想让我高兴是吧？有你这么一位美女陪着，我们已经很高兴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会跟我爸说的。” 林婉儿又笑了： “才不是因为他，你爸本来就很看重他，不然也不会让他当办公室主任。我来主要是为了我们五金公司。” ““说说看，你们已经跟我们合作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我就说了？” “说吧。” “我知道姚厂长是焊材厂管销售的厂长，你是试验厂的厂长，你们有很多新产品，我们想跟你们深入合作下去。” 王胜文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林经理，你真的以为就凭你们公司这二十几个人就能跟我们合作？太高看自己了吧。 我跟你说啊，跟我们合作是需要大量资金做保障的，就像这一次风扇的零配件，一次一万台的量，就是二十多万，我们要是不给你们预付款，你们连备货都不容易。” 姚琪兰也说： “就是，林经理，我们厂一般的资金流动都是几十万的，你们可能承担不起。过了年的第一次货款，我们就收了六十多万，要让你们，一次就能把你们公司给压垮了。” 林婉儿对这些话也不怕： “我哥说了，你爸说找你就行，你们那儿有资金，不缺我们这点钱，要不你们这次给我们多付点预付款？” 王胜文和姚琪兰交换了一个眼神： “姚姐，你看到了吗，我爸就是坑儿子毫无底线。 林经理，我们那儿有钱也是公家的钱，不能凭我一句话就付给你们了。那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多付预付款这条路走不通，国家都有财务政策的，预付款不能超过百分之七十，我们不能违反政策。” 这话让林婉儿有些着急： “奥，看来我哥不懂这些。那我们怎么办？”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以后搞经营不能光听你哥的，他在机关里，不懂企业管理。” 女人马上做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那你给我想办法。” 姚琪兰在一边笑了： “呵呵，赖上了吧。” 王胜文也不理她，在那儿想，林婉儿给他充水，三个人开始都不说话。 俩女人很明智地选择了不打搅他的思考。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最佳方案： “林经理，你要是真想干点大事业，倒是可以奋力一搏。” 林婉儿竟然一下抓住他的手： “你说！” “这样，电扇配件的业务我们正常进行，你们公司再增加一个新业务，今年我们厂会来帮你们水泵厂开发新产品，你们把这个销售的业务接下来。 水泵原来属于农机站销售，但是外地销售和出口这一块，并没有人承担，你们可以承担下来，然后跟区里申请贷款。反正水泵厂也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你们区里现在有钱，这是个合理的理由。” “这边雨水这么多，不怎么用水泵啊。” “所以你们就是没想到这一点，这种新式的水泵，不光是用来抗旱的，也可以用来排涝，甚至可以调节养鱼池里的氧气，光这个功能，整个江南地区都用得上。 港岛和东南亚国家也一样，他们很多农场主也非常有钱，这种适合于他们大面积种植的产品，他们肯定会买。” 林婉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手松开： “区里会同意给我们贷款吗？” 王胜文点点头： “肯定会同意，因为即便是其他部门承担这种业务也必须贷款。你们要是不早下手，恐怕农机公司和机电公司就抢先下手了。” “啊？那我们找谁去抢？” 王胜文又白了她一眼： “真笨，找你哥啊，水泵厂被越秀区要过来了，以后属于越秀区的企业，你哥肯定有办法。” 女人同样回了一个白眼： “哼！用你说！” 姚琪兰还是笑他俩： “呵呵，你俩是谈业务啊还是打嘴仗啊，怎么说着就吵起来了。” 王胜文给了她一个微笑： “姐，她不听话以后就不要把焊条的业务交给她，焊条也可以机电公司卖吗。我那些电动工具也不让他们卖了，抽时间我们联系一下机电公司。” 姚琪兰会意地添油加醋： “好啊，要不我们明天就去跟他们联系联系？” 林婉儿一看形势不好，马上软了下来，挽起姚琪兰的手臂： “姚厂长，姚姐姐，亲姐，你别吓唬我，我可是真敢哭给你看。” 姚琪兰朝王胜文扬了扬下巴： “你去求他吧，他说算。” …… 第102章 广州 (十二) 回家的路上，姚琪兰轻挽着男人的手臂： “弟，这个林婉儿好像对你有意思唉。” 王胜文摇摇头： “姐，你还看不出来吗，她虽然满脸都是真诚，可是说出来的话，其实全都是为了利益。吃个肠粉也就八毛钱，还是等我回来付的，我倒不是在乎那点钱，她这种做法实在不太合适。” “说不定人家没带钱呢？” “嘿嘿，第一次接触，没带钱和我们出来一起吃饭，你相信吗？她其实就是小气。” 姚琪兰若有所思： “嗯，你说的对，她二十七八岁还没结婚，肯定是自身有问题。” “对，就是太挑剔，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广州市，就找不出几个高个的男人来，她这理由太牵强了，就是本身性格的问题。” “那咱还和他们合作？” “当然可以合作了，她小气对咱们的合作没有影响，咱们把价格控制死了，她小气也只能对那些给他们供货的人小气。 你比如说轧钢厂的李厂长小气吧，一牵扯到他的利益马上火冒三丈，还要动手打人，但是他对自己人，从来都不小气，因为他知道，只有维护好自己的人，他的利益才能最大化。至于其他人的利益，他根本就不考虑。” “你具体说说。” “轧钢厂的工人都吵着要涨工资，他连问都不问，一门心思搞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事儿，比如基建。” 女人搂得更紧了： “嘻嘻，还是你好，对人一点都不小气，听说总给你的职工申请福利。” “姐，你以后别在外边乱说啊，不是我不小气，是我们那里边很多人，我们根本得罪不起，都是有背景的孩子。” “就是因为你那些徒弟，李厂长才对你这么好？还是因为苏局长的原因？” 王胜文又摇摇头： “都不是，还是因为利益关系。我只要能搞事儿，他们就能有利益。 比如盖职工宿舍，如果按以前的那种方式盖，建筑公司那儿都是固定的费用，他想搞钱也没办法搞，但是我换了种建筑形式，这里边的油水可就大了。” “那焊材厂的职工宿舍也是如此吧？” “对，焊材厂的宿舍，他如果想去插手，也没什么正当理由。我跟你表哥把话说明白了，让他主动找李厂长给盖，这就不一样了，本来不合理的事儿，变成了为你们帮忙盖，局里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你们生产任务重，忙不过来，李厂长正在给轧钢厂盖宿舍，顺便帮你们一起盖了，这很合理。 这就是为什么李厂长要给我那套首饰的原因，因为我帮他争取到利益了。” “你就不怕焊材厂的职工有意见？” “职工都想尽早住上新房子，他们能有什么意见？谁盖得快，谁盖得好，他们就支持谁。他们肯定都对我出的这个主意很满意。” 女人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唉，看来你每天想这么多问题真累。” “为了你们，我不嫌累。就是你在外边这样搂着，让别人看到有些不好意思。” “管他呢，这里又没几个人认识我们，我随意一下不可以啊，真回了四九城，我还真的不敢。” “嗯，等你生了孩子，我们就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城市，我们俩一起牵着孩子逛街，让你好好过过瘾。” “到时候你会不会嫌我老？” 啪～～ “嘤～～”这次被打得挺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四点钟了。秦京茹和灵儿正在哄小胜晓玩。 王胜文从她们手里接过孩子： “快去换身漂亮衣服，我带你们去越秀公园拍照，现在这个光线正好。 姚姐，就麻烦你在家看孩子喽。” 姚琪兰撅着个嘴抱怨： “哼！就知道领着你俩小媳妇去照相，把我留下看孩子，我搂着他睡觉去。” 秦京茹和张灵儿手忙脚乱地换衣服，也顾不上和她啰嗦，不一会功夫就换好了刚买的新裙子，还是一样的。 “呵！京茹你从港岛买的吧，别说你俩穿上还真漂亮，简直就是亲姐妹。等回了四九城，我让你雪茹姐也给你们做一身一样的旗袍，你俩穿上试试。” 张灵儿笑了： “嘻嘻，不用她回去，我在那边做了，给她寄过来就可以，我俩试过了，我们的衣服都可以换着穿。” “可惜人家京茹可以在这边可以经常穿裙子，你在四九城只能不上班的时候穿，还是人家京茹买件裙子值。” 两个媳妇便跑过来一人抱住一根胳膊： “走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王胜文拿出相机换好胶卷就带着她们去了公园。 一路上，两个女孩儿都是蹦蹦跳跳的，像两只飞舞的蝴蝶。 王胜文虽然沉醉于成熟的肉体，但更欣赏青春的活力。 秦京茹是原剧中就存在的，自己别无选择，原剧中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可不就是她。可张灵儿确确实实是碧霞元君赏赐的金玉良缘。 谢谢碧霞元君给了这样两个纯真的女孩儿，她们对自己的爱才是最无私的。 王胜文心里明白，一南一北，她俩才是自己生活中最大的支持，有她俩在家里，无论外界有多大风雨，自己都可以完全放心。 男大女三四岁，这个年龄差距的婚姻才是最稳定的婚姻，因为男的懂得怜惜、照顾女人，女人也懂得支持、欣赏男人。 不信，可以观察社会。 三个人在公园，竟然拍了三卷胶卷。王胜文绝对要趁这个机会，教会俩人拍照。留下每个时期的纪念照，这可是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看到秦京茹非常喜欢照相，王胜文直接把相机留给了她，说反正不缺钱，自己找机会再买个新的在四九城用。 其实他是看到自己的神识空间里还有一台美能达xd7。反正平常人也看不出什么，回去说在港岛买的就可以。 秦京茹抱着相机就像抱着儿子，珍惜得不行，也顾不得害羞，温柔地亲了王胜文几口。 冲洗四卷胶卷竟然花了五十八块钱，这时候的彩色照片真的很值钱。心疼得两个女人直喊贵，被王胜文在屁股上每人给了一巴掌： 以后咱们家就别说贵这个字。 晚上刚刚吃过晚饭，王胜文就被弟弟叫回了家里。 进了堂屋，父母都在，母亲还是让他坐到身边： “儿子，在广州这边过得怎么样啊？” “妈，过得很幸福，有媳妇有儿子，特别是您，我能过得不好吗。” 母亲叹了一口气： “唉～你爸又要让你尽快回去，说是有任务。” 王胜文看了一眼父亲： “爸，苏伯伯他们不是刚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去？” 父亲王润才挥挥手： “你们局里的人不回去，说是让你们先回去准备电扇厂的事儿。他们明天一大早就去港岛，你岳父安排他们去考察那边的市场。” “那我明天就去买火车票。” “不用你买，我已经给你们买好了软卧车票了，明天下午三点的836次，明天一大早就能把车票给你们送过来。” “奥，周二早上就能到四九城了，是有点急。” “可不嘛，本来我和你妈还打算让你多住几天，看来王市长和你们苏局长都有些着急，他们想让你尽快把这些工作给做起来。你弟也是着急，说让你尽快把人给派过来。” 王胜文点点头： “嗯，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四九城倒是不用太着急，那边用电风扇要比这边晚一个半月左右，根本不用着急。” 母亲给王胜文理了理头发： “儿子，你跟你爸要那笔钱干什么？” “妈，电风扇这个项目已经成功了，我看了弟弟他们生产的产品，完全符合我的设计要求，设计费应该给我了，我想拿这钱给京茹买一栋骑楼，她自己一个人在自己，手里没点东西，心里没底。” 这次父亲倒是没反对： “嗯，对，你想的没错，回去让京茹去银行开个账户，让她把钱存银行里，这么多现金放家里也不安全。买骑楼的事儿就交给你岳父去办吧，他认识的商人多。我负责给你们办手续，就说商人去海外发展，把房子交给了家里的仆人，反正也没人去查。” “可以可以，爸，那就麻烦您了。” 父亲笑了： “臭小子，咱们爷俩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你妈过段时间还得管你小姨子的事儿。” 王胜文从心里感激父母，原来自己说的事儿他们都记在心里： “嗯，其实京茹比晓娥更能孝顺你们，她在这边只有你们，晓娥还有她父母在这里。爸、妈，您想想，我哥在部队上不回来，弟弟那小媳妇，根本就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人，我俩妹妹嫁了人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过个十年二十年，只能是京茹照顾您二老。” 这次父亲是真的被哄高兴了： “哈哈，你小子真的很会来事儿，连养老都给我们考虑好了，其实我跟你妈也是这么想的。” 妈妈也说到： “没想到还是离我最远的儿子给力。” 王胜文倒在妈妈的怀里： “妈，您得告诉我爸，不能光使唤我啊，我精力也是有限的，两边照顾不过来啊。” 这话又让父亲有点生气： “嗨，你小子，怎么叫使唤你了，以后我们是让这边和那边同步发展，你那边开发出来的新产品直接照搬过来就行，也浪费不了你多大精力，再说你还不是得来来回回的照顾一下晓娥和京茹？” “说好了是照搬就行啊，不能要求太多了。” “嗯，说好了，今天王市长也是这么说的，王市长还说要在两边设立业务联络处，我们正考虑人选呢。你们那边你也给你苏伯伯出出主意。” 王胜文挥挥手： “我们那边不用，我们试验厂本身就有二十几个对外联络人员，个个都是精英，根本用不到其他人。” “奥？你早就有了这些东西？” “我们那边天天跟冶金部、机械工业部还有我们局里的人打交道，没有对外联络人员怎么可以？总不能我天天去跑这些事儿吧，那还不得把我累死？” “嘿嘿，你小子还真有办法，听你苏伯伯说都是用的军区大院里的子弟？” “嗯，好用，可好用了，她们到哪儿都有关系，办事儿利落着呢，交给个任务，我都不用管的，根本不用操心。”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说说今天让你联络的事儿你们联系得怎么样？” “联系好了啊，我回去给他们把钱电汇过来，他们组织货源，就是这么简单，几句话的事儿，质量标准都跟他们也说清楚了，反正都是给弟弟那边供货的单位，质量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 “那挺好，那个林经理你准备怎么处理？” 王胜文大吃一惊： “爸，什么我怎么处理啊，我处理得着人家吗？” 父亲耐下心来给他解释： “胜文，那个林经理也是咱们的人，她也算是个苦孩子，打小没了爸妈，跟她哥哥长起来的。 她哥哥，也就是我们那个林主任，从我来到这边就跟着我，忠心耿耿的，没有其他心思。这次他求到我了，看中了你，让你把她妹妹的问题给解决了。” 王胜文摇摇头： “这事儿我解决不了，要说把他们五金电器公司搞好了，我有这个能力，可是解决女人的问题，我还真的没办法，我在这边有晓娥和京茹了，太多了容易出事儿。” 妈妈也替父亲说话： “又不是让你娶她，他哥哥说让你跟她生个孩子就可以。” “妈，可是我觉得她很小气。” 父亲又笑了： “切，干财务的能不小气吗，我跟你说啊，原来他们那个陈经理，带着他们公司的所有精英都去了制钉厂了，当时是我批准的。 留下一个烂摊子，她本来在公司里干财务，也是我让她哥劝说她接下这个烂摊子的，本来想让他们为你弟弟他们厂服务的，后来感觉供货单位都在一个城市，再通过他们转手也不合适。” “所以就塞给我们？” “对啊，总得有人给你们在这边组织货源吧。他们公司正合适。” 王胜文看向自己的父亲： “爸，你是不是拿我做交易了。” 父亲也不回避，点点头： “就是交易，她哥哥跟着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她看上你了所以他哥就来求我了，说无论任何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她是真的看不上身边的男人，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总比小姚要年轻吧。” “爸，我跟姚姐可是朝夕相处才产生的感情，我和她一年见不了几次，能有感情才怪。” “所以这次才想让她做这个联络处主任，你们那边你苏伯伯说让你姚姐做那个联络处主任，这样小姚生孩子，我们也能为你遮掩一下。” “那你们也不能拿我做交易。” 父亲谆谆教导： “儿子，看得出你苏伯伯是真心喜欢你，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他偷偷跟我说，和他那个女婿比，他更看中你，因为你每次做事都让他很放心，他希望把你培养起来。” 王胜文点点头： “嗯，既然这样，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不就是加强两地的合作，走共同发展的道路吗，我会努力的。” 母亲握着他的手： “儿子，我和你爸在这边，说起来总归是外来户，也是势单力孤的，也得靠身边人，那个女孩儿和她哥哥都是我们的亲信，你放心，那个女孩儿挺单纯的，一直就是在他们公司里做财务工作，接触的人不多，每到过年过节还都到咱们家来吃饭呢，反正我是挺喜欢她的，这次有这个机会能成我儿媳妇，我同意。” “妈，您就不怕我犯错误？” “瞎说，犯什么错误，你情我愿的，没事儿，再说这边不像四九城，根本就没人在乎这个。” “那人家愿意吗？” “嗨，昨天晚上八点多，她哥带她来求你爸的，肯定是让我们看看那女孩儿，我一看就相中了，个子这么高，胸大屁股大的，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和你很配。” 王胜文犟了一句嘴： “我弟也高！” “你弟不行，瘦得跟麻杆一样，我看他连他那个小女朋友都收拾不了。” 王胜文明白了，怪不得今天林婉儿和自己这么没距离感，原来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她的男人了，感觉让自己花钱是应该的。 对方知道答案的交往真让人郁闷。 父亲敲了敲桌子： “我说你娘俩就别腻歪了，胜文，你说说怎么帮你弟弟。” “爸，具体工作你就别操心了，很简单的，我回去后，那二十台电扇的配件应该也会很快能到了，我教会十几个徒弟，然后让他们带着我们厂生产的手动工具先过来，电动工具的话，制造出来大约需要十几天的时间，做出来我就再让几个徒弟带着过来，最迟四月底，弟弟他们厂就能实现机械化组装，效率一下就提上去了。” 父亲点点头： “嗯，胜文，你设计出来的这个产品很好啊，听说今天百货大楼那边一到货就被哄抢了，要求你弟每天至少供应一百台。” 王胜文直接说到： “哄抢？遭哄抢你们政府还没办法？和自行车一样，发票啊，发票就能控制住了，遭哄抢总不是个办法，拿票去买，还能让各单位感觉到你们政府的福利。” 母亲亲了一口儿子： “看看，还是我儿子吧，老王你老了，以后该多听儿子的。” 王胜文立马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就是，有我岳父这么好的条件，也不说带我妈去港岛逛一圈，给我弟弟考察考察市场也可以啊，合着你们区就白收这么多港币了？你看我苏伯伯他们，多想得开，人家一邀请就去。” 母亲也开始埋怨起来： “儿子说的没错，跟你来广州这么久，哪儿也没去过，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王润才一看老婆和儿子这是要开自己的批斗会了，于是挥挥手： “行了，胜文，你快回去整理行李吧，明天你弟不休班，让你妈和小林去送你们。” 王胜文回到家，没敢跟姚琪兰说林婉儿的事儿，反正还有时间，慢慢解释吧，下午刚说了人家坏话，怎么也得缓缓。 娄晓娥和秦京茹一听到他要回去，就再也没从他身边离开过，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给了他。 第103章 回到轧钢厂 第二天四个女人收拾行李，王胜文负责抱着自己的儿子。 妹妹王若琳和王若仙跑了过来，带来了很多海鲜干货，还有她送给翠花姨的礼物。看来母亲真是个厚道的人，自己拿来当刀和小丑使用的人，母亲竟然还能记得她，可能是不知道那边情况的原因吧。 毕竟是小时候的玩伴，这样做也合理。 其实王胜文真的是为俩个妹妹担心，她们明年高中毕业，遇到大运动，说不定就会成为废掉的那一代人。 不过广州这边闹腾得不怎么大，说不定能躲过一劫，如果实在不行，就让她们躲到自己那儿去，大运动中的工矿企业，基本上还是稳定的。 吃过午饭以后，父亲这次竟然派车过来接自己去车站，这是王胜文第一次看到父亲在私事儿上用了自己的权力。 无论何时何地，父母的爱总是伴随着自己。 这次娄晓娥和秦京茹的表现有些令人诧异，她们竟然没哭，送自己走，竟然有种送丈夫出差的样子，只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个深深的吻。 到了广州站，车子直接开进了站台，看来父亲这个区委书记还是有一定的特权的。 站台上母亲和林婉儿在等着自己，张灵儿和列车员负责往车上搬运行李，姚琪兰和妈妈拥抱，也不知道母亲跟她说了些什么，反正让她非常高兴。 王胜文只能跟林婉儿站在一起，把昨天洗好的照片递给她： “昨天下午就拿去洗出来了，你照得挺好的，底片留我这儿了，抽时间剪下来再给你。” 女人并没有看照片，而是红着脸说到： “你就不能拥抱我一下？就当是告别一下。”说着就抱了上来。 王胜文双手也不敢搂她的腰，只能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女人竟然在扭自己腰上的软肉。 “我妈过来了，你快松开！” 趁着她一愣的工夫，提着身边的行李直接钻进了车厢…… 这次卧铺车厢里并没有安排其他人，相当于三个人独占四个人的车厢，这又是父亲的“杰作”，也或许是他们那位林主任的。 进了车厢王胜文就跟灵儿妹妹一起安放行李，还给她定了每顿饭的盒饭。 自己这小媳妇爱吃盒饭，那就让她吃个够。灵儿妹妹却把他的恶作剧当成了给自己的福利。 姚琪兰在外边跟母亲和林婉儿说了半天话，直到列车快启动才上了车，进了车厢就提示俩人： “快打开窗户，你们怎么跑得这么快，也不跟她们好好告别？” 王胜文一边来开窗户一边回了她一句： “经常来来回回的，有什么好告别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又得回来。” 灵儿妹妹把手伸出窗外拉住婆婆的手： “婆婆，我要搬行李，所以就早早上了车，您别怪我啊，我会经常来看您。” 窗外的林对王胜文说到： “说好的事儿不能反悔啊，我在这边准备好，你不许不来。” 母亲嘱咐王胜文： “回去看你玉贵姥爷，尽早跟灵儿完婚。” 列车启动了，王胜文朝窗外喊：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让你们满意。” …… 列车正常运行，王胜文拿出水果给她们吃。姚琪兰看着他俩，露出狡黠的笑： “你们不一定能很快回来，我倒是要很快回来。” 张灵儿不知所以： “怎么了姐？” 王胜文心里明白： “你姐生孩子的问题解决了，还是咱爸妈亲手给解决的。” 姚琪兰过来坐到他身边： “你说焊材厂的事儿怎么办？”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 “很容易解决，回去我就把我们那儿的陈文松给你派过去，那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她比你更能把焊材厂的工作做好。” 张灵儿低点头： “嗯，姐，那女孩儿真的挺厉害，业务能力和组织能力都特别强。” “人家比你大，不能叫人家女孩儿！” …… 火车是七点多到的北京站，仨人提着重重的行李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姚琪梅和于丽正好想出去买菜。 见到他们回来，于丽就跳过来抱住张灵儿： “唉呀，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快想死我了。” 姚琪梅去接姚琪兰手里的行李，只有王胜文没人理。 王胜文也不纠结，直接把行李提到办公室： “你们四个，先把行李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吧，姚姐，你把这些海鲜干货先拿厨房里去。于丽，慧珍姐呢？” “慧珍姐担心雪茹姐，所以这几天搬回去住了，要不你也过去看看？” “嗯，下午下了班吧，我洗把脸先去单位，单位那边有事儿。琪兰姐、灵儿妹妹你俩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整理一下带回来的东西，先把这些干货清理一下，晾开。” 王胜文洗完脸，灵儿妹妹就把提包和一个大袋子递给他： “给同事买的东西，你带过去吧。” “可以可以，琪梅姐、于丽，帮她把大门口那个房间收拾好了啊，以后她就住这儿了。”说完转身出了门。 王胜文开车来到了厂里，进了轧钢厂的大门，并没有去试验厂，而是直接到了办公楼李厂长的办公室。 敲敲门，李厂长竟然在，见到王胜文进来，非常惊喜： “弟，你怎么回来了？没在那边陪局里的领导啊？” 王胜文把一个精致的盒子扔他办公桌上： “苏局长让我回来的。给你买的礼物，李哥，今天你怎么没去工地啊？” 李厂长把盒子收起来： “我一般都是十点左右才去，现在处理些厂里的琐事儿。对了弟，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王胜文找把椅子坐下，有些抱怨的声音： “唉，别提了，苏局长给了任务了，让我提前回来准备。” “怎么个意思？” “苏局长肯定是跟宋市长在电话里沟通了，火急火燎地让回来组建红星电风扇厂，具体内容我都写纸上了。”说着，从兜里掏出几页纸递过去。 李厂长拿过去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王胜文： “让咱们把钳工车间空出来？还把厚板生产线卖给天津？”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就得这么干，天津那边你有熟人，让孙厂长负责整理车间，我组织人员。” 李厂长坐在那儿思考，王胜文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哥，广州那边这电风扇做得很好，肯定是局里的领导们动心了。 我估计这种项目交给咱干也是暂时的，咱干好了理顺了，市里会收了去。这种产品是民用产品，咱们干也不合适，不如咱们先把这个任务接下来，然后再跟上边申请块地，把车间盖起来，逐渐把生产线搬那边去。 他们如果真要，那就交给他们，这种产品虽然利润大，但终究是民用产品，属于轻工业，市里要也有根有据。到时候我们只提供电机就可以了。” 李厂长笑了： “弟，你这是考虑了一路吧？” “嗯，局里有人想对付我们，我不得不考虑。” “谁这么大胆啊，敢对付咱们？” “还能有谁啊，张局长呗，想把我调局里去，把咱俩给拆开，直接把试验厂给接过去。” 李厂长拍案而起： “这个老东西，敢算计我们，苏局长当局长的时候就数他跳得最欢，跑到市里上蹿下跳的，现在又想出来搞我们，我跟他势不两立！” 王胜文示意他坐下： “李哥，你也不用着急，这次我考虑了个方案，彻底解决他的问题。” 李厂长坐下点上一根香烟： “说出来听听。” “既然是用钳工车间的场地，就让钳工车间的车间主任当这个电扇厂的厂长吧，反正也是一个组装分厂，也没什么不合适的，然后跟苏局长提议，让局技术处的年轻人过来干个副厂长什么的。以后市里要收回去，就让局技术处的那些人跟着走呗，咱们再利用那块场地搞新项目。到时候张副局长说不定就跟着去轻工业局了，因为他觉得能完全控制那里。” 李厂长想了一会儿： “嗯，是个好办法，到时候让苏局长推荐他去，那人控制欲挺强，能有他可以完全控制的项目，说不定就跟着一起去了。 至于钳工车间老曲，老曲那人还不错，能听咱们的。” “听不听无所谓，他只是暂时在这儿先干着，等市里收到轻工业局，人家也不一定要他。 即便是他们走了，其实这事儿还是控制在咱们手里，真要是跟咱翻了脸，我那里直接不给他们电机就完了，到时候还不得像孙子一样来求咱们？” “那市里还不找你？” “找我？理由很多啊，拉丝生产线坏了怎么办？我那儿可都是咱的人，咱俩说什么就是什么，下来调查也不怕。” 李厂长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销死，又反身打开了身后的保险柜，从里边拿出两个袋子递过来： “建工日报社给了二十万，给你一半。” “这么快？” “建筑公司操作的还不快？” 王胜文把一个袋子装包里，把另一个袋子又还回去： “我再拿一半，剩下的给侄子攒着娶媳妇用。” 李厂长把袋子又放回保险柜，满脸笑容： “他才十三，你就给他攒钱娶了，有点早。” “那没办法，慢慢攒呗，我这当叔的总得为孩子们考虑。” 李厂长笑得更灿烂了： “是是是，他们摊上了个好叔叔。” “那可不，我还得指着李哥罩着呢。” 李厂长拿起桌上的纸： “这事儿你跟孙厂长说还是我跟他说？” “你说呗，你还得让他打报告要地盖车间呢，要了人家的车间用得给人家补回来吧，你信不信他一打报告，局里就能给批？” “为什么啊？” “张局长呗，他肯定想让电风扇厂从咱们这儿分出去，这事儿，他肯定第一个支持。 你先从局里借了钱花了，等电风扇有了利润，再给他们还回去。 局领导都知道电风扇能挣钱，不会不借给咱钱。” 李厂长干脆坐到王胜文身边： “弟，我不能总在这儿忙活，咱说好的我要出去玩玩，你看局都出去了，也该轮到我了吧。建筑公司那边都催了好几次了，你不回来，我还真不敢出去。”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去啊，有什么不敢去的，和建筑公司去南方考察厂房建设，完全合理，你把这边的工作安排完了，趁着苏局长不在赶紧去。 但是苏姐不能去，我回来这几天还打算去给你家安装暖气设备呢，她离不开家啊。” “嘿嘿嘿嘿，可以可以，那就麻烦你了，我跟她说，弄完了我让她请你。” “行，我明后天去机修厂那边一趟，让他们把炉子先拉过来，对了，你们去南方，别忘了让建筑公司的人给机修厂推广一下那种混凝土搅拌机。” “放心吧，那玩意儿建筑公司用得好着呢，一台机器顶十多个人干活儿，而且供料还赶趟，他们肯定自己就想推荐给同行。” “操，我说咱们宿舍怎么盖得这么快呢，才几天功夫啊，都起到二层了，看来十月份分房不成问题了。” 李厂长这下更牛逼了： “我打算让他们七月份完工。” “完工这次也得十月份分房，我研究一下，把加热炉的余热利用一下，给宿舍装上暖气。” “那些事儿你去办，我不管，焊材厂那边一起给办了吧。” “焊材厂不行，离咱们太远，热水跑十里多地，早就凉了，我还是让他们家家都用取暖炉吧，反正他们和机修厂也有业务关系。” 李厂长又回到办公桌前摆弄王胜文送来的礼物： “手表啊？怎么还是两只？” “男女各一只。” “这玩意儿贵吗？” “不贵，朋友送的，也就四五千港元吧。” “啊？这玩意儿我能戴出去吗？太贵了吧？” “平时上班不能带戴，这次出差可以戴出去，怎么也得有个场面对吧？” 李厂长更高兴了： “嘿嘿嘿，还是老弟你想得周到，连撑场面的事儿都给我想到了。” 王胜文站起身来： “行了，我去试验厂了，你跟孙厂长谈谈吧，把我写的那东西给他看，就说是局里的意思。 他能明白怎么操作，不明白的去问我。” “好的好的！弟，你去忙吧。”李厂长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回到试验厂，先给徒弟们发了礼物，其实就是男的一人一个煤油打火机，女的每人一条丝巾。 回到办公室，孙伟、秦淮茹、尤凤霞在那儿等着呢。 掏出几页纸递给孙伟： “把这上边的工具领一百套出来吧，仓库没有的话，让他们去做。 还有，给你和任务，把你们这些徒弟里，在广东福建那边有亲戚的人统计一下，无论男女。 你媳妇生完孩子了吧？这次，你可能要去广州出差了，你带队，估计一个礼拜以后出发。” “广州那个项目成了？” “废话，局长都去参观了，嫌他们进度慢，让我们过去帮他们。”王胜文不介意打着苏局长的旗号说事儿，也不能让岳父那边白请他们去港岛了。 孙伟走了，秦淮茹和尤凤霞凑了过来，想抱又不敢抱，只能站在身边： “没我们的礼物？” “有，多着呢，等下班回去给你们分。” 两个女人有些兴奋： “给我们买了什么啊？” 王胜文看也不看她们，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挺多，最主要是衣服，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就知道了，干嘛这么着急。尤凤霞你去把杨伟找来。” 尤凤霞出去找人了，秦淮茹凑到耳边小声说： “我正好是好时候，你中午去小院要我吧。” 王胜文在桌子底下偷偷摸了摸她的屁股： “嗯，我也想你了，小院儿没人吧？” 秦淮茹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 “没人，刘岚上班了，要不叫上她？” “别了，这次我让你成仙！” “嗯，我给你泡上茶。” 杨伟进来了，王胜文把写好的东西交给他： “找辆吉普车去你叔叔那里去一趟吧，把这封信交给他们，如果你叔在，就直接交给他，你先看看信上的内容，心里好有个数。” 杨伟看了看： “嗯？不合格的咱们也要？咱们这儿有原来存下的很多呢，，我还想给他们退回去呢。”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退回去了，以后他们的次品材料我们也要，不过这个价格，你得跟你叔叔争取一下，如果你叔出差了，就等他回来再说，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先用这些存货干着。” 然后又扭头看向秦淮茹： “秦姐，你从电机车间里抽出两条生产线，专门负责用这些次品材料绕制和广州那边同样型号的电机，同时安排他们拉丝。” “啊？咱这不是以次充好吗？” “不是，这些电机是出口给港岛那边的，他们非要这种电机，说是价格便宜。” 一旁的尤凤霞笑了： “肯定不会便宜，你就是想坑人家。” “小屁孩儿啥也不懂，净说实话。”王胜文做了一个打她的动作。 杨伟趴到耳朵边小声说： “师傅，我能带着于海棠出去兜一圈吗？” “只要她愿意，可以啊，你小子下手还挺快，不用急着回来，可以在外边吃饭。这事儿你要是办好了，以后这种材料，就由你完全负责。 带钱了吗，我给你点？” 杨伟拍拍口袋： “带钱了，我总带着钱。” “行，快去吧，大方点儿，别给师傅丢脸。” “得嘞，师傅我走了！” 说完就冲了出去。 杨伟走了，秦淮茹也去了车间，尤凤霞嘿嘿地在那儿笑，王胜文对她说到： “别光笑，说说你雪茹姐怎么样，我今天早上赶着上班，也没来得及去看她。” “雪茹姐好着呢，就是肚子更大了，我和丁秋楠照顾得她挺好，你就放心吧。” “呵呵，我能放心吗，你再跑一趟把周正叫过来吧。” 一会儿的工夫，周正就进来了，王示意他坐下说话： “周正，明天晚上把你姐请出来呗，我请她吃饭？” “嗯？师傅你想我姐了？她可是整天忙得不着家。难请啊。” “说吧，什么条件。” “我想吃炙子烤肉了，师傅您能带我去吃吗？” “可以，不过不能武吃，我要带一位美女过去。” “嗯？带我师娘过去？你不怕我姐吃醋？”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个美女就说是你师娘，人家也是个医生，想跟你姐学徒去。再说了，我跟你姐是哥们，她不能吃我的醋。” “那去了我得点菜。” “放心吧，这次让你吃个够。不对！我哪次没让你吃够了？你小子想拿捏我吧，信不信我跟你姐给你来个混合双打？” 于是周正抱头鼠窜： “改了改了，明天下午我约好，师傅您可得带酒啊，我还要喝那种好酒！” 第一百零四章 孙业平也是个大聪明 午饭过后的小院儿里，传来阵阵女人的娇喘声，叫得肆无忌惮。 女人虽然是当打之年，仍然受不了重炮轰击。 女人瘫软在床上，不过这次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翻动身体依偎到男人怀里： “坏蛋，才几天啊，你怎么又长大了？” “没有吧？可能只是你的感觉而已。我是想你了，有激情，所以用了力。” “你真的很有劲，你平时怎么练的，怎么这么有劲？这次去广州，这次你跟京茹成亲了？你这么有劲，京茹怎么受得了你。” “你以为我都想和你一样放开了做？和她我是小心翼翼的，她还是个小女孩儿，我得珍惜她。 对了，回来我还要为她做件事儿，过几天回老家跟丈母娘丈母爷说，放暑假后让小金茹过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老家一趟。” “嗯，和你在一起，我哪儿都愿意去，也顺便给我爸送回点钱去，据说他现在改了脾气了，看来没我妈伺候着，村里没人理他，不改不行了。 小金茹去广州，那也让我一起跟着去吗？” “当然可以了，你可以跟姚姐一起去，到时候她该显怀了。” “要住很久？” “对，要住到生完孩子。” “那我们的工作怎么办？” “就是过去工作的，说了设办事处，就让你俩去呗。” “厂里能同意？” “是局里让去的。这次在广州，苏局长给姚姐转了干，还一下成了正科级，你也需要通过这件事情提高一下。” “她是副厂长，当然可以是正科级。我不想提高，我现在很安心，在厂里只要有你在，我只要按你说的做就可以了，我什么都放心。” “不是这样，女人必须有自己事业，你得把电机这个事业一直做下去。目前还没有比咱们的电机更先进的，你要有信心，论起心灵手巧，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你。” 女人并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伸出手来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 “你过来压压我。我想让你压我了” 男人翻身盖了过去： “我挺重，我怕把你压疼了，以前你不是喜欢压我吗，你怎么不上来？” “我不能翻身，你把枕头给我垫身子底下吧，我需要躺着，其实我很容易怀上的，估计这一次就足够了，你一次就给的这么多。” “你和京茹怎么都用这种办法？谁教的啊？” “我们那儿都这样，不是谁教的，嘻嘻。” “行吧，给你垫上，其实这种方法并不靠谱，影响优生优育。你下午还去上班吗？” “我不想去了，我想在这儿躺一下午。” “行，那你就睡一会儿吧，我下了班来接你，顺便给我姨和秦汉，还有刘岚她们带点吃的东西过来，还有我妈给我姨带来的礼物。” “嗯，他们都盼着你回来呢，特别是刘岚，这个月她好像没来事儿。” 王胜文听了非常高兴： “太好了，没想到刘岚这么能这么容易怀上，咱们家又要添丁了。” “可能是，谁让你这么厉害。” “那我妈又该高兴了，她总希望我多给她养孩子。” “嗯，那以后我能叫你妈婆婆吗？” “背后叫当然可以，在外边别再说漏了嘴，平时还是喊姨吧，关系也不算远。你没看我让秦汉他们都不喊我爸爸。” “嗯，那你走吧，到上班时间了，把门给我反锁了就行，刘岚有钥匙。” …… 下午上班，王胜文正在那儿画电动工具的图纸，孙业平孙厂长找了过来，王胜文直接扔给他一个纯银打火机： “在港岛买的，带出去有面儿。” “嘿嘿，就知道你买东西忘不了我。” “找我有事儿？” “老李上午找我了，说让我把钳工车间收拾出来，这纸是你写的吧？” 王胜文看了一眼，点点头： “对啊，我写的，这是局领导们在广州说的。” “咱们厂还真搞电风扇啊，那玩意儿可是民用产品，咱们能行吗？”孙厂长手里摆弄着打火机问。 “就是一个组装分厂而已，除了电机和底座，其他东西都是从广州那边发过来，组装起来很简单。底座的话更简单，我给孙伟图纸，让他安排铸造车间干就完了，反正他们也不忙。” “那这个分厂厂长？” 王胜文抬头看了他一眼： “老曲啊，人大部分还是用钳工车间的人，我这边就派一批人过去指导一下。如果真生产起来还缺人，那你就申请招人。” “你看是不是让孙伟…” 王胜文摇摇头： “哥，孙伟千万别让他去。这玩意儿搞起来咱就控制不了了，我跟李厂长说过了，说不定咱们搞成了，局里就给要过去了。” 孙厂长疑惑不解地问： “局里要这玩意干嘛？” 王胜文挠挠头皮： “也不是局里要，可能是市里要，你也知道，这玩意儿是民用产品，市里可能要过去划归轻工业局。 所以啊，到时候咱们有些人还要撤出来。” “啊？那咱不是为别人做嫁衣吗。” “嘿嘿嘿嘿，那怎么办啊，好项目总不能全留咱们自己手里吧，就像那个制钉机，咱弄出来完全可以自己生产，局里硬要过去建厂，当时好像你也没敢反对吧。” “嗨！别说了，本来制钉厂造出来，我还盘算着怎么生产钉子呢，结果领导一来，咱们就没戏了，真他妈憋屈。”孙业平直接开骂了。 “你憋屈什么？要憋屈也是我跟孙伟憋屈，你还挣了个表扬呢，我们得到了什么？ 不公平的事儿多了，你别在意。” “嗯，孙伟也不憋屈，至少跟你学到技术了，最憋屈的还是你。” 王胜文挥挥手： “以前的事儿就甭提了，你给我推荐的这个徒弟真的很给力。这次我打算让他去广州那边帮助他们搞组装，培训一下工人，顺便带着一伙人去广州玩玩，这也算给他的奖励。” 孙业平一听马上来了兴趣，腆着个脸凑了上来： “那让我也去呗，我也能帮上忙的。你忘了我还给你提过工具箱呢。” 王胜文摇摇头： “怎么我们什么事儿你都想掺和啊，你爷俩不能一起去，让厂里人怎么看你们？” 孙业平还不死心： “给个机会呗，自从咱们说了要出去玩玩，我这心里就开始痒痒。” “当然可以啊，这次你把这个电扇厂搞成了，那你就可以直接去港岛逛逛了。” 孙业平一听这是有门啊： “怎么个事儿？” 王倒是不紧不慢起来： “我们这边不是有很多冶金厂那边的残次品材料吗，我想拉成丝然后缠成电机卖给港岛那边，接手的人都找好了，他们也拿来生产这种电扇，他们建厂你过去指导一下，合理吧。” “这事儿局领导知道吗？” 王胜文朝孙业平招招手，让他靠过来，趴在他耳朵边密语： “实话跟你说吧，这次，局领导都被他们请了过去，我估计肯定和这事儿有关。到时候他们生产的电扇和咱们的外形一样，就是电机有点问题，反正他们在国外卖，又影响不到咱们。 咱们只管把这些残次品卖出去，管那些事儿干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业平会意地笑了： “嘿嘿嘿嘿嘿，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可太损了啊，这不坑人家的钱吗。” 王胜文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怎么说话呢，坑外国人的钱怎么了？他们天生就该被咱们坑，他们也是为了追求利润，为了利润，他们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能干出来。” “那要是让我去了，会不会是助纣为虐？我这可是帮着他们坑人。” 王胜文看不起他的语气： “你这思想得改，还没局领导明白，外国人能坑尽量坑，这可是为咱们国家做贡献，你要是不去，我们换人。” 孙业平这下急了： “我去我去我去！到时候我跟局领导强烈申请还不成吗。我不但去，我还带着你嫂子去，省得她在家天天嘟囔。” “净想好事儿，嫂子还得在家给孙伟看孩子呢，不会跟着你到处瞎转悠，你只要有这个心就可以了。” “是啊，她还得在家看孩子，这可有点遗憾了。” “你遗憾什么？你可以带着你那帮亲信去啊，比如老曲，人家白跟你这么多年啊，怎么也得给点福利。 你想想，在咱们这边他们能把这个厂搞起来，去了港岛不都一样吗，还有技术培训，那是能收钱的事儿，说不定他们还能在那边收几个徒弟。 你别告诉我老曲这个钳工车间主任不会钳工啊。” “当然会了，老曲是八级钳工，要不然钳工车间的人也不会都服他的气。 还有几位能不能一起带过去？” 王胜文摇摇头： “估计不行，不沾边的人不能带，咱不能违反纪律，你说是吧？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王胜文还真想趁着这个机会，探探他在轧钢厂的班底。不过看来这次达不到目的了。 这事儿暂且不说，王胜文点着桌面： “孙厂长，你总想把孙伟从我这儿弄出去干什么？厂里有什么好事儿你都想着他，虽然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你想过后果吗？” “我这不是想让他多干点儿事儿吗？” “我希望你以后别这么想，你要是总想让他出去干事儿，说不定哪天就让他踩了坑，脱离了我这个范围，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孙伟是个干实事儿的人，不是个耍心眼儿的人，你这次让他去这个电扇厂，就是让他往坑里跳。 到时候局里的人一句话：正好那边缺搞生产的，让他一块去吧。那他就完了，一辈子在电扇厂搞生产？你问问他自己愿不愿意。” “局里谁这么缺德啊？” “你慢慢走着瞧吧，以后会明白的。” “唉～咱们在这儿搞生产，还被他们算计。” “这次你也可以算计他们啊，厂里有些靠关系不听话的，你可以把他们扔到这个项目里边去，到时候厂子一走，就让他们一起跟着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厂里也没什么离不开的人，怎么办还不全看咱们自己？大不了咱们重新招人，这还不容易？” 孙业平摇了摇头： “我算是看明白了，轧钢厂还真有离不开的人，那就是你，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多鬼主意？” “跟你学的！” “切，我可没那本事！” 王胜文指了指门口： “那还不快去，我跟你说啊，明后天就来二十台电风扇的配件，我还得用场地呢，先整理出几个钳工台，我急着用。别让孙伟回家又跟嫂子抱怨你不给力。” 孙业平无可奈何地站起身叹息： “唉～摊上你爷俩我算是倒了血霉了，什么都催，零件零件催，场地场地催，我算是没个好了。” 尤凤霞在一边捂着嘴笑，看向王胜文的眼光里闪着小星星?? 王胜文甩过一句“下了班回家等着，我给你们送东西过去”，便不再理她，继续画图。 下了班，提着东西就去了四合院，现在阎埠贵也不当什么门神了，其他女人这个时间都忙着做饭，所以院儿里很清静。 王胜文进了秦淮茹原来住的那个房子，贾张氏和秦汉一看，立马跳了过来。 秦汉一把搂住大腿： “表叔，想死我了，我可是好久没见你了。” 王胜文把袋子放桌上指了指： “翠花姨，我去广州那边了，我妈让我给你捎过来的东西，海货的话，让傻柱给你们发一发吧，也别小气，给院里的人也分点儿吃，我看有很多，你多吃海参少吃扇贝，扇贝和鲍鱼给秦汉吃。” 贾张氏竟然抱住王胜文的胳膊哭了起来： “我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大德了，让你们对我这么好。” 王胜文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 “亲戚吗，不是应该的？我妈还记得小时候跟你一起玩呢。” “你爸你妈身体好吗？我可真是想你妈。” “他们很好，你放心吧，我妈还嘱咐我让我告诉你也要注意身体。” “嗨！我能有什么事儿，你看我现在，吃得下睡得着。简直就像年轻了十岁。” “可不是嘛，一看你脸色就好。秦汉，你去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刚买的点心，别跟海鲜串了味儿。” 秦汉打开包，拿出两个蛋糕，先递给贾张氏一个，又递给王胜文一个，王咬了一口又递给他： “太甜，我不喜欢吃。” “那我给洗个苹果吃？” “你别忙活了，说说，最近学习怎么样？不能你妈不在家就不好好学习了，听见了吗？” “表叔，我好好学习了，不信你问问我奶奶。” 吃着蛋糕的贾张氏点点头： “是的是的，他写完作业还主动拿去让阎老师给检查呢。” “行，那人家给检查作业，咱也别亏了人家。” “亏不了他，我总给他们俩解娣好吃的。” “嗯，岩臣哥那里我就不过去了，你给他们分点过去，缺钱吗？” “我怎么会缺钱，淮茹现在每月给我三十，给别人看孩子还能挣十块，我和秦汉花不完。” “行，那我今天就不给你留钱了，平时老家的亲戚多照顾着点，在厂里有我，家里有你，他们在城里也能让家里人放心。” 贾张氏很自豪的口气： “那可不，他们平时经常到家里来玩，说不定待会就有人过来。”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聋老太以后少骂吧，毕竟她跟傻柱认了干亲，和嫂子的戏继续演，必须闹成分家。” 贾张氏使劲地点着头： “嗯，继续闹，我懂。” “没其他事儿我就回去了。” “叔，你不在这儿吃饭啊？” 王胜文往门外走： “刚回来，事儿多，以后再来吃。” 贾张氏和秦汉送到大门口看着他的车离去…… 来到小院儿的时候，秦淮茹和刘岚正看着萌萌在那儿聊天呢，刘岚看到王胜文进了门就扑过来抱住： “我们成功了，我已经过来三天了还没来！”颇有些炫耀的口气。 王胜文直接把她抱起来： “太好了，你真的很给力。” “嘻嘻，这下我可以去办离婚手续了吧？” 王胜文亲了一口她的小嘴： “办去吧，办完离婚手续先别急着上班，我去跟供销社那边联系一下，尽快让你们娘俩过去，让你找的帮手找到了吗？” 刘岚歪着头回答： “我有个小姊妹就在那边住，她愿意来当临时工。” 王胜文直接抱着她放到床上： “告诉她，把你们照顾好了，我给她转正。” “嘻嘻，就知道你能办到，她可是盼着呢。” “离婚还需要帮助吗？” “没事儿，保卫处郭处长派人陪着我，我没什么可怕的。”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给她戴手腕上： “这次去港岛给你买的。平时戴着看时间，光靠那个闹钟不行。” 刘岚欣喜万分，跟正抱着萌萌的秦淮茹炫耀： “淮茹，你看，漂亮吧？这么小真精致！” 秦淮茹也不羡慕： “切，他肯定也给我买了，在家里放着呢，我回家去拿。” “秦姐你就别跟刘岚比了，快把我带来的点心拿给萌萌吃，以后啊，人家萌萌就能经常有点心吃了，大栅栏那边卖点心的铺子可多了。说不秦丝秦弦要吃点心还得找人家刘岚呢。” 刘岚躺在那儿专心欣赏手腕上的手表，听到这里说了一句： “秦淮茹你快巴结巴结我，我以后给孩子们买好吃的。” 秦淮茹把萌萌塞进王胜文怀里就跑床上挠她的痒痒肉： “你个小浪蹄子，还治不了你了，不给我买我就吃你！” 于是两个女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第105章 洗脚 带着秦淮茹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办公室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姚琪兰和张灵儿正在给刚放学的孩子们分东西。 “这裙子是我的啊，姐，你穿不下去！” “我的我的，你穿也太小。” “这小衣服是秦丝的，让奶奶给她穿穿试试。” “妈，你买的运动服怎么没我的啊？” “那边没你这么大的号，都是给其他人买的，短裤有你的，你找找看。” “姐，你给我买的这个裙子颜色真好看，就知道你会给我选衣服。” “你不是该叫我小婶子吗？” “二熊你不能一件一件的试啊，运动服只给你买了两套，其余都是给别人的。” “姚姐，你把给大毛他们的挑出来，让秦姐给秦汉捎回去。” “秦姐，这是秦汉和陈文魁的，你先拿着。” 满屋子吵吵闹闹，姚琪兰和张灵儿貌似还乐在其中。 …… 秦淮茹加入了她们，王胜文提着袋子直接去了厨房。 姚琪梅直接迎了上来： “你回来就买东西，我今天买了烤鸡了。” 王胜文把两个袋子放下： “一个是水果，一个是点心，你先给他们洗点水果吃吧。唉，你怎么没去挑衣服啊？” 姚琪梅一副娇羞的样子： “妹妹把大人的都给挑好了，我的衣服是你给我买的吧？真好看，还买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 “也没花多少钱，那边的衣服都好看。” 姚琪梅拿过水果去洗，洗完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又就递过来： “你也吃一口。” 王胜文也咬了一口： “嗯，别说，这苹果还挺甜，放了一冬天都糖化了。” 看到王胜文啃了苹果，姚琪梅脸红了： “今天妹妹跟我说了，我愿意。” 王胜文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装傻： “我怕委屈了你。” “不委屈，老牛吃嫩草还委屈什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伺候你，我也能舒坦些。” “我就怕孩子们不乐意。” “大熊二熊不是也很乐意？天天爸爸爸爸地叫，他们是真把你当爸爸了。” “我可是挺厉害，不怕伤了你？” “切，能有多厉害，大不了我们姊妹俩一起上。”熟女对这种事儿就是无所畏惧。 俩人正在这儿说着虎狼之词呢，宋美淑推门进来了，拿件裙子在那儿比划着： “妈，你看我这裙子多漂亮啊。” 看到王胜文在，立马羞红了脸： “你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这裙子是你小婶子在广州给你买的。” 女孩儿狠狠白了他一眼，尖酸刻薄的口气： “切！她是我姐，叫什么婶子，把她叫老了。” 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姚琪梅笑了： “没事儿你惹她干什么，她最近有点长脾气。一句话不合适就跟我翻脸。” 王胜文从袋子里拿点心出来，拿出一块蛋糕塞女人嘴里： “这蛋糕好吃，尝尝。我没招惹她，她这叫青春叛逆期，很快就会过去的。” 女人竟然抽出手来扭了一把王胜文腰上的软肉： “都是你惹的祸，以后会有你难受的。” “姐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可别吓唬我啊，平时都是冉老师在教他们学习，我可没怎么跟她接触过，你不能冤枉好人。” 王胜文端着筐子，让姚琪梅把洗好的水果放进筐子里： “姐，水果在这儿晾晾，饭后再吃，咱还是先盛饭吧，吃完饭我还得去正阳门那边送东西呢。我尝尝你做的海鲜疙瘩汤好不好吃。” 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 “闻见香味儿了？婶子跟我说了，你做的好吃，可我做的也不差，待会儿尝尝就知道了。你去喊孩子们洗手吃饭。” 王胜文走到办公室里从后边抱了抱张灵儿： “妹妹，你怎么还没发完啊，小孩儿的扔这儿让他们自己抢呗，把给雪茹姐和慧珍姐的挑出来了吗？” “大人的都分出来了，我就喜欢看他们挑三拣四的样子，嘻嘻。” “那把雪茹姐、慧珍姐、丁秋楠、尤凤霞、陈文魁的装车里，吃完饭我们给她们送过去。” 王胜文朝大熊二熊喊： “你俩把男孩儿的都挑出来，跟女孩儿掺和什么！ 宋美淑，你把冉老师的给她送屋里去！ 挑完洗手吃饭！吃完饭做作业，都给我快点！” 一声就让孩子们迅速把衣服分完了，只有秦丝还在那儿往身上比量小裙子。 于丽跑过来也抱了抱： “你也给我买这么多。” 张灵儿笑嘻嘻地回复： “买的跟我的一样多，你满意了吧。” 于丽瞬间脸红得就像面红旗，捶打着王胜文的后背。 张灵儿还在那儿假装训斥： “别打我男人！” …… 王胜文提着一个箱子，张灵儿提着他的包，回到正阳门的家里。 四个女人和陈文魁知道他们要来，所以吃完饭就等在屋里。 进了门把箱子放下就过去抱陈雪茹： “姐你辛苦了，这几天没事儿吧？怀着孩子也不敢给你买很多衣服就给你和慧珍姐买的内衣。”说着又转过身抱了抱徐慧珍。 陈雪茹伸出手让王胜文从凳子上把她拉起来： “我和慧珍姐好着呢，这几天都是她在这儿照顾我。” 徐慧珍给了他个夸夸我的眼神： “大夫说还有十二天是预产期，秋楠带着我们去中医医院检查的。” 王胜文也牵住她的手： “有慧珍姐在家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没什么事儿是你摆不平的。” “嘻嘻，回来就耍巧嘴。”被男人夸了反而还指责男人。 陈文魁跑过来： “舅舅，你给我买什么了？” 王胜文指指箱子： “打开看看吧，给你买了两身运动服还有运动鞋，对了，给吴妈也买了，你给吴妈也送过去，让你小舅妈给你找出来。” 丁秋楠和尤凤霞也顾不得过来求抱抱了，跟灵儿妹妹一起收拾起箱子里的东西来。 王胜文握着陈雪茹的手： “姐，明天晚上我请部队医院的医生吃饭，一个是给你安排产房，一个是给丁秋楠安排学习，你就放心吧。” 徐慧珍抢先回答： “要不明天我也去？我也想去那儿生。” 王胜文想了想： “别，吃饭的话你别去了，让丁秋楠去吧，毕竟有她的事儿，以后她在那儿学习，你去那儿生孩子，根本不成问题。” 陈雪茹也劝： “对啊慧珍，有秋楠在了你还怕什么。还是咱俩在家吧，胜文请客是为了办事儿，人去多了也不好。” “行，那你们去吧。对了胜文，有个事儿要办，把魁子带崇文门那边去吧，雪茹生了孩子会影响到他学习。” “可以啊，让他和静理都转十二中小学部去吧，反正从前门小学转到十二中也好办，毕竟离得很近。再说，去那边住也可以让冉老师给他批改作业。你看人家静理都不愿意回来了。” “她那是想和宋美媛她们在一起玩儿。” 看到尤凤霞和丁秋楠跑回自己屋里去试衣服了，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上午李厂长给的那五万块钱，递给陈雪茹： “姐，上午回来就收到的，放起来吧。” 陈雪茹接过钱笑了： “怎么这几天光收到钱啊，慧珍都拿回来两次了。看来我肚子里的孩子，真像个送财童子。” 王胜文看向徐慧珍： “嗯？慧珍姐，怎么回事儿？” 徐慧珍笑了： “嘻嘻，你出差这段时间，煤机厂又给了一次，建设日报给了一次，两家都是十万。” “啊？他们一次给这么多？” “什么多啊，煤机厂姜厂长还要给二十万呢，你不在我就没敢要。” “姜厂长回来了？看来他们试验成功了啊，这么快吗？” 徐慧珍抿着嘴点点头： “嗯，姜厂长和刘燕科长说的，成功了，把东西拿到矿上一试，矿工们就喜欢上了，矿上马上就订了货，一下订了一万多个呢。他说光这一个矿就能收回所有成本，一种设备给五十万都不亏。” “喔，一万多个就是二百多万啊，看来煤矿系统还真是有钱啊，一个中型煤矿就这么有钱。 那你给福利院捐钱了吗？” “还没来得及呢，我明天就去办。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怎么也得跟你说一声吧，这次我让他们给开了两张证明，一张五万。” “建设日报给的是机修厂的，看来他们不光是电焊机，建筑机械也卖得不错。以后收了钱就直接存银行吧，别拿家里来了，这种事儿，以后你跟于丽去办。” “灵儿妹妹不管？她可是你的正妻。” “说的什么话，你这思想可不对啊，什么叫正妻啊，你们都是正妻，不分彼此，我是一视同仁地疼爱你们的，你问问雪茹姐是不是这样？” 陈雪茹点点头： “嗯，我相信弟弟说的话，他从来没看轻过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疼爱我们。 家里的钱和东西都在我这儿呢，也没听说谁争来争去。等我生孩子的时候，就把钥匙交给你管，让你也尝尝当管家婆的滋味。 咱都给他生孩子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他的？” 徐慧珍也不纠结： “你把钥匙扔枕头底下吧，我才不操这份心，我还得给读者回信呢。对了胜文，你是不是该给人家灵儿妹妹准备好彩礼？” “嗯？我给谁彩礼？给我舅？灵儿妹妹是他们的养女，我给我舅彩礼不相当于以后让灵儿妹妹跟他们恩断义绝了吗，这对灵儿妹妹不公平。 这种情况，我给我舅彩礼伦理上也不合适啊，那相当于我们自己家娶媳妇给我们自己家彩礼，这不闹笑话吗，会被村里人笑话死。 你这脑子，一孕三年傻了吧。” “那怎么办？不能这样不花钱就娶媳妇吧？” “慢慢补偿呗，今年五月份我姥爷退下来，他就能在老家当书记了，正好我们厂七月份盖好新车间需要招人，从老家多招几个人就完了，还能给他助助威。刚当书记就给村民解决大问题，多威风啊。” 徐慧珍叹息到： “唉，还是你们大单位的人套路深啊，不声不息就能把事儿给办了，我们根本不能理解。” “是我妈这样告诉我的。” 说话间丁秋楠和尤凤霞就换好衣服进来了，王胜文又成了左搂右抱的姿势： “好看吗？我这裤子穿上显得我的腿真长。” “嘿嘿，好看！尤凤霞，你怎么挺得这么高？你长得真这么大了？ 丁秋楠你别用大腿顶我那儿啊，我快受不了了。正好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请部队医院里的人吃饭，你就穿这身衣服去吧，告诉你，不许换裙子啊，天还挺凉呢。 唉呀，怎么还挂上去了，灵儿妹妹你快来救我啊，我被包围了。 你俩快下来，魁子该进来了。” 王胜文在那儿哀嚎，五个女人根本不理，气得他打了尤凤霞的屁股： “知道我受不了，还拿胸蹭我，小心给你来个就地正法！” “嘤～～”还是熟悉的声音。 正好陈文魁推门进来了： “舅舅，吴妈说谢谢你呢，还想着她。” “魁子，以后叫姥姥吧，别叫吴妈了，记住了啊。” “舅舅，我记住了，我跟徐静理也说。” “魁子，给你和徐静理转十二中小学部里去可以吗？” 陈文魁一听竟然有些兴奋： “太好了，我可以和徐静理不一个班了吗？” 徐慧珍干净利落地给他否定： “不行，还是一个班，不然人家不给办手续。” “嗨，我还以为能脱离呢。”垂头丧气的声音。 王胜文及时补刀： “脱离苦海对吧？美得你！” “我去学习了！”说着便逃了出去。 王胜文要给陈雪茹准备热水洗脚，陈雪茹想阻止： “你俩回去吧，你今天刚回来，也没休息，别累坏了自己。” 张灵儿接过脚盆： “哥，我来吧，我白天睡好了。” 丁秋楠也说： “我来我来，平时都是我来。” 王胜文当然不能让她们把自己的福利抢了去，从张灵儿手里抢过脚盆，配好温水，脱下陈雪茹的袜子，把两只有些肿胀的脚丫放进盆里，温柔地问： “怎么样？雪茹姐，还热乎吧？慧珍姐你等会儿，雪茹姐身子重，我先给她洗完了再给你洗。我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能伺候你们，你们没生我的气吧？” 陈雪茹非常欣慰地笑了： “水温正好，你每次都用手试好了，真舒服。” 张灵儿在一边看得有些发呆： “姐，他经常这样吗？” 徐慧珍回答： “嗯，他只要有空就给我们洗脚，说怀了孕用热水泡脚有利于腿部血液循环，整这么个新词儿，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给她解释： “血液循环就是指血在血管里流动，腿部血液循环快了腿就不容易肿胀了，对孕妇特别管用，再配上按摩，可以很好地缓解腿部的肿胀感。” 丁秋楠听得有些诧异： “你，这个也懂啊？你也学过医？” “这不是基本常识吗，以后我们家每个人都该学点基本生活常识，最起码自己用着方便。” 灵儿妹妹笑嘻嘻地依偎到他的身边：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在广州你也给晓娥姐和琪兰姐洗过脚唉。” “嗯，都一样，她们也都给我洗啊，这是夫妻间的一种相互交流，和拥抱一样。” “嘻嘻，那以后我们也相互洗脚，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给你按摩的时候，你不能笑啊，你看，雪茹姐都不笑。” 一句话徐慧珍笑了起来： “你雪茹姐是不敢笑了，再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笑出来，你给我洗我就敢笑。” 丁秋楠也靠过来蹲下： “我看看你是怎么洗的。” 王胜文开始给她做示范： “嗯，你看啊，温水要泡过脚面，用手掌按几下脚面，然后用双手拈搓一下脚指部位，这样，从大母脚指往后拈搓，反复拈搓十几次。 总体拈搓完了就开始一个一个脚指拈搓，我一般都是从小指开始，这个可以不论次序，也是按摩十几次，然后就是脚脖，脚脖这个骨头下面有个穴位，可以多按摩几次，这里最能促进腿部血液循环。 按摩完这里，就用手掌从脚指部位沿脚面往上推，一直推到脚腕以上，也是反复推十几次几十次，直到脚面发白。 最后是用手把整只脚攥几下，你的小手可能攥不过来，那就没办法了。 孕妇的话还要按摩腿部……” 张灵儿、丁秋楠、尤凤霞三个女孩儿看得是目瞪口呆。 陈雪茹说话了： “胜文，你给我按摩得真舒服，再按摩左脚吧。” 张灵儿说： “哥，要不我试试？” “待会儿给慧珍姐洗的时候你试吧，你可以拿慧珍姐做试验，她的脚小，很容易操作。” 丁秋楠和尤凤霞同时说到： “我们也试，一人一只。” 给陈雪茹洗完脚把她抱床上躺下，给她按摩腿部，外边传来女人们的打闹声： 水有点凉，你给我加点热的。 慧珍姐个儿这么高怎么脚这么小，小时候裹脚了？ 唉呀，慧珍姐你袜子有点臭唉，你自己洗！ 灵儿妹妹你不用这么用力，我这是脚，不是搓衣板。 慧珍姐脚小脚趾倒是挺长，脚和手长反了吧。 丁秋楠你别挠我脚心，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王胜文也不管她们，在屋里认真地给陈按摩着腿： “姐，怎么样，这个力度可以吧？” “嗯，可以，还是你按摩得舒服。” “我手大，所以按摩的面积大，所以你有感觉。” “弟，有你真好，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没有第一次生孩子时候的紧张感。”陈雪茹温柔的声音。 “嗯，你放心吧，生孩子的时候我会陪着你的，哪儿也不去，就陪在你身边。” “你要是有重要的事儿就去处理，反正是在医院里，有医生呢。” “再重要的事儿也比不过你和孩子，在广州我也是这么陪着晓娥的。” “她和孩子都好吧，等过一两年，我就带着咱们的孩子去见婆婆和她们。” “她们挺好，你放心吧，我妈需要上班，孩子还小，她们也是不能出远门。 没婆婆照顾你，你不会抱怨她吧？”王胜文知道陈这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自己家的儿媳妇。 “没事儿，咱们家这么多人呢，还有秋楠这个医生，凤霞也能随时照顾我。对了，你和灵儿妹妹洞房了吗？需不需要给你们布置一下洞房？” “没有，我们俩都不急，准备回老家一趟给我舅他们说一声，等老宅子装修好了，我们准备把我们的洞房安在那里。 丁秋楠去了部队医院学习，可能会到那边去住，她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院子，太孤单，我们把洞房安到那儿，平时经常过去几次，也可以陪她几天，让她消除恐惧感。” “嗯，你总是想得这么周到，灵儿妹妹也不抱怨，她还真是个好媳妇。” “她和我心连心呢，真的，我感觉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 “那就连丁秋楠和尤凤霞一块要了吧，我看她们肯定不想走了，谁让你对她们这么好呢。” “没有吧，我总觉得这是我的责任，人家到了咱们家，就得把人家照顾好，不能因为我，让她们受苦。” “就是你这种想法让她们留下的，她们都把你当成依靠了，你出差了，她们整天在这儿盼着你回来呢。” “不会是盼着我给她们买新衣服吧。” “才不是，我觉得她俩都变成了死心塌地的那种。” “行吧，等你生完孩子再说行吗？” “嗯，等我生完孩子就促成这件事儿，那时候丁秋楠也体检过了。” “姐，你看我这样安排行不行：你还是在这儿做月子，因为你对这儿太熟悉了，再说吴妈也适应了这里。等到夏天的时候，就搬去崇文院，那里人多，给照顾孩子的人也多，你和吴妈也就没这么累了，再说，魁子在那边住着，你们分开住太久也不好。” “那这边呢？” “这边空一段时间啊，你们搬那边住一段时间，我就让我同学给装修一下这里，我看这里太陈旧了，需要重新亮起来。装修完了，等到了冬天你们再搬回来。 再说了，慧珍姐肚子大起来也需要住这儿，那边孩子太多，碰着挂着的，不安全。” 徐慧珍被洗完了脚，也从外屋钻了进来： “你俩在说什么呢？” “商量住的问题。你洗完了？” “胜文你出去洗脚吧，我跟她聊，外边你那三位小媳妇，洗脚洗上瘾了。” 给孕妇的按摩已经完了，王胜文当然想去享受这份三位美女一块给洗脚的福利，于是吻了吻两个女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真的啊，她们洗得舒服吗，我去试试！” 于是屋里传出阵阵男人的惨叫声夹杂着女孩子们的嬉笑声，幸亏天还不算太晚…… 第106章 工作琐事儿 在夫妻俩回崇文院的路上，灵儿妹妹脸上刚才被王胜文洗脚丫导致的绯红还没褪去。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她： “妹妹，想做新娘子了吧？” “没有，不是说好从老家回来去老宅子吗？” “嗯，咱们还是回老家跟老人说一声吧。不过也很快了，老宅子装饰完了就可以回老家一趟了。” 张灵儿小脸儿红着： “我等着。” 王胜文又扭头看了她一眼： “灵儿妹妹你能完全相信我吗？” 张灵儿认真地点点头： “咱俩是夫妻，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一体，我当然完全相信你。” “那好，今天晚上回家后，我就去咱们那个房间里睡觉，你和于丽去睡，不过你得注意一下，不要让人在我屋外边往里看，你能做到吗？” 张灵儿又认真地点点头： “嗯，我能做到，有个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那边。” “行，那你可以关了灯盯着，盯到我屋里关灯就可以。” “放心吧，我一定做到。” “你不怀疑我干坏事儿？” “你做什么我不管，做什么我都帮你！”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回到崇文院，已经是九点半多了，王胜文锁好大门，直接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房间最靠近大门口，所以没有打搅到家里的任何人。 把门销死又检查了一下窗户，然后扒开门口进屋的电线一看，竟然只是二点五毫米的橡胶护套线。 这么细的电线，看来电动工具是没法用的，但是电脑和打印机用，足够了。 从神识空间里取出电工工具，在屋里隐蔽的地方接好一个隐形插座，然后又拿出一条三米长电线的稳压电源插排放到桌子上，从空间里拿出手提电脑和可以打印三号图纸的a30打印机，坐到椅子上开始打印。 当然是首先打印各种电动工具，包括电钻、电动扭力枪、电动螺丝刀、冲击钻，甚至煤矿用的掘进机也把各种型号都打印出来一套。 而后打印出来一台半自动波轮式洗衣机的图纸。 接着就是各种柴油、汽油发动机还有各种动力电池。 然后就是各种农用机械，甚至包括拖拉机、三轮车。 当然，自吸泵和潜水泵的图纸也都打印出来了…… 从接近十点一直打印到接近十二点钟，直到打印机发热了才停下来。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打印出了四十多公分厚的一大叠图纸。 王胜文有种想把plz-5式155毫米自行榴弹炮的图纸打印出来的冲动，想想，还是算了。 那东西等自己想好了提交方案再说吧，现在把图纸交上去，恐怕会把自己拉到兵工厂里造大炮去了。 王胜文小心翼翼的把电脑和打印机收起来，然后又把图纸分门别类地收进神识空间。然后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终于可以喘口气，不用像以前那样整天画图纸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印，神识空间里储存的各种型号的纸张不少，可以用很长时间，至少能坚持到热敏纸和感光纸制造出来，至于喷墨打印，还是算了吧，那东西墨盒太伤智力了。 别人问，就说图纸是在港岛那边拿回来的，反正现在真正懂的人又没有。 至于把图纸拿出去，还是算了吧，反正于丽也没很多其他事情可做，就让她描图吧。 文章和书籍，抽时间用小打印机打印，然后再让于丽誊抄一遍，这就方便多了。 王胜文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打开门，朝灵儿妹妹那个方向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已经把事情做完了，然后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就过来敲门，门一打开就开始抱怨： “你们昨晚回来这么晚，我等到九点就睡觉了，你们几点回来的？” “我们不是去看雪茹姐了吗，在那儿谈了点她住院的事儿，还有丁秋楠去部队医院学习的事儿，所以就回来晚了。” 秦淮茹往屋里一瞅： “啊？灵儿妹妹没在你屋里睡？” “没有啊，她和于丽住一个屋。” “你们领了证怎么还不在一起睡？领了证就该在一起睡才对啊。” “我可没这么心急，我们不是还没回老家跟家里人说吗，是我们自己做主领的结婚证，家里人还不知道呢。” “你们倒是有主意，领结婚证不跟家里说，也不怕家里人怪罪你们。” “是玉贵姥爷让我们自己做主的，我想二舅和妗子不会怪罪。” “中午还去小院儿吧，我提前过去，正好，把衣服挑出来了，我把你给刘岚和秦汉买的衣服给他们送过去。”秦淮茹这时候才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 “跟你说，是灵儿妹妹给他们买的，我在广州都没逛商店。还有，你去了再跟我姨吵一架，吵一架摔个破碗就跑，让她跟院里的人告状，她最近不用骂聋老太太了，正闲得无趣儿。” “嗯嗯嗯，我去给秦丝和秦弦穿衣服去了。”秦淮茹说着就跑了。 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把几套煤矿掘进机的图纸拿出来，用文件袋装好，走到于丽的房间门口，敲敲门，把图纸递给正梳辫子的于丽： “把这个，描图。 记住，描完了你和慧珍姐给煤机厂送过去。慢慢描，不用着急，图纸分三套，一套一套地送也可以，这次就不给他们底图了，底图你描完了还给我。” “知道啦，放心吧，现在琪梅姐也可以帮我描图呢。” “呵呵，她还真是心灵手巧、多才多艺。” “灵儿妹妹呢？还没起？” “早起来了，去帮琪梅姐做早饭去了。昨晚她一直看你那屋呢，很晚才睡，还能起这么早，你也不说跟人家一起睡。” “我们夫妻俩的事儿你别管。” 于丽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 “切！懒得管你们！” …… 上班带着秦淮茹和灵儿妹妹，告诉她们晚上去小院儿住，自己晚上有事儿。 车子直接开到厂保卫处，进了郭处长的办公室，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哥，给你在港岛买的礼物。” 说着又从包里掏出十几个煤油打火机扔桌子上： “你看着给弟兄们分分吧，这玩意儿太重，带不了很多。” 郭处长打开手里的盒子，一声惊呼： “呦！这么漂亮的手表！” “你瞎咋呼什么啊，一惊一乍的，怕别人听不见是吧。快收起来吧，我走了以后你再戴上。” 郭处长尴尬地笑了： “嘿嘿，我这不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手表吗，要说对我好，还是老弟你。” 王胜文在他对面坐下： “这次去广州，办了几件事儿，其中与那边合作生产电风扇的事儿，定下来了，苏局长拍的板，以后还得麻烦老哥给派得力人员押送货物啊。” “什么货？” “电机呗，以前用小货柜，今后用得多了，打算包车皮发货，而且是双向押送，那边也有货发过来。” “这还算麻烦我们，本来就是我们的正常工作，你这是给我们的福利啊，双份补贴不说，还有时间在广州逛逛，有机会我也押一趟。” “你可别带着嫂子和孩子押货啊，太累！” “切！我让她带着孩子坐客车过去不就完了。嗯？你怎么知道我会带你嫂子？” “猜的呗，你这么疼嫂子，出去玩怎么可能不带她？等孩子放暑假的时候去吧，到时候我在那边安排好人接待他们。” “老李想不想去？” “你看，郭哥你又多事儿了吧，出去玩人家李哥绝对不带咱们，你连这事儿都想不明白。” 郭处长猥琐地笑了： “明白，明白，这事儿我以后不说了。” “对啊，咱管那事儿干嘛，弄不好还挨一顿呲。对了，你们这边去我那儿干活儿的怎么样，我最近也没管那事儿，传立跟你汇报了吗？” 郭处长一拍大腿： “嗨！别提了，他妈的除了我，就没一个人下了夜班不去你那儿干活儿的，有家的去，没媳妇的也去。” “吆喝，你们积极性挺高啊。” “废话，干满一个月二十多块呢，谁不去谁是傻子，活又不累。” “也是啊，在我们那里加个班，养活俩人没问题。不过，郭哥，我让你招的那些人怎么还没到位？就他妈来了十几个，你是不是在应付公事儿？” “唉呀，别提了，他们找的人大多是女的，我正为这事儿着急呢，我不是怕你埋怨我吗。” “女的就对了啊，郭传立没跟你说啊，我们那儿招人是为了缠电机，女的才好用，干那玩意儿，男孩子都不愿意干。有多少，你全给我招来，说好了是公安系统的啊，你别给我卖招工指标。” “那怎么可能，你哥我，觉悟还没这么底。” “那行，赶紧去办吧，我等着用人呢。” “好好好，我去办，马上去办！” …… 从郭处长那儿出来，刚想上车，傻柱搓着手腆着个脸就过来了： “嘿嘿，师傅，谢谢你给的海鲜，院儿里的人都想让我给他们做一顿会餐呢，您去吗？” 王胜文从包里又掏出一把打火机递给他： “谁出的这馊主意，我没空，不去，这是从港岛买来的打火机，给院里的邻居们分分，不能给孩子玩儿啊，这玩意儿危险。” 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银质打火机，递给他： “这个，给你们肖厂长送过去，就说我没找到他。” 傻柱笑得满脸褶子： “嘿嘿，你是找不到他，他这几天在厨房帮我们炒辣酱呢。” 王胜文摇摇头： “唉，不务正业啊！不务正业！” “嘿嘿，这不他几个朋友听说他从南方弄辣椒来了，堵着门跟他要辣酱吗，一次还要不少，据说是下边供销社的。” “活该！谁让你们到处得瑟了。这样，我这几天在安排生产几台夹层锅，你们准备好地方就行。 告诉你，以后老老实实炒辣酱，别没事出去瞎得瑟了，让个副厂长去给你们炒辣酱，这不不务正业吗，说出去丢人，小心挨批！” “嘿嘿！我听您的。” “快滚！” “得嘞！” 回到办公室，尤凤霞见他来了，有些脸红，王胜文把昨天画的图纸从图板上揭下来递给她： “怎么？昨晚脚丫洗得过不过瘾？ 把这个给孙伟，让他去翻沙车间安排生产，先做一万个。” “过瘾！以后天天想洗，嘻嘻！” “美得你。” 趁尤凤霞出去的时候，王胜文又从空间里拿出电动螺丝刀和电动扭力枪的图纸放她桌子上，等她回来告诉她： “这些，描图晒图，原图存档。” “好好好，你终于愿意给我一个完整的任务了。” “净是废话，原来的图都大，怕你趴桌子上描图，胸一个劲往图上蹭，把图给蹭坏了，这些图都是小图，你坐着描就行。” 尤凤霞小脸一红： “哼！流氓，以后专门蹭你！” “描完了晒出来交给秦川，让他组织生产，先要一百套。 我忘了你别忘就行。” “知道了。” 王胜文出了办公室的门，找到正在指挥着工人干活儿的小李子，递给他一张图： “李子，你去钳工车间看看，和他们曲主任对接一下工作台的事儿，把他们工作台上的台钳都拆除了，告诉他不用台钳，只留平台就可以了。另外，把这图纸拿给锻工车间刘海忠刘主任，跟他说，再做十个夹层锅，你们正好拿来练练焊接。” “钳工车间也归咱们了？” “你净想好事儿，给他们搞个新产品而已。对了，你先把周正给我叫过来，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王胜文回到办公室刚把新图纸贴到图板上，周正就一蹦一跳地进来了： “师傅，你找我是为了晚上吃饭的事儿吧，订好了，正好我姐也想见你。我刚才去机加工车间拿链轮去了。” “不是你也是当师傅的人了，怎么还像个猴子一样？你们班五十多个人还用你去拿链轮？当班长得有个班长的样子。说说，订的哪儿？” “昨天下午下了班我就去订好了，南院儿二楼，我要吃牛肉。” “行，我看你是铁了心要来个武吃，行，武吃牛肉也不错，你姐同意？” “嗨，你哥们你还不知道吗，她比我还想武吃！” “行，那你下了班开吉普回去接你姐，我住的离宣武门很近，我晚上就不开车了，你自己开车过去。” “得嘞，肯定是我姐开，她刚学会了，正想开的时候。” “你教的？” “可不嘛，师傅我告诉你啊，我姐可笨了，一开始连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后来又分不清档位……” 周正一口气批了他姐能有五分钟，都快把对面描图的尤凤霞给笑岔气了。 得亏办公室里没其他人，否则他姐这个“驾驶笨蛋”的名声就会传出去。 …… 下午心满意足地从小院出来，王胜文直接开车来到焊材厂。 推开邢厂长办公室的门，也把一个盒子递给他： “从港岛那边给你买的。” “呵！你两口子真有意思，买东西还分男女。” 王胜文又拿出一个打火机递给他： “你觉得姚姐给你买打火机合适吗？” 邢厂长便开始泡水： “那是不太合适。听表妹说你们这次去广州收获挺大？” “对啊，你以后别牛逼了，姚姐以后跟你平级了，苏局长亲口说的。” 邢厂长泡好水坐到身边开始倒茶： “弟，说说，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朝门口看了一眼： “哥，具体情况就是：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姚姐的情况你也知道，最近我可能临时给你换人。” “啊？弟，咱说了能算？”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哥，你怎么还是这么耿直，你把宿舍和厂房让李厂长给盖了，厂里其他事情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邢厂长端起一碗茶水递过来： “明白了，那你给我找人，我还真找不到这样的人。 王胜文嘘一口手里的茶： “放心吧，我那儿有，我那儿有很多这样的徒弟，都是大院儿子弟，比我姐水平高多了。 等苏局长一回来，把我姐的事儿一公布，我就给你们派过来。” 邢厂长抱紧双手： “弟，这些事儿可真是谢谢你了，表妹跟我说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怪不得赵局长说一定要依靠你。” “都成亲戚了还说这些干什么，苏局长已经把你们当成自己人了，以后别光提什么赵局长了。” 邢厂长点点头： “明白！明白！以后我跟苏局长。” “唉，这就对了，姚姐跟你说你今后怎么办了吗？” “说了，等新车间盖起来，厂子扩大了规模再说吧，现在给升级也没借口。” “对，你能明白就好，另外提醒你一句，坚决不能让嫂子干涉厂里的事儿，这是大忌，看看人家李厂长是怎么做的你就明白了。” “明白明白，我把她们家的亲戚都边缘化。” “还有，把我那办公室收拾一下，我徒弟过来后，我得过来帮她一段时间。” “你们用一个办公室？” “对，一个办公室更方便。” “可以可以，我马上去办。” “对了，最近生产怎么样？” “很好啊，咱那机器没事儿，真扛造，三班倒连续干，愣是没出什么问题。不过焊条还是供不上啊，煤炭局供应处那里一周两次过来拉货，都是清库那种方式。” “操，你也不想想全国有多少煤矿要用，其实他们也着急，最近国家开的新矿很多，用量会不断扩大。” “弟，你得想想办法啊。” “嗯，本来今年局里安排了四条生产线，我给你准备了六条，如果不够，还可以再增加两条，这是我那里的极致了。” “嗯，可能新车间盖起来就能好些。” “放心吧，好不了，煤矿系统发展了，就是能源多了，其他行业也得跟着发展，这种状况可能持续下去。” 邢厂长叹了一口气： “唉，谁说不是呢。” 王胜文站起身来： “你在这儿唉声叹气吧，我去食堂看看我徒弟。” 王胜文出了门又去姚琪兰办公室，跟她说了一下晚上晚回家的事儿就到了职工食堂。 马华一看师傅来了，跑后堂办公室里拿出一个大袋子： “师傅，您可来，我给您买的画。” 王胜文领他到了车那儿，把大袋子放车里，又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马华： “从广州带回来的海鲜干货，发了给你们邢厂长吃。对了，钱够吗？” “钱足够了，还有剩余呢。” 王胜文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他上衣口袋里： “有路子的话继续买，古董也可以。” “好好好，肯定有路子。师傅，你看我跟雨水的事儿？” “别急啊，忍忍，晚不了年底分房子就行，你们现在结了婚住哪儿啊？到时候连结婚带住新房子，多好？你俩不许猴儿急！” 马华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嗨嗨嗨，太好了，师傅说的是！” “你少他妈得意，老老实实干活儿，过个十天半月，去我那儿拉两台夹层锅过来，炒辣酱给自己厂里的职工吃。” “谢谢师傅，我给您去泡茶去。” “省了吧，我刚在邢厂长那儿喝了。” 从食堂出来又跑到医务室，告诉丁秋楠下了班赶紧回家收拾好自己，晚上要出去吃饭。 第一百零七章 女拳周琴 王胜文回到正阳门家里的时候，陈雪茹正在院子里散步，见到他回来，朝丁秋楠的屋子努努嘴： “那位，回到家又是洗脸又是刷牙又是梳头的，在这儿捯饬了半天了，现在估计是回屋换衣服去了。” 王胜文跑到她身边搀扶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大肚子： “姐，应该的，去见医院里的人，就得打扮得干净利落的。” 陈雪茹脸上洋溢着孕妇特有的母爱的微笑： “我说她怎么要把头发盘起来呢，我给了她个金簪子。” “对，有适合她们的就给她们戴，反正放着也没用，我估计啊，等她真去了医院，就可能剪成短发了，我尽量安排不让她上夜班。” “她又不是护士，上什么夜班啊。” “不是，部队医院创伤病人不少，有时候急诊科必须得有夜班。” 陈雪茹亲昵地依偎到他身上： “你想好了让她学什么了吗？” “让她自己选呗，我那个朋友是妇产科的，她要是想跟我朋友学，还真能学到真本事，不过在他们厂当厂医就不合适了，得去其他地方工作了。 累了吧姐，我扶你进屋躺一会儿。” “别，我还是活动活动吧，不然待会儿吃不下饭。” “我不是带来很多牛肉吗，饿了就吃牛肉，吃巧克力也可以，这时候婴儿需要的营养多，要少吃多餐。” “嗯，平时吴妈都切一盘牛肉放我屋里，我饿了就吃点儿。” “也给慧珍姐吃，我看她对身体很不在意的样子，我有些担心，你平时多教教她，她毕竟是从农村出来的，有些生活习惯跟我们不一样。” “嘻嘻，其实我觉得她那样挺好，泼泼辣辣的，不像我这么矫情，我矫情你烦吗？” “怎么可能烦呢，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更温馨，我不能经常在你身边，我回来你跟我矫情一下，是让我疼疼你，是一种撒娇的表现。” “哼！你就是能理解我们女人，怪不得这么多人对你死心塌地的。” 王胜文心想，我都活过了一百多岁了，要是连这个不懂，不就是个废物吗。 “唉，我就是不想伤害她们而已，你看这个丁秋楠，本来在那边住得好好的，非要每天跑这么远住这儿来，连你们也劝，让我怎么办？以后要是让她住到咱们家老宅子里去，还不知道整出什么事儿呢。” “嘿嘿，还有位尤凤霞呢，那个小妮子，更不好对付。” “尤凤霞情况有些特殊，她住这儿倒是合适。以后我会跟你解释，她住这儿我反而更放心。” “嗯，也是，至少她在这儿，你不回来的时候，她也能把你的消息带回来。” “她怎么还没回来？” “她早上说要给吴妈去百货大楼买鞋去了，吴妈是小脚，鞋不好买，现在她天天照顾我，又没空自己做。” “行，哪天我带她去我姨那儿去一趟吧，以后让我姨给她做鞋，我姨做鞋拿手。” 两个人说话间，丁秋楠从屋里出来了，见到王胜文，小脸有些发红： “我穿成这样可以吗？” 王胜文一看，呦，一个干净利落的大美女，穿起漂亮衣服来真像一位模特。 “太漂亮了啊，幸亏给你买了六公分的高跟鞋，这一下好身材就显出来了。” 丁秋楠被夸得扭捏起来： “那我们走吧？雪茹姐，我们走了。” “好好好，雪茹姐我们走了，你自己在家注意点。” 出了大门，从车里拿出提包： “秋楠，宣武门那个炙子烤肉老店，很近的，我们走着去吧，你穿上新衣服，正好在大街上显摆显摆。” 女孩儿便跑过来抱住胳膊： “嘻嘻，你不觉得我穿上高跟鞋身高跟你很配吗？” 王胜文比量了一下： “嗯，是挺配，正好差半头。” “嘻嘻，我跟你说啊，这其实是我从小的梦想，我从小就梦想着穿上漂亮的衣服，挽着我高大的男人，走在街上，收获别人羡慕的目光，现在这个梦想算是实现了。” “你不在乎其他的？” “我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其实是配不上你的，我有自知之明，从看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配不上，你没感觉到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矜持过吗？” “我没感觉到，不是还有人说要还我钱吗？” “切！那个你也信，卖了我我也还不起啊，其实就是年少气盛顺口说了一句而已，你还当真了，我才不会还，就没打算还过，一辈子也不还。” 走到前门大街的时候，果然有人过来了，两人很自然地分开，开始说正事儿： “想好了学什么什么专科了吗？” “我考虑了好久，也没定下来，今天让你朋友给出个主意吧，毕竟人家才算真正的医生。” “嗯，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可以，你只要不局限于当厂医，就好选了。” “你还能给我调动工作？” “我努力试试呗，最差也是去广州那边的医院，我父亲是那里越秀区的书记兼区长，在他们区医院给安排个工作应该不难。” “不想去那边，我想留在你身边再说了，我父母还在，虽然不想理他们，可他们就我一个，他们真有事儿，我还得管。你说是吧？” 王胜文点点头： “说的是，你先在不考虑只做厂医的基础上选专科吧，还有两年的时间呢，我慢慢找机会，应该能找到。”王胜文心想，再过两年，正好是开始大运动的时间，社会一乱，肯定会有很多机会。 丁秋楠刚想说什么，一个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问： “姑娘，你这皮鞋哪儿买的？” 丁秋楠又挽住王胜文的胳膊，回答的声音颇有些炫耀： “我家男人给我从广州买回来的。” 王胜文一看女人的打扮，也不敢怠慢： “大姐，我前几天去广州出差给她买回来的，南方的鞋子显瘦，穿起来好看，您要有朋友去南方，可以让他们给您捎回来。” 笑脸迎来的是笑脸： “谢谢谢谢，我知道了，看你们小两口，真般配！” 一句话让丁秋楠心花怒放，胳膊挽得更紧了，再也不肯松开。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位陌生人的话，可能影响人的一生。至少陌生人的一句赞美，能让人高兴半天时间。 所以，多给陌生人一些赞美吧，可以让世界变得更温馨、更美。 两人牵着的手，直到来到烤肉店二楼见到周正姐弟俩才松开。 王胜文给她介绍： “这位是我的朋友周琴，部队医院的医生，这位是我的徒弟周正。” 于是丁秋楠跑过去跟周琴握手： “周大夫，我叫丁秋楠，是他的未婚妻。”看都不看一眼旁边站着的周正，这让王胜文有些尴尬：这小妮子，太没礼貌了。 只好把手里的袋子马上递给周正： “看看吧，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周正打开袋子，从里边往外拿： “呦，师傅，你给我带威士忌了？都是洋文，这么大一瓶。” “七百毫升能不大吗，在港岛买的，纯英国货，拿过来让你尝尝。” “呦，师傅这是什么酒？” “白兰地，也是七百毫升的，这是法国产的。” “这酒度数高吗？” “瓶上不写着呢吗，百分之四十，就是指酒精含量是百分之四十，也就是咱们国家的四十度。” “明白了明白了。呦，师傅，这不是酒吧？这么大一瓶。” “你见过用纸包装的酒啊？那是果汁，我带来给女人们喝的，三种，一种是橙汁，一种是沙棘汁，一种是芒果汁。” “要不说你这袋子怎么这么重呢，光果汁都能有六七斤了。” “别啰嗦，让你姐选一种，今天就喝一种，其他的给你姐带回去慢慢喝。” 这时候两个女人握着的手已经松开了，周琴拿起果汁看了看： “今天喝这种沙棘的。” “姐，我想喝橙汁。” 周琴怒斥： “滚蛋，你喝威士忌，我们喝果汁。” 丁秋楠很勤快地拿来了小碗，王胜文感觉用小碗喝果汁有些别扭，告诉她去找茶碗。 趁丁秋楠去找茶碗的工夫，周琴问王胜文： “真是你未婚妻啊，挺漂亮的啊，可我总觉得有些配不上你。” “她说是就是呗，反正是别人给我介绍的，我把她从东郊的机修厂给调城里来的，现在住我家不走了。” 旁边摆弄炉子的周正说话了： “想嫁给我师傅的女的多了去了，我们厂那些没结婚的女的，都想。” “你少废话，交了钱了吗？” “我姐交的，咱们要了五斤牛肉，够吗？” 王胜文从口袋里往外掏钱，被周琴攥住了手腕： “以前都是你请，今天改我请你。” “不是，我求你办事儿怎么能让你请客，这事儿不成！” 周正在一边把酒打开： “师傅，这酒挺贵吧？听说洋酒挺贵。” “也不算太贵，三十多英镑，合二百多块钱。” “多多多多少钱？”周正听到价格，吓得都结巴了。 “二百多啊，怎么了？” “师傅，我们来吃个十几块钱的烤肉，你给我喝二百多块钱的酒？这一瓶就相当于二十多瓶汾酒或者茅台了。” “我请客当然要带最好的酒，你要是怕浪费，可以自己抱着瓶子喝，没人跟你抢，一滴也浪费不了。” “行，我自己喝，那我让他们改文吃去了，武吃不适合喝这么好的酒。”说着抱着酒瓶就去找店家了。 周琴笑嘻嘻地责怪他： “你看你，就知道惯着他，给他喝这么好的酒。” “其实是想给你喝的，你不喝所以就便宜他了，他也快二十了，总想撑个面儿，你信不信明天他那些朋友就都知道他吃烤肉喝二百多块钱的酒？” 丁秋楠拿着茶碗回来了，及时补刀： “没事儿，昨天他带回来两瓶呢，给弟弟喝一瓶无所谓，反正他自己又不在家里喝酒。” “唉，弟弟摊上你这么个师傅真好，从来也没见你亏待过他，他回家说自己收了十几个徒弟，我们还不相信呢，直到过年的时候，还真有徒弟给我们家送东西。” 王胜文指了指丁秋楠： “我这不是也给你也送徒弟过来了吗，让她去你们医院学习，让你给她选个方向，看看学什么专科合适。” 周琴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秋楠，咱俩坐一块，让他师徒俩坐一块儿，说说，你以前学过什么？” 丁秋楠把果汁打开，给周琴倒上： “其实我也没怎么学过，就是跟我爸学过怎么治疗头疼脑热和简单的包扎什么的，当时机修厂招人，我在特长一栏填了个医生，就莫名其妙地去那边当了医生。” 周琴给了王胜文一个询问的眼光。 “估计是这样，他们厂比较偏远，可能是城里的人都嫌远不愿意过去，她填了医生，人家就把她当成医生了，反正那儿条件比较简陋，治疗也都是些磕磕碰碰的小伤，所以，就这样了。”王胜文回答。 “那在这边呢？” “这边更简单，他们焊材厂全是年轻人，头疼脑热的都少，人家医务室的人都闲得想去车间干活呢。” 周琴点点头： “嗯，知道了，和我们这批学员情况基本一样，都是没什么基础的，得从头开始学。不过要是真想学到东西，就得跟我学，其他医生不会认真教你，咱们这种关系肯定没问题，再说还有他可以帮你。” 说话间周正回来了： “姐，我改成文吃了，你愿意吧？” “嗯，改了就改了吧，我也想改呢。” 王胜文朝周琴问到： “你不是说要武吃的吗？怎么一下改文吃了？” 周琴回了个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就想改文吃了。” 周正在旁边给她助力： “对，师傅，我去改的时候，大师傅还不想让我改，我就拿酒瓶给他这么一看，他立马就给改了，看来人家见识还是多。” “人家天天在这儿接触多少客人，能没见识过吗。行了，今晚你就抱着吧，没人抢你的，我们仨都喝果汁。你左手拿酒瓶，右手吃烤肉，待会儿有人看见了给你传出去，又是一段佳话。” 周正倒是满真诚： “师傅你们真的不喝？” 王胜文点点头： “我真的不喝，我是来找你姐办事儿的，不是来喝酒的，我跟你说啊，那瓶白兰地也差不多的价钱，你带回去吧。” “哎呦，师傅，我可怎么谢谢你呢，姐，求你了，给我师傅把事儿办好！” 周琴骂到： “嘿，你个小屁孩儿，你不说我也得办好啊，不知道我还欠你师傅一个大人情吗。” 还是烤肉师傅烤得快，一会儿的工夫，烤好的肉就端上来了： “这是一半，下一半再过半小时。” “嗯，可以可以，我们边吃边聊天。” 王胜文看到周正抱着瓶子不放手的样子，笑着伸过手去： “来，我给你拿会儿，你往盘儿里分肉！哪儿来这么多谨慎啊，不就是一瓶酒吗，有些东西，你越想保护好，它越容易坏，你以前没摔过酒瓶吧，所以，你就跟平时一样就可以，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事儿，你要是摔了，我再给你一瓶行了吧。” 周琴一直注视着他，听他这么说，笑了： “你，真的是什么都懂，心理学你也懂。”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切，以为都像你一样，就懂得给人家接生，我跟你说周琴，这次你要是不给我表姐接生接好了，咱以后这哥们情义就没了。” “放心吧，能接好，不过我有个要求，让她在我们医院多住几天。” “嗯？多住几天？怎么回事儿？” “就是按你给我的那本书上说的，我给她按摩一下肚子，做做产后修复呗，我跟你说啊，我按你说的那样给很多产后的孕妇按摩过了，她们都说恢复效果很好，这次我想把姐留我们医院多观察几天。” “嗯？我给你的不是草稿吗，怎么成书了？” 周琴开始吃肉： “我拿去在医学期刊上发表了，人家说要把它出版成书。” “可以啊，本来就是给你拿去做参考的，你感觉有用能帮到你就好。” 说着把丁秋楠盘子里的肉搅拌了一下： “吃烤肉得把里边的孜然拌匀了，不然会发苦。” 丁秋楠干脆把筷子放下： “你给我拌好了我再吃。” 周琴酸不溜秋的声音： “呦，你俩跑这儿来跟我们秀恩爱了。” 王胜文只好也给她拌： “我不是看她第一次吃这种烤肉吗，谁像你，在苏联烤肉吃多了。” “师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那人不行的，除了会当医生，干什么都是废物，学个车快学了半年。”周正在那儿替师傅打抱不平。 话还没说完筷子几天敲头上了： “你个小屁孩儿，还不是怪你教得不好？再啰嗦把你的酒给你抢了。” 一句话就让周正蔫了： “哎吆，疼死我了，我不说话了，我喝酒吃肉，师傅，这酒还真的好喝，要不您来点儿？” 王胜文摆摆手： “不喝，我待会儿也得开车，你也少喝，带回去给你那些哥们儿来几口。” “才不给他们喝，好喝，我的！” 看他小气的样子，三个人同时笑了。 周琴说到： “丁秋楠，下周你就来医院吧，不过部队可能不让外人住，不行你就住我那儿去，我有个小院子。” 丁秋楠喝了口果汁： “别了吧，胜文说我们家老宅子在那边，我住那边去。” 王胜文也说： “对啊，她住你那儿，耽误你找对象。” 周琴对此不屑一顾： “切，对象有什么好找的？一群没修养的臭男人，刚说几句话就想问能不能生儿子，懒得理你们。” 丁秋楠扭头看着她： “周大夫，胜文没有啊，他从来就没跟女人说过生儿子的事儿，反而说喜欢女儿呢。” 周琴一听丁秋楠替王胜文说好话，有些气愤： “哼！他也不是个好东西，总是向着男人说话，我以前也被我弟弟拉着来跟他相亲过，他总是说男人的好话，我就不理他了。” 王胜文对此颇不服气： “我一个大男人不向着男人说话还向着女人说话啊，我又不是妇女之友，当然得向着男人说话。” “看见了吗丁秋楠，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我希望你别被他给骗了。” 丁秋楠低头吃肉，红着脸回答： “我倒是觉得他挺好，至少没骗过我，总是把我照顾得好好的，不想让我受苦。 知道我在机修厂上班没法照顾父母，就把我调城里来了，又知道我想当个真正的医生，所以就让我来找你学习了。” “行吧，看在他给我写东西的份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你就来跟着我学吧，反正我是会认真教你的。” 周正喝了一口酒： “姐，这里边就没我啥面子吗？我可是你弟弟。” 周琴又想拿筷子敲他，被他躲开了： “我们大人说话，有你个小屁孩儿什么事儿，你少喝，喝多了我告诉咱妈去！ 王胜文我跟你说啊，你这人坏归坏，还是有点水平的，你写出来的那些东西，对我确实有用，你说你一大男人，又没生过孩子，怎么能写出这些东西。”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啪！ 嘴贱！刚才落空的筷子，敲他头上来了…… 第108章 突如其来的女神 其实周正总共也没喝了酒的五分之一，看来这孩子比较懂得节制。 不对，他应该是想留下来给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去炫耀吧。 肉吃得倒是不少，五斤肉他吃了能有三分之一。要知道，那时候饭店里的肉是不会缺斤少两的，说是五斤，肯定就是实打实的五斤。 至于调理注水，根本不可能，要不说如今还有人怀念那个时代呢。 其实时间也不晚，从六点吃到不到八点，毕竟大家明天都还要上班。就是离开饭店的时候，周正抱着两个酒瓶子的样子有些让人讨厌： 这孩子是多爱显摆啊，就这两瓶酒，还不知道他会惹出多少事儿来呢。 王胜文想教训他几句，看看身边的周琴，也就算了：他姐姐都不在乎，自己这当师傅的，管这么多闲事儿。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周琴也是这么想的：他师傅都不管，我也不管他的闲事儿，有丁秋楠在我那儿学习，我是不是能多些机会和他交流了，这哥们交流起来还真让人舒心，看看还能不能从他脑袋里挖出点儿东西。 丁秋楠吃得也比较多，她最喜欢牛肉加孜然那味儿，回家的路上抱着王胜文的胳膊问： “哥，你说我以后多吃点肉，会不会那里也能长大啊？”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嗯？你怎么也叫我哥了？你不是总叫我大名吗，一顿烤肉就该叫哥了？那我要是多请你吃几顿你是不是该叫叔了？” “臭不要脸！谁叫你叔！人家问你正儿八经的问题呢。” 王胜文心想：看我以后会不会让你叫爸爸。 “奥，那个啊，那个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吧，你现在也挺好啊，这样穿起衣服来好看。” “嗯，周大夫今天就说了我穿的这身衣服好看。她还问我这手镯呢，问我是不是祖传的。” “她一个军医也关心这问题？我不信，肯定是你给人家显摆来着。” “切，我哪里显摆了啊，没看见我用手绢包着呢，她说啊，你给了我这东西，就是从内心认可了我了，否则这么贵重的东西不会送给我。” “啥时候说的啊，我怎么没听见？” “就是你去后厨看人家厨师烤肉的那一小会儿。” “以后别听她瞎说，她那是骗你的。” “哼，我才不信你，见过这手镯的人都说你这是想拿手镯收拢住我。” “不是，真的是给你消灾避难的，你是不是戴上这手镯什么事儿都很顺利了，连你爸妈也不跟你闹了吧，厂里的男孩子也没人去医务室骚扰你。” “别骗我了，那都是你的原因，尤凤霞说的，她说她在你那儿，所有人都尊重她，大家跟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那是因为她和我一个办公室，外边是我一群徒弟。” “才不是，她说她去食堂打饭，人家也都给她把饭盒打得满满的，恐怕她吃不饱，还给她挑肉吃。” “食堂主任也是我徒弟，他那个食堂主任就是我推荐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应该对她好？你这小脑瓜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定要把那镯子好好珍惜。” “嘻嘻，我宝贝着呢，平时上班都不戴，今天不是跟你出来吃饭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你出来吃饭，我算是知道你在外边怎么对我了，还和在机修厂那样照顾我，嘻嘻！” “男的不都这样吗，在外边就应该照顾自己身边的女人。” “才不是，我爸就不是，他总把桌上的菜专挑好吃的吃，从来不会照顾到我们，我从上次你在机修厂给我吃佛跳墙就知道你心里是怎么对我的了，你只是嫌弃我的父母对不对？” “啊？就一个佛跳墙你还记得呢？那不应该的吗，我知道你以前没吃过，所以就给你吃了，这事儿你要是不提，我早就忘了。”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大街上，真得像一对恋人。 丁秋楠好像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也难怪，王胜文工作比较忙，他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交流过了。 “哥，你说我应该什么时间过去？” “周一就过去吧，一般周一是医院安排工作的时间，说不定其他学员早就去了。明天你去厂里跟邢厂长说一声，就说我让你去部队医院学习，然后收拾一下自己厂里的东西，在家里休息一天。” “能行吗？邢厂长不会拒绝我吧？” “没事儿，他不但让你去，还会仍然给你发工资。” “哼！又是你的面子。” “我的面子怎么了，我在那边给他们做贡献，除了一点补贴什么也不拿，这点小事儿他们总不会跟我计较吧。” “你怎么就做贡献了？也没见你怎么去啊。” “设备不坏我去干什么？你试试机器三天两头地坏，你们厂还有这么好的效益吗，恰恰是我不去，才对焊材厂贡献最大，你们邢厂长心里明白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不去厂里的工人也都服你，他们都说他们能挣这么高的工资，全靠你。” “也不单单是这个，你们厂的材料什么时候供应不上啊，还都是我们给你们送过去，而且总是送的很及时，我还没跟你们要过运费呢。” 走到没人的地方，丁秋楠搂住男人的脖子就亲了上来，吻了五六分钟才分开： “你周末带我去老宅子吧，我去把床铺好，我要住到那里去。” “嗯，铺盖就别带了，咱们去买新的。得把自行车带过去，部队医院怎么走你知道吧？从老宅子过去，骑自行车也得二十多分钟。礼拜天我让让灵儿妹妹和咱们一起过去，正好我也过去看看装饰到什么程度了。” “我知道怎么走，不就是沿长安街一直往西吗，我以前坐公共汽车看到过。对了，去了是不是还要买些做饭用的东西啊？” “可以，不过如果医院有集体宿舍，我还是建议你住集体宿舍，那儿就你一个人住，不是太安全。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你自己住也会害怕的。” “我不，我不害怕，我住自己家里我害怕什么，大不了我回到家就把门销死。” 王胜文知道她是个执拗的性格，所以也就不跟她争论。 那边确实非常隐蔽，反正以后自己会经常过去打印东西，她住那儿也不会太孤单，大不了每周去个一两次，反正和灵儿妹妹也会经常去那里过二人世界。 “可以啊，你要是能找个人陪你最好了，你自己在那儿住，我确实有些不放心，你如果坚持，就要做好晚上害怕的心理准备。”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害怕，我胆大着呢。到时候你得经常过去看我，给我带好吃的东西。” 王胜文搂着她的细腰，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 “我肯定会的。 秋楠，每个人为了进步，都会付出很多东西，我希望你能珍惜这次学习机会。” “我知道！” 不到二级路，两个人停停走走，走了接近半个小时。 两个人亲亲昵昵地回到家，王胜文打开汽车的后备箱，从里边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丁秋楠： “我带来的水果和点心，我就不回家给你们洗脚了，我回崇文院还有事儿，你去照顾一下雪茹姐和慧珍姐吧，省得我一来她们又兴奋。” 丁秋楠又亲了上来，一个深深的吻： “嗯！你等我，等我去了老宅子，你不要我也不行。”看来这次她真的下了狠心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行吧，你可别后悔。” 女孩儿便高兴起来： “嘻嘻，打死也不后悔，你快走吧，我去给雪茹姐洗脚去。”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向陈雪茹咨询如何留住男人去了。 回到崇文院，也还不到九点钟。 自己家孩子多，能闹腾，自然比别人家睡得晚些。 提着一大袋子水果和点心直接去了还亮着灯的堂屋，姚妈妈正和姚琪兰姐妹俩在那儿聊天呢。 把袋子递给姚琪梅： “姐，今儿买的这香蕉不错，果品公司的同学说是从南方刚拉过来的，蛋糕也不少，我看着不错，就多买了一点。” 成功收获她一个抱怨： “天天给他们买这么多东西，今天晚了，明天早上再给他们吃吧。你怎么自己回来的？淮茹和灵儿呢？” “哦，我今天出去请客，没办法带着她们，所有让她们在那边的小院儿住了。对了，琪兰姐，今天请的就是部队医院的人，丁秋楠去学习的事儿定下来了，下周一就去，我让她明天和邢厂长去请示，你去给她说句话。” 说着话，王胜文给她倒好了洗脚水，然后也不管姚妈妈和姚琪梅奇怪的眼光，给她脱下袜子把脚按水里。 “水温可以吧？” “嗯，真舒服。” 姚琪梅才不在这儿看他俩秀恩爱，提着袋子气呼呼地走了。 姚妈妈笑了： “胜文，你给你姐经常洗脚吗？” “对啊，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天天洗，相互洗。琪兰姐没告诉你吗？” “啊？你们这样？” “姚妈妈，不对，现在该叫你妈了，我跟我姐已经算是结婚了。夫妻间就该这样啊，这和相互挠痒痒有什么区别？”王胜文一边给姚琪兰洗着脚丫一边说。 “你以后还是叫我姚妈妈吧，咱别太张扬了，毕竟你俩还得进步，传出去不好听，她比你大这么多。” 王胜文挨个给姚琪兰按摩着脚趾头，这让姚琪兰很舒坦： “胜文，我妈说的是，你还是叫姚妈妈吧，这样叫起来也很亲。” “行，那就继续叫姚妈妈，不过这次得求妈妈给我办件事儿？” 姚妈妈笑了： “看你这孩子，都成了你丈母娘了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办到。” “妈，是这样的，我们家原来不是有个老宅子吗，和咱住的这个差不多大，可能比这个还大点，这不过完年我让人给重新装饰了一下吗，估计快装饰完了。 正好我那儿有个小姑娘要去部队医院去学习，我想让她到那儿住。 院子太大，我怕她一个人住着害怕，所以想让你给找个老太太，跟她一起住，平时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 其他也没什么要求，身体健康就行，要多少钱你们看着商量。” 姚琪兰也说： “妈，就一个小女孩儿，我们厂的，长得可漂亮了。我还想让我弟给收了呢。” 姚妈妈及时训斥： “小兰你别管胜文的事儿，你做事儿还没他有分寸。 我倒是认识很多这么大的老太太，我明天就去打听打听，看有谁想出去做工的，工钱我就说了算了，我看你们两口子啊，也不缺钱。” 王胜文按摩完脚趾头又开始按摩脚心，这让姚琪兰一个劲地想笑： “嘻嘻，妈，你不如问问你原来一起在王爷家做工的人，她们做事儿规矩，多给点钱也没问题，照顾得好我还能带她去南方照顾我月子。” 妈妈仍然没给她好脸： “说什么屁话，你要做月子还不是得我去？大熊二熊大了，在家让他爸和你姐照顾就行，你自己出去做月子我不放心。” 看来让自己的男人当着自己妈妈的面给洗脚，确实是惹着老太太了。 现实版的：秀恩爱死的快。 反正王胜文也不在意：媳妇怀了自己的孩子，给她洗洗脚按摩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干嘛在乎这些老封建。 洗完脚倒掉水，王胜文想把姚琪兰抱回屋里，姚妈妈还是出来阻止： “让她自己走，我跟你说啊，胜文，她最懒了，下了班就躺床上，啥活也不干，等孩子们来叫她去吃饭，你这是娶了个懒媳妇啊，不行把她换了，咱再找个好的。” “妈，找不到比她好的，她都要给我生孩子了，懒点儿就懒点儿吧，我愿意宠她。” 躺在怀里搂着脖子的姚琪兰笑了： “嘻嘻，我男人宠我，你生什么气。” “死妮子，不理你了，我回屋睡觉去了。”姚妈妈说着就进了自己在最东边的那个卧室。 王胜文把女人放到床上，想给她按摩一下双腿，被她拒绝了： “你别惹了，我怕自己忍不住，你那东西大，再伤着孩子。” “那我在外边这个屋睡？” “你别！你离我近我也忍不住的，你知道我看见你就想。你还是回你屋去睡吧，不见你我就没那心思了。” 王胜文只好给她盖好被子回到自己屋里。 刷牙洗脸洗脚一套操作下来，刚想睡呢，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竟然是姚琪梅，顿时明白过来。 这种时候无需多言，一把扯进来关好门就亲了上去，抱起来就往床上走，边走边褪皮，女人很配合…… 接近一个小时…… 女人趴在男人的胸脯上： “这下知道我妹是什么滋味了。” “我太激动了，动作大了点。” “说明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的。” “你喜欢就好，我对你是把持不住的。” “我有这么让你着迷？” “嗯，恨不能吃了你。” “我也是，刚才恨不能和你合成一体。” “那今天就在这儿睡吧，休息一会儿恢复恢复体力。” “不要了，我明天还得给孩子们做饭，不能耽误了孩子们上学。” “嗯，你真是个好母亲。” “我感觉可能要坏事儿，美淑那小妮子总是跟我提起你，一放学回来就想找你。我怕她干出什么傻事儿，你能保证不招惹她吗？” “我保证绝对不招惹她，对天发誓！我其实是把她当女儿看的，和徐静理一样。” “嗯，我知道，可能是她误会了吧，以前他爸爸也没这样照顾过他，他是个书呆子，平时在家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读书。” “那我以后离她远点儿，其实我也是个书呆子，我要是有时间，我也想坐那儿专心去读书。” “平时总有人会打搅你是吧？其实我看你搞的那些东西，知道你已经很厉害了，不用继续读书了。” “嗯，现在也没什么适合我读的书了，真要是读书，我只想读毛选，你提醒一下美淑，别忘了到时候去新华书店给我抢毛选，我以前给她安排过。” 女人从身上翻下去依偎在男人身边： “我怕她要是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也会跟我翻脸，到时候连我也不理了。” “那咱俩保好密，以后等他们都睡了再亲昵。” “嗯，我就怕自己平时忍不住对你亲昵，唉，做她们的妈妈真累。” “我敢肯定你能忍住的，因为你是个好妈妈。” 女人抚摸着他的脸： “唉，怪不得我妹对你这么着迷，连孩子都要给你生。” 男人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绸的背： “这次我俩去港岛结了婚，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当然可以给我生孩子。” “嗯，她跟我说过了，她真的很勇敢，她总是敢不管不顾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不也是吗？” “我不是，原来我是家里安排的婚姻，门当户对的婚姻，我从来都没主动过，更别提像今天这样主动跑过来敲门。” 不用看王胜文也知道她在害羞。 “其实你不来我早晚也会吃了你，我正想找合适的机会呢，一下就被你给打乱计划了。” “嘻嘻，你真的这么想啊？” “嗯，真的，因为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哄小孩子的话我不听。” “放心吧，是不是哄你你看我今后的表现吧，我会永远敬重你，不会因为已经在一起了就怠待了你。” 女人狠狠在他胸脯上咬了一口，好像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然后又用小手抚摸着那里： “疼吧？以后想我了就摸摸这里。” “疼，但我愿意。不是该想你了就拉过来按到床上蹂躏吗，为什么要让我摸我自己。” 女人又亲了过来： “坏蛋，有些疼呢，这么用力。” “对不起，心急了，下次温柔点。” “傻瓜，谁要你温柔了，就喜欢你这么用力，过后再温柔也不迟。唉呀，不行我要走了，明天别起晚了。” 说着，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的这么突然，王胜文怀疑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春梦…… 第109章 埋弧自动焊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起床后当然要去厨房帮姚琪梅做早餐，他心里内疚啊，谁让他昨晚作贱了人家。 见到王胜文过来，女人红润的脸上，竟然露出云娇雨怯的样子：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你该多睡会儿。” 看来成了自己的女人真的不一样，熟妇很会疼自己的男人。 “睡好了，我体力恢复得快，我来给孩子们洗水果。” 这时候于丽也进来了： “梅姐，我干点什么啊？呦，梅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了？” 姚琪梅如无其事地回应到： “没有啊，可能是昨晚睡足了的原因，也有可能刚才馏馒头，是被水汽熏到了吧。胜文昨天带回来的西红柿，我切西红柿你打鸡蛋吧，咱们做鸡蛋汤给孩子们喝。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吃到西红柿。” 于丽一听要做鸡蛋汤，立刻高兴起来： “唉呀，要做鸡蛋汤啊，那我去买油条，我最喜欢用鸡蛋汤泡油条吃了，姐你做鸡蛋汤少放淀粉，稀了泡油条好吃。” 看到桌上有橘子，拿了一个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王胜文把洗好的苹果放桌子上问到： “姐，洗十个苹果够了吧？” “够了，男孩子爱啃苹果，女孩儿爱吃香蕉和橘子，那些橘子啊，我看今天她们就能拿个差不多。” “奥，那我今天再买，也可以让她们拿香蕉，这香蕉是从南方刚运来的。” “我们买吧。” “别了，你们去市场上买的贵还不好，我开车直接去果品公司找我同学买，你看我昨天买的这些香蕉多好，你吃一根吗？” “吃完饭再吃吧，哪有不吃饭就吃水果的。” 两个人的谈话很像关系和谐的夫妻。 冉秋叶又进来了： “姚姐，我干点什么？” 见到王胜文也在，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果，于是问到： “你买了水果啊？哎呦，这香蕉可真好。我以前在印尼经常吃香蕉，来了以后很少能吃得到。” 王胜文笑了，心想，这福主们供奉的香蕉可是不少，那以后你可就有口福了。 “姚姐说让饭后吃，你要是忍不住就先吃一个吧。” “我还是别了，这玩意儿饭前吃了会拉肚子，我饭后吃，我只吃一根，留给孩子们吃吧。” “可以，你既然喜欢吃，那我以后见到就买，果品公司那儿隔段时间就会进来一批，我多买些给你留着吃。” “谢谢！你们家早餐怎么不吃咸菜啊？” 正在打鸡蛋的姚琪梅回答： “橱子里有咸菜疙瘩，以前切了没人吃，我也懒得再切了，你要想吃自己切。我炖好白菜了，你拿那个大盆儿盛上吧，刷了锅我要做鸡蛋汤。” 王胜文从橱子里翻出咸鸭蛋递给冉秋叶： “早上起来嘴里没味儿，可以吃点咸鸭蛋，这玩意儿孩子们不爱吃，买了腌好了放橱子里很久还没吃完，我看也就姚妈妈爱吃。于丽去买油条了，你待会试试就着咸鸭蛋吃油条是什么滋味。” 冉秋叶拿过一个切开，里边露出红红的蛋黄： “姐，你腌的这么好啊？看着就好吃。” “不是我腌的，于丽腌的，年前就腌上的，所以腌的好，咱们家还有一坛子泡菜呢，孩子们不爱吃所以我也懒得做。” 王胜文想了想说： “姐，那玩意儿切碎了炒肉丝吧，等有机会我买了大米吃那玩意儿下饭。” 冉秋叶有些奇怪： “王厂长，你怎么对吃的也这么有研究？” “我小时候跟邻居家的御厨学的。” 于丽买油条回来了，孩子们也陆续过来吃饭，一家人的早餐也吃得很让人感到温馨。 就是大熊吃完早餐想要带油条去学校，被他妈给骂了，算是个不和谐的插曲。 怕儿子饿，王胜文偷偷在他书包里塞了一个大面包，成功引来了宋美淑的一个白眼儿，没办法，只好给她书包里多塞了两根香蕉。 来到办公室，尤凤霞撅着小嘴儿就迎了上来： “你昨天跟丁秋楠出去吃饭了啊？怎么不带上我？” “我那是跟她一起去请部队医院的大夫去了，人家答应让她去部队医院学习。” “哼！我也想吃烤肉！” “可以啊，等我买到牛肉，在家给你烤了吃，反正你是不能去那种地方抛头露面。” 尤凤霞闹肚子的委屈，低着头坐了下去： “好吧，我知道了” 一会儿的工夫，秦淮茹进来了，王胜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图纸递给她： “秦姐，今天你去帮我办件事儿吧，你跟陈文松一起去，到机修厂找刘厂长或者曹厂长，把这图纸给他，告诉他给我做两套这样的炉子出来。 让陈文松开我的车去，就是平时我们走的那条往廊坊的路，知道怎么走吧？就是我教她开车走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 秦淮茹接过图纸看了看： “你要给咱们家安炉子？” “安了炉子冬天可以取暖，夏天也可以用来烧水洗澡。” 本来王胜文是想把太阳能开发出来的，想想目前国内的民房状况，也只能作罢。 “啊？那以后在家也可以洗澡了？用厂里的大浴室我还真不喜欢。” 王胜文一起把车钥匙也递过去： “对，安了炉子就可以随时在家洗澡。我后备箱里有给梁姐和孩子们买的吃的东西，你把我们从广州给你们带回来东西一起给他们捎过去，别忘了啊。我这几天工作忙，离不开，让她理解。 还有，去找秦川给车把油加满。” “我们可以在那儿吃饭吗？” “行，只要有人请你们就行。” “嘻嘻，我去了许大茂肯定请我，他们两口子上次就说了。” 秦淮茹拿着图纸和钥匙，喜滋滋地摇着屁股就走了。 尤凤霞还在那儿生闷气： “哼！对我还没对一个寡妇好！” 王胜文一脸的严肃： “再敢这样说我打你，她可是我表嫂。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无趣？你要是真不闲得无趣，后天可以帮丁秋楠去搬家，她搬到老宅子那边住了，这儿就剩你自己了，这下满意了吧。” “那你答应我，单独给我自己洗一次脚！” “行行行，洗一次你还上瘾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尤凤霞其实还是蛮好哄的，一听这话马上就高兴起来： “嘻嘻，人家就是上瘾啦，我也给你洗。” 王胜文知道了，她这是把洗脚当成夫妻间的亲昵了。 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份图纸，认真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尤凤霞说： “你帮忙把孙伟找过来吧。我让他做件大事儿。” 尤凤霞出去一会儿的工夫，孙伟进来了，王胜文把图纸递给他： “这玩意儿叫焊接管生产线，你找个技术好的人和你一起把这玩意做出来吧，这玩意儿的难点在埋弧自动焊那儿，其实也不麻烦，就是个同步机构，焊丝和钢管同步进料，按图纸做没问题的。” “好，那我找徐勇跟我一起做吧，他早就想和我一起，我们自己做一套产品了。” “就是他爸在东北做工厂的军管干部那个？她妈是那个厂里的工程师吧，嗯，怪不得他进步这么快，原来是祖传。搞这玩意儿适合挺他。” “哦，他会不会把图纸偷给他妈用啊？” “小气，偷就偷吧，反正又不是给外国人用，咱们国家自己用也可以。” “好，那他要是用，我就让他先把图纸去报社给投了稿，把钱给您拿回来再说。” “随你们的便吧，反正我画了图纸可不是为了挣钱的。” “那不行，您不在意我们还在意呢，到时候有人说我们拿了师傅的图纸给别人用，那我们的名声就坏了，怎么也得让他们出点钱。” “行了行了，别考虑这么多，你抓紧去办吧，如果需要外协加工，可以找你爸帮忙。 给你爸爸说，这种生产线要是搞出来，我们试验成功了，会拿给轧钢厂用的，说不定就成了轧钢和生产焊接管一条龙了。 你可以用你们的那些徒弟们组织个攻关小组，正好抽些技术好的人锻炼一下。 暂时先准备配件吧，多准备几套，嗯～先准备五套吧，说不定轧钢厂一用就停不下来了，等你们从广州回来就进行组装。” “得嘞！师傅您就擎好吧！”语气中充满兴奋。 不得不说沉迷于机械的这个徒弟孙伟，真的是特别好用。 孙伟走了，王胜文又开始画图。 不到半小时，徒弟徐勇鬼鬼祟祟地进来，神神秘秘地说到： “师傅，我能跟您说点事儿吗？” 说着话，徐勇看了一眼旁边的尤凤霞，王胜文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尤凤霞，你去仓库帮我领些图纸和铅笔回来吧。” 尤凤霞知道他们想说话背着自己，也不纠结，很温顺地离开了。 王胜文指指旁边的凳子： “过来坐下吧，别站那儿了。” 徐勇坐下，双手紧张地揉搓着： “师傅，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说了怕你骂我。” “我除了喝酒的时候骂过你，其他时候骂过你吗？你说吧，只要不是很离谱的事儿，我不会骂你。” 接下来徐勇的口气仍然有些忐忑： “师傅，不是离谱的事儿，是特别正经的事儿。” “嗯？特别正经的事儿？咱们这儿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正经事儿？” “不是咱们这儿的事儿，是我爸妈那儿的事儿。我爸妈今年过年的时候，知道我升了四级工了，特别高兴，我跟他们吹牛逼说我的技术有多好多好，他们就给我出了个难题。”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在外边不要随便吹牛逼，你们不听，很多人都有这毛病，好像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师傅就了不起了，这下吹牛逼落下麻烦了吧。” “嗯，师傅我是给您丢人了，这个问题我从过了年就想，一直也没想出答案，今天正好您让我们搞焊接管生产线，我知道机会来了。” “少啰嗦，什么问题吧。” “就是我爸妈他们厂的无缝钢管产品合格率低的问题。” 王胜文一听这话，立马严肃了起来： “你等会儿，你父母在什么厂啊？” 徐勇凑得更近声音也压得更低： “师傅，他们是兵工厂，给坦克大炮造炮管的。” “那你说了不会泄露机密？” “师傅，我可没跟其他人说过，我除了父母，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以您的水平，我知道您可能能给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嗯，那你去把门销死。” 趁着徐勇销门的时间，王胜文打开神识空间里的电脑，查看热轧无缝钢管的加工工艺，这些，现在确实很神秘，但是在后世，已经不算什么工程难题了。 徐勇回来坐下： “师傅，您要是能给他们想出办法，那他们一定会感谢您。” 王胜文摆摆手： “先别说那个，徐勇我告诉你，这制造炮管的生产工艺，现在可是个世界性的难题，别说炮管了，就算是做枪管，很多国家还没掌握呢。” 徐勇伸过头来： “师傅，您明白啊？看来我妈说的没错，这是个世界性难题。” 王胜文盯住他看： “徐勇，我要是说我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你能替我保密吗？” “我们为什么要保密？” “你不能说是我给他们提出的解决方案，否则咱俩就都有危险了，会被他们拉去给他们造炮管。 被拉到兵工厂去做炮管，那咱们试验厂的这一摊子事儿可就没法干了。” 徐勇想了想回答： “对啊，是这么回事儿，那咱这些事儿没法干可不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啊。” “说话算数？” “我对天发誓！” “好，那我告诉你，这炮管的制造啊，可不是个简单问题，用挤压法生产高强度合金无缝钢管，比用斜轧法生产无缝钢管难度要高多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父母他们厂用的什么方法，但我知道，一般苏联人提供给我们的设备，都是采用的斜轧法。那些设备都是他们卫国战争时期留下来的老设备，不追求产品质量，追求生产效率。 所以，他们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不是个修修补补、简单改造一下的问题了，要从工艺方法上进行改变，原来的设备就不能用了，得换新的轧钢设备，这种设备目前国内还没有生产的，所以他们必须从自己生产轧钢设备开始。” “师傅，你稍微给我讲讲吧，让我也稍微明白明白。” “你明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拿来吹牛逼，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恐怕你爸妈也不敢乱说。” “我绝对不会乱说。” 刚说完要给他讲明白，王胜文就又后悔了，他一个没学过基础理论知识的人，跟他说这个干嘛： “嗯，还是算了，不能给你说清楚，这里边牵扯的问题太多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倒是你爸妈可能会明白。 这样吧，你也不用了解太多，反正你就知道是个复杂的系统性问题就可以了。我给他们出个系统性的解决方案，包括设备加工和轧制工艺的方案都有，连原材料冶炼也给他们配方。 你直接拿给他们就可以了，至于他们按不按我们的方案做，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这个投资可能不小，也不知道国家愿不愿意投资。” 徐勇有些心急： “师傅，国家需要，他们肯定能做，您多久能拿出方案来？” “得花些时间，你们要是不打搅我的话，等你们把这条焊接管生产线给做出来，我的方案就出来了，因为有些材料问题，我还要做试验的。 大体得花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吧。” 徐勇连连点头： “太好了！师傅我该怎么谢您？”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谢我干什么，都是为国家干的，有什么可谢的？你总不能去你爸妈那里拉个大炮来感谢我吧。” 徐勇尴尬地笑了： “那不能，您要大炮干什么。不过师傅您放心，我总能想出办法来感谢您的。” 王胜文又换上严肃的口气： “我给你说明白，我出的这个方案，需要严格保密，出了事儿会把你枪毙！”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会亲手交给我爸妈，不亲手交到我爸妈手里都不行，他们问我那儿弄的，打死我也不说出来。” “嗯，你知道咱做这事儿的后果吗？” 徐勇摇摇头： “不知道，师傅您说！” “这后果可大了，这会让我们的大炮领先于世界二十年。” 徐勇大吃一惊： “啊？真的啊？那可太好了啊！我就知道师傅您搞出来的东西，没一个是落后的，咱们做的很多设备的工作原理，连机械工业部的人都搞不明白。” 王胜文看他如此兴奋，赶紧给他泼冷水： “别高兴得太早，成不成还不一定呢，那你给你父母也说明白，这玩意儿要严格保密，说不定特务知道了会搞暗杀的。” “放心吧师傅，他们厂本来就是保密单位，他们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这边我拼了命也要保护您！” “废话，用不着你拼命，你只要不说出去，咱俩都没危险。” “嘿嘿，师傅我明白了！坚决执行！” 说着站起来还打了个军礼，还能有这样的礼节？看来军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王胜文摆了摆手： “你去吧，认真研究一下我给你们的那份图纸，尽快把焊接管生产线搞出来，最近别来打搅我，按照图纸做就可以，不明白的和孙伟商量。” 不是王胜文矫情，其实他直接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图纸和工艺打印出来就可以，他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更好地遮掩自己的秘密，而且也想让徒弟们以后做什么事儿别太依靠自己。 把徒弟们锻炼出来，以后更容易形成一股强有力的势力。 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一个集体的力量相比。 如果这个集体又能听命于自己呢？ 第110章 陈文松 下午接近四点钟的时候，秦淮茹和陈文松从机修厂回来了。 陈文松回来就冲进办公室，进门就把车钥匙扔在王胜文的桌上，满脸的兴奋： “师傅，我们安全回来了！” 王胜文笑脸相迎： “回来就好，我就知道你开车没问题，这是你第一次开这么远的距离吧？” 陈文松使劲地点着头： “嗯嗯嗯，都是你教的好，第一次开这么远，刚开始我还有点紧张呢，开着来着就不紧张了，越开越有信心。回来的时候，一点都没紧张的感觉，好像已经是自然而然的动作了。” “对，很多事情你看起来很难，其实做起来慢慢就能控制了，开车这样，其他事情也是这样。你看你秦姐，刚开始连话都说不明白，现在不是锻炼得可以出去联系工作了吗。” 秦淮茹喃喃地回复： “那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事情都办好了？东西都带给梁拉娣了？” “嗯，事儿都办好了，东西也都给他们了，孩子们可高兴了，见到我跟我那个亲啊，拉着我的手叫阿姨。” “那图纸交给谁了！” “交给刘厂长了，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好在车间里指挥着工人们搞那些炉子呢，我们是去车间直接交给他的” “豁！他们还真是心急，这才几月份啊就忙着生产，离冬天还远着呢。” 陈文松的兴奋劲还没下去，跑过来扒着王胜文的胳膊继续说： “唉，师傅，我跟你说啊，秦姐好像跟他们机修厂的人都很熟悉唉，他们厂很多人都认识她。” “这不奇怪啊，我不是带她去教他们的工人绕过电焊机吗，还有刘莹莹她们，还在那儿住过几天呢，她们啊，在那儿还有很多徒弟呢。” “对对对，很多女工都叫她师傅呢。” “严格说，她们厂生产电焊机的车间里的所有女工，都是咱们厂这些人的徒弟，不仅仅是秦姐，包括刘莹莹她们。” “嘻嘻，怪不得他们厂的人对我们都挺尊重，听说他们那个电焊机生产车间，是你帮他们搞起来的？” 王胜文点点头： “也可以这么说的，我给他们提供的图纸，秦姐他们教的他们绕制加工技术，他们厂一开始生产电焊机的时候，咱们这里还有很多电机生产线上的人，都去帮助过过好几次呢。” 这下，陈文松撅起了小嘴： “师傅，当时你怎么不让我去呢，我也会绕线啊。” “当时不是考虑到你有其他工作吗，我主要派过去的是一线的工作人员。其实咱们这儿派谁去都一样，绕线技术在咱们这儿也就是很平常的技术，几乎你们每个女工都会。” “那以后你给我安排个这样出去工作机会。” 王胜文一想，这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正好打算让她去焊材厂帮姚琪兰呢，她自己就请求了，看来这次派她去机修厂一趟就对了，成功引起了她外出工作的兴趣。 “可以可以，我考虑考虑有什么工作适合你去做。 你先别过多考虑工作上的问题，先说说，这次去机修厂吃的什么。” 王胜文不想让她早早知道要去焊材厂工作，马上转移了一下话题。 陈文松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儿，一听说吃的，马上又来了兴趣： “师傅，这次我们去啊，有人请我们，还吃的很好。你猜猜是谁请的我们。” 王胜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能谁请你们，秦姐那些徒弟呗，她去了她那些徒弟肯定会请她吃饭。” “才不是，我跟你说啊师傅，是原来咱们厂那个许大茂他们两口子请的，许大茂你认识吧，就是原来咱们厂那个宣传科放电影的。” “当然认识了，你问问秦姐，我们俩原来还是邻居呢。他怎么会请你们？” “他肯定请我们啊，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客人。他说他从保定刚出差回去，正在家休息呢，听说我们俩去了，赶紧从家里跑出来请我们。” “嗯？原来他不是很小气的一个人吗？能请你们确实很难得。” “什么啊，那是以前，现在他变得可大方了，听说当官了，当了他们厂销售二科的科长，现在到处跑着卖他们厂生产的设备呢。” 一旁的秦淮茹说到： “文松，你还不知道吧，他们那种机器，也是王厂长给他们设计的。” 陈文松扭头看向王胜文： “真的啊？” 王胜文点点头： “真的，其实生产的那种设备我们厂也正在用，你抽时间去南边看看咱们那个建筑工地，他们正在用着那种设备。” 陈文松风风火火地站起身来： “那我现在就去看看。” 王胜文一把把她按回椅子上坐下： “你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人家正在施工，你过去看人家的机器，再剐蹭着你，要去也得等人家下了班再去，别给人家施工的工人们添麻烦，坐下跟我继续说，中午吃的什么。”用的是一种哄孩子的口气。 说到吃的什么东西，陈文松有些小得意： “嘿嘿，好吃的挺多，光宫廷菜就有两个，真的是纯正的宫廷味道，我也算是吃过好吃的东西人了，但这么好吃的菜，我还是第一次吃到。” “奥？哪两道菜，说来听听。” “一个是佛跳墙，一个是清炖肥鸭。俩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秦淮茹又在一边笑了，朝王胜文努努嘴： “哈哈，文松你又不知道了，那给咱们做菜那厨师南易，就是他的徒弟。” “不可能，人家是御厨。” 王胜文也不愿跟她把这个问题掰扯明白： “过段时间我们车间北边那房子建起来，就是我们试验厂的专用职工食堂，到时候我会把他叫过来给我们当食堂的大厨。” “真的啊？那人家机修厂的食堂怎么办？” “机修厂食堂那儿还有他很多师叔师哥呢，也都是很好的厨师，根本没问题。” “真的啊师傅，你可不能骗人啊，那我们可就有口福了。” “你这小妮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切，还叫我小妮子，我都知道了，别看你个子长得高，其实你年龄并不大，才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大几个月我也是你师傅，师傅大一辈儿知道吗，信不信以后我让大家都叫你小妮子？” 陈文松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 “行吧，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你当师傅的就是比我们大一级。” 看她想摆烂，于是王胜文又换了种口气跟她说话： “文松，既然你不高兴，那机修厂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吧，咱谈谈你去四川出差的问题。” 陈文松是个聪慧的女孩儿，当然知道师傅这是要跟自己谈重要的事情了，也就正儿八经起来： “师傅，是这样的，我们里边父亲在四川的总共有七个人，有一个女孩子嫌远不想去，所有就是我们六个去，四个男的，我们两个女的。” 按照历史的发展，王胜文知道，四川南部的铁矿已经开始开采了，攀枝花钢厂就要在明年开始开工建设，属于国家三线建设的一个重要项目。 因为距离太远，自己肯定是不能参与其中了，但是钢铁冶炼技术倒是可以提供给他们。 如果让攀枝花钢厂采用2010年的冶炼技术，那以后中国的钢铁冶炼技术就会走在世界的前列。 说实话，如果从建厂开始，采用先进技术，也只是在传统炼钢工艺的基础上改善部分冶炼工艺而已，总投资也多不了多少。四川省又是个矿产资源丰富的地方，钒、钛资源更是全国第一，除了炼普通钢材，生产合金钢更是没问题，十几个合金配方下来，那攀枝花钢厂就能成为全国合金钢生产的最大基地。 以目前国内机械工业发展的水平来看，仅仅一个攀枝花钢厂的规模，供应全国机械制造业，就完全不成问题。 当然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还不能让他们直接冶炼出用来制造大型军舰和潜艇的“超级钢”，因为即便是造出来，轧制、运输也是个问题，还是在沿海城市的钢铁企业生产超级钢比较合适。 产出“超级钢”，直接拉到造船厂使用更方便，到时候利奥宁达利安造船厂和季昂纳恩造船厂，说不定会成为全世界造船业的最大生产基地。 大型军舰和潜艇造多了，那中国还怕谁？如果还像历史轨迹上那样，南越胆敢挑衅，直接干他丫的。 用130全自动舰炮直接给他来几炮，就能把他们击沉。 王胜文点点头： “嗯，可以可以，我希望你们尽快成行，因为你回来以后，我还有其他工作交给你去做。 还有，你父亲今年过年回来了吗？” “没有没有，他今年工作挺忙的，没回来。” “嗯，大三线建设是很忙，他作为省里的主要领导人，应该更忙。 这样吧，我们给他们助助力，等你们出发的时候，我给你一份文件，你们给他带过去，让你爸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 注意，这算是机密文件了，我怕邮寄过去弄丢了或者弄脏了就麻烦了，你们六个人一起过去，总能在火车上有一个人清醒着，保护起你们的行李来应该没问题。” “是不是需要我们带武器？” “我知道你们都会打枪，但这个确实不用这么过份保护，就是比较先进的工业技术而已，我估计真感兴趣的也没几个人，你们六个人完全可以保护得了，放自己行李里就完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就是和我们厂这些设备的图纸一样吧？” “对，就是这种东西，普通人偷去也没用，只能当废纸。” “知道了，那我就给我爸拍个电报，一周左右我们就能成行。” “可以可以，四川那边天府之国，气候宜人，就是老爱下雨，你们都要准备好雨具，把去了以后的工作思路整理清晰，多去财务领点出差费，你们商量一下填个单子就可以。另外你们准备好带点治拉肚子的药，那边的饭菜都是辣的，我们北方人去了吃多了会拉肚子，还有，去了尽量穿长袖的衣服，那边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蚊子了……” 王胜文唠唠叨叨嘱咐了一大堆，陈文松一看自己的师傅这样婆婆妈妈的，也就跟师傅撒起娇来： “师傅，我们都不是小孩儿了，有的比你还大，你怎么跟我妈妈一样好唠叨了。” 王胜文一下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一百多岁的老人了： “你看你这孩子，我不是怕你们没出过远门吗，我经常出远门，所以嘱咐你们几句。” “嘻嘻，还是像我妈一样，我从家里到这儿，骑车才二十多分钟，我妈就能嘱咐我好几次。” 这话没法谈下去了，怎么好好的师傅，被女徒弟当成妈了。于是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也快下班了，你也不用再换工作服了，直接就穿这身去工地吧，你不是想看看人家那机器吗，其实跟你在机修厂看到的一样，只是正在使用的状态。” 陈文松站起身来点点头： “嗯，我过去看看，如果他们还在施工，我就离远点儿，我看看他们是怎么用这机器干活的。” “去吧去吧！” 陈文松走了，秦淮茹捂着嘴在那儿笑，王胜文问到： “你怎么个意思啊？怎么笑起来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就是看你和女徒弟们说话，和你那些男徒弟完全不一样，那个词儿怎么说来，就是疼爱的意思。” 尤凤霞接上茬了： “怜香惜玉！” “对！就是怜香惜玉，凤霞你说得真对。” 王胜文摆摆手： “什么怜香惜玉，对自己的女人才能怜香惜玉，对我这些女徒弟们，算是长辈对小辈，这叫关怀备至，懂不懂成语啊就乱用。” 尤凤霞立马白眼就过来了：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你别在这儿骗我们。” 王胜文也不在意： “秦姐，你具体说说机修厂的情况，那炉子还是由你去拉回来可以吧。” “嗯，过个十几天我去拉回来。机修厂也没什么特殊情况，他们正干的起劲儿，你想想刘厂长和曹厂长都下车间干活儿去了，肯定是人家追着屁股要产品啊，各地建筑公司的人，在那儿等着的，都有好几家呢，要不是我去，许大茂也不会来陪我们，他刚从保定拿钱回来。” “不错不错，大茂哥混得可以啊。梁姐呢，你怎么不说说梁姐？” “嗨，梁姐好着呢，中午陪我们吃的饭，吃完饭就回车间了，连中午回家试衣服都没来得及，看来他们车间的生产任务挺多。” “孩子们呢？” “大毛上学去了，二毛在家领着弟弟妹妹玩呢，去了就跟我说要找秦汉来玩儿。” “是啊，在那边也没人跟他们玩儿，梁姐总怕他们出来危险，让他们待在家里。” “那你就想办法呗，我知道你有办法。” 尤凤霞又出来给她助力： “就是啊，你办法多，就帮帮他们呗。” “行啊，我会想办法的，但是目前来看，机修厂还真离不开她。” 尤凤霞又问到： “哥，我怎么感觉你对陈文松的态度比较特殊呢？你对其他女徒弟也没说过这么多话啊，而且今天还安排她和秦姐一起出差。” 王胜文很认真地回答： “因为她是一个值得我们尊重的人，虽然她是我的徒弟，但我也只是教她学了一丁点儿基本的技术，没给她多大帮助。 你俩知道吗，她的父亲，可是成渝铁路建设的指挥长之一，现在是副省长兼任成昆铁路建设的副总指挥长，四川刚解放的时候，她的父亲为了工作曾经连续五年没有回家，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尊重吗？” 秦淮茹被震惊得张大了嘴： “啊，原来她父亲是这样的人，确实值得尊重。不过胜文，你是怎么知道的？” “组织上都会看你们的档案的每个人，什么出身都很明白，不过她父亲的这些事迹，都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我爸妈都是西城区政府的人，从小我们家就有报纸看。” 尤凤霞小声说道： “我也没见你怎么看报纸啊。” “你不知道我在办公楼那边还有个办公室吗，报纸都送那儿去，我有空就过去看看。” “要不我让他们以后送这儿来？” 王胜文摇摇头： “送这儿来不行，这儿我总画图纸，和报纸掺和到一起太乱，再说了，那间办公室是我是厂领导的标志，我总在这儿待着不去那边一趟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好吧，我知道了，我都忘了你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了呢。” “那个忘了就忘了吧，又不耽误事儿。” 扭头又对秦淮茹说： “中午吃饭，灵儿妹妹跟我说今天你俩还不回家住，怎么回事儿啊？你知道吗？是不是她生我的气了？” 秦淮茹也给了他一个白眼： “切，她才不会生你的气，我们俩真的是有事儿，你尽管回家忙你的，我们处理完了就回去。” 看到她要保密，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行吧，你俩随便吧，我今天晚上去看雪茹姐去。” 尤凤霞便高兴起来： “那我不骑车了，我坐你的车回去。” “你还是别了，我还要去东单买烤鸭去呢，你别跟我去排队了，还是回家帮忙干点活吧，吴妈年纪大了，丁秋楠走了，以后你在家得多干点活儿，帮衬帮衬。” “嗯，我知道了，我想吃烤鸡。” “行，如果有就给你买一只，没有的话我也没办法。” 秦淮茹戏谑她一句： “都多大了，还吃，再吃衣服都撑破了。” 尤凤霞小脸一红： “要你管，人家我哥都没嫌弃！” “什么时候成你哥了？” “张灵儿都叫他哥，我不能叫啊。我叫你管不着。” “我才懒得管你。” 两个女人斗起了嘴…… 晚上，还是要给陈雪茹和徐慧珍洗脚丫按摩腿，当然洗脚丫这事儿丁秋楠和尤凤霞也免不了。 今天多给她们用了点力气，成功把她俩弄得吱哇乱叫，讨饶连连。 回到崇文院，又是和女神偷偷摸摸地进行了一场雌雄大战。 第111章 组装风扇埋雷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胜文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去帮姚琪梅做饭，而是跑到办公室收拾起了图纸。 等于丽从外边买包子回来，把她叫进屋里，把三个文件袋交给她： “于丽，待会儿慧珍姐来了，你就跟她去一趟报社吧，把这三份图纸交给他们，让他们通知煤机厂过来拿，你给刘燕科长留个字条，让他们自己描图晒图，然后你们再把我这原图收回来存档。” 于丽满脸的笑容： “嘻嘻，你又要给我们挣钱了啊，你这人从来不小气，挣了钱就给我们花。 我跟你说啊，现在我跟琪梅姐出去买东西，都已经不问价格了，随便买，慧珍姐每个礼拜都给我和琪梅姐一人一百块钱，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你问人家也是卖那个价格啊，又不能因为你问就给你便宜，你们以后就选贵的买，贵的东西一般质量好。” “对对对，买牙膏就是这样，我们一般给女孩儿买贵的，给男孩儿买便宜的。” “牙膏就那么几种，你们也分开买，你们这是搞区别对待。” “嘻嘻，谁让他们经常挤得到处都是了，就给他们买那种大筒的便宜的，让他们毛手毛脚的。” “呵呵，男孩子不都这样吗。你怎么和我用一种牙膏？你不是该买那种女士牙膏吗？” “哼！和你用一样的牙膏都不行啊？中华牙膏不分男女的好吧，我就想和你用一样的。” “行吧，你随便吧，以后回家也给你父母买些这种日用品，毛巾、牙膏牙刷、肥皂什么的。” 于丽连连点头： “嗯嗯，我前几天回家的时候还给他们买了两块香皂呢，我妹反正是挣了钱自己花，一点也不管家里的事儿。 我看以后家里的事儿啊，还是得我管。” “你怎么还跟我告起你妹妹的状来了，她工资比你低，又在谈恋爱，你就别管她了，你自己给父母尽心就可以。” “本来就是这样，不过她让我给她买香皂，我没给她买。” “对，你别跟她瞎掺和，要买，让她对象给她买。” “哼，她对象总给她买衣服，小东西不给她买。听她说她去了轧钢厂以后从来没见过你？” “她在我们厂的宣传科广播站，我们又没什么交集，轧钢厂大了，见不着的人多了。” “她也不找你去玩儿？” “她找我干什么，她那对象是我徒弟，还是个很得力的徒弟，跟我在一个车间工作，她上班时间又不能随便脱岗，连她对象都不能去找，他俩只是在一起吃午饭。” “我就说这小妮子也没个人情。” “我要她的人情干什么，我是她的领导，还怕跟她扯上关系呢。” “其实她当时也是想攀附上你的，只不过你不理人家而已。” “于丽你别乱说了，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对她们好的。”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小心翼翼的，我怕你也赶我走。” “放心吧，你，我不会。” “嘻嘻！就知道你舍不得。” 说话间宋美淑过来喊了： “再不过去吃饭，包子就凉了。” 一点礼貌都没有，怎么教育的！ 吃完饭上班，王胜文正跟尤凤霞谈明天给丁秋楠准备什么的时候，女徒弟陈晓燕进来了： “师傅，广州那边的货到了，铁路上给送过来了通知单，我去拉货了啊。” 王胜文吩咐到： “找个男孩子开车，你别开那玩意儿啊，那玩意儿方向盘太重，再把你累得胳膊疼。” “知道啦师傅！”女孩儿喊着就跑了出去。 尤凤霞在那儿笑： “你这些女徒弟们真厉害，连卡车都敢开。” “那有什么办法，秦川那小子教的，也没事儿，人家苏联还有女坦克手呢，胳膊上力气大就行呗。” 尤凤霞的声音有些幽怨： “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啊，我也想学。” “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丁秋楠搬到老宅子那边去住了以后，我带你和灵儿妹妹一起过去看她，看她的时候顺便就教你们学了，这玩意儿好学，都说在方向盘上挂根骨头，狗都能开。” “嘻嘻，我肯定比狗要聪明。对吧。” “当然了！唉，我怎么今天没见到秦姐？” “秦姐今天还没上班就来了，跟孙伟说了一声，说她今天上午和张灵儿要去医院。” 王胜文一想，这肯定是陪刘岚去医院检查身体去了，看来刘岚这个女人还真是容易怀孕，才几次啊，就这样了。 王胜文从抽屉里拿出生产任务通知单，在上面填好内容，递给尤凤霞： “你给宋红霞送过去吧，告诉她，以后电机车间的生产任务，就由她安排了，你秦姐安排生产任务太累了，让她干点轻松的。” 尤凤霞刚走一会儿，张岩臣进来了，忐忐忑忑地问到： “王厂长，这次去广州那边，让我也去呗？”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我刚给红霞嫂子安排了工作呢，你就来了，你怎么知道要去广州？听孙伟说的吧？” “对啊，我这不是想过去看看你家我姑吗，以前我爷爷嘱咐过，有机会就去看看我翠玉姑姑。” 王胜文想了想，这小子算是自己的大舅哥了，是得照顾着点。 “岩臣哥，这次咱们的人去，任务比较急，要不你先别去了，等过个十几天，咱们把电动工具做出来，还要有一批人过去。 这样，下次我安排你和红霞嫂子一起过去行吗？正好我胜义弟弟在那儿当厂长，你们过去帮帮他们。 胜义弟弟你还记得吧，就是把你家水缸砸了的那个。” 张岩臣嘿嘿直笑： “记得记得，小时候可调皮了，现在长大了吧。” “嗯，长大了可老实了。 你下次去，就可以在那儿多帮他一段时间，他还年轻，当厂长压力大啊，我又没空过去帮他，到时候就由你和嫂子去帮了。” “当然好了。 对了胜文，你嫂子总说要请你呢，说我们结婚你给忙活，也没谢你呢。” 王胜文挥挥手： “岩臣哥你甭理她，咱们一家人，请什么客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结婚我帮忙是应该的。” “嗯，知道了，那我去干活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王胜文赶紧召回来： “别啊，说说岩君哥和岩福他们怎么样？” “岩福倒是很正常，岩君哥正想找呢，最近嫂子想过来工作，让你给他们说句话呢。” “唉呀唉呀！你看把这事儿给忘了，你等会儿，我写个东西，你和他一起去食堂找傻柱去，让嫂子先过来在食堂学徒，过段时间咱们这儿搞了食堂，我再把她调这儿来。 你替我跟岩君哥道个歉，我确实把他这事儿给忙忘了。” 说着拿起笔在纸上写好了递过去。 “岩臣哥你快去办吧，明天就是礼拜天，正好让他回家把嫂子接过来，你那旁边的房子不是空着了吗，先让他们住那儿吧，也别租房子了。” 张岩臣接过纸条急匆匆地就走了。 王胜文长舒一口气：唉，差点把老家的事儿给忘了，这要是回家，大舅还不得埋怨死？ 到了快十一点钟的时候，徒弟陈晓燕把电风扇的配件给拉了回来。 孙伟在那儿指挥着卸车，王胜文指了指办公室门口的空地： “不用往里搬，就放这儿就可以，二十台电风扇，下午下班之前就能装起来了。” 几个女徒弟很高兴： “那今年夏天，咱们办公室就能用上电扇了？” 孙伟对此很不屑： “你们屋不是有吊扇吗，这玩意儿是家庭用的，放办公室里算怎么回事儿？” “孙伟你别在这儿忙活了，快把要去广州的那些人召集起来，咱们一起组装。” 孙伟跑进车间里去叫人，王胜文从办公室里拿出准备好的工具箱。 让徒弟们直接从生产线上拿来电机，就开始组装。 其实电风扇这种产品，在后世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现在除了不能使用电动工具以外，所有的组装过程都很简单。 王胜文一边给徒弟们讲解每个零件的作用和组装方法，一边亲自组装。 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已经组装起来两台。 王胜文把工具递给孙伟： “工具都准备好了吧？这儿你们转悠不开，准备好工具，下午把东西都搬钳工车间那儿去，你们在那儿干。 就按我刚才组装的顺序，把零件排好次序，每个组装工序都安排一个人干，把剩余的这些都组装起来下午进行试验。 这两台，找个电源把这两台插上吧，让它们一直转着就可以，就这样一直转，下了班也转，总之就是不关闭了，让它们一直转。” 徒弟们跃跃欲试，忙活着分配零件。 王胜文也不管他们了，回到办公室洗手吃饭。 吃完午饭，钳工车间就来了一大帮人，想要帮忙搬东西，被孙伟拒绝了：你们再给搬乱了，以后就在那儿干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干。 秦淮茹和灵儿妹妹也回来了，笑嘻嘻地走到王胜文跟前： “办好了，刘岚已经上班了。昨晚我们一起去她原来那个家里，把户口本给拿回来了。” 王胜文吃了一惊： “啊？你们去干这事儿怎么不带个男的去啊，去了吵起来怎么办？” 灵儿妹妹凑过来： “我们就是叫着保卫处的人一起去的，他们昨天正好在这儿干活儿呢，听说我们去办这事儿，二话没说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王胜文瞪了秦淮茹一眼： “你出的主意吧？又给人家添麻烦。” “我不是觉得这种事儿你出面不好吗，我们去办合适，再说了，她们家就剩一个老太太了，保卫处的人一去，她就害怕了，乖乖地就把户口本给拿出来了，人家保卫处的人还说帮忙把她娘俩的户口给落厂里来呢，给单独立户。” 王胜文点点头： “嗯，可以，秦姐我今天告诉宋红霞，让她以后管你们那儿的生产任务，你以后就可以省点心了，把心思放到人员管理上来，平时没事儿就可以坐到办公室里了，省得你天天在车间里转悠，没个当车间主任的样子。 你们那儿啊，再弄个小办公室，找个统计人员，这样车间的框架就完全搭建起来了。” “建完新车间不让我们搬？” “搬什么啊，只能是扩大规模，这些工作台搬起来特别麻烦，有了新车间你们直接弄新的工作台，扩大生产就可以了。” “嘻嘻，那我们那里还会招人？” “对啊，没看到我们这儿也开始做风扇了吗，这电机，可用不少呢，你们那儿至少要扩大一倍的规模。要不就让灵儿妹妹跟你去做统计员，这样你们和宋红霞一起干，我也放心。” 秦淮茹看了一眼张灵儿： “好啊，灵儿妹妹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了，你和红霞嫂子得照顾着我一点。”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都是你嫂子，能不照顾你吗。行了，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办公室建起来吧，正好趁着建筑队在这边干活儿，垒几道墙很容易的，你们仨商量着办。” 秦淮茹过来拉起她的手： “走吧走吧，咱们去办，以后那儿咱们说了算。” “走吧走吧，以后我这儿直接给你们下生产任务通知单。” 两个女人笑嘻嘻地走了，接近三点的时候，钳工车间的曲主任偷偷摸摸地钻进了王胜文的办公室，并示意尤凤霞出去躲一会儿： “王厂长，听孙厂长说，这活儿交给我们车间干了？”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曲主任，是这么商量的。” “那我们那儿那些人怎么办？” “接着干呗，我们这儿又不派人过去，还是你们的人承担，不过听说你们要改电扇分厂了，以后就不叫钳工车间了。” “那有不愿意干的怎么办？” “谁不愿意干自己找地方呗，这厂里的任务，还有自己愿意干不愿意干这说法啊？” “有些人说想到你们这儿来。” 王胜文神色一怔： “老曲哥，曲主任，别想好事儿了，我这儿可不要人，我这儿就算招新人也不要你们那儿那些老油子，他们来了一搅和，连我们也没法干了。 再说，你们那儿除了你技术好之外，还有谁的技术能拿出门来。” 他这话说得让曲主任有些脸红： “咳咳，唉呀，是我领导的不好，没在车间里形成你们这种良好的风气，老师傅们都想着留一手，慢慢就成这样了。” 王胜文微笑着看着他： “旧社会那些老风气，得改，每个师傅都留一手，有些手艺慢慢就失传了。” 曲主任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对啊，说实话，我们那里那些当徒弟的，看到你那样教徒弟们，都很眼馋，现在在我们那儿，学徒的想升级，难啊，当师傅的这样为难那样为难的，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的，师傅才能给往上报。” 王胜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质打火机，递过去： “曲大哥，从南边带回来的，太少，没法送啊，今天正好你来了，送你一个。” 曲主任一见，笑得满脸褶子： “嘿嘿嘿，没想到今天来你这儿，还有这福利。” “曲大哥你出去可别说啊，太重带的少，确实分不过来。” 曲主任一抱拳： “谢谢了，当领导的还能给我送礼。” 王胜文扬了扬手：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老曲哥你还看不出来吗，咱们都是干活儿的，局里那帮人才是真的领导。” “对对对，那帮孙子整天什么事儿也不干，来了还人五人六的，最让人烦了。” 王胜文一句话，就给局里想过来挣项目的人埋好雷了。 于是凑近了低语到： “老曲哥，我可是听说这个项目挺挣钱，这次我去广州看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这项目要干好了，说不定工人们的工资能像我们这儿一样。” “不是局里的那帮人也去了吗？” “可不咋滴，所以我觉得，即便局里让咱们厂先下手干了，局里还会有人出坏心眼儿。” “嗯？怎么？还不成他们要抢了去？” “老曲哥，这话我就不敢说了，人家局里官大一级压死人，拿了去，那还能叫抢？” “哼！肯定不能让他们抢了去！”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老曲哥你可别说这话，当初咱们搞出来了制钉机，按说咱们厂既有原料也有人员，直接搞个制钉厂不行吗，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硬生生被局里弄去搞了一个制钉厂？当时杨厂长连个屁都没敢放吧？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说到那件事儿，曲主任也是垂头丧气： “唉！当时我还跟杨厂长说让我们车间做钉子呢，谁知道局里给咱们来了这么一出。” 王胜文给他添油加醋： “对啊，咱还不是就收了点设备的钱就算完了？过后还得老老实实给人家供原料呢，你说这种事儿整得，跟谁说理去啊？” 曲主任开始咬牙切齿了： “这帮孙子，真他妈欺负人。” “所以说吗，即便是这个项目咱们搞成了，只要能挣钱，以后说不定就被局里给抢过去了。” “不能给他们，工人们也不愿意啊。” “那要是工人也想跟着去呢？你还能挡得住？” “那你说怎么办？你这当领导的总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吧。”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说了咱们都是干活儿的吗，我这小领导，在他们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干活儿的。 看来也只能是跟他们要钱了，这回多要，不能便宜了他们。” 曲主任很坚定地点点头： “对！多要钱，要得让他们心疼！” “那咱俩就算统一意见了，到时候统一口径，多要钱，不能便宜了他们。老曲哥你回去统计一下，有多少想跟着干这个项目的，有多少想去其他车间的，然后跟孙厂长汇报一下，该分流就分流，提前把这事儿处理完了，过个十几天，广州那边的零件运过来，咱们就要正式投产了。” “有这么快吗？” “嗯，有这么快，电机是咱们的，配件除了铸铁底座以外，都是从广州那边运过来，那种铸铁底座，机加工车间一个床子几分钟就能干一个，刷漆还不更简单。” 曲主任站起身： “行，那我回去统计一下，再把车间好好整理整理，咱们说干就干。” 王胜文起身相送： “曲主任，这事儿就靠你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干。” 曲主任走了，尤凤霞从外边钻了进来： “你俩在这儿密谋什么呢？我怎么看着曲主任脸色有些不对？” 王胜文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哈哈！放心吧，以后他脸色不对的时候多了去了。” “你干的？” “根本与我无关。去把杨伟那孩子叫过来。” …… 第112章 徒弟杨伟 一会儿的工夫，杨伟进来了。 “师傅，您找我有事儿？” “当然找你有事儿了，让你去联系的那种材料呢？” “材料有，他们正商量着给我们便宜多少钱呢。” “你叔叔也在？” “他在家呢，这段时间他没出差。” “行吧，明天休班，你去家里找他一趟，告诉他那些不合格的材料，与其拉回去重新冶炼，不如便宜个三百二百的，直接卖给我们，告诉他这是用来给外国人用的，质量差不多就行了，质量上不用太担心。”说着扔过去两个银质打火机。 “你一个，你叔叔一个。买回来的不多，你别给我瞎显摆。” 杨伟像得了宝贝，把火机直接揣兜里： “嘿嘿嘿嘿，师傅您不抽烟，还记得给我们买打火机。我给我爸用，不在厂里显摆。” “去吧，你争取下周把那材料给我拉回来，这件事儿就由你全权负责了，财务那里结账，会吧？” “会会会，我会，放心吧师傅，没事儿，有我那些师姐们帮我呢。” “好，那以后这事儿就由你负责了，每隔一段时间，你就过去拉一部分，他们要送过来，也可以，你负责接待，厂里给你用餐券。” “没问题没问题，我负责到底。” 杨伟走了，尤凤霞开始议论： “你这徒弟很有意思啊，中午一下班就跑去食堂打饭给他媳妇吃，他那媳妇还待答不理的。” “那女孩儿是我招进厂里来的，她就那脾气，别人一对她好，她就感觉自己了不起。你不信下次你当着她的面装作勾引一下他，那女的立马就对他好了。” “嘻嘻，还能这样？那我还真的要试试。” “别装过了啊，杨伟这孩子当真。” “切，放心吧，我才不会装过了，我毕竟是他师娘。”她自己给自己定了位。 “到时候他来领餐券的时候你多给他一下，让他在那女孩儿面前装装逼。” “你想促成这件事儿？” “当然了，你不觉得那女孩儿还算漂亮吗，配杨伟足够了。” “哼！就知道向还是着你徒弟。” “奥，给个餐券就向着了，餐券不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吗，他带着女孩儿一起去，也算是给咱们充面子了，反正咱又不怎么用，干嘛给公家省着，最后还不是都便宜了我这些徒弟？ 以后咱们这里的职工，家里有人来找，你都可以给他们餐券用，接待家里人也算招待客人。” 尤凤霞小嘴又撅起来了： “可惜我不能用啊。” “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吧，我们大家都保护着你呢。” “嗯，我知道你是对我真好。” “知道就行，在你雪茹姐那儿好好待着，多帮忙干点活。” 还不到四点钟，孙伟就进来了，满脸的兴奋： “师傅，都装好了！” “试了吗？” “试了，都在试呢。” “电源接头那儿没问题吧，那儿最容易出问题，不能有虚接的线。” “我亲自检查的，都接好了。” “那就抹好润滑油，再去仓库领牛皮纸把机头包起来在那儿放着，周一的时候，局领导们就会过来看，然后就可以拉走了。” “那车间里这两台呢？” “车间这两台就留下吧，等钳工车间选出了人员，就那这两台做练手用的，拆了装，装可拆，总之，让大家学会了怎么组装就可以。下周那个底座生产你盯紧点，，让他们刷好油漆在那儿晾着。就按拿来的这些样品的底座颜色调漆。” “知道了师傅。” “告诉你们这十几个人，准备好出差，估计局领导回来，就得安排你们出差了。” “好的师傅，我们做好准备。” 孙伟走了，王胜文拿出纸来，写了一个字条递给尤凤霞： “这个，给那边办公室送过去，给那帮对外联系的女徒弟陈晓燕她们，告诉她们跟铁路局联系，申请一个专用车皮，以后我们就自己给广州那边发货了，不用通过轧钢厂。” “那我把她们叫过来？” “不用，我写的很清楚了，她们会明白，要是让她们几个过来，咱这办公室就开了锅了，我就没见过没比她们更说滴，吵得头大。” 尤凤霞刚出门秦淮茹和张灵儿又进来了： “我们画好办公室的位置了，你是不是过去看看？” “不用看，我相信你们，灵儿妹妹你今天得回崇文院，明天礼拜天，丁秋楠去老宅子住，咱俩得一起过去。” 秦淮茹说到： “我今天在这儿再陪刘岚一天，正好把秦丝秦弦接过去玩玩。明天早晨我们再去崇文院，秦汉早就闹着要过去跟他那些哥哥们玩了。” “你和我姨就是笨，秦汉也不会变通，他要是想过去玩，让冉秋叶老师下班带他过去不就完了，第二天再让冉老师带他回学校还不耽误上学，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跟冉老师说就是了。我姨就是小心眼儿，冉老师本身就是秦汉的班主任，谁还跟她抢孙子啊，真是的。” 秦淮茹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来来回回有冉老师啊，你看我这猪脑子。” “你做事儿就是不通过脑子，你说你俩昨天给刘岚助什么威啊，直接让保卫处的人带她回家就可以，以后这种助威的事儿千万别干，有事儿直接跑去找保卫处的郭处长，他是咱们的人，周一估计他会给咱们送人过来，你俩安排好培训，让工人们一对一给她们培训，这批女孩子都是公安局的子弟，以后搞好关系。” “知道啦，我们正想着做夏天的工作服呢，正好一起给她们量了尺寸。” 王胜文点点头： “嗯，今年夏天的工作服改白色的短袖衬衣吧，裤子还用蓝的，和这边男职工分开，以后你们那边的工作服都选浅颜色的，别搞得灰不拉几的。” 秦淮茹用试探的口气问： “那我们还是做两身？” “做三身吧，好轮换着穿，以后这种事儿让灵儿妹妹负责，她也该锻炼锻炼了。把被服厂的人直接叫过来给咱们量尺寸，多花点钱不要紧，做合身了。” 灵儿妹妹笑了： “你给我们做三身工作服，不怕这边的人有意见？”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没看到这边有很多小伙子都在跟你们那边的人谈对象吗，他们要是有意见，让你们的人过来骂他们。” “那还不得打起来。” “打不起来，最多就是这边的人内乱，你没看到一下班就有很多人带着女工回家吗，那叫伺候着。” 秦淮茹笑得直不起腰了： “嘿嘿嘿嘿，你怎么啥都知道啊。” “我怎么能不知道？全厂就数咱们这儿骑自行车的多，好多小伙子拼命攒钱买了自行车，就是为了拍婆子的。你们那边女孩子多所以成了重灾区。” 灵儿妹妹说到： “哥，可叫你说对了，岩福哥每天都送那个女孩儿回家，还不嫌累。” “他累什么，人家那女孩儿自己有自行车，他也只是骑着车送送而已，你不用管他，他这舔狗做得很彻底。倒是他缺钱的话，你可以给他一点，我给他肯定不能要。” “放心吧，他不缺钱，每次回家爷爷都会给他。” “姥爷也真是的，还给他钱，他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呗。”她倒是敢于承认。 王胜文指指秦淮茹： “看见了吧，以后让秦汉跟他岩福叔叔好好学习，教不好才怪呢。” 秦淮茹笑得还没停下来： “哈哈哈哈哈，你打小就不教他学好东西。” 王胜文倒是一本正经： “不是都这样吗，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怎么来的？” “那不行，不能让他这样。” “哼，你也别太自信，娶了媳妇还和娘亲的，叫妈宝男，更让人恶心，听说我东旭哥就是这样的人。秦汉长大了就让儿子和媳妇近吧，知道孝顺就可以了，要求不能太高。” 张灵儿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次回家也没见你有多孝顺，这回去广州，啥也没给爸妈买。” “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啊，孝顺分好多种，可不光是买东西。 我能去弟弟厂里给他们理顺生产工序，就是最大的孝顺。 你没见爸妈都替弟弟担心吗，咱去这一趟，算是给他们解了心病，后续我们还要给弟弟他们厂支援呢，这都是孝顺。” 秦淮茹理了理头发： “胜文说得没错，其实他让玉贵姥爷来打我婆婆一顿，也算是孝顺，如果不打那一顿，我婆婆不能变成这样。” 王胜文点点头： “对！说明我姨是个聪明人，别看打了她，那说明老家的人还是把她放在眼里。要是不打，说明老家的人眼里就没她这个人了。” “怪不得我婆婆一直说玉贵姥爷的好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对，给我姨安排个任务，哪天你去把雪茹姐那儿的吴妈带过来，她是小脚，让我姨给她量量尺寸，以后她的鞋，就让我姨给她做了吧，做鞋，我还是最相信我姨的水平。” “那我不跟她吵架了？” “你真笨，做什么事儿都靠自己啊？岩臣哥两口子不是在那儿住着了吗，让他去办这事儿。你还是继续跟她吵，最好吵到你俩能打起来，让刘海忠给你们调解，调解不了他就会来找我，我给他出主意。” 灵儿妹妹撅着小嘴： “你真坏，挑拨人家婆媳关系。” 王胜文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知道什么啊，以后不许乱说话，回家再收拾你！” …… 下班回到家里，灵儿妹妹就跑去厨房帮忙去了，徐慧珍迎了上来： “哎吆，你可回来了，我们都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慧珍姐你没回那边去啊？等我干什么？” “给你汇报汇报啊，今天发生了两件大事儿，我得跟你汇报。” “什么事儿还得正儿八经的汇报？” “当然是正经事儿，这第一呢，是很多酒厂给我来信了，说是让我给他们出方案，四九城酒厂的报告批下来了，来信说要在城里租房子。” 王胜文坐下想了想： “嗯～方案简单，把给四九城的那个方案抄几份给他们寄过去就可以，告诉他们要想要详细的工艺方案，得过来详谈，谁知道他们当地政府的财力啊，弄好了投资不起就很麻烦。还有一个原料的问题，要是当地本身粮食就不够吃的，还要建酒厂，那咱肯定不能给他们做方案。 四九城酒厂租房子，就给他们在附近找呗，也不用太大的，我估计是潘科长有私心，她不是说要让她儿子过来学习吗，正好厂里租个房子，方便她儿子来住。你要是愿意，就带他们到你那小酒馆的后院看看，正好小酒馆也用他们厂的酒。” “那我不收他们的钱？” “公家的事儿，你不收钱也没人感谢你，你还是收吧，公事儿公办就可以。” “我知道了，那第二件事儿就是煤机厂刘燕科长又想请我们过去吃饭，这次去报社，打了电话他们接着就过去了，说明天就给五万块钱，这次我们是不是该捐了？” “嗯，吃饭不去，他们是想让我们厂给他们提供电机，这事儿很简单，用不着请客。 电机有，让宋红兵找他妹妹联系就可以了，今天刚给他妹妹安排了新职位呢。 捐钱的事儿你跟雪茹姐商量吧，看看以谁的名义，我觉得最好是以你俩的名义，待会儿我送你回家以后咱们仨人再商量一下。” “你真的要把钱捐出去？这可是一大笔钱，你辛辛苦苦赚来的。” “这还能有假，咱们的钱生活足够了，捐出去给孤儿院也算是给咱们的孩子一个保障，你以前不是也捐过钱吗，五万块钱也不算太多，捐了没问题。” 两人正谈着呢，姚妈妈走了进来： “胜文，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 “哎吆，那可谢谢您了，还让您费心真不好意思。” 姚妈妈摆摆手： “不费心不费心，我回了那边一趟，给那些老姐们说了说，就有人想干了，我那小姐妹比我还小两岁，今年才五十出头，她正好老头去世了，刚给儿子把几个孩子看到上学，在家里闲得无聊呢，出去挣点钱也好补贴补贴儿子。那老太太性格可好了，我们原来都在一起玩儿。我们说好了，一个月给二十块钱，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可以，多给点也可以，那就按一年三百吧。慧珍姐，你记得明天给姚妈妈三百块钱，让她把这事儿给办了。” 姚妈妈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我有钱，你们平时给我的零花钱，我又没用，这次，就让我给了。” 徐慧珍说到： “姚妈妈你把钱留着吧，胜文那意思是一给一年的，好让她在那儿干下去，又不累，干下去挺好。” “那好吧，正好我明天带她去买几身衣服，在咱们家，穿得不好给咱丢面子。” 王胜文夸她： “还是姚妈妈想得周到，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说不定明天下午我就开车来把她带过去。” “可以可以，我们上午就把事儿办好了在家等你。” …… 晚上送徐慧珍回正阳门，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很多吃的东西放后备箱里。 到了屋里，陈雪茹正和两个女孩儿在那儿聊天，见到王胜文他们回来，笑了： “刚刚说到你，你就到了，这么巧，你是曹操吗。” 王胜文点点头： “差不多吧，曹丞相的传人。” 陈雪茹小脸一红： “呸！不要脸！” 丁秋楠跑过来： “把车钥匙给我，我去装东西。” 王胜文并没有把钥匙给她，而是跟着她一起出去： “买什么东西了？今天逛了一天吧？回家了吗？” “嗯！回家了，给了我妈了二十块钱。” “少点，以后给三十吧，不缺你的钱花，明天我再给你点，你放那边家里，平时在那边别舍不得花钱，碰到有爱吃的就买，给你请了个保姆在那边陪着你。” 丁秋楠便抱了过来： “你对我真好，我一辈子不能负了你。” 王胜文拍了拍她的后背： “嗯，你能进步我很高兴，在医院里好好学习。走吧，我帮你拿到后备箱里，没容易碎的东西吧？” “没有，衣服和被子褥子这些东西。” “嗯，明天你得骑车过去，车里放不下。” “没问题，你慢慢开，我跟着你的车走。” 回到屋里给陈雪茹和徐慧珍洗脚丫，丁秋楠和尤凤霞躲了出去，陈雪茹笑着说： “你把她们给吓着了吧，一看见洗脚就跑出去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还说，你给她们洗脚比打她们一顿还难受呢。” “她们这么年轻让我给她们洗什么脚丫啊，纯粹是来蹭你俩的福利来了，所以我昨天就多用了点力气。” 徐慧珍也笑： “嘻嘻，弟弟说的是，她们就是来蹭咱俩的福利。雪茹，煤机厂明天又给五万块钱，我跟弟弟刚才商量着这次要捐了，你说呢？” 陈雪茹想也不想： “嗯，捐了吧，咱家的钱足够花的，再说了，弟弟还能挣钱，我们也不用担心，我这儿都存了二十多万了，太多了我担心会不会出问题。” “慧珍姐，明天是礼拜天，肯定不能拿钱来，估计得周一。你也别拿回家了，直接和于丽一起过去捐了，以后和福利院的事儿，就由你和于丽去办，咱们家里的人也该分分工了。 分工的事儿你考虑考虑，这次雪茹姐做月子，就得让两个人照顾，我一有事儿就得去办，时间由不得自己。” “还用说吗，当然是我跟吴妈照顾了，姚妈妈还得在那边照顾孩子，每天光洗衣服就是个大问题；琪梅姐得给孩子们买菜做饭，于丽又没照顾人的经验，剩下的人都得上班，只有我合适。” “那你有些事儿分跟于丽交代清楚，最近我也不写东西了，等把雪茹姐照顾到满月了再说。 你也得注意身体，别总觉得自己没事儿，你要是和雪茹姐这样娇气，那我还真能放心。” “她是大小姐当然娇气，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娇气不起来。” 陈雪茹笑了： “不要紧，等你肚子大了，我教你怎么娇气，咱这个弟弟啊，你一跟他撒娇，他什么事儿都能依着你，嘻嘻。” 徐慧珍摇摇头： “才不是，徐静理都和我不亲了，他也不说管管，今天吃饭的时候，都不想跟我说话。” “雪茹姐你可别听慧珍姐瞎说，这玩意儿我没法管，他们一群小孩儿一起玩儿，当然不理大人。我，他们也不理，大人里就是理他们那个冉秋叶老师，因为老师和他们一起吃饭学习。” “慧珍姐，胜文说的没错儿，陈文魁也不理我，我拿他也没办法，从昨天开始我就没见他了，直接去那边住不回来了，是你给他办的转学手续吧。” 徐慧珍一声叹息： “唉，大的算是养废了，看看肚子里的小的吧。” …… 洗完脚丫按摩腿，晚上回去睡女神。 这小日子过的舒服。 第113章 入住老宅子 女神天天晚上来敲门，这王胜文没有想到，女神竟然这么扛造，她竟然还有些上瘾，这是多久没有男人了啊，想一次吃个饱的感觉。 不过还好，过程挺安静，她没有像姚琪兰那样，有叫床的声音。 早上起来就被灵儿妹妹给教训了： “姚姐怀孕了，你小心着点！” 王胜文虽然红着个脸，却也老老实实承认了： “不是琪兰姐，是琪梅姐。” “嗯？小心美媛美淑知道了打你。” “所以偷偷摸摸的。” “嗯，可以，注意着点儿，我去帮她做早饭，她昨晚累着了吧？” “没有，精神着呢，她说昨天晚上泡好了鱿鱼和扇贝，今天早上做海鲜疙瘩汤喝，于丽会去买牛肉包子，你回屋告诉她，让她多买点儿，今天周末秦汉会过来。” “知道了，冉老师昨天也没回去。你快刷牙洗脸吧，吃完饭咱们不是还要去老宅子吗。” 吃完早饭，带着张灵儿去了正阳门，丁秋楠和尤凤霞早就准备好了，三个人还商量好了在路上怎么分段骑车。 不到八点半就到了老宅子，下车一看，大门开着就往里喊： “大嘴李，我来了。” 大嘴李的母亲李婶儿从前院儿的一个屋里走了出来： “胜文回来了啊，李刚不在，他们几个给你去拉家具去了。” “奥，李婶儿在啊，家具订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才做出来啊。” “嗨，听说他们厂看着样式好，就给拉到西单那边去展览了，今天才去拉。胜文，这里边哪个是你媳妇啊？” 王胜文把张灵儿拉过来： “李婶儿，这是我媳妇，那两个都是我朋友，今天那个面条的要过来住，她明天去部队医院去上班，以后就住这儿了，你以后得给关照着点儿啊。” 李婶儿笑着拉起张灵儿的手： “哎吆，胜文，你哪儿找的这么漂亮的媳妇啊，你一下带来三个这么漂亮的闺女，看得我都眼花了。” “行了李婶儿，你可别夸她们了，再夸她们会骄傲的，后院儿房子都收拾出来了吧，我们把东西搬进去。” “收拾出来了，收拾出来了，就是堂屋还没放好家具，听说李刚这次啊，给你打了个棕床，可结实了，待会儿就能给你拉过来。” 王胜文开始从车上往下搬行李： “那可得谢谢他了，棕床睡起来最舒服。” 过了拱门进了后院，一看，院子里竟然给种好了树，还有一个大鱼缸。 扭头问李婶儿： “李婶儿，我叔连树都给我栽好了啊？从哪儿弄来的啊，这得不少钱吧？” 李婶儿有些小得意： “嗨，没花钱，正好有家修房子的，在院子里盖亭子，他们家的多子石榴和海棠不要了，你李叔看着好，就给你挪家里来了，你看这树龄，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十年了，那大鱼缸也是，你李叔看着你这院子大，放上鱼缸也不耽误盖亭子。” “嘿！李叔想得真周到，那就让他再给我盖个亭子吧，也不用着急，咱们自己家的活儿，什么时间他有空什么时间盖。” 几个人提着东西往里走，王胜文又随口问了一句： “李婶儿，李刚什么时候结婚啊，上次他也没说。” “快了，就这个五一，这不忙着打家具了吗。” “行，到时候联系联系我们那些同学，我们去喝喜酒。李婶儿，我们不懂，应该住哪个房间啊？” “小辈儿当然是住配房了，你爸妈才能住正房，就从右手第一个房间开始住把，那边朝阳，住起来亮堂。你李叔这次可是下了大力气了，窗子都给你换上玻璃的了，屋里亮堂着呢。窗帘用的都是你给的那种布，还有很多富余。” “有富余就让李叔留着吧，谁家有用的就给谁用上，我那儿还有挺多，等下次过来，我再给李叔带过来。” 几个人到了房间里，丁秋楠一看高兴得跳了起来，过来搂住王胜文的脖子： “唉呀，这可比我原来住的房间都大多了，这么大房间就住我自己？” “你能不能让我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把你心急的。” 尤凤霞连忙过来接过东西： “我来我来，我住南边那间，咱把东西分开，我去那边把床铺好。” “啊？我说这么重呢，原来你们是买了两套啊，尤凤霞你不用着急，反正你又不过来住，不用先占住房子吧。” 丁秋楠从身上下来： “凤霞你甭管，占住了再说，咱俩挨着住就行。” 王胜文转过身去问： “李婶儿，我们住哪儿啊？” “嗨，早就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住堂屋最东边那一间，家里的主人一般都要住堂屋，你父母如果回来就住西边那个套房，你们小两口只能住东边那间，中间隔着堂屋。 待会儿，他们把棕床拉来，就给你放那儿去，都已经收拾好了。” “行吧，正好把棕床抬来我也可以量量尺寸做被褥，这种大床上的被褥，供销社还真没买的。” 王胜文说着，就牵着张灵儿到了院子里，指着那棵石榴树： “看见了吧，这叫多子石榴，以前每个四九城富贵人家都要种的，寓意是多子多福，接出来的石榴其实并不好吃，太酸太涩了，我小时候去别人家玩儿，就不爱偷这玩意儿，爱偷枣和柿子。” 张灵儿的思路和他并不在一个频道上，竟然有些担心地问： “那被抓到会不会挨打啊？” “挨什么打啊，偷不到人家还给打下来呢，能去玩的家里，会不熟悉吗。” 张灵儿走到鱼缸旁边，忽然又有了新发现： “哥，你快过来看，鱼缸里有鱼唉。” 王胜文凑过去看了看： “哦，小鲫鱼，是说大吉大利、年年有余的意思，这鱼长不大，以后有时间咱们去黑户庄那儿买些金鱼放里边，那种鱼看着好看。” “黑户庄？黑户庄在哪儿？” “朝阳那边啊，我小时候去过，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你怎么小时候到处乱跑啊，我小时候连我们村都没出过。” “那时候皮呗，那时候我爸妈都有自行车，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学会了，一到礼拜天就骑着出去玩，有时候为了和我哥抢自行车骑，天还不亮就起床骑出去，兜里揣俩馒头，出去一转就是一天，我还在故宫骑过自行车呢，那时候故宫根本没人管。” 张灵儿崇拜的小眼神： “哥，你从小就这么大胆啊？” “嘿嘿，也不是，有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在胡同口几个，几个人一起出去玩，就这大嘴李，那时候他家没自行车，用是蹭我们的，我那时候就可以带动他了。还有个叫孔燕的女同学，也是总跟着我们疯，还是我教会她骑自行车的呢。” “那她现在在哪儿？” 王胜文摇摇头： “不知道，自打初中毕了业就没联系了，她家就住玉渊潭公园的那条路上。” “那你怎么不跟她联系联系？” 王胜文感觉她说话的味道有些不对，连忙解释： “妹妹，你不是个爱吃醋的人，怎么说起我女同学来了？我跟你说啊，我跟我们那些都没联系，除非路上碰到，也就是说几句话。 倒是我这些男同学，我们经常联系，过年的时候，我回来就到附近几家去看看他们。有几个同学的亲戚，我还给安排进咱们厂呢。” 张灵儿便过来抱住胳膊： “我没吃醋，我只是有些好奇，我那些同学也有些被你招进厂里来了，现在，他们对我可好呢。” “对你好还不是看在玉贵姥爷的面子上？是玉贵姥爷把他们招过来的。” “那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了我嫁给你了，会不会就离我远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有可能，产生距离感了，你看岩臣哥，娶了宋红霞，原来村里一起过来的人，是不是就不好意思跟他打闹了。” “所以你就让我保密是吧？哥，你想得真远。” “对，不但是你那些同学和认识的人，包括其他同事，一知道咱俩的关系，就会和你远离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在厂里的任何行动我都会知道，好像你是监督他们的。” “那李强和李小霞呢？” “他俩我都单独嘱咐过了啊，我同学的弟弟妹妹，关系也近着呢，都是自己人。还记得我在车间里撵着揍李强的那事儿吧，现在他还拿着那事儿炫耀呢，说他跑得快，我没撵上，其实我撵上也不能真揍他，你说是吧。” “嘿嘿嘿嘿，那次他比兔子跑得都快，我还没见过其他人能跑这么快呢。” “对，下次让他跟秦汉比比谁跑得更快，他俩都是属兔子的，跑得贼快。” “哥，你说李叔他们给咱弄那棵石榴树，是不是让我多给你生孩子啊？我自己也生不了几个啊。” “傻瓜，那是长辈的一个期待而已，我爸妈不在四九城，他们自动把自己当成了咱们的长辈，你看，房间都给安排好了，这不是家里长辈的行为吗。” “那他们以后会不会经常过来管着我们啊？” “不会吧，人家李叔做木工，婶子给他帮忙，家里还有两个小的，他们哪儿有空管咱们。再说了，他们家住北边月坛那儿，离这儿还有段距离。” “喔，我还想让她给咱们套被褥呢，看来不行了。要不我让我妈过来给咱们套？” “傻了吧你？今年二舅要当书记，村里的事儿挺多，家里还有岩庆和岩广，谁照顾啊，至少放了学得吃饭吧。” “那怎么办啊？我又不会。” “这还不简单，姚妈妈给找了个看家的老太太，她平时没事儿，让她给套不就完了。 姚妈妈上午给她去买衣服了，待会儿让丁秋楠去供销社给她再买套被褥来，我们下午就回去把她接过来住，这么大的院儿，丁秋楠自己在这儿住我还真不放心，当初我哥哥参军走了，我自己在前院住都有些害怕。” 张灵儿抚摸着他的胸口，喃喃地说了句让他感动的情话： “我要是知道，就过来陪你了。” “对！那时候你要是来了，我就可以天天放了学给你做饭吃了。” “当时你自己不做饭吃？” “做啊，上高中的时候我还自己带饭呢，嫌学校里的饭不好吃，往往礼拜一在家里早上做好饭自己带去，一吃一天。我带饭那饭盒，还在我以前住的那屋放着呢，李叔肯定没给扔掉，抽时间找找看。” 张灵儿崇拜的小眼神儿又来了： “哇偶，哥你这么厉害啊。” 王胜文故作矜持： “什么厉害啊，嘴馋而已。” “哼，我爸妈也不让我早过来，我少吃多少好东西啊！” “你早过来干嘛？陪我一起挨饿？我跟你说上大学最后两年，国家控制粮食，我饿得都回家摘了槐花和榆钱自己蒸窝头吃，那时候我正好二十岁，每个月才二十斤粗粮八斤细粮，在学校都饿得睡不着觉。” “那我也该来陪你受苦。”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傻瓜，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呢，懂什么啊。” 夫妻俩正说话呢，家具拉回来了。 李刚进门看到王胜文来了，立马就喊了起来： “你小子怎么今天过来了啊，是不是知道今天我给你拉家具去？你咋也不去帮忙呢，看把我累得这一身汗。” “嘿，你小子学会冤枉人了，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才给我拉家具啊，你们厂也太拉夸了吧，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 “这不还没到一个月吗，也不晚啊。” “切，你们厂要这样干活，早晚得散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我这家具放西单去展览了，婶子都告诉我了。” “才展览了十天，这么小气。” “谁小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做出新的来了，把展览的给换回来了。” “我操，还是你聪明，你咋知道的啊？” “切，就你那咬住不松口的臭毛病，谁不知道啊。” 王胜文跟着大嘴李出了大门一看，豁！拉来整整三大地排车，还摞得挺高： “李叔，咋回事儿啊，你们把木器厂给抢了？” 李叔抽着根烟： “李刚拉来的那车是你让做的，其他的是他们厂送你的，这后院的房子里啊，每间屋都送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王胜文赶紧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张灵儿： “妹妹，从这儿往东不远就是供销社，你去给李叔买几条烟，要大前门的。 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李叔抽烟这事儿给往了，匆匆忙忙的过来，连烟都忘了买。” 李叔刚想阻止，张灵儿呱呱地就跑远了。 于是李叔拉住王胜文的胳膊： “走，咱爷俩屋里说话，让他们卸车，强子、小霞，这可是你们领导的东西啊，小心点，别碰坏了！” 王胜文跟着李叔进了前院的一间屋里： “李叔，你是要说李强和小霞的事儿吧，放心吧，我在那儿不能让他们吃亏。” 李叔摆摆手： “不是他俩的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家具的图纸哪儿来的？” “奥，这个啊，我自己画的啊，李刚没跟您说吗？” 李叔摇摇头： “我不信，你要是没干过几十年的木匠，你画不出这种图。” “叔，真是我画的，我本身就是学机械的，画这种图很容易的。” “可这家具的结构我从来没见过啊。你从洋人那儿学来的？” 王胜文干脆坐下来跟他解释： “李叔，我也没跟洋人学，真的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这种结构，对于我们学机械的人来说，很简单，但是制作手法我是一点都不会，所以我就设计出来让李刚做做看，如果他们觉得好，完全可以拿去用，不好看的话，反正也是我自己用，也能忍耐。” 李叔指指外边： “看见了吗，那些家具，就是他们厂给你的奖励，他们还说要给钱呢。” “李叔，你不是从厂里退休的吗，那你跟他们厂领导说说，钱我不要了，以后让李刚负责一个车间，专门干我设计的家具，你看行不行？” “已经是这样了，这几天这套家具展出啊，一下就收了好多订单，人家钱都交了，厂里就让李刚负责这事儿。” “不错不错，还能有这效果，预想不到啊。” “胜文，我拉你过来，就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设计一些家具，我在家里打好了往外卖？” 这下，还真让王胜文认真想了想，然后拒绝了： “李叔，你这样做风险挺大，不知道有个说法你知不知道，叫割资本主义尾巴。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了，你平时在外边修修补补的，没事儿，最多就是为市民服务，可你要是自己在家里做家具卖，可就是搞经营了。我劝你不要去冒这个险。” 看来李叔是没想到王胜文会这样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于是坐在凳子上沉默了。 王胜文也不管他，出去帮忙搬家具去了。 张灵儿买烟回来，看到李叔在那儿发呆，连忙过来问： “李叔叔，怎么了？王胜文惹你生气了啊，我去教训他！” 说着把烟放桌子上： “李叔叔，我给你买烟来了，你先抽着我去找他。” 李叔尴尬地笑了笑： “别别别，别去找他，是我想的不对，我这思想是落伍了。你去帮忙吧，别跟他说我不高兴，我心里高兴着呢，就是一下没转过弯来。” 抬家具当然丁秋楠最积极，她马上就用上了，心里兴奋着呢： 嘿嘿，这个男人真好，什么都给我考虑到了，我这一来，什么东西就齐了啊，没想到，我这一辈子还能住上这么大的房子。 尤凤霞也兴奋： 原来他的老宅子这么好啊，可是被丁秋楠给占了先。唉，算了，那是因为她要去部队医院学习，我要是到这边来，他肯定也会让我住。他这些家具，比我们家原来的还阔气，听李小霞说木器厂还不要我们的钱，不可能吧。 张灵儿跑过来和王胜文一起抬桌子： 我家男人平时教训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连长辈也教训起来了，这不合规矩啊，不行，我得抽时间提醒提醒他，以后别让他犯这种错误。 家具不少，人也不少，一个多小时家具就安置好了。 王胜文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两瓶汾酒，递给李强： “嘿，强子，我刚才惹李叔不高兴了，待会你去送排子车的时候，顺路去向阳饭店订一桌菜，算是我给他老人家赔罪了，也算感谢你哥给我做的家具。” 刚刚洗完手的李刚走了过来： “既然你拿了酒，那酒就算你的了，这菜可得我请，好多事儿我就不明说了，反正该感谢的是你。” “别闹了，去把胡丽娟叫过来吧，我都好几年没见她了，我看看她是不是更漂亮了。” “漂亮个屁，还是长那熊样儿。” 王胜文指指李小霞： “记住他说的话，待会儿来了跟你嫂子告状。” 李小霞这个小机灵鬼当然让话落不到地上： “好嘞厂长，这下没个十块八块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嫂子，要了钱咱俩买糖啊。” 接下来大家一起收拾房间，李强自己去送车，李刚去接媳妇，李叔还在屋里抽闷烟…… 第114章 跟姚妈妈谈孩子、彩礼、女人 吃饭的时候，李强这小子很老实，看来他也是看人下菜，有张灵儿和尤凤霞在这儿，他不敢调皮。 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几瓶椰树椰汁给女孩子们喝，算是给她们今天干活的福利。毕竟岱庙碧霞元君祠里，收到的饮料并不多。 李叔在那儿喝闷酒，也不怎么说话。刚才王胜文跟他说的那些东西，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被这个社会抛弃了。 退了休只能干点零活，让不到五十岁的他，有些无奈：早知道这样就不为了让儿子接班而退休了，让他跟他这个同学去混不好吗。 王胜文也不去劝他，在这个时期让他搞这些经营活动，与其说是帮他，不去说是害他，大运动一起，说不定周围就有人起来闹事儿，谁也不敢保证街坊邻居就没有喜欢闹事儿的人。 退了休老老实实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别给孩子们惹麻烦。 实在不行教他安装家用暖气炉？还是算了吧，卖炉子的地方，自然会派人安装。他们如果搞好了，以后还能发展成安装公司，毕竟很少有人能离开能源，从家庭采暖发展到城市集中供暖，是北方城市发展不二的选择。。 什么事情都会有个开头，如果能从安装家用采暖炉发展成管道安装公司，绝对是个很有前途的路子。有些问题，其实起个好头，就能改变它今后的发展模式。 省得像后世一样，安装公司是靠农民工发展壮大起来的，很多城市管网的管道泄漏，都是由于有些不规范的操作而造成的。 认真思考一下就会明白，如今百分之七八十的城市道路拥堵，都是由于城市管网泄漏或者改建而造成的。 他们总是修了拆，拆了修，而且每次还都有听起来非常合理的理由：今天铺自来水管，明天修煤气管道，后天又改城市污水治理了…… 既浪费人力又浪费资源。 不厌其烦！ （不是水，是吐槽一下有些城市道路的反复改建。） 吃完午饭，和三个女孩儿去西单又去买了两套床上用品，让丁秋楠和尤凤霞把南边那两个房间也铺好，便带张灵儿去崇文院接姚妈妈给找的那个人。 还是姚妈妈眼光好，找来的人果然是个干净利落的老太太，姓魏，今年才五十一岁。 这倒是很符合丁秋楠的口味，至少是比她妈妈好多了。本来王胜文是考虑让她妈妈过来陪她的，后来又想到她妈妈还要在家照顾她父亲，只能作罢。 再说，他父亲那人的脾气，根本惹不起，还是躲他远点吧。 回到老宅子大门口的时候，姚妈妈抓住王胜文的手： “胜文，你家原来是大户啊？” “不是大户，这院子，本来应该是我大爷爷家我大爷的，他三几年的时候，去东北参加了抗联，后来就牺牲在那儿了。解放了我们家从山西回来之前，这个院子一直是荒芜空置的，政府查了原来的老档案，才把这房子分配给我们家，这，算是烈士的遗产了。” 说着指了指门口挂着的“烈士之家”的牌子： “妈妈，看到了吗，这牌子就是政府给挂的，当时政府还让我们家把我过继给我大爷呢，所以严格地说，我现在，是我大爷爷家大爷的儿子，至少档案上是这么写的。” “那家里还有他的牌位？” “没有没有，现在不兴那个了。他埋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的抗联烈士公墓呢。” “那你没去祭奠过他？” 王胜文低下头： “没有，交通太不方便，当年我爸妈想去，政府都没批准，说那只是个象征性的公墓，没有遗体的。” 然后又抬头望向天： “等我们国家发展了，我有了能力，过去给他们立个纪念碑吧，目前我还没这个能力。” 姚妈妈握住他的手： “孩子，好好干，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王胜文的眼里竟然浸满了泪水： “走吧，进去吧，我刚装修好，进去看看。” 魏妈自然选择了靠近厨房的那间屋子住，丁秋楠和尤凤霞对找来的这位保姆非常满意，忙着帮她收拾房间。 王胜文把姚妈妈让到了堂屋坐下，张灵儿忙活着给她剥橘子吃。 王胜文指了指堂屋东边的房间： “姚妈妈，我们想在那屋里成婚，你看可以吗？上午也是一位长辈给我们说的，让我们不要住到西边那个主卧室里去。” 姚妈妈想了想： “要是按刚才你说的那些，你们住哪儿都是可以的，你就算是这个房子的正头香主了，没什么忌讳的。” 王胜文看了一眼张灵儿： “我们倒是不在乎什么，我怕老家的人再说什么。” “没关系的，灵儿是养女，嫁给你就和原来的家庭就没多大关系了。” 王胜文连忙否定： “不是不是，那边是我舅舅，我们肯定不能和老家的人脱开。我们打算我们就住东边，西边的房间，如果我爸妈回来，或者老家来了长辈，让他们去住。” “要不让你兰姐到这儿来生孩子？” 王胜文又摇摇头： “姚妈妈，还是别了吧，姚姐生孩子赶到冬天，顶天雪地的，太不方便，你不信问问灵儿妹妹，在广州那边方便多了。” 张灵儿说到： “就是啊姚妈妈，那边不用出门什么都能解决，自来水都是在屋里的。我爸妈脾气可好了，说不定姚姐姐去了就不想回来了。” 姚妈妈拍了拍脑门： “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冬天还得洗戒子呢。那就让她去，我给她在家看孩子。” 张灵儿笑了： “姚妈妈，大熊二熊还用你看？大熊长得比我都高了，我看他那样子，他才不要你管。” 姚妈妈一声叹息： “说的没错，今天上午还嫌我唠叨他们呢，后来做饭，二熊还跟他大姨抢炒勺，非要炒俩菜给我们吃。” “炒了吗？炒得好吃吗！”王胜文问道。 “炒了，炒得还可以，至少没忘了放盐，和你琪梅姐炒的味道差不多。” “我就知道这孩子有炒菜的天赋。” “早晚让你把他们给带坏了。” 张灵儿急忙替他争辩： “要是都带成他这样，绝对是很好的事儿。” 王胜文耐下心来跟她解释： “姚妈妈，这带孩子可不是光让他们这也不干，那也不干，懂规矩注意安全就行的，你看以前多少朝代，皇家教育出来的孩子，为什么一代比一代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刚见大熊二熊的时候，他们就挺懂规矩，你觉得你带他们带得已经挺好了，但是你发现没有，自从我带他们出去玩，出去打篮球，他们的性格就变了，变成了自己敢做主去干事儿了。 这来自于他们的自信，比如说做菜，二熊就是感觉他能做好，才敢去抢琪梅姐的炒勺。 还有大熊，以前走路都是歪七扭八的吧，你看现在，走在路上都是昂首挺胸的，我听说在上学的路上，他的表姐表妹，都觉得和他走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 姚妈妈你说，这要是长大了找个媳妇，他媳妇是不是也会有安全感？所以，我让大熊有自信，至少以后他找媳妇不用你发愁了，只要去相亲，女孩儿一般都会同意，姚妈妈，这一点，你信不信？” 姚妈妈点点头： “我信！说的是呢，你对这些孩子影响可真不小，要不他们怎么都服你的气。 现在二熊一说话就是，我爸怎么怎么样，今天炒土豆丝的时候就说，是我爸让我往里边加点盐水的，你琪梅姐都服气。” 张灵儿跑过去递给姚妈妈扒好的橘子： “那是因为怕有大盐粒子炒不匀，还省了把盐粒子压碎了，他早就教给我了，嘻嘻。” “说的是呢，我说我们家从来不炒土豆丝，他怎么会的。” 王胜文问到： “姚妈妈，今天上午给魏妈买了几身衣服啊，花了你不少钱吧？” “买了两身，人家魏妈是个在意人，根本就没让我掏钱，是人家自己花钱买的。我今天早上给她送钱的时候，人家还说咱给的太多呢，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十五二十的。” “那一个月该给她俩多少买菜买饭的钱呢？” 姚妈妈回答： “我觉得十五就够了，咱们家吃得这么好，我听你琪梅姐说，一个月每人还花不到八块。” 王胜文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张灵儿： “就按每月二十吧，咱们家我买回去的东西多，所以才花得少。跟魏妈说，多买点好的吃，水果啊什么的，也别缺了，没肉票了就多买点鱼和鸡蛋吃。” 张灵儿拿着钱走了，姚妈妈吃着橘子在那儿感叹： “唉，你说我怎么这么有福气，自从你跟兰子在一起，家里这水果就没缺过。”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买，其实果品公司那儿什么都有，你原来怕花钱，不愿意去买而已。” “唉，不是以前总想着你兰姐两个儿子，省点钱给他们娶媳妇用吗。” “钱，不是省下的，是挣来的，我这俩儿子要是以后还靠我们花钱给他们娶媳妇，那就是俩废物了，要娶媳妇，自己挣去。” 姚妈妈指了指外边： “听说你给在这儿住的这个女孩儿，两千块钱彩礼？怎么给这么多啊？” “谁说的啊？哪有这么回事儿？” “于丽那小姑娘说的啊。” 这下王胜文明白过来了，原来于丽早就盘算好了也给自己要两千块钱了，她还真会类比： “姚妈妈今天我跟你说明白啊，我可从来没拿钱买女孩子的心思。那件事儿是这么回事儿，当时丁秋楠的父亲得了重病，跟我借钱去做手术，我就给了她两千块钱，让她把她父亲的病彻底治好，根本就不是什么彩礼。 我娶琪兰姐，不是也没给她彩礼吗。” “嗨！你还用给她彩礼？每个月四五百块钱，比什么彩礼都重。” “所以说吗，夫妻间就不能讲什么彩礼，如果男的家里借了钱给彩礼，那以后结了婚，还不是夫妻俩一起还债？ 彩礼这个事儿我反对，以后我的孩子们，娘家要彩礼的一律不娶。” “那你娶灵儿，就真没给彩礼？” “我不是说过了吗，她养父母是我舅，我要是给彩礼，相当于给自己家彩礼，传出去我舅那面子还要不要？他今年还要当村里的书记呢，跟自己的外甥都要彩礼，让老百姓怎么能相信她？” 姚妈妈一边吃橘子一边点头称是： “是是是，你这个想法很对。那你怎么给了于丽两千块钱彩礼？” 王胜文被她这话气笑了： “她那也叫彩礼？她那是想学丁秋楠，知道我给了丁秋楠两千块钱，硬生生跟我讹诈去的。我只是想让她在这儿安心工作，于丽对外精于算计，对内非常诚实，性格开朗又适合接待客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我想留下她为我们工作，就是这么简单。” 姚妈妈也笑了： “嘿嘿，这小妮子还有这个心思，她这是想拿这两千块钱抓住你，灵儿不生气吗？” “灵儿妹妹知道我很多事儿，她知道我在干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生气，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娶她的原因。” “你琪兰姐这次跟你去广州，回来跟我说了很多那边的事儿，说那边有多好有多好，我还真想过去看看。” “当然可以，等琪兰姐生孩子的时候吧，我会提前安排好行程，最好能让大熊二熊也过去一趟，我们长远的打算是大熊二熊长大了，让他们其中一个去那里发展，毕竟那边有很多人脉关系，不用上太可惜了。” “唉，你这个爸爸当得真好，能给他们考虑得这么长远，我这老太太看来是真的老了。” 王胜文心想，其实咱们才能算是比较能谈得来的人，毕竟自己也有百岁老人的心态，只不过被这个时代簇拥着而已。 “妈，不是我考虑得长远，是形势的需要，他兄弟俩一南一北，正好遥相呼应，我现在和我弟弟就是这样，两边相互交流，有些问题往往很好处理。” “行，有你我总算不担心了。我还想问问，你琪梅姐怎么处理？难道让她也像兰子这样给你生孩子？” 王胜文隐约感觉到姚琪梅敲门的事儿，肯定是她也参与其中了，所以也就不隐瞒： “还是不了吧，琪梅姐都快四十岁了，年龄太大，生孩子就会有危险，就这样挺好的，琪兰姐能不生我的气，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姚妈妈把实情说了出来： “她是你兰姐怂恿着去的，说是她一个人扛不住你折腾，想找个人帮她一起收拾你。也算你兰姐给她堂姐找个靠山，我也知道和你兰姐一样，你抵抗不住的。 你这副身板，好像对比你年龄大的女人特别有吸引力。” “身体壮，脾气面，谁见谁都想欺负是吧？我这个人其实很有忍耐力的，你看我跟灵儿妹妹都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俩也不急着睡到一起，反而她们年龄大的直接就对我下手，我是无力反抗的那个。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呢。” “孩子，你也不需要忍，以前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了，你找的这些女人，每一个对你都是真心的，我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妈，听这话，你是不是以前在一家很大的家族里做工？” 姚妈妈的回答，口气颇有些自豪 “那可不，我在当时总理大臣的府邸做工，做了九年，后来总理大臣死了，诺大一个家也就散了，我就勾引了一个他们家长得最帅的门人，可惜啊，他命不长，刚生了你兰姐不到一年，他就得了急病死了。幸亏他给我留了宅子还有不少钱，要不然我们娘俩就活不下去了。唉，谁知道你兰姐也是这个命。” “妈，这可不一样，你男人可能是心脏病死的，我兰姐的男人可是在战场上牺牲的，他是烈士，值得我们尊重，等大熊二熊长大了，我一定让他们去给他们的父亲扫墓。” 姚妈妈竟然对大熊父亲事儿一点也不关心： “心脏病？那时候可没这个说法，街坊邻居都说是克男人，我想再嫁都嫁不出去，再说了，我也没遇到过像你这么帅的男人。” 王胜文连忙说： “别啊，你不能夸我帅，咱娘俩可不能开这种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你兰姐第一次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特别有福气，竟然能遇到这么好一个人，所以啊，我从内心里，绝对是想帮你的。”姚妈妈这些话说得很从容。 “是，从你照顾那些孩子这么用心就能看出来，那可都是我带来的孩子，以后他们有惹你生气的，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 “嗨！哪儿有人惹我生气啊，孩子们让你和冉老师教育得都可有礼貌呢，也就大熊二熊偶尔还能跟我犟两句嘴，其他孩子都尊重着呢，倒是你应该小心着点儿。” 王胜文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我有什么可小心的？” “你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啊，怎么连这个都感觉不到？宋美淑那孩子，从一来，看你的眼色都不对，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你在家里的一行一动，她都会注意。” 王胜文松了一口气： “奥，她啊，她那是到了青春期，家里就我一个成年男人，她肯定会按照我的形象思春啊。 没事儿妈妈，我绝对没那意思，我只是把她当女儿一样，你看我跟徐静理的关系，不就跟亲父女一样吗，这么大了，还想让我举高高呢。 美淑慢慢就好了，以后遇到的男孩子多了，她就知道这里边的区别了，我这最多算是亲情。信不信很快就会有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对她好，她长得漂亮，肯定会有男孩子追。” “上学放学都有大熊二熊一路上护着，谁敢追啊？” “男孩子要没这点勇气，还追什么啊，咱们家女孩儿，以后可不能让个废物追。” “对，你说的也是，没勇气的男孩子追，咱还不乐意呢。” 这时候，张灵儿回来了： “哥，你娘俩谈什么呢？没想到你和姚妈妈还能谈起来。” “说你啊，姚妈妈夸你呢，夸得你天花乱坠的，简直就成了下凡的小仙女。” “嘻嘻，姚妈妈，我哪有那么好啊，要真是天女下凡，也是来帮我胜文哥的。”这句话还真让她说对了。 “你要不好，胜文能娶你，我算是看出来了，想嫁给他的姑娘，都排着队呢。” “嘻嘻，谢谢姚妈妈，我一定努力。” 王胜文指了指桌上的水果： “你没拿水果给她们吃？” “她们三个在吃呢，我还吃了一个橘子呢。” “她们怎么个意思？” “没其他意思，钱收下了，魏妈以后负责买菜，就是尤凤霞想留下来跟丁秋楠玩儿，明天再回去。” “瞎说，从这儿坐车到正阳门得一个多小时呢，从正阳门再骑车到厂里，没俩小时下不来，明天她不上班了？再说了，她都不一定能挤上公交车，那傻妮子啥也不懂。 姚妈妈，您跟魏妈说一声，咱们也走吧，我回去还得跟孩子们玩一会儿呢。 灵儿妹妹，她要是不走，你就把她拽上车，出来就想疯一阵，什么孩子。” 回来的时候，尤凤霞一路都撅着个嘴，好像逃跑被抓回家的孩子。 第115章 来自张局长的关怀 开车回到正阳门，把尤凤霞放那儿，嘱咐她要照顾好陈雪茹，自己吃完晚饭再过来。 到了崇文院，姚老太太就奔后院去了，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儿。 王胜文猜测，她是跟姚琪兰商量去广州的事儿了。看来老太太的定力还不够，有必要这么心急吗。 或许她这是第一次要出远门，她这种年龄，还真挡不住出去玩的诱惑，你看后世那些刚退休的老女人，一有机会，就出去游山玩水，玩水就玩水，你还能把自己给淹死，这得有多蠢？ 进了办公室，于丽一个人正在那儿描图，见到王胜文他们回来，急忙迎上前： “你们真把丁秋楠安排到老宅子去住啦？” 张灵儿答到： “对啊，她不是明天去医院报到吗，今天正好把东西给她搬过去。我们还买了新家具，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呢，于丽姐，怎么你礼拜天还在描图啊？” “我今天又没回家，没其他事儿就在这儿描图了。” 王胜文看了一眼桌上的图纸： “于丽，礼拜天你也应该休息休息，出去逛逛街也可以啊，也不能天天想着工作。 这煤矿掘进机的图纸不忙着交给他们，不是昨天给了一套吗，他们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造出来，还要拿去煤矿进行试验，没有两个月，完不成一个生产周期，所以你们不用着急，这三套图纸两个月给他们送过去就可以。 我要去后院看看孩子们，过来告诉你一声，你是不是考虑搬到正阳门那儿去照顾你徐姐？丁秋楠走了，她的床铺空出来了。” “对对对，我去，我过去照顾徐姐，我以后就住那边了，我在这儿等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儿。” “以后早上可以带着你徐姐过来上班，反正又不远，走着骑自行车都可以。” 于丽也不回话，赶紧收拾好东西，急匆匆地就出了门。 下午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才是让王胜文感到最快乐的时间，因为可以让平时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开…… 不知道这是不是碧霞元君给的福利。 第二天刚进了轧钢厂大门口，保卫处的郭处长就拦住了他。 王胜文下车一看，一大群女孩子都挤在保卫处的院子里。 “郭处长，都在这儿等着干什么啊，领她们去报到啊，你带她们去报到，我去车间里找人过来领她们。” 郭处长拿着一大叠纸递过来： “这不李厂长上礼拜六出差了吗，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以后你们那儿再招工人，这报到单都由你签字，他不管了。” 王胜文接过报到单趴桌子上签字，嘴上却说： “这李厂长这是要抛弃我们了吗，怎么什么事儿也不管我们了？” 郭处长对此很不屑： “切！这是给你的福利，轧钢厂哪个车间要有这权力，还不得高兴死他们。” “问题是我们那儿没有劳资科啊，最后档案还不是落到厂里？我看是李厂长是忙着出差，懒得搭理你吧。我就跟他说了一声是你找的人，所以你这次巨没面子，看看，李厂长都懒得给你签报到单吧。” “嘿，你小子嘴真臭，你俩的事儿怎么扯我身上来了。” 王胜文把签好字的一部分报到单递过去： “好了，别啰嗦了，让你的人快领着她们去报到吧，一下都涌到劳资科，人家会烦的，一批一批来。” 说着朝大门口望了望： “那谁，李大军，你到车间里喊秦淮茹她们过来几个人，新员工到了，让她们过来领人。” 李军看到这么多女孩儿，眼睛都直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厂长，是不是让我捎几个回去？” 王胜文一脚就踹了过去： “滚蛋！有你什么事儿啊，以后就是同事了，看把你心急的，快滚！” 说着指了指他，对女孩子们说： “以后像这种傻孩子，你们少理，没见过世面。” 一句话，把女孩们都逗笑了。 郭处长安排好人回来： “王厂长，要说轧钢厂其他人没见过世面我信，要说你们那儿的人没见过世面，没人相信。” 王胜文一边签字一边回复： “不是，郭处长，她们以后可是我的员工，你说说她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肯定听我的啊。” 郭处长走过来，偷偷往王胜文口袋里塞了个东西，低声耳语： “这里边是该照顾的人，都是我好朋友的孩子，你看着办吧。” “你客气了，先一起培训，不用着急。” 签字这事儿还没办完，厂办公室的小孙秘书又找了过来： “王厂长，刚才局里打电话过来，说十点左右，局里的张副局长要带人过来，让你负责接待。” “奥？他们从广州回来了？” “说是昨天晚上回来的。” “可以可以，李厂长不在的话，按说这接待工作可是肖华厂长管，你让他安排中午的饭吧，得让他一起参加，这样显得隆重。 通知钳工车间的曲主任，让他也参加接待。我那边还有事儿，等他们来了，你请他们先到厂会议室喝水，然后马上派人通知我过来。” 签完字回到办公室，尤凤霞把泡好的茶水端上来： “哥，你又招来了这么多美女？” “什么美女啊，都是公安局和派出所的子弟，保卫处郭处长的面子，正好咱们这是电机生产车间缺人，就招了一批进来，以后说不定对你有用。” 尤凤霞心里一惊： “知道了！” 王胜文指了指放图纸的橱子： “找一套电风扇的图纸出来吧，今天局里的人过来，你待会儿拿着登记簿跟我一起过去。” “是要给别人吗？” “对，给别人，给局里的人。” “那他们会不会拿去……” “你不用担心，这东西是民用产品，不用保密的，放他们手里，也是块烫手的山芋。 记住，给他们图纸的时候，一定要装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尤凤霞刚想回答，钳工车间曲主任就进来了： “王厂长，怎么个意思啊，厂办怎么让我接待局领导啊？” 王胜文给他搬把椅子坐下： “曲主任，是我的意思，让你陪领导喝酒你还不乐意了？” “这种场合我以前也没参加过啊。” “简单啊，问你问题你就实话实说，和你喝酒你就使劲喝就完了，不用怕，反正以后也少不了接触，大大方方的就完了。” “他们不会是来算计咱的吧？” “说不上算计，正常工作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厂长不在，点名让我接待的，算计也是算计我，你根本用不着担心。” 曲主任点点头： “说的是，我一个干活的怕他们干什么，大不了这个车间主任不干了。” “曲大哥哪有这么严重啊，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算了，我估计你不去，领导也会让人找你去，你还不如自己主动去，显得咱们对这事儿重视。 我认为张局长来，就是说电扇分厂这件事儿的，所以才想让你去的，你千万别误会。 再说我在厂里也没几个能谈得来的，不像李厂长那样一大帮兄弟。 要不，我让锻工车间的刘海忠去？” 曲主任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就走： “好了，你别说了，我去！” 还不到十点钟，厂办公室的人就过来叫，说是局里的领导已经来了，在厂会议室等自己。 王胜文匆匆忙忙带着尤凤霞就来到会议室，推开门，看到张副局长正和三位同志正在喝水。 满怀期待地跑到张副局长身边： “张局长，您来了啊，什么时间回来的？我上周六去局里打听，你们还没回来呢。” 张副局长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一副指挥若定的神态： “哈哈，胜文同志，我们昨天下午刚刚回来，这不今天早上苏局长就去市里跟领导汇报去了，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准备的情况。你回来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带了几位局技术处的同志来支援你们。你不怎么回局里，可能有些不熟悉，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指着一位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的人： “这是局技术处设计科的马兴中马科长。” 王胜文赶紧过去握手致意： “马科长你好，我们见过面的，我去局里汇报工作的时候，咱俩还打过招呼呢。” 不等马科长说话，张局长又指指一位四十多岁的矮胖子： “这是局技术处工艺科的张斌张科长，是位在技术处工作的老同志了。” 王胜文又跑过去握手： “张科长你好，咱俩没见过，你看我平时在基层工作，也不怎么去局里，局里熟悉的人还真不多。” 也是不等对方说话，张局长又指指最后一位年轻人： “高奎，高副科长，在技术处行政科工作，也马上要提成科长了。” 这次改成年轻人主动跑过来握手了： “王厂长，咱俩其实是前后脚进的工业局，我比你早毕业一年，去了就分配到行政科工作了。” 王胜文回复他： “奥，原来是师哥啊，你看我就没你这么有福气了，毕了业就被安排下基层工作，比你们坐办公室的可是差得太远了。” 张副局长一副长者的口气： “唉，年轻人不要抱怨吗，下来到基层锻炼一下有好处，局里会考虑再把你们提拔上去。 胜文同志，说说，项目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胜文恭恭敬敬地回答： “张局长，回来以后我可是马不停蹄地准备了，轧钢厂也没空余场地，所以我跟我们李厂长商量了一下，暂时先把生产任务不多的钳工车间准备出来，作为电扇的安装车间，虽然不如广州那边的大，暂时先干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如果咱们也搞电风扇组装，那我们的电机生产量就不够了，这不，今天才招了一批新工人进来，我们准备扩大电机的生产，尽量满足我们电机的需求，因为我们之前是和广州那边签了供货合同的，所以我们想用，只有扩大生产规模这一条路。” 张局长点点头表示满意： “嗯，这两项准备得还可以，那其他问题呢。” “其他问题有两个，就是人员问题和技术问题。 人员问题得需要你们局领导下指示，咱们要搞多大规模的生产，虽然我们原来钳工车间有一部分人员可以参加，但是形成规模化生产，不是太容易。” 说着王胜文指着在在一边的尤凤霞： “技术问题我们也准备好了，回来以后我们把图纸重新整理了一下，因为原来的图纸都拿给广州那边了，所以短缺的部分，我们进行了补齐。今天我把新图纸带过来了，如果需要我跟局里技术处的同志说明一下，那我就说明一下。” 听到这儿，张局长眼睛一亮： “嗯，可以，你先给同志们说明一下，我让他们带回去再研究研究。” 于是王胜文从尤凤霞手里拿过图纸，在桌面上铺开，从总图开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其他三人讲解，有时候还怕遗漏了什么，一个地方讲两遍。 一直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连张局长也不做声儿，在那儿认真听着。 图纸讲完了，王胜文把图纸收起来递给尤凤霞。 张局长赶紧站起身来： “胜文同志，我看这图纸，就让技术处的同志们带回去吧，带回去研究研究。” 尤凤霞赶紧把图纸抱进怀里： “拿图纸不行，我们这儿有规定的，图纸只能在这儿看，不能带出去。” 张局长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位小同志，规定是灵活掌握的吗，现在局里需要，按说你就应该交出来。” “不行，别说局里，就是部里来人，我们也从来都没有把图纸交出去，他们也只能在这儿看看，刚才王厂长已经跟你们把图纸讲清楚了，你们不需要带回去。” 张局长指了指王胜文： “胜文你看，这……” 王胜文也过来劝： “既然张局长说了，那就让他们拿回去吧，张局长可是咱们的直接领导，出了问题由他负责。” 尤凤霞把登记簿拿出来，嘴里嘟囔着： “要是拿，也必须签字，我可不敢负这个责任，你们谁来签字啊？” 局技术处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张局长指了指工艺科的张斌科长： “你来签这个字，因为拿回去是你要研究。” 张斌只能过来签好了字，拿过图纸抱在怀里。 王胜文知道，他能研究个屁，这算是真的把热山芋抱在怀里了，以后图纸出了什么问题，都会拿他是问。 吃饭的时候，张局长不喝酒，肖厂长和曲主任陪着局技术处三位同志喝酒，王胜文也不喝，说是下午还要培训新职工。 酒喝到正酣的时候，张局长借口上厕所，把王胜文拉了出来，到了他在办公楼的办公室，神神秘秘说： “胜文，怎么样？有把握吗？” 王胜文点点头： “没问题，有把握，从广州发过来的二十台电风扇配件，我们已经装配好了，吃完饭带您过去看看。” “知道今年局技术处的陈处长要退休了吧，有没有兴趣去局里先干个副处长？” 王胜文摇摇头： “张局长，我这轧钢厂副厂长和技术处副处长好像是平级吧，那要是平级调过去，也没什么意思，我看这事儿对我没什么好处，不去。” 张局长一听，有些着急： “胜文，是这样的，你先过去干着副处长，这老陈一退了，这处长不就是你的了吗？” 王胜文又摇摇头：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知道，技术处还有位副处长，论资排辈的话，那也是他干处长，没我什么事儿，你是想让我再把他熬下去吧，早着呢，还得熬十几年呢。 我虽然想回局里去干轻松的工作，可着熬级别的事儿，我可不干。” 张局长拍拍他的肩膀： “胜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熬级别的，我会力主让你当这个正处长，至于高副处长，可以调到其他部门吗。” 王胜文一副很感兴趣样子： “真的？你有把握？” “肯定有把握啊，你想想，有你和苏局长这个关系，到时候我再极力推荐，肯定处长的位置是你的啊。” 王胜文心想：你这算盘打得好，本来我们轧钢厂就升了副厅级，手续正在办理中啊，我在这儿什么也不干，下半年就成了正处级了。我调回局里，想升正处级还得你的推荐。谁不知道那个高副处长是你的人啊，你这是借我去当处长，让他去其他部门当处长啊，苏局长为此还得买你个人情。你这是把这点精力都放在这上边了，合着看我年轻就想坑我是吧，那咱就试试，到底谁能坑得了谁。 把头伸过去： “张局长，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能没啥动作，这好事儿就轮到我头上吧？” 张局长马上换了一种口气： “哎呀，胜文呐，你要积极争取嘛，这样，你写个请求调回局里的申请拿给我，我给你往上推荐，一般我在局里推荐个人，还是很有把握滴。” “哎呦，那就太谢谢您了，您看我这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感谢您的啊，这样，您要是推荐了我，我保证以后跟着您好好干，在局里做您的人，怎么样？” “那这个申请什么时候能交给我啊？” “这申请可不是个小事儿，我得认真斟酌斟酌，至少得让局领导看到我这个申请以后，感到我的要求是合理的，对吧。 这样，我这几天就静下心来认真考虑考虑怎么写，写好了再请您给修改修改，这样交上去我才放心。” 张局长背着双手点了点头： “嗯，你尽快啊，机会难得，你行动要迅速？” 王胜文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张局长，我很快就会把申请交给您。” 张局长大手一挥： “好！走，咱们继续吃饭！” 第116章 红星电风扇厂 肖华厂长和曲主任的劝酒水平确实高，不到下午一点半，局里来的几位同志就喝高了。 马科长和高科长还算很正常，下午几个人也没去车间参观，直接摇摇晃晃上了车，张斌科长则是抱着图纸指着王胜文吩咐： “唉，那个小王啊，明天给那儿送一台过去，别忘了啊，我要认真检查检查。” 王胜文笑脸相迎： “哎呦，张科长，你就放心吧，明天等送货的货车回来，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保证不耽误你检查。”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局长有些尴尬： “胜文，别在意啊，他今天喝的有点多，你不用理他就行，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啊！” “放心吧，忘不了。” 车子走了，在大门口看热闹的郭处长走了过来： “怎么着老弟，被局里的人给教训了？” 王胜文走到他身边，把刚才他给的东西塞回到口袋里： “他们到哪个企业都这样，没人在意。 什么东西我没看，刚才人太多，我怕咱俩在这儿让来让去的，惹眼。 名单我收下了，送东西完全不必，如果咱俩这种关系，我还要收你的东西，那我就算是白活了。” 郭处长又想从口袋里往外掏，被王胜文把手按住： “你要这样咱俩以后还怎么交往？” 说完转身离开…… 刚回到办公室，刘海忠就来了，王胜文又拿出一个银质打火机递过去： “刘主任，你怎么有空来了。捶封头那事儿遇到困难了？” 刘海忠笑嘻嘻地接过打火机： “哎呦，王厂长，您还想着我。捶封头的事儿没问题。” “咱俩这关系，肯定得想着你啊，这玩意儿太重，我也带不了很多，所以都是给的关系好的人。你看我回来，光顾着忙了，也没去四合院，所以也就没给你。” 刘海忠满脸笑容： “嘿嘿，我今儿还就来着了。” “早晚给你留着呢。说说，找我啥事儿。” “还不是四合院的事儿，孙二虎和程三想请你吃饭。” 王胜文一想，四合院这帮禽兽，还真是有意思，平时也没怎么再交往，这有事儿了，就来请客了。 是这个时代的限制？或许。 “这不过年过节的，请我吃什么饭啊？他俩不会有事儿吧？” 说到有事儿，刘海忠又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咳咳，嗯，嗯，是有点事儿想求你。” “刘主任你不要担心，有话直说。” “就是孙二虎和程三的媳妇，想让你说句话，让她们来轧钢厂上班。” 王胜文一愣： “嗯？这种事情他们让你一个四合院的大爷来说？来轧钢厂上班，这好像不是四合院里的事儿了吧？” 刘海忠急忙解释： “不是，不是，他们不是让我这个一大爷来说，是因为四合院里的人，现在只有我在厂里的职位最高，所以才让我来说的。你最近不是忙吗，也没回四合院，她们碰不上你啊。 这事儿还真不是孙二虎和程三跟我提出来的，是他们的俩媳妇跟我提出来的。” 王胜文一想，刘海忠这人可以啊，虽然脑子迷糊，但是自打当了官，还有些思路了，看来屁股决定脑袋，这话没错，不会是这俩小媳妇也给他使了美人计了吧。 “刘主任，这孙二虎不来说倒是有情可原，这程三怎么回事儿？” “嗨，程三不是想让你给他提个小组长吗，我估计他是想过段日子，让你帮忙给他提小组长。” 王胜文恍然大悟：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说程三怎么不过来找我呢，原来在这儿等我呢。看来四合院的人心眼儿还真不少，都学会把什么事情都不说明白了。” 刘海忠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王胜文心想，这易中海以前在四合院的影响还真不小，把四合院里人做事的方式都改变了，什么事情不直接说出来，做出个样子让别人按照他的思路去想。 看来四合院的人都有城府了啊，那以后这样，什么事儿你不像傻柱那样说明白，我还真就给来个装迷糊。 这次这俩媳妇既然把话说明白了，就顺便给她们安排了吧，反正这俩女人和自己又没仇没恨的，关键是，她们来上班，受益的是她们的孩子，至少不用过很紧巴的日子了。 对孩子有好处的事儿，得帮。 于是对刘海忠说到： “刘主任，咱们四合院可不是就咱俩当官啊，傻柱也是副科长啊。我跟你说啊，你不正给傻柱他们加工封头吗，趁这个热乎劲儿，你回去跟傻柱商量商量，让她们请请傻柱，反正这夹层锅做好了，他们食堂也需要增加人。 他们食堂的工作，时间不用靠得这么紧，最适合安排临时工干。那就让她们去食堂做个临时工，跟着我那嫂子刘素云干，不就完了。 我这儿肯定是不行的，我这儿平时都要加班加点的，时间算是全厂靠的最紧的，再说，我这儿不招临时工。” “傻柱那儿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正好让他们请客，你到时候跟他们说，让孙二虎这个四合院的三大爷别干了，让傻柱干，人家傻柱现在是副科长，干个三大爷合适，对吧？ 这样，四合院的三位三大爷，两位是在厂里当官的，一位是有文化的，我觉得配合起来会很好。反正不让易中海那老小子沾边就完了。 你也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要掌握好四合院的动向，不能光给他们办事儿，不对他们进行管理，你说对吧？ 你看，上次傻柱跟聋老太认干亲那事儿，在你的领导下，不是处理得很好吗，听说现在聋老太太跟傻柱一家，过得其乐融融的。 所以你要有信心，四合院的人，该帮助的帮助，该打击的打击。自从你当了这个一大爷，我看四合院的风气，正多了。” 刘海忠又被王胜文给表扬了个浑身通泰： “那是啊，四合院有我在，谁也不敢再翻天了，回去我就召开全院儿大会，把孙二虎这个三大爷给免了！” 王胜文压压手： “不用开全院儿大会，他们不是要请客吗，请客的时候你们直接说就行，孙二虎要是不同意，傻柱不让他媳妇来上班，不就完了？ 吃饭的时候带上阎老师，到时候让阎老师在门口跟大家通知一声就可以，开全院大会决定这种事儿，还伤面子，你说是不是？ 不开全院大会，让孙二虎把这个三大爷的位子让出来，这叫主动让贤，比先撤免了，要强多了，双方都留了面子，你和阎老师也就算是做个证人了，谁也不得罪，多好？” “那他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孙二虎不同意，就让他媳妇跟他闹呗，你们跟着看热闹就完了，我看他媳妇李菊，别看平时不言不语的，也不是个善茬，再说了，她要是真想以后跟着傻柱干，孙二虎这三大爷的位置不让能行吗，她不怕傻柱给她穿小鞋？” “那程三呢？” “程三家的事儿你就甭管了，他们两口子性格虽然有些张扬，但是自从我把他调到新车间，工作还是很卖力的，已经完全可以当个小组长了。他要想当小组长，到时候还不得请咱俩给他举荐？你放心有些事儿压着，他不敢怎么样。 刘主任，你现在当了主任了，要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你总是站在四合院一大爷的位置上看问题不行，你得站在领导的角度看问题，这样处理起四合院的问题来，才更简单，也更有效。” “那我回去按您的指示操作？” “不是我的指示，是咱俩想出来的办法。” “那让贾嫂子也参加？” “那倒不必，我姨那人，你只要随了她的意就行，至于处理四合院的具体问题，还是由你们做主就可以了。” “那傻柱那边？” “以后你千万不能叫人家傻柱了，你得叫何科长，领导之间吗，叫人外号多不好？” 刘海忠满脸堆笑： “对对对，你看我这叫习惯了。何科长，何科长。那我就跟他说是你说的了啊。” “可以啊，你还要把你给他把你给他做封头这事儿讲明白，他现在正被肖厂长逼得满头是包呢，你给他砸封头，是给他解决实际问题，他肯定会感谢你。” 刘海忠站起身来： “那王厂长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去办了。” “好，去办吧。” …… 最后，刘海忠在喝酒的时候，把王胜文给他的银质打火机在酒桌上这么一亮，桌上的事儿就一切顺理成章了。 据说，贾张氏又收了满满两篮子鸡蛋，孙二虎媳妇和程三媳妇送的。 贾张氏不明所以，倒是被秦汉（棒梗）一语道破：我叔又给人办事儿了呗。 这孩子，这么聪明，不打死可惜了！ ……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顺利，苏局长给分管工业的宋副市长送去了红星轧钢厂生产的第一批电风扇，宋副市长给每位市领导办公室都送过去一台，虽然还不到用的时候，但每位领导都试过了。 经市领导班子一致研究决定，成立“红星电风扇厂”，任命原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主任曲恒信为厂长，任命市工业局原技术处张斌、马兴中为副厂长。 市工业局和红星轧钢厂又指派副厂长王胜文分管红星电风扇厂。 市工业局任命姚琪兰同志兼任市工业局驻广州办事处主任。 王胜文知道，这次苏局长给自己的支持，真是太大了，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规划来的，看来自己这工作做不好都对不起他了。 第一笔配件的预付款给林婉儿打了过去，让他们尽快组织货源。同时让徒弟陈晓燕她们联系铁路局，赶紧给广州那边发电机。 车间里按王胜文画的图纸安排成了生产线的方式。 张斌和马兴中两位副厂长也不含糊，每天除了忙活电扇厂的事儿，都会回局里给张局长汇报项目的进展情况。反倒是曲厂长整天无所事事，现在配件还没到，给底座涂油漆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儿，所以他每天都会跑王胜文办公室里喝大茶。 钳工车间的人员分配很简单，以前去到锻工车间制造棘轮扳手的人员，全部留在了锻工车间，还有几个机加工技术特别强的人，去了机加工车间，其余人都仍然留下来加入红星电风扇厂。 易中海和孙二虎也留下了，他们认为这是他们翻身的机会。 留下就留下吧，反正以后都是流水化生产，各干各的，各工序之间没什么太大关系，也就没什么师傅不师傅的说法了。你技术再高，也就是生产线上的一道工序而已 活儿干起来简单，想升级就没那么简单了。 王胜文对他俩的事儿，当然是毫不在意。 在此期间，李厂长在外考察一直没回来，王胜文认为他们这是玩疯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有必要这样吗。 刘岚离了婚，安安静静地和萌萌住在小院儿里，等王胜文给她安排去大栅栏。 等夹层锅做出来，王胜文只去了供销社一趟，就把这事儿给落实了。 小院儿空出来没人住，正好让李刚他爸来给自己装修一下。 秦淮茹忙着培训新员工，同时加班加点给电风扇厂生产电机，苏局长看她们如此辛苦，给电机生产车间的工人们普遍长了半级工资，王胜文也不能落后，直接下了个正式文件，任命秦淮茹为红星试验厂电机车间车间主任，这次是带红头有局里批示的。 为了防止孙业平这个大聪明再借成立红星电风扇厂整出事儿来，王胜文派徒弟孙伟带人去了广州，那边的事儿貌似要比红星电风扇厂的事儿重要。 杨伟这孩子最近特别给力，不但以低于原来价格三百八十块钱的低价，拿到了冶金部的次品材料，还组织了一批人跟他一起拉丝，说是王胜文安排的。算了，拉好了暂时存放吧，反正港岛那边也不急，他们盖厂房还需要一段时间。 王胜文为了奖励他，给了他一大把食堂用的招待劵，有事儿没事儿就让他带着于海棠去食堂小餐厅吃一顿。 陈文松六个人去了四川，把王胜文给的技术资料也带去了。 资料被保护得很好，他们其中一个男生还真带了武器。 本来应该是被家长教训的，不过等他们看了那些资料以后，马上变成了表扬：这种技术资料，武装押运也不过分，你们和你们王厂长胆子真大！以后再有这种东西，你们直接联系我们，我们派人亲自过去去取。 看来他们还真是有明白人，不能小看了这个时代的创业者。 其实人家孙业平厂长也没跟王胜文捣乱，孙伟走了，他忙活着跟徐勇一起捣鼓焊接管生产线呢，他觉得这玩意儿对红星轧钢厂特别重要：这玩意儿咱弄出来，那红星轧钢厂就上一个档次啊，这绝对算是轧钢生产的深加工了。 王胜文也不干涉，直接又扔给他们一套板牙和连接件的图纸：配套产品，一块干了吧。 厂里的一切事儿还算顺心，除了张局长经常让人催他写申请之外。 王胜文的第一个女儿是四月二十号在部队医院出生的，那天正好是谷雨，所以陈雪茹和王胜文商量着给她取了“陈文雨”这个名字。 两个孩子，陈文魁、陈文雨，也算说得过去。 周琴看到每天王胜文下了班就去医院照顾陈雪茹的样子，心里有些触动：他这人对自己的女人还真是好，不但会给母亲做产后护理，连包孩子的手法都这么独特。 我是不是让我们的护士也跟他学学这种“五步包裹法”？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王胜文是后世从协和医院的鲍医生那儿学来的。 还有他给产妇做护理的手法，和我的手法还是有些不同，虽然也是按照他写的那些东西做的，但是他做起来更加熟练、更加到位。 我是不是要跟他学学？这也太丢人了吧，一位妇产科大夫跟一位产妇家属学护理手法，传出去还有尊严吗。 算了还是我自己偷偷练。 其实这是王胜文后世给媳妇做护理练出来的手法，那个年代，已经不讲什么男尊女卑了。 还有，他每次带来的饭菜怎么这么香？难道他真的像弟弟说的那样是个厨子？连他们厂食堂的大厨都是他徒弟。弟弟带回来的辣酱真是他教徒弟做出来的？太好吃了啊。 看来这哥们真不错，有点水平。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李厂长带回的成果 其实陈雪茹生下女儿，最兴奋的人是张灵儿，只要一下班，就和王胜文一起买东西做月子餐，王胜文不让她晚上待在医院，她就直接去了老宅子睡觉，一大早再带着早餐回来，乐此不疲。 徐慧珍不用上班，是白天照顾陈雪茹的主力，她也不去崇文院了，也住进老宅子，把崇文院那摊子事儿完全交给了于丽。 看到王胜文每天晚上来陪陈雪茹，心里还有些心疼，也有些欣慰：我生孩子的时候他也会这样对我，这个男人，真让他的女人幸福死了。 本来顺产三天就能出院的，周琴非要让陈雪茹在这儿住十天，说是医院把所有的住院费用都给免了。 只有王胜文心里明白，这是顶了王胜文的授课费，我给孩子包小被子，你们每天派护士轮流过来学习是怎么回事儿？不单单来学习，你们还拿其他婴儿做练习。 王胜文给陈雪茹做护理的时候，周琴是死活都不离开的，她内心隐隐有一种想法：到时候我生了孩子，是不是也让他给自己来做产后护理？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丁秋楠倒是很安心，我只要像雪茹姐这样做就可以了，给他生个孩子。反正他早晚是我男人，我都住进老宅子了，还专门找了人来陪我，真的很贴心，我相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把我赶出去。 十天很快就过去，陈雪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待在医院里，又不是得病，需要打针吃药，我待在这儿干什么，要做产后护理，回了家，我家男人也照样可以。 出院的那天正好是五一，本来王胜文打算把她抱到车里，结果人家直接自己换好衣服，抱着女儿就下了楼，完全没有产妇虚弱的样子，连医生打招呼都不理。 当然要回正阳门的家里，正在那儿等着看妹妹的陈文魁和徐静理一致认为陈雪茹给他们生了个新玩具。 安顿好娘俩，陈雪茹便把王胜文往外赶，说是都照顾了自己十多天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家里有徐慧珍、吴妈、尤凤霞、张灵儿、于丽的照顾，王胜文也很放心，回到崇文院洗了个澡准备好好睡一觉。 秦淮茹不乐意了，进来就啃黄瓜，这让旷了十几天的男人怎么能受得了，直接送上一份椰子汁。 又经过一阵骑马运动，女人累得是气喘吁吁： “弟，我以前坐月子的时候，连个鸡汤都没喝到过。我要是能有陈雪茹这种待遇，这辈子死了也值。” “别拿以前的经历说事儿，你肯定也是这种待遇，说不定你以后去广州那边生孩子，待遇会更好，肯定是全家人伺候着你。 你是不知道，就京茹一个人，就把娄晓娥娘俩，照顾得舒舒服服的，她有这种特殊的能力。 我这是给在四九城的女人做一个示范，说明我有多么爱你们，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行为。 我能给你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别忘了，除了咱们以后生的孩子，咱们还有秦汉他们三个孩子，有了咱们的孩子，也不能慢待了他们，要一视同仁。 仅仅伺候好你一个月子，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对你的所有孩子们都好，才是真心实意对你。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最让我操心的，也是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句话，竟然让女人流了泪。 王胜文知道，能让秦淮茹死心塌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如今自己竟然做到了。 这算不算也是碧霞元君给的福利？ 过了五一，李厂长回来了，第一时间让孙秘书把王胜文叫了过去。 进了门，王胜文笑嘻嘻地问： “李哥，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再考察一段时间呢。” 李厂长有些疑惑不解： “嗯？你什么意思？” 王胜文便把手里的一张图纸递了过去： “李哥，这玩意儿各地可是千差万别啊，没什么固定格式，这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风格，你说对不对啊？” 李厂长接过图纸一看，原来是张办公楼的草图，立马恍然大悟： “对对对，就是这玩意儿，唉呀，千差万别啊，我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 王胜文指了指图纸： “这不经过考察，建筑风格基本上定下来了吗，我看着这建筑风格就是恢宏大气还又实用，结构也合理啊，这是你综合了各种建筑风格研究出来的吧？” “那可不，确定方案难啊，回来还得搞设计。” “有了建筑风格，这设计还不容易，一个礼拜就能完成。唉呀李哥，你是不是应该给局长汇报一下，让他们把这方案先给批准一下？万一领导再有其他想法呢，咱不白费力了吗。” “对对对，领导得批，领导得批。我这就拿着这图纸去找苏局长，让他给咱们定方案。”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口袋，扔给王胜文： “给你带回来点东西，拿回去用。” 王胜文接过袋子，把他桌子上的钢笔拧开盖递过去： “李哥，别忙着走啊，图纸你得签好字。”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条递过去： “看一眼，大体预算，可以上升百分之二十，别往下降，给苏局长汇报有个数。” 李厂长从桌子后边走过来，拍着王胜文的肩膀： “老弟，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行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事儿咱俩就给办了，说吧，什么时间能出来图纸。” “哥，只要批准，图纸不超过十天。作图倒是容易，可施工就麻烦了，工程这么多，别累着你就行。” “没问题，没问题，革命工作嘛，苦点累点应该的。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 其实王胜文不是为了李厂长给的那个钱，他这一次想把工业局技术处处长的那个位子也拿下来，这么重要的位置，不能总让张局长手下那帮平庸的人占据。 有这个试验厂厂长，再加上技术处处长的职位，那以后所有的技术，就可以在全局各企业推开了。 什么工业母机、柴油机、拖拉机、挖掘机、推土机等等等等。 重工业是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这要是把神识空间里所有机械产品的图纸都给落实成产品，那二十年赶超欧美，根本就不是问题。 虽然前景很广阔，但是还必须从一个小小的阴谋做起，这就是时代限制。 王胜文相信，李厂长不但能说服苏局长给轧钢厂盖新办公楼，甚至局里，也有可能产生改善办公环境的想法。 把东西放车上，回到办公室，尤凤霞迎了上来： “李强找你，说是中午他爸过来，去那个小院儿给装饰房子。”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装信封里，中午和张灵儿一起跟他们过去，告诉他，还是用好材料，把大门弄结实点，再弄张棕床放大屋里。” “弄棕床干什么，我们又不去住了。” “现在用不上，过段时间就用上了。你不用管这么多，去办就可以。” “那以后需不需要经常过去看看？” “看什么啊？你要学会相信别人，老宅子那里我从来都没过去看过，人家不是给弄得好好的？” 尤凤霞嘴里嘟囔着： “你是不是因为丁秋楠才装饰得这么好？” “又胡说八道，老宅子可不是给她一人儿住的，你要是想去住，过去占一间就是了，没人管你们，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在丁秋楠南边占了一间吗，有什么可抱怨的？” “那我礼拜天可以过去住？” “愿意去就去呗，又没人干涉你，你只要不在外边乱逛就可以了，也省得丁秋楠在那边一个人孤单。” “行，就这么说定了！” 王胜文严重怀疑她在搞什么阴谋，反正都是些小女人的事儿，也就没放在心上。 下午刚吃完饭，李厂长的秘书小孙就过来叫了，王胜文急匆匆地来到李厂长的办公室，看到李厂长神色凝重： “怎么了李哥？碰钉子了？” “没有没有，坐，小孙，泡水。胜文，你是不是惹着张局长了？” 王胜文摆摆手： “我和他原来又没什么交集，我惹他干什么？” “那怎么我一去就跟我告状，说你不安心工作，要调局里去？” “嗯？调局里去？没凭没据的话你也信。我为什么要调局里去？我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我没那意思。” “那他怎么信誓旦旦地说你要给他打报告？” “切，他的话你也信，苏局长当局长之前，他还说他要当局长了呢，最后他怎么没当成？他这种人的话你要是相信，那就太可悲了。这事儿我得跟苏局长汇报，说他离间我们。” 李厂长坐到身边来： “弟，你要是真跟苏局长汇报了，那矛盾可就公开化了。” “李厂长你以为我怕啊，他可不只是针对我，很大一部分是针对你。” “啊？针对我？弟，说说怎么回事儿？” “轧钢厂升了副厅级，你就跟他平级了，差的就是个程序问题，他现在利用这个时间差整出个事儿来，动摇的是你的根基。那个试验厂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心血，也有你和苏局长的努力。你说我要是走了，局里能交给谁？交给你？不太可能吧，试验厂虽然也出产品，但也算是个技术部门，百分之八十有可能交给他的人来管理。 他的人来管理你放心，还是我在这儿管理你放心？ 实话跟你说吧，我要是离开轧钢厂，你也就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到时候调你和局里的闲职，人家直接就过来接收了。” 不是王胜文判断有多厉害，《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就是这么写的。 李厂长在运动初期还算控制得红星轧钢厂比较稳定，但到了后期，就被局里的领导给调了个闲职，直接导致红星轧钢厂十几年没有进步，最后轧钢厂拆分，工人下岗，傻柱才去了娄晓娥的饭店当了厨师。 当然，原剧中苏局长是没能当上市工业局局长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张局长当了局长。 这就是王胜文对整个故事情节发展做出的判断。 虽然现在张局长没能当上局长，但他对红星轧钢厂的觊觎仍然是存在的，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 李厂长皱着眉头在那儿想，王胜文坐那儿喝茶。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于是开口问到： “张局长为什么动这种心思？” 王胜文也不隐瞒： “这还不明显，赵局长当初要走的时候，谁蹦哒得最欢？就是这位张局长。后来试验厂那边搞出了几个产品，出了几个成绩，这才引起了宋市长的重视，宋市长是所有市领导里最懂工业的人，所以我当时就抓住苏局长不放，让他到我那儿去干活儿，顺便就把这些功劳都给了苏局长，让宋市长觉得，只有苏局长当局长，咱们的工作才能出成绩。 还记得几次冶金部的领导和市里的领导来，我都没露面吗，都是让苏局长、你，还有杨厂长接待的。 后来苏局长当了局长，杨厂长被调到冶金部，你才能顺理成章地当上这个厂长。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和苏局长的关系，但你工作成绩在这儿摆着呢，这个，宋市长明白啊。所以反对的声音才被压制下去。” 李厂长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那这次张局长怎么又跳出来了呢？” “这还不明白？明摆着呢。过了年市领导调整，胡副秘书长当上秘书长了呗，张局长觉得他的实力有可以跟苏局长抗衡了。” 李厂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他也不是只针对我，连苏局长他也想取而代之。那我们可得认真对待。 胜文，你比较聪明，你给哥出出主意。” “在广州的时候早就跟苏局长商量好了，只不过没把话说明白而已。还记得杨厂长是怎么走的吗？照此办理。” 李厂长抓住他的手： “你是说让他另谋高就？” “高就不高就不敢肯定，但是必须让他离开，他这样的人可不像杨厂长那样光明磊落，他属于那种背后搞阴谋、会算计的人。 我倒是知道他的历史，他其实原来就是个从旧社会一直走下来，管纺织工业的科长，攀附上了原来分管市工业局分管纺织工业的邹副局长，一直高升到了局办公室主任，后来市里的几个小棉纺厂被国棉一厂和国棉二厂兼并，邹副局长跟着棉纺厂去了纺织工业部，他才又靠上胡秘书长这个关系，顶替邹副局长当上了这个副局长。 其实他当副局长这几年，虽然分管技术部，可是压根什么技术问题也不懂，根本就无从下手，所以才一点工作成绩都没有。 苏局长当时让我毕业就过来，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认为我去技术处肯定也是干不出成绩，所以才让我下基层来帮助你。 那时候，张局长对我这个刚分配来的学生也没在意。 没想到，我来到这儿属于专业对口，一干自己的专业，还真出成绩了。 当时你也知道，试验阶段，你和苏局长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虽然材料试验的成果被杨厂长带走了，制钉机被赵局长拿去给自己的老部下搞了个制钉厂。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仍然没有脱离咱们的掌控，因为后续的处理设备咱跟上了，他们要搞出新花样，还得靠咱们，焊条生产线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李厂长紧紧握住王胜文的手： “你说的没错，一切还是在咱们的把控之中。” “所以嘛，你要相信我，只要咱掌握了这些核心技术，那谁也攻不动咱们。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张局长不是想借电风扇这个项目起势吗，那就让他起势，把这个项目交给他们去做，还得帮他们做好。 张局长给电风扇厂派来的这两个人，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他今后还会派人过来。 等他们做好了，看到利益了，就让苏局长给市里提个建议，把电扇厂转到一轻局去，反正电风扇属于民用电器，转到一轻局合情合理。 咱们市现在的一轻局，都是些小厂子，没形成一定的生产规模，也没有多大产值。 把电扇厂转过去，直接就是龙头企业，重新建厂房、重新招工、重新安排人，你想想，这里边会有多少利益？ 有利益，张局长会跟着利益走的，他这个副局长在这儿又没有可以把控的企业，他能不跟着去吗，他绝对不会舍弃既得利益。” 李厂长开始激动： “太对了啊，这是变相的清除异己啊。” “对，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走了不对咱低头还不行。” “那为什么？” “电机在咱们这儿把控着呢，电扇没有电机还干个毛，到时候不来求咱们就不给他们好好完成任务啊。像工业部那帮人一样，跑这儿当孙子，不然不给他们干呗。” “嘿嘿嘿嘿，这个办法好，我得认真考虑考虑。” “行，你考虑吧，反正又不急。你说说办公楼的事儿呗。” “办公楼苏局长当然同意，这不还要领导班子开会通过吗。”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叫过来就是为了教训我一顿？以后为了这种空口无凭的事儿，别天天疑神疑鬼的，再把自己给整成神经病。 走了，记得让建筑公司给出设计费。” 李厂长在身后说： “好嘞，还是那样操作，你苏姐最喜欢。” 王胜文其实很想啐他一口：废物！看来这小子也就对付对付杨厂长那样的好人可以，对付像张局长这样有城府、有手段的人，还真不行。怪不得《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到最后还要靠坑蒙拐骗过日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教平常人搞腐败 忽然感觉到像张局长这样的人，才是罪大恶极，是阻碍社会发展的毒瘤。 他们不能干事儿，但是想尽千方百计也不让别人干事儿。 自己干事儿的能力不行，算计干事儿的人的能力却很行。 即便是别人把事儿干成了，他们也要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让真正干事儿的人，失去了干事儿的动力：反正把事儿干好了，成绩也是你的，那我为什么还要努力？ 如今的社会，取得好成绩，被采访的时候需要首先感谢一大圈，就是这种人落下的病根。 你在那个位置上，支持别人干事儿，本来是你在那个岗位应该做的事儿，人家把事儿干好了，为什么还要感谢你？不是人家自己努力的结果吗？ 那要是干不好，你承不承担责任？要不你引咎辞职？ 他们的逻辑是：你干好了，是我的工作成绩；你干不好，怪你自己不努力。 大家都说“官僚主义”这个词，其实又有多少人真正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都把不做调查研究乱做决定当成官僚主义的代名词，其实还真不是，抹平所有人的个人努力才是。 所以才有了中国足球“平庸得让人蔑视”的悲剧。海参倒是没少吃，吃得自己都像海参了，看起来浑身是刺，其实软趴趴的。 跟吃错药了一个意思。 当然，如今国人已经大部分都认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你取得了成绩为什么不感谢我”的领导们，例外！ 建议国家让他们尽快下课。 （吐槽几句，只针对猪协，别当真。） 下午王胜文也没什么其他事儿，心想不如去食堂找傻柱玩玩，看看最近这小子干得怎么样。 刚进食堂，一股浓香味儿扑鼻而来。 顺着香味儿找到炒辣酱的地方，一看，肖华肖厂长竟然也在。 王胜文乐了： “哈哈哈哈！肖厂长，你不当厂长了？现在这改当大厨了啊。” 肖厂长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 “我不是看他们食堂太忙，过来给他们帮忙来了吗。” “辣酱真这么好买？你们天天在这儿炒辣酱，我也没见满大街有卖的啊，咱们轧钢厂可吃不了这么多，说说，都弄哪儿去了？” 肖厂长这才停下来： “嗨嗨，我不是好多同学都在供销社吗，他们都给销了。” “奥，我听说廊坊那边的车也过来拉？” 傻柱这个大聪明又过来插嘴： “不光廊坊，涿州和高碑店那边也来拉，卖这么远，你说这跟谁说理去。” 气得肖厂长狠狠瞪了他一眼： “闭嘴！人家来拉，咱能不给吗，王厂长，你说是吧？” “那倒是，可离得这么远，他们怎么知道咱们这儿炒这辣酱？不会是有人吹了牛逼了吧，吹了牛逼又给人家供不上货，这牛逼可就吹大了。” 肖厂长很尴尬地拉着王胜文往门外走： “走走走走，咱们去我办公室说话去。” 来到办公室坐下，肖厂长拿出烟来点上，没好气地问： “老弟，你怎么个意思啊？怎么过来就让我难堪啊？是不是跟我要那夹层锅的钱？那我给你不就完了，说吧，要多少钱？” 王胜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肖大哥，你这可就浅薄了，用咱们厂的材料，做咱们自己用的东西，还要给钱？我还第一次听说有这说法。 说说，这么忙，怎么个意思？我不是刚刚给你们又做了八台夹层锅吗，还是不能满足？” 肖厂长一听这话，也不掖着藏着了： “嗨！市区供应是差不多跟得上了，这不我几个战友吗，过年的时候，我还真像你说的一样，战友聚会的时候，跟他们吹了个牛，我以为给个几百瓶最多几千瓶也就把他们给打发过去了，这话也就给遮过去了，没想到他们拿回去在供销社一卖，马上就被抢光了。 也难怪，这个季节，青黄不接的，老百姓也没什么青菜吃，所以大家都抢这辣酱吃。 他们都跑我这儿要货，这不就这样了。” 王胜文点点头： “我明白了，生活好了，以前拿芝麻盐拌野菜，现在改辣酱了是吧？” “谁说不是呢，人家还真就这么操作的，把野菜煮了用辣酱拌，招待客人都不丢面子。” “那刚才那香味儿是怎么回事儿？炒辣酱能炒出这个香味儿？” “嗨，都是我涿州供销社那战友老鲍出的馊主意，人家把辣酱分成三个档次：第一个档次，是农村平常人家吃的，多加辣椒多加盐，他们卖六毛钱一瓶。第二档就是咱们这个标准的酱，他们还是买八毛。第三档是给比较有钱的人吃的，里边放香油，他们卖一块二一瓶。” 王胜文笑了： “呵呵，你这战友是个人才啊，卖个辣酱还分三六九等，干供销社委屈他了。那你这一瓶辣酱卖这么贵，有人买吗？猪肉才七毛二，你一瓶辣酱就卖一块二，也太贵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一瓶辣酱能吃十几顿，一斤肉才吃几顿？” “人家肉能切开来卖，你这辣酱能分开卖吗，是不是一买就得买一瓶？ 别的单位不像咱们轧钢厂这么有钱，咱们轧钢厂的平均工资是三十一块，供销社和商业局人员的工资平均才二十一块五，这能一样吗，差不多差十块钱呢，别看这十块钱，那可是三分之一了，对家庭生活影响很大的。 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能随便买两瓶辣酱提溜着回家吃，其他单位的人敢吗？恐怕买一瓶都得考虑考虑吧。 你见过拉洋车的，在街上就着辣酱啃窝头吗？你见过学生中午带午饭，带辣酱馒头的吗？没见过吧，所以说你们把辣酱卖成了一种多花钱的东西。” 肖厂长低头抽着烟，皱着眉头在那儿想： “是这么个问题啊，那胜文，你有好办法吗？” “有办法啊，不是教给你们了吗。” “嗯？教给我们了？什么办法？我没听说啊，你跟傻柱他们说的？” “肖厂长，你管后勤管迷糊了吧，这不前几天刚给了你们办法吗，化整为零，满市布点生产啊。 就是刘岚那种办法，多找些地方进行生产。 供销社他们不是有卖酱菜的地方吗，卖酱菜的门市部后边一定有后院，放咸菜缸子的地方。咱们直接把设备放那儿去加工，炒出来直接和他们的酱菜一块零卖，不就完了？ 这可比一整瓶买回去，舍不得吃放坏了，可强多了，老百姓心里最明白。” 肖厂长一拍脑门： “你看看我这脑子，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还能有这操作方式，这酱菜和辣酱再一起零卖，简直就是绝配啊。 嗯，是个好办法，经常给他们送材料过去就行。” 王胜文摇摇头： “不能只送材料，你要是把材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炒，你信不信给他们一百瓶的量，他们能给你炒出二百瓶来，质量完全没有保证。 还就得跟大栅栏一样，派咱们的人过去，咱们炒他们卖，各干各的，还能相互制约。 咱们炒得不好，他们就不好卖，所以他们得要求咱们好好炒。他们服务态度差，咱们的辣酱不好卖，咱们也不能愿意他们，过分了咱们就撤回来。 你要是说给一百瓶的材料，他们炒出一百一十瓶来，那也是没办法，谁也不能掌握得这么准确。多卖出来的那些小钱，不在账上，还能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这一天要是能多炒出个十瓶八瓶来，多出来的钱可就是他们自己能支配了，炒辣酱的有利益，营业员有利益，你说他们能不好好干吗。” “这不损公肥私吗。” “什么叫损公肥私，你轧钢厂就给了人家一百瓶的材料，人家按一百瓶给你钱就完了，咱们的利益可没受损失。” “那谁受损失了？” “谁也没受损失，反而每个人都得利了。炒辣酱的人好好炒了，营业员能笑脸对待来买酱的人了，平常的家庭主妇，舍不得买整瓶的，偶尔馋了，去买个一两毛钱的来吃吃，肯定会觉得特方便。 所以，这个小钱，来自于大家都方便。至少是营业员的服务态度好了。” 肖厂长又点上一根烟： “我操，还能有这操作，我真是服了你了，这玩意都能琢磨透。 不过你说的也是，谁也不喜欢供销社那些人老板着个脸，就像谁欠他们的似的。 话说回来，要真想这么做，可这事儿还是得指望你。” “嗯？怎么个说法？” “指望你给做夹层锅啊。” “夹层锅好做，我那些徒弟做这玩意儿，都练成手了。你们尽管找房子，供销社、百货大楼那边你又不是不熟，找就是了。你找好房子，安排好人，我一周以内，就能给你们把夹层锅做出来。” “一言为定，你可不能骗人啊。” “一言为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对了，先把这次的账给结了。” “我说王胜文你又来讹人了是吧，不是说好的夹层锅不要钱吗。” “谁跟你要钱了啊，我们得给你钱。 原来说好的，每做一次夹层锅，让我们试验厂每个职工按五毛钱买两瓶辣酱吗，怎么这次不认账了，合着我们的人就给你们食堂白干活儿了啊？” “嗯？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啊？” “凭什么你记得啊，那时候你还不是厂长，李厂长分管后勤，这事儿是李厂长批的，不信你问问他去。” 肖厂长摆摆手： “你可别说了，我不会去问的，我怎么感觉这是个阴谋？ 奥，我为了职工买两瓶辣酱跟李厂长去证实这事儿，我怎么感觉是让我过去挨熊呢？ 你这人别看年轻，其实诡计多端，算计人都不带自己沾边儿的。” “嘿嘿，你不问也行，但你得承认有这事儿。” 肖厂长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玩着： “行，我承认。 看在你给我出了个馊主意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承认了。说吧，我不能白要你的打火机，要几瓶辣酱？” “待会儿你让他们给我送过去十瓶你这种高级辣酱吧，我带回去尝尝，说不定还能给你改良改良。 缺钱吗？要不我提前把我们那边买辣酱的钱先给你。” 气得肖厂长跑过来把他直接推出门： “你快走吧，别在这儿气我了，我还得去炒辣酱呢。 钱，发了工资再给。” 王胜文笑着就离开了：这人，还真没变军人本色，连个挣小钱的事儿都这么在乎。 经过这事儿，让王胜文感觉尤凤霞的父亲死得有些冤，不就是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吗，那纯粹是生产力水平低下造成的。 你要来到后世，满大街都是商品，促销还来不及呢，还搞什么投机倒把？真要是有像华为mate60这种紧俏产品，加个三五百卖，那也叫“调解市场需求。” 可以说，尤凤霞的父亲，为“社会生产力低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让王胜文想不明白的是，生产力水平低下，你努力发展生产力啊，在流通环节下这么大力气干什么？难道你把他枪毙了，这市场的产品就多了？ 发展生产力和控制市场，到底哪个重要，难道领导人就搞不明白？ 这就是王胜文为什么努力保护尤凤霞的原因。 以一个后世人的思维模式：申冤不可能，保护无辜者总可以吧。 真有点心疼她。 下班直接回的崇文院，李厂长给的东西在车上呢，得给大家分分。 王胜文感觉买礼物这种事儿，李厂长绝对不会管，操作的肯定是一起跟着去的女人。 看来李厂长在焊材厂的那个女人也是个懂生活的人，就给王胜文带回来两样东西： 上海产的袜子，还有苏州、杭州产的丝巾、披肩。 大部分都是女人用的。 一下给了这么多，她怎么知道王胜文有很多女人？这是个危险信号啊，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王胜文明确表示，姚琪兰和秦淮茹不能要，李厂长送的东西，必须和她们没关系。 女孩子们抢得起劲儿，每个女孩儿都抢了两双袜子两条丝巾。 王胜文也抢，他给姚妈妈和姚琪梅一人抢了一条披肩。 别看姚妈妈年龄大了，当王胜文给她把披肩披到肩上的时候，脸上竟露出一丝红润。 姚琪梅就更不用说了，她努力不让王胜文给她披，躲到孩子们屋里让俩女儿给试。 当然姚琪兰和秦淮茹也有，她们说只在家里披，绝对不会披着出门。 宋美淑竟然也抢了一条披肩，可能她感觉自己已经长成大人了吧。王胜文很自觉的躲开了她射过来的目光，那不是媚眼儿，是一种让他肯定自己的目光。 吃完饭带着灵儿妹妹和秦淮茹回正阳门的时候，跟灵儿妹妹说： “妹妹，你最近只要披着这个期间去轧钢厂一次，该明白的人，立马就会明白。” 秦淮茹还是聪慧，立马附和到： “对，在厂里只能你一个人能披，胜文这是想向厂里的人表明你们的关系。” “秦姐你又进步了，哪天多教教灵儿妹妹，你俩总在一起。” “知道了，会的都教，可以吧。” 说的还挺有含义。 …… 第119章 秦淮茹被赶出家门 到了正阳门，张灵儿自然是想冲进屋里逗孩子，孩子在睡觉，瞬间感觉无趣。 秦淮茹则是拿出披肩和丝巾让三个女人挑选。 很明显在接人待物方面，还是她更胜一筹。 陈雪茹刚刚生完孩子，但身体并不虚弱，竟然和其他人一起打闹，这让王胜文感到很安心：难道这也是碧霞元君给的福祉？生完孩子安然无恙，娄晓娥如此，陈雪茹也是如此。 要是有这种福祉，那还怕什么，让自己的女人生呗，反正又不伤害她们的身体。 送给吴妈的礼物让她感觉到了这个特殊家庭的温馨，这家人这是真把自己当成家庭成员了。 王胜文凝视着熟睡中的女儿，心中充满了幸福：来到这个世界，有了儿子又有了女儿，上世对泰山老奶奶的真诚供奉，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从正阳门的家里出来，已经接近晚上八点。秦淮茹提议去刘岚那儿去看看，反正正阳门的家离大栅栏很近，开车也就几分钟。 把车停到马路边，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包吃的东西，提着进了胡同。 这儿的商店大部分竟然还没有关门，路上还有很多行人。 这个时代的前门大街就如此热闹了？ 进了刘岚住的小院儿，把东西交给张灵儿，从刘岚怀里接过昏昏欲睡的萌萌，刘岚想开始唤醒她： “萌萌，爸爸来看你了，先别睡。” 秦淮茹笑了： “嘻嘻，刘岚，你胆儿大了啊，怎么搬这儿来就让孩子叫爸爸了？” “叫爸爸怎么了，反正这儿谁也不认识，就说他是萌萌的爸爸呗。” 或许是感到王胜文怀抱的温暖，萌萌竟然拍了几下就睡了。 把孩子放床上盖好被，转身问刘岚： “怎么样？还适应吗？工作累不累？” “嘻嘻，适应，我们一天才工作不到六个小时，上午炒两次，下午炒三次，你给我设计的机器啊，可省力气了，就是光加料出货那点活儿，一点都不累。” 王胜文点点头： “省力就可以，我还以为你不适应呢。” 刘岚便扑进怀里搂住： “我可没那么笨，你都教了我三次了，我还能不会。” 王胜文亲了亲她的额头： “孩子怎么弄的？没闹吧？” “她能闹什么，我们九点钟才开始工作，工作的时候问只是看机器，又不耽误照顾她。” 秦淮茹问到： “你不是说找人帮你吗，人呢？” “回家了啊，她家就在街的最西头住，离这儿走着也就几分钟。” 王胜文一想，那不是后来德云社的位置吗，抽时间还真得过去看看。 “你们炒的这辣酱好买吗？”王胜文问。 “好卖，好卖，一到饭点儿，这些商铺里的人都过来买，附近的居民也拿碗来买，每次都能卖完，比他们那酱菜好卖多了。” 王胜文看她讲得起劲，干脆把她抱起来坐到床沿上： “我给你做的可是五十斤的锅，一天炒五锅，可就是二百五十斤了，他们真能卖这么多？” “我们这个门市部就卖一百斤，剩下的前门大街那儿还有两家供销社的店，他们拿去卖了。 我跟你说啊，为了不让我说出去，他们每天还给我一块钱，也给乔娟五毛。 我是不是不该要啊？” 秦淮茹问到： “乔娟就是来给你帮忙的那个吧？” “嗯，她也有个女儿，四岁了，还经常带过来跟萌萌一起玩儿，家里还有个吃奶的儿子，平时不炒酱的时候，她可以回家喂奶。” 在捞钱方面，秦淮茹仍然是聪明的： “给钱就要，他们肯定是卖多了，这么多辣酱，多卖个三块五块，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王胜文拍拍怀里女人的屁股，示意她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她： “萌萌也快三岁了，三岁就让她上幼儿园吧，这个钱我这当爸爸的出，接送孩子你当妈妈的负责。 以后供销社给的钱，你俩平分吧，说实话，厂里请临时工给的十五块钱有些少，我也不能更改厂里的规定。有了这些钱，她一个月的收入就能有三十块了，这样，她和普通正式工就没什么差别了，在家里也能吃得开。” 张灵儿看到刘岚从怀里下来，过来把披肩给她披上： “他给你选的颜色，别说，你披蓝色的，还真好看。” 秦淮茹笑了： “嘻嘻，她就叫刘岚，能不好看吗，是不是丝巾也是蓝色的。” “丝巾蓝色的没有，他给她选的橘黄色。” 刘岚从她手里接过丝巾： “橘黄色的我喜欢。你最近又没出差，你怎么给我买丝巾了？” “李厂长从南方捎回来的。你们每个人都有，你不在那边，所以我就给你选了。” 刘岚又亲了上来： “我以为你把我放这儿不管我了呢，你是不是想萌萌了才想起我？” 秦淮茹边从带来的包里往外掏东西，一边给他解围： “他肯定是想你了呗，你看，带了这么多东西，光苹果就够你啃好几天的了，让你出来上班，那也是没办法的问题，你现在反而比在食堂要好，在食堂天天忙忙活活的，哪儿有在这儿舒服啊。 你可别忘了得给孩子们买吃的，下次过来我就要。” “买，都买，下个礼拜天你来拿吧，我又不能给你送回去。” 王胜文给她整了整披肩： “你别听她的，她都被她婆婆从家里打出来了，还想着让你给她买东西，我看她不是买给孩子吃，是自己嘴馋，想自己吃。” 秦淮茹飞了一个媚眼儿： “你咋知道我的心思？” 王胜文也不理她，从背后搂住刘岚： “肚子里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不怎么干活儿，只是负责看时间，肚子没事儿，我觉得这次还是个女儿，我开始喜欢吃辣的东西了。” 张灵儿过来摸摸她的肚子： “女儿太好了，他最喜欢女儿，你可不知道，雪茹姐给他生了女儿，他都把她宠上天了。” “乱说什么啊，难道我不宠你晓娥姐？她在广州我没办法宠就是了。” 秦淮茹又开始动小心思： “要不让我兄弟媳妇刘素云也出来做这个？”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刘素云俩孩子，她能出来吗，俩孩子都让你妈看着，你想把你妈累死啊，再说还有秦丝秦弦呢，离着近，隔三差五还不是得给你看着？” “那我们要是分了家我婆婆不给看了怎么办？” “傻瓜，不给看孩子不给养老钱，你给她养老又不是天经地义，你以为我姨舍得那十块钱？不会的。” “那我是不是又该回去吵一架了？” “过几天吧，等刘海忠他们处理完孙二虎和程三他俩媳妇的事儿，他们那脑子里，也就能搁下一件事儿。” 刘岚忽然叫了起来： “唉呀！你看，我光顾了聊天了，忘了给你们倒水喝。” 王胜文又抱了抱她： “傻瓜，还没适应对吧，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谁渴了会自己喝水的，根本不着你倒水，看来得把你带回家去，让你认识一下家里的所有人。” 张灵儿也说： “哪天我把萌萌接家里去玩，你忙你的，反正你这工作也不能休班。” “灵儿妹妹，哪天你把你的自行车骑过来给刘岚用吧，反正小院儿装修，你也骑不着了，给刘岚骑，让她以后接送孩子去幼儿园。我明天就给你们焊几个自行车儿童座椅。” 秦淮茹跑过来也抱住： “我为要！也给我焊一个。” 王胜文有些犹豫： “给你也焊一个？不太行吧，我怕秦汉拿那玩意儿骑车带着他妹妹，你就不怕他们掉沟里？” “我不让他骑不就完了？” 张灵儿怼了回去： “谁信你啊，那天岩臣哥还说秦汉骑车顶了他的屁股呢。还有冉老师，那天说秦汉礼拜天是自己从锣鼓巷骑车自己过来的。” 秦淮茹还在那儿犟嘴： “我不是忙着给刘岚搬家没顾上吗，也没想到他这么皮。” 王胜文看了眼时间： “刘岚，他们几点下班啊，该关门了吧。” “对，九点下班，我穿件衣服送你们。” 王胜文把她按到床上坐下： “以后不许客气，都是一家人，太客气了反而觉得远，我们自己走，你照顾好女儿。” …… 回到崇文院，今晚改成了女子双打，秦淮茹姚琪梅倒是心满意足了，把王胜文累得气喘吁吁。 活该，要想有福利，就得下力气。 ……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约定，秦淮茹没有再出现在崇文院。在厂里也没和王胜文怎么接触，这让张灵儿感到很好奇。 周六中午吃完饭，刘海忠和傻柱一起过来了。 王胜文把他俩拉到车间门口问： “怎么回事儿？怎么你俩一起找这儿来了？” 刘海忠面红耳赤地说到： “咱们四合院出大事儿了。” “嗯？四合院能出什么大事儿？” “你姨骂厂里来了！” “骂我啊？我最近没得罪她啊。” 傻柱急了： “嗨，师傅她骂您干嘛啊，她骂秦淮茹呢，秦淮茹昨晚和她打架了，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摔了个稀碎。” 王胜文一听就急了： “我靠，造反了这是，秦淮茹呢，看我不收拾她。” “您还是别找她了，我们刚才找了半天了，也没找到，肯定是躲起来了。您还是快过去看看吧，你姨堵咱们厂大门口骂呢，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那你们先过去，我去拿车钥匙，待会儿咱们把她拖车里，我把她拉回去。你看这事儿闹得！” 拿了车钥匙，跟尤凤霞和几位徒弟说了几句，王胜文开车到了厂门口，几个人把贾张氏拖进车里，王胜文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跑到大街上，贾张氏就笑了： “外甥，我演的像不像？” “嘿嘿，太像了啊，你现在胆儿可不小了。” “那是啊，有你在这儿，我怕什么啊。外甥，咱这是去哪儿啊？” “给你买东西啊，我还没带你出来过呢，带你出来逛逛街，顺便买点东西。” “我不要，我又不缺吃的穿的，买什么东西。” “你就甭管了，跟着我走就可以。” 两人说话间车子就来到王府井百货大楼，进了大楼就直接在一楼买了四斤大白兔奶糖： “姨，这可不是光给你和孩子们吃的，今儿晚上，肯定要开全院儿大会，让秦汉给院儿里的孩子们没人发两颗，先把人心收买住再说。” 贾张氏笑得满脸褶子： “看你这孩子，想得这么周到，放心吧，秦汉能把这事儿给整明白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糖票？” “姨你甭管，我大小也是个厂长，弄点儿票还是很容易的。” 来到二楼，直接又给她买了两身衣服，贾张氏一边嘴里喊着不要，一边还在那儿一件一件认真地试，直到交了钱和布票还在那儿嘟囔： “太浪费了，太浪费了，老贾都没给我买过这么好的衣服。” “姨，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以前衣服都是自己做，哪儿有成品的衣服啊。” 到了三楼，又买了一对银手镯和一副银钗子，王胜文还贴心地给她戴头上试试： “姨，以后留长头发吧，短头发显老。” “行啊，我看我亲家都把头发留起来了。” 到了四楼，又买了几尺老粗布： “姨，以后别用旧衣服做鞋底了，用这玩意儿。” “现在你经常给孩子们买鞋买的，我做鞋都少了。” “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我表姐家的佣人，你给她量量尺寸，小脚老太太，以后你给她做鞋。” “那行，省得我天天闲的没事儿。” “走？咱去全聚德买烤鸭去！” 今天贾张氏也放开了： “走，顺便再买只烤鸡，秦汉又想吃鸡了。” “烤鸡对面就有卖的，现在去还不用排队。” …… 两个人在城里转了一大圈，快到下班的时候，王胜文才又回到了厂里。 刚刚坐下，傻柱和刘海忠又来了： “怎么着？把老太太哄好了？” “那怎么可能，哄不好，闹着要分家呢，晚上开全院儿大会吧，我也过去。对了，傻柱当上三大爷了吗？” 刘海忠回答： “当上了啊，那天喝酒，人家孙二虎主动就让出来了，我根本就没提，正好借今天这事儿给大家说说清楚。” 傻柱有些着急： “师傅您说到底怎么办，劝分还是劝离啊？” “这可不是劝的事儿，得听人家自己的意思，人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你们就给她们弄个章程，保证不再到厂里来闹就可以了，你看今天多丢人，全厂人都知道了吧。” 刘海忠一拍大腿： “谁说不是呢，今天咱们四合院可丢了大人了，今天非得给她们处理了。干脆把秦淮茹这娘们赶出去得了，在家里连摔带砸的，真没规矩，在厂里当了领导也不能这样啊。” 王胜文摆摆手： “厂里的事儿不能和家里的事儿掺和起来说，让她出去就完了，在厂里可不能随便议论别人，特别是当领导的。” 送两人出门的时候，王胜文偷偷给傻柱耳语一声： “今晚甭管我怎么说，你一定支持秦淮茹！” …… 晚上的全院大会开得很顺利，虽然娘俩还是吵吵闹闹，但是也都让了步，最后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分家协议 因家庭矛盾，婆婆贾张氏与原儿媳秦淮茹正式脱离关系。秦淮茹所生育的三个孩子，男孩儿张秦汉由贾张氏扶养成人，女儿秦丝和秦弦，由秦淮茹扶养成人。 因为秦淮茹工作属于顶替贾张氏儿子的岗位，秦淮茹工资五十一块，扣除工厂固定午餐费三块，剩余的四十八块两家均分。 又因秦丝秦弦尚未成年，需要人照看，贾张氏愿意承担照看工作，秦淮茹每月照看费十元。 原有房产属贾家祖产，应属张秦汉（贾棒梗）所有。 以上经双方同意，签字生效。 协议是阎埠贵写的，贾张氏和秦淮茹都签了字。一大爷刘海忠、二大爷阎埠贵和三大爷何雨柱，作为证明人也签了字。 王胜文因为是贾张氏一方的，所以没权利签字。 签完字，还没等全院大会结束，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收拾了个小包袱就跑她弟弟那儿去了。 王胜文留下一直安慰哭天喊地的贾张氏，三个孩子则是围在小桌前啃苹果，对大人的事儿不管不问。 王胜文开车回家的时候，拐过胡同口那个弯儿，稍微一停，秦淮茹就跳了进来： “我哭得还行吧？” “行，被赶出家门了，感觉你比窦娥还冤。” 女人便伸过手来解扣子： “嘻嘻，我要吃萝卜！” “回家洗洗再吃！” …… 第120章 回老家 今天晚上秦淮茹的心情特别好，有些亢奋，和姚琪梅一起连赢两盘棋。 风歇雨去，王胜文抚摸着怀里的姚琪梅： “姐，明天礼拜天，你和美淑美媛回家一趟，把家里收拾收拾，我找了个装修房子的，在装修锣鼓巷那边那个小院儿，一起把这边的也给装修了吧。 搞装修的我同学的父亲，用料实在。” “那你和我们一起去？” “我去不了，我得和灵儿妹妹回老家一趟，表哥说我二舅当了书记了，我得过去看看，给他助助威。” “你跟我说怎么收拾。” 王胜文又摸了一把左边的秦淮茹： “让秦姐跟你一起去，那边就是她收拾的。如果有要搬过来的家具，就再把男孩子都带上，他们有劲儿。” “不用全家动员吧，也没多少家具，就是有个梳妆台，我从娘家带过去的，黄花梨木的。我那屋也没地方放了，放库房里就可以。” 王胜文的咸猪手不停地摩挲着女人光滑的背： “不用担心，等装饰完了再搬回去也可以，反正又不是太远，咱们家这几个孩子长起来，不用担心没人干活儿了。” “嗯，都被你给喂得膘肥体壮的，不干点活儿，瞎了，嘻嘻。” “我喂的？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饭，味道这么好，他们能不使劲吃吗。” “嘻嘻，你是在夸我。” 秦淮茹忽然坐了起来： “唉呀，坏了！我光顾着哭了，没把自行车骑回来。” 王胜文打了一巴掌她的肥臀： “看看吧，又惹事儿了吧，信不信明天秦汉能骑着过来吃早饭？这孩子皮得真让人担心。” “那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车里还有自行车票，我明天早上给你，明天有时间你就带着他去百货大楼那边买辆二四的自行车，就是轮子最小的那种。以后你这辆就留家里，谁爱骑谁骑。” “让冉老师领他去买。” “冉老师又没回去？” 姚琪梅回答： “回去了，天黑了才回来，说在家待得无趣。晚上和几个女孩儿都闹成一锅粥了。” “你怎么没去？” “我给琪兰洗完脚让她早早睡下，和姚妈妈聊天呢。” “喔，姚妈妈这么有精神？” “嗯，她今天去看那个魏妈去了，也不嫌累，家长里短的，说了一大堆。”姚琪梅说着就要开始穿衣服： “我去灵儿妹妹那屋睡，别耽误你们小两口亲热，我明天还要做早餐。” 王胜文把她按住： “你就不担心打扰了灵儿妹妹？我明天早上跟你一起做。” …… 果然不出王胜文所料，张秦汉（棒梗）一大早骑着车就来了，还带着秦丝。 进门就朝正在刷牙的王胜文喊： “表叔，我们来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你奶奶知道吗？” “她不知道，她还没睡醒呢，我来的时候跟开大门的阎老师说了一声，说来找你了，秦丝，你快下来，你还真沉，这一路累得我够呛。” 看到秦淮茹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神色一怔： “妈，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我姥姥家了吗。” 秦淮茹也不答话，直接在院儿里找了根棍子追着打，吓得秦汉滋溜一声钻进了后院，秦淮茹挥舞着棍子就追了过去。 王胜文抱起秦丝拍了拍： “没吓着你吧，以后不许再坐他的车子。” “嘻嘻，没事儿，哥哥骑得可稳了。” 张灵儿也起床了，跑过来也逗孩子： “叫小姨，我给你拿糖吃。” 王胜文把孩子放到地上： “大早上吃什么糖啊，秦丝，后院去找姐姐们捣乱。” 张灵儿便跑过来抱了抱： “哥，今天回家我穿什么衣服啊。” “穿件红色的吧，或者扎条红丝巾，你快把自己收拾好，我去帮忙做饭，吃完还得去街上买点香烟带回去。” “供销社不是有卖的吗。”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供销社一般不卖红双喜。别忘了把从广州给弟弟们买回来的礼物带上，收拾好了直接装车里。” 张秦汉最终还是被妈妈给打了，据说还是被大熊二熊给按在床上打的。但他仍然不服气：我都这么厉害了你还打我，下次我还继续。 吃早饭的时候，王胜文拿出钱和自行车票递给冉秋叶： “冉老师，你今天带着张秦汉去百货大楼买辆二四的自行车，他骑大车子来来回回的我不放心，买了以后平时你骑着，周末再给他骑，我怕他骑回四合院别人再说什么，这车是你的，你只是周末的时候借给他骑，明白了吗？” “明白，就是平时把我的自行车放四合院，我骑小的，周末我们再换过来骑，对吧？” “对，就是你的，你只是借给他骑，一定要这样说。” “表叔，别买了，我还是骑我妈这辆吧，这辆我骑习惯了。” “嗯？搁蛋搁出感情来了？”秦淮茹一句话怼了回去。 从来没红过脸的秦汉这次竟然脸红了： “妈，没比你再讨厌的人了，我回家告诉我奶奶，让她再骂你。” 王胜文又怼一句： “嘿嘿，说得好像你奶奶喜欢你搁蛋一样。” 这下彻底无语了，只能闷头干饭。 宋美淑红着小脸儿走过来，朝王胜文伸出手： “我也要骑自行车。”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走着上学五分钟你要自行车？骑上自行车大熊就没法保护你了，你妈同意了我就给你买。” 姚琪梅反而低头不语，好像跟自己完全无关。 宋美淑一跺脚： “哼，你俩真讨厌！” “你秦阿姨的自行车以后就放家里了，你可以随便骑，顺便把你俩妹妹教会。” “我才不教她们！” “行，静理，你也别教她学游泳。” 宋美淑仍然在犟嘴： “哼！我让你教，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教的。”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行，我教，就这样决定了，自行车先不能给你买，反正你不教她们你妈也会教的。” 宋美淑跺着脚就回去了，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气得她直接趴到饭桌上。 离开家的时候，王胜文对姚琪梅说： “晚上别给我们留门了，我们今晚回来去老宅子那边住，明天让秦姐骑冉老师的自行车去上班。” 坐到车里的时候，张灵儿说： “刚才你给冉老师钱和票的时候，冉老师的眼睛都亮了，所以宋美淑才过来跟你要自行车的。” “给冉老师买那自行车是没办法的事儿，秦汉要是天天骑那个大自行车，早晚得摔了，他才十一岁的孩子，还带着他妹妹，要多危险有多危险。咱姨也真是的，怎么让他们干这事儿。” “老辈儿人还不都这样，我小时候去河里游泳我妈从来也不管。” “以后可不能这样对咱们的孩子。” “嗯，我会认真疼他们的。哥，今天咱们真住到老宅子里去啊？”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坚定地点点头： “对！你做好准备吗？” 张灵儿的脸一下就红了： “已经嫁给你了，你还问，你真讨厌。” “嘿嘿，逗逗你，你还当真。等着给我生孩子吧，咱俩都年轻，看看咱俩生的孩子会怎么样。” “嘻嘻，她们不给我玩，我自己生了玩儿，那她们就管不着了吧。” “对，到时候咱俩一起玩儿，天天把他玩哭。” “你才舍不得，你抱孩子，孩子从来不哭，你让他们感到亲。 对了哥，去正阳门那儿一趟吧，我得跟雪茹姐和慧珍姐说一声。” “嗯，可以，我也去看看小文雨。” “要不咱抱着她回老家？” “你又没法给她喂奶。” 到了家里，跟陈雪茹和徐慧珍把回家的事情说了一遍，陈雪茹便拿出一大叠钱递过来： “弟，别光买东西了，拿点钱回去吧。” 王胜文从里边点出一千块，把剩余的还回去： “其实根本用不到，我和老家以后尽量少谈钱，关系不好处。” 徐慧珍说到： “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不用，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你去了姥爷和舅舅反而会生气。我们就算是结了婚回家看看，你去了关系不好处。” “不是，我是担心你回去让你喝酒。” “放心吧，家里人知道深浅，以后你们慢慢会知道的，家里不是一般的农村家庭。” 于丽跑过来挽住他的臂： “以后你也会去我们家里吗？” 王胜文摇摇头： “有海棠在厂里，永远不会，除非她结了婚走了。” 看到尤凤霞眼里闪着泪光，王胜文把她揽进怀里： “别担心，我不是已经招了这么多公安局的子弟进厂吗，有机会我会让他们有关系的，把她给弄出来，保外就医也可以，到时候我们把她藏好了就行。” 尤凤霞没说什么，把头深深埋入怀里…… 回家的路上，张灵儿问： “你跟尤凤霞说的那个他是谁？是她爸爸吗？” “不是，是她妈，她爸已经被枪毙了，她妈作为同案犯也被关起来了，据说判了四年。” “你要救她？” 王胜文点点头： “只能是试试看，不一定能成功，她犯的罪又不重，不算是阶级敌人。” “哥，你得冒险吧？”张灵儿关切地问。 “有时候做事儿就得冒点儿险，就像当时我刚来轧钢厂，就冒险给厂长要了四个招工指标，才有了你跟岩臣哥的今天。如果我当时不冒那个险，今天坐在车里的可能就不是你，我就没这么好的媳妇了。” “嘻嘻，婆婆也说我是个好媳妇。” “她真这么说过？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跟公公说话的时候说的，嘻嘻。”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得意。 “我妈没说让你管着我啊？” “没有，她说让我听你的，照顾好你。” 王胜文点点头： “妈妈说的对，这么多媳妇听谁的是啊，要是都照顾我，我才能过得好。” “以后只让我照顾你，不用她们。” “你还是别了，不怕她们打死你。” “嘻嘻，她们才舍不得打我。对了，这次去了你会叫爸妈吗？” 王胜文有些奇怪，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是像原来那样就可以，不要做任何改变，咱俩结婚也不能让村里人知道，大舅家和你弟弟最好也不能知道。” “为什么啊？我还想在家里当回新媳妇。” “行了，爸妈知道就行，还有姥爷，其他人不重要。过几年绝对对他们有利。” “好吧，我听你的。”张灵儿的语气有点委屈。 回到老家当然是先去姥爷那儿，边说话边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姥爷，上个月我们回了我爸妈那里一趟，待了十几天呢，回来一直忙，也没来得及过来看您，这些都是我爸妈让我给您带的。” “带着灵儿去的？你妈妈觉得灵儿怎么样？脑子吗？” “满意满意，我妈说灵儿妹妹肯定会是个好媳妇，一直都夸她呢。” “那她就是同意了你们的婚事儿。” 刚把王胜文带过来的香烟打开，一看牌子，立马就笑了起来： “哈哈！你俩已经结婚了？” 王胜文一边用火机给姥爷把烟点上，一边回答： “嗯，从这儿回去我们就领了结婚证了，然后才去的爸妈那里。我们俩在一起工作，有些不方便往外说，所以还得请家里给我们保守秘密。” 姥爷抽了一口烟： “是不是因为原来是表兄妹的事儿？那村里可以给你们出证明。” 王胜文摇摇头： “姥爷，不是因为那个。因为灵儿妹妹在我手下工作，我又是厂长，所以我们的关系一公开，灵儿妹妹就得调离出去，这是组织原则，你知道的。” 姥爷点点头： “嗯，是这么回事儿，那你们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轧钢厂是在东城区，我的户口是在西城区，我只要把灵儿妹妹的户口转到西城区就行了，街道办又不管我们在不在一个单位工作，厂里也不会去街道办去问，只要大家不知道，具体办事儿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反正孩子的户口我们又不落到厂里。” 姥爷抽着烟，朝正在逗小狗玩张灵儿喊了一嗓子： “灵儿，你逗它干什么，快去把你爸妈叫过来，你爸估计在村里呢，去把他叫回来。” 扭头又看了一眼王胜文： “胜文，还叫你大舅吗？” “先不要叫大舅了吧，吃饭的时候再叫吧。” 姥爷朝张灵儿挥挥手： “去吧去吧，只叫你爸妈过来。胜文，你岩君嫂子要去城里，你知道吗？” “知道，我给安排的，我在那边买了两间房子，暂时让他们住在那儿。” “你大妗子也想过去。” “我大舅只要愿意就可以，这种家务事儿我又不能管，我一个当小辈儿的。” “嗯，你照顾着点就可以。” “当然没问题，我其实一开始就想让嫂子也和岩君哥一起的，没想到他们急着生孩子，有了孩子的负担，想再进步很难。” “随他们吧，你把你岩臣哥照顾好就行。” “嗯，他们倒是很稳，我刚刚提拔了那个嫂子。” “这次回来就光为了你们结婚这件事儿？你们如果忙，其实不用急着回来，有你在那儿，我放心。” 王胜文又给姥爷点上一支烟： “姥爷，我们结婚应该回来一趟，还有，就是听岩君哥说二舅当了书记了，想给他来助助力。” “他也稳着呢，不用给他助力。” “正好我那个厂里这个月底咱招工人，我回来跟家里提前打个招呼，这次全招女工，想让二舅提前做个准备。” “为什么只招女孩儿？工作岗位的问题？” “对，就是岗位的问题，灵儿妹妹和那个表嫂的部下，缠绕电机转子的，基本不用男工。” “你让灵儿当上领导了？” “算是给表嫂和岩臣嫂子当助手吧，灵儿妹妹还太小，不能直接当领导的。” 姥爷笑了： “嘿嘿，她还是个孩子。你跟你二舅真不打算改口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我是这样考虑的，我二舅还年轻，既然他当上了书记，那就该让他干出点成绩。 如果是沾亲带故还好说，我们如果是翁婿关系，这关系太直接了，有时候很多事情在外人面前不好说清楚，没有私心也是私心，别人乱猜疑。 咱们村地不少，我想明年在厂里开发农业机械，看看能不能把农机试验基地设在咱们村儿，然后逐渐把制造那一块慢慢往这边搬。 一开始先做简单的，慢慢往高级的发展。 反正咱们村在那边有不少人，想回来工作的，我再把他们安排回来。” “这事儿你有风险吗？不能为了村里让你出问题。” “完全没风险，试验基地放在哪儿都得搞，正好咱们村离城里的距离很合适，所以在咱们村搞正合适，村里地多也是个优势，村里我招走了很多劳动力，正好适合搞农业机械化，农业机械化是节省劳动力的好办法。” “对，你分析得对，等你二舅来了你跟他详细说说。” “可以，估计我一说我二舅就能明白。还有就是，还请姥爷让二妗子管住嘴。” “她没事儿，别看你二妗子平时咋咋呼呼的，论到真事儿上，她不敢乱说。” “姥爷，我是说我跟灵儿妹妹结婚这件事儿。” “奥奥奥，你别管了，我提醒她。” 中午，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饭，大舅和大妗子显得特别殷勤，大舅甚至酒都没怎么敢喝，王胜文知道这是岩君哥和岩福的功劳。 二舅和二妗子全场都是笑吟吟的，二舅是对这个外甥满意，二妗子是对这个女婿满意。 两个弟弟则是只管胡吃海喝，他们才不管大人的事儿，他们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回家把姐姐带回来的奶糖偷出来带到学校去，跟小伙伴们显摆。 第121章 合 卺 王胜文和张灵儿两个人的合卺是在老宅子正房新做的大棕床上完成的。 王胜文对她比对秦京茹更加温柔。整个过程也是缓慢无比，好像身子底下是个手心里的宝贝。 女人更是欣喜无比，自己担心的暴风骤雨没有发生，只有自己男人温柔的爱怜：我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王胜文侧着身体拥抱着女人，附在女人的耳边问： “对不起，可能伤害到你了。” “没有，嫁给你不就是应该这样？” 云消雨散，女人开始收拾自己。 王胜文背过身去假寐，思绪万千： 这才真是碧霞元君给的福利，纯洁的心灵、天真无邪的眼神、细腻的皮肤、完美的身材、连头发丝都那么柔顺。 性格还这么好，几乎支持自己的所有决定，还没有任何醋意。 作为渣男的自己，怎么会得到这么好的女人？或许是因为我是真心爱孩子们吧，毕竟呵护孩子，才是碧霞元君对众生最大的慈爱之心。 我是不是以后不再收女人了？就到这里结束，只要她想让我这样，我就听她的。 张灵儿收拾好自己，跑过来拉起他： “哥，你也起来，我要换床单。” “好，我帮你。” “不收起来可以吗？我肯定以后不会再有别人。”张灵儿问。 “可以，明天直接洗了吧，其实留着也只是个念想，我们以后又不会分离。”王胜文答。 晚上两人紧紧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丁秋楠看到正在水池边洗床单的张灵儿，有些诧异： “灵儿，难道你们昨天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对啊，怎么了？” “你们不举行婚礼？” 张灵儿摇摇头： “干嘛非要婚礼？真心嫁给他不需要形式，他平时工作挺忙，不能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打搅他，我觉得我们这样继续隐藏下去挺好的，能省好多事儿。” 丁秋楠看到王胜文拿着牙刷要过来刷牙，便走过去抱住胳膊使劲摇晃着撒娇 “唉呀，什么时候轮到我啊？你说！” 王胜文朝张灵儿那边努努嘴： “我媳妇可在那儿看着呢，你这种方面抢人的行为可不好。” 张灵儿便笑了： “小丁大夫，你过来帮我把它洗了，我就可以考虑让给你几天。” 丁秋楠冲过去： “我洗我洗，只要你答应，以后你的衣服我承包了，可以不可以？” “灵儿妹妹你别答应她啊，秋楠这两年必须好好学习，她这次学习的机会可来之不易，什么事儿等她学习完了再说，我真的是怕耽误她学习，学习不好耽误她的前程。” 丁秋楠一边搓着被单，一边顶嘴： “灵儿妹妹你别听他的，睡觉又不耽误学习，你不是也没耽误上班吗。” 张灵儿也不说话，接过王胜文手里的牙刷开始刷牙，这下丁秋楠更生气了： “你俩用一个牙缸刷牙，也不嫌不卫生。” 王胜文跑过去帮她拧干被单里的水： “看看，职业病犯了吧，我们还在一个锅里吃饭呢，不也没问题？我真怕让你怀了孕，那你以后就没学习的机会了。” 说着扭头看了看厨房： 嗯？今儿怎么没见魏妈妈？” “她去外边买包子去了。” “喔，你感觉还可以吧？” “魏妈妈啊？可以可以，太了可以了，你总能让我感到很舒心。” “这得谢谢姚妈妈，她给找的人。”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两人没再回老宅院来，直接住在崇文院。这就挺热闹了，几天的时间，秦淮茹真的教会了张灵儿很多东西，而且是边做示范边教学的那种，真是位好老师。 其中从女工中抽出近一百人，专门组成港岛专用电机生产线，让张灵儿专门负责管理，绝对是其中的神来之笔。 当然也传授了吃萝卜的技术。 这么多女工中总有技术不好的，你把技术不好的都抽出来让人家带，几个意思？肯定是背后有人指点迷津了。 宋红霞跑过来质问王胜文，为什么嫂子欺负自己的小姑子，王胜文笑而不语，态度很暧昧：你们自己的事儿，你们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气得宋红霞直跺脚：哼！就知道向着你嫂子！不对，我也是他嫂子，那我去帮灵儿妹妹。 一切进入正轨，王胜文平日还是进办公室就画图纸，下了班就去看女儿，晚上被几个女人轮流折磨，周末被孩子们折磨。 当然，张秦汉骑着小车子在街上到处乱窜，被他和秦淮茹一起脱了裤子抽不算。 终于在第三周的周二，广州那边的电扇配件到货了，红星电风扇厂在曲厂长的带领下，马上投入组装工作。 张斌副厂长和马兴中副厂长表现得特别积极主动，两人也没了当官的架子，直接换上工作服在车间里跟工人们一起干活儿。 红星轧钢厂王胜文这个分管领导直接是不管不问，他在忙着跟孙厂长和徒弟徐勇一起组装埋弧自动焊机。 没办法，秦淮茹从机修厂把定制的炉子拉回来了，他想用红星轧钢厂自己生产的第一批焊接管给家里装上洗澡装置和暖气。 啥也没有自己家的事儿重要，对吧？ 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技术素质就是比较高，在没有使用任何电动工具的情况下，三百多个工人，每天竟然能够生产接近三百台电风扇，简直就是奇迹。 当然王胜文及其徒弟并不这么想，他们很想说的是：一群垃圾。 开工生产的第二天，张、马两位副厂长就跑去局里报功了。据说下午张副局长又去市里汇报去了，明显看得出，他们是齐心协力地在一直在努力。 没几天，红星电风扇厂就搞了个非常隆重的开工典礼。市领导胡秘书长亲自参加并亲笔题字：红星电风扇，技术第一。 市工业局张副局长陪同胡秘书长参观电扇生产线，并对张、马二位战斗在生产一线的同志提出要求：抓紧生产、保障供给。 搞得陪同前来的办公室黄主任直想笑：广州那边不给发配件，你们保障个屁！ 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当然得陪同，李厂长全程参与，最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和前来订货的商业局、供销社的领导们喝酒喝醉了。 李厂长太敬业了，这样的领导，给力！ 别人不知道的是：商业局和供销社的人才是真喝多了，那小子说喝一杯酒给一千台的指标，太他妈损了！ 没王胜文什么事儿，那两天他正在建工部学习呢，李厂长和曲厂长都可以作证。 其实他是在正阳门那儿陪陈雪茹和徐慧珍看孩子，可轮到有一天可以翘班了，真他妈过瘾，以后这种学习得多参加。 第三天回到厂里，听了李厂长的介绍，直接来了一句： “上边批下来的钱，我得直接给广州那边打过一部分去，保证供给首先得有配件的供给。” 李厂长又及时提醒他一句： “这次局里需要派人过去盯供货，让你去安排人员。” “可以可以，这事儿我负责到底。” 王胜文还提醒他一句： “李哥，这销售权力可得抓在手里，局里除了苏局长，谁说话也不好使，让他们先心急。” “嘿嘿嘿嘿，你和苏局长还真一个脾气，他都提前给我们印好票了，在我手里掌握着呢。” “别忘了轧钢厂职工抽签啊，咱们内部人买，每台便宜三十块钱。” “没问题，一个月一千台的指标够了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职工们都知道你李厂长仗义。” 李厂长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沓票： “先给你一百台。” 王胜文点出二十张，把剩余的递回去： “二十张够了，我又不贩卖这东西，以后缺了再跟你要。” “这次广州那边你亲自去？” “我不去，先派人过去，等七月份我再去，我去了以后为你准备一下，十一月份或者十二月份，你可以去港岛参加那边电扇厂的开工典礼。” “嗯？我真的能去港岛？” “废话，跟苏局长商量好的，咱们给他们提供电机，你去是应该的，还能给咱们局挣外汇。这种功劳，你不挣白不挣，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李厂长很高兴，又有些委屈： “你爷俩都穿一条裤子了，提前什么事儿都商量好。” “李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商量这事儿的时候，你还在南方出差呢，怎么跟你商量？办公楼的事儿，局里已经批下来了，我明天拿给你图纸。” “我就说什么事儿你先知道。” “嘿嘿，我刚刚给苏局长送图纸去了，局里也想盖办公楼，我刚刚从局里回来……” 电扇厂这件事情上，王胜文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有必要拿捏一下他们：直接派张岩福和他追的那个女孩儿过去检查质量。 张副厂长和马副厂长虽然心里有气，但是也不敢反对：这玩意儿是民用产品，质量上必须把好关，人家这样做得有道理。 曲厂长倒是无所谓，甚至有些窃喜： 他那些徒弟可不是白给的，他们那儿要是过关了，产品质量绝对没问题，我就安安稳稳地在办公室喝我的大茶就完了，小张、小马，你俩继续努力。 最后红星电风扇厂的局势是： 局里派来的两人抓生产，轧钢厂李厂长抓销售，没一点儿分管他们的张副局长和王胜文什么屁事儿。 苏局长这招高明： 拿票提货，还得现金，连百货大楼赊欠都不可以，工业局内部谁也不能干涉轧钢厂的销售工作。 气得张副局长跑到胡秘书长那儿告状，胡秘书长给他分析： “电风扇厂属于轧钢厂的分厂，人家这样操作没问题，你想插手困难很大，你不能一个副局长直接插手企业的销售问题吧。” 于是张副局长又想过来找王胜文，王胜文当然是更没办法了，他自己也没什么权力，还要保证各种配件，心里更委屈。 那天从李厂长那儿出来，王胜文直接开车去了焊材厂，找到邢厂长： “局里派姚厂长出差去广州，你先暂时顶一下，我尽快安排人过来给你帮忙。” “嘿嘿，你小子快拖不下去了吧，再拖下去就该看出来了。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能对不起我表妹。” 王胜文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说什么呢，局里正常出差，只是时间比较长而已，就你这觉悟，还真不能升副处级，这我得跟局长汇报一下，不行我就直接调过来当厂长，你给我干副的。” 一听这话，邢厂长立马就软了下来： “别别别，我听你的还不行，你俩的事儿我以后不敢再提了，你照顾好她就行。” 王胜文挥挥手： “这还差不多，我就不过去了，你给琪兰姐说，让她收拾厂里自己的东西，最近一段时间就不来厂里了，让她明天去局里开介绍信，我回去安排人给她买票。” “好嘞好嘞，你放心，只要你及时提供原料，厂里的事儿我能处理。” 晚上回到崇文院，姚琪兰就亲了上来： “派我去广州的事儿办好了？” 王胜文把她揽进怀里： “嗯，苏局长给安排的，明天你要去局里开介绍信，你这个工业局驻广州办事处主任该上任了，主要任务就是保障电风扇配件的供给。” “那你去不去？” “这次我不能去，那样太明显了。不是说好的吗，我会在孩子们放了暑假以后，带着金茹妹妹一起过去。还有妈妈和孩子们，谁想去我就带谁去，让他们在那儿玩一段时间。” “那这次是我自己去？” “那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去我怎么会放心，我派灵儿妹妹的哥哥嫂子还有几个徒弟陪着你去，他们带着我们刚试制出来的电动工具过去帮胜义他们。” “那我们去了怎么办？” “去了你们就分开了啊，你是去跟林婉儿联系的，岩臣哥他们跟弟弟厂里联系，去了也不要让他们知道晓娥和京茹的存在，告诉弟弟也要保密。 到了地方以后，你就不用管他们了，他们忙完了自己会回来。” “你给我买票？” “嗯，我们厂去的人多，车票当然是我们买。我那儿有父母在铁路局工作的人，买票不成问题，还是给你买软卧，他们只能买硬卧。 买好了车票我会给他们发电报，到时候让他们去车站接你们。” “那我去了和京茹她们一起住还是和婉儿一起住？两边都可以吧？” “尽量还是住家里吧，林婉儿平时还要上班，没办法照顾你。 在家住晓娥和京茹可以照顾你，你平时偶尔去林婉儿她们公司一趟就可以，看看他们组织货源的情况，以后的配件供应，我都给她们汇全款过去，让他们减轻压力，你也不用催他们，反正这边运电机的车皮有固定时间，他们能掌握。” “我不需要带别的东西？” “带什么东西啊，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就行，缺什么让晓娥和京茹给你去买。” “嘻嘻，这次我可以尽情吃牛杂煲了。” “还是多吃钵仔糕吧，那东西天热了更好吃。” “嗯，我让林婉儿带我去吃。” “可以啊，但是每次你得掏钱，她很小气。”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等买好车票再说吧，你又不用带行李，不用急，你开好了介绍信在家等着就行。钱也不用带，那边家里有，需要花钱跟她俩要就可以。” “嗯，我想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伺候你。”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 “不危险，我要吃萝卜，跟琪梅姐一起吃。” “嗯，那我今晚就睡这儿。” …… 第122章 出 差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王胜文是带着秦淮茹和张灵儿一起去的，秦淮茹自从被赶出四合院，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仨人一起上班的方式。 张灵儿问： “哥，你是要派琪兰姐去广州出差吗？她身体还可以吧，要不我陪着她过去？” “你就别陪她了，她身体状况不错，坐卧铺去应该没问题。这次让岩臣哥和宋红霞他们几个一起过去，他们要过去帮助弟弟提高产量，去了正好把孙伟他们替回来。路上有他们几个人陪着她，应该是很安全。” 秦淮茹问到： “我什么时候也能去？我也想见见你的家人。” “姐，等孩子们放了暑假可以吗？放了暑假咱们得带着小金茹一起过去，和京茹商量好的，以后金茹就在那儿和京茹待在一起不回来了，妈妈把户口都给她转过去。” “要不把秦丝秦弦也转过去？” “她们还这么小，你怎么会想到让她们过去？她们留这儿还能帮你分个大点的房子，转过去你这个当妈的不去照顾，也不是个事儿。现在过去暂时还有人管，京茹如果怀了孕，谁照顾她们啊，还不如放我姨这儿安全。” 秦淮茹最近刚当上车间主任，积极性也上来了： “如果要办户口，那就由我回老家给金茹办手续？正好回家也看看我爸，他自己在老家，我妈有些不放心，天天跟我嘟囔。” “嗯，等下个月你们那边的招工指标下来一起过去吧，这次我不出面，看看你回去能不能把这事儿给办好了，金茹办户口的事儿你们得从村里拿着介绍信去派出所办，怎么办，爷爷应该知道，实在不行就让爷爷陪你去办。 招工的事儿还是那句话，太小的女孩儿你不能给我招进来，到时候你是工作啊还是给他们哄孩子啊，到时候还不得累坏了你们。” “上次那件事儿，你真不生我们那边的气了？” “我那是给京茹的爸妈清理清理坏亲戚，根本就不是生他们的气，他们毕竟也是我的岳父岳母，我怎么可能生他们的气？但是京茹那两个舅舅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继续让春雷哥继续压着他们，我看春雷哥这个脾气，正好能治他们。” “那我爸呢？” “你爸老顽固，思想根本转不过弯来了，你每月给他点钱，有饭吃有酒喝的，让他在村里老老实实待着，不能让他进城搞事儿，现在家人们都幸福着呢，他来了又会鸡飞狗跳。 以后你要回家，就让那些男孩子开吉普车带你回去，这次我就不露面了，有事儿你和爷爷看着处理，你也是领导了，别天天让我给你出主意。 你得向孙伟学习，你看看人家，一般我安排给孙伟任务，他自己就能想办法处理好，根本用不着我再操心。 再给你们招了人，你那里可是全轧钢厂最大、人数最多的车间了，你们三人如何搞好管理，是个大学问，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当领导了，光跟我撒娇可不行了，不明白的事儿，多跟陈文松学习，还有像陈晓燕那帮女徒弟，你都要学会和她们搞好关系，以后她们的用处可大了。” 张灵儿笑了： “我跟她们的关系可好了，我们平时都在一起吃午饭的。” “她们对你好吧？” “嗯，可好了，我们都是小姐妹，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那你就帮帮秦姐，让秦姐也跟她们亲近起来，以后秦姐你也可以和她们一起吃午饭，还有你红霞嫂子。好多对外联系的事儿，以后你们还得指望着人家呢。” “岩臣哥你也给安排一下呗，他一直在组装车间当班长，也没有什么机会。”张灵儿还是向着家里人。 “岩臣哥和你一样，也算是进试验厂最早的那批人了，当班长也不错，至少是把技术学好了。 他一直在生产一线工作，管理方面的学问，还得再学习，以后我会安排他跟孙伟一起管理焊接管生产线。 埋弧自动焊机马上就试制成功了，可以用来生产焊接管。生产焊接管可是个大工程，这次也让岩君哥参与，让他们跟着孙伟一起工作，也能跟人家学习学习。” 进了轧钢厂，把自己那几个女徒弟叫进办公室： “今天交代给你们几个任务，是关于后勤上的，你们尽快去完成。 第一，去后勤处找肖厂长，给咱们车间每人搞两瓶辣酱回来，让食堂的人送，我跟他说好了，一瓶五毛钱，发工资的时候从工资里扣。 第二，让他们来人，把刚生产出来的那几台夹层锅让他们拉走，别在车间里摆着，碍事儿。如果他们要求送货，那他们得管饭，不能给他们白忙活。 第三，联系一下你们大院里的军需门市部，让他们也卖我们的辣酱，大院里的首长们湖南江西贵州四川的人比较多，应该照顾一下他们的口味。如果他们对辣酱提出改进意见，回来及时反馈。 告诉肖厂长，这是军民共建，价格得便宜才行，就按七毛钱一瓶，他原来也是军人，应该会同意。 如果他不乐意你们就跟他闹。” 徒弟韩青青马上发言： “我爸早就想这样办了，我还没好意思跟你开口，师傅你真是厉害，简直就是料事如神。”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从来跟我说话都是气呼呼的，怎么这次改吹捧我了？吹捧我肯定没好事儿。” 程翠翠立马揭露： “师傅，她嫂子就在我们大院的门市部上班！” 两个女孩儿便打闹起来…… 女徒弟们走了，王胜文拿着图纸去找李厂长，进门一看，屋里竟然有其他人。 李厂长马上过来介绍： “王厂长，这位是建筑公司的齐主任，他们第四工程队想接咱们办公楼这个活儿，这不今天过来跟咱们联系一下。” 王胜文伸过手去： “齐主任你好，我只是负责画图纸的，一切还得李厂长说了算，我倒是建议，你们先去我们宿舍楼和厂房的建筑工地看看，盖办公楼，最好也用新设备。办公楼可是五层楼的大跨度结构，没有设备支持，盖起来不太容易。”说着就把手里的图纸放李厂长桌上。 李厂长笑了： “嗨嗨，我待会儿就带齐主任去机修厂找刘厂长去买设备，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不去，我那边还有事儿。正好你们一起也把报社的事儿给办了吧，这图纸还真不能直接交给他们。” 齐主任说： “王厂长你放心，我们明白，不就是去建工报社办个手续吗，那肯定没问题，我们和建工报社是一个系统的，关系很直接。 以后啊，我们给其他单位盖办公楼，还是需要你们给设计。” “奥，你们想专门给各单位建办公楼啊，那还得李厂长考察完了出了设计方案，我们才能出图纸。要不然各单位的建筑风格不同，我们怎么搞设计？你说对吧。” “明白，明白，就是说李厂长出整体方案，你搞具体结构设计，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就是这个意思，时间不早了，机修厂挺远的，你们还得去机修厂，我就不打搅你们办正事儿了。” 李厂长把王胜文送出门，低声说了一句： “是苏局长安排的。” “嗯，知道了，回去安排苏姐去报社拿钱，连局里的图纸一起。” 回到办公室，王胜文把张岩臣和宋红霞叫了过来，递过去刚刚写好的信纸： “带上纸上写的这些人和东西去广州吧，让程翠翠她们给你们买票，也按照上边写的买，去广州路程太远，需要买卧铺票。这次，工业局住广州办事处姚主任也跟你们一起去，你们一路上要照顾好人家。 电动工具这次总共给你们带六十套，也不算太重，你让程翠翠她们负责给你们送上车，到了地方，那边会有人接，你们只负责从车上搬下来就行。 六个人半个多月，就去财务室借三千块钱出差费吧，反正平时吃饭也不用你们自己花钱。去了那边可以多玩玩，多给宋红霞买几件衣服穿，钱不够就跟生义要。” 宋红霞说： “师傅，我哥他对象从部队回来了，最近可能要结婚，我是不是该……” “他结婚关你一个出嫁的妹妹什么事儿？你不是还有弟弟妹妹吗，他们在家就可以。你从广州给你嫂子多带几套衣服不是更好？ 失去这次机会，再想去广州玩可就难了，我这是趁着你俩还没孩子，让你们出去转转玩玩，我爸妈都在那里，岩臣哥也正好去看看他姑姑。” “那我叫上灵儿妹妹？”宋红霞又问。 “你总想着她干什么啊，人家已经去过了。再说你们那边也得有人管啊，光秦淮茹自己一个人可不行。以后我安排任务，你不许扯上别人，好像你自己能做了主一样。 你俩快去办吧，岩臣哥你也不用回老家了，我前几天刚刚回去过，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知道了，还用给你捎东西吗？”张岩臣问。 “捎点海鲜干货回来吧，以前我们去的人少，一直没给老家那边带。你去了给胜义说，让他给你们准备。” “行，那我们就去办了。” “嗯，注意，电动工具的事儿别跟电风扇厂的人说，我们这次总共才做了一百套，根本不够用，以后再给他们做一批。” “知道了，我们去办。”张岩臣答应着。 两个人走了以后，王胜文又让尤凤霞把郑强、秦川、肖乔、周正四个徒弟叫了过来： “你们四个，近期准备出差吧，陈文松已经走了近十天了，今天我又安排了张岩臣他们几个，你们也该按计划好的开始行动了。” 肖乔： “师傅，我能跟秦川他们一起吗？我也想去福建玩玩，特别是厦门，听说鼓浪屿那儿挺好玩的。” 秦川一脸的嫌弃： “切，谁跟你一起啊，你他妈是想跟你对象一起出去玩，我不想跟你们在一起，我们几个哥们一起多痛快。” 肖乔也不服气，直接揭他老底： “我带对象怎么了，师傅都没说什么呢。其实你也想带，谁不知道你媳妇还在上中专啊，天天去找人家，还天天说怕耽误人家学习，就没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再告状我他妈干你！” “切！师傅在这儿，你敢！” 王胜文一看要打起来了，连忙制止： “好了好了，你俩也别吵了，这样，肖乔，你就带着你媳妇去，你们也可以去福建，介绍信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 秦川，你暂时就先别去了，等学校放暑假你们几个再去，到时候也允许你也带媳妇，这样总可以了吧？ 看你们天天闹腾的，真给咱们试验厂丢人。 我给你们每人一个月的时间，愿意去哪儿去哪儿，行了吧？一点脑子都没有，还在这儿争来争去，真让人不省心。” 郑强问： “小李子和徐勇呢？他们怎么不去？”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说话不动脑子，那边柿子、榛子还没熟呢，现在去了也白去，让他们深秋去合适。 我说郑强你怎么这么爱瞎操心？上次我就听保卫处的人说你下了班替你那些狐朋狗友去打架，以后不许你多管闲事儿，管好你们自己吧。 记住，开车去要带武器，要不然路上不安全，提前去跟保卫处做好登记。 还有，带好修车的工具，我可不允许你们开夜路，也不允许你们到处游山玩水。” 一直没出声的周正问： “师傅，我可以待多长时间啊？” 王胜文想了想： “嗯，你可能要待更长时间，除了检修设备，还有个材料配方你需要给沂蒙山区那边送过去，这东西不适合邮寄。 是我们这里做试验做出来的配方，给他们有用，让他们试验一下。你可以让你父亲他们协助你做这件事儿。 下班前你过来拿吧，我给你写好。” 下班前，王胜文把高爆炸药的配方写好密封起来，连制造工艺都写的很详细很清楚。这种东西，在后世也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王胜文也不怎么嘱咐周正严格保密，因为过于谨慎反而让他有压力，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去，几个人一起出差，总不能把行李也丢了吧。 而且，随意些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对这个配方也不怎么了解，可能只是做试验时偶尔得到的。 所有人都是在三天以后出发的。 那时候的京广线和京沪线还都是从北京站发车，也就是崇文门站，离王胜文的崇文院很近。 王胜文亲自到车站去送，没办法，除了自己的徒弟，还有自己的老婆孩子，虽然孩子还没出生。 送完人，王胜文刚想打开车门，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周琴，连忙问到： “咦！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应该在医院上班吗。” “我来送我弟啊，你不是派他出差吗。” “不是，你弟出差要你来送？他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好送的？我不信，我刚才送他们上车的时候根本就没见着你。” “你当然见不着我，我在另外一个车厢送我妈呢。” “奥，阿姨也去啊，怪不得，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提前一起买票。” “我妈不让说，怕麻烦你们。” “不麻烦啊，不就是买张火车票的事儿吗，以后不要这样想，我可是没少麻烦你。” 周琴很自然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周正说他要出差一个多月？” “对啊，青岛、烟台、潍坊、济南几个城市，都有我们的设备，他们都要过去看看运转情况，这次我还安排了他去一趟临沂的兵工厂，帮我送点东西。” “送什么东西？” “一种炸药配方。” 女人的拳头便捶了过来： “他这么小，你让他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危险什么？又不是送炸药，只是我们平时做试验的一些数据，我研究了一下，弄了个配方，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你这娘们就是不讲理，不听我解释就打人。” “什么不讲理，你把你表姐的肚子搞大，还给你生了孩子，你就讲理了？” “谁跟你说的啊，我承认肚子是我搞大的，但她根本不是我表姐，只是她年龄比我大，我才叫她姐的，其实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那你怎么不娶人家？” “娶，她要是想嫁，我肯定会娶的。” 女人的拳头又到了： “胡说八道，那人家丁秋楠怎么办？你总不能给了彩礼又不娶人家吧，你得负责！” “谁说我给她彩礼了？当时她父亲有病需要治疗，我那是拿钱给她父亲治病的，绝对不是什么彩礼，我根本就没惹过她，一直让她跟你好好学习，她要真让我负责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娶她，这下满意了吧？” 于是被女人按到那儿一阵猛捶： “你这个流氓，见一个爱一个，真不该让我弟弟跟着你，跟着你绝对能学坏了。要是你还处理不好这事儿，下次见了你，我还捶你！” 说完，一甩车门，走了…… 王胜文感到很无奈：这哥们，怎么对自己的私事儿这么上心？这些事儿你让我怎么处理，你不知道那就是个坑吗，还非得让我往下跳。 第123章 焊接管生产线 一路上思索着，开车回到了办公室，尤凤霞把泡好的茶端了过来，声音非常温柔： “秦川刚才过来了，看来是有事儿找你。” 王胜文坐下喝了一口茶，然后指了指文件橱： “知道啦，谢谢你，你泡的茶真好喝，我刚才去了趟火车站送他们出差，还真就渴了。 把那几份立式车床、铣床、镗床的图纸找出来，我出去在车间里转转，回来要用。” 说着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徐勇他们组装埋弧自动焊的地方，一看他们已经差不多快完成了，于是问到： “怎么样徐勇，差不多组装完成了？咱们这个项目的重点，不在埋弧自动焊机上而是在进口的那台薄板钢管成型机上，那可是德国的设备，虽然我们前期只用了轧制薄钢板的部分，但是钢管成型部分才是设备的重点。” “那我们还得需要操作轧钢生产线？” “那倒是不用，你只要研究一下钢管成型部分的工作原理，然后教会他们怎么使用就可以了，你去找孙厂长，让他和你一起研究，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过去操作。 组装那套设备的时候，我都已经安装好模具了，这套模具，是生产四分之三英寸的钢管用的，适合于三毫米厚的钢板。 还有两种模具，分别是一英寸和四英分管，这三种管件，都是我们生活中常用的管件，以后生产的批量会很大。那条薄板生产车间还有空地，我会建议改成专用的焊接管生产线。” 徐勇不知道王胜文为什么跟他说这些，连忙问到： “那我们组装完了这三套，还要再继续干？” “继续干，当然要继续干，但我的重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了解整个焊接管生产的工艺路线。焊接管的生产成本可比热轧无缝钢管低太多了，以后应用非常广泛，你需要成为这方面的专家才行。 还有，连接件的生产也要了解，都是铸钢件，铸造车间干起来很容易。套丝工具的图纸我也给了孙厂长了，你们把焊机做好了就做连接管件吧。” “师傅，您说的批量大是多大？” “很大，如果是自来水管和石油管道用，那整个红星轧钢厂的所有钢材都不够用。” “啊，这么严重？那咱们可就厉害了。” “轧钢厂肯定不能发展成钢管厂，不过徐勇你想过吗，你父母那里要是也搞这个，会是个什么局面？” “这又不是军工产品，他们怎么可能干？” “其实兵工厂也不一定光生产军工产品啊，民用产品也跟重要，比如石油用的输油管道，那可是关系到国家战略的产品，只靠人工焊接太慢，质量不稳定，靠从国外进口，人家卡脖子啊。” “师傅，你是说让我……”徐勇的声音非常急切。 “既然帮，就要帮到底。 你把这些技术掌握了才能帮到他们，让他们和无缝管生产一起上，用两条腿走路，很稳健。” “师傅，我明白了，您是想帮他们把这两种产品都弄起来吧？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在这边搞无缝钢管生产？” 王胜文笑了笑： “你想得美，什么事儿都让我们试验好了，让他们照搬是吧？问题是我们生产了无缝钢管卖给谁去啊？红星轧钢厂整体转军工厂根本不可能。 咱们这里，虽然叫红星试验厂，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试验的，你试验一门大炮试试，分分钟把你枪毙！” “要不我让我爸爸妈妈回来一趟跟你详谈？我妈是工程师，她原来还在苏联培训过两年呢，你说的这些，她应该能听明白。” “那倒不用。 这样你写信过去，让他们弄清楚我们国家现在使用的是什么规格的石油输送管道，我跟你说啊，咱们这种埋弧自动焊焊机特别适用于焊接大口径螺旋管，他们如果能接到国家的订单，那我们可以马上为他们提供焊接设备和焊接材料，甚至螺旋管生产用的卷管机，我也可以给他们提供图纸。” “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不我亲自跑一趟，跟他们说说清楚？” “你急什么啊，先把设备弄好了再说，我看你们几个，也用不了几天时间了吧。” “孙主任回来之前我们就能完成了，完成了我们就去研究焊接管生产线。”徐勇回答。 “那玩意儿没什么研究的，人家都是现成的，只是我们以前没用而已。 到时候我带你们操作一遍就可以，保证两天你们就能上手。 好了，你们忙吧，我去找秦川还有事儿。 对了，见到孙厂长让他去我那里一趟。” 王胜文打定主意，把所有焊接管的生产工艺流程，用打印机打印出来做成手册，如果有需要，就让他们慢慢干吧。 等焊接管生产出来，再让苏局长过来参观。如果苏局长看好这种产品，那就再建个钢管厂，反正现在煤炭产量上来了，钢铁冶炼也会很快发展起来，以红星轧钢厂的设计生产能力，如果三班倒生产，恐怕是现在轧钢能力的三倍都不止，完全能够满足钢管厂原材料的供应。 钢管是冶金行业的次生产品，老百姓生活中应用非常广泛，甚至建筑业也普遍使用。直到2030年，中国焊接管的产量仍然是遥遥领先于世界。其他的不说，一个自来水输水管线，支撑了多少城市的扩建，一个钢架管，支撑了多少高楼大厦的建设？ 这个功劳，别人还真抢不去，因为现在这个时期，人们甚至还没有这个概念。 好了，等产品出来，让苏局长和李厂长去忽悠市领导吧，反正这种事儿，他们最拿手。 要是他们能让四九城用上自己生产的自来水管线，那苏局长的功劳可不小。 根据王胜文的记忆，好像四九城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才从铸铁输水管线改造成大口径螺旋管输水管线，现在可是整整提前了接近三十年。 如果是把这种工艺扩展到全国呢？会不会让全国各大城市都会变成一个大工地？ 解决了供水和钢架管问题，那高楼大厦会不会提前出现？ 到时候设计一个试试，反正吊车和空心砖那玩意儿更好弄。 全国成了大工地，那大家忙着干活儿，是不是大运动就不会来了？ 王胜文在这儿意淫：大运动不来，那中国就没有“失去的十年”，到本世纪末，赶超英美的目标，或许就能够实现。 （当然是意淫，社会的发展，仅仅依靠生产力的发展，还是不能实现，还有个体质的问题。） 带着秦川和小李子回到办公室，把尤凤霞找出来的图纸摊开到桌面上： “这次，不让你们几个出差，也有一定的目的，徐勇在那儿搞焊接管生产线，你俩的任务就是这些。 你俩也是我的第一批徒弟了，该自己单独承担些项目了。 这是为我们试验厂今后发展用的设备，我希望你俩能够把它们做出来。 铸钢件我已经提前安排铸造好了，就在机加工车间南边那个空地上放着呢，你俩待会儿去看看。 然后需要的配件，该加工加工，该外协外协。 你们组织好人员开始干，焊材厂那边的厂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建起来，把焊条生产线和制钉机的生产稍微放缓一下，就每个小组抽十五个人吧，三十个人足够了，选钳工技术好点的。 图纸你们拿去，我这儿还有。提前看好图纸，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 小李子说到： “师傅，我们一定努力，但是您那电动工具送我们一套呗，就是张岩臣他们拿走的那种，那玩意儿可是宝贝。” 王胜文随手从橱子里拿出一套递给他： “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宝贝，等孙伟回来，我让他再安排做个几百套，这东西和你们平时用的改锥、扳手一样，都是一种工具而已，只是这种电动工具，效率更高一些，特别适合于在生产线上使用。 来，秦川，你也拿一套。”说着又拿出一套工具递给秦川。 于是两个人同时打开箱子在那儿摆弄。 王胜文边在那儿喝茶边说： “这个电动工具，道理很简单，就是一个电机带一个卡盘，卡盘可以换各种刀头，用来钻孔、拧螺丝都可以。 给你们的这种，算是工厂用的电动工具中最小的一种，用的是三百瓦电机，主要是用来给电风扇这种家用电器拧螺丝用的，如果要用来拧螺栓，得需要八百瓦以上的电机。” 秦川和小李子在那儿商量了几句，便凑过来： “师傅，我们能不能带回去一套？” “嗯？家里好像用不到这玩意儿吧？” “师傅，我们不是在家里用，我们要拿去做教学工具。” “汽车维修也用不到这玩意儿。” 秦川只能说实话了： “师傅，我们也不是拿来修汽车。我和小李子的对象，都在四九城工业学校上学，我们想让她们用。以前你做出来的那种棘轮扳手，我们就给她们拿过去几个，她们真的拆卸了作为教学工具呢。” 王胜文看了他们一眼： “奥，你们都是找的工业学校的学生啊，你们怎么这么会找？” 小李子挠挠头皮： “师傅，不是我们找的她们，是她们找的我们，我们平时给部队上修汽车，她们俩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就主动找上我们了，都是一个大院的，一来二去，我们就谈上对象了，嘿嘿。” 王胜文被他们这波骚操作逗笑了： “哈哈，没想到你俩这技术还能用来拍婆子，看来她们真的是对技术感兴趣啊，那你们可以给她们去上金工实习课了，你们跟她们学校谈谈，他们学校如果想到我们这儿来实习，我们欢迎。” “师傅，那这电动工具？” “尤凤霞，再给他们拿四套！ 我跟你们说啊，这玩意儿，你们就正大光明的送给他们学校，就说是我们红星试验厂送的，告诉他们，要想学好理论知识，得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行，我们厂随时欢迎他们来参观学习，以后他们学校的金工实习厂，我们可以帮他们教学。” 王胜文其实心里在想：如果他们的学生毕业以后能来这里工作，那就太好了，毕竟他们当地的学生比较多，又有一定的理论基础，那以后教起来，不用这么费劲。有理论知识，培养个学生，比培养个徒弟，要简单的多。 秦川和小李子一听这话，连忙跑过去帮尤凤霞搬工具，嘴里问着： “师傅，我们是不是应该交点钱啊？”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教学工具跟人家要什么钱，你俩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吧，尤凤霞，你去那边给他们开出门证，就说是教学工具，以后啊，教学工具一类东西，我们都不收他们的钱。” “那我让她们请你吃饭？” “她们请我吃饭还不是你俩掏钱？” “不是，让她们学校请咱们吃饭。” “算了吧，学校穷不拉几的，请咱们吃什么饭，让学校对你们对象好点就可以了。” “那她们总该表示一下。” “真想表示一下就给我们拉人头，拉她们的同学们毕业后到我们这儿来工作。” “啊？师傅，咱们这儿真能要她们？那可太好了啊，她们可是盼着呢。” 王胜文指了指桌上的图纸： “就知道你俩想开夫妻店。 你俩要是把这些玩意儿弄好了，我就达成你们的心愿。 到时候你们跟陈晓燕她们说，让她们毕业的时候跑她们学校去要人，你们都是一个大院儿的，这点忙她们应该会帮。” 秦川笑了： “嘿嘿，师傅，其实她们也有人的对象在那学校，她们会一起给要来的。” “那不更好吗，我们这儿现在还是需要人才，像你们这样的多一些，我会省很多力气。 我还以为她们都找的是部队上呢，没想到她们也有找学校里的。” 小李子凑过来： “师傅，她们原来都想找你的，淘汰了很多追求者呢。” “滚蛋！我是当师傅的，有师傅找徒弟的吗，我已经在广州那边领了结婚证了，想也别想了。 你俩，快去干正事儿，以后不许乱搞八卦。 这些东西，最迟七月份给我完成，弄完了我再给你们新任务。” 俩人一起回答： “好嘞师傅，我们走了。” 俩人走了之后，尤凤霞在那儿痴痴地笑： “嘻嘻，你还能被你的徒弟们算计。”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笑话我是吧？哪天让你哭！” “切！我才不会哭，你现在弄不哭我，我有陈文雨做人质，你欺负我，我就咬她的小脚丫。”尤凤霞开始犟嘴。 一听到女儿，王胜文的心又柔软起来： “可以拿她当人质，但是你必须保证每天给她洗澡，她现在身体太软，得一个人抱着一个人洗，你慧珍姐身子也开始不方便，你得多帮忙。” “嗯嗯嗯，我帮忙，我最喜欢抱她了，比灵儿姐都喜欢。” “提醒你一句，没事儿的话就去秦姐那边去帮忙，她们任务很重，你过去帮忙也能跟她们熟悉起来。 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知道，你对我太好了。” “废话，对谁不好了？” “对张秦汉不好，听于丽说你把人家屁股抽出血来了。” “嘿嘿嘿嘿，打出血了也没耽误他骑自行车到处乱窜，他都敢自己骑着自行车去北海公园了，这孩子太皮了，简直治不了他。” “奥，原来这么回事儿啊，是该打，跑那么远确实是很危险。” 吃午饭的时候，王胜文对秦淮茹说： “安排好明天的生产，明天上午我们去机修厂出差。” …… 第124章 再去机修厂 第二天，王胜文从傻柱那里装了满满一后备箱辣酱，然后和秦淮茹上了路。 “你怎么选个礼拜六去那儿啊？礼拜六去又不能在那儿住一晚，多无聊啊。”秦淮茹问道。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最近怎么这么色？天天就想着那事儿，就不能想点正常的问题？” “去那边有什么正常问题，不就是你想梁拉娣了吗，这么长时间没见着她想她了是吧？” “是有点想她，但是我更想孩子们，我总觉得孩子们离得这么远，我给不了他们父爱，有些内疚。不像秦汉这样，虽然是咱俩一起揍他，但是在咱身边，咱俩才能一起教育。” “你不是说让梁拉娣调过来吗，应该很快了吧？” “这次咱们去，就是办这事儿，自动埋弧焊机马上就试验成功了，焊接管生产线也要开始运行，我想让梁拉娣过来和岩君、岩臣哥他们一起把这条线管起来，梁拉娣管焊接，岩君岩臣哥管其他的事儿，是个很好的组合，你觉得呢？” 秦淮茹想了一下： “你是想让咱们的亲人们控制试验厂吧？电机生产线不就是这样吗。” “对啊，能够持续干下去的东西，都应该控制在咱们自己手里。就像你们那个电机生产，能够持续几十年，这条焊接管生产线也是。 不控制在咱们自己手里，我不放心，我创造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让别人管。” “看来你还是有私心，重用自己的人。那为什么不把电风扇厂控制在咱们手里？听说那种产品效益也挺好，才五十多块钱的成本，卖一百多。” “你只看到了当然利益，没看到今后的发展。他们生产电风扇，说明白了，就是你们电机的衍生产品，是需要不断更新换代的，唯一不变的就是你们生产的电机。 相当于你们控制着他们的命脉，你们不给他们生产电机，他们还怎么干？以后还有很多民用电器产品，也是在你们控制，只要你们能生产出各种电机，就能生产出相应的产品，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把电机生产控制在手里。” “嘻嘻，原来我这么重要啊，怪不得你让我一直待在那里，你是把最重要的一部分交给我了啊。” “谁让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呢。” 女人又开始动起了心思： “把胳膊抬抬，我要吃黄瓜。” “就吃几口解解渴啊，吃多了我太累。” 两个人边走边聊天，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到了机修厂。 见到刘凯刘厂长，直接把包里的图纸递过去： “刘叔，你们厂办公楼的图纸，” 刘厂长从办公桌后边站起来： “唉呀，胜文，秦主任，你们怎么来了啊，快坐快坐，胜文，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盖办公楼？” “李厂长和建筑公司的齐主任回去就跟我说了，正好我在给轧钢厂画图纸，就一起给你们也画了。” “和你们厂的一样？” “那怎么可能，你们这边的要比轧钢厂的要高，轧钢厂是五层的，你们这边是八层。” “啊？八层爬起来有些难吧？” “我会给你们设计电梯。” 刘厂长跑过来握住他的手： “你是说让我们以后也生产电梯？” 王胜文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这不很正常吗，你们煤矿上不是有竖井电梯吗，就是那个东西的改进，做成箱体，然后再加上每个楼层的控制按钮，很容易实现的。” 刘厂长开始在办公室里转悠： “唉呀，要是你能设计这玩意儿，那我们就更厉害了啊，这每个煤矿都用我们的电梯，那我们升一级就不成问题了。” 王胜文摆摆手： “刘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煤矿上用的少，主要还是用在办公楼和居民楼，六层以上的建筑，都需要用到电梯。 所以，你们还是跟建筑公司他们合作的比较多。” 刘厂长指指桌上的图纸： “这里边有电梯的图纸吗？” 王胜文摇摇头： “没有，电梯的图纸八九月份才能给你们，不过你不用担心，一般都是建筑物的主体完成以后才加装电梯的，那东西主要是铆焊件，适合于你们做。” 刘厂长盯住王胜文： “你每次来都能给我们带来惊喜，说这次要多少钱？” “钱不钱的无所谓，反正都是我跟海涛用。我这次想跟你要个人。” “要人？要谁啊？” “要梁拉娣，我们那边搞了个焊接管生产线，我想让她过去给我主持这个项目，反正你这儿我给你们培养起来的人都成长起来了。 要不，你就让海涛回来给你搞管理，我们同学之间处理起问题来更容易，你要是能让海涛回来，那我以后会持续给你们开发新产品。” 刘厂长迟钝了一下才回答： “哦，梁拉娣啊，那我们得考虑考虑，她可是我们生产一线的主力。” 王胜文站起身来： “行，刘叔叔你先考虑，我们去车间看看。反正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人我要定了，不行我就直接带走，让煤机厂的姜厂长来和你掰扯。” 这下让刘凯暴跳如雷： “你小子学会以大欺小了！滚！” “再不让海涛回来，以后项目交给煤机厂干。” 去车间的路上，秦淮茹笑着问： “你真的为了梁拉娣得罪刘厂长啊？” “为了你们我可以得罪任何人，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 “他们要真不放人怎么办？” “不供焊条，几天就老实了。” “嘿嘿嘿嘿嘿，你这个坏蛋，真会治人。” “不供铜丝、电机不是也一样？他们厂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里，翻不了天。” “你说的还真是，做你的女人真舒心。” “嗯，今天就带他们全家走，让她们一家住那个小院儿里去，小院都装饰好了。让大毛二毛和秦汉一起上学。” “嘻嘻，那可太好了！” 机修厂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们，所以，各车间转下来，根本没问题。 别说，以王胜文的眼光，机修厂生产的设备还真的是质量很好，用的都是真材实料，可能这个时期大家都还没学会偷工减料吧。 再说机修厂憋屈了很长时间，有能挣钱的项目，他们当然会认真干。 家用供暖炉已经生产出了一大批，看来就等自己的焊接管了，没关系，来得及，现在才到五月底，等七八月份在教他们安装也不迟。 到时候教会了自己的徒弟们，再让徒弟们来教他们也可以，有了连接管件和套丝工具，搞个供暖安装，完全不成问题。 到了梁拉娣那里，梁拉娣正指挥着工人们干活呢，秦淮茹过去拉住她： “怎么这么忙啊，见了我们也不迎接一下。” 梁拉娣眼睛一亮： “啊？你们来了啊，快到办公室。” 王胜文进了车间办公室，把车钥匙扔给正在整理资料的郝玉明： “去把我车后备箱里的辣酱都搬过来给我这些徒弟们分分，上次收了你们的礼还没还礼呢，正好今天过来，给你们带了些新做的辣酱，比原来那些好吃。” 郝玉明跑了出去，王胜文转身对梁拉娣说到： “梁姐，收拾一下东西吧，今天带你们进城，我已经跟刘厂长说了。” “啊？你把我调过去了？刘厂长能同意吗？” “他同意不同意无所谓，我决定了就行，正好那边有新产品要出来，你过去直接接手就行。” “那孩子们？” “孩子们一起过去啊，房子都给你们装饰好了，去了直接住就可以，离轧钢厂很近很方便。” “那孩子上学呢？” “你下午去跟学校说一声，让大毛去我们红星轧钢厂的附属小学红星小学去上学吧，正好跟秦姐的儿子秦汉在一起。” 梁拉娣就要扑过来，王胜文指了指门口： “别心急，待会儿回家再说，你和秦姐先在这儿聊聊，我去家里看看孩子们。” “大毛还没放学呢。” “你先去食堂安排饭，我待会儿带孩子们过去咱们一起吃，不让你们厂领导们陪。今天跟他们说，我收了孩子们当干儿子，得让他们觉得是我拐走了你。” 说完转身就去了家里。 孩子们当然是满心欢喜地欢迎，王胜文给他们吃巧克力： “今天爸爸带你们去城里。” 三毛问： “爸爸，你怎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们啊？” “爸爸前段时间出差了，回来以后，城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冷落了你们了，爸爸给你们道歉。” “爸，你有事儿就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能玩。”二毛说。 王胜文把秀儿抱在怀里： “秀儿，以后你们就住在城里了，爸爸随时可以去看你们，秀儿高兴不高兴啊？” “那你可以搂我睡觉吗？我想让你搂我睡觉。” “当然可以了，爸爸也想搂着你睡觉。” “嗯，那你和妈妈一起搂我睡觉！” 二毛问： “爸，我需要做饭吗？哥哥快放学了，回来要吃饭。” 王胜文也把他揽进怀里： “二毛，是不是你现在天天在家做饭啊？为什么不直接去食堂打饭吃？今天咱们不在家吃饭了，爸爸带你们去食堂吃，你尝尝你那位南易叔叔做的菜好不好吃，你要说好吃，那爸爸也把他带城里去，让他给咱们做菜。” “啊？真让我们去城里啊？那我和哥哥怎么上学？”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和秦汉一起上学可以吧？学校离住的地方可近了，你们一群小伙伴可以一起上学放学，还有老师可以给你们辅导功课。” 三毛有些急了： “我也要上学！” 秀儿也举起小手： “我也去！” 王胜文干脆把三个孩子都揽进怀里： “你们还太小，等长大些再去，而且城里也有小孩儿跟你们一起玩，秦丝和秦弦还记得吧，咱们和她们住得很近。” 二毛问： “那大熊二熊哥呢。” “大熊二熊住得比较远，不过周末的时候我会带你们去见他们。” 这时候梁拉娣提着几瓶辣酱进来了： “这次你怎么带了这么多过来？是只给徒弟们的吗？” “对啊，我也没数，就把后备箱装满了。你快给许大茂他们家拿去吧，咱们走了，也不能再带回去吧。 秦姐呢？” “许大茂叫她去前边了，正好过去安排饭。 我们真不回来了？” “房子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不用回来了。” 梁拉娣便过来拉住他的手： “走，跟我去送辣酱，二毛，你们在家等大毛回来。” 两人进了那个小院子，销死门就是一阵二十分钟的狂风暴雨。 王胜文整理好衣服出来： “晚上到城里继续！” “嗯，这段时间快想死我了，看来真不能没你。” “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也在一起工作？” “嗯，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也跟淮茹在一起？” “对，你们俩在两个车间。” “那我的工作手续？” “没事儿，先工作，抽时间再过来办，反正这边经常有送铜丝和焊条的车过来，你顺便回来一趟就可以。” “嗯，最近我做梦都想着进城里，没想到这么快。” “我也是没想到他们搞自动埋弧焊机搞得这么顺利，看来我还是小瞧了我那些徒弟。” …… 带着孩子们来到食堂，刘厂长早就准备好了饭菜，还让女人、许大茂和孩子们一桌，他和曹厂长陪王胜文吃饭。 王胜文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这是想在饭桌上争取更大的利益。 三人倒是没喝酒，一边吃一边谈。 刘厂长首先说话： “唉呀，胜文啊，梁拉娣不是不可以去，不知道你让她去了给你们管什么，你们是不是又开发了新产品了啊？” 王胜文回答： “对，就是开发了新产品，焊接管知道吧，原来都是靠人工焊接的，产量小、质量差。这次我们开发了自动埋弧焊机，改人工焊接为机器焊接，可以连续作业，一根管子焊下来，时间用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而且焊缝均匀，质量有保证。” 曹厂长问： “那我们也做这种焊机？” 王胜文摆摆手： “你们倒是没必要做这种焊机，因为焊机本身和你们这种焊机一样，就是我们增加了电流电压的控制和调节范围，让焊机使用于焊接不同厚度的钢板。 还有一些辅助的同步机构，就是不把药皮附加到焊条上去了，直接对焊缝进行同步掩埋，达到防止焊缝氧化的作用，所以叫埋弧自动焊机。 这种焊机应用的范围比你们生产的这种普通的焊机小多了，所以生产这玩意儿基本挣不到钱，能挣钱的是焊接出来的焊接管。” 刘厂长又问： “焊接管就是那种自来水管一样的东西吧？” 王胜文： “对，就是那玩意儿，不过规格很多，从十毫米到一百六十五毫米都可以。焊接厚度也可以从一毫米到八毫米。” 刘厂长： “没有再大的了？” 王胜文： “再大直径的钢管只靠轧钢机就轧不出来了，需要用卷管机卷，使用卷管机卷出来的大口径钢管，标准长度就不是六米了，你们煤矿上使用的通风口，不就是用的那种钢管吗，通风管道，是一节一节地拼接起来的。” 曹厂长： “那你就让我们生产焊接管呗。” 王胜文： “焊接管你们也生产不了，因为那需要轧钢机，很大产量的轧钢机，和红星轧钢厂一样的那种。不用轧钢机生产出钢带，就没法生产焊接管。” 刘厂长继续往下探讨： “那我们总能干点什么吧？” 王胜文： “刘叔叔，我知道你们为了升级会不惜代价，不过我这次来还真能让你们实现。 这次，给你们两个产品。 一个就是刚才说的电梯，听说过美国帝国大厦吗，一百零三层，要是没电梯怎么上去？所以电梯对高层建筑是特别重要的一种设备。这次我给你们设计的办公楼，就使用了两部电梯，左右一边一部，你应该能看明白。 以后四九城的高层建筑会建很多，所以电梯的应用会很广泛。这东西，虽然和卷扬机一个原理，但安全性要求要高很多，不是专业厂家，还真不能生产。 你们首先生产出来，通过了安全性检测，那以后国家都会用你们厂的标准制定国家标准，你们想想，你们会有多大的优势？ 第二个就是钢架管，是修建高层建筑使用的支撑架，就是全部用焊接管制造的。你们想想，建造这么高的楼，用咱们传统的木质支架肯定不行，所以必须使用更加牢固的钢架管。 这次给你们设计八层的办公楼，就是为了让你们用上这两种东西。” 刘厂长有些激动： “我说刚才看你给我的图纸有些迷糊呢，还想问问你这么高的楼怎么盖呢，原来你都给我们想好了？那你快给我们出图纸啊。” 曹厂长对他这种表现很不满意： “刘厂长，人家王厂长既然说了，肯定是没问题，咱也不能逼人家是不是？再说了，人家那边焊接管还没生产出来呢，咱有什么好急的。” 刘厂长： “我不是怕他们再把这事儿交给煤机厂去做了，能不急吗。煤机厂那帮人在城里离得近，整天盯着胜文呢，我真的是怕他们去抢。” 王胜文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 “刘叔叔，前几天我们李厂长不是来过了吗，有齐主任给你们盖办公楼，你们这个项目肯定没问题。 再说了，钢架管做出来，还不是得卖给他们建筑公司用？我跟你说啊，这玩意儿可是能重复利用的，算起来，可比木支架或者竹支架便宜多了。 一套钢架管，这座楼建完了，拆下来再去盖另外一座楼，完全没问题。一个建筑公司有两三套钢架管轮换使用，能省多少木材？ 用钢架管做建筑支架，都是统一规格，工人们越用越熟练，组装起来简单，拆卸起来也方便。这东西，比使用木制支撑架，至少节省一半的时间。 而且，这东西和升降机配合使用，安全性还高，根本不用考虑下雨潮湿木材腐烂的问题。” 曹厂长： “王厂长，听说你要把梁拉娣带过去给你管理这个焊接管的生产线？” 王胜文： “对啊，她不是搞焊接的吗，我们那儿没有专业搞焊接的人，所以我才想把她拉过去。” 刘厂长和曹厂长对了一个眼神： “那你要是能保障我们钢架管的原材料问题，梁拉娣过去也不是个问题。” 王胜文逐个看了他们一眼： “原材料没问题，但我不接受威胁，你们要是不放人，那我们的铜丝和焊条就不给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 俩人一听这话马上服软： “别别别，胜文你别小孩子气，咱们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人你带走，该怎么办手续办手续，但是这图纸你得给我们准备。” 王胜文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图纸没问题，我什么时候少过你们的图纸了，这次我不是把办公楼的图纸给你们带来了吗，你们先拿着去审批，等我们焊接管生产线开起来，我马上给你们做一批出来，再说了，我们盖办公楼也需要用钢架管那玩意儿，你们要是不跟我们李厂长提前说明白，说不定我就在轧钢厂自己做了。 这东西做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几个模锻件的事儿。” 曹厂长问： “那怎么才能让李厂长动心呢？王厂长你给支个招呗，要不用这个。”说着做了个点票子的手势。 王胜文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这样做： “太简单了啊，把办公楼让齐主任给盖不就完了？反正是他们用，你让齐主任去说服李厂长。” 刘厂长又拍了大腿： “说的是啊，太简单了啊，他们给我们盖楼，买我们的产品，这事儿说得过去，他们搅拌机都不用拉过来，在我们这儿再买两台不就完了。 好了胜文，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你就可以带梁拉娣她们走，她一大家子人，进了城你可得多操心。” 王胜文点点头： “唉，这就对了嘛，我回去给她们安排好，下周就能上班，再来送材料的时候，让她过来办手续，顺便搬家。有她在那边，你们还用担心不给你们原材料，她心里怎么也得向着你们吧。” 曹厂长连忙说： “要不我们派车去送？” 王胜文又摆摆手： “那倒不用，反正经常过来送材料，什么东西让他们捎过去就可以，不用单独派车过去。” 吃完饭，刘厂长找梁拉娣谈话，曹厂长把王胜文拉到一边： “王厂长，我那儿子？” 王胜文瞥了他一眼： “还是按原计划执行啊，毕业了吗？毕了业可以马上过去，这次我留这个空间，就是为了让儿子一过去就给你们把图纸带回来，以后让他变成咱们两家联系的纽带。” 曹厂长笑了： “嘿嘿嘿，没想到这小子还能起这作用，对啊，有他在，咱们沟通不就方便了吗。”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曹厂长，我怎么感觉你是派了个特务过去呢？你是派儿子过去打探我们的消息的吧？” 曹厂长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嘿嘿嘿嘿。” …… 第125章 安置梁拉娣一家 下午回城里的时候，孩子们都非常兴奋，刘厂长竟然给了梁拉娣二百块钱，说是给的安家费。 安家费不是应该这边给吗，是不是他们背后偷偷做了交易？这下，轧钢厂又多了一个机修厂的“特务”。 南易来送的时候，王胜文偷偷跟他说，那边食堂马上就盖好了，让他再坚持两个月。 许大茂当上了科长，也有个当官的样了，一身中山装，板板正正的，最后送行的时候，定好了把房子转给王胜文的具体时间，王胜文则是答应他让他媳妇王秀青当上班长。 …… 回到四九城，直接去了小院。 梁拉娣进门一看，马上就扑了上来，完全不顾及身边的孩子： “弟，你怎么给我们准备得这么好啊？这里简直是天堂啊。”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刚装饰完了才没几天，一切都是新的，所以你感觉好，咱们的孩子们来，我能不准备得漂漂亮亮的？” 梁拉娣故意撒娇，第一次在王胜文面前露出小女人的姿态： “给你孩子们的，原来我是他们附带的，我不高兴了，你得哄好我。”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秦淮茹和孩子们，见到他们很自觉地选择不看，于是在屁股上又狠狠揉了几下： “快收拾一下吧，我们到那边吃饭，你和秦姐先把床铺好再说，三间房子，仨男孩儿住一间，你和秀儿住一间，留下那张大床我过来的时候咱们一起住。 收拾完了我们一起去那边，那边你们还没去过，那边更热闹。 你俩先收拾着，我去我姨那边把秦汉和秦弦也接过来和秀儿玩。” 秦淮茹问到： “今天也把他们带过去吗？那得多乱啊？” “带过去啊，反正车里挤挤也坐得下。几个孩子能有多乱，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大孩子替咱们管着吗。” “行，那你快去吧！” 王胜文从外边转了一圈，买了很多装东西的麻布袋子放后备箱里，然后提着两只烤鸡还有一袋水果进了四合院。 贾张氏正看着秦丝和秦弦在院里纳鞋底呢，看到他提着东西进来，连忙站起来： “唉呀，我大外甥来了啊！快进屋，我给你泡茶喝。” 王胜文进屋把东西放下： “茶就不喝了，今天出差回来的比较早，去给你买了烤鸡和水果，然后把秦丝和秦弦接过去玩玩，明天是礼拜天，让秦汉自己过去吧。” 贾张氏看看桌上的烤鸡，把脖子伸长了： “你接她们走你还给我买两只烤鸡？我自己吃的完吗？” “不是还有丽娟妹妹吗，你俩一起吃啊，你们要是嫌多，后边不是还有岩君哥他们吗，说说，他们两口子最近怎么样。” 贾张氏凑近了悄悄说： “你大妗子也来给他们看孩子了，怕你知道了生他们的气，不让我给你说。” 王胜文挥挥手： “他们怕我知道干嘛，我不生气，孩子小不是应该来看吗，孩子，他们愿意带过来就带过来吧，我不反对，反正那两间房子也住得开。” 王胜文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过去： “姨，你们以后也吃好点儿，我看丽娟妹妹还是这么瘦，你得负责给我小舅把她给喂胖了，在你这儿住，不喂胖了回家不好看。” 贾张氏把钱接过去装兜里： “我们吃的也不差啊，怎么她就不胖呢。是不是肚子里有虫子啊，我明天带她去大夫那儿看看。” “行，正好明天你没事儿，就带她去看吧。大妗子那边我就假装不知道了，你把水果也分她点吧。平时对他们也别小气了，买菜的时候给他们也捎点。”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几张肉票： “点心今天没卖，明天送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再带，肉票也不多，都是半斤的。” “知道啦，秦汉每次回来你都给他们带点心，缺不了他们的嘴。对了，上次把他的屁股揍出血来是怎么回事儿？” “姨，他回来没跟你说？他自己骑着车去北海公园了，你说能不揍他吗？” “喔，跑这么远？那是该揍，要不我再揍他一顿？” 王胜文摆摆手： “算了吧，犯了错误打一次就够了，下次再犯就轮到你揍了。” 贾张氏连连点头： “对对对，下次我揍，给我留着啊。” 王胜文一想，贾张氏怎么变成这样了，果然是环境改变人，连打孩子这种事儿她都要干了，这下秦汉（棒梗）有的受了。 “姨，我给她们洗洗手就带她们走了，明天下午再给你送回来。” …… 把梁拉娣她们送到崇文院，然后又从厂里接着张灵儿去了正阳门的家里。 进了门张灵儿就忙着去逗孩子了，王胜文见到陈雪茹和徐慧珍告诉她们： “姐，我今天又从机修厂那边接过来一位宝藏女人。” 徐慧珍答话了： “不就是梁拉娣吗，我们知道啊，她是宝藏女人？” “对，她不但是焊接技术好，做人更是有一股飒劲儿，我非常喜欢她这种风格。我这次打算让她过来给我主持焊接管生产那个项目，跟秦淮茹一样，控制一个领域。” “焊接管？你刚搞出来的？” “嗯，刚搞出来的，虽然以前也有，但是我们的生产方式不同，我这次搞了一种设备，叫埋弧自动焊机，可以实现焊接管的大批量生产。” 陈雪茹笑着说到： “那太好了啊，我们又不懂这个，你是该找人来帮助你。” 王胜文点点头： “对，只有我的女人给我管事儿我才放心。比如慧珍姐，她管对外联络，我就非常放心，没出过任何差错。” 徐慧珍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还没出差错呢，我连给人家回信都不会，还不是靠你写，你就是夸我呗，把我们都夸迷糊了，好让我们给你生孩子。以后这回信啊，我就交给陈雪茹了，我看看她怎么办！” 陈雪茹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回复她： “徐慧珍你就不是个好人，自己干不好的事儿想拿来为难我，我才不怕，一开始就是我回信的，除了弟弟，还有徐静理和陈文魁能帮我！你等着，等你生完孩子，我还是把这活儿交给你，到时候谁也不许帮你！” 徐慧珍也不怯： “哼！谁怕啊，弟弟，你说是吧？” 王胜文赶紧回答： “对对对，不是还有于丽吗，让于丽干这事儿，她慢慢就会熟悉起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于丽正好回来了： “姐我回来帮吴妈做饭了，咦，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 王胜文指了指带过来的袋子： “带来的水果点心还有烤鸭，水果拿去洗了吃吧，有草莓，你们先洗了草莓吃，那玩意儿放不住。 点心没买太多，天气热了不好放，以后你们想吃了，你在路上自己买。你要是看着我带回来的蛋糕多，明天也可以给你父母送一些回去。礼拜天该给你放假的，不能让你在这儿光忙活。” 于丽端起装着水果的盆子出门，回了一句： “我愿意！” 王胜文握住陈雪茹的手问她： “奶够吃的吗？不行我们去买奶粉？” “够，足够吃的，有时候还得让尤凤霞给我吸两口呢，也不知道你怎么给我摸的，摸得这么大。” “那叫乳房按摩，就是通奶的，不存奶，不长奶核，你没看周琴大夫很认真地跟我学吗。” 徐慧珍小脸一红： “臭弟弟，你这是摸过多少女人啊？” 王胜文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除了娄晓娥我没给别人按摩过，我这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这次通过雪茹姐的验证，绝对是正确的手法，我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没事儿你净瞎琢磨，那到时候你也给我按摩。” “当然了，这还有疑问？等天气热了，我会找个人当模特，把这种手法都教给你们，这样，即便我不在家，你们也可以相互做了。” 刚刚端着盆子进门的于丽说到： “让尤凤霞做那个模特，她那个最大，我想摸她都不让我摸。我得好好给她揉揉。” 气得王胜文啪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再说就拿你当模特，没生过孩子没下过奶，怎么按摩啊？” “嘤～～”这次的声音很大，恐怕别人不知道她屁股疼了一样。 在里屋玩孩子的张灵儿说话了： “摸我的，我让你们摸，不过摸了我得让我男人替我摸回来，嘻嘻！” 王胜文朝她喊到： “快别玩咱闺女了，今天咱们得回崇文院儿，今晚孩子太多，我要不回去镇压一下，他们能闹翻了天！” “你等一会儿啊，我给她换尿布呢，洗完了咱们再走。” 于丽立刻冲了进去： “我洗我洗，姐姐，我来洗！” 陈雪茹、徐慧珍、王胜文三人同时一愣：姐姐这话怎么来的？ 回到崇文院，学生们已经放学了，这周，冉秋叶回家了，孩子们便无所顾忌地玩了起来。 几个女孩儿还好，宋美淑、宋美媛、徐静理给她们几个小的换衣服穿，男孩们则是在院子里打起了乒乓球，还玩的是男子双打，除了二毛做裁判，其他人玩得是满头大汗。 三毛最小，但是人家捡球也是玩得最欢…… 宋美淑见到两个人提着袋子进来，知道又买吃的了，赶紧跑过来： “买香蕉了吗？我要吃香蕉。” “买了，我还买了草莓呢，先别吃香蕉了，吃草莓吧，不用用手搓，直接用水冲一下就可以吃。 挺多呢，都洗了吧。这玩意儿放不住的，明天就该放坏了。” 一听有草莓，宋美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你这人还不错，还知道我们爱吃草莓呢，下次继续啊。” 张灵儿说到： “洗了给我吃一个啊，我在那边只吃了两个。” “行，姐，咱俩一起去洗，洗完了咱俩盛一盘子一起吃。” 王胜文警告一句： “也别吃太多了，吃多了容易上火。” “瞎操心，让你管！”这小妮子嘴上从不饶人。 晚饭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王胜文直接把桌子搬到了外边。 天气暖和了，这样吃起来才痛快。 虽然孩子们吃饭都守规矩，没有抢食的，但王胜文仍然看得出孩子们的饭量还真不小，满满一大盆排骨炖土豆被啃了个一干二净，一只烤鸡一只烤鸭也吃完了，鸡蛋每人吃了一个，还有一大盘炒鸡蛋。 大熊吃了四个馒头，其他的男孩儿都吃了两个。每人还喝了一大碗大骨汤。 这时候，王胜文明白了姚琪兰为什么一定要找自己做靠山，她那点工资，养起两个能吃能喝的儿子来，还真是挺难，关键是没有粮票，即便有钱也买不到吃的。自己幸亏有碧霞元君给的神识空间，至少烤鸡烤鸭和点心水果是不缺了。 女孩子靠那些东西就能养活，粮食都省给男孩子了。 但是这也不能不管，指着餐桌上剩下的鸡蛋： “你们，以后多吃肉和鸡蛋，馒头少吃点，那玩意儿吃多了容易发胖，特别是大熊，以后每天啃三个苹果，你再使劲吃馒头，还拽不动了。 大毛，你别管啊，你尽管吃，看你瘦的那样，是不是吃饭不喝汤啊，我看你盛排骨汤就盛得很少，二毛，记住，以后我和妈妈会经常买大骨头，你在家没事儿就熬大骨头汤喝，还是那句话，有肉没肉别管，关键是骨头汤。” 二毛便跑过来抱住胳膊： “爸，今晚我们不想走了，我们想留在这儿玩一天。” 王胜文想了想： “可以，你们七个男孩儿两个房间，她们五个女孩也两个房间，东屋完全住得开。 吃完饭让你妈给你们收拾床铺去吧。 秦汉，你吃完饭不能骑着车出去乱窜了啊，在家给他们砸核桃吃，教他们学骑自行车也可以。” 大毛二毛同时举手： “我们想学骑自行车。” “行，那你们几个给他们扶着，别摔太厉害了就行。” 王胜文的家教很好，吃完饭都是孩子们收拾桌子洗碗，连扫地都承担了，大人根本就不用管。 收拾完张灵儿就跑去和女孩儿们一起玩了，王胜文只能和女人们一起在屋里聊天。 当然是姚妈妈主导话题： “胜文，你怎么总是能找到这么好的女人啊？” 王胜文还没回到，秦淮茹抢先说话了： “也不是他找的女人好，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变好了，你像我，两年前还是个家庭妇女呢，没想到遇到他，就成了个车间主任了，管着一千多人呢。梁拉娣你说是吧？” 梁拉娣也说： “对啊，遇到他之前我还在为孩子们吃饭发愁呢，现在我考虑的是什么好吃，连厨子他都给我培养出来了。我们家二毛，都不让我做饭，你说这么小的孩子哪儿来的自信？肯定是他给的啊。” 姚妈妈有些不屑： “切！你们还不是变着样儿夸自己？我们家琪兰就没变好，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个信。”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心急了，赶紧解释： “姚妈妈，这才几天啊，她即便是到了就写信回来，现在信也到不了，光坐火车就接近两天。” 姚妈妈嘴里嘟囔着： “哼，也不说让我跟她一起去，我还真的有点担心。” 这次姚琪梅替他解释： “不是说了兰兰是出差吗，人家一起去的还有很多同事呢，你掺和在一起不好。胜文已经答应了孩子们放了暑假就让你过去，看把你心急的。” 王胜文一看这个样子，也就没心情聊天了，拉起梁拉娣： “梁姐，咱俩去办公室一趟，我给你拿点用到的东西。” 扭头看了看秦淮茹： “秦姐，你去给孩子们收拾床吧，他们都要住这儿，那就住吧，反正明天还要玩一天，省得咱来回拉他们了。” 其他三个女人一起站了起来，去收拾房间了。 来到办公室，梁拉娣抱了上来： “弟，你今天对姚妈妈怎么这个态度啊？” 王胜文亲了她一口： “琪兰姐去广州那边生孩子去了，没让她跟着，姚妈妈心里烦躁，所以埋怨我这个罪魁祸首，老一辈儿的人都这样，你越是顺着她说，她会越起劲的，所以我就冷落她一下。” “那你让我过来拿什么？” 王胜文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个档案袋，递过去： “看看吧，这是《焊接管焊接标准》，我刚写完的，你这几天先不要上班，把这东西抄一遍送工业日报社那边去，这东西非常非常重要，你一个字也不能抄错了，抄完了要反复校对，否则问题就大了。” “奥，对我非常重要，像原来那些一样重要？” “比那个重要多了，这个有可能成为国家标准，你说重要不重要？” “那我也要掌握吧？” “对，要掌握，不但要掌握，还要执行。所以我才让你抄一遍交上去，我这个，留下来你自己用，以后你的工作内容，就按这个办。” “交上去和以前一样我就不管了，等着收钱？” “这个就不单单是收钱的问题了，机械工业部和建工部的人都会找你的，不过我们有产品，你不用担心。对了，你原来那些回款，就让他们转到你住的那个小院儿吧，别转到轧钢厂，那样影响不好。” 梁拉娣又抱了上来，眼里竟然闪着亮光： “弟，你对我真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我什么时候该给你生孩子啊？” “新项目刚投产你离不开，就晚两年吧，反正你才三十岁，也不用急，琪兰姐是三十五岁了，她不生不行了。” “那琪梅姐怎么不给你生？” “琪梅姐三十八了，我怕她生孩子有危险。” “你和灵儿妹妹结婚了啊？” “嗯，领了结婚证了。我总得找个人结婚，再说，灵儿妹妹是最爱我的那个人，她一点都不在意你们的存在。” “孩子户口也好办？” “姐，你还是小看我的能力了，我都没出面，慧珍就出面办好了。” 梁拉娣眼睛又是一亮： “那我们是个大家庭了？” “对啊，大毛他们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不好吗，你不是感觉他们孤单吗，这下怎么也不能说是孤单了吧？你发现没有，来了以后他们根本就不理你了，连秀儿都没过来找你。” 梁拉娣笑得快喘不上来气了： “嘿嘿嘿嘿嘿嘿，还真是这样哎，以前吃完饭都围着我转，今天根本就没沾边儿。” “对啊，这些都是我的孩子，只是妈妈不同而已，他们在一起我放心，我只要把几个大的教育好就行，再由他们带小的，自然而然孩子们就都能教育好了。” “对对对，今天吃晚饭都是大女孩儿喂小女孩子，我们根本就不用管，这样再由小的，她们也都知道喂了。” 王胜文指指桌上的档案袋： “梁姐，你看看吧，我给你去拿水果吃，还有草莓没吃完呢。” “草莓留给孩子们吃吧，给我拿几根香蕉就行。” …… 第126章 焊接管 晚上，几个女人商量了一下，让王胜文带着梁拉娣一个人回的小院。 两人当然是翻江倒海了一晚。 这些女人里，梁拉娣算是体力最好的那个，即便如此，也是被折腾得筋疲力竭。 早上两个人八点多才醒来，都躺在那儿不愿意动。 王胜文虽然感到有些腿软，看了看时间，还是坚持穿好衣服起来，倒了一杯水把女人的头托起来： “姐，喝杯水，饿了吧，我们去那边吃饭。” 女人闭着眼睛喝下去，深深吐了一口气： “啊！累死我了，腿发软腰发酸，扶我起来，咱俩一块去吃饭。” 王胜文年轻，体力还是恢复得快，喝了杯水就有了力气，洗完脸，直接帮女人穿好衣服： “姐，快梳头洗脸吧，这样我们过去也得九点了，咱们过去吃点点心，然后很琪梅姐一起出去买菜，我想今天给孩子们包水饺吃。” 说着就拧干了毛巾给她擦脸，梁拉娣把毛巾抢过去： “都是女人伺候男人，你怎么伺候起我来了，以后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做，别人会笑话我的。” “夫妻俩哪有这么多规矩，你累了我帮你，我累了你帮我，都是应该的，不是现在讲究夫妻平等吗。” “嘻嘻，你倒是挺听政府的。不行，还是以后我伺候你。” “嗯，快走吧，在车上也可以梳头发的，去晚了市场可就没东西了。” 梁拉娣抱着昨晚给她的档案袋就上了车： “我去那边抄，我看这东西也没多厚，我差不多三天就能抄完了。” “可以，不但要抄，这东西真的对你这次的工作有用，你得完全理解了才行，让你抄的目的就是让你理解，不是光为了让你挣钱。” 梁拉娣使劲地点点头： “嗯，我明白！秦淮茹能干车间主任，我也能干，我肯定会努力，不给你丢人。” 俩人回到崇文院，大孩子们一个也没在家，不知道跑哪儿去疯了，姚妈妈、姚琪梅和秦淮茹也不在。 小女孩儿倒是在家里，张灵儿领着她们玩。 王胜文跑过去拥抱了一会张灵儿，告诉她在家看孩子，张灵儿很温顺地答应下来，有孩子们在一起玩，她不怎么在乎男人，这让王胜文感觉她还没长大。 回到厨房，从橱子里拿出几个蛋糕和一个苹果递给梁拉娣： “吃了你去抄东西吧，不用管孩子了，有我小媳妇给看着呢，我去东四菜市场买东西，等我回来她们也就回来了。” 说完就开车去了正阳门，女儿陈文雨仍在睡觉，也不方便打搅，只能是问到： “今天那边孩子挺多，我想去买肉给他们包水饺吃，我是包好了给你们送过来还是你们自己包？” 陈雪茹说到： “我们又没事儿，我们自己包吧，这时候只能买芹菜包水饺，你去买肉吧，我们自己去买芹菜。” “不用，我买一大捆分开吃不就完了，尤凤霞她们今天还要洗衣服，攒了一周的衣服不洗不行，你们就别出去了，我给你们买回来。” 王胜文其实两边都很想照顾，但是女儿陈文雨现在还太小，连抱都不能抱，所以只能把精力放在那边，毕竟孩子们都在那边。 王胜文开车去了东四菜市场，买了一大捆芹菜，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块猪肉，分成两块。 等回到崇文院，姚妈妈她们还没回来，便一个人开始准备饺子馅。 等一个人把馅和面都准备好了，姚妈妈她们才提着菜回来。 “唉呀，胜文，你怎么都做好准备了啊？你自己干的啊？”姚琪梅惊呼。 “对啊，灵儿妹妹照顾孩子们呢，这不今天周末吗，我准备给孩子们包饺子吃，咱们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饺子了，孩子们肯定馋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买菜去了，去这么长时间？” “嘿嘿，我们去我家看装饰得怎么样了，姚妈妈看了以后说她那边也想装饰，我们想给他们定金他们也没要。” “我同学的父亲，不用给定金的，我最后和他们结算就行。” 秦淮茹跑过来抱了抱： “弟弟，四合院那儿我也想装饰一下。” 王胜文笑了： “你都被赶出来了还操那心？ 四合院那边不好弄，你一装饰，马上就会谣言四起，说你当了官就腐败了，这对你很不利，有易中海在那里，四合院不会有太大发展，他总在那儿算计人，前几天孙二虎和程三的媳妇去当临时工，他还在厂里说傻柱是损公肥私呢。 我劝你还是别操那心了，等厂里分了房子再说。老房子就那样吧，反正我看我姨也不在乎。” 姚琪梅也说： “对，胜文说的是，住大杂院就是不能装饰，你不是刚升了官吗，你一装饰，人家肯定会怀疑这里边有问题。 我倒是有个事儿想提醒你俩，上次淮茹说你俩这么努力都没怀上孩子，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要不你俩去检查一下。” 秦淮茹小脸一红： “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我只是跟你抱怨了几句而已，我觉得胜文身体没问题，可能是我连续生了三个孩子，身体还有些虚，养养就好了，正好我现在工作忙，也就不急着生了。” 王胜文拍着她的背： “很可能是这样，根据我的判断，秦姐有可能是生了秦丝以后，盆腔有些感染，就是骨盆有炎症，过几天我让丁秋楠带她去部队医院检查一下，这个很容易治疗的，也不算太麻烦。” 姚琪梅急忙说道： “我也去，我也去。” “可以，哪天我有空带你们一起去。 现在，咱们开始包水饺吧，秦姐你去叫梁拉娣也一起过来包吧，我让她在前边抄东西呢。 孩子们去哪儿了，你们知道吗？” “不用管他们，他们今天一大早就说去故宫玩了。” “嘿嘿，他们都学会组团出去玩了，那就抓紧点儿包吧，肯定回来饿得像一群饿狼。” 水饺刚包完，孩子们就回来了，进门就要吃的。 王胜文边给他们发点心边说 “大熊、二熊、陈文魁、徐静理、宋美淑、宋美媛，你们六个，今天不能光顾着玩，考虑考虑写一篇作文，就叫故宫游记吧，写的好我奖励五块钱，写的不好打手心！” 宋美淑立马回嘴： “我不写，你不敢打我们！”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不许犟嘴，我平时工作忙，今天好不容易想辅导一下你们的学习了，你还不响应，你问问徐静理和陈文魁，以前我们都是这样做的，不能因为你们来了就改变规矩。你要是不会，可以找徐静理商量一下，几个人讨论一下写作思路，写起来会很容易。” “那写多少字啊？”宋美媛问。 “五百字左右吧，陈文魁你负责给男孩儿整理思路，徐静理你负责给女孩儿整理思路。如果还不会，等冉老师回来，去找她问。” “我不写作文，给大家炒个菜吃行吗？”二熊问。 “不行，作文必须写，你要是真爱炒菜，就去跟你灵儿妈妈去要那本家常菜谱来看，看看写菜谱需不需要也得有文化？ 原来很多御厨炒菜都非常好，要想流传千古还不是得靠菜谱？比如说东坡肉，你以为真是苏东坡做的啊，那肯定是别人做了，苏东坡觉得好吃，才把做的方法写出来，就成了东坡肉。 这个道理你明白吗？有文化的厨子才是好厨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快要吃饭的时候，冉秋叶回来了，王胜文介绍梁拉娣给她认识，并说了一下大毛转学的事情。 冉秋叶让他以轧钢厂的名义给她们校长写封信，转学的事情她就能办，因为红星小学本身就是红星轧钢厂的附属子弟学校。 吃饭的时候，孩子们纷纷跟冉秋叶告状，说是王胜文强迫他们写作文。冉秋叶对此未置可否，倒是王胜文又把他们教育了一顿： 参加一次社会活动，就该做个总结，你们学习的目的就在于此。如果你们不把学到的知识用于做事，那你们学习的目的何在？ 出门买菜会算账，那是最数学基本的应用，而总结经验教训，则是更加深入的应用。学习知识，用于实践才是目的。 梁拉娣一家来了，王胜文的心病也就没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都安排到了自己的身边，有自己保护着，她们和她们的孩子们，就不会再经历很大的风雨。 姚琪兰从广州也回了消息，一切顺利，还寄过来好多海产品。 秦京茹并没有怀孕，但是骑楼买到了，是距离五金公司不远的一个沿街三层店面，原主去了海外。 三个女人说生活得很好，她们正忙活着装修房子，一切让王胜文放心。 但是孙伟他们并没有按时回来，很可能是弟弟那边真的忙，又把他们留了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王胜文专心在红星试验厂搞焊接管生产线，做了几套轧制钢带所需要的模具。 他打算，先把公称尺寸从15毫米做到50毫米的焊接管给做出来，这算是“细管生产线”。因为用薄板轧钢机只适合于轧制六毫米以下厚度的钢板。 钢管成型机是与埋弧自动焊机相连接的，这样能提高整个生产线的工作效率，也就是平时所说的“一边卷一边焊”。 梁拉娣一上班，立刻就被埋弧自动焊机迷住了： “弟弟，焊接还能这样进行？” “对啊，国外都用了十几年了，我们现在才开发出来。” “为什么保护焊剂是颗粒状的，这样能起到保护效果吗？” “肯定能啊，保护焊剂的融化温度要比钢材低一些，所有保护剂首先融化，等钢材融化了以后，它们就会浮在钢水的表面，冷却了以后就会形成一层焊渣，这个，和焊条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这种保护剂没有附着在焊条上而已。” “颗粒状就是没经过粉碎吧？” “对，是从搅拌机里直接出来的形状，说起来，这种保护剂比焊条上的保护药皮，还省了粉碎和附着两道工序。 所以你看，我们是用大袋子直接从药皮车间装过来装入供料漏斗的。 这个料斗的底部有一个控制供料门，焊多大的管子，就把它调到那个位置，我给你的那本使用说明书上都写好了，你操作的时候，认真检查一下数据，电压和电流的调解也是如此，这种焊机和普通焊机不同，它不是两个端子，是四个端子，所以电流调解比较复杂，说明书书上我都写得很明白，你只要掌握好了，很快就会成为使用这种焊机师傅。自己学好了，你还要再教几个徒弟，这几天不搞焊接，你先反复练习，至于徒弟，我会给你安排过来，我认为一开始你盯着干，再加四个徒弟就可以了，以后你再培养多少，你自己说了算。 反正整个生产程序不能乱了，供焊丝的人专门供焊丝，供焊剂的人专门供焊剂，搞看焊机的人专门看焊机，必须严格按照操作程序执行。 供钢带和运送成品的人得分成两个小组，那活儿比较累，分成两个小组轮流作业。 人员安排我也给你写好了，真正生产起来，根据每个人的具体表现，你自己再调配调配。 我是按工时定额写的，不一定准。” “怪不得你这里管得这么好，这些工作程序都是你整理出来的吧？” “不完全是，电机生产线就是秦淮茹她们整理出来的，我没怎么用操心，所以说只要用心就没问题。 再说了，这边对每条生产线的管理，干涉也少，都是他们班组长自己管理，一开始给他们个思路，剩下的他们自己考虑。” 梁拉娣又问： “那钢带生产线那边也归我管理？他们属于轧钢生产线还是属于我们？” “他们属于我们，那个张岩君，是灵儿妹妹的堂哥，也是我们自己人，这次，我把他们要了过来。 咱们这边，大体就是四道工序，钢带生产工序、钢管成型工序、焊接工序和成品包装检查工序。 给你配了两个车间副主任，张岩君和张岩臣，都是我们的亲戚，张岩臣是灵儿妹妹的哥哥，他现在去广州出差了。” “我们的办公室设在哪里？” “你先在我办公室办公，新车间七月份就竣工了，竣工以后你们就搬那边去再建两条焊接生产线，焊机都已经装配好了，拿过去直接使用就可以，这边只留钢带生产工序。 这样，你们就是三条焊接管生产线，每条生产线生产两个规格的焊接管，如果有其他需求，我们再增加生产线。” 没用几天时间，焊接管生产线就调节好了，王胜文专门把苏局长和李厂长请了过来。 苏局长一看到产品很兴奋： “胜文，这玩意儿是自来水管吧？怎么焊得这么快？” 王胜文拿起一根刚生产出来的钢管： “苏局长，这就是我们最常用的那种自来水管，公称直径二十毫米，每根钢管是六米，我们一小时可以焊二十多根。其他直径的管子我们也能成型，焊接速度也差不多。” 苏局长把钢管接过去掂了掂重量： “那就是说一天可以生产一千多米？这一根管子得有二十斤了吧？” “不到十公斤，严格来说是九点八公斤。” 苏局长点点头： “那就是说你们每天差不多可以生产十吨这种钢管？” “对，我们就是按日产十吨进行设计的。” 苏局长朝李厂长招招手： “你过来，联系一下供水站，让他们过来人看看。” 然后又指指王胜文： “你，抓紧生产一批，堆到轧钢厂大门口去，这边空间太小，堆到大门口那里方便领导们来参观。” “苏局长，我们想生产三种规格的这种产品，每种二十吨可以吗？” “对对对！多生产几种，让领导们看了高兴，胜文啊，你怎么还偷偷摸摸的搞产品啊，提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们好过来参加劳动啊。” “试验阶段，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没敢告诉您。现在也不晚啊，您平时工作忙，追求的是项目的成功率。 苏局长，跟您说啊，我们这种焊机是关键，我们焊接出来的钢管，目前为止，绝对是全国质量领先，可以说，如果让领导选，肯定会选我们的产品。” “那我明天过来参加劳动？” “当然可以，你来给我们看焊机，这玩意是整条生产线的关键，你看一段时间就知道它有多厉害了，不用人工，能持续自动焊接，几十个人也赶不上它的焊接速度。” “行，那你们给我准备好工作服，我明天还是带着黄主任一起过来，现在我去市里汇报工作。” …… 苏局长走了以后，李厂长凑过来： “胜文，这段时间你就一直在搞这玩意儿？” “不是咱俩一起搞的吗？以后所有的项目都要说是咱俩一块搞的。你看你虽然没有在工作现场，但是用户你都给我找好了，咱们的宿舍和办公楼，不全得用这玩意儿？ 苏局长让找供水站有什么用，找建筑公司的齐主任啊，他们盖楼不得用上咱们自己的产品。他一用，那整个建筑公司不全得用？咱们质量好，价格低，傻瓜才不用。” “那咱们这个价格怎么定？” 王胜文朝他挥了挥手： “走走走，李哥，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去办公室里商量。” 第127章 还是五金公司 到了李厂长的办公室，李厂长特意把门销死，王胜文泡了两杯茶，两人开始在那儿认真聊天。 “胜文，这东西产量可以很大吗？” “当然可以很大，现在在那点空间里只能装一条生产线，要是新厂房盖好了，一个车间就能安排下三条生产线。” “那就是说咱们每天就能生产三十吨这种管子？” “李哥，不是这一种管子，可以生产很多种管子，从粗到细，至少能生产十几种，但是常用的也就那么四五种，现在生产出来的这种，是最常用的一种，就是家里的自来水管用的那一种，公称直径是二十的，经常还用到公称直径是25、32、40、50、60毫米的，我们都很容易生产，也就是换换成型模具的事儿，非常简单。” 李厂长最关心的还是价格问题，在他心里考虑一个问题就是：这玩意能不能挣钱。 “这东西多少钱一吨，你了解过吗？” “当然了解过，现在市场上没有卖，都是按计划生产，但是划拨价是六百一十块钱一吨，公称直径是三十二的，细的还会更贵一些。” “哦，三毫米钢板价格是四百五十五，就是说，一吨能挣一百五十五块钱？” “对，咱们轧钢一吨是挣大约六十块钱，焊接管挣大约一百五十五块钱，所以一吨钢材在咱们厂，就能大体挣二百一十块钱。” 李厂长有些兴奋： “那轧钢厂十五万吨的轧钢能力，一年纯利润就是三千多万？” 王胜文摇摇头： “李哥，你不能这么算，咱们轧出的钢材又不是全部做成管子，管子虽然利润高，但国家不会给咱们这么多生产计划，其他焊接管厂也不能停产啊。” 李厂长想了想： “对，说的也是，人家的工人也得吃饭。” “我的计划就是咱们厂每年生产五万吨焊接管，保证红星轧钢厂每年纯利润在四五百万的水平上，这样咱俩才最稳。” “那你那个试验厂可就不是这个水平了。” “我尽量把那边的利润控制在每年三四百万，像焊条生产线，是咱们局自己用的产品，我基本上就不让它挣钱，要是卖给其他地方，没二十万的利润，我们还真就不卖。卖给冶金部的设备贵，那是因为他们太有钱，建一座矿山，那钱就像流水一样进来，不讹他们讹谁？机械工业部我们卖的就低一些，利润率保持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那电风扇呢？他们那边利润高吧？” “他们肯定高啊，他们利润率基本是百分之五十了。” “那咱们是不是得控制？” 王胜文摇摇头： “不但不能控制，还要大力宣传，要让局里的人都知道，那玩意儿能挣钱。其实不宣传大家也都知道，电风扇是个组装产品，他们自己又不生产零配件，所以成本、利润很好计算出来。” 李厂长一个疑惑的眼神： “为什么啊？” “张局长不是傻瓜，多少利润他能算出来。咱得用这个利润让他心动。你信不信这边的情况，胡秘书长那边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电扇厂才多少人？年产三万台，利润就是一百五十多万，这可是块大肥肉啊，没人能经得住这种诱惑。李哥你要知道，不到一千人的厂子，纯利润是一百五十多万是个什么概念，这可比红星轧钢厂高太多了。” 李厂长笑了，笑得很猥琐： “嘿嘿，你是说拿这个利润把张局长给抬出去？” “对，他不抓住这个机会，他就完了，以后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了。” “那这种焊接管不算？” “焊接管怎么算？生产焊接管必须在轧钢厂的基础上，离开轧钢厂他们玩不转。再说了，焊接管是纯工业用产品，他想管也管不了。” 李厂长放下心来： “胜文，咱俩是来谈价格的问题的，有点扯远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咱俩还是商量一下这种焊接管的价格问题吧。” 王胜文想了一下： “我觉得咱们应该以生产小直径焊接管为主，把直径大的那一部分留给其他厂家生产，因为小直径焊接管他们不容易保证产品质量。 所以直径小的要比别人低，直径大的要比别人高，这样才能咱们挣钱，也不把别人的活路堵死。 还有就是，如果他们觉得生产焊接管不挣钱了，那我们也可以给他们提供钢管的镀锌工艺，让他们搞钢管镀锌，就是把黑管镀锌成白管。” “那咱们怎么自己不搞镀锌？” “钢管镀锌那玩意儿用电量太大，电流一大，保险丝都烧了。所以目前咱们还搞不了，我们也只搞了个小镀锌池做试验用，不能大批量生产。 过几天给你们家按炉子，就用那种镀锌管，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是个啥玩意儿了。 再说了，目前条件下，也不太适合搞得这么完美，真要是有防腐要求，让他们涂油漆或者沥青就可以了，反正埋在地下，又不会看见，不用多么美观。 比如做自来水管用，他们正好可以涂沥青然后缠麻片，既防腐又保温。做建筑上用的钢架管，直接涂油漆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电镀。”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既然深加工搞不了，那咱们的价格低多少合适？”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哥，具体多少咱们说了不算，计划价是国家批准的，你以为像盖楼一样，价格两家谈谈就可以了？我跟你说，这种产品以后就算是标准件了，国家会控制价格的，咱们只能从生产成本上下功夫，比如一个运输费用的问题，比别人每吨便宜三块钱没毛病吧。” “三块钱是不是有点少？” “哥，不少了，一吨便宜三块，一年生产五万吨，就是十五万。便宜太多，上级领导还以为咱们偷工减料。所以，咱就不谈别的，就谈一个就近生产节省运输费，别人挑不出毛病。” “那我就按出厂价六百零七块报？”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让办公室起草报告，细的贵两块，粗的便宜两块，估计上边很快就能给批下来。 其实宋市长他们也想让咱们多挣钱，但是他们也懂，不能把其他厂家的活路堵死。 所以咱们可以写生产大口径钢管，咱们有困难。这样宋市长就会明白咱们已经给其他厂家留了活路了。” 李厂长喝了一口茶又点上一根烟： “胜文，这次如果宋市长过来参观，你参加不参加？” “哥，我天天在车间忙着指挥生产，也没空参加啊，你就代劳了吧，你看咱俩这个关系，我参加不参加都不重要，我就在车间里忙活着，领导去了，我就介绍一下产品，还是你和苏局长唱主角。” “唉呀，胜文，领导来，你总不露面也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建议这次你照相的时候来，最好咱们这个班子都来才好。” 王胜文摆摆手： “咱们厂是正常生产，不能因为领导来就耽误生产和其他工作，这种风格宋市长会喜欢的，你放心，苏局长在那儿干几天活儿，什么都明白了，那个生产线一开起来，还真就不能随便停，比其他生产线紧张多了，这么说吧，生产线上的工人，真的忙得连抽根烟的功夫都没有。” 李厂长笑了： “哈哈哈，那苏局长来了会不会累坏了？你小子可得小心点。” 王胜文表示很不屑： “切！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把苏局长累坏了，苏局长要是累了，我让他找你顶上去，反正二十五公斤的东西你也举得动。” “我躲出去我！” “行啊，到时候我就跟苏局长说，一干活你就躲起来。” “王胜文，你！” “其实也没那么难，就是把二十五公斤的焊接保护剂提到一米多高，然后倒进料斗里，一个小时才倒四袋，然后经常敲击一下料斗，让它们能顺利地落下去。” 李厂长想象了一下： “奥，才五十斤啊，那可以，我干。” “嗯，那我就让苏局长敲药皮。” “啊？敲药皮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拿根管子，在焊完的管子上敲一下，让药皮脱落下来。” “你看我就说你是坑我吧，这活可就轻松多了。” “刚才不是你先挑的吗，这么快就反悔了？要不你跟苏局长换换？” “不换，我就自认倒霉了！我换他不得揍我。” “这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这样，你们干活儿的时候，我给你们拍几张照片，穿着工作服，灰头土脸的照片，往厂大门口这么一贴，要多光彩有多光彩。” “我就知道你想坑我，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什么叫坑你啊，写上领导干部带头劳动的标题，要多光彩有多光彩，到时候你弄不脏工作服，我还会往你身上撒一把那种焊接保护剂，那就更加生动形象了。” 李厂长自认倒霉： “行吧，你随便弄吧，反正国家现在提倡这个，说不定我还能上报纸呢。” 王胜文把身体靠近： “李哥，这次你得跟宋市长推荐一下电风扇这个项目，要吹得多挣钱多挣钱。” 李厂长有些疑惑： “为什么啊，不是说咱们以后不管吗？” “你不吹张局长也会吹，你得配合着他点，你想啊，要是真按咱们设计的路线走，那办公室黄主任就有当副局长的机会了，他有机会，你不就有机会了，最起码弄个局长助理当当吧。 反正又不离开轧钢厂，能在局里插一脚也是好事儿，最起码在局里有了一定的发言权了，到时候有苏局长、黄主任和你，那市工业局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反正我觉得钱局长不会干涉咱们，他是个老好人，这次要是再让他管个局办公楼的基建，那不就都成一伙人了？” 李厂长还是习惯性动作，一拍大腿： “对啊，这件事儿这么操作就对了，我得跟苏局长说说。”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不说苏局长也会明白，宋市长来的时候，他肯定拉着张局长来给宋市长介绍电风扇厂，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嗯，我也这么想，不过黄主任这事儿恐怕有点难度。” “李哥，黄主任都干了快十年的办公室主任了，他市里没人我不信，他既不是宋市长的人，也不是胡秘书长的人，在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上能干这么长时间，肯定背后也有支撑，只不过这个支撑没宋市长这么硬而已。 咱要是把这事儿给他助力成功了，那以后他的支撑也会向着咱们，这样在市里，苏局长的影响力就更强了。” “那黄主任怎么知道是咱们给他助力？” “把张局长给挤走了，咱又不跟他争去争什么，人家心里自然会明白，他可是官场老油条了。 如果到时候你的身份不好说话，我作为年轻人，随便说几句提醒一下。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本来黄主任和苏局长的关系就很铁。”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再说说你找来的那位技术专家是怎么回事儿？就是那女的。” “梁拉娣啊？梁拉娣是机修厂的焊接专家，人家出过好几本关于焊接的书呢。 咱们搞焊接管生产线，没有焊接专家怎么能行，挂羊头卖狗肉，你也得有羊头才行。 咱们厂原来连个正儿八经的焊工都没有，咱要是说搞焊接管，人家能信吗？ 所以这次我去机修厂就和刘凯刘厂长干了一架，威胁他不给供铜线和焊条，让他们屈服了。 人我直接就给带回来了，准备让她负责管理焊接管生产车间，顺便帮我编制焊接管焊接标准。 你想想，要是焊接标准是我们厂搞出来的，那以后在这个行业，咱们就有很大的发言权了。” 李厂长点点头表示认可： “那她的生活问题也都解决好了？这样的人才不能亏了人家。” “人家自己有住的地方，咱就不用操心了。该操心的是她的身份问题，她现在是五级焊工，我想给她转成干部级别，我看今年轧钢厂的转干指标就给她吧，别像刘凯那样不会使用人才。” 李厂长从背后的橱子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可以，两个指标都给你吧，一个给孙厂长的儿子孙伟，一个给她吧，都是正科级待遇。” 王胜文接过文件，也不表示感谢，而是继续谈其他问题： “李哥，你考虑过产品的销售问题了吗？这种产品，可不像钢板一样，可以摞一大摞，这个体积可很大，上百吨钢管，堆起来可是很大一堆，所以，存放这种产品，必须得有大库房。” “真的体积很大？” “真的很大，一根才十公斤，一吨一捆才一百根，一天生产十捆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一大堆。你不信我生产两天，就能摞得比房子高。” “那怎么办？盖库房？” 王胜文点点头： “对，盖库房，还是和五金公司合作盖库房，每种规格的钢管都盖一个专门的库房，到时候咱们把货拉那儿去存放，五金公司的人给咱卖，卖了两家分钱。” “还需要他们五金公司插手这事儿？” “多奇怪啊，人家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咱用不能派人天天去卖这玩意儿吧，把卖的这活儿交给他们，咱还省心。 再说了，人家物资系统是全国性的，他们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搞内部调剂，咱只要把货交给他们，销售问题咱就不用管了。 举个例子，咱总不能派人去天津卖钢管吧，人家就行，人家天津也有五金公司，他们自己就调解到那边去了，因为人家和供销社一样，是全国一个系统。” “胜文，你怎么连这个也了解？你不是干技术的吗？” “能不了解吗，这次，从广州那边买电风扇的配件，人家那边就是直接让我们把钱给的物资局，给了这边的物资局，广东省物资局就给那边的五金公司钱，所以我知道，他们是全国性调配的，物资是，资金也是。” “那就是说，我们这个产品是给物资局生产的？” “也不全是这样，我们还有一定的自主权，比如关系好的单位，就可以从我们这儿直接拿货，按出厂价拿货，可以不经过物资局。关系不好的吗，就让他们去找物资局，按国家统一价格购买。” 李厂长对钱的问题非常敏感，一听这话，马上有些激动： “弟，你是说这个价格上还有说法？” “当然了，不经过物资局那道手续，可不就能便宜一些？不过这个批量可不能大了，否则就是投机倒把了。 咱们市里的企业是没问题的，其他地方的不行，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市领导明白，手心手背都是肉。 物资局挣钱，企业也得省钱，要挣钱挣外地的去，挣自己本市的，不算本事。” 李厂长想了想： “那这个库房？” “简易库房，不风吹日晒让管子生锈就可以，和物资局一起申请一块地建起来就行，不太费劲。库房到时候我给你画张图出来。 你建好了库房，我再把那几条薄板生产线改两条，咱们也生产角钢，那玩意更简单，连焊接都不用。” “那市里能同意吗？现在我们这边可都是用的东北的角钢。” “市里不愿意让物资局的人去找啊，咱给他们每吨便宜个三块五块的，他们得天天跑市长那儿给咱们争取去，他们争来的，可是他们自己白得的钱，能不积极吗？ 李哥，你没看石景山那个钢厂现在产量上来了吗，所以四九城不缺钢材了，缺的是钢材的深加工产品，咱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发展一下。 真要是咱们的钢管用量大了，我还打算搞个新厂呢，红星轧钢厂建个大点的新区，那多有意思？搞基建咱熟啊，对吧？” 一说要搞基建，李厂长的兴趣又来了： “搞新区？得多大的新区啊？” “至少也不能比现在的规模小吧？起码得有三四十座厂房，还得建家属区，配套设施一点都不能少，最好能形成一个社区一样的东西，就像东北有些大企业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街道办事处。” “啊？搞这么大？” “又不是一下搞起来，慢慢搞呗，每年搞一部分，做个整体规划。 反正咱挣了钱不花，局里也都会给咱们收回去。 你没看到吗，现在市工业局很多企业，都是靠咱们轧钢厂活着，咱们挣了钱，到时候局里拿给他们花，说是资金调配。 都是咱调配给他们，什么时候他们调配给咱们过？” 李厂长点点头： “是有这么个问题，咱不能总当这个冤大头，是得想点办法花钱。 这样，胜文，你写个整体思路，我跟苏汇报一下，说不定他老人家也想这么干呢，你说是吧。 总觉得苏局长要想再升一步，绝对得搞点大事儿，那咱俩得给他出力啊，小打小闹不行，你说是吧。” 王胜文也点点头： “我说也是，咱俩不出力谁出力？ 那就把我的想法写一下给你做参考，你再增加些内容。 走吧，该吃午饭了。” “对对对，去吃午饭。” 王胜文回到车间，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梁拉娣： “给你转干了，给局里建议的是正科级待遇，和咱们试验厂另一个人一起的，你先看看，等孙伟回来，和他一起去办。” 秦淮茹眼睛一亮： “和我一样了？” “对，和你一样！” 第128章 被领导表扬 下午下班回家的路上，张灵儿责怪到： “中午人家梁姐都哭了，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安慰人家一下，反而是躲得远远的？你这样，梁姐会伤心的。” “她用不着安慰，她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心？ 我跟你说，她那是激动的，其实她完全没必要激动，她转成干部，还不是得在车间里待着？你秦姐也是啊，她俩虽然是干部，但都暂时都不能脱产。以后你也是，过个一年半载，我也给你转成干部身份，但是也不能脱产，严格来说，我都没脱产，不信问问秦姐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听他这么一说，秦淮茹倒是高兴： “嘻嘻，我和梁拉娣是一个水平，一人给你管一个车间。只不过我这边好管，她那边全是男的，估计不好管。”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她那边有什么不好管的，不是还有岩君哥和岩臣哥帮她吗，平时让他俩管就行。倒是你那边，全是女工，反正我一去就头痛，一点小事儿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像一大群鸭子，吵得人头大。 我还没问问你呢，你们那夏季工作服做出来了吗，六月中旬了，该换新装了。 你们俩也别等宋红霞了，去服装厂问问他们，什么毛病啊，今天都有女工跟我提意见了。” 秦淮茹有些不满，开始抱怨： “还不是怪她们自己，非要一个一个的单独量尺寸，说那样做得合身，还让人家给她们标好名字，人家能不慢吗。 这事儿你甭管，她们再告状也别管。” “呵呵，怪不得每件比去年多了三毛钱，原来是一个一个量的啊。也不能全怪她们，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更甚。 还说你们好管，我看就数你们小心眼多。那以后做工装，你们提前准备，让服装厂一批一批的给你们量。” 灵儿妹妹又问： “哥，你真的今天不去小院儿看看梁姐了？我觉得咱们该过去看看她。” “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咱们看她干什么，让她自己好好偷着乐几天。 秦姐，这次分房子啊，第一批咱们试验厂的人不能要，你记得再提醒他们一下。 咱们要十月份那一批，那一批质量好，房子也大。 你最好能跟梁拉娣要到对门，这样两家的孩子也可以在一起玩，我姨过来给你们看孩子也方便。 我让梁拉娣也给了我姨十块钱，让她一起给你们看孩子，现在我姨正偷着乐呢” “嗯，我知道了，我也想这么办。秦汉最近和大毛二毛天天在一起玩呢，你姨当然偷着乐，孩子们在一起玩，她看起来还真不费劲。 你算是给她找了个好差事儿，听傻柱她媳妇张丽说，她现在在四合院牛逼得不行，挣的钱比张丽都多，嘻嘻！” …… 随后的几天，苏局长带着局里的一帮人来干活儿，钱副局长竟然也来了，还一个劲地跟王胜文套近乎。 王胜文对此不明所以，还是局办公室黄主任一句话把一切说明了：他那最小的儿子，今年高中毕业，估计考不上大学就会来跟着你学徒，他是想跟你提前搞好关系，到时候你可得多多关照啊。 王胜文立马回答没问题，让黄主任转告钱局长让他放心。 张副局长当然也来了，不过他不是到这儿来劳动，而是去了电风扇厂那边，有张斌和马兴中的照顾，王胜文倒是也不用担心。 听说张局长在那边干活儿还真是卖力。 李厂长当然是两边都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顺便跟各位领导一起拍了照片，当照片贴到大门口的时候，明眼的人都朝王胜文伸大拇指： 你这把灰，撒得漂亮！不过张局长那大花脸是谁给抹的啊？悬案。 他们怎么知道是王胜文撒的？撒了也不能承认啊。 不过后来又传出消息，张局长那大花脸是张斌厂长给抹的，实实在在抹的那种。 闲事儿少说，反正是轧钢厂所有职工看到大门口堆起来的钢管，确实感到轧钢厂是在进步，大家的劳动积极性更高了，光报名想来焊接管生产线的就有近百人，还都是各车间里的年轻人。 傻柱一句话把问题讲明白了：嘿，这不是水管子吗，我操，怎么咱们产了这么多水管子！ 刘海忠这次脑筋在线，直接找到了王胜文：王厂长，你看我们那儿能干点啥？照顾照顾我们呗。 为了贾张氏的鸡蛋。王胜文直接扔给他几张图纸：这东西，模锻，和钢管配合使用的。你们干好了，就给你单独成立个车间，专门干和焊接管配套使用的产品。 刘海忠当然是心花怒放，王胜文说过的话，就没一个成不了的，当晚鸡蛋就送了一大篮子。 让王胜文绞尽脑汁想不明白的是：刘海忠为什么对吃鸡蛋情有独钟？难道他家有亲戚养鸡？ 张秦汉则是最近讨厌上了鸡蛋，怎么吃怎么有股鸡屎味儿。二毛也是很烦，怎么天天让我炒鸡蛋？ 苏局长一伙人一连干了几天活，厂门口的管子也堆得差不多了，都快成小山了。 终于在新的一周，宋市长来参观了。 宋市长还是了解工业产品，不但带来了自来水厂的人，商业局、物资局和建筑公司的人都带来了。 包括钢管生产线和电扇生产线，王胜文逐道工序给宋市长讲解，还特别提到了自动埋弧焊机和梁拉娣，硬说埋弧自动焊机是梁拉娣给他带来的启示。 宋市长还问到关于产品的质量问题，王胜文当然回答：经过广州市用户反映，电风扇绝对是世界领先。虽然焊接管目前还没实际使用，但是经过各种技术检测，焊接管估计目前也是世界领先。 最后宋市长拍着王胜文的肩膀： “早就听说轧钢厂有个搞技术特别强的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没想到这么年轻，有没有兴趣来市里工作？” 王胜文的回答很干脆： “我的技术优势在生产一线，去市里工作不能发挥特长，所以暂时不考虑去其他地方。” 宋市长又拍拍他的肩膀： “很好很好！年轻人就该扎根一线，好好工作，多出成绩，我们支持你。” 宋市长参观考察的结果是： 在宋市长的主持下，红星轧钢厂和各单位签了一批“不平等条约”，其中包括和商业局签的每年供给三万台以上的电风扇供应合同、和物资局签的每年供货三万吨以上的钢管供货合同，还有保障供水站钢管使用的合同。 一时间李厂长成了出卖轧钢厂利益的罪人：宋市长几句话，他就把价格调低。 谁说出去的？说的真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罪人，反正轧钢厂职工都是这么说的。 李厂长表面那个冤啊，背后那个喜啊：这种罪人，我愿意当。 苏局长都想笑： 小贼，这次终于被胜文当枪使了吧，我怀疑那种谣言就是他散布出去的。你说你怎么什么合同都敢签？电风扇那事儿根本就跟你没关系，要签也是人家胜文签。 你签了，到时候人家广州那边如果不给你供配件，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在市长那里丢人的，还不是你？ 李厂长面对千夫所指，反正这次，轧钢厂职工这半级工资不给涨上去，工人们的怒火是摆不平了。 其实王胜文心里有数，不能让李厂长真当罪人，他相信宋市长很快就能给批了那半级工资，因为红星轧钢厂的产值已经达到了标准。 按产值算平均工资，那个时期的政策，还真就是这个说法。 过后，苏局长把王胜文叫到自己办公室谈话，问他有什么新想法。 王胜文除了提出七月份再去广州一趟外，直接提出了要兼任工业局技术处处长的想法。 苏局长听到后是惊喜不是惊吓：多少年了，技术处这个烂摊子终于有人想接了！ 当场答应：等陈处长一退休，马上认命。 李厂长又忙活起来了，除了抓基建，还一个劲地催王胜文这边焊接管的生产。 据了解，他最近又勾搭上了五金公司一位姓尹的俏寡妇，他俩正忙着给海淀区自来水改造项目供水管。 这才叫“管*之交”。 六月底，王胜文这儿来了两个新人： 四九城酒厂潘科长的儿子和机修厂曹厂长的儿子。 处理他们倒是很简单：王胜文直接安排潘科长的儿子跟着孙伟学技术，安排曹厂长的儿子去跟刘海忠学锻造钢架管配件。 梁拉娣的工作关系也顺利地迁了过来，都没用她自己怎么跑，曹厂长直接就给办了。 还有个家庭里大事儿需要说明一下：王胜文带着机修厂的一批工人，把苏局长家、李厂长家和自己住的几个地方的采暖炉给安装好了。王胜文给机修厂工人们的奖励是，每人一套完整的家用套丝板牙和管道安装台钳。 傻柱这个大聪明，通过一顿饭，直接让他们那伙人，把自来水管接进了屋里。说是老婆生了孩子，不用在外边洗戒子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自私自利了，按照原来那个尿性，不是该给四合院每家每户都按吗？已经完全不符合原剧中的人设，肯定是他媳妇张丽起了不少作用。 当然，刘凯厂长又跟李厂长通过五金公司签订了供货合同：看来李厂长对自己的女人更上心，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扯上五金公司？说好的照顾关系户呢？ 孙伟他们几个技术骨干搞的几种机床的试验，也进行得很顺利，估计到七月底，新机床就能试制出来。 王胜文已经跟四九城酒厂签了设备加工合同，立式车床得用啊。 也不算太急，锅炉安装怎么也得到十月份，没锅炉，酒厂那边什么也干不了。 就是陈文松一伙人还没回来让王胜文有些不放心，他们不会是被他们的父亲留下直接参加攀枝花钢厂的建设了吧？不能啊，陈省长不会这么不讲道理。 那不成了明目张胆地和四九城抢人才了吗。 时间进了七月份，孩子们还没放暑假呢，姚妈妈就开始心急了。 晚上王胜文自己办公室在画图的时候，她跑过来问王胜文： “胜文，咱们什么时候去广州啊？你怎么也不准备准备？” “姚妈妈，不急啊，孩子们是七月六号统一放暑假，放了暑假怎么也得准备两天。秦姐的妹妹这次也要去广州，她还得回老家转户口，怎么也得一天时间吧。 这样吧，我们定七月八号的火车票。” “那让谁去？” 王胜文扳着手指头算： “你、我、秦姐，金茹妹妹是必须去的四个人，至于其他人谁去，你感觉能定下来吗？” “问问他们不就完了？” “他们正好期终考试，还是别问了。” “不行，你琪梅姐让我必须问。” “那她就问呗，反正她不能去，我媳妇张灵儿也不能去，她们得在家里照顾小的孩子。还有十岁以下的孩子也不能去，现在天热，出去玩容易中暑。 再说了我们这次出差还是真的有工作要做，我和秦姐不能光照顾他们。 去了广州，只靠你自己照顾他们可不行，还有琪兰姐需要照顾呢，你去了，也让人家秦京茹歇歇。” 一听王胜文这样说，姚妈妈也不回答，气呼呼的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姚琪梅走了进来： “怎么屋里就你自己？” “淮茹姐和灵儿妹妹去正阳门那边看孩子去了，我画一下明天要用的图纸，所以就留下来了。” 姚琪梅便走过来抱住胳膊： “真的说不让我去啊？” 王胜文点点头： “嗯，真的，这次让姚妈妈去，下次让你去，等琪兰姐生了孩子，你必须去，不去都不行。 这次你的在家照顾孩子，姚妈妈走了，小一点的孩子就没人看了，灵儿妹妹还得上班，冉老师估计也得回家休息，人家是来给孩子们辅导功课的，不是来给咱们看孩子的，你说对吧。” 姚琪梅伸过手去抚摸了一下他的萝卜： “我不去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惹她。” 王胜文扭头看着她： “嗯？不许惹谁啊？” “绝对不许你惹宋美淑！这次你不许带她们去！”姚琪梅的声音很坚定。 “不是，本来就没打算带她们去啊，好好的我惹她干嘛啊？这几天除了吃饭，我都没怎么见她，根本就没惹着她啊。说说怎么回事儿？” 姚琪梅竟然有些脸红： “她那天跟我偷偷说要拿下你。” 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王胜文笑了： “嘿嘿，我又不是对她不好，她怎么这么仇视我。我有什么做的对不起她的地方，她直接说出来就可以，用不着跟你耍小性子。” 女人便掐他腰间的肉： “让你给我装傻，其实你心里很明白。” “奥，你说的那种拿下啊，我不是跟你对天发誓了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子有非分之想，这个你绝对放心。” “可她不这么想，她的口气坚定得吓人。” 一看解释不清楚，王胜文便不再搭理她，继续趴桌子上画图。 女人这下真生气了，跑过来直接揪住耳朵： “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哎吆，听进去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惹她，你要是不相信，那要不我以后搬那边去住，她看不见我或许也就没事儿了。” “啊？我们影响到你了？你搬那边去住不是相当于我们把主人给赶出去了吗？” “你们也是主人啊，我搬那边也一样，不怎么耽误事儿，等她过去这一阵儿再说。” 姚琪梅赶紧把手松开，又抚摸了一下： “行，我回去考虑考虑，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行，你考虑去吧，我真的要把这图纸画出来，明天得用。” 王胜文瞬间感觉有些失败，自己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本来一家人在一个院里住，没想到被一个青春期的小姑娘给搅乱了。 不行，不能被一个小姑娘就打乱了计划，如果让她按这种性格发展下去，那等到大运动开始，她还不一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承诺归承诺，可是如果牵扯到了一家人的安危，一个承诺又算什么？ 女人有了执念最可怕，能把天闹翻了。又不能直接杀了她，让她心满意足也可以吧？到时候她年龄大了后悔了，也怪不得别人…… 秦淮茹和张灵儿回来的时候，王胜文仍然在画图，秦淮茹跑过来看： “画了一晚上，画的什么啊，这么认真？” 王胜文指了指桌上的图纸： “六张图呢，是咱们试验厂六个新车间的平面布置图，咱们走之前，我得给他们准备好，新车间一完工，就让他们按图布置。”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计划的是七月八号，所以，你七月五号就得回老家一趟，把金茹妹妹的手续办过来，还有招工人的事儿，也得提前跟村长爷爷说好了，咱们回来就得开始招工。” “这次计划招多少人？” “给你们两个新车间，怎么也得再招六百人，除了李厂长的指标，咱们自己也得招四百人，当然不局限于老家那边的人，社会招聘也必须有，比如街道上也得给点面子。 所以说，你就跟村长爷爷说给准备一百个人左右吧，十六岁以上的女孩儿都可以，上着学的也可以。” “那是不是张家屯那边也一样？” 王胜文点点头： “嗯，两边都一样。其实不用带孩子的小媳妇也行，特别是咱们以前那些从老家招过来的人的媳妇，家里有婆婆给看孩子的都可以。” “张家屯那边是不是让我婆婆跑一趟？” “张家屯那边让岩君哥和岩臣哥操作吧，你婆婆要是想跟着也可以，我就是怕她又把那些太小的也给招进来，到时候还是你们的麻烦。” 秦淮茹也是同意他的观点： “对，你别看我婆婆平时不讲理，其实遇到真事儿，还是心软，别人一求她，她就把握不住了。你看丽娟妹妹，都快成了给小舅看孩子了。” “所以我这次不让她做主了，她把握不好分寸，自己还落麻烦。” 正在看图纸的灵儿妹妹忽然说到： “哥，你这是给我单独一个车间吗？” “对啊，单独一个车间，专门生产杨伟拉丝的那种电机，供给港岛创外汇的。 这次，你试试不用别人帮助，自己把这条生产线建起来。平时用靠着秦姐和宋红霞也不是个事儿，她们一有事儿离开，你得把这个担子能担起来。 电机生产车间，我是不会再派其他管理人员了，以后就由你们仨管了。” 张灵儿倒是毫不担心： “没问题，我能行的，我嫂子那水平，还没我好呢。你教我的，比教她的多。 对了哥，这次你都是带谁去啊，我其实也是想去的，我还真有些想小胜晓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我看你是想和京茹出去玩了吧，真要想小胜晓，我们走了你就搬去正阳门那边，天天玩儿小文雨，反正他们都一样。” 秦淮茹也问： “对了弟，这次咱们带谁去啊？你有个计划吗？” “有啊，咱俩加上金茹和秦汉，还有姚妈妈和大熊二熊。这七个人可以吧？” “啊？你让秦汉也去？” 王胜文的咸猪手摸着她滚圆的屁股蛋： “他当然得去啊，他得给你提包呢，你这贵妇人，怎么少得了小跟班儿？” “嘻嘻，我倒是没必要带小跟班，有你就可以了。” “不是，如果这次不让他去，以后他去的机会就很少了，以后你再去那边就该带秦丝和秦弦了，趁着她俩还小，带他出去玩一次，再说一路上也可以陪陪他金茹小姨。” 这时候张灵儿说话了： “你这计划不行，肯定是不行！” 秦淮茹感到很奇怪： “妹妹，我觉得挺好啊，怎么就不行了？” 张灵儿朝后边指了指： “那俩小妮子肯定会跟着，她们都快跟我说了一万遍了，不让她们去肯定不行。” 王胜文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点点头： “行，你再去劝劝她们，尽量不让她们去掺和，如果实在不行，就带着她们，反正有大熊二熊在，也不用担心她们的安全。” “不用劝，我才不去触那个霉头，她们决心大着呢，连她妈妈，她都敢翻脸。” “说的也是，你们回来之前，她妈妈刚从这儿走了，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秦淮茹这次倒是大方： “别发愁了，那就让她们去，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就让她们跟着去玩吧。”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说： “行，那就三个大人，六个孩子，大人买软卧，孩子们买硬卧。我明天就安排，灵儿妹妹你去跟琪梅姐说一声吧，她要是想闹，我也管不了。” 张灵儿脆生生地回复到： “她不会闹，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行，那你也告诉她们，这次考试成绩好，才允许她们去，算是一种奖励。” …… 第129章 来广州的第一天 最后的结果是，不但宋美淑宋美媛如愿以偿地去了广州，连她们的妈妈姚琪梅也一起跟着去了。 据说是姚琪梅说服了王胜文，还使用了特殊手段，让男人不得不服从的手段。 这下好了，正好四个大人一个软卧车厢，六个小孩儿一个硬卧车厢。 王胜文虽然感觉带的人有些多，但是也无可奈何，肚子吃饱的人，都想出去玩玩，这恐怕是“富裕”这个词带来的负效应。 秦京茹的父母是亲自把秦金茹送到四九城的。他们回去的时候，王胜文给了他们五百块钱，让他们回去把老房子拆了重建。 王胜文理解他们的行为，因为这一别，今后再见面，将会很难。 当然他们是局限于那个年代的思维模式，再过十年二十年，交通将会变得很方便，想见一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家里只剩下陈文魁和徐静理两个大孩子，还有梁拉娣、秦淮茹家的几个小孩子。 徐静理非常自信地说自己和陈文魁完全有信心把她们管理好，已经跟冉老师和于丽阿姨说好了，生活上由她们照顾。 梁拉娣也表示等孩子们放了假，可以搬过来住，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去就可以。 她的孩子们也很安分：连跟陈文魁和徐静理暑假学游泳的计划都做好了，干什么能比学游泳重要？ 陈雪茹和徐慧珍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迟早也会去广州见公公婆婆的，现在根本不用急，安安稳稳地在家养孩子就完了。 她们当然不用担心，因为她们手里都有王胜文的“人质”。 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王大熊和秦金茹竟然相互很感兴趣，一有时间，大熊就在那儿跪舔，气得姚妈妈拿根棍子满院子追着打他： 混账东西，你俩差着辈儿呢！ 王胜文对此毫不在意： 又没有血缘关系，干儿子和小姨子搞到一起，还省劲。常言说得好，便宜不出外。 其他人当然是看热闹的多，起哄的少。因为如果是得罪了姚妈妈，以后甭想过好日子。 冉秋叶对这个家，很有归属感，竟然选择了暑假期间坚决不回家住，就在这儿陪孩子们。 王胜文只能给了二百块钱让她平时和孩子们在家零花。 这次去广州，陈雪茹竟然给了秦淮茹一万块钱，说是去广州期间，让她负责家人的花销，穷家富路，不能穷着孩子们。 秦淮茹当然是大吃一惊：知道这个家有钱，没想到家里这么有钱，拿一万块钱脸色都不带变的。 她不知道，其实王胜文的神识空间里都存了十好几万了。 倒是张灵儿笑着跟秦淮茹解释：咱家男人一份图纸就能挣个十万八万。 秦淮茹瞬间感觉变了一个世界，原来他让我们努力工作，真的单纯就是为了让我们工作，和挣钱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胜文偷偷塞给姚琪梅三千块钱： 多带点钱，去了给你那俩小妖精多买点好吃的好喝的，让她们满意或许就不闹腾人了。 换来的是女神泪目涟涟： 我守寡六年多，总共也没花了三千块钱。那种事儿，留给你做第一次就对了。 安排好红星试验厂的工作，按照计划七月八号出发。 一路上大熊二熊把秦金茹照顾得非常好，让这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小姑娘尝到了当公主的味道。这让张秦汉感到很不舒服：这俩小子，竟然想当我小姨夫，哪天一定让他们难看！ 七月十号早上到的广州站，接站的当然会有秦京茹和姚琪兰。 林婉儿竟然也来了，他们公司还给安排好了宾馆。 秦金茹当然要跟她姐姐回家住 王胜文和秦淮茹也要回家住，倒是秦汉，为了和大熊他们一起玩儿，所以跟着姚琪梅她们一家人住进了宾馆。 王胜文也不管他了，反正宾馆离家很近，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以秦汉的速度，五分钟就能跑回家去。 把带来的箱子交给林婉儿他们，王胜文领着秦淮茹秦金茹先跟秦京茹回了家。 小胜晓已经起床了，被妈妈抱着，正在家里等着爸爸回来。 到家洗了把脸，从娄晓娥怀里接过儿子： “儿子，爸爸回来了，想爸爸了吗？晓娥，辛苦你了啊，儿子被你养得这么胖，该断奶了吧？” 娄晓娥依偎在身边： “你才辛苦，我们娘俩在家里很好，你放心就是了。京茹天天盼着你回来呢，一听说你要回来，这几天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王胜文亲吻着儿子和媳妇，最后把娘俩一起抱进怀里。 娄胜晓咿咿呀呀地叫着，好像要学着说话，娄晓娥温柔地说： “你看你一回家，你儿子都想说话了，我一定教他先学会叫爸爸。” “行啊，反正咱俩先叫谁都可以，一般的孩子，都是先叫妈妈。” “一定要让他先叫爸爸，因为叫妈妈我和京茹分不清叫的是谁，嘻嘻。” “啊？就一个儿子，你俩都想霸占啊？” “没关系的，等她生了孩子，我也去抢她的。对了，你先抱着儿子玩玩，我去看看她姊妹仨安排得怎么样了，本来准备了四个房间，没想到其他人住宾馆。” “别，我们一起去，反正就在二楼，我带过去让秦淮茹玩玩他。” “你这次是和秦淮茹也去港岛那边结婚？” “不是专门来结婚的，是去你俩哥哥那边看看，我看看他们的厂房建得怎么样了，然后给他们画张厂区布置图，你知道，搞这些，我是专业的。秦淮茹也过来看看他们能不能自己绕一部分电机，这样我们在四九城的压力会减少很多。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哥他们做一个完整的工厂。” 到了二楼，秦京茹正抱着秦金茹在那儿哭呢。 秦淮茹便过来抢孩子： “咱儿子吧，晓娥，还是你动作快，儿子都这么大了。” “眼馋你就给他生一个，他叫娄胜晓，你可不能像京茹一样跟我抢。” 秦淮茹把孩子抱在怀里： “嗯，我不跟你抢，我也下决心给他生了，生了以后说不定还要交给你养。” …… 王胜文走到秦京茹身边把她抱住： “你和金茹哭什么啊，没出息的样子，你俩以后天天就在一起了，金茹，快去洗洗脸，都哭成大花脸了。 以后你就在这儿陪你姐姐了，不许再哭了，听到了吗？你这时候是应该笑的。” 秦京茹便吻了上来： “哥，我想你了。” “想我我不就来了吗，还把妹妹给你带了过来，以后有妹妹陪着你，你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秦京茹很坚强地点点头： “嗯，我不孤单了，我每天给她们做饭吃，还要给你生儿子，上次没怀上，这次你一定让我怀上。” “上次是有紧急任务，不得不提前回去，这次一定和你多待一段时间，怀上了正好明年春天生。对了，骑楼买好了吗？” 秦京茹又笑了： “嘻嘻，买好了，可大了，三层楼呢，娄伯伯给找了人重新粉刷好了，前段时间我天天过去看，这几天有些返潮，让它晾着。”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背： “那就好，等晾干了你们就可以在那儿摆上床，想过去住几天就去住，那边热闹，逛街方便。” “估计住不了，金茹上学的学校在这边。哥，你累了吧？我给你去盛饭，吃了饭你搂着我休息一会儿。” “京茹、晓娥，我们现在暂时不能休息。 今天我是这样安排的，吃完早饭我跟淮茹姐要去弟弟厂里一趟，和岩臣哥留下的人汇合，然后再带上越秀区五金公司的人一起去水泵厂。 这次随车我们带来了十台电机，我们得带去水泵厂尽快给他们组装起来，他们得进行几天的试验，如果试验成功，我们就电报通知试验厂那边电机发货。 秦姐，你明白了吗？” 秦淮茹回答： “明白啊，不是趁他们试验水泵的时候咱俩去港岛那边吗？” “对，港岛那边估计也就咱俩能去。 晓娥，你通知一下你爸，让他去给我们办手续，最好是让你哥他们能过来接我们一下。 如果顺利的话，这边我们的工作今天一天就能完成个差不多，我们最好后天能过去。 后天过去正好是周末，趁着工地不施工，我们去看看，把他们的厂区布置图给他们提前画出来。 看了施工进度，我们就能大体知道什么时间给他们往这边发货了。 这边五金公司也得提前给他们准备零配件，不过有娄爸在这边，零配件这部分，倒是不用我们担心。” 原来王胜文回家不单单是为了看孩子，还要安排工作。 娄晓娥答应着： “我爸在家呢，让他陪着你们过去就行，他天天说在等你们，看来那边的进展很顺利。” “行，那吃完饭我们分头行动，京茹，金茹，今天你们负责在家看孩子。 对了，京茹，给小金茹换身衣服，这次她在四九城待的时间短，没来得及给她买新的，如果家里也没有她穿的，你俩就抱着孩子去街上买。” 秦京茹脆生生地回答： “哥，家里没金茹穿的衣服，我们去街上买吧。 现在咱儿子能在婴儿车里坐住了，我们推着他去逛街，我和晓娥姐以前经常这样做。 我和妹妹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还想带着她去骑楼那边看看呢，嘻嘻。” 吃完早饭，大家分头行动。 王胜文和秦淮茹到了弟弟他们厂里，秦淮茹被厂子的规模给震惊到了： “啊？靠咱们产的电机，你在这边搞了这么大一个厂啊，这可比咱们试验厂大多了。” “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说四九城也适合搞个专门的电风扇厂了吧，这种规模才是电扇厂该有的样子，咱们轧钢厂搞的那个太拥挤了，连存放产品的地方都没有。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王胜义，你原来在四九城没见过，他那时候还小。” 说着又指了指迎出来的王胜文： “胜义，这是嫂子，对了，你俩怎么还没去上海啊？你们不是毕业了吗？” 王胜义过来给秦淮茹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嫂子你好！ 哥，这不正好是旺季吗，生产任务这么多，我们也走不开啊，稍微让我们缓缓，我们过去多待几天，你放心吧，安排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会完成的。” “两周一万台电机，你们产量这么大？一周五千台，一天可就是八百多台了，怪不得把我们的人都留下了。” “哥，你给我们的那种电动工具可起大作用了，多给我们些呗。” 王胜文摇摇头： “不用，这次我把图纸给你们，你们淡季的时候就做这玩意儿吧，把零件做出来，选几个钳工技术好的就能组装起来，实在不行我还给你派人，电机还是我给你们提供。 做出来还能出口赚外汇，国内用的厂家倒是不多。” 王胜义把两人往办公室里让： “哥哥嫂子，你俩去我办公室坐坐呗，咱们也不能总在外边说话吧？小小去车间了，我把她叫过来。”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去办公室了，我们转转看看，你把我们留下来的那两个工人叫过来，我们今天要去水泵厂那边，你们忙你们的，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家再谈。对了，让他们带上一套电动工具。” 王胜义走了，秦淮茹问到： “小小是谁啊？” “他女朋友，叫陈小小，和他是同学，上海人，留下来跟他一起干这个厂子了。以后就是咱的弟媳。” “嗯，看来男人干事业，都得有自己的女人帮着。” “也不是，有些女人会起反作用。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们。” 汇合了自己的两个工人，一起来到了越秀区五金公司。 林婉儿当然是激动不已： “你们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该休息一天吗？” 王胜文指了指秦淮茹和两个工人师傅： “刚才人太多，没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厂的秦主任，你们电扇厂用的电机就是他们产的，这是我们红星试验厂的王班长，这位是蒋班长，他们都在电扇厂帮他们搞组装呢。” “秦主任好，两位师傅好，王胜文你们带来的是水泵厂用的电机吗？”林婉儿问。 “对，今天咱们就一起过去给水泵厂组装水泵，其他配件已经准备好了吧？姚姐给你们把图纸带过来一个多月了，应该准备好了。” 林婉儿很自豪地回答： “早就准备好了，听说是你给的图纸，配套厂家可积极了，他们还想着靠这个发大财呢。” 王胜文反而白了她一眼： “我看是你们公司想发大财吧，你们肯定是靠图纸拿捏人家了，厂家其实靠电扇配件已经发大财了。” 林婉儿飞过来一个媚眼儿： “看你说的，我们组织货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产品经过我们，他们双方都省心。” “可不省心吗，从你们这儿过过手，就收人家百分之五的利润，姚主任写信都跟我说了。我跟你说啊，百分之五太多了，收百分之三吧，以后合作的机会多了，不能存在捞一把的思想。” 林婉儿颇有些不服气： “我们还负责给他们送货呢。” “都在市区，送货是三轮车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也好意思说。行了，就这样决定了，你让你们的人，带着电机和配件，和我们的师傅先过去，你带我们去看看我们一起来的人。 姚主任呢？给她准备好办公室了？” “行行行，我先去安排，姚主任一会儿就过来，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办公，你坐的那个椅子就是。” 林婉儿出去安排工作，秦淮茹笑了： “你怎么跟人家这样说话？”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她们一个二十多人的小公司，光靠给红星电风扇厂供配件，每年能挣三十万，你说我该跟她怎么说话，这不，又扯上水泵厂的业务了，纯属空手套白狼。 给人家供配件，还要给人家负责销售，好事儿都让他们干了。” “看出来了，这女的也对你有意思。” “我知道，我爸妈给安排的，你放心吧，我们只生孩子不结婚。” “啊？那为什么？” “想栓住我呗，他们公司原来没什么业务，都快干不下去了，她哥给她出的这个馊主意。 不过也好，有你在那儿产电机，我们以后可以合作很多项目，有她在这儿管，我也放心。 没看到局里都把琪兰姐安排过来了吗，我爸和苏局长是战友，他们肯定会深入合作的，两边越合作，发展得越快。” 秦淮茹便挽起他的手臂： “哼！还不是靠我这个小男人，他们搞合作，劳累的是我们家男人。” 王胜文拍拍她的肥臀： “别瞎议论长辈，这何尝不是咱们干事业的机会，有他们这个平台，咱们做事儿才更方便，两边共同发展，符合咱们的利益，你看这次琪兰姐生孩子的问题，不就很顺利地解决了吗，以后你也是，再说了，以后咱们的孩子们不是会有更多的机会？” 女人刚想依偎过来，姚琪兰进来了： “吆，你们小两口在这儿腻歪呢？可别让人家看到了。” 王胜文站起身来跑过去搂住： “姐，肚子又大了不少，我想你了。家人都安排好了？” 女人便亲了上来： “我也想你们，他们都住下了，大熊二熊想跟我过来，被我打了一顿。” “啊？刚来就开打啊？秦汉也替我打了吗？那孩子更调皮。”秦淮茹问。 “人家秦汉又没说要跟着来，我打他干什么，我跟他们说了，先休息一会儿，中午吃完饭再出去玩。” 说着用手指戳了一下王胜文的脑门： “我才一个多月没在家，你就把他们给我惯坏了。” 王胜文连忙辩解： “那是姚妈妈惯的啊，不关我的事儿，她总感觉你不在家，得宠着他们点儿。我和秦姐待会儿要去水泵厂工作，你就回去把他们安排好吧。” “才不用我安排，现在婉儿这里有钱了，人家有人专门负责接待，区里还给婉儿配了车，你刚才上楼没看见吗？” “看见了啊，但是我没想到是她的。” “嗯，婉儿现在可牛了，公司又招了十几个人，说是要扩展业务。” “我就说嘛，区里不会放过他们。” “什么啊，都是咱爸和她哥塞进来的，大部分是复员转业军人，干事儿可利落呢。光押车的就有四个，你没见到？” “那我倒是没见到，四九城那边押车这事儿归保卫处管。” “你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水泵厂的事儿？我跟你说，水泵厂的人可着急了，他们那个何厂长天天跑这边来打听你们什么时候来。” “不是完全为了他们，还有港岛那边，晓娥她哥哥们建厂的事儿你知道吧？这次过去给他们理顺一下，争取让他们年底投产，现在灵儿妹妹正给他们生产电机呢。 还有，这次来个秦姐也过去结婚。” 秦淮茹便过来捶他： “臭弟弟，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人家也做点准备。” 姚琪兰抄过去拉住她： “你做什么准备啊，根本不用准备，你不能回去让陈雪茹给做身红裙子吗？” 王胜文笑了： “做了也是和你一样在家里穿，还不如做身旗袍，秦姐刚升了官，和你一样了，她现在在外边讲的就是个艰苦朴素，嘿嘿。” 秦淮茹点点头： “嗯，去年做的还没来得及穿呢，成了压箱底了。” “也别着急，等回去了以后，我们抽时间回老宅子住几天，我让你和灵儿妹妹都穿上旗袍让我好好过过眼瘾。” 说话间林婉儿回来了： “胜文，他们都过去了，我们晚一会儿过去，反正我们有车，过去得快。” 王胜文把姚琪兰扶到椅子上坐下，转过身来才说： “林婉儿你都配上车了啊，注意可别腐败了，以后你自己开车，不要用专用司机，因为你级别不够。这次水泵厂的项目要是成功了，我让你们给他们供电机，所以水泵厂配件的事儿你就别纠结了，只给他们做销售就行了，省得区里有人说你靠着你哥的关系欺负人。” 林婉儿也不管秦淮茹在这儿，过来抱住一只胳膊： “我听你的，不过你得给我一个保障。”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姚琪兰的肚子。 王胜文指了指秦淮茹： “你问问秦姐，没这么容易的。” “什么没这么容易啊，我现在跟琪兰姐住在一起，怎么做她都跟我说了，你别想骗我！” 王胜文不想在这件事儿上跟她纠缠： “你去拿车钥匙吧，我们自己开车去水泵厂，你最近也得学开车啊。” 林婉儿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了，一见面就不给我好脸！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王胜文推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你就别撒娇了，咱们快走吧。秦姐，咱们走，琪兰姐我们回来陪孩子们一起吃饭啊，你去准备。” 来到水泵厂，只跟何厂长客气了几句，王胜文边带着人一起组装潜水泵，还边组装边讲解。 水泵厂原来的工人们没见过这种场面，都是一脸的懵逼。 试验厂来的两个工人已经适应了王胜文的这种方式，很快就学会了。 王胜文让他们单独组装一台，完全没问题。 作业完成，洗了把手，被何厂长请进了办公室： “王厂长，辛苦您了，没想到你这当厂长的会亲自干。” “何厂长您客气了，在我们红星试验厂，都是这样，一般是我给他们做几次，然后讲解清楚，剩下的问题工人们自己解决，这样效率最高。” “那我们去试验一下？” “对，去试验一下，有井吗？” “有，我们原来也用，我们都准备好了，光去看着就行。” 几个人还没到地方呢，井口那边就传来了欢呼声，大家都知道这是成功了。 王胜文走到井边一看，水位才有负五米左右，指了指潜水泵上的橡胶管子： “何厂长，你们这样试验不行，我这种水泵设计扬程是二十五米，你们得搭个高台子搞试验，让水扬上去，或许这个海拔高的地方试验，你这井深才五六米，说明不了问题。” 何厂长有些诧异： “啊？我们以前都是这样试验啊。” “何厂长，这样试验，在本地销售没问题，可是我设计的是在很广大地区销售的一种产品，你想想，如果从河里往山坡上抽水，那水泵的扬程是不是个问题？二十五米的举水高度，就能覆盖山坡上很大一片面积了，再高的地方，水泵要用更大的电机。” “王厂长，你是说这种水泵也可以卖到山区？”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山区抗旱的时间才多，这种水泵，又不像柴油机那样重，一个人背到山坡上完全不成问题。如果真要是用水量大，完全可以建个泵房，扯根电线，总比抬个大柴油机方便吧，一个村子弄几台这种水泵，即便是山区也完全可以解决问题。 还有，我给你们带来的那种喷嘴，是鱼塘供氧用的，安装到水泵上，直接喷水就可以，你们可以找个鱼塘试试，我们这几天要去港岛那边出差，工人给你们留下，你们搞几天试验，等我们回来咱再交流。” 何厂长满脸笑容： “对对对，那咱们一起去吃饭，我们可得好好请请你。” 王胜文指了指林婉儿： “林经理他们公司准备了，我们就不在这儿吃了，等你们试验成功了，我们再举行庆功宴，到时候咱俩好好喝一杯。” “对对对！好好喝一杯，好好喝一杯。” 看得出何厂长内心的激动。 第130章 广州的第一天(续) 水泵定价的问题当然不能谈，那是领导们该决定的问题。 由于这种产品比这个时代要超出很多，所以王胜文心目中的定位是利润率达到百分之百。 反正现在水泵这种东西，都是集体购买，即便是百分之百的利润，也比柴油抽水机要便宜很多，还能随意移动。 回家跟父亲说吧，把各种规格的水泵价格，直接列个表给他们就完了，就说是自己的测算。他们只能比这定价高，不能比这低。 越秀区那帮人贪婪的尿性，王胜文非常了解，电风扇就在他给出的价格基础上加了五块钱，硬说是为了多给区里增加点经费。 （这不企业的吸血鬼吗？） 这些，跟何厂长完全没必要提，他是完全做不了主的。 安排好自己的两个工人，在林婉儿的带领下来到了准备好的餐馆。 下车一看，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门口等，林婉儿马上介绍道； “王厂长，这是我们公司办公室的黄主任，她负责你们这次来广州的接待工作。” 王胜文和秦淮茹跑过去握手： “黄主任，麻烦你了，你看，我们带家人们来广州玩玩，还得麻烦你们公司接待，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王厂长您客气了，王书记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接待是应该的，走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进了房间门，姚妈妈就开始抱怨： “你们怎么才来，来了广州还忙，孩子们都饿了。” 王胜文指指桌上的饭菜： “姚妈妈，饿了就先吃吧，反正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和秦姐去水泵厂干活儿去了，一干完我们就赶过来了。 林经理、黄主任你们坐，今天这顿饭我们自己付钱。” 黄主任刚想说什么，林婉儿挥挥手： “你们付就你们付吧，反正你这个当厂长的有钱。” 这时候大熊站起来问： “你们怎么没把秦金茹带来啊？” “儿咂，我们把她送她姐那儿去了，她和她姐在一起呢，她姐还说今天要带她去逛街买新衣服，当然不会过来了。 你们今天先逛逛玩玩，买几件新衣服换上，明天我再让她姐带着她过来找你们。今天上午我们干得挺顺利，已经干完了，明天我也和你们一起玩。” 林婉儿便开始让着大家开始一起吃饭，宋美淑又问： “王胜文你怎么把我们扔这儿就不管我们了？你这人还真不行。” 秦淮茹急忙帮他辩解： “我们真的是去工作了，忙活了半天，不信你问问林经理。” 林婉儿也说： “是啊，你叔叔真的去我们那儿干活儿了，干完活儿匆匆忙忙跑过来的。饿了你就使劲吃。” 说着给她拨过去一条鱼： “这种鲈鱼好吃，肉很嫩的，你尝尝。” 说到去工作，女孩儿还是懂得大道理的，看着盘子里的鱼，又感觉有些嘴馋，也就不纠结了，专心致志地在那儿剔鱼刺。 一会儿的功夫，张秦汉给王胜文端过来一大块鱼肉： “表叔，刺我给你剔出来了，你尝尝好不好吃。” 王胜文摸了一下他的头： “你这孩子，剔了鱼肉不是该先给你妈吃吗，怎么给我了。” “来这儿干活儿肯定是你干啊，我妈又不干活儿，先不给她吃，我奶奶总说，好吃的要先给干活儿的吃。” 王胜文吃了一口他送过来的鱼肉，然后挨个指了指桌上的孩子们： “你们听到了吗，秦汉刚才说的这话，很有道理。记住，以后好东西要留给家里的老人和对家庭贡献大的人。” 孩子们齐声回答： “我们知道了！” 姚琪梅笑了： “你就说先给姚妈妈和你吃不就完了？” 姚琪兰轻轻拍了下桌子： “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怪不得美淑和美媛都不听你的话。 弟弟以前在家也没先吃过好吃的东西啊，好吃的他不是都留给孩子们了吗。你这个人，当家长真不行，完全不懂得怎样教育孩子。” 一句话让姚琪梅满脸通红，无言以对只能在那儿低头吃饭。 秦淮茹连忙出来当和事佬： “你姊妹俩就别说话了，琪兰姐你怀着孕呢，不许大声说话。” 黄主任也连忙把佛跳墙端到姚妈妈跟前，给她盛上一大碗： “姚妈妈，您多吃点这个，这东西大补的，我今天特别点了一大份，这东西小孩子不太能吃，吃了容易上火，咱们大人使劲吃。” 王胜文当然也要客气一下，把盛着烤猪蹄的盘子端到林婉儿跟前： “林经理你吃块猪蹄儿，这东西美容养颜的，女人吃最合适。二熊，你去跟服务员说，烤猪蹄子再要一份，今天咱们这桌女的多，一份不够吃。” 二熊站起身来往外走： “好嘞爸，我去看看他们怎么烤的，回去我也烤烤试试。” 黄主任笑他： “你要是看完了，我们也就吃完了，你这么小，看这个干什么。” 王胜文指指他的背影： “这孩子，天生做厨师的料，我估计等这趟回去，他能学会做佛跳墙。” 宋美媛插嘴说： “嘻嘻，我们买一大堆食材让他背回去，然后慢慢做给我们吃。” 王胜文又指指秦汉： “秦汉，你给你琪兰阿姨剔鱼刺，她怀孕了特别需要吃鱼，我让你妈吃猪蹄，琪梅姐，你也吃佛跳墙啊，美淑，你给你妈碗里盛上。” 黄主任说到： “王厂长，我们家男人就是在政府招待所干厨师长的，要不让那孩子过去学学？” 王胜文摇摇头： “我就是说说而已，他现在还太小，提不动刀颠不动勺的，过几年再说吧，反正咱们认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我带他们来，纯粹就是趁着我们出差，让他们来玩的。 黄主任，以后可能还会让你操心，这次就算了。” 林婉儿问： “王厂长你们下午怎么安排的？” “下午我和秦主任需要休息一下，坐了两天的车，还真有些累了。我们今天下午休息好了，明天再带孩子们一起玩。” 接下来饭桌上的气氛就和谐起来，菜挺多，味道也不错，所以每个人都能吃到自己愿意吃的东西。特别是宋美淑，听了王胜文的话，在那儿使劲啃猪蹄儿。 饭钱当然是秦淮茹付的，一大家子人，这么一大桌子菜，才吃了不到七十块钱，这时候的物价真是便宜。 王胜文吩咐她，以后孩子们想吃，可以每天都到这儿来吃，不用心疼花钱。 吃完饭，所有孩子们的母亲都在这儿，王胜文也就不管众人了，选择回家抱儿子。 因为秦汉在这儿住，秦淮茹也留在了宾馆休息。 王胜文带着林婉儿和黄主任回的五金公司，路上林婉儿告诉王胜文，黄主任也是自己人，她是她嫂子的小姨。 既然是长辈，那王胜文就给了充分的尊重，也直接跟着林婉儿开始叫她黄阿姨。 高兴得黄主任直接夸奖王胜文太懂事儿，说这几天都帮王胜文陪家人，逛街游玩这些事儿她都包了，反正自己的工作就是陪好来的客人。 还说让自己的小儿子过来陪大熊他们一起玩儿，年龄差不多大，能玩到一家去。 到了公司以后，林婉儿让王胜文把车开回家去，说在广州的这段时间，他的事情多，车就给他用了。 王胜文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告诉她，让她晚上和哥哥去自己家里一趟，有些事情要跟父亲一起商量。 回到家，家里的几个人也都还没休息，在那儿等王胜文回来。 王胜文一看： “吆，金茹，这是你姐上午给你买的裙子啊？这也太好看了吧，你姐眼光真不错。 京茹，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看看，金茹穿上裙子，像换了个人一样，直接就是个漂亮的小公主了啊，这要是让咱爸妈看到，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秦京茹笑嘻嘻地跑过来抱住胳膊： “嘻嘻，我一下给她买了三套衣服，她回到家就换上了，还特意洗了个澡，说要等着你回来让你看，你看，这一穿裙子，立马就成大姑娘了，嘻嘻。” 看到秦金茹有些扭扭捏捏的样子，王胜文摸摸她的头： “金茹，以后你就天天穿成这样了，不用扭扭捏捏的，要大方起来，大方起来更漂亮，你看你姐，原来和你一样，现在是不是像变了个人？ 来，大方起来给姐夫看看，明天我带着你们逛街买东西，让你姐给你照相，我们给你带回家去，让咱爸妈看看，我们小金茹来了广州，变成什么样子了，他们要是高兴哭了，我可不负责哄啊。 京茹，明天记得给金茹买个小包背上，再塞点钱给她，以后逛街，她自己带着钱，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再多买几卷胶卷，这次来的人多，多拍几张带回去做纪念。” 几句话把小金茹说得心花怒放，想跑过来抱他，一看自己的姐姐在身边，只能默默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娄晓娥过来把儿子递给他： “快抱抱你儿子，吃饭的时候就哼哼唧唧的，估计就是在找你，我发现啊，你特别会哄孩子，不但会哄小孩子，还会哄大孩子。” 王胜文用左手抱孩子，右手揽住她的腰： “不但会哄孩子，还会哄孩子他妈呢，是不是啊儿子？” 娄晓娥轻轻扭了下他腰间的肉： “别在这儿贫嘴了，快去休息，晚上你不得去爸妈那里？孩子我先抱着，你去洗把脸睡觉。” 秦京茹一把把孩子抢过去： “我抱我抱，我去哄他睡觉。” 洗了把脸就上床休息，当然少不了和两个媳妇的深入“交流”。 最后是把儿子揽在臂弯里睡去的，儿子竟然不哭不闹地躺在他的怀里。 一直睡到五点多才起来，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大档案袋，精神焕发地就去了父母那儿。 进了家门妈妈就在那儿朝他喊： “你怎么没把胜晓带过来？你自己过来干什么？” 王胜文知道妈妈这个隔辈亲，也不怎么理会： “他刚刚睡醒，待会儿晓娥她们会带他过来，京茹的妹妹也来了，待会儿她们收拾好了，也一起过来。妈，你做的饭够这么多人吃吗？要不要我再去做点儿？” “今天不是我做的饭，婉儿早早就过来了，带着你俩妹妹在做饭呢，你俩妹妹现在和婉儿可亲呢，她们对脾气。知道你回来，你爸让我买了很多菜，够你们一家吃了。” “我弟弟他们今天晚上也回来吃，我晚上有事儿和他们商量。” 母亲推着他往屋里走： “他们回来也够，你快进屋吧，你俩爸爸和林主任在屋里等着你呢。” 王胜文转身拥抱了一下母亲就进了屋，把手里的大档案袋递给父亲： “爸，你们先看看吧，我刚设计出来的，比电风扇还能挣钱的东西。” 于是三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趴在桌子上看图纸，王胜文则是坐下来自己喝茶。 一会儿的功夫，弟弟和陈小小就回来了，王胜文指指正在桌子那边看图纸的三个人： “你俩过去看，他们都不一定看明白。” 王胜义小两口成功把图纸从三个人手里抢了过去，他们只能尴尬地回到茶几这儿。 娄敬诚笑着问： “胜文，你这是设计的什么东西啊？” 父亲王润才也是满脸笑容，竟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些巴结的口气： “是啊是啊，快给我们解释解释。” 王胜文给三个人倒好茶水，递给林主任一杯： “爸，这就是我以前说过的洗衣机，这东西，看起来挺大，其实做起来比电风扇还简单，就是需要用大量白铁皮。” 娄敬诚马上回复： “白铁皮有啊，我可以搞到大量白铁皮。” 王胜文点点头： “嗯，那就好，我再给你们设计个烤漆房，配套使用的，很简单。” 林主任也说话了： “王厂长，这玩意儿投资大吗？” “和电风扇差不多吧，厂房也差不多就可以，就是工序比较多，但是我已经给了胜义电动工具的图纸了，使用电动工具组装起来也不难。” 父亲竟然抓住王胜文的手： “那我们区里投资干，这次，你得给我们派人过来帮忙，听你弟弟说你那些工人太厉害了，你也给我们培养一批呗。” “爸，派人过来帮忙可以，但培养工人这玩意儿不是简单的事儿，你们这边干生产线用不着我们那种工人，每个人只要干好自己的岗位就可以，没必要让我给你们培养。我那些工人我可是培养了一两年呢，你们要用，拿钱！” 一句话又气得父亲想揍他了： “你这小子怎么总跟我们要钱？你是不是在四九城混得特别不行，穷的不行了，跑我这儿讹钱来了？” 王胜文有些委屈的口气： “爸，你们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我派人过来你们就给我们留住不让回去，人家岩臣哥他们因为是亲戚，都不好意思把回去的话跟你们说明面上，有你们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亲戚也不行啊，到底是谁讹诈谁？讲不讲理？” “他们在这儿帮忙，不是给你们钱了吗？” “那是给公家的，又没我什么事儿。” “那你说怎么办？” “还和电风扇一样，本来这次我想多要点的。 这次要是还跟四九城搞合作，你们也得跟他们要钱，多要，别为了点儿老战友的面子，就拿我的东西送人。搞个成熟的项目哪有这么简单？不愿意拿钱那就让他们自己搞搞试试。 再说了，以后可能不一定是你老战友管这个项目了。市里可能把民用电器这一部分从我们工业局分出去归一轻局管，你们不要钱，相当于我们给一轻局白做贡献了。” 父亲对王胜文说的话心领神会： “那肯定啊，这东西可比电风扇挣钱，不拿钱甭想跟我们合作，谁也不行。” 娄敬诚还是商人的思维： “胜文，这钱我们也会给，我们也想在港岛那边生产。” 王胜文摇摇头： “爸，港岛那边我们不要钱，你让我哥给晓娥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可以，这种项目一开始，你们还要融资，我们怎么会要你们的钱？ 后天我们去那边，就把这事儿提前布置一下，可以先不要搞得太大，以后再慢慢发展，我估计啊，等电风扇开始生产，又是销售又是生产的，我哥他们就会忙不过来了。” 林主任很郑重地对父亲王润才说： “王书记，这次让我去做这件事儿吧，我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也该去基层锻炼锻炼了，不然在区里不好进步啊。” 父亲向王胜文投过来询问的目光： “胜文，你觉得怎么样？” 王胜文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不过这也完全符合自己的利益，自己人搞总比别人去搞好些，虽然他可能没有管理企业的经验，慢慢培养呗，不就是派几个徒弟过来帮忙的事儿吗。真让他当厂长，还能和林婉儿相互配合，把利益分摊了。 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可以，不过还得依靠胜义弟弟他们，毕竟他们是搞电器的，至于机械这一部分，我会派几个徒弟过来帮林主任。 配件，你就得指望林经理了，可以让他们公司给你们组织配件，就像我们那边搞电风扇一样。” 一旁看图纸的弟弟也说话了： “没问题，关键问题就是一个滑线变阻器的事儿，我们能解决，林主任你就大胆地干，电器部分我们包了。” 父亲看到两个儿子这么给力，很是自豪，对娄敬诚说到： “看到我儿子们了吗，一个大项目，他俩就这样给分了。小林，你就大胆地去干，不过这个办公室主任你也得继续干，两边都不能耽误，做得到吗？” 一句话气得娄敬诚直翻白眼。 这下林主任站起身来，像个军人一样回答： “是，王书记，我保证完成任务。” 王胜文伸手把他拉着坐下： “林主任，不会太难的，你让我弟弟和林经理给你准备配件，你们干起来不会太难的。” 娄敬诚又问： “胜文，你是不是也让你们的人过去给我们指导工作？” 王胜文摇摇头： “派人过去肯定不行，那不符合原则，你们可以派人过来学习，反正都是一样的，把技术学回去也一样。 港岛那边开业的时候，一定记住，你们得发电报给我们厂的李厂长，让他带人过来参加你们的开业典礼，这代表你们是和大厂合作的产品，产品知名度一下就上去了。” 林主任也对他说： “娄经理，明天你也带婉儿过去吧，他们公司还得给你们提供配件呢，过去考察一下也是应该的。” 娄敬诚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好好好，那我们在那边就不用准备配件了，只搞组装产品来地更快。” 这人真是不知道深浅，不知道她是跟你抢女婿吗。 父亲王润才也说： “好啊，林婉儿这段时间干得不错，把公司搞得风生水起，也算是我们区里的好典型了，我都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还能把公司搞得这么好，当初让她干我还有些犹豫呢，没想到她这么有工作能力，现在想通过我们区里调进他们公司的人可是太多了。” 还是王胜文一句话把真相给揭了出来： “她能不风生水起吗，这才几天啊，我就给他们公司汇过来六十多万，临来之前我还又给他们汇了二十多万呢，才三十多个人的公司，几个月就是八十多万的营业额，是个什么概念。” 父亲的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扫兴！滚边儿去，帮你弟弟看图纸！” 挨了打王胜文就老实了，跑到大桌子那儿给弟弟和他女朋友讲解图纸，这让陈小小一脸懵逼： 奥，原来在外边这么牛的人，在家里也挨父亲的打啊，看来孩子不打不行啊，不打没出息。 她竟然对以后打孩子产生了憧憬。 这绝对是意外收获。 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娄晓娥她们抱着孩子就过来了。 这下就热闹了，娄胜晓被爷爷抱了被姥爷抱，最后终于被两个姑姑抢到手里给弄哭了，气得王胜文把孩子抢过来搂在怀里，一人赏了她们的屁股一巴掌。 晚饭当然还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林婉儿竟然邀请娄晓娥去他们公司工作，娄晓娥跑过来问王胜文，王胜文又问两位父亲，最后痛快地答应下来。 林婉儿直接一个白眼飞了过来：哼，看你那个熊样，我还治不了你了，这下连你媳妇我都抓手里了，看你还怎么反抗！ 王胜文暗自发狠：到时候让你在床上哭天喊地叫爸爸！ 他想做的事儿，很难不成功。 第131章 来广州的第二天(秦京茹的骑楼) 吃完饭，大家又商量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林婉儿坐在那儿不说话，满眼小星星地看着王胜文： 这小子又给我们带新业务来了，这次和哥哥他们合作就简单多了啊，到时候哥哥耍赖皮不给钱怎么办？我不能强行跟他要吧。 不行，我得让他提前给我写个保证书，实在不行我就把嫂子拉过来，她小姨都在我这儿了，我还怕什么。 说起来还是这个小男人靠谱，话虽然说的话不好听，但是实实在在的给钱。不到两个月我们就挣了接近二十五万了，弄得物资局其他公司都想过来抢业务。 怎么可能被你们抢过去，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业务啊。 对！我长的不比他媳妇差，必须拿下他！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一路上儿子都让王胜文抱着，这孩子才多大啊，就知道亲爸爸了，这么晚了还不困。 娄晓娥看着他爷俩在一起咿咿呀呀地说话，心里满满的温馨：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爸爸，我得多给他生几个，让孩子们把他缠住。 秦金茹则是在所有人前边一蹦一跳地走着：我以后竟然是广州人了，姐夫看来真没骗我，要是村里的小伙伴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羡慕我。 秦京茹挽着他一只胳膊：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让他抱上我生的孩子！像这样，他抱着孩子我挽着他。 第二天娄晓娥要在家照顾孩子，带着孩子逛街不方便。 不到八点王胜文就带着秦京茹、秦金茹来到了宾馆。王胜文告诉已经提前过来的黄阿姨，自己今天陪家人，让她回去工作。 这次秦金茹没有去找大熊，而是去找了秦汉，也不知道秦京茹昨晚怎么给教育的，反正是她真的听进去了。 王大熊一看这种情况，绝对是无精打采的。 大家都换上了新买的衣服，看来这次秦淮茹一点都没小气，所有人都给买了新衣服，包括她自己，也穿了一身碎花的裙子。 王胜文猜测是姚琪梅的眼光，被宋美淑给鄙视了：真不会看人，那明明是我的眼光！ 其实他们住的地方就在越秀区，距离万福路并不远，走着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秦京茹买的骑楼就在那边，所以大家肯定是首先选择去那里玩。 四九城的许多家人都还没有跟秦京茹见过面，来到广州，她当然是充当起了女主人的角色，脖子上挂个相机，和这个谈几句，跟那个聊聊天。 王胜文肯定是想搀扶着姚琪兰这个孕妇，宋美淑便过来抢：都来了广州了，小姨你就把他让我一天。 姚琪梅被她的行为气得直翻白眼，王胜文也没办法，只能让秦淮茹照顾姚琪兰，自己两边宋美淑和宋美媛一边一个。 反正五金公司就在那边，琪兰姐累了的话就到那边休息吧。 其实逛街这事儿王胜文不拿手，只能是跟着女人们转，不时还要吃两位小女孩塞进嘴里的东西。 众人中最高兴的是秦汉： 我操，这儿的玩具怎么这么便宜，一定买一大包回去给四合院里的孩子们分分：那服务员同志，这种口哨给我们来十个！ 秦淮茹一个大巴掌就拍了过去：我让你买口哨！你就不嫌四合院里乱！ 后来还是给他买了：我又不在四合院里住了，管他们干什么啊。一盒十二个，正好买一盒，你自己可得背回去啊。 姚妈妈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被这里的繁荣震惊到了：他们这儿街上卖吃的小店怎么这么多？这得多方便啊，不行我就不回去了，留这儿照顾琪兰，胜文说这边有房子，我就收拾一下住下来。 姚琪梅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完了完了，这下被这个小妮子得手了，她怎么能搂得这么紧，人家想躲都躲不开，不知道你已经发育了吗，你像你妹妹那样只牵住衣角不就完了。 她时不时就在王胜文腰间偷偷扭一把，这让他痛苦不堪：祸是你惹出来的，你不单让她们来，你也跟着来了，你管不住自己的女儿就来收拾我，讲不讲理啊，你这些动作我媳妇可都看着呢。 秦京茹你也是，看不出你家男人被一个小女孩给挟持了吗，还在那儿给我们照相，你心可真大。你该给你姐多拍几张，她今天穿得特别漂亮，最适合照相了。 一家人走走停停，又是买东西又是吃小吃，行动无比缓慢。 今天秦淮茹这个主管特别大方，每个人要东西，她都是乐呵呵地付钱。 你说二熊和秦汉要买臭豆腐吃是怎么回事儿，还给他小姨金茹吃，大早上的吃臭豆腐，你也不说管管。 姚琪兰看着今天蔫不拉几的大熊有些生气：真是个不争气的孩子，一个小女孩儿就把你迷住了，就像你姥姥说的那样，你俩差着辈儿呢！ 你要向你爸爸学习，你看他，有几个女人哭着闹着要嫁给他，他都不怎么理会，你要是有他那本事就好了，人家你爸，大学毕业以前都没谈过恋爱，只知道学本事。 你看你，这么小，想什么女人啊。 死孩子，今天把所有东西都给我背着！ 十几个人磨磨蹭蹭地逛到十点多才走到秦京茹买的骑楼那儿，姚妈妈挂念着住下，非要上去看看。 王胜文也是第一次来，所以就让其他人在下边玩，自己带着姚妈妈和秦京茹就上了楼。 骑楼是三层，每层三大间，都有独立的水电。 底下一层是三个店面，一个卖水果，一个卖云吞面，一个卖炒河粉。 秦京茹说前一位楼主把房子租出去三年，现在还不到时间，还有接近一年才到期。 三人到了二楼一看，连排三间房子一个楼道，每个房间都有三十多平米，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看来原主平时是住这儿的啊。 姚妈妈纠结楼下的店面能不能收回来，王胜文告诉她，是自己一位当商人的岳父给买的，各种合同肯定签得很完善，让她一百个放心。 再说了，租店面做小生意的人，也不容易。 进了房间老太太就高兴了： “胜文呐，我就不回去了，就住这儿照顾琪兰，快让他们把家具买来。” “姚妈妈，您要是住这儿，我倒是没意见，可你得说服琪兰姐啊，再说了，大熊二熊在那边没人照顾也不行啊。你看我平时还得上班，也没多少时间照顾孩子，把他俩留在家里，您放心吗？” “那我不管，他们俩都大了，有你这个当父亲的看着就行了，再说还有他大姨和冉老师呢。 我十三岁就离开父母去给人家当丫鬟去了，不也没事儿吗，就你们的儿子娇贵啊？ 你下去把小兰给我叫上来！” 她还真把王胜文当成了大熊二熊的爸爸。 秦京茹用试探的口气问： “姚妈妈，要不咱到楼上再看看？” 姚妈妈朝王胜文挥挥手： “胜文你去叫琪兰上来，我跟京茹上去看。” 看到老太太如此执拗，王胜文只能无奈地下了楼找到姚琪兰： “姐，妈妈让你上去看看，她说要留下来陪你，还说要住在这儿。” “有什么好看的，上边空空如也的，人家原主把东西都搬走了，刚粉刷完才没几天，我都来看了好几遍了。” 宋美淑也说： “老太太就是不让我们好好玩，昨天买东西就不让我们买这不让我们买那的，幸亏秦姐姐大方。” 姚琪梅便训斥： “怎么说话呢？那是你秦阿姨！” 大熊二熊这次倒是很积极，也不吃东西了，扶着自己的妈妈就往楼上走，其他人也只好无奈地跟着。 等上了楼画风可就变了，孩子们竟然在抢房间，乐得姚妈妈直拍大腿： “我就说孩子们会喜欢吗，看看，看看他们有多高兴！王胜文你们几个大人，快给他们去买床，我们今天就住这儿了。” 秦淮茹便跑过来问王胜文： “这真是你给京茹买的？” “这个还能骗人？不信去问问娄晓娥，娄晓娥的父亲给买的，刚买没多长时间，这不刚把墙给刷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 “嗯，那还真可以住这儿，趁着孩子们都在，我们把家具买来让他们帮着布置一下，这样京茹以后也省力了。” 王胜文便把秦京茹和姚琪兰拉过来一起商量： “怎么办，秦姐的意思是趁孩子们在这儿，把房间给布置一下。” 秦京茹当然高兴： “好啊好啊，让他们给我抬床。我正愁这事儿呢，有他们帮忙可太好了。” 姚琪兰也说： “我妈就是个爱热闹的人，看到这儿街上这么热闹，所以就想住这儿，她要是想住这儿也可以，反正这儿离五金公司也近，我过去办事儿更方便。” 秦京茹对家人丝毫没有距离感： “对啊，姚姐姐住这儿，我过来也方便，她住林经理那儿有点远，我又没法过去照顾她，搬这儿来住，我随时可以来看她。还有姚妈妈，我们俩可以一起去逛街买菜，反正骑自行车过来也用不了十分钟。” 秦淮茹瞥了一眼王胜文： “你下决心，我支持你的意见。” 王胜文看着秦京茹和姚琪兰： “你俩真的都同意？” 两人点点头： “嗯，同意，这样更方便。” “那卖家具的地方近吗？”王胜文又问。 秦京茹朝西边指了指： “很近，过了这个街口往右拐，就是百货公司的大楼，那儿就卖家具，一般都在那儿买。” 王胜文扭头又问秦淮茹： “姐，带钱了吗？” 秦淮茹把包拿到身前： “我都带着呢，放在宾馆里我不放心，买家具足够了。” 王胜文摸了摸姚琪兰的肚子： “姐你累了吧？你要是累了，就去五金公司那儿休息一会儿，我带她姊妹俩去买家具，让琪梅姐在这儿看着孩子们别乱跑，我们选了家具回来咱们再一起去吃饭。” 走在去百货公司的路上，王胜文给姊妹俩在那儿盘算： “三楼布置两间小孩住的房间吧，男孩儿一间女孩儿一间，每个房间四张单人床，四个小桌子，四把藤椅。 京茹，你觉得这些东西放得下吗？” “这么大的房间怎么可能放不下，还得买挂衣服的架子呢，衣服多了得挂起来。” 看来秦京茹已经完全适应了城市里的生活，这些都是娄晓娥教给她的生活常识。 “那剩下的一个房间怎么办？买两张双人床？” 秦淮茹说话了： “对，大人可以睡双人床，买棕床，睡起来舒服。” 王胜文点点头： “对！大人可以睡双人床。这样二楼就是一间住房，一间客厅兼办公室，外加一间厨房兼餐厅。 姐，办公桌也给你们买一个吧，你和琪兰姐以后也要用。 那你可得记好了，下午还得买蚊帐，在广州啊，没有蚊帐不行，咱买好的，不能买宾馆里那一种简易的。 蚊香也要多买几盒，那东西在这边经常用得上。” 于是秦淮茹拿个小本在那儿开始记： “京茹，卖竹竿的有吧？” “有啊，从旁边的土产商店买一捆就行。”秦京茹回答。 王胜文又问她： “京茹，你觉得二楼哪个房间当厨房和餐厅比较好？” “一进楼道那间啊，他们原来就是厨房和餐厅，只不过脏的厉害，我让他们都给清理了，重新粉刷了一下。其实在那里也不用做饭，楼下到处都是卖吃的，下楼去吃就可以。” “那也要有厨房，你们要是想吃北方菜了，可以自己做点吃。秦姐，下午你给琪梅姐点钱，让她去买厨房里用的东西吧，那些东西她熟悉。” 秦便挽住他的胳膊： “在这儿你就别叫我秦姐了，叫我一声老婆吧，我想听。” 王胜文立马就改了口： “老婆，你让琪梅姐下午带着她俩闺女去买厨房里的东西行吗？” “嘻嘻，我是你大老婆，妹妹是你小老婆，买了床我俩在床上一起伺候你。” “去去去！大街上呢，说什么虎狼之词！ 京茹，我们先把大件买了，零碎东西你慢慢添置行吗？” “当然行了，我跟琪兰姐散步的时候，就在楼下买了。” “你以后可能和你琪兰散步的机会少了，你晓娥姐要去五金公司上班，所以以后你得在家看孩子，她俩散步的机会倒是多了。” 秦京茹满不在乎地回答： “没事儿，没事儿我带小胜晓去骑楼那儿玩，反正也不远，我抱着他逛街也不累，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有劲呢。” “嗯，等你怀了孕就不这么说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 秦京茹便过来扯住他的胳膊： “嗯，知道了，你这次得让我怀上，要不我不让你走。” “可以，如果没有紧急任务，我就在这儿陪到你怀上。” “那他们呢？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们住到骑楼上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暑假时间很长，他们玩腻了想回去，给他们买了车票让他们自己回去也可以，那边住的地方离车站很近，下了火车也就到家了。以后啊，你生完孩子回家一趟，可方便了。” 秦京茹摇摇头： “不，生完孩子我也不会回去，我在这儿还要照顾小金茹呢，我要是回去，她也会哭着闹着要回去。” “嗯？刚来她就说她想家了？” “没有，我只是这么想。” 说着话就到了百货公司大楼。买家具王胜文在行，前世今生的大学生，谁还没住过集体宿舍啊，按集体宿舍的标准买就完了。 广州这儿气候潮湿，蟑螂和白蚁多，又不能多买木制家具，所以给孩子们买的是铁床，给大人买的是棕床。 价格倒是不贵，林林总总买了一大堆家具，才花了不到两千块钱。 回来的路上，掌柜的秦淮茹笑了： “嘻嘻，给我们带这么多钱，根本花不完啊。” “花不完就使劲让孩子们吃，广州有什么你就让他们吃什么，把好吃的都吃个遍。” “还吃呢，秦汉现在胖的都快成圆的了，你说这孩子，吃这么多好吃的，也不怎么长个，是不是贾东旭个子不高影响到他了？我和你生一个肯定能长高。”秦淮茹现在说话简直是肆无忌惮。 “有这个原因，但也不全是，说不定他还没到长个的时候，你看京茹，来到广州以后才长的个，现在都比你高了吧。” “哼！谁让我年轻的时候没遇上你，耽误我长个了，是我命不好！”秦淮茹的口气都变得气鼓鼓的。 秦京茹听了恍然大悟： “对啊姐，以后我得给小金茹做好吃的啊，我就是喝谭阿姨煲的那种海鲜排骨汤才长高的，我以后也给她煲了汤喝，海鲜排骨汤可好喝了。” 这下秦淮茹更生气了： “哼！你就知道馋我，明知道四九城没多少海鲜。京茹，你以后买了海鲜让轧钢厂保卫处押车的人给我们捎回去，我给你钱。” 王胜文伸手搂住她的腰： “傻瓜，你还给她钱，你问问她手里有没有几十万块钱。” 这下真把秦淮茹给惊呆了： “啊？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这你就别管了，你要是想要，这次回去，让京茹给你点。” 秦淮茹想了一下还是压住了贪婪的心： “我不要，我都有你了，我还要什么钱啊，回去我存的那些钱我也交给陈雪茹，咱们家北边陈雪茹管钱，南边京茹管钱，我们花钱就跟她们要，多省心？” 秦京茹笑了： “嘻嘻，这边也不是我管钱，这是哥给我挣的，我都不好意思要了，给晓娥姐她也不要。家里花钱一般都是晓娥姐的，她才是管家的，她说让我拿着这些钱零花。” 这下直接毁了秦淮茹的三观： “你这个小妮子，拿几十万块钱当零花，还不烧包死你。”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别奇怪了，你们要想这样，都可以做到，只不过京茹来的早，爸妈真把她当儿媳妇养了，京茹不是个小气人，你看给她买的骑楼，姚妈妈说要住不就住进去了吗。 所以你不用担心，咱们家的资源是每个成员都可以享受的，与钱在谁的手里无关。” 秦淮茹若有所思： “那就是说秦汉和秦丝他们也可以花？” “那当然了，孩子们想买东西我什么时候挡着了？不像你，买个哨子也心疼。包括梁拉娣的孩子们，我每月也给他们零花钱，秦汉他们是住在四合院，院里孩子多，所以我才不让他们自己手里有钱，不是都给了我姨了吗。” 秦淮茹眼睛一亮： “还真是哎，我说你怎么时不时就给她钱，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这人真坏，也不把话说明白，信不信我晚上把你的萝卜咬下来！” 秦京茹嘲笑她： “原来看着你跟聪明，现在看来还不如我，我都知道时不时给两个妹妹点钱，让她们在公公婆婆面前说我的好话，嘻嘻，我这嫂子当的好吧？” “快别提那俩小妮子了，逮到我们胜晓使劲揉搓，一直揉搓到哭的那种，纯粹就是手贱！”王胜文气呼呼地骂到。 …… 午饭当然是不好统一意见了，孩子们想吃什么的都有，秦淮茹干脆每人给他们发了十块钱，他们爱吃什么自己去买。 姚琪兰依然是爱吃牛杂煲，王胜文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她一起去了上次去的那家牛杂店。 林婉儿竟然也在，王胜文生无可恋地把车钥匙交给她： “吃完饭让你们的司机把车开回来吧，估计宾馆的房间明天也得退了，姚妈妈想住到骑楼这儿来，下午百货公司的人就会送家具过来，唉，说好的逛街改搬家了。” “要不我让我们公司的人去给你们帮忙？” “还是别了，有一大帮孩子呢，他们怎么布置房间让他们自己来，这么大了，也该干点活儿了。” “那姚姐姐也搬过来？” “多新鲜啊，她妈妈和儿子都住这儿，她还能再住你那儿？” “行，那你们也给我留一间。” “那怎么可能。” “切！我不跟你说，我找琪兰姐去。” 下午自然是忙了整整一下午，家人们还是真给力，不但安排好了家具、铺好了床铺，连蚊帐都挂上了。 孩子们自然是兴奋无比，他们在广州竟然有了自己的专属床位。 姚妈妈尤其高兴：看看吧，要不是我催着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儿弄好了？那以后我就睡在三楼，门外就是孩子们的房间，这帮孩子就全归我管了，你们要睡，睡下边去。 也难怪，在四九城，她从来也没住过楼房。 这也算是在广州的一个“新家”了，秦京茹看到布置好的房间竟然也有些兴奋，跑过来抓住王胜文的手： “哥，要不咱们晚上就住这儿吧。” 王胜文把她拉到藤椅上坐下： “别闹，吃完饭我们就得回家，要住让他们在这儿住，一帮孩子乱哄哄的，耽误你生孩子。 你明天过来多配几把钥匙交给他们就行了。 再说了，明天我还要跟你姐去港岛呢，在这儿住他们去哪儿接我们啊，你姐和金茹都得回家住。” …… 第132章 港岛策划 第二天早晨，王胜文正搂着儿子睡觉呢，就被人拍屁股给拍醒了： “嘻嘻，小屁股倒是挺硬。” 王胜文连忙伸手护住儿子，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 “啊？你怎么跑卧室里来了？” 女人便想摸他的胸肌： “嘻嘻，还挺大，让我摸摸试试。” 王胜文赶紧隔开她的手： “快出去快出去，只穿个短裤你惹我干嘛？” 女人继续在那儿嬉闹： “唉呀，你还有腹肌呢，你不是天天坐办公室吗，怎么会有腹肌？唉呀，皮肤倒是挺白，就是底下还鼓鼓囊囊的一大堆，嘻嘻！” 王胜文挥了挥手： “林婉儿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喊抓女流氓了啊！” “切，小气，人家看看也不行，买东西还得验验货呢。” “放屁，我什么时候卖给你了？别闹了，再闹把我儿子给我弄醒了。” “行，看在儿子的面子上饶了你，我在外边等你，都七点多了还不起床，今天咱们还要去港岛呢，过会儿娄经理就过来接咱们，别让人家等咱们。” 女人出去了，王胜文一看手表才七点十分。 娄晓娥和秦京茹你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昨晚不是很累吗。难道是秦淮茹把她们叫起来了？ 穿上衣服出了卧室的门一看，还真是，两个女人在那儿给秦淮茹试衣服呢。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光在这儿试衣服，不知道女流氓都进了屋了吗，你男人可都被她看去了啊。” 秦淮茹便跑过来问： “弟，我穿哪身衣服好看？” 王胜文朝她背后指了指： “穿我上次给你买回去的那件卡其色的长裙子，你这次是以红星试验厂车间主任的身份去的，当然要穿正规服装，这次去了不但要和自己人接触，也要和一些合作伙伴接触，穿正规点好。” 林婉儿也跑过来问： “我这身行吗？” “你这身当然行了，你这身衣服这不一位革命老干部吗。” “臭屁！过去你给我买！” “行，买，你俩都买行了吧。哪有你这样的，一个单位的领导跟另一个单位的领导明目张胆地要东西。” 娄晓娥和秦京茹笑得前仰后合： “你俩绝对可以登台说相声。” 王胜文指指屋里： “晓娥你快去看看儿子，昨晚我和他玩儿累了，睡得真踏实。” 秦京茹朝餐厅指了指： “哥你快洗洗吃饭吧，今天还需要我给你们准备雨伞吗？” 王胜文边刷牙洗脸边回答： “不用不用，去了要是下雨我们就买，正好那边家里也需要准备。” 吃完早饭，又逗了一会儿已经起床的儿子，快八点半的时候，娄敬诚才开车过来接。王胜文感觉还是自己这个岳父理解自己，自己回到家，从来也不催自己干什么，也不会麻烦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和晓娥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还是通过黄岗口岸到的港岛，还是住进了铜锣湾皇悦酒店。 大舅哥娄鸿福和二舅哥娄鸿禄以及两位嫂子已经等在那儿了。 一阵寒暄介绍过后，秦淮茹和嫂子们去了其他房间说话，娄敬诚把王胜文把林婉儿留下来喝茶： “胜文啊，把这次过来的目的给你两位哥哥说说呗。” 王胜文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 “听我弟弟说电风扇项目搞得不错，市场供不应求。所以这次来，是想把上次说好的在这边建电扇厂的进度往前推进一下，可能这边电风扇厂的建设已经开始了吧。” 娄鸿福连忙回答： “开始了，开始了，早就开始了，还是按你给的图纸建设的呢，现在已经是把地基都打好了，你画的那种简易厂房，建起来很容易，估计十月份就能完工。” “那可太好了，下午我们过去看看，其他的准备工作也该进行了。” 王胜文说着，从提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哥，你俩看看吧，这是我们红星试验厂和越秀区五金公司给你们供货的合同文本。 咱们先准备一下，提前把各种手续办全了，只要这边厂房一建好，我们那边就开始组织生产，毕竟电机和配件，我们也要有一个准备的周期。 到时候，咱们就趁着销售淡季，集中精力把产品需要的各种东西都准备好了。” 王胜文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 这个电风扇厂，你们不能用那个娄氏精工那个名字签这几份合同了。 那个名字，以后只能针对工业企业使用，电风扇是民用电器，应该使用什么什么电器这种名字。 我觉得啊，用两位哥哥的名字福禄电器就挺好的，你们再考虑一下，一定要起一个贴近民生的名字。” 听到王胜文讲的这些话，林婉儿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神一下就过来了：这个男人真好，连我们的合同文本都给我们起草了，看来他真是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 娄敬诚拿过合同稍微看了一会儿然后又递给两个儿子： “我觉得你俩按胜文说的办就行，他想出来的东西绝对比你们周全。用娄氏精工，人家还以为咱们还是卖电机的呢。” 大舅哥娄鸿福问： “胜文，价格问题你都确定好了？” “红星试验厂的大体定好了，因为我们是国有企业，产品销售价格是要上级审批的，上级一旦审批出一个价格，那基本就很难改变了，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我们是委托广州越秀区五金公司给我们出口的，也就是林经理那里。你们按这个价格考虑就可以，五金公司这边比给国内市场供应的价格高了百分之三，因为他们还有出口退税的百分之五。 我们两家分这百分之五，我们要三，给他们留二。 屋里也没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已经认真测算过了，真按我们给出的这个零配件价格执行的话，如果你们能正常管理，不出现大的纰漏，即便是在这边生产的产品市场售价低百分之十，企业的利润率也在百分之三十五到百分之四十，这绝对是个暴利生意。” 二舅哥惊喜地叫出声来： “啊？能有这么高啊？” “不是整机进口，你们光省下来的进口关税就百分之十一点五了，二哥，有这个利润率还奇怪吗？如果管理搞好了，效益会更高。” 大舅哥下了决心： “胜文，要是有这个利润率，那我们就不让别人投资了，只找银行贷款，好多银行现在都找我们呢。 这段时间通过卖大陆的产品，我们也赚了不少钱，有了一定的资本积累。 因为产品质量好，销售商也相信我们了，估计我们一把自己生产的消息透露出去，销售商就能用预付款的方式给我们投资，一次性投资的收益还大，他们何苦而不为呢。” 王胜文点点头： “工厂固定资产方面自己投资是可以的，流动资金还是找银行吧，银行他们知道这种产品大体的利润率，所以也愿意给咱们贷款。 银行找两三家吧，平衡一下。其中最大的一家必须是中国银行，因为我们在国内结算也方便。 你们知道，我们国企是不怎么允许使用外汇进行直接结算，以前制钉机也是市里通过中国银行给我们进行兑换的，最终企业收到的还是人民币。” 看王胜文开始谈到复杂的问题，娄敬诚便不想让他把话说得太明白，于是推着两人进屋： “你俩先去休息休息，我们在这里认真研究一下你这个合同。” 林婉儿被推进了房间，有些莫名其妙： “正说的好好的，怎么把我们推进来了？” 王胜文嘿嘿一笑： “嘿嘿，你还没意识到吗？他们是要考虑一下你们五金公司这个节点的问题，他们在商量怎么利用你们，把生意做得更顺利。 虽然咱俩知道咱们是一伙的，但是他们拿不准啊。娄经理虽然是我岳父，但是他不知道我父亲能把这个事儿控制到什么程度。” 林婉儿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哥非要让我过来跟你结婚，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跟你结了婚，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那这个生意，就是咱一家人的生意，什么事儿都好说了啊。” 王胜文拍了拍她的手背： “结婚这事儿我还真没做准备，你哥这是想给我来个突然袭击。 话虽这样说，一家人归一家人，但是资本家的本性是贪婪的，所以，虽然我不能经常在这里，但每笔大业务，咱俩还得商量一下再进行，你得做好和港岛这边斗智斗勇的准备。 比如配件的成本控制啊，给各供货商的预付款啊，港岛这边的预付款啊，等等这些问题都得认真对待。 咱们毕竟是国家的人，如果是让国家受了损失，那咱俩可承担不起。” 女人的思维就是有些奇特： “那你得先跟我结了婚才行啊，不结婚你怎么相信我？ 你这货我今天早上已经验过了，还算可以，我就勉为其难地嫁给你吧，反正这辈子吃亏上当也就这一回了。” 王胜文从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结婚的事儿稍后考虑，你先把刚才那个合同文本看一下吧，我带来了两份，一家一份，你需要认真对待。” 于是女人也不调皮了，趴在床上认真看文件。 过了接近二十分钟才抬起头来小声地说： “这个综合价格怎么是六十五块二？这可比国内高多了啊。” “对啊，是应该高啊，你别忘了国内那个风扇铸铁底座是我们自己生产的，这边可是全套的，包括了底座，他们刚从经营转到生产，尽量让他们做到这边不用生产任何配件，只搞组装，这样他们管理起来也简单。” “奥，原来是这样，那还有谈判的空间吗？” “有啊，当然有，得给领导人留出面子，不但广州这边的领导要留，我们那边的领导也要留，不然怎么体现领导的权威？咱们自己把账都算明白了，那还要领导干什么，你说对吧。” “对啊，就像我们给你们供货，本来你把账算的清清楚楚，你爸一说话，就多给我们算了三块钱，嘻嘻！”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得了便宜卖乖，就是你现在这副德行。” 林婉儿翻翻白眼： “你爷俩的事儿，我占点便宜还不行？” “你这可不是一点便宜，如果你们每年给我们提供五万台电扇的配件，那一年就是占十五万的便宜，够你们发一百个月的工资了。 所以，我爸一个面子，就值你们一百个月的工资。” 说到这里，女人又撅起嘴来： “哼！还说呢，这钱还不是被区里拿去了？他们对我们就像黄世仁对杨白劳，剥削得太厉害了。” “区里把钱拿走还不是为了让你们扩大经营范围？像这次，水泵厂要是试验成功了，还不是让你们给他们经营？我估计啊，农机公司和机电公司都会来跟你们抢，包括供销社，也会过来插一脚。” “那不能让他们抢去，试验成功了我就跟何厂长他们签了销售合同，让他们拱也拱不动。” “对，你们先签了总供销合同，然后再转给他们经营，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谁不会？” 女人白了他一眼：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这时候有人敲门，两人赶紧走了出去，娄敬诚笑嘻嘻地问： “胜文，你这个合同文本我们看了，合同条款没什么纰漏，就是价格问题咱们还得商量一下。” 王胜文挥挥手： “价格我这样写，具体怎么定，还得我父亲和苏局长他们下决心。 我是这样考虑的，等到厂房建起来，让我们轧钢厂的李厂长和这边区里的林主任过来一趟，把具体价格定下来。至于他们怎么定，我只能给建议，爸，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胜文，你俩哥哥刚开始干实业，你可得多关照一下他们。” “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配件有你在这边盯着，电机有我在那边盯着，我哥他们只要管理好这边的生产就完了。 至于怎么经营，前期路子已经淌好了，按那条路走就是了，无非就是多了两种咱们自己产的风扇种类而已。” 大舅哥说到： “胜文，我们明白，咱也不用在这儿多说，到时间了，咱们下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们去工地看看，你还有什么活动要安排？” “对，去吃饭，胜文，今天咱们能不能喝一杯？”二舅哥也问。 王胜文看了一眼回答： “你们陪咱爸喝吧，我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安排好明天去教堂吧，我得把林经理收成自己人，还有秦主任也一样。 只有都成了自己人，你们这生意才更稳。 爸，你说是吧？” 王胜文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关系拉得很近，娄敬诚竟然是满脸笑容： “对对对，都成自己人，都成自己人。” 商人就是商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根本就不考虑自己女儿的感受。 王胜文这样说，林婉儿竟然也不生气： “胜文说的对，成了一家人才能把话说得更清楚明白，也不用勾心斗角的，谁有好主意就用谁的主意，谁有好路子就走谁的路子，这样才能为争取更大的利益。” 王胜文没想到，林婉儿竟然把问题看得这么通透，全局观念这么强。 自己这是又挖到宝了啊，难道这也是碧霞元君给的福报？怪不得她看不上别人，原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这副身体。 四九城所有女人里边除了徐慧珍以外，还真没有像她这样的大格局，不对，现在徐慧珍也还没有。 这是让一家人成长为大家名门的一种格局，一种摒弃恩怨通力合作的格局。 这下王胜文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的其他女人毫不在意了，她现在的位置才是最关键的位置，一个联络各个环节的节点。 吃午饭的过程不必赘述，两位嫂子很快就和王胜文的两位女人成了闺蜜，她们四个人凑在一起，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规划怎么去逛街购物，根本不关心男人想干什么。 大舅哥偷偷地跟王胜文说： “下次你自己过来吧，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还是算了吧，我那边太忙。” “不行，房子都已经给你们买好了，正装饰呢，这边的人对你期望很大，她还想带起整个家庭呢。” “可靠吗？” “可靠，沪市过来的小商人家庭，打算经营我们的产品呢，人才十七，清爽得很。” 王胜文点点头： “那后天让她们逛街，带我去看看吧。” …… 下午去了他们的建设工地，即便是周末，工地上仍然没有停工。 王胜文看过以后对娄敬诚说： “爸，车间建得没问题，就是这个职工宿舍建得有点少，购买些土地，宿舍区再扩大三倍吧。” 娄敬诚听了很吃惊： “建这么大干什么？我们是按一千人的规模建的，感觉已经足够了。” 王胜文在图纸上圈了一下： “厂房也要继续盖，你忘了那天说的那种洗衣机吗？既然这边容易搞到马口铁容易搞到，那就把洗衣机生产的重点放在港岛，那东西现在可以说是一种生活奢侈品了，大陆那边的销路虽然大，但是主要集中在有自来水的城市区域，而港岛这边可以普及。 还有，从港岛往日本等地出口也相对容易，这东西我想用来打败日本产品，让日本市场对咱们的产品产生依赖性，你有信心吗？” “有啊，当然有，现在日本商人都想购买咱们的电机呢，他们已经对咱们的电机有了一定的依赖性了。” “嗯，那就加价卖，说是材料紧张。我那边价格不变。” “国内材料问题解决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杨厂长知道吧？他又搞了几个新有色金属矿出来，有色金属这部分算是基本解决了。 下一步杨厂长说不定会找你进口澳大利亚的铜矿石呢，澳大利亚是英联邦国家，你在港岛搞经营正好方便。 那可是个大买卖啊。” 娄敬诚笑了：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行，能把市场看得这么远这么广。唉呀，幸亏让晓娥嫁给你，不然就失去很多机会了。” “爸，你看你又夸我，这还不是基于咱们国家的冶炼技术？让他们自己干，给他们矿石，他们也搞不出咱们这些产品，他们还不如把矿石卖给我们再买我们的产品。” 娄敬诚点点头： “说的也是，加工技术是最重要的，现在日本人的电风扇已经基本退出港岛市场了，他们的商人，都改卖咱们的产品了，到现在为止，这边有五分之一的销售额都是他们贡献的，有些销售商，我们从广州拉过来货，他们直接就装船做到他们国内了，根本不用我们操心装卸。” “所以我才要在这边扩大生产，争取两三年把他们的生产厂家挤垮。” 娄敬诚点上一根烟，一种憧憬的表情： “嗯，我看差不多行。” “不过这个产品离市场饱和还早呢，让走低端市场的路，也不能赶尽杀绝。” “哈哈哈哈！对，赏他们口饭吃。”娄敬诚笑着对两个儿子招招手： “你俩过来，尽快招人，下个月组织人员去胜义厂里学习，让你妹夫派几个人来给咱们培训！” “爸，招了人就有费用了。” “看你小气的，那才能花多少钱？以后招了人就不用培训了？这个钱早晚得花，趁现在没开工，先把人培训好了，到时候叫回来就可以用。” “那招多少合适？”大舅哥娄鸿福问。 王胜文回答： “八百人的厂子，先招一百个人就可以了，以后作为技术骨干用，再重点培养几个管理人员，就让他们到我们那儿去吧，派十个人就足够了，最好是从大陆那边过来的人，语言没障碍的那种。” 二舅哥娄鸿禄伸过头来： “妹夫，让我的两个小舅子去行吧？他们是从沪市来的，想跟着我干工厂。” “当然可以了，亲戚当然要照顾，不过对亲戚要求更严，不好好学我可是真教训，到时候因为这个，你和嫂子打起来可不能怪我。” “那怎么可能怪你，你放心，你嫂子不是那种糊涂人，再说了，现在他们跟着我开车送货，也没什么前途，学了生产管理还能有点出息。”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可以，下个月底就让他们去吧，正好在我那儿学两个月，等我们李厂长过来的时候，让他们一起回来，你们都不用派人过去接了。不过你得提前告诉他们，不要透露我们这种亲戚关系，大陆那边有些事儿你也明白。” “明白明白，那这次你们来港岛买东西的费用我就全包了。” “行，那他们去了，我就送他们几套电动工具，保证他们见了动心。” …… 第133章 高科技骗来个纯洁女孩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几个人当然是要先去租结婚穿的礼服。 当秦淮茹穿上婚纱的时候，竟然趴在王胜文身上哭泣了起来。 王胜文把她搂在怀里： “姐，别哭了，本来早就该娶你，一直没有好机会，这次咱们终于成为一家了，以后咱们一起努力。 知道你受过苦，也受过委屈，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往前看，前面是满满的幸福。” 女人在怀里抽泣： “我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哭，但就是忍不住，这才两年，你就把我变得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我有三个孩子，你也没看不起我，你这不是娶了我，你这是娶了一家人。” 王胜文拍着她的背： “三个孩子怎么了，三个孩子说起来都和我有血缘关系，养他们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咱们家也不缺钱，他们再能吃也吃不穷咱们，你前天不是还说秦汉都吃成了个球吗。” 一听说秦汉吃成了球，秦淮茹破涕为笑： “嘻嘻，孩子们怎么都被你教育得这么好，哪个也都是吃得膘肥体壮的，说说你怎么做到的？” “一两只羊不好放，一群羊就好放了，你看不出我一开始就把陈文魁和徐静理给教育好了，有他俩带头，很多小孩子该有的好的习惯，逐渐就跟着他们养成了。 就像早上起来首先刷牙洗脸一样，现在孩子们一大早就在水池子那儿排成一排；还有，晚上洗脚睡觉，秦汉现在不洗脚，都不好意思上床，他怕别人笑话他。 学习上也是，我总奖励徐静理，其他孩子就知道眼馋，所以也就跟着好好学习了。 现在孩子们基本是放了学就写作业，吃完饭再看一会儿书等着冉老师检查作业。还有冉老师天天给他们检查作业，也起了不少作用。” 这时候在旁边的林婉儿忍不住了： “你俩在那儿腻歪什么，有完没完了，秦姐，你看你的妆都哭花了，待会儿怎么照相？快去补补妆，不然真不给你照，照出来也巨丑。” 秦淮茹一听也顾不得哭了，抹了抹眼泪赶紧跑过去补妆。 林婉儿提着婚纱走过来： “喂！那小孩儿，看看我漂亮吗，你待会儿多给我照几张，我知道你那个相机好用。” “噗～，你这小孩儿这个叫法怎么来的啊，叫声弟弟也比这好听啊，你这一叫小孩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长辈儿。” “行，那你以后就叫我小姨吧。” 王胜文边过去挽住她的手臂： “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当回小姨夫。你别说咱俩这个子，还真般配，你穿上高跟鞋也得有一米七五了，比我矮不了多少。” 女人便开始变得温柔起来，抱住男人的一根手臂： “嘻嘻，别说，你穿上西装真的很帅，要是以后天天能这样穿就好了。” “以后，会有这种机会的，到时候我天天穿西装给你看。” 女人便有些慌乱： “不用不用，那怎么可以，其实你穿平常的衣服，也挺帅，我也喜欢。” 王胜文抚摸着她裸露的后背温柔地说到： “婉儿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今天真漂亮，我有些动心了。” 女人便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小声呢喃： “我也心动，晚上我就给你。” 看到秦淮茹补好妆过来，王胜文拉起两个女人的手： “走！咱们先去教堂办完手续，然后穿着这身婚纱给你们照相，教堂门口有专门摄影师，我把相机交给他，花点钱让他给咱们一起照！” …… 教堂的结婚手续很简单，但是和两个女人一起照相不简单，因为拿钱请了专业的摄影师，三个人摆拍了各种造型，很有些后世“外拍婚纱照”的味道。 竟然是拍了四卷胶卷，狠狠地满足了一下女人爱拍照的心愿。 接下来的活动当然是逛街购物，王胜文让一直陪伴的二舅哥回去，自己陪着两个女人，反正来了几次，已经对这儿的一切都熟悉。 三个人逛街当然随意，秦淮茹一改以前节俭的风格，见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甚至买了两双六公分的高跟鞋穿。 她总觉得自己比林婉儿矮那么多，有些自惭形秽。回四九城不能穿，至少在广州城能穿几天。 孩子的东西一点都没买，她说以后让他们来广州自己买。 忽然间的自我。 也难怪，一个从来不为自己考虑问题的寡妇，以前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忽然之间发现了更大的舞台，而且这个舞台大得让她难以想象，她不改变才怪。 如今很多女人改嫁以后不再管自己以前的孩子，就是这种心理在作怪，因为她感觉自己到了一个新世界。 两个女人买了一大堆东西，幸亏二舅哥给的钱足够，王胜文的体力也足够，左披右挂地回的酒店。 晚上睡觉，秦淮茹很知趣地把王胜文让给了林婉儿这个“新娘子”，王胜文又成功地让她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 大块头女人果然是豪放！ 不过被收拾了也就老实了，第二天早上乖乖地给男人穿衣服。 刚刚吃完早餐两位嫂子就过来了，非要拉着秦淮茹和林婉儿去逛旺角。 铜锣湾就够繁华了，非要逛什么旺角，女人的思维真是奇怪，买东西不是靠着个地方买就行了吗，非要到处乱逛。 当然，当嫂子说二舅哥今天找他有事儿的时候，王胜文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是他们真打算把自己拴在这儿，还是用个女人拴。 女人们刚走不久，二舅哥娄鸿禄就过来接了，直接把车开到了尖沙咀附近的一个茶馆门前。 王胜文对这儿算是比较熟悉，这不就是后世的九龙车站吗。 下车进了茶馆，娄鸿禄指着一位早已等在那儿的穿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姑娘介绍： “美美，这位就是大陆来的王胜文王厂长，你看看还满意吗？”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自己这是来被挑选的？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虽然你长的杨柳细腰，虽然你长的花颜月貌，虽然你长的明目善睐，虽然你长的朱唇皓齿，但我也不差吧。 说好的找个外室，怎么成了被人挑选了？ 尽管如此，王胜文还是在桌子前坐下来，因为他已经鸡动了。 女孩儿有些害羞，轻轻地点点头： “可以，娄经理，你走吧，我们谈谈。” 王胜文也朝娄鸿禄挥挥手： “哥，你走吧，我知道怎么回去，今天你就别管了，快去忙正事儿去吧。 姑娘，你要喝什么茶？喝茶还是喝咖啡？” 娄鸿禄走了以后，姑娘才伸过手来： “认识一下，刚才娄经理没介绍完，我叫向美美，早上咱们就喝点红茶吧。” 王胜文的大手握了一下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哦，向姑娘，幸会幸会，我是四九城的王胜文，这次来港岛这边是和娄经理他们谈业务的。” 姑娘的声音是标准的上海普通话，看来才刚来港岛不长时间： “你的情况娄经理已经给我介绍了，我哥哥就在他们公司做业务员。听说你在四九城一个大厂当副厂长？你把你的情况说说好吗？” 王胜文这次是盯住她的脸在看： “是，一个大厂的副厂长，一个小厂的厂长，还有一个小厂的副厂长。你不会是在套取情报吧？那你可就想错了，我这儿没什么你需要情报。” 姑娘瞬间就脸红了，只能靠倒茶水遮掩：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你要是觉得不清爽我以后就不问了。” 王胜文端起她倒好的茶喝了一口： “姑娘你多大了？看你这样也就十七八吧？看你长得挺漂亮，怎么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姑娘还是满脸通红： “不是不是，这种场面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我挺紧张的，我刚刚高中毕业，什么也不懂，是我爸爸和我哥哥让我来的，我都没有什么准备。” “哦，高中毕业不是该考大学吗？你应该今年考了大学了吧？” 女孩儿点点头： “嗯，五月份考了，不过没考上，我们才刚到港岛，我英语基本上就不会，所以根本就考不上。” “哦，那也难怪，你们来了港岛几年了？” “不到两年。你不是不喜欢谈个人的情况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咱们就在这儿喝杯茶坐一会儿，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在茶馆里喝茶了。”王胜文说着，也就不理女孩了，从包里拿出相机在那儿摆弄。 女孩儿托着腮帮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沮丧。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十多分钟，终于还是女孩儿说话了： “那我就跟你谈谈我的情况吧，我今年十八岁了，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所以我哥哥就介绍我到他们公司上班，其实我什么也不会干。” 王胜文把相机的镜头盖盖上： “你终于愿意说话了？我问问你的情况没别的意思，你们娄经理说了，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你什么也不想说，那我怎么帮你，总不能直接给你钱吧？那成什么了？” 姑娘又把茶给他倒上： “那我说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怎么可能嫌弃你，刚才不让你问，是因为有些事情太敏感，不允许我说太多，你刚来港岛没多长时间，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 这下女孩儿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家是前年才来港岛的，我们兄妹五个，我哥哥是老大，我是老二，我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我们家是因为沪市那边搞公私合营才跑到港岛这边来的，因为如果搞公私合营，家里只有我爸爸一个人挣工资，根本养不起这个家。 我们家原来开了个小五金店，就是卖折页、灯头灯泡、手电筒什么的，店铺不大，但是养家足够了。 现在来到港岛，我们还是干这个，不过这边是租的别人的店面，房租很贵，所以基本上是不挣钱。 虽然我哥哥现在也干活了，但是光靠他一个人，也养不起这个家，我们在沪市卖房子的钱，都快花完了。 我说完了，你该看不起我了吧？” 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大把外币递过去： “没有没有，正好我在那边带过来点外币，我回去也用不到，你先拿去应应急吧。” 女孩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我不能要，在这之前，娄经理已经给了我们一笔钱了。” 王胜文抓住她的小手塞进去： “快装兜里吧，在这儿让来让去，让别人看见说闲话。” 虽然是给自己找的女人，但是王胜文打算给她该有的尊严。 因为碧霞元君不允许对女人不尊重，即便是聋老太太要害他，他也从来没跟她动过粗，都是呼叫炮火支援。 女孩儿把纸币折了折装进兜里，又给王胜文倒茶，仍然是红着小脸儿轻轻地跟他说： “其实真的不用，娄经理真的给我们钱了，他也给我们买了房子，正在装饰呢，说是以后让我们住进去。” 王胜文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这件事情，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干，我完全尊重你的意愿。刚进来的时候，你对我的审视，说明你是个挺有主见的人。” 女孩儿点点头： “嗯，你比我想像的好太多了，我要是想嫁人，也找不到你这样的。就是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王胜文双手一摊： “行啊，问个人问题完全没关系的。” 女孩儿问得很谨慎： “你脾气好吗？我在大陆的时候，就听说北方的男人喜欢打女人，一不高兴就打，我怕疼，不敢让你随便打。” 王胜文笑了： “谁跟你说的北方男人喜欢打女人了？那绝对是谣言，我一百多个女徒弟呢，她们犯了错，我从来就没打过她们，最多就是拍一下屁股，我倒是听说你们沪市，师傅打徒弟，那可是往死里打，他们说徒弟不好好学手艺，不往死里打，徒弟就学不好手艺。” 姑娘便有些高兴起来，抓住王胜文的手： “你真不打女人啊？那可太好了，你这么壮，我也经不起你打的。 沪市师傅打徒弟倒是真的，我们以前对门做鞋的那个师傅，拿刀追着徒弟满街砍呢，吓死个人，嘻嘻！”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嗯～你这人真不行，人家拿刀砍你还笑！” 女孩儿连忙分辨： “我笑的是他没砍到，还摔了几个跟头，嘻嘻，那老头可好玩了。” 于是气氛变得轻松起来，王胜文牵着小手轻轻一拉，女孩儿便坐到他的身边： “我其实挺中意你，就是怕你把我不当人看。” 王胜文便搂住细腰： “怎么可能不当人看，我根本就没那个概念，任何人我都把他们当人看。” “就是有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不把自己的外室当人看。” 王胜文估摸了一下细腰的尺寸，也就有一尺六七，于是干脆搂过来用两手掐住试试，心里暗想：兴致上来，会不会给弄断？ 女孩又问到： “那以后我该叫你什么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当然是叫老公啊，你要是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去教堂。”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明递给她： “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你看看能不能配得上你。” 女孩儿拿过去认真看了看，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啊？你是苏格兰男爵？” “你不是不认识英文吗，怎么能看得懂？” “怎么说来了港岛我也学了两年，我要是连这个都看不懂，我不就是个傻子吗。” 王胜文在纸上点了点： “这是假的，拿来唬人的。” 女孩儿又仔细看了看： “你骗我，才不是假的，这上边女王的签字我很熟悉，还有墨水味儿呢，绝对不是假的。” 王胜文把纸折起来塞她手里： “你说不是假的就送给你了拿去唬人吧。” 女孩儿护在胸前： “行，你说是假的，敢不敢拿这个跟我去教堂？” 王胜文又白了她一眼：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可告诉啊，教堂要是认为是真的，那咱俩可就是真夫妻了，才认识了这么短时间，你敢吗？” 女孩儿竟然亲了上来： “敢！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回去拿身份证明，我们家离这儿不远，这个东西我就带着了，不许你耍赖皮，一定在这儿等着我啊！” 说着，拿起身份证明就跑了出去。 王胜文在后边喊： “你就不考虑考虑啊……” 结果是，不到十一点钟，俩人还真去了附近的教堂。 教堂就像女孩儿想的一样，确认这份身份证明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于是女孩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嫁给了苏格兰男爵大人。 出了教堂的大门，女孩儿就变得不一样了，开始刁蛮起来，抢过男人的包去，翻出相机： “我换了漂亮衣服了，你得给我照相，虽然没来得及穿婚纱，咱俩也得照几张结婚照，我贴我们家墙上去。” 女孩儿的一阵骚操作，让王胜文哭笑不得：要是知道她会这样，我拿出那玩意儿干嘛，这下好了，本来想给找个外室，现在变成在港岛的妻子了，这跟谁说理去啊。 不过实话实说，现在能让自己鸡动的女人，还真没几个，四九城那几个女孩儿虽然也有感觉，但是绝对没达到她这种效果。 两个人照完了像，又在尖沙咀附近吃完饭，女孩就累了，让人背着，还趴在王胜文背上不下来。 这真是让他无可奈何，只能把她背到九龙公园，放到椅子上轻轻地拍着： “喂，小孩儿，你是不是该回家睡一觉了？” 女孩儿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啊？你不带我去宾馆啊，刚才我还害怕了呢，怕你糟蹋了我。” “你这人就是没长大，什么叫我糟蹋了你啊，结婚证明还在你包里放着呢，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哦，我刚才是兴奋过劲了，过了那股劲，一下就不行了。” 王胜文搂得紧了一下，然后摸摸她的大腿： “你是不是刚才回家拿身份证明一直是跑着回家的？其实你们家没那么近，你那是一下用过劲了，现在腿疼了吧。 傻瓜，你拿着我的身份证明，我又跑不了，你急什么啊。” 女孩儿也不说话，搂住他的头和他亲吻，直到自己喘不上气来… 鼓足了勇气说到： “我跟你去宾馆！”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今天你太累太激动了，回家思考一晚上，一切等明天再说可以吗？我们住在铜锣湾皇悦酒店的顶层，你明天可以过去找我。 我的身份证明和结婚证明你都拿着，如果反悔了，还来的及，反正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就当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吧。 我现在把你送回家，一切等你明天睡醒了再说，行吗？” 女孩儿迟疑了一下，然后从怀里坐起来： “行，可能今天我真的是有些激动了，我认真考虑一晚上，明天咱们再说。 你不用送我，我家离这儿很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王胜文站起身来，拍了拍提包： “行，那你就自己回家吧，我找个地方把胶卷洗出来，你明天如果反悔了，我就把它们销毁。” 女孩儿摇摇头： “我肯定不会后悔！我是要回家睡一觉休息好。” …… 第134章 楚王爱细腰 下午，王胜文是把所有胶卷都冲洗完了才回的酒店。 其实那个时期，港岛的彩色胶卷也不算太多，在他“钞能力”的加持下，冲印社的所有员工都给他忙活。 五卷胶卷，当然冲印出来一大摞照片，王胜文逐一查看，竟然发现和每个女人的合影都非常和谐，郎才女貌的那种般配。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后收女人还要先一起拍照看看？碧霞元君给的这个功能也太强大了吧？难道碧霞元君也掌握了高科技？ 想想也是，科学的终极是神学，碧霞元君连生儿育女、惩恶扬善都能控制，高科技算什么。 两个女人自然也是看到了向美美的照片，当然会问。 王胜文于是老老实实的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跟她们说了一遍。 两个女人竟然不怒反笑： “嘻嘻，你就这么简单拿个假身份证明就把一个女孩儿给骗来了？别说，这女孩儿还真漂亮，跟我挺有眼缘的。唉呀，她腰怎么这么细啊，你该不会是楚王爱细腰吧？” 王胜文又从包里掏出几张假身份证明： “是有点这个意思。 喏，看看吧，这玩意儿我还有挺多了：这张是普鲁士大公，这张是西班牙王子，这张是葡萄牙公爵，这张是意大利伯爵，这张是……，哦，这张是小日子天黄他大哥，还tm是个倭王，罪过罪过！” 林婉儿拿起来认真看： “弟弟，你这些都像是真的唉。” “可不真的吗，今天教堂都给鉴定过了，信誓旦旦地说千真万确，不然我们也结不了婚啊，这次，我是惹大发了。” 秦淮茹凑过来： “嘻嘻，这有什么大发的，明天让她过来我看看，我也喜欢细腰，我看看她是不是勒的，你今天摸过了吗？” 王胜文摇摇头： “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可能敢摸？再说了，今天才刚见面，我也下不了手啊。” 林婉儿便过来搂住腰： “不要紧，你下不了手，我们明天给你验证一下。嘻嘻，我也给她来个楚王爱细腰。” “对对对，我按住你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摸。嘻嘻。”秦淮茹也来凑热闹。 王胜文连忙说到： “人家还是小女孩儿呢，你们可不能给我玩坏了，玩坏了得赔啊！” “切！不就是摸摸腰有多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孩儿的腰也细，我们也没把他们给玩坏了啊，你这人就是小气，还没怎么着呢，就赶紧护着。 常言说，女人的腰，杀人的刀。 我们就是想看看，她那是不是柳叶刀，要真是柳叶刀你可得小心了，那玩意儿杀人无形。” 秦淮茹说了啰哩啰嗦一大堆话，她懂得还真多。 …… 打架这事儿，不是人多就行，还得靠实力。 下棋也是，一般都是先支上当头炮，然后对面上马防御，性子急的人一般都是三步就得出车，大车才好用，因为它可以直来直去。光靠两个小卒子不解决问题，我这边的大车还没出呢，你怎么就认输了？ 真没意思，来，再来一局。 换人啊？换人也没关系，关键是你们棋太臭，不行我让你一个车？可不许耍赖皮悔棋啊。 …… 第二天王胜文是神清气爽地起的床，又帮两个的女人把衣服穿上，然后拍拍林婉儿的屁股： “洗完脸去楼下等着，让嫂子们回去就说我们今天自己逛。” 秦淮茹便问到： “昨天你骗了人家，是不是今天有点内疚？” “对啊，我昨天一把身份证明给她就后悔了呢，谁知道她这么认真，我这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信不信她一会儿就能找上门来？”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惹祸精还有后悔的时候？看照片，我倒是觉得她挺漂亮的，以后在这边我们来来回回的也方便，不能总麻烦人家娄经理他们吧，咱有自己的人多方便？到时候我们可以住到家里去，可以更随便些。” 王胜文点点头： “嗯，行吧，看她今天的态度吧，或许人家后悔了就不来了呢。我还真想让她在这边给我们做点事儿，在这边，鸡蛋也不能同时放到一个篮子里。” 女人便过来给他整整衣领： “是不是又想搞点新东西？我知道你一搞新东西就会来女人。” 王胜文老老实实承认： “对，我想回去把电饭煲搞出来，就是用来蒸米饭的一种小电器。” “蒸米饭不是用锅吗？” “嗯，也可以叫锅，那就按你说的，不叫电饭煲了叫电饭锅。” “那可以啊，是让试验厂弄吗？” “还是试验厂提供材料和主要配件，让弟弟在这边组装吧，南方人蒸米饭吃的多。 主要是弟弟和他那个小女朋友，本身是学电器专业的，家用电器一般就得靠他们来搞，他们搞好了，我们也可以拿到四九城去。” “嘻嘻，那不是我们在广州又有了新业务了？” “对啊，一家人相互帮助吗，有新业务你高兴什么？” “有了新业务，我就可以带着秦丝和秦弦来生孩子了啊，等京茹生完孩子，我也要生，总之不给你生个孩子，我心里难过。” 王胜文想了想说： “行，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等过两年，一九六六年再生可以吧？那一年正好秦丝长大些可以上学了，你负担也就没那么重了，不然你还要同时照顾两个孩子。”王胜文知道一九六六年将会发生什么，如果到时候真的会乱，那秦淮茹趁乱生孩子，就成功躲过去，什么事儿也耽误不了。 秦淮茹边洗脸边回答：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给你排着队生。” 王胜文拍了拍她的肥臀： “化一下妆，待会儿如果她真来了，别让她看到你和她有太大区别。” “那她来了我们怎么办？” “我觉得吧，你们还是劝她缓一缓，她今年才十八岁，跟尤凤霞一般大，这么早就干了那事儿，以后老的快。” “瞎说，我就是十七岁干的，我也没老的快啊。” “你看你这人，说别人扯上自己干什么？人和人不一样，她体力不行，昨天跑回家拿身份证明，就累得不行了，她能跟你比吗，你是从村里出来的，能跑能颠的，她身体柔柔弱弱的，我还真怕伤着她。” 秦淮茹把洗脸的位置让给他，自己开始化妆： “你这人啊，就是心软，自己的女人怕什么啊，不听话打一顿就完了。你看我，慢慢的不就适应了吗？林婉儿也得慢慢适应，不能让她还没真的使劲打就开始叫唤，叫得那个亲啊。” “噗～你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以后可不能随便这样说，说着说着就会在外边说漏了嘴，让别人听到多难堪？ 待会儿你就劝劝呗，我想等咱们的业务开展起来再吃了她，那时候她也就大些了，至少没现在这么体弱。” “嗯，想不让她弱还不简单，拿出你养孩子的本事来，像养孩子们那样养她呗，不出一年保险养得膘肥体壮的。” “那怎么可能，我又不能经常在这边。我看她那人再怎么养，也不能膘肥体壮。她要是真胖成个球，我还真就不喜欢了。” “切，就说你是楚王爱细腰吧，你还不承认。” “行了行了，我还真是喜欢她这种柔柔弱弱的样子。” “那你就慢慢折腾人家，别把她弄散了架才行。” “不跟你说了，一说你就下道！什么事儿都得往那些事儿上靠。”王胜文洗完脸走出了洗漱间。 秦淮茹刚化完妆，林婉儿就牵着穿一身粉红裙子的向美美进来了： “人我给你领来了啊，嫂子们回去了，原来她们认识啊。 我还没描眉呢，我得去描描眉。” 秦淮茹便过去拉住女孩儿的手： “吆，还真是个小美人儿，昨天刚看了照片，今天就见到真人了，真人比照片上还漂亮，你快坐下，我给你去拿照片看。” 向美美坐到椅子上看着王胜文： “我想好了，我不后悔。对了，你昨天怎么给了我这么多钱？是不是给错了？”说着就想从小包里往外掏钱。 王胜文赶紧摆了摆手制止她： “别往外掏了，没给错，就是给你的。给你让你养身体的，以后多吃点好吃的。” 秦淮茹把照片拿过来了，向美美在那儿认真翻看着，看了一会儿就把照片贴在胸脯上，欣慰地笑了： “呀！原来我照出照片来这么好看。” “你比照片上还好看呢。我觉得你不明不白地嫁给他真是瞎了，是他骗了你。”秦淮茹说道。 女孩儿便有些生气，撅着个小嘴回怼到： “我愿意，他没骗我，你甭想让我打退堂鼓，你这是想让我退出来，你好独占他吧？我才不上你的当！” 王胜文赶紧劝解： “美美，你先别说上当不上当的，你的家里人知道了吗？” 女孩儿边翻看照片边回答： “说了啊，我爸看到我带回去的那些东西，可高兴了，说我成了爵爷夫人，他让我把钱还给你的，说是不能平白无故的要你的钱。 今天早上，就是我哥哥专门把我给送过来的，你说他们同意不同意？”说着又把一张两人的合影贴在小胸脯上。 王胜文怕说过了，伤了她的小心脏，于是试探地说： “那钱不是平白无故的给的，算是我给你的彩礼吧。昨天事发突然，也没做什么准备，随身带的钱也不多，今天我再给你补上。” 说着又从神识空间里掏出一沓美金递过去： “这是一千美金，算是我给的彩礼了，你拿回去交给家里。” 向美美并没有把钱接过去： “可是，可是港岛不兴给彩礼的啊，这里都是女人出嫁妆呢。” 王胜文直接起身把钱塞到她的小包里： “瞎说！咱们都是从大陆来的，得按大陆的规矩来，你还没开始挣钱，哪儿来的嫁妆？以后你不准任性，你问问你秦姐姐，我是不是该给你彩礼？我没有英镑了，所以只能给美元，你可以自己去兑换。” 秦淮茹笑嘻嘻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对啊，我还没见过不要彩礼的女孩儿，不过这彩礼还真不算少。比给我的可多多了。” 女孩便抬头看向秦淮茹： “啊？姐，当时他给了你多少啊？” 秦淮茹便伸出一个手指头没有说话。 向美美倒是替她说了： “啊，才给了你一千？” 王胜文给她解释到： “她说的是我一毛不拔。” 向美美急忙从包里把钱掏出来： “那我也不要了，你给秦姐姐吧，你昨天回去看了看，你给了我三百多英镑，已经是很多很多了。” 秦淮茹赶紧握住她的手把钱又装包里： “你可别推辞了，我跟他住在一起，他随时都可以给我花钱，不给我彩礼我也愿意。 你就不行了，你在这儿还不是平时得花钱。再说了，港岛的物价比大陆要高很多，你手里没钱，他会担心的，他对自己的女人都可好了，你以后就会知道的。”很难得秦淮茹能说出这么一大堆有逻辑又有温度的话，看来她真是成长了。 林婉儿描完眉出来，直接坐到王胜文腿上： “美美，给你彩礼你就要，你知道他给了我多少彩礼吗，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给。” 王胜文便使劲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时候给你彩礼了，那是给单位的货款！” “嘤～～再来一下！”又是王胜文熟悉的声音，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全这个毛病？要不打向美美一下试试？ 还是别了，打哭了还得哄。 王胜文也不再打了： “不打了，这次记下，下次再乱说话，还打。好了，收拾完了咱们下去吃饭，快八点了，再不下去吃饭，人家厨师该等急了。” 吃早饭的时候，四个人商量今天的活动安排，秦淮茹和林婉儿竟然一致说，她们俩在附近逛街购物，让王胜文和向美美在这儿睡觉，刚起来就睡觉，这算什么玩意儿。 向美美默不作声，王胜文当然选择断然拒绝。 又经过一阵七嘴八舌，最后才决定下行程： 上午，去附近的维多利亚港和毕拿山观景台游玩，中午回酒店休息一下，然后下午和晚上在附近购物。 这当然是王胜文考虑到向美美体力差做出来的决定：这小妮子，真跑远了，又要自己背，自己还得背回来，太累。 女人旅游，当然是换上漂亮衣服，各种姿势摆起来美美地拍照。 一个上午王胜文忙得是不亦乐乎，又是背包又是拍照，上蹿下跳、左右逢源地又拍了两卷胶卷，三个女人才算勉强满意。 即便是这样，向美美回来之后，仍然是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王胜文拿手指了指她对两个女人说： “来吧，上啊，昨天不是说要给量量细腰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秦淮茹一阵惊喜： “咱给她脱光了量吗？” 林婉儿白了她一眼： “废话，不脱光怎么量？那也量不准啊。” 王胜文赶紧躲了出去，再不躲出去该出大事儿了。 一会儿的功夫，秦淮茹就跑了过来： “快去看看你那俩媳妇吧，在床上玩起来没完了！” “啊？你们还真给人家脱衣服了啊？” “没有，那怎么可能呢，只是说说而已。我们挠她痒痒肉了，她身上倒是肉肉的，一挠她就瘫软了，嘻嘻。” 王胜文跑过去一看，两个女人还在床上闹着呢，于是躺在两个人中间把她们隔开： “不许再闹了，鬼哭狼叫的，像什么话啊。” 两个女人便停下来，躺在他的臂弯里大口喘气。 王胜文右手边一个大号女人，左手边一个小号女人，左边好像躺了一只小猫，右边好像躺了一只老虎。 虽然比例说的有点过分，但大体情况也差不多。 王胜文轻轻拍着小女孩儿的背： “美美，知道吗，你婉儿姐姐是广州市越秀区五金公司的经理，正好和你父亲做的生意差不多。” 又拍拍林婉儿的背： “婉儿你，知道吗，美美她父亲是开五金店的，明天我们回去，这次我们就没时间了，下次再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向美美用双肘把头支起来放到王胜文肩颈上： “在港岛这边卖五金不行，一个是这种五金店太多了，一个是这边五金产品种类太少。” “嗯？不对吧，这边五金产品怎么可能会比沪市少？”王胜文问道。 向美美回答到： “这边修鞋的、修表的，还有修马桶什么的工具等等，根本就没有，他们都有专门修这些东西的店铺，根本不用买了工具自己修。”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说明港岛这边生活方便了，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王胜文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背： “就是说，修表的人，让他专门去修表，修马桶的人让他专门去修马桶，这样才能让他们把活儿干得更好，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多面手，只干一样东西，就能干好。” 林婉儿也把头放到他的胸口上： “说的是哎，美美，你跟他能学到好多东西呢，他能把一些问题的道理说清楚。” “他又不在这里，我怎么学？我要是能待在他身边就好了。”向美美喃喃细语。 王胜文又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美美，我觉得现在的你，不是学习不学习的问题，你现在最要紧的是锻炼锻炼身体，你看你现在的身体有多弱，毕拿山这么矮，你爬上去就气喘吁吁的。 那以后怎么工作生活？不能总让别人照顾你吧，想好好当我的女人，必须要学会照顾自己，还得有自己的工作能力。 我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你看你婉儿姐姐，她现在管着一个三十多人的公司，虽然不干体力活儿，但是每天也是跑来跑去的组织货源。你淮茹姐姐就更别说了，她管理着一千多人呢，每天忙活的马不停蹄。 你要是不能工作，我以后会不会嫌弃你？” 林婉儿隔着王胜文把手伸过去搂住向美美的细腰，把她往王胜文这边拉了拉，让她紧贴男人的身体： “美美，你看你的腰有多细，这么纤细的身体怎么可以，咱们家男人可是很有力气的，你这样根本扛不住他折腾。” 身体贴近王胜文，向美美瞬间就脸红了： “我怎么才能让自己有力气啊？老公你跟我说说呗，反正嫁给你你就得负责了，我不好，也伺候不好你。” 王胜文拍拍她的小屁股： “谁让你伺候了，我说的是你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我这么大一个人还需要别人伺候吗？你问问你婉儿姐姐，她伺候过我吗。” 林婉儿开始犟嘴： “谁说没伺候过你啊，我不是经常给你端茶倒水的？” 向美美笑了： “嘻嘻，婉儿姐姐，端茶倒水不算伺候吧，我妈妈伺候我爸爸，都是每天给他捏肩捶背呢，没劲还真的不行。” 林婉儿有些不屑：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妈也不会太有劲，你这细腰是不是长的像你妈？” “对啊，细腰怎么了？我妈妈腰细也有劲，我妈说以前她在苏北还干过农活呢。我妈说腰细男人喜欢，你看咱老公是不是就喜欢我？嘻嘻。”她倒是没羞没臊地笑了起来。 王胜文还真把手掐到细腰上摸了摸： “腰细也得有劲才行啊，你看你这腰，松松软软的，一点都没力气，回家以后练练跑步跳绳吧，反正那个不需要场地。” “我知道了，下午我就去买跳绳，你给我选啊。” 林婉儿说到： “给你买个铁链子拴脖子上天天练！” “你欺负我，信不信我过去咬你？我咬人可疼了。” “你敢咬我我就挠你，挠得你喘不上气来。” 于是两个人隔着王胜文的身体在那儿互掐，终于把他惹烦了： “你俩能不能别闹了，躺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啊，我都把你俩隔开了你俩还在这儿闹，休息一下我们下去吃饭！” 于是两个女人不闹了，依偎在男人怀里，一人一根腿压了上来，说是这样躺着舒服。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教训水泵厂何厂长 吃完午饭当然是逛街买东西。 这下向美美也不喊累了，自然而然地当起了导购，还给秦和林婉儿买了好多礼物。 吃完晚饭的时候，向美美的哥哥过来接她，非常精干的一个江南小伙子，见了王胜文竟然想敬礼。 王胜文赶紧制止： “好了，哥，都成一家人了，怎么还搞这些虚伪的东西。” “我爸说见了爵爷必须行礼。”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干嘛要遵守那些殖民者的风俗？我们可是中国人，中国人只要握手就可以了。 记住，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也不是什么领导或者上下级关系。” “不行，不行，我得尊称您，不然会被人说成不懂规矩，我刚入社会，不懂规矩可不行，要不我还是叫您王先生吧，我和美美各叫各的。”小伙子回答道。 林婉儿说到： “你是来接你妹妹的吧，我们刚吃完饭，你就接她回去吧，你放心吧，我们没拿她怎么样，我们今天逛街玩得可开心了。美美，你哥来接你了，快跟你哥走吧。” 见到向美美有些迟疑，王胜文从椅子上把她抱起来吻了吻： “美美，不是说好的今天早早回家休息吗，回去以后多锻炼身体，经常过去去看看咱们的房子装饰好了没有，下次来，我们一定会住进去。 再说了，下个月派人过去学习，你哥说不定就会过去，他们公司的事儿我不能干涉，但是可以提一句，对了，你哥叫什么？” 向美美的哥哥回答： “王先生，我叫向东方。” 王胜文点点头赞到： “好名字，好名字，一听就让人能记住的好名字。 这样吧，我们就不多说了，你们公司最近要派一批人过去学习，你要是有意愿干生产管理者的话，可以过去学习，你跟你们经理申请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向东方唯唯诺诺地回答： “是是是，我去申请，我去申请，那就麻烦你跟我们经理再说一声了。” 向美美抱住脖子吻了他一下，便跟着哥哥离去。 送走客人回到房间里，秦淮茹嘻嘻地在那儿笑： “嘻嘻，你怎么一点留下人家的意思啊？美美也是，说走就走了，好像一点也不留恋。” 没了外人，王胜文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用咸猪手在她的肥臀上摩挲着： “老婆你这就不懂了吧，那是因为娄经理给买的房子还没装饰好。沪市女人有个规矩，叫’没有新房不入洞房’，你不知道吧？就是说没有新房子，女人就不会真的和男人睡在一起。” 林婉儿问： “骗人的吧？沪市真的有这规矩？” “那当然有了，不信你回去问问陈小小，她就是沪市的人，她肯定知道有这规矩。 所以说，他们毕了业，我妈正盘算着给他们买个房子结婚呢。” 秦淮茹说到： “你不会给他们图纸让他们盖职工宿舍楼啊？” “可以啊，要想让我给他们拿图纸，咱爸得答应我个条件。” 林婉儿白了他一眼，蔑视地说： “切！跟你爸也提条件，小心他揍你！” “还不是为了你？我还想把我们的焊接管运一批过来让你们销售呢，你这个样子，我看就算了吧。” 林婉儿便抱了上来： “老公，人家改了还不行吗，我今天晚上坚持住，保证自己不先睡过去了。” 王胜文指指她对秦淮茹说： “看见了吗，我这就是娶了个大号赖皮。行吧，以后再往这边发货，半车皮焊接管，半车皮电机，反正每次电机也只能装到车皮体积的一半，再装上焊接管，还省了运费。” “那运费怎么算啊？我跟弟弟一人一半？” 这次轮到王胜文不屑一顾了： “切弟弟没那么小气，反正他们盖家属楼也要用，让他们付运费就是了，真不亏你是干会计出身，你连你小叔子都算计。 以后就羊毛出在羊身上，谁用产品，谁付运费，反正我们的产品质量好，不怕没人用。即便是他们多加点运费，他们买我们的产品也值，我们那产品质量，现在绝对是全国第一。” “那自来水厂可以吧？我知道自来水厂用那东西。” 秦淮茹有些惊喜： “对啊！你可以带他们去看看，我知道我们海淀区正在用这种管子施工呢。你们可以过去学习学习。” “有什么可学习的，就是挖个沟铺下去，然后涂上沥青再埋起来，简单的很，婉儿你别听她的，她是想把你勾引过去。” 林婉儿便过去拉住秦淮茹的手： “姐，你真想让我过去啊？那我就真的过去，我过去看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什么东西都能造出来。” 秦淮茹朝王胜文指了指： “你过去看看吧，关键是他，他在家里搞了一个设计室，什么东西都能设计，平时下了班就到设计室里趴那儿画图。 其实我们都心疼他，但是又帮不上忙。” “嘿嘿，真不错，还知道心疼我。其实你们也不用帮忙，别捣乱就行。” …… 第二天三个人就和娄半城回到了广州城。 还没进家门呢，就见到林婉儿他们公司的司机等在门口。 林婉儿急忙跑过去问： “怎么了小李，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吗？” 小李回答： “没出什么事儿，就是水泵厂的何厂长和自来水厂的张厂长，从昨天就在那儿等你，说非要见到你和王厂长不行，他们让我直接跑这儿来等你们。” 王胜文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他们要拿潜水泵给城市供水，这倒是个好思路，现在城市供水还都是总水塔，水塔和潜水泵简直就是绝配啊，至少机房里没了柴油味儿，噪音也没那么大了啊。 这玩意儿港岛也需要啊，娄半城这次又有生意了，说不定他能把潜水泵卖到欧洲去。 不行，先在国内普及了再说。 娄晓娥和秦京茹迎了出来，当着娄半城的面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是把带回来的行李递过去： “晓娥、京茹，你和淮茹姐先回家吧，我和咱爸、婉儿一起过去看看，估计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娄半城问到： “胜文，你是说我也过去？”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爸，估计港岛那边也存在这个问题，你把问题看清楚了，可以给他们一起解决。” 坐到娄半城车上，娄半城问： “胜文，你是说那种潜水泵吧，听说港岛那边现在也是都用上了电机，不是用柴油机了。” “不是那个意思，供水不用潜水泵，得用自吸泵，港岛那边的水位差大，得用增压自吸泵，我正好可以设计出这种产品，他们就不用两级或者三级扬程了，直接一个增压泵就能解决问题，半山腰的增压站就不用了，直接就是山下一个泵站就可以了，省下一个泵站，还能省下几个人工。” 到了五金公司，见了何厂长和张厂长，寒暄几句，王胜文就问到： “何厂长，你们是不是拿那种潜水泵去供水厂的水井上去用了？” 何厂长很自豪地回答： “对啊，可好用了，十五米的水塔，再加上五米多深的水井，直接就提上去了，所以我才和张厂长一起过来，看看能不能用这种水泵代替原来那种柴油机。” “何厂长，虽然扬程是没问题，但这种潜水泵是小流量水泵，功率太小，不能满足城市供水需求。 要是真想给城市供水，得用那种三相电的增压自吸泵，那种泵一小时供水一千立方米，完全没问题。” 供水厂的张厂长当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王厂长，你是说使用电机的大型抽水机？就是用电机代替柴油机呗。” “不是抽水机，这个不用再人工灌引水的，水塔满了自己停机，水位下降到一定程度，再自行补水，都不怎么用人看着，它自己就完成补水和停机。 你们现在是不是每次水塔需要补水的时候，都需要人工再灌一次引水？用自吸泵就不用灌引水了，水泵自己就能启动。” 何厂长问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生产这种增压泵？现在供水厂可是总出问题，柴油机一坏，就得停水一大片，老百姓反映的声音很大啊。”顺便还用民意绑架一下，看来这个何厂长也不简单。 王胜文笑了笑： “可以，我回去先给你们设计出来，水厂供水的问题很好解决，你们就先用几个潜水泵呗，等增压自吸泵生产出来，你们再把它们替换下来不就完了？短时间用一下潜水泵是没问题的，一台不够就多用几台，反正是临时用，也不会损坏。” 水厂的张厂长又问： “那我们就在几个小的供水塔上使用？小供水塔才麻烦，得不断地启动、停机，我们的工人早就干烦了，要是暂时用潜水泵代替，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可以啊，这没问题，反正我们这次来，只带了二十台试验用的配件，你们要是想用，那就找林经理他们先组织配件，除了电机、叶轮、扩压器加工有些难度外，其余配件都跟容易找到配套厂家，我看你们水泵厂原来就有铣床，自己按图纸加工叶轮和扩压器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咱们三家把零配件一凑，产品就生产出来了，何厂长你说呢？” 何厂长一听王胜文还是要把配件让五金公司组织，也就有了抵触情绪： “王厂长，有些配件我们自己也能生产，要不就不麻烦林经理他们了？” 王胜文心想，你还没干成事儿呢，就开始不听吆喝了，这还行？你这是一点空间都不给别人留啊。 看了他一眼，用很严肃的口气说到： “何厂长，你还是听我的吧，你们原来除了机加工就是铸造，生产出来的那些零件啊，不行，太粗糙了，我还想让我那两个徒弟给你们修改一下加工工艺呢，临时你们也改不好，都是些破床子，加工精度怎么提高？你还是听我的吧，不然你们这次还得失败。先让五金公司把零配件给你们把把关，等你们有了效益，换新床子加工也不晚。 你们那些车床都是日伪时期的吧，早知道你们是这个基础，我还不如建议你们建个新厂省事儿。 你回去要告诉你们的职工，再不好好干，就下岗，你们不是也有去电扇厂的吗，问问他们，电扇厂是怎么要求的，跟人家学学。 这次不是我两个徒弟在这儿，你们这事儿还干不起来，你们那些工人都什么水平你心里没数吗？他们哪个能自己完成组装？ 我那两个徒弟也是初次接触这种产品，他们怎么就能短时间内就学会？ 所以不是不相信你们，是你们的工人都干皮了，没人想真学技术。 何厂长，不要以为你们是国营企业就了不起，这种产品，只要配件跟上了，换个集体企业也能干。 你这次提出来自己生产配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实话告诉你，我肯定是相信你们五金公司的能力而不是相信你们。 你们想自己做配件也可以，整改完了再说吧。 你们厂是不是有个叫李小春的去了电扇厂，觉得自己技术很牛，其实一点都不怎么样，不信你回去问问他。 实在不行就把他请回来给你们的工人们做做报告，看看人家电扇厂是怎么管理生产的。 那天我一去你们厂就觉得不对劲，工人们都像打狼的一样聚过来，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工厂该有的样子。” 何厂长还想争辩： “可是我们……” 王胜文不耐烦地摆摆手，扭头对供水厂的张厂长说： “张厂长，你把你们现在现有的水塔的大小统计一下吧，统计完了交给林经理就可以。何厂长既然不同意我的办法，那我们就在四九城给你们把增压泵加工好了送过来，到时候我们直接派人过来给你们安装。 和他们水泵厂的合作以后再说，我们都再想想。” 林婉儿赶紧过来劝解： “王厂长别啊，还是好好说话，何厂长也是没办法，毕竟是老企业了，人也不好管。领导们都说好的，你们怎么能不管了呢。你看那些水泵，他们不是也组装好了吗。”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林经理你别说了，那些水泵肯定是我那两个徒弟组装起来的，他们的水平我知道，花两三天组装这几台水泵，完全没问题。问题是他们水泵厂的职工可能都没插手，何厂长是不是这样？” 何厂长已经被王胜文刚才的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又听他这么问，更是一脸茫然，只能是机械地点点头： “可能是吧，我也没在现场。” 王胜文指了指他对在场的人说： “看到了吗，这就是何厂长的工作态度，来找我们倒是挺积极，自己的工作不做好，我跟你说啊何厂长，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情我要跟你们领导反映一下，我们千里迢迢的跑来跟你们搞合作，你们不能这样应付我们吧？ 行了，娄经理，我们走！” 说着，拉起娄半城就回了家。 娄半城边开车边说： “胜文，原来你脾气这么大啊，何厂长一说配件不让五金公司做，你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没面子。” “不是，爸，这个项目算是我们无偿支援他们的，我们没要过他们一分钱，让婉儿他们做配件，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他不管不顾地触碰我的底线，我干什么还要跟他客气？爸，这种事儿让你做你会怎么做？” “让我做我就终止合作呗，但是不会说这么多话。” 王胜文笑了： “爸，你看我这么年轻都升正处级了，是不是该有些脾气了？要不然别人会欺负我年轻。” 娄半城也笑： “哈哈哈哈哈，你升正处级还不是靠技术，按说搞技术的人不能有脾气才行。我这女婿还真行，都学会了教训人了，以后晓娥要是不听话，你也这样教训她！哈哈哈哈！” “爸，你这不是想坑我吗，晓娥我怎么敢教训，别忘了人家有儿子呢，我要是教训了她，她还不得让儿子找我报仇？你这说法不行，属于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我得跟我谭妈妈汇报去。” “嘿！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伶牙俐齿了，我跟你说啊，我送你到家我就回去睡觉，你想见你妈也不容易。” “反正我就在广州住着，迟早能见得着。晚上回我爸那儿去一趟吧，商量商量这事儿怎么处理。” 王胜文回到家里，娄晓娥和秦京茹涌上来左搂右抱： “老公你累了吗？” “老公你想吃什么啊？我去做。” “儿子呢？把儿子交给我啊。” “儿子丢不了，小金茹和淮茹姐抱着在二楼玩呢。老公我给你泡茶，你喝哪种茶叶啊？咱们家有铁观音和乌龙茶。”秦京茹回答。 这个时候，她的一切就是想把自己的男人照顾得好好的。 王胜文很受感动，摸摸她的小脸儿： “京茹我自己泡，你上去把儿子抱下来吧，我想他了，想和他玩玩。” 娄晓娥已经开始涮茶壶： “还是喝点铁观音吧，夏天喝乌龙茶不合适，要不哪天我去买点龙井来喝？” “不用买龙井，广东产的高山云雾绿茶和白茶都是很不错的茶叶，在当地买还便宜，夏天喝那个就行，我估计你爸妈他们还是爱喝茉莉花茶，你平时没事儿就给他们买一些。”王胜文边查看家里的茶叶罐边跟娄晓娥聊天。 “对，我爸就是喝茉莉花，我妈倒是爱喝清茶，我平时问会给他们买过去。这边咱爸妈都爱喝茉莉花茶。” 王胜文把茶叶放进娄晓娥涮好的茶壶里，冲上热水： “晓娥你平时没事儿就和京茹在这儿喝茶吧，把京茹喝茶的习惯也培养起来，喝茶有很多好处。” “我知道啦，以后我们喝。我们多买几个茶壶，一把茶壶喝一种茶，嘻嘻。” 儿子抱下来了，秦淮茹和秦金茹并没有从二楼下来，王胜文问秦京茹： “那俩呢？怎么没下来？” “那俩？看你们在港岛的照片呢，你们一下照了这么多，对了，那个小美女是谁？” 王胜文朝娄晓娥努努嘴： “你晓娥姐的哥哥在港岛给我找的女人，想用这个女人拴住我。” “嘻嘻，还能这样啊，也没拴住你啊，你不是跑回来了吗。” 儿子在王胜文的怀里哼哼唧唧的，仿佛一个劲想和他说些什么，王胜文把他的小手含在嘴里轻轻咬住： “爸爸吃你的小手啦！” 娄晓娥赶紧跑过来制止： “他到处乱抓的，脏。” “没事儿，我去给他洗洗然后再咬。对了京茹，今天你们怎么没去骑楼那边？” “他们今天坐车去白云山了，我琪兰姐怀着个孕也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我今天一大早就过去送他们了，相机也给他们带上了，宋美淑说她会用。”秦京茹回答。 “金茹怎么没去？她应该去一起玩啊。” “她不去，她说她要躲开大熊那孩子。她说大熊该叫他小姨呢。” 王胜文抱着儿子在那儿笑了： “哈哈，还是女孩儿成熟得早，都已经懂事儿了，京茹，我告诉你啊，这少男少女的事儿你可别管，他们爱怎么着随便他们，管多了他们容易产生逆反心理。” 娄晓娥把泡好的茶倒上给王胜文端过来一杯： “要不把儿子给我，你喝茶？” “茶放桌子上凉着吧，我抱他一会儿和他亲亲。我跟你说啊，陈雪茹给我生了个女儿，现在还不敢怎么抱呢。” “你和雪茹姐生的女儿肯定很漂亮，雪茹姐那人本来就很漂亮，和你生女儿会更漂亮。对了她叫什么啊” “你怎么知道啊？女儿是挺漂亮，一生下来就有美人尖呢。她叫陈文雨，也是跟她妈姓的。” “奥，叫陈文雨啊，我记住。我怎么能不知道，你看看咱儿子就知道了，我们推他出去逛街，没有一个不夸我们的，说我们儿子长大了肯定是个大帅哥，还有人想跟我们订娃娃亲呢。” “千万不能答应他们啊，订什么娃娃亲啊，我和灵儿妹妹那个娃娃亲是假的，你想想我们家那时候还在山西呢，怎么可能有娃娃亲这么回事儿，都是咱妈骗你们的。 要说养小媳妇倒是真的，一不小心，把京茹这个小媳妇养成大媳妇了，你们几个里边，除了林婉儿，就数京茹个大了，比灵儿妹妹都高一点。” 秦京茹便拥过来： “哼！还不是怪晓娥姐，天天让我补，一下就长大停不下来了，现在我前胸都有点坠得荒，夏天又没法用文胸拖住，真累，不过我感觉你是喜欢的，对吧老公？” 娄晓娥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他当然喜欢，以后你要是一下生两个，孩子也饿不着！” 秦京茹有些脸红： “你还好意思说，天天晚上让儿子来裹我的奶，裹得我挺难受，试试，等我生了孩子就会还回去！” 娄晓娥有些不屑： “切！谁怕啊，还回来我也不怕，老公你先抱着儿子，我也上去看看照片。我倒要看看我哥给你找了个什么小妖精。”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盘活水泵厂 和妻儿在一起的时光，无疑是最幸福的时光，这让王胜文不得不感叹碧霞元君给的这种福报有多强大，她们之间竟然没有丝毫的嫉妒之心。 即便有矛盾，也都是在“分赃不均”上，比如娄晓娥就抱怨秦淮茹这次去港岛，给秦京茹买了孕妇服，当时自己怀孕，她就没给自己买。 当时人家秦淮茹也不知道你和王胜文有了孩子啊，当时她连秦京茹在哪儿都不知道，所以完全不能怪人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让秦京茹带着小金茹出去买的。天气热，王胜文也不怎么愿意去做饭，再说了，有媳妇和儿子在怀里腻歪，做什么饭啊。 刚想吃饭，林婉儿来了，进来就坐藤椅上吹风扇，王胜文问到： “怎么了？你跑着来的啊？热成这样，你要是再伸出个舌头就很像了。” 林婉儿娇嗲地说： “你不就想说我热成狗了吗，我还真不是跑着来的，我是自己开着车来的。” “哈哈，自己开车来的？原来你这满头大汗是吓出来的啊，还不赶紧去洗洗，用毛巾擦擦头上的汗，吹什么风扇啊，快去洗把脸凉快凉快。” 林婉儿洗完脸回来坐到王胜文对面： “老公，中午那事儿怎么办啊，你走了以后，何厂长什么也没说，板着个脸也走了。” “还能怎么办？他们这个样子，不能跟他们厂合作。我们是来搞合作的，又不是来做慈善的，不可能什么好事儿都是他们的。 你没看出来吗，他那人，就是个职业混子，工厂干不下去了就找领导解决，他管不好工厂，不是该自己积极想办法吗，为什么去找领导解决？领导又不是万能的。” 林婉儿握住他的一只手： “老公，听说他哥哥可是黄埔区的副区长，你看是不是应该……” 王胜文攥了她的小手一下： “就算他哥哥是市长也不行，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不能因为他哥哥在政府部门工作，就影响我们的利益吧？我算看出来了，如果跟他合作，根本这事儿就干不成，即便是干成了，他也会给搅和坏了，他就不是个能成事儿的人，把事儿搅和坏了倒是挺有本事。 这事儿晚上我跟爸爸说，你以后不用理他们就行了，我们又没签什么合同，以前说的都不算了。” “啊？有这么严重？” “当然严重了，让你们提供配件是我的底线，也是我们最起码的利益，一开始他就把这个底线给突破了，那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反正市里空地还有很多，也没必要非得用他们那个破地方。” “供水厂的张厂长没有走，他则很着急，说让你想办法给他们解决问题。” 王胜文想了想： “嗯，你明天跟他说，先让他们用潜水泵一段时间，他们的问题我给他解决，我在四九城给他们做好了设备拉过来，安装我们也给他负责。 至于价格问题，在安装好了第一个看看效果以后再谈，反正都是公家的单位，谁也不能坑了谁。” 林婉儿便凑过来想亲亲： “那我们给你们经营这种产品？我知道我老公很厉害，要是经营你们的产品，我们肯定能挣钱。” 她还真是个生意精。 王胜文干脆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行啊，既然你成了我的老婆，那以后我们的产品肯定让你们公司经营，小金茹在那边看着呢，你别在这儿搞这么亲密。 正好我们那边很多新设备可能做出来了，就拿这个产品让我那些徒弟们练练手，增强一下我们试验厂的机械加工能力。 这个东西需要用三相电，只在有水塔的城市地区用，你们做起业务来也容易，直接跟各地的供水厂联系就行了。 不过咱俩提前说好，我们派过来安装的人，你们得给我照顾好，那些工人拿到你们这儿来，都可以说是精英。” “看出来了啊，你那两个徒弟就非常厉害，他们干活儿太麻利了，都跟你学的？” “对，都是跟我学的，这几个还不是最厉害的，好几个厉害的都没过来，或者过来你也没见到，都在帮弟弟他们厂搞风扇组装呢。 你以后看到淮茹姐缠电机你就知道，你会的那点东西，简直就是开玩笑。我可以说，如果现在世界举行手工缠转子比赛，淮茹姐绝对能进世界前三。” 听到提她的名字，秦淮茹走了过来： “别听他瞎吹，我还是跟他学的呢，没那么厉害。” “跟我学的手法没错，但是速度早就超过我了，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秦淮茹从另一边抱住男人： “嘻嘻，我老公夸奖我我高兴，老公你对我太好了，我想了一下，我这个科长级别，都和我们公社的书记一个水平了。” “你们公社书记也没你工资高，他们没咱们厂那些补贴。” 林婉儿有些奇怪： “啊？你们厂还有补贴？” “有补贴很奇怪吗？我们可是能自己生产的科研单位。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啊，像我来出差，每天就有五块钱补贴，老公可能有八块呢。”说起补贴，秦淮茹也能得瑟一下了。 王胜文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秦淮茹说： “姐，我是不是娶林婉儿还没给彩礼呢？钱都在你那儿，你就看着给点吧，她这人是做会计出身，对钱特别敏感。” “那给多少？”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 “像这种质量的媳妇，给个三毛两毛的吧，给多了咱们就赔了。” 林婉儿生气地撅起了嘴： “哼！你们故意欺负我，我有那么不值钱吗。” 这时候秦京茹跑了过来： “老公，要不然下午我去取一万给婉儿姐姐？” 林婉儿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说着玩的，我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也小有积蓄，家里有钱就存着吧，我要花钱就过来要，行吗？” 娄晓娥回答： “行啊，你要是花钱就过来要，咱们家的钱我都拿着呢，跟我要。” …… 吃午饭的时候，王胜文问林婉儿： “你们五金公司原来那个陈经理多大啊？” “三十八，也是部队上转业过来的，你问这个干嘛？” “我忽然想到，我忽略了一个人才，他从五金公司转到制钉厂，还能干得风生水起，更重要的是，你们五金公司的所有精英人员，还都跟着他去了。 这说明他这个人干嘛嘛行，还有凝聚力啊，这是个人才，是人才咱就得用。 我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把潜水泵这个项目交给他去做。 要是他跟你们合作，会更顺利，毕竟他手下，很多都是原来你们五金公司的人。” 林婉儿眼里的小星星立马就闪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那我去跟我哥说？” “不用，晚上咱俩回家直接跟我爸说吧，他更有办法，如果可以，我这次连加工设备都给他们运过来，让他们直接在这儿加工就完了。” “那要是他做，我们配件就做不了了，他们本身就是五金公司出身。” “别担心这个，我想他应该是个明白人，到时候我就说是你推荐的他，他会找到利益平衡点的。 再说了，电机在你手里掌控着，你怕什么？大不了电机给他们涨价，一台电机多买一块钱不就完了？反正这种电机，外边也没卖的。 我不是讨厌何厂长他们自己做配件，是讨厌他们一开始就自己提出来，好像恐怕这个利益跑了，这种短视的人，肯定不能和他合作。” …… 中午睡午觉，肯定少不了秦京茹的“伺候”，她的努力，王胜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给她买个骑楼就对了，要不给林婉儿也买一个？ 下午自然是陪从白云山回来的孩子们吃完饭才回的家，顺便教训了一下那个怀了孕还到处乱跑的“小媳妇”姚琪兰。最后还是姚琪梅出来主动承担了责任。 狠狠打了几下责任人的臀部，因为他喜欢听那种“嘤嘤”的声音。 宋美淑想代替她妈妈挨打，王胜文并没有理会：打了你被你赖上，我就完了。 回到家，林婉儿主动承担起了“儿媳妇”角色，给公公婆婆主动端茶倒水，伺候得两位长辈很舒坦。 巴结公公婆婆这一手，弟弟的那位小女朋友，明显就不行。 状，是林婉儿告的，她跟父亲说，水泵厂的何厂长不愿意跟他们五金公司合作，想跳出去自己单干。 父亲哪儿能受得了这种气，拍着桌子骂娘。 王胜文感觉媳妇这火拱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说话： “爸，我觉得吧，这水泵厂除了是市直企业，有点厂房、场地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优势，前几天我过去给他们组装水泵，也没见他们的工人过来学习，他们只是围过来看热闹，只有我和我那俩徒弟在那儿忙活。” 父亲有些沮丧，叹了一口气： “唉，这是王市长交给的政治任务啊，不完成不行啊。” “王市长交给的政治任务不错，可是我们要完成任务，也不是只有完全把水泵厂接过来这么一种方法，他们有几千人，一下接过来不行，那我们就把他们逐渐拆分。” “你的意思是？” “爸，上次我去他们厂看了，他们厂的固定资产，除了厂房之外，其他机器设备，并没有多大利用价值，可以说就是些老旧淘汰设备，日伪时期的废铜烂铁。” “你是说把他们盘活很困难？他们的机器根本就没有利用价值？” “爸，这是两个概念，机器没有利用价值是一回事儿，机械设备的问题不值一提。但是要想盘活这个企业，又是另一回事儿。如果让这个何厂长继续领导这个企业，那我还真没有把他们盘活的信心。” 父亲看向王胜文： “怎么个说法？盘活盘不活就因为一个人？一个人作用有这么大吗？” “上次我去给他们组装水泵，注意到了两个细节，第一，就是我们组装水泵的时候，那些围观的人明显对生产技术不怎么关心，估计是这位何厂长选出来的人，他们应该都不是在车里从事生产工作的人。第二就是，我们水泵试验成功的时候，从水井那边爆发出来的欢呼声是很大的，但是等到我和这位何厂长过去，欢呼的人群就逐渐散开了，最后剩下的人只有我的两个徒弟，还有几个他们安排好的那些人。” 父亲点点头： “嗯，这很能说明问题啊。” 王胜文继续说： “另外，我安排我那两个徒弟回我弟弟他们厂的时候，我徒弟跟我说，他们的人什么也不会。” “嗯？怎么可能什么也不会？”父亲有些疑问。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安排好的听话的管理人员呗，管理人员什么也不会，这对一个工厂来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儿。我们过来跟你们搞合作，给你们培训工人可以，不能给你们培训企业管理人员吧，要知道，有些企业管理人员的管理意识，是根深蒂固的，改变起来很难。 我在红星轧钢厂有这个经验，我给他们改变一下，当时改了，过一段时间又回去了，还是按他们的老方式进行。后来我就改变一下我自己，我不给他们改了，直接换人。” 父亲还是很聪慧的，立马听出了王胜文的意思： “你是说给他们换人？这恐怕不太容易，他们是市直企业，不归我们管。” “换人还得非归你们管啊？你看你们制钉厂，从无到有，不是干得风生水起吗，他们的效益比哪个市直企业差？ 我可是听说在没有弟弟的电扇厂之前，他们企业的效益，是你们区里最好的。现在也不差啊，人家已经形成了自己单独的销售渠道，根本就不用业务员去跑了。” “嘿嘿，你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小林告诉你的？” “对啊，她还跟我抱怨人家制钉厂不理他们公司呢。” “嗯，他们那个陈厂长是个人才，他们厂从成立开始，就没怎么再让我们操心，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用管他们了。” “对啊，是人才就得利用起来啊，不能让一个人才浪费到一个小小的制钉厂里吧？” 父亲眼睛一亮： “儿子，你是说……”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朝在外边的林婉儿招招手： “小林你过来，说说你们原来那个陈经理的情况，那个陈经理啊，还是你哥给我推荐的呢，你和他在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更了解他。” 于是林婉儿过来把陈经理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跟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听后陷入了沉思。 父亲想问题，王胜文当然不敢打搅，在那儿用眼神跟林婉儿交流： 媳妇，你今天干得漂亮！ 还不是你教的？ 晚上好好犒劳你。 谁犒劳谁还不一定呢，看我不好好修理修理你。 修理我我就认了，反正又没坏，修理个什么啊。 不听话的人就该修理修理。 …… 过了能有五分多钟，父亲才抬起头来问： “小林，这个陈厂长是你哥哥的战友吧？” “对，他们是战友，不过陈经理不我们东北人，他是山东人，性格可耿直了，说把自己人都带走就全都带走了，根本就不管我们。” “嗯，我倒是没怎么接触过。胜文你的意思是可以用一下他？” “对，是人才就得利用起来，说不定用了他，就能把这盘棋给盘活了，根据制钉厂的情况来看，他有这个能力。” 父亲点点头： “嗯，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怎么跟王市长汇报，如果王市长觉得可以，那你就去我办公室跟他谈，说不定你俩一谈就有共同语言。” “行，到你办公室谈也可以，不过我是以红星试验厂厂长的名义去谈的，也是个处级干部，谈不好你不能当场骂我，我也是要面子的。” 一句话又成功激怒了父亲： “你放屁，在哪儿我不能骂你？谈不好我还会揍你！” “婉儿姐姐，到时候你陪我去啊，这个人不讲道理，你陪我去也好拉架。”王胜文说着，拉起林婉儿从家里逃窜而去。 出了院门，林婉儿就让王胜文背着，娶了这么高一个媳妇还要背着，纯属苦逼一枚。 林婉儿问： “咱爸是真生气了？他生气你害怕吗？” “我怕他干嘛啊，这事儿是他们求着我，他生什么气，他那是给你做做样子，好显示他在家里的权威，信不信我明天跟咱妈说说，他立马就没脾气了。” “你别挑拨事儿，这种事儿不能让咱妈操心。” “吆，我这媳妇还真是好媳妇，刚结婚就知道为婆婆考虑了，他要是真骂了我，我还真就告状，他在单位那一套，不能拿到家里来吧。 哎吆，你还是真沉！” 林婉儿从背上跳下来挽住他的胳膊： “老公，这次要是谈成了，我还真想去你那儿看看，看看你们那里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可以可以，不但你要过去，你哥和陈经理也可以一起去，我们那里可比这边强太多了，你们过去看看就知道，咱们的工业水平，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切，吹牛，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你还别不信，红星轧钢厂本来就是大型国家重点轧钢企业，可以从国外进口轧钢设备的。我们试验厂就更甭说了，是轧钢厂里的顶尖水平，机械工业部、冶金部、煤炭工业部的人，都有在我们那儿干活儿的，有些小企业想跟我们合作，我们理都不理。” “你们试验厂真有两千多人啊，怎么搞个试验还需要这么多人？” “我们试验厂也是搞生产的，有些设备是需要保密措施的，只能由我们自己生产。你不知道吗，生产这种电机的铜线材料配方就是保密的，秦姐那里就有一千多人，都是缠绕电机的女工，没几个男的，男的都是负责运送物料的辅助工人。” “看爸爸那个意思，你还真是正处级干部啊？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当上去的？” “简单来说就是：走对了路、跟对了人、干对了事儿，另外加上正好遇到了好机会。 我一大学毕业就去了企业，领导看我去基层工作，就给了我一个没有部下的设备科科长当，说是设备科，其实就我一个人，但是级别就是科长了，后来我又搞了这个试验厂，基本上就我一个人搞起来的，用来给领导们拍马屁的工具。 领导们都升了官，我也就跟着受益，当了个轧钢厂的技术副厂长，这级别一下就上去了，成了副处级。 这不今年我们厂又升副厅级，我这个副厂长不就跟着成了正处级了。” 林婉儿忽然明白过来了： “奥，原来我嫁了个正处级的小男孩儿？” 王胜文的巴掌马上就拍上了： “啪！让你说我小男孩儿，以后不准说我小，我哪儿就小了？” “又是那种痛苦的呻吟。 “是不小，你人长得大，什么都是大号的，再打几下让我过过瘾！” 王胜文并没有跟她客气，直接就是几下，打得女人疼得开始呻吟。 第137章 对水泵厂的规划 不存在虐待媳妇的问题，打几下屁股，算是夫妻间的一种亲昵。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是王胜文最近几年最快乐的时光： 白天以考察的名义跟五金公司借了车，带大熊、二熊、秦汉、美淑、美媛五个孩子一起出去玩。 晚上与晓娥、京茹、婉儿、淮茹、琪梅和儿子娄胜晓在床上一起做游戏。 宋美淑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胸前还挂着个相机，跑哪儿都要照几张，还非要经常和王胜文一起合影留念，其余几个孩子竟然也不生气。 王胜文有意无意地让男孩儿们和弟弟王胜义多接触，让女孩儿们和两个妹妹多接触。 于是弟弟经常带男孩儿一起吃饭，两个妹妹经常带女孩儿一起吃饭。 儿子大熊成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电风扇的组装上，也不想秦金茹了，哭着闹着要跟王胜文的两个徒弟在那儿学习。 反正组装工作也没什么危险的，弟弟王胜义竟然同意了大熊的要求，给他弄了一身大号工作服穿上，让他每天去给王胜文的两个徒弟当小工，还说干一天给他一块钱。 拿钱这么爽快，看来这小子也没少贪污王胜文的稿费。 宋美淑和宋美媛两个女孩儿和两个妹妹年龄差不了许多，很快自然而然就成了闺蜜，她们竟然每天带着两个女孩儿去越秀公园和白云山去拍照和画画，完全沉浸在女孩们的欢乐世界里。 剩下的二熊和秦汉当然就好解决了，他俩每天都跟着黄阿姨当大厨的老公去招待所去学厨艺去了。 二熊是真去学厨艺，秦汉则是对剥虾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每天晚上，住在骑楼里的姚妈妈、姚琪兰、宋美淑、宋美媛四个女人，都会有一大包的虾仁加餐。 也不说给你亲妈送一些过来，行，以后咱们家剥虾米皮的任务就全交给你了，冬天砸核桃，夏天剥虾皮。 从此，宋美淑宋美媛两个女孩儿每天早上都催着两个男孩儿去招待所学厨艺，完全是为了晚上能吃到剥好的虾仁，馋嘴女人有的是办法。 王胜文用几个小手段，成功地拆分了几个孩子。 这下，省劲多了，让他们各玩各的。 每天除了抱孩子，还是抱孩子，只是孩子经常被两个姑姑和两个姓宋的女孩儿给弄哭了，儿子的妈妈娄晓娥还在旁边哈哈大笑，还有没有天理。 王胜文暗暗发誓：女儿陈文雨，以后绝不能落到她们手里！ 不对，家里还有个徐静理呢，那女孩儿也是个危险分子。那小妮子应该没她们这么坏吧？不行就让陈文魁这个当哥哥的把妹妹保护起来。 终于在第三周的礼拜二，父亲把王胜文叫到了区里的会议室，指着一位高高大大的汉子说到： “这是制钉厂的陈厂长，你们谈谈吧，市里的具体要求我都跟他讲清楚了，你们根据市里的要求谈就可以，安下心来谈，必须给我谈成。” “爸，您不参加不好吧，毕竟我们才初次接触，谈太深刻的东西不好吧。” 父亲指了指椅子，又指了指一同过来的林婉儿： “你给我老老实实坐那儿，认真把问题说清楚。小林，你做一下记录，谈完了过去跟我汇报，他不好好说话你就替我收拾他。我还有其他事儿，就不在这儿听你们啰嗦了。” 说着，就背着手气宇轩昂地走了。 两个男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边开始了商业互吹： “王厂长，我是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就是没见过本人，这次终于见到了，真是不胜荣幸啊。” “哪里哪里，陈厂长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带着几个人白手起家，就把一个效益这么好的企业给干起来了，佩服佩服！” “唉呀，王厂长您说的过分了，我们能走到这一步，还不是全靠你们的机器设备？你们那制钉设备啊，真是绝了，从一开始使用，就没坏过，前段时间你们派人过来维修，也只是换了换刀具，连外壳都不用拆。” “陈厂长，这企业搞得好，可不全是因为设备的原因，还是主要要靠人的管理，很多其他城市的制钉厂使用同样的设备，效果都没有你们好，所以企业搞得好不好，主要还是靠领导人。” “哪里哪里，这设备可是基础，设备不好，生产不出产品，管理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设备好，又选对了产品，再稍微加一些我们的管理，才能出效益，光靠我们的管理根本就不行。 王厂长，听说您是个一万多人大厂的副厂长，还自己管理着一个接近三千人的小企业，而且这个试验厂也是你自己白手起家干起来的，你这才真叫了不起。” “陈厂长，我那可不算白手起家，因为我有个一万多人的大企业做支撑，不像你，完全就是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做起来的。所以你才是白手起家，我那个不是。听说你们已经把广州周围几个城市的市场都占领了，有这么回事儿吧？” 提起这事儿，陈厂长尴尬地笑了： “嗨嗨，还不是因为我们王书记的原因，他不让你们把设备卖给他们了，所以我们就很容易地占领他们的市场了。本来他们都想搞的，无奈你们不卖给他们设备，嘿嘿。” 王胜文听到这话，也尴尬地笑了： “咳咳，他威力是有点大，都已经是长臂管辖了，他干涉我们企业的自主经营，我们还无力反抗。陈厂长，你是不知道啊，在家里他真跟我动手。还是你们好啊，他为了你们开拓市场，完全可以不顾我们的利益。陈厂长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候林婉儿已经给两人泡好了茶水端到了面前，还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让你们跑过来是谈问题的，不是让你们互相吹捧的，你们要是再不说正事儿，那我就去告诉王书记，说你俩正在开他的批判会！” 王胜文赶紧过去把她按到椅子上，还在她面前摆好了纸和笔：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跟着起哄了，还嫌你们王书记不够欺负人是吧，我们就闲聊几句而已，我发发牢骚还不正常？” 陈厂长也说： “婉儿你脾气见涨啊，是不是效益好了脾气就会变坏？我可知道你们是因为给王厂长他们供货才发的财，你可不能得罪了财神爷啊，得罪厉害了，恐怕连王书记也不管用了。” 林婉儿朝陈厂长说到： “陈哥你别管，我就是看不起他那种闪烁其词的样子，不能惯着他这种坏毛病。” 王胜文当然要听夫人大人的话，也就不扯其他问题了，改成单刀直入的风格： “那行，陈厂长，既然要谈问题，你就先把你们王市长的要求跟我说说吧，我考虑一下领导的任务怎么去完成。” 陈厂长点点头，喝了一口水： “王厂长，是这样的，王市长还是降低了一下原来的期待值。 第一，他不再要求我们把原来水泵厂的职工全部接收了，而是改成了接收一半的职工，其他职工，要么暂时待岗，要么其他单位消化一下。 第二，王市长已经指示，让原来的何厂长到其他单位任职，以后不再干涉水泵厂的事情。 第三，让我接手水泵厂，把原来四九城工业局的协议内容给落实了。人员安排都由我负责。 第四，市里资金有限，暂时调配不出资金给我们用，所以资金问题也由我们自己解决。 第五，王市长听说你们有这个能力，让你帮我们尽快解决城市供水问题，目前我们的很多供水设备已经老化了，经常出问题，可以顺是不堪负重。市长对于这个问题也很担心。 总之一句话，就是把原来水泵厂那四百亩地和一半职工交给我们了，让我们把这个项目先搞起来再说。” 王胜文听了陈厂长这番话，心里暗自高兴，自己本来只想排除何厂长那个人，王市长竟然给减掉了一半职工的负担，看来这事儿不成都不行了。八个大厂房可是宝贝，收拾出来，连搞洗衣机的场地都有了啊。 至于另一半职工，肯定也是有一定的技术素质的，不好好干，像李小春那样，教育一下不就完了？ 据说因为表现优异，李小春在电扇厂已经当上小组长了，要不直接让李小春过去给教育也可以，反正他们都熟悉，估计李小春在他们里边，也算能打的。 虽然高兴，但是也得故作矜持，喝着茶水，好像在那儿思考。 过了五六分钟，王胜文才开始说话： “这样吧陈厂长，城市供水问题，等我回去就给你们解决，如果不是你们这边出了这个问题，我还不知道，城市供水还有这方面的问题。 要解决，那就一起解决，其他城市出了问题，我们也可以给他们解决，不就是增加一个设备品种的问题吗，难度不大。 对于水泵厂的问题是这样的，你们的人员管理我们不参与，你们如何选人用人，都按你们自己的方式进行，我们这边只负责你们和生产相关的部分，比如，第一步就需要整理车间。” “他们的车间挺好啊，都是混凝土结构的大车间，非常正规的。” 王胜文摆摆手： “陈厂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整理车间本身，而是要整理车间里的设备。 你没看到吗，他们车间里有好多陈旧的机器设备，已经基本上没有使用价值了，但是仍然堆放在车间里边，占用了车间里的很大空间。 我上一次过去就看到，车间里还有第一代螺旋锻压机呢，是原来做连接管用的，那东西皮带传送，很不安全，早就淘汰了。 还有一些刨床，我也想不明白那是干什么用的，按说水泵厂不应该用到刨床，肯定是他们原来生产过其他产品。 这些陈旧的机器设备，早就没用了，放在车间里只能是占地方，所以第一步就要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给正常生产腾出空间。” “那我们怎么知道设备能用不能用？这些我们也不懂啊。”陈厂长有些急切地问道。 王胜文双手放在桌面上，往下压了压： “陈厂长你先别着急，我们懂这些，我还有两个徒弟就在广州给电扇厂那边帮忙呢，我会把他们调过来，帮你们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这样，明天上午，你组织好几个管理人员，我们一起去水泵厂看看，把那些设备该清理，哪些设备需要留下，统一做个标记，然后接下来你派人去干就可以了。 这个过程也是很负责的，因为有些设备是非常笨重的设备，处理起来有些困难。” “王厂长，再笨重也没关系，我们会自己想方设法完成，就是挑选工人这事儿我心里没底，要不你就勉为其难的帮帮我们？” 王胜文摇摇头：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的人员管理我们不参与，你要是选工人，我虽然不参与，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原来电扇厂那边不是收了几十个水泵厂原来的职工吗，他们在电扇厂干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一个好的企业该怎么从事生产了。你可以和电扇厂商量一下，选几个人去帮助你们，以他们为基础组成工人队伍。 这样，管理人员是你们的，生产人员让他们从原来的工人里边选，很快就能形成生产能力。 至于操作技术，还是由我们那边派人过来给你们进行培训，按照电扇厂的标准执行就可以。 我们那边工人队伍的素质你应该是知道的，培训工人应该不成问题。” “你们的工人我当然知道啊，你们的工人过来给我们的设备做维护保养，三下五除二就弄完了，二十台设备都没用了一天时间，他们要能来，那可是太好了。” 王胜文点点头： “他们肯定会来，不但会来，以后我们还会在这边派驻在员，负责解决电扇厂和你们厂的技术问题。我们那里这种高级技工人数很多，大家轮换着来就是了，这对他们，也是个锻炼。” 陈厂长激动得站了起来： “那驻在员我们负责接待，吃住行你们就甭管了，我们负责到底。” 王胜文挥挥手让他坐下： “陈厂长你别激动啊，真搞起来，你们这边也要往我们那边派驻在员，就是负责沟通信息的人员，比如你们这边需要什么新配件，需要什么新设备，还有一些资金结算的问题，通通都可以通过驻在员解决。” “好啊，我们肯定愿意派人过去，跟你们学学经验也好啊。” “陈厂长你又客气了，学经验谈不上，咱们还是互通有无，你看我们那边的电扇厂，就是全部由林经理他们公司提供的配件，这叫相互扶持，共同发展，陈厂长你说是吧。”王胜文边说着边看向林婉儿： 也可把该说的话说出来了啊，就看陈厂长接不接招了。 陈厂长也不含糊： “行，以后我们搞水泵，需要配件，也需要林经理给我们提供，特别是标准件，全部由你们供货。” 王胜文用手指了指林婉儿： “还不谢谢陈厂长？ 陈厂长，这样，我们在四九城那边是准备了几百台潜水泵的零部件的，你们拿过来就可以组装起来的那种。 为了在市领导面前显示咱们的工作成绩，就先由林经理他们提供给你们吧，至于价格的问题，我们给个成本价，你们先可以不付钱，等你们组装起来让市领导看，说不定市领导就会给你们一部分资金，那时候你再给我们钱，你看怎么样啊？” 陈厂长伸直了脖子： “王厂长，还能有这么好的事儿？你们不要钱怎么可以，我们制钉厂效益好，我们可以拿出一部分资金来给你们。” “可以啊，那我们就把翻沙铸造模具都给你们做出来，你们就会省很多事儿了，反正我们那边以后也不怎么用了，先给你们用着，我们用的时候再加工就是了。 我们红星轧钢厂有专门的翻沙铸造车间，比你们这边技术能力可是强太多了，让你们也利用一下我们的技术资源。” “那可太谢谢你们了，王厂长，你估计一下，我们多长时间能形成生产能力？” 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哈，用我们的所有配件的话，立马就能形成生产能力，要是你们自己加工叶轮、底座、泵体这些部件，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其他除了我们的电机，都是标准件，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你不担心我们的加工能力？”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一批三级车工就能干的活，你们要是还干不好，那就干脆别干了，回家干农活去吧。” 陈厂长也笑了： “嗨嗨嗨，三级车工的活都干不了，可不得回家干农活吗。” 陈厂长笑完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一挥手： “走，王厂长，今天中午，我请王书记和你俩吃饭。”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 “你要是请你们王书记我可就走了啊，你让林经理去陪他吃饭，我可得躲得他远远的，他那人不怎么讲理。” 陈厂长赶紧跑过来把他按到椅子上： “别啊，王厂长，我不请他了还不行吗？你们在这儿稍等，我过去汇报一下，回来咱们再去吃饭。” “好吧，叫上办公室林主任，下午还有他的事儿。” “好嘞好嘞，你们稍等。” 陈厂长走了以后，王胜文指指他的背影： “看到了吗，换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吧，这才是能干事儿的做派，你们公司以后可是有的忙了，这种水泵有好多规格型号呢。” 林婉儿笑得很甜蜜： “就知道你在为我考虑，光做你们之间的这个桥梁我们就能挣很多钱。” “悠着点，也别太狠了，你这人比较贪心。”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以后不贪心了。” 俩人正说着话呢，林主任推门进来了： “胜文，你们谈好了？” 王胜文笑嘻嘻地迎上去，趴在耳边轻轻地说： “哥，不但水泵厂谈妥了，你那洗衣机厂也有着落了，水泵厂那里有大车间。” 林主任赶紧把王胜文拉到窗口那儿： “弟，说说怎么回事儿？” “水泵厂不是有八个大车间吗，原来堆满了破机器，这下陈厂长接手了，咱们把破机器一扔，不就能搞洗衣机了吗？哥，我跟你说啊，有两个大车间就够了。你赶紧跟我爸申请一下，去我那儿去参观，你只要去了，我就让我们那边给你生产一批洗衣机配件，再派十几个徒弟过来给你组装好，你只要负责招人就行了，我保证你比陈厂长干的还好，基本和我弟弟一个水平。” 林主任张大了嘴巴： “啊？真的啊？” “哥！别咋呼，晚上咱和婉儿一起商量商量。” 林婉儿走了过来： “你俩在这儿嘀咕什么呢，好话儿肯定不怕别人听见。” 林主任对她说： “我跟胜文说你吃的多，要给他粮票，他非不要，说给你买点心吃就行。” 王胜文随声附和到： “对啊，不就是每顿比别人多吃两碗饭吗，给什么粮票啊，我还养得起你。” 林婉儿便按住王胜文使劲捶： “让你个坏种，你是一句好话也不说，和我哥也说我的坏话！你试试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林主任赶紧拉开： “婉儿你别打人啊，一句玩笑话也开不起，说打人就动手，都这么大了像什么样子。” 王胜文捂住被打疼的手臂： “哥，你别拉她，以后我少给她吃饭，看她还有没有劲打人。” 三个人正在那儿闹呢，陈厂长回来了： “王厂长，王书记说了，只要咱们谈成了，以后他就不管这事儿了，让咱们自己看着办。” “奥，那好啊，跟他请假了吗？”王胜文问道。 “嗯，为什么要请假？” “事情谈成了我就该回去了啊，我来广州出了探亲，就是在等这件事情谈成，正好七月底了，咱们也谈成了，我们就该回去了。林主任刚才说要去我们那里参观一下，你也一起去吧，正好把第一批产品的配件都带回来，让我们的工人也跟着你们一起过来。” 林婉儿也脆生生地说： “陈厂长，我也去，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陈厂长转身又出去了： “好嘞，我再去请假！”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陈厂长提出下午要去水泵厂去看看，王胜文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并且在吃完饭之后和林婉儿一起开车去电扇厂接上了两个徒弟和李小春。 李小春兴奋得不行，一听王胜文说让他回来组织工人，立马拍着胸脯表决心： “王厂长，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觉得给你做好，我当时为什么拼了命的去电扇厂，还不就是因为看不上那群当官的？去了电扇厂我才知道，工厂原来应该这么干，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服气。” 王胜文笑了笑： “光服气不行，你能不能把人给组织起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待会儿见到陈厂长你得跟他把情况讲清楚，我只是推荐你，至于怎么用人，我可不管啊。” “王厂长你就放心吧，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在水泵厂的工人们中，我还是有些威信的，我去了电扇厂，他们都羡慕得不行，我现在回来招呼他们，他们能不听我的话吗。” 王胜文扭头对自己的两个徒弟说： “小王，小蒋，这几天你帮李小春师傅把水泵厂里不能用的设备都标记一下，等组织起来工人，需要把它们从车间里清理出去。你们俩得来了两个月了吧？想家了吗？” 徒弟小王腼腆地回答： “师傅，我们都还没成家呢，想什么家啊。” “奥，对了，他们说的出差挣钱娶媳妇的就是说的你俩吧？孙伟这小子真坏，回去就说你俩坏话，我回去收拾他。” 徒弟小蒋笑了： “嘿嘿，师傅，不怪孙主任，我们真的是这么说的。” 王胜文恍然大悟： “奥奥奥，我想起来了，你俩是秦家村的对吧？我第二批招进来的，是不是这样？” “是！” “你俩挣的钱应该够娶媳妇了啊，怎么还拼命挣钱？” 这下俩徒弟脸都红了，还是小蒋勇敢一些： “嗨，师傅，不怕你笑话，我们挣的钱是不少，都拿回老家去盖房子了，我们给家里翻盖了一下房子。”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俩还真是孝顺孩子。这次你们村秦淮茹也跟着我一起过来了，上次过来，她竟然没认出你们来。 这个周末我让她请你们吃饭。 另外你们中得有一个人准备一下，就小蒋你吧，你能说会道的，下周陪这边几位领导回四九城一趟，他们过去参观，回去以后负责准备一下水泵的配件，然后再带十几个人回来，你能做到吗？” “对啊，我淮茹姑姑也来了啊，那我们得过去看看她啊，这几天光知道忙了，把这事儿忘了，还以为是在厂里呢。”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俩别看她，她过得好着呢，让她来请你们吃饭就行，我回去就告诉她。” “师傅，我们在这边不馋，经常会有人请我们吃饭。” “嗯？为什么啊？” “很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都认了我们当师傅，说是认大厂的人当师傅有面子。” 王胜文心里暗自发笑，自己这爱收徒弟的毛病，竟然还传染。 “你姑姑请你们和别人请你们完全两码事儿，这是代表长辈的关怀，懂了吗？” 两个徒弟齐刷刷地回答： “懂了师傅！” …… 第138章 第一次冒险 要说那个时期的工人队伍，纪律性还是很强的，虽然厂长被撤了职，但是工人队伍并没有散。 只是领导人不在，队伍有些散漫。 王胜文他们来的时候，市里派过来负责交接的工作人员也在，经林主任一介绍，他们立刻跟陈厂长接洽。 交接手续很简单，几个人也就谈了十几分钟，陈厂长就在有关文件上签了字。 陈厂长这一来就算把这个厂子给接过来了。 有王胜文在这儿，他还真有这个胆子： 有一位一万多人大厂的厂长在背后撑腰，还用怕什么？他能帮着把制钉厂和电扇厂建起来，肯定有本事把水泵厂给改造好了。 这么关键的时候，厂里的管理人员，竟然有很多人不在。陈厂长让管理人员先点名，没在岗的一律按旷工处理。 算是实实在在地给了水泵厂的人一个下马威。 接下来要给车间人员点名的时候，被李小春阻止了：车间工人怎么样，他都了解，车间工人没几个敢旷工的，不用打击一大片，他自己能帮着处理好。 王胜文和林主任当然也同意他的观点。 清点老旧设备的工作其实很简单，让王胜文感到奇怪的是，一半以上的设备，竟然都是报废设备，那他们还留在车间里干什么？算固定资产？ 固定资产在账面上也应该到了报废年限了吧。 原来水泵厂竟然只是个空架子。 算了，空架子就空架子吧，清理起来，反而省了很多麻烦。 王胜文对每台报废设备都进行了拍照，算是以后留存的证据。 把需要清理的设备都做好标记，剩余的事情就不用管了，陈厂长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办。至少废旧钢铁还可以用来重新做铸钢件，反正水泵壳体对材料的要求也没那么严格。 晚上回家跟秦淮茹说起两个徒弟的事情的时候，她才忽然想到还有这么回事儿，自己一个村子的人竟然没认出来，他们竟然还叫自己姑姑，哪儿来的侄子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王胜文安慰她说可能是因为她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原来在乡下的时候，他们还是五六岁的小孩儿，如今已经长大了，肯定认不出来。 再说了，电机车间和钳工车间的人并不怎么接触，秦家村的人又不怎么去四合院看翠花姨，所以你们不熟悉是正常的。 倒是他们，本来就是过来投奔你的，所以知道你是谁，把他们从村里带出来的人他们肯定记得住。 抽个时间，王胜文和娄晓娥又偷偷去了她家里一趟，除了看看每天忙于烹饪“事业”谭妈妈，还跟娄爸说了一句： 近期再回四九城一趟吧，多给苏局长和李厂长带点东西，说句实话，我们那边给港岛产的电机，是用冶金工业部的次品材料做出来的，价格能便宜不少，光材料就便宜十分之一。 娄爸当然明白王胜文的意思，看来王胜文表面冠冕堂皇，真正做起事儿来，还是很有分寸的，底牌都亮给了自己。 晓娥给他生了孩子，看来他已经把自己家彻彻底底当成了自己人。 孩子，晓娥还得继续给他生下去，晓娥看来是个好生养的孩子。 又找到弟弟和他的小女朋友陈小小，把电饭煲的图纸拿给他们看，询问他们能不能解决自动控制问题。 其实就是一个热敏电阻的问题，电阻丝王胜文那儿有材料，自己能够生产。 陈小小很有自信：完全没问题，我一个月就能解决。 王胜文给了她两个月的时间，需要研制成功后大批量生产，研制成功后把体积告诉自己，以便自己设计其他型号的产品。 王胜文还让娄晓娥给了她一万块钱的研制费用，激动的小女孩儿满眼小星星：终于能攒下私房钱了。 秦淮茹、姚琪梅、宋美淑、宋美媛、秦汉，是八月三号启程回的四九城。秦汉作为其中唯一的“男子汉”，背了一大包行李。 当然，王胜文早就嘱咐好秦淮茹回去该准备什么事儿。 姚琪兰和姚妈妈以及大熊二熊，继续留在这儿，说等他们上学的时候再回去。 没办法，大熊、二熊都在这边有“事业”要干，实在离不开啊。 秦淮茹回去的时候，给姚妈妈留了两千块钱，这下姚妈妈在广州待下去的底气更足了：到时候让两只熊自己回去，我留下来照顾女儿月子。 王胜文则是带着陈厂长、林主任和林婉儿在八月五号回的四九城。 八月七号早上回到四九城，算是正好出差一个月。 车站上，竟然是李厂长亲自来接的，还有徐勇也开着自己的车也来接。 李厂长和司机带着林主任和陈厂长，王胜文开车带着徐勇和林婉儿。 上了车王胜文就问： “徐勇，你怎么来接？自己人，直接说！” “王厂长，图纸，等不及了。”徐勇回答。 “下车自己回去，晚上八点在大院儿门口等我，今天买好去的车票。” 徐勇二话不说就跳下了车，走了。 林婉儿就想从后座坐到副驾驶，被王胜文及时制止： “老老实实在后边待着，到了住的地方再说。” 李厂长的车子竟然开到了民族饭店，看来这接待规格很高啊。 安排好三个人的住宿，告诉他们休息一下，中午过来一起吃饭。李厂长和王胜文来到门外： “弟，怎么样？” “当然是大获全胜，硕果累累，回去慢慢说，我先回家洗洗，坐了两天车，身上黏糊糊的。”王胜文说着从行李中拿出一个袋子递过去： “哥，这次待的时间长，想办法给你买到了鱼翅和燕窝，这玩意儿金贵，赶紧拿回家去，别让人看见。” 李厂长当然忘不了老丈人： “有苏局长的吗？” “有，我带不了那么多，提前让秦淮茹给带回来了，你甭管了，哪天我自己给送过去。” 李厂长挥挥手告别： “好嘞，快回家洗洗休息一下吧，中午过来陪客人。” “行嘞，别忘了叫上秦淮茹，他们在那边已经认识了。” …… 王胜文是开车回的正阳门，把行李提进去，家里只有吴妈和陈雪茹还有女儿陈小雨。 从行李里掏出带回来的吃的东西，递给吴妈： “今天就给雪茹姐发点海参吃吧，其他的留着，我有空收拾，我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陈雪茹抱着女儿就拥了过来： “快来看看你女儿，长得漂亮了唉，已经能抱起来了。” 王胜文接过孩子，亲了亲她的小脸儿： “真漂亮，长得像你。” “嘻嘻，都说大眼睛像你。” 王胜文又把女儿还回去： “我这身上黏糊糊的，你先抱着，我去洗澡，洗完澡再抱。” “嗯，一会儿我帮你洗，给你搓搓背。” 洗澡的时候陈雪茹还真进了浴室，两个人坦诚相对，看到女人恢复如初的身体，王胜文知道她已经可以了。 洗完澡当然是一家三口搂抱着睡觉，女儿陈小雨还不会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在那儿打架。 想念太久，终于可以酣畅淋漓！ “弟，你想我了是吧？” “没想你，我想小雨。” “嘻嘻，她喜欢吃奶，和你一样没出息。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吴妈。” “行，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吧，有给慧珍姐带回来的孕妇服。让女儿躺我怀里，让她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气息，十一点叫我起床，我还有事儿。” 完全就是正常夫妻之间的交流方式。 …… 中午吃饭，李厂长带着秦淮茹过来了，后边还跟着焊材厂邢厂长。 王胜文立马明白了，李厂长这是把陈厂长也当成了制钉厂厂长。 秦淮茹一到，马上就和林婉儿亲昵起来，这俩女人，是在港岛一起和王胜文结的婚，自然有些女人的话题。 李厂长和林主任谈天说地，看来他俩牛逼还有的一吹，反正都是些毫无营养的话，自然不值一提。 倒是邢厂长和陈厂长真的有些共同语言，两个人都在大谈特谈制钉厂从无到有的艰辛历程，说的王胜文只想撇嘴：你俩就是个管销售的，市场这么好，你们俩要是再干不好，那还不如个屁！ 听他们说的无聊，王胜文忽然想起，同学李小然的父母就在这里工作，不如去找他们聊聊。 到了饭店的后厨，还真见到了李小然的父亲，连忙过去打招呼： “李叔叔，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王胜文啊，小时候经常跟大军哥他们在一起玩，我哥哥是王胜武。” 李叔叔想了想： “奥，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你是和我们家小然一个班那个吧，当然记得，小时候经常欺负我们家小然，她经常哭着回家跟我告状，让我们去给她报仇。你看你都长这么高了，你和你大军哥还有我们家小然还有联系吗？” 这算什么玩意儿？我欺负她，她怎么这么会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嘴上却是回答： “叔，那都是小时候闹着玩，当不得真。我跟我大军哥没什么联系，他在部队，我们也联系不上啊。 他总和我哥联系，他们是一个班的同学。” “那你和我们家小然呢？你们可是一个班的同学。” “哦，毕业以后，小然我们只见过两次，都是过年的时候拜访同学见到的，今年过完年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听说她现在当老师了。” “对对对，她在女子中学当老师，离家很近，天天回家吃饭，要不我中午把她叫过来或者你过去找她？” “叔，今天中午我是陪领导过来吃饭的，我们厂有客人，我就不打搅小然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 这小子一语成谶，后来还真聚了，还不是好聚，差点就生死离别的聚。 “行，那你就陪客人，有什么喜欢吃的，我给你们做。” “不是我订的饭，是我们厂里订的饭，我是说了不算的。李叔叔您等会儿，我去给你拿点东西。” 王说着去了车里，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四瓶汾酒，用一个袋子装着，又跑回了后厨： “叔，我正好带了几瓶酒，我平时不怎么喝，就送给你了，算是对以前欺负小然的补偿。以后你就别提我欺负她的事儿了，这事儿说出去有点丢人，要让我同学们知道了，会鄙视我的。” 李叔叔笑着把酒接过去： “好嘞，我以后就不提了。我这儿要忙了，你就上去吧。” 出来以后，王胜文对女人又有了新认识：上下两张嘴，横竖都可以！ 中午的饭桌特别丰盛，李厂长和林主任一起喝酒，邢厂长和陈厂长一起喝酒，秦淮茹和林婉儿一起喝酒。 又没王胜文什么事儿，他直接变成了一个跑堂的，端茶倒酒无所不能。 几个人一直喝到两点多钟，桌上所有喝酒的人都喝多了，连陈厂长这个山东大汉，也和邢厂长搂抱着回了房间。 这算什么屁事儿，你俩不是今天刚见面吗，怎么就成了战友加兄弟？ 李厂长和林主任倒是矜持，李厂长直接在这儿开了房间睡下，还咋呼咋呼着晚上继续喝。 他这是多长时间没机会痛痛快快喝一场了？怎么自己出差，他都这么谨慎了？这哥们值得交啊。 林婉儿和秦淮茹也是喝得相互搀扶着直接进了房间，还把门销死。 最后酒桌上只剩下王胜文一个人，这就有点尴尬了。 王胜文直接去了服务台，交了一千块钱和一百斤粮票，告诉服务员，这几天客人的所有费用红星轧钢厂都包了。 反正那时候一天的房费才七八块钱，一千块钱足够花一阵子。 这个时候，不能跟公家计较，毕竟来的都是自己人。 王胜文直接开车回了崇文院，家里除了姚琪梅没有别人，说是徐慧珍和于丽去了日报社，宋美淑、宋美媛和陈文魁、徐静理他们去学游泳去了。 自然是销死大门，直接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开始了一场大战役，最后敌军被打得是狼狈不堪，丢盔卸甲，打着呼噜睡去。 王胜文直接到了自己的房间，销好门，把2018年版的热轧无缝钢管和焊接螺旋管的生产设备图纸和加工工艺打印了出来。 要给，就一次给完吧，距离远，省得以后来来回回的麻烦。 忽然又想到这是一九六四年八月份，离震惊世界的大事件发生很近了，又打印了一些文件，迅速扔回到神识空间里。 和热轧无缝钢管和焊接螺旋管有关的文件很多，用了七个档案袋才装起来，装好文件又套上一个小麻袋。 把用的一切收拾完，才打开门把麻袋装进汽车的后备箱。 躺在自己床上认真想了想自己最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是刚才打印出的那份文件该怎么处理，很让人纠结。 没事儿，离举世震惊的大事儿发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呢，自己总能想出个合理的方式。 干脆也不想了，锁好大门直接开上车去了轧钢厂。 新厂房已经盖好了，今天也来不及顾及，等周一再一并处理吧。还有新职工食堂需要成立呢，没个大时间也处理不好，得做些细致的规划。 直接进了办公室，里面的尤凤霞一看王胜文回来了，激动得满脸通红，都想扑进怀里，其他徒弟也是纷纷过来问候。 于是王胜文给他们训话： “这次去任务很重，又是带着客人一起回来，也没给你们带什么礼物，你们多担待。不过接下来，我会给你们一个大礼物，把咱们红星试验厂单独的职工食堂给成立起来。 你们这几天都给我精神着点，会有人过来参观学习，别给咱们试验厂丢了面子！” 梁拉娣和张灵儿自然是满眼小星星，但是又不敢显露出来，小星星并没有变成火花。 王胜文单独把徐勇从人群叫了出来： “你怎么中午没跟李厂长一起过去吃饭啊？换好衣服，跟我出去办点事儿。” 废话少说，直接拉着他到了军区大院儿。 王胜文的车子是可以直接进大院儿的，因为他那些徒弟，经常开着他的车回家。 到了徐勇的家门口，下车把后备箱里的那个麻袋拿下来进了院子，说话也是单刀直入的方式： “两套图纸和工艺，都是全的，咱们轧钢厂的保卫处级别不够，需要你自己申请军区的武装押运，这可是关系到国运的问题，你千万不能马虎，告诉你，你要是把我透露出去，回来我打死了。” 徐勇这孩子还真是有勇气： “放心吧师傅，我伯父就是军区管押运的，我立马申请，我要是透露出去，我就不是个人！” 王胜文抚摸着他的肩膀： “徐勇，这次咱俩就一起赌一次命运，让你父母不要怀疑这些文件的真实性，认真按图纸要求做，我期待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国家的新型大炮研制出来！” 一句话说得徐勇热血沸腾： “放心吧师傅，我知道我爸妈很懂道理的，他们肯定会拼了命努力，我也一起努力！” “你努力个屁！不许你去掺和，你得给我回来，听到了吗？他们要是想留住你，你就跟他们说，以后还想要更先进的东西，必须放你回来。或者你去了把东西给了他们，趁他们还没研究明白，直接跟押运人员跑回来也可以。” “是！师傅，我听你的。” 王胜文又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 “怕吗？” “跟着师傅我什么也不怕！” “好！那就去干！我走了，剩下的事儿你自己解决，必须把资料安全送到。” 说完，王胜文开上车就走了。 虽然在徒弟面前稳重，但是王胜文心里却是有些忐忑，前世今生，他还没做过如此冒险的事情。 要说高爆炸药是做试验做出来的，还有点靠谱，但是你写加压无缝钢管怎么生产都知道，这就有点离谱了，红星轧钢厂也没这种轧钢设备啊。 这要是真被找出来，会不会真让自己跑山沟里给国家去做坦克大炮？ 到那时候，这批“战争贩子”还在，他们会不会拿大炮直接去轰南越猴子和阿三哥？破坏生态平衡啊。 棒子也危险了啊，给北边弄几门155自行榴弹炮，那不得天天干架？南北军力就失衡了啊。 倒是不怕老毛子了，几百门大炮往边界这么一摆，还搞什么深挖洞广积粮啊，该轮到他们挖战壕了。 王胜文首先想到的是，占领阿穷汗，那地方矿产资源比较多，又是中欧走廊，国力强了必须拿下，到时候让历史学家拿出史记来跟他们理论： 阿穷汗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固有领土！ 再培养一批阿穷汗公知：我们是回到祖国的怀抱。 简单：派几千万开拓者去实现民族大团结就完了。 当然还有皮县，那个地方刚成立不就久，还站稳脚跟。 从大院儿出来，直接去了小院儿，家里只有三毛和秀儿在，给了一只烤鸡、一大包水果、一大包点心、几瓶饮料。 三毛有些沮丧： “哥哥们去学游泳了，把我们放在家里。” 难道是进了城孩子们就学坏，不管弟弟妹妹了？王胜文连忙安慰： “把你们放家里就对了，游泳太危险，太小了不能去，你们先吃点心，我给你们洗水果。” 洗完水果，又抱着秀儿给她吃了几个荔枝，直到快下班的时间，才到了四合院。 手里提着也是一只烤鸡、水果、点心。 家里只有贾张氏和秦丝秦弦，见到王胜文回来了，亲得不行： “外甥，你爸妈都好吧？秦汉回来已经给我们送过东西了，傻柱这两天给我发了海参吃，吃得我牙疼。” “我爸妈都好，让我问你好。海参吃几个啊就牙疼？” “一顿一个啊。” “这么大海参你一顿一个啊，一天一个都多，以后一天一个，和秦丝秦弦分着吃，给她们吃一点就可以。 姨，我得赶紧走，厂长他们还等着我吃饭呢。” 贾张氏也不啰嗦： “好好好，快走吧，有事儿你就去忙，这孩子，知道忙还来看我。” 语气里满满的宠溺。 …… 第139章 与秦淮茹浅谈四合院 晚上吃饭，李厂长竟然带着五金公司的尹经理也来了，王胜文到的时候，正和她坐在大厅里聊天。 这也合理，毕竟林婉儿也是五金公司的经理，让五金公司的人来陪，非常合乎逻辑。 王胜文一看，这尹经理，不就是后世电视剧里的潘金莲吗，怎么串场跑这儿来了？知道她男人怎么死的了，李厂长你可得注意身体啊。 不行，我得给想办法你补补。 当然还得过去打招呼： “唉呀，是尹经理吧？久闻大名啊，今儿一见，果然是国色天香。” 女人倒也是客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王胜文握了一下手： “王厂长吧？李厂长也经常提起你呢，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厂长！你客气了，我还是托你的福呢，这段时间我们公司销售你们厂的产品，这效益，一下就上去了。” 王胜文对李厂长说： “都是李厂长因为协调得好，李厂长干事儿那才叫高人。李厂长，今晚你得多陪尹经理喝一杯，我们这焊接管的销售，以后就全指望尹经理她们了，我开车不能喝酒，要不然我也会敬尹经理几杯。” 李厂长应承着： “对对对，你开车就别喝了，我替你陪她多喝几杯。胜文，听陈厂长说，你们要搞那个水泵，就让尹经理一起给咱们把销售业务给做了吧，反正都是一家人。” “可以啊，我正愁这事儿呢，咱做出来也没销售渠道啊，尹经理要是愿意为我们代理，那可就给我们解决了大问题了。 海淀区那儿不是正在进行自来水改造吗，尹经理可以给我们联系一下，让他们用上我们的新式增压水泵，保证他们满意。李厂长，我下周就安排他们开始生产，你看怎么样？” 李厂长这时候当然得装装逼： “唉呀，王厂长，安排生产这种小事儿，你就看着办吧，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你们做好了我去检验一下就可以。 尹经理，你就勉为其难的帮帮我们，都是一家人，毕竟我们开发新产品也不容易吗。” 尹经理是个花瓶，当然不懂得什么叫增压水泵，于是想把问题转移给别人： “可以可以，到时候我让我们公司的人联系你们。这种产品肯定能挣钱吧？” “挣钱不挣钱不知道，但是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这种产品，这种产品一出来，估计全国的供水厂就会普及的，和我们那种焊接管一个性质。”王胜文回答。 尹经理一听这是有钱可赚啊，立马又来了兴趣： “那好啊，王厂长，我可是要提前给他们说了，你们得做好服务啊，我这话说出去，可得能让我闭上嘴。” “绝对没问题，尹经理你就放心吧，包您满意。” 李厂长又开始下指示： “胜文啊，你可别光说话不办事儿啊，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能做出来吗？” 王胜文摆摆手： “用不了用不了，我今天回去看了，我们那儿的新设备已经做出来了，用新设备加工，最多也就十天的时间，到时候让咱们厂的工人亲自过去安装，您只要过去验收一下就可以了。” 一句话给足了李厂长面子。 拍马屁这事儿，拍完男人还要拍女人： “尹经理，你看你们公司业务做得这么好，肯定是靠业务能力啊，这次虽然是我请来的客人，但是我们轧钢厂还真没有像你这样能把客人招待好的人，我们那儿都是干活儿的，哪儿有你这业务水平，再说，他们五金公司的林经理，也是个女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待的，这不只好派了个车间主任过来陪着喝酒，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尹经理得意地笑了： “要说搞接待，还真没几个水平比我高的，王厂长你说说，我要是帮你们搞接待，你出什么条件啊？” 王胜文凑近了她，神神秘秘地说： “尹经理，我有个表姐是做旗袍的，你要是帮我们这个忙，我让她给你免费做两身旗袍怎么样？就你这身材，再穿上旗袍，还不把男人都迷死？” 这正符合她的心意： “三身，说好了可不能骗人！” “三身就三身，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正阳门那个雪茹服装店知道吧？那原来可是我亲表姐开的，她做的旗袍可漂亮了，我连材料都让她给你准备好，保证一分钱也不要你的。” 女人高兴得笑了： “嘻嘻，那就拜托了！” 王胜文又回到车里拿出两瓶白兰地和两瓶香槟，那个袋子装进来拿给女人看： “姐，看，我这儿有准备的适合女人喝的酒，上午我都没舍得拿出来，你拿回去慢慢喝。” 女人见到白兰地，眼睛一亮，接过袋子，提着走了出去。 李厂长看着两人的动作，嘿嘿地笑了： “嘿嘿，你小子又在哄你尹姐高兴了是吧？” “哥，让人家给咱接待客人，不哄高兴点儿不行啊，我给她拿了几瓶酒，又许了她两身旗袍，这接待工作啊，我们就交给她了。秦淮茹是车间主任，怎么能天天陪客人喝酒呢，你说是吧李哥。” 李厂长挥挥手： “好吧，这接待工作你就甭管了，我替你们承担，你刚回来，就好好安排一下生产吧。新厂房盖起来了，你得给我好好发挥作用。” “得嘞，还是按既定方针办。” 想了想又凑近了说： “李哥，是不是该带他们去机修厂去那里场面场面？那也是咱给他们办的啊，你说是吧？” 李厂长点点头： “那是肯定的啊，我还想过去，让他们的大厨南易给我把那些燕窝鱼翅给做了吃呢。也不知道我那老朋友刘厂长最近怎么样，上次你没把人家得罪狠了吧？” “那哪儿能啊，毕竟是我同学的父亲，不能得罪太狠。哥，要不咱把他们那御厨南易给拉过来？” 两个人相对一笑： “拉过来就拉过来，以后吃着方便，胜文我告诉你啊，你得把你们那食堂搞好了，以后吃不好我就找你！”一说到吃的，李厂长又来精神了。 王胜文拍拍胸脯： “没问题啊，我也想吃好点啊，再说了，苏局长不也得吃好点？年龄大了，多吃点好东西补补。” “嘿嘿嘿嘿！” 听笑声就知道这俩货不是什么好人！ 什么叫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他俩就是。 吃晚饭的时候，林婉儿竟然和这个尹经理尹艳艳相谈甚欢，难怪，她们都是干会计出身，绝对有共同语言。 第二天安排好的行程，竟然是一行人去焊材厂参观。 邢厂长主动要求的，他甚至要求在礼拜天也带着客人出去玩，还跟王胜文要了辆吉普车，说要开着吉普车去八达岭长城那边去玩。 军人的思维真的不能让常人理解，这个时候的八达岭长城还是荒芜的野地一片，有什么好浪的？ 不过王胜文猜出来了：他们是想开着车去那边打猎。 虽然王胜文也很想参加，但是想想家里的孩子，还是算了吧，自己也没专门练过射击，那玩意儿没个三年两年根本就是白瞎。 其实不到八点钟，晚宴就结束了，喝了一天酒，大家也得好好休息。 喝完酒，尹艳艳直接就跟着李厂长回了房间，这让王胜文很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在民族饭店包了专门的房间，来这里接待客人只是一个借口。 林婉儿想跟着王胜文回家，被秦淮茹拒绝了：这几天你就在这儿坚持一下，别那么没出息，好像少了男人就不能过一样。 过几天等陈厂长和你哥走了，你在这儿等着发货，可以住到家里去，他那个小媳妇张灵儿还想好好收拾你一下呢，结了婚也不拜见一下大老婆，小心被罚跪！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淮茹你也太会吓唬人了。 秦淮茹坐到副驾驶位置的时候，一下就笑了： “唉，老公，要不咱俩去野外试试？” “嗯？为什么要去野外？今天去野外也太晚了啊，再让联防队的人给当敌特分子抓住了。” “人家就是想去野外吗，趁着天气暖和，咱俩去野外试试。”这小娘们还真会玩，真是野性难驯啊。 王胜文想了想： “今天太晚了不行，八点钟路上就有联防队员巡逻了。咱们不是得给京茹家里去送照片吗，这样，哪天下午咱俩带着秦汉一起去，让他给咱俩把风，咱俩玩个痛快。” 秦淮茹笑得有点肚子疼了： “嘿嘿嘿嘿嘿嘿，我看行，他一个劲地想叫你爹了，就怕你不答应，现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提到你都是用我爹代替。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明，他怎么知道你娶了我了？” “这还用说，就是现在平常你跟我说话更放肆了呗，在广州那几天，连跟我撒娇都不背着他了，他肯定是知道咱俩去了港岛一趟，关系变了。 现在的孩子可是聪明，咱们几个动作，他们就会知道什么意思。 你没看在广州，知道吃女人爱吃虾，晚上跑这么远给你把虾送过来吃。还有最后买礼物，谁也没有冉老师优先，为什么啊，还不是冉老师是他班主任，连我姨都比不上。” 秦淮茹拍着大腿笑： “对啊，我当时还奇怪呢，怎么一个小屁孩儿就给大人买衣服了，还挺会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还有呢，本来咱嘱咐好的让我姨一天吃一个海参，结果他给说成一顿一个了，吃得这几天我姨一个劲儿上火，嘴上我看到都起了泡了。 不行，这事儿马马虎虎的怎么行，得打一顿，拱火让我姨打。傻柱也是，怎么一次就给发这么多。” “嘿嘿，你这当爹的真狠，拱火让奶奶打孙子！我觉得倒是该拱火打傻柱一顿。” 王胜文摇摇头： “还是别了，傻柱他媳妇该生孩子了，别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他们家生了孩子你和你弟媳得过去看月子啊，这次狠点，替我随一百块钱礼。” “为什么每次四合院有事儿你都给这么多钱啊？” “媳妇，我跟你讲个道理：原来易中海是用孝心来道德绑架全院子的人的，他们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就要拿这个标准来要求别人，我早就看出这一点了。所以我就给他来个反绑架，不断给我姨送好吃的好喝的，还总给孩子们送东西吃。 这样他那个四合院道德神君的位置就没有了，给聋老太太送点二合面馒头算什么？我还经常给聋老太太送桃酥水果呢，即便是聋老太太后来惹着我，我也没骂过她吧，都是让我姨骂的。 后来傻柱和许大茂结婚，我一下又给了这么多钱，还给雨水、刘海忠和阎埠贵的孩子安排了工作，你应该就能看出我的意思了。” 秦淮茹还是傻乎乎的： “对啊，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 “媳妇，你知道咱们最不缺的是什么？” “咱们不缺钱和孩子啊，这不很明显吗。” “对，你看啊，我给傻柱和许大茂随六十块钱份子钱，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心疼，因为那只是我一天画图纸的收入，但是对易中海他们就不一样了，这六十块钱他们得辛辛苦苦干一个月。 所以用随份子这事儿绑架他们是效果最佳的。 问题是这事儿还有人跟，刘海忠和阎埠贵他俩就跟，因为他们的几个孩子也都快成年了，到时候结婚生孩子，大家还不是都得随份子？所以他们吃不了亏。 随份子这事儿，我把钱提得高高的，易中海还必须得跟，不跟他就在院里成了吝啬鬼和孤家寡人了。” 秦淮茹有些明白过来了： “对啊，当时我还以为你傻呢，现在看来，你这是算计准了他们会跟吧？” “那当然了，还有，你看不出来吗，四合院到底谁家的人多？不是阎埠贵家，还是咱们家人多，岩臣和宋红霞他俩就不说了，就许大茂那房子，咱们家还不得住几茬人？更别说有秦汉他们几个了。所以人情面子这事儿上，沾光的还是咱们家。” 秦淮茹伸出小拳头就打： “嘻嘻，还是你会算计，我想吃几口萝卜行吗？” 王胜文把她推到座位上坐好： “你想找死啊，在长安街上吃萝卜！坐好了再继续听我说！ 咱不但不缺钱，还不缺权。 你看刘海忠，我不就给提拔起来了吗。按说这刘海忠是全四合院最愚蠢的一个人，我为什么要提拔他，还不是因为他没脑子好控制？ 现在我虽然不在四合院，但是通过他，把四合院控制得死死的。可以说四合院任何事儿都还是我说了算。 就像聋老太太跟傻柱认干亲，就是我给他们操作的。 权力这东西还真是管用，要是没我那封信，傻柱他们这件事情还真就办不下来，因为当初聋老太太当五保户的时候，是按了手印的，不容易反悔。 还有孙二虎和程三他媳妇去轧钢厂干临时工的事儿，我都没跟傻柱说什么，看刘海忠一个打火机，傻柱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这些事儿做下来，易中海就在四合院就显得可有可无了，他现在是要人没人，要权没权，纯粹就是一个轧钢厂的老工人，在四合院根本没任何利用价值，连傻柱都不爱搭理他。 聋老太太现在跟着傻柱他们过，就看出和当时跟易中海走得近有多大区别了。所以连聋老太太也知道了他的虚伪。” “你不是恨聋老太太吗？” “我恨她干嘛？京茹那是我做局给接走的。你是认为我让我姨骂她就是恨她吧？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还不是通过让我姨骂她，让我姨在四合院涨涨威风？在四合院要是想显威风，骂谁都没骂她效果好。 你看我姨现在，在四合院有多威风，谁敢惹着她？我姨高兴，孩子们就高兴，在四合院过得也舒坦，你就说说，秦丝和秦弦在院子里乱跑，谁敢说她们一句不好听的，恐怕到哪家都得敬着她们吧？ “这有用吗？不就是让她俩随便在院儿疯吗？” “这叫个性张扬，我不想让她们长大了成为你原来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必须长成敢说敢做的孩子，就和徐静理一样。” “哼～～你对我这么好，被你说得我都有些想了。” “别闹了，我回来还没和灵儿妹妹汇报过呢，再说还有梁拉娣，回来不也得安慰一下？” “那你得答应和我尽快。” “这才几天你就急成这个样子了？又上瘾了是吧？行，后天是礼拜天，咱们就回来家来个野战吧，要不带上林婉儿，说不定她也喜欢。” “嘻嘻，那我偷偷问问她。我可等着了啊，你不许反悔。” “我才不反悔。” …… 回去的路上，顺便看了看刘岚她娘俩，留下了一些点心，还说过几天再把买回来的东西和发好了海鲜干货再给她们送过来。 萌萌抱着王胜文不愿意松开，直到把她哄睡了。 刘岚也是粘在身上不愿意下来，当然也少不了和这个坚决要给自己生孩子的少妇亲吻缠绵。 借口出差太累离开，渣男基本上都一个套路，如今仍然适用。 没去正阳门，直接回到崇文院。 进了院门张灵儿就扑了上来： “唉呀，老公你可回来了，都快想死我了。” 亲吻了一阵才回答她： “你看我不是有工作吗，今天还带了客人回来，又忙了一天。 嗯？你怎么叫老公啊，谁交给你的啊？” 张灵儿指指正在关大门的秦淮茹： “姐交给我的，她说在港岛那边都是叫老公。”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你以后还是叫哥吧，叫习惯了，我怕你在厂里也叫了出来。 不对，你怎么梅川内酷啊？” “人家都洗白白了，梁姐也等着呢，你快去洗洗吧，我们等着吃大餐。” …… 第140章 红星试验厂未来规划 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站在大门口那个水池子边刷牙，梁拉娣也端着牙缸走了过来： “弟弟，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起来了啊？” “把你吵醒了吧？我看你们睡得很香，没舍得打搅你们。” “我哪儿有这么矫情啊，以前每天早上起来还得给四个孩子穿衣服做早饭，早就形成早起的习惯了，一到六点半肯定就能醒，昨天晚上那是累了，才多睡了一会。” 王胜文把牙膏给她递过去： “孩子们呢，昨晚回来晚了，你俩又心急，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不会是把他们留在小院儿里了吧？那今天咱得赶紧过去看看他们。” 女人便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嘻嘻就知道你得问孩子，你怎么也不问问我腿酸不酸？俩小的我昨天下午就带了过来，三毛跟着魁子他们玩儿，秀儿跟着静理她们玩，被玩得都累得早早就睡了。” 王胜文得意地笑了： “嘿嘿，大孩子玩小孩子，还能不把他们给玩累了？要不上学之前你就他们住这儿吧，也别回小院儿住了，让他们在这儿好好玩玩，明天咱们再把刘岚那个萌萌接过来，让她和秀儿玩，她俩年龄差不多，能玩到一起去。” “还有个小女孩儿？这下秀儿又有伴儿了。” “嗯？不是有秦丝和秦弦吗？” “秦丝和秦弦喜欢和四合院的小孩儿玩，秀儿每天只能傻傻地跟着，还真没什么好朋友。” “奥，那怪我，我总是不让秦汉把她们带过来，主要是怕秦汉骑自行车带着她们给摔了，所以她们来的时候不多，再加上现在秦姐也不怎么能回去，她现在啊，跟着我都玩儿习惯了，不怎么关心孩子，有她婆婆给看着，她也放心。” 女人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嘻嘻，你还是先别担心孩子们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小媳妇吧，你昨天晚上把人家都累得打呼噜了，刷完牙去给人家把衣服穿起来。人家年龄还小，你得好好照顾人家，不能像折腾我一样折腾人家，嘻嘻。” 王胜文刷完牙，回到屋里把张灵儿伺候起来，才去了厨房： “姐，我开车去买油条吧，你做了海鲜疙瘩汤啊，这味儿真香！” 姚琪梅头也不抬，挥挥手： “你去吧，多买点回来，这几天孩子们活动量大，吃得多。” 王胜文提着大篮子就出去了。 过了有十几分钟才回来，买了一大捆油条，还有一大包点心再加一大包水果，姚琪梅一见就喊了出来： “你这是把人家的店都给抢了吧，怎么买回来这么多？” “水果和点心是昨天下午买的，放车里了昨晚忘了拿出来，油条买了五斤，可以吧？” “大熊二熊不在，你买这么多，这下我们中午也得吃油条了。” 说着又过来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才刚起来，就被两个女人给打了。” “谁让你做事儿这么不靠谱！” “给孩子们买东西吃就不靠谱了啊，我不是怕咱们的孩子们饿着吗。” 两人正在这儿打情骂俏，冉秋叶走了进来： “咦，又有香蕉了啊，你一回来就有水果吃，我们平时出去买都买不到这么好的。”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我直接去果品公司买的，当然要好些。冉老师穿上新裙子真漂亮，姚姐，你说是吧，记得还是你给挑的呢。” 冉秋叶拿起水果去洗： “我洗了等孩子们起来吃，你们家的人真好，干什么事儿也忘不了我，我很想加入。” 姚琪梅和王胜文相视一眼，姚琪梅说到： “冉老师，胜文回来了，要不让他开车带你回家一趟看看你父母？” “不用，我爸天天和他那些放假没回家的学生在一起讨论问题呢，咱们不要去打搅他们，他还要上班，你看天天把他给忙的，我也就是带带孩子们。王胜文，谢谢你给我买的泳衣。” 王胜文赶紧解释： “不是我给你买的，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谁挑的，秦姐给你付的钱。” “你还狡辩，秦姐都说是你买的，嘻嘻！” 这下解释不清楚了，她有证人。姚琪梅也过来掺和： “买了就买了吧，还不敢承认。” “我……” 这下有口也说不清楚了，赶紧转移话题： “冉老师，最近你们都玩什么呢？” “去游泳啊，天天去游泳，孩子们都晒黑了，你还没看到吧？连徐静理这个小白妮儿都晒黑了，我也晒黑了，你也不说安慰安慰，哼！” “我要安慰你我媳妇能不能打死我？你有本事就把我媳妇和姚姐姐都教会了。” “人家灵儿妹妹早就会，不用我教，但是琪梅姐，嘿嘿，今天跟我们去游泳吧，反正大家都会了，淹不着你。” 姚琪梅也一咬牙下了决心： “好，今天我就跟着你们去，冉老师，你洗完水果是不是该让你的部队起床了，秦汉买回来的哨子在门后边挂着呢。” 王胜文戏谑一句： “真该给冉老师买个小号，站门口这么一吹，嘿嘿。” 于是又被第三个女人打了屁股，打屁股这事儿，女人们也学会了？ “你们几个上班的快吃饭，吃完饭去上班，孩子们累了，得让他们睡到自然醒。” 冉秋叶边说边盛饭…… 今天上班，车上拉的人又多了一个梁拉娣，王胜文可舍不得让她自己骑自行车过去，只能是自己带着。 工人们看到就看到吧，反正灵儿妹妹这个小表妹在副驾驶上坐着呢，根本不用解释。 很认真地对自己的小媳妇灵儿妹妹说： “妹妹，新厂房建起来了，新工人马上就进厂，你那儿要作为培训基地奥，从你那儿培训好了，技术好的，才能转到秦姐那边，你的从秦姐那边挑几个技术好的女工过来给你搞培训。” 灵儿妹妹吃了早饭也就恢复体力了，脆生生地回答： “我知道了，当师傅的人我早就挑好了，他们正给我们弄工作台呢，工人一进厂，就能有自己的工作台用。” 王胜文又扭头对梁拉娣说： “姐，你那边生产还正常吧？下一周你有个新任务，等到周三或者周四，和陈文松一起去机修厂一趟，把电梯的图纸给他们送过去，把南易给我拉过来，我是不敢过去了，我要是过去，刘厂长那人能把我讹死。” 梁拉娣笑得满脸桃花： “咦嘻嘻嘻！我们那儿一切正常，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上次不是还跟人家很牛吗，怎么这次就不敢过去了？” 王胜文恶狠狠地回复： “有你这种破媳妇吗，敢笑话你家男人，我不是把人家有能力的人都给拉过来了吗，还不是为了你们以后能吃点好吃的？我告诉你啊，以后南易来了，我天天让他做小灶给孩子们吃，大毛放了学就让他去咱们自己的食堂打饭，最多不就是咱们多给点钱吗。” 秦淮茹这个大聪明又动了小心思： “嘻嘻，我让我婆婆也过去打饭。” “你敢！我姨不是咱们厂的职工，再说你们不是脱离了关系了吗，让她老老实实在家给秦汉他们做饭吃，大不了让大毛给捎回去。” 张灵儿笑了： “这不一样吗？” “再说就让你打了饭菜送过去！”王马上训斥。 张灵儿也不含糊，直接怼了回去： “我不送丽娟妹妹也会送回去，用不着你瞎操心！” “你们要是把我姨惯得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切，不就是睡一觉吗，睡醒了我精神就更好了。”一句话让王胜文直接无语。 来到办公室，当然是要召集班组长以上的人员开会。 派出去出差的人大部分都回来了，所以参加会议的人很多。 当然是各路人马首先汇报出差的情况。 王胜文也不怎么关心，因为制钉机这种产品已经属于过去式，红星试验厂已经打算放弃。 孙伟汇报了新厂房的布置情况和新设备的制造情况。 王胜文对此感到很满意：徒弟们这是完全按照自己布置好的方案把一切都妥善处理了。 其他人的汇报，都是中规中矩，其中陈文松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接下来就是王胜文的讲话，他要求全体参会人员在他讲话的时候，不要插言，还要做好记录。 首先当然是红星试验厂的整体结构问题，红星试验厂以后由这么几个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是新材料试验车间，主要负责新型材料的试验和性能验证工作，包括各种熔炼炉、冶炼炉和试验机，还有各种试验仪器。新材料试验车间是和冶金部合作的单位，由杨伟具体负责，尤凤霞协助，受我的直接领导，所有的试验材料和试验程序，必须对外严格保密。 可以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干预新材料试验车间的工作，包括上级领导也不行。 这是铁律，试验厂所有员工必须严格遵守。 虽然材料试验不能为我们形成产值，但是材料是一切工业产品的基础，大家对此当然要有足够的认识。 以后你们会逐渐认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越发展越重要。 第二部分是新产品试验车间，主要负责各种设备的试制工作，由孙伟具体负责，秦川、周正、肖乔、郑强你们几个协助，所有的第一批徒弟，无论现在在什么岗位，都要听从新产品试验车间的调配。 你们学的那些技术，如果不搞新产品试制，那就瞎了。 试验厂刚加工出来的那些机器设备包括各种工具都归这个车间使用。各种设备的操作使用，如果不会，我会亲自去教。 （几句话说得徒弟们是热血沸腾：师傅这是要放大招啊，这些设备要是全学会，那自己就是个机械加工业全能了啊。） 焊条生产线、拉丝生产线、埋弧自动焊机、各种电动工具这些产品全归到新产品试验车间，另外接下来还要增加化工设备、供水设备、洗衣机等新产品的试制工作。 首先要联系轧钢厂的孙业平厂长，把制钉机的生产交给他们，这种产品已经不适合我们试验厂再生产了，必须想办法交出去，哪怕交给其他企业去做也可以，让孙厂长给咱们联系，工业局的其他企业肯定有想搞的，直接交给他们就可以，最多派几个人过去指导一下。 以后，包括焊条生产线拉丝生产线这些产品，除了我们用的，都可以交出去，交出去才能形成更大的产值，我们的压力也会减小很多。 要是让咱们的人去新的这种设备厂当领导，我建议你们要去，这对我们的人，也是个机会，人才，不能总窝在我们这儿。 你们出去，还能给我们创造利润。即便是你们出去了，我也会给你们继续提供新技术支持。 试验车间的试验产品，在未成功之前，尽量先不要透露出去，因为有些领导一重视，咱们的麻烦就来了，又是参观又是学习的，咱们还得派人陪着他们。 第三部分是电机车间，由秦淮茹具体负责，宋红霞和张岩灵辅助，主要从事各种电机的生产，把工业部需要的产品单独列出来，在一个厂房里进行生产，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来自于他们的压力最近有点大，对于机械工业派到咱们这儿的人，你们要注意，他们要想拉人头，千万别跟着去。 还有就是你们新员工的培训工作，这次进厂的新员工比较多，素质也参差不齐，你们电机车间要抓紧进行培训，争取尽快形成生产能力，最好采用一个师傅带几个徒弟的方式进行。 电机车间目前是红星试验厂产值最稳定的，每年能提供二百五十多万的产值，所以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 所以，电机生产车间必须形成自己完整的生产体系，从拉丝生产线开始，到电机产品出厂，都要独立完成，严格按生产计划执行，少受其他因素的影响，特别是那边那个电风扇厂。 电机生产车间材料的供应问题，交给杨伟负责，杨伟你记一下，实在不行，你就再多带几个徒弟。 我的目标是，电机车间总人数，最终稳定在四千人左右，产值在四百万左右。 （当然，王胜文也曾考虑过用机器代替人工绕制电机，这种设备并不复杂。但是考虑到目前社会大形势，还是作罢了，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解决就业问题。） 第四部分是焊接管生产车间，是和红星轧钢厂联系最紧密的部门，由梁拉娣具体负责，张岩臣、张岩君协助。 焊接管生产线虽然刚刚建成，但是产值巨大，按八小时工作日计算，一条生产线日产十吨，四条生产线就是四十吨，六百块钱一吨，一天的产值就是两万四，干好了那红星轧钢厂的产值就得翻番啊，所以从厂里到局里到市里，各级领导都非常重视。这也是市工业总产值增长的重要环节，当然以后还会有其他次生产品。 因为你们使用焊材的量比较大，钢丝生产线和焊条、焊剂生产车间就划归你们管理了，以后给焊材厂供货，也归你们。 梁拉娣，你们几个肩上的责任很重啊，必须认真对待。 陈晓燕，你们后勤上注意，给焊接管生产线上的工人，每人每月跟局里多申请五斤细粮票，他们属于重体力劳动了，咱们试验厂唯一的重体力岗位。 第五个部分，是咱们马上要成立的职工食堂，由陈晓燕你们几个人具体负责筹备，大厨我已经找好了，过几天就会带过来。 另外，以后谁有搞食材的门路，贡献出来，咱们的食堂，要超过轧钢厂的食堂，因为我们找来的这个大厨是个御厨，所以食材必须要好。 你们不是大院儿里有关系吗，用上，咱们也不白着他们，以后他们有的是用得着咱们的地方，相互帮助吗。 咱们试验厂的职工在食堂用餐，每天补贴三毛钱，包括早餐，也就是按每顿一毛。你们负责印制咱们厂专用的饭票，别跟轧钢厂他们掺和在一起。 食堂的里边，有几个小房间，你们负责找人装饰一下，也别太豪华了，按部队里接待室的规格就可以。以后领导们要过来，也可以在小房间里用餐。 第六个问题，就是食堂西边那一排平房，是我们的新办公室，你们负责把办公家具买来布置好，给局财务人员单独留个房间，因为牵扯到一些保密问题，我还是和尤凤霞一个房间，你们每个部门一个房间。 原来这些办公室就当作库房使用吧。 陈晓燕，你们这些人下一周完成这个工作。后勤工作是我们的保障，你们一定要做好。咱们有了自己的食堂，以后你们可能还要承担一些接待任务，比如机械工业部、冶金部、化工部或者其他城市的人要来，就不能再让红星轧钢厂给我们搞接待了，得我们自己来。当然，轧钢厂的领导们该参加参加，可以把他们一起请过来。 我建议你们去煤炭机修厂去学习学习，看看他们的食堂，是怎么搞接待的。 第七个问题，就是以后我们出差，外单位给补贴的，尽量派些家庭有困难的人去，多挣点钱，补贴补贴家用。 你像有些没娶媳妇的男职工，出去挣几个月的钱，回来就有老婆本了。这次我去广州就发现有这个问题，孙伟，这个问题你负责，到时候咱们的职工娶媳妇没3钱，我可找你问罪。 下面，宣布几个人事任命： 第一，任命孙伟同志为红星试验厂副厂长，分管生产工作，正科级。 第二，任命秦淮茹同志为红星试验厂电机生产车间车间主任，正科级。 第三，任命梁拉娣同志为红星试验厂焊接管生产车间车间主任，正科级。 第四，任命杨伟同志为红星试验厂材料试验车间车间主任，副科级。 第五，任命陈文松同志为红星试验厂总务处主任，同时兼任焊材厂销售供应科科长，副科级。 第六，任命陈晓燕同志为红星试验厂后勤处主任，副科级。 以上是昨天李厂长交给我的文件，市工业局批准的。 我，希望你们被任命的几个同志继续努力。 像秦川、周正、郑强、肖乔、张岩臣，韩青青、程翠翠、宋红霞等你们几个人，我已经在出差以前给局里推荐上去了，至少是副股级，你们属于第二批，估计很快就能批下来。 你们也不用着急，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红星试验厂，从我和孙伟俩人开始建立，到现在，基本上算是逐渐走向正轨了。市工业局领导已经认可我们的工作成绩，所以才有了今天局里给我们这些人的任命。 你们，基本都是我的徒弟，以后该怎么干你们要想明白。 如果有更大的舞台，我会继续提供给你们。 …… 第141章 风波乍起，教训小女神 下午下班的时候，王胜文带着三个女人从长安街往西开，秦淮茹认为是要去林婉儿那儿： “老公，要去婉儿那里，我们也得回家换身衣服啊，穿这身衣服去那里也不好看啊。”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还想着林婉儿呢？咱们现在肯定不能去她那儿，有李厂长和邢厂长在那儿，他们肯定能给照顾好了，今天他们去焊材厂参观，咱们去了，你猜他们会不会让咱们在广州给他们建焊材厂？ 你说咱去了，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不是我不愿意，是目前条件不具备。 咱们不去，就避免了这个尴尬了，他们又不懂，怎么解释？干脆不去，省得多解释。” “怎么往西开？那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前门大街，给秦丝秦弦和秀儿找玩伴儿去，咱去刘岚那儿把萌萌接过来玩，让她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灵儿妹妹笑了： “嘻嘻，接萌萌啊，萌萌最喜欢和我玩了。” “她从家里出来，一开始就是你照顾她，她能不喜欢和你玩吗。 对了，梁姐，去了以后咱们多给孩子们买点吃的东西带回去，那边卖小零食的地方多，上一次，三毛跟我说要吃什么麻花呢，是不是最近你给孩子们买过？还记得在哪儿买的吗？” “记得记得，就在全聚德烤鸭店南边一点那儿买的，那个店里的小点心就很好吃，既然去那边，要不咱们顺便买两只烤鸭回去吧？” 张灵儿便拍起手来： “好啊好啊，现在买了带回去还能吃热乎的。” 王胜文也说： “那就买三只，给雪茹姐他们一只。” 秦淮茹说到： “要不咱们在这儿吃完再回去吧？我还真想在他们店里吃一次，咱也享受一下当大爷的滋味。” 梁拉娣便开始打她： “你个小浪蹄子，当了科长就浪起来了是吧，还想当大爷，家里还有这么多孩子等着呢，就知道你自己吃，晚上就让弟弟跑你床上弄死你！” 张灵儿便反过身体去拉架，王胜文摆摆手： “灵儿妹妹你别管她俩，让她们浪一会儿。你俩小娘们别打了，这几天你们都有机会当大爷，等广州的那两个男同志走了，你俩陪林婉儿逛逛四九城，我给你们随便当大爷的权力，你们出来爱吃什么就吃什么，随便浪，没人管你们。” 两个女人的手从后边摸过来： “我去我去，你派我去。” “别闹，开着车呢，你俩一人一天轮换着来，给雪茹姐留一天。” 张灵儿便开始撒娇： “老公，还有我呢，别忘了我啊。” “你在家培训工人啊，那娘们你没见过，特别狂野，不太适合你，和她在一起，我怕她欺负你。” “你不会是说她在床上狂野吧？比得过梁姐吗？” 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哈，你这是真学坏了啊，看来真的是近墨者黑，好好一个小媳妇，你看你跟她们几个学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的是她性格狂野，一开始还装成个小女人呢，现在完全暴露了，她是东北女人，性格比较豪放，你可别误会啊，没几个比你梁姐厉害的。 后边你俩，以后要注意啊，虎狼之词少说点，做个淑女不好吗，像琪梅姐一样。” 秦淮茹一句话马上怼了回来： “切，她那叫闷骚！我还不知道她那些勾引男人的本事？” …… 带着刘萌萌告别了刘岚，又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四个人来到正阳门。 进门张灵儿肯定是去玩女儿陈文雨去了，梁拉娣、秦淮茹和陈雪茹说话，王胜文找到徐慧珍： “姐，你怎么挺着个大肚子到处乱跑啊？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一天都没见着你啊？说说，你和于莉干什么坏事儿去了？” 徐慧珍挺着个大肚子就坐到王胜文怀里： “我不是下个月才生吗，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儿，我让雪茹在家看着孩子，我跟于莉就去日报社去拿钱了，等过段时间我就没法去了，这次去过过瘾。 煤机厂那边一下又给了十万呢，我拿回来再生孩子也放心。 我跟你说啊，煤机厂说咱们给他们的那份图纸太管用了，很多煤矿都跟他们订了产品，他们煤炭工业部都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了，让他们加班加点干呢。 我把最后一个型号的图纸也给他们了，你说说你是不是该表扬我一下？”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大肚子： “表扬你？你等着吧，我跟于莉算完了账再过来收拾你，你说她这孩子怎么敢让你一起跟她一起出去，这点儿事儿她自己就办不了吗。 哎吆，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有劲，都能用脚推动我的手了，看来真的是个儿子，这下，你和雪茹姐都算是儿女双全了，咱们真有福气。 算了，看在你给我生儿子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于莉呢？我好好收拾收拾她。” “她在厨房呢，你别怪她，还不是因为你不睡了人家，人家不敢去拿这么多钱，这事儿都怪你！” 王胜文并不听她解释，把她抱到床上躺下，提着烤鸭就进了厨房。 一看，于莉、尤凤霞和吴妈正在那儿炒菜呢，把烤鸭放到桌子上吩咐吴妈： “吴妈妈、尤凤霞，你俩先顶一会儿！” 说着抱起于莉按到大腿上。 啪啪啪啪！ 连续打了十几巴掌，打得于莉都哭了： “嗯……你干嘛打我啊，是慧珍姐非要去的，本来我是想和雪茹姐一起去的！哼～哼～哼～” 于莉还真哭起来了。 “让你冒险，下次还打你！”王胜文气呼呼地说。 “你就是怪我，你怎么不去打慧珍姐？”于莉挨了打还在犟嘴。 “她怀着孕呢，你先替她受着吧，等下次我再打她。”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烤鸭： “还热乎着呢，摆好盘吃吧。 你屁股会肿的，这是给你长点记性！” 尤凤霞明显有些害怕的意思，不敢说一句话。吴妈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打得她这么狠？慧珍不是没事儿吗。” 王胜文走到门口挥挥手： “吴妈妈你甭管，她们几个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给她们来点狠的，她们根本不长记性……” 回到屋里又亲了亲陈雪茹和女儿，带着三个女人就回了崇文院。 路上张灵儿问他为什么打于莉，王胜文说于莉带着徐慧珍去冒险。 进了崇文院，秦淮茹领着萌萌就冲了进去，前边宋美淑怒气冲冲地迎了上来： “你回来我怎么没见着你啊？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王胜文也没在意，随口回答： “昨天中午你们去游泳了，昨天晚上接待完客人，你们又都睡了，怎么见着你们？谁我也没见呢。” “放屁！我妈怎么脸上红扑扑的？你俩又趁我们不在干坏事儿了吧？坏东西！”说着又想扑过来。 王胜文轻轻地推开她： “我昨天中午回来拿了点东西就回厂里去了，你妈脸上红扑扑的跟我完全无关啊，可能是被你给气的。 说说，你最近有怎么惹着你妈了？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你妈妈这么疼你，你还气她。” 这下轮到小女孩儿语塞了： “嗯？那是怎么回事儿呢，她今天怎么有点反常，神采奕奕的不说，做饭还哼着小曲儿，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啊。” 想了想又忽然大怒起来，跑过来要抓王胜文： “我在问你呢，怎么被你给教训了，不行，你这人太会说话了，连我都被你给绕进去了。” 王胜文赶紧躲到刚进门张灵儿身后： “宋美淑你疯了啊，哪儿有你这样对长辈的，你这样你妈能不被你气到吗！” 张灵儿赶紧劝说： “美淑，我证明昨天他确实有事儿。他可是刚刚打了你于莉阿姨的屁股，正生气呢，我劝你别惹他。” 宋美淑隔着她就想伸手打过来，被梁拉娣一把扯过去： “你这孩子真没规矩，怎么敢跟长辈动手动脚的？我跟你说小姑娘，谁也不允许打他，你要是敢跟他动手，你试试我敢不敢收拾你？看被你妈给惯的，真不成个样子。” 梁拉娣那是什么人？绝对会护着自己的男人。长期在车间里干活儿的女性，在这种绝对实力面前，宋美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王胜文这次也不做老好人了，直接提着东西牵着张灵儿就进了厨房： “姐，我们买了烤鸭了，摆了给孩子们吃吧，美淑那小姑娘可是太不像话了，都敢堵住门口责问我了，在外边也就算了，因为她是个小姑娘，在家里这么任性可不行，你要是再惯着她，可就惯出毛病来了，灵儿妹妹和她这么大的时候，可听话了。” “我这不是看她父亲不在了，不怎么敢管她吗，所以她就有点任性。” “姐，我跟你说啊，她这个任性可能害了咱们一大家子人，咱们过得好好的，除了这么个逆反期的孩子，会搅和得全家都不快乐的。 如果不是女孩儿，我早就动手教育她了，你忘了秦汉了吗，干了件危险的事儿，屁股都被打出血了。 今天幸亏梁姐拉住，不然就打上我了，你说她要是打了我该怎么办？” “她又打不疼你。” 这句话让张灵儿不愿意了，拿出了家里大当家的气势： “打不疼也不行，你们家孩子就这么没教养啊？我们以后都不理你们了，你到大街上爱打谁打谁去，反正不能打我男人，这事儿没完，你们要是不想在这儿待着，回你们自己家也可以。” 姚琪梅一听这话，马上脸色就变得苍白，抓起擀面杖就想冲出去，王胜文赶紧一把给她夺下： “姐，你拿擀面杖打，是不是打出伤来再说我们的错啊？要不你就拿刀直接砍死算了，你这不是教育孩子，你这是在教育我们，让我们以后别责怪孩子，我们责怪孩子的错误你就往死里打，不就是想做给我们看吗。” 这时候梁拉娣和秦淮茹也进来了，梁拉娣一句话让大家都安定了下来： “我刚才已经给了她两巴掌了，扇的嘴巴，把她打懵了，希望这两巴掌能让她长大，这孩子太任性，不教育不行了。” 大家都坐到到了凳子上沉默。 张灵儿首先说话，口气很严肃： “以后家里的孩子，都得认真去管，甭管是谁的孩子，都不能任性所为。 咱们这个家看起来过得舒服，那都是因为咱们的男人支撑着，对他不尊重就是背叛咱们这个家，谁想把家里的顶梁柱拆了也不行。 姚姐，你去跟她说说，如果她还是这么任性，就让她搬出去吧，我们这里不欢迎她，有她在我们感到危险！” 姚琪梅黑着个脸就出去了，秦淮茹有些担心： “我也去看看？” 王胜文摇摇头： “你别去，让她娘俩谈谈。” 梁拉娣忧心忡忡地说： “弟，这事儿怎么办啊？她不会闹起来吧？” 张灵儿咬着牙说： “闹起来就弄死她！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毁了咱们这个家，她一个外来的孩子敢这样，还反了她了。” 王胜文握住她的手： “妹妹，没这么严重吧，秦姐、梁姐，你俩都会保护这个家吧？真闹起来你俩就说是在这是借住就可以了，反正正阳门那边的情况她们知道的也不多，我这几天安排于莉看住她，如果她做出出格的事儿，那我就想办法让她消失，这是最后的办法。 这次看姚琪梅的表现，如果还是护犊子，就让她们娘仨搬出去吧。 这事儿怪我，当初不该太相信琪兰姐了，看来琪兰姐只看清了她姐，没看清她的孩子。 也或许她纯粹就是因为叛逆期，教育一下也就好了，看起来她也不像个恶毒的孩子。” 两个女人也把手握过来，四个人的手握在一起，秦淮茹说： “我怎么感觉是她很想要你，又怕得不到呢？要不你给她个承诺？” 王胜文想到了宋美淑成年的时候乍起的大运动，心里还真有些忐忑，到时候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局面，她要真去当了“*命小将”怎么办？还不如直接把她按到床上受的伤害少。 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张灵儿： “妹妹，你说呢？” 张灵儿大事不糊涂： “要是那样她能安定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她长得还算可以，除了年龄太小，没别的问题。” 梁拉娣赶紧说： “要不灵儿你就去看看情况？别真让我们动手。” 秦淮茹也说： “去吧去吧，你和她年龄差不多，你去最合适。” 张灵儿还真就急匆匆地去了。 秦淮茹有些担心地说： “弟弟，不会真出问题吧，我看你还是让琪梅姐怀孕吧，怀上孩子，她就不会有二心了。” 王胜文摇摇头： “她现在也没二心，只是教育孩子的方法不对，太放纵孩子了。” 梁拉娣站起来抱住男人的头，轻轻地按摩着： “不用担心，不会出事儿的，我已经打了她了，再不老实我还会教育她，你知道我下手挺狠的。” 王胜文抓住她的手： “姐，你教育出来的孩子最好，以后教育孩子方面还得你多操心啊，人家冉老师只是给教学习的，做人方面还得你教，以后只要是周末我就把你拉过来。” 一会儿的功夫，姚琪梅和张灵儿就扯着宋美淑进来了，宋美淑的脸上有点肿，进来就抱住王胜文的腿： “你能不生气吗？我只是不懂规矩，你别责怪我妈妈，我以后给你揉腰捶背、端茶倒水，当丫鬟伺候着你行吗？” 王胜文被她气笑了，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推到梁拉娣跟前： “活该！让你任性，被教育了吧，快跟你梁阿姨认错！” 宋美淑低头鞠躬： “梁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以后也给你当丫鬟，也伺候你行吗？” 梁拉娣也被她气笑了： “噗…你个小妮子，刚才我们都被你吓了一跳，原来你还真是这个心思，那我们以后可得考验考验你了，你要是再任性，我还打你。” 宋美淑赶紧捂住脸： “下一次改打屁股吧，打脸会很难看的，把屁股打大了好生儿子。” 秦淮茹都快笑瘫了： “你俩就快别酸了，快六点半了，孩子们也该饿了，我去叫他们来吃饭。” 王胜文也站起来赶紧盛饭： “呦，姚姐，你还蒸了虾仁鸡蛋啊？灵儿妹妹块拿点香油来倒上边，虾仁蒸蛋倒点香油好吃。这玩意给孩子们吃了补磷，长个的。” 姚琪梅幽幽地说：“刚才她跟我俩说了，打死她她也要跟了你，你看着办吧。” 张灵儿倒是坦然： “这还怕她，哥哥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妮子，有她难受的，哥，到时候你用点力，别像跟我一样那么小心，让她哭出声来。” 王胜文端着大瓷碗白了她一眼： “胡说什么，快盛饭，姚姐姐，今晚咱俩一起收拾收拾她！” 家里没了大熊二熊这俩饭桶，吃得明显少了，两只烤鸭竟然没吃完，宋美淑这个小妮子竟然也不纠结了，帮着冉老师和徐静理一起照顾小孩子们吃饭。 秦汉指着碗里的虾仁说： “爹，虾仁是我扒的啊！” 于是正在吃饭的所有大人基本上都喷了出来，气得秦淮茹追着他打。 不用想王胜文也知道，这是贾张氏教的。 第二天回秦家村的路上，在已经长高的玉米地里，王胜文充分满足了秦淮茹的心愿。 狂野之后，秦淮茹瘫软地躺在汽车的后座上： “唉呀老公，这也太过瘾了啊，以后咱们有机会再来几次！” “你就是想大声地喊吧？喊出来就舒服了，以后拉到你个荒山上去喊，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兴奋。” “也不是不可以……” “累了就快睡一会儿吧，睡一会儿就能到家了。” 于是女人在车上就打起了呼噜。 秦京茹家正在翻盖房子，家里人都忙得不亦乐乎，送照片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只要把京茹和金茹在那边生活的状态介绍一遍就可以了。 秦淮茹的父亲这次竟然在这儿给弟弟家帮忙盖房子，看来，他们弟兄的关系有些改善。 当然不能在家吃午饭，从后备箱里拿出些点心吃完，两人又趁着中午时间去了村子北面的小水库。 还是水中嬉戏更有感觉，像两条白鲢鱼…… 不对这两条白鲢鱼怎么还能打闹着上岸？ 第142章 让秦汉(棒梗)干大事儿 穿好衣服，两个人躺在岸边的大柳树的树荫下，身子底下铺着王胜文那条祖传的军用毛毯。 咸猪手仍然不老实，轻轻地抚摸着有些瘫软的女人： “姐，咱们是不是该回去看看林婉儿啊，人家来了，总把人家放宾馆里太不应该了。” “不是你说的先躲开几天吗？我倒是有说辞，我就说你带着我回老家招工人来了。”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她们怎么样了？不是说明天就去报到吗？” “村里没人，说是爷爷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她们一些人去了，反正他们去找我妈和我哥哥他们，咱们不用管。” “知道把宿舍给她们找好了吗？” “找好了啊，咱们厂的集体宿舍都盖好了，怎么你还不知道？” “我不是刚回来吗，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没时间去了解这些。” 女人又亲了过来： “放心吧，陈文松和陈晓燕她俩都给安排好了，她们今天在那儿派了值班的人在那儿等着呢。你这些女徒弟真的是做事儿做得很周全。” “她们都成长起来了啊，她们都是大院儿里的孩子，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军人雷厉风行的作风，所以做起事儿来既很迅速也很有章法，这是从小培养起来的素质，其他人都比不上的。 哎呦，姐，你得手怎么又不老实了，还想要啊？再要今天给你弄坏了。” “不要了，我就是攥住感到安心，有你真好，我有男人可以用。”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背： “姐，我想让秦汉帮我干件大事儿，你同意吗？” 秦淮茹抬起头看着他： “什么事儿啊？要不我去给你干？他一个小孩儿，能帮你干什么啊？” “一件你干不了的大事儿，就适合小孩子干。他要是干了，我就真的认他这个儿子。” 秦淮茹把头贴在男人的胸脯上： “是有危险的事儿吧？” “人身安全没问题，就是如果失败了会比较麻烦，可能要被抓起来关一阵子，我相信国家不会伤害他。” 秦淮茹想了想： “要是对你有帮助，那就让他去干吧，你对他这么好，他替你办事儿是应该的。再说，关几天也没事儿，秦汉还是挺坚强的。” “行，下午回去我们就带着秦汉去看看位置，晚上咱俩还要去苏局长家里一趟，把从广州那边带过来的鱼翅和燕窝给伯母送过去，伯母年龄大了，需要补身子。” 听到王胜文做这种事儿都带着她，秦淮茹感觉和他更亲了，简直就是原配夫妻的感觉，语言不能表达，只能上手段，伏下身体去。 王胜文扶着她的双肩： “苏局长知道试验厂是咱俩去的广州，当然得咱俩过去，你忘了一开始还是苏局长给你转的干吗，咱俩一起去，才说明咱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特别是你。” 天气太热，一会儿的工夫俩人又累得大汗淋漓，还得洗。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又一本正经起来，又讨论起了工作问题： “姐，这次陈厂长他们过来，也不能一点东西也不带回去，给他们带五百件潜水泵的电机回去吧，正好还有五百台潜水泵的配件在仓库里，配套发给他们，有那两个秦家村的工人在那儿，让他们先练习着组装，也算是给他们水泵厂的工人们提提士气。 东西不大但是挺重，和给弟弟他们厂发的电机一起发，专门装个小货柜，让林婉儿他们办手续，这算是给的陈厂长的面子。 钱的事儿先不用考虑，陈厂长回去会跟父亲汇报的，父亲在那边有数。” “那增压泵呢？增压泵他们是急需的吧？” “增压泵得让林婉儿在这儿等十几天，直接提货走，明天我把图纸给孙伟，让他组织生产，最快也得十天。 这次派几个人过去直接给他们搞安装，派人去也是为了保护林婉儿。” “你这人就是对我们好，怪不得每个人都服服帖帖的。”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总得负责任吧，再说了，你们还不都是为我办事儿？咱们一起办事儿，一起挣钱一起花，这是最好的局面。” 秦淮茹把头看到男人的肩膀上： “说的也是，这次回来，晓娥和京茹都要给我钱呢，我没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们总感觉我缺钱花，嘻嘻！” “切！还不是因为你这次去了买买买的，买什么东西都掏钱，连京茹的家具都是你花的钱，说吧，这次总共花了多少钱？” “花了还不到一半呢，包括车票。” “可以啊，花得真不多，你里里外外的人都考虑到了，是不是回来送了好几天东西，我看见四合院那里，挂鞭子的地方都挂上雨伞把鞭子盖住了。” “那是秦汉拿回去的，他给四合院的孩子们送哨子去了，还给了阎解娣一把头绳。他还真聪明，知道把鞭子盖住，嘻嘻。” “所以我姨她们就教会了他叫爹是吧？没把你们给笑尿了！” 秦淮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她怎么能叫出这么个词儿，倒是没笑尿了，眼泪笑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笑，这事儿肯定是你妈干的，我寻思了一圈，也没发现四九城周围有叫爹的，肯定是你妈按东北那边的叫法让秦汉叫的，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让家里知道了？” “我没有，肯定是秦汉说的。” 王胜文这下心里有数了：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用白不用，抓住了，最多不承认就是了，不就是吓唬一下吗，估计这个儿子也不怕，到时候我们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就完了。 这下让秦汉干这事儿的信心更大了。 秦淮茹仍然抱着男人的胳膊在那儿笑： “弟，你说要是咱俩在野地里把孩子做出来，该给他取什么名字呢？” 王胜文想也不想： “男孩儿就叫王如勤，女孩儿就叫王淮叶。” 秦淮茹眼睛睁得大大的： “啊？原来你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啊？” “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秦淮茹三个字吗，把名字加进去不就完了？你不会生个双胞胎吧？” 秦淮茹笑得更甜了： “说不定奥，你家可有生双胞胎的传统，若琳若仙妹妹，不就是双胞胎吗。嘻嘻。” “你说的没错儿，还真是唉！那咱俩努力，回去让琪梅姐把燕窝鱼翅留给你吃。” “臭弟弟，一说给你生双胞胎就给我吃好吃的。” “这不应该的吗，不但给你吃，我还会亲自给你做，让南易做也可以。” 秦淮茹亲昵地打了一下： “嗯～在厂里吃燕窝鱼翅不合适，还是在家里吃吧。” “对，你记得提醒我，给京茹她们写信的时候，让她们多捎点过来，和郭处长那边押车的人联系好，以后捎东西方便。” “我知道了，这事儿我去办，我哥还管着他们保卫处过来干活儿的人呢。” “行，那以后我就把郭传立调回来，让你哥哥负责管理药皮生产那个工段。” 女人连连点头： “嗯嗯嗯嗯，我哥哥盼着呢。” “说好了再胡闹我还收拾他啊。” “他肯定不敢。他最近已经很老实了，我嫂子来了，也没敢麻烦咱们给他们安排工作。” “让嫂子先在家看一段时间孩子吧，以后我给她安排到焊材厂去，正好那边也用药皮。” “嘻嘻，就知道你对我家的人没那么狠心。” “还不是因为他们改好了？再说了，所有女人里，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最卖力，你把我睡服气了。” “臭弟弟，都把我弄疼了，咬死你！” “别咬我啊，哪天咱俩一起收拾收拾林婉儿，彻底让她服气。” “行，我考虑好用什么方式。” …… 回到家里，陈文魁带着去游泳的一帮大孩子还没回来，连姚琪梅也一起去游泳了。 家里只剩下一帮小孩子和梁拉娣张灵儿两个人，张灵儿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她们竟然在院子里玩起了吊小鸡。 秦淮茹赶紧过去帮张灵儿，王胜文也就不管她们：自己娶的这媳妇还没长大呢，一和孩子们玩起来，连自己的老公都不管了。 王胜文走到自己房间刚刚躺下，梁拉娣就进来也躺下： “弟，你回老家累了啊？” “嗯，回家倒是不累，是被一个小娘们儿给欺负了，打了两架，回来的路上还被咬了几口。” “嘻嘻，我也咬！” 说着就骑了上去。 王胜文用双手掐住她的细腰： “姐，你人长胖了，腰怎么也不变粗啊？” “姐就是这身材，好看吧？” “好看好看，当然好看，我比较喜欢细腰的女人。” 女人前后摇动着身体： “弟，我跟你说啊，宋美淑那个小姑娘，也是和我一个体型，腰可细了，要不下次你搂一把试试？” 王胜文捏住眼前的两个纽扣电池： “你怎么知道的啊？你也没和她们一起游泳去啊，告诉你啊，我可不敢，信不信姚姐姐能把我给吃了。” 女人有些上来感觉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没看到她都穿上我的衣服了吗，别说，穿着还挺合适。 姚姐姐她不反对了，昨天美淑这么一闹，她妈妈也知道挡不住，这男女之间的事儿啊，越挡反而越出问题。” “这小妮子真要命，真那样干了，会被你们看不起的。” “你都这么厉害了，谁还看不起你，换个人谁也没这本事。啊～～～” 女人瘫软下来。 谈话仍然继续： “姐，你和她们不会达成什么协议了吧？你怎么开始向着她说话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女人捶打着他的胸膛： “看你说的，那怎么可能呢，我们就是说了以后看孩子的问题。以后啊，姚妈妈走了，小孩子没人看管，姚姐姐给管起来，方正二毛今年也上学了，以后又可以去咱们食堂吃饭，他们跟南易都认识。 所以我啊，和三毛秀儿他俩，就搬过来住，一大家子人多热闹？大毛他们想来，就让他们和秦汉一起骑车子过来呗，反正冉老师在这儿给他们负担功课，走也放心。” 王胜文笑了： “你把秦丝和秦弦留在那边，秦姐不生气？” “她才不生气，秦丝和秦弦有她哥哥家的孩子们呢，她们能玩到一块儿去。” 王胜文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行吧，反正以后你俩房子分到一起，他们七个孩子总待在一起。” “嗯，那你还要房子吗？” “我暂时不要了，明年会盖个分厂，把电扇厂搬那边去，估计李厂长会给厂里的厂级领导单独盖栋房子，到时候可以考虑考虑那边，别忘了我还分管电扇厂呢，虽然我不怎么理他们。”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不管那边的事儿。” “电扇厂是局里张局长的势力范围，我不去他才高兴呢。 你还没搞清楚吧，张局长把局里的科级干部派过来当车间副主任，都是他自己的人。” “听他们议论，电扇厂要分出去？” “有这个考虑，现在市里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呢，越是这样考虑，我越不能插手。现在我该考虑的问题是，市里把电扇厂分出去，我们还派些什么人过去，还有跟市里要多少补偿资金。 其实苏局长和李厂长也都看清形势了，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喃喃自语： “唉，我们家这个小男人真不容易，需要考虑这么多问题。我还以为我们车间就已经很复杂了呢，看来我们那些事儿根本就不是事儿。” 男人又开始轻轻抚摸她的背： “以后你们为得多考虑问题，比如，如果把你们焊接管生产车间分出去单独成立一个单位，你该怎么办？” “啊？要分出去也让我当厂长啊？” “多新鲜啊，你不当厂长谁当厂长？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焊接专家，谁也代替不了你，再说，有我在，谁敢插手？信不信你在苏局长和宋市长哪儿都挺吃香。” “是吗？厂里真有这个打算？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是我有这个打算，我还想把轧钢厂都搬出去呢，最好这儿只留下试验厂，作为科研单位。” 女人忽然抬起头来： “唉呀，弟弟，说起焊接专家来，我是不是该给陈雪茹交钱啊？” “嗯？什么玩意儿，咱家不兴交分子钱啊。” 女人有轻轻打了他一下： “臭弟弟，我说的是稿费，我稿费都快三万了，应该交了。” “嘿嘿，你要是不嫌操心你就自己留着，反正都是孩子们花钱，我们这些人都不爱操那闲心，都是交给陈雪茹处理，该花什么钱了，于莉就给捎过来了。 比如给冉老师的工资，人家给发的可及时了，要是让咱们，丢三落四的还不得给忘了？” “对啊，每个月给孩子们的零花钱也从来不忘。”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还好意思说，还不是让孩子他妈给收了去？你也这么好意思，一分也不给人家剩，全揣自己兜里。怎么也得给人家留个三块两块的吧。” “嘿嘿，我不是怕他们乱花吗，以后我就给他们留点。” “姐，给孩子们零花钱不是让他们乱花，你们收上去也可以，但是孩子们手里不能缺了零花钱，那不叫有志气，那叫穷气，长大了以后受不住诱惑的。 特别是女孩儿，手里有钱，才不被别人诱惑，懂吗？” “有点懂了，怪不得大院的孩子们都有那种不大惊小怪的气质，就是这个原因吧？” “对，孩子十岁以上，就不能再跟他们收零花钱了，这次去广州，咱家的孩子们就特别显气质，还不就是因为自己手里有零花钱？到哪儿想吃什么了，自己就拿零花钱买了，也不纠缠着大人。 以后你要是再让三毛买根冰棍都跟你要钱，走就打烂你的屁股。”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看来有人告状。” “告状怎么了，你还想打击报复啊？” “不敢不敢，我还真怕被你打屁股，于莉昨天晚上都是趴着睡的觉。” “啊？你看她去了？” “嗯，上午我和灵儿领着小的去过去看他们的小妹妹去了，在那边吃的饭。 唉呀，小雨可真漂亮，和你生的孩子就是漂亮。” “羡慕你也生一个，反正咱也养得起。” “嗯，等生产正规起来吧，现在任务太急了，刚刚开始。” “嗯，最早也得等到明年，广州那边肯定也得建焊接管生产线，正好你过去生孩子。你给二毛找冉老师报上名上学，对了，今天怎么没见着冉老师？” “冉老师为去游泳了啊，我看游泳她最上瘾，一大早就组织孩子们去了。” 王胜文看了看手表： “姐，要不咱俩起来吧，四点多了，孩子们回来该饿了，咱们去准备吃的东西。” “嗯，也好准备，我看姚姐姐中午给他们炖了一大锅排骨还没吃完呢，再做个海鲜疙瘩汤吃就行了，你做的海鲜疙瘩汤孩子们最爱吃了。” “行，那咱就先去泡好了扇贝什么的。” “姚姐姐早就泡上了。” 俩人起床洗洗的工夫，孩子们就回来了，一窝蜂地跑厨房里找吃的东西。 王胜文让秦淮茹把正吃饼干的秦汉叫到自己屋里： “秦汉，今天你妈也在这儿，跟你说件很严肃的事儿。” 秦汉把饼干全塞嘴里： “爸你说，我听着呢。” “我跟你妈商量了，让你去给我们执行个任务，很重要的任务，有被抓起来审问的危险，你愿意去执行吗？” 秦汉（棒梗）很快速又很认真地点点头： “你俩交给我的任务我肯定去啊，是不是挺麻烦？我能办得了吗？” “肯定能办得了，是把一个东西送到一个地方去，这个地方守卫很严，而且门外还有便衣，你需要把这东西放到他们传达室，还要能跑出来不让他们抓到。 安全跑回来就算你胜利了，你想想你能做到吗？” 秦汉又点点头： “爸，妈，没问题，逃跑这事儿我最拿手了啊，傻柱那么大一人都抓不到我。” 秦淮茹有些担心： “儿子，你别先夸自己，你爸可是说了，那边还有便衣，便衣抓人挺厉害的。” 秦汉倒是满不在乎： “妈，你就放心吧，别看我有点胖，只要是大人，除了我爸，都抓不到我的。” 王胜文把他拉过来搂在怀里： “秦汉，这件事儿即便是被抓到了，也要去干，抓到了你就说是在路上捡的，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丢的，听明白了吗？” “爸，我听明白了，这事儿对你很重要，打死我我也不能说出去，是这意思吧？”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他的头： “对，就是这意思，他们抓住你，你就一直装出很委屈的样子。 不过即便被抓住，他们也不会打你，最多就是利诱你说出来。你死活不说他们拿你也没办法，过几天就会放了你。” “爸，我明白了，这东西对他们也是有利的东西，对吧？” 王胜文又搂紧了一些： “儿子，你理解能力真是太强了，说，今天想吃什么，正好现在咱们三个要去看地方，我和你妈去给你买。” 秦汉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个条件，第一，今天我要吃鸡，吃够的那种。” 秦淮茹笑了：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想吃鸡吗，不用你爸，我就能答应你，到时候让你自己选，爱吃几只吃几只，都能让你吃饱了。 说吧，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秦汉竟然有些脸红： “爸，妈，能不能让我把咱们带回来的大海虾送给阎解娣一点吃，她肯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王胜文问： “你给你奶奶没送过去？” 张秦汉摇摇头： “没有，上次你给了她，她都卡到嗓子了，所以这次我就没给她，不过其他东西我可是都给了。” “那行，那你抽空就给她送过一点去吧，不能送多了，送多了四合院其他孩子们有意见。” “那我给她十个行吗？” 王胜文笑了： “你也太小气了，送二十个吧，人家的家里人也得分过来啊。” 张秦汉一下狠心： “行二十个就二十个，我偷偷给，不让别人知道不就完了？其实我就是怕阎解旷跟她抢。” 王胜文拍拍他的小肩膀： “行，送东西这事儿，就随便你了。那儿子，趁着天不黑，咱现在这就去看地形。 媳妇，你去告诉姚姐，咱们有事儿出去一会儿，回来吃饭，你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吗？”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我当然要跟着，以后干什么事儿咱们家里人都得在一起。” …… 第143章 高爆炸药 晚上和秦淮茹去了苏局长家，秦淮茹在那儿很勤快，又是帮着收拾房间，又是帮助打扫卫生， 趁着王胜文跟苏局长说话的工夫，连家里的厨房都给苏大娘收拾了一遍。 高兴得苏大娘连连夸她好媳妇。一听就知道是王胜文的好媳妇。 王胜文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有想法都跟苏局长说了一遍，并且把一些项目的操作方案都解释了一下。 因为他知道，苏局长正在努力谋求市长助理这个位置，虽然才当上局长一年，可是工作成绩在那儿摆着呢，还是有这个机会的。 市长助理分管工业、轻工业、建筑业，这很合理吧。有王胜文的助力，苏局长管这些，应该不成问题。轧钢厂宿舍都有很多单位过来参观呢，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图纸。 苏局长如果管建筑业，图纸还成问题？王胜文都能直接成立个建筑设计院。 至于轻工业，那就更甭说了，提前把一些民用产品做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顺便还能把电子行业带动起来。 苏局长和王胜文谈了很多，从七点多谈到九点半，王胜文他们才回去。 坐到车里，秦淮茹就问： “老公，你和苏局长怎么谈了这么长时间啊？谈了很多事儿吧？” “你都听清楚了？” “没有，我在收拾厨房呢，根本听不清。” “听不清也好，安安心心工作，有我在你不用多操心，只把自己那摊子干好了就可以，其他事情我来解决，你们要充分相信我。” 秦淮茹搂住他一只胳膊： “当然相信你，咱家的顶梁柱吗。” “有你们支持我我才能把梁给顶好了。” “嗯，就是下次能不能别给秦汉吃一只鸡？今晚他都吃得弯不下腰了。” “姐，你看你又怪我，是谁说的要买那只最大的？讲不讲理？” “嗨嗨嗨嗨嗨嗨！”这次秦淮茹笑得像个傻子，当然是她要买的。 第二天是从正房里，和张灵儿、姚琪梅一起起的床，不知道为什么，张灵儿一直想让姚琪梅也怀孕，说是姚琪梅兴奋的时候她舒服的感觉最强烈。 和别人做她也有舒服的感觉？难道这也是碧霞元君给的一种福利？ 有点神奇。 把用小麻袋装着的东西交给秦汉，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来秦汉（棒梗）还真是能干大事儿的孩子，竟然只是跑回屋里把东西放到自己床上，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这就叫“沉稳”。 秦淮茹还有些担心，王胜文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从梁拉娣怀里把秀儿接过来给她扎小辫子： “梁姐，你今天穿漂亮点吧，但是别穿裙子。” “怎么了？有事儿？” “待会儿我把你送到民族饭店去，今天广州那边来的人会去机修厂参观，我让你跟着去，因为那边你熟悉，去了偷偷跟南易说一句，最近把他调过来，让他准备准备。” “啊？刘厂长能同意吗？” “不同意秦姐不给发铜丝。” 秦淮茹笑了： “你这是让我帮你做坏事儿。”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傻瓜！你不想吃好吃的了？” 秦淮茹连忙摆手： “行行行，梁姐你去，把大厨给咱们要过来。” 梁拉娣去换衣服，王胜文拍了拍秦淮茹的屁股： “姐，咱不跟她说个林婉儿的关系，看看她俩能处成什么样。” 张灵儿洗完脸刷完牙跑过来把孩子接过去： “你俩能不能别在这儿打情骂俏了，我还等着看哥的新媳妇呢，你俩快去收拾好自己，秦丝秦弦你也别管了。最看不起你俩拖拖拉拉的样子，早晨起来就打情骂俏，呸！” 秦淮茹回骂： “你这个死妮子，昨晚舒服够了是吧！那是我让着你。” …… 四个人是一起去的民族饭店，李厂长和刘厂长已经在那儿等了，王胜文赶紧过去打招呼： “刘叔叔您也过来了，李厂长，我今天派梁拉娣跟你们一起过去，她对那边的情况熟悉，刘厂长，你下午给我送回来啊。” “放心吧胜文，哪天也得请过去，看看我们那儿的试制情况。” 李厂长有些奇怪： “胜文你是不是又给了他们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建筑公司用的东西，放心吧，过几天他们就会拉过来。” “那行，今天我过去看看。对了，邢厂长让你今天过去一趟。” “行！刘叔叔、李厂长、梁主任，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们得赶去上班了。李厂长，明天厂里不用安排人接待了，用用我那帮女徒弟。” 说完就转身带着秦淮茹她俩走了。 张灵儿在车上问： “你把梁姐带过来，不怕他们知道？还有，你怎么不让我见见？” “你怎么见，这么多人在那儿等。 梁姐是我的人，他们早就知道了啊，别忘了是我把梁姐给抢过来的，不过他们不担心，梁姐是真能干事儿，谁也不敢小瞧了她。” 秦淮茹也问： “他们也会知道我吧？” “他们知不知道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苏大娘夸你是个好媳妇的时候，有人笑得直咧嘴。” 女人便伸过手来狠狠扭了一把： “臭弟弟，敢笑话我。” “笑话你干什么啊，我是说以后别人表扬你，你别光笑，得说声谢谢。 傻媳妇，啥也不懂！” “我知道了。” 张灵儿便开始调侃： “唉呀，还有人被夸成好媳妇，真不容易，自己忘了跟我姨干架了？这样的好媳妇天下难找，嘻嘻。” 秦淮茹便又伸过手来打： “小浪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张灵儿抓住她的手： “姐，你别打，我跟你说啊，我发现了个秘密，你舒服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呢，我得感谢你。”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别瞎说，以后就当成一个秘密，自己知道就可以，说出去让别人笑话你。” 女孩儿又乖乖起来： “哥，你晚上没事儿吧，咱是不是该去看看丁秋楠了？把买回来的东西给她捎过去。” “嗯？怎么想起丁秋楠了？” “这不是走到长安街上了吗，从这儿往西不就是老宅子那里？” “奥，那可以啊，晚上带着你雪茹姐和尤凤霞一起过去吧，抱着小雨，小雨得认认咱们的老宅子。” 秦淮茹连忙问： “也带着我去吧。” “你还是在家跟秦丝秦弦玩玩吧，别天天在外边疯了，你和丁秋楠又不熟悉。” …… 来到轧钢厂正好赶上上班时间，秦淮茹大大方方地在保卫处那边下了车，她也不忌讳别人说什么了，反正有张灵儿这个表妹妹在副驾驶坐着呢。 王胜文来到车间办公室，尤凤霞正在收拾东西，王胜文告诉她： “搬家是吧，别急着搬家，把孙伟叫过来。” 孙伟进来，王胜文把加压泵的图纸递过去： “三种型号，每种准备二百台的配件，先每种加工出二十台，急用。” 孙伟有些兴奋： “啊？师傅你又设计新产品了？” “对啊，你刚刚提拔了，不能让你闲着，得干出成绩，厂里其他人可都看着呢，不能让红星轧钢厂的人说，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徒弟才提拔的你，要干出成绩来给他们看看。” “知道了师傅，我爸昨天还说不让我翘尾巴呢。” “那就把他请来给咱们盯着，他是不是又没事儿了，敢管我们的事儿 这次，你把这种产品做出来，我就忽悠着他出去搞安装，不就是想出去玩吗，告诉他，做完了允许他出去，带着产品去广州搞安装，可以吧？” 孙伟一拍大腿： “太可以了啊，还得让我妈跟着他，好好累累他。” “嗯？和我一起算计你老爸好像不好吧，可别说出去啊。” 孙伟把头一拧： “我才不说出去，我告诉我妈去，嘿嘿！” 尤凤霞刚回来还没坐下，王胜文又让她去找陈文松过来。 “文松，你让她们搬家，你得跟我去焊材厂，你可能得在那儿待一段时间，销售供应科科长可不是白当的。” “那我去换下工作服？” “对，不过你得骑自行车过去，我不能天天接送你。” “没事儿，反正两边离家都差不多的距离。” “还有就是，你选一个和你关系好的人带过去吧，到时候让她当你的副科长，你俩在一起配合工作。” “让程翠翠去可以吧？正好我们住邻居。” “这个你自己安排就可以，我不给你拿主意。” “我知道了师傅，那我们先骑车子去了啊。” “知道路吗？”王胜文的关怀无微不至。 “放心吧，知道。” 刚处理完陈文松的事儿，周正又进来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师傅，我爸那边来信了。” “奥，来信就来信呗，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说让咱们过去一趟。” “嗯？我们又跟他们没什么业务，过去干什么啊？” “是那个炸药配方的事儿。” “配方？奥，那配方啊，没出什么问题吧？” “出了，出了大事儿了。” “炸死人了？” “倒是没炸死人，就是威力太大，用在手榴弹上不行啊。” 王胜文一想也对，用在舰炮炮弹上的高爆炸药怎么能用到手榴弹上呢，崩得稀碎。 “合着他们就会生产手榴弹啊？威力太大就用到炮弹上啊，打远了不是威力越大越好吗？ 笨蛋！简直就是一群笨蛋！” 周正挠挠头皮： “师傅，实话跟您说吧，也不是炸药的事儿，是我表姐想让你过去。” “你表姐是谁啊？没空，没看我天天忙吗。” “我表姐可是个大美女，长得可漂亮了，一米七五的个，还是位爆破专家。” “长得漂亮那和我也没关系啊，我不能跑这么远去见一见美女吧。” “不是，万一你俩一见就看对眼了呢。” “混蛋，什么叫看对眼了，你姐我们都没看对眼。” “我姐那个八婆，谁也跟她看不对眼，相了这么多亲，就是没骂过你。我这表姐啊，性格可好了，军人，很正常的军人，绝对温柔体贴还不粘人。” “滚滚滚滚，我不信，爆破专家温柔？你骗谁呢。写信告诉伯父，我们太忙，抽不出时间，让他们试试在大口径炮弹上使用那种炸药，特别是舰炮的炮弹。” 周正有些发蔫儿： “好吧，师傅，对不起了，我跟他说。” “以后别想着给我找媳妇了，该考虑考虑你自己了。” “知道啦师傅。”周正说着就跑了。 赶跑了周正，又招呼刚刚过来尤凤霞： “走，锁好门，下午再搬家，跟我去焊材厂一趟。” 刚走到轧钢厂大门口，车就被郭处长和秦淮茹给截住了，郭处长把他拉进屋里： “弟弟，这次我们去广州玩玩可以吧？” “可以可以，是一家四口吧？那我让陈晓燕她们去买车票，让我弟弟在那边接待。” “弟，接待就算了吧？” 王胜文挥挥手： “哥，你甭管了，我亲弟弟，你怕什么啊，还不算是你弟弟？买好了车票我让陈晓燕给你送过来，你让嫂子准备就可以了，不用带任何东西。” 在去焊材厂的路上，王胜文把车停到路边，跑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尤凤霞： “待会儿回去，偷偷塞给郭处长，什么也别说。” “钱啊？” “对，钱。” “为什么啊？” “别问，塞给他就走，别说任何话，知道了吗？” 尤凤霞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对我这么好又不要了我，我真担心哪天就会失去了你。”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等把这件事儿办利索了行吗？我肯定会要你，你千万不要着急。 今天晚上咱和雪茹姐、张灵儿带着小雨一起去老宅子看看丁秋楠，看看她吃胖了吗。” 尤凤霞不哭了，变得很乖： “她吃没吃胖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又胖了，你摸摸。”说着拉过王胜文的手去。 一接触身体王胜文赶紧把手抽回来： 我艹，她这是长成排球了吗？那以后自己打排球？原剧中也没长成这样啊，难道又是碧霞元君给的福利？最近泰山老奶奶给的福利怎么多了起来？ 打排球其实也不错，那种球比较软。 虽然心里有些得意，但嘴上缺得埋怨几句： “你看你这孩子，又来诱惑我，我可没太大的抵抗力啊，小心我真收拾你。” 女孩儿有些得意： “大吧？吓到你了吧，以后只让你玩。” “噗……谁教的你啊？怎么能这样说？” 女孩儿歪着头说： “雪茹姐啊，她说她帮我和你在一起。” “合着你们几个在一起天天就说这个啊？于莉也让她们教坏了吧？” “嗯！我们都是一样的。” “你们不知道外边要求很严格吗？要是泄露出去恐怕我连命都没了。” “你怕什么，要死我们也跟你一起死。”女孩儿的口气很坚决。 王胜文知道，这是她们把自己的命运和自己捆在一起了，但是也得转移这种沉重的话题： “把钱收起来吧，咱们走。你这个小包真好看，谁给你买的啊？”说着又启动了车子。 “灵儿姐姐啊，她给了我、丁秋楠、于莉一人一个，你不知道？” “啊？为了个包就叫姐姐了？” “她是你的老婆，难道我们不该叫姐姐？于莉最大也叫她姐姐呢。” “怎么这么个叫法，谁告诉你们的啊？” “吴妈啊，她说我们小妾都应该叫正房姐姐，还说灵儿姐姐打我们，我们不能反抗呢。” “噗～这个老封建！” “你可别这么说吴妈，自从你让你姨给她做了鞋，她天天说你好话，说从来没有这样的主子，对人这么好。” 对于这种问题，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行吧，以后你在厂里跟你灵儿姐姐走近点，她能给你带来福气。” “我知道，吴妈说我是贵妃命格，灵儿姐姐是娘娘命格，没办法的。” “奥？那吴妈没说我什么命格？皇帝？” “吴妈说她算不出来，她说她算不出来的都是神仙，凡人不敢造次。” 王胜文很认真地对她说： “这个，你别信，没有什么神仙，那是封建迷信，要打倒的！听清楚了吗？” “知道了。”女孩儿的声音很乖乖。 到了焊材厂，正好陈文松她们也到了，几个人一起进的邢厂长办公室，一进门王胜文就笑了： “嚯！邢厂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耷拉着个眼皮啊？” 邢厂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王厂长你可别说了，喝了几天酒，昨天又打了一天的猎，都快累死我了。” “奥，打猎去了啊，打到什么了？” 邢厂长又摆摆手： “就打了几只野鸡，也不肥，昨天晚上让厨师就给炖了。” 王胜文指指陈文松她俩： “邢厂长，这是我那儿的陈文松和程翠翠，给你过来当一段时间销售供应科科长，以后那边的事儿你就甭管了。” “行，那我就能喘口气了，你俩让王厂长跟你们说说就行。” 王胜文把邢厂长从椅子上拉起来： “快去值班室睡一觉吧，让职工看到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行，那我先去睡，你们随意。”说着，打着哈欠就走了。 我胜文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早已写好的工作程序交给陈文松和程翠翠： “厂里没几个管理人员，就是邢厂长和财务人员，还有一个副厂长出差去了，保卫科的王科长是从轧钢厂调过来的，你们认识。还有个郭梅主任，是管后勤的主任，现在不在，估计在工地呢。你们以后不要得罪她，她是李厂长的人。 你俩按这个程序工作就可以，每周回去跟我汇报一次，顺便把材料捎回来。 走，我带你们在厂里转一圈。” 陈文松非常善解人意： “师傅，我们送材料都过来过，你不用带着我们，你和尤凤霞该办什么事儿就去办吧。” “那行，你们就在我这间办公室里办公吧，我去财务室领了补贴再去食堂看看马华。” 说着跟尤凤霞来到财务室。 财务室里只有何雨水在，看到王两人进来，急忙站起身： “你怎么来了？带的你媳妇？” “不是，别乱说啊，这可是在厂里。 把签字的本子拿出来我签字，然后我得去马华那里一趟，知道你哥哥的事儿了吧？” “知道了，谢谢你，我们事儿他也同意了。” “嗯，当时还认为有多难呢，这不一下就解决了？你俩得谢谢聋老太太，她那人其实还算不错，孤寡老人吗，以前小气点能够理解。 你跟马华得把结婚照领了，焊材厂估计十月份就分房子，到时候你们报名，我给你们批。” 正说着呢，马华推门进来了： “师傅，我刚才去买菜了，看到你的车来了，就知道你在这儿，给我车钥匙，我把东西给你放车里。” 王胜文把钥匙扔给他，又吩咐一句： “放后备箱啊。” 尤凤霞也跟了出去。 何雨水说到： “真的不是你媳妇？这女的可真漂亮，不当你媳妇可惜了。” “何雨水你疯了啊，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不是有秦京茹吗，娶俩可不行，你忘了京茹对你有多好了？忘恩负义！” 尤凤霞和马华回来： “师傅，这次收得有点多。” 王从包里有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缺钱了吧，给你。” 马华接过钱： “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后还收吗？” “收啊，都是些玩的东西，你收了，也算帮助别人度过了难关。但是不能到市场上去收，就收那些卖菜人的。” “嗯，我知道。” “钱够了吗？不够就跟我要，你可别跟我客气，师傅这儿不缺钱，我那补贴，雨水，你以后直接给马华就可以了。” 何雨水倒是痛快： “王胜文，我们不缺钱，我们俩现在一个月也能挣一百多块了，我们这儿加班一个小时就给一毛五呢，卖一瓶辣酱厂里也给马华五分钱。” 王胜文指指马华： “我告诉你啊，上班时间不允许你出去卖辣酱，只能是下了班去买，就说是厂里吃剩下的，小心派出所把你给抓起来。” “放心吧师傅，我就是下了班去卖，我们还到派出所门口去卖呢，人家不管。” “不管也不行，尤凤霞，记得把轧钢厂的制度给他们捎过来，让他们按轧钢厂的制度执行。谁给你们订的五分啊，轧钢厂是三分，一起执行。” 何雨水用笔指了指马华： “就说你得问问吧，不能听邢厂长说的话，他太激进了。” 王胜文立刻训斥： “放肆！何雨水你不许议论领导！ 你俩，抽时间把结婚证领了，分了房子再办婚礼。 我不过来的话，你俩不许放肆，觉得是我的人邢厂长不敢管是吧？ 我把陈文松和程翠翠调过来待一段时间，你们搞好关系。” “放心吧，我俩听您的。” 俩人一起回答。 …… 回去的路上，尤凤霞问： “你怎么对他们这么厉害啊？” “我跟你说啊，马华那孩子很忠诚，何雨水那人可狠呢，没听出来我今天都把原来那个秦京茹都拉出来了吗，就是为了以后不让她拿你说事儿。你这点心思必须要有，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嗯，京茹姐姐我还不认识呢，什么时候让我们认识一下吧。” “那可得以后了，她不在这儿。 你别光想这些破事儿，记得吃午饭的时候偷偷把钱给郭处长塞过去，绝对不能让人看见啊。” “好吧，我知道了。” …… 第144章 互建办事处 晚上去了老宅子，丁秋楠一见到他，就扑了上来亲吻，全然不顾后边的其他人。 亲了足够五分钟，一直亲到背后的人都走完了。 王胜文搂住她的细腰： “秋楠，你在这边还好吗？” 女人轻声细语： “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就是想你。” “我去出差了，在广州陪了一段时间家人。” “是跟姚姐姐去的吧？我去焊材厂领工资的时候听说了，他们姚厂长也不在。” “倒不是跟她一起去的，但是她在那边给我生孩子呢。” “我什么时间能给你生孩子啊，两年时间太长了。” 王胜文轻轻拍着她的背： “秋楠，你想想，如果是你要去上大学，不得是四年的时间啊？两年已经够短了。” “嗯，幸亏我没去，去了就遇不到你了。” 王胜文笑了： “遇不到我会遇到别人，毕竟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人会爱你的。” “我不！我就是要你，琴姐都说了，这个世界没多少好男人。” “你琴姐没说我也是个坏蛋啊？” “没有，她说你算是坏蛋里比较好的，她说能给我钱、给我调工作、给我找学习的地方、让我住进老宅子、还找了照顾我的人，还有还有，还有这个镯子，然后你又从来不欺负我，你绝对是个好人。” 王胜文亲了亲她的额头：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但又不能娶你，我其实也很纠结，如果不是家里给安排了娃娃亲，我就会在你和尤凤霞之中选一个娶，现在已经没办法娶了。” “知道，不是说好了不用你娶吗，只要一辈子让我跟着你就可以。” 王胜文又拍拍她的屁股： “现在不是跟着我吗，见了你我都有些冲动了，你摸摸是不是有点硬。” 女人便摸了下去： “唉呀，还真是，怎么这么大？” “知道大了还不赶紧松开？快进屋吧，给你带新衣服了，换上试试。” 一听有新衣服要穿，女人立刻松开，拉住他的手就走进了屋里。 进了屋，就看到陈雪茹在那儿笑，王胜文赶紧问： “姐，怎么了，怎么笑起来了？” 尤凤霞指指堂屋： “魏妈妈和灵儿姐姐给你收拾床去了，魏妈妈说是“老爷”回来了，嘻嘻。” 刚跑到摇篮边看孩子的丁秋楠说道： “魏妈妈提起他就说是老爷，我已经习惯了。” 王胜文吓了一跳： “秋楠，以后可别让她这样叫了啊，让外人知道了，这罪过可就大了，我可承担不起。必须改，不改就得辞退她。 尤凤霞你快把带来的东西给你秋楠姐。” 尤凤霞这才反应过来： “唉呀，秋楠姐对不起，我光顾着摇孩子了，东西在床上呢，我帮你去试。” 王胜文赶紧说到： “你俩去那屋去试，在这儿太香艳，看到了我该流鼻血了。” 两个女孩儿抱着东西就跑了出去： “嘻嘻，在那屋穿上也能诱惑你。” 陈雪茹便宠溺地骂到： “两个小浪蹄子！” 换上裙子的丁秋楠，裸露出来洁白光滑的小腿，还真有吸引力。 于是，睡觉的时候，王胜文在大棕床上把陈雪茹和张灵儿折腾得呼天喊地、筋疲力尽。 惨叫声把在小配房的两个女孩儿吓得有些胆战心惊，但是又有些期待：惨叫声怎么有些特别的意思？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胜文是把女儿陈文雨放在胸膛上睡的，中间就隔了一层戒子。神奇的是，女儿竟然不哭也不闹，和儿子娄胜晓一样，安安静静地趴在父亲的胸膛上睡觉。 王胜文也不担心女儿掉下来，因为一边还有一个女人保护着。 ……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雪茹竟然选择了不回正阳门，说要在这儿住几天，可能是觉得魏妈做的饭好吃吧，又或许是想换换环境，总在正阳门住也憋得慌，有魏妈在这儿照顾着，王胜文也不担心，早早地带着张灵儿和尤凤霞就走了。 来到崇文院接秦淮茹，秦淮茹一上车就吃吃地笑。 “怎么了秦姐？你吃错药了啊？”尤凤霞问道。 “小浪蹄子，你才吃错药了！” “那你笑什么？” “我就想笑，你管的着吗！弟弟，待会儿我给你说啊。” 王胜文挥挥手，对两个女孩儿说： “行了，你俩也别问了，秦姐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 来到厂里，秦淮茹把他偷偷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 “唉，我跟你说啊，昨天回去没见着秦汉吧，秦汉被马蜂给蜇了，蜇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嫌丢人，躲着咱们呢。嘿嘿嘿嘿！” “啊？咱儿子被马蜂蜇了，看把你高兴得，你也太没心没肺了。” “没事儿，我昨晚就给他用肥皂水洗了，今天早上就能看见人了。” “怎么被蜇的？” “嗨！昨天去干那事儿，被追得钻进树丛里去了，结果碰上了个马蜂窝。” “没被抓住吧？” “放心吧，没有，人家说蜇了以后就跑公园里在草丛里睡了一觉，然后就回家了。” 王胜文这才点点头： “行，这孩子得奖励，奖励他两只烤鸡可以吧？” “可以可以，他要求让他提着一只回四合院和阎解娣一起去吃。” “好！好了，咱俩别说了，你快让陈晓燕开我的车去接林婉儿他们吧，我把办公室收拾一下，昨天搬完了，我还没收拾收拾呢。接过来直接到咱们这儿来，别去办公楼那边。 你顺便给傻柱安排接待的饭。” 秦淮茹走了，王胜文进了新的办公室，尤凤霞不让他动手收拾，说他是领导，该让她自己伺候着，还泡了杯茶给他放在身边。 可以啊，终于有了“有事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的感觉。 要不，等厂里的办公楼盖起来，在办公室的小房间里放一张床？ （某些领导的标配，大家不要吐槽。） 一会儿的工夫，梁拉娣进来了，王胜文赶紧问她： “梁姐，怎么今天没见到你的人啊？孩子们也不在，你们跑哪儿去了？是不是有人惹着你们了？” 梁拉娣娇嗲的声音： “还不是你教的好儿子？二毛那小子在崇文院那边拿了食材，回小院儿去熬海鲜疙瘩汤去了，昨天熬了两锅，喝得他们跑了一晚上的厕所，弄得我一晚上也没睡好。” “嘿嘿，这儿子不错，都知道研究厨艺了，看来咱家又出一厨子。梁姐，说说昨天的情况，南易那边怎么说的？” “南易能怎么说，他就听招呼呗。倒是有件事儿我得问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个林经理有关系？” 王胜文老老实实地承认： “嗯，她和咱们是一家人，这次她过来，我是让她带些产品回去的，包括一些焊接管，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倒是没跟我说什么，她跟五金公司的尹经理相谈甚欢，她们可能已经达成协议，让尹经理从这边给她们发货，那口气啊，就像这焊接管是她们家的一样。” “可不就是她们家的吗，他们物资系统内部是可以相互调节的，我跟你说啊，信不信以后电扇的配件也不让咱们管了，她俩就给操作了。这事儿你别管，我也不管，让李厂长看着办，反正利润原来也是轧钢厂的，和我们试验厂无关，你只要管好生产就可以了。” 梁拉娣有些担心： “弟，她们这样干，不会影响到你吧？她们把销路都把持住，会不会对你不利？” 王胜文摇摇头： “不会影响到我，反正我也懒得操那个心。 这事儿，倒是对你有利，她们真要是把销路扩展开了，为了提高产量，咱们就搞个红星轧钢厂焊接管分厂，到时候你又该升官了，很有可能你和孙伟、秦淮茹一起升副处级。” “升官我倒是不在意，关键是你的位置要稳，我们三个可是全靠着你呢。” “这你不用担心，你们干得越好，我位置越稳，苏局长和李厂长也明白这一点，我们搞得越好，他们的位子也越稳。” “我是来跟你汇报一下，咱们的产量不够了，尹经理他们公司调到保定那边一大批货，所以这边就吃紧了。” 王胜文想了想问她： “谁跟你们要的货啊？” “昨天李厂长啊，昨天他说让我们增加产量。” 王胜文点点头： “这就对了，看来李厂长还真是不懂工厂怎么生产，增加产量光靠你们是不行的。 这样，你和那个轧钢车间的车间主任一起去找孙厂长，就说薄板轧钢量不够，需要增加产量，你们需要加班加点。 以后你们和轧钢生产线上的人每天都加两个小时的班，至于加班费，我会和孙厂长商量，不行咱们就给轧钢车间的人发点补贴。” “啊？现在他们都闹着要到我们这边来呢，咱要给他们补贴，他们会不会闹得更欢？” 王胜文把手里的茶给她喝了一口： “他们闹着要来，我看他们就是想要咱们这边那八块钱补贴。这事儿可不好办，一给他们，全厂职工都得闹起来，电风扇那边我都没给他们申请，当然他们也不行。 不过你可以给他们一个希望，就说如果你们生产量大了，就会建分厂，到时候，他们就有机会了。他们肯定会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的。” 梁拉娣笑了： “你这又是给人画大饼了吧？”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瞎说，这怎么叫画大饼？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信不信等明年，轧钢厂三条薄板生产线就会和你们焊接管生产线一起搬出去组建分厂？图纸我都画出来交给李厂长了，李厂长正跟上边要地皮呢，要了地皮就会盖厂房，你们是很有希望的。” “嘿嘿，那今天他们来，我还接待吗？” “你不用接待，在那儿搞生产吧，中午吃饭的时候一起过去就可以，说不定他们会拿你们的产品说事儿。” “知道了。” 一会儿的工夫，人就接过来了。 王胜文假装看不见林婉儿幽怨的眼神，当然首先是带着他们在厂里参观。 林主任虽然去过了焊材厂和机修厂，仍然对红星试验厂感到很惊奇： “王厂长，你们还搞材料试验啊？那我们以后也搞？” 王胜文摇摇头： “这玩意儿你们来不了，你看我们那个烧炉子的人了吗，那可是在冶金部挂名的人物，炉温能控制在十度以内，你们那儿有这样的人才吗？再说了，你们搞这玩意儿干啥，你们和冶金部又不熟，光原料就是个大问题，即便你们试验出新材料，推广使用也是个问题。” 林主任点点头： “那这东西我们不能干。” 走到电机生产车间，三个人同时被惊呆了： “啊？原来你们这么多人在生产电机？”林婉儿问。 “就这些人还不够呢，我们正在培训新员工。”秦淮茹答。 林主任又问到： “王厂长，这东西我们能干吗？” 王胜文回答： “能干啊，不过这东西可没看起来这么简单，光那个材料回火炉你们要想整明白没个一年半年就不成。 这跟机修厂那边的焊机生产可不一样，我们这边使用的铜丝各种型号都有，特别是很细的那种，要求很严格的，转子差一圈就很容易烧坏。 你们要是想干，就得做长远打算，有很多条件必须满足。” 王胜文的本意是：如果两个妹妹王若琳和王若仙，高中毕业了，大运动起来，就没必要去上大学了，直接安排她们去掌控电机厂。 妹妹生产电机，哥哥用来造电扇，以后改革开放了，企业一转型，不都成了自己的家产？ 到时候让秦淮茹过去帮她们建厂，顺便给自己把孩子生了。 嫂子教小姑子，就不怕她们总把孩子给惹哭了。 林主任明显理解错了： “王厂长，好说好说，你提条件就是了。” 王胜文摇摇头： “林主任你理解错了，不是提条件的事儿，这个问题，以后咱们详谈吧，你心里先有数就行。” 一直跟着的陈厂长说话了： “王厂长，我怎么没看到你们生产制钉机的车间呢？” “奥，制钉机啊，制钉机原来在那边生产，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淘汰了，让总厂生产去了。 我们是试验厂，一种设备试制成功了，就会转给其他车间生产，我们再进行其他新设备的试验。” “那你们也转给我们生产？” “没那个必要，那种设备利润虽然高，但是市场很快就会饱和。” “那焊条生产线呢？给我们干呗？”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还是真贪婪，他这是来参观吗，这是来抢项目来了，当然不能随便答应他们，这种技术，可是值不少钱。 “陈厂长，这焊条生产线可是效益很高的产品，我们的设备都不往外卖的，你在焊材厂看的那些焊条生产线，是我们内部使用的产品，我们有且只有这么一个用户。 你们想要生产，可就不是几个简单的条件了那可是很苛刻的条件，你可以回去跟你们领导汇报这个情况，这种产品，我们是不能随便转出去生产的。实话跟你说吧，这东西，最近两年没有可能。 陈厂长你啊，还是先把潜水泵搞起来，让我们看看你们的能力，没能力的企业，我们是不会随便合作的。” 一句话，把陈厂长说得直接无语了。 林婉儿心里倒是有数：切！就你？这是我们家男人留给我们自己的，你就老老实实干你的水泵去吧，那东西也不错。 来到梁拉娣的焊接管生产线，林婉儿马上就激动起来： “就是这玩意儿，我们要的就是这玩意儿！” 王胜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怎么了？你们那边没这东西吗？” “有，有是有，但都是进口的，接近一千块钱一吨呢，我听尹经理说，你们这儿才买六百多一点。” 王胜文拿起一根钢管敲了敲： “他们和我们一样的产品卖一千？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对啊，所以说我激动啊。” 王胜文指指梁拉娣： “梁姐就是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他们的产品可是供不应求奥，梁姐，你给他们拿咱们的检测报告看看。” 三个人看检测报告的工夫，王胜文又说： “林经理，你们公司可以和尹经理、陈厂长一起做这个业务。” 林婉儿抬起头来： “怎么个意思？” 王胜文把手里的管子递给她： “很简单啊，让尹经理从我们这边拿产品，然后给你们发过去，你们公司租用陈厂长的一个空余车间存放，到时候你们建搬运和安装的工人都有了，陈厂长，是不是这样？” 陈厂长一拍大腿： “对啊，我们剩余的工人可以给他们搞安装啊。” 王胜文继续说到： “原来的水泵厂不是有铸造车间吗，我把玛钢件也交给你们制造，这不就形成可一个产业了吗，估计真干起来，连铸造加加工，你们水泵厂那些工人都不一定够。” 陈厂长更激动了： “对对对，林经理，这事儿就指望着你了，尽快跟尹经理把合作给定下来。” 王胜文点点头： “陈厂长说的对，尽快合作，马上就能形成生产能力，明天早上我就让他们把图纸整机一下给你们送过去。陈厂长，你回去尽快安排生产。” 林主任一听马上就来精神了： “王厂长，你帮忙给我们买票，我们后天就赶回去，明天我们就看看图纸，然后逛逛四九城，后天我们就走。” 林婉儿拉住她哥哥的胳膊： “哥，我不走，我要在这儿等发货。” 陈厂长也同意： “对对对，林经理需要带着产品回去，让她和尹经理在四九城多接触几天。 我们做好了管件，没钢管也不行啊。” …… 中午接待，李厂长竟然安排了三大桌子饭，红星轧钢厂所有的中层干部，都参加了这个欢迎宴会。 这不是借接待的名义搞干部聚餐吗，李厂长收拢人心的办法还真是高明。 饭桌上，王胜文按照李厂长的授意，提出了物资部门，针对轧钢厂产品互建办事处的建议，尹经理和林婉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虽然是王胜文提议的，但是得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的支持。 王胜文很明白，这是李厂长也想让尹经理给他生个孩子。 这种事儿，他和李厂长，到底是谁影响的谁？ 王胜文也清楚，这是林婉儿要急着给他生孩子了。 第145章 二十五万 广州来的林主任和陈厂长终于在第三天走了。 他们也没空着手，带了二十吨焊接管、一万台电扇电机、二十台潜水泵的配件，还有王胜文提供的一套玛钢件图纸和写给父亲的一封信。 坐上火车的两人，脸都快笑成了包子。 这让前来送行的王胜文、秦淮茹、林婉儿非常鄙视：活脱脱俩土匪！ 火车还没开，林婉儿便问： “他们走了我去哪儿啊，我不想住在宾馆了，我要住到家里。” 秦淮茹拉起她的手： “婉儿走，跟我回家，我跟你说啊，咱们家可热闹呢，有很多孩子，还有专门做饭的、描图写字的、教孩子们学习的，对了，还有个被马蜂蛰了的儿子，这几天都不敢出门去游泳了，说是说出去怕丢人。” 然后朝王胜文挥挥手： “你走吧，这么近我们走着回去，今天我带婉儿去西单和王府井逛逛。” 王胜文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行，那我就不管你们了，去逛街别忘了带伞，晒黑了我可不喜欢了啊。 对了，带着秦汉一起去，别忘了给他买只鸡吃，这孩子最近快变成黄鼠狼了。” 说着就开车回了轧钢厂。 刚到办公室，李厂长竟然亲自过来了。 王胜文赶紧问： “李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儿让秘书过来说一声不就完了？尤凤霞，赶紧泡水。” 李厂长摆摆手： “别泡水了，跟我出去一趟，咱俩一起去办件事儿。” 王胜文知道，李厂长和自己一起出去，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儿，于是赶紧拿起车钥匙，跟他走了出去。 坐上车，王胜文就问： “李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吧？” 李厂长在副驾驶上坐好： “跟我去个地方，把你的钱拿回来。” “钱急什么啊，我又不急着用钱。” “放我那儿也不安全，你还是拿回去吧，这次齐主任给的有点多。” “建筑公司齐主任？这次给了多少？” “五十万。” “啊？他怎么给这么多？” “应该给这么多啊，因为他靠咱那个图纸，升了一级，现在成了建筑公司的副总经理了，你说，他是不是得感谢咱们？” “奥，怪不得，他这钱来路正吗？” “放心吧，都是通过建设日报社给的，你嫂子给拿回来的，光明正大。” “行，这次给我二十万，其余你留着吧。” “不行，你嫂子说了，必须咱俩平分，这可是个大钱，你嫂子可没这么贪。她说她什么也没干，就拿这么多钱，心里有愧。” “哎呦，那就谢谢姐了，苏姐这人对人还是真不错。” 李厂长点点头： “她也算是个好女人，家里的事儿我基本不管，她把一切整理得明明白白的。” “对，女人，就得手里有钱，手里有钱有东西她一切就放心了，你说是吧李哥？” “嗯，你小子这话里有话啊，怎么个意思？” “当然了，郭姐和尹姐，人都不错，光靠工作关系，拢不住人心，还得靠钱和东西。要不这次我帮你个忙？” “我倒是想，可是你苏姐看得紧啊，这厂里的事儿都是小打小闹的，也拢不来大钱啊。” “这次和港岛那边合作，就是个好机会，反正咱们是讹人家钱的，少讹点儿也说得过去，别为了做出工作成绩就在那儿跟人家斤斤计较，反正咱们也是用次品材料做的，价格上可以适当照顾一下。” “你这次去都谈好了？” “谈好了，不过我把价格定得很高，就等你去给他们面子呢，这面子可不是白给的，就让他们在广州那边给置办个宅子吧，反正郭姐和尹姐都得用。” “你给我去操作？” “那太明显了吧，放心，有人给咱操作，到时候我也买一个，说不定咱俩还能做邻居。再说了，他们在广州建办事处，可不是闹着玩的，得真有这么个东西，毕竟以后钢管的量在那儿摆着呢，办事处得真办，否则我们就得考虑考虑我们自己去管理。 这办事处，人去了，不能总住宾馆吧。” 李厂长想了想： “那你郭姐你也给安排一下？” “哥，郭姐好说，我还是焊材厂副厂长呢，明年让焊材厂和广东那边搞点合作，我直接就能把她派过去。她孩子不是才三岁吗，正好带着孩子一起过去。 到时候生完孩子，你想让她回来就回来，不想让她回来，我就让她在那儿常驻，孩子的户口问题我让林主任给咱办了。” 李厂长仍然有些担心： “弟，你郭姐其实什么也不会，我是担心她出去会有麻烦。” “有什么麻烦？她过去其实就是给咱收钱的，产品过去，把钱要回来就行，能出什么问题。 哥，你放心，在那边我让他们连保姆都给请好了，这钱我出，你不用担心。” 李厂长满心的感激： “弟，那就麻烦你了，只要不让你苏姐知道，怎么做随便你。” 王胜文点点头： “放心吧，等怀上孩子，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会把一切都给你们安排好，不过说好了，得一个一个来啊，俩一起我可调解不开。” “对对对，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我心里有数。 “哥，咱俩拉点正事儿。” “你是说地的事儿吧？很快就能批下来，宋市长不但没生气，还说我格局大有魄力呢，新厂址可能就选在机修厂附近，那边空地很多，应该是没问题。” 王胜文摇摇头： “不对，应该是选在石景山区或者是丰台区，那儿离钢厂近，原来咱们主要是轧制东北来钢材，现在北京钢厂产量上来了，咱们得考虑轧制这边的钢材，新厂址选在石景山区的面比较大。” “是吗？我倒是没考虑这个问题。” “李哥你放心，宋市长会综合考虑到的，咱们只要听招呼就是了。” “这事儿，宋市长可能要听听你意见。” “嗯，他怎么可能听我的意见？我只是个小角色啊。” “听苏局长说，他跟宋市长汇报的时候，说扩建新厂址的事儿是咱俩提出来的，宋市长随口说了一句，要听听你的意见。” “要听我的意见我就提出来建到大兴去，建在京广线附近，反正从石景山钢厂到那边有铁路线，能解决运输问题，咱们出来的产品往南走，北边有东北和唐山，南边一线靠咱们，京沪线上是他们的，京广线上是咱们的，两边正好是正好是分庭抗礼。” 李厂长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弟弟，我发现你真是了不起，这种事情你都考虑，你这是想把轧钢厂搞成特大型企业吗？” 王胜文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哥，我还年轻，不多考虑考虑怎么行？那以后轧钢厂的发展还不是要靠咱俩？到时候以轧钢为基础，咱们能做很多事儿。 你就像这个焊接管，咱要是原材料充足，统治大半个中国都没问题。现在是四条生产线，一天就能生产四十吨，如果是四十条呢？” 李厂长笑了： “哈哈哈哈，四十条不太可能吧？市场也没这么大啊。” “哥，你想错了，你知道，一个海淀区自来水改造就用这么多，要是全国各个城市都搞呢？恐怕四十条都不够吧。 咱俩得有理想，北京钢厂是副部级单位吧，咱才是个副厅级，要是把他们的钢材全吃进去，你想咱们会是个什么局面？ 大领导你也认识，他现在就是钢厂的厂长，他和杨厂长都知道咱们厂的实力，到时候你拿咱们的钢管往大领导桌子上这么一摆，一切合作就迎刃而解了。 跑生产计划还不容易，你就隔三差五地各个部位转一圈呗，反正也不是全求他们的事儿，你像石油工业部，他们巴不得给咱们生产计划。 跑着跑着你就又升官了，信不信？” 李厂长神色却是有些生气： “王胜文，我要是今天不给你钱，你就不跟我说这些吧？” 王胜文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李哥你看你又胡说八道，这些我都跟苏局长说过了，你得跟领导去学习，在这儿跟我掰扯什么啊。 告诉了你，说不定苏局长还不高兴呢。” 李厂长一下又蔫了： “弟弟，你可别跟苏局长说啊，他真熊人。我就偶尔跟他提这么一两句，也好显示显示我的水平，弟，你说是不是？” “可以啊，我总不能跟着个笨蛋干吧。 最近赶紧把宿舍楼盖好了，让建筑公司给咱们来安装暖气，李哥我跟你说啊，千万别听孙厂长的话咱们自己安装，那叫不务正业，传出去轧钢厂脸皮都没了。 暖气片倒是可以生产一批，干那个咱们拿手。信不信机修厂刘厂长那边也会跟建筑公司抢生意？” 王胜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讲太多，他一直认为李厂长虽然有些能力，但是没强到能改变局面的地步，所以，开始转移话题。 “他们抢什么生意？”李厂长有些奇怪。 “咱们厂是利用余热供暖，其他地方供暖可是得烧煤，煤厂是人家的，你说人家会不会来抢市场？ 到时候你不让人家安装暖气，人家在煤厂那边为难你一下就可以了。” “你是说让他们狗咬狗？” “这话说的真难听，不过很有道理。 对了，这次职工分房子，是不是有很多职工给你送礼？我跟你说啊，送的好东西你可得分我点。” “少不了你的，待会儿到地方给你一些拿去玩儿。”李厂长倒是不小气。 车子很快到了一个小院儿门前，王胜文把三个麻袋装进车里，还有一小袋子金银首饰。 回去的路上，李厂长还有问题： “弟，现在很多单位要拿咱那个图纸去盖宿舍，咱给不给啊？” “给啊，当然给了，李哥我跟你说啊，建筑公司的五个建筑队，你要公平对待 齐主任是靠第四建筑队发起来的，就让他们搞办公楼这些东西 第二建筑队给咱建了集体宿舍，以后就让他们盖宿舍楼这种东西。 第三建筑队给咱盖的住宅楼，那以后住宅楼就交给他们了。 第一建筑队，这次就把暖气管道安装交给他们干。” “这不还是狗咬狗吗？” “什么就狗咬狗了，合着你就会这一个词儿是吧？这叫业务熟练，干过的工程再干起来当然熟练了啊，再说设备也配套啊。” “嘿嘿嘿嘿，还是你词儿多，业务熟练都出来了。那你说说第五建筑队怎么办？” “哥，你这是想把建筑公司吃个遍是吧？建筑五队可以让他们架桥修路，我同样可以给他们设计图纸。 用那种混凝土搅拌机搅拌水泥砂浆，用来修路很简单的事儿，建桥墩也方便。” “那他们要找我我可就这么说了啊。” “说呗，后续问题我来解决，你能把钱收回来就可以。” 李厂长很豪气地挥挥手： “弟，你放心，送了礼物我也给你。” “说话算数！” “滚蛋，你哥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对了，你把我放在民族饭店，今天我就不回厂了。” 王胜文知道他这又是要跟尹经理谈业务去了： “可以，哥，这边有费用话，试验厂可以承担，咱们以后相互配合起来。” “可以，你们一个月来结一次账吧。” “好，好好吃，哪天我去机修厂那边把厨师接过来，你在这儿吃饭的机会不多了。” “嗯，很好，多给你们点粮食配额。” “苏局长已经给了。” “我去！我又晚了一步。” …… 把李厂长放到民族饭店，王胜文直接开车去了老宅子，把车里的东西搬下来直接放到堂屋的床上。 从陈雪茹怀里接过孩子： “姐，这么小的孩子不能多抱，看看吧，打开收到那个暗橱子里。” 陈雪茹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弟，哪儿来的这么多啊？” 王胜文把女儿放床上，铺上戒子让她平躺下： “姐，这也是稿费，合法收入，建设日报社给的。” “我不信，建筑日报社能给首饰？” “喔，首饰是职工送的，这不轧钢厂要分房子吗，他们给厂长送礼，我跟厂长要的。” “你们厂长能给你？我不信。” “爱信不信，反正尤凤霞就是他送的。” “不错唉，他总给你送好东西。” “嗯？怎么个意思？” “我说尤凤霞很好，这几天一直过来照顾我们娘俩。” “于莉在那边照顾慧珍姐，她过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也倒是，就是大热的天儿，骑一个多小时的车子，我有点心疼。” “那怎么办？我又不能天天接送她，要不你回去？” “我才不回去呢，在这儿住着舒服，院子大，人也少，不乱，魏妈妈做的饭也好吃。” “行，反正她年轻，跑跑也没问题。” 陈雪茹一边往橱子里装钱一边神神秘秘地说： “唉，胜文，我跟你说啊，尤凤霞可有货了，她天天回来洗澡，我都看见了，她那里可是真的大，我见过的最大的。” “比琪兰姐的还大？” “嗯，比她的大一圈。要不你收了她吧，她肯定是个好生养的。” 王胜文用手轻轻拍着孩子： “你们几个为什么总让我收女孩儿呢，你劝我收尤凤霞，慧珍姐就劝我收于莉，姚姐姐是丁秋楠，梁拉娣是宋美淑，就是秦淮茹如今不劝了，我已经收了她妹妹。” “不是还有个张灵儿吗？她是谁劝的？” “我姥爷劝的，也不能说是劝的，是给我指定的。” “你都跟张灵儿结婚了，更应该收了尤凤霞，她在厂里对你们也是个帮助。” 女儿被他很快就给拍睡了，王胜文便起身帮女人： “姐，尤凤霞我肯定会收，不过她有点特殊情况，等我再替她把一件事儿做成了，我马上就会收了她的。你告诉她不要心急，已经有消息了，她自己心里也明白。” “是她妈妈的事儿吧？她倒是透露了一下，不过我没敢详细问。” 王胜文放好了最后一捆钱，拍打了一下衣襟： “姐，你不问就对了，这事儿你别管。姐，这么多钱放着也没用，也别存银行了，想办法买点黄金吧，得买熟人的，买外边的再让人给抓起来。” “嗯，我也这么想呢，正阳门那边还有一大箱子呢，我没敢再去存。我倒是有个小姐妹，她家男人原来就是倒腾贵金属的，不行我问问她。” “可靠吗？” “可靠，老邻居，她男人家原来是开首饰店的，后来政府不让干了，别的也不会干，就在家里吃老本。” “嗯，金银首饰也可以。我现在是通过我一个徒弟收的，他接触面有限，只是收些农村来的东西，我估计真正的好东西还是在城里，至于从地里出来的东西，质量也是参差不齐。” “这事儿估计徐慧珍能做，她原来开小酒馆，她接触的人更多。” “她怀着个孕，暂时也不方便，这事儿也不急，有这个计划就行，过几年，这些东西能更便宜。” “那我小姐妹这里呢？” “金银首饰能收就收了吧，那个价格不可能有太大改变。” “弄回来放这儿？” “对啊，这里最安全，你没看到大门口那个烈士之家的牌子吗，有那东西，小偷小摸都不敢进来。” “看见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咱们家真有烈士啊？” “对，我养父就是烈士，他本来是我大爷爷家大爷的儿子，在东北抗联牺牲的，按起来说，我就是这个家里的嫡长子，所以父母就把老宅子留给我了。” “那是不是该给老人立个牌位？” “不用立牌位，烈士证书在我原来睡觉的那个屋子里供着呢，有那东西，其他任何东西都不需要了，那东西特别管用，你没看，大门上贴的春联吗，那是街道办给贴的，每年他们都会来贴。 还有就是，这里街道办的王主任是我本家的一个姑姑，是我父亲在临走之前提拔上去的。” “啊？那我是不是该过去看看她？” “你不用去，虽然我那姑姑人不错，但是我那姑父人不行，他是个白眼狼。” “怎么回事儿？” “我爸妈刚调走，他就想过来抢房子，说是家里人多，要租我们家的房子住，其实他们家也是有院子的。” “奥，这种人啊，那我以后可得躲得远点。” “对，现在除了过年我去送点东西之外，从来都不去。” “这边还有其他情况吗？” “没什么其他问题了，就是周围我同学比较多，你们出去尽量不要得罪人，说不定就是我同学的家人。” “嘻嘻，我们娘俩能得罪谁？” “估计你娘俩得罪了陈文魁了，他昨天晚上回家去看妹妹，没见到，老不高兴了，徐静理还劝慰他呢。” “哦，看来我还得尽快回去。” “也不用尽快回去，就住到慧珍姐生了孩子吧，正好慧珍姐生了孩子，我让她到这儿来住，你俩替换着，到时候也让吴妈妈过来，把正阳门那房子空出来装饰一下，前院儿后院都装饰，说了几次了也没找到机会装饰，这次搞彻底一点。你回去到崇文院那里主持大局。” “听说崇文院那里住了很多人，都是咱们家自己人吧？” “对，都算是自己人，除了一位魁子他们的老师。不过正房给你留着呢，姚姐姐去广州那边给我生孩子去了。” “魁子跟我说了，他们那个冉老师也没从那儿嫁出去的意思，都拒绝了很多次相亲了。 你看，你还真又本事，让人家一个副厂长给你生孩子。” “姐，我是有点花心，你不会生气吧？” “谁生你的气啊，一个女人可治不了你，每次不都是我们败下阵来？再说了，这些人都对咱们家有利，哪个女人是吃闲饭的？ 一起养孩子多好啊，还省劲。关键是和你在一起，我们过得很舒坦，我现在就是只照看孩子，其他什么事儿也不用管，连买菜做饭都不用管了，也不用担心别人抢我们的东西。” “那要不就不收其他人了吧？太多了我可照顾不过来。” “谁要你照顾啊，你还不是见了孩子就不理我们。” 两人说着说着就搂在了一起…… 中午吃饭，魏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说是要给他们补补身体。 王胜文随口问到： “魏妈妈，在这儿待着还可以吗？” 魏妈妈有些腼腆地回答：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老爷，有件事儿我想求你。” “不是不让你叫老爷了吗，以后不许叫了啊，现在可都是劳动人民。” “好好好，以后不敢叫了，我这是原来当丫鬟的时候叫习惯了。 您真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副厂长，不是正的。” “那能不能在你们厂里给我们家解决点问题？” “可以啊，我尽力而为。” “那我以后叫您什么？” 陈雪茹痛快地回答： “叫当家的。” “当家的，你看能不能把我儿子调你们厂里去？他原来在国营饭店做厨师，媳妇在那边干临时工这不他们生了俩孩子，靠儿子那点工资，快养不起了。” 王胜文点点头： “养得起倒是养得起，就是有点紧巴对吧，孩子长大了吃得多了，粮票都不够了，对吧？” 魏妈妈赶紧点头称是： “是是是，有钱也没粮票吃。饭店里又不让往家里带，交钱也不行。” 王胜文想了想，倒是可以去南易那儿炒大锅菜，于是拿来了纸和笔写了张字条递给她： “礼拜天拿回去给你儿子吧，下周可以过去找我，至于怎么调动，如果他感觉工作合适，让他自己跑手续就可以了。” “谢谢老…不不不，谢谢当家的。”她差点又说漏了嘴。 …… 第146章 于海棠的婚事儿 下午回了试验厂，把杨伟叫了过来，拿出一个材料配方交给他： “杨伟，这种锡铅钨合金不用试验，直接让冶金部他们冶炼出一炉吧，用八百升的熔炼炉。” 王胜文给他的是二零一八年的电热丝的材料配方。 杨伟接过配方看了看： “师傅，这配方用完了咱还拿回来吗？” “拿回来吧，他们留着也没用，这种材料生产出来他们留着配方也没用，因为国内还没有能够把这种材料拉成丝的拉丝机，即便是咱们的拉丝机，也要进行改造了以后才能用。” 看到杨伟拿着配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王胜文问道： “怎么了？去冶金部那边有问题吗？” “去冶金部倒是没问题，是我有个小问题需要师傅您给我解决。” “那就说呗，咱俩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就是我婚事儿的问题。” “嗯？你不是和那个于海棠天天腻歪在一起吗，怎么，谈黄了？” “师傅，没黄，这不是于海棠提出来要让我去她们家提亲吗，所以我就……” “我艹，你他妈都副科长了，怎么说话还磨磨唧唧的？你一个副科长去她家提亲还怕啊？看你那个怂包样儿。” 杨伟被骂得有些着急： “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于海棠说是你给我俩介绍的，让你去当这个媒人上门说事儿。” 王胜文想了想： “还真是啊，我就让你带着她去报个到，你俩就勾搭上了，我这一不小心，还真就成了媒人了。” 杨伟便跑到办公桌前： “师傅，您就跑一趟呗，算是徒弟指望着您了。” “说什么屁话，什么叫指望着我，合着以前不指望着我，我跟你说啊，要不是你叔叔让我多照顾你，我还真懒得理你。 这样，礼拜天早上，小酒馆那儿等着我，我过去拿两瓶酒给你岳父带着，说好了我去了把话说完就走啊，你俩也出去玩，别在那儿待着，就你这跑哪儿都当大爷的性子，没多长时间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还有就是，九月份把结婚证给领了，单位要分房子呢，你俩双职工，肯定能分上。” 杨伟激动万分： “师傅，要不我再给您磕一个？” “滚蛋！赶紧去冶金厂办事儿，开那吉普车去，带上于海棠，把我的意思跟她说说。” “得嘞！师傅，谢谢您了！”杨伟说着就窜了出去。 尤凤霞笑得快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哈，你这些徒弟怎么都有些贱皮子呢，被你骂还这么高兴。” “可不贱皮子吗，我就叫他俩一起去办了个手续，他俩就勾搭上了，我还就被他们赖上了，我感觉我才是那个贱皮子，这媒人当得有点冤。” “那单位分房子我也要吗？” “你不能要，咱俩房子足够住的了，让秦姐和梁姐要，那是为了孩子们。” 一听王胜文这样说，尤凤霞满眼都是柔情蜜意： “我知道了，我只要求在咱们家那个老宅子里边有间小房子，我娘俩住着舒服。” “你不是已经抢了吗？真要是生了孩子，我可舍不得你跑那么远来回去喂孩子，咱们家有那个小院儿，梁姐他们搬出来，你就可以再住进去。” “对对对，那儿住着也舒服。” “事情会有变化的，你知道咱总能有办法就行了，这几天谢谢你跑那么远去照顾雪茹姐。” “啊？你过去了？” “嗯，所以听到雪茹姐表扬你了。” “我主要是想小雨，你俩生的孩子怎么这么漂亮，太可爱了，我是真的喜欢她。” “嗯，以后你生的也差不了。昨天郭处长那里办好了吧？” “放心吧，办好了，今天上午陈晓燕她们就买好了火车票了，明天一早的车。” “好，我安排人在那边接待。” “听说今天秦姐给你陪客人去了，是那个林经理吧？” “对，以后就叫她姐吧，她是我在广州的女人。” “她可真幸福。” 王胜文笑了： “她还羡慕你呢，能天天和我待在一起。” 下班带着梁拉娣和张灵儿一起回崇文院的时候，梁拉娣问： “弟，我明天陪婉儿，我能带着宋美淑和宋美媛吗？我打算去北海公园玩玩，我来四九城还没逛过公园呢。” “你不带着孩子？” “秦淮茹都不带，我带孩子干嘛，再说了，以后等他们长大了，有的是机会逛公园。” “行，那就随你的便，我明天给你们带着相机，你们多拍几张。” 王胜文想了想，又说： “梁姐，还有一件事儿，你也得上上心，就是我那徒弟南易的事儿，南易绝对是个好小伙子，虽然脾气有点蔫儿，但是干起事儿来绝对是非常认真，他那厨艺，可以说已经是国宴大厨的水平了。 他比我小一岁，也该到了找媳妇的时候了，你得给他操心。 我看食堂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下周一，我就把他接过来，准备直接就管这个食堂了。 灵儿妹妹，你那边女工多，你也得注意点，有合适的就给介绍一下。” “我还没见过他呢。”张灵儿回答。 “来了你就见到了，不善言辞的一个人，但是绝对是个有水平的人，就是常说的那种闷葫芦。” “那找个什么样的？” “找个和梁姐性格差不多的就可以，要是再有点不讲理就更好了。” 梁拉娣听出了话里的猫腻，伸手就打过来： “臭弟弟，你才不讲理！” 张灵儿在副驾驶哈哈大笑： “活该，梁姐最讲理了。” “讲理徒弟打师傅。”王胜文挨了打，嘴上却是不饶人。 “谁是你徒弟，二毛才是你徒弟，他和大毛现在天天偷着回家做好吃的去了，还不让秦汉跟着。” “奥，那是既像他爸，又像他妈，偷吃像我，不讲理像你，食材可是人家秦汉背回来的，凭什么不让人家吃。” …… 回到崇文院，竟然看到林婉儿正在和女孩儿们正在踢毽子，而且水平还很高。和宋美淑、宋美媛、徐静理正在那儿比赛呢。 梁拉娣和张灵儿去换衣服，王胜文从后备箱里拿出一袋子水果洗了，放在厨房的桌子上。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活计： “弟，买的什么水果啊，这么一大袋子。” “中午去果品公司买的荔枝，人家一袋子不拆开卖，只能买了二十斤，这玩意儿水分大，最好是吃了饭吃。不过你可以偷偷吃一个。”说着扒开一个塞她嘴里。 “这个好像比在广州要甜一些。” “对，运输距离远，有些糖化。”王胜文说着又扒开一个，塞进正在下面条的姚琪梅嘴里，还贴心地等她把核吐出来。 姚琪梅吃完荔枝，问到： “今天晚上婉儿在哪里睡啊？吃完饭我去准备。” 秦淮茹笑了： “姐，你还不知道吧，婉儿已经不是新娘子了，我们早就在一起睡了。在广州那边你是光和女儿待在一起了，没怎么回家去，在广州我们天天睡在一起呢。” 王胜文想了想，明白了姚琪梅的意思： “姐，我和婉儿去正阳门那边吧，正好让她见见慧珍姐，你放心，以后在这个院儿里，我不会有其他女人了，这样就不会刺激到了。” 姚琪梅这才放下心来： “淮茹，黄瓜还没切完你留在那儿吃，待会儿孩子们该进来吃饭了，弟，你剥蒜砸蒜泥。” “姐，人家不都是中午吃凉面吗，你怎么晚上做凉面？” “今天她们都去逛街，我去原来那个房子支蚊帐去了，你要是和婉儿在这里，我还想和孩子们去那边住一阵子呢。” 王胜文点点头： “嗯，倒是个好办法，不过那边基本没院子，孩子们玩不开，过几天大熊二熊回来，你们那边根本就住不开。 我看这几天我们就住正阳门那边吧，正好晚上可以带她逛逛前门大街那儿。” 姚琪梅若有所思： “是不是宋美淑又碍事儿了？” “没事儿，她只是叛逆期，很快就会过去的，你看现在她们不是一起玩得挺好吗，也就是你胡乱担心。” “不是我担心，刚才她说要跟婉儿一起回广州呢。” “哦，那就过分了，她怎么能这么想，她高中还没毕业呢，上学怎么去广州？那边也没人照顾她啊。” 刚刚进门的梁拉娣说话了： “甭理她，她说那话，其实就是想和婉儿显得亲近，她才没真去广州的那个心思。” 正在砸蒜泥的王胜文说： “秦姐，是不是今天婉儿给她们买了什么东西？” 秦淮茹笑了： “嘿嘿，对对对，婉儿给她们每人买了一个新书包。” “男孩子没买？” “有男孩儿什么事儿？” 王胜文瞪了她一眼： “我算知道了，这干活儿的时候用人家男孩儿，买东西就没男孩儿什么事儿了。就像人家秦汉回来，除了背食材，就给人家买了件裤衩子，女孩儿的包里，算是她们自己的衣服鞋子。 灵儿妹妹，记住，等大熊二熊他们回来，组织男孩儿去一次王府井百货大楼，给他们也每人买一个新书包。” 刚从门外进来的林婉儿说到： “给男孩儿买什么，他们背破书包就可以，买了新的他们也会很快给弄坏了。” 王胜文把蒜窝子推她面前： “你来砸蒜泥，这里面数你最小了，你得多干活儿这几个姐姐才满意。” 厨房里哄堂大笑，林婉儿羞得满脸通红： “哼！砸就砸，今天晚上我和美淑她们一起睡！ 奥？有荔枝啊？那吃完饭喂我几个我就饶了你。” 王胜文开始捞面条： “你快砸吧，吃完饭咱们还要去正阳门那边看看慧珍姐，她下个月就给我生孩子了。” “那我还要买东西吗？” 梁拉娣笑了： “你还真是个棒槌，到自己家买什么东西。” 屋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 吃完晚饭，王胜文拉着张灵儿和林婉儿去正阳门，林婉儿上了车就开始责怪： “你俩怎么也不帮我，她们都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北方女人不都这样吗，平时她们也这样说话，相互斗着嘴玩呢，你这是去了广州，把原来北方人那些习惯都给忘了。” “那你还说我只给女孩儿买书包。” 灵儿妹妹回答： “那事儿是你做的不对，咱们家男孩儿女孩儿都是平等的，连每个月的零花钱都一样呢。” “孩子们还有零花钱？广州那边都没有。” “北京这边也没有，就是咱们家有，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妈妈感觉压力轻点才给他们零花钱的，大部分都被妈妈收了去了。”王胜文给她解释。 “多少？” “不多，二十。” “还不多，都快赶上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 王胜文继续解释： “这个钱看起来很多，其实都是让孩子的妈妈给他们攒着，只要他们到了十八岁，他们就甭想从家里再拿一分钱了，可以自己挣钱，也可以花妈妈原来给他们攒下的。 这是从小让他们形成资金积累的意识，你一个干会计的，应该懂吧。”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这当会计的，还真就在这儿学到新东西了。” 灵儿妹妹也说： “是啊，有的孩子，一个月可以攒十八，有的孩子一个月只能攒十五，长年累月，差距就拉开了。再说，存到银行里，还有利息呢。” “奥，原来咱们家这样过日子啊。” 王胜文点点头： “对，以后孩子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还得给家里交钱，上学的就算了。” 很快到了正阳门，张灵儿带着林婉儿去和徐慧珍聊天，王胜文跑进于莉屋里，于莉便扑进怀里： “屁股还疼吗？” “不疼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妹妹她对象，要让我去你们家去提亲了。” “啊？你去提亲？” “你妹妹她那个对象是我徒弟，正好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所以我这个当师傅的，就该去提亲。” “什么时间？” “后天，礼拜天的上午我过去。” “在那儿吃饭吗？我回家让父母准备。” “就别吃饭了，我这个身份有些尴尬，在你这儿是小辈，在徒弟那里是长辈，怎么个论法没办法说明白。” “那我提前回去？” “跟你说就是让你回去跟父母交代明白，以后咱各论各的，我是我，徒弟是徒弟。” 于莉搂住脖子亲了上来： “总就知道你会要我。” “对，肯定会要你，不过现在不能谈这些，你的人生机会来了。” 于莉一愣： “怎么？” 王胜文指指那边屋里： “刚才来的那个高个子，是我在广州的女人，她是广州市越秀区五金公司的经理，你的性格，非常适合干这个行业，在四九城你又没有机会，所以我想让你去那边跟着她一起干。” “让我去广州？” 王胜文点点头： “对，正好你还没工作，我让我父亲在那边直接给你招工，连户口一起转过去，在那儿给你买套房子，以后就是咱们的家。” 于莉惊喜万分： “你能做到是吧？” “嗯，肯定能做到，因为现在我们就是非常紧密的合作关系，你要是再去了，简直就是一家人了。我在那边直接给你搞个小厂，让你们生产一种可以持续生产几十年的产品，到时候你俩一人管一摊子事儿，多好？” “什么产品啊这么好？” “一种家用电器，用来蒸米饭的，叫电饭锅。图纸我已经给了我弟弟他们了，我这里提供关键配件。另外港岛那边也已经联系好了，你们可以出口到那边去。” 于莉便开始撒娇： “你再打我屁股一下，我感觉一下疼不疼，我不是在做梦吧。” 啪！ 嘤～～ “还真疼，我犯了错误，你以后还可以打。” “会的，不许犯太大的错误！” “知道了，要不你今天晚上就要了我？” “可以，待会儿我把灵儿妹妹送回去再回来，你今天身体合适吗，别一下就怀了孕” “我身体没事儿，就是没想到你一下就答应了。那是不是我该做些准备？”论到真事儿，于莉还是有些害羞和胆怯，满脸的红润。 “行，你把床单换换吧，换条新的，把雪茹姐那个床上的被单也换了。然后过去跟她好好聊聊，以后你俩就是姐妹了。” “行，那我换完被单就把她们拉我屋里来聊，你跟慧珍姐说会儿话，嘻嘻。” …… 于莉在情满四合院里不算是漂亮的，但绝对是有“才”的，只是原剧中受了太多家庭和环境的限制。如今跟了王胜文，自然是会有她广阔的天地。 王胜文是看上了她的才，不是看上了她的色。 王胜文感觉得到她交接之间的极力应承，虽是谨慎小心，但是最后她仍然是筋疲力尽地睡去。 王胜文给她盖好床单又关好蚊帐，偷偷跑回了林婉儿屋里钻进蚊帐。 林婉儿便搂了上来： “你今天晚上又糟蹋了一个小姑娘。” “是给你找了个帮手。” “怎么个说法？” “让她到你那儿工作，然后给你们买一套房子，咱们在那儿再连个小家。” “买房子容易啊，好多人都逃港了呢。” “得买两套，李厂长那边还要一套，回去跟晓娥要钱一起买了，最好能离开一段距离。” “知道了，大房子一套得两三万呢。” “没事儿，你要多少晓娥就会给多少。” “啊？咱们家这么有钱？” “放心吧，都是合法收入。” “那我在这边也买一套？” “不太好办，和广州不一样，现在京城买房子需要户口。再说，咱们家房子挺多的，等哪天我会带你去老宅子看看，那边还住着个女儿。” “那我也要个女儿。”女人说着就趴过身来…… 云消雨散，女人瘫在男人怀里： “哎呀，你真让我过瘾。” “这东西上瘾不是好事儿，会伤身体。” “我知道，等我怀了孩子，我就没瘾了，嘻嘻。” “你得考虑到有了孩子以后的艰辛，我父母可能帮不上多少忙，晓娥就是，晓娥还有她父母帮忙呢。” “没事儿，我找个保姆，然后我和于莉轮换着来，黄阿姨她表妹也没工作，以前都是给别人家当保姆的，现在雇主也是逃港了。” “那可以，回去你就先订下来吧，先照顾着你们，以后李厂长那边也需要一个。” “是尹经理吧？” “对，还有个叫郭梅的，焊材厂的。” “你们厂的领导都挺坏。” 王胜文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胡说八道，和你我根本就没想到，其他人也差不多。” “嘻嘻，那是你有吸引力，我是忍不住了，再说，还有公公婆婆呢，有了他们做靠山，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所以不能怪我。” “那向美美呢？你总不能说你没责任了吧。” “嗨！我那是弄假成真，我哪儿知道他们把那身份证明当做真的啊，不由分说，一下牧师就给证了婚。” 女人用食指指着他的眉头： “以后不许在外边瞎显摆！” “知道了媳妇，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嗯这个态度还不错，那你说说，派多少人给我哥去帮忙。” “我们那儿正报名了，还没统计起来，估计怎么也得十几个吧，家在农村生活困难的职工不少，去了是挣钱娶媳妇的。” “怪不得你们的工人对你这么服气，你连这种事情都替他们想着。” “你又没跟他们接触，你怎么知道的？” “秦姐姐告诉我的啊。” “她是我的女人，她说的你也信？” “当然信了，她说你光徒弟就有三百多个，一年多的时间，都成了三级以上的工人。” “这倒是实情，其实说起来，我们试验厂都是我的徒弟除了徒弟就是徒孙。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教徒弟。” “梁姐姐也是？” “对啊，她也是，她拜我为师，我就把她给睡了，我挡不住她的诱惑。” “她这么有魅力？” “对啊，她太厉害了，你们中最厉害的一个，她自己能顶你俩个。” “我不信。” “明天比比试试。” “那我明天逛公园省着点力气。” “还是好好玩吧，根本没用的。对了我明天把相机留给你。” 两个人聊着聊着，搂抱着睡去…… 第147章 曲厂长的担心 第二天早上起来，于莉穿上了一身红裙子。 徐慧珍挺着个大肚子拉住王胜文的手： “弟，你今天是不是要和她一起回家去啊？你要是不去，至少得给她带点东西回去。” “就是。”林婉儿随声附和着。 王胜文走过去，把于莉拉过来： “于莉，昨天我也没什么准备，要不就不带礼物了，带二百块钱和一百斤粮票可以吗？我再看看我包里还有没有肉票，一起带点回去。” 扭头看了看徐慧珍： “姐，你说行吗？” 徐慧珍想了想，点点头： “也可以，反正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回去，带点实惠的更好，于莉你说行吧？” 于莉这时候还有些害羞，小脸红红的低着头小声回答： “不用带这么多吧，咱们家还有那么多孩子要吃。” 正忙活着做早饭的吴妈凑了过来： “于莉，这按说是得给其中礼物的，既然没准备，那给你这些也算可以，你最好是给你妈买点东西带回去。” 王胜文赶紧说到： “对对对，我车里还有点心，就给家里带点点心回去吧。” 说着出了门，从车里拿出一个大袋子和提包： “很多点心呢，应该是够了，不够你再去买。” 从提包里掏出钱和票据递过去： “肉票没几斤，都在姚姐那儿放着呢，你要是嫌少就过去要。” 又从包里拿出相机和胶卷递给林婉儿： “婉儿，胶卷只有两卷，不够你去文化宫那儿买，只有那儿有卖的。” 于莉一看有相机，眼睛一亮： “林姐姐，彩色的吧，你给我们俩照张像，就在这儿照，现在。” 女人只要是见了相机，只会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拍照。 十几分钟的时间，几个人竟然把一卷胶卷给照完了。 于莉听说林婉儿她们今天要去逛公园，竟然耍起了赖皮： “老公，我今天不回家了，我也要去逛公园。” 王胜文一想，怎么所有女人都一样，成了自己的女人就开始耍赖皮了呢。 “行啊，反正骑自行车回家也快，你就随便吧，反正我明天不能带着你回去，明天我得带着你妹妹和我徒弟。” “谁让你带，明天一大早我就自己骑车回去，回家收拾一下还不容易。” …… 吃完早饭回崇文院接秦淮茹和张灵儿上班，一听，院儿里正吵得热闹呢，原来是宋美媛这个小姑娘非要跟她姐姐一起去逛公园，她姐姐又不带她，说骑车太累。 王胜文也不理会，拉起两个女人就出了门： “你俩真傻，跟她们掰扯什么啊，让她们自己吵出结果。 这样说起来，还是男孩儿省劲儿啊，你看人家秦汉和陈文魁，自己骑上车就去了，当家长的都不知道。” 张灵儿坐上副驾驶： “那你怎么知道的？” “玩儿疯了晚了吃晚饭，秦姐打出来的，对吧秦姐。” 秦淮茹在后座上捂着嘴笑： “对，幸亏没带秦丝去，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车子走到半路，王胜文说到： “秦姐、灵儿妹妹，昨晚我跟于莉在一起了。以后你们把她也当作自己人吧。” 秦淮茹回声： “原来你不是总抗拒吗，怎么这次就行了，是不是打了人家，心中有愧？” 王胜文摇摇头： “打屁股是应该的，以后谁再干出这种不靠谱的事儿我还打。这次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人生的转折机遇来了” “什么机遇？”张灵儿问。 “你们不觉得，五金公司那边对于莉是个机遇吗？现在只有林在那儿，说实话，也不是个能做业务的能人，所以我就想在那儿布一枚棋子，以后就可以放开手脚在两边干事儿，虽然大部分是公家的事儿，但是秦姐知道，港岛那边有个向美美，她以后做的事儿，可是咱们的私事儿，那以后可以说是咱们家在港岛的一个产业了。” 秦淮茹表示同意： “对啊对啊，你是说让她们三个一起合作吧，我们的产品卖到广州，广州那边再卖到港岛，港岛那边产生了效益，就是咱们自己的。弟弟，你是这个意思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利益这次可以和向美美她们家平分，我们出技术出产品，他们家出销售渠道，两家平分。” “那她们家会听咱们的吗，我还没见过向美美呢。”张灵儿有些担心。 秦淮茹这次聪慧： “灵儿放心吧，向美美她们家在港岛算是穷人，能靠上胜文这棵大树，算是平地而起了，是她逼着胜文跟她结婚的。 信不信过段时间，她就会过来主动献身？我跟你说啊灵儿妹妹，那小姑娘腰可细了，皮肤也白，像个小糯米人儿一样，你见了肯定喜欢她。”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这话说的真难听，什么叫献身，那叫夫妻团聚。到时候你们还得教人家缠电阻丝呢。” “可是我们也不会啊。”张灵儿的声音。 “我教你们，其实很简单，做个像缝纫机机头那样东西，夹上一个铁条，然后用脚踩着转起来就能缠，电阻丝那玩意儿软，很容易缠的。 就是后期回火温度要控制好炉温，学会也就两三天的事儿。 我会给他们设计好恒温回火炉的。” 秦淮茹又问： “那这东西以后我们也做？” “做啊，不过现在不大量做，我们现在的电力供应还不是很足，等电力供应足了，我们做的也就多了。” 快到轧钢厂大门口的时候，于海棠竟然在那儿等着王胜文，告诉他明天让他一起带着于莉回家，说是要让姐姐见证一下。 王胜文当然痛快地答应下来。 看来这个小姑娘还没彻底改正爱虚荣的毛病，提个亲你让姐姐回家见证什么？ 刚到办公室，徒弟杨伟就进来了，不过这次说的是正事儿： “师傅，我叔叔又升官了，他说要感谢你。” “奥？升什么官了？” “升成首钢厂的副厂长了，主管技术工作。” “我艹，正厅级啊，你叔这下可厉害了。” “厉害什么啊，还不是靠你给的那几张图找到了几个矿？我都替你抱不平，光说了声谢谢，连点实惠的都不给。” “你他妈懂个屁，光靠我那几张图管用吗？我给你一百张图你也找不到啊，合着你小子光看到人家升官了，没看到人家出力对吧？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这样说话，我揍你个半死！” “不是师傅，这次我们去要材料，他们说得给钱呢。” “给钱就给吧，咱也不缺那三千两千的，你去财务上办手续吧。 对了，过几天我给你一份图纸，你拿给你叔叔，跟他要一百万块钱。” 王胜文想起了，七十年代首钢采用的高炉喷吹煤技术，自己神识空间里有那份图纸，直接打印出来卖给他们，让他们提前十年进入高技术时代。 杨伟瞪大眼睛： “啊？师傅，什么图纸这么值钱？” “说了你也不懂，告诉你叔叔这图纸值两千万就行，再说了，我这是给咱们试验厂创收，你心里有点数，能多要就多要，总之不能亏太多了。” “那我要五百万？” “你不怕你叔叔打死你你就要，要是打个半死，这事儿还真值。” 杨伟一咬牙一跺脚： “行！拼个半死，这事儿我就干了。” （后来这事儿还真让他干成了，一下给红星试验厂要来了二百万资金，说是冶金部给红星试验厂的科研经费。不过杨伟只是被臭骂了一顿，并没被揍个半死。 一九六六年四月份，首钢30吨采用喷吹煤技术的高转炉投入使用。 这是后话。） 男孩子就是这么直来直去，杨伟连一句其他的话都没说就跑了出去。 杨伟走了以后，尤凤霞问： “唉，哥，你真跟他们要一百万啊？有点多吧。” “这东西他们要买国外的，得需要几千万，你说我要的多不多？” “嗯，就是咱们自己没什么好处。” “你别太自私，等过十年二十年你就会明白了。我给了徐勇一份图纸，比这更值钱，钱我连提都没提。” “奥，我说怎么这段时间怎么没见到他呢。” “以后这种事情你不要参与，在家管好小雨，在厂里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我知道了，其他人也不敢吩咐我做事儿，我给你泡茶。” 于是王胜文继续在那儿低头画图，尤凤霞边收拾东西边伺候着，不时还趁给茶杯续水的机会，用两只大灯蹭一下。幸亏王胜文只是“抄”图纸，要不然早就烦了：这小妮子不知道昨晚自己刚尝了鲜吗，初次的味道还是真的诱人，蹭得我上火了，就再拿你开刀。 十点多钟的时候，电风扇厂的曲厂长过来了，王胜文一边招呼尤凤霞泡茶，一边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扔过去： “曲厂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招待客人用的烟拿去抽。” 曲厂长打开烟盒抽出一根叼进嘴里： “你这儿还有这么好的烟，早知道我早就过来要了。” “早来也没用，前几天招待广州的客人用的，以前我这儿可没烟。说吧，什么事儿？” “唉，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不让想让你给出出主意。” “出什么主意？你们那儿不是挺好吗，哪天不是生产任务满满的？人家百货大楼的人都盯在你们那儿要货。” 曲厂长吐出一个烟圈儿： “唉，别提了，生产任务倒是满满的，可是现在工人都不听话啊。” “是新来的那些人吧？都是人家局里张局长招进来的，凭什么让人家听你的？” “是啊，你这分管领导也不去，我这天天就在办公室里待着，啥事儿也没有了，连原来那些工人也开始不听话了。” “嗯？还有这事儿？这才几天啊，他们就不认人了？曲厂长你说这个我不信。” 曲厂长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时间虽然短，但是有人就动了心思了，特别是有些年轻人。” “你们那里的人我也不怎么认识，熟悉的就两个，易中海和孙二虎，原来的老邻居。” “他俩倒是没问题，还帮我收拢人心呢。” 王胜文一听这话，来了精神，难道是这俩货变好了？还是另有阴谋，于是问到： “他俩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就是让原来的老职工还是都听我的呗。” 王胜文点点头： “喔那还不错，算是有点良心，继续观察一阵子吧，把不听话的那些人都记下来。我估计啊等下个销售旺季之前，你们电风扇厂就会从红星轧钢厂搬出去，到时候让他们跟着走就完了，咱们再招新工人。” 曲厂长大吃一惊： “啊？电风扇厂要搬出去，搬哪儿去？” 王胜文摇摇头： “这我哪儿知道，人家张局长山人自有妙计，或许人家正在哪儿建厂房呢。” “他爱在哪儿建厂房建厂房，反正我是不去。” “你想去可得能去得了，你以为人家派过来的两个副厂长是吃素的？到时候厂子是人家的，你还得老老实实留在轧钢厂。” “行到时候你操心给我安排个闲差，我就找个地方养老去了。” “美得你，八级钳工才五十露头你就开始养老？” “那你说怎么办？” 王胜文指指桌上的图纸： “放心吧，已经开始给你们做准备了。” 曲厂长把烟屁股扔地下又狠狠踩了一脚，跑过来看： “王厂长，你这画了半拉我怎么能知道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也不纠正他的坏习惯，反而是笑着说： “嘿嘿，我也没让你看啊，画完还早呢，这玩意儿没个十天半个月画不完，是你太心急了。” “那我以后天天过来看着你画。” 王胜文朝尤凤霞招招手： “可以啊，尤凤霞，你给曲厂长找身咱们的工作服来，以后他来了，就让他帮孙伟他们干活儿去。” 曲厂长连忙拒绝： “我可不给你们干活儿啊。” “要不你来画图纸，我去干活儿。” “我也画不了图纸，我看图纸还可以。” 王胜文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说曲厂长，你一个老工人阶级，思想觉悟没这么低吧？别说你了，局里的苏局长，原来的杨厂长，到我这儿来，都得干活儿，怎么到了你这儿就不行了？ 行，你不干活儿也可以，等电风扇厂走了，我就给你安排个闲职，我们这儿南北两个厕所，就由你打扫了，那活儿清闲。” 曲厂长又点上一根烟，闷头吸了一口： “今天算我倒霉，我这是自投罗网啊，你说我闲的没事干跑你这儿来干什么，都说你会算计人，以前我还不信，这次算是领教了。” 王胜文暼了他一眼，满满蔑视的口气： “快别矫情了，别人想来还没这个机会呢，就说你们钳工车间那些人的技术，我连一个都看不上，也就你，能和我徒弟们比比。” 还以为他会反驳，没想到曲厂长竟然点了点头： “要说这个我信，我们那些技术，都跟不上形势了。” “不是钳工技术跟不上形势，是人的思想跟不上形势，当师傅的总想留两手，徒弟根本就学不到全部的本事。 一茬一茬的师傅教下来，就成了不伦不类的样子了，根本没有一开始那种本事，也就会点三脚猫的本事。 你看我这些徒弟，哪个不都是很全面，因为我不保守，只要他们想学，我就把自己会的全教给他们。” “那你怎么不把画图教给他们？” “他们如果是大学毕业，那我也教，问题是他们文化水平不够你让我怎么教？我教你你能学会吗？” 曲厂长摇摇头： “那我也学不会。” “行了，抽完烟喝口水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就开始吧，早来可以多干点儿活。 尤凤霞，给曲厂长按保卫处那边人的标准，干一个小时补贴一毛五。” 尤凤霞这次答应得脆脆生生的： “好嘞，放心吧厂长！” 曲厂长站起身来，喝了一大口水： “来就来，还怕了你！” 王胜文挥挥手： “快去准备吧，你会上瘾的。” 曲厂长走了之后，尤凤霞问： “真让他来干活儿啊？” 王胜文点点点： “嗯，真的。” “为什么啊？曲厂长这么老实一人，你干嘛要欺负他？” “欺负他？这话儿怎么说的？过几天有人想来都来不了了。” “又让我猜谜语！”小姑娘有点生气。 “过几天咱们食堂就搞起来了，咱们食堂每人每天补贴三毛钱是个什么水平？轧钢厂还不人人想来吃？咱们有自己的饭票，要想来吃可不容易啊。” 尤凤霞又笑起来： “嘻嘻嘻嘻，你真是个坏人，连这种事儿做起来都让别人看不明白。” “嗯，有些事儿其实我也看不明白，为什么我给了你和丁秋楠一人一个手镯。你俩就总喜欢凑在一起。” 尤凤霞心里一惊： “对啊！我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喜欢在一起，按说我俩性格也不一样啊。” “那你回去问问丁秋楠，是不是她也有这种感觉。要不你俩换着戴试试。” “可以可以，回去我就试试。” “快去给曲厂长准备工作服吧，把他喝的茶水倒掉。” …… 吃完晚饭到了正阳门，安抚了一下徐慧珍以后，把于莉叫了过来： “于莉，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家吧，不要等到明天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嗯？为什么啊，明天一起回去你不是还省了一趟吗？” “因为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你有必要把有些事情跟你父母交代明白。” “啊？应该说什么你得跟我说明白啊，我还没明白呢。” 王胜文抚摸着坐在椅子上徐慧珍的大肚子： “慧珍姐，你也听听，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弟弟你说。” “第一，你妹妹如果真要嫁给我徒弟杨伟，那可就算是高攀了。因为我徒弟是副科级干部，而且还有进步的空间。 而你妹妹，只是个普通广播员，恐怕一辈子也到不了副科级。 所以，他们的社会地位不一样，这一点，你们家里人必须要有充分的认识。 如果以后因为这种社会地位上的差异，他们离了婚，那我可能就会向着我徒弟。 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于莉点点头： “你是说让我妹妹在家老老实实听话是吧？” 徐慧珍说到： “对，于莉，弟弟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说，这次去提亲，你们家里人是应该小心谨慎、恭恭敬敬的，因为你们家这是高攀的婚姻。人家如果觉得你们家难为人家，人家会不乐意的。” 于莉从另一边扶住徐慧珍： “谢谢姐姐的教诲，老公你继续说。” “第二点就是咱俩的关系，你应该跟父母别讲太明白，只要说我能依靠一辈子就完了。 因为从今天早上你妹妹的表现来看，她是不认为咱们会走到这一步的，我希望让她这种感觉持续下去，因为你妹妹不算是个很安分守己的人，如果她知道了咱们之间的关系，说不定她会拿来做些什么。” 于莉有些疑惑不解： “我完全不说不就完了？” “也不能完全不说，完全不说的话，到时候你去广州，你父母会一直为你担心的，给父母留下个心理阴影总不好吧，你得把依靠我一辈子这话明确地说出来。” 徐慧珍又说： “我倒是觉得这个不是大问题。” 王胜文蹲下去给她按摩着腿： “姐，这在四九城和去了广州可不一样，在四九城她父母总以为我们是大户人家，很可靠，出了四九城他们可就担心了。 他们老两口天天又没事儿，再瞎琢磨，这不是让老人闹心吗。” 于莉对这件事儿倒是反应很快： “行，我就先跟他们把这话说了，然后去了广州以后，拍了照片寄过来，就说那边有你的产业，你让我去管理不就完了？ 迁户口的时候，我再回来一趟，那他们就更放心了。 老公你就放心吧，他们有了养老的钱，也不会太在意我在外边怎么样的。 还有吗？” “还有就是今天我给你把东西带过去。明天我徒弟肯定也会带东西，到时候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徐慧珍笑了： “你是怕你老丈人不知道你孝顺他了是吧？你这办法好，太给于莉面子了。 行了，你也别给我按摩了，趁天还没黑快去吧，胜文你今天可不能进门啊，这是规矩。” “姐，那我们就去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拿好东西就出了门。 走在路上，于莉问： “你是不是又买东西了？已经带的不少了。” “也就买了点水果和几斤肉，明天让你家招待客人用的。” “明天你还在那儿吃饭吗？” “咱俩都不能在那儿吃，你们家招待准姑爷，咱俩在那儿当什么灯泡？你说我要在那儿，这上座，是该我坐还是我徒弟坐？我坐不就成了接待新姑爷了吗。” “嘻嘻，说的也是，今天我穿这身红裙子出去照相，很多人都说我是新娘子呢。”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可惜不能给你一个婚礼。” 于莉便抱住他的手臂： “我不在乎，有了你，什么都值了。” “谢谢你的理解，明天晚上你身体好点了我们继续。” “嗯，明天晚上我努力。” …… 第二天早上接杨伟和于海棠的时候，于海棠竟然问于莉怎么没来。 王胜文就知道他俩这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假装不明白，告诉于海棠说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于莉了，今天早上没找到。 到了于莉家，果然和王胜文预料的一样，于莉的父母竟然恭恭敬敬地在大门口迎接，而且还找好了陪客的街坊邻居。 这种简单的仪式当然难不倒前世活了一百多岁的王胜文。最后把自己忽悠成了杨伟的师傅和于丽的东家两个身份。 最后借口家里还有客人，拉着于莉就跑了回去…… 第148章 关于梦想 下午，王胜文带着林婉儿和于莉去陈雪茹那儿“报备”。 陈雪茹看到王胜文又收了两个能做事儿女人，自然是替他高兴。拿出家里的首饰，让她们挑。 两个女人竟然也是挑了一对手镯，和丁秋楠、尤凤霞几乎同样的一对。这让王胜文感到有些神奇，难道女人也是一对一对的？碧霞元君怎么会给这种福利？ 娄晓娥和秦京茹一对，陈雪茹和徐慧珍一对，梁拉娣和秦淮茹一对，姚琪梅和姚琪兰一对，尤凤霞和丁秋楠一对。 可是刘岚和张灵儿怎么说也不是一对啊。 这难道是一种特殊的序列？ “恒大歌舞团”的？不对！ 灵儿妹妹是领舞，刘岚是替补？ 谈起于莉要去广州那边发展，陈雪茹有些替她担心，握住她的手问： “于莉，你感觉自己能行吗，你是第一次出四九城吧？” “姐，我觉得我能行，昨天和婉儿姐一起逛公园，她已经跟我说了，其实广州那边和四九城也没什么不同，除了气候潮湿一些。” 王胜文正和张灵儿一起哄着女儿，也过来插嘴： “姐，我是感觉婉儿在那边有些势单力孤才让于莉去的，婉儿她们公司说是跟四九城五金公司合作，其实都是婉儿自己的事儿，他们那个尹经理其实就是我们李厂长的一个花瓶，没什么真本事的。” 陈雪茹有些疑惑： “那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合作？选个省事儿的不就行了？” 林婉儿连忙解释： “姐，这东西没法选，我们是一个系统的，我们搞合作，这是内部流通，手续上能省很多事儿。 再说了，那个尹经理，除了过去生孩子，也干不了其他事儿，其实所有事情就是我们自己操作。” “你们是说让于莉过去操作这些事儿？”陈雪茹问。 王胜文点点头： “对，于莉和婉儿一起操作，她俩顺便做些咱们家自己的事儿。” “奥，还有咱们家自己的事儿啊，什么事儿，不会有危险吧。” 这次林婉儿出来解释： “姐，不会有危险，就是出口些电器，我们公司是有进出口权的，很正常的贸易。 在广州那边，很多单位都有进出口权，主要就是针对港岛的，能创外汇，目前国家的政策是支持的。” 陈雪茹喃喃自语： “我还真想过去看看。” 王胜文握住她的手： “姐，等孩子大些吧，等婉儿她们在那边买了房子，你和小雨就过去住一阵子，再说，你和晓娥姐这俩管家婆，也得见见面吧，儿子和女儿也得见见面，让他们一起玩玩。” 陈雪茹欣慰地笑了： “其实我和晓娥是见过面的，她以前去过我店里，当时我还夸她大小姐的气质呢，没想到都成了你的女人。” 抱着女儿的张灵儿插嘴： “你俩这也叫缘分，等你去了，让娄胜晓和小雨一起玩，看谁能把谁给打哭了，打哭了我就去哄他们，嘻嘻。” 陈雪茹指着她对林婉儿说到： “看到咱们家的大妇了吗，最不靠谱的一个人，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于莉连忙说： “灵儿姐姐最好了，和我们可贴心了。” 王胜文指了指张灵儿： “于莉，最近把崇文院的那些工作，教给灵儿妹妹怎么做吧。 以后你走了，慧珍姐去生孩子，崇文院那边就得由雪茹姐和灵儿妹妹接管了，特别是那些读者来信，怎么给读者回你得跟她们说清楚。” “我还以为你要再找个人来帮忙呢，那些读者来信最近可是越来越多了，我怕姐姐一个人回不过来。”于莉说。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再找了，反正慧珍姐生了孩子就让她和吴妈一起搬这儿来住，这样就有吴妈和魏妈妈照顾她们娘俩了，让尤凤霞搬崇文院去住，她也能帮上忙，最近她进步挺大，一些不太复杂的文件，她已经学会如何处理了。 她们第一天晚上把信件处理完，第二天让琪梅姐给寄出去就完了。 再说了，大熊和宋美淑他俩已经大了，也该接触一下这些东西，这对他们的成长有益。” 陈雪茹和林婉儿竟然同时抱过来： “弟，你想的真周到，让魁子也参与吧。” “老公，原来是把你的秘书给我派过去了啊？嘻嘻。” 王胜文先亲了一口陈雪茹： “姐，咱能不能先不提魁子？别看他长的高，但他才十一岁呢，不能拔苗助长。” 又亲了亲林婉儿： “不是给你派过去的秘书，去了你可不能欺负她，你俩是相辅相成的，我知道于莉的能力，可能做业务她会比你强，你也就做会计比她强。” 林婉儿笑着回应： “嘻嘻，到时候她做业务，我等着收钱。” “行，那你就收钱吧，反正收了钱也得交给娄晓娥，她在那边是我们的管家婆，这次你们回去，要买房子的话，就得从她那儿拿钱，她原来是资本家家的大小姐，懂得如何进行资本积累。” “那另一个房子以谁的名义买？” “以尹经理的名义买啊，我跟李厂长利益是一体的，得让尹经理感觉到安全，说不定给她买了房子，她会带着这边的孩子过去一起住呢。到时候还得给另外一个女人也买一套。” “另一个女人是谁？是琪兰姐吗？” “不是你琪兰姐，当然你琪兰姐如果想要，也会给她买，不过娄晓娥就能给她买了，像秦京茹买骑楼那样。 这个女人，也是李厂长的女人，你们都不认识，你琪兰姐认识，也是焊材厂的，带着一个三岁女儿的可怜女人，你没什么城府，也没太大本事，你们不用像防尹经理那样防着她，但是要好好照顾。” 灵儿妹妹在那儿嘟囔： “怎么轧钢厂的领导都这样。”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愧疚： “对不起，妹妹，我没法跟你解释，你要是恨我就可以打我。”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你？我是说咱们家除了我没多大用处，其余人都能帮到你。李厂长单纯就是为女人。”张灵儿赶紧解释。 王胜文过去抱了抱她： “妹妹你不懂，其实李厂长也想让女人为她做些事儿，你像那个郭梅，李厂长就想让她帮她去管基建，无奈她水平不行，所以李厂长就只能指望着她给自己生孩子了。” 陈雪茹也说 “是啊妹妹，我们都是一起做事儿的，生孩子全是我们爱他到一定程度的结果，他其实对我们的好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当丈夫的，他给了我们最大的安全感。妹妹你得认真体会一下。” 正在外边洗衣服的丁秋楠和尤凤霞也跑了进来： “姐，我们已经把戒子都叠好了，放在那儿你拿着用就行。 于莉姐，你已经跟他睡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雪茹回答： “你哥哥这是要把你于莉姐派到广州那边去工作了，你俩可不能着急，刚才他还说让尤凤霞去接于莉在崇文院那些活儿呢，尤凤霞你得准备一下，那边的工作也不容易奥。” 尤凤霞便跑过来拉住王胜文的衣襟： “哥哥，是不是我把工作做好了，你就能要了我。” 其他女人便都想笑，王胜文便把她揽进怀里： “凤霞，实话告诉你吧，我在等一个机会，一满足这个条件，你不想要我我也要强了你。” 尤凤霞便搂住他的脖子： “哥哥，你说说什么条件。”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既然是一家人，我就跟你说了吧，省得你憋得慌。 就是今年是咱们新国家成立十五周年，今年国庆节要特赦一批犯人，你妈妈罪过不大，也就是个窝藏犯，这次我想通过咱们厂保卫处的郭处长找找他那些战友，把你妈妈给放出来，哪怕是监外执行也可以。” 尤凤霞搂得更紧了： “是不是你让我给他那个钱就是这个意思？” 王胜文这次也就不隐瞒了： “那些钱肯定办不了这事儿，那是给郭处长他们家去广州旅游用的。我还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去打点打点，事成之后，我还会给他一万。” 其他女人都沉默了，尤凤霞直接流着眼泪亲了上来： “哥你真是太好了，我死也要跟着你。”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当然要跟着我了，后边还有很多事儿那，原来你们家的房子充公了，想拿回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包括住的地方、落户口这些问题，都得解决，你不跟着我，谁会给你去办？” 然后又扭头看向陈雪茹： “姐，你说把户口落咱们这儿行吗？凤霞的户口还在轧钢厂的集体户上呢，我想把她娘俩的户口一起落这儿。” 陈雪茹点点头： “可以可以，就是得通过街道办和派出所。” “街道办没问题，毕竟是我的姑姑，派出所也没问题，他们副所长的女儿在灵儿妹妹手下工作呢。” 于莉也给出主意： “你最好是连名字都给她改了，像雪茹姐这样说成是表姐表姨什么的。” 王胜文点点头： “那我就试试，改成流浪进京人员也可以，就说是尤凤霞老家的堂姐呗，没地方去，偶尔通过孤儿院找到了自己的堂妹。” 陈雪茹想了想： “弟，要不叫徐慧珍出马，让孤儿院写个证明不就完了？你忘了咱们捐钱的事儿了吗？” 王胜文一听，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再让慧珍姐捐五万，过段时间哟再招几个孤儿院院长大孩子进轧钢厂工作不就完了。” 丁秋楠和尤凤霞同时惊呼： “咱们家这么有钱？” 于莉喃喃地说： “都是咱们老公的血汗钱，他几乎是回到家时时刻刻都在画图给咱们挣钱，我是每天都心疼他的，唉，以后不能帮到他了，尤凤霞你得跟上。” 尤凤霞看来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紧紧地搂着王胜文： “哥，以后你在厂里画图，我可以给你按摩肩吗。” “别，你还是别这么明显，要是你觉得我累了，可以去把你灵儿姐姐替换过来，她是我表妹，她给我按摩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在旁边听得正入神的张灵儿赶紧发言： “对对对，我去按摩，我回去一定好好练练。” 丁秋楠便走过去在她肩上做了几个动作： “你还是跟我学学吧，我学过中医按摩。” 张灵儿也把孩子交给王胜文，认认真真地在那儿学，学完了就拿自己男人做实验。 逐渐，每个女人都过来试，试着试着就把孩子交到了尤凤霞手里，把她和丁秋楠这个师傅给赶了出去，把王胜文按到床上按摩。 陈雪茹的力气是不够的，于是指点着别人进行。 这个年代还能有这种四通八达的福气，真是让人感到太幸运了，只能任凭几个女人在那儿折腾。 幸亏四个女人的战斗力都不强，不然王胜文今天得得瘫软在床上。 晚上当然是女儿陈文雨成了主角，趴在爸爸的胸膛上睡觉，睡得还特别香甜。 这让张灵儿对王胜文特别的嫉妒：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接受他？不应该是哭着找妈妈吗？ 第二天早上，把于莉个林婉儿捎回了崇文院，让后把宋美淑叫过来： “美淑，你字写的不错，能不能帮我个忙，跟你于莉阿姨学学怎么给读者回信？暑假还有十几天，我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把这个本事学会，你于莉阿姨可以手把手教你。” 小姑娘这次倒是没闹，而是心平气和地回答： “可以，我愿意学，我知道咱们家每个人都必须为这个家做贡献，不会的我可以去问冉老师。不过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长辈，我是不会承认的，我不会叫阿姨，只能叫于莉姐。” 于莉拿着几封信走过来对她说： “随便你怎么叫吧，那今天我和婉儿姐姐也不出去玩了，在家专门教你，可以吗？你先看看这几封信，是我按照固定的格式写出来的，以后大部分信件都要采用这种方式，除了有特别的技术说明需要他单独解释以外，基本就是这个格式，你先熟悉一下。” 宋美淑神色一愣： “姐，你这是马上要出嫁了吗？” 站在旁边的林婉儿说： “对对对，你于莉姐姐要出嫁，嫁到广州那边去，这次我回去就带着她。” 宋美淑眼睛一亮，看向王胜文： “婉儿姐姐说的是真的吗？你就不感到可惜？” “我有什么可惜的，我以后会经常过去看她。” 女孩儿便跑过来拉住胳膊： “你去看她的时候带着我可以吗？我保证听话。” 王胜文随口答应下来： “行，只要你放假我就带你去，咱不能耽误学习，对吧。” 女孩儿乖乖地点点头： “嗯，我以后听话，不惹你生气了。” 王胜文又对她说到： “这两天大熊二熊就要回来了，回来你要管理好他们，他们在广州那边不会学坏了吧。你是当表姐的，以后要管理好弟弟妹妹们，知道了吗？” 女孩儿这次答应的挺痛快，使劲地点头： “嗯，我要向徐静理学习，她管理大家的水平最高。” 王转头对林婉儿说： “婉儿，今天也别光在家待着，和于莉美淑她们去逛一下新华书店，把我原来跟你说的那本书买个十几本回来吧，你回去的时候也带几本回去放在办公桌上。他们新华书店有个外地人专柜，在那儿不用排队。” 宋美淑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就是不好，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屋里的几个人同时笑了。 王胜文边往门外走边说： “我们去上班了，你自己反省一下，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不好。” 女孩儿站那儿没动，喃喃自语地说： “我就是不好，我会改的，你别嫌弃。” 出了大门，已经换好衣服的张灵儿和梁拉娣、秦淮茹已经等在那儿了。 大家上了车，秦淮茹就问： “弟弟，秦丝、秦弦她们已经在这儿玩疯了，我是不是该让她们回家？” “玩疯了就玩疯了呗，反正放暑假有大孩子们给咱看着，五个小孩子玩在一起不是挺好吗，干嘛让她们分开？让她们玩吧，玩到大孩子上学为止，正好锻炼一下大孩子管理小孩子的能力。” 梁拉娣笑了： “哈哈哈哈，还管理孩子呢，大毛和二毛这几天除了来一起游泳，回到家就拿着食材回小院去，据大毛说，二毛这几天正练习鱿鱼丝炒韭菜呢，人家韭菜是自己去蔬菜店里买的。” 秦淮茹笑话她： “看看吧，弟弟还夸奖你生的孩子听话，还不如秦汉呢，人家秦汉没事儿就给弟弟妹妹扒瓜子吃，现在小孩子都认他这个哥哥，叫的可亲呢。” 王胜文扭过头看了她俩一眼： “以后让秦汉和二毛配合起来，你俩买了花生瓜子栗子，让二毛炒了，让秦汉扒给他们吃。” 梁拉娣走笑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当爸爸的真好，把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秦汉还能砸核桃呢。”张灵儿说。 “对，砸了核桃仁，让二毛用糖炒了更好吃。” 后座的两个女人笑得不行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坏爸爸，什么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王胜文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二熊回来，还要让他给小孩子烤猪蹄子煲汤喝呢，我跟你们说啊，到时候你们可不许跟着沾光。 灵儿妹妹，你记得有空就去买猪蹄子啊，那东西女人吃了漂亮的。” 张灵儿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嘻嘻，以后我就可以实现小时候在被窝里啃猪蹄儿的梦想了。” 秦淮茹有些吃惊： “原来你小时候的梦想这么好，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在被窝里啃馒头。” “我更惨，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在被窝里把窝头吃饱，弟弟你呢？”梁拉娣问道。 王胜文想了想： “可能咱们的梦想不一样吧，我记忆中小时候的梦想是追着打我的那个女孩儿被东西绊倒，摔个狗吃屎。” 三个女人又同时大笑起来，梁拉娣说到： “你这梦想还真有意思，竟然把别人摔个狗吃屎当成自己的梦想。那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现在的梦想啊，就是在家照顾好你们和孩子，在厂里好好干，让咱们试验厂更快地发展起来。” 秦淮茹说到： “现在已经够快了，还要多快。” 张灵儿代替回答： “姐你不知道，再快他也嫌慢的。” 王胜文点点头： “灵儿说的没错，以后你们就会明白的。那我问问你们，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给你生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 车子刚走到轧钢厂大门口，就被徒弟徐勇给拦了下来。 王胜文吩咐三个女人自己走进厂，下车走到徐勇身边： “徐勇，你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 徐勇指了指身后五六米站着的一个人： “师傅我惹上麻烦了，我爸妈怕我出事儿，给我派了个警卫人员。” 王胜文朝那人看了一眼，笔挺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你爸妈没事儿闲的吧？给你派什么警卫人员？快让他回去。” 徐勇挠挠头皮： “师傅，我也想让他回去啊，可是他说这是执行任务，非要跟着我。” “那你让他留在家里保护你啊，干嘛让他到这儿来？” 徐勇一副沮丧的表情： “师傅，这些话我都说过了，可人家不听啊，这不来了，人家保卫处不让进啊。” 王胜文挥挥手： “不让进就对了，要是让你们进了，那以后谁都可以带个警卫人员进来，那咱们厂成什么了？ 这我也没办法，不能给你开这个先例，大院儿的孩子多着呢，我不能每个都照顾。” “师傅，您给想想办法吧。” “办法倒是有，第一就是你回家在家里待着，不会有人干扰到你们，第二就是你进去，让他留在保卫处，下了班你在带着他回去。” 徐勇听了这话马上过去和那人商量，不一会儿，那人便走了过来，先是一个敬礼，然后说到： “领导，我是执行公务，请您配合。”说着把介绍信递了过来。 介绍信王胜文看也不看，又还给了他： “我不管你是什么单位的，在我们这儿就得按我们的规矩办。 这样，你拿这个介绍信去我们厂保卫处办手续，武器的话就暂时存放在保卫处。 以后上了班，你就在这儿等徐勇，至于我们厂，你尽量不要去，也不要在轧钢厂里乱转，知道了吗。 你看这样处理可以吗？” 毕竟是保卫人员，那人倒是通情达理： “可以可以，我知道了，我们厂同样是这个规矩。我去办手续。” 徐勇走了过来，悄悄地说： “师傅，车让我开一下，我带了好多东西给您，我给你装后备箱里拉过来。” “你这小子，给我带什么东西啊，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我还有呢，带回来就是给您的！” 王胜文只能把钥匙交给了他…… 第149章 轧钢厂打架事件 每个周一的上午九点钟，红星轧钢厂都是要开全厂工作调度会的，虽然王胜文不怎么想参加，但是只要是人在厂里，那还是必须去。 果然是调度会，几位厂领导还没坐稳呢，台下就吵起来了，一看就知道是几个车间主任。 这些都是孙厂长的人，李厂长不管，王胜文不管，肖厂长当然也是不管不问，闭着眼睛在那儿养神。 孙厂长当然不能不管，冲到台下去拉架，然后气喘吁吁地回来： “李厂长、王厂长、肖厂长咱们别开调度会了，咱开个分房子方案讨论会吧，下边都闹成一锅粥了。” 李厂长看了一眼王胜文和肖厂长： “你俩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吧？要不咱就应大家的要求，开个讨论会？” 肖厂长表示自己没事儿，王胜文表示自己也没事儿。 李厂长扭头对孙厂长说： “孙厂长，那咱们今天就开这个会吧，你来主持。” 孙业平厂长便站在主席台上敲起了桌子： “开会！开会，今天开个分房子方案讨论会。”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孙厂长继续说到： “这新职工住宅总共是十二栋楼，每栋四十户，总共是四百八十户，这么点房子，分给厂里一万多职工，确实有点难。 现在，咱们就讨论出一个分房子的实施方案来，保证分房子公平合理，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慢慢提。 孙秘书，你来记录一下。” 台下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王胜文则是走下台去，偷偷从包里掏出照相机递给梁拉娣： “待会儿打架的时候，你抓紧拍照，尽量偷偷地拍，别让人注意到你，拍有代表性的镜头，一直拍到他们被抬出去为止。” 又指指一边的秦淮茹和孙伟： “秦姐，待会儿打起来，你就抓紧去医务室，让他们带着纱布担架过来，记得一定要让他们带紫药水红药水。 孙伟，你待会就负责配合我挑事儿，打起来你就抓紧撤，不然你爸抓住你就会挨揍。” 回到台上，王胜文装作认真听取意见的样子，还拿个本子在那儿记，李厂长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心想这小子怎么这种做派，不会是又想算计谁吧。 算了，他怎么做我也怎么做，装模作样的事儿，我做起来比你专业。 一车间郭主任： “我们车间成立最早，老职工也最多，这次分房子必须照顾我们！” 二车间孙主任： “凭什么照顾你们，我们车间成立也不晚啊，而且我们车间比你们人多，要说照顾，也应该是照顾我们，因为我们车间比你们车间的产值高。” 三车间的王主任不乐意了： “孙主任，咱们俩车间可是一样的啊，你们车间产值高，我们也不低啊！” 四车间李主任也不乐意： “我们车间还上了新产品呢，去年那个不锈钢就是我们轧制的，所以这次必须照顾我们，这样工人们才有干新产品的积极性。” 锻工车间的两位刘主任马上就不愿意了： “老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说新产品，谁也没我们车间干的多，我们车间产的棘轮扳手可是军工产品，要照顾，必须要照顾我们！” 铸造车间的陈主任站了起来，狠狠地拍着桌子： “我们车间现在天天都干新产品，你们都给我听着，要说干新产品得照顾，根本没你们什么事儿。” 四车间李主任马上就骂了起来： “老陈你这个混蛋，我还不知道你们，全厂就数你们车间的产值最低。” 看来几个车间主任也有自己的拥趸，台下马上分成了几伙人，老轧钢车间一伙，配套生产车间一伙，新建的六个车间一伙，后勤上的人一伙。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王胜文怀疑是孙伟： “不服气干他们！” 几伙人一听这话说的对，也不吵吵了，直接就干了起来，先是陈主任和李主任干，后来两位刘主任加入战局。一车间郭主任想过去拉架，被刘海忠扒拉了个跟头，坐在地上对着一堆人破口大骂。 马上，后勤上的人就跟新车间的人干了起来，后勤上人的体积还真是不行，七八个人被新车间的六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只能是在那儿动嘴骂人。 孙厂长满脸铁青，李厂长在那儿观察王胜文，肖厂长看着自己的人吃了亏，则是下台去加入了战局，王胜文站在台上喊： “郭主任，用椅子砸啊，你年龄大，打起来吃亏，对，搬椅子砸他丫的，不能吃了亏！” “刘主任，你俩一前一后，要注意打架的方式，对，拽住了把他往门外扔！对，抽皮带，用皮带抽他。” “王主任，你不能脱人家裤子啊，屁股都露出来了，有伤风化啊，对！撕他上衣。” “肖厂长，你可得小心啊，别看你原来当过兵，也不能一个人打俩吧，傻柱，你这次不给力啊，怎么被人家给压身子底下了，快爬起来！” …… 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大家都打累了，一屋子的残兵败将在那儿大喘气。 这次卫生室的人真给力，马上战场救援就来了，在秦淮茹的指导下开始包扎，还给抹了紫药水、红药水。 有去年给苏局长包扎的经验，这套“救援”业务她熟悉。 最后是孙厂长站在主席台的桌子上宣布散会的，当然他的这一光辉形象也被梁拉娣这个“战地记者”给偷偷拍了下来。 李厂长不由分说，拉着王胜文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怎么回事儿？怎么挑拨着大家打起架来了呢？” “这不给你解决问题吗？都争房子，不打一架怎么行？一打架，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那要是说出去咱们轧钢厂这名声可就是臭名远扬了。” “切，李哥，你明不明白啊，这分赃不均和没东西可分那可是两码事儿，虽然老百姓会骂，但是其他单位的领导羡慕还来不及呢。” “那苏局长还不把我骂死？” “哥，局里也要盖宿舍楼，他骂你干什么？到时候他们分房子，苏局长恨不能有个人去挑拨一下让他们打架呢。” 李厂长还是比较聪明的： “你是说一打架，靠民主推荐分房子的办法就行不通了是吧？” “哥，你睿智，其实每个车间主任也想打一架。” “啊？为什么？” “打了架，说明他们在厂里给自己的职工们争取了福利了，不信你去车间看看，他们正跟工人们炫耀呢。” “可是打架厂里就得处理啊。” “对！处理，马上安排厂办公室下个文件，参与打架的人每人罚款十元。” “那他们肯定不乐意。” “没事儿，罚他们十块钱，我们那儿食堂建起来，给他们发二十块钱饭票，我就不请他们聚餐了，给他们点儿福利，算是给他们养养伤。” “我艹，你这不是收买人心吗。” “饭票给你，由你分给他们。” “奥，你这是为了我啊。” “对啊，不是你挑拨起来的吗？” “我可没参与啊。” “嗯，你不制止就是默许，工人们都会这样认为的。” 李厂长挥挥手： “你快滚吧，我算计不过你。” “行，明天就能上报纸，等着去局里挨批吧。” “你！”这下，李厂长被气的七窍生烟。 王胜文回到试验厂，孙伟就跑了过来： “师傅，我表现的怎么样？” “太好了啊，你一句话大家就打起来了。” “对！打起来我就跑回来了。” “嗯，别人听不出来是你喊的，你爸还听不出来？晚上回去等着挨收拾吧。” “哎呦，师傅，你可得替我说情啊。” “我替你说什么情？在家里打我可不能干涉，再说了，你爸还能打死你？” 孙伟拍着屁股就出去了：我操，看来我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梁拉娣进来了，把相机递过来： “弟，一卷胶卷都拍完了，嘻嘻。” 王胜文开始在桌子上写东西： “姐，拍照这事儿你千万得保密，不然就成了千夫所指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陈晓燕那女孩儿叫过来，我让她给我去办件事儿。” 过了一会儿，陈晓燕进来了，王胜文把褪出来的胶卷和几页信纸递了过去： “晓燕，这几天给你个任务，把这卷胶卷给洗出来，然后拿这稿件去四九城早报和晚报去投稿。 胶卷是三十六张，可以分七天投，每天五张，后续的文稿我今天给你写出来。” “谁拍的啊？” “你拍的，就写你们那几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可没拍啊，你不能给我们脸上贴金。” “美得你，还贴金，不被骂死就算不错了。” “师傅，那你也不能害我们啊。” “甭废话，什么叫害你们，虽然会被骂，但是也会名声鹊起。想不想名声鹊起？想的话就赶紧去干，带个其他人，我忘了谁在文化宫有亲戚了。” 陈晓燕一听又高兴起来： “嘻嘻，我知道了，师傅最疼我们了，肯定不能害我们。” 说着就跑了出去。 一会儿的工夫，电扇分厂的曲厂长又进来了： “王厂长，听说你们打架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没打啊，是他们车间主任打的。你不是在这儿干活了吗，怎么管起这事儿来了？” “我们张斌张主任跑过来告诉我的。” “不对，打架的时候我没看到他啊，他怎么知道的？” “人家张主任聪明，一看要打起来，人家就跑了。” “奥，那你们这次完了，这次不参与打架的部门，厂里不给分房子。” “谁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你们都不流血，凭什么让轧钢厂给你们出血？奥，好事儿都是你们的啊？” “你们的人不也是没流血吗。” “所以这次分房子也没我们什么事儿。” “真的没你们什么事儿？” 王胜文很平静地点点头： “真的，不信最后结果出来你就知道了。” “你们这边的人都年轻，当然没有要房子的权力，可是我们那儿还有一大批老职工呢。” “那你们还不厚着老脸皮去拼去抢？这不活该吗。” “不是，你们还讲不讲理？” “你们自己都不要，还说我们不讲理，你们才是不讲理吧。你快去干活儿吧，别在这儿给我讲歪理。” “王胜文！你！”曲厂长急得连称呼都变了。 “我什么我，你们不去抢还怪我了。少废话，快去干活！” 气得曲厂长摔门而去。 对桌的尤凤霞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真这样干啊？别把老爷子气出毛病来。” “我这是救他，他慢慢就能理解了，别看这老爷子文化程度低，脑子可是很好用。” “你跟我说说呗，我好长长经验。” 王胜文想起来原剧中她和李厂长一起坑许大茂钱的故事情节，便白了她一眼： “这种经验你最好别长，你需要老老实实做事儿，琢磨人、坑人的事儿就别参与了。” 又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回来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尤凤霞，快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王胜文把自己的茶杯递过去： “先喝我的吧，我们的救援队员回来了？” “是啊，我还帮着他们抹药水了呢。” “奥，那你辛苦了，有进医院的吗？” “有啊，好几个呢，断了两根胳膊一条腿，还有一个手指头掰断一根的。傻柱腰给扭了，躺在担架上直哼哼。” 王胜文点点头： “不错，明天早上你和陈晓燕她们买点水果过去看看他们，记得带上相机。” “带相机干什么？” “为了给职工争福利，受伤住院，难道不该纪念一下吗，多拍几张，陈晓燕她们知道怎么用那玩意儿。” 还是自己的媳妇牵挂自己，秦淮茹问道： “弟，我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的车？” “车不是在大门口被徐勇给开走了吗，他说从东北给带回来点东西，开车去拉了。” “嗯，东北的蘑菇木耳好吃。” “估计就是这种东西，带多了就给我姨送点过去，让孩子们多吃点木耳，木耳炒鸡蛋，孩子们肯定爱吃。” 这时候刘海忠进来了，脸上抹着红药水，王胜文一看就笑了： “呦，刘主任，你这是挂了彩了啊？” “唉，可不是吗，被老吕那小子给挠得。不过我一狠心就把他胳膊拧断了，想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事儿呢。” “哪个老吕？七车间老吕？就是长得像个猴子的那个？你这根本就没事儿，顶多算是个互殴，连李厂长都默许了，根本就没事儿，你完全不用担心。” “就是他，天天猴里猴气的，这下让我给收拾了，你说没事儿就行，这下我就放心了，嘿嘿，李厂长竟然默许。” “根本就没事儿，保卫处的人都没去，能有什么事儿。你去告诉别人，就是因为给职工争福利才打起来的，厂里最多罚点钱，不过以后会补偿你们的。” “真的啊？那我就告诉他们去了。” “行，告诉他们就可以。 对了，我听秦姐说傻柱扭了腰了，你们四合院的人可得去看看他，他老婆要问，你就说傻柱是为了给职工谋福利呢。” “哎呦，傻柱怎么扭了腰了呢，他也不老啊，他媳妇在家正生孩子呢，你说他这腰扭了可怎么办？不行，我得给他找个大夫看看，给他贴一贴膏药去。”刘海忠说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刘海忠走了以后，秦淮茹和尤凤霞一样，也是吃吃地笑： “弟，你看我药水抹得怎么样？” 王胜文点点头： “嘿，不错不错，抹得像个包公，你是不是原来学过画脸谱？” 尤凤霞拍着小手： “嘻嘻，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像。” 秦淮茹马上还击： “像什么像，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得把我骂死？你这个小浪蹄子少说话！” …… 直到快吃午饭的时间，徐勇才从家里回来，进门就耷拉着个脸，把车钥匙递过来： “师傅，东西给你装好了，装了一后备箱呢。” “奥，给我东西，不爱给就不给，干嘛耷拉着个脸？心疼的？” 徐勇颓废地坐到椅子上： “师傅，我这次去东北，可是倒了血霉了，我让我爸妈给治住了。” 王胜文毫不在意： “嗨，不就给你派了个警卫吗，没关系的，等过段时间没事儿，他自然而然就回去了，放心吧，没事儿。” 徐勇的口气好像快哭出来了： “师傅，不是这事儿，比这严重多了。” “嗯，什么事儿这么严重啊，既然严重那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说出来丢人。” “那就别说了。” “我说我说，我爸妈给我订了门亲事儿。” 王胜文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订了门亲事？这不挺好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父母给你订门亲事儿也是为了你好，怎么能说是倒了血霉了呢？奥，不会是你是自己谈了一个，没给家里人说，你父母又给你找了一个吧？” 徐勇听出来师傅这是在逗他，心里更急了： “师傅，不是我自己找了一个，是这女的不行，真的不行。”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嫌人家长得丑是吧？我估计你父母能看上的女孩子，肯定不能太丑了。” “师傅，不是丑不丑的问题，是她太厉害了。” “谁啊，这么厉害，她厉害你不理她不就完了？你以后不去东北了，我看她怎么办，不见面她还能吃了你？到时候在四九城找一个，师傅给你做主娶过来，不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师傅，要是能这样就好了，这不我父母让她跟着来了，都住我们家去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我。来了就收拾了我一顿，说我整得家不像个家，昨天非逼着我打扫了一天的卫生，都快累死我了。” 王胜文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我不信，她能逼着你？你连一个女孩儿都收拾不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警卫吗，怎么就让一个女孩儿给欺负了。” 徐勇这次更是欲哭无泪了： “师傅，他俩是一伙儿的。” “怎么个意思？” “那女孩儿是这警卫侯刚的妹妹侯小红，打人可厉害了，我一不听话，这拳脚就上来了，我根本打不过啊。” “俩人打一个，算不得英雄。” “哪儿是俩人啊，就她一人儿，人家侯刚根本就不管。” “我艹，你爸妈给你找了这么厉害一媳妇儿？那以后你可有的苦吃了。她也是保卫人员吧？” 徐勇干脆就坐椅子上流起了泪： “就是，他们一家子都是练武的，在沈阳那片儿都有名的武术世家呢。” 王胜文双手一摊： “这事儿师傅可帮不了你，你父母给你订的婚姻，我这当师傅的可不能干涉啊。” “师傅，你给我出出主意呗，都说你主意多，这次轮到徒弟了，你不出主意不行。” “你是让我给你出主意不要人家呢，还是不让她再打你？不要她的主意我可没有，不让她打你，我倒是有办法。” 徐勇一咬牙： “行，师傅，你就给我出个不让她打我的主意吧。” 王胜文挥挥手： “不让她打你很容易，你去咱们医务室买几贴膏药，剪小了，贴脸上，也别贴太多，以不影响美观为准，每天贴有半贴就可以，最好剪成圆形。别人问，你就说是被媳妇给打的，特别是在你们院儿里，贴上出去转一圈，让大家都看到。” “师傅，你这算什么主意啊，那玩意儿贴上多难看啊，我不贴。”徐勇有些赌气。 王胜文很是不屑的口气： “你要是不贴我可就没办法了。你说你都挨媳妇打了，还在乎好看不好看？再说了，你都不用找媳妇了，也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形象。” 徐勇还是有些怀疑： “师傅，你这办法能行吗，这和她打我也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去了，信不信你们院儿里的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的，说不定哪位首长看不下去了，能把她给赶出去？” “那她要是给我揭下去怎么办？” “揭下去你就给她来个绝的，尤凤霞那儿有红药水紫药水，你快下班的时候就来涂上，然后骑着车走在大街上，这下大半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你被媳妇给打了，以后她在四九城根本混不下去。” 旁边的尤凤霞虽然忍得难受，但也是出来替他说话： “我觉得这办法行，恐怕你这样一干，他兄妹俩就能打起来。嘻嘻。” 徐勇仍然是满脸疑惑： “真的管用？” 王胜文点点头： “肯定管用，不信今天咱就试试，尤凤霞，拿紫药水来给他涂腮帮子上。” 尤凤霞当然听话，一会儿的工夫，徐勇的脸就成了个舞台上的小丑模样的人的脸了。 王胜文出去吃饭的时候还故意大声喊了一句： “大家看看，徐勇被他媳妇给打的，太严重了啊，以后咱们这儿的人可不能娶母老虎啊！” 据说车间里好几个女人都笑尿了。 下午，几个保卫处的人过来了： “王厂长，听说咱们的职工被欺负了？” “对啊，就是我们试验厂的徐勇，被他没过门的媳妇给打了，天天在家揍的那种。 就是在你们那儿等着的那个从东北来的人的妹妹，你说这事儿给整的，那是他父母派过来的，我们还替他出不了这口气。” 就凭他这句话，以后的日子，没少有保卫处的人和侯刚切磋了武艺，保卫处的人看来也不弱，竟然有四五个人取得了胜利。 于是，轧钢厂改成了两个人天天涂紫药水了。 也不知道谁这么坏，因为他的脸整天被涂得红一块紫一块的，直接给徐勇起了个外号叫：烂梨。 第一百五十章 李厂长送礼 徐勇挨打的事儿暂且不提。 下午要下班的时候，陈晓燕领着两个女孩儿进来了： “师傅，照片和文稿都给报社送过去了，人家二话没说就排上版了，他们说今天晚上的报纸就能登出来。” “呀，这么快啊，你们是不是动用什么关系了？” 另一个女孩儿说到： “还用动用什么关系，人家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你弄的，自从上次你发了那个机修厂的报道以后，人家早就已经注意到你了，说你弄出来的东西，审都不用审。”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刘楠楠，你可不能瞎说啊，我当时可是在主席台上呢，根本不可能是我弄的，但是具体是谁弄出来的，我不能告诉你们。” 陈晓燕显然不服气： “师傅，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人家报社都把你的名字给加上去了呢。” 王胜文气得拍了桌子： “陈晓燕你个傻妮子，怎么能让他们加上我的名字呢，我可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呢，我这不是写文章揭露自己厂的丑事儿吗。” 陈晓燕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师傅，就那文章、那笔法，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他们不加上你的名字，你以为轧钢厂的人看不出来啊？大家也能看出来，人家今天的报纸加印三万份，你快把其余的文稿给我，我让他们连续地发。”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把文稿递过去： “行吧，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迟早会被你们给害死！” “害你干嘛，我们明天还得给你去领稿费呢。” “稿费我不要，拿去给受伤的几个车间主任交住院费吧，明天别忘了带着相机买好礼物过去看看他们，多拍几张照片，他们这可是劳苦功高啊。” “奥，师傅，你还会写下去？” “我说陈晓燕你长点脑子行吧，还用我继续写下去吗，人家报社就没记者了是吧？你们这些孩子，办事儿倒是挺利落，就是脑子不好使。” 陈晓燕便有些不服气： “脑子不好使才让你当师傅的，你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凭什么天天说我们是孩子？” “行，既然你们认我这个师傅，那我就教你们一手：就二食堂那炒辣酱的傻柱知道吧，大名叫何雨柱，他也算是个厂里的科级干部了，今天上午打架，把腰给扭了，你们过去看看他，顺便采访一下他的英雄事迹。 然后回来这样写：何雨柱同志为了给厂里的职工们炒辣酱，积劳成疾，都累成腰肌劳损了。 在报纸上发表不发表无所谓，就是拿他先练练手，至少可以在厂里的宣传栏里发表一下。” 屋里的所有人，包括尤凤霞都笑了，陈晓燕问： “哈哈哈哈！师傅，您这是捧他还是损他啊？” “你看，又冒傻气了吧，现在炒辣酱是用夹层锅炒的，那玩意儿妇女都能干，你们说我是捧他还是损他？捧他损他全厂职工都能看得出来。” “奥，原来是损他啊，听说他可也是你徒弟。” “你们还是不懂，我这是通过损他，让他们炒的辣酱增加点人气。 你们写的这东西如果传出去，大家都会对这个傻子感兴趣，所以他们的辣酱也就名声在外了。” “那我们就争取能上报纸，不过师傅，我们要是写的不好，你可得教教我们啊。” 王胜文摆摆手： “能不教吗，我可是你们的师傅。你们今天做好准备，明天就去采访他，多拍几张照片，今天我都安排人给他腰上贴了膏药了。” 三个女孩儿便兴奋起来： “啊？都贴上膏药了啊，那我们得多拍几张。太好了师傅，我们明天肯定做好，你就放心吧。” …… 下了班回家，还是带着三个女人，梁拉娣和秦淮茹今天遇到高兴事儿，自然是一路欢笑一路歌，弄得张灵儿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她还不知道上午打架打得那么热闹的事儿。 …… 别说，徐勇给拿来的礼物还真多，满满一后备箱，除了大米、榛子、蘑菇、木耳、松子之外，竟然还有人参和貂皮。 看来他父母真的是用心了。 王胜文一件一件从后备箱里往外拿，三个女人一件一件往家里运。 秦汉一见到榛子和松子，马上就高兴得蹦了起来：我艹，这玩意儿对我口味，以后我可有事儿可干了。 二毛则是抱着蘑菇和木耳不放，哭着闹着要发泡好了，今晚立马就炒个菜吃，没办法，梁拉娣和大毛只好又去市场上买回来一只活鸡。 林婉儿和姚琪梅则是对貂皮感兴趣，拿起来在身上比比划划的，王胜文大手一挥：十几条呢，每个人一件足够了，不够再让徒弟给整去。 宋美淑红着个小脸走过来拉住王胜文的胳膊，指了指貂皮： “哥，我能要一件吗？” 一瞬间所有女人的眼光都集中过来。 王胜文也不在意，挑了一条递给她： “美淑，这条是红颜色的，挺适合你披，这叫红貂皮，很珍贵，你拿去先放起来，等雪茹姐带着孩子过来，让她给你做个披肩吧，做大衣恐怕不够，也不好配色，你看其他都是棕色的。” 宋美淑心里当然是万分惊喜，也不说话，抱着就跑进了屋里。 姚琪梅有些责怪的意思： “看看吧，好东西都给她，都是你给惯的！”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答： “小女孩儿吗，这个年龄段爱美是应该的，她要是整天像秦汉那样习惯砸榛子剥松子，你就应该担心了。” 秦淮茹则是捧起一把大米： “弟弟，这种大米真好，你看颗粒多丰满啊。” 王胜文也抓起一把看了看： “我知道了，这叫响水大米，世界上最好的大米，也就咱们东北才有产地，这米啊，可能比肉还贵。” 几个女人一听这话，连忙把大米像宝贝一样收在了大缸里，这个时代的女人们还是对粮食最珍惜。 林婉儿当然知道这东西好吃，马上提出来： “弟弟，我们明天能吃一顿吗？我小时候光听说过，从来也没吃到过，这下我算是有口福了。” 王胜文朝米缸指了指： “吃呗，两袋子可是二百斤呢，可以吃一阵子了，会蒸吗？” 姚琪梅说到： “我会蒸大米，我原来蒸过。” “行，那明天就做点适合吃大米的菜吧，给孩子们做红烧肉最合适，明天早上我一大早就去屠宰场买肉。” 秦汉插了进来： “爸，买不到五花肉，买排骨也可以，也可以用那蘑菇炖鸡，我是不挑食的。” 他还不挑食，谁信！ 王胜文摸了摸他的头： “行，那明天五花肉和排骨我都买回来，你们谁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婉儿和于丽拿着一捆人参走过来： “弟，你看看这个。” 王胜文把绳子解开，把人参放到桌子上摊开了看： “这里边总共是三根百年老人参，其余的五十根，至少也有二三十年，而且都是野山参。 这些人参都不能直接吃了，只能是泡酒或者是煲汤。 咱们先分分，我分，你们如果有意见可以提出来。 百年的人参，婉儿姐你给我父亲带一根过去泡酒，再带五根参龄小的，让我妈煲汤。 给娄晓娥的妈妈也带五根，让谭妈妈给你们几个人煲汤喝。”王胜文说着，拿起几根人参递给林婉儿。 然后又拿起五根递给于莉： “你父母年龄大了，也让他们补补，告诉他们，千万不要直接吃，必须要泡酒或者煲汤或者煮鸡吃。” 于莉马上推辞： “给他们两根就可以，用不了这么多。” 王胜文硬塞给她： “听话！明天就给他们送过去。” 王又拿起几根递给秦淮茹： “这些是送给苏局长的，一根百年老参，五根次参，明天晚上咱俩一起送过去。” “你不给你姨几根？”秦淮茹问。 王胜文摆摆手： “不给不给，不能给我姨，轧钢厂和四合院里的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咱有这玩意儿，这可是行贿受贿，属于犯罪了。于莉你也不要告诉你父母，让他们保守秘密。” 几个女人同时点头称是。 王胜文把其他的人参收起来，递给姚琪梅： “琪梅姐你放好吧，等以后你们谁生了孩子，用它们给产妇补气用，一位产妇估计一两根就足够了。 这根百年老参须子最长，我以后弄个大瓶子泡酒喝。” 于莉马上就说到： “那我给雪茹姐她们送过一根去？” “不用了，路太远，你骑车太累，哪天我过去捎过去就可以。” 王胜文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琪梅姐，你明天就用这个煲汤给淮茹姐喝吧，我正想着用什么给她补身体呢，这下徒弟就给送上门来了，还真是贴心。” 秦淮茹便有些泪目，跑过来抱住： “弟弟，你真好！”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我这不是应该的吗，做男人的就该这样对自己的女人。” 姚琪梅若有所思： “胜文，那我也喝吧，我也想了。”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姐，我是怕你是高龄产妇，有点不忍心啊，你千万别理解错了，绝对不是不想让你吃。” 女人便也抱过来： “我愿意，不是说你在部队医院有个妇产科的朋友吗，我过几天趁慧珍住院生孩子的时候，过去查查身体。 我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特别是现在生活好了，我浑身有劲，身体也感觉不到冷了，给你生个孩子应该没问题。” 王胜文被左搂右抱，有些无所适从： “姐，这～姐，如果医生说不行，你可不能坚持啊。” “放心吧，我身体不行不会坚持的，我还想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呢。” 一会儿的工夫，梁拉娣把鸡买回来了，直接杀了来个蘑菇炖小鸡，王胜文还帮着二毛炒了个木耳炒鸡蛋。 一顿晚饭，竟然让孩子们都吃撑了，王和张灵儿便领着他们一起去了正阳门看徐慧珍，又逛了前门大街，买回了好多零食，顺便给刘岚送过去一包蘑菇木耳。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开车出去转了一圈，买回来一大块五花肉，还有水果和点心。 秦汉则是和二毛一起，去市场上买回来两只活鸡，没办法，秦汉对那蘑菇炖小鸡简直就是入了迷。 到了轧钢厂，看到大门口围了一大堆人，王胜文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但也不理会，直接开着车子到了试验厂，换好工作服，去跟孙伟他们解决增压泵的问题。 快到十点钟的时候，尤凤霞把他叫了回去。 到了办公室一看，李厂长在那儿等自己呢，见到王胜文回来，李厂长直接把门销死，把一个不小的袋子递过来： “给你的，刚才建筑公司齐经理送过来的，指名道姓的要给你。” “什么玩意儿？” “还能什么玩意儿，首饰呗，没想到他们这次给了这么多。” “为什么给我送首饰？” 李厂长点了根烟坐下来： “弟，你就别在那儿跟我装傻了，你这招可真高啊，一篇报道，就把很多事儿解决了。这不，今天上午百货大楼、第一棉纺厂、第二棉纺厂、煤机厂、供销社的几个领导都要过来，我一会儿还要过去接待。” “嗯？他们过来干嘛？组团过来吃咱们啊？傻柱可是扭了腰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行，你就继续装傻吧，他们过来干嘛，他们过来参观咱们的宿舍楼和家属楼啊。 你这一篇报道，咱们厂的名声可就出去了，打电话过来的单位可不少，估计这段时间有我忙活的了。” 王胜文笑了： “不是，李哥，宿舍楼和家属楼不是建筑公司给盖的吗，要接待也是建筑公司接待啊，关咱们什么事儿？” 李厂长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 “你小子说的轻巧，你那报道上可没说人家建筑公司的名字。人家其他单位是按图索骥，所以就找到我们这儿来了。” “我艹，他们这是也想盖楼吧？” “可不是吗，连原来的杨厂长都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跟我要图纸。” “要图纸可以啊，但是得拿钱，不然凭什么给他们画图纸？” “当然得拿钱，就是不知道这钱该怎么收。” “李哥你傻了吧，这钱咱们不能直接跟建房子的单位收，得让建筑公司跟建设日报社去买图纸，咱们再从日报社拿钱，这样才算咱们的合法收入。 所以我说这事儿得让建筑公司参与，我们接待倒是可以，但是必须要有建筑公司的人参加。 麻烦事儿挺多，信不信他们看到咱们正在施工的办公楼，又会起了其他心思？” 李厂长狠狠吸了一口烟： “我艹，这事儿还真是挺麻烦，这我要是天天陪客人，局里会不会说我是不务正业？”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傻不傻啊，来参观办公楼的，你就领他们去局里。 钱局长不是正在那儿盖办公楼吗，你把他拉上啊，有钱局长给咱坐前台，局里的人还能说什么？谁要是说咱们不务正业，钱局长就能把他们骂死。 反正钱局长也没其他什么事儿，接待一下来参观的客人，这事儿不过分吧。 再说了，你非得在厂里接待啊，参观完了，你们可以出去吃啊，我觉得民族饭店那儿的菜吃起来就不错。反正由建筑公司掏钱，你们爱去哪儿吃就到哪儿吃。 吃完了定下来，让建筑公司的人去给我画个地形图回来，我马上就可以搞设计，设计完了叫姐拿去报社，这钱不就来了吗？” 李厂长喝了一口茶水，语重心长地说： “胜文啊，不怕你笑话，今天早上我一看报纸，马上第一反应就是你出卖了轧钢厂。 后来建筑公司的齐经理打过电话来，我才慢慢反应过来，你这是用心良苦啊。 后来又有几个电话打过来，我就觉得自己有些浅薄了。人家其他单位的领导都能把事儿想清楚，怎么我就没那个水平呢？” 王胜文摇了摇头： “李哥，你这是谦虚了，大家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一样。他们是考虑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你说其他单位的职工看了那篇报道，会不会跟他们建议也学咱们盖家属楼？他们这是背后有人推着走啊。 咱们原来可没人提盖家属楼的问题吧，咱们提前就把这事儿给干了，所以论起水平，还是咱们领先他们一步啊。 你只看到了他们的反应能力，没看到咱们自己的未雨绸缪。 李哥，你考虑考虑是不是这么个问题？” 李厂长一拍大腿： “我艹，茅塞顿开啊！说，要什么奖励？” 王胜文轻蔑地白了他一眼： “什么要什么奖励，不用你奖励，你去给我办件事儿吧。” “什么事儿？赴汤蹈火我也去办！” 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哈！怎么就赴汤蹈火了，没那么严重。 你明天和尹经理一起，去机修厂那边，把他们那大厨南易给我请过来，我这边的食堂弄得差不多了，该开始正式投入运行了，这样也给其他食堂减轻点压力。” “哎呦弟弟，这哪儿是任务啊，这就是福利啊，他们那边正好也在搞建设，我正好想过去看看呢。” “行，以后有参观的人你忙不过来，让建筑公司的人带他们去机修厂也可以，他们那个办公楼可是八层的，比咱们这儿还先进。” “要不咱们也建八层的？” “哥，咱们建五层的，我是有考虑的，等新厂区建起来，我还想建十二层的呢，我这不是拿机修厂给做做试验吗，如果他们用得好，咱们再建高层的也不迟。 总之，他们拿咱们做样板，咱们也得有地方拿他们做样板，不能什么事儿都是咱们开先例吧？” “弟弟，你说的对。今天在你这儿，我算是受了教育了，我还要去前边接待客人，就不在这儿多打搅你了。咱可说好了，我们谈下来，你提供图纸啊。” 王胜文挥挥手： “李哥，你赶紧去吧，图纸的事儿根本就不是事儿。” 李厂长走了，尤凤霞进来： “哥，魏妈妈说她儿子明天过来。” 王胜文把李厂长给的袋子递给她： “来了你接待一下就可以，带他去咱们的食堂看看，正好明天李厂长会把大厨给咱们请过来。 他如果要是满意，就让他后天来办手续，工资待遇就是在他原来工资的基础上增加八块钱补贴。还有就是，晚上下班，可以带一些剩菜剩饭回去，但是得交两毛钱。这个，以后我会专门找人控制。” 尤凤霞把手里的袋子打开看了一下，吓了一跳，立马闭上： “怎么这么多？” 王胜文又把车钥匙递过去： “谁知道啊，李厂长给的，你放车里去吧。” 快到吃饭的时候，陈晓燕她们回来了，几个女孩儿涌进了王胜文的办公室。 陈晓燕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放王胜文办公桌上： “师傅，住院费都交完了，还剩了这么多。” 王胜文看了一眼： “营养品也买了？” “嗯，买了。” 王胜文把钱推过去： “我不要，给你们了，你们几个看着分了吧。” 刘楠楠走了过来： “师傅，这只是一部分，晚报给的，早报还没给呢，钱太多，我们不敢要。” 王胜文毫不在意的样子： “能有多少钱啊，你们分了就是了，反正又不是厂里的收入，你们拿去买糖吃。” 陈晓燕又把钱给推了回来： “怎么没有多少钱，晚报又加印了三万份呢，他们说还要派个编辑过来和你联系。” “派什么编辑过来啊，你们替我搪塞过去就可以，我每天可是挺忙，没时间接待他们。” 后边一个叫楚叶子的徒弟走了过来： “师傅，您就接待一下吧，那个编辑是我表哥，他非常喜欢您写的东西，想过来跟您商量一下约稿的问题。”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我说叶子，约稿都要走关系了啊？靠关系跟我约稿，你表哥这是想走捷径啊。” 楚叶子便过来拉住胳膊在那儿摇晃着： “师傅，您就答应了吧，他是我的亲表哥，为这事儿，昨天晚上我姨亲自去我们家找我呢，我妈妈说一定让我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又是一件徒弟让师傅无可奈何的事儿，王胜文只能说到： “叶子，你就别摇晃了，我答应你了。你们几个天天有事儿就这样摇晃我，也不怕把我给摇晃散架了。 不过咱可说好了，这事儿你可不能脱开，我会在轧钢厂宣传科给你安排个副科长干，由你专门负责咱们试验厂以后的宣传工作，你觉得可以吗？” 女孩儿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是把胳膊给抱住了： “师傅，那我不摇晃了，我抱住行了吧。就是负责咱们的宣传工作那事儿，您说我能行吗？” “肯定能行，有什么不行的，不是还有师傅和你表哥吗。”陈晓燕代替回答。 尤凤霞连忙跑过来把她的手拉开： “在办公室里不许搂搂抱抱的！” 楚叶子的小脸儿马上就红了。 王胜文坐下给她们讲解： “你们几个听着啊，要想宣传咱们试验厂或者是轧钢厂，这题材可是不少，比如过几天我们的职工喜气洋洋地搬入新房子、我们的集体宿舍干净整齐、我们食堂的饭菜多么好吃，还有我们的办公楼盖到什么程度了，这些都是好题材，只是没人写而已。 你们可以尝试着写，写完了我给你们改，改完了再拿去报社，你们挣了钱可以买糖吃。” 女孩们都笑了： “嘻嘻，师傅你还是真疼我们，以前给我们酒喝，现在又给我们买糖吃。” 刘楠楠便跑过来给他按摩双肩： “师傅，您今天干活累了吧，以后我们轮流过来给你按按。” 尤凤霞红着个小脸说： “你们想也别想，按摩双肩的活儿是人家表妹张灵儿的，你们不许抢！” 王胜文把钱塞陈晓燕兜里： “这钱我真不要，你们几个随便处理了吧，快吃午饭了，你们吃完饭尝试着把傻柱的故事写一写，每个人都写，我看看你们每个人的写作水平。 下午你们继续把上午拍的照片洗出来，如果你们不会写，我可以给你们写个范文，以后这种事儿，你们就按范文的格式写就行了。 对了，记得买了糖分给大家吃啊。” 女孩们便高兴得蹦蹦跳跳地走了。 尤凤霞开始抱怨： “你就知道惯着她们！”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凤霞，例如，楚叶子那女孩儿，可是将军家的女儿，你能让我怎么样？她家要是给她派警卫，能派一个排的人来。” 尤凤霞惊诧得张大了嘴巴。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行了，不用奇怪，我的哪位女徒弟你都惹不起，我也惹不起，以后还是乖乖听话吧。 对了，今天回去，告诉丁秋楠，让她跟周琴大夫说一声，下个月初你慧珍姐就要去生孩子了，让她给准备好床位。” 女孩喃喃自语： “我知道了，你总是会为我们考虑这么周到吗？” “傻瓜，只要我活着，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这是一个渣男最虚伪的情话，不过女人都会喜欢。 …… 第151章 金砖 整整一个下午，王胜文都是在和孙伟一起组装增压泵的工作中度过的，很奇怪的是，报纸照片上有的那几个人也没找过来。 工人们的觉悟都这么高了？王胜文肯定不会这么想。 或许是曲厂长的宣传起了作用了吧。 反倒是机加工车间的人为试验厂加工配件更积极了，直接自己去铸造车间拉毛坯件去加工，加工好的零件，都知道给送过来了，以前可都是必须试验厂的人过去拉的。 孙伟这个“始作俑者”好像忘了这事儿，只是跟着师傅干活儿，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下午下了班坐到车里，王胜文把李厂长给的袋子递给张灵儿： “你仨看看吧，上午李厂长给的，我还没看呢。” 张灵儿打开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呀，怎么这么多啊，梁姐姐秦姐姐，你们快来看，这儿有这么多首饰，有的还带着盒子呢。” 秦淮茹接过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打开看了看： “弟弟，这可是好东西，好像是王爷的一个玉佩，肯定是个真的王爷，不是郡王爷。” “那就收起来吧，反正现在也没用，你们可以挑挑看，看看有没有适合你们用的。” 梁拉娣又挑出一件： “弟弟，我觉得这件可以给宋美淑戴，这个是象牙雕刻的，不像玉坠那么死板，雕刻的是个凤凰图案。”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 “姐，这么小肯定不是吊坠，是耳环，应该是一对的，你再找找，肯定还会有另一件同样的东西。 我跟你说啊，雕凤凰图案，一定是皇后用的，这东西好像是明朝的东西，不像是满清的。” 张灵儿张开小手： “姐，他说得没错儿，另一件在我这儿呢。” 王胜文对她说： “这东西留给你晓娥姐戴吧，你们几个都没耳洞，戴这玩意儿还得先打耳洞，怪疼的。她有耳洞，她戴肯定好看。” 梁拉娣把东西还回来： “那我再另给她找一件，宋美淑已经发育了，该有个吊坠戴了。” 秦淮茹马上来了一句： “她戴给谁看？” 张灵儿回到： “还不是便宜了咱们家男人。”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又胡说八道，小心琪梅姐打死你！” 这时候梁拉娣挑出来一件： “弟，这个绿的吊坠就给她吧。” 秦淮茹问道： “你们都戴白玉，怎么给人家戴绿的。” 王胜文顺口吟道：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落上头。” 梁拉娣顺手就打了过来： “你这个臭流氓！” 秦淮茹一脸懵逼： “怎么就打上了？” 张灵儿回答： “文化越高，人越坏，他就是这样。” 王胜文也不恼： “梁姐，这个东西可是真的贵，帝王绿，不知道她能不能压住。如果压不住，她可就有危险了，你可以让她戴戴试试，不行就赶紧摘下来，老祖宗说的话不能不信。” “啊？帝王绿，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那你就好好看看吧，帝王家用来镇宅的，这东西最晚也是北宋的，肯定是陪葬品，没福气的人绝对不能戴。” 一听是陪葬品，梁拉娣差点把它扔了，张灵儿赶紧拿过去，很平静地说： “她戴不了我戴，我相信我能压得住。” 王胜文看了一眼： “灵儿，就你戴吧，别给她了，你戴最合适，反正你现在也没有首饰。” 四个人为了那袋子首饰纠缠了一路，最后梁拉娣才给宋美淑选出了一件羊脂玉的吊坠。 小姑娘戴上以后，把领口拉得很低让王胜文看，别说，和肤色还挺配，就是男人差点流了鼻血。 暗暗发誓晚上好好教训教训她妈妈。 吃完晚饭，为了把人参送过去，和秦淮茹去了趟苏局长家，两个人又是在客厅里谈了半天，秦淮茹也是又把厨房打扫了一遍。 苏局长也是肯定王胜文的做法，建议他多写写正面的文章。 王胜文口头上答应着，可是他不敢。 写正面文章的话，要是被“康文胆”和“姚主任”看上，可就真麻烦了。 那可真成了祸国殃民的坏蛋了。 （违规立马删！） 第二天一上班，孙厂长就找了过来，倒不是为了上报纸的事儿，而是说他要出差： “王厂长，说好的出差呢？这马上就到了八月下旬了，我想去广州那边看看。” 王胜文指指正在干的工件： “这不是正干着了吗？下周一就发往广州，我们这边正好要派几个人过去安装，你就跟着一起去吧。 你和广州越秀区五金公司的林经理一起回去，我给你们买软卧，这样嫂子也可以跟着旅途舒服点，五金公司那边也有人专门负责接待，和嫂子年龄差不多的一位阿姨，这样她们一起逛街，你去搞安装。” 孙厂长看看正在组装的机器： “这是水泵吧？给自来水厂用的？” “对，就是给自来水厂用的，广州很多地方都要换这种水泵。” “那我也不会安装这玩意儿啊。” “没事儿啊，有安装施工图，按照图纸作业就可以了，广州那边的水位高，安装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比四九城这边容易。” “你是说咱们这边也要换？” “对啊，你比如说，咱们厂盖的宿舍楼，有五层高吧，那传统的水塔供水，就存在压力不足的问题，我就把供水系统换上这种水泵，再搞个压力罐，那咱们就能实现自己供水了，还能给周围区域也供水。” 孙厂长还是比较敏感： “压力罐是什么玩意儿？” “和存原油的那种罐差不多的，火车拉原油就用那玩意。像火车上拉原油的那种六十立方米的压力罐，就能给五万平方的建筑供水。” “咱们厂是不是也能产那玩意儿？” “当然能产啊，不过没那个必要，我们从天津铁路设备厂订就可以了，他们做那玩意儿是专业的。 李厂长六月份就定了，过几天就能拉过来。” 孙厂长有些疑惑： “我也没见咱们建水塔啊。” “用上那玩意儿就不用建水塔了，只放在地上就可以，我们产的这种增压泵，就是和那个配套的，能提供十公斤的水压呢。” 孙厂长大惊小怪的： “我艹，能把水打到一百米高？” “建筑上使用，打不了这么高，还有阀门弯头什么的压力损失，反正普通家属楼宿舍楼是足够了。” 孙厂长抚摸着增压泵： “这玩意儿可以啊，比那些柴油机带的水泵强多了。” “其实都是一个原理，就是叶轮上有点区别，你看我们不是新搞了几台铣床吗，就是加工那玩意儿的。” 孙厂长也是个机械迷，马上又问： “压力还能再高吗？” “可以啊，但是再高流量就没这么大了，一般压力再增加，就该用柱塞泵了，那玩意儿威力更大，理论上说，只要动力足够，压力想要多大就多大，别说十公斤了，十兆帕都不成问题。” 孙厂长摇摇头： “算了，不谈了，不谈了，再谈我就想给你来当徒弟了。” 王胜文挥挥手： “走吧走吧，你想给我当徒弟我可得要啊，我们还得干活呢，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干活儿！” 赶走了孙厂长，孙伟又笑嘻嘻地过来了，偷偷地跟王胜文说： “师傅，我跟你说啊，他这是想出去躲躲呢，最近总是有人问他分房子的事儿，把他给弄烦了，最近我们家里啊，晚上天天有人过去问，一天都没闲着，嘿嘿！” “迟早得面对，躲是躲不了的，其实房子越盖越好，也用不着急着要，咱们厂那边那块空地很大，可以盖很多房子呢，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差，大家本来不应该这么着急抢。” “可是大家不知道这种情况啊。” “宣传啊，你不知道吗，工人们其实更相信小道消息，让咱们的工人把这些消息都散布出去，就说是听我说的。” “师傅，你也不怕他们过来问。” “没人敢惹咱们，你看我写了那个报道，有一个敢过来说话的吗。连你爹都没揍你吧。” “嗯，我爸也说打的好，还说要是有他站桌子上指挥的照片，给他留一张呢。” “不用给他留，报纸的报道最后一张照片，就是他的光辉形象，到时候全四九城的人都会知道。他就是那位站在桌子上开会的厂长。” 孙伟直接笑喷了： “噗～，师傅你高啊，以后他再敢惹我，我就拿那照片说事儿。” “你可别乱说啊，再让他恼羞成怒了，你可以挑拨着你妈说。” 师徒俩正一边干活儿一边说话呢，煤机厂的宋红兵找过来了，拉起王胜文就往办公室走： “师傅，到办公室我跟您说几句话。” 王胜文只能对孙伟说： “抓紧干啊，你爸可是等着呢！” 到了办公室，洗了把手： “怎么着了这是？自打结了婚还没过来看过我吧？今天怎么找过来了？请客也得挑个日子吧，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宋红兵尴尬地笑了： “嘿嘿，师傅，我不是刚结婚就出差了吗，根本就没在家待几天。” “我艹，你们姜厂长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刚结婚就安排你出差呢，这可太没人性了。” 宋红兵赶紧解释到： “师傅，不是这样的，是让我带着媳妇出差的。” “奥，是去度蜜月啊。” “不是度蜜月，就是出差，这不是姜厂长把我媳妇安排到我们车间干统计员了吗，让她和我一起出差的。” 王胜文立马就明白了： “奥，是觉得你在家挨媳妇揍太丢人，让你媳妇出去揍你是吧？姜厂长这一招高啊，我得跟他学学。” 宋红兵马上狡辩： “没揍没揍，都是我揍她，怎么可能是她揍我。” 王胜文点点头： “奥，没挨有啊，那结婚的时候你媳妇是用军用皮带抽的谁？” 宋红兵都快要哭出来了： “师傅，您听谁说的啊，我那不是喝醉了吗，我媳妇还给我倒水喝了呢。” “宋红霞跟我说的啊，你媳妇抽完了给你倒了一杯水就把你扔地下了，讲的可详细了。” “她又没在家，她怎么知道的？” “全煤机厂的人都知道啊，说是宋红兵洞房那天就被他媳妇给打服气了，第二天捂着个屁股直哼哼。” 宋红兵耷拉着个头： “师傅，咱能不提我那些丑事儿了吗，我找你真有事儿。” 王胜文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 “什么事儿你说吧，找你媳妇报仇这事儿可不行啊。” “不是报仇的事儿，是我们姜厂长让您给我们设计办公楼，他去机修厂参观回来，眼馋了，说是让您给设计个比他们更高更大的办公楼。” 王胜文想了想： “这事儿不好办啊，我刚给机修厂设计完了，人家还没竣工呢，我就再给你们设计个更高更大的，这事儿有点过分了吧？你也知道我和机修厂的关系，刘厂长可是我同学的父亲，我也长辈儿。” 宋红兵便从提着的包里掏出来一个袋子，塞进王胜文办公桌抽屉里： “师傅，我们姜厂长说不让您白干，除了设计费，还给您这个，还有一块呢，等拿到图纸再给您。” 王胜文把手伸进去掂了掂： “金条？怎么这么重？” “师傅，这是金砖，二斤沉的金砖。” 王胜文一想，这位姜厂长还真是个狠人，为了内部竞争，不惜下血本，看来这样的人不进步都不可能。 回想了一下历史沿革，果然有些发现：这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人。 嘴上确实说着： “我艹，这玩意儿可是危险。” “没事儿，这玩意儿是我们姜厂子自己家的，他个人送给您的，您就放心吧。” 王胜文把抽屉关上对他说： “回去跟姜厂长说，今年动工有点晚了，明年开春动工吧，哪天我过去看看场地，他就不用管了，你陪着我就行。” 宋红兵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凑了过来： “师傅，最近我们厂可是发了大财了，就我那个车间的产品，都订出去二三十万台了，我们天天加班也忙不过来，我们一个车间留顶机修厂一个厂的产值，您不琢磨点儿事儿？” 王胜文一想，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能保护、挽救生命的产品，怪不得最近碧霞元君给的福利多了起来，两个孩子连病都不生不说，连张灵儿都受了恩惠。 看来这种利国利民的事儿自己得多干啊。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红兵，我没什么事儿可以琢磨，倒是你，应该琢磨琢磨怎么把产量提上去，我们这边搞了几台加工精度高的车床，哪天你拉过两台去用吧，干不过来就招工人，培训一下，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我相信我教给你的那些办法，培训些车工还不成问题。 你这种产品也可以出口，以后常时间都会用到。你回去告诉你们姜厂长，让他再放开些手脚，大胆一点。我相信，要完全满足全国各地的煤矿，再有三四个这样的加工基地也干不完，要努力向大型煤矿扩展，他们扯看每年的吨煤伤亡率比较地，可是背不住他们产量高啊，所以，现在一个大型煤矿，每年也有超过一百人的伤亡了。 我建议你啊，培训一只专门的安装队伍，你就不要随便出去搞安装了，在家安心抓生产，把产品产量提上去才是关键。 等过几天，我给你们设计一套煤矿巷用的道高压液压油供油系统，你们就能实现半自动安装了，可以长期使用。” “师傅，这次我一定亲自给您要钱。” “这玩意儿不用要钱，就是和高压油泵，用无缝钢管在巷道里连接起来就完了，一个巷道只连一个就完，多接几个阀门，各个作业面都可以接通。” “奥，不复杂啊。” “不复杂，就是高压油泵复杂点，你们的加工能力完全没问题。到时候你就说是你们姜厂长提供的思路，我稍微给设计了一下就完了，越有领导去参观越要强调这一点。 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也没和我们姜厂长见面啊。” “笨蛋，你们姜厂长说给了你，你又说给了我，我才搞的设计，到时候你出来证明一下不就完了？ 结了婚越来越笨了，怪不得你媳妇揍你！” “我明白了。师傅，咱以后能不能别提挨揍那茬？”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我提不提有用吗？全煤机厂都知道了真给我丢脸！” “师傅，对不起了，那天我真是喝醉了。” “其实你是可以转移一下视线的。” “怎么转移视线，师傅您再教教我呗？” “这还不简单？下次你们厂有结婚的，也把他灌醉了，然后怂恿他媳妇也揍他一顿。然后说男人喝醉了，会被媳妇打，是煤机厂的老传统，不就完了？” 宋红兵一拍大腿，又一伸大拇指： “师傅，还是您高明，既然是传统，那我这可就不丢人了，对吧。” “所以吗，干坏事儿得有办法才行，你这样一干，我保证你们全厂的女同志们都支持你，特别是没结婚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呢，我这不是坏事儿变成好事儿了吗。” “对，这就是坏事儿变好事儿的最好办法，回去赶紧让你媳妇给你生个娃，你们厂马上要盖家属楼了。” “师傅，您怎么知道的？” “我们厂李厂长说的，你们姜厂长电话都打过来了，过几天肯定来我们厂考察。” “那可太好了，不知道到我们能不能分上。” “放心吧，肯定能分上，你是车间主任，再说，你们还是双职工。” “那，师傅，我想巴结巴结您，您看我该给您买点什么？”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他： “给我帮个忙吧，替我买点玉石首饰，我有个朋友喜欢，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补上，能买尽量多买。” 宋红兵不想收钱，王胜文直接把钱塞到他包里，然后挥挥手： “好了，甭废话，你走吧，我还得去干一会儿活呢。” 宋红兵刚走了一会儿，宋红霞就进来了： “师傅，我哥来找你干嘛啊？” “奥，他啊？他来跟我说结婚挨揍的事儿，这事儿在煤机厂传遍了，让我给他出出主意，怎么摆脱这事儿。” “你给他出了吗？” “这种事儿我能有什么办法？没办法，我把他赶走了。” “你看，还是我好吧，你哥那天也喝醉了，我就没揍他。” 王胜文很是不屑看了她一眼： “你那是没揍吗，你那是没敢，我让我姨拿个小马扎在你们门口坐了一个晚上呢，就是怕你暴躁起来。” “啊？原来那事儿是你干的啊？” “对啊，我还让孙伟把刘海忠给灌桌子底下去了呢，高兴得阎埠贵都扯着公鸭嗓子在那儿唱歌呢，唱的还是京戏。”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姨告诉我的啊，我跟你说啊，我姨那可是张家人，她肯定是向着岩臣哥的，你在四合院可得老实点。” “那我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儿啊。” “对，早上不起床，让岩臣哥去我姨那里蹭早餐吃，这事儿有吧？” “他们怎么什么都说啊？” “切，你爱啃鸭脖子这事儿可不是他们说的吧？” “连这你也知道？” “去广州的人都知道，一到吃饭时间就让岩臣哥给你去买鸭脖子吃，大家都知道。” “哎呀，我这是臭名远扬了啊？” “对！懒老婆，馋老婆，你占了两条了，要是再趁着喝酒打了我岩臣哥，那坏老婆的三条，你可就占齐了。” “第三条是什么？” “恶老婆啊，怎么你不知道？” 从外边回来的尤凤霞在那儿笑，把宋红霞给笑恼了： “我没法活了。” “没法活了也得去干活儿，谁让你没事儿来瞎打听事儿了，这不活该吗，正好我教育教育你。” 宋红霞捂着个脸就跑了。 尤凤霞在那儿笑： “原来你的女徒弟也有怕你的啊？” 王胜文也笑： “嘿嘿，她是灵儿的嫂子，小姑子补欺负她，我可以欺负一下，要不然在我舅家里就没人治得了她了，我妗子那人性格软，不是个能管住人的人，我舅舅又不好意思管。 对了，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办公室没人了？” “奥，我给受培训的女工发笔记本去了，灵儿姐还是真厉害，说出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对，其实她水平不低，特别是今年，进步最快了。” “还不是天天跟着你学的？” “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我怎么没感觉到你进步没这么快呢？” “那不一样，你俩睡过。” 王胜文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刚才收到的金砖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她： “这个，放你包里，放保险柜里，回去的时候给雪茹姐。” 尤凤霞接过去，手往下坠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金砖，快放起来吧。” 女孩儿赶紧就装起来放进了保险柜。 …… 下午快到下班时间，南易他们才到了，除了他，还带着两位师哥。 见到崭新的厨房，三人自然是欣喜万分。 王胜文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把最好的“周家刀”送给他。 南易连忙要跪下行礼，王胜文托住他： “南易，舞台给你搭好了，就看你的表演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和陈晓燕他们一起去买菜，把周围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这里的一切可都要交给你了，工资待遇只能比那边好。其他事情，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只管做菜就可以。” “师傅，我们该怎么谢您？” “不用谢，只要把菜做好就行。基本情况陈晓燕会都跟你们说明白。” “谢师傅！”三个人一起回答。 什么时候成了他们三个人的师傅了？当师傅这玩意儿还能传染？ 第152章 鲍鱼海参 又是在下班回家路上的车里，梁拉娣问： “弟弟，听说今天南易过来了？不是说让我过去接他们吗？”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原剧中南易的妻子： “姐，这不今天李厂长今天正好过去吗，我就让他给捎回来了。没想到刘厂长这次还真大气，又让他带来了他两个师哥，这下，加上魏妈妈的儿子，咱们食堂就不用再请厨师了，一下就给配齐了。” “那他们住的地方问给他们安排好了？咱们是不是该过去看看他们？” 王胜文又扭头看了她一眼，心想，这缘分还是真有，原来的编剧也没胡编滥造，挥了挥手说到： “他一个大小伙子，看他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陈晓燕她们安排事儿的水平不行？” 梁拉娣赶紧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咱们不是原来都熟悉吗，这人情总归得有吧。” “我把他调进城里，就是最大的人情，以后啊，天天工作在一起，趁着这个时间卖人情给人家，完全没那个必要。 你要是真关心她啊，就和秦姐一起，给他找个老婆吧，他小子也是，这两年光研究厨艺了，连找老婆的心思都没有。 秦姐、灵儿，你们那儿这次来的人不少，看看有哪个能说会道的，给他说说呗。” “为什么要找个能说会道的？”秦淮茹问。 王胜文笑了笑： “呵呵，你想让俩闷葫芦在一起啊，俩人天天在家说不了三句话，别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聋哑夫妻。”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张灵儿说到： “秦姐秦姐，你说我们那儿那个秦小琳可以吧？那女孩儿就挺能说的，能说会道的一个孩子。” 王胜文笑她： “人家那女孩儿也十八了，和你一般大的。” “那是我们村里的一个侄女，住在村西边，我嫁出来的时候，她还一丁点儿大，现在都长大姑娘了。”秦淮茹说。 王胜文又问： “那她怎么现在才招工进来？” “不是去年她哥哥才招工去了焊材厂吗，好事儿不能全是她一家的吧？” 王胜文赞到： “看来村长爷爷还是很公平的，连每个家里招工进城都能平均分配。 秦姐，哪天陈文松回来的时候，你跟他去一趟焊材厂吧，把这事儿跟她哥哥说一说。你要是感觉张得开嘴，那直接跟她说也可以。” 秦淮茹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 “这有什么张不开嘴的，别忘了我还是她本家的姑姑呢，她同意了我再找她哥哥说去。” 梁拉娣说到： “那也得人家南易同意吧？” 王胜文回答： “哪天你就找机会问问他呗，反正你们最熟悉，问问也不过分。 我是不能问，我要是一问，他还以为我是想分配给他一个媳妇呢。 他父母不在了，家里就他一人儿，尽快找个人照顾他一下，我感觉挺好的。 再说了，他来了这儿，他的事儿，咱们不操心谁操心，你说对吧梁姐？” 张灵儿拉着他的胳膊： “我还没见过他呢，我明天去见见，看看他俩配不配。” 王胜文又笑了： “你可别这么说，什么叫配不配，万一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儿了呢。 你看人家秦汉和阎解娣，就是这种类型，一个胖得像个皮球，一个瘦的像根麻杆儿，可是人家他俩就是喜欢在一起玩，你说邪乎不邪乎。” 秦淮茹炒开始训斥： “你这当爹的怎么说话呢，把你儿子说成皮球了。” 看到梁拉娣笑得前仰后合，也怼她： “你还笑，你那个三毛也快了。” 梁拉娣忽然一愣； “对啊，都是二毛这小子给喂的，天天炒了菜就让他弟弟先尝尝，可不就这样了吗。” 王胜文朝后摆摆手： “你俩也别担心，他俩这是还小，没开始长个呢，等开始长个了，自然就会瘦下来。” 秦淮茹便笑着轻轻打过来一巴掌： “你还狡辩，我看就是你给喂的，天天水果点心的揣他们，不胖才怪呢。” 王胜文立马反击： “你别诬赖好人，家里其他孩子都一样，怎么就大熊、秦汉、三毛他们三个胖？就是怪他们自己贪嘴。 你像秦汉，我觉得他那张嘴从来就没停下来过，手不停、嘴不停，不胖才怪呢。三毛也是啊，这么点孩子，一下能吃五六个蛋糕。还有大熊，经常在书包里塞根鸡腿。 难道这都是谁教的？冉老师也没教啊，灵儿妹妹，你说对吧？” 张灵儿还是向着老公： “对对对，都怪他们嘴馋，怪不得别人。” 四个人说着笑着就回到了家里，一看，大毛二毛回来了，见到王胜文回来，二熊连忙跑过来抱住： “爸，我可想死你了。” 王胜文一看，赶紧把他搂进怀里，现在这两个干儿子的母亲和姥姥都不在，自己应该多给他们一些关爱： “儿咂，在广州那边混得怎么样？你妈没欺负你吧？ 大熊你也过来，呦，大熊，你怎么瘦了，才几天啊，就瘦了有五六斤吧？是不是你叔叔不给你吃东西？行，回来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大熊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 “爸，叔叔没有不给我吃的，我天天跟着他们干活儿，自然就瘦下来了。 爸，这是叔叔给你拿过来的东西，他说是你让他做的。还有就是，我妈妈让我告诉你，我京茹阿姨有了。” 王胜文拿过来一看，原来是电饭锅用的电器配件，弟弟他小两口这次真给力，这么快就给做出来了，这下电饭锅就有着落了啊。 又把东西和车钥匙递过去： “知道了！大熊，你给爸爸放到车后备箱里去，这是爸在厂里用的东西。” 大熊出去放东西，怀里的二熊说话了： “爸，我在那边学会烤猪蹄子了，还带回来好多食材，你要看看吗？” 王胜文拍拍他的背： “儿子，待会儿去吃饭的时候再看吧，我给你说个问题，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吧，你们回来，得把暑假作业给做完了。 要认真做奥，不会的让冉老师或者是你表姐教你。 厨艺要学好，学习也要学好，其实啊，文化学习比厨艺更重要。 还有就是，姥姥和妈妈不在家，你们俩要乖乖听话，爸爸平时都要上班，不能在家照顾你们，你们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比如洗衣服，你们就得自己学着洗，爸爸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了。” 二熊抬头看了他一眼： “爸，我们是会洗衣服的，平时我们也帮着姥姥洗衣服。” “行，那我就让家里的人不特殊照顾你们可以吧？” 二熊摇着头： “不需要，不需要，我们自己能行的。” 王胜文摸摸他的头：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我儿子能行，肯定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爸，我平时还可以帮我姨做饭呢。” 王胜文笑了： “哈哈，可以可以，你平时和二毛多交流一下吧，他最近也是对厨艺着迷了呢。 你可以教教他怎么烤猪蹄子，你俩早上可以一起出去买，买了回来试着烤。”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把钱还有肉票： “钱和肉票，你拿着吧，别跟你大姨要了。” 二熊接过钱去： “嗨嗨，爸，我还真没钱了，我的钱，回来的时候都买成食材了。” “姥姥和妈妈没给你？” “嗨嗨，她们不但不给，还想打我呢，说我乱花钱。” “嗯？你这是买回来多少东西啊？” “也没买多少，反正我能背得动。” “你哥不帮你？” “他自己也背了一大包乱七八糟的东西。” 爷俩正说着话呢，梁拉弟扭着二毛的耳朵就过来了： “王胜文！你看看你惯得你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把她的手扒拉开： “姐你怎么长脾气了，开始扭耳朵了，哎呦，你看，都给扭红了。怎么了这是？二毛挺听话的一个人啊，平时都帮姚姐姐做饭呢。” 女人轻轻捶了他两捶：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破儿子挺听话，快去厨房看看吧，泡了两大脸盆的海参和鲍鱼，还是煮了泡的。” “对啊，那玩意儿不煮它发不起来。” 梁拉弟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往厨房那边拽：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泡了满满两大盆，真是糟蹋东西。” 二熊从后边解释： “阿姨，那玩意儿我背回来的多，我们想泡发了让大家都尝尝。” 王胜文一想，这下坏了啊，小孩子不能多吃海参鲍鱼啊，天又这么热，也冷藏不了啊，这不浪费吗。 到了厨房一看，果然是两大盆海参鲍鱼，扭头训斥： “二熊二毛，有你们这么糟蹋东西的吗，姚姐姐，你怎么不拦着点，这下可麻烦了，问题是孩子们不能多吃这玩意儿啊。” 姚琪梅轻描淡写地回答： “没事儿，泡多了咱就多吃呗，反正这次他们带回来的挺多。” “咱这不是暴殄天物吗，这样吧，梁姐，你找个罐子盛一大半，明天早上给南易带过去，正好明天厨房开伙，就让他用来做道菜吧，剁碎了做一大锅海鲜疙瘩汤给大伙儿喝。” 二熊在那儿争执： “那得跟他要钱，我在那儿买这玩意儿，可是一毛五一个呢，买了又背回来，累得我够呛。 再说，我们还煮了大半天。” 王胜文摸了摸他的头： “要什么钱？我们食堂不收现金，钱从哪儿来，再说了，以后开了学大毛、二毛、秦汉他们还要去我们食堂打饭吃呢，咱好意思跟人家要钱？” 梁拉弟也说： “二熊，你就为了大毛、二毛、秦汉的面子，送给他们吧，他们仨经常在那儿吃饭，人家平时多给盛点儿菜不就完了？” 姚琪梅在那儿笑： “你俩，这么小就教孩子搞关系，嘻嘻！” 梁拉弟白了她一眼： “得了吧，还不是都怪你，和弟弟一样，就知道让孩子们作儿！” 王胜文看了看院子里： “姚姐，咱俩甭理她，她这是什么都怪别人，以前她也没这坏毛病的，肯定是没的赖了，所以就赖上咱俩了。 对了，林婉儿和于莉呢？” “她俩说今天下午去老宅子那边看女儿去，说是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王胜文对张灵儿挥挥手： “灵儿妹妹，赶紧招呼孩子们吃饭吧，吃完饭我们也过去，婉儿姐她们今天晚上在那儿不行，咱俩得过去把她们拉回来。 她们在这儿等产品，也算是我们厂的客人了。正巧明天我们食堂开伙，趁这个机会，让她们过去吃顿饭，和管生产的孙厂长认识认识，这次孙厂长要和她们一起去广州搞安装。 秦姐，梁姐，你们俩和孙伟明天也参加，就算是给试验厂陪客人了。” 这下，二熊倒是很积极： “爸，我跟二毛也过去吧，就说给你们送海参鲍鱼的，尝尝你们大厨的手艺。” 梁拉弟立马训斥： “不行，等开了学才能去，现在我们刚开始，你们趁什么热闹啊？二毛，你不许去！” 王胜文也说： “对，二熊，刚开始不能去，再说了，我们那儿炒的是大锅菜，看不出本事的。 你俩要真想学，等长大了，我亲自教你们，我们那里那个大厨，就是我的一个徒弟。 要不，咱们说好了，明天早上，你们买了猪蹄子，晚上我们回来，尝尝你们烤的猪蹄子。”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秦汉说话了： “对，二熊哥，咱们烤猪蹄子，猪皮给女孩儿吃，我最爱吃上边那个筋了，那可是超级美味，到时候我给你们扣了吃。” 这下轮到秦淮茹训斥了： “刚才你爸说你是个吃货，我还责怪他呢，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你就是个馋嘴头子，什么好吃你都能发现。” 王胜文及时怼她一句： “还不是帮他妈妈。” 秦淮茹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马上变成了幽幽的声音： “没遇到你以前，我都没吃过猪蹄子。” 接着就是梁拉弟不屑的声音： “快别在那儿诉苦了，以前谁不是？” 吃晚饭的时候，冉秋叶出现了，看到脸盆里泡着的海参： “谁泡的啊，这个不是大连那边的海参，这种海参泡出来发白，好像是福建或者广东那边的海参，这种海参不能泡时间长了。” 王胜文指指盆子： “是二熊从广州背回来的，肯定是那边产的，你明天给你爸妈送过去一些吧，他们俩不知道情况，所以发泡多了。 对了，这几天我怎么没见着你啊？” “哦，前几天我回家去的时候，正好我妈妈病了，所以在家里待了两天，病好了我就回来了。” “嗯，那正好回去送海参回去，顺便看看，如果家里有事儿，趁着没开学，尽管在家待几天，这边有美淑她们，不上学她们也可以帮着看小孩子。” 冉老师幽怨的声音： “我不想回去，他们那些学生，天天在家说那些长篇大论的，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在这儿和孩子们在一起，孩子们多天真。 再说了，一回家，我父母就逼着我去相亲。” “相亲怎么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这个年龄，就该相亲了啊。” “相什么亲啊，有些人就像海参一样，看起来很忠厚，其实除了那层厚的皮，肚子里全是屎。” 王胜文笑了： “呵呵，你这是说的我们干部吧，我们就有这个特点，这里梁姐、秦姐和我可都是干部啊，你可别犯了众怒，我们可都是要干活的干部，不是只会瞎指挥的干部。” （违规立删） 冉老师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根本不是说的你们。我是说的那些只会发表长篇大论的人。” 梁拉弟听了立马就明白了： “放心吧冉老师，我们以后也不会发表长篇大论，我们只负责把活儿干好。” 王胜文马上跟了一句： “鲍鱼猪蹄儿倒是好吃，男人都喜欢吃鲍鱼，女人还是经常吃点海参和猪蹄子，那东西，美容养颜的。”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女人一脸懵逼。 只有张灵儿反应过来了，趴到王胜文耳朵上骂：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你这个色坯！” …… 吃完饭去往老宅子，刚坐到车上张灵儿就要扭耳朵，王胜文赶紧用手护住： “灵儿妹妹，你怎么也跟她们学得要打人啊，我跟你说啊，我以前有个女同学，就喜欢扭我的耳朵，我可讨厌她了，现在是能不见她就不见她，见了她我都是躲着走。” 张灵儿赶紧抚摸了一下他的手臂： “哥，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没想真扭你，谁让你说那种话呢。以后可千万别说了，现在的女孩儿特别聪明，再让她们听出来。” 王胜文点点头： “行，那以后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我就不说了，人参和那包首饰带着了吗？” 张灵儿便从脚底下拿出袋子： “拿着呢，这种事儿，我忘不了的，但是人参我只带了两根。对了哥，咱怎么把好东西都放那儿啊？” “那边是烈士之家，没人敢进去。 再说了，我让李叔给做了个挺大的暗橱，很不容易被发现的，你看你在那儿住过几天，都没发现吧。 老宅子是咱们的根本，其实说起来，崇文院这里，应该算是我们挣钱养孩子的地方。 咱们家还有一个根本，就是你晓娥姐那里。” “为什么啊，那边咱们也不经常去啊。” 王胜文很耐心地给她解释： “妹妹，其实两边同样重要，只是我们的工作在这儿而已。要论起这两个管家婆，我是没选错的，她们都先给我生了孩子。 这边你雪茹姐还有慧珍姐帮着她，可是那边，只有你晓娥姐一个人，照样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你雪茹姐和晓娥姐都是有钱人家出身，但是你晓娥姐更能适应这个形势。” “那这边你为什么不选慧珍姐做管家婆呢？我看她在钱财上也很精明啊。” “是可以选她的，但是，一个是她来的晚，第二就是你慧珍姐出身农村，我怕她钱财上再对家里人小气了，让家里人心里都疙疙瘩瘩的。 另外，你慧珍姐还有个特殊的能力，就是待人接物方面非常圆滑，让她给咱们搞着经营是很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慧珍姐以前是开小酒馆的，所以做事儿肯定圆滑，我听于莉说，她和四九城酒厂的人可聊得来呢。” 王胜文笑了笑： “能聊不来吗，他们酒厂的孩子就在咱们那儿学习呢，就住在你慧珍姐开的那个小酒馆后院儿里。” “是不是咱们要给他们做设备？” “对啊，这几天我就让电扇厂的曲厂长给他们做冲塔板的模具呢，做完了这批加压泵，九月份就开始生产。” 张灵儿挽住胳膊依偎过来： “哥，你每天是不是挺累？这么多事儿都要记在心里。” “你这臭妮子，原来你平时不知道做工作日记啊，人家梁拉弟和秦淮茹可是都做呢，孙伟也做。” 被骂了，女孩儿也不生气： “我做啊，你安排什么，我就记下来。不过这几天没做，新来的工人太烦人了，教什么都不会。” “呃，那就让她们苦练，你忘了你淮茹姐当初也一样，缠那个铜线手指头都磨出血来了，为了能干好，照常苦练，最后她就成了最好的那一个。” “我知道，她说她那是为了你，让你在徒弟面前不丢人。” “啊，为了我？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早就跟我说过了，第一，对外她是你的嫂子，是你把她招进去的，她做不好给你丢人。 第二，暗地里她是你的女人，如果她做不好，你会看不起她的。” 王胜文一想：秦淮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强自立了，原剧中不是除了算计傻柱就是算计傻柱吗，从来没想过靠自己的努力啊。看来改变一个女人，除了靠金钱还得靠力气，原来“出大力、留大汉”这口号，该这么解释。 想到这里，王胜文笑了笑： “你看秦姐说话都这么有条理了，你明天也做个有条理的事儿，带着那个叫秦小琳的女孩儿，一起去食堂吃饭，见了南易就偷偷告诉她，那是我徒弟。” “我都没见过南易我怎么告诉人家？” “很容易认出来，二十多岁，冬瓜脸，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关键的一点，他戴的那厨师帽，最高。” 张灵儿白了他一眼： “有你这么损自己徒弟的吗。” “可他就是冬瓜脸啊，我能怎么说。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都跟师傅睡了。” 张灵儿松开手，把脸扭向车窗外： “哼！色坯！不跟你说了，说着说着你就下道！” 王胜文风轻云淡地回复： “我说的是事实，你生气也耽误不了我吃鲍鱼。” 气得张灵儿跺着双脚骂： “色坯！色坯，再说咬死你！” …… 来到老宅子，张灵儿也顾不上跟王胜文生气了，跑进院子里跟丁秋楠、尤凤霞抢女儿。 王胜文提着袋子进了屋里，把袋子递给陈雪茹： “姐，两根人参，还有一些首饰，婉儿和于莉还没见呢，让她们挑几件吧。对了婉儿，把那对象牙耳坠儿给娄晓娥捎过去。” “为什么不给雪茹姐或者慧珍姐留下？”林婉儿问。 “婉儿，咱们家只有娄晓娥我没送过首饰，这次看到和她相配的了，就留给她一次吧。 你们如果喜欢，也可以自己选一对，不对，你也没耳洞啊。” 陈雪茹把袋子里的人参拿出来，把首饰倒在大桌子上： “挑吧，反正都是咱家的，谁戴不一样？我戴的这个吊坠，就是跟琪兰姐换着戴的。” 说着，就把王胜文拉进里屋： “弟，说说今天尤凤霞带回来的金砖是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握住她的小手： “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那是煤机厂姜厂长个人送的，他让我给他们厂设计新办公楼呢。” “姜厂长那人可靠吗？” “他能为了提拔，不惜下血本，你说可靠不可靠？ 姐，我跟你说啊，这种人最值得交往了，能把自己家的东西拿出来送人，还是为了办公家的事儿，他就是前途无量啊。” 女人便依偎到怀里： “老公，你办事儿我放心，今天尤凤霞过来说魏妈妈儿子的事儿，你也给办成了，魏妈妈高兴得都哭了。” 王胜文抱住亲了一口： “姐，魏妈妈的事儿是小事儿，他她儿子明天就可以上班。咱们俩说说婉儿和于莉走了以后，你去崇文院的事儿吧。” “我们娘俩搬过去就是了，吴妈都不用过去，让她留在这儿照顾徐慧珍，魏妈妈一个人恐怕不行。” 王胜文想了想： “那也可以，反正那边还有琪梅姐呢，等琪兰姐回来，家里成了两个孩子，姚妈妈也就回来了。” “那不用再找描图纸的了？” “现在图纸不多，我在厂里描一部分，尤凤霞描一部分，天冷了，尤凤霞就不能跑过来了，正阳门那边装饰，她只能住到崇文院去。” “对是这么个道理。对了婉儿和于莉需要什么时候走？” “下个礼拜二三吧，估计礼拜一装车发货，她们礼拜二三走正合适。” “那你这几天多陪陪婉儿吧，她其实和我是一年的，就是生日小几天，她还没生过孩子呢，她非常想怀上。” “嗯，我知道，我和她是第一次，她这个人，其实原来眼眶子挺高的，也就来了咱家这么随意。” “切！还不是让你给睡的？一次就睡服了人家，于莉也是，听说今天给她父母送人参过去，扔下就回来了。” “于莉那是不想在家受约束，她们家规矩可大了，凳子坐歪了都不行，绝对是以前大户人家的规矩。” “你是过来接她们回去的？” “对，明天正好我们食堂第一天开伙，我让她们过去认识一下我们管生产的孙厂长，这次，他和她们一起过去，孙厂长顺便带着嫂子过去玩玩。 还有就是，正好于莉的妹妹于海棠也在我们厂，是我一个徒弟的对象，马上就要订婚，我让于莉过去压制一下她的虚荣心。” 陈雪茹的话总是那么贴心： “弟弟，只要不给你带来麻烦就可以，我知道你做事儿谨慎。” “嗯，于莉以后算是我们厂的合作伙伴了，不会带来麻烦。” 一会儿的工夫，王胜文听到魏妈妈进了屋，连忙从里屋里出来： “魏妈妈，事儿办成了，是尤凤霞给你办的，以后你就放心吧，让他老老实实上班就可以，如果家庭有困难，企业会给他们解决的。” “那就谢谢当家的了！”魏妈妈没说第二句话，扭头就走了。 于莉笑了： “魏妈妈肯定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又和女儿陈文雨腻歪了一会儿，王胜文才带着两个女人离开，在车上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以免影响晚上吃东西的心情…… 第153章 试验厂男卑女尊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车上，挤了五位乘客，林婉儿抱着张灵儿坐副驾驶，其余三个人坐后排。 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秦淮茹梁拉弟这俩熟妇，把于莉这个青涩少妇挤在中间收拾，不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弄得于莉有些气喘吁吁，幸亏被王胜文及时喝止。 到了试验厂，大家下了车，各人去忙各人的，王胜文领着林婉儿和于莉到了办公室，让尤凤霞照顾着。 去车间视察一圈，竟然看到几个女徒弟在每个车间门口发饭票，于是跑过去问陈晓燕： “怎么回事儿，不是该让工人们自己去领吗？” “嗨，师傅，这都是大家要求的，大家说不想和轧钢厂那样到窗口上去领，那样耽误时间。 再说了，咱们这儿又不像轧钢厂那样可以随便买菜票，所以直接分给大家就可以。” “呵呵，你们这都跟谁学的啊？怎么和部队上一样？” “就是跟部队学的，一个人的饭菜票，拿个曲别针别好了发给大家就行，领完一个人，我们就把名字批掉就完了，字都不用签。” “为什么啊？”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没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还是要签字的。” “可以可以，今天咱们开伙，正好广州那边的两个客人也来了，你去安排一下小灶，今天咱们就尝尝。 如果李厂长在厂里，让他也一起过来。 还有就是，咱们厂里职工的粮食配额可是高啊，问问职工有吃不了的，可以直接发给他们粮票，有些人家里是用得到的。” “那菜票呢？” “菜票也不能随便买，咱们厂里的职工，每顿饭按一毛五发放，再加上咱们暗中补贴的一毛钱，平均每顿饭都两毛五了，这个钱再吃不饱，那就是纯粹的吃货了，让他自己想办法。” “嘻嘻，轧钢厂的人还不得馋死？” “真馋的话，他们就平时好好干活啊，我就是看不上他们整天吊儿郎当的样子，轧钢厂的人你不用管他们，想来咱们这儿随便吃饭，没门。” “那领导们呢？” “领导们也一样，他们想来吃饭，让他们去找我。” “知道了师傅。对了师傅，那个报社给的钱，我们买了很多椰子糖，那东西不要票。” “行，那就发给女职工吧，就说是补的三八妇女节的福利。” “嘻嘻，为什么只发给女职工啊？男的会不会有意见？” “女职工可以吃着糖缠电机，他们行吗，你别管了，不会有多少人提意见的，否则就是犯了众怒，别忘了咱们试验厂女工多，谁提意见你们就让女工去骂他。” “我知道了，师傅，我们女工还有个请求。” “你们事儿真多，说吧。” “我们女工想在二楼吃饭。” “嗯？怪不得一口楼是凳子，二楼是椅子，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倒是可以，你直接在二楼那两个门口贴上女工食堂就可以了。 我跟你说啊，咱们有了职工食堂，就不允许职工再把饭打回来在车间吃了，你去写个公告贴食堂门口，告诉他们，在车间吃饭罚两块钱，在办公室吃也不行。” “那你不和你表妹一起吃饭了？” “你不会在食堂里划出个男女混合用餐区间啊？有关系的男女可以在一起吃饭，方便你们女的把好吃的都挑走。” “嘻嘻，我能过去挑你碗里的肉吃吗？” “切！不等你挑，我表妹早就挑走了。你可以去挑秦川他们的。” “我才不挑他们的，他们这些小屁孩儿喜欢回家告状，挑他们几块肉，还比不上回家挨顿骂呢。” “不对啊，陈晓燕，不是中层干部每个月都多发十块钱菜票吗，你怎么这么馋？” 女孩儿翻了个白眼： “人家就是喜欢吃点好吃的吗，要你管！” “都是大锅菜，能有什么好吃的。”王胜文有些不屑。 “师傅，你还不知道吗，南易这个食堂主任，专门建了个小灶，说是有馋了的职工，可以吃小灶，一块钱一份呢。 他说在机修厂那边就是这么搞的。” “啊？那他完了，小灶还不得被你们这群馋嘴妮子给霸占了啊，他这纯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才不是呢，南易说厂里的职工家里来了客人也可以过来吃，这样就不用耽误上班时间回家做饭了。” 王胜文一拍大腿： “我靠，这现在还是按开饭店那个节奏干的啊，不过也好，可以调节一下职工手里的饭菜票，有想省点饭钱补贴家里的职工有方法了，我们的饭菜票可以在咱们职工之间自行调节。 不过陈晓燕我跟你说啊，只有咱们试验厂的职工可以这样搞，其他人不行啊。” “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家轧钢厂那边的人吗？我觉得这样做不好。”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我那是促进他们自己改变，让他们自己想把生产搞上去。 你看我们这边加工一天，加工三十多个法兰盘，他们机加工车间才加工十几个，同样的法兰盘，工时差别这么大，是设备的原因吗，根本不是，就是人的问题，普遍都懒。 本来我还打算从那边调几个机加工人员过来呢，一看他们这样，还是算了吧，还不如我们自己培养呢。” “师傅你说的好，但是有一句话很伤我的自尊，我不是小屁孩儿，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天。” “滚蛋滚蛋，我是你师傅，叫你小屁孩没毛病，别说你了，韩翠翠知道吧，我也敢叫她小屁孩。” “人家韩姐都快三十了，你叫人家小屁孩儿？我不信。” “不信拉倒！对了，韩翠翠她家男人原来在副食品公司干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心脏病就没干了，最近恢复的不错了，你就给他安排到食堂里跟着南易干个采购员吧，正好他对采购这一块熟悉，还是按临时工算。” 陈晓燕这次很痛快： “可以，待会儿我就去告诉她，不过干采购需要早起，他能行吗？” “陈晓燕，我发现你就是个傻子，早起他不会早睡啊，干采购，下午早下班，早回家做了饭吃了，早早睡觉不就完了？ 你这孩子啊，就是没经过生活的锻炼，每天就是按部就班的上下班，啥也不懂。” 陈晓燕瞬间气红了脸： “再说我就在这儿搂住你亲你，看看你还敢不敢！” 王胜文马上狼狈逃窜： “不敢了，不敢了！你这是犯上！” 气喘吁吁地逃回办公室，林婉儿她们三个正在那儿喝茶呢，一看王胜文这个样子，都笑了起来： “哈哈，你怎么这么个表情？” 王胜文挥挥手： “别提了，被陈晓燕那个小妮子威胁了。” 尤凤霞有些吃惊： “啊？她还能威胁到你？” “嗯，我骂她是个傻子，她就说我再骂她，她就在车间门口搂住我亲我。” “我找她去，太不像话！”尤凤霞怒气冲冲地说。 王胜文赶紧拉住她： “你可别找她，她们几个小祖宗都惹不起，你还是把孙伟叫过来吧，我让他带着你婉儿姐去看看设备制造的情况，顺便把杨伟叫过来，让他带着你于莉姐去广播室看看于海棠。” 尤凤霞走了，林婉儿问到： “弟弟，你们这儿徒弟都敢威胁师傅了？” “没有，就是几个大院儿里的女孩子，跟我开玩笑呢，我怕大家误会，其实她们都是很正派的女孩儿，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大院儿的孩子都这样。” “那我以后邀请她们去我那里玩。” 王胜文点点头： “你这个思路很对，以后慢慢跟她们接触吧，能在大院儿里住，最起码得是个少将级别的。我这些徒弟的家长啊，各行各业的都有，还都是掌权者，你跟她们交往不吃亏。” 林婉儿又问： “那她们为什么不去当兵呢？” “也不是每个当父母的都想让自己的孩子去吃苦啊，再说了，家里有几个孩子，还能每个都去当兵？我们当时搞得挺好，所以他们就安排到我这儿来了。” “她们不用干活儿？” “干什么活儿啊，我敢让她们干活儿吗，我把她们安排到厂子的各个管理部门，比如供应后勤什么的，还都是有权利的位置。 但是男的，都得干活儿，我那些大院儿里的男徒弟，可厉害了，现在四九城修理军车摩托车的，基本都是我徒弟的徒弟。” 林婉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们这么厉害？” 王胜文点点头： “就是厉害，你们家男人在，能不厉害吗。” “吹牛，你要是真厉害，就给我造辆军车开开。” “军车能造，但是目前材料还不行，明年或者后年吧，等钢厂把材料提供出来。” 林婉儿满眼都是小星星： “真的啊？我可是等着呢。” “不是，造军车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卖配件啊。” “你野心不小啊，军用品你也敢插手，跟你说吧，汽车配件都是专业配套厂家生产，没你们什么事儿。” “那让我哥他们生产配件。” “这话还有点靠谱。” 一会儿，杨伟进来了，一看于莉过来，连忙打招呼： “姐，您来了啊！师傅找我什么事儿？” “杨伟，以后在厂里叫你于莉姐于经理吧，她现在是广州越秀区五金公司的经理。你现在领着于经理去咱们厂广播站看看于海棠，中午回来陪她一起吃饭。” “知道了师傅，吃饭叫上海棠吗？” “当然得叫上了。你别啰嗦了，快去！另外这几天催催冶金厂那边的那种材料，让他们弄完了，赶紧拉回来，我等着用呢，又不是什么难弄的东西。” “师傅，他们已经弄完了，说是明天给送过来。” “行，以后冶金部那边来人，你就负责接待了。” “好嘞师傅！” 杨伟答应着就领着于莉走了。 林婉儿又开始笑： “嘻嘻，还是男徒弟听话。” “嗯，不听话我就会揍他。” “切，两副嘴脸！” “这不一样的，女徒弟说是徒弟，其实就是在厂里顶个师傅的名字，我没教过她们多少东西。 男徒弟才是真的徒弟，都是手把手教出来的，而且我是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真本事，他们只要想学的技术我都教，比如一会儿过来的这个孙伟，是我从各种工具的使用开始教起来的，差不多都学到我一半的本事了。” “那他也学会设计了？” “设计没有，设计可不是这么简单能学会的，没个三年五年的工夫不行，因为还有很多理论知识呢，文化程度不够的话，根本就学不会。” 孙伟进来了，王胜文指了指林婉儿： “林经理认识吧？上次来过了，你带她过去看看加压泵的生产，顺便找人把你父亲叫过来，让他们认识一下，这次他们一起回广州。 还有就是，中午你们几个正科级干部，一起过来给我陪客人。” “知道了师傅。” “对了，小李子大名叫什么啊，一直叫人家小李子，不知道他大名。” “他就叫李子，因为长得瘦小，大家才叫他小李子的。” “行，出去的时候把他叫过来吧。” 两个人走了，王胜文从后备箱里拿出昨天弟弟让大熊捎过来的东西，摆在办公桌上认真看了起来。 还不错，热敏电阻做得有模有样的，看来他们已经是测试过了。弹舌开关是用赛璐珞做的，一看就有种高档的感觉。 小李子进来了，王胜文把一份图纸递给他： “李子，我知道你喜欢鼓捣小玩意儿，这次我单独给你个任务，把这玩意儿给我鼓捣出来。” 又把桌子上的电器配件推过去： “这是里边的电器配件，还有一种配件，就是电阻丝，等明天材料拉来了，你按我给你写的那个技术指标调节一下拉丝机，把它们拉出来，这批材料全拉出来，做成盘圆放仓库里，到时候我教你们怎么缠绕。” “知道了师傅，我回去准备。” “对了，让你做的电动工具做多少了？” “做了五百多台了，各种规格都有，每种一百多台，咱们的车床刚使用，所以干得有点慢。” “那就多安排几个人吧，把电动扭力枪先做出一千台来，我准备出口出去。” “师傅，那玩意儿我们用的时候电扇厂的张厂长看到了，说是要跟你要呢。” “张斌啊？不用理他，你就说这玩意儿特别难做，他要是找我要，我有其他说法。” “好嘞师傅。” “找几个手巧的人干这活儿。” “你教出来的徒弟没一个不是心灵手巧的。” “滚蛋！有这么夸自己的吗！我给你说啊，这外壳是需要做模具冲压的，你们不能用手工砸啊，做两套模具吧。” “知道了师傅。” 小李子走了，尤凤霞回来，王胜文让她去请李厂长，自己则来到了食堂。 南易见到他来了，连忙过来打招呼： “师傅，您过来看看啊？” “对啊，第一天开伙，看看你们准备的情况，这边是不是比那边要好一些。” “哎呦师傅，那可是好太多了，光说买菜，就方便太多了，原来买菜都是跑一个多小时，现在菜市场和蔬菜公司十几分钟就到了，菜的种类也多啊。” “炉灶垒得怎么样，都试过了？” “试过了，今儿早上就试了，没问题，是老师傅给垒砌的。” “人员搭配怎么样？我又给你找了个买菜的，原来副食品公司的，有心脏病，是咱们职工的家属，照顾着点，别累着他，他对采购这一套更熟悉。” “好的，师傅，能不能再给我们配几个择菜的，如果是叶菜，得需要几个人择菜。” “嗯，要几个你跟陈晓燕说就可以，我的原则是还是用咱们的职工家属，因为那样他们有责任感，你以后熟悉了，自己做主就可以，食堂我是完全交给你的，不需要有利润，懂了吗？ 这和你开饭店可不一样啊，你这一块钱的小炒有点贵，改成八毛吧。 还有就是，有职工自己拿食材来的，就收个加工费吧，一毛钱就可以，别收多了。 咱们厂很多职工是农村过来的，从家里带回点蔬菜什么的，咱们就给人家加工加工，也算是给农村职工的一点福利。” “知道了师傅。” “还有就是，职工家里如果来了客人需要在咱们食堂里招待的，态度要好一点，给咱们的职工留出面子，懂不懂啊？” “师傅，这个我懂，我们家原来开饭店的吗。” “还有就是，住的地方怎么安排的？我也没过去看看。” “师傅，他们给我安排了个单间，李哥和赵哥一个屋，他们俩昨天晚上就回家了。” “嗯，他们不是在那儿干活呢吗，怎么，他们住的近？” “倒不是近，他们俩都是丰台的，离着也三十多里地呢，昨天不是调过来了吗，回家报喜去了。” “走着回去的啊？” “不是，陈晓燕主任给我们借了两辆自行车，他们骑着回去的。” “奥，那还可以，三十多里骑自行车可以，哪天我看看能不能给他们弄两张自行车票。但是告诉他们，不能天天回家啊。 对了他们两个都多大了啊？” “李哥三十六，赵哥三十四，都是我叔叔的徒弟。” “行，我知道了。你在那边什么级别？” “正股级啊。” “嗯，咱们轧钢厂比机修厂高一个级别，你来了就当个副科级吧，还是管食堂。 我马上给你往局里写申请。” “哎呦，那可太谢谢师傅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啊，今天中午两桌客人，给我做好点，把梁拉弟拿来的海参和鲍鱼每人上一个，剩下的煮一大锅海鲜疙瘩汤，免费给职工们喝，就算第一天开伙给大家的福利了。” “知道了师傅。对了师傅，您给我那菜刀，我好像有点承受不起啊。” “嗯？怎么个意思？” “师傅，李哥说了，周家刀，国家级的大厨才能用的东西，我这厨艺，有点压不住啊。” “那就好好练呗，我以前就是用那玩意儿切菜的，现在传给了你，不算过分吧？ 不过你得小心点儿，二食堂那傻柱，也是我的徒弟，我给了他一本川菜菜谱，你别让他知道了，把这刀给你偷了去，偷了去你还不能往回要，知道有这规矩吧？” “我知道，我肯定藏好了啊，不上灶我都不拿出来。 傻柱我们今天认识了，今儿一大早就给我们送辣酱来了，还说抽时间要跟我比比厨艺呢。” “嗯？他前天不是扭了腰了吗，这么快就好了，看来刘海忠那膏药还真管用。 我跟你说啊，你甭听他瞎白活，你一鲁菜厨子跟他一川菜厨子比什么？比谁的刀功好？还是比谁的菜辣？你俩没有可比性的。 我要求你，咱们这儿的饭菜要比他们那边高一个档次，知道吗？” “那是肯定的啊，每个人多一毛钱呢，咱们食材也好啊。” “食材好，味道也要好，每顿饭六种菜品必须保证，三荤三素，还要有一个辣的，一个咸的。 辣酱、海带丝、咸鸭蛋、小咸菜必须要有，等过段时间，再增加个咸玉米粥或者小米粥，你不是做菜窝窝好吃吗，经常做一些给他们吃，尽量粗粮不要吃窝头。” “放心吧师傅，我做的发面的菜窝窝比馒头还好吃呢。” “还有就是，梁拉弟她家两个大孩子都上学了，她中午不能回家做饭，我让他们来这儿打饭吃，你照顾一下。” “知道，您干儿子吗，我能不给照顾好？” “还有就是保证食堂干净整洁，每天都打扫一遍，一个礼拜彻底清理一遍。 你们刚来，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好好表现表现，以后长工资什么的，我也好替你们说话，懂吗？” 南易使劲地点头： “师傅，我懂，您把我调过来，我得给您长上脸去。” “还有就是，让陈晓燕她们统计一下，有多少人需要在这儿吃早饭和晚饭的，你们尽量按人准备饭菜，避免浪费。这里不是机修厂，厂里没有家属院。” “放心吧，陈主任这些都告诉我了。师傅，咱们开伙，还买挂鞭炮放放吗？” “又冒傻气，今天你算是第三波冒傻气的了，咱又不是饭店开业，不为挣钱的，放什么鞭炮啊，刺激一下轧钢厂的人是吧？ 以后在这儿学会低调，告诉打饭的职工，咱们这儿饭菜不怎么好吃。” “嘿嘿，他们能信吗。” “你们这样说就是了，他们会明白什么意思的，我们总不能在外边咋呼着咱们饭菜不好吃吧，这话得由你们说。” “我知道了。” “那就快去准备吧，希望你们一炮打响。” “保证不让您失望！” 王胜文看完了食堂，把事情给南易交代清楚，心里很满意，哼着小曲儿就回了办公室，进门一看，孙业平在那儿喝茶呢： “呦，孙厂长，你这鼻子可够灵的啊，知道我们今儿开伙啊？我们可是还没开始炒呢。” 屋里的人都笑了，孙业平有些生气： “王胜文！你怎么拐着弯骂人呢？不是你把我请过来的吗？” “我让你过来是让你给我们来干活儿的，不是让你在这儿坐着喝大茶的，你还没人家曲厂长有觉悟，人家说来干活儿就是真来干活，一会儿都不带歇着的，你还想不想尽快去广州？想去就赶紧去干活儿，这里没你喝茶的地方。” “你怎么不去？” “别闹，我在这儿等着李厂长呢，要不你在这儿等，我去干活。” 孙厂长一听，马上喝干杯子里的水，灰溜溜的就走了。 林婉儿笑着问： “你怎么对你们的生产副厂长也这样？” 王胜文坐下，喝了一口尤凤霞递给的茶水： “我这是救他，前几天，所有车间主任开会都打起来了，他是有责任的，所以不敢面对李厂长。” 尤凤霞把一份报纸递上： “姐，看看吧，看看我们厂干部的光辉形象。” 林婉儿越看笑得越厉害： “这些照片谁拍的啊，拍的比我还好。这文章谁写的啊，怎么这么熟悉。” 尤凤霞便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照片是梁姐姐拍的，你家男人给配的文章，我们厂职工看了就没一个不笑的，还有好多没发出来呢。”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跟你婉儿姐姐说这个干什么，她又不了解咱们厂的情况。” 尤凤霞刚想反驳，李厂长带着人进来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开火?开伙 李厂长刚刚进了门，背后的尹经理就说话了： “林经理也在这儿啊，我还到处找你呢，你也不在民族饭店住了，我最近也没找到你。” 林婉儿跑过去搂抱住她： “哎呀，尹姐姐你来了啊，我想你了。那边离这儿太远了，我就住在附近呢，我在这边找了个人帮助我，我就跟她住一起了，我每天都是过来看产品的，我们那儿的供水厂急需啊，这不我刚从车间里回来，要不咱俩再去看看？” 王胜文赶紧制止： “林经理，人家刚来，你得让尹经理喘口气吧，尤凤霞，赶紧给客人泡水！” “好嘞！”尤凤霞脆生生的声音。 李厂长没说话，把王胜文从屋里拉了出去，走了一段距离，指指后边： “有了。” “嗯，知道了，马上安排。 这次安排孙厂长过去安装，他们回来，再把焊接管攒下一部分，够一个车皮的，估计尹经理就有借口过去了，不过需要这么急吗？” “倒是不急，要是显怀还得等两三个月，能安排好吗？”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也可以等你去港岛的时候，一起带过去，不过我怕到时候苏局长派人跟你一起过去。你只要去了看看就放心了，对了，给你要哪边的户口？” “能要那边的？” “嗯，别忘了我父亲在那边当区长。” “呦，那可不行，伯父和苏局长认识，我看还是要这边的吧。” “行，我给你要还是你自己办？” “弟，这事儿就交代给你了，你全面负责，可以吗？” “行，不过这边住的地方可得你自己安排，那事儿我办不了。” “嗨，那个没问题，我还有好几套房子呢，住的开。” “那就好。对了李哥，昨天去了机修厂怎么样？” 李厂长一伸大拇指： “弟，还是你厉害，他们那几个新产品都是你给他们设计的吧，人家靠那个发了啊。 人家刘厂长都换车了，他们部里看他们厂效益好，给他换了个和我一样的车。” “换车也是应该的，他原来那破车老坏。” “我跟你说啊，弟弟，我去的时候，人家部里正好去人，说是跟他们采购那种采暖的炉子给北方各个煤矿分配呢。” 王胜文一看他这副财迷的样子，马上解释： “人家煤矿系统有这优势，谁让人家有煤呢，你说是吧。那玩意儿比一般大火炉子省煤，屋里还没有一氧化碳，安全，晚上压炉子也简单。” “那咱们也采购一批？” “咱们用轧钢炉的余热给宿舍区供暖啊，用不上那玩意儿。” “局里和焊材厂用啊。” “我艹，你这还没当上局长助理呢，就为局里考虑问题了啊。 不用采购他们的，咱让电风扇厂他们生产一批就完了，正好天气凉了，他们电扇也是淡季，生产了产品咱们也没地方放。” “咱们也能生产？” “当然能生产，别忘了图纸是我画出来的。” “我估计他们不会干的。” “李哥，你就不用为这事儿操心了，他们原来的曲主任正在我这儿干活儿呢，我去策动他一下，他们原来钳工车间的老底子还在，让他回去组织起一批人来干肯定没问题，这事儿，还不能让局里来的那两个人参与。 他俩来了我们没怎么理他们，是该给他们点脸色的时候了，趁着这个淡季，正好挤兑挤兑他们，到时候车间里的生产热热闹闹的，又没他们什么事儿，他们自己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你就不怕张局长找咱们？” “电风扇的淡季，他不能不让咱们干点别的吧？再说了，局里的人用炉子，他把话说过分了，局里的人都会烦他，还不让咱们给局里的职工谋福利了。 我们不但做出来，还给局里的人去家里安装呢，我倒看看谁敢拦着咱们。” 李厂长又是一伸大拇指： “弟，你说的太对了，到时候你可得让我带着人去啊。” 王胜文笑了： “呵呵呵呵，你是去局里拉拢人心吧？还是你会来事儿，好人都让你做了。” “嗨，我不是也想在老爷子那儿表现表现吗，正好有这个机会。” “行，那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我们那个加压泵就能做出来一台，他们正往上边装电机呢，咱们过去看看吧。后天你就可以带着尹经理和林经理她们去给海淀供水厂去搞安装了，你跟孙厂长一起去，咱们厂这算是重视了吧。 成功了以后我会在报纸上写个报道，说红星轧钢厂为四九城建设事业做出贡献。 咱也不能光报道打架的事儿，你说是吧。 到时候给你拍个正面形象，报纸登出来多光彩？” “我去，弟，你还能这样？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正面形象了？” 王胜文回答了一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一般他们都反着看报纸。” 回到办公室，又领着尹经理和林婉儿两个女人一起过去看设备。 到了车间里，孙厂长和曲厂长正在撅着屁股一起干活儿呢。 王胜文走过去拍了拍曲厂长： “曲厂长，你别帮他，让他自己干，你还是干好你的模具吧，把模具干完了，李厂长说让你们车间再干个设备。 什么时候你把模具干完了，试验好了，你就去我那儿，我把图纸交给你。” 曲厂长一听，马上情绪就上来了，把工具一扔： “老孙，你自己干吧，我还有自己的活儿呢。” 又转过来对王胜文满脸的笑意： “王厂长，什么活儿啊，能提前告诉我吗？” “采暖炉，你们原来那批人干起来没问题，现在的这些人就不好说了。” “明白明白，我回去跟弟兄们说说。” “心里明白就行，老班底可不能丢啊，只要你手里有老班底，开发什么新产品，以后就带上你们玩。 就老孙干的这玩意儿，以后你们也可以组装吗，你说是吧。” 曲厂长一听还有这种福利，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没问题没问题，李厂长，王厂长，你们就看我们以后的表现吧，这几天我过来干活儿，跟他们学了不少东西，我们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在我们车间里推行。” 李厂子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曲主任，你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应该理解王厂长的苦心。”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人家干得这么好，我来干了这几天，真正是体会到了，合着人家这些工人什么都会干啊，还不偷懒。 人家这里，几乎每个人都会看图纸，看着图纸就能把活儿干出来，不像我们那边，还得这么交代那么交代，有的还需要手把手地教。” 这时候，孙业平孙厂长站了起来： “老曲，你就别说咱们那些破事儿了，不能比的，不能比。” 王胜文把一张纸递给他： “孙厂长，这是这种水泵的装箱单，明天准备一下吧，后天你和李厂长去海淀区水厂给他们按上试试。” “呃，知道了，那咱们厂职工宿舍的什么时候安装？” “压力罐还没到呢，等压力罐到了，跟暖气管道一起安装，到时候你去了广州，有孙伟在就可以了。 你得认识到，孙伟现在的技术水平，已经比你高了。” 孙业平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倒是这么回事儿。” “你可以考虑让位！” 这下，孙业平被气红了脸： “王胜文，你要是再算计我，我跟你拼命！” 李厂长赶紧过来训斥： “老孙你怎么说话呢，人家王厂长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啊？再说了，让位给你儿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得考虑考虑这次打架是不是该给你个处分，直接让局里撤了你。” 王胜文也赶紧帮腔： “别啊，真把李孙厂长给撤了，咱们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场面了，只有在孙厂长的领导下，大家才打得这么痛快。” “你们！”孙厂长气得干脆不理他们了，又蹲下去干活儿。 在场的人都捂着嘴笑。 李厂子颇有些得意：小样，还治不了你了，以后轧钢厂就是我跟弟弟的天下，我俩只要联合起来，想收拾谁就收拾谁，你个老轧钢厂也不行。 王胜文则是在想：给了孙厂长一个思路，希望他爷俩能往这个方向走，真要是让孙伟当轧钢厂的副厂长管生产，目前他还真不一定压制住那帮老家伙。食堂已经开了一个头了，正规化严格管理，一切为了生产考虑，究竟轧钢厂什么时候能实现？ 要不然让各车间主任都来干活？还是算了吧，除了曲厂长的钳工技术，其他人的技术，试验厂还真用不到。 中午吃饭，自然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又不是宴席，每个桌上只有四菜一汤，每样都是一大盆：红烧四个肘子、宫保三斤鸡丁、糖醋四条鲤鱼、西红柿炒三斤鸡蛋。汤当然是海鲜疙瘩汤，不过每个人的碗里都有一个只海参加一只鲍鱼。 南易这小子为了显摆一下自己，还真做了菜窝窝，和馒头一起端上来，结果还真是菜窝窝吃净了，筐子里只剩下馒头。 厂级领导只有肖厂长一个人没来，王胜文打算以后把他和其他三个食堂的管理者一起请过来，下一步如果生产搞上去了，就让肖厂长把傻柱炒辣酱挣的钱，补贴给工人们吃饭，那是个明面上的钱，如果肖厂长拿着不用，那等大运动起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拿那钱说事儿，到时候肖厂长和傻柱都脱不了关系。 南易这次把问题处理得不错，每位厨师都到桌前来自我介绍。 厨师自我介绍肯定是用菜： 红烧肘子是李师傅做的，宫保鸡丁和海鲜疙瘩汤是南易做的，糖醋鲤鱼是赵师傅做的，西红柿炒鸡蛋是魏师傅做的。 王胜文不得不赞叹，在没有其他调料的年代，魏妈妈的儿子能把西红柿炒鸡蛋炒出这个味道，厨艺也不低，这是自己捡到宝了。 吃饭的过程中，李厂长为了装逼，还专门在食堂里巡视了一圈，问工人们食堂的饭菜味道怎么样，结果大家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味道一般，也就那样，和其他食堂差不多。 于是李厂长便亲自去尝，最后的结论是： 纯粹是放屁！那小子肯定又做了什么，那小子怎么损招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不让轧钢厂的人过来吃饭吗。 真tm会隐瞒，一句实话也不说，闷头吃好东西。幸亏是自己人，不然还不被他坑死。 当然桌上的其他人心里也很有数：试验厂出品，必须是精品，人家吃这种饭菜是有底气的。 于海棠想在桌上说些什么，被于莉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压了回去，只能是低头享受美食。 孙厂长刚才被李厂长和王胜文羞辱了一下，到了饭桌上一吃，马上就选择了原谅他们：我艹，这菜太好吃了啊，我以后得经常来吃。可是不行啊，我也不是他们这儿的人啊，要不我跟孙伟这小子换换身份，看来王胜文这小子说的话还真不算坏话啊，最起码能让我在吃上能得点实惠。不行我以后就让儿子下午下了班打两个小炒回去，吃着小炒喝点小酒，神仙般的小日子，那得多舒服啊。 看看，还是我聪明吧。 曲厂长心里想：儿子说的那事儿我得给他办，送礼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打动王胜文，要不我就在这儿给他使劲干活儿，最近他好像对我好起来了啊。对，以后他们这边冲压模具的活儿我给他包了。还有，我争取把那个加压泵给他做漂亮了，他一高兴，儿子的事儿，或许就成了。 杨伟这小子虽然伺候着局，但是没少动小心思：我艹，师傅让我以后接待冶金部的人，这是给我的大福利啊。以后来了客人，我来个转着圈点菜，这次我点南易的，下次我就点赵师傅的，我来个轮流吃。不对，师傅让不让我带着媳妇一起吃啊，按原则可是不允许的。不行，我得给师傅送点小礼，让他松松口这事儿就成了。 孙伟看着他爸饕餮之徒的样子，有些不屑：你真给我丢人，我们的食堂以后就在这里了，还少了你吃？用得着在乎这一顿吗，算了，我这海参不吃了，给你吧。 梁拉弟当然感觉不到什么，因为她在机修厂已经习惯了，秦淮茹则是大吃一惊：啊？这厂里的菜都来比得上家里的菜好吃了，那我是不是该睡服他，让秦汉以后中午也过来吃？用饭盒打回去也给秦丝和秦弦吃。婆婆就让她自己做自己的吃吧，我一个人的饭票可不够一家人吃。 尹经理想得最远：老李这小老弟真有本事，一个食堂都能搞这么好，看来老李让他给我去办事儿，肯定没问题。听说他父亲还是广州那边的一个区委书记呢，这关系得勾住啊，他肯定是看不上我，要不让我侄女试试，那小妮子今年十七了，长得像个小妖精似的，应该能勾住他，如果以后我去广州那边生孩子，我就让她去伺候我，到了广州再勾引他就容易了。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吃完饭，约定好了后天去海淀区水厂搞安装试验，大家就分开了。 王胜文拉着林婉儿和于莉回了崇文院，在于莉住的那个屋里和两人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直打得两个人爬不起身来，一边一个搂住： “于莉，其实我是舍不得你去广州那边的，你走了，我就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助手，以后很多事情就只能靠我自己了，但是没办法，你需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你去了要好好跟那边的人学习，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连小门店的经营策略也要学习。” 于莉把一根腿压上来： “我也知道，光在你这儿也就能帮你做点小事儿，帮不上大忙，其实你很多想法我都理解，你这是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老公，我爱你，你抽时间去港岛把我娶了吧，我也是和婉儿姐一样，有那张纸才安心。” 王胜文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可以，到年底吧，到年底我就过去，我今年打算在广州过年，正好年底那边几个项目也就全面开启了，我去了，咱们一起处理一下，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嘻嘻，那我一定好好干，到时候你得让我怀孕啊，我要跟婉儿姐姐一前一后生孩子。” “可以，只要有了，咱们就生，你们知道吗，今天李厂长告诉我尹经理怀上了，所以你们去了，要抓紧买房子，这事儿必须抓紧。 婉儿，不行你回去把这事儿跟晓娥说，让她父亲参与一下，他在那边认识的有钱人多，有些逃港的人，都会选择把房子卖了，咱们接手就是了，有的甚至不用再装饰。晓娥的父亲可能过几天也过来，到时候我当面跟他说也可以。” 林婉儿也把大长腿搭身上： “我记住了，你放心吧，我哥哥也有些关系，会很快把这事儿给处理好的，我打算买四处，我也想从我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搬出来，我打算像京茹那样也买个骑楼，我觉得那个住起来舒服，下楼就能买东西。 于莉，要不你晚一年怀孕吧，咱俩错开，咱俩都是没有父母给照顾孩子，婆婆也还在上班，还有咱们的工作也得错开。 弟，这次如果怀不上，那我下个月可是还来啊。” 王胜文把她搂紧些： “可以啊，于莉去了，你时间就多了，其实我这样安排，就是一个人的工作分开让你们两个人干，反正利润高，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次我让于莉以红星试验厂供应科副科长的名义调过去的，我正安排我们厂里人事科的人给于莉做档案呢，正股级。到时候让我爸他们搞外调来人拿档案就是了。 到时候于莉你就说我们这儿高干子弟太多，你在这儿受排挤，正好你婉儿姐一说那边有机会，你就跟着去了，正好你们公司和这边业务挺多，你过去做起来也熟悉。” 林婉儿便笑了起来： “这样也可以啊？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们局长让我这样做的。” “啊？苏局长对你这么好？” “是的呢，现在简直就是拿我当亲儿子，比咱爸对我还好，所以我现在经常让秦姐过去给他们打扫卫生。” “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事儿？” “嗯，他这个局长其实就是我推上去的，下一步我想把他推到市长助理那个位置。” “你有这个本事？” “是的，等这些小项目整理完了，我就设计生产柴油发动机和汽油发动机，还有汽车和拖拉机，一下就会有几个大厂出来。” “啊？现在这些项目还算小项目啊？再搞那些大项目，那会有我们的事儿吗？” “当然有了，小功率的汽油发动机和变速箱我准备让咱爸他们组织人干，还有像上海轿车一样的轿车，也给那边干。 这边以拖拉机和载重汽车为主，再搞点军车什么的，以大为主题，因为这边有一大群好战分子。” “嘻嘻，你是说的那些将军吧，你这话说的可反动。” 王胜文便打了她的屁股： “跟我媳妇说怕什么，你总不会出卖我们吧。” “嘤～！真舒服，再打几下，让我过过瘾。” 于是又被打了几下，女人满脸的陶醉。 “我绝对不会出卖你，我出卖你就相当于出卖自己的儿子，我有个感觉，我生的肯定是儿子。” 于莉其实刚才听他俩说话听得有些想迷糊着睡了，一听这话又有些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说到： “我也要生儿子！” 林婉儿便把她推到床最里边去： “好好睡吧，你真不行。” 说着拉起王胜文： “走，咱俩去那床上再打一架，你这次必须把我打睡了。” …… 林婉儿睡了，王胜文穿好衣服去厂里接另外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也不老实，坐到车了，秦淮茹就拿手摸小王胜文： “又回家偷吃了吧，晚上给我吃点，我有些馋了。” “别闹，还没出厂门呢。” 果然说什么就来什么，大门口傻柱在那儿等着呢，王胜文摇下车窗： “什么事儿？” 傻柱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咳咳，师傅，我想到你们食堂吃一顿，听说你们那儿的大厨师是我的同门师弟。” “倒是师弟，但不是同门，人家是一鲁菜厨子。这样吧，后天，李厂长他们出去搞安装，你叫上肖厂长去我那里，我请你们，明天我会派人专门去请肖厂长，你跟着去就可以了，不要叫别人，我有话跟你说。” 傻柱连忙作了个揖： “谢谢师傅！您请。” 出了厂门，张灵儿就笑起来了： “嘻嘻，从来也没见过傻柱对人这么恭敬过。”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哪天你去四合院一趟，给咱姨一百五十块钱，让她给傻柱她媳妇吃面随礼，咱随一百，咱姨随五十。” 秦淮茹从后边问： “为什么随这么多？” “傻柱是我徒弟，张玲又是咱们那儿的职工，我得给他们面子，让四合院的人知道，傻柱靠上咱们，肯定没错儿。这也算是对四合院里那帮人的一种压制，有我这个钱放那儿，他们都不好意思随少了。 不信走着瞧，岩臣哥他们肯定也会随六十。” 梁拉弟也问： “那我也随吧？” “你跟着轧钢厂中层干部随就可以，别人随多少，你也随多少。” 张灵儿忽然想起来什么： “呀，对了哥，今天我带着秦小琳过去看了，人家一吃他炒的菜，就看上了。” 王胜文朝背后指了指： “这事儿你跟梁姐说，让梁姐和秦姐两个人做媒人，我估计啊，这事儿成了。” 梁拉弟嘟囔一句： “你怎么知道就成了？” 王胜文很认真地对她说： “姐，南易家成分不好，即便是个带孩子的寡妇，他也会同意。” 梁拉弟忽然神色一怔： “弟，你胡说什么。” “又没说你，我说的是实际情况，其实我把他调过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把他保护起来，别看刘厂长对他不错，真有个风吹草动，他还真保护不了他，我算是烈士家属，我可以。” 秦淮茹这次很清醒： “姐，听弟弟的吧，他说话一般都有根据。” 灵儿妹妹很会转移话题： “姐，吃完饭咱们去正阳门那边看慧珍姐和刘岚姐吧，萌萌这几天也该想妈妈了，带她回去看看。” 王胜文也说： “对对对，回去赶紧吃饭，吃完饭去看看慧珍姐，她下个月就要生孩子了，明天我还得跟周正确认一下他姐给安排好病房了吗。” …… 第155章 南易的婚事儿 第二天，林婉儿和于莉两个人没能起来吃早饭。 王胜文是哼着小曲带着三个女人去上班的。 车上张灵儿问： “哥，今天吃午饭跟我一起吃吧？” “昨天你自己吃的吧，怎么样，打菜方便吗？” “方便啊，六个窗口打菜，很轻松的，每人发了一个你让他们做的那种餐盘，用餐盘打饭很简单，不过他们做的海鲜疙瘩汤没咱们家做的好喝。” “他们就用了剁碎的海参鲍鱼再加点虾皮，怎么可能比咱们家好喝？昨天你占好了咱们吃饭的位置了吧。” “都没用我占位置，我那些徒弟已经给我占好了。” 梁拉弟问到： “有我俩的位子吗？” 张灵儿摇摇头： “没有，只有两个位置。” 秦淮茹便骂到： “你这个小妮子，光顾着你自己。” 王胜文笑了： “哈哈，让灵儿给你们占，你们自己没徒弟吗，你去了，就把你徒弟赶走不就完了？她们还敢说不行？” “我们不管，反正又不是固定的位置，你们坐哪儿我们就坐哪儿。” 张灵儿便有些兴奋： “可以啊，我还能给你们打饭呢。” “太好了，那我们省劲了。” 王胜文阴阳怪气的声音： “那完了，你们菜里的肉都没了。” “我们愿意，你管得着吗，我们就喜欢让灵儿妹妹吃，不用你管。” 王胜文白了说话的梁拉弟一眼： “我那里每个月有二百块钱的招待菜票，还有二百斤饭票，都是用来搞工厂内部接待的，要不就都让灵儿妹妹给吃了吧。” 梁拉弟假装气恼： “行，给她吃吧，吃成个大胖子。” 张灵儿便反过身去抓，三个女人开始嬉闹起来。 来到厂里，便去和孙厂长一起干活儿。 孙厂长总是问来问去的： “王厂长，这水泵的叶轮怎么要装两个？” “所以才叫加压泵啊，这叫一级增压，这叫二级增压，效果比一个叶轮好多了。如果压力不够，还可以增加叶轮呢，这种是按提升力为五十米高度设计的，也就是出水压力是六公斤，这个形式的水泵，可以做到十二公斤压力，也就是说，可以把水提到一百米的高度。” “我艹，这么牛逼，一般水泵最多也就十七八米，你这这个几乎是提高了两倍。” “满口脏话！这是为了以后更新改造用的，以后所有水厂都会改成无塔供水，那样即便是七八层高的楼，顶层的水压也不会低。” “那咱们厂的家属楼是不是就用这种东西？” “对啊，李厂长从天津那边订的压力罐过几天就到了。” “那我去广州是不是就错过了安装了？那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广州，咱们厂的自来水安装也没你什么事儿，我会教给孙伟怎么干的，他学会了，你去跟他去学，不然你就成我徒弟了。以后不要想这种好事儿。” “那就算了，我还是去广州吧，我不理你们爷俩不就完了。” 其实组装水泵是件很简单的工作，只是大家都不熟悉，边看图纸边干，所以干得才有些慢。 现在王胜文来了，自然是很快就完成了，等到吃午饭的时间，两台加压泵已经组装完电机，下午可以开始试车。 孙厂长把王胜文拉到一边： “王厂长，你看我在这儿给你们干活儿，能不能在你们这儿吃饭？” “可以啊，你干一天，我给你一块钱菜票，给你一斤粮票怎么样？” 孙业平满心欢喜： “可以可以，你快给我，今天中午我就在这儿吃饭。” “那我去办公室抽屉里去拿，拿了给孙伟，让他给你打饭。” “给我啊，你给他干什么。” “给你你会拿给别人用的，哪有和儿子一起吃饭自己打饭的？放心吧，我让他给你打了吃，孙伟，跟我去办公室一趟，给你爸拿饭票。” 孙伟答应的很干脆： “得嘞，拿了我就自己吃了。” 气得身后的孙业平想动手打他。 吃午饭的时候，果然是孙厂长和曲厂长他们俩哥俩坐在一起，孙伟在那儿伺候着。王胜文也不理他们，闷头在那儿干饭。 梁拉弟和秦淮茹也在旁边吃饭，于是王胜文偷偷一个人塞给她们一个苹果： “晚上我放包里带过来的，吃完饭再啃。” 两个女人会心一笑： “带了几个？我怎么没看到尤凤霞有？” “带了五个，我在办公室已经给她了。” 秦淮茹便撇撇嘴： “你俩就知道在办公室里偷吃。” 王胜文回怼到： “你们在办公室里吃糖怎么不说？我怎么没见到你把发的糖拿回家给孩子们吃？你俩这是要造反了吧？” “嘻嘻，梁姐和灵儿妹妹拿回家了，我的留着在这儿我们三个人吃。” 梁拉弟说到： “弟，孩子们都让你给喂馋了，这种糖他们还不爱吃呢，他们说还是那种大白兔奶糖好吃。” “大白兔奶糖要票，我也搞不到那么多糖票让他们随便吃，让他们掺和着吃就完了。 “说的也是，还有，刚才吃饭之前，我偷偷问了问南易，他说他听你的安排。” “我去！他这是真把我当家长了啊。秦姐，那你就抽空去趟焊材厂吧，告诉秦小琳她哥哥。早早把这事儿订下来，他们两个人也好相互照顾一下，现在他俩都住集体宿舍，洗洗涮涮的，用得着女孩儿。” 秦淮茹笑了： “嘻嘻，说不定我还真能介绍成一对，老家我那哥啊，人可老实了，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孩子都能进城来工作。” “嗯，以后你的机会会很多，这次来的女孩儿比较多，都是十六七岁的，等过两年就会成个问题了，有咱们这儿的福利，估计这些女孩儿眼眶子就会慢慢变高了，别看她们是从农村来的，外边的男孩子她们还都看不上了。 特别是以前在家订过亲的女孩儿，可能都不认那门亲了。 这可就成了个社会问题了。 所以秦姐，你得抽时间跟陈文松说说，两个厂子搞个联谊会什么的，两边的福利差不多，估计能成功的会很多。” 梁拉弟便问到： “联谊会是什么？” “联谊会就是趁大家都有空的时候，男女青年在一起唱唱歌什么的，吃吃饭也可以啊。 正好咱们的新食堂建起来了，这个大厅也可以起点别的作用。” 秦淮茹便说： “我也不会办这个啊。” 王胜文挥挥手： “很容易的，哪天等陈文松过来我跟她说一下，那边让她组织，这边你和灵儿妹妹组织，反正大部分女孩儿，都是你们村或者附近来的，你们俩得上上心，把这问题给解决了，实在不行就让把街道办的人请过来，他们会呼隆这种事情。” 梁拉弟在那儿笑着说话： “嘻嘻，咱们家不会出两个媒婆吧。” 其余两个女人便一起打。 王胜文又说： “梁姐，你也甭说她们，等过段时间，我也会让煤机厂的男青年过来，让你负责接待。 煤机厂效益也不错，我在那边的徒弟，也有很多很优秀的，宋红霞家就是那儿的，到时候，让你俩一起办这事儿。” 张灵儿很奇怪地问： “咱们家这是要全当媒婆吗？” “这不叫媒婆，这叫社会工作，咱们试验厂也该有些业余活动了，也不能天天干活儿，让职工的业余生活也丰富起来。 你们看，原来轧钢厂还有个许大茂放电影呢，现在啥都没有了。” “很多刚来的女孩儿礼拜天都借了自行车回家呢。”秦淮茹说。 “她们也就是刚开始这样，以后就不会了，在厂里吃的好喝的好，她们只要是习惯了，才懒得回家呢。 灵儿妹妹刚来的时候，不是天天想着回家吗，没过三个月，她连回老家这事儿都忘了，天天琢磨着怎么吃点好吃的。”王胜文回答 饭吃完了，四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尤凤霞过来想给王胜文刷餐盘，被张灵儿抢了去，但是梁拉弟和秦淮茹把吃完的餐盘塞给了她。 明显就是欺负小孩儿。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曲厂长跟了过来，进了门，还把门给关上，把一个小袋子塞进王胜文办公桌的抽屉里。 王胜文很奇怪，连忙从抽屉里往外掏： “曲厂长，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咱俩之间可不兴这个！” 曲厂长把他的手按住： “王厂长，这可不是我给的。” “不是你给的我更不能要了，不行，你必须拿回去！” “别啊，你这不是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吗，人家真的有事儿要求你，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又不是金的银的。。” 王胜文便不再坚持： “什么事儿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我要是帮不上，你可不能强求啊。” 曲厂长便在对面位子上坐下，很认真地说： “王厂长，这事儿估计你还真能帮上。 这不小孩儿他舅在昌平区农机修造厂吗，我儿子也在那儿工作。” “昌平？昌平不是挺远吗？你儿子怎么跑那儿去工作了。” “当时不是进不了咱们轧钢厂吗，他舅舅就给安排到那儿了，我们家在健德门那边住，他们厂紧靠着东城区，离家也就二十多里。” 王胜文摇了摇头： “你是想把他调过来吧？这事儿不好办啊，我看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曲厂长摆摆手： “不是不是，王厂长您误会了，他在那边已经结婚生孩子了，调回来干嘛。这不是过年的时候，他舅舅去我们家走亲戚，我喝了酒跟他吹牛逼，说咱们厂你们这儿搞得多好多好。 说了这话，也没太在意，我就给忘了。结果我大舅哥就起了心思了，他们厂最近状况不太好，所以端午节的时候，就又来了我家一趟，把这玩意儿交给我，让我转交给您。 以前咱们交往不多，我不好意思说这事儿。现在交往多了，感觉您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所以我就把它给您拿过来了。” 王胜文也摆摆手： “不是，曲厂长你先把这称呼给改了，不要您您的，咱们是同事，用什么尊称啊。他们厂里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啊，一个农机修造厂能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他们厂还真不小，一千多人呢，我去过，几乎咱们厂机加工车间有的设备他们都有，机加工能力很强。 要不咱俩哪天一起过去看看？” 王胜文一想，自己运气这算是逆天了，刚想搞柴油发动机呢，就给来这么一个厂子，自己前世对农机行业并不是太熟悉，一个农机修造厂还有这种加工能力，弄这么多设备，以前是搞什么的？ 于是问到： “这么多设备，他们以前干什么的？” “生产水车啊，还有胶轮车上的各种配件，他们是昌平区为数不多的工厂之一，所以区里特别重视，一组建的时候就配置很高。” 王胜文想了想： “这样吧，曲厂长，他们这份心意我领了，东西拿回去。等忙过这段时间，广州的客人把货提走了，咱俩一起过去看看，看看他们的设备情况，然后我再给他们设计点东西。 只有看了设备，我才能知道他们能干些什么。 曲厂长，你觉得这样行吧？” 曲厂长站起身来： “可以可以，说好了啊，东西归你了，我去干活儿了。” 说着就跑了出去，好像怕王胜文再改了主意一样。 曲厂长出去，尤凤霞进来，王胜文把曲厂长拿来的袋子递给她： “给你雪茹姐捎回去吧。今天晚上吃完晚饭，不要干别的，在大门口等着我们，我带东西过去。” 尤凤霞很乖巧地回答： “知道啦。” …… 下午，王胜文把增压泵的装箱单又核对了一下，确保不出差错。又把安装需要的工具给他们准备好，教了些特殊安装方法给孙伟才放下心来。 晚上，和张灵儿一起，把正阳门那儿放着的钱财用车拉到老宅子那儿放好。 曲厂长送的东西竟然是四个仔仔细细包好的茶碗，王胜文也不懂，可能是以前宫里用的东西吧，据说这玩意儿挺珍贵的，不过现在不算什么。 陈雪茹当然认识，像宝贝一样收藏起来。 丁秋楠告诉王胜文，医院里的床位肯定没问题。 王胜文在回来的时候，顺路就跟徐慧珍说了，于是又收获了几个香吻。 徐慧珍最近肚子太大，再也蹦跶不起来了，只能是乖乖躲在家里养胎，连大门都不出。 但是耽误不了她威胁王胜文：你要是让我和陈雪茹那样在医院里待十天，我就咬死你，我可没她那么矫情。 王胜文一句话让她安定下来：姐，你以为我想在医院里睡十天啊。 第二天，李厂长带着孙厂长一群人去海淀安装水泵去了，中午，王胜文把肖厂长和傻柱他们三个食堂的食堂主任请了过来吃饭。 还是前天那四个菜：红烧两只肘子、宫保二斤鸡丁、糖醋两条鲤鱼、西红柿炒一斤鸡蛋，只是海鲜疙瘩汤改成了鸡蛋蛋花汤。 王胜文让南易这个食堂主任也一起坐下来吃饭。 肖厂长一上来就开始耍大皮鞋： “王厂长，这菜是不是和昨天吃的不一样啊？” 南易马上回答： “一样啊，昨天因为有广州的客人，所以做了个海鲜疙瘩汤，今儿没海鲜了，所以只做了个鸡蛋汤。” 肖厂长刚想发火，被王胜文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肖厂长，那海鲜是人家广州的客人从那边自己带过来的，人家来吃饭自己带了东西，不能不给人家做了吃吧？我们还算是跟着人家沾光呢。” 傻柱猴急： “你俩也别说了，咱们快吃饭吧，这菜一看颜色就知道味道不错，来，肖厂长，你先来块糖醋鲤鱼尝尝。” 肖厂长吃了一口： “我艹，这味道不错啊，南主任，是你做的？” 王胜文朝门外指了指： “是我们赵师傅做的，他善于做鱼。” 傻柱说到： “师傅，我觉得这鲤鱼还是做豆瓣鱼好吃，我给大领导家做菜，他就喜欢吃水煮鱼片和豆瓣鱼。” 王胜文夹起一块鱼肉放嘴里： “大领导是四川人，肯定是爱吃辣口了，咱们北方人还是吃糖醋鲤鱼的多，这道糖醋鲤鱼可是宫廷菜谱上排的上号的，你拿水煮鱼片就没有。” 肖厂长点点头： “对对对，八大楼几乎每家都有这道菜，就和这个味道差不多。” 王胜文招呼大家吃菜： “来来来，大家吃菜，南易，把这肘子拆了，给各人碗里都分一块。” 南易拆肘子的工夫，肖厂长的问题又来了： “王厂长，刚才我们在打饭的那儿看了看，怎么感觉你们这荤菜一毛，素菜五分，得赔呢？” 南易刚想说话，被王胜文一个眼神制止住了，王胜文挠了挠后脑勺： “谁说不是呢，这不我正想办法呢吗，等到月底结算一下看看吧，实在不行，我们试验厂就进行补贴，正好我们这边还有点剩余的钱，不行就补贴给食堂。” 傻柱问到： “你们哪儿来的剩余的钱？” “我们职工出差啊，我们的工人出差，一般外单位一天给他们二十块钱补贴，他们个人只能拿五块，剩下的十五就给厂里了。这些钱还没有单据，不能下账，所以就是我们厂自己剩余的钱了。 和你们往外零卖辣酱的那个钱一样。” 肖厂长听了神色一怔，马上做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 一直闷头吃饭的一食堂的戚主任说话了： “王厂长，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你们那菜肯定是要赔钱的，别的不说，等到了蔬菜淡季，你们那么大的量，肯定是买菜都不够，所以我建议你们把菜做得咸一点。” 二食堂的刘主任也随声附和： “对对对，荤菜里的肉块也得切小点儿，我们那儿差不多切这么一半大。” 王胜文点点头： “两位主任说的没错，不过南易你可别听他们的啊，咱们的工人干活累，不吃好点他们不好好干活儿。 李厂长天天在那儿催生产任务，咱们可不能因为吃的不好耽误了生产。” 两位主任有些尴尬，傻柱又冒出来了： “师傅，我能说一句吗？我觉得这样下去，日积月累，这钱可是不少呢。” 王胜文挥挥手： “傻柱你不用担心，我相信肖厂长也会把厂里其他食堂的饭菜质量搞上去的，肖厂长有的是办法，你说对吧？肖厂长。” 肖厂长尴尬地笑了： “对对对，我会想办法的。” 王胜文继续对他说： “肖厂长，你看咱们家属院也快建好了，我跟你说的那个让蔬菜公司在咱们家属院建个小市场的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肖厂长一听，合着今天叫我们过来吃饭就是算计我一人儿的啊，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过要建个小市场了，你这不是硬赶着我上架吗，我要是真不搞，以后职工下了班买不到菜，还不都得骂我？我艹，我这是又着了他的道了。 嘴里只能是答应着： “那个啊，我正联系着呢。” 傻柱又跟上了： “听说这楼房可没地窖，这冬天怎么存放大白菜呢？” 肖厂长可找到撒气的地方了，对着傻柱便开始训斥： “傻柱，我看你是真傻，楼房不是每户都有地下储藏室吗，那玩意儿不能放白菜啊，我说傻柱分房子又没你啥事儿，你总跟着瞎掺和什么啊？是不是你媳妇生孩子，你憋得难受啊？” 傻柱还在那儿犟嘴： “不是供应科郭科长让我上的吗，你那天不是从台上下来了吗，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还一个人打俩呢。” 王胜文赶紧来劝： “唉，我说傻柱，你可别提肖厂长的光辉形象了，再说，战神这名字该是肖厂长的了。他那形象，估计这几天就能登报纸上，我都给他配好了解说词了：红星轧钢厂肖副厂长力战俩车间主任，不胜！” 这下肖厂长是真的急了： “王胜文，有你这么损的吗，你竟然还给我配了解说词！” 王胜文好不在乎的吃了一大口鸡蛋： “哎呀，没办法啊，图片太精彩，我忍不住就给配上了，不行你就去找报社把它扯下来。” 傻柱一听有些触动： “哎呀师傅，我还让他们拍了我腰上贴膏药的照片呢，你不会也给我配了解说词了吧？” 王胜文解释得很痛快： “配了，你这次是正面形象，我给你配的是：轧钢厂二食堂主任何雨柱为了给职工炒辣酱，累得腰肌劳损。” 傻柱一拍大腿： “好！还是师傅向着我！师傅，要不哪天我请你吃饭？” 王胜文一副鄙视的样子： “你小子算盘打的不错啊，不就是过几天你媳妇吃面吗，你媳妇吃面我去干什么，不是该女人们去吗，行，这次我让我表妹代替我去，你伺候好就行，用不用我派个厨师过去帮忙啊？” 傻柱连忙摆摆手： “不用不用，我现在都八个徒弟了，哪儿还用您给帮忙啊。” 吃完饭，肖厂长跟着王胜文回到办公室，神神秘秘地问： “王厂长，你是不是想跟我暗示些什么啊？” “肖厂长，也就咱弟兄俩说话，你看咱们轧钢厂这几年利润高吧，李厂长还不是拿去给职工们盖了房子？我这边利润高吧，还不是都盖了厂房和建了食堂？ 你们那边挣点钱不容易，这我知道。可是总捂在手里也不是个事儿，大家都是明白人，一个个都精得像猴一样。该怎么处理你心里应该清楚。 吃了这两年食堂的菜，说句实话，真不好吃！” 肖厂长当然也是个明白人，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第156章 于莉的深情 下午，继续带着徒弟们安装加压泵，这次，所有配件都齐了，安装起来速度更快，秦川他们的水平，也不是吃素的。 王胜文嘱咐秦川他们几个水平较高的徒弟，最近跟曲厂长搞好关系，多向他学习点做冲压模具的技术，因为曲厂长在这方面，确实有他独特的经验。 下班回到崇文院，竟然见到于莉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过去抱到腿上坐好： “想什么呢小傻瓜？今天试验进行的怎么样？” “很顺利，安装了两个水井，都非常成功。老公，那机器，就是用我描出来的那些图纸做出来的吧？” “对啊，没错，当然是了，是今年四月份你描出来的那份图纸呢，你还记得？” “嗯，记得，今天设备安装一成功，看到水一下就被抽上来，我好有成就感啊。” “所以就在这里发呆，体验这种曾经的感觉吧？” 女人边反身骑在腿上，搂住男人的头放在胸前： “老公，我还想在这儿干下去。” “当然可以啊，你虽然去那边了，这里可是一直这样保留着，我平时也还会在这儿画图，等你有时间了，就从那边回来，咱们俩还是一起在这儿工作。那边骑楼上也有个办公室，我也会把一部分图纸寄过去，你在那边描了直接给他们用。” 女人一阵惊喜： “就是说，这里会一直保留着？” “当然保留着了，你去那边工作，我和雪茹姐、慧珍姐还得在这儿继续干活儿呢，别忘了四九城酒厂、煤机厂、机修厂那边的业务还没完呢，估计最近还有几个工厂要加入。 你的房间也给你留着，你忘了，我们说过，那个房间给你留一辈子，你得好好整理奥，别让你婉儿姐姐给你抢了去。” “嘻嘻，她抢我才不怕，大不了我们俩一起睡，她说了，我去了那边，我们也住在一起。” “可以，这里有个天然的优势就是离火车站近，你们俩什么时候想我了，买上火车票就会来了，那个房间就留给你俩，谁回来就住那儿，这样安排可以吧？” “可以可以，那我们在那边也买离火车站近的地方。” “其实那边就在火车站周围，你们那个五金公司，距离火车站走着才十几分钟，咱们家距离火车站也不远，都在那个老街周围。” “那我去了先住哪儿？” 男人抚摸着女人圆滚的屁股蛋子： “你婉儿姐姐竟然没跟你说？住咱们家那个骑楼上啊，那个骑楼离你们五金公司也就两步路，上下班可方便了，下着雨都用不着打伞，跑着就能过去。” “那我也买个骑楼？” “你婉儿姐姐说想买，你就别买了，其实骑楼平时生活倒是方便，但是不适合用来养孩子，洗个戒子什么的，还得挂外边晾晒，外边就是大街，反正我感觉不舒服。 其实咱们这个家啊，买房子无论写谁的名字，都是咱们这个家的，大家都可以使用。 你看你琪兰姐就比较好，在骑楼住一段时间，就去小楼上住，一有工作要做了，就又回骑楼住了，两边来回走动。 不过我觉得她纯粹就是因为馋，因为骑楼那边，楼下就有卖牛杂煲的店，她最喜欢吃那玩意儿。” 女人亲了一口： “听婉儿姐姐说那边好吃的挺多，我要是过去，会不会吃馋了？” 男人继续拍打着后背： “吃馋就吃馋呗，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那边街面上吃的东西也不贵，种类还多。 等你走的时候，去跟雪茹姐要几千块钱带上，火车上带多了也不好，去了以后，你那个晓娥姐姐会给你钱花的，京茹那儿也有钱，在花钱上，你不用考虑。 对了，给家里留钱了吗？” “留了，上次我回家送人参，又留了一百。我爸妈高兴得不行，说有我这个闺女就足够了，我这算是进了富贵人家了，嘻嘻。” “老人这么说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么想，这个家，还是要靠咱们一起共同奋斗的，我可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在家吃闲饭。 你们不是有钱人家的太太，你们也都是普通的劳动者，需要和我一起奋斗。 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本来说是给你当丫鬟的，没想到你一下就要了我，我这几天高兴得都有点迷糊了。” “再说那个丫鬟的事儿我就打你的屁股！以后不允许提那茬了，家里谁把你看成丫鬟了，慧珍姐没有吧？其他人也没有，都是因为你当时自卑，你自己想像出来的。 我是认认真真的把你当做一个共同奋斗的伴侣来看的，包括这次让你去广州，也是咱俩共同奋斗的一个目标。” “要不你就再打几下吧？你打我我竟然感到有些舒服。 你知道吗，你狠狠打我的那次，我虽然感觉到疼了，但是特别的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胜文笑了： “嘿嘿，你这叫受虐倾向，心爱的人欺负你你就感到舒服。 也是一种毛病，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严重了就会受到伤害了，我可舍不得伤害你，以后我会注意，以不伤害你为准，可以吗？” 女人使劲地点头： “对对对，你说到根子上了，一开始你拽着我去百货大楼给我去买手表，我手腕被你拉得稍微一疼，那种感觉就来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接受了这种相处的方式。” 男人继续拍打着她的后背： “还有一件事情，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儿，必须跟你交代清楚。 我在港岛那边被人骗，娶了个叫向美美的女孩儿，领了证了，但是没上过床，她们家原来是开五金店的，港岛那边环境不好，现在店已经开不下去了。 我想利用她，在港岛把咱们家的小电器发展起来。向美美这个女孩儿，人还是不错的，是个从上海过去的女孩儿，有一定的能力。她还有个哥哥，也是跟着咱们自己人干。 你这次去了要和她联手，帮她把在港岛开五金电器店这个事儿做起来，你婉儿姐姐认识她，但是你婉儿姐姐目标太大，不适合干这个。” “那你和她讲好什么条件了吗？” “她也是我的女人，和咱是一家人，我当然不能跟她讲条件，不过我跟她哥哥讲好了，每家占一半，估计他们家还会让步的，因为他们连启动资金都是我提供的。 这次你去了，向美美和她哥哥估计会过去，如果你娄姐家的人不带他们过来，你和你婉儿姐姐谁把他们带过来都可以，我的最终目标是我们出产品出技术，他们出场地搞经营，我们占百分之六十，他们占百分之四十，资金由你和美美控制。 你想想该怎么办。 这次我先给他们准备了电饭锅一个产品，试试他们搞经营的能力。 如果可以，就持续干下去，我会继续给他们开发其他产品，如果不行，就这一种产品了，让他们拿这种产品生活自保吧。” “这事儿我是不是跟慧珍姐谈谈？她那个小酒馆搞过公私合营，她应该最有经验。” “可以啊，我以前也跟她聊了一些，但是她快生孩子了，我不想让她操心太多。 如果明天你过去，可以像聊天那样聊聊，你和慧珍姐接触的时间最长，她应该最了解你的一些想法。” “我真想和我慧珍姐一起过去啊。” “嘿嘿，那你就不用用脑子想那么多了是吧？慧珍姐还要生孩子，最近一段时间肯定是过不去了，最早也得明年这个时间过去，你想也别想了，放心吧，你过去有事儿，就多问问你婉儿姐还有你那个晓娥姐姐，她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也是被咱们的儿子给拖累住了，等孩子大些可能会好些，就能抽出时间帮你了。 还有一个秦京茹，比你小，你可以叫她妹妹，是我一开始订婚的女人，现在已经怀孕了，家里还有她的妹妹上学需要她照顾，她在家照顾人可以，做业务就不行了。 还有就是，你刚刚开始工作，人事上的事儿，多问问你琪兰姐姐，如何处理人事关系她有经验。” “我知道了老公，你就再打我几下吧。” “晚上吧…” 俩人正说着话呢，梁拉娣进来了： “吆，你们小两口在这儿偷偷说话呢？” “是，梁姐，有些去了广州要办的事儿，我跟她交代一下，刚刚交代完了。 是要吃饭了吗？” 于莉从腿上站起来，拉梁拉娣坐下： “姐，有事儿你说吧，我们说完了。” 梁拉娣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 “弟，大毛二毛马上就要开学了，你看我给他们准备了这些东西可以吗。” 王胜文看了一眼然后又递回去： “姐，我觉得你给他们准备饭盒有些画蛇添足了吧？怎么，你还想让他们在咱们那儿打了饭拿回家去吃啊？以后天就凉了，饭菜打回家去吃，早就凉了。 不行不行，你这个办法不行，让他们在那儿跟你一起吃，吃完饭直接去上学就可以了。” “我不是怕他们给厂里添麻烦吗。” “添什么麻烦？都知道你这个情况，孤儿寡母的。到时候我给他们俩开个长期出门证，挂在胸前，保卫处就不查了。 再说了，过段时间我还想让保卫处的人去你们车间里加班干活呢，你们很快就会熟悉起来了。” 梁拉娣反而坐到腿上来了，搂住亲了一口： “还是我老公对我好！” “你这不废话吗，那可也是我儿子，他们回家热饭我还不放心呢，再说了，就二毛那个尿性，他回家一动锅，就想自己再炒一个。” “嘻嘻，你咋知道的？刚才他还说不如他回家自己做呢。” “姐，我跟你说，这绝对不行啊，家里已经出了一个厨子了，不能让二毛再往这方面发展。 哪天咱俩一起坐下来跟他天天，一开始上学就想当厨子，你说他能学好吗。 给大毛说，让他监督着点，上了学以后就不允许他再炒菜了，这当哥哥的也得学会管理弟弟妹妹，不能光照顾。” 梁拉娣赖在腿上不下来，搂住脖子： “弟，你说等孩子们上了学，我们是在这儿住呢还是搬回去住呢？” “这事儿不是该你这个当妈妈的问问孩子们吗，不能让我这个当爸爸的去问吧？ 我要是一问，肯定就是在这儿住了，特别是二毛，他还得在这儿跟二熊学厨艺呢。” “才不是，说不定二毛要留在那边跟南易学厨艺呢，在机修厂的时候就有这个苗头了。” “我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对了，还有南易呢。” “那怎么办？要不咱扔给他们一辆自行车咱就不管了吧，反正还有秦汉呢。” “有秦汉就更不行了，你们要是不回去，我姨该有意见了，你们一个暑假都在这儿，再不回去，我姨该生气了，别忘了，照顾三毛和秀儿，每个月还得给我姨十块钱呢，她要是光拿钱不干事儿，肯定也不愿意。 再说了，下一批要房子，有你和秦姐的，你们总在这儿住着，四合院的人该又说什么了。 到时候你们说在那儿租房子住，他们就说不出什么了。” “那我也回去住啊？我不想回去！”梁拉娣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于莉笑她： “原来你也馋啊。” 梁拉娣白了她一眼： “切！谁不馋咱家男人？”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大孩子想过来的时候，你就跟小孩子在家住，大孩子在家住的时候，你就过来，反正小院儿离四合院这么近，三毛和秀儿白天跑着就能找秦丝和琴弦她们去玩了，还是四合院的孩子们多，热闹。 小孩子过来，也耽误大孩子们学习。周末的时候，就把他们全接过来玩一天。” 梁拉娣又亲了一口： “嗯，反正我已经跟淮茹商量好了，我们不走，我们留在这儿帮雪茹照顾孩子，让吴妈去照顾徐慧珍，我们在这儿晚上轮流值班，你在这边第一个孩子，我们得给你照顾好了。 你每天这么忙，你每天都得休息好才行，孩子闹，你睡不好。” 王胜文内心非常感动，真是对自己贴心贴肺的女人，连照顾孩子都给考虑得这么周到，难道这也是碧霞元君给的福报？应该是吧，毕竟自己对她们的孩子们可是真心实意的疼爱。 想到这里，把女人搂紧了： “姐，你们对我真好！姐，其实我试过了，孩子只要是和我一起睡，他们总是不哭也不闹呢，反正胜晓和文雨我试过了，不知道其他孩子怎么样，等哪天孩子们过来，我搂着三毛和秀儿一起睡一次试试。” 女人瞪大了眼睛： “真的啊？你还有这本事？要不今天晚上你就试试？” 一旁的于莉不可以了： “姐～！” 梁拉娣尴尬地一笑： “好吧好吧，等你们走了我再跟弟弟一起就是，嗨嗨，于莉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 于莉颇有些不服气： “我就这几天和咱们家男人在一起，你们也不说让着我。” 梁拉娣干脆从腿上站起来，拉过她去按到那里坐下： “好了，你坐吧，坐多久都没人管。” 于莉瞬间羞红了脸，梁拉娣边往外走边说： “吃完饭我过来教你，肯定很舒服。” 王胜文边搂住： “别听她胡说八道，你坐着就行，我不嫌累。” 女孩儿便娇嗲地趴在身上： “老公，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别管她说的什么意思，咱们试试不就完了。 她啊，这是当了干部，有点飘了，待会儿我就让她飘不起来。” “对！待会儿我销死门，让她跑不掉。” ……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婉儿问： “老公，我这次带着四台这样的水泵回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今天我们已经安装好了，明天装箱，周一就可以发货了，估计到那边，正好你们也到，你们安排人提货安装就可以。反正这次有孙厂长跟着你们一起过去，我再派六个徒弟跟着，完全没问题。 另外还有五十台的配件给陈厂长他们一起发过去，在我那些徒弟们的指导下组装就可以了。 以后还会持续发，直到他们自己能生产委止。” 林婉儿有些担心地问： “你光给我们发货，那你们这边呢？我可是今天听水厂的人和李厂长他们说，要再定一百台呢，把四九城的供水厂都换完。” 王胜文风轻云淡地回答： “四九城这边你不用管，李厂长为了在局里显摆显摆，肯定会让局里下生产计划，等他们办手续的工夫，我们配件就做好了。 即便是做完了，也要一台一台地安装，一天安装两台，我们的生产能力完全能赶趟。 再说了，我还想想让四九城实现无塔供水呢，到时候，就用不着建那么多水塔了，现在的水塔也得废弃。” “啊？还有新技术啊？” “对啊，这次我们厂宿舍区的供水系统，我们就会用这种新技术，就是在地面上加个压力罐就可以了，不用水塔。” “那广州那边能用吗？” “也能用啊，不过现在不行，你们那边不好订做压力罐，明年吧，明年有机会再进行更新改造，目前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城市建设项目不能一次干完，得给领导们调查研究的时间。” “那其他城市也可以吧？” “所有地方都可以，所以我才让陈厂长干这个，不过有个逐渐推广的问题，大家的观念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 你像小城市，一个水塔供一个城，他们才没心思搞这个，这种东西，只适合在大中型城市首先推广，等高层建筑多起来，他们的观念自然而然就会改变的。” 林婉儿刨根问底： “为什么啊？” “因为高层建筑水塔供水压力不足啊，六楼供不上水去是个什么概念，明白了吗？” 吃着饭女人就趴后背上来了： “嘻嘻，我家男人想问题就是全面，来，姐抱抱你！” 宋美淑红着小脸训斥： “还吃着饭呢，真不要脸。” 林婉儿犟着鼻子瞪她： “哼！白眼狼，下次不给你买东西来了！” 宋美淑还真是见风使舵，一点骨气都没有： “别啊婉儿姐，你爱怎么抱怎么抱吧，别忘了给我买双四分跟的鞋子捎过来。要不我帮你？” 一句话气得姚琪梅用筷子敲了盘子： “胡说什么，吃饭！” 徐静理也不怕： “阿姨，我也要！” 宋美媛也举手： “我也要！” 秦淮茹笑得都快喷出来了。张灵儿还是有“大妇”的样子： “婉儿姐，你回去都给买了寄过来吧。” 于是女人也纷纷举手： “我要六分跟的！” “我也要六分跟的！” 气得姚琪梅端起饭碗就出去吃了。 吃完饭当然还是孩子们洗碗，几个女人凑到办公室里聊天。 林婉儿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要把工作谈彻底了，追着梁拉娣问： “姐，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发第二批货啊？” 梁拉娣朝王胜文努努嘴： “问咱们家男人，他说了算。” 林婉儿便也跑过来坐腿上： “老公，你说说吗，我今天都跟尹经理说好了，她会尽快给我们发第二批货的，我们那边那批货已经卖完了。” “嗯？你怎么知道全卖完了？谁买这么多啊？” “我们物资局内部已经结算完了，说明已经是卖完了，估计是港岛那边的商人一下就给买了去了。” “我艹，你哥还真是个棒槌，怎么能一下让他们买去呢，他们买了回去一转手就是一大笔钱啊，这投机倒把都搞到港岛那边去了？ 这可是原材料，卖多了你哥会犯错误的，你明天赶紧打电报回去，把这事儿跟你哥说清楚了，不行就直接去我们厂打电话给区里。” 很明显林婉儿被吓了一跳： “是吗？那我明天就去附近的邮电局打电话，这事儿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王胜文捋了捋她的胸口： “你也别着急，我估计你们第一批货，除了给自来水厂的，也剩不下多少，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后只要你们不卖给他们就可以了。” 女人便把他的手按在那儿： “你吓死我了！说话也不一下说完。” 王胜文享受着那种柔软： “婉儿，我只是让你加深印象，以后这种不符合政策的事儿千万别干，可以卖机器、可以卖配件，但是原材料千万不能卖，有领导的指示也不行，懂了吗？” 女人便乖乖得像个小女孩儿： “懂了老公，以后做什么之前，我都问问你的意见。” “对！这个家里，我已经在五月份就申请了电话了，估计近期就能排到号了，以后有了电话就更方便了，晚上你去公司里边直接打电话过来就行。” 女人们便纷纷靠过来： “咱们家能有电话？” 王胜文点点头： “轧钢厂升了级别，副厂级干部都是处级干部了，有了安装电话的权力。” 秦淮茹问到： “那我可以在家里给老家打电话了？” 王胜文笑了： “村里又没电话，你怎么打啊，只能打到镇里，再让镇里给你往家捎信儿，不过你也不能随便打，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个科级干部，和你们公社书记是平级的，你一打电话，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指示呢。” “那我打给谁？” “不用你打给谁，到时候肯定有人打来找你：小王啊，那个你表嫂在吧，给她捎个信儿，我们家厨房又该打扫了，你让她来一趟。” 屋里的所有女人都笑了，秦淮茹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苏大娘吧？肯定是她，哈哈哈哈！她还说认我当干闺女呢。” 王胜文指指她： “下次答应她！” “好嘞，那以后他们家打扫卫生的事儿，我就包了。” “对，这是自打我认识你以来说过的最聪明的一句话。” “啊？那我配得上吗？” “胡说些什么啊？你公公可是副厅级干部，比苏局长这个局级干部大半级呢。” 秦淮茹赶紧跑过来抱住头，给他一个温柔： “唉呀老公，我忘了这茬了，对不起！” 王胜文指了指周围的几个女人： “你们记住，你公公，我的父亲，可是区委书记，市长助理，副厅级干部，你们的婆婆，也就是我的母亲，市妇联副主任，是副局级干部，我，你们的老公，现在也是正处级干部了。 所以，以后做事儿，不能畏畏缩缩、猥猥琐琐的，要大气起来，努力干工作，违法犯罪的事儿坚决不能干，听到了吗。” 所有人，包括怀里的林婉儿都是恭恭敬敬地回答： “知道了！老公。” 王胜文又耐下心来： “婉儿，我跟你说啊，过几天我会让梁姐他们生产一批公称直径是十五和二十的一点五毫米焊接管出来，直接切好了样品，让尹经理给你们带过去，你拿着去你们荔湾区的自行车厂，他们用这东西，如果能联系成功，那国内自行车行业的市场，你们一下就打开了，到时候我让李厂长与尹经理和你们公司签个合同，南方市场你们全包了，北方市场尹经理他们公司全包了，你们两边一下就能膨胀起来，到时候仅这一个项目，你们几天能挣个盆满锅满。” 梁拉娣还是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自行车架，对吧弟弟？” 秦淮茹便过去打她： “你把话收回去，我来说！” 几个女人便撕扯起来，林婉儿也是吻了上来…… 一场撕打不必赘叙，反正把男人累得够呛，最先倒下当然就是于莉。 第一百五十七章 计划生产柴油机 接下来的几天，发生了好多事儿，第一件事儿就是孩子们终于在九月一号开学了。 二毛进了红星小学读一年级，班主任是阎埠贵。 大熊也改变了风格，从书包里藏鸡腿改成一天带两个苹果去学校吃了，这让王胜文知道，这个最大的干儿子发生了一些改变，进入青春期，爱美了。 秦汉还是骑着小自行车，时不时来崇文院逛一圈，顺便跟陈文魁比比乒乓球的球技，每次都是大败而归却乐此不疲。 大毛二毛还是很老实地每天去食堂吃饭，职工们很自觉地给他们留了一个桌子，食堂的厨师们也挺照顾，经常给他们挑点肉吃。 第二件事儿就是林婉儿和于莉去了广州，走的时候，五金公司的尹经理竟然跑过来给她们送行。 看得出来，她们已经是惺惺相惜。 于莉虽然是在头一天晚上哭了，第二天上火车的脚步却是非常坚定。 第三件事儿就是李厂长从水厂回来给苏局长做了认真的汇报，于是王胜文和秦淮茹又被请到家里一次。 这次，秦淮茹真的成了苏伯母的干女儿。女人之间的事儿，男人也不好多参与，王胜文仍然只是和苏局长在客厅里聊天。 聊天的结果是，市工业局于九月十日任命王胜文兼任市工业局技术处处长职务。 文件下达以后，张副局长首先亲自过来表示祝贺，并明里暗里讲了是自己极力推荐的。 王胜文当然完全相信，立马表示感激不尽，并在中午，破例让食堂做了六个菜，宴请张局长和张斌、马兴中副厂长。 宾主相谈甚欢。 不过中午在食堂里不能饮酒，这让张斌副厂长很不尽兴。 至于张局长提出的让他作为副处长人选的问题，王胜文也表示会积极推荐，毕竟不能忘恩负义，对吧？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徐慧珍去部队医院生孩子。 这次，周琴很坚定地认为，这事儿和王胜文绝对无关，因为丁秋楠告诉她，春节以前，王胜文还不认识徐慧珍。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这么多闲心干什么，早早出院去吧！ 王胜文和徐慧珍商量了一下，给儿子取名徐静文，一文一理，正好搭配。 出院就去了老宅子，徐慧珍进入了坐月子幽禁的状态。 幽禁归幽禁，不过过来看她的人还真不少，其中张灵儿和徐静理天天跟着王胜文过来，她俩没事儿就围在婴儿周围静静地看，摸又不敢摸，动又不敢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张灵儿心里竟然有些意动。 陈雪茹和尤凤霞搬进了崇文院，于是院里多了个大胸妹，这让宋美淑很是气馁：原来他是喜欢这样的，要不怎么让她跟着女儿一起来了？不行，我得抽时间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变这么大的。 陈文雨瞪着个大眼睛感到奇怪：怎么一下换了这么多人？老爸也天天陪着我睡觉了，真幸福！（纯属胡说八道，不到半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想法？） 当了技术处处长，自然要从技术处的角度考虑问题。 当然还是要从红星试验厂开始，先开始酒精蒸馏设备的制造。 其实酒精蒸馏塔并没有什么加工难度，就是必须使用不锈钢材料，因为酒精和各种杂醇油，具有腐蚀性。 结构也需要设计合理，王胜文采用了导向塔板和斜孔塔板相结合的方式，没有用目前国际流行的苏联和欧美的浮阀和泡罩方式。 加工难度虽然有点增加，但是有曲厂长这个模具大牛，也就是多增加点人工工时，没有多少难度。 八百毫米的粗馏塔和六百毫米的精馏塔配合使用，年产三万吨酒精，足够了。 于是，潘科长的儿子天天盯在了加工现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晚上还要回家给他妈妈写工作汇报。 其实完全没用，酒精塔组装起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焊接各种接管的时候，王胜文真想把等离子切割机做出来，无奈如今电器配件不给力，只能用手工开孔，实在不行就用电焊呲。 还有就是，李厂长终于把厚板轧钢机给卖出去了。王胜文直接派了两个徒弟去天津给他们安装调试。 空下来的车间，王胜文直接让一车间郭主任和曲厂长把原来车间里的工人们收拢起来，开始制造各种水泵和各种工具。 工具就是原来孙厂长给王胜文背过的那一套，竟然卖得非常好，各地工业局都纷纷来订货。 至于电饭锅用的电阻丝，王胜文用一个脚踏式皮带转轮机构加一根自行车条，就实现了半自动缠绕。 小李子也很给力，直接从唐山那边订做的一大批陶瓷隔热圈，还不到九月底，第一台电饭锅就做出来了，王胜文拿回家一试，果然好用，于是给弟弟发了电报，让他大批量制造电饭锅电器配件。 和曲厂长去昌平农机修造厂，王胜文是以市工业局技术处处长的身份去的，还带了徐勇这个徒弟，虽然他脸上仍然青一块紫一块。 他的保卫人员侯刚也想跟着去，被王胜文以我们的公务活动，不允许外单位人员参与为理由，拒绝了。 这让侯刚很沮丧，发电报给厂里，坚决要求回去。 不过这次徐勇反对：你回去了，你妹妹侯小红在这儿，我们俩一起住在家里，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儿？要回去你俩一起回去。 徐勇这是看到了“解放”的曙光。 去昌平，有徒弟开车，王胜文舒服多了，和曲厂长坐后座上聊天： “曲厂长，如果是觉得他们厂的设备可以，我想给他们一种新产品干，但是我们得派过一批人来帮助他们。你们车间，原来谁的机加工和组装技术好，这些心里都有数吧？” 曲厂长一听要给他们新产品干，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派多少人？工人们的技术素质我心里当然有数了，你放心吧，即便是把所有人员都派过来，我也愿意。”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儿子在这里你就出卖轧钢厂啊，那轧钢厂那边怎么办？” 曲厂长的口气很恳切： “王厂长，我说心里话，轧钢厂有你们那帮人，根本就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我们原来钳工车间那些人，已经是无足轻重了，与其在那儿难受，还不如出来在你的指导下干点东西。 其实我们原来那些人，在电扇厂也是受排挤的，人家张斌和马兴中根本就不待见我们，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 “什么意思？” “小组长一个我们的人都没有，原来的小组长也成了普通工人，还有新式工具，分配的时候，也是根本没我们什么事儿。” 王胜文沉吟了一会儿： “我艹，他们做得还真过分，车间里的工人，不是应该公平对待吗，怎么在这种事儿上都能有区分？” 曲厂长也是愤愤不平： “对啊，这种事儿他们都敢做，不对，王厂长，他们现在可是你的兵！” 王胜文一拍脑门： “嗨，你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们还是我们技术处的科长呢，你说我们技术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曲厂长笑了，笑得很猥琐： “王厂长，你也别太自责，恐怕你现在连技术处的人都认不全吧？办公室在哪儿知道吗？” “知道，不就是三楼左拐第三个门吗，钥匙都给我了。” 曲厂长笑得更猥琐了： “嘿嘿，第四个门！第三个门是档案室。” “我艹，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也去局里开过会啊，五六年之前我就去过。” 这下王胜文就死不承认了： “那是以前，现在是第三个门了。曲厂长、徐勇，这次去了你们可得叫我王处长，不能叫我王厂长了，你们叫我王厂长，他们还以为我和曲厂长平级呢，这事儿不行，曲厂长这老头子，坏的很！” 曲厂长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不就揭露了你不知道自己办公室在那儿的事儿吗，你报复心怎么这么强？” “就这么强怎么了？谁让你惹领导生气了，老曲我告诉你，这次谈的好的话，我就把你留这儿帮他们看图纸，谈不好，你就跟我回去，继续给我干活儿去！” 曲厂长这下真急了： “不是，王厂长，咱得跟他们好好谈啊，我在这儿帮他们看图纸没问题，本来我儿子就在这儿，他现在已经是机加工车间的主任了，你就算是为了我，也得跟人家好好谈，如果他们有什么语言上的不敬，那我先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哈，你这爹当的可真彻底，为了儿子，老脸都不要了，行，这次我们就争取能谈成功。 徐勇，下了车你带着我的提包跟着我，去了找个水管，把脸好好洗洗，既然出来了，就没必要再装了。” 徐勇回回头： “师傅，我能也留那儿吗？我也帮他们看图纸。” “怎么？你也想留这儿？那你家那小媳妇怎么办？不能把人家自己留家里吧？” 徐勇的回答里带着哭腔： “师傅，那个家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 “啊？你那小媳妇还打你啊？你父母这是给你找的什么媳妇啊。可是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啊，曲厂长厂长你说是吧？” “那是！你父母做的事儿，当师傅的不能管。” “师傅，不是打我，是把我伺候得太好了，我一回家就开始伺候着，什么也不让我干，我端个水都不行，晚上给我铺床叠被，还给我洗脸洗脚，直接伺候到我睡觉，我现在都感觉是个婴儿了。” “这不挺好吗，有这样的媳妇你还不想回家啊，要让我，我就天天在家待着，多舒服啊。” “师傅，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吃了饭想出去玩，我走哪儿她跟哪儿，还一个劲地跟人说，她是我媳妇，我现在是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容易吗我！” 曲厂长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和我媳妇刚开始的时候一样，放心吧徐勇，等生了孩子就好了，生了孩子她就忙不过来了。” “吆，你俩还真像，徐勇，你得跟曲厂长学学经验。你看人家曲厂长现在过得多好。曲厂长你说是吧。” “那是你看我现在多舒服，回到家老婆子就给端上饭来，一边吃饭还喝点小酒，天天晕乎乎的像个神仙。” “好什么好啊，你俩就别在那儿编排我了，我都快被她给烦死了。真的是一点自由都没有。师傅，要不把她送给你吧，让她去伺候你。” “废话，你爸妈给你找的媳妇，为什么要送给我，再说了，有师傅跟徒弟抢媳妇的吗，太不像话了。” “我不管，师傅你得给我想辙，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崩溃了。” 王胜文想了想，不能让徒弟崩溃啊，他这父母也太不靠谱了，光知道儿子的安全了，没理解儿子的自由。 “这样吧，徐勇，你给你父母写信，让这女孩儿也别在家待着了，直接跟着你去我们那儿，我在电机车间给她安排个岗位，跟着我表妹张灵儿干，行吧？” “太行了啊，师傅，等回去我给你整把枪玩儿！” “别闹了，我要那玩意儿干嘛。” “师傅，我知道，你才是最需要那玩意儿的人。曲厂长，你说是吧？” 老曲连连点头： “对对对，你才是最需要的。” …… 三个人聊了一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地方。 他们厂门口竟然拉了“欢迎市工业局领导莅临视察”的标语。 三个人下了车，一位三十多岁男人便迎上来： “唉呀，欢迎欢迎，我是昌平区人民政府的纪青轩，我代表昌平区政府欢迎你。 王处长，这位是我们农机修造厂的郑全厂长，这是他们的刘金凤副厂长，这是我们政府办公室的刘主任。” 王胜文握住他的双手： “谢谢谢谢，谢谢，我是市工业局技术处的王胜文，这次过来，带着红星电风扇厂的曲厂长和红星试验厂的徐勇徐主任，他们都是技术方面的专家。” 纪区长和其余两个人握手，王胜文也和这边的人握手，双方就算是认识了。 王胜文往厂里面一看，便有些期待：我艹，自己运气这么好了？四座大车间，还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这以前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地方。 坐到会议室里喝了杯茶，便是去车间视察，这一视察，王胜文更欣喜了：一水的美国设备，还都是四十年代的设备，基本都没怎么使用过，有些还是全新的。 再看看他们的产品，王胜文有些想笑，都是些基本的农用产品，最高端的产品就算是人力车了，合着四九城里跑的那些“黄包车”都是他们这儿生产的啊。 这明显就是扛着火箭砸蚊子的节奏啊，不用说就是缺技术工人，缺合适的产品。 就这些机器设备，生产柴油机完全没问题啊，就是缺少个铸造工序。先在轧钢厂那边铸造一些，后续把轧钢厂的一部分搬过来不就完了。 回到会议室，还没坐稳，纪区长就急切地问： “王处长，怎么样？您能给我们解决吗？”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可以，能用，不过还要改造一下，纪区长您别着急，咱们坐下来说话。” 大家都坐好，王胜文开始问： “郑厂长，你们工厂多少人？” 郑厂长规规矩矩地回答： “总共一千零二十一人，其中技术工人七百八十多人，其余的都是后勤和办公室的杂务人员。” 王胜文也不想躲啰嗦什么，指示徐勇把自己的提包拿过来，直接聪包里拿出图纸放桌子上： “纪区长，郑厂长，咱们也别说其他东西，你们有能看懂图纸的人过来看一下图纸，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看明白图纸，咱们再谈别的。” 总共有三个人过来看图纸，一个是纪区长，一个是刘副厂长，一个是和曲厂长长得有点像的年轻人，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曲厂长的儿子。 曲厂长也想过来看，无奈挤不进去，被他儿子扒拉到椅子上坐下，于是便无奈地摇摇头：见了好东西，连他亲爹都不认了，这个小兔崽子！ 徐勇喝着水坐那儿想：这招管用，下次对我爸也试试。 郑厂长则是把王胜文拉出了门： “王处长，上次那点小玩意儿，您还满意吗？” 王胜文微笑着点点头： “满意满意，我还真是有点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满意就好，我这儿还有一些，这次给您都带回去。王处长，这次您可得帮帮我们啊，我们这儿这么多人，都快成了政府的一个累赘了。” 王胜文拍拍他的手臂： “放心吧郑厂长，这次我带来这份图纸，只要是能加工出来，厂子再扩大四五倍不成问题。” 郑厂长激动得手都发抖了： “哎呦，我这个妹夫还真是能办事儿，把您这个财神爷给请来了！” 王胜文神色一怔： “郑厂长，现在咱可不兴说这个了啊，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还有以后不要您您的，咱都是政府工作人员，不兴那个。” 郑厂长尴尬地笑着： “咳咳，不好意思，咱们说点其他的。” 王胜文朝车间那边指了指： “让他们在这儿看图纸，咱们再转转。” “是是是，王处长我跟你说啊我们这儿原来是个美军的军械库和修理厂，解放以后有些东西我们不会用，政府看到还有些机器设备，就让我们组建了这个厂子，都是干些生产修理农机具的活，炼钢铁的时候差点就给砸了去炼铁去了，这不纪区长给力保下来的，他是原来八路军军械所的，当时还不是区长，但是拼了命保下来了。” “刘金凤厂长是你们这儿管技术的？” “对，她是纪区长的爱人。” “曲哥在你们这儿干什么？” 郑厂长用手指了指一座厂房： “他是车间主任，就是那个车间的车间主任。他应该叫你叔才对，咱们是一辈儿的。” “那多别扭，我们年龄差不多啊。” “别别别，该怎么论怎么论，你在厂里和老曲还不是称兄道弟的。” “行吧，那你以后就叫我老弟吧，这样显得亲近。” 郑厂长开心的笑了： “行，老弟，我能问一句吗？” “问啊。” “你拿来的这个是什么玩意儿？” “柴油机。” 郑厂长吓得差点跌倒： “柴～柴油机？就坦克上用的那玩意儿？” 王胜文把他扶稳了： “不是坦克上用的，是用来做拖拉机用的。拖拉机听说过吧，就是用来犁地拉车用的，现在苏联他们农村普遍已经用上了，不过我们这次要生产比他们更先进的。” “那我们厂这些东西能行吗？” “机器设备差不多，缺的我会给你们补上，不过工人不行，他们可能干不了这活儿。” “那可咋办啊？” “找老曲啊，他那儿有人，我会派一些人过来给你们搞培训。” 郑厂长一听，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紧紧握住王胜文的双手： “太感谢了啊，我那些小玩意儿，都归你了，待会儿我就回家拿回来给你装车上，我要是有女儿，就让嫁给你，可惜我生的全是儿子。” 王胜文淡淡的一笑： “郑厂长，我可是结婚了，再说了，现在也不兴送女人。” 两个人又转了一圈，王胜文又问： “郑厂长，你们这片儿，是多大块地啊？” “原来就有院墙，所以没具体量过，也就五百多亩地吧。” 王胜文点点头： “嗯，差不多够了，连生产拖拉机都够了，不过还要征用停车场地。” 郑厂长一副惊诧的表情： “啊？还要让我们生产拖拉机？” “对啊，有了柴油机，生产拖拉机还不简单，不过这次我只带了柴油机的图纸，看看和你们区里谈的结果吧，如果你们条件不合适，我们再去找别的企业生产拖拉机。” 这下郑厂长换了副慌慌张张的表情： “那个王处长，我有些尿急，你先自己转转，我去趟厕所。你小李，你先过来陪市里的王处长到处转转，我去趟厕所。” 说着还朝过来的人使了个眼色。 王胜文挥挥手： “你快去吧，我自己转转，一会儿就回去。” 于是王胜文和被他叫过来的人转了半天，谈了些关于他们厂工资待遇的问题。 郊区工人的工资还是真低，平均比轧钢厂都要低一级。 两人又围着厂区转了半圈，郑厂长才回来，他这泡尿可真大。 回到会议室，三个人还在看图纸，这次不知道曲厂长怎么挤进去了，把纪区长挤出来了。 王刚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纪区长就笑吟吟地过来了，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王处长，要不咱们去我们区里谈谈？” “嗯？去你们区里干什么？我今天也没做准备啊，今天就不去了吧？哪天我专门登门拜访。” 纪区长想了想： “那可以，不过王处长，你先别急着走，我回区里办点事儿，吃午饭的时候过来陪你。”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可以，你有事儿就去处理，我在这儿等着你，图纸上他们有不明白的地方，我还得给他们解释解释呢。” “搞！说好了你一定等我回来啊！” 纪区长说着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 第158章 纪哥纪区长 中午快到吃饭的时候，纪区长才又急匆匆地赶回来，进门就问： “怎么样？图纸看明白了吗？” 屋里所有人都像看傻逼一样看向他，刘金凤副厂长站了起来，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你以为都像你那二把刀的水平啊，我们是在讨论加工工艺，咱们的水平还真不行，都是王处长给我们解释的，王处长还说，看过我们的设备，回去后把加工工艺给我们写出来呢，你要是有事儿，就回区里去吧，这里用不到你了！” 纪区长尴尬地笑着： “嗨嗨，我可是政府派过来陪王处长的，你可没权利赶出我去。” 郑厂长为了避免尴尬，连忙站起身来： “开饭了，开饭了，到了开饭时间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吃完了咱们再讨论，王处长、纪区长，尝尝我们食堂的菜做得味道怎么样。” 饭菜味道还真不错，他们该不是专门从外边请来了厨师吧？这做得可有点过分了，看职工们打饭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这一顿，肯定是他们打了牙祭了。 郑厂长这人还真有意思，文章都做到表面了，当了这么多年厂长，会不会就知道做这些，平时学学如何看图纸也可以啊。 王胜文严重怀疑他们厂里就根本没有正规的图纸。 不过，这反而好办，从一开始教育，比教半生不熟的人要好很多，避免了很多误区。 为了下午能继续看图纸，大家都选择了不喝酒，虽然饭桌上摆上了四瓶汾酒。 甚至连劝酒的人都没有。 肯定是曲厂长跟他们说过什么。 吃完饭走出食堂，徐勇拉着王胜文的衣襟，偷偷摸摸地说到： “师傅，我今天不走了，我就住这儿，他们有住的地方，车钥匙给你。” 王胜文拿过车钥匙，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把话说清楚的好，你一声不吭地留这儿，他们该着急了。” “师傅，那我回去就给我父母打电话可以吗？他们要是不同意，你就把我派这儿来长期干，行吗？” “可以可以，你得学会正面对待问题，不要选择逃避，你越是逃避，他们越把你看得紧，你可以尝试跟他们沟通一下，我觉得既然女孩儿选择了你，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她也不想拴死你。 这次你回去，先给她个好脸，然后说服她去我们那儿工作，我让我表妹慢慢影响她。 再说了，如果和他们昌平区政府谈成了，你和我还要带着加工工艺过来呢，你以后往这边不少跑，到时候你可以带着你那个保卫人员来，让他看看你到底在干些什么，轧钢厂不让他进，这里不能不让他进吧。” 徐勇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师傅，我真的接受不了她那种样子，我都快被她给烦死了。” “换个角度考虑问题吧，说不定她是你的福气呢。你原来不怂啊，怎么一个女人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了，打起精神来，认真把这件事情做好，信不信把柴油发动机做出来，你爸妈会对你刮目相看？到时候就有了和他们谈条件的底气了。 听我的话，今天跟我回去，咱把老曲留这儿，反正他们是一家人。” “知道了师傅，我回去试试。” “行，那我给你个任务，明天把你媳妇带过去，让她跟张灵儿去学绕电机的技术。” “啊？明天就去啊？不知道她同不同意。” “你是家里的男人，难道你说了不算？这话说的让我有点鄙视你。” 徐勇终于鼓舞了勇气： “知道了师傅！” 下午，一众人继续在那儿讨论图纸，纪区长把王胜文拉了出去： “王处长，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出了门，王胜文问到： “纪区长，什么事儿啊？搞这么神秘，还得出来说。” “王处长，你的父亲是不是叫王润才？原来也在枪械所工作？” “对啊，在山西的时候是在枪械所工作，后来进了城就到了西城区工作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对了，你父亲原来是我的领导，不过我当时还是个普通工作人员，我是解放了以后被分配到昌平区的，当时枪械所解散，我就分配来这儿了。” “你过来接收的这个厂子？” “对对对，所以我对这个厂子是有感情的，昌平本来就没什么工业，这个厂子算是我们区为数不多的工厂之一了，还有几个都是木材加工厂什么的。” “你眼光不错，能把这个厂子保留下来，这里边的设备可都是宝贝。” “唉，当时因为这里的设备和东北那边苏修的设备不配套，差点就给毁坏了，当时我是拿着枪在门口站着，他们才没敢破坏。” 王胜文一伸大拇指： “纪区长，这件事儿，你是个英雄！” “别叫区长了，以后叫我纪哥吧，我以后也叫你老弟，说起来我还没你的职位高呢，我才是个副处级，我们区长才是正处级。”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那个不算，郊区的级别都低，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你们管的地界可大。 既然咱们是这种关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叫你一声纪哥。” “哎～这就对了！我跟你说啊老弟，你得帮哥做点事儿，哥在这边好长时间都没什么工作成绩了，农业农村管理我也不太懂啊。” “这不来了吗，还有其他事儿？农业上的事儿我也不太懂。” “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儿，我们区里两个副区长，我是管工业的，还有一个管农业的，人家年年受上级表彰，我这是干着急没办法啊。” “行了，咱哥俩也别在这儿站着谈了，咱们去我车里坐下来说说话吧。” 两个人到了车里坐下，纪区长便开始问： “老弟，听说你父亲很早以前就去了南方了？” “对，去了广州，现在是越秀区的区委书记。” “唉～自打解放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他多久回来一次？回来后我去拜访。” “他不回来啊，我们家都搬那儿去了，我是因为上学才留这儿的，现在四九城就我一人儿。” “啊？就你一人儿？那我们可得好好沟通沟通。” “纪哥，其实军械所还有人留在这儿，我们局长苏常青就是你们原来那儿的人。” “苏局长我知道，但是我和他关系有点远，我们是山西军械所的，他是察哈尔军械所的，你父亲跟你熟悉，是因为他们原来在一起，你父亲也是从察哈尔那边调过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实在太小了。” “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毕竟原来也算一个系统的。” 王胜文一想，他这是先不谈事儿，先攀亲戚啊，这怎么可以，你得先把事儿给我办了，谁知道你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可以啊，如果你们这里把这个设备生产出来，苏局长是有可能过来视察的，到时候自然而然你们就认识了，都不用我介绍。” “行，老弟，你给我出个主意，我们这事儿该怎么办，我全听你的，还是你对工业熟悉。”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满脸的真诚，很明显是把自己当做依靠了，也就不给他太客气了： “很简单啊，把厂子在名义上交给市里吧，我说的是，只是名义上归市里，实际上还是由你们昌平区的人来管。” “那肯定不行，我们区长、区委书记不会同意。” “名义上归市里，又不影响你们进行管理，资金方面还有些优惠政策，多好的事儿啊。 像这次开发新产品，我这个技术处处长就有权力给你们批一些新产品启动的资金。” 一听还有资金，纪区长又精神起来： “老弟，你们能给多少资金？我们区里可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啊。” “没说让你们拿资金，前期需要用多少启动资金我们都给你，我们局里会派财务人员过来，产品试制花多少钱，我们就给多少钱。这些资金也不是给你们区里的，是直接给企业用于生产的。” “那也可以啊，只要你们帮我们干起来。” “纪哥，咱家是自己人，你可以听我个建议吗？” “可以可以，老弟你说。” “我建议你来兼任这个厂长。” “啊？为什么啊，我一个副区长来干这个厂长？” “纪哥，我这是真把你当做自己人才说这话的。 第一，这位郑厂长不是搞技术的，天然的缺陷，还有就是爱搞形式主义，我不喜欢。你说我们三个人来，他搞什么欢迎标语啊，真的是见外。他也算是个人才，也别让他走了，以后就让他当个副厂长吧，管后勤和销售工作，我看那些事儿适合他。 第二，就是这种发动机一旦搞成功了，工厂的规模和产值就会极速飙升，一年一千万根本不成问题，你可知道，工厂产值超过八百万、人员超过三千人，就可以升正处级干部了。 第三，就是我看了这些设备，我觉得搞成功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你根本不用考虑失败了责任的问题，我们红星试验厂厂的技术水平可是很高的，搞任何一种产品就没有不成功的，我不想把这种技术交给其他人，你这样一说，我连派人过来监督的事儿都省了，交给你管我放心。 第四，归了市工业局，你就可以直接接受市局的组织任命，升级别的事儿，你巴结好老领导，苏局长就给你办了，到时候你虽然在区里是副区长，可是级别却是正处级，比你在区里慢慢往上爬，容易多了。 第五，你们这个厂子的名字不好，昌平区农机修造厂，牌子太小了。 如果归到我们局里，你们就可以使用四九城柴油机厂或者四九城拖拉机厂的名字了，到时候厂名往设备铭牌上这么一打，这在全国来说，可就能有一定的名气了。” 纪区长被他的一席话说的心潮澎湃，紧紧地握住王胜文的手： “老弟！老弟！我的亲弟！听了这话茅塞顿开啊，哥哥这次认对人了。 你放心，哥不会白着你的，哥手里还有点东西，保证让你满意！下次来，我就交给你。 你放心，包你满意！包你满意。” 王胜文把手抽出来： “纪哥，咱可不兴送东西啊，咱都是为公家工作，送东西的事儿不行。” “弟，你放心，不违反政策，你来帮我们搞工厂，怎么也得住这儿吧，我给你安排一套房子，都是原来接收过来的，连手续都没有，正好给你用，我回去就找人给你收拾出来，下次来，就带过去。” 王胜文一想，这人还真是个狠人，为了能成功，连房子都敢送，不过如果没有手续，倒不是不可以，如果房子合适，做个郊区别墅也不错，这儿离十三陵很近，不会是在十三陵里边的房子吧，那可就厉害了。 想到这里便说到： “也是啊，这么远总不能来回跑吧，有个住的地方确实方便，那我就先谢谢纪哥了。” “哎～～谢什么啊，这不应该的吗，像你们这种市里的领导，我们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这一下成了我老弟，我还真有点忐忑。” “纪哥你客气了，以后私底下咱们就这称呼了。” “老弟，刚才我可还听你说过什么拖拉机厂呢，你跟我解释解释。” “拖拉机好搞啊，只要把柴油机搞出来，下边加四个轮子不就是拖拉机了吗？” “那个你也能设计？” “多新鲜啊，你以为我这么年轻为什么能当上技术处处长？咱们先把柴油机搞出来，我回去就给你们设计。” “需要我派人帮着你吗？你嫂子可是老工业学校毕业的。”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看你这个心急，你不会是想派人过去监督我吧？嫂子就让她在这儿先把这些问题解决了吧，问题不少呢，今天我就得把我们曲厂长留这儿，让他给你们们的设备做些维修保养。 曲厂长可是八级钳工，我们电扇厂的厂长，我就留给你们了，让嫂子配合他，先把设备整理一下。 你要是心急，我回去就给你们安排铸件的生产，一周左右就能开始生产，不出十天，你们就可以开始加工了，我希望过年的时候，咱们第一台柴油机能生产出来。” 纪区长激动得又抓住他的手臂： “弟，真的有这么快啊？” “这东西没什么神秘的，就是机械加工工艺比较复杂，对你们这里的设备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我回去马上给你们编工艺，到时候，直接派我们那儿的人过来给你们加工，以后我们那儿的人就留你们这儿了，还能为你们培训工人。 工资还在我们那儿发，你们有了利润，我们再拿分成补上。 你们原来不会使用这些设备，所以感觉神秘，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这些设备，原来就是美国人加工军车变速箱的。 肯定是原来米国人想在咱们国家长期驻军，想把兵工厂都搬这儿来，这帮孙子，胃口真大！” 这下，纪区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原来我们一直都是捧着个金饭碗要饭啊。” 王胜文笑了： “这要不是我过来，你们这些设备在闲置几年，也就报废了，这你得感谢人家曲厂长从中斡旋，考虑把他儿子提拔成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吧，正好补偿一下让郑厂长当副厂长的缺憾，他们爷俩是舅甥关系。” “知道了，那我要是当这个厂长，我有不懂的地方，你可得帮我。” 王胜文又笑了： “你要是当了厂长，也就归我领导了，有问题我当然得管，纪哥你就不要担心了。 回去好好跟你们区长区委书记汇报一下，他们如果想往里塞人，就让他们塞吧，分配好他们每个人的比例。不过三十五岁以上的人可不能要，到了那个年龄，就学不好技术了。” “明白明白，这事儿就是区长书记派我来干的，这么好的条件，他们肯定同意。 你看我们招多少人合适？” “呵呵，原来你们还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知道你们是想等着往里塞人。 这样吧，等产品试制出来，先招五百人，生产正常了，再招五百人。” 纪区长又爆了粗口： “我艹，需要这么多人？” 王胜文又蔑视地白了他一眼： “我说纪哥，你这分管工业的副区长，到底懂不懂啊？咱们国家目前的人员定额是产值一千万定员四千人，这柴油机的产值可是高啊，一投产就是年产几万台，一台就卖七八百，你到底会不会算账啊？” 纪区长有些尴尬： “嗨嗨，我不是高兴得过了，一时没算过账来吗。” “等上了铸造车间和拖拉机，还要招更多人，这些你得跟你们区长书记说清楚，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说着说着，王胜文就成了指导工作，这可能是前世形成的习惯。 “可以可以，我回去认真考虑考虑。” “行，那今天咱俩就谈到这儿吧，我们过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就回去。” “好的好的，我也回去认真考虑。” 两人回到会议室，几个人还在那儿讨论图纸。 纪区长对大家说： “各位，今天我跟王处长谈的挺好，这个产品我们就下决心做了，我回去跟区里汇报，下面就由王处长说几句。” 于是众人鼓掌，王胜文双手压了压止住掌声：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交代几个问题： 第一，你们厂的几个人，特别是刘金凤厂长，你要完全看明白图纸，过几天我会派徐勇过来，给你们拿来加工工艺，因为以前没有设备配置，我没办法编制加工工艺。 第二，我们的曲厂长，今天就留在这儿，帮你们把所有设备维修保养一下，郑厂长你们要安排工人做好配合，曲厂长可是我们红星轧钢厂唯一的八级钳工，你们必须要给照顾好了。曲厂长，有什么问题，你书面记下来，下次徐勇过来，你交给他，让他回去想办法解决。 第三，以后徐勇徐主任，就是我们的联系人，我不来的时候，他说话就代表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你们也可以给他提出来，他回去跟我汇报。 第四，准备二十间宿舍，我们的工人会过来住，只准备好单人床就可以，被褥我们会很快运过来。 纪区长，你还要说几句吗？有话说赶紧说，说完了我们就回去了。” 纪区长表示没问题，其他人也都表示没问题。 坐到回去的车里，徐勇说： “师傅，郑厂长在你包里塞满了东西。对了。你怎么叫我徐主任啊？” “那是他送给我的小礼物，他跟我说过了。 叫你徐主任，是因为局里给我们批了九个车间副主任呢，我单独申请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徒弟有个行政级别。 一个项目就是由一个车间副主任管，你，就是管柴油机这个产品，所以你心里要有长期从事这个项目的准备，直到这个产品完全成功。” “呦，那我可得上心了。” “你再吊儿郎当的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揍你。你媳妇她兄妹俩不敢真揍，我可是敢，你得提前做好挨揍的心理准备。” “师傅，我肯定好好干啊，你看我去东北那边干得多漂亮。” 一提东北那边，王胜文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傻逼，你还好意思说区东北，你爸妈让你给我带这么多东西，你以为是因为我是你师傅啊？我以前也是你师傅，你父母怎么没给我带这么多东西？ 也就你认为你父母没意识到什么吧，你父母拿这些礼物，是在跟我说，他们已经知道实情了，他们选择了暂时回避这个问题。” “我艹，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光纠结于他们给我找媳妇了，没认真想过这事儿。” “早晚被你们这群傻徒弟坑死！” “师傅，我可真的也没说什么。” “你不拒绝礼物，就是已经说了，这不很明显吗，如果你不知道这玩意儿是谁给你的，你一看给我送这么多东西，肯定有些奇怪，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一下送这么多东西的，你没这个动作，说明你已经默认了。” 徐勇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对啊，我他妈就是一头蠢猪，被他们算计得死死的。师傅要不我停车让你打一顿吧？” “你还是算了吧，我都懒得打你！你知道你爸妈为什么给你找这么个媳妇吗？” “他们就是为了保护我啊。” “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不全是，他们这是对我不放心，怕我带着你干些什么出格的事儿，信不信你那个警卫，天天在保卫处打听我的事儿？” “师傅，这次我明白了，为什么你想让我那媳妇去咱们那儿，就是让她认识到，我们干的都是很正常的事儿，对吧，师傅。” 王胜文点点头： “这次算你小子聪明，就是这个原因，还有就是，帮我们干活儿忙活着，别让她天天在家想三想四的，对你也能放松点。” 徐勇便兴奋起来； “师傅，我爸还给了我一把手枪呢，我把它给你，我感觉你才最需要这玩意儿。” 王胜文想了想： “可以，你明天给我拿过去吧。” “师傅，我就在厂里放着呢，回去我就拿给你。” “嗯，不过这事儿你跟谁都不能说啊，包括你那个媳妇。” “放心吧师傅，我家里还有一把呢，她只知道我有一把。” “嗯，回去还得给你父母打电话，尽量让他们把你那个保卫人员叫回去，正好他自己也想回去，他妹妹在我们那儿工作了，也就不纠缠着你了，孤男寡女这一说，你完全不必在意。 你跟你父母就说警卫人员在这儿对你影响不好，不能回去的话，你就把他带昌平这儿来，反正不能在保卫处那儿待着了。” “放心吧师傅，今天晚上我就打。” …… 第159章 王秋菊 回到试验厂，徐勇还真拿来一把五四式手枪，还有两盒子弹。 王胜文把它先藏进了车里的暗格里。 一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开车就去了市工业局。 敲开苏局长办公室的门，正在看文件的苏局长一看他来了，马上就笑了： “你小子这个时间来，肯定是又有好消息了，是不是昌平那事儿你又办成了？” 王胜文故意装出一副谄媚奉承的样子： “苏局长，您可是料事如神啊，要不怎么说领导就是领导呢。” “你小子别跟我在那儿耍贫嘴了，坐那儿好好跟我说说！” “苏局长，昌平那边原来可是一个霉菌的兵工厂，设备好着呢，我想拿他们作为我们技术处在郊区扶持的第二个工厂。” “奥？还有第一个？” “当然了，第一个就是四九城酒厂，设备正在我们那儿制作呢，我们一下收了他们一百万的设备预付款。” “嗯？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煤矿机械维修厂呢。” “那不一样，机修厂是属于人家煤炭部的，和咱们不是一个系统。” “那这次你说的那个柴油机很有把握？” “苏局长，当然有把握了，说实话吧，他们那些设备，可都是好设备，用来生产柴油机和玩一样。 如果是材料合适，我们连汽车发动机都能做出来，现在咱们国家的材料还不行。” “说吧，这次又要投入多少钱？” “苏局长，这次需要投入的钱倒是不多，五六十万足够了，还能很快收回来。 但是这次需要投入人员，那边工人的素质不高，我们得从轧钢厂转过一部分机加工人员和组装钳工。” “那你们能调配好吗？” “可以调配好，从机加工车间抽调一部分，从原来的钳工车间抽调一大部分，如果不够的话，就从我们那儿抽调。” “我跟你说啊胜文，最近张局长可是有动作，你得注意点，别让他把你的人给拉走了。” “苏局长，您还不知道我吗，惹着我我就停供电机，一没了电机，他们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嘿嘿嘿，你小子够狠，不过我喜欢。” “苏局长，这次我想把那个厂收到我们局里，让他们归我们和昌平区共同管理，也就是说，算我们的企业在昌平地面上，场地、设备、工人这些基本全用他们的，技术完全用我们的。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局又多了个企业。至于利益怎么分，我综合考虑一下，然后写个具体的材料给您，到时候你和昌平区的领导们商量。” “利益大吗？” “挺大，第一年我计划产值是五百万，第二年能达到八百万，再以后就是翻番。” “这么大？” “对啊，柴油机、拖拉机，农业上会广泛使用的，说不定搞大了，农业部都直接插手要了过去。” “农业部也会插手？” “对，东方红拖拉机厂他们不是已经插手了吗。不过我们搞的和东方红不是一个路子，他们是履带式，我们是轮胎式；他们是大马力拖拉机，我们这种是小动力的。” “那他们插手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好事儿啊，他们真能把这种拖拉机推广到全国，如果他们感到好用，说不定给每个村都发一台呢。” 苏局长用钢笔敲着桌子： “嗯，咱们搞了东西，他们插手，咱们还没办法，这事儿真憋屈！” “我就知道这次胡秘书长又插手了吧？ 苏局长，你应该心平气和的，你说市里就这么多企业，哪位领导人还不得往这方面琢磨琢磨？ 他们拿走了，我们再弄新的，只要他们搬出去，我就再利用那个场地，搞洗衣机，搞出来再让他们拿，反正每拿走一个，我们试验厂都会跟他们要科研经费，没经费我们也搞不出新产品啊。 你说对吧，苏局长。” 苏局长又兴奋起来： “对对对！你这个想法很好，以后咱们局里出个文件，新产品拿出去的，一律收科研经费，就按他们利润的百分之十收吧。” “苏局长，太少了，你先提百分之二十，双方还得讨价还价吗，我们心中的目标是收百分之十五。” “还是你小子狠。” “要不电机加价？” “噗～～这不一样吗。” “说的就是，反正他们搞家用电器都离不开电机，咱们这电机可是世界领先产品，外国人买提高一倍的价格呢，我们还来个限量销售，每个月只能销售一万台。” “嗯，宋市长指示可以适当增加销量，这可是个挣外汇的好产品。” “苏局长，不是我们不想增加销量，实在是我们场地有限啊，根本生产不出来，现在我们三个车间挤得满满的。 我不管，这次李厂长建新厂，必须分给我们一半的厂房。” “啊，你们要二十座厂房？” “对啊，电机和焊接管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你让我们怎么办？现在李厂长光应付购买焊接管的人都快忙不过来了，还有机械工业部那帮人，天天在我们那儿等着，我们能不烦吗。” “行了，我心里有数了，回去准备昌平那边的材料吧。 对了，你要的电话马上就接上了，家里记得留人。” “谢谢苏局长，材料下周一给你送过来。” …… 回到轧钢厂，刚想进大门，郭处长走过来截住坐进车里： “管庄监狱知道吗？” “哥，知道。” “晚上八点，带上钱，带上那个女孩儿，去门口等着。” “哥，一万有点儿少吧？” “不少了，都是我的老战友，他们总得给我点面子。 户口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咱们集体户上，你回去把名字填好了，让那女孩儿和她尽快转到你那儿去。 找西城区的李副所长办，让他小孩儿一起去办也可以，我们都说好了。” “知道了哥，大恩不言谢！” 郭处长什么话也没说，打开车门，走了。 这就是“铁哥们”存在的意义。 和郭处长的交往，从一开始两个人经过李厂长介绍认识，两个人就投脾气，办什么事儿都是二话不说。 王胜文一直考虑这事儿该不该把女人出狱这件事儿，跟李厂长说，后来经过认真的考虑，决定还是不说。 李厂长已经新人换旧人，这件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了，让她换个身份重新活。 下了班回到崇文院，把今天从昌平收来的东西交给陈雪茹，给女人们说了家里要装电话的事儿，并说今天晚上要和尤凤霞去老宅子住。 女人们知道王胜文晚上出门，肯定又有大事儿要做，所以也没人纠缠。 六点半吃完晚饭，告诉尤凤霞，让她准备一套她妈妈能穿的衣服和一条丝巾，放在车后座上，然后带着她就上了路。 车子往东开，尤凤霞问道： “哥，咱这是去哪儿啊，你从来没带我往东去过啊。” “去管庄监狱，我路也不熟，所以趁着天亮提前去。” 女孩儿便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哥，那件事儿办成了？” “对，今天咱们俩就是去接人。” 女孩儿手抓得更紧了： “哥，我有点怕。” “怕什么？别怕，不是还有我吗。到了地方，我们就在车里坐着等，到了八点，咱们俩一起到门口。我给人家塞钱，你就领着人上车。 什么话也别说，接了人直接上车，不许做别的动作，头也别回，知道了吗？” “知道了，可是我还是害怕。” “害怕什么？那可是你亲妈，才离开一年多，不会有太大变化。别怕，等到了地方，我抱抱你你就不怕了。” “我知道了，接了她把她送哪儿去啊？” “带到老宅子那儿去吧，就住到你住的那个房间，这几天，你下了班就过去陪陪她，还有，明天去找郭处长，把你和她户口起出来，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带上那个李珍珍，去西城区派出所办户口，咱家的户口本到时候我让慧珍姐拿给你。” 女人是感性的，听了这些话，竟然又高兴起来： “我们这是和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吗？” “对啊，到时候就说你妈是我远房的堂姐，你是她一个表妹，两个人一起投奔我来了。” “真的可以这样说？” “是的，我跟我姑姑就是这样说的，街道办那个王秀珍王主任，是我们当家的一位姑姑，你们去办事儿，她自然会这样写。 这件事情我不能去办，因为街道办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你去了，找她偷偷办完了就可以了，趁没人的时候办，她办公室里有其他人的时候，你们不要办。” “哥，你已经说好了的？” “对啊，慧珍姐住院的第二天我过去跟她说的，你就放心吧。” 天渐渐黑了下来，到八点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王胜文和尤凤霞就站到监狱的门口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旁边一个小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位穿便衣的人，还有一个用衣服包住头的人。 王胜文赶紧走向前去，把一个大档案袋递上去。 便衣打开档案袋，拿手电朝里照了一下，然后递过来一个档案袋，只说了两个字“销毁”，便关上了小门。 尤凤霞扶着用衣服包住头的人坐到了车上，王胜文启动车子往回走。 走到路上，王胜文朝后边说： “凤霞，让你妈妈把衣服换上吧，就在车里换，换好了包起来，和这份文件一起，回去以后扔炉子里烧掉。” 两个人便在后座窸窸窣窣地换衣服，一边换女人还一边问： “你是凤霞的那个男人？” “现在还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她的妈妈。”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我家。” “为什么要去你家？” “不然呢？你们家已经充公了，凤霞一直都跟我住。” 女人换完衣服，便和尤凤霞抱在一起抽泣着。 王胜文默默地开着车。 这时候的长安街，还没有多少车，他们的车走在路上，显得那么孤单。 九点多一点，到了老宅子。 王胜文敲门，是丁秋楠开的。 见到王胜文和尤凤霞带了一个人回来，吃了一惊： “哥，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谁啊？” “先别问，帮尤凤霞带进去吧，吩咐魏妈妈快做点饭给她吃。” 女人直到走进屋里，才摘下头上的丝巾，满脸的沧桑仍然遮掩不住迷人的风韵。 “凤霞，你把那些衣服拿去厨房，和魏妈妈一起烧掉吧。”王胜文吩咐道。 说着打开便衣人交给的档案袋看了看。 “你竟然也姓王？” “是！”女人规规矩矩地回答。 “那还真就不用改姓了。这些档案以后就没用了，你也不用看，待会儿我给你烧掉。你以后就叫王秋菊吧，老家在张家口王家湾村，四八年的时候，村子被飞机轰炸，家里人全死光了，所以就跑到四九城来投奔远房亲戚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王秋菊，张家口王家湾。” “对，记住，家里人都被飞机炸死了，跑四九城来一直在家里帮我们照顾家人，没怎么接触过外界。” “我记住了。” “以后就在家里待着，帮着干点家务，照顾照顾孩子，也别出去乱逛，能忍住吗？” “放心吧，我能忍住。” “对了，你的事儿还需要我告诉我们李厂长吗？” “你们李厂长？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不熟悉啊。” “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啊，我倒是知道，他和我小姑子关系不错。” “哦，对不起，我误会了，对了，你多大了？” “三十六岁。” “那户口本上就给你改成三十四岁吧，你长得也不显老。” 女人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泛红： “我本来就不老。” 尤凤霞进来了： “哥，慧珍姐她们娘俩已经睡了。” “她和孩子，当然睡得早，我们就不要打搅她们娘俩了。待会儿做好饭，你先照顾着你妈妈吃完饭，然后再带着她去洗个澡，好好洗，多用肥皂洗几遍，把身上的晦气都洗掉。” “我知道了。” 王胜文拿着档案袋进了厨房，看到魏妈妈和丁秋楠正在忙活着做饭，边把档案袋塞进锅底下边问： “秋楠，在医院还好吗？又到了哪个科室了？” 丁秋楠停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抱了一下： “哥，我还在创伤骨科呢，这个科需要待三个月呢。” “最近回家看看去了吗？前几天光忙活慧珍姐的事儿了，也没顾得上问你。” “上周回去了，你放心吧，他们好着呢，现在我爸也有些改变，已经认可了我这个状态，还说要跟我们医院学点东西。” “呵呵，部队医院能让他随便进吗。” 魏妈妈走过来： “当家的，孩子在你那儿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他干的不错，炒菜也非常好吃。前几天媳妇也去干临时工了，他们告诉你了吗？” 魏妈妈满脸的笑意： “告诉我了，告诉我了，我上个礼拜天刚刚回了家。现在他们每天回家啊，都可以带两份饭，这下我两个孙子都可以吃饱了，他们还说，礼拜天也要抢着去值班呢，你说去了你们那儿变化这么大，真让我高兴。” “那就好，魏妈妈，即便如此。你们见了面你也得提醒他们好好干，干不好我可是不乐意，毕竟厂里还有那么多职工监督着呢，我找去的人，他们干不好，我脸上也无光。” “知道知道，我知道当家的是好人，我会让他们好好干的。” 丁秋楠开始盛饭： “哥，肉没有剩下，我们用辣椒给她炒了几个鸡蛋，还做了海鲜疙瘩汤，吃馒头可以可以吧。” “可以可以，我叫她过来吃饭。” …… 女人吃饭的时候，尤凤霞又跑回屋里，抱住王胜文： “哥，你兑现你的承诺吧？今天晚上就要了我。” 王胜文想了一下： “可以啊，你把她照顾完了，我去前边那个屋里等你。” “不，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我还是去前边等吧，那个屋里好长时间没住人了，我过去收拾一下。” 尤凤霞抱得更紧了： “不！你必须在这儿等着我们。” “为什么啊？我在这儿等你们干嘛？” 尤凤霞便把嘴巴凑近了： “哥，我妈说你人好，她也想一起给了你，反正我也是第一次，她怕我承受不住你。” “你妈怎么会起了这种心思？” “傻瓜，她在里边待久了，她也想啊，她还年轻呢，她比琪梅姐都年轻，她十七岁就生了我。反正你要了她你也不吃亏，以后我娘俩一起伺候你，我在家里也好有个帮手。” “你不是有丁秋楠这个帮手吗？” “傻瓜，不一样的，她怎么能跟我妈妈比？还是我妈妈亲啊。我们洗完了你也去洗洗吧，咱们都洗白白了。” 王胜文一咬牙： “行！那我就吃了你们，到时候你可不许哭啊！” …… 尤凤霞没哭，而是直接睡了。 女人倒是哭了，抚摸着王胜文的胸肌： “弟弟，你让我做了女人。” 王胜文搂住她的细腰： “以前没有过还是旷久了感觉好？” “以前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幸亏有我，不然你还不得把凤霞折腾死？其他人是怎么受的？” 这下让王胜文很尴尬： “咳咳，习惯了就好了。” “你是一直住这儿吗？” “不是，我们住崇文门那边，凤霞也得过去住，我们在那边有工作。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我让凤霞天天过来陪你，等你习惯了就好了，院子里都是我的亲人，我会嘱咐她们不要乱说，没事儿的话就陪我表姐看看孩子。还有，陪魏妈妈做做饭啥的。” “你表姐给你生的儿子吧？你得经常过来看儿子，顺便过来看看过来看我。”女人被男人征服过了，所以心里开始斤斤计较。 “是给我生的儿子，她叫徐慧珍，虽然叫表姐，可我是拿她当老婆看的。她们娘俩就住正房，你明天早上就会见到。” “嗯，刚才我听凤霞说过了。她们会不会嫌弃我？” “咱和凤霞都不说，她们不会知道的，你就坚持说是我远房的堂姐，让凤霞也叫你姐姐，明天我就会让她去办户口，她们见了户口本，就会以为是真的，刚才你没跟魏妈妈她们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我光顾着吃饭了，一句话都没说，这顿饭吃的真好，我可能是真饿了。” “那是因为你好长时间没吃过好东西了，还有就是魏妈妈做的饭确实不错，以后你们慢慢就熟悉了。” 女人的手不老实，抚摸着男人的小弟： “小男人，其实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个仓库保管员，我什么坏事儿也没做过。” 男人按住她的后背： “我知道啊，所以就把你救出来了。既然出来了就别纠结以前的事儿了，大政策是这样，谁也没办法，以后换个身份好好活下去吧，有我和凤霞，你什么也不用怕。” “你为我花了不少钱吧？” “钱不算什么，即便是花再多钱，我和凤霞也都愿意，只要你不在里边受苦就行了。我们家里的人都不在意这些事儿，只想让家人好好活着。” “你把我也当成家里人了？” 男人抚摸着她圆滑的背： “都这样了还不算家里人吗？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本来就是个丈母娘，没想到弄一得以，成了床上新娘了。” 女人便亲了上来，有些撒娇的口气： “小坏蛋，我蹲过监狱，以后你可不能歧视我。” “绝对不会，我发誓，丝毫都不会有。” 女人又把脸贴男人的胸大肌上： “你这么壮，真馋人。” “又不是吃的东西，怎么能说馋人呢。” 女人便在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要让你记住我！” “哎呀，真的咬疼了，小牙怎么厉害。我记得以前也是有个女人这样咬了一口，说让我记住她，结果现在她现在整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一不满意就想骂我。” “你媳妇？她这么厉害啊？” “算是吧，和你一样，比你还大一岁呢，在崇文门那边给我们一大家子人做饭吃呢。” “她漂亮吗？” “漂亮，和你差不多，不过没你的大。” 女人的小手便打了上来： “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们，我的是因为在里边吃的不好，现在还小了呢，以前更大，和凤霞的差不多。” 男人摸了摸： “嗯，最近让魏妈妈做点好吃的给你养回来，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跟魏妈妈说，让她去市场上买回来，我给她的钱和票足够了，你以后不用在这方面担心。” “你还是在轧钢厂当那个主任？”女人问。 “不是，这一年多我已经当上了轧钢厂的副厂长了，还领导着一个三千多人的分厂，现在凤霞就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因为她的身份问题，我一直没放她出去工作。”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我在里边还担心她呢，她也没去看过我，我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一想起她我就哭一场。” “是我不让她去的，老尤把她托付给我，我得为她负责。从一开始我就盘算着怎么把你救出来，这次正好有个机会，就把事儿给办成了。” “花了你的钱，我以后得伺候好你。” 男人便在她肉最多的地方打了一巴掌： 啪！ 嘤～～ “再提钱的事儿还打！” “打呗，打坏了你不会心疼吗？” “没事，打坏了就修理呗！” “我现在就修理修理你！” 骑上战马，大战骤起，直到要修理人的人直接睡下。 第160章 分房政策 第二天王胜文六点半就神清气爽地起了床，尤凤霞和王秋菊还在酣睡。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凤霞，你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吧，正好陪伴一下你妈妈，晚点起床没关系，我让魏妈妈给你们留早饭。” 不等她回答就出了屋，来到徐慧珍这儿，徐慧珍也是刚刚醒来，看到王胜文进来，吃了一惊： “弟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王胜文看了一眼床上仍然在熟睡的儿子徐静文： “我昨天晚上就和尤凤霞过来了，看你娘俩屋里灯都熄了，所以没敢来打搅你们。” “和她一起过来的？是有什么事儿吗，昨晚你睡了她？” “嗯，昨晚去监狱救回来个人，带回来一起睡的。” “是她妈妈吧？你连她娘俩都一起睡了？” “嗯，没办法，弟弟把持不住啊。” “姐又没怪你的意思，你够好也够强，所以一般女人跑不掉。” “咱儿子还好吧？吴妈妈她们照顾得你们娘俩怎么样？” “很好啊，我还没被人这样照顾过，人家吴妈和魏妈妈都是照顾过大户人家的人，错不了的，我就一农村野丫头，哪儿享过这种福，嘻嘻。” “那我就放心了，你是可以洗洗头发的，你只要不出门吹凉风，洗澡都没问题，坐月子不洗头的说法是不科学的。” “怎么了？嫌我脏了？脏又不用你搂着睡，你别管我们，我就是要等做完月子再洗。” “那就随便你吧，还有我觉得你也不能在这屋里吃饭，再把老鼠给招来了。” “我是在堂屋吃的啊，魏妈妈说了，做月子能在堂屋吃饭的都是太太，以前大太太才能在堂屋吃饭，嘻嘻。” 王胜文一看她这样说，也是无奈，只能挥挥手： “行了，你这大太太就照顾好你这些手下吧，我得去吃点早饭了，吃完了还得去上班。把我儿子喂好啊，我儿子吃不饱，我回来打你的屁股！” 女人翻了个白眼： “切，打就打，谁怕你！”有了儿子，她也开始豪横了。 王胜文指了指暗橱： “给她重新取了个名字叫王秋菊，是我名义上的堂姐，哪天让尤凤霞拿着户口本去给她办户口。 顺便给她选个首饰戴吧，问问吴妈和魏妈妈，哪种首饰去霉运，她刚从监狱里出来，给她去去霉运。” “知道了，手链就去霉运，让她自己选一个就行。” 王胜文想过去亲亲儿子，被女人给挡住了： “儿子正睡呢，亲亲他妈妈代替吧。” 对他妈可不算温柔，差点把她给亲瘫软了…… 来到单位，王胜文又拿出一份五十马力柴油机的图纸，在那儿编制加工工艺，这次是真的写，不是神识空间里现成的。 幸亏这些东西对于王胜文来说，都非常熟悉，所以编制起来很快。 陈晓燕过来了： “师傅，怎么你一人儿在这儿？尤凤霞呢？” “尤凤霞生病请假了，你找个写字好的人过来帮我抄东西吧。” “楚叶子写字就不错，我让她过来。” “可以啊，谁都可以，只要写字好就可以，你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哦，轧钢厂办公室说从广州来人要到我们这儿学习，还都是女孩儿，师傅你说说怎么安排？” 王胜文一想，这是向美美要来了吗？昨天晚上刚刚糟蹋了一个姑娘，这又一个姑娘送上门来了，看来这次躲不开了啊。 “不是咱们厂集体宿舍楼那儿还有空余的房间吗，都安排到那儿住吧，女孩子的话住外边也不方便，万一出点问题咱们还得负责。 顺便把她们吃饭的问题也给安排了，她们来了你们得派个人随时跟着，不要让她们出什么问题。 被褥都买新的吧，对了，另外买五十套男职工用的被褥，抽时间你跟徐勇送到昌平那边去，过段时间咱们有一批工人要过去工作。 另外，联系一下局里的财务处，让他们选个人，我要派去昌平。 我已经跟苏局长说好了，你们去办就可以。” 陈晓燕伸过头来问： “师傅，去昌平干嘛啊？是不是有好事儿啊？” 王胜文很厌恶地把她的头推一边去： “去给做嫁妆，满意了吧？快去办事儿，一群什么破徒弟啊，真不让人省心！” 女孩儿撇了撇嘴： “切！不告诉我，我去看看不就完了！破师傅！” 王拿起水杯做出要扔过去的样子，吓得女孩儿狼狈逃窜。 楚叶子进来，王胜文把一沓纸递给她： “抄吧，认真点，一个字也不能抄错！” “抄几份？” “三份。” …… 过了一个小时，女孩儿抬起头来： “师傅，我想去厕所。” “去吧，顺便把自己的水杯子带过来喝点水。” 不到三分钟女孩就回来了，给王胜文和自己倒好水： “师傅，我知道你为什么能干了，你干事儿真专心。”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笑笑： “废话，不专心能干好工作吗？你们平时工作都不用心？” “不是不是，我们也很用心，就是没到你这个程度。” “现在知道尤凤霞有多辛苦了吧？人家在这儿几乎天天这样工作。所以以后不要抱怨辛苦了，你看看咱们全厂，有一个在玩儿的吗？” “我知道了师傅，我以后好好跟尤凤霞学。师傅，我能跟你多说几句吗？” “说吧。”王胜文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就是我表哥说让我跟你学写作，他说你写的那篇描写咱们厂宿舍楼的报道实在是太精彩了。” 王胜文这才放下笔来，盯住她很认真地说： “写作有什么好学的？写作的没几个好人，你看在报纸上写东西的人，有几个好人？” “可是你和我表哥都是好人啊。” “你表哥是编辑，当然是好人了，他是大好人，好的没边了。我可不算好人，要说好，也只是对你们这些徒弟好，轧钢厂就很少有人说我好。我真的劝你别学写作，坑死人。” 女孩儿点点头： “我知道了，师傅，我不学了，打死我我也不去报纸上写东西。” 王胜文又拿起笔来： “这就对了，不写作，去干点儿实事儿，你会前途无量的。”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徐勇进来了，看到楚叶子在这儿，有些不好意思： “师傅，能给安排一下吃饭的事情吗？” 王胜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就明白了： “奥，人来了啊，楚楚，去找找陈晓燕，就说又来一个新工人，让她给拿一个人的饭票。” “嘻嘻，楚楚，这名字我喜欢，师傅你以后就叫我楚楚吧。”楚叶子笑着就走了出去。 王胜文问徐勇： “怎么样，她没反对吧？” 徐勇满脸的笑意： “没有没有，她可高兴了，昨天晚上就问来问去的，还问今天穿什么衣服上班好，今天早上骑着车带着我就来了，见了张灵儿，就认了人家当师傅，我刚才过去看了看她工作的情况，学得可认真了。” 王胜文也笑了： “嘿嘿，我这是又给你找了个司机啊，为什么让人家骑车带着你？你是不是个男人？” 徐勇尴尬地挠挠头皮： “不是师傅，是她非要带着我的啊，她嫌弃我骑得慢。” 王胜文仍然在笑： “上个班还飙车啊，骑那么快干嘛，慢慢骑着你俩也正好谈个恋爱，街上谈恋爱的男女，不都是边骑车慢慢走边说话吗，怎么到了你们这儿成了飙车了？你肯定是在后边搂着人家的腰了吧。” 于是徐勇便羞红了脸： “师傅，不搂住不成啊，不搂住就把我给颠下去了。” 王胜文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能搂美女腰才不骑车的，你那点小心思谁还看不出来？厂里的职工们肯定有人看到了，这次你可是丢了人了，肯定是岔开腿坐后座上，还搂着人家的腰。” “师傅你咋知道的？” “很奇怪吗？进厂门之前都看到了啊。” “我艹，忘了这茬了，我这丢人丢大发了啊。” 王胜文便不再跟他嬉闹： “行了，你们俩这叫出洋相。 回去跟她把这事儿说明白，以后要么你带着她，要么让她哥带着她。后座绑个垫子，骑着车带着她侧着坐，让她拉着你的衣襟慢慢骑，就像一对小恋人了。” “要不我给她买辆女士自行车？” 王胜文拿出几张图纸： “随你的便吧，这是柴油机铸造件的图纸，你拿去铸造车间让他们做模具吧，还有一部分锻压件，我让楚叶子给我把工艺抄好了，你再拿去锻压车间，让刘海忠刘主任他们做。 你见了他告诉他让他来一趟我这儿，我让他把棘轮扳手的制造交给一车间的郭主任他们干，以后就让刘海忠他们专门组织个队伍干柴油机的配件吧。” “明白了师傅，你是以后让我跟他联系柴油机锻压件的生产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以后轧钢厂那边给这边搞配套产品，一定要责任到人，你看让他们给酒精设备冲压个塔板，做个冲压模具都拖拖拉拉的，要是责任到人就好多了。” “要不我们去做？” “没那个必要，就是一个简单的步进机构，没什么复杂的，估计他们已经做好了。 对了，你那媳妇来我们这儿工作，我们只是提供饭票和八块钱补贴啊，没工资的，领两份工资不合规矩。” “哎呦师傅，还给八块钱补贴啊，那可太谢谢您了。” “快去找陈晓燕领饭票吧，马上就该吃饭了。” 吃午饭的时候，梁拉娣和秦淮茹并没有和过来吃饭的孩子们一起吃，而是选择了和王胜文张灵儿坐在了一起。 秦淮茹盯住王胜文小声而又严厉地问： “说，为什么不让尤凤霞回来住？” 王胜文满脸的尴尬： “等回去跟你们解释可以吗？真的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我这儿有几个橘子，要不你给孩子们送过去？吃完饭可以让孩子们吃点水果。” 梁拉娣抓起橘子就走： “淮茹别问了！” 张灵儿正在那儿看笑话，王胜文只能低头猛往嘴里塞。 急匆匆地吃完饭，餐盘都没管，就跑出了食堂。 谁知，刚出了食堂门口，周正正在那儿蹲守呢。 见到王胜文出来，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走到路边： “师傅，晚上我请你吃饭。” “嗯？不早不晚的，请我吃什么饭啊？不用请我吃饭，有什么话你说就可以。” “不是，这事儿必须得请你吃饭的时候说，你看咱们晚上去全聚德怎么样？” “你连地方都定好了啊？怎么也不问问我有没有空？是不是你姐又有什么事儿或者是你想喝我的酒了？不说明白我可不去。” 周正拉住他的胳膊在那儿哀求： “哎呦，师傅，您就别问了，反正就是请您吃饭，去了你就知道了。” 看到他遮遮掩掩的样子，王胜文立马就明白了，这肯定还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儿。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我可是不能喝酒，我倒是可以给你带酒过去，你们自己喝。” 周正这才松开了胳膊： “师傅，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王胜文挥挥手： “行了，我下了班要去办点小事儿，晚一点过去，六点半可以吧，你先点好菜，我还带上一次那种酒。” 周正这下高兴了： “可以可以，师傅您最疼我了，我晚上等您。” …… 吃完饭也没别的事儿，只能坐那儿继续写东西，楚叶子这个小姑娘还算不错，一直在那儿认真抄写。 刚到上班时间，办公室的孙主任就把王胜文叫到了李厂长办公室，进门王胜文就问： “李哥，你最近不是该在新厂区那个工地吗？怎么跑回来了？不会是工地上出什么事儿了吧？” 李厂长扔过来一个档案袋： “崇文门的那个院子，给你办下手续来了，以后那院子就是你的了。” “哎呦，哥，这可能不行啊，公家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个人呢。” “就知道你会担心这个。其实那个院子啊，接收过来的时候，挺破的，都想废弃了，所以单位就没办手续，还算是个人的。这次我直接就转你名下了，跟街道办说就是你的。” “哥，那厂里花的那些维修费？” “放心吧，你苏姐一听是给你办的这事儿，就把这钱给你补上了。” “奥，那谢谢苏姐了。” 李厂长做了个拿东西要砸过来的动作： “你小子怎么这么没良心啊，跟你苏姐一个德行，这里边就没我什么事儿？” “能有你什么事儿？你说我没良心可以，可不能说苏姐，苏姐怎么着你了？”王胜文一点都不服气。 李厂长气馁地坐进椅子里： “唉，别提了，报社给的钱我是连个钢镚儿都没见着啊！” 王胜文立马从兜里掏出一个钢镚儿扔他桌子上： “喏，见见吧，过把眼瘾。我说李哥你要钱干嘛啊，你出差所有的费用我都给你报了，连宾馆住宿费、餐饮费也是我们试验厂出的，你说你拿钱干嘛？” “这不是你那个郭姐她妈生病了吗，想跟我要点钱，可我手里没现金啊，又不敢让她直接跟建筑公司要，我这心里着急啊。” 王胜文挥挥手： “行了哥，正好我们那边明天要给他们过去安装焊条生产线，我明天见着她给她不就完了？一万够吗？” “我艹，一万肯定花不了，你都是这样宠女人的吗，一下给这么多钱。” 王胜文蔑视地白了他一眼： “哥，那不是你的女人吗，我看着郭姐那人不错，你告诉人家管工地，人家就老老实实地给你管，这不，这次我看他们那个新厂房就建得不错，比原来那个还结实，这肯定有人家的功劳。 哥，这事儿你就甭管了，我那边正好部队医院有关系，我看看能不能托托关系，让她母亲去部队医院去治疗，所有的费用我包了。” 李厂长想了想： “行，你明天就先给她五千吧，先让她心里有个底。” “哥，你就甭管了，肯定让她满意可以了吧。干嘛对女人小里小气的，人家还要给你生孩子呢。” 李厂长便不再纠结，抽出几张纸递过来： “弟，这是分房子的政策，老孙不在，你先看看吧。” “谁弄的啊？” “苏局长的提议，我写的，因为你最近总是有事儿出去，所以没让你写。” 王胜文拿过来认真看，还拿起笔来在上面写写画画，李厂长也在那里认真看着。 过了接近二十分钟，王胜文才开始逐条解释： “李哥，这第一条就不合适，不能以进厂时间长短为条件，得以技术级别为准，你像有些进厂五六年的，还是个二级工，这种人平时工作不努力，上班纯粹就是在摸鱼。 所以，为厂里做的贡献就少，这样的人，就不能分给他房子。 我建议，三级工以下的人，不管他进厂时间多久，就没有分房子的权力。” 李厂长考虑了两三分钟，拿过来一沓信纸： “弟，你重新写下来，一条一条的写。” 王胜文写好了第一条以后继续说： “哥，这第二条更不行了，你不能说，年龄越大，住的楼层越低。有个说法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叫一楼脏二楼暗，三楼四楼住高干。” “我艹，还有这说法？你该不会是信口胡编的吧？” “我没胡编，广州那边都这么说呢。 你认真分析一下，真的是这样，这住楼房和住平房可不一样，有个灰尘降落问题，还有个采光问题，再就是站得高看得远的心理问题了。 所以你按老办法分房子根本就不行。”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你让老职工先选，看看他们自己选哪儿。信不信咱把这个说法宣传出去，职工们以后会感谢咱们？” 李厂长拿手指指着信纸： “写上写上！” “这玩意儿不能写纸上，这话得说出去，你不愿意说我去说。” 李厂长想了想，挥挥手： “好吧，好吧，我也说。继续继续！” 王胜文有指着另外一条： “哥，这房子的使用费，是不是有点高啊？这一平米一毛二，价格也太高了啊，平房咱们收的是一平米五分，你这一毛二怎么来的？” “平方的两倍加上自来水、暖气费啊。” “奥，没加电费还这么高啊？” “电费人家供电局的人说他们自己按灯头收，一个灯头每月一毛，一台电风扇每月一块五。” “行吧，哪天我给他们弄出个家用电表出来，让他们给每家每户安装电表。” “我艹，那玩意儿你也能搞出来？” “我当然能弄出来。 哥，你今天是不是憋得慌了，怎么总是我艹我艹的，真憋的慌了，回家找苏姐去，不然我再给你找一个？” “玩去！你个小屁孩儿！有你什么事儿啊，你还是说说该怎么收吧。” 王胜文继续说到： “哥，我看还是按一平方一毛钱收吧，这样算下来，住一百平方的房子，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二，也是三个月工资呢，不少了。 住六十平方，一年就是七十二，也得接近两个月工资，也已经是不少了。 再说了，供暖和自来水都是咱们厂自己弄的，花不了多少钱，跟职工们要钱不太合理。 指望职工这点钱，咱们厂也发不了大财。” 李厂长点上一根烟： “也可以，不过得有个说法，是苏局长这样说的。” “估计苏局长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他怎么可能考虑具体金额？他这是要让咱们考虑问题。咱们俩讨论完了，你再拿去给他看看。 苏局长同意了，就让宣传科拿红纸写了，直接贴宣传栏上去，再让职工们讨论讨论几天，少于一百个人有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办了，因为他们占少数。 咱们争取十月一之前把房子分了。” “还有吗？” “还有就是每户需要每月再交一毛钱保洁费和门卫费，住集体宿舍的人交二分。 咱们雇个看大门的和打扫卫生的，平时不是咱们厂的人还不能随便往里边进，院子里的卫生也要保持。” “弟，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保卫处的人不能过去值班吗？” “那不一样，保卫处的人要去，那叫公器私用，政策不允许的啊。 下了班回到家里就是私人时间了，在厂里咱们有责任管，回到家里就是个人的事儿了，咱们可没责任再管他们。 咱这样干也是为了不违反政策。”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弟，你说咱们要是把这东西给做出来，其他单位会不会跟咱学啊？” “哥，你想借这事儿出名？要不我给你签上个大名，就说红星轧钢厂李厂长编制？” “滚蛋，有你这么编排你哥的吗？继续继续！” “哥，不是我编排你，你还真得跟苏局长说，这东西做出来，局里是可以以情况通报的方式传达到各单位，以便其他单位参考。 说不定四九城的单位都参考这个东西，制定他们分房子的政策呢。” “还能这样？那咱们今天算是做了一件大事儿啊。继续继续！” …… 最后王胜文写了五页信纸，才把分房政策写完。 基本是参考的国有企业2045年分配住宅的政策写的，当然各种收费标准是不一样的。 到那个时期，国家生产力水平已经很高了，社会已经进入到社会主义中级阶段，公有化又重新占据了社会的主体，国家又给分房子了。 （不是胡编滥造，真的，不信到那时候试试。） 写完了，李厂长又正儿八经的在那儿抄写了一遍，才匆匆忙忙地地跑去了局里…… 第161章 兵工厂的人 下了班回家的路上，王胜文开始给三个女人解释尤凤霞的情况： “灵儿，梁姐、秦姐，昨天晚上我把尤凤霞的母亲从监狱里救出来了，所以今天我把她留在老宅子那边陪她妈妈了。” 梁拉娣有些担心： “弟弟，这事儿会有危险吧？” “对我们来说没有危险，是保卫处的郭处长给办的，我就花了点钱而已。” 王胜文的女人们自己不纠结于钱的问题，而是在人际关系上用心了。 秦淮茹问到： “弟弟，保卫处的人怎么对咱们这么好？” “是啊，他们守卫得咱们试验厂可好了，听大家说，咱们下了班，连一个螺丝钉都没丢过呢。”张灵儿也说。 “我对他们也好啊，他们本来就是属于公安部门外派来轧钢厂的，除了死工资，一点油水都没有，我来了以后，首先就是给他们送些福利。一开始制钉机装车发货的时候，我就是用的他们的人，包括路上的守卫工作，这些可都是有补贴的。所以他们就认为我心里是有他们的。” “是不是从厂里拉设备到焊材厂那件事儿？当时我还想呢，为什么不用厂里的人，原来是这个原因啊？”秦淮茹问。 “不光这些，还有从冶金部往这儿运材料，本来是让他们派人押运，但是每次我都让我们的保卫人员过去押运，一吨材料押运费是五块呢。这可都是他们的额外收入。”王胜文回答。 张灵儿抓住他的手臂： “哥，我知道了，我那里有这么多从公安局和派出所过来的子弟，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公安局的孩子们很多他们自己系统里安排不下，所以我就把他们给安排到咱们这儿来了，女孩特别多，因为现在派出所根本就不收女孩儿，怕她们出外勤有危险。” 秦淮茹笑了： “弟，我误会你了，当时我还认为你是喜欢漂亮女孩儿呢。” 张灵儿便转过身去打了她大腿一巴掌： “臭娘们，一百多个女孩儿呢，你也想得出来！” 这下轮到王胜文笑了： “活该，天天就想那些破事儿，我一开这个口子，公安系统就过来一百多个女孩儿，男孩儿才有十几个。 你像你们东乡派出所张所长的女儿还孙副所长的女儿，不都在咱们这儿吗，还有那个夏指导员的儿子。” 梁拉娣搭话了： “夏兆民吧？他在我们那儿呢，那孩子倒是挺能干，就是有点皮，上周带着他父亲的枪过来的，说是在路上要打兔子。” 王胜文用很郑重的口气说： “梁姐，你明天告诉他，赶紧把枪给他爸送回去，下一次再带枪来厂里，直接开除！” 秦淮茹大吃一惊： “啊？这么严重？那天秦汉还说在保卫处玩枪了呢。” 王胜文用手拍了拍张灵儿的大腿： “灵儿妹妹，明天中午你吃完饭去四合院一趟，告诉咱姨，让她打秦汉一顿，用那个鞭子抽，告诉他，以后再摸那东西，直接打断他的手！” 梁拉娣有些不在意： “有这么严重吗？” “什么不严重？那玩意儿可是会要命的东西。别人家的孩子我不管，咱们家的孩子，谁也不允许玩枪！灵儿妹妹，你明天告诉咱姨，打狠点，把他的屁股抽出血来。” 秦淮茹马上表态： “我支持！一次把他揍改了！” 梁拉娣也说： “我知道了，我也跟孩子们说。” 本来王胜文是想把暗格里的手枪拿出来给女人们看的，想想也就算了。 回到崇文院，把从李厂长那儿拿回来的房契交给陈雪茹： “姐，这院子的房契拿回来了，你看看该转到谁身上合适，反正不能放在我身上，我西边已经有老宅子了，不适合再有其他房产。”说着便抱起了女儿，让女人在那儿考虑。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雪茹才说： “弟弟，咱们家还没哪个女人没有房产呢，要不就给尤凤霞？你去收了她吧。” “姐，昨天晚上已经收了，还带着她母亲。” “你昨天晚上是救她母亲去了吧？刚救回来就给弄床上去了？” 王胜文有些脸红： “不是姐，不是我主动的，她在里边旷久了，所以就强迫了我，我都没做思想准备。” 女人便抱住他爷俩抽他屁股： “偷腥还说没思想准备，脸皮真厚！” “真的，昨天晚上我真的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今天我倒是想准备一下，晚上我出去吃个饭，回来就吃你！” “我可受不了你，还是让灵儿一起过来吧，我们一起收拾你。” 王胜文一只手抱住女儿，抽出另外一只手臂揽住女人的腰亲了亲： “都来我也不怕！那我先走了，记得先给女儿洗了澡让她早早睡。” “知道了，臭弟弟！” 王胜文来到前院儿自己的那个房间，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份图纸，用档案袋装好了放进包里，然后又拿出两瓶威士忌，也装里边，提着包到办公室跟正在描图的张灵儿说了一声，便出了门。 到了前门大街一看时间，才刚到六点，于是提了些水果和点心，进了刘岚的小院儿。 挺着肚子正在干活儿的刘岚，一看王胜文来了，扔下工具就跑过来抱住： “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和萌萌了，是不是把我们娘俩给忘了？” 王胜文低头吻了一口： “瞎说，怎么可能忘了，这不是天天有事吗，最近一段时间，又是很忙，基本都没在家吃过晚饭，这不今天晚上又有人请我去全聚德烤鸭店吃饭，说是吃饭，肯定是有事儿要谈。 我给你个萌萌带了点水果和点心过来，你们娘俩一早一晚地吃吧，平时让萌萌好好吃饭，别因为贪吃点心就不好好吃饭，那样的话我下次就不给她买了，对了，她人呢。” 刘岚便笑了： “嘻嘻，她去我小姐妹家去玩了，得吃完饭才能回来。 你怎么每次都嘱咐她好好吃饭啊，她跟我说每次我爸爸在那边都是给我喂饭。” 王胜文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 “其他孩子的妈妈都在身边，萌萌去了，你这边忙又不能过去，我不喂饭谁喂饭？” 女人便娇嗲地依偎在怀里： “你真把她当你女儿了？” “你这个傻瓜，她都叫我爸爸了，能不当女儿吗，再说了，我最喜欢女儿了。” “哼，这次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次可能是个儿子，才不到六个月，晚上睡觉都能感觉到他在动呢，怀萌萌的时候，是接近八个月才动的。” 王胜文继续爱抚着她： “不用担心，你给我生什么我都喜欢，只要是咱俩的，咱俩就得疼他，到时候还得让萌萌带着他玩呢。” 女人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厂里送食材来的人说，要分房子了，我还报名吗？” 王胜文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她： “当然要报名了，不然对不起人家傻柱为了给你们抢房子扭了腰。 其实你们食堂四十几个人，也就俩适合要房子的，一个是你，一个是大老钱，大老钱是五六年进厂的，从石景山区过来的厨师，家里仨孩子，一直在这边租房子住，要个八十平方的合适。 还有就是你，六零年进厂的，孤身一人带一个孩子，还怀着一个，适合要个六十平方的小房子。” “那我找傻柱报名？” “对，后天正好他媳妇张丽吃面，你过去随五十块钱，直接把这事儿跟他说就行。 不过第一批房子我不准备给你，我安排你第二批吧，和秦淮茹、梁拉娣她们住一栋楼上去，那边那个楼型，是一个一百平米的大单元，两个八十平米的中单元，一个六十平米的小单元。我们试验厂准备要两栋楼，九十六户，其实我们才有七十多个人适合要房子，所以还剩下大约二十户，我可以自由支配，到时候给你一套就完了，你根本不用着急，等着就可以了，年底就分房。” 女人温柔的声音： “弟弟，有你，我怎么可能着急，你可是我们娘俩的天。” 王胜文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终于叫我弟弟了？跟秦淮茹她们学的吧？” “嗯，她们这样叫，我也这样叫吧。” “当然可以了，她们俩都成了干部，还升了正科级，等你生了孩子啊，我就把你调回去，我们那边建了个食堂知道吧，我让你去当食堂管理员，然后再慢慢提拔你。” 女人便搂得更紧了一些： “弟弟，你对我们真好！” “别瞎说了，你都给我生孩子了，我能对你不好吗？咱们家的女人，我可是一视同仁的，我对你们都好。” 女人好像忽然间醒悟过来： “哎呀，弟弟，咱俩别在这儿说了，你该去吃饭了。” 王胜文看了下手表，距离六点半还有十分钟，只好说： “行，我去吃饭，记得后天去傻柱他们家吃面啊，带着萌萌一起去，秦丝和秦弦都在那儿。对了，我还给你留钱吗？” 女人便往外推他： “傻弟弟，我们在这儿，基本花不到自己的钱，我还想往家里交钱呢，你快去吧！” 王胜文被推了出来，无奈地摇摇头。 走到全聚德烤鸭店楼前，一看，周正这小子正在车前面等着呢，见到王胜文过来，连忙跑过来叫师傅： “师傅，我看到你车停这儿了，我还以为你上去了呢，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你，我姐就让我在这儿等你了。” 王胜文打开车门拿出包来递过去： “提着，给你带的酒，我刚才去里边转了转，里边还真是挺热闹的，街上这么多人在逛。你姐姐等急了？这下我又得罪她了。” “没事儿，今天她又不是主角。” “嗯？那还有谁啊？”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表姐还有他们厂长。” 王胜文走进门口： “我艹，你早说啊，人家厂长来了，咱们厂应该接待的，你怎么给弄这儿来了？这不合规矩啊。” “没事儿，厂长是我三姨夫。” “奥，父女俩啊，那倒是没问题。” “不是父女俩，我表姐她爸是我二姨夫。” “你妈是老大，对吧？” “太对了啊，师傅你咋知道的？” “也就你这猪脑子想不明白，你们这都成了家庭聚会了，你先上去点好菜，我去后备箱里拿你姐爱喝的那种沙棘汁和橘子汁。” “好的师傅，二楼右侧第二个门啊。” 王胜文知道机会来了，决定再冒一次险。 回到车里，从神识空间又拿出一份图纸，这次拿了厚厚的一叠，然后又从后备箱里找出几个档案袋装进去，和两瓶饮料一起装进一个小麻袋里。 想了想，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两瓶景芝景阳春酒放进去，提着就上了楼。 进了门，周正就开始介绍： “姨夫，这是我们王厂长，也是我的师傅。 师傅，这是我二姨夫孔令辉，七四五零工厂的厂长。 这位，是我表姐董晨晨，她也是七四五零厂的技术处处长。” 王胜文一看，一个标准的山东大汉和一位标致的山东大号美女。 连忙跑过去握手： “对不起孔厂长、董处长，周正没把话说明白，我还以为只是平常吃个饭呢。对不起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周正，把这儿最好的都点上！” 没跟周琴握手，这个女拳有点吃味儿，阴阳怪气地说： “吆，王厂长，看把你忙得，好像那次吃饭你会早来一样。” 周正连忙拉拉她的衣襟： “姐，我们下了班再洗个澡换个衣服，可不就晚点吗，你别说话了。” 孔厂长倒是满不在乎： “没关系，没关系，既然都到齐了，那咱们就都坐吧，周正，你过来坐我旁边给我倒酒喝！” 等大家落座，王胜文才看明白，孔厂长和周正在一起坐，自己则被两个女人包围了。 没办法，只能继续往下演： “周正，给孔厂长倒酒，让孔厂长尝尝我今天带来的这酒怎么样，我可是听说山东人都能喝啊，你得给我伺候好了。” 周琴则是直接拿过王胜文提上来的小麻袋： “给我带饮料了吧？你这饮料倒是挺好喝，我也买不到，你也不说多给我送点，每次都带那么几盒真小气！” 王胜文直接抢过麻袋给她把饮料放桌，又把两瓶白酒递给周正： “考虑到孔厂长喝不惯你那个酒，所以我又拿上来两瓶白的。 孔厂长，你喜欢喝哪个就喝那个，周正的口味有些特别。” 孔厂长的笑声很爽朗： “哈哈！我喝这白的，这是我们山东省最好喝的白酒了，那些洋酒我还真不喜欢。” 周正便小气地把威士忌的酒瓶搂进怀里： “正好，你不喝我喝，你那酒太辣，我还不习惯呢。” 周琴便跑过去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让咱姨夫尝尝也行啊！” 孔厂长倒是对酒满不在乎： “唉，小琴，你别打他啊，我真不爱喝那个，让他陪我喝这个就可以了。 你们仨该谈什么谈什么，我们爷俩喝酒，咱们桌上谁也别管谁的事儿！” 说话间，烤好的鸭子就上来了，还配着拌鸭掌等四个小凉菜。 周正看到王胜文询问的目光，挥挥手： “师傅，你们使劲吃，这里好吃的，我都点了一遍，不是光点的喝酒吃的小凉菜。” 王胜文便不再理会他们，把饮料给两个女人倒好，又卷了两个刚片好的鸭皮，拿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递给谁。 周琴连忙说： “先给我姐啊，她才是客人。” 王胜文把鸭卷递给董晨晨： “董处长，不好意思了，尝尝这全聚德的烤鸭怎么样，这里边除了鸭皮鸭肉，可全是山东产的，特别是这大葱，没有它，全聚德烤鸭就没有灵魂了。” 女人接过烤鸭咬了一口： “王厂长真的很会卷，你是常来吃吗？” “没有没有，平时怎么可能过来吃这个，虽然在四九城，可是来这儿吃烤鸭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一般都是陪着客人来吃，就像今天晚上这样。” 几个人喝酒的喝酒，喝饮料的喝饮料，吃菜的吃菜，桌上好不热闹。 吃了一大半，周琴又开了腔： “姐，你以后可甭听他胡乱搪塞你啊，他就一吃货，哪儿有好吃的，他们都会去吃，你看把周正都给带坏了，你见过这样当师傅的吗。” 董晨晨感到很好奇： “王厂长，你还真是周正的师傅啊，我看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给周正当师傅了呢？” 王胜文又卷了一个小饼放嘴里嚼着： “我不年轻了啊，可能是长得有点年轻吧。” 周琴这个女拳手又出来揭老底： “姐，你甭听他的，他是四二年的，还是个小屁孩儿呢。” 王胜文干脆把手里剩下的半张小饼塞她嘴里，怒气冲冲地说到： “你给我闭嘴！什么叫小屁孩儿啊，故意让我丢人是吧，你才比我大几天啊。” 董晨晨听了周琴的话，吃了一惊： “王厂长，你真的是四二年的啊？这么年轻就当上厂长了？” 王胜文挥挥手： “分厂，分厂，是分厂的厂长，一个小厂。” “那你工作多长时间了？” “两年多了，毕了业就工作了。” “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那学校挺垃圾的，根本不值一提，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没听说过吧，全国最垃圾的学校。” “还好吧，听说以前是米国人办的？” “对，以前米国人培养买办的，后来才好了点。董处长，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古比雪夫军事工程学院，听说过吧？” “当然了，不就是苏联他们制造核武器那帮人吗？基本都是从那儿出来的，那儿培养出来的人才，没一个软骨头。” “你怎么不问问我多大了？” “不用问，问女人的年龄不礼貌，周正已经告诉我了，比她姐大一天，所以她叫你姐姐。” 女人便笑了出来： “嘻嘻，你这人真逗，怪不得周正弟弟这么崇拜你。” “你别在意，那是因为我总是带他们吃好吃的，为了让他们吃好，我还专门弄了个食堂，请了个大厨给他们做菜吃。” 周琴一听到他这样说，立马又跟上： “怎么，建了食堂只知道自己吃啊，哪天请我们过去尝尝吧？” “可以啊，哪天让周正带你们过去吧，我请客。” 董晨晨也说： “我还真想到你们厂看看，看看你们是怎么把那种配方给做出来的。” 王胜文扭头看着她： “那可不是我们做出来的，是我想出来的，如果那玩意在我们那儿做，我们的厂房早就给炸没了。” 女人有些激动，便抓住他的手： “是你想出来的？你们没做过试验啊？我还以为是你们试验过的呢。” 王胜文摇摇头： “我们真没做过试验，我们只是个普通工厂，又不是像你们那样是兵工厂，怎么可能做那种试验？说实话，配方我想出来以后，就写下来让周正给你们带过去了，根本就做过任何试验。” “啊？那难道是我们蒙准了？我们也没做实验，直接加工出来装手榴弹里就实弹试验了，结果没想到威力这么大，爆炸剧烈度是原来的三倍以上。” 王胜文心想：你们这肯定是原料纯度不够，按说爆炸剧烈度是五倍才对，二零三零年的配方，不厉害才怪。 想到这里才说： “炮弹试过了吗？” “试过了啊，要不我们怎么能趁着国庆庆典的机会来四九城呢，总部为此要表彰我们呢。” “你们是来参加国庆观礼的吧？能帮到你们，谢天谢地！” 女人仍然抓住他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你还能帮到我，是吧？我知道你能行的，周正说你是搞机械的高手，任何机构都能设计出来。” 王胜文并没有遮掩，反而点了点头： “没错，是的！今天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两种东西，才耽误了点时间，是军械方面的图纸，我也知道你们厂的实力，希望你们能够能够研发出来。” 女人兴奋得有些脸红，抓住王胜文手的手更用力了： “什么东西？我能在这儿先看看吗？” 周琴一看他俩拉着手的动作，竟然跑过来把他们的手给打开： “你俩这是干什么啊？松开！王胜文你再这样就给我滚蛋！” 王胜文也不理她，从周正那儿拿过皮包，从里边掏出档案袋，然后塞进麻袋里，递给董晨晨： “拿回去看吧，这也算是机密文件了，用个麻袋装着不显眼。在这儿看不合适。” 董晨晨便站起身来，很正式地给王胜文行了一个军礼： “王胜文同志，谢谢你对我们的支持，我现在就回去看。” 转过身去对孔厂长说到： “孔厂长，我有任务要执行，我就先走了，你们在这儿继续吃。” 说着拉着周琴就走： “走！你陪我回宾馆。” 周琴又拉住王胜文： “走，你惹出来的，你陪我一起。” 王胜文无奈，只能从女人手里拿过麻袋抱在怀里，跟着俩人一起下了楼。 刚想打开车门，女人就阻止了： “我们就住前门饭店，几步路，没必要开车。” 王胜文也不理她，打开车门，从暗格里拿出手枪别在腰里，然后朝女人挥挥手： “走吧！” 到了房间，董晨晨就把麻袋接了过去： “别管我了，你俩回去继续吃饭！” 说着，就把两人从房间里推了出来，马上销死了门。 王胜文和周琴两个人面面相觑：我艹，还能这样？ 第162章 孔厂长是个山东人 出了前门饭店的大门，周琴竟然挽起了王胜文的手臂： “王胜文，这样的女人你喜欢？” 王胜文扭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什么叫我喜欢，周琴你说话有点根据好不好？” “那你还去拉她的手？” “什么叫我去拉她的手，是她有点激动才拉的我的手，我动都没敢动一下，你这人就是武断，你们从苏联回来的人都这样吗？怪不得说他们是大国沙文主义，靠主观臆断判断任何事情。” 周琴抬头想了想： “对啊，她读了几年军校，和男军人天天摸爬滚打的，也不在乎这个了。” “这叫职业病，和你一样。” 女人的手便在他腰间扭了一把： “放屁！我有什么职业病？” “还说没职业病，你这病还挺严重。你是不是走在路上，就会评判见到的女人生没生过孩子？”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 “还没说呢，那天吴妈过去送饭，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没生过孩子。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女人便傻笑起来： “嗨嗨，还真是这样，王胜文你知道吗，我感觉你真聪明。你说说你有没有职业病？” “很明显我也有。” “什么病？” “我啊，看到一个女人，不出三句话，我就开始判断她是不是个蠢女人，一般都能判断正确。” “啊？你有这能力？那你说说我怎么样，是不是个蠢女人？” “看看吧，这句话就代表你是个蠢女人，要是聪明女人，才不会问这句话。” “为什么啊？” “当着面问，我能说实话吗？” “那你还说我是个蠢女人？” “所以我没说实话啊。” 女人便把胳膊搂紧了： “嘻嘻，你这人还是不错的，除了大男子主义有些严重以外。” “切！你怎么不说你是大女子主义？咱俩在一起，一般事儿可是都是你说了算，不按你说的办你就要打人。” “可是我说的对啊，你必须听我的话啊。” “生活中有什么对和不对啊，你像今天晚上，你姨夫喝景芝景阳春，你弟弟喝威士忌，你能说他俩谁喝得对？”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是个选择的问题，有些原则性问题就不行了。” “切，生活中哪有什么原则问题，怪不得你天天相亲也成不了，你这就是犯了非此即彼的错误了。” 女人扭腰间肉的力度更大了，疼得王胜文直叫唤： “哎吆哎呦，你不但是个大女子主义，还是个暴力女人，谁能受得了你这种折磨，也就咱俩这种哥们吧。” 不用看也知道女人羞红了脸： “以后你不能说咱俩是哥们这种话了，说得我像个野男人。” “说咱俩是姊妹我还不乐意呢，我可是纯爷们！” 女人便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的样子： “别说，你还真爷们，我们大院里，在你那儿这么多男孩子，没有一个不服你的，以前他们可都是调皮捣蛋的，后来到了你那儿就老实起来，是你打服了他们吗？” “你别冤枉人啊，我可没打过他们，我只是教他们学技术，还有和他们一起玩儿，玩儿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还有就是，让他们自己做产品，把产品做出来，他们就有了成就感了，你像我让周正他们做出了拉丝机，他是不是高兴了好长时间？” 女人便过来给他揉了揉刚才扭过的地方： “对不起了，扭疼了吧？扭疼了你也别跟我生气，我也感觉我自己很失败，相亲相了接近一百次了，相过亲的人，还能一起谈话的，也就只剩下你自己，还是我弟弟的师傅，如果不是我弟弟，是不是你也不理我了？” 王胜文想了想： “可能吧，有这个因素，谁愿意跟一个动不动就训斥自己，还不给自己好脸的人交往啊。 周正算是一个方面吧，最主要的是你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人品也可以，倒是值得尊重。” “你也是，我有好几次都不想理你了，可是总也忍不住想起你说过的那些话，认真想想，确实有道理。但是又挺烦你，你总打击我的自豪感。” “你那不叫自豪感，你那是优越感，典型的大院儿女人思维！” 女人便气恼起来： “你这个坏东西，不理你了。” “不理拉倒，求着你理了啊？” 这下又被捶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躲避：肯定是哪儿又痒痒了。 两个人打着闹着就回到了吃饭的房间，孔厂长一看他们回来了，便问： “你说你们吃饭就吃饭吧，谈什么正事儿啊，你们看看，谈走了一个吧，怎么个意思啊？ 晨晨这孩子也是，饭都不让吃完，太任性了，还是小时候那个脾气。王厂长，你可别在意啊。”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酒： “孔厂长您也别在意，我们年轻人，不是思想活跃吗，我跟董处长谈了点小事儿，她回住处去看图纸了，我们把她送过去我们就回来了。 来孔厂长，我给您倒一杯酒，代表红星试验厂欢迎你们，本来这个酒局应该是我们厂里准备的，结果周正把这事儿就给办了。” 王胜文一下就把这次私人宴会提高到了厂与厂之间的关系，这下，问题还扩大化了。 孔厂长也是个明白人，听了立马站起身来： “王厂长，你不喝酒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也就不强求了。周琴，给王厂长倒一杯果汁，王厂长，你就以果汁代酒，咱俩一起喝一杯。 以后啊，我们七四五零工厂就和你们红星试验厂算是关系单位了，以后咱们相互联系相互帮助。” 王胜文端起水杯和孔厂长碰了一下，两个人一饮而尽。 宾主坐下，孔厂长拍着周正的肩膀： “王厂长，看来你们厂子真的是能培养人，周正去了你们那里才不到两年时间，变化很大啊，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儿了。 刚才我们谈了谈，他懂的，已经很多了，听说你是他师傅，你是怎么教他的啊？” “孔厂长，您过奖了，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厂子，没什么特别的，周正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全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这孩子非常聪明，悟性很高，以前只是没找对发展方向而已，自从进了我们厂，专心研究生产技术了，所以进步就很快。” 说着，王胜文又给他倒满了酒杯。 孔厂长端起酒杯，并没有立即喝掉，而是看着王胜文： “王厂长，听说你已经当了厂长了，仍然没有完全脱产，还是经常继续领着他们一起干活儿？” 王胜文也把自己的果汁倒满杯子，端起来： “孔厂长，我还是个年轻人，闲不住的，所以有时候有紧急生产任务，就跟他们一起干。 反正我们那儿是个分厂，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有总厂给我们处理着，我们管理人员也不多，基本上每个人都不脱产。” 两个人又是碰杯后一饮而尽。 “王厂长，你好像对我们七四五零工厂很了解啊，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的？” “孔厂长，我还是四九城工业局的技术处处长，也是个处级干部，所以内参是能看到的，前段时间介绍你们那里情况的内容我看过了，你们在一个山窝窝里建这么个厂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最让人佩服的还是这么快就形成了生产能力，说明孔厂长您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王胜文的口气里充满着恭维。 孔厂长反而是摆摆手： “不是不是，你不了解，我们其实是个组合起来的厂子，把原来一些工厂组合起来而已，并没有什么创新。有些事情就不便说明白了，以后你会了解的。 刚才我看你给了董晨晨图纸，也是一种机器吧？怎么，想让我们给你们加工产品？” 王胜文左右看了一眼，意思是接下来的话题有些敏感。 于是周琴和周正很知趣地躲了出去。 王胜文则是把头凑近了： “孔厂长，不是让你们加工产品，而是让你们生产，那是一套火箭筒的图纸，是给单兵作战配备的。还有一套图纸，是一百三十毫米自动舰炮的图纸，适合于五千吨位左右的驱逐舰使用的。” 这下，轮到孔厂长抓住他的手了： “真的啊？你可不许骗我们。” “这个还能骗人，真的，是我研究了好几年的东西，这次见到你们搞军工产品的了，所以就交给你们了。” “你有把握吗。” “机构是没问题的，我认真验算过了，问题可能出在加工工艺和材料上，其中火箭筒应该没问题。 舰炮的加工要求可是很高的，特别是材料的问题，炮筒我建议你们采用咱们东北一个军工厂生产的，我知道他们加工工艺很先进。” “那你们也可以帮到我们？”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个普通工厂，可能就算我们想帮你们，国家也不允许。” “可是是你提供的图纸啊。” “虽然我提供了图纸，可是我们也没做过，成功与否我们心里也没底。你们可以仔细把图纸研究一下，如果觉得不行，你们完全可以选择不去试制。 总之，图纸给了你们，我就不负责了，做与不做，完全在你们自己。” 孔厂长点点头： “嗯，王厂长你是不愿意加入军工行业对吧？为什么呢？” “对，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不想搞什么军工，我觉得生产力水平底下的情况下，搞大军工完全是耗费国力，完全没那个必要。” “那你又为什么给我们提供那种炸药的配方？”孔厂长刨根问底。 “那只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儿这么厉害，我们可以叫它高爆炸药，那种炸药配上这两种武器，你试试，世界上还有几个国家敢跟咱们较劲？” 孔厂长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说实话吧，这次我们来，其实就是打算让你给我们提供一种武器设计的，本来还想跟你谈条件呢，目前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王胜文也喝了一杯果汁： “有条件，条件就是你们不能把我说出去，我觉得你这个山东人肯定是会守信用的。” 孔厂长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不说出去，我们就说是我们自己研究出来的。董晨晨去研究图纸了？” 因为孔厂长是个山东人，他这么一说，王胜文也就放下心来： “是，以后就说是她研究出来的吧，正好她也是学这个专业的。” 这下孔厂长笑了： “看来你对她很了解啊，怎么样，我这个外甥女还可以吧？” “那当然可以，古比雪夫军事工程学院毕业，绝对不是白给的。 其实如果有思路，这些东西她自己完全有能力研究出来，她是由于没见过的很多工业产品，所以思维方式受限制了。” 孔厂长又自己喝了一杯：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她长得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胶东大美女吗，人长得漂亮还聪明，文化程度还高，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那王厂长有媳妇了？” 王胜文一听，他这是又向那方面想了，怎么这个年龄段都是这种事儿，本来谈正经问题，一下就转到女人身上了。 也就不隐瞒： “孔厂长，我已经结婚了，娶了我一个表妹，我家里给我订的娃娃亲，因为嫌丢人，所以才没跟周正他们说。我那媳妇挺好的，我不会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孔厂长尴尬地笑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可以做朋友吗，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以后有事儿可以多交流，和位美女交流起来，也可以让人感到舒服。” “嘿嘿，你们年轻人啊，我还真是想不明白。” 王胜文走出去把走廊里的周正姐弟俩叫了回来： “周正，你继续陪姨夫喝酒，你得让孔厂长把这瓶酒干了，我可是知道山东人的酒量，一瓶白酒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周琴： “周琴，我跟周正今天可不能白请你，你得给我再办件事儿。” “什么事儿啊？不会又是生孩子吧？” “不是不是，我有个朋友的妈妈生病了，想去你们医院去治疗，你看看给行个方便。” “你丈母娘吧？” “周琴，你就是这一点烦人，完全就是主观臆断，什么人都是我丈母娘啊，我丈母娘好着呢，你不要咒她。 真是我一个朋友的母亲，我们都没见过面的，不过住院的费用我全包了。” 周琴马上就是一个鄙视的眼神： “怎么什么人住院都是你花钱，你这是挣多少钱啊，这样乱花也不怕花穷了你！” 周正插嘴了： “姐，你不许这样说我师傅，对了，你那稿费还没给我师傅呢，我可是知道，那是一大笔钱！” 王胜文赶紧制止： “周正你胡说什么，喝你的酒！稿费是你姐的，跟我没关系。” 周琴的神色有些羞涩： “王胜文你不会怪我吧？” 王胜文拍拍她的手： “不会不会，你放心吧，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还有其他稿费。你自己发表的，稿费就是你的，咱俩这种关系，谈钱就过分了。” 周琴也就不客气： “行，那我们以后就不提了，病人什么时候到，直接上二楼去找我就可以了，我看给她安排到哪个科室。” “医院有个哥们真方便！” “放屁！再哥们哥们的，我还捶你。” 周琴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了些许小女人的样子。 …… 第二天上了班，就要去给焊材厂去安装设备。 当然还是王胜文亲自带队。 车子刚走到大门口，被郭处长拉进到办公室里，关起门来说话： “弟，出个主意，怎么让我们保卫处的人才能在这儿要上房子？” “哥，李厂长没跟你说吗？” “他没说啊。” “奥，既然他不说你也就别问他了，我跟你说明白：这边的房子肯定不会有你们的，因为有公安那些人看着呢。局里的意思是给你们在焊材厂那边安排，反正那边也有地，你们才四五十个人，给你们盖一栋就完了，两个厂子距离也不算太远，来回上下班根本不成问题。” “弟，你是说是苏局长的意思？” “哥，你甭管是谁的意思，反正明年肯定会给你们盖就是了。这件事儿就到咱们俩这儿为止，你谁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 “啊？弟，为什么啊？” “你要是一说，公安那边会不会有人起了心思？给你们来个大换岗，你们不就完了？到时候别人来了分房子，你说你们憋屈不憋屈？” “奥，原来是这样，那，弟，下边有人问我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装傻呗，积极反映，努力争取不就完了？直到分房子前一天都不能说出去，一定要等到定局。” “那就谢谢你了。” “不是说了咱俩不言谢吗？” “我这是代表保卫处说的。” “好吧，今天正好我带他们去送设备呢，要不你也去玩玩？” “可以啊，有好吃的吧？” “我去，你改蹭吃蹭喝了，有没有好吃的还不知道呢，没好吃的我让马华他们买去，很长时间没宰邢厂长一顿了。” 郭处长坐进车里，还坐了副驾驶的位置，是他侄子郭传立让出来的。 一看后座坐了五个人，把车钥匙掏出来扔过去： “去，开我的吉普车去，都去，我跟你师傅好说话。” 几个人都无奈地下了车，王胜文笑了： “哥，你怎么这么霸气了？” “霸气？我还没揍他呢！” “不是，人家传立挺努力的啊，你凭什么揍人家？” 郭处长挥挥手： “你知道什么啊，这都二十四了，也不说要个孩子，他妈妈都找了我好几次了。” “我艹，这种破事儿你也管，我就觉得人家很正常。” “你别说了，都是跟你这个师傅学的，你就是结了婚不要孩子，所以他们也一样。” “你别嘴贱给我说出去啊，说出去可是很麻烦的，结了婚不要孩子挺正常的，他两口子在我那儿干的都不错，你不要节外生枝。再说了，你不是也是二十七八才有的孩子吗，怎么到了人家这儿就不行了？这事儿你以后不许管，你嫂子再找你，你就说你管不了。什么人啊，敢管我们那儿的人。” “你！算了，我以后不管了。”郭处长的声音有些气馁。 “给你们那里个新任务吧，过几天广州那边有人过来学习，住咱们单身宿舍楼，你们派人给保卫一下，两个人一起保卫就可以，一天五块钱可以吧？” “可以啊，就是守卫她们的安全？” “不是，就是看着她们不要到处乱跑，不能排除她们不是坏人。” “明白了，你放心吧，没问题，以后有这种任务多给我们一些。” “给任务也得给你们讲讲纪律，你看你们那些押车去广州的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带，还在厂里给职工们分，你们是去广州押车啊还是去给轧钢厂的人去买东西去了？影响很不好，知道吗？” “我艹，这个他们也敢说。” “可不敢说吗，你们分赃不均。以后带回来东西也别拿厂里来分了，找个地方在外边分，不然你们保卫处就成了广州产品分发处了。” 郭处长翻了个白眼： “知道了，就他们事儿多，捎了东西还提意见。” 车子到了焊材厂，王胜文把郭处长扔给了邢厂长就不管了，让这两个老军人共同回忆在部队的日子。 带着自己的人在新建成了车间里干活儿，干到接近十一点的时候，马华走了进来： “师傅，我跟何雨水领了结婚证了。” “是吗？那恭喜你们！”说着领着马华走到自己车子的旁边，先从提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递过去： “给你们随个礼。” 然后又从提包里找出一个纸条： “这是雨水她父亲的地址，保定八一农场，刚从保定回来的工人交给我的。 你们趁着十月一放假去找他一趟吧，争取让他能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他如果想回来工作，我给他安排到这儿和你一起干。至于你大舅哥傻柱，明天你嫂子吃面，就让雨水回家去吧，顺便把雨水那个小房子给了她哥。” “雨水要是不乐意怎么办？” “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这次你们厂分房子有你们的，我还想给你们争取个大房子呢，要是有你岳父在，说不定给你们一套一百平方的房子。 亲情不是用一个小房子就能衡量的，你不想你们结婚的时候，傻柱过来送亲啊？这你们关系要是缓和了，一边一个食堂干着，会有多好啊？天天想着以前那些破事儿，有什么用？人，得往前看！” 马华又想跪下去，被王胜文托住： “这次又给我买了什么东西，拿过来吧，我正好装后备箱里。” “有有有，师傅您稍微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马华就提着个袋子走了过来： “师傅，这次买的东西倒是不少，可是都不怎么值钱，您给我的钱，花了不到一半。” 王胜文把东西放进车里，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瓶白酒递过去： “行，这次就不给你留钱了，这两瓶酒你去保定的时候带上吧，你们再买点别的东西，去看岳父，不能空着手去。” “谢谢师傅，您去找雨水领补贴去吧。” 王胜文挥挥手： “你别管了，今天中午的菜做好点，再去外边买几个熟肴，保卫处的郭处长过来了，他肯定跟你们邢厂长要喝酒。” “知道啦师傅！” 下午，郭处长是被他侄子郭传立抬到吉普车上给拉回去的…… 第163章 等待向美美 下午安装完设备，王胜文找到了李厂长那个女人郭梅，把一个档案袋递给她： “这是一万块钱，还有一篇文章，是写建筑预制构件的文章，你拿去发表一下吧，也算以后你安身立命的东西，有这东西，建筑公司的人就不会小看你了。” 女人有些脸红，喃喃地回答： “我知道了，是去建设日报社投稿吧？” “对，让建筑公司的人陪着你一起去，他们熟悉。 还有就是，你妈妈的病，要去部队医院那边治疗，那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院费也不用交，这里这些钱是留给伯母养身体的。 以后缺钱了可以跟我要，不要再麻烦李厂长了。” 说着又掏出一个小纸条递过去： “去部队医院找这个人，她会给你们安排好的，别说其他话，也尽量别问，人家怎么安排怎么是，你们只要安心配合治疗就可以了。 这种事儿李厂长不方便出面，以后你有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我给你解决。” 女人低下头去鞠了一躬： “谢谢王厂长，他们都说你是个好人，厂里人都这样说呢。” 王胜文的口气并不客气，连续用了两个词： “以后你只管按照吩咐办事儿，不许议论领导，知道了吗？ 你母亲的病不能拖着，赶紧去医院治疗，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马上让她去住院。”女人又鞠了一躬，眼睛里竟然含着泪水。 看来李厂长还真是只玩女人，不跟她们有过多交流，平时多关心一下也不至于这样啊。 回到试验厂，楚叶子仍然在那儿抄东西，见到王胜文进来，急忙给他倒水： “师傅，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办公室孙主任过来跟我说，明天中午的五十二次列车，你弟弟要来了，让你去接站。” “几个人啊？” “说是三个人，都是你家亲戚。” “知道了，可能是我弟弟妹妹们来了，明天正好是周末，我过去接就是了。” “需要安排食堂接待吗？”小姑娘想得还挺周到。 “不用不用，家里人，我自己接待就可以了。你怎么还没抄完啊？” “师傅，我这是抄第五份呢，孙伟和秦川他俩说也要一份，说是要拿回去学习。” “行吧，其实是没必要的，零件千千万，加工工艺也千千万，研究一种东西的加工工艺是没必要的，不过他们这种好学的精神值得鼓励。” “师傅，要不我也跟你学学？” “你啊？你就更没必要了，学这玩意儿需要很多基础知识，最起码你要懂机构学还有机械原理，再加上材料力学、公差与配合、结构力学等等这些东西，很多呢，一时半会儿学也学不会。” “唉呀，要学这么多东西啊，那我可学不会。” “对，小女孩不要学这些费脑子的东西。 对了，你那个宣传科副科长的任命下来了吗？没下来的话，抽个时间我去给你问问。” “没有啊，一点消息都没有。” “嗯，知道了，总厂那些人就是会扯皮，一点事儿都办不好，费劲。 他们还以为你会和他们去争权夺利呢，其实我只是让你负责咱们这儿宣传方面的事儿，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师傅，你不用生气，那些东西都没关系的，我们只要跟着你干就可以了。” “不对，你们早晚会走出去，你看像陈文松一样，去了焊材厂干的就不错，把供销工作干的有条有理，这次我们去焊材厂见了，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呢，正忙活着给厂里发货呢。 知道吗，她联系了部队里的坦克修理厂，把焊条都卖部队里去了，卖得还挺贵。”王胜文一边喝水一边说。 “她小舅是坦克营营长，当然容易卖了。” “我不是说卖焊条这件事儿，我是说如何利用这些社会关系去做事儿。比如你表哥是报社的编辑，你是不是在做宣传方面就有天然的优势？ 你要好好利用这种优势，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能力。” “师傅，你这又是在教我学东西吗？” “对啊，我这个师傅可不是只教你们技术的，还教一些其他东西。比如你，写点东西的能力可以，那就应该对咱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做个宣传。” 楚叶子眼睛一亮： “师傅，既然我帮你抄了这个加工工艺，那我就尝试着报道一下柴油发动机这个项目可以吗？我做个跟踪报道，可以吗？”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笑了： “哈哈，你还真是开窍了，连跟踪报道都出来了。很好，可以可以，你这个主意不错。 这件事儿目前参与的人有我、电扇厂的曲厂长还有徐勇，我觉得徐勇这个人物形象比较丰满，你就以跟踪报道他的形式报道这个项目吧。” “不对啊师傅，不是该报道你吗？因为你才是这个事情的主角啊。徐勇一个小屁孩儿，有什么可报道的。” “你说错了，报道我不吸引人，报道一个小屁孩儿才有吸引力，把一个小屁孩儿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个项目成功的故事写出来，肯定非常精彩。你回去跟你表哥谈谈吧，他会给你一个整体思路。你要是问他，说不定他也想加入呢。” “真的啊？真的我表哥也会感兴趣？” “真的，你表哥是第二党校新闻系毕业的呢，光做个编辑发挥不出来他的作用，只有更好地融入社会实践中才能做个好的媒体人。 你这种报道不算是新闻，因为它有逻辑性和连续性，所以如何把整个过程要进行编辑，而不是完全按照时间线进行报道，这正是你表哥的优势。” “嘻嘻，那我回去问问他，他其实挺羡慕你的，他跟我说过，后悔自己选错了专业，说是要跟你一样，带着工人们一起干活儿该有多好。” “这话以后不许乱说！好了，该下班了，等上了班你再继续吧，正好趁着礼拜天去问问你表哥。” “我知道啦师傅，我听你的。” 楚叶子刚走，周正就进来了： “师傅，明天我和我姐陪着我姨夫和我表姐去颐和园逛逛，你一起去吗？”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们家人出去玩，我去干嘛啊，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掏钱？行，你把昨天吃饭这钱拿去报销了吧，拿这钱再去吃一顿。”说着掏出昨晚的收据递过去。 “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也拿去报销了，我明天还有事儿，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谁家还没点事儿了，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行，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嗯？怎么了？” “是我姐让你去的。” “那跟你姐说，明天我弟弟从广州过来，我没时间。” …… 下班回家路上的车里，还是三个女人的话题。 梁拉娣问到： “弟弟，明天周末咱把孩子们带过去吧？” 王胜文回答： “姐，明天我弟弟过来，可能咱们要接待他们，没办法照顾孩子，让他们在这边待一天吧，反正暑假也没过去几天，让他们在这边多待几天没问题。” 梁拉娣并没有见过弟弟王胜义，所以有些大惊小怪： “啊，弟弟要过来啊，那咱们得照顾好，明天我早上起来就去买菜。” 秦淮茹笑了： “姐你别这么紧张，弟弟是咱自己家里人，不用特殊接待他的，他们可能是来结婚的，咱们陪着他们玩玩就可以。对了老公，你得让我陪着他们去吃烤鸭啊。” 梁拉娣对此不屑一顾： “切！烤鸭有什么好吃的，我陪他们去吃烤肉！”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灵儿忍不住了： “那我陪他们去吃涮羊肉！”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合着你们仨就想着一个吃了，也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跑这儿来结婚，肯定是有任务才带着媳妇一起过来的，他们一起来的有三个人，除了他们两口子，猜猜另外一个人是谁？” 秦淮茹忽然想起来： “向美美！肯定是她，她过来学习了！ 灵儿，这下你有真正的姊妹了，我跟你说啊，那个向美美啊，腰可细了，梁姐的腰算细了吧，跟人家根本没法比，关键是人家不但腰细，屁股还圆，一看就知道是个容易生儿子的人。” 张灵儿也开始兴奋起来： “是吗？那我喜欢。先说好了，我跟她一起睡啊，这次谁也不许跟我抢！”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用抢，她来就是跟你当徒弟的，你除了要教会她绕电机，还要把绕加热电阻丝的技术教给她。 后续还会有人过来学习，你只要教会她们学习绕电机就可以了。” “啊？还有人啊？都是咱家媳妇？”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怎么可能，都是港岛那边的普通女工，秦姐知道，上次去港岛安排好的，就是学习绕制那种用次品材料的电机。” “奥，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怕累着你。”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秦淮茹： “秦姐你得做好思想准备，李厂长十一月份会去港岛参加他们厂的开业典礼。可能要让咱们的人陪他一起过去，如果要派人的话，我可能派你和春雨哥去，可以吧？” 秦淮茹想了想： “不会是和五金公司那个尹经理一起去吧？” 王胜文摇摇头： “估计不会，李厂长不会冒这个险的，这次可能是跟着苏姐去。 如果尹经理要去，也是让我陪着去，因为李厂长是委托我给她在那边买的房子，尹经理怀孕了，她得去那边生孩子。 估计等你们回来，我们也就该去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儿，正好赶上琪兰姐生孩子。” 梁拉娣说到： “到时候我陪着你去。” “本来就是打算让你去的，这次去就是去考察焊接管的使用情况，你和尹经理的共同任务，以后你和婉儿、于莉业务联系就会多起来，她们那边需要什么产品，反馈给你，你直接安排生产。 原来这些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以后你们联系紧密了，你们自己操作就可以了。” 梁拉娣有些自豪： “嘻嘻，我能为你分担些工作了。” “本来就替我分担了很多了，焊接管生产，我现在基本都不用管了。” 秦淮茹便有些不满： “我们那儿你也不管啊。” 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你们那边问题不在咱们内部，问题在外部，其实外部压力挺大的，机械工业部的人不说，有些局里的人也起了歪主意，苏局长都给抗住了。 你们那边有你、宋红霞和灵儿妹妹我也放心，以后也不会再让别人插手了。” “我也跟你们去吧？我也想儿子了。”张灵儿也忍不住了。 “哈哈，你没借口去广州了，想儿子过几天去看看慧珍姐吧，那个儿子就是还不能抱起来，我看出来了，他长得也很像我。 还有件事儿跟你说一句，咱们户口本上又增加了两个人，尤凤霞和她妈妈，她妈妈是以我堂姐的名义上的户口，叫王秋菊。 她今天和你们那儿那个李珍珍去办户口了，待会儿咱俩过去看看。” 梁拉娣又拍拍王胜文的肩膀： “弟，哪天把秀儿的户口也转你那儿去吧？”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姐，厂里十一月份分房子，家里人多才能分大房子。 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你和秦姐都住一楼，因为孩子多，怕闹腾的楼下不安生，人家嫌烦。” “嘻嘻，那还不成个孩子窝了，七个孩子住到一起。”张灵儿笑着说到。 秦淮茹很是自豪的声音： “孩子窝就孩子窝，人家我婆婆还成了孩子王呢，这下秦汉该有瓜子可扒了。嘻嘻。” 车子到了崇文院，王胜文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袋水果还有点心递给女人们： “你们提进去吧，今天马华又给咱们买了点其他东西，我拿给雪茹姐。” 进了门，看见陈雪茹笑吟吟地坐在摇篮的旁边： “姐，怎么这么高兴啊，我徒弟又给咱买了点东西，我感觉好像是些瓷器，你收起来吧。” 陈雪茹朝堂屋指了指： “弟弟，你快去看看吧，咱们家安上电话了，今天抬家具什么的，我们跟着忙活了半天呢。” 王胜文当然不会对电话感到新奇，但也得装出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抱起孩子拉着陈雪茹一起来到堂屋： “姐，咱们家的号码？” “东城区五七七。” “那我第一个电话就打给咱们爸妈了？你这没见面的儿媳妇得过来说句话。” “那我把她们全叫过来。” “不用不用，既然有了电话，那以后有的是机会，就你们娘俩了。”说着便拨了出去。 是母亲接的电话，告诉他父亲不在，被陈主任他们叫出去吃饭了。 王胜文把自己家的电话号码跟母亲说明白，问了弟弟他们过来的准确车次，又说了陈雪茹的情况，便把电话递给陈雪茹。 陈雪茹激动得竟然有些脸红，接过电话： “妈，我叫陈雪茹，给胜文生了个女儿叫陈文雨，已经快五个月了，胜文跟您说了吧？” 电话另一端传来母亲的声音： “说了说了，这么几年多亏你在那边照顾胜文，等你来了，我会好好疼疼你。以后他在那边如果欺负了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他记着帐，回来我再收拾他！” “知道了妈，可惜小雨还不会说话，等她学说话的时候，我一定教她学叫奶奶，嘻嘻。” “行，等明年孩子大点，你们娘俩就过来住一段时间，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嗯，妈妈，让胜文跟你说吧，我不占用你们的时间。”说着又把电话递了回来。 王胜文一看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又和母亲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搂住女人： “姐？怎么了？” 女人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知道吗弟弟，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叫过妈妈了，这种感觉真好。” 王胜文想不出用什么语言安慰她，只能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吃了晚饭，王胜文要跟张灵儿去老宅子，秦淮茹也想去，王胜文想了想说： “这样吧，我把你、梁姐和琪梅姐放到前门大街，你们去那儿买点小点心，明天让秦汉给四合院那边的孩子们送回去，你们顺便过去看看刘岚，毕竟她是一个人再那儿，需要经常有人过去看看她们娘俩才行。 再说了琪梅姐还不认识呢，也正好过去认识认识。” 宋美淑也想去，被他一句话就给劝住了： “都在家写作业，明天你们的叔叔要来，咱们全家明天上午十点要去车站接他们！” 大熊便跳了起来： “耶！胜义叔叔要来了！小小婶婶也来吧？” 二熊也跳： “耶！又有新食材啦！” 孩子们闹成一团。 王胜文的一句话又让他们安定下来： “谁写不完作业，不允许去车站，冉老师你监督！” 到了老宅子，张灵儿就忙着去看儿子，王胜文想着办户口的事儿，所以来到了尤凤霞屋里。 尤凤霞一看他来了，马上就跑过来抱住： “哥，我今天把事儿全办完了，可顺利呢。派出所那里，李珍珍去了，不到十分钟就给办完了，街道办那儿，王姑姑主任，只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给把表填好了，还说请我吃饭呢，我心里胆怯，没敢。” 王胜文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跟她们搞好关系了吧，让她们去办事儿，很容易的。咱姑姑那里没事儿，过年过节我都会给她送点东西的，以后你见了面叫王主任就可以，不用叫姑姑。” “我今天跟李珍珍还逛了西单呢。” 这下，王胜文便真打了她的屁股： “西单有咱们厂二食堂卖辣酱的网点，让人家看到你们上班时间逛街多不好啊，传出去你俩就完了！下次不许再这么干！你灵儿姐姐过来了，在慧珍姐屋里，你去看看她吧。” 女孩儿连哼都没敢哼一声就跑了出去，可能知道这次真的做错了。 王胜文走向坐在床沿上的王秋菊： “姐，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啊？” 女人并没有搭话，而是直接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疯狂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瘫软在怀里。 王胜文搂住： “你疯了啊？怎么能这样干？” 女人喘着粗气： “没办法，越是没事儿干就越想你，我上瘾了，可能是精力过剩的原因吧，谁让你让人这么舒服了。” 王胜文一想，这个女人还是个恋爱脑，有了男人心里就全是男人。 “没事儿就帮慧珍姐去看孩子啊，你现在这个状态我还真怕你怀了孩子。” “放心吧，我怀不了孩子了，生凤霞的时候，我差点就死了，医生就说我再也要不了孩子了，所以凤霞她爸才那么向这他前妻生的儿子，要不然他也出不了事儿。” “行了，以后再也不许提以前的事儿了，都过去了。你还年轻，不要总想以前的那些破事儿。先替我和慧珍姐照顾着儿子，过段时间我再给你找个机会。” “我还有机会吗？” “有啊，你会照顾女人生孩子吗？” “那个谁不会，原来我就照顾过我嫂子的月子。” “嗯，那就有机会。 过段时间李厂长有个女人会去广州那边生孩子，我看能不能让你以照顾月子的借口去广州那边。 只要从四九城出去就可以了，反正那边又没人认识你，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说不定以后我也会让凤霞也去那边发展呢，你去了，正好也可以给她打些基础。” “那你可得一定给我争取啊，我是你的女人了，我们娘俩都会依靠你一辈子。” 王胜文抚摸着女人成熟的身体： “嗯，肯定能成，原来一直以为她母亲可以过去照顾她呢，这不今天见了面才知道，她母亲碰巧生病了，需要住院治疗呢，肯定是不能照顾她月子了。 你最近也要养好身体，尽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状态好？” “废话，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不该是丰腴吗，你太瘦了！魏妈妈做的饭非常好吃，多吃点。 心里不烦躁了，人自然会胖起来。户口都给你办好了，你说你还烦躁什么？” 女人便高兴起来： “嘻嘻，为了你我也要再胖起来，让你摸起来舒服。” 王胜文拍了拍她： “咱俩起来吧，我今天还要带凤霞回那边去呢，明天那边有客人过来，凤霞需要过去接待。 你自己在这边可以了吧？” “那你一周过来看我一次！” “没问题，没你我也会过来的，我还得过来看儿子呢。” …… 回去的路上，尤凤霞问到： “哥，我妈把你怎么样了？又收拾了你一顿？” 王胜文回了一句： “那是你表姐，以后不要叫错了，别当着你灵儿姐姐的面说这个，她心疼我。” “你让我回去接待谁啊？” “接待我弟弟他们两口子，其中，你必须和我那个弟媳陈小小建立起亲密关系，这对你很重要，知道了吗？” 尤凤霞的声音有些委屈： “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个上海女孩儿，而且还喜欢研究技术问题。” “那我和灵儿姐姐一起接待她？” “你灵儿姐姐还要接待其他人呢。” 张灵儿这次没坐到副驾驶位置，而是和尤凤霞一起坐在后座上，还把她搂在怀里。 …… 晚上，王胜文把在老宅子受的气撒在了尤凤霞身上。 第164章 弟弟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尤凤霞换上了一身红裙子，张灵儿奇怪地问： “妹妹，怎么今天才穿红裙子啊？不是早就成新娘子了吗？” 尤凤霞红着小脸打了她一下： “我的衣服都搬这边来了啊，你不知道吗？在那边已经没衣服了，只能跑这边来换。对了姐，我那个房间里的橱子是给谁准备的啊？怎么一个房间两个橱子啊？” “哥说今天从港岛那边还来个媳妇，昨天晚上才给她准备的，看来哥是想让咱们这些没给他生过孩子的女孩儿都住前院儿，梁姐她们和孩子住后院儿。” “那我以后能跟你住一起吗？没有你我还真怕他。” “嘻嘻，你愿意住就住呗，反正前院房子也不少，随便住哪间都可以，说是自己的房间，其实主要是平时放衣服，睡哪儿不一定的，我这儿梁姐她们也经常来呢，哥说是为了不影响孩子们。” 王胜文从外边刷牙洗脸回来，拍拍她俩的屁股： “你俩在这儿说什么呢，快去把自己收拾好了，吃完饭你俩把另两个房间里的床铺也铺好被褥，让弟弟他们住最西边那个屋，我那个港岛的小媳妇靠着咱们住。” “啊？你不跟她一起住啊？”张灵儿很惊奇地问。 “谁知道她乐意不乐意呢，我得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和你们一样。” 尤凤霞便抱过来： “哥，我今天漂亮吗？” 王胜文搂住： “漂亮啊，你今天是最漂亮的那个。” “漂亮你昨晚还欺负我！” “对不起，我昨天有点生气，昨天被你姐给作贱了，回来拿你撒撒气。” 尤凤霞搂得更紧了： “嘻嘻，以后我就做你的撒气包，你一不高兴就拿我撒气，行吗？” 王胜文一想，她这是典型的受虐型人格啊，怎么自己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这种倾向？这有点不正常。 “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吧？以后我不这样了。以后你们生了气也可以拿我撒气，可以了吧？” “说好了啊，你可不许反抗！”女孩儿的声音竟然有些小得意。 王胜文又拍拍她的屁股： “行，我承诺。你快去洗漱吧，我得去前边帮琪梅姐去做早饭了，今天是周末，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 “嗯，我也饿了，我要吃肉！” “行，那我让琪梅姐出去买牛肉包子。” …… 到了厨房一看，只有姚琪梅和冉老师在忙活，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大叠票据放到桌子上： “冉老师今天没回去啊。 姐，这是厂里发的这个月的各种票据，你收起来吧，你今天出去买几斤牛肉包子给孩子们吃，顺便再买点油条，他们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姚琪梅收起票据走了出去，正在煮鸡蛋的冉秋叶走过来： “王厂长，我们校长让我问你个事儿。” 王胜文微笑着回复： “叫什么厂长啊，什么事儿啊这么正规？还是叫王胜文就可以。” “就是我们学校老师们宿舍的问题，我们校长让我问问你，考虑没考虑我们。” “哦，你们学校才十七位老师，其他情况我也不了解，有多少没房子的啊？” “其实也不多，也就六户，都是解放以后分配来的师范学校的学生，结婚生了孩子租房子住。” 王胜文想了想，学校也算是轧钢厂后勤的一部分了，于是回答到： “这事儿你们学校得跟轧钢厂管后勤的肖华肖副厂长打报告才行，我还真管不了这事儿。这批房子恐怕不行了，厂里根本就没你们的计划。 我建议让你们校长找找肖厂长，跟他说说。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考虑在第三批，给你们规划上。” “行，我上了学跟他说。你知道吗，自从我们校长知道了我在你这儿给孩子们辅导功课以后，我们校长对我态度可好了。” “哦，肯定是阎埠贵老师说的，不会影响到你吧？” “你放心吧，不会的，我完全是业余时间来这边，又没耽误工作。” “行，那我就卖你个面子，回去跟你们校长说，开厂领导办公会议的时候，我支持你们。” “嘻嘻，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嗯，瞧你这话说的，什么时候你也不靠谱了，这两件事儿根本就不相关啊。” “哼！怎么不靠谱了，我相亲不成就老在你们家里。” “随你便吧，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 “你确实是个坏人！” …… 吃完饭就是给弟弟他们收拾房间，王胜文不打算让他们回老宅子住，一个是离轧钢厂太远，一个是那边还有个刚刚出生的儿子。 见到秦汉还在那儿砰砰乓乓地砸核桃，于是问到： “秦汉，你怎么没回四合院那边去送东西啊？昨天晚上不是让你妈妈她们买了吃的吗？” “爸，我让大毛哥给送过去了，我在这儿砸核桃给我叔叔阿姨吃，别人砸核桃技术又不行。” “秦汉，待会儿你叔叔他们来了，咱能不叫我爸了吗？你还记得我跟你亲爸也算表兄弟了，你叔叔也是和你亲爸是表兄弟，叫起来会有误会的。” “行，我记住了，我叔叔他们来了我就还叫你表叔，和叫他一样，对吧？”这次秦汉倒是挺痛快。 王胜文掏出一块钱递给他： “待会儿你跟大熊二熊先去火车站买三张站台票，就是进去给亲人接行李，你们先进去给你叔叔拿东西，记住五十二次车，这里是终点站，我们其他人在出站口等你们。” 秦汉摆摆手： “爸，我不要，我有钱，现在每个月我妈都给我三块钱零花呢。” “奥，那你知道其他人多少钱零花吗？” “都一样的，就是二毛多两块，梁妈妈说是买油盐酱醋用的。” “那你们零花钱够吗？” “超超有余了，前天晚上我们还凑钱买了一只鸡炒了吃呢，别说二毛炒的鸡已经是不错了，他说是跟你学的，真的吗？” “真的，以前在机修厂我给他们炒过几次，看来他学会了。” …… 和张灵儿、尤凤霞并排站在出站口等人的时候，王胜文竟然有些激动：自己用碧霞元君给的神通骗来的女人，竟然要来投入自己怀抱了，真是神奇！ 看来神仙也不都是公平正义的，有些神通，是可以拿来作弊的。 等了能有十分钟，大熊和秦汉就各背着一个大袋子从出站口出现了，后边二熊给托着，梁拉弟、秦淮茹和陈文魁赶紧跑过去帮忙 不用看就知道，弟弟这是给自己带来了大量食材，父母肯定知道这边的吃货多啊。 宋美淑和宋美媛以及徐静理三个女孩儿，一见到陈小小出来站，便围了过去，背包的背包，挽胳膊的挽胳膊，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 兄弟俩见了面，只是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然后王胜文指着旁边的张灵儿说： “跟你嫂子回家吧，其余不认识的回家给你们介绍，我领着后边那位。” 说着走到向美美面前： “美美，你来了？” 女孩儿满脸的羞涩： “嗯，你来接我？” “对啊，夫人第一次来，我能不来接吗，家离这儿很近，咱们走着回家吧。” 跟在身后的尤凤霞便从她手里接过包来： “我给你背一会儿，你让他领着你。” 向美美便挽起自己男人的手臂： “老公，终于又见到你了，太远了，坐了两天的火车呢。” 王胜文轻轻挽住她： “累了吧，回家先洗洗睡一觉，然后再吃饭，看来你是听话了，身体明显比一个多月前好多了。” 女孩儿便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 “是，现在我每天早上都出去跑步呢，可以围着九龙公园跑一圈。” “这次你哥会来吗？” “他不来，我爸说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我，让我哥还跟着娄经理他们干。 我爸还想拿你给的彩礼租个房子，让我从这儿学了技术，回去我们自己生产。” “呵呵，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啊。” “那肯定有啊，我爸说看了你设计的电扇，就知道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我干什么你都能保证我成功。” “房子装饰好了吗？” “装饰好了，我都搬过去住了，房子位置可好了，就在九龙公园的旁边，还是一个小别墅，两层楼，每层都有二百多个平方呢。” “你爸妈也过去住了吧？” “没有没有，我爸那个人很古板的，说岳父岳母不能住进女婿家里，我爸只是让我妈妈去给我收拾一下。” “你看你这个当女儿的，还得麻烦老人给你收拾家，你自己不会收拾啊？” “我倒是想自己收拾，可我妈说我是当太太的，不能多干活儿。” “以后和家里人，不许装做是太太，听到了吗？ 小楼是两层的话，你们一家人也就住得开了，反正我又不经常过去，就让家人们都住进去吧，也可以照顾弟弟妹妹了，原来那个老房子就留给你哥哥吧，他以后娶了夫人，也得有个住的地方。如果你实在感觉不方便那咱就在附近再买一套。” “还是别了，我们家不想麻烦你太多。” “傻瓜！咱们俩都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个。别傻了，我另一个岳父还在港岛那边给我儿子娄胜晓买了一栋房子呢，我去了咱们也可以住那儿去。 你走累了吗？需不需要我背着你。” “不累不累，回家你抱抱我就可以。” “行！肯定会抱你的，还会搂着你睡觉呢。 对了，在广州见爸妈了吗？” “见了啊，爸妈还给了我一千块钱呢，回到家我就拿给你。” “给你的你就拿着花吧，不用给我。你晓娥姐姐给你钱了吗？” “给了，我没要，反正我是到你这儿来，我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句话让王胜文知道，她不是个贪婪的女孩儿。 到了崇文院，王胜文安排两个女孩儿去洗澡，让尤凤霞和宋美淑等几个女孩儿伺候着，便领着弟弟来到了堂屋。 堂屋里陈雪茹和姚琪梅早已准备好了茶水，王胜文把除了伺候女孩儿洗澡的尤凤霞之外的女人全部招呼进来。 “这是我弟弟王胜义，在广州我父母身边照顾两位老人，是广州越秀区胜晓电风扇厂的厂长，刚才那个和他走在一起的，叫陈小小，是他刚结婚的媳妇，趁这次结婚的机会，父母让他们过来看看我，顺便给港岛那边来学习的人打个前站。” 王胜文喝了口茶水，继续说： “胜义，咱们家在四九城，人丁比较兴旺，这几个嫂子我一一给你介绍，你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以后都要记住。” “知道了哥。”王胜义老老实实的回答。 “抱孩子这位嫂子，叫陈雪茹，给我刚生了个女儿叫陈文雨，才五个多月。你雪茹嫂子在这边是这个家的管家婆，所有钱财都由她管。她有个儿子叫陈文魁，就是叫我舅舅的那个男孩儿，那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和你一样有才能，将来说不定是咱们家第三代中的翘楚。” 王胜义站起身来，朝陈雪茹鞠了躬： “雪茹嫂子好，我替我父母谢谢你了，你替我父母在这边照顾得我哥这么好。这次回来也没给我侄女准备礼物，等回去，我们会给她寄过来的。” 陈雪茹连忙说： “不用不用，她还这么小，不用什么礼物的，等她长大了你再给她买东西吧。” 王胜文又指指姚琪梅： “这是你姚琪梅嫂子，她是你琪兰嫂子的堂姐，现在在家里负责照顾一家人吃饭，她做的饭可好吃了，待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你们来了咱也别到外边吃饭了，毕竟孩子们太多，就在家里吃吧。她也去过广州了，但是当时你忙工作，也没能见上一面，外边那俩小美女宋美淑和宋美媛，是她的两个女儿，学习成绩也都挺好，大点的女孩儿已经上高中了，最近发现了她一个特殊的才能，就是逻辑性很强，能把很多很复杂的内容，按照逻辑关系整理起来。” 王胜义也是站起来鞠了一躬： “琪梅嫂子好，上次你们去，我们厂正好是旺季，工作太忙，也没顾得上照顾你们，抽时间我会邀请你们再过去玩的。带上俩侄女，她们好像和我媳妇挺亲近的。” 王胜文继续介绍梁拉娣： “弟弟，这是你梁拉娣嫂子，你们没见过面。她是位焊接专家，现在在厂里替我管理着焊接管生产线。焊接管知道吧？产品已经卖到广州那边去了，你婉儿姐姐她们公司现在就是经营者。 这可是我们国家第一条自动焊接生产线，生产效率提高了十倍以上，产品质量已经超过了国外同类产品。 她有四个孩子，都是非常听话的孩子，我认了他们当干儿子和干女儿。梁姐在培养孩子方面，做得非常好，绝对是值得你尊重的一个人，同时你媳妇陈小小以后也得向她学习。” 王胜义又是站起身来鞠了一躬： “拉娣嫂子好，能让我哥佩服的人没几个，你就是其中一个，可见你有多优秀。我们两口子一定要向你学习，抽时间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广州玩吧，我们全家都欢迎你们。” 王胜文又指指秦淮茹： “你淮茹嫂子你已经认识了，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目前来说对我帮助最大的女人，现在她在厂里管着电机的生产，你们用的电机，都是她领导着生产的。 她有三个孩子，除了上次去的那个秦汉之外，还有两个女孩儿，秦丝和秦弦，名字都是我给取的，也很听话，其中秦汉最有特点，聪明敏捷，还有些调皮捣蛋，什么都敢干，上次去了你没怎么见，是因为他跑越秀招待所去学剥虾皮去了。 现在你拉娣嫂子和淮茹嫂子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奥。” 王胜义还是鞠了一躬： “淮茹嫂子，爸爸妈妈最夸奖你了，说你对我哥最贴心，让我哥一定对你好点，为你把三个孩子养好。” 秦淮茹马上回复他： “弟弟，你哥对我足够好了，我原来只是个文化不高的家庭妇女，是你哥把我培养起来的，没有他，我成不了现在这样。你让爸妈尽管放心，他对孩子们，比对我还好。” 王胜文又指指张灵儿： “你灵儿嫂子我就不用介绍了，不过这次你们回来，得回老家一趟看看玉贵姥爷和大舅二舅，也算是替咱妈回趟娘家了。 你俩抽出一天时间，我让岩臣哥开着吉普车，带着翠花姨一起回去。 二舅是你嫂子的养父，你说话要注意。” “我知道，来的时候，咱妈交代过了，你俩不回去啊？”弟弟回答。 “我俩就不回去了，刚从老家那边招来一批工人，回去特别麻烦，二舅心里有数的。再说了，这次港岛那边来的人，都是你嫂子负责培训呢。” 弟弟继续问： “听咱妈说你还有个儿子呢？” “那个啊，才出生不久，我让她们娘俩住老宅子那边坐月子呢，哪天我会带着你们过去看看你徐慧珍嫂子和静文侄子。 还有一个就是在外边照顾她们洗澡的尤凤霞嫂子，她命运有点波折，我需要保护好她。目前她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算是给我当秘书吧，对我帮助也很大。 她比你们都小，你也可以不用叫她嫂子，直接叫她尤凤霞就可以。” 弟弟马上反驳： “那怎么可以，只要是你的女人，我都得叫嫂子。哥，我很理解你的做法，我这些嫂子，都对你帮助特别大，都值得我们尊重。 你自己一个人能在四九城混得这么好，还不都是多亏了我这些嫂子们？” 女人们都欣慰地笑了，因为这句话相当于她们得到了家庭的认可。 张灵儿说到： “还有一个嫂子呢，是我给你哥硬拉来的，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让你哥做她的靠山，她在前门那边工作，等咱们去全聚德吃烤鸭的时候，顺便过去见见吧。” 王胜文点点头： “是，你们在四九城这几天，晚上就让你们这几位嫂子轮流带你们出去吃饭吧，把四九城好吃的都吃一遍。” “那我们可有口福了，我正盘算着怎么和小小在四九城逛逛呢，哥，你下了班就把车留给我。” “可以可以，你随便用就可以，平时用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找辆吉普车过来，或者你直接把岩臣哥开的那辆直接留下。 好了，就这样，你也去准备一下洗澡吧，房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让大熊他们带你过去就可以，我和你嫂子们，去做饭。” “行，你把那些我带来的食材收拾出来吧，给老家分一点出来。” 弟弟出去了，姚琪梅抱了上来： “原来你已经把我当媳妇了。” “对啊，之所以上次没带你去港岛领结婚证，还不是因为宋美淑那个小妮子在那儿碍事儿？姐，有些事儿我也是很无奈的，我不想伤害咱们家任何一个人。” 姚琪梅搂住脖子亲了一口： “嘻嘻，我理解你了，我去做饭了。” 梁拉娣又抱了过来： “弟弟，我就是你媳妇，对吧？” 王胜文便打了她的屁股： “这还值得怀疑啊？夸你几句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再说这种话，把你的屁股打烂！” 女人摇晃着屁股： “不是那么回事儿，人家有种想见公公婆婆的冲动。” “这有什么难的？下次去了见就可以啊，每个人去了都要见呢？是不是丑媳妇不敢见公婆？” 女人的媚眼便飞了过来： “切，我还年轻呢，可以给他们生孙子！” 身后的陈雪茹接了一句： “生了也让灵儿妹妹给你抢了。嘻嘻。” 梁拉娣便做出生气的样子： “不理你了，小心让灵儿妹妹先把女儿给你抢了，我去帮忙做饭了。”说着就拉着秦淮茹走了出去。 王胜文从怀里接过女儿： “姐，首饰盒带着了吧，让我弟媳挑几件吧，弟弟结婚估计也没办婚礼，所以咱也没送东西，这次就当送他们结婚礼物了。” “带着呢，不过只带了一个小的，大的没带。” “可以，反正她也在单位上班，估计平时也是不敢戴，让她随便选一件就可以。” “那咱还给他们钱吗？” “给吧，你说该给多少钱合适？” 陈雪茹想了想： “这样吧，你这个当哥的给他们五千，我们这些当嫂子的，每个人给女孩儿一千。” “可以，这边有这么多钱吗？” “有啊，我带过来五万呢，本来准备买黄金的。” “行，就给他们吧，不过我认为他们可能不要，他们会要别的东西。” “要图纸？” “你真聪明，就是这样。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搜刮点东西回去肯定不行。” “那咱给吗？” “给啊，吃完饭你就把那些文件橱全打开，让他们自己挑。” “他们不会全拿走吧？” “不会不会，即便是全拿走也可以，我再设计呗。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他们只是学电器专业的，只对和电器相关的东西感兴趣。” …… 第165章 不行春风，难得秋雨 听到外边传来了嘈杂声，王胜文知道，两个洗澡的女孩儿洗完了，连忙领着灵儿妹妹走了出去。 “凤霞，你带着弟妹去她们房间吧，让她去收拾一下行李，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嘞好嘞，我先给她拿一套我的衣服让她试试，我们身材差不多。”尤凤霞脆生生的声音。 王胜文心想就你那个尺寸，哪个女孩儿能跟你一样？你竟然还说你们身材差不多，纯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也不管她们，转过身来招呼张灵儿： “灵儿妹妹，你带美美去房间吧，住哪个房间让她自己选。” 张灵儿理也不理他，直接领着向美美去了自己房间。 王胜文正有些尴尬呢，弟弟抱着换洗的衣服走了过来： “哥，你们这儿能洗热水澡啊？” “对啊，一大早你琪梅嫂子就给你们烧好水了，你是不是几年没泡过热水澡了？” “唉呀，自从去了广州那边就没泡过，真想泡个澡。” “进去看看吧，可以泡澡的，没有浴缸，我就让他们用石头垒了个大池子，热水足够了，你可以放好了自己泡，大熊，去给你叔叔帮忙。 胜义，你这么瘦不会血糖低吧，泡澡需要防止低血糖，血糖低的话让大熊先给你拿几块糖吃了再泡。” “放心吧哥，你快去看看美美嫂子吧，这儿有大熊，我们爷俩熟悉，你就不用管了。” 王胜文无奈地摇着头走到前院张灵儿的房间，敲敲门： “妹妹，开门啊，怎么把我给插外边了？” 张灵儿赶紧跑过来，把门打开就把他拉进去： “哥，我正给美美量腰呢，她的腰真的只有一尺七呢，一开始淮茹姐说我还不信呢，这次我真拿尺子给她量了，嘻嘻。” 王胜文一看，向美美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让她随意折腾，发育良好的双峰展露无遗，还有修长白皙的双腿，活生生一个油画上的“大浴女”。 立马就有起立敬礼的感觉，一想时间场合都不对，所以赶紧跑过去，拿被子先把她裹上： “刚洗完澡，盖点东西，不然感冒了。灵儿，把衣服找来，先穿上内衣躺床上休息一会儿。” 然后俯下身去吻了吻： “美美，吃完饭可以吧？我快忍不住了，不过我还得去做饭。” 刚才已经被男人看了个一览无遗，女孩儿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但是仍然主动伸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 “可以，反正我已经送过来了，你随便处理吧。” 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直到王胜文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忍不住了才分开双唇。 “怎么样，哥？润吗？待会儿我帮你一起。” 背后传来了张灵儿的声音，竟然是充满了欣喜。 王胜文重新给女孩盖好被子： “累了一路，你小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做饭吃，吃完饭我来吃你。” 女孩儿拿被子蒙住头，不过被子底下仍然传来一声“嗯”的回应。 转过身来，搂了搂张灵儿： “灵儿妹妹，你是跟我一起去做饭还是在这儿陪她一起休息？” “我陪她一起休息，我先替你搂着，别让她跑了。” 王胜文便拍拍她的屁股： “坏蛋，怎么可能跑了！行，你愿意玩就玩吧，别给我玩坏了就行，看着表，十二点左右起来穿好衣服去厨房吃饭。” “唉呀，你快走吧，真啰嗦。”说着便把王胜文推了出去。 王胜文来到厨房，看到姚琪梅、梁拉娣、秦淮茹三个女人正忙活着准备食材，马上来了一句： “我算看明白了，家里真有事儿，还是自己的女人最给力，二熊和二毛这些孩子们都不靠谱吧。” 姚琪梅笑嘻嘻地回答： “他俩在那屋整理他叔叔给带货来的食材呢。这次爸妈给咱带来的食材实在是太多了，喏，我已经把带来的干笋泡了一点，待会儿你炒个干笋肉丝吧。” “那是咱爸妈心疼孩子们，知道咱们这儿吃货多，现在都成了三家给咱们寄食材了。上次寄过来的干笋已经吃没了？” 正在那儿蒸米饭的梁拉娣回答了： “倒是剩了点，不过被二毛拿那边去了，他说那玩意能放得住，没买新鲜蔬菜的时候他们可以泡了吃。”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梁姐，你怎么又用大锅蒸米饭了，为什么不用那个电饭锅？” “蒸的太多，用那个不够，你那个才是六升的，平时琪梅姐中午做饭还可以，一家人都吃的话就不够了，我用大锅蒸了一脸盆呢。” “我去！看来得再弄两个电饭锅回来了，秦姐，你记住啊，去仓库里再买两个拿回来，按五十块钱一个买，就说是我说的。” 正在切土豆丝的秦淮茹回答： “弟，要不再做些大的吧？这个容量有点小。” “会做的，这只是些试验品，试验一下咱们做出来的那些电热丝好用不好用的，下一步做容积是四升、八升、十升和十二升的，小李子他们正做模具呢，估计很快就会做出来。 你买了先拿回来咱们用着，等他们做出大的来，把这些小的拿给你妈你弟弟他们用，再说了，翠花姨那边不也得有一个，不然让她知道了，又得嘟囔我。” 梁拉娣还是聪明，马上就问： “弟，这东西是不是给向美美准备的？她们南方人吃米饭才多呢。” 王胜文点点头： “对，姐，准确来说，这是给咱们家准备的。这次我改变了一下思路，我们国内这边做了配件，让婉儿和于莉她们出口给向美美那边，然后让美美组织人，把零配件组装起来，形成咱们家自己的一个产品。” “啊？咱们家自己出产品？” “对啊，港岛那边的工厂都是自己的，美美是港岛户籍，当然可以有咱们自己的工厂，咱们建工厂生产产品，让她父亲和哥哥负责销售，就形成咱们家自己的产业了。” “那咱们家有这么多钱投资吗？” “这个产品一开始投资并不大，让美美回去找个一百平方左右的房子就可以了，主要是雇三四个人缠电热丝。生产这玩意儿只用两相电，所以根本就不成问题。 资金的话，有晓娥呢，她那边的钱足够了，根本用不到我们这边的资金。 我们一开始不做大，首批我打算做一千台，等产品有了声誉，市场扩大了以后，我再派于莉过去和美美一起做，看形式发展吧，如果形式好的话，以后还可以派人过去。” “那别人仿制怎么办？”梁拉娣竟然能想到这些事情，她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仿制不用担心，电热丝材料我们控制好就可以了，以目前的水平，其他地方产的电热丝，最多一年也就烧坏了，我们这种材料和拉丝方法拉出来的电热丝，至少可以用十年。” 秦淮茹笑了： “嘻嘻，和我们电机用的材料一个道理吧？我们那材料可是了不起，听晓娥说，我们的那些电机，他们家在港岛都卖到其他电机的两倍以上呢，她们家拿那个挣了不少钱。” 王胜文翻弄着锅里炖着的鱼： “秦姐说的没错，所以每次出一种新材料，我都跟冶金工业部的杨司长签保密协议，我们就是要控制好这些材料，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收他侄子当徒弟了吧？” 梁拉娣也笑： “嘻嘻，那小子虽然干活儿不错，个性可是够张扬的，在轧钢厂跟谁都说是你的徒弟，上次听说去宣传科，不知道跟谁闹了矛盾，一句我是王胜文的徒弟，人家就让着他了，给他道了歉，还给他们买了两张电影票呢。 是不是厂里的人现在都怕你？” 王胜文也笑： “嘿嘿嘿，他们不是怕我，是怕我安排他们过来跟着杨伟烧炉子，到时候还不被杨伟弄成个孙子？他们知道，我连孙厂长都能给安排了。” 姚琪梅的笑有点傻乎乎的： “嘻嘻，虽然我不懂你们那里边的事儿，但我认为你随便安排别人去干活，总不是好事儿。” 秦淮茹说了一句： “姐，你知道什么啊，弟弟连我们局长都敢安排呢，对吧弟弟！” “对啊，不安排局长去干活，秦姐这正科级干部就当不了。” “为什么啊？”姚琪梅问。 “我们局长在我们那儿干活儿受了伤，是秦姐给他包扎的，包得干净利落，这一下好印象就来，你问问秦姐是不是这样。” “啊？弟弟，原来你是这样安排的啊？” “对啊，当时我一说你的技术好，局长不就给你公转干了吗，自打那以后，你就混得顺风顺水的，对不对？” “这倒是实话，当时我还想呢，我到底哪儿技术好了。” 王胜文又拍了她的屁股： “我说的是你有些技术好，吹拉弹唱都会。” 秦淮茹马上就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了，小脸一红： “你这个流氓！” 梁拉娣忍不住了，也问： “我呢，你怎么给我安排的正科级？” “姐，你这个更厉害了，你没听我跟宋市长说你是我从机修厂抢过来的人才吗，再加上你有出的那几本书，估计宋市长心里马上就有数了。 孙伟比你厉害吧，可是我没跟宋市长介绍他吧？你说对不对？” “对啊，当时你夸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都懵了，谦虚的话都没说一句。” “嗯，当时你那种表现很好，因为一般有真本事的人，都是木讷的。宋市长一下就喜欢上你了。” “啊，被市长喜欢上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了，等明年新厂址建好了，轧钢厂第一个分出去的就是你们，市里想搞个焊接管厂，不再是焊接管车间了，要建十条生产线呢。” “那让我去当厂长？” “你想得美，宋市长和苏局长的意思是，厂长还是我的，你当副厂长。产值过了一千万了，正处级单位，你一个副处级只能当副厂长。” 梁拉娣便抱过来： “老公，真的又要给我升级？” “反正苏局长是这样说的，因为这个厂也会成为工业局的支柱产业，产值不一定比轧钢厂低。” 这下女人主动撅起屁股来： “那你先打一下奖励奖励。” 王胜文没打，倒是姚琪梅跑过来使劲拍了两巴掌： “小浪蹄子，升官你就高兴，先给你两巴掌！我也算是打过处级干部的人了。嘻嘻！” 打完刚想跳出去，梁拉娣便转过身去跟她撕扯： “你个骚娘们，你还骑过弟弟呢，你怎么不说，就属你骑起来卖力！” 秦淮茹过去拉架，王胜文理也不理：这些小娘们怎么在自己身边都这么敢浪？不是该乖乖地当个小女人吗。 战斗以姚琪梅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结束，她怎么能比得上梁拉娣的力气，跑过来看着锅里的菜，拉拉王胜文的衣襟： “弟，下次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行吗？” “行，等你睡了我好好折磨她！” “臭男人，不理你了！” 秦淮茹又问： “弟弟，我们不会也搬过去吧？” “你们不会，整个红星轧钢厂就是你们不会，因为你们才是我的根本，再说了，机械工业部那些人也不乐意，他们明年要搞个什么机电产品大换代活动，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全面使用你们生产的电机，全国推广呢。 看见咱们试验厂我设计出来的那些机床了吗，他们正跟苏局长谈条件呢，说拿咱们的图纸去生产，苏局长还没同意。可能是给的钱不够多吧。” “嘻嘻，苏局长也拿图纸卖钱啊？图纸还在你这儿？” “对，苏局长会拿去卖钱，也可能是要其他利益，反正到我这里就一条，他们明年不给你升副处级，图纸我绝对不会给。” 秦淮茹兴奋得干脆窜起来骑到了背上： “真的啊？老公，你对我太好了。” “我可炒着菜呢，你别把我坠下去！我跟你说啊，即便是我不提，机械工业部的人也会提，他们已经跟我提出来，明年大功率电机的生产量要扩大三倍，等梁姐她们搬出去，那两个车间就全归你们了，又够你们忙一阵子。” 秦淮茹赶紧从背上跳下来： “哎呀，那怎么办啊？我还打算明年给你生孩子呢。” 姚琪梅说话了： “我替你给他生，我身体已经快养好了，那个老中医说我现在心脏跳得很有力，再养几个月就能生孩子了。” 王胜文看了看三个女人： “行，琪梅姐，你要打算明年生，我就给你一个咱们的孩子。 梁姐、秦姐，你们就稍微晚点吧，趁着这几年这么好的机会，先把事业搞上去，等安顿下来了你们俩再生，也算好好养养身体。 反正你们还年轻，咱不着急。” “知道了老公！”女人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第166章 善财龙女 饭桌是张灵儿安排的，这次，她充分显示了这个家“大妇”的气质。 王胜文、弟弟、陈小小、向美美、梁拉娣、秦淮茹和她自己一桌，其他人一桌。 宋美淑想过来跟向美美坐在一起，被她毫不客气地请出去和在堂屋看着孩子的陈雪茹一起吃，顺手塞了两根香蕉在她兜里。 其实桌子上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孩子们那桌盛得肉还多。 桌上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陈小小这个弟媳说的： “哥，你竟然还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弟弟王胜义赶紧给她解释： “小小，咱哥小时候经常去咱们家的邻居那儿学厨艺呢，邻居那个老头可是个大厨师，听说还是个御厨，徒弟们都是各个大酒楼的掌勺大厨。” “那你怎么不去学？” 王胜文又替他解释： “他啊？他那时候还没灶台高呢，去了也白去。” 梁拉娣说话了： “弟妹，我们厂食堂的那个大厨就是你哥的徒弟，你哥也就是哪个菜味道不对的时候，过去指点一下，你可以去我们食堂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弟弟扭头问王胜文： “真的？你厨师手艺还收了徒弟？” “嗯，他们本来就是厨师，我只是给了他们些菜谱，然后再稍微指点一下而已，其实算不得真徒弟。” “那你要是天天在家做饭，我嫂子们可就有福气了。” “家里做饭哪儿轮得上我啊，都是你琪梅嫂子和二熊、二毛做的，等我们下了班，她基本上就做好了，根本不用我动手，要说有吃的福气，你琪梅嫂子才是全家人的福气。” 另一桌上带着孩子们吃饭的姚琪梅并没说话，但是给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二熊倒是举起手来： “爸，晚上我来掌勺！我给大家做烤猪蹄儿。” “买猪蹄儿了？” “刚才我跑出去买了，市场上的猪蹄儿我都给买回来了，已经收拾好了呢。” 二毛也举起手来： “爸，晚上我也炒一下这个干笋炒肉试试可以吧？你炒得太好吃了，拿来拌米饭特别好吃。” “可以啊，这菜得用大油炒，把肉丝炒好了再加笋丝，然后才放酱油，炒三分钟后小火焖五分钟。知道了吗？” “嗨嗨，知道了爸！”二毛傻笑着回答。 向美美看着王胜文，温柔地说： “这个家真好。” 秦淮茹把一块红烧肉夹她碗里： “妹妹，吃块红烧肉吧，港岛那边鱼比较多，没怎么有肉吃，弟弟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今天你感觉好，是因为今天是那几个小的没在，他们几个来了就闹腾起来了。” 向美美摇摇小手： “没关系的，我们家也有弟弟妹妹，也是挺闹腾。” 想了想又立马改口： “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我娘家，这里才是我的家，嗨嗨。” 王胜文替她理了理头发： “没关系的，慢慢适应了就好了，都是一家人，用不着道歉。” …… 快吃完的时候，王胜文用筷子指了指桌子上菜，对弟弟和陈小小说： “你俩快点吃吧，吃完了，到我们的办公室去看资料，我希望你们俩用一下午的时间先浏览一遍。” 陈小小听到有资料可以看，一下就来兴趣了： “啊？哥，你这里资料还挺多吗？” 王胜文点点头： “是的，而且都是你们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也就是你俩能看，其他人根本就不给他们看。” “啊，哥，你这么相信我们啊？” “废话，我亲弟弟！” 王胜义也说： “陈小小你快吃，废什么话啊，我和我哥的关系你还不知道？” 王胜文朝另外一桌的尤凤霞说到： “凤霞，你也快吃，吃完了找雪茹姐要来钥匙，下午你就陪他俩在办公室一起看资料吧。” 其实昨天晚上，王胜文已经把神识空间里打印出来的所有资料都放文件橱里了，五十多种呢，足够他们看的了。 “好嘞，我吃完这点米饭就去！”尤凤霞仍然是脆生生的声音。 弟弟和弟媳还真是干事儿的人，一听王胜文这样说，桌上的美食就开始变得食之无味了，匆匆把碗里的饭扒拉进嘴里，吃完抹抹嘴，弟弟拉起王胜文： “哥，咱快去吧。” 带着他们来到办公室，尤凤霞和陈雪茹已经等在那儿了。 王胜文一个一个把橱子门打开： “这个是机械类，就像各种车床、汽油发动机、柴油发动机那种产品。 这个是化工类，我说的高压聚乙烯工艺就在这里边，还有酒精蒸馏工艺。 这个是电器产品，包括电风扇、洗衣机、电烤箱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最适合于你。 这个是食品类，各种食品的加工工艺，像饼干机、罐头机、制糖设备和各种食品加工工艺等等，完全是食品工业需要的。” 这个就厉害了，这些是你专业的延伸，包括电工电子学基础、电子元器件入门、电子电路基础、微电子封装技术、自动控制原理、刻蚀技术等等，都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这些资料可是需要严格保密的，你们只能用来自己研究，要是传出去，我会把你们枪毙！ 这个橱子里是建筑学方面的，你可以不用看，看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用不着，建议你省省脑子。” 王胜义竟然激动地握住哥哥的手： “哥，你已经这么厉害了啊？这么多东西都是你搞出来的？”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不是还有你这么多嫂子帮忙吗？” 站在旁边的陈小小也是激动得满脸通红： “哥，你们家全是神仙吗？” 陈雪茹回答她： “我们不是，你哥是。你们在这儿看，我给你们准备热水泡茶喝，喝着茶看吧。” 王胜文把尤凤霞拉过来： “凤霞，你负责把他们看过的资料重新拿回去整理好，可以吗？” “嗯，我知道怎么做，以后这里就由我来整理吧，这是以前于莉姐整理的吧，真整齐。” 王胜义和陈小小便急不可耐地跑过去拿资料，还把王胜文往外赶： “哥，你快去照顾美美嫂子吧，别在这儿耽误我们了。” 王胜文边往门外走边说： “什么破弟弟，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出了门王胜文便去浴室冲了个澡，梁拉娣竟然跑过来问： “弟弟，需要我帮忙吗？需要我帮忙我就过去。” “姐，你是想过去比比谁的腰细吧？实话跟你说吧，她的腰更细，你别去了，她第一次会很害羞的。” 女人拍了他的屁股： “臭男人，净往歪里想，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 王胜文来到屋里的时候，向美美和张灵儿正并排坐在床沿上说着什么，王胜文上前搂住： “美美，需要灵儿留在这儿吗？” 向美美拉住张灵儿的胳膊： “不能让她走！” 王胜文便亲了上去…… （此处省略三万字）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交接之间，王胜文脑海里那个慈祥无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善财龙女，福主珍惜。神识增加集财神力，善用、慎用，不敛不义之财。” 仙音缥缈而去，王胜文瞬间就明白了：元君这是给自己派来了两个辅佐之人，一个是采女，一个是敛财。那自己是什么？肯定是个当官的啊。 （太符合了，希望小编不要在意！） 更令王胜文感到诧异的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两个女孩儿，配合起来的战力竟然不输自己。 最后三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王胜文好像一边一个守卫。 张灵儿： “哥，感觉真好，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感觉。” 向美美： “老公，原来这么美好啊，我一开始还怕呢？” 王胜文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 “疼吗？疼的话明天就休息一天，别去厂里了。” “老公，不怎么疼呢，就是流了点血，不过灵儿姐姐给我铺了毛巾。” 张灵儿抚摸着男人的胸膛： “哥，以后就让我跟美美在一起吧，以后我搂着她睡。” 向美美把手和她搭在一起： “姐，我也是这样想的，你想的东西我都知道，你的感觉我也能感觉到。” 王胜文立马想到：她俩绝对有心理感应。 于是闭上眼睛也感觉了一下： 向美美：老公满足了吗？ 张灵儿：应该是满足了。 向美美：晚上还要吗？ 张灵儿：明天你还要跟我去学习，休息一天吧，让他去找尤凤霞，那个女孩儿也挺好的。 王胜文被这种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 “你俩是在说话吗？” “没有啊，我在想问题呢。” “那你俩趴我胸膛上，试试能不能听到我心里想什么。” 两个女孩儿同时趴上去，王胜文闭目冥思： “看来这两个女孩儿是要和我纠缠一辈子了，她们都是我偶然得到的女人，怎么能这样，难道是碧霞元君推送给我的？或许是我做了什么事情，又获得了大量的功德吧。” 睁开眼睛拍拍两个女孩儿： “听到什么了吗？” 女孩儿一脸的茫然： “我们听不到你的，可是我们彼此能听得到。” “我要说我闭上眼睛能听到你们的声音，你们会害怕吗？” 向美美便亲了上来： “老公能听到我的心声我怕什么，我们期望你能听到我们的心声，因为我们心里全是你。” 张灵儿也说： “对啊，我们想什么都会说给你听的，那你给我们说说你的心声吧？” 王胜文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拍打着她们： “我现在的心声就是想让美美怀上个孩子，明年给我在港岛那边给我生个儿子，这样咱们家的产业也就有了真正的小主人了。” 于是两个女孩儿同时把目光投过来，向美美说到： “肯定能行，我今天是刚过去的第三天。” 张灵儿说到： “我说怎么哥第一次就全给了你呢，我估计肯定行，那我就等后年再生。” 向美美又把手搭过去： “姐，其实咱俩谁都一样，对吧？” “嗯，让他都叫咱妈妈。” 在王胜文的拍打下，两个女孩儿慢慢睡去…… 一直睡到五点钟，王胜文才醒来，怀里的两个女孩儿仍然在酣睡，又把她们拍醒： “五点了，咱们起床吧？不然家里其他人该笑话咱们了。” 张灵儿首先跳起来： “唉呀！梁姐肯定会笑话我的，她还说要跟美美比比谁的腰细呢。” 向美美也坐起来： “比就比，我还怕她啊，待会儿把她叫屋里来比。” 王胜文已经穿好了衣服，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的： “美美，你成了亲就不害羞了是吧？对，保持这个状态，我希望你们以后都这个样子。” 向美美很自豪地说： “当然了，这可是在自己家里。” 张灵儿跑过去摸了摸她的胸： “你也别太得意，信不信待会儿尤凤霞会过来跟你比胸？我跟你说啊，你可是真的比不上奥。” 王胜文挥挥手： “你俩快洗把脸，看看二熊他们做饭去吧，我去看看弟弟他们怎么样了。” 说着就出了门。 来到办公室，弟弟两人还在认真地看着，尤凤霞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抄着什么，见到王胜文进来，赶紧跑过来搂住腰： “哥，他俩都入迷了，一句话都不说。” “好了，你去找别人玩把，我来招呼他们。” 听到王胜文的声音，陈小小拿着书本走了过来： “哥，你们给我讲讲这些激光刻蚀技术吗？” 王胜文看了一眼： “小小，这个，暂时还讲不了，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都看到这儿了？” “我就是能看到这儿，你说说为什么讲不了？” “道理很简单啊，就是利用激光束去除多余的材料，然后用化学试剂把表面清理干净就可以了。和其他基本印刷电路是一样的，只是尺寸缩小了而已。问题是目前世界上还未做出这种强度的激光束，格栅也没有，所以讲了也没用，只要有了这些东西，我不讲你也能明白。 我觉得啊，你还是从弱电开始研究吧，让激光学再进步一些再说。 比如，你可以设计一下怎么把二百二十伏特的高电压，靠几个小型线圈转化成几伏十几伏的弱电，这样的话收音机就可以不用电池而用交流电源了，而且，可以做出微型电机，那好多电器产品是不是可以实现小型化？ 还有就是通过一个整流电路，把交流电转换成直流电，那就可以让蓄电池小型化了。 我其他资料上有关于各种蓄电池的知识，你找出来看看，回去以后试试能不能做出来，比如普通酸铅电池，能不能实现小型化大容量，这对汽车工业，绝对有用。” 陈小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哥，你真的是神仙，没有神仙的水平，绝对写不出这些东西。” 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即便是神仙也要把这些东西通过你们做出来才行。” 这时候，弟弟王胜文朝他招手： “哥，你过来看看。” 王胜文走过去坐下，拿起他看的书，是本逻辑电路，问到：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有，就是我想把这些书带回去研究。” 王胜文关切地拍拍他的肩膀： “弟弟，我不是不让他们带走，我是怕累到你们，另外研究这些东西可是很浪费时间的，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这样，你们听我个建议，把电子电路基础、电子元器件入门、微电子封装技术这三本书带回去研究，研究好了就可以做出一些产品了，你可以利用你们学校的实验室，另外，我告诉你，上海电子厂也在搞同样的研究，你们两口子可以直接过去给他们讲讲思路，但是书本绝对不能一下交给他们，因为我怕他们那儿有小日子的间谍。 你们每次过去只能讲一种产品的制造技术，还需要咱爸给你们派警卫过去，我怕他们绑架了你们。” “啊？有这么严重啊？” “没听伟人说过吗，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那你这儿会不会也有危险？” “有啊，所以我们周围都有警卫的，不是我带过来的人，想进这个院子很难的。” “真的啊？” 王胜文从抽屉里拿出手枪放桌子上，指了指： “这样就相信了吧？” “啊？孩子们不会拿着玩儿？” “我现在有纪律，孩子们是不允许进这个屋的，其他外人更是不允许，只要进来就会被抓走，至于如何处理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别看了，洗洗脸，跟孩子们去玩玩吧，该过去看看你小侄女。 陈小小，你一块去，我要锁门了。” 陈小小便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哥，晚上再让我们看一会儿可以吗？” “可以，就看到九点啊，到九点准时关门！” 王胜义站起身来合上书本： “行，我们拿回去慢慢研究，也不在这一时，我抱我侄女去。”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 “哥，你们给了我们多少钱啊？红包我们还没拆呢。” 王胜文直接把他们推了出去： “甭管多少了，拿着花就可以，知道我这一本书值多少钱吗，还说那些东西，俗气！” …… 第167章 易中海又出现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和梁拉娣是从尤凤霞的床上起来的，王胜文洗着脸告诉女人： “凤霞，梁姐，你俩抓紧点，提前过去吃饭，凤霞昨晚累着了，今天早上就不用骑自行车过去了，我先送你们一趟，告诉秦姐一起，先送过去你们三个，回来后我再接灵儿妹妹他们四个人。凤霞，今天他们去了，由你带着弟弟弟媳他们参观咱们厂，我除了教美美技术之外，还要处理厂里的其他事情。” “知道啦。” 王胜文刷完牙，敲了敲张灵儿屋子的门： “妹妹，起床了，你这当嫂子的，得去叫弟弟弟媳起床，今天让他们去厂里参观。” “知道啦！” 屋里传出来一个同样的声音。 吃早饭的时候，王胜文把一张纸递给弟弟： “你俩不是说在这儿再待五天吗，我给你们写了一个行程，按这个来吧。” 弟弟拿过去看了看： “行，那就按你写的办吧，明天回老家？” “对，今天让秦汉回家跟咱姨说一声，让她做些准备，我安排你淮茹嫂子回家看着孩子，晚上估计咱姨和表哥会请你们吃饭，得安排个人回去照顾孩子们，给你们钱的话你们就接着，也算家里老一辈的一个心意，家里孝顺的事儿有我呢。” “哥，你跟灵儿嫂子结婚的时候，他们都给多少钱？” “没给，因为老家的人除了玉贵姥爷和二舅他们，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娶自己没出五服的表妹，总不是件光彩的事儿，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 再说了，咱们老家张家村在我们厂里上班的人太多，几乎每家都有，我们要是说了，那以后就没办法回老家了，咱二舅又刚当上书记，不大操大办都不成。这事儿连咱大舅家都不知道，你别说漏了嘴。” “知道了哥，港岛的人也是十点多就到，我们是在家等呢还是去厂里呢？” “十个人是吧？那你们去厂里等吧，我厂里还有两辆吉普车，到时候我让我那些徒弟们开车带着你过来再接就可以。” 向美美问： “老公，我也回来接吗？” “你不用，在厂里还是和你灵儿姐姐一样，叫我王厂长吧。 你以后跟着你灵儿姐姐就可以了，其他人的事儿你都不用管，我们厂里有专门负责管理她们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 陈小小也笑嘻嘻地问： “哥，要不我留这儿帮你们干一段时间吧？反正现在是淡季，我们厂里也不忙。” 王胜文指指张灵儿： “你问问你嫂子，其实我们那里的活儿没那么简单，一般都是需要两个多月才能学会的，所以港岛这批人，最快也得在这儿学到十一月份，操作不熟练的话，很容易就出次品。” “那美美嫂子也得在这儿待到那时候？” “差不多吧，她除了要学会缠绕电热丝之外，还得学会电饭锅的组装，缠绕电机倒是不用完全会。” …… 接着弟弟刚来到试验厂的办公室，分配好生产任务，人还没坐下呢，电扇厂的曲厂长就找过来了，满脸的兴奋： “王厂长，我回来了。” “嗯？咋这么高兴啊？又娶新媳妇了？” “我艹，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多大年龄了还娶新媳妇。我跟你说啊，昌平那厂子的设备可是太好了，我弄了快一个礼拜，全给他们维修保养好了，有些根本就没用过呢。” 王胜文从橱子里拿出一份文件扔桌上： “设备好是好事儿啊，说明咱做这事儿的设备基础有了，我已经把工艺编制出来了，整个加工过程只缺一台加工缸体的铣床，正好我们这儿刚做出来两台，就先给那边用吧。 这个工艺，牵扯到铸造工序的部分，我已经拿给徐勇去组织生产了，应该这周就能铸造完了。 这样，你还得再回去一趟，让那边过来人，和咱们局里谈谈合作的问题，去了直接找刘金凤副厂长就可以，让她去找纪区长。” 曲厂长跑到身边来： “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区长区委书记早就找过咱们苏局长了，说是已经定下来了，局里和区里一人一半呢。” 王胜文一想：我去，自己还以为自己是黄世仁，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苏局长是位周扒皮，更他妈的狠。 “情况属实吗？” “纪区长昨天说的，估计没错。” “不对啊，昨天不是礼拜天吗，怎么你还在那边，你没休班啊？” “哪儿休班了，说是明天咱们局里的领导会去参观，让我们务必把设备整理好呢，今天他们全厂打扫卫生呢，这不纪区长让我跑过来给你报信儿。” “这时间也太紧张了啊，你这样，赶紧去找徐勇，让他务必把铸造完了的铸件今天下午先拉过一批去，你再选几个机加工能力比较强的工人，今天晚上赶过去，一定咱做到明天领导们去的时候你们能开始加工，知道了吗？” 曲厂长笑了： “你放心吧，我们的工人上午就过去，下午就开始试车，我回来，就是带着人来拉铸件的。” “你跟徐勇安排的？” “对啊，看你忙，我们就没打搅你。” “说的是，这段时间光忙活着给你们编制加工工艺了，弄得头昏脑胀的，还有分房子那些破事儿，这不，分房政策贴大门口了，你看了吗？” 曲厂长点了一根烟，自己泡了一杯茶，坐下来，不慌不忙地说： “我又不要房子，我管那些破事儿干嘛，听说孙厂长为了这事儿都躲广州去了，是你安排的吧？” 王胜文指指他： “我跟你说啊老曲，以后你不能随便冤枉好人，人家孙厂长那是发扬风格，去帮助广州水厂安装设备去了，什么叫躲广州去了。” 曲厂长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切，又不是我说的，全厂职工都这么说。” “你不是这段时间没在厂里吗，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问你个问题，这次你想在那边干个什么职位？” 曲厂长有些惊喜： “还有我的事儿？” “多新鲜啊，能没你的事儿吗？” “我想干个管生产的副厂长可以吗？” “我艹，本来是想安排你儿子干生产副厂长的，你想抢他的位子？” “我抢他的位子干嘛，他那孩子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也就他舅舅给他安排了个车间主任而已，很多职工都不服气呢，他干生产厂长还不得被你给熊死？” 王胜文感到奇怪： “着关我什么事儿？” “啊？你真不知道啊？编工艺编傻了吧？你是咱们局里派过去的厂长啊，纪区长亲口跟我说的。” 王胜文一拍大腿： “我艹，老纪这小子是硬性捆绑啊，他是不是昌平区那边派过去的厂长？” “对啊，你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的？是我想让他干这个厂长的，没想到他说服了他们区长区委书记，又跟咱们局里让我去当这个厂长，老曲你忘了，我还是局里技术处的处长呢，很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干部，我一去当这个厂长，着厂子一下子就成了处级单位了，那他这个区里派过去的厂长，是不是也水涨船高成了正处级？” “我艹，还真是，你们领导怎么这么多弯弯肠子啊？” “滚蛋，什么弯弯肠子啊，你也跟着沾光了，你去当个生产副厂长不就成了副处级干部了？真是得了便宜卖乖，我还真就鄙视你了！” 挨了骂，曲厂长不怒反而笑： “嗨嗨，我那小子当不上这个副厂长还真不亏，他还没什么级别呢。” “行，那你巴结巴结纪区长，怎么也得给他弄个副科长当当啊。” “我巴结你不行吗？” “你？怎么巴结我？你家还有未出嫁的闺女啊？” “那倒没有，我闺女都三十多岁了，早出嫁了。” “还是的啊，巴结我这条路走不通了。” “要不我让我儿子给你当徒弟？” “我徒弟够多了，以后不再随便收徒弟。他要真想学，跟着你或者是徐勇都可以，我又在那边待不了多长时间，跟着我也学不到什么。” 曲厂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 “王厂长，这是我计划带过去的人，你看看行不行，都是机加工能力和组装钳工能力特别强的。” 王胜文边拿过来看着边说： “是不是收人家礼了？” 曲厂长倒是诚实： “嗨嗨，是收了点，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呦，你这是要把电扇厂掏空了吗，技术好的，都让你挑走了啊，你问过张斌他们了吗？” “没问，管他呢，反正他们也不管原来轧钢厂的人。” “那和郭主任商量了吗？” “这名单就是我们俩商量着弄出来的，他还说以后说不定和我们一起干呢。” “嗯，可以，这次就让工人们每人带一套他们生产的工具过去吧，再有需要的专用工具，再找他们做好了，记好账，等有了利润，再把钱给厂里交回来。” “啊？这个还要钱啊？” “当然要钱了，你别忘了，你是轧钢厂派过去当这个副厂长的，怎么人还没过去，胳膊肘子就往外拐啊？ 我跟你说啊，他们绝对吃不了亏，我还想给他们把名字改成红星柴油机厂呢，你知道光用咱这牌子有多难吗？” 这次曲厂长不犟了，点了点头： “王厂长你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干脆弄成个咱们轧钢厂的分厂得了。” “你要是当着昌平区的领导们说这话，信不信他们会打死你？” “嗯？怎么着？” “人家还指望着这个厂子给他们区里财政挣钱呢，你想掐断人家的财路啊。” 曲厂长摸了摸头皮： “我艹，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王胜文又看了以后，抬起头来问： “怎么？易中海和孙二虎也想过去啊？” 这下曲厂长改挠头皮了： “嗨嗨，他俩也是送了礼了。” 王胜文拿出一张纸，在上边写着什么，写完了递给曲厂长： “他们去可以，但是，你的收他们的礼物给你们还回去，还记得去年四合院给我们买羊的事儿吧，恐怕以后他们会拿那点礼物拿捏你。 易中海那人，钳工技术确实好，可以给他安排个小组长，但是他安全意识不行，我那个表哥贾东旭的死亡事故，他这个当师傅的是有责任的，知道吗？ 还有就是，他倚仗自己的技术，是不在乎领导的，当时我到四合院，我都是设备科科长了，他还在院儿里开会，让我姨和我换房子，拿别人的东西做好人，这叫做道德绑架。 你把这张纸拿回去，和收他们的礼物一起给他们，告诉他们已经在我这儿犯过两次错了，下一次决不饶恕。” 曲厂长拿过去看了看： “嗯，你这样安排挺好，再犯了错不用你收拾他们，我就替你收拾了。” 王胜文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你去忙吧，抓紧组织人员过去，我希望明天过去，能见到床子边的铁屑，我这儿上午还要有广州那边来学习的人要来，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下午我去局里找苏局长，把你副厂长的任命给你要来，最好明天去的时候，当着全厂职工的面给你宣布了。” 曲厂长激动地站起来： “谢谢王厂长，我真的要巴结巴结你！” 王胜文把他推出门去： “三十多岁的姑娘不要，改嫁也不行！” “臭德行！” …… 九点半，安排陈晓燕她们去火车站接人，这次这个小妮子比较豪横，连王胜文的车一起开走了。 尤凤霞领着陈小小进了办公室： “哥，你真厉害，两年多搞了这么大一个厂啊？” “见着你嫂子们了？” “见着了，我美美嫂子学得可认真了。” “这下知道我们这儿也不容易了吧？” “是，我还以为都像我们那里一样呢。” “跟你说实话吧，就你们那种产品，如果我们这儿生产的话，不用男工人，光女工就能比你们多生产两倍，要是让我们的男工人干，基本也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全国市场我们也能给填满。” 尤凤霞随声附和到： “你哥说的没错，他是不屑于干那些东西，就我们产的那个水泵，试验完了，就交给别人干了，不是你们那里还建厂了吗，我们这边也搞了个车间。” 陈小小抬起头看着王胜文： “哥，要不你去我们那里吧，我和胜义不当这个厂长了，我们俩去搞研究。” 王胜文摆摆手： “你们那边随便一个人都能当厂长，我才不去呢，我建议你们还是理论和实际相结合吧，像你做的热敏开关就不错，回去继续生产，产出来给你婉儿姐姐，让她出口给你美美嫂子用，我还会给你们一些产品让你们生产，以后把你们那边搞成一个复合型的企业，不能靠一种产品发展。” “像你们这样？” “不是，我建议你们往电子方面发展，反正理论上的东西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们，你们只要把它实现就可以了。” “哥，你是说的和上海电子厂的合作吧？” “对，听说他们正在搞液晶显示呢，如果成功了，你们就可以和他们谈用逻辑电路进行控制，我给你的那三本书上都有，到时候用个编码器在逻辑电路上输入固定的程序就可以。” “编码器是什么？” “编码器就是零和一的关系啊，比如说用零代表关，用一代表开，那零一零一就代表关了开再关了开，当然也可以用字母表示一个固定指令，你回去研究一下就明白了，编码器就是几个按键的组合。”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我跟你说啊，咱们家宋美淑那个女孩儿，逻辑思维能力就特别强，以后你可以跟她一起研究，看看她能不能在这方面有所发展。” “那你怎么不直接找她讨论？” 尤凤霞代替回答： “她才上高一，再说她总贴乎你哥，你哥怕她。” 这下把陈小小成功逗笑了： “嘻嘻，哥，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 “行了，尤凤霞，你拿电饭锅的各种配件过来，让她在这儿组装试试吧，别跟我在这儿耍嘴皮子了！” 他真会遮掩…… 第168章 狗皮膏药 接近吃饭的时间，陈小小才把电饭锅组装完，王胜文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尤凤霞： “去把它买下来，送给弟妹了，她自己组装的，自己用去吧，有纪念意义。” 弟弟王胜义和陈晓燕走了进来： “哥，就给我们自己啊，还有其他人的吗？” “有啊，我会做一批发广州去的，你们在火车上背几个电饭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吧，别人还以为你们搞投机倒把贩卖电饭锅呢。” 陈晓燕站到桌子前： “师傅，我们也要！” “那就让小李子做一批，有要的都来买就是了，反正不能不拿钱。” “行，那我下个通知。” “我说陈晓燕你能不能不给我惹事儿啊，这事儿偷偷办。 说说，来的人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我们带着她们过来吃午饭。” “行，那就按咱们厂的标准执行吧，给她们单独安排一个用餐区，反正她们说话你们也听不懂，吃完饭安排她们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正式学习。” “知道啦，她们说话有的能听懂。” “那就让能听得懂的人做翻译，其实粤语我也不怎么懂。” “我知道了，我给她们去发饭票。” “发完了回来陪客人吃饭。” 弟弟笑了： “嘿嘿，你这些徒弟真好玩，车开得真猛。” “你可不要小看她们啊，她们基本上都是将军家的孩子，中将都有呢。” “我艹，带这么多领导的孩子，那多麻烦。” “麻烦什么啊，方便着呢，我们需要什么，她们都能给搞来，待会儿去食堂吃饭你就知道了，我们的菜都是和部队上一样的，质量好着呢。” “啊，她们这么听话啊？” “听话着呢，主要是会玩，一开始大院儿里的孩子来了，我就让男的跟我学技术，女的搞后勤，后来就教他们学开车、修车，这帮大院儿里的孩子可聪明呢，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我一女徒弟，她爸的车坏在院子里了，司机修不好，她直接动手就给捣鼓好了。” “那她爸可真得表扬她了。” “对，表扬完了，让我们这儿的人，带着工具去他们部队，把所有军车都给维修保养了一遍，还不给钱，这不免费劳工吗？” “那总该给点礼物吧？”陈小小问。 “给了，野战军，没啥东西。给了把冲锋枪，第二天拿来吓得我够呛，赶紧让她退回去，又换回来两箱军用罐头，难吃得要死。” 交完钱回来的尤凤霞回了一句： “你咋不说咱们这儿的人枪法都挺好呢，还不是在人家那儿练出来的？” 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去叫孙伟、梁拉娣、秦淮茹、张岩君张岩臣过来陪客人吃饭，你灵儿姐和美美去陪广州来的人。走，弟弟，咱们上去吃饭。” 刚想出门，轧钢厂办公室的孙主任过来了： “王厂长，下午苏局长让你去他那儿一趟。” “我说孙主任，你是不到饭时儿你不来下通知吧？今天我有客人，不能陪你吃饭了，你去找你弟弟孙业宽吧，蹭他一顿。” “这不是电话刚打过来吗。” “才怪！” 坐到饭桌上，弟弟问： “你对你们厂的人都这么不客气吗？” “哈哈，客气什么，这个时间段过来的，都是来蹭饭的，懒得理他们。” 陈小小说：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秦汉了。” 秦淮茹笑嘻嘻地回答： “他也是蹭饭的，王厂长特许了大毛二毛他俩来吃饭，他就跟着一起来了，嫌弃家里的饭不好吃呗。” 张岩臣说： “王厂长，四合院的阎老师说让你吃完饭开车到门口去一趟。” “知道了，大家开始吃吧，孙伟你们认识了吗，我弟弟和弟媳，广州那边也是电扇厂的厂长。” “认识了认识了。”孙伟说着把牛窝骨给两人一人分了一块。 大家纷纷动手吃起来…… 吃完饭，王胜文开车来到厂门口，一看，阎埠贵拿着一卷报纸在那儿等着呢，连忙招呼一声： “阎老师上车，我把你送回四合院。” 阎埠贵上了车把报纸卷扔后座上： “吴昌硕真迹。” “阎老师你客气了，什么事儿说吧。” “就是那房子事儿。” “房子啊？你又听到什么消息了吧？” “对啊，现在学校里议论纷纷呢。” 王胜文把车停路边： “阎老师，房子的事儿我给你分析一下，你现在是属于有房子的，而且住房面积还不算小，给你分房子的机会不大。” “啊？那怎么办啊？” “阎老师你别急啊，这不刘海忠也找我吗，你们分房子的机会不大，你们不是还有儿子吗，这样，我看看能不能在焊材厂给他们安排上。” “哎呦，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解成一有房子，那我们家的问题不就全解决了吗。” “但是我有个条件。” “快说快说，什么条件。” “你让解成给我写个保证书，以后每天加班两个小时以上。” “这简单，我让他写就是了。” “他听你的话？” “肯定能听啊。” “那你知道他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吗？” “涨工资了？” “对涨到三十五块五了。” “这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他。” 王胜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阎老师你说你一个当老师的，怎么能这么暴躁呢。” 阎埠贵这才安定下来： “王厂长，你甭管了，这事儿我肯定能处理好，你把车开到四合院门口，我家里还有一幅赵之谦的字，我一并拿给你。” 王胜文笑了笑： “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正好我给我姨那边送点东西过去。” …… 开车走在去往局里的路上，王胜文心里想：我艹，这是什么节奏，怎么能让阎埠贵这个老吝啬鬼给自己送东西了呢，难道真是经济上宽裕了，人也变得大方了？ 心里想着，手伸到字帖上，心念一动，字帖竟然被收进了神识空间里。 王胜文意识到：集财神力原来是这么用的啊，那自己家里那些现金财宝的，还用担心吗，也就起个让女人们看着安心的作用了。 不过这属不属于“不义之财”？或许帮了他，也就不算不义之财了，不然恐怕收不进去。 到了局里，进了苏局长的办公室，给他茶杯里冲满水。 苏局长笑眯眯地看着他： “胜文啊，最近挺忙的吧，你看我最近局里的工作也挺忙的，也没去你们那里视察一下。” “哎呦，苏局长您跟我客气什么，我那儿是忙，但是我不是还年轻吗，多干点活儿没事儿的。 但是您，得注意身体啊，不能太忙于公务，什么事儿，该让下属干的就让下属干。” 苏局长喝了一口茶： “胜文呐，这不自从上次你给我汇报了昌平那件事儿以后，我就给宋市长也汇报了，这不，上周五下午，就把我叫市里去了，见了见他们区的书记和区长。” “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问题倒是没出，但是他们有些条件，让人难以接受啊。” “做个工厂还能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啊，是不是他们要价太高了？” 苏局长摇摇头：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反正都是市里的资金，不在这头在那头。” “那还能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苏局长反而是笑吟吟地说： “市里的意思是让你去当这个厂长。”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行不行，我不能离开试验厂，坚决不能。” 苏局长点上一根烟抽着： “没让你离开试验厂，要是那样，那我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办啊？” “市里的意思是让你以市工业局技术处处长的身份，去兼任这个厂长。” “啊？他们不是有厂长吗，把人家给撤了啊，人家会同意吗？” “所以市里才让我们一边一半，他们出个厂长，咱们这边也出个厂长，而且他们派的这个厂长，还是原来和我们一个部门的人，姓纪，你认识吗？” “认识啊，上次我去，就是他接待的。” “这就对了吗，既然是老相识那就更好配合了。” “不对啊苏局长，怎么就是老相识了，我也是上次刚认识的啊。” 苏局长挥挥手： “甭管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老熟人，你们也就算熟悉了。他虽然是分管工业，但是真管企业，这是第一个，所以心里没底，才提议让你去的。” 王胜文心想：我艹，纪区长这货真会坑人，直接把我弄过去，这是借力打力啊，什么还没开始干呢，那他一个正处级不就来了吗。 “奥，他们这是派了个棒槌过去啊，那以后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靠我？” 苏局长假装发怒：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棒槌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副区长。” 王胜文满脸委屈的样子： “你们这就是给我挖坑让我跳，把我当成狗皮膏药了，哪儿有问题就往哪儿贴。” 苏局长朝他招招手让他靠过去，小声地说： “胜文，实话跟你说吧，他们区里那个吴书记，是彭市长的老部下，因为一直没什么工作成绩，才安排到那里去当书记的，你想想，我能不答应吗，不但得答应，还得投入大笔资金。” 王胜文笑了： “苏伯伯，您是说这次能给您使上劲对吧？” “那绝对是啊，我要想再进一步，不得经过市长同意？” “那我拼了命也得干好啊！” “对，伯伯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真有什么事儿，你是真给我出力啊。比你李哥强太多了。” “行，只要您相信我就可以，狗皮膏药就狗皮膏药吧，我有个条件不知道局里能不能答应。” “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 “我想让局里的黄主任给我们当后勤。” 苏局长的脸笑成花了： “你这孩子，怎么猜到我是怎么想的啊？” “这不很明显吗，黄主任和我们原来的杨厂长是什么关系？如果他给我们做后勤，那我们原材料的事儿还用担心吗？” “哈哈，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还有这茬了，我就知道他跟我申请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行下次局里的办公会我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不过胜文，这次张局长真的是替你说好话了啊。” “真替我说好话，那肯定是因为人家把电扇厂搬出去的事儿办成了，人家又该升官了。” “升官了就说你好话了？” “苏伯伯，你忘了，咱那电机可是掐着脖子，你放心吧，他们不敢对咱们不利，真急了我还真不给他们发货。” “嘿嘿嘿嘿，你小子还真是坏，要不你去跟黄主任谈谈？” “伯伯，我谈就免了吧，面子得落你身上，我一个下级谈了没用，我去谈就成了我去巴结他了。” “也是，那明天九点你到那边厂里吧，我们都到场。” “可以，我还有件事儿跟您说，就是我想让那个电扇厂的曲厂长过去干生产副厂长，他很适合干那个角色。” “行，只要是你看上的人，肯定是错不了，你们工厂直接任命就可以，不用局里出文件，只要局里批准就可以了。” “还有就是，和彭市长走得不能太近。” “嗯？为什么啊？” “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直觉就是这样，您自己考虑一下吧。” “行，我考虑考虑。要票吗？” “要，您有的话给我就行。” 王胜文是拿着一个大袋子出的门…… 回到试验厂的时候，刘海忠在办公室里等着呢，见到王胜文进来，把一个小袋子塞进他的口袋里。 王胜文赶紧说： “刘主任，你客气了啊，什么事儿啊，说吧。” “这不孩子的事儿吗。” “光天啊？光天表现不错，干活肯下力气，你教育出来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是房子的事儿吧，我给他安排上，不过找媳妇这事儿你得安排上啊，别跟闫老抠似的，小里小气，拿不起放不下的，你得舍得花钱才行。你坐下我跟你谈谈工作上的事儿。” 刘海忠一听这话，脸上又笑成了一朵花，连忙坐到椅子上： “您指示，请您指示！” 王指了指尤凤霞： “你做一下记录，待会让刘主任带回去。” 喝了口水继续说： “第一就是，尽快把冲塔板的任务完成，这一周必须完成啊，下周就要组装了，看到了吗，他们筒体都快焊接完成了。” 刘海忠马上点头称是： “是是是，我保证完成！” “第二就是，以后让你们冲压的那个锅，你们必须保质保量地完成，那可是出口创汇产品，马虎不得。” “是是是，我保证！” “第三个问题就是，柴油机上用的锻压件，尽快做出一批来，图纸徐勇已经交给你了，我希望你们以后像干棘轮扳手一样，组织一批人，专门干这个，回去告诉你们另外一个刘主任，就说是我说的。好了，任务交代完了，尤凤霞你把记录好的东西交给刘主任吧。” 刘海忠把东西装进兜里，王胜文又朝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靠近了说话，刘海忠马上凑了过来。 “想不想升官？” “想啊，当然想了，您给指条路。” “想升官最近就过去给曲厂长帮忙，他那里有好事儿。” “去昌平？那我去啊。” “对，他那边有两台冲压机，过去帮忙让他们用起来，派你技术好的徒弟过去也可以。” “他们不行，必须我带队啊。” “行，那就回去听曲厂长招呼吧。” “得嘞，怎么感谢您呢。” “说这些见外了啊！” 刘海忠走了，尤凤霞眼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了： “老公，你真帅气，我爱死你了！” “又在办公室里发骚，真受不了你！弟弟和弟媳走了？” “没有，他们去看我们的宿舍楼了。” “知道了，你去通知楚叶子，让她明天跟我去昌平。” “我也去行吗？我去了照顾你。” “你别去了，局里的领导们都去呢，你去不合适，等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楚叶子是过去做报道的。” 下午下班，弟弟他们是自己开着吉普车回去的。这下，王胜文一车带了五个女人，幸亏这个年代，除了贾张氏，没有胖女人。 车上，王胜文问媳妇们： “今天晚上谁带着弟弟他们出去吃饭？” 秦淮茹马上举手： “我去我去，我去看看刘岚。” “行，那就再去一个吧，凤霞你也去。” “好耶，我也想吃烤鸭了。” 张灵儿也插话： “我也想去，我想去看萌萌。” “那你不陪美美了？” “要不让美美也去？” “你们去打狼啊？美美在这儿待的时间久，不用急着去吃烤鸭，等抽个周末的时间，我带着她请广州那边来的人一起吃饭吧，今天就让美美在家休息休息，她体力弱，第一天干活儿，肯定是累了。” “行，吃完饭让她躺床上，我给全身她按摩按摩。”梁拉娣说。 一下走了这么多女人，晚上王胜文是陪陈雪茹一起吃的饭，顺便把从苏局长那儿拿回来各种票据交给了她。 陈雪茹很贴心地又给他的包里塞回了一些。 王胜文并没有把从阎埠贵和刘海忠那儿收来的东西交给她，因为他感觉，这些东西，还是放在神识空间里最安全，以后就照此办理了。 向美美则是抱着女儿不放，看来她也和张灵儿一样喜欢孩子。 …… 第169章 开工仪式 第二天给汽车加满油，刚想带着楚叶子走的时候，周正又找过来了，告诉王胜文他姨夫又想请他吃饭，被他以这几天自己的弟弟来了，需要自己接待为由给拒绝了，并且说，反正他们要在四九城待到十一以后，有的是机会。 到了路上，楚叶子就开始问： “师傅，周正是不是把他姐介绍给你了啊？” “是啊，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他们住一个院儿，怎么可能不知道。” “嗨，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们都是住海军大院儿啊，介绍是介绍了，吃了两次饭，不过没成，现在只是做朋友。” “真的啊师傅，你不会骗我吧，怎么他姐姐以和你在谈对象为理由，把其他相亲都推辞了啊？” “真的没成，这种事儿我肯定不能骗你，她可能相亲相烦了吧，所以才拿个朋友做借口，她那是还没碰上合适的，碰到合适的就会再去相亲的。” “那你发誓！”女孩儿的口气有些赌气。 “发什么誓言？” “你就说要是撒谎就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好吧，我要是撒谎就一辈子娶不上媳妇，行了吧。” 楚叶子便有些得意： “嗯，这还算不错，我信了。我知道我师傅也不会看上她，他那姐姐啊，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 “呵呵，你也是这样认为啊，我也这样觉得。” “师傅，你怎么不在咱们厂这些女工里边选一个当媳妇？” “嗯？你怎么关心起师傅这些事儿来了？” “我不是觉得有很多女孩儿适合你娶吗。你该娶一个回家给你生孩子了，不能天天总在厂里忙吧。” “奥，那你觉得厂里的女孩儿，谁最适合师傅？” “我觉得陈文松就挺适合你，她爸爸是省长，能帮到你的。” “还有呢？” “尤凤霞也挺适合你。” “为什么啊？” “她长得挺漂亮的，又和你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你画图纸的时候，她可以照顾到你，平时说说话挺方便的。” “你的意思就是说师傅好色呗。” “师傅，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感觉你该给我们娶个漂亮的师娘。” “行吧，我会考虑她的。还有吗？不会只有她俩吧？” “师傅，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 “这不废话吗，怎么可能不想听真心话。” “师傅，我感觉最适合你的，还是那个张灵儿，可是听说你们是表兄妹，也不知道这亲戚关系出没出五服。” “为什么你感觉她最合适我？” “她性格好啊，家教也好，长得也漂亮，要是你给我们娶这样的师娘，我们都服气。” “呵呵，那我回老家问问到底出没出五服，可以了吧？其实我还认为你会说最适合我的是陈文松呢。” “她不是你的最佳良配，因为你不是个巴结权贵的人。” “你这话说得让我真舒服。叶子，你想找什么样的对象？” “我也不知道，我才十九呢，家里说以后让我找个部队上的。” “叶子，听师傅一句，不要找部队上的人，你这个性格，只适合找和你差不多的家庭里边出来的孩子，部队的人完全不适合你。” “为什么啊，师傅你跟我说明白。” “因为成长经历不一样，生活习惯不一样，对问题的理解程度也不一样。” “知道了师父，是说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对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 “嗯，我会认真考虑的，说实话，如果你不是我师傅，我就会追求你的。” “可别，让你爸妈知道了会拿着枪来找我的。” “你别害怕，我说的是如果，不当真的。” “谢天谢地，你们这些女徒弟还算正常。” “嘻嘻，你回老家问问，我会帮你追到张灵儿的。” “要是出了五服还用你帮？出了五服我也是他哥对吧，我还是她的领导，直接命令她嫁给我就完了。” “师傅你耍无赖！” “说着说着就下道，哪有徒弟说自己师傅耍无赖的啊。” “强迫人家给你当媳妇，就是耍无赖吗，嘻嘻！” “好了，不跟你玩了，带相机了吗？” “带了啊，我表哥千嘱咐万叮咛的让我多照几张呢。” “行吧，他们报社的记者估计今天也会去的。” “那你就去跟人家专业记者学学摄影技术，虽然是拍摄的人物角度不同，但是把拍摄技术学好是必须的，你把技术学好了，我会考虑给你买一台照相机，平时放咱们厂里用，记录咱们厂的发展。” 女孩儿便高兴起来，拍着小手说到： “呀！那可太好了，那我得自己去选。” “对！你自己去选，一定选个比宣传科他们好的，最好是那种专业相机，可以让你表哥报社的专业摄影记者帮你去选。” “嘻嘻，师傅，你对我真好！” “废话，对你们谁不好了？都好。” “那是，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堂呢，师傅你肯定是用了心了。” “你们这帮吃货，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这话了。” “嘻嘻，今天中午吃饭我跟你坐一起吧，我老想跟师傅你一起吃饭了。” “嗯，可以，你可以把我碗里的肉都挑吃了。” “你咋知道我怎么想的？” …… 师徒俩一路说笑就来到了地方，王胜文一看，他们竟然搭起了个主席台，这肯定是郑厂长的杰作啊，他做这玩意儿最拿手了，这种人，如果有真本事，早就提拔起来了。 纪区长一见王胜文来了，赶紧迎了过来： “哎呀弟弟，你们都把产品拉过来了啊，你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嗯？快吗？不都应该是这样吗，这是我们那儿的正常操作啊。” “哎呀，比不了，比不了啊。” “这有什么比不了的，干工业就是应该这样，我们不是把设备都维修保养好了吗，那咱还不开始干，还等什么啊。” “是是是，开始干，开始干，我先负责后勤工作。” “可以啊，得先让工人吃好，你先把厂里的食堂搞好吧，反正你们这儿也有蔬菜，我先让我徒弟们给这里弄点肉过来。 上次那个厨师我相中了，你把他调过来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请的厨师？” “别问了，我就是知道，以后这种作弊行为可是不行了啊，既然你把我给坑过来了，那我就得管。” 纪区长尴尬地笑了： “嗨嗨，老弟你都知道了啊？” “这还用知道啊，想想就知道是你干的，要不怎么可能这么直接呢。我跟你说啊，人员要调整一下，让曲厂长来当这个生产厂长，你今天当着职工的面宣布吧。” 纪区长把他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 “老弟，你办这件事儿，我可对得起你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下午就带你过去。” “我也对得起你啊，今天我就让我们的财务人员带着十万块钱过来，前期的费用我们都听了。” “那足够了。” “以后厂里的费用，咱俩谁签字都可以，财务咱俩得抓住，包括以后的收入。” “什么时候能有收入？” “放心吧，只要柴油机能做出来，市里就会加大投入的。你可得注意啊，别让区里的人给你把这个权利给剥夺了。” 纪区长点点头： “对，我动动脑筋。” “今天你们区里谁来啊？” “我们班子里的人都来，我们吴书记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看到你们把产品都拉过来了，非常满意。 你们那边哪位领导过来？” “估计是苏局长和黄主任来，黄主任是局办公室主任，我提议让他做咱们的后勤。” “啊，你在局里都可以做提议了？” “放心吧，苏局长是咱们自己人，今天你得好好表现一下。” “那是啊，我发言稿都准备了好几天呢。” “我去，你还真行，我给你们准备工艺，你就在这儿写发言稿，我建议你不要发表长篇大论，简单讲几句就可以，搞工业不是吹几句牛逼就能吹上去的，得真干。” “行，那我就不用发言稿，随便讲几句，反正有领导们呢。 弟弟，搞这么大工厂我可是真不懂啊，心里有些发毛，你得在前边冲，我就负责给你做好后勤。” “哥，你放心，我这几年搞工业搞出经验来了，待会儿多让领导们看现场，那个才能真说明问题。 你最后一句话就说让职工开始干，让领导们参观，我那边工人都安排好了，都是些有经验的老职工，保证出不了问题。” “太好了，那以后还是你来搞管理。” “哥，我怎么感觉你这是一步一步地想做甩手掌柜呢。” 纪区长傻笑着： “嗨嗨，我不是不懂吗，你就按你们那边的政策办呗，反正我是坚决支持的。” “那好吧，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就跟领导们提出来，按照我们那里方式管理，非给你们弄出个正儿八经的企业来。” “那可太好了啊，看来我没白替你操心。” “嗯？你替我操什么心了？” “你就甭管了，下午，下午。” 说着纪区长便把他推到了会场。 当然是区里的领导先来，这是规矩。 纪区长带着王胜文逐个认识，握手之后，吴书记竟然又把王胜文拉到一边： “王处长，没想到你们行动这么迅速。” “吴书记，搞工业就得这么搞，你们这边已经有设备基础了，所以行动起来快，如果不是有这些设备，搞起来恐怕很难。” “王处长，我们区里可是全力支持啊，希望咱们两边配合好，尽快出产品，让领导满意。” “那是肯定的，如果一切正常，估计十二月份就能出产品，前提是按照我们的方式进行管理，区里尽量少干涉，至于今后发展起来，人员安排的问题，我想吴书记心里是有数的。” “对！王处长思路太好了，先出产品，然后发展起来，至于其他问题，咱们慢慢解决。我想我们区里的基本情况，王处长是了解的，尽量多给我们留点空间。” “那是当然了，我们只管企业内部的问题，至于外部问题如何处理，那是你们区里自己的事儿，由你们全权处理。” 王胜文知道，这还没开始干呢，区里肯定是已经开始争权夺利了，第一步肯定是往里塞人。那就随便他们，离人员定额还差的远呢，弄来就培训呗，反正自己那儿不缺轧钢厂的老工人，派过来让他们收徒弟。 郑厂长已经把职工们都组织起来了，主席台下坐了十几排，轧钢厂过来的人当然是坐在最中间位置。 王胜文一看曲厂长竟然坐在台下，连忙把他拉上来，顺便也把徐勇也拉上来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九点十五分，苏局长的车子来了，大家集体起立鼓掌，看来郑厂长干别的不行，干这个特别专业。 和王胜文预料的一样，苏局长是和黄主任一起来的，黄主任和王胜文在主席台上坐到了一起，彼此一个会心的微笑。 会标是：四九城工业局与昌平区政府柴油发动机合作项目开工仪式。 会议由昌平区刘区长主持，首先当然是区里吴书记发言，接着是苏局长讲几句，然后是黄主任宣布局里和区里对纪区长和王胜文的任命。然后就是纪区长的讲几句，顺便宣布了几个厂里副职的任命，最后是郑厂长表决心。 当会议进行到结尾，苏局长和吴书记让王胜文补充几句的时候，讲的才是让全体职工最震惊的问题： 原昌平农机修造厂一线职工，由刘副厂长、曲副厂长、车间赵主任和轧钢厂的易师傅，进行技术重新考核评定，考核不合格的，按学徒工处理。 台下瞬间就炸了锅，有支持的，有反对的，还有站起来抗议的。 纪区长一狠心，朝台下大声吼了一句： “不服气的，可以走人！” 又是瞬间风平浪静。 参观产品加工的时候，王胜文当然要跟苏局长走在一起，一个工序一个工序地给他讲解。 苏局长拍着他的肩膀： “胜文啊，看来你是真用了心了，整理得井井有条，还给他们下了猛药。” “等轧钢厂搬了新厂址，我也会来这么一下的，可以吗？” 苏局长点点头： “可以可以，我支持你，要不在咱们市里的企业推广一下？” “苏局长，让我慢慢来可以吗？既然把我推上了技术处处长这个位置，我肯定会有些动作的，不过不宜太快。” “哈哈哈哈，对对对，不宜太快，我支持。” 黄主任走了过来： “胜文，你把项目搞起来的这么快啊？材料供应还跟得上吗？” “黄主任，大批量生产的话肯定是需要大量材料了，还得靠您操心呢，我回去以后列个表给您，您给安排。” 黄主任会意地笑了： “可以可以，以后材料问题我就给你们解决了。” 出了车间大门口，纪区长就凑了过来： “王处长，今天这个会议，你说那个多扫兴啊？”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合作仪式就是个形式，这个才是会议的主题，信不信工人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我建议你啊，赶紧在厂门口贴张告示，以后厂里每个一线职工每人每天补贴三块钱，就说是午餐补助吧。”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是吧？” “哥，你这思想可不对啊，让他们学技术，怎么就成了打一巴掌了，那是对他们好，也是个甜枣。” 纪区长想了想： “倒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你一下说出来，很多人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否则就得被淘汰，我当着领导们的面说，难道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当着领导们的面说会有好处？” “当然有好处了。 你看啊，如果经过考核出来这边工人的技术水平不高，那我是不是可以建议从轧钢厂那边多派技术工人过来？那技术工人人多了，我们是不是更容易成功？ 再说了，这边的工人也可以认师傅吗，那咱们不就更好地融合起来了？” 纪区长伸了伸大拇指： “老弟，你真厉害，你这也就是对我客气吧，不然收拾我还不像收拾个小鸡子。我这让你过来，也是无奈之举，要是让我干，我还真就没这个本事。” 王胜文摆摆手： “没关系的，我并没有太在意，不过回家跟嫂子说，技术考核可是不能作弊啊，那等于害了他们，明白吗？” “这我当然明白了，就是怕工人们不理解。” “工人们理解不理解也得这样办，这是政策性问题，用不着群众理解。” “说的也是。我还有个请求，你能答应吗？” “无理要求可不行啊。” “不会不会，就是你嫂子想跟着你学习，她想跟你说来着，没敢。” “吆，刘嫂子还跟我这小叔子害羞啊，实话跟你们说吧，不用跟我学习，只要把我拿过来的图纸和工艺都研究透了就可以了。 平时多跑跑车间，跟工人们讲讲图纸，工人们加工过程中不明白的地方全靠她了。” “知道了，今天中午去我们区委招待所吃饭，你看你的人都带谁？” “曲厂长、徐主任还有那个拿相机的小女孩儿。” “那个小女孩儿就算了吧？” “我要是说她父亲是少将，济南市市长，你还敢这么说吗？” “我艹，你的人都得罪不起啊。” “我也得罪不起，你们以后也注意吧，说不定哪句话就惹着了。” “好的，走走走，吃饭去，领导们都上车了。” “行，下午回来咱们开办公会议。” …… 第170章 关芹芹 中午的宴会在昌平区政府招待所举行，当然是处级以上干部一桌，其他人一桌。 他们看来是把能弄到的好吃的全给上来了，一大桌子的野味儿，这非常对苏局长的胃口。 开场白，苏局长说了一大堆官话、废话后，只说了一句有用的：项目前期的费用我们全包了。 吴书记也是一大堆官话、废话之后，只说了一句有用的：我们一定保证项目的后勤服务工作。 那时候还没有官场宴会不能饮酒这一说法，所以，一大堆官话、废话之后就开始饮酒。 （对不起各位忠实的看官，官话废话我就不写了，以免玷污了大家的眼睛。） 桌上只有王胜文一个人没喝，除了他最年轻之外，还有苏局长的一句：下午需要他安排生产。 王胜文当然没忘了楚叶子这个馋嘴的徒弟，偷偷把一只红烧野猪腿给她夹了过去，弄得同样是吃货的徐勇有些吃味儿：我去！师傅就知道向着女徒弟！ 午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领导们都喝得满面红光。 难得的是，纪区长虽然也是喝了半斤多杏花村白酒，但是除了脸稍微有点发红之外，竟然一点事没有。 看来以后厂里迎来送往这些破事儿，必须交给他了。 送走领导们回到厂里，王胜文安排徐勇开吉普车，带上中午吃撑了的楚叶子回去，让楚叶子回去把今天的照片洗出来，明天尽快给局里的宣传送过去。 徐勇则是回去继续安排铸造车间的生产任务，同时把一台铣床想办法拉过来，过几天要用。 接下来就是开会，王胜文特意把易中海叫过来参加会议，说他是技术考核评议小组的成员。 会议当然是由纪区长主持： “同志们，这是咱们昌平农机修造厂第一次工作会议。” 第一句话就被王胜文打断了，拿出刚写好的纸条： “我建议，咱们厂的名字，改成四九城昌平区红星柴油机厂，同意的举手！” 当然是纷纷举手，两边都照顾到了，而且名字还挺新颖，大家都认为柴油机厂可是个大企业了。 纪区长把纸条拿过去又抄了一遍，然后递给郑厂长： “郑厂长，这个厂门口的牌子，就由你这个经营厂长负责去做了，我回去跟吴书记说一声。” “是是是！”郑厂长接过纸条坐下。 纪区长继续说： “咱们厂，计划分成两大部分，一个是生产部分，一个是后勤和经营部分。 生产部分由王处长负责，刘副厂长和曲副厂长配合，后勤和经营部分由我负责，郑副厂长配合，大家没意见吧？” 大家当然是纷纷点头。 “刚才，我跟王处长商量了一下，以后，生产一线的职工，每人每月补贴三块钱，作为午餐补贴发给大家，郑厂长，你待会儿写个通知贴到大门口去。” 一听有钱发，郑厂长激动地站起来： “那我现在就去写！” 王胜文朝他压压手： “郑厂长，稍安勿躁，还有很多问题要说呢。” 纪区长扭头说道： “王处长，有什么后勤工作上的要求你跟我们说说呗，按你们轧钢厂那边的规矩来就行。” 王胜文一想，你这是拿我们的钱办你自己的事儿啊，行吧，反正也不缺这三核桃俩枣的，我就一下给你们搞正规了。 用手指了指郑厂长： “全厂要统一更换工作服，郑厂长，你先联系一下你们昌平区的被服厂，曲厂长，你给他们一身咱们厂工作服的样品，前胸绣上红星柴油机厂的厂标。” 纪区长有些脸红地说： “咳咳，我们那个被服厂也就是个牌子，只有十几个职工，平时也就缝缝补补的还可以，做工作服可以吗？” 王胜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厂子不行咱才得扶持，他们是不是也在你的领导下？不行就让他们买设备，反正工作服我们这里以后每年都有需要。 这样，暂时先跟他们定三千套冬装、三千套夏装，也不用让他们太着急，等咱们的柴油机搞出厂仪式的时候，咱们的职工能做到统一着装就可以。 至于尺寸问题，郑厂长，你们自己考虑，资金方面找我派过来的那个财务小陈。” 纪区长竟然有些泪目，站起来握住王胜文的双手： “王处长，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呢，你这是要带着我们一起发展啊！” 王胜文赶紧把他按椅子上坐下： “纪区长，咱开会呢，感谢的话以后再说。” “好好好，你继续说，你继续说！” “还有就是，食宿问题，也得按照我们轧钢厂的标准执行，住的问题，我看你们厂子北面有一大片平房对吧，那是原来的营房，无论原来做什么用的，全部收拾出来，做成宿舍，我们还会派大批工人过来。 还有食堂，刚才我跟纪区长已经商量好了，需要请个好厨师过来。 这两条还是郑厂长负责。” 郑厂长又站了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就是，我们轧钢厂二食堂有做的一种辣酱，我们的工人们都爱吃，我会安排个人过来在食堂里现炒现卖，希望郑厂长配合一下。” 这次郑厂长笑了： “嗨嗨，那种辣酱我吃过，确实好吃，老曲给我送过两瓶呢。” 王胜文指指纪区长： “炒多了，可以拿你们区里的供销社去卖。” 纪区长傻笑着： “嗨嗨，又给我们一条财路。我们原来供销社想到你们那儿进货都进不来呢。” “嗯？真的啊？那我让他们多派两个人过来炒，如果可以的话，你找个房子，我给你们安排个网点。” “太好了啊，我明天就去办，让供销社主任找你行吧？”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找我干什么啊，找郑厂长啊，我不是交代给他了吗。” 这下纪区长又换了一副面孔： “对！老郑，你明天去我办公室一趟，我带你去被服厂和供销社，把这两件事儿先订下来！” 我艹，果然是个当官的好材料！ 郑厂长这边的话讲完了，王胜文扭过头去，对其他人说：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说要搞技术重新考核评议了吗？ 从今天加工的现场看，这个重新考核评议不搞是不行的，这边原来的职工，根本就插不上手，都是我们派过来的人在干活。 刘厂长，你这个技术厂长以前是怎么当的？工人技术素质这么差，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刘副厂长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王胜文竟然看到纪区长脸上飘过一丝得意。 “以前我们也没固定产品，工人们也没办法练啊。” “强词夺理，难道钳工技术也需要固定产品吗？你坐下！ 就这技术，你们厂竟然还有五级工，你们这五级工怎么来的？你们问问曲厂长和易师傅，我们厂的五级工是什么样子！” 一旁的郑厂长站起来： “王处长，是我的错误，不怪刘厂长，他们都是熬年限熬上去的。” 王胜文朝他压压手： “你也坐下吧，技术水平可不是熬年限就能熬上去的。” 然后又朝着易中海说： “易师傅，你这身本事，不多教几个徒弟出来有点可惜啊，这样吧，我看他们这儿，四级工以上的也就十三个人，你就都收他们当徒弟吧，不让你白教，每个徒弟我给你补贴一块钱，怎么样，干吗？” 这下易中海激动万分：看来王厂长不是针对我啊，不但让我出来承担重任，而且还给我这么高的补贴，那我得好好表现表现。 拍着胸脯表决心： “放心吧王厂长，不出半年我就都给你调教出来。” 王胜文心想：你怎么和刘海忠一个德行了，看来是时势造人啊。 曲厂长问到：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还是按轧钢厂的老规矩，一个徒弟补贴五毛。” “那当师傅的也不够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下一个问题，曲厂长，你明天再回一趟轧钢厂，从你们原来的钳工车间还有机加工车间，再抽调一百来个三级工以上的人来。 因为是都在四九城，不方便给出差费，就按每月八块钱午餐补贴发给他们吧，局里同意的。 记住一定要三级工以上的人。” 刘厂长一下站了起来： “明天我也下车间跟易师傅学习！” 纪区长直接拍了桌子： “刘玉梅，人家王处长在安排工作，你捣什么乱啊！” 王胜文也斜着眼看着她： “刘厂长，我劝你还是看明白图纸和工艺吧，活儿，有人干。” 刘厂长满脸羞愧地坐了下去。 王胜文估计，这是纪区长最痛快的一次：终于教训了家里这个小辣椒一次。 王胜文指了指曲厂长： “曲厂长，你的任务最重，整个厂子要进行全面调整，四个车间要改成五个车间，分别是机加工一车间，机加工二车间、钳工组装车间、铸造车间和锻压车间，所有的车间主任人选都由你确定。 这边人的情况我还不了解，不过我建议，机加工一车间车间主任由你暂时担任，钳工组装车间车间主任，由易中海易师傅担任，锻压车间的话，让轧钢厂锻压车间的刘海忠兼任吧。” “需要这么多机加工车间吗？” “当然需要，一个车间加工小马力柴油机，另一个机加工车间加工大马力柴油机。 现在我们加工的是五十马力的柴油机，回去我会把十二马力和二十五马力柴油机的图纸画出来，画图需要时间，这得等到十二月份了。” 刘厂长又站起来： “那我去帮你！” 纪区长直接过来就把她按椅子上： “刘玉梅，你再捣乱，我就把你拖出去！” 王胜文倒是满脸微笑： “刘厂长，真的不用，你把这套图纸吃透就可以了，那些画起来比这个简单些，就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安心在这儿指导生产吧。” 曲厂长也是笑嘻嘻地说： “对啊，对啊，我还指望着咱俩相互配合呢，你走了怎么行。” 一直在那儿没说话的铸造车间赵主任说话了： “王处长，您得给我们也派师傅过来啊！” 王胜文点了点头： “赵主任，你是老铸造了吧，我认真看了，全厂就数你们车间的工人技术最实打实，说明你领导的好，目前我们那边不是正在给这边铸造缸体呢吗，等完成这一批产品，我就会先派几个人过来，不过你们需要的人并不多，就是几个模具工而已。 你们车间先不用着急，这次技术考核评议你们车间自己搞就可以了，我们其他人不插手，这样可以了吧？” 赵主任也是站起身来： “可以可以，谢谢王处长对我们的信任！ 那我们就先帮厂里干点零活，曲厂长，有什么零活你看着安排。” 曲厂长笑了： “嗨嗨，正好需要调整设备位置呢，那就由你们干这活儿了。” 王胜文及时提醒： “注意安全！” …… 出了会议室门的时候，易中海叫住了王胜文： “王厂长，怎么说呢，我羞愧难当啊。” 王胜文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这人技术还行，就是做人不行，你看看你原来做出来的那些事儿，哪一件能让人舒心的？你再看看现在，四合院里的人，哪个混得比你差？” 易中海毕恭毕敬的样子： “求您给指条明路。” 王胜文抬头望了望天： “过来安心工作吧，你媳妇既然不能生了，也别算计着让别人给你养老了，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成功的。 过来老老实实工作，趁着年轻，领养个孤儿，等你们六七十了，孩子正好二十多岁，可以给你们养老送终了。 你们如果领养了孤儿，我就给你升到八级钳工，其实你技术已经差不多了。” 易中海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我听您的，您看我在这儿也没带什么东西，等回去感谢您吧。” 王胜文摇摇头： “你完全不用感谢我，等你们领养了孩子再说吧。” “知道了，知道了，明白明白。” 两个人说完话，刚坐到车里，纪区长坐了进来： “走吧，我给你指路。” “什么事儿啊，你坐你的车不行吗？” “我不是想跟你说说话吗。” “你是怕我跑了吧，放心吧，我不跑。”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啊，赶紧走！出了门往左拐。” 开了一段距离，王胜文又问： “纪哥，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不是给你说了给你座房子吗，连照顾你的人都给你找好了。” “纪哥，这可不行啊，怎么还有女人啊？” “放心吧，不能生孩子的，被婆婆家赶出来了，没地方去。人漂亮着呢，保证你满意。” “房子没事儿吧？” “没事儿，已经给你办好了证了。” “你自己怎么不要？” “嗨嗨，我们区里每位领导都有一栋。” “这女人安全吗，不要是特务什么的。” “放心吧，安全，也是我们区里的人，十三陵里边的，家里只剩个弟弟了。” “明白了。你那个正处级需要我们局里提议，等产品出来可以吗？” “可以可以，哥就指望着你了。” “咱俩还用客气？今天你得罪了嫂子，不会有事儿吧？” 纪区长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切！还怕了她了，以后我在厂里逮住她就教训。” “这牛吹得可够大的。” “嗨嗨～～” 车子开到了一座三层小楼的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纪区长敲了敲院子的小门，很快就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打开门。 纪区长交代一句： “关芹芹，院子的主人来了，那我回去了啊。” 说完，坐上自己的吉普车，走了。 女人看着王胜文，有些害羞的样子，柔声细语地说： “进来吧，家里没其他人。” 王胜文进了院子，四周看了一看，院子不小，能有三亩地了，小楼是欧洲风格的，每一层也有二百多个平方。 看来原来就是个大官僚或者大资本家的乡间别墅。 王胜文在院子转悠了一圈，走到房子门口的时候，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襟： “东家，进屋吧。” 王胜文进屋一看，竟然是红木家具。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时候可没有红木造假这一说，这些家具要是到了以后那得值多少钱啊。 又看向女人，果然是位美丽的女人，身材和陈雪茹差不多，但是比陈雪茹还漂亮些，有种古典美女的感觉。 不过这时候，并没有起性欲，因为他知道，一般美丽的花儿，都有刺。 王胜文一层一层往上看，二楼是四个卧室，三楼是个大书房，竟然还保留着部分古籍。 王胜文尝试着用神识空间收了一下，竟然可以收进去，看来确实是古籍，因为他曾经尝试过，平常不值钱的东西，神识空间是收不进去的。 下到一楼，女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问： “主人，需要喝水吗。” 王胜文指指红木沙发： “坐吧，我们谈谈。” 女人用半个屁股做在沙发沿上： “主人您问吧。” 王胜文挥挥手： “谁教给你的这套规矩啊，新社会不兴这个了。” “我们那儿都这样的。” “嗯？十三陵的旗人？” “是旗人，但不是守墓人。” “旗人家的女人出嫁了就不能回去住了，对吧？” “对，所以我无家可归了。” “那你原来住哪儿？” “住人家一个大门洞子里。” “什么时候被赶出来的？” “赶出来三个月了，纪区长救了我，他和他媳妇经常给我点吃的，最后把我带这儿来了，说让我在这儿等这房子的主人。” “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叫关芹芹，今年三十了。” 王胜文伸出手去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认识一下，我叫王胜文，今年二十三岁，以后你就叫我弟弟吧，我也叫你关姐。” 女人胆胆怯怯地把手缩回去： “不敢不敢，我还是叫你主人吧。” 王胜文伸手就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嘤～～”熟悉的声音。 王胜文瞬间就明白了： “疼吗？” “不怎么疼。” 啪！又是一巴掌，稍微用了点力。 “嘤～～～”这次呻吟声持续得更久。 王胜文便过来揽住她的腰肢： “叫声弟弟听听！” 女人声若蚊蝇： “弟弟！” 王胜文笑了，松开胳膊： “你不是有弟弟吗，以后就像叫自己的弟弟一样叫我就可以，连关姐不好听，我就叫你芹芹姐吧，可以吗？” 女人的声音仍然像呢喃： “行吧。” “那再叫一声我听听！” 女人轻启朱唇： “弟弟！” “唉～芹芹姐，真好听。好了芹芹姐，不跟你开玩笑，跟我回四九城吧，我找人带你过来和他离婚。” “我们旗人是不用领结婚证的。” “行吧，那也得跟我回四九城，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呢。” “啊？她们不会嫌弃我吧？我还是在这儿吧。” “不会嫌弃你的！在这儿干嘛，周围都没有人住，吃的喝的都不方便，再说了，你这衣服也该换了，回家给你做几身新衣服穿。” 女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下了决心： “那我跟你走！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啪！又是一巴掌。 “嘤～～～”这次敢大声呻吟了。 王胜文向前抱住，然后揉了揉： “对不起，打疼了吧？我只是试试你会不会是我的女人。” 女人竟然也不害羞了，直接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有点疼，但是特别舒服，你以后尽管打就可以。” 抱了一会儿，王胜文拍拍她的背： “好了芹芹姐，收拾一下，咱们走吧，这个时间回去，正好赶上吃晚饭。” “好的，好的，我把已经择好的青菜带过去。” 她还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第171章 妻妾成群 车子往南一直开着，女人竟然有些惊喜： “你真的带我进城啊？” “对啊，我家就住城里啊，住崇文门那边，怎么，你没进过城？” “我们家已经好几辈没人进过城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我明白了，你祖上肯定是犯了罪，被罚去那儿的，三百年不能进京城的那种罪。跟你说吧，你祖上肯定大富大贵过。” 女人叹了一口气： “唉，那有什么用，我现在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身上这身衣服。” “叹什么气啊，不是现在有了我这个弟弟吗，马上一切都会有的。” “你会对我好吗？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我会对你好，但是不用你伺候我，新社会人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谁伺候谁的事儿。” “我不伺候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你可以帮我看孩子啊，还有，帮家里人做饭洗衣服。” 女人又叹了一口气： “唉，可惜我连孩子都不能生，我就是个废人。” “那可不一定，不能生孩子，不一定就是女人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男人不行，过段时间我会让人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 女人竟然搂住王胜文的手臂： “真的啊？那你和我试试？” “你不一定找我试，其他人也可以。” 女人搂得更紧了： “不，我就让你试！我是被送给你的，我得信守承诺，你说是吧？” “芹芹姐，我开车呢，你不能搂这么紧。” 女人连忙松开： “对不起，我第一次坐前排，不知道还有这规矩。” “这不是规矩，你搂得紧了，我手臂没法打方向了，开着开着，车就翻了。” “你是个司机？” “我不是司机，你们纪区长怎么可能给司机送女人，这是我的工作用车，平时开着上下班的。” “那你一定是个富家子弟。” “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劳动者。” 王胜文摆摆手： “姐，你别问了，以后慢慢你会了解的。我现在问问你，你识字吗？听说旗人不让女孩儿识字。” “我识字啊，解放以后我上过几年学呢。” “那就好，以后可以和孩子们交流了。” “你几个孩子啊？” “好多孩子呢，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这么年轻就很多孩子啊？那你肯定很行。” “很多都不是亲生的，我认的干儿子干女儿，真正亲生的只有三个。” “啊？你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还要收干儿子？” “不行啊？娶了他们的妈妈，就拿他们当儿子和女儿。” 王胜文把车子开得挺快，不到四点半就到了崇文院，下车赶紧把关芹芹拉着进了院子，还不等她发出惊呼声就把她拖进陈雪茹屋里： “雪茹姐，让她洗个澡，给她换身衣服，我去厂里接灵儿妹妹她们。” 说完便又跑了出去。 其实到了厂里，还没到下班时间，进到办公室，尤凤霞迎了上来： “还要给你泡水吗？” “还有五分钟下班，就别泡了，回家喝吧。” “今天四九城酒厂的人来了，一男一女，那个女的是在咱们这儿学习的那个小邱的母亲。 我带他们看了一圈给他们加工的设备，他们看了挺高兴，说让你去小邱住的那里一趟，他们有东西给咱放那儿了。” “呵呵，他们能有什么好东西，肯定又是酒呗，上次送来的酒，还没怎么喝呢，也就姚妈妈喝过几次，其余的都放在菜窖里边了，你要是想喝，可以拿出来喝。” 女孩儿便有些惊喜： “真的啊？那可以拿点过去给我表姐喝唉，她以前爱喝酒。” “拿呗，一坛子十斤呢，够她喝一阵子了，哪天我开车一起带过去。” “嘻嘻，还有，今天有个叫程三的过来找你了两趟，我跟他说你去昌平了，他说明天再来找你。” “奥，没事儿，是个原来四合院的邻居，估计是要住宅楼的事儿。还有什么事儿吗？以后我出去的话，你就拿个纸记录一下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回来直接拿起来看，比你说的更快。” “你是嫌我啰嗦了吗？” “不是，你的声音很好听，像银铃儿一样好听，我只是怕你给忘了。” 尤凤霞便傻笑起来： “嗨嗨，我还真忘了一件，就是刘海忠刘主任过来说他们把塔板冲完了。” “知道了，其实这个还真没事儿，就是一道工序而已，用不着汇报的。我看以后你还是记一下吧。” “知道啦。知道吗，今天中午食堂做了红烧狮子头呢，一毛钱一个，每人可以打两个，可好吃了。” “我去！这得用多少肉啊” “陈晓燕弄来的呗，说这次弄来了一千多斤呢。” “吃货就是有办法，我看自打咱们弄了这个食堂，职工都开始胖了。” 正说着话呢，梁拉娣走了进来： “弟，今晚我不回去了，大毛刚才过来跟我说，你姨今天晚上请客，让我过去陪客人呢。” “陪什么客人啊，肯定是请咱弟弟，行吧，我去车里给你拿几瓶酒一起带着，你就说我还没从昌平回来。” 说着到车里拿了四瓶酒过来： “四特酒，好喝着呢，你少喝点儿啊，别出了洋相。” 梁拉娣给他飞了个媚眼： “傻样，你见我什么时候喝多过啊！” 回家的车里秦淮茹问： “弟，昌平那边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都已经干起来了，他们人也挺好，还给我送了个女人。” 女人的粉拳便打了上来： “你怎么又有女人了，你烦不烦啊！” “还送了座房子，就在你们家西边沙河水库的旁边，三层楼。可大了。” “咱们游泳的那儿？” “不是，还得往西七八里呢，在沙河水库的西岸。” “奥，知道了，在河边对吧？” “对，哪天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那个女人在那儿给你看着？” “没有啊，我给带回来了，就在家里呢，回去你就能见着。” 秦淮茹的粉拳又打了上来： “你怎么什么女人都往家带，不怕害了咱们？” “哎呦，你打的还真疼！我带她回来是帮陈雪茹看小雨的，还有，帮琪梅姐做饭，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能害咱们什么啊。” 向美美和张灵儿的小手便揉了上来： “就是啊，能帮雪茹姐看孩子可是好事儿，平时雪茹姐在家看孩子就不能干其他事儿了。”张灵儿愤愤不平的声音。 王胜文扭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姐，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可以仔细审问审问，反正我是验证了，她不是坏人，只是个运气不好的女人。” “行，我回去审问审问，如果不行咱可不能要啊。” “我还没打算要呢，真的只是让她过来帮着看孩子，你们可别怀疑。” 尤凤霞笑了： “要就要呗，反正他这么厉害。” “你快别说了，今晚趁着弟弟他们不在，咱们一起去老宅子看看儿子，尤凤霞你别忘了去小酒馆那里带上酒啊。明天我安排的是你带着弟弟他俩一起去颐和园玩玩，同时去老宅子逛一圈，回去找雪茹姐要钱，明天带他们吃好吃的。” “我可以带着我表姐吗？” “不可以，她现在不许出那个院子！” “为什么啊？” “马上十一，抓得正紧呢。” “我知道了。”尤凤霞很乖的声音。 回到家里，女人们便涌进了陈雪茹的屋里，接着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王胜文也不理会，来到了厨房。 刚刚进屋就被捶了两捶： “臭弟弟！哪儿有弄来个漂亮女人？” 王胜文只好又把刚才的说辞说了一遍，姚琪梅仍然不相信： “撒谎也不看人，这么漂亮的女人会没人要？” 只好又换一种说辞： “姐，你觉得如果她不漂亮，别人会送给我？送给我我也不要啊，再说了，他们肯定是有求于我才给我送的，或许恰好就找了个漂亮的呢，反正就是帮你做饭，帮雪茹姐看孩子，你管人家漂亮不漂亮干嘛？ “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嫉妒她漂亮又年轻。” “那又怎么样，她又不能生孩子。” “你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说的啊，她就是因为不能生孩子被婆家给赶出来的。” “哼！我看着不像，她挺有女人味儿的。” “女人味儿还能看出来啊？你这眼可够厉害的。” “我刚才到浴室里给她搓澡去了，真的有女人味儿，胸大屁股大的，肯定是个好生养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穿那身大褂子，你能看出什么来啊，她胸比我可大多了，和尤凤霞的差不多，屁股和秦淮茹的差不多大。 这下你可有福气了，我给她换了身雪茹妹妹的衣服，撑得鼓鼓的，待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跟她没关系。” “知道你们没关系，她身上一层泥，你能和她有关系才怪呢，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女人身上干净。” “嗯？不是应该你们女人自己喜欢干净吗？” “说得也是，幸亏你给家里做出来这个炉子，现在我在家天天洗澡。” 说着把王胜文的手拉到自己的肚皮上摩擦了一下： “滑溜吧？刚洗的，嘻嘻。” “你也洗了啊？我说你头发湿漉漉的呢。” “搓澡能不一起洗啊？我跟你说啊，我摸她身体的时候，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呢，真想替你做了她。” “我去，你是个女的，没那功能。” “没事儿，等有机会，我按住她，你弄。” “姐，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孩子们迟早被你带坏了，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切，我说说还不行了啊，你是光做不说，虚伪！” “好吧，咱说点正经事儿。” “你说吧。” “你得尽快教会她做饭，十二月初琪兰姐就要生孩子，你得去广州那边照顾她，姚妈妈自己一个人不行，到时候她得给家里人做饭吃。” “唉，真是快啊，你们俩都快有孩子了。” “对啊，最近一段时间你也补补身子吧，用那些人参熬点鸡汤排骨汤和喝，别光顾着孩子们，你们中午在家也吃好点，不能凑付一顿。” “嗯，老公你真好，什么都替我们考虑到。” “那就再给你说件高兴的事儿。” “快说！快说。” “我计划琪兰姐回来，不让她回焊材厂了，直接去局里，我们技术处把纺织工业科撤掉，成立个科技推广科，让她去当科长。” 女人竟然有些生气： “哼，我就知道给你生了孩子才有好果子吃。” “也是为了你，美淑如果高中毕了业，可以跟着她小姨去干，到时候琪兰姐也就站稳脚跟了。” 女人便抱过来： “原来也是为了我啊，你不想让她上大学了？” “看形势吧，如果形势不好，就先参加工作。” “唉，那个小浪蹄子可真有福气。” “嗯？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女人便松开搂着的手使劲捶了他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天天勾引你！你俩都是坏人！” “看来你确实是误会了，我疼她们反到成了坏事儿了，我疼大熊二熊他们不比疼她们厉害吗，我还经常给大熊他们塞各种吃的呢，你怎么不说？光从广州回来，我都给大熊买了两双运动鞋了，没给她们买过吧。” “那能一样吗，那是你儿子。” “那以后我也拿她们当女儿，让她们叫我爸就可以了，你看人家徐静理叫舅舅叫得多亲。” 女人便气恼地把勺子扔给他： “不理你了，快炒大葱鸡蛋，孩子们爱吃！” “最后炒，那玩意儿凉了不好吃！” …… 吵架的结果是男人的腰间软肉又被狠狠地扭了几把。 快到吃饭的时候，几个女人才簇拥着关芹芹到了厨房，王胜文一看： 呦！穿了一身陈雪茹的蓝色的长裙子，头上还挽了个发髻，一看就知道是向美美的杰作，四九城女人就没这种手艺。 头上还插了根带凤翅的金簪子，走路一晃一晃的。 陈雪茹这人真大方，怎么刚来还不知道什么身份呢，就给送金首饰了，万一不是自己的女人，你还跟人家要回来啊。 前胸和尤凤霞一样，撑得嘣嘣的，是不是穿了大文胸啊，真想过去亲手摸摸试试。 大屁股，虽然隔着裙子，也能看出来撅得挺高，刚才光想着打了，怎么没想到试试手感？这玩意儿明显比秦淮茹的更翘啊。 没穿袜子，雪白的小腿裸露在外边，修长圆滚，特别是穿了陈雪茹一双白色的小高跟皮鞋，简直就是完美。 你要是再来段舞蹈，那我就认为你是杨贵妃再世了。 这样的女人竟然被抛弃，还有没有天理？合着自己是穿越过来捡漏的吧？或者自己的眼睛自带美颜功能？ 关芹芹被几个女人簇拥着走到王胜文面前，面露羞涩： “弟弟，我好看吗？她们一给我打扮，我感觉我好像换了个人。” 王胜文走向前去，握住她的双手： “姐，现在才是真正的你，以前那些都不是。你真的是很漂亮，以后对自己要有信心，我让雪茹姐再给你做几身新衣服穿，让你保持住这种美丽的状态。” “她们都是我的姐姐吗？” 张灵儿便说道： “我们几个都比你小呢，我们是妹妹。” 然后指了指秦淮茹、向美美、尤凤霞多月和自己： “我们四个都是，雪茹姐也是，这里只有琪梅姐比你大几岁。” 王胜文指指向美美： “美美，今天你过去看着女儿吧，轮到你了，让雪茹姐过来吃饭，把桌子上的菜盛到碗里一些，端过去吃，看着孩子。” “好的好的，我爱吃米饭浇肉汤。” 秦淮茹便想过去帮姚琪梅盛菜，被关芹芹抢了先： “我去，我去，以后这活儿是我的。哇偶，咱们家里吃的这么好啊，四个菜，还都是论大盆子。 这排骨怎么用脸盆盛啊。” 正在摆筷子的尤凤霞回答： “这还不一定够吃，你没看见还有准备的咸鸭蛋吗。” 秦淮茹说： “今天肯定是够了，大毛他们都不回来了，我婆婆在四合院请客呢，请咱弟弟。” 正在剥蒜的张灵儿说： “我姨得请两桌，别忘了还有我哥哥和你哥哥呢，还有你家大娘。” 王胜文挥挥手： “甭多考虑，四合院有傻柱呢，现在孙二虎和程三他们的媳妇都可以帮厨了。上次傻柱他媳妇吃面，你因为咱弟弟他们来没去，傻柱好不乐意了，在大门口跟我抱怨呢，他好像已经知道咱俩是两口子了。” 张灵儿笑了： “哥，你这次犯傻了吧，上次是我和咱姨一起把份子钱送过去的。” “我去！你个傻妮子，我让你拿钱给咱姨，你怎么给送过去了。” “咱姨让我一起过去的。” “咱姨就是好心办坏事儿！淮茹姐，过几天在回家跟她吵一架。” 秦淮茹便嬉笑着过来打他： “有你这么坏的吗，挑拨着我们吵架，嘻嘻，别说，我还真想去。” 张灵儿也在嬉笑： “对！你把碗给她摔几个，我下次去给她买一摞过去，让家里把碗都换了。” 其他人都笑得不行了，陈雪茹推门进来： “你们笑的什么啊，弟，你看我给芹芹的这套首饰好看吗？戴上像不像个贵妃娘娘？” “当然像了，可惜戴不出去。” “那我在家里戴！”关芹芹很坚决的声音。 “行啊，反正是你的了，你随便吧，不嫌麻烦就戴。”王胜文说道。 “不麻烦的，我们旗人的女人都会挽发髻的，哪天我挽给你们看。” “行，以后你没事儿的时候就给每个人都挽一下试试吧，看看谁挽了最好看。” “可以可以，她们挽了肯定也好看，嘻嘻。” 看着王胜文炒鸡蛋的姚琪梅也说： “那我把头发也留起来。” 王胜文又想起了什么，跟陈雪茹说到： “雪茹姐，你晚上给淮茹姐三百块钱和二十丈布票吧，明天我让她和梁姐去百货大楼买被褥。秦姐，需要买四床，全套的，三套大床上的，一套小床上的，明天中午吃了饭秦姐你开我的车去。” “啊？买这么多被褥干嘛啊？” “芹芹姐知道，他们在沙河水库西岸给送了套房子，一个三层楼，挺大的。 大后天，也就是礼拜五，咱弟弟走，咱们送走弟弟，就去那儿一趟。” “啊？你不上班了啊？” “让灵儿和美美骑自行车上班就可以，你和梁姐不用上班了，咱就说是去那边的柴油机厂了。那天正好咱们厂公布分房子的名单，都厂领导除了肖厂长都躲出去，正好今年大阅兵，放两天假，三十号就放假。过了十一咱们再去厂里。 正好两天，咱们去把那房子收拾一下。” 张灵儿问： “那我们怎么过去？” “你们俩在家照顾孩子吧，反正我们去收拾房子，挺累，那两天你们正好休息休息。” 姚琪梅忍不住了： “我也去！” “可以，准备好家里和那边的食材，咱们五个人一起去，正好你们过去整理一下吃饭用的东西。 冬天放了寒假让孩子们去那边溜冰，到了春天，让雪茹姐、慧珍姐带着孩子过去住一段时间。” 关芹芹高兴了： “姐，那边可好了，房子挺大，离着岸边也很近，就算一家人都去也住得开。” 王胜文赶紧说到： “待会儿你可别守着孩子们乱说啊，他们要是知道了，又该蠢蠢欲动了，放暑假的时候，一说要去广州，都不好好学习了，他们是玩心不退。” 向美美过来盛鸡蛋，也问： “老公，要不让我们也去吧？我想过去看看。”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我们是去干活儿的，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跟你说啊，这几天可不要乱出门，后天就开始封路了，整个长安街都不让走了。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给老宅子那边送点东西过去，等下次休息，我带你和你灵儿姐姐单独过去玩玩，反正你在这儿住的时间会很长，你明天也要告诉你们一起来的人，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厂里会下通知的。” 陈雪茹也说： “对，让他们去忙，你们在家和我一起看孩子，你看我这一有孩子，家里什么事儿都帮不上忙了。” 王胜文炒完了鸡蛋，在她身边坐下： “姐，你过了十一可能要忙一阵子，那边李叔叔要过来装修房子了，你得经常过去看看，让他们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做。 还有就是，四九城酒厂的人会过来，就是住在慧珍姐后院儿那个小邱他母亲，我们十月底给他们安装设备去，她得提前过来跟我讨论工艺方面的问题，你最好能陪着，我打算算计一下慧珍姐那个小酒馆，公家实在干不下去了，就让四九城酒厂他们过来弄个销售部，专门卖他们的酒，反正是咱们市里自己的企业，不通过供销社也可以，省得他们又给兑水。” “啊？他们会同意？” “反正现在公家在那里工作的人已经同意了，他想回街道办工作呢，酒厂当然也同意，他们可以安排职工过来，还不被供销社克扣，现在就剩下街道办了，他们那个意思是让我给他们安排两个人进轧钢厂工作，这不还没到招工的时间吗，不行我就先答应他们，反正明年秦姐那里还需要人。” 秦淮茹说： “对，如果梁拉娣他们搬出去，我们那儿需要大批女工。” “那我能做什么？” “你就跟酒厂那位潘科长，也就是小邱的母亲去小酒馆喝酒，装作无意的样子，给他们那个公家人透露一下，就说你表弟我，可以帮他们解决些招工指标。” “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他们只要两个，你要是能给他们再弄几个过去，他们还不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那以后你那个丝绸店也就没问题了，说不定还会把你请回去继续管呢，只要你管，我就让昌平被服厂和你合作，以后我们那里的工作服就归你们了。” 关芹芹听了，问： “那我以后也可以去工作。”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没你什么事儿！这几年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看孩子做饭。” 女人嘟囔起来： “是不是不给你生孩子就这待遇啊？” 秦淮茹听了哈哈大笑： “才不是，我也没给他生孩子，他不是照样对我挺好？他说不让你出去工作，肯定是有别的想法。” 陈雪茹打了她一巴掌： “你个骚娘们，我出去工作，谁看小雨啊，不得芹芹给看着？” 秦淮茹想了想： “对啊，我以后生了孩子也得有人看，还有梁拉娣。” …… 孩子们开始陆续过来吃饭，当冉秋叶进来的时候，看到关芹芹，又看看王胜文，眼里竟露出怨恨的眼神。 张灵儿便把她拉出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回来的冉秋叶竟然飞过来一个媚眼儿，即便不太正宗，但确实是媚眼儿。 气得宋美淑端着饭碗就跑出去吃了。 晚上带着各种物资到了老宅子，趁着女人们看孩儿子的工夫，王胜文以送酒为名，直接跑到王秋菊屋里，先下手为强，直接用重炮轰击阵地，直打得敌人哭爹喊娘…… 第172章 对徒弟的教育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程三就找了过来，进门就直接塞口袋里一个精致的小布包： “谢谢王厂长，要不是你的指点，我这房子就要不上了。” “知道了？几楼啊？” “我肯定一楼啊，家里孩子们还小，闹腾。” “八十平米还够住的吧？” “哎呦，王厂长，您还不知道吗，我原来那房子和你姨是一样的，才三十多个平方，住一家四口呢。” “行，这事儿别往外说，嘴巴严一点儿，今天自来水和暖气就能装好了，十一放假就可以搬家了。” “那是，我们家还得换新家具呢，我媳妇这一工作啊，家里宽裕多了。” “嗯？能有多宽裕，不就多了十八块钱吗？” 程三捂着嘴巴说： “哪儿啊，傻柱说我媳妇干得好，一个月给二十五呢。” 王胜文点点头： “我艹，可以啊，傻柱这事儿办得靠谱！你们得感谢他，搬了新家请他一次吧。” “早就算计好了，四合院里的人都请过去吃一顿，到时候也请您光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一定有时间，但是礼物一定到，跟你媳妇说，窗帘布料我给了，就不用让她买了。”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忘了我表姐就是卖这个的了吗？中午吃完饭我让秦汉给你捎家去，家里有人吧？” “孩子在家呢。” 程三走了之后，王胜文正在处理日常工作，机修厂副厂长曹厂长的儿子曹兴德走了进来： “王厂长，我跟您请个假，我爸派司机过来接我了，让我十一回家。” 王胜文抬头看了他一眼： “今天就走啊？跟你师傅郑强请假了吗？” “请了，他去宿舍去安装自来水设备去了。” 王胜文站起身来，打开文件橱，从里边拿出一份图纸，递给他： “这个，拿给你爸爸，就说让机修厂使用的。” “什么啊？是给我们厂使用的？” “就是供水系统，和轧钢厂这边的差不多，不过压力罐小了些，让你爸看着做出来吧，水泵这边可以提供。” 曹兴德赶紧把图纸抱进怀里： “嗨嗨，王厂长，那我就谢谢您了。” “谢什么啊，你在这边学习，总归得有点成绩吧，这个成绩足够了。这个，是我送给你爸爸的，不是给机修厂的。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王厂长，虽然我不懂，但是我爸肯定懂。” “行吧，你回去问问你爸吧。十一以后回来正常上班啊。” 曹兴德深深鞠了躬： “知道啦，走了！” 说着便兴高采烈地抱着图纸跑了出去。 他刚离开，孙伟走进来了： “师傅，怎么今天就你自己啊？” “奥，尤凤霞今天有任务，什么事儿，说吧。” “昨天四九城酒厂的人过来了，给我送了两罐子酒，说让我们抓紧给他们组装，我推辞不了，就收下了。” 王胜文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愿意送就送呗，也给我送了。你们正常干就完了，也不用专门给他们加快，他们锅炉还没安装完呢，即便我们设备拉过去也没办法安装，其实就是他们心急。” “知道了师傅。”孙伟说着就想走，王胜文赶紧让他回来： “回来回来！” 说着把写好的东西递给他： “安排人做三个夹层锅，做好了让徐勇拉昌平那边去。 “奥，他们也想炒辣酱啊。” “让傻柱他们过去人去炒，配方可不能交给他们。对了，你爸还没回来吧？” “没有，说是过了十一才回来。” “他这是怕分房子有闹事儿的，一直在那儿躲着呢。行吧，后天公布分房子的最终结果，我也躲出去，这边有事儿你就应付一下吧。” “啊？师傅，你也怕啊？” “废话，要是几十个人都来找你，你不怕啊，反正他们又不会找你。” “那厂里可就只剩下肖厂长了。” “对啊，分房子本来就是后勤上的事儿。” “明白了师傅，那我去了。” 王胜文朝他挥挥手： “走吧走吧，我躲出去，厂里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他刚出去，南易又红着个脸进来了： “师傅，我这次国庆放假，想去昌平那边一趟。” 王胜文指指身边的椅子： “你坐过来说话，怎么个意思？要去相亲？” “对啊，这不秦小琳让我去他们家见见父母吗。” “这事儿你干得不错，那就去呗，多买点礼物，有钱吗？” “有钱，师傅，我工资都六十多了，花钱肯定不困难，平时在食堂吃饭，又不怎么花钱。” “对，大方点。” “我想让您当这个媒人。” 王胜文摇摇头： “我啊？我不行，你父母不在了，我得给你当这个家长，媒人，我倒是有个好人选。” “谁啊？” “秦淮茹秦主任她妈。你看啊，那个秦小琳得叫她奶奶，她又不在咱们厂里，平时也有时间给你们回家跑跑腿什么的，做你的媒人最合适。” “可是我们不熟啊。” “不熟怕什么，不是还有秦主任吗，你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去找她，让她回家跟她妈说说，这次回家带着她回去不就完了？” “那行，反正他们是一个村的。” “对，她还可以顺路回家看看。南易这次我给你个大面子，你俩要是能成了，那明年我就让秦小琳她妹妹也过来上班。 这话你偷偷跟秦小琳说，让她说给她家里人，就说是你给办的。” 南易有些激动： “师傅！那可是太谢谢你了，要不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小灶？”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搞那特殊，我又不是原来你们刘厂长，我跟他完全不是一码事儿，再说了，咱们这儿除了有客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搞特殊。” 说着转身打开橱子，从里边拿出两床丝绸被面，用一个大档案袋装起来递给他： “这是我给他们家的礼物，你们拿过去就说是你师傅给的。我这儿也没其他东西，只能送这个了。” “哎呦，这么好的东西，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这儿挺多呢，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再多送你们几床。如果彼此感到真是合得来，我建议你们尽快结婚，尽量能赶上分房子。” “啊？这也太快了吧？” “你这样跟秦小琳说，就说，如果十月份十一月份结婚，就能分到房子，这是我说的，不行干脆就说是我许了你的。你不用怕，大胆地说。” “那我试试？” “试试呗，反正你又不丑，在厂里职位又比她高，她有什么不同意的？” “说的也是，关键我有您这个师傅。” “艹，我这当师傅的还成了条件了。 你这样，十一放假期间安排魏师傅两口子在这儿值班，还有广州那边来的女孩儿需要在厂里吃饭呢，另外这两天，就让保卫处值班的人到咱们食堂吃饭吧，让他们给咱们稍微巡逻一下。” “行，那师傅，我走了？” “别忘了跟秦主任说啊。” “记住了！” 平时工厂管理，真的就是天天这么多麻烦事儿。 南易刚走了十多分钟，陈文松又来了，也不客气，进屋就拿起茶叶盒子自己泡水喝： “师傅，我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呵呵，怎么，想师傅了，要不师傅抱抱你？” “可别，那还不得被那群小妮子骂死？” “骂人家小妮子，其实你也不大。 怎么着，找我什么事儿？不是焊材厂的事儿吧，焊材厂你可是派了间谍在这儿呢，那个程翠翠，时不时就过来呢，你们不能天天过来拉材料吧。” “她非要过来吃午饭，我也管不了啊。” “奥，过来吃饭啊，那就原谅她了。” “啊？这就原谅了啊？我还认为你得批评她几句呢。” “吃货，批评什么啊，要不你也过来吃，反正骑车子也就十几分钟。” “那我还不如让我们那儿的食堂搞好呢。我想让我们那边的厨师过来学几天。” “马华啊？马华不用学，他厨艺已经可以了，你们那边根本不是厨师的事儿，关键是食材跟不上，天天只是在市场上买菜，能有什么好吃的？ 要不这样，哪天我过去跟邢厂长说说，以后你们那边食堂也补助点钱？” “可以啊，这边补贴三毛，要不那边补贴两毛。” 王胜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可以，就少补贴点吧，你也知道，那边虽然是挣钱，但是最近又是建厂房又是建宿舍的，资金也是紧张啊。” “所以邢厂长才这么小气，对吧？” “对，不过明年能好点，明年就不用盖厂房了，再说收入也增加了。总起来说，比轧钢厂还要宽裕一些。” “现在收入也增加了啊。” “呵呵，现在你们还欠着这边五十万的材料款呢，没跟你们要而已，这可都是试验厂自己的钱，和局里无关，上边的钱我们可是都交上去了。” “咱们试验厂这么有钱了吗？” “光外边就欠咱们一百多万呢，这可是个大钱。” “谁能欠这么多啊，你怎么不派人去要？” “怎么要？我跟邢厂长去要？跟五金公司去要？跟机械工业部去要？哪个也不敢啊。” 陈文松把自己水杯里的茶水喝完又给王胜文和自己续了一杯： “师傅，我想过来跟你在一个办公室，跟你学企业管理。” “那倒是不用，其实我让那儿去，就是让你过去锻炼的，企业管理不是能坐在办公室里学来的，要从实践中学习。 师傅其实是很看重你的，我这些女徒弟中，能有大格局的，也就你自己了，所以你要珍惜锻炼自己的机会，你先在那边干一段时间，等明年，我跟局里提议，把你提拔成管经营的副厂长。” “啊，真的啊师傅？那原来人家姚厂长怎么办？” “姚厂长搞经营也是特别有思路的，她拿下煤矿系统一个用户，就基本上解决了焊材厂产品的销售问题，所以你现在工作才这么顺利。” 陈文松点点头： “对，师傅您说的没错，她确实有能力。” “这段时间，她又去广州那边，定了好几个合作项目，其中水泵项目已经投产了，咱们轧钢厂的孙厂长过去实施呢，还有洗衣机项目，进行得也很顺利，据说已经开始组织配件了，估计年底也能投产，。 以她这个能力啊，我计划在局技术处成立个技术推广科，让她过去当这个科长，所以，你就不用为她的位置担心了。” “那我也过去！” “嗯？你过去干嘛？你老老实实的在那儿干一段时间吧。” “不，我要过去，我要过去管咱们跟四川那边的合作。师傅，你就让我过去吗，我给你们打打下手，端茶倒水的也可以啊！”陈文松开始跟师傅撒起娇来。 王胜文笑了： “呵呵，你看你这个小妮子，四川那边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以后你要是跑四川，我还真有点不放心，甭想让我像上次那样派这么多人过去。” “不用我跑，我爸说他们过来人跟咱们谈。” “他们说的？” “说了啊，我爸说让他们到北京来开技术研讨会呢，当然还有其他城市的钢铁专家也参与讨论。” 王胜文一想，这可是个机会啊，要是上海的有关专家要过来，先认识一下，以后再给他们些材料配方就顺理成章了。 “那可以，其实我给他们的，主要是冶炼工艺的改进，得用了才能证明可不可以，用不着开什么技术研讨会的，既然他们想开就开吧，不过你告诉你父亲，建设进度不能耽误了。” “嗯，我爸也是这个意思，他说既然那些专家想折腾就让他们折腾一下吧。” “嗯？你爸对咱们这么有信心？” “能没信心吗，他问过去探矿的杨厂长，杨厂长信誓旦旦的说必须要相信你。” “他们俩还能有这种操作？” “当然了，杨厂长每年都过去几次呢。” “真想见你爸一面。” “我爸也这么说呢，他说如果回来，肯定要到咱们厂去参观学习。” “参观可以，学习就免了吧，我建议他去四九城钢厂去学习，他们那个炼钢炉正在建设呢，和我给你爸的那个是同样的形式，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你爸拉一批他们的人过去帮忙一块建，那样速度更快，因为他们已经有经验了。” “师傅，你这样给他们那些图纸，你没为自己考虑过吗？” “考虑什么啊？经济利益？四九城钢厂这边我倒是要钱了，不过是给试验厂要的，没个人什么事儿。四川那边，因为有你，我没好意思开口。” “啊？四九城钢厂给了多少钱？” “这个，让你爸去问杨厂长吧，他心里有数就可以，不用给我们钱的。” “师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长得又不太漂亮。”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想什么呢？以后不许往歪里想，咱俩是师徒关系，我可是已经结婚了。” “是跟张灵儿吧？” 王胜文没有否定，在聪明人面前做不得假： “你怎么知道的？” “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感觉有你这个师傅真幸运。” “我有你这么个好徒弟也幸运。 这样吧，为了让你们安心在焊材厂工作，焊材厂这次分房子，我给你和程翠翠，一人分一套小房子，六十平米的可以吧？刮风下雨的也就不用来回跑了。” “其他职工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的，焊材厂都是新职工，再说了，明年继续盖，保证每个人只要保质保量完成生产任务，都能住上新房子。” “啊？你为什么对焊材厂的人这么好？” “看不出来吗，那是咱们的自留地，必须扶持。再说了，那边空地大，不用就浪费了。持续盖，每年都盖，反正挣了钱不花，也会被局里收回去。” “对，师傅你这个思路太好了。” “你傻啊？增加四条生产线不增加工人，是个什么概念？这个问题，你认真想想。” “说明我们工人干劲大了呗。” “不单单是这个，说明职工的操作熟练程度提高了，回去放出风去，今年年底，进行技术升级考核评议，我主持，还有焊接管车间的梁主任，再加几个其他人，包括你。” “知道了师傅！我舅舅想请你吃饭，就是坦克营那个营长。” “坦克营营长请我干嘛？我可不去给他们修坦克啊，不去。” 陈文松便跑过来拉住胳膊撒娇： “不去不行，我已经给舅舅承诺了，一定要把你请过去。” 王胜文站起身来把她按椅子上： “你先说说什么目的。” “还不是要焊条。” “焊条？那你给他们不就可以了？” “有些焊条是不管用的！” 王胜文想了想： “奥，合金钢焊条是吧？那就比较麻烦了，他们那些坦克都是杂牌军啊，米国苏联的都有，我不知道他们的基础材料是什么啊。” “所以才请你啊。” 王胜文点了点桌子： “陈文松我告诉你，这饭可不好吃，全国各大军区的坦克车千差万别，用一种焊条肯定不能解决问题。 你这样，回去让你舅舅找首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各种废旧坦克上切点基础材料下来，我们做做分析。 军工产品我们不能插手，我可以给他们自己搞两条焊条生产线，给他们提供基础材料，让他们自己生产焊条自己用。 这可是最稳妥的办法，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样是最好了，不知道我舅舅有没有这个权利。” “那你就问问他呗，他没这个权利这事儿就算了，其实你爸新建的那个钢厂，我给的那几个材料配方里，就有能生产坦克的材料，不过我不建议他们用来制造武器，因为那纯粹就是浪费。” “怎么会是浪费呢，咱们国家要发展军力啊。” “呵呵，你还是个好战分子。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刚给其他军工企业设计了一款火箭筒，那玩意打坦克，一发就入魂，所以坦克在咱们军队面前根本就没什么用，我还会给他们设计反坦克地雷，那玩意儿炸坦克，直接炸飞。 所以我不建议发展坦克这种铁棺材。” “啊，真有这么厉害？” “最迟明年年底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咱俩就得枪毙。” “好，我不说，不过我愿意陪你一起被枪毙。” “哎吆，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啊，就不巴望着师傅能有点好事儿。” “嘻嘻，人家才不巴望着你被枪毙呢，我还得让你给我干事儿呢。 师傅，我走了，别想我啊。” 她竟然趴过来在脸上亲了一口…… 一会儿的工夫，徐勇装完车又跑过来了： “师傅，我过去送设备，您有什么嘱咐的吗？” “还真有，这样，你送完设备回来，就去买火车票，趁着十一放假，带着你那媳妇回家一趟，把结婚证明开出来，这次，多给我弄点大米回来。” “一吨够吗？” “多弄点吧，蘑菇木耳也多弄，给咱们食堂用的，那玩意儿放得住，你去找陈晓燕拿一万块钱和粮票，如果可以，让你爸给用车皮发也可以。钱和粮票都少不了他们的。” “知道了，要不我干脆让我那大舅哥侯刚在那儿等着他们发货吧？” “嘿嘿，只要你爸愿意，我没意见。”这下，王胜文挺得意。 “我爸肯定没意见，那天打电话还说无论如何让他们厂跟咱拉上关系呢。” “我艹，你爸有这种想法啊？不会又算计咱们吧？” “那怎么可能，不是还有我嘛，我能让他算计了咱们？” “就你？你爸把你卖了你也看不出来，行吧，就说这关系已经拉上了，我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行，那我就努力争取，对了师傅，还要枪吗，我再给你整几把来？” “算了吧，我又不是双枪老太婆，有一把用就够了，你快去吧，记得快去快回的，昌平那边还等着你给他们做铸件呢。” “知道了师傅！” 徐勇蹦着高就走了，看来他是彻底被那个武林高手媳妇给征服了。 中午吃饭，把窗帘布料给了秦汉，让他给程三捎家去，秦淮茹见了，过来偷偷问： “什么东西啊？” “窗帘布，给程三家的。” “那咱家呢？” “我还有的是。” “听小琳说她要跟南易回家相亲？” “嗯，南易问跟我说了，你跟小琳说，就让你妈回去做这个媒人吧，正好回家看看你父亲。” “不是叫梁拉娣做媒人吗？” 王胜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谁跟你说的啊？以后不许胡说！快吃完饭去买被褥！” “知道了，干嘛这么凶吗。” 中午吃饭，南易倒是没给做小灶，但是在给王胜文的菜里，多加了几个肉丸子。 自然是被张灵儿和向美美给抢了去…… 第173章 三色翠玉 还是下班回家路上的车里，秦淮茹神神秘秘地说： “猜猜今天秦汉他们今天过不过去？” 王胜文对她这话感到很奇怪，马上问： “嗯？他们不会又有什么事儿吧？” 梁拉娣笑了： “嘻嘻，这不四合院那个阎老师，给翠花姨送了两条鱼，二毛在家做鱼吃呢。” 王胜文便开骂： “我艹，这群小兔崽子，又是吃鸡又是吃鱼的，这都成了精了啊！你说你这俩当妈的也不说管管。” 秦淮茹一脸的不屑： “切，我们怎么管？还不是你惯的？估计他们这么能作儿，就是帮你，你小时候就特别能作儿，把鱼缸里的鱼都能拿出来给红烧了。” “这都听谁说的啊，我可没干过。” “切！在广州婆婆都给我说了，还说你特别会吃，抓到麻雀都能拔了毛用油炸了吃。” “那不小时候馋吗，家里总也捞不着吃肉，也不是我自己吃，我还给我妹一人一根麻雀腿呢。” 张灵儿便笑着拍打他： “麻雀腿有肉吗，你还好意思说。” “麻雀也没肉啊，就是吃那个味儿，味道和鸽子差不多呢。” 梁拉娣这个大聪明马上就明白了： “你还偷过鸽子吃？” “不是有位柴爷爷家鸽子挺多吗，我觉得他们也吃不了，所以就帮他们吃了两只。” “被打了吗？” “那怎么可能，我把鸽子毛扔赵四家了，那人平时手脚就不干净。” “最后呢？”梁拉娣刨根问底。 “最后鸽子挺香啊。” “我问的是赵四。” “奥，他啊，被柴爷爷他俩儿子给打了一顿，我吃完鸽子擦干净嘴还去街上看了呢。” 几个女人笑得差点都尿了。 王胜文满脸正经地斥责：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我是为赵四打抱不平的，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打人家一顿啊，还不听人家解释。 咱别说吃鸽子的事儿了吗，那东西也没什么肉。 今天由梁姐带队，咱们带弟弟他们去宣武门炙子烤肉店去吃烤肉。 秦姐和灵儿在家看孩子。 美美吃完饭就休息，你身子弱，必须要多休息。今天我们带雪茹姐、琪梅姐和芹芹姐去吃。” 秦淮茹噘着个嘴： “我也想去！” “你们前天晚上都吃了烤鸭了，今天晚上在家里给孩子们服务，给他们烧洗澡水，监督他们洗澡，琪梅姐不是天天在家干这些活儿吗。” “那好吧。”秦淮茹很委屈的声音。 王胜文为了哄她高兴，拿出早上程三给的那个小袋子： “姐，早上程三给的，我还没来得及看，你看看是什么。” 一看到有好东西，秦淮茹马上就忘了委屈，赶紧拿过去打开： “耶！又是一套首饰，还是翠玉的。” “嗯？你怎么知道是翠玉的？拿给我看看。”王胜文把一只手臂伸到后边。 秦淮茹便把一个吊坠儿放他手里。 王胜文看了一眼马上惊呼： “我艹，真的是翠玉的，还是三色翠玉！” “这东西很值钱？”梁拉娣问。 “对，确实很值钱，不过现在不值钱，因为没人喜欢，大家都不认这个。这套首饰几件啊？” “五件呢，一个吊坠儿，一个珠子项链，一根簪子，一个手镯，还有一个珠子手镯。” “还真是一套，看来是殉葬品。本来应该有个盒子的，看来是腐烂掉了。” 秦淮茹吓得差点扔掉： “啊？弟这东西不会不吉利吧？” 王胜文把吊坠儿还回去： “不会不会，这个已经年代很久远了，是唐代的东西，放好吧。下次我去广州的时候，把那镯子给咱妈。” “咱妈能喜欢这东西？” “咱妈就叫张翠玉，她就是喜欢翠玉的东西，况且这东西还是三色翠玉，就更珍贵了。再说了，这东西是唐朝的，是咱妈喜欢的风格。” “你怎么知道的？”秦淮茹又问。 “只有唐代早期的妇女才喜欢这种东西，知道杨贵妃吧，她就最喜欢这东西，再往后大家都喜欢白玉了，所以这东西就没怎么有了。” “这不会是杨贵妃的吧？”梁拉娣问。 “不会不会，杨贵妃埋在马嵬坡，都知道的，怎么可能陪葬这玩意儿。这东西肯定要比杨贵妃要早一些，至少是位郡主的东西，或许是隋朝的呢。” 张灵儿又把手伸过来： “老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骗我们的吧？” “骗你们干嘛，又不是给你们用的东西。” “那你想给谁？给美美戴？” “美美在港岛不能戴玉的首饰，她要戴就戴金的吧，现在港岛人都认黄金，我看这个项链啊，回去给关芹芹戴吧，她符合唐朝的审美。” 秦淮茹便把东西收进袋子里： “行，那我回去给她。” 王胜文摆摆手： “你啊，还是回去交给雪茹姐吧，咱们家的首饰都在她那儿放着呢，让关芹芹自己选呗，万一人家不喜欢呢，你看，那天人家不是戴了个金簪子吗。” 向美美笑着说： “老公，我也想要一套金首饰，嘻嘻。” “那就找雪茹姐去要呗，反正家里挺多呢。”张灵儿回复她。 秦淮茹便开始怂恿： “唉，美美，你跟陈雪茹要和我一样的那套，别看挺重，我戴着可舒服呢，两套咱俩一人一套。”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过？”梁拉娣问。 秦淮茹很得意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啦，还是你们原来那个机修厂的曹厂长给的呢，还是一下给了两套。 那天从机修厂回来的时候，弟弟一上车就拿给我们看了，本来想我和琪兰姐一人一套的，结果人家不要，人家相中了一个玉的吊坠儿，只有我要了根金项链和吊坠儿，弟弟说这个适合我，果然如此。” 向美美便高兴起来，拍着小手说： “那我就要了，我去跟雪茹姐去要。” 王胜文告诉她： “美美，黄金首饰有好几套呢，你去选两套吧，给你妈妈也选一套，咱们结了婚，我还没给丈母娘送过东西呢，另外再选两条裘皮带着，她肯定喜欢。” “嘻嘻，你真会来事儿，这一下就能把我妈巴结住了。” “还不是应该的吗，毕竟是自己家人，送东西不是应该的吗，你晓娥姐她妈妈，我给了两本菜谱呢，都是很珍贵的菜谱。 还有我翠花姨就是你淮茹姐原来的婆婆，我也给她买了一套银首饰。 你灵儿姐姐的妈妈，虽然我没给她东西，可是我一下给了二舅一百个用工指标，二舅书记的位子一下就坐稳了。 对外人我可不这样，他们不给咱利益，我还真不给他们办事儿，像机修厂的曹厂长，给了东西我才开始真正为他办事儿的。” “弟，所以你就让曹厂长他儿子过来学习了吧？”梁拉娣问。 “对啊，说明曹厂长这人不但能办事儿，出手还大方，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放心吧，这次曹兴德回去，还得给咱们带东西过来。”王胜文回答。 “为什么啊？” “因为他上午过去找我请假回家，我又给了他一份机修厂供水系统的图纸，这下曹兴德以后在机修厂的地位就稳了，他来咱们这儿，算是真学回东西去了。” “他能有什么地位，回去也就干个班长什么的，这么年轻，即便是学好了，曹厂长也不敢很明显地提拔他。” 王胜文笑了： “梁姐，你该学学人事关系方面的学问了，我这可不是做给曹厂长看的，我是做给刘厂长看的，刘厂长肯定会明白，我这是相信曹厂长了。 曹兴德要是回去啊，至少得是个车间副主任。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秦淮茹抚摸着他的胳膊： “弟弟，你们男人都这么多弯弯肠子吗？特别是你，我总感觉你考虑问题特别复杂。” “呵呵，姐，我这叫什么弯弯肠子，他们刘厂长那才叫弯弯肠子。” 梁拉娣也亲昵地摸了一下他的脖子： “那你说说刘厂长有什么弯弯肠子，让我们也明白明白。” “其实本来刘厂长和曹厂长关系就很好的，刘厂长在那儿被照顾的挺好，都是曹厂长的功劳。他当时没提拔曹厂长，那是因为机修厂当时生产形势不好，即便是他想提拔，你们的上级单位也不会给批准。 这不机修厂的形势一有所好转，不是立马就把曹厂长提拔上来了吗，他这个动作做得很及时，你想想，是不是你们当时挣了钱，不到两个月曹厂长就升了官？” “别说，还真是这样唉！还是你观察的仔细。” “还有，接下来的一连串动作，都是为了让我们相信曹厂长，包括给咱们送房子还有给报社送钱，都是让曹厂长操作的，他可能是把曹厂长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的吧，或者两人之间有什么大的利益关系” “那他怎么自己不去操作。” “他没必要操作，因为他是我同学刘海涛的父亲，这种关系改变不了。 其实像给收拾房子这种事情，曹厂长是完全没必要自己去管的，让新上来的办公室主任去做不就完了？为什么他还要亲自去做？不就是做给咱看的吗？你说是吧。 你看现在新上来的办公室主任，我们根本就还不认识，在那儿吃饭从来不让他挨边，对不对啊？ 他们是有意这样做的，就是要在我们面前屏蔽住其他人。” “那你过去不是经常让许大茂陪着吗？” “你这个傻娘们，刘厂长和曹厂长肯定知道我不把许大茂当自己人，甚至还认为我是故意在整他。 否则出了事儿我就会把王秀青调这儿来了。” “他们怎么知道你有这能力？” “回家撅起屁股来让我打两下，据说打屁股能长脑子！ 丁秋楠这么个大活人在那儿摆着呢，你把她给忘了？” 这下梁拉娣认怂了： “嗨嗨，打就打吧，我确实是没脑子，我怎么能把这茬都给忘了啊。 多打几下解解气，也让我舒服舒服。” “行，等到了昌平那边我使劲抽，抽得你嗷嗷叫！” 梁拉娣小脸一下就红了： “你这个色坯！臭流氓！” 坐在后座秦淮茹和梁拉娣中间的向美美惊呼： “梁姐你怎么开始骂老公了？” 秦淮茹笑嘻嘻地给她解释： “别看她骂，她还不知道有多喜欢被抽呢，这个贱皮子每次被抽都喊着让再加把劲。” “啊？那不疼吗？” “傻妹妹，以后你就知道有多舒服了，再掐上你这小蛮腰，肯定能让你当神仙。” 梁拉娣和张灵儿都捂着嘴笑。 向美美仍然是一脸懵逼： “切，不跟我说拉倒，反正老公才舍不得抽我，最多打我几下屁股，打不疼的。” 王胜文点点头： “说得对，不生孩子不抽，生了孩子再说。” 张灵儿的粉拳便打了上来： “不许欺负妹妹，美美，我回家偷偷跟你说，别让这俩小骚娘们把你给教坏了！” 梁拉娣和秦淮茹被骂了，不但不急，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是没脸没皮，当着自己男人的面都放肆到这种无所顾忌的程度了。 回到崇文院，尤凤霞和弟弟两口子已经回来了，刚进门，弟弟把王胜文拉到办公室里边： “哥，凤霞嫂子开车怎么这么猛？这能安全吗？” “奥，没事儿，她跟我那些女徒弟们学的，我那些女徒弟开车一般都挺猛，主要是技术好，又喜欢开吉普车。” “啊？她们不会给你惹事儿吧？” “那怎么办，一群大院儿里的孩子，我又管不了，卡车她们都敢开。不过据我观察，她们技术确实好，不太可能出事故，即便是出点小事故，她们自己也能摆平，不用我操心。” “奥，那我就放心了，今天把我和小小吓得够呛呢，后来就坚决不让她开了。” “呵呵，上海女孩儿都是这样，放不开。其实完全没必要担心，马路上人又不多，开猛了也是种驾驶乐趣。你也学了开车，是因为咱爸也把他那破车给你了？” “哥，你怎么知道的？料事如神啊。” “呵！可别吹捧你哥我了，就凭咱爸妈这么向着你，你们厂效益又这么好，当然得给你弄辆车开开了。” “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厂效益好？” “这不废话吗，我们厂给你们总共发了十二万台电机，你们今年怎么也得卖出去十万台风扇吧，一台就挣五十多，十万台挣多少？我小学算数还是学得挺好的。” 弟弟傻笑着： “嗨嗨，什么也逃不过我哥的眼睛，我们已经买了十一万多台了。不过钱可都被咱爸他们收走了。” “除了工资给你们留多少？” “给我们留百分之七。” “太少了，回去跟那老头说，就说得按我们这边的百分之十留给你们，不然我给他们断供电机！” “那他不来揍你啊？” “不是，全国都留百分之十，凭什么他们留百分之七？就凭你是他儿子？他那是欺负人，知道吗？” “那我要是去跟他要，他会不会跟我翻脸？” “让小小去要，就说需要科研经费，另外厂里还要攒钱盖宿舍楼。” “真的？那你给我宿舍楼的图纸啊。” “图纸我明天晚上给你，不过图纸你们厂得拿钱，我也不跟你多要，就给二十来万吧。 你把图纸拿过去给你婉儿姐或者是于莉姐，怎么才能拿到钱，她们会操作。” “要不多给你一点？” “还是别了，等水泵厂和洗衣机厂盖房子的时候，跟他们多要吧，毕竟我得给你留点面子。什么叫给我多一点，这是给咱们自己家的钱。” “钱给哪个嫂子都一样吧？” “对，没什么区别，反正最后都到你晓娥嫂子手里。” “哥，我有点羡慕你，有这么多嫂子给你帮忙。” “别瞎说，陈小小人不错的，我要是有个水平和我差不多的媳妇，我也只要一个，女人多了，太累。 你啊，还得让自己先成长起来再说知道了吗？” “哥我知道，我也就这样说说，其实我不敢，小小可厉害了，她可不像灵儿嫂子这么温柔。” “她也不算太温柔……，对了，我这次给你带几根人参回去，你让你京茹嫂子炖排骨鸡汤吃，一定记得要让她吃啊，她可能舍不得吃，你告诉她，这边很多呢，她们家里我也给她父母送了。” “你对嫂子们还真好。 那也送给我几根吧，我去上海的时候，给她父母带几根过去。” “可以啊，你跟你琪梅嫂子要就可以。让陈小小自己去挑。” “那你们还有吗？” “我们这里你不用担心，没了我就跟我徒弟们要。对了，也要两条裘皮吧，那东西可以送给你丈母娘，上海妇女都喜欢那玩意儿。” “谢谢哥！” “别说这些没用的，在那边多照顾着点你嫂子们和俩妹妹，回家记得帮咱妈干活儿。” “我知道了，咱俩妹妹明年高中毕业，你也提前给她们想好出路，想想选哪个大学。” “看她们想学文科还是理科再说吧，最好能和你一样，能选理工科。”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这话，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 “行，我回去跟她们说。” “车票给你们买好了，明天我徒弟去拿过来。” “我们带过来的那些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过一段时间娄经理他们肯定过来看看，正好我让他们帮你美美嫂子在港岛那边把那个小厂建起来。” “要不我们给那边生产配件？” “当然了，回去就让陈小小抓紧做那种热敏开关，多做点。反正是咱家自己的生意，必须尽心尽力。” “我明白，这才是以后咱们家的根本对吧？” “对！公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用的啊。” …… 王胜文到了陈雪茹屋里，梁拉娣她们早就过来了，几个女人正抢着抱女儿，最后还是张灵儿的力度最大，抱着孩子就和向美美一起冲出了门，气得梁拉娣在那儿喊： “孩子们正在写作业呢，你们别去捣乱！” 秦淮茹把程三给的那套首饰递给陈雪茹： “弟弟说这东西芹芹妹妹戴着好看。” 陈雪茹接过去，朝关芹芹招招手： “来来来，我给你戴戴看。” 关芹芹马上乖乖地坐到她跟前的凳子上： “好啊好啊，雪茹姐赶紧给我戴戴看看。” 王胜文走过去，打开袋子，拿出来那珠子项链： “芹芹姐，把头发扎成个马尾辫吧，我给你戴。今天晚上要陪弟弟他们去吃烤肉，出门就不能这种打扮了。 芹芹姐，你今天就戴这条珠子项链吧，雪茹姐你再给她拿出来那个珠子的手镯，让她选一个戴，其余的就先收起来吧，手镯给咱妈留下。一个人，老物件戴多了也不好，分开来戴。” 关芹芹一边拆头上的发髻一边说： “弟弟，项链你给我戴上，镯子你也给我戴上吧。” “行，那我就给你戴。 呦，姐，这穿珠子的线还是金线，这可就厉害了，至少原来是个公主的东西。” 梁拉娣便过来从手里抢过去看： “哇，这么细的金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王胜文又把东西抢回来，边往脖子上戴边说： “当然细了，这是十二股金线编成的，不然不能这么软，白天才能看得清楚。梁姐你去厨房那个橱子里拿两瓶洋河大曲吧，晚上吃烤肉得喝白酒才过瘾。” 说着又指指秦淮茹： “姐，你还不去帮琪梅姐做饭，让琪梅姐去换衣服出去吃饭啊。” 两个女人拉着手就出去了。 戴好手镯项链，关芹芹说话了： “弟，到前边来看看好看吗。” 王胜文转到前边一看：我艹，女人竟然解开了前胸的衣襟，酥胸半露、肤如白雪、双峰耸立、沟壑深深。 王胜文的小弟竟然直接起立了。 赶紧走过去把她的衣襟给掩上： “姐你不能这样啊，对我有多大威力你知道吗？咳咳！以后不许这样！” 陈雪茹笑嘻嘻地说到： “弟，你这就受不了了？昨天晚上我还摸了呢。” 王胜文用手把鼻子捂住，怕鼻血流出来： “雪茹姐你别害我啊，我可是小雨的父亲！” 陈雪茹很是不屑： “切！你带都带回来了，还怕什么？我跟你说啊，你们家小雨也爱玩儿，昨天晚上还吃了几口呢。” “雪茹姐你原来可不是这样，跟谁学坏的啊。我虽然是带回来的，可我还没往这方面想。” “这话我怎么就不信呢。” “你让芹芹姐跟你说，但是她可是穿着个大褂子，什么也看不出来。” 关芹芹边系扣子边说： “雪茹姐，王处长绝对是好人，真没对我怎么样，那边没别人，他也没欺负我，直接把我带回家了。” 陈雪茹便过来扭住耳朵： “说，你怎么又成处长了？不是厂长吗？” “姐，你赶紧换衣服吧，别扭耳朵了，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解释。” 陈雪茹写才松开手： “你不用解释了，我问秦淮茹。我喂奶不能吃烤肉，你们去就可以。” “哦，那好吧，我跟芹芹姐她们去。” …… 其实，弟弟和陈小小并不怎么喜欢吃烤肉，可能他们已经适应了南方的饮食习惯了吧。 第174章 京城第一楼 烤肉，梁拉娣竟然选择的是武吃，真是个女汉子。 这下有王胜文忙活的了，桌上就他一人忙活，一边烤肉还要一边分肉。 这里边就属尤凤霞好欺负，于是让她帮忙： “凤霞，别光顾着吃啊，你又不喝酒，帮我撒孜然！” “我不知道该撒多少啊。” “你就会吃是吧，这样，我把肉堆成一小堆的时候，你抓一小把撒上就行，撒上我再烤一会儿就可以了。” “哥，少放盐。”陈小小要求。 “行，我给你单独烤点少放盐的，她们喝酒的必须多放点，不然不下酒。” “哥，你这洋河大曲怎么是四十二度的啊，洋河大曲不都是五十二度的吗？”弟弟又问。 “咱爸爱喝五十二度的吧？我这是为了让你少喝点。明天你们还得去爬慕田峪长城，酒喝多了会很累的，特别是小小，说不定会让你背。” 陈小小犟嘴： “我才不让他背，我自己能行！” “别跟哥吹，凤霞，回去把姚妈妈那根拐棍找出来放车上，明天让弟弟他们带着，明天你不用爬，只负责开车就行。” “嘻嘻，我知道了，我想见见小小妹妹拄拐棍的样子。” 陈小小便有些脸红： “你这小嫂子不靠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今天就说我腿瘸了，你看我腿哪儿瘸了啊。” “腿倒是没瘸，不过所有东西都让人家弟弟背着，嘻嘻！” 王胜文有些奇怪： “啊？去个颐和园你都累成这样了啊？” 弟弟赶紧解释： “哥，她非要围着那湖走着转一圈，结果就这样了。” “嗯？不是开车能转大半圈儿吗？” “她非不坐车，非要走着看风景，还要照相，照了一个多胶卷呢。” “奥，那得快三十里地了，不累才怪。” 陈小小仍然不服气： “如果不是走着，怎么能吃上画舫旁边那个鱼？我跟你说啊哥，那鱼炖得真不错，我喝了两大碗鱼汤呢。” 王胜文点点头： “对，你们上海人就是爱炖鱼汤喝，可惜四九城虾子不多，不然我就买了给你们煮了吃。” “下次吧，下次去广州我们请你吃。” “可以啊，下次我们过去，还真得看看你这个弟妹会不会买菜。” 弟弟笑了： “哥，她不但会买菜，讨价还价可厉害了。” 又烤出来一锅肉，弟弟、姚琪梅、梁拉娣、关芹芹在那儿喝酒，王胜文继续分肉，陈小小、尤凤霞闷头大吃。 王胜文问： “凤霞，你这是要了几斤肉啊？” “两斤羊肉，两斤牛肉，不够可以再要” “你如果今天饿得厉害就再要，不饿就够了。” “我才不饿，中午我们三个吃了条七八斤的鱼呢，弟弟把鱼头吃了，弟妹喝的鱼汤多，我光吃鱼肉了，嘻嘻。” “行，我小媳妇能吃好就行。明天从慕田峪长城回来，你们直接去正阳楼，我让家里人都过去，他们来了，也得让他们吃顿正宗四九城的味道。明天晚上我不一定能过去，你负责接待好。” “啊？你明天在家干什么啊？外边有事儿？” “没事儿，我得把弟弟他们要带的资料整理好，后天他们早上七点多的车。” “啊？待了这么短时间就走啊？” “没办法，他们回去得上班，咱爸打电话过来了，让他们尽快回去。” “行，那我去车站送。” “咱们都去送。对了送完了你就开吉普车去老宅子吧，别去上班了，这几天就在家陪表姐玩几天，长安街封路，你们别出来。” “为什么啊？” “阅兵完了，咱们那边街上全是军人，以前每到阅兵都是这样的。” “那我开车回去干嘛？” “车放胡同口那儿，再加门口那个牌子，就没人会去打搅了，知道吗？” “明白了，你对我们真好！” “回家你也对我好一下。” “嗯！” 这几句话说得陈小小一脸懵逼。 其实只有两瓶酒，还是四十二度的，四个人喝，根本就没事儿。回到家里，关芹芹小脸儿红扑扑地就抱了上来： “弟弟，我刚来了就喝酒，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王胜文拍打着她的翘臀： “怎么会呢，你今天不是陪客人吗，你要是喜欢喝酒，地窖里有的是呢，你们平时可以拿出来喝，其实雪茹姐如果不是生了孩子喂奶，她平时也喜欢小酌几杯，梁姐也是这样，琪梅姐平时不怎么喜欢喝酒，所以桌上就没酒，估计是她没那个心，你要是喜欢喝，就每天吃饭的时候温一小酒壶喝。” “真的可以？我们旗人可是都喜欢喝酒，特别是烈性酒，我可以少喝，每次喝一两杯，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地窖里就是那种烈性二锅头，四九城最好的酒了。” 女人便亲了上来： “嘻嘻，老公，你对我真好！” “什么啊，你怎么叫起老公来了？” “她们都这样叫，我就不能叫了？反正早晚都是你的，嘻嘻。” 王胜文便又打了她的翘臀： “行了，赶紧回屋吧，拿温水漱漱口，别熏着我女儿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 “哼，知道你疼你女儿，我也想生一个，你想办法给我治治。” 王胜文挥挥手： “行，治，给你治，等哪天看看老中医。” …… 第二天早上起来，弟弟他们匆匆吃了早饭就走了，王胜文让陈雪茹换上好看的衣服。 “怎么弟弟？你这是要带我出去吗？” “对，带你出去给煤机厂送图纸。” “送图纸不是要去报社吗？” “这次不一样，这次这图纸需要他们姜厂长的签字。” 陈雪茹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知道了，我穿那身蓝色的旗袍可以吗？” “穿那身暗红色的吧，让他们对你印象深点，以后慧珍姐奶孩子，煤机厂那边就靠你跑了。” “知道啦！” 说着，扒拉完碗里的饭就跑了出去。 梁拉娣在背后笑她： “看到了吗，打扮自己去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她这是给咱挣钱去呢，待会儿，你们四个在后边挤挤，让雪茹姐坐前面，别忘了在外边她是我表姐的身份，很多轧钢厂的人都知道呢。” 张灵儿嬉笑着： “嘻嘻，我们才不跟她坐一起，她浑身的奶腥味儿。” 秦淮茹问： “哪天也让我们去吧？” “你们去不行，你们有公家的身份，拿钱的事儿你们不能掺和，再说了，谁去还不一样？” “人家不是想看看那么多钱过过瘾吗。”秦淮茹小声嘟囔。 “行，下次拿了钱，用麻袋装好了，让你背回来。” “臭弟弟，拿我当驴使！” “不是你抢着要干的吗。” “那她怎么拿回来？” “她我不知道，我知道于莉是用自行车推回来的。” “瞧我这猪脑子，幸亏孩子们都上学了，不然丢人丢大了。” “孩子在家，咱也不能说这个！” …… 来到轧钢厂，刚把陈雪茹放到保卫处等，傻柱就过来了，满脸堆着笑，跟个哈巴狗一样： “师傅，有个事儿我拿不定主意，想让您给出出主意。” “什么事儿？说吧。” “这不吃面那天我妹妹和马华过来了吗，我已经原谅他们了。这次，十一放假他们想去保定那边找我爸去，您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王胜文毫不迟疑地回答： “去啊？为什么不去，你爸虽然是跟寡妇跑保定去了，不是还把工作留给你了吗？也没忘了给你们寄钱对吧。当时生活所迫，他也是没办法。” “那雨水还想把他给接回来呢，他要是舍不得那小寡妇，我们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一起带过来呗，反正她那俩儿子也已经成年了，她也离得开了。” 傻柱便有些胆怯： “师傅，她那儿子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王胜文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傻柱这名字真就没白取，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在保定八一农场？我们那儿辛勇他叔叔就是那儿的厂长，他们不乐意你找辛勇啊，直接开除了他们，他们要知道有这关系，得带着礼物跪下来认你这个大哥，你信不信？” 傻柱自己也抽了自己一巴掌： “师傅教训的是，我就是傻！” “快滚吧，耽误我正事儿！” 傻柱刚想滚，王胜文又把他叫回来： “回来回来，告诉你爸，他回来你安排他两口子苏昌平区去炒辣酱，正好想跟你说这事儿呢，夹层锅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哎呦师傅，怎么谢您啊！” “以后滚得远远的就可以，别让你的傻气熏着我。” 王胜文开上车就走了，留下傻柱在那儿激动了半天。 刚进了办公室，周正就来了： “师傅，我姨夫说务必要请您过去一趟，十一典礼过后他们就该回去了。” 王胜文想了想： “让他们多住两天吧，这几天我弟弟在这儿，我抽不出时间，十一过后我给他们讲讲图纸和加工工艺，都挺复杂的，另外还得等徐勇那边的消息。” “啊？还和徐勇有关系？”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啊，炮管知道吗？” “哎呦，师傅我懂了，我一定让我表姐拿下你。” “嗯？这和你表姐有什么关系？” “嗨！她天天念叨您呢，都崇拜得不行了。” “你别胡说八道啊，崇拜和拿下不是一种关系，你要没其他事儿就快滚，我还要拿图纸出去办事儿呢，你怎么天天就这些破事儿！” “师傅您别生气，我滚，我滚，让他们等您！” 也不管其他事儿了，拿着图纸带着陈雪茹就离开了轧钢厂。 出了工厂大门，指指后边车座上的图纸： “姐，有两套图纸，一套是他们办公楼的图纸，一套是柱塞油泵的图纸。 办公楼的图纸，需要你签字，还有他们姜厂长也得签个亲属的字。柱塞泵的图纸你跟他们那个技术科长刘燕签字就可以了，签完字才可以拿去报社，这次钱领出来，你直接给我就可以了，我有用。” “知道了弟，家里钱够多了，说去买黄金，我还没出门呢。” “嗯，关芹芹来了就好了，就像今天一样。我拿钱是给美美去港岛办厂子，也不能光用晓娥那边的资金。” “对！家里钱太多了，我都不敢去银行去存了，怕人家问，我这还是说买了很多祖产才能有这么多钱呢。” “你存了多少了？” “存了三十万了呢，家里还有二十多万的现金呢，最近也没怎么花大钱，除了给秦姐一万你们去广州，再就是婉儿和于莉她们走，每人给了一万，就没再有花大钱的地方了。秦姐还退回来几千。” “行吧，那以后你那里就留几万，剩下的给我，我找个办法存起来。银行里的钱也慢慢往外提，不然目标太大。” “我知道了，金砖也给你吧？” “对，金砖也给我，首饰的话，每人留一套，也给我吧，我找个妥善的地方藏起来。” “行，那我就陆续办这事儿。” “今天他们就有可能给钱。” “啊？这么快啊？” “他们还欠十万呢。” “他们给得够及时了，酒厂那边才给了一次钱。” “不一样的，酒厂现在正在投资，他们不给都可以，这边他们已经挣钱了。” “挣了多少？” “五百万不止。” “啊？这么多？” “二三百块钱一台，他们卖了三十万台，百分之三四十的利润率，算算他们挣了多少钱？所以咱这点设计费，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小钱。 我这次给他们设计了个两万多平方米的办公大楼，十二层的，目前四九城第一高。” “这么大的楼他们能盖吗？” “放心吧，不但能盖，还能盖得挺快，盖好了他们厂还用不上。” “啊？为什么啊？自己盖了楼自己不能用？” “你以为煤炭部的人傻啊，他们盖了楼，肯定被煤炭部给抢了去。” “嘻嘻，那你还给人家设计？你这不是坑人家吗？” “姐，金砖是姜厂长个人送的，他就是为了能通过这事儿升上去，他升上去，盖这个楼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说我这是坑他们吗？说不定他会被提拔成煤炭部建设司的司长呢。” 女人便把头依偎过来： “嘻嘻，真有你的，如果他当了司长，就更离不开你了对吧？” “对！” “那咱挣钱的路子就更多了，对吧？” “肯定是这样，所以我今天才让你过来，并让你打扮漂亮一点。” “嘻嘻，真想再给你生个孩子。” “行等过几年钱挣够了，就让你像个老母猪一样天天在家生。” 被骂成老母猪，女人不但没生气，反而笑起来： “嘻嘻，那我也愿意。”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煤机厂，当然是畅通无阻地来到姜厂长的办公室。 姜厂长正在那儿发呆，一见王胜文来了，立马兴奋起来： “哎呀，老弟，可把你给盼来了，又带一个美女，谁啊？” 王胜文反身把门销死，指了指陈雪茹： “我另一个表姐陈雪茹，慧珍姐生孩子去了。” “快坐快坐，我给你们泡水。” 王胜文把图纸放他办公桌上： “让表姐泡水就可以，咱们来看看这两份图纸。”说着就把一张大图在桌子上铺开。 于是，姜厂长的眼珠就从图纸上拔不出来了，还拿手指头在图上数。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王胜文他们都自己喝上茶了，才满脸兴奋地抬起头来： “老弟！十二层啊？” “对啊，接近五十米。” “那要盖成了不成了四九城第一高了吗？” “对！京城第一楼，两万平方米呢。” 姜厂长激动得搓着双手： “我艹，这玩意儿厉害啊，要在这里边办公，那可就太厉害了。” 王胜文摇摇头： “嗨嗨，你们能不能住进去还不一定呢。” “嗯？奥～～～，我艹，老弟，你高人啊！！高人高人！” 说着还伸出两个大拇指。 王胜文坐下来： “别激动了，快签字吧，雪茹姐，你也签字。 姜厂长，你不能签你自己的，得签不在单位工作的人，那样才能拿钱。” “啊？我还拿钱？那我只能签我小姨子的了，她在家还没工作。” “多新鲜啊，你运作这事儿，不拿钱怎么可以？咱俩平分。” “那这次给多少钱？” “预算都给你做了，总造价四千万，百分之三是一百二十万，你们给一百万吧。” “别啊，必须是一百二十万，不能亏了你！” “那行吧，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不过我们资金有点不够。” 王胜文用不屑一顾的口气跟他说： “切！姜厂长，都是聪明人，你就别说不聪明的话了。我还不知道你，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会拿这总图去你们部里要钱，部长一看图纸就喜欢上了，责令你尽快完成，他们好搬进去！” 姜厂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这老弟太厉害了，连我怎么想的都知道，服了服了。” “什么厉害啊，就你这尿性，谁不明白啊，还装得真像个事儿似的。” 姜厂长摆摆手： “行了，你别说了，耽误我签字！” 等图纸签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来： “老弟，这图纸是全套的吧？” “对，全套的，连供水系统、消防系统、供暖系统、四部电梯都设计好了，不过我建议，这些都让机修厂给你们干。” “是不是老刘又仗着他儿子和你是同学欺负你了？” “姜厂长，你觉得你们厂还有必要干那个吗？那个利润又不大。千斤顶支座你们干得完吗？这次我又给你们带来一种新设备。” “什么新设备？” “高压柱塞油泵，给井下支撑千斤顶供高压油用的。” “太好了啊！那个该给多少钱？” “这个不需要钱，我想卖宋厂长和刘燕科长他们个面子，作为他们的成果。” “为什么？” “你得需要底下人的支持啊。” 姜厂长想了想： “行，那我想想，该给哪几个人。” “还有油路系统呢，也算集体智慧的结晶吧。” “说的对！让底下的人都支持。” 姜厂长签完字，从橱子里拿出用报纸裹着的像一块砖一样的东西，放进王胜文包里： “老弟，你别推辞啊，咱俩言而有信。我今天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待会儿让财务人员去取钱，咱带着钱去报社把事儿给办好了，这次先给四十万。” “哥，二十万吧，四十万太多了，咱不好拿。” “行，你得把我送家去。” “当然了，我们拿着图纸开车先走，你带着你们的财务人员去，我们在报社汇合。” “那另外一份图纸呢。” “你放文件柜里呗，让谁签，偷偷叫过来不就可以了？把话说明白。” 姜厂长拍着王胜文的肩膀： “老弟，全靠你了，干起来你得经常过来指点啊！” “没问题，就咱俩这关系，没说的，这段时间没过来是因为画图纸呢。” “知我者，胜文也，这样明年开春就可以动工了，哈哈哈哈！” …… 出了煤机厂的大门，陈雪茹就问： “弟，这么简单二十万就到手了，还有一块金砖，是金砖吧。” “肯定是，你以为咱简单，至少我还辛辛苦苦画图了，姜厂长啥也没干，就拿出来块金砖，也拿二十万，说不定还有个司长的位子。 所以这个权利的魅力有多大，你明白了吧？” “会不会有事儿啊？” “有什么事儿？四九城第一高楼，你以为是闹着玩的？ 实话跟你说吧，那图纸，至少值二百万，姜厂长肯定给领导汇报，说和做图的人是朋友，死缠烂打才拿下来的，领导们还会夸奖他会办事儿呢。 这下，至少在煤炭部，他工作能力强的名声是落下了。” “那咱不是吃亏了？” “咱吃什么亏？不就是熬夜画几张图纸吗，又没掉块肉。 再说了，姜厂长这样的人，当更大的官，对咱有利，你不信试试，以后这种设计上的事儿，他们时不时就会找咱们。” “那以后我好好伺候你，让你安心画图。” “不用伺候我，你还是照顾好咱们的女儿吧，再把这个管家婆当好。” “嘻嘻，管家婆有什么好当的，咱这么能挣钱，随便花呗。” “随便花可以，但是注意不要分赃不匀，那样就出问题了。” “我知道，家里孩子们钱都给的一样的。” “嗯，以后多给大女孩儿两块吧，她们要买化妆品了。” “嘻嘻，可以，以前她们都偷偷用我的或者是她妈妈的。” “你说的是徐静理吧？” “对！就是说的她！” “还有你这种当婆婆的。” “嘻嘻，我都是故意多买两盒雪花膏给她们用呢。对了，以后让魁子跟你学设计吧？” “姐，不是说过了吗，他还太小，你再把他给累着。” “现在他也偷偷去办公室去看呢。” “嗯？不是不让他们进办公室吗，不行，我得把枪收起来，那玩意儿真的危险。” “啊？你还有枪啊？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我回去就收起来，你不用担心，其实枪里也没放子弹。” 女人便又把头靠过来： “我怎么感觉像做梦呢，感觉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傻瓜，都给我生了女儿了，可不就不是自己了吗。” “啊，和你在一起，差点忘了女儿了，她不会饿了吧？” “你早上喂饱了吗？” “喂饱了。” “那没事儿，这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呢。” “对，她一般四五个小时才吃一次。” …… 拿了钱，又把姜厂长送回去，回到家里还不到十一点半，没耽误陈雪茹喂奶。 趁着家里没其他人，又把姚琪梅拉进自己屋里肆意荒唐了一次，然后在家吃完午饭才回到厂里。 第175章 夫妻间沟通的正确方式 下午下班回到家，女人们便开始打扮自己，洗澡的洗澡，换新衣的换新衣，连孩子们也都开始准备，其中王大熊百年不遇地换上了新衣服。 王胜文把秦淮茹拉到了办公室，打开上午带回来的大麻袋： “看看吧，这是二十万，这下见到大钱了吧？” 女人的腿便有些瘫软，赶紧抓住男人的手臂： “弟，从煤机厂拿回来的？一下拿回来这么多啊？” “准确来说是从建筑日报社拿回来的。” “有这么多钱，我们还用上班啊？干脆不上班了，我天天在家伺候你，给你生孩子多好？” 王胜文便打了她的屁股： ““懒娘们，不是跟你说了吗，上班是为了让你实现你的自身价值，和金钱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天在家伺候我，生孩子看孩子，很快你就会烦的。你看我姨，不就是天天在家待着，倒是不缺钱花，但还是总想骂人，你回家跟她吵一架，她都能兴奋好几天。” 秦淮茹稍作迟疑，幡然醒悟的样子： “是唉，四合院那帮娘们，就是整天在家闲的没事，张家长李家短的，天天尽说那个。 弟，我刚才一下看到有这么多钱，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了呢，竟然有些冲动的感觉。要不，你在这儿也冲动一下？” “臭娘们，赶紧去洗洗澡去去骚气，今天允许你们都喝酒，你们干脆从地窖里抱一坛子过去喝，让灵儿妹妹给你们开车。” “啊？老公你真不去啊？” “真不去，没时间了，我和美美要在家里给弟弟他们整理他们要带回去的资料和东西，很多东西需要和美美商量着弄，你们带着孩子们去吧，注意，分两桌啊，让孩子自己吃，后备箱里有饮料，也给孩子们带上去。 冉老师今天没走，也带上她吧。” “行，我们把她灌醉，让回来你上了她。” “你这简直是有辱斯文！我可不能趁人之危，你见过哪个女人是我强迫的啊？” “行，她要爬你床上去，我们可不管啊。” 王胜文又打了她的屁股： “臭娘们儿，一句正经话没有，冉老师还没做好准备，你们不能这样诱导人家。 刚才看过瘾了吗，过瘾了赶紧滚！” 说着，不由分说就把含情脉脉的女人给推了出去。 出去吃饭，一家人当然很兴奋，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杀奔正阳楼。除了张灵儿开车、陈雪茹抱着孩子、梁拉娣抱着酒坛子坐车之外，其余人都选择了走着去。 王胜文知道，他们这是想在街上炫耀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其中宋美淑做得最过分，不但穿着卡其色风衣，又穿了双她妈妈的白色高跟鞋，脖子里还扎了条粉色的丝巾，披散开头平时扎着的发，活脱脱一个靓丽小女神。 不过王胜文对此表示很不屑：天都快黑了，能有几个人看到？要浪早点出门啊，量你也不敢，要让你同学们看到，还不告到你老师那儿去？ 和向美美匆匆吃了点晚饭，便手牵手来到办公室写东西。 向美美泡好茶坐下，就抱上了他的左胳膊： “老公，给弟弟要写的东西还挺多吗？” 王胜文一边写一边回答： “嗯，不少，不但要给他们写好回去要准备的配件，还要写一些电子元件的制作方法。” “给我准备的配件？” “对啊，我得确保你回去就能进行生产，所以各种配件要提前准备好。” “是不是还要让婉儿姐姐给我们出口出去？” “对，所以你回去要马上注册一个家用电器公司，就叫向美电器公司，可以吧。当然用娄经理他们的也可以，不过没自己的公司用着方便。” “可以可以，这个名字好听，就是我的名字。那注册的话，我用你那个苏格兰男爵的身份可以吗？” “奥，我那个身份证明还在你那儿吧，那可以，你想用就用吧，让你哥去办。” “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让咱们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呢。” “真的说过？我心里的目标是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回去跟他说，我们只要这个比例就可以了。” “都是咱们的东西，凭什么给他们这么多？我不乐意。”向美美的声音有些赌气。 王胜文的咸猪手便摸了一下女孩儿的前胸： “就凭他们给我养了这么大。” 女孩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很舒服，你再摸一下！” 王胜文干脆把她抱到腿上抚摸： “傻姑娘，这么快就向着咱们自己家了，别忘了你们还是一大家子人呢，如果生意好，你哥哥肯定就会从娄经理那里出来跟着你做，你还有弟弟妹妹呢，等他们长大了，咱们有自己的生意，他们还能去干什么，还不是得跟着咱干？所以，家里占的股份多些，他们的责任心也会强一些。” 女孩儿微微闭着眼睛感觉着他大手的挑拨，喃喃细语： “老公，你忘了我是被送给你的了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以后别说送给我这种话了，既然我娶了你，咱们就是夫妻一体了，咱们已经是不分你我。你看我在这边，对每个人都一样的。” “是，连她们的孩子对他们都这么好。她们都是谁被送给你的啊？” “还说送给我，哪儿有人送给我啊，就是你灵儿姐姐，是被老家的姥爷送给我的，不过那也不叫送，可以说是家长安排的亲事。” “嗨嗨，送给你又不丢人，我好，所以别人才送给你。” “嗯，这个说法很新奇，那个关姐姐也是别人送给我的，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她呢。” “要啊！当然要，她长得挺漂亮的，连我都喜欢呢。” “你这性子还真和你灵儿姐姐很像，怎么都鼓励自己的男人要女人。” 女孩儿想了想： “我要说她们舒服我也舒服，你相信吗？” “啊？真的啊？怪不得你们今天在车上就说我偷吃了呢。” “人家就是有感觉吗。” 王胜文把她放回到椅子上，然后继续写： “美美，这个电动工具，就先给你们二十套吧，都是我给你做的专用工具，其他地方也用不了。” “你给我做了专用工具啊，那就方便多了。” “对，专用电动工具，体积很小的，怕你没力气拿不动。” “我拿得动，这几天手腕有劲了呢。” “手腕有劲长时间工作也会累的，都是平时放在工作台上使用的工具，没必要做太大。对了，你能找到几个女孩儿一起工作吗？而且你还得教会她们。” “可以啊，像我这样高中刚毕业的同学可以吧？我很多女同学毕了业都没工作呢。” “行吧，反正也不是太复杂的工作，不过用同学的话不好管理，你还不如找些像你一样从大陆过去的女孩儿呢，她们更听话，还有更容易抱成一团。” “哎呀，老公，找人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小媳妇还是有点能力的。” “嗨嗨，我不是怕以后人多了你太操心吗。” “没事儿，我管不了让我妈去，我妈比较厉害，嗓门可大了。” “行，不行就从这边派人过去。你跟你灵儿姐姐学技术，也得学习一下怎么管理人员，还有，也可以跟淮茹姐学学，她管理人员就管得比较好，连吓唬加哄的，车间里的女工都挺听她的话。” “是的，秦姐姐管得比较好，大家都服她。老公你喝水吗？” “喝吧，咱俩一起喝。” 两人用一个杯子一起喝了几口水，王胜文又指着纸上的东西说： “美美，这个热敏开关是电饭锅的关键，是陈小小做出来的，以后会一下发过去很多，你要保存好了，需要多少就拿出多少，不能像其他配件一样堆在工作台上。 比如一个工人，一天组装十台，那就给她分配十个热敏开关。不要多发。” “其他零件都这样不行吗？” “其他零件没必要，比如螺丝，每次放一盒就完了，那个没必要控制太严格。” “我知道了。要不老公你过去指导一下不就完了？让我灵儿姐姐过去也可以啊。” “我看看吧，反正我是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 “为什么啊？” “因为你们回去，娄经理那边就要开业，我们轧钢厂的李厂长会过去的。我们不能两个厂长一起过去吧。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回去抓紧组织好人员和场地，等十二月份的时候，正好你琪兰姐生孩子，我和你灵儿姐姐一起过去。你琪兰姐你认识了吧？” “认识了啊，在广州的那两天，我们一起在晓娥姐那儿吃饭呢。” “你婉儿姐姐和于莉姐姐也去了？” “当然了，她们都过去看我呢，都要给我钱，我没要。我说我到老公这儿来，不需要花钱的。” “说的太对了，已经把钱给你准备好了，足够启动资金了。”说着王胜文把她拉到麻袋旁边，解开给她看。 “啊？老公，你准备了这么多啊？” “不多啊，这才二十万，我算了一下，这些钱还不够一万个电饭锅配件的钱呢，一个六升电饭锅配件的钱是三十二块钱，一个八升电饭锅配件的钱是三十四块五，加上关税和运输费用，这些钱也就够五六千台的钱。所以资金回收是很重要的，回收了货款再购买更多的配件。” “那一台卖多少钱你算了吗？” “算了，目前港岛工人的工资大约是每个月一百四五十港元，要让他们花钱花得紧巴一点，一个月能买的起一个电饭锅，所以大约可以卖到九十到一百港元，也就是一百块人民币左右。” “啊？那我们也能挣一多半啊？” “利润高是吧？主要卖点在电阻丝和热敏开关上，电阻丝是限量产品，每次不能给那边出口太多，我会控制好量的。” “嗯，我会保管好的。” “对，平时放家里，让你妈平时没事儿就绕，反正绕那东西又不费劲，现在你学得怎么样了？” “已经学会了，灵儿姐姐说完全合格了。” “行，那过了十一咱就学组装，就在我办公室里间那里学，那边我装了个工作台，可以用电动工具，我亲自教你，组装出来让你灵儿姐姐给你检查。” “嘻嘻，组装出来我能拿一个吗？” 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哈，你拿这个干嘛，你回去自己做了随便用，你拿着回去海关还得查。 过段时间我让我徒弟们做一批轰击一下广州市场，在广州卖一百二十块钱。” “为什么卖这么贵？” “还不是为了咱们的产品好卖？广州那边不但卖得贵，而且我投放一万台，卖完就不卖了，有钱他们也买不到。然后我再去祸害上海市场，然后是南京市场……” “你真坏！祸害人家干什么？” “小傻瓜，红星电饭锅没货，向美电饭锅不就火起来了？质量一样，价格还低。” 向美美的小粉拳便打了上来，王胜文这次没由着她打，一把攥住她的小粉拳： “美美，跟你灵儿姐姐学了这几天学会了打老公了是吧？这是个坏习惯！” 女孩儿便搂住脖子亲了上来，然后趴在耳朵上说： “老公，晚上在用力点。” “行，你别哭就行。” “哭了也要用力。” “嗯！” …… 写完东西，拿档案袋装好，又把各位媳妇送给弟弟弟媳的东西用个大旅行袋装好放门口的桌子上，才又搂着向美美的细腰和她腻歪： “美美，这两天我们去昌平收拾房子，你和你灵儿姐姐就在家休息，十一期间可能不能出去逛街。你们考虑一下，是不是该过去看看港岛来的那十个女孩儿？” “我不想去，其实我在港岛并不认识她们，只是在来的路上才认识的。咱们已经照顾得她们挺好了，每天还专门给她们蒸米饭吃，估计她们在家也吃不了这么好。” “她们学得认真吗？” “放心吧，都很认真，娄经理说了，学不会回去不用。” “嗯，我也是为了娄经理的面子才对她们这么照顾的，毕竟娄经理是你晓娥姐的哥哥。” “嗯，我知道，其实娄经理人不错，我哥哥粤语说的不行，他也收留了他。还有就是我，从来没有过任何不敬。” “对啊，他也算是我们的福星了，鸿福电器也有咱们家的股份，所以，两家在港岛永远不能有矛盾，要通力合作才行。比如一开始，你哥给商社送货，就可以把咱们的产品加进去。” “那娄经理会不会反对？” “应该不会，他知道你的身份，而且咱们两家的产品完全不冲突。” “我知道了，我们需要相互扶持对吧？” “对，相互扶持，这些女孩儿呢，回去就是港岛那边电机生产的中坚力量。” 女孩儿便亲了亲他： “老公，你转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让我过去看看她们是吧？你对我真有耐心，其实你可以命令我的。” “我舍不得命令你啊，而且我还得给你把道理讲明白，这方面你婉儿姐姐做得比较好，可惜没机会让她教教你。” “老公我已经明白了，我慢慢考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她： “我这里有一千块钱，看那些女孩儿的穿着，也不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你就看着给她们点零花吧，买点日用品什么的，这以后回去啊，你们就成好朋友了。” “行，嘻嘻，我每人给她们五十，再给她们买点肥皂毛巾什么的。” “行，你雪茹姐姐那儿有工业票，需要的话跟她要。” “啊？我雪茹姐不去啊？” “我们真的是去干活儿呢，你雪茹姐需要在家看孩子。 下次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们去收拾院子和房间，收拾好了带你去玩。” “嗯，我知道老公最疼我了，不想让我累着。” “谁让你身子这么弱呢，我真担心你给我生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没问题的，我妈说她也是当闺女的时候身子弱，等生了孩子就好了。” “啊？生孩子还有这种功能？” “真的，我姨她们也都是这样。我不管，你得让我怀上。” “肯定啊，你没看这段时间我都没敢喝酒吗，今天晚上为了给弟弟他们写东西也没去喝酒。” “嗯，我也是支撑着天天要你。” “那是你灵儿姐姐让着你，她天天可够辛苦的。” “她是我师傅！嘻嘻。” …… 快到九点的时候，二毛急匆匆地跑进来： “爸，你快出去接人吧，好几个喝多了的呢，走在路上摇摇晃晃的。” 王胜文赶紧吩咐向美美在这儿看着，自己和二毛冲到街上，一看：嚯，姚琪梅、秦淮茹、梁拉娣、关芹芹四个女人勾肩搭背地在路中间晃悠着，大熊和陈小小扶着弟弟王胜义，宋美淑宋美媛搀扶着冉秋叶，其他几个孩子背包的背包，拿衣服的拿衣服。秦淮茹还不知道咒骂着秦汉什么，骂的声音还挺大。最可恨的是，张灵儿和尤凤霞还在后边用车灯给他们照着。 王胜文一想，这下丢人丢大法了啊，这让路人怎么看？同事们之间喝酒喝多了？ 对！也只能是这么说了，这下自己也不能露面了啊。 于是赶紧拉着二毛躲进一个胡同口里： “说说怎么回事儿？” “爸，我不知道啊，我们不跟她们一桌，再说了，我和二熊去了就跑后厨去看人家炒菜去了，等我回来，她们就喝上了。” “那你秦姨为什么骂秦汉？” “奥，那个啊，秦汉把烤猪蹄儿吃了，没留给他妈。” “不是让厨师再烤就行了吗？” “给人家送了两碗酒，人家又给烤了几个，秦姨还说没吃够，都骂了一路了。” “那你的呢？” “我的和我哥的都留给我妈吃了，所以秦姨才骂，可能是伤了心了吧。” 王胜文摸了摸他的头： “好孩子，爸得奖励你，爸给你买个大的石板，把你哥那个小的换了。” “爸，我不要，哥哥那个石板还能用。” 王胜文往胡同里拉了拉他： “他们过来了，别让他们看到咱们，往里走点。” “爸，你怎么不过去扶她们啊？” “傻儿子，我过去扶谁？扶谁都是罪过。” “对！爸，我理解了。” “呵呵，你理解什么啊，这种状态下，她们才最高兴。” “啊？喝醉了还高兴啊？” “儿子，你这就不懂了，她们几个都是长期压抑着，像你妈妈，为了你们兄弟几个，这也不敢玩，那也不敢做，喝酒，除了和我在一起，都是小心谨慎的，怕喝多了没人照顾你们，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尽情发挥的机会，能不喝多了吗，你没看你妈妈今天穿的是最漂亮的衣服吗？” “是唉，爸，原来你不是光会做菜啊？” “别提做菜的事儿了，爸和做菜根本就不怎么着边。” “爸，你听听，秦姨还在那儿骂呢。” “甭管，秦汉活该，你妈一下多两块猪蹄儿，你秦姨一块没有，她不急才怪呢。” “爸，你要在我就把我的猪蹄子给你。” “猪蹄儿是女人喜欢吃的东西，给你妈吃是应该的，不能为了巴结我就给我吃，明白了吗？” “不明白！” “不明白以后再说，现在再往里走点，她们到胡同口了。” 直到一行人走过去，两人才从黑暗里钻出来，王胜文示意二毛跟上，自己则钻进了张灵儿开的车，从陈雪茹结果已经熟睡的女儿抱着： “姐，你怎么不提前抱着孩子先回家啊？” “嘻嘻，你问问灵儿，我们在那儿看热闹呢。” 张灵儿也回过头来： “哥，你是没去，可惜了可惜了，太热闹了。” “嗯？我要是去了，你们还能这么热闹吗？我就是让她们放松一下。” 陈雪茹说： “是够放松的，一坛子酒都快喝没了，最后剩了个底，留给人家厨师了。” “给人家就给人家吧，毕竟人家给你们烤猪蹄儿了。” 张灵儿笑了： “嘻嘻，哥，你咋知道的啊？今天我吃了整整一个猪蹄儿呢。” “你还好意思说，二毛给我报信儿去了，前边秦姐正骂秦汉呢。” “嘻嘻，她骂就骂呗，该骂，所有有儿子的，儿子都把猪蹄拿给妈妈吃了，大熊二熊还拿给琪梅姐吃了呢，就秦淮茹没有，她心里能不气吗，秦汉挨骂活该。” “行，抽时间我教训教训他，都是我姨给惯的，这段时间又该敲打敲打了。” “就是，咱姨惯不出好孩子来，秦丝都开始跟秀儿抢玩具了。”张灵儿愤愤不平地说。 “嗯，我看还得让姥爷来教训教训她。” “嗯，可惜姚妈妈不在，不然就不让她看孩子。要不让我妈过来看一段时间？” “你可别了，大妗子来了，都被她影响得敢骂大街了。” “哥，你怎么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的？岩君哥跟我抱怨了呗，说他跟他媳妇回家嫌大妗子做的饭不好吃，就被骂到胡同里去了。” 陈雪茹依偎在王胜文怀里，很欣慰地说： “还是咱们家好，就没一个人抱怨吃的喝的。” 王胜文朝前指了指： “那不，正骂着呢。” “去！那不算！” 其实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众人反而不怎么嘈杂了，所有人都静悄悄地进了家门。王胜文心想，这是没喝多啊，还知道害怕。 抱着孩子坐在车里没动，朝两个女人指了指： “你俩热闹也看了，不能不管人家了吧，快都扶进去让她们睡下，别把孩子给吵醒了。” “唉，算我俩倒霉，看哥热闹还看出毛病来了，行吧，我们去扶。” 女人们下了车，直到近十分钟以后，张灵儿才从家里出来，王胜文从车上下来，张灵儿笑嘻嘻地把车子锁上，王胜文就马上明白了她为什么笑，估计这时候尤凤霞也在笑呢。 放下孩子回到办公室，向美美竟然还在那儿等着，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喝酒的人都睡了，你也去洗洗睡吧，把陈小小叫过来，我把车票给他们。” 向美美出去的瞬间，王胜文心念一动，便把一麻袋钱收进了神识空间，有这个功能实在是太方便了，那以后走私是不是也很方便？ 陈小小走进办公室，王胜文把车票递给她，并用训斥的口气说话： “你怎么能让胜义喝这么多酒，你这个媳妇对他没有威慑力啊，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哥，对不起了，是秦姐非要拉着他喝的，他原来就是表弟，没办法啊。” 王胜文挥挥手： “别胡说了，那天在咱姨家里，都是表弟表哥，也没见他喝这么多。感觉我没去，又没有长辈，就放肆了是吧？你以后得注意，不要让他学得像咱爸那样，天天离了酒不行。” 陈小小唯唯诺诺地回答： “哥，我知道了。” “车票是给你们包了一个软卧车厢，十一之前北上的人多，南下的车比较空。东西都给你们装好了，给你们写的东西也装包里了，拿回去认真看，我希望下次见面你们能出点成果。 明天七点二十的车，我们六点四十出发，你们掌握好时间，早上会叫你们的。” …… 晚上，王胜文表现不错，张灵儿、尤凤霞、向美美都很满意。 不过向美美真哭了。 第176章 沙河居 第二天早上，送完弟弟走了，尤凤霞直接开着车回了老宅子，冉老师和孩子们忙着去上学，张灵儿、向美美忙着去上班，家里瞬间只剩下王胜文和五个女人。 把怀里抱着的女儿放回床上，又把陈雪茹按床上让她们继续睡。 然后招呼秦淮茹： “姐，把买好的被褥装车上吧？” “啊？这就去啊？” “去呗，反正都已经起来了，就别再睡了，待会儿我开车慢点儿，你们可以在车上再睡一会儿。” 姚琪梅便过来骂： “小浪蹄子，昨天灌我酒，怎么样，今天没精神了吧。” 王胜文赶紧把她推进厨房里： “姐，快拿点食材吧，记得拿根人参，去了咱们买两只鸡杀了，我给你们炖人参老母鸡汤吃。” “海鲜干货拿吗？” “拿啊，在那儿待好几天呢，该拿得都拿，吃不完再带回来。 对了都带身旧衣服，去了真干活儿。” 梁拉娣跑进来问： “姐，看见我带回来的棉纱了吗？” “擦锅台早用没了，拿孩子们的破衣服去用吧。” 关芹芹在院子里找着什么： “姐，咱家锄头呢？” “没锄头，要锄头干嘛？” “去了不得收拾院子？那院子可大了，一天也锄不完。” 王胜文赶紧说： “去了把东西卸那儿，再开车出来买两把不就完了吗。” 关芹芹恍然大悟： “对对对，忘了有车这事儿了。” “放心吧，我带着票呢，去了还得买辆自行车，放那儿，以后谁去了不得有个交通工具？” “对，还得买几根鱼竿，那边离水库近，平时没事儿可以去水库边钓鱼。” “你怎么知道能钓鱼？” “那几天我在那儿闲的没事儿，在楼上看见有人钓鱼了。” 王胜文也不管女人了，跑到办公室里把枪装兜里，心念动了动，竟然能收进神识空间里。 这就好玩了，那以后还怕谁？装好子弹直接放空间里，遇到危险直接拿出来不就完了？还能打一个出其不意。看来冲锋枪还真得弄一把。 拿出枪来装填好子弹，又和子弹一起扔到空间里，拿着一套新的制图工具和一沓图纸来到车跟前。 正在装被褥的秦淮茹见了忙问： “弟，到那里还画图啊？” “哦，这次不画，先拿了去在那儿放着，以后过去玩，灵感上来了，就画一点。” 其实他画个屁，就是拿这个当掩护，在三楼那个书房里打印图纸，反正打印出来的图纸仍然可以收进神识空间，这下可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躲到自己屋里偷偷摸摸地干了。 几个女人磨叽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出了门，开车往西走。 姚琪梅又来事儿了： “弟，不是往北走吗？怎么往西了？” “今天安定门和德胜门不让走了，咱们得转和平门和西便门，再从阜成门往北走。” “是因为要阅兵吗？” “对，部队都驻扎在金宝街那儿呢，所以开车不能走东西十条了。” “你说孩子们会不会去看啊？” “不是学校已经组织了吗，长安街两侧的中小学生都去。” “啊？也没给他们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啊？也就一上午的事儿，我给他们留了水果点心，一大早吃点东西拿几个水果去就完了。” 秦淮茹便有些担心： “你说孩子们在家会不会吃不上饭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切！我看你是瞎担心，国庆放假期间首都市场供应充足，什么买不到？再说了，咱们家不是还有俩厨师吗，你问问琪梅姐，放假的时候，她什么时候做过饭？都是人家二熊和二毛做的。” 姚琪梅也说： “对啊，估计这次他们得在家烤猪蹄儿，某些人是吃不上了。” 梁拉娣哈哈大笑。 秦淮茹气恼地开打，后座的三个女人乱成一团，只有副驾驶的关芹芹一直乖乖地坐着不动，好像心里盘算着什么。 九月底的四九城，已经进入了深秋，大街两边树叶都开始发黄并掉落。 今天大街上竟然有人在打扫。 当车子经过一个正在努力清理路面上的树叶的中年妇女时，王胜文把车子停下，从车子的储物箱里拿出一袋糖，下车递了过去： “谢谢您了，正好车里有包水果糖，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女人并没有推辞，而是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了！” 车里的几个女人都被他这一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继续上路，秦淮茹问： “弟，你认识她啊？” “不认识啊。” “那怎么给人家糖？” “看她扫马路，又穿得比较单薄，就想帮帮她，没有其他原因。” “那怎么不把糖留给家里的孩子们吃。” 梁拉娣回复她： “家里的糖够多了，现在孩子们都是挑奶糖吃，不怎么吃水果糖。弟弟这是纯粹做好事儿。” 王胜文摇摇头： “几位姐姐，你们听好了啊，这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分不清好坏。 如果这个女的拿着糖回家，孩子们和和睦睦地分着吃，一家人都能感到甜，这就是好事儿。 如果这个女的拿着糖回家，孩子们一拥而上地来抢，甚至因此而打起来，最后因为一包糖闹得兄弟姐妹有了矛盾。那我就是做了一件坏事儿。” 姚琪梅有所感悟： “弟弟，你是说的我们吧？” “姚姐说的对，我和你们在一起，如果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一起生活，互帮互利的，这就是好事儿。 如果一家人争权夺利，相互算计，整天吵吵闹闹，那这就是坏事儿。” 梁拉娣也是感慨： “是啊，目前这个状态就不错，他们兄弟姐妹间就没一个吵架的。” 王胜文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因为他们都还小，没有自己的小家庭和利益，那以后他们长大了会怎么样呢，你们这些当母亲的要考虑啊。” “怎么考虑？” “很简单，要让他们和外边争，不要和家里人争。 你像昨天晚上，秦汉把猪蹄儿给吃了，完全可以再和二熊他们一起让厨师再做几个拿给秦姐吃，而不是手足无措地等着挨骂。 秦姐也是，你这个干部在街上骂孩子，有点过分了，这事儿要从根源上找问题，找找秦汉为什么心里没你的原因。” 秦淮茹感到自己有些失败： “唉，还不是我婆婆的原因？她教育秦汉，只要有她和你就可以了，有我没我没关系。” 王胜文赶紧劝慰： “姐，你也别伤心，他可能只是心思没放这儿，这样吧，这次回来，二熊肯定会烤猪蹄儿，咱看看他能不能偷偷给你藏起一个来。如果他不干这事儿弥补他的错误，那咱就打一顿可以吧？” 秦淮茹便摩拳擦掌起来，挽了挽袖子： “行！这次我抽，我使劲抽，非得给他抽出血来。” 姚琪梅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对，那样才管用，上次骑车去公园，抽了一次不就不敢了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关芹芹说话了： “我们旗人打孩子，都是要捆马凳子上抽的，但是不打女孩子。” 姚翻了个白眼： “要是能打女孩子，我早就打了。” 梁拉娣很奇怪地问： “美淑和美媛很听话啊，你怎么还要打？” 秦淮茹赶紧捂住她的嘴： “梁姐你别问了，还不是跟咱家男人有关。” “我快冤枉死了！” …… 车子出了蓟门就是乡村公路了，遍地都是金黄，汽车一过，随着车轮一起飞舞，仿佛要跟随汽车远去，偶有沟壑，车子一停顿，便翻卷起来盖向车顶…… 姚琪梅开始感叹： “弟弟，好美啊！” 另外三个女人便耻笑她： “每年都这样的，姚姐姐，你不会是没出过城吧？” 姚琪梅吐了吐舌头： “嗨嗨，还真没有” 梁拉娣问： “弟弟，你以前出过城吗？” “姐，我是四九年才进城的，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以前都住山沟沟里呢，怎么可能没出过城？我们学校就在郊外，离香山不远，这个时候还不行，如果再过半个月，可以去香山看红叶。” 姚琪梅便开始撒娇： “弟弟，你带我们去看吗，我们几个都想看。可以吧？弟弟？” “可以啊，到时候带你和凤霞、美美一起去，别人都不稀罕。” 梁拉娣很干脆地说： “对，我们打小就看红叶。”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当然了，你们密云那老象峰的红叶，比香山可多太多了。” 车子来到一个路口，坐副驾驶的关芹芹指挥： “老公，向右拐！” 王胜文把车子停顿了一下： “你们后边几个记住了啊，在这儿往右拐，以后自己来的时候别走错了。” 梁拉娣赶紧说到： “弟弟，要不你下来让我开吧，我刚学会了还没开过呢，正好这条路上没人。” 王胜文想了想，拒绝了她的要求： “姐，你就别开了，别看路上没人，可是走一段路以后就会有两个小村子，那里有些危险，你要是想开，过几天让你开着吉普车去机修厂。” “去机修厂干什么？” “这个房子采暖还是用壁炉呢，咱得安装暖气系统，另外，洗澡也不方便，还是安装咱们崇文院那种热水系统吧。” “好啊，那你先打电话让他们做出来。” “嗯，我得去数一下需要多少套。” “啊，咱还有邻居啊？邻居咱也管？” “不是邻居，房子离得挺远呢，不过结构差不多，是昌平区领导班子成员的房子，要装就一起给装了吧，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点福利。” 关芹芹又说话了： “纪区长住的离咱们家也就有一里多地。” “你不要管他，以后你们见了面，也得装作不认识，知道了吗？” “嗯，不懂，但是我照办。” 姚琪梅又开始挑拨： “淮茹，你看看人家多听话！” 秦淮茹也不跟她客气： “你就想发坏，不就是昨天晚上让你多喝了两杯吗，那是划拳划出来的，谁让你运气不好！”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以后不能由着你们了，琪梅姐，酒不能多喝，喝多了影响胎儿发育。” 姚琪梅急忙连连点头： “嗯嗯嗯，以后我不喝了。” “喜欢的话，稍微喝点也没关系，每次不超过一两就可以。我们在厂里都是不能喝酒的。” 秦淮茹便伸过头来： “弟，怎么轧钢厂那边就能喝酒。” 王胜文粗暴地把她的头推了回去并开口训斥： “你不知道东旭哥怎么死的吗？东旭哥回家吃午饭，我姨惯着他，让他喝了酒去上班，才发生的事故，说是易中海的责任，我看我姨的责任更大！” “你听谁说的啊？” “我听谁说的有关系吗？你就说说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秦淮茹便想流泪： “我当时怀着个孕，我也管不了啊。” “与你无关，要死的鬼，拉是拉不住的。许大茂说他上班，走在路上自己就摔倒了呢。” “你调查得这么清楚？” “死亡事故当然要调查清楚了，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 我上次为什么打秦汉打得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他像我表哥一样满不在乎，下次再犯，打个半死。” 秦淮茹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抚摸着他的手臂： “弟弟，有你管着，真好！” 梁拉娣也有些感触： “是啊，他每次去我们那儿，都强调安全呢，我们那里的安全守则弄得可严格了。” 王胜文挥挥手： “算了，不说了，怎么咱们出来玩，说着说着，就又说起厂里的事儿来了。” 还是姚琪梅最公平： “是你先说起来的。” “行吧，我承认，是我的错。这样吧，到了以后，把东西放下，淮茹姐和拉娣姐去二楼整理床铺，芹芹姐整理厨房。我和你开车去昌平区驻地那儿一趟，把锄头铁掀买回来，这样你就先不用换衣服了，穿着漂亮衣服去街上浪浪。” 逗得梁拉娣和秦淮茹哈哈大笑： “弟，她那不叫浪，她那叫骚！” “你才叫骚，你俩都骚，你这个骚狐狸……” 后座的三个女人又闹了起来，坐在副驾驶的关芹芹一脸懵逼：她们还能这样？这也太好了吧，我什么时候也能加入？行，这次我就凑上去！ 给在沙河水库的房子取个名字，见“沙河居”。 其实右转以后并没走多远，也就四五里的样子，车子就到了沙河居的门口。 关芹芹打开大门，车子竟然能开进院子里。 下了车，梁拉娣便抱了过来： “弟弟，这真是咱们家的了啊？” “对啊，有产权证呢。” “关芹芹的嫁妆？” “不是，是很关芹芹一起送的。” “那我们以后可以住这儿？” “当然了，所以咱们趁这个时间过来收拾收拾，等孩子们放了假，也可以过来住几天。” 说着拍了拍她的屁股： “别问来问去了，去收拾床铺吧，好好擦擦洗洗，里边东西很全呢，虽然芹芹姐收拾了一下，但是还不算干净。” 姚琪梅也走过来： “弟弟，这房子得多大啊？” “六百多平米吧，每层二百多，这个院子大约得三亩地。” “那咱快去买工具吧，我要种花。” “别急啊，我先帮她们把被褥搬上去。” 把车里的东西卸下来，才又出了门。 车上，姚琪梅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弟弟，我能配得上你吗？”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 “绝对配得上啊，你穿这身，说你二十五六，别人一点都不怀疑。” “嘻嘻，我真有这么年轻？” “你不照镜子吗？确实年轻啊，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 “嘻嘻，我自己也认为自从我来了你们这儿，特别是和你成了夫妻，变得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呢，你看，我的皮肤都有光泽了。” “对啊，脸上连个皱纹也没有。” “说的是，我去供销社买东西，营业员还问我有没有孩子呢，肯定是认为我刚刚结婚，嘻嘻。” “按你长得这个样子，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都是被你滋润的，我感觉滋润一次就年轻一次。” “那我就好好滋润，你知道吗，那种方式，我也是第一次。” “我也是想不出怎么让你舒服才用了那种办法，没想到这么管用。” “疼吗？” “有点，不过不碍事儿，也有些舒服。” “以后少用吧，怕伤害了你。” “嗯，想让你舒服我又想偷懒的时候再用。” “呵呵，等你怀了孕你就老实了。” 姚琪梅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弟弟，我能跟你说件事儿吗？” “嗯？怎么了？” “我怀疑那个关芹芹是个特务。” “啊？怎么回事儿？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家里倒是没发生过什么事儿，但是我总感觉她这个人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了？难道是说些你们不懂的话了？可能是满语吧。” 姚琪梅摆摆手： “弟弟，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感觉她没睡过男人。” “这怎么可能，她十七岁嫁人，和她丈夫过了十三年呢，怎么可能没男人。” “就是啊，她自己也承认，但是她还没开胯呢，根本就不像有过男人。” “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生不出孩子吧，对了，开胯是什么意思？” “开胯你都不知道啊，女人结了婚，都会开胯，体型就会发生变化，你没注意过张灵儿吗，是不是结了婚体型就变了？屁股都会变大。” “奥，你说的是骨盆变大啊，灵儿妹妹骨盆还没变大呢，生孩子的时候，骨盆才会变大。人家关芹芹没生育过，骨盆怎么可能变大。” “反正我觉得她还是个女孩儿，不是个女人。” “这好像和是不是特务没多大关系吧？” “那，万一她是伪装的呢？她有可能是伪装成结婚的。” 王胜文想了想：难道是自己打“打屁股测试法”不管用了？或者一个女特务就是自己的女人？要不要去她老家验证验证？纪区长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想到这里，便问： “没发现她去我办公室吧？” “那倒是没有，除了帮雪茹看孩子，就是帮我做饭。” “嗯，那就先防着她，想办法验证验证。” 很快就到了昌平区，说是一个区，这时候的昌平区只有一条街，最高的建筑就是一个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二层庙宇，连区委区政府都只是一排平房。 王胜文把车停在街口，牵着姚琪梅的手往里走，姚琪梅还羞答答的有点不好意思。 街上，竟然有昌平农机修造厂的门市部，这让王胜文很感兴趣。 走进门市部，屋里是横七竖八放着的很多农具，一看就是顾客挑完了农具没人整理。 王胜文让姚琪梅在门口站着，自己走进去找人。 屋里没人，里屋也没人，王胜文便朝屋子后边的院子里喊： “同志！我们买农具，同志，我们买农具！” 一连喊了七八声，才有了回信： “等着！” 王胜文便走到门口跟姚琪梅一起站那儿等。 过了十几分钟，才有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出来就开始训斥： “喊什么喊啊，这个季节买什么农具啊？” 王胜文回答： “回老家，给老家带点农具回去。”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 “奥，城里来的啊，怎么趁着过节回老家？老家哪儿的啊？” “南口镇的。” 男人听了挥挥手便想回去： “南口镇的在这儿买农具？扛着回去多远啊，去南口镇买吧。” “开着车呢，不累。” “奥，司机啊，那好吧，你们自己挑。” 王胜文挑了两把铁掀，两把锄头，放到门口： “这些，多少钱？” “六张工业票，六块钱。” 王胜文刚想发怒，又忍住了，掏出钱和票递过去： “正好的，你数数。” 男人眼皮也不抬： “好了，自己回去把柄给砸紧啊。” “知道了，谢谢。” 说着，扛着东西就走了出来。 姚琪梅很关心的问： “怎么了弟弟？怎么不高兴了？” “他们卖的贵，城里这些东西是四块钱，六张工业票。” “可能是人家的质量好吧，咱不生气。” “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我现在是这个厂的厂长。”王胜文指了指门口的牌子 “哈哈哈哈！你们就收了昌平区的这么个破玩意儿啊？”姚琪梅笑得不行了。 “臭媳妇，看把你乐的，快给我开车门！” 把农具放到车里的后座上，又在昌平街上逛了一大圈，竟然买到了两只山鸡和两只野兔，还买到了好多晒干的山蘑菇。 这时候，姚琪梅的魅力就用到了，人家货主怕弄脏了她的手，竟然用一个麻袋给他们装了起来，并且还给送到地方，直至放进车后备箱里。 王胜文当然不能白着人家，没还价就给了钱，还又是给了一袋水果糖，高兴得老农鞠了好几个躬。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还逛吗？” “逛，还没买完呢。”她还上瘾了。 于是又逛了半天，买了几颗白菜，十几斤萝卜，还是给送过去的，还是给了一袋糖，还是鞠了几个躬。 这下女人才被满足了虚荣心，坐进了车里。 王胜文并没有马上开车离开，而是又跑到肉摊上直接买了一根猪腿。 回去的路上，姚琪梅满脸的得意： “看到了吗，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我身上。” “当然了，谁能有我小媳妇漂亮？” 女人更得意了： “嘻嘻，就喜欢你叫我小媳妇。” “嗯，以后小媳妇出门注意，别让人家给拍了婆子。” “别说，还真有很多小伙子盯着我看，嘻嘻。” “那可得看得紧点，别让小媳妇跑了。” “你让我这么舒服，我才不跑！” …… 第177章 女特务测试 回到沙河居，把车开进院子里，锁好大门，提着买来的东西就进了厨房。 “姐，你俩烧壶开水，把这山鸡和兔子给褪了吧。这山鸡的羽毛可是好东西，别扔了，回去让徐静理她们绑毽子用。” “让芹芹干吧，我想去锄地。” 王胜文赶紧拉住她： “哎呦，姐，那活儿可不是你能干的，一会儿就能把你的手磨出茧子来，再说了，你也没干过农活儿啊。” “没干过才试试吗，反正我不管，我要在院里种花。” 关芹芹跑过来把手里的山鸡接过去： “啊？老公，死的啊？” “买的时候就是死的啊，这玩意儿活着还真不容易抓到，估计他们是用套子套的，这个季节山鸡都挺肥，很容易落地，所以可以在地上下套子。” “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山西的时候也这样干过。” “嘻嘻，老公你还真行，小时候啥都干。” “小时候调皮而已，芹芹姐，你会剥兔子吗？” “当然会了，也是小时候就会，跟我阿玛学的。” “行吧，那你们就弄吧，我上去看看。” 直接来到三楼，梁拉娣和秦淮茹竟然也在，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见到王胜文进来，梁拉娣便跑过来： “弟，他们怎么能把房子盖得这么大？” “嗯？很大吗？” “你没看过吗？每个卧室都有五十多个平方呢，每个房间还都有衣柜和化妆间、厕所。” “嗯，这肯定不是个一般的商人，要么是霉国人，要么是个买办，还是那种大买办。我看房顶都是使用的工字钢，这在二十年前，除了霉国人，其他人没这种实力。” “啊？霉国人？霉国人在这儿干什么？” “你要是看了咱们和昌平区合作的那个厂子里的设备，你就会明白了。霉国人肯定是想在这儿建个军事基地，达到在咱们国家长期驻扎军队的目的。 幸亏咱们解放战争进行的快啊，这真要把军事基地建成了，胜负结果还真就不好说了。也多亏了富将军有民族大义，他当时肯定阻止过这事儿。” “啊？我们曾经这么危险过？” “对啊，霉国人和小日子不一样，小日子是直接出兵占领，霉国人是建军事基地。” “那不一样吗。” “对，实质上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不同而已，你看现在霉国人在欧洲就有很多军事基地，说是保护欧洲人民，其实就是一种占领。” “霉国人更阴毒对吧？” “对，小日子是培养汉奸，像王警卫那样的汉奸，但是霉国人培养的是买办。” “有什么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了，小日子是想控制人，霉国人是想控制经济。控制住人的话我们还能反抗，控制住经济，我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我们就治不了他们了？” 王胜文挥挥手： “现在治不了，不过等我们发展起来就可以了。他们在世界上寄生时间久了，就会失去发展能力。 我可以团结黑森兄弟，给他们捣乱，反向摧毁他们的母体，也就是他们的社会。黑森兄弟打仗不行，但是抢东西可以。然后再用大量资金支持他们各粥独立，把霉国给拆分了。” （这段恳请小编别删！） 说得梁拉娣笑了： “嗨嗨，听不懂了。” 王胜文心想：到了2050，霉国就分成了二十多个国家，我能告诉你？有我的助力，或许他们能早拆分几年吧。早让他们过上安定的日子，貌似也不错，至少黑森弟兄们能自由零元购了，嘿嘿。 想着想着，自己就傻笑起来。 秦淮茹从窗户里往下看： “你俩快来看，姚姐姐在下边锄地呢，嘿嘿！” 王胜文回答： “刚才我在下边劝了，她不听，就让她玩儿会儿吧，玩儿累了就老实了。” “唉呀，她拿锄头的姿势不对，我得下去看看，别让她把脚给锄了。”秦淮茹咋呼起来，说着就冲了下去。 “我也去！我也去，咱俩教训一下这个小娘们儿！”梁拉娣也跟着跑了下去。 趁着她们下去的工夫，王胜文赶紧把有收藏价值的书籍收进空间里，然后把图板放桌子上，再摆好作图工具。 装模作样也得做得像真的。 做完这些，又稍微收拾了一下，下楼做饭。 关芹芹已经把山鸡的毛给拔完了，正在收拾兔子。 王胜文便问： “芹芹姐，你当时在这里待了几天啊？” “三天啊，纪区长给我留了点吃的，就让我在这儿等，说给我找了个主人，我还以为会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是你。” “啊？你原来知道我？听谁说过？” “听刘厂长说过啊，她说让我给王处长当保姆。” “她让你来你就来了啊？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好人？不怕把你给卖了。” “卖也不怕，当时我在那个大门洞子里待着的时候，一般都是她过去给我送点吃的，她可是个好人。” “都把你送人了，还算好人？你被赶出来，就没考虑过改嫁？” “都说我是个不祥的女人，谁敢要啊？” “这话谁说的啊，这么恶毒。” “全村人都这么说。” “哦，那他们家是在村里有权有势吧？” “对，我那个公公是村长，他们一大家子人呢，在村里占大多数。” “哦，那你怎么不回娘家，虽然说是不让回娘家，但是回去待几天总可以吧？” “倒是回去过，不过又被我弟媳给赶出来了，说我待在家里，会给孩子们带来霉运。” 王胜文便过去抱了抱她： “哦，你受苦了。” 女人甩了甩手上的水： “你别这样说，再说我该哭了，以后你甭想赶我走，赶我走我也不走，我就赖在你们家了。其实我什么活儿都能干的，又吃不了太多。” 王胜文点点头： “嗯，看出来了，全家人吃饭的时候，你总是在忙活，等我们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吃。” “嗯，你们剩下的也够我吃的。你们家挺富裕的，也不在乎我吃，对吧？” 王胜文一想，本来自己想问问她的情况，怎么话题成这样了。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哦，对！你会骑自行车吗？” “不会，不过我可以学，我不怕摔的。” “呵呵，买个女式自行车，摔也摔不疼的，我们可以给你扶着。” “真的啊？要是有自行车，我能从这儿骑到崇文门那儿去，我腿可有劲了。” “行，那等回去咱们就去买，你自己去挑。” “别买了不行吗？省点钱，我骑家里那辆旧的。” “嗯？那辆也不旧，是灵儿妹妹的，她们有时候还得骑着上班呢。我说的是给这儿买一辆，如果有人来这边住，在这边可以骑骑。” “放这儿啊？那还是买一辆大的吧，我好骑着出去买菜，这边他们都骑大自行车呢。”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楼上看的啊，其实这边的楼里都住着人，只是不经常露面而已。他们一般都是骑着自行车来来回回的，很少有开车的。” “你不是说才来几天吗？” “对啊，说让我等人，我就天天盼着，所以就总到楼上去看。那天看到车往这边来了，我就冲下来了。”女人边说边把收拾好的兔子放案板上。 “剁多大的块啊？”女人问。 王胜文洗洗手： “我剁吧，你去把带来的酱给找出来，还有大葱和生姜，咱做个酱焖兔肉可以吧？” 女人便高兴起来： “好啊好啊，我小时候就爱吃酱焖兔肉，我阿玛就会做。” “行，那我把带来的那只鸡的鸡头和鸡爪子一块炖了，这兔子肉啊，没什么味道，和什么一起炖，就是什么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鸡一起炖了。” “把山鸡的头和爪子一起炖了吧，那个味道更好。”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阿玛以前经常这样做啊。” “行吧，你把那个大砂锅刷出来准备好，我用铁锅炖上兔子，咱们在开始用砂锅炖鸡，这鸡现在炖上，晚上才能吃，不然炖不烂，人参里的营养成分也炖不出来。” “没听懂，什么是营养成分？” “营养成分就是食物里对人有好处的东西，明白了吗？” “没明白。” …… 两个人在厨房里一阵忙活，配合得也算和谐，就是女人总喜欢问来问去，让人有些心烦。 不一会儿的工夫，厨房里的香味儿就飘出去了。 还是女人心细，姚琪梅竟然带来了大米，正好可以教关芹芹如何蒸大米干饭了，平时在家都是用电饭锅蒸，算不得本事。 两个人刚忙活完厨房里的事儿，外边锄地的三个女人就回来了。 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弟弟，我学会了锄地了，可累死我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姐，赶紧把鞋换下来吧，人家芹芹姐刚擦好的地，你看你给弄的，全是泥巴。” 梁拉娣和秦淮茹也换好了鞋进来： “别说，好长时间不干，还真是有点累。” 王胜文看了她们一眼，一句话把她们的积极性给打击没了： “这里是红土土质，你们锄了也没用，院子里只适合种些月季、芍药、木槿这样的花，最多就是可以种点豆角南瓜什么的，根本就不适合种粮食。等过了春节，去村里找几个人过来给把地翻一下，种一院子花吧。” 梁拉娣仍然在坚持： “不，我要种黄瓜，那玩意儿结得多。” “别闹了，到时候你来浇水啊？再说了，为了吃几根黄瓜跑这么远，也不合适吧，想吃，去市场上去买。” 秦淮茹说： “弟弟，可以种玉米吗？我们那儿这种田是可以种玉米的。” “行吧，你要是愿意种，就在后边留一小块地，种点豆角、玉米什么的吧，反正明年暑假孩子们会过来玩的。” 姚琪梅说话了： “弟弟，我要种玫瑰花。” 王胜文走过去抓起她的小手看了看： “行啊，种玫瑰也可以，但是这玫瑰苗你去哪儿弄去呢，我可是没见过有卖玫瑰苗的。看看手掌都磨红了吧，没起水泡就不错了。” 梁拉娣走过来，摊开双手： “弟，看看我的手就没事儿。” 秦淮茹也举起双手说： “我的手也没事儿。” 王胜文都摸了摸： “行，没事就好，那咱这几天就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一下，别让院子显得这么乱就可以了。” “啊？那咱下午继续干？” “干什么干啊，我只是带你们出来玩的，根本就没想让你们真干活儿，平时在家你们三个是最累的，出来度个小假，清闲几天。信不信花二十块钱雇几个人就能把这儿整理得干干净净的？” 梁拉娣笑了： “嗨，我以为真是来干活儿的呢。” “那怎么可能，都是骗家里那帮孩子们的，和孩子们也要斗智斗勇。” 姚琪梅的小手便打过来： “你这个坏蛋，连孩子们都骗！” 王胜文便打了她的屁股： “不骗能行吗，再过几年就骗不了了。” 梁拉娣也凑过来： “我愚蠢了，也打我几下。” 嘤！嘤！嘤！ 连续几声，是最好的催情剂。 “快去洗手吃饭吧，吃完饭试试新买的被褥。” “好嘞好嘞，这下终于可以在家里尽情地喊了！”秦淮茹满脸兴奋地回应。 …… 红烧兔肉很好吃，欢愉的声音也很好听。 竟然有一声惨叫，是关芹芹发出来的。 火车钻进了下水道，不惨叫才怪，这下确实发生了血案。 其余三人都关切地围了过来。 “啊？怎么了，很严重吗？”梁拉娣的声音。 “你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你得赔偿！”秦淮茹的声音。 “我就说嘛，这下你相信了吧？”姚琪梅得意洋洋的声音。 “姐，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对不起了，我赔！我会赔偿的。” 废话，弄坏了可不就得赔吗。 关芹芹不但没哭，反而是笑了： “老公，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只是靠在一起睡觉呢。” 梁拉娣开始抱怨： “弟弟，你看你这个人，粗心大意的，连套红衣服都没给人家带，人家可是当了新娘子了。” 秦淮茹随声附和： “罚你回去给人家买两身新衣服。” 姚琪梅推波助澜： “对，我看尤凤霞那套就不错，你回去也给人家做一套。” 王胜文没办法，只能跑下楼去，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两块红绸缎交给关芹芹： “芹芹姐，其实我是准备好的，回去咱让雪茹姐给做两套可以吗？” 女人便依偎过来： “老公，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疼了，我拿回去做旗袍，我们旗人女的出嫁都是要穿旗袍的，让雪茹姐给我做好了，我自己会绣花。” 三个女人故意一副吃醋的样子，秦淮茹说到： “看看吧，还是向着新媳妇，我那时候，连件新衣服都没给我买。” 梁拉娣立马揭露真相： “你就会胡说八道，不是带你去港岛了吗，你买回来多少新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不是还给你捎回来了吗，今天穿的这件就是！” “那也没你的多，你那个橱子里都快挂满了。” “你胡说，那里边也有琪梅姐的。” 梁拉娣继续和她撕扯： “你才胡说，人家琪梅姐有自己的橱子。” 姚琪梅拉架： “拉娣，她说的是真的，我橱子里挂的都是宋美淑的。” “啊？她一个学生都有这么多衣服了？” “没办法，人家自己买的，从广州背回来一大包呢。” 关芹芹也加入进来： “我的衣服也不少了，来了以后，先是雪茹姐送给我两套，又穿了尤凤霞一套，后来灵儿姐姐又送了我两套，淮茹姐也送了我一套。” 梁拉娣和姚琪梅便一起摸向她的胸： “我们倒是想送，可是我们的衣服你穿不下啊。你要是生了孩子，孩子肯定不缺吃的。” 秦淮茹摸着绸缎，忽然之间有了新的想法： “老公，我建议以后咱们家还是你给我们剪衣服，你看你给我们剪的衣服，穿着多合身。” “啊？真的啊，你们平时又不穿，你怎么知道的？” “坏人，人家昨天晚上就是穿的你给剪的旗袍，你没看到吗？” 王胜文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昨天晚上光顾着听你骂秦汉了，没注意你穿什么衣服，你骂得真精彩，狗娘养的这种话都骂出来了。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秦淮茹便暴躁起来： “让你骂我是狗，那我就咬死你！” 还真撕咬起来，这下，又被几个人一起撕咬，最后是吼叫，比三英战吕布还激烈，吓得关芹芹只能抓住衣襟躲到床角上：他们还能这么疯狂！ 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姚琪梅还在那儿指挥： “芹芹，下去拿暖壶，我要喝水。” “我也喝，多拿几个杯子。”秦淮茹也说。 关芹芹下楼，王胜文问姚琪梅： “琪梅姐，你还怀疑她吗？” “不怀疑了，她这是遇到了个天阉，这下好了，你把人家给要了，就相当于娶了个新媳妇。” “问题是我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她会反抗呢。” 梁拉娣便有些不屑： “切，看她哼哼唧唧的样子，还不知道有多期待呢，怎么可能反抗。” 秦淮茹也是一样： “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又是一个骚狐狸！” 姚琪梅便顺手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你才是骚狐狸，你这话好像是骂的我们自己。” 关芹芹上了楼，一脸的疑惑： “怎么好好的就又打起来了？” 梁拉娣指着秦淮茹告状： “她说你是狐狸！” 关芹芹满不在乎的样子： “差不多吧，我是三四年八月份的，属狗。” 王胜文接过暖壶倒了几杯水挨个递给女人们： “以后别拿属相说事儿，那样不好。” “你属什么的？” “四二年的，属马。” 姚琪梅噗呲一声笑出来： “怪不得这么大！” 什么意思？这次轮到王胜文一脸懵逼了…… 关芹芹坐到床上，姚琪梅关切地问： “芹芹妹妹，刚才让你下去拿暖壶，你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关芹芹疑惑地看着她： “姐？什么啊？是心情还是身体啊？” 秦淮茹说： “她肯定是问的是你的身体啊，一看你心情就不错。” 关芹芹很平静地回答： “我没事儿啊，就疼了那一下，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王胜文便把她揽进怀里： “芹芹，说说你想怎么对待家里人，大家都在，让她们给出个主意。” 女人有些惆怅： “唉，我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让我进家门，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王胜文把她的头贴到胸膛上： “家里还有谁啊？” “只有弟弟和两个侄子一个侄女了，阿玛和额娘都没了。” “你们是哪个庄？” “兴寿公社下庄村，我弟弟叫关忆祖，我们那个庄最穷了，连块好地都没有。” “行，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会照顾一下他们。” “照顾我弟弟和侄子就行，我那弟媳不是好东西。老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又没什么可给你的。” 王胜文拍打着她的背： “傻姑娘，能不对你好点吗，你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 “啊？什么东西啊？” 姚琪梅及时插嘴： “他说的是贞洁，傻姑娘，你的贞洁还在呢，你们旗人真是封建，连这个都不懂。” “嗯，我额娘死的早，没人告诉过我。” 王胜文的拍打变成了摩挲： “芹芹，想回家吗？” “回崇文门？” “不是，回下庄村啊。” “我们村可远了，得走一天。” “开车去啊。” “我们那里哪有路啊，全是小路，还是山路，根本开不了车的。” “哦，那就得靠政府了。” “别麻烦政府，不值得。” 梁拉娣说： “芹芹，你要是真对家里还有那么一丝丝感情，就让弟弟去做吧，弟弟做事儿是很靠谱的，你看秦淮茹，弟弟都把她一家人都带到四九城来了。我娘家是没人了，如果有人，我也会依靠他。” 关芹芹便亲了上来： “如果有可能，就让我弟弟出来干个工人吧。” 王胜文便答应下来： “好吧，过春节的时候，我让公社的人去找他，让他到柴油机厂来上班。” 秦淮茹眼睛一亮： “这边你说了也算？” 王胜文知道她又要打小算盘了，因为秦家村也是昌平区的，而且就在沙河水库的东边。 “呵呵，只有几个人的话，说了还是算的。” “那我姨家舅家……” 王胜文挥挥手： “行了，不超过十个人的话，就答应你了，不过这几天的活儿都归你干。” 梁拉娣笑了： “该！让你顾着你七大姑八大姨，这下有活儿干了吧。” 秦淮茹小脸儿一红，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王胜文继续说到： “行，来了正好跟着易中海学徒。” 女人听了脸色一变： “啊？弟弟，你别害他们。” “没害他们，易中海还是有技术的，他如果认真教徒弟，也是能教好的，估计这次能改好了。 我跟你说过，其实东旭哥那件事儿绝对不能只怪他一个，是几个因素共同造成的，你不能心里总过不去这个坎儿。” 秦淮茹便也抱过来： “弟，感觉你是上天派来救我的。” 王胜文没有说话，心里想：可不是来救你的吗，如果我不来，你会跟着傻柱别别扭扭一辈子，还会被后世的人骂成吸血鬼，我来给你破了这个梗。 女人的思维果然跳脱，姚琪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种温馨的画面竟然说： “芹芹，我相信你不是特务了！” 一句话，竟然让关芹芹一下从王胜文怀里跳出来，摇着两只小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特务！” 王胜文急忙重新把她揽进怀里： “你肯定不是，你是我媳妇，怎么可能是特务呢，你姚姐姐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理她，她哪根神经搭错了。” 秦淮茹也安慰： “都知道你不是，姚姐姐乱开玩笑，我去打她。”说着跑过去在姚琪梅屁股上啪啪打了两下。 转移话题是必须的，王胜文指指姚琪梅和秦淮茹： “你俩晚上负责做饭啊，我们待会儿出去钓鱼，我车后备箱里还有两根鱼竿呢。” 梁拉娣赶紧举手： “我也会钓鱼！” 关芹芹说： “我不会，我可以去看吗？” “不能只看，那你扛着铁掀负责挖蚯蚓。”梁拉娣指示。 …… 关芹芹真的老老实实挖蚯蚓，不过两个钓鱼的人也没让她失望，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王胜文竟然钓了两条三斤多的鲤鱼，一条四斤多的黑鱼，梁拉娣更过分，竟然钓上了一条接近十斤的青鱼还有三条二斤多的鲤鱼。 高兴得关芹芹抱着大鱼就回了家，院子里有个小水池，她要养起来。 王胜文心想：既然水库里有这么多鱼，为什么村民不来钓呢？这要是叫阎埠贵来了，还不得把他高兴死？ 难道又是碧霞元君给的福报？不对啊，难道福报不应该是自己钓上大鱼吗，怎么自己的女人钓上来了，难道福报也可以传染？ 心里想着，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腰。 不错，连续作战也没疼，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那个煤矿巷道支撑设备，福报是巨大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照相风波 晚上，四个女人都睡得挺香，因为睡觉前烧了一大锅热水，每个人都泡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大床上，安然睡去。这种天体睡觉的方式，她们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或许是因为洗澡太累了吧？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是从被关芹芹像八爪鱼一样抱着的状态醒来的。小心翼翼地起来，又给女人盖好被子，下楼去做早饭。 有带来的已经发泡好的海鲜，早上当然得做海鲜疙瘩汤，海鲜疙瘩汤用剩下的鸡汤熬了更好喝。 快到做完的时候，一双小手从后面轻轻抱了过来： “老公，还不到八点呢，你怎么就起来做饭了？”关芹芹的声音。 “我被你压着睡，压得想尿尿了，所以就起来了。” 女人还打着哈欠： “哈～～真困啊，从来没这么困过。” “困就再去睡一会儿吧，等我做完饭，就出去自己转转，围着房子拍些照片。” 一听要拍照片，女人立马就不困了： “我去梳头洗脸，我也要出去拍照。” “行，你要是想拍的话，咱们就先在院子周围拍几张，等她们起来，咱们再沿着河河岸在水库边多拍几张。” “咱们可以在一起拍吗？我想和你一起拍。” “当然可以了，我带了三脚架。” 女人便跑上楼去，不用猜就知道这是打扮自己去了。 王胜文也不着急，等做好了饭，把锅底的火熄了，才开始上楼梳头洗脸稍微打扮了一下。 一会儿的工夫，关芹芹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挽好了发髻，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 王胜文一见就迎上去，一把抱了起来： “唉呀，我的小媳妇今天可真漂亮。” “嘻嘻，我今天偷偷穿了姚姐姐的风衣，好看吧？” “好看好看，这个颜色和你最配了，和秋天的风格也配，对了，她还没起来？” “没有没有，她还在睡呢，谁让她昨晚那么能折腾来着，这下累着了吧，嘻嘻。”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下了楼，从车里拿出三脚架和相机，走出大门。 九月底的四九城已经是接近深秋，地上铺满了不知何处飘来的金叶，地上的杂草也是黄中泛绿，彰显着顽强的生命力。 拍照的程序，王胜文当然熟悉，按照结婚外拍的程序进行了一遍，其中两个人相拥亲吻的镜头是关芹芹最喜欢的，拍了好几次，每次都能让她激动得浑身发抖。 最后干脆搂着男人的脖子不下来： “老公，知道吗，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拍照，以前只是听说过，我连照相机都没见过呢。”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 “这是咱们家自己的相机，我会教你学会，以后你就可以自己拍了，想到哪儿去拍，自己拿着相机就去了。” “可是我笨，学不会的。” “家里的人大部分都会，尤凤霞技术最好，你平时没事儿就可以和她交流一下，慢慢的就学会了。” 女人便把头放到男人肩膀上： “嗯，我也最喜欢尤凤霞，我俩特别谈得来。” “她是个纯粹的城市女孩儿，你俩不应该有共同语言啊，是因为你穿人家的衣服合适吧？” “对，穿其他人的衣服，前边都紧，穿她的最合适。老公，你这样抱着我，累吗？” “累倒是不累，我怕被那边刨地瓜的人给看到了。” 女人赶紧从身上下来： “呀！那边还有人啊，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隔着挺远呢，再说人家都忙着干活儿，也不会注意到我们。” 女人指了指远方的村子： “那个村子离这儿最近，也有三四里了。” “嗯，这个地方其实很好，这些小楼，都是沿着河堤建的。” “唉，真不想回去，要是咱俩永远待在这儿该有多好。” “我也想这样待在这儿，可是我还要工作啊，家里还有一大帮孩子。” “嗯！也是，我还要回去看小雨。” “你喜欢看小雨吗？” “当然喜欢，我要是能也能生一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她一吃我的奶，我就有这种想法。” “放心吧，估计很快就能有的。” 女人便有些惊喜： “真的啊？” 王胜文点点头： “真的。” “那我可以要个儿子吗？” “那我可拿不准，生儿子和生女儿咱俩说了不算的。” “那怎么办啊？” “那你就多生几个呗，多生几个就有男有女了。” “嘻嘻，那我就使劲给你生，给你生一大窝。”这话听起来真别扭，不应该是生一大堆吗。 王胜文把相机和三脚架收起来，然后牵起女人的小手： “走吧，回去，饭该凉了，不知道她们起没起来。” 回到家里，三个女人已经都起来了，都懒洋洋地坐在饭桌前，见到俩人进来便问： “你俩一大早出去浪什么啊？” “我们出去照相了啊，围着院子照了一圈呢。” 梁拉娣抱怨： “你们还有力气出去照相，我们都快被你欺负死了。” 王胜文也不理她，和关芹芹一起给她们盛饭，倒是秦淮茹看不下去了，回怼： “知道我们上次教训秦汉吧？他不听话我们可是真的狠狠教训，都把他屁股抽出血印子来了，下次直接拿那条马鞭来抽。” 姚琪梅又怼她： “要凭本事吃饭，不准使用工具！” 王胜文赶紧招呼： “对，赶紧吃饭，赶紧吃饭，先每人一大碗，不够再去盛。” 姚琪梅首先喝了一口： “哇，弟弟，你怎么做得这么好喝？” “好喝你也学不了去，我七点半就熬上了，小火熬了半个多小时，然后焖上才去拍的照。 你啊，以后要给孩子们熬，就得提前熬好了焖着，这样扇贝的味道才能熬出来。” 秦淮茹赶紧说到： “下午再熬，我来试试，琪梅姐你别跟我抢啊！” 梁拉娣记着刚才被她怼的仇恨，马上说： “可以啊，反正是今天我们出去照相，你在家里收拾东西。” “美得你，我才不留在家里。” 王胜文连忙说： “都快吃吧，吃完了让秦姐刷碗不就行了？要去咱们都去，咱们还得拍几张合家欢呢，少一个怎么可以？” 姚琪梅叹了一口气： “唉，要是孩子们也在就好了。” 秦淮茹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你就是会想着你们家那俩闺女，要是让她们来了，拍照基本上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这次梁拉娣同意她的观点，用手比划着各种拍照姿势： “看到了，啥都会，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姚琪梅被她逗笑了： “还不是在广州跟那两个妹妹学的，好事儿学不会，这个一学就会，嘻嘻。” “你们三个祖宗，就先别聊了，吃完饭赶紧去收拾好自己，今天秋高气爽的，正好适合拍照，去晚了，太阳直射就拍不好了！”王胜文开始训斥。 “我们可以穿裙子吗？” “啊？你们还带了裙子啊？不嫌冷你们就穿呗，不行我们就开车过去，反正在车里换衣服也不冷。” “好嘞！咱们抓紧吃！” 几个女人吃完，把碗一扔，全跑楼上去了，剩下苦逼的男人在厨房里刷锅洗碗。 忙活完厨房里的事儿又坐在客厅的红木椅子上回味了一下昨晚的美好时光： 三十岁左右如狼似虎年龄的女人，什么概念？幸亏还是块刚刚开发的土地，不然，人再壮也得给累坏了。 碧霞元君怎么会给这种福利，多子多福、儿孙满堂福利不是讲究一发中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老牛耕田了？还tm得深耕！ 苦逼孩子，绝对苦逼！ 这到底是给我的福利还是给她们的福利？ 废话，你工作、生活中让别人为你出力，还能不给人家福利？ 这就是泰山老奶奶普惠众生原则的具体提现，不服不行。 正美滋滋地想着呢，女人们就下楼了。 嚯，一水的裙子配风衣，整整齐齐。 行吧，服了你们了，我怎么没见到你们带这么多衣服啊，是不是和被褥装一起了？ 看来出来玩的智慧，男人永远比不上女人。 开车出门往东走，扭头问秦淮茹： “秦姐，沿着这河堤能走你们家去吗？” “走不到，走到镇辽门那儿就没路了。” “嗯？四九城的九门里边没镇辽门啊。” “我也不知道，大人们是这样说的，就是小时候跟着大人出来捡野鸭蛋的时候来过一两次，挺破的，从那儿再往东就没路了，我们都是沿着水边走的。” “呃，那咱们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可以吧？走的没路了咱们就下车拍照，然后再掉头回来。” 梁拉娣指了指前边： “弟弟，那里照相就可以，南边是树林，北面是河滩，河滩里的杂草都黄了，非常好看。” 王胜文一看，果然如此： “梁姐，你厉害啊，不但学会了摄影，连取景都学会了。” “哪有啊，我只是感觉这里很美而已。” 于是下车开始拍照，每个女人都要拍几张，王胜文还把那条祖传军用毛毯拿出来，铺地上让女人们拍“卧姿”。 以王胜文的眼光，几个女人里，还是姚琪梅拍照好看，因为她的五官比较立体，其他人虽然长得漂亮，但是皮肤太白，不容易拍出好照片。 幸亏神识空间里胶卷和电池存货巨多，不然影响女人们的情绪。 女人们纷纷要求和王胜文一起拍，被他拒绝了：这要是和几个女人一起拍的照片拿去冲洗，被人给举报了，我就得被枪毙。 女人们也是识大体，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也就没做坚持。 于是王胜文开始做起了专职摄影师，就是经常被不在拍照的女人骚扰，拍拍这里，摸摸那里。 一上午的尽情拍摄，竟然拍了六个胶卷，直到秦淮茹猛然醒悟： “哎呀，咱们今天得花了多少钱啊，得花了多少钱啊？”还连续问了两遍。 梁拉娣和姚琪梅便把她按住使劲在那儿捶： “臭娘们你不说你见过大钱了吗？怎么我们花点钱玩玩就急了？” 吓得关芹芹紧紧依偎在王胜文身边： “老公，咱们家的家规是说错了话要被打吗？” “呵呵，咱们家可没这个家规，她们那是在闹着玩儿呢，没看到挨打的还在笑得很起劲吗。” “嘻嘻，要不你也打我试试？这样打我我也会笑。” 男人抱住她亲了一口： “你又没说错话，我打你干什么？甭管她们，让她们闹一会儿。 唉呀怎么闹起来没完了，走，咱俩去把她们拉开。” 见到王胜文过来，秦淮茹连忙躲进怀里： “哎呀弟弟，她们快把我给捶死了，捶得我胸口疼，你回去得给我好好按摩按摩。” 梁拉娣和姚琪梅也一人一根胳膊抱过来： “老公，有个不听话的媳妇，我们已经替你教训了，以后谁不听话，我们就替你教训，教训人还真过瘾，嘻嘻！” 王胜文朝关芹芹喊了一句： “知道怎么收相机和三脚架吗，这仨娘们玩疯了，我先把她们拖车里去！” “知道知道，只是拖过去啊，不许打她们！”她还当真了。 回到家里，接下来自然是做饭、吃饭、打架这些程序，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中午吃饭，他们都吃了鲍鱼、海参。 几个人吃得特别痛快。 幸福的时光过得总是特别快，十月一日下午，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几个女人当然是恋恋不舍，但是一想到家里还有孩子，只能乖乖回去。 到家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刚进大门，一众儿子们便围了上来： “爸，我们今天去看阅兵式了。”大熊浑厚的声音。 王胜文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看吗？看到了好多武器吧？” “嗯，部队走得可整齐了，真威武。” “爸，虽然我也去了，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秦汉的声音。 “爸，我看到他了，他在我们前边光顾着吃松子了，再说他也太矮了，嘿嘿。”大毛的声音。 王胜文把秦汉拉到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不要丧气，矮是因为你还没开始长个子，过段时间长起个子来，说不定长得比他们都高呢！” 秦汉回答： “我才不在意呢，我们班很多同学都没看到，又不是我自己。” “舅舅，徐静理又欺负我了，她看不到，骑我脖子上让我扛着她，可累死我了。”陈文魁的告状。 王胜文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看你年龄不大，但长得已经很高了，徐静理想骑你的脖子，你完全可以选择拒绝，她又不能自己跳上去，你以后要注意，总被一个女孩儿欺负，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你俩会被同学们笑话的。 舅舅小时候就是和你同样的遭遇，后来就清醒过来了，不再理会那个女孩儿。” “爸，我看得最清楚了，我们一年级在第一排。”二毛的声音。 王胜文也抚摸了他的头： “二毛最乖了，所以老师让你们在第一排，以后啊，你也得注意安全，别跟别人挤到一起。” “爸，宋美淑偷偷拿着相机去的呢，差点被老师给没收了。”二熊也告状。 王胜文又把他搂过来： “甭管她们，她们只是想留下个美好的记忆而已，老师都不应该管的，老师是怕她把相机给玩坏了。” 还是陈文魁聪明，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舅舅，你们去哪儿干活儿去了？那边好玩吗？” 王胜文赶紧摇摇头： “一点都不好玩，就是个破院子，里边杂草丛生，我们整理了一下。本来还想种点东西呢，结果一看，土质还不行。看来算是白干了。 对了，我们上午去昌平那边的集市了，有买回来的野猪肉还有野兔，今天忙了一天，大人都累了。二熊、二毛，今天还是你俩负责做晚饭。” 几个孩子便涌到车前，二熊特别兴奋： “哇偶，三只兔子，够炖一大锅了！” “会剥兔皮吗？” “没问题！没问题！这点小事儿难不倒我。” “舅舅，还有两条鱼啊？是不是那边可以钓鱼？下周也带着我去钓鱼吧？” 王胜文一想这是要暴露的节奏，连忙说： “鱼也是我们买的，二毛做个鱼汤吧。” 二毛摆摆小手： “这鱼这么大做鱼汤就瞎了，必须是红烧啊，放心吧，做鱼我最拿手了。” 孩子们七手八脚地提着东西，直奔厨房而去。 这下，做饭，成了他们共同的活动主题。 看来还真是一群吃货。 儿子们刚刚离开，张灵儿和向美美便一人抱住一根胳膊：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想你了。” 王胜文拿出一把山鸡的羽毛递过去： “回屋吧，给女孩儿们带回来的羽毛，你们抽时间给她们做几个毽子。” 两个女孩儿簇拥着男人进了屋，她俩竟然把男人直接推到了床上，向美美给他脱下鞋，张灵儿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一前一后坐在床边。 “老公，你累了吧，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去帮他们做饭。” 王胜文握住她的小手： “媳妇，怎么了这是，怎么拿我当病人了？我不算太累，其实那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说说你俩这两天干什么了？” “我们什么也没干，就是按你的吩咐，去看了看港岛来的人，那边院子里全是搬家的，我们也没敢多待，很快就回来了。” 王胜文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美美把鞋递给我，我得到后边去看看小雨。” 女孩儿匆忙把布鞋给你穿上： “回家来穿布鞋吧，舒服。” “嗯？怎么回事儿？” 张灵儿便笑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红星四合院，就去看了看翠花姨，翠花姨给我做了双布鞋，回来美美就穿上了，她说穿着特别舒服，所以就给你也把布鞋也找出来了，想以后让你在家里也穿布鞋。” “那你就跟咱姨说一声，让她再给美美做一双呗。” “嘻嘻，已经说了，说做好了到时候让秦汉给捎过来呢。”说着递过一块湿毛巾。 王胜文擦了一把脸： “走吧，谁去？” 当然是一起去。 走到后院儿，王胜文发现院子里没有女孩儿，便问： “徐静理她们呢？” “天安门广场那里放了好多花，她们吃完饭就去照相了，还是冉老师带着一起去的。” “行吧，晚上别忘了跟她们把照好的胶卷要过来，我去冲洗出来。” 张灵儿回答： “还是等几天吧，这几天国庆，照相的人肯定会很多。” “哦，知道了。” 进了陈雪茹的房间，陈雪茹便抱了上来，抚摸着王胜文的头发： “弟，这几天累坏了吧？你看，把芹芹给累得，回来就搂着女儿睡了。” 王胜文搂着她坐到椅子上： “姐，灵儿，美美，这次才知道，芹芹竟然还是第一次。” 三个女人竟然没感到奇怪，张灵儿说： “老公，你试过了是吧？其实原来我们也有这种感觉，她的有些行为，就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 “嗯？为什么啊？” “看她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她还没开过胯呢。” “这个也能看得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我以前根本就没注意走路的姿势。” 陈雪茹搂着他的脖子： “弟弟，说不定这是你的福气，她以前是遇到了一个天阉，根本就不算个男人，所以她就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你得到了。”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已经意识到了，没想到他们送了个这样的人。” “弟弟，你先说说送给你的人可靠吗？” “可靠，是和煤机厂姜厂长一类的人。” 陈雪茹笑了： “嘻嘻，你倒是有意思，怎么总遇到这种人，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目前来说，肯定是好事儿，走仕途的人一般都注意自己的形象，也更敢干事儿，而且做起来还非常隐蔽。” 俩人说话的工夫，张灵儿她们俩人，竟然跑到屋里，把女儿偷偷给抱了出来。 陈雪茹赶紧接过来递到王胜文怀里： “赶紧跟你女儿亲亲吧，她现在已经开始认人了。” 王胜文把女儿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并示意三个女人坐下说话： “姐，灵儿、美美，那边那个房子很好，不比这边差，我们去了收拾了一下，等再装好炉子，你们就可以住一下了。” “那我走之前，一定过去住一天，灵儿姐，咱俩一起啊，嘻嘻。”向美美回应。 “对对对，咱俩一起去。”张灵儿回应她。 对此陈雪茹倒是不感兴趣： “我觉得这里已经很好了，干嘛跑到荒郊野外去住啊？弟弟，小雨还在睡，我收拾一下床铺，你抱着你闺女就在这儿睡一觉吧？” 张灵儿站起身来： “行，让他睡一会儿吧，好像从那边回来的人都睡了，肯定很累，我们去烧好水，等他们睡醒了，让她们洗个澡。 走，美美，咱俩一起去烧水。”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那我就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起。” 搂着女儿陈文雨睡觉，竟然是和搂着儿子娄胜晓一起睡觉同样的感觉，父子之间都是同样的呼吸节拍。 吃晚饭的时候，宋美淑把三个胶卷递过来： “唉！我们今天照的，你明天给我们冲洗出来！” 气得姚琪梅马上就拍了桌子： “怎么和你叔叔说话呢，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切！我叔叔？谁承认了啊！你承认你叫啊！” 啪！ 一块馒头便飞了过去，正中旁边坐着的宋美媛的面门。 女孩儿便哇哇大哭起来。 …… 第179章 铁三角 第二天早上上班，当然是要和李厂子一起去局里开会。原来都是李厂长一个人去，如今王胜文当上了局技术处的处长，自然也要参加会议。 王胜文想坐李厂长的车，被他拒绝了，非要坐进王胜文车里。 王胜文知道他有事儿，上了车就问： “哥，怎么了？” 李厂长叹了一口气： “唉，别提了，昨天在苏局长那儿，苏局长说咱们厂那个新厂址建设，局里要派钱局长过去监管资金。” “老爷子对你不放心？” 李厂长拍了拍双腿： “可不是吗，你说资金是我们的，关局里什么事儿啊，这不是瞎操心吗。” 王胜文想了想： “我怎么觉得这是好事儿呢？” “怎么就成了好事儿了，这不给我找个婆婆吗，那以后干什么事儿都不方便了啊。” 王胜文朝他摆摆手： “李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婆婆和婆婆，是有区别的，要是真找个像张局长那样的婆婆，事儿还真不好办，你看电扇厂，张局长分管，我就干脆不插手了，这就是所谓的恶婆婆。 我觉得钱局长不像是个恶婆婆。” “接着说！” “你看啊，这钱局长，是个老政工吧，原来在部队就是政委，他是个为底下群众考虑的人。 苏局长把他派过来呢，一个是让咱们在那边搞这么大一个工程显得合情合理，毕竟轧钢厂还是工业局的企业吗。 第二个就是建设规模的问题，这次，你可能不能只盖厂房了，局里钱局长会要求你连职工宿舍一起搞了，不但要求你搞，还会要求你搞好。” “我艹，咱们哪儿来的那么多资金啊？” “哥，资金问题好解决，一个是局里既然派人过去管资金，那肯定局里会调配一部分资金过去。 还有，厂房那边咱们就先别一下起二十座了，不会只动工十座吗，给建筑公司说说，就说局里要求先盖职工宿舍，让一部分工程先停停。” “可是钱局长还没提出来呢。” “他没提出来，你不会先给他提出来啊，就说考虑到过去生产的工人需要住宿，先盖几栋职工宿舍，他肯定能同意。” “那我今天会上就提？” “这不合适吧，你匆匆忙忙的提出来，别人还以为是个阴谋呢。” “那怎么办？” “好办！” “好办你倒是说啊？” “我去！你这当哥的光让我拿主意啊？” “熊样！不白着你，你姐想给你钱呢。” “哪儿的钱？” “上次咱那宿舍的钱，他们不是还欠十万吗，这次全给了。” “那行吧，那我就告诉你：开完会，你就拉着钱局长去咱们厂里，参观一下宿舍区，咱们那边不是刚分了新房子吗，我听说很多职工都搬进去了，你带着钱局长参观参观，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就会谈起来了，说不定钱局长动了心思，连局里的宿舍都给盖了呢。” 李厂长点点头： “嗯，这个办法可以，那咱俩一起请他？” “哥，还是你请吧，我今天开完会，还得跟黄主任去汇报呢。” “你一个技术处处长，不是该给张局长汇报吗？”李厂长问。 “人家张局长懒得搭理我，你没看现在局里的活动张局长都不怎么参加吗。” “是苏局长不喜欢他呗。” “才不是，张局长厉害着呢，胡秘书长权力不比宋市长小多少，说不定啊，明年开春，人家张局长就成了一轻局的局长了，大家平级，谁怕谁啊？” “会有这种可能？” “不是可能，是肯定。没见电扇厂那边的两个厂长，最近都见不到人了吗。肯定是到哪里去盖厂房了，盖完了人家就会搬出去了。” “要不我派人打听打听？” “管那些破事儿干嘛，咱们又阻止不了，再说了，咱们干嘛要阻止，这是好事儿啊。” “拿走三百万还是好事儿？”李厂长很可惜的口气。 “拿走就拿走呗，反正也是市里的钱，也就经过一下咱的手，咱们又不能花。”王胜文的口气里没有任何的无奈。 “弟，你说苏局长会不会生气啊？” 王胜文摇摇头： “苏局长生什么气啊，张局长走了，苏局长在工业局。就算是一统江山了，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啊，苏局长在局里办点什么事儿，再也不会有人捣乱了。” 李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弟，你说我要是来局里兼任这个基建处的处长怎么样？” 王胜文又想了想： “又是苏局长给你出的主意吧？很好的主意，这基建处处长可是一直都是黄主任兼着的，手下也就三四个兵，啥也不懂，说不定你过来还真能发挥点作用。” “行，那我就干，反正黄主任快成副局长了，他也得退出来。” 王胜文问： “知道了吗，那以后局里办公室主任谁干？” “老管啊，他现在不是副主任吗。” “奥，就那喝酒一斤多的山东大汉？” “对就是他，局里就没喝过他的。” “呵呵，那这下你可有酒友了。” 李厂长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这酒量不行。” “谁让你跟他喝了，你俩一起跟别人喝去啊。” “那先拿你试试。” “你这什么当哥的啊，找我喝可不行，我还得生孩子呢！” “切！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喝拉倒，我们还不愿意带着你玩呢！” 最后两个人在车上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 市工业局办公会议，因为分管技术处的张局长并没有参加会议，所以，也没王胜文这个技术处处长什么事儿，只能是坐那儿摸了一个多小时的鱼，但是脑子并没有闲着，把最近的所有工作上的问题都梳理了一遍。 开完会，也没再跟李厂长汇合，直接钻进了黄主任的办公室。 黄主任正想拿着茶杯泡茶，王胜文赶紧接过茶杯： “黄主任，我给您泡茶，您先看看这个。”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纸递了过去。 黄主任接过去看了看： “喔，把用的材料都写出来了？看来你是休班也没闲着啊。” “对啊黄主任，我二十九号就躲起来写呢，反复琢磨，写了接近两天呢，这种事情可马虎不得。” 黄主任看着材料明细表，然后点点头： “哦，胜文啊，这球墨铸铁可用量不小啊，咱们轧钢厂以前用的可不多，一般都是用铸钢件。” “对啊，所以只能是找您吗，我估计啊，您可能有很多路子。” “哈哈，其他路子不敢说，这钢铁行业的路子还是不少的，说说，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球墨铸铁。” “黄主任，这柴油发动机主要材料就是球墨铸铁啊，壳体、缸体什么的，都是用的球墨铸铁，其他量小的材料都是配件上用的。” “嗯，所以你就对那边的设备这么有信心，对吧？”看来黄主任对机械加工，还是有些了解。 “那肯定啊，咱们这些设备的性能，加工球墨铸铁超超有余了，你像坦克上那种大功率柴油发动机，咱们这些设备为能给做出来。知道洛阳东方红拖拉机厂吧，我肯定他们的设备为没咱们这些设备好。” “奥？真的？你是说咱们还有发展空间对吧？” “那是肯定的了，这次我们生产的是五十马力的柴油机，下一步我打算把二十五马力和十二马力的柴油机设计出来，或许那两种产品，应用得更多。” “嗯，那玩意儿能用来干什么？”黄主任问道。 “用处可就太多了，做小拖拉机、抽水机，还有发电机什么的。” “这些你都可以设计出来？” “差不多吧，反正原理都是一样的，设计起来虽然需要花点时间，但其实并不算太难。” 黄主任拿钢笔在桌子上敲打着： “这球墨铸铁的话，老杨那儿该有吧？” “哪个老杨？” “就是原来你们的杨厂长啊，怎么你们现在不联系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最近没怎么联系，我倒是想联系，可人家天天出差不在家啊，幸亏有他一个侄子在我那儿。” “杨伟，是吧？” “对，就是他，干得不错，已经成了我们那儿的一个骨干了，我正准备提拔呢。前段时间，杨厂长刚升了四九城钢厂副厂长的时候，我还让他给他叔叔送过图纸呢，也没个回信。” 黄主任挥挥手： “这事儿我知道，那图纸是你提供的啊？” “对啊，怎么了？给了他们图纸连个回音都没有。” 这下黄主任笑了： “哈哈，不是没回音啊，他们正在按照你给的图纸进行改造呢，怎么，他没跟你说？” “没有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肯定是怕我跟他们要钱吧。” “啊？给他们图纸还要钱啊？” “可不得要钱，我们红星试验厂就指着这个活着呢，要不我们做试验用的钱哪儿来？局里又没给过我们经费，不收钱我们那么多人，不得给饿死啊？” “以前跟他们要过钱吗？” “要过啊，不过他们很小气的。还记得那种白钢的配方吗，他们在鞍钢那边实现了三千多万的年产值，才给了我们五十万的试验经费，说起来那个试验我们是赔钱的，只能靠做些产品补贴试验经费。” 这下黄主任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他奶奶的，他们这么小气啊！这么高的产值才给这么点小钱！说说，这次这图纸值多少钱。” “要是真试车成功了，怎么也得值个五六百万，因为可以让他们提高上亿的产值。 要是从国外买这技术，怎么也得几千万。” “这么厉害啊，那你们这次要了多少钱？” 王胜文马上装出一副满肚子委屈的样子： “没敢多要，要多了怕他们不给，只要了一百万，算是勉强能实现收支平衡。” 黄主任竟然拍了桌子： “艹，这不是给他们白忙活吗！他们比黄世仁还狠啊。你甭管了，我去给你们要！还反了他们了。” “黄主任，这是公家的事儿，可别为了公家的事儿朋友之间闹翻了。” “闹翻就闹翻，是他们先欺负咱的。” 这事儿最后的结果是：黄主任不单给红星试验厂要回来二百万，还给自己要回来一辆上海牌轿车，甚至给一位市领导要回来一辆红旗牌轿车。 于是，形成了杨厂长—黄主任—王胜文三人组成的“铁三角”，不过王胜文被使唤得最狠。 他也不怕，因为还有杨伟这个倒霉孩子呢，一有事儿让他去办就完了。 回到试验厂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孙伟早就把生产调度会给开完了，真是个让师傅省心的好徒弟。 王胜文便直接进了办公室，喝了几口尤凤霞泡好的茶，刚坐下，傻柱就猥猥琐琐地进来了，还没等他坐下，王胜文就发话了： “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厨房炒菜吗？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师傅，我是大厨，早就不用炒大锅菜了，现在只是偶尔炒炒小灶。” “嗯？今天中午李厂长没安排饭？” “没有啊，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看见李厂长的车出了大门口呢，可能是送局里的领导去了吧，听说今天局里的钱局长到咱们厂来视察工作了。” 王胜文一想，李厂长这小子中午肯定又是让建筑公司的人请客了，他们肯定是会成为一伙。 于是摇摇头，对傻柱说：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我和雨水他们俩，放假期间去保定，把我爸接回来了。” 王胜文把车钥匙扔给尤凤霞： “奥，你爸回来了啊，可以啊。尤凤霞，去我车后备箱里拿两瓶洋河大曲给何科长，让傻柱带回去给他爸喝。” “师傅，不是酒的事儿，我有话跟您说。” “那就说啊，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咳咳，这不我爸跟那白寡妇一起回来的吗，他们不想去昌平那边，他提出来想去焊材厂的食堂工作。” “以后别叫白寡妇，不叫妈的话，叫白阿姨也可以。你爸说的这事儿不行，雨水和马华都在那儿工作，焊材厂是个小厂，容不下这种亲属关系，职工们会有意见的。不但焊材厂不行。轧钢厂也不行。别忘了你已经是科长了，你爸既然让你接了他的班，就没有再回来继续工作的理由了，还是让他去昌平那边吧，去昌平对你影响不大。” 傻柱仍然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师傅，他们嫌那边太远了。”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远？至少比保定近吧？人家易中海都不嫌远，怎么他们就嫌远了？是那个白寡妇的原因吧？” “可不是嘛，白寡妇看我们家条件好了，就不想离开这儿了。” 这次王胜文是瞪了他一眼： “我说你们爷俩是脑子缺跟弦吧，怎么什么都听她的啊，她以前害得你兄妹俩还轻啊，这么多年无依无靠的。这个白寡妇还真不是个好玩意儿啊，你回去告诉他们，不想去昌平就让他们滚蛋，滚回保定去！” “别啊师傅，他毕竟是我爸啊。” “傻柱你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兄妹俩刚刚好点，就让他回来给搅和了？我这个师傅也不愿意啊。 快回去告诉他们，正好易中海和曲厂长他们今天回来选人，让他们明天跟着一起走！不然的话，我让保卫处的人把他们当盲流给赶出四九城去！” 尤凤霞正好拿着酒进来，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放回去吧，不给他们了。” 傻柱仍然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师傅，您看，我开不了这个口啊。” “行，你要是开不了这个口，我就让保卫处的人去跟他们说。” “别别别，我说我说！” “说就行，其实你爸应该是愿意去的，就那白寡妇挡着，不行你就威胁一下她！一回来就想作妖，还反了她了！” 傻柱一跺脚： “好，师傅，我听您的！我回去说！” 说着就走了。 回到屋里的尤凤霞有些埋怨的口气： “老公，你怎么管人家的家事儿？” “什么家事儿啊？他这可不算是家事儿，傻柱的媳妇张玲可是咱们试验厂的职工，他那个后妈要是留下，这关系能处好吗？傻柱有聋老太相互照顾着就足够了。再说了，他妹妹和他妹夫，都是咱们的人，不能让那个寡妇给祸害了。” “那还让他们回来。” “你懂什么啊，让他们回来，是想给他妹妹和他妹夫要个大房子。” “嘻嘻，还是你会算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吧？” “干嘛让他们知道，如果不是马华家里有老宅子，我才不用这俩货呢，一回来就想瞎折腾。 说说，今天有些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孙主任开会就是安排了正常生产任务。” “行，那你吃完饭把这个里屋收拾一下吧，再找仓库领是十个电饭锅的配件过来，再找出那个我原来用的小黑板。 我下午开始，在里边教向美美组装电饭锅。” “那我也跟着学？” “没那个必要，你学了也没用。你还是在办公室老老实实待着吧，有人来你就接待一下。” 中午吃饭，南易笑嘻嘻地就凑了过来： “师傅，我们那事儿成了。” “嗯？怎么个成法？” “直接订了婚了，给了九十块钱的彩礼呢。” “我艹，你怎么给了这么个数？” “那个奶奶说当时您去订婚的时候，给了一百块钱，我不能超过您吧，所以就给了九十。不过我那天中午给他们做了一桌子菜。” “呵呵，偷食堂里的食材了吧？” 南易连忙摆着手否认：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都是我们自己买的。” “好了，相信你了。提了结婚的事儿了吗？” “小琳提了，她爸说什么时候结婚，我们说了算。”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行啊你小子，遇到个好说话的丈母爷丈母娘。” 南易傻笑着： “嗨嗨，托您的福！他们的性格还真是不错。” “行了，打饭呢，快去忙吧，什么时候结婚给我说一声，我作为长辈还得给你准备一下呢。” “那肯定的啊，那我岳父来了，您不得陪着？”说着转身就去忙活去了。 秦淮茹凑了过来： “听说了吗，南易和小琳订婚了呢。” 王胜文指指南易的背影： “南易刚才过来就是说这事儿的，你没听到吗？” “我刚才跟梁姐在那桌谈昨晚美淑的事儿呢，没注意你们这边。” “那就回去继续谈吧，反正也谈不出什么结果。” “不谈了，人家娘俩的事儿，我们说了也不算。” “知道就行！背后瞎嘀咕什么啊，这事儿根本就不会有结果。” “嗨嗨，有你在，有结果才怪呢！” 王胜文抬脚就要揣过去： “说什么呢，关我什么事儿，怎么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跟你说啊，这事儿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 秦淮茹一脸的不屑： “切！装好人，和你无关才怪呢。”说着摇着食堂就走了。 笑得旁边的张灵儿都直不起腰了，王胜文便训斥： “这是食堂，你笑什么啊，回去跟雪茹姐多要些布票给南易，他们结婚不得准备被褥啊。” “还用你说？我刚才考虑过了，还得让翠花姨给他们套呢。” 王胜文弹出三个胶卷递给她： “喏，这是昨天惹祸的那三个胶卷，吃完饭去找陈晓燕她们，让她们给冲洗出来吧。说是不管，不是还有人家冉老师吗，还有其他孩子，回去你就跟琪梅姐说，是你找人给冲洗出来的，跟我无关。” 张灵儿接过胶卷： “行，我替你背这个黑锅。” 王胜文便不再理她，对向美美说： “美美，下午去我办公室吧，咱们开始学习组装。” “好嘞！” 吃完饭，周正又找了过来： “师傅，我表姐他们没回去，明天说是要到咱们厂来参观学习。” “奥，知道了，你跟陈晓燕她们说吧，安排接待工作，人家是军工大厂，接待工作马虎不得，让楚叶子写个简单的情况介绍给人家，咱们以后啊，还真得搞这么个东西，省得一来人保管，就得靠嘴说。 让人家拿着咱们的情况介绍，边看边参观，这样效果更好。” “师傅，不用了吧？来了我给介绍还不行吗？” 王胜文挥挥手： “你还是让她们写吧。这次是你的亲戚，你当然愿意解说，以后其他人来了，还不是得靠我来说，把这个东西写出来，以后我也能省点劲儿。” “嘿嘿，还是师傅您想得周到，要不今天晚上我请您吃饭？” “没事儿巴结肯定没好事儿，跟你说吧，今天晚上我有事儿，明天你姨夫他们过来，我们一起吃饭吧，咱们食堂做的菜，可不比外边的大酒楼差。” “好嘞，那我今天就去忙了，咱们明天再说。”说着就出了办公室。 尤凤霞问： “晚上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事儿，只是不想和他去吃饭，再说了，苏局长家的厨房也该打扫了。” 尤凤霞有些幽怨的声音： “我表姐说想你想得不行了，让你过去看看她，你让秦姐自己去苏局长那儿不行吗？” 王胜文想了想： “行，我也想儿子了，那我们今天过去吃晚饭，在那儿多待一会儿，苏局长那里等周末再去也可以。” …… 第一百八十章 我们要你! 向美美和尤凤霞去领电饭锅的配件，办公室里王胜文正在整理电动工具，曲厂长又来了，进门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王胜文连忙问： “怎么了这是？放假在家被嫂子给打了？” 曲厂长坐下，点了根烟抽着： “要是被媳妇打就好了。” “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儿？” “怎么没有，比这可严重多了。” 王胜文也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说说怎么回事儿，我给你分析分析。” 曲厂长叹了口气： “唉，看来这轧钢厂是彻底要变天了啊。” “嗯？我怎么不知道？轧钢厂还能变天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曲厂长深深吸了口烟： “唉，我跟你说吧王厂长，这几天休息，我可是一会儿也没闲着，光在家里招待客人了。” “家里亲戚多，放了假，大家彼此串串门，很正常的事儿。” “什么亲戚串门啊，都是咱们轧钢厂的人，还都是让我给他们说情，想到昌平那边去的。” “去就去呗，反正那边也缺人，有想过去的不正合适吗，这个你叹什么气？” 曲厂长又点上一根烟： “去倒是可以，问题是，他们都不是我们车间里的人。” “哪个车间的啊？” “机加工车间和锻工车间的人占大多数。” “嗯？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咱们在那边这么多人，他们能不知道吗，估计他们回来就把消息传出去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同事们之间的正常交流，这也难怪。不对啊，这跟轧钢厂要变天有什么关系？”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机加工车间的大老李说的，刚才他过去找我了，说他们车间光写书面申请的就有一百多人。他说自己实在是没脸再干下去了。” “奥，他一个人干不下去了就说轧钢厂要变天了啊？说这种耸人听闻的话，毫无根据。 曲厂长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他们机加工车间，这几年就没干多少正规产品，不是生产水车，就是加工车轮，那些零碎东西能有多少产值？也就他们加工点轧钢机配件还算对轧钢厂有用，其他的，你说他们还有什么？ 说实话，给天津加工自行车轴，随便个人学三天也就会了，加工点法兰盘什么的，一天就能学会。 曲厂长，你说在种情况下，他们机加工车间，是不是应该变天？” “可是他们车间七八百人呢，那边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啊。” “这也用不着你操心，你就说要从他们那儿要多少人，让他们自己选不就完了？你是不是舍不得那点礼物啊，那个不重要，关键是要把事儿办成，把权力交给老李，让他们自己选，实在有给你送礼送的多的，你再把他要过去不就完了？” “我艹，你看人看得还真准。我是收了他们点礼，人家都提着到家了，我也没办法推辞。” 王胜文挥挥手： “我没怪你的意思，只要过去的人不是太差就可以，千万别因小失大。大家都是为了能多挣点钱，不是为了过去捣乱的，给你送礼也是无奈之举。” 曲厂长点点头： “你要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那锻工车间怎么办？” “锻工车间不是跟你说了吗，带着刘海忠过去一趟，让他自己看看那些设备，该派多少人过去就可以，我估计他自己心里有数，至于让谁去，那是他们车间自己的事儿，咱别插手管。” “知道了，他们的活儿还不少呢，柴油机上模锻的配件不少，还要压制那个油箱。” “对啊，所以锻工和钳工都得要。” “明白了，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想要几张自行车票。” 王胜文拉开抽屉看了看： “艹，自行车票我这儿也没有了，下半年的早发完了，你要是上午要，我去局里开会的时候还能给你问问。” “局里跟谁要啊？” “跟黄主任要啊，他不是给咱们提供后勤支持吗？” “那我去跟他要，不过你得给我写个条子。” 王胜文抽出信纸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他： “有本事你就去要，不过要来别贪污了啊。” “再把卡车借我们用用，明天我拉人过去。” “行，徐勇探亲还没回来，我明天可能有接待任务，明天你找陈晓燕吧，让她给你安排。 以后工人们来来回回，一律报销路费，不过得有车票，一个月最多别超过五块。” “知道了，嘿嘿！”曲厂长笑着就离开了，那个时代的工人阶级就是如此单纯！ 向美美她们已经把电饭锅的配件都领过来了，于是关起门，在里屋教她如何进行装配，边教还边在小黑板上把组装的程序逐条逐条地写下来： 一开始，首先给缠好的电热丝套上这种绝缘瓷管，对，就是这种白色的圆管，注意，不要装得太多，松散开就行，只要能保证电热丝不接触到桌面就可以。 然后把电热丝缠绕到这个隔热瓷盘的卡槽里，注意，要先把电热丝的一端固定在这个导电座的左端，拧紧螺丝。 接下来从里往外沿这个槽往外卡，卡到最外一圈然后再固定到导电座上，这些电热丝都是按固定的长度截取的，不够长的话，可以用手稍微拉长一些，它是可以拉长的。 装好电热丝的隔热瓷盘叫加热盘，需要固定在这个底座上，这里有六个螺丝，先把它们套上，然后用电动扭力枪拧紧，每个扭力枪的扭力都是固定的，所以底座的受力是均匀的。 现在组装着个热敏开关，这个是一个总成，陈小小他们会给你整体提供，直接把这两个大点的螺丝拧到这个接线柱上几天可以，上边的内胆温度一旦超过一百一十度，这个弹舌就会弹起来，这样，整个锅体就断电了。待会儿组装好了你测试一下看看，干烧几秒钟就能断电。 …… 啰里啰嗦讲了一个多小时，才组装完成一台。 测试完了，向美美就把电饭锅抱了起来： “这个，我要拿回家去蒸米饭。” “家里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吗，都是一样的东西。” “我不，我就要这个，我老公给我做出来的，有纪念意义。” “行吧，你先放一边，咱们再来一遍。” 向美美并没有听话，而是抱着去找尤凤霞了。一会儿的功夫又跑进来： “老公，我已经买下了，待会儿可以带回家了。” “可以，你快来吧，咱们重新来学一遍！” 向美美真的算是心灵手巧的女人，王胜文仅仅教了两遍，她已经完全掌握了装配的办法，并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十台电饭锅都装配好了。 媳妇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当然是要抱抱，王胜文搂住她的细腰： “美美，说吧，要什么奖励？” “奖励不是已经给了吧，我得了一个电饭锅。” “那不算，说，还要什么？” “我不需要什么了啊，要不你亲亲。” 王胜文赶紧把双手松开： “还是算了吧，这可是在办公室，让别人看到可不好了。” “嗯，那就回家再说吧，回家你可一定得奖励啊。” “奖励，奖励！一定给你奖励。 我先给你算算账吧，你看啊，你自己一个人就装了七八个，如果是一天都在组装，那一天至少能装二十台，五个人的工厂，每天就能组装一百台，一个月就是三千台，那一年就是三万多台，还是扣除了休息的时间。 每台如果卖八十港元，那就是二百四十万港元，这样看来，我们每年只靠这个，挣一百万港元完全不成问题。” “你是说我是你的善财龙女对吧？” “嗯？你怎么知道的？” “小时候算命，算命先生这样说的，他说如果我遇到对的人，那就是个善财龙女，嘻嘻！” “美梦成真了对吧，那我就再给你设计一款最简单的产品。” “什么东西啊？做起来容易吗？” “电熨斗听说过吗？就是把衣服熨烫平整的东西，比这个还简单。” “熨衣服的东西啊，那我喜欢，穿着在意的人肯定会买，特别是穿西服，最需要那玩意儿。” “行，喜欢我就设计，这个礼拜我就设计出来，等你回去的时候，你就可以带着图纸回去了，把图纸交给弟弟，让他们给咱做配件。” 向美美抬头看着他： “设计很容易对吧？” “对，比电饭锅容易多了，你不用管设计的事儿，我很快就能设计出来。” 女孩儿便抱住胳膊： “老公，我怕累到你。” “老公不累，只要你喜欢，老公累点也没关系。” …… 下午快下班时，陈晓燕看到办公室里有电饭锅，也跑过来拉住胳膊不松手： “师傅，我们也要这玩意儿！” “只有九个了，你问问谁要就偷偷拉出去吧，别让人看见。五十块钱一个啊，得交钱才行。” “行，那我去问问了，正好吉普车在呢，我们装后座上拉出去。”说着就跑了出去。 一会儿的工夫就跑进来一大群女徒弟，抢到的抱走，抢不到的抱怨。 王胜文只能告诉她们，明天还有，徒弟们的怨言才被平息下去。 回家的车里，向美美是一直抱着电饭锅的，恐怕别人跟她抢了去似的。 张灵儿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 “这东西这么漂亮，该弄个盒子装起来才好。” “对啊，装到盒子里卖多好。”尤凤霞随声附和，看来她做生意基因还在。 王胜文点点头： “可惜啊，大陆的瓦楞纸板还不多，要是用瓦楞纸板做个箱子装起来，会更漂亮，美美，要不考虑在港岛做包装盒吧？” “像鞋盒那样的东西？” “鞋盒不行，那太单薄了，得用瓦楞纸板做，国外已经很多使用的地方了，我们国内虽然也有，但是还没普及开来，再说，咱们的彩色印刷技术也不行。” “还得用彩色的啊？”秦淮茹问。 “对，得用彩色的。这样吧，回家以后让宋美媛给画一下，就用美美的头像做图案。” 梁拉娣笑了： “嘻嘻，正好美媛不高兴呢，你给她这么个任务，她肯定会高兴起来的。” 于是全车人都笑起来：昨天姚琪梅那个馒头打得真准！ 笑完了，王胜文指了指向美美： “那今天给你个任务呗，跟美媛谈谈怎么设计，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她画好了，我寄给我哥，让他去找人做箱子，嘻嘻。” “行，那我就给他准备尺寸。我今天不在家吃饭了，和尤凤霞去老宅子那边看看儿子。” “我也去。”张灵儿赶紧说。 “你别去了，估计去的人多了，那边做的饭不够吃，我们去了和儿子腻歪一阵，很快就会回来。” 秦淮茹不屑的声音： “切，什么看儿子，是去看儿子她妈吧，儿子还没出满月，抱都没办法抱，你怎么跟他腻歪？抱他妈代替吧！” 这次梁拉娣替他打了她一巴掌： “小浪蹄子，人家慧珍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做月子，胜文去看看不行啊！” 还是梁拉娣懂大义，要不怎么说电视剧里的梁拉娣是位“大女人”，秦淮茹是位“小女人”，可能对秦淮茹的骂声就是这样来的吧，最可恶的就是让人家傻柱父子不能相认，这是傻柱悲剧的根源。 （原剧本上是这样写的，电视剧里不一样。） …… 这次去老宅子，除了安慰徐慧珍和儿子，把所有的现金和珠宝都转移了之外，最让王胜文感到惊奇的是，王秋菊竟然说自己时隔近二十年又“来事儿”了，就是正常妇女每月都要来的那种事儿。 这就神奇了，究竟是靠神力还是单纯的靠力度？至少说明这个女人又有生育能力了。 虽然感觉有压力，但或许又是碧霞元君给的福报。 王秋菊也没为自己做过什么啊，怎么就会有福报了？这很奇怪。 丁秋楠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变得成熟了起来，不再跟王胜文随便撒娇，而是拥抱着要求王胜文认真对待自己，把自己当做他的一部分。 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走了几个科室，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周琴想让她去的妇产科，作为自己学习的主要方向。 王胜文当然不会反对，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年里，社会又会迎来一波生育高潮，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初期计划生育开始，各大医院的妇产科肯定会扩大规模，这对她绝对是个机会。 尽管丁秋楠自己有工资，经济并不困难，王胜文仍然又给她留下两千块钱，让她回家把房子给父母修缮装饰一下。 当然女人仍然坚持说这算作彩礼，王胜文笑着说，她算是最贵的一个。 女人娇嗲地回复：我好，所以才贵！ 回家的路上，尤凤霞对丁秋楠的这句话很不服气： “老公，咱们家应该是我最贵了吧？” “嗯？什么贵不贵的，你怎么会有这个说法？” “因为你为我花了太多钱了，虽然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但是我都知道。” “瞎说，那是为我堂姐花的，和你没有关系。” “要是没有我，你认识她是谁啊？你为了能把她救出来，不但花了钱，还招进来这么多公安系统的子弟。” “别瞎说了，那个做法和这事儿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了，我那是让他们好好保护我们。” 女孩儿便开始抱怨： “你就说一句对我最好有这么难吗？” “凤霞，爱是做的，不是说的，我让你天天待在我身边说明了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女孩儿便从副驾驶那边直起身子，贴近了亲了口男人的脸： “就知道你最疼我！嘻嘻。” “是因为你胸最大，可以了吧？”男人至死是男孩儿。 “嘻嘻，再大还不是你的？” 晚上，王胜文一个人跑到原来于莉的屋里，用人工智能绘画，把电饭锅外包装的图案给打印了出来，还是用的彩色打印。 第二天来到厂里，周正已经跟董晨晨在办公室门口等了，王胜文赶紧打开门，把两人让进屋里： “唉呀，董处长，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是按正常上班时间到的，孔厂长呢？” 董晨晨也不客气，进屋自己找了把椅子就自己坐了下来： “我姨夫啊？我姨夫今天早上回去了，他们是六点半的火车，我们把他们送到车站后就过来了，所以来得稍微有点早。” 王胜文指了指周正： “周正，还愣着干嘛，快去食堂跟南易说一声，安排点早饭吃，你们六点半去车站，肯定是没吃早饭。” 周正一听，扭头就往外走： “说的是呢，我肚子都有点饿了呢，五点半就起床接人，能不饿吗，还是师傅您关心我，晨晨姐连早饭都舍不得让我吃。” “滚蛋，你表姐是客人，要吃早饭也是该你请，快去！” 董晨晨便笑了起来： “王厂长，你对你的属下都这么不客气吗？” 王胜文马上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架势： “尤凤霞同志，先别忙其他事儿，快刷刷杯子，给董处长泡水。” 尤凤霞也很配合他： “王厂长同志，是给董处长泡绿茶还是红茶？” “董处长是女同志，我看还是泡杯红茶吧。” 董晨晨竟然也很配合，跟着说到： “尤凤霞同志，那就给我泡杯红茶吧，跑了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有点渴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尤凤霞回答着就去刷茶杯了。 向美美从里屋朝外边喊了一声： “给我也泡一杯！” “好嘞，没问题，稍等一会儿。” 董晨晨便有些奇怪： “王厂长，你们里边是财务室吗？怎么财务人员还指使你的秘书？”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答： “没事儿，她们平时都是这样相互帮助的。 董处长，孔厂长怎么走了呢，我还说要请他再喝酒呢。” “孔厂长是厂长，工作当然忙了，回去要处理厂里的事儿。” “嗯，可惜啊，可惜，这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请他喝酒。” “喝酒不重要，工作才重要。” “对对对，工作最重要，董处长参观完了我们厂也会很快回去吧？你看隔的远就是不方便。” “没把一些问题搞清楚，我是不会回去的。”董晨晨的口气很坚决。 “哦，原来董处长还有工作啊，我就不随便打听了。” 董晨晨盯住他的眼睛看，王胜文被看得抹了抹眼皮： “怎么了？我早上洗脸了。” 女人便给了他一个狡黠的笑： “王胜文你就装吧，我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没装，平时在厂里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很快就被打脸，楚叶子进来了，抱住胳膊撒娇： “师傅，昨天那个电饭锅我回来晚了，没抢到，听她们说可好用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钱我已经交了。” 王胜文朝里屋指了指： “正在组装呢，去帮忙吧，组装完了直接拿走不就可以了吗。” 楚叶子跑进屋里，董晨晨仍然用狡黠的眼光看着他： “装不下去了吧？” “没装，这是我一个女徒弟，平时就爱闹，女孩儿吗，都这样。” “不对吧，我怎么感觉周正在你面前也敢放肆呢？” “所以我刚才让他滚蛋了。董处长，咱们不说这个，谈谈工作的问题吗？” 董晨晨摇摇头： “谈工作不能在这儿谈，我们可是保密单位，公共场合是不能谈工作的。” “那好吧，那今天咱们就不谈你们，只谈我们，我们不是保密单位，说什么都随意。” 尤凤霞回来了，很快就泡好水。 王胜文便写了张纸递给她： “今天让各车间主任陪同董处长参观他们的车间，认真介绍一下情况，然后中午一起吃饭。 待会儿你陪同董处长他们一起吃早饭。” 董晨晨用很奇怪眼光看着他： “怎么？今天你不陪着我？” “我其实对各车间情况的了解不如他们车间主任，还是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吧，再说了，有周正陪着你，也不会有其他问题。 我在办公室还有其他工作呢，待会儿我们有工人要去昌平，我得去送送他们。” “你们还派人外出工作？” “对啊，这不市里让我们厂支援郊区建设吗，我们就在那边搞了个厂子，先从我们这边派一批人过去进行生产，带动一下他们。” “那你们也可以支援一下我们吧？”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隔着这么远，又是跨省市，实际操作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远怕什么，我们又不要太多人。” “奥，要几个人啊？” “我们只要一个人就可以了。” “那行啊，那这次就让周正跟着你过去吧，反正他基本什么都会，你们又相互熟悉，去了肯定没问题。” “他不行，我们要你！” 王胜文吃了一惊，连忙摆摆手： “要我？不行不行，要我可不行，我这边还有这么多事儿呢，怎么可能去你们那边，别想了，这事儿没得商量。” 正好这时候，周正过来叫吃饭，要人这事儿就遮过去了。 一天时间，董晨晨在车间里看得很认真、很仔细，秦淮茹她们也给她介绍得很详细，她竟然还认真地做了笔记。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女人才终于参观完了，回到办公室，向王胜文提出了一个他很难答应下来的要求…… 第181章 野 心 快到下班的时候，董晨晨才回到办公室，进门喝了几口水： “王胜文，你今天送我回前门饭店。” 王胜文正在帮向美美收拾工具，听到她这话，摇摇头： “董处长，还是让周正把你送回去吧，我下了班还得送我们的人回家呢。你也参观了一天了，也该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正是因为参观了一天，所以我才想让你送我回去。参观的收获很大，我想让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一些问题。” “有问题明天再说吧，我真的要送人回去，我们也是忙了一天了，我们也得回去休息。” “不行，他们可以休息，你得去给我去解释问题。” “解释问题明天也可以啊，非得今天晚上吗？这样，你明天再过来，我在办公室里给你解释。” 董晨晨便靠过来，小声地说： “是让你解释解释你给我的那些图纸，在这儿恐怕不合适吧？” “奥，讲解那些图纸啊，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问题，那得一个系统一个系统的讲，你能保证你每个系统的问题都听得明白？” “你只要能讲清楚，我就能听明白！”董晨晨的口气很坚决。 王胜文看着她心想，这女人很彪悍啊，怎么就能听明白了，你原来在苏联学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够用。 “董处长，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这种东西都是组成一个研究小组进行研究的，你一个人的技术储备肯定不够。” 董晨晨斜着眼睛看着他： “你废什么话啊？不是还有你吗？你既然能设计出来，肯定就能解释清楚。今天我在这儿参观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能把自己设计的东西变成现实。” 王胜文也就不跟她客气： “你这话纯粹就是胡说八道，我自己怎么可能把它们变成现实，需要好多人配合呢。我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做不出来。我说你到底搞没搞过工业啊？没搞过工业就不要在这儿瞎说。” 董晨晨被骂了，也不生气： “切，谁没搞过工业啊？我可是当了好几年的工程师呢，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其实那些配合的人都不太重要，重要的就是你自己！我们那儿也有人配合，所以你不用考虑有没有配合的问题，老老实实去给我把图纸讲明白！” 这时候，周正刚好进来，王胜文赶紧指着董晨晨跟他说： “周正，赶紧把你表姐送回去休息，她参观了一天了，累。” 董晨晨就想跑过来抱住胳膊，一想场合，又只能作罢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我跟你说王胜文，你要是不去跟我讲明白，我就申请上级把你抓过去！” 王胜文一想，要是牵扯上军方还真麻烦，只能是勉强答应下来： “董处长，这样可以吧，咱们都先回去吃饭，等晚上我再过去。 周正你陪你表姐吃完饭别走啊，在那儿等我。” 董晨晨一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 “可以，那我们吃完饭在那儿等你，七点钟可以吧？不许迟到！” 本来是求人的事儿，怎么就变成了下命令了？这女人也太霸道了吧。 回家路上的车里，尤凤霞抱怨到： “那个女人事儿真多，下了班还要让你去跟她解释图纸，你就不去，看她能把你怎么样！” 王胜文摇摇头： “不去还真不行，她是军方的人，平时霸气惯了，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就那种做事方法，不用理她就可以，今天晚上我带着你灵儿姐姐去不就完了？解释清楚了我们就回来。” 梁拉娣说到： “让我也跟着去吧？我来对付她。” “你对付人家干嘛啊，人家也是为了工作，其实山东人就那样，说话比较直而已，本身没什么坏心眼儿。还是在家收拾一下孩子们的冬装吧，天气凉了，该把孩子们的冬装收拾出来，明天让琪梅姐和芹芹姐她们给晒一晒。” 秦淮茹有些抱怨的声音： “你是说我们这当妈的，还没你这当爸的心细是吧？其实我们早就想了，就是太累，还没去做呢。” 尤凤霞跟上一句： “去昌平干活儿累得吧？下次我去干。” 梁拉娣摸摸她的大胸： “你要是去的话，基本就是下不来床了。” 尤凤霞的脸马上就红了： “人家愿意，你管得着吗！我和灵儿姐姐、美美妹妹一起去！” 张灵儿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也马上跟了一句： “对，把你表姐也带上，她干活儿厉害，还能喊号子。” 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王胜文的女人们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回到家里，王胜文把昨晚打印出来的电饭锅包装盒的图案交给宋美媛，高兴得小姑娘抱着脖子喊爸爸，气得宋美淑直翻白眼。 翻就翻吧，反正王胜文也不敢看，还是冉老师知道深浅，以赶紧写作业的说辞把现场的尴尬给掩饰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宋美媛搂住向美美的脖子跟她炫耀，还说是爸爸帮她做的。这下又让姚琪梅高兴起来：他已经摆平了一个了，再摆平另外一个，估计也不难。 吃完饭，这次王胜文没有帮着刷锅洗碗，直接领着张灵儿就到了前门饭店。 敲开门，屋里只有董晨晨自己一个人。 “周正呢？”王胜文问道。 “我让他回去了，他一大早就起来接我们，也累了，我让他回家休息了。”董晨晨回答。 接着指了指张灵儿又问： “王胜文，你带来的是谁啊？” “我表妹张灵儿，怎么今天你没看到吗？她在电机生产线带班。” “你俩现在在一起住？” “对啊，我还准备娶她呢。”王胜文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和张灵儿结婚了，那周正就会知道一切了。 “别闹了，表兄妹怎么能结婚。” “那就不用你管了，或许我们已经出了五服了呢。 你找把图纸拿出来吧，是你问，还是我先给你讲一遍？” 董晨晨看了张灵儿一眼： “她在这儿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在家里画这图纸的时候，都是她在旁边照顾呢。再说了，她也不是搞这个的，看也看不懂。” “你怎么知道？” “我们打小就一起长起来的，能不知道吗？你别啰嗦了，快把图纸拿出来铺桌子上。” 女人无话可说了，只能把图纸铺桌子上。 王胜文看了一眼： “不是这份，这是火箭筒的图纸，如果你们连火箭筒的图纸都让我给你们说明，那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直接把图纸往上交，让能干的工厂干！” 王胜文知道，要想治服彪悍的女人，必须先给她来个下马威，不然甭想让她乖乖听话，所以说话丝毫也不客气。 这句话让女人也不敢发飙，只是翻了翻白眼： “我不是拿错了吗，用得着你这样吗！” “你一个搞技术的，竟然这么粗心大意，连图纸都拿错了，我看你也不适合搞技术工作，回去下车间干活儿去吧。我看你啊，苏联人的本事没学来，倒是把苏联人的粗心大意给学得不错！” 女人刚想发怒，看了看床上坐着的张灵儿，又忍住了，只能连忙把图纸换过来，重新铺在桌面上。 王胜文看了一眼坐着的张灵儿：她都快忍不住了，小脸儿憋得通红。 张灵儿心里在想：我家男人也不是总是心平气和的啊，教训起人来，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这么牛的个女人，被他教训得像孙子一样。不对，是孙女。 两个人这才在桌子前坐下来，王胜文指着总图上的标记栏： “董处长，你看，这虽然是座舰炮，但是和一般的舰炮都不一样，你肯定是参观过咱们国家的军舰了，目前来看，咱们国家的军舰上的舰炮，在甲板上凸出的部分很多，为什么呢，就是因为目前的舰炮还是靠人工装填炮弹，所以，甲板上必须有人工装填通道和人工炮位，所有参与战斗的人员，必须暴露在甲板上参与战斗。” 女人点点头： “说的是，我也去刘公岛参观了几天，确实和你说的一样。不过王胜文，你能不能不叫我董处长了，我听着别扭。” 女人总是感性的，在这么正式的谈话场合，竟然还纠结于自己的称谓。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行吧，那我叫你董同志或者董晨晨。” “你叫我声董姐不行吗？” “叫你董妹吧，叫董姐再把你给叫老了。” 一句话便让女人高兴起来，点头连连： “可以可以，那就这么办了。你继续讲！” “董妹，其实这种舰炮，就是种比较复杂的机器，和平常的机器，在原理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它是由很多功能系统组成的，包括舰炮底座、动力系统、自动装填系统、发射系统、炮管冷却系统、雷达观测系统、光学瞄准系统、人工控制系统、弹药储存系统……” 只是大体情况说明，就啰哩啰嗦讲了一大堆话，这时候女人也不顾及张灵儿在场了，直接就抱住他的胳膊： “哥哥，你一个人研究出来的？你真的是厉害啊。” “那天我们走了以后你没好好看图纸？这几天光顾着参加国庆大典了吧，图纸你根本就没看。” 女人的声音变得很温柔： “哥，我看了，但是总图我看不懂，所以才把你请过来跟我说明的。” 王胜文把她的手从胳膊上拿下来： “看来你在苏联学的也不咋样啊，你连总图拆分了看都不会。” 女人竟然笨拙地飞了个媚眼，又把胳膊重新抱住： “说实话，我们在苏联学的理论知识比较多，再就是搞军事训练，基本实际生产就没接触过，所以我今天参观你们的车间，我才做笔记。” “嗯？你这是跑我们这儿偷学技术来了？” 女人脸上有些尴尬： “嗨嗨，算是吧，我们那儿虽然也搞生产，但是产品和结构设计都是固定的，没有你们这边设计的巧妙。” “你能不能把我的胳膊给松开？怎么抱得越来越紧了？” 女人不但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我不，你的胳膊粗，我抱着很有安全感。” “别闹了，咱们还是继续讲图纸。” “行，你继续讲吧，我听着呢。” “既然是个机器，那就可以分开来生产，你比如说，这种光学瞄准系统，你就可以交给五八零八工厂他们去做，让他们针对这个图纸进行研制，等他们研制出来，再和主体装配起来，不就完了？ 还有自动装填供弹系统，你们完全可以找像机床一厂、二厂这样的单位进行制造；雷达系统，完全交给兵器工业部他们去搞，正好他们也缺小型雷达的设计……” “哥，这样会不会泄密？”女人干脆把头放到了肩上。 张灵儿忍不住了，走过来把她的头给托起来： “哥，你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把头放你肩膀上，那应该是我放的地方。” 王胜文尴尬地笑了笑： “咳咳，我不是刚才光注意图纸了吗，没注意到她这个动作，董妹，你不能这样了啊，再这样我妹该生气了。” 女人还不服气： “都是妹妹，凭什么她能放，我就不能放？我就是要放！”说着又把头放了上去。 王胜文赶紧把她扶直了，命令到： “董晨晨，你是个军人，要注意军姿，松松垮垮的像个什么样子？坐好了，咱们继续往下说！” 董晨晨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好了，我坐直，你继续说。” “这个发射系统，是整个舰炮的关键，其中炮管，又是关键中的关键，我希望你们能派员去跟东北的兵工厂进行联系，反正你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应该没什么难度……” “你怎么知道他们可以？” “因为这种炮管的热轧工艺，是我提供给他们的。” 这下，女人就不是只靠肩膀的问题了，而是直接想抱上来，别说，王胜文还真想感受一下大号女人的怀抱，但是当着张灵儿的面，他不敢造次。 只能转身对张灵儿说： “妹妹，我有点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喝吧。” 董晨晨一听，赶紧站起身： “对不起、对不起，我光顾着说话了，连给你们倒水都给忘了。” 王胜文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自己来就可以，咱们继续讲。 这个炮管，必须是热伸缩系数要小，这样弹着点的位置才能准确，为了防止发射过程中炮管过热，所以增加了炮管冷却系统，就是这个，这个看起来简单，其实加工难度很大，因为要保证内外两层的间隙均匀，我建议你们采用高压油膨胀方法，就是组装好以后，用高压油对外层钢管膨胀一次……” “冷却剂用什么啊？” “冷却剂就是海水。” “那不会结垢啊？” “又不是存在炮管里，结什么垢啊，海水在炮管里的流动速度是很快的，压力是一兆帕，也就是十公斤的压力。一秒钟大约就有十公升的海水流过。” “哦，这个柱塞泵就是用来压海水的吧？” “对，看来你水平也不算低。” “嘻嘻！”女人被表扬，又抱上了胳膊。 王胜文拿着笔指着图纸继续讲： “舰炮的底座，是铸铁件，看起来简单，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铸铁件是需要做时效处理的，所以你回去要马上安排生产。底座的要求也非常高，因为舰炮发射起来，振动力还是很大的，特别是连续发射的时候，很容易就造成底座裂纹，舰炮可以经常换炮管，换底座可不容易，需要把整个炮都拆了……” “需要进行探伤吧？” “对！” “射速是多少？” “大约每分钟十二发，五分钟把一个弹仓打完。” “就是说战舰每次战斗只能打六十发炮弹，对吧？” “如果六十发炮弹还消灭不了敌人，那这战舰还是算了吧，没存在的必要了。 用你们那种高爆炮弹的话，五千吨的军舰，也就需要三发，就能让他们报废。” “有这么厉害？” “你们不是要做试验炮台吗，做好了拿个山头试试，两发就能削平。” 女人眼里的光一闪一闪的： “哥，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王胜文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忽然之间说这种巴结人的话，肯定是有问题，我就知道你在打我们发电机的算盘，对吧？用不着用美人计！” “嗨嗨，被你看穿了。” “你在我们电机车间问来问去的，我就知道你什么意思，在这儿跟我装傻，其实就是想算计我们。” “虽然是想算计你，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快别了，我可承受不起。” “我管你呢！” “行了，咱们继续。 弹药储存系统你应该是比较能够理解，喀秋莎火箭炮你在苏联应该是很熟悉了。这种弹药储存箱，和喀秋莎火箭炮的排列方式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那个是静态的，我们是动态的，有一个按钮，按一下按钮，一发炮弹就会直接进行装填……” “是不是可以连发？” “当然可以，把这个手柄扳上去就是连发，但是除非紧急情况，不建议连发，因为连发的话，打两次连发炮管基本上就报废了，需要重新换炮管。” “为什么？” “滑膛线损伤。” “好像你打过炮似的。” “这种炮没打过，其他炮，倒是经常打。” “嗯？什么炮？” 一旁正在喝水的张灵儿把话接了过去： “我哥说的是象棋，他不但经常打炮，还经常进车呢，也别马腿。” 董晨晨明显没有听出里边真正的含义： “那算什么打炮，象棋我也会，抽时间我跟他下一盘。” 张灵儿不屑的口气： “你还没那个资格！” “下棋还需要资格啊？” “我哥要求可严呢，他不喜欢的人是不会跟她下棋的，他真的会别马腿，不过看起来你这腿也够长的。” 王胜文连忙对她摆摆手： “别说了，我有点累了，你再给我加点水。” 董晨晨连忙跑过去加水，关切地问： “你都说了一个多小时了，肯定是累了，要不咱休息一会儿吧？” 王胜文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八点半多了，于是说： “灵儿妹妹，时间不早了，我讲的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喝口水回去吧？董处长也是累了，她也忙活了一天了。” “对对对，我们该回去了。” 董晨晨急忙把他俩按回去： “讲完了你俩就不能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吗？我整天自己在这儿也怪孤单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姨夫不是今天早上刚走吗，怎么就没人说话了？” “唉，自打来到四九城，整天就是喝酒，除了跟你，还到处联系战友，兵器工业部那帮战友基本喝了个遍，把我扔在这儿根本就不管不问。” “好不容易来四九城一次，找老战友老同事喝酒是应该的，我能理解。 没人跟你玩儿，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周琴？” “周琴天天忙着上班，哪有时间陪我。” “那你就在房间里研究图纸呗，反正研究图纸最消耗时间，看几张图纸，一天就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张灵儿回答： “我哥一般晚上都在我们家他那个办公室里研究图纸，一研究就是半晚上。” 女人看着王胜文： “原来你在家也工作啊？” 王胜文指了指桌子上： “晚上不工作，这些图纸怎么来的？我总不能在厂里画这种图纸吧。” “你真够努力的，你的基本情况周琴和周正都跟我说了，特别是周正，可崇拜你了，动不动就跟我说，我师傅怎么样怎么样的。” “嗨！我徒弟崇拜我不是正常的吗，你徒弟也一样崇拜你。” “问题是周琴也崇拜你，说你有本事。” “周琴啊，周琴是我哥们儿，说我好话是应该的，你别被他们给骗了。” 张灵儿跑过来给他按摩着双肩： “董姐姐，别光说我们，说说你自己。” “我啊？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原来就是山东人，山东烟台的，解放后在四九城待过几年，后来我父亲就被派到青岛那边去工作了，也算是回了家乡。 我从苏联回来，也回了山东，就一直跟着我姨夫干，我们厂一开始是在青岛，后来就搬到沂蒙山区的大山里去了，在那儿加工军用设备，我也不隐瞒你们了，其实我们那里，还是用的苏联的设备，还有，学着苏联搞的武器。” “那你们怎么还搞炸药了呢？” “对啊，炮弹不得用炸药？我们厂就包含那个。这次我们得到奖励的，就是你给的那种炸药配方，嘻嘻！” “别得意，那是咱们瞎猫碰上死耗子。” “说的就是，我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没搞出什么东西，这次还真就是蒙准了。” 王胜文心想：你这个傻逼娘们，真要叫你蒙准了才怪呢，脸皮真厚！ 嘴上却是说着： “祝贺祝贺！这次你该又升级别了吧？” 女人便有些得意： “嗯，特殊贡献，说是要给我升少校呢。” 王胜文想了想： “哦，军衔啊？不要也罢，都是按照苏修那套搞出来的，没什么意思。” 女人一愣： “你是这样想的？”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咱们拭目以待吧。” 女人一听他这么说，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谈自己： “王胜文，你貌似不怎么想了解我啊？” “这话说得，我刚才不是问过你吗？你也都告诉我们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年龄？还有我的婚姻？” “问女人的年龄不礼貌，再说我也没那么八卦，咱们只是工作关系，没必要了解这么清楚。” 女人便是幽怨的眼神： “你上次不是说咱们成了朋友了吗？” “哦，工作上的朋友，平常朋友没让黑经半夜的让给来说明图纸的。” “别啊，我不是找不到其他借口吗，再说了，确实需要。” 张灵儿倒是问到： “董姐姐，你到底多高啊，我看着好多男人都没你高呢。” “走跟周正是一般高的，一米七七，你呢？” “我才一米六八，比你低九公分呢。” “我可以到你们家玩玩吗？” “这得问我哥，我们那里可是一般人不能去的。” 董晨晨转身看着王胜文： “怎么回事儿？” “画图，保密单位。” “没事儿，我是军人。” “我那里孩子比较多，太烦，你还是别去了。” “不吗，我非要去看看。” “真的劝你别去，你会失望的，再说了，朋友之间不是应该有些隐私吗？” “行，那你答应我，明天晚上再来，给我说说各主要零件的加工问题，我好编制加工工艺。” “董晨晨你到底是不是个工程师啊？图纸有了不会编制加工工艺？” 女人有些撒娇的意思： “我不，我明天就开始编制，你过来给我审一下！” “奥，你们厂连审工艺的人都没有啊，随便找个老技工也可以啊。” “我不！我就让你审！”这下女人的口气很坚决。 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行吧，我们明天晚上再来。” …… 回去的路上，张灵儿问： “老公，你为什么答应她啊？你看不出她另有所图吗？” “有你在身边我怕什么？我只是想通过她实现自己的目的。” “就你设计的那大炮？” “对，就是那玩意儿，我想让他们顺利地做出来。” “做出来打敌人？” “对，有了那玩意儿，周围国家就安静了。” “你还真是有野心！” …… 第182章 十月份那些破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王胜文和张灵儿每天晚上都会一起去前门饭店给董晨晨讲解图纸，把每个系统都做了非常详尽的说明，直到她完全满意为止，并没有发生其他过分的故事。 徐勇从东北回来了，人家直接就在那儿和那个武者女孩儿结婚了。带回来十吨大米还有巨多的蘑菇木耳，当然，送给王胜文的礼物也不少：二百斤响水大米、五十根人参、二十张貂皮、五十斤松子……当然王胜文也是投桃报李，给他媳妇把工作关系转了过来，让她直接跟着张灵儿当助手。这样的人，也算是个人才了，不能让她失望。 王胜文的办公室里的电话也终于装上了，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林婉儿的，因为母亲晚上打电话说她已经怀孕，必须必须关心她几句。但是林婉儿的一个消息让他感到很奇怪：潜水泵竟然已经卖到了港岛，还是供不应求的那种卖，打了娄半城这个经销商一个措手不及：订单来了，货供不上啊。王胜文判断，绝对是有人在港岛转手。林婉儿还告诉他，小楼已经买到了两栋，第三栋正在商议中，让他绝对放心，五金公司的尹经理经常跟她联系，两人连如何装饰房子，都说商量好了。 何大清和白寡妇被傻柱成功给忽悠去了昌平，易中海竟然也参加了忽悠，不知道他是何种目的，或许是因为过去可以经常一起喝酒聊天，讲讲过去的故事吧。反正人家何大清和那个白寡妇去了就老老实实炒辣酱，而且还招了个小徒弟，直接就把辣酱卖到了昌平区供销社，这下让何大清两口子很有成就感：要论孝顺，还得是我这个儿子。 梁拉娣联系了机修厂的人，开始给沙河居装炉子，当然少不了纪区长的掺和，最后所有河岸上的小洋楼都实现了热水和采暖自由。王胜文感觉自己和昌平区那帮人快成一体了。梁拉娣回机修厂成功为王胜文拉了一波人气，很多徒弟都想过来投奔他，气得刘凯刘厂长给王胜文打了好几个电话训斥，这让王胜文感到很委屈。 曹副厂长的儿子曹兴德，从家里回来，又给王胜文带来几套首饰，有金的，也有玉的，让王胜文严重怀疑以前曹厂长曾经是个盗墓贼，要不他哪儿来这么多首饰啊。纯属瞎猜，人家就不会也是收礼收来的？自己不喜欢才送给你的，不要自作多情。 李厂长和钱局长跟建筑公司达成了一致，在新区盖厂房的同时，一起盖职工宿舍，甚至局里也安排盖四栋职工宿舍楼，还让王胜文专门进行设计，要住房面积大的那种。王胜文只好给局里设计了一百四、一百二、一百平方三种面积的房子，这在当时的四九城，绝对算是个奇迹。要是按这个标准盖下去，那以后的四九城房地产开发，至少要晚个十年八年。 煤机厂姜厂长的工作效果最明显，都没怎么用姜厂长跑，煤炭工业局不但批准了他们建办公大楼的申请，还给了一千万的启动资金，这让煤机厂的职工很是振奋，只有姜厂长和王胜文心里最清楚：根本没他们什么屁事儿。 这段时间，试验厂领证结婚的人不少，其中张岩福和蒋珍珍、南易和秦小琳两对结婚，王胜文最关心。当然，张灵儿、秦淮茹、梁拉娣想去给他们套被子，被王胜文训斥了一顿：瞎操心！人家都有丈母娘呢，关你们什么事儿？多送些被面不就完了？秦淮茹你别瞎忙活，每周必须去给苏局长家打扫厨房一次，我可舍不得伯母累着。 曲厂长在昌平还真就干上瘾了，天天在那儿白天和刘海忠、易中海一起工作，晚上让何大清炒几个小菜一起喝小酒，白寡妇还得老老实实在那儿伺候酒局，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服。气得一车间的郭主任跳着脚大骂：你们在那边喝酒，留我一人儿在这儿做炉子，太tm没良心了吧！没办法，不做不行啊，李厂长那边催得紧，钱局长指示：所有市工业局各单位的中层以上干部，都给装上炉子。李厂长在市工业局又成功收获一波人气，没办法，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连自己的女人郭梅母亲的病，也逐渐痊愈了。 刘海忠更是牛气冲天，每次回四合院除了给贾张氏送鸡蛋，还会送些乡下的土特产，都是那边的徒弟们给送的。没事儿还在四合院咋呼几句，弄得傻柱有些郁闷：你在昌平欺负我爹也就算了，回来还让我给你们炒菜喝酒，明明咱俩是平级的好吧。算了，看在你土特产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 向美美天天在王胜文办公室的里屋组装电饭锅，这个小妮子的操作已经很熟练了，每天已经可以组装接近三十台，不过统统都被陈晓燕给卖了出去，试验厂的吉普车天天往外偷运电饭锅，怎么保卫处的人也不查查她们？奥，也有他们的份儿！老郭你肯定是第一个先抢的。每当王胜文让向美美慢慢干，别累着的时候，她总是回一句：用电动工具组装，怎么可能累着，我就是悠着干的，其实我还能组装更多。 市工业局张副局长，虽然整天在局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仍然有一天把王胜文叫过去，商量让张斌科长升技术处副处长的问题，对此，王胜文当然是非常支持：昌平区的柴油机项目，是彭市长亲自指示市工业局支持郊区建设的重点项目，张科长升了副处长真是太好了，市里正有意让我们提拔一位副处长，过去帮自己分担一下。这个问题，后来就变成了张斌还不够成熟，考察一段时间再说，技术处暂时不设副处长。张斌个人也是擦了一把冷汗：我艹，我就想升个官，差点给自己弄昌平去，问题是市长亲自抓的项目，自己还不能反抗。 所以，官场套路，绝对不是天天打打杀杀，而是“那都是为你好”。 昌平区的吴书记，听纪区长汇报了柴油机厂的进度，经常过去视察工作，还指示纪区长一定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当然了，洗澡用的炉子，他也是区里第一个用上的。有人说他是后来四九城一把手的侄子，其实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四九城后来的一把手，人家原来姓李。要说李厂长是他的侄子，还有点靠谱。据说市工业局里还真有这个说法，也不知道是谁偷偷传出去的，但绝对不可能是王胜文。 娄晓娥和秦京茹晚上也经常打电话过来，说是儿子一周岁的生日，父亲不在身边，有点委屈，但是知道他忙，绝对没有抱怨的意思。连秦京茹这个孕妇也绝对不提肚子里孩子的负担，只是乐呵呵地表示自己想老公了。不提反而说明她身体健康，王胜文也就不担心了，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女人生孩子，都会健健康康，他不怀疑碧霞元君的神力加持。秦京茹和她妹妹正生活得很快乐呢，不能打搅她们这种快乐的生活。 只有于莉没什么消息，但据林婉儿在电话中说，她正忙着给水泵厂出口水泵呢，被水泵厂的陈厂长盯着，天天在外边跑，忙得不亦乐乎。 王秋菊、尤凤霞和张灵儿、向美美十月中旬的时候跟王胜文去了一次沙河居，在那儿待了一晚上，回来都是一个劲儿的直喊累。没办法，晚上干活儿干到十二点，能不累吗。不过还是王秋菊有干劲儿：这么舒服的重体力劳动，可以喊着号子干，让人太痛快了，下次我还想去，老公你就答应我吧，我绝对抗造。 家里其他人都一切正常，陈雪茹安心养女儿，徐慧珍安心养儿子，刘岚仍然挺着个大肚子炒辣酱，关芹芹已经习惯了每天帮陈雪茹带女儿、帮姚琪梅做饭的生活，不过最近吃得发胖，胸部尺寸有超过尤凤霞的趋势，反正屁股也大，前后能保持平衡。冉老师自从张灵儿给了承诺以后，对孩子们更加尽心尽力了，成了崇文院里的孩子王，至于张灵儿给了她什么承诺，张灵儿不说，王胜文也不敢硬去问。 轧钢厂孙厂长是十月中旬从广州才回来的，据说在那边跟水泵厂陈厂长混成了哥们，天天在一起喝酒的那种。人家俩人不但把广州城的供水系统给改造了，还给周围几个城市也都帮了不少忙。带回来的海鲜干货看来不少，光让孙伟给王胜文送过来的差不多就有二十斤。这下，贾张氏有虾可吃了：我孙子，天天回来就给我扒虾！ 大号山东女人董晨晨是在十月二十号离开四九城的，临走之前，正儿八经的请王胜文他们吃了一顿。参加宴会的人还有张灵儿、周琴、周正、丁秋楠，还有他们那边派过来保护她的两位带着武器的保卫人员。不过最后她和王胜文拼酒，不敌，喝醉了。王胜文给她带了几瓶五十二五粮液酒回去给孔厂长喝，说是弥补没请在四九城他喝酒的遗憾。 周琴也喝醉了，和丁秋楠一起醉的，被没喝酒的周正给像拉死狗一样拖上车给拉了回去。醉酒的丁秋楠被送回老宅子，死活拉住王胜文不让走，让他和自己一起睡。王胜文和张灵儿哄了好久才把她哄睡，最后她是搂着王秋菊一起睡的，一个被窝睡觉，不会被这个女人给教坏了吧？ 整个十月份，王胜文身边就发生了这些破事儿，当然国家震惊世界的大喜事儿是跟他没任何关系的。 时间进入十一月份，麻烦事儿就来了，首先就是焊材厂分房子。 这事儿，李厂长懒得管，邢厂长不敢管，其他人没管的资格，只能是王胜文出面。 最先忙活起来的，竟然是贾张氏，最近在焊材厂的张家屯的人去她那儿的特别多，甚至有些秦家村的。 当然张家屯的人都说是去看她，秦家村的人都说是拜访秦淮茹。不但去，还都带了礼物，有些还是带了“大礼”。 一下就把她给吓住了，让秦汉捎信过来，非要王胜文和秦淮茹回家一趟。 没办法，回去就回去吧，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秦淮茹开着车就带着王胜文来到了四合院。 王胜文严重怀疑秦淮茹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平时他俩在一起，都是王胜文开车，怎么回四合院就她开车了？跟谁显摆啊？算了，由着她吧，最近她表现非常好，不争不抢的，做事儿还卖力。 两人进门一看：嚯！屋里堆满了礼物，吃的喝的都有，连大床上都堆满了，孩子们只能挤在一个小床上睡午觉。 王胜文笑嘻嘻地对贾张氏说： “姨，你这是给人说媒说成了多少啊，怎么人家给你送了这么多东西？” 贾张氏满脸的忐忑： “大外甥，不是说媒说的，是听说焊材厂那边分房子，村里的人给送的。”说着就给王胜文和秦淮茹泡好了茶。 “嗯？怎么？焊材厂分房子你管啊？” “嗨，他们不是听说是你管吗，又不知道你在哪儿住，所以就送我这里来了。” 秦淮茹满脸的不屑： “切，厂里的职工都知道弟弟不收礼物的，你肯定是做过什么。” 贾张氏也不敢反驳，满脸的尴尬： “唉，那不是那天程三搬了家，请四合院的人吃饭吗，我就顺口说了句，住个房子还不是我大外甥一句话的事儿，结果就成这样了。” 秦淮茹马上斥责： “你看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就会给弟弟惹事儿，这下麻烦了吧！” 王胜文摆摆手： “秦姐你不能这么说，我姨姓什么？” 贾张氏马上回答： “我姓张啊。” “那秦汉呢？” “他叫张秦汉，肯定也是姓张啊。” 王胜文点点头： “所以这事儿没什么问题，张家屯的人来看看他们的姑姑或者姑奶奶怎么了，看看自己的侄子怎么了？很正常的交往吗。” 贾张氏一拍大腿： “对啊，这是咱们家自己的事儿啊，秦淮茹你个小浪蹄子，你刚才吓死我了！你快去你弟弟家看看吧，说不定你妈也收了人家的东西呢，你这个小浪蹄子就是没人家外甥水平高！” 秦淮茹还真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剩下屋里的贾张氏嘿嘿地笑着拿出一个布包： “嘿嘿，我还让他们都写了名字呢，都在这里边装着，还有他们送过来的小玩意儿。” 王胜文一看，这贾张氏可以啊，够聪明的，以后真要是普通职工托自己办点什么事儿，她还真可以替自己收礼。 看也不看，直接把布包接过来放进提包里： “翠花姨，这么多东西，你们也吃不了，让岩臣哥从厂里把吉普车开回来，给老家里送一些回去吧，玉贵姥爷那儿，咱可不能白着。” “嗨！知道你们不稀罕，我们早就盘算好了，昨天就给你大妗子他们家送了些，这不打算回家送，还没来得及吗。” “行，这次让你风光一下，让别人看着孩子，你也跟着回老家一趟，不过这次回去可不能乱说话了啊。” “姨也不是那种爱乱说话的人，这不是那天他们都敬着我，我一高兴，就说秃噜嘴了吗。” “都去了？” “嗯，四合院的人都去了，连聋老太太也去了，房子真大，满满两大桌也能安排下。” “以后淮茹姐的房子会更大。” “这话我信，不过外甥，你怎么还不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啊？抓紧生个孩子，你妈离得远，姨给你们看起来。” “姨，她刚升了官，工作正忙呢，不适合马上生孩子，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奥，升官还耽误生孩子啊，看来这官也不是随便升的。” “那肯定是啊，有得必有失吗。” “那她在那边还听话吗？” “听话啊，不听话我怎么可能让她升官？” “对啊，她现在可牛了，每个月都让秦汉给我捎回五十块钱来。”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把票放桌子上： “姨，还缺钱吗？” “姨才不缺钱，姨每个月都能有五六十块了，怎么可能缺钱，你要是缺钱我还可以给你一些。” 王胜文倒了杯茶递给她： “姨，我们也不缺钱，你留着好好养孩子吧，平时多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衣服穿旧了就给他们做新的。” “嗨，棉衣早就给他们做了两套了，前几天阎埠贵家的还说我会败家呢。” “她还好意思说你，她一早上一个鸡蛋怎么不说？” “嘿嘿，外甥，你听谁说的啊？” “听程三他媳妇说的。” “对啊，她偷偷吃鸡蛋还有脸说我，不过阎埠贵这人还算不错，经常给咱们家送鱼，现在他钓的鱼啊，都不卖了，直接拿回家吃。” 娘俩正说着话呢，秦淮茹提着两只鸡就进来了： “嘻嘻，我妈那边也有送的，我把两只鸡给提过来了，晚上叫二毛他们炒了吃！” 拿来东西贾张氏也不跟她客气： “你个小浪蹄子，刚才还说我呢，这下知道了吧。” “你再说我就提回去！” “提回去就提回去，谁稀罕！” 王胜文一看马上就打起来了，连忙从包里拿出点心放下，以下午有工作为借口，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秦淮茹又摔了两只碗，摔的声音还挺大。 过后贾张氏在那儿嘟囔： “我是该杀一只呢还是一下都杀了，这鸡可真大。” …… 焊材厂的分房方案其实挺好弄，八栋宿舍楼，总共三百二十户，写申请要房子才总共三百五十多人，基本都能要上。 先给邢厂长的两个妻侄两套大房子，没办法，他们确实家里人多，他们招工的时候受了优待，已经是拖家带口的了。 再给马华和郭梅也安排成大房子，他们可是厂里的骨干。 还有车间主任和各个班组长，基本都是王胜文自己任命的人，自然得照顾。 又以需要值夜班为名，给了保卫处的人四套，至于郭处长想给谁，就不用管了，反正他们去焊材厂值班的人员是变动的，谁家有困难就先给谁住呗。 不像轧钢厂那样隐瞒到最后才公布，王胜文提前一周就公布了分房方案，让职工们自己调剂一下楼层。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找。职工们都知道，即便是找，也没什么正当理由，因为大家都是新招进来的新员工，绝大部分都没结婚，必须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 顺便收获了一大批马华买来的古玩，这次，因为相隔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字画、首饰、瓷器都有，因为看他收的古玩质量不错，这次直接给他留了一万块钱，让他大胆地去收。 在分房问题上邢厂长显得特别老实，什么话也不说，连他媳妇这次也选择了闭嘴：王厂长明显是向着自己家的。 焊材厂分房子，让李刚和他爸又接了个大活儿，因为王胜文给马华他们家推荐了他做的家具，所以焊材厂的职工一窝蜂地选择让他给做家具，当然刘光天和阎解成也是，甚至提前给了钱。 从此以后，阎埠贵喝酒就从来没兑过水，人家还是直接去买成瓶的。 正沉浸于焊材厂分房顺利完成任务的松懈中，工业局黄主任的电话又打过来了，王胜文知道，黄主任这是又起了新心思了，所以匆匆从保险柜里拿了两份图纸，就赶过去了。 进了办公室，因为把柴油机厂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所以这次没有什么主要话题，两个人都泡了杯茶喝着，只是单纯的聊天。 黄主任： “胜文，你说局里，苏局长抓全局，钱局长抓建设，张局长抓电扇厂，我还抓点什么呢？” 王胜文一听，这是黄主任副局长的事儿快解决了啊，可能还差点什么，这好说啊。 “黄主任，您抓柴油机厂，就抓得挺好，你看，您一抓，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黄主任摆摆手： “柴油机厂那事儿太简单，也就跟杨厂长他们一顿酒的事儿，算不得真本事。” “对您来说简单，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大问题。” 黄主任拿手指敲打着桌面： “话虽这么说，可是柴油机厂项目，是市长直接下令搞的，我们再搞，也是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说明不了问题啊。” 王胜文把提包提到自己身边： “黄主任，您想过没有，这柴油机做出来，怎么使用？” 黄主任眼光一亮： “胜文，有新想法了？” 王胜文便从包里掏出几个档案袋，放到黄主任桌子上： “黄主任，不但有，图纸都画出来了。” 黄主任问得很急促： “什么东西？” “两种设备，一种是五十马力拖拉机，一种是加工面粉的设备。” 黄主任便翻看着档案袋： “图纸我看不懂，但是我选择相信你。”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相信我没问题，问题还是主要看你。” “看我干什么？” “看你上边能有多大的支持力度。”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支持力度？” “至少是个农业部副部长级别的力度，而且还得有财权。加工面粉的设备没什么难度，不需要上边投资我们自己也可以。 但是拖拉机就不一样了，这个项目，即便是临时用我们轧钢厂的新厂房，也需要政府投资至少五百万。” 黄主任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认真想了想： “嗯，应该不算太困难，要不咱们试试看？” “黄主任，我有把握，这东西一旦做出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怎么个停不来法？” “可以全国推广。” 黄主任被他这话吓了一跳： “能做到全国推广？真的？” “真的，我敢骗您吗。” “那你说说咱们怎么操作，我对开发新产品还真就没什么经验。你搞得多了，跟我说说。” 王胜文指了指图纸： “这东西，我已经开始做配件呢，等柴油发动机做出来，我就会先做出台样品车。” 黄主任又是问得很急促：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把这个图纸给你留下，你可以拿到市里找有关领导汇报一下，让领导想办法。 农业部那边不是有熟悉的人吗，也可以拿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看看能给我们什么支持。” “这图纸你还有吗？” “这是复制的图纸，我当然还有。” 黄主任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这事儿你真有把握？” 王胜文故意把手伸过去，做出要拿图纸的样子： “你要是不信，那我拿给苏局长他们去看看！” 黄主任赶紧把图纸抱进怀里，然后挥挥手： “你走！走吧！走吧！我马上市里去汇报。” 王胜文知道，他这是要去找他的“根”了…… 第183章 要 干 股 这个月向美美竟然没来月事儿，王胜文知道，这个女孩儿是怀孕了，所以最近对她倍加怜惜，每天晚上都是和张灵儿把她夹在中间睡，说着温柔体贴的情话哄她入睡。 不过不让她跟着自己去厂里，她是死活也不愿意的：我跟老公你能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我要天天黏着你。没办法，只能是让她每天减少工作量到只组装二十台。她在里屋组装电饭锅，王胜文和尤凤霞负责端茶倒水伺候着。 王胜文甚至动用了自己的权利，每天午饭，都让向美美自己点餐，南易专门负责给她做。结果人家一般都是点冬瓜排骨米饭，还能喝一大碗冬瓜肉汤的那种。 家里的其他女人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也是对她倍加宠爱，基本是什么活儿也不让她干，还好好伺候着。特别是宋美媛这个小迷妹，连上厕所都恨不能跟着。 当然，姚琪梅每天用人参煲鸡汤是必须的，喝了鸡汤还必须把鸡肉撕了喂进嘴里吃。鱼也是天天炖，除了喝鱼汤，宋美媛还认真地把鱼刺给她剔了，把鱼肉用小勺填进嘴里吃。 秦淮茹和梁拉娣更是过分，竟然天天一早一晚跑过来给她梳头。 向美美哪儿经历过这阵势，被感动得向几个女人承诺，等港岛的厂子稳定下来一定邀请她们过去玩。 如果是正常人，王胜文绝对是愿意跟她和张灵儿厮守一辈子的。 无奈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要干的事情实在太多，需要很多人替自己分担。 能替自己分担责任的，徒弟们算是很大一部分人，家里的女人们也是。 甚至包括李厂长、姜厂子、刘厂长这样的人，也算是，人家成功把自己的设计变成了现实。 所以，要改变一个世界，就不能靠一个人单打独斗，需要靠一帮人并且逐渐形成一股势力。 单打独斗的英雄，虽然看起来爽，但终究成不了大事儿。 历史上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项羽，力拔河山的气势最终也是霸王别姬的结局。 所以，如果你有能力，那就选对人去组一个团队；如果你没能力，就选择加入一个正确的团队。 开国团队就是如此。 这才是人生成功的关键。 （作者个人的人生感悟，大家千万别信！） …… 说话间就到了十一月中旬，娄半城和他的小儿子娄鸿禄来了，王胜文知道，港岛的工厂，已经建成了。 三个人在民族饭店的房间里密谋了半天，王胜文才把李厂长请过来。 进门当然是一阵职业互吹，李厂长知道王胜文和娄半城有关系，但绝对不会认为是翁婿关系，还以为是和他一样的利益关系。所以也是把他吹得神乎其神，说他试验出来的产品，都是世界领先水平。 人家娄半城当然知道，最近那个水泵，就又让他们大赚一笔，他们都想在港岛自己搞了。 王胜文当然是非常努力地忍住笑，还不时随声附和着，也把他搞基建的本事说得天花乱坠，这让李厂长很是得意。 互相吹捧了接近半个小时，才转入正题，还是娄半城先开始说的，看来他也厌烦了这种虚伪的谈话方式： “李厂长、王厂长，你们看，我想去拜访一下苏局长，你们有没有什么提示。” 王胜文指了指李厂长： “问李厂长，你也知道他们这种关系。” 李厂长看了他一眼心想，就你和苏局长那关系，比我可近多了，每次大活动，苏局长不是带着你？你现在知道把问题推给我了？我懒得理你。 打定了主意，指指王胜文： “这事儿是苏局长和王厂长在广州和你们定的，有事儿你得问他。” 皮球又踢回来了，王胜文也不客气： “娄经理，说什么话并不重要，按原来商量好了内容办就可以了。我倒是觉得，咱们该谈谈这利益的分配问题。” 李厂长一听说到了利益，马上就来了精神： “对啊，娄经理，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的好。” 娄半城看了两人一眼： “那二位觉得这利益咱们应该怎么分配才合理。” 李厂长肯定是本来就做过考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老规矩，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要百分之十五的干股。” 娄半城听了摇摇头： “李厂长，你们要的过多了吧，我们这次干的可是实业，方方面面需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了，本来就没多大油水，你们干股要得多了，我们就成了白忙活了。王厂长你说说是不是这有点不合情理？”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李厂长： “问我的话我就说李厂长说的话很有道理，因为这种产品的利润率我们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这不是搞贸易，想挣钱没原来那么容易，但是如果你们管理跟上，我们这边原料供应及时，每年挣个一二百万还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这是个长期可以合作的项目，我们可是打算长时间为你们提供稳定的材料货源的。 娄经理你不能总站在你们的角度考虑问题，你们虽然一开始创业很难，但是理顺了，这个项目可就没什么难度了。 李厂长，你说是不是？” 李厂长点点头： “王厂长说的对，从长远来看，你们的利益还是很大的，我们要这些也不过分。别忘了，王厂长那边还需要天天为你们忙活。” 娄半城还在那儿争执： “可百分之十五实在是有点高啊。” 王胜文看着他： “娄经理，做人得有格局，材料我们可是按残次品卖给你们的，这里边的差价你考虑过吗？你就不要争执了，光是材料价格就低百分之十，你们还不满意？” 娄半城这次才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拍大腿： “好吧，就按李厂长说的，给你们百分之十五！” 利益关系达成一致，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下来，娄半城赶紧又说到： “唉呀李厂长，我们还给你捎过来点鱼翅，我下去给你装车里。” 说着拉起李厂长就走了出去。 他们前脚出门，后脚娄鸿禄就走了过来： “胜文，李厂长看来也不太贪婪啊，原来我们还准备给百分之二十的呢。” “哥，他这是不了解里边真正的问题。” “什么问题？” “让你们自己生产电机，本身就能节约成本百分之十，再加上材料的问题。” “材料什么问题？” “性能比一般材料要提高百分之十以上，价格反而比一般材料低百分之十，你说材料有没有问题？” 娄鸿禄恍然大悟： “我忘了这茬了，即便是你们的残次品，也比普通材料要好，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但是你在做宣传的时候，一定要说和我们使用的同一种材料。” “那是那是，我们不能诋毁我们自己的产品。”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递过去： “这几天在这边花吧。” 娄鸿禄也掏出一把港币递过来： “跟李厂长过去的随员也给他们点吧。那女孩儿怎么样？” “很好的一个姑娘，已经怀孕了。回港我让她给我做点事儿，你照顾着吧。” “行，没问题。那批女孩儿呢？” “已经都给你们培训好了，可以正常工作了，回去马上用没问题。” “还要女孩儿吗？哥再给你操操心？” “哥你别闹了不行吗？这一个我就是上了你的当了，还要？晓娥不会跟咱们闹死？” “嗨嗨，实话跟你说吧，哥在那边也有一个，本来想派过来的，但是没舍得。看来回去要跟这些人学了。” 王胜文想了想： “哥，没事儿，下一次我再去，会给她带个机器过去，保证她干的好还不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只允许她一个人使用。” “没问题啊，我给她单独弄个操作间不就完了？” “我艹，你还真是会玩，单独的操作间，到时候她是操作机器啊还是操作你啊。” “你说话真是难听，当然是操作我了，不对，是操作机器。”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一会儿的工夫，娄半城又进来了，王胜文问： “李厂长呢？走了？” “没有，回去放东西了，中午一起吃饭，可能还带其他客人。” “估计是带五金公司那个尹经理，也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广州那边那个小楼就是给她买的，你们可以好好认识一下，说不定下一步有用。” “可以啊，以后在广州我们也可以照顾一下。” “对，可以的话，如果她不带保姆，还得给她找个保姆，因为她要去那边给李厂长生孩子。” “没问题，胜文，说李厂长这次要价怎么这么低？是不是你提前做了工作了？” “爸，我刚才跟二哥解释了，你就别问了，这次给苏局长些现金吧，他最近可能要再升一级，需要这个。” 听到王胜文叫他爸，娄半城满脸的笑意 “明白，明白，那女婿你还需要吗？” “我不需要，真要钱多，就给晓娥点吧，最近在那边，我需要搞点事儿。” “我帮你搞？” 王胜文挥挥手： “不需要，就是种小型家用电器，让晓娥她们几个一起搞就可以。你还是把精力放到大生意上吧。” 娄半城叹了一口气： “唉，最近还真是有点问题。” “水泵的问题吧？” “你都知道了？陈厂长那里的生产跟不上啊。” “水泵问题肯定是有人转卖到其他地方了，你以后大宗客户，也不要给他们优惠了，另外，你写一个急需的型号，我在这边给你加工好了，直接发林婉儿那儿去，你找她要货就可以。” “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忘了你这儿也能生产。” “不是，你就是当时说了，我也没时间给你生产，前段时间，我忙着加工酒精蒸馏设备呢，工人们没空。现在酒精设备马上收尾了，所以就可以抽出人来搞这个了。” “那我们还是来巧了。” “没这个说法，你不来，我也想给你打电话的。” 娄半城便从行李里掏出一沓相片递过来： “看看你儿子，前几天过生日给他照的。” 王胜文接过照片一看，心里有些激动：儿子还真想自己，依偎在妈妈怀里还向自己招手。 真想飞过去抱抱他！ 娄半城又递过来一包东西： “你妈让我们给你捎过来的，拿回家去吧。” 王胜文接过东西，看了看手表： “爸，还不到十点，你和我哥先休息一会儿吧，坐了两天火车也该累了。我先回去，十二点准时过来陪你们吃饭。” 说完，拿起东西就回了崇文院。 进门一看，陈雪茹、姚琪梅、关芹芹三个女人正抱着女儿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天呢，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姚琪梅： “姐，给捎过来的东西，里边可能有燕窝鱼翅，美美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泡发些给她吃吧。” 又从关芹芹怀里接过女儿亲吻。 陈雪茹便有些吃味儿： “就知道回来就亲女儿，也不知道亲亲她妈妈！” 于是便揽进怀里一起亲吻。 亲着亲着，陈雪茹的手便有些不老实，伸下去握住： “让芹芹抱一会儿，咱们回屋里！” 这种福利，王胜文当然不会错过，要不怎么称得上是渣男标本呢。 先是陈雪茹，接下来是姚琪梅，最后是关芹芹，把家里的三个女人都欺负了一遍，最后才又抱起女儿在院子里继续晒太阳，一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被征服过的女人特别温柔，姚琪梅过来问： “弟，中午在家吃饭吗？带来的还有很多海参呢，我一起发了点。” “姐，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在家吃饭，娄晓娥的爸爸和哥哥来了，我得去陪他们。” 陈雪茹过来把孩子接过去： “弟，是港岛那个电扇项目有进展了吧。” “对，都过来接人了，肯定是马上要投产了。” “那你会过去吗？” “这次我不过去，让李厂长过去，可能秦姐也要过去，毕竟是和她关系紧密的产品，局里可能也会派其他人过去。” 陈雪茹叹了口气： “我也想过去玩玩。” “小雨太小了，明年吧，明年小雨能出门了，你带她过去住一阵子。” “你就是只考虑你女儿！”女人仍然是吃女儿的醋。 “也是你的女儿啊，她总得过去见见爷爷奶奶吧？” 姚琪梅也指着她开起了玩笑： “去了让婆婆收拾收拾你，让你在四九城偷偷生孩子！” 陈雪茹便想踢她： “大浪蹄子！你早晚也是！” 厨房里的关芹芹朝外边喊： “老公我不管啊，我脸皮厚，不怕收拾，我就在这儿生！” 姚琪梅便训斥： “你个小浪蹄子，有你什么事儿，赶紧做饭！老公，你该走了。” 家里莺莺燕燕的真有趣，无奈还得出去干事儿。 到了民族饭店，还不到十一点五十，见到尹经理在楼下站着，急忙过去打招呼： “尹经理，怎么在这儿站着啊？上去啊，不是李厂长带你过来的？” 尹经理便走过来： “等你啊。” “嗨，等我干嘛，我刚才已经来过了，知道在哪个房间。”说着就去后备箱里取酒。 尹经理跟了过来： “弟，我在这儿是想跟你说件事儿。” 王胜文一听她叫弟了，知道肯定是私事儿，于是停下手看着她： “姐，你有什么事儿，吩咐就行。” “你先说你同意不同意。”好吗，女人固定的套路。难道这时候就时兴了？ 王胜文也没在意，挥挥手： “行，姐，我答应，你说就是了。” “我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个人。” “可以啊，只要你觉得我能照顾得了，那我就去照顾，照顾谁啊？” “照顾我侄女。” “奥，小孩儿啊，可以可以，照顾小孩儿我还是可以的，多大的小孩儿啊？” “十七。” “不是！”王胜文差点被她吓得摔倒。 “姐，十七了还需要人照顾吗，不是应该自己能照顾自己了吗？” “弟，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啊，不能反悔。我侄女虽然是十七还是需要人照顾。” “十七不是应该高中快毕业了吗，正好，明年我们那儿招工，考不上大学的话就去我们那儿上班吧。” “她已经高中毕业了，但是离不开家。” “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需要帮助吗？那也可以。” “我大嫂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她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她需要在家照顾。” “奥，孤儿鳏父啊，那可以，我可以给他们些钱的，你知道我工资挺高的。”说着聪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递过去： “现在我兜里只有二百，你先给她拿过去吧，以后我再给。” 女人便打开他的手： “谁要你的钱，今天吃完饭，跟我去看看她吧。”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把钱收起来，从后备箱拿出一瓶白兰地递给女人： “行，看看他们也可以，姐你先把酒拿上去，我去马路对面的果品公司看看买点水果下午给他们带着，咱俩一起上去不合适。” 女人摇着屁股走了，王胜文走向马路对面，边走还边考虑：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种要求？不会是个阴谋吧？她都怀了李厂长的孩子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 难道是其他人有想法？我除了轧钢厂之外，也没接触多少人啊，除了自己的那些女人，根本就没接触过其他女人。再说平时在路上，自己都是开着车，也见不到其他女人啊。 难道是她那个侄女身体有残疾，需要别人照顾一辈子？那也可以，不就是花钱的事儿吗，自己神识空间里的东西，养活一个残疾人还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心里也就坦然了，水果是肯定不会买的，神识空间里的贡品里有的是。 回到车子旁边拿个袋子装了一大袋扔进后备箱里才上楼。 李厂长已经和娄半城他们进了餐厅，李厂长指指座位让他赶紧坐下： “干嘛去了，这么拖拖拉拉的，尹经理都提着酒上来五分钟了。” 王胜文尴尬地笑笑： “我收拾了一下后备箱，找找看还有没有好酒，正好遇到尹经理了，就让她先拿上来了。” 李厂长挥挥手： “找到今天也喝不了了，刚才回去，跟苏局长通了个电话，说让我吃完饭带娄经理过去，接下来的几天，市里都有会议。” 王胜文嘟囔了一句： “怎么争气弹爆炸了，市里的会议就多起来了啊。” 李厂长开始让着大家吃菜，顺口回了一句： “可不是吗，听说明年咱们的生产任务增加接近百分之五十呢。” 王胜文也回他一句： “幸亏你有先见之明，开始建新区，不然的话，以后生产任务能把咱压死。” “可不是吗，老厂新厂一起干，增长一倍咱也不怕啊。” 娄半城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影响到咱们吧？” 王胜文摆摆手： “不会不会，要影响也没这么快，轧钢是重工业，咱这个项目是轻工业，差距还是比较大的，反而是重工业的发展，也能促进轻工业的发展。” 李厂长吃着菜也不住嘴： “还是胜文看得明白，钢材多了，可不就是原材料多了吗。” 王胜文继续吹捧他一句： “李厂长那个新区建设起来，也就不怕四九城钢厂增产带来的压力了，尹经理你说对不对啊。” 尹经理还真就不是个没头脑的女人，怼了一句： “你们轧钢厂的人就会相互吹捧，你就干脆说他是高瞻远瞩就完了，费这么大劲。” 这话让李厂长和王胜文都很尴尬，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闷头吃饭。 吃完饭，李厂长带着娄半城去苏局长那儿，还指示王胜文把尹经理送回家。 坐到车里，尹经理就笑了： “嘿嘿，看看吧，说让你去你就去，连老天都帮我，水果买了吗？” “什么老天都帮你，是你俩早就算计好的吧？水果买了，在后备箱呢。” “那你还算不错，我其实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做事儿实在，才选择的你。” “嗯，可不是吗，帮忙照顾人不得找个实在的。” “切，那是你没见到尹燕子，你见到了就会喜欢上了。” “不是，姐，照顾人和喜欢上有关系吗，不讨厌就可以了。” 这个小寡妇果然是豪放，也不藏着掖着： “别矫情，姐这是给你找女人呢。” 王胜文吃惊地看了她一眼： “姐，我有女人啊，林婉儿就是，你不能出卖自己的朋友吧？” 女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切！我知道你在四九城也有女人啊，你这种男人怎么可能缺女人。不过姐还是想给介绍，你这个大便宜啊，姐可不能让别人给占了去，要不是跟了你们老李，我都想对你亲自下手，嘻嘻。”这寡妇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姐，别闹啊，朋友妻不可欺，古训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才便宜了我侄女啊。” “不是，咱们资助一下她让她过得好点不行吗，干嘛非得是那种关系？” “你以为我不明白啊，资助这种关系根本就靠不住的，女人还得靠住个男人。你像我以前，自己再努力也白搭，自从跟了老李，一下就飞起来了，现在单位上社会上，谁不敬着我，谁不羡慕我，大家都说我有本事。 我是不想让我侄女也过像我以前的那种生活，干脆直接靠上你，她就也能飞起来。 我跟你说啊，她上学学习可好呢，母亲去世了，不得不回家照顾弟弟妹妹。那弟弟妹妹大了怎么办？找个男人嫁了，还不又是个围着锅台转的女人？” 说实话，这个女人在这个时代，能有这种思想，让王胜文非常佩服，但是嘴上却说： “那你也不能乱来啊，我绝对给不了她婚姻。” “非要婚姻干嘛，我以前也有过婚姻，还不是过得一塌糊涂？每个月都得掰着手指头算计着过日子。 像现在这样给老李生个孩子，就把他给栓住了，一辈子也就有保障了，婉儿妹妹在那边连小楼都给我买好了呢，等我以后干不动了，我就跑那边去，住进小楼里享清福。” 这几句话说得，让王胜文严重怀疑她也是位穿越过来的人。 车子在女人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真武庙路二条，在一个小院儿门前停下。 王胜文拿水果，女人跑过去敲敲门。 “谁啊？来了！来了！” 院子里传来声甜美的声音…… 第184章 翁婿谈话 吱呀一声，大门一开，从里边探出一只剪着半短头发的美女头来。 王胜文一看，呦，这不是年轻版的秦岚吗。 怎么自己穿个四合院，净是遇到明星啊，还都是漂亮明星。秦淮茹和梁拉娣不说，珠珠和陈述也算吧，还有个现代版的杨玉环。 当然不是人家秦岚，这个女孩儿长得更加妖艳，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上下打量着王胜文，好像会说话一样。 进了门，赶紧把手里的水果递过去。 尹经理说话了： “燕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聪明的大哥哥王胜文。” 怎么到她这儿就成大哥哥了，不是该叫大叔吗。 女孩儿看来没有丝毫害羞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接过袋子，朝屋里指了指： “姑姑，你们先进屋吧，我把东西放厨房。”接袋子的时候，明显身体往下坠了一下，看来袋子还是有些重量的。 尹经理便引着王胜文进了堂屋。 还算不错，虽然家具老旧，但是擦的干干净净的，屋里显得特别明亮。 “怎么样？满意吧？”刚坐下，尹经理就开始问。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 “姐，我真没那意思，知道家门了，以后我会经常送些东西过来的。” 女人也不管他说什么，仍然是扯着女孩儿的话题： “我这个侄女啊，真的是不错，干什么都能干好，你看，在家里给弟弟妹妹们做饭，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 王胜文打量着房间，嘴里应承着： “是是是，家里收拾得是挺干净。” “我哥啊，在汽车队上班，一个月也就那三四十块钱，养着四个孩子，难啊。我是经常接济一下。靠我弟弟妹妹们也不行，他们也是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王胜文一想，你这是送一个女孩儿，还要扯上一大家子亲戚的节奏吗，这玩意儿可不行，人多嘴杂，我还真就怕了。 “尹姐，放心吧，我会资助一下的。其实现在大家也都不宽裕，要是全都资助，咱也没那本事啊，你说是吧？” “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弟弟妹妹他们都在天津工作呢，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次面，四九城这儿只有我和我大哥两家。”尹经理还真就是聪明人，能听出王胜文话里的意思。 一会儿，小美女就端着一盘洗好的苹果进来了，先递给尹经理一个： “姑姑，你看你又给我们买这么多东西，我看着还有点心呢，又花了不少钱吧。” 尹经理并没有接苹果，而是指了指已经坐到椅子上的王胜文： “我们刚刚吃完饭，水果就先不吃了，东西是你这个大哥哥给买的，我没花钱。” 女孩儿头也不扭，直接说： “那就谢谢他了。” 一句话让场面一度尴尬。 王胜文从椅子上站起来，微笑着说： “尹经理，我已经知道家门了，以后有机会我会送些东西过来的。这里离我家的老宅子不远，正好我回那儿看看。你是在这儿待一会儿还是我先把你送回去？” 看了侄女的表现，尹经理也有些无奈，只能是说到： “不好意思了王厂长，那你先回去就可以，我家离这儿也挺近，走着回家就可以了。” 王胜文出了大门，朝两人招招手，开上车就走了。 家里的两个女人相对无言了好长时间。 终于还是尹经理用有些生气的口气先开口： “尹燕子，你怎么回事儿？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我就是想试试他有没有耐心，看来他没有。” “人家本来就没答应我，为什么让人家有耐心啊？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样做可不合适。我跟你说啊，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你自己抓不住可不能怪我，以后啊，你们家这一烂摊子我可是不愿意管了。” 女孩便抱住姑姑的胳膊，用恳求的口气说： “姑姑，他不是说他家老宅子离这儿不远吗，肯定还会送东西过来的。你是觉得你侄女我不够漂亮吗？” 尹经理看了她一眼： “你漂亮倒是漂亮，但是不能一下就能吸引住人家。我跟你说啊，我在广州的那位小姐妹，也是很漂亮，而且比你还高，还是五金公司的经理，在他面前也是乖乖的。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觉得你要是不主动些，人家根本就不会拿你当回事儿的。” 女孩儿小声嘀咕着： “他有这么厉害吗。” “二十三岁，市工业局的正处级干部，你说厉害不厉害？我跟你说啊，红星轧钢厂女工对他有意思的女孩儿可是太多了，人家都不带理的。” 女孩儿这才有些发慌： “姑姑，你说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生气倒是不会，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拿这事儿当回事儿。不过他既然是承诺了，肯定还会送东西的，你要是还有那个心思，就对人家好点儿吧，别连个笑脸都不给人家。” “姑姑，我知道了，我也想那样，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尹经理的口气便有些不屑： “长得像个狐媚子，连勾引个男人都不会，真是白疼你了。” “还不是长得像你？你也没好多少啊，也是最近才当上经理。” 尹经理听她这样说，也是叹了口气： “说的也是啊，我也是最近才想过来，人该怎么活着，我跟你说啊，对付男人其实并不难，他们……” 接下来的话，都是说怎么勾引男人的。 有个这样的姑姑，小姑娘被教不坏才怪！ …… 别说，两家还离得真近，王胜文开车离开真武庙路二条，往北一拐，横穿过了大道就到了自己的老宅子。 把水果点心放进厨房，自然就是被见到自己男人就满腔欲火的王秋菊拽进了自己屋里糟蹋了。 这娘们最近有些疯狂，这才从沙河居回来几天啊，怎么就这么旷。 想想姚琪梅姐妹俩的所做所为，心里也就坦然了：她们要抓住青春的尾巴！ 被折腾完才进的徐慧珍的房间，反正今天下午也不打算回厂里去了，现在才两点多，就在这儿陪儿子睡觉。 直接把儿子徐静文放胸膛上，然后右手揽住媳妇，呼呼大睡了一觉。 没办法，今天被折腾了两次了，就算是头驴，也该累了。 虽然不是正常该睡觉的时间，媳妇和儿子竟然在怀里睡得挺香。 四点半起来，去试验厂接那帮媳妇下班，商量一下家里人怎么接待娄半城他们。 今天晚上，李厂长说是有事儿，不去民族饭店了，让王胜文全权负责接待。王胜文知道，这是郭梅她妈妈今天出院，李厂长肯定是去接丈母娘了。虽然感觉他的行为有些危险，但是人家坚持，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万一人家这丈母娘也和姚妈妈一样呢？不是万一，是很有可能。 几个女人在车里，为了谁该去陪娄半城爷俩吃饭的事儿，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半天，结果就是：谁也不想去！ 看来只能是张灵儿这个大妇出面了。当大妇啥也没捞着，家里有事儿需要出面，就轮到她了。 即便是气得小嘴撅着也不行，因为是大家“选坏蛋”给选出来的。 向美美竟然也不去，人家在家里还得喝人参炖的鸡汤呢，跑那儿跟你们掺和什么。 至于回了港岛那边交往，让自己的哥哥去就完了，我就在家里养胎，顺便组装点电饭锅。 为了打击这帮参与“选坏蛋”的人的嚣张气焰，张灵儿直接把王胜文交给她的娄胜晓的照片拿给她们看： 哼，我儿子他姥爷和舅舅来了，我能不过去陪吗？ 钻进王胜文的车里，话就不是这样说了： “老公，哥！她们都欺负我，你也不说管管她们，至少得打她们的屁股几下吧？” “嗨，就她们几个，我能管得了吗。再说了，这是好事儿啊，人家说的没错，港岛那边过来的人，都是在你那边培训的，你不过去谁过去，她们这是都认可了你大妇的身份。” “喔，对啊，是我负责培训的人，我不去也不行啊，说不定他们还得感谢我呢，嘻嘻。”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傻妮子，感谢什么啊，都是自家人，你不是跟晓娥还关系好着了吗，那可是晓娥的父亲和哥哥。” “对对对，自家人，自家人。你看我被她们给气得。” 到了民族饭店，果然是有福利，张灵儿收到了一套娄晓娥给买的内衣，说是特意给她买的。 一家人吃饭当然是随便，王胜文又给他们带过来几瓶好酒，让他们留着这几天喝。 但是事情还得问清楚： “爸，下午苏局长说什么了？”王胜文开口问道。 “也没怎么说别的，还是按原来说好的办，就是还说这次让钱副局长也和李厂长一起过去参加开业典礼。” “爸，这是苏局长又要进一步的一个信号，他想获得所有下属的支持。” “嗯？什么意思？说说看。” “局里总共就俩副局长，一个副局级的办公室主任，张局长另有打算，就不用再说他了，剩下的就是钱副局长和黄主任。 苏局长让李厂长拿下钱副局长，让我拿下黄主任。” “怎么拿下？” “苏局长让李厂长和钱局长一起去搞基建了，让我和黄主任一起去开发新产品。” 娄半城有些替自己的女婿担心： “这可都不是简单的事儿啊。” “爸，你就放心吧，开发新产品的事儿对我们来说比较简单，苏局长对我也最放心。 我已经把新产品的图纸都交给黄主任了，让他去上边跑跑关系、跑跑资金，这正好是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特长，黄主任虽然没跟我透露过，但是他上边肯定也是有人支持的。 这种新产品是农用拖拉机，很适合国内目前应用，如果这件事儿让黄主任做成了，那可是个大功劳，他升副局长的问题，也就顺理成章了。” 娄半城有些明白了： “你是说这次让钱副局长过去，是想让他跟李厂长捆在一起？” “对，就是这个意思，一起搞基建，又一起去港岛，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们最近也已经是差不多绑在一起了，据我观察，钱副局长最近搞基建已经搞上瘾了。 所以这次他去，你要让他好好参观一下你们建的那个工人居住区，让他认为，你们在港岛，仍然是按社会主义这一套搞。” “行，我记住了。明天我要过去跟宋市长汇报工作，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是以住港岛办事处副主任的身份去汇报工作吧？” “对！去宋市长那儿必须用这个身份。” “那就好办了，你就汇报一下如何用国内的残次材料欺骗外国人的事儿。” “这个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看看吧，这是冶金工业部卖给我们残次品材料的出库单，我专门让我徒弟给我要过来的。 你拿给宋市长看，市长肯定能笑了。” “宋市长笑什么？” “笑你们会坑人呗，忘了拿制钉机坑人家欧美国家的事儿了？制钉机在国内卖多少钱，宋市长是知道的，他肯定认为你们是黑心商人，不过这个黑心商人干得好，他特别喜欢，因为把外汇给市里坑来了。” “嘿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胜文你说这次还用给宋市长送点钱吗？” 王胜文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次没必要，他知道你们在那边投资建厂，肯定也不会在意这次送不送钱，等明年那边生产正常了，再过来送一次吧。那时候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了，因为他觉得那是你们坑的外国人的钱，不收白不收。” 爷俩在这儿说话，娄鸿禄和张灵儿也插不上话，但是把他们说的事儿，可是都记到心里了。 娄鸿禄心想：我艹，我这妹夫简直就是个人精啊，每个问题都想得这么有深度。幸亏我这次跟着来了，才能听到他和父亲这样的谈话。这小子要是去搞政治，那还得了？幸亏晓娥妹妹早早就给他生了儿子，一下就把长子的位置给占住了。 这次在港岛那边卖水泵的事儿，人家连问都不问，只说了句把钱交给晓娥。看来人家的心思不在这上边啊。也对，他对贸易上的事儿好像都不怎么关心，只是闷头搞开发。我想提出来把水泵也拿到港岛去搞，可是也没什么正当理由啊。人家广州那边刚刚搞起来，我们再急着去搞，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算了，这次就先不提了，反正从广州的厂里进产品卖，也不少挣钱。 也幸亏我提前给他送了个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怀孕了，那以后这关系就绝对远不了了啊，那港岛那厂子的事儿，干不好都不行。他要是再给我弄个什么机器，我直接建个小房子，把门这么一关，还不是想在里边干什么就干什么？嘿嘿！ 想着想着就下道了！ 张灵儿心想：这真的是我的男人吗？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局里的事儿就算了，因为他是局里的处长，连市长的事儿他也明白，平时也没见他和市长怎么接触，你说他对市长会想什么是怎么知道的？ 他除了在床上力气大些之外，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不对，他还会画图纸，他还会哄孩子，他还会炒菜，他还会打我们的屁股，奇怪的是，他打屁股怎么让人有些舒服呢。要不我回去好好让他打几下过过瘾？ 她也是想着想着就下道。 翁婿俩的谈话仍然在继续，已经从官场谈到了家庭。 娄半城问： “胜文，你看胜晓也一岁多了，早就不吃奶了，晓娥也能离得开了，咱们是不是该考虑让她出来工作？我觉得她长期和社会脱离也不好，像你妈一样，以前长期在家里待着，整个人都变傻了。自从去了广州，参加了那个什么厨师协会，整个人才变得精神起来，好像是年轻了十岁。” 看来娄半城对女人的态度变了啊，王胜文笑了笑： “可以啊，她跟你提出来的？上次打电话还没说呢。其实她想出来工作很简单，去越秀区五金公司就可以了，你也知道，五金公司那边的林婉儿也是我的人，让晓娥把关系直接从电扇厂转到五金公司去就是了，当个负责财务工作的副经理就可以。 以后啊，我打算把那里当做咱们家这些产业的一个枢纽，不但给你们出口产品，我们这边的产品也都从他们那里过，反正他们公司也没几个人，靠这些东西，完全能够支撑起来。” “对啊，现在水泵就是通过那儿出口过去的。” “嗯，跑业务的于莉也是我的人，我从四九城派过去的。” “于经理啊，她还是挺努力的，就是有些程序不太熟悉。” “那你就认真教教她呗，反正以后咱们长期使用。” “听说你在港岛那边还搞了种小电器？” “对，我让鸿禄哥给我的那个女孩儿搞的，和这边的产品不冲突，利润不如电风扇大，先慢慢搞着吧，等过几年发展起来再说。我先做个试点，说不定那以后也是个发展方向。你们可以协助，但是不要干涉，因为那边还有那个女孩儿的父母，我也得给他们发展的空间。” “知道了。那洗衣机那边该怎么安排？” “洗衣机走电风扇的路子，先卖大陆的产品，等打开市场，再在港岛生产，所以厂房还得再盖，等电风扇挣了钱再说也可以，企业有了信誉度，那银行方面也就很好办事儿了，还是那个观点，选择中国银行，这样从大陆这边拿钱买原材料和配件也方便，我的原则是，大部分配件都在大陆制造，在港岛进行组装。” “为什么这样？” “解决城市剩余劳动力的问题。” “可港岛那边也一样啊。” “港岛那边不一样，港岛的劳动力是可以流动的，他们可以流动到小日子或者是宝岛，大陆的政策你也知道，是哪儿也流动不了的。” 娄半城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毕竟是**党的干部，得为国家着想。” 王胜文摆摆手： “我可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只是想让自己生活的城市更安定一些而已。” “那电扇厂工人的定员问题你又考虑过吗？” “不是原来给过我大哥一个方案吗，缠电机的女工三百五十左右，组装车间四百人左右，其余像运输、装卸、清洁等人员五十左右人，对外号称一千人。” “港岛一千人规模的工厂总共也没几个，我们一下可就进入大厂的行列了。” “所以，可以多买些土地，估计港英政府也会支持。” “以后咱们还会还会扩大规模是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需要尽快打开小日子和宝岛的市场，甚至可以直接把在港岛生产的产品全部卖那边去。” “他们有这么大的市场吗？” “从水泵的销售问题上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估计百分之八十的销量都在他们那边。” “对，我也曾经这样想过，基本都是他们那边的经销商。” “爸，我计划第一年风扇的产量是八万台，第二年提高到十万台，你们有这个决心吗？” “只要原材料供应没问题，我们肯定能做到？” “原材料肯定没问题，因为你们只生产小型电机，用不了多少材料的，真正用材料的还是我们这儿生产的那种大电机，这不明年机械工业部还要求我们提高百分之三十的产量呢。” 娄半城还是考虑得比较远： “那洗衣机的电机呢？那种电机和这个一样吗？” “那肯定不一样，不过你们不用着急，到时候我们派人过去教就可以了，有了这次的合作，如果成功了，我在这边也就好说话了。” 娄半城不厌其烦地问细节： “那工具的事儿都说好了吧？” “货，我已经随着五千台电机一起发到广州了，你们得慢慢提货，别一次提多了，提多了海关还以为你们是拿过去卖的呢，一次提一部分说是自己工厂用的工具，那海关就不会管了。” “这次派了几个师傅过去？” “八个，都是我的徒弟，技术都好着呢，就让他们在那边待到过年吧，有什么需要做的工装，也可以给那边做出来。我派过去的人让两个哥哥可得给我照顾好了。” “那是那是，一定会照顾好了。组装人员我们就不需要派人过来学习了？” “别往这儿派，我们这边又不生产电风扇，要派就派到胜义他们厂里去，那边距离近，做什么事儿也方便。” “胜文，水泵厂那边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水泵厂那边就先这样吧，我们总共才给他们发了两万台电机，做出来的水泵估计大部分被你们拿过去了，那种东西也是一种生产用的东西，时间长了，估计国家会控制出口的。” “嗯，行，那我知道了。” 饭吃完了，估计两人都没吃出什么味道，但是其余两个人心情愉快地吃了不少。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昌平区被服厂 向美美是和李厂长他们一起走的，包括秦淮茹还有王胜文选出来的八个徒弟。 李厂长的队伍也算是浩浩荡荡了，除了港岛的人和红星试验厂的人，还包括自己的媳妇苏姐，还有钱局长的媳妇，这次竟然也跟着去。 王胜文知道，他这是要全面绑定钱局长了。 宋美媛这个小迷妹，竟然也请了假，跟王胜文一起去了车站送向美美。 向美美这个小女人，性格竟然是个大气的女人，当着别人的面，人家甚至都没哭，只是抱着胸前装满钱的小包，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男人，仿佛要把他刻进眼睛里带回去。 秦淮茹倒是想过来求抱抱，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敢：这个小男人，昨晚那么用力，够我这段时间回味的了。 张灵儿是所有港岛女工的师傅，当然也会去车站送行，人家丝毫不在意扑到王胜文怀里哭的宋美媛：她都叫爸了，能有什么事儿。 去港岛的人都走了，王胜文自然还要忙自己的事儿。 派孙伟去大兴那边的四九城酒厂安装酒精蒸馏设备，自己躲在车间里，开始组装拖拉机。 虽然柴油机还没生产出来，但是不耽误组装底盘和轮胎。 几个女徒弟很是好奇：师傅怎么让我们定制了这么多的轮胎，这是咱们要造汽车的节奏吗？ 行！等组装起来我就教会你们开这种汽车，到时候让你们开着这种汽车在城里乱转，非把四九城的市民给整烦了不可。 最近最忙活的人算是四九城酒厂潘科长的儿子小邱了，人家他大爷邱厂长安排他当红星试验厂和四九城酒厂的联络员，他能开着个破吉普一天来回跑三趟，连个午饭都非要跑回来吃。气得他妈潘科长直骂他败家子，不过后来她也过来吃了一顿：儿子这操作，值！ 黄主任当然也学着苏局长过来参加劳动，跟王胜文一起组装拖拉机，很奇怪的是，黄主任过来参加劳动，自己的徒弟里边，竟然有很多人在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后来王胜文想明白了：这些都是一开始局里塞进来的人，合着都跟黄主任有关系啊，怪不得从一开始黄主任对自己的态度就这么好呢，原来他这两年在试验厂干了些什么，黄主任都知道。 知道也不行，那就扩大一下规模，一次组装十台，所有巴结黄主任的徒弟一律叫过来参加，干不好，我当着你们后台的面教训你们，非把你们整得没脾气。 当然也会带着黄主任去昌平，还是人家黄主任有面子，每次去，昌平区的区长区委书记都亲自过来陪。 我艹，这是一种什么关系？黄主任的关系不会是组织部门的吧？很有可能。 曲厂长和刘海忠、易中海他们干得很起劲，来到昌平，易中海的技术优势发挥出来了，带着一批徒弟拼命干，有些技术考核没过关的人还主动过来给他们当小工。 易中海终于又重新感觉到了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滋味，不过这次他可不敢再张扬，因为他解决不了的问题，王胜文随随便便就能给摆平了。 差距，不服不行，确实有差距！ 他的徒弟们，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个孤儿，还不到一岁，让王胜文给取名易小海。 这下易大妈有得忙活了，天天在四合院洗尿布，还跟傻柱媳妇请教养孩子的经验。 当然必须给王胜文送礼，还是易中海大方，竟然一下就送了两块金条还有两套首饰。 王胜文也不小气，直接随了二百块钱的礼，还指示傻柱在四合院做了两桌子菜庆祝。 于是，红星四合院，除了孙二虎家还有一丝丝愁云，其他家庭都是阳光明媚。 四合院现在的老祖宗贾张氏当然是人气爆棚，每个人见了都是低头哈腰。不过人家也没飞扬跋扈，反而是对四合院的人客气起来，还主动帮易大妈照顾孩子，心里是满满的鄙视：这个老娘们，几十年算是白活了，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简直是废物！ 当然了，人家贾张氏现在照顾着四个孩子，也没见人家有多累。废话，你把孩子们撒在院子里自己玩，饿了就给块点心吃，要是累才怪。 话题扯远了再收回来。 第一台红星牌五十马力柴油机，是在十二月初，由黄主任、王胜文、曲厂长、易中海、徐勇，一起组装完成的。 当徐勇摇动启动摇把，柴油发动机突突的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全场欢呼，好多人都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当然曲厂长和易中海也不例外。 还是纪区长反应快，跑出车间开上吉普车就奔向区里。 区里的领导当然也是奔过来的，一看这个结果，吴书记当场宣布：昌平区红星柴油机厂所有员工增加一级工资。 还是领导会做事儿，一句话就收获了所有员工的人心。 说完这话，丝毫不做耽搁就又回去准备庆功宴和汇报材料去了，估计他的办事效率从来就没这么高过。。 柴油机不是个小东西，抬着一台柴油机去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肯定是不行的。 结果，庆功宴也没怎么吃好，吴书记忙着下午跟市长汇报工作，王胜文他们回来还要拉着组装起来的柴油机回试验厂。 把柴油机组装到做好的拖拉机底盘上，才算是个完整的产品。 结果就是，还没到下午下班时间，苏局长和黄主任就看到王胜文开着拖拉机在红星轧钢厂院子里转了两圈。 看来明天，他们也得跟市领导汇报工作去了。 徒弟们当然也想开，于是，红星轧钢厂的所有员工，都跑到院子里看徒弟们看徒弟们开着拖拉机转圈。 还是傻柱最会说话：我师傅说过了，这玩意儿叫拖拉机，外号铁牛。 不过想跑过去开开试试，被试验厂的员工扒拉到一边：你他妈连开车都不会，根本玩不了这玩意儿，一边玩儿去！ 当然还是人家昌平区的领导会玩儿，从市长那儿回来以后，立刻安排工人连夜加班加点生产，等到第五天市长过来参观的时候，人家已经在院子里摆了一大片柴油机，至少能有二百台。 王胜文也没客气，直接在院子里也摆了二十台组装好的拖拉机。 市长出马，当然是场面很大，全厂职工统一着装在院子排队听领导讲话。 庆祝大会结束后，王胜文指示徐勇开着拖拉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连市长都上去坐了坐。 宋副市长当然也来了，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王胜文的肩膀，伸了伸大拇指。 黄主任能量也挺大，把农业部的两位司长给请过来了，人家看完拖拉机，又一看王胜文写的拖拉机的介绍，直接拿着就回去了。 苏局长还有些疑惑呢，王胜文偷偷告诉他：这事儿，成了，放心吧，农业部这几天马上就会再来人，咱就准备大批量生产吧。 领导们都走了，只剩下王胜文和纪区长，不是他们不去用餐，实在是级别不够啊。 接待市长和市里的一众领导人，估计昌平区也就他们的区长区委书记能参加。 回到办公室，纪区长的兴奋劲还没下去： “老弟，咱这是厉害了啊，看我今天准备得怎么样？市里的领导们都满意。” “是满意，你们把路上都挂满了标语了，还写了我国柴油机实现重大突破，有你这么吹的吗？小心市里把你调过去专门吹牛逼。” “什么叫吹牛逼啊，这难道不是现实？” “是现实你也不能这么写啊，信不信过两天特务就会找上门了。” 纪区长挠了挠头皮： “我艹，光顾着高兴了，放松警惕了。弟，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公安介入啊，轧钢厂不是有保卫处吗，这边至少得搞个保卫科吧。” “对对对，我下午就去办这事儿。” “还有，试制成功了，你是不是该给区里申请一下，厂里得配一辆车了？总用我们的车也不好吧？这边怎么说也算是正处级单位了，不能没辆办公用车吧？” “那运输问题呢？” “有了拖拉机还怕运输问题？直接挂上个车斗拉货就可以了。” “那就安排他们做？” “我们那边已经在做了，明天就能拉过几个来，不过没多余的啊。” “那就多做几个啊。” “多做了也没你们的，我都已经订出去了。” “啊？这玩意儿这么好卖？” “可不是吗，人家建筑公司的齐经理，一听说我们做出拖拉机车斗来了，一下就订了五十台，钱都给了。” “他们建筑公司要这玩意儿干嘛？” 王胜文蔑视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纪哥你到底是不是搞工业的啊，怎么连这玩意儿怎么用都不知道？这玩意建筑公司用来拉沙子石子啊，一次能拉一立方呢。” “我艹，劲这么大？” “五十马力呢，劲能不大吗？还能带农具呢，很快农业部的人就会找过来，咱们还是先准备各种农具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几份图纸递过去： “给嫂子吧，让她抓紧生产出来几套，做这玩意儿，她熟悉。” 一听说到了他媳妇，纪区长马上醒悟过来： “唉呀，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高兴了，把正事儿给忘了，有人要请你吃饭呢，在她屋等着咱们呢，你看，我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是纪哥，今天在厂里吃吧，不是准备好了庆祝宴会了吗。” 纪区长推着他往门外走： “走吧走吧，庆祝宴会让老郑主持，咱们去干正事儿。” 进了刘玉梅办公室的门，刘玉梅正和一个清秀的女人在那儿等着，见到王胜文他们进来进来，急忙站起身来，刘玉梅赶紧介绍： “王厂长，这是咱们昌平区被服厂的李厂长李清秀，今天特意过来请我们吃饭。” 还真是名如其人。 女人便过来握手： “王厂长，正好今天趁着开庆祝大会，我过来请您吃饭，今天职工们穿的就是我们做的衣服，您还满意吧？” 王胜文握住她伸过来的冰凉的小手： “满意啊，没什么问题，感谢就不需要了吧。” 纪区长说到： “王厂长，这是我们专门从东城区被服厂请过来的人才，正好娘家是我们昌平的，所以就回来给我们当这个被服厂的厂长了。” 王胜文松开握住的小手： “不错不错，纪区长知道引进人才了。” 竟然是回四九城吃饭，王胜文感觉他们做得有些过分了。 午饭是在德胜门附近吃的，吃饭的时候，纪区长和他媳妇坐到一起，李清秀靠着王胜文坐，还一个劲问他对他们做的工作服的看法。 王胜文并没有注意过工作服的问题，只能是应付几句： “李厂长既然是从东城区被服厂出来的，那服装质量肯定没问题。” “那下一步还在我们那儿订产品？”女人肯定是把话题跟上。 王胜文用筷子指了指纪区长： “纪区长管这事儿，你得问他。” 纪区长边吃菜边摇摇头： “你们拿钱，当然是你说了算，老弟你这人可不厚道啊。” 王胜文又用筷子指着他，却是看着刘玉梅： “嫂子，你看看这人多恶劣，我就说了一句订衣服，其他的事儿都没管，就被他赖上了。刘姐，说起来咱俩可是一伙的，有人不听话，该治就得治！” 没想到刘玉梅直接在后脑勺上直接给他来了一巴掌： “老纪，你说个明白话，别又想在这儿扯皮。” 纪区长便有些着急： “你个老娘们你知道什么啊，他还说他们厂的工作服用咱们这里生产的呢，你说我们能管得了他们的事儿？” 李清秀这个女人便盯住王胜文： “王厂长，是这样吗？” 王胜文故意逗逗她： “没这么回事儿，你们多大点企业啊，就想给我们做工作服？” 纪区长仍然不服气： “怎么没这么回事儿，你明明就是说过的，不认账了是吧。” 王胜文当然想把问题了解清楚，于是问： “说说，到底多大规模。” 纪区长仍然是代替回答： “我们已经组织起了三十多个人，都是各村子里面手巧的人，买了二十台新缝纫机，花了接近五千块钱呢，看柴油机厂的那些工作服了吗，就是我们刚刚做出来的，没用了二十天的时间。”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还算可以，每天一台机器能做两套多呢。” 坐在身边的女人说话了： “我也没想到，她们能做这么快，看来纪区长还真是给选的些心灵手巧的人。” 刘玉梅问插嘴： “王厂长，你就把生产任务交给我表妹呗。” 王胜文一听就笑了： “呵呵，你们还是亲戚，是你表妹还是纪哥的表妹？” 刘玉梅白了纪区长一眼： “他又不是本地的，他会有表妹？我表妹，王厂长，是我表妹，你就照顾一下吧。” 王胜文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女人问： “你真是从东城区被服厂过来的？那你认不认识雪茹服装店的陈经理？” 女人点点头： “雪茹妹妹啊，认识啊，可熟悉了呢，刚开始公私合营的时候，还说跟我们搞合营呢，不过后来被街道办给抢去了。不过最近两年没见过她了，她已经不在原来那个店里工作，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王胜文顺口一句： “在家看孩子呢。” 女人便有些诧异： “你怎么知道？” 王胜文心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看的就是我们的女儿，嘴里却回答： “我表姐，我肯定知道。” “啊？你表姐啊？我跟你说啊，你表姐可是个好人，不但能干，还能说会道的，比我强多了，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她。” 王胜文微笑着回答她： “可以，等下次过去，我把她带过去，让你们好好聊聊。” 纪区长又想挨呲，贱贱地跟了一句： “别光攀亲戚啊，把活儿接下来才算本事。” 巴掌马上就又落身上了： “就你多嘴！吃饭，不许你再说话！” 小辣椒就是这么厉害。 女人仍然是盯住王胜文问： “王厂长，你什么时候再过去啊，我想早点见到她。” “李厂长，她在家看孩子，我即便是去，也得考虑她的时间吧？你不用管了，我尽量让她早一天过去就是了。” 小辣椒又插嘴了： “你看你俩这话说的，这厂长那厂长的，我听这就别扭，要不干脆就叫姐姐弟弟吧。” 女人马上回应： “那可不行，人家王厂长是市里的领导，怎么能跟我称姐弟呢，还是叫王厂长吧。” 王胜文倒是无所谓，反正和陈雪茹称姐妹，自己叫声姐姐也不过分： “李姐，按刘姐说的办就可以，什么市里的领导，其实也是普通人，以后见了面也不用那么客气。” 女人便不再坚持： “行，那我就厚着脸皮喊一声弟。弟，你看我们厂子也把人招起来了，还都这么能干，就给我们点生产任务呗？” 王胜文心想，你这脸皮还真够厚的，攀上亲戚就要东西。 “不是给了你们六千套工作服的任务吗，怎么，还不够你们忙活一阵子的？以后每年都有，你也不用太担心。” “六千套只够我们干到春天的，接下来我们不能没活儿干吧？靠缝缝补补的可解决不了问题。” 她还是个急性子。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姐，这事儿等你跟雪茹姐见了面再说行吗？或许她会有办法。” “那你知道现在住哪儿吗？” 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啊，我能说我和她经常睡一个被窝里，还搂着我们的女儿？ “你就别打听了，我真的会带她过去，反正最近柴油机厂事儿比较多，我也经常过去，哪天她有空，肯定带她过去。” 刘玉梅这次表现不错，也是来劝： “对啊，妹妹，你就别问了，他很守信用的。离明年夏天还早呢，你还怕他给你解决不了问题？对吧，师傅。” 王胜文一怔： “嫂子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叫起师傅来了？” “我学了你编的工艺，不该叫你师傅吗。” “我去！嫂子你怎么又扯上工艺了？那玩意儿谁都能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叫师傅，以后不许这样称呼，会让厂里人误会。” 女人便开始耍起了赖皮： “那行，你要是帮了我表妹，我就不这样称呼了。” 王胜文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是摇摇头： “行，我帮，让我表姐来跟她们谈可以吧？我表姐可能还真有其他办法。” 直到这时候，女人的眼睛才亮起来： “你说的帮啊，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一直没敢说话的纪区长也忍不住了： “有你姊妹俩这么逼人家的吗？话就不能好好说啊？” 刘玉梅有些得意： “我们就这么说话怎么了，你看人家弟弟不是答应我们了吗。你看咱们今天也没喝酒，要是喝酒，我就跟你喝一杯庆祝一下了，嘻嘻！” 王胜文摆摆手： “嫂子，到此为止吧，别让纪哥在咱们面前下不来台，再说了，我也不爱喝酒啊，下午还得开车。” 女人眼光又是一亮，口气反而有些幽幽的声音： “那就好，我也不喜欢喝酒的男人。” 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儿？ 纪区长反而是很给面子： “人家王老弟那是知道矜持，虽然酒量不小，他来咱们昌平区啊，还没喝过一次酒呢。” “你就瞎说吧，我什么时候酒量不小了。” “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们厂开年终大会，结束以后干部聚餐，所有车间主任都喝桌子底下去了，你一点事儿都没有，老曲告诉我的。” “老曲那纯粹就是胡说八道，我那不是厂领导有优待吗。” “优待个屁，几乎所有人都过去敬你，这也算是优待？优待你多喝几杯吧。” 王胜文只能又是无奈地摆摆手： “行了纪哥，我也不狡辩了，你知道就行，别往外传，我是真不喜欢喝酒，酒桌上我一般都是使劲吃菜。” 把身边的女人给逗笑了： “嘻嘻，怪不得你长得高高大大的，原来是爱吃。” 一句话直接让王胜文无语。 这算是王胜文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完全败下阵来…… 吃完饭，两个女人上了纪区长的车，纪区长反而走到王胜文身边，朝背后指了指： “弟弟，小心啊，这是个阴谋，这个表妹去年男人刚打架打死，现在带着两个孩子过，本来刘玉梅想介绍给你的，被我阻止了，把关芹芹给了你，我看她们这是不死心啊。” 王胜文挥挥手： “谢谢哥了，我会防着点的。你升级那事儿基本成了，黄主任今天偷偷跟我说的。这几天在厂里多待点时间，农业部的人可能会过去。” “那你呢？你不在我心里没底啊。” “我也经常过去，我们黄主任也会跟农业部的人一起过去，接待规格可不能低了啊，说不定是个大买卖。” 纪区长这下笑得很猥琐： “嘿嘿嘿嘿！我就喜欢你这样说。你那炉子真管用，特别是洗澡用，嘿嘿！” 这个贱人，太猥琐了，说正事儿怎么扯上炉子了。 德胜门距离比较近，王胜文开上车，直接去了老宅子。 这次没等王秋菊这个娘们过来拉自己，进门还是直接选择重炮轰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敌人直接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瘫软如泥…… 又算是报了她上次搞突然袭击的一贱之仇。 然后又去堂屋亲了亲徐慧珍和儿子徐静文，才神清气爽地去了尹燕子家送东西。 女孩儿这次倒是没矜持，打开大门，等王胜文递东西的时候，直接把他拉了进去…… 第186章 建筑机械 王胜文被拉着衣襟给拽了进去，手里还提着两个袋子。 女孩儿关上大门，并没有过来接东西，而是指了指堂屋： “把东西放堂屋里吧，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洗洗手。” 王胜文把袋子提进堂屋，把一只袋子放在地下，然后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只烤鸡和烤鸭还有很多点心放在茶几上。 女孩儿端来了脸盘放地下： “你还买了烤鸡啊？还不如给我们买点肉过来呢。水是热的，快洗把手吧。” 王胜文一边洗手一边对她说： “下午买不到肉的，肉得早上排队去买。刚才路过西单那个烤鸡店，所以就买了烤鸡。你快找个东西盛起来吧，晚上可以馏馏再吃。” 女孩儿收拾着东西，嘴里嘟囔着： “唉呀，你又给我们买了这么多点心，你们家是开点心店的吗。” 王胜文洗完手，把脸盘里的水倒到院子里，找到了一条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的毛巾擦着手： “不是开点心店的，因为点心虽然贵，但是不要粮票，所以我才多买了点。” 收拾完东西的女孩儿靠过来，也用毛巾擦擦手，狐狸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还真是守信用，是答应了我姑姑吗？” 王胜文想抬脚往外走： “答应了你姑姑什么啊，自从上次在这儿分了手，我们还没见过呢，我们平时是不怎么能见到的。 我走了，那个地下的袋子里还有水果，你也收起来吧。” 女孩儿干脆跑过来搂住胳膊： “送完东西就走啊，陪我说几句。”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我这是要给老宅子那边的人送东西，才顺路过来的，下午还得上班呢，我一个大男人陪你这个小女孩儿说什么啊？你有问题要问？” 女孩儿便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儿了，我可都十七岁了呢。” 王胜文不接她的话茬，挣脱开胳膊： “你等着，我去车里给你拿点东西。” “你别想跑，这次我姑姑可不在，家里没别人。”说着又想过来拉。 王胜文摆摆手： “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是去车里给你拿东西。” 于是女孩儿跟着王胜文到了车子旁边，王胜文拿了提包又回到屋子里，做到凳子上往外掏东西： “这是一千块钱，你可以存起来慢慢花；这是二十张工业票，拿去买点肥皂毛巾牙膏什么的；这是十斤肉票，我那儿也不多，只能给你这些；这些是五斤油票，也是不多，吃一两个月是够了。” 女孩儿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儿。 王胜文拿完东西，便想站起来，被女孩儿按住： “大哥哥，你是想拿这些东西买下我吗？” 王胜文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塞进她手里： “谁跟你说的我要买你啊，买你干嘛，我都不算认识你。我只是答应了你姑姑要照顾你们，没其他意思。”说着仍然要站起来。 这次女孩儿没按住，而是把东西装兜里，便王胜文伸出手来： “那我们就认识一下吧，我叫尹燕子，今年十七岁，刚从十三中毕业，母亲去世了，家里弟弟妹妹没人照顾，所以不能去上大学，只能是留在家里给他们做饭。你也看到了，我们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父亲也是个普通工人。” 王胜文握了下她的小手： “呵呵，你原来是个小师妹，我也是十三中毕业的，我叫王胜文，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和你姑姑有业务关系，所以认识，你姑姑说让我照顾你，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女孩儿呢，没想到已经长成了大美女。 行了，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女孩儿又伸手把他按凳子上坐下： “你等会儿，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行，你问吧。” “你真是二十三岁？” “对，四二年五月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真是轧钢厂的厂长？” “不是厂长，是副厂长。” “你上过大学？” “对，上过大学。” “哪个大学？” “就一垃圾大学，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听说过吗？” “听说过，还真是垃圾大学。学得什么专业？”女孩儿的声音虽然婉转甜美，但王胜文听起来，仍然像是在审问犯人。 “也是个垃圾专业，机械制造和设计，听说过吗？是垃圾吧？” “确实是个垃圾专业，嘻嘻。”女孩的笑声里竟然包含着鄙夷。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大学的事儿不提也罢。” 女孩继续审问： “听我姑姑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聪明什么啊，一点都不聪明，否则就不会下午跑这儿来让人家耻笑了。” 女孩儿的声音便妖娆起来： “唉呀哥，不是耻笑你，是耻笑你的大学，你可别在意。” 王胜文又站起身来要走： “行了，我不在意，你问完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女孩儿又把他按下去： “你还没问我呢，难道你不想了解我这个小师妹？”她还攀上了关系。 “你不是都说了吗，我没有什么可问的，我只要知道你是我师妹就可以了。” “那你不问问我喜欢什么？” 王胜文心想，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关心那个干什么啊，嘴上却问： “师妹，你喜欢什么啊？” 女孩儿便有些脸红，动作也变得扭捏起来： “师哥，我喜欢看书，你可以送给我一些吗？我平时在家没事儿看。” 王胜文想了想： “哦，我那儿还真没什么书可以送给你，你可以自己去王府井新华书店去买。” “买书看还得花钱，我们家没钱买书。” “钱，我不是给你了吗？你拿去买书就可以，下次我再给你们一点钱供你专门买书看，这样可以了吧？” “我要是想让陪我一起去买呢？” “我今天真的有工作，正好这几天工作忙，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吗？” 女孩儿还是识大体的，一听他说有工作要干，马上松开了按住他的手： “唉呀，不好意思，耽误你的工作了吧？” “没事儿。”边说边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女孩儿竟然跑过来紧紧地抱了一下，别说，隔着衣服都知道已经是发育了…… 王胜文对这个女孩儿还真没起什么歪心思，他自觉不自觉地把她和宋美淑归到一类。 回到轧钢厂的时候，徒弟们正在忙活着焊接拖拉机车斗，王胜文正感到奇怪，走近了一看，呦，建筑公司齐经理蹲那儿正看着工人们干活呢。 赶紧过去打招呼： “哎呀，齐经理，在这儿看啥啊，就是正常工作，没什么好看的，走，去我办公室里喝茶，跟你说啊，我那儿可是有好茶叶。” 齐经理站起身来： “刚才过来，看到你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位小姑娘，就没好意思进去，在这儿看看，没想到啊，越看越上瘾了，哎呦，腿都蹲麻了。” 王胜文上前扶住他： “呵呵，看这玩意儿还有上瘾的，你可真行。赶着催货也不能这么急吧，这才几天啊，又是给送钱又是上门催货的，好像现在你们也没办法施工吧，这么急干什么？”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王胜文吩咐尤凤霞泡好水，齐经理这才把真话说出来： “王厂长，我这次来，可不是来催货的，我这是又来订货的。” 王胜文把水给他端到身边： “嗯？怎么个意思？这批货还没完，就要下一批了？” “说的是呢，不但要货，还想让你们帮个忙呢。” 王胜文挥挥手： “咱俩还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事儿你说就行。” 齐经理说话竟然有些忐忑： “王厂长，我们想请你们给我们培训一下开这玩意儿的人。” 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简单啊。说开汽车方向盘上绑块骨头狗都可以，这玩意儿啊，绑把草料，驴都可以开。甭管了，找块大场地，我让俩徒弟过去，教他们练两天就可以了。” “那行啊，也不能白让他们教，教会一个人我们给一块钱。” “行，给钱问可以，请吃饭也可以，反正我就派人过去，你们看着办吧。” 王胜文转念一想： “不对啊，齐经理，以前有事儿你不都找李厂长吗？这次怎么找我来了？是不是李厂长不在你才来找我？这几天都等不了了？” 齐经理喝了口茶水： “李厂长在我也会来找你的，他已经说过了，以后我们跟红星试验厂的业务，他不管了，说是让咱们自己操作。” 王胜文有些疑惑： “嗯？他真这么说的？” “这我还能骗你？真这么说的，上次和钱局长他们一起吃饭，当着很多人的面这么说的。” 王胜文这才明白过来，李厂长这是给自己和黄主任留了空间了啊。这是李厂长的手段？不像，应该是苏局长的手段。 想到这里，问到： “齐经理，你们要这么多拖拉机干嘛？” “我们搞个运输队啊，不能每个建筑队都养拖拉机吧，所以我们公司的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专门组织个建筑运输队，这样西山的石头和南郊的沙，我们就可以集中运输了。” “我艹，你们公司这帮领导可以啊，连这办法都能想出来，这不是抢了人家那些拉排子车人的饭碗吗，人家可是靠这个养家糊口呢，你们这样干，让人家怎么活？想过吗？” 齐经理挠挠头皮： “嗨嗨，我们还真没想过这些问题。这玩意怎么解决？王厂长你聪明，给出个主意吧？” 王胜文笑了笑： “这玩意儿还不简单？在各个区里建料场啊，平时没事儿干的时候就用拖拉机把建筑材料拉里边去堆放好了，到了施工旺季，从料场里用排子车往各工地上送不就完了？用多少送多少，还节省材料。装车卸车这些事儿都交给他们干不就完了？” 齐经理眼珠在那儿滴溜溜乱转着想了想，最后一拍大腿： “我艹，王厂长高人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王胜文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这算什么高人，人家物资局他们早就用这招了，人家还不是把各种物资都集中到一个地方，然后有用户，就去仓库去提货？其实这个料场和物资局的仓库没什么区别，就是原材料是你们自己各工地用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对啊，人家早就用这招了。你看我最近光忙活着给你们建新厂区了，没怎么想这个问题。王厂长，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咱俩好好谈谈？” 王胜文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请客就没必要了，李厂长要是知道了，还以为咱俩这是偷吃独食呢。齐经理，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干。” 齐经理连想都不想： “想啊，王厂长你给出的主意，我们怎么可能不想干？什么事儿，你说！” “建筑机械，想搞吗？” 齐经理便凑近了： “想搞，想搞，你说怎么搞。” “很简单，你们得组织人过来学习，我们先在这里搞一套给你们看，你们学会了，自己回去自己搞。” “行啊，那可太好了，需要投的钱多吗？” “不多，就是些焊机什么的简单设备，配件的话，找别人加工就可以，你像轧钢厂的机加工车间，加工这些配件完全没问题。” 齐经理便按住王胜文的胳膊： “王厂长，我们搞，这次你可不能像钢架管一样交给机修厂了啊，我们都搞，你出图纸就行。我回去就跟公司里的人商量。” 王胜文想了想，现在这个时间，“建设局”这个单位还没成立，于是问到： “你们归谁管？” “你是问我们的上级单位吗？我们没上级单位，目前就是归市里的基建办管。” “那想不想到我们局里来？” “我们倒是想，可是你们局能要我们吗？我们那里的人员可是不怎么固定。” “人员固定的事儿好办，什么干得好就专门干什么就可以。你们要是真能听取我的意见，我就给你们想想办法。” 齐经理抓住胳膊的手没有松开： “王厂长，我们能不听你的吗，自从靠上你和李厂长，我们变得多好了，我们心里有数，绝对得听你的。” 王胜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齐经理，你坐下，咱们好好说话，抓住个胳膊像什么话，我又不是小偷，你抓什么啊。” 齐经理这才松开手坐下： “王厂长你说，我听着呢。” “你们这样做：去局里找黄主任，请他吃吃饭喝喝酒什么的，把想加入市建设局的想法告诉他。盖楼以前说起来是泥瓦匠的活，但现在咱不是不用什么泥啊瓦啊的了吗，所以也算是工业了，再加个建筑机械，那就更像了。” 齐经理一下变得精神起来： “对啊，我们盖楼都用机械了，还算什么泥瓦匠啊，绝对算是工业了啊，再弄个建筑机械，那就是工业了，还是很纯粹的那种。 王厂长你先忙着，我马上回去开会讨论。” 说着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 王胜文不忘嘱咐一句： “请吃饭的时候别忘了强调建筑机械！” “放心吧，知道了！” 在门外的声音。 齐经理走了，尤凤霞才笑出声来： “嘻嘻，这个齐经理还真有意思，下午吃完饭就过来了，我让他在办公室喝茶等你，他死活都不肯进来。” “那是和你不熟，他其实没那么害羞的，不过也算个好人。今天有什么事儿吗？” “工作上没事儿，都知道你去昌平了。就是有件私事儿，你看看怎么办。” “什么事儿？” “下个礼拜天马华和何雨水结婚，让你过去吃饭，就在焊材厂食堂里摆喜宴。” 王胜文想了一下： “这事儿我还真不能去，马华他父亲没了，他叫我师傅，那我过去得给他陪客人啊，陪何大清和傻柱？那可不行，我要是敢陪，他们也得敢坐啊。 这事儿不行，你给焊材厂打电话，让邢厂长出面，就说我安排的。家里人让你灵儿姐姐过去，她去了当婆家人就可以了，马华也有面子。傻柱媳妇张丽肯定过去，你灵儿姐姐是她的领导。” “那你姨要是去呢？” “我姨肯定不去，我姨要是去了，何大清能躲到桌子底下去，谁知道他们原来什么过节啊，何大清可怕我姨呢。” 尤凤霞竟然飞过来一个媚眼： “哥，你看外边的人都忙活着，我把门销死，咱俩去里屋，你收拾我一顿？我想你了。” 王胜文摆摆手： “不行不行，在厂里绝对不行，忍一忍回家吧，回家叫你喊罢。” 说着拿起一副手套出去帮忙干活儿去了。 下午下班回家，就到了陈雪茹的房间，抱着女儿问她： “姐，我今天去昌平去，遇到了个认识你的人？” “谁啊？我开了这么多年的店，认识我的人可多了，在这边偶尔出门一趟，也能遇到认识的人。” “不是街上那种顾客什么的人，是原来在被服厂的，叫李清秀，她说跟很熟。” “奥，李清秀啊，是很熟，我原来有活忙不过来，都是找她给帮忙呢，你去昌平怎么可能遇到她？” “她现在调到昌平去了，去昌平被服厂干厂长去了。” “对，她娘家是那边的，不过那人命苦，自己挺能干，就是嫁了个坏男人，他那个男人啊，天天啥也不干，就知道喝酒打架，还经常打她，她怀孕的时候，还被打呢。” “呵呵，估计现在她不会挨打了。” “为什么？” “去年他男人在外边打架被打死了。” “活该！死了就老实了。对了，你们怎么遇上的？” “我们那个柴油机的项目不是成功了吗，今天市长去了，开会。开完会因为我们那个柴油机厂是用的她们的工作服，所以，她就请我吃的饭，吃饭的时候说起来的。” “唉～我还真想见见他，自从跟了你，我还没见过她呢。” “她也这么说的，我已经给你们约好了，下次带你过去看看她。” “啊？那孩子怎么办啊？” “坐车怕什么？带着孩子和关姐姐，你们去沙河居住几天，那里炉子什么的都装好了，也不冷，带好食材就可以了。” “啊？就我们俩啊？” “就你俩怕什么，那边也挺安全的，院墙挺高，再说了，我也会经常过去。” “行，那我们就过去住几天，我们的小公主要去行宫啦！”说着还用手捏了捏女儿胖乎乎的小脸儿。 晚上是尤凤霞和关芹芹联合作战，这俩大胸妹战斗力明显不行，连梁拉娣一个人都比不上。 …… 让王胜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上班，黄主任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抓紧去一趟。 王胜文知道，这绝对是农林部那边有事儿了。 刚进门，黄主任就笑着过来拍他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胜文，你绝对是我的一员福将啊！” “嗯？怎么了？我怎么成福将了？” “农林部廖部长下指示了，让他们全面推广这种产品。” 王胜文接上一句： “哦，廖部长是从苏联回来的，当然会重视，那咱这一下就发财了。” “唉，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发财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这叫为国家做贡献，懂了吗。” “懂了懂了，我这不是一高兴就说秃噜嘴了吗。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办？” “廖部长下周一可能去昌平，这样，你去在那儿盯着，这几天一定让他们搞好生产。” “可以，我还让他们准备了些农机具呢，和拖拉机配套使用的，是不是让他们生产出来用用，让廖部长也看看？” 黄主任又过来拍了肩膀： “唉呀，你看你，想得真周到，我还想跟你说呢，你一下就给安排上了，说你是福将你还不承认。” “嘿嘿，行，那我就回去，先安排人把拖拉机车斗拉过几个去，然后马上就过去，可以吧？” “你先别着急着走，还有好几天呢，不用太急，坐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王胜文只好坐下来： “您说。” “唉呀，胜文呐，这个，对建筑公司你有什么想法？” “昨天我跟他们的齐副经理说了啊，让他们来投奔咱们，不过这事儿办起来可不太容易，需要市里和咱们局里同意才行。” “你就说他们来了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吧！” “好事儿，当然是好事儿，通过最近咱们盖厂房和宿舍楼你可以看出来，他们如果干好了，产值可是不低啊。” “产值不低是不错，可是他们人多啊。” “黄主任，他们人其实并不多，只是临时用的人多而已，你像送材料和挖地基那些人，都是他们临时雇的，其实整个建筑公司总共才不到两千人，今年一年光干咱们的活，就干了一千多万，人均产值比轧钢厂都高。” “那不对，临时人员算上可就没这么多了。” “以后临时人员可就少了。” “嗯？怎么个说法？” “咱一辆拖拉机就能顶他们二十辆排子车，你说这人少不少？” 黄主任有些明白过来了，王这是想用机械代替人工： “是这个说法，你搞的那个混凝土搅拌机，他们就省了不少人工。” 王胜文凑近了说话： “黄主任，他们既然有这个想法了，肯定是会想办法的，你要不给他们办，他们去找钱局长怎么办？正好他们在一起呢，钱局长肯定给他们办。” 黄主任一拍大腿： “我艹，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事儿看来不但要办，还得抓紧办。行了，胜文，你赶紧回去准备吧，我找苏局长去商量商量。” 王胜文喜滋滋地就被赶出来了：算计个事儿这么容易？ 回到试验厂，跟尤凤霞说了声这几天要去昌平，又跟徒弟们说送是台拖拉机的车斗过去，开车就回到崇文院。 家里三个女人还是抱着女儿在晒太阳，一见王胜文回来，吃了一惊，陈雪茹跑到身边： “说是接我们去昌平，这么快？” “猜对了，局领导让我过去盯生产。” 姚琪梅也跑过来： “那我也去，我也想再去过过瘾！”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这次你就别去了，在家给孩子们做饭，我们得等到下周一才能回来，还有四天呢。” 女人便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拽： “行，那先让我过了瘾再说！”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聚 餐 挑战的结果当然是浑身瘫软，这次没有陈雪茹和关芹芹的帮忙，能扛住这种力度才怪。 王胜文选择了中午自己做饭，关芹芹打下手： “听那种声音，你又折腾琪梅姐了？” “她自找的，说不让她去沙河居，急了。” “嘿嘿，沙河居真是不错，我也总是想去呢。” “嗯，现在装上取暖炉了，住起来更舒服。这次去了，就说是你的房子，说我是你的表弟。” “为什么啊？” “别管为什么，反正我在四九城的亲戚多，随便说是亲戚就可以。以后和别人都这么说。” “啊？别人不信怎么办？” “别人肯定会信的，你不觉得你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现在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别人都已经认不出你来了吗。你说是你的房子，以后你弟弟去了那边，你要想帮他些什么，也好顺理成章。” “你是说我有钱才可以帮家里吧？” “对，就是这个道理。但是以后不能让你弟弟到那儿去，你就说是住在城里一个大户人家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去了可得努力劈柴生火奥。” 女人便飞过来个媚眼儿： “傻样，劈柴还能累到我啊，我在这儿也劈柴啊。”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吃午饭的时候，姚琪梅是被关芹芹搀扶着过来的，王胜文得意地笑着，被陈雪茹训斥： “臭男人，看把琪梅姐给欺负的，你抱着孩子最后吃！” 最后吃就最后吃，什么了不起的，我抱着女儿挺舒服的，她们怎么把肉全都留给我了？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开车就去了昌平，留下了在家咬牙切齿的姚琪梅。 把女儿和两个妻子放到沙河居，又来到柴油机厂，刚进院儿，郑厂长就找过来了： “哎呦，王厂长，可把你给盼来了，这次领导要来视察，咱们该写点什么标语啊。” “上次是谁写的啊？怎么这次来问我了呢？” “上次是区里的文书写的，昨天被纪区长给狠狠批了一顿，今天人家不敢给写了。”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保卫人员来了吗？” “来了来了，成立了个保卫科，这边乡里派出所的所长亲自任科长，十多个人呢。今天上午就到位了，你进大门没看见吗。” “看见了，门口有值班的，那你在门口建个保卫室吧，以后让保卫人员也要值夜班。” “是是是，我们建，我们建。” 王胜文招招手让他跟着进了办公室，写了些有关农业机械的标语递给他： “郑厂长，标语可不能乱写，以后哪个部门的人来，就写和哪个部门有关的标语，这话你也得跟区里的文书说。” 然后又画了张草图给他： “门卫室按这个图建，盖结实点，需要放武器。”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指点，你忙，我去做标语了。” 不是王胜文不给他好脸，是他们做的有些宣传太过分，一个柴油机厂做那么多宣传干什么，他们只是整个农业机械中的一个环节而已，没必要大肆宣传，真正该宣传应该是农业机械。 郑厂长刚离开，刘玉梅就过来了，拉起王胜文就往门外走： “走走走，去看看我们做的犁和耙子。” “犁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做个犁划装架子上吗？不是按图纸做的？” “按图纸做了，但是他们都觉得犁得太深了，正想改呢。” “不行，必须按图纸做，犁得浅了，地下的虫卵翻不上来，达不到效果。” 刘玉梅停下脚步，松开了拉着的手： “还有这说法？你不会骗我吧？” 王胜文挥挥手： “骗你干嘛，犁地不但是要让土地松软，还要把地下的虫卵都翻上来，要么暴晒，要么被鸟吃掉，农林部的人肯定是懂得的。翻得浅，虽然看起来干得快，可是起不到犁地的效果啊。犁一遍，再耙一遍，地里的虫卵就能减少百分之八十。” “那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吧。” 来到车间，一看，刘海忠正跟其他人在争执呢。 刘海忠当然是坚持按图纸做，有几个原来厂里的职工不同意，几个人正在那儿犟嘴。 王胜文过去指了指那几个人对刘玉梅说： “这几个人，以后全部按学徒工待遇，敢不按图纸做产品，简直是放肆，不愿意干，让他们走人！” 几个人还想过来争执，被刘玉梅骂了回去： “敢跟市里的领导犟嘴，不想干了是吧？都去打扫一个月的卫生，打扫不好停发工资！” 王胜文走到刘海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主任，好样的，坚持原则的好干部，提出表扬！ 这样，你告诉徐勇他们那些过来送拖拉机的人，明天再从锻工车间调十几个人过来，用咱们的人自己干，这段时间加加班，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着急用。” 被领导表扬，刘海忠当然激动，又是拍着胸脯表决心： “放心吧王厂长，我把我那些徒弟们全调过来。” 王胜文点点头： “行，让他们过来帮几天忙，等参观的领导走了就回去。刘主任，你最近干得不错，明年我想给你个新任务，有没有决心干好？” 刘海忠更激动了： “当然有了，我干活儿，您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任务，您说。” “我想建个农业机械试验基地，让你过去负责，怎么样，有没有决心干好啊。” “必须有啊。” “行，那就等这边忙活完，咱们回去再说，反正春节期间你得就位。” “是是是，就位，就位。” 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回到办公室，刘玉梅问： “王厂长，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他们只是争执一下而已。” 王胜文直视着她： “这是争执吗，这是看不起我也看不起你，你原来就是这样做技术工作的啊，怪不得没什么成绩。对于工业生产，图纸就是法律，不按照执行绝对不可以。轧钢厂是没一个人敢这么干的，也就你们这儿被你惯瞎了脾气。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不但要处罚工人，也要处罚你，知道了吗？” 刘玉梅显然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敢做争辩，只是红着个脸，还想掉眼泪。 看到她这样，王胜文的口气才软下来： “刘姐，搞工业，不是家庭问题，没个对错。工业是需要严谨的，不像你在家和面，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说着指了指椅子： “坐下吧，咱俩谈谈工作上的问题。说吧，生产上还遇到什么问题？” 刘玉梅坐到椅子上，唯唯诺诺地说： “没什么问题，都是按你给的工艺严格操作的。” “材料上也没什么问题？” “没有，这次我们开炉铸造，赵主任说他们送来的这批材料可好了。” “我们的模具工过来了？” “曲厂长早就把他们带过来了。还是你们的人技术好，连赵主任都服气。” “嗯？怎么没见到曲厂长啊？” 女人这才放松下来，脸上有了笑容： “人家曲厂长现在是天天在那儿盯着工人们干活儿，根本就不进办公室。” “还是咱们的老工人阶级啊，真让人感动。” 俩人正说着话呢，纪区长带着一个穿蓝色警服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进门就介绍： “王厂长，咱们柴油机厂保卫科的宋科长向你报到来了。” 王胜文过去握手： “刚才听郑厂长说了，宋所长是吧，委屈你们了。” 汉子拍拍胸脯： “委屈什么，保卫重要工业区是我们的责任。王厂长，咱们可是熟人啊。” “嗯？熟人？怎么个说法？” “宋红波，我儿子！” 王胜文一下就笑了： “我艹，宋红波是你儿子啊？” 汉子有些自豪： “哈哈，那可不。” “就是带着我们厂里的三个人，找了两只狗，回家来打兔子的孩子？” 汉子点点头： “就是他干的！他们那天不但打了四只兔子，还给我们修理好了三轮摩托呢。” 王胜文把他按椅子上坐下： “宋所长，你可知道他有多冒险吗，那三人里，有俩都是大院儿里的孩子，父亲都是将军呢，要是在你这儿出点儿事儿，你可负不起责任。” 这下汉子也爆粗口了： “我艹，这么大的官？” “合肥市委书记，你说官大不大吧。” 汉子的手便有些发抖： “行，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王胜文摆摆手：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收拾就算了吧，以后注意少招惹大院里的孩子就行，人家要玩，人家自己会出来玩的，用不着咱们瞎掺和，宋所长，你说对吧？” 宋所长连忙点头： “对对对，让人家自己玩。王厂长，今天正好我们刚过来，也有好东西，想请你吃顿饭，你看可以吗？” “什么好东西啊？昨天我跟纪区长可是刚刚吃过饭，没好东西的话，这饭我可不吃。” 纪区长搭话了： “他们搞到一只鹿，挺大的。” 王胜文想了想： “行倒是行，可是我得开车回去啊。” 刘玉梅说话了： “嗨，我开车把你送回去不就完了，反正离得这么近。” 原来他们也住那儿，看来这炉子还真管用，怪不得昨天纪区长说炉子的事儿呢。 “行，那就拿过来炖上，咱们今天晚上就在厂里吃，让食堂再炒几个菜，算是保卫人员的欢迎宴会了！” 纪区长这次特别积极： “那我回家去拿酒。” “不用，我后备箱里有，足够喝的，一人一瓶也够。” “我去安排煮肉了！” 宋所长还真是个急性子。 刘玉梅有事儿也走了，纪区长贱兮兮地问： “胜文，我让李厂长过来陪你？” “嗯？哪个李厂长？昨天那个？” “对啊，还能有谁？” “不是，哥，昨天你不是还说让我防着点吗，怎么一晚上的工夫就改主意了？” “不是你嫂子不愿意吗，她带着俩孩子确实也不容易。” 王胜文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绝对不是这个原因，重新说！” “是昨天晚上区里的管农业单区长请我吃饭了。” “还有呢？” “咳咳，农村还是真有好女人。” “嗯，明白了，我正好也把我表姐带过来了，在那边住着呢，本来想让她住几天再见面，看来你心急，就让她过去跟我表姐见见吧。” “行，那我就去接她了。” “直接送家去。” “知道了！” 王胜文明白，纪区长这是起了下一步想当区长的心，想用几个女人把自己和他紧紧捆在一起。这要是收了他媳妇的表妹，那可就是亲戚了，有事儿不出力都不行。 纪区长走了，王胜文趴桌子上写东西，写了两页信纸装进兜里。 不一会儿的工夫，刘玉梅回来了，进门就问： “老纪干嘛去了？” “他说区里有事儿，回去一趟，晚上咱们这算是聚会了，把所有中层干部都叫过来一起吃吧，他们弄了一头鹿，反正一只鹿，也够吃的了。” “嗨，不叫他们也会在一起吃，天天在一起吃，郑厂长就是带头的。” “呵呵，轧钢厂这帮老东西算是聚到一起了，天天在一起喝酒是吧？” “是啊，那位来炒辣酱的老何还是个厨子，晚上炒俩小菜就开始喝。” “他们在这儿炒辣酱，还算老实吧？没人来找过他们吧？” “当然老实，连我们休息的时候人家都按时炒呢，炒完就让他那个小徒弟给供销社送过去。也没听说有人来找过他们。” 王胜文点点头： “不错，老老实实干活儿就可以，他们都还不到五十岁，应该还可以干个几年。” “和你有关系？” “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儿女们都在我们那里工作。” 刘玉梅便凑过来： “王厂长，说说你对我表妹的印象怎么样？虽然没那个关芹芹长得漂亮，可是她确实是个好女人，干活儿可麻利了，性格也好，有女人味，可会伺候男人了。” “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问题来了，我们不是业务关系吗，和她性格有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你纪哥喝酒去了，我和表妹一起回的家，在一起说了一晚上的话，她说她看上你了，让我跟你说说。” “啊？这么急？才刚接触就说这种事儿。” “不是带着两个孩子过的得难吗，现在娘家娘亲给看着，娘家人也都嫌弃，都快被赶出家门了，我想帮又帮不了多少，她也只是想找个男人靠上。” 王胜文心想，自己这算是什么破神通，怎么随便一个寡妇都想靠上自己？才见过一次面就能产生这种心思，这神通也太不靠谱了，简直就是给往身上拼命增加压力。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行吧，我表姐今天正好过来了，看看她们交往的结果吧，如果我表姐不认可，那我也就没办法了，刚接触也不太了解，不能走关芹芹那条老路，毕竟她还有孩子。” “那你完了，你表姐肯定愿意，她说你表姐原来就很同情她，还经常给她送东西。你表姐不会也是你的女人吧？怎么说跟着你出来就出来了？” 对此，王胜文没做解释，反而是出了办公室门，去车间里看干活儿的去了，还是和曲厂长那样的人谈话舒服。 晚上聚餐在厂里的会议室，五个车间主任，加上王胜文、纪区长、郑厂长、刘玉梅、何大清正好是十个人，本来是不让何大清参加的，但是人家硬是给炒了四个菜端上来，不让参加就太不近人情了。 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了十瓶竹叶青，纪区长也拿来了四瓶古井贡。 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看着都吓人。 别说，吃鹿肉喝竹叶青，味道还真不错。 各位下属都年龄都比王胜文和纪区长大，酒桌上自然也就没有了敬酒这一说法，大家只是推杯换盏相互喝几个而已。 倒是喝到一半的时候，何大清端着酒杯来到王胜文身边： “王厂长，虽然咱俩初次见面，可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傻柱天天在家师傅长师傅短的，叫的比我这个亲爹都亲。” 王胜文心想：虽然咱俩没见过，但是你还不知道你有个亲弟弟在正阳门那边吧，以前我和他可是经常见面，所以对你这长相可是太熟悉了。 “何师傅，傻柱那徒弟算不得真，我只是给了菜谱，人家自己练的，他硬那样叫，我也没办法。” 何大清和他一碰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王厂长，你可别这么说，这炒辣酱的手艺，可是你实打实教的吧，他不认你这师傅认谁，你看，我现在都靠这个手艺吃饭呢，还吃得不错，这都是你的功劳。你就喝这杯吧！” 王胜文只能喝下。 何大清又指挥在桌子边伺候局的白寡妇把酒倒满： “王厂长，你可能也知道，我们曾经犯过错，但是现在知道错了，我们改，求你以后放过我们。” 王胜文看了眼白寡妇，还可以，六七分的姿色，挺有女人味，怪不得当年何大清宁愿舍弃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也要跟着她跑去保定。 “何师傅，那是你的家事儿，我管不着的，至于让雨水他们去找你们，完全是为了他们的婚事儿。至于放过不放过这个问题，根本就无从谈起，你们只要认真工作，没人会针对你们。” 何大清又是一饮而尽： “好嘞，听你的话，我们好好干，你让我们来，就算是给我们了个好活路了，谢谢了啊！” 说着就坐了回去。 纪区长和王胜文一起喝得最多，，俩厂长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跟你说啊，王厂长王老弟，我从来到昌平，都没这么痛快过，包括娶媳妇。” 王胜文只看到，一道箭一般的眼光朝他射了过去，于是连忙替他圆场，并在脚底下踢了他一下： “哎呀，纪哥纪区长，这怎么能跟离婚比呢，结婚可是人生大喜事儿，不能比的。” 纪区长毕竟是酒场老油子，立马就反应过来： “嗨，我是说喝酒，当时他们都不让我喝啊。” 王胜文心想，你要是喝了酒，肯定跟宋红兵一个下场，被这小辣椒给揍了，或许揍得更狠。 刘玉梅插嘴问到： “老纪，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纪区长看了一眼王胜文，看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表示，于是马上回答： “嗨，我刚才不是看到王厂长来了吗，想叫单区长过来认识认识，谁知道去了区里，没找到人，可能人家又下乡了吧，昨天晚上喝酒还说不下乡呢，光骗人。” 机智如此！ 今晚酒好人齐，菜又给力，九个人喝酒，竟然喝了十二瓶。 大约晚上九点半，聚会才以翻沙车间赵主任喝到桌子底下去作为结束，纪区长不得不感叹： 还是上层领导酒量大，你看人家王胜文，喝了这么多酒，只是有点脸红，根本就没啥事儿。 他哪儿知道，王胜文这是融合了前后两世两个人的酒量，而且有一个还是山东人，不能喝才怪呢。 喝完酒当然是刘玉梅负责开车送回家去，把车停到门口，就扶着纪区长走了，很懂事规矩，连门都不给敲。 王胜文敲敲门，关芹芹就像初次那样很快就给开了门，闻到王胜文身上的酒味儿，赶紧过来搀扶住： “没事儿吧，弟，刚才她们说你去喝酒了，我还不信呢，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你喝酒。” 王胜文把她搂住亲了一口： “傻女人，怎么没见过？上次在这儿咱们不是喝过几杯那种用人参泡的酒吗？” “嗨嗨，我忘了那也是酒了，总认为那是补品，喝了让人精神。” 王胜文干脆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 “你看，我收了个傻女人。” 女人依偎在怀里： “傻女人也能伺候好你。” 进门把她放下，女人便把他按到红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水递过来： “我给你熬了橘子皮的水，还放了糖，你喝几口解解酒吧，我去接热水给你洗洗脚，喝了酒就别洗澡了。” “行，不洗就不洗，明天早上酒劲下去再洗也可以。” 女人便端来热水给他脱了袜子洗脚，边洗还边唠叨： “弟，知道吗，雪茹来客人了，吃完饭在这儿聊了很长时间呢，直到女儿困了才上去睡觉。” “嗯，这事儿我知道，是她原来一个姐妹，纪区长媳妇的表妹，纪区长给送过来的。媳妇你也别光给我洗了，盆子够大，你也脱了鞋，咱俩一起洗吧。” 女人眼睛一亮，竟然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脱下袜子就把两只雪白的小脚丫放进了洗脚盆里，还压到了王胜文的脚上： “嘻嘻，我的脚丫白吧？” “嗯，又白又软，我喜欢。” “那你玩玩它们吧，我跟你说啊，自从去了崇文院，我天天晚上都泡脚呢，陈雪茹说我的脚丫特别好看，比她的都好看，一看就是贵妃脚，嘻嘻。” 王胜文把手伸进水里把玩着： “哦，真让人有亲一口的欲望，待会儿洗完了，让我亲亲吧？” “嘻嘻，去床上亲吧，反正是你的，随便你亲，亲个够。” “行，那我搂着睡觉。” “不行，你还得搂我呢。” 晚上，王胜文也不嫌臭，还真亲了她白嫩的脚丫。 …… 第188章 拉帮套 第二天早上，夫妻俩一起在厨房做早饭，这种夫唱妇随的方式是王胜文最喜欢的，女人在这一刻显得特别乖巧温顺。 王胜文做了手擀面，炝锅海鲜手擀面，上一世他就爱吃，现在影响得妻子和孩子们也爱吃了。 面条擀好的时候，让关芹芹去叫陈雪茹她们。两个女人打着哈欠就下来了。 李清秀看到王胜文在做早饭，有些诧异： “雪茹，你们家是男人做早饭吗？” “也不是，一般都是有个姚姐姐做，他有时间的时候才做，不过手擀面一般都是他来擀，其他人手上没劲，擀出来的面条没这么劲道，嘻嘻。” 王胜文也不理她们，把煮好的面条捞出来，开始炒海鲜，香味儿一出来，李清秀就在那儿感叹： “哇偶，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家男人是个厨子呢。” 陈雪茹回答： “谁说厨子就不能当厂长了，听说他们厂里那个大厨，都认了我们家男人当师傅呢，老公你说是吧。” “是，不过他那是乱认的，不能当真，你们俩快洗手啊，面条马上就出锅了，你俩赶紧去洗手，别在那儿说话了。” 关芹芹抱着包着小被子的女儿下来了，一看王胜文还在那儿忙活，连忙把孩子递过来： “你抱着女儿，我来盛饭，老公，我最爱吃这种牡蛎了，我可以多盛几个吗？” 王胜文接过孩子： “别啊，盛好了让她们选，选好了我会把我碗里的挑给你吃的。” “嘻嘻，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知道吗，昨天晚上吃饭我炒了一只四斤多的鸡，结果我们都吃完了，最后连鸡汤都浇米饭里吃了，嘻嘻，你说我做的好吃吧？” “呵呵，还好意思说，你就说你们仨都是吃货不就完了？以后啊，做饭不能只炒一个菜，要像琪梅姐那样多炒几个，那样大家才爱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口味儿，不能一概而论。” “嘻嘻，昨天家里不是没孩子吗，我说炒鸡吃，她们都说爱吃，我一个人又忙不过来，只能是炒一个了。” “你也不拿人家李厂长当客人招待招待，至少得让人家看到咱们有招待人家的诚意吧。” 关芹芹盛好了面条往桌上端： “她说她不是客人，她是来投奔咱们的。我跟你说啊，她其实不比我大几天，不过人家都有俩孩子了，我挺羡慕的。” “其实不用羡慕，估计你也很快就会有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再说了，有了孩子就是个牵挂，很多事儿就不能随便去干了，你看现在陈雪茹不就是这样，这么喜欢干事儿的女人，现在只能在家里看孩子。” 女人在分筷子，顺便用两座大山挤压了一下王胜文的头： “如果咱俩有了孩子啊，我天天在家看也愿意。” “行，咱们就开始生，生到你烦了为止。” “嘻嘻，不会烦！” 开始吃饭，李清秀用幽幽的声音问： “你们家总能吃这么好吗，还是为了专门招待我才吃这么好的？” 陈雪茹回答她： “我们平时也这样，不过你来了，他多加了点海鲜而已，都是我婆婆家从广州那边给我们发过来的，每个月都能发两次呢，我那儿子啊，吃虾都吃上瘾了，嘻嘻。” “我可是好多年都没吃过海鲜了，平时我们也只能买点海带虾皮什么的给孩子吃。” 于是陈雪茹便把自己碗里虾挑给她吃，挑完了自己的，还把王胜文碗里的也挑走了。关芹芹也主动把自己的挑给她，一下，她碗里的虾就堆成了个小山。 陈雪茹指了指： “李姐，吃吧，这虾是干的，只能煮了才能吃，如果是鲜的，就让我们家男人给你炒一盘吃。” 王胜文向关芹芹碗里挑着牡蛎，随口回了一句： “这时候天寒地冻的，很难买到鲜虾，要吃也只能等到明年夏天再吃了。” 李清秀也是随口回了一句： “还是你们家男人好，什么都让着女人吃。” 一句话让王胜文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这不就是个情满四合院原剧中秦淮茹的角色吗，虽然会嫁给傻柱，但是心里却是贾家媳妇。 心里这样想，表面却没有什么变化，还迎合着她说： “是啊，是啊，很多时候我在外边也能吃好吃的，所以有些东西就让给她们吃了。” 女人便想用筷子沾碗里的面条汤给王胜文怀里的女儿尝尝，被他很坚决地拒绝了： “李姐，孩子还小，不能尝口味比较重的东西，否则影响她味觉的发育，只能是喝点糖水或者喝点少加盐的排骨汤。” 女人尴尬地一笑： “不好意思，没想到是这样，那我以后注意。” 饭桌上并没有人回应她，其他两个女人都是闷头吃饭。 最数关芹芹吃得最快，吃完擦擦嘴就过来帮王胜文抱着孩子。 陈雪茹吃得也不慢，吃完又把孩子接过去，指了指锅对关芹芹说： “锅里还有吗，有的话给他俩匀上吧，我已经吃饱了。” 吃完饭，陈雪茹又把孩子还回来，自己在厨房里收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把手里的一个袋子递给李清秀： “清秀姐，我今天就不跟你一起过去了，我收拾了些食材，你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女人接过袋子： “雪茹，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今天说变卦就变卦？” “我家男人对我这么好，我得给他在家看孩子。” 李清秀指了指关芹芹： “孩子不是有保姆吗？” “芹芹姐啊？她可不算保姆，她只管做饭和收拾房间，再说了，即便有保姆，保姆是保姆，亲娘是亲娘，你们快走吧，别晚了上班。” 没办法，不能晚了上班，两人上了车往昌平方向跑，女人在那儿纠结： “怎么了这是，昨天说的好好的，说到我们厂里去看看，今天一早就变卦了，真不守信用。” 王胜文随声附和着她： “对！不守信用，回去我教训她。” 女人叹了一口气： “唉，说不定我昨晚那句话得罪她了，她不会吃我的醋了吧？” “呵呵，她吃你什么醋？她又不认识你家男人。” “啊？我表姐他们没告诉你吗？我男人已经死了。” “哦，对不起，太可惜了。” “也不算可惜，他自找的，打架被打死了，他那个人虽然长得也挺壮，但是一点正事儿都不干，天天喝酒打架。” “凶手找到了吗？” “人家根本就没跑，是他招惹的人家，人家不怕。” “行吧，替他照顾好孩子。” “嗯，我会照顾好的。” 于是两人都没话可说了，王胜文彻底知道了她的想法，帮忙可以，拉帮套这种事儿就算了吧。 女人心里想着，看来他们能给东西，说明我还有机会，再让表姐多劝劝他。表姐和姐夫都和他在一个领导班子里，应该可以做到。 别看他职位高，可我也不差，上门提亲的男人别看都是死了老婆的男人，还是有几个的。说不定我还可以吊吊他的胃口。 想着想着，车子就到了位于区政府东侧的被服厂门口。 女人提着东西下了车，王胜文并没有下，调了个头，打了声招呼，开车就走了。 回到柴油机厂，见到开带着车斗的拖拉机的徒弟徐勇他们几个，感到很奇怪： “怎么了你们，怎么早上过来的这么早啊？” “嗨嗨，我们昨晚把拖拉机开家里去了，今天早上开着就来了，根本就没去厂里。” 王胜文笑了： “呵呵，你们这是又开着去显摆去了吧，这玩意可没吉普车开得快。” “反正比骑自行车快，部队的人还管我们借呢，说他们要用来给锅炉房拉煤。”肖乔回答道。 “行，那就借给他们一辆用，告诉他们，如果要是野外拉练，这东西还可以拉大炮，特别是山路上，这玩意儿最管用。” “真的啊？我觉得这玩意儿比卡车还有劲，特别是拖东西，太有劲了啊，一大车石头，这东西拖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徐勇有些得意的声音。 王胜文把昨天写好的信纸递给徐勇，告诉他们： “要不怎么叫拖拉机呢，就是用来拖东西用的。这是昨天我写好的有些工作安排，就这几天的，我需要在这儿待到周一，你回去把这信纸给孙业平厂长，让他安排生产用。还有，回去让陈晓燕她们想办法搞些军大衣、棉手套和棉帽过来，最好也有棉鞋，你们开拖拉机得用那玩意儿。” “不是，师傅，我们就再有一趟就要完了，再弄棉大衣多麻烦？” “废话真多，领导们看完了咱们不得开回去啊？给你们发点福利呢，还矫情上了。” 徒弟肖乔倒是很积极： “师傅，这边的生产需不需要我们来帮忙？”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这边有曲厂长他们呢，咱们试验厂就不要插手了，你们去喝点热水暖暖吧，喝完水再回去开一趟，建筑公司那边还等着要货呢，抓紧把车斗给他们做出来。” “知道了师傅。有些女生想开着过来，可以吗？” “女生就算了吧，这玩意没车棚，太冷，再把她们的小脸儿给她们呲坏了，告诉她们，以后天气暖和了，有机会让她们开着玩。” “好嘞！师傅。” 和徒弟们的交流就是这么痛快。 进了办公室正想换工作服，刘玉梅走了进来，笑吟吟地问： “王厂长，昨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表妹啊。” “哦，她啊，昨晚回去她已经睡了，今早才说了几句话，刚才我把她送被服厂去了。” “你俩能成吗？” “姐，跟你说吧，这事儿根本就成不了，她心里还有她男人呢，她想找个男人只是为了给她们家拉帮套，她还是认为她是原来那个家里的人。 姐，你看我这样的男人，是愿意去拉帮套的人吗？帮助她们家是可以的，拉帮套就免了吧，拉帮套的男人没有尊严。” 刘玉梅便有些脸红： “弟弟，对不起了，姐不知道她是个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她是真的想投靠你呢。是姐的失误，你可别怪我。”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没事儿姐，你们两口子已经做的够好了，放心吧，以后什么事儿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会支持你们。 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准对吧，以后做事儿别那么急功近利，看准人再做。还有就是，以后少让纪哥晚上出去喝酒，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出什么事儿。” 刘玉梅虽然没怎么听懂她说的话，但是不让晚上出去喝酒算是记住了： “知道了，肯定有人起了往厂里塞人的心思才会请他喝酒的，我尽量控制吧。” 王胜文开始换工作服： “刘姐，今天你去盯着生产农机具的那里，我们厂里的人待会儿可能过来，你也看看我们的人是怎么干活儿的，以后尽量按这个标准执行，过段时间正规生产了，我就会给他们制定工时定额，到时候完不成工时定额，就会扣工资的。” “跟你们一样？” “对，跟我们红星试验厂一样，红星轧钢厂还是按产值算的，因为他们综合性比较强，没办法实行。” “行，那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弄。” “就是得一起弄啊，弄好了还得给你涨工资呢，你现在工资才五十多，太少了，得涨到八十多才合理。” “那我可就比老纪的高了。” “对，在家里谁的地位高，不能光靠嘴巴，得靠经济实力，你工资高了，在家里当领导就合情合理了。”王胜文不介意借这个机会挑拨她两口子打架。 刘玉梅脸上马上露出满意的笑： “行，今天我就去盯农机具，你去盯机加工？” “机加工没什么可盯的，我去看看组装车间。老纪来了让他去整理食堂，领导来参观，食堂也是挺重要的一个地方。” 来到易中海在的组装车间，车间办公室并没有人，易中海正在那儿忙活着干活儿呢，看来这只四合院的道德神君自从领养了孩子，性格大变啊，知道干活儿不能偷懒了。 于是，王胜文也一起加入，和易中海一起干，边干边跟他聊天： “怎么样易师傅，在这儿干得还顺心吗？” 易中海一看王胜文也亲自干，明显有些激动： “顺心，顺心！王厂长，您看着就行了，我们自己可以的。” “没事儿，我在办公室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帮忙，你那些徒弟们学得怎么样了？” “还有些差距，我让他们两个两个的跟着我学呢。”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人。 “这学技术啊，可不能总让他们自己看，你得给他们讲才行，比如这拧螺丝，就分八分劲和七分劲的，什么地方用八分劲，什么部位用七分劲，你得给他们说明白了，这玩意儿要是靠他们自己体会，可是要花很长时间，还有装轴承的时候，这油温多热，也应该跟他们说明白了，这个也不是好体会的。还有这轴端的倒角，下锉的角度和力度，都是可以讲明白的。 这样你教起徒弟来，他们进步的速度才快。” “怪不得你那些徒弟进步都这么快，你是边干边讲是吧，那我也试试这种办法？” “对，试试吧，反正你嘴也不算笨。试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往往靠自己体会的东西，你边做边讲给他们，他们能省一半以上的时间就会了。” “嗨嗨，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以前光注意师傅的威严了，懒得跟徒弟多说话。” “你这还没我姨觉悟高呢，听说我姨教一大妈喂孩子，都是边教边说的。” “唉，是啊，老贾嫂子可是个好人，总是教我媳妇怎么带孩子。我们这一领养了孩子啊，一下就感觉身上有责任了，不好好干不行了。” “对，必须好好干，年底你和刘海忠都给你们升八级工。” “真的啊？那可就太谢谢了！” “真的，工人升级就归我们局技术处管，这次我就给你们办，咱们轧钢厂这次升级的人有几十个呢，不过我们试验厂的人比较多，轧钢厂那边的人数比较少，机加工车间更是一个都没有。看看这次他们在柴油机厂的表现吧，如果表现好，明年上半年再给他们升级。” “嗨，机加工车间升不了级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活儿干，你像我们，如果不到这儿来，我们也升不了级，这也没办法，没产品就练不了技术啊。” “我们那边的人升级你们服气吗？” “当然服气了，就你们弄出来的那些新设备，一般专业机床厂也弄不出来，都是你带着干的吧？” “对，都是我和徒弟们干的，孙伟起了很大作用。” “唉，没想到啊，孙伟去了你那儿，进步这么快，当时从我这儿出去，我心里还疙疙瘩瘩的呢。”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也幸亏当时孙厂长想了这么个办法，要是孙伟在你手里，说不定这么好苗子就瞎了，这一点你承认吗？” “当然承认了，我毕竟只是个工人，没什么理论水平，很多道理是讲不通的。” “把这批徒弟教好吧，这种产品的组装程序是相对固定的，达到五级工水平再去教徒弟，应该没什么问题，必须让他们达到五级工的水平，以后再招了新工人，就可以把他们放出去教徒弟了。” “行，除了个别人之外，估计没什么问题。” “原来你们车间里的人还有不少在电扇厂吧？” “还有三四百人呢，都是技术不行的，想回来，一车间老郭也不要他们。” “行啊，回去说一下，如果真想回来，过完年给他们提供个机会，愿意继续跟着电扇厂干的就随他们的便吧。” “估计绝大部分想回来，因为在那儿不受待见。” …… 两个人边干边聊，时间过得很快，王胜文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多了，才回了办公室。 纪区长在里边，王胜文边洗手边问： “怎么，食堂收拾完了？” “食堂有什么好收拾的，领导们又不在这儿吃饭。” “行，那下午咱们去找找单区长吧，让他在附近给咱们找块地，农林部的领导们来了，咱们带他实地考察一下咱们农业机械的使用情况。” “啊？农机具做出来了？” “刘姐在那儿盯着呢，估计明天就能试验了。” 纪区长抽身就往门外走……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被刘玉梅给拉了回来，王胜文故作严肃地说： “你俩在厂里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刘玉梅在脸盆架边洗着手： “我们装好了犁耙了，快吧？刘师傅那帮徒弟们干活儿可真行，来了以后叮叮当当一阵操作，就给装起来了。” “来了多少人啊？” “来了二十多个，快三十个人呢。” “别说，刘海忠师傅还真可以，有帮听话的徒弟。那纪区长，下午你就抓紧去找单区长吧，地的问题尽快解决，得让工人们开开练练，开熟悉了才行。 同时告诉供销社，让他们多弄柴油，以后就把供货计划给他们了，我回去让工业局给他们批示。” “柴油使用计划是你们批？” “对啊，柴油也算是生产物资了，和煤油不一样，是我们局里批。以前每年石油部都给我们局里一千吨的计划，我们都没怎么用过。” “那都给我们？” “你想得美，生产多少台柴油机，试车用多少柴油，是有定额的，多要了就是投机倒把。” “那我们想用拖拉机耕田怎么办？” “所以得招待好农林部的领导，农业机械用柴油归他们批，要的多也就是你们区里的机耕地多，否则就算有拖拉机，没柴油，也没法耕地。” “我艹，还有这么多说法。” “就是这么多说法，现在用的这些柴油，都是我托关系从部队上弄过来的，他们还得讹诈我们一台拖拉机呢。” “他们要拖拉机干什么？” “纪哥，你管这么多事儿干嘛，人家用来拉东西不行吗，下一步人家还准备用来拖大炮呢，你管的着吗。” 纪区长被怼得不说话了，刘玉梅继续说： “那这些拖拉机都给我们区里了吧？” “想也别想，这些都已经卖给建筑公司了，周二人家就过来开。” “建筑公司要这玩意儿干嘛？” “拉水泥、沙子、石头、砖什么的，你就别操那个心了，钱人家都给了。” 一听给钱了，纪区长又来精神了： “这么说咱们已经有产值了？” “产品都出来了，肯定是有产值了，这样，我以红星试验厂的名义先订一千台的货，按每台三百三十五块算，年底之前，给这边厂里的财务转过三十三万五千块钱的货款来，你就可以跟区里汇报说今年已经实现这么多的产值了。” 刘玉梅又插嘴了： “多给点呗？” 这次被纪区长给怼了： “刚刚开始生产一个月，说多了你说区里能信吗？” “纪哥说的没错，得让吴书记相信才行，纪哥，我看按这个速度生产，明年实现五百万的产值，根本不成问题，所以偷偷跟吴书记说，该准备招工了。” 还是这个有威力，纪区长一听，马上凑过来，小声地问到： “弟，你说招多少人合适？” 王胜文想了想： “也别太着急了，明年计划招五百人吧，分两批招，第一批就招…第一批就招二百吧，第二批招三百。” “行，那我下午就去汇报！” “先找了单区长再说，你俩合伙去汇报效果更好。” “嗯？为什么啊？” “哥，看你这个人，想吃独食啊？领导班子得团结一致都不知道！” “我艹，还是市里的领导水平高。” “你再这样说，我就不认你这个哥了！” …… 下午的试耕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刘海忠更是兴奋得不行，带着一帮徒弟在那儿喊好，连周围的村民都招来了，像看西洋景似的在地的周围围了一大圈。 刘海忠气宇轩昂地站在田边，一生中最大的虚荣心一下就给他满足了：跟着王厂长干，真痛快！ 刚刚试验完，纪区长和单区长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气得刘玉梅在那儿骂大街：这帮孙子，就知道去区里抢功劳！ 掌声雷动就不必说了。 累了一天，回家当然要洗澡，这次陈雪茹竟然亲自给他搓澡，关芹芹想争都争不去。 洗澡间里，女人被累得气喘吁吁，还忘不了跟王胜文道歉： “对不起了弟弟，差点让你当了拉帮套的！” 第189章 试验厂分房政策 接下来的两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当然，区里的吴书记和刘区长也都到红星柴油机厂来了一趟，认认真真地跟王胜文谈了柴油机厂未来发展的话题。 其实就是相互增加感情而已，再加点商业互吹。 有件事情倒是应该着重提一下：何大清在礼拜天竟然让职工开着拖拉机送自己进城，参加何雨水的婚礼，有幸成为了红星牌拖拉机的第一位“乘客”。 人家是有正当理由的：我要回轧钢厂拉炒辣酱的原料，以后我们送辣酱的原料，还就用这玩意儿了。 你儿子当了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你就敢这样说话了是吧？ …… 农林部部长来参观，动静自然很大。 因为那个时期，农林部是国务院第一大部，所以各方面都很重视。市里还专门派了一位姓王的副秘书长陪同，这让王胜文终于见到了黄主任“后台”的真面目。 市工业局当然是苏局长和黄主任陪同，最有价值的信息算是苏局长偷偷告诉王胜文的一句话：张局长马上就走了。 农林部选择的是河北省作为红星牌农机具使用的试验区，希望他们尽快安排农机具在明年春耕中的使用。 王胜文心想：这下在老家张家屯建农机具生产基地的事儿，肯定能成了。红星试验厂生产农机具，轧钢厂肯定放不下，那就先租那儿的土地进行存放。让河北省的人去那里领取。 等那边厂房建起来，自然而然就在那边直接生产了，反正制造农机具的厂房，也不需要多正规。 还是农林部有气魄，直接给了是市工业局五百万的启动资金，作为各种农机具的研究开发资金。 这下，黄主任牛了起来，偷偷跟王胜文说，农机具生产基地不但要搞，还要搞大搞好，由你们局技术处负责。 有他这句话，王胜文就明白了，黄主任的副局长任命马上就会下来，还是分管技术处的副局长，顶替原来张副局长的位置。 领导的视察，由于各方面准备充分，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各方面都很满意。 领导走了之后，昌平区的吴书记第一时间找到了王胜文： “王处长，你看，有这么个问题咱们商量商量，咱们能不能把招工方案改一下，咱们第一批的招工人数能不能改成三百，第二批咱们再招二百人？” 王胜文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可以啊，其实招工人数我只是说的一个大体数，真要搞起来，可能还会招更多人，多个一二百人也没问题，吴书记心里有数就可以。 既然这次领导给了一部分资金，我们打算把制造这种拖拉机挂斗的任务交给这边做，算是拖拉机的一种配套产品，你要是有时间啊，跟我们局里的黄主任多联系联系，他分管这个事情，希望你们能抓住这个机会。 唉，要是你们和市里今天过来的那位王秘书长熟悉就好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一句话，包含的信息挺多，不知道吴书记能不能理解。 吴书记走了，纪区长又凑过来： “弟，跟书记说什么了？” “说招工方案的事儿，吴书记说要第一批想招三百个人。” 纪区长叹了口气： “唉，没办法，区里都好几年没招工人了，想往里塞人的太多。” 王胜文把写有关芹芹弟弟关忆祖信息的纸条递给他： “纪哥，其实招工人数你稍微控制一下就可以，你想招的人，全都招进来就可以，这个产品的产值挺高的，多塞几个人没问题，别超过五百人就可以。 这是关芹芹弟弟的信息，从他们村儿招几个吧，连村干部也要照顾一下，把话跟他们说明白。” 纪区长接过纸条装兜里： “人员什么时间就位？” “怎么也得过完年吧？你们不得准备准备宿舍和食堂？过年的时候给他们准确消息最好，让他们过个高兴年。” “明白明白！” “有些小玩意儿给我留着，上边有时候也得疏通一下，你说是吧？” “那是啊，疏通关系是必须的，我给你弄一批，地下来的可以吧？。” “可以，反正也没多少人能真懂。需要花钱的话，我给你。” “要什么钱啊，咱俩这关系。对了，咱们厂要女工吗？” “当然要了，女工做机加工还更好呢，干起活来认真仔细，正想让嫂子给培养一批搞机加工的女工呢，我那边缠电机的都是女的，一千多人呢，产品质量从来没出现过问题。” “晚上一起吃饭？” “事儿都办完了，还吃什么饭啊，咱们还是都回家吧，我也该回城了，厂里等着分房子呢，我不回去那不得乱了套。” “啊？分房子，分什么房子？” “家属楼。” “我艹，你们真先进，连家属楼都盖了？” “厂子挣了钱，当然得盖家属楼，要不职工们住哪里啊。年底过去参观一下吧，不行咱挣了钱也盖，你跟区里在厂周围要块地，咱盖就完了，反正明年咱们就有钱花了。这事儿你管后勤，该你管，慢慢盖，一年盖一批。” “那我什么时间过去？” “随便你啊，反正家属楼就在那儿摆着，什么时间过去都可以，去市里的时候顺路过去也可以。 明天他们会过来把拖拉机开走，给你们这里留两台吧，拉点东西什么的用。 走了，有事儿电话联系。” …… 回到沙河居的时候，陈雪茹和关芹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但是关芹芹还是非要拉着王胜文打一架再走，这两天她受宠的时候多了，有些上瘾。 打就打，反正也把你弟弟的工作安排好了，就让你多咬几口。 最后女人被打得双腿瘫软，是被王胜文抱到车子的后座上去的。 回城的车里，陈雪茹抱着女儿坐在副驾驶位置，嘴里说个不停，人家把明年院子里种什么花都盘算好了，还说明年让徐慧珍一起搬过来住。 王胜文当然反对： “雪茹姐，长期在这儿住就免了吧，这儿没交通工具的话，买东西不方便。我总不能天天开车过来给你们送菜吧？ 慧珍姐明年必须回正阳门那儿住，不但她要回去，你可能也需要回去。” “为什么啊？” “我们的蒸馏设备，这个月底就能给四九城酒厂安装完成，我从广州回来就过去试车，过年的时候出酒完全没问题。所以啊，人家酒厂的分销处就得成立了，到时候你或者慧珍姐带着酒厂的人，直接跟街道办事处去谈就可以，让街道办把那两处沿街的商铺关了，我那边答应他们招工的要求，就给他们六个名额吧。” “是你们厂还是轧钢厂？你们厂的用工指标可是值钱，听说外边卖到一千块呢。” “你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们那边从来就没卖过用工指标。你又不经常出门，这是听谁说的啊？” “李清秀说的，言之凿凿呢。” “奥，明白了，肯定李厂长卖了一些，反正我是没卖过。” “咱家又不缺钱，你可别干那事儿。”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干的。回去以后，把存银行里的钱也慢慢往外提吧，每个月提两三万就可以，提出来给我，我找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放起来。你手里没钱了，我会给你的，保持手里有个两三千就可以了。” 女人还是很敏感的，马上问： “是又要有运动了吗？” “这个谁知道呢，提防着点吧，反正不能让咱们家里出问题。” “你什么时间去广州？” “家里来电话说过，琪兰姐是月底的预产期，我们最晚二十五号过去。” “都是谁去啊？要不我过去？” “我和琪梅姐过去就可以，姚妈妈已经在那儿了，两个人照顾月子应该没问题。你就在家里照顾小雨吧，今年哪儿也别去了。” “煤机厂那个事儿怎么样了？” “放心吧，人家已经在做准备了，煤炭工业部的重点工程，明年开春就得开始干，他们煤矿系统有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唉，真想跟你一起干，我也帮不上你。” “你看着女儿就是帮我了啊，今年过年的时候得把慧珍姐接过来，你俩把崇文院那个办公室搞好了，多给读者们写回信。 你试试吧，四九城酒厂试车一成功，信件马上就会多起来，到时候有你们忙的。” “就是你说的那句话，要想当好县长必须搞好酒厂，对吧？” “对，这些问题都是相辅相成的，搞好了农业机械，粮食就会丰收，粮食丰收了，做酒的原料就多了，各地区就会想建新酒厂。” “奥，原来你搞拖拉机是为了这个目的啊，嘻嘻，老公你可真厉害。” “不是不是，这只是个小的因果关系而已，我真的是想发展农业机械，咱们国家的农业生产太落后了。” “嗯，那我以后好好帮你，把你伺候好了。” 后座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关芹芹醒了，听到她这话，跟了一句： “还要伺候他啊，我今天太累了，不行了。” 王胜文和陈雪茹相对一笑，陈雪茹伸手把她又按回后座上继续睡。 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女人们已经从厂里下班回来了，尤凤霞一见到王胜文就扑过来抱住亲了上来： “老公，我想你了。” “怎么了？我们才出去四天啊，怎么都想成这个样子了？” “嗯，就是想，她们都能跟着你出去，就是我一直待在家里。” “那是因为你最重要，厂里离开你不行，你别忘了我在办公室里可是天天和你在一起的，还是咱俩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要说羡慕，她们还都羡慕你呢。” 女孩儿又高兴的笑了： “嘻嘻，对啊，我可是天天跟你在一起。”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好了，快去帮你琪梅姐她们做饭吧，我去办公室写点东西。” 刚进办公室，梁拉娣进来了，进来也是抱住亲，亲完很神秘地说： “弟弟，猜猜我这几天干了什么？” 王胜文搂住她的细腰： “姐，这我往那儿猜去啊，你就直接说吧，要是做得好，我晚上奖赏你。” “说话算数啊。” “当然算数，我就没骗过你。” “弟，我跟你说啊，我不是在这边也收了几个徒弟吗，里边有个这边派出所管户籍的副所长的儿子，我让他把大毛他们的姓都改成姓王了，这下真成了你的儿子女儿了。” 王胜文把她的腰搂得更紧了： “太好了啊，本来就是咱俩的孩子，这件事情必须好好奖赏你，随便你什么姿势，可以了吧？” 女人把头埋进怀里： “嗯，这次必须让我过足瘾！” 两人抱了好大一会儿才松开，王胜文直接把她抱在腿上写东西： “姐，咱们要分房子了，厂里给了咱们四栋楼，总共一百六十户呢。” “嘻嘻，其实我不怎么关心，我男人给我分房子，我关心那个干嘛。” “没说你的事儿，想让你听听我怎么想的，给我提提意见。” “试验厂总共结婚的也不超过一百人吧，还有内部结婚的也不少，像孙伟、张岩臣这样的也有几对，一百六十套房子足够了吧？” “所以我才想听听你的意见，我是这样想的，按这种原则分房子：首先照顾亲戚关系，像你和淮茹姐，就分到一起，正好对门，也可以相互照顾孩子们。你楼上我准备安排张岩臣，淮茹姐楼上我安排南易，因为淮茹姐是那个秦小琳的姑姑，这样安排，孩子们吃饭的问题就基本解决了。再楼上，我就安排张岩福他们两口子，还有淮茹姐的弟弟。” 梁拉娣笑了： “可以啊，这样我和淮茹就可以在家里一起收拾你了！” 王胜文使劲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臭娘们，怎么这么色了！我可不敢去家属院里胡闹，师傅和俩女徒弟搞到一起去了，传出去咱们还怎么做人，要收拾我回家来收拾，轮换着过来就可以了。” 嘤～～看来是真打疼了： “不敢了，不敢了！你继续说。” “接下来就是照顾关系，我第一批徒弟，三十多个人，一般都是局里安排进来的，很多都是高干子弟，他们无论结婚不结婚，我都想给他们房子，结婚的给一百二十的大房子，没结婚的给八十平米的小房子。他们的技术级别一般都很高，估计职工也提不出什么意见。” “他们大院里的孩子能看上咱们的房子？人家原来可是都住小洋楼的。” “估计能看得上，因为一般将军楼也就二百多个平方，就是多个小院子而已，你别忘了大院儿的子弟也不都是一个人，兄弟姊妹好几个的不少，再说了，咱们给他们房子，代表咱们的心意，他们看不上，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没办法我们厂就这条件，总不能也给他们单独盖小楼吧，姐，你说对吧？” 女人还没忘了刚才挨打的事儿： “嗯，说的有道理，你还真会巴结领导们。你再打我几下吧，让我过过瘾。” 啪啪又是两巴掌： “好好听我说！剩下的就按技术水平分了，你比如说，韩翠翠是四级工对吧，她就比淮茹姐他哥秦春雷能住更大的房子，因为她哥才三级工。” “啊？你不拿淮茹她哥当亲戚啊？” “对！我们都不拿他当亲戚，具体原因你问问淮茹姐吧。” “你怎么这么重视韩翠翠？你又跟她没什么关系，再说她也长得不漂亮啊。” “姐，这事儿你得认真考虑考虑了，韩翠翠作为一个我对她有恩的人，每到过年过节都会去看翠花姨吧，说明她不忘恩，这种人以后是有大用的。男女之间不是光有咱们这种缘分，还有其他缘分。” “明白，从四合院程三身上就能看出来，傻柱也是，现在孩子们在四合院里玩，四合院的人对他们可好了。” “呵呵，别让他们给惯坏了就可以。” “不会不会，我天天提醒他们呢。弟，你不考虑给尤凤霞一套啊？” “别给她了吧，她严格来说，是属于局里的人，等明年不出问题，我还想让她去局里帮助琪兰姐呢，去了继续给我当秘书也可以。” “那你厂里怎么办？办公室里总不能缺人吧？要不我去？” “别瞎掰，你来怎么可能，明年那边厂房建好了，你就去新区了，这边我再想想让谁来。” “那就让灵儿妹妹去。” “灵儿妹妹更不行了，我舍不得总让她帮我干活儿，还是找其他人吧，楚叶子那女孩儿也可以。” “看上人家了？” “怎么可能，人家父亲可是大领导，她们这些人只是在咱们这儿学本事的，迟早会展翅高飞。说实话，我是看上了她文采不错，能帮我处理些文件。” “你真舍得我离开你去那边？” “又不让你住那儿，到时候给你申请辆车自己开着来回。” …… 晚上梁王大战，以一方的全面溃败而结束，王胜文怀疑自己这是又发育了，总能把敌人击溃。 也不多想，打了胜仗就回自己房间搂着媳妇睡觉去了。 第二天来到办公室，让尤凤霞把陈晓燕叫过来，把昨晚写好的东西递给她： “晓燕，拿个大红纸用毛笔抄下来，贴咱们办公室门口，可以让职工过来看。有提意见的话，你记下来，过来告诉我。 如果两天还没意见，你就拿这个名单去肖厂长那里备案，然后拿来钥匙分给他们，出差的人，钥匙就先留你那儿吧。” 陈晓燕看了一眼名单： “嗨嗨，还有我的啊师傅。” “对啊，有你的，怕你嫁不出去，让你拿来招女婿的。” “那你去呗，你看我都有房子了。” “滚蛋滚蛋，有这么调戏师傅的吗，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嘻嘻，谁怕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舍不得！” 王胜文直接掐住胳膊把她推了出去： “滚蛋滚蛋！再说我就真打你了。” 笑得背后的尤凤霞花枝乱颤。 …… 接下来还真有人过来提意见，第一位竟然是韩翠翠，胆胆怯怯的样子： “师傅，你给我们的房子太大了吧，别人会攀比的。” “嗯？你们家不是五口人吗？你们又是双职工，分大房子不是应该的吗？” “我家男人不是个临时工吗？” “不是，他表现不错，我会让人把他的工作关系转过来。”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她衣服口袋里： “新家买点家具，也别太寒酸了。” “师傅，我可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啊。” 又被王胜文掐住胳膊给推了出去： “好好工作就是报答我了！” 韩翠翠刚被赶走，郑强又进来了，不过不是为了房子的事儿。 “师傅，我写信给我爸说了咱们厂给四九城酒厂装设备的事儿，我爸让我问问你，他们那边可不可以也用这种设备？” “当然可以了，是粮食酒都可以。你也不用特意去推荐，过几天四九城酒厂会试车，试好了让他们过来看看效果就可以。 还有，这拖拉机带的农机具，很适合他们河南省用，因为他们那里是主要粮食产地。” “师傅，他们有东方红拖拉机呢。” “不一样的，他们是大马力，咱们是小马力，村子里都可以配备的。再说，哪种拖拉机也都需要配农机具。” “行啊，那我给我爸写信。” “嗯，抽时间你和酒厂那个小邱一起去四九城酒厂的设备安装工地上去看看吧，看了心里更有数。” “好的师傅，我知道了。” 郑强刚走，周正又冲了进来： “唉呀师傅，这次分房子还有我的啊，这可太好了啊，还是师傅您好，终于让我摆脱那个老巫婆了。” 王胜文一把把他按椅子上：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你娶媳妇了啊，家里多了个老巫婆？” 周正连忙辩解： “没有没有，没娶媳妇呢，我是说的我姐，那个老巫婆天天在家欺负我，这次总可算摆脱她了。” 王胜文朝尤凤霞挥挥手： “尤凤霞你记住啊，把他的钥匙给收起来，房子不给他了，给你。我这些徒弟里边就数他最坏，说他姐姐是老巫婆，还介绍给我，你说他是得有多恨我啊。” 周正连忙双手合十： “哎呦，师傅，我那不是盼着她嫁出去就不祸害我了吗，嫁给你说不定性格就变好了，我求求你了，给我房子，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更不给了啊，凭什么认为嫁给我性格就变好了，你绝对是想祸害我！” “没有没有，师傅，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您给了我房子，我给你再介绍个她们医院小护士，那小护士性格绝对温柔，肯定不会像我姐那样。”把他的尊称都给逼出来了。 王胜文又朝尤凤霞挥了挥手： “尤凤霞，咱就算了吧，再逼他，他能把他认识的女人都介绍给我。我看房子给了他，让他去找小护士吧。” 周正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急急忙忙的又冲了出去。 尤凤霞问到： “你们说的他那个姐姐，就是丁秋楠的老师吧？” “对！就是她，我俩相亲相成了哥们儿。” “嘻嘻，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还能跟女人做哥们儿。” “嗯，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敢承认了。” …… 第190章 李厂长的大功劳 后来市工业局各单位，职工分房子有产生矛盾的，黄副局长都拿红星试验厂和焊材厂做例子给他们讲： 要以王胜文同志做榜样，广泛征求群众意见，按照公平合理的办法处理问题，这样才能让群众满意。 多好的典型，值得推广学习！ 十二月七号分的房子，十二月八号钱局长和李厂长他们从港岛回来了。 钱局长和李厂长这次港岛之行，收获颇丰，不但跟港岛方面签订了供货合同，还直接拿回了部分货款，还是外汇货款。 这下，钱局长和李厂长就成了市里坑外国人的典型了：这两位领导，成功用咱们的次品材料，从港岛骗来了外汇，这种方式真值得推广。 当然只能私下说，要是让外方知道了，人家会跟咱翻脸。 …… 分房问题上，王胜文还真没多少贪心，只给刘岚分了套八十平米的房子，还是用红星试验厂的名额给分的，因为她已经是试验厂职工食堂的管理员了，原来陈晓燕那边和食堂有关的工作，全交给她了。 下个月她就生孩子，她也没办法搬家，王胜文只能指定食堂主任南易负责给她整理好新房子，反正南易家也在收拾新房，一块办了就可以了。 当然人家刘岚也不含糊，腆着个大肚子来给南易送钱，被王胜文亲自开车给送回去了：咱们的职工，咱们得爱护。 爱护得不错，直接接到家里去养胎，连女儿萌萌也一块接到家里了。 又是个干部关心群众的好榜样，这种事情，李厂长你也得跟着学！ 秦淮茹回来，自然是强烈的索求，两人一直纠缠了半晚上，第二天她不用上班，只是给她干娘送了趟买回来的东西，就回家一直趟在床上休养。 到了晚上才跟王胜文汇报那边的情况，王胜文倒是知道，不急着汇报，说明没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否则以她那个性格，心里是憋不住话的。 汇报当然要坐男人腿上，家里的女人一般都这样，坐腿上男人生气了打起屁股来方便。 “弟，知道吗，我去了港岛，都是住在美美那儿的，反正美美那儿也没别人。” “呵呵，她爸妈可够犟的，让他们住进去，他们不听劝。” “他们说那是爵爷的公馆，别人不能随便住。” “美美那儿电饭锅开始组装了吗？” “开始了啊，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实行的，找了五个女工一起干，美美正在教她们。” “租到厂房了？” “人家她哥哥早就给租好了，工作台都装好了呢。我跟你说啊弟，这个东西说不定咱们家能发大财。” “怎么个说法？” “他哥说啊，第一批货二百台放到电器商店，还不到两天就卖完了。市民还问什么时候能再有货呢。” “知道他们卖多少钱吗？” “知道，给电器商店的是九十港元，电器商店有卖一百二的，有卖一百二十五的。” “知道好收货款吗？” “也知道，港岛那边和咱们供销社差不多，也是先预付百分之七十订货，再买下一批的时候把上一次的货款结清。” “知道她们每天能生产多少台吗？” “更知道了，晚上我没事儿的时候还帮她们干呢，一天她们能生产一百五十多台了，美美说女工熟练了以后还能更多，一天二百台不是问题。” “他们是怎么卖的？” “一开始是美美的哥哥拉着去电器商店，后来这几天就改成电器商店的人自己来拉了，来晚了还抢不到呢。” “包装印了吗？” “也是她哥哥联系的，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没印出来，反正也不愁卖，先这样卖着也可以。” 说着还打了男人一下： “臭男人，你就不会把问题一次问完吗？干嘛一条一条的问？你不嫌麻烦啊！” 王胜文把她的小手攥住： “你看你这个人，我不是替你整理一下思路吗，一条一条地问，你的思路才能清晰，我要是一下问一大堆问题，你又不知道该回答了。这次我问问你，他们收了钱怎么办的？” “收了钱美美拿着啊，我们来之前，她已经给于莉汇了一笔钱了，说是下一批配件的货款。” “她爸爸和她哥哥没给钱？” “给什么钱啊？人家她爸自己把他原来那个小五金店改成专卖店了，这边生产出来人家直接拉过去，在那儿往外发货，人家说光那些散客的差价就够他们花的了，每天散客都能买五六十台呢，人家她爹现在天天乐呵呵的，还请我们去的人吃饭了呢。她妈妈就更不错了，知道我们晚上还要干活儿，每天都跑过来给我们做夜宵、打扫卫生、洗衣服。” “嗯，看来他们这家人人性不错，很知足，他们这是要搞零售批发商店的节奏，不知道他们场地够不够。” 秦淮茹依偎进怀里： “场地不够他们会想办法的，我觉得他哥和她父亲，都是那种比较精明的人，该怎么干他们都知道。” 王胜文拍打着怀里的女人，像哄孩子一样： “其实美美也很精明，上一次我们一起去港岛，我拿出那个身份证明的时候，她就很坚决地要神父给证婚，她当时其实就是想抓住机会。” “还真让她给抓住了，谁让你显摆来着，活该！” 这下王胜文改拍打屁股了： “还说别人，当时咱们俩勾搭成奸的时候，我没怎么显摆，还不是被你给按那儿了。” “嘻嘻，这话说得真难听！按住就是一辈子，我高兴！我才是你第一个。” “知道就行，什么事情你也得带头才行，今天晚上还要吗？” “不要了，我服了，不敢了，再捣鼓就捣被你鼓烂了。” “不要了那就明天去厂里吧，去厂里看看房子，梁姐已经跟李强他爸订了家具，两家一样的，你再打扫打扫房间，把窗帘挂上，再买点其他东西，千万别从四合院那边搬东西过去，都重新买新的。” “嗯，我明白，我这儿还有去港岛剩下的钱呢，交给陈雪茹吧？” “等收拾完新房子吧，反正还要花钱，省得再要了，锅碗瓢盆也别买太好了，孩子们一年就给你摔个差不多，楼房是水泥地了，碗掉地下就会摔碎。” “嘻嘻，谁摔了碗我从他们自己每个月的钱里扣！” “你俩这当妈的可够狠的，梁姐也是这么说的。” “嘻嘻，不是你说的孩子也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我们是按你说的办。” “说说，给你干娘买什么了？” “没买不多，就买了两身衣服还有一点吃的。” “给我姨买了吗？” “没有，给她能买什么啊，她那人在家看孩子，也用不着穿好的。” “呵呵，怪不得你俩总吵架，我觉得你俩吵架都是半真半假对吧？” “当然了，她原来对我不好，什么东西都紧着她儿子。自从我成了你的人，才开始对我好的，因为她知道你毕竟不是她儿子，惹急了我，我真跟你在床上告状。” “对，既然房子已经到手了，以后也不能太过分了，平时随便吵几句做做样子就可以，还有四合院的那些邻居看着呢，别真落个不孝的名声。以后可以不给她买好衣服，但是吃的可不能亏了她，以后还得指望着她给咱们照顾孩子们呢。 我准备把四合院原来程三他们家那个小房子也租给她，后勤处的人说一个月才五毛钱，让她在家属楼那里带孩子也可以，在四合院带孩子也可以，孩子们总归该跑跑跳跳的，总在楼上待着也不好。” “许大茂那房子不是转给咱了吗，不租的话让孩子们在那儿玩也可以。” “呵呵，那个房子在后院，孩子们玩起来不方便，就给小舅家里那个妹妹先住着吧，她年龄太小，这次没给她分房子，别让小舅再埋怨我姨。程三那房子和我姨对着门，多好。” “刘岚你怎么安排的？她下个月该生孩子了吧？” “刘岚这次也给她分了个小房子，和你们住在一个楼上，我已经把她要到试验厂做食堂管理员了，负责买菜发饭票什么的。让南易给她收拾新房，她的事儿，你们就不要插手管了，平时装作是一般同事就可以。过几天我打算把她接过来，生孩子，还是在这儿比较安全。” 女人便含情脉脉地亲吻上来： “做你的女人真好，什么事情都给我们考虑清楚了，我真想也给你生个孩子啊。” “咱俩，孩子肯定要生，包括梁姐也要生，不过得过段时间，得等你们的工作完全稳定下来，现在你们都是刚提拔了，职工们可都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呗，反正我们任务也完成得挺好。” “明年就不一定了，明年机械工业部那边会有新任务。” “什么新任务啊？难吗？” “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他们搞了个各种机械设备淘汰旧电机活动，全国范围的，可能让咱们提供各种动力电机，以目前咱们的生产能力，压力很大。” “怕什么？压力大那就再招人呗。” “招人也得有场地啊，新厂那边五六月份新车间才能完工，所以这边最早也得七月份才能再有两个车间空出来。” “没办法的话就上夜班呗，反正在厂里住的人也不少，让在厂里住的人都上夜班，一天上三四个小时根本不成问题。” “看看吧，所以说咱俩现在还不能生孩子。” “行，那就过几年再生，反正早晚要给你生几个。” “嗯，其实我也盼着呢。给苏局长家打扫厨房的事儿可不能停啊，持续下去。” “当然不停了，每次去干娘都给我好吃的呢。” “你还是个馋嘴老婆！以前没发现有这毛病。” “嘻嘻，也不是啦，上次给我带回来的牛肉干，都让孩子们给我抢了。” “这次去晓娥那里了吗？” “没有，总共才在广州那边待了几个小时，被苏姐和钱局长他媳妇缠住了。” “她们怎么样？” “她们到了港岛那边就没怎么和我们在一起，她们俩光顾着玩了。” “嗯，你做得很好，就是不能让苏姐怀疑咱们在广州那边还有个家。” “是，咱爸和咱弟弟都没接待我们，让陈厂长和林主任请我们吃的饭。” “这样挺好，钱局长的怀疑就少了，以为我们是单纯的业务关系。我年前年后可能连续要去广州两趟，一趟是琪兰姐生孩子，年后可能需要把五金公司的尹经理带过去一趟。” “尹经理还需要你带过去啊？” “李厂长不放心的话肯定会这样的，他毕竟也需要关心一下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因为广州那边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给他们安排的。 年后那次我想带着梁姐和尤凤霞过去，去港岛看看，然后去教堂让他们给证婚，梁姐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还是挺在意的，前几天连孩子们的姓都给改了。” “当然可以了，毕竟尹经理他们经营的焊接管都是梁姐他们做的，那你是不是也一起娶尤凤霞和她妈？”秦淮茹说出来的话有些肆无忌惮。 “她妈就算了吧，毕竟娶丈母娘不好，不娶一起这样过，还不是一样？” “嗯，能不娶的就别娶了，我也不想姐妹们太多了。你说你这个人，桃花运怎么这么旺！” “姐，我可没怎么去主动招惹人家，有些事儿我也说不清楚，像这个丈母娘，谁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就起了那种心思。” “我倒是有点知道，你是那种让女人一看就知道好拿捏的女人，只要和你有点关系，再有什么事儿，你就得依着人家。” 王胜文想了想： “对，我是有这个毛病，当时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我当时就想，睡了你你就能帮我养孩子们。” “现在呢？” “现在变了，我自己也能养孩子，不过秦汉他们犯了错，你能帮我一起揍他们，他表面上看起来是怕我，其实就是怕你，怕我跟你告状。” “所以你一回来人家秦汉就又骑车回四合院了？” “臭弟弟，我有那么可怕吗，我那是让他回去给他奶奶送东西去了，我给孩子们买了鱼干虾干。” “嗯，以后买了好东西，让孩子们在楼上吃，别往四合院那边带，人家会说你腐败的。” “知道，现在他们吃好东西，也是都去梁姐那个小院儿吃呢，我婆婆告诉他们的。” “我姨还真聪明！哦，对了，美美没让你捎话回来吗？” “没有，这才走了几天啊，能有什么话，不过我感觉她可能是怀孕了。” “啊？孕吐了？不能这么快吧？” “看你心急的，没有孕吐，不过我就是感觉她怀上了，可能是女人的感觉吧，她身上有母亲的那种味道了。” “哦，那我就不着急了，反正下次去广州那边就会知道了。再说，咱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嗯，这次没见见婆婆，怪可惜的，她不会怪罪我吧？” “放心吧，才不会呢，咱妈恨不能咱们都在外边干事业。” “也没见京茹和晓娥，还有咱们的儿子，真是可惜。” “呵呵，你就别为她们担心了，人家她们现在过得舒服着呢，一打电话就汇报吃了什么好吃的，小金茹如今都被她们喂成个胖妞了。” “会让我婶子去照顾她月子吗？” “不会，京茹是讨厌你婶子的，再说家里还有岳父和弟弟需要照顾，到时候可能会让魏妈过去待一段时间。” “魏厨师他妈？” “对，我看她挺会照顾人的。”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在那儿说了半天的话，直到张灵儿和尤凤霞进来让他们回屋睡觉。 第二天上了班，王胜文正在那儿跟工人们一起组装拖拉机拖斗，李厂长亲自找了过来。 赶紧洗好手回到办公室： “尤凤霞你去电机车间看看，给她们帮帮忙。 你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不是该在家休息两天吗？” 看王胜文把门关好，李厂长才开始说话： “又不累，休息什么啊，早早就过来了。弟，听说了吗，张局长要走了。” “苏局长跟我说了。” “怎么能让他推荐我呢？弟，给想个办法。” “很容易啊，明确告诉他，洗衣机这个项目如果咱们和广州那边合作研发成功了，还可以交给他们。” “嗯？这样也可以？” “当然可以了，本来家电行业就该是他们的，但是他们没那个能力搞研发，只能靠咱们研发成功了再给他们。” “他可能一时想不到这一点吧？” “张局长聪明着呢，他肯定能想到，实在充楞装傻的话，明年就少供或者不供他们电机了，反正明年机械工业部生产任务也重，控制他们的电机数量是合情合理的，这次你如果不能如愿，我就让他们在丰台区建的那个厂，成为一种摆设。” “你不怕他找你麻烦？” “哥，我怕他干什么啊，他好几次都想算计我了，我还会跟他们客气？放心吧，他要是往市里告状，我就把责任推给机械工业部，人家各部委可不怕咱们市里。 李哥，你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他们以后想发展起来，还得靠咱们呢。” “钱局长还让我去巴结巴结他呢。” “真没那个必要，倒是应该拿捏拿捏他们，他们刚成立，实力还比较薄弱，不敢得罪咱们的。 不对啊李哥，这些问题你怎么不问问苏局长？” “我不是怕要是问他的话，他老人家会觉得我幼稚吗？” “其实你不用怕，这次让你去港岛，已经说明他已经认可你了，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会让你去干。而且还让你带上了钱局长，说明他很相信你和各方面的沟通能力。” “那我就跟张局长这样说了？” “说就是了，还得顺便提提咱们轧钢厂因为他们走，受的损失呢，让他跟市领导说去。” “弟，你怎么这么有底气？” “当然有底气了，这个问题的实质就是，我们试验厂搞出了电风扇，让他们摘果子摘走了，我们当然心里不舒服，所以他们应该补贴我们才是。 李哥，你说我说的这话有道理吧？” “有道理有道理，就是这么回事儿，把果子给摘走了，让他们说句好话还不是应该的吗，这种事情能拿到桌面上说的。” “这就对了嘛，反正你也不是提级别，也就是个兼职而已，没那么复杂的，我相信这个顺水人情他是愿意给的。对了，这次和钱局长去港岛，把话说明白了吗？” “说明白了，他肯定会推荐我的，没问题的。” “那明年就热火朝天地给局里盖宿舍楼吧，不能辜负了人家钱局长的期望。” “倒是可以，可钱哪儿来啊？” “傻了吧，卖电扇厂的钱啊，也算是张局长给市工业局做的最后贡献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够毒辣的，这种事儿都敢说出来。” “咱俩有什么话不能说？到时候新办公楼、新宿舍，都是你跟钱局长搞的，局里的人不支持你们都不行。” “好，那你换好衣服跟我走吧。”李厂长还是很有原则的，在厂里谈完公事儿才出去办私事儿。 两个人坐到车里，在保卫处人员的敬礼下出了轧钢厂： “哥，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上次去的那个宅子，我把上次那个钱给你。” “你跟苏姐留着花呗。” “什么屁话，就是你苏姐非要给你的，说是让我必须拉着你一起发财。” “哥，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的，你很快就会成为四九城的名人了。” “怎么个意思？” “和娄经理合伙骗外国人钱呗。” “谁给宣传的啊？” “我啊，反正我跟我那些徒弟们都说了，问我你干什么去了，我就跟他们说你去港岛骗外国人去了。” “我艹，那大院儿里的领导们不都知道了？” “知道了怕什么，这可是好事儿，信不信宋市长在那儿偷着乐呢？估计市长听说了也能表扬你们。别忘了市长们也是住大院儿的，说不定哪天这事儿就传市长耳朵里去了，彭市长肯定会骂你们做人不厚道，然后让你们继续干。” “嘿嘿，那肯定不是真骂。” “当然不是真骂，所以你还怕什么，张局长推荐不推荐，这局长助理都是你的，让谁当他也没这个本事啊，你说对吧？” “对对对，能骗外国人那也是种本事，局里的人还真没咱这水平。” “悠着点，别乱吹。” “这种做人不厚道的事儿谁敢吹啊。” “见尹姐了？” “昨天见了见，听她说你在广州那边给她买好楼了？” “对，二层小楼，马上就装饰好了。” “该什么时候让她过去？” “过了春节呗，过了春节让她过去给咱们谈洗衣机配件的事儿，另外人家那边焊接管用量也大，让她在那儿盯着没毛病，不过她们局里的领导你得做好工作。” “没事儿，他们物资局分管她们五金公司的副局长是我哥们，正为她们公司的业绩高兴着呢。” “郭梅姐那边也去了？” “郭梅那里我还没来得及去呢，不过她那里的事儿我可真得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她母亲的命可能就没了，现在连她母亲也认可我了，说如果她去南方生孩子，她过去伺候月子。” “嗯，挺好，连请保姆的事儿都省了。” 车子到了李厂长的赃物仓库，装好钱，又把李厂长送回家，王胜文直接开车来到老宅子。 这次人家王秋菊学精了，听到汽车声就早做好了准备，让他预想的突袭战便成了持久战和攻坚战。 最后女人依偎在怀里宣布胜利： 小样！还敢跟我这老狐狸精耍手段，以后来了给姐乖一点！ 没办法，还得上班，只能又亲了儿子和徐慧珍开车离开。 这次真的是学乖了，从神识空间里，不但拿了水果点心，还拿了一块三四斤的猪肉，一起提着敲开的尹燕子家的门。 但是女孩儿很不乖，当王胜文给她一百块钱让她买书看的时候，直接搂住脖子，像一条蛇一样缠到了王胜文的身上，弄得王胜文一上午差点就放了二踢脚。 不过女孩儿还是太弱，和他亲了不到二十分钟，浑身就瘫软了。 王胜文这才得以狼狈逃窜。 这女孩儿不会又被她姑姑给上了课了吧，你这个尹经理真是害人不浅！ 其实我跟李厂长关系真的是很好，用不着用美人计这一招，她还是个孩子，你这不是让我犯罪吗。 …… 第191章 屁股决定脑袋 从尹燕子家出来，王胜文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钟，于是开车去了市工业局，自从在昌平见了黄主任一面，两个人还没沟通过呢。 进了黄主任办公室，黄主任正忙着写文件，见到王胜文进来，黄主任竟然站了起来： “唉呀，胜文，刚才还给你打电话呢，你不在，说是出去了。” “我去五金公司了，跟他们商量了一下明年焊接管供货计划的事情，年底了，有些事儿得提前做做准备。”王胜文的谎话张嘴就来。 黄主任指了指桌子上自己正写的文件： “胜文，这不那天去昌平吗，回来以后农林局廖部长指示让咱们局开发农机产品，还给了五百万的启动资金，让咱们把昌平那边那些农机具尽快实现量产，局里让我写个工作计划，我正头疼这事儿呢，这事儿是你办的，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 “黄主任，这事儿我也头疼啊，这柴油机生产出来，一大批后续产品就得跟上，拖拉机拖斗和与拖拉机配套的农机具，都可以开始生产了，这些东西虽然是不复杂，但是它占地方啊，材料消耗量也大，你看这些东西，基本就是一个铁架子，我们才干了几天啊，柴油机厂和我们试验厂院子里都堆满了，幸亏建筑公司那边还提走了三十台拖拉机拖斗，否则我们都没法再生产了，所以目前主要问题不在生产上，是在场地上，没个大场地，这活儿干不了啊。” 黄主任拿个笔在那儿来回踱步： “你说的这个问题很对，关键就在这里，你既然想到这个问题，肯定心里有了主意，那你就开诚布公地说说吧，说出你的方案，咱俩再讨论讨论。”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这个项目占地面积比较大，那咱们就把它化整为零，一个是在我们试验厂继续维持这种生产状况，一个是在昌平那边再建个分厂，把拖拉机拖斗和农机具拿出一块去，让他们生产。 再一个就是在靠近轧钢厂新厂区附近，再搞个专门搞农机具的分厂，正好农林部拿河北做示范区，那边地理位置合适，往南就是霸州和衡水，西南方向是保定和石家庄，运输特别方便。” “你的意思是把市场也分开？” “对，让昌平的工厂供应河北北部和东北地区，东北地区苏联原来给的那些农机具也该更新换代了，所以东北地区也是个大市场，而且从昌平那边沿铁路运输特别方便。” “南边，你说的是大兴那儿？” “对，就在轧钢厂新厂区附近就可以，因为农机具钢铁的使用量还是很大的，必须依托轧钢厂。” “庞各庄那儿？” “对，庞各庄西北方向的张家屯是我姥姥家，离轧钢厂新区不超过五公里的南边。那里的情况我了解，地多人少，正好适合搞这个，而且，他们村的书记，是我的一位舅舅，建起来能快些，平时有话也好说。”王胜文直接把话说透了。 黄主任想了想： “可以，那就以你们技术处的名义回去一趟吧，跟他们公社里联系一下。” “可以，不过这事儿如果定下来，直接以市里和咱们局的名义下文件就可以，我想，在他们那儿建工厂，他们应该是欢迎的，到时候给他们点用工指标不就完了？农机具有没有多少技术含量，随便什么人，只要有力气就能干。” 黄主任指指桌子上的纸： “把那个地方的名字写下来，我就写到材料上了，那昌平区那边的场地怎么选？” “让昌平的人自己选吧，咱们就泛泛地写个昌平区就可以，估计他们就选在柴油机厂附近，选别的地方他们自己也不方便。” 黄主任点点头： “对，给人家点自主权也对。那你说说，年前能给农林部那边多少套农机具？” “啊？钱还没到手就来催货了？” 黄主任白了他一眼： “嗨！不是朋友吗，人家也得能在部长面前表现一下不是？” “农机具的话五百套不成问题，拖拉机拖斗的话只能二百台。” “嗯，拖斗怎么这么少？” “还是那个问题，我们没场地啊，二百台车斗占多大面积，别忘了轧钢厂还生产焊接管呢，那种产品，也很占地方。” “唉，说的是啊，要是张局长早一天走就好了，可以空出一个大车间。” “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人家班子都成立起来了，就缺市里一纸文件了，估计元旦前几天就会公布，到新年过后人家就搬过去了。” “那就恭喜恭喜了。” “废话真多，我会分管你们技术处的，还有建设处。” “建筑公司的事儿也成了？那就更该恭喜了。建设处谁干处长啊？” “还能谁啊，你看看咱们局里几个能干事儿的？还不是你们李厂长？兼职，也和你一样是个兼任。” “那没问题，有我俩在，你这摊子好管，李厂长干事儿绝对是把好手。”王胜文不介意吹捧一下自己的同僚。 黄主任叹了口气： “好管是好管啊，就是事儿多，也是麻烦啊。” “很简单啊，您跑上边，我们跑下边，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嗯，有你这个说法我就放心了，今天晚上跟农林部的人喝酒，想参加吗？” “我年轻，就别参加了，你尽管说话，具体任务就交给我们了。我下午想回老家一趟，把建厂的事儿跟我那个舅舅说一下。” “对对对！赶紧去，赶紧去，这事儿抓紧办，我今晚用这事儿催他们赶紧给钱。” “黄主任，怎么一提起跟人家要钱你就兴奋呢？哈哈哈哈！” 于是被黄主任往外赶： “小屁孩儿，赶紧滚蛋，有你这么说领导的吗！” 王胜文夹着包就跑了出来：我艹，这领导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也不能去苏局长那里了，只能回到试验厂。 进了办公室的门，尤凤霞就抱怨： “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门都敞了半天！” “对不起，李厂长叫着我一起出去的，没来及去车间告诉你，你还真在车间里帮她们干活儿了？” “对啊，看她们特别忙，我就多待了一会儿。” “以后别帮她们干活儿了，每个人的岗位不一样，你的岗位就是在办公室，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就可以。去帮我办件事儿吧，开车去二食堂，找傻柱买十瓶辣酱装车上。” “我看咱们家辣酱挺多的，我们平时也往家带，买这么多干什么？” “吃完饭回老家一趟，你和梁姐下了班可能需要自己回家了。” 尤凤霞撅着个小嘴就出去： “你们哪儿都能去，就是不让我出门！” …… 回老家，当然要带很多东西，王胜文直接从神识空间里取出了很多点心和肉食，放进后备箱里，才带着张灵儿回到老家。 当然是必须先去姥爷家，玉贵姥爷一听这种情况，马上让人去村里把二舅叫了回来。 二舅一进门，看到王胜文就高兴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唉呀外甥，可把你盼来了，本来想年前到城里去找你呢，没想到你们这就回来了。 灵儿，快回家让你妈做饭，这次家来必须吃完晚饭回去，顺便叫一声你大爷！” 玉贵姥爷赶紧制止： “老二，你看你这孩子，还这么不稳重，你听听人家胜文是来干什么的再说。” “什么事儿也得在家吃饭。” 于是被姥爷训斥： “听不懂人话是吧，坐下！听听胜文说什么！” 二舅尴尬地坐下来： “外甥你别介意啊，我这不是有点激动吗，听说你给你岩臣哥分了这么大一个房子，你妗子激动得第二天就想过去了，说是过去给他们收拾新房，又怕媳妇嫌弃，正在家里着急呢。” “那是单位分给他们的，不是我给的，等他们收拾好了可以过去住几天，去帮忙收拾就免了吧。” “听说这么好的房子你跟灵儿都没要？太可惜了吧？要是你们小两口也要一套多好，你们兄弟们可以住到一起了。” 玉贵姥爷又开始训斥： “老二，光你说话了，听人家胜文说正事儿。” 二舅这才安安稳稳地坐下来： “胜文，说说，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王胜文拿个本子在桌子上写着： “二舅，还记得以前我跟玉贵说的在咱们村建农机基地的事儿吗？” 二舅瞪大了眼睛： “那事儿成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成了，这次不但是农机试验基地，恐怕农机生产也要拿过一部分来。” 二舅兴奋得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拍打着大腿： “那可太好了！” 被姥爷一巴掌拍过去： “你个混蛋玩意儿，你跳什么啊，人家胜文可是市里的处级干部，你这个样子让人家看不起！” 张灵儿赶紧过来劝： “爷爷，他是我男人，怎么可能看不起我爸呢，姥爷你就别管了，让他们俩继续谈，要不我先拿点心给你吃一块儿？” 说着也不当回事儿，继续收拾着带回来的东西。 三个男人又坐下，王胜文问： “二舅，你把村子里的情况说一下吧，说详细点。” “咱们村总共是四百六十五户，一千八百八十七人。” “嗯？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这不是公社看咱们村搞得好吗，就把原来周围的两个小庄给咱们了。” “奥，那他们能愿意？” “愿意，他们原来那些村干部的孩子，都是托我给办进你们厂的，他们当然乐意，连公社里几个人的孩子也去了你那里。” “奥，这个情况我还真不了解，还以为都是咱们村子里的人呢，不过也没事儿，我们那里都是一视同仁的。 那二舅你说说咱们村有多少土地。” “要说土地，那也是增加了不少，现在差七亩不到三千亩，附近除了庞各庄就数咱们最大了。” “那村子北边那块大地，大体有多少亩？” “你说的靠近去庞各庄大路的那块地？” “对！” “那块地是四百八十三亩多，不是水浇地。” 王胜文认真地在纸上记着，又问： “咱们村还有多少劳力？” “去了你们那里有二百多口子，现在男劳力还有二百百一十多个，说书唱戏的不算。” “村里的电线是从哪儿接过来的？” “庞各庄供电站啊，他们那儿有个大的供电站，周围各村都是从那里接的电。” “多远？” “没多远，也就四五里地，供电站就在庞各庄的北面，你要是沿大路再往南走点，就能看到。” 王胜文写好了把本子合起来装进兜里，然后用很郑重的口气说： “姥爷、二舅，这建厂子呢，有这么两种方式。 第一种就是像我们轧钢厂在北边的新厂区那样，市里直接下文件，底下县里按照文件执行就可以了。 第二种就是像我们在昌平搞柴油机厂那样，由下边去申请，市里再综合考虑给批复。” 玉贵姥爷问： “胜文，这两种方式有区别吗？” “姥爷，这区别可就大了。 第一种方式，我们轧钢厂是不跟大兴县产生关系的，我们只是用地，大兴县什么也干涉不了。 第二种方式，算是我们支援郊区建设了，在人员资金方面都给你们优惠，但是这个手续得你们大兴县去办。” “咱们应该采用哪种方式？” “当然是第二种了，不但能招村里的人，还能让县里的领导往里边塞人，这个利益可就太大了。我还打算让我二舅进去给我们当后勤主任呢。” 这下，二舅笑了： “胜文，我也能进你们这个厂里？” “对啊，不过需要你们公社里派遣。二舅，我跟你说啊，我准备派个正科级干部过来当这个厂长，你这个后勤主任，我想办法给你弄个副科级。” “和岩臣一个级别？” “对！” 玉贵姥爷又问： “你觉得你二舅行吗？” “岩臣哥都行，二舅有什么不行的？” “会让你岩臣哥回来干吗？” “岩臣哥和岩福回来都不行，岩君哥如果申请回来，倒是可以回来，估计他也不会，他也分了房子，在那儿工作也挺安定的。” “听说岩君这次才分了个一百平方的房子，我还怕你大舅不满意呢。” “姥爷，那能怪谁？咱们当时在那个招待所说好的，让岩君嫂子当年别生孩子，我第二批人把她招厂子里去，他们非要生，失去好机会了，岩臣哥和岩福他们俩都是双职工当然分大房子，岩君哥算是单职工了，给他们分一百平方的房子我还费了挺大劲呢。” “对，都怪他们当时没听你的话，也是他活该。” “是大舅有意见吧？岩君哥在那儿没说什么啊。” “对，就是你大舅有意见，你别理他，他是看着岩臣混得比岩君好呗。” “岩福不是混得也挺好吗？娶了大院儿里的媳妇。” “嗨，别提了，那是给人家去当上门女婿去了。” 王胜文摆摆手： “姥爷你不能有这种思想，大院儿里的人连我也得罪不起，再说了，那女孩儿平时欺负岩福，真到了事儿上还是对他挺好的，平时他俩吃的用的，全靠人家娘家。”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在一边想事儿的二舅才把问题想明白，对王胜文说： “胜文，你说这事儿我是不是该去跟我们公社游书记汇报一下？” 王胜文看了眼手表，才三点五十。 “可以啊，那让灵儿开车带你去公社一趟吧，把情况说明白。” “灵儿会开车了？” “来的时候就是她开着来的。” “可以可以，我得坐坐我闺女开的车，走，灵儿，开车带我去！”二舅拉着张灵儿就走了。 玉贵姥爷在那儿嘟囔着： “你看看你二舅，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稳重。” “我二舅才多大啊，我记得是四十三吧。” “对，比你妈小七岁。结了婚才参的军，后勤兵，赶上抗美援朝，也没去前方打过仗，后来孩子多，就让他复员回家了。没经过战争的孩子就是不行啊，遇到事儿不镇定。” “姥爷，我二舅已经够好的了，你快别这么说他，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岳父呢。” “哼！你这个岳父啊，欠你的人情可欠大了，如果不是你在城里给他罩着，公社里的那帮人谁会看得起他啊，现在公社里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外甥在城里当大官，轻易不敢得罪他。” “公社里那帮人也够坏的，扔给他俩小庄让他一起管。” “谁说不是呢，虽说不用领着一起下地干活儿了，但可是真操心。” 说话间二妗子拉开门帘进来了。王胜文赶紧迎上去，喊了一声妈。 女人便哭了，拉住他的胳膊端详。 姥爷又开始训斥： “老二家的，你哭什么啊，人家胜文在没外人的时候才能喊你一句妈，有外人可不敢喊，怕咱家麻烦。” “爸，我知道，我不是高兴得忍不住吗，多俊的孩子，和灵儿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姥爷挥挥手： “高兴就行了，把他们拿回来的水果分分，给我留几个橘子就可以，其他的你都带回去给小的吃吧，点心给我留几个蛋糕就行。待会儿孩子们放了学会饿，先拿回去一趟，再回来做饭。” 王胜文边帮妗子收拾着东西边问： “姥爷，知道这个公社里的游书记什么背景吗？” “也没什么背景，但是算咱们家的一个亲戚，你姥娘家的亲戚，说起来你还得叫他表叔呢，你姥娘死了这么多年，见了面他还喊我姑父。” “和我二舅差不多大？” “比你二舅大两岁，从一开始搞公社就一直是公社书记。” “跟我二舅关系怎么样？” “也不错，你二舅去公社开会，一般都是找他去吃饭。你是不是有空过去拜访他一下？” “姥爷，如果是亲戚关系，作为小辈儿，还可以过去看看他，要是公事儿，就没过去见他的道理。” “哦，你看，我忘了，你现在是处长了对吧。” “对，所以不能过去见他。” 姥爷点点头：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觉得你们该见一面，你二舅啊，毕竟有些事儿不懂。” “见也可以，那就让我二舅带他去城里找我，正好我也在城里请请我二舅吃饭，上次二舅去城里还是岩臣哥结婚呢。” “你现在是在局里上班还是还在厂里？” “基本是在厂里，局里偶尔过去一趟，我得跟灵儿妹妹在一起，我还得带着她上下班呢。” “呵呵，你别把她宠坏了就行，你爸就挺宠你妈，所以你妈脾气就有点大。” “放心吧，灵儿妹妹不会的。” “胜文，这个项目就你说了算？” “对，基本就是我说了算。” “上边有领导吗？” “有，我们的一位副局长，就是领导让我负责的。” “那给领导送点礼呗，给他送点钱？” “那可不行，那不是犯错误吗。” “那他喜欢什么？” 王胜文没有想到，姥爷这位老革命对这种事情还挺内行，所以想了想才回答： “领导也不缺什么，就是有点喜欢老物件。” “扳指儿什么的东西？” “嗯，也就那些东西了吧，我也不太清楚。” “地下出来的可以吗？” “应该是可以吧，反正越老越好，喜欢老物件的人大概都这样吧。” “行！待会儿我给你拿两件你带回去试试。” “别啊姥爷，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呢，我想办法弄点吧。” “不用，以后让你二舅给你弄，反正求他办事儿的人也没什么可送的，送点老物件别人说不出什么来。” “行吧，多弄点儿，我让局长去挑，他喜欢什么挑什么。” …… 爷俩正说着话，二舅推开门帘进来了，后边还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 进门就介绍： “胜文，这是我们公社的游书记，游书记，这是我一个外甥，他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王胜文慢吞吞地站起身，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游书记，坐吧。” 游书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出双手： “王处长是吧？我叫游本成，是咱们公社的书记。” 王胜文伸出一只手和他握了一下：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处长？” 游书记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 “我们公社里也有几个孩子在你们那儿上班，他们回来，有时候也说起过你的情况。” 王胜文看了二舅一眼，二舅连忙让坐： “坐吧坐吧，咱们坐下来说话，灵儿，你把熟食提饭屋里去，让你妈切切。” 张灵儿把刚提进来的袋子又提了出去。 王胜文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问到： “游书记，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游书记把擦好的眼睛戴上： “有事儿，有事儿，张书记跟我说了那个农机生产的事儿，我过来问问情况。” “嗯，情况我都跟我二舅讲明白了，本来我想跟他说说，如果他同意，那我回去就跟你们县里通通气，争取把这个项目落实了，既然你过来了，那就说说你们公社的意见吧。” 游书记走过来把王胜文喝干的茶水倒满： “王处长，我们公社当然是积极支持市里的项目了，需要我们做什么，您直接说就可以。” “那这事儿是你们往县里汇报，还是我们直接跟县里通气？” “我觉得吧，还是我们跟县里汇报更好，毕竟我们和县里比较熟悉，再说了，我们了解的情况越清楚，才能更好地为你们服务不是？” “嗯，这件事情可是农林部提出的任务，任务挺急的，你们公社有这能力吗？” “有啊，当然有了，我明天就跟你二舅去县里汇报情况，管工业的副县长，我挺熟悉，肯定很快就会有结果。” “由你们操作也可以，这可是部委的项目，马虎不得，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满足条件？” “什么条件？” “土地条件、用电条件、用工条件，后勤条件，这些都得满足，就是说，一个正常工厂需要的条件，都得满足。” 游书记眼睛一亮： “王处长，那您说说具体要求可以吗？” 王胜文又把笔和本子来，在那儿写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他： “这些要求，你看看。” 游书记接过去看了看，眼睛更亮了： “王处长，您说的这个五百个职工，是都在我们这儿招吗？” “对，工厂需要不止这些人，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会派我们的工人过来先开始生产的，然后招这些人学习。 农林部要求我们明年在河北省搞示范，时间紧任务重啊。” “那我们负责招工？” “那怎么可能，你们只能是推荐，我们还得考核的，另外，县里有些领导的关系，我们不得照顾照顾？” 游书记恭恭敬敬地回答： “明白明白，我们只能是推荐，具体还得你们确定。那你们需要什么条件的人？” “生产农机产品需要身体健壮，另外还要遵纪守法，像打过架，坐过牢的，你们就不要推荐了。” 一只在旁边抽烟的姥爷说话了： “本成，犯过罪的人你可不能推荐啊，查出来小心处分你。” 游书记赶紧说： “哎呦姑父，我可不敢！我肯定会选好的啊。” 王胜文看了姥爷一眼： “姥爷，怎么游书记还是亲戚？” “对啊，你姥姥的堂侄，说起来你应该叫表舅的。” 游书记赶紧跟了一句： “对对对，王处长，说起来我跟你妈还算是姑表姐弟。” 王胜文点点头： “嗯，既然是亲戚，那就更好说话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听你的指示！” …… 四个人说了半天话，二妗子和灵儿妹妹把菜端了上来…… 第192章 狐假虎威 喝的当然是王胜文带来的酒，他舍不得喝姥爷家里那点存货。 下次再来，就给他带几坛子地窖里的那些酒吧，老爷子肯定喜欢。 既然是亲戚，游书记喝酒的时候，说话逐渐就放开了，天南地北地吹了一大圈，他竟然是老四九城农业学校毕业的，还真是有些见识，特别是对农业生产，也有些独到的见解。看来这戴眼镜是有原因的。 当然，王胜文严重怀疑这是他得不到提拔的原因：跟领导谈话讲知识，领导不喜，特别是官场酒后乱说话最容易得罪人。 酒量都挺大，四个人喝了四瓶酒，都没喝大，都是当官的，谁怕谁啊，没一斤酒的酒量，无论从前还是如今，酒桌上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 不过游书记这人还是比较真诚，当听姥爷说了王胜文准备送领导些老物件以后，直接在被捎回家的时候，提了一袋子古钱币给了王胜文。 回四九城的路上，媳妇还是会嘟囔自己的男人的： “你要是以后回老家就喝酒，那以后就少回来。” 王胜文挥挥手： “我在这儿喝酒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不举办婚礼，二舅也没怪罪咱们，要是这次回家酒也不喝，那就说咱是矫情了，无论在外边混得怎么样，在家里总该有点真诚吧？” “是，你做事儿就是严谨，怎么今天我妈看你的眼神都变了啊，一个劲地嘱咐我在城里要伺候好你，把家里的活儿都让我干，一点也不让累着你。说说，你是怎么巴结好这个丈母娘的？给钱了？” “你看你这人，短见了吧，她现在又不缺钱，我给她钱干什么啊。我跟你说啊，我只是叫了声妈，就把她激动成那样了，看来这妈以后还不能随便叫了。” “嘻嘻，难怪呢，我跟你说啊，我妈以前可是都被人看不起的，因为她没文化，又好乱说话，现在我爸当了书记，才好点儿了，你这一叫妈啊，她心里能飞起来。” “应该的，虽然没生你，但是能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以后多给她买点新衣服。” “早买好了，在家里放着呢，咱俩不是从厂里直接来的吗，所以没带。” “过几天二舅会过去，就让他捎回来吧。” “你怎么还叫二舅？叫声爸这么难吗？” “以后都叫二舅，在城里我还会叫张书记呢。你婆婆嘱咐过的，让我就叫他二舅。” “为什么啊？” “因为叫二舅代表有血缘关系。” “明白了，血缘关系最大对吧？” “对啊，没看到秦汉叫我表叔，即便是这么淡的血缘关系，我对他们也很好吗。” “那你还揍人家！” “他妈让揍的，不揍他就会学得偷鸡摸狗的到处惹事儿。” “家里还没见过你揍过别人呢。” “别的孩子也不敢惹事儿啊，没理由揍。抽过于莉的屁股，算吧？” “你还好意思说呢，人家于莉说你抽了她的屁股，她兴奋了好长时间呢。” “我去！还能这样！” “所以家里的女人们都不怕你啊。” “说说谁最不怕，我打一次试试。” “宋美淑最不怕你，你抽她的屁股试试。” “我去！你说点好话吧，那是我怕她好吧！” “嘻嘻！你也就有欺负欺负小孩儿的本事！” 小两口说笑着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尤凤霞在等他们。 真是个贴心的小媳妇，家里外边都把男人伺候得这么舒服。 …… 第二天一上班，黄主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样胜文，昨天去了吗？” “去了啊，昨晚九点多才回来呢。” “他们同意了？” “村里和公社都同意了，今天他们去县里汇报去了。” “那你抓紧写个实施方案，我给农林部他们送过去。” “怎么这么急啊？” “废话，拿钱的事儿能不急吗，人家还得要产品呢，你们抓紧做，年前这一批必须要保证及时交货。” “行吧，我写好了马上让人给您送过去。” “那你呢？” “我带着干活儿啊，反正你们又没人帮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那行，你下午再去昌平一趟吧，把生产安排好，你可不能让我在人家面前丢了面子啊。” “行，吃完午饭我就过去，材料我马上就安排人给他们送过去。” “行了，那你就快写吧，我等着。” 王胜文恨得牙痒痒；领导就是领导，为了自己那点破面子，拿下属当驴使，又是联系场地又是安排生产，还得给他写实施方案，合着领导只在办公室里喝茶就可以了。 行，下次领导们再来视察，我让你给我们干活儿，也把你们当驴使一次！ 转头对尤凤霞说： “把陈晓燕给我叫来！” “被领导欺负了，就欺负下边的人是吧？切！” 怒吼一声： “快去，看看徐勇在的话，把他也叫过来。” 吓得女孩儿跑着就去了。 一会儿的工夫，陈晓燕和徐勇都来了，王胜文并没有欺负他们，而是安排陈晓燕多订轮胎和其他配件，安排徐勇用一车间的人给昌平送材料。 结果就是，人家一车间郭主任亲自带着一帮人，开着拖拉机给昌平送材料去了。 没办法，大衣棉帽的诱惑力太大了，还可以开着拖拉机在四九城浪一下。 王胜文严重怀疑郭主任是个二傻子，你一个接近五十的人，有什么好浪的？ 他不知道的是，人家郭主任那是为了浪吗，人家是去昌平找曲厂长和何大清喝酒去了。 行吧，以后往昌平送材料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四九城的百姓给他们取了个好名字，红星轧钢厂一车间拖拉机车队，简称一拖。 自此以后，大街上孩子们听到拖拉机声都会喊：快来看啊，一脱来了！ 纯属污蔑，人家不就是夏天的时候脱了上衣开拖拉机吗，又没脱光了。 安排完两个人，王胜文才开始认真写黄主任要的那个实施方案，也没什么难写的，平时这些事儿，都在心里算计过了，心里有的内容写出来很简单，套用公文格式，最后再喊几句口号就完了。 不过这次王胜文把口号喊得挺响： 农业是国家的根本，发展农业机械是固本之策。 据说后来农林部的部长被提拔成国家副总理，就是因为人家高举这面旗帜。 （这是史实！） 刚写完让尤凤霞送局里去，秦淮茹就进了办公室，一看办公室就王胜文自己，马上就问： “怎么就你自己啊，尤凤霞呢？” “她给局里黄主任送文件去了，你有什么事儿吗？第一天上班就出问题了？” 秦淮茹娇嗲的声音： “我能出什么问题，我就想来问问，为什么给灵儿妹妹她们那里安排这么多生产任务啊？” “不是我故意安排的，是局里张局长给的任务，说让我们年前给电扇厂准备三万台电机。” “啊？他们为要这么多啊？” “人家要走了，先把电机存下，人家才能安心。” “你不反对？” “我反对什么啊，我恨不能他赶紧走呢，他走了咱们才能干点别的，他们在这儿碍事儿。” “知道啦，今天西城区木器厂的人送家具过来了，你姨在那儿看着呢。” “行吧，那晚上你和梁姐就别回崇文院了，遇到刘岚的话偷偷告诉她，让她把那边的东西收拾一下，跟傻柱说一声，调这边来了，最近我就让她和萌萌搬到崇文院里去，住到堂屋最东边那间房子里去？” “嗯，你姨想住新房子怎么办？” “把她骂出去不就完了？反正你在这儿住的时候她就不能在这里。” “她不走怎么办？” “笨蛋！偷偷告诉她是我说的。” “嘻嘻，你真坏，连你姨都敢骂。” “滚蛋滚蛋，我还有事儿呢，别在这儿挑拨离间。” 今天，王胜文并没有去车间干活，尤凤霞回来以后告诉她给车加满油，下午跟自己去昌平。 尤凤霞又动了小心思，想让她妈妈跟着，王胜文立马就拒绝了，必须让关芹芹一起去，她对那里最熟悉，再去接你妈的话，时间就晚了。 下午吃完饭就去崇文院接了关芹芹，三个人一起去了昌平。 先把关芹芹放到沙河居才开车来到柴油机厂，刚进院子，宋所长就拦住车子，急匆匆地说： “王厂长，你可来了，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 “上午我们区里的单区长带着人抢了几台农机具过去，说是过后给钱。” “你们没阻拦？” “阻拦了啊，但是人家是领导啊。” “纪区长呢？” “纪区长肯定是躲起来了，他们是一伙的！” 王胜文一想，这还了得，这不是给自己下马威吗，这单区长是个什么角色？怎么敢这么干事儿。 又一想，他如果真有后台，就不会去巴结纪区长了，肯定是个典型的能打能冲的干部。 这可就惹大事儿了，这事儿要传到农林部的人的耳朵里去，不枪毙也得一撸到底啊，部里的命令谁敢违抗？ 于是把车调了个头： “宋所长，让两位同志带上家伙和器械，骑三轮车到区政府门口待命，咱俩开车去区政府！” 宋所长离开，尤凤霞在车上问： “我还去吗？” 王胜文这才想起她还在车上，赶紧把她领进刘玉梅屋里嘱咐了一下。 到了昌平区政府，吴书记和单区长都不在，纪区长也不在，只有刘区长在。 王胜文进了屋就跟他拍了桌子： “刘区长，你知道吗，你们单区长上午带人去抢了农业机械，那可是农林部的东西！” 刘区长当然知道厉害，大衣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在区政府院子里喊： “都给我马上停下手中工作去找单区长！今天必须找到！马上去！” 一会儿的工夫就带着位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王处长，您看这样行吗，我们马上派人出去找，找到了我让他们给你们送回去。” 王胜文看了一眼穿警服的男人： “公安科的同志吧？需不需要市公安局的支援？” 警服男人赶紧摆手： “不需要不需要，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行！那给你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十二个小时以内，还没交回赃物，我让市公安局来处理这件事情。” 刘区长赶紧过来： “王处长，您就别让市公安局插手了，我们能把事情摆平了。” “刘区长，你们可得考虑好了，我得给农林部写报告，把这件事情给他们解释明白，不是我们柴油机厂不努力干，是有人抢了他们的设备。” 说完，也不管宋所长，自己开上车，走了。 回到厂里，当然是跟刘海忠他们说加快生产进度的事儿，还是人家刘海忠有办法，直接把很多一车间送材料的人给留下干活儿了。 在昌平区干活，每天补贴五毛钱，他们当然愿意干。 这让王胜文考虑到，以后在大兴老家那边也这么做，每天补贴个几毛钱，厂里的工人肯定愿意去干，反正用拖拉机拉着来回上下班也不算个问题，至少不用每天自己蹬自行车了，况且现在四九城对拖拉机也不限行。 拖拉机拖斗里放点麦秸，人坐在里边当交通工具，谁发明的啊？真有才！不会是徐勇他们几个吧？ 其实看生产进度，王胜文心里有数，年前五百套是根本就没什么问题的，让大家热火朝天的干，只是个工作态度的问题，坚决不能认为人家农林部的人不会来看，领导关注的问题，肯定是大家关注的重点，说不定过几天人家就会专门派人过来盯住呢。 要不怎么有些旧村的墙面都给刷得规规矩矩的呢，因为领导要看。（反动！） 刚从车间回到办公室，纪区长就赶过来了，进门就说： “王老弟，怎么了？” “这事儿和你无关，单区长也没跟你见过面，也没提前通知你，你今天是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单区长倒是跟我说了一句，我当时也没反对。” “你想明白了再说话，你是不是当时没听清他说什么？这个事件要是让农林部的领导们知道了，可是要撤职查办的。” 纪区长反应了一会儿，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对对对，这事儿和我完全无关，我根本就没跟他见过面，我是办完了事儿回到厂里才知道的！” “对！态度坚决点。” “你说这事儿能捂住吗？” “捂？怎么捂？全厂可是这么多人呢，一句话就得完蛋。” “唉呀，这个老单怎么这么大胆啊，部长来他也知道啊，还来参加会了呢。这位同志平时工作倒是表现不错，就是有些时候脑子会犯迷糊。” “呵呵，想为他说情是吧？这事儿我可说了不算，要是今天明天还拉不回来，那我也只能跟上边汇报了，我得首先把自己摘清楚，要不领导还认为我们是监守自盗呢，那样的话罪过可就大了。” “对啊，咱俩也有责任啊，没想到一开始就被老单这个老小子给害了！老弟，你快想想办法啊！” “事儿都出了，我能想出什么办法，该咋样就咋样吧。” 纪区长拉住胳膊恳求： “老弟，王处长，你一定得想想办法，他老单犯错误，可不能影响到咱啊！我这刚刚还一路顺风呢，没想到让他给我来这么一下，真他妈混蛋！” “纪哥，你明白他这是什么行为吗？他这是破坏国家重点建设，农林部已经下文了，要在河北省搞农机生产试点，这可是国家重点项目，他这是对国家的挑战，抓住了枪毙也说不定的，你还不知道那些大领导有多狠吗，你坏了他的事儿，他就能要你的命！” “哎呦，王处长您可别说了，我彻底明白了，这事儿绝对和我无关，我今天就没跟他见过面！我现在就去找他去！” 说完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王胜文心想：小样，想给我来个下马威，那我就让你脱层皮，把我不放在眼里，我就让你很难看。 也就不管了，把尤凤霞叫过来说着话写生产计划，留了个活扣，生产计划里安排了农机具在不同土质情况下的试验。 如果给的利益大，这条就用上了。如果没什么利益，那就公事公办吧，随便他了。 尤凤霞小嘴嘚啵嘚啵说个不停： “老公，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来了就出去办事儿啊？我刚才跟刘厂长谈得挺好，她对我可好了，还给我拿吃的了呢。她说她是你的学生，跟你学了挺多东西。我也没见你怎么来啊，怎么还收了学生了？” “出去处理了点事儿，与你无关。刘玉梅这个学生是她自己认的，我可没认她。她是看了我写的那些加工工艺，所以才认为自己是学生的。这说明她这个人还是比较爱学习的，以后我倒是不在意你跟她交往。” “我又不能经常来，怎么跟人家交朋友啊，我现在除了咱们自己家的人，都不敢跟别人接触，我以前那些同学什么的，就更不敢联系了。” “那你可不能犯迷糊，即便是在路上遇到，也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因为你的身份已经改变了。” “嗯，幸亏你对我好，不然我都活不下去了。我妈也是那样，现在她只在那个院子里转悠，她自己说有点憋得慌，所以我才想让她过来玩玩。” “其实她不用着急，明年开了春，我就让她过来住一段时间，过春节的时候也可以，这边没别的缺点，就是买菜不方便，以后这边生产正常起来，我会让你开车经常过来，给她买点菜什么的。” “你是说我在这边可以抛头露面？” “这边当然没问题了，这边谁认识你啊。” 直到下午下班，纪区长也没回来，宋所长也没回来，区里也没有人过来。 王胜文感觉他们做事儿真有意思，不知道这是要命的事儿吗，你们没什么反应，我就不追究了？那怎么可能。 下了班，曲厂长过来想留下吃饭，被王胜文拒绝了，沙河居里有两个大胸妹等着服务，怎么可能留下来吃饭？不知道领导们工作忙吗。 虽然两个女人都处于瘫软的状态，晚上，王胜文还是坚持开车回的崇文院，再忙，正事儿不能耽误。 第二天一上班，王胜文直接去了局里，以市工业局技术处的名义写了份文件，盖好章，拿着就去找了保卫处的郭处长： “郭处长，给你们个新任务。” 郭处长拿过文件一看： “我艹，你让我们派人去昌平啊？” “对啊，是让你们扩大队伍，以后新区、昌平、大兴，都需要你们的队伍过去负责保卫工作。” “那我们得跟公安局和武装部申请。” “申请就申请呗，反正是正当理由，市里、农林部、机械工业部都挺重视的，不保卫不行啊，多招点退伍的战士进来。” “咱们自己招？” “你们保卫处不是自己招了人，去武装部和公安局报备就可以吗？反正你们保卫处的工资是咱们轧钢厂发，人家他们才懒得理你们。” “你是说招人的权力在我这儿？” “多新鲜啊，招了人你用，人家要是管，你们出了问题还得找人家，人家绝对不管，最多给你们点器械。 这事儿你看着办就行，筹划好了就开始办。 不过今天你得给我办件事儿，组织十五个人，去昌平接管柴油机厂的保卫工作，按外勤给你们算，以后那边的保卫工作就归你们了，可以培养些当地人员。” “大兴那边呢？” “大兴那边新厂区的保卫工作不能低于这边的水平，还有一个农机厂，明年准备干，也派十五个人吧，那算是农林部的厂子，在庞各庄公社张家屯那里，是我的老家。” “知道了，这事儿还跟李厂长汇报吗？” “不用，我跟局里苏局长、黄主任已经说过了，再说，李厂长也不管这些破事儿。” “那咱招一百个人够了吧？” “嗯？你原来这么多部下？” “说的是呢，怎么也得给他们找条活路吧？” “行吧，别太多了就行，注意影响，招过来先做训练。” “好我马上去办！” “这事儿不急，考虑好了再做。今天你先领人去昌平吧，带上家伙，以后那边可得保卫好了，几个部委都盯着呢，出了问题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 “用用你们的卡车。” “艹，卡车你们天天给我们运货，都快成你们的了，你还用跟我说？” “嘿嘿，你咋知道的？” “送一趟货五毛钱，别以为我瞎，报表我还是看的。” 王胜文走了，郭处长满脸兴奋地开始组织人员，连组装带都扎上了。 回到试验厂，进到办公室，纪区长正在那儿等，见到王胜文进来，赶紧迎了上来： “王处长，你跟领导汇报去了？” 王胜文满脸的正气： “对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敢不跟领导汇报吗，领导指示，让我们保卫处的人马上接管柴油机厂的保卫工作，你们的人该撤出去了，连拉农机都不敢阻止，我们还能相信你们吗？再这样下去，厂里就有人该偷东西了。我跟你说啊，柴油机目前可是国家重要物资，抓住绝对不会轻饶的。” 纪区长一听腿都有点发软： “王处长，咱能不能通融一下啊，你看人已经抓到，刘区长让关进看守所了，今天农机就会送回去，是单区长和几位公社书记干的。都给抓进去了。” “怎么通融？已经下命令了，我们保卫处的人马上就出发，领导要求持械守卫，这次这事儿啊，看来不能善了了。” “哎呦，王处长，王老弟，哪位领导下的命令啊？” “苏局长和黄主任。” “求求老弟，求求老弟，要不让我过去跟他们解释一下。” 王胜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领导正在气头上，你过去，信不信把你也扣下？进了公安局你就老实了。” “啊？是是是，那我不去了，你给我们想想办法，一定给我们想想办法，以后你说什么我们都听，我们按你说的做。” 王胜文坐下，喝了口尤凤霞给泡好的茶，才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 “唉～看来我只能再回去跟领导说说了，先求他们别再往上汇报了。晚上我再去他们家里坐坐，领导也得给个人情吗，把东西找回来，也算没什么损失。 至于怎么处理人，还得听你们吴书记的意见才行。” “王处长，这几天我们吴书记去市里开会，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嗯？你觉得你们刘区长和你能把这事儿捂住吗？” “捂不住也得捂啊，不能不给单区长活路吧？” “呵呵，你还向着他说话，说不定连你也害了，区里派个别人来管这事儿，你就老实了。” “那怎么办啊？” “你先回去，把东西收回来，然后安排我们保卫处人的接收工作，今天你就在那儿待着吧，我们保卫处郭处长是正处级干部，你们要接待好，单区长那儿就那样，让他先关几天吧。我听领导的指示，后天过去处理，这事儿，你就甭管了，装作任何事情都不知道就可以。” “弟，去领导那里需要带礼物吗？”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我空着手去，满意了吧？你走吧，我去局里了！” 说完，也不理他，开着车就走了。 第193章 老家来人了 其实王胜文根本就没去局里，而是开着车去了老宅子，还是那种老操作，只是两个人的配合得更和谐了：先搂后抱，最后是咬。 徐慧珍听到靡靡之音也有些蠢蠢欲动，被王胜文坚决地拒绝了，不出三个月，我绝对不会惹你，蠢蠢欲动不可以，唇唇欲动都不行。 儿子徐静文的眼睛已经很明亮，可以看清楚东西了，躺在那儿盯着父亲看：这个敢动我饭碗的男人是谁？赶紧给我滚蛋！ 滚蛋就滚蛋，信不信明年我让你姐姐陈文雨打你？你广州还有个哥哥娄胜晓呢，都能打你！ 还是要顺路去看看“小秦岚”，这次王胜文有了经验，也不怕，提着东西大大方方地进了院子，直接把东西放下。 女孩儿又想扑过来，被王胜文把住双肩给制止了： “燕子，你听我说，上次荒唐一次也就算了，咱俩不能再往下走下去了，我也知道，你挺有魅力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我忍不住就会犯了错误，你是个好女孩儿我能感觉出来，但是咱俩不能那样，我可是结了婚的人，不能乱来。” 女孩儿不听，仍然坚持往怀里钻，于是就被王胜文打了屁股。 啪～～ 嘤～～～～ 听到这种熟悉的声音，王胜文一想，坏了啊，怎么又是一个自己的女人，自己打犯错误的女徒弟屁股的时候，可没听到过这种声音，自己的女人倒全是这种声音。 完蛋了，自己这是进了泰山老奶奶的玄女观了吗？玄女观里可是有三十多位神女的，难道都让自己收了？ 碧霞元君你太狠了，女人多了，不是福利，那是一种惩罚，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女神的事儿吗？没有啊，别人做过违背老奶奶神只的事儿，你不能怪到我身上吧。 王胜文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段姻缘，都是一位“神童子”要出世的表现。 世人有时候看起来的“孽缘”，其实都是这一个孩子要出世的原因，上天指定的，人的力量没办法改变。 认真看看身边人的婚姻，你就会发现确实是这样。 于是也就不客气了，把女孩儿横着抱起来坐到椅子上： “疼吗？” “疼，但是更舒服，再打几下。” 啪！啪！啪！ 又是几下，这次女孩儿呻吟成一片。 “改了吗？” 女孩儿满脸通红地把头埋进男人怀里，仍然嘴硬： “这么舒服我为什么要改啊？不改！” 王胜文只能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舒服就舒服吧，反正你还是个小女孩儿，咱们又不能干什么，你不是最近在看书吗，给我看看你在看什么书。” 女孩儿一听就来兴趣了，跑过去拿来好几本书，递给王胜文： “看看吧，有本书的作者和你名字一样呢，嘻嘻！” 王胜文接过来一看，这不是自己一开始写的那本《化工基础》吗，她竟然对这个感兴趣，太神奇了吧。 于是拿过来翻了翻： “傻瓜，不是重名，这本书本来就是我写的。” 女孩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真的啊？原来你真的懂得挺多。” “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啊，我还在上边用铅笔做了标注呢，不信你再翻翻看。” 王胜文点点头： “你说的我相信，但是你知道吗，这本书是删减版，很多敏感问题我都没写上去。” “啊？为什么啊？” “我要是写全了，被外国人买了去，那我就成了投敌卖国了。” 女孩儿便又钻进怀里： “那我想看，你会写给我看吗？” “可以，但是你怎么保证不会泄露出去呢？” 女孩儿在怀里想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解开上衣的扣子，把整个前胸让王胜文看： “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看了，可以了吧，你放心，我是你的女人，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女孩儿说这话的口气非常坚决，王胜文赶紧给她掩上衣衫： “信了信了，小祖宗，你不要这样，我忍不住了怎么办。这样，你把这本书再看一遍，下次我来的时候，把正版的给你带过来。” 女孩儿边系扣子边说： “你早这样不就完了？害得我都有些冷了，你得抱抱我，让我暖和一下。我的好看吧？形状可好了，像俩大馒头，嘻嘻！” 王胜文把她揽进怀里抱住： “这屋里是有点冷，这样，我过几天让他们带着炉子和煤炭过来，你把暖气点上，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弄煤炭。” “你认可我了啊？” “你最宝贵的东西都给我看了，我能不认可吗，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可不能跟别的男人乱来了啊。” 女孩儿便拿小粉拳打： “坏男人，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你乖乖等我长大奥。” “行，我负责把你喂胖了。” “不用喂吧？我们又饿不着。” “必须喂胖点，大馒头才好吃！” 女孩儿继续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撒娇： “坏蛋！坏蛋！这就开始调戏我了，哼～～人家心里有你了。” 两个人又抱住开始亲吻，直到女孩儿气喘吁吁才赶紧停下来。 把女孩儿放到椅子上坐好，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还有很多票据： “燕子，咱们家不缺钱，也不缺东西，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把自己和家人照顾好，缺钱缺票我都给你，拿去先去买几件新衣服吧，我以后不想看到你穿旧衣服。” “咱们家比我姑姑家还有钱吗？” “对，比她有钱，你知道出这本书出版社给了多少钱吗，给了接近一万呢。” 女孩儿便得意起来： “嘻嘻，原来我找了个不但又聪明又帅气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有钱的男人。” “可是我女人也多啊。” “那个我不管，你能经常来看我，还给我带这么多东西，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就很知足了，毕竟我也没办法走出去，我在家里等你就可以了。” “外边的世界很大，不就是临时需要在家给弟弟妹妹做饭吗，以后我会想办法让你走出去的。” …… 走出去的事儿以后再说，至少现在得让她过得舒服些。 回到试验厂，王胜文把机修厂曹厂长的儿子曹兴德叫过来，把尹燕子家的门牌号写给他，然后告诉他，让他找机修厂在四九城安装采暖炉的人，抓紧把炉子给她们家装上。 刚安排好这事儿，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拿起电话，竟然是二舅兴奋的声音： “胜文，我在我们县张县长的屋里呢，张县长指示我抓紧跟你联系，我们张县长说，明天想过去拜访你一下，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你们来我当然得有时间了，这样，你把电话交给张县长。 喂，张县长，我是市工业局王胜文，谢谢你们照顾我二舅了，明天过来都有什么内容？” 另一边传来张县长的声音： “唉呀，谢谢王处长对家乡建设的支持，我们想过去跟你把这件事情详细谈谈，然后给确定下来。 王处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县里会尽量满足。 刚才我已经跟我们书记和县长都汇报过了，他们指示让我具体负责这件事儿。 明天我可能带着你二舅和游书记过去，王处长，你看这样合适吗？” “可以可以，那我安排接待你们，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工厂。我就在轧钢厂这边等你们，你看看你们大约几点能到，我安排人去厂门口去等你们。” “哦，王处长，我们大约九点到可以吧？” “可以，几个人？” “加上司机四个人。王处长，你稍等会儿啊，你二舅还要跟你说两句。” 接着电话那一端又传来二舅的声音： “胜文，张县长可是贵客啊，你可得接待好。” “二舅，挂了吧。” 看来二舅还是不懂官场上的规矩，这副处级干部拜访王胜文，怎么可能算是贵客，说两句客气话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拿起电话又跟黄主任说了这事儿，黄主任当然是不管，让王胜文自己看着处理。 人家正忙着跟农林部的人沟通呢，哪有时间管你这些破事儿，把产品拿出来才是目的，具体过程领导是不会管的。 又摸起电话打给李厂长，李厂长办公室根本就没人，办公室小孙说李厂长一大早就跟建筑公司的人一起出去了。 我去，李厂长进入角色这么快？这就不管轧钢厂这边的事儿了？ 也难怪，轧钢厂这边又不能给人家带来利益，轧钢厂就扔给王胜文、孙业平、肖华你们仨管了，我去搞建设去了。 行！你们都欺负我，那我就欺负下属，尤凤霞，去把张岩福给我叫过来！ 张岩福进来： “哥，你找我有事儿？” “找你当然有事儿了，说说，新房子弄得怎么样了？” “我丈母娘给弄着呢，说装饰好了才能让我们办喜事儿。” “大妗子没帮你？” “我妈在我哥那儿看孩子呢，她帮不上忙。” “知道了，有这么个事儿你明天去办，你二叔和县里的人明天过来，由你主要负责接待。 一个是明天中午由你主要介绍咱们生产的拖拉机，还要给他们开开展示一下。 一个是去民族饭店订一桌明天中午的饭，订得规格高一点，按正处级干部的最高水平订。吃饭的加上你总共九个人，他们连司机一共四个人，咱们这儿，我、你、你灵儿姐，还有你岩君、岩臣哥。 另一个就是吃完饭咱们带着他们一起去昌平那边。 下午回来，我可能让二舅在岩臣哥家住一晚上，明天再让他回去，你弟兄仨负责把他照顾好了。” “行，那我跟我媳妇说去！” “没出息，滚蛋！” 王胜文直接把他骂了出去。 尤凤霞在一边笑着问： “为什么骂人家啊？” “什么事儿都跟他媳妇汇报，他都快变成养老女婿了，该骂，自从谈了对象，连他哥家里都很少去了。” “是有点贱，平时打饭都是他给他媳妇打呢，伺候得可好了，嘻嘻。要不我明天也跟你去昌平？” “老家来人，而且还有她爸，当然是让灵儿去了，你还是在家里吧。” …… 第二天早上，当然是张岩君他兄弟三个在门口等着接人，至于张灵儿，人家正在办公室里跟王胜文一起喝茶聊天呢。 把客人接进轧钢厂，王胜文自然要出办公室的门来迎接。 张县长进来就自我介绍： “唉呀，王处长，我跟你母亲还是校友呢，她比我高两级，后来她去的是察哈尔解放区，我去的是山西。” 王胜文握住他的双手： “唉呀，张县长，你看我想让你们看看我们的产品，所以就没选择在局里接待你们，这老家的人，肯定不会在意吧？快进屋，张灵儿、尤凤霞赶紧泡茶！” 几个人进了屋坐下，二舅就说话了： “胜文，说起来你应该叫张县长声舅，他也算是咱们的本家了。” 跟在最后的张岩福说话了： “二叔，在外边你是应该叫王厂长或者王处长的，这是规矩！” 二舅马上就有些尴尬，倒是王胜文摆摆手： “岩福你怎么说话呢，这个屋里除了尤凤霞，好像也没外人吧？尤凤霞，你去电机车间看看去吧。” 赶走了尤凤霞，几个人才坐下来，王胜文开始问： “张县长，你们这次来，有什么计划吗？” 张县长马上站起来，从游书记手里提着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恭恭敬敬地递过来： “王处长，我们县里的领导让我全权代表来处理这件事情，这是我们写的申请。” 王胜文接过申请，很认真看了一会儿，然后在上边写了个同意，并签上自己的名字： “嗯，申请写得不错，很有水平。张灵儿，你去把陈晓燕叫过来。” 说着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继续说： “我让我们局长签好字，咱们就按你们这个申请执行了。 我会给你们写个回执，你们带回去跟领导汇报就可以了。 这是农林部的重点项目，希望你们能重视。年前必须动工，不能建厂房的话，就先开挖地槽吧，把这个工作交给他们张家屯实施，你们没意见吧？” 张县长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们重视，这事儿我看让村里张书记负责实施就可以，让公社游书记负责监督执行。” 王胜文扭头看向二舅： “张书记，那就拜托你们了，你们先负责挖好地槽，明年开春建筑公司的人会进入盖厂房，你看这样可以吗？” 二舅竟然站了起来： “可以可以，我回去就组织人开始干。” 王胜文点点头： “嗯，那你今天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明天我把图纸交给你们，再给你们点钱买些工具什么的，明天我会派张岩君跟你一起回去，指导你们实施，你看这样可以吧？” 二舅也是恭恭敬敬地回答： “可以可以，听领导指示！” 陈晓燕进来了，王胜文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公章盖到张县长刚才拿来的那份申请上，然后才递过去： “拿局里去，让黄主任签字，然后给技术处档案室存档，写个回执拿回来。” 陈晓燕回答得很干脆： “好的领导！” 陈晓燕走了，游书记说了一句，这事儿办起来还这么复杂，立马被张县长训斥了： “领导做事儿，不许乱议论！” 王胜文倒是跟他耐心解释： “游书记，大兴县是跟市工业局技术处合作搞项目，但是这个钱可是需要这里，也就是红星试验厂拿，你说我能不盖两个单位的公章吗？不盖公章的话，你们拿钱就是不合法的，明白了吗？” 游书记红着脸回答： “明白了！明白了！谢谢领导指点。” 王胜文点点头： “行，明白就好，张县长，咱们这样，上午先让他们人几个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的车间生产，给你们讲解一下我们生产的产品。下午，我们再去昌平那边参观。” 张县长从椅子上站起身： “太好了啊，领导，你就看着安排。” 王胜文挥挥手： “行，那你们就先去参观一下吧。” 于是屋里的人都走了出去，等人走光了，屋里只剩下王胜文的时候，张县长又返身进屋关好门： “王处长，这次来给你带了点东西，你看给你放哪儿？” “嗯，给我带东西干什么？待会儿吃饭的时候给我放车上吧，舅舅，有什么话想说吗？” 屋里没别人，这时候他叫舅舅了。 张县长便凑近了： “王处长，我老家是南边张家场的，和你老家离得很近，不到十里，中间就隔着个庞各庄。王处长，这次咱们打算招多少人？” 还是没逃出招工这个话题，可能这个时期，国民最缺的就是工作岗位吧。 想想也是，那时候人口不能自由流动，人要是想从农村走出来挣钱，可不得政府给工作岗位吗。 “舅舅，我们打算先招四五百人呢，以后发展起来，还得再招些，基本还得靠那边的工人，因为离家近。如果咱们搞得好，这个厂子规模肯定不能小了，毕竟算是农林部的企业。” “咳咳，那能不能偷偷给我留点招工指标？” 王胜文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想要多少？你们县里的领导会同意吗？” “我没敢跟领导们说这事儿，所以我才来求你。” “那得看你有多少诚意。” “绝对有诚意！” “说吧，要多少？” “那就先给我二十个指标吧，你看行吗？” “嗯，不多，如果你还有诚意，我可以再给你多一些。” “绝对还有诚意啊！” “不能给钱啊，那样可是会犯错误的。” “放心吧，绝对不能让你犯错误啊，以后还得指着你呢。” “行吧，舅舅，明年开春就开始招工，你得做好准备啊。” “明白！明白！就是别让我们县里的领导们知道。” “让他们知道干嘛，这是咱爷俩的事儿！” 这句话让张县长有些激动： “嘿嘿嘿嘿嘿，对对对！咱爷俩的事儿！咱爷俩的事儿。那我就去参观了。” 张县长出了门，一身正气地去车间里参观了，王胜文也是去了财务室，告诉财务小陈，下午准备一万块钱现金。 …… 中午吃饭，是三辆车去的民族饭店，张岩君带着张县长的车子，张岩福开着个吉普带着张岩臣，张灵儿开车带着王胜文跟二舅。 二舅在车里感叹： “唉呀，这两年这四个孩子变化可真大啊！” “岩福弟弟变化最大，我觉得最近他性格都变了。”张灵儿回应。 王胜文在笑： “呵呵，连他二叔都敢教训了，不过二舅你别介意啊，这可是好事儿，如果他岳父家有那个意思，我还得重点培养他呢。” “胜文，你真叫我明天回去啊？” “对，明天让岩君哥开车带你回去，我给你准备了一万块钱，你拿回去挖地基使用，记得让村民领钱按手印啊。” “让岩君回去待几天？” “让他用白石灰撒好线就可以回来了，放心吧，有游书记帮忙，很快的。” “嘿嘿，游书记今天被领导教训了。” “放心吧，张县长没真生气，张县长教训他那是在显示他自己的工作水平。” 张灵儿说： “那我明天我也陪我爸回去？” “你别回去，说不定咱俩从昌平那边都不一定能回来。” “啊？为什么啊？” “肯定会有人请客送礼。” “行，那我就不问了。”小媳妇总是这么贴心。 到了饭店，张县长偷偷把一个木盒子装进王胜文车里。 王胜文也是在开始吃饭之前，把局里的回执交给了他。 直到此时，张县长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没想到这位年轻人干事儿这么干净利落，回去请功的东西有了啊，我该编个什么样的艰难故事呢？费脑筋。 别说，张岩福安排的还真是到位，两瓶酒四包烟，九十块钱的宴席九个人吃，正好是正处级的接待规格。 张县长都想给他伸大拇指：规矩。 酒也是喝得很规矩，除了开车的人不喝，其他人都稍微喝了一点，连王胜文也不例外，没办法，老家来人，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去往昌平的路上，二舅感叹：“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宴席。” 张灵儿跟他一句：“爸，你要是愿意，咱们可以天天来吃，放心吧，吃不穷我们的。” 二舅听了神色一怔：“胜文，你在外边可得注意啊，不能太过张扬了。” 你爷俩说话，怎么就牵扯到我了？ 王胜文赶紧辩解：“二舅，你听她瞎说，她自己在城里也是吃不上的，是因为你来了，我才安排这么高的规格的，说是为了接待张县长，其实为了你，他们兄弟几个心里都明白的。”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人情世故 到了昌平，三辆车开进柴油机厂的大门。 还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人靠谱，真的是持械警卫，竟然还检查张县长车子的证件，王胜文下车做了证明并在进门登记簿上签好字，一众人才得以顺利进厂。 刚到办公室门口，纪区长就迎了出来： “唉呀，王处长，我在这儿已经等了你一天了，农机我们已经拉回来了，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王胜文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兴县的张县长过来参观咱们厂，我给你介绍一下，张县长，这位是昌平区的纪区长，负责抓工业的，现在在这个柴油机厂兼职厂长。” 两人亲切握手致意并寒暄几句，纪区长朝办公室里喊： “刘玉梅，我跟王处长还有事儿，你快带张县长他们参观一下！” 刘玉梅出来，王胜文对她说： “刘厂长，你先带张县长他们参观一下机加工车间，我跟纪区长说几句话，咱们在锻工车间汇合。” 安排完参观的事儿，才拉着纪区长一起进了办公室： “纪哥，没事儿了，领导松口了，说让我看着处理，你这样，赶紧通知他们把人给放出来吧。” 纪区长刚想抓起电话，被王胜文一把按住： “这事儿你得亲自跑过去办！” 纪区长恍然大悟： “奥！明白了明白了，你别走啊，在这儿等我，一定等我回来！” 说着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王胜文也跟他出了门，走到自己的车跟前，敲敲车窗： “下来吧，别在车上等了，跟我去办公室。” 张灵儿打着哈欠就下来了： “唉呀，在车上憋着，还真爱困。” “睡着了会感冒的，到我办公室里喝点热水。” “你屋里没别人？” “没有，你进去自己倒水喝就可以，我去安排一下接待。” 推开郑厂长办公室的门： “郑厂长，你们后勤上得改变一下了，你看今天外边来人，你们连个负责接待的人都没有，还得人家刘玉梅厂长带着参观。” “我不是刚从区里回来吗，坐下还没喝口水呢。” “干嘛去了？” “给供销社送辣酱去了。” “我去，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去办，以后不许你再管这事儿了，让何大清他们自己去办。 这样吧，你们设个专门的接待办公室，选俩能说会道的人，以后专门接待外边来的客人，会议室里多买些杯子，来了让客人喝点水什么的，你这边买几条烟放这儿，客人来了，就拿出来招待客人。” “厂里没能说会道的人，从外边选可以吧？” “可以啊，你随便选就可以，但是不能随便安排人啊。” “王厂长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的。” “两个事儿你记一下：一个是给区里写个申请，把咱们上一次搞农机试验的那块地要过来，就说咱们以后经常要搞农机具展示和试验，这事儿你要亲自去办，别让纪区长插手了，他最近不好在区里说话。 第二件事儿，就是在食堂里隔两个小单间，以后咱们生产的农机具啊，除了要完成农林部的任务，剩余的部分咱可以自己销售一部分，所以，以后会有各地的业务人员过来。我让你搞这个接待办公室也就是这个意思，接待任务多了，就成了销售科了，你能明白吗？” “那是不是农机具也需要供应计划？” “农林部的那部分肯定是，咱们这里少量卖，就不需要了，就说是拉回去试验土质适用不适用的，一个公社卖一两台不成问题。” “我明白了，就是说公社里买回去先用着，试试土质合不合适，再等上边的供应计划，对吧？”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接待人员要能说会道，把这些话跟人家讲明白。” “人家要是让咱们给培训农机手怎么办？” “要那块地，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在城里不好搞培训，以后拿到这里来办这件事儿，以后他们学会了，下边的农机具多起来，他们自己肯定也会搞的，可以考虑咱们出一种农机产品，就搞一次培训。 所以你的任务很重啊，不要不当回事儿，农机生产是一回事儿，如何使用是另一回事儿，你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吗？” 郑厂长有些兴奋： “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去办？” “当然了，不但这个，以后还有农机维修呢，农机具使用一段时间，不得维修？换些配件什么的，这些，都归你们后勤上管。 你不要以为管后勤，就是厂里这点事儿，外部的事情更多，” “那我们得组织人吧？” “呵呵，产品还没出厂呢，你就组织人搞维修了？至少得等个一年半载的吧，你先考虑一下思路就可以，到时候让你那个外甥，也就是曲厂长的儿子负责这件事儿就可以，我觉得他技术挺全面，但是没一门是很精通的，干这个挺合适，安排他除了翻砂车间以外的各个岗位都干一遍吧，把各种技术都掌握个七七八八的。” “对！我也觉得他挺合适干这活儿，要不农机培训工作也让他搞？” “可以啊，反正他各方面都很熟悉，搞了培训以后和各地的人也熟悉了，正好去各地做农机维修也方便。” “太好了，那正好这边有拖拉机，我先让他们练练。” “我看你还是先跟你们区里把那块地要下来吧，要了用铁丝网围起来，村民们在那儿围观，也危险，碰到撞到都不好，围起来在那里边练，在厂区拖拉机可不能乱开。” “我晚上写好申请，明天早上就到区里去办这事儿。” “行，那你先去会议室整理一下，他们参观完了，让人家在里边休息一下，喝点热水。” 王胜文说完就去了车间。 张县长他们正在机加工车间里认真看工人们操作呢，看到王胜文走过来，赶紧凑过来： “王处长，这玩意儿这么先进啊？” “能看明白？” “看不太明白，就是感觉挺神奇的。” 王胜文指了指门口放着的柴油发动机： “这是在加工那种柴油发动机，再装到拖拉机上提供动力，咱们不是搞这个，咱们是搞拖拉机带着的东西。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咱们要做的东西。” 一行人来到锻工车间，王胜文把正在干活儿的刘海忠叫了过来： “张县长，这位就是我们要派到你们那边去的刘海忠刘厂长，也算是正科级干部了，刘厂长，这位是大兴县管工业的张县长，你们先认识一下，方便以后过去开展工作。” 刘海忠一听这话，当然是激动万分，赶紧走上前跟张县长握手： “欢迎欢迎，欢迎张县长来指导工作。” 王胜文挥挥手： “刘厂长，他们不是来指导工作的，是来参观学习的，这样，你给他们介绍一下咱们的农机产品吧。” 刘海忠很热情的领着人去参观了，留下刘玉梅和张岩君弟兄三个。 王胜文指了指张岩臣： “你，去陪着二舅。” 又指指张岩君和张岩福： “你俩，去会议室准备点热水，参观完了我们过去喝，你灵儿妹妹在我办公室呢。” 三个人走了以后，刘玉梅有些忧郁的声音： “王处长，你真行，一句话就给提拔了个正科级，我还不是正科级呢。” “我们局派往大兴的厂长，可不得正科级吗？那可是农林部的厂子，虽说归我们管，可是从投资到产品，都是人家农林部的，你说级别太低能行吗？” “你看咱们厂级别更高，你是不是也给我们提一下级别？” “你们想害我，我还给你们提级？这怎么可能。” “谁想害你了？” “就是你想害我！拉人家农林部产品，是想把我往死里坑，知道我昨天费了多大劲才挽回这个局势吗？弄不好，你们那个单区长能枪毙，我和纪哥都得撤职。” “可那件事儿我也阻止不了啊。” “不知道去打电话？我办公室里平时可是不锁门的，下班保卫科才给我锁门，所以上班的时候电话是可以打的，你跟老纪就是想合起伙来作死。” “下次我知道了！” “没下次了，我们轧钢厂保卫处的人来负责保卫工作了，你们再拉产品试试，打成筛子。 还有，你拿你表妹来坑我，这可没人家纪区长什么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她是那种人性。” “对！所有事情都不怪你，但是就是做不出一件好事儿，凭什么还给你提级？这样混下去就可以，我可以给你技术方面涨工资。” “王处长，真的是对不起了，以后做事儿我会动脑子的。” “行了，这次交给你个任务，写个农机作业培训教程，要写得很正规，以后推广农机产品的时候，农林部都印成手册会用的，一种农机产品写一份，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会认真写的。” “嗯，把你那个屋里整理整理，买两个文件橱，把技术文件整理好装里边，以后农机产品种类很多，各种图纸工艺也就多了起来，都需要整理好存档。 天天脾气像个小辣椒，怎么干起事儿来这么没条理？” 刘玉梅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有种想打人的感觉，可是她又不敢。 王胜文挥挥手： “回办公室哭一会儿去吧，哭完了反思一下！” 刘玉梅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王胜文走向参观的人，一看，刘海忠正在那儿给大家讲解着呢。 别说，他讲解得还真好真详细，就连从来没接触过工业的二舅都连连点头。 王胜文心想，刘海忠这原剧情中的人设算是完全改变了啊，原剧中笨嘴拙舌的，脑子里一盆浆糊，如今讲解起来可是头头是道，让人听得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游书记甚至还拿个本子在那儿记。 太神奇了，进步这么快，人家都有粉丝了！ 看来时势造人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等刘海忠讲解完了，王胜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样，明年咱们去大兴那边建个新厂，让你来负责管理，有没有管理好的决心？” 标志性动作，刘海忠又是拍着胸脯表决心： “放心吧，我现在五十多个徒弟呢，我一声令下，想干什么都没问题！” “嗯，你这个八级锻工可是咱们四九城第一个啊，这份荣誉你要好好珍惜，让你这些徒弟好好学习，明年过去要大展宏图了。” “王厂长，您放心，我肯定会继续努力。这些徒弟都是个顶个的能干，我是按你要求徒弟们的办法要求他们的。” …… 回到会议室喝水的张县长，激动劲还没下去： “王处长，你什么时间再回老家啊，让我们尽一次地主之谊。” 王胜文又指指刘海忠： “我倒是不一定过去，年底之前，刘厂长可能跟建筑公司的一起过去看看，去了以后你们一起坐坐吧，我倒是想过去，可是你看我这一摊子事儿，一般脱不开身啊。” “那我们年前再过来拜访你一次？” “年后吧，年后可能你们得派几个人过来学习开拖拉机，反正有电话，随时联系就可以。” “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稍等！” 王胜文说着从兜里掏出本子，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又从包里掏出一张图纸，然后一起递给张岩君： “这样，你让你叔叔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拿这个去财务领一万块钱给他带回去，你就开吉普车一起回去吧，这是地基图，按这个划线就可以了，划完了抓紧回来。” 扭头又看向张县长： “张县长，明天你还得跟领导汇报，晚上路也不好走，我们就不留你们了，咱们明年开春再见！” “好好好，我们抓紧回去，明天还得跟领导汇报。王处长，今天谢谢了啊！” 两个人牵着手往门外走，到了车跟前，张县长拍拍他的手，又紧紧握了一下： “电话联系！” “电话联系。” 这次，王胜文送客人一直送到大门口，后边跟着张灵儿。没办法，她爸爸在后边那辆车上坐着呢。 人走远了，张灵儿抱怨的声音： “你就知道在外边忙，也不知道回去陪我爸吃饭。” “放心吧，他们三个会比我在场照顾得还好，因为我不在他们才放得开。 猜猜，今晚谁会请客？” “肯定是我哥啊，还能有谁？” “我说未必，要不咱俩打个赌，看看谁说的准。” “我敢肯定是我哥！”女孩儿的口气很肯定。 “我怎么感觉会是岩福呢，他不但请客，还会在外边吃，而且还是去好的馆子里去吃，还喝好酒。” 女孩儿一听，也不执拗，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不赌啦，我忽然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 “为什么有道理？” “因为岩福已经懂得人情世故了。” “对！因为他明白，他岳父家虽然有势力，但是还不足以跟咱们市工业局相抗衡，他媳妇能到这里来工作，就说明他岳父不是很得势。” “啊？他岳父不会想跟你联手吧？” “说不定，他岳父可能不在四九城，在其他省份工作的话，肯定会想利用我们的，不过这事儿得等到他们真正结了婚以后了再说。所以他丈母娘才忙着给他们来收拾新房，等他们结婚的时候，说不定，咱们就能见到他岳父了。” “你会参加？” “不但我会参加，你也会被邀请的。” “是唉，怪不得蒋珍珍最近对我这么好呢。按说她管仓库，我们也不怎么接触。” “呵呵，以后你也对她好点吧，毕竟算你兄弟媳妇呢。” “我早就对她好了，她夏天穿的裙子就是我给她从广州买回来的。” “岩福让你买的吧？” “嗨嗨，你咋知道的啊？” “就岩福那舔狗样，不是他还能是谁？” “舔狗是什么？” “形容毫无尊严巴结人的人，直接说就是舔屁股的狗！” “嘻嘻，别说，还挺形象的，你怎么想起来的这词啊？” …… 小两口正在说笑，纪区长推门进来了： “王处长，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王胜文指了指张灵儿： “我真正的媳妇，有什么话说吧。” “单区长晚上想请你吃饭？” “放出来了？” “过去跟刘区长说了一声，我亲自放出来的。” “嗯，干的不错，晚上都有谁啊？” “没别人，就咱仨人，可能他想跟你承认一下错误吧。” 王胜文指了指张灵儿： “纪哥，今天下午我给你报了一下仇，教训了刘玉梅一顿，晚上就让她跟刘姐在这儿吃饭吧，灵儿，你正好安慰安慰刘姐，让她别生我的气。但是不能跟她学坏了啊，她可是个小辣椒，脾气厉害着呢。吃完饭你去那个小楼等我。” 张灵儿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边走还边说： “嘻嘻，刘姐在哪儿啊，我得跟她去学学。” 两个人把她送进刘玉梅屋里后，马上开车离开。 车上王胜文问： “纪哥，咱去哪儿吃饭啊？怎么往西走了啊？去白虎涧？” “放心吧，到不了白虎涧，咱去马池口去。” “我艹，去那儿干嘛，那不就是一个公社吗。” “公社里也有好吃的，反正我是经常去吃，那边有个原来的御厨徒弟开的私家菜馆，很隐蔽的，一般人找不到。” “行吧，你们还真会吃，合着在下边也有好处啊，原来城里那些大厨都给赶到乡下来了。” “可不嘛，以前他们在城里挣点钱，一般都会在乡下买几间房子，后来城里没活路了，可不就跑乡下来了吗。” 车子跑了不远就进了一个院子，进了院子，大门就被人关上了。 反正王胜文也不怕，神识空间里还放着上了膛的手枪呢，有什么可怕的。 房子外边很破，但是屋里装饰得金碧辉煌，单区长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迎接。 王胜文也不理他，大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 “吆！单区长，刚出来就安排吃饭啊，不休息休息？” 单区长讪讪地笑着把茶端上来： “王处长，您见谅，我那也是无意的，我这不认识到错误了吗。” 王胜文把手掌往椅子扶手上一拍： “你这哪儿是无意的啊，你这是急功近利啊，这个区长的位子就这么重要吗？纪区长可是我哥们，跟他抢，好像没什么意思吧？” 单区长连忙摆手： “王处长，我绝对没跟他抢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个级别。” “哼哼，谁知道你什么意思啊，要级别不要紧，脑袋差点掉了，知道吗？要不是我那天恰好过去发现，这事儿可就闹大了，消息传出去，谁能有那个能力去捂住？ 你管农业的，不会不知道农林部的厉害吧，那可是咱们国家最重要的部委，可以说是直接通天。你们是想把天捅个窟窿吗？ 你们这是找死知道吗！” 王胜文的声音很气愤，单区长规规矩矩地站在身边听他训斥，一句话也不敢说。 纪区长赶紧过来缓和一下： “王处长，托您的福，这不没事儿了吗，我相信单区长不是个坏人，就是做事儿有些草率了，这次他已经跟我深刻反省了他的错误，您就消消气，过后我再教训他。” 王胜文看他装得还挺像，有些想笑，但是又不能不忍住，于是叹了口气： “唉，幸亏领导们大度啊，只是给咱们换了保卫人员，没再继续往上汇报，这件事情算是到此为止了。 老单，你把我吓出了好几身冷汗，你知道吗，说句实话，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不但咱们三个保不住，恐怕连吴书记、刘区长也保不住，你以为四九城能抗得住农林部啊？没门！” 单区长一听他叫老单了，就知道没事儿了，赶紧搬了把椅子坐到身边： “王处长，这次您受的损失不小吧？我给您补偿。”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 “财物都是小事儿，也就给了些小玩意儿，还是纪区长送给我的，另外我们局长那里只给了我爷爷原来珍藏的几幅画，也就打发过去了。关键是我们这担惊受怕的，你问问纪区长，他什么感觉。” 于是纪区长指着他的鼻子骂： “老单你可太不是个东西了，害得我两天都睡不着觉。我刚才见了你，恨不能马上给你两拳。” 王胜文心想，纪区长这哥们可以啊，我说的话都落不到地下，那我就说你几句： “纪区长，你也别说别人，那天我到区里也没找到你，领导肯定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如果刘区长知道了你也知道这件事儿，小心刘区长在这件事情上也追究你的责任。” 纪区长连忙辩解： “王处长，这事儿我是绝对不知道，我已经跟刘区长汇报过了。” “行了，咱们就不说这个糟心事儿了，黄主任给出了个主意，明年在这儿搞几个农机试验点，就是试试咱们做出来的农机具好用不好用。 老单，农林部来人的时候看的那块地就给我们做试验用了，另外在其他公社也找几个地方进行试验，毕竟土质不同，农机型号也得有些改变，对吧，要找出红土、黄土、黑土三种土质情况下适用的农机型号，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儿。” “啊？还这么麻烦？” 纪区长的巴掌马上就打后脑勺上了： “老单，你他妈猪脑子啊？人家领导这是让咱给几个公社书记脱罪呢，你他妈就说是想拿农机具去做试验的，就是没跟区长和王处长通气而已，不就完了？我他妈怎么有你这种朋友呢！” 王胜文赶紧制止： “行了，纪区长，不许打人，话说到这里就完了，咱们开始吃饭吧？” 单区长听到这话，如获大赦，赶紧跑了出去。 一会儿的工夫，大厨端着菜就上来了，王胜文一看，赶紧站了起来： “呦，谷大厨，跑这儿来发财了！” 厨师吓了一跳，盯着王胜文端详，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你，你是那个小孩儿？” “什么小孩儿，你该叫我师叔才对，我可是乔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和你师傅一辈儿的。” 厨师赶紧把端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给王胜文深深鞠了躬： “师叔在上，请您指点！”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拍他端的木盘子里： “赏你的，好好做菜，做不好我可是给你把这饭店给拆了！” “是是是，我尽力我尽力！” “钱师哥呢？” “我师傅六一年就没了，我是他女婿，他走了以后我们就搬这边来了。” 王胜文听了，心里也有些难过，挥挥手： “哦！可惜可惜！节哀顺变！好了，你去忙吧。” 厨师走了，纪区长笑了： “王处长，你还是厨师啊？” “对啊，小孩儿的时候学的，没正式拜师，但是我那师傅说我天赋最好，我那个师傅才是真正的御厨，听说给慈禧太后做过饭呢。” “我艹，真的啊？” “估计是真的，五几年的时候都七十多岁了了，后来儿子们把他接回山东了。 不对啊，老单呢？他该不会去厨房做菜去了吧？” “肯定不会，他肯定是去找人陪咱们喝酒了。” “真麻烦，喝酒还得找人来陪，咱仨喝不就完了。” …… 第195章 一场完满的酒局 过了大约五分钟，单区长提着四瓶汾酒就进来了，后边还跟着四个女人。虽然这时候的女人还不怎么懂得打扮，但是看得出，她们都是提前精心准备过的，两个年龄小的女人头上还扎了蝴蝶结。 进门放下酒瓶，拉着其中的两位女孩儿就到了王胜文身边： “王处长，我俩侄女，过来陪你喝杯酒，刚毕业不到两年，还不太懂事，您多担待着点啊。” 王胜文定睛一看：我艹，这不“大蜜蜜”吗，大蜜蜜就算了，你还一下给我整俩？ “单区长，亲侄女？” “对啊，亲侄女，单婵婵、单娟娟，她俩的父亲啊，就是这个公社的书记单兴连，我的亲弟弟。这不她俩去年初中毕业以后，她父亲也不想把她们放出去，就在家里养着。我这是想带她们出来见见世面的。 你俩，这是咱们市工业局的王处长，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你们坐他身边给王处长倒酒夹菜，听见了吗？” 王胜文心想，我艹，老单你这个老家伙可是太不像话了，出来见世面就见世面吧，弄酒桌上来见世面，还是当着你这个亲大爷，真是你大爷的！ 于是朝女孩儿们挥挥手： “你俩啊，还是坐到你大爷身边吧，照顾照顾你大爷，我这儿倒酒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时候，站到纪区长身边的一位女人说话了： “吆，王处长，您还客气上了，咱们这可是第一次见面，你给我这印象可不算很好。” 王胜文打眼一看：我艹，这不是飒气十足的“帽子姐”吗，如果换上那身衣服，百分之九十九像啊，连年龄都像，妥妥的妇女主任的角色啊。 用手指了指： “纪区长，这位大姐，谁啊？” “哦，南云云，南主任，马池口公社的妇女主任。” 女人便伸过手来： “王处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我叫南云云，以后关照着点呗！” 王胜文伸过手去握了一下： “幸会了，看来南主任还是位文化人，昌平区果然是卧虎藏龙、梧桐息凤、人杰地灵啊，我哪有什么大名，都是各位朋友相互间吹捧，当不得真的。” 单区长指指身边的女人： “王处长，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区农业办的白洁白主任。” 又是位妖娆的女人，伸出小手来： “王处长，见到你很高兴啦！” 王胜文也伸过手去握了一下： “白主任客气了，我跟单区长是朋友，以后还有很多合作，以后咱们肯定会经常见面的。” 单区长便把两位女孩儿按到王胜文两边的座位上坐下： “婵婵、娟娟你俩就坐这儿，我看看你俩今天能不能把王处长给照顾好了，我在家怎么嘱咐过你们的，还记得吗，王处长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你俩放开就行，就像平时在家那样。” 两个女孩儿看来还真是没怎么接触过这种场面，看来是大姐的那位拿起酒壶来： “王处长，给您倒多少啊？” 坐在纪区长身边的女人便给她做示范： “婵婵，你看看，像我倒成这样，倒很满但是又不能溢出来。” 她还真是个酒桌上高手，看来这妇女主任可没白当啊，或许又是一位椅子上的女将。 王胜文看向单区长： “老单，我看咱让你侄女们回去吧，让你弟弟过来跟咱们一起喝酒不行吗，她俩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很多东西就学会了，你看她俩一左一右，我有些拘束啊。” 单区长挥挥手： “我弟弟感冒了，出不了门，所以才让两个侄女过来陪你的。” 单区长身边的女人便把他的酒杯端起来放到他嘴边： “王处长，你看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拘束了？来吧，你们一起干一杯，我们负责给你们倒酒夹菜。” 王胜文赶紧自己端起酒杯，跟单区长和纪区长的酒杯分别碰了一下： “行行行，那单区长，今天就谢谢招待了，来咱仨一起先干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领导说话，下边当然不能不听，于是两个区长也是一饮而尽。女人便忙活着给他们夹菜。 两个熟女夹菜的动作当然很熟练，王胜文左手边的女孩儿明显是很生疏的样子，盘子里的鱼肉根本就夹不起来，一下，脸都红了。 王胜文当然不能让她太过尴尬，拿起筷子，先给她夹了一块放碗里，然后又给右手边的女孩儿也夹了一块，最后才夹的自己的。 于是纪区长旁边的女人便开始调笑： “吆，这王处长还真得是懂怜香惜玉，这么贴心的男人哪儿去找啊。” 单区长身边的女人跟上： “要是我年轻几岁啊，这样的男人我也要去抢。” 王胜文也不理她们，左右看了一眼： “你俩别听她们的，出来就专心吃东西，把里边的鱼刺剔干净啊，这鱼是白鲢，虽然肉嫩好吃，但是乱刺很多的，得慢慢吃味道才好。” 单区长一句感叹： “唉～还是领导懂得多啊。” 身边的女人便娇嗲地打了他一下： “人家王处长说的那话才暖人心呢，你要是能说这么贴心的话啊，我都能感动哭了。” 纪区长身边的女人也是一边吃鱼一边点头： “对对对，白姐说的没错，领导一句话就能把女人的心给拴住。” 王胜文拿筷子指了指单区长和纪区长： “你俩，管好自己的女人啊，再这样下去就该放肆起来了，咱这儿可是有孩子呢，她俩还小，不能让她们给教坏了。” 于是两个区长便开始教训身边的女人，女人便开始撒娇，一时间屋里就嘈杂起来。 王胜文也不理他们，干脆把装鱼的盘子端到自己身边给两个女孩儿分鱼吃，俩女孩儿也是红着脸在那儿闷头吃鱼，连抬头看一眼都敢。 四个人直吵到厨师把第二个菜端上来才停，她们都已经吵得坐到男人腿上去了。 第二道菜是宫保鸡丁，王胜文也不管他俩，示意两个女孩儿把碗里的鱼吃完，然后又是直接拉过盘子，给每个人的碗里盛上几勺，让她们赶紧吃，然后端起酒杯： “你俩吵完了吗？吵完了咱们继续喝，两位主任你俩随便啊，我在酒桌上不是不给女人让酒的。” 另外四个人还真是不要脸，竟然四个人用两个酒杯喝酒，你们俩娘们儿又不是没有酒杯，怎么能抢男人的酒喝呢。 厨师还真是不错，懂得酒桌上的规矩，屋里热闹起来，热菜就上快了，一下上来两个，一盆炒鸡和一盘京酱肉丝。 王胜文不管不顾地又把盆子拉过来，从里边挑出两只鸡腿，女孩儿一人一只地分下去，然后又开始用豆腐皮卷肉丝，卷完了又是一人一卷。 其他的两个女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说好的给男人夹菜呢？这事儿干反了吧？ 她们哪里知道，王胜文这套操作，完全就是在家里对待宋美淑她们等三位小姑娘的操作，虽然一般都是菜由徐静理给她们传过去，但是每到这个时候，女孩们都是乖乖地等着的，男孩子根本就不敢来抢。当然鸡腿人家秦汉都吃腻了，二熊和二毛这俩大厨根本就是不屑吃这种没味道的东西。 喝完第三杯酒，几个人要吃京酱肉丝的时候，又出了新花样，两位主任，竟然把卷好的肉卷放嘴里咬住，让男人吃嘴巴外边的一截。 成年人的游戏，儿童不宜，王胜文想用跟两个女孩儿说话吸引她们注意力： “你俩感觉哪个菜好吃啊？” 当然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都好吃。” “怎么，你爸从来没带你们来吃过？” 还是异口同声： “没有！” 看来这天儿是没法聊下去了，只能闷头吃菜。 还好，厨师比较给力，马上送进来第五个菜：三只红烧猪蹄儿。 屋里几个人啊，你就上三只猪蹄儿，不是该把猪蹄儿给切开吗，你这么大一猪蹄儿上来，我们怎么吃？ 想想又合理了，这是让女人或者男人啃了吐到对方嘴里吃啊，这厨师看来没少接待官员啊。 王胜文也不管，直接又把盘子拉过来，一人给女孩儿夹了一个放进碗里： “快啃，这玩意趁热啃更好吃！” 其余四个正在调情的人，被这句话给惊得目瞪口呆：我艹，你还能这么玩儿？要不你仨一人一只吃完算了。 王胜文当然不理会他们的表情，而是开始给正在啃猪蹄儿两个女孩儿说教： “你俩啊，以后不要随便参加这种场面的饭局，你们还小，不适合他们这种游戏，你们慢慢啃，把骨头都放桌上，待会儿出去扔给院子里的小狗吃了，那样的话，以后它就不会咬你们了。 其实你大爷也是向着你们，让你们过来吃点好东西，以后出来吃饭，先别管别的，自己先吃饱了再说，就像今天这样。” 单区长当然心里是向着自己的侄女的，听到王胜文这样说话，既感到贴心，又感到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于是把怀里的女人按到椅子上，端着酒杯就走了过来： “王处长，不好意思啊，这俩孩子不懂事儿，今天晚上不算，等过几天我在给你赔罪。” 王胜文也端起酒杯，笑着说： “呵呵，单区长，你客气了，其实这俩小姑娘挺好的，很听话，也很乖，我喜欢她们这样吃饭的风格。” 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让单区长产生了歧义，马上抓住他的胳膊： “来来来，咱俩喝一杯，既然你喜欢你就一起留下吧。” “啊？喝一杯可以，什么我留下啊，留下她们天天看她们吃饭啊？那可不行，来，咱俩先把酒喝干再说。” 两个人喝完杯中酒，单区长开始教训起身边的两个女孩儿来： “唉，我说你俩，我是让你们来照顾王处长的，你们怎么光顾着自己吃啊？吃饱了吗？” 两个女孩儿嘴里嚼着猪蹄儿，只能是同时摇摇头。 王胜文赶紧把他拉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老单，你看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耽误孩子们吃饭，白主任，给你个任务，给他灌酒！” 白洁脸上马上笑颦如花： “好嘞！王处长，保证完成任务！” 纪区长在另一边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白洁，你怎么叛变了？” 白洁马上回怼： “看把你心急的，等人家这俩孩子吃完了再说不行吗？非得现在表现出来啊，你看人家王处长就是稳重，人家什么事儿都等到她们吃高兴了再说，你跟老单啊，都不能理解我们女人，我们女人要是顺心了啊，什么事儿都愿意干。” 听她这么一说，坐在纪区长身边的女人也不乐意了： “对，老纪，你也得喝，这样，你喝三杯，我陪你一杯，咱俩把这瓶酒喝完！”飒姐就是飒，连喝酒都够霸气， 王胜文便不再理他们，在那儿自斟自饮起来。 过了能有五分钟的时间，两个女孩儿才各自把一个大猪蹄子给啃完，要知道，那时候的猪蹄可是没有抽了蹄筋这一说的，女孩儿吃得自然过瘾。 吃完单婵婵站起来说了一句： “我吃完了！” 单娟娟也站起来说： “我也吃完了。” 王胜文用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骨头： “吃完就把骨头盛碗里端出去给狗吃，找块肥皂洗洗手回来把这个猪蹄儿端厨房里去，让厨师给切开了热一热，然后让厨师给上两个素菜，我就点醋溜白菜和清炒山药吧。” 两个女孩儿很欢快地就收拾完跑了出去，正在努力被灌酒的单区长一看，扭头对王胜文说： “怎么了？王处长，你怎么让她们走了？” 王胜文端起酒杯喝干了酒才回答： “让她们拿骨头喂狗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他身边的白洁就想坐过来越俎代庖，替她们给王胜文倒酒，王胜文赶紧捂住酒杯： “白主任你别管闲事儿啊，咱们各喝各的。” 旁边正跟南主任喝交杯酒的纪区长笑了： “嘿嘿，该！” 没过多久，两个女孩儿蹦蹦跳跳地就进来了，果然吃完东西的孩子更有活力，右手边的女孩儿抢过酒壶就给王胜文倒满酒，然后双手端着奉上： “大哥哥，我们给你敬一杯酒！” “你们吃饱了？”王胜文也不拿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嗯！吃得可饱了，其实光那一个大猪蹄儿我们就能吃饱的。”左手边女孩儿坚定的声音。 王胜文喝完酒又吃了口菜，然后才回复： “你俩还吃吗？这素菜可是还没上来呢？要不你俩再去院子里跑跑，跑跑就能再吃下去了。” 一边的单区长又不乐意了： “王处长，孩子们给你倒杯酒呢，你怎么又要赶她们走呢，你知道外边多冷吗，和这个屋子里能差二十度，你好意思让她们出去冻着吗？” 王胜文干脆把座位的方向调了一下，朝他坐着： “单区长，说说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吧，要喝酒就喝酒，吃菜就吃菜，你弄过这么两个小女孩儿过来是什么意思？她俩是挺漂亮，但是让两个小女孩儿过来参加这种场合，跟本就没什么意义啊。” 单区长面露尴尬： “王处长，我不是让她们出来锻炼吗。” “不是单区长，你怎么分不清上下级关系呢？你拿我练你们家孩子，这算是请我吃饭吗？我怎么感觉有点被耍了的感觉呢？” 单区长身边的女人便走过来想坐王胜文腿上，被他打了一下并推了回去。 女人感觉到疼，便躲到一边去了。 左手边的女孩儿感觉到王胜文想生气了，于是不管不顾地也坐过来。 又是把了一巴掌推开 王胜文熟悉的声音又来了，心一下就软了，赶紧把女孩扶到椅子上坐下： “娟娟，你还小，不能这样。” 一听“小”这个字，右手边的女孩儿又想凑过来。 又打了一巴掌 她的反应比上一个还大。 王胜文一想，完了啊，这次是一下来了两个人，还是双胞胎。 又是赶紧把人家扶到椅子上坐下： “打疼了吧？她小，你也不大，你俩差不了一天吧，咱继续喝酒不坐腿上可以吗？” 两个女孩儿是一起摇头： “一点都不疼啊，你是没舍得使劲吧。” 王胜文很尴尬地遮掩过去： “对，没怎么用力，小女孩儿不抗打，以后我不打了。” 小几个小时的娟娟还是直接： “没事儿，不但不疼，还感觉不错，那你可以随便。” 王胜文心里想，这是什么破神通啊，怎么打人成了福利了。 于是看向白洁： “白主任，对不起，刚才打疼了吧？” 白洁撅着个性感的小嘴儿： “哼！打我这么用力，打她俩就知道怜香惜玉啦！不是你的女人就不知道疼。” 两个女孩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行吧，白主任，单区长欠我个人情，你打他几下，他这个人情就算还我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白洁这个娘们还真立马在单区长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另一边的南云云听到不乐意了： “王处长，老纪欠你人情吗？” “当然欠了，他欠的比单区长还多呢！” 于是纪区长的屁股也挨打了。 两个女孩儿笑嘻嘻地一边搂住一根胳膊： “大哥哥，我们跟区长一个待遇。” “别乱叫，你们得叫叔叔。” “我大爷坚决不让我们叫你叔叔，他说一定要叫哥哥，我爸爸也这么说呢，他们说你其实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呢。” “瞎说，我都快二十四岁了，你们才十五六岁吧，怎么能不叫叔叔？” “嘻嘻，我们都已经十七岁了，过完年就十八，我妈说我们俩长得显小。” “哦，快十八岁了啊？以后想干点什么啊，总不能老待在家里吧？” 单婵婵便扭头看向单区长： “大爷，我大哥哥问我们想干什么。” 一听这句话，单区长立马来了精神，把椅子都凑了过来： “王处长，您看着给安排呗。” 王胜文想了想： “要不咱跟纪区长商量一下？” 于是单区长朝纪区长招招手： “来来来，老纪，咱商量个事儿。” 纪区长过来把头趴下： “什么事儿，你说。” “就是给这俩孩子安排工作的事儿啊。” 纪区长拿嘴努了努王胜文： “这不领导在这儿呢吗，领导决定啊，你问我没用的。” 王胜文拍拍他的胳膊： “这次问你还真有用，我今天上午安排老郑找两个办公室人员，你看她俩是不是～～” ““你是说让她俩去干办公室？好主意啊，正好缺办公室人员呢。” 王胜文又拍拍他的胳膊： “我说的是让她俩干办公室内勤人员，就负责倒倒水、接接电话什么的，最多就是打扫一下会议室。” “呦，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疼上了？” 单区长直接给他脖子上来了一巴掌： “说什么屁话！人家王处长对她俩好，关你什么事儿啊？能不能商量事儿？不能商量事儿就滚蛋！” 王胜文朝单区长摆摆手，示意他别打： “纪哥，单哥，是这样的，这办公室有内勤人员，还有外勤人员，这对外这一部分也很重要，比如给来人介绍厂里的情况啦，给区里送个文件什么的。一个完整的工厂是缺不了这些人员的。 我想，还是让老郑找两个人，能说会道的那种，负责办公室的外勤工作，纪哥，你觉得怎么样？” 单区长一听王胜文这么说，一拍大腿： “我艹，还是领导会安排啊！” 王胜文心想，能不会安排吗，早就想在办公室这一块安排自己的人了，况且现在还是自己的女人，这不就是柴油机厂的尤凤霞吗，我早就这样干过了。 单区长连忙把坐着的两个女孩儿拉起来： “来，给你大哥哥鞠一躬，他给你们安排工作了。” 没想到单婵婵刚想站起来鞠躬，腿一顺势倒向王胜文的怀里，王胜文情急之下还双手托住了人家敏感的地方。 我艹，还真是“别看人瘦，该有肉有肉”，王胜文的大手刚好能托住。怪不得大蜜蜜看着这么瘦，还能挤出事业线来。 这下就尴尬了，两个人瞬间就都脸红了。 王胜文连忙说： “坐久了腿麻了吧？” 女孩儿声若蚊蝇： “嗯，腿麻得厉害，刚才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王胜文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老单，咱们的事儿，你让孩子感谢什么啊？来，把酒倒满，咱们三个人一起喝三个，就当你感谢我们俩了，纪区长，明天你到厂里就给她们安排好办公室啊。” 酒倒满，三个人共同举杯喝了满满的三杯酒，素菜正好端上来了。这次俩女孩儿就丝毫没害羞感觉，知道给王胜文夹菜了。 白洁这个娘们说话了： “王处长，今天这顿饭吃的很高兴吧？一下收了两个小美女，单区长说不定有多心疼呢。” 南云云怼她： “切！你这就不懂了，人家王处长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处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呢，我看啊，这俩孩子算是掉到富窝里了，你年轻的时候要是能遇到这么一位，还不知道怎么上赶着呢。” 白洁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唉，我是没那个福气啊，不过老单这个人也不错，算是比你那位老纪强一麻线，你那位啊，怕老婆，不怎么敢出来的。” 纪区长竟然是闷头在那儿吃菜，并没有反驳…… 吃完饭要走的时候，单娟娟竟然跑过来拉住王胜文的手臂： “你也试试我的，我的跟她一样大！” …… 第196章 建了个酒厂烧了个胃 回到沙河居，已经是九点多，张灵儿已经早已把家里的采暖炉点上了，整个小楼里暖融融的。 见到王胜文回来，张灵儿又赶紧把洗澡水给烧上： “哥，咱俩今天晚上就住这儿吧，我晚上不怎么敢开这么远，你又喝了酒了。” “当然不回去，本来就打算在这儿住一晚的，明天早上一大早回去就可以。现在啊，梁姐和秦姐都可以住在轧钢厂的家属院了，只有尤凤霞自己骑自行车来回，她还年轻，扛冻。” “嘻嘻，那以后她们就常驻家属院了？” “随便她们呗，反正两边都有她们的房间，住哪儿都可以。” “我感觉她俩会轮换着过来，谁馋了就过来吃你一顿。” “吃就吃呗，反正家里又不缺吃的，我最担心的是二毛那孩子，这下在新房子更肆无忌惮了，说不定天天跟着南易练厨艺，连学习都给耽误了，这下，他练厨艺，秦汉给他整理食材，他俩都可以开饭店了。” “他们开饭店又没人去吃。” “怎么没人去吃？家里有一大帮孩子们呢，信不信你大娘她们也会过去吃？妥妥的一个家庭饭店。” “嘻嘻，都是你给惯出来的，这事儿绝对跟你有关系。” “我哪儿知道会是这样啊，我小时候跟着御厨学厨艺，也没耽误学习啊，只是当做一种爱好而已，谁知道他们是真练。 又跟南易做了邻居，这下就算身边有了师傅了，那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啊。” “就是，谁让你把张家屯和秦家村的人都安排到那一个楼上呢，这下可好，一个楼上都是亲戚了。” “韩翠翠就不是。” “谁不知道你对韩翠翠一家人好？人家跟翠花姨好着呢，平时翠花姨可护着他们了。” 夫妻俩说着话开始一起洗澡，一时间浴室里水汽氤氲，人影绰绰。 也不知道他俩搓澡搓了多长时间，反正出浴室的时候，女人脸上是满脸的红润。 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这话一点都没错。 夫妻俩在一起，当然是最温馨的时刻，张灵儿躺在男人怀里问： “胜文，我要是怀了孕怎么办？” “怀了孕那就生呗，反正咱俩是真正的夫妻，生孩子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家里外边都有那么多事儿，你忙不过来怎么办？” “忙得过来的，你没发现吗，单位上，尤凤霞已经成长起来了，可以替我做很多事儿了，家里面有了关芹芹，也不用担心孩子们没人看了，陈姐和徐姐都能抽出身来忙活办公室的事儿了。 你没见最近我跟梁姐晚上在办公室里给读者回信的时候都少了吗，有些不重要的信件，陈姐白天都给回了。” “不包括董晨晨的信吧？” “你怎么想起她来了，她回去不就来过三封信吗，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都叫你亲爱的老师了，还不过分？人家还等着你去帮人家呢。” 王胜文紧紧地搂了她一下： “灵儿，你不是个吃醋的女人啊，怎么对她这么敏感？” “也不是敏感，我就是怕她把你勾引到沂蒙山区那个山沟沟里去，家里一大群人呢，你去搞大炮，我们怎么办？我们在家里天天盼着你？” “放心吧，山沟沟里我是不会去的，最多派周正过去，事儿都是周正这个倒霉孩子搞出来的，让他自己去摆平。” “你以后可别叫人家倒霉孩子了，人家都找媳妇了。” “找的医院里的小护士吧？” “你怎么知道？” “肯定的啊，他姐脾气这么差，他打小就被女人欺负，找媳妇肯定会找个温柔的。” “嘻嘻，哥，我们怎么觉得他姐迟早也是你的女人呢？” “嗯，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们俩可是哥们，我都不拿她当女人看的。” “哥，我有一种感觉，就是我看着很上眼的女人一般都能成为你的女人。” 王胜文又搂了一下： “妹妹，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那你车间里这么多女人，你随便一看顺眼了，那我可就麻烦了。” 女人轻轻抚摸着男人搂着自己的手臂： “哥，不一样的，她们那叫顺眼，不叫上眼，轧钢厂除了我们几个，能让我上眼的女人还真就没有了。” “那你还看着谁上眼？” “丁秋楠、董晨晨、冉秋叶、宋美淑、周琴，我都看着上眼。” “我去！其他几个也就算了，你怎么还看上宋美淑了？她还是个孩子，我还想让她姐妹俩认我当干爸呢，就像大熊二熊那样。” “你想得美，她才不会，她性子可执拗呢，非要跟你纠缠一辈子。” “你抽时间还是劝劝她吧，别让琪梅姐伤心。” “劝不动的，琪梅姐让我劝过她好多次了，她一点都不动心，没见到一吃饭的时候两只眼睛只盯着你吗。”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也只能是过两年再解决这个问题了。” 女人抚摸着男人的胸口： “你叹什么气啊，你没发现吗，跟了你的女人都会变得很乖，连那位陈婉儿，也已经是很温柔了，她说她以前脾气可大了，动不动就发脾气，现在都没有了。” “嗯，她可能是感觉到家的温暖了吧，在广州，咱爸妈可没少照顾她，听说现在动不动就回家吃饭呢，咱妈听说她怀孕了，更惯着她了。” “那京茹姐会不会也回家吃饭？” “京茹不会，她得在家给她妹妹做饭吃，她妹妹都上初中了。对了，你怎么看上周琴了，你跟她接触也没多长时间吧？我都感觉和她在一起别扭，你还能看上她。”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眼看上去就这样呢，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行，那你以后没事儿就上大街上去逛，看到哪个女人上眼，就给我拉回来。” 于是胸口就被粉拳给狠狠打了两拳： “你这个色痞！” 王胜文故意大声呻吟： “哎呦，哎呦，你这小拳头还真有劲。” 张灵儿还真以为打疼了，赶紧给他揉揉： “啊？真打疼了啊？我没怎么用力啊。” 于是被男人抓住小手…… 相濡以沫的夫妻自然也是配合默契。 …… 第二天早上起来，匆匆忙忙地吃了点早饭，也没去崇文院接尤凤霞，两个人直接去了单位。 幸亏如此，因为到了办公室的时候，人家尤凤霞和孙伟已经等在那儿了。 一见王胜文进来，孙伟马上迎上去： “师傅，酒厂的设备已经安装好了，今天就要试车，邱厂长让我回来请您过去。” “嗯？我艹，你们干的真快，本来说二十号完成了，今天才十八号，提前了两天。对了，高温蒸汽灭菌做了吗？” “做了，昨天晚上他们就非要做，所以我今天早上才回来，还是小邱开车带我回来的。” “窖池里的物料也发酵好了。” “师傅，人家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过去加料开车呢。” “那行，从加料到出酒得三个多小时，还得观察十二小时设备运行的稳定性，看来咱们今天是回不来了。 尤凤霞，你通知他们一声，我去四九城酒厂去试车了，你守着电话，有什么事儿我会打电话回来。” “行，你们注意安全。”尤凤霞脆生生的声音嘱咐道。 也不迟疑，跟孙伟一起，开上车就去了大兴。 其实四九城酒厂离红星轧钢厂比大兴县政府还近，就在南海子那边，沿京福路开车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怪不得潘科长儿子经常跑回来吃饭。 来到厂门口的时候，除了邱厂长和潘科长，张县长竟然也在。 王胜文赶紧上去握手： “张县长，昨天下午咱们刚分开，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见面了，哈哈哈哈！” “我是听说你要来，跟书记县长汇报完工作就赶过来的。” “怎么样，领导那边还顺利吗？” “能有什么不顺利的，就是我们县长跟我说的，你今天可能要过来，酒厂也是你们技术处指导的项目。” “说的没错，我们双方都准备了快一年了。” “好那我就不用介绍他们了。” “当然不用介绍，我跟邱厂长他们一年前就在一起喝过酒。” 于是厂门口一片笑声。 进到厂里，安排张县长在办公室喝茶，人家非不乐意，非要跟着看看，还跟王胜文他们一样，换上了工作服。 通蒸汽、加料、测温、调节阀门开合度、该加保温层的地方增加保温层，一顿操作下来，后面跟着的张县长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直接蹲在出酒口那儿不动弹了。 王胜文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就是想喝这第一杯产出的蒸馏酒吗，那玩意儿可是有九十六度呢，一口不把你闷晕了才怪。 当然了，要抢酒喝的肯定会有小邱这个毛蛋孩子，一老一少像看门狗一样守在那里。 第一套酒精蒸馏设备，王胜文当然设置了除醛类的杂醇油脱馏塔，其实真正的酒精生产企业是没那个必要的，医用酒精根本就不用除醛。 当然了，醛类也是重要的化工原料，目前这个时期，市场上是很难买到的，价格比酒精还高。 到了中午十二点半多点，第一滴四九城酒厂蒸馏酒终于从出酒口流了出来。 还是小邱动作快，赶紧从储酒罐里就接了一半茶缸子，咕咚就是一大口。 脸当然是立马变成了猪肝的颜色，王胜文立马端了一大缸子凉水递给他： “一饮而尽吧，否则小命不保了。” 咕咚咕咚几大口下去，倒霉孩子的脸色才从猪肝色变成大红。 张县长赶紧过来： “王处长，这玩意儿这么厉害啊？” “九十六度呢，用火柴一点就着，而且还救不了，你说厉害不厉害？他要是再晚一会儿喝水，就该把胃给烧坏了。 这个不是平时用大锅蒸出来的那玩意儿，这是用高压蒸汽蒸的，所以纯度非常高，当医用酒精都得兑水呢。” “那中午吃饭咱们就喝这种酒？” “可以啊，让潘科长给你们勾兑一些出来就可以。” “怎么？中午你不喝点？” “我下午还要观察设备的运行情况，还要试验一下那些灌装机，试验好了，我让他们多灌几瓶出来，你带回去给县里的领导们都尝尝。这两天市领导可能会来，你得在这里靠住了，我到时候就说是和你合作搞的这件事情。” 张县长激动得满脸通红： “你怎么还给我这种福利？” “你很有诚意，所以福利自然是要给的。谁让咱们是亲戚呢，张县长，你说对吧？” 张县长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那是，那是，谁让咱们是亲戚呢。” 王胜文心想：你他妈给我送了一个玉如意，那玩意我在电脑上查了，后世拍卖了两个亿呢，能不对你好点吗。你要是再送点好东西，肯定能对你更好，把你扶持成县长也说不定。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说： “亲戚归亲戚，但是在外边，舅舅这个词是绝对喊不出来的，不然人家还认为是咱俩勾结在一起呢，张县长你说对吧？” 张县长当然明白： “那是绝对的啊，在外边我还得巴结你呢。” “呵呵，那倒不用，只要把我安排的工作干好就行了，你们书记县长是一回事儿，咱们又是一回事儿，等轧钢厂新区建起来，说不定你还有一些机会。”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啊，我得提前做好准备。” 邱厂长走了过来： “王厂长，咱这设备可是厉害了，一天一百多吨啊。” “年产三万吨酒精，可不每天得一百来吨吗，如果只做白酒，兑好水就是二百吨，四十万瓶，赶紧准备酒瓶子吧。” “订了一百万个一斤的酒瓶子够吗？” “不是订多少个的问题，你得让他们持续供货，回收酒瓶子那事儿不怎么靠谱。” 邱厂长的脑子还停在一天四十万瓶酒上： “我艹，一瓶卖五毛就是一天二十万啊。” “嗯，满物料运行就是这个状况，不过你们的粮食可能供应不上。” “对啊，那怎么办？” “好办啊，不是有阀门吗，这套设备是可以不用满负荷运行的，最小可以调节到每天只生产十吨，操作手册上都有。实在物料跟不上了，你们可以停车检修。” 这样一说，邱厂长拉起张县长和潘科长就去了试验室，王胜文知道，他这是忙着让潘科长给勾兑酒去了，所以也不对他的很失礼在意，而是走过去拍拍小邱的肩膀： “别在这儿蹲着了，回去赶紧喝水，喝大量的水，把肚子里的酒精给稀释了。” 刚刚跑过来的孙伟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师傅，你怎么不提前告诉他啊？” “提前告诉他干嘛，这是让他做个例子，让工人们知道，在这儿偷喝头酒，是没好果子吃的。 孙伟，这次设备安装你干得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师傅，我还能要什么奖励，我只想赶紧回家，厂里给我分房子，我还没进过家门呢。” “不是，新房子你爸不会给你帮忙收拾？” “就是因为他瞎帮忙，我才得赶紧回去，他肯定又会把那些破桌椅板凳给我搬过去，你说我都有了新房子了，还要那些破玩意儿干嘛。” “你爸不会吧？他肯定给你买新的。” 孙伟摆摆手： “师傅您可别高看他了，他早就盘算好了把家里的破家具都给我，他们自己买新的，问题是还要让我出钱。” “呦，我还是真小看你爸了，他这一手干得漂亮啊，你爸高人！” 一句话，气得孙伟扭身又回了车间里：他们厂领导是一伙的。 邱厂长又从实验室回来了，拉住王胜文的胳膊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王厂长，剩下那笔钱该给你了。” “嗯？怎么还有钱啊？不是给过两次了吗？设备都安装好了，这试车也完成了，你们还给钱干嘛？” “唉，王厂长，您可不能这么说，我跟潘科长商量了一下，这以后我们的年产值可是四千多万呢，这钱我们不花点，也会让上边要去。” “四千多万不假，可是这光上交的税就得一半啊，所以也得省着点花。” “王厂长，您就别说了，光设备上就给我们省了五十多万，我们心里有数。我们准备拿出一半给您，您看行吗？” 王胜文考虑了一会儿： “这样吧，你们去报社办手续，拿出二十万，咱俩一人一半，至于潘科长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其实你也可以给她拿出点来，这次就从报社那里拿出二十五万吧。” “好，谢谢您了，那我们给你送过去？” “不用啊，我们晚上待在这里观察设备运行的稳定性，你拿过来给我放车里就可以，省得再跑一趟了。” “王厂长，你见多识广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请领导们过来？” “设备运行正常了随时可以啊，记住，一定要给各个上级单位送一批。”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选在下个周一或者周二吧。记住，宋市长那边，你一定要跟你们书记或者县长一起过去，让潘科长兑点好酒带过去。” “到时候您来吗？” “我肯定是来不了，我过几天要去广州出差，我们局里肯定是苏局长或者是黄主任过来。” “好，走，咱们吃饭去。” “吃饭别忘了给张县长灌酒，我看他挺兴奋的，让他多喝点，吃完饭我们再去灌瓶，灌出来的第一批酒，让他带县里去。” 邱厂长阴险地笑了： “嘿嘿，你是想让他趁着酒劲，在区里给我们宣传宣传吧？” “我没那意思，你们这酒不用宣传，我是怕他酒喝少了，跟领导们汇报的时候乱说话。” “怎么个意思？” “领导一高兴，把你给提拔了，那就完了，好不容易刚弄好了新设备，让你离开怎么办？” “那不会吧？” “没想到你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想明白，利益面前他们可是无所顾忌的，我让你跟着领导去见宋市长，就是这个意思。” 邱厂长竟然恭恭敬敬地给王胜文鞠了躬： “谢谢您了，我们这钱没白花。” “呵呵，以后你们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但不是花给我们。” “吃大户对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 中午吃饭，跟张县长坐到一起，他两杯酒下肚，就开始发感慨： “唉呀，真没想到啊，王处长这个处级干部还能亲自过来帮我们试车，实在是让我们感动啊！”亲戚之间当然得相互吹捧。 “张县长，你这个县长还不是跟我们一起试车？我呢，说起来是属于技术干部，从来就没有脱产的，甚至我们工业局的苏局长，人家马上就是副部级干部了，人家也没脱产，还是经常去我们轧钢厂参加实际生产劳动。我们整个市工业局啊，就没一位领导干部是完全脱产的。” 张县长又闷了一杯酒： “说的是啊，我们下边也要跟你们学习，我就想啊，等你们的厂子建起来，我们也过去参加生产劳动，王处长，您看我们能行吗？” “当然可以了，我还想办个农机培训班呢，专门培训农机操作人员，不行到时候咱们一起搞？” “那肯定行啊，我就派我们的干部过去，先学习，再搞培训，这样，有我们的人长期在那儿，县里各乡镇的农机操作人员就由我们给培训了。”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狭隘了不是？光你们县里啊？哪个地区的人过来提农机产品，那我们不得给他们培训了？你不培训的话人家把农机拉回去不会用怎么办？” 张县长想了想，猛然间恍然大悟： “对啊，都得培训啊，这是个长期工作啊。咱们是不是要搞个农机培训队伍？” 王胜文吃了一口菜，慢悠悠地回答他： “队伍要组织，可是归不归你管，我就不敢确定了。” 张县长又闷了一口酒： “老陈他们要跟我抢，我们跟他拼命。” 邱厂长赶紧解释： “陈县长是我们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其实他俩关系不错的。” 张县长朝他挥挥手： “老邱你懂什么啊就在那儿胡说八道，关系好他才不能抢我们的工作，工作上的事儿，和私人之间的关系是没多大关系的。”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所以呢，还是要把这个农机培训的机构，归到我们那个厂里靠谱，人可以你们选，但是得归到我们名下。” “那没问题啊，我们能派人过去就可以，至于归到谁的名下，我们才不在乎。” 邱厂长赶紧劝酒： “张县长，您看既然您不在乎，那就好办了，来咱们喝一杯庆祝庆祝。” 两个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孙伟也想喝一杯，被王胜文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邱厂长的酒量，对付张县长肯定没问题，张县长喝了酒小憩一会儿的工夫，王胜文带着人就把罐装机给试车完成了，正好他醒了，可以带着几十瓶白酒回去。 王胜文他们当然是一直待在车间里，其实他上一世也没亲自安装过这种蒸馏设备，所以做起来非常小心。 严格按照操作程序来做，肯定不会有问题，整个设备运行得非常平稳。 夜里十二点左右的时候，邱厂长困得不行，王胜文只能让他们先随夜班的工人一起回去睡觉。自己和潘科长留下来继续值班。 两个人在控制室里当然不能呆呆地坐着潘科长试探着跟王胜文说话： “王处长，您对我儿子以后怎么想？给个建议呗？” “能怎么想，这不明摆着吗，搞经营啊，正好他住的那里不是个小酒馆吗，厂里把它接过来，卖你们自己的酒不就完了？” “你是说街道办的人不干了？” “你没跟陈雪茹一起过去喝酒啊？” “去了啊，去了好几次呢，我只要过去，就找雪茹妹妹一起到那儿去坐坐。” “那你注意到她说过什么吗？” “说过啊，她说你可以给街道办的人招工指标。” 王胜文笑了： “潘科长，你脑子是研究酿酒研究晕了吧？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招工指标？” “你是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谈？” “试车完成了过去就可以，带点刚产出的酒去街道办，最好是和陈雪茹一起过去，可能她更理解我的意思。” “她真是你表姐啊？” “当然了，比表姐更亲，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儿子在你们那儿干了，去那边当经理？” “哦，是这么个思路，经理这个说法不太合适了，应该叫四九城酒厂驻正阳门销售门市部，门市部的话，就叫门市部主任吧。” “酒放后边那个小院儿里？” “对，散酒瓶装酒都存一些，小邱反正会开车，经常回厂里拉就可以了。” “王处长，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王胜文朝她笑笑： “信不信一会儿邱厂长就会过来谢我？” “他能怎么谢你，他还不是光想着怎么占你们的便宜？” “怎么个意思？” “其实我感觉你们这设备的价格不是一百一十万，应该是一百六十万才对，给了我们太多的优惠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儿子说的，他说你们为了给我们加工这种设备，做出了很多专用的机器呢。” “呵呵，潘科长你们不能纠结在机器上，那些机器不是专用设备，加工你们的产品用完了，以后我们还能用的。” 俩人正说着话呢，邱厂长又回来了，拉着王胜文出去说事儿。 王胜文知道：钱又来了，邱厂长还真讲诚信…… 第197章 难办的小女神 设备运行状况良好，一切仍然是进行得那么顺利。 王胜文他们是第二天下午才回的四九城，马上跟苏局长和黄主任汇报过情况后，才回家睡的觉。 昨天晚上试车，忙了一整晚上，只是打了个盹，实在是太困了。 周五的早上，安排自己的女徒弟们，给自己买了四张周日去往广州的软卧车票，然后才去以去广州那边考察水泵生产和焊接管销售情况的名义，跟苏局长和黄主任请了半个月的假。 苏局长当然知道他在那边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处理。 黄主任也不管他，反正离过年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呢，你爱干嘛干嘛去，我正找老杨要钱呢，老杨还说要拿车抵，嘿嘿，那车可是真不错。 这事儿可不能让你知道，你滚的越远越好。 李厂长这边就更好说了，王胜文用给郭梅过去买房子的名义说事儿，他当然不能挡着。 王胜文最近可是在他三个女人那里都很吃香，苏姐曾经警告过他：以后我弟弟的事儿，你不能管！ 当然不能管了，光今年一年，靠王胜文的图纸，李厂长两口子，已经从报社那边光明正大地拿回来二十多万块钱了，要知道，这可是一九六四年的二十万，而且还是从中宣部手下的报社光明正大地拿的。 只要下边人不闹，上边是没问题的，不违反原则。况且，下边的人以什么名义闹？都不是用的人家自己的名字。 家里，当然还是人家姚琪梅有人气，一听说她要去广州，立马就被四个孩子给围住了。 大熊二熊不说，人家的妈妈生孩子，他俩有正当理由。 宋美淑、宋美媛你俩就有点过分了，你姨生孩子，你们跟着掺和干嘛。 闹到最后，坏人还是王胜文当的：你们四个人，纯粹扯淡，生孩子是件很危险的事儿，你们四个去了，我们是照顾你们啊，还是照顾产妇啊？ 事件以宋美淑在送行的时候，扑到王胜文怀里哭了一场作为结束。 你哭就哭吧，怎么一直拿你那个前胸往怀里靠是咋个意思？长大了是吧？我已经知道了，你再蹭我就来硬的了啊！ 还真是那种熟悉的声音，让王胜文沉醉而又胆战心惊的声音。 碧霞元君给的这个神通怎么能这样！太不靠谱了。她们可是亲娘俩，但绝对不是武则天和太平公主，我也不是那只死鸭子。 大熊当然也会过来拥抱，他的力量已经能把王胜文给抱起来了，爷俩相互都抱起来一下：这个干儿子，确实有力气，这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位猛将。但是如今，人家只对组装电风扇感兴趣。 还是二熊准备得好，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老爸：这是咱们家过年要用的食材，你们从那边给买回来！ 我去！我们这是去广州给你们买菜的，对吧？ 真还不如人家张秦汉有节操：唉！老爸，多弄虾，回来我给你们扒瞎。 最听话的就数陈文魁了：要是港岛那边有卖奶嘴的，多给我妹妹买几个回来，她该吃奶粉了。 其余的孩子当然都是要举高高，王胜文忽然发现，徐静理和宋美媛也已经开始长个了，徐静理虽然比宋美媛小三岁，但是她俩个子差不多高。 四张软卧车票肯定是一个车厢，谁让女徒弟在车站有亲戚呢，轧钢厂的火车票，基本都是人家买的。 当然了，买完车票逛街是给人家几个女孩儿的福利。买车票这么复杂的工作，干完了太累，不得出来到大街上散散心？这是师傅给她们找的理由，屡试不爽。 几个女孩儿开个破吉普在街上横冲直撞的事儿根本就没发生过，你们来厂里告状，那是污蔑，我们是执行紧急任务去了，不就撞烂你路边停着的自行车吗，给你买辆新的，以后自行车不能乱停乱放！下次撞烂了就不管了啊。 有这样的好师傅，不愁教不出好徒弟，特别是女徒弟。 车厢里，火车刚开出站台，女人就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说！刚才抱你是什么感觉？” “大熊挺有劲啊，把我都抱起来了。我也是快二百斤呢，他竟然能抱起来，看来这孩子长大了啊。” 腰间的软肉便是一紧： “避重就轻，谁问你那个了？说说那个！” “二熊啊？二熊就一小胖墩儿，跟秦汉一样，我都摸不到骨头的。” 这下改俩手两边扭： “不老实是吧？让你的腰紫一圈，信吗？” “哎呦，家里有个泼妇，什么情况都会发生，我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买一个车厢的座位了。” 女人便真有些伤心，扑进男人怀里： “老公，我担心的事儿，肯定会发生，你不会小看我们娘俩吧？” “怎么可能呢，疼爱你们还不够呢，怎么可能小看你们？你也别太担心，可能她就是一个阶段，过了这个阶段就好了，家里有你看着，我俩也不能发生什么，对吧？” 女人拿脸蹭着男人的前胸： “我倒是不担心你俩干什么，我就是担心她那个心啊，靠你越来越近，都说女儿大了不由娘，现在我是根本控制不住她想什么了。” “你干嘛要控制人家的思想？这个就有点不切合实际了，别人想什么，咱们根本控制不住的只能是影响。” 这次女人又改用拳头打了： “你平时在家里对我们几个这么好，她能不受影响吗？她肯定是觉得她要是做了你的女人，你也会对她这样。” “冤枉！我对你们好是发自内心的，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女孩儿，就对你们不好吧？再说了，她怎么知道其他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不好？” “她爸死的时候，她自己十一岁了，有记忆了，她爸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一不顺心就会发脾气，她爸一发脾气，她们姊妹俩就躲在我身边不敢说话。再说了，那几个娘们平时聊天，也经常会提到以前的男人怎么粗鲁，特别是刚来的那个刘岚，提起以前的事儿，都跟秦淮茹抱着头哭起来了。” “嗯？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前边给人家写回信，我们就在后边聊天，你怎么能知道？” “那你还怪我，你们怎么能守着孩子们说这个呢。” 女人叹了一口气： “唉～说的是呢，我们也是无意的，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上边去了，关芹芹还说，因为她生不出孩子，她男人经常用鞭子抽她呢，也是说着说着就能哭起来。” “我就说你们几个娘们在一起肯定没好事儿，看来得给你们个孩子，有孩子你们忙活起来，就不干这些无聊的事儿了，你看人家陈雪茹就没你们这些破事儿。” 女人忽然抓住男人的前胸衣襟： “老公，我感觉关芹芹有了？” 王胜文神色一怔： “嗯？真的？” “八九不离十！” “太好了啊！那你什么时候想有？”男人紧紧地拥着女人说。 “要不咱俩在车上？” “现在是白天，这怎么可以，晚上倒是可以试试。” “白天怎么了？又没别人。”女人便想伸下手去。 王胜文赶紧攥住她的小手： “别闹，待会儿列车员会来查票的。” 女人停下手，又依偎在男人怀里： “老公，你说列车员要是来查票，会不会认为咱俩关系不正常啊？” “夫妻关系，有什么不正常的，介绍信是我自己开的，自己盖的公章，就是夫妻俩。” “嘻嘻，那我还怕什么啊，咱俩继续。”说着手直接抓住大黄瓜。 王胜文赶紧抓住她的手脖子： “快松开，即便是夫妻俩，大白天的也不能干那事儿吧，你坐对面去，我给你削苹果吃。” 女人便有些失望，松开手，躺在了对面的床上： “这大早上的，我也睡不着啊。咱俩还是继续说说话吧，你把宋美淑的事儿给我说清楚。”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两个苹果放小桌子上，开始削皮： “我觉得咱俩说她的事儿白搭，她又不听咱的。咱俩说好了，她不按咱的干，你又得生气。” “你这么聪明还想不出办法对付一个小妮子啊？我才不信，你其实就是不想而已，什么事儿你摆不平啊，怎么到她这儿就没辙了？反正我不信。” “你不信也白搭啊，我真的是没办法，像上次她手指头被烫了一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就把手指头伸我嘴里让我给她含着，你不是也在现场吗，你怎么不制止？” “我来得及制止吗？后来秦淮茹说含着不落疤，我就没管。” “还是的啊，你都不制止，让我怎么办？我咬她一口？咬她一口的话她更有借口了，信不信能赖我一辈子。” 女人仍然骄横地回应： “哼！反正就是怪你，怪你没闭上嘴巴。” 王胜文心想，我要是跟你说她手指头在我嘴里乱动，还摸着我的舌头，让我用舌头给她舔一下，你还不得打死我？ 算了，我还就不说了，这个问题反正张灵儿已经说过了，刚才又验证了一下，迟早会是你担心的那个结果，就先不让你纠结了，你女儿肯定会选择在你给我生孩子的时候对我下手，问题是我也控制不了啊。 削好一个苹果，去了核，用小刀从中间切成几瓣，然后咬下一小口，直接用嘴喂进女人嘴里： “媳妇，好吃吧？咱别想这个问题了，越想你心里越烦，反正我已经发过誓不碰她了，你就安心去照顾琪兰姐吧，等琪兰姐带着孩子回来，让她给咱们照顾孩子，她忙起来就不想这些事儿了。” 女人嘴里嚼着苹果： “嗯，我男人都用嘴喂我了，我还怕什么！” “对，不怕，待会吃完苹果我搂着你睡觉，咱俩白天睡觉，晚上做该做的事儿。” 女人小脸一红： “傻样，谁让你搂着，床这么窄，个人睡各人的！” …… 晚上女人还真的被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又睡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又是一晚上没怎么睡。 第三天的早上是被男人背着下的火车。 知道不怎么参加劳动的结果了吧？所以女人也要多参加劳动！ 反正离家也不远，走着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当然是前边挂着行李，背后背着女人的走法。 这一次姚琪梅把女人对这个男人的依赖性发挥到了极致，直到家门口才让男人把自己放下来，自己过去敲的家门，用行动告诉家人：我可是自己从火车站走过来的，累了。 当然是秦京茹开的门，人家从大前天四九城打电话过来，就已经准备好怎么跟自己的男人撒娇了。 看到她扑过来，王胜文直接把行李扔地下，一把揽进怀里就亲了上去。 秦京茹的千言万语被他的一个吻给融化到了舌尖上。 四五分钟以后，王胜文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显怀了？” 女人眼里竟然有泪花： “嗯，这次不是胖的。” “进门吧。” “我提包。” “我提吧，你身子重，我回来就不让你干活儿了。” “本来我也不干活儿，姚妈妈都替我们干了。” “她们还没起床吧？” “姚妈妈起来给金茹在厨房做饭呢。” 和两个女人一起进了屋，把姚琪梅放到秦京茹床上让她再睡一会儿，从卧室里出来直接把秦京茹抱腿上坐下： “京茹，真的挺想你。” “我也是！” 其实王胜文心里最怜惜的是秦京茹，因为这个女孩儿自从跟了她，心里从来就再也没有过其他人，包括她自己。 要说男人是女人的天，这句话对秦京茹用最合适。她基本上就没反驳过王胜文的任何一句话，比向美美都温顺。 越是温顺的女孩儿，越不能伤了她。这是一个男人作为“人”最基本的原则。 王胜文从行李里（其实是神识空间）掏出一个小口袋放到她手里： “京茹，又给你弄来些首饰，你挑几件留下吧，给金茹妹妹也挑一件，有个树叶形状的吊坠挺适合她戴。” 秦京茹干脆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面前的桌子上数了数： “哇偶，这么多？九件，都是给我的？” “对啊，都是给你准备的，上一次林婉儿回来，没给你带过来，是因为没有合适于你的，所以这次就给你多带了几件。” “花了不少钱吧？” “没花多少钱，只有三件是从潘家园那边淘换的，其他的都是别人送的。” “嘻嘻，我可以给于莉一件吗？” “你的东西当然是你说了算。” “行，那我就给她一件，我跟你说啊，于莉可好了，每次过来都给我带好吃的，来了还又是干这又是干那，她说是我妹妹，我还没敢认呢。” “她没跟你说她跟我睡过？” “说了啊，但我才是你第一个媳妇，你说对吧？” 王胜文当然不能打击她为数不多的自豪感： “那是当然了，你当然是我第一个媳妇，我最疼你了。” “就是，所以你才给我这么多钱，前几天家里来信，跟我要二百块钱，我直接跟他们汇过去五百，嘻嘻，连过年的钱一起给了。” 王胜文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想让你妈来给咱看孩子吗？” 秦京茹很坚决地摇摇头： “不想！坚决不能让她来。” “为什么啊？” “她一来，我那两个舅舅就会跟来了，我听淮茹姐说了，他们对你不好。” “对！你说的没错，等后年春才弟弟初中一毕业，我就把他招进厂里去工作，你也就没什么挂心的了。” “嗯，其实让春才来弟弟厂里工作也不错。正好我们姊妹三个就能在一起了。” 王胜文摸了摸她的头： “你这小脑袋瓜不错啊，来了正好住到骑楼上。” 女孩儿便露出和自己男人才能有的娇嗲： “嘻嘻，你小媳妇没那么笨啦。” “要是笨我还不敢娶呢。现在于莉住在骑楼那儿？” “没有，自从上个月初琪兰姐爬楼梯不方便了，就没人住了，婉儿姐买了个小楼，她们都搬那边去了，我隔三差五的过去看看。” “行，把东西都收起来吧，等金茹长大点再给她首饰，现在她还太小了，会玩丢的。” “嗯，你不上去看看你儿子？” “不也是你儿子吗？” “现在不是了，他不叫我妈妈，反正不叫就不叫吧，我马上就会有我自己的女儿了。”秦京茹一边收起首饰一边说。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前段时间我爱吃辣。老公，你不会嫌弃我吧？我们还会再生的。”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傻瓜，我怎么可能嫌弃呢，我最喜欢女儿了。” 王胜文上了二楼，娄晓娥已经起床了，一见王胜文进来，也是飞身扑进怀里： “老公！你回来啦！” 两人便吻在了一起，足足吻了有七八分钟的时间才分开： “儿子还没醒，醒了就会叫你爸爸。” 王胜文把她揽进怀里坐床沿上和她轻轻耳语： “晓娥，儿子正长身体，让他多睡会儿，咱俩出去说说话。” 娄晓娥也是低声细语： “别出去，再把琪兰姐给弄醒了，今天说好的去住院，你就来了，嘻嘻，你总是这么及时。” “嗯，就在这儿说，你还好吗？儿子不吃奶了吧？” “早不吃奶了，八个多月断的奶，你摸摸，又恢复原样了。”说着拉过男人的手放到胸前。 “嗯，还真的跟以前一样，真好！” “那晚上？” “晚上得在医院陪琪兰姐吧？” “行，如果她睡下，你就回家，我跟儿子在家等着你。” “婉儿她们会来吗？” “肯定会来，人家车都换了，我们公司那个钢管业务可挣钱了，可以称得上是盆满锅满了。” “嗯，现在你怎么上班？” “走过去啊，才十多分钟，又不累，时间还随便，我妈给看着儿子。”说着拿起首饰盒里的耳坠。 “老公，你给我戴上。” 王胜文开始给她戴耳坠，但并没有笨手笨脚的，对于为自己的女人做事儿，他一点都不笨拙。 耳坠儿戴好，娄晓娥摇晃了一下脑袋： “好看吗？” “当然好看。” “就知道是你给我精心挑选的，嘻嘻，我最喜欢的样式。” “嗯，我就知道你戴上好看，所以专门给你留的。” 两个人又亲吻在一起…… 一会儿的工夫，楼下传来了声音，王胜文想站起来，被娄晓娥按住： “放心吧，是金茹妹妹起床了，她该吃了饭上学了。” “嗯，今天带着琪梅姐来的，住哪儿安排好了吗？” “琪兰姐说她生了孩子想在骑楼那边做月子，我已经把房间给她们收拾好了，屋里还可以点上炉子呢。” “可以，在骑楼上坐月子反而方便，楼下就有卖吃的的小店，琪兰姐还这么馋吗？” “馋她也不敢再吃了，医生说她再吃婴儿就太大了，嘻嘻。” “其实没事儿的，她又不是头胎，医生没说男孩儿女孩儿？” “说了，肯定是女孩儿，你最喜欢了，是吧？” “对啊，胜晓看着妹妹多好，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跟妹妹玩儿。” “怪不得俩妹妹跟你没大没小的，看来打小就这样。” 两个人吻一会儿说一会儿，完全不管背后睡觉的儿子。 王胜文吻过以后又问娄晓娥： “晓娥，港岛那边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人家忙得都不理我了，连个电话都不给家里打，据我爸说，他们明年的生产任务都排满了，没办法，定金都给了，大部分是小日子和棒子那边要的货。” “咱爸呢？” “别提咱爸了，我也见不到他，他忙活着给那个水泵厂的陈厂长在港岛卖水泵呢，听妈说也是卖给小日子和霉国人的多，东南亚的也不少。” “呵呵，不会是他们的电器商店囤货吧。他们国家是没有计划经济这一说的，只要有好产品，他们就会囤货，然后高价卖出，这样才能赚取最大利润。” “喔，那咱们是不是该涨价？” “涨价干嘛，价格已经很高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了呢。” “嘻嘻，老公你真好！” “怎么了？忽然说这话？” “我妈说在港岛的工厂也是这个利润。” “哦，那是他们给的工人工资太低了，过几天我过去，跟他们说说。” “我劝你别说，现在那边的工资都比其他工厂的要高呢，再涨就打起来了。” “那好吧，也只能是这样了。” “听说在那边又给你找了个小的？” “那事儿是你二哥干的，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那女孩儿不错，长得比我漂亮，还能给咱们家挣钱。” “你怎么知道？” “他们从四九城回来我见了，我还给她钱了呢，一下给了她两万港元，让她压箱底去了，咱们家的媳妇啊，手里都得有点压箱底的钱。” “那你也不能一下给怎么多啊。” “多吗？人家前几天就还回来五万呢，说是她那边钱太多了不好，嘻嘻。” “嗯，我也没想到那个电饭锅销路这么好，看来她爸和她哥，是有能力的。” “还不是因为你设计的好？都是你设计出来的，别把我老公这个脑子给累坏了，嘻嘻！” 说着又抱住男人的头亲了一下。 这下，惹事儿了，背后的儿子哭了起来…… 第198章 当了次催乳师 孩子一哭，娄晓娥立马从男人的怀里站起来： “老公，他肯定是憋醒了，嘻嘻，你去给他把尿。” 王胜文端起儿子就进了厕所。 对，就是“端”这个动作，没用错字，大家想想给孩子把尿，是不是这个动作。 儿子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尿完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又被塞进了热被窝。 娄晓娥笑了： “嘻嘻，你动作怎么这么快？是不是练过啊？” “当然是练过了，七八岁的时候就练过了，当时可是俩妹妹呢，动作不快就该尿床了。” “啊？那咱爸妈不管啊？” “管啊，我不是觉得她们好玩儿吗，所以我一有空就在床边看着她们。那时候我们家刚到四九城，她俩睡一个小破床，都是搂在一起睡的，一个哭，另一个也就马上哭了，一个要撒尿，另一个也马上跟着，晚一会儿就尿床上了。” “有你这个当哥哥的真好！” “也不是了，她们仍然经常尿床上。” “嘻嘻，你也有来不及的时候。” “也不是，大部分时间我是不在床边的。” “儿子会走路了，知道吗？” “什么时候学会的？” “十月底学会的。” “不错不错，正好一岁学会走路，看来他身体挺健康，咱妈说我也是一岁左右学会的走路。 孩子撒完尿还得再睡一会儿，要不待会儿去医院你就不用去了，还是我跟姚妈妈她们一起过去，这次我是跟琪梅姐一起过来的，让她在这儿照顾月子。我过完年可能还得再回来一趟，让琪兰姐出了月子直接带着孩子回四九城。” “啊？孩子刚出生就坐火车啊？” “那也没办法，过完年我给琪兰姐调整工作，她必须回去到新岗位上任。” “刚生了孩子就去新岗位啊？累吗？” “肯定是不累，我想成立个新技术推广科，让她去当这个科长，其实就是平时跟我一起去各企业巡视一下，有我在身边肯定不会累，即便是她在家养孩子，也没事儿。” “嘻嘻，给你生了孩子就有福利，我现在啊，五金公司也不让我按时上班，让我可以随时在家照顾孩子。” “那是因为婉儿姐放纵你，不过你可别乱来啊。” “放心吧，我不乱来，我还是按时上下班的。”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娄晓娥一下就笑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你那个大号媳妇来啦，说不定还有个小号媳妇，快去迎接吧。” “行，你看着儿子，我去接她们。” 王胜文下了楼，林婉儿和于莉也正好进屋。 自然是左拥右抱，亲完一个又吻另一个。 “婉儿，你还敢开车啊？” “才三个月呢，怎么就不敢开车了？” “于莉，这边吃的东西还适应吗？” “嘻嘻，当然适应了，你摸摸，我来了都胖了十多斤了。” “啊？你还称过了？” “没有，就是原来的内衣穿不下去了，跟京茹姐姐要了几个，嘻嘻。” 王胜文摸了摸，果然有向秦京茹的大小发展的趋势，这东西还能二次发育？ 姚妈妈从厨房里过来了： “胜文来了啊？来了也不到厨房里见见我，光顾着哄你的媳妇们了。” 于是王胜文朝她伸开双臂： “来，姚妈妈，我也拥抱一下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谢谢您了！” 姚妈妈竟然娇嗔地回应： “哼！来了就跟我耍贫嘴，你这些媳妇啊，就没一个乖的，什么事儿都让我操心。” “姚妈妈，我来了就替你出出气，挨个打她们的屁股可以吧？”王胜文说着还真过去拥抱了她一下。 姚妈妈竟然还会脸红，毫不迟疑地一把把他推开，声音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 “看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快去吃早饭吧，我今天早上蒸了大包子，你们先去吃，我上去叫兰兰。” 被硬生生推开，王胜文也不生气： “姚妈妈，我去叫她吧，我来了就不麻烦您老了，你仨先去吃饭，我跟琪兰姐一起吃。”说完就上了楼。 推开姚琪兰卧室门，这位大肚孕妇已经醒了，靠着个垫子半躺在那儿，见到王胜文进来努力想直起身，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扶住： “兰兰，你别动。” 姚琪兰抱住他的头吻了一会儿，然后又把他的头按到肚子上边： “听听你的女儿，一大早就把我给折腾醒了，看来她是知道她爸爸来了，要出来见见爸爸呢，嘻嘻。” “真的唉，好像是在用小手摸我呢。”王胜文用脸感觉着媳妇肚子里的女儿。 “嗯，这个孩子在肚子里动的时候比较多，虽然是个女孩儿，医生说会有七八斤呢。” 王胜文便把女人抱进怀里： “大点也不怕，这么多人伺候着你呢，琪梅姐也来了，这次会留这儿伺候你月子，她坐车累了，我让她在下边再睡一会儿。” “嗯，我就没怕，你来了我还怕什么？大熊二熊没要跟着来？” “他俩当然要跟着来，不过我没让，他们还得上学呢。” “这段时间他俩还听话吗？” “听话，大熊现在已经不那么胖了，但是二熊胖起来了。大熊现在可壮了，都能抱动我了”。 女人便跟男人撒娇： “嘻嘻，老公，有你在家里，我对他们很放心，你知道吗，现在我真的感觉他们本来就是你的儿子。”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临来时二熊给的那张纸： “当然是我的儿子，看看，儿子都给我安排好任务了，让我给他买食材回去，说是过年用的。” 女人刚想笑，忽然感觉有些肚子疼： “老公，赶紧扶我去厕所，我小便一下咱们就去医院，抓紧，我可能要快生了。” 王胜文赶紧把她扶进厕所，并湿了个毛巾给她擦脸： “媳妇别怕，待会儿我抱着你下去，吃点早饭，婉儿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姚琪兰小便完了，王胜文给她帮忙提上裤子，感觉肚子没事儿，女人又笑了： “嘻嘻，人家才不用你抱下去，医生还说让我多活动活动呢，你扶着我下去就可以。” “行，媳妇，你可以自己下去，但是吃完饭必须尽快去医院，你刚才是阵痛，说明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就该生了，说不定女儿听话，到了医院，自己就跑出来了呢。” 女人靠在男人身上： “老公，你想好名字了吗？” “想好了，不知道你满意不满意。” “你说说啊！” “叫王姚，可以吧？” “嘻嘻，当然可以了，就是不知道你以后跟琪梅姐生了孩子该怎么起名字。” “如果是男孩儿，也叫王遥，不过是那个遥远的遥。” 女人便捶了他两拳： “嘻嘻，你个坏蛋，一个yao字就把我俩给打发了。” 两人搀扶着、打闹着就到了楼下： “能打疼我，看来你还是有劲，不担心你生不下孩子了。” “打你就是得用劲，不然打不疼你！” 秦京茹看来是送她妹妹上学回来了，看到王胜文扶着姚琪兰，也赶紧过来扶住： “姐，老公来了你就弱了是吧？” “你琪兰姐才没有弱呢，刚才还给了我两拳呢，她这是快生了，刚才已经开始阵痛了，你把琪梅姐叫起来吃点饭，一会我们一起去医院，你在家要乖乖的奥。” “嗯，姚妈妈已经嘱咐好了，让我在家看着儿子。” “这下怎么又是儿子了？” “嘻嘻，家里只有我自己看着他，他不叫我妈妈，那试试我会不会打他的小屁屁！” 这话被从楼上下来的娄晓娥听到了，马上训斥： “秦京茹，你别在家欺负小孩儿啊！” “嘻嘻，不欺负他欺负谁？” 娄晓娥也过来扶住姚琪兰： “琪兰姐你别怕，生孩子的时候，老公都是会抱着的，不疼，疼也感觉幸福。” 孕妇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 “老公，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她生孩子的时候，我就是抱着的，你要是真的疼，还可以咬我的胳膊。” “嘻嘻，那我试试。” …… 王姚当然出生得很顺利，七斤八两的大胖女儿。 当天晚上八点多钟，姚琪兰在看了一眼刚生出来的女儿之后，就在自己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当女儿出生的时候，王胜文脑子里那个慈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天生神女，倍加珍惜！ 王胜文完全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难道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疼爱吗，为什么碧霞元君还要专门提醒？不过第一个女儿陈文雨出生的时候，好像没有提醒过啊。 病房里就他们一家人，所以早就把两张床并在了一起。 王胜文抱着媳妇睡，姚琪梅在床边坐凳子上看着熟睡的女儿。 一直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仍然精神百倍。 起身把趴在床沿上睡着的姚琪梅抱到床上： “你在床上睡，我给女儿换尿布。” 刚换完尿布，正想给女儿准备糖水，姚琪兰就醒了： “老公，我也想尿尿。” “行，我抱你去。” “嘻嘻，我好像没事儿了唉，已经不疼了，昨天都没怎么疼呢。” 王胜文从床边的布袋子里掏出一板巧克力，扒开包装纸塞她嘴里： “吃点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妈妈一会就送饭过来了，吃完饭我给你催乳。” “老公，你真的会啊？” “跟周琴学的，她用慧珍姐专门教过我呢。” 上完厕所，医生护士们正好过来查房，一见王胜文给孩子包的小被子，马上就问： “谁包的啊？妇产科的？” 姚琪兰指指正给女儿准备糖水的王胜文： “肯定是我老公给包的，他可不是妇产科的，嘻嘻。” 两个医生和几位护士便围过来，其中一个看来是主任的医生说： “同志，这种包孩子的手法，您能教教我们吗？” “可以啊，但是不能拿我女儿教，要教，你们得找个模型或者找个其他孩子。” 主任医生回答： “当然了，我们有木制模型。” “行吧，我喂完女儿就过去找你们，你们先去其他病房吧。” 医生护士们走了以后，王胜文继续给女儿喂糖水，姚琪兰笑吟吟地看着她： “老公，在四九城你收徒弟也就算了，跑这儿来也能收徒弟，你说如果你要是给我催乳，她们会不会也跟着学啊？” “嗯？那可不行，催乳又不能用模型，我可不能让她们拿你当模特，上次在四九城部队医院，她们拿陈雪茹做过一次模特了，到现在雪茹姐说起来还埋怨我呢。” “你也会给我做那种产后恢复护理？” “在医院还是只做催乳吧，回家再做产后恢复，催乳咱也偷偷做，你不是第一次下奶，应该比较容易下奶，让琪梅姐把好门口，别让她们看到。” 姚琪兰看了一眼熟睡的姚琪梅： “我姐来了怎么这么累？是不是你在路上就折腾她了？” “这可跟我无关啊，是她自己要的，我还真不想在火车上干那种事儿。” “你过来让我打两下，我就原谅你了。” 王胜文赶紧把头伸过去： “你扭耳朵吧，看在你给我生了这么个大胖女儿的份上，以后允许你扭我耳朵。” 女人还真轻轻扭了一下他的耳朵： “嘻嘻，你还真想过去教她们啊？” “那当然了，别忘了李厂长还有两个女人需要来生孩子呢，我认识一下她们，再介绍给李厂长，李厂长就会认为我是用了心的。” “唉，你想得真远，这么点小事儿都能算计。” 王胜文喂完女儿，把女人揽进怀里： “媳妇，这种事儿，对咱来说，可能是小事儿，但是对李厂长来说就不是小事儿了，他明年可能会到局里当局长助理，而你回去也要到我那个技术处里干新技术推广科的科长。 有这件事情，他以后就不敢为难你，你忘了一开始他是想要你的，被我给抢了过来。虽然咱们不怕他，但是何必以后双方别别扭扭的呢，你说对吧？” “嗯，我听你的。那我回去不回焊材厂了？” “别回去了，那边我已经派我一个女徒弟过去了。” “也是咱们家的女人？” “不是，就是单纯的女徒弟，做事儿很有章法的一个女徒弟。”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过了春节，你正好也就出了月子了，那就带着女儿一起回去吧，到时候，正好我也会把李厂长一个女人给送过来，然后带着你们娘俩回去。 局里的张局长元旦以后就调走了，局里的人员和机构肯定会进行大的调整，正好我就把你安排了。” “局里的技术处要进行大调整？” “对，打算把原来张局长的人都清理出去，张斌和马中兴都跟张局长走了，剩下的几个小喽啰就好办了。” “其他人呢？” “其他人看他们的表现了，表现好的，让他们跟跟项目，有了成绩再提拔一下，跟咱们对着干的，慢慢挤兑出去。” “技术处不都是些技术人员吗？” “技术人员怎么了，还不是这么多年一点成绩都没有，现在他们成了在技术处混日子了，所以技术处也必须清理，实在不行那些学校毕业的学生，让他们去我们试验厂去干活儿，干几年再说。” “你把我调出来我表哥怎么说？他没不同意？” “我一个正处级干部调一个人，还需要他这个科级干部同意啊？说实话，他比你还费劲，你的话苏局长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是一路绿灯，你表哥要提拔，我还得通过李厂长，这次在广州这边给李厂长安置女人就是为了你表哥这个副处级。” “嗯？怎么回事儿？” “苏局长知道你表哥是原来赵局长安排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主动提拔你表哥，只能是走老李这条路子，让李厂长向局里推荐一下。” “你为什么不推荐？” “我是处级干部，还没有推荐副处级干部的权力。” “所以你就推荐了我吧？” “不是，你和秦淮茹都是苏局长推荐的，人家直接任命了，我推荐的是我徒弟孙伟。” “为什么你推荐他？” “因为孙业平孙厂长推荐了梁拉娣。” “嘻嘻，你们这些领导太复杂了。” “不复杂啊，所以人家秦淮茹认了苏局长的夫人当了干妈。” “那我回去跟我表哥说说这个问题。” “媳妇，我劝你别说，让他自己慢慢看明白。” “嗯，感觉表哥这么大年纪还没你成熟。” 王胜文心想，我一百多岁，他才多大？ 这时候，姚妈妈提着个篮子就进来了，王胜文一看，小米粥加鸡蛋，还有红糖。 姚琪兰也看到了，小嘴立马就撅了起来： “妈，你怎么还是老一套啊，胜文不是跟你说了要炖猪蹄或者排骨吗？你就是非要按照你那个老习惯来，我不吃，你提回去吧！” 王胜文拍拍正在睡着的姚琪梅： “姐，起来喝点小米粥吧，吃完回家再睡，让姚妈妈在这儿待一上午，回去告诉秦京茹，让她给琪兰姐炖猪蹄儿或者是排骨吃。” 姚琪兰仍然不高兴： “老公，可是我饿啊？” “你俩把盆子里的小米粥喝完了，再吃两个鸡蛋，我去街上给你买牛杂煲和烤乳猪吃可以吧？” 姚琪兰便高兴起来： “好的好的，老公，我要吃两份。” “行！两份牛杂煲一整只烤乳猪可以吧？” “还是我老公疼我！” 姚妈妈便有些生气： “就知道惯着她，到时候不下奶，我看你们怎么办。” 姚琪兰犟嘴： “要你管，我老公有办法。” …… 一个小时后，姚琪兰终于吃了个过瘾，抹抹嘴： “老公，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吧。” 王胜文扶她躺下： “行，剩下的我吃，其实我刚才在外边吃了一点，不过没吃饱。” “嗯，别忘了去教人家包小被子。” 她睡下，姚妈妈不乐意了： “你怎么不知道孝顺？不知道给我买点来吃？” “妈妈，你还真以为我吃过了？一大早人家会做这么多牛杂煲吗？” 姚妈妈竟然飞过来一个媚眼： “你这孩子，真会哄女人。” “行，剩下的你先吃点垫一垫，我去趟医生办公室……” 还是人家谭妈妈贴心，中午除了送来了猪脚饭，还送来了一大罐子佛跳墙。 感动得姚琪兰都想叫她妈妈了。 秦京茹、林婉儿、于莉、姚琪梅一致同意，以后谭妈妈就是以后自己产后的御用厨师。 别人就算了，这里边有你姚琪梅什么事儿？总不能你在四九城生孩子，让人家谭妈妈去那里给你做月子餐吧？ 除了给姚琪兰催乳，王胜文还真在医院里认真教了她们如何给婴儿包小被子，并认识了妇产科的冯主任，顺便介绍了周琴写的那本叫《产后护理》的书。 就当给哥们顺便帮个忙做做广告了，反正是真的管用。 当然，让王胜文没想到的是，一年以后，越秀区妇产医院还真派人去了部队总医院学习，还指名道姓地让周琴做老师。周琴也不含糊，指派丁秋楠代替自己授课。因为她讲的不错，其他医院的人来学习，也都指派她授课。 最后的结果是，后来丁秋楠被几个医院抢着要。 这算是王胜文一个简单的动作带来的连锁反应：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女人。 所谓恶有恶报，大致如此！ 其实姚琪兰也不是个矫情的人，生完孩子的第三天早上，就出院了。 人家说的很对：家里这么方便，何必在医院里受那个罪？ 家里当然热闹，除了王胜文的几个女人，俩妹妹更是围住自己的侄女看：我们跟她有缘分，长大了一定把她抢过来。 娄胜晓的一句“爸爸”，把王胜文的心给融化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亲生儿子叫自己爸爸，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每天在家抱着儿子、看着女儿的生活持续了三天，事情就找上门了：广州水泵厂的陈厂长亲自找上门，非要让王胜文去厂里看看。 只能是去了，自己搞出来的项目，还没去看过实际生产情况呢，不去说不过去。 当然是由林婉儿和于莉带着过去，刚进工厂大门，李小春就迎了上来，深深鞠可一躬： “师傅，您来了啊？” “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成你师傅了？” “您不是教给过我组装电风扇吗，您忘了啊。” 王胜文明白了，他这是借自己徒弟的身份在厂里提高自己的地位，徒弟不徒弟的也就算了，反正他最近工作也努力了： “奥，对，我是教过你，怎么样？混得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我现在是组装车间的车间主任，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孙厂长认可的。” 王胜文顺水推舟： “这就对了，孙厂长看人肯定没错。” 陈厂长和李小春把王胜文往办公室里让： “王厂长，屋里坐会儿咱们再去车间。” 王胜文也不客气，进了办公室的门就问： “陈厂长，现在还有多少工人没安排工作啊？” 陈厂长满脸的尴尬： “王厂长，咱就别提工人的事儿了不行吗？” “什么叫不提啊，你说说看。” 李小春插话了： “师傅，因为工人的事儿，我们陈厂长都跟林主任闹翻了，林主任非要从我们这儿抽人过去，可是我们的人都忙着，哪儿有闲人啊，只过去百十个人，这不，林主任生气了。” 王胜文大马金刀地坐到主位上： “陈厂长，你也太小气了吧，我说林主任那边进展这么慢呢，原来是你的原因，今天你非要让我过来，就是趁着林主任不在是吧？” 陈厂长更尴尬了： “嗨嗨，林主任今天不是正巧区里有会吗。” 王胜文也不步步紧逼，指指于莉： “于莉，你说说他们厂产品出口的问题。” 于莉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王厂长，他们是从十月份开始出口的，十月份各种水泵总共出口六千二百台，十一月份总共出口一万五千四百台，十二月份，到目前为止，是一万四千八百台。” 于是陈厂长和李小春像两个犯人一样站在那儿，李小春嘴里嘟囔着： “王厂长，我们是有点过分了。” 王胜文一拍桌子： “你们还知道过分，你们就是蛮干！娄经理人家是为了挣钱，你们出口的越多，人家肯定高兴。但是，你们这样蛮干，对工厂以后的发展肯定不利。 国外肯定是有电器经销商在囤货呢，他们一旦囤下足够的货，人家就不再进货了，你们就得停产！ 林经理、于莉，你们公司这个月给他们出口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他们产出来，让他们存到厂里！” 林婉儿也是唯唯诺诺的声音 “知道了王厂长，您别生气。” 陈厂长也是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王厂长，我们还有三千台的合同，你就让我们完成吧。” 王胜文摆摆手： “你去找娄经理，就说今年的材料供应计划用完了，让他等明年的材料计划。” “人家能信吗？” 王胜文又是一拍桌子： “废话！爱信不信，反正你们不供货了就是了。” “人家会索赔。” “索赔多少？” “百分之十。” “告诉他，如果索赔，明年涨价百分之二十。” 李小春看了一眼陈厂长： “看看吧，还是我师傅说话有底气，你不听师傅的，人家不给咱电机。” 王胜文被他们气笑了： “我以为每月给你们两万台电机，你们会开拓国内市场呢，没想到你们就图个省劲，都给我出口了。这样，以后每个月出口量不能超过一万台！” 陈厂长又是小声嘟囔： “我们市里的领导肯定不会同意。” 王胜文用食指指了指他： “你现在就去告诉你们领导，就说我说的，不按我说的办，就不给电机，有问题让他去四九城找我说！” 还是李小春说话直接： “我们市里的领导就是为了赚外汇！” “那他才真是笨蛋呢，出口林主任生产的产品，更能挣外汇。”王胜文的口气反而平和起来。 陈厂长恍然大悟： “王厂长，您是说让我们生产更能赚钱的产品，对吧？” 王胜文用手指点着桌面： “明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 第199章 美美的一家人 接下来对水泵厂和洗衣机厂的参观是一起进行的，孙厂长看来已经是给他们指点过了，水泵厂的整个生产情况还真的是不错，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 看来这位陈厂长也不是光会搞经营啊，对生产管理也已经算是入门了，肯定是自己的这位便宜徒弟李小春也出了不少力。 几句表扬的话下来，李小春都可以为自己的师傅出生入死了。 王胜文打算，过完年派自己的徒弟小李子过来，先帮自己的大舅哥林主任把洗衣机厂整理一下，顺便帮一下港岛那边的向美美，对于“轻钣金”，小李子最拿手，处理洗衣机外壳和电饭锅外壳的事情，可以完全放心地交给他去办。到时候，自己在四九城光生产电阻丝就可以了，外壳和加热盘这些体积较大的配件，完全可以在广州这边生产，还能省下一笔运费。 自己的生意，不能不精打细算。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过完年，水泵厂再派二百名工人到洗衣机厂那边去工作。 当王胜文拍着李小春的肩膀，偷偷告诉他，自己有意把他培养成洗衣机厂的生产副厂长的时候，这个徒弟感动得都恨不能想把自己的媳妇送王胜文床上去了。 你媳妇虽然漂亮，但干瘦干瘦的，师傅可不喜欢，你自己留着用吧。 中午吃饭，林主任自然是赶了过来。 陈厂长现在有钱了，绝对是在广州最高档的饭店吃的。 所有好吃的都上了一遍，这让于莉这位从四九城来的姑娘不得不感慨：他们竟然还能请自己的男人吃这么好的宴席，我这一辈子算是达到了顶峰了啊。 林主任和陈厂长在王胜文的说和下，自然是握手言和，两人又重新变成了好朋友。 当王说到过了春节以后，派自己得力的徒弟过来帮助他的时候，林主任一下就有了底气：妹夫既然派人过来帮助我，那我就算是培养新工人也可以了。 说不定明年市里的明星企业肯定就是我的了，老陈你小子不服都不行。 说起去港岛的事儿，陈厂长当然更加积极：手续、费用我们厂全出，王厂长您看看带谁去？ 自然是带着于莉和姚琪梅。 第三天成行，于莉和姚琪梅一下就成了鹰国勋爵查理-王的两位夫人。 两位女人心中的激动自然是不必说，就是娄半城天天拉着陈厂长在港岛观光喝酒是怎么回事儿？真把他当成财神爷了？财神爷不是那位勋爵大人吗？ 先去两位大舅哥厂里参观，秦淮茹来过，工厂的生产组织自然是不用说了，娄鸿福这位大舅哥竟然还想在港岛给自己介绍了女人。 王胜文这个色痞，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是说了一句：不能再介绍平民了，玩起来太累！这几年有非常优质的女人，你给我留意一下，我直接花钱包养起来。 王胜文、姚琪梅、于莉三个人是在到港岛的第三天下午四点多才到的向美美那里。 自然又是一个不管不顾的乳燕入怀，自然又是一个水乳交融的长吻，自然又是一阵细弱蚊蝇的娇嗲倾诉： “老公，咱们家发财了，知道吗，咱们家现在一天就可以赚到一万多港元！” 和王胜文预料的差不多，当然得奖赏。 直接把女孩儿抱在怀里： “我小媳妇真厉害，你就是咱们家的财神。” 姚琪梅和于莉也不管他俩在这儿腻歪了，直接去了生产车间。 向美美这才好意思大声说话： “老公，别看我怀了孩子，最近可有劲呢。” “你不是说过妈妈就是这样吗？” “嗨嗨，你还提妈妈，人家收到了你给她的首饰，高兴得都像个小女孩儿了。” “有这么过分吗，她肯定是做给你看的。” “才不是，她现在都住咱们家里来了，晚上怕我一个人害怕，会陪着我睡呢。” 王胜文便又把一个小口袋放到桌子上： “看来给少了，再给她加把劲，让她连你们的员工餐一起给做了。我又给你带过来几套，看看吧。” 女孩儿把首饰倒出来，马上就惊呼； “哇！老公，有六套呢，你哪儿弄来这么多？” “雪茹姐找到她那个卖黄金的朋友了，知道我要到你这儿来，一下就给你买了很多呢。” “嘻嘻，我再给咱妈两套，让她替换着戴。” “你这次怎么不小气了？” “老公，我还小气什么啊，咱们家的生意，现在一天就能挣一万多港元，是个什么概念？很多港岛家庭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 “除了成本？” “当然除了成本，下一批配件的钱我已经给婉儿姐姐汇过去了。” “美美，刚才说的没错，你就是咱们家的财神！” “嘻嘻，我告诉你啊，我又招了我两个落魄的女同学进来，现在工厂里七个人里有三个是我同学了。” “哦，她们听你的话吗？” “她们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不矫情的，我给她们每天五港元的工资，比港岛一般男工都高，她们都说我走了大运了，嫁了个爵士老公，还给了我们家这么好个生意。” “嗯，以后跟她们矜持点，别乱说这些话题。” 怀里的女人撅起了小嘴： “我也不想说，可是她们审问我。” “行吧，那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不了的，有个女同学非要给我做小，说她一定要跟了你这个爵爷。” “别啊，你不吃醋啊，我在港岛有你就足够了。” “你先别拒绝，她是个混血女孩儿，高高大大的，长得比我还漂亮。” 王胜文这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的女人主动给自己找女人，不免有些感兴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别的女人主动把自己的男人让给她？ “长得漂亮那就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吧，干嘛非要给你做小？” “她有个执念，她爸爸，生下她以后就抛弃了她娘俩回英国去了，所以她非要找个英国地位高的男人，说不定是为了报复她爸爸。” “呵呵，还有这种事儿，那她叫什么？” “她叫sally，你认识吗？” 王胜文一想，我艹，这不是章博之的母亲吗，说不定自己和这个女人生个女儿章博之，要是以后这个女儿出了那种照片，自己这个老爸脸往哪儿搁？ 刚想拒绝，一想又不对，自己跟她生了孩子，至少也该姓王才对啊，怎么可能生下个姓章的孩子？ 于是摇了摇头： “不认识，其实我在港岛认识的女人，除了你，就是娄家俩嫂子，连你们家咱妈我都没见过呢。” “嘻嘻，今晚就让让你认识，我让咱妈妈过来给你做饭吃，让sally过来陪你睡。” 王胜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瞎说，这怎么可能，还有你琪梅姐姐和于莉呢。” “放心吧，我有办法。” …… 晚上的家宴很热闹，向美美的妈妈和王胜文两个人一起做的菜，别说，丈母娘跟女婿配合得还挺默契。 丈母娘当然对这个女婿满意，心里暗暗发誓： 在沪市的我的娘家人也得让你照顾，绝对不能让你跑掉，听女儿说你的劲挺大，必须替我们家拉车！我那个小妹妹的男人得了大肚子病，说不定现在早死了，她可是很漂亮的。 饭桌上，除了从广州来的三个人，加上向美美的父母和哥哥，再加上向美美和sally两个女孩儿，总共是八位，向美美的弟弟妹妹们很乖，自己主动在小饭桌上吃的。 当然是喝的王胜文带来的白兰地，第一次跟王胜文一起吃饭，向美美的父亲向一阳竟然显得有些拘谨。 人家的女儿都要给自己生孩子了，王胜文自然要主动些： “爸，最近这段时间辛苦您和哥哥了，来，我先敬你们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向一阳和向东方都是很纯粹的沪市人，所以酒量根本就不大，一杯酒下肚，脸就红了： “爵爷，我们不辛苦的，辛苦我们也高兴，这个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我们不能多喝，明天东方还得去港口那边拉货呢。” 第二杯酒就只倒了三分之一： “爸，咱以后就不要喊爵爷了，我是您的女婿，您叫我胜文或者女婿就可以了，您还没我岳母听话，我不让她叫，她就不叫了。哥，你也是，以后必须叫妹夫。” 向父的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行行行，还是姑爷说得对，叫爵爷显得远了，东方啊，虽然你妹夫不让叫爵爷，但是在外边，你得尊重他，不能认为自己是大舅哥就慢待了，你妹夫可是个有地位的人，在大陆也是个大领导呢。” 向东方回答： “爸，看你说的，我能不尊重吗，连娄经理他们都得尊重他，我这才到哪儿啊。”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哥，咱不能光喝酒，我好不容易来次港岛，咱们说点正事儿。” “妹夫，你说，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王胜文和岳父碰了一下酒杯，然后把杯子里的酒喝下： “哥，你这个名字取的好啊，向东方，向东方，说明你的财路就在东方啊，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向东方迟疑了好大一会儿，猛然间恍然大悟： “妹夫，你说的是小日子和棒子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不但是他们，还要再加上宝岛。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学外语也来不及了，不如就在宝岛找个买办，直接把货供给他们，然后由他们给小日子和棒子们供货。宝岛那边，会外语的人比较多，可以把他们当做一个桥梁不错。” 向东方的脑子高速地运转了一会儿： “妹夫，你教我！” “其实很简单的啊，包装上印上小日子文和棒子文，再把价格提高百分之二十，直接批发给宝岛那边的买办就可以了。” “价格提高这么多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咱们现在在港岛，只是卖给零售商，零售商再加价百分之三四十卖出去，他们想在港岛进货肯定是不可能的，咱们即使加了价，他们再加就是了，反正小日子和棒子都是吃米饭的多，这么方便的厨具，你还怕没销路？我估计咱加百分之二十，他们就能按两倍的价格卖，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反正宝岛那边也是咱们的同胞，让人家挣点钱，也是应该的。 爸，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饭桌上一直听他们说话的女人们，被他这一席话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能把产品涨价这种事儿说得这么顺理成章、光明正大？ 岳父倒是点点头： “嗯，女婿说的没错，看来我们在港岛也得控制销售量了，以后啊，每天只卖一百五十台，剩下的换好包装，就以每台一百二十块的价格，卖给小日子，卖一百三十也可以。”他更狠。 向东方伸过头来： “那妹夫，我找娄经理他们卖电风扇的经销商可以吗？” 王胜文摇摇头： “不行，好产品啊，不能交给一家卖，这次你必须找宝岛那边的人。小日子的人太狡猾，小心被他们骗了。” 还是岳父坚决： “对，不能让他们骗了，不给全款就不发货，这是我们向美电器的准则。” 王胜文虽然感到他说出来的这个准则很搞笑，但是也是马上同意： “对，全款的话，可以给个百分之三到五的返利。” 这下向东方积极了： “妹夫，那我明天就把消息散布出去？” “也不用大张旗鼓的宣传吧？当个小道消息传出去就可以，就说怕小日子和棒子不可靠，想在宝岛那边找个经销商呗。” 岳父笑了： “嘿嘿，你说咱们一说出去，台商那边会不会炸了锅？” “炸锅才好呢，你们自己搞个竞争，让他们一次交半年的钱试试，半年太多的话，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来，也行啊。” “啊？一下资金压得太多吧？”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爸，想做大生意就得有大投入，没实力的人，咱还不愿跟他们合作呢。如果跟一个没有资金的公司合作，那以后乱七八糟的事儿可就多了，他们斤斤计较起来没完。 你们得清楚，目前咱们可是独一份，没人跟咱竞争的，咱们有挑选合作伙伴的天然优势。” 向东方也说： “妹夫，你说我让娄经理给掌掌眼行吗？” 王胜文点点头： “对，让他给掌眼，他本来就是做商社的，商社里边的道道懂得很多。娄经理是咱们自己人，所以你要绝对相信他。” 岳父笑了： “他也是你大儿子的舅舅，对吧？” 王胜文又是点点头： “对！不但如此，明年我们还会合作一个项目，还是比较大的项目。” “需要我们帮忙吗？” “帮忙倒是不用，你们不要过多麻烦他们就可以了，我们过去看了，他们现在正忙得脚不沾地呢。” 一直在吃东西的向美美说话了： “嘻嘻，我那几个朋友，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呢，人家说，一个月快能挣到三百港元了。” 王胜文对她说： “别听她们乱说，这是刚刚开始，工厂铺货，要是天天那样加班，谁能受的了？咱们这边啊，就按现在这个工作节奏来，以后生产任务重了，就再增加人，千万不要让大家过度疲劳了。” “嘻嘻，都是我的小姐妹，我才舍不得她们累呢，现在每天每个人的工作量就是三十台，反正有你给的电动工具，我们也累不着。” “对，这个工作量比较合理，不过我建议，你在不增加工作时间、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对多干的人，给点奖励，比如，多干一台，给一港元。那样，大家就会多练技术了，毕竟多让她们挣点钱，也可以惠及她们的家庭。” 向美美看向身边的sally： “sally，你说老公说的对吗？” sally看来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的回答出乎人的意料，绝对是一语双关： “反正我每次只要到了工厂，就一直在干，给自己家里干活儿，还讲什么钱不钱的？” 于莉和姚琪梅也是连连点头。 王胜文一想，坏了啊，自己在厨房里忙活，她们几个这是结成联盟了啊？难道是向美美给她们说过了家里这个生意能挣多少钱？或者使用了钞能力？ 又看看这个女人，果然是位鼻梁高挺的混血美女，太能让人鸡动了。 唉，收了就收了吧，反正自己还没尝过洋肉味儿呢。 也不理她这个茬，而是又给岳父倒上酒： “爸，咱也别喝多了，但是这这一杯您得干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看我在大陆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就把美美托付给您二老照顾了。生意上的事儿您让东方哥多忙活，您老多注意身体。” 岳父好像一辈子腰杆都没这么坚挺过，豪放劲都出来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美美找了你这么个爵爷女婿，是我们全家人的福分，港岛这边的事儿你就别管了，给我们供好材料就行，你看我们爷俩的，哈哈哈哈！” 岳母投过来的也是美目连连： “女婿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就指望着你们小两口了，等美美生了孩子，我给你们看，我这个老婆子啊，还有点利用价值。” 向美美及时呲了她一句： “首饰可是我给的啊，别巴结错了对象！” 岳母便想用筷子敲她，向美美小肚子一挺： “切！你不敢！” 看来她是真的从四九城取来了真精了，有恃无恐都学会了。 王胜文赶紧制止： “美美，你别胡闹，你得尊重咱妈，咱还得指望人家给咱俩看孩子呢，你要把咱妈得罪了，到时候咱妈不给看孩子，你不就被拴在家里了？” 岳母也不怪罪自己的女儿，反而指了指自己的丈夫： “你看看，你看看，还是这个女婿靠谱吧，这女儿啊，以后不能要了。要不你给女婿点钱，让他回大陆后给家里人寄过去，咱们这边不方便，以后这些亲戚家的事儿啊，就让女婿给稍微操一下心吧。” 王胜文心想，你这是表扬我啊还是给我加负担啊，我这虽然是个慈善神通，你也不能拉进一大家子人吧？ 心里这么想，但是还得应承下来： “行，妈，不急的话，我回四九城再给他们寄吧，钱倒是不用给，把地址给我就可以。” 岳父还真是不见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就写了起来，写完了直接递给王胜文： “给他们每人寄个一二百就可以，现在沪市的钱也不好挣啊，你看，我们一家人不是被逼到港岛来了吗。” 王胜文接过看了看： “妈，您叫陈爱梅对吧？” 岳母用被惊呆了的眼光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听美美说的？我的名字已经很久没人说起过了。” 王胜文笑了： “妈，您看啊，陈爱竹、陈爱菊、陈爱兰，您不应该就叫陈爱梅吗？” 岳母也笑了： “你小子真聪明，我们姊妹五个，梅兰竹菊莲，好听吧？” “嘿嘿，好听，看来姥爷也是个文化人，连给女儿取名字都这么文雅别致。” “对，你姥爷是个教书匠，可惜已经去世了。” 王胜文把纸递给于莉： “于莉，记得回到四九城按这个名单汇款过去啊，每家先汇二百。” 于莉眼睛一亮： “这次我也要回四九城？” “对啊，回去催货啊，正好在家里过完年回来，还有任务交给你呢。” “什么任务啊？” “给美美这边提货啊，咱们这个电饭锅啊，总共有五种型号，四公升的，六公升的，八公升的，十公升的和十二公升的，咱们现在才生产了两种，其余三种的配件我这段时间也都准备好了，你过去跟我那些女徒弟们一起发过来，还有焊接管，也要多发一些，跟那边五金公司的尹经理一起发，过完年她跟着你一起过来。” 于莉回答得很干脆： “明白了，房子都给她准备好了。” 岳父心里还是有数： “女婿，是不是我们这边再打过去一部分货款？” “嗯，有的话就打吧，反正这边留很多钱临时也没用，说不定我哥谈好了经销商，一次就能进来一大笔钱呢。” 向东方说话了： “我刚才算了一下，交三个月的钱就能超过一百万了。” 岳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真没出息，一百万才一万台的量，怎么也得给他们要三万台的钱，咱们周转起来方便。” 资本家的嘴脸暴露无遗，问题是他现在还不是资本家呢。 王胜文便不再理他们，而是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姚琪梅： “琪梅姐，咱们再在这儿待两天，你明天出去购物吧，跟于莉一起去，我和美美可能不能陪你们了。” 女人便高兴起来： “嗯！不用你们陪，我们自己玩儿才自由。” 向美美便从背后的厨子里拿出一沓钱递过去： “姐，随便买，只要你们能背动。” “嘻嘻，背不动咱们不是还有个大男人吗，我们让他给驮着。” 吃饭期间sally只说了一句话，剩下的时间都是一直盯住王胜文在看：以后这就是我的男人了，真帅，还聪明，听说这么年轻就当了大官，怪不得女人都愿意和他在一起。 晚上的草原，王胜文第一次骑了大洋马。 纵马奔驰，果然是风驰电掣、酣畅淋漓的感觉。 马儿跑得快，当然要浪费草料，中间投喂了一次巧克力草料。 …… 第200章 不 伦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是在被窝里被向美美唤醒的： “你俩，起来吃饭吧，咱妈做完饭就走了，我们都已经吃完了，琪梅姐和于莉人家都去逛街了。昨晚折腾到几点啊，看把你俩给累得！” 王胜文也对昨晚女人的鬼哭狼嚎声感到有些难为情，幸亏丈母娘没在，不然丢死个人了。 大马力发动机都这样吗？这车是长城坦克吧？ 女人倒是毫不在乎： “美美，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 向美美跑到床边拍拍她的翘臀： “不上班也该起床了，快八点半了。” 王胜文一听，赶紧起来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干净，又跑过去抱起女人给她收拾一遍，俩人十多分钟以后才在向美美戏谑的眼神下匆匆吃完了早饭。 当然是王胜文洗碗，向美美便从背后搂住腰： “老公，今天咱们干什么去啊？” 王胜文看了一眼饭桌旁仍在打盹的sally： “要不问问她？” 女孩儿便跑过去商量。 王胜文洗完碗，便把带来的提包拿到饭桌前，从里边掏出煤机厂姜厂长给的一块金砖放桌面上： “美美、sally，这是我偷偷从大陆带过来的一块金砖，三公斤的，咱们去银行里把它兑换成现金吧？” 两个女孩儿一见这么大一块金砖，该困的也就不困了，sally瞪大了眼睛： “老公，咱们家还有这东西啊？” 向美美则是又搂住了腰： “老公，咱们家又不缺钱了，兑换它干什么啊？你还是留着吧。” 王胜文知道，金价虽然在涨，可是远远比不上港岛这边的房价涨得快。如今这块黄金价格是十二万，到了后世，也就值二百万。 但是如今的十二万是可以买个大别墅的，后世的二百万，连个一百平方的房子也买不到。 “不缺钱也卖了吧，家里还放着一块呢。咱们用卖的钱买套别墅，这套太小了，留给家里人吧，咱们去住大的。” sally想了想说： “老公，如果不缺钱的话，其实不用卖的，有些洋人更喜欢收黄金，我妈给人家当仆人的那个地方，洋人卖房子，一般都是用黄金交易呢。” 王胜文问： “是不是愉景湾那里？” “对，就是那里。” 王胜文看了一眼向美美： “美美，要不咱们就在那边买一栋？” 向美美竟然有些欣喜： “好啊，那边环境最好了，我也喜欢。” 王胜文又看向sally： “今天你妈妈会在那里吗？” “当然会，她是驻家的仆人，不经常回家的，平时也就下午的时候回家一趟看看。” 王胜文便又把金砖装进包里： “美美、sally，反正我们也没其他安排，要不今天咱们就过去一趟，看看那边的房子，我也顺便见见丈母娘。” 向美美便走向橱子： “我带点钱过去，要不咱们就不让sally的妈妈在那儿干了，到咱这边来，反正成了你丈母娘也就没外心了，让她一起过来干吧，中午和我妈一起做做员工餐什么的，咱们在那儿买了房子，再让她回去照看着。” 王胜文又把金砖递过去： “这玩意儿带着太重，就留在家里吧，看好了房子，你俩再拿过去买下来。” sally便又走过来献吻： “老公，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女人了？” 王胜文抚摸着她微微有些泛黄的秀发： “傻瓜，今天让美美拿着我那个身份证明，咱们一起去教堂吧，既然睡了你，我就给你一个婚姻，和美美一模一样，可以吧？” 女孩儿竟然一下就流了泪，边流泪还边使劲点头： “嗯！嗯！娶我吧！我也要给你生孩子。” 向美美又过来拍了拍她的翘臀： “你个傻瓜，娶你你还哭什么？生孩子一次两次是不管用的，得有一段时间，这次老公来的时间短，恐怕你这个心愿完成不了了，嘻嘻。” 女孩儿抹了把眼泪，口气变得坚强起来。 “切！就先让你生，我等到明年，要不家里俩孕妇，太乱。” 三个人也不带包了，向美美直接把一大把钱塞进王胜文口袋里，直接左搂右抱地出了门坐上出租车。 看来向美美这个女孩儿还真是个好媳妇，不小气，有了钱，对自己的男人还是很大方的。 很快到了愉景湾一个别墅的门前，sally敲敲门，里边便伸出一位三十七八岁女人的头来，一看到sally，女人便从小门里跳出来抱住她： “乖乖，你今天没上班啊？” 拥抱了一会儿，sally便从怀里挣脱出来，指指王胜文： “妈咪，我找的男人，帅吧？”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胜文： “先生贵姓？” sally代替他回答： “王，查理-王，是位勋爵。” 女人便有些怀疑： “是吗？” 向美美及时把那份身份证明递过去： “阿姨，还记得我吧，sally的高中同学，我还去你们家里去玩过呢。” 女人看了她一眼： “奥，向美美对吧，记起来了。” 向美美指指她手里的身份证明： “阿姨，你去换衣服吧，他俩要去教堂结婚，咱们一起过去。” 女人忍不住的惊喜： “真的啊？我女儿要结婚了啊？你看我都没做什么准备呢。” “阿姨，不用做什么准备，告诉主家，这几天你就不回来了，跟着我们回家。” 女人看向自己的女儿： “sally，真的可以？” sally便把她往小门推： “妈，你快去吧，等我们结完婚，回家我再跟你说。” 女人小跑着就又进去了，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王胜文一看，稍微打扮一下，又是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四个人是一起到的教堂，有钞能力的加持，再加上勋爵的地位，婚礼当然进行得很顺利。 别说，婚纱毕竟是按西方人的身体结构设计出来的，sally穿上婚纱的样子，比其他任何一位女人都要好看。 结婚照肯定是跟向美美一个版本，人家俩同学早就商量好的。 只是女儿结婚，美妇人手里拿着他们俩人的结婚证明在那儿哭泣是个什么意思？ 王胜文当然不会知道，她都给那个男人生下女儿了，仍然没求来这一纸婚书，现在女儿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而且还是个身份高贵的爵爷，她的心里能不被触动吗。 结婚的事情处理完了，正好就到了午饭时间，三个人并没有让女人离开，而是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说是高档餐厅，其实四个人还没花到五十英镑。 当王胜文给了侍者五英镑小费时候，餐厅侍者和几位在餐厅用餐的客人都记住了他：这位，绝对是位有钱的爵爷，东方人当爵爷，肯定是对大鹰帝国有杰出贡献的人，而且人家还这么年轻。 不能惹，以后不能惹。 你惹还怕你啊，我神识空间里可是有上了膛的手枪，惹急了，直接给你来个清空弹夹。对国人也就算了，对付洋鬼子，王胜文可不会手软。 吃完饭，又领着“新娘子”在愉景湾的街道上转了转，两个女孩儿便看上了其中一栋正在售卖的大约六百平方的三层大别墅，怎么看怎么像沙河居？一个建筑风格。 美妇人及时提供了信息：想也别想，这栋房子，大约能值十万呢。 sally笑了： “嘻嘻，妈咪，你是怀疑我男人的能力吗？我们家做的生意，挣下这套房子的钱，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美妇人便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啊？真的啊？女仔，你可不能骗妈咪。” 女孩儿便过去牵起妈妈的手： “妈咪，走吧，跟我们回家看看吧，看看你就会明白了，我们真的没骗你的。” 坐上出租车就回到家，女人一看电饭锅的生产车间，马上就明白了： “sally，这东西原来是我们家生产的啊？我那个主家还让我去买过呢，我去了好几次，也没抢到。” “妈咪，以后没有什么主家了，以后我们就是主家。” 向美美也说： “对啊，阿姨，你把那边辞了吧，过来帮我妈一起收拾一下咱们家里。” 女人坐在椅子上思前想后，犹豫不决。 王胜文也不管她们了，直接去了车间里帮女工们缠绕电阻丝。 别说，自己做的这个简易机构用起来真方便，一分钟差不多就能缠出两条来，怪不得她们从来没谈起过缠绕电阻丝的事情。 缠了大约四五十根的样子，忽然感觉有人在旁边看，一抬头，竟然是那位便宜丈母娘。 “这活儿，让我干干试试？” 王胜文也不跟她客气，站起身上她坐下，然后手把手地教她： “对，先把这个头卡在这个缝隙里，然后搭在这个通条上，转一下这个头部的轮子，让它转起来，脚底下登几下，让通条转，踩缝纫机会吧，其实是一个动作，只是这个比缝纫机还轻，对！缠到头的时候留停下来，把这个挡板往外一拉，一条加热电阻丝就完成了。拉住电阻丝的手，用力要均匀并保持一致。 哎呀不错，你的手真巧，来，再来一次。” 做出几条来之后，女人转过头来，脸上竟然挂满红润： “我还行吧？” “当然行了，说了你手巧。” “那我以后就干这个了。”女人很肯定的口气。 “决定好了？” “嗯，决定了，我哪儿也不去了，明天就去那边辞了，以后就跟sally在一起。” “行啊，干这个比出去做工要好多了，也不累，以后生产扩大了我们还得招别的工人呢，咱们家的人自己干更好了。” “把我当家人了？”女人说着话，不耽误干活儿。 “本来就是吗。” “不嫌弃我老？” “哪儿的话啊，我有个姐，和你差不多大，今天出去购物了，晚上吃饭你肯定能见到。”这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别扭？有嫌弃丈母娘老的吗？ “嗯，你觉得sally漂亮吗？” “不觉得她漂亮我会娶她吗？” “你真的拿金砖给她俩买房子啊？” 王胜文知道她们刚才在外边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对啊，这边太小，又连着个车间，虽然人不多，但是电动工具的声音还是挺乱，美美在这边生孩子的话，太不方便了。以后就让美美一家人过来住吧，我们住那边去。” “也让我去？” “当然了，本来就是想我们一起过去住，还让你管家呢，平时美美和sally忙，家里得有个照应吧，你愿意搬过去吧？” 女人回答的口气竟然有些娇嗲： “我就要跟sally住一起，我最会收拾家了，要是咱自己的家啊，我肯定每天都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也会做饭，照顾她俩肯定没问题。” “呵呵，你不会把她们给宠坏了吧？我觉得有家务活还是一家人一起干好些，年轻人也得有家庭责任感。” 美妇人竟然转过身来，盯住王胜文： “你也会干家务？” 王胜文点点头： “嗯，会的，以前我在四九城自己生活过一段时间，肯定会做家务的。” “你什么家务做得最好？” “哦，要说做得最好的，那还得说是做饭，昨天晚上就是我跟美美的妈妈一起做的饭，她给我打下手。” 女人低下头羞涩地笑了： “我其实是不怎么会做饭的，那以后我给你打下手，还有，以后你做饭我收拾家里。” “呵呵，我可没多少时间待在港岛，我大陆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 “听美美说你是个厂里的厂长？多大的工厂啊？” “不大，三千人左右。” 女人满脸的诧异： “啊？你这么年轻就当这么大厂的厂长？” “对于大陆来说，只能说是中型企业，不是大厂。” “就生产这个？”女人指了指电热丝问。 “这只是个副产品，主要还是生产电机和焊接管。” “不懂了。” “就是电风扇上用的那种电机和水管子。”连王胜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给她解释这个。 说话的工夫，姚琪梅和于莉这俩人回来了。 果然是买了两大包衣服，进门两个人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王胜文赶紧过去给她俩脱下鞋子换上： “看看你俩，逛街的时候不觉得累，回到家就感觉到了吧。” 姚琪梅很豪横的声音： “别说废话了，快给我们按摩一下。” 于是王胜文干脆拿个小凳子坐那儿，给她们脱了袜子按摩。 姚琪梅还好说，于莉干脆就被他给按摩得满脸潮红了。 刚从车间里出来的美妇人看到这一幕，又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还给女人按摩脚丫啊？又是他的女人吧？嗯，肯定是。这个比较漂亮的女人和我年龄差不多吧？也是他的女人？也有可能是他的丈母娘。那我也是啊，他以后会不会也能给我按摩？看这两个女人的表情，他肯定是按摩得很舒服，要不这个女孩儿怎么就潮红了呢。 想着想着自己就垂涎三尺了…… 王胜文看到她出来，也是给她介绍： “岳母，这是我在大陆的女人，这位是姚琪梅姚姐姐，这位叫于莉，她就在广州，给这边供货的就是她。 琪梅姐，于莉，这位是sally的母亲，她以后也过来帮忙了。” 女人便坐到姚琪梅身边： “妹妹，听说你们逛街去了？” “姐，我们今天去的庙街，可热闹了，买了好多东西呢。”姚说着指了指带回来的两个大包。 “哦，其实铜锣湾更好玩，要不我明天带你们去那儿玩吧？” “行啊，正好明天我们还可以再待一天。” 看到两个女人聊了起来，王胜文便不再管她们，抱起于莉上了二楼放床上，盖上被子，又拍了几下： “累了吧？累了就睡一会，待会儿我下去做饭，做点好吃的给你们吃。” 于莉刚才的潮红还没下去，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撒娇： “老公，让她们在下边聊吧，你抱抱我睡觉。” 王胜文躺下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 “小坏蛋，买了这么多东西，真让我给你们驮着啊。” “老公，包大，其实不重的，都是些好看的衣服，我自己能背得动。” “钱花完了？” “没有，美美给的挺多，连一半都没花到。” “在广州还适应吧？” “适应啊，每天都挺忙的，所以感觉日子过得挺快，婉儿姐和晓娥姐都教我呢。” “嗯，适应就好，这边也给你买个房子吧？” “其实现在住得也挺宽敞，我碰着合适的再买可以吗？反正也不急。” “行反正明年控制了他们水泵厂的出口，你一开始就不会这么忙了。 趁这个机会，这次回家好好过个年，明年回来婉儿如果生孩子，到了夏天你又要忙起来了。” “老公，这次让我带谁回来啊？也是咱们家的？” “不是，是轧钢厂李厂长的女人，她也是跑过来生孩子的，你婉儿没跟你说？在这边你跟你晓娥姐就照顾她一下吧，说不定还得找个人专门伺候。” “婉儿姐倒是说过，但没说这么详细，听说照顾她的人已经找好了。” “那就好。对了，你在广州缺钱花吗，缺钱就找你晓娥姐要，别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人。” “嘻嘻，我才不缺钱花呢，水泵厂陈厂长光给我的补贴，一个月都有一百多了，咱妈也经常给我。” 王胜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丢人，这么大还要妈妈的钱！” “才不是呢，我每天还要给家里买菜呢，我跟咱妈经常出去一起买菜，他们别人都没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下了班就没事儿了，所以我就跑过来陪咱妈妈买菜去。” 王胜文感觉这个女孩儿的情商不是一般的高，不管其他事儿，先把婆婆巴结好了再说。 搂过来狠狠亲了几口： “媳妇，需不需要在四九城我把那边的爸妈接出来一起孝顺？” “不用吧？他们自己还行，到了咱们家那种环境，他们会感觉拘束的，如果他们年龄很大了，我就把他们接这边来。”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净说傻话，会水土不服的，年龄越大越不能到这边来。” “嗨嗨，对啊，那怎么办？” “不行的话，到时候就找保姆伺候吧。” “嗯，听你的……” 女孩儿在男人的拍打下逐渐睡着了…… 晚上，sally的卧室里挺黑，王胜文感觉自己的马怎么变小了？而且也没那么野性难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仍然是sally趴在怀里： “老公，你知道我妈妈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没出声音啊。” “傻瓜，睡了人家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叫梁宁安，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的女人我当然会记住。” “她还行吗？比不上我吧？” “没几个女人能比得上你的，不过她也不错，她是不是自打生下你，就没做过？太生疏了。” “她其实是个好女人，就是没遇到好男人。” “sally，也别这么说，说不定你的父亲也是无奈，你要知道，很多驻港岛的鹰国士兵都是服役期间不允许结婚的。服完役回国，期间又出了差错，所以没能来接你们娘俩。” “你怎么知道？” “世界上很多这种驻军的悲剧，都是苦了下一代。” “还真有这种可能。” “所以你应该放下心中的执念，如果不是这样，你也遇不到我，你说对吧？” 王胜文心里想：我肯定不能告诉你，昨晚和你妈妈做完，我就在电脑上查了，你父亲去埃及打仗被打死了，他们从港岛回去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女孩儿紧紧地抱过来： “老公，我现在是最幸福的女人，你征服了我。” “嗯，能娶到你，我也最幸运，其实你昨晚不该那么荒唐的。” “没有啊，是我妈咪主动要求的，说是这样才能拴紧你。” 于是女孩儿的屁股又被打了： “咱们都结婚了，你还说这种傻话，看来今天不去买那个房子都不行了。 这样，也不让她们购物去了，我们带上钱，直接过去买下来，那个位置的话，看来必须要用我的身份买了，可以避免被骚扰，正好咱把手续一起办下来，这样，等我走了，宁安姐就可以过去收拾了。” “嘻嘻，改叫姐了啊？” 王胜文有些脸红： “做过了，再叫岳母就不合适了。” “你叫她姐，她肯定乐意，这样叫着显得年轻，嘻嘻！” “嗯，她高兴就好，” “我们原来住的那个小房子怎么办？” “那就随她的便了，反正你们又不会回去住了。” 女孩儿一会儿便精神起来，主动帮男人穿好衣服： “老公，走，下楼吃饭，今天咱们去办大事儿！” …… 今天，王胜文是跟五位女人一起去的愉景湾。 不出王胜文所料，房主果然是位要回国的霉国人。 价格很快谈好：一块三公斤的金砖找回一千美元。 王胜文这次很痛快：一千美元不要了，把家里的家具全部留下。 房主特浪普也是位痛快人，不但很快就给办好了手续，而且很热情邀请王胜文去霉国的时候，到自己位于佛罗里达州的庄园去做客。 看来外语好有时候真的有用，这位后世的霉国总捅，很坚定的认为，王胜文是位在鹰国长大的东方人。 于是两位开始创业的年轻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好朋友。 三天后来接收别墅。 听到这个消息，梁宁安高兴得当场就吻了王胜文。 不伦之恋！ 上午买房，并没耽误下午女人们逛铜锣湾…… 第201章 刺 禽 女人们逛街，王胜文也不闲着，和向美美马上回到了家里，把向美美一家人召集起来，一起照了个全家福，并且还马上超级加急地冲洗出来，还让岳父给上海的亲戚们都写了信。 光顾着与女人卿卿我我了，差点把一件大事儿给忘了。 向美美当然是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宠爱：他不但在港岛给我买了大房子，过年期间还要亲自去沪市拜访我的亲人，得有多爱我才能有如此的行为？ 新房子里一定要把这个全家福挂客厅里，我依偎在他身边的样子，真美！ …… 安慰好在港岛的家人，王胜文他们三个，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回到的广州。在广州，又跟家人们待了两天，才带着于莉回到四九城。 回来的那天，正好是一九六四年的最后一天的凌晨。 于莉竟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接在自己原来的卧室里睡下。 看来她已经把崇文院当做自己的家了，没办法，“于莉专用房间”的牌子，一直都在那儿挂着呢。 要说众多女人里，最顾全大局还是姚琪梅，人家在港岛，给家里的每个女人都买了礼物，当然给自己的两个女儿买的最多，通过梁宁安和sally娘俩的做法，她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儿：其实娘俩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还能相互支持。 …… 一九六四年最后一天，仍然需要上班。 来到试验厂，把一众中层干部和很多徒弟召集起来开会。肯定是先汇报工作： 孙伟： 拖拉机产了三百五十多台，农林部的人提走了三百台。拖拉机拖斗也已经生产出来一百九十多台，农林部的人，也已经提走了一百五十台，年前差不多还能再各生产出一百五十台。农林部的人现在已经是进厂监督我们生产了，我把他们安排到咱们原来那个办公室了。 杨伟： 材料试验和拉丝生产一切正常，完全可以满足咱们厂的生产需要，次品铜材我们又进了二百吨，冶金工业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次品材料有点多。还有就是机械工业部的人，要求咱们明年给他们加工电力供应需要的铜芯，如何做，需要师傅做个决定。 秦淮茹： 电扇厂要的三万台电机已经完全加工完成，他们把货都提走了，听说货款也都收回来了；机械工业部要求咱们明年给他们增加三倍的产量，而且还是各种型号的大动力电机，我们车间想组织八百人专门给他们生产，所以明年我们车间必须要招新工人。 梁拉娣： 我们焊接管今年的生产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但是物资局仍然在催货，他们在天津的仓库已经建好了，让我们尽快再给他们提供五百吨的库存，我估计这到年底也干不完，所以也必须再给我们增加人员。 徐勇： 柴油机厂那边，柴油机已经生产了接近一千五百台。农机产品生产了四百三十多套，农林部已经提走了四百套，他们现在也是派人驻厂监督，天天催我们抓紧生产，纪区长都跟他们急了，说他们是催命鬼。还有就是，咱们那个农机培训班已经成立了，暂时先由郑厂长管着，等你回来做决定。 陈晓燕： 师傅，资金方面，农林部给了咱们五百万，被局里扣下了三百万，不过钢厂那边给了二百万局里没扣。这次电扇厂表现不错，临走的时候，一下给了咱们一百五十万；另外，还有焊材厂也给了五十万的欠款。所有拖拉机和拖斗配件我们都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会保证咱们的供应，我们十几个人，一个人一摊地管。所以后勤保障也基本没问题。 小李子： …… 会议，开了快半上午的时间才算结束，王胜文合上笔记本： “今年大家干的都不错，各项工作都取得了很大进展，我就不一一表扬了。 你们说的这些情况我记下了，趁着这两天休班，我进行一下研判。 咱们过完元旦再开个会，把新一年的任务再安排一下。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开完会，又嘱咐了尤凤霞几句，开上车，就去了尹燕子那儿。 这次，除了给他们带来了水果点心和肉食，还给女孩儿带来了一套从港岛买回来的裙子，是姚琪梅按照宋美淑的身材买的。 女孩儿正在准备做午饭，见到男人来了，又是一个乳燕入怀： “你怎么这次这么长时间没来了啊？不知道人家想你吗？” “我去港岛那边出差了，给你买了裙子，刚才从肉食店过来，买了十斤猪肉，现在已经进腊月了，也能放住了，留下慢慢吃吧。” 女孩儿也不管他拿来的东西，直接把东西放桌子上，把裙子扔凳子上，使劲搂住男人的腰： “哥哥，你去广州那里的时候，想起我了吗？我在家可是天天都想着你、盼着你。” 王胜文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小傻瓜，想不起你怎么还能给你买裙子？这次我把上次说的那本书给你带过来了，你可以在家边看书边想我了。” 这下女孩儿才看向男人带来的东西： “好漂亮的裙子唉，需要我穿给你看吗？” “别换了，那是春天穿的裙子，等春天再穿吧。” “我不，我现在就换上给你看。”女孩儿说着就拿起裙子进了里屋。 王胜文感觉了一下屋子里的温度，还算可以，能有二十度左右，换裙子没问题。看来，这个屋子安装上采暖炉还是很管用的。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女孩儿才穿着裙子，怯生生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不就是后世的小秦兰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唉呀，我的小宝贝真漂亮，简直就是位仙女。” 女孩儿整理整理这衣服上的褶子： “我还行吧？你真贴心，连内衣都一起给我买来了，还是一下买了三套。” “嗯，是店家推荐的，我根据你的尺寸，买的d码的，看来你穿起来真的合适。” “嘻嘻，穿着很舒服，你用心了。” “我都看过了，能不知道尺寸吗？” 女孩儿便又扑进怀里长吻，直吻到男人胯间有些激动才松开。 “啊？我有些怕了呢。” “怕什么，不会伤害你的，我能忍住。” 女孩儿便有些骄横： “哼！你忍不住也得忍，你得等我长大了。” “我知道，绝对不会伤害你，家里炉子还好用吗？” 女孩儿便又高兴起来： “嘻嘻，装上炉子以后，姑姑来过这里一次，她说这是你设计的，你还真有些本事，能把东西设计得这么好用，我现在每天都是用它来做饭呢，我爸说啊，跟着我他也享福了。” “家里的煤够用吗？” “放心吧，安装炉子的人就是附近煤厂的人，人家一下就给送过来两吨，这个冬天肯定是够了。哥哥，我跟你说啊，我就跟他们说了一下你的名字，人家一下就热情起来，洗澡的地方还给我们又重新抹了水泥地面呢，嘻嘻。”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人家说啊，你是他们师傅的师傅，辈分高着呢。” “我去，还能这样啊，我可是并不认识他们。告诉我，洗澡的东西好用吗？” “当然好用了，现在我们家是一周烧一炉子热水，全家都可以够用。” “让你买的新衣服买了吗？” “买了啊，刚才就穿着呢，我是在想做饭，所以外边才穿了件破褂子，其实里边都穿着新衣服呢。” 感觉到自己已经没了棍子，王胜文才把女孩儿松开： “那你就继续做饭吧，我也不能在这儿待很长时间，我待会儿还要去昌平，那边还有工作要安排，我这是挤出一点时间跑过来看你的。” 女孩儿也不矫情： “嗯，我换了衣服送你！” 王胜文赶紧制止： “你别换了，外边天冷，你就别出去了，我自己走就可以。” 女孩儿又扑进怀里： “大男人，人家爱上你了，是真爱！” 又是一阵长吻，然后才开车到的老宅子…… 这次是蹑手蹑脚地提着东西直接进的徐慧珍的屋子。 亲了亲床上的儿子，又热吻了坐在床边的妻子。 俩人还没分开嘴唇，王胜文的便宜表姐王秋菊便闯了进来： “坏蛋，想偷偷躲开我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就开始吃水果。 王胜文刚才被女孩儿撩得有些火气，便也不再客气，摆好棋盘和她们好好下了一盘。 下棋这事儿，不是你人多就管用的，还得看实力，开过大坦克的人还怕开个小越野吉普？ 一盘棋下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女人棋艺还是差了一点，最后是满盘皆输，对待弱者当然需要同情，王胜文只能很体贴地逐个安慰着她们。 徐慧珍气喘吁吁地说着话： “弟弟，你棋艺越来越厉害了。” “生完孩子，可能有些傻，下次再下棋，别找这么菜的帮手了。” “弟，跟你说点正事儿，酒厂的潘科长找过我了，说过完年再去那原来个小酒馆，给他们管事儿。” “嗯？她怎么会知道你是住在这儿？” “陈雪茹开着车带她来的呗。” “雪茹姐也学会开汽车了？” “你走了不是把你的车留家里吗，她们学开车都学疯了，梁拉娣是总教练，秦淮茹负责开厂里去加油。陈雪茹说家里几乎每个女人都学会了，还说宋美淑那个小妮子还差点撞了人呢。 不对！咱别说这事儿，还是说说小酒馆的事儿吧。” “小酒馆的事儿很简单啊，潘科长儿子去当这个门市部主任，你过去负责管事儿就行了，反正那孩子要去厂里拉酒，也靠不在那里，你随意做就是了。” “去卖他们的酒？” “对，大量卖他们厂现在生产的酒，我给你们做专门卖酒用的量具。当然有客人来了喝酒，也可以坐那儿喝。” “那边场地不够怎么办？” “姐，酒厂他们现在已经有钱了，让他们跟街道上想办法，说不定那一片几个店面都能给你们酒厂门市部包下来。 你别以为街道办的人就不缺钱，他们靠那点死工资是不好混的，正好秦淮茹那里要人，我多给他们几个招工指标就可以了。” “那我还需要招人吗？” “招人这事儿你得跟潘科长商量商量，不过罗锅不能来了啊。” “臭弟弟，还知道吃醋了，罗锅子早就已经回天津去了，那时候我给了他钱，人家就回老家娶媳妇去了。 都给你生了儿子了，你就别提以前的事儿了，我的心早就落在你这儿了，推都推不出去的那种。” “好吧，看在徐静文和徐静理这俩孩子的面子上我就勉强接收了。”王胜文戏谑她一句。 女人的粉拳便打了上来，狠狠打了几拳，刚想下口咬人，忽听外边魏妈妈在喊吃饭，两个人只好赶紧穿好衣服，徐慧珍指了指正在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王秋菊： “她还真不怎么样。” “嗯，她平时都是喜欢喊着号子干活儿的，这次，有儿子在屋里睡觉，她号子没喊出来，从气势上明显就弱了下来，咱们别管她了，反正她下午也没事儿，让她在这儿随便睡吧。” 吃饭的时候，吴妈汇报了件事儿： “家主，你那位堂姐在自己房间里弄了个神龛，天天在那儿跪拜泰山老奶奶呢。你说是不是搞封建迷信啊？” 王胜文脑子里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她的功德在这儿。 “吴妈，拜泰山老奶奶怎么能叫封建迷信呢，任何社会也得有人吧，泰山老奶奶就是给我们送子孙的，怎么能叫迷信呢。 这事儿就由着她做吧，你们不要说出去就可以了，听到了吗？” 魏妈妈也是狠狠白了她一眼： “家主说的没错儿，我以前就经常拜，你看我小儿媳妇给我生了多好的两个孙子？能吃能喝，连一点毛病都不生，学习还好。过几年缓过劲来，我还去拜拜，让儿媳妇再给我生一个。” 王胜文乐了： “魏妈妈，怎么还没缓过劲来啊？他们家可是分了个一百平方的房子，钱都花哪儿去了？” 魏妈妈便开始抱怨起来： “嗨！别提了，那俩败家玩意儿，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家里的老家具都不要了，说是留给他哥哥，人家非要买新的，这不从这边老李那儿订了一套好的，据说用的好材料，花了七八百块呢，年前我看是做不好了，唉，真是俩败坏头！” 王胜文挥挥手里的拿着的筷子： “魏妈，你也别抱怨了，人家两口子天天加班，一个月也快挣一百块呢，买套新家具怎么了，我觉得新房子配新家具没什么问题。” 魏妈妈摇摇头，但是还在那儿嘟囔： “唉，说不过你们年轻人啊，他们也是这一套说辞。” 徐慧珍给她出了个好主意： “魏妈妈，你以后不去补贴他们不就完了？补贴你大儿子啊。” “我才不会补贴老大，他那媳妇不听我的话，光惹我生气，还生不出儿子。” …… 吃完饭，又嘱咐了徐慧珍几句话，开车就到了柴油机厂。 刚进了厂大门，就被正在院子里转悠的纪区长给拦下了： “老弟，咱们被农林部的人给盯上了啊！” “嗯？怎么回事儿？” “人家农机局的人天天在这儿盯着拉产品呢，一周要拉两趟。” “废话，人家已经给了钱，东西就是人家的了，人家来拉没毛病啊。” “问题是他们还让咱们加班呢，现在工人每天加班三个小时，你看看，我是不是最近在这儿靠的，都给靠瘦了？” “现在知道厉害了？你跟老单干那事儿的时候怎么不说？” 纪区长挠挠头皮，尴尬地笑了： “嘿嘿，是有些太危险了。” “以后你们再干这种找死的事儿可别拉着我啊，你俩什么破玩意儿。” “弟，你就别再教训我了，我们刘区长知道了，都教训了我们好几次了，下次我们绝对不敢了。” 两个人说着话就走进了办公室，女孩儿，也不知道是单婵婵，还是单娟娟，马上给泡好了茶水端到办公桌上。 王胜文坐椅子上，指了指纪区长： “纪哥，我听说培训班办起来了，说说情况。” 提到培训班，纪区长这才有了笑脸： “嗨嗨，这事儿咱们干得漂亮，人家农林部的人一来了就说要搞培训，我们立马就带人家过去看了咱们准备好的场地，他们马上就派人过来学习了呢，每人给咱一百块钱培训费呢，这钱挣得容易。” “奥，咱们派了几位教员啊？” “派了三位教员，三台拖拉机。” “郑厂长去管这事儿了？” “当然是他管了，这件事情上他积极性可高了。” “行吧，等过了年，让老单派人过来管这事儿，我们就从里边退出来。” 倒水的女孩儿说了一句： “王处长，您喝点水。” 于是王胜文喝了口茶杯里茶，又看了她一眼： “你是婵婵啊，还是娟娟啊？我可认不出来。” 纪区长替她回答了： “这个是婵婵，娟娟去食堂那边卖辣酱去了，以后你就熟悉了，我在你办公室里加了俩桌子，以后她们就在你办公室里办公。” “嗯，太过明显了，派刘厂长屋里去一位吧，她那儿离会议室近。” “行，那婵婵你就留这儿吧，让你妹妹去那边。 王处长，要不今晚咱们再去那个酒馆喝酒。”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今天不行啊，今天早上我刚从广州回来，晚上得回家休息。过完元旦吧，过完元旦咱们跟农林部的人一起坐坐，这些财神爷啊，以后得拜，不能光跟人家急，你说对吧？” “现在老郑他们也天天请他们喝酒。” “那可不是一回事儿，咱俩和单区长请他们是个什么概念，你还不明白？做点好菜，喝点好酒，不带女人。” 纪区长稍微又有些尴尬，王胜文也不理他，自己就去了车间。 当然是要去刘海忠那儿，机加工车间有曲厂长坐镇，王胜文是一点都不用担心。 经刘海忠介绍，王胜文认识了农林部农机局的王科长。 同姓的人自然有些亲近，握手之后，王胜文直接拉他出了车间说话： “王科长，感觉怎么样？我们年前完成任务没问题吧？” 年龄三十多岁的王科长当然是满意的： “唉呀，王处长，真没想到你们的加工能力这么强，这让我们还有什么说的？” “王科长，我给你们写的情况汇报你看过了吧？在这儿生产只是暂时的和小批量的，真正要推广开，还是得指望大兴那边的新厂区，所以我们明年工作的重点会放到那儿，希望你们明年也经常去那边指导工作，我们会逐渐从这边抽调人过去，再在本地招一批人，把这事儿搞正规了。” “嗯，我觉得你们现在就挺正规的，这位刘主任是位难得的管理人才啊，一切都搞得这么井井有条。” “呵呵，我替他谦虚一句，毕竟这边的场地有限，很多工序场地都是重合的，如果去了那边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实现生产线管理。” “知道吗，王处长，看了你们的生产，我是心潮澎湃啊，我们的农机事业会有大希望啊。” “谢谢，那以后你就大力支持，我们相互支持，我们认真出产品，你们认真搞推广，咱们结合起来，效果才能更好，你说是吧，王科长。” “那是，那是，现在你们的产品已经拉到了石家庄农机局了，过了元旦他们就开推广大会，不知道王处长有没有兴趣过去参加？” “王科长，我那边工作太忙，可能过不去，不过我可以推荐两个人，他过去参加更有代表性。” “推荐谁啊？说说。” “这边昌平区分管工业的纪副区长，和大兴分管工业的张副县长。” “为什么要让分管工业的的县长过去？” “以后农机维修这一部分还得归工业上管啊，同时农机推广开了，农机培训和农机维修队伍不也得成立起来？” “听我们部里很多领导说你们这里有位很睿智的人，不会说的是你吧？” 王胜文马上很坚决地摇摇头： “不是说的我，肯定是说的我们局里的黄局长，是他跟我这样说的。” “就是我们局长那个表弟？” “或许就是吧，他们什么关系我还真不知道。” 王胜文心想，自己这是随便一箭，还正中靶心啊，确实幸运。 其实他不知道，人家这个局长也是刚刚提拔起来的，还是廖部长亲自突击提拔的，就是为了让他来把农机这个事业发展起来。 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大领导是很睿智的，不服不行。 王科长语气开始变得低调起来： “王处长，以后你得多关照啊，我们在这儿待着也是局里的命令，我们不执行不行啊。” “客气了，客气了，相互扶持，我觉得啊，既然我们能完成生产任务，那你的工作重点就不能放在这儿了，应该把工作重点放到农机培训上。 你想想看，即便是有了农机，操作水平不行的话，发挥不好作用啊，办了农机培训班，就该给培训合格的人员发个操作证，持证操作才是正规操作。” 这下，王科长彻底不再矜持了，直接一拍大腿： “我艹，我怎么忘了还有这茬了？绝对应该办证啊，没证的人在公社就不能操作农机。 王处长，谢谢你了，我现在马上回局里汇报，等过完元旦咱们再见！” 怪不得纪区长很烦他，他还真是个急脾气。 回到办公室，纪区长满脸挂满崇拜： “王处长，怎么几句话就给劝走了啊，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把他劝走的。” “放心吧，不但走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烦咱们了。” 纪区长一脸懵逼。 旁边站着的女孩儿眼里崇拜的光都快溢出来了：还是我们的男人有本事！纪叔叔这么久搞不定的事儿，他一下就给解决了。 我们可是快要长大了。 王胜文在纪区长面前也不拘谨，直接回到车边，从车后备箱拿出一个大袋子递给女孩儿： “我这次去广州出差，给你们买的春天穿的裙子，回家试试吧。” 纪区长便有些吃味儿的意思： “老弟，你这是重色轻友啊。” 王胜文从椅子上把他给拽起来： “别贫嘴了，跟我去看看那个农机培训中心！” 到了那里一看，呵，郑厂长果然是个人才，还真搞得像那么回事儿： 整个场地用铁丝网围起来了，还装上了个栅栏门，三辆拖拉机拖着铁耙在那儿耙地，二十几个学员在田边看，问题是人家在田边还放了凳子。 王胜文两人刚走进去，郑厂长便迎过来： “唉呀，王处长，您来视察了啊，我们正练着呢。” “不错不错，搞得很正规啊。”王胜文说着，把眼光投向他身边的一位男子。 郑厂长连忙给介绍： “奥，忘了介绍了，我侄子郑世君，我把他找过来干那个办公室外勤的。” 男人抬头一看王胜文，脸立马就红了： “是您啊？王处长，上一次在昌平，是个误会，您可千万别在意。” “怎么，你不愿意干门市部了？” “这不我叔想让我来这儿吗，我就过来了，其实算是内部调动。” “行吧，以后可不能工作时间睡觉啊。” 郑厂长感到有些奇怪： “怎么，你俩早就认识了？” 王胜文也不太在意： “没事儿，只是一次误会而已，让他以后好好工作吧，郑世君，你以后上班必须穿工作服。” “是是是，我这不就发了那一身工作服吗，昨天晚上洗了，还没晾干呢，所以今天就没的穿了。”男人低着头回答。 王胜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纪区长： “纪区长，你们的被服厂的工作挺积极啊，这都几月份了？ 郑厂长，也别只收人家学员的钱，咱们厂还不指望那点小钱发财，最近天气冷，统一给来参加培训的人买一件军大衣吧，也算是在咱们这儿学习的一个纪念，以后还要买些喝水的缸子什么的，人家农林部大方，咱们厂也不能小气，你说对吧？ 郑世君，这件事儿就交代给你去办，明天马上去办，过完元旦我要看到结果。” 说完，也不看他们什么反应，直接回到厂里，跟女孩儿打了个招呼，开上车回到了四九城。 …… 王胜文是在腊月二十九的下午，等轧钢厂放了年假，晚上自己买了硬卧车票去的上海。 大年三十晚上入住的沪市锦江饭店。 大年初一头一天拜访了向美美家的所有亲戚，统一奉上岳父给他们写的书信和二百块钱。 小姨果然早已经变成了寡妇，和一个只有三四岁、名叫小玉的女儿住在嘉定区的一个小阁楼里。 这次，王胜文并没有施展任何男人的魅力，而是通过谈判，直接以每年了一千二百块钱的价格把女人包养下来，说好了每年只会有一次。 贫穷会降低女人的贞洁观，况且一个单身女人还要抚养着孩子，这句话适合于任何社会时期。 练过舞蹈的人肯定是腿脚灵活、打架厉害，一场战斗下来，刚刚签好的包养协议就作废了。 女人每月只要五十块，而且不限次数，男人则坚决把保养的价格提高到了每月二百。 初二、初三、初四，王胜文一直都在沪市里闲逛。 闲逛就你就闲逛吧，初四晚上趁着女人熟睡的时间，你偷偷把人家一个国棉厂保卫处干事的脖子扭断是个什么意思？ 肯定是情杀，因为受害人长得比较帅，到处沾花惹草，被人家男人发现给做了。 这是市公安局最后做出的结论。 大家不知道的是，两年多以后，就再也没什么人组织卧轨了…… 被伺候舒服的男人果然是大方，初六早上王胜文离开沪市的时候，直接给女人留下一万块钱，让她买个好点的房子住。 女人则是泪目涟涟：要是我们想你了，我们娘俩可以去四九城找你吗？ 当然可以，谁让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呢，连女儿都开始叫爸爸了。 第202章 隔离审查 初七凌晨五点回到家，张灵儿给开的大门，进屋就是抱住亲吻，还在王胜文身上抚摸着： ”老公，事儿办成了？” “嗯，办成了。我没事，你不用摸了。” “那就好，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他毫无防备。” “你还睡一会儿吗？” “不睡了，我上了火车就睡，睡了一路，我换上衣服去给孩子们做饭。” “孩子们跟着雪茹姐她们去了沙河居，慧珍姐跟刘岚在正阳门那边住，家里就剩下我和尤凤霞了，我们也是昨天下午刚从沙河居回来的，秦姐和梁姐也在家属院呢。” “那行吧，我就搂着你稍微睡一会儿，待会儿咱们一起去上班。” 无论任何情况下，张灵儿这个媳妇，总是让王胜文感到非常温馨。 …… 上班路上，尤凤霞忐忐忑忑地说： “老公，你堂姐也去了沙河居，昨天下午我要拉她回来，她死活不回来，说要在那边给你生完孩子再回来。” “胡闹，你把她拉沙河居去的？” “嗯，那边慧珍姐回了正阳门，可就剩她自己了，她不是觉得自己一个人闷得慌吗，我就想拉她去那边散散心，谁知道她去了就不想回来了。” “嗯，哪天我去把她拉回来吧，还是老宅子那边安全，再说了，老宅子那边也只剩下丁秋楠和魏妈妈两个人了，稍微有点孤单。” 张灵儿说话了： “老公，这事儿，我劝你还是还是别管了，她现在怀了孕，脾气可大了。” 王胜文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快就怀孕了，这才成了正常人几天啊，让你天天拜泰山老奶奶，老奶奶这么快给你送子了吧： “怎么？她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前天晚上她说的，前天晚上她吃辣酱吃了半瓶呢。” “那就更该回老宅子了，她生孩子又不能去医院，在老宅子有丁秋楠这个医生，咱们也不怕。” 尤凤霞说： “老公，你就让她在那儿住一段时间吧，她喜欢家里那个热闹劲，等孩子们要开学回来，咱们再把她拉回来。反正到时候天气就暖和了，我也可以经常过去陪她。” “那行吧，我其实就是怕那边不方便买菜。”王胜文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张灵儿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老公，你放心吧，大熊和秦汉骑过去两辆自行车呢，放到那里一辆就可以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轧钢厂，王胜文当然是要跟李厂长汇合，这次，李厂长还是坐进了他的车： “走吧，去局里跟领导们汇合，今年过完年，苏局长要领着局里的领导们，到各企业转转。” “咱们也算局领导了？” “废话，我是局长助理，你是技术处处长，怎么不算局领导了？说说今年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产品。” “早给你准备好了，年前不是光忙着农林部的事儿吗，过完年我就给你安排起来。” 李厂长一声奸笑： “嘿嘿，还得是老弟你给我的支持力度最大啊。说说，今年咱们干什么新玩意儿？” “还是建筑上用的，塔吊，你听说过吗？” “塔吊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塔式吊车，盖高层建筑用的。目前已经有两个用户，煤机厂办公楼和咱们轧钢厂新办公楼。” “这东西生产起来快吗，别耽误了我们用啊。” “李哥，你看你这个尿性，我要是不说，你也不知道啊。放心吧，这玩意儿生产起来很快的，一个月生产两台完全没问题，耽误不了咱们用。” “你又要算计人家一车间了吧？” “他们不干采暖炉了，没活干也不合适吧？让老郭带着干呗，那玩意儿做起来不复杂，他们那些人完全能干。” “原来的钳工车间你们就霸占去了？” “什么叫霸占啊，我们不是还把所有人都给收留了吗？你看我们试验厂多厉害，一说干拖拉机，很快就组织起来八百多人。” “老弟你可别吹了，还不是人家农林部给的那二百万给你们撑了场面？有钱谁不会干事儿啊。” “李哥，你放心，拖拉机生产我们试验厂是绝对不会要的，等大家都干熟练了，我们就会把人撤出来，拖拉机厂还是轧钢厂的。” “我明白了，逐渐把轧钢部分弄到大兴那边去，对吧？” “对啊，李哥你心里没数吗，尹姐那边要货要得那么急，我们还得要个大车间搞焊接管生产线。” “嗯，我也没预料到他们那玩意儿卖得这么好，那就先拆一条中板生产线吧，把拆下来的东西拉新区去，等新区建起来再装上。老孙年前还说现在中板生产线生产任务不足呢。” “行，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回来我跟孙厂长策划一下，我还想改造出一条型材生产线呢，把角钢、槽钢、工字钢这些产品都生产出来，这样，咱们轧钢厂就算完美的一个系统了。” “行，那你什么时候把你尹姐送过去？” “我去还是你去？” “当然是你去了，怎么，给哥出点力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我那边房子都给她收拾好了，还给她雇了保姆呢，那郭梅姐怎么办？郭梅姐的房子我可是也买好了。” “我去，你行动还真迅速，她俩也不能见面啊，那就麻烦弟弟多跑一趟了。” “行吧，反正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过了十五可以吧？” “当然了，我抽时间让她准备一下。” “哥，什么也不用准备，我在那边早让人给她们准备好了，所有东西都不缺。” “嗨嗨，还是你老弟办事儿让人放心，你郭梅姐说啊，你救了她妈的命。” “嗨，那不是赶巧了吗，正好人家部队医院里有位大夫治她妈那个病拿手。”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市工业局，王胜文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在自己在局里的办公室里坐下喝了杯茶。 一杯茶的工夫，全处接近三十个人，就都过来拜访了，王胜文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记全。 九点钟，局领导集合，到下属各企业视察，黄副局长竟然主动邀请王胜文坐他的车，还得意洋洋地说： “胜文，感觉我这车怎么样？” 王胜文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不能说破： “好车，最新款的上海轿子。当了局长就是不一样啊，连车都换成新的了。” 黄局长笑了： “嘿嘿，换车这事儿，可跟我当副局长没关系啊。这可是人家杨厂长送给我的。” “黄局长真有面子，都能让冶金部的人给送车了。” “嘿嘿，那二百万收到了吧？” “年前就收到了啊，就是农林部的那五百万没收全。” “怎么？耽误你们用了？” “现在倒是不用，不过大兴那边的厂子建起来，钢铁用量大，可得有大量流动资金啊，我们用轧钢厂的材料，不能不给人家钱吧？再说了，买锻压机什么的设备也得花钱，我们试验厂投入过大的话，可就没办法搞新试验了，试验停下来，再想出新产品，可就难了。” 黄局长一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急忙问： “胜文，再给你们一百五十万可以吧？那钱春节前局里挪用了一部分。” 王胜文知道，他们肯定是拿来盖办公楼或者是职工宿舍了，问题是职工宿舍还没开工呢。 “黄局长，您分管我们，可得替我们说话啊。 我们试验厂可不是个大厂，持续这样投入的话，我们也有困难啊，今年机械工业部那边要电机，他们拖欠我们的钱也快一百万了呢，可我们去冶金部那边买材料，人家可不让拖欠，都是要交现款的。”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们解决的！” 王胜文知道，他这是又要去讹诈农林部了，没办法，谁让农林部现在最有钱呢，农业大国就是这样。 其实市区属于市工业局的企业也没几个，以红星轧钢厂为最大，其余有七八个小厂。 视察了一圈，黄局长明白了：所有这些企业里，一上班就正常开始进行生产的，只有红星试验厂和焊材厂，人家和平时根本就没啥两样，工人们该干嘛干嘛，过完年就像过了个星期天。 领导们去了，人家也不停下手中的工作过来欢迎。 这些都是王胜文领导下的企业，但是领导们都没感觉这是慢待了他们。 大约十一点，回到工业局，王胜文并没有参加局里的年后聚餐，而是匆匆跟苏局长和黄局长说了几句话后就告别，开车来到了焊材厂。 两位局长都知道他忙，也不怪罪他。 刚到厂门口，陈文松就钻进车里： “师傅，快去我家，我父亲回来了，他想见见你，还要参观一下我们试验厂。” 王胜文看了看时间，又想了一下： “刚才跟我挤眉弄眼的，就知道你有急事儿，文松，咱们这样行吗，咱们回家带上你父亲，去咱们轧钢厂吃饭，吃完饭直接带他在厂里参观。” “行啊，反正我爸挺随和的，去咱们那里吃饭也可以，我估计他已经安排好了吃饭的地方了。” “还是去咱们那里吃吧，咱们那里说话方便，再说了，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爸呢。” “那好吧。” 离家骑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开车只用了五六分钟，车子就到了陈文松家的门前。 家里竟然有警卫员，当然见到是陈文松带来的人，也只能敬礼，还没站稳，一位精干的中年男人便迎了出来： “唉呀，胜文同志对吧？文松说你很年轻，当时我还不太相信呢。” “陈省长，能被您接见，不胜荣幸。虽然文松说过多次让我过去拜访您，但是我们这边一直抽不出时间。” 男人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王厂长，看到你，我感觉我们下一代有希望啊，来，快坐下说话。” 王胜文看了一眼陈文松，陈文松马上说： “爸，我师傅说今天中午请你去我们食堂里吃饭，我们食堂做的饭可好吃了，正好吃完饭你可以参观一下我们试验厂。” 陈省长便开始穿外套： “太好了啊，文松天天说你们那个食堂做的饭好吃，我还真想过去尝尝。文松，你开车，我跟王厂长坐后边说说话。” 出了门口的时候，警卫员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也被他阻止了： “唉，小张，我跟我女儿出去吃饭，你就不要跟着了，在家跟你阿姨一起吃吧。” 坐进车里，陈省长就开始说： “胜文啊，虽然我们俩这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可是神交已久啊，咱俩也算是忘年交了。” “陈省长，是啊，我们打过电话的，见面还是第一次。” “胜文，你看这样可以吧，以后你别叫我陈省长，叫我陈叔叔就可以了。” “当然可以了，陈叔叔，那以后也别让文松叫我师傅了，直接叫我哥哥可以吗？” 正在开车的陈文松便开始犟嘴： “干嘛叫你哥哥啊，又想欺负我了，我可跟你说啊，小时候，我哥哥最喜欢欺负我了，我可不要什么破哥哥。” 陈省长便训斥到： “怎么说话呢，你师傅让你叫他哥哥那是显得亲近，我跟你说啊，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哥哥，你可不吃亏。” 王胜文尴尬地笑了： “陈叔叔您过奖了，您问问文松，我平时在厂里都是带着他们干活儿的。” “胜文你不用谦虚，这次我去杨厂长那里参观，我算明白了，搞工业还得靠你们这样的人啊。” “听说杨厂长那边的高炉已经开始投产了，我还没过去看过呢。” “他们竟然不让你这位设计者过去参观？太没道理了吧。” “我们合作的项目太多了，可能这次他们忽略了吧，不过没关系，他们能顺利投产，我就谢天谢地了。” “胜文，你说我让他们这边的建设者过去支援一下我们的建设怎么样？” “陈叔叔，可以，不过还得按图纸施工，因为你们两边的矿石成分不一样。” “说说看。” “他们这边用的是富铁矿，适合于冶炼机构钢，四川攀枝花那边用的原料是钒钛磁铁矿，适合冶炼合金钢，虽然冶炼工艺比较麻烦点，但是使用价值更高一些。” 陈省长点点头： “嗯，有道理，怪不得你给我们提供了十几种合金钢的配方，这些配方你是怎么得到的？” 陈文松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 “爸，我哥天天在那儿做试验，你以为我们这个试验厂每天就是玩啊。” 小姑娘真会说话，这下轮到陈省长尴尬了： “咳咳，我以为你们总做她们厂用的那种焊条生产线呢。” “陈叔叔，说实话吧，我们做焊条生产线也是无奈之举，我们搞试验需要大量资金，上边又不给我们太多补贴，我们也只能做几种产品自己补贴一下了。” “呃，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那些配方也花了不少钱吧？” “当时是花了不少钱，不过杨厂长年前试车成功了，一下就给了我们二百万，已经差不多持平了。” “我们那边试车成功需要给你们多少钱？”这位大领导也开始考虑经济利益了。 “陈叔叔，既然叫你叔叔了，我们就不要钱了，算是我给文松妹妹的礼物吧，如果你们下一步要新式轧钢机的图纸，我们可是要钱了。” 正在开车的陈文松很自豪地说： “爸，我说我师傅最疼我了吧，现在变成哥了，应该是更疼我了，但是你们可不能白着我们，我哥天天在那儿画图，我看着可是心疼呢。”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知道科学技术的力量。” 这句话，让王胜文真想把他给推到国家的顶端。 “陈叔叔，你别听文松乱说，如果要钱，我们也只是跟你们要个成本，毕竟我们需要把红星轧钢厂的设备拆解了进行研究，工人们的人工工资不说，还要耽误人家的正常生产，不给人家点补贴也说不过去啊，文松，你说对吧？” 一句话，把拆了轧钢生产线搬到新区那边去，说成研究需要了。 “对啊，爸，我黄叔叔也知道，为了搞试验用的坩埚，我们厂的李厂长都在天津喝醉了好几次呢，嘴皮子磨破，鞋也磨破了，嘻嘻。” 这次轮到王胜文训斥她了： “文松你怎么说话呢？那可是我们的正常工作，以后工作上的辛苦不能给领导乱说，陈叔叔更辛苦，人家又能跟谁去说？” 三个人说话之间就到了轧钢厂，王胜文赶紧安排南易按最高标准做接待餐，省部级干部可不是闹着玩的，还让尤凤霞去找傻柱，让他也按最高标准做两个菜端过来。 厂里没人有资格陪陈省长吃饭，还是他们三个人吃，八个菜，足够吃了。 俩男人说话，陈文松为了避免自己尴尬，竟然把张灵儿拉过来了，大大方方地给她爸爸介绍这是王胜文的媳妇。 王胜文当然明白，她这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父亲起其他心思：哥哥就是哥哥，绝对没有男女之间的事儿。 饭桌上，张灵儿的拘谨就不说了。 吃饭的时候，陈省长竟然不厌其烦、长篇大论地给王胜文详细介绍四川目前的情况。 一边听王胜文一边心想：马上就要开始大三线建设了，你这是在高层得到消息了吧？想让我去参加大三线？可我是反对大三线的啊，浪费人力物力不说，更浪费人才。 等我们把电器系统搞出来，直接来个盾构机打山洞，那得省多长时间？ 再说了，等董晨晨那舰炮做出来，还需要搞什么三线建设啊。咱们的沿海哪个国家的军舰还敢存在？正好你们这批好战分子还在，立立国威也不错。 一定要先拿南越猴子下手，再给他弄个“南越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固有领土”和“小日子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附庸国，理应由我们管理”的国际舆论，反正咱们现在在联合国还没发言权，干就完了。 直接把那军舰开到横滨湾，不行就经常朝东京方向打几炮，反正他们是战败国，不敢反抗的。 怕什么，咱们有来自2050年的技术支持，不行四川舰我先给你们提前设计出来，满满一大船无人轰炸机，我就问鬼子们，你们怕不怕？ 王胜文为什么要从基础材料搞起，就是这个原因。 下一步要靠尹燕子这个小姑娘，把化工材料搞起来，有自己设备制造的支持，估计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四九城酒厂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行吧，那就先给你一批导弹的图纸，什么地对空、地对地、空对地、空对空，两千年左右的导弹图纸全给你们，让咱们国家在重庆的那帮兵器专家慢慢研究着玩吧，对不起，卫星导航临时没有，还是靠雷达和光学瞄准吧，不过对付目前的飞机，足够了，相控阵都用不着 这当然是用23岁王胜文的大脑想的，101岁的大脑一直在认真听陈省长讲话，他在理解陈省长每句话中包含的意思。 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大力支持他在四川的工作。 最后陈省长说起了这次回四九城的目的，还真是为了召开攀枝花钢厂设备和生产工艺的研讨会。 说到技术方面，王胜文就不怕了，上世院士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有实践经验，又有电脑里技术数据的支持，当然由不得如今的这批“专家”瞎折腾。 专家的话基本不能听，都是利益使然，比如所谓“环境专家”说焚烧秸秆污染环境，后来证实一个火山爆发，顶地球上所有植物焚烧的污染，那专家们怎么不用胸膛去把火山口堵住？ 于是王胜文很严肃地对陈省长说： “陈叔叔，开专家论证会可以，但是你不能相信结果，一批没有从来搞过几万吨高炉的专家说出来的话，能信吗？谁不服的话，就让你去自己设计一套，拿来做试验，如果他敢承担责任，那就听他的。” 陈文松及时给师傅助力： “对啊，爸，哥哥给四九城钢厂设计出来的炉子，人家就从来没开过什么研讨会，直接就进行改造了，现在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看你们那边有些所谓专家，就是没事儿闲的，有本事自己设计啊，研讨人家的东西算什么本事，小心你们搞研讨会，把技术数据都泄露出去了，到时候连你也会受牵扯。” “啊？那怎么办？他们已经看过图纸和工艺了啊。” 王胜文笑了笑： “呵呵，陈叔叔，陈省长，很简单的，先把他们隔离起来审查，有嫌疑的直接关起来，也别弄死他们，关个十年八年，工艺早就改进了，也就不怕他们出来泄密了。” 陈省长想了想说： “如果真像文松说的那样，还真得使用这个办法。” 王胜文及时补刀： “陈叔叔，你没看到我让他们带过去的时候，都是密封好的吗，谁让拿过来的人肯定是有问题，先抓了再说吧。” 陈省长还是稳重，坚持把这顿饭给吃完了，不过是按部队里吃饭的速度吃完的。 …… 匆匆送陈省长去军部的路上，王胜文说： “陈叔叔，顺便跟军部申请组装押运吧，使用a级押运，我再给你几份图纸，这次，连你也不允许看，我把文件和图纸给你们，由你负责送到重庆有些单位的总负责人手里，明天上午你和军部的人到我办公室找我吧。” 后来这件事情的结果是，王胜文没有得到任何物质利益，但是得了一个重庆美女和一个四川大邑的美女，都很火辣。 这家伙真贱，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俩美女。 第203章 荷枪实弹 王胜文送完陈文松，直接开车回了崇文院，趁着家里没人，安装好电脑和打印机，直接把2010年之前，国产各种导弹的图纸给打印出来，开车回轧钢厂的路上又买了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布袋子扔车后备箱里。 回到试验厂，从文件橱里把塔吊的图纸拿出来整理了一下，对正在写东西的尤凤霞说： “媳妇，去把肖乔找过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肖乔戴着手套就过来了，王胜文把图纸用文件袋装起来： “一种新的建筑设备，认真看看图纸，看明白了，先找孙业平厂长下两台的生产和材料计划，然后再拿着计划去找一车间的郭主任，和一车间的人一起把它做出来。” 肖乔把手套塞口袋里，拿起档案袋： “师傅，给我个单独完成的任务啊？什么新设备？” “对，单独给你个新任务，你们这批徒弟的水平越来越高了，以后有新任务，你们就可以自己领着你们自己的徒弟们去完成了。 这设备叫塔吊，专门用来盖高楼的一种建筑机械，以后就由你负责这件事儿了，可以带着你的几个徒弟一起过去干，这是李厂长的项目，你们要认真完成啊。” “行，师傅，您放心吧，我们肯定会认真的。师傅，我打算跟我媳妇结婚，你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他口袋里： “新房子收拾好了？你们的婚礼师傅可能不一定有时间参加，最近又有挺多出差任务，我尽量争取参加吧。礼金我先给了，如果我不在的话，会安排我表嫂代表我过去参加。” “谢谢师傅了，我们俩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房子太大，我俩住起来太空了。” “找李强啊，他爸爸和他哥哥就是做木匠的。” 肖乔凑近了说： “师傅，我们让李强他爸给做了家具了，还没做完呢，这不是我媳妇怀孕了吗，再不结婚就显怀了，到时候我怕秦川他们笑话我。” “我艹，你俩还真积极。行吧，那就抓紧办吧，也不能亏了人家。” “放心吧师傅，亏不了她，她们百货大楼的同事都羡慕她呢，说她有本事，能找到咱们厂的职工。” “明白了，她不是大院儿的吧？你逛百货大楼的时候拍婆子拍来的？” 肖桥的脸都红了： “嗨嗨，让师傅见笑了。” “行吧，那你们就办吧，反正百货大楼离咱们厂宿舍区也不算太远，实在不行你就每天骑车送她上下班。” “好嘞，师傅我走了啊。” “嗯，去办吧。” …… 下班回家的路上，秦淮茹问： “老公，你任务完成了？没遇到困难吧？我们在家可是都替你担心呢。” “送个文件有什么好担心的？没事儿，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千万不要担心。” 梁拉娣也说： “唉，你那几个儿子都抱怨过年没吃到你做的饭。” “嗯？家里不是有二熊和二毛吗？他俩厨艺应该可以了吧？” “别提了，他俩水平还真不行，连个野猪肉都做不好，还不如翠花姨呢。” “呵呵，咱们家怎么会有野猪肉啊？” 秦淮茹笑着回答： “呵呵，刘海忠给送的呗，我跟你说啊，刘海忠和张岩君弟弟今年过年的时候去了趟张家屯，可是带回来不少礼物，拉了一拖拉机斗呢，拉回来一头野猪，秦汉和二毛跟人家要了一半。” “他过年去张家屯干嘛去了？他家有亲戚在那儿？” “哪儿来的亲戚啊，说是公社游书记请他俩过去喝酒，他俩还带着刘海忠的一个徒弟呢。” “岩君哥还真是胡闹，梁姐你明天提醒提醒他，以后不要带人随便回张家屯去喝酒。” “知道了。”梁拉娣回答。 “秦姐，给你个任务，以后家属院有咱们试验厂的人结婚，一律由你代替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张家屯的人结婚的话，翠花姨代替我去也可以。” “怎么了，有人请你参加婚礼了？” “对啊，今天下午肖乔就说了。” “那你去呗。” “姐，你想想，连孙伟的婚礼我都没参加，家属院的更不能参加了。只要参加了一个，那以后就没完了。所以，是我徒弟的人结婚，都给一百块钱礼金，其他人给六十，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那咱家可有的花钱了，这几年结婚的肯定不少。” “呵呵，等秦汉结婚的时候，你就知道这钱不白花了。” 梁拉娣说： “对啊，弟弟说的对，以后咱们一个厂的人，又住在一个家属院里，人情上肯定少不了，弟弟又不在院儿里住，多参加那些活动没什么意思。 再说了，咱们家孩子多，弟弟光在家教孩子们学点东西就可以了，也没时间管那些破事儿。” 王胜文回头看了她一眼： “姐，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有点阴谋的味道呢，是不是又要让我教孩子们学厨艺了吧，家属院那边不是有南易吗。” 秦淮茹把实话说出来了： “嗨，别提了，他们刚结婚，南易过年的时候，带着媳妇天天走亲访友的，害得我们在那儿吃了好几天二毛做的红烧野猪肉，说实话，真不怎么好吃，只能让你姨又炖了炖才吃。” “那行吧，今天我回来了，就让你们打打牙祭，咱们一起去正阳门那边，我好好做几个菜给你们吃，顺便也去看看刘岚。” 张灵儿便兴奋起来： “我来打下手，我都饿了，中午一大桌子菜，我都没怎么敢吃。”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傻样，那么拘束干什么，使劲吃就是了，以后这种场合会不少，你得适应才可以。” “知道了，我晚上要吃肉！” “可以，把你们放那儿，我去找我同学去买点儿。” 买肉回来，秦淮茹和梁拉娣已经把馒头给蒸上了。 王胜文直接做了个牛腩炖土豆，还焖了一锅八只猪蹄儿，烤鸡烤鸭各撕了一只，又炒了一个酸辣土豆丝和清炒山药。 直到要开始吃饭了，徐慧珍才回来，回来就朝正在伺候刘岚吃饭王胜文抱怨： “唉呀弟弟，你给我找的这活儿可太忙了。” “嗯？不是让你们招人了吗？” “招人倒是招了，可是来打酒的人太多了啊，四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放心吧，酒厂那边知道这个情况，很快就会想办法的，再说了，门市部忙不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得按时回来给儿子喂奶。” 徐慧珍有些尴尬： “嗨嗨，今天对不起了，工厂上班的第一天，打酒的人太多了，稍微饿到你儿子了。”说着就从张灵儿怀里接过孩子开始喂奶。 王胜文夹起一块牛肉塞她嘴里： “咱们吃饭吧，凤霞你给你梁姐和秦姐倒一杯酒让她们喝。” “我也喝一杯行吗？” 梁拉娣说： “你一个小女孩儿喝什么啊，看不见弟弟也不喝吗。” 尤凤霞满脸的不屑： “知道你就是为了孩子们都不在家，喝了酒浪起来更舒服，要不是老公厉害还真治不了你了。” 王胜文一听她的虎狼之词，连忙制止： “凤霞，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梁姐和秦姐干了一天活儿，累，喝点酒，舒筋活血，容易缓解疲劳。” 张灵儿便想过去拿酒杯： “我也忙了一天了，那我也喝一杯。”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行，下次回家我跟二舅说，你学会喝酒了。” 张灵儿马上停下来： “不敢了，不敢了，让她们喝吧。” 几个女人便开始吃喝起来，张灵儿今天好像跟肉有仇，使劲吃着烤鸡烤鸭，还把一只猪蹄儿放秦淮茹碗里： “吃个猪蹄儿补补心！” 刘岚和吴妈不知道这个梗，俩人都很奇怪地问： “怎么吃猪蹄儿就补心了？” 梁拉娣连忙给她们解释： “秦淮茹被猪蹄儿伤过心，只能是吃猪蹄补回来了。” 两个喝酒的女人便撕扯起来，从正阳门撕扯到崇文院，最后一直打到晚上睡觉的床上，还变成了同盟军。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王胜文问自己的女人们： “今天我得去一趟昌平，你们谁跟着去啊？” 秦淮茹马上举手： “我去，让我去。” 梁拉娣又嘲笑一句： “你是又要去揍秦汉吧？猪蹄儿昨晚你不是吃了吗！” “要你管！我就是过去看看而已，过完年我还没回老家呢，我回家去一趟看看” 王胜文朝梁拉娣说： “让秦姐去吧，她没给你说实话，她去那儿是为了看看他们村子里的人到没到柴油机厂，今天柴油机厂那儿招的工人过去体检，秦姐在那儿安排了几个她们庄里的人。 梁姐，我考虑了一下，过完元宵节，我带你和于莉去广州，你这段时间把生产安排好，我可能在那儿要待十几天呢。” 梁拉娣便是一种小女人的口气： “弟，你要娶我了？” “对，我给你个安心，另外港岛那边还真有问题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 “嘻嘻，秦淮茹，你个小浪蹄子，今天晚上就饶了你了。” 熟女的语言真隐晦。 …… 进了轧钢厂的大门，便看见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大门口。 王胜文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感觉陈省长这么早就过来，有点敬业过分了。 下车问士兵中领头的人： “陈省长呢？” “报告首长，陈省长到你办公室去了。” 王胜文朝试验厂的方向指了指： “你们也进来吧，别在厂门口警戒了，我们这里的保卫处是很严格的，大门口出不了问题。” 说完就回到车里，朝保卫处的人招了招手就开车直接到试验厂，看到几个女人惊奇的目光，便随口说了一句： “他们是过来取图纸的，除了尤凤霞，其他人正常去工作就可以。” 把车直接停到办公室门口，下车就看见陈省长和陈文松站在那儿，当然还有几位军人。 王胜文又是随口一句： “陈文松，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赶紧离开！” 打开门把其他人让进去，并没有说任何客气的语言，只吩咐尤凤霞把铁柜子的门打开，从橱子里拿出几大袋子文件放桌子上： “尤凤霞，把文件领取单拿过来，让陈省长签字！” 陈省长急忙走近了看，惊呼一句： “导弹图纸？” “不要说话，签字吧！” 陈省长的军人气势就出来了： “是！” 签完字，几个军人把袋子装进军车里。 王胜文指着另一张纸上的名单，口气缓和起来： “陈省长，这上边的单位都知道吧？我在文件袋上都写好了名字，你按明细给送过去就可以了，另外提醒你一句，打侦察机的是重点，咱们国家的沿海啊，苍蝇太多了。” “王胜文同志，明白明白，我代表**谢谢你。” 王胜文挥挥手： “不用谢我，别把我当成重点监控对象就可以了，这样做对国家有利。希望你跟**反映一下。” 陈省长很认真地点点头： “胜文同志，我会顶住压力，绝对不会提你的名字。” 王胜文走过去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陈省长，图纸的事儿就拜托你了，非常重要，希望你明白。” 陈省长把另一只手也盖上来： “放心吧，昨天我想明白了，绝对相信你，那批专家我已经给扣下来了，会有审查结果的。” “好，那我送你。” “不用，我们自己走。” 王胜文并没有客气，只送到办公室门口。 进屋关好门，尤凤霞便不顾场合地抱住了： “老公，我刚才害怕了。” 王胜文用手指梳理着她的秀发安慰： “傻瓜，你怕什么啊，这件事儿你是有功的，把那个签字单保存好，等我从广州回来，就把你调到局技术处去，让你跟你琪兰姐做伴。” “啊，琪兰姐要回来了？” “对，我去接她和女儿，以后她在局技术处推广科，你在机要室，都是我新成立的科室。” “那这边谁来照顾你？” “我会让楚叶子过来。” “她能照顾好你吗？” “傻瓜，我不需要人照顾的，她比你还会整理文件，也会写东西。以后她啊，还要在这里写平时的工作简报呢。” 王胜文说着，拍拍她的屁股： “快别抱着了，去把你秦姐叫过来，我们要出发去昌平了，你在这里坚守岗位。” 知道了自己马上要去局里工作，女孩儿心里高兴，一蹦一跳的就跑了出去。 秦淮茹很快换好工作服就来了，坐进车里就问： “弟，刚才怎么回事儿啊？弄得怪吓人的。”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没事儿，就是陈文松的父亲过来拿份图纸。” “拿份图纸这么大阵势？” “人家是四川省的省长，过完元旦刚任命的，一位省长，算是封疆大吏了，阵势当然会大了。” “唉，什么时候咱要是有这种阵势就好了。” “别虚荣了，人家为了工作能待在外边五年不回来跟妻儿团聚，你们能受得了吗？三个月就该受不了了。” “嗨嗨，还真是，我还是吃黄瓜吧，大黄瓜。” “昨天晚上不是刚吃了吗，吃上瘾了？” “唉呀，你就别管了，专心开你的车。” “先别吃了，跟你说个事儿，回去让你哥把高建国和韩贵玲那俩孩子派昌平这边来工作吧，也可以学点技术，离家还近。” “你还记着京茹她俩舅舅的仇呢？” “我记什么仇啊，不是让他们过来学技术了吗。” “好吧，我回去跟我哥说，说实话，京茹那俩舅舅真不行，道个歉、认个错这么难吗，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所以说我其实已经放过他们了，至少没找借口把他们给开除了。你哥这次分了小房子没找你闹事儿吧？” “他哪儿敢啊，他们四口住八十平方也就够了，现在好了呢，每月发了工资都给我妈十块钱，平时也经常往我弟弟那里买东西。” “这还差不多，其实你哥那人还行，就是你嫂子人性太差，我让傻柱好好管着她呢。” 看来真是渴了，女人便不管不顾地吃起黄瓜来了。 汽车到了柴油机厂，保卫处郭处长就迎了上来： “王厂长，还是我快一步吧，部队的人刚走我就开车过来了。” “嗯？怎么回事儿？” “我们保卫处今天也招人啊，正好这边从医院里请了医生过来，我们图个省事儿。” “我去，你们保卫处怎么这么小气，连个体检的光也沾。” “什么话啊，不是他们的老家离这儿都近吗。” “都是昌平的？” “昌平、延庆、怀柔、密云的都有。” “招了几个？” “你不是要求招十五个吗，我们准备了二十个。” “行吧，如果身体合格就都留下来吧，厂外边那个农机培训中心也派几个人过去，如果不派人，他们各地来学习的人为了抢机位，还真能打起来，你们过去维持一下秩序。” “明白了。”说着便扔过来一个小袋子。 “部下送的，都给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玩意儿？” “你倒是不一定喜欢，但是领导一定有喜欢的，我年龄大了也不想进步了，给你助助力。” 王胜文把袋子放到车里： “行吧，那以后部下有什么好东西，都可以拿过来，如果领导喜欢上了，还能给家里人安排个工作岗位什么的。” “好，我偷偷跟他们说说。” 王胜文和秦淮茹来到办公室，单娟娟早就把茶水泡好了，端起来递给秦淮茹： “秦主任，先漱漱口。 单娟娟，纪区长呢？” “他带着个人去找你去了，还给你带了一只羊。” 王胜文一想，我去，这是关芹芹的弟弟来了啊，他怎么知道关芹芹在这儿？纪区长你办事儿不利索啊！ “人都到齐了吗？” “差不多到齐了，都在车间后边那儿排着队呢。这位美女领导，那茶是我们王处长的，你要喝我再给你泡一杯？” 秦淮茹漱了漱口，便拉过她去上下打量着： “王厂长，我就说我们昌平出美女吧，又是一位小美女，你可有福气了。” 被夸是美女，女孩儿便有些害羞： “领导，我们是俩，我还有个妹妹呢，她在会议室准备名单呢。” 王胜文指了指她对秦淮茹说： “双胞胎姐妹。” “啧啧啧，玩的越来越高级了！” 气得王胜文真想打她的屁股。 “秦主任，你来可不是跟我在这儿拌嘴的啊，赶紧过去看看他们，其中如果有女孩儿，就先挑出来，咱们试验厂留着用。 其他人，体检合格了，都派去给易中海当徒弟，我想，这事儿就不用我去车间里说了吧，你自己找易中海去办了。” 秦淮茹便拉起女孩儿的手： “走，妹妹你带我过去，他不管我还不用他呢。” 女孩只是看了一眼王胜文，连反抗都没敢反抗就被拉了出去。 女人们走了，王胜文来到会议室，看到一位女孩儿在那儿写着东西： “单婵婵对吧？你怎么在这儿写东西？” 女孩儿听到叫声，吃了一惊，马上站起来，想要扑进怀里，又忍住了： “你来了啊？纪区长刚才安排了，让我把来的人员名单抄一遍，待会儿来两个医生，得用两份。” 王胜文便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 “继续抄吧，你怎么不在刘厂长屋里抄？” “那个屋里人来人往的，都是找刘厂长办事儿的。” 王胜文一想：呵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说实话，你这个副厂长是我给的纪区长的面子，就你那个水平，连个技术员都不是。 指了指女孩儿抄着的名单： “这里边有刘厂长加进去的人吧？” 女孩儿很乖地点点头： “嗯，二十几个呢。” “挑出来单独写到一张纸上。以后你去我办公室跟你姐姐一起办公室，别在她这儿了。” “真的啊？太好了，上次你来我都没见到你呢。” “嗯，以后每次过来都可以见到了，还有，以后不许你去食堂帮忙。” “我去帮忙，人家每天给两毛钱呢。” 王胜文一想还是钱的事儿，便直接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塞她兜里： “缺零花钱对吧？以后我给你们。” “嘻嘻，就知道你会疼我们，你给我们买的裙子可漂亮了，等春天我穿给你看，你可不许不来啊？” “快抄吧，我肯定会来的，我最会赏花了。” 女孩儿竟然能听出其中的含义： “嘻嘻，我们俩就是两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你爸不让你们再上学真是可惜了。” “不是我爸的原因，是我妈怕我们被别人骗了去。” “不怕我骗了你们？” “不怕，你人好，我们心甘情愿的，你现在不就给我们安排好了工作了吗，我们还都什么也没干呢。” “嗯，等你们成年再说吧，可以后悔，工作照常有。” “我们没那么没良心！” 抄好了名单，刚递给王胜文装兜里，外边便有了汽车声，知道是纪区长回来了，急忙走了出去。 看到纪区长和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 “纪区长，哪儿去了？” “临时走了个亲戚。” 说着又指了指年轻人： “关忆祖，这位是市里的王处长，以后必须尊重。” “知道了，王处长您好。” 王胜文看他还真跟关芹芹有五六分像，于是朝他挥挥手： “去体检吧，我跟纪区长有话说。” 年轻人走了，王胜文抱着双臂跟纪区长说话： “你怎么回事儿？刚来你就让他去家里了？” 纪区长连忙摆着手解释： “没有没有，他带来两只杀好的大山羊，我认为放厂里目标太大，就放回家了，你那边是我自己亲自送过去的，没让他过去。” 王胜文把兜里掏出刚才抄好的名单递过去： “这件事儿做得还算有点靠谱，但是这事儿你知道吗？” 纪区长接过名单认真看了看： “这名单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王胜文点点头： “不知道就好，这是你媳妇加到今天体检名单里去的人，我刚才在会议室发现的。 纪区长，这次体检人员名单是谁确定的？” “我们区领导班子成员研究决定的啊。” “这叫什么性质的问题知道吗？” “知道，知道！违反组织原则。” “你说怎么处理？” “王处长，咱给压下来吧。” 王胜文摇摇头： “那可不行，她在这里迟早会给你惹个大祸事儿。想办法把她调出去吧，我看上次那个一起吃饭的女同志南云云素质就不错，是个能支持男人的女人，想办法让她俩对调一下吧，别等出了大事儿，你就处理不了了。” “王处长，我倒是愿意这么办，她不乐意怎么办？” 王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名单： “你过去跟她说，不同意，直接按组织原则办。她实在做得有点过分了。 上次我们在农机培训中心，那工作服都没给我们配齐，故意挑战我们一下，对吧？真有心机。 我建议，把你们被服厂的厂长也给撤换掉，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跟她们置气的，一直小动作不断怎么能行？” 纪区长一听他这么说，一跺脚： “行，我去跟她说！” 气冲冲地就走了。 王胜文进了办公室，单婵婵迎了过来： “怎么了，我看你跟纪区长说了几句话，他就急了？” “哦，你回来了啊，他有点急事儿。你坐下，跟我说说你们镇里那个妇女主任南云云的情况。” “南主任啊，她家男人原来也在市里的单位工作，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家里有公公婆婆，还有三个孩子，都靠着她一个人支撑。” 王胜文默默地点了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刚才我已经给了娟娟了。记住你们是红星试验厂派过来的工作人员，过段时间我给你们重新办招工手续。”说着又把一沓钱塞她口袋里。 女孩儿欣喜若狂，想抱过来又不敢： “你真的要对我们好？” “对，真的，至于其他事情，看你们自己的决定，等你们心智成熟一些再说吧，暂时咱们都不要有其他动作。” “我知道，我爸也是这么说的。” …… 第204章 弄权柴油机厂 一会儿的工夫，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单婵婵趴到门上的玻璃上往外看，扭头喊王胜文： “哥哥，刘区长带着区医院的医生们来了，咱们是不是该过去迎接一下？” 王胜文并没有过去，而是对她说道： “不用迎接他们，赶紧让他们开始体检吧，这么多人，估计他们得干到下午下班了，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就可以了，你把年前他们做的那个生产报表给我拿来看看。” 女孩儿很听话地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还很体贴地把文件从档案袋里抽出来。 王胜文也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桌子上： “婵婵，你字写得好吗？” “还算可以吧，需要我抄文件吗？” “倒不是想让你抄文件，我打算让你学学描图，这个干工作起来比较简单，学会了，我不来的时候，你姐妹俩就可以干这工作了。” 女孩儿便有些兴奋： “好啊好啊，那我们学！” 王胜文从方档案袋里拿出图纸递给她： “这是份我画好的职工单身宿舍的图纸，算是比较简单的图纸了，横平竖直的，没有多少曲线，你先看看，如果你想学描图，那可以从这份图纸开始练练。” “可以可以，只要你教我们，那我们就认真学。” 王胜文从橱子里拿出图板和各种描图工具，把图板放她桌子上： “描图啊，是工厂里最简单的技术工作，只要从原图上把线条描下来就可以了，我在试验厂那边，都是让我的秘书学描图的，描一段时间，就能看明白简单的图纸了。” 女孩儿很欢快地帮王胜文收拾着东西： “我们能学会吧？她们都学会了？” “嗯，很简单，都能学会的，我都教了七八个人了，都是很快就能学会。” 王胜文在原图上粘好描图纸，便开始教女孩儿描图，别说，女孩儿的手还真的是巧，让她看了一遍，她就想自己动手开始描。 女孩儿刚开始干，秦淮茹回来了，进门看到女孩儿撅着屁股在那儿描图，马上就讽刺一句： “吆，王厂长，又教女孩儿学描图啊，你是不是喜欢看女孩儿的这种姿势？”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怒气，又想过去打她的屁股： “秦主任，你可别乱说啊，这可是正经工作，再说了，我在她桌子对面，怎么看？ 说说，就是去车间介绍几个人，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嗨，还不是跟易中海在那儿聊了几句，人家现在啊，可厉害了，从这边一下收了三十几个徒弟呢。” 王胜文一边指点着单婵婵描图，一边跟秦淮茹聊天： “易中海啊，他的钳工技术，在四九城算是一流的了，年前我刚给他升了八级工，他正高兴呢。” “人家现在光教徒弟，一个月就多收入二十多块呢，没想到，他也开始想挣钱了。” “呵呵，还不是因为有了儿子？他媳妇又没奶，那孩子全靠喝奶粉长起来的，听说刚开始的时候，一个月喝五六袋奶粉呢。奶粉又贵，他们还非要买那种最贵的，从别人手里花三块钱买奶粉票，再花八块钱去买奶粉，他们一下就感到经济压力了。” “听我婆婆说现在好点了，孩子可以吃辅食了。不过他们家这个冬天也安装了取暖炉，又是买炉子又是买煤的，花钱也不少。” “人家家里有孩子，当然得暖和了。怎么，你跟我姨又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了？” “她巴结我呗，这段时间，经常把四合院的事儿都跟我汇报一遍。今年过年啊，天天给我和孩子们做好吃的，回娘家也只待了一天，就匆匆忙忙跑回来看孩子了。” “秦汉不在家她也做好吃的？我不信。” “不信拉倒，她现在可不是只疼秦汉了，连秦丝秦弦一起疼，梁拉娣家孩子也疼。” “不骂人了？” “在家里不骂，在外边一样，年前还骂了阎解旷一顿呢，也不知道怎么惹着她了。” “人家没反抗？” “怎么反抗，她穿着你给她买的新褂子呢，阎老师一家人都怕她。” “我去，我是不是有点助纣为虐了。” “那我不知道，反正整个楼上，除了怕我和梁拉娣，其他人她都不怕。” “你这不废话吗，那里都是张家屯和秦家村的人，基本都是她的小辈儿，她干嘛要怕？我看应该是都怕她才对。” “可不是嘛，今年过年，收了一大屋子的礼物呢，刘海忠给的最多。” “我看她这是在四合院当老祖宗当腻了，跑家属楼去当老祖宗了。” “嘻嘻，还不是仗着有你这个外甥？有外甥跟儿媳妇支着，她怕什么？” “回去告诉她，不允许她在家属楼耍威风，要耍去四合院里去耍，比如教训聋老太太不会看孩子啦，易中海她媳妇没伺候好儿子啦，阎埠贵媳妇把阎解娣养的太瘦啦。 对了，抽时间让她找找孙二虎家的茬，骂他们一顿。” “行，那我回去就告诉她。 我跟你说啊，为什么家属楼这么多人尊重她，也不全是因为她是长辈，是因为她总给人家补衣服，她针脚好，谁的衣服破了，都来找她呢。她补出来的衣服，小媳妇们都服气。” 两个人正说着话，刘区长进来了，一看屋里有人在描图，拉着王胜文就到了外边。 “刘区长，你怎么亲自来了？有老纪在这儿就可以了。” “王处长，这不是今天知道你要过来，所以来跟你说几句话吗。” “刘区长你太客气了，区里工作这么忙，以后咱们可以电话联系，不用亲自跑一趟。” “是有些事情需要过来亲口跟你解释一下。这不原来咱们说好的招三百人吗，谁知道吴书记自己就塞进来三百多人，我自己那边也有二百来个有关系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成这样了。” 王胜文心想，你们这是上级不想给下级留任何空间啊，要不是真的缺少劳动力，这个问题还真就很难解决了。这是收了多少礼啊，敢这么干？ 帮你们解决问题是一码事儿，这利益吗，你们得有个说法。吴书记有市长的关系，我不想去惹，你刘区长我可不怕。 “刘区长，这个问题你想怎么解决？” “要不咱就能收尽收？” “刘区长，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这么多工人一下全进厂，这师傅也不够啊，本来我想一个师傅教十个八个徒弟，努努力也就算了，你这一下来这么多人，我们这儿能当师傅的也就不到二十人，这能教好吗？你们这可是误人子弟啊。” “唉呀，不行就让他们多学几年吗，反正进了厂，就是咱们的人，让他们慢慢学呗。” “嗯，你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厂里一下涌进来这么多人，咱们这后勤工作也跟不上啊，总不能原来住四个人的房间，一下住进十几个吧？” “要不咱再盖？” “你给批地？” “肯定批啊，工作需要吗。这样，我再给柴油机厂批二百亩地，可以了吧？” “可以，刘区长，看到办公室里那女孩儿描的图纸了吗，就是我给这边准备的职工单身宿舍的图纸，三层楼，准备先盖四栋。” “嗯？你早就计划好了？” “能不计划好吗，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是这样，到时候工人进了厂，没住的地方怎么办？睡车间里？” 刘区长还是有一定的社会阅历的，马上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王处长，我怎么感觉你这又是给我们的一个机会呢？” 王胜文拉着他进屋： “呵呵，什么机会不机会的，进屋看看图纸再说。” 进了屋，王胜文把车钥匙扔给秦淮茹： “秦主任，你不是附近有亲戚吗，开车过去看看他们吧，吃午饭的时候回来接我。” 说着把单身宿舍楼的总图拿给刘区长。 秦淮茹当然明白王胜文这是想让自己回沙河居，开上车就走了。 刘区长则是趴在桌子上越看越激动，最后指了指图纸： “这图纸，你设计的？” “图纸下边不是标着吗，就是我设计的，别忘了，我可是技术处处长，设计个这玩意儿，还是很简单的。” “那能不能让我带回去看看？” “在这儿看不行吗？” “王处长，你明白的。我下午就带人过来，把图纸也拿回来。” “行吧，不过别把图纸弄坏了，还没描呢。” 刘区长拿起图纸就往门外跑： “放心吧，放心吧，保证弄不坏！” 屋里的单婵婵笑了： “一个大区长怎么这种德行，干嘛这么匆匆忙忙的？” 王胜文没接她这茬，而是从她手里拿过描图笔放下： “标注尺寸的时候，得用这种沾笔，用描图笔标注不好的，别说，你字写得还真不错。” 刚说完，单区长就进来了，后边还跟着单娟娟。 王胜文一见他们就问到： “单区长，怎么个意思啊？你们区政府领导班子跑我们这儿开会来了？” “嗨嗨，我不是推荐了些人来吗，过来看看情况，刚才看到你跟刘区长在那儿说话，没敢过来。” “刘区长来，可跟招工这事儿没关系，他是找我来拿图纸了。” 单区长看到正在努力描图的单婵婵： “呦，王处长，你这是教孩子们干正事儿呢？” “老单，你怎么说话呢？你让孩子们跟着我，不就是想让她们学点真本事吗？总不能跟我来学搞歪门邪道吧？那个我可不拿手，要学跟你学去！” 又用手指指了指他： “婵婵、娟娟，你这大爷可有点不靠谱啊，以后你俩离他远点！” 单区长马上跑过来拉住他： “王处长，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说说我那些人怎么办。”说着又掏出个小袋子递过来。 王胜文转身就交给了单婵婵： “你保存着吧。老单，看你还算比较诚实的份上，给你个好活儿，干不干？” 单区长一拍胸脯： “干！怎么不干？王处长您快说说。” 王胜文一听他都称呼“您”了，就知道这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正好这事儿要急着办，那就他了。 “老单，农林部最近成立了了农机局知道吗？” “这我知道啊，上边已经下文件了。” “成立这个农机局啊，肯定会有些新动作，比如建个什么农业机械化示范区什么的，柴油机厂在这儿，咱们昌平区可是有这个天然优势啊。” 单区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我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呢，你看我这猪脑子。” 说着又抱住王胜文的胳膊： “王处长，我听您指示！” 王胜文也爆了粗口： “我艹，咱俩是男的，搂搂抱抱的算怎么回事儿，快松开。 我跟你说啊，农机局派过来监督我们厂生产的那位王科长，我们关系不错，你们先通过正常渠道打报告，再通过他给你们使使劲。 不过你得想好了，让谁去具体办这件事儿，这可是牵扯到每个乡村的问题，办起来还是比较复杂的。” 单区长赶紧松开胳膊：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还是让她俩陪可以吧？” 王胜文一脚就踹了过去： “老单，你再这样我就跟你决裂了啊，教坏了孩子怎么办？ 你快滚蛋，回去想想怎么打报告。” 单区长捂着被踹疼的腿： “那我带来的人怎么办？” 王胜文像赶苍蝇一样把他往外赶： “甭管了，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都留下了。” 单区长捂着腿就出了办公室，心里在想：我艹，真疼，他还真敢下手，早晚得让你叫我大爷！我回去让小白给我好好揉揉，这下她可有活儿干了。要不让她把她外甥女也送给他？啧啧，那小姑娘更有味道。 他的车出大门，纪区长的车进大门，相互谁也没理谁。 直接把车停到王胜文办公室的门前，立马跳下车奔了进来，看到俩女孩儿也在，又把王胜文拉出去。 “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你们昌平区的领导都爱往外拉人呢？”王胜文问道。 “不是，我不是看屋里有人吗，说话不方便。” “说吧！” “我刚才去问南主任了，她说她愿意调换。” “这点事儿看把你急的，她不愿意可得行啊，我让刘区长直接下调令。” “啊？你不会也看上她了吧？” “说什么屁话，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我是为了你好，信不信你那媳妇，在这儿的话，迟早给你惹个大祸？ 就算南云云来了，我也得首先警告警告她，不要跟咱们耍小心眼儿。 明天你就不要让你媳妇来厂里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等调令。” “她哭闹怎么办？” “哭闹就把那张纸交给公安，抓进去关几天。我会告诉保卫处的人，明天就不让她进门了。” 纪区长脸上竟然飘过一丝得意： “好嘞，我马上就去办！”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是，刘玉梅和南云云互换了位置，昌平被服厂的厂长换成了白洁的姐姐白静。 不是王胜文不给刘玉梅留面子，他还真不想让一个不听他话的技术人员留在身边，特别是以前干不出成绩的技术人员，工业局技术处的那批人就是如此。 懂点技术，就自视清高，不能把技术付诸于实践的技术人员，一钱不值。 （这话，会得罪很多人吧？） 回到屋里，告诉单娟娟： “娟娟，曲厂长你认识了吧？把他请过来。” “认识认识，厂里的领导我都认识了。” 一会儿的工夫，单娟娟就把曲厂长请了过来，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两条烟递给他： “路上给你买的，我车里还有酒呢，下午秦淮茹把车开回来以后，我放办公室里，你抽空过来拿一下。” 曲厂长乐呵呵地坐到椅子上： “嘿嘿，怎么领导给我送礼了？是不是又想算计我啊？” 王胜文指指外边： “我算计你个屁，你一个破老头子，我算计你干嘛？看到外边了吗，一下进厂这么多人，想好怎么办了吗？” 曲厂长尴尬地笑了笑： “嗨嗨，还能怎么办，用呗，听说都是领导安排进来的，他们是有点过分，这不是难为人吗。” “我也是没办法，不是在人家地盘上吗，也只能是这样了。你已经是八级工了，我也没办法给你涨工资了，工转干的话，你这个年龄也没必要，就给你再增加点补贴了，一个月再增加十二块钱怎么样？” 老工人觉悟还是高： “有点高吧？再增加个三块五块的就可以了，如果我收这点徒弟就给我这么多补贴，那你王厂长接近三百个徒弟怎么办？。” “别说我的事儿了，就按我说的办！” 说着拿起一张纸，在上边写了几行字，签上名，递给单娟娟： “给财务小陈拿过去吧，这个月就执行。” “好嘞！” 女孩儿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王胜文又对正在抽烟的曲厂长说： “刚来的人里有个叫关忆祖的人，你帮我照顾他一下吧，最好是能收他当徒弟。” “你亲戚？” “算是吧，不过你暂时不能让他知道是我托你照顾他的，对他要严格要求。” “明白，让他好好学，对吧？” “对！”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厂里的饭票： “厂里给的饭票，我不怎么用，拜师的时候，作为给他的回礼吧。” “可以，这次儿媳妇家几个亲戚的孩子，我让纪厂长给推荐进来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就行，谁家还没几个亲戚朋友了？老职工该照顾就得照顾，你说对吧？” “那是当然了。王厂长，这次我看这些孩子里，很多都不是农村来的孩子，他们进厂会不会调皮捣蛋？” “放心吧，估计都是昌平区各个部门里的人的孩子，最近昌平区没怎么有工作岗位，所以都安排到咱们这儿来了，调皮捣蛋的话，跟纪厂长说，让他去找他们家长去。 我在试验厂就是这样，有不听话的，直接让推荐人找他们家长，孩子们来就是学技术的，不好好学，过几年人就废了。 家长也管不了的，直接让他去不重要的岗位待着，不给涨工资就完了。 你这个管生产的厂长要学会用自己手里的权力，不能像在轧钢厂那样只在车间里安排生产任务了。” “明白了，我试试，王厂长我走了啊，我们那边还干着活儿呢。”说着就拿着两条烟走了，连用报纸包都没包。 王胜文明白他的意思：看看吧，王厂长刚给我的！ 老工人阶级就是这么可爱，连显摆显摆也做得这么直截了当。 继续教俩女孩儿描图，直到秦淮茹回来，上车告诉她直接回沙河居。 秦淮茹在车上笑吟吟地说： “弟，咱俩回去再揍秦汉一顿吧？” “嗯？又惹着你了？” “没惹着我，人家几个男孩儿在家里炖羊呢，那只羊可真大，杀好了还有六七十斤呢，人家炖了一半。” “这有问题吗？” “炖羊没问题，就是秦汉烧火把自己的裤子给烧了个洞，嘻嘻。” “我看这事儿啊，你自己处理就可以，假装说让他脱下来缝缝，脱了裤子抽屁股才疼，隔着棉裤抽不疼的。” “嘻嘻，还是你有办法，那你怎么不抽？” “我啊？我得鼓励孩子们干活儿呢，你抽哭了我在哄他几句，然后允许他带核桃仁回去给阎解娣去吃。” “你说我抽他，他恨我怎么办？” “好办，这次犯了错你抽我哄，下次犯了错我抽你哄，咱俩轮换着来。” 女人开着车就手舞足蹈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个主意太棒了，我听你的！” 谁要给他俩当孩子，肯定没好果子吃。 奸夫淫妇，呸！ 汽车到了沙河居，刚刚进了院子，关芹芹就扑进怀里： “老公，我弟弟来了？” “嗯，我见到了。” “他怎么样？” “看着精神挺好的，不过我没怎么跟他说话。” “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他？” “暂时还是不要吧，我虽然没怎么跟他说话，但是暗地里已经安排好人好好照顾他了，让他先好好学点技术，等你生完孩子，你再跟他见面吧。” “我好好伺候你，给你生孩子，你可得关照他一点啊，家里就我姐弟俩，我对他还真不放心。” 王胜文心想，她该不会是个扶弟魔吧？ “你暂时真得不要管他，会影响他认真学技术，这对他很不利，工厂里很安全的，再说，你们村子里去了好几个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俩人正说着话，宋美淑这个小姑娘又跑了过来，直接拉开关芹芹的胳膊，自己抱了上来。 这次王胜文也没矜持，直接上下其手，抚摸着她少女的身躯： “我看看过年你吃胖了吗。” 女孩儿便兴奋起来： “吃胖了，吃胖了，那里都大了一圈呢，要不你摸摸看？” “哪天没别人的时候吧，让大熊他们看到可不好。” 秦淮茹在背后嗤嗤地笑了： “嘻嘻，你俩在这儿腻歪什么，不冷啊，要腻歪去屋里腻歪。” 女孩儿便松开手，一跺脚： “就属你这个秦姐姐最坏了，不理你了！” 进到屋里，几个儿子已经把饭给盛好了，洗把手，抱着女儿吃饭，别说，孩子们炖的羊肉还真不错。 于是，儿子们受到了老爸非常严重的表扬。 吃完饭，上楼抱着女儿和陈雪茹睡觉，床另一边躺着关芹芹。 至于大床上发生了什么，下一章再说…… 第205章 弄权柴油机厂(二) 其实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搂抱着睡个午觉而已。 快到两点半的时候，楼下传来秦汉鬼哭狼嚎的声音。 王胜文洗了把脸才下楼，一看，秦淮茹正按着秦汉在那儿用根树枝抽呢。 赶紧跑过去抓住秦淮茹的手： “哪有你这样的啊，怎么还动了家伙了？快松开！” 一把夺过秦淮茹手里的树枝扔到地下，又把她推到一边，然后抱住秦汉： “秦汉，你裤子呢？” 秦汉哭着指指旁边的沙发： “她给我扔那儿了。” “快拿过来穿上！” 秦汉飞一般地跑过去，不到两秒钟就把裤子穿上。 王胜文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说说，她为什么脱你的裤子？” “裤子是我自己脱的，她说给我缝缝，没想到刚脱下来就被她按住给打了。” “为什么打你啊？” “我烧火做饭，不小心把我奶奶给我新套的棉裤给烧了个洞。” “没烧到别的？” “没有，只是膝盖这儿烧了个五分钱大小的洞，一感觉到热，我就用水浇灭了。” “不冷？” “不冷，我又坐那儿给烤干了。” “屁股还疼吗？” “疼，她使劲抽的。” “那就去趴床上睡会儿吧，等回家以后，让你奶奶给你补。” “我不，我脱了裤子，我奶奶再抽怎么办？” “你不会换上原来的裤子再把棉裤交给你奶奶。” “嗨嗨，还是老爸你会干事儿。” “趴床上睡觉去吧，睡醒了砸核桃给大家吃，砸的多了，回去给阎解娣拿点儿。” “爸，我想跟你姓王行吗？” “你想让我跟你奶奶打起来啊？别胡思乱想了，去睡一会儿吧，我要去上班了。” 和秦淮茹到了车上，刚才还在怒气冲冲的她，马上就笑了： “唉呀，抽得真过瘾。” “嘿嘿，这下该治好他随便脱裤子的毛病了。” “嗯？我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怎么没有，你没看到，一群孩子在那儿玩，就数秦汉的衣服最脏吗？ 他奶奶啊，总是惯着他，衣服弄脏了，也不责怪他一句，就知道给他洗。 有时候在食堂，我都能看到他满身是土，肯定是中午回了四合院，他奶奶会给他换上干净的，一天换两身衣服是个什么概念。” 秦淮茹这才醒悟过来： “奥，原来你支持我打他，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还真以为是因为裤子烧了个洞呢。” “以后孩子有了毛病啊，攒攒劲，找个借口一起打一顿，比如秦丝抢人家秀儿的东西，那就等秀儿哭了的时候，打秦丝一顿。 有我姨这个老虔婆在那儿，惯不出好孩子的，所以咱们动手的机会就比较多。 正好咱也过过手瘾，缓解一下工作压力。” “行，骂你姨是老虔婆，我告诉她去。” “好啊，正好今天晚上也没别人，试试我会不会打得你叫巴巴！” “哼！打死才好呢，打死你就没这么好的媳妇了。” 两个人到了柴油车厂，王胜文让秦淮茹把车停到食堂门口，打开后备箱，提着用麻绳捆好的酒就走进了食堂： “老何，出来搬酒！” 何大清匆匆忙忙地跑出来： “王处长，给食堂的？” “不是给食堂的，是给你和曲厂长、刘海忠、易中海，你们四个的，四九城酒厂年前刚出的二锅头大白瓶，好喝着呢，我表姐正好在正阳门那儿卖这东西，我就给你们买了四十瓶，一人十瓶啊，谁也别多占了。” 白寡妇从何大清背后跑出来，用撒娇的口气说到： “吆，王处长，怎么没我的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谁啊？” “何大清是我男人啊。”白寡妇还真是会说话。 “你男人？领证了吗就你男人。” 何大清尴尬地笑了： “嗨嗨，这不是她家那俩小子反对吗，我们俩想领证，没领成。” “奥？没领成啊，那你俩在厂里住着，算是非法同居了，以前在轧钢厂没人管你，到了这里可不行，现在要求越来越严格，非法同居得判刑的。” 白寡妇便有些手足无措： “王处长，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啊，我跟老何可是真心的。” 王胜文把手里的酒递给她： “行吧，我明天给八一农场的辛厂长打个电话，让他把那俩小子给开除了，太恶劣了，敢干涉婚姻自由，这可是大罪过。” 白寡妇被这话吓得差点跪下来，连忙扶住何大清的胳膊： “老何，快跟王处长求求情，放过他们吧。” 何大清刚想说什么，王胜文挥挥手： “哪天你俩回保定一趟，拿户口本把结婚证领了，到四月份你们要是还办不成这事儿，不但把他俩给开除了，也把你俩从这儿赶出去，非法同居的话，被别人举报了，你俩得以流氓罪坐牢的，听见了吗？” 俩人听了，竟然同时面露欣喜，看来是真爱了，何大清也从一个拉帮套的，变成了丈夫。 最后俩人一起朝王胜文鞠了一躬： “谢谢王处长，我们马上就会去办！” 回到办公室，秦淮茹还在那儿笑： “说你是媒婆吧，你还不承认，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王胜文也不管屋里还有俩女孩儿在了，直接上去按住打屁股： “让你不老实！让你这张破嘴！让你嘴贱！” 嘤嘤声不断，但是被打的女人并没有反抗。 俩女孩儿感到很奇怪： 她会不会跟我们的感觉一样？要不你连我一起打了吧？ 打完屁股，就把秦淮茹扔椅子上不管了，扭头问两个女孩儿： “纪区长来了吗？” “来了，刚才他还领着南主任过来了一趟呢。” 王胜文心想，我艹，这小子还真是心急，上午说的事儿，下午就把人给领来了，行吧，来了就给你安排工作。 走到刘玉梅原来的那间办公室，一看，纪区长正在跟南云云正在那儿说话。 南云云看到王胜文进来，赶紧站起身来： “王处长，您来了？” 王胜文摆摆手： “以后就是同事了，用不着这么客气。纪区长，你看这么安排可以吗，南主任就当这个红星柴油机厂的办公室主任，副厂级待遇，归纪区长你管，以后厂里上通下达的事儿就归她管了，至于身份问题，你们区里自己决定吧，咱们厂里只管职位，不管身份。” 纪区长使劲地点头： “好的，好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行，今天下午就开始工作，我看体检工作也快完成了，那就在院子里摆四张桌子，让体检合格的人员过来报报名，自己想干什么工种，统计一下。 总共有这么四个岗位，一个是机加工，女工全部都到那儿去，当然男工也可以报，第二个是柴油机组装钳工，第三个是农机具生产，第四个是铸造车间，告诉工人们，铸造车间每月洗理费多三块。 南主任你，单婵婵、单娟娟、还有我们红星试验厂的一位秦主任也过来帮忙。 纪区长，你去把四个岗位的总负责人都叫过来，让他们自己来拉人头。 另外，待会儿让人去培训中心把郑厂长叫过来，给这些人安排住宿，今天看来他们一般人是回不去了，我看大部分人都带了行李。 南主任，你去我办公室里喊人过来吧，准备一下桌子椅子。” 南云云一听他说的这些话：这小孩儿厉害啊，别看年轻，说话办事儿一套一套的，老纪，你根本就不是个儿啊，他怎么就让单书记给抢了先呢，还派来俩漂亮闺女。幸亏上次喝酒我没得罪他，不然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我。 行吧，既然来了，我慢慢找机会，我们家也有个美女。 是不是那个时期的人，没钱送礼，只能送女人？这是个疑问。 女人急匆匆地走了，纪区长在那儿说到： “看看，听话吧？”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纪哥，我知道为什么刘玉梅不怕你了，你说你一个领导，到属下的办公室里来干什么，要有事儿，也是她到你那里去，你这种深入群众的做法啊，得改！” “她不是第一天刚来吗。” “少废话，快去叫人！把四个人叫过来先开个小会。” “我去叫人你干嘛？” “废话，我写东西！要不你来写？” “艹，我才不来那个，我还是叫人去吧。” 纪区长虽然废话比较多，但是动作并不慢，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四个人全叫过来了。 王胜文给他们先开了个小会，把要分配新职工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嘱咐他们，一会儿登记人员的时候，坐在桌子的后面，如果有新员工需要了解本部门的情况，他们可以给大家简单地介绍一下。 新职工召集起来，当然会很快，南云云毕竟是做过妇女主任的人，站在高台子上一声高呼： “大家都安静一下，现在请咱们红星柴油机厂的厂长，也就是四九城工业局技术处处长王胜文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王胜文还真是“威名在外”，一阵掌声过后，台下瞬间就安静下来。 王胜文拿着几页纸，登上高台： “同志们，欢迎大家加入红星柴油机厂这个大家庭，我代表工厂全体职工欢迎你们！”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同志们，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既然来到了柴油机厂，那就是一名光荣的工人阶级了！ 我首先介绍一下咱们红星柴油机厂的基本情况，咱们红星柴油机厂，是市工业局技术处支援昌平区政府，刚刚在原来农机修造厂的基础上，成立起来的新企业。刚成立几个月，已经生产出了咱们全国技术领先的新型五十马力柴油机。你们作为新加入的职工，为此，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 这次，台下的掌声似乎更热烈了。 “同志们，我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咱们厂子的基本情况。 咱们红星柴油机厂，总体由四部分组成：铸造车间、机械加工车间、钳工组装车间和农机具生产车间。 铸造车间是为产品提供铸造件的部门，是咱们工厂最重要的生产工序之一。车间主任是赵民赵主任，赵主任，你上台来让大家看看。” 赵主任登上高台子，向大家挥了挥手就下去了，又是一阵掌声。 “同志们，第二个车间是咱们的机械加工车间，是把铸造车间提供的铸件加工成机械零配件的车间，也是咱们厂机械设备最多的车间，车间主任由咱们厂的生产厂长曲厂长担任，曲厂长，你也上来一下，让大家认识认识。” 曲厂长同样上台挥挥手，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同志们，第三个车间叫钳工组装车间，是把加工出来的各种零件组装成机器的车间，车间主任由易中海易主任担任，易主任，你也上台来，跟大家见见面。” 易中海登上高台，竟然是向台下鞠躬致意。这下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 “同志们，第四车间叫农机具生产车间，是为拖拉机生产配套的农机具的，你们在厂子外边见到的那些拖拉机拉着的农机具，就是由咱们这个车间里生产出来的。车间主任由咱们四九城唯一的八级锻工刘海忠刘主任担任，大家欢迎他登台见面。” 刘海忠带着花一样的笑容就上了高台，也是鞠躬致意。 “同志们，接下来，给大家说说要做的事情： 第一，按照自己的喜好，先选一个自己中意的车间加入，在台下四个桌子前报名。 第二，户口没转过来的，需要你们趁正月十五之前这段时间，回家，把户口转厂里来，因为，吃饭是要有粮食配额的，干什么工种，领什么粮食配额。 第三，确定好自己的车间以后，明天早上到各自的车间里去领工作服，以后不穿工作服，不允许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希望大家记清楚这一点。 第四，作为给新职工的福利，明天早上，去食堂领今天到正月十六的饭票，因为按照招工程序，你们是正月十六才正式上班。 第五，以后不允许大家领外人到咱们工厂来玩，因为我们不但是危险单位，更是保密单位，闲杂人等是不允许进入的，这一条大家一定要牢记！希望你们到了车间以后，把车间墙上的厂规厂纪认真看一下，违反厂规厂纪是要受到处罚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讲这么多，大家排好队，开始登记。” 这次，台下的掌声是最热烈的一次。 王胜文走下高台，看到单娟娟投向自己的目光里，竟然带着小星星。 也没办法理她，直接拉上纪区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纪哥，待会儿，刘区长可能过来，跟咱俩谈建厂里单身宿舍楼的事儿，你看咱是答应他呢，还是答应他呢。” “多大的楼啊？” “没多大，三层，每层一千多平方，总共三千四百多平方。” “我艹，还不大啊，昌平就没这么大的楼。这得花多少钱？” “我算了一下，砖混结构的，每平方大概一百二十多块钱，总共才四十多万。” “你们市里的人是真没把钱当钱啊，才四十多万，你说的轻巧。” “我说老纪你怎么回事儿，什么叫拿钱不当钱啊，我还打算盖四栋呢。每层三十个房间，总共才三百六十个房间，正好够用。” “不是老弟你等会儿，四栋？一百五六十万啊？咱们哪儿弄这么多钱去啊？” “老纪，你是真不懂企业啊，你看过咱们厂的生产报表吗？年前两个多月，咱们总共完成产值八十多万，综合利润率百分之四十，就是三十二万，今年虽然增加了六百多人的工资，那每个月才不到两万块钱。我跟你说啊，咱们要是干顺了，一个月挣二十万，不成问题。所以，一百五六十万不是个大钱。” “那还不是得上交区里？” “我说老纪你真是个猪脑子，合着盖宿舍就不算交给你们区里了？你们区里的单位干，这钱就在你们区里转悠，还能跑外边去不成。” 纪区长挠挠头皮： “我艹，这次被你骂得对，盖宿舍楼就是给我们区里送钱啊，那这事儿咱得办。” “行，待会儿他们来了，是你拿捏他们还是我拿捏他们？” “老弟，我在区里工作，我敢拿捏他们吗，还是你来，我发现你最会拿捏人了。” “不是纪哥，你讲不讲良心啊，我什么时候拿捏过你啊？” “我媳妇刘玉梅说的。” “这娘们就没好屁！这次算她活该。” “弟，咱也别太过分了，她毕竟是我儿子他妈妈。” “嗯，你还算有点良心，这次盖宿舍楼，就让南云云管这事儿吧，她也不容易。” “哎呦，那可谢谢弟弟了。” “你负责监督啊，不能违反纪律！” 纪区长举起右手掌： “我保证！” 说话间，两辆车就停在了门口，刘区长、单区长领着一个胖子下了车，直接进了办公室，刘区长看到纪区长也在里边，有些奇怪： “小纪，正好想找你商量事儿呢，你在这儿啊？正好也不用去找了。” 纪区长回答： “我这不跟王处长正商量厂里盖宿舍的事儿吗，正说你呢，你就来了。” 刘区长笑了： “嘿嘿，就说这事儿吗。王处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区建设科的唐科长，也是我们区建筑队的唐队长。” 唐胖子赶紧过来握手： “王处长，幸会幸会！我叫唐旭东，是咱们区建筑队的队长。” 王胜文心想，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这么胖的人啊，难道这是建筑行业的特色？ 指了指屋里的椅子： “大家都坐吧，别站着说话，咱们也别扯别的话题了，刘区长，说说，什么意思？” 刘区长当然是笑脸相迎： “嗨嗨，王处长，这不我们昌平建筑队，从五九年成立到现在，就没接过大活儿吗，都是些修修补补小活儿。这次是个机会，您看是不是能把盖宿舍这活儿交给我们干？” 王胜文指指纪区长： “纪区长刚才正劝着我呢，你们就来了，唐科长，看懂图纸了吗？” “哎呦，王处长，我肯定能看懂图纸，要不然怎么能让我当这个建设科的科长呢。” “嗯，建筑队多少人啊？” “不瞒您说，才三十多人，不过王处长您放心，如果这活给我们了，我们马上就去招人。” 王胜文摸着下巴： “三十多人还盖这楼，确实少点啊，刘区长你说是吧？” “对对对，您要给了我们干，我们马上招人，王处长，您觉得再招多少人合适？” 一谈到这种问题，刘区长也马上改用尊称了。 王胜文仍然摸着下巴： “要是一次起一座的话，恐怕也得一百多人，要是一下起两座，怎么也得一百五六十人，不过光招壮工还不行，你们得请会使用机械的人，或者直接去租机械设备，连人带设备一起租过来。” 单区长把头伸过来： “王处长，您经历的事儿多，您就指点指点我们呗？” 王胜文摆摆手： “谈不上指点，我们红星轧钢厂啊，去年是请的市里建筑公司的三队给我们建的单身宿舍楼，建得不错，你们要是真心实意想干这活，可以找找他们，让他们过来几个人给你们指导一下施工。” 一听王胜文这样说，刘区长更起劲了： “王处长，那您看咱一下签两栋的合同行吗？”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纪区长： “纪区长，你说说看。” 纪区长当然愿意： “王处长，这事儿就由你做主了，你怎么说我都支持！”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那唐科长，你们预算做了吗？” 唐胖子一阵狂喜，急忙从兜里掏出几页纸递过来： “做了做了，刘区长拿过图纸去，我就大体做了做。” 王胜文拿过纸来看了几眼，直接把它们扔唐胖子脸上，一拍桌子： “唐科长，你就是个叛徒！我们轧钢厂宿舍综合造价是一百二十左右一平方米，你这儿给我来了个综合造价还不到九十，虽然低了两层造价也低一点吧，你也不能低这么多吧？刘区长，我建议把他给撤职！” 唐胖子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解释： “王处长，我真是按实际定额做的。” 刘区长一脚就跺了过去，指了指门口： “你给我滚出去！” 唐胖子屁滚尿流的就滚了出去。 刘区长赶忙过来安慰王胜文： “唉呀，王处长，我们不是没经验吗，您息怒，您息怒！” “什么没经验啊，我看他是想偷工减料，咱们做工程可得实打实的，关系到职工的生命安全呢，刘区长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您先息怒，我出去教训他几句。” 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的其他两人面面相觑。 单区长问： “王处长，您怎么个意思？” “他做的这造价没问题，问题是不想挣钱，那就让他滚远点。” 于是单区长笑了： “嘿嘿，这个唐胖子还真是个实在人！” 王胜文指指门口： “老单，你去跟刘区长偷偷把话说明白！” 单区长滋溜一下就钻了出去，剩下纪区长在那儿嘿嘿地笑： “王老弟，这次我才算真服你，你看这事儿让你办得，挨了揍还得高兴。” 王胜文给了他个白眼： “你也别太得意，信不信我让你去区里管建办公楼，我让你们夫妻分离？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在这儿太碍眼了，看见我就想生气。” “别啊，老弟，我在这儿听你的还不行吗！” 想了想，忽然间恍然大悟： “我艹，这活儿我得干啊！老弟，全靠你了啊！” “行，不过得等到这边开工建设以后，区建筑队挣点钱，拿去改善一下办公环境，总没什么毛病吧？我也给你们设计成三层的，和宿舍楼差不多的结构，只是要比宿舍楼小点儿。设计费就不要你们的了，上次你给我的那些小玩意儿，我可都给了领导了啊，再多弄点儿，我有用。” “这老弟你就放心吧，我给你弄，反正那些小玩意儿也不缺。” “行吧，我明天就回去，正月十五之前还来一趟，让他们准备好制式合同，我过来的时候，咱俩给他们签了。” “我觉得合同还是咱们准备为好。” “行，那我就准备，咱俩得看看刘区长他们的诚意。” “说的是呢，没诚意怎么能办事儿，我就最佩服你这一点。” “行吧，正好，我把这次柴油机的钱给这边带过一部分来。” “多带点。” “建筑预付款国家规定就是百分之三十，带多了你敢给他们？” “那是，那是，一分也不能多给。” 刘、单两位区长进来了，刘区长坐到椅子上，把那份总图递过来： “王处长，唐胖子知道错了，我让他回去准备准备，晚上请您吃饭，他不能白让您生气，对吧？” 王胜文接过图纸放单婵婵桌子上： “行吧，我安排我的秘书这几天把图给描出来，让唐科长拿去市里晒，其他事情我跟纪区长已经说了几句，怎么安排，你们抽时间好好聊聊吧。 今天我带过来我们那边一位女主任帮忙，晚饭就一起过去吃了。 你说大家要是都认真做事儿，谁愿意发脾气啊，刘区长，单区长，你们说是吧？” “可不是吗，我看他就是干事儿不认真，刘区长，下次你好好教训教训他。”单区长颇有些义愤填膺。 刘区长一拍大腿： “我他妈还想捶死他呢，这个笨蛋玩意儿！” …… 今天是在南口镇的一个小饭庄里吃的饭，据说这里是唐胖子的根据地，满桌子的山珍海味。 纪区长没敢叫那个小娘们一起去吃饭，单区长也没敢，桌上只有秦淮茹一个女的，她负责开车，不敢喝酒，好菜吃了不少，晚上活动起来特别有劲，让陈雪茹认为她是吃错了药了…… 第二百零六章 升个官这么麻烦 第二天早上起来，与堂姐亲昵了一下，又安抚好关芹芹。这俩女人如今有了身孕，貌似也不怎么想缠着男人了，连昨晚给她们洗脚丫，也没那么大呼小叫的了。 吃完早饭要去厂里，秦淮茹腿疼没法开车，只能是王胜文亲自驾驶。 顺路拐进柴油机厂，进到办公室，一看，唐胖子竟然在，还是在那儿撅着个屁股描图。 王胜文马上来了一句： “吆喝，唐科长竟然来给我们描图了啊，怎么回事儿。” 唐胖子一看王胜文来了，急忙直起身： “哎呀，王处长，昨天刘区长不是安排我赶紧把图纸给晒出来吗，正好我今天也没其他工作，我就赶过来了。” “行，那你就帮她俩描图吧，最好这几天能把她们教会，省得我再派别人过来教她们了，本来我是想过来看看她们，再跟南主任说说让她负责监督施工的事儿呢，单婵婵，你没事儿就过去跟南主任说一句吧。我回去还有事儿。” 转身出了门，唐胖子就跟了出来，从他车里拿出一个不小的袋子，递给王胜文： “王处长，我也有攒的一些小玩意儿，不成敬意，你收着玩儿。” 王胜文接过袋子，不经意地摆摆手： “行吧，回去考虑一下如何招人和施工，把心思放正道上，下周一我再过来跟你们签合同。” 开车出了大门，把袋子递给后座上昏昏欲睡的秦淮茹： “姐，看看给了些什么。” 秦淮茹一看又收了东西，马上就不困了，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座位上翻看： “好东西不少啊，大部分都是玉的，也有金的银的。” “有喜欢的你就选一件吧。” “我才不要，我都有你了，要这些破玩意儿干嘛。不要，你藏起来吧。” 说着收拾起来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行吧，那你就在后座上睡一会儿吧，还有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呢。” 女人便不再理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躺了下去，没办法，昨晚劲儿使大了，太累。 开车到了试验厂，把秦淮茹放那儿，就去了孙业平厂长的办公室，进门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 “怎么样，最近孙伟搬出来了，自己在家里寂寞吗？” “艹，你怎么知道我会寂寞，不是还有老婆子吗。” “嗨，别以为我不知道，嫂子去给孙伟看孩子了，人家天天住那儿，家里就剩你一个老光棍了。” “我说王胜文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幸灾乐祸啊？我寂寞不寂寞关你屁事儿？有事儿你就快说，没事儿赶紧滚蛋！” “啧啧啧，还急眼了，我是给你找解闷儿的办法来了。” “艹，你能憋什么好屁，还不是想办法坑我？” “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说，我让你去广州那边出差，算是坑你吗？” “怎么不算坑我，在那边吃得那么好，这回来一吃这边的饭啊，还真觉得没味儿。” “我艹，这也算坑你？没天理了啊！” “你让我去你们食堂吃饭，我就不说你坑人了。” “奥，合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被儿子不待见了吧，我每个月可是不少给孙伟饭票呢，怎么他不给你？” “切！他给我什么啊，都给他丈母爷了，就是六车间那个车间副主任。” “活该，谁让你平时在家里这么横呢，别管他了，这次我再给你个活儿，你要是干，那我以后就特许你过去吃饭。” 孙厂长很急切地问： “说说什么事儿，好办吗？” “好办啊，我就是想把局里技术处那帮人派过来干活儿，张局长走的时候，把当官的都带走了，剩下一帮蟹兵虾将，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根底，再局里技术处闲的没事干，我想派他们过来深入生产一线。 你放心，最大就是几个副科级，安排个挂职的车间副主任就可以了，其他人安排成技术员就可以。” 孙厂长想了想： “行，成交，说吧，安排多少人。” “二十五个，可以吧。” “嗯，不算多，那你让他们过来吧。” “行，过了正月十五让他们过来找你报到。” “那今天我可以过去吃饭了吧？” “行，我回去跟食堂说一声，你去找陈晓燕领饭票。说好你自己啊，不能带别人。” “带肖华过去可以吗？” “甭理他，人家忙着炒辣酱呢，那天开着我们的卡车给涿州供销社送辣酱，被我发现了，人家找战友去喝酒，怎么不带你？” “我艹，这孙子！” 王胜文也不理他了，推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二食堂，把傻柱叫出来： “傻柱，我在昌平那边让你爸和那个女的结婚了啊，以后你们兄妹俩不能叫人家白寡妇了，得叫人家一句姨！” “谢谢师傅，我爸这算是稳定下来了啊！” “嗯，抽时间学学开拖拉机吧，送辣酱材料的时候，顺便过去看看他们。” “知道了师傅！” 开车来到工业局，一头扎进了苏局长的办公室： “苏伯伯，给昌平区吴书记送大礼的事儿开始办了。” “怎么办的？” “柴油机厂建宿舍楼，顺带着把他们区里的办公条件改善一下，以后持续改变一下他们区里的城区面貌。” “缺钱吗？缺钱的话找老黄要，农林部对咱们的工作很满意，后续这农机的钱就可以跟上来了，他们在河北搞试点，听说想三年拿出五千万呢，这里边买农机用的部分，能占到百分之七八十。” “明白，大兴那边的厂子我尽快建，争取七八月份正式投产。” “嗯，说到大兴，宋市长表扬你了，你知道吗？” “酒厂的事儿？” “对，这下他们的财政有支柱产业了，市里不用再每年都给他们补贴钱了。 你想想，昌平那边怎么办？” “我明白了，你市长助理当上了，对吧？ 昌平那边不能搞酒厂这种东西，四九城就那么点粮食，可不能全用来酿酒。 我打算让他们建成全国农业机械化生产示范基地。吴书记我没办法跟他交流，你提醒他一句吧，这事儿还挺重要的。” “有把握对吧？” “嗯，有把握，咱们国家越发展我越有把握。” 苏局长笑了： “你小子就是招数多，你一个工业局的技术处处长去给人家搞农机示范基地，想想都可笑。” “农机也算机械，对吧。” “行吧，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我只要结果。” “那我对技术处下手了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别跟我汇报。” “我找黄局长汇报？” “人家更懒得理你了，这几天跟农林部的人去石家庄了，说是准备春耕生产。 这小子真贱，你说他一个工业局的领导，管什么春耕生产？” “苏伯伯，人家一个亲戚当了农林部农机局局长了，人家得去帮忙啊。” “我艹，这小子路子真多。农林部上到副部长，下到各局司局长，都有他的人啊。” “谁说不是呢，毕竟人家是从贵州出来的，家乡观念挺强的，我那边几个徒弟，也是老家是贵州的。 现在人家天天从我们那儿要货、提货，都派员盯着了。” “行，由着他吧，小李那边你也给我盯着点，搞建筑，不能让他乱来。” “明白，他肯定不敢，钱局长又不是吃素的。” “嗯，你也老实点，听说军部的人都去你那里拿东西去了？” “做试验做出来的一些小成果，咱们用不上，顺手就给他们了，他们知道是在你的指导下干出来的，有些图纸上我还签上了你的名字，特别是枪械部分。” “嘿嘿，还是你小子会办事儿，说吧，需要什么支持？” “我那里今年还要招大批员工，局里得给招工指标。没办法，机械工业部那边催得太紧。”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用跟我汇报了，招多少报上来给你批就行。别忘了，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那儿还有几个朋友的小孩儿需要安排。” “没问题，您写个条子过去就可以。” “把局里那些破吉普车都开走吧，市里给我们局里换了一批新车，那些破车就都给你们试验厂了，那帮孩子开着出去办事儿方便。” “知道了，谢谢苏伯伯。” “滚吧！” “是！” 又是狼狈不堪地被赶了出来，直接上三楼自己的处长办公室，让办公室人员把技术处所有人员召集起来开会。 “今年咱们处里搞个活动，去红星轧钢厂一线参加实际生产活动，当个车间主任或者技术员什么的。 咱们处总共三十一个人，二十五个男的，六个女的，所有男同志都参加，所有女同志留守。过了正月十五去找轧钢厂生产厂长孙厂长孙业平报到。” 下边便传来议论的声音，王胜文一拍桌子： “这是命令！不去可以，想办法调出技术处，否则不去报到就按旷工处理。 参加实际生产，会给你们每月补贴五块钱，我们试验厂给你们发。” 一个女的说话了： “我们不是不想去，我们女的也想去，光让他们去，有点不公平了吧？” 王胜文想了想： “女同志下半年吧，轧钢厂没有适合你们的工作岗位，等下半年电机车间有了工位，你们过去学学缠电机，这可是机械工业部的重点项目，你们参加一下。 目前你们在处里，先收拾出两个房间来，处里今年把档案室和纺织工业科摘牌，人员看情况另有安排，成立新技术推广科和保密室。” 一位三十多岁的机械工业科的男人说： “处长，机械工业部的项目我们科的人也想参加。”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也不想不起他叫什么： “我们参加机械工业部的是电机，跟你们机械科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你们机械科的所有人，去找孙厂长的时候告诉他，你们参加拆解轧钢机去新厂区的工作，一拆一装，你们的水平就能提高一大步，那活儿干起来挺有意思的，我刚开始去轧钢厂的时候，就是干的那活儿。” 又有人问： “那我们上下班怎么办？” “工人们能克服的，你们就得克服，怎么？你们想搞特权啊，我刚到轧钢厂的时候也是住宿舍的。以后提条件的话，想好了再说，我会让他们给你们考核，考核不合格的，还得给你们做降职处理呢。当然了，表现好的，也会提拔。” 于是屋子里的人鸦雀无声，都在考虑自己面临的新职业。 王胜文也就不管他们了，这帮孙子，在技术处当闲差当惯了，懒惰成性，不收拾一下不行的。 开车回了轧钢厂，正好赶上吃午饭，进了食堂的门，就看到孙厂长光明正大地拿着个餐盘在那儿打菜。 这家伙得多馋啊，刚说完人家就来了，肯定是从他办公室出来，人家就跑来找陈晓燕了。 坐到餐桌上，尤凤霞很体贴地把饭菜就给打过来了，张灵儿在他餐盘里面挑肉，王胜文蔑视地看了一眼，从带回来的包里掏出一只烧鸡，撕下一根鸡腿放尤凤霞餐盘里： “吃吧，给你的。” 话音未落，烧鸡就被张灵儿和楚叶子给抢走了，她们还端着餐盘躲得远远的去啃，太没天理了！ 秦淮茹和梁拉娣笑嘻嘻地端着餐盘走过来： “嘿嘿，这下惨了吧，盘子里光剩下白菜和萝卜了吧。” 刚想从自己餐盘里挑肉给他吃，王胜文不紧不慢地又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一只烤鸭，把俩鸭腿撕下来放进她俩的餐盘里： “幸亏我从局里回来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儿，不然今天还真就得吃素的。” 梁拉娣笑嘻嘻地说： “弟，张灵儿怎么这几天总抢肉吃啊？” “还不是怪你们？过年光顾着学开车了，都没让她开车回老家一趟，她这是表达她内心的不满呢。”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等咱们去广州的时候，让她拉着我姨回老家一趟就完了。” “嘻嘻，这个小姑娘还真有意思，也只有你能读懂她了。” “行了，梁姐，吃完饭换好衣服，跟我去趟焊材厂吧，从过了年我还没进过厂门呢。” 尤凤霞插嘴： “是看陈文松去吧？” “还真不是，看一位你们都不认识的人，跟她定一下什么时间跟我去广州，这次啊，说不定会带着你去呢。” “你不是带梁姐去吗？” “去两次，送两个人，你最近吧把电饭锅的配件都让他们发广州去吧，咱们要用了。” “知道啦。” 秦淮茹又笑了： “嘻嘻，真够你忙的。” “那怎么办，摊上这么位领导，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谁啊？” 王胜文一敲饭桌： “吃饭！别说话！” 三个女人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 吃完饭和梁拉娣开车来到焊材厂，这次迎过来的是邢厂长： “王处长，可把你这位大忙人给等来了，这都上班几天了啊，你怎么才过来？” “等我干嘛？有你邢厂长在，焊材厂的工作我放心，不是给你派过来一员得力干将吗？我估计有陈文松给你帮忙，焊材厂能把工作安排好，再说了，现在焊材厂已经进入生产稳定期了，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没了吧。梁主任认识吧？我带她过来看看焊材生产线。” 梁拉娣一听就知道俩人有话要说，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车间。 邢厂长拉着王胜文就进了办公室： “老弟，说说，小兰她怎么样了，我也得不到她的消息，还真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有我呢。她心想事成生了个女儿，好着呢，姚妈妈和琪梅姐在那儿照顾月子，过了十五我过去接她们回来，回来就不回焊材厂了，在技术处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职位。” “奥，那我就放心了。” “还有，过段时间，我会让这边的郭梅去广州那边，接替姚姐的工作。” “她？她能干什么？” “愚蠢，她能让你升一级。” “李厂长那边说透了？” “嗯，费了不少劲呢，他刚上任，得等过一段时间才能说话，不能一上来就提拔自己的人吧？最早也得等下半年了，我先把这件事儿给他办了。” “需要花钱吗？” “钱到不用，老玩意儿给我弄一些吧。” “早给你准备好了，一直也没跟你见面。”说着把一个袋子交给王胜文。 “李厂长和局里钱局长在新区那边搞基建呢，抽时间带点好酒好烟的，过去看看他们吧，人心都是肉长的，老领导虽然都知道你是赵局长的人，你也得巴结，黄局长那边我负责给你办了，钱局长这边你得自己下点力气。” “给钱？” “给钱不行，钱局长老政工了，给钱起反作用，厂里今年不是还要盖宿舍吗，这件事情上多跟他沟通，另外，我还盘算着这边再盖个小办公楼，一切就让钱局长操办吧。” “什么时候给我图纸？” “图纸我会直接交给钱局长，让他认为这事儿就是他直接办的，他这是给效益好的企业直接做扶持，大功一件，领导也需要工作成绩，你说对吧？” “那最主要的苏局长那边呢？” “我跟你要这些小玩意儿干嘛去啊，你要是不弄着精品，到时候不好说话，我可不管啊。” “放心吧，都是精品，下一步我再给你弄。” “好，花钱的话我给你打到原材料成本里去吧，反正保护药皮那玩意儿也没个具体数，我们那边也是估算。其实你这边用多少也是估算，差个百分之十左右，看不出来的。” “明白了，我以后注意这一点。” “你这边效益好，得学会利用这些漏洞才行。” “真把我当自己人了？” “孩子的表舅，你说呢？” “说的是呢，我媳妇都说你把我们当自己人了。” “嫂子那些话你别信，不就是给她俩弟弟分了两栋大房子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咱们说过的话，你回家不要跟她说，听见了吗？” “我听你的，咱俩说的话，连赵局长我也不跟他说。” “嗯，知道就行了。” “你们生了女儿，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等琪兰姐回来，你们看着办吧，反正她是比较烦你媳妇的。” “那让她去认个错？” “认错倒是没必要，反正以后琪兰姐又不管焊材厂的事儿了，行了，我去看看我徒弟，有些事儿你理理思路吧。” 王胜文出了门，跟郭梅聊了几句，到马华那儿拿了这段时间收来的东西，又去陈文松办公室嘱咐了她几句，才把梁拉娣找来，开车离开焊材厂。 坐到车上，梁拉娣问到： “你跟邢厂长关系也不错？” “嗯，琪兰姐的表哥，你还不知道？” “知道啊，姚妈妈说起过，但是不知道你跟他关系也不错。” “不是关系不错，都是为了你和秦淮茹做准备的。” “就知道你会围着我们转。” “看你说的这话，我的媳妇我不疼谁疼？我是想让他把这个副处级升上去，有了他这个例子，等你们建了分厂，这个副处级自然而然也就能升上去了，因为你和淮茹姐两边的产值都高，产品稳定性还好。” “能这么快吗？” “当然快不了，正科级至少任职要满两年，你们得等到后年了。” “嘻嘻，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当了官，而且这官还不小。” “对啊，到时候我搂着两个副处级干部睡觉，多舒服啊。” “臭弟弟，人家一开始被你搂着睡觉就有些莫名其妙的舒服呢，总感觉睡了自己的师傅，是件很自豪的事儿。” “嘿嘿，我不也是睡了自己的女徒弟吗，还是一睡就睡俩，感觉真好。” “嘻嘻，那咱们算不算奸夫淫妇？” “应该算是标准的奸夫淫妇了吧，除了张灵儿，你们都算淫妇。” “嘻嘻，我们愿意给你当淫妇，谁让你给孩子们当爸爸当得这么好呢。” “这好像跟孩子们无关吧，是你们嘴馋，别拿孩子当挡箭牌。” 女人便有些娇嗲： “坏蛋！馋你怎么了，要不咱俩回崇文院打一架去？那边现在没人。” “晚上吧，现在咱俩得去尹经理那边去看看，以后你啊，得跟尹经理、婉儿姐，形成个铁三角，你负责生产，尹经理负责在物资系统销售，婉儿负责广州那边的零售，你们都可以挣钱，而且这种产品，可以持续很长时间。” “那咱们家的生意能用上吗？” “这个生意是给咱家的生意打掩护的，这边咱们随着五金公司的钢管发货，基本不用运费。那边的五金公司从这里挣了钱，就不考虑咱们家产品出口的成本了，因为他们第一不敢得罪咱们，第二他们也就不在乎咱们那点钱了。” “那边五金公司不也全是咱们家的人吗？” “那也得挡个大面儿，咱爸那里也好说话。” “真想叫一声爸妈啊，你不知道，多少年了，我都没有被爸妈疼爱的感觉了。” “嗯，他们肯定会很疼爱你的，其实你跟我妈脾气就很像，都是飒爽的性格。 这次你自己先过去一趟，现在孩子们需要上学，等今年夏天，搬到新区那边以后，我再在暑假期间安排你去广州一趟，带孩子们都过去玩玩儿，让他们待一个暑假。” “那他们还不得高兴坏了？” “不一定，我有俩妹妹，最会折腾孩子了。” “俩姑姑还怕什么？” “玩孩子必须玩到哭的那种，怕不怕？” “嘿嘿！玩哭了让他们的奶奶给哄。” …… 到了五金公司，王胜文直接跟尹经理要来焊接管的销售记录在那儿翻看，一看，还真被吓了一跳： “尹经理，你已经把上半年的销售任务全完成了啊，还都收了人家的预付款？” “对啊，我走了，可不能让别人把这份功劳抢了去。” “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你去了那边，也能控制这边的，你过去，要经常跟林经理一起工作，你们公司的业务，只要你不说话，我们就不给他们发货不就完了？梁主任能控制住的，你直接打电话到我办公室就可以。” “你们真能这么做？” “今天带梁主任过来就是说这事儿的，而且过了十五，梁主任还想陪你去广州一趟呢，正好她也想在那边玩玩。” “梁主任，那就拜托你了。” 梁拉娣便过去拉住她的手： “尹姐姐，你看你去了我们那里这么多次，我都在忙，一直没时间跟你说说话，以后咱们就成姐妹了，得相互照应着点，不能被男人随便欺负了。” “那可不是吗，我跟你说啊，这男人可没……” 两个女人便开始了女人之间的八卦，最后直接说要拜干姊妹。 王胜文坐在那里也插不上嘴，只能无聊地想问题。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才跟俩女人说： “尹经理，我看你俩以后有的是时间聊，不如咱们趁这个时间过去看看燕子他们吧，我年前年后还没过去看看他们呢，孩子们放假，正好我车里有上午买的水果点心什么的。” 尹经理并没有回话，而是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王胜文暗暗点了点头…… 第207章 什么才是催情剂 到了尹燕子家，她的一个弟弟两个妹妹都放了寒假，她正带着弟弟妹妹们学习呢。 见到是姑姑带着王胜文来的，后边还跟着其他人，知道不敢造次，只能是老老实实地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接过去，两手交接之间忘不了用指甲尖挠了王胜文的手心一下，算是见面礼了。 于是三个女人聊天，王胜文则是坐到小桌子旁边给弟弟妹妹们检查作业。 还真不错，从几个孩子做的作业来看，弟弟妹妹的功课都很好，看来这是一家高智商的人家，学风也很正。 在此期间，今年刚上了高中的弟弟尹川还让王胜文给他讲了几个化学方程式，算是给了他打发无聊时间的机会。 这小子也对化学感兴趣，那以后他姐姐算是有了助手了。 大运动来了的话，大学上不了，就去厂里跟自己学习吧，姐弟俩都去，反正这两世王胜文对化学方面的知识储备也足够了，教个这个年代的学生还不成问题。 只能教到有机化学、无机化学、高等化学、物理化学、生物化学、合成化学、分解化学这些为止，再复杂问题，也只能借助电脑了，那些复杂的化学反应方程式，让谁过了几年，也都会忘记了。 一直待到快四点半，还是梁拉娣提出来要回去，因为厂里要下班了，人家还记得要接家里的其他人去呢。 三个人要出大门口的时候，女孩儿拉了一下王胜文的衣襟，王胜文很知趣地停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再来？我有几个化学方程式要问你呢。” “过几天要和你姑姑去广州一趟，估计得出了正月才能来了。”说着塞过一沓钱去。 女孩儿幽怨的眼神： “我不是只想要你的东西和钱，我要你教我。” “也只能等我回来了，我其实是挺忙的。” 女孩儿的声音近乎于哀求： “你尽量抽出时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会的，你要相信我。” 女孩儿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等你，书，我会认真看的，越看越觉得你挺厉害。” “好了，我们走了，你回屋吧，外边冷！” “嗯！” 进到车里，开车的梁拉娣问： “怎么了？你俩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我给她看了本书，她有些问题不能理解，想让我下次来教她一下。” 尹经理也问： “我说过年的时候她怎么总是偷偷摸摸的呢，原来你给她书看了，什么书啊？让她这么着迷？” “是一本把内容透露出会枪毙的书，她当然要偷偷摸摸地看。” “啊？王厂长，你可别害她啊，她还是个孩子。” “我怎么可能害她，我是在帮她，帮她成长起来，过个五六年你再看吧，一切就会明白的，目前有些问题我不能告诉你们。” 梁拉娣还是相信自己的男人： “尹经理，我看你就别问了，王厂长做什么事儿都是有他的目的的，绝对不会害人。” “需要我这个当姑姑的帮忙吗？” “还真需要，给她家请个做饭的老太太吧，让她空出时间来学习，最好是正月十八我们走之前把这事儿给办了。” “学习这么重要？” 梁拉娣又说话了： “我们家孩子们才上小学，他已经给请了专门的老师为他们辅导功课呢。” 尹经理很诧异地左右看了他俩一眼，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行，我去找人！” 王胜文也不在乎她明不明白，反正去广州这一趟，所有事情她肯定都会知道的，也不用故意遮掩。 回到试验厂，还差五分钟不到下班时间，急忙把秦川和陈晓燕叫过来，写了张纸条递给他们： “明天周六，你们一大早就去工业局，把局里原来那些老吉普车开过来，去找办公室的管主任，把汽油配额也一起要来。 别空着手去啊，到正阳门那儿，找四九城酒厂的那个门市部，问问小潘那孩子，给管主任弄点儿酒带过去，要最好的酒。” “嗨，给他送酒干嘛，他是我爸的兵。”秦川满不在乎地说。 “别闹，一码归一码，代表咱们试验厂的一个心意，他升了办公室主任，咱们还没表示过呢，请他到咱们厂里来吃饭又没办法喝酒，只能给他送点过去了，就算是让他尝尝咱们设备生产出来的产品吧。” 陈晓燕说话了： “正好，我给我爸也买点，他总爱喝那汾酒，给他换换口味儿。” 于是马上被王胜文表扬了： “真是个孝顺孩子！” 回家的路上，王胜文对几个女人说： “你们啊，以后就有自己的车开了，明天陈晓燕他们从局里把吉普车开回来，就给梁姐分配一辆，以后就归她用了。” 秦淮茹马上不乐意了： “梁拉娣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就给她配车？老公，给我也配一辆吧。” “我看你是没事儿找事儿，信不信我给你配了车，秦汉那孩子没几天就忍不住了，哭着闹着要学开车怎么办？ 再说了，梁姐以后会去新区那边，没辆车，来回也不方便。梁姐你把钥匙藏好了啊，不能让孩子们拿到。” 其他几个女人全笑了起来，张灵儿还来劝： “秦姐，我觉得老公说的没错，秦汉还真有干那事儿的可能，那可是汽车，不是自行车，撞了就是大事儿。” “那我把车钥匙挂裤腰带上不行吗？”秦淮茹辩解道。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姐，最好不给你配车，你想想，你在家属院亲戚这么多，到时候都来跟你借怎么办？借给他们，出了事儿人家家长过来找你，不借的话又会得罪人。梁姐就没这个问题，她在厂里又没亲戚，就一个老同事南易，他们食堂也会配辆买菜用的车。” 秦淮茹的声音便有些幽怨： “看来亲戚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你看，都耽误我开车了。” “你没车，我天天拉着你不好吗？你看人家灵儿妹妹和尤凤霞都没说什么。对了，尤凤霞，过了十五你就要到局里去工作了，虽然也可以待在我机修厂办公室里，但是你的人事关系，可是在局里了。” “保密室，对吧？” “对，保密室主任，你们保密室就俩人，你跟杨伟，你是主任，副科级待遇，他是外勤人员，也是副科级待遇。” “怎么还安排了个杨伟啊？”梁拉娣很奇怪地问。 “所有保密材料的配方，都得通过他那里做试验来验证，你说是不是该安排他？再说了，以后跟冶金部那边沟通，还得通过他进行呢，人家他叔叔，这次一下给了咱们二百万，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安排个正式干部身份没毛病。” 秦淮茹也问： “那你那些徒弟就不安排了？” “琪兰姐回来以后，成立新技术推广科，我现在是一个徒弟一个徒弟地安排项目，完成的好的，就让他们去新技术推广科，等几个项目做下来，技术推广科工作量大了，就可以升副处级单位了。 不信试试看，到时候局里原来技术处那帮人，都会削尖脑袋往里边钻，因为人家真出成绩。” 秦淮茹便抓住他的胳膊： “嘻嘻，那让我也去吧？我去跟琪兰姐做伴。” “姐，你不用去，苏局长对你满意着呢，这次咱俩去了昌平一趟，你可是为他做了大贡献了，局里之所以把那些退下来的车给咱们，就有你的原因。” “老公，我听不懂了。” “这么说吧，苏局长当上市长助理了，他以后在市里说话有多大份量，得靠咱们的支持。其中咱俩和昌平区那帮人在酒桌上说的那些事儿，起一定的作用，并且作用还不小。” “听不懂。” “听不懂就把工夫做到床上，多练练床上功夫，把你老公我伺候舒服了。”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不行了，你找她们三个，我腿酸得不行了。” 梁拉娣还是有大局观： “老公，那灵儿妹妹怎么办？可就剩下她自己了。” “灵儿妹妹最好办了，以后局里技术处那帮女的，会来电机厂参加劳动，跟着灵儿妹妹学技术，到时候看她们的表现。 如果有表现积极的，回局里，我就在技术处成立个综合事务科，专门负责局里的人参加实际生产劳动的事务，找个和灵儿妹妹谈得来人当科长，灵儿妹妹直接过去当副科长就行了，都省得我出面，人家自己内部就把她给推上去了，还不用专门脱产。 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局里那帮人不想升官，如果参加实际生产劳动是个升官的途径，他们肯定会趋之如骛的。”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张灵儿，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满眼都是爱。 当然是回正阳门，进门一看，于莉正扶着刘岚在院子里散步呢，一把她拉过来搂住亲了一口，又狠狠打了几下屁股： “说！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回四九城知道跑出去浪了是吧？” 于莉笑嘻嘻地依偎在怀里： “嘻嘻，真舒服，又有感觉了。老公我跟你说啊，不是我出去浪，我这不是回了家过年吗，就被几个女同学给缠住了，天天请我吃饭，我寻思着你这几天忙，就在家里多待了几天。” “哦，都知道你去广州了吧？” “嗯，看我穿的就都知道我在广州那边混得不错，有些没工作的，还想跟我一起过去呢。” 王胜文想了想： “一起过去肯定不行，广州那边有些事儿，对这边是需要暂时保密的，不过你那些同学工作的事儿，我倒是可以帮着解决解决，都是高中毕业，不会超过二十人，对吧？” “对，才十三个，都是高中毕业，你如果能给她们解决工作问题，那可太好了啊。”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除了拿二百块钱买工作岗位，还得负责替你在四九城照顾你父母。” “啊？还得拿钱啊？” “这是现在四九城的规矩，咱不能坏了规矩，别人都要五百，要二百是给你的面子。 不过这个钱也不用一次就给了，可以她们等工作发了工资以后，慢慢给到你父母那边。” “嘻嘻，原来你是给我父母敛钱啊？” 于是屁股又被打了： “废话，那毕竟是我岳父岳母呢。” “嘤～～那我明天去告诉她们。” “行，明天你还得去尹经理那边一趟，跟她商量一下焊接管发货的事儿，咱们家电饭锅的配件，我让尤凤霞准备好了，一起发吧，最好马上就发出去，梁姐那边焊接管也有库存了。” 尤凤霞跑过来听他们说话，也忍不住插嘴： “于莉，你同学里有漂亮的吗？让她来伺候咱老公。” 王胜文一把把她推进厨房： “在这儿老老实实择菜，你再起这些坏心思，以后我把你扔局里不管了！于莉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啊。” 于莉拉住他的胳膊： “还真有，我叔家妹妹于小群就特别漂亮。” “滚蛋，明天去干正事儿，我去看看儿子了。” 也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徐慧珍才回来，进门就说： “老公，今天我可没耽误喂奶啊，我是四点钟喂完了孩子走回去的，今天你徒弟们又过来买酒了，还一下买了很多，小潘给人家送家去的。” “嗯，我让他们买的，明天给领导送点礼。” “你们也给领导送礼啊？送礼也不能送这么多吧？把我们店里二十几坛子好酒全给买走了，要不小潘怎么开车给人家送呢。” “我们给局办公室的人送的，人家给了我们厂几辆吉普车，以后你们就有车用了，我给了梁姐一辆开。” “太好了，不过你们送酒也不能送这么多吧？” “我们肯定不会送那么多，他们那是公器私用，肯定是给他们的爹买的，占点公家的小便宜，那个你不用管。” “嘻嘻，我才不管，都是小潘在那儿忙活。” “他不忙活行吗，那些人可都是他的一帮师傅，他不老实会挨揍的。你放心吧，有这次，大院儿里的酒就都归他送了，这下啊，四九城酒厂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怎么个说法？” “四九城酒厂的酒，好喝还不贵，而且产量大，容易买到。不像汾酒茅台那些酒，还得用酒票，喝过的领导们肯定喜欢，因为毕竟领导也不想搞特权。 那帮大领导可不是白给的，要是他们迎来送往的全用这个酒，你想想。” “你原来的时候收这些大院里的徒弟，就想到这些了吧？” “可不光这些，你再想想，比如保定的八一农场，他们那里的辛场长，听说那些农机具都是他侄子这里生产的，他们农场会不会用？” “肯定会用啊，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吧？” “当然了，不但如此，我还会派辛勇过去为他们服务呢，服务的结果就是明年他们农场计划建自己的酒厂，生产出来的酒再供给辛勇他爸那个部队，还有他们那帮老战友。 嘿嘿，到时候你等着收钱就行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忍不住！老公，你吃完饭收拾我一顿再回那边行吗？你一说这些，我都有了欲望了。” 有时候，催情剂不一定就是花言巧语！ 晚上，张灵儿看不懂，梁拉娣、于莉、尤凤霞，工作为什么都那么积极。 难道这个坏蛋给她们钱了？没看见他拿钱啊。 第二天早上于莉如何瘸着腿去尹经理那里和找她那些同学的事儿就不说了，反正晚上回来，带回来好多礼物……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把孙伟叫到办公室来，递过去一份图纸： “孙伟，我让陈晓燕和秦川他们去局里把局里那些旧吉普车开过来了，局里给了咱们厂。你是不是想要一辆专车开？” 孙伟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那玩意儿我可不要。” “为什么？” “我就在家属院里住，要什么专车啊，再说了，我有了车，我爸还不天天让我开着送他去喝酒？这事儿我可不干。” “那行吧，这批车我想给徐勇一辆，让他开车经常去昌平那边。” “应该，应该，那边的工作不少，是应该给他辆车专门来回。” “还有，要给梁拉娣一辆，新区建成了，他们焊接管生产线需要搬那边去，她有四个孩子需要照顾，不能住那儿，所以需要一辆车来回。” “那是当然的了，不行就给他们两辆，来回多带几个人。” “那倒没必要，你调节一下他们焊接管生产线的人员，尽量选没结婚的过去，以后在那边工作，也好分房子。” “知道了师傅，我想想办法。” “我还想给陈文松一辆，她虽然最近去了焊材厂，但是还是咱们的人，只能算是支援焊材厂的工作，焊材厂没有专车，给她一辆车，也方便她平时联系工作。” “这就更可以了，她来来回回的总骑个自行车也不方便啊。” “还有一辆，得给杨伟，让他以后专门和冶金部那边联系。” “更没问题了。” “那剩下的都给陈晓燕、秦川他们用了，平时出去联系业务，谁有事儿谁开。” “不是，师傅，这些事儿以后你看着安排就可以了，不用跟我商量，我就跟着你干活儿就行了。” 王胜文指指他手里拿着的图纸： “光干活儿可不行，这事儿交给你去办，这是粮食粉碎机的图纸，也叫钢磨，把小麦或者玉米打成面儿的设备。这个，有两种，一种是电机做动力的，适合于通了电的地方用。一种是用柴油机做动力的，没电的地方用。过几天，昌平那边生产出二十五马力柴油机，和这个配套。 这个呢，属于比较简单的粮食机械，我不想在咱们这儿生产，你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是不是去铸造厂那边，让他们生产，这东西加工精度要求不高，几个老式车床就可以解决了。” “我爸昨天过来在咱们食堂吃饭，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你看你这孩子，他过来吃饭，是我特许的，和这事儿无关。” “师傅，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他过来吃饭吗？吃饭的时候，他打了菜，会在那儿偷偷喝酒，人家职工都到我这儿告了好几次状了。” “行了，你爸可以了，这么大年龄，又没其他爱好，吃点好菜，喝点小酒怎么了。以后你让南易他们给他和你岳父专门划出一个区域吃饭，这也算是一种孝顺。” “还是你们厂领导向着自己人，这算开了咱们食堂吃饭喝酒的先例了吧？” “你这孩子，屁事儿怎么这么多，他们又不是咱们这儿的人，这不算！ 拖拉机和车斗的生产不能停啊，不但不能停，还要加快。 需要人的话，可以找你爸去借，轧钢厂的职工，轧钢生产线没活的话可以过来干点粗活儿，干一天你看看给他们补助个三毛五毛的，你自己决定。” “行，那我就给他们五毛，让他们过来好好干，不好好干的我给他们退回去。” 说着又指了指手里的图纸： “这东西是我去还是让我爸去？” “就不能你爷俩一起去？实在不行的话，就打电话让他们的人过来，咱们局里的电话号码簿上，有石景山区那个铸造厂的电话号码，也属于咱们工业局的企业。 让他们过来谈谈也可以，就说是局技术处支援下边企业的项目。” “技术处那边不派人过去谈？” “没人去，技术处的人，我都派到你爸手底下干活儿去了。” “嘿嘿，师傅，你这是给他们点眼色对吧？” “你这孩子，聪明得有点过头了，怪不得你爸不待见你。我只是让他们感觉我更相信轧钢厂的人的工作能力。” “这不一个意思吗？” “滚蛋，什么就一个意思了！” 孙伟刚被骂出门，陈晓燕和秦川就兴冲冲地回来了。 “师傅，局里有六辆破吉普呢，我们全给开回来了。” “没为难你们？” “谁敢啊，我们酒还没给呢，管主任就给我们拿来了钥匙。” “酒给人家了？” “给了，管主任高兴得不行。” “行吧，徐勇一辆，梁拉娣一辆，陈文松一辆，杨伟一辆，食堂一辆专门买菜的，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汽油的话，综合分配一下，这几天，该修的就修一下，外观别喷漆啊，就这个样子，要不然光咱们试验厂就十辆车，别人该眼红了，都是破车别人也不在意。” 陈晓燕说： “知道了师傅！我能从部队里弄到汽油和柴油，不过人家不要钱，咱得拿东西去换。” “嗯？咱们还有什么东西他们感兴趣？” 秦川还是说话直接： “拖拉机呗，他们要拖拉机。” “他们还真想拿拖拉机拖大炮啊？这一辆拖拉机可是换不少油呢。” “他们可以给钱。” “你们是不是把拖拉机开回去，让部队的首长们看到了？就知道你们会惹麻烦。”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是感觉拖拉机有劲，野地训练这玩意儿更好使。” 王胜文想了想： “行吧，秦川，这事儿你负责办吧，找他们部队后勤上的负责人开个信过来，就说是军事试验品，跟他们要些军用油漆，咱们专门给他们生产一批，用军用油漆涂装。这拖拉机可是农林部委托咱们生产的，我也不敢乱卖。” 秦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师傅，我给弄把好手枪要不要？” “别了，抽时间我让他们生产一批吧，咱们国家的军械也该更新换代了。” 这下陈晓燕爆了粗口： “我艹，师傅这是要给他们设计新东西了啊，我给你做好服务！” “滚蛋，你一个女徒弟说这话，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师傅，到时候你不把图纸给我，我就躺你家床上去！” “秦川，你快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好嘞，陈晓燕，走！” …… 第208章 面子工程(一) 下午下班前，梁拉娣过来请了假，说是今晚不回崇文院了，明天周末直接开车带着俩小的，去沙河居去玩。 当然也少不了秦淮茹，人家现在寸步不离地跟着梁拉娣：她开车出去浪，必须带着我们，让那个老虔婆自己在家里待着吧，回四合院骂骂人也可以。 不愿回家拉倒，正好今天晚上有事儿。 回到正阳门，抱了一会儿王萌萌，于莉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唉呀，尤凤霞，你快过来帮帮我，快把我给累死了。” 王胜文抱着孩子把车子给她扶住： “你这是抢了百货大楼了啊？哪儿来的这么多东西？” 两个女孩儿从自行车上往下卸东西，于莉气喘吁吁地说： “别提了，都是同学给送的，我还留了很多在家里呢，这不我看着这边吃饭的人多，就带了些回来，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给我装了这么多，在路上，我都骑不动。” “行吧，别放外边，抬屋里去，待会儿让灵儿妹妹和尤凤霞给梁拉娣他们送过一部分去，让她们明天带着去沙河居，另外，明天我们把你刘岚姐送老宅子那边去，正好也可以带点过去。” 进到屋里，刘岚问： “老公，明天真让我去咱们家老宅子住啊，那可是我们娘俩修来的福分。” 王胜文把萌萌放下，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姐，一直没让你们娘俩过去，不是因为没把你们当成家里人，是因为你那个工作岗位虽然清闲，但是离不开人，现在要生孩子了，去那边住着方便，那边离部队医院近，还有个在那儿妇产科工作的丁秋楠，随时随地可以带你过去检查一下，这边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让傻柱也是安排的咱们家的亲戚，是秦淮茹的弟妹，你那个闺蜜啊，还在那儿干，一点都不受影响。” “嘻嘻，我可没那么矫情，还有一个月才生呢，检查什么啊，我感觉孩子挺正常的，比萌萌那时候有劲，你摸摸她的脚丫子在蹬我呢。” 王胜文摸了摸肚子，果然孩子有动作： “嘿，姐，她蹬我的手了，这是想跟我说话了。” “是吧？她可有劲了。” “嗯，我亲亲她的小脚丫。” 说着王胜文俯下身去亲了亲刘岚的肚子，果然孩子的小脚丫一直往这边蹬。 “姐，你看那边有个魏妈妈，还有个丁秋楠，她们俩照顾你行吗？还需要找别人伺候你吗？” “跟你说了我不矫情，你别把我们娘俩给宠坏了。嘻嘻。” “行吧，那就等你生了孩子以后我再给你找保姆，那时候，姚妈妈就回来了，找保姆这事儿，还得靠她。” “那我生完孩子是不是得去家属院住？” “对啊，生完孩子，出了满月，就得上班，在家属院住离得近，不耽误喂奶，你可不能饿着我闺女。” “嘻嘻，那你给我收拾好房子，我在里边给你养女儿。” “放心吧，所有事情你都不用担心，我肯定会安排好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工作了，还有什么怕的？” “像秦姐她们一样？” “对，比她们的工作还简单，就是在食堂发发饭票什么的，一点都不累。” 这时候，张灵儿过来喊去炒菜，他俩才分开。 这次徐慧珍是六点半才回来张灵儿和尤凤霞已经是快吃完了。 进门就被王胜文给训斥了： “你怎么回事儿？这么晚才回来？刚才儿子醒了，我给他把了尿，放床上很大一会了，还在哭，估计是早饿了！” 徐慧珍赶紧解开衣服，把奶头塞进儿子嘴里，王胜文去饭桌上把菜给她盛过来一些： “喂完孩子再吃还是我喂你？” “嘻嘻，咱俩一起吃。” 王胜文朝夹了一块肉，塞她嘴里： “姐，你不能因为那里的事儿耽误了喂孩子，那个工作并不重要，我提醒了你好几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女人嘴里嚼着肉，只能使劲地点头： “嗯！嗯！”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王胜文又塞了一块进去： “姐，我知道你想干出自己的事业，但是有时候你太积极了，反而起反作用。 卖酒的那儿，你隔三拉四的过去一趟就可以，这样我才能保持对酒厂的压力，你这样做倒是显得咱们好像是要求着给他们干事儿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东城区供销社陈主任就是我爸原来的同事，我没考虑他们的利益，让酒厂搞这个门市部，没跟他们签销售协议，已经有点过份了，你再把这儿搞这么好，就更有点不近人情了。” “难道我做错了？” “没做错，就是有点过分了，真的不用这么用心。 虽然卖一斤酒给你一分钱，看起来不少，但是你一天卖一千斤，才挣十块钱。和咱们卖图纸卖工艺挣的钱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卖酒精设备的图纸和工艺，才是咱们的目的，让你搞这个东西，只是为了证明四九城酒厂用了咱们的工艺很成功，至于市民能不能及时喝到，和咱们完全没关系。 他们要想卖得更好，那就委托给供销社卖，供销社的网点多，那才是他们最好的销售渠道。 信不信马上他们就会去找供销社寻求合作？” 女人把嘴里的肉吃完，才说句完整的话： “你是不是想把这儿当做一个引子？当时我还奇怪呢，怎么来买酒的人这么多，连西城区的也有人过来买。” “对啊，你总觉得你做生意精明，但是你考虑到了吗，这里，只是为酒厂和供销社谈合作提供一个优势而已，居民一斤酒省二分钱就跑这么远跑来买。最终，酒厂还是会跟供销社达成共识的，因为他们要销售量。” “弟，我感觉我还是愚蠢，跟不上你的思路。” “也不是，至少目前为止，你做的还可以，以后不要继续就可以了，把精力放到给各地酒厂写回信上去。 昨天晚上我在崇文院那边看了看，你已经有七八封信，没给人家回了，我明天还得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写这些回信，你平时一天一封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女人换了一边喂孩子： “那我明天陪你吧。” “不用，你忙你的吧，以后每天早上十点去，十二点回来，下午三点去，五点回来。记住了吗？” 说着又给她喂了一块馒头，女人也只能点点头。 两个人正在这儿腻歪，张灵儿和尤凤霞已经吃完饭了，尤凤霞提着要带的东西说： “我们去家属院送东西，你有什么吩咐的吗？” “没有没有，梁姐那人做事儿很靠谱的，不用我嘱咐，你开车慢点。” 她们俩走了，徐慧珍才又说话： “老公，我娘俩是不是该搬回崇文院那边住？” “倒是可以，等过了十五雪茹姐回来以后可以吧？那边办公室里今年又要忙了，河南汝阳和伊川酒厂的人都来信说要过来拜访呢，还有个叫社旗县的地方，也想建酒厂。 正好我有个徒弟郑强，他的父亲在河南省任职，河南省啊，是个产粮大省，气候条件也比较适合于酿酒，现在又没其他工业，是可以发展酿酒业的，至少为当地政府提供财政支持。” “啊？光河南省就有这么多啊？” “不光他们，四川的几个地方，我回来以后就已经给他们回信了，四川贵州的地方更多，他们的水质和气候才更适合于酿酒呢。” “不行，我得回崇文院，那边的事儿我不能丢下！” “也可以，不过说好了，你上班不能耽误喂孩子啊，骑自行车来回可以吗？” “有什么问题啊，大不了这边我不干了。” “呵呵，别不干啊，人家来了，还得过来参观呢，这于莉一走啊，还真有点不方便。” 吃完饭的于莉便凑过来： “老公，那就让我叔家的妹妹过来吧，我这几天教会她描图还不行吗？” 王胜文看了徐慧珍一眼，徐慧珍马上说： “你别看我啊，我可给你描不了图，我这奶着个孩子，胸部下坠，肯定描不了图，再说，我一看到那些线条，心里就烦。” 王胜文又看向于莉： “媳妇，我是真不想让外人到咱们家了，遮遮掩掩的，太累，正好明天我画图纸，你让我考虑考虑可以吗？” 正在喂孩子吃饭的刘岚说话了：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个描图的事儿吗，她叔家的妹妹，你怕什么啊。” 王胜文干脆过去抱起萌萌喂饭： “姐，你不知道，我们一开始是让于莉她姐妹俩过来做办公室里的事儿的，后来就让她妹妹到轧钢厂去工作了，现在看于莉在广州混得比较好，她妹妹老不满意了，好像我没给她机会似的。” 于莉便有些愤愤不平： “他们两口子天天胡吃海喝的，你还给他们分了大房子，有什么不满意？我那妹妹就是这样，见不得人家好。我这妹妹可不一样，性格好着呢，天天不言不语的，就知道干活儿。” “要不然还是让她去跟灵儿妹妹去工作吧，你就别收她的钱了。” 还是徐慧珍会来事儿，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于莉，明天你回家把她带过来吧，我看看人怎么样，如果是好，我做主，把她留下了，如果没能让上眼，就让她去厂里工作，反正有咱们家的人照顾，总不会让她吃亏。” 王胜文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好吧，明天早上，刘岚姐你收拾好东西，我把你们娘俩送老宅子里去，让尤凤霞陪你你们一天，回来的时候接上她回来画图，看看她有没有像于莉一样的基本素质。” 徐慧珍这个大聪明又说话了： “刘岚，你去了就住我坐月子住的那个正房，住起来可舒服了，还能在堂屋里吃饭呢。” 气得王胜文狠狠白了她一眼： “你就不教人家刘岚姐点好的，在堂屋吃饭容易招耗子，刘岚姐还有萌萌呢，屋里要是招了耗子，就派你过去抓！ 刘岚姐你别听她的，还是坚持去厨房吃饭。徐静理为什么不理她，是有原因的，干事儿太粗糙！” 徐慧珍仍然不服气： “切，我有静文了，还怕那个小妮子，让她给陈雪茹当儿媳妇去吧，我还就不管了！” 于莉还给她个支持： “就是，有婆婆管着，不用理她。” “人家徐静理啊，现在正在沙河居和宋美淑她们学拍照呢，谁不理谁还不知道了，你俩就别在这儿自作多情了。”王胜文阴阳怪气地说。 这下，气得刚喂完孩子的徐慧珍直接打了上来： “你这个当爸爸的才不教孩子们点好，哪个孩子不是让你给惯得不跟亲妈亲了？” 刘岚眼睛一亮： “还真是哎，一见到他，萌萌就不跟我亲了，他回来就给抱起来了。” 王胜文捂住并没被打疼的胳膊： “哎呦，什么破媳妇啊，你还真打，今晚罚你给刘岚洗脚丫，我回崇文院画图去，昌平那边还等着用呢，我周一得给他们送过去。” “什么图啊这么急？” “面子工程。” “什么叫面子工程？” “就是给领导撑面子的，当了几年领导，各方面都没搞上去，只能做点工程撑撑面子了。” “哪个领导啊？” “我说徐慧珍你能不能别这么刨根问底啊？反正是个大领导想提拔的人，干了几年书记，没什么实际工作成绩，让我给他做点工程撑撑面子。” “这不是坑老百姓吗？” “再胡说八道我真教训你了啊，以后不许说这个话题！” （有人想骂我我也这么写！请小编别删。） 王胜文感觉在这里继续谈下去，话题就有点沉重了，于是带着于莉走回崇文院，算是给于莉一个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路上于莉紧紧搂住他的胳膊： “老公，我今年回家过年，把咱们那个结婚证明给我爸妈看了？” “呵呵，你胆子还真不小。” “怕什么，我爸妈现在算是全指望着我了，于海棠自打结了婚，一次还没回过家呢，过年也没回家，我妈说她肯定是嫌给她的嫁妆少了。” “唉～你甭管她了，你尽孝心就可以。你爸妈说什么了吗？” “还不是让我好好伺候你？今天同学们给送的东西，基本上都让我拿过来了，他们只留了点腊肉。” “有给钱的吗？” “有，最少的给了三百，还是现钱，她们都说啊，你们那儿的招工指标，八百块都买不到。” “让爸妈存着养老吧。” “没有，收了五千一，给了我两千。” “行吧，那你也收你叔家的了？” “我不要，他硬塞的，还是塞了四百呢。我也不敢说这钱收了就是我们留下的啊，他说不给钱以后我妹妹在厂里不好混，说人家领导已经给了面子了。老公，我那妹妹真的挺好，又漂亮又贤惠，是个照顾家的好女人，比我好多了，让她去厂里，实在是可惜了。” “可是我怕她惹出事儿来。” “她绝对不会，来了先让她住我那个房间，跟我一个待遇可以吗？” “你是我媳妇，怎么可能一个待遇。” “人家也愿意。” “她又没见过我，她愿意什么啊，你别在这儿随意给我乱安排了。” 于莉干脆让他背着了： “她是见过你的，你忘了咱们为了海棠的事儿回家那一次吗？她躲在人群后边偷偷看过了。” 王胜文用托住她屁股的手狠狠捏了她一下： “怎么腿还疼啊？你不许胡来，有你我就足够了。” 女人便开始撒娇： “哼～坏蛋！知道我腿疼你还捏我，我不！凭什么她们都有帮手，就我没帮手？” “谁有帮手了？” “慧珍姐和雪茹姐，晓娥姐和秦京茹，尤凤霞和丁秋楠、琪兰姐和琪梅姐……” “好了好了，快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就不能像人家张灵儿一样？” “切！谁不知道她是你表妹，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能错了？不行，这次你得依着我！” “依着你，也得说说她的基本情况吧？我不能跟一个没见过的人定下什么事儿吧？” “我最小的叔叔，家里有我俩哥哥，大哥去了唐山煤矿上工作，二哥是个铁匠，下边就是我俩妹妹，这个是老大，还有个小的在上初中。”于莉的语言还是挺精炼的。 王胜文想了想： “你哥哥在哪儿干铁匠？” “在家啊，在家跟我叔一起干的，生意也不好，有一顿没一顿的。” “想让他到我们那儿工作吗？” “废话，当然想了，不过他已经结婚生了孩子了。” 王胜文把她放下拉到胸前： “于莉，咱这样办，你明天去接你妹妹的时候，把八百块钱给你哥，让你哥哥拿这钱去找于海棠，让海棠她老公拿这个钱再去找我，我就看在他是我徒弟的份上把你哥接收了。” 女孩儿便趴进怀里： “嘻嘻，老公你真厉害，不拿钱还把事儿给办了，你徒弟要是不给你这钱怎么办？” “放心吧，不但会给，还能再加二百凑个整数，那样才能在你们家亲戚面前显得有面子，别忘了，我们那里可是一年多没招男工了。” “老公，你不会为难吧？”女人还是为自己的男人考虑。 “不为难，在我那里培训一下，我派他去大兴那边我们建的一个农机具厂，那活儿适合他，他要是干的好，我很快就把他提拔成个车间主任。” 女孩便搂住头亲吻了一阵： “老公，有你真好，你一参与，我们家就海阔天空了。” “前提是他得好好干。” “放心吧，我叔家的孩子都听话着呢，保证给你丢不了人。记住我哥哥叫于金啊。” “嗯，记住了，错不了。” 回到崇文院，于莉捅炉子，王胜文洗了把手开始画图，画的是八九十年代县级城市标准的办公楼，当然还是照着脑子里的东西抄，所以画得挺快也很专心。 等到画完一张总图，抬头一看，自己的三个女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一边把图纸从图板上取下来，便问：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没发现。” “嘻嘻，我们回来五六分钟了，是你太专心了，需要描图吗？”张灵儿问道。 “嗯，需要描图，你们谁描啊，还有很多呢，你们今晚都有活儿干。” 于莉自然是当仁不让： “还是我来吧，我比她们快些，复杂的图纸，还是我描的快。你俩要想描图，得先去洗洗手。”说着，把泡好的茶水端了过来。 “嗯，你描吧，这图啊，后天可能就得用上。” “老公，这次怎么这么急啊？以前从来没这么急过。” “这是给昌平区盖政府办公楼的图纸，他们肯定需要拿图纸上报等市政府的批准，说不定这张图纸，以后会成为四九城周围各县区办公楼的样板。所以你要签好你的名字，在原图上我会把秦姐的名字也签上。” “啊？我签描图员一栏吗？” “对！让秦姐签审核一栏，我签设计一栏。” “真的重要？” “过个十年八年，全国县级政府都会参考这份图纸，所以挺重要的，到时候你指着这份图纸跟咱儿子说，看，儿子，这是我跟你爸一起画的，你说儿子会不会为你感到自豪？” “嘻嘻，要是生个女儿呢？” “啊？你就打算生一个啊？那不行，小狗怎么生法你怎么个生法。” “嘻嘻，我和小群一起给你生。” “我可是真找描图员的啊，不能每个描图员都给我生孩子吧？” “你别管了，她比尤凤霞还大一岁呢，肯定也是个生孩子的好手，要是在咱们家吃饭啊，她那胸长得肯定比尤凤霞还大，我小婶子就是那样。” “快别说了，你再说，一会儿张灵儿她们俩回来，该生气了。” “她俩才不会，连你堂姐给你生孩子，她俩都高兴，说是她俩跟着你忙，让你堂姐先生了她俩先玩着，嘻嘻！”于莉边贴图纸边说笑着。 “尤凤霞跟你说过我堂姐是谁了吗？” “说了啊，不就是她妈妈吗，你给人家治好了病，人家就怀上了。” “嗯，不是我心急，实在是她这个年龄，再不怀上，以后年龄就太大了，琪梅姐也是。” “那你俩还不快点？” “唉，一开始不是顾及到宋美淑这个小姑娘吗，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现在怎么不顾忌了？” “想开了呗，反正她长大了迟早会想开，她妈妈如果一直跟着我，也没个名分，迟早会难过的。” “谁说不是呢，你跟琪梅姐生个孩子肯定好看，她五官很立体的，仔细看非常好看，我小群妹妹也是这样的面相。” “又扯上你妹妹了。” “能不扯上吗，我要是不找个帮手，在家里肯定会孤单的，我俩在一起才好。” “行吧，随你的便，到时候她受宠，你可别吃醋。” “切，咱们家的女人就没一个吃醋的，连醋意最大的淮茹姐姐，也早就认可了，她觉得啊，这么一大帮孩子一起养才有意思。” “看来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啊，都有了大局观了。” “还不是被你影响的，孩子们一起疼，没偏没向，我们都知道的，这样做真的最好。” “今天去了尹经理那里怎么样？说什么了吗？” “说了，她们安排发货呢，她说啊，还是你这种男人靠谱，一切都给自己的女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不让女人担心。” “她也知道你是我媳妇了？” “那倒是没有，但是她知道梁姐是你的女人，还知道梁姐有四个孩子你替她养。她还说她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你了，你就给她安排得挺好。” “嗯，我要说那个女孩儿挺特别，能在技术方面真正帮上我的忙，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了，其实我也挺想帮你，但是我没那个本事。” “你已经帮了，咱们家的生意，就是主要靠你跟向美美。” “是哎！看来我真的算是一个有用的人，我跟你说啊老公，我真没想到咱们家的那个生意这么挣钱，上次去港岛，我真的体验了一次随便花钱的感觉，衣服买了一大堆，于海棠和小群姐妹俩全是穿的我给她们买的衣服呢。” “以后少给你妹妹于海棠买吧，你越给她花钱，她越嫉妒你。还有在广州当了副经理的事儿，也别说，你一说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怎么个意思？” “她老公，也就是我那个徒弟杨伟，年前跟我说，想让我把她提拔成宣传科的副科长。” “你没给她办吧？” “怎么可能给她办，我又不分管宣传科，再说了，她老公才是个副科级呢，跟尤凤霞一个水平。” “那你提拔提拔灵儿妹妹呗？家里人就剩下她一个没当官了。” “她虽然没当官，权力可是不小，管着接近一千人呢。所有进厂的新人，都从她那儿培训好了，才能去秦姐那里正式投入生产。她不批准的话，工资级别都涨不上去。 本来想提拔她当车里副主任的，后来考虑她嫂子也在那儿，就先提拔她嫂子吧，等下半年直接让她去局里当个副科长，还是局里的人把她给推上去的。” “别人会主动推举她？有这种可能？” “不是可能，是肯定，局里技术处的女职工全去她那儿劳动，回来成立个综合事务科，就管以后局里女同志下基层参加劳动的事儿，她们如果不推举她当这个科长，她们都没地方可去。就像你一样，他们要是不找你给他们出口水泵，我就不给他们发电机。” “嘻嘻，原来总坏头在你这儿，我说他们怎么这么听话呢。” “听话所以才有好处啊，你看现在他们发展多快，都快成了野蛮生长了，因此我上次去，给他们刹了刹车。” “你那样干，陈厂长不会记恨咱们吧？” “他肯定不会，你没看到吗，他现在正跟林主任较劲呢，都会找咱们来争宠。” “怪不得上次请咱们吃那么好的饭。” “对，年底他升的正科级，跟林主任平起平坐了，肯定是心里高兴啊。你放心，他们今年还得给一笔钱。” “什么钱？” “他们给制钉厂和水泵厂盖家属楼，买图纸的钱。” “不是钱要给弟弟吗？” “弟弟他们也是从我这儿买的，咱爸当这个书记，做事儿方便是方便，但是让咱们赔了十万。” “怎么回事儿？咱还能赔钱啊？” “不是那个赔钱的意思，我是说，本来我想要三十万的，咱爸给讲的情，给他们便宜了十万。” “给吧，反正我是不要，让晓娥姐存着，以后咱们投资用。” “所以你在那边买房子，不用考虑价格问题，有你看中的房子，就买下来，反正最近逃港的比较多，买下来先放那儿不用也可以。” “政府不会查吗？” “一栋两栋的没事儿，不是还有你婉儿姐的哥哥吗，他那个区办公室主任的职位，会让他一直干下去，即便是咱爸当了副市长，也会提拔他成副区长的，还是主管工业的副区长。 所以你们都没事儿，越秀区财政还指望着你们呢，没钱谁也玩不转，对吧。” 俩人说着话的工夫，王胜文已经把地基图给给画了出来。 这次是尤凤霞接了过去： “这个比较简单，我来描。” “行吧，你描吧，灵儿妹妹，你们泡上茶水喝，咱们争取今天晚上把这份图纸画完，明天还有一份。” …… 第二百零九章 陶阿姨投奔 四个人，边喝着茶边干活儿，王胜文画图，三个女人描图，干得热火朝天。 “老公，这图，怎么地基底下还有建筑啊？”正在描地基图的尤凤霞问。 “你都学会看图了啊，还真是小看你了。那不是建筑，那是排水和排污系统，给院子排雨水，还有给建筑物排污水的。” “啊？这个也管啊？” “对啊，以前我画的图纸都不包括排水系统，这次加上了。排污系统是早就有的，化粪池就是和排污管道连接的。” 张灵儿笑了： “嘻嘻，哥，雨水不都是在地下直接淌吗？排雨水有什么用？我们老家啊，院子里有了水，都是通过阳沟直接淌出去就完了，最多就是堵了那东西划拉一下。” “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为以后考虑的，你想想啊，如果院子里全铺上水泥地面，这汇水面积可就大了，靠阳沟排雨水肯定不行。再往以后想，如果以后整个城市都是水泥地面，那雨水往哪儿排？” “老公，你怎么连这个都管啊？”于莉问。 “不是我要管的，是事情逼着我要管。” 尤凤霞当然是感到奇怪： “老公，什么事情逼着你去管这种事儿？”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记记这个处理问题的方式：昌平区有个吴书记，和咱们市长关系挺好，肯定是警卫员或者是很近的老乡那种关系。 本来在市里工作，但是五八年的时候，市长为了想提拔他，把他下放到昌平区锻炼。 但是他在昌平区的工作，一直都是乏善可陈，没什么工作成绩，这下，想把他提拔上来不容易了。 这不是我们跟那边搞了个柴油机项目的合作吗，所以市长就积极支持这个项目，一路绿灯，但是仅仅靠这个项目来提拔他，又有点说不过去，这毕竟是市工业局支援他们的项目。 所以今年元旦后，苏局长就把我给叫办公室里去，让我再给他们想想办法，让他们吴书记提拔这事儿变得顺理成章。” 尤凤霞插言到： “苏局长管这事儿干嘛？”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苏局长刚提了市长助理，肯定是要为市长排忧解难。你继续听，不要打断我说的话。 我想呢，这位吴书记，搞农业不行，搞工业更不行，那必须给他找个闪光点。 所以我就想到了搞城市建设这一方面。 目前咱们新中国成立这么多年，说实话，城市面貌并没有发生多少改变，除了拆除旧城墙，还没做过多少大改变，仍然是那种老格局。 所以我正在写一本书，叫《城市基础建设与城市排水系统》的书，想跟这位吴书记共同发表。 一个是可以挣稿费，另一个是为吴书记提供了一个借口，他这几年也不是没努力，他是在专心研究城市建设了。 这份图纸是个开端，明天我们再给他们画份昌平百货大楼的图纸，让这位吴书记拿着这两份图纸去找市长，你没看吗，制图那一栏，我留了两个人签名的空格，一个是吴书记签，一个是我签。” 张灵儿又插言： “就是驴不走，你把它抬上去，对吧？” 王胜文跑过去，狠狠抽了她的屁股两下： “你个小妮子无法无天了对吧？敢说这种话了。” “嘤～～～说实话被打了！” 于莉倒是很明白： “灵儿，这种话不能乱说的，也就是咱们自己家人，当着别人的面说这话会坐牢的。” 张灵儿马上一副很乖的样子： “我记住了，哥，你继续说。” “我跟吴书记一起画图纸、一起出书、一起搞建设，那我俩以后就是一伙的了，我跟他一伙，不就是跟市长一伙？你们想想看。” 尤凤霞高兴得挺着个大胸就抱了上来： “老公，你真厉害，通过一份图纸，就能巴结到市长，那以后咱就厉害了啊。” “哎呦，媳妇，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勾引我，你知道我忍不住的。” “嘻嘻，我勾引我老公怕什么啊。” “凤霞，我跟你说啊，我最近的目标就是，在彭市长这一届政府期间，把李厂长托进局里干副局长，我接任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我要把红星轧钢厂变成红星试验厂，一个像轧钢厂这么大的试验厂是个什么概念，你们能想象得出来吗？” “产值翻三番？” “不单单是这样，红星电机厂、红星钢管厂、红星拖拉机厂、红星柴油机厂、红星农机厂、红星化工设备厂、红星焊材厂、红星电子厂、红星电器厂，等等等等，这些行业，我一个一个分厂地建。” 张灵儿也抱过来： “给我个分厂管！” “行，我给你建个红星汽车厂。” “嘻嘻，为什么就给我建汽车厂了啊？” “因为我想开你的快车啊。” 张灵儿若有所思： “嗯？你不是喜欢开得稳吗？” “行，那今晚就给你提速！” 张灵儿小脸儿一红： “坏蛋，就知道你没好话！这次需要我陪你去昌平那边吗？” “你别去了，我刚刚把他们那个刘厂长给赶了出去。” “为什么啊，怎么好好的把人家给赶出去了？” “有三个原因，你还是要认真听着啊，这第一个就是上次你跟我过去的时候，和她一起吃饭，她竟然把你当比她地位低的人看待，明明她知道你是我媳妇的，她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所以必须给她点严厉的。” “对，这一点我认可了，她跟我说话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我跟你说过的，她看不起我看不懂工艺的。” “嗯，这第二点就是，她竟然敢跟我直接要官，说是让我提拔提拔她，你要知道，公家提拔个人，不是随便说说的，这说明她没有把柴油机厂放在眼里，还以为那是他们的自留地呢，她跟那个郑厂长都有这个观点，郑厂长稍微好点，他没敢跟我要过官。” “她老公是副区长，她认为没人敢动她呗。” “对啊，所以才有了第三点，她竟然敢往区里提供的招工人员名单里偷偷塞人，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啊。你要知道，咱们红星试验厂，连李厂长都不敢随便往里塞人的，都得经过局里跟我的同意，你比如说这次，让于莉她叔叔家的哥哥到我们那儿去，也只是暂时培养一下，然后安排到大兴那个农机厂里去，直接进厂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啊？原来咱们厂里还这么严格啊？我还以为也就领导一句话的事儿呢。” “那你发现局里哪个领导不经过苏局长和我的同意，能把人塞进来的？没有吧？所以咱们厂的招工指标才值钱，像招正阳门街道上的人，我都跟苏局长商量过的，李厂长说了都不算。” 尤凤霞说： “我们厂现在招工指标都卖一千块钱了。” “你怎么知道的？” “陈晓燕跟我说的啊，他说他们大院儿里的人都知道。” 王胜文心想，苏局长和黄局长这手也够黑啊，这下，一千个招工指标，就是一百万啊。怎么现在刮起这股风了啊？怪不得拿下正阳门的小酒馆，街道办他们答应得这么痛快。 今年他们又该发财了。 我还年轻，肯定不会冒这种险，我还是老老实实卖图纸吧，这个最安全，国家的报社出版社给的钱，干净。 想到这里，跟张灵儿说： “灵儿妹妹，咱妈那边的亲戚，你们家是怎么安排的？” “你又叫妈了，嘻嘻。还没安排呢，我两个舅舅一个姨，孩子都小呢，最大的才十五，初中还没毕业呢。”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把她赶回去： “行，到时候你提醒我啊，男孩儿跟我学徒，女孩儿跟你学徒。” “嘻嘻，表弟表妹成徒弟了！差着辈儿呢。” 气得王指着她说： “你今天晚上好奇怪，怎么总是乱说话，于莉、尤凤霞，你俩把她按那儿，脱了裤子，我用皮带抽！” 三个女孩儿反而是笑着抱在了一起。 女人抱成团，王胜文也就没办法了，只能趴那儿继续专心画图，一直画到十一点多才算画完。 画完图也不替媳妇们描图，而是给她们端茶倒水地伺候着。 最后问于莉： “于莉，你烧好洗澡水了吗？” “烧上了，知道今天晚上睡的早不了，所以添了一大掀煤呢，压上了。” “那待会儿我给你们洗脚丫？” 尤凤霞一听又要被洗脚丫，便暴躁起来： “你要是敢给我们洗脚丫，我就跟你拼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张灵儿跑过来把他按椅子上： “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等我们描完了一起去洗澡，你再打搅我们，我们可就咬你了！” “哼！你们就是没人家雪茹姐和芹芹姐听话，那天在沙河居，我一说给她们洗脚丫，她们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秦姐还让我挨个亲了亲呢。” 于是被狠狠训斥了： “你真恶心！滚！快去给炉子加点煤去！” …… 三个女孩儿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战斗力很差，第二天早上，王胜文都已经偷偷跑回自己屋里把那本书打印出来了，她们还在堂屋里的大床上呼呼睡大觉。 为什么不把图纸直接打印出来？因为“原图”才有真实感，让吴书记拿着打印出来的图纸给市长看？会露馅儿的。 打印完书，直接把昨天泡好的干鲜贝煮到炉子上，才过去拍醒三个女孩儿，这次真的是拍，不拍人家直接耍赖不醒过来。 疲劳、慵懒的女人就是动作慢，等到去正阳门那儿去接刘岚娘俩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把刘岚娘俩拉上，又装了好多食材在车里，才来到老宅子。 回了老宅子，第一要务当然是跟丁秋楠缠绵一阵，这位女孩儿，这段时间在部队医院学习，已经变得成熟起来，唯一没变的就是对王胜文的思念之情。 王胜文回来的时候，大部分是白天，她总是在上班，所以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两个恋人间长达一个小时的甜言蜜语，让王胜文意识到，她绝对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妇产科医生，因为交谈的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对这份工作的热爱。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为国家培养出一个人才，总没错吧。 当然也会给予资金上的支持，又给了她两千块钱，现在王胜文不缺钱，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过苦日子。也缺不了送上于莉从广州买回来的各种衣服。 出差一趟就给各个姐妹买东西，自己的女人们之间都学会相互照顾了吗？ 刘岚娘俩当然是成功入住的“堂屋”，兴奋得小萌萌满院子里喊自己可以在家里的堂屋里吃饭了，被刘岚抓住狠狠打了屁股，直接打哭的那种。 王胜文这次并没有把她抱起来安慰：徐慧珍这个野丫头的荼毒必须清除，否则以后“厅堂”就该变“食堂”了。 当魏妈妈听说刘岚是食堂管理员的时候，王胜文知道自己清理流毒的计划彻底失败了：她要是不给惯出个祖宗来，那就谢天谢地了。 没办法，刘岚和她儿子儿媳是一伙的。 行吧，只要把月子给照顾好就行，实在惯出坏脾气，让她那帮哥哥姐姐们收拾。 尤凤霞见了丁秋楠，自然是聊不完的话题，干脆就让她俩在这儿一起玩一天吧，尤凤霞还得把收拾自己的男人的经验告诉她。 无非就是女孩子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如何撒娇卖嗲的事儿。她待在王胜文身边工作，这些事儿做起来当然方便。至于男人如何收拾得她每次都要服气，她绝对是不会说出口的：那是我男人疼我。 中午不到十一点，和张灵儿、于莉去了于莉的小叔家里。 当然是提着礼物去的，进了屋，于莉把礼物放桌子上，叔叔婶子便开始忙着泡水。 于莉马上给介绍： “叔，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红星试验厂的王胜文厂长和他媳妇张灵儿，今天过来看看你们，有点事儿，想跟您二老说说。” 王胜文急忙上去与男人握手： “叔叔，听于莉说起过你，今天我正好有时间，过来拜访一下。” 男人打铁的手很有力量，也握得挺紧： “你就是那位把海棠介绍进轧钢厂的人吧？上次咱们见过面的，可能当时人太多，你给忘了。” “嗨嗨，叔叔，当时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肯定认不齐的，先给您道个歉。” 被让到座位上坐下，于莉又说： “叔，我们今天过来，是说说我哥跟小群的工作的事儿。” “怎么？工作的事儿有变动？” “是有变动，不过是我提出来的，我不是去广州了吗，我想让我妹妹接替我去干我原来那个工作。” 于莉的婶子上下打量了王胜文一下： “和你一个待遇？” “婶子，就是跟我一个待遇，我不想让这么好的工作让别人接了去，毕竟我妹妹也是高中毕业，而且学习也比我好，我不想让她去工厂里去干粗活。” 叔叔竟然亲自把水给王胜文端到身边，吓得王胜文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 “叔，我就跟着于莉一起叫叔了，您太客气了。灵儿妹妹，你自己端水喝。 叔，我是这样想的，按照于莉的思路，让妹妹去我那儿接替于莉的工作，轧钢厂那边的话，让哥哥过去，反正就是一个工作岗位，谁去都可以的，哥哥过去的话，我还可以按熟练工安排。” 于莉的婶子干脆过来抓住他的手： “你真的是那个厂的厂长？” 于莉马上就烦了，过来一把拉开她的手： “婶子，人家不但是那个厂的厂长，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还是咱们市工业局技术处的处长，这么多名头，你信了吧。” 于莉的婶子笑了： “唉呀，要是能给我们家小金安排工作，那可太好了，他们一家子负担可重呢。小群就让她跟你们去吧，不过别让她跑远了啊，别跟你一样，跑到广州去。” 这时，里屋掀开门帘，一个姑娘走了出来： “妈，和我姐一样去广州有什么不好的，去广州我也愿意！” 王胜文一看，这不是年轻时候的陶阿姨吗，不对啊，陶阿姨是温州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四九城。 张灵儿一见，马上来了精神，立马跑过去拉着手： “妹妹，你不用去广州，就在四九城我们家里，你于莉姐以前就住那儿，你去接她原来的那份工作。” 女孩儿高兴地朝她爸喊： “爸，我要去！我想走我姐这条路！” 王胜文一看是这种情况也就不担心了，朝于莉摆摆手： “于莉，你把那个钱给叔叔吧，让你哥拿那个钱去办事儿。” 于莉也不说什么，拉起她叔叔就出了门： “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跟我哥嘱咐几句。” “我也去，我也去！”婶子跟着也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女孩儿这位主人了，于是给王胜文他们倒水： “王厂长，我见过你的，也听我于莉姐说起过你，我们家里这些兄弟姐妹啊，我跟我于莉姐关系最好了。上次你来，我还以为你是海棠姐的对象呢，没想到你是她对象的师傅，听说你师徒俩才差半岁，是这么回事儿吗？” 张灵儿回答： “妹妹，他的徒弟比他年龄大的也有呢，这在工厂里不奇怪的。” 女孩儿看着王胜文： “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来我们家里，嘻嘻。” “我们来是请你过去给我们帮忙的，你于莉姐走了之后，她那个工作一直没人接替，前几天你姐忽然间就想起了你。”王胜文回答。 “我姐总是牵挂着我，她这次从广州回来啊，给我买了好多好东西呢。” 说着，指了指身上穿着的毛衣给张灵儿看： “姐，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姐给我买的。” “妹妹，我也有一件唉，也是于莉给买的，她不会一次买回来了挺多吧，不过咱俩的颜色是一样的。” 王胜文喝了一口水： “她肯定买了挺多，不是在广州买的，是从港岛买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我还替她提了一会儿呢。” “嘻嘻，我就知道她是在港岛买的，标签上是外文，小日子的。” 王胜文问： “你叫于小群对吧？你字写的好吗？我那工作，对写字是有要求的。” 女孩便匆匆进到屋里拿出一个本子递过来： “我平时练的，你看看吧。” 王胜文一看，字写的太好了，蝇头小楷写的不是一般的规矩，又把本子递给灵儿妹妹； “妹妹，你看看。” 张灵儿看着看着，便把女孩儿拉过去，拿起她的手翻看： “哥，她的手好漂亮啊，手指又白又嫩，怪不得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如果她愿意，那这妹妹就归我了。” “行吧，归你就归你吧，你们商量好什么时间过去就可以了。” 俩女孩儿叽叽喳喳一阵，最后竟然一起跑里屋去了。 王胜文心想：这次那本《城市基础建设与城市排水系统》够你忙活一阵子了。 想什么来什么，难道又是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儿？ 对，肯定是这样，有了这本书为城市建设指导，以后的城市就不会经常路面挖沟了。 虽然他是搞机械的，这种事儿还能想明白。 但是他没想明白的是，你不经常挖沟，领导们的钱那儿来？ （还真没多少人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城市经常挖沟。当然了，拆迁也是。一开始就规划好，就没那些破事儿了，浪费人力物力。） 一会儿的工夫，于莉几个人又回来了，这次多了个精壮的汉子，不用想，就是于莉嘴里说的哥哥于金了。 汉子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 “王厂长，欢迎啊，没想到你能亲自过来一趟，其实这事儿让于莉过来说一句就可以了。” 王胜文让他坐到椅子上： “哥是吧？我们今天正好出去办事儿，所以就顺路过来了，都是一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于莉把事儿给你说明白了吗？” “说明白了，你看，给我办事儿，还要花你们的钱。” “哦，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现在问你几件事儿。” “你问，你问。” “多大了？” “二十四岁，四一年九月的。” “除了打铁还干过什么？” “没干过什么，初中毕了业，政府一直也没给安排工作，所以就一直跟着我爸打铁，做些门鼻什么的和木工配套的东西。” “觉得自己手巧吗？” 叔叔说话了： “他手肯定巧，现在我做不出来的东西，他都能做出来。” “那行，我是这样安排的，你看看行不行：打铁这个行当属于锻工了，所以我安排你先去我们那里学一段时间的钳工，这样，锻工、钳工，你都可以干。 我们那个试验厂不需要锻工这个工种，但是我们在大兴那边，建了个农机厂，你适合到那边去干，厂子就在庞各庄那儿，离这里也就二十多里。 这样，你学了钳工以后就可以作为我们试验厂的人，派去农机厂工作。” “那你教我？海棠那个对象不就是你徒弟吗？” “我现在工作任务重了，可没时间教你，但是我会让我技术最好徒弟教你，放心，他已经跟我学了个七七八八了。” “那行，那我肯定好好学。” “这样，你尽快去找杨伟，让他抓紧跟我说，我想在我和于莉去广州之前，把你的岗位给你安排了，你也好尽快开始学习，下半年估计那厂子就建起来了。” “我今天晚上就过去可以吧？” “可以，注意，过去多吹捧他几句，我那破徒弟就喜欢别人吹捧他。但是你千万不能透露咱俩认识。” “于莉已经嘱咐过我了。” “这事儿就这么简单？”于婶儿说话了。 于莉怼了回去： “要是像海棠那样进轧钢厂，他一个纸条就能给办了，不是两边工资不一样吗，再说了，我哥一进去就是熟练工，他怎么也得给安排成三级工，加上补助能有四十多块呢。他现在就管着全工业局职工的级别考试。” 说着话呢，张灵儿和于小群就从里屋提着俩包袱走了出来。 于小群一边走还一边喊： “妈，我去那边了啊，过几天我再回来看你。” 一家人面面相觑，于叔叔问： “怎么，你们已经定好了？” 于小群答应得很干脆： “我跟我姐定好了，人家那边还有事儿需要我帮忙呢，于莉姐，咱们快走。” 看来你孩儿平时也是在家被宠爱惯了，并没有人阻止她。 王胜文他们也只好一块跟着出去。 于莉打开后备箱把东西装车里，竟然直接坐到了驾驶位，女孩儿也钻进了副驾驶位。 王胜文明白，她们这是在自己叔叔一家人面前显摆一下，所以并没有阻止，而是跟叔叔握手告别： “叔叔，我们走了，很快安排好那边就让她回来一趟。” “孩子就交给你了啊，珍惜。” 汽车出了胡同口，王胜文还在回味刚才于叔说的那句话呢，女孩儿就开始说话了： “大哥哥，我终于从那个家里逃出来了。” “嗯？怎么回事儿，家里人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好什么啊，其实我早就想投奔于莉姐了，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儿。” 于莉问： “叔叔婶子对你不好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投奔你吗？光过年就给我安排了十多次相亲。” “你比海棠才小半年，也应该相亲了，叔叔婶子安排得没错。” “什么没错，你那些同学，相了亲的都后悔了，信不信一上了班，就得都散了。哥，听说你那里优秀的男孩子挺多？” “嗯，是挺多，哪天让你灵儿姐给你介绍一个。” “我才不要，我就跟着你们一起混，我姐说了，你们家可热闹了。” 张灵儿说： “我们家热闹是热闹，但是每个人都有分工的，不好好干活儿的，我们可不要啊。” “姐，我肯定好好干活，我于莉姐说了，那活儿干起来并不难，她行，我肯定也能行。” 王胜文拍拍于莉的肩膀： “于莉，从前门大街走，去正阳门找慧珍姐。” “顺便买只烤鸭回去吧？” “行，喜欢吃的话，也可以买只烤鸡。” …… 第210章 面子工程(二) 来到正阳门的家里，徐慧珍正好也从小酒馆那儿回来了。 王胜文让张灵儿去厨房准备食材，带着于莉姐妹俩走进堂屋，看到徐慧珍在给孩子喂奶： “姐，今天是周末，肯定会忙吧？” “是忙呢，不过我按你说的，一到时间我就回来了，怎么又带回来一个小美女？咱们家美女可是越来越多了。” “姐，这次是给你和雪茹姐带的，于莉的堂妹于小群，来接替于莉原来那个工作，过完年，那边工作又多起来了。特别是四九城酒厂成功了，各地酒厂的来信，比原来多了几倍。” “怎么回事儿？” “酒厂是能挣钱的纳税大户，各地政府都会起开酒厂的心思，特别是很多产粮多的地方，粮食够多了，如果没有其他资源，他们就想靠粮食做种产品，酿酒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至少能支持当地的财政。” 徐慧珍看了一眼于小群： “妹子，你爸妈愿意你过来吗？你于莉姐姐原来可是住这儿的，有时候晚上还得忙活到挺晚。” 女孩儿便走过去坐在徐慧珍旁边的床沿上： “姐，我爸妈愿意，我和我于莉姐一样就可以，这几天我跟我姐学学，我比较聪明，很快就能学会，学不会的地方，你再教我。” “小姑娘看起来倒是挺聪明的，我们家那个办公室啊，原来是我跟你姐在那儿，这不我生了孩子，你姐又去了广州，就剩下胜文一个人了，虽然家里的人都会帮忙，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所以也帮不了很多。 那个办公室啊，可是能干很多事儿，好多图纸文件，就是从那儿做出来的，比一般的生意挣钱挣得多了。你要是不好好干，可是真会耽误正事儿的。” 于莉也走过去： “姐，我妹妹肯定会好好干，她从来就是个认真干事儿的人。这个你放心好了，她只能比我干的好，不会耽误事儿的。” 徐慧珍继续说： “还有就是，家里做饭什么的事儿，你也得帮忙，咱们家啊，孩子们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多，你可别嫌麻烦。” 女孩干脆握住她的手： “姐，你放心就是了，我在家也干这些事儿的。” “吆，小手还挺好的，一看就是个手巧的人……” 王胜文看她们相安无事，也就不管她们了，去厨房跟吴妈张灵儿她们一起做饭。 吃完饭，当然要回崇文院继续画图，这次，徐慧珍竟然也跟了过来。 于莉姐妹俩忙着收拾床铺，徐慧珍直接进了办公室，看到王胜文昨天画的图纸，很是惊喜： “弟，你又开始画图了？” “是啊，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挣钱。” “不挣钱干嘛画图？” 张灵儿直接回答： “为了升官。” “行了姐，你就别问了，去堂屋收拾一下吧，这次，堂屋里的两个卧室住的人多了，你们娘俩需要搬回来住，琪兰姐也需要回来了。这样，你和琪兰姐住堂屋，让雪茹姐住到正阳门那边去，我得让她盘算着怎么把她那个店给收回来。” “街道办同意了？” “街道办肯定会同意，他们的人都已经调回去街道上办公了。就是昌平被服厂那边还没确定，如果能确定下来，那雪茹还可以干她的老本行了。 女儿快一岁了，马上就会走路，能闹腾了。我考虑雪茹姐再住这儿，耽误大孩子们的学习，在那边住，这边大孩子们学习起来安静些。 再说了，我想把你俩管的业务分开，你管酒厂的事儿，让雪茹姐管煤机厂和机修厂的事儿。” “我管的事儿麻烦，对吧？” “对，你可能要面对全国各地的人，但是你原来就是开酒馆的，这些事儿我相信你能应付下来。” “嘻嘻，不就是喝酒吃饭吗。” “不是，还得带他们参观四九城酒厂呢，有小潘帮你，你跟潘科长他们也熟悉，估计也难不住你。再说了，原来食品工业报那边也都是你跑的。” “所以就不用挣那点小钱了，对吧，和原来一个办法。” “什么一个办法啊，根本就不是一种性质的问题，原来卖酒和现在卖酒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回去慢慢考虑。你们快去收拾床铺吧，在这儿耽误我画图！” 说着就把她俩推了出去。 女人都走了，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打印好的那本书摆桌子上，才开始画图。 过了好大一会儿，于莉姐妹俩才过来，王胜文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吩咐干事儿： “于莉，你把昨晚描好的图纸整理好了，把原图和描图纸分开叠起来分别装进文件袋里。于小群，你就坐原来你姐坐的那个位置，今天就先抄这个。” 说着，把那本书递了过去。 “啊？这么厚的一本书啊，那今天可抄不完。” “没让你抄完，抄完前两章就可以，一章才两三千字，抄完了明天我需要用。 于莉，你明天带你妹妹去供销社一趟，告诉她怎么买信纸和钢笔墨水什么的。” “知道啦，那个简单。” 工作，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就连张灵儿回来，也是默不作声地在那儿描图，徐慧珍则是直接回了正阳门。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梁拉娣和秦淮茹回来了，两个人看来带着孩子们玩得挺开心，王胜文直接吩咐她们去老宅子接尤凤霞，自己则是去厨房准备做饭。 先蒸上米饭，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福主们过年供奉的三牲中的一大块牛肉，准备来个牛肉炖土豆。 正切着牛肉呢，于莉进来了，依偎在身边： “老公，我妹妹好吗？” “好，干事儿挺认真的，我让她抄书，她只是问了一句，就开始干了，下午一直在干，你给她泡了水，她都没怎么喝，看来和你刚来的时候，一个脾气。” “嘻嘻，你可不能让她像我一样，等这么长时间。” “你也没等多长时间吧，不就是一年多一点点吗？” “我不！我要你快点。” “为什么啊？感情不是需要慢慢培养吗？” “培养个屁，跟你一次就会死心塌地了，根本就不用培养什么感情。” “于莉，我可不是那种见谁就上的男人，我一般都是水到渠成的。是不是你妹她们家缺钱啊？缺钱你给就是了。” “才不是呢，她们家能过得去。我是想让你尽快把她给收了，我俩好替换着来，在广州和四九城之间替换着来，以后她在这儿我在那儿，我回来了，她就过去待一段时间。” “哪有这么随意？你那工作她又不会。” “很快就能学会的，我教她啊。” “那你回去跟爸妈商量吧，看他们能不能同意，肯定会挨骂的。” “说好爸妈同意了，你就不能耍赖皮。” “你婉儿姐也得同意。” “当然了，她不同意怎么给她安排工作岗位啊。” “我明白了，原来你这是有私心，想在我身边多待着吧？可是咱们家的生意怎么办？” “所以才让你收了她啊，收了她，咱就是一家人了，那也是她的生意，你放心，她比我聪明，肯定干的比我要好。” “那行吧，你跟灵儿妹妹和她都把话说透了。” “人家她俩刚才就把话说透了，让我过来跟你提的。” “我去！我到厨房里来做饭，你们在那儿算计我，对吧？” “嘻嘻，算计自己的老公不叫算计。” “切！不叫算计才怪，你也别在这儿说话了，把炉子捅旺了，我要开始炖牛肉。” “我刮土豆？” “土豆我待会儿自己刮，早刮出来都氧化了。” “嘻嘻，你道道就是多。” “道道多还被你们给算计。这次你回去之前，和你妹妹再回家一趟吧，给她爸妈多留点钱，另外这几天把自行车给她买了，你于金哥也给买一辆吧，他上班也是二十多里地呢。 票，你跟灵儿妹妹要。” “知道了，嘴上说不要，又是给钱又是给车的，言不由衷，哼！” “伶牙俐齿的，晚上我再收拾你！” “怕你啊，梁姐和秦姐回来了，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那我先把你收拾睡了，再被她们收拾。” “那我也不怕，至少我能睡个好觉！嘻嘻。” “你捅完炉子再把干笋丝泡上，我再炒个笋丝吃，那玩意儿下米饭，别忘了把干辣椒也找出来。” “还泡牡蛎吗？” “别泡了，你明天早上泡吧，明天你姐妹俩在家用牡蛎煲汤喝。” “老公，我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对你死心塌地，除了让人舒服，还能吃到好多好吃的。” “嘴馋呗，我能有什么办法？” “嘻嘻，嘴馋还不是就馋你！” …… 王胜文炖好了牛肉，开始炒肉丝竹笋的时候梁拉娣她们才回来，进了厨房门，秦淮茹就开始八卦： “弟，你又从哪儿找来了个小美女啊，还真是个小可人儿。” 王胜文指了指正在收拾热水炉的于莉： “于莉的堂妹，过来接于莉原来那一摊工作的，姐，我今天让她抄了本书，你晚上认真看看吧。” “奥，又是个小妹妹啊，弟弟你可真有福气。弟，你让我看那个干嘛？” “明天咱们一起去昌平，你看了，说不定就会用上，毕竟是你的老家，老家的建设，你不应该也做点贡献吗。” “你又想在那边干事儿了？” “对，除了上次说的那个政府工作大楼，我还想给你们设计一座百货大楼，还有，帮你们搞搞城市基础建设。你们区里啊，正好就一条街，搞起来容易。” “又是咱们花钱？”女人还是纠结于钱的问题。 “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肯定不能是咱们花钱，吴书记肯定能从市里要来钱。” “图纸跟他们要钱吗？” “图纸我打算白送给吴书记用，不过你放心，他绝对不会白着咱们，可能咱们得到的利益，比钱还要珍贵。” “又给你送俩小美女？我们昌平就是产美女，除了美女他们也拿不出别的了。” “秦姐你别闹了，送美女那不叫利益，那是一种麻烦，柴油机厂那俩美女就够麻烦的了，来了我还不是得替她们操心？说实话，一点都不好用。” “我觉得人家做的没错，在那边有人照顾你，不是好事儿吗。” 王胜文炒好了菜，干脆把勺子扔锅里： “行吧，你认为是好事儿就行，盛好菜，吃饭。梁姐，那牛肉盛不下就先在锅里，吃完再盛，我炖了有三四斤牛肉呢，今天孩子们不在，你们都多吃点。” “嘻嘻，我们俩吃不了多少的，中午二熊和二毛炖了一大锅兔子和鸡肉，我们吃得很饱。” “哪儿来的兔子，去昌平区街上了？” “没有，人家自己套的，人家这几天套了五只呢。都是你教给他们的办法，他们玩上瘾了。” “都是你给惯的，等着吧，他们已经约好了，等化了冰，他们骑自行车过去钓鱼呢。”正在盛菜的秦淮茹说。 “嗨，我不惯着他们，你们怎么有机会教训他们呢，你看，上次，你抽屁股抽得多过瘾？” “唉，可惜这次没过瘾，秦丝挑菜吃，我还没动手呢，秦汉一巴掌就把她给打哭了。” “你安慰了？” “没有，我把她拖到厕所里去了，让她哭完了再回来吃，嘻嘻。” “这次表现还不错，比我姨强多了。” …… 王胜文跟自己的一群女人在那儿吃饭，梁拉娣和秦淮茹竟然打开一瓶五粮液在那儿喝，这让刚来的于小群很不理解：这个家里允许女人喝酒，而且男人也没喝啊。 刚想开口问，被她姐在嘴里塞了一块牛肉： “使劲吃肉，别说话，她们去昌平累了，喝点小酒解解乏。” 只能是闷头干饭：男人做的饭菜真好吃，是给我专门做的吗？一定是！ …… 第二天刚上班，还没坐下来给黄局长打电话呢，杨伟就进来了，掏出一把钱塞王胜文口袋里，神神秘秘地说： “师傅，求你办件事儿，我媳妇她叔家的哥哥，想顶替他妹妹的招工指标，进咱们厂，他妹妹不来了。” “嗯？怎么回事儿？” “他家里困难呗，才二十五，都三个孩子了，他媳妇又没工作，在家看孩子，所以，他爸让他顶替他妹进厂工作。” “你媳妇的什么关系？” “我媳妇她小叔家的哥哥。” 王胜文考虑了一会儿： “他会干什么？” “他原来是个铁匠，想到咱们这儿来干钳工。” 又考虑了一会儿，掏出一把餐票递过去： “你去请孙伟吃饭吧，让他去跟孙伟学徒，我跟你说啊，也就是你的面子，别人可不行啊，你千万别说出去，顶替招工指标的事儿还不干一个工种的事儿，挺麻烦的，知道了吗？” “嗨嗨，还是师傅对我好！我肯定不能说出去啊。” “那这几天就让他过来吧，你给安排好，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好好跟孙伟学习。” “谢谢师傅，要不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算了吧，哪天我跟你叔喝酒的时候带着你！” “好嘞，师傅，我肯定把他灌醉！” “还有，车不能乱开啊，我要是看到你带着媳妇在街上横冲直撞的，肯定会揍你。” “嗨嗨，我带她去郊区兜风可以吧？” “那破吉普透风撒气的，你们他妈的不嫌冷就去浪吧，感冒还得挨揍！滚蛋，别给我在这儿冒傻气！” “好嘞师傅。” 这孩子出了门就蹦了高了。 摸起电话给黄局长办公室打过去，仍然是没人接。 艹，他这是多用心推广农机啊！ 也就不管了，拉着秦淮茹就到了柴油机厂。 进了办公室还不到两分钟，纪区长就过来了： “王处长，老单和唐科长在我办公室里一直等你呢。” “那让他们过来啊。” 纪区长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单婵婵和单娟娟： “王处长，我看你还是过去吧。” “行吧，秦主任，提上包，咱们过去跟他们签合同。” 纪区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带人过来就是签合同的啊，我还躲着人家，真蠢！ 到了纪区长屋里，坐到主位： “唐科长，把新预算给我看看！” 唐胖子恭恭敬敬地就把预算递了过来，王胜文看了一会儿，一脚就踹了过去： “老唐，你可太无耻了啊，我说一百二左右你就给我做了个一百一十八块五，还有整有零儿，有你这么干事儿的吗？” 其他人都捂着嘴在那儿笑，唐胖子捂着被踢疼的腿说： “王处长，您说个具体数吧。” 王胜文拿手指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都看见了啊，我们俩讨价还价都动了手了。这样，老单，我给你个面子，就凑个整，按一百一十五，可以吧？” 单区长开始在那儿开始装逼： “唉呀，一百一十五确实有点低，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领导都说话了，我们也只能是接受了。王处长，您可得看出我们的诚意啊，这钱你得按时给。” 王胜文立马就不乐意了： “单区长，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欠过你们的钱啊，秦淮茹，把包给我拿过来。 我跟你说啊单区长，这合同可是正规制式合同，一式三份，签了不允许反悔的，甲方呢，就是我们红星柴油机厂，我和纪厂长签字，乙方呢，就是你们，你和唐科长签字。 签完字我让秦主任带你们去财务小陈那里，让他给你们去银行取预付款。 你看这样可以吗？” 单区长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嗨嗨，王处长，你看我签能行吗？” “我跟你们刘区长定好了，就由你代签，不签字区里派你过来干什么的？” 王胜文说着就在施工合同上签好自己的大名，然后把合同推给纪区长。 纪区长当然也要装装逼： “唐科长，你们要认真施工啊，干不好区里处分你！” 唐胖子马上就是点头哈腰： “是是是，领导教训得是，我保证！” 合同签好字盖好章，王胜文抽出一份装包里递给秦淮茹： “把包放车里去吧，回去记得把合同给尤凤霞一份，让她去局里存档。 纪区长，咱们厂里财务存一份，让南主任好好看看，按合同监督他们施工进度。 单区长，这份给你们，现在就可以拿着这份去财务上领钱。” 单区长拿过合同递给唐胖子，还又在他另一条腿上补了一脚： “快去拿钱，干点事儿拖拖拉拉的！” 唐胖子瘸着腿就冲出去了，单区长转过头来，满脸的笑意： “王处长，还是跟你们市里的领导一起办事儿痛快啊。” “行了，老单，没看出王处长这是照顾咱们吗？”纪区长跟上一句。 王胜文点点桌子： “你俩，跟你们说过的和农林部王科长吃饭的事儿办了吗？” “没有，人家去石家庄了，还没回来呢。” “行，回来抓紧办，最好这次春耕过程中能把事儿落实了，别让其他地方抢了先。” “谁会跟我们抢啊？” “延庆和大兴都抢，报告都打上去了。” 单区长有些急： “我艹，这事儿真挺急啊，要不我过去请他。” “过去请他倒是没必要，你们刘区长去那儿了，合同既然签了，你还是认真监督唐科长好好招兵买马吧，过了十五开工，不能延迟，刘区长回来要看到你们还没干，小心收拾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刘区长去那儿了？”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这事儿，他比你还急！” “那我们去找市里的建筑公司？” “对，先把设备弄过来，租也好，买也好，不过我建议你们去买，反正接下来你们还会经常用。” “吴书记找你了？”纪区长已经有了政治嗅觉。 “对，本来他想进城找我的，今天正好我过来处理这件事儿，就在电话里告诉他在区里等我了，待会儿他们回来，我跟秦主任就过去。” 单区长问： “什么事儿啊？” 纪区长马上打断他： “领导之间的事儿，咱们别问。” 王胜文摆摆手： “纪哥，咱们算是朋友了，问也没事儿，反正这事儿你俩也插不上手，你们只要记住今年用好自己的人，办好自己的事儿就可以了。” 单区长问： “我就是那个农业机械化生产示范区的事儿？” “对，一定要把这事儿给落实了，尽量用自己的人，像上次那个白主任，大胆地用，任命个示范区办公室主任什么的，让她经常跑跑各公社，你当这个示范区主任。” “啊？我去当主任？” “全国性的示范区，你说呢？要不要我提议让市里派个农委副主任过来？” 单区长马上换了一副面孔： “哎呦，王处长，你可别提这事儿，我肯定要干这个示范区主任啊。” 王胜文用手指着他： “你还别不当回事儿，你们刘区长要是想过来，这个主任还不一定让你干。” “我艹，这事儿还真得抓紧。” “所以帮他们把建筑设备弄过来，就别管建筑上的事儿了，抓紧去干那个吧。” “那什么时候给我们农机具？” “不是跟你说了吗，得找农机局的王科长协调好。” “那我们今天就去落实建筑设备的事儿。” “行，那你们就去煤矿机修厂吧，找曹厂长或者许大茂都可以，你跟他们提我的名字，可以提前提货。” “你等下我记记！”说着掏出一个小本子在那儿记： “煤矿机修厂、曹厂长、许大茂，对吧？” “对，就在去廊坊的路上，你们随便一问都知道，那边没几个工厂。我提醒你啊，建筑上的事儿，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别在插手了。” 纪区长忍不住了： “老弟，那我呢？”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老纪，你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咱们柴油机厂每个月产值接近四十万，好好管理一下，一年就是五百万了，你啊，还是跟南主任管好咱们盖宿舍的事儿吧，再管其他事儿容易被雷劈！” “啊？这么严重啊？” “不严重你试试，你要是再乱插手其他，区里能把你给换了，区里还指望着柴油机厂给区里挣钱呢，你不好好干，可不得被雷劈！ 过段时间我还会开发两种柴油机，咱们下半年就得扩大生产规模，到时候三班倒，歇人不歇设备。” “那行，我先去要一份咱们宿舍楼的图纸研究研究。”说着便往门外走，还没到门口，门就把开了，唐胖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王处长、纪区长、单区长，我们办好手续了，我们去市里的银行取钱。” 单区长赶紧说： “我跟着你们去，正好不用回来了，我们去机修厂去买设备。” 王胜文摆摆手： “你们去吧，办好相关手续。我们也去区里了。” 嘱咐完他们，出门坐车上，秦淮茹正在驾驶位置上笑呢。 “怎么了？你捡到钱了啊？自己偷偷笑什么？” 秦淮茹指了指后座： “人家给你送的东西，我看着有玉如意呢。” “傻娘们，笑什么，赶紧开车，去昌平区政府，到了外边野地的地方停一下，把东西装后备箱里去！” 秦淮茹开着车还在笑： “嘻嘻，你怎么都是这样啊，给人家办件事儿，就收人家东西，我想推都推不出去。” “老玩意儿又不值钱，让我拿着玩的。” “你放屁，丁秋楠和尤凤霞那对镯子值好几万呢。” “别听他们瞎说，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那还真不是办事儿给的，那是我给南易了一本宫廷菜谱换的，你知道，那件事儿我可是赔本的。” “啊？菜谱很值钱？” “媳妇，全套的宫廷菜谱，能不值钱吗，我给傻柱那本川菜菜谱也能值个几万。” “哎呦，那咱们家得赔了多少钱啊，你真会败家！” “你这个臭娘们，我有你们怕什么，你们可都是无价之宝，能用钱衡量的东西，我都不放在眼里。” “嘻嘻，原来你这么宝贝我们啊。” 秦淮茹说着下车把东西装进后备箱。 回来就问： “弟，咱们是去送后备箱里那些图纸吗？” “对啊，怎么了？” “没怎么，送给谁啊，他们区长不都在这儿吗？” “是送给他们的顶头上司，区里的吴书记。” “嘻嘻，怪不得刚才你连提都不提。” “我要说这全是为了咱们自己，你信吗？” “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 “真是个好媳妇！” 车子开进昌平区政府的院子，两人直接进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王胜文一看：呦，吴书记正跟一个高个儿美女等着自己…… 第211章 面子工程(三) 见到王胜文两人抱着图纸进来，吴书记赶紧和美女把图纸接过去放桌子上，然后指了指美女： “老弟，给你介绍一下，我侄女吴颖，今年刚从南开大学毕业，跟着我到昌平来工作了。” 王胜文一看，这不是“李影”吗，那个着名的模特美女演员，不对啊，她不是上海的吗，怎么如今跑这儿来了？ 赶紧上去握手： “你好，我叫王胜文，在市工业局工作，跟吴书记是朋友。” 女孩儿的声音还真有些像黄莺出谷： “我叔叔已经跟我介绍过你了。” 王胜文指指秦淮茹： “吴大哥，这位是我们厂的秦淮茹秦主任，老家是你们这儿秦家村的，正好到这边来，就带她一起过来了。” 秦淮茹很大方地走过去握手： “吴书记您好，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 “快坐，快坐，大家快坐，小颖，泡茶！” 女孩儿开始忙活着泡茶，秦淮茹也过去帮忙，吴书记指了指带来的图纸： “老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份办公楼的图纸吧？还真多。” 王胜文摆摆手，从里边挑出一份： “不单单是办公楼的图纸，我还给你们顺便设计了份百货大楼的图纸，一块带过来了。” 吴书记指指正在忙活的女孩儿： “南开大学刚毕业，学建筑学的。” 王胜文心想，你这是早有准备啊，不对，你肯定是临时拉过来的人，撑面子用的，你侄女大学毕业，怎么可能跟你到郊区来工作，该不会是国家哪个部门的吧？ “唉呀，学建筑学的啊，那可太好了，那今天我们可以直接讨论一下图纸了。” “对，我已经把小会议室收拾出来了，那边有大桌子，咱们先喝会儿水，再到那里慢慢看图纸。” 王胜文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还在这儿喝什么水啊，咱直接拿上杯子去那里，边喝边看多好。” “真的可以？不在办公室聊会儿？” “有什么不可以的，在哪儿聊不是聊？屋里点了炉子了吧，只要暖和就可以。” “点上了，点上了，一大早就点上了。 吴颖，拿着茶杯，提着暖壶，我和王处长拿着图纸，咱们去小会议室。” 来到小会议室，王胜文先把办公楼的图纸在桌面上摊开： “吴颖同志，这是我给昌平区政府设计的办公大楼，你先整体看一下。” 这句话让吴书记不乐意了： “唉，老弟，怎么咱们自己人还称呼同志呢，你直接叫她小颖就可以。” “哥，我叫她吴颖行吗？” “当然可以。” 吴颖也不搭话，默默地在那儿看图纸，还是非常认真地看。 王胜文只能走到吴书记身边，从包里掏出昨天于小群抄出来的那几十页信纸： “吴大哥，咱们也别闲着，我给你写了本书，你认真看看。” 吴书记感到很惊奇： “你竟然会写书？” 这时候秦淮茹搭话了： “王处长已经写过好几本了，他专门写技术方面的书。” 吴书记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老弟，你写这个干什么？你也不是搞这个的啊。” “真是给你写的，还没写完呢，正在写。” 吴书记眼睛一亮： “真的？” “真的！” “骗我的吧？这样不是你的笔迹啊。” “我起草了以后让秘书抄的。” “给我写书干嘛？” “唉呀，你看你这几年光做研究了，没写出来，我就替你写出来了，对不对啊，我的吴书记？” 吴书记听他这么一说，神色一怔，立马反应过来： “对对对，还是你老弟贴心啊，我光搞研究，没时间写啊，你就帮我写出来了，唉呀，这事儿我们是不是该跟领导汇报一下？” “吴哥，你听我说啊，这图纸，我留给你，你可以拿着跟领导汇报，领导批准了，会给钱的搞建设的。 这文章吗，就不用拿给领导看了，我们直接拿到建设日报社去出版，还得是连载，毕竟一时半会儿我也写不完。出版的稿费我就不给你了，但是名字，你是第一位，毕竟是你研究的吗。” 吴书记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 “我艹，你这一招绝啊，领导每天都得看报纸啊！老弟，这事儿马上办，你说需要什么，我尽量满足。” “哥，你别着急啊，你得先把书里的东西看明白了，要不然领导一问三不知，咱不就露馅了吗。” 吴书记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得先看明白，我认真看。” “所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看明白。” “其他的事儿不用我管？” “我跟报社挺熟的，不用你管，天天都注意看建筑日报就可以了。” “嗨嗨，那这些呢？” “这些就留给你了，我回去让秘书再抄一遍不就完了？” “行，那就拜托老弟你了，哥也不白着你，秦主任，走，跟我去拿点东西给王处长放车里。” 两个人走了，正在看图纸的女孩儿开始说话： “哥，你可以给我讲讲预制件的事儿吗？” 王胜文走过去，看了看手指指的地方，然后从后边翻出一页来： “这个预制件是这样的，在施工之前先做好了，也就叫预制，等施工的时候呢，再在预制件上进行钢筋的捆扎，当然，焊接也可以，不过工地上使用焊机比较危险，我建议使用捆扎的方式。然后再把整个楼的支撑柱用混凝土浇筑起来。” 王胜文严重怀疑她不是学建筑学的，或许，这个年代的教材还没有预制件的概念？ 女孩儿指着图纸又问： “你这个地基浇筑一圈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叫圈梁，每层都有这么一圈，是抗震防震用的，你没看我总图上标注的是抗震烈度七级吗？” 女孩儿有些尴尬： “我真的没学过呢。我们学的还是苏联的教材。” “苏联的教材是删减版，所以你没学过，难免。”王胜文给她破解了这个话题。 “那这个楼板也是预制件？” “对啊，楼板预制件建筑公司就有卖的了，你们也可以自己做，他们那个模具就是我给他们设计的。” “你还设计过其他建筑？” “对，设计了挺多了，我们厂的家属楼都已经竣工入住了，我们厂的办公楼也正在建设，估计六七月份就能完工。”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在四九城怎么可能知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四九城？” 王胜文也不愿揭穿她： “呵呵，我猜的。” 女孩儿还在刨根问底： “你怎么猜的？” “我来过几次都没见到你。” 女孩儿便不再说话，红着脸低下头去看看图纸。 过了很久，吴书记和秦淮茹两人才回来，看来他们是出去了啊。 进门吴书记就问： “怎么样小颖，看明白了吗？” “叔，他设计的跟我们学的不一样，我才看完一份呢。” “你能指导着干吗？” “我肯定不行，我得跟着人家王哥哥学习。” 王胜文摆摆手： “你不用跟我学，我们那边有施工的，你过去看看就可以。” 女孩儿便有些着急： “我不是想学施工，我想学设计。” “你不是大学里就学得建筑学吗，建筑学就是搞设计的，你没学好吧？即便是想学设计，也得从施工开始，否则就是沙滩上盖楼，根基不深。” “你才没学好，我在大学里每门功课都是a！” 王胜文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时代的差异所造成的结果，也不着急，而是耐心地说： “姑娘，我跟你叔叔只是在做一个事情，教你学建筑设计肯定是不行的，我是个工厂的厂长，平时工作很忙的，没时间教你。你不信问问秦主任，是不是这样。” 秦淮茹点点头： “是的姑娘，我们平时都很忙，抽不出多少时间教你。” 女孩儿看来有些任性： “叔，你跟他说说，让我跟他学吧。” 吴书记便训斥到： “小颖，你这就过份了啊，人家王处长平时根本没时间，你这不是让人家为难吗？快别犟了，认真看看图纸。” 说着看了看手表，又说： “老弟，你看都十二点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王胜文摆摆手： “吴书记，让食堂做点饭过来吃吧，我看她看图纸很入迷的，中断了不好，我们就在这儿凑合一顿。” 吴书记站起身： “行，那我们就凑合一顿，我去通知他们做点饭。” 王胜文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女人马上就明白了： “我去，我去通知他们，吴书记你就在这儿看文章，这些事儿我去办。”说着就出了门。 吴书记指指她的背影： “自己人吧？” “对，绝对的自己人。” “小颖，跟人家学学。” 女孩儿也不理会，而是朝王胜文招招手： “你过来给我讲讲这里。” 王胜文过去一看，是百货大楼的图纸： “这里啊，这里是预留的扩建墙，你看啊，如果以后需要扩大每层楼的面积，就从这里接续上，然后把这墙还拆除，这样，新旧建筑就形成一体，完全看不出痕迹。 还有这个地基上，也预留着连接的一部分，要加盖的话，直接从这个露出来的预制件上捆扎钢筋就可以了。” 女孩儿反而不看图纸了，反而是盯住他： “你说，怎么才能教我。”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说了没时间，你总不能让我放下工作教你吧？” “你不会抽出时间教吗？” “姑娘，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个知识储备，我得从材料力学开始教你，因为苏联的那些教材，设计的数据里，保险系数都太大了，根本不适合咱们国家的气候条件。”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比如这个墙体，咱们国家处于亚热带气候条件，选二四的墙就可以，而苏联属于亚寒带气候条件，他们都选三六或者四八的墙体，虽然你看起来很结实，其实砖石本身就增加了地基的承重量，所以我们国家选择苏联的设计方式是错误的。 还有，这个钢筋的粗细，搞建筑特别是盖楼房，不是越粗的钢筋就越好，它牵扯一个不同材料冷热膨胀系数不同的问题，选用过粗的钢筋，受冬夏两季材料变形交变应力的影响，墙体反而容易产生裂纹。” 这下，女孩儿的眼睛直接就直勾勾地看着王胜文了： “你必须要做我的老师！我会好好学的。” 王胜文被她气笑了： “呵！哪有做老师还能强迫的？你这不是讲笑话吗，我一个学机械的，给你一个学建筑的当建筑学上的老师，谁信啊！你还有问题吗，有问题快问，我给解释。” 两人在这儿斗嘴，吴书记一直在看那篇文章，也不理他们，直到食堂师傅端着一大盘切好的牛肉和一盘撕好的烧鸡进门，才站起来说话： “你俩，也别在那儿讨论了，洗洗手吃饭！” 或许是都饿了，大家都洗手开始吃饭，别说，昌平区政府食堂蒸的馒头还真好吃，王胜文一顿吃了三个。 吃完饭继续，王胜文一直给女孩儿讲解到了快下午四点，才算是把她的所有疑问都解释清楚，立刻就跟吴书记说： “吴哥，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你拿图纸去跟领导汇报吧，文章就留给你看了，我回去让秘书再抄了送到报社去，你经常注意看建筑日报就可以了。” “唉呀，不好意思了，耽误你们一天的时间。” “没事儿，咱俩关系在这儿摆着呢，你说是吧。” “那是，那是，这样，等我跟领导汇报完了，有个结果了，我给你打电话过去。” “可以，我不在的话，让我办公室接电话的人告诉我就可以，我们走了。” 汽车开出大门，秦淮茹就开始抱怨： “老公，这么长时间没事儿干，我都快烦死了。” “媳妇，你进步了，你今天让刮目相看，烧鸡和牛肉是你买的吧？” “嘻嘻，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你老公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出去了吗？就是这个目的，你放心，有这只鸡和这盘牛肉，以后吴书记就会在各方面照顾你。” 秦淮茹指了指后备箱的位置： “吴书记可能给咱送金砖了，有十多块呢。” “行吧，咱们那两份图纸肯定值这个价格，他们不吃亏。” “可那是人家私人的啊。” “姐，地方政府的操作你看不明白的，这些金砖，肯定是建筑队送给他的，说不定他还留了几块。” “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咱们去哪儿啊？” “当然是去沙河居了，那边有人做饭给咱吃。” “嘻嘻，你怎么也想偷懒了？” “还不是被那个女孩儿给烦的？问一些白痴一样的问题。” “哼！我看她啊，就是故意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给她讲问题，她时不时瞥你一眼，和宋美淑的小眼神儿一样一样的，我看啊，这下你又跑不掉了。” “这怎么可能，我跟她又不熟悉。” “那是你，人家她叔叔早就跟她把你介绍明白了，人家她叔的表情，就是纵容她那样做。” “我去！这吴书记还真坏，我把他当哥们，他竟然想让我做他侄女女婿。太不厚道了，亏我今天还配合他演了一出废寝忘食的戏呢。” “怎么个意思？” “今天中午，为了工作，耽误了吃饭，只好到街上买了点东西吃。这不就叫废寝忘食吗。” “啊？原来是这样啊！”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买了吧？书记忙得没空啊。这个吃午饭的故事，今后肯定是昌平区的一段佳话。” “哼！我这个主角都不知道怎么演的。” “你错了，食堂大师傅才是主角，信不信他会到处宣传此事儿？” “你们真坏！” “我不坏，我只是为了你们和孩子们打天下。” “怎么成了为我们和孩子了？” “有这两栋楼，再加上我和一起写的那本书，信不信吴书记很快就会被提拔成管建设的市政府副秘书长？ 你有苏局长和他的支持，你这处级干部，很快就会被提拔上来了，说不定比我原来提拔得都快；孩子们长大时候，他才五十岁左右，正好处于事业的顶峰，孩子们想干什么，还不是吴书记一句话的事儿？” “嘻嘻，不是还有你吗？” “总不能让所有孩子都在我们那儿吧？” “嘻嘻，干脆你把那女孩儿也拉过来。” “媳妇，那是个知识女性，没那么简单的，我哪有时间跟她纠缠不休啊？” “那你就别动，等她主动上门。” “呵呵，这么个不明白事理的人，我等她干什么？” “嗯？人家怎么不明白事理了？她不是说话很正常的吗？况且人家还懂技术。” “媳妇，我跟你说啊，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就于技术无关，我们只要在那儿喝茶聊天就可以了，根本就不用讨论什么建筑上的问题。我只是想画出一个图纸来，让吴书记他们做出来，然后让市领导看到他的工作能力，至于搞什么建筑，搞成什么样，有什么作用，根本不重要，只要给领导个提拔他的借口就可以。 他们这样干会产生连锁反应的，信不信他们真的会把他们区里的排水、排污系统建起来？而且还拿这个给四九城其他县区做示范？如果这样做有效果，那么继任者会乐此不疲，把这件事儿一直做下去。” “啊？为了升官还能这样啊？那得花多少钱啊？” “花钱不重要，关键是他们有了实际的工作成绩，可以拿出来给领导们看的工作成绩。 你想想啊，要是搞工业，一个工厂的话，得有这么个三年五年才能出效果吧，搞农业花的时间更长，而且，成绩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只有搞城市建设，才是出成绩最快的，一年时间，楼差不多就盖起来了，成绩就在街上摆着，不但领导们能看见，老百姓也能看见，都会觉得自己的领导有本事，所以，他们在老百姓口中的口碑也就有了。” “实际上没用，对吧？” “有用当然有用，就是得考虑花谁的钱的问题，花老百姓的钱，还让老百姓夸赞，傻子才不干这种事儿。” “那其他地方的领导怎么不干这种事儿？” “嘿嘿，没人给他们搞设计。” “那你去给他们搞啊。” “我跟他们又不熟，凭什么给他们搞？” “我看就是因为没给你钱，你看煤机厂给咱钱，你就给人家设计。” “这么聪明的媳妇，不把屁股给你打烂，太可惜了。” “坏蛋，又想打我的屁股，咬死你！” “那打秦汉的屁股可以吗？” “你找不到借口的，人家这几天都在忙活着扒瓜子砸核桃。” “我去！他为了给阎解娣带东西这么努力啊。” “咱给他偷出来？” “行，我这当爸爸的把风，你这当妈妈的去偷。” “嘻嘻，可以可以，唉，老公你说他会不会记恨咱们啊？” “怕什么？咱还记恨他不给你留猪蹄儿呢，这叫一报还一报。” “对对对！可找到报仇的机会了！” “嗯？上次你抽人家屁股不算了？” “那次又没得什么实惠，当然不算，嘻嘻。” …… 小两口说闹之间，就回到了沙河居。 王胜文刚进到屋里，关芹芹就抱了上来，把头放到胸前，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怎么了媳妇？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我去给你报仇。”王胜文赶紧问道。 “你欺负我！” “没有啊，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欺负你？” “你不让我去看我弟弟，就是欺负我了！”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拍拍她的背： “媳妇，你真的不能去看，你去看对他很不利，真的，我以后跟你慢慢解释，等过个一年半载，你就会全明白了。” 女人抬起头看着他： “你不许骗我啊，我们家可就剩我们姐弟俩了。” “瞎说，你不是还有我嘛，还有这么多姐妹，她们都是你的家人，再说了，你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啊，宝宝和你最近了。” 女人抚摸了一下肚子便高兴起来： “对啊，我有宝宝了啊，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妈妈。” “这就对了，如果你觉得家人还不够多，那就多生几个。” “嘻嘻，对，我们多生几个。” 陈雪茹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了，把孩子递给男人： “你闺女，快学说话了，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了，昨晚忽然一叫，吓了我一跳呢。” 王胜文抱过孩子，翻了翻她的小嘴唇： “是哎，都长了四颗小乳牙了，喂奶的时候该咬疼你了吧？” “嘻嘻，我已经不给她吃奶了，她咬不到。” “行，给她吃点奶粉再加点辅食也可以。今天晚上跟我回四九城吧，住正阳门那边去，让慧珍姐她娘俩住崇文院。” “怎么让我们娘俩住那儿去啊？不喜欢我们了？”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们！主要是想让你把原来那个铺子收回来，跟昌平区被服厂联合起来做点事儿，还有，今年酒厂的业务比较多，慧珍姐需要在那边接待，这边没有办公室，有些问题没办法跟他们谈。” “跟昌平被服厂合作？你不是讨厌被服厂的人吗？” “嗯，必须把她换掉。” “啊？你别砸人家饭碗啊，人家也怪可怜的。” “砸什么饭碗啊，让她去搞生产就可以了，放心吧，不会把她逼上绝路的。” “啊，你在这里都这么厉害了。” “不厉害，换个被服厂的厂长还是能做到的。” “那我再跟她谈谈？” “费那劲干什么，换个听话的就完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做她的思想工作。” “我回去孩子们怎么办？” “后天就是十五了，明天我让梁姐开车过来接她们，晚上过来接，正好也把我堂姐送回老宅子。” “嘻嘻，你堂姐说不定怀的是双胞胎呢，才不到两个月，就能吃能喝能睡了。” “啊？真的啊，待会儿我看看。” “傻瓜，现在怎么能看出来。” “行，那回了城，我把老中医请回家去给她看看。” “你不是去广州吗？” “那就回来以后呗，反正又不急，她能吃能睡，说明身体状况不错。” “嗯，说不定她跟芹芹姐赶到一个月里，到时候有你忙的了。” “哈哈，那就安排到老宅子那张大床上，她俩还可以一起喂奶呢。” “对，到时候孩子都分不清谁是妈妈了，嘻嘻。” “这种事儿不是谁抢到算谁的吗？徐静理不是已经被你抢过来了吗？” “徐慧珍又跟你抱怨了？” “没有，人家现在专心养儿子呢。” “行，那这儿媳妇就归我养了。” “养就养吧，别宠坏了就行。” “那我也不养了，都给你养，和大熊他们一样。” “我怎么今天没见到他们？” “他们一起去镇辽门那儿拍照片了。”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本来还想过来偷个懒呢，这下又得自己做饭了。” 秦淮茹笑嘻嘻地就走过来： “对，我给你帮忙！” “先别帮忙，先把秦汉扒好的瓜子找到藏车里去！” “嘻嘻，你还没忘啊，我已经找到藏车上了，回去咱们分了吃！” 有这么坏的父母吗？ …… 第212章 沾亲带故 晚饭蒸了一大锅馒头，熬了一大锅羊汤，土豆炖牛肉，又炒了酸辣土豆丝和醋溜白菜。 都是一大盆一大盆的量，孩子们可能是玩累了，每个人都像饿狼一样地吃。 王秋菊和关芹芹两位孕妇，当然受到了特殊关照，王胜文给她们盛的都是接近两个人的量。 这让和陈雪茹坐在一起吃饭的冉秋叶老师很不服气：你不知道我出去浪了一大圈，也饿了吗？行，你不给我多盛，我就抢你碗里的吃！ 吃饭的时候，跟大家说了明天回去的事儿，孩子们很是反对：我们十八才开学呢，让我们再玩两天呗。 最先被训斥的是秦汉，秦淮茹干的： 你就穿个露膝盖的裤子上学啊？回家让你奶奶给你补上！ 王秋菊和关芹芹也不想走，也被训斥了，王胜文干的：这边买菜、买东西都不方便，又没人能留下来照顾你们，你们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东西呢！ 冉秋叶当然也不愿意回去，最近她在三楼看书看上瘾了，但是人家嘴上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收拾完，已经是六点半了，嘱咐了孩子们几句，便想往回赶。 没想到徐静理、宋美淑、宋美媛三个女孩儿，也要跟着回去，管又管不了，随便她们吧，在后边挤挤也可以，反正副驾驶肯定是陈雪茹抱着女儿。 上了车宋美淑就收拾相机，王胜文就明白了，原来是胶卷都照没了，不回去也拍不了照。 六卷胶卷你们都干什么了？你们可真能造钱，这要是普通人还真就供不起你们了。 回崇文院把女孩子们放下，又把陈雪茹送到正阳门，告诉徐慧珍明天要去建筑日报社投稿，于是徐慧珍的热情就来了，非要抱着熟睡的儿子跟着回崇文院住。 这小娘们，是多喜欢社交活动啊！或许人家单纯就是为了挣钱。 回到崇文院已经八点多了，于莉和于小群两人仍然在办公室里抄书，宋美淑这个小姑娘站在那儿看。 见到王胜文回来，小姑娘急忙迎过来： “等于莉姐走了，让我跟小群姐一起抄可以吗？” “别闹，你还得上学呢，平时不想做作业了？这书啊，每天抄个一两章就可以，没必要用这么多人。” “可是人家就是想帮你干点事儿！” “你妈和你琪兰姨快回来了，你琪兰姨给你生了个外甥女，你要真想干点事儿，到时候可以去照顾孩子，办公室的事儿你就别干了，这是大人干的事儿。” 女孩儿便想掀上衣，王胜文赶紧把她的手按住： “哎呦我的小祖宗，别闹了行吗，我知道又大了，大了也不能随便掀衣服啊，你还是个小女孩儿呢，以后不许再有这种动作！” 女孩儿鄙视地看着他： “切！伪君子，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又找了个美女过来。” 王胜文直接从后边抱住就把她抱出了屋子： “你这个孩子真不听话，快去收拾好床铺睡觉。” 女孩儿这下没反抗，而是扔下一句： “你给我等着！” 王胜文回到屋里，对于莉说： “于莉，把今天我拿走的那部分再抄一遍吧，明天抄完了，你俩跟你慧珍姐去建筑日报社投稿，让小群熟悉一下投稿的程序。每天投一章，六十四章可以投两个多月，你慧珍姐回来了，你待会儿去后边看看。 对了，自行车买了吗？” “买了啊，连我哥的也一起买的，我们今天给他骑过去了，他明天正好要去你们那儿报到。” 王胜文便3把早上杨伟给的钱塞她手里： “挺好，你的钱又回来了。” “嘻嘻，你们真有意思，我哥说海棠他对象连师傅都给他找好了呢。” “哦，这孩子表现还真不错！” “不是你给安排的？” “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对！是我安排的，这下满意了吧。” “自己家的人不是该把话说清楚吗？” “我不想让你哥过多的依靠我。他以后在厂里，就是杨伟他媳妇的堂哥，跟我没多大关系。” “明白了，你花花肠子真多！” 王胜文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以后少说这种话，快去后边看看你慧珍姐。” 于莉刚出门，一直低头抄书的于小群就抬起头来： “我能明白你的这些做法。”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你能明白也不能去单位工作，想当女干部可不行。” “我知道，我才不屑去当什么女干部，还是给你抄书好。” 王胜文拿起她抄的东西，一看，她竟然把拿走的那部分又重新抄了一遍，很惊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拿不回来那些？” “因为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啊？什么叫穿越啊？”女孩儿很诧异地问。 “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今天就到此结束吧，别把自己累着。” 女孩儿便把笔放下，把一根手指伸过来： “你看看，写字时间太长，我食指压得都有了个印呢。” “哦，还真是。” 女孩儿便把小手放她手里： “那你给我揉揉。” “别啊，这样做不好吧？你才刚来。” “你怕什么啊，今天于莉姐都跟我说明白了，这也是我希望的，我知道我要是不主动点，你是不会动我的。” 王胜文便温柔地按摩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逐渐适应了这种暧昧，最后两个人干脆是十指交叉，女孩儿呼吸竟然变得急促起来。 赶紧松开手： “太急了，过段时间吧？” “嗯，不许超过半年！” “知道了！” “信守承诺啊！” “嗯！” …… 第二天刚到厂里，杨伟就带着于小群的哥哥于金到了办公室： “师傅，人过来了！” 王胜文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来了就好，领他去办手续吧。先开始学习，哪天我有空就在招工单上签字。” 于金过来握手，竟然还送了一包好烟：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谢，既然是杨伟的亲戚就好好干吧，别给他丢了面子，给你找好师傅了？” 杨伟顺手把招工单递了过来： “师傅，招工手续我已经办了，您签字吧，师傅已经给他找好了。” 王胜文一看，马上签好字，又顺手把烟扔给杨伟： “烟我不要，我不吸烟烟，就给他师傅吧。” 两人没再说什么，拿起招工单高高兴兴地走了。 尤凤霞在那儿乐： “嘻嘻，于小群的哥哥吧，你真会演戏！” “昨晚没收拾收拾你，又不老实了吧。 今天我跟你灵儿姐去大兴那边看看，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晚上你跟你拉娣姐去沙河居把我堂姐接回老宅子，让关芹芹也一起住那边，人多，得接两趟，知道了吗？” “知道啦，你们尽量早早回来吧，刚过了年，我怕你在那里喝酒喝多了。” “行吧，我注意，如果我们回来的早就两辆车过去接人，我这小媳妇知道疼人了。” 女孩儿翻了个白眼儿： “切！谁疼你，我去叫灵儿妹妹了！” 她走了，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把那边厂房的图纸拿出来装包里。 刚装好，徐勇就进来了： “师傅，我们今天去昌平那边送铸件。” “送铸件就去呗，跟我说干什么？” 徐勇从兜里掏出一个单子递过来： “师傅，您给签一下这个补贴的单子呗，我想把二月份他们的补贴给他们发下去。” 王胜文没接单子，反而是写了张纸给他： “以后啊，你们就按那边的收货单领钱，一个月结一次就可以，现在那边保卫科换了咱们的人了，一切都按正规的程序来。一车装十个，那就是送过去五分钱一个，这是我给那边财务写的东西，你给他就可以。” 徐勇接过去，凑到耳边说： “师傅，我爸那边可能成功了！昨天晚上打过来的电话。” “奥？那你抓紧和周正说一下，让他通知他表姐，最好是能让她们过去看看，试验的话，她们那边正好用上各种数据。” “那我过了十五也回去一趟？” “你别去，你去了没用，咱们又不用那玩意儿，让周正他表姐她们过去就可以。” “我不是打算带媳妇过去回回门吗，自打人家过来，还没回去过呢。另外我再给你弄点好东西过来。” “嗯，回门可以，给我弄东西就免了吧，我可用不着那大炮筒子。” “不是炮筒子，我去给你弄张虎皮，听我爸说我岳父年前打到一只老虎，还给他们送了虎肉呢，我想去把那张虎皮给你算计过来。” “我艹，你比土匪可厉害多了，不但娶了人家的女儿，还要算计人家的虎皮。那就尽快去吧，行程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就可以了。 不过去了你可不能掺和炮管子的事儿！ 顺便去把陈晓燕给我叫过来。” 徐勇答应了一句： “放心吧师傅，我才不掺和那事儿。” 陈晓燕过来，王胜文安排了她买火车票的事儿，又嘱咐了几句开车注意安全的事儿，张灵儿便来了。 开车带上她，刚想出轧钢厂的大门就被于海棠拦住了，把头伸到车窗玻璃那儿： “王厂长，刚来的那个于金，是我叔叔家的哥哥，您给照顾照顾呗。” “呵呵，于海棠你变好了啊，知道照顾亲戚了，有杨伟在那儿，你想想我能让他吃了亏吗？” 于海棠便有些幽怨的声音： “我们结婚你也不去吃喜酒。” “本来想去的，不是临时有事儿出差了吧，杨伟约好了抽时间一起喝酒呢，你就甭管了。” 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于海棠高兴起来： “哪天有空去我们家坐坐吧，我给你们炒菜吃，嘻嘻。” “分了大房子高兴了吧，就你那厨艺，去吃饭还是算了吧，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没事儿我们走了。” “您快去忙吧，谢谢你啊！” 王胜文开上车走了，副驾驶的张灵儿一直在笑，扭过头去问： “你笑什么啊？” “她还得截住咱们说，为什么不在吃饭的时候跟你说？” “你这就不懂了，吃饭的时候说，是他俩的面子，现在是她自己的面子。她回去肯定跟她哥说，她跟我打过招呼了。 看来这个于金哥啊，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肯定是把她两口子都给夸奖晕了。说不定昨晚于叔家又请她两口子吃饭了呢。” “嘻嘻，你看人家对亲戚多好？办什么事儿都亲自出马。” “你说话有点不讲良心啊，你们来的时候，我也是亲自找当时的杨厂长要的工作指标，玉贵姥爷一开始说要两个指标都可以的，我一下狠心就全要了。而且你们的工作岗位，也全是我亲自给你们安排的。” “你是故意把我安排到你身边的吧？把岩君哥就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不是当时看你瘦弱吗，在我那儿还能给你点好吃的，你看你来了以后长高了能有十公分吧。” “嘻嘻，我得吃了你多少鸡腿啊，鸡腿鸭腿你基本上都留给我吃了。” “嗯，当时是把你当妹妹疼的，没想到疼来疼去成了媳妇。” “人家一开始也是把你当哥哥看的，到现在有时候还把你当哥哥看。” “嗯，当妹妹可以任性，对吧？ 说说，这次回家你想干些什么？” “你们说话，我可以开着车带着我妈和弟弟们，去我舅我姨家去一趟吗？” “可以啊，他们离得远不远？” “不算太远，我舅舅家七八里地吧，我小姨住得最远，也就不到二十里。” “他们都在家里干活儿？” “当然了。” “姥爷怎么不给他们办招工？” “都是一大家子人，孩子多，离不开家啊。” “那这次在你们那儿建厂子，就顺便给他们办了吧。” “你给办？” “可以，分开办，二舅办一个，刘海忠办一个，公社的游书记办一个。” “为什么啊，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我又不知道他们的人性，直接办不好，要让他们感觉到办事儿不容易。” “游书记和我爸好说，刘海忠那里怎么办？” “让翠花姨去办啊，让翠花姨给刘海忠送两坛子好酒，这事儿就成了。” “啊？有这么简单吗？” “当然没这么简单，刘海忠会拿不定主意，拿不定主意就会去请示我，我就来个顺水推舟，这就成了。 这事儿，能让翠花姨和刘海忠都有成就感，还能让家里人有工作上的压力，他要是干不好，可就把刘海忠和翠花姨都得罪了。” “那人家于莉说你花花肠子多，你还打人家的屁股。” “你说咱们厂和焊材厂，咱们这么多沾亲带故的，我不多点心眼儿能行吗，人家外人可就说话了，你这个觉悟啊，还没翠花姨高呢，人家翠花姨每次都警告她的亲戚在厂里要老老实实，别给我惹麻烦呢。” “我们家人可没给你惹麻烦。” “什么没惹麻烦啊，岩臣哥就很麻烦，他以后不能跟我干了，必须跟着梁姐去干。” “为什么啊？他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是干得不错，但是他两口子都提拔不上去啊，只能给梁姐和秦姐干副手。” “那我呢？” “你啊，让你跟局里那帮娘们混在一起，她们提拔你也提拔，别人就说不出什么了，我们技术处几位科长都跟张局长走了，正好一下空出几个位子，除了琪兰姐，我可是还都没安排呢。” “那我还得巴结她们啊。” “不用巴结她们，只要平时不严格要求她们就可以了，要让她们感觉到和那帮男人的区别。她们一般都是局里中层干部的家属，你们要是玩好了啊，连他们家的男人都能替你说好话。” “嘻嘻，你还怕他们啊？” “不怕，但是局里的人如果都说试验厂的张灵儿工作能力特别强，那就不是一个局面了，再加上苏局长知道你是我媳妇。” “又是就顺理成章了，对吧？” “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唉呀，光顾着跟你出来高兴了，你带礼物了吗？” “放心吧，昨天送雪茹姐去正阳门的时候，烟酒都装好了，还买了糖果和点心呢，足够你走亲戚的了。” “老公，听秦姐说你开着车我能吃黄瓜，要不我也试试？” “滚蛋，你又不是腐女，吃什么黄瓜啊，晚上吃！” “行，晚上我们分着吃！” 小两口说着话就到了家里，这次家里姥爷和大舅二舅都在，汽车来到门口三个人都迎了出来。 姥爷跑过来抓住王胜文的手： “唉呀胜文，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 “姥爷，过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二舅他们的活儿干得怎么样了。”说着从后备箱里提出两坛子酒和一大块肉。 二舅赶紧接了过去。 大舅说话了： “小灵，你怎么过年没回来啊？” “我工作忙，没时间回来，这不给我妈买了好多东西补回来吗。” 大舅还想再说什么，被姥爷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走，进屋！” 王胜文朝张灵儿摆摆手： “你回家吧，去办该办的事儿。” 提着烟，跟姥爷进了屋，姥爷一看就高兴了： “胜文，你给我买这么好的烟！” “姥爷，我也不抽烟，也不知道什么烟好抽，就买了最贵的。” 大舅又插嘴了： “胜文你知道吗，这中华的烟可是八毛钱一盒呢。” 王胜文不软不硬得怼了一句： “大舅，你觉得姥爷不配抽这种烟吗？” 大舅急忙辩解： “没有没有，过年的时候啊，岩福给我拿回来一盒呢，我没舍得抽，一直放着呢。” 王胜文干脆把烟拆开，给每人散了一颗，还贴心地给姥爷点上： “那大舅你就抽吧，这岩福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给你拿一盒烟呢，回去我教训他！以后啊，我回来的时候，就给姥爷买这种烟了。” 姥爷一听这话不对，立马说到： “胜文啊，其实不用买这种，不但贵，我还真抽不习惯，你还是给我买大前门的吧，我抽习惯那个了。” 说话间二舅把一个本子拿了过来： “胜文啊，你先看看咱们挖地基的事儿，我记了工，想按每个工三毛钱发，我算了算，才花了三千多块钱。” 王胜文拿过本子看了看，然后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 “二舅，三毛钱一个工太少了，按五毛算吧，大舅和你的按一块算，毕竟你俩还要管事儿，对吧。还有谁参与管理了，你看着办。” 姥爷指指大舅： “老大，你看看人家胜文怎么办事儿的，学着点，别天天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他弟兄仨在城里还指望着人家胜文呢，你刚才那样说人家灵儿，有意思吗？我跟你说啊，以后不许你再说灵儿一句！” 大舅挠挠头皮，赶紧改口： “爸，我刚才就顺口问了一句，没别的意思，回来我跟她道歉。” 王胜文笑了： “大舅，你一个当大爷的跟她道什么歉的，她说今天跟二妗子走亲戚去了，回来她就忘了。” “走亲戚？”姥爷问。 “对，她说这两年没去舅家姨家去了，今天正好有车，带二妗子和弟弟们过去看看。” “老大，你快去请村里的厨子来做饭，老二，你去公社里把游书记叫过来！” 大舅还真是个急性子，穿好大衣就赶了出去，二舅倒是说： “胜文，要不咱去公社吃？” 王胜文摆摆手： “二舅，冷呵呵的去公社干什么，再说，今天没车了，让游书记过来吧，正好我跟他说说今年工地开工建设的事儿。” 两个舅舅走了，姥爷开始坐下来跟王胜文说话： “胜文，听说岩福那岳父是个大领导？” “姥爷，可能是哪个省会城市的市长。” “那咱可得注意。” 王胜文摆摆手： “姥爷，家里不用管，我在城里对他小两口不错，再说，咱家也不差，完全配得上他们。我爸今年刚刚提拔成了广州市的副市长，和普通省会城市的市长一个级别了。” “他岳父是不是对你有用？” “能用当然是好事儿，不能用的话也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和四川省的省长建立好关系了，跟四九城的市长的关系也在建立中，马上也能成他的自己人。” “唉，你看姥爷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只能跟着你沾光。” “姥爷，给您买东西是孝敬您的，那可不叫沾光。” “我说的不是这个，今年过年啊，县里张县长都让他孩子给我送东西呢，还有游书记，正儿八经的来咱们家走亲戚。” “送东西你就留下呗，反正我又提拔不了他们，犯不了组织上的错误，至于他们想干什么，还得他们靠自己的努力，我也只能是给他们助力。” “说的没错，你知道吗，现在酒厂归张县长管了，他现在可牛了，天天挺腰凹肚的，在县里啊，都快横着走了，听说市长还表扬他了呢。” “那是当然了，肯定有这么回事儿，酒厂一年产值四五千万呢，是政府财政的重要支柱，县里让他管，肯定他背后是有动作的。” “听你二舅说和你妈还是同学？” “他倒是说过，我也不知道真假，这次去广州，我问问我妈。” “你爸妈还好？” “好，过年打电话的时候还问您了呢，上次胜义回来看过您以后，我爸妈对家里很放心。” “这闺女就是孝顺。” “能不孝顺您吗，我姥爷姥娘走的早，村里就数你对她最好，听说她去解放区的时候还是您送的她。” “可不是吗，送走她，小鬼子就来了，我也走了。” “你们都是吃过苦的一代人，这一代不能让你们再吃苦了，家里人都给安排一下。” “你说，这次灵儿回来走亲戚，是不是去做什么事儿？” “对啊，给我二妗子家的人安排一下。” “安排到城里？他们可都是拖家带口的，不好出去。” “就在咱们这个厂安排了吧，反正离家也近，收入少点也没办法，不能两全其美。” “对，是该安排一下，你妗子虽然好说话，心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年也没亏了灵儿。” “嗯，所以年龄大的人里，我最先就考虑到了他们，也算是报答一下我妗子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了。” “岩臣你不是报答过了吗？” “姥爷，那不一样的，岩君哥，岩臣哥，还有岩福他们三个，是您老的情分，妗子家里的人，才是灵儿妹妹的报答。” 不一会儿，厨子就来了，大舅竟然从家里抓来一只大公鸡杀了吃。 游书记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礼物，而是又给王胜文带来一袋子古币，说是专门找人收的，王胜文对他这种做法很是赞同。 中午吃饭，由于姥爷的控制，几个人并没有喝多酒，但是话没少说。 当谈起给二妗子家里人找工作的时候，大舅想说什么，王胜文几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大妗子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已经去了城里，家长年龄大了，不适合再参加工作，我们要的是能工作的，不是养闲人。 张灵儿下午四点才走亲戚回来。 直接开车去了轧钢厂新厂区的建设工地，把农机厂厂房的图纸留给了李厂长，商量好开工的时间，并跟他说了一下去广州的事儿。 李厂长提出当天要去火车站送，被王胜文拒绝了： “你要是真讲情义，就在这几天过去安慰人家一下吧，毕竟是要离开很长时间，公开场合就别露面了！” …… 第213章 广州的美好生活 安排好家里的一切，王胜文一行人是六五年农历正月十八离开四九城的，那天是阳历的二月十九，雨水。 二月二十一日来到广州，下车有林婉儿的车来接。 王胜文也是第一次来到给尹经理买的房子里，还真不错，上下两层的小楼，每层接近二百平方，离林婉儿工作的地方也不算远，走路最多十分钟。 林婉儿还真是用心，除了家里一切生活必备之外，连保姆也早已经给请好了。 这让尹经理有些感动，除了一个劲地说谢谢，还认真地嘱咐王胜文，一定要把尹燕子的事儿放到心上。 王胜文在那里并没有纠缠太多，稍微安慰一下，带着梁拉娣回了在广州的家。没办法，那边有自己的两位妻子在等着，还有儿子娄胜晓。 当然还是秦京茹首先扑过来抱住，后边跟着自己走路还不稳的儿子。 抱起儿子搂住妻子，满满的幸福感就来了。 秦京茹撒娇的声音： “老公，孩子已经会动了，胜晓天天摸呢。” “傻瓜，六个多月了当然会动了，胜晓，叫爸爸。京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拉娣姐姐，梁拉娣。这次过来我们也是一起去港岛。” 秦京茹便舍弃王胜文，和梁拉娣拉起了手： “姐，谢谢你们在那边照顾胜文，走，咱们快进屋。” “你晓娥姐呢？” “她跟金茹去骑楼了，顺便买菜回来。” “要不一起去骑楼？” “姚妈妈说今天是周末，那边街上太乱，让你在这边睡一会儿再过去。” “也行，那梁姐，你先洗澡，洗完睡一觉。我跟胜晓先玩一会儿。” 秦京茹便忙忙活活地帮梁拉娣去洗澡，怀里的娄胜晓一个劲地爸爸地叫着。 王胜文直接在胖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想爸爸了吗？” “想！” “好好吃饭饭了吗？” “吃！” “听妈妈话了吗？” “听！” 父子俩对答如流的谈话让王胜文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这确实是个真实的世界，不行虚拟出来的平行世界。 王胜文抚摸着儿子的小身体，儿子也抚摸着他的脸。 两个人的交流，除了听觉和视觉，还用上了触觉。 一会儿的工夫，娄晓娥和秦金茹提着菜就进来了，见到他，扔下菜就扑过来吻住： “给你养的儿子好吗？” 干脆把儿子塞她怀里然后把娘俩一起抱起来： “好，你儿子说你挺听话的。” “嘻嘻，现在你爷俩就开始欺负我了啊？” “以后我们爷俩一起爱你啊，我不在的时候有胜晓跟你说话了。” “嘻嘻，他学说话学得挺快的。” “咱妈呢？” “她怕打搅咱们，今天回家了。” “咱爸在家？” “嗯，听说你要过来，昨天从港岛回来的，说是跟你谈一下在港岛那边生产洗衣机的事儿。” “这边的洗衣机已经出口过去了。” “年前就出去两千台，咱们几个家里啊，全用上了。” “好用吗？” “当然好用了，你做出来的东西能不好用？激动得咱俩爸爸有一起喝酒喝醉了呢。” “啊？还能这样啊？” “可不是吗，这边咱爸最近可高兴了，升了副市长，那个林主任又这么给他长脸，那天洗衣机厂正式投产的时候，王市长都过去呢，按住咱爸和林主任表扬，回家他们老哥俩就喝醉了，嘻嘻！” “洗衣机开始在港岛售卖了？” “对啊，正好春节开始售卖的，两千台，卖了两天。” “不会有是有人囤货吧？” “不是，在百货商行直接卖的。” “那就好，媳妇，又带来个你的姐妹，这次是生产焊接管的那位姐姐，身材跟差不多，就是比你瘦点，洗澡去了，你给她去准备衣服吧？” “行，我拿生孩子之前的衣服给她穿可以吧？她算是对这边五金公司贡献最大的了。” “怎么个说法？” “就钢管一种产品，我们就盆满钵满了，嘻嘻。” “这次连那边五金公司的女经理也一起带过来了。” “也是咱们家的？” “不是，是李厂长的，来生孩子的。婉儿姐已经给安排好了。” “嗯，婉儿姐也开始显怀了，怎么办啊，是在这儿生还是去四九城？” “我跟她商量一下吧，听她电话上说，她哥哥给她办了个什么军属身份，她想在这儿生，可能不愿意放下这边的业务吧。” 秦京茹过来了，娄晓娥便起身抱着孩子去找衣服。 同样是个长吻，同样是撒娇： “老公，我胖得都一百六十多斤了，坐腿上重吧？你嫌弃我了吗？” “怎么可能嫌弃你，怀孕胖一些好，胎儿不缺营养，你怎么知道你一百六十多斤了？” “嘻嘻，过完年婆婆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了，那边可以称体重的。” “是不是谭妈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啊？” “你怎么知道的？早上开始就给我煲汤喝，我想吃什么她就给我去买，我从来没想到我还能过成这么好，都是老公你给我的，嘻嘻！” “那汤你也让小金茹喝了吧，刚才她在这儿都不好意思说话了，吃成了个小胖墩儿了。” “嘻嘻，她写信给春才说让他赶紧来呢，说这边好吃的多。” “他俩还通信了？那你就盘算着再买个骑楼吧，买个大房子也可以，看来金茹妹妹肯定是回不去了，给她准备下吧？” “可以，听说我那个骑楼街对面就有想卖的，抽时间我过去看看。” “缺钱吗？” “才不缺钱，弟弟又给了我二十万，说是洗衣机的钱，我没要那么多，只收了十万，其他的给晓娥姐姐了，结果晓娥姐姐那边也有二十万。” “他们怎么一下给这么多？” “弟弟说一台他们就挣一百多呢，人家娄伯伯一下就订了十万台，还只是今年一年的。” 王胜文心想，这位老岳父还真会做生意，他肯定挣得更多，这是又找到小日子或者霉国的经销商了啊，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作。 抚摸着女人的大肚子： “京茹，以后给钱你就存起来，孩子还得用呢。” “可是太多了啊，我已经存了三十多万快四十万了。” “没事儿，这是正常收入，又不是脏钱，你怕什么啊。有钱就多给家里汇点，以后别三百五百的汇了，一次汇一千。” “我才不，我汇过去我妈就会拿给我那两个舅舅花，他们又对你不好，凭什么花咱的钱？我啊，就是不想让我妈拿到钱，以前我们家的粮食她都会偷回娘家。” “你再买了骑楼就把他们接过来吧，让她跟那边断了联系。” “这边咱妈也是这么说的。” “你跟咱妈说过？” “我有什么事儿都跟婆婆说的，她比我妈好多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咱妈说咱哥可能下周要回来结婚，我该给他们准备什么啊？” “咱哥要回来结婚？我怎么没听说？或许是在部队上结了婚回家看看吧？这样，你给他们准备一万块钱，其他的什么也别管，部队上管理严格，送东西咱也不知道该送啥，你说对吧？” “行，我听你的安排，你会在那儿待到那时候和他见一面吗？” “肯定得见一面，自从他五七年走了，我们还没过见面呢。听说他现在已经是舰长了。” “嘻嘻，幸亏跟了你，咱家的人都混得这么好。” “你这么善良，又这么漂亮，配得上这些。” “嘻嘻，金茹妹妹也说我嫁得好。” “嗯，她最近怎么样？听懂粤语了吗？” “她挺好的，已经能听懂了，不过说还不行。” “想家吗？没闹着要回去吗？” “没有，她要是想家就不会写信让春才也过来了，也没说让爸妈也一起过来。” “呵呵，可能怕过来又管着她吧？” “肯定是这样！” “她给大熊写信了吗？” “大熊先来的信，不过她拒绝了大熊，她说她长大了要嫁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行吧，我努力让大熊变成我这样。” 梁拉娣洗完澡换好衣服： “老公，那个洗衣机也是你弄的吧？真方便，衣服放里边就不用管了。” “还得管，得去拿到另一个格子里甩干。” “嗨，那还不简单，我是说不用拿手搓了。” “行，你要是喜欢，那就让于莉发十几台过去，咱们在四九城各个家里都用上。” “你为什么不在四九城也做？” “四九城怎么做？没人给咱们家钱啊，再说了，咱们在四九城做了，还不是被张局长他们抢过去？” “也是啊，可以让他们拿钱来跟这边买。” “呵呵，人家现在都不够卖的，怎么可能卖给他们？” “我说的是买技术。” “买技术啊，买技术得五百万，他们能舍得这个钱吗？” “那你卖给这边多少钱？” “这边不一样，我卖给咱爸的，才一百万。” “啊？你卖赔了啊。” “咱爸，没法跟他讲价的。” “嘻嘻，原来咱爸不讲理啊，我什么时候过去见见？” “你还是快去睡一觉吧，我洗完澡也睡，晚上我们一起过去。” 秦京茹便拉着她一起上楼： “姐，我跟你说啊，我早给你收拾好房间了，就在我隔壁……” 娄晓娥拿着毛巾正好下楼，把孩子递给梁拉娣： “姐，抱一会儿儿子，我去帮咱们家男人洗澡。” 梁拉娣接过孩子： “等急了吧，一起洗，里外都搓搓！嘻嘻！” 娄晓娥小脸一红： “臭姐姐，刚来就欺负我！” 搓澡当然是必须的，洗完澡王胜文整个人都精神了，对双腿酸软无力的娄晓娥说： “咱们去骑楼那边吧，我想尽快看到女儿。” “你抱我上车！”女人满满的娇嗲。 “儿子没事儿吧？” “放心吧，一会儿俩妹妹就会过来玩他。” “她俩还没改啊？” “改什么啊，正训练儿子呢，一边一个，让儿子来回跑，没见你儿子跑得比其他同龄孩子都快吗，她俩的功劳。” 抱起媳妇，开着车来到骑楼，刚到了二层的门口，姚琪梅就扑了上来： “你可来了，快想死我了！” “嗯？怎么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啊？” “就是想你！没事儿天天想你！” 娄晓娥钻进屋里看孩子，女人更加放肆了，直接在门口就亲，最后气喘吁吁地说： “你快接我回去，我也要给你生孩子！” “怎么了？受刺激了？” “就是受刺激了，原来在咱们家做月子这么好，刺激到我了！” “坐月子不都这样吗？” “才不是，以前规矩太多，我的月子都白做了，重来一次！” “奥，你是说吃的吧？四九城可没这么多好吃的。” 女人直接抱住脖子攀了上来，双腿夹住腰： “不光是吃的，还有什么也不用干，只给孩子喂奶，还可以出去到处浪。” 王胜文直接这个姿势抱着她进了屋，一看，姚琪兰竟然不在，见姚妈妈和娄晓娥看着熟睡的女儿，马上问到： “琪兰姐呢？” 姚妈妈竟然有些脸红： “嗨嗨，她跟人家有个餐馆订好了，过去吃烤牡蛎去了。” “哦，怎么不带琪梅姐一起去？” “嗨嗨，人家每天早上能从市场上买到的不多，只够她一个人吃的。” 身上的姚琪梅这才下来： “老公，你看啊，她在吃独食，姚妈妈还护着！”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她能去吃，你自己也去吃啊，又不是没钱。” “我倒是想去吃，可是我找不到地方啊，我找人打听，他们说的话我又听不懂，想跟她去，她走得快，我又跟不上，跟来跟去就跟丢了。” “傻子都这样，你跑过去问问京茹或许晓娥啊，她们在这儿待的时间久了，肯定会知道的。” 女人便把头埋进怀里： “嗨嗨，我是有点笨啊，不过老公我不管，我要吃！” 王胜文拿询问的眼光看了一眼娄晓娥，娄晓娥便说到： “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好像是现烤现吃才行，我妈肯定知道。要不明天我妈去了，让我妈带琪梅姐去吃？” 女人猛然从怀里抬起头来： “说好了，就这么办！” 姚妈妈也凑热闹： “我也去啊，让小兰在家看孩子！” 于是三个女人开始八卦，王胜文也不管她们，在摇篮前看着熟睡的女儿：为什么泰山老奶奶说她是天生神女，这也看不出来啊，哪个领域的神女？科学界的神女，像居里夫人那样？智慧神女，传说中的姜子牙？ 算了，先不考虑了，等她慢慢长大了再看吧。 一会儿的工夫，姚琪兰回来了，也是扑过来抱住： “老公，你闺女可好了，吃饱了就睡，可省心了。”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背： “所以咱就出去胡吃海喝，对吧？” “嗨嗨，你咋知道的啊？” 姚妈妈从背后来了一句： “我说的，你可太不像话了啊，把我们留家里给你看孩子，你自己出去偷吃东西。” 王胜文摆摆手： “妈妈，你别怪她了，她也就只能随便这段时间，以后啊，她就没机会出来吃了，就让她吃个够吧。” 姚妈妈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唉，家里的女人都被你宠坏了。” “男人不都该这样吗？况且她们都是不争不抢的，让我感觉生活得很舒服，其实我在内心里啊，是对她们每个人都有愧疚的。” 姚琪兰的小手便打了上来： “你不许这样，我们自己愿意的。” 王胜文也不躲避： “行，你愿意就愿意吧，我带姚妈妈和琪梅姐中午去那边吃饭，你在这儿看孩子！” “你不许惩罚我，我都给你生了女儿了！”女人剧烈反抗。 王胜文把她抱住： “姐，我们刚来，过来看看女儿的，现在带姚妈妈她们一起去找谭阿姨，看看能不能让我岳父安排一下，后天让姚妈妈跟我们去港岛那边玩一趟，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毕竟姚妈妈去港岛那边去一趟的机会并不多，我们这次去的人不多，只有梁姐和我，岳父的车里能坐下。” 于是姚妈妈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真让我去啊？” “这还能有假，你跟我去了不就知道了？” 姚琪兰也就不争执了： “行，放过你们，我在家看孩子。” 还真让他说对了，到了娄半城家，不但把姚妈妈去港岛的事儿说定了，还拿回来一大袋子刚刚送来的牡蛎。 看来老牌资本家的底蕴，不是普通暴发户能比得上的。 当然，王胜文还跟这位“商人”岳父讨论了其他事情，比如直接从红星试验厂派人过来帮助这边的洗衣机生产，和从港岛派员过来学习洗衣机的组装…… 至于中午跟吃足了烤牡蛎的姚琪梅大战一场，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的事儿，根本就不值一提。 下午四点多，才领着梁拉娣回了家，进门就被爸爸妈妈训斥了： “你小子又给我们骗来一个这么好的媳妇？” 王胜文竟然没有胆怯： “爸，妈，这位媳妇，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干什么像什么，咱们用的那种焊接管，都是她领导着生产的，原来家里的四个孩子，也被她教育得很好，我这次来就要去港岛给她个说法。” 母亲张翠玉便过去握住梁拉娣的双手： “闺女，受了大苦了吧？以后妈妈好好疼你！” 梁拉娣便投进母亲怀里抽泣，俩人相互搀扶着就进了里屋。 父亲让王胜文坐下： “胜文啊，你在四九城也不容易，我和你苏伯伯打电话，他都跟我说了，这次农林部对你搞的这个项目就很重视，听说如果在河北试点成功，将会在全国推广。” “爸，你升了副市长，分管什么呢？你也不给我透露一下。” “这不是刚刚上任吗，王市长还是让我分管商业和越秀区，不过这次由于你那个洗衣机项目的成功，又给我加了担子，让我也管工业了。其实工业我不太懂，只是几个厂，抓得还不错，不过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王胜文笑了： “呵呵，爸，你怎么跟我打起官腔来了？求我就求我呗，没必要掖着藏着的，你就说：胜文呐，给爸帮帮忙，搞几个项目过来。” 老爸的脚便踢上了，直接把他在沙发上踢到地下： “逆子！还敢让我求你！给我弄几个项目，否则打死你！” 王胜文捂着被踢疼的腿又坐沙发上，也不害怕： “讲讲你们的条件！” “我分管下的资源可以你随意用！” “行，那搞个工业摸底吧，多少职工、多少资产、多少厂房、多少场地、每个企业目前的经营状况，还有市里准备拿出多少资金用于升级改造。” 这下父亲竟然坐过来帮他按摩腿： “儿子，看来你是真懂啊？” “反正比你懂！” 父亲的巴掌举起来又放下： “行吧，你给我写个材料，我让底下人去落实。” “现在写不了。” “怎么？” “腿疼！” 巴掌终于还是落下了，只能垂头丧气地钻进了书房写东西，但是心里却是非常高兴：我艹，这下厉害了啊，父亲这个位置跟四九城的宋市长完全一样啊，我要不跟你整出花来，我就不是隔壁老王！ 呸！我就不姓王！ 一直写到娄晓娥和两个妹妹抱着儿子过来，才把仅有五页的信纸写完。 不是王胜文没认真写，而是这个情况和技术问题完全不一样，必须自己完全用脑子思考。 写完交给父亲，抱着儿子在沙发上完，两个妹妹便过来要礼物，直接掏出一把钱塞过去： “我知道你俩喜欢什么啊？自己去买！以后不许欺负我儿子！” 两个妹妹笑着就跑了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递过来一张钱： “七百七，我俩分不开，还给你十块。” 这时候，梁拉娣和妈妈才从里屋出来，梁拉娣哭得两个眼睛都红肿了，见到王胜文在那儿坐着，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我这一辈子值了！” 王胜文轻轻地拍着她： “别瞎说，好日子还在后边呢，哭什么，把原来那些事儿都忘了吧，去帮妈妈做饭，一会儿啊，弟弟他两口子还得回来呢，让他们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梁拉娣破涕为笑： “臭男人，欺负我我也乐意！” 女人刚起身，父亲从书房走了出来，指着王胜文说： “这小子以后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主持公道！你小子，把孩子给你妹妹，跟我进来！” 赶紧把孩子递过去，跟父亲来到书房，没想到父亲直接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这让王胜文有些受宠若惊： “爸，怎么了？” 父亲又拍拍他的肩膀： “儿子！好样的！这就是我今年工作的指导方针啦。” “通盘考虑过了？” “嗯，考虑好了，要不你过来给我当助手吧？” “不来！” “为什么？你不过是个处级干部，好像近期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吧？” “爸，你要感觉我才二十四岁发展成这样还不满足，那我也没办法。” “但是这边我可以给你更多资源啊。” “这边并没有多少资源。” “嗯？怎么个说法？” “这边没大院儿，爸，你知道吗，我大院儿里那些徒弟了，父母跟你一个级别的，就有三十多位，比你职位高的也有四五位，四川省的陈省长知道吗？我们是莫逆之交。” “嗯？你怎么攒下的这么多人脉？” “我一开始工作的那年，拼命教徒弟，和徒弟们打成一片，他们想学什么我就教什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就给他们买什么。 爸，我跟你说啊，说句实话，咱们国家机械工业方面顶级工匠，百分之八十都在我们那儿。” “你就吹吧。” “你可以问问弟弟和林主任，是不是这样。” “嗯，你弟弟倒是说过，你们那边随便来个人，都挺厉害的。” “对了，我弟弟呢？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父亲摆摆手： “别管他们了，自从从你那儿回来，他俩就搬出去住了，也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 “爸，那我就还有个提议，让林主任连电风扇厂一起管了吧，电风扇厂和洗衣机厂合并，成立个家用电器厂。” “嗯，不让你弟弟干了？那让他干什么？” “市里偷偷成立个研究所吧，让他们两口子去搞研究。” “成立研究所就成立吧，干嘛还要保密？” “保密是必须的，而且还要派保卫人员呢。” “什么意思？” “我上次给了他们一些关于电子方面的书籍，看来他们是回来搞研究了，这个研究可不是小事儿，可能牵扯到国运呢。” 父亲吃了一惊： “真的会这样？” 王胜文很严肃地点点头： “爸，绝对是这样，目前有些基础材料还不具备，所以研究起来有些困难，一旦上海那边的基础材料做出来，那可能就是一个大的飞跃了。” “哪方面的飞跃？” “电子控制方面的，比如现在家里那个电饭锅，它把米饭蒸好了，就会自己断电，对吧，这是他们的初级成果，如果是继续研究下去，那米饭凉了，电饭锅就会自己热饭。” “你怎么知道能达到那个水平？” “理论研究我已经做过了，我是想把他们变成现实。” “你感觉他们能行吗？” “爸，这么说吧，他们目前对电子控制方面的知识水平，已经是世界领先。” “啊？这么厉害？”父亲的惊喜连连？ “对，爸，相信我吧，他们就是这么厉害，本来我想等他们研究到一定水平，就找个机会把他们保护起来呢，现在你当了市长，应该有这个能力了。” “胜文，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准备一下好吗？” “当然了，这次来，我也会再给他们几本书看，说不定对他们的研究有用。” “建研究所需要花钱吗？” “研究所当然不需要花钱，但是研究所下边的实验室需要花钱，他们并不能像我搞那个试验厂一样，马上产生效益。” “那这个投入大吗？” “爸，这么说吧，如果国家允许自己搞这方面的研究，那我们家就可以自己投资。 这个研究所的情况就是，投入越大，产出越大，不是几倍几十倍的问题，它产生的效益会是成千上万倍。 实话跟你说吧，霉国和小日子他们，正在举国家之力搞这种研究。” “为什么我们没得到消息。” “呵呵，咱们的人光注意到人家的飞机大炮了，没注意到这些，等我们注意到了，也就晚了。 国家倒是有几位科学家提出来，但是没引起高层的重视。” “那你说怎么才能让高层重视起来？” “我正想办法，大院儿的领导们大部分爱吃米饭，我已经让他们开始用这种电饭锅了，希望有一天他们会有所醒悟。” “就不能直接跟最高层说吗？” “我也试过了，十月份之前给最高层送了份非常重要的文件，不过没有任何回音。 最近我又给军方送了两种武器的设计，可能他们还在试制中。” “什么武器？” “我哥他们能用上的。” ……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能停止进步 父亲便把他拉到桌子旁边坐下： “好好跟爸爸说说，到底是种什么东西？” 王胜文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并没有要急起来的感觉，才对他说： “把，我只能给你说个大概，具体情况可是需要保密的。” 父亲点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观点： “嗯，重要部分你可以不说，但是必须把它的作用跟我说说。” “爸，我们去年做试验，做出来一种配方，是增加炸药的爆破力的，同样的体积下，爆破力增加了两倍，就是说现在的一个手榴弹能炸到原来面积的三倍。” “有这么厉害？” “已经验证过了，绝对没问题。” “那光造手榴弹可就浪费了。” “对，我们也是这样考虑的，所以就让他们搞了高爆炮弹，试验效果非常好，军部为此还专门表彰了相关人员呢。” “去年国庆表彰的那批？” “对！爸，你这不是都知道吗。” “我也只是知道在爆破方面，有受表彰的人员，但是军部并没有说具体内容。” “嘿嘿，那当然不能说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啊。” “受表彰的人里有你吗？” “怎么可能有我，我跟这事儿都不沾边，我是把配方给的别人，人家去验证的。” “奥，你就做了次幕后英雄对吧，那光这些你哥他们也用不上啊。” “爸，我想用这种高爆炮弹做弹药，把舰炮搞出来。” 这下老爸直接跑过去把书房的门销死： “跟老爸说说。” “爸，简单说就是每分钟打十二发炮弹的一百三十毫米舰炮。” 这下老爸激动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还爆了粗口： “我艹，这么厉害？” 王胜文赶紧扶他坐下： “爸，你这么激动干嘛，外边的人还以为咱俩在屋里打架呢。” 父亲尴尬地笑了： “嗨嗨，我不是有些激动吗，你真能把那玩意儿做出来？” “爸，我就是研究机械的，做这种自动舰炮，不算是个大难题。” “嗯，确实，不过不知道做出来效果怎么样。” “我详细计算过了，配合高爆炮弹使用，三千吨的巡洋舰，用这炮打，也就两三炮的事儿。” 父亲激动得又想站起来，被王胜文一把按住： “爸，你再这样我就出去了啊。” “你继续说！” “这种舰炮可能今年就能研制成功，明年就能装备到部队。” “真的？” “如果一切顺利，就是这样。” 老爸想了想：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来跟着我干，是有根据的，我这个平台啊，还真满足不了你。 好了，这事儿就谈到这里吧。” “行，那我以后的行为，你要理解我啊。” “可以理解，我以后就少打你了。” “没事儿，你打呗，打一巴掌一万，踢一脚两万，今天你打我两次，已经花了三万了，我得找回来。” 这下气得父亲又想动手，转念一想又忍住了，这玩意儿太贵，玩不起啊，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了出去： “滚吧，抱你儿子去！” 终于吵赢了一次，王胜文乐呵呵地从书房出来，从妹妹王若琳手里接过儿子，刚坐沙发上，俩妹妹就一边一个坐到身边： “哥，我们今年毕了业考四九城的大学可以吗？” “怎么？不想在广州这边待着了？” “我们觉得还是首都的大学比较好，可以选择的大学多一些。” “也对，不过你们去了，咱妈不就有些孤单了吗？你看你三哥他们又不怎么回来。” “咱妈有晓娥嫂子和京茹嫂子，怎么可能孤单，再说，不是还有你儿子吗，咱妈一见你儿子，马上就会高兴起来。” “嗯，那你们选好了要学哪个领域的专业了吗？” “哥，我们看了，北京有个化工学院，我们俩化学都好，我们想去那里学化工专业。”妹妹王若仙说。 王胜文一想，北京燕山石化是六十年代末成立的，俩妹妹这个选择很符合燕山石化需要的人才啊。 “妹妹，你们要是能考上，我绝对是支持的，化工学院在樱花园，樱花园那里距离我住的地方也不算太远，骑自行车也就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个小院儿住。” 俩妹妹很兴奋的声音： “真的啊？那我们努力！” “我跟你们说啊，那个小院儿是你晓娥嫂子的，你们以后欺负我儿子就得小心点了，惹急了，你晓娥嫂子不让你们住！” “讲不讲理啊，我们可没惹他，是他自己爱哭，不跟你说了，我们去找我晓娥嫂子。” 王胜文把她按回到沙发上：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听我说，在那边也有个想学化工的女孩儿，是去年高中毕业的，今年我也想让她去考化工学院。” 小妹妹王若仙还算体贴，抱住胳膊问： “我们的小嫂子吧？” “现在还不是，别人委托我照顾着她呢，你们如果一块考到化工学院，可以一起选专业，甚至可以在一个专业学习，那你们就是同学了。” “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想让我们给你助力吧？” “什么话啊，哥的媳妇都是自己跑过来的，我是想让你们一块儿在那个小院住，正好是三间房子，还有个厨房，我都装饰好了。” 俩妹妹同时从兜里掏出刚才要过去的钱： “哥，这钱还给你吧，那房子我们住了，可是我们不会做饭啊。” 王胜文也不客气，把钱收起来： “放心吧，人家那女孩儿会，人家现在在家就负责给弟弟妹妹做饭呢，你俩啊，也别光嘴上说，得努力学习，能考上才行。” “我们学习没问题，就是我们那个小嫂子不知道学习怎么样。” “啊？这就叫嫂子啦？她也没问题，她学习好着呢。你们啊，要是考到那边去，所有费用我给你们全包了，可以吧？” “那你说一个月给我们多少零花钱？” “三十？够多了吧。” “不行，必须五十，我俩一人五十！” “行吧，我怎么觉得你俩不是去上学，而是去当土匪呢？” “切！抢我哥的钱，根本就不算土匪。再说了，我们灵儿嫂子肯定也会给我们钱，淮茹嫂子也是，还有琪兰嫂子、琪梅嫂子、拉娣嫂子、于莉嫂子。” “完了，你俩去了，我们家迟早破产。” “嘻嘻，怕了吧，胜文小朋友，以后你就乖乖的吧！” “信不信我把儿子放下，抓住你们一个一个的抽屁股？” 两个妹妹便从沙发上蹦起来跑了出去。 秦京茹挺着肚子就进来了： “老公，你吓唬她们了啊？” 王胜文把她揽到身边： “她俩啊，想去四九城去上大学，我想让她们住到你和晓娥住的那个小院里去。” “我们来了以后，你收拾过吗？” “收拾过，你拉娣姐一家还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呢。” “嘻嘻，真有意思，我们跑这边来，她们跑那边去。” “学生吗，就是考到哪个城市去哪个城市，如果金茹好好学习，说不定也会考到其他地方呢。” “那我也不怕，到时候我就有我们的孩子了，还有弟弟。” “考虑好让弟弟过来了？他今年十六了吧？” “对，十六了，毕业了就让他过来，咱妈说给他安排工作。” 王胜文想了想： “京茹，我想这样，今年春才毕了业，我想先安排他在我那儿学上一年，然后再让他过来，去跟你婉儿姐的哥哥林主任干。” “嗯，咱妈也说让他去那儿。” “那行，那就让春才在我那儿学一年，在这边想真学技术不太容易。我那边有个徒弟叫小李子，轻钣金这种技术，可厉害呢，跟他学一年，到这边来就是顶尖水平了。” “啊？不让他跟你学啊？” “我平时事儿太多，不怎么教徒弟了，也就是他们遇到问题，我去给他们解决一下。”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给他安排好住的地方。” “嗯，住梁姐家里去就可以，她那边空着没人住。” “怎么？孩子们都和你住到一起了？” “呵呵，没有，她和淮茹姐家对门，平时都是翠花姨照顾他们，淮茹姐家房子也大，一群孩子都住她那儿。” “嘻嘻，没想到翠花姨混成孩子王了，她还骂人吗？” “不怎么骂了，家属楼上住的都是张家屯和秦家村的人，她再骂人，基本上就是骂的自己。” “还是你会安排。” “不是故意安排的，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住在一起不容易产生矛盾，有事儿大家都帮忙，你像这次搬新家，他们楼的人都是一起搬，根本没费力。” “嘻嘻，说得我都想回去了。” “等生完孩子可以回去一趟，顺便把春才和父母带过来。” “嘻嘻，咱妈说也可以让我爸也来工作呢，我爸还不到四十呢。” “所以你得抓紧再买个骑楼或者房子。” 女人抱住胳膊： “嘻嘻，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今晚搂我睡吧？我想你了。” “嗯，床够大，我搂着你和晓娥一起睡。” “嗯！”女人心中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 第二天一大早，林婉儿带着于莉就过来了，还是进门就抱： “老公，今天尹经理提出要去看看这边的仓库呢。” “可以啊，正好我跟梁姐也要过去。于莉，今天给你个任务，准备发二十台洗衣机到四九城，直接发到崇文院，晓娥，你给钱。” “啊？咱们家用这么多啊？” “除了咱们家，其他的送礼用。” “嘻嘻，送礼你不用试验厂的名义？” “这次不用，这次我不想在试验厂搞这个了，轻工业局如果想搞，让他们来跟林主任买技术。” 林婉儿便是一个疑惑的眼神： “老公，你又算计人家了吧？是为了给我哥挣钱吗？” “对啊，没五百万别卖，其他城市也一样，今年的电机生产任务重，我还真不想让他们这么早就开始干这个。” “他们会不会到领导那儿告你啊？” “他们告不着我的，要告去告机械工业部去，是他们给的任务。苏局长和咱爸签的是五年的合作协议，你不知道吗？” “也就是说五年之内，协议内的项目，都相互保证，对吧？” “对，这里边有电机，可没有洗衣机啊。” “你可真会算计，那时候就给人家埋好坑了。” “这叫什么坑？他们想干，拿钱不就可以了？以后他们不拿钱想从我们这儿拿项目的好事儿没有了。这叫让他们开上快车，才发现这车没有扶手。” 屋里的几个女人全笑了，他这个形容真合适！ “老公说吧，让我哥怎么感谢你？” “他感谢我干什么，他给我养大了这么个好媳妇，这算是我给他的感谢。 你要是想跟他要感谢啊，现在就去跟他要，他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听咱爸说他们开业，连市长都去了呢。” “可不是吗，不但市长去了，光预付款都收了七八百万，娄叔叔一下就给了五百万，还是以外汇的方式给的。” “所以今天我们过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完善，我再从试验厂派人过来。” 于莉说话了： “我可以跟他们提个条件吗？”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说说看，大家分析一下。” “我想让妹妹小群当他们厂在四九城的办事处主任。” 王胜文还没说话，林婉儿就答应下来： “没问题，下次老公来的时候，把她带过来办手续，别说，他们厂在四九城还真缺这么个人。” “呵呵，你还真是个干财务的，算计得这么准，还没忘了那五百万对吧？我跟你说啊，这五百万是绝对能得到的，四九城不给，其他城市也会给，他们忍不住的，最迟明年，说不定就在今年。” “嘻嘻，老公，还是你懂我！我就是这么想的，让于莉的妹妹在那边联系一下百货大楼，只要产品一卖，这五百万就快了。” “我去！是不是还得给你们租个仓库啊？” 于莉又说话了： “不用租，我跟尹经理都说好了，可以用他们公司的仓库。” “我怎么感觉你们几个媳妇合起伙来算计我呢，晓娥，把于莉按住，我要打她的屁股！” 于莉赶紧求饶，但是仍然被按住轻轻打了几下，马上脸上就有了红润。 …… 拉上尹经理去了洗衣机厂，和五金仓库就在一个院里，林婉儿、于莉带着尹经理和梁拉娣参观仓库和车间，王胜文被林主任拉进了办公室。 进屋就销死门： “妹夫，想要什么？说！” “哥，财大气粗了是吧？” “对啊，现在钱花不完，盖职工宿舍也花不完。” “那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其他问题？” “什么问题？” “你职位的问题。” “我现在已经是副区长了啊！” “哥，眼光不能局限于越秀区，放远一点。” “妹夫，有话你就直说吧，我绕弯子不行的。” “那我就直说了，现在各地都在成立轻工业局，我觉得广州市轻工业局局长的位置挺适合你。” 林主任便有些激动： “真的啊？妹夫，你把话说透啊！” “说透就是我已经让我弟弟把那个电风扇厂的厂长位置让给你，然后两个厂组成一个广州家用电器厂，有这两个厂在你手里，这个局长的位置谁还能跟你争？” 林主任一拍大腿： “对啊！确实是这样。” 想了想又说： “不过弟弟怎么办啊？” “弟弟你就甭管了，我和我爸已经讨论过了，另有安排。” 林主任一声叹息： “我要多几个妹妹就好了。” “这算什么话啊，我有婉儿姐就足够了。有个人事安排，我跟婉儿和于莉说了，你照着办就可以了，能发笔不小的财。” “安排人的事儿没问题。” “这边还需要帮助吗？” “当然需要了。” “行，走，带我去车间看看！” 刚出门，便宜徒弟李小春就跟上了，王胜文马上转身就跟林主任说： “林区长，你不用跟着了，我和他一起去车间就可以了。” “行吧，你们去吧，我去打个电话。” 没走几步，李小春就说了： “师傅，谢谢你啊，我已经当上生产副厂长了。” “呵呵，看来那顿揍没白挨啊。” “师傅，咱能不提我挨揍那茬吗，他们现在都说我是被揍成厂长的呢，有点丢人。” “行，那以后我跟别人说是切磋，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师傅，我给你弄了好东西。” “嗯？什么好东西？” “红珊瑚，老的鸽血红珊瑚。” “呵呵，你还真识货，知道那是好东西。” “那师傅，你给我车钥匙，我回家给你装车上。” 王胜文便把车钥匙递过去，还不忘了嘱咐一句： “包好了啊，别给弄裂了。” “放心吧师傅，用木箱子装好了的，铺的全是稻壳。” 王胜文便掏出一个本子在车间里转，边看还边记。 转悠了接近一个小时，李小春才回来： “师傅，装好了，您这是又找我们的问题，对吧？” “不是找问题，你其实安排的已经很好了，我是想啊，再让你们的生产效率更高一些。” “可我水平也就这样了啊。” “嗯，我没怪你的意思，待会儿我去打电话，让四九城再派过一批人来，给你们带一些电动工具，来了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啊，学好了，今年你们全厂还能提高一个档次。” “师傅，现在我们厂的职工平均工资都四十多块了。” “嗯？这就满足了？我跟你说啊，我们那里缠电机的女工，一出徒就是五十多块，都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啊？这么厉害？我跟你说啊师傅，这辈子我绝对佩服你，就这帮工人，原来在老水泵厂也就二十多块，现在他们可知足了呢。” “知足也不能停止进步，这样，今年你负责组织个技术考核，让职工都往高里考一级，反正你们厂现在也不缺钱。” “师傅，信不信我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工人们会把你抬起来？” “别玩那些虚的，这次我们的人来了，让他们跟着学好技术才是真的。” “行，我肯定让他们好好学的，师傅，这玩意儿你还要吗？我再给你弄点？” “有就弄吧，让林主任给钱。” “师傅，不用的，那边陈厂长会给钱。” “怎么回事儿？” “他一个朋友卖的，我去买，他说下次他给钱。” “也行，今天就不让他请客了。” “他在外边等着你呢，想跟你谈点事儿。” “行，那你就忙你的吧，我去看看。” 出了车间门，陈厂长就迎了上来： “王处长，听李小春说你过来了，我就从机电公司赶过来了。” 王胜文心想，李小春这是给他报过信了啊。 “嗯，不跟五金公司合作了？” “我们倒是想合作，不是领导安排的吗，再说了，五金也不缺少我们这单生意。” “行吧，跟谁合作都可以，产品卖出去就可以。农林部在河北搞农机试验区，你们知道了吗？” “知道啊，上边有文件，我赶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的，咱们屋里说话。” 陈厂长办公室还真不错，连女秘书都配上了，还泡好了茶水，看来是腐败了啊。 两个人进屋，陈厂长指了指女秘书： “我外甥女，喜欢吗？” 王胜文看了一眼： “你的秘书你喜欢就行，咱们谈正事儿。” “正事儿就是我们想参加。” “嗯？难道这边销量不行？不是供不应求吗？” “供不应求没错，我们想扩大规模。” “扩大规模？厂房找到了？” “对，找到了，有个大炼钢铁时候的厂，现在基本废弃了，市里说可以无偿给我们用。” “多大？” “四个六百多平方的厂房，要不咱现在过去看看？” 王胜文摆摆手： “不看，厂房有什么好看的，里边又没设备。” “对，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得找你买设备。”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设备好用。” “傻子都知道，我又不是没去看过，你们那些设备啊，绝对是国内最先进的。” “问题是那些设备，你用来加工水泵，有些浪费。” “我们找别人，别人也不给我们配套啊，你出一种新图纸，我们就得增加设备。” 王胜文想了一下： “陈厂长，扩大生产规模我支持，但是咱能不能不局限于水泵这种产品？” 陈厂长一听，朝秘书招招手： “小庆，给王厂长添水！” 然后又看向王胜文： “王厂长，我外甥女季小庆，今年刚刚从农校毕业，过来跟着我干了，先在办公室干着，有什么适合的岗位我再给她安排。” 王胜文这才认真看了一眼：我艹，你不是该姓刘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现在该在重庆吗？ 盯着女孩儿的脸，嘴上说： “嗯，正好是好时候啊，咱们国家现在发现农业，她这农校毕业可是前途无量了。” “咳咳，还得靠王厂长你提携啊。” “陈厂长，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是纯粹搞工业的，对农业方面可是一点都不懂。” “王厂长，咱明白人不说糊涂话，我可是知道农林部推广的那些农机产品，都是你搞出来的。” “谁说的啊？” “你别不承认了，在四九城我的战友也不少。” “行吧，我承认，想干什么你说吧。” 陈厂长山东人的豪爽劲又上来了，直接把女孩儿拉过来： “产品给我们，外甥女你领回去。” 王胜文连忙拒绝：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要，产品给你们可以，外甥女我可不能要，我已经有了媳妇了，你不能再害人家了。” 陈厂长很认真地说： “王厂长，你不要还真不行，我这么大老远把她从烟台叫过来，你不给我个说法可不行！” 女孩儿说话了： “王厂长，我可是莱阳农校毕业的，会的东西也很多，我可以给你当助手的。” 王胜文恍然大悟： “奥，当助手啊，老陈你早说啊，当助手当然可以，闺女，你能看懂图纸吗？” “简单的图纸能看懂。” 陈厂长有话可说了： “看看吧，人家能看懂图纸，这下你不能拒绝了吧？” 王胜文点点头： “在这边当助手没问题，你们成立个技术科，安排到技术科就行。” “你是说你给我们图纸，我们按图纸加工？” “对啊，有技术科，不就是干这事儿的吗？” 陈厂长看着自己的外甥女问： “小庆，你能行吗？” 女孩儿看了一眼王胜文： “舅舅，我想跟王厂长再学学。” 陈厂长一指女孩儿对王胜文说： “听见了吗，她自己说的要跟你学学。” 王胜文被他给气笑了： “陈厂长，你也太不讲理了吧，她说学就学啊，我可还没答应呢。” “什么条件，你说。” “没什么条件，我不收这种徒弟。” 陈厂长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厂长，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人都给你了，跟你学点本事怎么了？” “陈厂长，人是你随便送的啊？我可没说收。” “那你刚才点头了啊。” “我是点头同意她在这边当助手的，你们可别误会。” 女孩儿说话了，说出来的话颇有些豪横： “我都同意了，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不都是为了企业能发展吗，我舅舅让我来的时候，就说过你是个好男人了，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你！行吧，你先学技术吧，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陈厂长一听这话马上又坐下了： “行吧，王厂长，说说给我们什么技术？” “四九城昌平那边正在生产柴油机，我想拿一部分型号在这边生产，可以吗？” 陈厂长伸出一只手： “图纸拿来！” “陈厂长，生产柴油机你们可真得买我们的设备了，不光是个图纸的问题，那东西机加工零件多，可能职工都得提前培训。” “那些我们都可以办，你只要同意让我们干就可以。” “行吧，我回去汇报一下，汇报完了给你们消息。” “不行，我们跟着你回去，我就不信我们王市长没这个面子。” “王市长人家才不管这事儿。” “你爸分管工业了你不知道？” “唉～～你扯上我爸了，这事儿还真就麻烦了，他答应你了？” “他说过让我们扩大生产规模啊，这不就是同意了吗？还用直接说啊，领导说话可是都留有余地，万一被他儿子反对呢。” “老陈你可太坏了啊，挑拨我们爷俩关系！” 陈厂长得意地笑了： “嘿嘿，还治不了你！这次我就跟着你回四九城，看看那边的情况，然后把图纸拿回来。” 王胜文也无可奈何： “行吧，我还得去趟港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大约得月底吧，你们可以那个时候去，我回不去的话可以找孙厂长，你们这么熟悉，让他带着你去参观，等我回去就给你们图纸，跟你说啊，这次不免费。” “别废话，给你第一年的利润不就行了吗。” “那不行，太多了！” “奥，那我给我外甥女可以了吧，就当她的嫁妆。” “老陈你怎么又绕回来了啊，不许再说那事儿！你们快去机电公司吧，我去找林主任了，那边还有一大帮客人呢。” 说着就逃出了屋子。 …… 第215章 娶妻梁拉娣 狼狈地从陈厂长屋里逃出来，摇了摇头：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一牵扯到利益和发展，怎么都靠女人上啊，是不是看我年轻还有些小帅？ 难道是他们觉得自己老爸的官当大了，想找个靠山？ 对！肯定是这样，不怪我，都怪老爸！ （渣男就是会推卸责任！不想要为什么还盯住人家的胸看？） 到了林主任办公室，推开门，林婉儿一帮人正在那儿喝水聊天。 见到王胜文进来，林婉儿满脸的鄙视： “人家陈厂长早给你准备好美女了吧？还是个大胸妹，我觉得都够味儿，年前就来了呢，一直在等你。” 王胜文从屋里把她拽出来： “当着尹经理的面，瞎说什么！”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尹经理昨天就告诉我了，她把她侄女送给你了，也是个标准的狐媚子！” “这次可不一样啊，我刚才成功给咱哥消除了个竞争对手，回去我再详细给你解释，快回屋，装作若无其事。” 刚返回屋里，又被林主任拉了出来： “妹夫，刚才去陈厂长屋里去了？” “对啊，谈了点事儿。” “要不我刚才说妹妹少呢，就是怕他把你拉那边去，他最近动作可不少。”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哥，你放心吧，刚才我已经替你解决了，人家陈厂长以后会往农机行业发展，你就不用担心了。” “嗨嗨，看来在你这里，一个妹妹也管用啊。说中午吃什么？” “说什么呢，这跟婉儿姐有关系吗！你们厂发财了，我得好好宰你们一顿，就去上次陈厂长请客的那里吃吧，不能低于上次那个档次。” “行，没问题，还喝酒吗？” “别喝了吧，要喝酒你跟我爸去喝。今天下午啊，你最好跟我弟弟去谈谈。” “这么着急？” “你不着急，万一我爸找你谈话，你一问三不知就麻烦了，最好尽快掌握情况。我找人过来给你帮忙。” 回到屋里马上就打电话，把安排人过来帮忙的事儿跟孙伟说清楚。 大舅哥的事儿，不认真做不行。 中午当然还是一顿大餐，王胜文很贴心地把自己那碗燕窝给了梁拉娣，除了收获了她满满的爱心，还让尹经理若有所思：我是不是给人生错孩子了，以后燕子那个死妮子肯定比我活的要好啊。 嫉妒心人人都有，特别是女人！ 嫉妒起来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不放过。 ……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姚妈妈、梁拉娣就坐上了娄半城的汽车来到港岛。 由于娄半城几个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几个人自然是一路绿灯。 三个人直接去的向美美的生产车间，向美美和岳母、sally、梁宁安正好都在，向美美看到王胜文来了，直接跳起来抱住： “老公，你们来的这么快啊，我们刚才还说得到十一点呢。” sally也抱过来： “老公我想你了，你又带来两个漂亮姐姐啊？” 王胜文指了指梁拉娣和姚妈妈：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姚妈妈，就是琪兰姐的妈妈，琪梅姐的婶婶，这位是梁拉娣梁姐姐，这次我们过来去教堂的。 姚妈妈、梁姐，这位是我媳妇向美美和sally，还有梁宁安，这位是我岳母，美美的妈妈陈爱梅。” 向美美和梁拉娣当然认识，跑过去两人抱在一起： “梁姐姐你来了太好了。” 梁宁安也过来拉住姚妈妈的手： “姐，我跟琪梅可好了，这次你来港岛，我陪着你玩。” sally则是抱住王胜文不放： “老公，你知道吗，我们又买了个大房子，吃完午饭我带你过去看。” 王胜文拍拍她的背： “行，我先跟岳母说句话。” 走到向母身边，拉住她的手： “妈，你们交代给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是我过年的时候亲自去沪市去办的，家人都挺好的，小姨娘俩我也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 “这孩子，你还亲自去办。” “妈，都是家人，我不亲自去看看，您二老也不放心对吧，反正从四九城坐火车过去现在也方便。他们都生活得挺好，你们就放心吧。” 向母有些感动，不自觉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行，你们在这儿说话，我去九龙饭店去订菜，让他们给送家来吃行吧，你弟弟妹妹吃完饭还要上学，咱就不到外边去吃了。” sally过来问道： “阿姨，要不我去？” “还是我去吧，我天天在那儿订饭，已经熟悉了。”向妈妈说着就走了。 向美美便把众人往家里拉： “咱们别在这儿了，去家里坐一下说话。” 梁宁安便趁机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知道吗，我们已经把新房子收拾好了。” “嗯？新买的那个？” 梁宁安得意地点点头： “嗯，比一开始买的那个还大，前天收拾好的，昨天我们娘俩才搬过去的。美美那边我给她们请了个仆人，跟我原来都认识的。” “啊？你们把美美一人扔那边了？” “没有，向妈妈晚上也过去的。” sally便过来跟她争： “妈咪，我跟老公已经说好了，下午我们先回家。” “看把你急的，没人你争，下午我先带姚妈妈她们去逛逛。” 到了家里的客厅坐下，向美美边依偎过来： “老公，这次来，时间怎么安排，你说一下呗。” 屋里的女人们一下安静下来，只听王胜文一个人说话： “今天下午让安宁姐带梁姐和姚妈妈去买些新衣服换上，她们这身衣服在港岛穿着不合适。美美，sally咱们回愉景湾看看新买的房子，让向妈妈一个人在这儿值班。” 没人提出异议，王胜文继续说： “明天早上，我跟梁姐去教堂，美美，你让咱哥把从大陆发过来的货柜拉过来，我有带过来的新产品，明天下午我和梁姐教你们组装。 后天我已经约好了，和拉娣姐去娄经理那边，他们的住房和新厂房盖好了，我过去看看，还得给他们做车间生产线的工位安排，这活儿挺费劲，得花两天时间。 我们仨人会在这儿待到月底，这几天就委托宁安姐照顾姚妈妈了，美美和sally你们还得坚持这边的生产，我和梁姐跑跑娄经理那边。 周末我们一家人出去好好玩一次。 这样安排你们看，可以吗？” 梁宁安还是个识大体的女人，马上就回应： “行，你回来家里都听你的，你不在的话，我们都是听美美安排。” 向美美则是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港元，分开递给姚妈妈和梁拉娣： “姚妈妈，拉娣姐，你们喜欢什么就买吧，多买些，我看娄经理把车开过来了，也不怕拿不动了。” 两个女人还想推辞，被她硬塞进手里： “都是咱们家的钱，咱们不花谁花？一定得买点好衣服穿啊，咱们老公在这边也有面子，咱们住的那儿啊，可都是些有钱人，穿得不好，人家会看不起的。” 王胜文赶紧扶她坐下： “美美，让宁安姐看着给她们买吧，在那边该穿什么她知道的多，咱们说说这边生产的情况吧。” 说到生产，几位在港岛的女人脸上竟然同时露出得意的表情。 向美美笑着说： “老公，这边生产好着呢，又来了三个同学投奔我，你问问sally，我们现在最多能生产五百台呢，台岛那边的经销商啊，也是个从上海逃过去的人，和我爸还认识，人家一下就让两个儿子的商社把咱们的产品都包下来了，提前一个月给钱，一个月就要一万台，嘻嘻！” sally也说： “是啊，老公，你多给这边发些零件吧，不然港岛这边就没的卖了，向爸爸都急了呢。” 王胜文看向梁拉娣： “梁姐，你觉得咱们那里，小李子那边在扩大生产还可以吗？你在车间里待的多，知道他们的生产情况。” “他们那边再扩大一倍没问题，他现在带着四十多个人，只有一半干这个，其余的都去干拖拉机的罩壳去了。” 王胜文又看看向美美： “美美，哪天让咱爸和咱哥过去一起吃个饭吧，就像上次那样，也算给咱们在愉景湾的房子温温居了，咱把话说开，让咱爸住这儿来。” “嗯，我哥也这么说的，说是再把院子里的厂房扩大一倍，反正院子也挺大的，有很多空间。” 王胜文又看向梁宁安： “姐，咱家这边的亲戚呢？” 梁宁安很坚决地摇摇头： “不管他们，当时我有了sally，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跟我断绝了一切关系。” 王胜文很关切地问： “姐，你要是不习惯在工厂里干，就在家收拾家务吧，这边不行的话，可以雇工人的。” 女人反而是很自豪地说： “我才不在家收拾家务呢，我干这个最合适了，我以前那是没办法。” …… 吃完午饭，姚妈妈仨人去买衣服，王胜文跟向美美和sally回了在愉景湾的新家。 新雇佣的仆人周妈开的门，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干净利索的人，看来梁宁安还真是用心了。 三个人进到二楼向美美的卧室，王胜文就从带来的旅行箱里，把姜厂长和吴书记给的金砖拿出来放桌上： “美美，上次没带过来的金砖，这次带过来了，你俩再商量着买栋房子吧。” 两个女孩儿静静地看着： “老公，咱们家房子够住了啊，我们住的那个更大呢，院子里都有游泳池呢。” sally说道。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sally，这次买房子不是居住了，是一种投资，位置就不仅限于愉景湾了，其他地方也可以，我在大陆有个儿子，是娄经理的女儿生的，娄经理已经给他在维多利亚港那边买了房子了，你说咱们有了孩子，是不是也得给他准备一下。” 正往保险柜里收拾金条的向美美说： “我觉得我们还是在九龙那边买好一些，这边太远不方便，每天坐车都得四五十分钟呢，在那边买了，离工厂很近，住起来方便。” 王胜文点点头： “我觉得那边也可以，不过那边人太乱了，平时上下班还可以，居住起来有些太乱。” “可是我们已经习惯了那种环境了啊，一下住到这么高档的地方，还真有点不适应。” “行吧，那就在九龙城买，不过不能小于现在那个房子啊，毕竟以后人来人往的，需要住的人不少。” sally插言： “我觉得还不如把向爸爸开五金店的那条街给买下一段来，然后翻盖一下，一二层做商店，三四楼我们住。” 王胜文笑了： “sally，谁教给你这么好的主意啊？” “美美她哥哥说的啊，他说他有这个能力。”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向美美： “美美，你觉得怎么样？” “嗨嗨，其实我也同意他那种说法，不过我怕你说他太贪婪。” 王胜文摆摆手： “这有什么贪婪的，盖完了按比例分摊就可以了，要不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哥去办？” “行，反正家里挣的钱都在我这儿呢。” “啊？怎么你爸没要？” “要了，要了也是让我给他们存着，他们真的只要百分之三十，说是你在大陆照顾着我们的亲戚，他们不能贪心。” “不错，是个好岳父。那你说说咱们家你存了多少钱了？” “嗨嗨，存了一百一十多万了。” “咱爸那边呢？” “咱爸那边三十多万。” “平时给大家零花钱吗？” “不给，都是咱爸妈给，他们开五金店卖电饭锅，差价也不少挣钱。” “那sally她们呢？” “嗨嗨，我们仨有点多，每个月一千块钱。” sally有插言： “老公，我们平时不怎么花钱的，吃的都是向妈妈买的，我们就是买衣服和坐车的钱。” 王胜文把两个媳妇搂进怀里： “真是俩好媳妇，你们俩啊，也不能太省了，特别是美美，怀了孕多让咱妈买点好吃的。咱们挣钱就是为了要过上好生活。” 向美美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放心吧，亏不着你儿子，他姥姥天天给我煲你教给她的那种汤喝，sally都不敢喝了，说是喝了发涨。” 王胜文扭头看看sally： “怎么回事儿？” sally便有些羞涩： “老公，你别问了，咱们去那边你看看吧。”说着拉起王胜文就往外走。 …… 在梁宁安娘俩新买的那栋鹰国建筑风格的别墅里，王胜文终于见到了媳妇那两座成长中的火山。 sally说的没错，不能再加料了，再加料火山就爆发了。 在自己的房间里，当然是更加肆无忌惮，简直是逸尘断鞅般的驰骋，声嘶力竭般的狂吠狴犴。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让大野马安静下来，小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 “老公，我值了。” “不会是想生孩子了吧？” “不是，让妈咪先给你生吧。” “为什么啊？” “她其实没怎么好好做过女人，怀上我就一直颠沛流离的，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昨天一搬进来就求我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好好当一次女人。” “怎么个当法？” “就是不缺吃不缺穿，好好生孩子养孩子，做个富贵人家的太太。” “那她还要去做工？” “嗨嗨，肯定是她一个人在家太闷了，没人说话，在我们那儿活又不累，平时有说有笑的，大家都很快乐。” “嗯，那就随她的便吧，不过你得注意，别让她累着。” “你啊，就是太知道疼自己的女人，上次琪梅姐说，你都快把她宠坏了。”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 “她跟我妈咪说的，她俩结成同盟了你不知道吗？”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火山： “呵呵，这俩小女人还真有意思，我说琪梅姐最近怎么变了呢。” “哼！她俩可不好对付，上次就是琪梅姐想出来的那个办法，我们刚结婚她就把我妈咪推到我婚床上去了，你都没觉出来吧？” “怎么可能没觉出来，不过当时想抽身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再说，这么好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要？”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好的男人，给她用用也挺好的，毕竟她含辛茹苦养了我那么多年。” “你们不需要有仆人吗？” “嗨嗨，需要什么仆人啊，我们又不在家里吃饭，平时在做工的那里吃，周末的时候去美美那边吃，那边那个周妈，也是沪市来的人，做饭很好吃。”女孩儿傻笑着回答。 “你们了解她吗？” “了解啊，原来是刮民党军官的太太，来了港岛之后，男人生病死了，也没什么财产，就一直做这个，我妈咪都认识她十多年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担心你们吗，毕竟我不经常在家。” “就知道你会牵挂我们，其实你不用担心的。”女孩儿说着又吻了上来。 …… 直到天快黑下来，逛街的三个女人才买东西回来。 王胜文一看，果然是不一样了：姚妈妈穿上了一身深色的呢子长裙，一下就好像年轻了十岁；梁拉娣也是一身暗红色长裙，非常纯粹的职业白领。 来到港岛，晚上当然要享受一顿西餐，这次花得比较多，六个人花了八十英镑，海参鲍鱼大龙虾都有。 回的是sally她们主的家，逛街的三个女人一致喊脚疼，硬逼着王胜文给她们洗脚丫子，看来梁宁安是跟姚琪梅学坏了，非要让自己的男人好好伺候一下自己。 洗就洗吧，反正到哪儿都得洗脚，自己惯出来的毛病，自己得受着，谁让自己经常被人家抓住把柄呢。 sally负责烧热水，四个女人在沙发上排成一排，一个一个来。 当然是首先照顾孕妇，洗完就高高兴兴地自己上楼睡觉，接着是姚妈妈。 人老，脚倒是挺白嫩漂亮，被王胜文按摩得脸上都出了潮红了，吓得王胜文看都不敢看，不过有狠狠咬一口的想法。 把姚妈妈安排到二楼睡觉，剩下的两个女人就好办了，被自己的男人捏脚捏得滋哇乱叫，连梁拉娣这个“大女人”都不能幸免。 最后当然会捧起来亲一口，于是这么坚强的女人马上就瘫软在沙发上：这才是女人该过的生活！ 梁宁安当然更不能幸免，人家最后是被王胜文和sally抬到楼上去的。 为什么不让抱上去？男人的力量足够了：她是在享受这种被女儿和男人一起宠爱的感觉。 被宠爱的结果就是早上起不来床了，这让梁拉娣很是鄙视：咱俩同样都是姓梁，实力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两人是跟姚妈妈和sally一起去的教堂，这次王胜文为梁拉娣租的是最贵的那套纯白色的长尾婚纱，并花两英镑请了两个花童给在后边托着。 不是因为梁拉娣如何美丽，而是王胜文敬重她的人格。 三个电视剧里，《情满四合院》剧中，王胜文只想娶娄晓娥；《正阳门下小女人》剧中，王胜文只想娶陈雪茹；《人是铁饭是钢》剧中，王胜文只想娶梁拉娣。 至于其他女人，王胜文只想让她们做配角。 王胜文对梁拉娣的深情，让神父很是疑惑：这位勋爵大人为什么要娶一位比他年龄大的中国女人？还这么宠爱她？难道这位夫人比上次那位混血女孩儿的身份还尊贵？ 整个婚礼过程中，女王般的梁拉娣的目光，一直温柔地落在王胜文身上，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婚礼完成后当然是拍照，照片中的新郎新娘，依然非常般配，确实是郎才女貌。 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姚妈妈竟然也让王胜文拥抱着她拍了几张合照，找的借口是他穿上西装太帅了。 …… 中午吃了一顿周妈做的非常纯粹、非常美味的淮阳菜，下午还是必须要到工厂里教工人们组装新型号的电饭锅。 没办法时间太紧张了，来港岛的生活节奏不得不加快。 是和梁拉娣、向美美、sally一起到的工厂，刚到工厂，就被大舅哥给拉住了： “妹夫，你可来了，我有情况跟你汇报。” “把货提回来了？” “昨天下午就提回来了，都在工位上摆放好了呢。” “那行，梁姐，你跟sally一起进去吧，先教她们组装四公升的那种型号，我跟他兄妹俩谈一下。” 进到办公室，搀扶着怀孕的媳妇一起坐下： “哥，你说呗？” 向东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 “妹夫，这是我们这一个月的销量。” 王胜文接过来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数据没问题啊。” 向东方便凑过来，趴桌子上总笔指着纸上的数据： “妹夫你看啊，这给台岛那边，每周三千台是没错，可是在港岛就不足一千台了。” “呵呵，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给你发零件少了吧？我以为什么事儿呢，你搞这么神秘。” “嗨嗨，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啊，是咱爸的意思。” “嗯，是他那个电器商店没的卖了吧？” “确实是这样。” 向美美说话了： “哥，我们昨天已经讨论了这个问题了，我老公那里会给咱们增加产量的，不过咱们这边也要扩大生产规模，老公说要把厂房再扩大呢。 还有，咱爸那个电器商店很快就会停业，老公说同意你多买几家店，把那一片连起来，咱们盖个新楼，又可以居住又可以搞经营。” 王胜文心想，这个“善财龙女”的名称没白给啊，几句话把重要的事情捋得这么清晰明白。 向东方有些激动，抓住王胜文的手臂： “妹夫，她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建议你啊，把拉货送货这个活雇人干，你主要负责卖台岛那边的货，以及搞建设就行了，省得忙得天天连轴转。咱爸卖货的事儿，你也不要太上心，他主要是开小店开习惯了，总想靠零售挣钱。”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信纸递给他： “哥，你和美美看看吧，这是其他五种容量的电饭锅，这次你提过来的是每种一千台的量，以后啊，每次我按两千台的量给这边发，按成本计算出来的标准出厂价我都给你写好了，你根据市场情况适当调节一下。 原来那种六公升的型号用的是最多的，就按每月两万台配件给这边发吧。” 兄妹俩都看了一会那两页信纸，向美美问： “老公，你是说马上生产规模就得扩大一倍？”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这么办了。” “那我们先用那个房子当厂房，让弟弟妹妹去住宾馆？” 王胜文用手指了指她对向东方说： “哥，知道我为什么要娶她了吧？她太聪明了。 九龙最好的宾馆一天才五十多港元，包两个房间住的话，一天一百港元能做到，这才是两台电饭锅的利润，她们每天多干两台就完了，而且用这房子暂时当厂房，各方面也都方便。” 向美美也说： “嘻嘻，我就说我老公来了就能有办法吧。要不你让我嫂子也来干？” 向东方摆摆手： “她肯定不来干，她不想干粗活儿。”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哥，我觉得不想参与家庭事业，又想享受家庭成员待遇的女人不能要，虽然我不想管你的私事儿，但是我觉得她对我们公司的正常发展构成了威胁。” 向东方挠挠头皮： “可是她是个文员啊，我同学。” “那就更可怕了，一个每月那两三百港元的文员，竟然说我们干的是粗活。” 向东方有些醒悟： “对啊，她一个月才挣二三百港元，凭什么每次都让我请她吃一两百的饭。” 向美美对她哥很是不屑： “哥，你眼光就是不行，她虽然有些漂亮，但是每天除了娇滴滴的，什么也不干，你要是娶了她吧，早晚有你后悔的。你要是娶了她，我就给咱爸说，不给你股份，我们每个月只给你发工资就完了。” 向东方便红着脸抱着头在那里沉默。 王胜文也就不理他，从椅子上拉起向美美，搀扶着她进了车间。 向美美的手巧，没想到sally的手更巧。 其实各种型号的电饭锅，组装程序都是大同小异的，只要把各型号的配件分清楚就组装起来没问题。 还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王胜文和梁拉娣两人就教会了几乎所有的女工，sally最后还当起了老师。 王胜文嘱咐以后让sally负责检查质量，因为美美身体负担已经开始重了起来，不适合再干搬来搬去的活。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向东方仍然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事儿，王胜文便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哥，在这些干活儿的女孩里选一个娶了吧，你要是觉得比我本事大，就选这个不想干活的女人娶，我们家美美可是都干活儿呢。” 说着领着自己的三个女人就走了。 sally鄙夷了一声： “切，柒头！” …… 第216章 干柴没遇烈火，港岛没开楼市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和梁拉娣两人来到了福禄电器公司，看到在港岛还能有这么大的工厂，梁拉娣有些惊奇，她以为港岛的工厂都像向美美那边一样呢。 娄半城、娄鸿福、娄鸿禄都在办公室等着他们。 相互介绍过后就是参观刚建成的员工住宅区。 娄鸿福和娄鸿禄两位大舅哥还真是有能力，把个员工住宅区搞得有模有样，楼房与楼房之间，竟然搞了绿化。这在这个时期的港岛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可能受了大陆的影响吧，轧钢厂职工宿舍就有绿化带。 楼房倒是挺简单，按照王胜文给的图纸，一律是六层楼房，一栋楼八个单元九十六户，分六十个八十两种面积。 娄鸿福首先介绍： “妹夫，这楼盖起来，已经有人想来买了。” 王胜文笑了： “呵呵，哥，这楼是给咱们员工盖的，卖了咱们的员工住什么？再说咱们这时候要卖，恐怕港岛政府会不乐意吧？而且，你一往卖，肯定他们就会给咱们的土地涨价。” “那如果是用租的方法，要想马上收回成本可不容易。” “哥，这种投资属于长期投资，不用想很快收回成本的问题。 这个职工住宅楼，本身就是为了保证咱们电器生产能够稳定发展而建的。 员工们想住房子，就要在咱们这儿干下去。如果他们想去干别的或者是转投别人，那咱们把房子收回来就行了。 再说了，有这些员工住宅，福禄电器公司看起来才更像在搞社会主义，那咱们跟大陆的合作才能更顺利。 爸，你说是这样吧？” 王胜文说着看了娄半城一眼。 娄半城点点头： “对，胜文说的没错，只有给员工一个稳定的家，他们才能更好地为企业服务。” “那光盖住宅楼，咱们这么大片土地可用不了。”娄鸿福说。 “这一片全归咱们了？” “是啊，港岛政府说，都归咱们了，按十万一公顷卖给咱们的。” “我艹，这么便宜？” “这地方本来就是荒地，种庄稼都不长，根本就没人要的，其他人要了也没用。” “总共有多大？” “一百二十多公顷。” “这不才一千二百万吗，这可太合适了啊！” “问题是咱们用不了这么多啊。” 王胜文想了想，对娄半城说： “爸，咱们搞个福禄城，敢吗？” 娄半城拍拍他的肩膀： “胜文啊，只要你说怎么搞，我就敢，我总是相信你说的没错。” “那福禄哥，这片土地的图有吗？” “有，在办公室呢。” “行，那回去拿给我，三天以后我给你一个实施方案和规划图。” “行，那咱们就干了！”娄半城貌似也下了决心。 王胜文心想，这不就是个服务齐全的大型居民社区吗，这在二十一世纪太平常了啊。 配套的学校、幼儿园、餐馆、商店、电影院、菜市场这么一盖，就是个完整的小社会系统。 旁边就是企业，居民也可以解决就业问题，再搞个什么职业培训中心什么的，是不是慢慢就会发展成大学。 到时候再搞个招商引资，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业，那自己连投资都不用了。 这可是个比银行还能挣钱的行业。 至于像李加盛那样搞房地产，还是算了吧，会被全社会骂的事儿，不干！ 搞金融？也不行，搞金融并不会让大众富裕起来。碧霞元君是派自己来助国裕民的，不是来当吸血鬼的，挣钱其实对自己并不重要。 参观完住宅区又参观车间，王胜文在那儿说，梁拉娣和娄鸿禄在那儿记，一切都很顺利。 回到办公室，娄半城问： “胜文？你看咱们这个厂房，搞洗衣机项目合适吗？” “哦，当时我给图纸的时候，就是按生产洗衣机的要求设计的，我后天给你把设备目录和位置配置图拿过来，你们买了设备以后按那张图安放好就可以了，都是些普通设备，港岛这边都可以配齐，也用不着我们那边支持。 这次洗衣机生产，可能用不到大陆提供太多配件了，因为马口铁港岛这边的价格反而便宜，那洗衣机的外壳就不用在大陆生产了。 至于电机，两边平衡一下，能在这边生产就在这边生产，虽然还是在大陆生产成本低，但是也需要这边生产一部分，我那边今年机械工业部电机的生产计划太多，可能压力比较大。 洗衣机用的电机和电风扇结构是基本相同的，就是铁芯有些变化，派人过来稍微培训一下就可以。 我建议啊，有些配件，能在港岛这边生产就在这边生产，在咱们厂区周围形成一个为我们提供配件的小工业区，这样我们转产的时候也更容易一些。 你像皮带、皮带轮什么的，别人完全可以搞个小厂子给咱们加工了，咱们连前期投设备的钱都省了。” 娄半城点点头： “嗯，这个方法好，港岛还是有很多这种小工厂的。有些小厂目前的生存压力挺大，说不定我们能救活他们。” “图纸拿过来了吗？” “图纸过年的时候你弟弟就给了。” “嗯，最近我想让他转行去专门搞研究，那些他们原来生产电器配件的地方，我就让他们带走，去建个电器试验厂，也算是他们搞研究用的实验室。 我建议啊，咱们福禄电器公司前期给他们投入些资金，一个是保证他们的研究资金并保证咱们电器配件的供应，一个是到时候分享他们的研究成果，也算合情合理，不然国家一控制，我们就拿不到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了。” “可以，咱们现在并不缺资金，光一个水泵产品，就挣了几百万呢，洗衣机也收了好多预付款，小日子、台岛、棒子那边的经销商都有。” “嗯，那洗衣机项目要尽快实现生产能力，这次这边的产品不用降价了，和大陆的产品一个价格就可以。” “为什么啊？质量上会不会有差别？” “因为洗衣机不会持续运转，这种电机运转一两个小时足够了，而且大陆那边的产量会严重不足，其他国家想从大陆买也买不到。” “你是说他们只能靠咱们了，对吧？” “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候，娄鸿禄说话了： “妹夫，你那种自动缠绕机多给我们弄几台呗。” “嗯？哥，怎么回事儿？怎么要起那玩意儿来了？” “那东西用起来太方便了啊，十个人也赶不上它干得快啊。” “哥，我建议你别多用那玩意儿，你没看我在大陆都没用那玩意儿吗？” “你自己能做为什么不用？” “解决劳动力问题啊，如果我用那玩意儿，两千人的工厂一下就成了二百人了，那你说剩下的人怎么办？我生产产品有了利润是要交给国家的，那就不如多养人，把利润直接通过工人工资分摊到社会。” “这边情况不是不一样吗。这边可不用分摊，我们少用工就可以少发工资。” “话可不能这么说，无论什么社会制度，企业还是要服务于社会，目前港岛的劳动力价格还不算太高，有些自动设备能少用尽量少用，等劳动力价格发生较大变化的时候，才可以大量使用自动化设备，把这批劳动力推向社会。” 娄半城笑了： “嗨嗨，胜文，你这是社会问题吧？” “也不算是社会问题，这算是个经济问题。 你想想，十个人每人挣一千，可以购买十台电风扇或者洗衣机，一个人挣一万，他也只能买一台电风扇或者洗衣机，社会需求量小了，咱们的产量就必须减小，那你让广大民众挣不到钱了，咱们自己还怎么挣钱？” 一直没说话梁拉娣说话了： “弟弟说的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社会财富全集中到几个人手里，社会就没法发展了。” （梁拉娣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是作者想说：你们不想让我们挣到钱，还硬推什么楼市，美得你们，我们不买了，自己玩吧！！） 娄鸿禄有些明白了： “妹夫，那我们就暂时先不用了。” 王胜文点点头： “对，等工人们闹着要涨工资的时候，你不想用，我也要让你用，一下用工数量减小到十分之一，员工就不会再提涨工资的事儿了。” 这时候娄鸿福从外边拿着一串钥匙走了进来： “妹夫，我们给胜晓买的房子装饰好了，你们是不是该过去看看？反正晓娥她们娘俩又不来了，你暂时先过去替她们看看。” 说着把钥匙递了过来。 王胜文接过钥匙，也没在意，随意放进包里： “哥，我还以为你给我去拿那张图去了呢，看房子的事儿先等会儿再说。” 娄半城也训斥： “鸿福你怎么不知道什么是正事儿呢，趁胜文他们在这儿，先把正事儿办了！” 娄鸿福转身回去拿来了图纸，王胜文把图纸铺到桌子上，拿一只铅笔比划着： “这里可以搞一个小菜市场吧，毕竟员工住进楼里，必须要买菜做饭；这个位置，可以先盖一排平房，开几个小商店，员工买些日常用的东西，也不用往商业街上跑了；这里盖个电影院，平时下了班没事儿，可以去看看电影；对面这个位置，可以盖个幼稚园，咱们的职工都是年轻人，肯定会有孩子，所以幼稚园是必须的；再往后这个位置，可以建个小学，就近入学更方便，而且不用出我们这个大院子。” 娄半城惊奇地看着他： “胜文，你这些想法哪儿来的啊？” “嗯？这不很自然而然的吗？我们红星轧钢厂那边都有附属小学，而且我们也把宿舍区盖在了我们厂的对面。 下一步在大兴建了新厂，我们还想把那些服务设施都建齐了，毕竟在郊区，干什么都不方便，我们就自己搞，自己服务自己。我们甚至想自己建医院呢。” 娄半城笑了： “呵呵，你们钱哪儿来的？” “钱我们自己挣的啊，我们去年一说盖宿舍楼，职工的积极性可高了，生产任务完成了百分之一百三十。 我们现在已经给职工们说了，明年准备在新区盖更大的住宅楼，到时候想去新区的人就会有很多，毕竟今年有些原来有老宅子的职工，都觉得我们的楼房好，想把老宅子卖了，申请我们的职工宿舍。” 娄鸿福明白了： “妹夫，你的意思是给员工们画大饼吧？” “也不能这么说，大家一起努力是可以实现的。” 娄半城问到： “胜文，你说咱们这边能实现吗？” “这边实现起来更容易一些，这边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基本不用给谁特殊关照。告诉员工只要企业发展的好了，这些福利就会有。” “确实是这么个问题，我们招收进来的那些从大陆来的人，基本就是把这儿当成家了，有什么问题，他们自己就会努力去解决，特别是有些当过兵的人，觉悟都很高。” “呵呵，也有可能是大陆方面派过来监督咱们的，所以我说咱们这样搞，更能得到大陆方面的支持。” “那房子的租金咱们怎么收？” “咱们员工的薪金怎么个水平？” “一天八到十港元，比其他地方高百分之三十左右。” “那就按薪金的百分之二十收，让他们住了房子，还能比外边的人稍微富裕一些。” 梁拉娣说话了： “弟，咱们厂可是才每平方一毛。” “一平方一毛那不就是一个月十二吗，也占你工资的差不多百分十五了。你感觉不到贵，那是因为你工资高的原因。真要是工资收入低于六十的，还真就超过百分之二十了。” 娄半城点点头： “嗯，是这么个说法，那我们就按每平方每月一块钱收吧，八十平方的收八十，六十平方的收六十。” “可以啊，这种事儿不用跟员工商量，咱们怎么说就怎么办，嫌贵可以不住。 再说了，如果没结婚的人，两个人租一套六十平方的房子，那住房子的费用对他们来说，就微乎其微了。” 娄鸿福说： “咱们一千四百多员工，一半以上的人都没结婚，所以啊，我估计咱们的房子目前已经够用了。” 王胜文用笔在图上画了一圈： “哥，把这边全盖成住宅楼吧，持续盖，有闲钱就盖。” “为什么啊？咱们又用不了那么多房子，这一片恐怕还能建接近八十栋房子。” “一个是咱们还得扩大规模，一个是周围为咱们服务的企业的员工也得住，只是房租贵一点而已。” 娄鸿禄明白了： “妹夫，你是说不是以咱们的厂子为中心，是以这些房子为中心，对吧？” 王胜文继续用笔在图上比划着： “二哥说的对，幼儿园老师需要住吧，附近企业的员工需要住吧，就连卖菜的市民也可以住。这就不叫员工宿舍了，叫居民区。居民区越大，生活越方便。 针对这个问题，我这几天会整理一下思路，写一个详细的方案出来，咱们再认真研究。” “胜文，那咱们的洗衣机项目什么时候开始？”娄半城问。 “你们先研究一下图纸上那些配件能找到配套厂家吗，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先从大陆那边进口一批过来，后天是周末，我周一把设备配置表和位置图拿过来。买好设备就可以生产了，还是从我那边派人过来培训，这次让他们多待一段时间，你们派人过去实在是太麻烦了，既然你们盖好了宿舍，有住的地方了，就可以从那边派人过来教你们。” “你们那边的人也会？” “多奇怪啊，林主任那厂子一开始就是我们派人过去指导的，生产这玩意儿在我们那里是简单技术，随便一个人看着图纸都能做出来。” “那我们给他们补贴。” “可以，但是别给太多，现在我们那儿的人，都想出来挣钱了。” 娄半城看了一下手表： “胜文，十一点半了，咱们去哪儿吃？” “要不咱去给胜晓买的那个房子附近去吃，吃完了正好我们可以去看看。”王胜文回答。 “走！去维多利亚港！”这下娄半城又开始豪迈了。 中午当然又吃了大餐，娄半城这岳父还真的是不错，对这个女婿可是真心实意的。 三个人喝了一瓶白兰地，两位大舅哥没敢喝。 …… 搂着梁拉娣的腰肢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望着远处繁忙的维多利亚港，王胜文有些心潮澎湃： “媳妇，看到了吗，那里就是着名的维多利亚港，是港岛成为殖民地的重要标志，现在是重要的水上交通枢纽，咱们家的产品啊，就是从这儿出口到台岛的，再从台岛出口给小日子和棒子。” 梁拉娣仍然穿着那套深红色的裙子，温柔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老公，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遇到了个好男人，替我照顾孩子，还娶了我，又把我带到这么好的地方。” “我也幸运，找到了我喜欢的女人还娶了她，其实你才是我的最爱！” （谎话连篇的男人都是渣男！） “她们比我漂亮的有很多，你为什么最爱我？我又不是你的原配。” “原配不原配的不重要，我们俩的共同点才最多，你没发现咱们俩共同的想法才最多吗？” “你是说认真做事儿吧？” “对，就是这个问题，你每件事情都很认真地去做，你发现了没有，我把事儿交代给你去做，一般我都会不再去过问，我对你最放心。” “妈妈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你娶我，就说明你最相信我，不然我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根本就没那个资格。” “以后别说那个词了，现在我是你的丈夫。” “嗯，咱妈还给了我一个戒指呢，让我戴着别摘下来，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那是咱妈以前戴的，如今给了你，虽然不算珍贵，但是那是咱妈的一种态度。戴着干活儿会碍事儿吗？” “不会啊，我平时干活都戴手套的。” 王胜文抚摸着她戴戒指的小手： “怪不得现在小手这么柔软了呢。” 女人便有些娇嗔： “嘻嘻，现在我不怎么着水了，孩子的衣服翠花姨都给洗了。” 王胜文把女人抱起来，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 “想不想也要这么个房子？” “不想，以后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我一辈子跟着你。” “嗯，不感觉家里人多会烦吗？” “我们都是姐妹，还有一群孩子，烦什么啊，老公我告诉你，其实我跟她们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说说看。” “灵儿妹妹就教会了我舍命保护自己的男人，还有徐慧珍八面玲珑的交际能力，陈雪茹对孩子的教育。你平时说我教育得孩子好，其实陈雪茹才更会教育孩子，我现在教育大毛二毛他们的很多办法，都是跟陈雪茹学的。” “跟琪兰姐没学到什么？” “我们到了四九城琪兰姐已经到广州来了，虽然认识的早，我们一起做事儿其实并不多。” “嗯，琪兰姐其实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敢于争取自己的利益。” “你是说抢先给你生了孩子吧？” “对，她知道如果现在不生，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生了，副厂长都不干了。” “嘻嘻，还不是因为有你和她表哥做靠山？” “对，连我也是被她抢到的呢。” “这个我知道，她都告诉我了，是从去我那里的路上抢的吧？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喜欢抢你。” “你不是，你是我要的。” “我那天晚上要是不脱衣服你能要我？” “可能会吧，你没感觉到咱们俩已经是干柴遇烈火了吗？” “嘻嘻，原来我这么有魅力啊，我还怕你会嫌弃我呢。” “怎么可能嫌弃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我嫌弃你了？” “你倒是没嫌弃我，我现在被你儿子嫌弃了。” “谁这么大胆啊？” “你儿子王二毛啊，我在家做饭，他就嫌弃我做的不好吃，说我做的比你差远了，连他做的也比不上，嘻嘻。” “嘿嘿，这俩想当厨子的孩子是有点讨厌啊，二熊也开始嫌弃他妈妈了呢。” “嘻嘻，那我就不伤心了，有跟我做伴的了。” “这次跟林婉儿和尹经理交流得怎么样？” “挺好啊，我那天逛街，给她们买了好几套孕妇装呢，选最好的买的。” “行吧，看来你用心了，我跟你说啊，婉儿是咱们自己家的人，自然不用担心，但是这个尹经理是个不稳定因素，说不定哪天就跟李厂长闹翻了。” “她都给李厂长生孩子了，应该不会闹翻。” “那可不一定，尤凤霞有个姑姑出了点事儿，李厂长就果断放弃了。” “是跟尤凤霞她爸有关系吧？” “对，所以说，李厂长有时候一看形势不对，是会放弃自己的女人的。” “那咱也得早做准备。” “咱们倒是没事儿，我们的利益已经捆绑到一起了，再说，他现在也动不了我了。” “为什么啊？” “因为苏局长相信我已经超过他了。” “是因为你让秦淮茹去给他当了干闺女吗？” “不是因为那个，因为这次给咱们的市长办事儿，苏局长已经不用他了。” “嘻嘻，老公，你说我该怎么再对你好点啊？” “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一起养孩子，已经是最好了啊，我也想不出该怎么对你更好。” “嘻嘻，要不咱俩再干柴遇烈火一次？”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算了吧，这是孩子的房子，咱俩在这儿干柴烈火不好，回家再说吧。” 两个人搂抱着躺在藤椅上，竟然逐渐睡去…… 第217章 非要毁你三观 王胜文给在愉景湾的别墅都取了个名字，向美美住的那栋叫“向美堂”，sally和梁宁安住的这栋叫“宁安山庄”。 肯定是胡乱取的，跟sally那两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没有任何关系。 晚上的大战，战场选在了宁安山庄。 梁拉娣肯定是扮演大刀关云长，sally绝对是那位暴躁的猛张飞，后来加入的梁宁安只能算是武力最弱的刘皇叔。 《三国演义》里最精彩的一场大战，即便是如今把战场摆在了宁安山庄，但是结果仍然一样：几百个回合下来，以吕奉先的不敌败退收场。 唯一不同的是，刘皇叔中了吕奉先重重一箭，会不会发芽就不知道了。 早上神清气爽地起来，嘱咐仍然要去工厂的三位女人，今天是周六，晚上在向美堂请向美美的家人们吃饭，让她们负责通知其他人。 女人们走了之后，王胜文直接把别墅的大门插上，回到屋里，从神识空间里把电脑和打印机搬出来，直接用电脑把需要的各种资料都做出来然后打印。 独居的别墅，就是有这个方便。王胜文都打算回到四九城之后，在那儿也买栋只有自己知道的小房子，专门做文件用。 做这种文件，当然是轻车熟路，不到十二点，所有的资料都做完了，打印好装进文件袋里。 去向美堂吃饭，开门的竟然是一副小女人相的姚妈妈，她竟然剪了个时髦的发型。 看到王胜文进来，脸色竟然有些发红： “胜文，上午我跟周妈一起做了头发，好看吗？” 王胜文围着她转了一圈，用赞美的口气说： “好看，好看，你跟这个发型太般配了。” 姚妈妈竟然还是一种小女人的口气： “你喜欢就行，我还怕你觉得我太风骚，是个老来俏呢。” “怎么可能呢，咱们家的女人越漂亮我越喜欢，你看我每次回去都给她们买一大堆漂亮衣服。” 进到屋里，周妈已经开始盛饭，见到王胜文进来，连忙行礼： “先生，你看我带姚太太去做的头发漂亮吗？” “漂亮，漂亮，刚才我在外边已经看过了，这是上海三十年代发型的改进版吧？没想到如今在港岛这边时兴回来了。” “先生真有眼光，现在在港岛，最时兴的就是这种发型，阔太太都做这种。” “可不是吗，姚妈妈配上这种发型，一看就是雍容华贵的感觉。” 第一次跟姚妈妈两个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吃饭，姚妈妈竟然有些害羞，眼睛一直不敢直视王胜文。 周妈确实是个合格的仆人，一直站那儿伺候着，王胜文也不在意：这是一种工作，不能破坏了规矩。 吃完饭嘱咐好晚宴的事儿，回宁安山庄，姚妈妈竟然跟了过来。 王胜文坐在桌子后看文件，姚妈妈收拾房间，收拾完了，便坐到王胜文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问： “胜文，你会舍弃四九城跑到这边来吗？” 王胜文一看她问这么严肃的话题，也就认真起来： “姚妈妈你放心，我的根在四九城，绝对不会跑这边来，别说这边，连广州我都不会去。” “你是因为我们这帮女人跟孩子们吗？” “有这个因素，但不全是，因为我的事业在那边，离开了自己的事业，男人就不值钱了。” “听说你给小兰安排了新工作了？” “对，这次算是让她直接跟着我了，我给她在工业局技术处安排了个科长的位置。”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姚妈妈说着，竟然抓住了王胜文的双手。 “妈，我是真把她当媳妇看的，她都给我生了女儿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那你这次为什么带我过来？” “这是应该的啊，你总待在四九城，这次带你出来，就是让你看看外边的世界，你看广州就跟四九城有区别吧，港岛和四九城区别更大。你对我们这么好，难道我不应该报答你一下吗。” 姚妈妈听他这么说，才把抓紧的手松开，直接把双手放进王胜文的掌心里： “胜文，我可是有野心的奥，你这次带我出来，我的野心更大了。” “嗯？你想在这儿待下去？这个时机不对啊，琪兰姐刚生了孩子，你得回四九城给我们看孩子呢，琪兰姐回去以后就得正常上班。 如果你想待在这里，那也得过几年，到时候大熊二熊都长大了，你也不用操心了，说不定我们会安排他俩中的一个到这边来工作呢，到时候你跟着一起过来就可以了。” 姚妈妈满脸的惊喜： “真的啊？” “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 姚妈妈站起来，竟然在王胜文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出了门： “我去看周妈准备晚宴上的东西。” 王胜文心想：让姚妈妈过几年到这边来也不错，省得她在四九城看那些大运动中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了。 …… 王胜文并没有在意今天姚妈妈的特殊表现，下午继续看文件，顺便再把思路又整理了一遍。 下午五点多，提着四瓶金色年华上海老酒来到向美堂。 向东方已经来了，他竟然请来了淮阳菜大厨做晚宴，看来这小子看女人不行，做事儿还是不错的，有条不紊，知道把握分寸。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中午打印出来的几份文件递过去： “哥，这是我上午设计的几份楼房的图纸，你看看街面的条件，从里边选用一份吧。” 这时候，向爸向妈领着一群人进来了，向爸看到桌子上的老酒，几步就跨过来： “胜文，你弄来的吧？从哪儿弄来的？” “爸，今天娄经理听说咱们举行家宴，特意送过来的。” 向爸拿起一瓶把玩着： “唉呀，十年的老酒啊，我在沪市的时候都喝不到，没想到到了港岛反而喝到了，还是这个女婿啊，我今天晚上得好好喝几杯。” 王胜文又从包里掏出两瓶景芝景阳春来放桌上： “爸，今晚你喝那种老酒，我们喝这种，那种酒你既然喜欢喝，那就喝不了带回去慢慢喝。下次我再来的时候还会给你带。” 向爸高兴得笑了： “哈哈哈哈，还是这个女婿贴心啊，连酒都喜欢带我爱喝的！听说你亲自去上海了？” “对，两个姑姑家我都去看了，她们过得都不错，钱和信我都给了，给她们照片的时候，她们都哭了。” 岳父拍着他的肩膀： “唉，都断了联系三四年了，还怕她们受影响呢。” “没有，两个姑姑都没受影响，爸你放心就行。” 岳母问到： “胜文，说说你几个姨的情况吧？” “我几个姨也挺好啊，都是工人阶级怕什么？就是我小姨有点特殊情况，我也给她处理好了，您就放心吧。” 岳母一声叹息： “唉，你看我们来到这里现在享福了，也不能照顾一下她们，也只能给点钱了。” “妈，你放心吧，我以后出差到沪市，都会去看望她们的。” “你会经常去沪市？” “对，今年可能还会去两趟。” 晚宴正式进行，长方形餐桌上，王胜文坐主位，右手边是岳父一家人，左手边自然是姚妈妈带领的几位妻子。 最后的结果是，向爸喝醉了，sally也喝醉了，梁宁安反而是没喝。 当然，王胜文也挺大方地给了厨师一百港元的小费。 众人散去，梁拉娣也带着sally和梁宁安回了宁安山庄，她们把这个夜晚留给了向美美。 给女人们按摩完脚丫子，搂着怀孕的小娇妻睡觉，自然是小心翼翼。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时候，怀里娇嫩的躯体换成了成熟的胴体。 王胜文也没在意，以为是梁宁安忍不住跑过来了呢，便从了她的心愿。 女人也不说话，了了心愿就温柔地躺在怀里睡去。 清晨是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唤醒的，王胜文心想：这下完蛋了，周末家人出去玩的计划没法完成了。 怀里的女人温柔的声音： “坏蛋！你真强！” 王胜文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女人也随着坐了起来： “坏蛋，你弄乱了我的头发了，我昨天刚做的头发。” 王胜文也不理她，匆匆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雨伞也没打，直接跑到了宁安山庄梁拉娣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刚刚起床的梁拉娣很关切地问到： “弟，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王胜文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她拉过去： “姐，别问了，没脸见人了！” 梁拉娣便躺在身旁，用手轻轻地安抚着他： “怎么了？跟姐说说。”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怀里： “媳妇，昨天晚上和美美在一起睡觉，被一个老女人给骗了，我还以为是梁宁安姐姐呢，迷迷糊糊就做了，没想到是她，这下没脸见人了。” 梁拉娣抚摸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是姚妈妈吧？我说她这几天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呢，你还给人家洗脚丫子，这下洗出毛病来了吧？我看就是你自己惹的，你不知道洗脚丫子的威力有多大，一般女人都扛不住的。连我都能被你给按摩得瘫软，你想想别人什么感觉吧。” 王胜文的声音非常的乖： “姐，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以为只是替你们缓解疲劳呢。” “傻男人，我这一辈子，只有你给我洗过脚丫子，每次我都忍不住的。” “姐，咱能不说这个吗，咱说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以后我都不敢跟她见面了，多别扭啊。” 梁拉娣想了老半天才说： “有个简单的办法，让她以后见了你就怕，不知道你敢不敢照着办。” “姐，都这样了，有什么不敢办的，你就直接说吧。” “其实很简单啊，反正今天下雨，咱们也不能出去玩了，那待会儿我就把她叫过来，你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服气了不就行了吗？” “姐，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我估计这办法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被你教训服气的女人，没有一个不乖乖听话的，包括我。你就躺这儿好好休息一下，我跟宁安姐和sally过去吃早饭，吃完饭我就把她哄过来让你收拾，这次给她来点狠的！” 王胜文心想，要说年龄相配，还真是这样，自己虽然是二十多岁的身体，可是心理年龄老啊，很多观点还真跟姚妈妈一样。 “姐，她要是反抗你可得按住她啊。” “放心吧弟弟，别说她了，秦淮茹浪吧，我都能按住。” …… 还真跟梁拉娣说的一样，被收拾服气的女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个小猫一样乖乖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满脸的红润，变得像一位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少妇。 偶尔张开嘴巴吃一瓣男人递到嘴边的橘子瓣： “老公，你知道吗，我已经三十多年没干过这事儿了，从小兰她爸没了就没有过。” “这下满意了？” “嗯，很满意，我从年轻的时候看到漂亮的后生就忍不住想。” “你算是如偿所愿了。” “知道厉害了，怪不得琪兰和琪梅这么服服帖帖的。” “回四九城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和原来一样啊，你有机会偶尔教训我一顿就可以，都空了这么多年了，你不用担心，我能忍得住的。” “嗯，回去以后好好给我们看孩子吧，我们俩得认真工作，给孩子们挣下一份家业。对了，回去还得找你们那些老姐妹，还有个孩子需要照看。” “我还有几个小姐妹都空着，你要吗？” 王胜文狠狠打了一下她： “坏蛋，你跑我这儿当老鸨子了是吧？不许胡说八道！” “嘤～～～再来一下！” 王胜文忽然之间就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碧霞祠旁边那个玄女观屋檐上风铃的声音啊，难道姚妈妈也是玄女中的一员？是不是抱着孩子的那位？肯定是，连发型都一样。 唉～要是当时重塑的时候把她塑得再年轻点就好了，原来还是自己前世做的孽！ 又打了几下，这次确定了，还真是想象的那样，怪不得自己听着这么熟悉。 女人蠕动着身体： “老公，我还可以吧？” “别叫老公了，叫习惯了，回去让别人听到，咱们就尴尬了。你确实可以，竟然没散架。” 女人便有些得意的口气： “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练过的，有童子功呢。” “你又没练过武唱过戏的，怎么可能有童子功？” “我跟你说啊，那时候的总里大臣府里可是有戏班子的，我平时上午没事儿，就跟着他们的花旦练，十年前我还能下腰呢。” “哈哈，怪不得这么费劲！” “坏蛋，这么大力！” “不大力治服不了你。” “赖上你了，这次给我养老送终吧。” “你不这样也得养老送终啊，再说了，你要活一百岁的话，还早着呢。” “唉～我怎么可能活一百岁。” “好好保养，多活动活动，活一百岁没问题，你现在身体挺好的。” “你帮我！” “肯定帮你，我的女人我不帮谁帮。” “嗯，回去我就把那个老房子里的东西置办齐了，以后你可以到那里帮我。” “你这么想要？” “跟你说过了，简单漂亮的后生就忍不住，你算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了，比琪兰她爸都漂亮，还这么强。” “这叫帅，不叫漂亮，女人才能用漂亮这个词。” 女人便吻过来： “知道啦，叫帅，我的帅老公，嘻嘻。” “把这个橘子吃完，该吃午饭了，咱们去吃午饭。” “嗯，你抱我过去，我腿疼。” “抱到大门口吧，在大街上不行。” “嗯！”女人温顺的声音。 …… 吃完午饭，女人们回房继续睡觉，王胜文带上向美美，坐的士来到了向父开的小五金店，路上还专门买了一件衬衫。 下雨，店里没客人，王胜文直接把岳父和向东方叫到一起，拿出一个地址： “爸，哥，你俩今天帮我去办件事儿吧，哥，你开车带爸去邮局一趟，把这件衬衣填好这个地址，假装寄出去，填好单据交好钱，让邮局里盖好章以后，再说弄错尺码了，把邮件要回来。我想要个盖好了邮戳的包裹单，邮费损失就损失了吧。” “这个地址是你小姨的吧？” “对，我想给咱们在沪市的亲戚们做个保险。” 向东方还是聪明： “妹夫，你这是在港岛弄到了机密文件了吧，你自己带回去，回去以后交给国家，然后就说是我们为国家做的贡献。” 王胜文用手指了指他： “哥，你这个脑子不做个间谍可惜了，不过这次不是，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机密文件，就是一件普通衬衫，你就别疑神疑鬼了。” 向爸但是挺痛快： “东方，你啰嗦什么啊，你妹夫的话你还不信？快走！” 两个人出了门，向美美抱住胳膊： “老公，你是为我们家的亲戚考虑吧？” “对！是咱们家的亲戚，有了这个带邮戳的包裹单，咱家在沪市的亲戚们就安全了，以后咱爸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大陆。” “你能办到？” 王胜文很肯定地回答： “肯定能办到，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科研成果，要交给上海方面，到时候，让咱小姨去，就说是从港岛寄过去的，这个包裹单就是证据。” “你会去吗？” “我肯定会去，咱小姨啊，在四川北路那里买了个房子，写信让我过去看看。” “四川北路哪个位置啊？” “和昆山路交界的东北角上。” “你给的钱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小姨夫当年治病，把钱都花光了。” “是我给的，才给了一万多。” “那你需要钱吗？” “不需要，你存着吧，给咱哥哥买地皮用。” “嗯，都留给咱们的儿子。” “你这么肯定是儿子？” “当然是儿子，你没看到我天天爱吃橘子和杨梅吗。” 王胜文得意地笑了： “嘿嘿！要是你生了儿子，咱们就给他取个名字叫王相，王侯将相。” 媳妇便依偎到身上： “老公，我就像做梦一样，半年前我还不认识你呢，我还以为我会没人要呢，我身体弱，又没办法做工，家里又没钱，肯定没人要的，嘻嘻！” 王胜文把她搂进怀里： “别人我不管，反正我当宝贝，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珍惜自己啊。” “嗯，知道，为了咱们的儿子我也会珍惜自己，你就放心吧。还有，老公咱们家买辆车吧？” “可以啊，但是你不能开啊。” “我不开，我让sally开，她一直嘟囔着要买辆车开着来回上下班呢，咱们那个向美电器公司啊，出口额度足够了，买车可以免税，才十几万就能买辆好车。” “行啊，那就先让sally去学，学会了就买。” “嗯，等生完孩子我再去学。” “可以，反正你平时做其他业务也需要开，买就买吧，只要你们方便，怎么都行。” “你就会惯着我们，几乎我提出什么条件你都满足我。” “那你还祸害我。” “我没有啊。” “那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 “昨天晚上是我伺候不了你，才临时让她代替的，你可不能怪我。” “那你不怪我？” “我男人占便宜的事儿我为什么要怪。” “就是你们这种让自己男人占便宜的思想害人。” “嘻嘻，你这么厉害你怕什么啊，再遇到好的我还给你留下。” “别闹了，已经够多了，你也不怕累着我。” “可是我那里没个人做伴啊。” “咱妈不是过去陪你吗？” “咱妈还得照顾弟弟妹妹，我让她来回跑，有点不忍心，有时候我一个人在那里还真有些孤单。” “孤单就让sally她们过去啊。” “sally还是跟她妈妈一起吧，我就是想找个小伙伴。”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随便你吧，不爱干活儿的人可不行啊。” “我知道，咱们家厂子还得需要用人呢…” 过了半个多小时，向家父子回来了，把贴有包裹单的包裹递过来： “胜文，看看这样合适吗？” 王胜文认真检查了一遍，然后剪开包裹把衬衫拿出来，把包裹皮装进包里： “可以可以，那我就收起来了，衬衣你们穿吧。” 向父说到： “女婿以后需要我们配合的事儿，尽管说，上海那边需要什么帮助，我也可以写信跟她们说。” 王胜文摆摆手： “爸，目前不需要帮助，他们的事儿，你就放心好了，她们本来就没受你的影响，我只是提前做些准备，不一定能用到。 爸，你这店里怎么没客人来啊？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一个客人也没来。” “嗨嗨，我们这里啊，平时也就上午我们卖电饭锅的时候有人来，上午电饭锅就会卖完了，所以下午就没人来了，其他东西我们都不进货了，只是把原来的存货处理一下，要不是今天我们爷俩想过来收拾一下，你们就得到家里去找我们了，我雇佣的人啊，都是上半天的班，旁边这个铺子我们也租下来了，专门放电饭锅，下午没货，所以我们就关门了。” “这挺好的，那以后下午没事儿就好好休息，也别干别的了。你们收拾一下吧，我们回去了。” 说完，带着向美美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带着梁拉娣和姚妈妈到处游玩拍照，就是到福禄电器公司送送资料顺便转一圈，偶尔还去向美电器公司的工厂干点活儿。 当然也没耽误给自己的女人们洗脚丫，还耐心地教会了岳母如何给向美美按摩。 第218章 公平对待儿女 王胜文一行四人是在三月一号开车回到广州城的。 一到广州，姚妈妈自然是兴冲冲地回了骑楼。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难道是因为证明了自己的魅力？还是为了急着去看自己的小外甥女？又或者是抓紧把在港岛受到的待遇，跟自己的女儿炫耀？ 看来对一个人好，很容易让别人产生错觉。 王胜文和梁拉娣自然要回家，带着两大包从港岛买回来的东西，必须要好好整理一下。 家里只有秦京茹一个人，看到两人回来，自然是满心欢喜地迎上来： “老公，拉娣姐，在港岛玩得好吗？” 梁拉娣赶紧上去扶住她，指了指王胜文提着的两个大包和自己提着的小包： “我们啊，这次可玩痛快了，不但逛了很多地方，还买回来好多东西呢。京茹，我给你买了几件孕妇服和睡衣，厚的薄的都有，待会儿咱俩收拾出来穿上试试。” 秦京茹便想过来接手里的包，被王胜文拒绝了： “京茹，挺重的，你身子重，就别接手了，今天啊，你俩就负责分一分，把要留下的和要带回四九城的分开，梁姐，你把给婉儿姐她们带回来的东西，今天给她们送过去吧。” 把东西放进屋里，秦京茹便抱过来，口气有些委屈： “老公，咱哥回来了，还带来了嫂子，咱妈一下给了嫂子五千块钱呢，要不你回家去看看？” 王胜文看了一眼梁拉娣： “梁姐，要不让京茹在家收拾东西，咱俩一起过去？” 梁拉娣边把包裹打开边说： “我才不过去，要过去也还是京茹过去，我在家把东西整理好，还得给婉儿她们送过去呢，还有啊，我在港岛没给孩子们买东西，今天就在广州给他们买点回去打发一下他们。” 秦京茹也连忙推辞： “我也不去，我们昨天一家人已经吃过饭了，再去也没意思。我还不如在家收拾东西呢。” “俩破媳妇，就知道忙活自己的事儿，算了，那我自己去，京茹，我让你准备的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昨天本来就打算给的，后来晓娥姐说还是让家里的男人给更合适，我放屋里了，我给你去拿。” 秦京茹上楼，梁拉娣说： “还需要我去吗？” “算了吧，你们过去也是应付一下而已，还是我自己过去吧，你去了婉儿姐那里，中午吃饭的时候，让于莉把车开过来接我吧。中午我想请哥哥嫂子吃饭，你们谁愿意去就去。”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哥是部队上的人，我们一大帮女人去了不合适。我还得让琪兰姐带我去逛逛广州城，吃吃广州城的小吃呢，来了光跟你吃大餐了，小吃一次还没吃到呢，嘻嘻。” “行吧，让婉儿姐给咱俩和姚姐姐她们买后天回去的火车票，我们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了，不能因为你要吃小吃就浪费时间。” “嘻嘻，我吃两天也足够了。” 秦京茹从楼上拿着钱下来，王胜文接过来放进包里：： “京茹，谭妈妈带着胜晓回家等娄爸了吧？” “嗯，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了，我中午还得给金茹做饭呢。” 王胜文过去抱住亲了她一下： “行吧，那我自己过去，我跟我哥啊，都八年没见面了，回来必须要一起吃个饭。” 提起包往外走，梁拉娣在后边喊： “老公，让他们给你订咱们那天吃饭的那儿可以吗？” “行吧，随意就行，我们是亲兄弟，没那么多规矩。” 提着包来到父母家里，敲敲门，竟然是母亲过来开的门： “胜文你回来了，刚才我们聊天还说你该回来了呢。” “妈，我哥呢？” 哥哥王胜武便从屋里跑出来。 兄弟相见，自然首先是个大大的拥抱： “唉呀弟弟，咱们八年多没见面了吧，没想到你长这么高。” “哥，你也长壮了！” 母亲便把他俩往屋里推： “你俩快进屋，胜文，见见你嫂子去。” 兄弟俩牵着手进了屋，一个穿海军军装的女人便迎上来，王胜武马上介绍： “二弟，你嫂子苏明明，部队文工团的。” “嫂子好，嫂子长得真漂亮！” 一句话就把嫂子逗笑了： “嘻嘻，听咱爸说你是个处级干部，没想到这么调皮。” “哥，嫂子你别听咱爸替我吹嘘，我只是个带着工人干活儿的。” 哥哥说到： “弟弟你谦虚了，我们听咱爸说，你很了不起，搞了很多好东西。”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捆钱，递给嫂子： “哥、嫂子，你们在部队上结婚，我们也不知道该给你们买什么东西，就给你们准备了点钱，你们自己看着买吧。” 嫂子有点不敢接，哥哥倒是毫不在意： “明明你就收着吧，咱这个弟弟啊，有钱。” “哥，你怎么知道的？” “咱爸说的，打一巴掌一万，踢一脚两万。” “呵！咱爸这个大领导也学会告状了，他不是还没给吗。” 妈妈说： “你兄弟俩在家里说说话，我跟明明出去买菜。” 王胜文摆摆手： “妈，你们别去了，我中午请哥哥嫂子吃饭，妈你要不嫌我们闹腾，也可以跟我们去。” “看你这孩子，妈怎么可能嫌你们闹腾，也叫上胜义吧，你们哥仨算是又团聚了。” “当然得叫上三弟，那你打电话让他回来，带上弟妹，天天关屋里搞研究太累，也让他们休息休息。” 哥哥很奇怪地问： “胜文，你怎么让三弟变成这样了？听说天天躲在屋子里搞研究。” “哥，这样不好吗？我觉得三弟的工作比你都重要呢。” 哥哥也不在意：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爸说你更厉害，弟弟那个厂子就是你给搞起来的？” “对，三弟是学电器的，所以我就让他搞了个电风扇厂。哥，听说你当上舰长了，也挺厉害啊。” 哥哥马上谦虚一句： “厉害什么啊，还是个副团级。” 王胜文跟上一句： “副团级部队就发媳妇了？” “不许你欺负你嫂子，你听谁说的啊，我们俩是我们部队的政委给介绍的。” “吆，还护上了，才结婚几天啊，就知道护着媳妇了，嫂子，你说我哥欺负没欺负你。”王胜文继续调侃他们。 嫂子终于说话了： “你哥不欺负人的，他这人还算不错。” “他是我哥吗，人能不好吗，嫂子，你在文工团干什么工作啊？” “你嫂子是歌唱演员。”哥哥代替回答。 王胜文想了想，扭过头去认真地看着嫂子： “嫂子，我写一首歌，你能给唱出来吗？” “当然可以了，我就是干这个的，你写吧。” 王胜文还真就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在那儿写了起来。 母亲感到很奇怪，坐到他身边问： “胜文，你还会写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王胜文一边写一边回答： “妈，儿子会的东西挺多，以前你不是还不知道我会炒菜吗，可我就是会。你们不在四九城那段时间啊，我一个人也没别的事儿，学了好多本事呢。” 嫂子也问： “弟弟，这写歌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学会的，你学了多长时间音乐啊？” 其实从神识空间里的电脑屏幕上抄简谱能有多困难，但是王胜文也得装装逼： “唉呀，嫂子，要说学音乐，那时间可就长了，我从小学三四年级就开始学，一直学到大学毕业，学了十多年呢，大学毕业工作忙了才中断的。” 哥哥也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学过音乐？” “哥，那时候你们一帮高年级的同学，天天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你注意过我吗？你还好意思说，若仙妹妹尿了裤子，你都不说管的，跑出去跟同学玩游戏。” 嫂子反而笑了： “嘻嘻，胜文，你哥还有这种历史？” 王胜文边写边回答： “对，嫂子，待会儿我慢慢跟你说。他啊，我们回老家走亲戚，怂恿着胜义弟弟把二舅家的水缸给砸了，然后他自己就跑了，留下三弟在那儿挨揍。” 哥哥从沙发上站起身： “妈，你们在这儿聊，我出去透透气。” 哥哥走了出去，妈妈有些生气： “胜文，你怎么当着你嫂子的面说这些呢，看看，把你哥气出去了吧。” 王胜文毫不在意： “妈，我说的可是实话，你问问他承认不承认，我这是在提醒他，一个连弟弟妹妹都保护不好的人，怎么可能把保家卫国的事业做好？嫂子，你说是吧。” 妈妈忧郁的声音： “胜文，我怎么觉得你对你哥心里有气呢？” “对啊，他去当兵，把十五岁的我一个人扔四九城，我能没气吗，如果我自己不会做饭，说不定就会被饿死呢。” “那爸妈就更不对了，那该是爸妈的责任。” “所以打一巴掌一万，踢一脚两万！你们还没给钱呢。” 王胜文顺手把写好的歌曲递给嫂子，继续说： “妈，不是我生气，你这做法有点过分，我回来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请假在家里陪过我啊，奥，我哥回来就得陪他们，他还觉得心安理得，偏爱不能这么明显吧？” “我！”妈妈一时语塞。 嫂子苏明明还真是个明大义的人： “妈，我觉得弟弟说的没错，我去那屋把这首歌练练试试了。” 母亲便拉着王胜文的手坐下来： “儿子，爸妈都没想过这些，让你受委屈了。” “妈，受委屈没事儿，关键是我要让我哥感觉到他当海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看他说起弟弟那个口气，很看不上的样子，其实国运还是靠弟弟那样的人，靠我哥他们，根本不行。” “妈不明白你说的这些道理，但是以后妈只相信你，其实今天我请假在家，你爸也是反对的。” 王胜文拍拍妈妈的肩膀： “妈，不行的话今天我们兄弟仨吃饭你就别去了，你去找京茹道个歉，你给嫂子五千块钱，她特别跟我说了呢。 虽然她不缺钱，但是那都是从弟弟那儿拿的，可以说跟你根本没关系，你要是不把这个媳妇哄好了啊，以后没人给你养老。” “你是说我不公平？” “这不很明显吗？” “我做得有点过分了？” “还用说吗，你以为你把她妹妹给弄过来了就是对得起她了对吧？其实这事儿对你有利，你想想等她妹妹长大了会对谁好？如果不是感觉这事儿对你们有利，我就会在四九城把她给安排了。 你不要以为利用手中的权力给后辈做点事儿就是一种恩惠，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我给京茹点钱？” “可以啊。” “给多少？” “怎么也得三万五万才能挽回局面，少了她也不在乎。” “啊？妈也没这么多钱啊。” “没钱还给嫂子这么多？越是不在你身边的人越吃香，对吧？你那意思是谁不能尽孝谁还有理了。” “妈知道这事儿做错了。”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三捆钱，递给妈妈： “行了妈，这钱我出了，你拿给她就可以，顺便给她道个歉。” 妈妈从屋里拿出一个袋子把钱装起来： “行，那我待会儿就过去。” “嗯，哥哥嫂子要是问你，你就说给京茹送钱去。” “啊？这样说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给京茹钱是应该的，她又不挣钱。我觉得啊，是我这些媳妇把你宠坏了，以后我让她们不理你，俩妹妹我也带到四九城去上大学，毕业以后还让她们留那儿工作。” “儿子，你别吓妈妈了好吗？妈妈真怕。” “真怕就公平对待吧，其实我也是为她们的前途着想，就像我给嫂子那首歌，她唱好了，以后就前程似锦了。” “行，那我给你弟弟打完电话就过去。”说着摸起电话打了过去。 打完电话，王胜文送妈妈出门，看到哥哥还在院子里转悠： “哥，咱妈不跟咱们吃饭了，她非要去看我媳妇。” “行啊，妈你去吧，要不要让明明陪你去？”大哥回应一句。 妈妈指指手里提着的包： “我啊，给你兄弟媳妇送点钱过去，最近攒了点钱，让她存着。” 母亲走了之后，哥哥便问： “胜文，什么时候你们给家里存钱了？” “哦，咱妈非要让我们给她存着，其实攒个三万两万的，也不用着急存。” “嗯？咱们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挣得呗，我给咱爸他们越秀区搞了个电风扇产品，他们给了我五十万呢。” “啊？你不怕犯错误啊？” “是以你弟妹的名义给他们的，我犯什么错误？你弟妹可是没工作，靠搞点发明创造挣点小钱，不是应该的吗。” “你们这还是小钱啊？都顶我们一辈子的工资了。” “觉得不合理你们也可以搞研究啊，反正我觉得合理。” “你是不是让弟弟他们也走这条路了？” “对啊，弟弟他们那个研究更厉害，可以改变国运的。” “真的会这样？” “肯定是的，不用怀疑。” “听你嫂子在唱歌，是不是你写的那歌？” “对，好听吗？” “好听，旋律非标优美。” …… 兄弟俩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会儿的功夫，于莉开着车就来了，三个人上了车，王胜文问： “于莉，订的哪儿啊？” “还是那个番禺饭店，我觉得你喜欢吃那儿的菜。” “给胜义弟弟打电话了？” “他打过去的，他俩自己开车过去。” 王胜文指了指后座的哥哥嫂子： “认识了吗？” 于莉摇摇头： “不认识，听说昨天家里吃饭，妈也没让我们过去。” “行吧，那以后你们也别过去了，看来咱妈不待见你们。” 仍然在练歌的嫂子没有反应，哥哥听出了其中的猫腻： “胜文，怎么个意思？这也是弟妹？” “哥，你就别问了，既然咱妈不想让你知道，那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于莉是个四九城的女孩儿，我安排到这边来给我们做业务的。” “行吧，咱妈不说我就不问了。” 车子到了饭店，弟弟胜义两口子已经等在那儿，兄弟仨见面，自然是拥抱打闹在一起。 王胜文让于莉留下一起吃，于莉当然是乖乖听话。 弟弟竟然没有表现出对大哥应有的热情，而是对王胜文特别亲切： “哥，你来咱爸也不通知我一声，后来我们知道了，想去找你，你们又去港岛了，昨天家里吃饭你们也没回来。” 王胜文并没有理他，而是指指嫂子： “于莉，小小，你俩把嫂子扶进去吧，她学唱歌学入迷了，唱了一路呢。” 说完了才对哥哥弟弟说： “走吧，咱们别在这儿说话，有话进去说。” 到了饭桌，自然是弟兄仨一起，三位媳妇一起，王胜文请客，当然做在中间位置： “于莉，是按最高标准订的吧？” 于莉答应得挺干脆： “咱们自己人吃饭，当然是订最好的。” “嗯，我包里有带过来的酒，你拿出来打开的，我们哥仨好好喝一杯。” “好的，好的！” 于莉说着从包里掏出两瓶七百五十毫升的威士忌。 王胜文指了指对哥哥说： “哥，咱们喝这个怎么样，两瓶三斤，今天咱哥仨就把它喝出来。” 哥哥拿起酒瓶来认真看： “弟弟，这是洋酒啊，这么好的酒哪儿来的？” “我从港岛刚带回来的，就带了这两瓶。” 弟弟胜义摆摆手： “哥，我不能喝，我下午还要工作呢。”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你们啊，也不用这么着急，沪市那边液晶电感试验还没完成呢。” 陈小小问： “哥，他们什么时间能完成啊？” “上次电话说估计得五月份，我们四月底过去一趟，去帮帮他们。小小，咱爸说给你们派的警卫人员到位了吗？” 弟弟点点头： “二哥，到位了，刚才在门口你没看到啊？” “那办公地点呢？” “办公地点也选好了，就是实验室还没整理出来。” “行，把电器生产部分搬试验室里去吧，生产不能停。” “知道了哥！”陈小小回答。 大哥问： “胜文、胜义，你们搞的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还需要警卫人员。” 王胜文挥挥手： “哥，咱爸都不跟你说，那你就别问了，于莉让他们上菜。” 王胜文说着给左右两边的哥哥弟弟把酒倒上。 哥哥又有些惊奇： “二弟，这酒还得用玻璃杯喝啊？” “对啊，洋酒一般都用玻璃杯喝，因为洋酒有颜色，可以欣赏一下。” “这酒多少钱一瓶？” 王胜文指指瓶子： “这种啊，这种算是最贵的了，四十八英镑。” 一向老实的弟弟王胜义竟然爆了粗口： “我艹，五百块钱？哥，你竟然给我们喝这么贵的酒？” “咱哥仨喝酒才最该喝这酒，特别是你。” “二哥，我觉得我不配，我们说是搞研究，其实就是做实验验证你的那些理论，我觉得大哥和你才配。” 菜上来了，王胜文举起酒杯： “哥，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咱们哥仨共同喝一杯，以后啊，咱们哥仨在自己各自的领域好好努力，哥，你得喝干了啊！” 兄弟仨都是一饮而尽。 王胜文指指于莉和陈小小： “你俩，把嫂子手里的东西夺过来，开始吃饭。”顺手把自己的燕窝粥端给了于莉。 哥哥笑了： “胜文，这么会巴结媳妇啊？苏明明，你是吃饭啊还是练歌啊。” 嫂子苏明明这才把歌谱放下： “唉呀，弟弟，这是首好歌啊，我都入迷了，你怎么写的啊，写的真好，这个以后就归我唱了。” 王胜文吃了口鱼： “嫂子，你先吃饭吧，把我哥那份燕窝端过去吃。嫂子，你要想唱，得让你们部队的正治部审核一下然后再唱。这首歌呢，得用母亲般慈爱的声音唱，就仿佛大海是水兵的母亲。” 一说这个嫂子就来了精神： “弟弟，你是说大海是母亲，军舰是摇篮吧，这个意境可是太好了，我相信水兵都会爱听的，正治审核应该没问题。” 哥哥也说： “明明，即便是爱听，也得通过正治审核，咱们得谨慎一点。” “那我给你们唱一下听听？” 王胜文指指门口： “于莉，把门关上，嫂子，你唱吧，一句歌词我们喝一杯酒，公平合理吧？” 哥哥笑了： “呵呵，胜文，你写的当然知道该喝多少了，我们心里没数啊。” “嗨嗨，先透露给你们吧，总共十八句，喝完基本两瓶酒也就没了。” 弟弟王胜义有些激动： “行，哥，如果是好听，那我就豁出去了，小小，我喝多了，你让警卫把我抬回去啊！” 苏明明还真就唱了起来：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 一曲唱完，桌上的人全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哥端起酒杯： “来，二弟，我敬你一杯！” 弟弟胜义也端起来： “哥，我也是，没想到，二哥还有这才能。” 王胜文一饮而尽： “嫂子，你回去体验一下这种意境，在晚上的时候，到军港那里感受一下海浪的声音。” 嫂子竟然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王胜文鞠了一躬： “弟弟，谢谢你。” 大哥也端起酒杯： “来，二弟，咱俩再喝一杯，胜义你不许掺和。” 王胜文喝干杯子里的酒： “哥，无论这首歌能不能被允许唱出去，我建议你都得认真听嫂子唱，唱歌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那种心情。” 嫂子有些疑惑： “弟弟，你是说这首歌可能会不允许唱？” “嫂子，你不觉得这首歌的旋律跟现在的歌曲风格，格格不入吗？所以我建议你首先通过正治审核。” 哥哥点了点头： “嗯，还是弟弟谨慎，怪不得成了正处级干部，弟弟你放心，这首歌跟你无关，是你嫂子自己写的。” 王胜文又给哥哥倒满酒，然后碰了一下酒杯喝干： “哥，谢谢你理解，如果不是咱们这种至亲关系，我是不会把这首歌写出来的。” 嫂子竟然又开始唱，其他两位女人竟然也跟着唱，男人也跟着哼哼，一直到宴会结束，屋里都飘荡着这个旋律…… 两瓶酒真的被他们哥仨给喝没了，弟弟还真是被抬回去的，哥哥也喝晕了，嫂子是满脸的兴奋，于莉是满脸的温柔，只有陈小小冲着王胜文直翻白眼。 王胜文回到家，搂着于莉和秦京茹一直睡到天黑。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小公主回宫 王胜文是被儿子给闹腾醒的，娄晓娥已经下了班从岳母那边把儿子接了回来。 一岁多的儿子，自打回来，在王胜文身上就没下来过，只能是带着一家人到街上去吃饭了。 让于莉开着车把大家直接带到了骑楼的楼下，找了一家比较大的粤菜饭馆，点菜的工夫，王胜文让儿子骑着脖子上了楼。 楼上竟然只有姚妈妈和女儿在。 姚妈妈见到王胜文，竟然露出了少女初恋般的羞涩： “你来了啊，她姐妹俩和拉娣、婉儿又去逛街了，婉儿下了班就过来把她们领走了，说是她知道有好吃的地方。” 王胜文揽住她的腰肢： “怎么样，休息过来了吗？” 女人的声音有些娇嗲： “我又不累，回来就没出去过，中午倒是休息了一会儿，和你做过了，反而觉得身上有劲了呢。” 王胜文心想，她还真是辆精品老爷车，如今又加满了油，看来这发动机又恢复正常运行了。 于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我们那边一帮人在楼下斜对面那个粤菜饭馆吃饭呢，胜晓一直在身上不下来，我也没办法做饭，所以只能出来吃了。我在上边看着孩子，你下去跟她们吃吧？” “不用吧？还是你下去吃吧，她们说给我带回来呢。”老妻就是知道呵护自己的男人。 “你去吧，下去吃点热乎的，我两个孩子一起看，她们带回来我再吃，我年轻，吃点凉的也没事儿。” “老公，你这么疼我，我都想给你生个孩子了。”女人双臂紧紧地拥抱着。 “嗯？你想老蚌含珠啊？我怕你这么大年龄再生孩子，会有危险。” “傻瓜，要是我自己愿意呢？” “你要是真有决心，那怀上咱就要！也不能强求。”王胜文心想，先把她哄好了，平时交接的时候注意点就完了。 女人便踮起脚尖亲了上来： “老公，说好了啊，回去再狠狠教训我。我下楼去吃饭了，嘻嘻！” 老妻走了，王胜文驮着儿子在女儿的小床边坐下，慈祥地看着她已经变得非常光滑的小脸儿，这时候儿子娄胜晓也想从脖子上下来，王胜文把他轻轻放在女儿旁边。 儿子非常听话，竟然不乱动，静静地盯着女儿王姚的小脸儿看。 看了大约五分钟，女儿竟然睁开了眼，而且眼珠已经不混沌，眸子非常清澈明亮，还会转动头颅。 看看左边的哥哥，又看看右边的爸爸，露出灿烂的微笑。 王胜文这时候心脏跳得有些加快，娄胜晓趴下去就亲女儿的小脸蛋。 一只手托住儿子的头，一只手轻轻抚摸女儿柔软稀疏的头发。女儿的小嘴这时候竟然不是吮吸的动作，而是咧开嘴在笑，于是父子俩迅速对视一眼，娄胜晓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 王胜文教给他： “妹妹！妹妹！这是妹妹！” 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妹妹！” 于是父子三个一直重复着这些动作…… （如果你经历过这些，那你就是个幸福的人。） 半个小时之后，姚琪梅、姚琪兰、梁拉娣、林婉儿回来了，看到他们爷仨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不由自主地站在门口默默地看了能有两分钟的时间，直到被女儿发现挥舞着小胳膊找奶喝才被发现。 娄胜晓一看没有自己的妈妈，又重新爬上了爸爸的脖子。 姚琪兰赶紧给给孩子喂奶，王胜文把林婉儿拉到腿上坐下： “婉儿姐，肚子都大起来了，咱能不能不要乱吃东西了？” 女人左右摇晃着身子撒娇： “我不吗，人家琪兰姐七八个月的时候还出去吃牛杂煲，不是也没事儿吗？我比她还年轻呢，我今天就吃了两份猪脚饭，也没吃别的。” “你们也带尹经理去吃了？” “嗯，她比我们还馋，自从来了以后，还没怎么在家吃过饭，天天让我们带着出去吃，她有些可怜呢，看来在四九城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行吧，你们要是给惯坏了，以后她回去，李厂长可就难办了。车票买吗？” “买了，包下了两个软卧车厢呢。” “你是跟我回四九城去生孩子还是在这儿生？” “当然是在这儿生了，我哥哥啊，给我弄了个烈士遗属的身份呢。” “单位的人没事儿？” “单位的人才不管，他们现在都忙着呢，工资补贴又高，谁还愿意找茬？” 王胜文想了想说： “行吧，演戏演得真一点。” “放心吧，我哥知道怎么做，烈士的墓碑都是我立的呢。” “咱哥这几天忙什么？” “咱哥不用管，他忙着接手电扇厂呢。” “行吧，我就不跟他见面了，告诉他，照顾好四九城过来支援的人，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你还跟那个狐媚子见面吗？” “嗯？狐媚子？谁啊？” “你跟我装傻，就是陈厂长那个外甥女呗，人家啊，说不定已经去了呢。” “奥，你说的那个叫季小庆的女孩儿啊，媳妇，这次你真的是冤枉我了，自从那一天，我们还没联系过呢，不信你问问拉娣姐。” 梁拉娣还是体贴，马上就说： “老公这几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俩都没分开过。” “那你还说让人家去四九城？明显就是存心不良。” “婉儿姐，你也不是个吃醋的人啊，陈厂长和我们轧钢厂的孙厂长关系也不错，你忘了孙厂长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吗。 再说了，咱们家在陈厂长那边的利益不大，他们愿意搞农机产品就让他搞呗，正好给咱哥让路。反正我们那边有了成功的模式了，我不用再投入大精力。” 林婉儿笑了： “嘻嘻，我倒是觉得那个狐媚子你不要了她有点可惜了，撅得这么美，我真想打一下试试。” “啊？让我收个女孩儿，就是为了让你打人家的屁股啊？梁姐你说她是不是有点变态？” “不是，其实我也想打，尤凤霞的我也经常打一下，嘻嘻。” “哎吆，梁姐，你可跟她们学坏了啊，尤凤霞可是经常在家被你们几个打。” 正在奶孩子的姚琪兰插嘴了： “我也打过，我还打过灵儿妹妹的呢。” “我也打过，我打宋美淑的屁股的时候，她哼哼的声音可好听了。老公，我把带回来的叉烧饭给你馏馏去了啊。”姚琪梅的声音。 王胜文真想给自己家里这帮变态女人取个名字叫“击臀女子大队”。 姚琪兰喂完奶，另外一帮在外边吃饭的女人就回来了，娄晓娥上来就把儿子从王胜文脖子上摘了下来： “你小子太没规矩了，回来就骑你爸脖子上，快骑了俩小时了吧。” 王胜文指指厕所的位置： “晓娥，去给他把尿，然后带他下去吃点东西，他跟他妹妹玩得可好呢。” 王胜文这才把林婉儿放到床上坐着，然后把秦京茹身后的秦金茹拉过来： “金茹，说说怎么回事儿，怎么我来了，你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小金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胆怯： “姐夫，我怕你嫌我胖。”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这个时候胖点好，这叫婴儿肥，你看秦汉他们几个这么胖，我嫌弃过他们吗？你再胖能比人家秦汉胖？所以你就大胆地吃。” “嘻嘻，姐夫，姚姐姐她们走了，我能搬过来住吗？我可以骑自行车上学。” “为什么想到这边来住啊？” “这边好吃的更多！” 这下让屋里的女人们全笑了。 “行吧，京茹，跟你晓娥姐商量一下，这边离她工作的地方更近。” …… 吃完叉烧饭自然要给女人们洗脚丫子，洗完还非要让亲一口，回到家还要给娄晓娥搓澡。 这次秦京茹姊妹俩赖在骑楼没回来，家里只有他们和儿子三口，所以搓澡得有点狠，直接把女人搓得晕死过去。 左手边儿子，右手边媳妇，王胜文这一夜睡得非常安稳。 第二天提着很多东西回家拜访了哥哥嫂子，又去弟弟新搞起来的实验室看了看，中午顺便请了两个妹妹吃了一顿饭，下午又跟父亲交流了半天。 这才知道，人家陈厂长已经在五天前出发去了四九城。我艹，这小子得有多急啊，严重怀疑他是急着去跟孙厂长喝酒。 当然也得去看看尹经理，人家过得挺舒服，只是一个劲地嘱咐王胜文要照顾好侄女尹燕子。 当王胜文把打算让她侄女今年和俩妹妹一起上大学的计划告诉她时候，尹经理恨不能肚子里的孩子能是他的。 你就别添乱了，我可不穿李厂长穿过的鞋，不合脚啊。 于莉看来对广州城已经很熟悉了，这个司机当得很合格，晚上被压住的时候还忘不了嘱咐自己堂妹的事儿。 梁拉娣和姚琪兰这俩女人，虽然嘴上强烈但反对自己的儿子学厨艺，但是仍然买了一大堆食材，还是在谭妈妈这位专业人士的指导下买的，满满两大包，能有三十多公斤。 没事儿，她们家有驴，让他给驮着。 还是人家姚妈妈和琪梅姐好，虽然买了一大包四分、六分的高跟鞋，但是那玩意儿不重啊。 三月三号一大早登上火车的时候，是六个人六个大包，笑得送行的几个女人都直不起腰了：还是家里有驴好啊，那些大包，我们提都提不起来！ 一路上除了经常被姚琪梅这个娘们给收拾一顿之外，并没有发生其他特别的事儿，这娘们，好像对于在火车上干粗活累活特别情有独钟。 三月五号，还是凌晨六点半到的崇文门车站，看来女儿王姚还真是人气爆棚，除了留下陈雪茹一个人在家看孩子之外，全家出动迎接小公主回宫。 这次秦汉机灵地给每个人都买了站台票，只是这次对爸爸带回来的六个大包束手无策：我艹，妹妹这是把家给搬回来了啊。 大熊二熊当然最积极，谁让那是亲妹妹呢，冲过去想从妈妈手里接过妹妹看看，被姥姥两巴掌给扇了回来：滚蛋，笨手笨脚的，快去帮你爸提包！ 这下大熊就认识到自己和爸爸的差距了：爸爸能用一只手提起来的包袱，自己竟然背起来这么吃力。 二熊还算聪明，人家选择跟陈文魁抬一个。 秦淮茹和徐慧珍抬一个，张灵儿跟梁拉娣抬一个，王胜文驮两个，其余人都提小包。 回到家里，小公主入住堂屋，跟她哥哥徐静文混在了一起，并且关系融洽。这次终于找到了不让徐慧珍在堂屋吃饭的理由了。 厨房里，宋美淑和于小群给王胜文按摩双肩，尤凤霞、冉秋叶、二毛和二熊忙活做早饭。整个院子活起来了。 只有大毛比较倒霉，被他妈妈抓住审问：是不是我们走了之后你们天天在这儿？ 只能是老老实实交代：是二毛要天天过来跟二熊一起练习炒菜。 王胜文仍然忘不了工作，把尤凤霞叫过来问话： “凤霞，你最近是在局里啊还是在厂里？” “局里那帮娘们都让我回厂里，说是让我给她们打探消息。” “嗯，那你知道广州那个陈厂长来了吗？” “人家早来了，孙厂长天天领着他们到处转悠，他带来的那个狐媚子啊，说是你的徒弟，都想住咱家里来呢，我说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才给糊弄过去。” 张灵儿过来搂住： “唉呀老公，咱那女儿是叫王姚吧？真可爱，睡着的时候眼线真长，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眼睛。 老公，我跟你说啊，陈厂长带来的那个姑娘还真不错，前凸后撅的，我觉得上眼，是你新收的徒弟？这几天，她天天找我去玩呢。” 王胜文胡乱应付了她几句，指指尤凤霞： “你去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带上，准备去沙河居住几天，那个女孩儿啊，是来学农机的，如果可以，你就和她在柴油机厂那边住几天。 告诉她，等她看得差不多了，我就把资料给她们整理出来了，咱们赶紧把她们打发走。 那边有自行车吧？” “有，过年的时候正好孩子们骑过去两辆。那我们怎么买菜？” “你们也可以在食堂吃，也可以让那边那两个小姑娘给你们买，她们是俩双胞胎，姐姐叫单婵婵，妹妹叫单娟娟，就是婵娟的那两个字。” “行，那你把你堂姐也送过去吧？” “别了，让她们在老宅子那里好好待着吧。别忘了还有刘岚呢，她马上就要生了，身边没人不行。” “我知道了。” “让琪兰姐过来一趟。” 张灵儿干脆坐到腿上： “老公，要不叫我过去？” “你还是别了，你和秦姐抓紧生产吧，我估计今年的生产任务够呛。” 姚琪兰过来，王胜文说： “姐，换好衣服，今天去局里报到。” “那孩子怎么办？” “你去是跟我报到，办个手续我就把你带出来，说派你到昌平出差。你在外边待的时间太长了，得去局里露个面。穿板正一点啊。 还有以后你和慧珍姐可以相互喂孩子奶这样孩子们就饿不着了。” “知道了，嘻嘻！” 梁拉娣进来问： “我今天也去上班吧？” “对，去了以后就马上安排给广州那边发货，找陈晓燕她们安排车皮，通知五金公司那边。” “五金公司人家的人能听吗？” “姐，你没明白，他们恨不能把货全发广州那边去，那边价格比这边一吨贵二十多块钱。 还有，发到那边，有尹经理在那儿，他们就不用操心了，不操心还能多挣钱的事儿，谁不愿意干？” “知道了，嘻嘻。” 秦淮茹从锅里拾完馒头，直接把张灵儿拉起来坐腿上： “老公，今天也带着我去昌平吧？我想去沙河居。” “馋了？” “嗯，都快馋死了。我要好好吃一顿大餐。” 王胜文拍拍她的翘起： “行吧，正好我也得找吴书记问问情况。” “那我帮你把那个吴颖给收了？” 于是又是几声嘤嘤的风铃声。 不老实的女人，真想给她打烂！ 姚妈妈进来： “胜文，你怎么让小兰这么早就上班？我还想回去收拾一下老宅子呢。” “妈，琪兰姐在外边待的时间太长了，我得让她局里露个面，她是找我去报到，你就放心吧，一会儿就让她回来，耽误不了你的事儿。”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 一家人马上吃饭，于小群竟然坐到王胜文身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那本书还真值钱，我和慧珍姐天天都要跑一趟，不然人家会来催。” 正好陈雪茹和徐慧珍走进厨房： “弟，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人民报都要转载呢。建设日报社他们的编辑都很谨慎，一直让我们等到他们审核完才能离开。” 王胜文点点头： “嗯，小群，你要认真对待了，不许有错别字啊。” 于小群满脸的自豪： “我当然认真了，一个字五毛呢。” “啊？这有点过分了吧？” 陈雪茹说到： “人家人民报的稿费还没给呢，说不定还高。” “人民报也给？” “当然给了，人家还要专门采访作者呢。” “奥，那没事儿了，吴书记是排第一位的。” “稿费还给他吗？” “他又没写给他干什么。” 徐慧珍嗤嗤地笑： “你这话说的好矛盾啊！” 于是第二次风铃声又响了起来： 什么破媳妇，拿钱还耻笑！ 吃完早饭，家人各自忙各自的事儿，王胜文带着姚琪兰直接来到市工业局，先把她安排到自己屋里坐下填表，自己则来到了苏局长办公室。 进门苏局长就把门销死，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一旁： “胜文，你这一手太厉害了啊，不但市重视，连最高层也重视了。” 王胜文看了苏局长一眼： “领导重视就好，看来这事儿不办还就不行了。” 苏局长伸出一个指头指点着： “对，这事儿你去办，一定要给我办好了，跟吴书记他们沟通好。”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三个存折： “苏伯伯，我今天就过找他们。港岛那边钱拿回来了，你晚上回家给伯母吧。” “怎么是三个？” “一个是您的，一个是李哥的，一个是我的。” 苏局长逐一打开看了看，把两个存折递过来： “你李哥的你给他吧。” 王又把一个存折递过去： “苏伯伯，这存折是汇丰银行的不记名存款单，那上边的字是我用铅笔写上去的，随时随地可以擦掉，我建议李哥这个还是由你直接给苏姐吧，李哥手里钱太多了不好。” 苏局长狡黠地一笑： “胜文啊，还是你做事儿靠谱啊，不过给我的有点多啊。” “苏伯伯，沪市那边物价可不低啊。” 苏局长摆摆手：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提醒我，你尽快去昌平吧。” “行，伯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丢了面子。” 王胜文说着走出了苏局长办公室。 来到技术处给姚琪兰办好工作手续，然后把她又送回家，也不理会她的美目连连，开上车来到红星试验厂。 进到办公室一看，孙厂长、陈厂长、季小庆已经等在这儿。 连忙过去跟陈厂长握手： “唉呀，陈厂长，你们干嘛来这么早，我不是说过月底才回广州吗。” 孙厂长阴阳怪气地说： “王厂长，看把你忙的，人家陈厂长就不能来找我了吗？我们可是已经给你们干了几天活了，怎么也得给点补贴吧？” 王胜文打开自己的橱子，从里边拿出六瓶全兴大曲酒： “孙厂长，要补贴没有，我这里还有几瓶好酒，全给你了，要不就抵了吧？” 孙厂长一见有好酒，马上眼光就亮了： “尤凤霞，快给我找个袋子装起来！” 王胜文又问陈厂长： “陈厂长，感觉我们这些拖拉机怎么样？” “太厉害了啊，快给我们图纸。” 王胜文摇摇头： “陈厂长，说实话，这拖拉机的核心部分是柴油发动机，如果没有柴油发动机，图纸给了你们也没用。” “那连柴油机的图纸一块给我们。” “你怎么这么猴急啊？这可是个系统工程，仅仅靠一两份图纸是解决不了的，正好这几天局长让我去昌平那边的柴油机厂，你俩谁去啊？” 陈厂长及时地把自己的外甥女推了出来： “当然是让小庆去了，我又不懂技术，去了也是白去，我还是跟孙厂长一起干活儿吧。” “可能当天回不来呢，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干。” 女孩儿说话了： “师傅，你既然回来了，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挥挥手： “你随便吧，尤凤霞，去把秦主任叫过来，我们一起去昌平。” 孙厂长也不理他们说什么，提起装好的酒出了门： “老陈，走，跟我去干活去，王厂长，再有了好酒给我们留着啊。” 去昌平的车上，尤凤霞开车，季小庆在副驾驶跟她聊天，秦淮茹在后座上不时动手动脚。 黄瓜都快长大了，到了沙河居就让你好好吃一根。 第220章 城市基础设施 来到柴油机厂，跟保卫处的人说了说季小庆的情况，又领了通行证才进到办公室。 单婵婵和单娟娟一见王胜文来了，马上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胳膊： “王厂长，我们的描图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已经有人进场开始干了呢。” 王胜文赶紧把她们按到椅子上： “怎么上来就抱胳膊啊，你俩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正好，今天局里的尤主任过来了，她原来就在我办公室工作，尤凤霞，你负责培训她们一下。” 尤凤霞马上挺起了高耸的胸膛： “你俩，正好这几天我过来陪客人参观学习，你俩就跟我好好学习。首先，领导来了，必须先泡茶，等领导坐下来，有什么事儿再汇报……” 两个女孩儿竟然又站起来乖乖听话的她训话。 王胜文招呼秦淮茹和季小庆坐下，然后跟尤凤霞说： “凤霞，你现在先别教育她们了，先让她们给咱们泡茶吧？反正你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很多办公室里的规矩慢慢给她们说明白。” 尤凤霞这才找把椅子坐下来，两个女孩儿也赶紧跑去泡茶。 王胜文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纸笔来，在信纸上写了几行字又盖好章，递给尤凤霞： “凤霞，待会儿让她们交给食堂，你们啊，以后中午在这里的食堂吃饭，晚上可以从食堂里拿了菜，回家去吃。 秦主任你去车里把家里的钥匙给她们拿一套出来。” 俩女孩儿泡好了茶，王胜文又写了一个纸条给她们，然后又指了指季小庆： “这位是广州的季小庆季科长，你们待会儿，领着她和尤主任去仓库领工作服，这段时间她们在这边的生活，就由你们照顾了。” 单婵婵说到： “王处长，工地已经开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谁在那边盯着？” “南云云南主任在那儿盯着呢，纪区长说今天区里有事儿，没过来。” “行，既然南主任在那儿盯着，我就不过去看了，我跟秦主任到区里有事儿。” 转身又对尤凤霞和季小庆说： “凤霞，咱们轧钢厂的曲厂长和刘海忠主任、易中海主任都熟悉吧，先从曲厂长那边开始，然后是易中海主任那边，最后是刘海忠那边，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看，铸造车里就不用看了。 季科长，你一定不要亲自动手干，可以拿个本子记记，以后我还会给你们编写工艺的。你来学习，也只是学个大概，咱们两边的加工过程虽然大体相似，但是柴油机的型号不一样。” 季小庆走到跟前： “师傅，你不陪我吗？” 王胜文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小脸： “小庆，我还有其他重要的工作，你就在这里学习，等你们广州那边真正开始加工了，需要我教你的时候我自然要教的。” “说话算数啊！” “你放心，我肯定说话算数！对了，婵婵、娟娟，有时间的话，带季科长去厂子后边那个培训中心看看。” “知道啦！” 四个女孩儿答应着，高高兴兴的就去领工作服了。 坐在那儿喝茶的秦淮茹笑了： “嘻嘻，你还让她们四个成一伙了。” “嗨！这不巧合吗，谁让他们派来个女技术人员。” “切！人家这是送来的女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王胜文指指桌子上的车钥匙： “就数你坏心眼儿多，走，咱俩去沙河居，看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你！” …… 沙河居里，秦淮茹终于知道了自己男人说的教训是怎么回事儿，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只能瘫软在床上吃男人递进嘴里的巧克力。 这次王胜文终于想了起来：碧霞祠旁边玄女观屋檐上的风铃，叫做“风月铃”。 巧合，绝对是巧合，没有其他意思！ 战斗结束后，两个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王胜文便穿衣起了床，房子里炉子的温度已经上来了，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几个袋子。 这次因为女孩儿们要住在这儿，所以“买”的东西有点多，水果、点心、烤鸡、烤鸭，还有五六斤的一大块猪肉。 王胜文正在厨房洗水果，秦淮茹瘸着腿从楼上下来，过来从后边搂住腰，声音有些沙哑： “老公，你又变厉害了，让我这次过了大瘾了。” “嗯，洗洗手把烤鸭切了吧，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咱们吃点东西还得去昌平政府，说不定吴书记正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嗯！”女人的声音很温顺。 接下来就是两人相互投食，和梁拉娣在一起同样的协调。 这让秦淮茹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馨：我才是他最疼爱的的那一个。 下午到了昌平区政府，敲开吴书记办公室的门，吴书记一看到王胜文，几步就跨了过来拥抱住。 被抱了一会儿，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吴书记，我也不是美女啊。” 吴书记松开，激动得满脸通红： “唉呀，王处长，你比美女可爱多了。” “我去！吴书记，你对我都用上可爱这个词了啊，这可有点不合适，说说，怎么我就可爱了？” “咱俩写的那篇文章啊，如今可是太出名了，人民报已经跟我约好了，下周一要让我过去接受采访呢。” 王胜文和秦淮茹在椅子上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说： “吴书记，咱们那不叫文章，叫书，我们只是把它一章一章地发表出来而已，那本书啊，总共有六十四章呢，现在发表了还不到四分之一。” 吴书记也坐到办公桌后： “王处长，虽然才发表了十七章，但是，已经把整个轮廓勾画出来了，人民报是从第五章开始转载的。 彭市长啊，当天就把我叫过去了，指示我一定要坚持写下去，特意嘱咐我，跟你协调好，让咱们俩一起努力。” “吴书记，这本书的内容虽然精彩，但是关键是如何落实，欧美国家的很多城市啊，从本世纪二三十年代已经开始城市管理了。咱们国家的城市管理仍然处于领导意志管理的方式，没形成一种城市管理的体制。” 吴书记点点头： “王处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城市管理很有搞头对吧？” “对啊，太有搞头了，你比如说咱们区政府前边这条街，现在有十几米，大家就觉得挺宽了，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十年二十年之后，城市发展了，路上人多车多，你还会觉得这条街宽吗？” “对啊，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咱们这本书啊，只是写的城市基础设施的问题，并没有涉及过多的城市管理的问题，如果你要想继续探讨城市管理的问题，那就需要咱们继续研究下去。” 王胜文不介意用这种方法跟他捆绑到一起，因为他发现，吴书记这个人，虽然没有太大的本事，却也没什么坏心思，一下就把自己和市长的关系暴露给自己，至少不会仗势欺人，这一点比轧钢厂的李厂长可好太多了。 李厂长在《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借大运动的形势，把真正会管理企业的杨厂长搞了下去，可是个为了一己私利不顾红星轧钢厂一万多职工命运的大问题，究其根源，还是人性不行。 最后甚至为了私利，联合尤凤霞去骗四合院一群可怜虫的钱，这种行为简直太恶劣了。 尤凤霞这个时期年龄还小，王胜文可以改变她的人设，但是李厂长的人设他可改变不了。 所以李厂长感觉他已经和王胜文捆绑到了一起，但是王胜文却时时刻刻提防着他。 从建筑公司手里直接拿钱的事儿，他一次也没干，钱都是从建设日报社拿的，合情合理。 秦淮茹来到了老家，也不客气，自己在那儿开始泡茶，还从吴书记橱子里翻出了他最好的茶叶，甚至逼问到： “吴书记，你怎么混得这么差了，屋里连个泡茶的都没有了啊？” 一直思索王胜文那几句话的吴书记这才醒悟过来： “唉呀，不好意思了，秦主任，慢待你们了。我那侄女啊，这几天对我们写的那篇文章入了迷了，肯定正在那屋有研究呢，我去叫她过来。” 站起来走到王胜文身边，拍了拍肩膀，小声说： “小心点吧，肯定会赖上你！” 说着出了门，背后的秦淮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活该，这下惹事儿了吧，嘻嘻！”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晚上继续！” 几个字就让女人马上蔫了。 一会儿的工夫，吴书记爷俩就回来了。 女孩儿进了门就赶紧帮秦淮茹端水，嘴里还说着： “唉呀，老师，您来了啊，你看我叔叔，也不知道早过去叫我过来。” “嗯，你怎么叫上老师了，还用尊称，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王胜文马上回了一句。 “唉呀，您肯定是老师啊，和您比起来，您就是大海，我那点知识就是一个小水滴。” 王胜文不介意再试探她一次： “嗯？吴颖，你怎么成了文艺范儿了？” “啊？什么叫文艺范儿啊？” 这下王胜文确定她不是穿越者了，就跟她解释： “如今说书唱戏的，不是改成叫文艺工作者了吗，所以文艺范儿就是指的你说话像说书唱戏的。” 女孩儿把泡好的茶给他端过来，干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老师，我可不是说书唱戏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你写的那本书呢，越研究觉得有意思。”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呵呵，你还研究出意思来了，说说，哪个地方有意思？” “老师，你不是写的医院是城市重要的基础设施吗，里边有句话，说是城市的医院最好建在城市主要干道的十字路口。我琢磨了一天多才想明白，因为如果城市修路，医院处于十字路口，就不用怕进不去医院了，十字路口四通八达的，走哪条路都可以。 老师，你说我说的对吧？” 王胜文心想，你算把表面现象研究明白了，问题是你没看清楚问题的本质：医院是最挣钱的基础设施，比百货大楼什么的重要多了，而且还不允许你讲价。挣钱多的地方当然要选在城市的重要位置。 （医院工作的读者尽管骂我，因为我说了实话。） 王胜文点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城市基础设施就是按功能划分区域的，比如小学中学，你就不能建得远离居民区，让孩子们跑几十分钟去上学可不是好事儿。” 女孩儿又把椅子往前凑了凑，和王胜文并排坐在了一起，扶住他的胳膊： “老师，我还有很多问题呢，今天你能不能留下来给我解释解释？或者我跟你回家，你晚上没事儿的时候给我讲解。” 王胜文看了一眼吴书记，发现她这个便宜叔叔竟然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跟秦淮茹聊起了天。 “吴颖，你在学校里的时候，每学一门课，都要让学校的老师给你讲解吗？不会吧？看书不是得自己研究才有乐趣吗？” 胳膊被女孩儿搂得更紧了，王胜文甚至明显感觉到了柔软。 “老师，我下一周不是陪我叔叔过去接受采访吗，我怕有不明白的地方再说错了话。” 王胜文身体也不敢动，扭头看了看她： “吴颖，你说人民报那边的人有多少人能比你理解得深？还有，那些读者们，又有多少人比你理解得更深？你们只是接受采访，又不是真正的搞建设，说错了也没事儿。 如果一个城市的建设者，不能充分理解这本书的内容就匆匆忙忙开始搞建设，那他们就是废物和败类，你跟一群废物这么认真干什么？” 女孩儿竟然开始来回晃动着身体，让王胜文的胳膊感受山沟沟的深度，还撒起了娇： “我不吗，师傅，你就教教我呗，你说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接着，身体完全靠了过来，贴身上了。 王胜文又看了一眼吴书记，人家正和秦淮茹聊的起劲，丝毫也没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唉，这些问题都是我跟你叔叔研究了五六年才研究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三天两天就能充分理解？ 我给你说啊吴颖，这是个新领域，虽然林徽因先生曾经进行过研究，但是她总是站在保护古老建筑的角度考虑问题，所以她的有些观点，其实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社会的发展。 我们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要从方便城市居民生活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只考虑美观和管理者如何方便管理。 你只要把城市基础设施为城市居民服务这个中心思想，给日报社的记着同志们讲明白就可以了，其他东西都是细枝末节，随便解释解释就可以，如果他们要发表采访专栏，那使用《城市基础建设为居民服务》这个题目就可以。” 女孩儿这才站起身来： “我去拿纸和笔记一下！” 王胜文觉得她刚才一直是在感受身体的舒适，根本就没认真听自己在说什么。 女孩儿拿来了纸和笔，王胜文直接拿过来给她写上然后递过去： “吴颖，这样可以了吧？咱们今天就到此结束？” 女孩竟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切！你想得美，来了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你等一会儿，我去换换鞋，咱俩一起去工地。” 王胜文又看了吴书记一眼，发现他仍然在专注于聊天，根本不往这边看，终于忍不住了： “吴书记，你们这边的工地已经开工了啊，那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吴书记挥挥手： “市里已经给批准了，还给了一百万的建设资金，让我们尽快开始建设。你们来的时候我刚从那边回来，就让小颖带你过去看看吧，我们忙着呢，在跟秦主任聊她们村里的事儿。” 王胜文看向秦淮茹，发现她一点都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 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这个叛徒娘们！ 女孩儿回来就豪横地拉起王胜文走出了门，还挽着他的胳膊。 王胜文赶紧把胳膊抽出来： “吴颖，在屋里也就算了，在外边可不能造次！” 女孩儿又重新挽住： “你怕什么啊，院子里没人，我们政府的人啊，下午都到工地上去参加劳动呢，干一下午补贴两毛钱。” 王胜文心想，吴书记绝对是跟苏局长学的，连干部参加劳动这事儿都学来了，是不是他们还发了劳保用品？行吧，我过去看看，如果没有，我们柴油机厂给你们发。 两个人一起出了大门往西走，王胜文问了一句： “这是去百货大楼的工地？” “对啊，百货大楼的位置最引人注目，所以我们就先开始干的那个。老师，你不觉得咱俩走在一起很般配吗？” “呵呵，咱俩是师徒关系，又不是恋人，怎么能用般配这个词。” “我说般配就是般配，不用你管，我叔叔也这么说呢。” “吴颖，我确实是结了婚的，你要是不信，下次再过来，我把我媳妇带过来。” “许广平难道不知道鲁迅结过婚。”女孩儿还真有文化。 “你别闹了，社会制度不同你知道吗？我建议你啊，以后还是认真研究那本书，你以后会前途无量的，或许你成了专家，就把我给忘了。”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我原来在学校，可是也有不少追求者的，我好不容易动一次心，你就让我如愿以偿吧。” “我去，这不是个如愿以偿的问题。” 其实昌平那条街并不算太长，俩人很快就到了工地。一看，纪区长、单区长、唐胖子都在这儿，仨人正在那儿比比划划的指挥着。 看到王胜文他们过来，三人便围了过来，首先是握手然后是寒暄，最后才说到主题： “唉呀，王处长，你可来了，这不市政府要求我们今年完成吗，我们就都盯这儿来了。” 王胜文看了看他们挖的地基，扭过头来认真地说： “盯是盯着，但是咱得学会科学施工，很多施工程序是可以交叉进行的。” 纪区长马上说： “刘区长已经去煤矿机修厂拉预制件去了。” 王胜文摆摆手：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工地上怎么还没运来回填地基用的毛石？” 单区长回答： “不是拉那玩意费劲吗，我们到处去雇拉车的民工了，还没到位。” 王胜文指了指自己的头： “单区长，做事儿得用脑子，咱们那个培训中心不是有五六辆拖拉机吗，这拉毛石可是个很好的培训机会，怎么能浪费了呢？” 后边的唐胖子一拍大腿： “我艹，我们怎么忘了还有这茬呢，纪区长、单区长，咱们赶紧去？” 单区长被王胜文说得有些脸红： “唐科长，咱们不用都去，让纪区长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他可是柴油机厂的厂长。” 王胜文又摆摆手： “纪区长和唐科长一起去吧，过去也看看职工宿舍的工地，那边也不能耽误。” 纪区长凑到跟前： “王处长，这边有些急，要不咱们缓缓？”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纪区长，你觉得领导们到咱们那里去参观的机会大，还是跑这儿来参观的机会大？ 还有，你这个百货大楼，元旦或者是春节开业都没问题，咱们的职工宿舍可是现在就需要，轻重缓急你得分清楚吧？” “可是领导催得紧啊。” “领导催得紧你们可以跟他解释，说不定领导还会表扬你们。” 纪区长这才有些明白： “我懂了，那以后我就盯那边，让单区长盯这边，唐科长两边跑，这样可以了吧？”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可以，那边挖好了地槽我会让市建筑队的人过来帮忙，他们的速度快。” 唐胖子急了：“他们来了，那我们的人怎么办？” 旁边的单区长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 “你他妈就是个笨蛋，多好的学习机会啊，这可是领导给咱们的福利！你要是以后再乱说话，我踹死你个笨蛋玩意儿！” 王胜文身后的吴颖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纪区长从地上把唐胖子拉起来： “你快跟我走，别在这儿给我冒傻气！” 两个人开车离开以后吴颖才开始说话： “老师，我又跟你学了不少东西。” “看明白了？” “嗯，看明白了，你真的是睿智！不过你也是真的坏！” “怎么坏了？” “话，说半句留半句，让人家唐科长挨揍了。” “我还没跟你说呢，对付笨女人，我一般都是亲自动手。” “你怎么动手啊？还打女人？” 王胜文一巴掌拍了过去。 “嘤……” 风月铃声又响起。 王胜文打了一个寒战：这下又跑不掉了。 女孩儿则是满脸的红润，竟然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一边的单区长看不过去了，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到一边： “嘿嘿，王处长，你还真打啊？” “她嘲笑唐科长被你给踹了，不应该打吗？” 单区长把他拉到更远一点的地方： “王处长，你不是对我们被服厂不满意吗，我们已经把厂长给他们换了。” “嗯？你们还有更好的人选？” “当然有了，白主任她姐姐啊，原来就是裁缝，最适合干这个了。” “人怎么样？” “好的不行，要不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王胜文想了想： “单区长，今天咱就别去了，我今天晚上不回城里去，可能要和吴书记一起吃饭，你没看他让他侄女跟着我了吗，咱们明天中午约好了，再过去看，行吗？” “可以啊，这次您可得好好给我们想想办法，让这个厂子彻底活起来。” “没问题，只要人好，和我表姐的那个合作继续。” “人绝对好啊，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不相信，你看我那俩侄女现在对你多上心？” “快别闹了，我可不想叫你大爷。” “只要成了好事儿，不叫就不叫。”他倒是也不矫情。 “白主任那事儿办得怎么样了？还需要我出手吗？” “她那事儿没问题，吴书记和刘区长已经答应了，就等下文件了，她说必须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明天顺便咱们叫上她姐姐一起吃个饭？” 王胜文点了点头： “可以，你选地方，说好了只谈事儿不谈女人。” 单区长白了他一眼： “你看你这人，那要不是我亲侄女，我会操那心？” “提醒你一句，百货大楼和政府大楼一起盖，工人们按工种分好了，这样管理起来省事儿，如果里边有自己的人，派他们跟着市里建筑队的人多学一手。” “刘区长也是这个意思。” “嗯，你们刘区长也是个聪明人，以后跟紧点。” “明白明白，纪区长靠你，我靠刘区长，对吧？” “对，但是跟谁心里最近你得明白。” “侄女女婿我能不明白吗。” “你看你，又提这茬，以后不能提了啊。 毛石运来以后让工人们往坑里使劲扔，砸得越狠越好，那样地基才最稳定。 另外靠近街的这个位置，用绳子拦一下，晚上黑乎乎的，别掉下人去。” “知道了，谢谢领导指示！”扭过头来他就一本正经了。 王胜文带着吴颖一起回办公室，女孩儿也不调皮了，竟然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在后边乖乖地跟着。 “拍打验证法”还有这功能？ 回到吴书记的办公室，两个人竟然还聊得起劲，竟然聊到了哪天请村里的书记爷爷到区里来吃饭，要不是王胜文相信自己的实力，还会认为自己的女人要出轨呢。 女孩儿回来就抱住了吴书记的胳膊： “叔叔，我今天要跟我老师回家！我跟他太能学到东西了。” 吴书记很讨厌地甩开她的手臂： “你爱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女孩儿一赌气，拉着王胜文就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就把他按到椅子上： “老师，你一来我叔叔就对我不好了，他平时从来都没凶过我。还有上一次，他一下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活该啊，谁让你随随便便认老师呢？你看你叔叔都不愿意理你了吧？” 女孩儿这次干脆坐他腿上： “才不是，他是想把我推给你，好让你为他出力，我心里很明白。” “其实没有你，我也会为他出力，你完全可以远离我的。” “要是我自己愿意呢？” “你为什么要愿意？我真的是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跟几个女人生了孩子。” “其他事儿我不管，我只要跟你学会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就可以了。” “你不坐我腿上我也教你，快下去吧。” “我不下去，你搂住我的腰，刚才那一下太舒服了，我想让你打我一辈子。” “呵呵，你还被打上瘾了啊？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能有这种瘾？” 女孩儿被他调侃得气急败坏，直接搂住头吻了上来。 遇到王胜文这种老色痞，女孩儿只能是完败，七八分钟的唇舌纠缠，女孩儿已经瘫软在怀里，声若蚊蝇： “你吻了我，你得负责到底。” “不能娶你。” “我不在乎，我只想跟你一起干事业！” “嗯，干哪种事业？” “城市建设，你指导，我去干。” “从昌平开始？”王胜文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让她骑着自己的双腿。 女孩儿给他理理头发： “行，你说哪里就从哪里。” “昌平区这边现在结构简单，地形北高南地，是个搞城市基础建设示范区的好地方，如果是你叔叔同意，咱俩就可以一起把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规划方案给搞出来。你有这个信心吗？” “有你在我就有信心，我是会制图的，到时候你设计我画图，咱俩配合起来肯定没问题。” 王胜文一听就高兴了，大学毕业学建筑的人肯定会画这种图纸啊，这种图纸，自己神识空间里的电脑里没有现成的，按后世的那些设计肯定不行，瑕疵太多了，如果按照自己的思路，肯定把原来的弊病都摒弃了。 这绝对是个宝藏女孩儿，以前的那些女人，对自己好归好，但是文化程度都不高，说实话，在技术方面还真帮不上自己，这个女孩儿就不一样了，可以为自己的事业助力。 想到这儿，拍拍女孩儿的屁股： “说说你的真实情况。” “我去年大学毕业，本来分配到天津市商业局，后来我叔叔就把我叫过来了，我父母都在天津市商业局工作，还有两个上中学弟弟，家世清白。 你也说说你呗？” “我啊，前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四九城工业局，后来到红星轧钢厂挂职锻炼，在那儿成立了红星试验厂，一直在那儿发展到现在，去年被任命为市工业局技术处处长，所以你叔叔叫我王处长。” “你父母呢？” “我父母都在广州工作，也是革命家庭，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有两个双胞胎妹妹，都在广州，四九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那你在哪儿住？” “我在崇文门那边住，在这儿也有宅子，还是你叔叔他们送给我的呢，离你叔叔住的那儿不远。” 女孩儿便高兴起来： “奥，我知道了，我叔叔家用的那取暖的炉子和洗澡的炉子，就是你设计的吧？你真是个神人，什么都会设计，那玩意儿也太好用了。” 王胜文也不否认： “对，就是我设计的，但是不是我们试验厂制造的。” “嘻嘻，我知道，他们说你们那个试验厂不屑于制造这种简单的东西，你们试验厂更厉害。”女孩儿说着又赏了他一个吻。 这时候有人敲门，两人赶紧分开并整理了一下衣服。 门外当然是吴书记： “到了下班时间了，你们俩还继续讨论问题？” 女孩儿欢快地收拾了一下东西，拉起王胜文的手： “叔叔，我要跟我老师回家继续讨论问题！” …… 这下，沙河居里该热闹了。 第221章 干部夹克 开车带着秦淮茹和吴颖回到沙河居，吴颖指着前边一座大房子： “那边那个房子就是我叔叔家，我不知道你们平时住这儿，我要是知道，我早就过来找你了。” “哦，你知道也没用，我们平时是住城里的，不住这儿，今天是有工作才到这边来的，今天正好有从广州那边过来学习的学生，我也安排她到这儿来住了。” 进了门，王胜文捅开炉子烧上水，吩咐秦淮茹： “秦姐，你把干笋丝泡上吧，也泡点海鲜干货，那个季小庆是烟台人，可能爱吃海鲜，完了用电饭锅做上米饭，多做点，吃不了明天给你们炒着吃。我把肉切了，今天咱们做红烧肉吃可以吧？” 吴颖一听来劲了： “我最爱吃红烧肉了，你会做红烧肉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嗯，我会做。差点把你给忘了，你就坐那儿看着炉子上的水吧，等水开了，灌暖壶里，然后把大茶壶涮涮，把茶泡上吧，茶几底下有茶叶。” 秦淮茹回答： “弟，中午的烤鸡和烤鸭怎么办？” “烤鸭切了，和烤鸡一块放笼屉里一起馏馏，待会儿撕了吃。”王胜文边切肉边说。 吴颖坐在炉子边，静静地看着他俩一起干活儿，心里竟然有些羡慕：难道这就是夫妻间的默契配合？ 王胜文做红烧肉的工夫，尤凤霞她们就骑自行车回来了，进屋就跑进厨房： “哥，我带婵婵和娟娟回来了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干，这位是昌平区吴书记的侄女吴颖，你们认识一下吧，她已经泡好茶了，你们先洗洗，在客厅喝点水吧，饭一会儿就好。” 尤凤霞拉起坐在炉子旁边的吴颖就跑了出去，一会儿工夫，客厅就传来了几个女孩儿的嬉闹声。 秦淮茹看了王胜文一眼： “这下麻烦了吧？” “还不是怪你这个叛徒？你说你没事儿跟吴书记聊什么天啊，一直跟着我就没这么多事儿了，我不管，你今天替我管理好她们。” “行，你炒菜吧，我给你端水过来喝。” 男人为什么有时候喜欢年龄比自己大的女人，因为年龄大的女人更知道照顾自己的男人。 红烧肉、烤鸡、烤鸭、辣椒肉丝炒干笋、清炒山药、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和海鲜香菇汤，王胜文好赖不赖凑起来八个菜。 招呼女孩儿们吃饭，季小庆这个山东女孩儿竟然从橱子里翻出了一瓶泰山特曲给每人倒上了一杯。 看来在山东人的习惯里，有好菜，不喝点酒是说不过去的。王胜文干脆又拿出一瓶，给她凑成双数：你们喝醉了才好呢，你们喝醉了，我跟秦姐爱爱你们就听不到了。 他并没有如愿：两瓶酒，人家五个女孩儿并没有喝醉，尤凤霞甚至又从橱子里翻出了一瓶剑南春，继续喝干才算过了瘾。 坐在一起乖乖吃饭的王胜文和秦淮茹面面相觑：幸亏，没告诉她们后边小仓库里还有放着的成坛子的酒，不然家里又多了五位酒仙。 喝完酒吃米饭的时候，刚来的四位女孩儿都对家里蒸米饭的电饭锅感兴趣，尤凤霞满不在乎地说：咱们家自己做的，你们想要的话，下次过来的时候我给你们带来。 女孩们一致回应：咱们家有的用就可以，不管其他人。 完了，看来想解套，沙河居必须废弃才行。 吃完饭，王胜文和秦淮茹一起洗脚丫子的时候，吴颖想凑过来和他们一起洗，被尤凤霞警告了：那是个坑，洗完了接下来就是酷刑。 果然如此，王胜文和秦淮茹彼此都被捏得呲牙咧嘴。 晚上睡觉，当然是搂着秦淮茹睡，不过尤凤霞深夜跑过来偷吃了一顿，也是被王胜文和秦淮茹一起收拾得身子瘫软，差点就回不去了。 第二天早上，吴颖跟着叔叔的车子回了区政府，其他人到了柴油机厂。 坐到办公室，王胜文也不闲着，开始看着图纸编制二十五马力柴油机的加工工艺，尤凤霞和季小庆去了车间，秦淮茹和南云云那个娘们凑到一起，人家跟着纪区长看宿舍工地上工人们填地槽里的毛石去了。 单婵婵和单娟娟两个小女孩儿在王胜文身边伺候着，一个帮忙翻图纸，一个给端茶倒水。 这才是秘书的正确打开方式，不过现在还没法干。 有事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如今在他这儿不成立。 大约九点半，唐胖子进来了： “王处长，市里建筑二队的李队长过来了，还带来了十二个工人。” 王胜文挥挥手： “安排好吃饭住宿，派人跟上学习。 我跟你说啊，唐科长，你以后也跟人家市建筑队的人学学，人家是真能干。前年，他们建筑二队，四个月就给轧钢厂把单身宿舍给建起来了。 你就放心大胆地派人跟着学，多培养点自己的人，学好了技术，给他们涨工资，你们建筑队现在不缺钱，别小里小气的。 跟着二队的人学技术没问题，人家不会有意见，来这儿干活，我给他们每个人每天八毛钱的补贴呢，毕竟他们也是归我们局领导，出了问题，你来找我。” 唐胖子也不回话，蹦着高就跑了，王胜文都不相信他竟然还能蹦起来。 唐胖子走了之后，单婵婵说话了： “老公，听说你去广州出差买了好多衣服回来，有我们的吗？” 王胜文一拍脑门： “我艹，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昨天早上匆匆忙忙出来，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买是买了，就是没收拾出来，下次给你们带过来。” 单娟娟抱住胳膊： “老公，我们现在就想要。” “你俩怎么也叫老公了？” “尤姐姐告诉我们的，她说家里你的媳妇，叫你老公的比较多，所以我们也跟着叫了。” “别叫了，以后还是叫哥吧，让别人听到多不好。” “那你得给我们新衣服！” “等我回去行吗？我跟你们的大爷约好了，中午还得去你们区里的被服厂参观，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接我。” “你让秦姐姐带我们回家去拿。我们趁着吃午饭的时候，就可以来回一趟。” “嗯？谁告诉你们的啊？” “尤姐姐告诉我们的。”两个女孩儿齐声回答。 王胜文想了想，自己反正是逃不掉了，让她们进家就进家吧，去了看看也好，万一看了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她们自己反悔了呢，能不能出现反转？ 继续闷头编工艺，也不管她们，如果她们真想去拿，那就去找秦淮茹，看看她这个爱吃醋的小娘们如何表现。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单区长过来了，拉起王胜文就去了被服厂。 两个女孩儿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急忙去找秦淮茹。 结果人家秦淮茹二话没说，也没吃午饭，三个人开上车就回了崇文院：这两位在昌平的小妹妹，以后就归我管了！ 王胜文跟着单区长来到昌平区被服厂，白洁当然在，李清秀也在，还有一位和白洁长得有九分像的妇女。 白洁赶紧给介绍： “王处长，李厂长你们早就认识吧，这位是我的姐姐白静，她现在过来负责被服厂。” 女人主动伸出手来握手： “王处长，早就听我妹妹说起过你了，你能来我们被服厂视察，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你看我们厂的面积不算小吧，两个二百四十平方的大车间，四个三十多平方的小车间，现在有缝纫机四十二台呢，职工五十一位。 你交给我们厂的生产任务啊，尽管又增加了两千五百多套，估计我们五月份就能完成。” 女人还真是能说会道，把情况介绍得非常详尽。 王胜文点了点头： “嗯，那你们就把我们柴油机厂的棉布配额全要过来吧，冬装我们也在你们这儿做了，不过不是做棉大衣，而是棉裤棉袄，毕竟干机加工产品，还是穿棉袄方便。” 转身又对单区长说： “单区长，昨天我去工地上看，发现你们区里的干部去工地劳动，都没有统一着装啊。这样吧，如果我们做工装棉袄的话，棉布配额就会有剩余，为了支持昌平区政府的工作，我们柴油机厂就给你们的干部们统一发放一套劳动服装，毕竟这种领导干部下基层参加生产劳动的活动，需要大力提倡。 该发多少套，你负责统计一下人数，工作鞋的话，就跟我们厂里的工作鞋一样吧。” 单区长还没说话，一旁的李清秀说话了： “王处长，我们区里的人配发你们厂的工作服，这不合适吧？” 单区长刚想发火，被王胜文摆摆手制止了： “李厂长，你怎么知道要发我们厂的工作服，这次我们给你们的干部发一种新服装。白厂长，你去准备样板纸，我给你们亲自剪裁一下。” 一听这话，白静满心欢喜，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样板纸给准备好了。 王胜文这次亲自动手，按照神识空间电脑里的图样，把二零二零年左右开始流行的“干部夹克”给裁剪出来了，只是把前襟给缩小了两公分，那时候的干部，肚子没这么大。 白静都被惊呆了： “王处长，你竟然会干裁剪？” 单区长终于说出话来了： “白厂长，怎么说话呢，王处长是市里的干部，肯定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 李清秀则是拿起样板一直端详。 王胜文指了指： “白厂长，这是按一米七零的标准身材做的样板，你们按照每个人的身高比例进行缩放就可以了。 尽量做合身点，这种衣服的裤子，反而比一般的裤子节省布料，尽量找一点好的布料，毕竟干部和职工需要看出区别来。” 这时候李清秀过来拉住袖子： “王处长，我跟您学徒行吗？”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干了十几年的服装了，跟我来学徒，你问问在座的人都信吗？你啊，以后不要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白静过来就把她拉走了： “李厂长，别在这儿说话了，咱们把衣服裁剪出来，下午做出来让领导们看看。” 俩人出了房间，白洁就走过来坐到王胜文身边： “王处长，你这人真给自己人办事儿，我得谢谢你。” 王胜文看了看她，又看看单区长： “老单，怎么？任命下来了？” 单区长咧着嘴笑了： “嗨嗨，昨天咱俩还说呢，今天早上就下来了，你白姐啊，正高兴呢，非要中午请咱俩吃饭。” “那这饭我得吃，连你那个主任一起祝贺了吧。” “我那个是平级兼任，跟你白姐这个不一样，她这是升了半级呢，现在成了正科级干部了。” “呵呵，真的？这下老纪该吃醋了，信不信他也得忙活起来？” 白洁便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王处长，咱不说别人行吗？咱们说说咱们自己的事儿。” “白姐，你要抱也得去抱单哥的胳膊，他的胳膊粗，你再抱我啊，老纪不吃醋，老单该吃醋了。咱们自己什么事儿，你说说。” 单区长说话了： “她还不是想说她姐姐的事儿，我都跟她说了没事儿，她不信。” 白洁摇晃着王胜文的胳膊： “王处长，你就说说嘛，我想让我姐姐这个厂发展起来。” 单区长一把把她薅了过去，怒气冲冲地训斥到： “说了没事儿就没事儿，你就有点耐心不行吗？你姐又不在，你又不是被服厂的人，你叫人家王处长怎么跟你说清楚？人家王处长那么大个农机修造厂都能给盘活了，你姐这么点小厂你还怕什么，我最烦你这种猴急的样子了，跟领导说话，一点都不知道矜持。” 几句话让白洁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白静白厂长回来了，进门就说： “王处长，李清秀那娘们认了真了，非要认你当师傅，在那儿跟我嘟囔了半天呢。” 单区长当然知道其中的道道： “白姐，她说认师傅就认师傅啊，人家王处长可不是一般人，听说人家有三百多位徒弟，大部分都是大院儿的子弟，她李清秀想当徒弟，还不一定有这个资格。 你们啊，老老实实把王处长交代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就行，别提这么多要求。” 白洁也说： “姐，你以后要在厂里强硬一点，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王处长和单区长给咱们撑腰，你还怕什么？王处长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说不定一句话就能把你们的事儿给你们解决了，王处长你说是吧？” 王胜文也不理她，而是扭头问白静： “怎么样？裁剪有问题吗？” “裁剪没问题，就是她们想问问，你为什么把这种衣服裁剪成双层的。要不我带你过去看看？” “行，走吧。” 两人出了门，单区长和白洁竟然没有跟出来。 王胜文在院子里跟白静解释： “白厂长，一般现在的单衣都不是双层的，我裁剪了双层，说明里边一层是衬里，可以用一些较薄的布料做，如果没有衬里的话，那里边的口袋放哪儿？我跟你说啊，这衬里包括口袋都不能用白色的。 我们先在你们厂里转转，我看看你们的生产情况。” 他们两人在各厂房转了一圈，王胜文发现，现在的工人还是真的努力工作，虽然是普通的缝纫机，但是每个人都踩得很认真，缝纫速度还算比较快。 这打消了他把缝纫机改造成电动的念头：这个时期，多用些人工，要比实现自动化要好。 参观完了，白静偷偷拉住王胜文的衣襟： “王处长，待会儿出去吃饭，我能带上我女儿吗？她临时在副食品商店当营业员，我想让你们认识。” “不用了白厂长，我已经结婚了，认识你闺女干什么，让她安心工作就可以，再说了，吃饭的时候还有单区长和你妹妹，太不方便。” 白静点点头表示认可。 俩人进了裁剪车间，李清秀还算心灵手巧，已经把衣服裁剪完了。 王胜文问到： “李厂长，你是按我的样板裁剪的吧？那就再按一米六五和一米七五再裁剪出一套来，下午能缝纫完了吗？缝纫完了，我拿给你们吴书记和刘区长去看。” 李清秀投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下午三点左右就能缝纫完，晚不了你给领导看。你认真考虑考虑我给你当徒弟的事儿行吗？” 王胜文挥挥手： “不用考虑，这事儿不行，一个是我只会裁剪样板，一个是我也没时间，下次我开车过来的时候，会给你的孩子们带点吃的过来，今天我没开车，没办法带。” 女人人性不行，但是她的孩子们并没有过错，这次王胜文不在意圣母一下。 “你现在能给我点粮票吗？我们不够吃的。” 王胜文上上下下翻了翻口袋，还真翻出七八斤粮票出来，连翻出来的几块零钱一起递给她： “我今天带的也不多，本来是想在食堂吃饭用的，都给你吧。” 李清秀赶紧接过去： “那谢谢你了！” 王胜文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你把我的钱和粮票都拿走了，考虑过我接下来怎么办吗？《情满四合院》中的秦淮茹现在跑这儿来了，可惜我不是傻柱，不会让你持续吸血。 心情不爽，朝白静招招手： “白厂长，走吧，不看了，咱们去吃饭。” 午饭是在十三陵水库旁边的一个小酒馆吃的，看来这里也是单区长的一个老巢，进门就钻进一个外边简陋里边装饰豪华的小房间。 “王处长，咱们今天吃鱼，我开车不能喝酒，让白主任陪你喝行吗？反正今天也是给她庆贺。” 王胜文摇摇头： “你，现在开车回去，把你的司机叫过来，反正炖鱼可以多炖一会儿，我跟白主任一起喝酒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让白主任跟我多交流吗，有你在，我们俩交流干什么？有事儿通过你说不行吗，你啊，以后不要跟我耍小心眼儿。” 单区长一伸大拇指： “老弟，你仗义！” 说完开上车就走了。 白洁凑了过来，但是没坐腿上： “王处长，你见我外甥女了吗？” “我跟白厂长一直都在厂里，没出去，怎么可能见你外甥女。” 白洁便跟他动起了手脚： “王处长，说实话吧，我那外甥女啊，比老单那俩侄女可好太多了，这不她妈在这里，我就做主送给你了。我跟你说啊，我那姐夫也是个没本事的，就知道烤点心。 唉呀，你还真是个有大本事的男人，我估计一般女人都受不了你。” 王胜文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白姐你别乱来啊，老单不在你也不能这样。昨天我跟他说过了，今天咱只谈事儿，不谈你们女人。 老单送给我侄女，其实让我给他看孩子，我动都没动过她们。” “那你必须把我姐的事儿办好，否则我现在就收拾你一顿。”女人的威胁很直接。 “咱姐的事儿好办，我今天给他们裁剪的那种衣服，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城里的领导们给喜欢抢上，一旦喜欢上，什么事儿都好办了。 还有，我在正阳门那儿有个表姐，原来开了个丝绸店，后来搞公私合营，我表姐就不愿意干了，把房子租给了正阳门街道办。现在买丝绸的人少，丝绸店不挣钱，街道办嫌麻烦，也不愿意干了，可以让白静姐她们接过来，每个月很少的租金，除了卖咱们厂生产的衣服，也可以卖些丝绸什么的，反正我表姐有门路可以搞到丝绸，价格很便宜的，不让做花花绿绿的衣服，做被罩总没问题吧？” 这下轮到白静过来抓住胳膊了： “我们干！不过你得把柴油机厂的工作服都交给我们做。” 王胜文拍拍她抓住胳膊的手： “姐，那事儿没问题，现在不都交给你们了吗？以后啊，每年每人四套工作服是肯定的，你放心，光这些工作，就完全能保证你们被服厂的正常运转了。 还有啊，你们如果在市里开了店，我把我们红星试验厂的一部分工作服的任务，也交给你们，原来都是东城区制衣厂承办的，也就是李清秀原来那个厂。” 女人听到他说的话，有些激动，也开始跟他动起了手脚，不过不一会儿就被吓了一跳：我闺女真有福气！ 不过没更进一步，马上直起身体来： “弟弟，你说，我跟你表姐怎么联系？” “简单啊，我回去以后告诉她，让她开车过来找你不就完了？她想跟你合作，她不得看看你们的工厂？” “她竟然还会开车？” “嗯，我原来就住她那儿，她跟我学的。” 一会儿的工夫，单区长回来了，菜也上来了：一条七八斤的大鱼，四个配菜。 “我让司机到水库边钓鱼等咱们了，我回去的时候，人家都吃完饭了。王老弟，你跟白静姐谈明白了吗？” “谈明白了，白静姐啊，也是个明白人。” 于是四个人开始喝酒吃鱼，白静坐到王胜文身边，白洁坐到单区长身边。 四个人连干三杯，算是为庆贺白洁升官。 三杯过后，白洁倒是认真起来： “王处长，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肯定知道这事儿怎么操作，老单也不会，你就教教我们呗？”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在那儿边画边给他们讲解： “这个大圆圈表示昌平区政府所在地，你们把办公室设在这里，这里呢，还要设立农机具维修中心，以这里为中心，向外扩展，扩展到各个公社。 这圆圈表示各个公社，在这些地方设立农机站，平时农机具不使用的时候都放置在这里，这里需要专门的管理人员，操作各种农机具的农机手，都归这里管理。当然了，农机手可以是专业的，也可以是兼职的，比如，拖拉机手，我建议，就用专职的，因为他们不但可以负责农耕生产，平时还可以搞搞运输什么的，拉人拉货都可以，毕竟咱们国家的汽车并不多。 再往下，就是大队，这里也要有人负责和公社里的农机站联系，比如他们大队哪个生产队搞完了秋收了，就去公社农机站报告，让农机站派农机过来犁地耙地。 我回去以后，给你们写个正规管理办法出来，拿过来你们研究一下，然后上报。” 两个人便有些激动，共同举杯，又是连干三杯。 喝着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就坐到腿上来了…… 四个人三瓶酒下肚，单区长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喝酒喝得满脸红润的白洁就走出了房间。 坐在王胜文旁边的白静便开始啃黄瓜解酒，无奈黄瓜太大，啃了半天，最后只能沾了色拉酱吃。 这是王胜文第一次被酒后的女人给荒唐了。 但是接下来他并没有听到风月铃的声音…… 下午接近四点，四个人才回到被服厂，李清秀已经把夹克给做出来了。 单区长挑了一件穿上，几个女人同时惊呼： “太精神了啊！” 白静立马抱住胳膊： “王处长，这是工作服吗？” “当然是工作服了，不过跟平常的工作服是有点区别啊，那我们给它取个新名字，叫干部工作服，怎么样？”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缝纫女工都鼓起掌来。 白静问了一句： “李厂长，给王处长也做一套了吗？” 李清秀赌气的声音： “哼！要做你给他做，我才不管。” 王胜文心想：行，我的钱和粮票，算是喂了狼了吧。 第222章 又救助一个寡妇 接近四点半才被送回柴油机厂，一进门办公室里的两个女孩儿迎了上来： “哥，你可回来了，我们两点多就回来了，咱们家可真好，有几个漂亮姐姐，还有两个小宝宝，都是咱们家的吧？” “在咱们家，当然是咱们家的。” “我们让秦姐姐给我们安排好了房间呢，就挨着那位于小群姐姐住，她写的字可真好看。” “你们不是回家拿衣服去了吗，怎么看起人家写字了？” “嘻嘻，我们不是等那个漂亮的姚姐姐给我们做饭吃吗。两个姚姐姐，一个比一个好看，我们还差点被一个姚姐姐给审问了，多亏了秦姐给我们解围。” “衣服拿回来了？” 单婵婵指指旁边放着的大袋子： “拿回来了，回家以后我们穿给你看，嘻嘻。” 单娟娟说到： “姐，你别光顾着说这个，你把纪厂长过来找的事儿给忘了。哥哥，我跟你说啊，纪厂长下午过来三趟找你呢，说不定有急事儿…” 话正说着呢，纪区长就又进来了，拉起王胜文就来到他的办公室里： “唉呀老弟，你中午是不是跟老单去吃饭了？肯定还有那个姓白的娘们。” “是啊，怎么了，人家白主任刚刚升了官，说是请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 纪区长的口气有些着急： “唉呀，老弟，你别光管人家的事儿啊，你得管管咱们自己的事儿！” 王胜文故作疑惑地看着他： “咱们的事儿，咱们什么事儿？” “你就别跟我装傻了，你南姐的事儿啊，她的事儿你真不管？” “南姐？什么时候她成我姐了。她的事儿我管了啊，我不是派她去管宿舍的建设工地了吗。” “弟弟，你看啊，白洁这次提成正科级了吧，你怎么也得想办法把你南姐提提吧？” “纪哥，这事儿你还没想明白？人家白洁本来就是农业办的副主任，本身就是副科级了，这次借这个机会提半级，合情合理啊。 南云云原来就是个公社的妇女主任，没有级别的，她要想提拔可没那么容易。” “所以才让你想办法啊。” “纪哥，这办法不是应该你给她想吗。” “老弟，你就别急我了，我要是有办法，还来找你？” “我已经想了办法了啊，就是你天天在搞破坏！我看啊，是你不想让她提拔。” “老弟，我真没那个心，你就把话给我说明白吧。随便你提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就可以。” “行吧！你看啊，南云云要想提拔，得有实实在在的工作成绩才行，做办公室的工作，做得再好也看不出成绩，所以我就让她去看工地，如果咱们的宿舍建得好，那算不算实实在在的工作成绩？ 所以呢，你天天也盯在那儿，就是搞破坏。 到时候宿舍盖好了，是你的成绩还是她的成绩？这让外人怎么分？你没看我一次都不去吗，你说你，天天在那儿像个傻子一样晃悠个啥玩意儿？” 纪区长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去，是这么个道理啊，我还真就是头蠢驴！” “既然是头蠢驴，那就把我院子里的空地给我耕了吧，深耕，我要开始种东西！” 纪区长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弟，这事儿你放心，我办。要不今天晚上我请你？” 王胜文一把把他推开： “纪哥，我说你们昌平区的人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爱抱胳膊呢，有事儿没事儿抱胳膊干什么，我还能跑了啊。” “行，我明白了老弟，待会儿我告诉南云云。” “这事儿你光给南云云说不行，你得给唐胖子说才行，我跟你说啊，让唐胖子在施工的时候故意露个破绽，然后让南姐给他们指出来，最好是双方能大吵一架，弄的全厂人人皆知，这南姐认真负责的名声可就传出去了。 到时候咱们就有说话的理由了：这么尽职尽责的同志，不重用可惜了。” 这次纪区长不抱胳膊了，改使劲揉搓双手了： “我要是告诉她，她还不知道能怎么感谢你呢。” 王胜文蔑视地看了他一眼： “她一个娘们感谢我什么啊，我不需要她感谢，她只要平时对你好点就可以了。” 说完也不再理他，打开门就走了。 …… 下班回到沙河居，秦淮茹她们竟然从家里带回来一大堆食材，这次女孩儿们也不只顾着打闹嬉戏了，都跑过来帮忙做饭。 季小庆这个海边长大的女孩儿对于做海货还是很有水平的，人家竟然炒了一道经典的鲁菜：葱爆海参。 吴颖学着做了一道蘑菇牡蛎汤。 单婵婵、单娟娟用排骨炖了土豆。 尤凤霞像模像样的做了道笋干肉丝。 今天的清炒山药和醋溜白菜是秦淮茹炒的。 王胜文是总指导。 当然，指导女孩儿做菜的时候，有时候是需要手把手地教的，揩油不揩油，只有当事人知道，反正尤凤霞一道菜炒下来，小脸上是红扑扑的。 晚餐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的菜品被吃了个一干二净，王胜文不得不又给她们加了个菜：大葱炒鸡蛋。 吃完饭，趁其他人刷锅洗碗的时候，王胜文带着吴颖上了三楼，从文件橱里拿出一份图纸： “吴颖，这是我在春节的时候准备的一份中小学校教学楼的图纸。也是三层的砖混结构，每层有六个教室两间办公室，我估计啊，昌平区驻地，有这么一座中小学就足够了。” 女孩儿便奔过来，打开图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问： “你为什么要准备这么一份图纸，难道你是打算要建学校吗？” “对啊，我们红星轧钢厂不是要搬到新厂区吗，新厂区在大兴县那儿，离市区有十几公里呢，如果我们的职工们到新区工作，不但要解决生活问题，还要解决子女的教育问题，总不能让中小学子女跟父母分开吧，所以我们轧钢厂新区必须要建自己的子弟学校。” “就用这个图纸？” “不单单是这个图纸，我们准备了两套方案呢，一套是中小学在一起，一套是把中学和小学分开，我们甚至还打算建自己的高中部呢。 这个图纸，是我为我们轧钢厂小学准备的图纸，当然了，初中也可以用的。” “奥，我知道了，你是打算让我把这套图纸拿给我叔叔看吧，你想帮他们把中小学也建起来？” “对，吴颖，咱们不是说过吗，学校也是城市的重要基础设施，在我的认知里啊，学校甚至要比政府办公大楼还要重要。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者说你叔叔吴书记是怎么想这个问题的。” “我当然要和你保持一致，如果我原来想的和你不一样，那我会转变我的观点。 至于我叔叔，我会去努力说服他。”女孩儿的话脱口而出。 王胜文点了点： “嗯，无论你叔叔怎么想，他都做不了主，他需要跟上级领导汇报才行。” “老公，你是想让我叔叔把这件事情直接跟彭给市长汇报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王胜文是这样想的：根据上世的历史，市长在大运动中是会被打倒的，虽然有其非常复杂的原因，但是如今，自己已经对这个平行世界做了小小的改变，至少已经把五个坏人中的一个给灭掉了，另外一个坏人，病没病还不知道，应该也快生了大病了吧。既然五个坏人死了一个，病了一个，那大运动的历史会不会改变？至少应该不会那么激烈了吧。 用建学校这件事儿试探一下市长，如果他真的是一门心思搞建设、抓教育，王胜文不介意自己豁出去帮他渡过这个难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冒险再杀死一个坏人，反正这个时期，其中一个文痞的地位还不是很高，冒险一击还是很有可能得手的。 如果市长在这件事儿上不能令人满意，那就该舍弃舍弃，总不能为了他原来的功绩，就让他阻碍社会的发展吧？你光搞面子工程，不认真解决社会问题，置人民和国家的命运于不顾，只知道捞取名誉和政绩，那你被打倒就是活该。 王胜文非常确定，在这件事情上，碧霞元君绝对是会支持自己的，因为碧霞元君崇拜的宗旨就是护国裕民。 （这一段，只有五十岁以上的读者能看明白，如果大家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不同，你可以来批评，但我是作者，我就先任性一次了。） 这时候女孩儿抱了过来，依偎在男人怀里，轻轻地说： “我的爱人，我理解你了，你可以叫我一声亲爱的吗？” 王胜文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亲爱的，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能替我去做了，如果我自己亲自去做，那我的目的性就太强了，你叔叔会认为自己没有被尊重。 你也不用跟他强调，你只要拿图纸给他看了，然后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顺口说一句就可以。” 女孩儿把头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 “亲爱的，我可以顺口问他一句，建学校要不要上级批准，就可以了。以我叔叔的思维方式，他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跟市长去汇报，嘻嘻。” 王胜文便捧起她的脸来热吻： “啊，我的小爱人如此睿智！” 得到男人的肯定，女孩儿反而是调皮起来： “嘻嘻，光表扬不行，我要你今天晚上给我洗脚丫子。” “你不怕了？” “我知道了，尤凤霞她那是骗我的，你给洗了脚丫子还给按摩，虽然按摩的时候有些酸痛，但是过后会很舒服的，特别是你，按摩完了还会亲上一口，想起你亲我的脚丫子，我就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对，亲爱的，你说的没错，其实尤凤霞也没骗你，有一次在家里，我给我怀孕的表姐按摩脚丫和腿，她们几个女孩儿还非要逼我给她们洗臭脚丫子，洗完了还逼我给她们按摩，我一急，就给她们使劲按摩，所以只那一次，她们就患上脚丫子按摩恐惧症了。” “嘻嘻，你还真是个坏人！亲爱的，你可以要了我吗？” “吴颖，你是个知识女性，我得尊重你，虽然不能娶你，但是我绝对会认真对待你。 我想啊，怎么也得跟你父母见上一面才能要你。虽然你叔叔说要把你送给我，但他又不是亲生父母，我不能当真。” 女孩儿深情地看着男人： “我叔叔给我找到了一个好男人，我希望你永远对我这么好。”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背： “秦姐跟了我三年了，你问问她，我对她不好过吗。” “听说她是你表嫂，还有三个孩子？你怎么还勾搭上你表嫂了？” “不是勾搭上的，我认识她的时候啊，我那个便宜表哥刚死了不到半年，她刚刚生了孩子，我看她们家可怜，就想方设法帮助她们，帮来帮去就成这样了。 不过你不能小看她，她很努力的，从一个家庭妇女成长为一个管理两千多人的干部，才用了不到两年时间。” 女孩儿便用纤纤细指在男人胸膛上画着圈儿： “亲爱的，我怎么可能轻视你身边的女人，像你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肯定都差不了，至少没一个是坏人，我知道你把我们女人看得很透的，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我跟其他女孩聊天，她们自己都承认是自己主动靠上你呢，嘻嘻，你有这么厉害吗？”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女人都是只要一次就脱不开，你说厉害不厉害？” “你稍微用点力打啊，这样感觉打得太轻了。” 于是风月铃的声音响个不停，这是刮了大风了吗？ 两个人在三楼腻歪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秦淮茹上来叫： “你俩别腻歪了，你那几个妹妹都换好了漂亮衣服等你下去看呢！” “啊？我说现在还把暖气烧得这么热呢，原来她们是在干这个啊，吴颖，咱俩赶紧下去，你找找有没有你合身的，买的时候我可是每个尺寸都买了几套呢。” 一听有新衣服，女孩儿便舍弃了爱人往楼下冲去。 看来女人对魅力的期待超过了恋人！ 秦淮茹穿着一身一步裙在王胜文身边转了一圈，让他的小弟弟差点起立敬礼。 妥妥的城市白领，这要是再配上丝袜、高跟、眼镜，活脱脱一位小日子美女教师。 行吧，你既然敢这样做，那晚又有你受的了。 俩人很快下到二楼女孩儿们的卧室，尤凤霞首先扑了上来： “老公，你快来看这身裙子，跟我的体型太相配了！” 王胜文一看，我去，这不是伊丽莎白那身白色长裙吗，《热铁皮屋顶上的猫》是一九五八年的电影，港岛应该是把这身裙子给仿制出来了。 这也跟她的身材太相配了，这次终于不用仅仅流鼻血了，待会儿就收拾她一顿。 身后的季小庆便过来跟她抢： “尤姐姐，你快脱下来给我试试，老公都看过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衣服对他很有吸引力。” 单婵婵和单娟娟穿了一身同样的碎花连衣裙，这两件，还真是王胜文给她们买的，看来自己的眼光确实的不错，既不漏点又不失魅力，童话故事里的仙女穿的就是这种衣服。 一会儿的工夫，女孩儿们又开始换衣服，王胜文实在受不了这种香艳，赶紧拉着秦淮茹走了出去。 女人竟然还不想离开，于是又被风月铃声催促了。 两人站在走廊上想接吻又被一个爆凶妹给打搅了： “老师，你看我穿刚才那件衣服合适吗？” 王胜文一看：呦！她穿着更合适，看来以后尤凤霞只能排名第二了，这位资深老戏骨才是第一，简直是极品女尤。 赶紧走过去扳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 “季小庆，衣服不能乱穿啊，特别是当着我的面这样穿！” 女孩儿扭动着身体不乐意： “凭什么她能穿我就不能穿，我觉得我穿起来比她还合适。” 风月铃声又一次响起。 房子的窗户都关得挺紧啊，怎么到处漏风撒气呢。 季小庆进屋，单婵婵和单娟娟又出来了，这次穿了件白色吊带长裙。 别说，这俩女孩儿的家教挺好，连身上的小衫都系了扣子。 “不错，不错，这身衣服也挺适合你们，等夏天的时候，可以穿这身衣服去逛百货大楼了。”来自王胜文的的赞美。 “你俩要不把上衣的扣子解开啊，咱们家的男人过不了眼瘾！”来自秦淮茹的挑拨。 女孩儿们刚想解扣子，被王胜文直接推进了屋里。 秦淮茹在身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被王胜文从背后抱住也推进了屋里： “你也把衣服换下来去，有你这么坏的人吗，我看这儿有你啊，我就没好事儿了，我去三楼静一会儿，你们这帮臭女人在这里玩吧。” 刚刚到了三楼坐下，吴颖又走了进来。 还是知识女性矜持，人家穿了一身港岛公务人员制式中短裙，刚好到膝盖的那种，就是港岛电影里女公务人员经常穿的那种样式，只是没有公务标识而已。 走到王胜文跟前转了一圈： “亲爱的，我好看吗？” 王胜文给她拉了拉裙子上的褶皱： “吴颖，这套裙子是跟一件风衣相配的，你下去找找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回家找找看，当时我买的时候很清楚地记得是个五件套装，还有一条裤子和小马甲呢。” 女孩儿便坐到身边： “那些都有，我只是上来让你看看我的腿是不是适合穿这种裙子。” 王胜文看了看了一下她修长光滑的小腿： “挺适合啊，你的小腿细长还直，就是适合穿这种裙子，其实穿上那种裤子也好看，不行你可以去试试。我跟你说啊，这种裙子穿平跟鞋也可以，穿四分的小高跟也可以。” “嘻嘻，表面上对人家爱搭不理，去了港岛还不是想着给人家买衣服？你个大骗子！” “我要说我这是给我真正的媳妇买的，你信吗？” “呀！真的啊？好羡慕她啊，有个男人总牵挂着她。” “其实她牵挂我比我牵挂她要多，只是她工作忙，又不善于表达感情。” “我想见见她！” “可以，后天是周末，我跟秦姐明天下午回去，后天我让我表姐过来跟你们被服厂的白厂长见面，正好纪区长过来给咱们整理楼下的空地，我让我媳妇张灵儿过来看着。” “奥，整理地要种菜吧？” “种菜也可以，种花也可以，随她们的便吧，我参与意见的话，会被她们围攻的。” “亲爱的，你在家里地位不高吧？” “确实如此，原来比孩子们的地位高点，现在也已经岌岌可危了，几个女孩儿都长大了，开始治不了她们了。” “嘻嘻，感觉你这样的男人才最可爱。” 女权主义思想正在滋生…… 几位女人又换了几套衣服，每套衣服还都跑楼上来让王胜文看，弄得他的心脏紧跳一阵慢跳一阵。 好不容易熬过这事儿，女孩儿们一致要求给她们洗脚丫子，洗完脚丫还要按摩。 虽然按摩脚丫子的工作秦淮茹可以帮忙，但是亲脚丫子的工作必须亲自实施。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单婵婵和单娟娟的脚丫子最柔软。 尤凤霞的脚丫子最秀气。 季小庆的脚丫子最有肉肉。 吴颖的脚丫子最修长。 秦淮茹的脚丫子最让人有感觉。 至于王胜文，他就是个大猪蹄子，被几个女孩儿按住，把他按摩得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声音。 九点多钟，给尤凤霞搓完澡之后才搂着媳妇秦淮茹睡觉。 搓澡搓得太狠，以至于第二早上，女孩儿没能参与做早餐的工作。 吃完早饭，吴颖就抱着一卷图纸高高兴兴地去路口等她叔叔的车去了。 单婵婵和单娟娟要骑自行车上班。 秦淮茹、尤凤霞、季小庆坐进了车里。 王胜文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开车，人家其余两个会开车女人的都说腿疼。 动作慢慢腾腾的，等到路口吴书记的车走远了，才开车来到柴油机厂。 把车停到办公室门口，三位女人刚下了车，南云云走了过来： “王处长，能带我回趟家吗？我办公室门的钥匙忘了拿了。” 秦淮茹扭头问了一句： “王处长，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王胜文摆摆手： “你去喝水吧，我自己去就可以，南主任上车。” 去马池口的距离不算远，跟南云云开车来到她的家里，南云云把一个长方形古色古香的木匣子放到车后备箱里： “王处长，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我这点姿色你也看不上，我以前得了点古老玩意儿，老纪我都没给他，今天我给你。” 王胜文从车储物箱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过去： “南主任，其实你不用客气的，我只是觉得该帮帮你。我看你们家房子有点旧，正好市建筑的人在这儿，就让他们过来给你们修修吧，这事儿你不用管，我跟市建筑队的人说，不过你该怎么给钱给钱。 信封里是钱还有些票，你拿去用吧，不能太苦了孩子。 以后我们平时在厂里少接触，以免老纪起疑心，级别的问题我会给你解决的，我是问过我办公室里那俩女孩儿才知道你的情况和人性的。 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会帮你。”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女人哭着就扑进怀里： “王处长，我又没钱又没色的，不值得你这样的。 姐是个苦命人，我是自己一个人实在支撑不下去才走这一步的，你别看不起我啊。” 王胜文并没有躲避，而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南姐，我没有看不起你，这个时期很多家庭都过得挺难，特别像你，家里失去了男人，孩子还多，靠你一个女人，确实很难支撑下去，所以你的行为我能理解。 其实我带来的那个秦淮茹秦主任和情况差不多，她是三个孩子，你是四个孩子，家里也都有个婆婆还需要赡养。” “她是你的女人吧？” “对，她是我的女人，她本来是我的一个表嫂，现在跟着我干车间主任，管着两千多人呢。 我啊，希望以后你们能好好沟通一下怎么提高自己。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话不错，不过没了男人女人就得坚强起来。” 女人的哭泣变成了抽泣： “她挺幸福吧？” “对，她现在很幸福。 其实啊，老纪这人也不错，至少知道负责任，你们俩的交往我不反对，你没看我已经把你调进去了吗。” 女人从怀里把头抬起来，破涕为笑： “你不反对就好，他这人除了有点笨之外，也没别的毛病。” 王胜文继续逗她笑： “你这句话说的很到位，昨天在你这件事儿上，他刚刚承认了自己是头蠢驴。” 女人这次真笑了，笑容里竟然有些甜蜜： “嗯，他就是个傻子，以后我让他好好跟你学。” “不哭了？” “不哭了。” “不哭把信封藏家里去，咱们回厂！”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南主任纯粹就是回家拿钥匙，顺便还洗了把脸。 接下来的时间，王胜文一直在办公室里编制二十五马力柴油机的加工工艺。 除了唐胖子过来请教了几个问题之外，也没其他人来找。 不过电话倒是接了两个，一个是纪区长打来的，告诉他已经带队给两个工地拉沙石去了，一个是吴书记跟他约定，下周二在他办公室会面。 下午回城，除了秦淮茹和尤凤霞之外，并没有女孩儿要跟着回去。 秦淮茹只能给她们留下沙河居的钥匙和二百块钱，让她们自己玩。 后来才知道，人家四个女孩约好了礼拜天一起去单婵婵家里去玩。 有轧钢厂保卫处的人在这里，王胜文也不担心她们的安全问题。 第223章 回家过个星期天 直接从柴油机厂回的崇文院，进门便先被一群孩子们围住。 大熊： “爸，你给我买的那身运动服啊？太好看了，我穿着上学，好多同学都问我在哪儿买的呢。” “告诉他们从广州捎回来的就可以。” 二熊： “爸，你们这次买的鲍鱼和海参，个头真大，一泡发，就跟个小碗一样大了，我妈一顿还吃两个呢，你说她是不是咱们家养不起了？” “你妈刚生了妹妹，给她补补是应该的。那些海鲜干货是你那个厨师协会的谭姥姥帮忙给买的，质量当然好。” 陈文魁： “爸，你给我买的那个拍子是网球拍吧？哪天你教我打？” “对，给你们买了两个拍子，四盒网球，那个需要比较大的场地，咱们四九城现在也只有工人体育场有网球场地，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们去练。” 秦汉： “爸，你买的那糖怎么是黑色的啊？不过还挺好吃的。” “那个叫咖啡糖，也叫可可糖，南美产的，我买了挺多呢，那玩意儿晚上别吃，吃多了睡不着觉！” 二毛： “爸，那种很轻的黑色的海菜是什么？怎么做啊？” “哦，那是紫菜啊，很容易做的，加一点点淀粉，做紫菜蛋花汤，那玩意一泡就显得很多，别放太多了，下次我给你做一次你看看。” 徐静理一蹦一跳地跑过来： “爸，你给我买的小皮鞋啊？她们都说好看呢，嘻嘻。” 王胜文把她抱起来掂了掂： “这还真不是我买的，那是姚姥姥和你琪梅阿姨在广州给你们买的，我只在港岛给你们买了裙子，到了夏天才能穿。” 宋美媛也跑过来： “爸，你也得抱抱我，你只抱她不公平。” 王胜文只能把徐静理放下，又把她抱起来掂了掂： “美媛，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胖了很多呢？妈妈不在家你反而胖了。” “其实二熊和二毛做的饭也挺好吃，嘻嘻！我们都试过你给我们买的裙子了，太好看了，爸爸你真会选衣服。我姐穿上最好看，她试着试着还脸红了呢，她是不是怀春了？她不会是想和你睡觉了吧？” 于是被爸爸打了巴掌，虽然还是个小女孩儿，竟然也是风月铃的声音。 造孽！ …… 牵着灵儿妹妹的小手回到后院，三个小孩子竟然都在，王胜文把已经能抱的女儿陈文雨抱在怀里： “雪茹姐，你们娘俩怎么过来了，正好，明天给你个任务，你和灵儿妹妹明天去昌平一趟，找那个被服厂的白静白厂长，跟她谈谈合作的事儿，这次把她们的厂长换了，应该能听话。谈完你们去沙河居，那儿住了从广州过来学习女孩儿，还有我在柴油机厂办公室里的俩女孩儿，灵儿妹妹认识她们。纪区长可能给咱们去翻那个院子里的地，翻完了，你们看看该种些什么。” 刚从那边回来的秦淮茹竟然说： “弟，明天我也跟着回去，正好我开车回家一趟，告诉书记爷爷，人家吴书记说哪天请他过去吃饭呢，我也让京茹她爸给准备点种子，看看我们那个院子种点什么。” “嗯？明天你不回家去看孩子了？” “我吃完饭去给她们买点点心送回去就可以了，有她奶奶在那儿，我怕什么？” “那行，你顺便去趟苏局长那儿吧，给他们收拾一下厨房，告诉苏局长，昌平那边的事儿有进展，我周二还过去，让他放心。” “行，那我帮忙做饭去了。” 女人扭动着腰肢走了，她扭腰肢的动作，王胜文最有感觉。 姚琪兰又说： “老公，我什么时候过去啊，昌平那边的柴油机厂是咱们技术处支援的项目，我过去才是最合适的。正好我也想跟孩子去沙河居住几天，天气也暖和了，应该没事儿。” “如果姚妈妈愿意跟你过去看孩子，我倒是没意见，不过来回喂奶的话，骑车可是需要二十多分钟，你行吗？”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以前我不都是天天骑车去上班？” “行吧，那这两天我就把玉米播种机的图纸整理出来，你拿着图纸过去更有说服力，过去看着让他们试制出来，这种东西啊，收了麦子以后就能用上了。” “嘻嘻，你真叫我推广新技术啊？” “废话，你不就是新技术推广科的科长吗？你以后各地跑的机会多了。我还打算过段时间，让你去趟机修厂呢，看看他们那电梯制造的进度，图纸年前才给他们。 以后你出去啊，我在局里给咱们技术处申请一辆专车，让你开着到处跑，我考虑一下，该给你配个什么人，当然尤凤霞是最佳人选，因为图纸你得从她那儿拿，对方谁收图纸，正好也让她登记。” 徐慧珍说话了： “弟，这些图纸咱们还收钱吗？” 于是被王胜文搂住打了巴掌： “你这个小骚娘们是不是天天光想着挣钱了？这可是我们的正常工作，怎么可能收钱？只有从咱们家里出去的东西才能收钱。” 女人被打了，反而是笑嘻嘻的： “嘻嘻，弟弟，你以后再打，是不是该多用点力？我跟你说啊弟弟，你知道最近我跟于小群一天能挣多少钱吗？” “啊？每天都拿钱啊？他们给多少？” “对啊，反正人家每天都给，说是领导重视，建筑报和人民报都是每天两千多。知道陈雪茹为什么回来住吗？她回来收钱的。” 陈雪茹说了： “对，她们每天都非要让我回来拿钱，我急了，干脆就搬回来住了。” 王胜文嘱咐到： “那以后你就跟慧珍姐一起去报社交稿子吧，让于小群抓紧把那本书给抄出来校对好，说不定很快广州那边就会打电话过来，我得带着她过去。” “啊？你带她过去干什么？这么快就要了她啊？”徐慧珍很急促的声音。 “那怎么可能，我带她过去是给她办工作关系的，广州家用电器厂在这边招办事处的人，我让她去那儿了。” “啊？你还真的让她去那儿了？” “办完手续还是回四九城，在这儿办公，只是顶个名义。” “嗯？你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儿吧？” “什么叫没意义啊，她值五百万呢。” 徐慧珍一声惊呼： “你要出老千？” 于是巴掌又被狠狠打了几下，被搂住，躲又躲不开： “什么叫出老千啊，你这破娘们真不会说话，那些洗衣机收到了吧，我是想让人家于小群卖洗衣机的制造技术。” 一边刚喂完奶的姚琪兰笑了： “老公，她们不能理解的，那些洗衣机收到了，放我姐那个空房子里了，听你的命令再分配呢。” 王胜文把张灵儿拉过来： “灵儿妹妹，下周给你个任务，和岩臣哥、岩福哥一起把这些洗衣机给各家装上去，名单我待会儿写给你。” 陈雪茹眼睛一亮： “咱们家以后不用用手洗衣服了？” 姚琪兰笑嘻嘻地回答： “我们在广州那边早就用过了，反正是不用手搓了，确实省劲，洗戒子也好用，嘻嘻。” 王胜文问： “雪茹姐，你过来了，人家吴妈怎么办？你把人家她丢那边了。” “怎么可能呢，人家吴妈正跟姚妈妈在厨房捣鼓佛跳墙呢，她俩啊，现在天天研究吃的，肯定是姚妈妈在广州吃馋了。” 姚琪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胜文： “可不是馋吗，好吃的东西她都吃过了。” 一句话吓得王胜文汗毛都竖了起来，急忙拉着张灵儿从屋里出来： “你们聊，我们到前边看看。” 走到前院办公室门口，张灵儿便责问到： “哥，你给她们买衣服都是一买两套，为什么只给我买一套？” 王胜文一想，肯定是另一套让吴颖给穿上了啊： “另一套那天被淮茹姐拿昌平去了，又被一个女大学生给抢了去了。” 张灵儿竟然是满脸的惊喜： “真的啊？哥，你的女人里竟然有大学生了？”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 “对，昌平吴书记的侄女，非要跟我学建筑学，我也是没办法，推不出去啊！” 张灵儿便用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脯： “坏蛋，你干嘛要推出去，咱们家只有你一个大学生就这么厉害，那要有两个三个，不就更厉害了？” 王胜文吻了吻她： “媳妇，我以后尽量把孩子们都培养成大学生。” “哥，你知道吗，老家打电话来了。” “什么事儿？” “告诉咱们，老家的工地已经开始建设了。” “好事儿啊，李厂长他们行动真迅速。” “还有，昨天于莉从广州也给于小群打了电话，告诉她准备好跟你去她那儿，激动得她啊，都想给你做新娘子了。” “我去！这俩事儿有关系吗？” “有关系啊，她偷偷告诉我啊，自从见了你，她感觉原来那些相亲的人都是狗屎。” “她这孩子，看不上人家也不能骂人啊。” “要不你今晚就收了她，反正我感觉她很好。” “你没看见刚才雪茹姐和慧珍姐的眼神都像饿狼一样吗？伺候你三个就够我受的！对了，拉娣姐呢？” “待会儿吃饭你就看到了，人家把我送过来，又和冉老师一起回去拉小孩子了。” “那秦姐就不用回去了，你们怎么不顺路捎过来？” “本来梁姐是不想接她们的，是冉老师劝的，说拉过来明天教他们学写字。” “嗯，冉老师还真是个负责任的人，连幼儿教育知道。” “那你还不要了人家，你要了她，咱们家就会有三个大学生了，嘻嘻” 夫妻俩正说话，屋里的于小群走了出来，从背后搂住王胜文的腰： “哥，你明天能跟我回家一趟吗？” 张灵儿一看她来了，竟然独自离开了。 王胜文只能回答： “可以啊，怎么，最近光顾着抄文章没回家啊？” 女孩儿干脆把他拽进了屋里从前边抱住： “你准备钱了吗？” “奥，家里缺钱了啊，说吧，要多少。” “你不许跟我装傻，都是两千，我姐已经告诉我了。” 王胜文一想，坏了，她这是要彩礼啊，于莉，你就不教你妹妹点好事儿，你这不是诲淫诲盗吗！ 于是拍拍女孩儿的后背： “小群，咱们去广州那边很快就会回来的，等回来再回家行吗？回来你再做决定。” “我不吗，我已经决定了，别想逃避我！” 这下女孩儿干脆吊在脖子上撒娇，于是被男人打了几巴掌。 确实是风月铃的声音，绝对没有听错，因为距离太近，人家一边呻吟一边吻了上来，最后干脆让男人来个公主抱。 渣男，你不想要人家，还使用“打人验证法”干什么？有本事你忍住啊！ 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陶阿姨”脸上满是绯红，姚妈妈的眼神满是幽怨，秦汉这次非常懂事儿，主动把自己的海参让给了妈妈秦淮茹吃，感动得秦淮茹一个劲猛夸：真是个好孩子，下次打你的屁股我少用点力，不抽出血了！ 大毛二毛这次成了反面教材，被他们的妈妈狠狠训斥：你俩要是再给你弟弟妹妹喂海参鲍鱼，我现在就抽你们的屁股！ 还是大熊二熊最好，直接把自己的鲍鱼海参都让给了自己的妈妈：这玩意儿，我们吃多了流鼻血。 他们的妈妈倒是不流鼻血，晚上直接参加了堂屋里的“三英战吕布”大戏表演。 王胜文晚上搂着媳妇张灵儿睡觉的时候问： “刚才你跑哪儿去了？” “我就在咱们屋里啊，我感到很舒服。” 舒服也不行，再给你钻口井！ 第二天，张灵儿瘫软在床上没法去昌平，还是秦淮茹去了，还带上了大熊、陈文魁和女儿陈文雨。 王胜文知道，这俩小渔民是去水库考察鱼情去了。 送走一波人，也不管还在床上沉睡的张灵儿，拉着于小群就到了徐慧珍那个小酒馆，提了两坛子好酒放车里，又从旁边的供销社里买了两条大前门的烟。 走在去于小群家的路上，王胜文问： “小群，我准备了三千块钱，够吗？” “别啊，都是两千，我不能破这个例。” 王胜文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那你自己点出来吧，剩下的自己留着平时花。” “老公，我想把钱给我爸爸可以吧？我怕给了我妈，一会儿的工夫就跑我哥哥那儿去了。” “可以啊，你偷偷给你爸就行，就说让他给你存着。” “嗨嗨，老公你真聪明，这样我妈就不敢随便花了。” “你怎么也叫起老公了？” “我姐让我这么叫的，她说如果我们俩要想一辈子过得好，就得跟着你。” “行吧，那这次去广州，我就带你去港岛一趟。” “是去那边娶了我吧？和我姐一样？” “对！那边结婚，在世界上都认可。” “嘻嘻，我真幸运。” “嗯，我也是。待会去了，我跟你哥说话，你就偷偷把钱给你爸。给了钱咱们就回家，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儿呢。” “什么事儿啊？我能一起去吗？” “你啊，还是回去快抄书吧，我是去给我俩妹妹找同学。” “行，那我尽快完成。” …… 办完于小群的事儿，王胜文马上开车带上已经睡醒的张灵儿来到老宅子。 还是跟丁秋楠腻歪一阵，接着就是三个孕妇，刘岚肚子已经非常大了，丁秋楠说是三月十号的预产期，已经跟医院预订好了，后天就去住院。 王胜文想了想： “秋楠，后天下午可以吧？我后天上午有个非常重要的会面，我吃午饭的时候从昌平赶回来。” 刘岚倒是说： “老公，你要有事儿就忙你的，我没事，吃得饱喝得好的，感觉生孩子一点事儿都没有。” 王胜文从后面温柔地抱着她： “傻瓜，媳妇生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在身边？” 张灵儿也过来安慰： “姐，你放心吧，咱们这些人生孩子，他都会在咱们的身边，保证让咱们受不了苦的。” 王秋菊和关芹芹也过来问： “老公，我们生孩子也要去医院吗？” “当然了，秋楠就在妇产科，你们不去医院去哪儿？总不能让秋楠在家里给你们接生吧？” 丁秋楠点点头： “对，老公说的对，去医院总比在家里安全。不过老公你这次去了可能不安全。” 王胜文笑了： “呵呵，我又不生孩子，怎么可能不安全？她们生孩子的时候疼咬我又咬不死。” “切！咬不死才怪，我老师早就攒着劲呢，你去了肯定挨咬！” “谁啊？”张灵儿有些担心地问。 “肯定是她老师周琴，妹妹你放心，那是我哥们，大不了我请她吃饭。” 丁秋楠一个不屑的眼神： “切！什么哥们啊，你把人家当哥们，人家可不这么想，有把哥们的名字写本子上的吗，还一写好几页，我都看见了。” “啊？不会吧？”这话让王胜文确实有点吃惊。 “怎么不会？人家写的是干掉王胜文。” 王胜文苦笑了一下： “你问问灵儿妹妹，我没得罪她啊，她表姐来四九城，我还认真接待她呢，那段时间，我跟灵儿天天晚上去宾馆给她讲问题。再说了，在厂里我对她弟弟也不错，灵儿妹妹同样可以给我证明。” “我不知道，反正我老师说啊，等刘岚姐生完孩子，她就跟我回家一起住，我连床都给她收拾出来了。” 张灵儿没心没肺地笑了： “嘻嘻，她家肯定是没人做饭了，想跟你回家吃饭，又怕咱老公不让她来，放心吧，咱老公没那么小气的。她爱来吃饭就来吃呗。” 王胜文想了想，说了一句在场的所有女人都不理解的话： “秋楠啊，你回去偷偷告诉你老师，答应我一个条件，她可以在这儿吃一辈子的饭。” “什么条件？不会是让她嫁给你吧？” 于是丁秋楠的风月铃声又响起来了。 “秋楠，我没这么浅薄，我是想让她找关系，把你留在部队医院。 你不知道有多难对吧，你先得入军籍，然后还要总后领导和你们医院院长的同意！” 一句话竟然让丁秋楠哭了，从后边搂住男人的腰： “老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王胜文不紧不慢地说： “秋楠，你也得保证，咱们家有生孩子的，你都给照顾好。” 一句话又让女孩儿破涕为笑： “坏蛋！我肯定会照顾好啊，都是我的姐妹。” 其余四个女人的心里也是温馨满满：这个男人处心积虑，还是为了我们！ 王胜文松开抱着的刘岚： “咱们也别光在这儿说话了，这次从广州带回来好多海鲜干货，咱们去泡上，秋楠，你让魏妈妈去买点配菜，我中午给你们做海鲜大餐吃。 灵儿妹妹，鲍鱼和海参是已经发好的，你跟秋楠找个大砂锅先炖上，我去民族饭店找我同学他爸爸要点高汤回来。” 女人们便忙活起来，王胜文则是拿起一个陶罐出了门。 到民族饭店找到李小然的父亲，要了一罐高汤放车里，又开上车又来到尹燕子家。 当然还是水果点心还有肉，再加上王胜文从港岛给她买回来的四套衣服和二百块钱。 周末尹燕子的父亲肯定在家里，王胜文绝对不敢造次，说钱和衣服是尹经理给她从广州捎回来的，又跟她父亲商量让她复习今年考大学的事情。 尹燕子的父亲也是个聪明人，肯定早就知道些什么，她妹妹肯定跟他说过一些情况。 于是对王胜文说： “王厂长，我觉得吧，让燕子自己在家复习也不行，弟弟妹妹用会打搅到她，七月初就要考试，时间挺紧的，你看是不是给她找个地方，让她安下心来学习？” 王胜文想了想，沙河居那儿的三楼书房很合适，而且还有吴颖这个辅导老师在，让她在那儿复习两三个月肯定行。 “尹叔叔，以后你别叫我王厂长了，叫我胜文或者是小王都可以。 我有个朋友的侄女，去年刚大学毕业，学习成绩很好，我可以推荐过去让她给辅导一下，不过她家住的地方不在城区，在昌平那边，你看可以吗？” “唉呀，胜文啊，你怎么安排我都同意，不行的话，我们给她辅导费。”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不用，我们关系很好，我以前帮过他们挺多，根本用不着花钱，再说了，两个女孩儿住一起，咱们也放心，你说是吧尹叔叔。燕子，你同意吗？” 女孩儿当然是同意，红着小脸说： “哥哥，你看着安排吧，我肯定认真学的。” 女孩儿的父亲也说： “那就拜托你了！” 王胜文站起身： “尹叔叔、燕子，这样，后天，也就是周二早上八点，在家里等我，带上复习用的书本，不用带其他东西。 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男人挥挥手： “我们就不留了，燕子，你去送送你哥哥。” 尹燕子欢快地跳起来： “好嘞！我去送！” 送人竟然直接送到了车里，坐到副驾驶位置，朝前指了指： “你把车往前开到没人的地方，我想亲亲你！” 妹妹的话当然要听，王胜文乖乖地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停下来，女孩便扑进怀里亲吻。 香舌纠缠了七八分钟才分开，女孩儿有些兴奋： “你真让我考大学啊？” “这个还能骗你啊，我正好有俩双胞胎妹妹，今年也想考化工学院。我想让你跟她们成为同班同学。” “啊？嫂子和小姑子在一个班学习啊？她们会不会合起伙来欺负我啊？” 王胜文干脆把她从副驾驶位置拉过来抱在怀里： “嗯，肯定会欺负你的，她们总爱欺负小孩儿，不但平常学习的时候欺负，我还给你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让你们住在一起，让你给她们做饭吃。” 女孩儿把他的手拉到胸前搂住： “她们欺负了我，你会替我报仇吗？” “放心吧，肯定会的。所以你要下决心考上，考上了，平时在学校里有两个小姑子护驾，多好啊。” 女孩儿又亲了上来： “嘻嘻，你不怕我们合起伙来欺负你？” “不怕，我知道我小媳妇最爱我了。” 女孩儿便让他体验了一下自己的柔软，王胜文赶紧把手缩回来： “燕子，我是想让你成长为栋梁之材的。 还记得那本书吗？那本书我会认真给你讲解的，再配合你在大学里学的基础知识，那你就会成为化工方面的栋梁之材。” 女孩儿清澈明亮的眸子盯住王胜文的眼睛： “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做到？” 王胜文认真地点点头： “你绝对可以，而且还要加上两个妹妹的助力，就更厉害了。” 女孩儿也认真地点点头： “我肯定会努力，因为我有你，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可以说不是凡人！” 两人在车里腻歪了二十多分钟，女孩儿才系好扣子下车： “你走吧，不远，我走回去。” “好，后天等我！” …… 回到老宅子，给媳妇们做了一顿海鲜大餐，虽然没有鲜活海鲜，但是从王胜文手里出来的干货味道也不差，毕竟以前的御厨烹调也是用不到鲜活海鲜的。 三个孕妇自然是吃不了太多，这让张灵儿狠狠补充了一下昨晚消耗殆尽的体力。 中午搂媳妇睡觉的时候，王秋菊问： “弟弟，你们怎么没让凤霞过来？” “凤霞今天在家负责校对文件呢，我让她努力一下，这次我可能带她去港岛一趟。” “你要娶她了？” “嗯，现在她身份变了，我信守我的承诺，你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 “嗯，我能等，即使你不娶我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别说这种话了，那是应该的，别忘了我要了你娘俩，这么好的俩女人我都得到了，是上天给的恩惠。” 另一边的关芹芹问到： “崇文院那边还好吗？” 王胜文翻过身搂住她： “那边很好，琪兰姐带着女儿回来了，院子里一下住了三个婴儿呢，都是咱们的亲生孩子。” “嘻嘻，我们生了孩子也回去住，还是那边热闹。” “行，以后咱们家几处房子，你们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对了，这次去昌平没见到你弟弟，不过我给他留了点粮票布票还有一点钱。” “你以后别管他，我想过来了，我难的时候他没帮我，我以后也少帮他。”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 第224章 男人就是拿来出卖的 和张灵儿安抚好三位孕妇，下午三点半才回到崇文院。 刚在办公室里跟尤凤霞和于小群聊了几句，王胜文就被姚妈妈拉了出去，说是要他开车带着自己去找保姆，她那个小姐妹住得有点远。 有什么可远的，不就是在她原来住的那个老宅子附近吗。 这次找的这位苗妈妈，比魏妈妈更年轻，也更漂亮，原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姨太太，解放后被和离出来，年轻时带着一个女儿生活，现在女儿出嫁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家没事儿。 这个谈起来更简单，有了魏妈妈的先例，当然就更好谈了。 包吃、包住、每月二十五块钱，一年两身新衣服、两双鞋。 就这么多条件。 王胜文因为想到刘岚也不是个富贵人家长大的孩子，对有些事儿肯定要求不多，所以也就没给对方提很多要求。 谈了没多长时间，很快双方就订好了时间：先给二十块钱做一身新衣服，等孕妇出院了，接她过去伺候月子。 看来姚妈妈跟她关系还是真不错，整个谈话的过程中，两人一般都是拉着手说话，姚妈妈甚至送了对方一套银簪子。 别说，苗妈挽起发髻带上银簪子的小模样，还真好看。 等到苗妈把两人送出门的时候，苗妈口中姚姐姐姚姐姐的，叫的可亲了。 接下来发生的，肯定是在老宅子里的老少两人的赤膊大战，尽管老将拼死抵抗，无奈对方年少力壮，还是被打的落花流水，乖乖投降。 这老娘们颇有些不服气，心里暗暗发狠：等着吧，时机一到，肯定也让你丢盔卸甲！ …… 回到崇文院的时候，陈雪茹和秦淮茹她们已经回来了，两个女人竟然一起过来给他汇报：弟，你太厉害了，你给人家设计的那种衣服啊，人家昌平区被服厂的人正在加班加点地干呢。 我去！这个时期人都对领导这么崇拜了吗？或者是这衣服本身就很好看吧。 王胜文把两个女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条腿一个： “你俩别光说人家怎么干，说说你们今天的情况。” 秦淮茹官大，当然是她先说： “我回家跟村长爷爷说了，村长爷爷说等他做一身新衣服就到区里去一趟。 三叔说，院子里种东西的事儿咱不用管了，他骑自行车从那条小路沿着河堤过去，才七八里地，他负责给咱们种。” “没去看你爸？” “看了，他也说要去给咱们种地，结果被我三叔嫌弃了，说他种地根本不行。 不过村长爷爷倒是给他安排了个好活儿，想让他当村里的农机通讯员，负责和公社农机站联络的那种，给一个人的工分。”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姐，你看见了吗，对他们有利的事儿，他们办得有多迅速？才成立了几天，人家都把通知下到大队一级了。” “对，你看他们招工的事儿就办得挺快，这说明有些事儿办得慢，那是因为没好处，有好处的事儿，谁都办得快。” 王胜文又在她肩膀上拍打了几下： “姐，你的思维越来越像个领导了，看来我没选错人。” “那你下次还让我去吧，我跟那个南主任啊，挺谈得来的。” “行吧，你最近先抓好生产，等能钓鱼的时候你再过去，那时候还得靠秦汉过去给钓鱼的人挖蚯蚓呢，你没发现吗，秦汉干那活儿也很拿手。”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跟他一起钓过鱼。” “人家秦汉手速多快？蚯蚓稍一露头，他就能给拽出来。” “嘻嘻，你得替我想个办法，让我如何能经常抽他一顿，每次抽了他吧，我感觉我心情可好了，很过瘾。” “你真笨，挖蚯蚓弄脏了裤子，抽一顿。” “嘻嘻，你这当爸的可真坏，算计小孩儿一算计一个准。” 坐在另一条腿上的陈雪茹说话了： “弟弟说的没错儿，别的孩子干活儿都是蹲着干，他是坐地下干，他屁股上那些土就是这么来的。” 秦淮茹站起来就往外走，王胜文在后边喊： “找点细条子抽啊，粗的再打出毛病来。” 怀里只剩下一个人，王胜文干脆横抱在怀里： “姐，说说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简单啊，明天她们就过来跟街道办的人谈，把店里剩下的那些货算算钱，卖了给他们就完了，白厂长说让她闺女过来跟我着我干，算是她们厂在城里的一个门市部，她们总共有两个门市部，市里一个，她们区里再建一个，都让我管。” “你告诉她们，区里那个没必要建，等她们那边的百货大楼建起来，跟她们区里的百货公司合作就可以，或者把百货大楼的二楼租下来自己干。” “嘻嘻，老公，这些小事儿你也考虑啊？” “你的事儿再小，对我来说也是大事儿。” “嘻嘻，老公你就知道宠我，我跟你说啊，白厂长她那个闺女可漂亮了，上次你去的时候没见着吧，她是前天刚去的。” “嗯，我没见着，不过我见着白厂长她妹妹了，她妹妹也挺漂亮。” “白主任啊？白主任也没那闺女漂亮，差远了。白主任请我们吃的饭呢，她跟秦淮茹可亲呢，都是一副骚狐狸样儿。” “你可别这样说，人家她俩可都是正科级干部。” “你还敢说？她当这个官是不是你帮了忙？你是不是睡过她。” “别胡说，人家是他们单区长的人，我怎么可能睡她？” “对！一看她就和单区长关系不一般。” “怎么？你们也见着单区长了？” “嘿嘿，单（shan四声）区长最搞笑了，带着他们区里的一群干部去抢服装呢，都打起来了。” “我去！这哪是一群干部啊，这不一群流氓吗。” “谁说不是呢，反正是区里发的，有什么好抢的。不过那个单区长对我和秦淮茹特别尊重，我们出去吃饭就是他安排的，我们的车坐不开，我跟你说啊，人家还派了车接送呢。 你知道秦淮茹刚才为什么说还要去昌平吗？” “那是她老家，她当然喜欢回去了。” “才不是，她跟白主任和白厂长约好了，等她不开车的时候，好好喝一场。” “媳妇，你这就不懂了，我几次去见她们区的吴书记，都是带着秦姐，她们肯定想巴结她，好让秦姐替她们说好话。” “那她们为什么想巴结我？” “我给她们说的，你是我的表姐。” “嘻嘻，给你生了孩子的表姐，这关系更近吧？” “嗯，还是魁子他爸爸呢，你没发现吗，魁子现在是叫我爸爸的，自从有了小雨以后就这么叫了。” “徐静理也这么叫啊，她每天小嘴巴巴的，我爸爸怎么样，我爸爸怎么样，叫的可亲了，还天天去教小雨呢。” “嗯，咱闺女该说话了，你经常逗着她说话吧。对了你们出去浪，咱闺女怎么办的？” “咱闺女你徒弟给看着啊，本来她们几个想出去玩的，咱闺女一去，她们就都不去玩了，都给咱哄闺女，特别是你那个徒弟小季，可会带孩子了，比我带得都好。” “她们几个人啊？” “四个啊，人家那个姓吴的女孩儿，还从她叔叔家拿了很多饼干给咱闺女吃呢。” “我跟你说啊，那个女孩儿的叔叔，就是昌平区的区委吴书记。” 女人便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你这个坏蛋，这么快就把这些关系理清了，还让人家书记的侄女住进家里去了。” “她自己愿意去的，可不是我拉她进去的啊，那个女孩儿可了不起，南开大学毕业的呢。” “我知道，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对吧？她跟我说了，她是你的学生和助手。” “对，那四个女孩儿，双胞胎姐妹是我的秘书，胸大的那个是我徒弟，吴颖是我的学生。” “老公，我和秦淮茹可能又给你收了一个，我们让白厂长她闺女住正阳门的家里去了，她妈说让她过来当营业员，她明天就会过来。”女人的声音有些纠结。 男人拍了拍她： “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收的，有些女人可能是别有用心的。” “你还用怕？再有小心思的女人，被你收拾一顿，也就老实了。 我跟你说啊，那个女孩儿可漂亮了，比尤凤霞和张灵儿都漂亮，也就关芹芹能跟她比比，不过人家女孩儿年轻啊，有优势。” “这个我倒是相信，昌平就是出美女。你俩不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吧？” “没有，人家就是把我们伺候得很舒服而已，谁不想让个小美女伺候着啊，嘻嘻。”女人看到王胜文不强烈反对，竟然有些窃喜，可能还是那种我家男人占便宜的思想起了作用。 “行吧，你们随便玩吧，不过你想好了怎么处理丝绸店的问题了吗？” 怀里的女人依偎得更紧了： “有你还不容易？你给我们设计了图案，然后我们做出来放店里卖，然后再把图案拿到报社去发表了，然后写上，这种衣服正阳门昌平服装店有卖，不就完了？ 干部们都看报纸吧？看了报纸他们就想去买，像你这次给他们设计的那种夹克，他们的领导干部们都喜欢呢，要不然也不会去抢，嘻嘻！” 王胜文虽然有些佩服她的经营能力，但仍然打了她，这次打的力度有些大： “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靠出卖我搞经营啊。” 女人也不急： “嘻嘻，男人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我不管，待会儿你就把那种夹克的图案和设计给我画出来，等明天于佳萌来了，我们就拿去报社发表，反正我跟报社的人已经是很熟悉了，很容易的，嘻嘻。” “奥，那个女孩儿叫于佳萌啊，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人家长得更带劲，身材和关芹芹差不多，脸比关芹芹更漂亮，我看了都动心呢。” “你们这是一帮什么破媳妇，怎么都想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我们就是想看到小美女在你面前乖乖的样子，太可爱了，嘻嘻，像尤凤霞那样气喘吁吁还要拼命坚持的样子，我见一次就喜欢一次，恨不能上去搂住亲亲她的小脸。” “行，哪天让你亲个够，你们接吻我也不管！” “真的可以？” “咱能不能这么变态啊！” 这个时候，宋美媛这个小萝莉跑过来了，用手扒拉着陈雪茹： “陈阿姨，你可以把我爸让给我一会儿吗？你都占了很久了。” 女人悻悻地走了，小女孩儿便躺进男人怀里： “爸，你说我不吃东西，能瘦下来吗？” “啊？谁跟你说的啊？” “徐静理啊，徐静理说吃多了会胖，胖了，你就不喜欢了。” 王胜文给她理了理散乱下来的头发： “美媛，女孩儿小时候胖点好，肉嘟嘟的小脸才可爱，多吃东西多运动才健康，听爸爸话，以后该怎么吃怎么吃，只要不暴饮暴食就可以了，爸爸会一直喜欢你们的。” “那咱俩拉勾！” 王胜文便伸出小指： “拉勾，爸爸一直喜欢你！” “拉勾，我也一直喜欢爸爸！嘻嘻！” “宝贝，你把徐静理叫过来可以吗？” “好，我叫她！”小女孩儿欢快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徐静理就进来了，也是扑进怀里： “爸，你找我啊？” “对，爸爸找你，爸爸问问你，平时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多吃啊？” “爸，你怎么知道的啊？宋美媛跟你告状了？” “她没告状，爸爸只是觉得你有点瘦。” “爸，你不喜欢瘦的女孩子？” “对，爸爸不喜欢太瘦的女孩儿，也不喜欢太瘦的男孩子，相反，爸爸倒是喜欢肉肉的孩子，就像二熊那样。” “可是陈文魁也不胖啊，你怎么也喜欢他？” “他现在是长个的时候，瘦点是有原因的，你没注意他平时吃饭也不少吃吗？” “爸，我也不少吃。” “嗯，我相信。我跟你说啊，这次我去广州，发现你那个小叔和小婶婶，搞研究工作，体力就有点跟不上，就是因为他俩都太瘦了。” “爸，我知道了，我以后好好吃饭。” 王胜文亲了亲她的额头： “真是个好女儿！爸爸最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女孩儿说着就跑了出去。 吃晚饭的时候，于小群这个小姑娘竟然又让王胜文给她按摩手指，这让饭桌上的人都感到诧异。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邀宠，也不拒绝，轻轻地给她按摩了挺长时间，直到宋美淑开口训斥： “你俩真无聊，吃饭！” 晚上于小群、尤凤霞、张灵儿继续抄书大业，一个人抄，两个人负责校对。 王胜文给陈雪茹画衣服的图案，宋美淑宋美媛这俩小姑娘站在旁边看。 当然是画出的是平面图，神奇的是，宋美淑媛跟个小姑娘，竟然能根据平面图把立体图画出来。 家里又出了个天才服装设计师！ 王胜文第一次在办公室里给了五块钱奖励。 宋美媛把钱贴在胸口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我爸爸给的奖励！ 于是女孩儿被团宠是必须的，陈雪茹竟然奖励了十块。 这个娘们，貌似有点拆台。 宋美淑当然是满肚子的怨气：什么破妹妹，再得意忘形我就把你爸爸给抢了，让你叫我小妈！ …… 第二天早上上了班就把孙伟叫了过来： “孙伟，你们那边谁有时间？徐勇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被他媳妇给打瘫痪了啊？” “嘿嘿，我们都没时间，估计徐勇没被打瘫痪，很有可能是被打断了一条腿，师傅，你说干什么去吧？” “你爸和那个陈厂长还在你那儿干活儿吧？我想让他们去昌平一趟。” “嗨！这还不简单？让楚叶子开车带他们去啊，楚叶子老早就说想去了。” “行吧，你把他们俩叫过来。” 孙伟走了，王胜文扭头对尤凤霞说： “凤霞，你把文件柜子里最底下那两套图纸拿出来，今天就交给陈厂长，让他带回广州。 你今天还想去昌平吗？想去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我今天和拉娣姐去大兴新区找李厂长和钱局长，你就别跟着了。” “我当然想去昌平了，我想去跟季小庆一起玩。”尤凤霞一边拿图纸一边说。 “可以，我明天上午午才能过去，去了记得让吴颖从外边把菜捎回来。” “知道了！” 一会儿的工夫，孙厂长、陈厂长和楚叶子都过来了。 王胜文指了指桌子上的图纸： “陈厂长，这是二十五马力和十二马力柴油机的图纸和设备配置表，今天我都交给你，至于加工工艺，我正在编制，编制完了给你们带过去。 你签字把图纸拿回去，然后去昌平把你外甥女一起叫上，抓紧回广州！” 陈厂长如获至宝，一下把图纸搂进怀里： “尤主任，赶紧给我签字簿，我签字！” 孙厂长问： “王厂长，这玩意儿这么小，才二十五马力和十二马力，能带的动拖拉机吗？” “当然带得动，不过不是咱们做的这种，是一种小型拖拉机。 这两种发动机的主要作用不是带拖拉机，而是船，湖里和河里的船用十二马力的柴油机，海里走的船用二十五马力的柴油机。” 陈厂长一伸大拇指： “王厂长你厉害，船上要装上这玩意儿，可就厉害了。” “你也别得意，估计和它联动的螺旋桨还需要我们这边给你们加工。” “为什么啊？” “你不知道我们是试验厂吗？那玩意儿我们也得试制，等加工工艺成熟了，我们再教给你们。” 陈厂长把图纸抱在怀里： “王厂长，我能不能不去昌平啊？我想现在就回去。” “陈厂长，你急什么啊？我们还没买票呢，你不带你的人回去，总得带保卫人员吧？尤凤霞，你填个武装押运的申请单，让保卫处郭处长派人押运，记住，让他们派四个人，带武器。 陈厂长，你先跟她一起去保卫处，把图纸存他们保险柜里，等买好车票再走。” 陈厂长随口一问： “王厂长，能不能不这么麻烦啊？” 孙厂长笑了： “呵呵，老陈，你还真是个棒槌，你要是把这玩意儿弄丢了，立马会被枪毙！人家军部的人过来拿图纸，过来一个排的保卫人员呢。” 王胜文指指楚叶子： “你通知陈晓燕，让她找人去买票。陈厂长，你们的人到底走不走啊？” “走什么走啊？必须让她带着加工工艺回去，我们今天过去看看她，给她留点钱。” “那行吧，那就买五个人的。陈厂长，回去按设备配置表买设备啊，广州买不到的设备，你找孙厂长给你帮忙。” 楚叶子去找陈晓燕了，陈厂长又问： “那我现在就和他讨论一下可以吗？” “可以啊，设备配置表又不保密，你抽出来就可以，正好去昌平那边对照一下。” 陈厂长走到身边： “王厂长，我们直接用你们的设备不行吗？” “没这个必要，我们又不是卖设备的，很多通用设备你们在广州那边买就可以，广州实在没有的话，你再告诉孙厂长，让他给你们发过去。” 孙厂长又把他拽过去： “陈厂长，你怎么死心眼儿呢，他们这儿的设备虽然好，但是都死贵死贵的，能在你们那儿买到的，就不买他们的。 王厂长对你还真不错，他这是给你们省钱呢。” 王胜文指指孙厂长： “孙厂长，你对我不满意就直说，什么叫死贵死贵啊？你们一开始就说李厂长卖的那个拉丝机贵，结果怎么样？人家冶金部的各个厂子一致认为我们卖便宜了，从来都是从我们这儿订货，说我们的产品贵的，都是野驴没吃过精饲料！” 陈厂长反而同意他的观点： “就是啊，王厂长说的没错，他一开始跟我们说的那个水泵的价格，我们都认为贵，结果到了港岛那边，人家都是一买一大批，反而是便宜的没人要。” 孙厂长扭头要走： “我今天还就不去了！” 王胜文一句话又让他把头扭了回来： “不去拉倒，反正我听说老曲那儿有好酒！” “你快把图纸弄好咱们走啊！” “我这不是在拿设备配置表吗。” 两位酒友纠缠起来…… 等他俩走了，楚叶子也办完事儿回来了： “师傅，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带上照相机，他们那儿正在盖楼，两个工地呢，你去了找纪区长，让他带着你去工地上拍照，注意，把关键人物给拍上啊。” “知道啦师傅，你又给我机会！” 女孩儿出门前竟然还在师傅脸上亲了一口。 众人都走了，王胜文也拉上梁拉娣一起去大兴新区工地。 “姐，你去了以后偷偷告诉李厂长，广州那边五金公司那个办事处条件真好。” “我明白，还用我说别的吗？” “别的倒是没必要，配合我一起说就可以，咱们今天去的主要目的是给钱局长送焊材厂办公楼的图纸。” “这是为什么？” “钱局长是个爱面子的人，我得让他有面子。” “嘻嘻，听说她们喜欢在车上吃黄瓜，我也吃可以吗？” “吃呗，没人管你。” 到了新区建设工地，钱局长和李厂长都在这儿，钱局长有些抱怨： “胜文，你那个工地开工你都不在，我跟李厂长替你办的。” “哎呦，这事儿可得谢谢你们，我今天过来就是你们来送谢礼的。” 李厂长笑着问： “出差回来又给我们捎回来好东西了？” “李厂长，我出差忙得脚不沾地，连街都没来得及逛，怎么会有好东西。” 说着从包里掏出图纸： “我给你们送活儿来了。” 李厂长掏出图纸： “这是什么玩意儿？” “钱局长、李厂长，我感觉焊材厂那几个小破平方办公室，跟焊材厂这么高的产值很不相配，所以我就给他们设计了个小办公楼，两层的，二楼办公，一楼是接待室和食堂。 另外还得把厂区的地面硬化一下，不能让人家来提货的车子总走泥地吧。” 钱局长拿起图纸看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拍着王胜文的肩膀： “唉呀，胜文啊，你很有前瞻性吗，他们那几个破办公室肯定和企业形象不相配啊，必须得改变！ 小李，你认真看看，让建筑队他们算算得花多少钱。” 王胜文又从包里掏出几页纸递过去： “钱局长，工程预算我都做了，您看看！我啊，毕竟还是焊材厂的副厂长，这些事儿也不能不管。” 钱局长把纸接过去又看了一会儿： “哦，才二十多万啊，焊材厂应该有这个能力。” “绝对有这个能力啊，钱局长，我建议你把邢厂长叫过来做做思想工作，只抓生产，不注意企业形象可不行，他们厂的形象也代表了咱们局里的形象。 企业总是邋里邋遢的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各行业的用户都有，让人家来提货的，都说咱们邋遢，那可不行。”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小李啊，你给焊材厂的小邢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得跟他谈谈！” 李厂长反而说： “钱局长，还跟他谈干什么，老邢天天忙生产，忙得脚不沾地，不用管他。 明天我们带着建筑队的人直接过去，把地形测量好，直接干就完了，反正是胜文也可以从那边拿出钱来。” 钱局长看了一眼王胜文： “胜文，这样可以吗？” “那太好了啊，既然有局里帮忙，我们还操什么心？职工们肯定感谢局领导啊。我回去就给厂里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好钱。” 钱局长指指王胜文： “行，这事儿你就去办吧，告诉小邢，让他安心搞生产就可以了。” “行，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工作了，我们得去农机具厂的工地上看看，开了工了，我还没去看看呢。” 钱局长摆摆手： “去吧去吧，下午回去别忘了去趟焊材厂啊。” “放心吧钱局长，我去办。” 李厂长送出来，握住王胜文的手： “谢谢了老弟！” “郭姐四月初我再送过去。” “好，电话联系！” 王胜文去开车的时候，梁拉娣跟李厂长在那儿嘀咕了好大一会儿。 去往张家屯的路上，梁拉娣一个劲地笑…… 第225章 说说谋事儿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个傻娘们，笑个什么劲啊，遇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了？没完了是吧？” 这下女人还真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笑的是，李厂长都快成个娘们了，在那儿像个怨妇似的，一个劲儿的抱怨，说他倒霉，摊上了钱局长这么位领导，天天像盯亲儿子一样盯住他，他现在啊，去哪儿都得请示汇报，车钥匙都让钱局长给收走了，现在是钱局长的司机天天上下班接送他，来到工地也是一天四次到工地巡视，一点都不能懈怠。” 王胜文也跟着她笑了： “哈哈！还是苏局长高明啊，给他找了这么个严婆婆，这下李厂长可有好日子过了。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你？跟我说说不行吗？” “怕丢人呗，跟你说你肯定会当场就笑出来，那他脸往哪儿搁。” “嘿嘿，他也有今天，不是我跟苏局长杨厂长在车间里干活，他出去浪的时候了，活该！苍天有眼啊，时光轮回啊！” 梁拉娣拿手捶打着他的胳膊： “看你那个熊样，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 “嗨！你个骚娘们，还不许我高兴一下了？我高兴的是，幸亏他被钱局长给栓住了，要不然让他去了昌平，还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事儿呢，那边的美女更多。 不行，我回去得跟苏局长汇报，说钱局长和他这种干劲儿非常好，鼓励他们继续发扬这种艰苦奋斗的精神，扎根建设工地，尽快完成新区建设。”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把李厂长都给算计了。” “我这是算计他吗？我这是对他好，他要是想在钱局长退休的时候，接替钱局长的位子，不经过这么个艰苦奋斗的阶段肯定不行！” 女人马上回怼一句： “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啊，那些想法我可都知道，一层一层往上顶，最后你想干轧钢厂的厂长对吧？” “你看你，说好的夫妻同心呢？怎么成了我自己的心思了？” “行，夫妻同心！那我下次再见了他，就跟他说你比他还忙，天天被农林部的人逼得没办法。” “对！这还像句媳妇该说的话。”王胜文这才有点欣慰。 梁拉娣继续说着： “连今天你为什么带我过来我都理解了，不单单是为了让我过来说尹经理的事儿，更重要的是做给钱局长看的，让钱局长觉得我们对使用新厂房很迫切，对吧？” 王胜文嘿嘿地笑了： “嘿嘿嘿嘿，我这媳妇都快成精了，这种事情都能看得出来，我估计啊，现在就算局里，也没几个人能算计得过你。你已经比钱局长水平高了，和黄局长一个水平。” “那不还是被你算计？” “你这话说错了，我跟黄局长之间是相互算计。比如说，我算计他替我去钢厂要账，他算计我两辆车，我算计他去搞农机，人家顺手牵羊就靠关系提拔了个自己的亲戚。” 梁拉娣大吃一惊： “啊？农林部那位农机局局长是你俩的算计出来啊？” 王胜文缓缓地点着头： “这次你又说对了，如果我们不搞柴油机、拖拉机、机载农机具，这个农机局啊，还是那个农机处。 这区别可就太大了！” “你是说人家不但升了级，还有了财务权，对吧？” “当然是了，没有我们这些产品的支持，他们这个农机局啊，最多算是个农具局。” 女人干脆把脸颊靠在王胜文的肩膀上： “老公，我感觉跟着你好幸福啊，还不知道什么事儿，你就把局给布好了，等别人明白过来，大局已定，不给别人翻身的机会。” 王胜文反而是叹了一口气： “唉，说到底，还是依靠咱们红星试验厂的新产品开发能力。这只是谋事儿，不是谋局，真的大格局我还是不行啊。” “听不明白了！” “再过一年多的时间，你就会明白的，这个世界，根本不是我们凡人能控制得了的。” …… 第226章 不只提拔亲戚 和梁拉娣两个人来到老家张家屯的的建设工地，公社的游书记、建筑公司负责建设的王队长、二舅以及公社里的几位其他工作人员都在。 刚给大家介绍完梁拉娣，建筑王队长就提出从试验厂买两辆拖拉机，用来拉砖石。 王胜文告诉他不用买，直接过去人开两辆过来用就可以，反正这里也是属于农林部的建设工地，用他们的拖拉机很合理。用完了直接留在厂里就可以。 游书记提出公社也要两台，王胜文直接告诉王队长再增加两台，还说建筑队使用，平时倒替着两边用就可以，等工程结束，就直接把拖拉机留到农机厂使用。 结果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收到了游书记作为感谢给的一大袋古币。 还是公社的游书记有经验，现在人家公社专门派了个人去各大队收古币，说是红星试验厂做试验要用。 基层领导的办法就是多。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个饭，王胜文把加快建设的重要性跟大家又说了一遍。 吃完饭又回家给玉贵姥爷送了些东西，然后带着梁拉娣开车回试验厂。 车上梁拉娣笑嘻嘻地问： “嘻嘻，胜文，我怎么感觉你回老家和在其他地方不一样啊？去其他地方都是吃着、喝着、拿着，怎么回老家就是送东西？” 王胜文也是嘿嘿地笑： “嘿嘿，那不是我姥爷和俩舅舅吗，能不送东西吗？大舅是张岩君、张岩福的父亲，二舅是张岩臣和灵儿妹妹的父亲，我怎么敢造次？全家人对我好着呢，送点烟酒还不是应该的？” “那你怎么不安排张岩君过来主管这个项目？” “他不是这个工种，我怎么安排？再说了，在老家干事儿也没那么容易，人太熟悉也不全是好事儿，有方便也有困难。 你没看，今天吃饭，桌上除了建筑队的王队长，就没其他外人，都是我们家亲戚，所以我才一直跟王队长说话。” “那你还教人家干坏事儿？”梁拉娣责问。 “姐，你知道什么啊，我不就是让游书记和我舅舅天天陪他吃饭吗，你知道这沙石一运过来，需要多少劳动力吗？我那意思是，让王队长就近找人干活儿。这壮工干着干着，就成了技术工了。 公社和村里花着点钱请人家吃饭喝酒，换来一大批技术工人，这买卖做的合适。” 梁拉娣把头靠肩膀上： “弟弟，我发现你这个算计时时刻刻都有，不但算计上级，也算计下级。” “姐，这叫什么算计，他们建筑队就该这么做，干个工程积累一次经验，干个工程培养一批人。你像昌平那边，他们的建筑队，明显就是没有经验，还不是得我们派人过去？ 你知道他们为大兴县培养这批建筑工人有多重要吗？这以后大兴县再搞建设，就得靠这批人了。” “弟弟，原来你是为老家考虑啊，原来不是为了钱。” “这事儿和钱基本就没关系，一个壮工一块钱，一百个人一天才花一百块钱，可这施工经验可就值钱了。 他们一天花二十块钱请吃饭喝酒，不亏。再说了，那钱我已经给我二舅了，他还没花完呢，以后啊，我二舅花钱请人吃饭，也算工作。” “嘻嘻，那我现在吃你算不算工作？” “你个小骚娘们，你这是吃定我了啊，还是考虑考虑回去怎么给婉儿和于莉及时发货吧，五金公司那边马上就得催。” 梁拉娣捶了王胜文两捶： “他们怎么这么烦人，动不动就催，今天早上一上班人就来了呢。” 打得男人直叫唤： “哎呦你个骚娘们，他们烦人你捶我干嘛！简直是造反了！ 人家五金公司能不催吗，婉儿昨天晚上打电话过来，说是她们那边珠海和汕头两个城市都要开始安装城市自来水管道呢，一个地方就得用几百甚至上千吨，我看以后你们焊接管的生产啊，就没个能歇歇的机会了。 以后啊，我看你们还是周末也加班吧，轮流上岗，不行就两班三班地倒。” 这下梁拉娣不捶了，改回抱胳膊的姿势： “弟弟，真有这么急吗？” 王胜文扭头亲了她一口： “嘿嘿，你不急？实话跟你说吧，四九城下边各县区马上也会开始，先从昌平大兴开始！” 女人又开始捶了起来，哼哼着带哭腔： “哼哼哼哼！你要把我当驴使！” “谁先把谁当驴使的？讲点道理好不好？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的原因，是市长和苏局长他们的原因。 你没看，苏局长把李厂长都当驴使了吗。” 梁拉娣拢了拢头发： “唉，没错，是这个说法，要想进步，就得这样干，幸亏还有你。” “你这个骚娘们又笨又骚，提拔张岩君和张岩福的文件马上就下来了，让他们替你拉车不就完了？那可是咱们的表哥表弟！嘿嘿嘿嘿！” “人家不会说你光提拔亲戚？” “那怎么可能，这次提拔一大批呢，陈文松提拔成正科级，秦川、周正、徐勇、小李子、肖乔、陈晓燕、楚叶子……等等一大批副科级呢？反正十六个呢。” “啊？这么多？有灵儿妹妹吗？” “没有，灵儿妹妹不急。”王胜文回答。 “为什么给咱们提拔这么多人？”梁拉娣又问。 “产值在这儿摆着呢，按净产值，咱们已经超过轧钢厂了。” 女人便笑了： “嘻嘻，我算是知道了，你把七八块钱的东西做成电机，卖三十多块。” 王胜文扭头白了她一眼： “你这是听谁瞎说的啊？这不胡说八道吗。” “嘻嘻，秦淮茹说的啊，我们俩经常讨论这些问题。”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你这俩骚娘们真让人头疼，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要让机械工业部那帮人听了去还了得？你们以后不许讨论这些问题，否则堵住你们的嘴！” “就我俩偷偷说的，没跟别人说过，你还不是天天堵我们的嘴？”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要说你就说说局技术处那帮人干活儿怎么不行，让他们自己感觉到差距。” 梁拉娣直接问： “说吧，这次想坑谁？” “这次不是想坑谁，是让琪兰姐和尤凤霞在局里站稳脚跟，还有以后的灵儿妹妹。” “这很容易啊，他们本来就是工作不咋地，说说很正常，他们想去我那儿，我都没同意。” “还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一下。” “弟，你说。” “上次咱们去看的尹经理那个侄女尹燕子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这才多长时间，你想收了她？” “就说你是骚娘们吧，净想些骚气事儿，我怎么可能这么无耻，人家还没成年呢。 我是想让她明年考大学，和咱俩妹妹成为同学。” 梁拉娣挨了骂也不生气，反而笑了： “嘻嘻，你是看人家好欺负对吧？咱那俩妹妹可不是善茬，她们在一起，还不得欺负死人家。” “那倒不一定，尹燕子聪明着呢，我感觉俩妹妹能成她的小跟班儿。” “那你就试试呗，不行还有我们这么多姐姐嫂子给她们说事儿。” “行，那我明早就带她去昌平那边复习功课。” “去沙河居啊？” “对，琪兰姐和尤凤霞可能也一起过去，有个玉米播种机的项目需要琪兰姐过去主持！” 女人便把男人的胳膊搂得更紧： “嘻嘻，就喜欢你天天为我们做事儿的样子。对了，刘岚明天下午去住院？” “对啊，丁秋楠已经安排好了。” “需要我们过去吗？” “不用，姚妈妈已经给找了照顾刘岚的人了。” 夫妻俩一路聊着天就回到了红星试验厂…… 第227章 撒泼打滚 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尤凤霞马上笑嘻嘻地汇报工作： “嘻嘻，老公，今天晚上你又要忙了！” 王胜文边喝水边问： “啊？谁又有事儿啊，我没记得我安排过事儿啊。” 尤凤霞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嘿嘿嘿嘿，你没安排事儿就没事儿了啊。 我跟你说吧，人家雪茹姐打电话过来了，说昌平区那边来人了，是单区长领着他们区被服厂的人过来了，人家啊，已经把雪茹姐那边那个服装店弄好了。 听她说第一天卖衣服，就把带来的三十多件衣服全卖完了，订货的还有不少。 人家单区长要请咱们吃饭呢，连正阳楼的房间都订好了。” 王胜文并没有感到奇怪，以单区长那个猴急的尿性，干出这种事儿一点都不奇怪。 于是边从文件橱里往外拿图纸一边对尤凤霞说： “凤霞，今天晚上的饭局，你和琪兰姐也需要参加。 这份图纸，你拿好了，明天让那个单区长和他们那个白主任去局里去领取。 最好能在局里跟他们吵一架，弄得全局里的人都知道。” “啊？拿图纸还要吵架啊？” “当然要吵了，不但要吵，而且要使劲吵，弄得全局尽知，最好吵得让苏局长也知道才好呢。”王胜文边整理图纸边回答。 “那图纸到底给不给他们啊？” “给啊，当然要给，不过不能轻易地给，吵到最后，你跟琪兰姐要跟他们去昌平，监督他们用这图纸。 最好到了昌平区政府那边也大吵一架，说他们不讲理，本来我们想留给大兴那边的图纸让他们给抢来了，把这事儿也弄得他们全区尽知。” 尤凤霞还是聪明，不一会儿就把这事儿想明白了： “嘿嘿，老公，你这是给我们在昌平那边待着创造机会吧？” 王胜文摸摸她的头： “不全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为了让局里那帮人知道你和琪兰姐工作的重要性，你们这一架吵下来，全局的人都知道你们不但很重要，而且对工作认真负责。 说不定你们在那儿吵架啊，苏局长听到了，会出来训斥他们几句，让他们来领图纸，就该按我们的规矩执行，那样全局都知道苏局长是维护你们的。” 尤凤霞便抱住胳膊： “嘻嘻，老公，你说苏局长会这么做吗？” “苏局长十有八九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一看就知道是我设的局，肯定会配合我们演好的。” “嘿嘿，还是老公你对我最好，一般人想不出这种主意。” “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在局里站稳脚跟，你和琪兰姐啊，需要这么个局。” “那以后别人来拿图纸我都要跟你汇报？” “当然了，没有我的批准是不允许发图纸的，这可是规矩。” “我知道了。” “把文件领取登记簿弄正规了，需要留存很久时间呢。 特别是领导批准那一栏，除了我和苏局长之外，谁都没权利签字。 明天不行你们就让苏局长签字，你们一让他签字，苏局长马上就会明白是怎么个意思了。 你可以直接告诉苏局长，技术处文件领取，只有他和我能签字。” 尤凤霞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儿： “老公，你是说以后我和琪兰姐都是苏局长的人了吧？” 这下被表扬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媳妇！局里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小美女便想扑过来，被王胜文一把按到椅子上： “这是份简单的图纸，你在这儿认真看看吧，我去车间里逛逛，最近没怎么视察一下车间生产。” “行，我学习学习。” …… 晚上吃饭，单区长果然豪横，订了正阳楼最大最好的房间。 敌方：单区长、白洁、白静、于佳萌 我方：王胜文、姚琪兰、陈雪茹、尤凤霞 寒暄落座，王胜文才看向那位女孩儿： 我艹，这不是丰满版的大号“国际章”吗，绝世佳人啊！这个不能让她跑掉，必须尽早收取。 把车钥匙递给尤凤霞： “单区长这么客气，咱们也不能小气，去车后备箱里，把那几瓶酒拿上来喝，我跟单区长喝一瓶威士忌，女士们喝两瓶白兰地，你们俩喝果汁。” 尤凤霞这个小机灵，一下就知道王胜文想干什么了，拉着女孩儿就一起下去了，边出门边说： “说好了啊，我们俩不喝酒，我还得开车呢！” 单区长马上就客气一句： “唉呀，王处长，你太客气了，我们请你，怎么能喝你的酒呢。” 王胜文没跟他客气，指指姚琪兰： “老单，你得认清形势，这位，我们市工业局技术处技术推广科的姚琪兰姚科长，最近这段时间啊，咱俩可都得老老实实为她和白洁白主任服好务。” 一听这话，白洁的神色便妖娆起来： “王兄弟，你又要给我们任务了？给我们说说呗，要不咱俩到被窝里去说？嘻嘻。” 王胜文摆摆手： “这儿说就可以，就没必要钻被窝了。” 说着又指了指单区长： “咱们啊，是给这个破落户出力，他这人啊，也没什么本事，还得靠咱们把他这头懒驴给托上去。” 单区长心里有些高兴，但嘴上却不服气： “我怎么就懒驴了？唉！今天还真倒霉，请客还挨骂！” 王胜文继续： “跟你说吧老单，我设计了一款玉米播种机，图纸上边可是签了你的名字，别人问我肯定说是你出的主意，让姚科长和白主任给咱们负责监督着做出来，你说这是不是为你出力？” 白洁脑子还是好用，一把把他从靠近王胜文的椅子上拖下去，自己坐下，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老弟，说说让我们明白明白，钻被窝没问题。” 王胜文也没跟她客气，抚摸了一下她搂胳膊的小手： “白姐，你们示范区刚刚成立，怎么也得有点实打实的工作成绩吧，咱们再弄款适合广大北方地区应用的农机设备，然后由你们示范区负责上报农林部。” 白洁直接把脸贴上来了： “弟弟，这事儿难吗？” 坐在另一边的姚琪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白姐，弟弟除了在被窝里难对付之外，其他工作都肯定不难。” 白洁一听就明白了： “咱俩还对付不了他？” 一直静静看戏的白静说话了，她当然是知根知底： “我感觉够呛，嘻嘻！” 单区长有点生气，跑过来一把把白洁薅回去： “你这个臭娘们，在这儿给我们演春宫大戏啊，滚那边坐着去。” 王胜文也感觉有趣： “唉，老单，我们怎么叫春宫大戏呢，我们俩这是提前排练排练，明天上午啊，你们还得去局里找姚姐她们领图纸呢，我们提前排练一下，看看白姐明天怎么在我们局里撒泼打滚。” 在场的人都在考虑他这句话的工夫，尤凤霞和于佳萌进来了。 尤凤霞当然知道规矩，打开酒瓶便开始给大家倒酒，女孩儿也跟着她学。 女孩儿给王胜文倒酒的时候，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接着，菜就上来了，还是姚琪兰反应过来的快： “弟弟，我明白了，她不在局里撒泼打滚，图纸拿不走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白洁有些疑惑： “弟弟，为什么要让我当泼妇？” 王胜文用食指点着她： “你在市局里撒泼打滚，这种工作态度，能说是泼妇吗？只能说你工作认真而已，虽说是臭名远扬了，可是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为了昌平区的利益，这种不要脸的工作作风。 撒泼打滚在家里是坏事儿，但是为区里争取利益撒泼打滚，可是好事儿，那图纸，我们原来可是准备留给大兴那边用的。 别说撒泼打滚了，就是你钻了我被窝，别人肯定也会说你是个好同志。” 单区长猛然间醒悟： “我艹，王兄弟你高人啊！那我明天也去耍泼皮！”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啊，你还是别了，耍泼皮再让我们局里的人给揍了。 我们苏局长急了可是真揍人！” 说着指了指酒杯对尤凤霞说： “尤凤霞，让他们给换玻璃杯，这洋酒得用玻璃杯喝才有情趣。” 尤凤霞刚刚起身，女孩儿便跟了上去。 白静这娘们也把这事儿想明白了，在那儿一个劲地笑，裤裆有点湿：她竟然笑尿了。 姚琪兰和陈雪茹虽然感觉好笑，但是完全不会笑到这个程度，王胜文平时的骚操作她们已经习惯了。 后来四九城流传的“苏局长痛殴单泼皮”故事就是这么来的。 完全没人家王胜文和两个娘们啥事儿，钻被窝的事儿被大家自动忽略。 换好酒杯，大家才开始谈正事儿，当然还是裤裆有些湿的那位站起来，端起酒杯先说话： “王兄弟，我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专门感谢你的。你们这么一操作，我感觉我们被服厂一下就有希望了。女儿我给你带过来了，以后她常住这儿，你别嫌弃就行。 来，我先喝为敬，大家先一起喝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被她收拾过的男人当然不能拘谨，王胜文也端着酒杯站起来： “白姐你客气了，都是一家人，都是雪茹姐做的，今年啊，我们大兴那边还要建个新厂，到时候工作服就拜托你们了，柴油机厂那个刘海忠主任过去当厂长，你们应该认识。 还有，今年我们电机车间扩大规模，职工人数增加，工作服用量也要增加，秦淮茹秦主任本来就是你们昌平人，找她联系就可以。 我们红星试验厂啊，产品质量好，这工作服质量也得好才行，白姐你明白吗？”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大家也是一饮而尽，陈雪茹说话了： “弟弟，佳萌我们安排她收银可以吗？” 王胜文摆摆手： “不要这样安排了，让她去崇文院办公室里和宋美媛一起做各种服装样式的样板吧，那活儿属于技术岗位。” 姚琪兰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对啊，我觉得也该这样安排，毕竟做各种服装样式的样板，需要用咱们自己的人。” 白洁满心欢喜，他这是一下就认可佳萌了啊，还是我外甥女漂亮吧，人家一下就收家里去了。我钻被窝这事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还真有些期待呢。 单区长一直在考虑明天在市工业局该如何表现，喝完杯子里的酒便拉住王胜文的胳膊： “老弟，你说说明天我该如何做才能在你们局里表现得更好？” 王胜文扭头跟他说： “她们吵架，你就跑我们局长那儿去告状。”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我们局长肯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王胜文说着就想笑：你这是不挨揍心里急啊。 “那老弟我就听你的了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都是为了工作，能有什么事儿？放心吧，有事儿我给你担着，我跟苏局长关系不错。” 白洁给单区长倒酒，女孩儿竟然跑过来给王胜文倒酒，还羞得满脸通红，肯定是尤凤霞跟她说过什么了，是羞得还是高兴得，还不一定呢。 单区长端起酒杯： “来，老弟，我敬你一杯，你说你怎么想出来的，这身衣服怎么就这么受欢迎，你看我穿着多精神，好多人都问我哪儿买的呢。” 王胜文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在港岛那边看了很多种衣服，自己想出来的，我听说你带人去被服厂去抢了？” 单区长面露尴尬： “咳咳，这不是有些公社里的人忍不住吗，找我要我也没办法，所以就那样了。” “交钱了吗？” “交了啊，都交了，还有人订做了呢。” “哦，那就是正面形象了，抓紧让搞宣传的人宣传一下，那咱们被服厂的产品就出名了。” “真的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今天不是说带过来的衣服都卖光了吗？” “那是啊，还订出去二十多套呢。” “行，那我就给你们在设计一套女干部穿的衣服出来。” “啊？你也会设计女士服装？” “当然会了，设计一套云鹤同志满意的样式可以吧？” “嗯？哪位云鹤？” “笨蛋！夫人啊！” …… 一场酒局的结果是：尤凤霞做主把于佳萌带回家跟于小群住到一起，醉醺醺的陈雪茹被姚琪兰拖着跟白静睡在了一起。单区长和白洁这对野鸳鸯住到了丝绸店的后院里。 王胜文则是被尤凤霞和张灵儿在床上一顿收拾…… 第228章 昌平城建大计 虽然昨晚被两个女孩儿一起收拾，王胜文第二天早上仍然是早早起来帮姚琪梅做早饭。 没办法，家里这么一大帮孩子，都希望吃他做的海鲜疙瘩汤。 忙活了一会儿的工夫，于小群打着哈欠就进了厨房： “老公，我干点什么啊？” 王胜文挥挥手： “你就别动手了，回去帮你屋里那位吧，给她找套衣服换上，估计她得穿尤凤霞的衣服才合适。 今天她还要跟雪茹姐一起去报社呢。既然是做服装的，衣服穿不好点可不行。” 姚琪梅便笑了： “嘻嘻，弟弟，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你对刚来的女孩儿这么上心，是感觉人家长得漂亮吧？你个色痞！” 王胜文毫不在意： “就是这样又能如何，都是你们给我硬拉来的。既然我不能反抗，还不如态度积极点。” 这时，宋美媛这个小萝莉跑了进来，马上替王胜文帮腔： “妈，不许你欺负我爸爸！爸爸，听说我画出来的那图，今天雪茹阿姨要拿报社去出版了？”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对啊，美媛，你画出来的那个图啊，说不定很值钱呢，爸爸已经把你的名字给写上去了。 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是出版了，你可不能拿到学校去炫耀，引起学校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嘻嘻，爸爸，我听你的。”女孩儿说着就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吃早饭的时候，王胜文给姚琪兰和尤凤霞写了一个纸条，让她们拿着去找局办公室的管主任要车，这是工业局技术处第一次用局里的车辆。 女儿王姚要出宫巡视，不给个特殊待遇怎么可以。 姚妈妈问： “我们得在那儿待多久啊？” “你们四个估计得待一段时间，他们那个玉米播种机大体需要半个月的制造周期，还有一周的试验周期。 把这些事儿都办完了才能回来。 不过中间我可能过去接你回来一趟，刘岚姐生了孩子，咱俩得去接苗妈妈照顾她。” 姚琪兰又问： “弟弟，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 “姐，你和凤霞还得去局里跟单区长他们吵架呢，我可得躲远点儿，再说了，我今天急着过去找吴书记决定一些大事儿。 秦姐知道，上周我们定好的，吴书记昨天肯定跟市长汇报过了。 另外今天局里的车，就不要让他们派司机了，你跟凤霞自己开，告诉管主任，以后那就是我们技术处的专用车了。” 尤凤霞有些担心： “老公，你说局里能答应吗？” “不答应你们就去找苏局长，苏局长肯定会支持你们。” 姚琪兰一想，自己以后就有专车了啊，还是目前最好的上海牌轿车，马上就抱过来： “你这是给你女儿安排的专车吗？”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局里那帮人都没咱们技术处的人能干事儿，你这叫技术服务车，重要着呢，过段时间，你就开着车，去首都钢厂、机修厂、大兴农机厂、四九城酒厂、水泵厂等几个地方巡视一下，他们提出什么问题，收集起来，我们帮他们解决。” “嘻嘻，他们认识我吗？” 王胜文指指尤凤霞： “让她给你当司机，都认识她，你去了，就代表我去了，正好你可以到处浪浪。” 梁拉娣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她还不够浪啊？去机修厂可得带着我去，人家机修厂给了咱房子，我们还没去过呢，听说弟弟那群徒弟们都给装饰好了，许大茂组织的。”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 “曹兴德说的啊。 你跟秦淮茹去昌平的时候，曹兴德过来要管子了，给他们那个办公楼要的电镀管，他说许大茂组织得很好，厂里其他领导都不让插手。 人家许大茂现在可牛了，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用户，天天靠在食堂里搞接待。” “你要不说曹兴德我都快把他给忘了，怎么最近在厂里没见到他？” 梁拉娣便有些不屑： “嗨，人家回去了，机修厂就让他回去搞基建了，还是基建科副科长呢。” 王胜文点点头： “看来那孩子还真聪明，在咱们这儿学会看图纸了。梁姐，下次见了他告诉他，让他们厂找琪兰姐再拿一份图纸，做地下管道用的模具图纸。” 徐慧珍问： “不跟他们要钱啊？” 王胜文摆摆手： “不要他们的钱，很简单的图纸，就当我送给许大茂和曹兴德的礼物了，他们在那边也需要咱们的支持。” 这时候，穿着尤凤霞的一身衣服的于佳萌进了门，正在专心听他们说话的白静神色一愣后便是一声惊呼： “佳佳，你这么漂亮了啊？” 屋里的女人孩子们一阵掌声。 王胜文指指于小群旁边的位置让她坐下： “佳萌，你今天要跟雪茹姐去报社，去了以后好好跟雪茹姐学学，说不定以后就让你自己去。” 宋美媛很自豪地说： “那些图，也有我画出来的！” 姚琪梅一声呵斥： “知道有你的功劳，快吃饭，吃完了上学去！” 所有人都想笑，王胜文指指白静： “白姐，你也跟着去吧，去看看她们怎么工作的。” 白静满眼的小星星： “王处长，办完事儿我可以跟姚科长一起回昌平吗？我不想跟老单他们一起回去了。” 姚妈妈便拉着她的手说： “行，办完事儿你就回来，和我一起去，在车上帮我抱孩子。” 完了，又一个“老太太联盟”组成了。 …… 吃完早饭，王胜文直接开车去了尹燕子那儿，小姑娘早已做好了准备，直接把两个装满书的大包装进车里，钻到副驾驶位置亲了上来： “我昨天去我们学校办好了考试手续了，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 王胜文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过去： “喏，给你的奖励，拿着在那边花吧。” 女孩儿便撅起了小嘴： “臭哥哥，人家还想让你亲亲呢。” “别闹，开着车呢，你可以抱着胳膊。” “哼！人家被你亲得有点上瘾！”女孩儿边往兜里装钱边抱怨。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行，待会儿到了亲你一口，说好了就亲一会儿啊。我今天有两件重要的事儿要办，都不能耽误。” “是啊？那我不能耽误你。”女孩儿很是通情达理。 两人来到昌平区，直接去了区政府，拉起女孩儿就到了吴颖的办公室： “吴颖，给你找了个学生，今年她要考大学，你给她辅导一下。你俩先谈谈，我去找吴书记。” 两个女孩儿好像是天生的熟悉，马上就拉起了手： “你去吧，我叔叔等着你呢。” 王胜文钻进吴书记的办公室就是半天的时间，直到接近十一点半才从屋里出来。 这下，他俩算是彻底勾结到一起了。 拉起两位女孩儿就去沙河居，车上吴颖问： “你跟我叔叔怎么谈了这么长时间啊？”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我给你要官去了。” “嘻嘻，你能给我要个什么官来？”女孩儿不以为意。 “要的官还不小呢，破格提拔你为城建办公室主任，正科级，报市长直接批准。” 这下女孩儿不淡定了： “啊？真的啊？市长能同意吗？” 王胜文很严肃地说： “市长肯定能同意，这是全国第一个城建办公室，我跟你叔叔共同推荐的，你以后需要在区里注意自己的言行了。我跟你说，这可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市长说拿昌平区做试点，搞好了说不定全国推广。” “那你必须帮我！” “当然要帮你，其实就是咱俩和你叔叔一起办这事儿，现在我和你叔叔那文章，最高层都重视了，咱们不努力都不行了。” 女孩儿还是没有底气： “亲爱的，你说咱们能成功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最高层都重视了，我们必须成功，我们不能成为历史的罪人。” 女孩儿便抱住男人的胳膊： “亲爱的，我知道你可以的！” 王胜文笑了： “嗨嗨，越是有文化的女人越相信我的能力。 跟你说吧，我当然可以，这次跟你叔叔商量好了建学校的位置，八十亩地，小学、初中、高中分开，三座楼，马上开始建。 我回城去找人，你拿图纸让唐科长他们建围墙，保证明年学校开始招生。” 这是赤裸裸的催情剂，女孩儿把胳膊抱得更紧了： “亲爱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要了我吧？” 王胜文指指后座上的尹燕子： “人家女孩儿还在车上坐着呢！” “和我一起！”脆生生但很坚定的声音。 这天没法聊了…… 来到沙河居，姚琪兰她们竟然也在，连忙相互介绍过去，俩女孩儿竟然丝毫没有胆怯，仿佛她们也是主人。 姚琪兰一直偷偷笑，趁着姚妈妈和尤凤霞跟俩女孩儿亲昵的机会，偷偷把王胜文拉到一边： “嘿嘿嘿嘿嘿嘿！知道吗弟弟，苏局长上午把单区长给揍了。” 王胜文波澜不惊： “打残废了吗？” 女人的拳头便打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坏，盼着人家被打残废！人家没残废，就是俩乌眼青而已。” “这不是他该得的吗？抢了人家大兴县的图纸，打残废了也不过份啊。 放心吧，大兴那边知道了，还得打一架。” 这下姚琪兰真笑尿了： “嘿嘿嘿嘿嘿嘿，还有这茬呢？这下单区长跑不掉了。” “他真是活该，办什么事儿全靠抢，抢农机、抢衣服，现在又抢图纸，他为了个正处级，也是拼了命了。” 姚琪兰一想还真是这样，又偷偷地跟男人说： “我跟你说啊，单区长被揍了，白主任也偷偷笑呢，跟我说哪天过来和你钻被窝，和白静姐一起。” “我去，她高兴拿我出气干什么，对了白静姐呢？” “她在厨房做饭呢，也是个手巧的女人，跟琪梅姐差不多。” “人家来了是客人，怎么能让她去做饭。” “唉呀，你就别管了，人家乐意，今天人家跟着女儿和雪茹姐办的那事儿，马上就服气了，说以后像老爷一样伺候你，还跟琪梅姐说好了，搬过去住一个屋里，以后她俩一起在家做饭。” “啊？她不当厂长了啊？” “厂长照当，说厂里有李厂长管生产，她在城里接任务。” “我去，这娘们鬼主意真多，这是赖上咱们了啊。 你快去帮她做饭吧，吃完饭我还得回城里安排刘岚去住院生孩子呢。” “我也回去？” “城里人足够了，你在这边安排玉米播种机的生产吧，下午或者明天开始，找柴油机厂的曲厂长安排人，尤凤霞和他熟悉。” “知道啦。”女人说着就回了厨房。 王胜文从车里拿出尹燕子带来的俩包袱，领着俩女孩儿来到三楼的书房。 “呀！你有这么好的地方！”尹燕子惊呼一声便抱了过来。 “好地方也先轮不到你，你得排在我后边。”吴颖边给她收拾东西边说。 尹燕子又跑过去抱住她： “咱俩一起不行吗？姐，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吧，我以后好好伺候你。” 吴颖很嫌弃地一句： “你还没长大呢，别跟我抢男人。” 王胜文一看形势不妙，连忙躲到二楼看自己的女儿。 于是又被一个熟女抱怨了： “等刘岚生了孩子，你必须过来接我，我都准备好了。”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肢亲上去： “我知道的，我们离不了你的。” 熟女一个狡黠的笑，但是男人没注意到： “其实苗妈妈也挺好的，你试试就知道。” “嗯，只要会看孩子就行，一看就知道她也是个干净利落的人。” “当然干净利落了，人家原来可是唱花旦的。” “对了，妈妈，楼上那女孩儿是来学习的，平时不要打搅她。” “我们才不打搅她们，下午我把楼下的两个房间收拾出来，我们住那儿去。” “行，反正也是家里几个女孩儿住的房间，她们的妹妹住进去应该没问题。” “就怕她们星期天又来捣乱！” “不会的，周末我给她们安排任务，倒是几个男孩儿会过来钓鱼。” “男孩儿不怕，钓鱼会去河边，能捣什么乱，谁捣乱打谁，嘻嘻。”女人对男孩儿毫不在意。 王胜文亲了一口熟睡中的女儿： “妈妈，我对这个女儿特别珍惜，你得把她照顾好了。” 女人也搂住他的腰： “放心吧，我就当是我给你生的。你下去看看吧，你那个女人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呢。” “她还不算是。” “人家娘俩都来了，你别不认人家。” “我知道，其实就是为了她们那个被服厂的事儿，挺容易的，我会让她们发展起来。” “白静和雪茹也是信心满满呢。” “妈妈，我下去帮她们做饭去了。” “行，带来很多好吃的，我都馋了。” “馋我？” “滚！” 被老女人赶下楼，一看，白静这个女人正在炒菜，便跑过去接过勺子： “白姐，我来吧，你们蒸上米饭了吗？” “凤霞早蒸上了。” “想回去就让琪兰姐送你，她那车比我的还好。” “嘻嘻，她俩都去收拾了，听说以后就是她俩的专车了。” “奥，那她们以后工作就好干了。” “唉，有个好男人就是好，我妹妹就没这个福分。” “别这么说，白主任可是刚刚升了官。” “还不是你给她办的，跟了那个老单好几年也没升上去。” 王胜文急忙否定： “不是我给她办的。” “组织上找她谈话的时候，我们刘区长都说了，是看你的面子。” “行吧，无论谁的面子，只要能办成了就好。” “嗯，话是这样说。你得对佳佳好点啊，她很好的，能生儿子。” “没看到我女人挺多吗？” “神仙就该女人多。” 王胜文被她这话吓了一跳： “别胡说，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女人也不在意： “是不是神仙我还不知道？我尝过了，你浑身都是仙气。” 王胜文一脸的严肃： “以后不许你再说这个话题！” 女人犟嘴： “那你如了我的意。” “行，亏不了你。” 吃午饭的时候，跟姚琪兰和尤凤霞详细说了说在昌平区的操作方法，吃完饭便回到老宅子…… 第229章 王胜文嘴贱被打 回到老宅子，还不到下午两点，下车急忙进了院子。 丁秋楠竟然也在家，见到王胜文回来，满脸的惊喜，急忙迎了上来： “老公，你回来得这么早啊？ 昌平那边这么远，我还以为还要等一会儿呢，刘岚姐她们还在睡，我也是吃完饭才回来接她的。” 王胜文边把她拥进怀里： “我上午忙完了工作，怕回来赶不上吃午饭，所以就和琪兰姐她们在沙河居一起吃完午饭就赶过来了。 秋菊姐和芹芹姐呢？也在睡？” 女孩儿便亲了上来： “嗯，她俩都在秋菊姐屋里睡正睡着呢，人家她俩，睡午觉可及时了。 嘻嘻，你们去了沙河居？我也很喜欢那里，就在那儿待的时间不长，过年去只待了两天。” 王胜文搂紧她的细腰： “等下次休长假再去一次吧，那边风景确实可以，夏天的时候过去我给你拍照，现在咱们家有三辆车用了，过去很方便。” “啊？淮茹姐也有车开了啊？” “不是秦姐，是琪兰姐，我们局技术处的专用技术服务车。” “我听尤凤霞说了，你把她和琪兰姐都调局里去了？” “对，她俩一起过去的，周正说你的调动手续也快了。” 女孩儿便搂着脖子又亲了上来： “太好了！最近周琴姐也没和我说过什么，看来她在偷偷给我办。 等我调过来你必须要了我，你想办法，让我给你生孩子。” 男人紧紧地拥着她的纤腰： “秋楠，能调过来，主要是因为你进步很快。 看来这段时间，你真的是努力学习了。听说现在你们那个妇产科，除了周琴以外，就数你的接生技术最好了。 我还听说有些孕妇，专门指名道姓让你接生呢。 咱们生孩子的事儿，我已经联系好了，到时候你去广州那边生孩子，越秀区妇产医院会借调你过去工作一段时间。 结婚手续咱爸妈也会给办，真正的结婚手续，就是我的户籍和名字会改一下。” “老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感觉比对其他人都要好。”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秀发： “傻妮子，怎么就比其他人好了？你只从你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 家里几个人，我还冒险救出了秋菊姐呢； 淮茹姐，我把她们一家都给安排了工作； 拉娣姐，我不是把她全家都搬进了城里？ 芹芹姐，我不是把她变成了个正常女人？” 女孩儿便把头埋进男人怀里，喃喃地说： “可你都已经要了她们啊，没要了的人里，就剩下我自己了。” “其实不是，还有几位，都是对咱们家的事业有帮助的女孩儿，我都没想好拿她们怎么办，帮助多了，人家会说我花心。” “既然对咱们的事业有帮助，那我就支持你要了她们。 连周琴你也要了吧，她对你也是真心的。” “她跟你谈过了？我真对她没什么感觉，感觉就是个纯哥们儿。” “你不要这样说，会伤了她的心，最近我们一谈起你，就有说不完的话。” “我看是她弟弟被她从家里欺负走了，没的人欺负了吧。” “嘻嘻，听说她弟弟和我们医院一位住院部的小护士在谈恋爱呢。” “嗯，搬我们厂家属院去住了。” 两人正说话，女儿王萌萌跑了过来，拉住王胜文的衣襟： “爸爸，我妈妈醒了，让你进去扶她。” 俩人赶紧跑进屋里，看到坐在床沿上的刘岚，王胜文赶紧过去扶住： “姐你别乱动，我给你穿鞋。” 刘岚咧开嘴笑了： “老公，没事儿的，这次怀孕，我明显感觉身上有劲，刚才是阵痛把我痛醒了，看来我快要生了，你扶我去厕所。” 王胜文和丁秋楠七手八脚给她穿好衣服，王胜文扶着女人就进了厕所，丁秋楠忙着拿去医院需要带的东西。 萌萌在厕所门口等着，看到俩人出来，赶紧又牵着俩人的衣襟： “爸，妈，你们去医院，我跟姑姑和关阿姨在家里玩。” 有女如此，父亲幸福！ 刘岚也知道跟自己的男人撒娇，不过撒娇的方式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往孩子身上说，跟上一句： “老公，我给你养的闺女听话吧。” 王胜文一只手扶住女人，一只手抱起孩子，亲了一口她的小脸蛋： “我的女儿最听话了，乖乖在家里等着爸爸妈妈，等妈妈给你生了弟弟或妹妹，就有人和你一起玩了。” 小女孩儿使劲地点着小脑袋： “嘻嘻，我听爸爸的话。” 听话得让人心疼。 给刘岚擦了擦脸，跟魏妈嘱咐了几句，开车带上二女就到了部队医院。 有丁秋楠在身边，刘岚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王胜文想抱着上台阶，人家还不乐意。 当然是早给安排好了单独的产房，刘岚舒舒服服的住了进去，躺在床上，说话都有些小得意： “嘻嘻，弟弟，丁秋楠昨天晚上说这几天妇产科不忙，所以人家专门给我留了单人房间。” 王胜文坐在她床头边的凳子上，握住她的手： “姐，秋楠那是安慰你呢，其实很多人想来住院都住不进来呢，咱们这次可是搞了特殊了。” 刘岚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听到他这样说，便有些纠结起来： “弟弟，咱这样做好吗？要不咱就不搞这个特殊了，咱去住普通病房吧？” 王胜文按摩着她因为这段时间在家养胎，变得不再粗糙的小手： “姐，即使你搬出去，别人也住不进来。 这是专门给部队里团级以上干部家属生孩子准备的病房，其他人没资格住进来。” 刘岚大吃一惊： “啊？我什么时候变成团级干部的家属了？” “傻姐姐，我是处级，相当于部队里的团级干部。 秋楠啊，肯定是按这个身份给办的。” 女人又开始担心： “弟弟，你不会违反纪律吧？” “傻媳妇，又没人注意，咱俩在这儿，对不认识咱俩的人来说，就是夫妻，没人能看出来，也没人注意这些问题。” 刘岚抚摸了一下王胜文的脸颊，充满温柔的语气： “老公，在外边我还是叫你弟弟吧，我听秦姐和凤霞她们说，在厂里她们都叫你厂长呢。” “嗯，可以，在厂里还是谨慎一些吧。 我打算你生了孩子，还是回老宅子里坐月子，等做完月子再回家属院那边住，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专门伺候你月子的人了，会一直把孩子照顾到长大。” 刘岚还是很听话的，她相信王胜文： “嗯，弟弟，你是咱们家的主心骨，所有事儿，我听你的安排。” “对，住家属院里，萌萌也能有很多玩伴，现在咱们家里没上学的孩子都是翠花姨给看着，秦丝、秦弦、王三毛、王秀儿，四个小的在一起玩得可好呢。 孩子们一起玩，翠花姨看起来也不累，再加上萌萌一个，反正是一帮孩子在一起玩，她也不会太累。 大毛、二毛和秦汉会回家做饭，梁姐和秦姐也经常回去帮忙做些家务。 那一栋楼上啊，差不多都是咱们家亲戚，翠花姨是领头的。” “嘻嘻，我都有些期待呢。弟弟，你给咱女儿取好名字了吗？” 王胜文点点头： “嗯，取了，叫王柳儿可以吧？” “嘻嘻，咱俩的姓合在一起？” “对啊，我跟琪兰姐生的那个女儿叫王姚呢。” “嘻嘻，那堂姐生个孩子就叫汪汪？” 王胜文抱怨一句： “坏蛋姐姐，瞎给取名字，汪汪那是小狗的名字，怎么也得叫旺旺啊。” “嘻嘻，唉，弟弟，我跟你说啊，秋菊姐说不定会一下生俩呢？” “丁秋楠说的？” “嗯，她现在还拿不准，不过她说堂姐和芹芹姐都可能是双胞胎，因为肚子大得太快了。” “你不会也是吧？” “我不是，秋楠说就一个胎心。” “看来咱们家那个老宅子就是发孩子，也可能是魏妈喂得她们太好了，她们吃得太胖。” “嘻嘻，再有了下一个我还去那儿养胎。”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的大肚子： “姐，你还想生啊？” 刘岚把脸依偎过来： “嗯，好不容易遇到个好男人，我想给你多生几个。” “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在老宅子住的我们四个人全这样想。” “想过怎么养孩子吗？” “靠你啊，秦姐说你能挣钱，嘻嘻。” 王胜文把耳朵贴到肚子上听，刘岚轻轻地说： “别听了，她刚才在路上折腾了我一路，折腾累了，说不定在肚子里睡最后一觉呢，嘻嘻。” 整个过程，刘岚都是笑嘻嘻地说话。 平时王胜文和刘岚交流的机会不多，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如此喜欢说话的女人，看来环境真能改变一个女人的状态。 俩人正说着话呢，丁秋楠和周琴进来了，这次，周琴并没有发脾气，但也不理王胜文，而是笑嘻嘻地问刘岚： “刘岚姐是吧？感觉怎么样啊？来，我给你听听胎心、摸摸胎位。” 说着就掀开被子，把听诊器放到刘岚肚子上。 王胜文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就躲了出去，丁秋楠马上尾随而来，拉住他的衣襟： “老公，我跟周琴姐说的是，你是刘岚姐的表弟。” 王胜文有些尴尬地问： “你觉得她能信？她不会感觉我的表姐有点多？” 小姑娘毫不在意： “没事儿，以后我会说秋菊姐是你堂姐，琪梅姐是你小姨，芹芹姐是你二妗子。” 王胜文赶紧捂住她的嘴： “得！得！得！你再说就该说到我三大妈了，还不如直接说我妈姐妹七八个呢，我哪儿来的这么多表亲。” 丁秋楠嘟囔一句： “我要说你是她的领导，就更不靠谱了，她弟弟就在你们那儿。”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你不会直接说我是她女儿的干爹？” 丁秋楠翻了个白眼儿： “晚了，我已经说了。” 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行吧，就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待会儿听听她说什么，然后我回家去做饭。” “去哪儿做饭？” “去崇文居吧，那边食材比较多，我让琪梅姐明早去买猪蹄儿。 今晚顺便把灵儿妹妹带过来，这事儿一开始就是她惹的祸，让她照顾几个晚上不过分。” 女孩儿一听反而高兴起来： “要炖猪蹄儿啊，我也喜欢吃。”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行吧，多给你带一只。” “两只，琴姐也爱吃！” “烤鸭，爱吃吗？” “有的话，带一只也可以。” 她脸皮其实也很厚，为了能吃到烤鸭，这种话也装作听不出来。 王胜文刚想再讽刺她一句，周琴就从病房里出来了，拉了把丁秋楠，指指病房： “你也去观察一下孕妇的情况！” 然后转过身来就是满脸的”温柔”： “你来了啊，你这个表弟当得真好。” 王胜文努力掩饰住尴尬： “咳咳，其实秋楠那是骗你的，我其实就是她的领导，还是她女儿的干爹。” 女人反而是伸出手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你这个领导当的就是好，什么事儿都给下属解决得挺好。” 王胜文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吗，她家现在只有她和女儿俩人，我们不管不行啊。” 周琴还是满脸的微笑，看来她在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 “是不管不行，都带家里去养胎了。” “丁秋楠这个叛徒！” 王胜文马上抱怨一句，知道火山就要爆发，所以边说边后退几步。 女人便冲了上来，左手揪住他的衣领： “这事儿待会儿再说，说说周正是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继续装傻： “周正挺好啊，最近我看着他比原来精神多了。” 女人的右拳便捶到了他的胸口，还是一下好几拳： “你再不老实我就抓破你的脸，看看你脸皮有多厚！” 王胜文也不敢反抗，嘴里狡辩： “什么事儿你说啊，凭什么打人？” “你为什么给周正分房子？” 这下坦然了，因为有的理由拿来狡辩： “不是我给他分的，我们试验厂的分房政策是，四级工以上的人，没结婚的，给一套八十平方的小房子，你们院儿里楚叶子、陈晓燕、肖乔等几个人，都分到了啊，可不光是周正。” 女人的神色便有些黯然： “我感觉你定这个分房政策，就是针对我，是为了让我难堪。” “周琴周大夫，我们真不是针对你，厂里的分房政策，是我们领导班子共同商议过的，怎么可能针对你一个人？ 走廊那边可是有人在看了啊，他们会认为你们医院的大夫殴打病人家属的。” 其实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算哪根葱啊，用得着我们对付你？ 一听这话，周琴马上松开了手，抚平他被抓皱了的衣领，口气也变得平和起来： “对不起了，一见到你我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你别在意。 本来我是准备了很多话想跟你说的，一下就成这样了，这次是我的错误，请你原谅。” 说着还鞠了一躬作为道歉。 王胜文马上嘴贱跟上一句： “咱哥俩谁跟谁啊，打几下没事儿的，又不疼。” 这下母老虎彻底爆发了，扑上来一阵乱打，边打还边哭： “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也不敢躲避，任由她撕打了一阵，直到她自己累了，王胜文才对走廊另一边伸出头来看的人说了一句： “我们是朋友，我昨天偷了她们家的五香酱驴肉，现在被她抓到了打，不亏，酱驴肉太好吃了！” 这下母老虎也没办法了，拉着他就进了刘岚的病房…… 第230章 徐慧珍也挨打 进了病房俩人反而不再撕扯了，马上把撕扯的手松开，周琴一下就扑倒在陪床用的那张小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丁秋楠和刘岚投过来的都是疑惑的目光。 刘岚有些担心地问到： “弟弟，你怎么把周大夫给气到了？”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 “没有没有，我可没敢惹她啊，肯定是她自己犯病了。” 丁秋楠白了他一眼： “这次，你的话我怎么就不信呢，我们周姐周主任可没病，肯定是你欺负人家了。”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她一点都不识逗，我跟她开个玩笑呢，她就恼了，在走廊里把我给打了一顿，进来还这样，你们医院的人都这样啊？讲不讲理。” 周琴虽然用被子捂着头，但是这话还是能听得到，于是一下掀开被子，拿食指指着他，恨恨地说： “你这个大无赖，你以后要是再说咱俩是哥们，我就撕烂你的嘴！” 王胜文也没怕，白了她一眼，很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你要敢说咱俩是姐妹，我也会撕烂你的嘴！” 于是，马上就有一个荞麦皮的枕头呼啸而至，王胜文急忙抽身躲过，顺嘴问了刘岚一句： “姐，你没事儿吧，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崇文院给你们做晚饭去了，我现在得躲开这个疯婆子，等她不发疯了再说。” 丁秋楠一把就把他拖了出去，出门就笑： “嘻嘻，活该，挨打了吧。 她可不是我，她厉害着呢，你快走吧，先去买只烤鸭给我吃吃。” 又一个馋嘴小妮子，这时候还想着吃的。 王胜文边走边恨恨地想： 疯婆娘，真把我惹急了，给你来个一箭中的、大力出奇迹！ 神识空间里有福主供奉的烤鸡烤鸭，也没必要去买，于是直接回到崇文院，还不到下午三点半。 进大门就到了自己和张灵儿住的屋子，销死门，拿出电脑和打印机，打印出一本2018版人卫社的《妇产科学》和人民社1983版《大众服饰》，又把设备和《妇产科学》扔回神识空间，拿着《大众服饰》进了办公室。 正在给于小群搞审核的于佳萌，见到他进门，立马就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你从昌平那边回来了啊？我妈妈也过去了，你见到她了吗？” 王胜文一巴掌拍向她的翘臀： “小妮子！真没规矩，搞审核应该专心才是！怎么就开始叫老公了，咱俩见面才两天啊。” 她的风铃声更大更持久，嘴巴里还不服气： “我妈让我这么叫的，你也没说过有这规矩啊！” 王胜文一想也是，尤凤霞她们肯定是没跟她说清楚，还真不能怪她，于是把手里的书递过去： “见到你妈了，她在我们那边的家里呢。 我上午在那边的书房里，给你找来一本我先前写出来的和服装有关书籍，你先看看，平时作为一个参考。 你可不能给外边的人看啊，这书还没经过政审。 服饰类书籍是需要风纪委员会审核的，不经过政审，会被说成是黄色书籍，抓去可能会被枪毙。” 女孩儿便跑过来搂住腰： “嘻嘻，你再打一下我就听话！” 她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下就上了瘾，于是也不迟疑，又是狠狠一下。 泰山上可就刮了大风了，风铃声响个不停…… 听到有刮大风的声音，正在努力抄书的于小群终于忍不住了，也跑过来参与。 于是两股仙风吹起！ 我靠，泰山上确实有仙女。 这小子是回来给产妇做饭吗？他纯粹回家来吹山风的。 （吐槽渣男一句） 山风稍停，王胜文便把俩女孩儿按回座位： “你俩，还是尽快把这书抄完了再干别的。 我今天去了昌平那里，现在这本书的重要性好像又严重了，已经成了个政治问题。” 于小群便有些害怕： “老公，咱们不会出问题吧？” 王胜文摆摆手： “咱们不会出问题，这是本纯技术书籍，观点不同虽然会被别人驳斥，但是不会出问题。 真正出问题的是按这本书的观点去做事儿的人。 现在最高层重视起来了，虽然上升到了政治高度，说不定也是件大好事儿，毕竟咱们新中国现在万象更新，城市建设是其中重要的一项。” “啊？你是说咱们做了大贡献？”于小群说着就有些激动，想从椅子上站起来。 王胜文一把又把她按下去： “你胡说什么啊，大贡献也是昌平吴书记做出来的，咱们只是替他把思路整理出来，写成了文字而已。 以后你可不能乱说话了啊！” 女孩儿稍微想了一下，便感觉有些后悔： “老公我知道错了，是我把问题考虑浅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所以你不适合当干部，当干部的话可以不明白很多事儿，但有关政治的问题，你绝对不能乱说一句，哪怕是跟自己的男人也不可以。” 女孩儿小声嘟囔一句： “我知道了老公。” 于佳萌在那儿翻看那本《大众服饰》，也被王胜文给她合上书本： “佳萌，说了这本书重要，你就先不要急着看这个了，还是跟小群把那本书抄完了再说吧，书给你了，你随时可以看的。” 两个女孩儿还是听话，很快就乖乖地工作起来。 王胜文来到后院，先跑厨房里，把正在整理食材的姚琪梅拖进卧室，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真刀真枪地收拾一顿，俩人才开始做饭，边干活儿还边调情。 姚琪梅这次有些娇嗲： “刚才你又在前院儿欺负小女孩儿了吧？声音那么大，我在厨房里都听见了。” “姐，我没想到于佳萌这么敏感，以后我可不敢了。” “嗨，其实没事儿的，她只是还不知道忍耐而已，有时间我说给她，被自己的男人打了，得忍住叫唤，否则以后真动了真刀真枪，还不得叫得把房梁给掀了。” “姐，我感觉没这么简单，我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她就那样了。” “你不用怕，她习惯了就好了。” 姚琪梅把王胜文带回来的牛肉给切成大块，放进大铁锅里： “弟弟，人家月子里都是吃鸡蛋，你怎么让她吃酱牛肉？” 王胜文边往锅里加调料边回答： “牛肉要吃，鸡蛋也得吃啊，小米粥也得喝，要不怎么喝红糖，总不能只喝红糖水吧？ 我觉得坐月子，除了辛辣的，什么也不用忌口。” 女人收拾完牛肉，洗好手便抱住男人的腰： “老公，我感觉咱们也快有儿子了，这几天我一直有想吃橘子的欲望。” 王胜文一听便有些兴奋，这棵老树要开花了啊： “啊？那可太好了，你先把海参鲍鱼拿砂锅炖上，对了，这次加点海带，那玩意儿补碘。 我去果品公司一趟，找我同学买了给你吃，他们六点半才下班，还来的及。” 说着就擦干净手跑了出去。 其实并没有去果品公司，而是去了肉食品厂的肉食商店，这里还真有猪蹄卖，一下就把剩下的五只猪蹄儿全给买了下来，还买到了两根猪尾巴，总共才用了一斤二两肉票。 打开车后备箱，把猪蹄儿、橘子、杨梅、草莓、点心、奶糖、牛肉，全装进两个袋子里，慢悠悠开车回到了崇文院儿。 在厂里上班的三位女人已经回了家，看到他回来，都迎了上来，秦淮茹先问： “老公，刘岚去住院了吧？” 梁拉娣也问： “丁秋楠在那儿看着？” 张灵儿也说着： “老公，需要我收拾什么带过去吗？” 王胜文把手里提着袋子递给她： “放心吧，下午我和秋楠带她去住上院了，现在回来给她做饭。 灵儿妹妹，我买了猪蹄儿还有其他很多吃的，你拿去厨房吧，让琪梅姐把猪蹄子猪尾巴都给炖了，给淮茹姐吃一只猪蹄儿，其余的都带医院去，那边有几个馋鬼。” 梁拉娣便有些不屑： “切，秦淮茹？她要是再吃猪蹄子，她那蹄子也该分成两瓣儿了。” 秦淮茹便要扑过去开打，王胜文急忙隔到她俩中间： “你俩先别闹，快去帮琪梅姐做饭，这次，水果先紧着琪梅姐吃啊！” 于是俩女人异口同声： “那只老母鸡要下蛋了？” 啪啪两巴掌，跟着一声训斥： “多难听啊，轮到你俩别人也这么说怎么办？少废话，快去帮忙做饭！” 风铃声过后又是一个异口同声： “坏蛋！没用力。” …… 吃晚饭的时候，刘岚这个从来没有在崇文院里住过的女人，成了“崇文院居民”讨论的主题。 出乎意料的是，话匣子是冉秋叶这位和刘岚从来没谋面的人打开的： “灵儿姐，听说咱们家又有一位人住院了？” 王胜文感觉有些奇怪，什么时候成了你家了？ 张灵儿也是和王胜文的感觉一样，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冉老师，你怎么开始叫我姐了？以后还是叫我妹妹吧，你比我大。咱们家那位住院的媳妇啊，也是我们试验厂的员工，就是以前来过的那位王萌萌的妈妈，她今天住到部队医院里去生孩子了。” 冉秋叶继续说： “弟弟，今晚我可以去医院照顾她吗？” 王胜文把她这句话考虑了一下，然后才回答： “冉老师，你这是想过去认识一下医院里的人吧？你放心，即便你不去认识他们，伯父伯母有事儿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忙的，你问问她们几个，我们已经跟医院里的许多人都很熟悉了。 你呢，明天还要上班，晚上太累了不行。” 今天大毛、二毛、秦汉三位她的学生，并没有过来，所以她的绝对拥趸并不多，不过梁拉娣还是替她说话： “弟弟，我觉得你应该让冉老师过去一趟，毕竟她有这个心。” 王胜文摇摇头： “冉老师的事儿我都会出手帮忙的，去医院就免了吧，那不是个好地方。” 秦淮茹倒是替她着急了： “你这人真不懂女孩儿的心思，人家冉老师不想欠你人情太多，也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纯粹就是想去帮忙！” 冉秋叶也跟着嘟囔了一句： “我明天正好没课，当了年级主任，每周都有一天没课。” 秦淮茹直接就不客气了： “冉老师，你不用求他，他不允许的话，今天我就过去值班，你跟着我去就可以了。” 看来冉秋叶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还不错，男孩儿这种事儿不能管，只能闷头干饭，所有女孩儿便一起来劝。 王胜文也无可奈何，只能是答应下来： “咱也不要去太多人，那今晚我就和冉老师一起过去吧。 淮茹姐，等刘岚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你们几个再排班轮流过去照顾，说好了，带婴儿的雪茹姐和慧珍姐不能去啊。” 马上就收到徐慧珍一个大白眼： “行，就知道你拿孩子说话，我们不去，我和小群明天还要跑报社呢，你又不让我们一次送多了，害得我们天天跑。” 王胜文丝毫没跟她客气，张嘴就骂： “你这个臭娘们懂什么？这叫营销策略，你一次给他们挺多，咱以后的稿子就不值钱了，得吊着他们才行。 你说你一个开酒馆的，连这个都不懂，自己过来让我打一下！” 看到徐慧珍不想动，徐静理这个小萝莉主动跑过去拖，话里满满的嫌弃： “你快过去挨打，别让我爸等急了！” 屋子里的人同时大笑，徐慧珍马上趴饭桌上，语气里带着哭腔： “我没法活了，你爷俩一块儿欺负我！” 姚琪梅走过去在她屁股上啪啪两巴掌： “再加上我！” 屋里又是一阵大笑，这次就连刚来的于小群和于佳萌也没忍住。 这下徐慧珍真没法见人了，直接端着饭碗就跑了出去。 一会儿的工夫，刚才在堂屋里照看孩子的陈雪茹就过来了： “听说你们把徐慧珍给打跑了？打得狠吗？说来让我高兴一下，嘻嘻。” 并没人理她这个茬儿，于小群和于佳萌更是一脸懵圈。 张灵儿还是够厚道，端着饭碗也走了过去，一会儿就又急匆匆跑回来了，拿起个小碗挑了许多牛肉： “慧珍姐说想吃牛肉，我给她拿几块过去。” 急匆匆又跑了… 去往医院的路上，副驾驶座上的冉秋叶幽幽地说： “你女人可是越来越多了，还一个比一个漂亮。”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也看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也没主动去招惹过谁。” 冉秋叶便抱住胳膊： “我倒是知道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做的那些事儿，把别人吸引过来了，你搞那个洗衣机，人家于莉就把妹妹给你送过来了。” “你跟于莉接触的最多，她什么想法你还不知道？她不就是想让她的家人们都过好吗？这个年代就这样，她这样做，我也不觉得是错的。 还有芹芹姐，别人送过来，我感觉她那种境遇，我也不忍心推出去。 我承认我喜欢女人，所以你可以离我远点。” “我不！家里没一个女人是抱怨你的，抱怨的只有宋美淑一个人，那还是因为没得到你。 琪兰姐和慧珍姐她俩，多精明的人，都对你没一句怨言。” “或许她们有怨言，不跟你说呢。” “才不是！你别想骗我，你是看我长得不够漂亮吧？” “胡说八道，你足够漂亮了！用万里挑一说也不过份。” “我身上也很好，足够大，足够软，你停下车，我让你摸摸。” “别闹，医院里还有孕妇在等着吃晚饭呢，饿到临产的孕妇，可是大罪过。” “行，那晚上找机会你一定摸摸！” “啊？我……” 第231章 产房夜话 俩人来到部队医院的妇产科病房，三个女人竟然都在。 不过周琴已经换下了白大褂，看来她已经是下班了。 丁秋楠一见两人进来，急忙迎过来抢王胜文手里提着的食盒： “你买烤鸭了吗？” “买了买了，不但买了烤鸭，还给你们买了只烤鸡，猪蹄子也带来三只，刚炖出来的，还热乎着呢。虽然不都是前蹄儿，但是喂馋猫足够了。” 然后王胜文指指周琴对冉秋叶说： “这位漂亮的大夫，是周琴周大夫，妇产科水平最高的医生，我的好朋友，也是丁秋楠的老师。” 然后又指指冉秋叶对刘岚和周琴说： “这位，我们厂附属子弟学校的年级主任，冉秋叶冉老师，算是我的人生知己了。 在教育孩子方面，帮了我们家很多忙，是我们家的一位大恩人。” 冉秋叶毕竟是有文化的女人，主动跑过去和周琴握了一下手，寒暄几句，然后又跑到刘岚身边： “刘岚姐姐是吧，胜文和灵儿妹妹带萌萌回家的时候，我还教她识过字呢，你有个很乖巧的女儿。” 周琴看到丁秋楠已经对食物蠢蠢欲动，连忙提醒她一句： “丁秋楠，烤鸭我爱吃鸭皮啊，你给我多卷点，少放葱多放酱。刘岚姐还没生产，胃小，吃不了多少的，猪蹄儿咱俩一人一只就可以了。” 王胜文拍拍丁秋楠的肩膀： “你去洗手，洗完手撕好了猪蹄儿先让冉老师给刘岚姐喂饭，然后其余的都是你俩的了。” 周琴接过食盒： “秋楠你今天值班，这些活儿我来干吧，你去病房那边巡视一下，看看有什么情况，巡视回来就可以开吃了。” 打开食盒一看，又是一声惊呼： “哇！王胜文你真够意思，还给我们炖了海参鲍鱼，谢谢，谢谢啦！” 王胜文在心里恶狠狠地想：你这个臭女人，脸皮真厚，我这是给你做的吗，我是给我孩子的妈妈做的！ 冉秋叶想好好表现一下，过来和周琴抢着干活儿： “周大夫，你盛汤，我负责给你们撕烤鸡吃。” 几个女人动作挺快，一会儿的工夫，周琴便吃上了烤鸭卷，这边丁秋楠已经把一只鸡腿塞嘴里了，还拿着另一只鸡腿递给刘岚： “姐，你饿了吧，咱俩先吃完饭，吃完了我再去病房巡视。” 刘岚拿着鸡腿看向王胜文： “你俩吃过了？” 王胜文点点头： “姐，我俩在家吃过饭了，你每样都吃点，喜欢吃哪种东西，我明天就给你多做点。” 周琴喝着王胜文做出来的那种“超级海鲜疙瘩汤”： “我小时候是在海边长大的，我喜欢喝这种汤，唉，要是有个大玉米饼子吃就好了。这是你家媳妇做的？你们家的人真有口福。” 冉秋叶看了王胜文一眼，给了他一个会意的微笑。 王胜文的谎话张口就来： “哪儿是我家里做的啊，我这是专门请正阳楼的大厨给做的，这一罐，花了十块钱呢。” 这下刘岚、丁秋楠、冉秋叶都已经是忍俊不禁了，丁秋楠直接就想拿鸡骨头砸过来，被王胜文一下给瞪了回去。 周琴不明所以，还在继续说： “哪天你请我们过去吃吧，提前让他们贴好玉米饼子。” 一句话就惹事儿了，刘岚惊呼一声： “唉呀老公，我肚子疼了，快过来扶我去产房。” 王胜文马上就奔过去扶住，周琴则是明白了一切。 屋里的两位医生同时跑去洗手准备接生，冉秋叶和王胜文一边一个，架起刘岚就往产房里走。 …… 王柳儿是在一九六五年三月十号晚上八点半出生的，把她两位阿姨累得够呛，她妈妈也掐得王胜文够呛。 没办法，孩子太大，和她姐姐王姚一样，也是七斤八两，疼得她妈妈对罪魁祸首直接下了狠手：快疼死我了，你替我分担点儿。 不过这次产妇可没挨饿，王胜文把她抱回病床上以后，人家直接抓起一只大猪蹄儿就啃了起来，边啃还边说： “给我去热热那个海鲜疙瘩汤，我要喝！” 一边刚进门的护士小孙立马就说： “我去热，我去热，医院厨房我熟悉。” 提着罐子就跑了出去。 猪蹄儿快啃完了，刘岚就笑了： “嘿嘿，老公，你炖的这猪蹄儿真烂，咸淡正好，回家再给我炖啊。” 冉秋叶给她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放心吧，这几天肯定少不了你吃的，要不我回家给你熬小米粥喝？” “明天早上吧，今天我喝海鲜疙瘩汤。” 王胜文也说： “冉老师，明天吧，现在天黑了，你自己开车我们不放心，你平时又不怎么开车。” 冉秋叶白了他一眼： “不许你叫我冉老师，以后叫我秋叶！” 啃完了猪蹄儿的刘岚猛然醒悟过来： “唉呀，老公，咱生下来的孩子呢？” 王胜文一边拿毛巾给她擦手一边回答： “放心吧，护士给她去洗澡了，洗好了观察一下，就会给抱过来，咱这女儿啊，没黄疸，气性真大，一生下来就哇哇大哭，声音很大，看来你是憋着她了。” 刘岚这才安下心来，声音有些娇嗲： “老公，我厉害吧？” 王胜文挽起袖子： “厉害，看看，都给我掐青了。” 冉秋叶边从病床另一边跑过来，拿小手给他按摩着： “唉呀，老公，挺疼吧？咬的？要不我拿个热毛巾给你捂捂？” 刘岚才想起来，也拿手抚摸着： “嘿嘿，刚才我疼的时候，给他掐的，老公，对不起了，没忍住。” 王胜文责备一句： “让你平时胡吃海喝，生个孩子这么大，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我没事儿，以后记住别猛吃就行了。” 给他生了孩子，刘岚就不跟他客气了： “还不是怪你，平时给我们带过去那么多好东西，天天大鱼大肉的，不吃多了才怪，嘻嘻！” 冉秋叶在那儿也帮腔： “就是，我进了咱家都快胖了十斤呢，嫁不出去只好赖上他了。” 这次王胜文没跟她客气： “冉秋叶，你别在这儿胡说，每次吃饭，你还不是把好吃的都夹宋美媛和二熊碗里？他俩那么胖，都是你给喂的。” 冉秋叶犟嘴： “你才胡说，红烧肉我真不爱吃，他俩从来没拒绝过，炒干笋我就没给过他们。” 这时，小护士把热好的汤拿过来了，冉秋叶抢着喂： “王胜文，这次我来喂，我才是过来照顾刘岚姐的，你就是跑过来被扭的，嘻嘻！” 王胜文毫不客气，直接上手拍了两巴掌： “以后你得猛吃，吃得翘起来才好看！” 这次风月铃声中夹杂着骂声： “坏蛋！臭男人！你要是把汤给我弄撒了，我就把你左胳膊也掐青了！” 刘岚马上劝架： “冉老师，你今天别掐他了，我都有点心疼呢，你要是真掐了，万一他一生气，不给我做好吃的了怎么办？我给你记住，这顿掐先存着，等我做完月子再说。” 王胜文一边给刘岚按摩着肚子一边说： “刘岚，你就不能维护一下我？有女儿了你就胆子大了吧？早晚打得你起不来床，以前我都没真用力打。” 冉秋叶不屑一顾地回答： “切，根本就打不疼，你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王胜文接着嘟囔一句： “懒得跟你解释，你又没经过人事儿。” 这时候，丁秋楠和周琴收拾完自己走了进来，她们当然懂得王胜文在干什么，马上就跑过来看，丁秋楠更是依偎着男人问： “你这是给刘岚姐揉出血块吗？” 王胜文按摩的手并没有停下： “对，生完孩子，肚子里瘀血最好是在十二个小时内揉开，这样以后小腹才不会胀痛，你可以看看我的手法。” 周琴问到： “这不算是我们的工作了吧？” “对，这属于产后护理了，一般由家属来做，不过目前没有太多人知道，以为不能伤着产妇才好。 其实瘀血在肚子里，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被自身吸收化解，很多骨盆炎症就是这么来的。 周琴，我以前给你的那本书里都有，你没认真看！” 这下，周琴就有些尴尬： “嗨嗨，我倒是看了，不是一般产妇家属不让我们动吗，所以我们就没实施过。” 王胜文点点头： “你说的也对，这种护理办法，对营养充足的产妇才可以用，如果产妇身体孱弱，这种按摩，很容易就会引起产后大出血。” 周琴又问到： “以前两位我怎么没见你按摩过？她们营养也不错啊。” 王胜文蔑视地看了她一眼： “都按摩了，你没看到而已，你总有下班的时候吧。” 周琴刚抬起手来想打，马上又停下了： “啊？原来你在防着我啊？” 王胜文专心按摩着，并没有马上回答，其他人也没说话。 大约十分钟之后，王胜文才停下来，对喝完了汤的刘岚说： “让小孙和秋叶扶你去一趟厕所吧，可能会流血，那是揉开的瘀血，你别害怕。” 丁秋楠在前边引路，周琴也立马过去扶住： “我也跟你一起去！” 王胜文一把把她拉回来： “你瞎掺和什么啊，别忘了你主任医生的身份，这是护士该做的事儿。” 周琴马上就白了他一眼： “你这人真古怪，什么事儿都跟我较真儿！” 王胜文的语气跟很平静： “周琴，刚才我可看到你又想抬手就打了啊，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跟你说啊，我可是对暴力女人有心理阴影，我有个女同学，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就和你一个毛病，稍不顺心就打，弄得我都躲着她走。 周正肯定就是被你这样从家里欺负出去的，知道他叫你什么吗？” 周琴反而是拉住他的手不松开： “嘻嘻，我才不在乎他叫我什么，就知道他跟你学不出好来。” “嗯？我没教他学坏啊。” 女人反而是抱住胳膊了： “没有，你让他成长了，我喜欢。不过待会儿刘岚姐和女儿睡下，你得送我回家，路上黑，我害怕。” 王胜文满不在乎地回答一句： “行，又不远，不就是在医院后边吗，待会儿我跟丁秋楠一起送你回家。” “你自己送，这边不能离开人，秋楠还得值班。” 刘岚回来了，护士小孙立马就说： “王厂长，真的管用唉，排出了很多暗红色的血块。” 刘岚也说： “肚子轻松了很多。” 冉秋叶没说话，而是投过来一个赞许的目光。 一会儿的工夫，女儿也被抱过来了，丁秋楠接过孩子放刘岚身边，周琴马上趴过去看： “王胜文，你女儿真好看，小脸儿连褶子都没有，也没黄疸。” 刘岚边把奶头塞婴儿嘴里边说： “嘻嘻，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苹果吗，每天不下三个呢。” 王胜文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不用急着喂，吃两口让她认奶了就可以，等她排泄了以后再说，而且你刚刚生完孩子，还没下奶。快闭上眼睛睡着吧。” 转过身又嘱咐冉秋叶： “秋叶，你和小孙护士在这儿值一会儿班，我和秋楠送周大夫回家，她忙了一天了，该回去休息了，我们马上就回来。” 说着走出了病房。 两个女人也从里边出来，周琴指了指医生办公室： “秋楠，今晚你和于大姐值班，你去吧，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怕黑，自己送我一下就可以。” 看来是人家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丁秋楠头也不回、一言不发地就进了医生办公室。 对此，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出了楼门口，周琴就说： “王胜文，我平时是在自己的小院儿里住的，住家里的话会打搅我俩妹妹学习。” “奥，你还有俩妹妹啊。住的地方远吗，用不用开车？” “废话，我还有俩哥哥呢。不远，就在东边那个胡同里，走着就可以。” “行吧，我今天下午买了些水果，在车里放着呢，给你一起带过去。” 王胜文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袋子，里边装着一些水果，还有下午打印出来的那本《妇产科学》，提在手里和周琴一起出了医院的大门。 到了没人的地方，周琴便抱住胳膊： “胜文，你知道吗，我天天想你呢。” 王胜文装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 “我知道，丁秋楠告诉我的，她说你经常在纸上写干掉王胜文，你是不是有些恨我？” 女人便把头依偎到男人肩膀上： “不是，我是因为想你才那样写的，我其实每天都想见到你。” “想我没错，但是不能见面就打，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女人，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总感觉缺了些什么，再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我自己都替你不值得。” 这次女人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喃喃自语地说： “我一开始也这样想，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挣扎，我对你已经不能释怀了。” 王胜文这下坦然了： “其实你也不能总听别人说什么，周正是我徒弟，肯定会向着我说话，丁秋楠是我从郊外的机修厂调城里来的，肯定也会说我好话。至于你们院儿里其他人，也都是我的徒弟，他们说的话你也不能全信。” 女人的声音有些幽幽然： “胜文，你说实话，你有喜欢过我吗？” 王胜文点点头： “当然喜欢，不过说实话，敬重大于喜欢。” 女人叹了一口气： “唉，看来晨晨姐说的没错，你这人，如果是不上赶得紧了，是很难得到的。” “晨晨姐？董晨晨？我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嗯，是没消息，我听我姨夫说，军械局成立了个攻关小组，封闭起来专门研究制造你给他们设计出来的那种舰炮呢。” “哦，原来是我害了她，我和周正对她可是一点坏心都没有。看来董晨晨还真是个好女人，并没有把我们俩给供出去。” “我要是说她那是想把自己的能力证明给你看，你相信吗？” “我信，当然得信。我今天也给你带来一些东西，你是不是也可以把自己的能力证明给我看？” “考验我？” “对，不但是考验你，咱们国家也需要你证明一下。” 听他这么说话，女人便加快了脚步，很快回到了家里。 当王胜文把那本《妇产科学》拿给她看的时候，她一会儿是惊奇，一会儿是惊喜，最后直接把王胜文扑倒在床上亲吻了足够十分钟，最后气喘吁吁地站起来，用很坚定的口气说： “我接受挑战，你等我证明给你看！” “我和周正会把新式产床给你做出来的，包括妇产科专用手术台。” 女人便又依偎进怀里： “我有优势对吧，毕竟咱们都在北京，你随时可以帮我。”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只研究了理论，没经过实践。” “我来验证这些理论。” “你的舌头真软！” 女人从怀里挣出来，小脸儿一红： “臭流氓，你真会，让我差点就忍不住了。” 王胜文便出了门： “先认真看看吧，我那边还有个产妇需要照顾呢。” 女人走过来，像妻子送丈夫出门一样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话语里满满的温柔： “去吧，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哦。” …… 晚上，在病房里陪床用的那张小床上，王胜文和冉秋叶… 第232章 对学校的谋划 小床上，王胜文和冉秋叶两人分吃他带回来的水果。 王胜文啃着甘蔗当然不能说话。 冉秋叶草莓边吃边唠叨着： “唉呀，竟然有草莓，你从哪儿弄来的草莓啊？” 王胜文吐出口中的甘蔗渣才给她回答： “周琴周大夫给我的啊，她们家有别人送的很多水果，可能是从南方过来的朋友送的吧，她让我拿过来一半。” “嗯，我今天晚上没白来，我最喜欢吃草莓了。” “给秋楠留一些吧，那小妮子更馋。” 女人也不马上回答，吃了十几个草莓以后又拿起一个芒果： “还真是南方朋友送的，这不，还有芒果呢。咦！这个圆的是荔枝吧？这时候有荔枝吗？” 王胜文一看，自己竟然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了一枝荔枝，连忙掩饰一下： “可能有吧，云南广西那边，四季如春，各种水果，应该一年都不缺。” 女人开始数： “一、二、三…总共十九个荔枝，我和秋楠一人八个，你三个。” “我不爱吃那玩意儿，你吃九个，给秋楠十个。” “那五个芒果，我吃三个？” “五个芒果，你吃两个，给秋楠留三个。” 女人便开始耍无赖，向他伸过手来： “哼，不跟你要彩礼的，你就会欺负我，把彩礼给拿来！” 王胜文也不让步： “你父母都在四九城，要彩礼也是我拿给你父母，哪儿有女人自己跟别人要彩礼的，再说了，今天晚上是来照顾产妇的，没有要彩礼这个话题。” “那你怎么总把东西给的秋楠多？” “人家秋楠今天晚上和于大夫一块儿值班，你总不能让丁秋楠吃着，让人家于大夫看着吧？” 冉秋叶翻了个白眼： “你不早说！草莓我都吃多了。” “我来得及说吗，你洗完了就开吃，在走廊上就开吃了吧？” “嗨嗨嗨，对不起了，我那不是没忍住吗。” “知道我为什么娶张灵儿了吧，有好吃的，哪怕她再爱吃，她也会先拿给我吃。” 这下让女人若有所思： “对啊，好像每次吃饭，你也总是把好吃的首先夹给孩子们，所以你在他们心中有地位。” “也不尽然，他们挑食我还会教训呢。” “嗯，所有孩子们的妈妈，都感觉有你在孩子们身边，她们很放心。” “你是说我不会让他们饿到了，对吧？我有这个能力让孩子们吃饱饭。” “切！你那叫让他们吃饱饭？你那是要把他们给踹肥了。” “怪我喽？谁做的饭，你别在这儿跟我拌嘴了，快去把秋楠叫过来吧。” 女人站起来就跑了出去，看来她意识到了什么。 王胜文站到沉睡着的刘岚床前，刚看了老婆孩子一会儿，给她掖了掖被子，俩女孩儿就进来，丁秋楠一把就把他拉到走廊里开始审问： “说说，刚才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她又欺负你了？这次打疼了吗？” 边说还边翻看他的衣领。 王胜文赶紧抓住她的手： “你别翻看了，走廊里小心被别人看到。这次人家没欺负我，但是给了我个任务。” 女孩儿便又把他拖到屋里，直接搂住腰，娇嗲的声音： “就知道她不敢再打你了，她再打你我就跟她翻脸，你回家做饭的时候我跟她说过了，不许她再欺负你。” 王胜文竟然有些感动： “好媳妇，你竟然知道护着我了，看来不娶都不行了。” 女孩儿竟然在病房里就搂住头亲了上来： “老公，我以后护着你，不能光你护着我。” 冉秋叶竟然也凑了过来： “秋楠，该轮到我了吧？你快去吃草莓。” 丁秋楠一听有好吃的，便舍弃男人，跑到小床前，抓起一个大草莓就塞进嘴里： “草莓都归我了，我给于姐拿芒果去吃。” 王胜文及时提醒一句： “荔枝更好吃，别把核咽了。” 冉秋叶便不管不顾地抱住脖子亲了上来。 十几分钟的热吻让女人瘫软，虽然你年龄不小，可对手是个老流氓，把你的舌根都吸麻了吧。 男人的大手扶着她的腰枝： “老实了吗老师？” 女人便把头钻进怀里： “哼哼哼，你欺负我了！这么用力吸。”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 “傻瓜，你又不经常锻炼。我给你收拾一下小床，上半夜你先睡，下半夜我再睡。” 老师也会娇嗲： “你拍着我睡下。” “好，这个我拿手。” 正在大快朵颐的丁秋楠说话了： “对，拍她屁股！使劲多拍几下。” 冉秋叶马上就从怀里探出头来： “丁秋楠！就数你坏！啊！把我荔枝都给吃完啦！” 从怀里挣脱出来就跑过去抢，嘴里还埋怨着： “说好的你十个我九个，就剩八个了，你赔！” 丁秋楠用衣襟兜起剩下的水果就跑了出去： “懒得理你，我去值班！” 冉秋叶一跺脚： “你看你的女人，真没教养，怎么能全拿走了啊！” 王胜文给她铺好被子，又一个公主抱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拍打着她： “秋叶，你最有教养了，人家可是比你要小呢，跟人家抢水果吃，没抢过还要气恼，真有教养。” 女人便猛地坐起来，在他的胸口狠狠捶了几拳，然后拉过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前： “说好的，你不能不认账。” 男人并没有抽回手来，而是坐在床上继续拍打着她睡： “乖啊，快睡一会儿，你没怎么熬过夜，睡眠不足女人很容易老的。” 女人或许是被自己刚才的大胆行为吓到了，拿被子蒙住头，传出来一句话： “我被你气到了，你给我揉揉胸口。” 男人轻轻给她按摩了几下： “听话，我还是拍拍你睡吧。” “嗯，你拍下边，别耽误我喘气。” ……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王胜文是被梁拉娣给拍醒的，人家和秦淮茹给刘岚过来送饭了。 红糖小米粥、鸡蛋当然都有，还有牛肉大包，刘岚正在那儿吃着呢，一脸的洋洋得意。 王胜文赶紧去洗了把脸，回来拿起一个大包子，边吃边问： “梁姐、秦姐，你俩怎么来这么早啊？” 秦淮茹便飞过来一个媚眼儿： “不是怕饿着你闺女吗，人家琪梅姐早上五点就起来开始蒸包子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这包子好吃，冉秋叶呢？她吃过了吧？” 梁拉娣回答： “放心吧，饿不着你的小情人，人家拿着好几个大包子去医生办公室了，说和丁秋楠一起去吃。” 王胜文走到刘岚身边，关切地问： “姐，睡了一觉，感觉怎么样？” 刘岚满不在乎地回答： “我没事儿，咱们明天出院，我感觉比怀孩子之前身上还轻松呢。” 秦淮茹帮腔： “看看，我给你拉来的这女人皮实吧，抗造！大包子这是第四个了，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仨鸡蛋。” 梁拉娣深有感触地说： “是啊，如果能这样坐月子，死了也值了。” 王胜文便训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太难听了。说说今天怎么办，你和秦姐谁在这儿值班？” “我俩商量好了，今天让淮茹在这儿值班，咱俩还有任务呢。” “啊？轮到你给我安排任务了？” 梁拉娣白了他一眼： “我给你安排什么任务啊，是孙业平孙厂长，昨天他带石景山那边那个水泵厂的人过去了。 人家那个马厂长啊，一下就看上咱们那个简易的电镀管生产线了，他说他们厂想搞那玩意儿，听说下午还去局里找苏局长去了呢。” 王胜文恨恨地说： “就知道孙伟他爷俩没一个好人，让他们搞个粮食粉碎机，他们给我拉一大活儿。 梁姐我跟你说吧，那玩意儿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对供电量有要求，一般地方还真不能搞，这下可就麻烦了。 他们还跑苏局长那儿告状，看来这下没好果子吃了。” “那这边正好离那儿近些，你先过去看看不就完了。” 王胜文直接就狠狠打了两下她的肥臀： “你这个小骚娘们，你懂什么啊，这事儿要办，也得是琪兰姐她们去办，她现在是局里技术处的技术推广科科长，我不可能绕过她去办。” “那怎么办啊？要不人家还去局里找。” 王胜文想了想才回答： “这样办，今天我回厂里，先把孙厂长他们爷俩骂一顿，然后让他们和那个马厂长去跑跑供电所，看看那边供电的情况，等他们把数据收集回来，我才能搞设计。 琪兰姐她们在昌平那边大体需要二十多天的时间，正好打个时间差。 如果他们的供电情况符合要求，那就让他们去局里立项，等苏局长批示。” 正给刘岚喂饭的秦淮茹笑了： “嘻嘻，老公，你就是向着你那位老情人，她都去了昌平了，你还想着她！” 大巴掌又拍上了： “你比梁拉娣更骚，信不信等京茹生孩子的时候我派你过去伺候月子？让你远离我们一段时间，省得你得骚气天天熏到我们。” 正在喝小米粥的刘岚差点喷出来，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切，我们早就跟我婶子说好了，到时候我带她过去，用不着你瞎安排。” 王胜文摆摆手： “行吧，那时候春才正好初中毕业，就让春才住到你那儿吧，跟小李子去学徒，就说是广州派过来学习的，让我岳父岳母都过去，我爸会给岳父安排工作。” 秦淮茹大吃一惊： “啊？他们家全出来啦？你就是偏心，从来就没说过我爸妈是你岳父岳母。” 于是又狠狠挨了几下： “越来越骚了，就你哥和你爸那性子，真要这么称呼，他们还不得牛逼到天上去？没看到我故意躲着他们吗。” 女人挨了打，也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嘻嘻，偷偷照顾人家，我弟弟这次你就给提拔了。” 梁拉娣趁火打劫，也过去打了几下： “弟弟说的没错儿，我听说人家弟弟连你嫂子她娘家人都给安排到焊材厂了，家里只剩你爸自己了。” 秦淮茹便有些豪横： “我们家亲戚更多，梁拉娣你不许欺负我。” 喝完小米粥的刘岚不乐意了： “梁姐你替我打几下，以后咱俩在厂里合伙欺负她，嘻嘻！” 秦淮茹一边给王胜文盛刘岚剩下的小米粥喝，一边回答： “刘岚你这个叛徒！你俩合伙我也不怕，我有灵儿妹妹保护我呢。这仇我记下了，等你坐完月子，我天天抽你的屁股，和我们家秦汉一个待遇。” …… 王胜文、梁拉娣、冉秋叶回轧钢厂的路上，梁拉娣盯住冉秋叶问： “秋叶，昨晚他欺负你了吗？” 冉秋叶满脸通红地坐在后座上，也不回答，倒是王胜文替她回答了： “欺负过了，摸了一遍，挺大，叫声也不小，我怕乱到刘岚了，也没敢使劲拍打。不过等她睡着了，我萌生了个新的想法。” 梁拉娣跟上一句： “是盘算着怎么欺负人家吧？”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用很不屑的口气说： “就说你是个骚娘们吧，一说话就漏骚气。 我是打算啊，咱们新区那边不是要建新学校吗，我想让秋叶过去控制住这个学校。” 这下，冉秋叶也不害羞了，马上说话： “啊？我能行吗？” “你放心，肯定能行，我是这样打算的，轧钢厂七月份不是还有八栋家属楼要分吗，借这个机会，把你提拔成副校长，主管教务的副校长，然后等到明年那边新校一开始招生，直接过去干校长。” 梁拉娣便又抱住胳膊： “弟弟，说说怎么操作。” “秋叶自己不用操作，这事儿得让阎埠贵和大毛、二毛、秦汉他们去做，就说通过秋叶的关系，学校的老师们都可以分到房子，她这个副校长啊，自然而然就成了，校长不提拔，老师们都不乐意。” “厂里直接提拔不行？” “不行，必须学校推荐，轧钢厂任命。” 冉秋叶有些担心： “阎埠贵老师会帮忙吗？” 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哈，他恨不能给咱出点力，他那几个孩子一个个都长起来了，我前年把他大儿子阎解成在焊材厂招工，他吃到这个甜头了，能不替咱说话，再说了，他儿子那房子，也是我给他分的，他要是敢不替咱说话，我就收拾他。” 梁拉娣扭头看着她： “妹妹，你就相信他说的话吧，别看你天天在家，但你可能不知道，咱家男人，还没有一件事儿算计不成的。” “那我该做些什么？” “你啊，平时团结好周围的人，多给他们点小恩小惠，特别是年轻老师。今年七月份，我打算让你出面，去师范学院和师范学校去招新老师。 这样一来，你在学校里的威信一下就提高了。 至于教学业务上的事儿，我相信你的能力。 但是有一条你必须注意，夸夸其谈的人，坚决不能要。” 梁拉娣继续给她出主意： “秋叶妹妹，你只要抱住弟弟的大腿，其他事儿放心大胆地去干就可以，周围的事儿，我们都给你安排好。 弟弟你说是吧？” 王胜文点点头： “梁姐说的没错，外部的问题我的给你解决好，你只要在内部处理好了就行，今天上午你不是没课吗，认真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对，秋叶妹妹你好好考虑考虑。” 王胜文又扭头看了梁拉娣一眼： “姐，你想好如果咱们给水泵厂做了这个电镀管生产线，派谁去控制了吗？” “苏局长会安排人吧？” 王胜文摇摇头： “苏局长不会，局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这个概念，电镀管目前产量很少，基本都是进口的，咱们要搞了，局里如果想派人过去控制，万一咱们给他撤架子，他就摔下来了。” “嘻嘻，局领导都知道你的手段啦，连黄局长也乖乖听你的话。” 冉秋叶在后座上一直思考，王胜文直接和梁拉娣不客气了： “骚娘们说什么呢？这段时间，黄局长得利最大，人家靠和我的合作推上去个农林部的局长，其他小事儿人家还会在乎？真正巨大的是农机那个项目，比轧钢厂都大，咱们这边这些小事儿人家才不管呢，你啊，以后一定要看清局势，要有大局观。” 梁拉娣伸手就打了过来，捶了几下然后说： “既然你骂我骚，那就把秋叶放下以后，去小院儿里让我收拾一下！” “去就去，怕了你了？” “我也跟着去！” “滚！” 俩人异口同声，没跟冉秋叶客气。 第233章 和明星俏媳妇腻歪一阵 小院里，春光旖旎。 梁拉娣像位古代征战的女将军，纵马驰骋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依偎在男人怀里，轻声细语： “弟弟，我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嗯，我喜欢。” “咱晚一会儿去上班没事儿吧？” 王胜文拍打着女人，像哄孩子一样： “没事儿，纪律是用来约束别人的，不是约束咱们自己。” “嗯，那我就多休息一会儿。弟弟，你考虑好刚才我说的那个问题了吗？” “嗯，我考虑必须要派一个可靠的人去控制这件事儿，因为电镀这个行业啊，不是个简单的问题，除了镀锌，还有镀铬、镀镍、镀银、镀金等等工艺，这叫金属电加工。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搞一个相对集中的华北电镀中心，或者直接就叫金属电加工中心。” “啊？弟弟，你要往大项目里干啊？” 王胜文紧紧拥抱着女人： “姐，我这是为以后考虑。因为电镀这个行业的污染性很大，你像沈阳电镀厂和上海电镀厂，他们的电镀废液，都是随河水直接排放，其实就有些不合理。 当然了，他们都是镀铬那种工艺，批量并不大，所以也没什么大问题。 咱们厂那个小电镀池，除了镀些工具之外，也没其他产品。 但是镀锌管就不一样了，那个，批量很大的，以后建筑业发展起来，就算是一种民用产品了，巨大的需求量马上就会跟上来。” “那咱有把握做成这件事儿吗？” 王胜文抚摸着女人的背： “姐，这种工艺其实很简单，很容易实现的，就看市里的决心了。” “啊？还要市里下决心？”女人有些惊奇。 “是啊，得市里下决心，因为要搞，就得搞个金属管制造加工中心，把焊接管的焊接成型、电镀，放到一起才合理。 不然的话，光运输就是个问题，还有除锈一个环节，也是个大问题。” “弟弟，你是说刚加工出来的焊接管马上电镀才合理吧？” “媳妇，你真聪明，不然的话，稀盐酸这种除锈剂用量就会很大。” 女人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不少，从胸口上抬起头来： “那咱干吧，加上他们的人，去新区那边搞，我来管理。” “你不怕累？” “我不累，有你我不怕累，嘻嘻。” “知道吗媳妇，你刚才说的去新区那边搞，倒是给了我一个新思路，在那边搞这个项目，确实合理。 还有一个问题，那位马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孙厂长说，他是原来赵局长的人，和焊材厂的邢厂长是一个部队的，看邢厂长搞的这么好，有些心动。 人吗，看起来不错，中规中矩的，部队作风，雷厉风行那种。” 王胜文给女人的身上盖了盖被子： “听说他们那种粮食粉碎机搞得怎么样了？” “他们就是因为粉碎机搞得好，才起了搞其他产品的心思。 据说石景山区的每个公社都搞了粮食加工站呢，打一百斤粮食一块钱。” “我去！他还真是个行动派，这才几天啊，他们就搞成这样了。 说不定啊，他们去找苏局长，不是去告状的，是去报功的，吓唬你们而已。” “有可能吧，他们在那儿咋呼，就是说给我们听的。”梁拉娣开始有些明白。 “肯定是和孙厂长勾结在一起了，孙厂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喝酒就跟人家认朋友，你像广州那个陈厂长，简直就成了铁哥们，他俩成了铁哥们，一起来害我。” “嘻嘻，认了铁哥们就来坑你，不过人家也给你送来个美女，对吧？” “美女倒是送了，不过我还没收下，我只是被别人利用了而已。别人又不认识我，孙厂长只是一个渠道而已。 再说了，孙业平他干这些事儿，就是为孙伟积累人脉，其实他完全不用这样，我要完全控制了轧钢厂，除了你们几个，第一个重用的人，就是孙伟，他爷俩必须给我管轧钢厂的生产，不管都不行的那种。” 女人当然知道他的手段，便又想不正经起来，王胜文赶紧制止： “姐，这样，咱们起来，我送你回轧钢厂，你去告诉孙厂长，那件事儿我知道了，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去了，查好了资料，再给他们答案。” “真的啊！” “当然真的，我真去查些资料。” “下午你来接我们？” “当然了，我查好资料就回去，灵儿妹妹今天是骑自行车过去的吧？放家里的储藏室吧，让孩子们骑回去。” “嘻嘻，就知道你会欺负你那几个儿子们。” “骚娘们儿，我那是欺负他们吗，我那是让他们锻炼身体。” …… 回到崇文院，王胜文又钻进屋里销死门，把一整套电镀工艺、图纸打印出来，另外，又打印出来一本2016年版的《金属电加工工艺》，还打印出来一套2032年版医疗设备的图纸，然后收入空间。 做完这一切，才来到办公室。 屋里只有于佳萌一个人，见到王胜文回了家，便马上跑过来抱住他： “老公，你是刚从医院回来吗？” “不是，我从厂里回来，于小群呢？” “她跟我慧珍姐去报社了。” 王胜文揽住女孩儿的细腰，便亲了上去。 口舌才纠缠了不到三分钟，女孩儿喘气的声音便重了起来，看来她是个很感性的女孩儿。 这次，王胜文选择了战术性撤退，但揽住腰的胳膊并没有松开，宠溺地问： “佳佳，喜欢这儿吗？” 女孩儿被男人亲得羞涩地把头埋进怀里，颤声细语： “嗯，太喜欢了啊！真的。 昨晚，我跟宋美媛研究你给我的那本书呢，她说，里边所有的图，她都可以改画成立体的。” “那可太好了，我感觉你们可以把男装都摘出来，改编成文章，去报社里发表一下试试。” “我们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了，男装又不牵扯到风纪，出不了什么问题。 还有啊，你们星期天的时候，去把做服装样板的牛皮纸板买回来，还有铅笔剪刀尺子什么的工具，不懂的，你就去问雪茹姐，我抽时间就教你怎么剪衣服的样板。” 女孩儿便用柔滑的小手抚摸着男人的喉结： “老公，你觉得我能行吗？” “你妈妈都行，你肯定更可以。这是一个很好的行业，以后你会大放光彩的。” 女孩儿乖乖的声音： “嗯，我妈妈说你是个仙人，让我跟着你没错儿的。” 男人便打了她的翘臀： “不许胡说，哪有什么仙人，以后再这样说，我还会打你。” 女孩儿的风月铃中还是上次那种说辞： “你再打我一次我就听话！” 于是边打边亲了上去，亲到连他自己都差点失控。 松开女孩儿又问： “买东西有钱吗？” 女孩儿给了他一个让人难以抗拒的媚眼儿，很赤裸裸的勾引： “有，我一来，雪茹姐就给了我一千块钱，我从来还没见过那么多钱。” “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家干的事儿，挺能挣钱的。” “我知道，昨天慧珍姐就拿回来五千多呢，就是报社给的。” “所以呢，我就让你们把书里的内容摘出来，去报社那边发表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靠这个养活自己。” “嘻嘻，我都有些蠢蠢欲动了，我肯定可以的。” 王胜文及时鼓励： “那就从今天开始，写好了我和雪茹姐给你看看，然后再拿去报社。” “行，雪茹姐在家看孩子呢，你去后院看看她们吧。” “好的，你先在这儿揣摩一会儿，快到做饭的时间，去厨房帮琪梅姐做饭。” “我知道，这几天我和小群都在跟琪梅姐学厨艺呢，嘻嘻，我们爱吃什么，琪梅姐就给我们做，今天一大早，我跟琪梅姐一起去买了猪蹄儿，一下把肉食店里的猪蹄儿都买了回来，嘻嘻，其实我也想吃一只。” “那以后早上就跟琪梅姐一起去买。” “你说人家会不会认为我是个馋嘴妮子啊？” “说呗，为了嘴，脸皮厚点没关系。” “坏蛋老公！我脸皮不厚。” “行了小媳妇，我跟你说吧，二熊烤的猪蹄儿才好吃呢，劲道的很。” “嘻嘻，等星期天我让他给我烤了吃。” “还说脸皮不厚。” 女孩儿的小拳头便打了上来： “臭老公，我被你绕进去了。” 于是又一次被吻。 王胜文暗自下了决心，尽快把这个漂亮的女孩儿连她妈妈一起收了。 太诱人了… 到了后院，看到陈雪茹正在逗女儿陈文雨，跑过去抱起女儿，搂住媳妇： “徐静文呢？” “那小子在屋里呢，今天他妈给他吃得有点多，撑着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嘻嘻。 你女儿会叫爸爸了，你逗逗她她就能叫出来。” “我还是先逗逗她妈妈吧，说说，店里怎么样？” 女人亲吻着自己的男人，说出来的话貌似有些气恼： “嗨，别提了，白静这个臭娘们，真不是个东西，成品衣服一件也没送过来，一大早反而是给我送过来一大批半成品，还又派过来两位女工，说是让她们在这儿现场缝纫。 弄得我一大早过去，又是安排住宿，又是给她们买菜，忙活了好大一阵子。” “嗯？这些事儿可以让于佳萌帮你去做啊，以后啊，你早上就带着她过去，把店里的事儿安排好了，她再回来做别的。” “她也不熟悉这边，怎么帮我？” “那你让她熟悉啊，总不能让她天天待在家里吧？” “我不是怕她长得太漂亮，再被别人给拍了去吗，你还是尽早收拾了她，让她死心塌地了再说吧。” “你真心这样想？” “我和慧珍、琪梅姐都这样想，这么个小可人儿，我们也都喜欢她呢。” 王胜文点了点头： “嗯，那四月初咱们去广州的时候，你就带上她一起过去吧，正好也让她过去港岛那边见见世面。” 女人紧紧地依偎着男人： “嘻嘻，我们小雨要去见爷爷奶奶了，可惜魁子不能一起去。” “嗨，那小子机会太多了啊，你放心，人家放了暑假，说不定自己就跟着大熊他们一起跑了过去，包括徐静理那个小妮子。” “嘻嘻，就知道他们逃不过你的眼睛，人家早就计划好了，人家让冉老师带队。” 王胜文心想，他们这是要组织夏令营的节奏了啊。 家里人可是越来越能折腾了，要是大运动不来，孩子们就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该有多好。 要不我再把那帮人给干死一个，或者干死那个秃子？ 弄死秃子有一定难度，因为他是军方的人。 或许干死他那个兔崽子可以，断了他的后路，或许他就不会对权力的欲望这么强烈了吧？ 空军大院儿？ 对，反正有徒弟是那边的，让他们打听一下琳李国的情况。 他还年轻，弄死比较容易。 他喜欢开飞机，空难比较合理。 陈雪茹看男人在那儿思考问题，也不打搅，轻轻地把头放到男人肩膀上。 考虑了能有五分钟，王胜文才恢复正常，亲了一口陈雪茹的额头： “媳妇，咱们去屋里，我想休息一会儿，昨晚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又被梁拉娣那个骚娘们收拾了一次，有点疲劳了。” “你去搂着琪梅睡吧，她今天起早了，在屋里补觉呢。” 王胜文起身把孩子交给她，走到姚琪梅屋里，搂住熟睡中的女人，自己也睡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他竟然是被于佳萌给亲吻醒的，女孩儿笑嘻嘻地说着： “嘻嘻，老公，我太喜欢你睡觉的样子了，去了广州那边你就这样搂着我睡吧？” 王胜文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皮： “肯定啊，那时候我一次摸两条鱼。” “我家男人原来是个流氓，嘻嘻，不过我倒是有些期待呢。” “你用词不准确，不是流氓，她们都说我是色痞。 这次去广州啊，不但是广州，你们还要去港岛呢，说不定还会让你在那边待一段时间，让你感觉港岛的生活气息。” “就我自己留那儿？” “不是，那边也是一大家子人，有个叫sally的媳妇，特别能折腾，你可以跟着她玩儿，逛遍港岛，吃遍美食。” 女孩儿把他的身子拉起来： “嘻嘻，我可以带上我妈妈吗？” “我估计够呛，你妈那边还有四五十个人需要吃饭呢，她生产任务完不成，昌平区政府可不允许，如果学生放暑假的时候，她们厂里一切正常了，我们过去接你，我倒是可以带她过去玩几天。” “嘻嘻，好唉，不过我有些担心，那边的家人会不会欺负我这个新人。” “肯定会欺负你啊，她们打屁屁是很专业的。” “嘻嘻，打屁股我不怕，我妈妈说了，越打越翘起。” 于是王胜文又打了一下： “好吧，那就没问题了。对了，于小群她们回来了吗？” “刚回来不久，继续抄书呢，她说还有十章就抄完了。” “嗯，那你这几天就专心校对，重要性都告诉你了，你该明白。” “当然了，雪茹姐和慧珍姐也是整天强调呢。” “嗯，以后早上跟雪茹姐去店里一趟吧，昌平那边又来工人了，两位。” “我知道，肯定是我姑姑家的两位表姐，她们一心想进城里。” “呵呵，那就好玩了，你在这儿有玩伴了。对了，你拿点钱给她们，就一人一百吧。”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你的亲戚也就是我的亲戚，来了给点钱买点零碎东西，是应该的。” “嘻嘻…” 吃完午饭，又去医院送餐，人家刘岚这位产妇，竟然穿好了衣服和秦淮茹在病房里嬉闹，丁秋楠回了老宅子睡觉。 周琴这个馋鬼一见王胜文提着食盒来了，也凑过来，王胜文赶紧护住食物： “我跟你说啊，今天没有烤鸡烤鸭的，只有猪蹄和海鲜疙瘩汤和馒头，你甭想替产妇全吃了。” 两个女人也说： “说不定我们自己都不够，我们特别爱吃猪蹄儿了。” 周琴满脸的委屈： “两位大姐，给点海鲜疙瘩汤喝还不行吗？” 得到两位女人的首肯，马上从砂锅里倒出一大碗，端着就跑了出去。 秦淮茹一看猪蹄儿就高兴了： “嘻嘻，老公，今天四只猪蹄儿啊，够吃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看来你这个爱啃猪蹄儿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家里大人孩子都知道，琪梅姐一大早就跑去给你买了。” 女人啃着猪蹄儿满不在乎地回答： “切，她那是给刘岚买的，我只是跟着沾光而已，不欠她这个人情的。” 刘岚把一块猪蹄里的蹄筋塞王胜文嘴里，有些撒娇的口气： “老公，我根本就没事儿了，你明天让我出院吧，你看，在这儿，她们全来抢我吃的。” 王胜文嘴里嚼着蹄筋： “媳妇你傻啊，这事儿你问丁秋楠啊，她要是允许，我肯定不会挡着你回去，你没看你床头上写着吗，你的主治医师是丁秋楠。 再说了，你回老宅子住，她要产后观察，在老宅子里还不是一样？” 于是刘岚又抠出一根蹄筋塞秦淮茹嘴里，巴结的口气： “姐，你就待到丁秋楠睡觉回来，只要她同意，你就把我娘俩送回去，以后吃猪蹄儿的时候，我还抠了蹄筋儿给你吃。” 秦淮茹趁火打劫： “那你说去了厂里，还跟梁拉娣一起欺负我吗？” “咱俩合伙欺负她！”刘岚的口气这时候坚定起来。 王胜文站起身，很不屑地给了一句： “你俩也欺负不了人家，人家快去新区那边了。 你俩就在这儿自吹自擂吧，我走了，下午还有挺重要的事儿。” …… 第234章 不断开创新思路 王胜文往外走，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周琴便跟了上来，直接跟到了汽车旁边： “胜文，我想住到你家里去！” 王胜文摆摆手： “不行，我那儿又不是军营，你住那儿去算个什么事儿？ 我建议你啊，还是在这边认真研究研究那本书吧，把心情安定下来才能研究得更好。” 周琴这个“霸王龙”变成了小女人的口气： “人家还不是为了吃点好吃的？ 营养跟上了，脑子才好用。” 对此王胜文不屑一顾： “你可以弄辆自行车，每天跟丁秋楠一起过去吃饭不就完了？非得住进去干什么，那边老婆孩子一大堆，肯定会影响到你研究问题。” “嘻嘻，那我交伙食费！” “你啊，还是把那本书研究一下，拿去《卫生报》上发表了吧，那钱肯定更多，给我一半就可以。” “嘻嘻，我都忘了这茬了，上次你给我的那本书，他们还在持续给钱呢，要不我拿给你？” 王胜文毫不在乎地挥挥手： “你啊，还是留着当嫁妆吧，我们家不缺钱。” 周琴一犟鼻子： “臭男人，什么你们家，亲了我你可不能不认账，人家赖上你了！” “行吧，小祖宗，你快回去吧，我还得回厂找周正，尽快给你们把新式产床、病床和婴儿床做出来呢。 做完了，我让他亲自给你们送过来。” “啊？你已经设计出来了啊？” “可不嘛，今天一天全给你忙活这事儿了。” “霸王龙”换了种娇嗲的口气： “你这人真好，人家又想亲你了！” “呕！恶心到我了，我跑了！” 汽车后传来女人责骂的声音，霸王龙又现原形了。 …… 回到办公室一看，孙业平正和一位男人等着他呢，楚叶子还给他们泡好了茶喝。 王胜文马上调侃一句： “吆，孙厂长，你在这儿守株待兔呢，你一来准没好事儿，上次就让广州的陈厂长抢去了图纸。 说，这次又想算计我的什么东西？” 孙业平尴尬地笑着介绍男人： “王厂长，这位是水泵厂的马厂长，过来拜访一下你。” 王胜文过去跟男人握了一下手： “马厂长，我听我们的人说了，你昨天就来过了，还去局里找了苏局长，苏局长怎么给你答复的？” 一句话让男人也尴尬了，红着脸回答： “咳咳，王处长，我们没跟苏局长汇报这事儿，我们是去跟苏局长汇报粉碎机的事儿了。 不过你放心，我跟苏局长说明白了，粉碎机全靠你们技术处的支持。” 王胜文朝他指指孙业平： “马厂长，我建议你以后别跟他混在一起，他这人浑身都是坑，坑了我的酒，还坑了我的饭，最近还坑去我两份图纸。” 孙业平马上狡辩： “我不是还给你们干活儿了吗。” 王胜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切，就你那技术，还好意思说给我们干活，连你儿子孙伟都嫌弃你。” “他放屁，看我不揍死他这个小兔崽子！”说到而已他就豪横了。 “行吧，给你个揍他的机会，你和楚叶子去车间里把周正给我找过来，见到孙伟顺便打一顿，我跟马厂长在这儿说几句话。” 孙业平如获大赦，叫着楚叶子就走了出去。 俩人刚出门，马厂长立马就说： “王处长，我跟邢志宾是一个团里的战友，我过去找过他了，是他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拉着孙厂长来找你。”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这种关系啊，你做的没错，他那边是忙，天天生产任务完不成，脑袋上一脑袋的包，都是被苏局长给敲的，现在他们的用户，天天有去局里告状的，不守信用吗。” “说的是呢，我们可是真的羡慕他，你看我们都是战友，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我不是给了你们粉碎机那种产品吗？怎么，效益不好？” 马厂长便把椅子搬过来，靠近了说话： “王处长，不瞒你说，效益确实不错，一百三十多的成本，我们买六百七呢，那玩意儿确实能挣钱。” 王胜文有些惊奇： “那你还来找？产量不足？” “产量也足，最近订货的有好几个区呢，连东北那边也要派人过来提货了。” “那是怎么回事儿？” “咳咳，这不是石景山区的梁区长，让我们多在他们区里招人吗。” “不对啊，你们是属于市直企业，关石景山区什么事儿？甭理他们就可以。” “咳咳，梁区长是我们孩子他大舅。” 这下王胜文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们还真可以，你们亲戚之间的事儿拿来难为我。” “王处长，就你这能力，我们也难为不着你，我大舅哥说了，他亲自请你，地方随便你挑，咱们不叫上孙厂长。”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那是啊，酒都送去了，吃饭就不用叫上了，对吧？” “嘿嘿，王处长你真是料事如神，就是这个节奏。” “我上午给你们去查资料了，知道吗？” “知道，那位女同志回来都告诉我们了。” 王胜文拿手指点着桌面： “大体有方向了，回去跟梁区长说，可以接触一下，具体讨论一下行动方案。” “真的啊？那我马上通知他。” “这几天我安排得挺紧，没空，周六晚上聚聚吧，我先做一个方案出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不许有太多人在场。” 马厂长的脸马上就笑成一朵花： “绝对不会啊，接触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办事儿比老邢靠谱多了。”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这句话就不靠谱，哪有说自己的战友办事儿不靠谱的？” “嗨嗨，我说的不是那方面。” “行了，你回去吧，周六晚上六点，民族饭店，我自己带酒，你们请菜。” “那怎么可以，酒菜我们都请。” “我有你们搞不到的好酒。” “明白了！” “待会儿跟孙厂长别说太多。” “明白，明白。” 一会儿的工夫，孙业平、楚叶子、周正一起进了屋。 马厂长立刻拉起孙厂长： “咱们走吧，给王处长多些思考的时间，你去我那儿，给我们看看怎么做备品备件。” 孙厂长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 “王厂长，有好酒给我留着点啊。” 王胜文很嫌弃地回他一句： “赶紧走吧，我的酒都留给你！” 俩人走了之后，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三份图纸，递给周正： “金属管折弯技术，掌握了吧，把这三种产品尽快做出来。 做三套，医院里你姐她们科室用的东西。” “那个老巫婆又逼你了？” “什么话啊，人家周大夫可不老。” “你啃过了？” “嗯，我倒是没啃她，反倒是被她给啃了两口。” 一旁的楚叶子噗呲一声笑出来： “师傅，你是萝卜啊？还啃几口，让我也啃几口试试，肯定是美味多汁！” 王胜文马上指着她对周正说： “周正，你给我按住她，太没规矩了，我要打烂她的屁股！” 他俩打小一个院儿里长大，周正自然不会跟她客气，上去就给按到桌子上，王胜文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让你个臭妮子嘴贱！” 楚叶子赶紧求饶： “唉呀，疼！师傅，不敢了！不敢了！” 周正刚一松开手，楚叶子就蹿了出去，到门口还不忘威胁一句： “周正，你个小破孩儿，晚上我打你媳妇去，说好了四巴掌啊！” 楚叶子走了之后，周正问： “师傅，她真欺负你了？” “嗯，昨天晚上我去给她送书，被她强吻了。唉，是个好女人，就是不能娶她。” “你都结婚了，还怎么娶她，其实你不用娶她的，直接睡了她就可以。” “那怎么可以。” “我跟你说啊师傅，连晨晨姐你都可以不娶，直接睡了就行。 她们那个七四五零工厂，是个绝密单位，里边人员的档案外边的人都不能调取的，让她们办个假结婚证就可以，有了结婚证，给你生孩子，我也可以当舅舅了。” “我去，你小子不会是为了长一辈儿就出这种馊主意吧？” “师傅，那怎么可能，你永远是我的师傅。 师傅我跟你说啊，她们嫁给谁我都不服气，只有你我才服气，再说了，谁能像你一样能创造出这么多东西？我爸爸都说，和你比起来，我姐原来那些相亲对象，都是个屁！” “你爸怎么知道？” “我爸能不知道吗，晨晨姐做的那个舰炮，就得在我爸那个基地进行试验。我爸还说，咱们那个炸药配方，绝对不是蒙出来的，你是很有把握的，要不然一个配方不可能就是最佳配比。” 王胜文缓缓地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儿，我当时忽略这个问题了。” “师傅，你有这能力，还怕多几个女人？我感觉我琴姐和晨晨姐，都和我灵儿师娘差不多好，至少她们的技术水平比较高。” “喔，你们都知道了？” “我们可都聪明着呢。” “行，既然你聪明，那你晨晨姐她们那个舰炮做好了，告诉你爸爸，我派你过去给她们搞验收。” “你再多给点福利！” “给你份舰对舰的导弹图纸。” 周正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挽起了袖子： “我艹，师傅，你这是要拿福利砸死我吗？” 王胜文一把把他按下去：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毛病啊，你这性格能找到媳妇才是最大的福利。” 周正挨了骂，兴奋劲还没下去： “嘿嘿，师傅，你要是睡了我姐她们，可不能忘了我啊。” 王胜文指了指图纸，皱着眉头骂：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贱呢，你天天在我身边，我们想做一件事儿，不是还得通过你，我跟你说吧，这三种东西，就是给你姐医院她们那个科室做的，你把油漆可得涂好了，需要打腻子的地方，还要打腻子。 做不好，你姐揍你我可不管啊。” “这我明白啊，医院里用的东西，表面必须光滑吗。” “你知道就可以，刚才打了楚叶子，可能你还得求人家。” “我求她干嘛？” “让她给你报道一下啊，这种东西，一上报纸，普及得就快了。” “她没事儿，我俩从小就打打闹闹的。倒是有件事我得求你。” “你没完了是吧？” “就这一件。” “啥事儿？” “给我媳妇那些病房里也设计一下呗？” “这个简单，等你做好了，我看看你的手艺，然后很快就能设计出来，就是多几个滚轮的事儿。” “那让我媳妇给你做菜吃？” 王胜文从橱子里拿出两瓶酒递给他： “拿着滚蛋吧，我不吃你们家饭，那玩意儿太费劲！” 周正拿起两瓶酒揣进怀里： “嘿嘿，师傅，还是你好，我俩姐换你两瓶酒，你可不亏！”说着又抄起图纸跑了出去。 王胜文在背后想：这位小舅子还真不错，又给找到了个收女人的好渠道。 （典型渣男的思维方式！） 刚刚拿出一份图纸在那儿查看了一下，楚叶子就带着张灵儿进来了，怒气冲冲地说： “师娘，他刚才打我了，还逃跑了一位！” 张灵儿也不客气，过来就在他屁股上啪啪两巴掌： “给你报仇了，另外一个坏人，你按住我再去打！” 王胜文怒火中烧，恶狠狠地指着楚叶子： “好你个小妮子，学会告状了是吧，你想欺师灭祖啊！ 给你个任务，周正那边干新产品呢，你跟上报道，报道不好，我把你的屁股打烂。” “嘻嘻，我才不怕，我有我灵儿师娘保护着呢。” 张灵儿也不客气地说： “以后，不许你欺负我的人，以后楚叶子就是我罩着了！” 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行吧，以后她犯了错，由你打，我不管了。 楚叶子我跟你说啊，那个任务，我是认真的，你和周正配合好了，这是给部队医院做的产品，重要性不言而喻。” “跟踪报道？” “对，跟踪报道，找周正她姐。 另外，尽量联系上《卫生报》，在那儿发表。” 楚叶子听他这么说话，也就认真起来： “知道了师傅，其实我们大院里，就有《卫生报》的一位后勤主任，我找她可以吧？”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你最好是拉上他们报纸的一位编辑，以后咱们厂里，和卫生有关的产品，就靠人家了。 还有，上次你去昌平那边，效果怎么样？” “我知道了。 昌平那边效果挺好啊，你没看报纸吗？早报、晚报上都有，你设计出来的那身衣服，我还拍好照片发表了呢。” “奥，我说他们厂门市上卖得那么好呢，原来原因在你这儿。” 女孩儿便高兴起来，跑过来抱住胳膊： “师傅，再有这种好事儿，你提前告诉我。” “你师娘可是在这儿呢，你怎么就抱胳膊了？肯定是有事儿求我。 那我就提醒你一句，过两周，你再过去一趟，他们那儿在造一种玉米播种机，两周以后开始试验，你采访了去农业报上报道一下。” “嗯，我知道了师傅。 师傅，报社那边的收入该给谁？ 我给陈晓燕，她不要，她说不是产品收入。” 王胜文想了一下： “少的话，还和上次一样，就买糖给大家吃，多的话就买雪花膏，分给女工。” “嘻嘻，我这儿都攒下五千多块了，我们去买雪花膏。” “随便，以后攒一段时间，就给大家发点福利。” “师傅，跟着你干真带劲！” 张灵儿直接又打了她两巴掌： “带劲你还去告状！以后不许你欺负你师傅。” 这下女孩儿带了哭腔： “我没法活了，你们两口子一起欺负我。” 王胜文摆摆手： “你快别装了，你去告诉周正，他那个图纸，别弄破了，你等他用过了，你拿来描好了，也拿去发表。” “啊？不是咱们厂自己做啊？” “治病救人的事儿，没必要设障碍，各地如果需要，你描好了直接给他们寄过去就可以。” 这下女孩儿直接亲到脸上来： “我师傅真伟大，mia！” 亲完就跑了出去… 下午回家的车里，张灵儿一直撅着个嘴： “哼，臭老公，你一直不让去医院，就是没把我这个大妇当回事儿！” 王胜文拍拍她的膝盖： “唉呀，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让你去的，谁知道冉老师过来抢，去多了人也不好，毕竟那边是医院。” “那今晚我去？” “当然了，本来想的就是你去，咱生下来的女儿叫王柳儿，知道了吧？” 梁拉娣有些担心： “唉呀老公，咱忘了去接冉老师了。” “没事儿，有咱们家那三位舔狗，你担心什么，或许人家已经到家了。 对了，姐，我约了石景山区的人，周六晚上六点在民族饭店吃饭，你去。记住时间，及时提醒我。” “马厂长他们？” “对，他们石景山区的区长请客。” 张灵儿说到： “到时候你先把我送老宅子那儿，我去看女儿。” “还是别了，你最近还是帮于小群她们把那个稿子审核完再说吧，那件事儿很重要，尤凤霞不在，只能由你亲自出马了。” 回到家里，冉秋叶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帮姚琪梅做饭，见到张灵儿进门，便把她拉过去说悄悄话。 王胜文则是被徐慧珍拉到屋里，神神秘秘地说： “弟弟，今年咱们可能还会发大财！” “嗯，现在不发财吗？” 徐慧珍的小手便拍打上来： “坏蛋老公，你听我说吗，今天河南那边一下有两个地方打电话过来呢。” “啊？他们不是该打给我吗？” 于是收到女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切！人家是找我的…” 第235章 队伍越来越不好带 对此，王胜文感到有些奇怪： “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家的电话号码的？” 徐慧珍便过来搂住他的腰： “他们说是红星二锅头厂的人告诉他们的。” “河南？河南省哪个地方啊？” “鹿邑和汝阳，你知道是哪里吗？” 王胜文这才有些明白，点点头： “嗯，知道，是两个能出好酒的地方，肯定是现在生活好转，粮食产量也上来了，他们原来酒的产量不够卖的了。 他们说什么了？” “奥，能出好酒的地方，是因为他们那边粮食多吗？” “不完全是粮食的问题，还有水质和气候的原因，他们那边，鹿邑产的酒叫宋河，汝阳产的酒叫杜康，在民间都是有口碑的好酒。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他们说什么了？” “人家说要过来参观酒厂，还要跟咱谈工艺、设备上的事儿。” 这下王胜文心里就更有底了，揽住女人的腰： “那你不用紧张，跟四九城酒厂一个套路操作就行，如果能把设计合同签下来，那就先给他们一个工艺路线图，让他们回去把锅炉和基建搞起来。 这个比四九城酒厂还快，年底前就能投产。” “嗯？你这么有把握？” “当然有把握，他们那个地方啊，现在工业还不发达，酒厂肯定是他们县里最优先发展的项目，当地政府肯定会尽全力。 还有一个，就是我有个叫郑强的徒弟，他父亲就是河南省分管工业的副省长，前年那个制钉机项目，可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们一直想跟我们搞合作，一直都没找到切入点，这次，酒厂这个项目，估计他会亲自抓，这可是能造福一个区域的好项目。” “我估计就是你那个徒弟给他爸爸推荐的。” “聪明，年前四九城酒厂投产以前，我就让郑强参与这个项目了，这次他们那边来人，肯定也是扑着他来的。” “嘻嘻，没白给你生儿子，你什么事儿都给我考虑好了。” “你放心吧，这几年有你忙的，估计黑龙江、辽宁、山东、江苏、陕西、四川等几个产粮大省，都会闻风而动，你这白酒协会的会长，快当上了。” “啊？真的啊？我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到时候各个酒厂都会支持你的。” “那你帮我！” “你看你这个人，跟秦淮茹和梁拉娣学坏了，又骚又浪的，一干事儿就先想到让我帮忙，我是你男人，能不帮你吗。 我打算在我们红星试验厂，搞一个专门生产酒精蒸馏设备的分厂，让徒弟郑强去管理，把他父亲和我们绑紧了。” “嘻嘻，就知道你又算计人家。” “切！有利用价值才能让我算计。 再说了，他们恨不能跟我们搞合作，河南省是农业大省，工业发展相对落后，有几个这样的工业产业做支撑，他们还巴不得呢。” “那我自己也忙不过来啊，原来有一个于莉，还被你给弄到广州那边去了，这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耽误人家于莉的前程吧。” “我不管，你给陈雪茹都找了帮手了，你也得给我找！”女人的声音有些气恼。 王胜文便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巴掌： “你这个臭娘们讲不讲理啊，我什么时候给雪茹姐找帮手了，那可是人家自己找来的。 再说了，不是还有潘科长和小邱他们帮你吗？” 女人便抓起他打人的手狠狠咬了一下： “让你打我，咬死你！人家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怎么帮我？” 男人便叫唤起来： “哎吆，母老虎开始发威了。我不管，这次你自己想办法！ 不就是搞个接待吗，有什么难的？” 女人便开始耍无赖： “哼哼哼哼，老公，看在咱们两个孩子的份上，你就帮帮他们这位可怜的妈妈吧！” 王胜文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媳妇，这个忙我还真帮不上，你也知道，我在社会上还真不认识几个人。 你自己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看看有没有适合搞接待工作的人，不求有多高的文化，只要能说会道就行，然后像我培训你和于莉一样，培训一下就可以。” 女人便像只小狗一样依偎在怀里： “嗯，你让我考虑一下，我认识的人还真不少，我仔细筛选筛选。” “这就对了嘛，这次河南那边的人过来，我派郑强配合你接待他们，你就放心好了，有你筛选的时间，也可以抽时间拜访一下，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着咱干。 一定注意别选到奸诈小人啊。” 女人拿舌头舔着他的耳垂，轻声细语： “我知道了老公，要不是你儿子在身边，我早骑上去了。” “你啊，还真是跟她们学坏了，又浪又骚的，吃完饭我跟灵儿还得马上去医院送饭呢，想骑马也得等有空再说。” “刘岚她娘俩还好吗？她和我一个命运，我真的很同情她。” “好，大人孩子都好，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吧。” 女人便是一副小女人的口气： “我们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做靠山。” “你们不努力我也会抽屁股。” 女人紧跟一句： “对，抽徐静理的，她最近很不听话，见了我带理不带理的，就知道想过来抱她弟弟。” “我去，你这也吃醋？小心眼儿！” “哼！就知道你爷俩穿一条裤子！不理你们！”女人傲娇一句。 “行，那我们就去吃饭。” …… 吃完饭和张灵儿到了医院，刚到妇产科，周琴就迎了上来： “唉呀，王胜文，你这个人还真不错，知道我没吃饭，主动给我送过来啦？” 提着食盒的张灵儿一脸懵逼： “啊？周大夫，这是我们给刘岚姐送的饭，你要想吃点也可以，但是不能全吃了。” 周琴一把夺过食盒： “什么刘岚？我们这儿没有叫刘岚的，你们肯定是送错地方了。” 说着笑嘻嘻地看着王胜文： “你看你这个人，给我送吃的，怎么能瞒着媳妇呢，唉呀，有烤鸭啊，我先来一块！” 王胜文赶紧跑到病房一看，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马上就明白了，那三个女人果然是已经按她们自己的计划回家了。 唉，队伍越来越不好带了啊。 回到医生办公室，人家周琴正在给张灵儿投喂烤鸭卷呢，还有另一位不认识的女大夫也是正吃的津津有味。 “周琴，你还真是个小馋鬼，行，你们就吃吧，记得让丁秋楠把食盒给我们带回家去！ 灵儿妹妹咱走，你别被她传染了馋病。” 周琴拿着一个烤鸭卷就走过来： “来，小孩儿，阿姨喂喂你！” 王胜文拉着张灵儿就出了门，回头一句： “赶紧回去喝汤吧，再噎着你！喝汤别烫着啊！” 俩人来到楼下，张灵儿就笑出声来了： “嘿嘿，这次周大夫好像不一样了啊，都跟我耍起无赖了，还说把猪蹄儿留下，晚上饿了馏馏吃呢。” “你甭理她，她本来就是个女汉子，还是个无赖。” “嘻嘻，你是为了丁秋楠吧？” 王胜文沮丧的口气： “唉，别提了，昨晚送她回家，被她强吻了。这个母老虎还真厉害，我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嘻嘻，活该！下次有机会我按住，你抽她！” “对！抽她几百下！” “今天晚上先抽我！” “想了？” “嗯！” …… 来到老宅子一看，人家刘岚、秦淮茹、丁秋楠、关芹芹、王秋菊几个人，正围着大八仙桌子一起吃饭呢。 张灵儿马上就问： “刘岚姐，你在这儿胡吃海喝，我女儿呢？” 刘岚毫不在意地指指堂屋里： “放堂屋里了，她姐姐看着她呢，一回来就看，饭也不吃了。” 张灵儿马上冲去了堂屋，魏妈妈则是给王胜文拿来凳子让他坐下，还问到： “当家的，你们厂里最近忙吗？” 王胜文很奇怪地看着她： “嗯？魏妈你怎么关心起我们厂里的事儿来了？” “嗨，当家的，我不是也想拜拜，让我那小儿媳妇给我再生个孙女吗？” 王胜文指指刘岚： “这事儿你得问刘岚，她是食堂的管理员，这事儿她说了算。” 正在啃鸡爪子的秦淮茹说话了： “魏妈，我觉着要想生的话就尽快生，不然耽误三年后转正。” 魏妈又看向王胜文： “当家的，你们厂里还有这政策？” 王胜文点点头： “对，工作好的临时工，三年后给转正。” 魏妈拍打着大腿叫好： “唉呀，太好了啊，那我可得告诉他们。” 王胜文指指秦淮茹： “让她告诉他们就行，你没必要跑一趟。不就是生个孙女吗，万一人家不乐意生，你去了还会生气，你们在家属院再闹起来，多丢人。” 丁秋楠问到： “老公，你们刚才是从医院里过来吧？” “是啊，去扑了个空。” “那带的饭呢？” “被母老虎给吃啦！” 几个女人同时笑了起来，丁秋楠笑完就开始埋怨： “也就你认为我老师是母老虎，我们医院里从来没人这样说过她。” “她妈、她哥哥嫂子，全在你们医院，别人敢说什么吗，听说她妈妈是住院部主任，有这事儿吧？” “嘻嘻，当然了，千挑万选给她小儿子选了个小护士当媳妇，听说已经住到你们厂里的家属院里去了。” “对，今天我徒弟周正还说让她给我做菜吃呢。我呢，正打算给她们住院处设计几款新式病床，给她们婆媳俩助助力。” “啊？你对她们这么好？” “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我们厂新区那边，我打算建个职工医院，到时候，弄个军民共建，让你们部队医院参与医疗和管理，那一下就能形成规模。” “我估计够呛。” “你还真别小看我们，到时候我会搞一些特效药出来，她们不想合作都不行。” “啊？医药行业你们也想插手？” “试试吧，制药设备反正我是能搞出来的。” 丁秋楠便扔下筷子，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要不让我去你们那个医院吧？” 王胜文看向秦淮茹： “姐，你说呢？我还真没看出来，丁秋楠竟然也有野心。” 秦淮茹倒是坦然： “她愿意干就让她试试呗，反正有你的帮助，我估计也能成功。” 刘岚一声叹息： “唉，我那时候是没机会多上学，要是我有学问，我也会有野心。” 王胜文看到她有些颓废，马上对她说： “刘岚姐，你别灰心，等你上了班，和南易他们搞好关系，把管理食堂的办法都掌握起来，明年到了新区那边，你会有机会的，这两年就把咱们的孩子先养起来吧。” 丁秋楠马上跟上一句： “看看吧，给生了孩子的就是不一样，你都提前给考虑好了。” 王胜文沉吟了一下： “嗯，秋楠，你先进去部队医院再说吧，在那儿安定下来，先看看形势，等我考量一下。 我给了周琴一本书你知道吗？就凭那本书，就能保你们一辈子平安。” “嗯，老师已经说了，到时候我俩分钱。” 秦淮茹啪啪两声就打了她的屁股： “你这个小妮子，那是咱老公写的，就没我们什么事儿吗？” 丁秋楠立马叫唤起来： “哎吆，哎吆，改了，改了！我把钱拿回来还不行吗，反正我老师也会嫁进来，钱跑不了。” 王胜文反而是挥挥手： “那点小钱秦姐你别在意，随便她们花吧，周琴家还有一大家子人呢，秋楠也是还有父母要养。” 有了王胜文这话，丁秋楠立马白了秦淮茹一眼： “你看看咱老公多好，从来就没跟我提过钱的事儿，我心里可是明白着呢，他对我最好，你以为我调来调去的，不花钱啊？” 说着就抱住王胜文的脖子亲了一口： “mia！老公，我给你生孩子啊！我身体养得好着呢。” 秦淮茹蔑视地给了她一句： “切，你还不是嘴馋？我都听魏妈妈说了，你整天挑吃挑喝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似的。” 王胜文一看，这还真是三个女人顶一千只鸭子，站起身来： “你们就在这儿打嘴仗吧！ 魏妈妈，待会儿收拾出一个房间，我明天去昌平拉姚妈妈回来，她给找好了看王柳儿的保姆，也需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一直在那儿胡吃海喝的王秋菊说话了： “不找保姆也行，我们都还可以看。” 王胜文看了看她俩的肚子： “就你俩？都像蜘蛛一样了，还看孩子？ 秋楠，明天把听诊器带回来，给她们听听胎心，我估计她俩啊，至少有一个是双胞胎。” 关芹芹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的估计就是，天天见长呢。” 王胜文过去扶住她： “姐，我看着你俩都像，秋菊姐那个比你的还大一点。” 魏妈妈马上跟上一句： “当家的，拜泰山老奶奶真的这么管用吗？那我天天去拜。” 王秋菊给了她一个蔑视的眼神： “我弟弟什么时候说过谎话？” 王胜文回到车里，拿来一大袋子水果还有一沓钱，放饭桌上： “魏妈妈，最近家里要多增加营养，千万别心疼钱。特别是刘岚姐，不能让她饿着我闺女。” 说完就去堂屋里去看新生的女儿去了。 堂屋里，啃着鸡腿的王萌萌一见爸爸来了，马上想扑过来，被他两手给抱起来送到饭桌前，埋怨一句： “魏妈妈，说好的不让孩子在堂屋吃东西。” 刘岚马上举手认下： “老公，这次是我干的，为了让她看着妹妹我来吃饭，我给了她一根鸡腿。”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有你这么做月子的吗，撇下孩子，在这儿胡吃海喝，快吃完了回去看孩子。” “好的，好的，我再喝碗鸡汤。” 这下王胜文彻底放心了：这种吃货媳妇，缺奶才怪。 …… 吃完饭，先安排秦淮茹把丁秋楠送回医院后直接回崇文院，然后便开始给刘岚做催乳按摩，等奶水下来，又给两位大肚子孕妇洗了脚丫子，一直忙到晚上快十点，才和张灵儿一起回家。 上了车张灵儿就有些心疼地说： “老公，今天累着了吧？一天干了这么多事儿。” 王胜文点点头： “嗯，今天是有点累，不过王柳儿能顺利出生，刘岚身体也没事儿，这让我挺高兴。” “嗯，老公，回家我给你泡泡脚，我和淮茹姐再给你全身按摩一下。” “行，明天我去昌平那边，你们都别去了，那边有琪兰姐和尤凤霞呢。” “于佳萌不跟你回去？” “让她安心审稿子吧，那事儿重要。” “嗯，估计没事儿，这几天女孩儿们做完作业都过去帮忙呢。” “是，女孩儿们都懂事儿了，知道给家里帮忙了。” “男孩儿也不错，他们头天晚上都帮琪梅姐把第二天的食材整理好了呢。” “妹妹，你得帮我管好这个家啊，脾气不能再这么软了。” “我知道，我跟着拉娣姐学。” “嗯，找个机会，像今天打楚叶子一样打一位吧。” “打谁好呢？” “慧珍姐和秦汉还有宋美淑，你选一个吧。” “知道啦，嘻嘻！” …… 晚上，秦淮茹和张灵儿，成功把一次按摩发展成了一场蹂躏… 第236章 《农业机械化生产管理办法》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淮茹和张灵儿都是肿着个嘴唇瘸着个腿，收到来自梁拉娣的一个鄙视： “切！俩软蛋玩意儿！” 三个女人便在前院的水管旁边打闹起来。 王胜文只好端着牙缸去了后院，刚刷完牙，大熊便走了过来： “爸，礼拜天我们想去沙河居去看看妹妹。” 王胜文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和几张票来： “去买辆大的自行车吧，你骑，让别人骑那些女式的。 这几张外汇卷，都是五十块一张的，中午时间，你去外汇商店买几根顺手的鱼竿儿回来，去昌平的时候，骑着车，拿着鱼竿儿过去，那玩意儿大号的我车里放不下。” 大熊便高兴起来： “嘿嘿，爸，你怎么这么理解我们？” “我还知道是陈文魁怂恿你过来说的呢，就你们几个孩子的尿性，如果不是去钓鱼，早跑了去打球了，还拿你妹妹说事儿。” 一阵傻笑过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嘿，爸，你真好！” “滚边去，耽误我洗脸，我跟你说啊，带根结实的细绳子，到时候上边绑上块肉，去钓老鳖，那边老鳖肯定也不少，钓了给你妈吃。” “嘿嘿，爸，我知道了！”大熊说完呱唧呱唧地就跑了。 吃早饭的时候，秦淮茹和张灵儿在饭桌上大谈刘岚坐月子胡吃海喝的场景，弄得于小群和于佳萌这俩“素人”面红耳赤：家里的女人还能这么干事儿？ 王胜文对于佳萌说： “佳萌，今天我去昌平，你就别跟着去了，如果有可能我会去你们厂里看看，她们昨天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拿半成品来城里缝纫？” 于佳萌还是很明白事理： “嗯，是有点过分，你去找我妈妈问问，可能是她们又接了新任务吧。” 陈雪茹连忙说道： “弟弟，没事儿的，我也就是抱怨几句而已，店里有四台缝纫机，还有一台空着呢，要不我再找个人过来帮忙？” 王胜文摆摆手： “找人就算了吧，还是靠她们昌平那边的人，昌平这几年啊，工作机会少，很多女孩儿都在家里闲着呢。 雪茹姐，慧珍姐那边最近需要找人，搞接待工作的，你可以帮她把把关。” 于小群问到： “我可以帮上忙吗？” “这事儿你别帮，你还是把这书抄完了，去忙你姐那边的事儿吧，四月份从广州那边回来，你就该忙了。” 这时候，宋美淑举手发言： “我同桌的同学，她爸爸就是百货公司的领导，我可以找她帮忙。” 王胜文又是摆摆手： “你还是安心学习吧，家里的事儿你先别参与。” 于是女孩儿轻声骂了一句： “臭男人，看不起我！” 气得她妈又是一块馒头扔了过去，又是正中宋美媛的面门。 不过这次姚琪梅行动比较快，还没等被打的女孩儿哭出来，就抱了过去，边抱还边踹了旁边的宋美淑一脚。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人家哭着就钻进王胜文怀里，在场的人都是一脸懵逼… 去往昌平的路上，王胜文恨恨地想：你个小死妮子，你钻怀里哭就哭吧，掐我腰间的软肉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掐那儿挺疼吗。 当然要先去区里，敲开吴书记的门，吴书记正跟刘区长在里边讨论问题呢。 赶紧让座泡茶，刘区长就开始诉苦： “唉呀，王处长，你可是给我们区里惹了大麻烦了，你提议让我们区搞个什么农业机械化示范区，这不，农林部来人了，在我们这儿盯着，搞不好不回去。” 王胜文也不在意，从提包里拿出薄薄的一本《农业机械化生产管理办法》递过去： “吴书记、刘区长，这段时间，我抽空和你们单区长整理了一下思路，写了个农业机械化生产管理办法出来，你们再讨论一下。 研究通过了就提报上去吧，还有其他要补充的，让农林部他们去弄，毕竟各个地域的实际情况不同吗，因地制宜，咱也不能以点带面，你说是吧吴书记。” 刘区长拿过文件去看，吴书记在这儿装逼： “唉呀，王处长，辛苦你们了，我们今天本来就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没想到，你已经提前给我们准备好了。” 王胜文一本正经的回复： “吴书记，我这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这只是个草案，你们和农林部的人还需要深入讨论。 这东西，一旦成型，那可就是全国性的指导性文件，我自己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就算你们研究好了，人家农林部的农机局至少也需要研究审核吧？” 吴书记点点头： “是啊，全国性的指导性文件可不是个小问题，那我们可得认真研究。 王处长，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下手？” “吴书记，你们那个农业机械化示范区办公室，就是处理这个问题的机构。 要想做出最佳管理办法，得有真懂农业生产的人员参与才行，外行人起不到作用。 比如说，山地该使用什么犁来耕，水浇地该使用什么犁耕，这都是要有实际经验的，光看嘴说说可不行。” 吴书记沉吟一会儿： “嗯，看来这东西还得从基层搞起，让各公社召集各大队的人先进行讨论，提出他们的意见和建议，然后我们汇总一下再上报。 王处长，你说搞这玩意儿花钱多吗？我们的财政可是有些吃紧啊。” 王胜文摆摆手： “既然是全国性的农机生产管理办法，这钱肯定是农林部出了，跟你们昌平区关系不大，你们算是接了一个农林部的任务而已。 我觉得你们先拿这个草案给他们看，他们肯定愿意出钱去办这事儿。 工业生产需要规范化管理，同时农业生产也需要规范化管理。 吴书记，你想想，一用农机进行耕种，那田垄是不是已经成一个标准宽度了？ 我设计的那种成垄机啊，宽度就是两米八，可以种八行麦子，五行玉米，这已经是形成一种标准了。” 吴书记赶紧跑过来给他添水： “王处长，你说的是，在这个问题上，你还得继续帮我们。” 王胜文喝喝了一口茶水： “我去，吴书记，你们这还没完了，本来我是来看看你们学校院墙的建设呢，你又给我安排上事儿了。” 吴书记指指刘区长正在看的文件说： “那玩意儿不是你带来的吗？” “是我带来的，本来是给了你们的单区长就完事儿的。” 正看文件的刘区长抬起头来： “别啊，王处长，你要不帮忙，我们心里可是没底，农林部那帮人凶着呢。” “刘区长，干这事儿他们有什么可凶的？这是咱们替他们忙活，他们还凶个什么劲？ 让他们派车派人，跟咱们区里的人一起跑农村就可以了，至少得每个公社都调研一遍吧？” 刘区长一拍大腿： “我艹，说的对啊，咱这是替他们忙活的啊，总不能我们昌平区出这种文件吧，最后成绩还不是他们的？ 不行，得盘算着怎么跟他们要钱。” 吴书记的水平还是略高一筹： “唉，老刘，这钱可不能咱去要，得让市里去要，咱们级别不够。” 王胜文指指刘区长手里的文件： “你俩在上边都签上字吧，最好是让单区长也签上，再找你们那个农机管理办公室上的人也签上。 这可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刘区长把文件递给吴书记： “老吴，你先签，你签好了，我再去找老单。” 王胜文赶紧跟上一句： “上边留好空位啊，万一分管农业的副市长也参与此事儿呢。” 吴书记朝王胜文一伸大拇指： “王老弟，你水平高！” 王胜文怼他一句： “还不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 两人签完字，刘区长刚想拿着文件出去，王胜文又及时提醒一句： “刘区长，你先别忙着让其他人签字，你俩商量好了该让谁签再说吧，我倒是建议，你让秘书先多誊抄几份，这玩意儿下乡得带着去，还有，给农林部的驻在员也送一份过去。” 吴书记马上一挥手： “按王处长说的办！” 刘区长拿着文件兴冲冲地就跑了出去。 背后的王胜文摇摇头： “吴书记，即便是你提拔上去，这昌平区也不能交给他管理啊，不够稳重。” 吴书记便跑过去关死门，把嘴贴到王胜文耳边： “胜文，彭市长告诉我了，让我管全市的城建工作，你要继续帮我们。 你和小颖，我给你们办了个结婚证，是用的我原来部队上的关系，你俩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并且还是军婚。” “这样也可以？” “没问题，你放心吧，我打包票。” “那接下来我就有的忙了，我得先把四九城整体规划图画给你出来，按五十年一规划可以吧？” “有把握？” “绝对！” 激动得吴书记紧紧握住王胜文的双手： “老弟，全靠你了。” 王胜文也不谦虚： “嗯，其实我就是把咱写出来的那本书的内容，给落实到图纸上，难度不太大，就是费点力。” “那我让吴颖去帮你。” “可以，反正这边学校才开始盖围墙，有唐胖子的人在这儿就可以了，她不用具体去管。” 吴书记朝工地的方向指了指： “行，你过去接她吧，她就在那儿呢。 老弟，你可得尽快啊！” “我让吴颖天天给你汇报进度。” “还需要什么的话，及时告诉我。” “目前不需要什么，需要的话，我会让吴颖找你。 走了。” “我就不送了。” 两个人的谈话从来不啰嗦。 …… 来到学校的建设工地，吴颖和唐胖子都在，一见王胜文的车开过来，便凑了过来，唐胖子性急，首先跑到身边就问： “王处长，我看了这份图纸，这教学楼的钢筋真用十号钢筋啊？” 王胜文一脸的严肃： “学生用的教学楼，抗震八级，你说呢？” “可是我们昌平区这边就没有十号钢筋的计划啊。” “你让柴油机厂工地上的李队长，去找他们齐经理，让齐经理报计划，钢筋计划我给你们批。” “那柴油机厂那个工地上用八号钢筋，我进六号钢筋的事儿，会不会挨揍啊？” 王胜文也不严肃了： “呵呵，挨顿揍，年底能升副科级，多少人还求不来呢。再说了，你给纪区长出力，他不得请你？” “我不是怕惹了众怒，厂里的职工们往死里打吗。” 王胜文一脸的鄙视： “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提前告诉保卫处的人，工人们一动手就抓紧跑过去救你。” “王处长，我最服你。” “甭废话，等年底，我提议提拔你当城建办的副主任，跟着吴颖主任干。” “太谢谢了，我再给你弄些小玩意儿。” “嗯，弄了给那俩女孩儿就可以，有领导来，我就拿些给他们玩。 对了，工地上缺钱吗？” “放心吧，不缺，区里又给了三十万。” “嗯，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多巴结巴结吴书记，对你很重要。” “明白，明白。” “围墙可以不全用砖垒，底下一米可以用毛石，图纸上有，认真看。” “我这也是，已经派人去拉毛石了。” “和李队长搞好关系了？” “放心吧，我俩天天喝酒。” 王胜文挥挥手： “你去吧，我找吴主任有事儿。” “好嘞，您忙您的。” 看到唐胖子走了，吴颖一转身就钻进了车里，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位置，满脸的羞涩。 王胜文钻进车子，一看她这副表情，感到有些奇怪： “怎么了这是？才一天没见面怎么就害羞起来了？” 女人满满的娇嗲： “你快带我回家，我有东西要拿给你看。” “什么东西啊，搞这么神秘？” “唉呀，你快走吧，到了家你就知道了。” “可我还想去你们被服厂一趟呢？” “你去干嘛啊，人家接了百货大楼一批订货，正忙得热火朝天呢，你别去打搅人家。” “哦，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儿呢，怪不得呢。 小颖，知道吗，彭市长已经让吴书记管四九城的城建工作了，只是任命还没下来。” 女孩儿点点头： “嗯，我知道，他昨天跟我说过一句。” “所以说呢，最近咱们的任务就会重起来了，我准备把四九城城市整体规划图画出来，可能需要你专门抽出身来给我帮忙整理了。” “是需要描图吗？” “不单单是描图，我会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画，你需要把它们完整地拼接起来，组成一张大图。 可能很多地方需要你自己把线条流畅地连接起来。” “很重要，对吧？” “嗯，我打算按五十年规划进行。” “啊？五十年规划，真的可以？” “做规划就得做长期的，否则就会造成整个城市的修修补补。 你也知道，德国、法国、英国的城市规划，都是按六十年一规划，霉国是三十年一规划，所以就造成了美国城市的松散现实，他们的市民，一天开两个小时的车去上班，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德、法、英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虽然这和霉国地域宽阔有关系，可是，他们城市规划的不合理也是现实存在的。” “这些你都跟我叔叔谈过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感觉她问的这个问题有点白痴： “颖儿，你叔叔又不懂这个，我跟他说这个干嘛，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概念，你叔叔也很聪明，他会逐渐去理解的。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规划方案拿给他看就可以，让他跟上层领导，慢慢分析。 最后还得由他们做决定。” “那还不得咱们给他们去做解释？” “当然了，所以你得首先要透彻地理解，然后去给他们解释。” “为什么不是你去解释？” “小傻瓜，我是搞工业发展的，真正搞城建工作的是你。” 女孩儿有所触动： “老公，你这是想把我推上去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必须把你推上去，你把昌平区的示范工程做完了，如果成功，你就得去市里推广这种城市建设经验。” “老公，你不考虑跟我一起做这种工作吗？我真的希望和你并肩战斗。” “我肯定和你并肩战斗，但是不能在一个单位里。 因为工业发展不能停啊，再好的城建，也需要基础产业的支持。” “我是又担心又兴奋。” “这叫痛并快乐着。” 女孩儿又变成了调皮： “嘻嘻，还是老师水平高。” “好吧，以后要尊重老师。” 女孩又飞过来一个媚眼： “傻样！懒得理你。” …… 到了沙河居，吴颖噔噔噔地就跑上了楼，王胜文则是进了女儿王姚的屋里。 姚妈妈迎上来抱住： “你来接我了？刘岚生了啊？生了个什么啊？” “嗯，生了，前天晚上生的，也给我生了小公主。”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回去吧，得让琪兰姐在家看着孩子，再说，我也得去厂里看看。” “行，反正马上就回来，我也不用准备什么了。 唉，你知道吗，你那个丈母娘啊，这两天可高兴呢，人家她们厂，从百货大楼接了个大活儿，布匹都送过来了，说是代他们加工成品。” “这不好事儿吗，应该高兴。” “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气，就是你给她们设计的那款衣服。” “是人家自己的福气，我只是设计了一下而已。 对了，她人呢？回昌平了？” “哪儿啊，人家今天进城去买缝纫机去了，一下又买三十台呢，一大早她妹妹就过来接她了。” “行吧，妈妈，你先准备一下食材，我待会儿从厂里回来做饭。” “行，反正孩子玩累了刚睡下，我去收拾。” “嗯，我去车上拿买过来的烤鸡和水果。” 王胜文从屋外拿来东西刚放好，就被吴颖拉着去了二楼，进了屋门，就从枕头底下，拿出两张印有国徽的纸： “老公，咱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嘻嘻。” 王胜文接过来，认真看了几分钟，便搂住女人： “那我以后就可以随便耍流氓了？” 女人羞涩地依偎在怀里，轻轻点点头： “嗯，我就像做梦一样。” “后悔了？” “没有，我会跟着你一辈子。” “不怪我女人多？” “不会，我对你最重要，我们在一起挺好的。” “等忙完这一阵，咱们就一起去天津吧，不能给你个婚礼，总该去见见家人。” “嗯，就是我爸让我叔叔给咱办的结婚证，我们爸爸说让我抓紧你。” 于是两人吻在了一起，一直吻到女人喘不上气来。 “楼上尹燕子没事儿吧？”王胜文问。 “她没事儿，学习很努力。” “那咱俩上去看看她？” “可以。” 两人到了三楼，王胜文从神识空间的电脑屏幕上，摘抄了几道1965年的高考难题，又写上标准答案，给了那位努力学习的女孩儿，让她彻底理解。 然后在女孩儿的恋恋不舍中，下楼开车去了柴油机厂。 没办法，工作总是让人身不由己。 第237章 有野心的女人 王胜文来到柴油机厂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钟。 单婵婵、单娟娟二女在办公室里正在忙活着什么，一见他来了，马上给他泡茶，单婵婵有些娇嗲的声音： “哥哥，这几天可有我们忙的了。” 王胜文看了看她们桌子上的图纸： “怎么了这是？怎么又描起这图纸来了？” “尤主任安排的啊，说是她那里只有一份，让我们把总图描一份，她们方便存档。” 王胜文点点头： “她做得对，是应该这样。” “什么应该这样啊，她还要求我们自己去市里边晒图呢。” 单娟娟有些抱怨的口气。 王胜文一想，笑了： “嘿嘿，俩傻妮子，这是给你们的福利。 让你们去市里晒图，就是让你们去逛街啊。 她带着你们去晒图，她明显就是想练练车技，人家现在有车开了，任性。” 单婵婵惊讶地问了一句： “啊？那车成她的了？” “对啊，那是我们技术处的技术服务车，她负责给姚科长开车，各个地方都要去跑呢。” “那我们也跟着去！” 单婵婵的语气很坚决。 王胜文一想，这也是个喜欢到处浪浪的女孩儿啊： “那你们还不好好巴结她们？把姚科长、尤主任都得巴结好了，人家才有可能带你们出去。” 单娟娟便过来搂住胳膊： “哥哥，你是处长，你不会命令她们啊？” “这是什么话，我不能干涉人家的正常工作吧？ 对了，她们人呢？” “她们去车间办公室了，刚才曲厂长过来找了，说车间开始做零件，让她们过去看看。” 王胜文喝了一口茶水： “行吧，我也过去看看。你俩，老老实实在这儿描图纸，正常工作不能耽误了。” …… 来到车间办公室，曲厂长正和三个女人在那儿说话，白洁这个娘们竟然也在。 见到王胜文进来，曲厂长赶紧让座： “唉呀，王厂长，你来了就好了，我们正在争论，第一批该做多少台呢。” 姚琪兰也说： “王处长，我们说第一批做五十台，曲厂长说试验产品，太多了。” 白洁跟上一句： “我觉得不多，一个公社还分不到两台呢。” 王胜文坐下，指了指桌上的图纸： “曲厂长、姚科长、白主任，你们都想错了，这玩意儿不是按批做的，是一直做。 曲厂长，你们不是有很多工人技术不熟练吗，还有很多学徒工，这玩意，加工精度要求不高，就是拿来让他们练手的。 用这玩意儿练手，做一阵子，技术水平就会明显提高，然后再去做柴油机。” 曲厂长一拍后脑勺： “我靠，你看我这猪脑子，怎么还是按轧钢厂那套考虑问题呢，咱这是在做新产品啊，是得有新思路。” 王胜文扭头对姚琪兰和白洁说； “姚科长、白主任，我跟你们说啊，这东西，要是试验成功了，农林部的人马上就会大批量订货，到时候，你们想停都停不下来。” 白洁问了一句： “肯定能成功？” 一直沉默的尤凤霞说话了，很自信的口气： “我们王处长就没失误过，你别不信！” 曲厂长马上就明白了： “王厂长，这又是一种新的农机产品吧？不是试验品。” “对，这是根据白主任的思路，我们技术处设计出来，全国种植玉米的地区都可以推广，你说你们该按什么批量生产？” 姚琪兰还是聪明，马上跟上一句： “对啊，对你们工人的技术水平提高很有帮助的，所以我们才抓得紧。” “那我们抽出五十个人干可以吧？” 曲厂长问。 王胜文摇摇头： “太少了，让不能干柴油机的人员都参与吧。姚科长，你记住，以后他们这里工人三级工技术水平考试，就考这种设备。 机加工的考滚轮的加工，锻工考锻造那个入地鸭嘴和连接挂钩，焊工考那个料斗的焊接，钳工考组装那个布料箱组装。” 姚琪兰一本正经地在那儿拿笔记本记着，记完了抬起头来： “曲厂长，你们厂里什么时候再进行技术考核，必须通知我们，我们派人过来监督。” 曲厂长回答： “技术考核？得新职工进厂一年才能进行技术水平考核，这批新进厂的工人，等明年开春才能考核。” 王胜文拿手指点着桌子： “曲厂长，我那边压力可是不小啊，他们区里的领导，多次跟我提出，再招第二批工人，我估计下半年还得进厂一批。 所以，你们对职工的培训要系统化、制度化，不能按原来轧钢厂那个老路子走了。 这个，你开班组长会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一个人不是带几个徒弟了，是带一大群徒弟，让他们做好思想准备。” “就按你在试验厂那个办法？” “对，边讲解边教实际操作，效果好、进步快。 哪位当师傅的再保守，别给他好脸！” 曲厂长马上嘟囔一句： “区里给你压力，你就给我们压力，我们还想让你给我们培训培训呢。” 马上被鄙视了一句： “你个破老头子嘟囔什么呢，回轧钢厂去找孙伟或者是他爹，让他们来给你们培训。 没看到我忙的脚不沾地吗，还得给你们画图纸，以后这种事儿，想也别想！ 白主任，跟我出来一趟，我跟你说点事儿。” 王胜文便不再跟他啰嗦，朝白洁招招手。 白洁乖乖地跟着他来到车间外边，喉咙里吞咽着口水。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本《农业机械化生产管理办法》递给她： “这个，我刚才给了你们吴书记和刘区长一本，你抓紧去办公室里把里边的内容看明白。 你是个明白人，明天拿着这个去跟吴书记或者刘区长汇报一次，也可以跟老单一起去。 然后再去找农林部的人，跟他们讨论一下这里边的内容。” 白洁听了大吃一惊： “啊？王处长，我还没跟你钻被窝呢，你就对我这么好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这说的什么玩意儿啊，我不是感觉你们区缺少一位女领导吗，这是社会大趋势。 什么也不懂，就知道钻被窝。” 女人竟然被骂脸红了： “我知道了，以后我跟姚科长好好学习，我确实感觉自己的水平比她差太多了。” “你知道就行，你姐那边事儿，你也要帮忙。” 女人反而翻了个白眼： “人家才不叫我帮，人家昨天一天就收了五万多块钱的订金，人家现在富起来了。” 王胜文指指车间里： “这玩意儿弄出来，你们更富！” “需要钻被窝吗？” 王胜文跟她毫不客气，怒骂一句，又推了一把： “臭娘们，给我滚边去！” …… 中午回到沙河居，家里竟然有两条大鲤鱼，一问才知道，这是季小庆那个女孩儿昨天下午下了班去河边钓来的。 这下就好办了，家里一群小渔民的教练找到了。 王胜文是只带了姚琪兰一个人回来的。 至于其他人：你们坚守工作岗位！ 不过王胜文很担心，白洁这个超级“腐女”会把几个女孩儿给教坏了。 担心归担心，还得老老实实在家做糖醋鲤鱼给大家吃，这让第一次吃他做的饭的尹燕子惊喜万分，抱住胳膊： “哥哥，你做饭原来这么好吃啊，什么时候教教我？” 吴颖立马怼她一句： “要教也是教我，你个小妮子急什么啊，排号去！” 刚奶完孩子的姚琪兰，吃着男人给她剔好鱼刺的鱼肉，汇报这两天的工作情况： “弟，这几天白洁算是靠上我了，除了今天早上接了个电话，过来接她姐姐去市里买缝纫机之外，黑白都没离开过我。” 王胜文点点头： “这说明这个娘们野心不小，她那天去局里拿图纸，肯定是看到了更大的世界。” “嗯？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别忘了，苏局长可是厅局级干部了，她以前可是连接触这一级干部的机会都没有。” 姚琪兰这才恍然大悟： “奥！怪不得她总打听你跟苏局长的关系呢。” “你怎么跟她说的？” “嗯，我说在局里，苏局长最信任你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姐，你说错了话了，这下咱有麻烦了。” “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能有什么麻烦？大不了跟你来钻被窝。” 王胜文直接开骂： “你这个傻瓜娘们，怎么就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呢，她和单区长的关系可不一般，我跟谁钻被窝也不能跟她钻被窝。” 姚妈妈插话了： “小兰你要听胜文的话，他比你老道多了，这些女孩儿可以不防着，但是这种女人不能不防。” 王胜文摆摆手： “姚妈妈你别跟着我说，其实啊，她的出发点并没有什么错，一个是为了她姐那个被服厂的发展，一个是她还想再进一步，要说很坏的心思并不会有。” 姚琪兰在吴颖她们面前被骂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也是犟了一句嘴： “我觉得她那人不错，最起码做事儿很有条理，据说在他们区里的威信还挺好的。” “你听谁说的？” “郑厂长和南主任都这样说啊。” “他们敢跟你说这个？” “尤凤霞中午吃饭的时候，听他们聊天听来的。” “行吧，看来尤凤霞也进步了。 姐，我跟你说吧，吴颖被任命为她们区里的城建办公室主任了，这事儿还得你操心帮她。” “啊？我能帮上她什么？” “咱们局里的基建办公室，不是原来做过预制楼板吗，我想让他们扩大一下规模，做一些城建用的预制件，就是像井圈、排污水泥管，雨水渠道的盖板什么的。” 吴颖问到： “运输距离会不会太远。” 王胜文马上表扬一句： “聪明！不是让他们在固定场地上做，是哪里有需要，拿模具去现场去做。” “我们自己做不行吗？” “没那个必要，需要模具、专用工具什么的，投资比较大。再说了，还是熟练工人做出来的效果比较好些。” 姚琪兰马上就豪横一句： “吴颖，你快巴结巴结我！” “行，姐姐，大不了我晚上给你按摩脚丫子。” 姚妈妈骂了一句： “咱这儿吃饭呢，你俩怎么说起臭脚丫子了，多恶心啊。” 尹燕子则是闷头干饭，一句话也不说，心里颇有些得意： 你们说你们的，这鱼我可干掉快一半了，嘿嘿，哥哥做得真好吃。 吃完饭，把姚琪兰留在家里陪女儿王姚睡觉，拉着姚妈妈就回了城里。 路上，姚妈妈问到： “胜文，你喜欢听京剧吗？” “京剧？京剧是国粹谁不喜欢听？我当然喜欢听了。” “苗妈那人不错，待会儿去了我让她唱给你听。” “可以，可惜是清唱，没锣鼓啊。” “我给你们在旁边敲着。” …… 两个小时以后，王胜文终于品尝当了京剧中标准花腔的味道。 品尝？ 对！ 花旦比鸡蛋好吃多了，虽然煮得比较老。 苗妈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说： “姚妈妈，你哪儿给我找来的这么好的后生啊，真强，是个扮武生的好苗子。” “小子，这下知道厉害吧？” 姚妈妈口气里，满满都是报复成功的味道。 王胜文叹了口气： “你们俩打一个，我不服！” “不服也得服，反正我是报了仇了。” “行吧，等你们落了单，我再收拾你们。” “切！不怕。”花旦也豪横。 花腔风月铃声最好听！ 三个人休息了好大一会，姚妈妈起身说到： “胜文，老宅子那边住的地方收拾好了吗？” 王胜文也起了身，点点头： “我昨天就跟魏妈妈说了，她肯定会收拾好了，我没跟她说是苗妈妈过去住，说不定啊，你们去了，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苗妈妈笑了： “嘻嘻，她肯定高兴啊，我们可是很久都没在一起说过话了，听说人家小儿子混好了，我以为她不干了呢。” 姚妈妈笑话她一句： “老苗，你还不知道吧，她小儿子就是跟着咱这个女婿干呢，看在魏妈的面子上，女婿才照顾他们的。 再说了，在我们家里干活，也不累，就是买菜做饭，平时啊，跟家里没什么两样。” “嗯？看孩子不洗戒子啊？” “洗，但是我们家有洗衣机，跟本就不用手搓，洗好了甩干，拿出来晾上就可以了。” “啊？洗衣机是什么东西？我可不会用啊。” 姚妈妈马上安慰她： “放心吧，人家魏妈早就会了，一会儿工夫就能教会你。 老苗，我要不是家里那闺女也生了孩子，又不能放在一起养，我早就过去跟老魏玩了。 还有，我们家的孩子都好养，几个孩子，都不怎么长毛病。” 王胜文收拾好自己，拉起两个女人： “你俩也别在这儿聊了，赶紧去那边跟魏妈妈一起聊吧。 快去收拾好自己，苗妈也不用带很多行李，随便收拾点平时用的东西就可以。” 苗妈妈问到： “那礼拜天的时候，你可以带我回来一趟吗？我得给闺女说一声，现在她们剧团下乡演出了，我见不到她。” 于是姚妈妈便嫌她啰嗦： “还用礼拜天啊，过几天等她回来了，晚上他们过去看孩子，开车带你再回来一趟就可以了，我们家做事儿没那么麻烦。” “嘻嘻，我这算是进了你们家吗？” 姚妈妈便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算进了，行吧，不过以后归我管理！” “你这个老姚真的是变坏了，怎么跟我动上手了？” 姚妈妈指指王胜文： “跟那个武生学的！” “妈妈你冤枉我！” 王胜文一脸的无辜。 …… 第238章 爱就不要伤害 下午四点半多，才把两位女人送到了老宅子那里。 进了门，三位老女人泡上茶水就聊到了一起，家长里短的，聊个没完。 对此，在堂屋里看着女儿王柳儿，跟刘岚、王秋菊、关芹芹聊天的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倒是刘岚有些不乐意了，跑过去教训她们： “魏妈妈，她们是过来照顾孩子的，你拉住人家唠家常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她这么说话，王胜文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句： 刘岚原来是个善于搞现场管理的好女人啊，怎么在《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就没看出来呢。 或许是人的境遇不同，性格也会发生某些改变吧。 自己原来还担心她能不能管好食堂呢，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就算给她一个五星级酒店，人家也能管理得有条有理。 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里不断发现人才，绝对是好事儿。 刚在柴油机厂发现尤凤霞已经是智勇双全了，刚刚又发现刘岚泼辣的管理能力。 至于苗妈妈会唱京剧，还是观察一下再说吧，总不能让她现在就去演《红灯记》里的沙奶奶吧？ 虽然样板戏也算是中国戏曲中的“剧粹”了。 （纯属个人观点，小编别骂我。） 姚妈妈和苗妈这才过来看了睡着的孩子一眼，姚妈妈抱怨一句： “胜文，你的女人都这么敢说话吗？” “姚妈妈，人家刘岚姐说的没错，要是琪兰姐啊，比这还凶，确实是你俩的问题。” 苗妈妈倒是没在意，看了熟睡中的孩子一会儿以后，回头看看刘岚，又看看王胜文： “这孩子大富大贵的相貌啊，你俩的优点都吸取了。” 夸奖女人不如去赞美她的孩子，一句话就让刘岚的气顺了： “这位妈妈，你是我弟弟请过来给我们照顾孩子的吧？” 王胜文及时跟了一句： “姓苗，苗妈妈，人好着呢。” 苗妈妈笑吟吟地回答： “是！是东家和姚妈妈让我过来的，我一看啊，你也是一脸的福相，能在这种大家里的堂屋养孩子，这在以前怎么也得是个福晋的待遇。” 她从哪儿看出来的？没跟了我之前还天天在家挨揍呢。 王胜文又及时跟她一句： “苗妈，现在新社会可不兴那个了啊，她做完月子还得回厂里上班呢，得住我们厂家属院那边的房子里去。” “我知道，姚妈妈都跟我说过了，也是个八十平方的大房子，四口人住起来宽宽敞敞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满意就行，不过去了以后，你们之间的称呼的改变一下。这样吧，你就算是刘岚姐的婆婆，她是你的儿媳妇。” 刘岚惊喜地看了他一眼： “弟弟，你怎么想得跟我一样？” 王胜文指了指熟睡中的婴儿： “咱女儿告诉我的，这样她最安全。 姐，我打算这样做，哪天让淮茹姐拉着我翠花姨和家里的孩子们，过来玩几天，一个是让翠花姨和苗妈妈熟悉一下，二个是让萌萌和那边几个孩子也熟悉一下。” 一听这话，正在院里自己跑着玩的王萌萌跑了进来，拉住王胜文的衣襟： “爸爸，你给我找到一起玩的小朋友了啊？” 王胜文把他抱起来，然后伸出四个手指头： “对，还一下找到了四个。 爸爸给你找到小朋友了，也是都是我的孩子，一个男孩儿，三个女孩，跟你差不多大，四个呢，现在就在厂家属院里住着，萌萌，想不想去那边玩啊？” “爸爸那你带我过去啊！”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头： “萌萌，听爸爸的话，等小妹妹长到一个月大，咱们再过去玩，以后咱们就住那儿了，你们天天都可以在一起玩，好不好啊？” 女孩儿拍着两只小手： “好啊好啊！” 然后指了指熟睡的妹妹，朝她喊了一声： “你快点长到一个月大。” 刘岚妩媚地看了男人一眼： “哼！就是你会哄孩子，这下，她又能高兴好几天。” “姐，其实我对她是有些内疚的，没能及时给她一个安定的成长环境。” 女人抱住胳膊说： “不怪你，怪我自己，我一开始的情况太差，你把我安排到前门大街那边也是没办法的。 不过还好，在那边她也有我朋友家那个孩子一起玩。 我们娘俩现在做梦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你就别觉得欠她的了。” 一直沉默的王秋菊插上一句： “弟弟，以后咱们自己家孩子多了，都在一起玩就可以了，我跟芹芹妹妹就商量好了，以后我们生了孩子，就让他们天天一起玩，说不定还会把王柳儿叫回来让她领头呢。” 苗妈妈一下就笑了出来： “你们这就选好孩子王了啊？” 姚妈妈也说： “要说领头，也得是我们那个王姚啊，我看她能行，刚出了满月就想翻身呢。” 刘岚一声惊呼： “啊？真的啊？太早了吧？” “或许是琪兰姐怀孕吃的好呢！” “吃的好能带给孩子？” “谁知道呢，说不定的。” …… 女人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最后一致的结论是让魏妈妈再提高伙食质量。 王胜文只好又掏出一沓钱和票交给王秋菊。 女人八卦，受伤的总会是男人，历来如此！（胡说八道！） 既然姚妈妈跟她们聊得很好，也没必要强求她离开了。 嫌乱，晚饭也没在这儿吃，王胜文干脆自己开上车回到了崇文院。 进门正好在厂里上班的三位女人也是刚回来，张灵儿便迎上来： “哥，今天郑强找你了，问我你去哪儿了。” “问他什么事儿了吗？” “问了啊，他说河南那边下周二要来人呢，问你怎么安排。” 王胜文朝后院指了指： “慧珍姐在吗？说不定她知道这事儿，你甭管了，我去找她商量一下。” 刚想迈步，秦淮茹又跑过来，笑颦如花： “弟，跟你说件高兴的事儿啊，你姨在四合院里把易中海媳妇给打了，嘻嘻！” “打了人家你高兴什么啊，幸灾乐祸啊？” “不是，你听我跟你说啊，中午吃饭我不是回家属院去了一趟吗，到家你姨就兴冲冲地跟我说，昨天下午她领孩子去四合院玩，孩子们去看她那儿子，结果发现她给孩子穿的太厚了，这个天儿，痱子都给捂出来了。 你姨啊，直接上去就给了她两巴掌，还把她拉到院子里开了她的批斗大会。” “这不该打吗，活该啊。” 秦淮茹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你听我说完啊，打完人回到家属院儿，易中海媳妇今天上午，还给她买了半斤茶叶送了过去，人家你姨啊，还我泡了一壶喝呢。” 王胜文直接拍拍她的背给她顺下这口气： “呵呵，我去，打人还能打来茶叶，是挺好笑，你说这时候她要去供销社里买痱子粉，会不会也把人家营业员给笑尿了？ 你先别笑了，说说孩子们怎么样？” “孩子们好着呢，天天跟着他们的奶奶，四合院跟家属院来回乱窜，傻柱家那孩子也加入了，还有程三家里那个小的。 现在傻柱媳妇和程三媳妇时不时就给家里送菜，也不知道她们是买的还是在食堂偷的，送得可及时了，嘻嘻。” 王胜文问了一句： “冉老师的事儿跟我姨说明白了吗？” “要不说你们从张家屯出来的人都聪明呢，我跟梁拉娣一说，人家你姨马上就明白了，孩子们也明白了，秦汉还咋呼着以后要跟冉老师一起去新区那边上学呢。” 王胜文点点头： “嗯，下次你告诉他，那边离老家近，玉贵姥爷会经常过去，他揍小孩儿更狠，不信让他去问他岩君叔。” “嘿嘿嘿嘿，你真坏，我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 “坏还抱着我，快去帮琪梅姐吧，人家梁姐和灵儿早去了，我找慧珍姐有事儿。” 来到后院堂屋里，徐慧珍正逗儿子徐静文玩，王胜文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蛋： “姐，河南那边又打电话过来了吗？” “打了，说下周二能到，他们来一个经济委员会的主任和两个县里的县长，还有两位技术人员。 本来想吃完饭跟你商量这事儿呢。” “跟雪茹姐商量过了？” “商量过了，今天我俩还去找了给我们帮忙的人呢。” “找到了？” “这不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事儿吗，找了两个。 一个是牛爷给介绍的，是他的一个侄女，叫牛丽，原来家里开酒楼的，和我差不多大，娃娃亲丈夫解放战争的时候找不着了，可能是死到哪儿了吧。 一个是雪茹那个原来开金店的朋友，现在跟她家男人靠吃老本生活。” “嗯，雪茹姐呢？” “嗨，别提了，你给她惹麻烦了，她那个店里啊，人家堵着门要货呢。 她会回来吃饭的。” “不是，你俩臭娘们讲不讲理啊？什么叫我给她惹麻烦了，我只是给她们设计了一下，谁让她们没货还往外订呢，这不活该吗。” 徐慧珍开始蛮不讲理： “哼！反正我们有麻烦就怪你！就是怪你没给我们考虑周全。” “我去，她们订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们考虑周全啊。 我今天去昌平可是听说人家她们厂昨天一天就收了五万多块钱的预付款，看来是百货大楼和供销社都去了。” “那你给她们快想办法啊。” 王胜文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你个臭娘们还知不知道深浅啊？ 那是人家昌平区被服厂自己的事儿，我干嘛管这么宽？她们做不出产品来，就再招工人啊，关我们什么事儿？” 女人便抱住瘫软了： “我不管，你晚上试试不就知道深浅了？” “想我了？” “嗯！” “那明天让你找的人过来吧，我试一下她们看看，说好了，我看不上的不能要啊。” “啊？你还要试啊？你也试试她们的深浅？” 王胜文干脆不理她了，起身出了门，回头指责一句： “你再这么浪，我就不理你了。” “晚上过来啊！” 她的表情，怎么看都感觉像要接客。 晚上吃饭之前，宋美淑这个小妖精偷偷拉住他，怯生生地问： “早上把你扭疼了吧？” “你还知道我会疼？” “嗯，对不起了，今天我在自己腰上试了试，才用了三分劲就挺疼呢。” “没事儿，我皮厚，不怎么疼。” “人家心疼了你一天呢。” “没那个必要，以后离我远点就可以。” “为什么？” “如果喜欢别人就不该伤害别人，那是种变态。” 趁着女孩儿思考的时间，王胜文转身离开。 一家人吃晚饭，除了大老远跑过来的秦汉，因为把菜弄到碗外边，被他妈拿筷子抽了之外，没发生其他事儿。 人家化悲痛为力量，啃着鸡爪子狠狠干了三大碗米饭。 家里吃晚饭竟然没有要喝酒的人了。 吃完饭，王胜文让张灵儿看着堂屋里的两个孩子，把陈雪茹、徐慧珍、梁拉娣、秦淮茹四个女人叫进了办公室开会。 四个女人很听话地坐成一排，于小群负责记录。 王胜文开始讲 “最近咱们家比较忙，除了琪兰姐那边的工作已经正常开展了之外，你们四个的工作，也该走向正规。 我先说说雪茹姐。 雪茹姐，你这边是跟昌平被服厂合作，这几天发现她们整体工作的思路有问题，首先是管理经验不足，可能是白厂长以前只干过小作坊，面对一个企业的时候，还没改变观念，以为一下能拿这么多钱是好事儿。 这个问题，雪茹姐你要跟她们提出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订单不能一下接这么多，先慢慢发展，把新进厂的女工培训好了再说，不然产品的质量没有保证。 所以，我最近就不给她们设计女式服装了。 其次是她们厂房的面积不够，这么小的厂子，一下接一万多套衣服的任务，工人们三班倒也不够。 雪茹姐，你下次再见到白厂长跟她说一下，不行就先租用民房。 还有就是，雪茹姐你的任务就是个于佳萌一起给她们开发新产品，其他事儿你少管，不能跟着她们瞎忙活。 听到了吗？” 陈雪茹很乖乖地站起来： “我记住了。” 王胜文指指徐慧珍： “慧珍姐，你最近的任务挺重，你要有思想准备。 首先是河南省两个酒厂的事儿，听灵儿妹妹说，今天厂里我的徒弟找我去了，问了这件事儿。 我想这么办，这次就由我们先负责接待，因为牵扯到的是工艺方案和流程的问题，还没到设备订制那一步，还不能由厂里出面。 明天你从报社那边回来，先去小酒馆，给小邱把这事儿说明白，怎么安排河南的人去厂里参观，让他回去和他大伯和他妈妈商量好了。 至于住的地方，他们下周二到，就安排到前门饭店吧，那里距离小酒馆近，联络起来也方便。 接待人员除了咱俩之外，再加上我那个徒弟郑强还有小邱。服务人员就是你找的人。 这次他们来，你先不要跟他们谈钱的事儿，因为牵扯到郑强的父亲，说不定他也想参与，毕竟他在那边工作，也得为儿子做些考虑。” 徐慧珍问了一句： “弟，你是说也得有你徒弟一份吧？” 王胜文点点头： “即便他不提出来，我也得为他考虑，毕竟是我的徒弟。 再说了，咱们这些东西，完全值这个价格，咱要是找其他人给推广，还不是得给人家钱？” 徐慧珍又问： “那我们找的那俩人怎么办？” 王胜文便东边指指： “门洞西边那个空着的房间利用起来吧，买四张办公桌放进去，再买好茶几、连椅这些东西，客人来了完全可以详细在那儿谈事儿。 接待完客人，可以以后让她们帮于小群，毕竟她一个女孩子，想推广洗衣机这种产品，有一定的难度。 万一人家百货大楼提前从南方订一批货呢？” “不太可能吧？” 王胜文朝后边指了指： “没什么不可能，百货大楼那帮人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宋美淑那个小妮子就跟她同学说过咱们家用上洗衣机了。” 于小群投过来一个微笑： “人家前几天中午已经过来看过了。” 王胜文指指徐慧珍： “所以你不要存在幻想，这次你找的人如果没这些经验，你可得负责把她们培训好啊。” “我知道了！” 王胜文扭头又对梁拉娣说： “拉娣姐，这次你可能得参与一下决策了，因为你们焊接管的生产已经稳定下来了，岩君哥哥岩臣哥也成熟起来了。 在新区那边的建设还没完成之前，我可能会带你多跑跑。 第一个事情就是石景山那边的问题，我这两天考虑，除了电镀厂之外，石景山区还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我们把拖拉机的生产搬他们那儿去，反正在轧钢厂生产拖拉机，场地不够用了。我想如果我提出跟他们搞合作，像昌平区那样，苏局长肯定会同意的。 二是让他们直接搞新项目，目前能挣钱而且又能大量安排工人的，只有洗衣机这个项目，因为小李子已经把生产洗衣机的核心技术掌握得如火纯青了，只要把他安排过去管理就完了。” 梁拉娣点点头： “嗯，弟弟你说的不错，就看他们有多少诚意了。” “诚意的话，周六晚上他们肯定会拿出来。 你记住，到时候你说话，一定要提出不跟水泵厂合作，而是跟石景山区合作。” “因为水泵厂还是局里的企业吧？” “聪明，就是这么个问题。把工业局里的企业发展起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这就是我到处找合作单位的原因。” 梁拉娣很认真地说： “弟弟，你放心吧，我一定认真考虑这件事儿，帮你做好这个决策。” 王胜文最后指指秦淮茹： “秦姐，你最近的任务就是如何耍手段的问题了，从现在开始，你那边把小型电机的生产全停了，转产机械工业部需要的大型电机。 另外，灵儿妹妹那边生产出来的小型电机，只要够一万台，马上就给广东那边发过去，不要有任何存货，哪怕三天发一次货也可以，不要考虑成本。” 秦淮茹狡黠地一笑： “弟，你是要开始收拾张局长他们了吗？” 王胜文摆摆手： “我没那么狭隘，我只是想给他们提价，他们以后想从我们这儿拿产品，我们就得加班加点，让他们出加班费合理吧？ 你放心，苏局长是绝对支持的，张局长在局里膈应了他这么多年，苏局长心里对他肯定心里有气，我们正好让老头子气顺一下。” “嘻嘻，弟弟，怪不得我们都拥护你，你这心眼儿可真多。” 王胜文反而白了她一眼： “又开始说我的好话，你还不是为了你们那帮人的加班费？告诉你们那些女工，以后加班费，一个小时从两毛提高到三毛，想办法让机械工业部的人也知道。 我们压力大啊，没办法。” 这下四个女人都快憋不住笑了，心里想着： 这个老公真坏，能把给自己人变相涨工资的事儿，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不过我们喜欢！ 第239章 技术处的娘们 开完这个小型家庭会议，四位女人便各人去忙各人的。 收拾图纸图板的时间，于小群和于佳萌两位女孩儿便站到了面前，王胜文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俩的工作完成了？” 于小群回答： “没有，还有最后两章，明天就能完成。” “嗯，那就快写吧，写完就可以玩一阵子了。” 王胜文边往图板上贴图纸边说。 于佳萌说到： “哥哥，今天我妈妈来过了，我说想去店里帮忙，被她给教训了一顿，说我来这儿是来照顾你的，不让我管其他的事儿。” 王胜文摆摆手： “佳萌，你甭听她的，店里的事儿你可以不管，但是家里的任务可得完成，你也看到了，咱们家可没一个闲人，就连上学的孩子们，平时做家务，也得帮忙。 另外啊，在这个院子里，都算是我的家人，没有谁伺候谁这一说。 再说了，我这么个大男人，也不需要其他人照顾啊。” 俩女孩儿都挺乖，听他说这话，也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零号大图，神识空间里的打印机肯定是用不上了。王胜文便从电脑屏幕上抄画北京城五十年最佳规划方案，智能系统给的方案，肯定不会有错。 一直画到晚上十点多，才把东城区和西城区的图纸画完。 两个女孩儿竟然没有去睡觉，陪着他干到这个时间。 王胜文抬起头来的时候，两个女孩儿的小手便按摩上双肩： “哥哥，这些图纸，需要我们描吧？” “不用，你把它像我第一张那样卷起来放好就可以，沙河居那边有人专门描，这些图纸啊，不单要描，还要拼接起来呢，你们没学过这个，肯定不会干。” 于佳萌问： “沙河居，是我们那儿那个沙河吗？” “对，就是你们那边。” “那哪天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呗？” “可以啊，所以让你们赶紧把文章抄完了，好有时间出去玩。” 于小群嘟囔一句： “可是我还得去报社啊。” “只要抄完了，慧珍姐和雪茹姐谁去都可以了。” 按摩了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疲劳就有所缓解，扭头对她们说： “你俩也快去洗洗睡吧。” 女孩儿走了之后，王胜文又洗了个澡，才钻进徐慧珍和陈雪茹的屋里。 …… 第二天早上起来，徐慧珍面带桃花，给男人整理着衣领： “弟弟，你今晚几点回来？” “嗯？有事儿？” “我想吃完午饭就去找人，让她们早过来，省得晚上咱们还得送她们。” “行吧，正好我得回来画图，就吃完午饭吧。” …… 来到厂里，看了看拖拉机生产的情况，又跟孙伟谈了谈，开上车到了局里。 在苏局长的办公室里，王胜文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局长就笑了： “哈哈，这个老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老梁？石景山区的梁区长？” “不是他还能是谁？胜文，我跟你说啊，那位梁区长，跟你爸和我都熟悉着呢，我们都是从一个地方进城的。 后来他娶了原来咱们局里赵局长的妹妹。一开始就数他发展最好，最近不行了，你爸直接就当了副市长，我也成了市长助理，他原地踏步快十年了，我还以为他不会动心思，这次终于还是把心思动到你身上了。 你说，他这不是欺负小辈儿吗？ 我是有点鄙视他了，不知道你爸听说了以后会怎么想。” 王胜文问到： “苏伯伯，要不我不理他？” 苏局长摆摆手： “不要那样，毕竟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你能帮就帮。 你做个方案，看看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 “伯伯，倒是有两条路可以走，你帮我选择一下。” “说说看。” “一条是跟咱们合作，把生产拖拉机和拖斗的那一部分搬他们那儿去，反正轧钢厂的场地也不够了，搬出去，我也方便扩大其他产品的生产。” 苏局长哈哈大笑着过来拍着王胜文的肩膀： “唉呀，你这孩子，怎么就跟我想的一样呢，我也是这么想的，咱这算是把猪食拌好了，拿去把他这头猪养肥了。” “我可不敢这么说，说了他还不得打我？” “你一个小辈儿当然不能这样说，等我哪天见了他，拿这话逗逗他，嘿嘿，真痛快。 你再说下一条。” “伯伯，家里的洗衣机好用吧？” “好用啊，你大娘天天夸你孝顺呢，怎么问起这个了？” 迟钝了一下，马上又拍起了王胜文的肩膀，边大笑边拍： “哈哈哈哈！胜文，我发现你小子不但能干事儿，收拾人也是一把好手。 对！让老梁恶心一下老张那老小子！ 就这么干，让他俩去干架。” “还有，我想去新区那边生产镀锌管。” “批准！以后这种事儿啊，你自己安排就可以，不用跟我汇报，反正小李那小子又不懂，你就掌握起来吧，他以后就专门负责为局里搞建设了。” “钱局长明年退？” “唉呀，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啊。” “不是，我想给李哥助助力！” “怎么助力？” “让红星轧钢厂新区一炮走红，全是李哥的功劳！” “干！你大胆干！我全面放权。” 王胜文把苏局长扶到椅子上坐下，小声跟他说： “苏伯伯，我还有个事儿想跟您说，这次你必须做主了。” “什么事儿？” “苏伯伯，这不我在港岛那边接触了一位爱国大商人吗，他们家原来就是从上海出去的，我从他那儿拿来一个造船用钢材的配方。 我考虑，造船，必须是上海江南造船厂啊，我想拿这个配方交给那边。” 这下，苏局长可就严肃起来了： “你有把握？” “苏伯伯，我又把配方给改进了，我根据他们那配方改进出来的配方啊，至少能造五万吨级别的军舰。” “我艹，快去把门销死。” 王胜文销死门又回到身边，苏局长又问： “胜文，这可不是小事儿，你有把握？” “太有把握了啊，要说别的我不敢吹，要说金属材料，我们那个试验平台，在世界上绝对是这个。” 王胜文说着伸了伸大拇指。 苏局长一听他这样说，有些激动： “胜文，去了找找你哥吧，让他为你保驾护航。” “伯伯，你不说我也得去找他，还是咱们自己人靠得住。 这次我四月份去港岛那边，拿了咱们今年第一个季度的钱，然后直接从那儿去上海，找到我哥，我们哥俩商量好了才能行动。” 苏局长点了点头： “很好，那你等一会，我给他写封信你带着，我让他全力配合你。” “行，那伯伯你写吧。 还有，我想拿这次的钱给我哥和我自己在上海那边买两套大房子。” 苏局长边写东西边摆手： “不用，他卫戍区里有房子。” “伯伯，还得给孩子准备一下吧。” “你小子就是主意多，唉呀，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苏伯伯，讲不讲良心啊，现在我爸还吃你的醋呢，说我要在他身边就好了。” 一句不谦虚的话，让苏局长心花怒放： “哈哈哈哈，他想也别想，我还就不放你走了，咱爷俩就在这儿一起干事业。 我跟你说啊胜文，你在昌平区搞得那些事儿，我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啊，现在彭市长经常给我打电话，基本大政方针都跟我商量了。 哪天我带你过去见见他。” “别，还是让吴书记带我过去。” “嘿嘿，就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孩子。 回去就把轧钢厂的工作全面抓起来吧，人事财务权都给你，小李也就挂个名字了。” “局里其他人会同意？” “局级干部没阻力，下边有不服气的，我派他过去干活。” “嘿嘿，我给他们发补贴。” 他们爷俩接近一个小时的谈话，就把红星轧钢厂今后的走向确定下来了。 王胜文从苏局长办公室出来，又去了趟黄局长办公室一趟，人家仍然不在，还是去了石家庄推广农机去了，据他的秘书小孙说，人家黄局长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天天有人请客吃饭。 我艹，他这是放飞自我了啊。 没办法，只能回技术处去看看，结果被处里的几位老娘们给围住了，年龄最大的韩姐最先朝他开炮： “王处长，你可是太偏心了啊，光让男的去轧钢厂，没我们女人什么事儿，你这不是重男轻女吗，你这思想可不行。” “干活你们也干不了啊？” 又被刘姐给拍了桌子： “什么干不了，人家小项回来都说了，活根本就不重，吃得好，还有补贴拿！重点是人家回局里还有人巴结。” “谁巴结他们啊，巴结他们干嘛？” 于是被蔑视了： “切，你还不知道吧？人家建筑队的人经常请他们呢，请他们多生产点建筑预制件。” 王胜文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人： “王姐，要不这样吧，绕电机那边暂时没有工位，你六个人，四个人在局里值班，咱派两个人去轧钢厂食堂那边帮他们炒辣酱吧？他们那边也缺人。” 立马就有好几个人举手： “我去！” “说好了，去了每天得从那边弄点辣酱给大家分分啊，也别弄多了，你们自行车能带动了就可以，记账，到时候咱们处有了收入，一块给他们结了。” 女人们便惊呼起来： “啊？咱们处还能有收入？” “废话，技术服务科去给他们搞技术服务，他们不得给咱们点办公补贴？咱们的汽车总的加油吧？人家出差的人总得有出差补贴吧？” 韩大姐赶紧说： “我们也去搞技术服务！” “瞎掰，你们会什么啊，等你们去了轧钢厂，咱们技术处里边，我打算成立个综合科，就是处理往外派人的事情，以后不管是技术服务还是过去帮忙什么的，都由综合科负责安排。 你像职工技术考核评定，以后咱们处都得派人过去监督一下，正规化管理，知道吗？ 这个科长可是空缺啊，我看你们的表现！” 这下，屋里终于安静了。 王胜文也不管她们，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又盖好章，扔桌子上： “你们几个老娘们，拿这东西去轧钢厂去找肖厂长或者是二食堂的何科长，让他们给你们安排。 别偷辣酱啊，偷了给我留点可以。” 说完，潇洒离去。 他走了，处里可就真成了鸭子窝了… 回到轧钢厂办公室，让楚叶子把陈晓燕叫了过来： “晓燕，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师傅，挺多，二百六十多万呢？” “怎么这么多了？” “机械工业部把去年欠咱们的钱都给了。” “我去，他们这是又要算计咱们了。” “可不是嘛，人家的人现在天天在这儿盯着呢，一周发一次货。” “材料跟得上吗？” “跟得上，杨伟那孩子跟得可紧了，自从被提拔了，他积极性最高。” 王胜文摆摆手： “他巴结你了吧？他那积极性我知道，不就是一有空就带着他媳妇出去浪吗，去冶金部那边两个小时能办成的事儿，他们两口子能在外边浪一天。你也别管他，完不成任务我再收拾他！” “嘿嘿嘿，师傅，你咋知道的啊？”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我不但知道他，还知道你们呢，是不是有人请你们吃饭，你们就教人家去开车，我可跟你说啊，要教就得教好了，教出二把刀来可不行。 我说你们这帮女徒弟，安安静静的做个好女孩儿不行吗？ 非得给我整出一帮女汉子来，我可听说了啊，你是带头大哥。” 女孩便过来抱住胳膊： “师傅，人家趁年轻玩玩还不行吗。” “行，你们玩吧，别给我惹事儿就行。” “你看你，和我们年龄差不多，怎么就像个老头子，说话的口气跟我爸爸差不多。” “你不提你爸，我还不会警告你呢，你们是不是分了房子，晚上就凑一起在那儿大吃大喝？人家可有人跟我告状了啊，喝了酒在家属院里咋呼。” “我们不是替那几个小屁孩儿教训媳妇吗，这他们也来告状。” “行了，分了房子是让你们尽快找对象的，不是让你们浪的。” “切！信不信你要是去了，我们就把你按床上？” 王胜文一听她要往歪里说，赶紧把话题打住： “晓燕，你先把资金给柴油机厂那边五十万，那边建宿舍进材料都需要花钱。 再准备五十万，咱们试验厂要跟石景山区搞个合作。” “是把拖拉机生产搬那边去吧？” “要不我怎么不喜欢你呢，太聪明了。” “切，谁看不出来一样，咱们这边快装不下了。一天二十多台，咱们场地不够用了。” “农林部那边给钱及时吗？” “及时，一月一次，结了三次了。” “行吧，那你去给昌平那边转钱吧，把孙伟先过来。” “我走了啊，师傅，你以后再对我们凶，我就叫过师娘来打你的屁股！” 说着就跑了。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对面把头低得很低的楚叶子，一拍桌子： “楚叶子，你给我过来。” 女孩儿站起来就跑了出去： “唉呀，我找我师娘有点事儿要说说。” …… 第240章 慧眼识人 也不理会她了，坐那儿认真写东西。 刚写完，孙伟就过来了： “师傅，您叫我？” 王胜文招招手： “对，坐下说话。如果跟石景山那边合作，你想过去当那个厂长吗？” “我才不去呢，我必须跟着你干啊，我哪儿也不去。” “嗯？你爸爸最近又对你好了？” “对，好着呢，自从石景山区马厂长说如果事儿办成了，供着他酒喝，态度马上就变好了，现在下了班就去我那儿吃晚饭，还给我看孩子，晚上才回家睡觉。” “是不是把酒坛子也放你那儿了？” “嘿嘿，师傅你咋知道？” “嗯，当然知道，家里的酒拿我送给他的那个小铁酒壶，每天中午在食堂里偷偷喝一小酒壶。不过是二两的酒壶，喝不多的。” “唉，都是我妈给惯的，现在我妈天天晚上给他弄仨小菜，让他喝几盅，你给我的那几块腊肉啊，都快被他给吃没了。” “没事儿，我去南方的时候再给他带回来一些。 孙伟，我有个问题问你一下，你感觉郑强那孩子，如果是单独组建个团队，让他去管制造四九城酒厂那些设备，能成吗？” “师傅，不但是他，只要你给图纸，我们很多人都可以。 那些设备，除了不锈钢焊接需要谨慎一些以外，其他东西没太大难度，第一次干的时候还有些问题，现在要干啊，肯定能干得更快更好。” “设备没问题吧？” 王胜文又问。 “没问题，前段时间我们又做出来两台冲床，冲塔板的速度能更快。” 王胜文把手里刚写好的那几页纸递过去： “把这些设备和工具都做出来吧，把原来机加工车间那些旧设备替换下来。” “师傅，那些设备还能用啊，替换下来干嘛？有点浪费。”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你爷俩给我惹的祸？现在石景山区那边的人赖上咱们了，非要让咱们把拖拉机的生产弄那边去。” 孙伟便有些义愤填膺： “我艹，我就说那个马厂长没憋什么好屁吧，我爸还非要喝他们的酒，最后还不是咱们吃亏？” 王胜文摆摆手： “别这么说你爸爸，他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孙伟，我告诉你啊，今天苏局长可是告诉我了，让我全面接管红星轧钢厂，李厂长也就在厂里挂个名了。 所以我呢，过几天想给你弄个厂长助理的头衔，让你和你父亲一起管轧钢厂所有的生产工作。” “不是，别啊师傅，你不能别把我提拔这么快啊，我这一下坐了飞机，头晕。” “这事儿，你先不要往外说，但是你也别担心，你任职时间不够，一下提拔成副处级还不行，就先做你父亲的助手吧。” 孙伟凑近了说到： “师傅，是先不告诉我爸吗？” “你爸那儿你可以提醒他一句，让他心里有数，现在苏局长把人事权和财务权都交给我了，估计石景山那边这事儿成了，局里的文件就下来了。” “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石景山那边去帮他们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给你积攒点功劳和人气。 这件事儿，我跟他们谈好了，你们爷俩去操作，那你以后无论在厂里还是在局里的地位就稳了，这一点，你要和你父亲讲明白，他懂得如何去操作。 比如，往石景山那边搬这些旧设备的事儿，就得由他带着轧钢厂的人去办。” “嘿嘿，得让我给他们培训工人吧？” “对，不但是培训，还得让他们生产能正常起来，咱们得派一批人过去，然后逐渐再往回抽。” “明白了师傅，我今天回去跟我爸好好聊聊。” “对，你们爷俩也别光吵架，得配合起来。” “我明白。” “行，去安排人准备做这些东西吧，把郑强给我叫过来。” 孙伟满心欢喜，痛快地答应着： “好嘞！” 郑强进来，王胜文示意他坐下说话： “河南那边联络好了？” “周二他们就来人，昨天你出差了，我没找到你。” “郑强，这事儿你干的漂亮，我得好好表扬你！” 郑强一点都不谦虚： “那是啊，我一开始给我爸说，人家四九城酒厂一年能生产三万吨食用酒精，他还不信呢，后来让他在这边的战友打听了一下，立马就急了，埋怨我没提前告诉他。 今年回家过年，一喝人家那二锅头，差点没把我给揍了，说我延误军情，你说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气得我直接扣下了一把他珍藏的手枪，师傅，哪天我拿给你玩。” “这次把给他们生产设备的任务交给你，你可以承担下来吗？” 郑强拍着胸脯朝决心： “放心吧师傅，我得让他看看我的真本事！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牛逼。”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你这水平绝对没问题！这次我让那边的人负责接待，安排住到前门饭店住，他们几点到？咱们得过去接他们。 对了，你认识他们吗？” “他们周二上午十点半到，人我认识，那个经济委员会的李主任，原来我们去装制钉机的时候，天天陪着我们吃饭呢。 也就咱给他们弄了那玩意儿，他们才开始有点牛逼，原来在省里，屁都不是。” 王胜文点点头： “你放心吧，要是咱给他们弄了这些设备，他们更牛逼。” “就是，他们原来什么水平啊，修个车都不会，我们去了，把他们原来那些修不好的车全给修好了。” “我去，我说你们待了那么长时间呢。” “也没全给他们修车，我们到各处玩了一下。” “行吧，告诉你父亲，设备没问题，工艺也没问题，关键就是他们的基建了，得跟上，这次我就把基建的图纸让他们带回去。” “师傅，跟他们要钱吧？” “你这个孩子真皮，要什么钱啊，你爸在那儿，他们还能跑了啊，给你爸说，有你在这儿，一切就会顺利。 至于要多少设计费，我给你留百分之二十。毕竟你也参与了吗。” “师傅，那可太谢谢你了，要不我在那边给你找位美女？” 王胜文拿起桌子上的报纸卷成卷就抽了过去： “你个小屁孩儿你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回去赶紧把枪给我拿过来。” 郑强马上站起来一个军礼： “是，师傅！” “滚吧！” “是！” 有点堵心。 他这群徒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办公室里没人了，王胜文安心坐下来，把最近红星试验厂的工作计划写好了，放楚叶子桌子上，出门去了张灵儿那里。 楚叶子还真在，于是马上安慰她一句： “今天就不打你了。 桌子上，我把工作计划给你放桌子上了，你抄了给各部门和班组长送过去吧。 张灵儿，你跟我出去一趟，有任务。” 坐进车里张灵儿就笑了： “老公，咱们那儿都知道你是我老公了呢。” “知道也没事儿，他们都想过来了，都懂得我这是怕麻烦。但是你可不能拿这个身份去嚣张跋扈、欺负别人啊。” “切！我怎么可能欺负别人，不像你，时不时就把女徒弟吓到我那儿去。” “嗯，跟你告状去了？她犯错误了，怕挨打才跑过去的。”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回家？” “对，回家画图纸，今天下午得用用你的慧眼，慧珍姐她们找来两个给帮忙做酒精设备业务的人，你去看看哪个人顺眼。” “真的？” “嗯，真的，我发现你有这本事，一般你说过好的人，我感觉也都不错呢。” “我也是感觉这样，我们那么多女工，只要我感觉能干活好的，她们的工作成绩都不错。” “妹妹，你知道吗，今天，苏局长把轧钢厂的管理权交给我了。” 张灵儿有些吃惊： “啊？李厂长去局里去了？” “暂时还没有，他去局里搞建设去了，在轧钢厂也只是挂个名子，财权和人事权都交给我了。 所以你这个特点我就能用上了，以后提拔干部，就让你给我审视一下。” “可我不知道我这本能对男的管不管用啊。” “男的，不是还有我嘛，我跟他们接触一下，做几件事儿，基本上也就知道他们的人性和本事了，你像我那么多男徒弟，我能看上眼的，都不是一般的水平。” “嗯，我也这么觉得，你那几个提拔了的徒弟啊，能力都特别强。” “对！各有特点吧。” “对了，淮茹姐昨晚怎么那么高兴？睡觉的时候还哼小曲儿呢。” “她那是纯粹的坏，昨天告诉我翠花姨打了易中海媳妇，吃饭的时候又拿筷子敲了秦汉，晚上开会，我又让她给张局长使坏，都是些坑人的事儿，她才那么高兴。” “嘻嘻，还真是这样，刚才还在教训她们那边的人呢，连我嫂子一块给教训了，说让她回家养胎去。” “肚子大了？” “七个多月了呢。” “行吧，到月底跟你哥说，让她回家养胎，你嫂子那人太功利了，她们两口子两个副科级，也就行了，非要逼着你哥再努力。 我是这样想的，等以后他们搬到新区稳定下来，他们那边的人再提拔一批。 先在这边把岩福给提拔上去。” “岩福找你了？” “没有，他跟二舅说了，我是打算等到我的任命下来，让他去单独管理一块，锻炼他一下。” …… 小两口说着话就回到了崇文院，张灵儿去了后院给姚琪梅帮忙做午饭，王胜文进了办公室。 于小群一见他回来，立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陈雪茹给拉了过来。 王胜文赶紧问一句： “你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匆匆忙忙的？” “弟弟，我们今天去人民报，遇到新问题了。” 陈雪茹回答。 “嗯？报社里还能遇到什么问题？抄错稿子了？” “没抄错稿子。 去了人民报啊，人家《红旗》期刊的一位编辑正在那儿等着我们呢，问问我们这篇文章能不能在《红旗》期刊的副刊上发表。” 陈雪茹不紧不慢地回答。 王胜文一想，自己这是纯技术性文章，《红旗》可是纯政治性刊物，怎么会扯到一起？难道风向变了？不对，效果也没这么快啊。 会不会是哪位大神拿这东西搞事儿？ 连忙伸出手掌示意陈雪茹她们先别说话。 考虑了十几分钟，又到了后院，给昌平区吴书记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上级斟酌这件事儿。 回到办公室，很严肃地对陈雪茹说： “姐，这事儿你先不能答应他们，这个事情很严重，我们得需要仔细斟酌斟酌。 你下午马上给他们回信儿，就说技术性文章在《红旗》副刊上发表，必须经过作者本人同意。” 陈雪茹马上回答： “我知道了，吃完饭我马上就去。” 王胜文这才放松下来，继续对她说： “这样，反正正阳门那边那个院子现在闲着没人住，就把前院儿几个房间里的东西归置一下，让她们昌平被服厂把那儿当成在城里的生产车间吧。” 陈雪茹一个媚眼就飞了过来： “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事儿，佳萌，你可得把咱家男人给巴结好了啊，他鬼主意多着呢。” 王胜文又指指陈雪茹： “你这个娘们也是越来越皮了，你这都跟谁学的啊，咱俩原来不是相敬如宾的吗。” 陈雪茹小嘴一撅： “切！谁跟你相敬如宾啊，你就该被我们骂，不理你了，我去店里一趟，跟她们说一声。” 王胜文便不再跟她客气： “你这个笨娘们，去什么店里啊，去后边给柴油机厂我那办公室里打电话，找佳萌她姨，让她直接通知她们厂里。” 于佳萌便跑过去搂住陈雪茹的肩膀： “姐，让我去，我还没打过电话呢，你教我。” 两人走了，于小群看向王胜文，满眼都是小星星： “哥，在这儿真幸福啊。” “嗯？幸福吗？不嫌工作劳累？” “工作有什么劳累的？只要是认真就完了。” “这只是一种工作，接下来的工作，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你可能会跟着琪兰姐到处跑。” “啊？去哪儿跑啊？” “今天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要跑石景山区。” “奥，咱们跟石景山区搞合作是吧？” “你说的不对，严格来说，是广州市洗衣机厂和北京石景山区的合作。” “真的能挣五百万？” “不止。” “原来我这么重要？” “所以你要有信心。” “我知道了，今天慧珍姐还跟说给我找的帮手很有经营经验呢。” “她那话别信，她们搞酒楼和开金店的，跟你这个业务，根本就不沾边。” “我知道了，你快让我嫁给你吧，嫁给你我才放心，要不然你一下让我干这么重要的工作，我心里没底。” “看看吧，又说错话了吧，其实我让你抄的那篇文章，比这个重要一万倍。” 女孩儿一下就扑进怀里，震惊的声音： “啊？” …… 第241章 家里男人不色也不坏 于小群扑进怀里，王胜文也不搂紧，而是拍拍她的后背： “嗨，你这个小女孩儿，有什么好惊奇的啊，即便是重要，那也是书里的内容重要，跟你这个抄书的人没多大关系。 还有，即便是那种洗衣机的生产技术卖再多钱，和你这个业务人员又有多大关系？ 所以一件事情，重要的是内容，跟表现形式没多大关系。” 女孩儿便从怀里抬起头来，理了理散乱了的头发： “嘿嘿，老公，是你说的这个道理，我只是起到个桥梁作用，对吧？” 男人很欣慰地看了她一眼： “对，我这小妹妹啊，还真是聪明，道理一说就能明白。” 女孩儿便是娇嗲的声音： “我以后也不叫你老公了，我感觉还是叫哥哥比较容易受宠。” 王胜文双手扳住她的双肩： “说的没错儿，我还是喜欢宠女儿和妹妹。” 女孩儿也是一撅嘴： “哼！你甭想让我叫你爸爸。” 于是便被往外推： “叫爸爸哪儿轮得上你啊，人家徐静理和宋美媛，天天叫得可亲了，你想叫，我还不稀罕呢。 你也去帮琪梅姐做饭，还有半个小时才十二点，我再画一会儿图纸。” 女孩儿出了门，扭头一句： “臭哥哥，我告诉我灵儿姐去！” 中午吃饭，姚琪梅自己做了饭，反而不爱吃，在那儿一个劲想吐，王胜文赶紧从车里拿来了一些橘子和很多布林。 看到紫色的布林，于佳萌洗完了拿起一个就啃，立马就被教育了： “唉呀哥，你这是买的啥破玩意儿啊？怎么能这么酸？” 王胜文拿起一个递给姚琪梅： “姐，这玩意儿叫布林，还没到十成熟，所以很酸，放一段时间就甜了，它有一个果酸糖化的过程。” “也不算太酸啦，姐，不信你尝尝。” 于佳萌说着把布林递给于小群，于小群咬了一口便开始边骂边打： “你这个小妮子真会坑人！” 还是人家徐慧珍聪明，拿起几个就回了堂屋： “我给陈雪茹尝尝去！” 结果被骂得跑了出来，不过人家边跑还边笑： “陈雪茹你这个人真不行，我给你送点好吃的，你还要打我！” 屋里的人一阵大笑，姚琪梅有些担心地问： “弟弟，这玩意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啊？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啊。” “我去局里的时候，路上去了趟果品公司商店，看到这玩意儿挺多，也没人买，所以我就买了很多。 姐，你自己吃不了没事儿，待会儿咱就把这玩意儿放桌子上，一个人手里拿一个，装作要吃的样子，那帮孩子放学回来，肯定是拿起来就啃，啃过的就逼他们吃下去。” 这下终于惹祸了，于佳萌捂住裤裆就跑了出去。 张灵儿一个巴掌就拍了上来： “你这个坏哥哥，有你这么坏的吗，害得人家去换裤子去了！” 王胜文毫不在意，边从锅里盛菠菜鸡蛋汤边说： “没事儿，待会儿让她多喝碗鸡蛋汤补补水。 灵儿妹妹你别光打啊，从锅里把馒头拾出来。” 正端鸡蛋汤的于小群也是抱怨一句： “我们家男人不单色，还坏！” 姚琪梅马上替他辩解： “咱们家男人可不色，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人家有本事，我们这些当大姐的啊，都服气。 你可能还没看出来，咱们家男人是干一件大事儿，家里就来一位女人，就像你，还不是因为你于莉姐去了广州那边干大事儿，才让你进了这个家门？ 我们家这些孩子们，如果没有他这位当爸爸的，肯定过得没这么幸福。 我发现自从我们来到这儿，我那俩闺女，性格都开朗了很多，整天都是笑嘻嘻的样子。 你要说咱们家男人色，这对他可不公平，他让我们进这个家门，也只是让我们生活得更幸福而已。 我认为咱们家男人不色，他只是想让我们觉得，我们在这个家里生活得心安理得，这是一种手段。 咱们家男人手段多着呢，但从来没真耍给我们和孩子，反而是处处呵护着我们。 于小群你以后可不能再说咱们家男人色这种话，要不然，全家人都会讨厌你。” 姚琪梅长篇大论说了很多，一下让小女孩儿沉默了： 对啊，我就在这儿，他也从来没想过要主动欺负我，反而是让我去做事儿。说不定以后我不主动，他永远不会和我有更亲密的关系。现在又有了于佳萌那个小妖精，人家更漂亮，我这样说他，他会不会一生气就不要我了？ 唉！我怎么把于莉姐的话给忘了呢。 这时候张灵儿说话了： “小群，别为了一句话纠结，你刚来还不适应咱们家这种氛围。你要是感觉不适应，还可以跟我一起去工作，我们家男人有这个本事让你再回到厂里工作的。” 一句话，貌似很温柔，其实很豪横： 不爱在这儿待着就滚蛋，还能让你回到原来那个状态，敢说我男人，没门！ 这时候，上学的六个孩子都拥进了厨房，一见桌上摆着的布林，徐静理拿起来就啃，马上皱了下眉头，吐出一句话： “唉呀，真甜啊！”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一群孩子拖出去给打了。 屋里她妈妈徐慧珍乐得拍着手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明天我就给她改姓去，让她叫王静理，她这是得了她亲爹的真传了！” 王胜文一脸的无辜： “关我什么事儿？吃饭，吃完饭还有事儿呢。” 这次王胜文选择了投喂换好裤子的于佳萌。没办法，内疚啊，是有点缺德，把这么个小美人儿给唐突得换了裤子。 宋美淑这个小妮子思维还是缜密，饭间一个劲朝他翻白眼： 她已经知道了真想害他们的是谁。 哼！你个坏男人！ …… 吃完饭，帮姚琪梅收拾好厨房，送到床前，拍拍她睡下，才又回到办公室。 于小群马上红着脸过来道歉： “哥，刚才我说错话了，你能原谅我吗？” “妹妹，我根本就没在意啊，是琪梅姐多心了，你还是抓紧把工作完成了吧，别有顾虑。 文章抄完了，还有时间回家待几天呢。 乍一离开家，肯定有些想家，再说了你爸妈肯定也会想你的。” 于小群有些沮丧： “哥哥，你这是要赶我回家吗？我死也不回去，我就待在。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想去睡一会。” “好好好，小祖宗，工作完成了奖励你们去沙河居玩几天可以吧？你凤霞姐姐在那儿盼着你们去呢。” 王胜文跑到于佳萌身边，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佳萌，你跟你小群姐一起去睡一会儿吧，我也去睡，两点钟我会叫你们起床。” 回到自己的卧室，张灵儿和徐慧珍都在： “老公，我们想开车去接人。” 王胜文抱了一下徐慧珍： “姐，去跟雪茹姐拿点钱吧，顺便把那个屋里的家具也一块儿买回来。 百货大楼那里是给送货的，说不定你今天买了，马上就能送过来，家具买回来之后，我会从那边办公室里把一些图纸拿过来贴墙上。” “啊，贴那玩意儿干嘛？” “四九城酒厂的那些图纸，已经没用了，贴上去让办公室像那么回事儿。” “嘻嘻，你想的对，我有钱，不用找陈雪茹。 对了，弟弟，你以后得经常教教咱们家那个王静理，她能跟你学成手。”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你这当妈的真不靠谱，让她跟我学坏心眼儿啊，这事儿不成！你们快去吧，我要午睡一会儿。” “嘻嘻，我真给她改名字了啊。” “改呗，随便你。” 两个女人走了之后，王胜文迅速销死门，接上电源，拿出电脑和打印机，开始打印地铁结构和建设图纸，还把各种管线管道结构的图纸都打印了一遍。 这次打印的东西有点多，一直打印到快下午两点半才算完成。 出门洗了把脸，才进了办公室，一看，两位女孩儿已经在那儿认真工作了，马上表扬一句： “你俩工作态度真好！我都睡过劲了。” 于佳萌赶紧给他泡好茶： “哥哥，你天天忙，肯定很累，很多事儿我们帮不上你的。” 于小群也抬起头来说： “哥哥，我马上就要完成了，我抄完了再去伺候你。”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你抄完了去旁边那个供销社里买点菊花茶来喝吧，春天天气干，喝点菊花茶败败火。” 于佳萌马上说： “我现在去买？” 王胜文把她按椅子上： “你快专心审吧，她抄完了，你审不完，这工作也不算完成。” “嘻嘻，我知道啦。” 她撒娇的声音最让王胜文心动。 下午一直闷头画图，直到院子里有了吵闹声传来，才放下笔。 徐慧珍便跑进屋来，拉着他去了那边： “弟，家具拉回来了，人我也跟你领回来了，你们见见吧。” 王胜文出门一看，两大排子车家具：两只木制沙发、两张茶几、四张办公桌、六把椅子，还有一个文件橱。 主要的是，还有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王胜文便过去跟来的女人握手： “情况，慧珍姐都跟你说了吧，我们也是匆匆忙忙才搞这个办公室的，以前那个办公室我们拿来干别的了。 我姓王，那位是我媳妇张灵儿。” 女人的手指很白皙很细长，但是感觉很有力，长得真是牛丽，高鼻梁大眼睛，如果剪个短发，简直就是真人了。 轻启皓齿： “你好王处长，我叫牛丽，我们家住东四那儿。我已经好几年都没工作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 张灵儿过来拉住女人，接过这个话题： “牛姐，适应不适应，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看我原来在老家，连汽车都没见过，现在开起车来，还不是挺稳？” 王胜文一听就明白了，她这是已经认可了这个女人，拉住女人的动作，表明了她要跟她亲近。 媳妇的肢体语言，王胜文能看明白。 徐慧珍在后边咋呼着： “你们几个先别说话了行吗，趁着人家送货的俩师傅在这儿，咱把家具安排一下。” “好好好，大家都来搭把手！” 王胜文赶紧挥挥胳膊招呼大家。 三个男人，五个女人，一会儿工夫就把家具给安置好了。 徐慧珍给了两位师傅每人六毛钱，王胜文又从车里拿出两包大前门的烟送给两人。 两位师傅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招呼一声：主家，下次再送家具，还找我们啊！ 王胜文翻身回办公室拿来了那份废旧图纸，徐慧珍便去了厨房熬浆糊。 女人翻看着图纸，问张灵儿： “妹子，这些都是你们家男人画的啊？这时候会画这东西的人可不多，他肯定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吧？” 张灵儿很自豪地笑了： “就是我家男人画的，高级不高级我不知道，反正我还没见过比他厉害的人。” 说着还抱住了王胜文的胳膊。 女人看向王胜文的眼神有些欣喜： “妹子，我是见过你家男人的。 以前在小酒馆那儿，我去找我大爷的时候，见过有人在那儿拜他为师呢。 嘻嘻，我当时还认为啊，这么年轻就当师傅，肯定不靠谱。” 张灵儿抱紧了胳膊，语气很是自豪： “我家男人啊，最靠谱了，现在厂里叫我师娘的人，都有三百多，接近四百人呢，其他人想叫，我还不答应呢。” 徐慧珍熬了浆糊回来，接她这个话茬： “灵儿妹妹，你还不知道吧，弟弟在煤机厂那边还有一百多位徒弟呢，他还有四十多岁的徒弟呢，厉害吧牛丽。” 王胜文一边往墙上涂浆糊，一边跟她们聊着： “小群、佳萌，你们给我掌着眼，别贴斜了。 慧珍姐，你不是说今天会来两个人吗，怎么只来了一个？” 灵儿妹妹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一位，雪茹姐的朋友，去了先跟我们谈条件，我们就说回来让雪茹姐考虑考虑，就没带她回来。” 徐慧珍接上： “弟弟，我感觉有牛丽自己就可以了，没必要去强求了。” 王胜文想了想: “嗯，可以，反正是你用人，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我们刚才说好的条件是，在这儿吃住，一个月三十块钱。” “少了点，怎么也得给牛爷个面子，就给五十吧，这事儿，说不定牛爷也能给你们出把力呢。” 女人接话接得很及时： “出把力？让他喝酒出把力啊？” 王胜文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果然聪明，就是这样。” 女人便有些不好意思： “啊？我只是随便瞎蒙一句，因为我感觉我大爷那人，除了喝酒，啥也不会。” 徐慧珍笑了： “嘿嘿，这次还真让你蒙准了，知道墙上贴的这玩意儿是什么吗，是酒精生产设备的图纸。 咱给人家做酒精设备，人家把酒做出来，那不得拿过来让牛爷给品品？ 牛丽我跟你说吧，就那二锅头，就是这套设备给做出来的。” 女人嘴巴张大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慧珍姐，你们家男人这么厉害啊？” 这次轮到徐慧珍自豪了： “我们家男人厉害的地方多着呢，以后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这个臭娘们，越说越下道。 王胜文便不再理她们，专心贴图纸。 贴完图纸，又告诉她们一声： “这沙发太硬了，去找雪茹姐，做两个棉垫子。” 拉起两位女孩儿便回了办公室。 …… 第242章 看不上别人 回到办公室，喝了口茶水便继续画图。 画的很认真，外边发生的所有事儿都没注意到，包括刚从厂里回来的秦淮茹和梁拉娣被秦汉骗吃了那种布林，秦汉被两个女人在整个院子里追得到处乱跑。 当王胜文抬起头来的时候，迎过来的是于佳萌递过来的一个湿毛巾，还有一句软软糯糯的问候： “哥哥，你累了吧？” 王胜文摇摇头： “没事儿，画图纸的思路，连续性太强，所以一下就沉浸其中了。” 擦完脸，女孩儿便接过毛巾搭椅子背上，又开始给他按摩双肩： “哥哥，你弯着腰画图，腰也会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按摩腰部，咱们家谁会啊，我想跟着学学。” “哦，你淮茹姐、拉娣姐和灵儿姐都会，不过你别跟她们学，腰部按摩会很累。” “累我不怕，我真的想伺候好你。” 王胜文借喝茶水的动作，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确实很馋这个女孩儿。 吃晚饭的时候，饭桌上秦汉不在，人家躲在陈雪茹的屋里看弟弟妹妹去了。 秦淮茹和梁拉娣两个女人，被一个小孩儿给骗了，也不好意思提这个话题，只能是议论起老宅子那边的事儿。 于是几个女人约好了，吃完饭去老宅子看刘岚娘俩。 秦汉成功躲过一顿胖揍。 晚饭过后，秦淮茹、梁拉娣、陈雪茹和张灵儿去了老宅子，徐慧珍在家看孩子。 王胜文在办公室继续画图，中间休息喝水的时候，办公室里竟然是于佳萌和“新人”牛丽在。 于佳萌还是端茶倒水按摩肩膀，牛丽问： “王厂长，平时你在家就是干这个吗？” 王胜文摆摆手： “没有，一个月也画不了五六天，这不是有个图纸急需吗，所以我今天打算画出来，明天给昌平那边送过去。” 于佳萌一听就来兴趣了： “哥哥，你会带着我们去吗？” “可以啊，你们的文章抄完了了吧？抄完审完，明早跟你慧珍姐和雪茹姐说明白，你们俩就可以去那边玩几天了。 等礼拜天的时候，家里的男孩子可能也会过去。 你们如果想回来的时候，那边也有车，让你凤霞姐把你们送回来就可以，她也可以顺便去局里打个逛。” 牛丽便问： “咱们家有好几辆车吗？我看到梁姐下班也开回来一辆呢。” “是啊，都是工作需要，拉娣姐管着个年产值超过五百万的厂子呢，淮茹姐更厉害，她管着两千人，年产值超过一千万了。” “啊？她们都这么厉害？” 王胜文毫不在意： “就我媳妇这么年轻，也是管着七八百人，年产值也超过三百万了。 还有一位琪兰姐，更厉害，每年技术推广的技术项目，产值超过两千万。” 成功勾起女人的野心，但又让她感到自己很渺小。 渣男的手段真高明。 于是女人也跑过来代替于佳萌给他按摩双肩。 别说，她的手指还真有力，力度刚好。 “啊？你的肩膀这么硬啊，累得吧？” “不是，本来就是这么硬，按摩一会会稍微软些。” “王厂长，你说我们要谈的这个项目，值多少钱？” “看对方有多大决心了，决心大了能谈到产值一千万左右，决心不大，可能就谈不成。” “那我们得努力。” “不是你们努力不努力的事儿，是当地政府发展经济的决心。我们不参与他们当地政府的决策，我们只负责做产品。” “我可是听说四九城酒厂每年的产值是几千万呢。” “你打听过了？” “嗯，我大爷跟我一说，我就四处打听了一下，这不，一打听，吓了我一跳，原来酒厂产值可以这么高啊。” “哦，你用心了，看来你是个做事儿很认真的人。” “你这算是表扬我了吧？能被你表扬一句我心里挺高兴呢。” “真不愧是开过酒楼的，说话真好听，让人感到很舒服。 行了，别按摩了，我今天还有最后一张图，我得画出来，你去后院找慧珍姐玩吧。 对了床铺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就住最西边那一间。 你这人真贴心，这种事儿你也过问，嘻嘻。” 王胜文便不再理她，安下心来画图，他不想让于佳萌在这儿吃狗粮。 画完图，喝茶休息了一会儿，去老宅子的女人们才回来，进屋就是叽叽喳喳的一阵，主题就是： 让王胜文给家里的孩子们设计出婴幼儿穿的服装。 这次是被推动了。 送走几个女人，毫不迟疑。 铺好图纸拿起笔，不到二十分钟，在于佳萌眼睛里小星星的照耀下，三套适合婴幼儿穿的服装样式就画出来。 分别是：初生婴儿、一岁至两岁、两岁至三岁。 于佳萌拿起图纸竟然亲吻了几口，然后问： “哥哥，这浆洗是什么意思啊？” “把做出来的衣服泡洗衣机里泡一天，然后转两个小时，让棉布的纤维更加柔软。” “嗨，就是泡好了，拿手好好搓一下呗。” 王胜文一想，这女孩儿天生干服装的料啊，这要是一改革开放，牛子裤的生产都不用愁了。 指了指图纸： “等哪天你去买些比较薄的棉布试试吧，自己能裁剪出来吗？” “你给我把样板剪出来再去睡觉可以吗？” 王胜文有些无可奈何： “好吧，我现在就给你剪，你跟着学啊。” 剪完样板，已经是十点半了，只能是偷偷钻进自己的屋里搂着已经熟睡的张灵儿睡觉。 …… 第二天早上起来，跟在厂里工作的三位女人说了去昌平的事儿，让她们按照自己写的那个生产计划进行。 于佳萌竟然改变了主意，不跟着回昌平了，要找她两位表姐去做小衣服。 行吧，反正去了也是玩，还不如放她自己出去做点事儿，至于被拍走的担心，完全没有： 能被拍走的女人，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现在这句话也管用。） 于小群坐进车里，竟然有些兴奋： “哥哥，你带我到哪儿我都会跟着你，我昨天晚上想明白了，你确实不是色，你是真帮我们干事儿。” “嗯？怎么就想明白了？” “佳萌昨晚回去，跟我说了啊，你连夜给她画了图纸，还把样板给她做出来，连一点想色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就是在正常工作。” “你想明白就可以，我啊，想做事业，也得需要别人帮助，总不能我一个人打天下吧。 我有很多女徒弟，也有很多男徒弟，我对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儿，你们想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可以负责，但是永远不会主动。”（呸！自我洗白！） “我可是认真的！” “你这是被你于莉姐蛊惑了，你看她现在，离开我不是也混得挺好吗？” “切！我又不是傻瓜，你甭想骗我，还不是你给她安排好的一切？别以为我看不清楚。” “即便是她不把自己交给我，我也会给她安排的。你看你海棠姐，我不是也给她安排得挺好吗。” 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哽咽： “哥哥，可是我心里只有你，我已经不会看上别人了。” 听到这种声音，王胜文赶紧扭头看了她一眼： “傻妮子，我已经接受你了啊，你可别忘了，我已经给过彩礼了。” 女孩儿便转忧为喜： “对啊，我都忘了拿过彩礼的事儿了！哥哥，对不起了啊。” “拿了钱想耍赖皮是吧？” “人家才没有。 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怎么往西走啊？” “去老宅子接上姚妈妈，她在这儿呆了几天了，也该回去看孩子了。” “嘻嘻，姚妈妈也想偷懒对吧？” “待会儿你这么说，看她敢不敢打你这个小妮子。” 女孩一吐舌头： “那我可不敢，嘻嘻。” 接上姚妈妈，她还有这恋恋不舍： “胜文，我跟你说啊，苗妈妈绝对是个好人，别看她原来是个唱戏的，人比魏妈强多了。” “妈，旧社会说书唱戏是没办法的选择，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说书唱戏的，唱得好的可是被称为人民艺术家呢。” “唉，她也是没过几年好日子，刚怀上孩子就被和离出来了，人家一大家子都去了国外，四九城就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了这么多年。 所以啊，她一进咱们这个家，高兴得她第一天都没睡着觉。” “我不是让她给刘岚当婆婆了吗，她们成一家子挺好的。” “你这也就是歪打正着了，我跟你说啊，人家她俩可都当了真了，刘岚真的叫她妈呢。 你也别不当回事儿，说不定她闺女也跟过来呢。” “那就随刘岚的便吧，反正刘岚也吃过苦，正好缺少这么个人疼爱她。” “唉，真想在这儿待一阵子。” “别啊，妈妈，那边还有我们家王姚呢，你可不能舍了她，我对这个女儿宝贝着呢。” 姚妈妈便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还看不出，你给小兰那个死妮子连汽车都弄来了。” “那是工作需要。” “拿我们当傻瓜！你这又是拉着一个小媳妇过去浪？” “妈，你再这样我们就不跟你玩了，小群字写的好，正好那边吴颖需要描图，我这是让小群过去给她标注图纸上的字。” 一说到工作，姚妈妈便不再争论了： “是，你们都好好工作，我去给你们好好看孩子。” …… 车子到了沙河居，王胜文让姚妈妈和于小群拿着水果、点心、肉食等生活用品进了屋，自己则是抱着一大摞图纸到了三楼。 正在三楼的两个女孩儿马上迎了上来，从手里把图纸接过去。 “唉呀，老公怎么这次带来这么多图纸啊？” 吴颖一声惊呼。 “卷成卷的是北京城的规划方案，需要描好以后粘贴起来，上边我都编好顺序了。 剩下的部分，前半年也要描完晒完，这些可能都要国务院审批，就看你叔叔的工作力度了。” 吴颖翻看了一会图纸，跑过来搂住脖子就是一个热吻： “老公，这些东西你得花了多长时间啊，我心疼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后背： “这次还给你带来一个字写得很好的女孩儿，月底之前，你描那些规划大图，让她给你标注图纸上的字。” 尹燕子也走过来： “哥哥，我也想参与。” 王胜文想了想： “上次我给你的那些题目你都弄明白了吗？如果弄明白了，我会再给你一些，你一边学习，一边参与，可以吧？” “嗯！弄明白了，哥哥，我也想被你抱抱，你不能总抱着老师不放。” 吴颖一把把王胜文塞给她： “给你吧，不过你晚上得给我洗脚丫子。” “哥，你看她欺负我。” “行，今天晚上我在这儿，我给你们俩洗，洗个脚丫子不算欺负人。” 于小群也上了楼，王胜文给她们相互介绍，三个女孩儿便开始铺开大图纸。 吴颖认真看了一会儿： “老公，你怎么还用了粗细不同、深浅不同的笔画图啊。” “你认真看，每个线条我都标注了代表什么，你粘贴好之后啊，还得买彩笔来涂颜色呢，什么线条用什么颜色的彩笔涂，我都给你在图例说明上标注好了，你认真看。” “你给我把彩笔买好送过来。” 吴颖的依赖性还挺强。 “可以，哪天我去百货大楼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就给你拿颜料自己做。” “我们描图纸不够了怎么办？” “足够了，当时我一下买了三卷呢，你们认真裁剪，别太浪费。如果真不够，就让单婵婵她们从厂里往这拿，那边也有三卷。 还有其他事儿吗？没事儿我去厂里了啊。 对了，燕子，下边有带来的水果，洗洗拿上来边吃边干。” 一听还有吃的，吴颖给了他一个妻子般的微笑： “你去忙吧，别管我们了。灯泡我们都换好了，我们可以黑天白天地干。” “行吧，别累着自己。” 下到一楼，亲了亲熟睡中的女儿，对正系扣子的姚琪兰说： “喂饱了？” “嗯，说好的十点钟尤凤霞过来接我呢。” “不用她接了，我带你过去。” 又拍了姚妈妈一巴掌，用教训的口气说到： “给我们看好孩子啊，你收拾我的仇我还没报呢！不老实回来收拾你！” 姚妈妈一脚就踹了过来： “你个小屁孩儿，欺负到我头上了，赶紧给我滚！” 滚就滚，开上车带着姚琪兰就去了柴油机厂，路上姚琪兰笑嘻嘻地说着： “弟弟，知道吗，你那个办法真好，现在厂里那批工人啊，都抢着去干呢，机加工那里都排上号了，一个人加工一个零件，轮换着来，嘻嘻。” “嗯，昨天我刚给这边又安排了五十万的资金，可以大批量生产那玩意儿了。” “奥，看来你很有把握啊。” “当然了，绝对有把握。 今年这种产品肯定会被农林部极力推广，因为这种产品绝对好用，不但省力，还能避免农民被有些麦茬扎伤。 一台这种农机，每天可以播种三四百亩呢。” “嘻嘻，弟弟，你可能又惹事儿了。” “啊？我惹事儿了你还高兴？” “当然高兴了，你又惹了个和我差不多的女人。”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别闹了，还和你差不多的女人，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浪的女人。” “臭弟弟，你又骂我浪。 我跟你说啊，她比我还浪，她家男人就是被她给浪死的呢。” “你别闹了，我可没惹那样的女人，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从来不主动去惹女人的。 根本就没这事儿，你别在这儿吓唬我，我不怕！” 女人一犟鼻子： “哼！不信拉倒，反正你又跑不掉了。” “季小庆？季小庆我不怕，她还是个小女孩儿呢。” 两人说到这里，车子就进了柴油机厂，刚进厂门，纪区长就迎了过来，还带着满脸的微笑。 王胜文打开车门就问： “纪哥，你捡到钱了啊？怎么一见到我就笑了？” 纪区长把他扯到一边： “弟弟，你那个办法见成效了，昨天下午厂里的工人和建筑队的人都打起来了，要不是保卫处的人及时制止，肯定会有人受伤，正好刘区长过来视察，结果他也踹了唐胖子两脚，回去让他写检查。” 王胜文想了想： “嗯，两脚踹出两个副科级，合算，不过咱俩就不合算了，这下下半年的招工任务又来了。” “我去，怎么会是这样？” “你还不知道你们区里那个尿性吗，一大批年轻人在那儿眼巴巴地等着呢。” “我艹，怪不得你要盖四栋宿舍楼呢，区里真往里塞人啊。” “那你还不赶紧行动，再不行动，就剩下残羹冷炙了。 我昨天又转过来五十万块钱，在车间西边开始盖简易厂房吧，让建筑队老李他们盖很快的，争取新工人进厂之前盖完。” “图纸呢？” “图纸就在我橱子里放着呢，让南云云来找我领。” “那我去区里找刘区长？” “你找他个屁，你找他还有你的好果子吃啊？ 你自己找自己的人就完了，到时候咱俩一起批，谁敢反对？” 纪区长一拍大腿： “我艹，老弟你说的对啊，你是正处级啊，跟老刘平级，你看我这猪脑子。” 王胜文对此根本不屑一顾： “行了，你告诉郑厂长各方面配合好，一定要保证咱们柴油机的产量稳步提升。” “怎么，又有新任务了？” 王胜文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把我交待给你的事儿办好！” “是是是，你忙你忙！” 挨了训，纪区长反而是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进了办公室的门，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姚琪兰已经喝上热茶了，单婵婵把泡好的茶给他端过来。 王胜文指了指她俩： “你俩，谁描图描的好啊，待会儿拿着一张图板和一卷描图纸回沙河居，让尤主任送你们过去。 区里有任务，你们需要描图，去帮你们吴颖姐描图。” 单娟娟举手： “哥，我描的好，不过明天我们要去市里晒图。” “嗯，明天仍然按原计划进行就可以。” 说完这些，王胜文拿起电话，给吴书记打了过去，一开始没人接，后来听话音是区里的秘书接的。 说是吴书记去市里开会了。 王胜文明白了，吴书记又得忙活一阵子了。 说不定这次如果能成功，他那个分管城建的副秘书长的任命就下来了。 昌平区委书记，吴书记肯定也不会丢下，因为昌平区是他的根据地，这相当于昌平区升了半格。 刘区长肯定不会想到，王胜文提前给他使了绊子：没得到相应的利益之前，肯定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地升上去。 这就是官场。 第243章 抱领导大腿 王胜文放下电话，一看，单娟娟已经跑出去了，扭头问单婵婵： “婵婵，昨天咱们厂里打架了？” “嗯，一开始是南主任骂，后来建筑队的人还嘴，厂里的工人们一下就不乐意了，一拥而上就揍了他们一顿。 不过没揍过瘾，很快就被保卫处的人给拉开了。 后来区里的刘区长过来了，听说了以后又打了他们那个唐胖子，唐胖子委屈得都哭了。” “厂里其他事情都正常吗？” “除了锻工车间那位刘海忠主任昨天过来找了你两趟之外，一切都正常。” “行，那你去把他找过来吧，我问问是什么事儿。” 单婵婵走了以后，姚琪兰一脸奸笑地看着王胜文： “打架又是你挑唆出来的吧？为了给南云云那个娘们升官？” “姐，太聪明会被雷劈的，南云云水平到了，正好这个厂也缺少这么个人，有胆识有智谋的，正好培养起来让她对我们忠心，你别看厂里其他人见了面都笑嘻嘻的，论到关键事情上，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纪厂长就不必说了，就连那个郑厂长，在厂里都是关系连关系的，我还真怕他们给我使绊子。” “南主任不是跟纪厂长好吗？人家还是肉体关系。” “即便是肉体关系又怎么了？现在不一定了，她是个聪明人，她能看清楚谁对她重要。” “咱们厂里的人会一直在这儿待下去？” “对！至少局里黄局长没离开之前，咱们一直都在。” “然后呢？” “然后就是红星轧钢厂生产大马力柴油机，这边技术好的人需要回去工作。” “啊，还牵扯到红星轧钢厂？” “对，昨天苏局长已经把轧钢厂的管理权交给我了，有些事儿我得通盘考虑。” “啊？弟弟，你又升官了啊？” “不是升官，是权力变大了。” “晚上好好给你庆祝庆祝。” “想了？” “嗯，挺想。你一进步我就激动。” “奥，那给你说个激动的事儿，技术处已经有人想加入你们技术推广科了。” “你会让他们进吗？” “那怎么可能，除了我在红星试验厂的徒弟们，谁也别想进你那个部门，咱们以后很多事儿啊，还要让你们那个科室组织推广呢，都得靠我那些徒弟们。 局里那帮人什么也不懂，进去干嘛？ 再说了，有我那帮徒弟们帮你，你什么事儿干不成？” “我真幸福！就知道会这样，你是从心里看不起局里原来那些人的。” “这话不能乱说啊。” “嗯，我知道。” 一会儿的工夫，尤凤霞进来了，扑过来就抱： “老公我想你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想也得晚上，快送娟娟回去吧，那边的工作挺重要呢。” “嗯，老公我去了。” 尤凤霞出了门，姚琪兰指了指她： “你这个小媳妇真听话，这次带她去港岛？” “对，让她看看外边的世界，她憋屈了太长了。” “会带白洁那个她外甥女吗？” “不但要带，还要把她留那儿一段时间，让她跟那个sally一起玩一段时间。” “不担心弄丢了。” “属于我的，丢不了，不属于我的，丢了就丢了。” “嗯，说的太对了。 还有件事儿，曲厂长问，原来经常来这儿的那个徐勇哪儿去了？” “他过年去他爸妈那儿，估计被他爸妈给扣那儿了。” “连你也不知道？” “是我惹的祸，我给他们弄了个热轧大口径无缝钢管的工艺，就是做炮管的那种。 我感觉是他们弄成了，把他扣那儿给他们做试验呢。” “啊？那你怎么不去救他？” “救他干嘛，他爸妈又不会让他吃亏。 再说了，能被他爸妈抓住，他活该，不赶紧跑，肯定是在那儿吹牛逼来着，他爸妈不扣他扣谁？” “嘻嘻，我怎么感觉是你挖了个坑，一脚把人家踹下去了呢？” “你这不胡说八道吗，是他自己主动要挖的坑，然后被他爸妈忽悠着跳了下去，跟我这个当师傅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切！懒得理你这个坏蛋。” 两口子正说着话呢，刘海忠敲门进来了，梗着个脖子说话： “王厂长，这玉米播种机可得我们干啊！不能让老易争了去。” 王胜文抬头看了他一眼： “刘主任，你明天跟着尤主任的车回轧钢厂，然后去大兴那边的建设工地去看看，你在这边和易中海争个什么劲啊，去了那边又不是不能生产。” 说着摆了摆手： “你快走吧，别给我在这儿惹麻烦。我跟你说啊，多从轧钢厂那边争取点人过去，那边工资可是高啊。” 刘海忠一拍后脑勺： “我去，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在这儿跟他争什么啊，那我走了王厂长。” 王胜文很嫌弃地又摆了摆手： “走吧走吧！” 刘海忠走了，姚琪兰还是在那儿笑： “你从轧钢厂带来的这几个老职工真有意思，听说晚上一起喝酒，白天工作上争来争去。”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都这么大年龄了，还不让人省心，天天争来争去的，纯属吃饱了撑的。” 刘海忠走了不到两分钟，南云云就进来了，王胜文赶紧把她让到椅子上，给她按摩着双肩： “唉呀，南姐，昨天打架打累了吧？来，我给你按摩按摩双肩，松弛一下身体。” 屋里的两个女人又快被他这个滑稽动作给逗得笑尿了。 笑完了南云云才说： “王厂长，你快别给我按了，我昨天啊，只是抽了唐胖子一个耳光，累不着的。” “行吧，一巴掌一万块钱，想办法给他们增加点造价。” “啊？挨打还有福利？” 姚琪兰说话了： “南主任你这就不懂了，王处长这是给你在区里增加人气呢，你这光打人不给福利，逐渐人家就不理你了。” 南云云扭头看向王胜文： “王厂长，你教我！” “你不是过来拿图纸吗，建那个简易厂房，让老李他们干，让唐胖子派人过去帮忙打地基，钱不就有了吗。” “嘻嘻，一万块钱得多少劳动力啊。” “又不是让你只给一万，我说的是多给一万，反正那边很难算工程量的。” “啊？拿咱们厂里的钱我有些心疼。” “你个傻娘们，不是咱们厂里拿钱，就那玉米播种机做出来，把这钱加到制作成本里去。” 姚琪兰说话了： “王处长你这是又要坑农林部吧？”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怎么说领导呢？农林部的人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弄到这么个好产品，你说让他们出点钱，我这算是坑他们吗，你知道要是他们自己研发这种产品，需要花多少钱吗？ 真是个傻娘们！” 南云云也不做按摩了，跑过去抓住姚琪兰的手： “姚科长，我好羡慕你们两口子这样啊。” 王胜文从橱子里拿出简易厂房的图纸递给她： “你俩别在这儿腻歪啊，南云云，你快拿着图纸去找李队长，直接跟他说让他们开始干就可以了，让他们齐经理找我来结账。” 南云云有些赌气： “就这么嫌弃我？不让我多待一会儿。” 王胜文便把她往门口推： “你要是再待一会儿啊，纪厂长就该找过来了，赶紧去干事儿吧！” 姚琪兰在后边又偷着乐，王胜文过去就给了一巴掌： “就你聪明，偷着乐干嘛，我跟你说啊，南云云给咱们送了把明朝的尚方宝剑，那可是好东西。 以后多跟她亲近亲近吧，让她以后做你的一个拥趸。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咱们。” “嗯，我明白了。” 这次姚琪兰的声音很乖。 王胜文便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走，跟我去车间转转。” “车间里有地雷啊。” “什么玩意儿，还有地雷，不怕！” 果然有地雷，到了曲厂长办公室，就被白洁这个娘们给纠缠住了，问题问了一大堆，没有一句是靠谱的。 直到曲厂长带着易中海进了屋里才算结束。 王胜文直接把翠花姨揍他媳妇的事儿跟他说了，易中海马上就是义愤填膺，一拍大腿： “这个臭娘们，回去我也打她一顿，你说活了这么大年纪，怎么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呢。” 王胜文轻蔑地摆了摆手： “行了你，聋老太还被傻柱媳妇嫌弃呢，她不比你媳妇年龄大？ 说说组装那个玉米播种机的事儿。” 易中海便安静下来，想了想说： “王厂长，我是这么考虑的，把各种加工好的配件，集中到一个场地，然后我负责组装几台给他们看，边干边说啊。 然后我再让他们组装给我看，我再给他们指点一下。”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漂亮！就这么干，以后这边这种产品，你是主要负责人，我让刘海忠去大兴那边再干。” 曲厂长也说：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抓紧做出来，然后我再给你们设计一种秸秆粉碎机。” 白洁插言了： “秸秆不是用来烧火吗，粉碎干嘛？” 王胜文随口骂她一句： “你懂个屁！秸秆不但能烧火，还能拿来喂牲口，粉碎了喂牲口更好，特别是豆秸秆和芝麻秸秆。” 曲厂长马上表示赞同： “就是啊，农村还得铡草呢，那要是用粉碎机，可就太方便了。” 白洁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王胜文朝门外一指： “你俩去办公室，以后没事儿别来车间办公室，经常过来看一眼就可以。” 女人们走了，王胜文坐到办公桌前，从兜里掏出两包烟扔过去： “他们有人结婚我随了礼，回礼放我办公桌上的。” 易中海拿过一盒看了看： “我去，中华烟，好烟啊，八毛。” “你看你，我随了二十块钱，又没空去吃，他们不得给我送好烟？ 行了，想增加柴油机产量，怎么办？” 曲厂长想了想： “两班倒？” “可以，你俩分开，一人管一班吧。” 易中海也说： “又让咱们招人？”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没办法啊，昌平区这边没工作的年轻人太多了啊。” 曲厂长跟上一句： “我俩，都四十多位徒弟了，光补贴就拿三十多块，别人会不会有意见？” “谁有意见谁来，我怕他们没那个本事，多生产一台柴油机顶你们几个月补贴啊，心里没数吗。” “行吧，那我们愿意再收徒弟。” 王胜文朝西边指了指： “我让他们再盖几个简易厂房，不重要东西拿那边去干，你们啊，在这儿主持好大局，家里有困难跟我提出来。” 易中海马上就说： “你看我那媳妇？” 王胜文摆摆手： “你那媳妇好办，回去我让我翠花姨多教训着她点，不服气还开她的批斗大会。” “嘿嘿嘿嘿，那我就放心了，您多操心。” …… 王胜文回到办公室，胳膊就被妖妇白洁给抱住了： “怎么了这是，你怎么还是这个习惯，上来就抱胳膊。” 这次女人的声音并不妖娆而是很温柔： “我就是想抱，那天我去跟吴书记去汇报工作，吴书记让我抱住你的大腿。” “大腿在下边呢！去下边抱。 怎么？吴书记表扬你了？” 于是女人又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嗯，吴书记不但表扬我了，还让我在那个文件上第三个签了字，比我表哥都靠前。” “嗯？谁是你表哥？” “单区长啊，我姑姑家的亲表哥。” “唉耶，你俩真恶心！” “你才恶心，我俩平时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那样我才不会被欺负，要说是亲戚，区里就会把我调出农业部门。 我们的关系，吴书记是知道的，我表哥给他送了大礼，才盖住这事儿的。 主要是，其他事情我也不懂，不敢去其他部门。” 姚琪兰过来就抽了她的屁股两巴掌： “让你这个骚娘们骗我们！” 竟然又是风月铃非常悠长的一种声音，女人打也可以？看来姚琪兰这次用了力了。 女人便开始撒娇： “哼哼哼，我被打了，你得安慰安慰。” 王胜文把她按椅子上坐好了： “找刘区长了吗？” “刘区长后来过去了，对吴书记的做法颇有微词，说我的级别不够。” 王胜文点点头： “嗯，不用太在意，吴书记的决定最重要。” “吴书记还说让我把那个农业机械化示范区的工作全面抓起来。” “嗯？你老老实实说，你们之间有亲密关系？” 白洁竟然是小脸一红： “没有，绝对没有，他只是感觉我拿那个文件去，认为我是你的人。” “你自己认为你是吗？” “还不是，不过我会努力。” 姚琪兰说话了： “她够味儿，你就随便喂她几口饭吃吧，这种娘们，喂饱了很忠心的，我给了她一百斤粮票二百块钱，让她养孩子呢。”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要喂你喂，以后你养起来吧，别给我惹事儿了。” 女人很不服气： “咱们在这边搞农业机械化，还不是缺个人？你也别矫情，哪个项目，咱们都得有人，我都给你检验过了，挺圆润的。” 王胜文便不再理她，而是很认真地对白洁说： “等这种玉米播种机做出来，试验成功以后，你联系一下各公社的书记，都过来参观一下吧，把声势搞大点，最好争取让农林部的人也参加。 这毕竟是你们那个示范区的第一个自主产品，你需要一炮走红。” “啊？我真的可以？” 姚琪兰又骂了她一句： “你怀疑什么啊？你不知道你姐那儿是怎么回事儿吗？操！” 气得王胜文指着她的鼻子： “姚琪兰，你要再乱说话，我就让你回局里去蹲办公室！” 这时候尤凤霞回来了，王胜文朝尤凤霞指了指姚琪兰： “你跟白主任把她按住抽一顿，我出去躲躲。” …… 第244章 娄半诚进口的轧钢机 出门去了车间，不过这次没去办公室，而是在各工序转悠一圈。 终于见到了季小庆这个女徒弟，她正跟一个女工讨论缸套加工的问题。 王胜文看了看她们加工的工件，还真不错。 拍了拍那位女工的肩膀： “不错、不错，你干得不错。” 女工抬起头来： “我该叫你姑父还是叫你王厂长啊？” “嗯？怎么回事儿？怎么要叫姑父？” “秦京茹是我姑姑，我们还没出五服呢。” “哦，那在厂里还是叫我王厂长吧，到了家里再叫姑父。你才来这么短时间，就能加工缸套了？很厉害啊。” 女孩儿马上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嗯，我好像天生对车床加工特别专长，而且我师傅也教得好。” “你师傅是谁？” “曲厂长啊。” 王胜文指了指她： “小庆，记住她，这次你回广东，带上她，让她去给你们组织那边的机加工车间的工作。” 女孩儿大吃一惊： “啊？王厂长，我能行吗？” “你自己一个人当然不行，我还会派我那边的一些徒弟和你一起去，想见你京茹姑姑，就好好练技术，估计六七月份你就可以去了。” 女孩儿就高兴起来： “嘻嘻，能见到京茹姑姑啊，我只比她小两岁，我叫秦艳艳，王厂长，你要记住我啊！” 王胜文点点头： “嗯，记住了，秦艳艳对吧。小庆你可要记住啊。” “师傅，我记住了，我们俩最好了，你就放心吧。” “我哥哥叫秦大鹏，你记住他了吗？他在那个焊材厂，也是你让他过去的。” “奥，就是那个大高个吧？那是你哥哥？” “嗯，他已经去了快两年了，在焊材厂当了班长，从家里娶了媳妇，你也给她安排了，还给他们分了房子呢，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别跟别人说啊，特别不能拿出来炫耀。” “王厂长我知道，我爸妈千嘱咐万叮咛的呢。” “行吧，回去告诉你爸妈，这次你跟我岳父岳母一块去广州，留那儿也可以，帮那边忙活完，留那儿也可以，回来也可以。” “嗯，我知道了，我去了听我京茹姑姑的意见。” “好孩子！平时多照顾一下季科长啊。” “这您放心，现在我都是给她去打饭呢。” 王胜文看了季小庆一眼： “你在这儿欺负人家小孩儿！” “嘻嘻，我们俩乐意，你管的着吗！” “行吧，你是打算四月份回去还是六月份跟艳艳他们一起走。四月份我要去广州一趟，看看你舅舅在那边弄得设备怎么样了，给他们排一下工位，准备一下毛坯件。 如果你六月份回去，那可就直接进行生产了。” “我当然是六月份回去了啊，在这儿学个二把刀算什么啊。” 王胜文沉吟了一下： “嗯，是这样，另外给你个任务，礼拜天家里有几个皮孩子可能过来钓鱼，你教教他们吧。” “那没事儿，我也想去钓呢，别说，你那竿子真好用，什么材料做的啊？” “说了你也不懂，碳纤维的。” 秦艳艳又过来问： “王厂长，需要我爸爸给你们家种花吗？” “别麻烦他们了，你要是留在广州那边，可以让你爸过来顶替你在这儿的工作名额。” 女孩儿眼里便冒出了小星星，姑父还是叫出来了： “姑父，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王胜文又拍拍她的肩膀： “行了，好好工作吧。” …… 回到办公室，三个女人已经把架打完了，尤凤霞跑过来汇报战绩： “老公，我打了姚姐三巴掌，打了白洁四巴掌。” “她们没打你？” 女孩儿便有些委屈： “哼，最后她们把我按住了，抽了很多次呢。” 王胜文给她理理头发： “没事儿，等晚上我给你按摩一下。” “嗯，你替我报仇。” “行，我肯定打得她嗷嗷叫。” “嘻嘻，有你撑腰我不怕！” “中午在厂里吃饭吧，我带她回去奶孩子就行了。” “行，这几天我一直在这儿吃饭，姚妈妈走了之后，家里的饭更不好吃了，尹燕子做的。” “哦，晚上回去我给你们做大餐吃。” “嘻嘻，有你我们就能幸福，我中午在这儿吃完饭，还能跟小庆婵婵她们玩一会儿。” “嗯，在厂里注意身份啊，你可是局里的副科长。” “我知道，我们都是关起门来玩儿。” …… 中午回家吃饭，白洁这个娘们非要跟着，美其名曰：见不到咱们家那个小姑娘，我就想。 姚妈妈已经准备好了食材，王胜文和于小群做起饭来当然很快，馋了几天，一群人很快就把王胜文做出来的红烧肉给吃完了。 尹燕子因为没抢到最后一块，把米饭拨给了王胜文一半，不过多喝了一碗海鲜疙瘩汤，没办法，那玩意儿太好喝了。 吃完饭女孩儿们午觉都没睡就去了三楼忙活。 白洁帮忙刷锅洗碗。 干完活儿就拉着王胜文要去被服厂看看，姚琪兰和姚妈妈还给她助力。 没办法，看在家里那位小美女的面子上，随她去吧。 进到车里，白洁就不一样了，竟然是有些害羞小女人的样子： “王处长，从一开始跟你接触，我就感觉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所以就把外甥女给我送过去了？这样做很危险知道吗？” 女人幽幽的声音： “你还不是接受了，还把她藏到了家里，我知道，就是因为把她送给了你，我姐那个被服厂才一下变得这么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姐那个被服厂能火起来，根本就和佳萌没关系，是我派过来一个徒弟，给她们报道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就被百货大楼供销社给看上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是没有佳萌，你会这么上心吗？” “说话得有根据，我派那个徒弟过来采访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见过佳萌。” “是吗？你提前就考虑好了？” “没有，我只是让我徒弟过来采访你们百货大楼的建设工地，可能她是看到单区长穿的那件衣服好看，就顺便拍了一下。” “嘻嘻，那天你给她们做样板也是顺便？” “对啊，不是想帮帮你们吗。” “嘻嘻，顺便帮帮我吧。” “嗯，后背箱里有水果和点心，待会儿给你送家去。” “你怎么知道要来昌平？” “没想过来昌平，我买了给描图的女孩儿们吃的，这不一下她们没拿完吗。” “听说你也对李清秀好？” “纪区长让我照顾她一下，仅此而已。” “真的？” 王胜文又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回事儿，在这儿审问我呢？” 女人便又是有些委屈的声音： “没有，人家不是想问问清楚吗。” “行，那我现在问问你，我给你的那个文件，你拿给农林部的人看了吗？” 女人便兴奋起来： “看了看了，人家看了以后立马就回部里去汇报了，今天还没回来呢。” “回来以后让他们直接去柴油机厂吧，正好那边那个玉米播种机也该开始组装了，让他们也参与。” “你是说也带上他们？” “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带上他们对你有利。 说不定不带上他们，即便是有你表哥在，刘区长也会给你起些反作用。” “我知道我表哥护不住我了，从我升了级那天，他就护不住我了。” “嗯，不过他还可以起些作用。” “你教我！”女人的声音很依赖。 “让他去说服各个公社里的领导人，都成为你这个示范区的编外成员。” “啊？我的示范区？” “对！” “你把话说明白，你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我有时候听不明白。” “这次就不和你把话说明白了，因为还不到时候。” “你可太气人了啊，不说下车我就咬死你！” “咬我？你还是没跟姚科长学会。” …… 两人谈话之间就到了昌平区，往里要拐弯的时候，看到纪区长正在百货大楼工地上指手画脚的。 白洁一看就笑了： “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王胜文摇摇头： “这时候下去，耽误人家耍威风。” “嘻嘻，你这个坏人。” “你需要往家里送东西吗？” “不用，孩子们都在南口公社她姥姥家呢，太远了。” “那把后背箱里的水果和点心给李清秀？” “可以。” 进了被服厂的大门一看，一片繁忙的景象。 从后备箱里拿出一袋子水果和点心，提着进了办公室，见到李清秀就递给她： “上次说了，这次从城里来，给你孩子们带来点吃的。” “谢谢了，没想到你还能记着。” 又掏出二十斤粗粮票和十斤细粮票，再加上二十块钱递过去： “粮票我们也不多，凑合着用吧。” “谢谢了。” 又看了一眼一起来的白洁： “吆，跟白主任混到一起去了啊，单区长知道吗？” 王胜文摇摇头： “顺路一起过来的，你忙你的吧，白厂长呢。” 女人用手指了指： “她在那儿一起忙活着呢。” “行，我们去找她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去找白静。 …… 直到白洁敲了白静的缝纫机，她才醒悟过来，马上就是惊喜： “啊？你们一起过来了啊？” 白洁趴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女人便脱下身上的围裙，跑过来拉了一把王胜文： “王处长，我们还租了民房做衣服呢，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只能跟着她们进了一个小院，不过，进去就被关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白洁成了娄半诚进口的那种轧钢机的状态，白静稍微好点，至少还有自己倒水喝的力气。 王胜文心满意足地躺在那儿： “白姐，明天再想办法带几个工人去城里吧，雪茹姐把她的房子给你们空出来了，让工人过去把城里的订货给做出来，人家要货的人都快堵了门了。” 白静递给他一杯水： “喝口水吧，那个小死妮子直接睡着了，别叫她，咱俩说说话，我一直还没机会跟你好好说几句话呢。” “以后去了城里不是总有机会？” 女人有些惊喜： “你让我进城？” 王胜文点点头： “对，把这边扔给李清秀吧，作为一个生产基地。” “那招人呢？” “招人你在这儿也是纪区长管，你想招谁，给我个名单就可以，我让他去办。” “你能控制住他？”白静又问。 “嗯，这种话以后别问。” “佳萌在那里还好吗？” 王胜文从心里感到有趣： “呵呵，你终于想起来了，还有个闺女在我那儿，对吧？” “你看你，我这不是对你放心吗。”女人的声音竟然有些娇嗲。 “放心吧，她好着呢，本来今天想带她回来，结果人家她忙着去做婴儿服了，不想回来。” “又是个小死妮子！” 想了想又问： “嗯？你是说又给我们设计了婴儿服？” “对，她逼着我弄的。” “还算她有点良心，知道给妈妈帮忙了。” “她挺好的，你别总嫌弃她。” “我怎么可能嫌弃她，我知道她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王胜文把喝干了的水杯子递回去： “要想大富大贵还得靠她自己。” “我知道，不过你得帮她。” “咱们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干嘛。” “我担心你会把她弄死了。” “不会。” 白静朝床上指了指： “那位，已经是个半死。” “没事儿，一会儿她魂儿就回来了，这几年缺乏锻炼而已。” 女人又倒了半杯水递过来： “明天我需要带几个人过去？还带缝纫机吗？” “六个房间，每个房间能放四台缝纫机。 不用带缝纫机，拿着票去那儿直接买吧。” “有住的地方？” “住到店面那个后院里不行吗？还安全。” “我明白了，你这是什么都给我安排好了，对吧？” “不安排好了，我怕佳萌生我的气。” 白静反而叹了口气： “唉，我们这么努力，还是比不上她啊，下个月你真要带去港岛？” 王胜文很认真地点点头： “对，去了还得放她在那儿待一段时间，直到七月份我再过去把她接回来。” “我有些担心。” “她总要走出去的。” 白静走过来，坐到身边，接过手里的杯子： “我就是感觉你不是一般人，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不是正常人，刚才没感觉到？” “坏蛋，你们走了我也不去上班了，直接在这儿就睡到明天。” 王胜文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于是穿好衣服，拍了拍白洁： “姐，明天去区里找车捎你回去吧，我回去还有工作要干。” 于是得到一声外强中干的怒斥： “你这个混蛋，赶紧滚吧，别耽误我睡觉！” …… 第245章 厚积薄发 回到沙河居，先跑去三楼看了一下吴颖她们描图的工作。 吴颖这位媳妇工作还是真的认真，没一会儿的工夫，直接就把他给推了出来： “你做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吧，你得相信我们的能力！” 被媳妇给推出来，王胜文有些无奈，垂头丧气地下了楼，又被一位老女人给嘲笑了： “想去帮忙，被人家嫌弃了吧？放心吧，我下午给她们送了两壶水，人家连茶都喝上了。” 王胜文直接把她拉进空房间里，亲了个气喘吁吁，声音很严厉： “你要是以后再嘲笑我，我就让你变得像我女儿那样天天睡觉。” 女人被教训了，反而是变得温柔起来： “嗯，我以后不嘲笑你了，我可是从心里想对你好，你跟小兰这么恩爱，我是从心里羡慕呢。 你们是能干大事儿的人，我不敢真的干扰你们，只想给你们做好后盾。” “那就好，不会是琪兰姐跟你说了什么吧？” “她没说什么，只是说今天又跟你学了不少东西。” “妈，其实有些事儿她不用跟我学的。” “怎么不用学，她说上次跟那个白洁吵了一架，白洁反而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有柴油机厂那些老职工，也是真把她当领导尊重的。” “妈，我是让她和那个白洁拿着那些图纸过去的，所以职工们当然要尊重她们了，这说明琪兰姐真的是代表市工业局过去的。” “唉呀，要不是跟了你，我哪儿会接触到这种事情？我原来只是知道你们在外边工作不容易，没想到是这么不容易，幸亏有你护着她，要不然靠她自己可白搭。” “你可别夸奖我们了。 妈，我告诉你啊，礼拜六我得回城去，你记住，礼拜六晚上或者是礼拜天一大早，得多蒸点馒头或者大肉包子，我让大熊他们骑自行车过来钓鱼，骑这么远，到了这里肯定会很饿。” “看你这个爸爸当得，比亲爹还亲。” 王胜文摇摇头： “这话说的真别扭，以后别在孩子们面前说，你这不是提醒他们和王姚他们的区别吗。” 老女人便温柔地给他整了整衣领： “唉，看来我和你还是不够亲近啊，你这句话我懂了。” “咱俩一起去做饭？” “嗯，对！一起去做饭。” 姚妈妈别看做菜不怎么好吃，食材准备得倒是很全，可能是在崇文院待的时间长了，跟着琪梅姐学会了吧。 王胜文翻看了一下，然后问到： “妈妈，你这是让我给她们做佛跳墙吃吗？可是我没准备吊高汤啊。” 姚妈妈指了指一个大罐子：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我从老宅子那边拿过来的一只老母鸡，打一回来就给炖上了呢。” “妈，你怎么能这样，母鸡是给人家刘岚做月子吃的，你怎么给人家偷来了啊？”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偷啊，那是趁着厨房没人，苗妈妈给我塞包里的。她们前天一下买了三只，凭什么不能给我们吃一只？” “唉，行吧，你也不怕这帮女孩子吃了上火，海参鲍鱼发了这么多。” “她们不吃我吃啊，我这几天身子可是有点累，嘻嘻。” 王胜文摇摇头： “行了，让你吃个够！谭妈妈和晓娥真好，现在给寄过来的海鲜干货不但数量多，而且质量好。” “那可不，我专门跟人家说的吗。” “唉，你说你这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人家要吃要喝的，也不嫌丢人。” “我这不是要了给孩子们吃吗。” “也就你自己信，人家孩子们对这个根本就不感兴趣。” “我说的是大孩子。” “行吧，妈妈，你总是有理。 你把米饭蒸上吧，吃佛跳墙米饭得蒸得干一些啊。” “你自己蒸，我给你刮土豆皮。” “那就连山药一起刮了，泡水里。” 这时候姚琪兰进厨房来了： “嘻嘻，你又逼这个老太太干活儿呢，对，让她多干点儿，省得她有劲欺负我。” “你俩就没一个好东西，一对狗男女，合起伙来欺负我！” 姚妈妈开骂了…… 晚饭，女孩儿们都吃多了。 吴颖拉着王胜文出门沿河堤散步，走到她叔叔房子那里的时候，吴颖告诉了王胜文一个很少人知道的消息： “老公你知道吗，我婶婶其实是彭市长媳妇的侄女，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从延安大学里出来的。 她看过你跟我叔叔一起写的那本书以后，断定那其实是你自己写的。” “嗯？她怎么能这么认为？难道不应该是你叔叔厚积薄发吗？” “你不要辩解，人家两口子肯定是知根知底的。” “那你怎么认为？” 女人搂得更紧了： “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如果你跟我叔叔有矛盾，我会毫不迟疑地支持你，无论你和谁有矛盾，我也都会支持你。” “那明天你就拿那张地铁路线的图纸给你婶婶看看吧，告诉她，无论别人怎么说，咱们那个方案都是最佳的，让她最近也去彭市长那里去一趟，国务院可能近期要计划这事儿。” “嗯，明天不行，得到周末她才能回家，她也在市里工作，就在你说的那个部门。” “奥，那可以让她直接提报上去，不用通过彭市长。” “我明白了，说不定以后最能帮上我的，就是她。” “她也支持咱俩的事儿？” “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持续看了那本书以后，就改成坚决支持了，她让我叔叔一定要抓住你。” “抓住我干嘛，我又不会跑了，出卖侄女获取利益，也不算好人啊。” 嘴贱，所以被女孩儿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完还只能乖乖答应人家背一会儿。 幸亏这个男人的报复心不强，否则晚上洗脚丫子的时候肯定捏得她像姚妈妈那样龇牙咧嘴，或者是像尤凤霞那样变成一摊烂泥。 最怕洗脚丫子的是初次被洗脚的尹燕子：你们这是想杀了我吗？ 最不怕洗脚丫子的是季小庆：师傅老公，你说让我洗哪位的时候多用力。 洗脚丫子也教徒弟。 …… 第二天早上，尤凤霞心满意足地带着俩女孩儿和刘海忠去了城里，据说人家刘海忠还送了她一大串干蘑菇。 我叉，刘海忠在昌平也收徒弟们的礼了？ 姚妈妈则是指着王胜文和姚琪兰的鼻子骂： “我腿疼，你和那个死妮子赔！她快给我掰断了。” 其他女孩儿不明所以，还以为姚琪兰是个很暴力的女人，于是有人开始对她心存芥蒂。 姚琪兰开着车去了厂里，王胜文则是厚着脸皮在三楼看女孩儿们在那儿描图。 没办法啊，事情太重要，而且是个开端，如果不能一次成功，再次启动的话，将会非常困难。 因为当时羸弱的国民经济，经不起重复建设的折腾。 描图的三位女孩儿并不怎么理他，只把他当做给大家端茶倒水的仆人。 王胜文倒是也不寂寞，抽空就打开神识空间里的电脑，查看一下目前中国工业发展的短板。 还真被他找到了：化学纤维的生产和加工。 这应该是属于纺织工业了吧？ 跟红星轧钢厂毫无关系啊。 怎么办？ 虽然国家已经从六十年代初就开始了喷丝机的研制，还成立了北京合成纤维试验厂，但是一直没有获得技术上的突破。 被卡脖子的就是那个“吐丝喷头” 这玩意王胜文就会啊，金属电镀法加工吐丝喷头，那可是后世很成熟的技术。 干？ 那得找个借口。 你一下去纺织工业部跟人家说你能生产吐丝喷头，人家不把你打出来才怪。 找原来从局里过去那些人？算了吧，都是些普通技术人员，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还是去上海想想办法吧，那边的纺织工业发达，或许他们有这种需求。 前几天刚打印出来的那些金属电加工工艺，可以用到了。 要不自己做出一批来试试？反正神识空间的电脑里有图纸。 轧钢厂生产吐丝喷头，这事情到底靠不靠谱？ 王胜文边给女孩儿们端茶倒水，一边仔仔细细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最后下定了决心： 管他呢，干！ 反正自己的父亲在广州那边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在这边生产吐丝机，拉到那边进行化学纤维的生产。 至于原材料，国内没有的，就让自己的岳父从国外高价买。 反而会促进国内化工行业的发展。 想到这里，从三楼下来，到了二楼一个房间，也是销死门，拿出电脑和打印机，直接把2025年版的标准版吐丝机机械部分的图纸打印出来。 至于控制部分，弟弟他们能研究出来就用，研究不出来，就采用人工控制。 其实没那么麻烦，也就是个温度、压力、添加剂、吐丝速度的问题。 多使用人工是可以代替的。 顺便还打印出来一份秸秆粉碎机的图纸，这下，单婵婵姐妹俩，在近期又该有活儿干了。 方便自动把她俩划归姚琪兰管理。 这绝对不是王胜文临时起意，他也认真思考过了： 等一切正常起来，自己长时间不在这边了，就让她们也去城里工作。 中午的饭简单，王胜文给大家做了纯正的北京炸酱面。 喝过面条以后，姚妈妈表示：以后不打你了，打死了就没人给我们做这么好的面吃了。 跟着姚琪兰一起回家的白洁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吃完饭和王胜文一起刷碗的时候，直接掐了他的大腿根： ““你个死人，想要我的命，对吧？” …… 下午让姚琪兰在家看孩子，和白洁一起到的厂子里。 没办法，农林部农机局的人在这儿等自己。 农机局规范化管理办公室的乔主任，五十多岁，竟然也是正处级干部，可见农林部对昌平这个试验区的重视。 寒暄几句进入正题，乔主任开始发问： “王处长，你感觉咱们这个农机管理，是应该按县级管理还是公社级管理？我们办公室正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希望能听取一下你的意见。” 王胜文当然要一本正经地回答： “乔主任，我本身不是搞农业的，只能说一下自己的拙见。 从我搞机械的角度考虑，还是统筹管理比较好一些，区域越大，越能节约成本。 比如河南和河北两省，小麦成熟的时间都不一样，河南省从南到北，小麦成熟期也要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差别。 你比如，南阳小麦，端午节前八天左右就成熟了，而靠近河北省的安阳和濮阳，大约在端午节过后三四天才能成熟。 那如果我们采用机械化收割和耕种，是不是各区域相互支持一下？ 靠北的区域在南边的小麦成熟期，完全可以派自己的农机过去支援，反之亦然。 而且两个省之间也可以这样。 一台农机，一年使用的时间越长越好。 农作物是按季算的，平时农机可是会闲置起来的。” 乔主任使劲地点着头： “是啊，农机使用率越高越好啊，我们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王处长你说的这个问题很好，我们会再认真讨论讨论。” 王胜文继续说： “还有一个农机具种类的问题，比如说白主任他们搞的这个玉米播种机，我觉得虽然北方大部分都能够使用，但是种类也是会有区别的。 你比如说，在土地贫瘠的区域，就和东北那种黑土地有区别。” 白洁还是聪明，接上了这个话题： “这些问题我们考虑到了，给料部分是可以调节的。” 白主任也是插言： “还有个料斗的问题，那个料斗也得改进，像东北那种很长的地垄，我感觉这一斗子玉米种，都不能播种到头。” 王胜文指了指白洁： “白主任，听到了，还是人家农林部的专家有经验啊，这种问题人家都能考虑到，你们还得改进啊。 我建议，根据乔主任的意见，料斗做两种，一种普通型，一种专供东北地区。” 扭头看向乔主任： “东北那一垄地还不得五六亩。” 乔主任摇晃着脑袋回应： “那是啊，黑龙江那边，二十亩的地方都有。” “啊？这么大的一垄地！还是你们有经验。” “我跟你说啊，王处长我走过的地方可是多了去了，江南江北我都走过一遍…” 乔主任的长篇大论，这里就不累牍了。 他说完以后，王胜文指了指白洁： “白主任，我怎么感觉你们那个试验区应该请乔主任做你们的顾问呢？” 白洁当然是心领神会，马上站起身来，拉住乔主任的胳膊： “乔主任，您要是不答应我可是不放您走。” 王胜文一副嫌弃的表情： “你看白主任你这就不会办事儿了吧？回去赶紧给部里打报告啊，他们不答应，你就跑他们局里去闹！” 乔主任义正言辞： “王处长，你别害我！” “哈哈哈哈，白主任，你也可以去他们局里去哭啊！哈哈哈哈！” 这次王胜文笑得很痛快…… 下午回家，白洁是啃着个大萝卜回去的，王胜文拍着她的背： “白姐姐，这事儿要能成了，你有可能会被突击提拔，明年说不定又是个副处级。” “你帮我！” “嗯，回去我找我们黄局长一趟。” “想为你死！” “滚！” …… 第246章 烈士遗产 王胜文是礼拜六下午三点回到红星试验厂的办公室的。 虽然在沙河居的生活很幸福，但正事儿可不能耽误了。 进了办公室，楚叶子把水泡好，便把这几天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净是些糟心的事儿。 什么机械工业部的人一天催三次货啦，什么农机部的人来提拖拉机，因为贪图咱们食堂里的菜好吃，在这儿赖了一天了。 连五金公司的人也敢在这儿豪横了，竟然每天中午都过来吃饭，三个人组成的“饭醉团伙”，竟然在这儿喝醉了一次。 气得王胜文真想给在广州的尹经理打电话。 唉，他们交得那点生活费，根本不够成本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鱼吃王八讹！对吧？ 行吧，以后来人吃饭必须给干活儿，不干活不让吃饭！ 这事儿，以后交给刘岚去管。 吩咐楚叶子把孙伟和肖乔叫过来，还是销死门说话： “肖乔，一车间塔吊的生产正常了吗？” 肖乔很自豪地说： “正常了啊，李厂长那边订了四台，已经提走了两台了，煤机厂那边订三台，也是给了两台，机修厂订了两台，给了他们一台。 现在一车间工人的工资啊，都快赶上咱们试验厂了。 没办法，人家郭主任逼着他们加班啊，谁不加班就挨揍。” 王胜文随口就骂了一句： “我艹，郭大撇子这老小子，这是匪性不改啊，也不怕工人们一拥而上把他给揍了！” 然后指了指孙伟： “跟你爸爸说说，让他先从厂里的其他车间调配些人过去。” 孙伟嘴里嘟囔着： “我看够呛，人家他们车间的工人宁愿加班，也不让别人过去，他们一般人都能挣到六七十了。” “行吧，这帮财迷玩意儿啊，就别管他们了。 肖乔，你把咱们的人都抽回来，我给你和孙伟一个新的任务，绝对保密的任务，你们俩在你们原来那个办公室里干，把那里清理出来。 然后在我原来那个办公室里给我垒砌个池子，我有用。” 说着从包里掏出两份图纸递过去。 肖乔便问到： “是军事设备吗？” “不是，比那个还重要，试验出来，会拿去给你妈妈管的那个部门用。” “啊？还牵扯到我妈那里了？” 王胜文手里的报纸就抽了过去：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了再说。” 孙伟在那儿幸灾乐祸： “该！挨揍了吧。” “什么破师哥！”肖乔回怼一声。 王胜文很郑重的声音： “你俩合作好了，平时没事儿研究一下图纸，孙伟你负责准备材料，肖乔你负责零部件加工，然后你俩一起组装起来。 我有空我也会参与的。 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 然后又指了指肖乔： “我给你说啊，肖乔，这种产品你必须完全掌握起来，算是你塔吊任务完成的很好的奖励。 你要是掌握不好，到时候可是我跟你妈妈的混合双打，还是北京上海一边打一次的那种！” 肖乔也不胆怯： “放心吧，我一定和我师哥配合好，不会的我们再来找师傅您。”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孙伟： “很重要，知道吗？不许泄露出去。” “放心吧，我们晚上跑肖乔家里去研究图纸。” “行，那你俩去吧，把杨伟叫进来。” 杨伟不一会儿就进来了，王胜文把一张写好的纸递给他： “你们今天怎么没出去浪啊？” “我们不是盘算着明天礼拜天，今天在家安静一会儿吗，正想着明天去哪儿钓鱼呢。” 王胜文一脚就踹了过去： “你俩，以后上班时间，再看到你把你的车放百货大楼门前，我就踢死你。” 杨伟瞪大了双眼： “师傅，你咋知道的啊？” 王胜文又踹过去一脚，拿手指着他： “周一，去找你叔叔，把这种钨钢合金给我弄五百公斤的棒料回来，要机械性能最好的啊。 在那儿靠着他们，什么时候拿到材料，什么时候给我滚回来。 下次见了于海棠我就警告警告她，再这样混日子，就让她从宣传科滚出来出板报去！” “那还不如让她来跟着我干呢。” 王胜文薅住衣服领子就把他扔了出去： “滚蛋，必须完成任务！” …… 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梁拉娣才过来，把王胜文拉出办公室小声问： “家里的女孩儿们说今天晚上就想去沙河居那边玩，我让秦淮茹把车开走？” “行，你把她叫过来，我嘱咐她几句话。” 秦淮茹过来站到身边，王胜文就把在柴油机厂遇到秦艳艳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遍，然后委托她回老家的时候，把自己对她的规划，跟她父母讲清楚。 得到的是女人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人家艳艳的父母最近进城来儿子这儿了，儿媳妇怀了孕，打算搬过来看孙子，前几天还来家属院看我妈妈呢。” 王胜文听后若有所思： “唉，不说了，你去了先去女生宿舍找到她，把她带沙河居和那帮女孩儿一起玩玩吧，把消息告诉她就行。” “我还用把你翠花姨她们从老宅子那边接回来吗？” “四个孩子全去了？” “嗯，都要去，都非要去，我们也没办法啊。” “哦，那就让他们在那儿玩几天吧，你们从沙河居那边回来再说。” “那我走了？” “我们也走。” 到了车里，张灵儿问： “哥，我也想去沙河居去玩玩，行吗？” “车里能挤下？” “嗯，就我和宋美淑、宋美媛、王静理还有冉老师，应该没问题。” “行吧，多带点食材过去，待会儿再从我后备箱里拿点肉和水果，我回来的路上买的。” “我知道了。 老公，你知道吗，那位白静白大姐，也住咱们家里去了，还跟她姑娘住一个屋，把人家牛丽姐挤到于小群屋里去了。” “嗯？她没住服装店那个后院儿？” “她说嫌那边太乱。” “真矫情，好像咱们院子里不乱一样，甭管她了，爱住就住吧，反正也是她娘俩住一起。” 回到家，给张灵儿从后备箱拿东西的工夫，于佳萌这个俏佳人就迎了过来： “哥哥，你设计出来的那个婴儿服，挺好卖呢，一块八一套，卖得挺快。” “呵呵，还没浆洗过，你们就开始卖了啊？” “不怪我们啊，人家家长说自己拿回家多洗几遍。” “那行吧，你们随便，反正我也没拿那东西当成主要产品。 对了，你妈呢，听说她也住这儿了？” “嗯，她和我住一个屋，不过她现在不来，她得等到八点多才能来，她得在那边加班。”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你这个财迷妈妈，咱们家又不缺她那个钱。” “嘻嘻，她说要给我攒嫁妆呢。” “嫁妆，你去了港岛自己挣吧。” “那边也有活儿干？” “你去了就知道了，有很多活儿干，不过都不累。” “嘻嘻，那我好好干。” …… 六点钟，和梁拉娣准时来到民族饭店。 今天梁拉娣又穿上了她那套暗红色的毛呢裙子，特别像一位贵妇人。 水泵厂马厂长早就等在门口，见王胜文来了，赶紧过来接过他手里提着的东西： “王厂长，你还真拿酒了啊？” “马厂长你坑我，梁区长是我的长辈儿，你让他请我，我这不是犯上吗，今天晚上不用你们花钱，我跟梁叔叔都快十年没见了，今天晚上必须是我请！” 马厂长连忙解释： “王厂长，你看我也不知道你们这种关系，我媳妇比梁区长小十多岁呢，连她也不知道。” “操，咱俩差点都掉坑里！” “说的是呢。” 进了屋里一见面，王胜文赶紧过去握手： “唉呀梁叔叔，你可折煞我了！婶婶你可不能怪我啊，我根本不知道是这种情况啊。” 梁区长拍着王胜文的肩膀，中年妇女则是握住王胜文的手端详： “唉呀，你这孩子长得可是越来越帅了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嗨嗨，那时候我也得四五岁了吧？我洪岗弟弟呢，该让他一起过来啊，小时候我们俩总在一起玩。” “你还记得他？” “能不记得吗，小时候他总拖着个大鼻涕，拿手拧了就往我身上抹，坏着呢！” 王胜文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逗得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 当然是王胜文请客，叔叔婶子一边一个，马厂长和梁拉娣彻底沦为配角，倒茶倒酒都是他俩的活儿。 不过当马厂长打开王胜文带来的酒的时候，被惊呆了： “王厂长，威士忌和白兰地？” “对啊，我爸的，上次苏局长去广州跟我爸要，没给，后来被我给他顺过来了。” 梁区长还是有见识，朝马厂长指了指： “小马，让他们给换玻璃杯，你嫂子今晚也喝两杯。” 马厂长走了，王胜文赶紧说句正题： “叔，我方案都给你准备好了，拿给你看看？” “拿啊，快拿来！” 王胜文便从梁拉娣手里接过几页纸递过去。 梁区长看了五六分钟，开始激动起来，搂住王胜文的肩膀： “都给我们，都给我们，正好你弟弟六月份就从部队回来，你兄弟俩一起干！” 婶子也把纸拿过去看了一会儿，盯住王胜文的脸看： “胜文，这几年你变成这么厉害了，这些东西你都做出来了？” 梁区长便一把把纸夺过去： “梁翠芬，你说什么呢，这拖拉机人家厂里一大院子呢。这个洗衣机，人家苏局长家里早就用上了，老苏嫂子一个劲地夸奖胜文孝顺。”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梁区长： “叔，有厂房吗？” “有啊，八百平方厂房，我们有六个，六百平方的也有四个，都是小日本子留下的，明天带你去看看？” “不是叔，不用看，我还能不相信您吗。 等周一啊，我派我的徒弟过来规划一下，我那儿有些设备，直接拉过来就可以干。” “呦，能这么快？” “拖拉机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投产，洗衣机的话可能时间会长一些，也不会超过半年。” “那咱得需要多少工人啊？一千个够了吗？” “叔，你没搞过工厂，不懂这些。 我跟你说啊，我计划的规模是，一天生产四十台拖拉机和拖斗，农林部从我们这边拿产品的计划价是八百七十。 所以一个月，这个厂的产值是九十多万，一年就是一千多万，你给我一千个工人，是想把他们累死吗？ 这种规模的工厂，按国家人员配置标准，人员总数至少不低于七千人。” 婶子一声惊呼： “啊？这么多人？”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还不包括洗衣机厂的用工。” 梁区长马上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唉呀，压力很大啊。” 正在倒茶的梁拉娣马上说了一句： “要不让大兴那边分担一部分？大兴那边可是也跑了我们那里好几趟呢。” 梁区长马上紧跟一句： “那怎么能行，他们能有我们爷俩的关系铁？胜文你说对吧？” 王胜文也跟上一句： “区里压力大不是还有市里吗，你看首钢几万人呢，区里还不是没有压力。” 这下婶子赶紧拉住王胜文的胳膊： “别别别，胜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跟婶儿出来，婶子有话跟你说。” 说着拽起王胜文就来到饭店的一个空房间，进门就问： “胜文，真想跟你叔叔合作？” “我写的那个材料您不是看了吗，就是跟石景山区合作，水泵厂我都没提。” 女人便是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又问： “你的养父叫王润和？” “对啊，我爸他们兄弟们，就是按和气生财取的名字。” “你养父是烈士？” “当然了，抗联烈士，政府给发的证书我在家供着呢。” 女人便笑了： “这下，婶子就办对了，我跟你说啊，你养父还给你留下一处宅子，就在老山西街那儿，明天上午你自己过来，婶子带你过去看。” “行啊，那可太谢谢您了。” “这孩子，你养父给你留下的宅子，我只是给你维修了一下，谢我干嘛。” “不是婶子，你得让洪岗赶紧回来啊，我们兄弟俩还得一起干事业呢。” “他得六月份才能回来，赶得上吗？” “行啊，先给我干这个拖拉机厂的副厂长，我带带他。” “他这么年轻能行吗？” “婶子，您别看不起人行吧？我才比他大一岁，我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了，人家怎么就不行了？您这思想得改变！” “你可得好好带带他。” “肯定啊，只要他以后不再往我身上抹鼻涕就行。” 女人便宠溺地拍了他两巴掌： “油嘴滑舌的！” “婶子，明天去哪儿接你？” “九点，还在这个门口。” “好嘞。” “走，咱娘俩去喝一杯！” “我敬您！” …… 酒，喝了挺多，话，说的更多。 直到马厂长喝醉了也没明白过来，这次，没他什么事儿了。 回家的车上，开车的梁拉娣有些心疼自己的男人： “你看你，喝这么多，回家我给你泡泡脚解酒。” “姐，这不是碰到长辈了吗，我跟他们还住过一排窑洞呢。” “马厂长还不一定怎么去局里告状呢。” “他不敢，那样他就死定了。” “你跟苏局长沟通过了？” “你个傻媳妇，不跟苏局长说好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做主吗？” “嘻嘻，总跟不上你的脚步。” “你跟这个干什么，很累。” 晚上洗脚，白静也参加了… 第247章 布林慢慢会变甜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从外边买了两大包东西回来，两位女人还没起床。 王胜文便不再理她们，在厨房里帮姚琪梅做早饭。 牛丽当然也在，很得意地说： “嘿嘿，那帮男孩子，早上不到六点就起来出发了，我听着院子里有声音，起来给他们开的门呢。 别说，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我还有点不适应呢。”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姐，你这才来几天，琪梅姐啊，照顾他们这么长时间，心里早就烦了。” 姚琪梅随口一句： “我才不烦，平时他们在家，总能帮我干活儿，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洗过碗了，都是他们给洗，嘻嘻。 家里还有俩小厨师，平时他们也炒，我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坐这儿看着他们忙活。” 牛丽便过去搂住她的腰： “姐，以后你也教教我做饭？” 姚琪梅朝王胜文指了指： “让他教，他才是家里厨艺最好的，那俩小厨师，就是他带出来的。” “嘻嘻，人家一个大厂长能教我吗？” “什么大厂长，在家就是个掌勺的，只要他在家，其他人都不用动炒勺。 唉，可惜就是他太忙，经常不在。” 王胜文瞪了她一眼： “姐，听这意思，你这是布林没吃够吧，我今天又买了很多。” 牛丽回答了他： “布林可是好吃，前几天那些布林啊，现在吃起来可甜了。” 正好门口于佳萌啃着一个就进了门： “哥哥，真的甜，你尝尝。” 说着便把手里的果子让王胜文啃了一口。 “嗯，不错，已经变甜了，佳萌，你怎么一大早就吃水果啊，吃完这个不许吃了啊，想吃吃完饭再吃。 待会儿你就该肚子疼了。” 女孩儿狡辩： “我这不是早上起来嘴里没味儿吗，牛丽姐你要吃吗？我给你拿一个。” 王胜文过去把她按椅子上，从手里抢过果子放下，宠溺地教训她： “你个小祖宗怎么不听话呢，以后早上起来不许吃水果了。 平时没事儿喝点那种菊花茶吧，你这是胃里有火。” 牛丽反而是把果子拿过去咬了一口： “我也尝尝，其实我也没怎么吃过这玩意儿。”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就跟我对着干吧。 对了，牛丽姐，待会儿吃完饭，我要出门，捎你回家一趟吧，跟家里人说一声，让他们放心。” 说着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过去： “顺便给家里拿点钱。” 姚琪梅马上嘲笑一句： “真小气，给这么点。” “姐，我兜里钱也不多，想多要找雪茹姐去。”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于佳萌： “佳萌，和你牛丽姐从那个放酒的房间，拿两坛子酒放车里，我给牛爷捎过去。” 两个人出门以后，姚琪兰又说话了： “这牛丽，人不错，二十七八了，还没开苞呢。” 王胜文埋怨一句： “你管的着吗，多管闲事儿！人家等她家男人回来呢。 以后少管闲事儿，老老实实把儿子生下来就好了。” 女人便有些娇嗲： “我知道，我感觉身体挺好的，浑身有劲，和原来根本就不一样。” “吃的好呗，美淑美媛把海参都给你吃了，小心营养过剩。” “今天出去有事儿？” “对，有事儿，昨天和拉娣姐接触到了原来家里的一个长辈，今天过去看看他们。” “需要带东西吗？” “对，要带，我自己去街上买。 姐，你那个院里还有剩下的洗衣机吧？” “嗯，还有两台呢。” “好，等哪天我让厂里的人给长辈送家里一台给安装上，另外一台就搬这边来吧，给佳萌浆洗衣服用。” “把那个房子租出去？” “别，留给小群她们厂当个小仓库吧，放些洗衣机的配件什么的。” “唉，真羡慕她们啊，人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干。” “姐，养好孩子，照顾家人，也是一种事业，还是很重要的事业。” “嗯，这些我懂可我就是羡慕。” …… 吃早饭的时候，梁拉娣和白静还没有起床，于佳萌想过去叫，被王胜文及时制止： 她俩平时工作太忙，周末就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是被坐在旁边的徐慧珍狠狠抽了一巴掌，不过没骂。 也不敢反抗，只能闷头干饭。 于佳萌莫名其妙，牛丽反而是小脸一红。 姚琪兰趁机也给了他一巴掌：得打对称了。 …… 开车出门，牛丽上了车就笑了： “嘻嘻，王厂长，你在家里的地位这么低啊，怎么随便一个人都敢打你。” “我那是懒得理她们，她们就逐渐猖狂起来，唉，没办法，都习惯了。” “你真给我大爷这么两大坛子酒？我可以给我爸爸喝一点吗？” “直接给你爸搬一坛子不行吗，以后再从家里拿呗，你没看到那个屋里好几十坛子吗，你们办事儿太刻板。” “你跟我大爷很熟？” “也称不上太熟，就是原来在小酒馆喝过几次酒而已。有时候坐到一起，也是顺便聊几句。 姐，我跟你说啊，你大爷那人，可是肚里有乾坤的，你和慧珍姐的这个事业，有他给助力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女人的思维总不跟男人在一个频道上： “嘻嘻，听到你叫我姐了。”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叫你姐叫什么？我叫你妹妹，你可得好意思答应啊。”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打你？” “嗯？你这么暴力？怎么说着说着就想到要打我了啊？” “你就说能不能打吧。” “你要是实在想打就打吧，反正我比较壮，你也打不死我。” 女人反而是害羞起来，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脸有些微红： “嗯，我考虑一下打不打。” …… 把牛丽放下，开车来到民族饭店，八点四十，没晚。 过了一会，婶子笑吟吟地就走了过来： “胜文，你等了很长时间吧？” 王胜文摇摇头： “没有没有，我八点四十才到的。” 婶子把他拉到饭店大厅的椅子上坐下，有些得意地说： “你梁叔叔啊，昨晚喝多了，拿着你给他的那几张纸反复看，看一会儿笑一会儿，直到晚上两点多才睡下。” “婶子，那是因为我们爷俩太久没见，他心里激动呗。我回到家也是激动得接近十二点才睡着呢，今天差点就起晚了，吃了点饭就匆忙跑过来了。” 婶子坐到王胜文的对面，看着他的脸： “孩子，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我啊，六二年毕了业就分配到市工业局，然后被派往红星轧钢厂安装设备。 后来我感觉在厂里干适合我，我就留下了。 后来的事儿你可能已经知道了。” “知道知道，说说你的生活方面。” “生活方面也挺好的，娶了我姥姥家那边的一个表妹，然后厂里又给了我一套房子，还找到了家里的一位表姐，我们一起住崇文门那边。” “你你跟你媳妇生了孩子了吗？” “没有，我媳妇是在那个红星试验厂跟着我干的，平时工作挺忙，我俩还没来得及生孩子呢。” “那老宅子这边呢，你们家那老宅子也不错。” “嗯，是不错，挺大，就是离我工作的地方有点远。 闹饥荒那两年，我山西老家那边逃荒逃过来一位远房的堂姐，家里人都死光了。农村妇女，也没别的本事，不能出去工作，我就让她在那儿给我看房子。” 婶子叹了口气： “唉，这么几年我们也没能照顾你。” “婶子，您可别这么说，这几年国家困难，谁家都是紧巴巴的，我自己能行。” “北京真的只留下你自己？” “对，本来是留下我和哥哥我们俩，后来我哥五八年就参了军，我弟弟妹妹当时都小，我爸妈不得不带走他们。” “孩子，你还真是坚强，我感觉这批孩子里，就数你性子最坚强了。” “婶子你还不知道我吗，打小我妈都不待见我，我记得当时进城的时候，我爸爸担着行李，我妈妈和我哥哥抱着妹妹提着小包，我背着我弟弟，当时没劲，我弟弟的脚总拖到地下，妈还把我给打哭了呢。 幸好当时还有洪岗弟弟跑过来帮我。” “现在你妈还偏心？” 王胜文把头低下去： “嗯，有点，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 婶子站起身来，拉住王胜文的手： “走，以后婶子疼你！” 进到车里，婶子就叹了口气： “唉，胜文啊，你梁叔要是早去找你就好了。” “婶子，什么意思？” “你看啊，你爸爸现在是副市长，你苏伯伯现在是市长助理，他们那帮人里啊，只有你梁叔叔还是个副厅级干部。 他五五年的正处级干部，十年间才升了半级，还是因为石景山区晋级自动给升上去的。 你看，你才二十四岁，都已经是正处级了，听你苏伯伯说，最晚明年，你就是副厅级干部了。” “婶子，现在找我也不晚吧，我爷俩在一起，可以说是珠联璧合啊，再把我洪岗弟弟加上，我估计四九城一般人干不过我们。” “你真的认为这样。” “婶子，你以后不能怀疑我，你看苏伯伯有多信任我？所以我就给他出力。” “听说他被彭市长重视，就是因为你？” “对！因为什么事儿我不能说，但确实是这样，我给彭市长也出了力，现在彭市长在上层说话，绝对更有力度了。” “唉，我们部里的人也这么说呢。” “呵呵，你们财政部还不是全靠钱说话？四九城现在交钱交的多呗。” “你这孩子啊，聪明得让人害怕。”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红星轧钢厂每年交多少钱，我知道，四九城酒厂每年交多少钱我也知道，还有和我们那些关联的企业啊，大体情况我也清楚，冶金部、煤炭工业部那些产值里，我们贡献也不小。” “奥，这些情况你都知道啊？” “婶子，首钢的产值最近提高了三分之一对吧？我干的。” 女人瞪大了眼睛： “真的？” “你看，婶子，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要不咱现在过去问问？” 女人脸上便堆满了欣慰的笑容： “婶子信了，以后婶子最信任你。” “说吧，让我帮梁叔叔到什么程度？” “各个区，工业总产值第一，能行吗？” “太容易了啊，把拖拉机厂搬过来不就第一了吗？除了市直企业，就它最大了啊。” “还真是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明？” “婶子我怎么感觉你一夸我，就有阴谋呢。” “嘿嘿，也不算阴谋，就是想栓住你。” “啊？我又不是小狗小猫，你栓我干嘛？” “栓住你给你梁叔叔出力。” 王胜文一拍大腿： “婶子！你不栓我我也给梁叔出力。” “没办法，木已成舟了。” “什么就木已成舟了，我不信。” “去了你就知道了，前边一个路口往北拐。” …… 往北走，一直走到街道的最北边，然后按婶子的指示进了一个不宽的小路，又开了不到五分钟，便进了两边树木林立青砖小道，继续向前走了几分钟，一个古朴的大门便在眼前。 “按一下喇叭。” 婶子又指示。 过了不到两分钟，厚重的大门便从里边缓缓打开。 “把车开进去吧，这就是你养父给你留下的院子。” 王胜文把车开进院子，娘俩下了车，王胜文朝四周环视了一下： “婶子，我养父给我留下这么个大院子啊？他也不是剥削阶级啊。” “傻孩子，这里原来是郊区，肯定很便宜。估计你养父那帮人啊，买了在这儿开会用的。 胜文，我跟你说啊，这是个五进的四合院，还是带花园的，七八亩地呢，比西城区那些一品官员的大四合院都大，肯定是哪位王爷的乡间别墅。” 这时候一位穿一身藏青色裙子的女人关好大门走了过来，婶子便拉起她的手： “春柳，这是你家男人，怎么样，满意吗？” 王胜文盯着女人看：这女人的长相，怎么这么熟悉？前世见过？ 女人也是盯着王胜文看，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害羞地底下头去，跟婶子耳语几句。 婶子便一只手拉起一个人，朝里边走，穿过两个拱门，才到了一间堂屋，便把两人按到椅子上坐下，从橱子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王胜文： “看看吧，我都给你们办好了。” 王胜文从袋子里把文件掏出来逐一查看：房契、户口、政府的烈士证明、父子关系证明、粮本、结婚证… 太全了！ 婶子看着王胜文，一脸慈爱的微笑： “胜文，婶子还是有些社会能力的，我那些抗大的同学啊，分布在政府各个部门，婶子亲自出马给你办的。 像那个结婚证，我就是给你办的前年的，圣文那个名字，也是我给你把字换了一下，我去民政局给你办的时候啊，人家你那个蔡阿姨，还说对你有印象呢。” 王胜文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认识的婶子，竟然感到有些像母亲的感觉： “婶子，我这可是受之有愧啊。” “你这孩子，这本来就是你的啊，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朝女人指了指王胜文： “这是你的男人，结婚证你看过了吧？比你大一岁，在东城区那边的红星轧钢厂工作，已经是个厂长了，挺厉害的。” 又指了指那位女人： “你媳妇牧春柳，西城区的人，最近家里遭了难，我就把她藏这儿了。 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很懂规矩的，过完年就住进来了。” 王胜文想了想，这事儿挺难办了啊，这一下怎么处理？接受，一脑门的麻烦，拒绝，又会得罪一批人，包括婶子那一批抗大的同学。 一时想不出头绪，便站起身来对婶子说： “婶子，时间还早，要不我去家里拜访一下？认认门，哪天我把洗衣机给你拉过来。” 婶子一把把他按下去： “你小子别跟我动歪脑筋，今天你哪儿也不能去，乖乖给我待在这儿跟你媳妇交流一下，我们家在哪儿，你媳妇春柳知道，要送东西，让她带你过去。” 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表： “呦，十点多了，我赶紧回家给你三个弟弟妹妹洗衣服做饭去。” “啊？我有三个弟弟妹妹了啊？哪天叫过来让我欺负一下，我最喜欢欺负小孩儿！” “又跟我耍贫嘴，懒得理你，我走了。” “我们送送您。” 把婶子送到门口，有一辆车在等她。 回到院子，女人关好大门，然后走到王胜文身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这么壮，会打女人吗？” “嗯？” …… 第248章 又要撒泼打滚 “嗯？不会啊，除了夫妻间的打闹，我从来不会对女人动一个手指头。 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了，政府也不允许虐待女人和孩子了啊。 你怎么第一句话就问这种问题。 我也不像个野蛮人啊，对我不满意？” 女人便低下头去，双手交叉起来，轻声呢喃着 “没有，我满意。 我先问你这事儿，是因为去年我爸就是失手把我妈给打死了，被政府当做反面教材给镇压了。 所以我们家才遭了难，我爸爸一死，几位叔叔大爷就把我们家给搬空了。” 王胜文便把她拉进怀里，轻轻拍着背：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种情况，你回屋吧，我从车后备箱里给你拿东西。 本来买了些水果和点心去婶子家带着呢，她匆匆忙忙走了，就不给了，留给你吃。” 女人低头回了屋里，王胜文便打开车后备箱，拿袋子装了很多水果点心，还有一些肉食，装了两大包，提着进了后院。 女孩儿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门口等着他呢，看到王胜文提着东西进来，赶紧接过一个袋子： “啊？你一下买了这么多啊？” “去叔叔婶子家带东西，不得心诚啊，所以买了不少。” 王胜文边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边回答，还顺手剥开一个蛋糕的纸，把蛋糕塞女人嘴里： “在东单那儿买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先尝尝。” 女孩儿嚼了几下咽下去，脸上有些微红，使劲点着头： “嗯，很好吃唉！” 于是王胜文顺手又塞过去一块： “好吃就多吃点，这玩意儿放不住。” 这下，女人的脸，彻底红了。也从袋子里往外掏水果，掏着掏着，发现不对，跑出去拿进来一个盆子，把水果放入盆子，又拿来一个盘子，洗了几个桃子放里边搁桌上。 王胜文坐那儿，静静地看着女人的动作，露出欣慰的微笑。 女人洗完水果，也坐下来： “你吃桃子吗？这桃子不错，应该是从南方来的吧？” 王胜文点点头： “肯定啊，这时候，咱们这儿桃树还没开花呢。 我不吃，你喜欢吃就先吃吧。” 说着，拿过公文包，从包里掏出能有三四千块钱和一大把各种票据，对正啃桃子的女人说： “这些是这个家的家底，你把这个，和那个档案袋一起放箱子里吧，平时陆续花。” 女孩儿眼睛一亮： “啊？你把家底交给我管？” “家里不都是女人管家吗？我每个月还会给家里交一些钱和票据的，厂里会按时发。” “那你那个家里还有吗？” “有，比这些还多呢。” “嗯，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这些票里有自行车票吗，我想买一辆，这里下去买东西太远，我想买辆自行车骑着去。” 王胜文便从那些票据里选出两张放她面前： “有两张呢，待会儿我开车带你出去买回来。” 这时候，女孩儿反而是不害羞了： “如果有布票的话，我想出去买几身衣服穿。” “衣服不用买，待会儿我给你量一下尺寸，我表姐就是裁缝，量了给你做，更合身。 你说要什么样式就完了。 下次我再过来就给你带过来。” “啊？你很快就会走啊？” “对啊，我下午回去还要写工作计划呢，明天周一，厂里还要开调度会，我得提前把工作计划写出来，明天给下边发下去。” 说着顺手把女人手里的水果夺下来： “刚吃完桃子，你怎么又啃上梨了？你不怕肚子疼啊！” 女孩儿回了一个娇嗔的白眼： “人家就是想啃，人家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水果了。” 王胜文便又把水果给她塞手里： “那你就吃吧，说好了，肚子疼不能怪我拿水果来害你。” 女孩儿嘿嘿地笑着就又啃了起来，还伸手拉起王胜文： “走！跟我在家里逛一圈，我跟你说啊，院子太大，我一个人住着有些害怕，所以就只在最中间这个小院儿里活动，其实有些地方我也没敢去呢。” 确实是王爷的别居，还得是个亲王。 这个带花园的四合院，竟然有红星四合院四个大，光花园的面积，就有红星四合院的两个大，虽然现在还不能见到百花齐放的景色，但是明显能看出来，所有花卉都已经给精心修剪过了。 看来婶子真的是用心了。 所有房间也是修缮一新，只是里边还没摆放上家具。 行吧，我慢慢自己设计，让李刚的父亲住进来给做。 看得很仔细，一圈转下来，花了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期间，一直拉着女孩儿的小手。 回到屋里，女孩儿红着小脸儿问： “怎么样？满意吗？” 王胜文点点头： “嗯，不错，很好。” “傻瓜，我说的是我！”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啊？对你我不满意，你刚才把你啃完的梨核，直接就随手扔花园里了，这不是乱扔果皮吗，不行，不满意，差评了！” 连后世网购的语言都用上了。 女孩的小拳头便打了上来： “不满意也晚了，咱俩有结婚证。” “不疼！你没劲，我不怕。” 女孩便投进怀里，用拳头使劲捶打着胸肌部位： “原来你是个坏人，我掉坑里了，哼哼。” “那你也没办法，你刚刚说了咱俩有结婚证。” 女孩儿便抓过王胜文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咬人很疼的，你怕了吧？” “不怕，我小时候在那个山沟里，经常被野狗撵着跑。” “哼哼，你坏！” 王胜文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双唇合在一起… 过了五六分钟女孩才脱出去，惊呼一声： “唉呀，我不能这么随意的。” “是你说的咱们有结婚证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女孩儿便把头埋进怀里： “有点太突然了。” 王胜文像拍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 “放心吧，我不是个心急的人，哪天你准备好了咱们再说。” “嗯，你让我缓缓。” “好，你把那些钱收起来吧，把自行车票挑出来，咱俩去下边供销社里买自行车，顺便在外边吃点饭。 对了，我有拿过来的二斤肉，你放厨房里橱子里吧，这里肯定会有野猫的，别被叼了去。” “买了自行车你给我骑回来？” “你要是能把车给我开回来，我就给你骑回来。” “哼哼，还是我吃亏！” “这算什么吃亏啊，明天你还得骑着车去派出所砸钢印呢。” “哼哼，我又掉坑里了。” “想以后方便，不应该是这样吗？” “也对，哈，只能吃这个亏了。” …… 吃了饭，买了车，还买了很多家用的其他东西，量了衣服尺寸… 能干的事儿都干完，王胜文也不纠结，开上车，在女孩儿矛盾的心情下，回到了城里。 心里想着：这下，十天半月不会再回来了。 …… 两点左右回到崇文院，在堂屋里搂着老婆孩子小眯了一会，到了三点半，起床洗脸，把量好的尺寸给了陈雪茹。 女人把抱着的女儿递给他，看了看尺寸： “又有人给你送女人了？” “嗯，还是个熟悉的女人，这次是真正的外室，永远也不会进这个家的那种。” “奥，在石景山那边照顾你的吧？身材不错，挺高的。” “对，是挺高的，能有一米七吧。” “又有住的地方了？” “我昨天和梁姐，昨天晚上遇到了原来我们家的一位老熟人，找到了我养父给我留下的一处老宅子，给我收拾好把她安排进去了。 可能是为了想用那个女孩儿把我拉住，在那边为他们服务。” “老宅子？又是一个大宅子吧？” “嗯，很大，不过挺远，在老山西街那儿呢，从这儿去得一个小时。” “你会把她带到这边来？” 王胜文摇摇头： “不会，那个女孩儿啊，生长在一个大家庭，还是那种兄弟姐妹都不怎么团结的家庭。 所以她在家里，各种行为，都会充满了各种算计，我怕她来了，会把咱们家的风气带坏。” “嗯？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看出来了？” “对啊，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把能要到的东西都要了，其中包括这些衣服。 她这其实就是一种对家人不相信的心理在作怪，总以为要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抓到手里才安全。” “所以你就满足她了？真没脾气。” “雪茹姐，你得这样考虑，我去石景山区那边帮他们做工业产品，至少要获得他们的信任。 其实这个女孩儿就是石景山区那边的一个缩影，我只有满足她的需求，我那叔叔婶婶才能相信我对他们的诚意。 我敢肯定，我那叔叔婶婶今天晚上就会过去问问那个女孩儿的情况。” “这事儿不是该他们求你吗。” “求我没错，但是他们那边条件确实很好，至少有现成的厂房，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唉，你为了能把事情做成，不惜自己受委屈，对吧？” “姐，这不叫受委屈，至少那个女孩儿长得还算不错，我今天还亲了她呢。 既然他们要考验我，那我就顺水推舟呗，至少我那婶子，有那么点真诚的意思。” 陈雪茹把量好的尺寸放进口袋，从王胜文怀里接过女儿： “弟弟，这点我倒是相信你，你总是能处理好这种关系。” “奥，你怎么看出来的？” “徐慧珍呗，徐慧珍一开始从报社里拿回来的钱，自己都收着，后来拿回来钱越来越多，咱们也不怎么理会，所以她就知道了你的做事方法，所以就主动把钱交给我了。 现在可好，连她闺女她也不管了，整天忙自己的事儿，把女人扔给我管。” 女人的声音里，竟然有些委屈的意味。 王胜文便马上回怼： “切，你还好意思说孩子的事儿，你不是也把孩子扔给我和冉老师管吗。 甩手掌柜的，当起来挺舒服，对吧！” 女人便娇嗔地打了他一下，又把他往门外推： “快去忙你的吧，等孩子们回来，院子里就会乱起来。” 找到梁拉娣，让她跟自己一起到办公室里写工作计划。 这次，是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工作计划，而不单单是红星试验厂的。 分成长期工作计划和短期工作计划来写，长期工作计划写到年底，短期工作计划写到上半年。 王胜文写，梁拉娣看，两人还不时讨论几句。 当然，这种讨论，大多是王胜文给梁拉娣的解释，偶尔会有几句两人的商议 梁拉娣：胜文，你怎么没把轧钢机从老厂的拆除工作写进去？ 王胜文：很多轧钢生产线我不想在新区使用了，直接让总务科的商科长联系一下唐山那边，把老的轧钢机卖给他们，商科长那边有关系。 梁拉娣：你设计新的？ 王胜文：对，以咱们试验厂的技术实力，做个新式轧钢机，应该不成问题了。 梁拉娣：那怎么咱们不做了新式轧钢机卖？ 王胜文：姐，全国各地都缺工作岗位啊。老式轧钢机定员是六七百人，新式轧钢机定员才一百多人，像现在红星轧钢厂这种规模的轧钢企业，采用新式轧钢机，也就三千人就足够了。 梁拉娣：所以很多人就没工作岗位了，对吧？ 王胜文：媳妇，你理解得对。 梁拉娣：那咱们轧钢厂省下来的人工怎么办？ 王胜文：轧钢厂并没有多余的工人，反而是缺人了。根据咱们新区厂房的尺寸，一个车间里可以实现两线或者三线并行的方式。比如钢筋生产线，我就是按三线并行的方式设计的，就是说，一个车间同时有三条线同时运行，可以生产从22毫米到6毫米的钢筋，而且还是使用一个加热炉。 梁拉娣：加热炉也会改变？ 王胜文：对，炉体加宽加大，一次可以加热五六吨钢锭。可以说，现在的一台加热炉，是原来加热炉生产效率的三倍，而焦煤使用量，才是原炉子的一倍半。 梁拉娣：奥，老公我明白了，就是说现在，还是原来那些工人，能生产出原来老设备的三倍，是吧？ 王胜文：不是原来那些人，当然还要增加人，因为辅助工多了，你要是按原来那些辅助工，那他们可忙活不过来。 梁拉娣干脆抱住男人的胳膊继续问： “老公，你是说轧钢厂搬到新区去，就会扩大生产规模吧？” 王胜文：对，因为现在首钢的钢铁产量也上来了，我尽量争取让他们生产出来的钢铁，全部由我们红星轧钢厂轧制。 梁拉娣：他们能答应吗？ 王胜文：你可能不知道，现在首钢管生产的那位杨副厂长，就是原来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我徒弟杨伟的亲叔叔。他要是不答应啊，杨伟就有事儿可干了，我会让他天天去那边找他叔叔撒泼打滚，闹个没完。再说了，杨厂长非常相信我的技术实力。 梁拉娣：真的？你们原来交往很多？ 王胜文；当然是真的，那位杨厂长还兼任着冶金部科技司的司长呢，他要想要新技术，还要过来找我。 梁拉娣：嘻嘻，说着说着我又想你了呢。 王胜文：唉，我一说工作，你就又开始了，走！ 抱起女人便进了卧室…… 第249章 雷鸣般的掌声，两次 直到天傍黑，沙河居那边的人才陆续回来。 为什么说“陆续”，因为骑着车回来人，到家时间分开前后档次了。 大熊反而是回来的最慢，因为人家车大梁上挂着两个袋子，里边装了能有五六十斤的鱼。 今天，王胜文神识空间里的点心被消耗了挺多，男孩子们，一到家就抱起面包使劲啃。 这下，平时孩子们都不屑一顾的姚琪梅腌的咸鸡蛋也消耗了好几个。 王胜文边炸鱼边问： “你们怎么没钓到老鳖啊？” 二熊毫不犹豫地回答： “钓到了啊，不过被我姥姥和那位姓季的阿姨给留那儿了，她们说她们爱吃，我妈还说要拿来炖鸡吃呢，说是你教给她们的。” 陈文魁说道： “爸，那位姓季的阿姨啊，钓鱼可厉害了，人家一个人就比我们这一帮人钓得多，沙河居那个小池子啊，都放满了呢。” “那你们跟人家学了吗？” “学了啊，不过一时半会儿学不来，一看就知道人家是钓鱼的老手了，她说她小时候一放了学就跑去水库钓鱼呢。” 这时候，秦汉跑过来，拿起一块鱼就想吃，被姚琪梅给抽了一筷子，接着就是一声呵斥： “这鱼，还得复炸一次呢，现在吃很腥的！” 秦汉很败兴的又坐回去啃面包，嘴里还嘟囔着： “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在沙河居被妈妈打，回来又让姚妈妈打，待会儿说不定还会被宋美媛打。” 王胜文扭头问他一句： “你怎么惹到你美媛姐姐了？” 秦汉毫不在乎地回答： “我妈打我的时候，我围着美媛姐姐转，手上的泥巴，抹了她一身。” “行吧，待会儿吃完饭，我替你美媛姐姐抽你一顿！” 秦汉抄起一大个面包就抽身就往门外跑，回头一句： “爸，我去雪茹妈妈那里逗妹妹玩去了啊。” 帮忙一起做饭的姚琪梅和牛丽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 第二天上班的车里，王胜文对张灵儿说： “这几天去我办公室里给我帮忙吧？” “你不是还有那些女徒弟吗？” “这几天后勤上她们也挺忙，可能她们也需要往外跑。” “石景山区的事儿？” “对，在那边建个拖拉机厂，所有备品备件都需要直接转到那边去。” “你过去主持？” “我只挂个名吧，我打算让岩福弟弟去靠住，然后孙厂长和孙伟协助他。” “你想提携他了，他还年轻吧？” “年轻没事儿，很多他不明白的事儿，他岳父岳母会帮他出主意的。” “让他当厂长？” “那肯定不行，厂长还是我的，他没那个资格。 我想他当个管生产的副厂长，还有咱们那位梁叔叔家的一个弟弟，六月份就会从部队回来，让他干后勤副厂长。” “楚叶子呢？她又没具体业务。” “楚叶子这几天要去昌平那个柴油机厂，给你琪兰姐和尤凤霞帮忙，我让她去做报道，每天都得来回跑呢。 工厂到报社的连续跟踪报道。” “哥，你让我去帮忙，别人不会说什么吧？” “嘿嘿，他们都恨不得你去呢，当着你的面，至少我不会打他们。” “嘻嘻，别看你那些徒弟们平时在厂里很牛，但他们其实挺怕你的，平时你教训了他们，他们有时候会过去跟我诉苦。” “以后别听他们瞎掰，如果他们不是做得太出格，我是不会教训他们的。” “嘻嘻，你说的是，他们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到了厂里就跟你们的人说一句，顺便安排一下工作，然后就去办公室吧，我今天要去主持轧钢厂的调度会。对了，去了给柴油机厂打电话，让尤凤霞回来一趟，今天她可能会有任务。” “知道了！” 小媳妇温柔地回答。 …… 上午红星轧钢厂的工作调度会，市工业局的钱副局长竟然参加了，当场宣布了局里让王胜文同志主持红星轧钢厂日常一切工作的决定： 轧钢厂新区和局里的建设工作太忙，李厂长实在抽不出时间管理轧钢厂的工作。 李厂长连到场都没到场，人家已经扎根新区建设，正带领一大群人在那儿大干快上呢。 会上，王胜文做了半个多小时的长篇发言，主要讲的就是中层干部的分工问题。 当秘书把他写的那两个工作计划发放到与会人员手里的时候，会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艹，人家这才叫正规化管理，红星试验厂原来都是这么干的啊，怪不得他们那帮小孩儿这么厉害。 好人还是钱局长当的，会议最后，钱局长当场宣布：红星轧钢厂所有员工，全部涨一级工资。 又是一阵掌声，比上一次还热烈三分。 只有钱局长和王胜文心里明白：你们的总产值足够了，市长特批的！ 送走钱局长，王胜文、孙业平、肖华、孙伟，四个人开会，王胜文刚把四个人近期的工作任务说完，肖华副厂长很快就拍了桌子： 我他么一个管后勤的副厂长，你派我去唐山卖轧钢机？我还得炒辣酱呢，忙！ 马上被孙业平厂长揭了老底： 你特么要点逼脸吧，你那群唐山的战友们，来咱们这儿拉了几趟辣酱，保卫处郭处长跟我们说得一清二楚。你要是再这么不要脸，我们仨按住你给你扒了裤子！ 于是风平浪静，一丝微风都没有的那种。 不过孙厂长也对自己的工作分工颇有微词： 水泵厂老马还没完了，可逮住我啃了，让我去帮他们去搞面粉加工中心，我能忙得过来吗。 不过马上被王胜文一句话给哄高兴了： 人家那个食堂又请到个好厨师，原来在鸿宾楼当大厨，年龄大了嫌离家远，所以回石景山了。 还是当场拍了桌子： 孙伟，明天你开车带着我过去。 又被王胜文按回到椅子上： 你激动个啥啊，你今天去可得行啊，局里保密室拿图纸的，去昌平出差了，今天下午才回来。 …… 回试验厂的路上，孙伟朝自己的师傅抱怨： “师傅，你干嘛总把我把我爹给绑一块啊？他那人和我不讲理，再说了，你们仨开会，让我参加也不合适。” 王胜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厂长助理，当然得参加了。再说了，那天我跟那个马厂长喝酒，叫我把他给灌醉了，他肯定会报复啊，你爸去了能不喝多吗。 那你爹在外边喝多了，你不跟着去给他拉回来，我派别人也不合适吧。” “要不我带着个人过去帮忙？” “别，你们爷俩和马厂长之间的事儿，别让别人掺和。”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儿？” “等你们面粉加工中心搞成了，试车出来的那些面粉，给我弄回点儿来。” “师傅，我就服你！” “最近配合张岩福，把石景山区那边那个拖拉机厂弄起来。” “那个太简单了，我明白。” “你媳妇想调岗吗？” “别，她还得带孩子呢。” “你岳父呢，还提拔吗？” “这次让他帮我们往石景山区那边运设备吧。” “行，让你爸安排吧。” “明白。” …… 回到办公室，张岩福在那儿等着呢。 王胜文指了指孙伟： “岩福，跟你师哥先把要运过去的设备统计一下吧，准备好了，估计下午那边就会过来人，你俩下午跟他们一起过去一趟，看看他们那儿那些八百平方的厂房的情况，回来弄个设备布局图出来。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啊，这些工厂里基本的布局，要自己完成，我就不插手了，你们锻炼一下。” “知道了，师傅！” “嗯，孙伟，你去安排一下咱们试验厂这周的生产吧，下午石景山区那边来了人，你就没时间了。 我在这儿跟岩福谈谈。” 孙伟走了，王胜文指了指椅子，让张岩福坐下，还没开始说话，张灵儿倒是开始说了： “岩福，光有人脉关系，没有真本事也是不行的，你姐夫这是给你提供机会呢，你可得干好了，别给你姐我丢人。” 我去！她一句“姐夫”就把辈分给拉平了，还是个心机小媳妇，王胜文还不能反驳。 张岩福心情明显是有些激动，红着个脸回答： “姐，我怎么可能干不好呢，你弟弟我这几年可是时刻准备着姐夫给我这个机会，这次终于来了，我肯定是百分百努力啊。” 王胜文喝了口杯子里的茶： “你姐弟俩在这儿给我演双簧呢？什么姐夫姐夫的，以后在厂里叫师傅，岩福你甭想跟我套近乎，今天晚上回来，给我写个详细的工作计划，实际工作做好，表面文章更得做好！” 岩福嘴里嘟囔着： “师傅，我不一定写得好。” “写不好让你丈母娘给你改，合着就让你给他们家干活了？她一个搞教育的，工作计划总会写吧？ 我告诉你张岩福，平时在家，也不能总想着怎么才能让媳妇活得舒服，你俩也得一起学习，共同进步才行！” “我知道了师傅，我先去把图纸整理一下。” 王胜文便从橱子里拿出一份图纸扔给他： “我这儿还有新的，先拿去用，等尤主任回来，再补办手续。 我跟你说啊岩福，补办图纸领用手续，一定要带着石景山区的人的一起去局里办。” 张岩福拿起图纸： “我知道了师傅，我先去看设备去了。” “去吧！” 张岩福刚走，四车间的两个工人就来了，进门就问： “王厂长，听说咱们厂的人工资都涨一级，是真的吗？” 王胜文反问一句： “局里钱局长说的，你们说真不真？你俩啊，这是在怀疑领导，下次再这样问，我就给你们一个处分！愚蠢！” 于是两个工人吐着舌头，灰溜溜的就走了。 背后的张灵儿嘿嘿地笑了： “嘿嘿，哥，你这句话说的真好，以后厂里再也不会有人在背后瞎议论了。” “不给你们个没脸，还以为我年轻好欺负呢，竟然跑过来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张灵儿继续笑着： “嘿嘿，局里还真给你面子，你刚主持工作，就给厂里普遍涨了一级工资。”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其实过了春节就该给涨，去年咱们厂的产值那时候已经统计出来了。” “嘻嘻，局里肯定知道你懂政策。 哥，怎么这几天总有局里的人给我送辣酱吃啊？给了我好几瓶了，我都带回家了。” “那是她们从傻柱那儿偷的。” “啊？被抓住了怎么办？” “没事儿，我指使的，付三十瓶的钱，拿走四十瓶，保卫处的人也不看。” 俩人正说着话，秦淮茹进来了： “弟弟，你刚才真厉害，几乎所有人都服气。”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那边的人议论纷纷，说以后你是不是不再管我们了。最后讨论的结果是你肯定舍不得我们。” “甭听她们八卦，还不是因为刚涨了加班费没几天，现在又给涨了工资了，我跟你说啊，你们那边，今年要完不成机械工业部的任务，我还真会把你们都给教训哭了。” “弟弟，你可别说了，人家宋红霞这几天都是带着工人们加班加到十二点呢。” 王胜文一拍桌子： “回去告诉她，不许她再加班，要加班让韩翠翠带着！灵儿，你去告诉你哥，再不听话，我直接踹他！” “我知道了，可能我哥也管不了她。” “管不了也得管，让他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跑他丈母娘家去告状，让他丈母娘过来管！” “嘻嘻，哥，你整人一绝。” “瞎掰，昨天就没整了秦汉，秦姐，我跟你说啊，你见了翠花姨，提醒她一句，轧钢厂的职工给她送礼的，一律不许收！” 正在那儿看工作计划的秦淮茹马上答应一声： “我知道了。对了弟弟，今天回家咱俩再合伙把秦汉打一顿吧？昨天我没带家伙，没抽过瘾。” “好，我按住了你拿树枝抽，不过你得提前准备好树枝。” “嗯，待会儿吃完饭午饭，我去踅摸一下，找到了放车里。” （工作上的事情太枯燥，穿插一段打孩子。） 秦淮茹刚走，郑强偷偷摸摸地钻了进来，进来就把一件东西塞王胜文办公桌抽屉里，趴在耳边说： “师傅，手枪我给你带来了。” 王胜文拿手摸了摸： “我艹，勃朗宁？” “对啊，我爸战友从朝鲜战场上缴获的，两把呢，我给你偷来一把。” “九毫米子弹有吗！” “二百发，我够意思吧？”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太够意思了，这玩意儿打野猪，一枪就够了。” “嘿嘿，师傅，还是你懂得多。” 王胜文指指椅子： “坐下说话吧，说说明天怎么打算的？” “嘿嘿，师傅，我没想明白，我该代表哪一方。” “当然是设备制造方了，咱俩算一方，河南省的人是一方，设计人员和报社是一方。” “他们河南的，要让我算他们一方的怎么办？” “你看你这孩子，傻了吧，这设备做出来，你是不是得给他们去安装？安装设备的人怎么能算他们那一方呢，那设备安装的钱怎么算？设备安装不好，责任怎么算？” 郑强一拧脖子： “师傅，还是您敞亮，我爸昨天还给我妈妈打电话，说让我给他们说说情，能少花钱就少花钱。” 王胜文笑了： “合着你爸这个完全不懂工业在那边管工业啊，咱们倒是想给他们省，可是咱们俩能说了算吗，这材料、工时、利润率，国家都规定的死死的，你爸那意思是咱们给他们少算钱，到时候把咱俩抓进去，对吧？ 别说他们了，四九城宋市长知道吧，他说四九城酒厂的设备便宜点，咱也不敢给他们便宜啊。 那玩意儿领导说话容易，真正追究下来，还不是咱们下层的事儿？ 这事儿不成，你今天晚上回家给他打电话，就说他们不愿意干就拉倒，甭想在这儿害咱们。” 郑强一拍大腿： “是这么个理儿啊，这老头子就是没安好心，这不是诚心想害咱们吗！ 不行我得告诉我妈去，让她好好骂他一顿！” …… 第二百五十章 苏局长以力服人 主持红星轧钢厂的工作，权力大了，自然责任也大了，一直到吃中午饭之前，王胜文都一边跟张灵儿说话，一边在办公桌前写写画画。 快吃午饭的时候，尤凤霞回来了，王胜文把写好的一张纸递给她： “凤霞，说说昌平那边的情况，然后下午去办这些事情。” “那边挺好啊，你回来了，改成人家农林部农机局的乔主任在那儿盯着了。 这不，今天早上一大早，人家就领着一大帮人过去了，在那儿看着易中海师傅在那儿搞组装呢。 我估计啊，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早上他们就能去搞试验。 我急着回来，也就没在那儿看下去。” “楚叶子到了？” “嗯，人家九点半多就扛着三脚架进了车间了，她还带着个晚报的记者呢。” “你把你琪兰姐放厂子里了？她怎么回家喂奶？” “嗯，单厂长把他的车留给白主任开了，所以沙河居那儿有车用，琪兰姐让你放心。 哥我跟你说吧，你就放心，那位白主任对王姚，好像比琪兰姐还上心。” 说完看了看张灵儿： “灵儿妹妹，昨天你们可是走早了，我跟你说啊，晚上，人家季小庆，用那个王八炖了一只老母鸡，那汤的味道啊，别提有多鲜了。 我听她说，那道菜叫做霸王别姬，在山东那边可有名呢，用那个汤浇的面条，我一口气喝了两大碗。 最后我们把那只王八和鸡拆了吃，因为谁吃鸡皮，琪兰姐和姚妈妈都打起来了呢。”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你赶紧自己泡杯菊花茶喝吧，那玩意儿上火一绝。” “知道啦！” 中午吃饭的时候，南易在那儿拿大勺敲着个大饭盆儿，站在桌子上喊： “大伙儿都听着啊，为了庆祝王厂长主持轧钢厂，又给咱们涨了一级工资，我们食堂今天给大家每人多发俩鸡蛋。” 王胜文过去一把就把他薅下来： “以后不许这么说，我跟给大家涨工资没什么关系。” 食堂里吃饭的职工不管那些，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下午不到两点，水泵厂的人就带着石景山区的一位管工业周区长过来了。 寒暄几句，王胜文就让孙伟、张岩福、尤凤霞领着他们去局里办手续领图纸。 当马厂长提出晚上要请客的时候，王胜文直接跟他翻了脸： “坑我一次就够了，还想来个第二次？小心我去苏局长那儿告你，你试试苏局长敢不敢揍你！” 直接把周区长逗得哈哈大笑而去。 一语成谶：当马厂长拿着面粉加工中心的图纸到苏局长那儿显摆的时候，直接被苏局长给打成了熊猫眼： 你特么得有多贱啊，不知道这是局里支持你们发展吗？ 耽误我打电话，滚！ …… 下午回到家，偷偷跟大熊说了两句，秦汉回到家正想去厨房拿点心吃呢，就被大熊二熊架住按到院子里的一条板凳上，褪下裤子，秦淮茹和宋美媛拿着柳条就开始干了。 王胜文在厨房做饭，陈文魁在那儿指点： 唉呀，美媛姐，你这力度明显不够啊，你看人家秦阿姨干活多扎实。 对！这边再抽几下，你得打对称了才好看。 唉呀，甭说，秦汉这屁股倒是挺圆的，啧啧，怎么打出来的印子像小猫脸上的胡子？ 直到五六分钟以后，王胜文才从厨房里跑出来，直接把秦淮茹就给抱住了： “哪有你这样了，人家犯一次错，怎么能打两次呢？” 宋美淑也过来拉住宋美媛： “没劲就别打人，看看，累着了吧，要不我替你抽两下？” 秦汉哭着在那儿喊： “爸，这仇大了去了，你得替我报仇啊！” 于是晚上吃饭，收到了王胜文多给夹过去的两大块红烧肉。 人家秦汉最讲大义，夹给他妈一块： “妈，我只是逗逗那只王八玩儿，你放心，它肯定咬不到我的。” 吃完饭刷锅洗碗的时候，牛丽偷偷跑到跟前： “我都看到了，你就是个总坏蛋！” 谁知道人家王胜文直接不理她这个茬，反而是一本正经地问到： “明天晚上的饭局定哪儿了？必须叫上你大爷啊，品酒，还得指望他老人家！” “那边只能订正阳楼了，最大的房间能坐十几个人呢。” “嗯，按正处级干部最高标准订吧，十位。” “都有谁？” “河南那边来五位。咱们这边，你、我、慧珍姐、我徒弟郑强，再加上你大爷。” “让我大爷安排坐次？” “别，我安排吧，河南省那边酒桌上的规矩比较多，和四九城这边不一样，你大爷是咱们请来的品酒专家，怎么能让人家安排坐次呢，人家是咱们尊贵的客人。” “行，那我让他穿上马褂。” “对，明天提前告诉他，让他中午别喝酒。” “嗯，我跟你说啊，你送给他们那两坛子酒，他们老哥俩都拿着当宝贝一样，我爸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方的东家。” “你也认为我们是东家？” “傻样儿！再说我打你！” 这下王胜文明白她是个什么情况了。 刷完餐具，又去堂屋跟徐慧珍商量了一下。 人家徐慧珍有儿子做倚仗，当然是不怕： “牛丽我跟你说啊，弟弟鬼主意可多了，咱们在酒桌上少说话就可以了。” 当晚就给秦汉报了仇，打得秦淮茹直叫唤。 …… 第二天上班刚坐到办公桌前，杨伟头上扎着绷带就跑了进来，张灵儿一声惊呼：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负伤了。” 王胜文倒是笑出声来： “嘿嘿，这谁给你包的啊，怎么像个战场上下来的伤员？这也太难看了啊。 赶紧去医务室，让他们给你重新包一下。” 杨伟没急着走，反而是坐下了： “唉，师傅，我可倒了大霉了，昨天晚上，我带着于海棠出去练车，结果她手忙脚乱的，一下就给撞树上了，她有准备没事儿，我正在那儿抽着烟呢，头一下就撞前面的玻璃上了，这不，就成这样了，幸亏车速不快。 我跟你说啊师傅，当时我这头上的血就下来了，于海棠没办法，把自己的褂子撕了给我包的，所以难看。” “那你回来怎么没去医务室包一下？” “晚上医务室哪儿有人啊，人家一下班就没人了。” 王胜文用钢笔敲了敲桌面： “我明白了你想过来跟我说什么。 这样，你是去冶炼厂执行任务，晚上回来晚了，黑灯瞎火的所以车撞树上了，属于工伤。 但是我告诉你啊，轻伤不下火线，任务该完成还得完成。 至于你媳妇那儿，这次可是真犯了错了，不教训一下不行。 张灵儿，你去把梁拉娣、秦淮茹、陈晓燕她们仨给我叫过来。” 杨伟一下慌了神： “师傅，你想干嘛？我这头伤得不重，也就当时给撞晕了，破了个小口子。” 王胜文摆摆手： “你放心，我让她们绝对不打头，抽屁股可以吧？那个小妮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抽她一顿，让她老实几天。” 于是给红星轧钢厂打出了个“异形”：蹲着马步播报的播音员。 三人回来汇报完战果，王胜文把陈晓燕叫住： “晓燕，咱们轧钢厂医务室定员是九个人吧？” “对啊，怎么了？” “我记得医务室超过五个人就得有值夜班的，对吧？” “嗯，工厂的医务室，是有这个规定。” “行吧，你去前边厂办公室，让他们起草个文件，这次厂里涨工资，就不包括厂医务室的人员了，起草好了，叫他们拿过来让我签字。” “明白了师傅，你不去教训他们一顿？” “我懒得理他们，昨天刚开了会，他们医务室主任还参加了呢。 我去教训他们干什么，让他们过来找我吧。” 陈晓燕走了，张灵儿有些担心地问： “哥，你不怕得罪他们？” “嗯？你这话说反了吧？不按规定值班，我还不能管了？” “听说他们医务室主任是个老中医，一直在轧钢厂干，治病还是挺管用的。” “妹妹，他治病管用就可以不遵守国家规定了？再说了，咱们是工厂，他们医务室也不是医院。 咱们轧钢厂的医务室啊，只要能治疗创伤还有头疼感冒这些小病就可以了，真正慢性病，那得去医院。” “嗯？哥，你要动医务室？” “对，正好想立立威呢，他们撞枪口上了，你去把周正叫过来。” 张灵儿去叫人，王胜文在这儿写东西，一会儿的工夫，周正进来： “师傅，那病床我已经做好了，这不得等油漆干透了吗，干透了我马上给我姐她们送过去。” 王胜文把写好的东西递给他： “没说病床的事儿，今天你去部队医院跑一趟，找找你妈，让她给咱们厂找几位从部队复员的卫生员过来，咱们医务室用。” “师傅，找几个？” “我都写好了，四五个吧。你去办，找你哥也行。” “不找我姐？” 王胜文一脚就踹过去： “你这混蛋，你打算让人在咱们医务室生孩子啊！” 周正有些委屈： “师傅，我这不是想给你们联络一下感情吗。” “滚！我们俩之间关你屁事！” 周正刚走，张灵儿就又笑出声了： “嘻嘻，不是说好了我过来，你就不打人了吗？怎么又踹上了。” “他实在是太贱了，我没忍住。 就他姐那不讲理的无赖母老虎，他总想拿过来害我。” “你真要收拾医务室啊？” “当然。” 张岩福过来了，拿了几页纸： “师傅，你看我写的工作计划。” 王胜文认真看了五六分钟，拿钢笔在纸上给他修改了一下然后又递回去： “可以，抓紧干吧，紧锣密鼓。” 他刚出门，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是梁区长的声音，还拉着官腔，王胜文一听就知道他那边办公室里有人在。 “唉呀，王处长，你们行动可是太迅速了啊，今天早上啊，周副区长跟我汇报过了，我很满意啊，你看咱们双方是不是该签个协议什么的？” “梁区长，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能不迅速执行吗。 要签协议，也得是你们区跟市工业局签，我们可没签协议的那个资格。” “对，昨天我们周副区长去拿图纸，已经找苏局长签好字了，苏局长是很支持我们的。” “行，梁区长，那咱们就两方面并行，您跟苏局长去沟通协议上的事情，我们这边呢，组织人往那边搬运设备，不过丑话说到前面，你们那边人员组织不起来，可不能怪我们啊。” “唉呀，王处长，我们这几天不是正忙活这事儿吗，一下组织这么多人，我们压力也大啊，你就先勉为其难，先从人员上支持我们一下，你放心，我们也筹措了一部分资金，肯定不能亏了工人们。” “好的，我尽量想想办法，不过梁区长，您也知道，我们这边生产任务也重啊，咱们都抓紧一下时间行吗？” “唉呀，这个问题我都让我们周区长靠上去办了，王处长你放心，他处理不好我处分他。” “好，有周区长在，我放心，那等设备运过去咱们再见？” “好，我们等着你过来指导。” …… 啰里啰嗦一大堆，放下电话，张灵儿温柔地把茶水端到眼前： “说了这么多话，喝口水润润喉咙吧。” “妹妹，要不你就留在我这儿吧，把你那一摊子交给韩翠翠去管。” “那楚叶子怎么办？” “楚叶子在这儿待不住，这不新任务又来了，过段时间她还得去石景山区那边，以后我会派她去轧钢厂的宣传科主持工作。” “那原来那个科长怎么办？” “我让他去工会当个工会副主席。” “你真的挺享受我照顾你的这种感觉？” 王胜文拉过她小手放脸上摩擦着： “行吧？媳妇？” “傻样！没个正经。” 王胜文想了想，又摸起电话给生产科打了过去： 你们派人去医务室通知他们，每天必须派三个人去一车间帮郭主任干活儿！ 刚放下电话，苏局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胜文，和石景山区老梁他们的协议怎么签？” “苏局长，我考虑就跟昌平区那边一样，您觉得行吗？咱要是区别对待，他们又得去市里告咱们。” “对，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你那边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苏局长，我们厂那办公楼是不是得加把劲？我看着干活儿的人不多啊。” “行！那我跟老钱说一声。” 放下电话，张灵儿又笑了： “哥，怎么苏局长也打电话过来问你？” “你这不废话吗，我是具体执行人，人家领导不得征取一下下边意见？ 你把李强给我找过来。” “就那兔子腿？” “对！” 李强进门，王胜文就扔给他一份图纸： “让你哥他们厂给咱们准备七十六套这种办公家具，六七月份用。” “新办公楼的？” “对！聪明。你爸最近干什么呢？” “在家呢，也不敢接什么大活儿。” “行吧，回去告诉李叔，过几天我过去找他。” “好的，师爷，我嫂子想请你。” “嗯？她请我干嘛？” “还不是她弟弟工作的事儿。” “行，回去告诉她，我给她安排了，去石景山那边可以吧？ 你回去告诉她，不用请，以后少让她欺负你哥就行了，我们这些女同学们，就没一个省心的。” “好嘞！师爷，那我去忙了。” “嗯，以后别跑那么快，不好找媳妇。” 李强走了张灵儿还是笑，王胜文这下不忍了： “张灵儿，你要是再笑我就打你了啊！” “嘻嘻，你打我我也笑，你给人家取的这外号全厂都知道，大家都忘了他叫什么了。” “啊？冤枉，我什么时候给他取这外号了！” “自己做过的事儿，还不敢承认了，赖皮！” 啪！ 第251章 牛爷真的牛 张灵儿还在脸红的状态下，郑强就进来了： “师傅，我去接客人了啊。” 王胜文掏出车钥匙扔给张灵儿： “让张岩臣跟郑强一起去吧，开两辆车，中午又不能开宴喝酒，我就不过去了。 郑强你接了他们，就去前门饭店，我表姐在那儿等着呢，张岩臣认识。 中午你们随便吃一点，然后让他们睡一觉休息休息，晚上我们在正阳楼给他们接风。” “师傅，你都安排好了？” “对啊，工作日程安排了，不过他们逛北京城的活动我没法安排，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去哪儿逛。 这样吧，这几天你就陪着他们吧，反正也是咱们厂的业务，需要帮忙的话，就去找陈晓燕。” 王胜文说着递给他一张写有接待工作日程的纸。 “那我带着我对象？” “你给我滚蛋，谁告诉你公务接待能带媳妇的？出去玩可以带，正常接待工作就算了吧。” 过了一会儿，张灵儿从外边回来： “嘻嘻，我哥说他想回来吃午饭。” “人家那是疼媳妇，回来给他媳妇打饭。” “哼！我哥就是比你好！” “对，要是比媳妇确实这样。” “懒得理你。” “不理我还真不行，我跟你说啊，等你哥回来，告诉他，明天晚上需要给石景山区那个梁叔叔家去安装洗衣机，让他和岩福一起过去，洗衣机在琪梅姐那个小院子里，知道吧？” “他真是咱们的叔叔啊？” “跟我爸是战友，我们原来住一排窑洞，你说呢？” “那我也跟他们一起去？” “别，你还是先别露面了，等岩福那儿有个结果，咱俩正式过去拜访一下。” 女孩儿一下就高兴起来： “嘻嘻，我还是大妇，对吧？” “当然了，除了你还有谁。怎么还纠结这事儿？” “人家还不是认为你以后出门得带着于佳萌吗，带着她才有面子？” “为什么？我可没那想法。” “还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我觉得就数她漂亮。” “要说漂亮就带着，那我以后出门，头上带朵花儿。” “噗！你个坏蛋！” …… 中午吃饭，张岩臣便凑过来： “妹夫，我和岩福一块去石景山工作？” “哥你别去，等到了新区那边我自有说法。” “岩君哥呢？你让他去？” “哥，你能不能少打听事儿？跟宋红霞学会八卦了吧？快回去吃饭！” 正吃饭呢，傻柱猥猥琐琐地走了过来： “嘿，师傅跟您说件事儿。” “怎么了？家里的事儿？”王胜文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说话。 “不是家里的事儿，工作上的。” “你不干得挺好吗，听肖华肖厂长说他打算要再增加工人们的伙食补贴，说是每人再加一毛，钱不够？” “师傅，钱够了，就是产量上不去了，我那儿都快三班倒了，也炒不过来啊，最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各地供销社的人都来拉货，不给还死缠烂打的，我头都痛了。” “不是，这事儿你头疼什么，现在正是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吃辣酱的人肯定多啊，买的多你还头疼？我看你这是矫情。” “师傅，你再给我们弄几台夹层锅，我们再增加人。” “这一季就这样吧，我那儿做夹层锅拿手的小李子去广东出差了，刘海忠在昌平那边忙，也抽不出身来。 你这样，等咱们厂那新办公楼建完了，那个二层旧楼不拆，一层全留给你们炒辣酱用。 我还打算咱们轧钢厂成立个红星辣酱分厂，让你当厂长。 我建议你啊，抽时间去四川湖南等吃辣的地方看看，这辣酱可以有很多口味儿，你该出去见识见识。” “哎呦，真的啊师傅，那可太好了啊。” “师傅还能骗你？这样吧，你抽时间去趟焊材厂，问问陈文松，她对四川那边熟悉，让她给你出出主意。” “行，师傅那我去了啊。” “去吧，去吧，你要真想砸锅，找你爸，让他找刘海忠，让刘海忠回来给你砸几个。” 傻柱走了，秦淮茹过来，把她餐盘里扒好的鸡蛋拨给王胜文： “弟弟，傻柱咋变成这样了，见了你怎么跟个哈巴狗一样，平时可是吆五喝六的，可神气呢。” “你嫂子告诉你的？甭理她，议论自己的领导，不是什么好事儿。” “嗯，弟弟，我跟你说啊，上午我抽于海棠抽得太过瘾了，她俩按住，我抽的，都抽出血印子了。” “她不活该吗，晚上非要出去练车，多危险啊。” “就是，我警告她了，以后还敢浪，我还去抽。” “你吃饭的时候那小嘴儿，我喜欢看。” 于是收到一个媚眼： “傻样儿，回家让你亲。” …… 下午，厂办公室的林主任过来了，坐那儿半天没说话，王胜文只能开口问： “怎么了林主任，你跑我这儿来不是来静坐的吧。我这儿一大摊子事儿呢，没空陪你在这儿待着。” 林主任又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上午你说的那个医务室的事儿，我不能写啊。” “奥，不能写那要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干什么，明天别干了，去一车间干活儿去吧，老郭那儿缺人。” 这下他敢说话了，声音还很急促： “别别别，我这不是怕写了这玩意儿您不好做人吗，我是为您考虑。” “奥，你一个办公室主任不执行厂长的命令，还为我考虑了？这是什么谬论？” “王厂长，医务室归总务科管，总务科李林是局里管主任的小舅子，医务室那个田主任又是李林的舅舅。” “你以为我怕管主任？这样吧，总务处不安排医务室人员正常值班，李林有责任，罚他一百块钱，给个厂内警告处分。 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去给我写好了，拿来让我签字然后发出去，否则明天你就别干了，去车间里干活去。” 林主任走了，张灵儿有些担心地问： “哥，没事儿吧？” “怕什么，昨晚杨伟出差受伤，没得到及时救治，这样处分他们已经给了面子了，闹就停职反省，去车间干活儿去。” “管主任呢？” “放心吧，管主任要是知道了他们这样工作，还会打一顿。” 这次比较快，一会儿的工夫，林主任就把写好的文件拿过来了，王胜文看了看，在上面签好字： “拿回去抄一份盖上公章，今天下午就贴大门口去，另外你那个公章使用记录本，我明天让局纪律委员会过来审计，你做好准备。 以后没我的签字，不允许使用公章。” “王厂长您放心，公章我可不敢随便使用，那会进监狱的。” “知道就行，马上去办！” 王胜文的口气很严肃。 过了一会儿，张灵儿把水杯子递到跟前： “哥，你让我在这儿待下去吧，我真的能学到东西。” 快到下班的时候，局里办公室管主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老弟你干得漂亮，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你替我出了口闷气。 王胜文果断回他一句：他这样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 下班回家换好衣服，告诉梁拉娣，待会儿去前门饭店把车开回来。 开车带上已经穿戴整齐的徐慧珍和牛丽，去接牛爷。 牛爷上了车就笑： “哈哈，我这穿马褂坐汽车还是第一次呢，穿马褂还是骑马合适。” 王胜文回复一句： “牛爷，看你这话说的，马褂马褂吗，骑在马上才有气势，坐车里别人也看不见啊。 行，等到了地方我陪你在正阳楼门口站一会儿，让他们看看咱这马褂有多威风。” “哈哈哈哈！” 这下牛爷笑得更爽朗了，一下气氛就和谐起来。 到了正阳门，把牛爷和徐慧珍放下，去前门饭店接客人。 后座的牛丽狠狠狠狠打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这个坏人，一句话就让我大爷给逗乐了。” “哎吆，你才是坏人，怎么我们就不能逗个乐子了？以后不许无缘无故打我！” 女人的声音竟然有些娇嗲： “就打你！” 到了前门饭店，郑强在门口等着，看到王胜文他们过来，马上迎过来： “嘿嘿，师傅，他们还真睡了一下午，说是昨天晚上坐车，讨论了一路的问题。现在正起来洗漱呢。” “昨晚给你爸打电话了？” “嗯，我妈把他骂了一顿，他没敢还嘴，说让咱们给他们往大里做，这次他们不想省钱了。” “你爸这就对了。 河南可是产粮大省，小麦、高粱、玉米都不缺，地瓜干也有，可以说是物产丰富。 光往外调拨粮食，实在是太吃亏了，做成白酒可是属于农产品深加工，这个效益不能小觑，小里小气的出不了大成绩。” “那是啊，真该把他叫回来让您给他上上课。” “别，我怕他回来，你爷俩会打起来。郑强我跟你说啊，水泵厂那边做面粉加工中心呢，你关注着点，那东西对河南那边也很适用，毕竟往外调拨粮食不如调拨面粉，对吧？” “师傅，我肯定给你在那边找个美女！” 郑强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敢！” 一直在旁边静静等待的牛丽马上来了一句，威胁的意味儿还挺强。 王胜文拍拍郑强的肩膀： “找美女就算了吧，你还是把产品给他们做好吧，咱们的产品要是过硬，你爸还能说什么？他除了服气还是服气。” 郑强被说得心花怒放，拍着胸脯表决心： “师傅，你放心，我肯定做好啊，至少比四九城酒厂那套做得还好。” “对，堵住他的嘴，到时候我就给他打个电话：郑省长，怎么样啊，我们年轻人不输你们那群老革命。” “哈哈哈哈！他得拿着东西去看你。” 郑强笑得很痛快。 “别光笑，到时候拉酒回来给大家分分才是硬道理，孙伟、秦川、肖乔他们可是都等着呢，人家孙伟不是从四九城酒厂就给每人弄回来一坛子吗。” “那是啊，最好的酒，我给你带回个三五十瓶来。” …… 客人下楼寒暄几句，步行着来到正阳楼最豪华的套房，牛爷和徐慧珍在那儿迎接。 众人入座，王胜文、徐慧珍是主人，河南省来的李主任和牛爷是主宾副主宾，其余河南来的客人分两边入座，郑强和牛丽伺候局。 牛爷毕竟经验老道，菜还没上，两个地方的酒拿上来，就开始漱口、净手。 王胜文先给他倒上小半杯汝阳杜康酒，牛爷双手端起，先朝天一举，算是祭拜了酒神，然后先用鼻子嗅酒气，嗅了能有三分钟，才呡了一小口进嘴里。 又过了大约三分钟，才一身大拇指： “好酒！好酒，不亏是酿酒始祖地方的产品，醇香浓郁！好酒啊，好酒！” 整个过程房间里都是鸦雀无声，从汝阳县来的卢县长和酒厂的总工程师露出满脸的欣喜。 又是一轮操作，这次是宋河粮液，又是一声赞美： “好酒！好酒，入口缠绵，回味无穷！这个地方的水啊，肯定是特别好。” 从鹿邑县来的陈县长和酒厂的总工程师也是满脸的欣喜。 屋里仍然没人说话，当然话还是该王胜文这位主人说： “牛爷，您别光说优点啊，给提提意见。” 牛爷把大褂一撩： “王厂长，你要让我提意见，那我就说一句了啊，我也不怕得罪人了。” 王胜文紧跟一句： “牛爷，这可不叫得罪人，咱这不是品酒论事儿吗，和得罪人没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这两种酒啊，喝起来是顺口，可是闻起来可是有些呛鼻子，太冲了，知道吗。” 两位县长和工程师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王胜文又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瓶蓝瓶二锅头递过去： “牛爷，你再品品这个。” 牛爷接过一看： “王厂长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啊，我经常就喝这个啊，这个还用品吗，你让各位品吧。” 于是王胜文又从背后的包里掏出好几瓶放桌上，对郑强和牛丽说： “你俩，倒酒，咱们今天就来这个了。” 郑强说话了： “师傅，我今天可以不来这个吗，我也是天天喝这个啊。” “行啊，今儿你跟牛爷随便。” 牛爷伸手就把二锅头拿手里： “别，我还是来这个吧，喝习惯了，顺口！” 菜上桌，酒局正式开始，当然是王胜文先敬三杯，算是给各位接风洗尘，然后徐慧珍也是照此办理。 酒过三巡菜过三味儿，李主任开始发问： “王厂长，四九城酒厂这种酒，年产量是多少？” 王胜文毫不经意地回答一句： “满负荷运行的话，也就五六千万瓶吧。” “啊？这么多？”卢县长一声惊呼。 王胜文还是毫不经意地拿筷子指了指郑强： “你问他，或者让他带你过去看，试车的时候他就在那儿呢。” 李主任满脸通红地问： “王厂长，你觉得我们产量多少好呢？” 王胜文端着酒杯想了一会儿： “李主任，说句实话，你们比四九城酒厂有优势，因为你们粮食多，水又好，怎么年产量也得一亿瓶吧？其实要是粮食足够，产他个一亿两亿瓶，不是问题。” 李主任抓住王胜文的胳膊： “哪种粮食？” “小麦、玉米、地瓜、高粱这些粮食都可以啊，反正含有植物淀粉和糖的粮食都可以，不就是发酵吗，粮食浪费不了，酒糟可是好饲料，那要是拿来养猪，那养殖规模也小不了。” 李主任抓着的手抓得更紧了： “咱们真能办到？” 王胜文又指了指郑强： “不信你问问郑强啊，这几天我把他留你这儿，让他带着你们去四九城酒厂去看看，实地考察一下。 不对，李主任，刚才你说这话可不对啊，你是怀疑我们的能力吗？ 罚酒三杯！” 于是王胜文指示牛丽给他倒满了三杯酒摆在面前。 李主任也不怂，一气连干三杯，这下脸更红了： “王厂长，今晚我不能喝多了，我今晚还得给我们郑省长打电话呢。” 王胜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指指郑强： “电话让他打，喝了酒不能给领导打电话，我跟你说啊，你们最好是去四九城酒厂看过以后再回来给领导汇报，有郑强在这儿，你们怕什么啊？” 李主任一拍大腿： “老弟，你说的对，那今晚咱们就放开喝了！相见恨晚啊！ 来，牛爷，咱俩一起干一杯！” …… 一场酒下来，不到晚上九点，除了没喝酒的牛丽，桌上所有人都喝多了，九个人干掉了十瓶二锅头。 东倒西歪地把客人送回住处，王胜文搀扶着牛爷，牛丽搀扶着徐慧珍，四个人往回走。 牛爷一个劲朝王胜文树大拇指： “王厂长，你高人啊，我原来喝酒从来不把别人放眼里，这次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牛爷你看，谁让你跟人家李主任纠缠个不清呢，光你俩就喝了十二杯，这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牛爷指了指牛丽： “闺女，好好跟着你王厂长干，他这人有大才啊，不是一般人。” 牛丽朝他娇嗔一句： “大爷，看你说的，我们还不是全靠您给支着？今天要是您不参加，这酒场能有这么热闹，不但热闹，也能成事儿。” “哈哈哈哈！我闺女也懂事儿了。” …… 回到家，秦淮茹和梁拉娣给两位“醉汉”洗脚解酒。 最后做按摩的时候，牛丽还在那儿加油：对！秦姐，使劲捏，捏得他龇牙咧嘴！ 张灵儿去搂着儿子徐静文睡觉了，把她的床留给了白静这个娘们。 肯定是受贿了…… 第252章 黄局长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的饭桌上，王胜文问： “今天我要去昌平，谁想跟着我过去？” 众人都没回音，张灵儿就说话了： “哥，怎么你今天你不去厂里啊，那边事儿可挺多呢。” “唉，事儿多也没办法啊，我这就是出去躲事儿。” 梁拉娣马上跟上一句： “你这个大厂长也有的怕？” “姐，别乱说，你知道什么啊，今天苏局长肯定会跟梁叔叔在局里谈双方的合作协议，我留在厂里，肯定会被他们叫过去。 双方都是咱的长辈，你说我去了帮谁？ 我才不想过去受那夹板子气，我还是躲出去吧我。” 秦淮茹笑得很猥琐： “你这个人就是会躲，现在连领导也开始躲了，小心苏局长拿你出气。” “你这个臭娘们懂什么啊，苏局长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信不信他俩谈着谈着就会去市里找市长评理？ 以后你再这样说这种没脑子的话，我就让她们按住你抽屁股。” 秦汉跟上一句： “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好也躲出去！” 啪！一块馒头正中面门。 不过人家秦汉算是硬汉子，不但没哭，反而是把馒头接住塞进嘴里： “切，没打疼！” 秦淮茹还想动手，被梁拉娣及时制止： “秦淮茹你还没完了，我们还都在吃饭呢。” 于佳萌说话了： “哥，要不我跟着你回昌平玩玩？” 白静马上训斥： “你这个死妮子，就知道玩，今天跟我去店里，我发现有你在那儿，衣服卖得特别快。” 陈雪茹马上跟上一句： “能不快吗，很多男人光看她了，价格都不看就买了。我跟你说啊白姐，佳萌是弟弟的，你别想拿出去显摆。 佳萌，今天跟我在后院儿里裁衣服。” 白静翻了个白眼： “切，我让我那俩侄女去站柜台，你俩我还不用了！” 徐慧珍问： “弟弟，今天去四九城酒厂，还让牛爷去吗？” “去四九城酒厂不用带牛爷。”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牛丽： “待会儿把这钱给你大爷送过去，平时没事儿跑他就去小酒馆那儿喝着小酒聊天，你告诉他，以后他在小酒馆那儿的花销，咱们给听了。” “还穿马褂吗？” 徐慧珍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牛丽，你就惦记着你大爷那马褂了是吧，哪天让陈雪茹再给他做一身，行了吧？” 牛丽有些娇嗔： “姐，我不是怕我爸也跟着他去吗，耽误他卖金鱼。” 王胜文随口问她一句： “牛姐，你爸卖金鱼啊？” “对啊，你要？” “嗯，哪天我带他过去看看池子。” “我也去！” 王胜文嫌弃她一句： “你还是先把这件事儿帮慧珍姐做完了再说吧，把慧珍姐伺候好了啊！” 牛丽脸红的低下头去，徐慧珍满脸的得意，秦淮茹娇嗔一句： “弟弟，你啥时候找个人伺候伺候我啊？” “秦汉，快给你妈按按肩膀！” “好嘞，爸，我听你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娘俩就打起来了，秦淮茹边追边在那儿喊： “你爸让你给我按，你敢掐我！” 又是一个热热闹闹的早晨…… 去老宅子送了一趟物资，换来苗妈妈一句埋怨： “刘岚做月子，你给她吃烤鸡烤鸭？拿来这么多水果，想撑死我吗？” 要送东西的地方，当然还有尹燕子家里，在家做饭的女人倒是感谢了。 九点多来到柴油机厂，保卫处郭处长竟然也在： “哥，你咋也在这儿？” “这不农林部农机局我战友今天过来吗，我过来见一面。” “好嘞！我去安排食堂一下，好好给你们摆一桌。” 进食堂安排好高规格接待，返身回来： “哥，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 “别，我在这儿等他，弟，能要人吗？” “石景山那边行吗？” “就是说的那儿。” “都要，不过年龄不能太小了啊，咱们担责任。” “那不能，我懂。” “回去给我名单。” “好嘞！” 进了办公室，屋里一堆人，农机局的乔主任马上就抱怨上了： “王处长，你可是给我惹事儿了啊，我回去一跟领导汇报这事儿，领导就派我跟上了，现在我是天天盯在这儿。” “哈哈，白主任这报告还没打上去你就来了，不过也对，你这专家不靠上谁靠上，你们领导真会用人！” 乔主任扭头就走了出去，留下一句： “我还是去看试验的去吧，在这儿总被你坑。” 乔主任出了门，纪区长就说话了： “车间工人这几天可出了力了啊，要不咱给点补贴？” “不是，人家试验区的产品，凭什么咱拿钱啊，要给补贴也是白主任给，跟咱没多大关系。” 白洁马上跳了出来： “我们给，我们给，农机局说给我们二十万，让我们新搞产品的。” 于是纪区长训斥： “白洁，刚才我在这儿你怎么不说？” 王胜文挥挥手： “这还用说吗，信不过你们昌平这群人呗，白主任，我给你说啊，钱可拿好了，别让区里给抢了去。” 纪区长愤怒地说了一句： “行吧，合着你俩才是一伙儿的啊，我去陪乔主任了。” 他也走了。 王胜文追他一句： “纪区长，抽空去看看唐胖子那边工地啊，学校那围墙可得抓紧，城里的建筑队马上入场！” 纪区长回头一句： “我比乔主任还倒霉！” 他们被气走了，屋里可就剩下自己人了，姚琪兰笑嘻嘻地说： “嘻嘻，弟弟，也就是你能治得了他们。” 王胜文过去抱了抱她： “姐，我那是治他们吗，他们嘴上这样说，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那位乔主任，回他们局里，还不知道怎么吹的牛逼呢，主动要求靠这儿也说不定，他终于找到抢功劳的课题了。” 白洁也跑过来从后面抱了一下： “说的是，这几天，他出去看一会儿，回来就拿个小本本在这儿写写画画的，肯定是用了心了。” 王胜文转过身动了一下咸猪手： “姐，他过来了，你给他们局那个申请该写还得写，知道吗？” “知道，我早派人送过去了。” 单婵婵给他泡好茶放桌上： “哥，轮到我了吧？” 白洁马上推了她一把： “你个小女孩儿凑什么热闹啊？” 尽管她俩是亲戚，单婵婵还是回了一句嘴： “不用你管，哥，我爸说想请你。” 王胜文过去轻轻拥抱了她一下： “婵婵，你别不懂事儿，怎么能跟你表姑犟嘴呢，你爸抽空我会见一面的，不过是我请他吃饭，咱们现在不是关键时期吗，我抽不出空的。 你回去告诉你爸，他的事儿，我会给他考虑。” 女孩儿便高兴起来： “嘻嘻，那我回去告诉他。” “行，你跟他说，让他放心。 白姐，走咱俩去车间里看看。你俩在这儿等农机局的人来啊，他们可能会来，轧钢厂的郭处长在门口等着呢。” 走在去车间的路上，白洁问： “弟弟，你真考虑我二表哥的事儿啊？” “嗯，可以让他跟吴颖干，正好娟娟在她那儿呢，一起留下吧，她那儿缺人。” “还是你眼界宽，我服气。” “床上呢？” “你个死人！”满满娇嗔的声音。 …… 到了车间，易中海马上就迎了过来： “王厂长，你去看了吗，你弄出来的这玩意儿真的好用！” “好用就行，要是配件充足，每天能组装多少台？” “现在他们还不熟悉，也就不到二十台吧，等熟悉了，加倍不成问题。” “好，哪天我再给你们设计一种宽体的，那样效率更高。” “嘿嘿，那还不得每天播五百亩啊，现在这种，我感觉也得三百亩。” “嗯，效率会加倍。” “王厂长，我们这边没事儿，要不你去后边那边试验场地去看看？” “农机局的人在那儿呢，我懒得理他们，还是咱们自己人靠谱。” “嘿嘿，谁说不是呢，我自打工作以来就没这么痛快过，我这些天天徒弟们伺候着，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 “不抱怨我了？” “那哪儿可能呢，感激还来不及呢，要是这样，我愿意一直干下去。” “别啊，抽时间也得回家看看儿子。” “嘿嘿，我这不是给他挣家业吗。”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有你这帮徒弟，他混不差。” “谁说不是呢！所以感激你。” …… 出了车间门，白洁这个娘们声音有些沉闷： “你对普通工人们也这么好。” “你这人啊，事业心太强，眼睛一直都往上看，其实有些时候，底下的人，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想想，如果这种玉米播种机，虽然我设计出来了，但是下边的人做不好，或者是根本就做不出来，该怎么办？还得我亲自动手？” “你也会干活儿？” “多新鲜啊，我不会干活，那我那三百多个徒弟哪儿来的？” “他们技术都挺好？” “这么说吧，易中海如果是我的徒弟，他也就是个中下层的徒弟。” “啊？你这么厉害，唉呀，你带我回家吧，我又想你了。” “别这么骚，你在这儿等着农机局的人，我和琪兰姐去试验场地去看看。” “今晚留这儿？” “嗯。” 一个字就让女人安分下来。 走在去试验场地的路上，对姚琪兰说： “等这边试验完成，就回城里去吧，以后没事儿过来看看就可以，不用靠住了，让白洁自己靠上就行了。” “她自己行吗？” “我不是让乔主任过来帮她了吗，你放心，农机局的生产任务马上就会下来，最迟五月初。” “你怎么知道？” “小麦收了，就得开始种玉米，北方一般就是这个规矩。 再说了，农林部推广农机，他们一尝到甜头，马上就停不下来了，他们这个农机处，刚升到农机局，得有实际的工作成绩啊。 要是今年河南、河北、山东、山西这几个省，能有百分之十几的玉米能实现农机播种，那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吹呢，跨越式发展这种词他们都能用上。” “嘿嘿！那你的功劳就大了。” “我没什么功劳，你和白洁的功劳最大。” “真的啊？” “走着瞧呗，市里肯定认为你这个部门特别重要。” “会给我升官？” “嗯，还是技术推广科，但是级别提到副处级没问题。” “老公，我又想了。” “别浪！咱们干正事儿，我晚上留这儿。” “你说让我回城里去，什么意思？我们娘俩在这儿过得正舒服呢。” “我主政红星轧钢厂了，想把拖拉机厂的生产搬石景山去，那事儿的运作，缺不了你们，尤凤霞那天不是回去给他们发图纸去了吗，你们得过去监督项目进展的情况。” “这次厂里谁去了？” “咱们一个弟弟叫张岩福，很听话的，也懂事儿。 石景山区的梁区长是咱爸的老战友，关系比吴书记还近。” “你又算计人家了？” “没有，这次是他们算计我，我顺水推舟而已。” “给咱什么好处了？” “给了咱个大宅子，还给了我一位美女。” “唉，光给宅子就可以了，怎么又送美女。” “还不是想把我跟他们捆到一起，和吴书记一个套路，其实我也怕，但是为了能干成事儿，也只能这样了。” “嗯，你别说，吴颖那个小妮子，真能干成事儿，听她说她婶子现在抓住她不放。 那天她给她婶婶讲解了一个晚上的图纸，都没怎么睡觉，回到家，眼圈都黑了。” “啊？她怎么能这样啊，这也太拼命了吧。” “可不是吗，这几天楼上那三女孩儿，都没怎么下来过，一个洗头的都没有，吃完饭就上去忙活。” “我靠，她们这是拼了命了。” “还不是怪你，谁让你一下给她们那么多图纸？” “不是，姐，你不明白就别乱说啊。 那些图纸都是关联着的，缺一份都不是个完整的系统。” “哼！我看你就是想累死别人，我们这些女人都围着你忙，连一个能歇着的都没有。” “说好的从广州生完孩子，回来努力工作呢？” “不算了，不算了，想让我们干活儿，得给我们奖励。” “行，晚上让你们吃饱。” “嘻嘻，说定了啊，到时候不许赖皮。” …… 小两口说说笑笑刚走到试验场地，后边就跟过来一大群人，带头的两位里，有一位竟然是局里的黄局长…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同步机构 王胜文赶紧返身跑着就迎了过去： “唉呀，黄局长、黄叔叔，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哈哈！我不在，你小子这是又给我惹事儿了啊！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我的老战友，农林部农机局的诸葛局长。 诸葛，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大侄子，我们局技术处的处长王胜文，咱这些麻烦啊，就是这小子惹出来的。” 王胜文赶紧过去握手致敬： “唉呀，诸葛局长，欢迎来视察啊，这次这个项目是从下而上的项目，是咱们这个试验区的人提出来的课题，我和他们一起研究出来的。” 诸葛局长拍拍他的肩膀： “你黄叔叔啊，说你这么年轻，我还不信呢，这下见了，我就认下你这个侄子了，以后咱俩见了面，你也叫声叔叔吧，让我俩一个待遇。” “好啊，老诸，这你也跟我争啊，我可跟你说啊，你可不能跟我抢了去。” “切！老黄，看你小气的，你看看人家干的事儿，不都是给我干的吗。 来，大侄子，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带的这帮人： 这位是我们局的张局长，这位是刘局长，这位是石主任，这位是王处长，这位是江处长… 这位乔主任你已经认识了吧，我派他在这儿盯着呢，为你们服务。” 王胜文朝试验场地指了指： “走，两位叔叔，咱们先过去看看实际效果。” “前边带路！” 一大群人看试验效果，郑世军这孩子还真是给力，把个拖拉机开得又快又稳，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一大片土地就播种完了。 要说那一代的领导人，工作还真是认真，黄局长和诸葛局长撅着个屁股用手扒开泥土仔细查看，查看了半个多小时，诸葛局长直起身体： “胜文，你是如何做到把玉米种子之间的距离播得这么均匀的？他那车速也不一样啊。” “叔，这是个同步机构，和车速没关系，轮子转一圈播四次，所以非常均匀，这样还能省玉米种子呢。” 诸葛局长拍着他的肩膀： “哈哈哈哈，说的对！是这么个道理。” 王胜文随着他往田埂上走，诸葛局长又问： “胜文，你提出的这个农业机械化示范区的建议很好，还有更进一步的建议吗？” “诸葛叔叔，当然有了，既然咱推广农机，那咱就得全国性的推广，所以这种示范区就得一个省搞一个，你让陕西的人跑这么远来昌平参观，有点不太合适吧？ 叔叔，您说呢？” 于是肩膀又被拍了： “哈哈哈哈，和我想得一样！我想从昌平这个示范区开始，你再给我出出主意。” “叔，你这是在考验我吧，您不是已经实施了吗，农机局和当地政府共同管理，毕竟还需要当地政府配合嘛，您说是吧？” “唉呀，昌平这里我们也不熟悉啊。” “乔主任熟悉啊，我看他天天不是和他们那位白主任在一起工作吗，他们协调得很好呢。” “白主任你也熟悉？她刚刚还给我们打过要人的报告呢。” “叔，实话实说吧，搞这玩意儿就是她出的主意，听说她长期从事基层的农业管理工作。” “嗯，是这么个问题，那他们区里的领导呢？” “他们区里的领导又不能抽出身来专门搞农机产品，我觉得没有用专职人员管理靠谱。” “行，你把她叫过来我跟她谈谈。” “好嘞，她就在那边。” 他们具体谈了什么，王胜文不知道。 反正是感觉从此以后，白洁这娘们恨不能连灵魂都跟他融合在一起了，无论如何情况下，绝对是百依百顺。 意外收获。 中午，领导们并没有在这儿吃饭，而是匆匆回了城里。 走的时候，黄局长并没有跟王胜文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话：继续干，我支持你！ 王胜文安排的招待宴没用上，被乔主任和白洁他们享用了，不过人家乔主任也不欠他这个人情： “我们局太大方了，又给了二十万启动资金，让我们五月份之前拿出两千台产品。” 白洁则是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诸葛局长说我们示范区的资金由我管理。” 尤凤霞莫名其妙： “怎么我老公来了，食堂就给我们安排这么多好吃的？” 季小庆则是心安理得： “师傅老公那是给我安排的！” 行吧，你们在这儿豪横，我带媳妇回家给孩子喂奶去。 回到沙河居，先给大家做了老北京炸酱面，又抽了三楼三位女孩儿的屁股： “下午烧热水，都给我洗澡，再不洗澡，身上都快发臭了。你们让领导们拿一大堆臭烘烘的图纸在那儿看，纯粹就是想找抽！” 抽得吴颖很没面子，想哭，又被他拿过来的七八盒彩笔给哄好了： “还是老公体贴，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吃完饭，趁着女孩子们洗澡的工夫，又安慰了一下老妻，气得姚琪兰一个劲的骂： “平时都是她欺负我们娘俩，你凭什么先让她吃饱？” 理也不理她，躺在女儿身边呼呼大睡。 快到三点的时候，被单娟娟叫起来去三楼看她们工作的进程。 当然从整个城市的规划大图开始，吴颖发问： “老公，你为什么要用红色的线标注城市供电线路呢？” “颖儿，城市供电线路迟早是要埋入地下的，不然太不美观，用红色标注代表有危险。这样，要搞其他线路的施工，就会引起施工人员的注意，红色不是代表危险的标志吗？” “那这图要是被敌人给偷了去，轰炸城市的时候，给咱们重点轰炸呢？” “吴颖，别说咱们的首都了，我们国家的任何城市，如果其他国家敢来轰炸，我一定会让咱们国家不计得失地攻击他们，占领他们的国土，把罪魁祸首的家族屠杀殆尽，一个也不留的那种。” “啊？你这么狠？” “与其在国内争来争去，不如对外敌狠一点，你像六二年那场战争，如果等咱们成长起来，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就会让军队控制他们的首都，把罪魁祸首抓住斩首。” “啊！吓死我了！你是个狠人。” “不用怕，主要是威慑，咱们国家不惹事儿，但是绝对不能怕事儿，都轰炸咱们的城市了，咱们还能让他们活下去？根本没门。” “老公，你是说谁伤害了咱们家的人你也会下狠手吧。” “毫无疑问！不过目前还没人敢。” “要是人家比你厉害呢？” 王胜文边把她拉到橱子后面，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勃朗宁： “我会用这个保护你们。” “嗯，我希望它永远也不会响。” “我也是。” …… 到了快要吃晚饭的时候，规划大图已经被挂在图书室的墙上了，长四米半，宽三米。 三个女孩儿看着自己的“巨作”，满满的自豪感，每个人都要求抱抱，图书室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楼下的女人们知道他们在做重要的工作，所以没有一个人上来打搅他们，连晚饭都是她们自己做的。 抱了一会儿，王胜文指示单娟娟和尹燕子下楼吃饭，转身和吴颖一起商量大事儿： “颖儿，你考虑过吗，这幅图，如果让你叔叔递交上去，下边该标注谁的名字？或者是哪个设计院？” “嗯，我婶婶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这次只标注你跟我叔叔的名字，肯定是不合适了，可能要标注市长的名字，毕竟你们也是在市长的领导下做的工作。” “嗯，吴颖，你考虑过四九城城市建设规划设计院这个名字吗？我想，像这种综合性的东西，靠一两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得靠一个集体。 你像梁思成和林徽因先生当初提出四九城城市规划，也只是故宫周围和东城区、西城区那个小的区域，而且最后也没成文成册。” “那老公你是怎么做出来的？靠想象？我觉得不像，很多东西太严谨了。” “所以我要求你必须彻底相信我。” “你都是我男人了，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永远不会背叛？” “我要背叛，你就拿那把枪打死我。” “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有个老神仙在指点我，我如果思考一个问题，想不明白的时候，晚上睡了觉，老神仙就会给我出主意。” “啊？真的啊？我不信。” “你先别说你信不信，你也是大学毕业，你现在光看图纸了，你想过我画出这些图纸需要多少数据的支持吗？那会是个天文数字，如果计算，恐怕我从小开始算也算不完。” 吴颖想了想： “对，当时我还对这事儿感到奇怪呢，后来看图看得兴奋，就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不说出来，是怕你说我搞封建迷信，我没敢告诉其他人，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数据这个问题，其实每个工业产品或者是其他东西，要想设计出来，都需要大量数据的支持。” “嗯，听说咱们国家制造原子弹，一大批技术人员算了好几年呢。” “其实在那以后，我把小型核武器的数据已经提供给二级部了，不过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可能是他们在验证吧？” 王胜文摇摇头：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经过认真思考，现在我认为是制造武器级核材料需要的离心机的问题，因为现在的离心机做不出我那组数据需要的高纯度浓缩铀。” “那你就再让神仙帮助呗？” “可那神仙是仁慈的，不想荼毒生灵。” “那就算了，咱别管了，还是好好搞咱们自己的建设吧。” 王胜文便把她揽进怀里： “真是个好媳妇，和我想的一样。替我保密？” “嗯！我们是一体！永远在一起。” 两个人下楼吃饭，王胜文马上被白洁给缠住了： “老公，你说说，上午你跟诸葛局长说了什么话，怎么一下他们的态度就改变了呢？” 王胜文很不正经地回答她： “我说你跟我钻过被窝，让他给照顾照顾。” “放屁，你跟诸葛局长也是第一次见面，能说出这话才怪。” “那你先说说他怎么跟你谈的？” “他先夸奖了我能干，然后让我代表昌平区政府管理这个农机示范区，他说农林部农机局会专门跟吴书记和刘区长沟通，让乔主任做这个示范区的主任，叫我还是先干办公室主任，不过负责日常工作。” 王胜文点了点头： “嗯，就是说把示范区的管理权交给你了。 这是个正确的选择，抽时间跟你表哥说一声，让他把这个主任主动让出来。” “他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不愿意就免职啊，你以为农林部那帮人做不出来，人家是第一大部委，才不怕你们一个小小的昌平区。 一个理由就够了，示范区是正处级，他这个副处级不适合任职。” 白洁又问： “那他们会拿我怎么办？” “所以我还要去找黄局长啊，完成了这个玉米播种机的任务，我让黄局长找诸葛局长，把你提拔成示范区副主任。” “黄局长能答应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王胜文又点了点头： “大概能同意，他跟诸葛局长是老战友，关系不一般，你看到现在他开的那辆车了吗，那就是我的，被他给抢了去了。” “嘻嘻，一辆车换你媳妇一个副处级，你不感觉吃亏吧？” 这次她竟然用了媳妇这个词。 “我没感觉亏啊，其实我现在这辆车，别看外表破，他们那些车还真都比不上，至少我这车的减震比他们那些车强多了，你们坐我这车没感觉到颠簸，对吧？” 姚琪兰从另一边包抄过来： “白洁这事儿什么时候能成啊？” “和你差不多的时间吧，等今年的工作总结下来，你们就都可以升级了。” 白洁胳膊抱得更紧了： “老公，那位乔主任怎么办啊？” 王胜文拍拍她的小手： “放心吧，乔主任是个明白人，不会干涉你的工作的，还对你有利。” “你跟我们解释解释。” “很明显，乔主任是个爱到处走走的人，你没听他说他各地都熟悉吗，你信不信等你们产品出来一大批，他就会跑东北一趟？ 我听他那口音就知道是东北人，这种好事儿，他还不得回去给家乡的政府推荐一下？”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最近主要抓什么工作？” “抓产品生产啊，明天我过去给车间里的人开会，让他们加快生产速度，这次我让他们专门抽出一个钳工小组，给你们赶进度。 你呢，娟娟这边有事儿，就先不去柴油机厂那边工作了，你跟乔主任就先在我办公室那儿工作吧，等出来一批产品，让乔主任想办法运到石家庄去。” “不会耽误柴油机的生产吧？” “没事儿，我那边拖拉机生产线正好搬家，临时柴油机也用不了几台。” “那怎么跟农机局算产品的价格？” “明天我去了厂里给你们算出来。” 吴颖插了一句： “白姐，合着你什么也不会啊？就指望着别人了，你别再把老公给累着了。” 白洁刚想开口骂，忽然想起来她叔叔是吴书记，只能是认怂： “妹妹，你就让老公帮帮我吧，说实话，我就一浪娘们，除了浪，没什么真本事的。” 单婵婵马上举手： “我也是！” 吴颖和王胜文会意地一笑，算是认可她们说的话了。 第254章 你这个老头子坏的很! 第二天早上上班，尤凤霞拉着姚琪兰，白洁这娘们懒洋洋的非要坐王胜文车上。 关起车门就先送吻，吻完便是娇嗔： “老公，人家想天天跟你在一起呢。” “你看你这人，吃饱了就这样，天天在一起不太现实。市里有个农业办公室，正处级科室，可能你表哥熟悉，现在你主持试验区的工作了，抽时间让你表哥带你去汇报一下工作吧。” “嗯，我给他打电话。 老公，你说我表哥会不会有些失落啊？” 王胜文想了想： “你这样告诉他，昌平区过一段时间就会升级，也会像石景山区那样升成副厅级，他只要配合你把这个示范区搞好了，再在各公社普及好机械化耕种，那就是个大的工作成绩，那我就想办法给他升上去。 你昨天也看到了，吴书记把他侄女都安排给我了，让他想想我们的关系。 昨天你做得挺好，没跟吴颖犟嘴。” “嘻嘻，你小媳妇别看没什么脑子，这点事情还是懂的。” “行，有脑子的话就让单区长给你组织各公社的人来那个试验场地参观学习吧，农机局的人都认可了，现在就可以开始推广工作了。” “嗯，我也想到了，本来还想今天跟你商量呢。” “以后你们示范区的事儿，别当面跟我商量，乔主任会吃醋。 有事儿你得跟他商量，他现在才是你的领导。” “嗯，知道了。以后咱俩就在被窝里商量事儿，对吧？” “嗯，就怕你像昨晚那样，吃个没完。” “坏蛋！人家馋你。” “嗯，我知道什么是柔情似水了。 去了就准备一下会议室吧，我组织车间人员开会，给你们搞个突击，先把诸葛局长安排的任务完成了再说。 你们不能光拿人家的钱，不给人家出产品吧？产品做出来，一定先让乔主任给石家庄那边送过去。” “他愿意去吗？送货可是很辛苦的，说不定要折腾好几天。” “他恨不能这么干，这可是实打实的工作成绩。 从诸葛局长的介绍来看，他应该在局里的地位排在七八位，他要想进一步，需要这些工作成绩。” “嗯，我知道了。老公你今天还留下吗？” “开完会我就得回去，我得回去听苏局长的指示，他昨天肯定和石景山区签了合作协议了，我去开始执行。” “嘻嘻，幸亏我昨晚吃的饱。” “小臭娘们！” …… 趁着他们组织开会的工夫，把玉米播种机的报价算了出来，写好了递给乔主任看。 乔主任看了一会儿，问： “王处长，你怎么还弄出两种价格啊，一种286，一种289。” “289的就是你说的那种大料斗的，那个，多用接近十公斤材料呢。 另外这个价格里，每台给你们示范区留了五块二，算是你们的办公费用吧。” “本来就该这样留，不过两种价格不行，都给弄成287，你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乔主任，数据这东西没法改，你改成一样，那人家其他各个地方还不都要那种大料斗的，加料还省劲。” 乔主任恍然大悟： “对！这数据没法改，我们局里还得审计呢。” “乔主任，你回去跟局里这样说：286这个价格绝对不贵，如果是每天播种300亩，那就是一亩一块钱。一个季节播十天，就是每亩才一毛钱。一台设备使用五年，那设备成本才合播一亩地二分钱。” 乔主任笑了： “嘿，王处长你这就不懂了，如果在东北，这玩意儿每天播六百亩，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我就不信一垄地十亩，它一天跑不了六十趟，问题是这玩意儿一下就是五行啊，太快了。” 王胜文抱怨一句： “你看，我就说你有经验吧，你还得让我解释，你这不是在耍我吗，以后这事儿我可不干了。” 乔主任马上就是得意： “嘿嘿，说好了数据还得你出啊，工业上的事儿还是你懂。” 王胜文夹起笔记本： “不跟你啰嗦了，你这个老头子坏的很，走，开会去！” …… 开完会，嘱咐好姚琪兰和尤凤霞明天入住老宅子，去石景山区那边主持工作，开上车就回了轧钢厂。 刚进厂门，就被保卫处的人给拦了下来： “王厂长，我们郭处长等您呢。” 王胜文停好车，进了郭处长的办公室。 郭处长很快就递给他一份名单，还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老弟，这次有点多啊，二百多人呢。” “嗯？怎么你在石景山那边认识这么多人？” “嘿嘿，不是你嫂子娘家是那边的吗，都是她张罗的。” “嫂子娘家的话，可以收钱，算是帮帮家里，女孩儿你给我挑出来吧，我安排到这边。 今年机械工业部那边的任务实在是太重了，我打算拖拉机生产线搬那边以后，全改成生产电机生产线，需要一千多人吧。” “我艹，这么厉害？” “他们机械工业部给弄了个全国性的电机升级改造，这玩意儿，我们得干好几年。 这帮孙子，累死个人不偿命，还没办法跟他们讲理，憋屈！” “我觉得是好事儿。” “你这个破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坏的很！” “嘿嘿，要不我多给你找点人？” “行，也别太多，影响不好，那就找百十个吧，知道行情吗？” “这还用说吗，侄子都跟我说了啊。” “行吧，收八百吧，可以工作了慢慢还。” “弟，还是你敞亮。” “郭大撇子是你的人吧？” “我堂弟。” “告诉他的服从厂里的管理，再像个守财奴一样，我就派你去揍他。” “嘿嘿，他不是从来没发过财吗，一下有点兴奋过度。” “他兴奋个屁，他那产品早着呢，以后就是固定产品了，我不打算拿出去了，就让他们持续干！” “卖得出去？” “一点问题没有，我还打算联系一下许大茂呢，让他跟其他建筑设备一起卖。” “嗯，听说他在那边也挺火？” 郭处长问。 “火得不行呢，全国各地都有他卖出去的产品，说明咱们国家开始重视建设了。 哪天我过去跟他谈谈。” 郭处长叹口气： “唉，我感觉咱们轧钢厂要变天了，以前那种工作作风不行了。” “郭哥，你叹什么气啊，好好工作多挣点钱养家不好吗？ 反正我能要来生产计划，你像机械工业部这些计划，不要都不行，硬塞给的。 还有大撇子那儿，他不给人家按时交货，人家都能来揍他，耽误人家的工程，可不得挨揍？” “说的是，前几天他还告诉我，煤机厂的人一来就告诉他，他好躲躲。” “以后你们保卫处别管这种事儿，挨了揍他就老实了。” “嘿嘿，哪天说不定他就会一头的包。 弟，再给我们保卫处点工作呗？” “你看，你这就来了，现在不行，等新区那边建起来吧，那边厂区大，就得黑白巡逻了。 现在想要工作，你考虑一下给石景山区那边派人吧，和他们一起弄个保卫科也行，你自己去联络。” “那也得招人吧？” “你自己看着办吧，不怕累死，你就别招！” “还是让我们自己招？” “谁愿意理你们啊，我们只负责给开工资。” 说着话，郭处长就把人员名单重新整理好了，递过来说： “一百八十多位，都是三十岁以下。” “行，回家告诉嫂子，她说了就算了。” “让她请你？” “我对老娘们不感兴趣！” “给你介绍个年轻的？” “滚蛋！” 说着拿起名单就走了。 郭处长嘴里骂着： “你小子不识抬举！” 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孙伟过来汇报： “水泵厂马厂长来要设备，被我给骂出去了。” “对，你该揍他，他这是想凑热闹，下次你告诉他，要设备可以，得拿钱来买。 咱们新设备做出来，把那些旧设备便宜点卖给他们。” “行，那我告诉他。” “孙伟我告诉你啊，对这种脸皮厚的人不用客气，光想着坑咱们了！ 告诉他，到时候，面粉必须给咱们拿过来，不但咱们家里用，食堂也得用，咱们食堂也是三千多人吃饭呢。” “啊？他那设备磨出来的面粉好？” “三级筛分，你说呢，现在可是一道就完事了。” “明白了，能特供对吧？” “那是人家面粉厂的事儿，咱别管，咱只要拿咱们吃的那一块就行了。” “知道了，要不咱跟他们签个协议？” “行，那你去找南易，让他们食堂刻个公章，让咱们的食堂跟他们签。” “得嘞，那厂里其他食堂怎么办？” “这人情卖给你爸了，他们想吃好面粉，找你爸去。” “嘿嘿，他又该牛逼一把了！” 孙伟走了，张灵儿走过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担忧的声音： “老公，苏局长说让你去局里拿钱，声音不怎么好听。” “没事儿，他肯定是在市长那里吃了亏了，让我去给他想办法算计一下梁区长呢。 我早就想好了，等拖拉机厂开了工，安排他们石景山区区政府的人去干活儿，先把他们当驴使用一把。” 这次小媳妇痛痛快快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捶打着他一边说： “你这个坏蛋，你怎么能这么坏！” “干部下基层劳动，连中央都提倡呢，怎么能说是坏？” “哈哈哈哈！你那个劳动可是真的劳动，很累的。” “玩虚的那叫作秀，行为更恶劣，还不如不去呢。 那种干部啊，就该抓进去让他踩几年缝纫机。” “哥，我能跟你说件家里的事儿吗？” “说呗，有什么事儿咱俩不能说？” “哥，昨天晚上，牛丽跟慧珍喝酒回来，钻我屋里睡觉去了呢。” “嗯？她们又喝多了？” “嗯，听拉娣姐说她们是唱着歌从小酒馆走回来的呢。” “梁姐怎么知道的？” “梁姐和淮茹姐也去了，小邱请的他们，一大群人呢，河南的也去了。” “嗯？怎么没请你？” “嗨！他和那个郑强知道我是他们的师娘，没你的允许，怎么敢请我？看来当这个大妇也有不好的地方，你说对吧？” “胡说，不许你喝酒！” 张灵儿满脸的委屈： “好吧，你就是对我要求严，别人都能喝酒。” “谁都能喝酒了？” “秦汉呗，他跟二熊偷偷喝了你那个酒瓶里的酒，喝了好几酒盅呢。” “行吧，看来晚上屁股不肿起来都不行了。” 张灵儿赶紧捂住小嘴儿： “啊？我是不是告了状了？” “没有，你什么也没说过。把秦淮茹叫过来！” 秦淮茹过来，中午吃饭，跟她商量好了下午抽屁股的具体细节，还做了具体分工。 羡慕得梁拉娣不行：啧啧，我那些孩子们都太听话了，找不到理由过过瘾啊！ 下午带着陈晓燕一起去局里，王胜文在车上问她： “晓燕，让你去轧钢厂当个总务科科长行吗？” “嗯，师傅你怎么又想提拔我了？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唉呀，人家还真有点心动呢。” “你个小屁孩可别猖狂啊，现在你师娘可不在。说真的，现在那个总务科科长李林我想撤了他，让咱们的人过去。” “那能和现在一样，让我说了算吗？” “肯定让你们说了算啊，和在这边一样，也算咱们的人走出去管理轧钢厂的第一步。” “还有谁要走出去？” “楚叶子，行吧？我让她去管宣传科。” “行，不过你得让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行吗？” “到搬新办公楼的时候再任命可以吧？时间足够充裕了吧？” “当然可以了，还是师傅您疼我们，要不我亲你一口感谢一下？” “还是别了，你再赖上我。我就奇怪了，你们这几个人怎么都不急着找对象呢。” 女孩儿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你给闹得？我们都比着你这样的找，实在是不好找到啊。” “行吧，你们随便，等你爸妈逼你们的时候，你们就老实了。” “切，他们才管不着我们，我们趁着年轻好好玩几年。” …… 到了局里，果然跟王胜文想得一样，苏局长因为想跟梁区长要一百万的补偿，结果闹到市里，市长做主，只给了六十万。 苏局长恨得牙根痒痒，密令王胜文好好监督他们干部的劳动，让梁区长的威信扫地。 结果王胜文一个措施就让苏局长心花怒放： “我让农林部的人在大兴轧钢厂新区那边收货，这些拖拉机从石景山区开到那边的任务，就交给他们的干部了。” “哈哈哈哈，哪天我有空会去看的！这算是检阅了吧？哈哈哈哈！” 陈晓燕这个小妮子领完钱，还对师傅不满意： “师傅，就你这么多坏心眼儿，我们都不喜欢你了！” “嗯？我不是想让苏局长过把检阅开拖拉机的瘾吗。” …… 第255章 吃饭、睡觉、打孩子 下午下班回到崇文院，今天王胜文也不去给姚琪梅帮忙做饭了，走到孩子们做作业的屋子里，薅住衣领，就把王二熊给揪了出来。 二熊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刚想挣扎，便被王胜文按到院子里的板凳上，然后朝王大熊和王陈文魁招呼一声： “过来按住！” “好嘞！” 两个男孩儿上来就给结结实实地按在凳子上。 王胜文便给二熊把裤子褪到脚脖子那儿，只留下一条短裤，然后从秦淮茹手里接过一根手指粗的棍子： “说！喝了几杯？” 二熊的声音都变形了： “爸！我只喝了两杯啊，真的只喝了两杯！” “嗯，主动承认了就好，我用巴掌打还是用棍子抽，选一个吧。” 一边站着看热闹的梁拉娣笑嘻嘻地凑过来： “我觉得还是打巴掌好，显得亲切，打巴掌算是你爷俩亲密接触了，多亲切。” 秦淮茹有不同看法： “我觉得还是拿棍子抽过瘾，拿手抽手还疼，弟弟你棍子都拿手里了，就开始抽吧。” 陈雪茹这次最坏： “要真想给他个教训，我觉得先拿巴掌扇，然后再用棍子抽。” 最好的当然是张灵儿： “老公，要不咱就吓唬一下吧，别真打了，我给你换根细的？你看二熊都害怕了呢。” 几个女人在这儿唠叨，被按住的二熊不能忍了： “爸，你随便打吧，我这儿被脱了裤子，有点冷。” 啪！ “啊～～” “爸，你还是拿棍子抽吧，你这巴掌太狠了吧！” pia！ “啊！！！我完蛋了啊，不冷了不冷了，爸你歇会儿再打！” “改了吗？” “改了改了，再不敢了啊！” “不到十八岁不许喝酒，以后当着我的面，也不许喝酒，长大了也不许！” “爸，我记住了，您消消气！” 王胜文把二熊扶起来，给他提上裤子： “我就不告诉你妈和你姥姥了，其他人也别说！” 大熊和其他孩子都点了头，算是答应了，没人敢说话。 秦汉想跑，没跑掉，被秦淮茹和梁拉娣揪在手里。 打完二熊，王胜文用手指了指，对大熊和魁子说： “轮到他了，按住！” 二熊挽起了袖子： “我来，他怂恿我干的！” 于是秦汉又被按在板凳上，不过他没留短裤，因为人家根本就没穿。 王胜文把棍子递给秦淮茹： “姐，你来！” 秦淮茹拿到棍子，反而是笑嘻嘻的： “嘻嘻，弟弟，我没劲，我要是抽得不够，你替我多抽几下可以吗？” 秦汉在那儿便喊起来： “爸，你打，你怎么打我都认，别叫那个娘们打，晦气！” 啪！ “啊～～我艹，这么疼啊！” 啪！ “哎呦！要了命了！” 啪！ “爸，我改了，你是我亲爸！” 啪！ “彻底改了啊，我这屁股已经烂了！” 王胜文抽完，又问了一句： “姐，你还抽吗？” 秦淮茹还是笑嘻嘻的： “嘻嘻，今天我估计他的屁股已经被抽麻了，我先不抽了，先寄存下，哪天想起来再抽。” 她还想来个抽屁股连续剧。 人家秦汉还真是个汉子，今天竟然没哭，被放开自己就迅速提上裤子： “爸，我改了！你打我，我认，以后还是你打。” 秦淮茹又插上一句： “我去告诉你奶奶！” 秦汉马上就跑过去抱住她： “妈，咱能不干那事儿吗，以后我把好吃的都留给你行了吧？” 秦淮茹一把把他推开： “甭想收买我，还吃的，你爸会留给我的！” 说完还给王胜文飞了个很让人很激动的媚眼儿。 （大家注意，有个错别字。） 王胜文挥了挥手： “都别看热闹了，大人去帮厨，孩子们写作业！” 众人散去，冉秋叶跑了过来，搂住胳膊，埋怨的口气： “你怎么还打孩子啊，这是暴力，不许你打我的学生。” 梁拉娣一把把她拉开： “你懂什么啊，弟弟做的没错儿，想进我们家，就不许怀疑咱们家男人！” 张灵儿也说： “孩子不打不成器，我哥哥们小时候，我爷爷都拿马鞭抽呢。” 冉秋叶大惊失色： “啊？真的啊？” 秦淮茹很平静地回答： “当然是真的，那鞭子还在我家挂着呢，哪天我带过来。” 冉秋叶赶紧制止： “别别别，再吓到孩子。” 张灵儿跟上一句： “你别害怕，不打女孩子的，人家关姐姐还说过，她们的习俗是捆马凳上抽。” 冉秋叶干脆又跑过来扎进怀里： “别让我看到！” 色娘们秦淮茹跟上一句： “拉死灯，啥也看不到。” 旁边的几个女人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白静娘俩和徐慧珍她们俩人都没回来，姚琪梅埋怨一句： “现在吃饭都凑不齐人了。” 王胜文安慰她： “姐，别管大人，只要孩子们都在就可以。” …… 直到大家已经吃完了饭，白静娘俩才回来，进门就喊饿，王胜文赶紧给她们热了热提前盛出来的菜： “你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那儿吃点东西也可以啊。” 于佳萌又是一个娇嗔： “哼！哥，我倒是想吃来着，可她们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 姚琪梅赶紧说： “那以后就早点回来，菜热过了也不好吃。” “哼，还不是怪我妈，她在那儿做衣服，非要我陪着，饿得我都不行了。” 王胜文跟上一句： “白静姐，你以后不能这样干了啊，饿坏了我小媳妇你赔不起！” “吆吆吆，这还没怎么着呢，这就给护上了？” 于佳萌便跑过来抱住胳膊，算是同仇敌忾了： “我老公就是疼我，气死你！” “你这个死妮子！” …… 伺候好自己的小佳人，在办公室写写画画到了九点多，徐慧珍和牛丽才回来，又是喝得醉醺醺的。 进门俩人一边一个就搂住脖子： “老公，明天他们逛北京，后天能把工艺路线图拿出来吗？” “又喝大了？还回来这么晚，真能折腾啊。” 牛丽拍了他一巴掌： “还不是怪你那俩徒弟，相互不服气，都说自己的酒好喝，结果一下喝了三种酒，我们才这样了。” 徐慧珍显得很得意： “嘿嘿，老公，你别光说我们，那几个河南人喝得都站不住了呢，牛爷也喝得面红耳赤。” 说着话，梁拉娣、秦淮茹、张灵儿三位进了门，王胜文赶紧指挥： “拉去洗脚解酒！” “好嘞！” 崇文院里杀猪声响起… …… 第二天早上，徐慧珍、秦淮茹都是面色红润，两人一起给王胜文整理今天刚换上的新衣服。 牛丽也走了过来，嘴里埋怨着： “你昨天给我捏完脚，怎么不把我抱回去啊，慧珍姐你就抱回去。” 陈雪茹回她一句： “人家还不是看在小静文的面子上？” 吃早饭的时候，告诉张灵儿自己今天去石景山区，让她在办公室值班，又收到一个抱怨： “看看吧，把我安排到办公室，就是不让我出去了。” “我今天第一天去那儿，带一大群女人去不合适吧？” “还有谁要去？” “琪兰姐和尤凤霞啊，她们是局里派过去监督的。” “岩福去吗？” “当然去，估计孙伟和孙厂长、保卫处郭处长都会去。” “这么急？”梁拉娣问。 “钱，我昨天和陈晓燕都拿回来了，今天必须运设备过去，要不然咱那梁叔叔啊，又该骂我了。” 秦淮茹算是听明白了： “弟，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个财迷呢？不给钱的时候，也没这么积极啊。” 王胜文马上训斥： “再瞎说，和秦汉一个待遇！”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切！懒得理你，还不让说实话了。” 梁拉娣上去就抽了她的屁股： “弟弟，我替你抽了啊！” 于是又是一阵撕扯，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吃完饭开上车到了老宅子，刚进门，就被一群孩子围了起来，只能是每个都抱抱，还发了糖。 和孩子们折腾一阵子，才轮到几位女人，人家刘岚已经改成伺候两位孕妇的人了，站在脸盆架旁边用热毛巾给她们洗脸，边擦脸还边说： “我给她俩洗完了才奶孩子的，你吃过饭了吗，我们还没吃呢。” 王胜文走过去抱了抱各位： “我吃过了，今天过来等琪兰姐她们，凤霞今天也过来，以后她们就得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了。” 堂姐王秋菊恨恨地说： “那个死妮子，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看我，来了我就抽她。” “哎呦，姐，你可别抽，是我派她去昌平那边工作了，这事儿不怪她。” “哼！反正我觉得她心里越来越没我！” “姐，我跟你说啊，人家凤霞和琪兰姐现在有车开了，以后总要出差呢。” 关芹芹过来拉住胳膊： “弟，你也不问问我们肚子里的孩子？” “不用问，看你们这样就知道他们过得很舒服。” “嘻嘻，说对了，我也感觉他们好着呢，丁秋楠说我们俩好像都是两个胎心。” “我靠，你俩这是一生就给我生一窝啊？” 王秋菊娇嗔一句： “都分完了，魏妈妈俩，苗妈妈俩，嘻嘻。” “行吧，那你们就安心养胎吧，我去给你们挣钱。 姐上次的钱花完了吗？” “没有，还多着呢，人家那个医院的周医生又给了挺多，说是以后的生活费。” “我去！她真来咱们家吃饭了？” “嗯，人家还一个劲夸咱们家的伙食好呢。” “甭理她，她那是蹭吃蹭喝，她也是个馋鬼！” 刘岚笑了： “老公，你还真生她的气啊？” “懒得理她，暴力女，母老虎！” 接下来伺候老婆孩子们吃早饭，刷锅洗碗的时候，苗妈妈凑过来小声耳语： “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我今晚不走。” “嘻嘻，我好好伺候你。” “姚妈妈今天也回来。” “太好了，今天晚上带我回去一趟吧，我得跟闺女说一声。” “没问题。” 刚收拾完，女儿王姚就回来了，被和王柳儿安排到了一起。 当然还是首先要考虑工作问题，掏出昨晚写好的几页纸，递给姚琪兰和尤凤霞： “这段时间的工作安排，你们看看，按这个执行吧，抽时间回处里打个逛，就说从昌平到石景山区了。” 姚琪兰问了一句： “她们不会要跟着我们过来吧？” “甭理她们，我安排她们去轧钢厂去炒辣酱去了。” “嘻嘻，不是你的人，你就让人家去干粗活儿，真不讲理。” “瞎掰，炒辣酱没有责任，你们干的这些工作可是有责任，干不好真受处分的。” 尤凤霞很乖的声音： “我知道了，苏局长都说让我要认真负责呢。” “快去跟你妈亲昵一下吧，刚才跟我抱怨了呢。” “行，我抽时间回崇文院给她们拿套孕妇裙，天暖和了可以穿。” …… 九点半，才到了石景山区区政府，刚刚坐下，梁区长马上就把周区长叫了过来： “跟老苏对等安排，一边一个厂长，可以了吧，他那个人就是斤斤计较，还是市长主持正义，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说了啊，说你不讲理。” “嘿嘿，我跟他讲理？我用得着跟他讲理吗，我算是看出来了，咱爷俩只要是合作好了，我还真就不怕他，胜文，你说对吧？” “叔，咱先别说那个，我这不是带人过来了吗，我们处里的姚科长和尤主任，过来监督这个项目的。” “欢迎，欢迎，我跟你们处长可是老关系了啊，你们得多关照。” “嗯，梁叔叔，你们不会是出问题了吧？是不是招不上人来？我替你们找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说着把郭处长那个名单递了过去。 周区长心领神会，把名单接过去： “我们这边已经招了一千多人了，王处长，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这还用说吗，赶紧政审和体检啊，体检完了还得马上开始培训呢，姚科长她们已经过来监督呢。” 梁区长一拍大腿： “周区长，你抓紧组织，下午务必开始，医院联系过了吗，没联系你就赶紧过去，让他们多派几位医生过来。” 周区长马上回应： “梁区长，那个名单上你还没签字呢。” “快拿过来！” 周区长前脚出门，后脚梁区长就把王胜文拉到里屋： “怎么样？你婶子安排的那事儿，满意吗？” “满意，那洗衣机用了吗？” “唉呀，太好了啊，是不是下一步咱们也要做这玩意儿？” “对，去广州一趟吧，跟我爸见个面，把这项目拿过来，这玩意儿见效才快呢。” “我俩通电话了，我准备带着区里的人过去呢，五月份可以吧？” 王胜文想了想，点点头： “可以，到时候，这边拖拉机也可以出产品了，你过去正好跟他显摆显摆。” “怎么？你没把这项目给你爸？” “他又不给我送东西，我给他干嘛。” 梁区长拍着他的肩膀： “哈哈，你还真是牛，不怕你爸揍你。” “我不怕他！ 叔，哪些人需要特殊照顾，你给我个名单，我安排到能学技术的关键岗位。” “行，明天给你。” …… 爷俩的交流真简单。 第256章 镶黄旗 周区长拿着名单回来，梁区长签好字，周区长一下就有了底气： “王处长，我把名单交给底下的人去召集人，咱们就马上过去吧？ 我们工业办公室的人一大早就过去等着了呢，你先在这儿稍微等五分钟。” 梁区长摆摆手： “你抓紧去办，我跟王处长再说几句！” 周区长走了，梁区长对他们三个人说到： “这位周区长，刚从部队上回来，正处级干部，分管工业，其实啥也不懂，你们多担待着点啊。” 姚琪兰还是会说话，她已经知道梁区长和王胜文的关系，所以往亲切里说话： “梁区长，您就放心吧，有王处长带领我们，我们一定为您服务好，其实我们也是来挣工作成绩的，肯定会努力。” “哈哈哈哈，你这女孩子真会说话，估计也就二十五六岁，刚生完孩子吧？别累着自己啊。” 王胜文赶紧跟一句： “叔叔，我不会让他累着的！” 一句话，梁区长什么都明白了，拍着他的肩膀： “胜文，你做的对啊，给自己干事儿，就得用咱自己的人。” “叔叔，所以您得多关照。” “放心吧，叔叔明白，需要你婶儿帮忙的，招呼一声。” “叔，目前没有，有的话肯定麻烦婶子。” “行，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叔，找几个复员军人吧，咱们共同组成保卫科，您也知道这是农林部的产品，保卫科可是大事儿。” “行，这几天我安排，你就先让你们那里的人先执勤吧。” “好嘞！我洪岗弟弟呢？” “已经打过电话了，五月底回来。” “跟周区长沟通了吗？” “嗯，他没事儿的。” 一会儿的工夫，周区长回来，大家一起出门。 出了办公楼，周区长指示自己的司机带着姚琪兰的车去工厂，自己坐上了王胜文的车： “唉呀，王处长自己开车啊，挺方便的，走，往八一湖那边走。” 车子开上复兴路，王胜文问： “周区长，去八一湖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回家给你拿点小玩意儿。” 王胜文有些奇怪，怎么级别一样，职位一样，周区长还给送起礼来了，问了一句： “怎么了这是，我可还不起礼啊。” “没让你还礼，这不刚来石景山这边吗，还没站稳脚跟，多关照着点呗，一点小意思，乾隆御批过的两幅画而已，不值钱的东西。 我又不会欣赏，你文化水平高，肯定喜欢这些玩意儿。” 王胜文心里一喜，嘴上却是说到： “唉呀，周区长你太客气了，宫里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你还是留着吧。” “你别推辞，我还真有事儿让你帮忙。” “说说看。” “这不有几位战友的孩子吗，没工作，想到咱们这个拖拉机厂来工作。” “不是，周区长，你不是管招工那事儿吗，加进去不就完了？” “唉，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不是石景山区的，招工章程上说的是招石景山区的。” “多少位？” 王胜文问。 “总共23位，14位男的，9位女孩儿。” “行，拿名单来吧，女孩儿不适合在这儿干，去我那儿缠电机去吧，把拖拉机厂搬过来那边就招工。 男孩儿的话，你回去马上通知他们，让他们下午过来体检。 咱先说好了啊，住宿问题自己解决。” 周区长掏出名单递过来： “男女本来就是分开的，我提前准备了。老弟你办事儿真痛快。” 王胜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咱俩搭领导班子，能不这样吗？” “明白明白！” “启动资金到位了吧，我们局可是派财务人员过来。” “到位了，区里给了一百万呢。” “嗯，足够了。第一批拖拉机出厂，咱们就有收入了，农林部给钱很及时的。” 周区长脸上堆满了笑： “那就太好了啊。” “我们那边过来的师傅工资可是高啊。” “嘿嘿，我们人多。” 拿完东西回来，果然孙厂长他们已经开始工作了。 石景山区的准备工作做得还真不错，办公室都给安排好了： 红星轧钢厂四间办公室，石景山区的人也是四间办公室。 王胜文把郭处长叫过来说话： “哥，带来几个保卫人员啊？” “带来十二位。” “嗯，可以，先让他们在这儿值班吧，过几天他们才能派人。你回家一趟，让嫂子召集人下午过来体检。” 郭处长一阵惊喜： “这就办成了？” “你这人太啰嗦了！” “行，那我去了啊！” “去吧，回来继续值班，这几天别离开。” “明白，明白。” 姚琪兰和尤凤霞两个女人忙活得很： 姚琪兰拿着王胜文给的设备位置图指挥工人们安放设备，尤凤霞负责统计设备型号。 张岩福相当懂事儿，乖乖地听两个女人的指挥，偶尔有个工人想看美女，会被他呵斥得面红耳赤。 当孙厂长和王胜文站到车间门口的时候，工人们明白了，轧钢厂这是真要帮石景山区了。 很多人动起了小心思：这边会不会和昌平那边一样补贴巨高？这边比那边条件好多了啊，至少没在个野外。上次去昌平没敢报名，这次咱也试试？ 况且，干拖拉机这玩意儿比加工柴油机省劲多了，技术要求没那么高，他们这边还没有技术工人，那我过来就是师傅了，收几个徒弟，这补贴就能有二三十，都快顶其他地方一个人的工资了啊。 上次跟着刘海忠和易中海去昌平的人，一个想回来的也没有，肯定是工资高福利好啊。 再申请去昌平肯定不靠谱，要不我申请到这边试试？ 于是，中间休息的时候，孙业平就被工人们围了起来，递烟的也有，点火的也有。 孙伟还拿着个本子在那儿登记。 王胜文心里想着：嘿，有门，这下锻工车间和机加工车间剩余的人，都不用自己故意去拆分了，我连你们车间主任都像曲厂长那样派过来。 最后工人们一致要求，今天再搬一趟，因为孙厂长说搬一趟每人补助六毛钱。 中午吃饭，周区长没回来，郭处长倒是回来了。 孙厂长他们一帮人自然是回了轧钢厂“再来一趟”，尤凤霞带着姚琪兰回家给孩子喂奶。 王胜文中午被郭处长抓到： “走，跟我回家，你嫂子都准备好了。” “什么准备好了，中午又不能喝酒，你这是趁着我不能喝酒请我吃饭啊，穷的连酒钱都出不起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啊！快跟我走！” “行，不喝酒我也给你拿两瓶酒过去，我不能白吃你的饭，正好我车里还有几瓶酒，就抵饭钱了。” 郭处长摆摆手： “去吧去吧，你把车停这儿，坐我的车过去。” “行，我跟你去。” 说着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两瓶古井贡酒，提在手里上了郭处长的车。 到了家里，郭嫂子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笑吟吟地迎出来： “弟弟，没给你添麻烦吧？” 王胜文赶紧回答： “没有没有，没多大问题。” 郭处长板着个脸对媳妇说： “你说什么呢，人家王老弟都是盘算好的，把名额早给我留出来了，你都通知到了吗？” “都是自家侄子们，一个招呼就能通气，还不好通知？都通知到了，你就放心吧。” 王胜文心想，你家侄子也有点太多了吧，这都够两个连的人了，拿我当傻子？ 嫂子接过手里的酒，把他往屋里让，边让还边说： “兄弟，今天不巧，我有个娘家妹妹今天过来走亲戚，我就准备了一桌菜，咱们一起吃吧？” 王胜文跑水管子那儿洗了把手： “嫂子你客气了啊，咱们中午就是吃点饭，我跟郭大哥下午还有工作，不能喝酒，酒是留给他平时喝的。” 郭处长在门口招招手： “快进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王胜文进门一看，呦，又是位美女，三十岁左右，端坐在那儿，皓齿娥眉、风姿卓越又端庄大气。 郭处长朝美女指了指： “你嫂子的堂妹，郎安慈。安慈，这位是我们厂的王胜文厂长。” 女人便站起来屈膝行礼，王胜文并没有回礼，而是惊奇地问： “哥，嫂子姓郎？” “对啊，怎么了？” “钮祜禄氏？” 女人说话了： “对，镶黄旗。” “哦，皇族啊。” 嫂子倒是开明，进门说到： “什么皇族啊，新社会不讲这个，都是人民。” 圆桌围坐，郭处长故意把他们两个外人安排着对面坐，估计是怕他们尴尬。 嫂子做的菜味道还真的不错，女人也不害羞，每道菜都能说出一个典故，看来以前富贵过。 王胜文也不客气，她介绍一道菜，他就猛吃一阵，这让女人感觉他真没见识。 当然是毫不在意。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嫂子终于扯上了话题： “兄弟，你别光顾着吃啊，怎么不让让别人？” 王胜文满脸的尴尬： “嘿嘿，嫂子，你做的菜这么好吃，我要是饭间说话，可就耽误了吃饭了，再说郭大哥用不着我让啊，我们俩平时在厂里，都是开抢吧，从来不会客气。” 嫂子又埋怨一句： “你也不说让让我妹妹。” “嗯？她啊，对这菜这么熟悉，肯定是没少吃啊，根本用不着我让。 咱们这里边的人，就我自己没怎么吃过，那我使劲吃不是理所当然吗？” 郭处长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说我这老弟厉害吧，我平时跟他斗嘴，我就从来没赢过，这下见识了吧？” 女人也说： “姐，你就让人家吃呗，他高高大大的，肯定能吃，嘻嘻。” 王胜文点点头： “说的没错，我们家就是被我吃穷的。” 女人看了郭处长一眼： “姐夫，他们家穷吗？” “你听他瞎掰，他工资都快二百了，怎么也谈不上穷这个字。” 王胜文随口回了一句： “我还不穷啊，我娶媳妇都没给彩礼，到现在我丈母娘还埋怨我呢。” 嫂子明显有些吃惊： “啊？弟弟，真的啊，还有白送女儿的啊？” 郭处长朝她摆摆手： “他的话你也信？他娶的是他的一个出了五服的表妹，死皮赖脸不给他舅舅家彩礼，人家还拿他没办法，因为人就在他手下，我们厂里的人都知道。 这不他怕传出去丢人，连婚礼都没敢办。” 王胜文扭头白了他一眼： “哥，不是咱俩一伙儿吗，怎么你叛变了？” “切谁跟你一伙啊，我跟你嫂子才是一伙儿的！” 王胜文拿筷子指着他，对女人说： “看清你姐夫这人了吗，真不怎么样，这不明显的重色轻友吗。” 成功把女人逗笑： “嘻嘻，我感觉你是在挑拨人家两口子之间的关系。” “算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还是继续吃吧，格格，问一句，哪道菜最好吃，我刚才光顾着填饱肚子了，没注意味道！” 嫂子眼睛一亮： “吆，你还知道我妹妹是格格啊？很有规矩吗。” 王胜文又夹了一大筷子菜： “嫂子，我求人家帮忙，不得给人家一个尊称？” “说的没错，可是她也是过来求你的。” 王胜文把菜塞进嘴里嚼了半天才回答： “求我干嘛，借钱啊？没有。” 嫂子一巴掌就拍到他肩膀上： “你个贫嘴，就没一句正经的，我跟你说啊，真的有事儿想求你。” “嫂子，你看你这人，怎么就动手了，郭大哥可是在这儿呢。 有事儿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办到。” 女人轻启朱唇： “王厂长，是我弟弟的事儿，他在你们那个水泵厂当技术员，你看看能不能把他调进这个厂里？” “奥，技术员啊，学什么的？多大？” “工业学校学机械加工的，叫郎浪，去年毕业，二十二，刚结婚。” 女人的语言还真精炼，而且还能说清楚问题，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王胜文又扭头看了一眼郭处长： “哥，你说呢？” “你看我干嘛，技术上我又不懂，你做主就行了。” 王胜文便正色对女人说： “郎安慈，你要说普通工人，很简单，我和郭大哥一句话就可以。 但是这技术人员我可得慎重，不是随随便便让一个技术人员去指导一个工厂的生产的，我必须亲自审核一下。 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他有三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就是继续留在水泵厂。我给了他们新产品，正好能用到机械加工，另外我跟他们马厂长关系也不错，可以让他照顾一下你弟弟。 第二条路就是去这个拖拉机厂，我和周区长在那儿当厂长，照顾自然是没说的。不过你们得考虑清楚了，水泵厂是市直企业，拖拉机厂是区里的企业，平台不一样的。 还有一条路就是我把他调到我们轧钢厂去跟着我干，因为我那些徒弟，虽然实际操作技术都很好，但是理论基础不行。他去了以后，可以先从加工工艺做起，然后逐渐指导生产。我那边正在搞设备升级改造，也算是个机会。 郭哥你说呢？” 郭处长这次还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就是另外一种态度： “王厂长，咱们这么多年了，我这人怎么样你该了解吧，你就算再帮我个忙，把他调过去跟着你干。” 嫂子说： “人家王厂长不是给了三条路吗，你让弟弟和妹妹选择一下呗？” 郭处长立马就骂： “你个娘们懂个屁！这可是云泥之别，人家弟弟没把话说得太明显而已，你知道跟着弟弟干有多厉害吗？ 以后不懂别乱说话！” 这句骂还真管用，两个女人沉默了很久。 过了七八分钟，王胜文已经快吃饱了，郎安慈才开口 “王厂长，要不你见见他？他那个人很努力的，性格也好，不然就不会让我厚着脸皮来求你了，他认为能结识你，对他是个机会。” 王胜文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以见面谈谈，不过得等一段时间，现在我太忙，四月份还有市里的出差任务，你回去告诉他，先把我给他们厂的图纸弄明白，尝试配合我们的工人们一起干，等我出差回来再见他。” 女人盯着他的眼睛，脸竟然有些泛红，也缓缓地点头： “我知道了，我回去通知他。”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工作效率真高 吃完饭告别，离开的时候，女人小声跟王胜文说： “其实我做菜也挺好吃的。”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哦，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口福。” 女人没说话，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回厂子的路上，郭处长对王胜文说： “我这位小姨子啊，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挑剔得很，挑三拣四的，马上三十岁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我们给她介绍了很多人，一个看上的人都没有，用她的话就是：太粗鲁，没上眼。” 王胜文心想，我更粗，那最好别惹我了： “哥，跟我说这个没什么意义，明白你的意思，我感觉我还是老实点吧，工作压力太大了，这么大一个厂，也就孙厂长和肖厂长能实实在在地帮上点忙。 知道李厂长为什么脱出去了吗，还不是因为一回厂里就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处理？” 郭处长点点头： “说的没错，干日常工作还真干不出什么成绩，上下两边都得罪。” “所以我想改变一下管理方式，以后啊，厂里的任务，都以工作计划的方式下发，每个部门一个月一个工作计划，年终考核，完不成工作任务，调岗。” “对，我估计也就你这种聪明人能用这种方法，否则他们一扯皮，领导就管不了了。” “郭哥，你说我重用我那些徒弟们可以吧？” “绝对是个好办法啊，以他们的背景，别人还真说不出什么。” “行，那我就试试，正好也锻炼他们一下。” “说不定能出奇效，至少大院里的领导们会对你刮目相看。” “我去！我还真不敢跟他们过多纠缠，那些老家伙，都是一些狠人，你像上次陈文松她爸来拿图纸，搞出了个组装押运，就弄得全厂沸沸扬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抓起来了呢。” “嘿嘿，你可别说了，那次效果特别好，厂里的人谁还不服气？咱们厂自打建厂以来，还没那阵势呢。 其实厂里的职工们都怕你，连大撇子都说可不敢跟你犟嘴，得罪了你，说不定哪天就被拉到靶场上当靶子给毙了。” “毙了？没那么严重，我打算谁把我得罪狠了，拉部队去来个全副武装十公里野外训练。” “我艹，那还不如直接毙了呢。” “撒出风去吧，就说我亲口说的。” “明白！” “哥，你这工作也得严格一点啊，你看咱们厂，现在都干什么活儿？农林部的、机械工业部的、冶金部的，他们可都是些狠人，出了问题谁也负不起责任。 你像昌平那次，农林部要知道了，还不得排起队枪毙？” “我明白了，这次石景山区这个厂，我再招十五个人可以吗？” “这厂比昌平那边大，二十人吧，黑白值班巡逻，我跟你说啊，要是丢一个拖拉机轮子，你信不信小偷就真得枪毙？ 问题是咱们订配件都是成套的订，你让人家给你生产一个轮子，那得各级下计划，麻烦死了。” “嗯，这几天我就盯住这事儿。” “嗯，责任重大，收入也得提高一下，以前夜间巡逻，补贴三毛，这边就按五毛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说不定农林部还得表扬你们呢。” “嗯？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话有些变味儿呢。” “看你怎么理解了，反正出了事儿我可不会原谅。 回去弄个保卫措施出来吧，贴墙上。” “好嘞！” 俩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拖拉机厂，一进工厂大门，就看见院子里黑压压一片。 周区长工作效率高啊！ 周区长马上就迎了过来： “咱们开始吧？” “医生来了的话就开始吧，你盯紧点，我盯设备安装，咱俩分工。” “好嘞！” 说完转过身，用部队里喊操的声音大喊一声： “都给我排好队，念到谁的名字谁出列，不许喧哗！”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周区长站到把椅子上： “李天二，班三、崔四毛，邱七，出列！” 随后自己咕噜一句 “艹！什么玩意儿啊，取名字都这么随便吗。” 在厂门口等了一会儿，第二批设备就运来了，四辆拖拉机突突突地冒着黑烟，还有一辆是拉人的。 他们都知道人货分装了。 进了门孙伟就从拖拉机上跳下来： “师傅，我爸随后就来。” “嗯？怎么个意思？” “被工人们围起来了，出不了厂门，都是想报名来这边的，连很多轧钢生产线的人都想来呢。” “喔，看来得专门研究一下了，如果轧钢线上能抽出人来，不耽误正常生产，，来这边也是个办法，反正这边人缺的还挺多。” “那要是去新区那边呢？” “正想给你说呢，拖拉机生产搬这边来，就让你做新式的轧钢机，咱们自己生产自己用。 可以慢慢干，做好一台到新区就装一台。” “跟郑强他们不冲突？” “不冲突，连车床都不冲突，你回去看看那个生产计划吧，先把咱们那条焊条生产线开起来，最近焊条用的多，陈文松说她们那边也紧张。” “行，我按生产计划一条一条地安排。” “对，别忘了我给你和肖乔那个任务，计划里没有。 以后记住，没必要这么心急，你任务完成得快，局里就会给咱增加计划。 膨胀太快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轧钢那边咱不管？” “先不用管他们，让你爸先管着，等到了新区，用上新设备，考核上岗，技术差的，干辅助工就可以了，每个月比别人少拿二十，你试试，那时候他们就该知道利害了。” “嘿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对吧？” “别，放出风去，就说我说的，考核上岗。” “那不跟郭大撇子那边一样了吗，真能干的，快拿到一百块了，技术不行的才拿三四十。” “对，区别对待，郭大撇子虽然做事儿糙，还是有点管理能力的，有时候可以学学他的办法。 都进去了，你也去吧。” “好嘞师傅。” 一会儿的工夫，楚叶子来了，还带着个报社的记者，相互介绍一下，王胜文对他们说： “正好今天运设备过来，又赶上他们开始招工工作，你们就采访一下这边的周区长和工业局的姚科长吧，他们都在现场。” “师傅，我采访你行吗？” “别闹，采访我干嘛？你快去拍照片，争取今天或者明天见报。” “知道啦师傅，我去看看有没有长的比你帅气的，嘻嘻！” 小姑娘一蹦一跳地就走了。 下午，王胜文倒是没什么具体工作，有孙伟和张岩福在现场指挥，他很放心。 于是干脆在这个院子里转了一圈。 不错，占地面积挺大，除了厂房，还有二百多亩的地方，放着一些没有炼制成功的钢铁。 又是一个大炼钢铁的遗产。 王胜文心里盘算着怎么利用这块场地。 盖宿舍？ 算了吧，都是附近住的人，没必要先解决住宿的问题。至于少部分从其他地方来的，附近租用民房就可以了。 给做出来的拖拉机当停车场？ 对，就把生产出来的拖拉机放这儿，然后安排石景山区里的干部们往大兴那边开，每周一天，合理吧？可以让苏局长集中检阅。 体检完了，设备拉不完的话，就让新招进来的工人整平场地吧。 选徒弟、选师傅这些事儿，就不管了，让周区长和孙伟、张岩福他们去办，对他们也是个锻炼。 当个生产厂长，组织能力应该有。 在厂区逛了一圈，干脆回到办公室里，拿出纸笔，把厂规厂纪写出来，这玩意儿他熟，轻车熟路，都不用脑袋里电脑的帮助。 写完塞口袋里。 这事儿得交给周区长去办。 谁说咱们周区长不懂工业？拖拉机厂那些厂规厂纪就是人家弄出来的！不服去拖拉机厂去看。 石景山区的工作效率确实高，不到下午五点，一千二百多人已经体检完了。 问题是，我让你们体检，你给量身高体重是个啥意思？做工作服的来了？ 行吧，只要是四肢健全，别的也就算了，肯定都是些关系户，能说什么？ 周区长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王胜文只好让他去办公室里喝水，顺便把厂规厂纪塞给他。 自己则是登高把在昌平柴油机厂的程序又走了一遍。 这次，张岩福终于走到了台前！ 我是不是该回家跟媳妇表表功？ …… 下班回到老宅子和魏妈妈、苗妈共同做饭，苗妈一个劲往身上蹭，场面一度尴尬。 幸亏今天做饭的时候，丁秋楠她们还没下班，否则又会被打。 这么无耻，周琴那个母老虎肯定不会放过他。 还好没出事儿，周琴吃“莱芜炒鸡”吃舒服了，没怎么跟他动粗，只在他说“病床如何使用你们慢慢研究，有使用说明书”的时候踹了一脚，吃完饭就急匆匆地走了，临走留下一句话： “等我把那本书研究透了，小心你的皮！” 还好，你一辈子也研究不透，所以我才不用担心。 吃完饭又是刷锅洗碗，无论哪个家里，刷锅洗碗这活儿总是他的事儿。 怕粗糙了媳妇们的小手？ 也只有这个理由充分了。 丁秋楠不怕，凑过来和他共同战斗： “老公，你对我老师做了什么？怎么最近总感觉她神神秘秘的？只要孕妇有异常，她都会跑过去看，还问得非常详细。” 王胜文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很严肃地对她说： “不用管她，她就一神经病人，好好研究一下那种产床吧，不同升起角度对应不同的婴儿大小，不好掌握，还要考虑产妇的高矮胖瘦。” “嗯，现在都已经换好了，别说，产妇反应不错，我们正在推广呢，上海部队医院说过来人参观。” “嗯？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我们院长和他们院长是战友，都是原来在白求恩医院的。” “行吧，告诉周琴，上海那边来人，让她跟她弟弟要了图纸，叫上海那边的人拿回去自己做。” “嗯，我老师还说跟人家要钱呢。” “这个财迷！敢要钱我让医院处分她！” “别！” 索吻也得这样说，治病救人的东西，王胜文没打算靠它挣钱。（圣母了吧！） 收拾完一切，苗妈就提出来让他带着去找女儿，姚妈妈想跟着一起去，被她坚决地拒绝了。 开车来到京剧团的宿舍，王胜文马上问： “怎么？不是该住家里吗？” “少废话！”苗妈怒气冲冲地训斥他。 “那我不进去了？” “你敢！” 无可奈何地被拉着进了院子，整个院子里的两排平房，也没几个亮灯的屋子。 苗妈轻轻敲开一个亮灯的房间，一道身影便扑了过来： “妈！！” 跟着母女进了略显简陋的房间，又看了一会儿母女的抱头痛哭，苗妈才开始说话： “你找个凳子随便坐吧，我抱她一会儿。” 王胜文干脆把她俩扶到床沿上坐下，然后坐在个小凳子上发呆。 又过了十多分钟，苗妈才站起身来： “胜文，人家不要她了。” 王胜文抬起头看着她： “你早就知道，就是忍住不说，在那儿强颜欢笑，对吧？” 苗妈又是一种小女人的模样： “嗯，我不是看着那边大家都这么快乐吗，没想给大家添麻烦，扫了大家的兴。” “这有什么麻烦的，离婚吧，别让人家看不起。” “她没领结婚证，年龄不够。” “喔，怎么打算？是离开这里还是继续留下？” 苗妈便对女儿喊了一声： “问你怎么办！” “我想离开，太丢人了，可是工作怎么办？我可是打小就在这儿的。” 王胜文想了想回答她： “工作没事儿，明天让你妈带你去部队医院开个证明，嗓子坏了，没法继续唱，然后我把你调出去。” 女孩儿有些惊喜： “你能办到？我可是其他东西什么也不会。” 苗妈说： “人家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安排个人还不简单。” 王胜文这次并没有谦虚，而是点点头表示认可： “嗯，什么不会也不要紧，跟着我媳妇去学缠电机吧，学个两三个月就能熟练。” 女孩儿站起来抱住她妈妈： “妈，你跟他说，我今天就跟你们走，写好病历再回来。” 苗妈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王胜文： “行吗？” “当然行，去了跟尤凤霞或者丁秋楠住一起就可以，和丁秋楠一起住吧，正好明天跟着她去部队医院写证明。” 听到这话，女孩儿便想起身收拾东西，苗妈说： “你就拿些随身的就行，那边啥也不缺。” 女孩儿收拾东西，苗妈也不管女儿在身边，抱住王胜文： “你以后能对她好点吗？不许看不起她！” 王胜文揽紧了她的腰： “就当家人看行吗？” 苗妈便跑过去拉过女儿： “苗妙，抱抱他，他承诺了把你当家人看！” 女孩儿怯生生地抱住他的腰，又开始轻声抽泣： “别让我叫你爸爸，你太年轻。” …… 第258章 你拿去办事儿 带着二人回到老宅子，姚妈妈一看带着苗妙回来了，又看到她哭红的眼睛，过来抱住安慰： “闺女，怎么了这是？他欺负你了？我先踹他两脚替你解解气。” 说着还真动了脚。 王胜文捂着被踢疼的腿，满脸的委屈：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啊，你什么时候欺负过女人啊。” “不管！你带回来的人，哭就不行！” 王胜文只能受了这委屈，指了指苗妈： “先去给她收拾一下床铺吧，我去看看俩女儿。” 说完进了堂屋，几位女人都在，尤凤霞今天有些兴奋，跑过来抱住： “老公，今天张岩福偷偷叫了我一声嫂子呢。” 王胜文拿手指梳拢着她的秀发： “就一声嫂子就这样啦？你别忘了，他可是张灵儿的堂弟。” “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高兴的，说明他承认了我在咱们家的地位。” “没人不承认你的地位，这说明他会做人，这孩子啊，以后肯定会比他俩哥哥发展得好。” 姚琪兰也说： “肯定是这样，他说话做事儿都很有章法的。” 王胜文走到她身边，看了看怀中吃奶的女儿： “岩福这次如果帮石景山区把这个厂子搞好了，让他成为你们科里的一员吧，让他去协助你。” “行，他这小孩儿不错。” 看到关芹芹在那儿挺着个大肚子猛劲灌水，跑过去抚摸了一下： “姐，怎么了这是？喝这么多水？” “嗨嗨，没事儿，吃你那炒鸡吃多了，没怎么吃馒头，有点咸。” 王秋菊鄙视她一句： “她太没出息，只要见到好吃的就暴饮暴食一气。” 马上被回怼： “切，你一天吃八个橘子，还说我！” …… 直到丁秋楠端着一大盆热水进屋才停止了这场争论。 王胜文、尤凤霞、丁秋楠开始给家里的几位“有功之臣”洗脚丫子，这下彻底化解了一个矛盾： “我们家凤霞就是孝顺，为了给我洗脚，都好好跟咱们家男人学习了。” 关芹芹则是最自豪： “嘿嘿！咱们家男人给我捏得最舒服。” 一下就惹了祸。 捏脚丫这事儿，舍我其谁？ 后来赶到的苗妙被吓住了： 他们家是魔窟吗？怎么每个女人都被他捏得呲牙咧嘴？捏完还啃。 到了晚上睡觉，听到妈妈屋里传出去的呻吟声，更让她有了从这儿逃出去的心思。 不过第二天早上看到妈妈精神饱满的满脸红润：啊？捏脚丫还能让女人变美？要不我也让他试试？ 今天王胜文没去石景山那边，而是先回了趟轧钢厂，吩咐了张灵儿几句，给她拿了两份酒厂工艺路线和基建图纸，让她带回去交给徐慧珍，接着又开车来到柴油机厂。 进了大门，乔主任就迎了过来，指了指院子里的卡车： “王处长，我们局里让我们往石家庄那边开始运了，我今天跟着车过去，要不你在这儿盯一天。” “嗯？我盯一天？厂里没人了？” “可不没人了，纪区长去了建筑工地，白主任跟他们区里的单区长去了市里。” 王胜文点点头： “行，你放心去就行，一会儿我去区里一趟就马上回来。其实有曲厂长在这儿，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对了，你最好叫上搞试验展示的郑世军，他去了有作用。” “嘿嘿，我们已经叫上了，他正在那边指挥装车呢。” “什么时候东北来人？” “下个月，准备来呢。” 反应了一下，马上就骂了一句： “我艹，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们来了会拉产品回去呢，五月初种上，十月底收，对吧？” 乔主任抓住他就往屋里推： “你快进屋喝水吧，别耽误我们装车。你这个人啊，就是不能和你好好说话！” 王胜文也不纠结，进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正发呆的单娟娟站起来，有些惊喜： “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几天你妹妹和尤姐姐都不在，有些无聊了？” “嗯，只有我表姑和乔主任在，太没意思了。” “正常工作就是这样，工作又不是玩游戏。你去把南主任叫过来吧，我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单婵婵出了屋，王胜文拿出纸笔在桌子上写东西，刚刚写完，南云云就进来了： “王处长，你来了啊，你叫我？” “对，我叫你，坐吧。 南主任，咱们这宿舍楼最快能什么时间完成？” “最快也得七月份。” “嗯，两栋楼一起的话，有点耽误工期，让他们先集中力量干一栋吧，我估计啊，六月底，第二批工人又该进厂了，没住的地方也是个问题，宿舍实在是太挤了。 通知唐胖子，多准备些楼板，钱不够你就先给他们二十万，上次我拿过来五十万，估计农林部这次还会给钱，你和白洁商量着办就可以。 盖这两栋的时候，另外两栋可以打地基吗，穿插进行才节省时间。” “我知道了。” 交待完工作，王胜文又问： “说说上次打架的事儿的后续！” “嘿嘿，那事儿办的挺好，唐胖子还请了我吃饭呢，说吴书记严厉批评了他，让他写检查。说把他调进城建办公室。” “我艹，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的，而且这甜枣还真不小，看来他这个副科级解决了。” “啊？原来他那个建设科没级别啊？” “有，正股级，没进入政府序列。原来就是修修补补，级别能高吗。” “那我呢？” “一会儿我去区里找吴书记，谈谈你的问题，群众口碑有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南云云便凑近了说话： “王处长，我外甥女长得特别漂亮，我把她叫过来你看看？”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们这是光让我给你们养孩子是吧，老单弄来的这两位，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你又往里塞。 她要是没工作，下半年那批人就把她招进来吧，跟着你搞接待工作，你办公室光你自己一个光杆司令也不是个事儿，我这边把单娟娟调出去跟着吴书记他侄女干。” “嘿嘿，你见了肯定动心，十八岁，今年就高中毕业，就在三十三中上学，梳俩大辫子，人长得可标志了，。” 王胜文有些心烦： “什么玩意儿啊，你们昌平这边，怎么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切！别装正人君子，你别管了，我给给你办。就你这长相，就你这能力，就你这为人，女人不多才怪呢。” 王胜文干脆把写好的东西塞她手里，顺手推出门去： “别啰嗦，快去干事儿！” 这次单娟娟很懂事儿，等南云云走了才又回到屋里，笑嘻嘻地问： “哥，你跟南阿姨说什么了，怎么看到她喜滋滋的？” 王胜文挥挥手： “你甭理她，她就一神经病。” “她不是，我爸说她人不错，很有工作能力的。” “喔，看来你爸还真会识人。” “那你还不请我爸爸吃饭？” “婵婵，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在有些问题没有结果之前，我俩见面会很尴尬的。” “他不会逼你娶我的。” “没说这个，总之，等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肯定会高兴。” 单婵婵一犟鼻子： “哼！就知道你俩会勾结到一起！跟我表姑一样。” “缺钱了？” “才不是！我们又花不到钱，上次姚姐姐又给了我们五百。” “来，我抱抱。” 于是抱住亲了下小嘴儿： “以后老老实实上班，不许管大人的事儿。” 女孩儿满脸绯红： “臭哥哥，我总在这儿等你。” 送货的车出厂，王胜文也随后出了大门，来到昌平区区政府，直接进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吴书记泡好茶，坐到身边： “市长看了那规划大图，夸咱们意识超前。” “怎么处理的？” “报上去了，让我等通知。” “哥，那要是批准了，你可就忙起来了。” “切！有你俩在，我怕什么？我就在这儿坐稳了，等你们给我出成绩就完事儿了。”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什么人啊，就会剥削别人。” “你俩是别人吗？你婶子还想请你吃饭呢。” “合着我又小一辈儿！” “她那人古板，你可不得叫婶子？” “嗨，她还古板，她是不是拿咱们那图纸去单位讨论去了？” “你咋知道？你见过小颖了？” “问题是这事儿小颖也不一定知道，她以为我嫂子就是在家看呢，我这是预测的。” “呵！这事儿你也能预测？” “当然可以了，我还知道她在家不一定能看懂呢。” “行了，你预测的没错，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儿，帮我们那个柴油机厂提拔个干部。” “谁啊？” “南云云，提拔个副科级吧。” “嗯，纪区长也提出来过，既然你也提了，那就下半年办吧。我可以给那边准备人了吗？” “嗯，已经可以正常生产了，六月底招工，可以吧？” “和上一次差不多，行吗？” “行，你看着办呗，咱俩我还敢不收进去？” “听说你们那里涨价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你们自己操作就行，我可不插手这事儿。” “给你留一部分？” “哥，我不缺钱的。” “行，那我就给小颖点，让她有些私房钱。” “也不用太多，你拿去办事儿吧，我知道办事儿缺不了花钱。” “嗯，我不留你吃饭了，你回家看看小颖去吧。” “嗯，对了，提醒你一句，试验区那边的事儿，就按农林部的安排办吧，别惹他们。” “明白，刘区长这几天想忙活这事儿呢。” “甭理他，没事儿找事儿！” 出了办公室的门，毫不迟疑，开上车就回到沙河居，单娟娟正忙着在那儿下海鲜面，一见他回来，先朝楼上喊了一句“我哥回来了”便扑进怀里： “哥，我们都想你呢。” “你四个都想？” “嗯，我想得最厉害！” 王胜文拍了拍她的翘臀： “我去加点面，就不做别的了，我有带来的烤鸡，你撕了装盘吧，把袋子里的水果洗了也装盘，然后喊她们下来洗手吃饭。” “好嘞！” 女孩儿脆生生的声音。 女孩儿们下来的时候，王胜文已经给她们盛好了面条。 尹燕子便拍着小手欢呼： “耶！有烤鸡吃啊，哥哥来了就是好，我们又有好吃的了。” 吴颖过来抱了抱； “你去我叔叔那儿了？” “嗯，见了一面，问了问情况，开始吃饭吧。” “我婶婶想见你一面。” “不见，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见了面还尴尬，我不想绕开你叔叔跟他交流。 那些图纸，拿给她看可以，但是告诉她，拿到单位去的必须是蓝图，他们那边的人看到原图，说不定又会起什么心思了。 你没进城之前，我劝你和他们也少接触。 你这样想，如果他们让你给他们做个上海市的规划大图，咱们是做呢还是不做呢？ 做的话太费劲，不做的话，就有可能得罪他们。 他们肯定是一些很有权力的人，我们现在犯不着去得罪他们。” “嗯，老公，我知道了，我会跟我婶婶说明白。” 王胜文指了指于小群： “小群，吃完饭去收拾一下吧，今天跟我回四九城，今天26号，我打算下个月2号咱们就去广州。 你得在广州那儿待到七月份，这几天就回家看看父母吧。 那天我跟石景山区那边说好了，他们可能五月份就去广州那边，咱们的计划要开始实施了，以后你就是负责两边的联络人，有些事情，你要过去了解清楚。” 于小群有些兴奋，干脆跑过来从背后抱住： “哥，我还真能弄到五百万啊？” “嗯，可能不止呢，就看我爸怎么跟他们谈判了，如果按利润比例分钱，五百万可不止。” “嘿嘿，怪不得有人从小就说我是个能挣大钱的女孩儿。” 尹燕子马上一句： “姐，你得瑟什么啊，挣了钱又不是你的。” 于小群跑过去就给她屁股上狠狠一巴掌： “你个小臭妮子，说什么呢，人家正高兴着呢，你说这话真丧气，信不信我把你晚上搂住我喊哥哥的事儿告诉他？” 尹燕子小脸一红： “你告诉他呗，反正是我已经给他看过了，不怕！哼！” 于小群的兴奋劲还没下去，竟然也掀起了衣服： “哥，你快看，我也养得挺好呢。” 吴颖一把给她拉下： “你们再闹，我就打你们的屁股！一点规矩都没有！” 王胜文得了便宜，反而是低头喝面条，沉默不语。 单娟娟并没放过他，拉住他的胳膊： “哥，吃完饭你去我房间吧，我也给你看。” “别，她俩坏，咱不跟她们学，咱做个乖乖的女孩儿。” 女孩儿很乖地回答： “嗯，等我们长大了，到时候我跟姐姐一起。” 吴颖还是守规矩： “老公，我等到去过我家以后再说可以吧？” “你别跟着她们起哄。 最近也得去学校的建筑工地去看看，要求严格一点，实在不行就跟你叔叔说一下，提前把唐胖子招揽过来，让他去管，唐胖子那人，还是很有水平的。” “嗯，我知道，学校的建设不是小事儿，这是我的第一个项目，我肯定上心。” “对，地基一定要打牢固，水泥标号严格要求，圈梁尺寸必须足够。” “老公，要不我找个同学来帮我？” “哪儿的同学？” “塘沽的。” “可以，跟你叔叔商量一下，他同意的话就写信吧。四九城要有同学的话，就更好了。” “一个班的没有，其他专业的有。” “不学建筑的没用。” “知道了。” “其实我们学校建筑专业也很牛，不过我不是那个专业，跟他们不熟，而且都分配去全国各地了。 等到了毕业季，你可以到我们学校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学校分一两个过来。” “嘻嘻，这事儿我婶婶能办到。” “喔，那就跟她说说呗。” “行！” 吃完饭收拾一下，也没去三楼看看，带着于小群回了四九城… 第259章 杏、布林、女孩儿 回到崇文院，徐慧珍和牛丽竟然也在，看到王胜文回来，连忙跑过来问： “弟弟，说好的工艺路线图呢？带回来了吗？” “奥，那个啊，本来在厂里放着，我就交给灵儿妹妹了，我让她下班带回来。” 牛丽小声嘀咕一句： “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们带回来？” “我不是上午去昌平了吗，不知道那边能这么顺利，我也不知道我比她早回来啊，怎么，你们现在就用？” 徐慧珍说了一句： “我们得明天才用到，明天上午我们才一起去报社。” “联系好了？” “嗯，一大早和河南的人说好了，他们今天去八达岭长城了。” “报社那边呢？” “跟杜社长说好了，他说他们按和四九城酒厂的合同修改一下就可以用。” “行吧，这个问题咱们晚上回来再详细谈，我现在要去一趟焊材厂。” “你们要去广州了？” “嗯，打算四月二号去。” 牛丽又问一句： “我能跟着你们去吗？” 徐慧珍回怼她一句： “弟弟是出差去办事儿，你跟着干嘛？我都还没去过呢。”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等孩子放暑假吧，孩子放了暑假，你和雪茹姐一起去见婆婆。” 徐慧珍一阵惊喜： “啊？真的啊？我该穿什么衣服啊？” “傻瓜，我们去港岛买。” …… 来到焊材厂，首先就找到郭梅，告诉她四月二号要去广州的消息，让她早做准备。 女人竟然眼圈有些发红： “啊？我们全家都去啊？” “对啊，不然呢，谁伺候你月子？放心吧，小楼都给你们买好了，两层二百多平米呢，足够全家住的，我家人在那边的挺多，会照顾好你们。” “王厂长，我们怎么感谢你？要不让我闺女小青认你当干爹？” “别，如果生了孩子，李厂长不认，我认，我替他负责到底。” “他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别乱说，等我通知，到时候会有人过来接你们去车站的。 工作都交待给陈文松吧，我过去跟她说。” “嗯，知道了。” 到了陈文松屋里，小姑娘马上站起来迎接： “师傅！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王胜文扶住她的双肩： “你怎么就知道我想不起你来，我们不是经常通电话吗。说说，最近怎么不过去吃饭了？” 陈文松叹了口气： “唉～师傅，你看我这儿忙的，哪儿能出得去门啊？” “文松，跟你说啊，没必要把所有工作做得都尽善尽美，企业管理有些纰漏是难免的，过于细致反而是种累赘。 这样吧，等轧钢厂搬了新办公楼，我让你和那边办公室的林主任换换，让他过来干这个副厂长，你过去再跟我一段时间。 他长期干办公室，也该换换工作环境了。” 女孩儿惊喜地抱住胳膊： “啊？真的啊师傅，我又能在你身边了啊？那我天天跟着你！” “行，那我就把你安排到我办公室隔壁，没事儿我就喊你一句：陈文松，过来给师傅按摩一下肩膀。” “嘻嘻，那我回家先练练。” “好，可得练好了。 对了，程翠翠呢？” “她去找陈晓燕结账去了，这不快到月底了吗，得跟你们那边结账了。” “嗯，还有一个事儿跟你说一下，郭梅有任务要长期出差，她的工作你看着安排吧，实在不行就再找个人来帮你，我看这边正盖办公楼，正好过来锻炼一下咱们自己人。” “嗯，哪天我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看看她们有谁想过来。” “你爸有消息吗？” “有，说一切顺利，八九月份就开始投产了，说多亏了你呢，让他们少走了很多弯路。” “嗯，下次告诉他，那批专家不能放出来，等投产了再说，放出来他们又会胡说八道，碍事儿。” “放心吧，都关着呢，家属都不让见。” “行，我去看看马华。” 见了马华，拿了他给买的古董，同时得到一个好消息：何雨水怀孕了。 回去的路上，在东单果品公司店，又买了很多橘子和布林，没办法，家里有个媳妇爱吃。 来到雪茹服装店，门口一看，顾客还真不少，直接到后院把于佳萌提溜出来扔进车里，完全不顾后面白静姐的咋呼。 进了车里，女孩儿就笑了： “嘻嘻，老公，我在那儿没事儿正想你呢，你就过来接我了，你去店里见见我表姐们吗？她们一直说想见见你。” “以后再说吧，见了她们告诉她们，让她们家男人在柴油机厂好好学技术，现在他们刚进厂不久，还没办法照顾他们。 在工厂里做工，有关系更要好好努力，靠关系没本事也不行。” 女孩儿很乖，搂住他的右臂： “哥，我知道，我妈也是这样说的。” 王胜文感到很惊奇，毕竟这个时期，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人不多。 “真的？” “嗯！我妈还说别看你宠我，我自己也得好好努力呢。” “奥，看来你有个好妈妈。” “当然了，我妈妈还说，让我弟弟们好好学习，不能仅仅指望你呢。” “他们多大了？” “一个十六，上高一，一个十四，上初中二年级。” “行吧，看形势吧，如果需要帮助，我肯定会帮的。” “嗯，现在不需要，我们家还过得去。我妈心高，我爸倒是很老实，就是在副食品厂里做面包和蛋糕。” “行，等我娶了你，我再去拜访他吧。” “行，你知道吗，我给他捎回去一套衣服，据说他高兴得不得了呢，嘻嘻。” “嗯，你是个孝顺孩子。” 距离很近，没说几句话就到了崇文院。 进了院里于佳萌一看到于小群回来了，也不理王胜文了，两人就抱到了一起。 王胜文只好提着水果点心进了厨房，直接扒了个橘子塞姚琪梅嘴里： “姐，据说是四川的蜜橘，尝尝。” 正在帮厨的张灵儿马上酸了一句： “唉，区别对待啊，没我什么事儿。” 王胜文把剩下的橘子塞她嘴里： “我这小媳妇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差不了几秒钟吧，图纸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给了慧珍姐，这不，她们都在前边研究呢，就我自己在这儿帮厨，唉，你把她们都给宠坏了。” 姚琪梅回她一句： “你回来之前，人家慧珍和牛丽一直在这儿忙活着呢，那馒头就是人家牛丽揉出来的。” 王胜文又扒了了橘子，塞她嘴里，从后边抱住她： “姐，你别埋怨她，我最近都没宠她了，她心里有怨气，今天也不用炒太多菜了，我从东单那儿买了两大只烤鸡回来，还有一只烤鹅呢，给孩子们撕撕吃。” 灵儿妹妹翻到他带回来的布林，立刻就不乐意了： “哥，你怎么又买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得放很长时间才能吃呢，急死个人。” 王胜文过去拍拍她的翘臀： “妹妹，你忘记了，咱们结了婚多久我才要的你？” 这次张灵儿明白过来了，开始反击，狠狠捶了他胸口几拳： “你这个色痞！你是说的女孩儿吧，把我们当布林看，我发现，你是从内心里坏！” 姚琪梅做着菜，也跑过来帮她捶了几下： “咱俩一起打！人家都用杏来说这事儿，谁知道你用了布林。” “姐，你这就不懂了，其实杏和布林差不多的味道，但是布林又甜又多汁而且不容易坏。” 这下成了被两个女人一起捶了，只能是抱头鼠窜： “你们先忙，我去前边给她们讲一下图纸！” 逃窜到办公室，一看，几位女人正围在那儿研究图纸呢，拍了拍臀部最大的秦淮茹： “都别在这儿瞎琢磨了，都去帮厨，孩子们还等着吃饭呢，饿到他们可不行，吃完饭，我给你们讲解一遍，你们可以带笔记本来记。” 一众人一阵惊喜，争相索要抱抱： 梁拉娣：说话算数！ 徐慧珍：不许你耍赖皮啊！ 秦淮茹：我不会的话，你给我多讲两遍。 于佳萌：老公，你这是要办学习班吗？我第一个报名。 于小群：嘻嘻，我们真幸运！ 牛丽：我先学会再讲给我大爷听的。 前边都抱过了，最后一个不抱说不过去，你搂住不撒手可不怪我啊，被秦淮茹打了屁股了吧，活该！ 被打了，牛丽也没反抗，反而是小脸通红地跑了出去。 吃饭的过程一直描写，不再赘叙，反正今天女人们没让他洗碗，反而是催他去挂好图纸。 光一个锅炉就讲了二十分钟，从燃烧方式讲到锅炉吨位，从低压锅炉讲到高压锅炉，从热水锅炉讲到蒸汽锅炉，从锅炉容积讲到蒸汽压力，从燃烧方式讲到热效率。 反正是跟前世给大学生讲课差不多，就是没讲那么深而已。 然后就是讲发酵原理，从普通的食品发酵技术，讲到酒精生产的发酵原理，从水质讲到发酵菌种，从发酵时间讲到出酒率，从酒池讲到发酵罐，从菌种培育讲到灭活方法，又从酒精纯度讲到芳香烃，从酒精度讲到口味儿……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发酵罐是个什么玩意儿了，也知道那个蒸汽进气管不是大炮筒子了。 接下来就是蒸馏原理，粗馏、精馏、脱醛、分馏原理。 一套原理讲下来，大部分人都已经是处于懵圈状态，连连点头，却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本来王胜文也不想让她们了解，只要能记住只言片语拿出来忽悠别人就可以了：这么深奥的专业术语都知道，肯定水平不一般。 牛丽终于明白，平常都叫我大爷是牛爷，其实这位，才是牛爷爷！牛爷爷，我是愿意当铁扇公主的！ 当然，王胜文不会给她们讲设备结构，那些塔板的形式、溢流堰的高度、塔板间距和层数等等问题，是设备制造需要的东西，跟她们这俩业务人员，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她们只需要记住这些术语和原理就可以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得跟她们讲清楚，她们还得跟对方去吹牛逼呢。 至于对方的技术人员，王胜文并没有考虑太多，一个高压蒸汽量的输入控制，就够他们研究半天了。 就算在如今，最主要的还是靠“经验值”，至于说蒸馏设备加汽量的精确自动控制，绝对是某些酒精或者化工生产企业吹牛逼，不信来证实。 （此话绝非虚言！） “讲座”共分两段，前段主要讲原理，后段讲如何看这种工艺图纸。 中间隔了一段时间的揉肩捶背：这种方式的吹牛逼，太累！ 当然不是吹牛逼，讲座的最后，人家徐慧珍和牛丽都能回答上哪个设备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实打实的“成绩”。 当然有个男人的脸皮比较厚，看不出他的脸红而已。 听过精彩“讲座“，说说最后女人们的小心思： 梁拉娣：我艹，原来我家男人这么厉害，我的那些孩子们跟他学会任何一件本事，就算是牛人了。认师傅、滚床单、让孩子们叫他爸爸、跟他来四九城、和他去港岛举行婚礼、老老实实跟他干事儿，我是一件大事儿也没干错啊，晚上跟谁合伙拿下他？ 秦淮茹：幸亏我那天鼓足了勇气跑过去，这么能让人舒服的男人哪儿找去？我这是捡到宝了啊，不行，我得更加努力。你说秦汉那小子偷酒喝可以，是不是长大了以后也可以去造酒？对！就让他爸打小培养他呗！ 徐慧珍：唉呀，我的个天啊，看来弟弟这是太精通、有把握了啊，你说上次，四九城酒厂都挣了近三十万，这次会不会更多？一个五万吨，一个八万吨，这算下来，这次得一百多万啊，我的天呐！ 张灵儿：老公这么厉害，那我以后就少跟他耍小性子，那个于佳萌在那边满眼都是小星星，怎么个意思？我可是大妇，你得归我管理，哪天让你给我洗脚丫子，先欺负住了再说，至于你长得漂亮，那也是我家男人的福气。 于佳萌、于小群：完全听不懂，不过肯定很厉害！ 牛丽：尽快拿下他，管他三七二十一！ 所以： 你要跟一个女人讲道理，你就是个傻逼！你要是跟一群女人讲道理，那你简直就是个白痴。 唯一的福利就是，晚上有一群女人都争着给他洗脚丫子缓解疲劳，最后牛丽洗脚，秦淮茹捏脚。 牛丽你这个坏女人，老抠我脚心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了啊… 第260章 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仇恨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梁拉娣、秦淮茹、张灵儿三人，都还是哈欠连天的状态。 徐慧珍对今天的谈判还是有些担心，跑过来坐在身边说话： “弟弟，要不今天你也过去？反正生产酒精设备，也算是你们轧钢厂里的业务。 我俩过去的话，我心里还真没底，毕竟是第一次谈这么大的项目。” 王胜文握着她的小手给她些安慰： “姐，这对你们是个很好的锻炼。 其实根本不用谈很多，我给你的那个说明，已经把所有问题都说清楚了，他们看了，应该能理解。” 牛丽插言： “那你再给我们说说，为什么两边产量不同的事儿呗？” 徐慧珍打了她一下： “这句话你收回去，换我说！” 王胜文看到在这种问题上，她们也能争风吃醋，笑了： “呵呵，看你俩没出息的样子。 那我就详细给你们解释一下： 这酒精产量啊，是跟粮食产量紧密联系的。 汝阳，在洛阳那边，属于黄河流域，粮食产量不高，目前用来大量生产不太现实，对农业生产的压力很大，因为填饱老百姓的肚子才是第一位的。 鹿邑，在周口那边，毗邻安徽省的亳州，自古以来就是个产好酒的地方，而且他们属于淮河流域，平原，粮食产量高。 你像历史名酒古井贡酒，就是产于安徽亳州，距离鹿邑也不算太远。 这两个地区各有优势，目前来说，鹿邑的优势更大一些，毕竟他们那儿人口的密度比汝阳要大，自然受众群体量也大。” 徐慧珍跟上一句： “那汝阳的优势在哪儿？” “汝阳的优势在于附近没有名酒，鹿邑那边可能会受古井贡酒的影响，汝阳这边不用考虑这些。 等他们的粮食产量上来了，可以考虑扩建，比如再来个五万吨什么的。 鹿邑那边就不行了，你信不信，鹿邑如果成功了，亳州那边肯定也会来找咱们？ 说是全国一盘棋，但是当地政府，还是要更多地考虑本地区的发展的。” 牛丽又说话了： “老公，是不是有条件的地区都会来找咱们？嘿嘿。” 于是被徐慧珍一阵猛捶： “小浪蹄子，你说什么呢，怎么老抢我的话说？” 也不敢反抗，小声嘀咕一句： “人家是没过脑子的。” 王胜文把徐慧珍打人的手拉住： “慧珍姐，她说的没错，都会来找，不过我肯定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进行研判，不适合建酒厂的地方还真不能让他们乱上，先让当地老百姓填饱肚子再说。” 一边喝着糊糊吃包子的姚琪梅发话了： “你仨，还有完没完了？孩子们吃完饭还要上学呢。” 牛丽马上举手： “孩子们，今天你们不用洗自己的碗了，我来洗！” 马上被宋美淑给鄙视了： “切，你洗不干净的！” 于是彻底不敢言语了，只能闷头干饭，对着手里的牛肉包子撒气。 吃完饭，王胜文叫住张灵儿： “妹妹，今天打扮漂亮点，跟我去石景山区。” “啊？那办公室没人怎么办？” “估计今天礼拜六，楚叶子会在，她会在那儿整理一周来的新闻稿件。 梁姐、秦姐，真没人的话，你俩去值一会儿班。” 秦淮茹改不了嘴贱的毛病： “知道了，就知道我们累，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嘻嘻。” 梁拉娣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你个小浪娘们，快走，今天你开车！” …… 告诉于佳萌、于小群俩女孩儿在家帮陈雪茹带孩子，带上张灵儿，捎上徐慧珍、牛丽，一起到了前门饭店，临了不忘再嘱咐一句： “告诉河南省的人，让他们把我写的那个说明认真看一遍！” “知道了，你们快走吧，有我俩，你还不放心吗。” 王胜文心里一阵嘀咕：我放心个屁，你俩签完合同，不喝醉了才怪，肯定还有那位牛爷。 真是你大爷的！ 车子上了长安街，灵儿妹妹便开始搂抱右臂： “哥，我跟你说啊，咱们厂卫生室那三个护士，昨天去咱们那里干活儿去了。” “嗯？不是说让她们去一车间吗？怎么到咱们这儿来了？” “人家一车间主任不要她们，推我们这儿来了，我们不要她们就哭。” “呵呵，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干得怎么样？” “别提了，累哭了俩，说是手指头疼，怕耽误以后打针。” 王胜文想了想： “平时闲惯了，刚开始干都这样。告诉她们，以后不来，就按旷工处理。 看来对他们医务室人员得进行技术考核了啊。” “咱们又不懂这个，怎么考核啊？” 王胜文暼了她一眼： “你个傻妮子，那不是有现成的专业人员吗，哪天你跟周正回家，见见他媳妇，谈谈这事儿。 他媳妇啊，是部队医院住院部的护士，专业着呢。” “人家能给咱管这事儿？” “傻妮子，一脑子的浆糊。 周正不是正给她做那种新式病床吗，说不定她靠这种病床，就能当上她们那个科的护士长。” 张灵儿便开始打，边打还边笑： “嘻嘻，不许你喊我傻妮子，你这人真有意思，靠做病床还能提拔人呢。” “你怎么也学会打人了？” “淮茹姐教我的，她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越打她，她就越爱你。” “我去，这话你用反了吧？那是打她，不是打我。” “哼！你昨晚打得我都差点爬不起来了，够狠！” “行，明天早上让你好好睡一觉。” “不要啦，不要啦，人家改了还不行吗，我还想去昌平呢。” “昌平那边让孩子们去吧，人家是过去钓鱼的。你还是要来石景山这边。” “干嘛？我又不负责这边的项目，是让我看萌萌和刘岚吗？那我愿意。” “不是这事儿，今天咱俩去李强家里找他父亲，让他去给咱们做家具。” 张灵儿有些吃惊： “啊？咱们家不缺家具啊。” “不但缺，而且缺的挺多。” 女孩儿想了一下，猛然间就惊喜了： “奥！咱们又要有新家了吧？那我先去占住了，告诉她们，谁要是想住进来，必须听我的指挥！” “嘿嘿，那边已经有人占了，你去了可不能跟人家打架啊。” 张灵儿满不在乎地说： “尤凤霞对吧？尤凤霞我俩才不打架，我俩好着呢，我最爱摸她了。” “不是尤凤霞，是个挺厉害的女孩儿，心眼儿比较多，还比较小。” “不怕！大不了叫上梁姐，我跟你说啊，梁姐最敢护着我了，谁要是敢欺负我，梁姐肯定敢出手的。 在车间里有敢跟我犟嘴的，梁姐上去就是两下，直接打服气。” “不许你们之间打架！” “哼，今天慧珍姐还打牛丽了呢。再说了，平时我们也打尤凤霞。”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儿。” “什么两码事儿，梁姐也打过宋美淑，真打的那种，琪梅姐也帮忙了呢。” …… 到了同学李刚家，见到他的父母，还有挺着个大肚子的同学胡丽娟。 果断推辞了胡丽娟想让肚子里的孩子认干爹的要求：要当爹，也得是当亲爹，当时没抢过李刚，我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嘴巴这么臭，仍然被放过：看在你给我们家真心实意办事儿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下次可以考虑也给你生一个。 跟李叔把大体情况说了一下，带着人就到了老山西街的那个大宅子。 为了方便说话，就给这个宅子取名“老山院”吧。 需要特别提醒的是，老山西街、老山东街，读做老山-西街和老山-东街，和山西、山东两省无关。 提着水果、点心、肉食还有刚刚做好的衣服，敲开大门，一道身影便扑进怀里： “这么多天，你也不来，你是真没看上我吗？” 当着李叔的面，王胜文当然有些尴尬，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张灵儿，拍拍她搂住的胳膊： “春柳，有长辈在呢，别胡闹。” 张灵儿也说： “唉，这娘们，我们是来给你送新衣服的，你不要我可拿回去穿了啊！” 牧春柳这才反应过来，红着个脸松开胳膊： “唉呀，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 王胜文也不给双方介绍，领着李叔就进了中院的房子里。 不错，收拾得挺干净，还烧好了热水。 泡上茶喝着，牧春柳洗好了水果端上来，才开始说话： “李叔，五进的四合院，除了中院这个小院子的屋里有家具，其他房间都是空的，我想让你都给做起来。” 说着，递过一叠图纸，继续说： “李叔，就按这个样式做吧，全院子统一的样式，每一进都做两张大棕床，配房还是这种小床加橱柜。 前院还要一张大书案，两丈的那种条案。” 李叔便问到： “这也是你们家？” “对，我烈士爸爸留给我的，春柳，拿房产证给李叔看看。” 李叔也是个痛快人： “不用看，你家肯定是有遗产啊，你们家原来可兴盛了。 唉，没想到一场战争，全毁了。 你那烈士爸爸润和哥，性子可刚烈了，日本鬼子一来，带上一帮人就走了，跟他们去死命干，这一去就没一个人能回来。 唉，说起来，都过去快三十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儿呢。 这里肯定是你们家你大爷爷留下来的，有历史了呢，那批前清王爷逃亡，你大爷爷买下来的，没想到转来转去，落到儿孙头上了。 你肯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啊。 我肯定给你好好做，让老爷子在天之灵也好有个安慰。” 王胜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有些悲伤。 从包里拿出一大捆钱，放桌子上： “李叔，你看这样行吗，你来看过了，也知道地方了，我这位春柳妹妹天天在家里待着。 这些钱，你拿回去买材料过来，用能买到的最好的材料，钱不够我还有。 咱们就在这儿现场做，反正我这宅子也不急着用，空地方也挺多，你就在这儿慢慢做，什么时间完成，什么时间算。 我呢，还会给钱的，但是你不要找外人做帮手，行吗？” 李叔想了想，问到： “让你婶子，或者李刚有空的时候过来帮我，能行吧？” “没问题，自行车有吧？” “有，还不是李强从你那儿讹来的票？还一下给了他两张，我看他兄妹俩啊，快让你们俩口子给宠坏了，现在小霞那闺女，回家来都嫌弃她妈做的饭不好吃了。” “嗨，他们回来没跟你说啊，我们那食堂里的大厨，祖传手艺，一般家庭做的饭都没他们做的好吃。” “我说他俩礼拜天怎么也不想回来呢。” “不想回来也好，下次回来抓住李强那小子打一顿，就说我说的，天天在厂里猴里猴气的，没个正经样子。 我还打算让他师娘给他介绍个对象呢，他现在那样，没人会喜欢。” “那你们得操心，他要是回来啊，我跟他哥一次把他揍改了。” “嗯，找了对象，我十月份给他分套房子。” “那可太好了啊，那小霞呢？” “叔，你别提小霞了，李刚坑了我。 小霞才十七呢，不急，哪天我逮住李刚捶他一顿，骗我给他看妹妹。” “嘿嘿！你捶他我不拉着！ 走吧，送我回家，我马上去市场逛逛，春天正好是买木材的好时节。” “得嘞！ 你俩，快去试衣服，我送了李叔马上回来。” …… 送完李叔回来，张灵儿和牧春柳已经是亲如姐妹了，两边一边一个抱住胳膊： 张灵儿： “老公，春柳妹妹可有货了，比我大，还好看。这个院子这么大，你就让她在这儿生个孩子吧，她一个人在这儿也挺孤单的。” 牧春柳： “老公，你快要了我吧，我灵儿姐姐说你对我们可温柔了，早就想好了，你来了我就不能放过你，这几天我无聊了就去街上逛，也没逛出个啥来，一个人真是没什么意思。” 王胜文： “嗯，怎么你没管花园里的那些花啊？得需要浇水了吧？” “老公，这个院子里没通自来水，那个花园里的水井太大，我不敢去打水上来。” 王胜文想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灵儿妹妹： “妹妹，你觉得把这任务交给你哥行吗，礼拜一让他带人过来看看，给这个院子装上水管和暖气，还有洗澡的东西，另外那台洗衣机于佳萌也不用，一块拉过来。 我出差期间让他把这些事儿干完了。” “厂里人不会说咱啊？” 王胜文摆摆手： “不怕，春柳，你别跟来的人提我的名字。灵儿，你在厂里就说是支援石景山区的项目就行了，反正咱们交钱，又不白拿厂里的东西。” 牧春柳眼睛一亮： “老公，你权力很大？” 张灵儿回答： “咱们老公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了，管一万三千多人呢，我现在是他的秘书了，所以，我也挺厉害。” “啊？那你可以帮我报仇了？” 王胜文直接打了她的翘臀： “报什么仇啊，都是你的家人，他们不逼你，你还来不了这儿呢。 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仇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根本谈不上仇恨二字。” 还真是自己的女人，不过听起来像只小狗叫唤。 张灵儿也说： “你跟我们那边那个家学学吧，咱老公抽了孩子的屁股，孩子们都没一点恨他的意思，天天爸爸爸爸的，叫的可欢了。” “啊？才多大啊就抽屁股？” “都十二三了，咱们老公养的，和亲生儿子差不多。” “啊，老公喜欢打孩子？” “男孩儿偷喝酒，脱了裤子，用棍子抽，用巴掌打，肯定一次就改。” “嗯？能怕？我怎么感觉有些舒服呢？” “不一样的，也有你怕的。” 三个人越说越下道，最后还动起手来。 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牧春柳就从小姑娘变成了小媳妇。 春天来了，“老山院”里迎春花儿开。 …… 第261章 打动领导的话 张灵儿还是最贴心，老公“作恶”之后，抱着新妇说话： “妹妹，知道咱老公疼咱们了吧？她打你啊，还没用到十分之一的劲呢。” 牧春柳媚眼如丝，满面的羞涩： “老公，其实没什么的，我没害怕。” 王胜文端过一杯水去递给她们： “你俩喝点热水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还会做饭啊？” “他当然会做饭，而且做得可好吃了，老公，我看你有带来的发泡好的牡蛎和扇贝，就给我们做那种海鲜疙瘩汤喝吧。 唉，可惜啊，今天、明天都喝不到季小庆做的那种王八炖鸡汤了。” “嗯，这儿没有老鳖，要不咱们在花园那个池子里养几只？” 牧春柳连忙制止： “别！我害怕那玩意儿。” 张灵儿被逗笑了： “哥，你金鱼池子里养王八！” 王胜文摆摆手： “行，那就不养了。 牛丽她爸爸啊，是专门卖金鱼的，哪天把这边鱼池和老宅子那边的鱼缸里，让他都给咱们换上好看的金鱼吧。” 新人终于也笑了： “嘻嘻，我喜欢看金鱼。” “我也爱看。”张灵儿跟上。 “行，那咱们就多养点，等弄好了水泵，咱们在那个鱼池了，搞个流水养鱼，保证让你们玩得痛快。 夏天还可以脱了鞋，把脚丫放里边凉快。 你们再在被窝里待一会儿，我去做饭去了。” 牧春柳想挣扎起来，被张灵儿按住： “咱家男人做饭，不用人帮忙的，他会嫌弃咱们碍事儿。” …… 午饭，是在两位媳妇左搂右抱状态下吃的，一人喂一口，也不用争抢，不过最后，牧春柳还是吃多了。 这次张灵儿抢着去刷碗，因为她对从水井里打水很熟悉。 王胜文抱着牧春柳在屋里说话： “老公，你做的这玩意儿真好喝，我以后还要。” “等下次广州那边再寄过来干货，让灵儿给你送一些干货过来就行，慢慢泡发了吃。” “嗯！你教我。” “行，挺简单的，就是用温水泡上大半天就可以，家里人基本都会。” “你让我过去住几天？” “现在不行啊，李叔不是得过来给咱们做家具吗，家里没人可不成。” “老公，我听赵妈妈说咱们的家人都在这边广州那边，对吧？” “对啊，那边也是一大家子人呢。” “我什么时候能过去见见他们？” “嗯，甭说，最近还真有个机会，五月份，梁叔叔他们政府的人可能会过去，如果婶子要跟着去的话，问问她能不能带上你。” “你不去？” “我过几天就去，可能来不及带着你去，都已经安排好行程了。不过七月份还要去一趟，那时候你想去就可以一起去了。” 张灵儿刷完碗回来，给她一个警告： “你可别那时候跟他一起去，一大帮孩子跟着呢，能乱死个人！” “别瞎说，孩子们还能帮忙给提行李呢。 吃完饭正好遛遛弯，咱们在院子里转一圈，我带你看看咱们这个大院儿，灵儿妹妹，我跟你说啊，我感觉能有八亩地那么大。” 牧春柳也说： “嗯，是够大的，我这几天才转了几圈呢，我领着你们。” 张灵儿很关切地问她： “你不疼。” “嗯，不怎么疼，老公不经常来，他来了，我就想待在他身边。” 王胜文弯下腰去： “来，我背你。” 新人当然会害羞，红着小脸说： “不用，你扶着我就行。” 于是王胜文、张灵儿把她夹在中间扶着，在大院子里逛了一大圈。 张灵儿感慨连连： “哇偶，哥，咱们家原来是王爷吗？” “那怎么可能，咱家祖上其实就是给王爷家养马贩马的，这个院子其实就是那个王爷留下来的。 你没看到吗，基本上每个房子，都有刚刚修缮过的痕迹，这个院子原来肯定是破破烂烂的。 咱们那位梁叔叔和婶婶，用心良苦啊，肯定花了很大力气给咱们修缮。 就连那个屋子里的家具，也不是原来的，不知道从哪儿搬这边来的。” 牧春柳问到： “老公，你给李叔那一万块钱够了吗？” “那得看他能买到什么材料了，如果买到好材料，肯定是不够，一般材料足够了。” “啊？你不怕他骗咱们啊？” 这句话让张灵儿不乐意了： “春柳，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李叔的儿子和咱家男人是同学，他还有俩孩子都在我们手下工作，怎么可能骗咱们？ 上次咱们家老宅子做家具，人家李叔连工钱都没要呢，后来他同学结婚，咱老公给了五百块钱礼钱，才算补上那个人情。 这次，咱们老公又给他儿媳妇家里人安排了工作。 你说，这种关系，他能骗咱们家？ 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咱们家男人办事儿，都是找可靠的人去办。像这次安水泵、暖气什么的，都是让我哥哥来干呢，你想想可靠不可靠？” “那你们怎么觉得我可靠？” 王胜文接过了话题： “打那一巴掌就知道了，我听见了小狗叫唤的声音。” 牧春柳便扭身扑进怀里： “你打吧，我不怕，不就是叫两声吗，我有点上瘾呢。” 于是，“老山院“成了小狗窝，张灵儿，也忍不住了，也跑了过来。 钢琴伴奏小狗叫唤！ 走到花园的时候，还真看到了迎春花的蓓蕾，再有一两天就可以盛开了。 三个人比比划划在那儿规划了半天，最后还是张灵儿小河流水的主张占了上风。没办法，人家是家里的“大妇”，后院里的事儿，自然要听人家的。 行吧，清理一下，开个小口子，很简单。金鱼跑掉的问题完全不必担心，流入花丛中去了，没出院儿。 张灵儿赢了，自然是满心欢喜，当场决定，今晚留宿老山院，明天上午就去把哥哥找来。 王胜文只能说： “行吧，就按你的办，待会儿我把尤凤霞叫过来，明天我在老宅子看孩子，你跟尤凤霞去办。 不过今天晚上我得回崇文院，听慧珍姐她们谈判的结果，后天周一我还得安排郑强他们的准备工作呢。” 做了新人，牧春柳竟然也不纠结了，笑着回应： “嘻嘻，我这里又要迎来新姐妹了吗？晚上我给她们做饭吃。” 回到中院，搂着两位女孩儿小憩一会儿，从包里又拿出一万块钱交给牧春柳，作为李叔做家具的备用金，也不管熟睡中的张灵儿了，开上车，来到了拖拉机厂。 …… 进了办公室，姚琪兰和尤凤霞都在，当然是尤凤霞泡上茶然后汇报： “周区长去给新招的工人们办粮食关系去了； 孙伟和张岩福去轧钢厂搬设备还没过来； 局里和区里派过来的财务人员都已经到位了； 食堂开始运行了，中午做的饭，我们尝了一下，还可以； 保卫科又来了一批人，现在郭处长带着他们去医院体检去了； 设备还得两天才能搬运完成，接下来就是配件，第一批配件已经运过来了，放进了仓库。” 王胜文满意地点点头： “嗯，不错，汇报得挺全面，如果是局里的其他领导问起来，特别是苏局长，也要像这样汇报工作，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啦。” “做工作笔记了吗？” “做了，我拿给你看？” “不用，做了就行。” 姚琪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看你俩这么一本正经的，还真像上下级关系。”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姐，别怪我对他们严格，职业素养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她现在是和咱们在一起，要是面对其他人呢？你说是吧。” “嗯，看来她跟着你真学到了很多东西，有时候我感觉她表现得比我还好了，你这小媳妇真听话。” “所以我必须要娶了她。” “订好了吗？什么时间出发。” “嗯，订好了，四月二号出发。” “那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那怎么可能，我把楚叶子派过来。” “嗯，挺好的，连工作加采访都办了，两不耽误。” “姐，知道吗，你的照片上报纸了呢，跟孙业平厂长正在那儿比划着说什么呢。” “嘿嘿，楚叶子昨天就拿来给我看了呢，别说，给我拍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孙厂长也说比他那张站主席台桌子上的照片好看多了。” “上次那张是我故意恶心他的。” “你真坏！” 尤凤霞走近了小声说： “老公，昨天郭处长给了我个袋子，里边装着三万多块钱呢，我和琪兰姐放车里了。” 王胜文扭头对姚琪兰说： “你回去给刘岚、秋菊姐、芹芹姐、苗妈妈每人五千，其余的你自己留着花吧。” “其他人呢？” “其他人不用管，丁秋楠那边有医院里周琴给的钱，魏妈妈的工资，灵儿妹妹会给她按时发的，凤霞这次去广州，花不着人民币，我带她去港岛，在那边花向美美那儿的钱。” “崇文院那里不需要？” “嘿嘿，那边，人家慧珍姐谈了笔差不多五十万的合同，等着收钱呢，我今天晚上过去听结果。” “你那俩儿子还好吧？” “奥，你还记得还有俩儿子啊，人家好着呢，说不定明天还跑沙河居那边去钓鱼，等你们娘俩回家啊，就不缺鱼汤喝了。” “儿子我以后就不管了，扔给你管，肯定管得比我还好。 还有，我姐怎么样？” “好着呢，比你那时候要好。” “嗯，让孩子们钓了鱼，多给她熬鱼汤喝，听说年龄大了生孩子，多喝点鱼汤好。” “放心吧，她比你会吃，前几天我还给她买了布林吃呢，人家现在是给自己挑着吃。” “奥，这次她肯定生个儿子，这下该心满意足了。” “嗯！我感觉到了她的满意。 梁叔叔给了个大院子，待会儿过去看看吧。灵儿妹妹已经去了，在那儿待着呢。” “也有女人吧？和关芹芹一样。” “对！又一个。”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尤凤霞有些兴奋： “哥，又有小姐妹了啊？我要过去陪她们玩儿。” 王胜文边在桌子上写东西边回答她： “行，待会儿把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我就带你们过去看看，你和那个女孩儿肯定能谈得来，因为你俩成长的经历差不多。” “什么意思？” “家里都遭过大难。 对了，你俩知道昨天那个苗妙去医院开了病历了吗？” 姚琪兰回答： “嗯，开了，苗妈妈专门告诉我了呢。” “行，那凤霞你记住，等周一的时候，你把她带着，找到楚叶子，让她去帮她办调动手续。 就把她调到轧钢厂宣传科，姚姐，你说行吗？” “行，不过不知道京剧团的领导会不会同意。” “我有个他们拒绝不了的条件。” “什么条件？” “轧钢厂新区那边，我会建一个剧院，我们以后和京剧团建立长期关系，他们可以优先去我们那里演出。 这条件一般剧团都拒绝不了，因为文艺服务于工农兵才是他们的宗旨。 以前轧钢厂的工人们看个电影都是奢望，我以后干脆建个剧场，请各剧团过去轮流演出，谁愿意看，花两毛钱买票去看就完了。” “嘻嘻，老公，我可以经常过去看电影吗？” 尤凤霞脆生生的声音问。 “当然可以了，我还会在剧场里弄个专门的位置，用来招待外单位领导来看戏。” “奥，我也成了局里的领导了，对吧？” “聪明，就是这样。” 姚琪兰笑着说： “弟弟，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长远？” “因为我不想为官一届，留下个烂摊子。” “哼！还不是为了梁拉娣，我早就看出来了。” “姐，你还真别吃醋，因为梁姐那个性格，适合于管理企业，她能把一个生产过程中的各种关系理顺。” “为什么不是秦淮茹？” “秦姐那性格偏软，给梁姐做助手合适。” “我知道了，我这性格适合给你做助手，对吧？” “对，你现在已经能大部分理解我说的话的意思了，那天，梁叔叔还夸你了呢，这说明他已经认可你的工作能力了。” “哪句话打动了他？” “你说你也是跟着我来挣工作成绩的，就是表明了自己不会跟他们争权夺利。” “嘻嘻，我还真就是那个意思。” “所以说你适合跟着我干啊。” 尤凤霞也忍不住问： “哥，那我适合干什么？” “你就适合干现在这个工作啊，严格执行我的命令，没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想给你生孩子，算不算我自己的想法？” “别闹了，还是等几年吧，没看到你妈妈正在怀着孕吗，至少要错开吧？” “说好了，我可不替她养孩子啊，我还得忙我自己的事儿呢。” “人家也没打算让你养，没听人家说吗，要出生的孩子已经分完了，连芹芹姐的孩子都分完了呢。 再说了，我也不忍心让你来回跑啊。” 王胜文说着把写好的纸递给她： “把这些事情做完了，准备好，咱们就出发去广州。” 尤凤霞看了看： “哥，这五万吨和八万吨酒精生产设备的图纸在哪儿？我那里没有啊。” “在咱们家橱子里呢，回家我拿给你。” “需要她把车开走吗？” “不用，她到了那边开我的就可以。你们这边需要留一辆车用。 你需要一直在这儿待到第一台拖拉机生产出来，同时配合好楚叶子的宣传工作，指导好张岩福的生产安排，他俩还都年轻，需要你在这儿主持大局。 具体工作办法，不用我给你写出来了吧？” “不用，你不能小看我。” “嗯，那你们在这边讨论一下，我去石景山区梁叔叔那儿，把需要照顾的人的名单拿过来，让张岩福给安排。” …… 第262章 她喝酒打呼噜 处理日常问题一直到下午下班，带着姚琪兰、尤凤霞来到老山院。 果然都是欣喜若狂，姚琪兰竟然露出小女孩儿一样的欢声笑语： “唉呀，老公，咱们家还有这么大的宅子啊，我先给我们王姚把最后边那个院子占住了，你们几个小孩儿，不能跟王姚抢啊！她最小了，哈哈哈！” 其余三个女孩儿便把她架到那里： “看看吧，屋里什么还都没有呢，你占住了又能怎么样？” 尤凤霞也动了小心思，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老公，你把后边第二个院子就给我和你表姐行吗？我俩占一个院子，那里有个小亭子，我喜欢。” 王胜文干脆从后边把她搂住： “小亭子？有小亭子孩子们还不得经常跑过去去玩啊？那个院子比较大，就是留给孩子们玩的地方，你要是不嫌他们天天在那儿乱，你就住那儿吧。 我跟你说，按照一般规律，那里是住孩子们的地方。” “喔，好吧，那你给我选一个院子。” “你当然是要和牧春柳住一起了，千万别跟我堂姐住一起，那样她会经常欺负你，欺负起来还方便。 我还真打算让堂姐和关芹芹住这儿，她们孩子多，就在这儿闹呗，别理她们。” “对啊，她俩就四个孩子，嘻嘻。 我跟牧春柳说说去！” 尤凤霞走了，张灵儿又抱住： “哥，以后咱俩住哪儿？” “按说咱俩该住花园后边那个院子里的，不过我担心她们中有人跟咱们抢。” “那里是正房住的吧？” “对啊，那边叫福晋居，就是满清王爷正房住的地方。” “嘻嘻，这次我绝对不能让她们抢了去，她们想去那边住就去住配房。” “你别欺负别人，那院子里的配房，都挺小的，是给丫鬟住的。” “嗯，那就让宋美淑来住，她住合适。” “谁说的啊，那不是欺负她吗？她肯定不乐意。” “她自己说的，要给我当丫鬟。” “告诉她，以后不许胡说，她是咱们的女儿，怎么成了你的丫鬟了？ 这话要让琪梅姐听到，还不知道会怎么伤心呢。” “哼！懒得理你，你这么多女人，还是不懂女人的心！” …… 在老山院又转了一圈，嘱咐好各位女人明天该干什么，开车带上姚琪兰回了老宅子。 车上，姚琪兰仍然忍不住自己的兴奋： “老公，原来咱们家祖上富贵过啊？” 王胜文摇摇头： “肯定没有，只不过是个养马贩马的，能活得下去而已，这宅子肯定是那位清朝王爷逃亡的时候赏的。” “那你就真打算只让那个牧春柳住这儿？” “那怎么可能，这不是还没家具吗，没家具怎么住人？只能是先这样了。” “以后想让谁来住？” “谁合适谁就来住，不过我敢肯定我堂姐王秋菊，以后生完孩子会住这儿。” “那以后就让大熊来这边？他能住前院里护住这个家。” “看他自己的意思吧，说不定他毕了业，想去广州那边找咱弟弟呢，他俩关系最好。” “也是啊，他去广州那边发展也可以。 你真的明天让灵儿妹妹他哥哥来啊？让他们住这儿不方便吧？” “对啊，安装自来水、暖气那些东西，从水井里打水，我根本就不会。 人家根本就不是来住的，你瞎担心个什么！” “奥，原来是这样啊，是我听错了。 弟弟我跟你说，那个刚进咱们家的女孩儿不错。” “嗯，是不错，长得漂亮也很会干家务，不过她有个大毛病，不怎么相信人，对家人也是如此，和一开始的慧珍姐差不多。” “吆，有这毛病，那可不行，得让她改。 她要是这样，那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就会越来越不团结的，大家相互猜忌总不是件好事儿。” “嗯，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听她说她父亲被政府镇压了之后，他叔叔大爷们都把她们家给搬空了呢，这种行为是不是叫吃绝户？” “对，就叫吃绝户，说明她们家没儿子。 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暂时先不管吧，已经这样了，那些财物也就不算什么了，何必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和平民百姓起争执？” “可以，等等看，看看她想怎么办，或许就是个心结的问题。” “姐，我发现咱俩越来越能商量家里的事儿了，很多问题你都能给我好的建议，特别是有了王姚之后，你越来越静下心来考虑问题了。” “嗯，我也是这种感觉，一看到王姚的小脸儿，我就能安定下来。” “姐，你知道吗，咱们家啊，有四个女人能商量事儿，第一个是娄晓娥，她在财产问题上，一直能给咱们家一个安定。 一个是梁拉娣，她总能在教育孩子问题上给我很多启迪，她对孩子们的管理，都很到位。也就是说，她很能理顺家庭成员的关系。 一个是雪茹姐，她总能不言不语地影响到别人，你像琪梅姐、淮茹姐、慧珍姐，包括你，都受她的影响不少。 还有一个就是你。” 王胜文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过了能有一分钟的时间，媳妇的粉拳就打了上来： “你这个坏人，怎么说到我，你就不说了，我还洋洋得意地等着你夸我几句呢。” “媳妇，你先别打啊，真要想让我夸你几句，你不得对我稍微好点？” 姚琪兰捶打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不行，打你，你也得说我好话！” 王胜文又迟疑了一下，才开始说： “说实在的吧，你最大的优点，就在一个抢字，人家其他人都想不到要抢院子，你去了以后首先想到的一件事儿就是先替女儿占住了再说。 当时先占住我是这样，和我去港岛结婚是这样，抢着给我生孩子更是这样。” “你放屁，陈雪茹和徐慧珍不都先给你生了吗。” “我认识人家她俩早了，你看人家淮茹姐和拉娣姐都比较沉稳，不具备充分的条件，人家就不急着生。” “嘿嘿，那是因为她们身子养得不好，我平时有我妈照顾，身体更好些。 不行，你说的我不对，把车停下，让我好好打你一顿。” “别闹，快到家了，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带回来一个女土匪呢。” “嘻嘻，要是女土匪，就先把你抢去做了压寨夫人。” …… 把姚琪兰送到家，自己也没进家，开车直接回到崇文院。 院子里竟然是静悄悄的，家里只有陈雪茹和姚琪梅在，两个人都在堂屋里哄孩子。 接过怀里的孩子，在跟孩子亲昵的时候问： “姐，咱们家的人呢？都哪儿去了？” 姚琪梅气冲冲地回答： “都出去浪了！所有孩子都去了沙河居，梁拉娣开着车带着秦淮茹、于佳萌、冉秋叶和三个女孩儿去的，塞这么多人，也不怕车里挤。 男孩儿都是骑车去的，于小群回家了。 都是没吃饭就走了，这晚饭，我也懒得做了。” “嗯？慧珍姐她们还没回来？” 陈雪茹回答： “下午四点多回来过一趟，拿回来三万多的稿费，说是这一周的，谁知道这稿子会这么值钱。” “肯定是全国各地的报纸都转载了，人家才给这么多钱，说不定报社挣的更多呢。” 对此，王胜文并没有感到奇怪。 姚琪梅跟上一句： “我看他们是怕咱们给他们中断了，不得不巴结咱们。”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姐，这东西绝对不能中断，你还得经常提醒着慧珍姐，现在这事儿成了个政治任务了，中断了市长肯定会怪罪的。” “你就不问问她们又干嘛去了？” 陈雪茹说。 王胜文回答一句： “那还用问？肯定是又喝酒去了，她俩啊，这几天喝酒都快喝上瘾了。” 陈雪茹狡黠地笑了： “嘿嘿，弟弟，要不我给你准备好柳条，等她们回来，你狠狠抽她们一顿？太气人了，把孩子扔给我就跑了！” 姚琪梅赶紧来劝： “弟弟，你可别抽她们啊，人家这是给咱们家挣钱去了。 她说合同签好了，人家今天俩县长字都签了，牛丽说六十多万呢，吓死她了。 明天早上河南省的人就会回去，今晚她们去给他们送行。 说不定啊，明天早上会拉着你去车站送他们。” “喔，时间合适，我会去送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 陈雪茹又改成阴阳怪气了： “爱急不急，反正是江苏泗洪的也打电话过来了，我接的，说是马上就来，也是先去四九城酒厂参观然后来找咱们。” 王胜文对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 “是双沟酒厂吗？” “对啊，就是那里。” 王胜文沉吟了一下： “嗯，这一去酒厂参观啊，还真就参观出事儿来了，这下河南省的人肯定是知道了江苏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他们才心急的。” “啊？弟弟，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泗洪更算是淮河流域了，粮食产量更高，这双沟大曲的产量，去年全国白酒产量全国第二，只比第一的汾酒少一点点。 这下河南再不马上行动，恐怕市场都被人家给占了。” “不会吧，离那么远呢。” “其实不远，江苏和河南本来是邻居，江苏徐州和河南周口、商丘那个区域，有家庭待客喝酒的传统，就是几个白酒消耗大户。 再说了，不能小看全国供销社系统的运输能力，他们一般都是一运就是几个车皮。 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这个口号，他们可不是白喊的，人家是真干。” 姚琪梅便抚摸着王胜文的脑袋： “弟弟，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啊，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 “姐，这些东西，报纸上都有，要不咱们家也订几份报纸吧，你们平时没事儿也都看看。” “嗯，礼拜一我就到邮局去订。” “好，待会儿我给你写下来订哪几种。 姐，今天咱们吃炸酱面可以吧？我去做。” “你还是等会儿吧，你那个丈母娘还没回来呢，下出来就该坨了。” 王胜文问陈雪茹： “雪茹姐，怎么白静没跟车回去？” “哼！人家说礼拜天店里才最忙呢，你弄出来的那种夹克啊，这个时候最好卖。 你可算给她们挣钱了。” 被媳妇抱怨，王胜文只能挠挠头皮： “姐，这不赶巧了吗，我也不知道大家这么喜欢这种样式的衣服。” …… 一直到了九点多钟，徐慧珍和牛丽俩人才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进门徐慧珍就搂住王胜文的脖子： “老公！给姐洗脚丫子解酒，今天可累死我们了，喝完酒还得把牛爷送回去，累！ 我跟你说啊，人家那两位技术人员，一见咱们给他们的那些图纸，眼睛就亮了，研究了一会儿就想拜我为师，我才不理他们呢，让他们先喝酒，图纸拿回去好好理解。 哈哈哈，真痛快，人生第一次有人想拜我为师。 弟，你说神奇吧？” 徐慧珍口气豪横地说，口齿都不清楚了。 牛丽则是搂住后腰： “老公，你可得表扬我啊，我可是做了大贡献了。 别看我什么也不懂，人家可都把我当成品酒专家呢，说他们出了新酒，一定先拿过来让我和我大爷品尝。哈哈哈！” 她口齿倒是清楚。 王胜文把她俩都夹到胳膊下边，分别按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先倒上水让她们喝着，指挥赶过来的白静： “白静姐，你给她们去拿洗脚毛巾，我去拿脚盆，我给她们洗洗脚解酒。” 调好水温，脱下鞋和袜子，等脚丫子泡进热水的时候，两个人便开始打盹儿。 这次王胜文并没有搞恶作剧，只是给她们轻轻按摩着，让她们那么舒服得慢慢入睡，然后又分别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收拾好一切，便被未来的丈母娘一顿收拾，直到她自己感觉自己成了一堆零件状态。 第二天早上，也不管床上仍然完全瘫软状态下的女人，刷牙洗脸吃早饭，然后带着徐慧珍和牛丽去火车站送客人。 工作任务完成了，牛丽竟然不回家，坚持留这儿帮徐慧珍照顾孩子。 行吧，我昨天抱你上床的时候，搂住脖子叫老公的事儿我就不说出去了，只要以后你见了我别脸红就行。 开上车往西走，心里想着：这小娘们还真够豪放的，喝了酒睡觉，竟然还打呼噜。 …… 第263章 男人在外 给尹燕子家送了点物资，快九点半了才来到老宅子。 院子里今天竟然不乱，刘岚迎出来帮忙提东西，笑嘻嘻地说： “你在找孩子们是吧？甭找了，一大早，一大帮人就去玉渊潭公园去玩了，说今天天气好，春暖花开的，最适合去逛公园。” “嗯？我翠花姨、姚妈妈、苗妈妈、魏妈妈都去了？” “魏妈妈没去，昨天晚上，琪兰姐给了她很多布票，我觉得能有四五丈，早上六点多人家就出去坐车了，说是去轧钢厂宿舍看孙子们，给孩子买几件衣服。” “嗯，不错，看来没和她儿媳妇闹僵了。 我翠花姨在这儿待得还行吧？” “她在这儿称王称霸的，有什么不行的？我们这些人，她谁都敢教训呢，昨天芹芹姐没穿袜子，还被她教训了呢。” “那她活该，该教训，还没养成穿袜子的习惯。” 把东西放到厨房里，洗了水果用大盘子装好端着进到堂屋。 女人们一致选择了橘子，没一个人选布林和苹果。 王胜文把王秋菊和关芹芹手里的橘子抢过来换成苹果： “怀孕多吃苹果啊，吃了苹果生出来的孩子身上干净。” 看到苗妙这女孩儿也在，王胜文便问她： “苗妙，你怎么今天没跟妈妈一起去逛公园啊？春光明媚，出去逛逛公园多好？” 女孩儿扒开橘子，把一个橘子瓣塞王胜文嘴里： “哥，今天不是琪兰姐说你要过来吗，我妈说让我留下来跟你谈谈。” 王胜文尝了尝橘子，甭说，还挺甜： “是说你工作的事儿吧？工作的事儿你放心吧，今天下午你拿着你那个部队医院开出来病历，跟尤凤霞走，明天我安排她带着你去办。 把你安排到我们轧钢厂的宣传科行吧？先帮我一个女徒弟把宣传科的工作干起来，以后到了我们厂新区那边，我就让你去管理个大剧场，你的舞台就又回来了。” 女孩儿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发亮： “哥，真的啊？能这么顺利？” 姚琪兰呛她一句： “你个小妮子懂什么啊，人家咱俩男人那个徒弟，他姑父是宣传部里的一位处长呢，办你这点事儿还不是小意思？ 我跟你说啊，你去了就知道，咱们家里很多人都是你的领导呢，不听话可不行。” 这下女孩儿改去抱她的胳膊了： “姐，我听话，特别是你的话，我最喜欢听了。” 一句话就让姚琪兰消了气，摸摸她的小脸： “妹妹，我跟你说啊，去了那边家里，让尤凤霞给你找新衣服穿，我记得我从广州那边带回来很多衣服，肯定有适合你穿的。 你身材这么好，穿上新衣服，咱们家男人肯定会喜欢。” 王胜文抱怨一句： “姐你说什么呢，她可和我无关，你别咱们家男人咱们家男人的。” 刘岚不失时机地来了一句： “老公，你不会想给她当爸爸吧？” 女孩儿便又红着小脸过去抱住她： “姐，不行的，我打小就没叫过别人爸爸，他这么年轻，更不行了。” 刘岚开始教育她： “你不叫也可以，心里有就行了。你进到厂里啊，得叫王厂长，可不能叫哥，咱们厂里啊，除了张灵儿，还没哪个女孩儿有资格叫他哥。” 王胜文摆摆手： “刘岚你可别误导人家了，很多人都可以偷偷叫我哥呢，包括我那些女徒弟，现在也学的没大没小的叫哥呢，灵儿妹妹想阻止都白搭。” 这时候，啃着苹果的浪娘们王秋菊说话了，一如既往的不说好话： “你可以叫他爷，你这个样子啊，适合给他当小妾，我给你说啊，给他当了小妾你的日子就好过了，他就能什么都给你考虑到，也能把所有问题都给你处理好，嘻嘻！” 王胜文赶紧拿过一个布林塞给她： “姐，快吃个布林，说不定布林也甜了呢。” 王秋菊啃了一口便打了过来： “你这个坏蛋，坑人不浅，信不信我让她们把你按床上，我咬死你？” 女孩儿竟然又跑过来阻止，护住王胜文： “姐，你不能咬他，他人挺好的，拿来我尝尝。” 拿过去也啃了一口，立马改了说法： “姐，现在我也想咬他了。” 这下姚琪兰和刘岚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弄得女孩儿莫名其妙。 王胜文一看这样继续下去，又会是自己的一场灾难，连忙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姚琪兰： “姐，咱别闹了，你开着车带着刘岚和苗妙去老山院那边看看吧，说不定灵儿妹妹把她哥叫过来了呢，你们过去给他们出出主意，我在家看着孩子。” 成功转移话题，改成两位孕妇也想过去看看了，于是被刘岚教训： “你俩老老实实在家养胎！哪儿也不许去！” 被关芹芹望着出了门的背影嘟囔： “你还没出月子呢就出去浪。” 屋里人一下走了三个，王胜文过去抱住她，关切地问到： “姐，最近感觉怎么样？我没在身边，没怪罪我吧？” 关芹芹境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是心满意足，如今又怀上了孩子，自然是对自己的男人无比依恋，温柔地依偎在怀里： “弟弟，没事儿的，家里人也不少，热闹着呢，你忙你的就可以，我知道，你们在外边也不容易，琪兰姐都跟我们说了，你管理着几个厂子，事情太多了。” “姐，你弟弟那边你放心，我听他师傅说他很努力，学得不错，等年底，我让琪兰姐给他定个三级工，直接让他当班长。” 王秋菊也凑过来求抱抱： “弟弟，咱们家又有了大院子啊？” 王胜文又搂住她： “姐，是原来我那个成了烈士的养父留给咱们的，咱家那个大爷爷的遗产，以后啊，还要派你俩过去给咱们家守着呢。 那边的院子更大，得有这边这个院子六七个那么大，你跟芹芹姐过去啊，就住中间那个最大的院子，在那儿给我把孩子养起来。” 王秋菊当然喜欢； “嗯，既然是咱们家的祖产，那我就过去给咱们家守着，不过得等我们生完孩子，不然没人照顾我们。”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大肚子回答她： “姐，当然了，到时候你俩带着孩子们一起去，等苗妈她们跟刘岚姐走了，我就想再找个人照顾你们，魏妈妈又是做饭又是照顾你们的，实在太累了。 等你们去了那边，就让她继续留这儿照顾丁秋楠吧。” “嗯，姚妈妈也这么说呢，她说她还有个老姐妹，照顾月子，也是把好手。芹芹，你说行吗？” 王秋菊征求关芹芹的意见。 “当然行了啊，要是照顾咱俩，一个人肯定不行。我现在都觉得我的肚子疯长呢。” 关芹芹也是自己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回答。 这时候，一直在睡的王姚哭了起来，王胜文赶紧把尿，这让王秋菊感到很奇怪： “弟弟，你怎么把尿把得这么熟练？” “姐，我要说我快把了二十年了，你信吗？” “嘻嘻，不信，你才多大啊。” “甭管我多大，我俩妹妹多大，我就把了多少年的尿，她们不到一岁，我就开始给她们把尿了。” “嘻嘻，你这哥哥当得真不错，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就知道给妹妹把尿了。” 关芹芹感觉他这话有趣，于是问他。 “六岁啊，当时不是没办法吗，爸妈都去上班，哥哥上学，我跟弟弟妹妹在家，弟弟更小，只能是我来给妹妹把尿了。” “嘻嘻，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女孩儿们叫你哥哥，原来打小就可以照顾妹妹啊。” “嗯，其实我更适合当爸爸。” 王胜文这句话说出去，让两个女人反应了半天，便挺着肚子把他按在床上一阵乱捶： “你这个臭弟弟，不许提我们的臭事儿！” 当然不敢反抗，用身子护住王姚： “姐，我说的是王姚她们，不是说的你们，你们理解错了。” 打完，关芹芹红着小脸坐到床沿上，声音竟然有些甜蜜的感觉： “你这个坏蛋弟弟，说不定就是那次让我怀上的。” 王秋菊还是泼辣，用手指着他： “对！他就是个坏蛋，几乎每次都让我那样！” 王胜文心中得意，嘻皮笑脸地回答： “要不说咱们家的院子里种了多子石榴呢，嘿嘿。” 哄女儿睡下，回来坐到两个女人中间，左搂右抱： “姐，你们说实话，我经常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心中真的没怨气？ 我二号又要出差，又有一个月不能照顾你们，所以过来让你们打几下出出气。” 关芹芹便把头放到肩膀上： “弟弟，我们心中没有怨气的，刚才捶打你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羞涩，我们根本就没用力。 你要不在外边忙工作，怎么可能给我们这么好的生活？” （就凭这句话，就比现在很多女人强太多。） 王秋菊则是干脆抱住腰： “弟弟，别说她了，就算是我，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过上这样的生活，看着凤霞天天跟着你快快乐乐的，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王胜文用手抚摸着她已经变粗的腰： “姐，不怪她不来看你了？” 王秋菊一种小得意的口气： “嘿嘿，我才不想理她，她在你身边能快乐就可以了。 我啊，以后还就真就不管她了，我管好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了。” …… 三个人看着俩孩子聊到十一点，贾张氏、姚妈妈、苗妈妈就带着一群孩子们回来了，进门看到王胜文在，还带来了点心水果，便要去抢。 王胜文一把抓住跑得最快的秦丝（小当），把她禁锢在怀里，然后也不管她的挣扎，对贾张氏说： “姨，我有带来的牛肉，咱们中午就吃牛肉胡萝卜水饺吧，多包点，待会还得有人回来。 姨，我最喜欢你包的水饺了，正好今天孩子们都在，让他们都吃够了。” 贾张氏满脸的笑： “嘻嘻，我也馋了，在那边有肉的时候，想包，但是怕孩子们捣乱。这次咱娘俩合作，我去剁馅儿，待会儿你拌好了腌会儿，咱们就包。” 苗妈举手： “我来和面！” 姚妈妈举手： “我来洗菜！” 三毛挺乖，抬着头仰着脸问： “奶奶，我干什么？” 贾张氏指挥着： “你们吃水果，但是不许吃点心，点心吃多了，就吃不下水饺了。 老姚，你给我们扒几个橘子吃吃，我发现你最会挑橘子，知道哪个最甜。 唉，老魏那傻丫头可是没口福了，我们包水饺呢，她偏偏跑出去了。 待会儿给她留几个吧。” 于是，几个孩子跟着姚妈妈跑到小桌前的水果筐子边学挑橘子，秦丝（小当）则是一直在王胜文手里挣扎着。 王胜文也不放开她，直到她想哭了才跟她说话： “秦丝，刚才你是不是想跑过去抢水果点心？” “嗯，爸爸，你放开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跟弟弟妹妹们抢东西。” 王胜文并没有把手松开，而是继续教育： “以后你要学会保护弟弟妹妹，像你哥保护你那样。在家里不能跟弟弟妹妹们抢东西吃，只能是让着他们。 听到了吗？” 秦丝使劲点着小脑袋： “爸爸，我听到了，也记住了。我可以亲亲你吗？” 王胜文放开她，她反而是不跑了，爬到膝盖上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爸爸，我可以去外边抢吗？” “嗯？不怕挨打就去抢，挨了打不许怪别人。” “嘻嘻，我抢完就跑，我也跑得快。” 说完就跑走给弟弟妹妹们扒橘子去了。 …… 刚把饺子馅腌好，去老山院的几个女人就回来了，但是中午丁秋楠并没有回来。 这次牧春柳比较有口福，竟然跟着来了。 贾张氏一看，立马就来了兴趣，想跑过来问，马上被姚琪兰和张灵儿推进了屋里做思想工作，一会儿姚妈妈和苗妈妈也跟了进去。 王胜文拉着牧春柳进了堂屋，女孩儿一看到两个婴儿，眼睛一下就亮了： “老公，我也想要！” 尤凤霞马上就抽了她的屁股： “美得你，这俩是琪兰和刘岚姐的，想要孩子玩，自己生去！” 刘岚满不在乎地说： “我那个还没满月呢，抱不起来，等能抱起来了，拿过去给你玩两天。” 关芹芹走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我这儿有俩，生下来可以给你玩一个。” 王秋菊也说： “我这儿也是俩，也可以给你玩一个。” 于是几个女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牧春柳干脆舍弃了男人，加入了她们八卦的队伍。 太没意思了，跑到厨房里开始揉面，揉完面擀水饺皮。 当他一个人已经开始包水饺的时候，一群老女人才到。 贾张氏一看，一声惊呼： “唉呀，外甥，我来包，我包的水饺最好看了！” 王胜文也不纠结，主动让出位置，去把大锅加满水烧火，准备煮饺子。 几个女人开始比赛，结果就是，孩子们在吃水饺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水饺的形状，光觉得这水饺吃了容易害渴，把王胜文给他们提前凉好的饺子汤全喝光了。 注意到饺子形状的只有王胜文和牧春柳，公平的评价是： 贾张氏包的水饺最好看，飞边形状特别漂亮。 姚妈妈包的水饺装进去的馅最多，吃一个很过瘾的那种。 苗妈妈包的水饺形状最统一，所有水饺形状都是一个样子，都像小元宝，这直接导致苗妙一个也没吃她包的水饺。 不过论起效率来说，还是苗妈妈最高。 毕竟是老姐妹，姚妈妈和苗妈妈还真给魏妈妈留下来一大盘。 王胜文也给丁秋楠留了一盘。 当然是王胜文吃得最慢： 没办法，两个大肚子媳妇一直在那儿等着他投喂，尤凤霞想过来献献殷勤都不行的那种。 三大锅饺子吃完，饺子汤被喝掉了一半。 本来打算今天带孩子们回轧钢厂宿舍的，这下也回不去了，因为孩子们吃完就困，都跑自己屋里睡了。 算了，不管他们了，让贾张氏在这儿多呆几天，好好体验一下当大姐大的感觉，也不错，毕竟人家这几年看孩子们，也不容易。 几个孩子们连个伤着碰着的也没有，都是她这位便宜“姨”的功劳。 因为盘算着怎么安排明天厂里的工作，也没法在这儿耽误很长时间。 嘱咐好姚琪兰和牧春柳别耽误老山院那边打家具和装水管的事儿，开上车，带上张灵儿、尤凤霞和苗妙，回了崇文院…… 第264章 品酒协会 坐在车上，三位女孩儿特别高兴。 张灵儿： “老公，我哥今天过去，说下周就能做好呢。他回去就跟一车间那帮搞安装的工人联系，一车间需要他们给提供各种钢管，可巴结他呢。” 王胜文想了想： “妹妹，其实这也是给你哥一个锻炼的机会，他从进厂以来，还没单独做个一个系统性的工作呢，这是他的一个缺陷。这次让他把布局、核算、施工、检验，一次性做完了。 你看看孙伟他们几个人，都已经能独立完成一个项目了，你哥比其他人也没晚来几天，这些事情也该学习了。 我建议他啊，可以光找干活的，其他东西都自己办，做个系统的核算出来，咱们该交多少钱交多少钱。 就以牧春柳的名义交钱吧。” 张灵儿： “老公，我明白了，你这是慢慢培养他弟兄三个吧？” 王胜文： “对啊，我可是培养出来好多人呢，最成功的就算是孙伟和宋红霞她哥宋红兵了，现在宋红兵已经能领导一个两千多人的大车间了。 所以呢，我要让他们学会独立管理一个生产项目，就像岩福这次一样。” 张灵儿： “那岩君哥呢？” 王胜文： “岩君哥简单，到了新区，我让他管理所有焊接管生产的轧钢工序，六条线，够他忙的了。” 张灵儿： “我哥得去管理镀锌管车间吧？” 王胜文： “这么聪明的媳妇，不把屁股打烂，有点可惜！” 后座的两个女孩儿都笑了起来，苗妙笑着问： “咱们家什么规矩啊，聪明都会被打屁股吗？那我这么笨，就不用怕了吧？” 尤凤霞鄙视她一句： “你啊，还没有这个资格呢。” 王胜文吩咐一句： “凤霞，明天你们办完手续，你去找南易，一个是安排苗妙在咱们食堂吃饭，一个是把刘岚姐家里的钥匙要过来，安排苗妙住进去，看看缺什么，你就带她去买。 我估计南易两口子会给准备得很齐全。” 苗妙吃了一惊： “啊？你们把我安排一个人住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临时是你一个人，等刘岚出了月子，她需要回厂里上班，就会和你妈妈一起搬回来住。 到时候你和你妈妈跟刘岚她们住一起，也算是个大家庭了。” 女孩儿还是有些担心： “我刚去他们不会欺负我吧？” 张灵儿马上安慰一句： “你别担心，你就说是翠花姑姑家亲戚，我翠花姑姑啊，在那儿可是楼主，厉害着呢，你说是她亲戚那个楼里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尤凤霞插言： “你可别说是咱们家男人的小妾，那样你就会被那个楼里的人给供起来。” 苗妙反问一句： “真的？为什么？” 张灵儿正色教训： “尤凤霞你不许胡说，苗妙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啊，我跟你说啊，那个楼里的所有人都是咱们家男人给带出来的，基本都是我老家张家屯和淮茹姐老家秦家村的人，都是他的徒弟徒孙，可以说就刘岚姐一个外来户，还给咱家男人生了孩子，不然可没资格住进去。” 苗妙便从后边搂住尤凤霞的胳膊： “姐，我还是自己住那儿有些害怕，要不，你陪我过去住几天吧？咱们住一起，我和你玩跳绳游戏。” 王胜文一想，这女孩儿还真有意思，你自己在剧团那个宿舍里住就不害怕了？怎么来到这边就变了个人似的？ 扭头看了她一眼： “苗妙，在楼上住玩跳绳游戏会被楼下的邻居打。 凤霞可没办法陪你住，二号她得陪我去广州呢，你要是真害怕，等我们走了，你就去找你灵儿姑姑，让她带你回来住。” 女孩儿小嘴巴巴的： “说好的不叫爸爸，你不能让我叫姑姑，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姐姐，灵儿姐姐，你说是吧，你带着我也不吃亏，我会经常给你唱几句京剧听的，其实我嗓子不错，就是剧团里没人没关系，演不上主角而已。” 王胜文感觉这女孩儿挺有意思，已经能明白很多问题，看来是已经受过了社会的鞭打了。 于是指了指她对张灵儿说： “灵儿妹妹，你记得告诉梁姐和淮茹姐，如果她暂时不想在那边住，可以让她跟着回家。 回家就安排到女孩子她们那个房间里住吧，我记得那儿有两张空床呢，住得开。 苗妙，你如果想跟着回家，下了班就去试验厂那边找她们，让她们开车带你回来。” 这下女孩儿又改抱住张灵儿的胳膊了： “姐，我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你们的！” 张灵儿调侃一句： “不是说好了叫姑姑吗，你怎么跟那个宋美淑一样，不想当小辈儿呢，我跟你说啊，在家里当小辈儿可是不会被强制干活儿的。” “我不！姐，你要是带着我，我可以给你洗脚丫子的！” （洗脚丫子绝对不是黄色内容，那谁，你看看！你别拿洗脚丫子不让过。 老北京的医疗手段不怎么发达，很多病，都可以通过洗脚丫子治疗，比如重感冒、伤食、积食病人，最简单有效的治疗手段，就是洗脚丫子，对小孩儿特别管用。 把洗脚丫子定义为黄色内容，是没有历史知识和生活常识的表现。） 尤凤霞不乐意了： “还有我呢？” 张灵儿怼了她一句： “你得去港岛！” …… 四个人打打闹闹回到崇文院，院子里的孩子们还没回来，所以不乱。 王胜文让尤凤霞把徐慧珍找来，张灵儿则是忙着给苗妙收拾床铺。 和徐慧珍进到办公室，王胜文便问： “跟河南、报社他们签的那个合同在吗？” 徐慧珍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 “准备好了，正想拿给你看呢。” 王胜文认真看了一会儿： “姐，他们这是回去拿钱了啊？其实不用给设计费也可以一起把设备合同签了的。” 徐慧珍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那天郑强也去了，说让他们不用忙，把那些图纸带回去给他爸爸看看然后回来再订设备合同。” 王胜文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他们可能又要跟咱们要基建图纸。他这是怕他们当地的设计院本事不行。” “跟四九城酒厂一样？”徐慧珍问。 “对啊，这样咱们又可以收一次设计费，郑强这孩子真有心眼儿。” “那他们把钱电汇过来还不是一样？”徐慧珍仍然有疑问。 王胜文把她搂进怀里： “媳妇，你这就不懂了，他们这次再来的人，肯定会换了，他们肯定会派懂机械技术的人过来监督的，就像四九城酒厂派小邱过来学习一样。 当时和四九城酒厂的人交流的时候，潘科长肯定跟他们说了，派人到我们那里来学习了。” 徐慧珍在怀里也不老实，动手动脚的，还左右摇晃着身体： “老公，他们还不相信你们厂啊？不是有郑强在这儿吗？他们不可能不相信他吧？” 王胜文双臂搂紧了她： “你再晃悠，我可就把你给就地正法了啊。 他们不是不相信我们，他们这是聪明的表现，他们这是让我们给他们培养设备科长呢。 四九城酒厂这么近，设备出点什么问题，我们很快就可以派人过去给维修了。 他们那里远，如果设备出点小问题，他们在这儿学习了，自己就能当场给处理了，多好？” “你们的设备还会出问题？”徐慧珍仍然是问。 “那肯定也会出问题啊，你比如那个螺旋排糟器，如果酒糟里有个石头或者钉子什么的杂物，肯定也会卡住，卡住了发酵罐里的酒糟就排不出来了。” “啊？那怎么办？” “所以他们才派人过来学习。 其实很简单的，把排糟器的盖子打开，清除异物，然后拿扳手把螺旋叶片的形状调整一下就可以。 我设计的设备是很科学的，一般容易损坏的部位，我都给他们设计成两条线并行，这个排糟器我就设计了左右两条线，一条坏了搞维修，另外一条线还可以正常运行，不耽误正常生产运行。” 女人不懂这些，但是也是听着有道理，慢慢在怀里也就不挣扎了，反而紧紧搂住男人的腰： “老公，这次去广州，你让我娘俩也跟着去，行吗？”声音竟然有些哀求的意味儿。 王胜文亲了一口她的眉头： “姐，家里两大主力，你和雪茹姐，一下都出去可不行，再说了，不是还有江苏泗洪酒厂的人要过来吗？ 他们如果要过来，你只把牛丽留家里接待他们可不行，她和牛爷也就有天天陪人家喝酒的本事，其他什么事儿也干不了。” 徐慧珍把头趴在胸口上想了一会儿，然后仰起来，盯着王胜文的眼睛： “老公，但是你得保证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一定要让我跟着。” 王胜文也盯住她的眼睛： “姐，你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干嘛还要让我给你保证？” 徐慧珍连忙辩解： “没商量好，没商量好，只是冉秋叶和我商量好了，其他人根本就没理我。” “看看，你平时不管人家徐静理，人家现在也不理你了吧，活该啊，这下不被人家待见了吧。” “我不管，你给我保证！”徐慧珍有些骄横。 “行，我给你保证！” “嘻嘻，那我以后对徐静理好点。” 王胜文便有些鄙视： “本来就应该对她好，现在你俩平时都不怎么交流了，得改。 你松开我吧，我得把这段时间的工作计划再调整一下。” 徐慧珍松开胳膊问： “是要给河南两个酒厂做设备了吗？” “对啊，本来计划的是一个酒厂，一下来了两家，这下计划必须调整了。 我根本就没想到你们能谈得这么顺利，我还以为河南省的一个一个来，看看一个的效果再说呢。” “嗯，老公，他们原来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我听郑强说，他们参观完四九城酒厂，两个县长还吵了一架呢，都跟他们李主任要求先在他们那儿搞。 最后还是李主任打电话请示了他们领导，才下了决心，两家同时上马。” 王胜文拿只笔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边写边跟徐慧珍讨论： “姐，你那个小酒馆旁边的房子租下来了吧？” “租了啊，怎么？” “他们也有后院儿吧？” “有，跟我这个一样的院子。” “嗯，那就好，你们是不是考虑把你这个小酒馆再改回来，还是小酒馆的方式，不过改个名字，叫四九城品酒协会，以四九城酒厂的名义搞。” 徐慧珍眼睛一亮； “老公，咱俩想的一样啊！我前几天还这么想呢，本来想和你说说，这不这几天忙没顾得上吗。” “这事儿啊，光咱们想不行，你得跟牛丽再去四九城酒厂一趟，找小邱他妈潘科长，跟她详细谈一下。” “她会不会不同意？”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前期又不用他们厂出费用，他们如果不同意，那我就跟郑强说，让杜康酒厂在北京设个办事处，杜康品酒协会，名字更响亮。” “嘻嘻，你说的对！我跟牛丽商量一下，先让她大爷牛爷加入。” “行，可以通过牛爷联系一下他那些酒友，选几个有威望的人参加。 以后有酒厂的人来，在那儿喝着小酒就能谈很多事儿。 至于其他正规接待，就是我们厂的事儿了。 我打算让郑强他们组织一批人，专门成立个化工设备车间，专门搞这些产品。” 说到牛丽和牛爷，徐慧珍从后边搂住肩膀趴耳朵上说话： “弟弟，我把牛丽这个妹妹收下可以吗，我跟你说啊，牛丽会武功呢，我俩出去，我很有安全感。” “她肯定会有武功啊，牛爷能做九门提督，肯定是会武功的，他们可能是武术世家，别看他们不说，说不定他们家也是旗人呢，不然当不了那官。” “这么说你同意了？” “姐，你收个小姐妹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不对，你该不会是有了个护卫，平时就可以出去随便浪吧？” “人家才不那样想，人家不是想再抓徐静理的时候，也好有个帮手吗。”徐慧珍的口气充满娇嗲。 “不许欺负我闺女！” “嘻嘻，闺女也是我的！” 两个人在办公室边聊边写，快到五点的时候，秦汉提着两只王八就进了家。 进门就喊： “爸！我今儿钓到王八了！” …… 第265章 影响正常生产会挨揍 抓回来王八是活的，当然不能养在家里，只能是马上杀了吃。 于是，晚饭，所有家人吃到了最正宗的“霸王别姬”。 可惜现在是春季，王八里还没有王八端，不然他们又会去搞地域歧视了。 虽然王大熊他们也带回来几十斤的鱼，但是绝对没有人家秦汉这两只王八逮得过瘾。 吃着干炸鱼块，喝着鱼汤，就着馒头，不时再来一块霸王别姬，徐静理第一次晚饭吃撑了，拍着小肚皮跟王胜文撒娇： “爸爸，我以后要是吃胖不好看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啊！” 这次徐慧珍主动联络感情，把她搂过去： “我们家静理最漂亮了，爸爸妈妈都喜欢你。” 徐静理抬头看了看她： “我怎么觉得这里边没你什么事儿呢？王八是人家秦汉钓的，菜是我爸爸做的，好几位阿姨都一起忙活，你光顾着看孩子了，连手都没搭一把，再说了，我弟弟在那儿睡觉呢，也不用你管啊。” 这下徐慧珍也不装了，把她推到王胜文怀里： “把闺女还你，我有儿子呢，懒得理你们爷俩！” 小女孩儿犟嘴： “嘻嘻，我也懒得理你！” 战火一触即发。 还是冉秋叶会处理孩子的问题，一挥手： “女孩儿们，都去洗澡，跑了一天了，都该洗澡了。” 苗妙跟了一句：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张灵儿一把把她推过去： “快去快去，洗完我给你一套新衣服换上，明天还得去厂里呢。我把热水都给你们烧好了，你们洗完男孩儿们还得洗。” 孩子们都走了，梁拉娣和秦淮茹边洗碗边跟王胜文汇报今天的情况。 梁拉娣： “弟，那位吴颖可努力了，昨天晚上吃完饭就去工作，今天一天也没休息过。” 王胜文点点头： “嗯，她必须努力，我不催她，她叔叔也会催她的，她自己也知道那套图纸的重要性，所以就这么努力了，其余几个还好吗？” “好，几个女孩儿住一块儿其实挺好的，我们这一大帮人过去，她们都知道照顾我们，季小庆教他们钓鱼，单娟娟和秦淮茹那个侄女给他们挖蚯蚓。” 秦淮茹也搭言： “季小庆把我那个侄女也一起带过去了，她俩上班下班都在一起。” 王胜文笑了： “嘿嘿，在这边有你，在广州那边有京茹，你这个侄女可算是落不到地下了。” “京茹跟她关系更好，小时候她还总带着这个侄女一起玩呢，她们年龄差不多大，好像是京茹比她大两岁。” 王胜文又问： “秦姐，于佳萌家你去的吧？” “对啊，我带着佳萌转了一圈呢，从她家出来，我还回了一趟村子，看了看村长爷爷和我爸，还有我三叔，他们都夸佳萌漂亮呢。” “带礼物了吗？” “带了啊，我给你于佳萌两个弟弟每人二十块钱，还给他们家拿去的海参和二斤肉。” “没给家里？” “我给了我爸二十块钱，不过他说以后不让我给他钱，让我留着给孩子们花。 村长爷爷那儿，我从家里的厨房里拿了两瓶酒给他。 三叔那里我想给钱，人家说京茹经常五百五百的寄，所以坚决不要，三叔还说过几天再给我们弄几颗好花过去呢。” “村长爷爷去过区里了？” “当然去过了，吴书记亲自请他吃的饭呢。现在村长爷爷可牛了，到哪儿都说吴书记请他吃过饭。” “嘿嘿，行吧，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吹几句没问题。 这次你们过去，见没见白洁？” 秦淮茹摇摇头： “没有，娟娟说她这段时间忙着跑各公社呢，脚不沾地的。” 梁拉娣跟上一句： “我发现，她比我还对工作上心。” 王胜文过去搂住她的腰： “姐，人家又没我在身边，当然必须要努力，再说了，她现在正好是关键阶段，她得立稳脚跟。 昌平区十几个公社呢，跑过一圈来，可不容易，这农村工作啊，说好搞也好搞，就是得跑腿，没见单区长连车都给她用了？” “啊？她还跟单区长这么好啊？” “废话，那是人家她亲表哥。” “嗨我们误会了，原来他俩是这种关系。” “我们走了以后，你们俩先别去了，让孩子们自己去。 让灵儿妹妹带你们去那个新院子里吧，收拾一下那个大花园。” “还得请人收拾？” “李叔在那边给做家具呢，你们过去凑凑热闹。” “嘻嘻，我们还用买工具吗？” “你俩可别作秀了，我可舍不得你们真去干活。再说那边也不用锄地，人家都给收拾好的，过去随便干点什么就可以，主要是过去抢抢房间什么的。” “嘻嘻，我们才不抢，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行了，玩了一天，你俩也得洗澡啊！” “滚蛋，你又想干什么？不用你管，你快去办公室忙你自己的事儿去吧！” …… 第二天周一，来到厂里，和张灵儿在厂门口一起下车，让尤凤霞开车带着苗妙去办理调动手续。 先安排好了去火车站买票的事儿，便把红星试验厂的中层领导都召集起来开会。 王胜文不知道这趟港岛和上海之行要花多长时间，所以必须把近期的工作安排好了。 让孙伟先读了一遍昨天自己写好的近期工作计划调整方案，然后就是具体责任人的讨论。 今天张岩福表现特别积极，首先发言： “王厂长，这次要去石景山去的轧钢厂职工共有313人，都是三级工以上的人。” 王胜文点点头： “嗯，很好，孙伟你跟他看着安排吧，机加工的人和钳工，可以多安排几个徒弟，至于轧钢工段的人，稍微缓缓再安排，其实有些人，他们自己还不懂呢，根本没法教徒弟。 告诉咱们去的人，表现良好的，年底给升级，表现不好的，年底撵回来，让他丢丢人！ 咱们试验厂的人，教会了徒弟，徒弟们能顶上岗位，就可以让他们回来，毕竟咱们这边在家属院住的比较多，那边的福利，也不足以让他们心动。 你俩注意，在那边可不能收人家的礼物，败坏咱们轧钢厂的形象。” 俩人一起回答： “师傅，我们记住啦！” 轮到郑强，王胜文把一大摞图纸交给他： “图纸和工艺都在这儿，你把人组织起来要先认真看看，材料问题找杨伟和陈晓燕他们配合，至于其他图纸，我昨天已经跟设计方的人说过了，让他们马上准备好。 如果近期河南那边派人过来，可以安排到咱们厂的单身宿舍去住，原来那个厂招待所拆了，临时周围也没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总之，食宿都给安排好了。 近期你的工作任务就是把材料准备好。 我跟你说郑强，你不能因为谁巴结你巴结的好，就给哪一家先做，一定让他们保持均衡，不然他们的人打起来，是你的责任！” 屋里的人哄堂大笑。 郑强红着个脸说： “师傅，我不信他们能打起来！” 王胜文指了指梁拉娣： “你问问梁主任，机修厂的客户打起来过没有。” 梁拉娣回了一句： “怎么？都上报纸了，你们没看？” 这下，大家笑得更欢了。 …… 又安排好了其他事情，大家散会。 把楚叶子叫过来： “叶子，现在你可够忙的，工作成绩也很不错，四九城各大报纸都有你跟北京日报社记者的文章，这都是对咱们红星轧钢厂的一种宣传，更是对市工业局的一种宣传，领导很满意，给我打电话点名表扬了你。 今天中午咱们给你解决任职的问题，你去把孙业平厂长、肖华厂长、宣传科徐科长叫到厂会议室，咱们开个小会，宣布你主持宣传科的决议。” “师傅，我也参加？” “你个傻妮子，你才是当事人，你不去下一步工作怎么交接？ 另外，我从京剧团那边调过来个人，原来是演员，嗓子出了点毛病，才把她调过来，她对咱们工厂这套程序不熟悉，你要多照顾一下她。” 楚叶子狡黠地一笑： “我明白了，很漂亮吧？” “张灵儿，给我按住了打！” “嘻嘻嘻嘻，还不让人说啦，我去招呼人啦。”楚叶子笑着就跑了出去。 张灵儿端着泡好的茶递过来： “哥，楚叶子不要我要。” “别闹，人家是剧团来的，怎么可能让她到这儿来。” “她其实挺好的，线条可美啦。” “妹妹，能不能别给我惹麻烦了，我麻烦可是够多了，没看见刚才秦淮茹那种小眼神儿吗。” “你活该！” “你再跟我犟嘴，我就派你去石景山那个院子里去干活！” “嘻嘻，你不说我也会去的，明天我就跟我哥过去一趟看看。” “你去那儿看，还不如去看看你嫂子呢，她应该快休班了，你抽时间跟丁秋楠说说，让她安排好床位。” “以你的名义可以吧？” “为什么？” “可以住单间啊？” “喔，这好像不好吧？你嫂子只是我的徒弟而已。 问问周正吧，就说那个病床是你哥哥帮忙做出来的，医院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我不好意思跟周正说。” “笨蛋，你不是去找他媳妇说医务室护士考核的事儿吗，顺便就把这事儿给她说了。” “嘻嘻，你还真是我哥！” 王胜文喝了几口茶水： “走，带好笔记本，咱们去给他们开会去！” “你不怕别人说你啦？” “轧钢厂里我最大，还怕他们那些闲言碎语？不怕！” …… 来到轧钢厂会议室，其他人都到了，马上开会，当然是王胜文先说话： “咱们今天开会说一下宣传科徐科长级别的问题。 根据徐科长平时的工作表现，厂里和局里其实早就考虑提拔他的问题了。 徐科长是解放战争时期部队里的宣传员，解放后来到红星轧钢厂，一直干宣传工作，工作成绩斐然，在宣传科科长这个位子上已经待了六年了，是该考虑提拔一下了。 其实原来李厂长也有提拔的意思，跟局领导多次表示，想提拔徐科长为红星轧钢厂工会主席，从去年工会的董主席退休就开始推荐，局里因为考虑到徐科长是科级干部，工会主席是处级干部，即便是局里的报告打上去，市里也会给咱们打回来。” 王胜文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 “这次呢，我去石景山区，得到一个启示，工会主席不一定是正的，所以我就跟局领导说，我们先提拔个工会副主席，副处级干部主持日常工作。 因为工会的事情也挺多，比如去年分房子，因为董主席退休，工会就没起到作用，另外还有春节职工家属慰问的工作，去年也停下来了。 所以呢，局领导就答应下来了。 现在咱们领导班子举手表决，同意提拔徐正曦同志的举手。” 说着王胜文首先自己举起了手，孙业平和肖华当然也举了手。 “好的，一致通过！ 下面表决徐正曦同志主持红星轧钢厂工会工作的问题，同意徐正曦同志主持红星轧钢厂工会日常工作的举手！” 又是一致通过。 王胜文继续说： “徐正曦同志你还有其他意见吗？” 徐科长非常激动地站起来： “谢谢领导信任，谢谢领导信任！我没什么意见。” 王胜文摆摆手让他坐下，扭头对肖华副厂长说： “肖厂长，徐科长是你们后勤上的人，就由你负责给局里打报告吧，形成正式文件，局领导批示后作为局里的决定，给厂里的职工们宣传一下，以后工人们有什么工作、生活问题可以找工会反映。” 肖华立马答应下来： “好的，我去办。” 王胜文继续说： “下面宣布一下一个工作任命，任命楚叶子同志为红星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主持宣传科日常工作。 这个属于平级任命，就不用报局里了，而且局里也已经同意了。 另外我们还从市京剧团调过来一位同志协助楚叶子工作，其余宣传科的同志们，工作岗位不变，还是各负其责，管好自己那一摊工作。” 肖华厂长又发言： “王厂长，许大茂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厂是不是考虑再找一个电影放映员？” 孙业平马上就笑了： “老肖，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工人在那儿加班加点搞生产，你给放电影，不怕挨揍你就去办！” “不是老孙，我不就这么一说吗，我也没想影响你们生产。” 王胜文摆摆手： “好了，你俩也别争了，这事儿交给楚叶子去办，可以暂时从部队那边借人过来，在家属院那边放电影，孙厂长，这总可以了吧？ 文化宣传工作可不能停啊。” 楚叶子回了一句： “人家不来怎么办？” 王胜文指了指肖厂长： “记住，不来给咱们放电影，停止供应他们辣酱，过来给放映，奖励一百瓶辣酱！” 肖华笑了： “你这办法好！辣酱是挺管用的哈。” 王胜文也不多啰嗦，最后一句话： “好，就这样决定了，徐主席，你去跟楚叶子交接工作，工会那边，肖厂长过去给他们开会。 如果还有其他问题，大家及时反映，咱们厂领导再及时调整。徐主席你记住，以后厂领导班子开会，你要参加。” 徐正曦激动万分，又站起身来说： “领导，要不我中午请客？” 孙业平鄙视地说： “你还是请肖华吧，他为了你这事儿可没少忙活！” …… 第266章 多提拔干部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叶子又跑了回来，趴到王胜文耳边说话： “师傅，杨伟那媳妇于海棠可巴结我了，约我去他们家去吃饭呢，你说我去不去啊？” “奥！傻瓜，必须去啊，不但要去，还要带上一大帮人去，放心吧，他们家挺富，吃不穷他们的。” “我吃了人家的饭还不得给人家办事儿？” 王胜文斜着眼看她： “办事儿就办事儿呗，反正咱们新区那边要盖剧场了，不得缺个报幕员？我觉得她那长相、她那个子、她那嗓子就很合适。” 这次小姑娘直接拍了师傅的肩膀： “还得是师傅您啊，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去？” “不去！我懒得理你们。 这样，你联系一下话剧团，派于海棠去学习一段时间，等剧场盖完了，这事儿就水到渠成了。” “嘻嘻，师傅，要不我亲你一口？” “你师娘可在呢，不许乱来！你啊要是想巴结我，就把刚来的那位，给我照顾好了。” “好吧，她今天还没来。” “我让她跟尤凤霞去办调动手续去了。我跟你说啊，你在宣传科那边，要有几个铁杆支持你的人，科里的人，该提拔提拔，该打压打压。” “你个臭老头子，怎么跟我爸说的一样的话？” “梁拉娣，她敢叫我臭老头子，按住抽屁股！” “好嘞！” 梁拉娣的动作很快，过去就按住了。 啪！啪！啪！连续三声，响彻整个食堂。 打完人，梁拉娣还说： “楚叶子敢说咱们王厂长是老头子！该抽！” 人群里传出一句： “还需要帮忙吗，再替我打两巴掌！” 啪啪又是两巴掌，挺响亮。 楚叶子在那儿喊： “不跟你们玩了，蒋芹芹我记住你啦，我会报仇的！” 食堂里哄堂大笑… …… 吃完饭，王胜文正喝着茶写着文件，跟张灵儿讨论于海棠的事儿，总务科的李林李科长过来了。 进门没敢坐下，站在那儿说话： “我姐夫已经打过我了，让我来跟你承认错误。” 王胜文指了指椅子： “你坐下说话！” 李林这才敢坐下说话： “王厂长，我知道错了。” “哪儿错了？” “不该照顾面子，不让医务室的人值夜班；不该让卫生队收人家老百姓拉大粪的钱；不该给卫生队请这么多临时工；不该为难人家给咱们搞办公家具的人；不该让住集体宿舍的人按规定时间打开水；不该喝人家园林队的酒…” 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王厂长，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能饶我一次吗？”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饶你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已经触碰到了厂里的根本利益了。 但是，为了你姐夫的面子，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做降职处理，就是把你的正科长降为副科长。 另一条路是，咱们厂计划成立一个建筑设备销售科，你去这个刚成立的部门任科长。 就是给郭大撇子他们卖设备去。” “我不想被降职，可是卖建筑设备这事儿，我不会啊。” “简单，许大茂认识吧？去机修厂找他学习学习。” 李林眼睛一亮： “王厂长，真的啊？那我选择第二条路，许大茂我认识啊，他都能干好，我肯定能干好！” “确定了？” “确定了！”李林的口气很肯定。 王胜文指指电话： “那现在给你姐夫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管主任当然知道王胜文不能真坑他，再说了，迎来送往、吃吃喝喝，可是李林强项，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王厂长，我姐夫同意了。” “行，张灵儿，你过去把陈晓燕叫过来。 李林，你跟陈晓燕交接一下工作，马上就去机修厂跟他去学习，我会打电话告诉他们刘厂长的。 等咱们新办公楼建起来，我会给你在一楼留个办公室，作为你们科室的办公地点，你们科室就暂时定员为三人吧，科员你自己去选。 另外，在靠近办公楼那个二食堂，给你们留俩小房间，作为你们招待客人专门使用。 这件事儿，你去跟肖厂长和傻柱他们说清楚，把房间弄得漂亮点，也显得咱们厂重视，对吧？ 我跟你说啊，这次选人一定要选酒量大的人，至于阿谀奉承之辈，还是免了吧，我也想让你干好，你姐夫肯定也同样这么想。” 一会儿的工夫陈晓燕就来了： “师傅您找我？” 王胜文指指李林： “李科长要跟你交接总务科的工作，这样，你们去科里交接，至于你们各自的任命手续，我让办公室给你们出。 不过你还是要在这边办公，至于总务处其他人，你考虑一下怎么处理。 医务室的事情要重视起来，这可是牵扯到职工们的生命安全，马虎不得，我已经让部队医院给找了退役军医了，你跟周正联系就可以。” 李林听了，竟然有些兴奋，马上就说： “王厂长，我让我姐夫请你吃饭？” 王胜文挥挥手： “我们吃饭的事儿你就甭管了，你去跟陈科长交接一下吧，记住，去了许大茂那边要保持谦虚的态度，好好跟人家学。 对了，陈晓燕，带李科长去小邱那里多买点好酒带过去，去了白吃白喝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李林你知道吗，机修厂也是咱们这种塔吊设备的用户，你去了看看就知道了。” 李林感激万分： “哎呦，王厂长，您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到啊，那我必须学好、干好啊。” “行了，别贫嘴了，可以让你姐夫把你送过去，你姐夫和他们刘凯刘厂长也很熟悉。” “行！那我们走了啊。” 王胜文摆摆手： “走吧走吧，晓燕你也要认真啊。” “放心吧，师傅。” …… 两人走了以后，张灵儿给他倒水，笑嘻嘻地问： “哥，你这么简单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嗯，这事儿还不容易？这李林啊，本身也不是什么坏人。管主任和他媳妇都是山东胶东人，所以他肯定也是胶东人，他不是坏，就是爱面子而已，他肯定在这些事儿上没什么大利益，不过就是在亲戚面前好面子，再不就是混点小酒喝喝。 坏事儿坏在他下边那帮人，这次我让陈晓燕过去，就是要收拾总务科那帮人，提前把李林给摘出来。 陈晓燕什么脾气？她不会吃他们那套的，说不定一个不满意，就把有些人给踢出来去车间干活，所以我才让她先在咱们这儿办公。 总务科几个人我并不了解，就让陈晓燕自己去甄别吧。” “嘻嘻，人家楚叶子喊你老头子没错儿！” “行，待会儿我去找梁拉娣！” “哼！没用的，我跟梁姐、秦姐都是一伙儿的，她们才不会打我。” “行，还治不了你了，我回家去找牛丽！怕了吧？” “嘻嘻，更不怕了，你不知道牛丽现在正巴结我吗？她都叫我姐呢。”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家里这帮女人我还真管不了了。” “我们大家管你！” “看来我只能联合那帮孩子跟你们斗争了。” “行，那咱们就试试！” …… 小两口正在这儿斗嘴，保卫处郭处长过来，拉住王胜文的袖子就往外拽： “走走走，王厂长，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跟出去。 “老弟，郎浪要拜你为师。” “不是，郭哥，你怎么管起这事儿了？这拜师的事儿得有根据吧？ 说说，怎么回事儿？” “嗨，别提了，昨天不是礼拜天吗，在我家跟我磨了一天呢，非要让我来找你。 他说他看了你给他们的那份图纸，觉得这辈子不跟你学学，他就算是白活了。” “我艹，他对技术这么痴迷？” “说的是呢。 非要让我今天跟你说说，我媳妇已经答应他了，所以我今天不来不行啊。 你看他拜师需要什么条件，你提出来，他满足。” “嗨！就这事儿啊，那你拉出我来说干嘛？浪费我情绪了。” 这下郭处长竟然有些扭捏起来： “不是，弟弟，我那小姨子早上说，今天晚上请你单独吃饭，她回家准备去了。” “我艹，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你替我答应她了。” “老弟，我不答应不行啊，我媳妇提着棒子站旁边呢。” 王胜文想了想，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随意吧，累死个王八儿拉倒。 “行吧，我答应你，不过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得去接我。” “那些都没问题，我跟你嫂子去接你。” “行，那我去准备几本书给郎浪。你跟我进来。” 两人进到办公室，王胜文指指椅子让郭处长坐下： “郭处长，关于你以后参加厂领导办公会议的事情我跟你谈一下，按照政府的组织结构，武装部部长是要参加政府领导办公会议的，你作为咱们厂的保卫力量，和武装部是同样一种机构，而且你是正处级干部，参加厂领导办公会议完全没问题。 这件事情，你回去考虑一下。 这样，以后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办公会，就是三个正处级，包括你、我和孙业平厂长，两个副处级，肖华肖厂长，工会李徐正曦徐副主席。 这样就是个五个人的稳定结构。” 郭处长点点头： “嗯，是这样，我回去考虑考虑。” 王胜文继续说： “还有，你们这个保卫处，下边也要分成科室，比如柴油机厂那边的保卫科，算一个科室，现在石景山区这个拖拉机厂的保卫科也算一个科室，以后还有新厂区那边，也要划分科室，责任到人。” “嘿嘿，王厂长，你这是要给我们提拔人吗？” “提拔人不重要，主要是责任到人，谁出了问题找谁。 反正你们的工资是厂里出，估计公安局和武装部不会反对。 按这个思路，你回去认真考虑一下，给公安局那边打个报告。 不过你可不能乱提拔啊，乱提拔我们也不会同意。 目前，就总厂两个科室，柴油机厂算一个科室，拖拉机厂算一个科室。 至于跟当地政府怎么沟通，你们自己去办，我们也不方便参与。 注意，正职一定要用咱们的人，副职可以让给他们，人家也得提拔些干部，你说是吧？” 郭处长点点头： “嗯，是有这么个问题。” “科室干部配置，就按一个正科长，一个副科长，两三个队长吧，具体人员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你可得慎重选择。” “那厂里有什么要求？” “要求很简单，就是保卫工作越做越好，尽量避免厂里的不正常损失。” “那我选择了干部，厂里还考察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考察也是公安局的领导来考察，轧钢厂不管。” “我明白了，轧钢厂只拿钱对吧？” “所以嘛，这考察还不简单？公安局又不拿钱，人家爱管你们这些破事儿？过来喝场酒就完了，走个程序。” “我艹，老弟，你给我的权力不小啊！” “滚蛋，我媳妇还在这儿呢，又爆粗口！” “去！懒得理你，下班我在大门口等你啊，必须去。” 王胜文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快走吧，少在这儿啰嗦！” 郭处长走了，张灵儿又来倒水，还是笑嘻嘻的： “哥，你又要提拔人啊？” “对啊，今年轧钢厂的形势比较好，过了年都纯收入五百多万了，这钱我得想办法花出去，否则又被局里薅羊毛给薅了去，多提拔几个干部多发点工资呗。” “给我花点？” “花了啊，咱们在新区建的那个电镀中心，就是给你哥花的，投资二百多万呢。” “为了个人投资个项目？” “不行啊？以后你哥会很吃香的，到处有人去求他。” “别人不会眼馋？” “谁眼馋自己也搞项目啊，只要项目合理，我们也支持。” “哼！又不说正经话，谁有你这本事？” “人家楚叶子不就开始搞了？你放心，我会把轧钢厂所有和文化宣传有关的工作，全交给她去管理。” “那你还打人家的屁股。” “孩子不打不成器，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嗯，是我说的，不过人家楚叶子不是小孩儿了。 哥，我觉得杨伟那孩子还得请你。” “怎么了，他干嘛请我？” “还不是中午你说的让于海棠去学报幕员那事儿？” “那事儿不值得请我，你有空替我问问于海棠的哥哥于金的情况吧，他在跟着周正做新型病床呢。” “你要留下他？” “留下不可能，他水平还不够，还是让他跟着刘海忠去干，你偷偷告诉于海棠，他哥如果干得好，去了大兴，我直接让他干车间主任。” “你怎么又对于海棠好了，我记得前段时间还让淮茹姐打了她呢。” “你还不懂，楚叶子刚过去，宣传科需要有人支持她啊。” “嘻嘻，原来还是为了你这个徒弟。” “不对，也是为了杨伟。” …… 下午下班，跟张灵儿说晚上和郭处长出去喝酒，到大门口坐上了郭处长的吉普车。 武松打虎里林太太的故事将要发生… 第267章 父爱 晚上，不单单是王胜文出去喝酒，张灵儿、梁拉娣、秦淮茹、尤凤霞，甚至是刚办完调动手续的苗妙都被杨伟家请去喝酒了。 据说人家于海棠在离家最近的利民饭店摆了两桌，还给了个很合理的理由：欢迎新同事。 杨伟要去找王胜文，被张灵儿和陈晓燕拉住了：他来了，我们喝着不舒服！ 她们不知道，王胜文正在西城区的一个小四合院里跟林太太喝酒呢。 呸！不是林太太，人家叫郎安慈，不是太太，是位姑娘，而且还是位前清格格。 郎浪则是拜完师，拿着王胜文给的几本书就被赶了出去。 细节不再赘述，请参考武松打虎里的林太太故事情节。 收拾完毕，郎安慈心中有了底： “你以后多长时间来一趟？我做的菜合你的口味吧？” 男人心满意足，当然是赞美： “我一有时间就来。不错不错，水平再高一点就比上我了。” “没句好话，就说你喜不喜欢吃。” “确实喜欢吃，有种宫廷味道。” “谁让你说我了，我让你说菜。” “菜也是。” “有了孩子怎么办？” “我负责给办手续。” “我是说的该叫你什么？” “叫爸爸呗，可不能叫阿玛，新社会不兴那个了。” “你认？” “当然认了，我可以起誓。” “嗯，你认就好！” “家里缺钱花吧，我给你些，不能穷着咱孩子。” 王胜文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大捆钱放床头的小几上。 “你怎么知道一次就能有孩子？” “以后我会经常来，我沉迷了。” “嗯，反正我平时没事儿也不怎么出去，也就出去买点菜什么的，待会儿我给你一把钥匙。。” “我二号出差去广州，给你带些海鲜干货留着吃。” “嗯，别带太多，我自己也吃不了多少。” “我来帮你吃。” “行，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你怎么不问问你弟弟的事儿？” “有你这个姐夫我还管他干嘛？” “好吧，等我出差回来就把他直接调局里去，当我的助手可以吧？” 这次女人终于笑了： “嘻嘻，做内弟还有这福利？” “给你一个安心。” “你还要我一次吗？” “别，我怕伤着你。” “嗯，我对你很满意。” “这么多年，你就是在等我？” “嗯，我运气很好，终于让我等到了。” “郭哥没跟你说我女人挺多？” “我不在意，你在外边需要有人帮助，我知道你朋友更多，跟局长区长什么的，都称兄道弟。” “呃，其实他们大部分算我的长辈。” “顺便也管一下我弟妹吧，她和我弟弟在一个厂，普通工人，把她调轧钢厂去。” “知道了，不过得等到六月份，六月份我们厂才有岗位，去了跟着我媳妇干可以吧？” “随便！” “我在广州给你买些衣服来穿可以吗？这么好的身材，别总穿这么古板。” “嗯，你的女人你打扮，嘻嘻。” “别光在我耳边吹气。” “嘻嘻，大坏蛋！你要首饰给你媳妇戴吗？” “不用，她天天上班，戴不着首饰。” “才八点，良人你再搂我一会儿！” “好的，我的格格。” “我的良人，唔～” …… 九点半才被送回崇文院，其实今晚没怎么喝酒，不过王胜文也有些沉醉。 回到家冲了个澡，竟然是牛丽给拿的毛巾： “嘻嘻，你那些媳妇还没回来呢，没人照顾你了吧？” “慧珍姐她们呢？” “她们都搂着孩子睡了，于佳萌想过来送，被我给抢过来了。” “啊？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我可是有媳妇的。” “臭男人，能有什么想法，不过你线条真好。” “啊？你偷看了。” “嘻嘻，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出去吃饭呢。” “没有，我是跟我们保卫处的处长出去吃饭的，根本就没见她们。” “她们不好，吃饭也不说叫上我。” “喔，肯定是我们厂里的人请她们吃饭，我今天提拔了好几个人呢。” 牛丽用毛巾给他擦干着头发： “那你提拔提拔我呗？” “让慧珍姐提拔你。” “她能怎么提拔我？” “四九城品酒协会副会长啊，她是会长，你是副会长，你大爷和他那帮老酒友是品酒专家。” “那这个副会长能干什么？” “组织品酒活动啊，比如说杜康酒厂送样品酒过来，你就给他们组织个品酒会，然后给个结论。” “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了，这是最好的客户反馈。粮食酒精生产出来，是需要进行调制的，包括酒精度、香味儿、存放时间，都需要进行控制，四九城酒厂不是还把二锅头分为四种吗，哪种酒适合于哪类人群，是有讲究的，普通人和一般的白酒就可以，再高级一点就是大曲酒，往上还有特曲、老窖。” “我懂了，老师。” “不是，你帮我擦个头发就想拜师啊？我告诉你啊，没这么简单。” “陪你睡可以吗？” “别啊，怎么一说几句就下道呢，我可是很纯洁的人！” “切！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刚跟女人喝完酒回来吧？洗澡我也能闻出你衣服上的檀香味儿！” “这么聪明会没朋友的！” “懒得理你，我让慧珍姐给我做主！” “你敢，不许欺负我儿子！” “嘻嘻，你不听话我就经常打他的小屁屁。” “得得得，你快去再烧水吧，那几个祖宗回来也得洗。” “哼，你不能落下我！” “好了好了，过段时间再说，我还要让你爸爸给我买金鱼呢。” “买金鱼送闺女可以吗？” “那这金鱼肯定很贵。” “不贵，也是两千块钱。” 王胜文便把她往厨房里推： “小祖宗你快去点炉子吧，等我回来亲自去登门拜访，可以了吧？” “不许耍赖皮啊。” “胡说，我就没耍过赖皮。” “嘻嘻！” …… 来到前院，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于佳萌这个俏佳人还在等自己。 过去拥抱住亲吻： “于小群还没从家里回来？” “嗯，她说了，明天回来。” “你妈妈睡了？” “她又忙活了一天，累得够呛，吃完饭就睡了。” “唉，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她这么累。” “要不你去收拾她一顿？” “还是别了，我再收拾她，她又该散架了，我是说想个办法不能让她再干那么多活儿。” “我跟她说过多次，她不听啊。” “和你小姨一样，都是个犟脾气，事业心太强，我可不许你这样。” “我才不会，我和我爸一个性格。” “嗯，这次回家你爸高兴吗？” “高兴，我把两千块钱彩礼给他，他高兴得亲了我的额头呢，他说今年要翻盖家里的房子呢。” “可我没给你两千块钱啊。” “傻样儿！雪茹姐提前就给了，嘻嘻。” 说完把头埋进了怀里。 这时候大门口传来汽车声，夹杂着几个女人吵闹的声音，俩人赶紧跑了出去。 “啊？你们怎么喝这么多？” 王胜文刚问了一句，一个苗条的身影就冲过来死死抱住他： “爸，她们欺负我，让我喝了很多酒。” 一看，原来是苗妙，赶紧抱起来： “灵儿妹妹，怎么回事儿？” 张灵儿扶着秦淮茹： “还能怎么回事儿，喝酒喝多了呗。” 梁拉娣倒是没事儿，挥挥手： “她没事儿，才喝了不到半斤。” 王胜文责怪一句： “梁姐，你这次怎么也不护着了？” “嘻嘻，今天人太多，我护不过来了，我不是把灵儿妹妹和凤霞护得挺好吗？” 秦淮茹也跑过来抱住腰： “弟弟，我跟你说啊，我们喝得并不多，于海棠是被杨伟背回去的呢。” “行了，牛丽给你们烧好热水了，都去洗澡睡觉吧。灵儿妹妹，你看着点，不清醒的就别洗了。” 王胜文说完，把怀里的苗妙抱到于佳萌屋里，放到于小群床上： “佳萌，后边孩子们都睡了，让她在这儿睡一晚上吧。” “我给她端热水来泡泡脚？解酒的。”于佳萌回答。 “行吧，顺便给她凉上一大碗开水，你看这孩子，还搂住脖子不松手了。” “爸，我是想让你给我洗一次脚丫，我从小时候就希望爸爸能好好抱抱我，给我洗洗脚丫。” “行，爸爸抱抱你一会儿，然后给你洗脚丫。” 王胜文心想，这孩子是多缺少父爱啊。 抱住脖子的女孩儿继续说话： “爸，其实我比宋美淑大不了几天，你疼她就得疼我。” “好，以后爸爸肯定会疼你。” 热水端来了，于佳萌给她脱下袜子，王胜文用手试了试水温： “佳萌，再加点凉水，太热了。 苗妙，松开爸爸，爸爸给你洗脚，佳萌，在给她弄个热毛巾捂捂脸，这孩子喝这么多酒。” 王胜文把她的脚慢慢泡进脚盆里，她纤细的小脚丫脚底板上，竟然是满满的硬茧子。 王胜文嘴里嘟囔着： “苗妙，脚这么硬，爸爸心疼了，爸爸知道练功不容易，你以后再练完功，就用热水泡泡脚，然后刮一下脚上的死皮。” 用热毛巾敷着脸的女孩儿回答： “爸，我听你的，不过楚科长说，好像我这工作以后不用练功了。” “对，也就是跟着她去跑跑，搞些采访什么的工作。但是我建议你不能把练功丢下，咱们厂不是在新区建了个剧场吗，那可是你的舞台，以后说不定爸爸会给你写个剧本呢，让你演主角可以吧？” 女孩儿瞬间清醒： “你不许食言啊！” “爸绝不食言！” “嘻嘻，我刚才好像是叫错了，我不该叫你爸爸。” 王胜文用手指甲给她扣着脚上的死皮： “叫都叫了，可不许耍赖皮。” “我从来不耍赖皮，我跟着宋美淑学可以吧，她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我刚才是喝醉了，不算数的。” 王胜文指了指脚盆： “佳萌，你看看，她脚上死皮太多了，我抠下来挺多，你再给她换一盆水吧。” “行！这个妹妹实在是太辛苦了，我听慧珍姐说了。” “工作嘛，都辛苦的，只是她这个行业有些累而已。” 于佳萌去换水，王胜文给她按摩几下，女孩儿又说话了： “哥，确实管用唉，我身上已经出汗了呢，我已经很清醒了。” “你个臭妮子，刚才还喊爸呢，一会儿工夫我就小了一辈儿。” “嘻嘻，你没听说过吗，小孩儿的屁股大姑娘的脸，说变就变的，嘻嘻！” 热水又端过来了，又把脚丫涮了一遍，然后擦干继续按摩了一会儿，女孩儿安然入睡。 站起身来，于佳萌便拥抱过来： “老公，你对孩子们都这么好吗？” “对啊，你没看咱们家里的这些孩子们吗，都是从小没了父亲的，我得对他们有耐心，只有让他们感到父爱，他们才感觉不孤单有靠山。” “你娶他们的妈妈也是这个原因吧，我知道，孩子们是真把你当亲爸爸看的。”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样，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孩子们这么看我，那说明我的努力没白费。” “要不你今晚在这儿睡？” “别闹了，差不了这几天吧，你注意着她点，待会儿喂她点水喝。” “有你这个爸爸真好，我也想叫爸爸了。” “不许调皮，你是我媳妇。” 回到自己屋里，正好张灵儿和尤凤霞也刚刚洗完澡回来。 还是张灵儿嘴贱： “怎么，把你那个大闺女给哄睡着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们，怎么能让她喝酒，她还是个孩子呢，以后啊，不允许她喝酒，尽快教会她开车，以后让她给你们当司机。” 尤凤霞赶紧说： “老公，我也不想喝酒，一点想喝的意思都没有。” 王胜文给她擦着头发： “我发现啊，这些女人里，就数你乖，什么事儿都让我放心。” “没有啦，我妈说我和她已经不亲了，想等你出差了，让我过去陪她住一段时间呢。” “当然可以了，正好石景山区那边有事儿，你就过去陪她住呗。” “嘻嘻，你答应了？” “答应，只要你不怕来回跑就可以。” “我现在开车不怕了，嘻嘻。” 张灵儿一声怒吼： “擦完了给我来擦！” …… 第268章 管道安装队 第二天早上，尤凤霞正整理着衣服，王胜文拉住她的小手： “凤霞，你今天还是跟我去老宅子那边陪陪你妈妈吧，我昨晚考虑过了，感觉这趟港岛之行还是带上你吧。” “怎么又带我了？不是说你还要去上海吗？” “去上海也带着你，正好我去上海也是交给他们技术文件，有你跟着也是件好事儿，这次就不带雪茹姐了，让她等暑假再去。” “考虑好了？” “嗯，考虑好了，暑假带雪茹姐和慧珍姐过去，正好照看京茹的月子。 这次咱们过去行动要迅速，因为我不知道上海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因为我还没见过宝钢那边的高炉，说不定还需要给他们改造炉子呢。” “那咱们还要给他们提供图纸吗？” “不需要，如果要改造，就让他们跟冶金部要吧，图纸我们已经提供给首钢了，他们都是冶金部下边管理的企业，让首钢的人过去帮他们技术改造会更快一些。” “那咱们提供什么技术文件？” “提供一种钢材的配方和冶炼方法，绝密的文件。” “需要我带着？” “不用，我已经邮寄到了一个特殊地方，到了咱们去取就可以。” 女孩儿拥抱住，口气很坚定： “老公，我愿意陪你冒险。” “没事儿，也不算冒险，我会保护你，这次说不定是你的一件大功劳呢。” “功劳不功劳的不重要，我需要你安全。” “我会的！” 苗妙跑了过来： “哥，是不是需要你去我们科里给我撑撑场子？” 王胜文拍拍她的小屁股： “你这孩子，还真敢叫哥了？也不怕我打你。 我给你去撑什么场子啊，你以为这是演戏呢，没撑场子这一说法，真想要有人欺负你，你就跑去找梁拉娣和淮茹姐，她们去了别人就老实了。” “嘻嘻，真的啊？” “不信你去问问她们。” 女孩儿蹦蹦跳跳地就跑了，她还要真去问。 其实文艺界的人，一般都是心灵都是非常纯净的，不知道拐弯的那种。 一会儿的工夫，秦淮茹和梁拉娣端着两大盆的包子和油条就进来了，进门看到王胜文，秦淮茹笑嘻嘻地说： “你俩快来，今儿这油条炸得好，我一下买了五斤呢。琪梅姐和灵儿熬了豆浆。” 梁拉娣也说： “包子也不错，我也买了五斤。” “我去，你俩这是去扫荡了啊，买这么多，不怕孩子们塞书包里带学校去吃？” 梁拉娣轻描淡写地回答： “找不到借口揍他们呢，弄得书包油脂麻花的，正好练练手，嘻嘻。” 王胜文抱怨一句： “什么破妈妈啊，就知道给孩子们挖坑！” 结果是，除了王大熊塞书包里俩包子之外，并没有其他孩子拿吃的，最多就是宋美淑往书包里塞了俩布林… 吩咐梁拉娣、秦淮茹去办公室值班，带上张灵儿和尤凤霞去了老宅子。 车上的张灵儿有些兴奋： “哥，我这师娘身份还是管用的！” “嗯？怎么了？还是昨天晚上吃饭喝酒的事儿？” “嗯，你那些徒弟们啊，都把好吃的夹我碗里，嘻嘻。” “馋嘴妮子，忘了我让你办的事儿了吧？” “没有，周正她媳妇马上就答应下来了呢，今天就去跟同事们说，她再找一个同事过来，为了这事儿，陈晓燕还跟她喝了一杯呢。” “护士也喝酒？” “不但喝酒，还挺能喝呢，陈晓燕说比她都能喝。” “我倒是建议你，以后这种场合少参加，不能学得像我二舅那样，村里有酒场就参加。据你们村里在咱们厂的人说，他们在家办婚宴，都少不了二舅过去给撑场子。” “嘻嘻，农村就这样，婚丧嫁娶只要村领导去了，那就是很有面子的事儿。” “在这儿不行，咱们厂里的婚宴，我都安排秦姐去了，你不许去。” “我知道了。哼！” “行了，你也不用不服气，今天咱们把凤霞放老宅子里陪妈妈，你跟我去老山院儿，你哥今天也去吧？” “嗯，昨天他说了，今天拉炉子和水泵过去。” “那你把我那天跟你说过的话说给他听。” “你为什么不说？” “你个破媳妇，真是不懂事儿，我跟他说那是教训，你说那是你兄妹俩说话。” 张灵儿傻笑着： “嗨嗨，给他留面子，对吧？” “明白就好。” …… 来到老宅子，当然首先是被一大群孩子围住发糖的环节，二斤奶糖被王胜文和张灵儿发了个干净，这次，秦丝是最后一个领的，王胜文干脆连袋子一起给了她： “你们完全可以都装起来，平常每天每个人分两块吃。” “爸，让我保管？” ““可以啊，也可以让奶奶保管，她保管，吃没了她可以带你们去买，我把糖票给她。” “嘻嘻，我告诉奶奶去。” 一会儿贾张氏过来，王胜文把一把糖票递给她： “姨，我弄了点糖票，你拿着，以后给孩子们留着买糖吃，记住，买最贵的啊。” “知道，这几天我们给孩子们做衣服呢，买的布都是最好的。 外甥，我们想在这儿待到跟刘岚一起回家属院可以吗？我想跟苗妈妈一起回去。” “姨，你随便呗，反正哪儿都是咱们的家，如果不是刘岚姐得上班，你们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唉，刘岚也是个苦孩子啊。” “那你以后疼她呗。” “我知道，有我和苗妈妈，你就放心吧。” “不管淮茹姐了？” “那个死妮子，活蹦乱跳的，我管她干嘛，再说，有她妈呢。她给你当媳妇还听话吗？” “听话，今天早上还吃了仨包子外加四根油条呢。” “嗯，那你就使劲折腾她，折腾到她给你生孩子。” “过个一年半载吧，她刚当上领导，得干点事儿。” “这个死妮子真有福气。” “你不是更有福气？这儿孙满堂的，谁比得上？” “嘻嘻，你说的没错儿。你快去看看你那几个媳妇去吧。 孩子们，把糖都装袋子里慢慢吃！” 其他女人们都在堂屋，王胜文挨个抱了抱，被姚妈妈和苗妈妈偷偷动了手。 苗妈妈问： “胜文，苗妙给安排好了？” “嗯，安排好了，别提了，她昨天晚上都高兴得喝醉了。”王胜文并没有提她叫爸爸的事儿。 “这个死妮子，见面我就抽她！” “我劝你别抽，人家现在很牛，跟着个大院儿子弟混呢。” “男的？” “女的，我徒弟。” “呦，看来还不能小瞧她了。” 刘岚插话了： “苗妈妈你别怕，有弟弟给你作主，你还怕谁。” 王胜文便把她搂到怀里： “岚姐怎么也这么横了啊？我跟你说啊，你回去以后，首先得请请人家保卫处的郭处长，人家可没少给咱出力。” “那我找谁陪？” “南易啊，还有食堂里那几个厨师，让魏妈妈她儿子和媳妇伺候局。” “嘻嘻，那不成了我们食堂聚会了？” “也把傻柱叫过去，他也没少为你出力，回去以后，让梁姐给你那儿拉几坛子酒过去，平时没事儿，你让苗妈妈和我姨喝一杯。” “我怕她俩喝多了打孩子。” “打呗，反正都是他们的孙男嫡女。” “嘻嘻，你这个老公真坏，孩子自己舍不得打，让老人打。” 张灵儿跟上一句： “他怎么不打，他前几天刚抽了他们的屁股。” 关芹芹说话了： “弟弟，以后我教给你怎么捆马凳上抽。” 张灵儿回怼： “你这个坏姐姐，不是个好人，要抽也是抽你的屁股。” “嘻嘻，我才不怕，我马上就有俩孩子，我们娘仨一起欺负他。” 王秋菊跟上一句： “我也是！” 王胜文叹口气： “行吧，你们都跟我们这么横了，那我们去给你们收拾一下老山那边那个那个院子，让你们去那儿养孩子。” 姚妈妈和苗妈妈同时一句： “我们去帮忙？” 王胜文摆摆手： “那边今天厂里过去工人，你们就别去掺和了。” …… 留下尤凤霞跟她妈说话，带上张灵儿来到老山院，进门就看到有轧钢厂的工人在那儿卸车，于是说了一句： “认真干啊，这可是石景山区领导的房子，拿来给我们练练手的，回去还得弄咱们厂的办公楼呢。” 张岩臣答应一句： “知道啦王厂长，你亲自过来视察了啊。” “嗯，好好干！” 说着领着张灵儿就去找牧春柳去了。 进到牧春柳住的屋里，张灵儿才笑出声来：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王胜文若无其事： “春柳就是梁区长大侄女啊，就这么回事儿。” 张灵儿的小巴掌就打了过来： “你再这么不要脸，我就让春柳妹妹收拾你一顿，春柳妹妹，上！我去关死小院儿的大门。” 正在给他俩泡茶的牧春柳笑了： “嘻嘻，灵儿姐，咱别欺负他了，梁区长两口子真让我叫他们叔叔婶子呢。” 王胜文招招手让张灵儿坐到自己身边： “妹妹，你别闹了，我跟你说个正经事儿。” 听到说正经的，张灵儿马上把嘴巴子放他膝盖上，像只项目一样趴下来听他说话： “哥，你说，我听着呢。” “你看你哥啊，今天真是上心了，开着两辆拖拉机，带了十几个人过来。 我刚才看了一下车斗里面，带的工具也很全，而且他带来的人也都是年轻人。 我想这样，今天咱们也没其他重要事情，那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管道安装的技术教给他们，正好你哥以后也管镀锌管生产线，让他们连管道安装一起做了。 成立个管道安装队，卖出去的管子，可以给他们搞安装。 先在这儿学习一下，让后再去厂办公楼和家属楼那里实地操作，然后还有局里的办公楼和家属楼。 这个机构就由你哥哥领导，和焊接管生产形成一个整体。” “建筑公司和机修厂那儿不是有吗？” “他们有没错，可我只教会了他们管道的连接这些东西，当时咱们厂的冲击钻还没生产出来，所以我没教他们穿墙这一部分。” “哥，你连这个都会。” “嗯，我会，这个你不用怀疑，其实用冲击钻打孔穿墙是很容易的，就是掌握个垂直用力而已。” “嗯，我没怀疑，我不是怕累到你吗。” “这点活还累不到我，至少比收拾你省力。” “色痞！那你教他们学习，他们要认师傅怎么办？” “那你就替我做主收了，正好你还没正儿八经的当回师娘呢，这次就让你好好过把当师娘的瘾。” 给他俩端茶过来的牧春柳说话了： “老公，我也想当师娘。” 王胜文摆摆手： “这次就算了，这次都是轧钢厂的人，等这边拖拉机厂的人有拜师的，让你当师娘，可以吧？” “嘻嘻，可以可以，让我也过过瘾。” 张灵儿及时提醒： “到时候你可别怕啊，一大群人给你磕头，会吓坏你的。”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嗯？你怎么知道的？” “雪茹姐跟我说的啊，她说你们在小酒馆拜师，一大群人给她磕头，差点把她给吓尿了。” “你甭听她瞎掰，她当时可是很享受那个过程的。” “切！这种丑事都说出来，肯定不是瞎掰，人家是怕你笑话人家，不敢跟你说而已。” “行吧，春柳，你别怕，有我在你身边你别怕。” 牧春柳很乖地回答： “嗯，有你护着我，我什么也不怕。” “我也不怕。” “行，你不怕就不怕吧，你去看看他们把东西都抬后院儿里去了吗，找你哥，把我这个意思告诉他，让他们准备好工具，然后你回来叫我，我在这儿喝杯茶，跟春柳说几句话。” 张灵儿把茶水喝完就跑了出去，看得出她挺兴奋。 牧春柳便坐到腿上来： “老公，我想你了！” 王胜文把她搂在怀里： “也不能太想，过几天我就要出差，你总想可不行，这次我会带着尤凤霞一起去，她不能过来陪你了。 对了，李叔过来了吗？” “早过来了，第二天就拉来材料了，今天早上说还要去趟木材市场，他儿子厂里正好也买木材，他去把好的挑出来。” “这不损公肥私吗？” “什么损公肥私啊，我跟你说啊老公，人家他儿子那个木器厂又看上你那套图纸了，说是要给钱呢。” “给钱别要，咱不能占公家那个便宜，你告诉李叔，让他们木器厂提拔一下我同学就可以。” “提拔什么啊，李叔说你同学李刚都当上他们木器厂的二把手了。” “我去，这小子爬得这么快！” “李叔说都是因为你，你给他们设计的那些家具，卖得可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可自豪了，嘻嘻。” “嗯，行吧，那他们给你钱你就要，拿着以后养孩子用。” “嘻嘻，那你得要我才行。” “嗯，晚上吧，我晚上留这边。” “嘻嘻，我晚上给你洗脚。” “行，咱们相互洗。” 张灵儿回来了： “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过去吧？” 把女孩儿放椅子上喝干杯子里的水，吩咐一句： “春柳，烧几壶开水，用大茶壶泡上茶，待会儿送过去。 灵儿妹妹，走！” 到了后院一看，十四个人整整齐齐地列队等待着呢。 王胜文也不啰嗦： “今天你们都要认真学！ 从墙体打孔开始，你们给我记好了，我先做示范，怎么量尺寸，怎么确定孔的位置，怎么让管子保持水平，一定要记牢了！” …… 第269章 派出所不会管的 教完墙体打孔，又教了沿着墙跟做管道支撑，最后还给他们讲述了管件连接位置的选择。 接下来便开始教套丝和管件连接这些程序。 还是王胜文先演示一遍，让他们再照着做一遍，在他们干的过程中给他们再说一遍工作原理。 还没等吃午饭的时间，所有工人都叫起了师傅，最后在张岩臣的鼓动下，大家确定了中午吃饭就算拜师宴。 没拜师礼没关系，这个机会大家都不想失去，说好了明天拿过来。 中午吃饭当然是主家请客。 牧春柳带着大家去了下边一个比较好的饭店，点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张灵儿正儿八经的坐到上座上接受十三个新徒弟的叩拜，激动得小脸通红。 当王胜文跟新收的徒弟们宣布，将会以他们为骨干成立一个管道安装队的时候，更是迎来一阵欢呼。 当王胜文给他们讲解最基础的五人安装法的时候，有四个徒弟要求让自己的媳妇加入队伍。 其实五人小队的分工很简单：两人负责做管件，两人做安装，一人运送物料。 这是后世最基本的东西，但是拿到这个时代，就算是一种先进的管理办法。 张灵儿当场使用了自己当师娘的权力：你们媳妇想加入，得先过我这一关。 王胜文对此非常鄙视： 你这不是找酒喝吗，信不信他们的媳妇把你抬去吃饭？吃饭别忘了带上梁拉娣、秦淮茹、苗妙她们仨就行。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当场任命张岩臣做安装队的临时队长，黄小涛任副队长。 激动得黄小涛又想给他师娘磕头。 我任命的，你给我媳妇磕头算怎么回事儿？ 牧春柳全场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我这老公太厉害了，厉害到我没想到，晚上我该怎么伺候他？ 让我春花堂姐一起来？她虽然有点老，可是她才最会伺候男人，对，待会儿让他带我去见她，她最近好像也没男人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肯定喜欢。 那就试试吧。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 两个月后，在张岩臣的领导下，红星轧钢厂迅速组织起了一个不包括他在内，二十一人的管道安装小队，十六个男的，五个女的。 其中一个女孩儿，是六月份刚刚招进厂的新工人，才十六岁多一点，说是来当保管员和统计员。 肖华肖厂长硬给塞进来的，说不要就跟王胜文干架。 女孩儿名字叫乔三丽。 行吧，泰山老奶奶神力，没办法反抗。 …… 中午吃饭没喝酒，工人们也兴奋，每个人都是满面红光。 最后王胜文还拿了一本叫《管道安装基础工艺》的小册子给张岩臣，让他抄了发给大家。 回到牧春柳的小院儿两个女孩儿就挂脖子上了。 “老公，我今天当师娘的表现还好吗？” “很好啊，比我这个师傅表现都好。” “唉，就是我没带礼物送给他们。” “傻妮子，回去把我给你哥的那本小册子要过来，抄了送给他们，反正我出差了，你在办公室也没什么事情。” “我现在就去跟他要！” “他还没看呢，你要他不揍你？” “他不会，我哥最疼我了，再说我也是帮他做事儿。” “行吧，你看着办吧，反正那些徒弟们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了，你替他们抄了，他们肯定感激你的。” “嘿嘿，我这个师娘好吧？” “好不好得看以后能不能给他们争取到福利，比如外出施工给多少补贴什么的。” “嘿嘿，你这个坏蛋，又想靠这个拿捏我，是吧？” “你这就说错了，师傅是教技术的，管得严，会教训人。师娘才是给他们谋福利的，你没见拜师礼上都是师娘来收拜师礼的吗？。” “他们给东西咱还真要啊？” “反正雪茹姐都要了，当时收了不少钱和东西呢，还有想给小手枪的呢。” “那个我不敢要，其他东西我都收着。” “行，回礼就让白静姐给他们做身衣服吧，咱有这个条件。” “我也不会量尺寸啊。” “傻瓜，写个条子，让他们自己去店里量。” “嘻嘻，那我给白静姐钱。” “行，没钱跟雪茹姐要。” 另一边的牧春柳不乐意了： “老公，你别光跟你大媳妇说话啊，你得管管我！” 王胜文搂住她： “行行行，管管你，灵儿妹妹，你去看看他们干活的吧，给他们提开水过去，茶叶也给换换。” “嘿嘿，师娘伺候徒弟干活，可以的。” 张灵儿拿着茶叶盒提着暖壶走了，牧春柳才开始说话： “老公，你今天下午没什么大事儿吧？” “嗯，倒是没什么大事儿，拖拉机厂那边我也不想去了，有琪兰姐在，我放心。 嗯？你不会是让我睡觉吧？” “怪不得灵儿姐说你是个坏蛋，大白天就想欺负我。 我是想让你带着我回家去一趟，我去看看那个房子被他们抢走了吗。” “嗯，你没其他兄弟姐妹？” “没有了，原来有个哥哥，前几年得病死了，我爸这才暴躁起来的。” “你的伤心之地，去干嘛。” “伤心之地没错儿，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挺好的一个小院子呢，虽然没这里这么大，可是收拾得也不错。” “说好了去了不许哭。” “老公我以后不会哭了，除非你不要我了。” “又瞎说，怎么可能不要你！走吧，我去开车，你去跟你灵儿姐说一声。” …… 车子七拐八拐来到北海公园旁边的麻花胡同，按照牧春柳的指导停在一个小院门前，女人打开门： “这就是我们家，进来吧。” 王胜文进了门，拉住媳妇的手： “挺小的吗，家里是没什么东西了，需要我让他们搬回来吗？” “算了吧，我想明白了，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要就不要了吧。” 这时候有个戴红袖章的大妈走了进来： “这是牧家的宅子，你们有事儿吗？” 王胜文一看，她这是不认识牧春柳啊，便回答她： “大妈，这位是牧家的女儿，想把这房子卖了，我过来看房子。” “不对吧，听说她家遭了难，人早跑没影了。” “嗯？这话谁说的？” “也是牧家人说的！” 王胜文一看这大妈说话不怎么客气，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你去把你们派出所的高所长找来，就说轧钢厂有人找他！” “高所长能听你的？” “废话，他儿子高奎就在我那儿！快去！” 大妈一溜烟就跑了。 这次王胜文确实感到了北京大妈的威力，但是他不怕，又不是朝阳大妈。 大妈走了牧春柳便搂住胳膊： “老公，你这么厉害啊？” “嗯，实话跟你说吧，全四九城几乎每个派出所里，都有孩子在我那儿工作。” “奥！那我还怕什么？我让他们把东西还回来。” 王胜文摆摆手： “那事儿你不用管，待会儿把钥匙留给高所长一把，让他去要，你只要跟他说家里缺少了什么就可以，提醒你一句，家里原来没有的东西，也可以说。” “为什么？” “让他们拿东西的人相互撕扯，相互指责。” “老公，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坏！” “哪儿有媳妇这样说自己男人的啊！” “我就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嗯，你去吧，我等高所长。”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小跑步就过来了。 王胜文一看他跑路的动作，就知道是原来老四九城的警察，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你是这边的高所长？” “是是是，请问您是？” “我姓王，在红星轧钢厂！” 男人瞪大了眼睛： “啊？您是王厂长？” “对啊！这不有位远房表妹跑我那儿去了吗，说是家被搬空了，我过来看看。” “唉呀，王厂长，要不要我们所里的人都过来？高奎在那儿给您添麻烦了，我想请您还请不到呢。” “高奎那孩子不错，三级工了吧？” “那可不，刚入厂一年多就比我挣得多了。我可得谢谢你的培养。” 说着把烟卷递过来，王胜文摆摆手： “高奎没告诉你我不吸烟啊？” 男人有些尴尬地把烟卷收回去，恭恭敬敬地站好了说话： “哦，他说过的，这不我一激动就给忘了吗。 王厂长，您既然过来了，那我们一定给您办好喽。” “也没什么办的，把东西都找回来就可以。” “那是肯定的，还罚他们钱吗？” “罚钱的事儿你看着办吧，就别抓人了。” “好！我们照办！” 扭身对刚才的大妈凶神恶煞般地喊： “钱大妈，这位是咱们市里的领导，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以后不能不敬！” “知道了！” “你走吧，我在这儿处理问题。” 大妈走了以后，像个哈巴狗一样站到身边： “王厂长，要不你去我家坐坐？我那儿有好酒。”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高所长，不用了，厂长跑下属家里吃饭传出去可不好啊。咱们还是在这儿等我那个表妹吧，她出去办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高所长点头连连： “是是是，得等苦主回来，王厂长，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您才能满意？” “人不抓，教育教育一下总可以吧？” “对对对，必须教育，王厂长您看教育到什么程度？” “你们可不能把人打残啊。” “明白明白，您就擎好吧。” “回家告诉高奎，过段时间让他报名去新区，我给他再升一级。” “嘿嘿，谢谢您提携。” “这件事儿不能提我名字啊。” “明白明白！” 俩人说着话，牧春柳就带回来一个王胜文更熟悉的、大约有三十多岁女人。 后世心中的女神，能不熟悉吗。 王胜文指了指牧春柳对高所长说： “苦主回来了，你跟她了解一下情况吧。” “是是是，咱们是不是去所里登记一下损失？” 牧春柳看了王胜文一眼，王胜文点点头： “跟高所长去吧，不用怕，有什么说什么。” 高所长做了个请的姿势： “牧小姐，您请！” 女孩儿问了一句： “你不跟着？” “我去不好，你俩跟着去吧。” 这时候一直在看的女人终于说话了： “春柳，你自己去吧，我也不想去。” “行，那我就自己去，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俩人走了，王胜文和女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说话。 就这样过了五六分钟，终于还是女人忍不住了： “你是春柳找的男人？她是你的外室吧？” “对，你说的没错。” “外边的汽车是你的吧？” “嗯！” 王胜文虽然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忍住了，不怎么说话，因为他知道，像这种女人靠金钱和权力是套不牢的，况且她现在还有感情纠缠。 “你干什么工作的？司机？” “不是不是，你别瞎猜了。” “那你是大院儿子弟？” “不是，告诉你别瞎猜了，猜得根本就不靠谱。” 女人便变得凶了起来，口气很严厉： “你必须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我也得替我妹妹把把关，她那人没多少心眼儿，我不能让她被你给骗了。” 王胜文嘴上也不饶人： “我骗她干嘛，她有什么好骗的？我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女人绝对是绝顶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口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你姓王，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你们厂那家属楼就是你设计的？” 王胜文又是点点头没说话。 这次女人忍不住了，靠过来端详着他： “老师，你可以教教我吗？” 王胜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怎么随便就喊老师啊，我不认识你，你谁啊？” 女人便伸出手来： “咱们认识一下，我叫牧春花，是春柳的远房堂姐，我和春柳关系最好了。” 王胜文伸过手去，一握即回： “春柳没告诉我她有个关系好的堂姐，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我只是带她回来看看的，结果家里被搬空了，我就去报了案。”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轧钢厂的厂长，我没什么事情求你办。你报了案也没用的，派出所不会管的。” 王胜文一个轻蔑的微笑： “不管没关系，我总该为她做些什么吧。” “不对，那个高所长儿子就在你们厂里呢。” “你再聪明也没用，咱们不是朋友。” 女人竟然报以幽怨的眼神： “不愿意跟我做朋友拉倒。”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终于还是女人没忍住，主动说了话： “王厂长，我跟你学学设计可以吗？设计我是懂的，就是没你这么厉害而已。” 王胜文暼了她一眼： “你刚刚说了没事儿找我办。” “你不知道女人说话从来都不算数吗？” “也不能转得这么快吧？还是等春柳回来再说吧，既然她是我的女人，有些事情我得听她怎么说。” 女人的声音竟然有些豪横： “哼！她回来也肯定听我的！”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等一会儿吗？” “你这小孩儿就在这儿跟我装吧，她回来我会告状的。” “小孩儿你还想跟我学？那不如就算了吧。” “别啊，看在你个子大的份儿上，不说你是小孩总可以了吧？” “还是等春柳回来再说行吗？” “嗯？你对外室这么重视？” “我说你这娘们怎么这么多废话？谁说她是外室了？” “我说了你没否定啊。” “你确实啰嗦。” 俩人正在这儿斗着玩，牧春柳回来了，进来就搂住王胜文的脖子： “老公我办好了，他们说尽最大努力给咱们去办。” “为人民服务不是应该的吗。” “奥，对了，刚才光紧张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堂姐牧春花，小时候总领着我玩，我俩关系最好了。” 王胜文这才伸过手去想跟女人握手： “堂姐你好，幸会幸会！” 女人竟然打了他的手一下： “妹妹，他不是个好人！” …… 第270章 林翠卿才是最可怜的人 王胜文被打了也不着急，反而是回过头来，对牧春柳说到： “春柳，这里没事儿咱们就回去吧，钥匙交给高所长了吗？” 但是牧春柳有些着急： “姐，你怎么能打我老公呢？” “你老公，你不是人家的外室吗？” “你净瞎说，我俩领了结婚证了呢，你以为都像你一样。” 女人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走，牧春柳又跟上一句： “你错过了可别后悔啊，他比你想得还厉害。” 女人迟钝了一下，王胜文便拉起媳妇的手： “你别说了，我们成不了朋友的。” 女人便也拉住牧春柳的手： “你让我想想好吗？” 牧春柳的声音便有些不屑： “切，你以为人家会看上你的姿色？人家可不在乎那个。” 说着便把她推出门去，然后又拉出王胜文，锁好大门便钻进了车里，狠狠地关死车门： “老公，咱们回家。” 开起车往家走，牧春柳气鼓鼓地说： “看来我还是太幼稚了，她那人不识好歹的。” “甭理她了，说说那事儿派出所怎么给解决的？” “嘿嘿，老公，你还真有面子，他们说十天以后让我过去看。” “嗯，既然人家这么说了，你也就别担心了。” “嘿嘿，老公，我说了好多原来家里没有的东西呢，连红木家具我都说了。” “猜猜你回去看会不会就有了？” “啊？老公，不会吧？” “拭目以待吧。” “我堂姐说的没错，你不是个好人。” “你就说对你好不好吧，还有对我们的人。” “嗯，我倒是明白你做事情的原则。” “嗯，对伤害过你的人，我不会客气的。” “收拾我堂姐一下吧，她总不服气，她不相信我说的话。” “还是算了吧。” “她不相信我，我忍不下这口气。” “还是算了吧。需要买什么东西回去吗？” “不用，我平时骑自行车出来买很方便的，再说了，大东西的话琪兰姐会给我买。” “缺钱吗？” “不缺，李叔没再要钱，我那儿还有一万多呢，你出差需要带钱吗？我给你。” “不用，你留着吧，藏好了。” “嗯，我知道。” “晚上自己害怕？” “早就不怕了，婶子说派出所的人在咱们家周围重点巡逻呢。再说了，琪兰姐平时就过来看看我。” “嗯，咱们家没闲人，这时候也没办法派人过来陪着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我堂姐过来陪我，谁知道她这么不识抬举。” “啊？你有这种想法？人家有自己的事情。” “你不知道，她根本就没事情可干。” “媳妇，忍耐一下可以吗，这事儿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把家具做好了我就派人过来。” “咱们家的人？” “不是，我回来后给你找个保姆。” “嘻嘻，我真当太太了。” “别得意，很快就会有的过来烦你的。” “是生了孩子过来养吧？那我喜欢，嘻嘻。” “对，喜欢就实实在在地说出来，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像今天你带我回家，我就感到很不舒服。 咱们家啊，什么事情都要把话说明白，不要藏着掖着，今天这事儿看起来你是赢了，其实你输得很惨，表面上我给你争了面子，心里我对你有些看不起。” 女人便抱住胳膊： “啊？老公我怎么得罪你了？” “林翠卿还好吗？” “啊？你怎么会认识她？” “她才是那个最该可怜的人，被你这个堂姐啊，害得不轻。我告诉你，我对这种小动作不断的女人不感兴趣，包括你，你不能跟她学得心机这么深。 看似你在家里地位低，其实你没把你灵儿姐姐放到眼里。 我可告诉你，我不是严振声，脑子没那么迷糊，你看不起灵儿妹妹就是看不起我，我永远和她是一体的。” 女人的声音近乎哀求： “老公我错了，其实我是好心。” “呵呵，就是你这种好心才害死人，你想引起家里的争斗，你还没这个本事。 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是认认真真做事儿的人，你如果闲得无聊，可以给你安排个工作去干，别在家想三想四的，总想折腾事儿。” 王胜文对自己这个意外得来的“媳妇”，并没有讲客气，也没有袒护。 女人把胳膊拿回去，用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王胜文追加一句： “行了，你也不用哭，我平时没时间，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还不让我舒心。 回去慢慢想想吧，实在无聊，可以去帮李叔去干活，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我这儿可是不养闲人。 你如果心里不服气，可以选择从这儿离开。” 这下女人干脆哭出声来。 来到老山院，王胜文看到女人还在那儿哭，便有些心烦，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别哭了，好像我有多欺负你一样，我说的可是实情。” 说完，关好车门，把她拉进她自己屋里，放床上，盖好被子。 来到后院，看见李叔李婶已经过来了，连忙过去打招呼： “叔，婶子，不用太辛苦了，我这房子，又不急着用。” “嘿嘿，你回来了啊，我们累不着的，李刚也让我们歇着干。” “他还行吧？听说又升了官？” “他啊，好着呢，现在基本上就是他管我们那个厂了，原来的老厂长，除了去上边要要生产计划什么的外面的事儿，基本不管厂里的事儿了。 要不我晚上让他请你吃饭？” “李叔，还是别了，我们俩都忙，喝酒没啥意思，再说了，胡丽娟要生孩子了，他不得下了班在家照顾一下？” “嘿嘿，你那个女同学可夸你呢。” “嗨，你甭听她瞎掰，我们在学校的时候，都没说过话呢，就是那年我去你家拜年，才第一次说话。” “是，她说你当时只跟一个叫李小然的女同学在一起玩，她还认为你跟她结了婚呢。” “你看，李叔，她就不巴望我有点好事儿吧，我跟那个死妮子是死对头，在学校我总被她欺负。” “嗯，前段时间她还去我们家打听你呢。” “奥，那让胡丽娟告诉她，我现在娶了个好媳妇，生活挺幸福。 对了，李叔，给这儿搞管道安装的那个带头的，是我大舅哥，让他们也给你们家安上吧。” “啊？那玩意儿太浪费了吧？得烧多少煤？” “叔，你甭管了，这次我出钱，你们只负责管饭。以后家里有了孩子，太冷了不行。” “行吧，那我们就安上吧。” “这就对了，你等会儿，我把他叫过来。” 把张岩臣叫过来让两人认识，然后又吩咐了去家里安装暖气的事儿，才又来到牧春柳屋里。 张灵儿正在安慰她呢，王胜文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灵儿妹妹，你不用安慰她，她想折腾事儿，被我教训了一顿。 牧春柳，你也不用装做柔弱的样子，家里这些干活的人，你都给我照顾好了，我跟灵儿妹妹要去拖拉机厂一趟，就不回来了。 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 说完，拉着张灵儿就走了。 车上，灵儿妹妹问： “哥，怎么了？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她想折腾事儿，今天跟我一起回她原来那个家，我已经给她出了气了，结果她又带来她一个堂姐。” “她给你又想找女人了？” “谁知道她什么想法，问题是她那个堂姐，是个心机很深的人，表面上对人很好，其实心里很恶毒。” “啊？你怎么知道的？” “妹妹，你要相信我，我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儿。” “哥，我当然相信你。” “那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处理就可以了。” “别弄死她，她毕竟已经成了你的女人，你算给我个面子。” “没这么严重，不会弄死，她还没想算计我，她也只是为了争宠而已。” “嘻嘻，她有什么资本跟我们争宠？她连自己的事业都没有。我知道，其实她也只是你的一个工具，让梁区长他们安心的工具。” “你说的没错，你最近进步很快。” “那你以后不许随便教训我了。” 王胜文笑了： “嘿嘿，妹妹不是就该随便欺负的吗？” “臭哥哥！” 小两口不动心机的谈话，让人感到很轻松。 到了拖拉机厂，刚进大门，保卫科的一个人便跑了过来： “王厂长，您可来了，郭处长和周区长吵起来了，马上就会开打，姚科长正在那儿劝呢。” “嗯？他俩怎么可能吵起来？” “还不是为了我们这儿谁当科长的事儿。” “我去，当然应该是咱们轧钢厂的人当科长，他们想抢，没门！” 直接开车到了办公室门口，告诉张灵儿去姚琪兰办公室里，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正吵得热闹的俩人立马停了下来，王胜文说了一句： “姚科长你回去吧，这事儿我来解决。” 姚琪兰走了以后，周区长说话了： “王处长，你给评评理，我们派出所所长本来就是正科级，过来当科长不行啊？” 郭处长回了一句： “他又没有保卫经验，他当正科长就是不行！” 王胜文在椅子上坐下来，声音很平静： “周区长，派出所所长和保卫科科长不就是差二十多块钱吗？值得你们这样吵？你俩也不用吵，郭处长说的没错，没保卫经验确实不能让他来当这个正科长。 我说句实话，这个产品是农林部的产品，出了问题他一个正科级干部还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北京市市长都怕的部门，你们也别动什么小心思，就按郭处长说的办，让轧钢厂的人干这个正科长。 至于你们那个派出所所长，可以来当个副科长，正科长待遇不就完了？ 拖拉机厂生产起来啊，也不缺他那个十块二十块的钱，周区长你回去跟你们梁区长说，拖拉机厂重要岗位的人事安排，必须是我们工业局说了算，你们不要干涉。 说吧，从哪个派出所提拔过来的？” “嗨嗨，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从河涧那边调过来的。” “从河涧调过来的更不行了，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工业，这样吧，你去做做他的工作，告诉他，可以下次招工，给他解决几个招工指标问题，也算咱们给他解决实际困难了。” 周区长一拍大腿： “我艹，我怎么没把这事儿给联系起来了。” “就说你们没接触过工业吗，这事儿可以让郭处长去跟他说，正好联络一下感情。” “好，我马上去把他找过来！” “啊？你这么急？不会是你家亲戚吧？” 周区长马上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同事家的亲戚，人家托我给他解决一下。” “哥！做人不能这么实在啊，人事安排可是大事儿，不能靠关系重用人。” “明白！明白，那我去了啊。” 说完急匆匆跑了出去。 王胜文拿手指了指他的背影对郭处长说： “郭哥，肯定是喝了人家的酒，把牛逼吹下了。” “嘿嘿，我觉得也是，刚才我脑筋也没转过弯来，还在这儿跟他吵呢。” 王胜文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过去： “这人，想办法收拾一下。” 郭处长看了一眼： “弟，怎么，一个卖酱菜的得罪你了？” “嗯，恶心到我了。” “收拾到什么程度？” “找托底的人干这活儿，别进行人身伤害，倾家荡产吧，据说跟日本人勾结过。” “明白明白，不过这事儿得花些时间。” “没问题，慢慢弄就行。 郎浪我从广州回来，把他调局里技术处给我当助手，这安排嫂子还满意吧？” “太满意了啊，听说你要把他媳妇也调轧钢厂去？” “嗯，一块过去呗。” “怪不得郎浪要给他姐磕头。” “她姐弟之间的事儿咱别管。” “我跟要提拔的人说了，收了点礼，你要吗？”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玩吧。” “唉，你这兄弟我算是没白交。” “怎么，嫂子又给你好脸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有点烦人，能把人看透！” “买器材需要用钱就跟陈晓燕要。” “嗯，听说你提拔她了？” “对，下一步还有孙伟、陈文松他们。” “我侄子那边？” “等到了新区那边吧，太明显了不好。” “说的是，刚提拔了副科级，再提拔也不是个事儿。” “告诉他，多注意组织能力，现在如果给他一个单独的大车间他还撑不起来。” “嗯，我明白。” “还要注意，别跟大院里的子弟争。” “没问题，我去提醒他。” “想搬新办公楼里办公吗？” “别了，你给我们单独在门口盖个小楼吧。” “行，你找找建筑公司的老齐，我回来就给他图纸。两层的可以吧？楼上办公，楼下朝外开门，开个小卖部什么的，职工下了班可以买买东西，再说还有家属院。” “让我们管？” “让老肖管吧，他们肯定得去卖辣酱。” “我艹，这小子最近光发财了，每天都有来拉辣酱的车呢。” “眼红了对吧？工作性质不同，你们不许眼红。” “嘿嘿，我眼红他？他连个正处级都升不上去。” “艹，这事儿，我正给他跑呢，也不知道他得罪过谁，提了好几次局里不给批啊。” “再跑跑呗，反正你在苏局长那儿吃香，这帮兄弟们还不指望你。” “行吧，你告诉他，我继续跟局里提，平时让他注意，辣酱什么的，该送就送点，不能白送的话，便宜个三毛五毛的总可以吧？” “明白了，我去说。” “待会儿人来了，你跟他说，也是树立威信的好机会，除了科长不给，其他条件宽松点，招工指标只要不超过十个，你就答应下来。” “好，谢谢老弟！” “屁话连篇！走了。” 来到姚琪兰办公室，女人迎了上来，看得出有些心急： “弟弟，怎么了，咱们家有人闹事儿？” “没事儿，牧春柳想耍点小心眼儿而已，和秦淮茹一开始一个性质。” “弟弟，这事儿你和灵儿妹妹别放在心上，我去慢慢收拾她。” “嗯，不用着急，先让她反省一下。” “那边的事儿解决好了？” “那边根本就没事儿，是因为周区长不懂工业。以后这种事儿你别管他们，打起来才好呢，一群没脑子的玩意儿。” “嘻嘻，其实我看着他们也挺好玩儿，为了一点利益争来争去。” “我跟灵儿妹妹要回老宅子，你走吗？” “我也走，回家给孩子喂奶，灵儿妹妹你开我的车，老公带着我。” …… 第二百七十一章 抓点把手 车子上了路，姚琪兰就搂住了胳膊： “弟弟，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了。” “嗯？怎么了，你怎么又会有这种感觉？” “在外边处理这么多事儿，在家里我们还都闹你，还有那些孩子们，也都不是像魁子那么听话的孩子。” 王胜文当然要让自己的爱人安心： “没事儿，对我来说，外边的事儿处理起来很简单，你们女人闹也只是耍耍小性子，孩子们不听话，我会教训。” “也没见你怎么教训过。” “嘿嘿，实话跟你说吧，前几天刚打了二熊和秦汉的屁股，打得挺狠。” “瞒着我肯定没好事儿。” “嘿嘿，他俩偷酒喝呢。” “我回去再打一顿？” “别，我说了不告诉你的，估计他已经改了。” “嗯，要不改下次我往死里打！” “秦淮茹也这么发狠。” “我姐好吗？我想回去看看她。” “你别去，她好着呢，今天早上还吃了四个大包子喝了两碗豆汁，比你那时候都好。” “她做饭光偷吃！” “你个破娘们，就不说人家好话。” “今晚留这边吧。” “嗯！” …… 回到老宅子，一群孩子们就涌了上来，这次是要求举高高，每个人五次。 举完还没够，又来一次。 贾张氏便过来训斥： “还有完没完啊，也不怕把你爸爸累着！” “奶奶，你甭管了，我们就是玩玩，累不着爸爸的。爸爸可是很长时间没把我们举高高了呢。” “姨，他们几个都重了呢。” “吃得好，玩得好，能不好好长吗。” “嗯，主要是你做的饭好吃。” “行，既然你夸我，那晚饭我就跟魏妈妈做了，我也试试熬一锅你做的那种海鲜疙瘩汤给你们喝，嘻嘻。” 贾张氏说话的口气里竟然充满了兴奋。 “行，可以把食材剁碎了放，那玩意儿小孩儿喝了会上火，让他们多喝水，拿糖票去多买点白糖放家里，孩子们喜欢喝。” “是，我有时候也给他们熬菊花水，加上冰糖他们才爱喝呢。” “呦，姨，你伺候孩子都伺候到这种地步来了？那我这次去广州，一定给你买个花褂子穿。” “胡说八道，你这孩子，姨这么大年纪了，穿什么花褂子？” 贾张氏说这话的口气竟然有些娇嗔。 “又不买大红大紫的，我给你们几个都买，我妈都穿呢，咱们家也不能总是黑的蓝的吧。” “真的？你妈也穿？那就买吧，必须给我们都买啊。” “好，我买了寄回来，让淮茹姐给你送过来。” 于是贾张氏便开骂： “唉，别提了，那个死妮子也不过来看看孩子，俩小的扔给我不管了？” “大的她也不怎么管，都是人家冉老师给管着。” “这样也好，让她安心伺候你。她最会伺候人。” “嗯，她最近也累，厂里的生产任务挺重呢。” “哎，可不咋滴，想多挣钱也没那么容易，你看像咱这个家，支撑起来还不是靠钱。” “没事儿的姨，我能挣钱。 姨，我们今天去那个新宅子看了，那边正打家具和安装水管暖气这套东西呢。 等这些东西弄好了，刘岚她娘们也就安顿好了，我就带你和孩子们过去玩，那边院子更大，孩子们也跑得开。” “我去好吗？” “肯定好啊，你到哪儿，哪儿都沾你的福气。” “嘿嘿，那我就过去。你跟孩子们玩吧，我要去做饭了。” 贾张氏被王胜文吹捧得浑身通泰，心里美滋滋地走了。 孩子们便爬到身上来了，前边抱着秀儿、秦弦、萌萌，肩上扛着三毛和秦丝。 张灵儿看到了哈哈大笑： “人家是披挂上阵，你是挂一身孩子，哈哈哈哈！” 晚上也是披挂上阵，不过这次孩子换成了女人。 幸福的家庭生活，让女人们也放开了，无忧无虑的家庭生活真好。 …… 第二天是三月份最后一天，王胜文开车直接开车带着张灵儿、尤凤霞直接来到厂里。 进了办公室，从橱子里拿出一份图纸交给尤凤霞： “凤霞，以后让雪茹姐给你缝几个大布包吧，平时装车里带着，你那个包，装图纸有点小了。” “哥，这图纸是干什么的？” “这是新区那边咱们要建的那个剧院的图纸，你去了以后啊，我会让你交给钱局长，记住让钱局长签字领，不能让李厂长签字。” “哥，这次给我说说道理，我也跟灵儿姐学学，她最近进步有些快。” “嗯，那我就给你说说，钱局长快退休了，我得给他一个事儿干。这份图纸交给他，那等他退了休，也不会闲下来，这算是我给他的一个抓手。 咱们这个剧院的，比长安大剧院还先进。 你想想，等咱们建完了，其他人不会过来参观学习？至少每个区里都会跟着建吧，那图纸在钱局长手里，而且他还有建设经验，请他的人还能少了？” “嘻嘻，哥，你这不是折腾老头子吗？” “傻瓜，我是为了你，你这个保密室是副科级，我想让他建议给你提成正科级。” “哥，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最好呢？灵儿姐还没级别呢。” “不用管你灵儿姐姐，她只要照顾好我就行，再说了，别看她没级别，权力可是不小，管着一千多人呢。 说不定哪天苏局长忍不住了，一下就给她破格提拔成正科级。和你们一级一级往上爬比起来，她才最厉害。” “嘻嘻，那我就放心了。” “别忘了告诉钱局长，让他收好图纸，一般人不能让他们拿了去，可以偷偷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告诉他。” “嘻嘻，他能相信我？” “你就说是我在你拿图纸的时候嘟囔的。” “嘿嘿，他问你的时候，你又会添油加醋吧？” “你这不是也变聪明了吗，有些官场的思维了。” “那我升了正科级是不是就可以打秦淮茹的屁股了？” “嗯？她还总欺负你？” “嗯，她经常偷偷打！” “行，我支持你打回来，狠狠抽！” 说曹操曹操到，秦淮茹推门就进来了： “弟弟，今天不用我们值班了吧？” “不用了，灵儿妹妹回来了，她去打开水去了。 我给你说啊，昨天翠花姨跟我告状了呢，说你也不过去看看孩子。” “啊？她去的时候我刚给了她二百块钱呢，忘恩负义！” “行了，你抽时间过去看看吧，和梁拉娣一起，人家他们在那边住到和刘岚一起过来呢，你俩光顾着浪，不去看看孩子，也不是这么回事儿，你俩这甩手掌柜的当得太彻底。” “哼，人家不是天天有酒场吗。” “嗯？昨天又有人请你们？” “对啊，陈晓燕请的，升官请客，我们不去也不行啊。” “今天是不是楚叶子也约好了？” “你咋知道的？” “唉，你们这帮人啊，没一个省心的。 秦姐，我跟你说个正经事儿，那边那个钳工车间，我看着快搬空了，你跟陈晓燕盘算一下，把车间改成电机生产车间，把工作台弄好了。 陈晓燕不是刚当上总务科科长吗，这个任务是她干的第一件实际事情，你告诉她，这是我考验她一下。” “我们不是搬家吧？” “不是搬家，都弄新的，记好成本，给机械工业部加进去。 这边的东西别动，留给灵儿妹妹她们用，再招了新工人，还不得进行培训？” “嗯，我知道了。 另外告诉你，徐正曦主席过来好几趟请你呢，带着他媳妇一块来的。” “行吧，待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由咱们这边孙伟、你、梁拉娣、陈晓燕和杨伟，代表咱们试验厂去吃饭。 就让陈晓燕给工会拿过去一万块钱吧，他们慰问困难职工家属，也需要花钱，他媳妇是不是在四车间那个？把她调你那儿去吧。 这事儿你去办。” “可他儿子已经在咱们这儿了。” “那个你别管了，偷偷告诉他媳妇，他媳妇我还真不认识。” “我也不知道名字。” “行，你去操作就可以。 跟你说啊，这次，每个工位再增加三十厘米的空间，干大电机，工位小了有点别扭。” “我知道了。” “嗯，等我从广州回来，你们得把需要招工的人数确定下来，这次招工我让琪兰姐和你们几个操作，你们也学习学习。”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把梁拉娣叫过来吧，我今天带她去新区看看。 “好嘞。” 秦淮茹刚走，张灵儿提着暖壶就进来了，王胜文问到： “妹妹，你这是回家提的水吗？怎么这么久？” “这不在热水房遇到苗妙了吗。” “遇到她也不能长时间在那儿交谈，以后有事儿回家说。” “没事儿，还有于海棠呢，于海棠能说。” “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下周去话剧团学习吗。” “这死妮子这是要起飞啊，以后甭理她。” “什么啊，人家说昨天去了她叔叔家，她叔叔请了她两口子呢。” “更不能理她了，她那个人啊，就是心里留不住话。” “我也觉得有点。” “苗妙怎么样？” “哼！她不叫我妈！” “别闹了，人家比你小三岁你叫人家叫你妈。 对了，我今天带着梁姐和凤霞去老家那边看看，你去吗？” “不去了，等你走了，我找个礼拜天开车回家看看我妈妈吧。” 梁拉娣进来了，王胜文吩咐一句： “梁姐，去换下工作服吧，咱们今天去看看新区那边的生产线搞的怎么样了。” “嘻嘻，又让我过去给他们施加压力？” “对，快去换上衣服吧。” 梁拉娣走了，王胜文给徐正曦打了电话，这次，私人请客变成工会请客了，而且还名正言顺：工人们支持工会，我们请你们的代表吃饭，路线绝对正确。 一个领导班子吗，得收拢人心。 开车去新区的路上，当然是梁拉娣坐副驾驶位，手还不老实： “弟弟，近期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给我的吗？” “岩臣给咱们家安装水管了，他那边你多注意点。” “嗯，我知道了。” “五金公司那边发货正常吗？” “正常，这个月，光他们就发了三十多万的货，我还没跟他们结账呢，他们的会计明天会过来。” “对，以后月底得结账，给你们那边单独找个会计吧？” “行啊，找个女的吧，我们那儿缺女的，加上我，女的才十七个。” “嗯，你自己找吧，找贴心的，搬新区那边，让你们单独核算。” “我从机修厂那边拉过来可以吧？” “你随便，想办法给她解决住的地方。” “住我家属院那个房子里呗，昨天下午我过去看了看，很久没人过去住了。” “大毛二毛也不回去？” “嗨，别提了，翠花姨在秦汉那个房间摆了三张床，人家他仨中午睡一个屋里。” “嘿嘿，翠花姨也是你的一个福气。” “可不是嘛，我每月给她五十块钱，她都不想要。” 后边的尤凤霞说话了： “昨天咱老公哄得她可高兴了，说她有大福气。” “我姨我哄是应该的，我姨现在是真疼孩子，你没看见那个张丽娟吗，刚来的时候又瘦又小，现在被她喂成了个大胖闺女。” 梁拉娣笑了： “嘻嘻，就是那个在车间里天天跟灵儿妹妹屁股后边那个吧？” “可不是嘛，翠花姨家小舅的闺女，刚来的时候还不到十六呢。” …… 到了新区，钱局长和李厂长今天都在。 握过手之后，王胜文吩咐尤凤霞给钱局长拿图纸，吩咐梁拉娣去看工地，自己拉着李厂长到了外边的空地： “哥，二号走，有什么吩咐的吗？” “听她说带上全家？” “嗯，带上她妈，省得过去顾保姆了。” “嗯，你安排好就行，以后还得麻烦你。” “哥，太多了我忙活不过来。” “最后一个，我保证。” “什么时候？” “还没怀上呢。” “建议你别被老齐捆住。” “你怎么知道？” “他想控制建筑工程这块，还不得靠你？” “嗯，说的没错，我会注意。” “我帮你警告他一下。” “行，别翻脸。” “他不敢。哥，这次拿了钱我还得给苏姐。” “嗯，你苏姐也有钱给你。” “哪儿来的钱？” “这次这边的宿舍楼和家属楼你苏姐也操作了。” “钱局长知道吗？” “他不知道，知道也是建筑日报社的问题。” “嗯，这次我给他拿过来一套图纸，咱们这边剧场的图纸，你替他操作一下吧，弄个十万八万的，让他看到利益。 快退休了，得有点把手抓住。” “咱俩还要吗？” “要，单独给他，他反而不放心。就给他一半吧，告诉钱局长，咱俩分一半。这次就别让苏姐参与了，钱你自己留下吧。” “好，我去安排。弟弟，你郭姐你得照顾好啊，她妈真把我当女婿看。” “哥，这你放心。” “嘿嘿，你确实让哥放心。” “还缺别的东西吗？” “没有，轧钢厂那边不需要我给说话吧？” “告诉你那帮人，听我的话。” “这个没问题，他们都知道咱俩是一体的。” “行，这边弄个大场地，我想让农林部到这边来提拖拉机。” “为什么？” “还不是老头子的面子？” “嘿嘿，他现在挺牛的，经常跟市长出去视察工作呢。” “嗯，咱俩别惹他生气。” “明白，我谨慎点。” …… 中午三人又去了张家屯工地，还是在那儿吃得午饭，他们已经在开始招工人。 王胜文一句全由他们自己做主，让自己又收获了一大批古董，这次张县长给的最多，因为人家几乎把他老家那个村里想来的人都安排进来了。 …… 第272章 戏没了主角 回到轧钢厂，还不到下午四点，在厂大门口又被郭处长给截住。 王胜文让尤凤霞把车开回去，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郭哥，又有什么事儿啊？” “嘿嘿，这次是闲事儿，肖华说要请你。” “他请我干嘛？没事儿请客肯定就是有事儿。” “这不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你那话说给他听了吗，他才想要请你的。” “请客没必要，我刚刚去了新区那边，跟钱局长说了说他的问题，钱局长答应推荐了，你告诉他，让他安心等结果吧，提拔正处级的事儿，苏局长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局里两位领导推荐。 等我从广州那边回来，我再去找黄局长，黄局长现在去石家庄了，不在局里。” “你又给钱局长送礼了？” “哥，提拔重用的事儿，你心里还不清楚？弟弟也难啊，这种事儿又不能往外说。” “这事儿哥心里明白啊，就算我现在，都是年年请客送礼，还不能说在这边混得这么好。”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郭哥，相互理解一下吧，我走了，告诉肖厂长，真不用请客。” 王胜文回到办公室，张灵儿就跑过来汇报： “哥，徐勇打电话过来了。” “他回到四九城了？” “没有，人还在东北呢。” “说什么了？” “他挺兴奋，留了电话号码，说你来了让你打过去。” “我艹，他们肯定是试验成功了，这孩子有点小运气。” “他说他们全家感谢你，特别是他妈妈。” “我去，他妈感谢我干嘛，他爸会吃醋的。 行了，你替我拨过去吧。” 电话拨通，对面传来徐勇兴奋的声音： “师傅，成功啦，成功啦。” “你这孩子，咋呼什么，成功了就好，你被放出来了？” “唉，别提了，来了就被他们给扣住了，直接被拉到试验现场，我都没反应过来。” “挨打了吗？” “没有，我是专家，谁敢打我。” “你媳妇怎么也没回来？” “我俩一起被扣住的。” “我靠，你爸妈这么狠？这不是不讲理吗？” “嗯，他们是有点不讲理，不过这次他们答应我提条件。” “奥，你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沈阳呢，住军区宾馆里，我给兵器工业部的人讲课呢。师傅，你要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真的？” “绝对没问题。” “行，那你就给我找几个人带回来吧。” “行，你亲戚对吧？” “对！” “师傅您说，我记下来。” “沈阳有个光字片，那儿有个叫郑娟的小女孩儿，大约是十四到十六岁，和一个老太太住在一起，还有个眼睛不好的弟弟。” “嗯，师傅，他们要不去怎么办？” “那就告诉你爸妈，武装押送。” “好，师傅我记住了，光字片，女孩儿郑娟、十四到十六岁，老太太、瞎弟弟，对吧师傅？” “对，一定要客气，带过来以后你先给我养着，我后天去广州，回来以后我去你那儿领。” “没问题！师傅，虎皮没了，我岳父送人了。” “没关系，告诉你爸，以后给咱们食堂供应大米就可以。” “师傅，那个事儿你放心，绝对没问题，我爸妈单位还有给你的奖励呢。” “奖励我不要，给你了。” “这奖励我可担不起。” “嗯？怎么回事儿？” “兵器工业部的专家席位，全国还不到十个人呢。” “行吧，你回来再说，反正我不过去。” “那倒是不用你过来，但是北方舰队可能会请你过去。” “嗯，那事儿我知道，他们的人也在那儿？” “试验成功人家就过来了，还有个周正家的亲戚，说是你的对象，我跟她说过了，我有师娘了。” “行了，甭管她，她那肯定是想跟你拉关系。” “就说嘛，想当我师娘没那么容易。” “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半个多月。” “嗯，可以，那几个人先找到人保护起来吧，伺候好了。” “明白明白，师傅你放心，我让我媳妇保护她们。” 放下电话，张灵儿就问： “哥，怎么了，沈阳也有你认识的人？” “我倒是不认识，是有个朋友委托我照顾一下她们。” “小女孩儿来了得上学吧？” “我真的一点情况都不知道，来了以后你就看着处理吧，该上学就上学，不能上学就跟你学习去缠电机，反正不能只养起来。 至于那个老太太和男孩儿，可以安排到咱姨那个院子里去住一段时间，等他们熟悉了这边的生活节奏，再安排到老山院去，那男孩儿的眼睛看看能不能给治好了。” “哥，好多有苦难的人呢，咱救不过来的。” “嗯，我明白，我只是看看一出戏没了主角，他们还怎么演。” “嘻嘻，原来你是在整人啊。” “对，恶兴趣而已，再说了，人家又不是不能劳动，养活得了自己。” 尤凤霞过来抱住胳膊： “哥，钱局长挺兴奋呢，我估计下次来局领导办公会，他就会提出来的。” “他兴奋可以，但是你不能兴奋，那件事情还得等咱们从上海回来再说，市工业局也不能光提拔咱们轧钢厂的人，技术处的好多科室干部都跟张局长走了，还需要提拔几个人。 就让局里的领导们相互角力吧，正好呢让他们闹点纠纷，他们提拔人，顺便你也就提拔上去了，还有杨伟那孩子也跟着沾光。” “和杨伟也有关系？” “对，这次这个材料配方，我就得提他的名字，因为是他们做实验做出来的。 他一个副主任都正科级了，你这个正主任还不是自然而然的。” “怪不得杨伟这么听你的，于海棠也听你的了。” “你这不废话吗，她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小姨子。” “奥，对，还有这层关系。那她不怕他们宣传科的人，是对的。” “嗯，等杨伟提了正科级，就让她当个副科长吧。” “嘻嘻，那她还不得浪起来？” “浪呗，浪过分了楚叶子会收拾她的，实在不行我还派梁拉娣和秦淮茹去打她的屁股。”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秦川敲门进来了： “师傅，有人联系我想买咱们那种立式车床呢。” “你的关系？” “对，我爸的战友，据说是加工军品。” “行吧，先跟他们建立业务关系，找孙伟，你俩核算一下价格。” “我跟孙伟一起去谈？” “建议你们别去，去了会把你们扣住给他们做技术指导。” “啊？还能有这事儿？” “徐勇就被他爸妈给扣住了，刚放出来给我打了电话。” “我艹，这原来是个坑。” “所以吗，别被你爸他们给坑了。 我建议你们让他们到这儿来参观，郑强他们不是要加工筒体吗，正好让他们看看实际效果。 还有，但是你俩别坑人家的钱啊。” “嘿嘿，师傅，你又猜到了我的想法。” “滚蛋，我那是怕你爸揍你！” “切，他又不懂。” “他不懂我懂，我给他打电话告状。” “没法跟你们聊天，百分百利润可以吧？” “嗯，那不算高。注意保密。” “我懂！” 秦川走了，张灵儿问： “哥，百分百利润还不高啊？” “嗯，不高，他们是用来加工船舰用品的，如果是外国人来买，增加十倍他们也会买。” “啊？还能这样？” “技术问题你别问，娄经理卖的那种制钉机，快二十倍呢，外国人也认为值。” “哥，我明白了。” 从橱子里拿出两份图纸交给尤凤霞： “凤霞，这个拿回去给慧珍姐和牛丽。” “这是什么啊？” “河南省那两个酒厂的基建图纸，本来想送给他们的，郑强说跟他们要钱。” “嘻嘻，要钱好啊，咱们又有钱花了。” “嗯，你没觉得那孩子是在坑爹吗？” “嘻嘻，也不算坑吧，他们从别的地方也得买。” “说的是，我这小媳妇越来越聪明了。” “嘻嘻，就喜欢你夸我。” …… 回到崇文院，刚吃完饭，徐慧珍和牛丽就把他拉进办公室： “弟弟，这基建图纸跟他们要多少钱？” “哦，总造价我都给他们核算好了，你们就按百分之五先给他们提出来吧。” “四九城酒厂可是百分之四点五。” “媳妇，这次不一样，这次中间有我那个徒弟郑强，我得给他留点面子。 这样，你们先按百分之五提，然后郑强会帮他们讲价，争论一阵以后，可以降到百分之四。” “嘻嘻，你徒弟这么大面子啊？” “说实话，这图纸本来我是打算白送的，这些钱也是郑强提出来的。 这样，等拿到设计费，牛丽，由你出面，给郑强拿五万块钱过去。” 牛丽有些吃惊： “啊？咱给他这么多啊。” 徐慧珍指了指她： “看看吧，人家都把这儿当成家了，说话都是咱咱的，她是不是脸皮有点厚？” “哼，你再说我就去打王静文去！” 王胜文赶紧制止： “牛丽，你别欺负我儿子，等做完这个项目挣了钱，我还得给你爸彩礼呢。” 牛丽便搂住胳膊： “嘻嘻，给多少啊？” 徐慧珍很不屑地说： “我们家媳妇，彩礼都是两千。” “别啊，多给我爸点，他缺钱做生意。” 王胜文点点头： “嗯，买金鱼多给点吧，慧珍姐，拿到钱先给他爸一万去买金鱼，放到老山院那边的池子里去。” “啊？买这么多金鱼？” “过段时间他们给整理好了，让灵儿妹妹带你们去看看吧，那个池子个这边后院那么大呢，得慢慢往里投喂。” 牛丽便有些娇嗲： “我的彩礼是一万啊？”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她： “这是买金鱼的钱，你的彩礼还是两千。” “哼，我就说你又给我挖坑吧，搞了半天，我还没金鱼值钱，我有些失望。” 徐慧珍便跑过来狠狠抽了她几下： “失望就别进这个家，我们家不缺人。” 王胜文又制止： “姐，行了，抽哭了我还得哄！” 旁边坐着的于小群和于佳萌笑得又不行了，气得牛丽骂她们： “你俩死妮子就知道笑话我，我抓住你们也抽！” 两个女孩儿便笑着跑了出去： “我找灵儿姐姐保护我们！” 王胜文又很正经地谈事儿： “慧珍姐，你看这次该给牛爷多少钱？” “给两千行吗？” “牛丽你说呢。” “我大爷又不缺钱，就不用给了吧，我那两个哥哥经常给他寄钱，我觉得给他买点酒喝酒可以。” “嗯，你哥寄钱是你哥的，咱们这个品酒协会还得靠他呢。 这样，慧珍姐，咱也不能小气，这次就给牛爷五千块钱吧，跟他说好，以后让他去小酒馆那儿去值班。 说不定等河南那边酒生产出来，人家还得拉他过去给撑场子呢。” 牛丽又不乐意了： “哼！你还不是打算让我陪几个老头子一起出去？” “不是，这不是你的正常工作吗，慧珍姐有孩子，你不去谁去？放心吧，有我那个徒弟郑强在那儿，你们肯定很舒服的。 他爸爸是副省长，你想想，说不定你能陪副省长喝一杯呢。” “真的啊？那我去，慧珍姐你不能跟我抢！嘻嘻。” 徐慧珍白了她一眼： “看你那点出息！” 王胜文挥挥手： “行了，你俩回去看孩子吧。” “嗯，老公，晚上过来看孩子啊，我和雪茹等你。” 徐慧珍又是那种要接客的声音。 她们走了，两条“于”才敢进门： “老公，我们走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准备什么，可以带点内衣内裤，其他东西去那边买。 小群，家里老人没问题吧，你可是得住到六七月份呢。” “嘻嘻，没问题，他们高兴着呢，昨天晚上，我海棠姐两口子去了，在那儿吃的饭，说了我哥的事儿。 他们以为是他们的功劳，其实是我，对吧？老公。” “嗯，心里明白就行，可别说出去。” “我知道，我那个姐夫啊，可尊重你呢，说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师傅。临走还想给我爸留钱呢，我爸没要。” “嗯，你巴结好淮茹姐，说不定你嫂子也有机会。” 女孩儿便瞪大了眼睛： “真的？那我去给她洗脚。” “去吧，连拉娣姐也一块洗了。” “嘻嘻，当然了。” 于小群走了，于佳萌便坐进怀里： “老公，我在港岛住多久？” “也是住到六七月份我过去接你们。” 女孩儿看来真是动了情了： “那我想你怎么办？” “她们也都想我，可是生活就是这样，聚散离合是难免的，我答应你，以后就让你留在我身边，跟你灵儿姐姐一样，她主外，你主内，可以吧？” 女孩儿便吻上来，深深的吻，恨不能香舌纠缠在一起不分开。 “佳萌，明天我要去昌平，你跟我回去吗？” “我就不回去了，我刚回去了，你去安慰一下我那个姨吧，我知道她需要你安慰，她知道咱们二号要出差，肯定会在柴油机厂等你的。” “嗯，正好我也要过去给他们调整一下生产任务。” “你那个吴颖媳妇真好，我也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别，我怕累着你。” “那我在家伺候好你。” “嗯！” 一会儿的工夫，于小群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忘了她们出去喝酒了！” …… 晚上睡觉，陈雪茹和徐慧珍成功等到了客人。 第273章 换个角度试试 第二天早上，吩咐了梁拉娣、秦淮茹、张灵儿几句，还给了张灵儿几张纸，拉着白静就去了昌平。 八点十分就赶到了柴油机厂，一位站在门口的保卫人员，竟然给他们行了军礼。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把车子停好了走过去问： “国茂队长，怎么今天行军礼了？” 男人有些害羞的样子： “嘿嘿，您让郭处长提拔了我，我不该给你行个军礼吗。” “奥，祝贺祝贺，昨天回厂里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嘿嘿，我昨天下午三点多就赶回来值班了，现在有拖拉机来回运材料，可方便了。” “行，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好工作吧。” “明白明白，王厂长你放心，我在部队里就是搞保卫工作的。” “在这边工作有什么困难提出来。” “没有没有，我们这边的人员已经固定下来了，基本上都是我的战友，家都在附近，轮流值班回家也方便。” “你是附近的？” “对，家就在西边十二里，骑自行车很快。” “嗯，六月底这儿招工，有家人需要进来，我给你们办，每人别超过五个人。” “真的啊？那可太谢谢您了。” “这事儿你负责去办吧，别出声，办好了把名单给我就可以。” “明白明白，王厂长您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回去，待会儿我还得去趟区里，我把他们被服厂的厂长给捎回来了。” “好的好的，那我在这儿等您。” “嗯，你值班吧，我去给他们开会。” 进了办公室的门，白洁就扑过来拥抱，趴在耳边耳语： “回昌平，我想累。” “开完会就去，带你去见吴书记。” 白洁这才明白自己失态了，连忙坐回去，激动地说： “王处长，乔主任又给要了一百万，这次他去石家庄，太成功了，几乎每个北方地区，都要订货呢。” 王胜文也坐下，端起单婵婵送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一百万？太多了吧，说说怎么回事儿，跟吴书记汇报了吗。” “没有，昨天才打来的钱，我还没来得及去汇报。 他们说上次那个钱是农机局给我们完善机构的钱，这次才是订货的钱，订一万台呢。” “明白了，他们这是要让你们在昌平这边盖个楼，对吧？正好开完会咱们一起过去，跟吴书记说一声。” “对，说是跟区里要五十亩地，盖个楼然后展示产品。” “在哪儿盖？” “乔主任说就在后边那个试验场地旁边就可以。” “行，那待会儿我去沙河居给你拿份小办公楼的图纸，一千平方左右的二层楼可以吧？有现成的图纸。 然后你和建筑队的联系工作，你们自己办吧，找唐胖子就可以。” “一千平方的楼可以，可是唐胖子被吴颖给拉去了呢。” “甭管，他还是要管这事儿。 婵婵，把纪厂长、曲厂长、郑厂长、南主任、刘海忠主任、易中海主任、赵主任这些人，叫到会议室开会。” “纪厂长不在。” “那甭管他，召集其他人。” “知道了。” 王胜文又问白洁： “姐，说说单区长的情况。” “他正给我跑公社呢，他也挺积极的。” “我就说他不会失落吧，你们刘区长跑这个示范区的主任都没跑下来，还是用人家农林部农机局的人。” “我哥他才不失落，吴书记给他说了，第一个提拔的人就是他。 是你起的作用吧？” “你别乱说啊，你要是说了，他又会给我送美女！” 白洁一下就笑了出来： “坏蛋，他知道你是个色痞！嘻嘻。” 王胜文指了指白静： “白静姐，你也别光在这儿喝茶，去跟保卫科那个赵科长聊聊，可以把他们的媳妇们招你们被服厂去工作，这些人场你也要建立起来。” “啊？他成了科长了？” “对，正科级保卫科，你跟人家交往，吃不了亏。” “我明白了，待会儿你们开会，我去聊。” 白洁又问： “弟弟，一万台呢，今年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把柴油机生产停一下，那边拖拉机生产线正在搬家，正常生产怎么也得三个月，正好打个时间差。” “这事儿姐心里可没底，姐只会好好伺候你。” “没事儿，你放心吧，我这不是过来调整生产计划了吗，你和乔主任商量一下，先给这边点钱，进材料用。” 王胜文边在桌子上着东西边说。 “给五十万够吗？” “就给六十万吧，宽裕点，以后生产还得继续。” 白洁又问： “弟弟，吴颖她们在那儿弄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弄完？” “嘿嘿，那个你就别管了，她们那个事儿啊，十年八年都弄不完，她以后会比你更忙。” “啊，得这么长时间啊？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你说说需要多久？” “嘿嘿，她还不得干一辈子？” “你也得干一辈子，等我出差回来，就再给你们开发那种秸秆粉碎机，等明年啊，你们还要把农机厂再搞起来，和大兴那边一样，就是两边生产不一样的产品，咱们一种一种的搞。” 白洁的声音里便带了哭腔： “哼哼，你要忙死我！我就一个浪娘们，你真舍得！” “放心吧，两边都会给你派助手的。” 马上阴转晴： “哈哈哈哈，那还可以，以后我就可以光管骂人了吧？” “先去骂你表哥，以后不许他再给我送女人，你看，现在婵婵和娟娟多难处理。” “你别瞎说了，她俩现在无忧无虑的工作生活，多好。” “唉，你这娘们就是不做长远考虑，等乔主任回来，跟他提议，让娟娟他爸来你这里给你帮忙吧，他在公社很难出成绩，听说他还是个副科级。 我通过南云云和婵婵她姊妹俩知道，他也算是个有智慧的人。” “会对咱有帮助对吧？” “对，这个示范区有你俩我就放心了。” “嘻嘻，你总是给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全。”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可得忍住了啊。” “你的好消息？” “对，我可能被军部聘请为专家了。” “你这本事早就该是专家，这算什么好消息？” “正厅级干部。” “啊？真的啊？” “对，国家就是这样规定的。” “那你以后和工业局苏局长、农机局诸葛局长一个级别了？” “对！国家有关军事的重大决策都有发言权了呢。” “嘻嘻，兴奋了，可以收拾个正厅级干部了！” “又想发骚，走，跟我去开会！” 会上，王胜文的讲话很简练但很严厉： 南云云，宿舍楼六月底之前必须完工一座，否则拿你是问！如果人不够，就让他们建筑队增加人，六月底招新工人，新工人没地方住，住你家里去啊？这算是政治任务了，必须完成！ 曲厂长，把这批柴油机零件加工完了，全部转产玉米播种机配件。这项工作由你全面协调，这可是农林部农机局对咱们厂的一个考验！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 赵主任，准备两万台玉米播种机的铸件，以后你们车间配合农林部的人装车，其他人不用管了。 易主任，装配完这一批柴油机，全部停下来装配玉米播种机，必须每天完成八十台以上，完不成任务加班！你也甭指望轧钢厂钳工车间那帮人了，他们全跑石景山区那个拖拉机厂去了。 刘海忠，你们配合玉米播种机生产锻压件的同时，你带几个人去大兴那边，开始挑选工人，我告诉你，没力气的人一般不要啊，你要严格把关才行，别喝点小酒就心里没数了，少收人家礼物。我昨天过去看了，车间墙体快完了，你过去催催他们抓紧盖宿舍。 郑厂长：材料供应这一块还是你跑，必须要保证了，不行就去跟他们喝酒！我告诉你啊，你们后勤服务也要跟上，人家的钱可是已经到了，别让乔主任和白主任看不起咱们。人家白主任在这儿盯着呢，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谁还有问题，现在马上说，不说的话，完不成任务，纪律处分！ 刘海忠举手： “王厂长，大兴那边工人培训怎么办？” “去找孙业请平厂长，让他给你派人，他们招了接近一千人，轧钢厂这边怎么得过去一百个人当师傅，锻件比较多，不行就把锻工车间的人全拉过去。 试验厂那边也可以给你们派十个八个的人过去，你去跟孙伟商量一下。” “我可以请他们喝酒吗？” “可以，不过他爷俩得分开了请，他爷俩要是喝酒打起来，我拿你是问！另外给你们派过去的财务人员也姓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孩儿，你以后办事儿带着他。” 郑厂长举手发言： “王厂长，我们出去喝酒可以带财务小陈吗？” “你不行，你以后出去喝酒可以带你儿子，打算往喝醉了喝是吧？记住，喝了酒开车可是要开除啊！” 把刚才写好的东西交给曲厂长，王胜文最后问了一句： “还有谁有问题？没问题大家去干事儿！” 回到办公室，白洁又抱住胳膊： “老公，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我感觉他们几个都怕了呢。” “响鼓用重锤，不懂吗？我不严厉一点，这任务还真有点难度，再说了石景山区那个拖拉机厂一正常生产，柴油机需求又得紧张起来，还有，农机耕种配合水浇地，这是农林部制订好的原则，所以最近水泵产量也上来了，我给市里那个水泵厂设计的那种新型水泵，听说最近都供不应求呢。” “咱们撬动了农业发展对吧？” “主要是廖部长决策正确。这样吧，你带白静姐先去区里给吴书记汇报工作，我给沙河居的女孩儿们送点食材过去，马上也过去，你在吴书记办公室里等着我就可以。” “中午需要和吴书记吃饭吗？我让我表哥安排。” “不用，你稍微透露一下我被任命为专家的事儿，就说从农林部那儿听来的，他会自己考虑的。” “嗯，我虽然不明白，但是我照办。” “去吧，我去找季小庆。” “好嘞老公，嘻嘻。” 到车间里拉出季小庆一起去沙河居，车上问： “小庆，我明天去广州，你有什么话跟你舅舅说吗？” “没有，他给我来信了，正在整理车间和买设备呢，还没准备好。” “嗯，我去了会去实地去看看的。对了，你需要钱吗？” “不要，我现在花不着钱，你给我的那一千和我舅舅给的五百，我一分没动。” “行，这次给你们多带点海鲜干货，你们平时吃吧。” “嘻嘻，其实不用给我们那些东西，我钓的鱼都吃不完呢。” “不一个味，你们多吃点，我有带来的面粉和大米。” “你真知道疼人，什么时候娶我？” “不娶行吗？” 女孩儿很坚定的胶东口音： “不行！” “那就等到你们生产出第一台小柴油机吧？” “那就是八月份？到时候你会在吗？” “当然在，我会去验收的。” “嘻嘻，连我一起验收了对吧？” “嗯！到时候还得先给你父母彩礼。” “奥，两千是吧？我攒了先替你垫上，嘻嘻。” “千万不要，别苦了自己。” 来到沙河居，把满满一后备箱东西提到厨房里，吴颖、单娟娟和尹燕子才跑下来，吴颖拥抱住： “老公，给我们带来这么多东西啊？” “嗯，明天出差，所以把面粉和大米给你们带过来了，图纸弄得怎么样了？” “挺慢，才拆分了一份图纸呢，还早呢。” “别着急，慢慢弄就可以。” “我叔叔不乐意啊，天天逼着我们快点呢，这不，这份北京市市政道路交通图，才画完三个区呢。 从大图上拆分，也是件麻烦事儿。” “市长批准了。” “嗯，昌平区的已经批准了，其他区的还没报上去。” “那就集中搞昌平区的呗，其他区里的不急。” “可是人家不乐意，人家都去市里要呢，说我们只搞昌平区的不公平。” “那可来工作量了，也没人能帮你啊。” “说的是，我那个同学下个月才能过来。” “唐胖子呢？” “唐胖子说他不会拆分这种图纸，再说了，他没干过，我也怕他给弄错了。” “行吧，那也没办法，慢慢弄吧，反正现在咱们国家的沥青产量也不够，我建议还是尽量少用水泥路面。 我去跟你叔叔谈谈这个问题。” “你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来我们抱抱。” 紧紧拥抱并亲吻了几个女孩儿，在三个女孩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开上车，把季小庆带回柴油机厂，然后又来到昌平区政府。 到了吴书记屋里，他正跟白洁谈工作呢，见到王胜文进来，俩人都过来握手。 王胜文便问： “怎么了白主任，刚开完会就跑过来跟吴书记汇报了？” 白洁回答： “刘区长不在，所以我就来跟吴书记汇报一下。” 吴书记也赶紧解释： “是的，刚说到在柴油机厂附近给他们建办公楼呢。” “对，一年给咱们昌平区增加二百多万的产值，理所当然应该给他们搞点建设。”王胜文轻描淡写地说。 “王老弟，听白主任说，你当了兵器部的专家了？” “对，你怎么知道的？” “白主任说的。” “白主任你怎么知道的？” “农林部的领导说话我听到了。” “这种国家机密不该随便乱说，知道吗？” 吴书记有些激动： “老弟，真的啊？” 王胜文点点头，并没有针对这个问题说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吴书记，对于白主任他们这个示范区，你们区里可得支持啊，我们局里的黄局长可是直接去了石家庄给他们做工作呢。” “是是是，听领导的指示。” 王胜文赶紧制止： “吴哥，你别闹了，什么领导，这里可是地方政府，和军部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主任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去被服厂那边等我，我给你们带来一份图纸，待会儿交给你。” 白洁走了以后，吴书记紧紧握住王胜文的手： “老弟，真的啊？” “嗯，真的，我给了他们一份制造炮用无缝钢管的工艺，已经试验成功了，咱们国家的大炮，以后就是国际最高水平了。” 吴书记还是激动的声音： “那可是正厅级干部啊！” “嗯，你怎么知道？” “我原来就在那儿啊，咱们国家总共才有七位专家。不对，现在有八位了。” 王胜文把他拉到椅子边坐下： “吴哥，这跟咱们的工作无关，你不用激动。” “我明白，吴颖你可得照顾好啊。” “嗯，她除了工作压力大，没别的问题。你那个任命下来了吗？” “这个月下来，不过那个不重要了，彭市长让我先把昌平区搞起来，也做个城市建设示范区。” “你当主任？” “对，我当主任，市里派过来个副主任，老刘跑了半天也没把这个副主任跑下来，还是市里下派。” 王胜文点点头： “不错，你们昌平区就有两个示范区了，哪个都跟重要，两条腿走路，你这一下就厉害了。” 吴书记拍拍王胜文的膝盖： “老弟，还得需要你支持。” “嗯，我全力支持，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得答应。” “你说你说！” “让吴颖干这个示范区的总工程师兼任办公室主任，副处级干部。” “你推荐？” “咱俩推荐，等那个副主任过来，你跟他谈。” “怎么说？” “这还不简单，咱俩可是一个正厅级，一个副厅级，推荐个副处级干部还不跟玩一样？再说了，我是专家级技术干部，技术这一块，我有绝对的发言权，这一点你可以直接跟彭市长说明白。” “嘿嘿，你在动用你的权力。” “哥，你还不明白，其实你有那本书，也是有绝对发言权的，派过来的这个副主任，在技术问题上也得听你的，听你的还不是听吴颖的？” “我艹，是这么回事儿啊，我怎么就糊涂了呢，对啊，我也是城建专家啊。” “所以呢，以后不要只在政治方面考虑问题，换个角度试试，或许更容易。” “对，你那任命苏局长知道吗？” “很快就会知道。” “军部不会把你拉过去搞研究吧？” “估计他们不会，你忘了我那儿叫红星试验厂了吗，说明我是正在搞研究和试验的。 再说了，他们让我去，也不符合咱们国家的利益，因为军部也没我那儿那种试验条件。” “为什么？” “我那儿有一大批高级技术工人啊，可以说，全国最好的技术工人，百分之六七十都在我们那儿。” “他们也知道？” “当然知道了，我的一位徒弟，正在沈阳那儿给他们上课呢。” “彭市长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我们那儿的产品，他都关注着呢。” “奥！我说他一直说不让我随便打搅你呢。” “嗯，所以把吴颖培养起来吧，给我在建设方面做助手。” “明白明白，她婶婶也这么说。” “嫂子干什么工作？” “计划司。” “明白了，她得给咱们出把力。” “哪方面？” “资金方面，昌平区城建道路的总投资，大约是两千三百多万。” “吴颖说的？” “不，我说的，她还不会。” “明白了，干！”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对！有底气点，跟彭市长说说，等我出差回来，就给你们做详细方案，下半年开始干。” “明天我就去说！” “好了，就说到这里。” “我送你。” 这次吴书记直接送出大门口… 从被服厂出来，又跟白静、白洁去了趟那个小院子，然后下午三点才趁着白洁睡觉，带着白静去了趟柴油机厂，从李国茂科长那里拿走一个不小的袋子。 下午回到城里，又和张灵儿、梁拉娣一起，给白静把两台缝纫机改成了电动的方式。 激动得白静恨不能当场就把闺女送他床上去。 你想得美，好事儿都是你家的啊？淮茹姐在家眼巴巴地等着我呢。 第274章 让你多生孩子 第二天是上午十点半的火车，给订了两个软卧车厢。 王胜文是亲自去焊材厂宿舍接的郭梅一家人，并在那儿见到了正在视察办公楼建设的李厂长。 俩人并没多说话，但是手握得挺紧。 …… 四月四号上午到的广州，这次是妈妈和于莉俩人接的站。 尤凤霞和于佳萌跟妈妈回了家，王胜文和于小群跟于莉带着郭梅一家人来到一个二层小洋楼。 郭梅到了家，放下行李，就抱住妈妈哭了： “王厂长，我们该怎么感谢你？” 王胜文反而是开口训斥： “郭姐，你哭个什么劲啊，李哥不是送你了吗。 这边和在北京没什么区别，我和李哥在这边朋友都挺多，会经常有人照顾你们的。你这一哭啊，让大妈心里也没底了。” 老太太反而是更开明，回了一句： “王厂长你放心，她就是这样，打小心眼儿就比较小，她是被你给感动的。你们先回家吧，我们在这儿先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吃点东西，然后在附近转转。” 于莉对她们说： “大妈，你们先休息，厨房里有准备好的食材。吃完中午饭，我会过来的，带你们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 现在我先把王厂长送回家去。他妈妈刚才都去车站接了，别让人家等急了。” 郭梅过来牵住王胜文的手： “王厂长，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娘几个啊。”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郭姐，我让会于莉于经理经常过来照顾你们，她也是咱们四九城的人，是我们家的亲戚。 我在这边的工作很忙，你们也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还需要钱吗？” “钱足够了，不要，这里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你快走吧，家里老人还等着你呢。” “行吧，你们照顾好自己。” …… 上了车，自然是王胜文开车，后座上的姐妹俩就抱在一起，于莉说： “妹妹，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姐，我也想尽早过来呢，在家里总有点忐忑。” “忐忑什么，咱老公给安排的事儿，都很稳妥的，你以后要放心。” “嘻嘻，是的呢，过了年就安排好的，这次连业务单位都给咱们找好了。” 于莉便拍拍王胜文的肩膀问： “真的啊老公？” “真的，五月份石景山区有位梁叔叔，是咱爸的老战友，他们会过来考察，我这次来就是提醒咱爸和林区长他们做好准备，这次小群过来，也是这件事情的其中一环，需要让她尽快熟悉这边的有些业务。” “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 “你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我那个徒弟小李子一直在这儿帮助林区长呢，让他帮助小群熟悉业务就可以。 我这次行程很紧，明天去两个工厂去看看，后天就带小群去港岛，然后回来还要去上海。” “嗯，那我后天也跟你们去。” “有业务？” “对，去跟他们对对账。” “娄经理他们做得怎么样？” “他们做得太好了，听说洗衣机马上就能投产。” “我艹，他们搞得这么快？” “嗯，娄叔叔给小李子在广州这边介绍了个对象，人家小李子就过去给他们帮了很长时间的忙。” “不对吧，我可记得小李子在四九城有对象的。” “不是嫌弃他瘦小散了吗，老公你放心吧，这边也是介绍的部队上的子女，没什么问题。” “我说他怎么在这儿不愿意回去呢，原来是在这边谈了对象了，这样也好，想办法让林区长招进厂里去吧。” “已经招进去了，给小李子当助手。” “我这大舅哥干事儿还真麻利，这是想挖我的墙角。” “那怎么办？你又不能经常过来，人家技术上总得有个依靠吧。” 王胜文回头看了眼于小群： “小群，记住了吗，你就和他媳妇总在一起就可以。 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你算是他们的师娘，该教训就得教训，以后石景山那边业务开展起来，让他们都过去帮忙，我也算是给他父母一个交代。” “嘻嘻，我知道了，不听话我就打。” “行，随便你，打哭了可以给糖吃。 于莉咱们到哪个家？” “去咱爸那里，早上我把晓娥姐和京茹姐都接过去了，今天咱爸也没值班，在家专门等你呢，婉儿姐也在。” 于小群说话了： “姐，我有点怕。” “怕什么？家里没人会欺负你。” …… 到了家门口就看到娄晓娥抱着儿子，搀扶着大肚子的秦京茹、林婉儿站在门口等自己。 下了车，便从娄晓娥手里接过儿子，然后揽住秦京茹： “儿子，快叫爸爸，京茹你还好吧？” 这次秦京茹竟然没哭，反而是笑得很灿烂： “我好着呢。” “爸爸，我也很好。”儿子娄胜晓的声音。 又搂住亲吻了林婉儿一会儿，才走进院子，爸妈竟然都在房门口迎接自己： “爸妈，你们怎么还出门迎接了，走咱们进屋。” 妈妈便从怀里接过娄胜晓： “你爸心急，在这儿等着你要跟你谈谈。” 父亲便把他拉进里屋，关好门问： “胜文，说说，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都是些能干事儿的女孩儿，其中一个还是我的秘书。” “不是说的这个，说说军部的事儿。” “军部没什么事儿啊，我给了他们一个制造无缝钢管的工艺，他们就说给了我个专家席位，这事儿我也是刚知道呢。” 父亲便有些不耐烦： “别跟我瞎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爸，真没什么事儿，我真就是提供了个无缝钢管的生产工艺，他们实际试验我都没去，派我一个徒弟去的。” 爸爸追问： “那，那个炸药呢？” “那个炸药我也没去，也只是提供了个配方。” “接下来你不会跟我说这两件东西都是你瞎蒙的吧？” “嗯，刚想这么说呢。” 父亲一拍桌子： “你给我严肃点！” “我怎么严肃点，难道我要跟你说我们做试验的过程，这事儿不属于你的范围，你不许打听！” 王胜文的话口气也很严肃。 父亲立刻醒悟： “哦，是的，我不该随便打听。” “爸，你就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吧。” “咱们高级干部是有内参的，可能你刚升级，还没给你。” “这么说我苏伯伯也知道了？” “对，他肯定也知道。” “谁推荐的我？” “海军萧司令员推荐的，主席批准的。” 王胜文倒是没感到震惊，而是想到了舰炮那事儿： “爸，可能坏了，首长说不定要让我去做舰炮。” “那个你别怕，彭市长肯定会拦下来。” “为什么？” “你不知道彭市长是咱们的老乡吗？他一贯都是护驹子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还有联系？” “废话，我们关系好着呢，我这个副市长就是他跟王市长共同推荐的。” “嗯，我明白了，你们就是把我当成个白痴，傻乎乎的为你们出力，对吧？ 最后还是人家萧司令员推荐的我。” 父亲叹了口气； “唉，我们不是感觉你还年轻吗，没想到他们都想把你挖走。” “这么说我有些太张扬了？” 父亲又摆摆手： “不，其实你并没有，想挖你的人很多，一开始是冶金部，后来是四川省，再到后来，煤炭部都打了报告了，再到后来，连二机部的人都找过领导，现在是军部。 你知道吗，你差点就去了农林部那个农机局干局长，后来有位更大的领导找廖部长谈话，才制止了这件事情，把你们黄局长给拉了过去。” “嗯，这么说我们杨厂长去冶金工业部也和我有关？” “对，吕部长亲自要的。” “我说我给他们的那个高炉方案，他们连审核都没审核就干了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对，也是最高层决定的。” “行了，我明白了。我那个试验厂不能丢，其他的都好说。 这些情况都是他妈的谁透露出去的啊，很多事儿我已经做得很隐秘了。” “你小子也不考虑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我艹，大院儿子弟这么不讲义气，我平时对得起他们了。” “他们并没有说你坏话。” “那就好。这么说我媳妇多的事儿领导也知道？” “嗨嗨，大领导说你有智慧，让你多生孩子，继续为国家多做贡献。但是为了社会稳定不搞特权，让你做隐蔽点。” 王胜文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 “爸，我知道了，投桃报李，我让他多活十年！” “你有这本事？” “不是百分百，我试试吧，最少有九成把握。”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说的是你能预见未来？” 王胜文摆摆手： “爸，咱俩别谈这个问题了，以后咱爷俩只谈工作上的事情。” 父亲也是思考了半天： “行吧，既然你不愿说，我以后也不问了，跟我说说最近的工作安排吧。” “最近工作挺简单，我去这边的洗衣机厂和水泵厂去看看，然后去港岛和三个女孩儿结婚，回来后去上海，找宝钢和人民电器厂，给他们些配方和工艺。” “需要我给你配合吗？” “给冶金部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两位冶炼专家去上海等着我，给上海市有关领导打电话，让他们科学局的人配合一下，我知道全国就上海市有那个局，还是保密单位。” “你不去找你苏哥了吗？” “也会去找，苏哥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记忆已经模糊了，再说了，他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处理点私事儿。” “你苏哥叫苏连胜，你记住。对了，需要你弟弟去吗？” “去，他俩都得去。 我还没见到他呢，明天我去他那个研究所去看看，听他打电话说他们研究的那种刻蚀工艺差不多了，这次我打算让他们交给人民电器进行实际试验和大批量生产。” “他们还没研究好，你就这么有把握？” “爸，技术问题上你别怀疑我。” “他们真能出成果。” “嗯，这个成果就值几个亿。” “啊？你兄弟俩真能干大事儿啊。” “爸，您奇怪什么，这钱又不是一天能挣来的，接下来还有很多配套关联产品。” “行吧，技术上的事儿我不怎么懂，以后也就不问。 我只管给他们投资。” “爸，好像人家现在是给你们挣钱的吧？光他们做出来的控制开关每年都挣几十万呢，人家就八个人。” “滚蛋滚蛋，抱你儿子去吧，没法跟你聊天。 还有，你梁叔叔那边你给我照顾好了。” “嗯，他们给我送了个媳妇，不怎么好。” “知道了，他那是不知道内情，瞎送，大不了再给你送一个！” “太多也不行的。” …… 出了里屋的门，两个妹妹牵着大哭的儿子就过来了： “哥，把儿子还你，看到他妈帮着做饭去了，就哭起来了。” 王胜文抱起孩子，从兜里掏出几页纸递过去： “你俩惹哭了我儿子，甭想跑了就完事儿，把这些题做出来我看，做不对我就打你们。” 妹妹接过纸去： “哼，做题可以，你不能诬赖我们弄哭了你儿子，明明就是他自己哭的。” 小妹妹王若仙跑过来抱住脖子： “哥，我那个佳萌嫂子真漂亮，我喜欢。” “行，喜欢的话等去了四九城就让她陪你们玩。” “真的？” “真的。” “不许耍赖皮啊，我们为了她也要好好学习。” “嗯，行吧，认真做这些题，我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 “知道了哥！” 两个妹妹蹦蹦跳跳地就跑回自己屋了。 秦京茹便搂过来： “老公，你累了吗？” 王胜文坐下，把儿子放膝盖上，把头贴到她肚子上听了听： “京茹，她睡了？” “嗯，好像知道爸爸要来，早上起床就折腾我，现在折腾累了。” “嗯，以后多活动，我看你有点太胖了，不会是双胞胎吧？” “不是，就是吃的好而已，我也不少活动，现在还天天给金茹做饭呢。” “行吧，怪我，一开始使劲让你吃，把底子打得太好了。” “嘻嘻，咱妈也这么说呢。” “对了，给这边咱爸妈买的房子买到了吗？” “嘿嘿，买到了，就在咱们那个骑楼隔三家，一样大小的房子。” “能坚持到春才毕业了生吗？” “嗯，医生说预产期是七月第一周，春才六月底就毕业了。” “行，那我就等春才一毕业就接他去城里，然后带着咱爸妈就赶过来。” “嗯，你也不用太着急。我爸妈没出过门，要是哭哭啼啼的话，你别笑话他们。” “那怎么可能，你就放心吧，毕竟是我的岳父岳母。 厂里的老师我也给春才找好了，我徒弟，可以吧。” “嘿嘿，告诉他师傅，不听话要照常揍。” “没问题，我看春才那孩子挺听话的，不会挨揍。对了小金茹呢？” “带着尤凤霞出去买吃的东西去了。你带来的几个媳妇都比我漂亮，你不会嫌弃我吧？” “傻瓜，你可是我第一个媳妇，怎么可能嫌弃你，家里的人都问你好呢。” “嘻嘻，那我给她们捎些钱回去。” “行，钱倒是不用，我拿这些钱给她们买衣服回去。” “嘻嘻，说好了你得买啊。” “当然，我买了拿回来给你看。” …… 一会儿的工夫，弟弟弟媳回来了，进门就喊： “哥，你可来了，我们正需要你呢…” 第275章 吃完跑出去 弟弟说着就跑过来握住哥哥的手： “哥，从上个月我们就研究电极和液晶屏触点用的材料，结果找了几十种了，也没找到合适的。” “简单啊，天然橡胶里加百分之零点二的硫和百分之零点一的氯化钠。” “我艹，这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这不和人手指头的作用一样吗。” “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白浪费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 “怕你说我们笨。” “是够笨的，你俩其实就是个死脑筋，以后这种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在的话，家里会有人给你记下来，我回家就给你们答案。” 弟弟挠了挠头皮，傻笑着： “嘿嘿。我以为你也没答案呢。” “呵呵，看来你们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和上海人民电器那边联系上了吗？” “已经联系上了，最近他们的人来过两次，我们也去了一次。他们现在制造三极管就是我们的工艺。” “行吧，一周后你俩去上海，住到上海锦江饭店等着我，我们过去给他们解决一下电路板刻蚀的问题，他们的研究方向是对的，就是工艺方法不对。 你那个工艺对，就是要解决刻蚀液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刻蚀液电解后重复利用的问题，其实硫酸铜是很容易电解的。” “嗯，他们给了我们研究所五十万研究资金呢。” “好，值这个价格。遮蔽材料也要改一下，其实刻蚀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没必要用甘油这种粘度大的材料，一般粘度小的油脂类就可以，可以选用鱼油，目前贴合度最高。 粘度大反而不容易冲洗，很容易造成基础材料一起脱落。所以他们一直不能大批量生产。” “哥，要不你来搞研究算了。” “滚！那要你们干什么？好好干吧，其实你们的思路一直是对的，只是对各种材料的性能没做具体分析，所以感觉挺难。”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 “怎么跟你们说？你想，能作为触点的材料有几千种呢，都给你列出来？ 再说了，都给你们说了，你们不做试验，怎么知道别的东西不行？” “我知道了哥，你别骂我了。” “你媳妇怀孕了？怎么没见到她的人？” “没有，听说你们来，人家一大早就腌好上海小笼包的馅了，这不带过来给你蒸了吃吗。” “呵呵，她心机倒是挺深。 行吧，这次去上海，我带你们去大世界去吃最正宗的上海小笼包。” 林婉儿过来一把把他拉开： “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开，我跟你哥还没说句话呢，你啰嗦起来没完了！” 父亲这时候也从里屋出来训斥： “胜义你别打搅你哥，让他跟你嫂子们多说会儿话。” 弟弟跑妹妹屋里去了，王胜文牵住林婉儿的手： “媳妇，最近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儿，还在上班呢。” “咱哥也挺好？” “他不好，最近他光顾着挣钱了，也不怎么管我。” “行，这次来了，明天我就去教训他，把妹妹推给我就不管了。” “嘻嘻，你不用教训他的，现在我和晓娥住一起，上一班都是在一块儿呢。” “嗯，那你不能怪他了，尹经理怎么样？” “她好着呢，正给珠海那边供货呢。” “嗯？不是你们公司这边供货吗？” “不是，她仅仅是去火车站货场和我们搞交接。” “嗯，那不错，活动活动也好。 我考虑如果让咱妈照顾你月子，可能不行，所以我就从沈阳那边找了个女孩儿，人还没到北京呢。 如果到了，我看看那个女孩儿怎么样，我知道她性格很温顺，可以来照顾你的月子。” “嗯，你怎么找到的，其实我黄姨也可以照顾我。” “就别麻烦她了，她是你嫂子的小姨，和你有距离，再说了，她还得上班。 那女孩儿是我一个徒弟给介绍的，我还没见过呢。” “嗯，反正也不急，我可能得等到八月份呢。” “嗯，都连上趟了，尹经理是七月份吧？” “对，她是七月中旬。你那个兄弟能过来吗？” “他不一定能过来，他现在有人盯着，工作任务也重。” “嗯，反正我知道我生孩子你会来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还不简单，因为你对我们是真心的。” “嗯，你明白就好，我把陈厂长那个新搞的农机厂，正好调整到八月份出成品。” “嘿嘿，你算计得不错！ 老公你知道吗，我哥又给了咱们二十万，我给晓娥她没要，我和京茹、于莉我们仨分了。京茹正好拿这个钱买了个骑楼。” “嗯，给的不多，这次我带来的那个于莉的妹妹于小群，能给咱哥他们挣五百万。” “嗯，我听咱爸说了，他们五月份过来，对吧？” “对，所以我派她过来打前站。” “听我哥说还会给咱五十万。” “嗯，给晓娥吧，让她存着，你留一部分，可以买个再大一点的房子，那个女孩儿可能一家三口都过来。她还有个眼睛不好的弟弟和一个老妈。” “你不让她留在四九城照顾你？” “咱家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孩子太多了，我怕照顾不过来。正好她们也是沈阳那边的人，你就说是你们家的亲戚，别人不会怀疑的。 还有，这次可能雪茹姐也会过来照顾你的月子，房子小了住不开。” “小文雨好吗？” “好着呢，一岁了，会叫爸爸妈妈了，走路也挺稳了。” “慧珍姐不来？” “慧珍姐也会过来，她来也是拜见一下咱爸妈就回去，最近我给她搞了个品酒协会，她正忙呢。” “是不是也挺能挣钱？” “嗯，今年已经挣到了五十多万了。” “哦，她这么厉害？” “嗯，咱们国家的粮食产量提高了，她业务好做。” “我们这边怎么办？” “下半年会给你们生产镀锌管，逐渐转向民用建筑。” “我们公司也盖宿舍，可以吧？” “可以，跟咱哥要图纸就可以。” “和他们一样样式的楼？” “嗯，你们就先别搞特殊了吧？再说，你们公司人也少。” “我和晓娥住对门？” “嗯，要一楼吧，孩子小。” “老公你知道吗，跟咱哥要图纸的人不少呢。” “嗯，那二十万就是他卖了图纸分给你的。” “哦，太少，我再跟他要点。” “你看你，贪婪的性格又暴露出来了吧。” “嘻嘻，对外人当然要贪婪了。” “我去，嫁给我你哥都成外人了，不过我喜欢。” “京茹她爸过来，我给他安排个看货场的工作可以吧？” “可以，反正他又没多少文化，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她妈呢？” “她妈别安排，告诉她不好安排，她妈那人不行，提防着点，特别是不能让她妈娘家人过来。” “嗯，我明白了。” …… 小两口谈了半天，直到弟弟王胜义拿着妹妹做的题出来： “哥，她俩做得都不错，可以不打她们吗？” 王胜文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肯定是俩妹妹没做好，怕挨打才让他出来说的： “行吧，我去给她们讲解一下。” 王胜文进到屋里先给俩妹妹认真讲解了题目，然后又让她们自己重新做了一遍，才算结束。 把这一切做完，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今天是一家人围在一个大桌子吃饭，父亲竟然没喝酒，而是让抱着儿子的王胜文坐到身边。 给了大家一个非常牵强的理由：孙子坐在旁边，喝酒怕熏到自己的孙子，这让家人都很纳闷。 其实王胜文明白，他这是担心喝酒耽误吃饭谈事儿。 妈妈问到： “胜文，这次谁留下？” 王胜文指了指于小群： “小群留下，在这儿待到六月份，小群是于莉叔叔家的妹妹。” “她是为了迎接你梁叔叔和赵姨他们吧？” 母亲又问。 “对，妈，这次我想给石景山区搞两个大项目，一个是拖拉机生产，已经开始进行了，现在那边已经开始搬运设备了，等调整好设备、培训好工人，六七月份正常生产，完全没问题。 还有一个项目就是这个洗衣机项目，这和广州这边这个洗衣机厂并不冲突，南北一边一个工厂，各占半壁江山。” 母亲又问： “那小群和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妈，洗衣机的零配件一开始我并不打算在北京生产，除了缸体和底座，完全可以通过婉儿她们公司收拢起来给那边供货。 还有，这项技术不是白提供给他们的，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还是按照我们和这边那个老规矩，收取纯利润的百分之十到十五，或者一次性给五百万买断。 以我梁叔叔那个性格，我感觉买断的可能性比较大。就看我爸和林区长怎么跟他们谈了。 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关系，就看他俩想怎么处理，这种问题我不便插手，林区长心里有数。” 父亲扭头问： “你林哥怎么心里有数了？” “爸，他们每年能挣多少钱他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爸，我跟你说啊，这种产品，二十年以内不会过时的，而且我还会给他们进行升级改造。” 父亲又追问：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我的意见就是每年收他们纯利润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我林哥是知道这里边是个什么概念的，他每个月的利润他自己最清楚。” 老妈便想训斥； “儿子，我发现你怎么想两边都算计呢。” 王胜文当然不服气： “妈，我这叫什么算计，这事儿是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 我觉得还是长久利益好，说不定这两个项目成功了，我梁叔叔就会提拔成市里分管工业的副秘书长，他离不离开石景山区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追求长远利益，对他个人也会有利。” 父亲一拍膝盖： “翠玉，听儿子的，老梁来了，我给他们也这么分析分析。 翠玉我跟你说啊，以后我爷俩说话，你不许插嘴。 小群，这里边的联络工作，就交给你了，你尽快把业务熟悉起来！” 于小群红着小脸答应下来： “爸，妈，您二老放心，我其实挺聪明，肯定尽快学习。” 老妈便一脚踹开旁边坐着的妹妹王若琳，把于小群拉过去坐身边： “这闺女，一看就是能干大事儿的人。” 王胜文指了指尤凤霞： “妈，真正能做大事儿的人在那儿呢，凤霞是总跟我在一起的媳妇，我做的几乎所有事情，都有她的参与，下一步很多事儿还要靠她替我跑呢。” 妈妈又一脚踹开另一边的妹妹王若仙，拉过尤凤霞： “过来，妈妈也抱抱你！” 妈妈这种行为让桌上吃饭的人都差点笑喷。 王胜文继续说： “妈，我就知道你拜不到真神！” 说着指了指于佳萌： “妈，她才最厉害，说不定她做的事儿啊，关系到咱们全国每个人。” 大家都很诧异，父亲连忙问： “还有关系到全国每个人的事儿？胜文，你把事情说清楚。” “爸，下一步她去港岛那边学习一些服装设计的问题。 爸，你说是不是关系到全国每个人。” 妈妈便问： “儿咂，你又想插手纺织业？” “是的，我已经着手办了。化学纤维知道吗？” 父亲点点头： “嗯，我倒是只知道些，听说国外他们在搞。胜文，你要是开始搞，肯定会很快超过他们。” 王胜文点点头： “嗯，谢谢爸爸的信任！ 爸，我准备先开发出吐丝机，然后开发绕丝机和纺织机，这跟棉纺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种设备，纺织效率更高，至少梳棉一道程序就可以省下来了。” 妈妈一下就来兴趣了： “儿咂，让妈妈搞，妈妈原来在山西还纺过棉线呢。” 父亲便又呵斥： “翠玉，我爷俩谈话，你怎么又插嘴？” 这次母亲没服气： “我跟我儿子说话，关你屁事儿？” 王胜文摆摆手： “爸妈，你俩也别吵了，这次我还真想在广州这边建个纺织基地，至于我爸让谁管理，就是他们市政府的事儿了，妈，你要想干这事儿，得积极争取。” 母亲便跑过来搂住他的头： “儿咂，我不管，反正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得听我的。” 父亲一把把她扯回去： “翠玉，咱继续听儿子说。” “爸，其实不用说太多，只要你们相信我就行，这些设备挺复杂，可能得花些时间，你们可以先建厂房，然后才能安装设备。” “你给我们提供厂房图纸？” “对，四月底让我妈去我那儿去取图纸。” “你就直接说把这事儿交给你妈办不就完了，绕这么大个弯子。” “爸，交给别人，我也不相信啊，要不你去？” 父亲一拍大腿： “我就说还是你娘俩亲！” 母亲立马就兴高采烈起来： “儿咂，我肯定过去，顺便把你赵阿姨带回来！” “行，妈，你可以告诉她，这种纺织基地是可以两边同时建的。” 父亲马上又来示好： “儿咂，你也给我留点余地，我还有些老朋友需要照顾呢。” “爸，你放心，这个纺织量很巨大，各地都可以搞不同规模的纺织基地。 至于佳萌，我想给她开发出裁剪机、锁边机、电动缝纫机。” 于佳萌倒是不胆怯，跟上一句： “爸，我哥已经给我妈妈做出来一台电动缝纫机了呢，可省力了，我妈激动得都搂住我哭了。” 妈妈又过去抱住于佳萌： “佳萌，这个还是由我们推广吧？” 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妈，这事儿不归她管，她只是负责服装设计和裁剪。缝纫机和锁边机的事儿，我会让灵儿妹妹管的，因为她就管着生产那种小型电机。” 妈妈笑了： “嘻嘻，儿砸，你是让你的这些媳妇们各管一摊儿，对吧？” “妈，你到现在才发现？” “那京茹呢，她管哪一摊子事儿？” “她管给咱们家购买固定资产和生孩子，因为她没有公家身份，所有我这些技术，都可以通过她往外卖。” 秦京茹笑得合不拢嘴： “妈，我挺重要的呢，我早就看出来了，连弟弟都知道把设计费给我，嘻嘻。” 两个妹妹不乐意了： “哥，那我们俩呢？” 王胜文往儿子嘴里塞了口小笼包里的馅： “你俩现在主要是学习，最近没学好，吃完饭挨个打屁股！” “啊？若仙咱俩快吃，吃完了咱跑出去！” 第276章 伺服电机 弟媳陈小小在饭桌上一直没说话，王胜文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便关切地问： “小小，今天都是咱们家里人，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吧，咱们共同想办法解决。” 陈小小眼睛一亮： “哥，那我就说了啊，你别嫌我烦就可以。” “说吧，爸妈都在这儿，肯定不会烦的，吃小笼包的事儿免谈。” 这下弟妹就不再拘束了： “嘻嘻，哥，我不会提小笼包的事儿，我是想让你给我哥哥姐姐们在上海那边解决一下工作的事儿。” “嗯？说说具体情况。” “我大哥和二姐在普陀山第三十四国棉厂，他们的对象也在一个单位。 我二哥在上海电机厂，我大姐在普陀区制衣二厂，对象也都是在一个单位。 哥，你也知道，上海那边喜欢找一个单位对象，好在单位分到房子。 他们都是普通工人。” 父亲说话了： “小小，这一下就是八个人，你哥解决起来有点难度啊。” 陈小小回应： “爸，我感觉我哥解决起来不难，刚才我听他说的话，其实这些领域他都有涉猎到呢。” 王胜文考虑了一下才回应： “小小，其余人都可以，恐怕你二哥那里不行，现在我们那儿是在生产电机，可是大型电机的生产已经被机械工业部给控制起来了，就连我们成批量使用，也得给他们打报告，今年的任务是去年的接近两倍，腾不出时间照顾别的地方。 而且即便是原材料，他们也控制得很严格，况且我也不允许这种原材料的冶炼工艺泄露出去。 这事儿，可能你哥哥他们厂也会受影响呢。” “哥，我知道，他们现在的生产任务已经越来越少了呢，都是地方上的一些生产计划，机械工业部跟本就不给他们下生产计划了。 实在不行就别管他了，大不了我多给他们点钱。” “也可以，反正这次我和你们去上海，也得跟你们的家人一起吃饭，到时候我跟他谈谈吧。” 父亲跟上一句： “你哥是代表我去的，去拜访你父母，你看我工作忙，也没办法过去看亲家。 小小你要明白。” “爸，我明白，您忙您的，反而是我哥去了比较好说话。” 弟弟王胜义插上一句： “哥，要不你就别管她家里的事儿了，太麻烦了。” 王胜文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把弟弟踹到地上： “什么叫她家的事儿？她家的事儿不就是你的事儿？我告诉你啊王胜义，你有这种思想可不行，以后再说这种话，我打死你。 小小妹妹你别担心，这事儿我还真就给你解决了。这次我去了，跟你们上海那个科技局谈谈，看看他们有没有信心和我一起研发步进电机和伺服电机。” 弟弟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疼了，爬起来问： “哥，那是什么玩意。” 于是又被父亲一脚踹倒： “你哥跟小小说话，关你屁事儿，去，门口蹲着去！” 又扭过头来问王胜文： “爸也不懂，给爸解释解释？” “嗯，确实没几个人能懂。 步进电机和伺服电机是现在普通电机的进化版，它是能通过电信号进行控制的电机。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目前世界上还没一个国家开始研制。” 妈妈有些心急： “那你快弄出来啊。” “这不是让弟弟他们正在研究吗，电路原理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陈小小恍然大悟的样子： “哥，你是说的脉冲器和编码器吧？” 王胜文缓缓地点点头： “没错，没有这些东西是搞不出来步进电机和伺服电机的。” 陈小小话音里都带了哭腔了： “哥，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全听你的。” 王胜文摆摆手： “小小，你考虑问题得综合考虑，咱们一下把这两种电机都搞出来，根据机械工业部那帮人急功近利的尿性，那他们就会又考虑各种机床的更新换代。 这样的话，那原来那些设备怎么办？原来那些老技术工人怎么办？ 这可就成了一个社会问题了，很难解决的。”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 “胜文，你考虑问题周全，爸爸这次服你了。” “爸，原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违心的啊？” “我！” 父亲一时语塞，妈妈高兴了，插上一句： “活该，敢看不起我儿子！” 父母怒目相对。 王胜文也不理他们，又看向陈小小： “小小，目前你们的任务就是集成电路，其他的问题先不用考虑，把集成电路弄好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哥，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让你二哥放心，让他这段时间也学习一些电路原理，以后会用得到。” “哥，多长时间？” “社会不变化，最多三年，我们就搞小批量生产。” “哥，我怎么谢你？” “趁这段时间，给我弟弟生个孩子吧。” 陈小小瞬间脸红： “嗯，哥，我听你的。” 父亲母亲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 吃完饭，这次是爸妈同时把他们送出大门的，两个妹妹其实并没有跑远，而是跑过来帮哥哥搀扶着两个孕妇回家。 王胜文嘱咐她们一定要把那些题目做熟练，还不让她们跟其他同学讨论。 说实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妹妹是很听二哥的话的，因为打小她们就崇拜，而且二哥照顾她们最细心，这就是她们想报考北京化工学院的原因。 回到家最舒心，先安排两位孕妇睡午觉，然后让娄晓娥和于莉给自己搓澡。 尤凤霞过来想跟她们抢，被她们很无情地推了出去： 你天天和老公在一起，跟我们抢什么啊，还要不要脸了。 洗完澡于莉就自己去呼呼大睡了，王胜文搂着儿子和娄晓娥睡。 娄晓娥又提出要求： “老公，我还想生个孩子，咱俩生个女儿吧？” “晓娥，等胜晓两岁了咱再要，行吗？你生孩子太稠了，我怕影响你的身体，三年生一个就可以。” “嘻嘻，行，我发现啊，于莉也是想给你生孩子了。” “怎么，她工作稳定下来了？” “嗯，现在我爸那边的生意上的事儿，已经成固定程序了，而且海关的人她也已经熟悉了，办业务根本不费事。 五金公司和北京那边的产品交流，也成了固定模式，都是物资局内部的事儿。 美美那边也不费事，美美他哥业务已经很熟练了，前几天他还过来一趟呢，现在一个电话，发货收货就完成了，海关那边知道他们能挣钱，也就不管了，连检查都不检查，直接放行。” 王胜文把媳妇揽在怀里： “行，海关那边花点钱也无所谓，反正都加到成本里去了。 你爸那边的钱还稳定吗？” “稳定，一个月都是十几万，最近更多了，接近二十万了呢。” “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洗衣机出口的多了，我听说啊，他们在宝岛那边找到了个很托底的人，是位退役将军，抗日英雄呢，人可好了，和我爸原来就认识。 人家把整个宝岛的生意全给包下来了。” “嗯，既然是抗日英雄，告诉你爸，销售政策就宽松些吧，可以把很多小日子和棒子国的生意也让他去做。 那批人没一个怂人，算是民族英雄了。” “我爸说有时间让你们认识一下。” “可以，等八月份我来的时候可以吗。我们约好了在港岛见面，正好我也想给他一些东西。” “我能问一句是什么东西吗？” “高粱酒蒸馏工艺和果汁生产的工艺。 高粱酒就不用说了，是宝岛的标志性产品，全世界的高粱酒宝岛的最好喝。现在我要给他们提高产量，把小日子的清酒市场给替代一部分。 宝岛水果产量不小，制糖业和果品业也得发展起来，目前这个状态下，新鲜果水上运输也不太现实。” “嗯，又让我爸收钱，对吧？” “对，别忘了娶你的时候，我没给你爸妈彩礼。” “哼！臭男人，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想起来给彩礼。” “不是当时骗到手太容易了吗，忽略彩礼的事儿了。” “罚你！” “这次你还真罚不了我，说不定我让你爸爸和美美的父亲给国家立个大功劳。” 媳妇一下来了兴趣，把头抬起来贴到脸上： “你跟我说说！” “在港岛偷到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钢铁冶炼工艺，算不算大功一件？” “嘻嘻，能有这种好事儿？” “嗯，配方和工艺已经真实存在了，我带着呢，从港岛回来就给上海宝钢那边送过去，这边咱爸会给冶金部的人打电话让他们过去接收。” 女人恨不能把自己的灵魂和他融合成一体，抚摸着他的脸庞： “胜文，你从来都没嫌弃过我，从给我吃好吃的，到和我生儿子，现在又让我们家发展成这样。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王胜文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晓娥，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照顾好咱们的儿子就可以。还有，别忘了多给那边寄食材。” “嘻嘻，那边又多了几张嘴吧？” “嗯，都是有用的人。” “胜文，我能理解的，这么多事儿，靠你一个人也干不过来，你像向美美，没有她，咱们家也不能在港岛那边有自己的事业。” “向东方跟你汇报了？” “嗯，他汇报了，是美美让他汇报的。” “嗯，美美一家人也是诚实的人，所以这次我把这事儿也带上他父亲了。” “我明白，你一般操作一件事情都是很严谨的。” “给你说件事儿，我被军部聘请为军械专家了，正厅级干部。” 娄晓娥并没有感到惊奇，而是把头贴到胸口： “胜文，我知道你是一个神奇的人，所以任何事情我都认为理所当然。” “嗯，可以给咱爸申请国家奖励。” “有用吧？” “嗯，有用，以后咱爸就成为国家技术间谍了。” “好事儿吧？” “当然是好事儿，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拿这个说话。” “行，那你就去给他办吧，我给你生个女儿。” “嗯！” …… 可能是坐了两天的火车累了，又加上搓了澡，王胜文从下午一点半睡到下午四点半才醒来，儿子还趴在胸膛上，媳妇已经没了人影。 身子一动便弄醒了孩子，拍拍他的小屁股： “儿子，咱爷俩睡过头了！” 儿子哼哼唧唧的不愿意从身上下去： “爸爸，我要尿尿。” “憋住了啊，别尿床上。” 把完尿，又一起洗了把脸，爷俩就全都清醒了，娄胜晓刚想往脖子上爬，被进门的妈妈给阻止了： “胜晓，别爬，让你爸换好衣服。” 说着递过一套新衣服。 王胜文边换衣服边问： “晓娥，她们几个呢？” “你带来的那仨媳妇，对吧？早被俩妹妹拉到公园去照相去了。” “嗯，她俩为了避免挨揍，知道开始巴结嫂子了，晓娥，我就想问问，她俩是怎么让咱儿子每次都哭的？” “还能怎么样，就是使劲玩他呗，每次到礼拜天，晚上咱儿子都能睡个好觉，纯粹就是被她们给累的，俩人使劲折腾他。” “奥，我知道了。于莉起来了吗？” “没有，我刚才去看了，还在呼呼大睡。” “活该，谁让她那么卖力。” “小金茹、京茹和婉儿姐被我爸妈接走了，说是订好饭店了，让咱们全家过去吃。” “你跟咱爸爸说什么了？” “没有，他最近生意很顺利，心情好呗。” “嗯，你抽空跟这边咱爸说，咱们这个家申请安装电话吧，条件已经足够了。这样咱们联系起来方便，你也不用跑咱爸妈那儿打电话了。” “早就想装，不是怕咱儿子玩吗。” “没事儿，放高一点，让他不容易抓到。 再说了，得找他点错误，打一顿。” “我可不舍得打。” “不打，他就没得怕，以后不好给他立规矩。” “嘻嘻，真的啊，那我试试。” “嗯，你们娘俩下楼玩一会儿吧，我去把于莉叫起来。” “让她再睡会儿呗，她累。” “再睡就吃不下晚饭了。” 进到于莉屋里，把她拍醒： “莉莉，该起床吃晚饭了。” 于莉闭着眼睛就笑了： “嘻嘻，老公，你真酸，叫我莉莉，不过我喜欢。” “已经快五点了，起来洗洗脸，咱们出去吃饭，今天晓娥的爸爸请客。” 于莉闭着眼睛伸出双臂： “嗯，老公，你抱我起来。” …… 第277章 谭家菜 晚上的饭桌上，娄半诚没喝酒，而且也没抽烟，他才真是为了自己的大外孙。 没办法，谭阿姨在那儿盯着呢。 果然还是娄半诚和谭阿姨豪横，满满一大桌子的南北大菜、美味佳肴。 儿子娄胜晓明显是不怕两个姑姑，凑到她们跟前吃她们扒好的虾子。 王胜文不知道在哪儿弄来的果汁，给桌上的每位都是一大瓶。 娄半诚当然是感到惊奇： “胜文，这是鲜榨的果汁？”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这是经过处理的果汁，和鲜果汁的营养成份基本相同，但是，它可以保鲜半个月。” “加了什么东西吧？” “对，加了，不过对身体无害。” “是不是咱们又要做这个生意？” “不做，这是给宝岛那边准备的。” “奥！我明白了，你又在布局吧？” “爸，这次完全不是，单纯就是对民族英雄的崇敬之心。为民族拼过命的人，应该有好运。 爸，还跟宋市长经常联系吗？” “有，每个月联系一次，主要是汇报工作。” “嗯，抽时间回四九城一趟吧，给宋市长些利益。” “嗯，我明白！” “爸，还和杨厂长有联系吗？” “有，不过最近没怎么联系，他忙我也忙。” “嗯，爸，那明天给他们都打个电话吧，问候一下，然后告诉他们后天你和我一起去港岛。” “行，我跟他联系联系，咱这次去，你还去你哥那里去吗？” “当然要去，后天于莉也过去对账，你带着我，于莉带着其他几个人。” “你们需要待多长时间？” “你不用管我们待多久了，你去了住两天，自己回来就可以，不用管我们了。” 娄晓娥有些不耐烦了： “爸，有些事儿你别问，按照胜文说的做就可以，胜文做事儿都是有目的的！” 谭阿姨明显是和女儿一派的，把外孙抱进怀里，马上随声附和，声音还挺豪横： “你还不相信咱女婿的？有什么事儿他早就安排好了，你去执行就可以，对完账你就回来给我看孙子！” 王胜文一看她这种态度，也就释然了： “妈，您别说我爸了，他爸也是做事谨慎而已，可能经过这次，他就不会这种态度了。” 谭阿姨听到这话，立马抹了一下眼睛： “胜文，你终于在公开场合叫我一声妈了！” 王胜文给她怀里的儿子夹了块肉塞嘴里： “妈，今天桌上又没别人，也不算公开场合，我这一声妈，是为了这一桌子菜，这谭家大菜，一百零八道菜，你点了二十四道，我们可是品尝到真正的谭家菜精品了。” 谭阿姨高兴得都笑出声来了： “嘻嘻，你果然厉害，知道这是纯粹的谭家菜。 自从你给了我们那本菜谱，我们谭家菜就又恢复兴盛了，现在各个政府招待所和大饭店，都有我们谭家的厨师，有些还是主厨。 一百零八道菜，我们做出来一百零六道了，清蒸熊掌和酱闷虎鞭，因为没有食材，所以没做出来。” “妈，熊掌和虎鞭可不容易弄到，我建议你们用牛蹄筋和鹿鞭代替，给食客们说明白就可以了。” “真的啊女婿？” “真的，不能因为没有食材就不做这两道菜吧，完全可以代替，只是口味差点而已，建议先把牛蹄筋和鹿鞭用王八汤煨一个时辰再用。 其实皇宫里没有食材的时候，也是用替代品呢，据记载，慈安太后就最爱吃这种清蒸牛蹄筋。” “女婿，我让这儿的厨师过来拜你为师？” 王胜文赶紧制止： “别别别，妈，你这是要给我惹麻烦吗？其实我也是只会说说，并没有真正做过。” “足够了，足够了，我们按你的说法试试。” 娄晓娥很不客气地插上一句： “妈，你做出来我先去吃！” 娄半诚也举手发言： “我也是！” 于佳萌说话直接，胆子也大，跟上一句： “谭阿姨，这些菜，虽然做得也不错，但是跟我老公做的，还是有差距，主要是没把火候掌握得很好，我老公炖出来的鲍鱼，口感就比较筋道，他这个炖得有些太烂了。” 王胜文赶紧解释： “佳萌，这谭家菜主要就是给皇帝的老年妃子们吃的，牙口不好的可以不用怎么嚼呢，所以炖得烂些，不太符合年轻人的口味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确实是传统的谭家菜。 妈，不过我建议，厨师可以看人下菜，把谭家菜的菜品分成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三个年龄档次，这样社会效益才更好。” 谭阿姨认真想了想，点点头： “女婿说的是，我抽空给族人们开个会，把你这个建议跟大家说说。” 娄晓娥趁火打劫： “妈，我们家在北京那边需要很多食材，要不让你族里的人给我们代买食材吧，反正他们也会经常给招待所买食材的。 妈，你放心，我们不会缺了他们的钱。” “你这个傻妮子怎么这么多事儿，给家里挑选食材是你妈的一个乐趣，你可不能剥夺了。” 娄半诚训斥道。 娄晓娥呛他一句： “爸，你知道什么啊，人家京茹现在不能看胜晓了，我妈得靠上看孩子，哪儿还有时间逛市场啊！” 王胜文指了指两个妹妹： “若琳若仙，你俩，以后星期天去给我们家去看孩子，让谭阿姨去市场上给我们买食材。” 妹妹们满心欢喜： “哥，你不怕我们把你儿子弄哭了？” 王胜文摆摆手回应一句： “我从来就没担心过，娄胜晓这么壮，全靠你俩折腾他了，小孩儿哭哭可以增加肺活量。” 竟然有几个女人一起回应他： “我们知道了！” 王胜文心想：我去，这不会是以后自己的孩子们受自己妈妈虐待的前奏吧，后悔说这一句了。 赶紧转移话题： “爸，这次去港岛，让鸿福哥带于莉去办个港岛的驾照吧，虽然目前港岛还不到两万台汽车，但是左手通行，也要学习一下，实在不行，进了港岛，我就把于莉替换下来开车。 上次去，鸿福哥已经给我办过了。” 娄半诚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对对对，也就是去学习一下，这个容易。再说了，于莉是给他们公司办业务，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爸，还有就是，我明天去洗衣机厂和水泵厂去视察，你就别去了，你去给佳萌办个在港岛滞留半年的签证吧，就说是福禄电器请过去的技术人员。” “可以啊，怎么？她要在那儿待一段时间？” “对，我想以后让她搞服装设计，先让她感受一下港岛的生活气息。” “嘿嘿，去了可以让她跟你两个嫂子逛街，听你俩哥说，现在生意好了，你嫂子们养成了好逛街的习惯。” “那太好了，佳萌，快谢谢娄叔叔。” 女孩儿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句： “谢谢娄叔叔，您跟嫂子们说说，别嫌弃我土气。” 娄半诚摆摆手： “那怎么可能嫌弃你？胜文的女人，谁也不敢说别的。你俩哥发达起来，还不是全指望他这个妹夫？” 娄半诚的语言里，竟然夹杂着对女儿地位的稳固。 王胜文微笑着看着他： “爸，妈，你们劝劝晓娥吧，她又想给我生女儿呢，我觉得两个孩子靠着太近了，不好。” 谭阿姨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你们有了就要，趁着我年轻给你们看起来。” 娄晓娥娇嗔地说： “看看吧，咱妈都支持，这下你不能跟我说你那些理论了吧。” …… 一顿饭，让娄半诚两口都很高兴，临回家的时候，竟然不顾娄胜晓的挣扎，直接把他带回了家：你在，耽误你爸妈办正事儿！ 因为没有人喝酒，吃完饭才八点多一点，饭店离家也不算太远，自然是领着俩怀孕的媳妇散步走回家。 林婉儿问： “老公，明天去我哥那里我还去吗？” 王胜文想了想： “姐，明天你就别去了，活动着上班休息吧，我要跟咱哥谈很多事儿，有些事儿啊，我不跟咱哥谈，他去问咱爸，会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还去尹经理那儿吗？” “明天时间紧，尹经理我就不去了，等我从港岛回来，还有一天时间，我过去看看吧。新带来的一个人我也要过去看看，光于莉在那儿照顾她们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今天她都耽误得没顾得去照顾人家一下，抽时间也让晓娥过去看看吧。” “嗯，不用我过去吧？” “你就别过去了，你只负责照顾尹经理。 她俩又不能见面。幸亏来的这位不好事儿，否则我还真怕她们遇到。” “你们李厂长事儿真多，要是全让你照顾，那可不行。” “姐，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不许他再乱来。跟你说啊，他现在已经不管红星轧钢厂的事儿了，专门跑局里去管建设工作了。” “你当上厂长了？” “嗯，所以说以后和你们公司做业务更顺利了，甚至都可以撇开物资局。” “别，尹经理是个好人。” “嗯，所以我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回到四九城以后，让她当物资局五金公司的正经理。” “老公，你能做到？” “当然能做到，否则他们物资局就失去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支持了。我们一不给他们供钢管，他们就得吃瘪。” “国家调配怎么办？” “调配那边也是咱们的人。” “那我告诉她？” “可以，可以告诉她，免得她有些失落，她也可以在这边没事儿的时候，考虑一下单位上人事安排方面的事儿。 经过这段时间和他们公司里的人打交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她们公司，七八十个人，都是跟着她吃干饭的。你说，她们公司的人能跑我们食堂里喝醉，是个什么概念，肯定物资局的领导，知道他们效益好，往里边塞了一大批酒囊饭袋。” “老公，你这么关心她是因为她那个侄女吗？还是你也看上她了。” “别胡说八道，两个原因都不是，她那个侄女还小呢，我只是替她培养。我只是有些可怜她而已，一个失去男人的女人，被情夫扔到这边来不管不问。 还有，她确实有工作能力，她的工作能力比你强不少。” 林婉儿使劲搂住胳膊： “我知道，但是那些男人都没你好，我更会选择，你对我们每个女人、每个孩子，都这么好！” 秦京茹也抱过来： “老公，你也对我更好一点，让我妈跟着谭阿姨学学厨艺吧？她做的饭太难吃了。”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京茹，你忍忍吧，别让咱妈惹事儿了，她那个人出去，我怕你被人看不起。” “我那些舅舅还没给你道歉？” “嗯，他们认为他们做的对，我已经派他们的孩子们去昌平那个柴油机厂了。以后咱们就断了这门亲戚吧。” “嗯，我知道了，我会经常提醒我妈的。” “告诉你妈，先不给她办这边的户口，如果她再和你舅舅们联系，就把她赶回去。” “老公，我听你的。我不让她手里有钱，不就完了，嘻嘻” 林婉儿笑了： “京茹，我发现你现在也知道下狠心了。” 王胜文拿手摸摸她的大肚子： “婉儿，人家京茹可是很纯洁的啊，是不是被你们给带坏了？” “嘿嘿，我不是教咱们家的媳妇们学习吗。” “行吧，我可告诉你啊，那个于小群虽然是于莉的妹妹，可是比于莉聪明多了，你得对她好一点。 毕竟这次她过来是为咱哥服务的，明天你给咱哥说明白，除了安排好工作，最好给她个洗衣机厂住北京办事处主任的职位，这样，她在那边也好说话。 至于让咱哥准备往北京百货大楼发几批洗衣机先卖着的事情，就由我说吧，这样能让你们姐妹们更团结。” “嘿嘿，我让咱哥直接在这儿给她套房子可以吗？” “嗯？他们还有房子？” “对，咱哥给你准备了好几套呢，说是给你安排过来的人。” “我去，他那哪儿是给我留房子啊，纯粹就是想从我那儿挖人，是不是已经给了小李子一套大房子了？” “臭小子，就知道瞒不过你，我哥还洋洋得意呢，没想到一下就被给识破了，嘻嘻。” “媳妇，你说你哥能斗得过咱俩？根本就不可能的。” “嘿嘿，他当然斗不过，他们现在两个厂子的财务啊，都是我和晓娥控制着呢，我和晓娥每到月底就跑过去给他们算账，至于其他财务人员，也都是我给他选的。” “他没反抗？” “没有，谁还能有亲妹妹对他真心？” “你嫂子也没说你？” “我嫂子啊，正跑火车货场跟尹经理交接货物呢，再说了，我嫂子又不懂财务。” “是咱爸让你们过去管的吧？” “啊？怎么什么事儿也逃不过你的眼睛？爸爸不让我跟你说呢。” “我明白了，咱哥又快升官了。” “为什么啊？” “你不跟我说，这次我也不跟你说。” 大个媳妇的手便打了上来： “哼，臭老公，你不说拉倒，我自己慢慢想！” 另一边的秦京茹赶紧给他揉揉： “老公，打疼了吗？林姐姐，你以后别打了！” …… 回到家，娄晓娥和于莉继续为生孩子努力… 第278章 搬迁与停产 第二天早上起来，吩咐娄晓娥和林婉儿，抽时间去商店买几件中年妇女穿的衣服，大中小号都买几件，给四九城那边寄过去。 娄晓娥当然知道他是给姚妈妈和贾张氏她们买的，所以也并没有多问。 倒是林婉儿问了一句： “姚妈妈也穿不了多少啊，她在这边的时候，我给她买过几件呢。” 王胜文又抚摸她着的肚子： “唉，生个孩子别像他妈妈一样小气就好了，北京那边还有我几个姨呢，你去买跟咱妈穿的那种差不多的就行。” “哼！嫌我小气，那我生了孩子就扔给你管。” 秦京茹及时跟她一句： “你不要可以给我，我可以给你一起奶起来，以后让他只认我这个妈！” “秦京茹！你是个坏人，敢抢我的孩子！” 林婉儿不但要骂，还要伸过手去打，秦京茹也不胆怯，直接把大肚子挺过来，林婉儿一下就吃了瘪。 王胜文赶紧扶住她俩： “你俩别闹了，看看吧，一大早就不让我清净。 好了，要抢也得等你们生下来再抢，我去咱哥那里了，你们慢慢走着去公司吧，活动活动。” 去洗衣机厂，于莉和于小群是必须带着，尤凤霞也肯定是要带着，只把于佳萌留在家里陪秦京茹等谭阿姨。 今天于小群很兴奋直接抢到了副驾驶的座位： “哥，我去了如果表现不好，你要提醒我啊！” 王胜文拍拍她的膝盖： “小群，你这种敢跟你两个姐姐抢座位的行为，我很欣赏，不过内心可不能跟姐姐们争宠啊。 今天过去主要就是面对两个人，一个是你婉儿姐姐的哥哥林区长，一个是我那个徒弟小李子。 我昨晚听你婉儿姐姐说，林区长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给你你就要，这段时间跟我那个徒弟和他媳妇多接触接触，我不要求你学什么技术，主要是把整个洗衣机的生产过程能了解了就可以。 还有，以后哪些配件要从这边发过去，你和你于莉姐姐要详细了解，做好记录。 这个你不能指望我那个徒弟，你要自己认真去做，因为他并不是业务人员。 以后啊，可能就是你姐在这儿发货，你在那边接货，或者你俩位置互换。” “哥，你可得帮我！” 坐后排的于莉马上就拍了拍她一巴掌： “你不要这么说话！在你感觉不到的时候，咱老公的帮助就到了，这么长时间，我算是知道了，老公早就把一切给咱们安排好了。 从一开始我过来，满脑子的迷茫，到现在得心应手，一切都离不开咱老公的帮助。” 王胜文朝于莉摆摆手： “于莉，你不要这样说她，你当初过来，是在我那儿待了很长时间，我也带着你做过很多事情，你对我的做事方法很了解的。 小群刚去不久，一直忙抄书的事儿，其实我并没有带着她做过什么，所以她心里没底是很正常的。” 于莉便从后边把手放他的肩膀上： “老公，我真的要管给那边发货的事儿？” “对啊，你婉儿姐姐要生孩子了，你晓娥姐对这个业务又不熟悉，你不做谁做？ 虽然这是你婉儿姐她哥的业务，但是你也不能分的这么清，该你顶上去的时候，你必须顶上去，你不要看你晓娥姐不忙，其实她管着三个单位的财务工作呢。 所以要论起业务熟练，你比你晓娥姐还差很多，人家只是从来不说出来而已。 你见过你晓娥姐在我面前说过自己多能干嘛？ 没有吧？但是我心里很有数。” 于莉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 “唉呀，原来我还有这个毛病。” “嗯，还有你听你慧珍姐说过自己多善交际吗，这次一笔五六十万的生意，我就出了一次面，她就自己拿下了，特别顺利。 不信你问问尤凤霞。” “哼哼，老公你这是在我妹妹面前教训我吗，这可不是件好事儿。” 尤凤霞告诉她： “于莉姐，这不是教训你，是教育咱们三个呢，让咱们低调行事儿。 老公，我说的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这是给小群打个预防针，她要交往的人可是我徒弟，不能让我徒弟看轻了你们。 因为小李子还是有一定城府的。” 说话间，车子进了洗衣机厂和水泵厂的那个院子，林区长和陈厂长竟然都带着自己的领导班子迎接。 于小群马上就有些扭捏： “哥，我有些怕！” 又被于莉打了一巴掌： “死妮子，怕什么，牵着我的手，跟着我进去，他们还能吃了你？这些可都算是咱老公的部下。” 王胜文也不理她们，而是给尤凤霞打开了车门，提示她一句： “凤霞，提好了我的提包，那里边有给林区长和陈厂长带来的一些文件。” 过去跟一众人握手，最后轮到小李子的时候，小李子带着媳妇给他鞠躬。 王胜文第一句话就对陈厂长说： “陈厂长，你们厂的人先回去，我上午和林区长谈谈工作，下午再到你们那边去看看设备配置情况，这次给你们带来一部分加工工艺，主要是针对铸件的，你们下午等我们吧。” 陈厂长连忙答应着： “好好好，我们先去做些准备工作，等你们下午过来视察！” 林区长便把他往屋里拉： “王处长，赶紧进屋吧，别在外边说话。” 王胜文朝带来的三个女孩儿招招手： “你们一起进来！” 又朝小李子招招手： “你俩也进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宾主坐下，王胜文指指于小群： “林区长，人，我给你带过来了，就让她跟着我徒弟她们一起学习吧。 小李子，听说你在这边过得挺舒服，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等到六月份的时候，你必须和这位于主任一起回四九城，媳妇必须见公婆，否则我这个当师傅和领导的就对不起你爸妈了。” 小李子没说话，他那位长得高高大大的媳妇倒是说话了： “师傅，本来我过年的时候要过去的，结果他去港岛了，所以没去成。”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姑娘，你不能随便叫师傅，我是小李子的师傅，不是你的。” 小李子腰杆子好像马上硬了： “韩春，我跟你说啊，你真不能随便叫师傅，就你这水平，叫师傅会给我师傅出去丢人的。” 王胜文便拉过于小群： “小李子，我跟你说，关于你的行为，我以后再找你算账，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从四九城带过来的于小群于主任，算是你们俩的领导了。 这样，你们先带着她和于莉经理去车间转一圈，先让她熟悉一下这边的情况，回来我再给你们做工作安排。” 几个人离开，林区长看了看在那儿坐着低头喝茶的尤凤霞，王胜文提醒他一句： “自己人，有什么话说就行。” “妹夫，那边联系好了？” “嗯，肯定联系好了，这不我把联络人都给你带过来了吗。” “我们该怎么谈？” “我昨天跟我爸说了，五百万或者是纯利润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 “妹夫，咱真这么狠啊？那可是你爸的老战友。” “哥，其实这只是你们差不多一年的纯利润吧？怎么能说是多呢？ 再说了，你们即便是要了这个钱，也落不到你们手里。” “什么意思？你是说市里要用？” “对啊，你当两个厂里的厂长，光给市里按整固定程序交钱，那不算什么大成绩，只能说明你们的产品利润高而已，那不算你的功劳。 要是让市里发一笔横财呢。” “说明我工作能力强啊！” “所以说吗，要想提拔得快，那得有突出贡献。” “嗯，看来这是那个轻工业局长的一环。” “对，你这样做了，其他单位也就没人跟你竞争了，你要知道，或许几个区里的区长，都在觊觎这个局长的位置呢，毕竟在区里的工作太繁杂了。” “省里会不会派人下来，我最近心里一直没底呢。” “那个没关系，毕竟省里的人和我们关系不熟，他们来，看看我们会不会拿电机拿捏他们？ 别以为省里的人没有耳目，说不定你们的情况，他们已经了解得很清楚。 这就是为什么我每次来广州，都会来你们这两个厂的原因。” “嗯，这一点我已经能理解了，我是怕王市长顶不住压力。” 王胜文摆摆手： “不会的，虽然广州市是副省级政府，但是整个广东省，目前百分之八十的工业产值都集中在广州，而广州市的轻工业产值，都集中在你们这两个厂，现在能占到百分之六十了吧，其他的都是些零散的工厂，形不成规模的。” “妹夫，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是说轻工业这块，我们两个厂已经是举足轻重了吧？ 要是这样说起来，省里派人下来的可能性还真不大，他们总不能派个不懂行的人来搞管理吧。 嗯，这么说起来，我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哥，你说到点子上了，你如果没有突出贡献，我爸还真不好在市里替你说话，因为毕竟你们原来在一个区工作，他总得有些避嫌的动作。” “所以说，我还得拉上位副市长，对吧？” “嗯，副市长不好拉的话，可以拉上位副省长，毕竟省里也想参与一下，能把省里的领导拉过来，你的地位会更稳以后发展也更好。” “可是省里的领导我不熟啊，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因为广州市的领导，有很多我们一个部队的，省里的领导各方面的人都有，我们联络不上。”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有些时候，结交不一定是巴结上，也可以通过施加压力。” 林区长有些诧异： “给省领导施加压力？” “对！” “妹夫，真要有办法，你就直接给我说呗，咱兄弟俩说话你还藏着掖着？” “我没打算藏着掖着，我只是让你神经紧张起来，把问题想清楚了。” “嗯，我现在已经很清醒也很紧张了。” “行，那你就慢慢听我说： 其实这件事情，婉儿姐就能做到。 现在广东是几个城市，不是正在进行自来水管道改造吗，听说省里还成立了个什么指挥部。 他们搞改造没错，可是改造最重要的，就是婉儿姐那里提供的焊接管。 可以通过焊接管控制一下他们。” “可是焊接管我们都报了计划的啊。” “报了计划也不是百分百供货，我们那边啊，六七月份的时候，焊接管生产线需要搬迁，所以，生产要停顿一段时间。 这个时间，你想想，我们要给你们断供呢？算是不可抗力因素了吧？” “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一断供，省里肯定会找婉儿姐她们那里，那婉儿姐要说你和我们关系好，一直用我们的电机，省里会不会来找你替他们解决难题？” 林区长一拍大腿： “我艹，这么复杂的操作！” “不复杂啊，不就是省里找婉儿姐，婉儿姐把问题推给你吗？ 而且，通过这件事儿，让省里知道你和我们的关系跟铁，那他们想要插手，就得考虑考虑了。 万一不让你干，我们给他们断供电机怎么办？” “有这可能？” “我们肯定有啊，机械工业部的任务紧，不就完了，反正你们也管不到我们，我们也有正常理由。” 林区长缓缓地点点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提拔得很快了。” “哥，你别考虑我的事儿了，还是考虑考虑怎么通过这件事情，怎么跟省里的领导挂上钩吧！” “嘿嘿，这就不难了，领导一找我，我就主动请缨不就完了？ 不过弟弟，你们真要停产了怎么办，还有产品吗，听说那个量挺大。” “哥，只是给你一个借口而已，我们的生产线根本就不会停，不但不会停产，产量还会增大，因为我们是在新区建新的生产线。” 林区长挠着头皮： “唉，弟弟，虽然我已经努力考虑了，可是仍然跟不上你的思路。” “哥，我可没要求你考虑我的思路啊，我只是让你考虑怎么通过这件事儿跟省领导挂上钩。” 一直坐在旁边喝茶的尤凤霞笑了出来： “林区长，我都听出来了，其实王处长的思路很清晰，就是通过焊接管拿省领导一把，然后你去解决难题，借机跟领导搞好关系。 坏人我们当，好人你当。嘻嘻。” 林区长叹了口气： “唉！还是经常跟着你的人水平高，我得等婉儿生完孩子，让她去北京跟着你待一段时间。” “行，哥，我也想让她和尹经理换一下。” “你小子说什么呢，尹经理又不是你的女人。” “哥，你想错了，我是说，婉儿姐也该去四九城监督一下他们公司了，让他们按时发货。”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太合理了啊！” 王胜文走到尤凤霞身边，从她带着的提包里掏出两份文件递给林区长： “哥，和北京石景山区那边的合同我也给你起草好了，两个版本，你可以拿过去让我爸选择，就说是你自己做的。” “哈哈，弟弟，连合同都给准备了啊？是让我在王市长面前表现一下吧，太好了，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什么屁话！咱们还谢什么，我跟你说啊，婉儿姐做月子，我从沈阳那边找了人过来照顾她，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给我处理好就行了。” “嗯？你怎么会认识我们老家的人？” “我已经跟婉儿姐说过了，是我的徒弟给我介绍的。” “需要我办什么事儿？” “那女孩儿有个老母亲和弟弟，弟弟眼睛不好，你找找医院，给他看看。当然了，我在北京也会给他看的，但是我听说广州市的眼科更好一下，有很多老专家。” “放心吧，我会带他去看。” “嗯，如果她们想留下来，身份问题也要解决。” “明白！” 林区长答应得很痛快。 …… 第279章 媒人请师傅和缓慢发展 其实王胜文很难有机会和自己这个大舅哥能够这么深入的交流，所以趁这次机会，跟林区长谈了很多问题。 连以后怎么规划国内市场，两人都进行了深入交流。 王胜文作为后世来的人，当然知道洗衣机这种产品的市场有多大，几乎家家具备的产品是个什么概念？所以建议他不能保守，该改型就改型、扩展就扩展。 改型由自己和弟弟的研究所完成，会把研究成果用于产品改进。 至于如何扩展，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王胜文不想操这种心，因为那就属于纯商业行为了。 不过王胜文给了他一个建议，让他们厂投资弟弟的研究所，尝试把洗衣机的机械定时器改进成电子定时器。 因为他明白，有时候真正推动技术发展的是需求而不是创意。 就像后世的手机，就是根据市场需求开发出了各种功能，甚至最后替代了收音机、cd机、dvd机、录音机、电视机、照相机等产品。 其实王胜文神识空间里是有手机这种东西的，但是目前这种技术状态下，使用手机根本就是个笑话。 当然也会有人对我的观点进行反驳，说还是专业相机拍出来的照片清晰。 这种观点我也同意，但是又有多少人在意那点刻意提高的清晰度？ 其实有些图片的清晰度，人眼是区别不出来的，只是日本有些相机生产厂家为了苟延残喘，制造出来的一个噱头而已。 人生追求“极致”本身就是个笑话，两纳米芯片和七纳米芯片，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你如果真追求极致，那我建议你数数自己身上有多少个细菌。 （人性批判，很无聊，但不吐不快！） 王胜文跟林区长说这些，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弟弟的利益，单纯就是为了技术发展，他也不知道这个文化程度不怎么高的大舅哥能不能听明白。 快到吃饭的时候，自己那个便宜徒弟李小春又出现了，当然还是送鸽血红珊瑚，不过这次不是偷偷送，而是光明正大地送： 我跟着我师傅学到的本事，让我在工作中游刃有余，送点东西怎么了，你们还别眼红，有本事你们也让师傅教教你们，看看他能不能理你？ 我媳妇又跟我学了不到一半的本事，现在都干上电器车间的车间主任了，谁不服你也来试试！ 王胜文看在他把两个厂的生产管理得井井有条的份上，勉强收下了礼物，最后还拍着他的肩膀嘱咐一句： 我不在这儿，你要坚决支持林区长的工作，你俩要共同努力，一起进步。 林区长瞬间明白： 原来我这个妹夫，连我升上去以后，继续管理企业的人都给我找好了啊，他俩还是师徒关系，这种长远规划，真稳！ 问题是我还真没其他想法，搞企业的生产管理，人家李小春他们真给我出力。 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于莉几个人才从车间里回来。 林区长当场拿出一套房子的钥匙递过去： “你叫于小群对吧，这是厂里给你的一套房子，就在李子的对门。韩春，你先带于主任过去看看，然后马上回来咱们去吃饭。 李厂长，你也把你媳妇叫过来吧，陪你师傅一起吃饭。” 李小春马上问一句： “师傅，让我媳妇一起去行吗？” “当然行了，别啰嗦了，快去！” 李小春蹦着高就跑了出去，林区长笑了： “嘿嘿，看看吧，在这儿，我的话还没你管用。” 王胜文立马怼了回去： “林区长，说话要凭良心啊，我的话怎么就管用了？连我徒弟都被你给留这儿了，过年的时候，他爸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不知道实情，还跟人家说工作忙，给他们搪塞过去了。” 扭头看向小李子： “小李子，说说怎么回事儿，合着我给你遮掩着，你在这儿跟媳妇过起小日子来了？ 我回去怎么跟你爸妈说？我说我是派你出来工作的，你跑过来勾搭上一个媳妇。” 小李子像个犯人一样站到身边： “师傅，我跟我爸妈说了，不是我爸妈不同意我在这边找媳妇吗，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先斩后奏了。” 林区长也劝： “王处长，那女孩儿是我们部队战友的孩子，身份没什么问题，你就给他们想个办法呗！” 王胜文想了想： “靠，就知道你们会讹上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这事儿顺理成章，就是不知道女孩儿家长同不同意。” 林区长的口气很急： “王处长你说，你说！” 王胜文看了一眼小李子： “李子，你总在这儿躲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人事调动也不可能。 那这样，咱弄个折中的方案，林区长不是想跟石景山区他们合作也搞个洗衣机厂吗，我给他们建议，你去挂职这个厂的生产副厂长，然后林区长这边派你那个女朋友去当技术指导人员。 这样你俩不就能很正常地在一起了吗？ 我估计女孩儿的父母，对这个折中的办法也会同意，因为毕竟女孩儿还是这边的人，只是过去工作一段时间而已。” “师傅，要不您当这个媒人？” 王胜文摆摆手： “这次我当媒人肯定不行，因为我当时跟你爸爸说了，我是派你过来工作的，我又不在这儿，原来都不认识那个韩春，我怎么可能当这个媒人？ 不过我觉得啊，林区长当这个媒人合适。 你爸妈都是军人吧？正好林区长也是部队转业的，军人之间也好说话。” 林区长便有些纠结： “当这个媒人可以，我得专门为这事儿去四九城一趟？” “林区长，你们跟石景山区把项目做成了，你还不是得过去一趟？总得过去剪剪彩吧？ 那时候，李子也算是大功一件了，他爸妈肯定会高兴，这样趁机把李子他爸爸也叫过去一起吃个饭，把话说清楚了，不就完了？” “王处长，李子他爸凶吗？” “林区长，李子他爸可能是个中将，凶不凶你得问小李子。” 小李子马上回答： “我爸爸不凶，我从小到大都没被打死。” 坐在一边的尤凤霞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林马上抱怨一句： “看来是让我去挡这颗子弹。” 王胜文赶紧安慰： “没事儿，到时候我也一起去，他爸总说请我喝酒，我还没去过呢。” 林区长无可奈何地摇晃着脑袋： “唉！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他爸妈打一顿。” 王胜文若无其事地说： “我觉得没事儿，人家他爸妈当着我的面，不会做这种过分的事儿。” “说好了，到时候你得去啊！” “我肯定去，你问问小李子，我这个当师傅的能当一半的家。” 林区长一看，去找人和看房子的人都回来了，挥挥手： “行吧，中午我先请他这个师傅吃一顿，这事儿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 中午吃饭，王胜文发现了个让自己很失望的事情： 自己这俩徒弟，小李子、李小春，都是怕老婆的货。 难道怕老婆这事儿也是自己教的？没有啊，绝对没有，周琴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大男子主义呢。 不过还好，徒弟们的媳妇虽然欺负自己的男人，但对自己都很尊重。 吃完饭，又去了陈厂长水泵厂那边，看来陈厂长真的用心了，严格按照自己的要求选购设备，并且按照自己规定方式进行了安放。 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让尤凤霞把一部分铸件的加工工艺交给了他，并且和他说了一下季小庆在那边的学习情况。 陈厂长很无赖地说，反正孩子已经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培养就行了。 看来又是件赔本赚吆喝的事情，幸亏王胜文对季小庆的性格还算欣赏，否则真的就是一个单纯的牵挂。 从水泵厂出来，直接回了家，吩咐于莉去照顾一下郭梅一家人，自己则是在家陪着秦京茹说了一下午的话：一个把自己当成整个世界的女人，需要自己的陪伴。 …… 又为了娄晓娥生女儿努力了一晚以后，王胜文一行人，是在四月六号的上午十点半左右来到港岛的电饭锅组装厂的。 向美美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仍然坚持上工，不过也只能是管理生产。 她大着肚子依偎在老公怀里撒娇的行为让其他女孩儿羡慕不已： “老公，我身体越来越好了呢，现在感到身上越来越有劲，以前围九龙公园转一圈会感到累，现在带着孩子，反而一点都没事儿。” 王胜文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肚子： “说明怀孕让你的血液循环通畅，这是孩子给你带来的福气！” 向美美得意地笑了： “嘿嘿，梁阿姨就没这个福气，她自从有了孩子，一直就感觉不好，现在在家休息呢，一会儿你回家去看看她吧？” “好，我看sally不在，不会是在家照顾她吧？” “嗯，梁阿姨一不舒服就折腾sally，不愿意让她离开。” 王胜文拉过于佳萌： “佳萌，叫美美姐。 美美，这是我带过来陪你们一段时间的。” 向美美赶紧上去拉住于佳萌的手： “啊呀，老公，你从哪儿给我们找来的这么漂亮的妹妹啊，这不就是个天仙吗！” 于佳萌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 “姐，我不是天仙，老公才是天仙，我是来陪伴他和你们的，我和你们一见面就有亲切的感觉呢。” 王胜文又拉过于小群： “美美，这儿还有位天仙，她叫于小群，是你于莉姐叔叔家的妹妹。这次我让她过来，是准备也把她留在广州一段时间，陪陪她于莉姐姐的。” 于小群这次也不害羞，跑过来抚摸着向美美的大肚子： “美美姐，我听我姐说，你是咱们家的财神爷呢，你这肚子里不会装了个小财神吧？嘻嘻。” 向美美伸手打了她一巴掌，不过笑声很大： “你这个臭妮子，真不会说话，人家财神爷是男的，我一个女的当什么财神爷啊！哈哈哈哈！” 王胜文指了指尤凤霞： “美美，你凤霞姐姐你熟悉吧？这次我带她过来了。” “唉呀，凤霞姐，你终于来了，我早就给你买好衣服了，在家里放着呢，回家我给你拿，你穿上肯定漂亮，嘻嘻。” 另外两个女孩儿同时发问： “有我们的吗？” 于莉急忙解释： “人家又不知道你们长什么样，怎么可能会买你们的？放心，待会儿我拿了钱就带你们去买。” 王胜文指了指于佳萌： “于莉，给小群买吧，佳萌的衣服让她自己去买。” 向美美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于莉： “于莉姐，钱给你，你带着她们去买吧，我建议你啊，还是别自己去，去找娄家家嫂子，她们天天逛街，知道哪里的衣服样式好看，sally就经常跟着她们一起逛，我身上穿的这套裙子就是她们给我买的，好看吧？” 王胜文又过去把向美美搂在怀里： “美美，要不你也别上班了，实在不行就让咱哥在这儿待着就可以，我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嘿嘿，他在我爸那边盖房子呢。” “嗯，家里的零售生意还没停？” 向美美摇了摇头： “没有，我们倒是想停，但是那些老客户不同意啊，他们也是小本生意，一次也进不了多少货，每天进个十台二十台的，只能是靠经常过来进货维持生意。” “行吧，那就你就在家陪梁阿姨聊天，让sally来回跑，照顾一下这边，你天天来这儿，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嘿嘿，老公，你放心吧，我楼上有床，累了我就跑上去休息一会儿，我不太累的。 再说了，平时都有咱妈在这儿照顾我呢，今天她过去看看咱爸，一会儿就会回来给我们做饭。” “我看你真把这个屋子的房间当成车间了？” “嗯，我又找来了五位同学，她们又都带过来一个，现在我们这里总共有二十二个人呢。” “包括你？” “对！包括我，sally和梁阿姨。” “那现在每天能组装多少台？” “嘻嘻，我让她们慢慢干，也能生产五百多台呢。” “行，不要再扩大了，这种企业不能盲目扩展，就控制在每月一万五千台左右。” “老公，等那边的房子盖起来，增加点产量行吗，我哥和娄经理找的是一个宝岛销售商，人家可守信用了，说是打算下半年让我们每个月给他们提供一万五千台。” “行，如果形势不变，我就调整一下那边配件的产量。 于莉，你把这件事情记一下，回去给婉儿姐说说。” 于莉回答： “老公我记住了，其实广州市这边配件的产量可以很大，就是你们在那边控制着电阻丝。不如把电阻丝也交给广州这边干吧？” 王胜文摆摆手： “这事儿不行，我已经给咱们国家的有关部门打了报告了，把那种电阻丝材料列为国家控制性产品，只有我们那儿能拉丝生产，这也是防止国内厂家盲目竞争的一种办法。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在上海也建一个工厂，我打算给他们的定额是每月生产五千台。” “啊？为什么产量这么小？” “咱们国家的供电量还不能支撑起居民用电，如果做饭时间，居民都用电饭锅煮饭，那城市的供电线路该瘫痪了，所以要缓慢发展。” 于小群还是聪明，马上就问： “你怎么不担心港岛这边？” “港岛这边不用担心，实在供电量不够了，他们可以向大陆买电，其实我们国家现在不缺煤，发电量也上来了，就是需要加强城市供电管网建设，这个，也需要花不少钱，可能比建电厂的钱还多。 小群你在沙河居那儿描图没看出来吗，我已经给四九城设计出了新的城市供电管网。” “他们会按你的办吗？” “那就看领导的决策了，反正我们那边是可以生产出适合这个设计的电缆。” “老公，你不会是想控制整个城市吧？”于小群很诧异地问。 “傻妮子，看你这话说的，我控制城市干嘛，我没那么大的野心。 于莉，走，让她们在这儿扯一会儿，咱们俩去车间里看看！” 向美美马上说： “老公，别急，我指给你看看那个叫毛顺君的女孩儿！” …… 第二百八十章 酱焖杂鱼和酸菜鱼 听到这个曾经熟悉名字，王胜文神色一怔，立马就想明白了，这是个电视剧中平行世界，根本和那个世界不同。 如果在那个世界，毛舜筠应该现在才五六岁吧。 顺着向美美的手指望过去，还真是那个世界里精灵古怪的形象，不过年龄也就差不多在十七八岁的样子。 那个平行世界的毛舜筠家庭算是很富裕了，根本不会来一个电器厂来工作。 形象一样的，不一定就是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毛顺君，情商是不是和那个世界的毛舜筠同样的高。 向美美看来体力还真不错，一个一个的给王胜文介绍刚来的工人。 每个女工的话都是“老板好”三个字，毛顺君也没例外。 王胜文感到有趣，顺口问了她一句： “你父母是不是在电台工作？” 女孩儿连忙否认： “不是不是，我父亲是个渔民，我妈妈就在家照顾我们。” 王胜文又跟上一句： “对这里有什么要求吗？” 女孩儿便有些纠结： “老板，我们没什么要求，这儿比在其他地方做工都舒服，至少老板不会骂人，工资还高许多。” “行，不骂人的话，你们自己平时自觉就可以。这里都是我们的熟人，怎么可能骂呢。” 女孩儿又说了一句： “老板，虽然我不算是你们的熟人，但是我想提个要求可以吗？” “哦，说吧。” “我们想在这儿买一台这种电饭锅。” 王胜文扭头对向美美说： “美美，厂里有需要的人就给她们发一件吧，收个零配件费用就可以，让她们自己组装了带回家去，这算是咱们厂里的福利了。” 谁知女孩儿又来一句： “老板，我爸爸打鱼，我们家是可以给这里送鱼过来的。” 王胜文只能又对向美美说： “美美，那就让她早上上班一起带过来看看吧，省得咱妈在去市场上去买了。” 扭头又对女孩儿说： “你可得带新鲜的啊，否则大家吃着饭都会骂你的。” 女孩儿欣慰地笑了： “嘻嘻，老板您放心吧，都是我爸一大早打回来的，也省得我爸去鱼市上去卖了，所以会便宜。” 王胜文摆摆手： “只要鱼好，也不用便宜。” 在车间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看来自己这个小媳妇，对工厂确实用心了。 到了十一点多，岳母回来了，手里提着很多食材。 一众女孩儿赶紧跑过去帮忙，岳母拉着王胜文的手问： “女婿，你看我给你照顾的媳妇好吧？” “她太好了，妈，您费心了！” “她和我那个时候一样，都是怀了孩子身体就好起来，现在是能吃能睡的，还不发胖，吃下去的东西啊，都被孩子给吃了。” “妈，你们这种体质太好了！” “既然好，你就让她给你多生几个，你哥那个死孩子，一直也决定不下来娶谁，要不你说说他？他听你的。” “行，妈，我也只能是轻描淡写地提醒他几句，真说多了，就成了干涉人家婚姻了。” “嗯，我知道你做事谨慎，他如果不听劝，最后难受的是他自己。” “行，你跟我爸心里明白就可以。待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个带来的几个女孩，这次我回去以后，还要带着那个尤凤霞去上海一趟，再拜访一下咱们家那些亲戚。” “奥，那还需要我们在这边买点东西带回去吗？” “妈，我们是执行任务去的，带很多东西不好吧？要不还是像上次一样给钱可以吗？” 岳母叹了口气： “唉，你看我们跑这边来，和家里人联系也少了，他们可能也怕受我们的影响吧。” 王胜文连忙安慰： “妈，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我过去告诉他们，你们在这边生活得挺好，不就完了？上次我给他们看了那全家福照片，他们都激动的不行呢。 这说明他们心里都有你们。 妈，这次我过去给他们留多少钱，您决定。” 岳母稍微迟疑了一下： “女婿，要不这次咱多给点，给他们五百？” 王胜文连连点头： “嗯，妈你考虑的周到，毕竟他们也都是普通工人，一下太富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可能会被别人怀疑搞投机倒把呢。” “我给你去拿钱。”岳母说着就想上楼拿钱。 王胜文赶紧拉住： “妈，这钱我们出了，算我们孝敬你们二老的。” “嘻嘻，看你这孩子，做事这么老道，连美美都跟你学会了呢。” 王胜文感到奇怪： “嗯？怎么了？妈，我怎么听着这句话像是告她的状呢？” “嗨！这可不是告状。我跟你说啊，他爸现在让她管着家里所有的钱，防止他哥拿着钱出去败败。连盖房子也是，花一分钱就给他一分。 你哥手里没了钱，也就该跟他那个爱财的女同学分了。” “嘿嘿，美美这一手还真老道，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会表扬她的。 妈！走，我去帮你去做饭。” “嗯，既然今天你带了人过来，那我去煮上米饭就让餐馆给多送几个菜过来。” 事有凑巧，今天岳母凑巧就买回来一些杂鱼，王胜文干脆就来了一大锅酱焖杂鱼。 虽然港岛没有玉米饼子，但这道菜其实拌米饭吃也挺好。 吃饭的时候，毛顺君的一句话，引起的王胜文的注意： “向妈妈，您做的这个鱼真好吃，我妈就做的不行。” 岳母随口还了一句： “这可不是我做的，这是女婿做的。” 女孩儿又来了一句： “这个菜，如果再加几条八爪鱼就更好吃了。” 王胜文很明白她的意思，指了指她对岳母说： “妈，她父亲就是打鱼的，要不就每天让她带鱼过来吧，你按市场价格给她钱就可以了，刚才我跟美美说好了。 这样你也省力，她父亲也省得去市场上卖这些鱼了。” 岳母回答： “可以，反正我去市场上去买也是把一个摊子上的鱼都买回来，路上提着也挺重的，她能带过来更好。” 向美美吩咐一句： “顺君，每天别带太多了就可以，二三十斤没问题，如果打到的鱼多了，你爸爸还得去卖一些。” “知道啦，谢谢老板。”女孩儿脆生生并有些兴奋的声音。 王胜文心想：虽然换了身份，这女孩儿的高情商，用在做生意上也不错，确实是个人才。等过段时间美美有了孩子忙起来，让女孩儿做生意上的助手也不错。 …… 吃完饭，向美美让母亲把哥哥叫回来和于莉对账，王胜文则是带着尤凤霞、于小群和于佳萌去宁安山庄，那里还有一匹野马在等着自己。 车上，于佳萌问： “老公，原来那里不是咱们的家啊？” 王胜文跟她解释： “那里也是咱们的家，不过被改造成了生产车间，在那边挣了钱，我又在海边买了两套别墅。 以后你需要住在那儿。” “是和沙河居一样的房子吧？”于小群问。 “嗯，太对了，有一套和沙河居差不多，咱们去的这一套，更大一些，两套距离很近。” 于佳萌便有些担心： “老公，你不会把我扔到一个大房子里吧？我可是害怕啊。” 尤凤霞马上怼她一句： “于佳萌看你那个小家子气，咱老公要扔你也是扔进海里，哪儿有把人扔进别墅里的？嘿嘿！” 于佳萌便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坏姐姐，人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吗，其实你也是，刚才在来的车上，我还看到你在东张西望呢。” 于小群兴奋地对王胜文说： “老公，我要去看海！” “行，这几天我就带你们到处去逛逛，咱们家在维多利亚港旁边的那个山上，还有一栋房子，是你晓娥姐的爸爸给娄胜晓买的，从那边二楼的阳台上看海和码头，最壮观了。” 于佳萌赶紧说： “不行，老公，我要先跟你结婚。我妈妈说了，只有跟你结了婚，她才能放心。” “没问题，反正咱们得在这儿待一周，咱们一天一个可以吧？正好咱们也可以逛逛港岛的教堂，欧洲各个国家的建筑风格都有。” “嘻嘻，我要拍好多照片。” “行，那就拍，反正你们那个叫sally的姐妹也会跟着咱们，让她给咱们拍。 凤霞你少拍一些可以吗？你身份有些敏感。” 尤凤霞马上撅起了小嘴： “不行，老公，你放心，我会藏好的！” 车子到了宁安山庄，王胜文直接打开大门，把车子开了进去。 刚下车，一只乳燕就扑进怀里： “老公！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翘臀： “媳妇，想坏了吧？我会好好犒劳你的，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拉过尤凤霞： “sally，这位是我跟你说过的尤凤霞姐姐，在四九城一直跟我待在一起，是我的秘书。” sally便抱了过去： “唉呀，尤姐姐，你跟咱老公说的一样漂亮，待会儿咱比比谁的大，嘻嘻！” 王胜文又拉过于小群： “这是你于小群姐姐，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很有智慧，也很贤淑。” sally又抱过去： “小群姐姐，我可没什么心眼儿啊，我原来就是个野丫头，嘻嘻！” 于小群一声惊呼： “唉呀，sally妹妹，你怎么这么大啊，怪不得咱老公对你念念不忘。” 王胜文又拉过于佳萌： “sally，临时给你找了个伴，她叫于佳萌，我也不知道你俩谁大。” 这次轮到sally惊呼了： “唉呀，神仙姐姐，无论谁大我也叫你神仙姐姐，姐姐，跟你比起来，我就算个丑妮子了，嘻嘻。” 王胜文挥挥手： “快进去吧，sally，妈妈呢？” “嘻嘻，妈妈睡午觉还没起来呢。” …… 进到梁宁安的房间，看到她仍然睡在床上，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撒娇，便脱下外套，躺在她的身边，拉过来亲了上去。 女人热烈地迎合着他，脸上便是欣慰的微笑： “老公，我想你呢。” “想我我这不是来了？” “其实我挺怕你不来。” “你放心，我永远会来的，不来看你，我也得来看你肚子里咱们的孩子啊。” “嘻嘻，其实他挺好，只是我的心情不好而已，你来了我一切就好了。” 王胜文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抚慰着她： “傻瓜，以后不允许心情不好，会影响孩子发育的。” 梁宁安把头埋进怀里： “嗯，老公，你得带我去好吃的，只带我去，不带那个坏小孩儿。” “行，让她们自己去吃，我只带你自己去。那你得先说说自己想吃什么。” “老公，其实我更想吃中餐，你来的那个路上，刚开了一家中餐馆，听说大厨是位四川人，要不咱去那儿吃吧？” 刚说到这里，sally就带着三个女孩儿进来了，王胜文急忙从床上坐起来，也把梁宁安扶起来： “宁安，看看用哪个女孩儿把sally换了。” 梁宁安看了一眼三个女孩儿，眼睛一亮，拉住于佳萌的手： “真的啊？我选这个小仙女，你给我留下吧。” “嘻嘻，阿姨，你怎么知道我会留下？我留下可以，不过你得带我去买衣服。” 于佳萌欢快的声音立刻就感染了梁宁安： “老公你快把我扶起来，我真的要去陪她们去买衣服。” sally顺口说她一句： “老公，看看吧，其实她没事儿就是想折腾我而已，你别理她，才不到两个月，人家说根本就没事儿。” 这下，梁宁安也不用扶了，挥舞着手就抓了过来： “你这个坏小孩，学会告状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嘻嘻，老公，我先去下边躲躲，你去游泳池那里找我啊。” sally说着就跑了出去。 梁宁安没抓到人，也没急，反而是把王胜文往外推： “老公，你去替我抓住她教训，我和这几个女孩儿玩玩。” 王胜文心想，她这不是真生气啊，生气还给自己的女儿福利？ 出了门就被拉上了三楼，任凭自己这个野性媳妇折腾。 不管她们了，反正三千只鸭子在一起，家里肯定会很热闹，自己这边这点声音应该不算什么了吧？ 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王胜文才搀扶着sally下楼，迎接他们的是三个女孩儿幽怨的眼神和梁宁安满脸的欣喜。 于莉和向美美也回来了，一家人当然会一起去那个附近那个刚开的川菜馆吃饭，梁宁安点的第一道菜就是酸菜鱼。 第281章 超长波段发射器 接下来的几天，剧情按照王胜文这个渣男的设想走。 其实在港岛的几个女人是比较好哄的，因为她们原来都来自于社会的底层。 尤凤霞、于小群、于佳萌三位女孩儿，分三天，在不同建筑风格的教堂里做了新娘子。 有sally在，王胜文当然不会过分地唐突她们。 和于佳萌在一起的那个夜晚，碧霞元君又给他传来一个声音： “元君伺女，辅佐福主。” 王胜文马上就理解了，这是碧霞元君看到自己太忙了，派人过来帮助自己。 原来自己认为很弱的神通，其实很强大，不但有物资、颜值、智商，还有自己能够理解的科技和自己能熟练掌握的技能。 很全面也很贴心！ 如今又派人过来辅佐自己，碧霞元君真的是位很贴心的神君。 和王胜文做了夫妻，于佳萌似乎解锁了很多功能，像白洁又像白静，是她们两个人的合体。 他在港岛的这段时间，坚持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起。甚至王胜文去娄鸿福那里拿钱这么短的时间，她也非要跟着。 这次拿的钱更多，王胜文自己的那一部分，超过了苏局长和李厂长两个人的总和。 娄鸿福的解释是：洗衣机这那一部分，并没有其他两个人什么事儿。 好吧，给了我，横竖都是你妹妹的资产，你们随意。 不过王胜文并没有把钱全拿走，每个人都少要了十万港元，说是让他们拿去跟香港总督和警察总署搞关系。 不能光拿钱走人，不顾这边的安危，向美美一家人还是需要靠一些关系来保护的，太贪婪了不好。 对梁宁安的贴心陪伴，成功打开了她的心结，再也不纠缠着sally了，而是主动去了工厂和向美美的妈妈研究怎么给厂里的女工做饭。 在维多利亚港旁边别墅的阳台上，与梁宁安相拥而观的时候，王胜文自觉不自觉地想起了梁拉娣，幻想着和那个坚强的女人会给自己生个什么样的孩子。 在此期间，向美美跟王胜文提出，在自己不能管理生产期间，由毛顺君代替自己管理。 王胜文这才明白她当初为什么要单独把她指给自己看，原来她早有打算，或许她是在给他哥哥选媳妇吧。 虽然王胜文很痛快地答应了媳妇的建议，但他坚持认为，毛顺君不一定能看上自己那位大舅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毛顺君要比向东方强大得多。 连续三天的逛街，娄家两位嫂子成功和于佳萌成了闺蜜，一有时间就带着她和sally逛街，于佳萌也很适应这种生活。 于佳萌还很贴心地给四九城家里她认识的每个女人，都买了几件衣服。 于小群和尤凤霞也给其他人买了挺多，光给男孩子们买的短裤背心，就买了一大包。 尤凤霞还给每位孕妇都买了几套孕妇裙，特别是给堂姐王秋菊买的裙子，最漂亮。 看来她也是位贴心的女儿。 王胜文是在头天晚上和于佳萌这个最漂亮的媳妇，纠缠了一晚上后，于四月十六号早上离开的港岛，算是在港岛住满了十天。 回到广州又待了两天，继续帮娄晓娥生女儿。除了把从港岛带回来的支票交给娄晓娥之外，还把于小群的生活和工作都给安排好。 专门看望了尹经理和郭梅，对尹经理提出的尽快和尹燕子沟通的要求，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我是在培养人才，你个当姑姑的，捣什么乱。 答应下来也不办！ …… 王胜文和尤凤霞是在四月二十一号凌晨六点才到的上海，直接入住锦江饭店。 虽然建国后铁路事业有了极大发展，但是那个时期，从广州到上海，坐火车，仍然需要两夜一天。 弟弟两口子早已经在那儿等着了，陈小小已经拜访完了自己家的亲戚。 他们能住进锦江饭店自然是被亲戚们高看一眼。 兄弟俩接上头，王胜文马上拿出一套在港岛绘制完成的两套线路图交给弟弟： “胜义，这是两套很重要的图纸，我希望你这几天跟人民电器厂联系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其中的电器元件成功给做出来。” 弟弟信心百倍地回答： “行，我相信我们俩和人民电器厂的实力。 哥，我能问一句这是什么东西吗？” “这叫超长波段无线信号发射机和接收器。” “啊？军工产品？” “对，所以你一定要慎重，图纸不能交给他们，只能从中挑出一部分电器元件图纸，让他们的技术人员分开看。 有必要的话，可以申请军管。” “嗯，军管程序我熟悉，是不是对参与者进行隔离？” “倒是不用隔离，身份审查一下就可以了，真正的外国间谍可能不会重视这个，因为他们只注重武器方面的事情。” “哥，我再问一句，这东西能传输多远？” “如果功率足够强大，实现一千公里正常通话，应该没问题，不受云层的影响，而且信号还不用加密。” “我明白了，边防是吧？” “对，可以实现我们边防军的任何一个边防哨所，直接跟军区一级的首长通话。” “比霉军那玩意儿强大多了？” “对，这东西最适合的就是海岛防御。” “哥我明白了，这东西必须要军管。” “其实你把这东西的元件和其他电子元件混在一起搞，别人是发现不了的，只要是最后组装起来的时候，秘密组装就可以了。” “组装好了我跟谁联系？” “把元件拿回广州你那个研究所组装吧，组装好了直接跟我联系就可以了，就说孩子有了，我会让军部的人过去接收和试验。” “哥，我怎么感觉你身份有些特殊呢。” “不许乱讲，执行就可以了。” 说着指了指坐在床上的尤凤霞： “凤霞，拿出绝密文件登记簿，让他签字，胜义，我告诉你，你是直接从我这里拿走绝密文件的第二个人，这图纸丢了，你可负不起责任。” “哥，你放心，我和小小会用生命保护它。” 王胜文摆摆手： “倒是没这么严重，这只是个过渡产品，最多也就用十年。” 弟弟签字的工夫，陈小小发话了： “哥，你还有什么新东西，可以给我们说一下吗？” 王胜文耐心给她解释： “弟妹，我跟你说过了，目前你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研究集成电路，集成块做不出来，整个电器设备的体积就会很大，很不适合大批量生产，纯粹就是种浪费。” “哥，你放心吧，我们按你的理论研究得很顺利，晶体管已经实现量产，可控硅技术我们已经研究透彻了，现在正在研究单晶硅。” “嗯，这么说，制造编码器已经不成问题了。” “对！这次我们过来，就是要实现这个目标。” “行，那跟人民电器联系上，就住他们招待所里去吧，让他们给你俩派保卫人员。这个费用我会让上海科技局给你们出的，过几天我就带科技局的人也过去。” “你不跟我们一起？” “我跟尤凤霞得先把宝钢那边的事情处理完，还要拜访很多人，今天我们也不休息了，直接去拜访你美美嫂子家的亲戚。 做这些事情大概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做完了我会去人民电器那儿找你们。” 领完图纸的弟弟说话了： “哥，你忙你的就可以，人民电器那边的事儿你不用管，我们早就联络好了，人家给我们提供一切方便。 你们洗把脸，我回房间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派车过来接我们。 一会儿我过来叫你们，咱们去吃早饭。” 那个时期，锦江饭店的餐厅还在一楼，吃完饭和尤凤霞送弟弟他们走了以后，回身就看到了大厅里的那个单薄的身影，怀里正抱着孩子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打盹。 赶紧跑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便从她怀里接过孩子： “莲儿，怎么在这儿啊？” 女人便站起身来和孩子一起扑进怀里： “我娘俩已经来等了三天了，从接到你的信，就数着你要到的时间，一大早我们娘俩就会来这儿等你。” 王胜文轻轻抚慰着怀里的娘俩： “回房间吧，这边还有点冷。” 女人轻声地说： “柜台里的服务员看着呢，我们娘俩不去房间了，你跟我回家吧。” 王胜文便扭头对一边站着的尤凤霞说： “凤霞，去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下来吧，和服务员结账，咱们回家。让饭店里的车子送我们。” 女人便又轻声地说： “老公，我花七千多买了栋两层的房子，你不会埋怨我吧？钱我是不是花多了？” 王胜文搂着她的细腰，两人中间夹着孩子： “傻瓜，怎么可能花多了，这次我过来，咱们还会买更大的房子，我以后可能会经常来来回回的。” “嗯，看来你在这边的工作开始了，幸亏我给孩子改了姓，她现在叫王玉。” “太好了，咱们本来就该成一家人。” “那个小美女是你媳妇吧？” “对，是我媳妇也是我的秘书，和你一样。” 女人便高兴起来： “嘻嘻，做你的女人可以，但是我做不了你的秘书，我除了跳舞，不会干别的。” “嗯，回家再说吧，我给你们建了个舞台。” 这时候，宾馆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同志你好，我是这个饭店的客房负责人，你能到柜台这边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吗？” 王胜文把孩子递给女人，跟着她来到柜台前： “同志，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同志，我可以看看你的工作证吗？” 王胜文便从口袋里掏出北京市工业局技术处处长的工作证递过去： “同志，我们住宿登记的时候，你们的工作人员已经看过了。” 工作人员看过工作证，态度便恭敬起来： “王处长，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上级通知，对你使用我们这里的房间，是免费的，以后你只要拿工作证过来住宿就可以了，你要搬走，是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吗，您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们提出来。” 王胜文连忙摇摇手： “不是不是，我对你们的服务很满意，我们是来上海执行任务的，在这儿接头，然后我们要去工作单位。你把饭店的客人意见簿拿过来，我给你们写个好评的意见。 同时，我有个请求，派你们的车辆送我们去四川北路和昆山路的交界处。” “我知道了，领导，我们马上安排。” 在意见簿上写好了意见并签上字，尤凤霞就提着包下来了： “王处长，你怎么到柜台这儿来了。” 王胜文朝她指了指女人和孩子： “这儿你别管了，你去那边坐下等一会儿吧。” “我过去叫姐姐可以吗？” “嗯，就是你的一位姐姐。” …… 王胜文抱着女儿到了家里，在门口竟然看到的是“王宅”的牌子。 进门便揽住女人的腰： “艾莲，怎么挂王宅的牌子啊？” “嘻嘻，我叫陈艾莲，女儿叫王玉，挂王宅的牌子，说明咱们家有男人，只是在外地工作而已。” 王胜文笑了： “看你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又没邻居会欺负你。” “嘻嘻，他们倒是不会欺负我们，可是有人会来查我们的收入的。” “嗯，说一下你平时上班，女儿怎么办？” “送幼儿园啊，这边离幼儿园很近的，这几天是因为我们六点就起床，所以我还没送，待会儿我们吃完早饭，你跟我一起把她送过去吧。” 怀里的女儿说话了： “爸爸，你今天要抱着我去幼儿园。” 王胜文亲亲她的小脸儿： “好，爸爸抱着你去，还要明明确确地告诉你们老师，我是你的爸爸，在北京工作，让她们记住我。” 女人说了一句： “你这么高高大大的，她的老师们肯定都会一眼就记住了。我去买点早餐，你们吃什么？” “我们俩吃过了，你买你娘俩吃的吧，我让玉儿去给我们安排房间。” “好，那我就买牛奶和面包，她最喜欢吃了。” 女人走了，女儿便从怀里挣扎出来，拉住尤凤霞的手： “阿姨，你跟我上楼，楼上有三个房间呢，你自己住一个，我跟我爸妈住一个。” 尤凤霞便笑了： “老公，咱们这个女儿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王胜文便过去牵住她俩的手： “走吧，这儿我也是第一次来，咱们就听女儿的指挥吧。” …… 第282章 淀山湖鲈鱼 直到王胜文他们床铺整理好了，陈艾莲才买了牛奶面包回来。 王胜文让尤凤霞在二楼直接休息，把王玉扛在脖子上下了楼，逗得小姑娘咯咯咯的直笑。 下楼把女儿放膝盖上喂饭，边喂边问： “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卖早餐的地方很远吗？” 女人飞过一个媚眼： “傻瓜，早餐店不远，拐过街角就是，我去单位请假了，说我这几天腿疼，要休息几天。” “奥，是会腿疼的，可能嗓子也会疼，劝你多喝点水。” 女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 “不要胡说，孩子五岁了，已经懂事儿了。” 王胜文朝女儿嘴巴里填了一口面包： “我们家玉儿最听话了，吃完饭爸爸就送你去幼儿园。” “嗯，爸爸，在幼儿园我可以大声叫你爸爸吗？” “当然可以，可以让每个小朋友都知道爸爸回来了。” 女人抱怨一句： “你父女俩快吃吧，玉玉，你上幼儿园已经迟到了。” 吃完面包，王胜文还是脖子上扛着女儿，手里牵着女人，来到了幼儿园，玉玉一路上还跟邻居们打着招呼，喊声很大： “阿婆阿伯，我爸爸回来了！” 女人一路上则是紧紧依偎在男人身边。 进了幼儿园的门，小玉玉就大声朝老师喊： “老师，我爸爸送我过来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把女儿从脖子上摘下来，嘴里嘟囔着： “看你这位当爸爸的，回来就这样宠孩子，以后可是要让孩子按时上幼儿园啊，别让她养成贪睡的习惯。” 女人连忙解释： “谭园长，对不起，我们今天早上到车站接他去的，所以才迟到了。” 女儿跟上一句，好像是对谭园长说的，又好像是对屋里所有的小朋友们说的： “我爸爸在北京工作，所以很久才回来一次，他回来后，肯定要过来送我的。” 王胜文微笑着对园长说： “谭园长，您辛苦了，谢谢你对我们家玉玉的照顾，看得出她在这儿很快乐。” “这是我们的工作，每个孩子我们都会好好照顾的，你就放心吧。” …… 出了幼儿园的门，两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王胜文问： “艾莲，这次我过来需要拜访两个家庭的亲戚，一个是这边的亲戚，一个是我弟媳的父母，你陪着我一起去拜访，可以吗？” “这边的亲戚我陪你吧，你弟妹那边的亲戚最好是让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儿去，我跟他们见面不太合适。” “嗯，那你随意吧，反正我是代表我是代表我爸妈过来拜访的，他们住在普陀区，实在不行就在那边找个好一点的餐馆吃一顿饭就可以。” “需要我帮你买礼物吗？” “不用了，我还是直接给钱吧，他俩结婚都快一年了，我们家还没给彩礼呢。” “好，你给彩礼，让你弟弟给他们买东西。” “嗯，正好我弟弟他们也来了，刚才看到你们的时候，就是我在送弟弟他们去执行任务。” 女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你快点走，我回家要让自己腿疼，嘻嘻！” …… 跳过舞蹈的腿，还是真扛累，直到十一点多，才让自己真的腿疼了。 王胜文拥抱着这个韧性十足的女人： “艾莲，这次我来上海，还有一件对咱们家非常重要的私事要办。” “是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是想生也可以，因为我不知道你目前工作的状态，如果有重大演出任务，咱们就不能生。” 女人的声音有些委屈： “没有重大演出任务，尽管我已经是非常努力了，但一直还成不了团里的台柱子。” 男人轻轻抚慰着她： “艾莲，那咱们就生吧。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要强，毕竟团里台柱子才有几个。等我们观察一下形势，我再进行判断，实在不行我就把你调北京去，在那边啊，我们厂建了个大剧院，那里完全可以变成你的大舞台。” “真的啊？你能不能办到？” “嗯，你不用怀疑，我能办到，不过你不能心急，剧院图纸刚出来，怎么也得年底或者明年春天才能建起来” “我是说把我调过去。” “应该可以，宣传部里我们也有关系，我已经通过这个关系，从京剧团调一个人到我们厂里搞宣传去了。” “我只想跳舞，不想搞宣传。” “嗯，回去我听听人家的意见，无论调到哪里，肯定不会让你丢下专业的。” 女人把身体贴得更紧： “小男宁，你刚才要说的私事是啥子事？” “哦，你看，被你岔开了话题了，我是想在这边再买一栋大房子。” “表了吧，这房子够我们娘俩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我会经常过来这边工作，需要个不但能居住，还可以办公的地方。” “奥，这样啊，那要是再大的房子，可能就要通过政府了呢，解放后，很多原来资本家的大房子，都被政府给接收了呢。” “政府也没问题，因为我就是为政府工作，还有，这边咱爸妈有个老战友的儿子，在这边的卫戍区工作，我想和他在这边一起买。” “你都是在哪里工作？” “在宝山和普陀这两个地方比较多。” “奥，那就得再往上走，我知道鲁迅公园那边有很多原来大资本家的大房子都空着呢，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卖给咱们。” “行，我们去问问吧，总之我们需要个可以办公的大房子，这个问题需要他们给解决。” “你也可以问问咱爸妈战友的儿子，他们卫戍区那边也有房子。” “行，那晚上你和我一起去拜访他一下？” “别，第一次去，你还是带你秘书媳妇过去吧，我身份不对。” “也可以，反正等联系上你们再见面也不迟。” “其实他们也不远，他们就在黄兴公园那里，从这儿上去，还不到五角场呢。” “行，我们先过去看看，试试能不能从他们那儿弄辆车子开着。这样的话，拜访亲戚也能节省时间。” “嗯，其实这边的亲戚都在周围住，我是因为他们在这边住才把房子买到这儿的。” 说到这里，王胜文亲了亲女人的额头： “艾莲，你不感觉饿吗？” 女人仿佛猛然惊醒： “唉呀，只顾着跟你说话，我都没做饭呢。” 王胜文赶紧给她披上衣服，自己边穿衣服边说话： “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用急，咱们今天咱们出去吃，我跟你说啊，我带来的那个媳妇，叫尤凤霞，在北京是我的秘书和媳妇。 周围有什么好吃的，我今天犒劳犒劳你。” 女人一个媚眼就飞了过来： “嘻嘻，真犒劳我啊，那我就用力吃，我真的是累了，比平时练功要累得多呢。 街对面拐角那里就有个淮阳菜馆，是商业局开的，挺大，平时周围的居民，家里有大喜事才过去吃。” “行，那咱们就去那儿吃，你慢慢穿，今天把最漂亮的衣服穿起来，要打扮得像个新娘子。” “嘻嘻，我还真准备了呢，自打接到你从北京来的信，我就盘算着怎么做你一次新娘子，不过去接你的时候我没敢穿着去。” “行吧，这次我来，就让你当一次我的新娘子，你慢慢打扮，我去把凤霞叫起来。” “嘻嘻，我也好好照顾你。” 来到尤凤霞床前把她拍醒： “凤霞，快起床，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女孩儿马上从床上坐起来： “啊？老公，你又要给我们做好吃的啊？” 王胜文边给她穿鞋边说： “凤霞，你睡迷糊了吧，这里是上海，不是北京家里，今天我带你们出一次去吃淮阳菜。” “哼，不一定有你做的菜好吃。” “你个傻妮子，口味儿不一样的，这淮阳菜可是江淮一带最好吃的东西，国宴上都以淮阳菜和鲁菜为主呢，人这一辈子啊，如果不吃一顿正宗的淮阳菜，算是白活了。” “嘻嘻，听你这么一说，我已经很饿了，我要吃很多。” “行，那今天咱们都多吃。我跟你说啊凤霞，这位陈姐姐，是妹妹妈妈的最小的妹妹，你可得尊重着点。” “唉呀，老公你就放心吧，我一看人家那个气势就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可能这么挺拔。” “嗯，你说对了，她可是舞蹈大师呢，我认为全国能比她跳的好的人，不超过三位。” “嗯，那个女孩儿是你和她的女儿吧？” 面对女孩儿的这种提问，王胜文毫不迟疑地承认下来： “对，是的。” “我说她怎么跟你这么亲呢，你过年的时候就是过来看她的吧？” “对！所以，待会儿把咱们包里的钱留这儿一部分吧，她们娘俩平时生活用。” “嗯，包里的钱带得挺多呢，给多少？” “给个三四千吧，别让她们生活有压力。” “行，不会太少了吧？听说上海这边买东西比较贵。” “差不多就行了，钱多了，别人还以为我在外边干坏事儿呢。 你洗把脸就给她送过去吧，以后咱俩经常来来回回的，你俩需要搞好关系。” “嘻嘻，老公你放心吧，我也是第一眼见到她娘俩就喜欢。” …… 中午吃饭，王胜文作为一家之主，当仁不让地一下点了六个菜：松鼠桂鱼、扬州大煮干丝、酱方、蟹粉狮子头、白袍虾仁和清蒸鲈鱼。 陈艾莲并不知道王胜文会厨艺，很奇怪地问： “玉玉爸，你怎么会知道这几个菜好吃？” 尤凤霞把一块鱼肉夹进她碗里： “等去了四九城你就知道了，他最会吃了，家里的孩子们，隔着十多里，都要跑过去吃他做的菜呢。” 王胜文摆摆手： “艾莲，你别听她瞎说，那不是过去吃菜，纯粹是跑过去搭伙一起玩的，再说我给他们请了个辅导老师，他们平时做完作业，老师都给他们检查一下。” 陈艾莲有些担心： “玉玉爸，咱们这么吃，别人不会怀疑咱们吧？” “不会，我刚才过去点菜的时候，跟厨师说了，咱们家北京的好朋友来了，这是咱们请她吃饭。” 尤凤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奥，我成了咱们家北京来的客人了啊，那这种大肉丸子我要多吃一个，嘻嘻。” 陈艾莲嘲笑她一句： “妹妹，那个叫蟹粉狮子头，不叫大肉丸子，你在四九城是不是总吃不上肉丸子啊？” 尤凤霞马上辩解： “我们经常吃，不过没这个大，我们食堂里就经常做呢。” 王胜文也看了陈艾莲一眼： “姐，其实她不是吃不上，而是纯粹的馋，即便是在食堂里吃饭，她也会经常抢我的菜吃呢，反正我餐盘里面肉，我基本都吃不到。” 一句话让尤凤霞满肚子的不满意： “艾莲姐，你别听他的，也不是我自己抢他的肉吃，张灵儿、秦淮茹、梁拉娣和他的几个徒弟们，都会抢呢，我很多时候都是抢不到的。” 陈艾莲竟然同意她的观点： “玉玉爸，以后你就主动夹给凤霞妹妹吃，比被别人抢了去好多了。” “艾莲姐，可不能那样，我要是抢得多了，会被别人打屁股的。” 这下，陈艾莲直接笑出声了： “哈哈哈，你们那边还能这样，看来她们都不怕你啊。我看你高高大大的，怎么女人都不害怕你呢。” 王胜文拍拍自己的胸脯： “艾莲，你觉得我这么大一个男人，跟一帮小女人抢肉吃，是件好事儿？ 凤霞，先别吃别的，这个刚上来的清蒸鲈鱼，得趁热吃，凉了会腥的。 艾莲姐，这鲈鱼这么大，应该是淀山湖的鲈鱼吧？” 陈艾莲用筷子拨弄了一下： “嗯，看这个肉质这么鲜嫩，肯定是淀山湖鲈鱼，渔民会一大早摇着船到市里送的。” 王胜文便用勺子给每个女人碗里盛过去一大块： “凤霞，这个清蒸鲈鱼稍微当一点点酱油，味道特别鲜美。” 陈艾莲眼睛一亮： “玉玉爸，你对吃的东西这么有研究？” 王胜文摇摇头： “其实我也没吃过，但是看到过史书上的记载，当年乾隆下江南，吃太湖鲈鱼的时候，就是加少许酱油。这个淀山湖鲈鱼和太湖鲈鱼是一样的味道，因为它们本来就属于一个水系。” 尤凤霞跟上一句： “姐，你快吃吧，所有吃的东西，你都可以听他的，除了布林。” 陈艾莲也在鱼里加了点酱油： “别说，味道还真特别。凤霞，跟我说说布林是怎么回事儿？” “他会买很多布林给女孩儿们吃，结果女孩儿们就会变成他期待的那个样子。” 陈艾莲的智商和情商还真是挺高： “凤霞，你是那个最甜的吧？” 尤凤霞摆了摆小手： “姐，我不是，最甜的那个被他留在港岛那边了。” 一说到港岛，陈艾莲神色有些暗淡： “唉，我跟大姐已经六年都没见面了，当年他们走的匆忙，我们都没来得及送他们一家人。” 王胜文轻轻地安慰着她： “姐，你不用担心的，他们在那边过得挺好，咱们家啊，在那边开了个小工厂，效益很好，现在我岳父和大舅哥负责卖货，美美负责管理，你大姐啊，负责给工厂里的一群女孩子们做饭吃，弟弟妹妹上学也都挺好的。 这次我过来吧，和他们还有关系呢，他们以后就是国家的功臣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受他们的牵连。” 女人欣慰地笑了： “玉玉爸，我知道你能做到。” 尤凤霞又插上一句： “姐，你放心，我们会把这件事情做好的。” 王胜文很认真地说： “姐，我和凤霞下午要去有关部门联系，晚上你和玉玉一起吃饭可以吧？我们会回来睡觉。” 女人把一块酱方夹男人碗里： “没问题，我不会耽误你的工作，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你们，我下午还要好好休息呢。 用这个酱方吃米饭特别好吃，我俩一人一块，你吃两块。” “如果我们找到了那位哥哥，可能不能回来吃晚饭，你和玉玉还是到这儿来吃吧，算是我不能陪玉玉吃饭的补偿。” “嘻嘻，那我们还来吃这个松鼠桂鱼，我们俩都爱吃，你没看我一直在吃这个菜吗。” “行，一定再让玉玉自己选个菜吃。” …… 下午和尤凤霞直接去了上海市科技局，他们的局长蔡秀珍竟然在等着自己。 王胜文从尤凤霞提着的文件包里，掏出了岳父他们在港岛给自己邮寄衬衫用的那个邮包… 第二百八十三章 无中生有 把邮包放到蔡局长桌子上： “蔡局长，咱们先不要说别的话，先让你的机要秘书和我们的保密人员把这个文件登记一下。 这份重要技术文件是从港岛那边寄过来的，收到后我在我们的试验基地做了冶炼试验，编制了冶炼工艺。 不过这个文件不能直接交给你们，毕竟你们不是这个专业的部门，所以在你们这里登记一下，然后由咱们共同交给冶金部门试验生产。” 四十多岁的蔡局长是位非常稳重的女同志，听了这话，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我们明白，我们会按有关规定奖励相关有功人员的，王专家，你能说说这些人员的情况吗？”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几天，我专门去港岛跑了一趟。 购买这份情报的是从上海这边过去的一位姓向的商人，邮包上有他的名字。他用一块五公斤的大金砖，从一位叫特浪普的美国商人那儿买来的，那位美国人就是这种材料的原料供应商。 据说这是一种制造大吨位船舶的高强度材料，美国人正在尝试用于船舰上，特别是他们的航空母舰和大型战列舰。 参与此事的还有北京市住港岛办事处的一位成员，叫娄半诚。” “这个情况，你没跟北京市方面汇报过？” “这个不可能，这种技术情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北京那边并没有生产这种钢材的条件。” 蔡局长点点头： “我们知道，冶金工业部已经派专家过来等咱们了。” “他们已经到位了？那在这儿做好登记，咱们就共同过去，把文件交给他们，让他们尽快投入研究和试验。” 蔡局长按下桌子上的呼唤铃，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工作人员便走了进来。 王胜文对尤凤霞说了一句： “尤凤霞，你去和他们做一下登记吧，最好让他们拍照留存，但是邮包不能打开。” 黑色衣服人员嘴里答应着： “首长，您放心吧，拍照留存是我们正常的工作程序。” 尤凤霞他们两个人走了，蔡局长起身给王胜文泡了一杯茶水，端到身边坐下： “王专家，你写的那本《化工合成技术概论》我拜读过，里边很多内容都看不明白。” 王胜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她： “蔡局长，原来你是位化工专家啊，和上海市化工研究所应该很熟悉吧？” “对，非常熟悉，我和他们的闫所长是原来复旦大学的校友，我们都是读化工专业的，不过，我可称不上是化工专家。” “奥，蔡局长原来就是学化工专业的啊，那你应该是看出来了，那本书，其实是一本删减过的书，其中的关键问题，我并没有写出来。” “我们要是想看完整的版本呢？” “可以，但是我怕有关内容泄露出去。 蔡局长，你知道欧美国家的化工产业可是比我们先进很多的。 所以删减的部分不能直接写到书上，还是要以技术文件的方式拿出来，让可靠的技术人员看。” “那什么时候可以提供给我们？” “等你们的高压合成聚乙烯项目试验成功以后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正在搞这个项目？” “我不但知道你们在搞，还知道你们的工艺方法有错误。” 蔡局长吃惊地睁大眼睛在这儿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问： “王专家，我们问题出在哪儿？” 王胜文戏谑地看着她： “蔡局长，上海人精明也不能这样吧？你觉得从我这儿套取情报这么容易吗？” 蔡局长也笑了： “嗨嗨，别看你年轻，城府还挺深。 说吧，有什么条件？” “也不算什么条件，我在上海这边，总需要个住的地方吧，总不能老是住亲戚家里。 再说了，我们和宝钢、人民电器合作，也需要有个办事机构。” “你是说让政府给你们提供办公场地？”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在这边买一套政府的房子，毕竟我在这边待的时间长了，家人也会过来住，方便照顾我的生活。” 蔡秀珍考虑了一会儿： “你这个条件我会跟上级领导汇报的。” “尽快吧，天津那边也有这个问题需要我们解决，还有山东那边，过一段时间，我会去山东一趟，什么项目，我想蔡局长应该是很清楚吧。” “那我现在去跟领导汇报？” “明天吧，今天下午咱们先去见冶金部的冶金专家。” “好好好，咱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 “冶金部的专家在哪儿住着？” “他们也住在锦江饭店。他们一共来了三位，其中两位认识你。” “嗯？首钢的专家？” 这下蔡局长笑得很灿烂： “嘿嘿，他们不让我告诉你。” 王胜文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我又被他们杨司长给算计了。” “人家杨司长和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也是你的老领导，他怎么可能会算计你呢，你不用担心，保证不会被算计！” 王胜文挥挥手： “蔡局长你知道什么啊，他们首钢那个高炉改造就是我给他们的方案，本来我们的试验成本就是一百八十多万，结果他们就给了二百万，还被北京市工业局给扣下五十万。 那个项目我们纯粹就是赔本赚吆喝，是我们做其他项目进行补助的。 我看这次啊，人家拿出来的那块金砖，我算是给人家还不回去了。 人家不但拿出了一块金砖，北京那边的办事处，还拿了一套别墅呢。” 这下蔡局长笑得更加灿烂了： “嘿嘿，你们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蔡局长，说话可得讲良心，我们总不能饿着肚子、光着屁股为国家做贡献吧？ 我可告诉你啊，为了验证这个配方，我们光做试验，也花了几十万呢，你说说，这钱我们跟谁要？” “那我们也没办法。” “行，没办法是吧？那钢材做出来，用于制造船舶，总得用上焊材吧，这个焊材配方我还真就不给了。” 蔡局长马上有所醒悟： “对啊，还有这个问题呢。那我们这边花钱买下你们这个配方，行吗？” “别，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你们自己研究吧，你们自己不就有焊条厂吗。 再说了，这个配方我也没带来。” 蔡局长把他喝完的茶杯又给添满： “咱们今天先把这事儿办了，我明天跟领导汇报，现在咱们这个机构运行的方式，有些问题确实很难解决，比如金砖和别墅这个问题，连我都知道，给人家送金砖和别墅，总不能跟人家要收据吧。” “唉，说的是，为国家办事儿，反而是受穷。” “听说你们没在锦江饭店住了？” “你们跟踪我了？这可是违反纪律！” 蔡局长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是他们打电话过来汇报的。” “所以就有这么个问题，我如果住在这种地方，就会被监控，那很多事情做起来很不方便的。” “嗯，说的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理解心情就想想怎么跟领导汇报吧。” “房子，你弟弟也要吗？” “肯定，除非你们不想让人民电器发展起来。” “我明白了！” …… 尤凤霞两个人拍好照回来，四个人一起来到锦江饭店。 王胜文一看，果然有两个认识的人，一位是首钢的钱总工程师，另一位是稀有金属冶炼厂的李总工程师，还有一位他不认识。 几个人握手以后，钱总工连忙过来介绍： “王处长，这位是我们冶金部的于总工，很多项目，都是在于总工的领导下进行的。” 于总工握住王胜文的手： “王处长，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从白钢开始，我们一直都在合作，我一直相信你给出的材料配方没问题。” 王胜文把另一只手也搭上去： “于总工，我也非常相信你们的工作能力，不过这次，可不是我给出的配方，这是从港岛那边传过来。” “你研究过了？” “对，研究过了，配方没问题，不过情报里没有冶炼工艺，我们尝试了一下，发现这种材料，对炉温的控制要求特别高。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对于镍含量的要求，也是特别高，否则就达不到高强度高韧性的要求。” “那咱们还等什么，快打开看看吧。 王处长，我跟你说啊，每次收到你的材料配方，我都会有些兴奋呢。” 王胜文朝尤凤霞招招手： “尤凤霞，把登记簿拿过来，需要三位专家都签字。” 于总工边签字边抱怨： “唉，要是我们那个新材料试验厂有你们这样的效率就好了，我当时要知道你们效率这么高，说什么也得让吕部长把你们要过来。” 他这句话，王胜文当然不乐意： “于总工，你这不是不讲理吗，每次我们研究出来，还不是被你们拿过去投入实际生产？ 就拿你说的那种白钢来说，你们冶金部靠那种产品挣了多少钱？我记得当时你们就给了我们五十万块钱。 合着我们一二百人忙活了半年多，只产生了十几万的利润。 这事儿，你们杨司长知道，不信你去问他。” 于总工笑得有些尴尬： “嘿嘿，这事儿我还真知道，我们吕部长确实做得有些不厚道，他那人就是做事有些小气了。” 文件打开被王胜文打开递给他们，几个人围着认真看了很长时间。 足够于总工又提出要求： “王处长，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进行冶炼试验？” 王胜文想了想才回答： “于总工，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你也知道，我那边还有个三千多人的工厂，工人们要吃饭啊。” 于总工的表情有些得意忘形的样子： “行，暂时就先放你一马，那你告诉我，这种材料，怎么做破坏性试验，这个技术文件上你可没写出来。” 首钢的钱总工也问： “一般的拉伸性试验可能不够全面吧？” 王胜文点点头： “之所以没写出来，是因为这种钢材应用的情况有些特殊，据咱们的情报人员说，美国人是轧制出不同厚度的钢板，然后用炮弹打。” 于总工一拍大腿： “王处长你不要继续往下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行。为了这个冶炼工艺的问题，我们可是投入了四十多万呢，希望于总工心里有数。” 于总工又握住他的手： “王处长你放心，我可不像吕部长那么小气。” “好，那希望你们做好保密工作，我不希望我们的线人有生命危险。” “这事儿和你根本就无关！我们这样说可以了吧？” “对，本来就和我无关。”王胜文回答。 稀有金属冶炼厂的李总工一直盯着配方表看，这时候抬起头来问到： “王处长，我看到这种材料对镍含量的要求特别高，为什么会这样？是需要我们做出高纯度镍材料吗？” 王胜文指了指那张表： “这个你可以问问于总工，镍元素含量会影响到钢材中索氏体的结晶，如果钢材中索氏体的成份不足，又会影响钢材的弹性和韧性，如果是镍材料成份不稳定，那船体在低温状态下就很容易断裂。 这就是目前为止全世界各国都没有制造出适合于在南北两极航行的船舶的原因。 现在的状态是，去南北两极探险的船舶，仍然在使用木质帆船。” 于总工也说： “李总工，确实是这种情况，看来你们那边需要努力一下了，希望你们尽快冶炼出高纯度镍材料。 不过王处长，我不明白，霉国人为什么不把这种材料用于在高寒海域使用的船舶？” 王胜文指了指材料表中的硫材料一栏： “我认真研究过了，他们这种配方里，硫元素的含量高了千分之零点二，所以没有达到最佳效果，我在冶炼工艺里做了说明，把硫含量降低千分之零点二试试。” 首钢的钱总工也参与进来讨论： “于总工，我一直都认为王处长的思路是睿智的，不如我们就直接使用王处长改进后的配方做试验。 虽然我们目前做高寒海域的实际使用试验还有困难，但是王处长的研究结论，我一直都认为没问题。” 于总工笑了，拍着他的肩膀： “哈哈，你还真是王处长的拥趸，根据四川那边传来的消息，王处长的工艺方案还真没出现过问题。 我当时就反对他们有些人提出的什么工艺研讨会，现在看来，确实是有些人想借助这个研讨会，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特别是有位姓赵的专家，我们怀疑他收了国外某些国家的钱，想阻碍咱们国家钢铁工业的发展。 所以我打算这次还是按王处长的方案办，你俩有什么意见吗？” 其他两位专家马上说支持于总工的意见。 王胜文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做什么特殊说明，而是从尤凤霞拿过来机要登记簿拍了拍： “既然是这样，你们也签好字了，那你们就跟部里汇报吧，我也好拿这东西回去跟局里交差，如果我们局总是在你们冶金部吃亏，那下次我就不再去管这种事情了。 至于如何给有关人员请功，还要等你们的产品出来再说。 希望到时候，咱们五个人，包括蔡局长都要参加。” 科技局蔡局长说到： “于总工，王处长，我们最近就把这个情况跟上级汇报上去，希望能尽快把他们财物损失给补上。 根据你们四个刚才说的情况来看，如果咱们这种钢材能够试验成功，那付出这些财物还真不算多。” 于总工扭头对她说： “我们相信，以王处长的技术水平，能引起王处长重视的情报，绝对不是一般情报，你们上海方面如果不重视，那以后就由我们部里直接接收好了。 王处长可能是因为几次和我们合作都吃了亏，才找到你们的，不过我回去后，会跟部里把情况讲明白的。 今天晚上我们三个先在房间里详细研究一下，希望你们明天通知宝钢方面，派车过来接我们过去，我们以后入住宝钢那边。” 扭头又看向王胜文： “王处长，你怎么办，跟我们一起过去？” 王胜文马上摆摆手： “我暂时先不过去，毕竟我对钢厂的情况，没你们了解的多。 等你们试验到一定程度，我们外沟通吧，不过我不希望像首钢那样，都已经投入运行了，还没有通知过我本人，只给我们局里打了个电话，结果接电话的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和我有关。” 一句话让钱总工尴尬了： “嘿嘿，那不是吕部长和杨司长办的个事情吗，和我可没多大关系啊。” 王胜文追加一句： “不就是怕我跟你们要钱吗，就没有他俩这么干事儿的，我还听说你们给了我们局两辆车，结果，我连个车轮子也没见着。 钱总工你问问李总，是不是我们试验厂给他们做了几台拉丝机，才勉强支撑下来？” …… 出了锦江饭店的大门，坐到蔡局长的车里，蔡局长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王专家，我们上海，绝对不会跟冶金部一样。” 王胜文也认真地回了他一句： “我也希望你们不跟他们一样，那我们会和你们更多地合作。” 蔡局长马上指示自己的司机小张： “小张，这几天我用别的车，你就跟着王专家就可以了！” …… 第284章 家庭的温馨 王胜文也没客气，而是说了一句： “蔡局长，那我们今天下午就用一下吧，让小张把我们送到卫戍区那儿去。 以后我们就不用了，你这个车啊，目标有点大，我们平时使用不方便。” 蔡局长也不再劝： “王专家，要不我给你们找另外的车辆用？” 王胜文摆摆手： “真的不用麻烦你们了，重要文件交出去，我们就不需要怎么用车了，我们也就想上海随便逛逛，基本上用不到车，你们还是忙公务吧。” …… 从科技局出来，王胜文就指挥司机把车子开到了位于外滩的汇丰银行，让他在那儿等着，跟尤凤霞进去，拿出从港岛带来的不记名支票，提取了二十万的现金。 四点半来到卫戍区的大门口，警卫进去通报的时候，王胜文就吩咐司机回去了。 一会儿的工夫，一位明显长得很像苏局长的三十五六岁男子就走了出来。 王胜文掏出苏局长写的那封信递过去，男子看了几眼就过来跟王胜文拥抱住： “唉呀，你是小文子啊，你都长这么高了！” 王胜文笑了： “哥，实话跟你说吧，我连你的名字都忘记了，没敢直接问苏伯伯，还是问的我爸爸呢。” “嘿嘿，你小子长得真壮，挺适合当兵的。” 看了眼后面的尤凤霞： “这位是弟妹吧？长得真漂亮。” 王胜文把尤凤霞拉到身前 “对，媳妇兼任机要秘书。 凤霞，叫连胜哥，这位哥哥啊，打小领着我玩，玩着玩着，后来我就找不到人了，嘿嘿！” 尤凤霞跟着王胜文时间长了，并不会胆怯，脆生生地叫了一句： “连胜哥，他连你名字都给忘了，我爸差点就把他给揍了，嘻嘻。” 苏连胜摆摆手： “兄弟媳妇，这可不能怪他，他小时候都是叫我大哥哥的，根本就没叫过我的名字，不知道是很合理的。 走吧走吧，别在门口说话了，咱们进去聊，你嫂子啊，也该下班了。” 见到王胜文提着两个大袋子，接过去一个： “胜文，给我带什么礼物啊，还真是挺重的。” 走到没人的地方，王胜文才小声说： “哥，我们还真没给你们买礼物，这不是礼物，是给你们带来的钱。” “我艹，你提这么多钱来干什么？” “给咱俩买房子用的，我不敢确定嫂子是什么态度，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 “你小子学得这么有心机了，你嫂子给我生了仨孩子，还能有什么问题，我们可是十五年的夫妻了，不会有问题。” “哥，你仨孩子了啊，这次没给他们买什么礼物，下次吧。” “嗯？怎么？你们不住这儿？” “哥，这次我们是有工作任务的，住你这儿不太方便。” “也可以，你们如果带了工作证，我可以给你们办通行证，以后你们再来就方便了。” 进了家门，三个孩子已经放学回来了，嫂子还没回来。 苏连胜便让孩子们排成一队，逐个给他们介绍： “大女儿苏红梅，一九五三年生的，现在上初一。 大儿子苏沪宁，一九五五年生的，今年上三年级。 二儿子苏和平，一九五八年生的，今年上一年级。” 虽然没买礼物，但是王胜文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还是有的，于是一人一大把奶糖，另外还给了女孩儿两块巧克力。 三个孩子看来家教挺严，分别给他鞠躬致谢，女孩儿马上把巧克力分给了弟弟们吃。 王胜文又摸了摸左边的口袋，从兜里又掏出两块巧克力，递给女孩儿： “红梅，叔叔这边口袋里还有两块呢，刚才忘记了。” 女孩儿接过去，看了看包装上的名字问： “叔叔，这是哪个国家的巧克力？” 王胜文接过来看了一下： “哦，这是荷兰文，是比利时产的巧克力，我在港岛买的时候，是最贵的一种。” “最贵有多贵？能有一块钱吗？” “六港元呢，合六块钱左右人民币。” 女孩儿便朝弟弟们喊到： “沪宁、和平，你们省着点吃，我这两块可不给你们了，这一块六块钱呢！” 苏连胜笑了： “弟弟，看到了吗，这就是孩子们之间的友谊，真值钱了，就不给她弟弟了。” 女儿马上给了他一个白眼： “爸，你知道什么啊，我想拿学校去和我要好的同学们分享一下，每个人吃一小块尝尝。” 王胜文指指她手里的东西： “既然要分享，那你就先尝尝，如果好吃，叔叔下次来，还给你带。” 女孩儿也不纠结，打开包装就掰下一块放进嘴里，马上两眼就眯成了一条缝： “叔叔真的很好吃哎！” 说完又掰下一块递过来： “叔叔，你也尝尝！” 王胜文摆摆手，朝尤凤霞指了指： “叔叔是男的，不吃这玩意儿，让你小婶婶尝尝吧。” 女孩儿给尤凤霞递巧克力的工夫，两位弟弟便把刚才收到的巧克力还回来： “姐，我们是男的，不能吃这玩意儿，你和小婶婶还有妈妈吃吧。” 王胜文微笑着看着他们，扭头对苏连胜说了一句： “哥，你们家真温馨。” 苏连胜点点头： “嗯，有时候我也这么感觉，他们三个从来就没吵过架。” …… 不一会的工夫，嫂子回来了，苏连胜赶忙介绍： “翠萍啊，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广州王叔叔家的二弟王胜文，现在在北京跟着咱爸干。” 嫂子李翠萍听到这话，神色一怔： “你叫王胜文？” 苏哥马上跟她一句： “翠萍，你这是怎么了，打小我们就认识，他不叫王胜文叫什么，人家打小就叫这个名字。” 嫂子也不听他说什么，拉住王胜文的衣襟就进了个小屋里，然后问到： “你的工作证在哪儿？给我看看可以吧？” 王胜文无奈地把工作证给她递过去： “嫂子，我这还能假了，我从小就跟连胜哥认识，他看着我长到五六岁呢。” 李翠萍看过工作证，双手递回来，又行了个军礼： “首长你好！上海卫戍区机要秘书李翠萍！” 王胜文很随意地摆摆手： “在家里只有弟弟，没有首长，你可不能泄密啊。走吧，出去，你就说我结婚，你们想给我们随礼。” 说着就出了门，朝苏哥抱怨一句： “哥，你们家也是女人管钱啊，怎么随个礼还要背着你拉小屋里去说？” 嫂子李翠萍跟出来对苏连胜说到： “连胜，我说弟弟他们结婚，咱们家该表示表示，他死活不同意。” 苏哥指了指王胜文他们带过来的两个袋子： “翠萍，提到里间屋里去吧，等孩子们写完作业，咱们去食堂吃饭，我先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好好准备准备。” 说着拉起王胜文和尤凤霞一起进了里屋。 到了屋里，王胜文把门关死，打开袋子： “哥哥嫂子，这次我带过来二十万现金，还有一张三十多万的无记名支票，我想，用这二十万在上海买套小别墅应该是够了。” 苏连胜并没有多大反应，李翠萍吃了一惊： “弟弟，你哪儿弄来这么多钱啊？” 苏连胜摆摆手： “翠萍你别问钱是怎么来的，反正知道是合理合法的收入就可以了，弟弟这是跟咱爸合伙骗的外国人的钱，没什么问题。 他们给国家骗的更多。” 王胜文也是笑嘻嘻地对嫂子说： “我们把国内的次品配件都卖给外国人用去了，还硬说这是我们的好产品，外国人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所以也不知道个好坏，嘿嘿。 好产品我们都是在国内用的，上海百货大楼卖的那种电风扇就是我们的产品。” 四个人坐下，苏连胜才开口问： “胜文弟弟，说说你们这次到上海来的目的，不会是专门给我们送钱来的吧？” 王胜文摆摆手否定： “不是不是，这次我们过来主要是执行两项工作任务，具体内容不方便给你说。 再就是代替我爸妈拜访一下我弟弟的岳父岳母和一家人，他们俩结婚快一年了，我们爸妈一直也抽不出时间过来拜访他们，我正好过来工作，所以就委托我去为他们办这件事儿。 还有就是，苏伯伯在信上给你写的那些内容。” 苏连胜把父亲写过来的那几页纸递给李翠萍： “翠萍，你看看，这是咱爸给咱们安排的任务。” 李翠萍拿过去看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王胜文： “弟弟，都按你的名字买可以吗？”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向美美和sally在港岛的身份证明递过去： “这是我在港岛的重要线人，为咱们国家做了大贡献，按她们的身份买吧，买了我们用就可以。” 苏连胜又问道： “她们的身份没问题吧？” 王胜文很认真地点点头： “她们的身份绝对没问题，可以说，她们的功绩，不是几套房子可以补偿的，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我会通知有关部门。” 苏连胜又看向尤凤霞： “你也认为没问题？” 尤凤霞很坚定地回答： “哥，你放心吧，她们的绝对没问题，有些事情我也参与了。” 李翠萍也开口说话： “连胜，你别担心，弟弟说的是真的！” 苏连胜又问： “弟弟，这个车辆，还需要给你们派司机吗？” 王胜文摆摆手： “哥，没那个必要，有司机反而是个麻烦，把加油用的票给我们就可以。我和凤霞都能驾驶，车辆只要不挂你们卫戍区的牌子我们就能使用。” “嗯，这个没关系，我们后勤上车辆都不会挂卫戍区的牌子。” 王胜文又指了指那张支票： “哥，这是汇丰银行的不记名支票，如果钱不够，你们可以去汇丰银行去取。 去了只要给他们柜台说取多少钱就可以了，人家就给你换扣除后新支票，你连签字都不用。” 苏连胜拍了拍装钱的袋子： “弟弟，我估计这些钱足够了，政府卖出去的房子还没有超过这个价格的。 根据我知道的情况，我们这边，黄兴公园周围，有些原来没收大资本家的别墅，还有就是鲁迅公园、大世界、外滩那边，也有一些房子，你看看选择一下吧。” “哥，我们主要在宝钢和人民电器做事儿，你给我们选择一下就可以。” 李翠萍问： “你们需要办公吗？”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们那栋可能经常有三四个人办公，你们那个不需要，你们把它当做住宅就可以了。” 苏连胜说到： “我们也只能是买了先放着，等孩子们大了，从卫戍区出去生活的时候再用。 目前这边的情况还好，基本不受地方上的影响。” “嗯，孩子们还小，你们暂时也只能是这样了。 连胜哥，我可是听苏伯伯说，你从结婚以后，只有你自己回了家几趟，为什么啊？难道是和苏伯伯有矛盾？” 王胜文随口就问到了敏感问题，嫂子倒是给出了解释： “唉，我们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只是我们俩这工作性质有些特殊，你连胜哥是军械处，我是机要处。 我们平时基本不能离开卫戍区，要离开也是需要部队最高首长批准。 所以我们今天也不能到外边请你们吃饭了，只能在我们小食堂里吃。 唉，说实话，这么多年，你们是到这儿来拜访我们的第二批人，第一批就是我婆婆和我大姑姐，她们是在我们刚生苏红梅的时候，来看我的月子的。” “确实是这样，我哥哥王胜武也是这样，自从五八年参军，总共才回来两趟，据说一次是士官升军官，一次是结婚。” 苏连胜笑了： “吼吼，他离家这么近才回家两趟啊，还不如我，我借出差的名义，还回家了四次，不过都是急匆匆的。” 王胜文看向李翠萍： “嫂子，我弟弟王胜义这次来上海，他们两口子做的工作，可能和你有关，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见面。” 苏连胜问： “胜义也和你在北京工作？” “没有，他在我爸妈身边，这次我是跟他两口子一起过来做件事儿。 连胜哥，你不会对他也有印象吧？” 苏连胜摇摇头： “没有，你弟兄仨，我就对你有印象，因为你当时没上学，经常在那个窑洞跟前看着俩妹妹玩。 胜义当时还太小了，一大群小孩儿乱跑我分不出是谁，你哥哥当然上学了，他回家还要在屋里写作业。” 说完，站起身来，指了指装钱的袋子： “翠萍，把钱放箱子里吧，咱们去食堂吃饭！” …… 饭间，苏连胜问了很多关于他生活方面的事儿。 王胜文对答如流，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瞎话连篇。 …… 第285章 利益平衡 一顿饭吃下来，两个男人只喝了一瓶茅台酒，两个女人则成了闺蜜，三个孩子看起来很高兴，肯定是也吃到了自己想吃的菜。 回家路上的车里，开车的尤凤霞笑得很开心： “嘿嘿，老公，我现在和别人交往，已经很得心应手了，特别是你说那些谎话的时候，我从心里根本就没有想笑的想法了，我只是感觉你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做得非常正确的事儿。” “凤霞，连胜哥他们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所以我可以这样骗骗，这一招对付其他人不一定行。 既然有了车开，那咱们就可以在上海随便逛逛了，说，明天想逛什么地方？我带着你和艾莲姐她娘俩一起逛。” “啊？老公，咱不工作了？” “凤霞，咱俩自从在一起，一直就是工作，还没干过其他事情。 这次我打算补偿你一下，今天是二十一号，从咱们到了上海就开始连轴转，我打算，陪你们一直玩到二十五号礼拜天，咱们白天玩，晚上和艾莲姐一起去拜访各家亲戚。” “他们不会找咱们？” “应该不会，今天咱给他们的这些东西，他们应该会研究几天。 冶金部的那几位专家光考察宝钢的炼钢炉，也需要几天的时间呢。 弟弟那边更甭说了，他光分配各种电器元件的生产任务，估计就要到月底。 蔡局长那里，有些问题他们落实不下来，我还真懒得过多理他们。 这是我们和上海方面的第一次官方接触，如果不能达到双方的利益平衡，有些项目不做就不做吧，我们不能把有些项目毫无利益地拿出来。 实在不行，完全可以等我六月份去广州的时候，继续跟广州合作。 哪怕是从零开始，我也不怕，不就是需要培养人才吗。 广州那边有咱爸爸在，很多事情好说话。至于培养有关方面的人才，完全可以边干项目边培养，就像一开始在试验厂一样。” “老公，其实我有些心疼你呢，天天这么忙活，我也帮不了很多。” “你已经很好了，现在逐渐能在大事儿上帮到我了。 以后啊，我会经常带你出来。在家里，你就和琪兰姐一起工作，出来的时候我就带上你。 反正试验厂有拉娣姐、淮茹姐、你灵儿姐、孙伟他们，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轧钢厂怎么办？” “轧钢厂是最好办的，孙业平厂长的权力大了，他会为了孙伟认真干的。 回去，我再把陈文松调到厂办公室，替我处理日常事务，她的工作水平，肯定是不断进步的。 至于后勤方面，肖华肖厂长，为了他那个正处级，也得好好干。” “嘻嘻，咱们回去，轧钢厂就该搬进新办公楼了吧？你在那里给我留个办公室行吗？” “已经留了，就在我办公室的对面，还是个套间。 整个办公楼，一楼是销售科、总务科、生产科和供应科； 二楼是厂长办公室和厂部办公室，还有你的办公室； 三楼是工会、党群办公室、财务科这些部门。 四楼是技术科、设备科、宣教科。 五楼，我打算弄个比较正规的招待所。” “那灵儿姐姐怎么办，你还真想让她一直留在试验厂啊？我觉得那样对她不公平。” “你这个傻妮子，怎么替她说起话来了？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担心，她还得在电机厂培训新工人呢。 再说了，咱们平时还是在试验厂那个办公室工作。 我才懒得去办公楼和那帮人啰嗦，就让孙厂长、肖厂长、陈文松和他们纠缠吧，连陈晓燕我都不让她过去办公。” “嘿嘿，李厂长怎么办？” “李厂长你放心，我就算让他回来他也不回来，你知道吗，他还等着在局里抢钱局长的位子呢。” “你不去抢一个？” “我抢那破玩意儿干嘛？跟他们去局里勾心斗角？没那心思。” “哼！你不想进步了？” “凤霞，我跟你说吧，你可不能随便说出去，我现在已经是厅级干部了，还是高层任命的，比苏局长还被高层认可。” 尤凤霞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是认真地开着车… 回到家里，陈艾莲娘俩已经吃完饭在等自己，小玉玉努力地不让自己睡着，她在等着爸爸陪自己睡。 陈艾莲迎上来接过王胜文手里的提包： “玉玉爸，没喝多吧？” 王胜文拍拍她的翘臀： “没有，和多年不见面的那位哥哥一家人，是在他们卫戍区的食堂吃的，本来人家就不允许在那儿酗酒，我们只是稍微喝一点叙叙旧。” 说着把困得不行的女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 “艾莲姐，今天女儿自己点了什么菜吃？” “嘿嘿，她还能点什么，她肯定点蜜汁莲藕吃啦。自打我们搬到这儿啊，她就自己攒了零花钱拿个小碗去街口那儿买几块吃呢。” 尤凤霞说话了： “艾莲姐，咱老公说这几天要陪咱们在上海逛逛呢，你工作方便吗？我们从卫戍区那边借来一辆车开着。” 陈艾莲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真的啊？ 有车的话，可以带我们回昆山老家看看吗？从十岁出来，我还没回过老家呢，倒是几个姐姐们过年过节的话，会回去看看。” “可以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也没其他什么人了，只有我一个叔叔一家子人。” “你应该知道路吧？咱这不是吉普车，没法走乡村道路太远。” “没关系的，我们老家就在沙浜往南一点，出了上海就是，咱125省道有就能到，离大路也就一里多。” 王胜文查看了一下神识空间里电脑上的地图： “可以啊，那咱们就顺便去淀山湖去看看吧。” “从我们那儿去不了淀山湖的，得去朱家角坐船去淀山湖呢。”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早一点出发，先回老家看看，然后去朱家角雇只船，去淀山湖里转转。” 尤凤霞高兴地跳了起来，也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艾莲姐，我要去玩！” 怀里的女儿也迷迷糊糊地说： “我也要去玩。” 两个女人同时笑了起来，王胜文只好说： “那行吧，明天咱们去外滩和豫园逛逛，下午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如果不下雨，咱们就去！” 马上左右脸颊就被亲了。 晚上把女儿先哄睡着，然后又让两个女人累得睡着，才又轻轻拥抱着女儿睡下。 玉儿还是真乖，一晚上竟然没让爸爸妈妈把尿。 接下来的几天里，尤凤霞负责开车，陈艾莲负责在副驾驶位上指路，王胜文和女儿在后座上一起玩。 四个人把上海好吃的东西吃了个遍，把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 除了尤凤霞在淀山湖边吃“软兜长鱼”这道菜的时候，被吓得躲进王胜文怀里被玉玉嘲笑之外，没发生特别的事故。 当然向美美家的所有亲戚也收到了他们从港岛带过来的五百块钱。 和弟弟岳父一家人的交流也很正常，陈小小的彩礼是五千块，激动得弟弟岳父都想请客吃饭了。 王胜文当然不会让他们请，花了三百多块请他们在饭店里吃了一顿，顺便了解了一下他们的工作情况。 不过和陈小小所想象的不同，家里人并没有人提起要解决工作的问题，可能是他们对于这种工作环境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王胜文也不便多说什么，吃完饭以后，偷偷塞给弟弟弟妹五千块钱，让他们自己看着分配一下。 回到家，把情况跟陈艾莲说过以后，对于他这种操作，身为上海人的陈艾莲非常认可，她认为如果帮他们解决了工作问题，以后事情会越来越多。 对此，王胜文可置否，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工业的女人去评论工业上的事情，肯定是有些不靠谱的。 尤凤霞倒是说，不安排他们到重要岗位，恐怕弟弟弟妹以后的工作中，没有自己的人在身边，恐怕做起来更费劲些。 王胜文对她说了一句话，让她茅塞顿开： “人民电器那边的事情咱们明天过去再说，至于咱们那边的事情，可以安排我那个徒弟肖乔过来，他家是老上海，她妈妈还在上海工作呢，据说是个什么纺织工业厅的官员。 就让他来跑这边的工作，我估计咱们不容易办到的事情，也就他妈妈一句话。” “奥奥奥，我知道了，他媳妇今年可能也会到咱们厂里去呢，到时候让他两口子跑不就完了？” “所以我才在办公楼的四楼安排了技术科，这次，是正儿八经的技术科，一个是为生产服务，一个是开发新产品。 这次我跟咱爸妈谈的那个绕丝机和纺织机，就算他们的第一个产品。 以后车间生产和外出的技术服务我们就不管了，让他们一帮年轻人自己去跑。” 陈艾莲看到他俩说得这么热闹，便也凑过来： “玉玉爸，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过去看看呢。” 被抱在怀里的女儿王玉也说： “爸，我想跟你回家，咱们那边也有大房子吧？” 尤凤霞笑嘻嘻地把她接过去： “玉玉，咱们家在那边的房子，比这边的还大，家里还有很多小朋友呢。” 王胜文空出手来，又过去揽住陈艾莲的细腰： “姐，你有去北京的心思吗？如果有的话，我回去就马上联系，毕竟你这个专业水平，需要到更高一级的舞蹈团，才更利于你的长远发展。” “你怎么知道我的水平？我现在连个主角都演不上呢。”女人说话的口气有些委屈。 “姐，不是水平高就能演上主角，可能没遇到你合适的角色吧。” “你真能为我的事情上心？”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能不上心吗！这样，我回去以后就派人联系。 我有个女徒弟啊，几乎一家人都在中宣部那边，我把你的情况说明白，让他们给办就可以了。 再说了，我在我们厂那个新区，建了一个大剧场，比目前的长安大剧院还大，剧院建成了，就会邀请各种演出团体过去演出。 这文艺服务于工农兵可是咱们宣传工作的宗旨，我想，没几个团体能经得起这种诱惑。 到时候我跟舞蹈团提出来由你出演主角，不就完了？” 尤凤霞抱着玉玉也说： “姐，你可能和他一起做的事情少，不知道他做事情的办法，他现在可是我们一个一万三千多人大厂的厂长，权力大着呢，他可能会用一百个工作指标，换你一个调动。” 陈艾莲便紧紧搂住他的腰： “老公，真的有这么麻烦吗？” 王胜文轻轻地抚摸着她线条流畅的后背： “艾莲，我们厂就需要那么多工人，招谁不是招？所以拿指标换的说法不对，只是把这个指标给谁的问题，不办你的事情，我徒弟要跟我要招工指标，我还能不给？ 所以这只是一种相互帮忙而已，也算是一种利益平衡了。” 女人把头埋进男人的腋窝里，嗅着他的体味儿，有些小得意的声音： “嘿嘿，你这样说我就心安理得了。 你身上这种汗臭味我喜欢。” 尤凤霞怀里的女儿也说话了： “我也喜欢，特别安全！” 王胜文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 “姐，松开我，我去泡壶茶咱们喝，我和凤霞吃完午饭还没喝水呢。” 女儿赶紧也说： “妈妈，我也渴了，我要喝茶吃巧克力，嘻嘻。” …… 第二天，女儿玉玉上幼儿园，陈艾莲去剧团里看看，王胜文和尤凤霞九点多的时候，才开车来到了上海市科技局。 到了地方，蔡局长正在开会，接待人员很客气地请他们在会客室喝茶等待。 尤凤霞笑嘻嘻地跟他闲聊： “嘻嘻，我跟你出来办事儿，还是第一次等待呢。 你说，在这儿，我是该叫你王处长呢还是该叫你王厂长？要不我干脆叫老公得了。” “在科技局当然得叫王处长，叫老公肯定不合适。 要不这样吧，我在这儿等，你开车去锦江饭店，订后天二十八号晚上的火车票，我感觉那天吃饭咱弟弟弟妹没说什么，说明他们的项目进展一切顺利，那我们这两天就和他们一起去宝山钢厂那边看看就可以了。” “嘻嘻，哥，你是怕咱妈去了北京吧？” “对，有这个想法，咱妈那人心比较急，我怕她通知不到咱们，自己就去了。” “要是宝钢那边有问题呢？” “宝钢那边有问题也不是咱们的问题，我们去看看，只是看看他们的实际情况，然后判断他们项目今后的进展速度。 我打算回去给他们设计一套五万吨级的货轮出来。这个，就需要他们科技局配合了，我们原来和造船厂没有业务关系。” “我可是听说秦川有关系。” “凤霞，不一样的，他有关系的那个达利安造船厂属于军工企业，如果先不通过货轮试验，即便是我们把图纸交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在这儿喝茶，我先去锦江饭店了。” 尤凤霞离开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蔡局长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位头发有些花白，大约五六十多岁的人，进门就朝他喊了一句： “王处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上海市化工研究所的王所长和陆总工！” …… 第286章 抢劫杀人 王胜文缓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过去和两位握手： “王所长你好，陆总工你好！” 陆总工竟然是抓住他的手不放： “王处长，你写的那本《化工合成技术概论》，我已经认真拜读过了，我们的试验，很多就是以书里的理论作为指导的。 目前我们的项目已经进入了实际生产阶段，你能来指导我们的工作，实在是太好了。” 王胜文及时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其实相对于采用齐格勒-纳塔引发剂高压合成聚乙烯，我提出的气相流化床法，才更适合我们国家的化学合成工业，高压合成聚乙烯技术已经是过时了，那个投入成本太大，虽然也能实现聚乙烯和聚氯乙烯的工业化生产，但是能耗特别巨大。” 陆总工尴尬地笑了： “王处长，不怕你笑话，你说的这个气相流化床，我们根本就没这个概念。” “那你们怎么有高压聚合这个概念的？” “不瞒你说，其实我们也有从欧美国家偷来的情报。” 王胜文缓缓地点点头： “这也难怪，这个情报是准确的，因为气相流化床这种方法，欧美国家还没有研究成功，也有可能他们会取别的名字吧。” 一直站在身边的蔡局长说话了： “王处长，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些？” “呵呵，蔡局长，你觉得我有必要把话说这么明白吗，我只是在书中提个气相流化床五个字一次，陆总工就抓住这个关键了，所以要讨论技术问题，我还是要跟陆总工谈，和你们说明白，我反而感觉会泄密。 现在，西方世界正在投入大量资金进行这个项目的研究，我要是跟你们说了，恐怕你们也会有杀身之祸。” 王所长很认真也很诚恳地说： “王处长，你可以不说，但是必须要帮助我们把这个项目做成功。” 王胜文回答： “我也感觉这件事情必须做成，但是上海市并不具备把这件事情做成的客观条件，因为你们没有这么大量可供使用的原料。 我觉得你们不如跟化工部把这个情况汇报一下，让他们选择一个年产十万吨聚乙烯项目的基地。 根据我的计算，年产十万吨聚乙烯的生产线，至少需要十八万吨的原油裂化裂解，低于这个原材料供应量根本不行。 而且一旦试验成功，那就是一批生产线在同一个区域持续上马。” 王所长有些失望： “哦，原来我们想在上海建化工基地的想法是错误的。”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如果我们的船运发展起来，完全可以利用国外的原油进行生产。” 蔡局长又说话了： “王处长，我明白你这次来的目的了。” 王胜文摆摆手： “蔡局长你并没有明白，我会跟王所长、陆总工他们合作下去的，只不过不一定在上海而已，这要看他们怎么跟化工部的人汇报了。 目前咱们国家的石油化工还停留在原油的分馏阶段，能把合成化工理论研究得如此深入的专家学者，可是不多啊。” 陆总工又问： “王处长，根据你的研究成果，咱们能做出相应的设备吗？” 这次王胜文给了他一个明确答案： “可以，因为我们就是做设备的。” 王所长也问： “我们该怎么跟化工部汇报？” “就说我们考察了你们的项目，提出了新的方案吧，至于有些技术文件，我必须亲自核查有关人员的身份，避免像攀枝花钢厂那样，技术一开始就有人提出异议，还出现了泄密的危险。” 蔡局长马上出来作证： “我能证明王处长说的是真的。” “王处长，你不去我们那儿看看？” 王胜文摆摆手： “我就不去看了，五十年代的老工艺，看了也是这样。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坚持把这个项目做完，把自己研究所名声做起来，这样你们的意见才能得到化工部领导的重视。” 王所长想了一会儿才说： “好吧，等我们去了北京再和你联系。” “好，那就对不住了，没能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不过回去我也继续研究，争取下次你们去，能给你们一个具体方案。 我还跟蔡局长有些话要说，你们先回去吧。” “好的，那蔡局长，我们就先回去了。” 送走两人，蔡局长把门关死： “王专家，我没想到情况是这样。” “蔡局长，说说你跟你们上级领导汇报的情况如何。” “我们的领导已经答应给你们在这边配房配车，只是我们的柯市长还没有在文件上签字。” 王胜文想了一下，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不用等了，可能你们柯市长永远也不会签这个字了，恐怕他提出的高级、精密、尖端的发展方向，要晚几年实现了。” 蔡局长沉吟了一下：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是抱歉了。” “没关系的，那我去门口等一下我的秘书。我们买了后天晚上的车票，拜访一下亲戚朋友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没接待好你，对不起了，我已经尽力了。 我送你。” …… 当天晚上，上海市委第二宿舍里，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受害者是一位分管文化宣传工作的书记处书记。 人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所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警察在被害者床下发现了大量钞票，屋里的钞票也散落了一地。 公安人员很快确定，这是一起流窜作案，犯罪分子肯定当过侦察兵。 《解放日报》连发吊文三天，不过老百姓关注的人很少，所以很快就被遗忘。 当天夜里，陈艾莲和女儿王玉睡得都很香，只有尤凤霞黑暗中守在房子门口等待自己的男人归来。 坐在回北京的列车上，王胜文在想： 另一位目标实在是太小，几天的观察都没发现他的活动轨迹，不然一起给灭了！ 下一步该轮到那位空军小哥了！ …… 尽管两市距离近，火车仍然要有一天的时间。 王胜文是在四月二十九号晚上七点多才回到崇文门车站的。 由于没有提前通知家人，所以并没有人来接站，不过回到家里就被人给抢了，最后由于梁拉娣和秦淮茹的力度最大，王胜文被这两个浪娘们儿给抢到了，经过一阵折磨才被通知： “后天早上婆婆就会到了，她来了住哪儿啊？” “当然是住老宅子了，那边离昌平区那个赵婶婶近，她俩能玩到一起去。” “那秦汉他奶奶呢？”秦淮茹问道，她竟然对贾张氏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看来完全是认为自己是王家媳妇了。 “奥，翠花姨啊，让她陪咱妈回老家去一趟就可以了，咱妈这次也不是完全是探亲，她是过来找我拿图纸的。” 梁拉娣也问： “弟，我平时来陪她吧？” “行啊，但是我觉得还是咱们一人陪一天的好，不然你们又还吵架了，指责对方在婆婆那儿邀宠。” “婆婆说于莉陪着她回来。” “嗯，这次我让丁秋楠陪她回去。” “你终于要娶丁秋楠了？” “对，这次咱爸给我们在广州那边办了结婚证，再说了，那边京茹和婉儿要生孩子了，需要有个人过去照顾她们俩，毕竟于小群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秦淮茹有些担心： “丁秋楠的工作怎么办？要不我和我三婶过去照顾京茹她们？” 王胜文把她往怀里紧紧拥了一下： “姐，你放心吧，琪兰姐生孩子的时候，我就跟他们那个妇幼医院联系好了，秋楠过去工作的。” 秦淮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支起头来： “差点忘了给你说一件大事儿，徐勇从沈阳给你带过来三个人，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不是让灵儿妹妹安排到我姨住的那个房子里去了吗？怎么了？” “就是按你说的办的，不过那个女孩儿才十六岁，个子也很小，她想跟灵儿一起过去工作呢。” “奥，那你俩睡觉吧，我去找灵儿妹妹去说话。” 梁拉娣回答： “嗯，我们睡觉，你回来就忙，我心疼你了。” 王胜文给她们盖好被子： “知道我累，你们还抢，等你婆婆来了，挨个抽屁股！” “嘻嘻，不怕，婆婆不打我们的。” ……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轻轻推开灵儿妹妹的房门： “妹妹，我逃出来了。” 又是一个乳燕入怀： “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王胜文把她的头轻轻按在胸口： “想我了是吧？想我也不去抢，只顾着在那儿跟尤凤霞聊天。” “我只是听她说说你们的行程，看来你任务完成得很彻底。” “其实没有，有些小小的遗憾。不过可能不重要了。以后能不提这事儿吗？我可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只有咱俩说，实在不行咱就别冒险了，我真的揪心。” 王胜文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安慰着： “行，你忘了我有神仙保护了？会没事儿的。” 媳妇搂住他的脖子： “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汇报一下家里的事儿。” “嗯，我听着。” “家里有孕在身的几个姐姐情况都很好，我周末的时候会各处转一圈看看他们。” “嗯，没去沙河居吧？” “沙河居我没去，不过几个孩子迷上钓鱼了，一到周末就骑着车子过去钓鱼。” “嘿嘿，又钓到王八了吧？” “嗯，结果带回来吃得我们都上火。” “老山院那边怎么样了？” “老山院情况最好，李叔还在打家具，他说已经干了三分之一了。牧春柳天天烧茶倒水地伺候着，已经很听话了。 鱼池都修好了，慧珍姐和牛丽姐都把金鱼放进去一些了呢。” “咱哥他们怎么样了？” “嘻嘻，咱哥他们正给办公楼安装暖气和水管呢，建筑工程队和机修厂都派人过来学习了呢。 他们说你偏心，不把技术全教给他们。” “我根本就没偏心，当时教他们的时候，电动工具还没做出来。 对了，咱哥知道他们归总务科管吗？” “当然知道了。这次去办公楼施工，就是人家陈晓燕安排的。 陈晓燕还说，等把办公楼的工作完成了，让他们把厂区的每个车间前面都装上水管，这样工人就不用跑到食堂门口去洗手了。” “昌平柴油机厂那边有什么消息？” “那边也挺好，前几天刘海忠过来跟你汇报工作，你不在他就跟我说了一下。他们开始来红星轧钢厂拉锻压设备去咱们老家了。 现在整个锻工车间听说他那边工资高，都要去他那边呢。连他们锻工车间的刘灿龙主任，也过去找了你几次，说是要跟刘海忠一起过去干。” “呵呵，他们还真是哪儿工资高就想往哪儿跑。” “还有你那个最浪的媳妇白洁，前几天去农林部农机局开会，也到家里来住了一晚。她现在把原来于莉那个屋子霸占住了。 我一看她那个浪样，就知道开会被表扬了，她晚上还想搂着我睡呢，结果被我送了一套衣服，给哄回去了。” ，“妹妹你也会耍手腕了，那本来就是我从港岛那边给你们买的。 说说岩福弟弟的情况。” “岩福那边忙的不行，那天过去跟你要人了，说是这么多徒弟，教不过来。他现在是让琪兰姐给他管工厂的其他事儿，他自己也开始教徒弟了。” 王胜文把媳妇搂紧了一下： “妹妹，我给他的就是个很难的任务。 你没看到，我派曲厂长到昌平柴油机厂去，还给他派了俩助手呢，他这儿我反而我不派，明白我的意思吧？” “哥，我明白，你不就是不让别人跟他抢功劳吗，嘻嘻。” “这话你跟他说了？” “他自己说的。” “嗯，他明白就好，你想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己完成一个几千人大厂的搬迁、扩展工作，是个什么样的工作成绩？” “怪不得他丈母娘连他媳妇都要派过去给他帮忙呢，看来是他们的家人都把这事儿想明白了。” “你让她去了？” “没有，你不在我不敢安排，再说了，她去了，电机车间的配件谁管理？每天配件进进出出的，量不少呢。” “行吧，我觉得她过去帮岩福也挺合理，等六月份招了新工人，你选个能在这边代替她的人吧。 知道该选什么样的人吗？” “是不是要选做事有条理的人？” “没错儿，我把这权力交给你，试试你那慧眼识人的本事放工作上行不行。” “嘻嘻，我觉得没问题。” “嗯，那再说说楚叶子和苗妙的情况。” “唉呀，哥，我跟你说，还是你会看人，人家楚叶子自从当上宣传科的科长，每天都会在早报和晚报上发新闻。 红星轧钢厂、昌平柴油机厂、焊材厂、石景山区拖拉机厂、大兴新区、大兴农机厂，这几个地方轮流报道，她现在每天带着苗妙和她们宣传科另外一个人，天天在外边跑，一天不报道，人家北京日报社的人，就会跑轧钢厂来催稿。” “苗妙没事儿吧？” “你那个大闺女好着呢，你不用担心，她今天去刘岚那儿去和她妈妈住了，说是和萌萌她们玩。 倒是你那个小姨子于海棠出了点问题。” “她能有什么事儿，又被淮茹姐给抽了？” “嘻嘻，你真是料事如神，就是被抽了。这次是被淮茹姐、拉娣姐、陈晓燕、刘岚四个人按那儿抽的。”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天去话剧团学习回来，跑咱们那儿炫耀了。” “杨伟不管？” “杨伟早跑了，直接跑没影儿了，嘻嘻。 抽哭了，还让她在食堂里又请了一顿呢，我也去吃了。” “我知道了，肯定你也参与了，算是有功人员，对吧？” “哼！我就不能干点儿坏事儿，一干就被你看透，你这样不好！” “行吧，说说你干的好事儿，我让徐勇从沈阳带回来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 第287章 各位平均分分 一句问话，让张灵儿直接爬到了胸膛上，亲吻了一阵才回答： “哥，我见了她，我有一种感觉，我感觉她可能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王胜文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瞎说什么呢，不许你胡思乱想！说说你怎么给她们安排的！” “徐勇带她们过来，是我和淮茹姐、拉娣姐一起过去接的她们。 我们提前跟翠花姨说好了，用她原来那个在四合院的房子，她们一家三口住正合适。 翠花姨啊，现在有了苗妈妈做伴，基本都不回四合院去了，回去也是看看谁不顺眼，顺便骂他们几句。 丽娟妹妹和秦姐老家一个妹妹一起住后院，她们住中院，也能相互照顾。 安排好以后我给了她们二百块钱还有一些票，翠花姨带着她们在周围转了一圈，告诉她们在哪儿买东西。” “嗯，你安排的不错，衣服给她们换了吗？” “来了就给换了，我给女孩儿带过去一些小号的衣服，翠花姨把她的衣服给了那个郑老太太一些，那个男孩儿的衣服是换下来的三毛的，还有秦汉一些旧衣服。 丽娟妹妹也给了女孩儿一些衣服。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听说是你的亲戚，也帮她们，所以没事儿，她们这几天过得挺好的。 就是那个女孩儿天天找我们，要去咱们那里做工，看她身体单薄，我没让她去，先让她们在家休息一下，等着你回来安排。 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她们安排到家里来住？ 那个女孩儿真的挺好，特别乖巧，也很会做事儿，我感觉比苗妙还要好呢。” 王胜文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妹妹，我真的不认识她们，从来就没见过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她们安排到家里住？ 我是受别人的委托把她们带过来的，本意是让她们去广州那边照顾婉儿姐，住到咱家里有些不合适。 我给你个任务，明天你和周正带那个男孩儿去部队医院看看眼睛，让周正跟他妈妈说，一定尽最大努力给他治好，我们出钱。” 女孩儿把头从他胸口上抬起来，笑了： “嘿嘿，周正可能没空，最近他可忙了。” “嗯？怎么回事儿？” “嘿嘿，你去了广州没几天，卫生部的人就过来了，给咱们厂直接下了生产任务，说是要把全北京市的病床都换一遍。” “奥，他们给任务咱们就接啊？机械工业部给咱们下任务、冶金部给咱们下任务、农林部给咱们下任务，这次又轮到卫生部给咱下任务了，而且一下就是狠的，够咱们忙活一两年。 谁把这任务接下来的？是不是孙业平？明天我就找他算账去。” 张灵儿在胸膛上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嘿嘿嘿嘿，老公，我劝你别找人家算账，他是真扛不住啊。 我跟你说啊老公，这次是苏局长亲自带着咱们市里一位崔部长、国家卫生部的一位钱副部长还有陈晓燕他爸来的，他爸是全军野战医院的总负责人，中将呢。 人家来了，咱们厂里的那些领导们都老老实实的，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人家直接就跟周正安排好任务了，你说他敢不敢说话？” “我艹，陈晓燕父亲原来是个中将啊，我说她怎么平时这么横呢。” “不但如此呢，陈晓燕他爸还说让你给他们设计适合于野战医院使用的全套装备，说你不设计就让陈晓燕天天跟你闹，嘻嘻。” 气得王胜文狠狠抽了她几巴掌： “合着他们欺负你老公你就高兴，是吧？没他们这么干事儿的，就靠住我一个人欺负！” 张灵儿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解释： “哼哼，真舒服，我不是觉得你设计这个没问题吗，当时我也不敢反驳他们啊。 再说了，人家也给了咱们厂好处了。” “嗯？什么好处？” “人家给了咱们三名军医，还有四位部队医院的护士，据说都是医术很精湛的医生呢。” “你听他们瞎吹，真正医术高明的，他们会给咱们？咱们这儿也没什么大病要治啊。” “这个你就甭管了，人家陈晓燕马上就联系着把原来医务室那几个人，调到东城区中医院去了，连护士也都去了，马上就换上成了自己人。”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行吧，他们算计我，我也算计他们，我让陈晓燕和周正成立个医疗器械厂，让他们俩管理，正愁着这事儿没人办呢，这下出来俩露头青，把他们放那儿合适。” “你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干的，他俩已经开始算计九、十两个车间了，说把中板生产线拆了卖出去，就拿那儿当做病床的场地。” “我艹，什么时候厂里的车间也兴抢了？” “肖华厂长给他们透露的消息，说唐山那边已经有单位要买那两台设备了。” “嗯，我知道肖华为什么干了这么多年，一直提拔不上去了，原来是嘴巴不严，漏风。” “哥，你说的对，他是不该把有些事儿随便往外说，他们两个车间的人听到了，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 “对啊，两个车间也是接近一千五百人呢，确实是个大麻烦事儿。 咱先别谈这事儿了，想想那个男孩儿的眼睛怎么办吧。” “容易啊，我明天带着他去找周正他媳妇或者找周琴大夫不就完了？” “你还是别给我惹事儿了，你明天哪儿也别去，在办公室看我怎么教训人，你说我出差不到一个月，他们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还给我接这么一个大活儿。 明天准备抽陈晓燕的屁股，她爸爸欺负我们，我们就欺负她。” “你别生气，还是有让你感到舒心的事儿呢，又有酒场的人说过来考察了，还是一个山东的酒厂，一个江苏酒厂。 还有啊，牛丽姐也很听话，人家让她爸亲自骑着三轮车给咱们那个老山院送金鱼呢。” “嗯？你怎么不派辆拖拉机给送过去？” “又不是她爸一个人，还有伙计呢，再说了，人家还要去各个市场上当场去给咱们挑选。” “钱给了？” “给了，慧珍姐给了她一万，人家慧珍姐说你那篇文章，现在一天就有快一万的稿费了，其他城市的报纸也转载了，所以钱多。” “行吧，钱多你们花起来也随意。孩子们听话吗？” “听话，除了秦汉钓到王八，提着回来的时候有人要抢，他们一伙人把人家揍了一顿以外，没发生别的事儿。” “被打伤了吗？” “有大熊在怎么可能，倒是把人家给揍哭了，最后还赔人家两条鱼。” “是不是咱们家孩子以后会在街上称王称霸？” “我觉得肯定会是。” “行，那我抽时间教教他们摔跤的本事。” “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教孩子们打架。” “当然了，打架咱可不能吃亏，以后谁在外边不动家伙打架打输了，我回家还揍一顿。” “行，就依你，那咱俩还打一架吗？” “我困了，睡觉！” 明显没说实话，没打架，第二天早上怎么张灵儿的腿有点瘸呢？ …… 第二天早上上班，直接跟张灵儿和尤凤霞开车到的局里。 苏局长竟然不在，说是一大早去市里陪市长视察工作去了。 王胜文马上就明白了，苏局长这是躲出去了，昨晚打电话还在呢，怎么这会儿就没人了？ 这只老狐狸，还真是敢做不敢为。 你闲的没事儿去惹体育卫生局的崔局长干什么，你不知道他原来是彭市长的秘书吗，他卫生系统可是熟人不少，你这是给我捅了马蜂窝了，捅完自己还躲出去，太卑鄙了！ 王胜文带着尤凤霞没好气地转了一圈，发现局领导谁也不在，就连管主任也不知道跑哪儿去。 只在走廊里遇到设备处的韩处长，看到他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马上给他来了一句： “韩处长，医疗设备也是设备，你们设备处可是有责任管啊，我们那儿缺人干活儿，带上你们处里的人去我们厂干活儿，否则我给局长打报告，说你们处里的人不深入生产第一线。 我回去等你们，今天上午不去就是失职。” “你小子真是疯狗啊，逮谁咬谁，我可没得罪过你！” “甭乱放狗屁，医疗设备就归你们设备处管，我还没遇到生产处秦处长呢，他也躲不掉的！” “我艹，老秦你也敢惹？我不信！” “行吧，你去告诉他一句，他们不去，我让他侄女过来找他哭。” “你小子真卑鄙，拿孩子威胁人！” “那行，我就坏人做到底，凡是在我们厂有孩子的，没事儿都得去劳动，谁不去就让孩子们过来叫他们。” 韩处长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行吧，还真被你给吓到了，我去组织人马，说好了，还是每天补贴八毛啊，另加中午一顿饭！” “瞧你那点出息，钱少不了你们的，人家卫生部出钱！” 王胜文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到车上，见到在车里等的张灵儿，尤凤霞才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灵儿姐，我告诉你啊，咱老公在局长那儿吃了瘪，拿下边的人撒气，玩得可精彩啦，这下局里百分之六十的人都会跑咱们那里去干活儿了。” 王胜文扭头白了她一眼： “傻妮子，回去可别乱说啊，你玲儿姐那里那个韩露露可是韩处长的大女儿。 局里有亲戚朋友的孩子们在咱们那儿上班的人，能占到百分八十呢。 咱们那儿缺人干活，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影响咱们厂的正常生产吧？去了让他们搬运材料。 灵儿妹妹，咱们走，回厂！” 张灵儿启动车子： “哥，你说的是，我那儿除了从张家屯和秦家村来的人，就没一个没关系的。” “所以我才把她们的工资定得那么高，十八块五学徒工工资，加强五块钱特殊岗位补贴，再加八块钱试验工种补贴，就已经是三十一块五了，比其他厂的二级工还高四块，这还不带咱们的伙食补助。” “哼！你这个做法让我们那儿的女孩儿不好找对象呢，一听人家的工资马上就不同意了。” “她们也不用急着找对象吧，据说最大的才二十岁呢，找什么对象啊，好好干几年不行吗。” …… 车子刚到轧钢厂大门口，又被郭处长给拦下了，王胜文只能让她俩先进去，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王老弟，我这次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跟你汇报几个事儿。” “咱俩还客气什么？有事快说。” “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这边干部的提拔工作已经完成了，连大兴农机厂刘海忠那里，我们都安排好了。” “公安局和武装部那边都办好手续了？” “对，已经办完了，人家才不管呢，过来吃了两顿就完事儿了。 我们又新招了四十五个人，你放心，都是从部队复员回来的。” 王胜文摆摆手： “行吧，这事儿我们不管，你们把工资表做出来就可以，以后你们的工资表自己做，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我就签字，你们从财务科一起领了自己发。” “好！那第二件事儿就是我们保卫处盖小楼的事儿，过了五一我这个办公室就拆了，我们去哪儿办公？” “艹，这点屁事儿你找我？找陈晓燕给你们办，让她给你在办公楼一楼临时留个办公室，其他人随便安排了。” “行，这件事儿就这样了。第三件事儿，六月份招工，我又收了一些东西，给你？” 王胜文又摆摆手： “我不要，你要真有这个心，就给安慈一部分吧，让嫂子告诉她一声，过了五一我就把弟弟调过来。” 郭处长便把一个名单递过来，不过这次，王胜文没接，而是问他： “多少人？” “二百多个，大部分是女孩儿。” “那你先拿着吧，再找些男孩儿过来，这次卫生部又给任务了，我估计这活儿，没个七八百人干不下来。” “明白了，你抽时间去安慈那儿去一趟吧，她天天去我家问你回来没回来呢。” “怎么？她和嫂子又混到一块去了？” “那可不，现在天天往我家跑呢。” “去呗，我媳妇又吃不穷你们。” “你认下她了？” 王胜文走到门口： “我可是从来敢做敢当的！你通知其他三个人，五一过后开厂长办公会，务必参加！” …… 回到试验厂办公室，没通知，几位徒弟就都跑过来了，反应最激烈的是周正： “师傅，我可能给你惹了大祸了！”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儿的，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局面，你是有功劳的。 这样，你不用着急，我从局里给你找来一批劳动力，你待会儿去通知食堂的南易，让他们多做点饭。 等过了五一，我给你们设计一款机械弯管机，用那玩意儿干这些活，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所以，你现在不用手忙脚乱的。” 孙伟又凑过来说： “师傅，石景山区那边有困难，张岩福目前很吃力。”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这个问题暂时还没好办法解决，谁让他们区里一下招那么多人，徐勇不是回来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去昌平了。” 王胜文朝张灵儿指了指： “你记下来，待会给昌平柴油机厂打电话，让徐勇从那边回来去支援张岩福，同时通知石景山那边，我下周三以后去亲自给他们做培训。” 扭过头来又对孙伟说： “设备制造的工作不能停，还要抓紧，通知铸造车间，再做一批设备底座存放起来，看来咱这个设备制造是停不下来了。” 这时候秦川插言到： “师傅，造船厂那边过来人参观了，说是要订咱们两台立式车床，如果咱们还有大的，他们还要。” 王胜文点点头回复： “行吧，让他们提供技术指标，我给他们专门设计，提供产品估计得到年底了，底座需要做时效处理，他们应该懂得。 告诉他们，专门设计设备，可是要加钱的。” 陈晓燕笑嘻嘻地说话了： “嘻嘻，就知道咱师傅是个财迷。” 王胜文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就扔了过去： “陈晓燕你就没句好话，周正这事儿就是你惹出来的，待会儿他们都走了，我会惩罚你的。” “那我现在就跑！” “你跑不了的，待会儿陪着我去看看新办公楼，还有就是那个医务室，待会儿你也要带着我过去看看。” “哼！你不许打我，打我小心我赖上你！” 一直在那儿想事儿的周正又说话了： “陈晓燕你不许这么不要脸，人家咱师娘还在这儿呢。” 陈晓燕马上恶狠狠地指着他： “你这个小屁孩儿，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你媳妇，这次我打得她让你心疼！哼！” 王胜文也不理他们，从包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肖乔： “肖乔，我这了本《轻薄铸件正火处理工艺》，你拿去认真看，看完了拿去发表了。” 肖乔像拿宝贝一样接过去： “师傅，挣了钱我给你。”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挣了钱给你们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分了，以后啊，咱们有什么新项目挣了钱，都给参与的人分分，反正这种钱也不是公家的。 陈晓燕你听见了吗，野战医院的设备，我们要收你爸爸那儿的设计费，拿来钱，你们参与这个项目的人也分分！” 这时候，楚叶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 “要分钱啊？我这儿有，有好几万呢！”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说话： “楚叶子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啊？今天没出去？” “报社给的啊，我都没办法处理呢。我们今天刚想出门，在门卫那儿听说你回来了，我就跑过来了，嘻嘻。” 王胜文想了想： “哦，这钱确实没办法处理，给咱们厂做宣传，人家还给钱，你说往哪儿说理去？ 这样吧，你拿这钱给咱们食堂从傻柱那里买一万瓶辣酱过来，以后咱们食堂的辣酱，大家就可以随便吃了。 剩下的钱你留一万块钱买自己用的摄影设备，其余的，给在座的各位平均分分。 我可告诉你们啊，谁也不许出去乱说，出去乱说试试会不会被打死！” 孙伟首先举手表示同意…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务正业与退避三舍 徒弟中的老大表态了，其他人就不会说什么了，纷纷举手表示同意。 王胜文朝楚叶子说： “楚叶子，等你回来，下了班，都到这儿来领钱可以吧？今天去哪儿啊？” “嘿嘿，行，师傅，你们等我回来。 我们今天倒是走不远，我们去焊材厂那边盖办公楼的情况。我们吃完午饭就能回来，陈文松说是要请我们吃饭。” “行，那重点宣传工业局领导对焊材厂的关怀，顺便把他们厂的食堂宣传一下。 告诉陈文松，晚上给我打个电话。” 小姑娘马上就不乐意了： “哼！师傅你偏心，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王胜文朝她挥挥手： “行了，别啰嗦了，你快走吧，我是问问她爸的情况。” “嗯，师娘，我走了！”小姑娘撅着嘴就离开了。 秦淮茹调侃一句： “看看吧，得罪人了吧，人家都不跟你这个师傅告别呢。” “嗯？秦淮茹你什么时候学得和陈晓燕一样尖酸刻薄了？ 行吧，今天咱们就到这儿，陈晓燕、张灵儿，跟我去前边看看办公楼。大家都去忙，尤凤霞你在这儿值班。” 大家都离开，三个人一起先去了厂医务室。 医务室的所有人竟然都给他们行了军礼，陈晓燕给他介绍着： “这位是张大夫，原来在陕西部队医院的，因为媳妇工作的问题，才调过来的，我让他当咱们医务室的主任。” 三十多岁的男人给他行完军礼才说话： “王厂长，我叫张钦林，是位外科医生。” 王胜文握住他的手： “张主任，目前我们这里医务室的条件还有些简陋，你们先迁就一下吧。” 扭过头来，对陈晓燕说： “晓燕，等保卫处那个小楼盖起来，就在朝外的那个房子安排两个房间，成立个红星门诊，每天派一位大夫去坐诊。 另外，这边人员还不够，再去找一到两位大夫来，晚上派一位大夫和一位护士值夜班，这样，医务室运行起来就通畅了。 想办法给他们把工资提上去，工资水平不能低于部队医院的水平。 还有，先给他们安排好单身宿舍住宿问题，等今年十月份，再给他们安排家属楼住。” “谢谢领导关心！” 又是一起行军礼。 王胜文走过去，把他们的手掌从上边拉下来： “张主任，这里是工厂，以后你们也算是工人阶级的一分子了，就没必要按部队那些规矩行事了。 这样，今天我给你个任务，你和张灵儿去红星四合院，我有个眼睛有些问题的男孩儿，需要去部队医院去诊断一下，你带着他们去，看看诊断结果，如果可以治疗，那就让他们治疗，如果不能治疗，那就回来我再想办法。” 张主任又想像在部队接受任务一样敬礼，被他按住手臂： “给你说过了，不要随便行军礼！” 张主任傻笑着： “嘿嘿，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改。” 王胜文把车钥匙掏出来递给张灵儿： “那张灵儿，你们就去吧，注意，别带老太太，抽时间，让老太太过来做个全面体检。” 然后又转身对陈晓燕说： “晓燕，这样，新医务室要有新气象，就从全厂员工健康体检开始吧。 你们准备一下，最好是能建立个全厂职工健康档案，需要人或者橱柜，你们总务科负责购买。 健康体检先从一线员工开始，最后是厂里的管理人员。 忽然之间想起来一件事儿，咱们这儿还缺个女大夫，晓燕，你想想办法呗？”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医务室人员都有些激动，但是并没有人说话。 张灵儿说话了： “张主任，那咱们走吧。” “是！” …… 出了医务室的门，王胜文继续跟陈晓燕谈话： “晓燕，计划把咱们这个医务室扩大成红星轧钢厂职工医院吧，多吸收些医疗资源，人员不仅限于部队。” “师傅，那不会有人说咱们是不务正业？” “什么叫不务正业，难道关心工人们的身体健康就算不务正业？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跟你说吧，从健康体检开始，以后还要发放各种福利，像烫伤膏、清肺汤、防暑茶、黑木耳这些东西，必须发放给一线职工，就由他们医务室负责。 知道咱们试验厂职工的劳动积极性为什么这么高吗？还不是因为咱们福利好，我费尽心思搞个职工食堂，你看看职工的反应有多好，以后厂里的食堂都归你管，也要推行这种经验。 告诉食堂里的炊事员，职工们以后再有反映饭菜质量不好的，厨师直接下车间去干活，按学徒工发工资。” “师傅，你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我一条一条地按你的要求办。 我也可以从部队上找些炊事员过来呢。” “很好，晓燕，你记住，一定不能心疼花钱，咱们花了钱，是可以通过提高工人们的劳动积极性挣回来的，就像郭大撇子那儿，人家给工人们发加班补贴，不是靠提高生产能力，把钱挣回来了吗？” “是的师傅，听说郭大撇子那儿现在的产值是原来的三倍呢。他请过你了吗？” “嗯？他请我干嘛？” “郭大撇子说你给他们那个项目，实在是太好了，到处放出风来说和你关系很铁。” “我去！甭听他胡落落，他那是狐假虎威的手法。” “嘻嘻，这个办法我也想用呢，你可以跟我走得近一些吗，你别我一往跟前靠你就躲。” 王胜文直接把手臂搭她肩膀上： “你这个小妮子，还少拿我去吓唬别人了啊，听说你跟周正他媳妇喝酒，喝不过人家，就说让我给你去报仇。”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师娘可是在场呢，我能不知道吗。” “嘿嘿，我是有点拿你去吓唬人了，我刚去总务科，有不听话的，我就直接说让你去收拾他，结果他一下就认怂了。” “以后工作上的事儿可以，喝酒的事儿不行。 另外选两个人做你的副手吧，我给你提供一个人选，另一个你自己选。” “师傅，你说吧，我同意。” “以后让张岩臣去你那边当个副科长，负责厂里的管道安装队的工作。” “嘿嘿，师傅，你又想搞事儿，对吧？” “对，你抽时间去跟局里的钱局长汇报一下，以后咱们局里所有管道安装工程，都由咱们负责。” “嘻嘻，把人家建筑公司挤出去了？人家可是归李厂长管。” “晓燕你要这样想，建筑公司的人还是跟咱们的人学的呢，咱们干比他们有优势，你们总务科可以通过这个项目挣钱呢。” “嘿嘿，师傅，原来你是为我考虑啊，看来我没白想你。” “你这小妮子又不说好话！我给你说，科里不听话的人，让他们跟着管道安装队去干活。 干上两天活，保险就老实了。” “哈哈哈哈，还是师傅你狠，真会收拾人，要不你也收拾我一下？” “不敢，怕被你爸爸给枪毙了。” “其实没事儿的，他是没见你，他要是见了你，肯定会喜欢上。” “别胡扯，你师娘怎么办？咱们继续谈工作。” …… 走进正在安装各种管道的新办公楼，看到张岩臣正在那儿指挥着人干活，陈晓燕叫他一声： “张科长，咱们王厂长来了。” 张岩臣神色一怔： “嗯？你叫也该叫张队长啊，怎么叫科长了？” 陈晓燕朝王胜文指了指： “咱们的厂长说的，让你过来给我当副科长，嘻嘻。” 张岩臣感到很奇怪： “真的啊？你让我去伺候她这个大辣椒？她这个脾气可不是好伺候的。”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岩臣哥，你不是来伺候她的，我是想让你们管道安装队归属总务科，负责咱们厂里的所有管道安装。 那以后你连管道管件的电镀、销售、安装施工，就能连成一条线了。 陈晓燕这个人，性格虽然有些泼辣，但是干事儿确实是把好手，你没看，人家一招就把周正给治服气了？” 陈晓燕马上就是一声尖叫： “住口！师傅，你不能冤枉好人，我对你可都是柔情似水的啊，再说了，周正那事儿又不能怪我，我根本就没让我爸过来！ 你总不能守着你大舅哥就说我坏话吧，我告诉我灵儿姐去！” 王胜文赶紧又揽住她的肩膀： “你可不能暴躁起来，你能说周正那事儿跟你无关？你是不是说周正做出来的那个病床，他媳妇那儿用得挺好？” 陈晓燕感到有些委屈： “我说了，怎么了，不就是像平时一样聊了几句天吗，说说也没什么吧？” “你爸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正好赶上部队装备升级，人家野战医院装备也要升级，正愁找不到好装备呢，你这一下，就暴露了咱们试验厂的实力了。” 陈晓燕还是很聪明的，马上就想到了： “师傅，你说我爸不会在全国各大军区的野战医院都推广咱们的产品吧？” 张岩臣笑了： “陈晓燕你太聪明了，有了新装备谁还用旧的？这下周正他们有的干了！嘿嘿。” 王朝他摆摆手： “岩臣哥，你别怪她，很多事情上，咱们是逃不出那些老狐狸的算计的，我觉得咱们试验厂再弄个医疗器械车间也没什么问题。 晓燕，你回去跟你爸说，咱们搞个军民共建，他们提出实战要求，我给他们设计产品，咱们建职工医院，他们给咱们医疗资源，肯定他们吃不了亏。 你要知道，咱们轧钢厂职工的创伤，和部队上基本是一样的，包括烫伤也是一样。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定时派人员过来坐诊就可以了。 这样大家都有好处，你说对吧？” 女孩儿高兴得抱住了师傅的胳膊： “师傅，真的啊？那我五一放假回去就跟他说。” “行，你就说是我说的，他肯定会同意的。” “哼，就知道你面子大！这次你就给我这个大面子不行吗？我也讹他们一次。” “行，这事儿就全委托给你去办了，我会尽快设计出适合于野战医院使用的医疗器械，你告诉他，五月份就能给他们提供出样品来。” “嘻嘻，还是师傅对我好，我以后要是找不到对象，我就去给你做小，你不能嫌弃我啊！” 王胜文朝把她朝楼上推： “你当着岩臣哥的面胡说八道，快跟我去楼上看看，我的办公室给我安排好了吗，带我去看看。” 来到二楼，一看，连牌子都给挂好了，在二楼最中间的位置，两边分别是孙厂长和厂办公室，一看对面，是保密室的牌子，顺手摘下来拿在手里： “陈晓燕，保密室可不能挂牌子啊。还有，安装完管道的房间，陆续让李强通知他哥，把办公家具给拉过来吧，你们总务科派人都安排好了，技术科别忘了给他们买全套的制图、描图工具。 五楼那里，招待所的服务员也要换，换成年轻的，原来那几位老太太，就让他们去帮傻柱他们炒辣酱去吧，装瓶那儿也需要人。那边工资高，她们肯定乐意。 招待所你看着安排五个人，一个所长四个服务员，你招人也可以，从车间里选也可以，不过不能选咱们试验厂的。” “嘻嘻，我从部队招待所往这拉人。要不要给你拉位美女过来？” 王胜文恶狠狠地说： “行，你个陈晓燕，今天不打你的屁股我算是不能出这口气了，回去我就找人，你试试你能不能跑得了！” 陈晓燕赶紧摆着手： “不敢了，不敢了，师傅咱们说正经的，刚才那事儿，我回去告诉我爸了，他们派人过来监督咱们怎么办？” “很简单啊，他们不派人过来，咱还不乐意呢，正好部队医院的设备都是拼装的，让他们学会了拼装，回去教给各医院，还省了我们再派人去培训呢。” “嘿嘿，师傅，怪不得楚叶子说你跟她爸一样呢，原来你的算计也不差。” “我这可不叫算计，他们派人过来，不是还省了在他们总部办培训班了？我这也是替你爸爸着想。” “那我回家让我爸爸请你喝酒？” “不要，明天早上我妈会从广州过来，我得陪着我妈回老家看看。 要请喝酒，也得等到咱们的产品出来。” “行吧！师傅你快过来看看，门口来了一大批人呢。” 王胜文从窗口看了一眼： “奥，局里来给周正他们干活儿的人来了。 晓燕，这样，你下去和孙厂长带他们过去，我先去家属院里躲一会儿。” 女徒弟便有些小得意： “嘻嘻，原来你也有的怕！退避三舍，对吧？” “你快去吧，我是懒得理他们。” …… 这次他并没有说谎话，真的去了家属院。 提着水果点心，敲门进了秦淮茹家，一群孩子便跑过来叫爸爸。 当然还是分糖吃，还有挨个抱起来摸房顶。 放下孩子们，贾张氏便迎上来： “外甥，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了？自打我们搬了家，你还没来过呢。” “姨，我平时不是太忙了吗，这不昨天才出差回来，我妈明天过来，我趁去看新办公楼的空，过来通知你一声。” 贾张氏也没多说什么拉过身后的一位老太太： “外甥，你妈来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你让从沈阳带过来的郑妈妈，你看看认识吗？” “姨，我又从来没去过沈阳，怎么可能认识郑妈妈。” 说着拉住郑妈妈的手坐下： “郑妈妈，我是被一位朋友委托才把你们接过来的，我朋友是位烈士，一九六二年就牺牲了。我以前是没能力把你们接过来养，现在有这个条件了，我兑现我的承诺。” 郑妈妈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孩子，不会是光明的父亲委托你的吧？他父亲真的牺牲了？” 王胜文耐心地回答她： “郑妈妈，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么多，他只给我说要找个叫郑娟的女孩儿。 在你们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有光明这个孩子呢。” 贾张氏是个明白人，对郑妈妈说： “郑妈妈，既然我外甥说委托他的人已经牺牲了，那你们也就没必要纠结了，在这儿好好过日子就可以。” 郑妈妈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着在洗水果的孩子们问： “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王胜文很肯定地回答： “对，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一帮儿女，最近出差加上平时工作忙，顾不上他们，才让我姨给我看着呢。 你看，我有这个姨，给我帮了多大忙。” 贾张氏欣慰地笑了： “嘿嘿，外甥你可别这么说，这不是我应该的吗，有这群孩子们在我身边啊，我也高兴呢。” 三毛洗了个大苹果递过来： “爸，你不经常来，就给你先吃个最大的吧。” 王胜文接过苹果顺手递给郑妈妈： “三毛，以后记住，最大的应该给客人吃。” 三毛昂起头来回答： “爸爸，郑奶奶不是咱们家的人吗？她天天带着我们玩呢。” 王胜文摸了摸他的头： “行吧，既然你认为她是咱们家的人，那以后就和那个叫光明的一起玩，我听说他眼睛不好，今天让你灵儿妈妈带他去看了呢。” 郑妈妈手里拿着苹果，并没有开始吃，而是露出惊诧的表情： “啊？你就是那位张大夫嘴里说的王厂长？你这么年轻？” 贾张氏得意地笑了，拍打着她的膝盖： “我外甥啊，还不到二十四岁呢，现在就是这个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这些孩子的妈妈们，都跟着他干，他都给提拔重用了，咱这个楼上，都是他给带出来了，所以你到这儿来，谁也不用怕，谁我都敢骂！” 王胜文朝她翻了个白眼： “翠花姨，你可别骂他们，都是咱们家的亲戚呢。” “嘿嘿，都是些小孩儿，骂几句怕什么？骂还给送菜呢，现在我们的菜都吃不完。” 郑妈妈又问： “王厂长，你说光明的眼睛能治好吗？” “郑妈妈，你不能叫我王厂长，这又不是在厂里，你这样叫不合适。 我不是医生，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今天听听医院里怎么说吧，如果能治好，我一定给他治。” “行，那我就叫你一声大侄子了，你要是把他的眼睛治好了，我就让郑娟给你做小。” 贾张氏不乐意了： “他婶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外甥可不是谁都看上的，眼眶高着呢，你看我那个侄女，有多漂亮？” 说到这种话题，王胜文便不想跟她们纠缠了，于是起身告辞： “翠花姨、郑妈妈、孩子们，我要去工作了，挣了钱给你们买好吃的。” 孩子们便拥过来，求亲亲再走… 王胜文出了门便去了刘岚家，那里有他的亲生女儿王柳儿。 第289章 错综复杂 到了刘岚家，真的只有一位女儿和一位美熟妇，不过，一个多小时后就成了俩女儿。 “你知道吗，其实我才四十岁不到呢。”女人连声音都有些疲惫。 王胜文紧紧拥着她： “你也想去住老宅子了？” “来了我就要，我想要个儿子，我已经在那边给泰山老奶奶上过香了。” “你不怕苗妙反对？” “她反对我也不理她，她现在厉害起来了，整天跟着她那个姓楚的科长在外边混，也不管我们。” 男人轻轻拍打着她，像哄孩子： “她那个科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能力强着呢，我刚安排她当了宣传科的科长，一下就干得风生水起，天天带着她们到处跑。 我听说现在四九城的报纸都刊登她们的报道呢。 所以我让苗妙跟她干，目的是为了培养她的能力。等她学会了这些工作程序，我再教教她怎么写东西，说不定，她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记者。” 女人有些小得意，趴在胸口上嘿嘿地笑了： “嘿嘿，我听说人家去采访，她就给人家背着相机。现在穿上你给她买的衣服啊，更漂亮了。” “不是我给她买的，是她从崇文院里抢的我那个叫宋美淑的女儿的，她俩身材差不多。” “听说她叫你爸爸了？” “嗯，喝醉了酒叫的，过后就不承认了。” “其实她以前也没喝过酒，所以容易喝醉。现在已经不敢再喝了。” “那天她喝醉了，我给她泡脚解酒，发现她脚上那么多老茧子，我真的心疼了呢。” “我说怎么她这几天回来，晚上就要泡脚呢，原来是你说的，看来你这个爸爸当的还真合格，知道心疼女儿。” “她又没有父亲，我不疼她怎么办？其实我让她叫爸爸，也没别的心思，就是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男人能保护她。” “你休息过来了吗？我该起来看看孩子尿了吗。” “收拾你我还不会累。” “臭男人！知道你人多练出来了。” “嘿嘿，怕了吧。” “怕什么，我们的福气。你在这儿吃饭吗？这边有从崇文院那边拿过来泡发好的海鲜，要不中午我给你做了吃？” “我不能在这边吃饭，今天厂里还有从局里过来的人呢，我得过去跟他们一起吃。 以后我让秦淮茹拿点海鲜干货过来吧，你们随时可以自己发了吃。” “嘿嘿，人家早就拿过来了，泡发好的是苗妙那个死妮子拿过来的，说是那边泡发多了。” 两个人起来，王胜文又问： “跟我翠花姨搞得关系怎么样？” “嘿嘿，我俩关系好着呢，她知道了我还年轻，就劝我给你生个孩子，说给你生个孩子，在家里的地位才稳。 其实我和你那位堂姐是一年的，只是我生日大几天而已。” “嗯，我知道了，那我过几天再抽时间来看你。 对了，你中午怎么吃饭？” “嘿嘿，吃饭你别管，刘岚回来奶孩子的时候，会给我带的，再说，你翠花姨做了好吃的，也会给我送过来。” “嗯，那我就放心了。”说着亲了一下她红红的嘴唇，又看了看小婴儿床上的女儿，开门离开。 …… 回到轧钢厂，自然要去周正那边看看。 还真不错，局里的人还真换好工作服干活，搬钢管的搬钢管，抹腻子的抹腻子，还有人拿个大板锉在那儿除毛刺。 见到王胜文回来，生产处秦处长主动凑过来： “王处长，我支持你这种行为，我们处里留了俩值班的，我都带过来了。” “谢谢了，秦处长，你考虑没考虑过，以后咱们局里的各个处室，在不影响正常工作的情况下，对口支援各个项目？咱们局这么多新项目，也不能光我们技术处忙活吧？” 秦处长一拍大腿： “咱俩是不谋而合啊，其实我早就有这么个想法！说吧，让我们生产处支援哪个项目？”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咱们共同商量商量可以吧，今天局里都是哪几个处长过来了？咱们把几个项目分分，然后一起给苏局长写个建议，苏局长是最支持领导干部下基层参与实际生产了，他肯定会同意。” “在家的处级干部，来了五位，我和老韩你知道了，还有基建处的老齐、财务的老孙、工会的老刘。” “办公室没来人？” “办公室老管不是你让他去机修厂了吗？他现在是一周去两次呢，听说人家过去帮着你们跑建筑设备呢。” “我艹，我明白了，他那是去喝酒，肯定是跟煤机厂和机修厂那帮人混到一块去了。” “对，听说他正跟这边的郭大撇子搞事儿呢，那天我看见他带着郭大撇子去的。” “随他们的便吧，不行就让他们对口支援建筑机械这块，我把他小舅子弄建筑机械销售科去当科长了，他去帮忙合适。” “那你说说打算让我们对口支援哪儿？” “当然是老马那儿了，你不是和老马关系不错吗。” “靠！你怎么知道的？” “老马挨了局长的训，不是跑你那儿诉苦，这事儿，全局都知道啊。” “那我怎么帮他们？” “这还不容易，跑原材料，跑农林部农机局，最近他们那种新型水泵卖得特别好，你们不得给他们出把力？” “对！前段时间他还说让我去石家庄找黄局长去呢。” “那你们就真跑，那种水泵就是农机产品，原材料、生产、销售，给他们一条龙跑下来，你试试局长会不会表扬你们。” “唉，早就有这个想法，就是不敢去办啊，怕下边的人有意见。” “艹，让老马给点出差补贴，谁再有意见让他去车间干活儿。 你说说，你们那儿除了还能给五金厂、门窗厂下个生产计划之外，还能给谁下计划，下了计划人家也不听你们的。 你像郭大撇子那儿，你给我们下生产计划，我们听你们的吗？人家用户会不会跑局里骂你们？ 还有老邢那里，早就不和你们啰嗦了吧。用户都告苏局长那儿去了，谁敢惹那个麻烦？他们那边那俩车间再盖起来，我还得给他们增加六条生产线。” “你怎么不帮帮五金厂和门窗厂？” “人家又不求咱，何必惹那个麻烦，你要有这个心，那就抽时间跟他们谈谈吧，打算让五金厂给生产拖拉机上的钣金件，门窗厂的话，生产和医院配套的橱柜最合适。” “我艹，你小子怎么不早说？人家找我多次了。” “是你自己憋着屁不放！人家想拜神仙，结果拜到了你这个秃驴。 你甭啰嗦了，换衣服去吃饭，吃完饭你也甭在这儿干活了，去水泵厂跑一趟吧，告诉老马，我要把他们那个技术员郎浪调局里去，平时给我整理一下技术资料。” …… 中午吃饭，王胜文特意让南易多做了四大盆菜招待局里这几位，王胜文、孙厂长、肖厂长和局里五个处级干部坐成一桌。 孙厂长牛逼，竟然带了两瓶酒过来，王胜文也不在意，反正是局里一群垃圾，喝点酒没问题。 当然是肖厂长倒酒，他是这伙人里唯一一个副处级。 王胜文不喝酒，反而是又下到办公室里拿来两瓶，说是大家凑一块不容易，稍微喝点酒意思意思。 秦处长把刚才的话跟大家说了一下，马上所有人就都同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边有利益，谁去支援个项目，还不得弄个三万两万回来？ （所以不要说扶贫是个苦差事。） 基建处齐处长马上问： “王处长，建筑机械那一部分被管主任抢走了，工地上又有钱局长和李助理在那儿管着，我们处里的人插不上手啊。” 王胜文暼了他一眼： “谁让你们管这些事儿了？正事儿不管，想管局里的建设，纯属吃饱了撑的！ 你们为什么叫基建处而不是叫建设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搞歪门邪道心眼儿挺多，一到了正事儿上就犯迷糊。 齐处长我跟你说，过了五一你们再不去昌平区那里住工地，苏局长肯定会把你撤职。 派几个施工队队长过去负责，合着你们基建处的干部屁股这么重啊？ 你回去问问管主任，他看没看出来？ 我跟你说，昌平区那个学校，我出差之前就知道，是市里的标杆项目，你们干不好试试，枪毙倒不一定，抓起来法办是肯定的。” 韩处长同意他的说法，也出来帮腔： “老齐，我觉得你们这事儿就是做得不地道，你问问财务处老孙，那钱是人家市里直接出的，没咱们任何事儿，说明市里重视。 我觉得你们就该派人过去住工地，哪天市里领导过去视察，你们一个人没有，市里领导该怎么看你们？” 财务处孙处长拿筷子指着他： “你小子要钱倒是挺积极，要了钱干不好活，你可就该进去了。 你这个处长没干几天，不会是咱们局最短命的处长吧？” 齐处长一听这话，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喝完，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这酒我不喝了，吃完饭我就回家收拾行李，我搬工地上住着去！” 工会的刘主席给他接了一句： “我那车借给你用了，我和老秦用一辆车回去，你多带几个人过去，到那里现场办公，领导才喜欢。” 韩处长也跟一句： “还是你亲家支持你！” 王胜文赶紧催促： “咱这可不是个酒局，你们快喝啊，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 成功把这话遮掩过去，工会的刘主席又问： “胜文，你说说我们工会该干点什么？” “刘主席，还用我说吗，事情不是在这儿明白着吗，钱局长给焊材厂盖办公楼，盖完办公楼他们食堂会搬过去，食堂省下来，正好可以用那个地方建个职工浴池，老邢不缺钱，就是缺人给他们操这个心，我们办公楼管道安装完成了，正好有工人，带过去，建职工浴池，多好的事儿？ 这可是实实在在为工人们做的实事儿。” 刘主席一拍大腿： “我艹，胜文你高人啊！我们工会把市里几个企业的职工浴池都给他们建起来，这绝对算个工作成绩了。” 秦处长笑了： “哈哈，老刘，你什么时候跟我学会拍大腿了？过几天给我把水泵厂的浴池建起来吧。” 韩处长喝下一杯： “嗯？老秦，什么时候水泵厂成你的了？不是人家老马是厂长吗？” 秦处长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 “不关你屁事儿，胜文跟我说好了，我们处对口支援水泵厂，嘿嘿。” 说完，他也干了一杯。 齐处长把一个馒头吃完，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夹上一根鸡腿： “我走了啊，你们慢慢吃。” 几乎所有人都给他一个字： “滚！” 等他出了门，财务处孙处长来了一句： “这小子刚来局里没几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孙厂长跟他一句： “这头猪恋窝子。” 马上就被骂了回去： “孙业平，你就不是个好人，我们局里哪儿像猪窝了？” 王胜文赶紧劝： “你俩姓孙的就别在那儿争了，没猪窝什么事儿，光吃饭不干活的才叫猪。 孙处长我看你们就对口支援大兴农机厂吧，那边农林部的钱还真得专款专用，出了岔子咱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人家农林部分得很清，建厂是建厂的费用，产品是产品的费用。我们派过去的人没有管理财务的能力，局里直接给他们直接管了就完事儿了。” “我艹，负责任的事儿交给我们，王处长你不知道我们跟农林部打交道也肝儿颤吗？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王胜文拿手指了一圈： “你看看咱们这里边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我敢说大兴县政府比咱还肝儿颤。 再说了，这也不是多大个难事儿，基建完成，农林部农机局的人过来验收行了，直接把基建资金决算出来报给他们，这事儿就算完成一个阶段了。 你们派过去那个小刘，工作能力很强，以后出了产品，让他去跟农林部结算就可以。” 韩处长敢说话，马上指出来： “王处长你这话说的可是赤裸裸的有巴结领导倾向，谁不知道小刘彬是钱局长的女婿？” 秦处长回怼他一句： “我觉得人家王处长说这话没毛病，人家是对事儿不对人，人家刘彬每周跑两趟大兴，我们都知道。” 王胜文摆摆手： “秦处长你甭理他，以后咱们这些医疗设备生产出来，咱就让他们处里负责给各个医院送货。” 工会刘主席马上跟一句： “我觉得这事儿可以。” “老刘，你！” 秦处长又跟一句： “要不然你跟我们换换，去石家庄去送水泵？” 韩处长心里明显认怂，嘴上却不服气： “老秦你也不是个好人，谁不知道你们生产计划处和黄局长关系好？你们去了能喝酒，我们去了一头包。” 工会刘主席跟他一句： “我们去才是一头包，你去估计会打断腿。 也不知道你们设备处为什么混得这么差，局领导就没一个待见你们的。” 王胜文赶紧安慰： “韩处长，没事儿，我们收留你们了，以后没事儿你们就跑我这儿来干活，局里找不到你们，不就完了？” 肖厂长说了第一句话： “刘主席，局里后勤处的牛处长是天津人，让他去天津给我们卖辣酱怎么样？” 王胜文这次真的是训斥了： “肖华，不会说话就闭嘴，你给领导安排工作，传出去你就完蛋了，快给大家倒酒！ 各位，这事儿不算啊，大家共同喝一杯。” …… 第二百九十章 无法治疗 几个人边喝酒边聊天，还都是聊的些干货，当然也没少吵架。 吃完饭秦处长就去了水泵厂，刘主席去了焊材厂，财务处孙处长倒是没走，直接跟正在干活的刘彬去谈工作了。 肖华厂长跟在王胜文后边进了办公室，王胜文让尤凤霞出去等一会儿，然后让他坐下开始跟他谈话： “肖厂长，知道我为什么要当面说你吗？” “知道，说错话了，我是怎么想就怎么说。” “我说李厂长和我都给你在局里说好话，你这级别就是不给你提呢，原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是正处级了呢，原来轧钢厂升级没你什么事儿啊。” “我也觉得委屈，可我也没办法。” “你不委屈，最近两件事儿我觉得你做的很不地道。” “那王厂长你就给我指出来呗。” “第一件事儿，就是局里职工买辣酱，你下了下狠心，才卖给人家七毛。 按内部价，明白吗？以后局里的人买辣酱，每个月不超过三十瓶，都按五毛卖给他们，傻乎乎的，不知道拿公家的东西去巴结人，辣酱是你家的东西啊，你卖这么贵。” “我不是怕职工们有意见吗。” “职工有意见怕什么？他们能给你升级啊？你要想升级，局里的人必须都说你的好话才行，钱局长是个喜欢为职工谋福利的领导，你让他不高兴怎么可以？ 不就是一个月损失个一千两千的吗，哪有这么严重，再说了，这叫便宜不出外，咱们厂又不生产其他民用产品，就炒点辣酱，也算给内部职工的福利。 这件事儿，你和工会的刘主席去办，就说是刘主席给局里的职工争取来的福利。 我会安排人，再给你们加工十台大号的夹层锅，办公楼搬过去，空出来的一楼房间就全归你们了。” “谢谢王厂长！你再给我提醒一下另外一件事儿。” “另一件事儿就比较麻烦了，就是九车间和十车间里的设备卖出去的事儿，你不该提前说出去。 新厂区那边新车间还得等到六月份才能建好，新设备正在试制，安装好需要到八月底，新轧钢机也用不了那么多人，最多用一半，所以我也愁着拿这七八百人怎么办。 不行咱就考虑三班倒。 所以五一放假回来，你得去唐山那边去一趟，尽快把这事儿定下来，便宜点没关系，把这个损失给卫生部算上。” “唉，当时我不是考虑都是你徒弟吗，所以就随口提了一句，不过说了我就后悔，年轻人肯定没这么深的城府。” “这事儿啊，不好再遮掩了，快去唐山，定下来直接跟工人们说明白就行了，千万别弄得厂里职工们疑神疑鬼、议论纷纷的，好像咱们背地里搞什么事儿一样，这对咱们的威信有损失。” “去唐山那边没问题，按原来价格的百分之八十谈行吧？” “没问题，只要比废铁卖得贵就可以，告诉他们，咱们还可以帮他们去垒加热炉。” “我艹，那我战友还不得请我。” “就知道这里边有猫腻，快去办！ 既然是战友，可以多给点优惠，他和你怎么表示，就看他自己的了，他总不能坑战友吧。” 肖华便大包大揽下来： “这事儿我就办到底了，过了五一开完厂长办公会我就去，今天下午他们唐山那边的人过来拉辣酱，我让他们提前通知我战友一声。” “行，那你去吧。” …… 肖厂长刚走，孙业平厂长又过来了，进门就问： “怎么了，你教训肖华了？” 王胜文摇头否认： “没有啊，我是给他出主意，他今天吃饭差点又得罪了人。” “我看他就那个脾气，改不了了。” “改不了也得改，他提不上去，压着一大群人呢，我近期本来想把孙伟、梁拉娣、陈文松几个人升成副处级都没法升。 这事儿啊，还得是你跟郭处长他们想想办法才行，有他在这儿压着，我都不好意思跟局领导提咱们轧钢厂干部升级的事儿了。 你知道吗，工会主席那事儿，是人家局里刘主席给咱们提出来的，局办公会同意的。” “要不我们直接跟他把话讲明白？” “我觉得行，弄个酒局，使劲教育教育他，不行就打一顿。” “行，我就豁出去了！ 王厂长，跟你说个事儿，锻工车间那个老刘，说要跟着刘海忠去大兴那边干呢，这事儿你看怎么办？他跟我说了好几次呢。” “他家大兴的？” “不是，他就樱桃园的。” “艹，他都学会虚晃一枪了，不把话说明白，他不就觉得我给刘海忠升到八级锻工，又收这么多徒弟，比他工资多了几十块吗。 咱这样，他们锻工车间不是原来有八个生产小组吗，刘海忠带走了三个，还有五个，让他再带两个小组去昌平那边顶刘海忠走的那个窝，设备就别带了。 你考虑考虑，如果觉得我这个方案合适，那就去告诉他。” “那对他肯定合适啊，但是锻工车间怎么办？” “锻工车间好办，你再提拔一个不就行了？” 孙业平笑了： “嘿嘿，被你给看出来了。” 王胜文朝他挥挥手： “没事儿赶紧滚，别在这儿烦我，怪不得孙伟不待见你。 以后你们生产上的事儿我还真就不管了，你爱提拔谁提拔谁，我闭着眼睛给你签字。” 孙业平满脸的尴尬： “走就走，说说还不行了，你爷俩一个德性！”说着就出了门。 …… 孙厂长走了，王胜文便安下心来，在桌子上写五一过后厂长办公会的议题，写好装进包里又整理文件橱。 一直到下午四点，张灵儿和尤凤霞才一块进来。 “凤霞，你跑哪儿去了？” “我被陈晓燕拉去看办公室了，问给我买的大保险柜合适不合适，然后又拉我去了五楼的招待所，说让我问问你，需要做什么床。” “嗯，不用问，都做棕床吧，一律一米二宽的棕床。” 灵儿妹妹拿着一张纸递过来： “看看吧，这是诊断书，刚开始医生还说让我们去找同仁医院的郑邦和医生去看呢，后来就给联合会诊了一下，所有大夫都说，根本就没治愈的可能性，让我们放弃治疗。” 王胜文看了看诊断书，写的是视神经不发育，也就明白了： “男孩儿知道这个结果了吗？” “他又不聋，肯定知道结果，他和他姐姐都知道了。” “嗯，那不是他姐姐，他们都是郑妈妈收养的孤儿而已，三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个情况你要知道。 凤霞，你在这儿值班吧，我跟你灵儿姐过去见见他们。” “好的，你们看完他们，就直接回家吧，我在这儿等着楚叶子他们。” …… 坐到车里，张灵儿就说话了： “哥，我跟你说啊，听到这个消息，那个男孩儿并没有失望，那个女孩儿倒是挺失望的呢。” “嗯，知道了，你们去找的丁秋楠还是周正他媳妇？” “都不是，我们去找的周琴姐。” “哦，丁秋楠的调动手续办完了吧？” “对，已经办完了，昨天晚上她值的夜班。” “行吧，办的不错。” “哥，你怎么不问问周琴的情况？” “我问她干嘛，我又跟她没多大关系。” “你跟我还不说实话，没多大关系人家怎么住老宅子去了？人家说了，你给她写了书，就得负责到底。” 王胜文摆摆手： “妹妹，你甭听她的，她这不是赖人吗，什么叫我给她写了书就得负责到底，我写了这么多东西，还没一个人赖上我。” “我才不信，没人赖上你吴颖哪儿来的？人家吴颖都拿结婚证给我看了，和咱俩的一样呢。” “行吧，我认，那不是昌平吴书记给办的吗，你婉儿姐和牧春柳也有一个，你知道吧？那是你婉儿姐她哥和石景山区赵婶婶给办的。 他们那都是为了拴住我，说白了，就是为了利益。 只有咱俩这个，是咱俩一块去办的。 当时你可没跟我要任何利益。” “谁说没有，前几天我回家，我爸还要给我三万块钱呢。” “那点钱不算！” 两人也没说几句话，车子就到了四合院，进门就遇到阎埠贵媳妇： “王厂长，您可有日子没到四合院来了，您家亲戚啊，我们照顾得可好了。” “哎呦，那可谢谢你们了，二大妈，我这不是工作忙吗，不过不好意思，今天没带礼物。 您忙，我进去看看她们。” “我们怎么还好意思要您的礼物，我们给您送礼还找不到门呢。” 阎埠贵媳妇在背后说。 进了拱门来到中院就看到一个才五六岁的男孩儿坐在贾张氏家门口，于是便走过去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光明是吧？我是你王叔叔。” 郑光明两只手在他胳膊上摸索着： “你是王叔叔？是你让人把我们接过来的吧？” “对，是我。在这儿还适应吗？” “叔叔，我们好着呢，谢谢你了，你是我们家亲戚？” “没错儿，咱们就是亲戚。” 这时候，一个略显瘦弱、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从屋里出来，搂住张灵儿的胳膊： “灵儿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带来的就是咱家的哥哥吧？” 王胜文牵着男孩儿的手站起来，看向女孩儿：除了年幼、瘦弱、营养不良外，果然和《人世间》电视剧中的形象一样，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郑娟是吧？我找了你快三年呢，从六二年就开始找了。” “你是我们家亲戚？” “对，就是你们家亲戚，你妈妈没跟你说吗？” 说完又朝她招招手： “唉呀，忘了给你们带来的水果了，走，跟我去车里拿。 灵儿妹妹，你先在这儿陪一会儿光明，我们去去就来。” 张当然知道他这是想跟女孩儿说话，于是便扶光明坐下： “行，我俩在这儿等你们。” 王胜文带着郑娟走到车那儿，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示意她上车，然后自己也坐进去，开出一段距离停下才开始说话： “郑娟，我把你叫出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第一，我并不是你们家亲戚，我是受我一位朋友委托才照顾你们的。我那位朋友，在六二年已经牺牲了。 第二，我跟光明说我是你家亲戚，只是让他更相信我、依赖我，医院诊断书我已经看过了，他没有可能治好。 第三，现在你在这儿要适应这种生活环境，把身体养好，你这么瘦弱，我们厂肯定不能让你去工作。 第四，我这儿有些钱要给你，这是我那位牺牲了的朋友让我给你的，你不要推辞。” 说着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她，继续说： “你先拿着，不要舍不得花，等你稍微长大一些，我会给你安排工作。 当然了，如果你现在想上学，我也可以给你安排。 以后你就跟着光明叫我叔叔吧。” “哥，家里有光明在，我上不了学的，我小学毕业就没上了。” “行吧，那你就在家照顾他吧，走，下车。” 下了车，王胜文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袋子递给她一个： “提进去吧，都是些吃的东西，别舍不得吃啊，会坏的。” 小姑娘很听话，提着东西跟着王胜文回到了家里。 郑妈妈在家里正收拾着做晚饭，听到了他们在外边的谈话，看到他们从外边提着东西进来，连忙从王胜文手里接过袋子： “王厂长，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王胜文给她使了个眼色： “郑妈妈，咱们是亲戚，我们过来看看你们不是应该的吗，暂时没其他地方让你们住，我感觉这边还算安全，所以就让你们先住这儿了。” “哎呦，大侄子，这比我们原来可好太多了啊，房子这么宽敞。买东西也方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卖冰棍儿的地方。” “郑妈妈，北京卖冰棍的地方可不多，都是骑着自行车沿街叫卖呢，我看你以后也不用买冰棍了，每天和我翠花姨在一起照顾孩子就可以。 另外，对面那个房子是厂里的公房，咱们也租下来了，你们也可以用。 我们家孩子多，你帮我们看孩子，我每月给三十块钱。” 张灵儿和郑娟已经把袋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摆了一大桌，王胜文剥了一个橘子瓣，递光明手里： “光明，尝尝橘子甜不甜！” 郑光明虽然眼睛不好，头脑还是聪明的，听到他们的谈话，马上改了口： “大哥哥，挺甜的。” 王胜文便把剩下的部分全塞他手里： “甜你就全吃了吧，吃完把橘子皮放起来，晒干了可以泡水喝，加点冰糖，非常好喝。” “哥，你也吃一个。” 王胜文又拿起一个剥开，塞张灵儿嘴里几瓣： “光明，我们吃着呢，你吃完了让姐姐再给你拿，挺多呢。” 说完把手里剩下的部分塞郑娟手里，又拿起一个递给郑妈妈： “你们也剥了吃，桌子上的蛋糕放不住，尽快吃掉。” 郑娟小脸儿有些泛红： “哥，你也吃一个吧。” “我先不吃了，我翻翻我姨这儿有没有留起来的核桃，我拿给光明玩。” 郑妈妈便跑进厨房，端出一个小筐子： “核桃在这儿呢，十几个呢。” 王胜文便从里边挑出两个放桌子上： “郑娟，这两个，让光明平时拿着玩。 郑妈妈，以后给光明在衣服上缝个大一点的口袋，没事儿就给他放几块糖进去，还有点心。 这边不像楼上，这边有老鼠，吃的东西得放高一点。” 郑妈妈虽然属于荣辱不惊的性格，仍然有些被感动： “哎呦，大侄子，你给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到，我按你说的办。” “行，既然按我说的办，那就每天带光明去跟那帮孩子们玩吧，吃饭也在那边，让郑娟过去跟我姨学学厨艺，现在我姨炒的菜可好吃了。” 郑娟小声嘀咕一句： “多放油谁炒也好吃。” 张灵儿怼她一句： “给你们买来油不就就是让你们吃的？等到放坏了？郑娟你看你瘦弱的，跟我干活我都不要你！以后好好吃饭。” 王胜文拉拉她的衣襟： “行了，她还不习惯而已。 郑妈妈，我们走了，我妈明天过来，我们回去还得回家打扫卫生呢。 光明，你们两天把这些蛋糕吃完，否则就坏了。 郑娟，水果不能放着，吃完我再给你们买。 后院儿那个小丽娟知道吧，刚来的时候和你差不多，你看人家现在，吃成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 第291章 王八只对血腥味感兴趣 趁着没下班，和张灵儿赶紧离开四合院，上了车张灵儿就开始说话： “看见了吗，那个女孩儿，是不是跟我有点像。” 王胜文摇摇头： “一点都不像，她哪儿有你温婉贤淑还又懂事儿？真不像，一点都不像。” “我去，难得被你这样表扬一次，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说吧，什么事儿求我？嘻嘻。” “我能有什么事儿求你？不是咱妈要来了吗，咱俩不得表现得夫妻和谐一些？ 我跟你说啊，郑娟和你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人生经历的正反面。 再说了，她完全没有你这种境遇，所以达不到你这种高度。” “你不会让她有这种境遇？” “那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刚才我给了她一千块钱，看看她以后的表现吧，希望她能自我觉醒。” “觉醒什么？” “觉醒她的本性，温柔漂亮还有韧性，她现在啊，太自卑了。” “那我提醒她一下？” “提醒反而就虚假了，其实我更喜欢和她相关的另外一个人的性格，那个女孩儿比她大一两岁，目前或许正上高中吧。” “谁啊？为什么不让徐勇再给你找来？” “那女孩儿可不容易找来，要找，得我亲自去找。” “神仙跟你说的？”张灵儿问道。 “没错儿，神仙说她才是最好的那一个。” “既然是神仙说的，那你就去找，我支持你。” 王胜文点点头： “嗯，找个机会吧，就这么去的话，太唐突了，再说，她还没毕业。 我这儿有份武器的图纸，到时候我亲自带徐勇去交给他爸妈，然后顺便在沈阳待几天，然后去找找试试。” “也是找媳妇吗？” “这个不算，算是救她吧，包括她父亲。 其实也有可能没事儿，是我多心了。见见面交个朋友也不错，提醒她几句，万一她家真需要帮忙呢，我可以直接让徐勇他爸妈派人过去保护他们一下。” “哥，你想好了就去做，我相信你能成功。像上海这两次一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嗯，我本来就不该跟你说的，让你为我担心了。” “其实也就是那天晚上揪心了一下而已，其余时间没什么感觉。” “嗯，看来咱俩已经是心连心了。” “你害怕了？” 王胜文摆摆手： “没有！咱们说点舒心的事儿吧。” “那就说说咱妈来，咱们怎么接待她？” “嘿嘿，咱妈来，接待的主力不是咱们，肯定是苏伯伯、梁叔叔、姥爷、还有翠花姨他们。” “奥，对，他们才是一辈人，咱们都是小辈儿，伺候着的那种，我需要全程陪伴吗？” “你们最好是分开陪伴她，两个人一天，可以吧？哪两个人一组，你分组。” “这还不简单：琪兰姐和琪梅姐一组，雪茹姐和慧珍姐一组，拉娣姐和淮茹姐一组，吴颖姐姐和冉秋叶一组，再加上沙河居那群女孩儿。刘岚姐和老宅子那边的两个孕妇一组，牧春柳还没想起来跟谁一组，要不让她和丁秋楠一组？ 就是她们有不会开车的怎么办？” “不要安排丁秋楠，你一安排她，那个母老虎周琴就跟过来了，我真的怕她那股狠劲。 反正这次丁秋楠要跟咱妈一起去广州，她得在那儿待两年呢。 就让牧春柳和于莉一起吧，于莉现在那个性格能压制住她了。 再说，于莉过来正好是为了洗衣机的事儿，和石景山区有关，让她跟咱妈过去跟赵婶婶接触一下，有好处。 开车的事儿你不用管，这次我会特意安排岩福和咱妈去苏局长那儿，岩福也该在领导面前露露脸了。” “那我哥和岩君哥呢？” “嘿嘿，他俩？他俩还不得跟咱妈回老家去看看？咱妈回来总得回老家看看吧？” “这次咱妈回来，要待多长时间？” “那得看石景山梁叔叔那边什么时候去广州了，咱妈跟他们一起回去。 咱妈这次来其实就是来拿图纸的，说白了，就是我让她趁这个机会，回北京来看看，看看我把咱这个家折腾什么样了。” “哥，什么图纸啊？” “腈纶生产和纺织车间的图纸，那图纸就在咱们那个橱子里放着呢，来了你拿给咱妈就可以。” “嘿嘿，你这个坏蛋，你不会去广州的时候给咱妈带过去啊？” “你这个破妹妹，咱妈都没说呢，你说什么，我不是想让咱妈趁着这个机会出来玩玩吗，天天蹲办公室里有什么意思？ 趁着这个机会，回四九城来看看，多好的机会啊？ 再说了，我让咱妈带回去，让她以京茹的名义，拿报社里发表了，让她娘俩分钱。” “嘿嘿，你真会算计，那咱妈不该是在报社里直接拿图纸吗？” “那怎么可能，咱妈总得来审阅一下吧。 这事儿咱妈会办，她替咱弟弟他们都办过几次了，人家《羊城晚报》最喜欢做这样的业务了，不干活白拿钱，起个桥梁的作用。和工业日报一个德性。” “哼！你就是拿这些问题说事儿，来回总在北京和广州之间跑的。” “你这个破妹妹，别说风凉话，有些事儿，我不去还真办不了，要不你下次去试试？” 张灵儿便抱住胳膊： “别总骂我是个破妹妹，老公我知道，我就是怕你累。” “嗯，估计今年会特别累。 至少上海还得跑一趟，广州跑两趟，四川跑一趟，青岛跑一趟，有可能的话，还会去沈阳一趟，基本就没一个整月在家的时候了。” 张灵儿胳膊搂得更紧了，非常心疼的口气： “哥，我以后陪你出差吧？我好好照顾你。” 王胜文朝她笑了笑： “妹妹，你要是跟我出去，我该心疼你累了。 以后我会经常带尤凤霞出差，我看她都有些习惯了，这次从上海回来，人家一上车就开始呼呼大睡呢，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沧州才醒。” “你又折腾她了？” “没有，怎么可能。 她那是神经紧张，那天晚上我出去办事儿回到家，她抱住我的时候，浑身都哆嗦呢。” “你在外边待的时间长了吧？” “嗯，十二点走的，接近三点才回去。 我把车停到离开那个街区三公里之外，其实杀他也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包括布置现场。” “你非要杀他干嘛？” “因为泰山老奶奶说他是中国的一个大祸害，这种人，必须杀掉才行。” “那以后你还会干这种事儿吗？” “会的，只要有这种人，我知道一个杀一个。” “我希望你安全！” “放心吧，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轻举妄动。” “嗯，我以后不跟你任性了，什么事儿都体贴你。” “如今这样就挺好，我感觉很温馨。” 夫妻间的谈话又和谐起来。 …… 回到崇文院，一群孩子们正在冉秋叶和牛丽的带领下打扫院子。 看到王胜文他俩回来，两个女人跑过来，冉秋叶急匆匆地问： “灵儿姐，这次婆婆来能跟我父母吃顿饭吗？” 王胜文代替回答： “可以，我会安排的。 不过估计得安排到后天晚上了，明天咱妈来了，坐车累了两天，中午不能安排，晚上我安排她跟于莉和于小群父母，算是感谢他们给派过去两位能干事儿的女儿。 后天中午，需要跟丁秋楠父母吃饭，感谢丁秋楠对咱们家人的照顾。 你这边，我考虑以感谢你照顾孩子们的理由可以吧？我想咱爸咱妈也不会怪罪的。” 冉秋叶便扑过来抱住： “你终于要我了。” 王胜文赶紧提醒她一句： “孩子们可都看着呢。” 冉秋叶把头埋进怀里： “不怕，他们都说认我当妈妈呢。” “行吧，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五一过后开厂长办公会，我会把你们学校纳入我们轧钢厂体制的内容提出来，就是说，让你们全面纳入我们厂的管理。” 张灵儿跟上一句： “完全进了轧钢厂会给老师们涨工资，对吧？” “嗯，还能分房子，至于学校管理的问题，我会跟他们校长和秋叶一起商量，至少给他们个正科级干部先干着。” 张灵儿继续说： “哥，要不顺便把秋叶提拔了吧？那天我去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说秋叶在学校里的威信可高了，年轻老师都希望她能提拔上来。” 冉秋叶也不谦虚： “老公，我觉得我能干好，至少教学能力没问题。” 王胜文拍拍她的后背： “快松开吧，胳膊勒这么紧干什么，我答应你了，我给局里打报告，尽快把这件事情落实下来。 阎埠贵老师也算有功人员，你认真考虑一下该给他个什么位置，最好是能发挥他特长的位置。” 冉秋叶从怀里离开： “嗯，说好了见了父母你就要了我啊！” 牛丽不乐意了： “冉秋叶你急什么啊，还有我呢，我比你可是大整整四岁呢！ 胜文，你要也是先要我！” 王胜文赶紧推脱： “姐，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啊，咱俩可是纯洁的，我对你都不怎么了解，怎么可能随便就乱来呢，咱俩可都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一句话气得牛丽一跺脚： “哼！懒得理你，婆婆来了我跟婆婆说，我先让慧珍姐给我评理！” 说着就跑回了后院。 王大熊跑了过来： “爸，你看看我们那儿干得不行，我们再弄一下。” 王胜文摆摆手： “大熊，不用刻意弄这么干净，奶奶又不是外人。 我跟你说啊，等明天接完了奶奶，你们几个就骑车去沙河居钓鱼钓王八，钓回来给奶奶吃。” 秦汉便也跑过来： “爸，我试试用炖好的鸡腿钓王八可以吧？” “那玩意儿不行，在水里又没香味儿，王八只对血腥味感兴趣，用生鸡头或者鸡爪子最好了。” 秦汉扔下笤帚就往后院跑： “我告诉姚阿姨把鸡头鸡爪子留出来。” 随后陈文魁和徐静理跑过来问： “爸，见了我奶奶，需要磕头吗？” “嗯？不过年过节的，磕什么头啊，不用磕头，就像平常见长辈一样就可以。 再说了，她以后就是你们的奶奶了，咱们家在广州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你俩放了暑假去那边，可以跟你两个姑姑到海边去玩，她们正好高考完了，没事儿。” 说完王胜文也不管孩子们了，和张灵儿一起去了后院的厨房里。 这次牛丽和徐慧珍都在厨房，进门徐慧珍就跟他“讲理”： “胜文，你又怎么欺负人家牛丽了？人家都要哭了！” 王胜文也不理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食材，问姚琪梅一句： “姐，你累吗？累就歇着吧，我来做饭。” “嘿嘿，不累，菜都是她们给我收拾好的，我就是炒炒而已。” 一看有豆腐，马上就说： “姐，我今天做道麻婆豆腐给你们吃，其实豆腐用那种辣酱炖了，多炖一会儿很好吃呢，如果是拌米饭更好吃。用麻婆豆腐拌米饭，米饭需要蒸的硬一点。” 姚琪梅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大缸说： “看看吧，那个大缸里的米，都是你那个徒弟给咱们带回来的，听说是东北最好的大米呢，叫响水大米。 一下子就给咱家带来两麻袋，自从吃了这种大米，孩子们都不爱吃馒头了。天天让我给他们炖红烧肉和土豆。” “姐，那徒弟叫徐勇，目前是我收获最大的一个徒弟，他家就在东北。 灵儿妹妹，徐勇给咱们还带来什么了？” 张灵儿指了指盆子： “蘑菇木耳也各给了一麻袋，放后边储藏室那个架子上了。” 王胜文看了一眼： “好嘞，我先把蘑菇炖鸡给炖上，姐，这是两只鸡吧？这么一大盆。” 牛丽笑了起来： “嘿嘿，今天早上，我跟琪梅姐去买鸡，还跟人家打了一架呢，不然的话，三只鸡我就会全买回来了，那老太太不讲理，我们说好的三只鸡全包圆了，她非要一只，我们吵了半天，后来那个老太太哭了我们才让给她一只。” 王胜文开始炒鸡，边炒还边指挥： “灵儿妹妹，你把土豆切成大块，用水泡起来，这时候的土豆淀粉太多，得用清水冲几遍。 牛丽，你也别闲着，蘑菇太大了，炖不进味儿去，撕成三四瓣炖。 慧珍姐，木耳也太大，你把木耳切碎点，待会我用鸡蛋炒。” 姚琪梅问： “弟弟，今天这鱼怎么吃？” “喔，还有鱼啊？我看看。” 过去看了一眼： “牛丽，你把鱼杀了，我待会儿做道酸菜鱼咱们吃，吃米饭不适合做红烧鱼了，再说这鱼也太大了，大熊他们钓了怎么带回来的，还能活着？” 牛丽明显的得意： “嘿嘿，我和拉娣姐，拿我爸那个大牛皮袋子给拉回来的，我俩一次拉回来能有一百多斤呢，连季小庆钓到的大鱼都给她拉回来了，给你们留了点小的。” “行吧，那就再去买个大缸，放院子里，不行的话，就让他们在院子里垒个池子，钓了鱼就放里边养着随时吃。” 牛丽又是主动请缨： “这事儿我办，我爸那里垒池子的人我认识。以后拉鱼的事儿我也办了。” 徐慧珍给她揭了老底： “你不就是想跟梁拉娣出去学开车吗，说这么精彩！” 王胜文对张灵儿说： “灵儿妹妹，记得过了五一，让秦川给牛丽办个驾驶证。” 牛丽便跑过来亲了一下脸颊： “看看吧，还是老公疼我。” 张灵儿第一次阴阳怪气： “牛丽，你挺好意思的啊，从去老山院那边，你就说那是你们家的老宅子，人家李叔他们都笑你呢。” 牛丽也没翻脸： “嘻嘻，我就说了你怎么办吧，我爸都没说我，我哥还夸我会来事儿呢。” 和几个女人在一起真没法好好干活儿，说着说着就能吵起来… 第292章 老妈驾到(一) 听着三千多只鸭子在那儿叫，王胜文也不参与她们的内斗了，反正就是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个真理。 直到秦淮茹梁拉娣她们拿着钱回来放桌上，女人们才停止了争吵。 牛丽手快，把钱从桌子上抢过去： “老公，我先点出两千来了啊！我给我爸送家去。” 王胜文也不理她，边炖豆腐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 “秦姐，怎么拿回来这么多啊？” 秦淮茹洗着手回答： “就该这么多啊，一个人一千四呢。连苗妙人家也给了她一千。” “我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们挣了这么多？看来以后得让她们拿这个钱给厂里办份报纸了。” 梁拉娣回答： “我觉得行，每个班组一份，让全厂职工都了解一下咱们厂的发展形势和发展方向。” 王胜文指了指尤凤霞： “凤霞，你去把冉秋叶叫过来。” 尤凤霞马上就明白了： “嘻嘻，你是让她做报纸的编辑吧？” 一会儿冉秋叶就过来了： “老公，真的让我做厂报的编辑？” “行吧？能胜任吗？” “一开始你得帮我。” “行！没问题，楚叶子她表哥就是北京日报的编辑，让他先指导一下也可以，反正厂里的报纸很简单，就是写厂里发生的事情，又不参与政治，每周一期。” 秦淮茹洗完手，翻炒锅里的蘑菇炖鸡，问王胜文： “弟弟，明天叫贾张氏过来吗？” “嗯？你怎么这个称呼了？别让她过来了，让她保持在家一心一意照顾孩子的形象。” “明天我婆婆要来了，我当然要叫她贾张氏，难不成还要叫她婆婆，我不乐意。” 王胜文一听这话，就明白已经收了她的心了，这和《情满四合院》里嫁给傻柱以后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既然是这样，以后要拿她和梁拉娣同样对待了。 不行就把电机这一部分分出去成立个红星电机厂，让她和梁拉娣一样，当个分厂厂长，反正以她目前的管理水平，已经能力是足够了。 想到这里，王胜文对她说： “秦姐，今天晚上你快点吃饭，吃完饭去苏局长家里给他们打扫一下卫生，咱妈过来，可能会去他家里去探望苏伯伯和苏伯母，你去帮忙收拾一下。 如果苏姐在的话，偷偷告诉她，过几天我会给她送点东西过去，这几天我没空。” 尤凤霞问： “老公，要不我也过去帮忙？” 马上就被梁拉娣打了屁股几巴掌： “你个小浪蹄子跟秦淮茹去抢什么功劳啊，你不知道苏局长她媳妇是秦淮茹干妈吗？你硬往跟前凑也不好。” 尤凤霞犟嘴到： “哼！我才不是往前凑，我谁也不靠，就靠咱老公，和你一样！我是怕秦姐累着。” 秦淮茹高兴了： “嘿嘿，看看吧，梁拉娣，还是我人缘好吧。” 梁拉娣对此很是不屑： “切！还不是因为你黄瓜吃得多，人家咱老公才光在苏局长跟前说你好话？ 我可听说了，你刚参加工作，就因为咱老公在苏局长面前夸奖了几句，你就成了干部了，你其实比我晚工作两年呢。” 王胜文过去抽了她两下屁股： “不许乱说！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传出去多难听？秦姐那是靠真本事上来的。” 张灵儿赶紧来拉架： “不许你打梁姐！” “嗯，我也没想打她，我是让她以后不要乱说话，梁姐，你最近考虑一下你们焊接管分厂的领导人员组成吧，三个车间，六条生产线，再加一个电镀生产线，三个车间主任，八个班组长。 七月份搬完，除了岩君哥和岩臣哥当车间主任之外，其余人员都由你安排，不要安排大院子弟。” 尤凤霞又插嘴： “嘻嘻，梁姐又该收礼了。” 梁拉娣便过去抓她： “你这个浪妮子，嘴里就没句好话，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烂。” 王胜文赶紧上去抱住她： “梁姐，别打，打坏了我会心疼，你说说你找财务人员的事儿，那事儿得抓紧办了，我想你们搬过去，就让你们单独核算。 还有出纳、统计什么的，都得你自己找，我可不管啊。这些管理岗位，可以安排大院子弟过去干。” 梁拉娣也不挣扎： “弟弟，过了五一你给刘厂长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放人就行，我找的那个姊妹，就是许大茂他媳妇王秀青的表姐，我们俩是干姊妹，关系好着呢。 她主动提出来的，要过来跟着我干。” “行吧，那你还打人家尤凤霞？你们不是还得靠人家给你在局里跑手续？” “嘿嘿，我把这茬儿忘了，凤霞，咱俩以后是一伙了，我会改正喜欢打你屁股的习惯，你也不许乱说我。” 尤凤霞回她一句： “我才不说，你也没少偷吃家里的黄瓜！” “你！” …… 女人们肆无忌惮的一阵闹腾，让冉秋叶和牛丽不好插话，但是脸色都是通红的。 第二天早上去车站接母亲的时候，陈雪茹和徐慧珍抱着孩子站在前面，王胜文站她们中间，一大家子人站他们后边。 母亲一下车，王胜文就迎过去接过手里的包： “妈，家里人都过来接你了。” 妈妈也没回答，而是直接走过去到陈雪茹身前： “雪茹是吧？小文雨正好一岁了吧？” 陈雪茹恭恭敬敬地回答： “妈，正好一岁十天。” 妈妈又从徐慧珍怀里接过孩子： “慧珍，小静文，对吧？也快八个月。” “嗯，妈，经常接电话的，就是我们俩，我是静理的妈妈。” 张灵儿跑过来： “妈，咱们回家，雪茹姐，我给你抱着孩子，你跟着咱妈。” 说话的工夫，于莉也下了车，牵住王胜文的手： “嘿嘿，老公，这几个孩子真听话，直接跑车厢里给我提行李去了。” “累了吧，在车上睡不好，回家再睡会儿。” 几个媳妇把母亲簇拥在中间，像伺候慈禧太后一样，一家子人就回了家。 到了堂屋里，有家里的女人伺候着妈妈，王胜文也就不用特意凑到跟前照顾了。 男孩们则是推起了自行车： “爸，我们去钓鱼了！” “去吧去吧，钓了放那个池子里养着，哪天我让你牛姨过去拉回来咱们吃，这么重就别驮着回来了。” “爸，那王八怎么办？它们能从池子里爬出来的。”秦汉问。 “装到个桶里啊，王八没水也能活！” “嘿嘿，对！” 男孩儿们走了以后，王胜文才来到于莉的房间。 女人拥抱过来： “老公，貌似我的房间被人占了。” “于佳萌的妈妈干的，她在你雪茹姐那个店里带着工人们干活儿呢，临时没地方住，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以后住老宅子那儿去，老宅子那边丁秋楠跟你们回广州，你跟她住一块。” “嘿嘿，她又被我抓到了。” “嗯？你抓她干嘛？” “我挠她痒痒，一挠她就笑瘫了，特别好玩。 哥，你还没要她吧？你真能忍得住，她其实挺好的，我特别羡慕她的身材。” “她不是一直在医院学习吗，现在学好了，被广州那边的医院聘请过去指导工作，咱妈给办的。” “太好了，去了可以跟我和小群住一块儿，我们仨一起玩。” “奥，小群没住她那宿舍啊？” “没有，她跟我和婉儿姐住一块呢，婉儿姐我们没法跟她闹，只有跟她们闹腾了，嘻嘻。” “小群在那儿怎么样？” “她啊？不要太好了，跟你徒弟那媳妇成闺蜜了，一起欺负你徒弟呢，人家小李子在那儿干活儿，她俩旁边评头论足的。 不过她确实比我聪明，回家写的工作日记我看了，确实有水平。” “嗯，看来一开始让她抄书，起效果了，她知道做事有条理了。 这正好适合她这个工作，石景山区那个洗衣机厂是从零开始，需要她这么个能有条不紊的人。” “那她以后会回来在石景山区那儿工作？” “对，那边他们给了个大四合院，你和她给你们个单独的小院儿住。 还有，你先睡一会儿，下午回家，今晚我让咱妈在正阳楼，请咱爸妈和你叔叔婶婶吃饭，你回去通知一下。” “要不我直接把房间也定好吧？” “可以，报我的名字就可以，现在他们正阳楼给咱们家留了单独的房间。” “你们经常去吃？” “我不怎么去，慧珍姐她们经常去，谈生意的。” “嘿嘿，我定什么标准？最高的？”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这还用问？” “还让于金哥来吗？” “不要，我正打算安排他到大兴那边干车间主任呢，最好别让他现在出现。不过，你可以偷偷把这消息告诉他。” “嘿嘿，那更不让我妹妹来了。” “她两口子如果在家，倒是可以一起来，我让她老公杨伟过来给我倒酒，他来了能欢起场来。 我顺便把你于金哥去大兴当车间主任的功劳安他身上。” “嘿嘿，又算计你徒弟是吧？” “我算计他干嘛，他不是应该的吗？我那徒弟不错，我还得指望他给我们那里挣钱呢，到时候我让他跟他叔叔去要钱。” “奥，上海那事儿办成了？” “嗯，办成了，肯定没问题，那不是件小事儿，咱们家很多人都能跟着沾光，其中包括杨伟。” “我倒是能理解，你就是拿他们做幌子，对吧？其实这些事儿都是你自己做的。” “行了，你心里明白就可以，别表现出来。” “嗯，你拍我睡下再走，你拍我睡我睡得特别快。” 王胜文从内心里都没想到于莉还有小女孩儿的一面，于是赶紧哄： “肯定会拍拍你睡，你睡着了我再走。” …… 陪于莉睡下，来到后院厨房，家里几个女人都在，进门张灵儿就跟他说： “哥，咱妈睡下了，咱妈说想吃水饺了，我们正打算做呢，琪梅姐和拉娣姐去买肉和韭菜了。” 王胜文把车钥匙递过去： “妹妹，这里人足够了，这样，你带秋叶去转一圈，通知一下秋叶父母。今晚请于莉和于小群父母吃饭，明天中午请丁秋楠父母吃饭，明天晚上请秋叶父母吃饭。 于莉和丁秋楠父母订正阳楼，秋楠父母订民族饭店。 同时通知老宅子那边，今天晚上咱妈会去那边住下。 告诉她们各位，到时候吃饭，我们会过去接父母的。” “嘻嘻，就没我爸妈和翠花姨什么事儿吗？” “你别啰嗦了，他们是兄弟姐妹，我们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儿，咱们伺候着就行了，有你俩哥和岩福，还怕他们吃不好？” “那牧春柳呢？” “牧春柳也通知一下吧，让她跟梁叔叔、赵婶婶一块。” 冉秋叶马上就去换衣服了： “灵儿姐，我去换身漂亮衣服！” 俩人走了之后，秦淮茹抱住问： “弟弟，让咱妈见见我爸妈吧？” “行，下午正好去沙河居拉鱼，把你爸一起带过来吧，跟你哥和弟弟说，不许你爸乱说话，让他们和翠花姨一起，说实在的，咱们家，除了那个益民饭店，还没在外边请翠花姨吃过饭呢。这次订在正阳楼，不过得等咱妈从老家回来才行。” “刘岚呢，不能没她什么事儿吧？” “刘岚她父母不在，就让她回老宅子一趟，把王柳儿也一起带过去，和姚妈妈她们一在一块儿，姚妈妈跟咱妈对脾气。 她们也选民族饭店，可以吧？” “啊？那怎么接她们啊？” “放心吧，灵儿妹妹她们一到老宅子，琪兰姐娘俩肯定跟过来，所以中午要多包点水饺。” 抱着儿子一直没说话的徐慧珍说话了： “弟弟，要不咱们晚上在正阳楼再订一桌吧，咱们都过去吃。” 王胜文想了想： “那就订三桌，让孩子们也一起过去，也别让二熊他们回来做了，不过说好了你们不能喝醉啊。” 这次牛丽积极： “那我骑车去订，我让我爸和我大爷也过来喝酒。” 徐慧珍跟上一句： “去了提我名字！快去吧，回来你得切肉，别让咱老公切了，让他和面。” “那我带着个女孩儿去可以吧？” 王胜文挥挥手： “你快去吧，抓紧让女孩儿们把作业写完，明天把她们送老山院那里看金鱼去！” 牛丽跑过来抱住头亲了一口： “嘻嘻，还是老公想得周到！” 说完就跑了出去。 宋美媛拿着一沓钱跑了进来，把钱递给陈雪茹： “陈妈妈，还是你给我们存着，我们每个小孩儿一百，奶奶给的。” 王胜文从陈雪茹手里接过女儿陈文雨： “姐，怎么了？孩子们的钱也全给你了？” 陈雪茹颇有些小得意： “嘿嘿，弟弟，他们是自发的，发了钱就让我给他们存着，我还给他们记了账。” “美媛你们快把作业去写完，写完还得去西边看金鱼呢。” 扭头又问陈雪茹： “姐，她们谁存的最多啊？” 陈雪茹指了指刚出门的女孩儿： “当然是她了，要不她这么积极。 你们给她的奖励，还有向美美走的时候给了她二百，都存我这儿了。” “我去，从现在开始，咱们家就开始人才争夺战了吗？” “嘿嘿，那还用说？咱弟弟走的时候，还给大熊买了两双运动鞋呢，只给别人买了一双。” “行，那去广州的时候，我让魁子跟晓娥多待几天。” “你敢！” 陈雪茹说着就扑过来开打… 第293章 老妈驾到(二) 王胜文正开始和面，手上全是面粉，也没法反抗，只能在心里发狠： 今晚我让你睡个好觉！秦淮茹你这个浪娘们也不说过来拉一下，还在那儿笑，说好的最疼我呢。 还是梁拉娣给力，被打了十几下后，梁拉娣回来了，过来就拉开陈雪茹： “雪茹你怎么打人了啊，以前我可没见过你打人。” “打他怎么了，他这儿蔫坏，想把我儿子抢走。” “嗯？抢儿子？我儿子多，我都给他了，给他让他养着多好？” “他不是自己养，他是想交给广州的娄晓娥养。” 梁拉娣立马就是一副羡慕的神色： “哇，娄晓娥啊，那可比你还有钱，弟弟，你从咱儿子里选一个拿去给她养！” “可以，不过得等他们长大一些，我这不是看着陈文魁长大了吗，正好过去上初中。” 陈雪茹立马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不行！想也甭想。” 抱着儿子的徐慧珍终于说话了： “弟弟，娄晓娥要女儿吗？我们静理可以拿给她养。” 陈雪茹便朝她开炮： “徐慧珍你也不是个好人，我看你的就是故意把他们拆开。” 徐慧珍对她的挑衅也不在意： “陈雪茹你没注意吗，现在他俩已经不经常在一起玩了，魁子除了学习就是打球，静理除了学习就是跟美媛画画，他们已经很久都不说话了。” 王胜文便朝她们说： “你们几个说说，咱们家这些孩子们，是不是应该男孩儿女孩儿分开养？” 秦淮茹首先支持： “我觉得分开养挺好，至少孩子们能放得开了，秦汉就是因为有几个姐姐在那儿看着，都不敢在地上爬了，最近我都找不到机会揍他了，哎～怪难受的。” 梁拉娣不支持： “他们分开养，我们家二毛以后炒了菜给谁尝？” 姚琪梅也不支持： “弟弟，不能分开养，要是分开养，我们家宋美淑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再说家里只有一个辅导老师，总不能让人家秋叶分开辅导吧？” 徐慧珍更不支持： “弟弟，不能分开养啊，现在上学放学，女孩儿们有咱们家男孩儿保护着，多安全啊。 我跟你说弟弟，现在孩子们上学放学，都是一块呢，女孩儿在前边走，男孩儿们在后边保护着。” “嗯？不是男孩儿走得快吗？” “那儿啊，人家大熊都是主动走在后边呢。” 王胜文一看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赶紧往别处扯： “看来大熊这孩子真有责任感。 琪梅姐，家里调料全吗，包韭菜肉的水饺，馅子里最好加点五香面，待会儿切完了肉，还得用大酱稍微炒一下才好吃。 琪梅姐你和淮茹姐摘韭菜，雪茹姐你把小文雨抱走，别让她抓着我的衣服了，我一动弹再把她带倒。 慧珍姐你别吃那橘子了啊，吃多了胃泛酸，待会儿还吃不下水饺了。 拉娣姐，你把猪肉上的毛先拔干净了，我和好了面去切肉，我平时不怎么干活，休班我就多干点。” 秦淮茹边摘韭菜边笑： “嘻嘻，弟弟，你不用太忙活，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去干妈那里，干妈都说让我好好疼你呢，说别让你累着。 连苏姐都说你是个好弟弟，她说小时候都没抱过你。” “甭听苏姐的话，她那时候已经大了，我都没怎么见过她。 不过苏大娘倒是经常塞给我几个干枣子吃。 对了，秦姐，你昨晚没见苏伯伯。” “见了，不过他有些故意躲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伯伯你甭管他，他那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儿，他承受不住上边的压力，又把这个压力转移给了我。” 梁拉娣笑了： “所以你就欺压你的徒弟们，对吧？周正那孩子，这段时间忙得都脚不沾地了，嘻嘻。” 王胜文暼了她一眼： “拉娣姐你还真不用幸灾乐祸，我会给周正做种新设备的，他们很快就能轻松起来，你看人家郑强，同时干着两套设备，人家不是也游刃有余吗。 其实医疗设备最主要就是送货麻烦，我已经成功把这个麻烦扔给局里的设备处了，老韩还没意识到这事儿多麻烦，就把这活儿给接了。” 尤凤霞有些担心： “老公，你算计他们，就不怕他们报复？” “他们报复什么？他们只是累点而已，肯定落个好名声。 凤霞你想想，市工业局设备处干部，在北京市到处给医院送医疗设备，这名气可就大了，说不定成为各个机关的好榜样呢，年终先进肯定评上了，说不定市里开表彰大会，人家韩处长还会上台领奖呢，多光彩？” 他这么一说，梁拉娣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嘿嘿，弟弟你真行，设备处就是到处送医疗设备的部门，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偷换概念呢？”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回她一句： “到局长那儿评理我也占理，你就说医疗设备算不算设备吧，再说了，他们也不白送，我给他们发补贴。” 梁拉娣还是正义感十足： “弟弟，希望你不要讹医院的钱。” “姐，你这就想错了，医院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其他地方更贪婪。 你想想，你拿个东西去修，修不好人家是不是不会跟你要钱？ 你要是生了病，去医院里治疗，治好治不好，他们都跟你要钱。” “那人家不是给你治疗了吗？” “呵呵，治疗不好，说明医术不精，其实就是欺骗患者。” 这句话让屋里的所有人都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王胜文说话： “其实这件事儿很简单，既然他们也是靠治病挣钱，就不要说什么高尚的话，我们也就没必要让着他们，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就可以。都是劳动者，谁也不欠谁的人情。” （如果有人看到这句话，请先不要骂，认真想想再骂，我认为，把自己的职业说得高大上的行业都是骗人的。 职业平等是人人平等的前提条件。） 今天王胜文话说的最多，活干的也最多，和面、炒肉、拌馅，直到最后擀面皮也是他的，就是经常被几个浪娘们揩油有点让他心烦： 还没包完水饺呢，脸上就被涂上了面粉，成了奸臣妆，不照镜子，他也看不到，但是鼻尖上的白色他看到了。 这倒是符合他的人设，你个大奸臣！ 十一点半多，张灵儿她们才回来，说的果然没错，还是带着王姚娘俩一起回来的，王姚被丁秋楠抱着。 张灵儿特别兴奋： “哥，我来干，你休息一会儿，洗把脸，谁干的？我打你们的屁股！” 王胜文洗完脸，从丁秋楠怀里接过女儿，亲了一口她的小脸儿： “秋楠、秋叶，回家了吗？” 俩女孩儿一左一右搂住胳膊： “嘻嘻，我爸妈特别高兴，都想留我和灵儿姐在家吃饭呢。”冉秋叶回答。 “老公，我爸妈听说咱妈要请他们，高兴坏了，在家里忙活着试衣服穿呢，我爸说，他现在不担心我被你坑了，还说他们养老也没问题了。 他说他打听过你了，确实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还是特别年轻的那种。” 丁秋楠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王胜文问到： “秋叶，你那边两个哥哥没事儿吧？” “我哥哥们能有什么事儿，他们从南洋又不回来，我爸妈说不用管他们，看来俩老人是真伤心了，本来说好的跟我们一起回来，结果他们又变卦了，现在连我爸的信也不回。” 秦淮茹劝： “秋叶，你完全不用担心，老公又不拴住咱们，你完全可以照顾了他们，再说了，你把孩子们培养起来，他们都会给你帮忙。” 丁秋楠也说： “我就不担心，我爸妈现在年龄还不算大，等他们老了，我工作忙的话，雇个保姆照看他们就行了。” 王胜文问她： “秋楠，医院里请好假了吗？” “请好了啊，广州妇幼保健医院的工作函已经到了，我们医院也批准了，说是上级领导挺重视这种部队和地方的交流呢。 老公，我还得跟你说件事儿，我老师听说要派我去广州，把我给痛骂了一顿，说是等见到你，让你好看。” “她也就会发恨而已，我又没惹她，她能拿我怎么办？” 丁秋楠开始嬉皮笑脸： “嘿嘿，还不是看到咱俩走到一起了，她眼馋呗，她那种板起脸来训人的样子，我也很难接受，何况是你呢。 我跟你说啊老公，她对你不好，你就别理她，先让她难受着，嘻嘻。” 张灵儿不同意她的观点： “哥，我认为秋楠说的不对，其实人家周琴好着呢，平时对我就特别好，再说了，人家确实有真本事，咱们家老宅子那边两个大肚子媳妇，还不得指望着她？ 哥，你怎么得罪她了？实在不行就跟她道个歉。”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妹妹，我哪儿得罪她了，自打刘岚出院，我还没见过她呢，怎么可能得罪她？” “是不是你在厂里欺负周正的事儿，让她知道了？” “我欺负周正？我哪儿欺负周正了，是苏局长他们欺负的他，你们总不能怪罪到我身上吧？我在广州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丁秋楠又撅起嘴来： “哼！我知道为什么，你给了她本书，让她抄了去发表，累到她了呗。” “那个也能算？她嫌累完全可以停下来，那本书挺厚，完全可以慢慢抄，人家于小群是专业抄书，和她利用业余时间，根本就不一样，何况她还没帮忙校对的人。” 王胜文说着把被他拍睡了的王姚递给姚琪兰： “姐，你把她放小床上去睡吧，顺便过去看看咱妈醒了吗，醒了让她活动一下吃饭。反正这么多水饺一锅也下不完，下出一些让女孩儿们先吃着，她们新陈代谢快，应该会饿了。” 扭头又对张灵儿说： “你开始点火烧锅吧，多加点水，咱们还需要炒两个小菜吃吗？” 姚琪梅摆摆手： “弟弟，吃韭菜水饺哪儿有吃菜的，不用麻烦了。” “我不是怕你营养不均衡吗？” “有什么均衡不均衡的，晚上我自己点两个自己爱吃的菜不就完了？” 秦淮茹马上就朝她开炮： “你甭想让秦汉给你扒虾皮了啊。” 姚琪梅回她一句： “人家秦汉喜欢给我扒虾，你管的着吗！” 王胜文看到张灵儿已经把水饺下了锅，赶紧跑前院里叫醒了于莉： “莉莉，吃水饺去了啊，再不起床被那几个小妮子给抢没了。” 于莉还是闭着眼睛伸出双臂： “嘻嘻，抱我起来，你最宠我了。” 王胜文把她抱起来放床上坐下，又拿了块毛巾弄湿了递给她： “莉莉，不经常在我身边的，我在身边的时候，都会宠，像身边这些，都已经皮实了，天天挑我的毛病。” “嘻嘻，怪不得你对晓娥姐、婉儿姐和京茹这么好，是内疚吧，现在轮到我了，下午我晚些回家，你再要我吧，我这几天正好是好时候，我想生孩子了。” “晚上吧，下午你早回家早回来休息，晚上在一起才容易怀上。她们已经去正阳楼安排了，你就不用去了。” 女人擦好脸，把毛巾递回来： “老公，我知道了，我换身好衣服穿上。” “行，在行李里边吧？你说，我给你拿。” …… 其实崇文院里也已经很久没吃过水饺了，没办法，别看人多，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干，只靠姚琪梅一个人，也包不过来。 吃饭的时候，母亲被媳妇们簇拥着，王胜文完全插不上嘴，只能是和宋美淑、宋美媛、徐静理三个女孩儿伺候饭局： 王胜文煮水饺，仨女孩儿给她们端上桌。 今天最受宠的是姚琪梅，母亲说想让她去广州那边生孩子。 不过姚琪梅可不敢答应，她怕自己离开了，家里俩女儿会造了反，于是用不适应那边饮食的理由给推脱了。 气得宋美淑在那儿直跺脚：什么破妈妈，一点自由都不给，等你坐月子的时候，看我怎么折腾！ 把想法付诸行动，吃水饺的时候，把水饺里的肥肉挑出来塞王胜文嘴里：肥肉我不爱吃，你替我吃掉！ 一点尊严都没有的父亲，吃你大女儿嘴里吐出来的东西。还得谆谆教导人家：韭菜水饺里边的肥肉丁才好吃。 还是女儿宋美媛主持正义：姐，你不爱吃也不能欺负爸爸，像你这样挑食，会影响发育… 于是，一顿午饭，在俩女儿的争吵声中结束。 母亲若有所思：儿子这是有点造孽啊！ 第294章 老妈驾到(三) 吃完饭，自然是整理行李的时间。 老妈从行李里边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包茶叶： “儿砸，这是你娄爸托我给你带来的茶叶，说让我考考你，看看你认识不认识。” 王胜文打开袋子一看： “妈，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这不是乌龙茶吗，港岛那边到处有卖的，美美她爸就喜欢喝呢。” 妈妈便有些不屑： “乌龙茶谁不认识，是让你猜猜哪儿产的。” 王胜文仔细地看了看，又闻闻茶叶的香味儿，心中一惊，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这该不会是宝岛的大禹岭高山乌龙吧？ 灵儿妹妹，这次咱家有好茶叶喝了！赶紧把咱们家的那套盖杯拿出来，你们每人一只，我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茶艺，你们都跟着学学！ 凤霞，你去烧水，把水壶涮干净了啊！” 妈妈一听他这样说话，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这个老娄还真是小看了我儿子，我就说这难不倒我儿子吧，儿子，这真是好茶啊？” “妈，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高山乌龙茶，今天咱们在座的人有口福了。 我可是听说这种茶叶，即便是在南投县，产量也很少，因为采摘这种茶叶特别困难，因为茶树都长在高山上，采摘很费人工。 这种茶叶，跟咱们武夷山的大红袍差不多的情况，能喝到这种茶叶的人，非富即贵。 妈，我估计啊，这是我岳父花了大价钱搞来的。 一般来说，这种茶叶，从一开始采摘就已经订出去了，购买的人除了达官贵人，还有很多全世界各地华人华侨，都是高山乌龙茶的铁杆拥趸。” 母亲继续笑着： “嘿嘿，看来你这个岳父对你还是真好。” “妈，我对晓娥一家人可是真心实意的，这叫真心换真心。” “就知道你是真心的，你岳父一家发展成这样，还不是全靠你？前段时间，你那两位哥哥，还参加了港督举办的工商界招待宴会呢。 听说是因为港督家族的人，做转口贸易，把他们生产的那种洗衣机出口到霉国，赚了大钱。” “奥，那个肯定赚钱，其实霉国人自己也生产，不过霉国人生产的洗衣机，体积比咱们这种洗衣机要大三分之一，而且噪音还大，还容易起火。 灵儿妹妹，你记住，以后你们那儿的学徒工弄出来的那些破烂玩意儿，一律给港岛那边发过去，他们不嫌弃。” 一众女人全笑了，徐慧珍说： “弟弟，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这不是纯粹的坑人吗？” 王胜文一边往盖碗里放茶叶一边回答： “姐，坑咱们自己人才叫坑，坑霉国人不叫坑，那叫主持正义。 霉国人全世界卖他们那些破烂军火，那才真叫坑人。 他们到处挑起战火，然后再给交战双方卖军火，纯粹就是战争贩子。” 放好茶叶，然后等水开了，让尤凤霞负责给倒水，然后王胜文开始教女人们泡乌龙茶： “宝岛高山乌龙茶一般都是用沸水冲泡，第一泡大约要泡五十秒，然后倒入茶杯。 对，秋叶做的很对，看来原来你也泡过功夫茶。 大家饮用之前，可以先闻味道，宝岛大禹岭乌龙茶，有一种独特的花果香味儿，这可是世界上独一份。 乌龙茶属于半发酵茶叶，所以茶汤既饱含清香又不失浓郁，喝到口中，甘滑韵味饱满，色、香、味、回甘迅速而又有层次感，这就是为什么富贵人家喜欢这种茶叶的原因。 特别是在喉咙里的韵味儿，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口中也是回香绕舌不褪。” 陈雪茹仍然是这群女人里边最精致的女人，喝了一口，便朝门外喊到： “静理，你快过来品味一下，这种茶确实好喝！” 马上就被徐慧珍嘲笑了： “静理没怎么喝过茶吧？她能喝出什么味道。 老公，这种茶确实比酒好喝多了。要不我以后改喝茶吧？” “我也是！”牛丽马上跟了一句。 王胜文看着她们： “这次知道，为什么新过门的媳妇，要给婆婆公公敬茶了吧？ 品酒就像生活中的节日，欢快热烈，品茶才像生活中平淡的日子，幸福温馨。” 张灵儿和尤凤霞用一杯茶两个人喝，也没有任何顾忌，喝完张灵儿就过去抱住母亲的胳膊： “妈，需要我给您敬茶吗？” 老妈笑得满脸褶子： “不要不要，我是感觉胜文这个操作挺好的啊，把自己会的东西教给你们，一教就是一群人。” 秦淮茹赶紧奉承一句： “妈，你是不知道，他在厂里也是这样教徒弟的，经常让徒弟们围成一圈，看他操作，然后再讲解一遍，接下来让几个徒弟干干试试，他在那儿挑毛病。 他这样几次，徒弟们全都会了。 严格来说，我们四个在厂里的人，都是他的徒弟。” 徐慧珍加上一句： “老公还给我们讲解过酒精设备呢，我们就听了一次，就唬得人家一愣一愣的。嘻嘻。” 王胜文看到媳妇们开始吹捧自己，赶紧打住话题： “好了，你们也别说我了，别人是吹牛，你们是吹捧我。” 梁拉娣小声嘀咕一句： “吹驴！” 王胜文也不理她，继续讲解茶叶的问题： “咱继续往下说的，凤霞，你把炉子上的水壶提过来，给大家注水。 这第二泡啊，大约得泡一分钟，也就是说要比第一泡多泡十秒钟左右，以后每多一泡浸泡，浸泡时间就要多加十秒钟，这样茶叶里的茶芬才能分布均匀。 因为高山乌龙茶介于发酵茶和清茶之间，它不像龙井、云雾那些清茶一样全靠冲，也不像红茶、茉莉一样全靠泡，它是一种冲泡结合的茶叶，所以只有掌握好每泡的浸泡时间，才能让乌龙茶有更好的口味。 乌龙茶应该算是持续时间最久的茶叶了，而且口味也能分布均匀。” 丁秋楠说了第一句话： “老公，我明白了，就是说茶叶里的茶芬越往后浓度越小，对吧？” “说的没错，浸泡，其实就是一个提取茶叶的茶芬的过程，浸泡的时间越久，茶芬散发出来的越多，所以要想让茶水中的浓度均匀，就必须靠控制浸泡时间的长短。 一般宝岛高山乌龙茶是可以浸泡七次的，如果泡茶的手法掌握好了，可以冲泡十次左右。” 老妈又问： “儿砸，这种茶叶怎么存放才行？” “妈，不会是人家我岳父给了挺多，你们偷偷藏起来一些吧？” 立马被训斥： “胡说八道，总共给了四斤，给你拿来一半。老娄说这是好东西，所以我们就留了一半。” 王胜文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也不敢责怪父母： “行吧，这玩意好放，干燥得很，放个大茶罐子里可以存放一两年都不变味儿。 妈，你该不是来学茶艺的吧？”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贫嘴了？你爸喜欢用小茶壶喝茶，可以吧？” “当然可以，那你就回去给他买个宜兴紫砂壶吧，那玩意跟这茶叶最配，这个家里没那玩意儿，只有雪茹姐原来买的几套盖碗，所以今天我们就拿出来用了。 妈，其实你不来，我们还真没有在一起喝过茶呢。” 妈妈一声叹息： “哎，你们都忙啊！” 王胜文回答到： “妈，你这次过来，我们才能为了你，聚在一起，其实这一个院子，是装不下全家人的，翠花姨那边还有六个孩子呢。 平时我们都是分开住的，在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些大孩子，也是为了他们上学近一些，还有秋叶辅导他们学习。” “行吧，你准备好图纸就行，剩下的行程我听你的安排就可以了。” “妈，图纸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带回去就可以。梁叔叔和赵婶婶什么时间准备好了，你们就什么时候一起回去。 于莉这次陪你来，就是跟你去见他们的。 我们厂正在帮他们建拖拉机厂，等再把洗衣机厂建起来，我梁叔叔在市里说话腰杆就挺起来。” “和你爸做事情的套路一样，先帮扶一个，然后让他们已经创立一个，对吧？” “对，妈，您真聪明，就是我爸那个老套路，屡试不爽呢。 其实我们帮扶他们，也是教会他们如何搞企业。 妈，您也知道，目前咱们的领导干部，真正会搞企业的也没几个人，而且大部分都分布在东北地区和上海地区，还有就是广州那边。 而且，广州那边真会搞大规模企业的也不多，大部分还是以手工业为主。 这次我帮你们搞这个化学纤维纺织工业，也是为了让广州能和上海相抗衡。 上海那边不是有七十一个国棉厂吗，广州那边，只要能搞好十个化纤企业，纺织业方面就能跟上海分庭抗礼了。” “儿砸，真的这么厉害？” “妈，厉不厉害，建成了第一个你就知道了，其实纺织业也能实现自动化，上海那边十个挡车工干的活，我让你们一个工人就能完成了。” “嘻嘻，要是真的能实现，我该怎么谢你？” “妈，看你这话说的，什么谢不谢的，把那俩妹妹给我用就可以了。” “就知道你会算计老妈，你拿你俩妹妹干嘛？” “给你们培养人才啊，她们今年要报考化工学院呢，就是樱桃园那个。 她们上了大学，我会继续培养她们的，就像培养弟弟那样。” “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绝不反悔。” “对了，你弟弟在上海那边怎么样了？” “妈，你放心吧，人家上海人民电器厂，给他们在上海，申请了住房呢。 我这次去那边，受我爸的委托，跟陈小小的家人们吃了顿饭，感觉她的家人们也都挺好的。 特别是她父亲母亲，是两位很慈祥的老人。 她的兄弟姐妹也都很正派，品行端正，没有斤斤计较的人。” 这下让妈妈很高兴： “你弟弟打回家电话了，说是你给他办得很好，小小娘家人都夸你做事情大气呢。” “行吧，他们高兴就好。 妈，咱说点我们这边的事情吧，这边几个孩子也长起来了，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让他们去广州几个。 你这几天考察一下他们，十岁以上的孩子都可以过去，这样咱们家两个城市可以均衡发展。 我可是知道，我弟弟两口子，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根本就没时间陪你们二老。我俩妹妹来这边上大学，家里就没人陪你们了。 派几个孩子过去上学，也显得家里热闹。” 梁拉娣首先举手： “妈，弟弟，让二毛去吧，二毛这孩子别看还不到十岁，但是他已经学会做饭了，去了能照顾一下爸妈。 我那儿三个儿子，放一起养，我怕把他们养成一个脾气性格，我觉得那样不好。” 姚琪梅也举手： “妈，我觉得可以让宋美媛过去，她跟向美美关系最好，去了广州那边，她们就离得近了，可以让娄叔叔经常带她去港岛看看她向阿姨。” 秦淮茹一声叹息： “哎，要是秦汉能听话就好了，他去最合适，特别能扒虾。” 梁拉娣笑得简直不行了： “嘿嘿，秦汉不能走，我们一大家子人还得指望着他给砸核桃吃呢。 再说了，人家秦汉肯定不去，他在四合院给有个相好的，每次都带好吃的送给女孩儿呢。” 秦淮茹朝她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说刚吃完早饭，你往他书包里塞个肉包子是什么意思？和着是让他拿给阎解娣去吃啊？ 阎解娣那个小瘦妮儿，可配不上咱们家秦汉。” 梁拉娣对此很是不屑一顾： “切！我才不信，人家他俩就是看对眼儿了，我听大毛说，他俩一下课就凑一块玩呢。” 王胜文也说了一句： “秦姐，你得多关注一下，这里边，少不了阎埠贵的成份，以他那个做人的方式，你当了领导，肯定会巴结你的，巴结你最好的方式就是两家结亲。” 陈雪茹说话了： “秦淮茹，如果那女孩儿漂亮，不如直接接过来咱们养着。” 徐慧珍直接上去就狠狠抽了她的屁股几下，怒斥到： “陈雪茹，你个浪娘们！我看你就没安好心！” 扭头又对母亲说： “妈，你把我们家徐静理一块带过去吧，徐静理最听话了，比宋美媛还听话，学习也好。” 妈妈对王胜文说了一句： “胜文，我怎么感觉你这里矛盾还不少呢。” 王胜文挥挥手： “妈，没事儿，其实她们都是想保护孩子们，这个家里只有一条她们是一致的，就是合伙欺负我。” 抱着女儿的姚琪兰跟上一句赞美： “你这一句才算精髓！” 妈妈也夸了一句： “你个子长这么大又这么壮，她们欺负你怎么了，又欺负不死。 我就觉得儿子你挺好的，这么多媳妇都欺负你，你也不烦。” 尤凤霞有不同意见： “妈，我可从来没欺负过他，我是最听他话的那一个。” 徐慧珍马上说出原因： “切！还不是因为他给你的那个镯子最贵？” 丁秋楠马上把手脖子亮给妈妈看： “妈，你看看我这个，和尤凤霞那个一样的呢，我俩经常换着戴。” 妈妈还真认真看了一眼： “胜文，这镯子确实不错，你怎么只给她俩？” “妈，不只是给她俩，家里人都有，首饰雪茹姐那儿放着好多呢，她们自己去选了戴就可以。” 妈妈起身从陈雪茹怀里接过孩子： “雪茹，你去拿出来让大家挑几件戴上，今天去吃饭戴着。” 秦淮茹说道： “妈，我们都有，我们平时都不戴的，你要让我们戴，那我们就去拿了啊。” 一众女人都去拿自己的首饰了，王胜文从妈妈怀里接过女儿陈文雨： “妈，四九城和广州可不一样，这边，街上几乎见不到戴首饰的人，你可能走的时间长了，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这边的正*治气氛还是很浓郁的，不像广州那边那么放得开。” 母亲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你说的对，是有这么个问题。其实我平时也不戴首饰，就是这次来，特意戴上了你给我的那个翠玉的吊坠，那个戴起来还真舒服。” “嗯，那可真的是宝贝，比这手镯还珍贵。”王胜文回答一句。 “我让她们晚上吃饭戴没问题吧？” “妈，放心吧，都是咱们家自己人，不会有问题的，可能于莉她母亲也会戴的，不行的话，雪茹姐拿过来你选几件，这几天吃饭的时候，送给你这些亲家母。” “嘻嘻，妈妈不会给你丢人吧？” “那怎么可能丢人，妈，就您这气势，估计她们都会从心里怕你。” “行，那我就低调点，让他们觉得我很容易亲近。” “说的没错，一家人就该这样。今天晚上请于莉和于小群一家人吃饭，我跟你说两个事儿，一个是于莉的父母都是以前大家里的仆人，懂规矩。于小群的父母但是没什么特别的。 一个是我今天有可能让我一个徒弟过来陪他们喝酒，我那徒弟个性很张扬，是个最爱脸面的人，我那小姨子是个很爱财的人，你可以选几件首饰给她。” “嗯？你不打算喝酒？” “妈，有你在那里，我不能喝酒，这是四九城的老规矩，可能你还不知道吧？ 我给你们带两种酒，一种是女人喝的红葡萄酒，一种是男人喝的汾酒。 这样的话，你不会喝多的。” “嗯？你有红葡萄酒？多吗？给我带几瓶回去！” “不多，也就十几瓶，我徒弟们送的，不能给你，我还得留给我媳妇们喝呢。” 嘴贱，于是直接抽了两巴掌： “必须带！还反了你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 第295章 老妈驾到(四) 但凡人们感觉到是好吃好喝的东西，人们都会拿出来供奉神仙。 我在泰山碧霞祠里亲眼见过很多供奉的酒类饮品，以当地产的泰山特曲居多。 在杭州灵隐寺和净慈寺里，也见过供奉的啤酒、可乐。 你让弥勒佛喝啤酒？这不纯粹搞笑吗？无酒精啤酒也不行啊。 但是王胜文神识空间里确实有福主们供奉的干红葡萄酒，而且还挺多，几年时间里，已经攒下了几十瓶。 还都是张裕干红和长城干红之类的国产品牌。 也不知道福主们怎么想的，让泰山老奶奶吃着烤鸡烤鸭喝干红？ 那场面，请读者们自行脑补一下。 王胜文挨了打还得应承下来： “行吧，妈，我就给你带四瓶五星的，多了没有啊，这些红酒可是徒弟们送的，人家不送，我这儿也没有。 妈，我觉得你们在广州那边，可以尝试着喝点黄酒，黄酒才是老年人真正该喝的酒。” 于是又被怒斥到： “你现在甭跟我在那儿废话，我们怎么就是老年人了，我们才五十露头，就成老年人了？以后少放这种狗屁！ 于莉呢，于莉跑哪儿去了，告诉她别忘了给我带着。” 母亲的声音特别豪横。 张灵儿赶紧出来给老公解围： “妈，于莉回家给父母送信儿去了，我给你记着。如果他还有好的，我们以后还会给你带过去。” 梁拉娣也过来劝： “妈，胜文说没有，那他肯定是真没有，我知道他这人绝对不小气，一般我们跟他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们努力去办。 我觉得吧，弟弟说的很有道理，你们还是喝点黄酒好。我可是听我那些大院里的徒弟说过，最高首长平时也是喝黄酒呢。” 老妈有些疑惑，扭头看向王胜文： “真的？你给我说说！” “妈，这还用说吗，其实咱们老祖宗一开始就是酿造出来的黄酒，大家说的杜康酿酒，其实就是酿出来的黄酒。 所以黄酒的酿造工艺已经传承四五千年了。这是咱们中国独有的酒类品种，完全可以说黄酒就是咱们的国酒。 黄酒按制作工艺分干型黄酒、半干型黄酒、半甜型黄酒和甜型黄酒，也就是元红、加饭、善酿和香雪四个名品。” 老妈继续追问到： “你不要啰嗦这么多，给我说说哪里的黄酒最好喝！” “目前来说，是山西和山东的黄酒口感最好，但是，按品质来说，还是上海和浙江绍兴那一带的黄酒品质最佳。 如果弟弟他们打电话过来，我会告诉他，给你和我爸，带些那边的黄酒回去，上海老酒和绍兴女儿红都是绝佳的黄酒。” “你小子去上海出差，为什么不带点回来？” “妈！我跟凤霞出去执行任务，怀里抱两坛子黄酒回来？也就你能想出来。 妈，我跟你说啊，要说黄酒，还是那种用老酒坛子装的好喝，千万别买玻璃瓶的那种，那种黄酒，发酵不够充分。 还有就是，吃饭喝黄酒的时候，可以选喝那种加饭酒，用个小壶烫着喝，边喝酒边吃饭，满屋子都是酒香，还帮助消化的。” 母亲便过来摸着他的脑袋： “你说你这种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喝酒啊。” 徐慧珍说话了： “妈，胜文肯定看得书比较多，也会研究问题，他写的那本发酵工艺的书，我拿去发表的，到现在每月还能有几十块钱的收入呢，可能是被有些学校拿去当教材了。” 老妈抱怨到： “这小子挣了钱也不给我。” 陈雪茹赶紧站起来： “妈，你要几万，我给你去拿。” 母亲一把把她拉住： “媳妇你别去拿，其实爸妈不缺钱的，家里的大钱都是胜文花的。 不过胜文，咱们可说好了，以后你俩妹妹来了，我们可不管她们的，就完全由你负责了。” 王胜文朝陈雪茹说： “雪茹姐，你记住，以后咱俩妹妹来了，每月每人给她们五十块钱的零花钱，我忘了你别忘。” 妈妈大吃一惊： “啊？光零花钱就给她们这么多啊？” 王胜文点点头： “那可不，这次我去，跟她俩说好了，她俩给我看好孩子，来了每月给五十块钱零花钱。” “儿砸，你肯定是被她俩给讹诈了，她们现在每月才十块钱零花钱呢。” “妈，我怎么就不信呢，每月才十块钱零花钱就能在街上随随便便买吃的东西？ 妈，我跟你说吧，肯定是晓娥和京茹都给她们零花钱，不然她们也不会花钱这么随便。 给钱的人里，说不定还有婉儿姐和弟弟他们呢，于莉肯定也有份。 不信你问问凤霞，上次她们去公园里照相，光胶卷就花了多少钱，人家都没跟我要。” “好啊，原来她们这么有钱，回去我到她们屋里搜搜！” 王胜文的回答风轻云淡： “搜呗，反正你又不怕得罪她们，我看以后啊，她们放了假，也别回广州了，正好在这边给我看孩子。” 老妈又打了过来： “你个臭小子，怎么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呢！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气我！” 王胜文把女儿还给陈雪茹： “姐，文雨还是你抱着吧，我把琪兰姐和王姚她娘俩送回老宅子那边去，王姚还小，去饭店吃饭就不留她娘俩了。 琪兰姐，咱们走，省得我在这儿光惹咱妈生气！” 说着从姚琪兰怀里抱过正在睡觉的女儿王姚走了出去。 到了大门外，姚琪兰接过孩子坐进车里就笑了： “嘿嘿，老公，我怎么感觉每次你跟婆婆说话，都会不欢而散呢。” 王胜文启动车子，然后摆摆手说： “她就是想在你们面前显示自己的权威呗，我还真不怕咱妈，她这个人啊，还不如这边咱妈脾气好。” 姚琪兰顺手打了他一下： “你还说呢，她都怪回来不去看她呢，她那个小女人的性子又上来了。” “嗯，待会儿我去了，你躲起来，我去安慰安慰她。” “别给我弄散架了啊，我还得指望她给看孩子呢。” “行，等她睡下我就回来。” “弟弟，你还去牧春柳那里去一趟吗？告诉她一声，让她准备一下。” “她最近怎么样？你去过吧？” “去过，有时候我会在拖拉机厂直接过去看看她，她最近变化很大，可能是你帮她把她原来那个家里的东西全要回来了吧。 听说，她叔叔大爷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我每次去了，她都是忙前忙后的，把我伺候得很好，还说要给我看咱们的王姚呢。” “行吧，等李叔给咱们家做完了家具，还真可以让咱妈和王姚一起过去住。现在不行，现在过去住太乱了。” “老公，我建议咱们家，离她那个家庭远些，听说她有个堂姐的男人是个没挖出来的汉奸呢，资助过日本人，他那个生意，还有日本人的股份呢。” “嗯？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了，还能挖出来？”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他店里的伙计举报的，人家还拿出了证据，这次肯定是跑不了了。 我听说啊，可能连他们那个老宅子都算作敌产，要没收呢。 这不，听春柳说，她那个堂姐要借她那个小院儿住。” “她堂姐或许也是汉奸，自己家男人干的事儿，她能不知道，我建议她不借。” “老公，既然你俩有结婚证，完全可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这好像还真没办法阻止，那个小院儿，是人家出嫁前的资产，我没权利管。 再说了，有些混账男人在外边干坏事儿，家里的女人也有可能不知道。” （这句话很符合如今的社会现实，特别是有些当官的。） “老公，我发现还是你好，你在外边做了坏事儿，就跟我们说，连咱妈的事儿，你都告诉我，我当时挺生气，不过后来想想也就不生气了。 我感觉肯定是她做的孽，以前好几次我都看见你在家里干活，她都色咪咪地看着你呢。” “唉，也怪我平时不注意，我也是有错误的，不能全怪她。” “是你吸引力太大，连那个最浪的娘们儿白洁，都想给你生孩子了。” “嗯？她还当真了？” “嗯，她告诉我的，说她俩儿子，想和你生个女儿，和我一样的情况。她挺羡慕我的，所以她非常疼爱咱们王姚。” “姐，是不是你俩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如果你们有这种感觉，咱们家可以把她那两个儿子拿过来一起养。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一群也是养，几个男孩子放一起养，还省劲。” “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白洁听了还不知道能有多高兴呢。 那咱们家以后拿我那个院子给于莉和于小群她们当仓库，让男孩子们都住我姐那个小院儿里去，反正是一群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让大熊领着。” 王胜文想了一下，她这个方案还真可行，于是便答应下来： “行吧，姐，那就明天麻烦你跑一趟，把她娘仨带过来玩一天，她家你知道吧？” “知道，我们俩昨天还通电话了呢，她说放假这两天，她都在厂里值班，因为厂里的人都在加班。 我明天一早就过去接她们，嘻嘻！” “嗯？你怎么还得意起来了？” “这是我们本来就说好的。明天我让大熊他们带着她俩孩子玩。” “嗯，我明天和咱妈请丁秋楠和冉秋叶的父母吃饭，可能没空，我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可以吧？” “没事儿，她那俩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已经上小学了，本来我俩就说好了，放了暑假就让他们到城里来上学的。” “奥，我们出差的时候，你又去昌平了吧？” “当然了，那天牧春柳买到一大块牛肉，让我给吴颖她们送过去一些吃呢。” “喔，看来她还真是变了，知道顾及别人了。” “人家本来就不错，是你误解她了。” “行吧，今天晚上，我们吃完饭来送咱妈的时候，过去看看她，我好像有给她在港岛买的衣服，一块捎过来，让她和赵婶婶一起吃饭的时候穿上。” “嘻嘻，我今天都没来得及挑出我的衣服来。” “放心吧，这两天，于莉、丁秋楠、冉秋叶肯定围着咱妈转，她们或许现在正在家挑衣服呢，你有这么多妹妹帮你挑，怕什么。”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感觉秋楠真是个好女孩儿，太维护你了，别人说你一句错都不行。” “我知道，咱爸已经给我们在那边办好了结婚证了，今天咱妈肯定拿给她的。” “嗯？咱爸是怎么办到的？” “给我用了王胜闻这个名字，新闻的闻。” “嘻嘻，市长就是权力大，连名字都能随便改。” “唉，咱爸也是没办法，谁让他摊上我这种混账儿子呢，到处招花惹草的。” “其实大部分时候都不怪你，怪也是怪你长得太好，还这么壮，我们女人一见就起了坏心思，嘻嘻。” “你说的是你吧？我还真是怕了你，这么直接，要不待一会儿一起？” “不要，我这几天身体不合适。” “行吧，过几天我会在拖拉机厂待几天，把岩福做的不到位的地方给他修正一下。” “嗯，岩福可真是个好孩子，对我照顾得可好了。” “周区长总不在那儿？” “他也经常去，去了就是请教我，最近他又忙着找工人呢，岩福说那些工人不够，你那一句不要女的，让他们很难受。” “我可不是随便说的，组装拖拉机这种工作，本来就该不要女的。 这次咱妈来，带梁叔叔他们过去，洗衣机项目一定下来，石景山区女工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你见了周区长他们告诉一声，就说我会拿出一部分拖拉机配件让市五金厂做，这样他们的压力就减轻了。” “嘻嘻，你又要算计别人了？” “不是，是局里生产计划处的秦处长提出来的，五金厂现在规模太小，让我给他们扩大规模。 过段时间我们那边做出新式冲床来，会给他们几台，那样的话，他们能干的工作就多了，很多产品，全靠手工是不行的。” “那就是说也有我的事儿，对吧？” “对，不过这次，不用你再过去负责了，我会让技术处几个人去帮他们，把那几个人归到你手下。” “那他们好管吗？” “不用你管，我会让那个姓韩的娘们儿去给你当副科长，她是设备处韩处长的堂妹。” “嗯，提拔了他堂妹，他怎么回报咱？” “那边我徒弟周正正搞医疗设备呢，韩处长负责给各医院送，然后让他顺水推舟，把周正提拔成局里设备处的医疗设备科科长。” “那他不是吃亏了？” “他吃什么亏，你这个技术推广科升级成副处级，韩姐她副科长也是正科级。” “哼！我要不是抱着孩子，我就咬死你！” “你看你这人，又想强迫我，下次我把你和白洁一起给收拾了。” “切！你不敢，我俩比你强。” 夫妻俩人逐渐不说好话，说着说着就到了老宅子。 王胜文抱着女儿来到堂屋，给两个孕妇说过婆婆来了的事情，告诉她们今晚婆婆会过来陪她们。 王秋菊成熟还好，关芹芹没经过这种事儿，有些手足无措： “老公，你看我也没家长啊，该怎么办呢？” 姚琪兰赶紧安慰她： “芹芹，没家长怕什么，婆婆不会轻视你们的，家里好几个人都没家长呢，梁拉娣、陈雪茹、徐慧珍、我堂姐姚琪梅、刘岚，都没家长，我也没看出来婆婆对她们有什么区别。 咱那个婆婆啊，可开明了，人家也是个大干部，我可是听说也是个副厅级干部呢。 有咱老公在，你们什么也不用怕，你们都给她生俩孙子孙女，她还能不高兴？” 王秋菊对她有些鄙视： “芹芹，咱俩现在就管着吃好、喝好、养好胎，其他的事儿让老公给解决。” 这一句就是关芹芹放开了： “姐，你说的对，养好胎，我们就对得起婆婆了。我觉得我这肚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周琴和秋楠都说咱俩肚子里的孩子都健康着呢。 我觉得我怀的是一男一女，前段时间，又爱吃酸，还爱吃辣，嘻嘻。”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馋？”王秋菊怼她一句。 马上又被怼回来：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你吃的辣酱比我还多！” 于是说话又变成了吵架… 王胜文从堂屋出来以后，就被拖进了另外一个卧室里… 第296章 老妈驾到(五) 老女人看似凶神恶煞，其实没什么战斗力，很快就面带微笑睡了过去。 王胜文从老宅子里出门，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于是开车来到灵境胡同的郎安慈那儿。 敲开门，一个丰润的身体便扑进怀里，热吻过后才开始问话： “良人，你昨天才回来吧？累了吗？快进屋休息休息。” 进屋坐到椅子上，把女人抱在怀里： “是前天晚上回来的，安慈，郭哥跟你说了吧？” 女人便把脸颊紧紧贴住他的胸口： “说了，昨天晚上我和弟弟都到他家去了，他先说的弟弟的事儿，然后又偷偷给了我三万多块钱，还有很多首饰，待会儿我拿给你。” 男人轻轻抚摸着女人成熟的身体： “不用给我，以后郭哥给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就可以，那是我让他招工人，人家给他送的礼。” “嘻嘻，怪不得最近一段时间，到家里找他人这么多，原来是你们招工人啊。 我跟你说啊，咱弟弟可兴奋呢，咱弟媳激动得都哭了。” “行吧，我是这样想的，先让咱弟弟过去，然后我再办弟媳的事儿，如果她有点文化，说不定还能给她安排个管理岗位，实在不行就让她去管仓库，仓库那里正好空出来个岗位。” “她也是初中毕业，干仓库管理员肯定可以，你就看着安排吧。 她那人也不矫情，跟了弟弟，她家很满意，我听说这次，姐夫又把她妹妹招你们厂里去了。” “哦，那我还得提醒郭哥一句，在厂里别透露这种亲戚关系。” 女人有些小得意： “嘿嘿，这点你都不用嘱咐，姐夫早就教育好了，去了假装不认识。 良人，你现在想要我吗？我昨晚刚洗了澡，干净着呢。” 男人把她抱紧了： “过几天吧，今天我没时间，我妈从广州过来了，今晚她要招待几位长辈，我得抓紧回去伺候着他们。 下次我过来会在家里住一晚，咱俩好好交流一下。” “嘻嘻，我也盼着呢。” “你需要见见婆婆吗？” “别了，现在我这个身份不方便，等给你生了孩子，我带着孩子去见她。” “那也可以，你明天告诉郭哥，后天让他带着弟弟直接过去就可以，上了班我上午会开会，让他在郭哥办公室等着我。” “行，我们说好的明天中午过去吃饭。 我听姐夫说啊，你做事情的水平太高了，你们局里的好多处长，背地里都说你的好话呢，嘻嘻。” “我不好好干，就没资格做你的男人。” “你又让我感动了，你快回家吧，别让咱妈等你。” “行，这次是出去办事儿，因为太想你，所以顺路过来看一眼你的，没把买回来的东西给你带过来，下次一定带过来。” “嗯，我等着你。” 郎安慈真像妻子送丈夫出门一样把他送出门外… 回到崇文院，已经是四点多了，母亲正跟一群女人在堂屋里哄孩子，见到王胜文回来，张灵儿赶紧迎上来： “哥，你快去看看于莉和牛丽吧，她俩正在于莉屋里呕气呢？我们也劝不下来。” “嗯？她俩还能有矛盾？” “可不是嘛，听说是因为是于莉今天晚上想只让她父母和叔叔婶婶来吃饭，结果牛丽让她父母和大爷也过来一起。” “行吧，那你赶紧和慧珍姐去正阳楼去一趟，再订一个房间。” “好的，我们去，你快去劝她们吧，在于莉屋里呢。” 王胜文进了于莉的屋里，一看，牛丽正在那儿求于莉呢，于莉也不怎么理她。 看到王胜文进来，牛丽赶紧抱过来： “老公，你劝劝于莉吧，我已经年龄大了，再不嫁我就老了，咱妈这次来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呢，我可不想让自己变成个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老姑娘。 老公你就帮忙劝劝于莉吧，我都求了她半天了。” 王胜文过去坐床沿上，拥着在呕气的于莉： “莉莉，你生气了啊？哎呦，你看小嘴儿撅得，能拴住一头驴。” 于莉狠狠地捶了他的胸口几下： “别叫我莉莉，你知道我抗拒不了的，要拴驴也是要拴你。 她一点都不好，说好的咱妈请我们家的人吃饭，她非要插上一杠子！” “莉莉，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牛丽这破女人啊，已经二十八岁了，有点恨嫁的感觉，她是想趁着咱妈这次来，把自己给嫁出去。 牛丽这人，虽然性子和你不一样，但是也是个有能力的人，这次河南省汝阳杜康酒厂和鹿邑宋河酒厂的业务，就是牛丽帮慧珍姐谈成的，挣了五六十万呢。 再说了，牛丽的大爷牛爷，可是四九城的名人，在皇城根这片儿，特别有人气，她父母，也是四九城玩金鱼的大家。 让他们来陪咱爸妈和叔叔婶婶，绝对不丢份啊。 我让灵儿妹妹又去正阳楼订了一桌，这样的话，我们男人一桌，你们女人一桌，这样大家也都能放得开，我还想女桌那里让你主持呢。” 于莉马上破涕为笑，又在胸口轻轻捶打几下： “嘻嘻，你这个坏男人，就是会安排事儿，我还担心我妈妈和婶婶放不开呢，你这样安排就好了，我们女人自己吃，不管你们这些臭男人。” 牛丽看到问题解决了，也高兴得从另一边搂住腰： “老公，我和于莉在女桌那儿可以吗？我不想和那帮浪娘们在一起。” 于莉也说： “老公，我可以和她在一起陪妈妈她们，但是我不能喝酒，我让我妹妹喝。 我回家这么一说，海棠一下就兴奋了，马上回家换衣服去了呢。杨伟也兴奋，在那儿摩拳擦掌的，说今晚一定要替你陪好客人。”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行，今天晚上我也不喝酒，吃完饭把妈妈送回老宅子，咱们再回这儿行吗？” 牛丽跟上一句： “我也不喝，我跟你们一起，于莉妹妹，行吗？求求你了！” 于莉挥手打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破牛姐，这事儿你也跟我抢，你这头犟牛倒是和他这头倔驴挺配！” 牛丽又跑那边抱住他： “莉莉妹妹，我可不想跟你抢，我吃你剩下的还不行吗，我听尤凤霞说啊，咱老公可不是一个人能伺候下来的。” 王胜文一把把她拉过来按腿上就抽： “你这个坏女人，还没成女人呢就这么多虎狼之词！” 牛丽不但不反抗，反而有些小得意： “唉呀，我喜欢上被老公打的感觉了！你再用点力！” 于莉也打了几下： “嘻嘻，我也打几下出出气！” 牛丽马上就不乐意了： “唉呀，于莉你别打，你没老公打得舒服，他不舍得真打，你是真打！” 王胜文也不打了，把她扶起来搂怀里： “两个莉莉，我看咱们别闹了，咱们该去接人了，我把琪兰姐的车给开回来了，于莉，你开琪兰姐的车去接四位老人，杨伟和于海棠他俩，让他们自己开车过来。 牛丽，你去后边那个储藏室，把慧珍姐珍藏的那种十斤的五十年六十二度陈窖抱坛子放我车上，我去拿红酒。 你们可提醒一下妈妈们啊，这红酒可不比白酒便宜，喝多了更难受。” 于莉笑了： “嘻嘻，红酒我也喝过的，用小酒盅喝，没事儿的。” 牛丽马上反击： “于莉，我看你也快成浪娘们了，她们平时都不怎么喝酒，你想把她们灌醉了让她们出丑，对吧！” “你放屁！我爸妈平时都爱喝几杯，都是老公送的！谁像你啊，老公送了酒，只有你爸可以喝。” 牛丽这下服气了： “于莉，这次你骂的对，我不骂回去了，我们家我妈就是没说话的权力。” 王胜文笑了： “嘿嘿嘿嘿，怪不得现在打你你都不敢反抗呢，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我有事儿没事儿就打几下试试。” 牛丽马上也撅起了嘴： “你打呗，打坏了就没有给你好好干活儿的媳妇了，哼！我去搬酒去。” “告诉堂屋的人，六点到饭店啊，这么近，就走着去吧，正好当散散步，能吃下东西。 唉！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要说。 还有，待会儿你开着车去接你父母。”王胜文嘱咐着。 “嘻嘻，这次我有理由不喝酒了。”让她开车，她竟然有些小得意。 于莉又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王胜文扭头看了看她： “于莉，咱不是说好了我不去吗？我不是怕见你父母，我是怕见你于金哥，见了他，他又会跟我啰嗦一些。 他孩子还小，你那个嫂子还不能出来工作，等他俩孩子稍微长大一些，我会给她安排的。” “嘿嘿嘿，你说的是，她见了我，就是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呢。” “对啊，所以我不去，你说我要见了她，她跟我提出来，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左右为难。 你自己去吧，刚好能坐开。”顺手把车钥匙互换了，又亲吻了一下她的小嘴儿： “见了杨伟告诉他，让他别跟牛丽她大爷拼酒，他喝不过的。” “你怎么不告诉他？” “你个傻妮子，我又不能省酒待客！” 于莉笑着就走了： “嘻嘻，我们六点就到啊，你过去站门口接我们！” 王胜文便开始收拾车子的后备箱，这次从神识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比较多： 放进去很多水果点心，还放了四瓶张裕干红，四瓶长城干红，又放进去四瓶烟台大金奖白兰地和四瓶圣吉斯堡威士忌，想了想，又放进去十瓶泰山老窖。 过了一会儿，牛丽抱着酒坛子过来，一看，就惊呼一声： “老公，咱们家还有这么多好东西啊，这些牛皮纸的装的都是酒吧？我能偷偷藏我床地下两瓶吗？你告诉我哪种酒最好，我拿两瓶藏起来！” 王胜文接过酒坛子放进车里，然后转身又抽她两巴掌： “你还说人家于莉快成浪娘们了，我看你才是！ 你要不想要孩子，你就藏吧，我跟你说啊，那种烟台大金奖白兰地最贵了，一瓶五块多呢。” 牛丽便扑进怀里： “老公，我又说错了，你今晚让我变成浪娘们吧，我以后不喝酒了。 我犯了错，你可以再打两下！” 王胜文心想，她还真贱，把挨打当成了福利。 “丽丽，你不换件裙子穿吗？你去找灵儿妹妹和尤凤霞，让她们给你打扮一下，鞋也该换换，换成那种小高跟，那样才有女人味儿。 我怎么都感觉你这身打扮不像个浪娘们，像个野小子。” 牛丽马上醒悟： “对对对！我是该打扮一下，我有男人了！”说着就又跑进了后院儿。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这都是帮什么破女人，一个个都不省心，不过貌似都像张灵儿和尤凤霞那样，也不好。 生活中没有点醋意也感觉不到幸福。 王胜文刚把水果点心拿到厨房一部分，张灵儿就跑出来了，还有些兴奋： “哥，牛丽的线条可好了，也有货，这下孩子又不会饿着了，嘻嘻。” “嗯？你去订房间回来的这么快？” “我没去，慧珍姐和秦姐她俩合伙去的，淮茹姐说过去订她爱吃的猪蹄儿呢。” “我去，这才真算是浪娘们，为了一张嘴真是煞费苦心啊，有她们这么干的吗，饭店又不是咱们家的。” “嘿嘿，你别说，慧珍姐说和咱们家的没什么不同，人家上次河南鹿邑宋河酒厂的人又带过来一些酒，她给那里的厨师一个人发了两瓶呢。” “奥，河南酒厂的人过来了？” “早过来了，给拿来一半的钱，他们的人正跟着郑强在那儿干活儿呢，别说，他们还真行，派过来的是四个维修工，真的在学东西。” “我就说河南人聪明爱学习吧，这下他们的设备以后维修，我们不用操心了。 对了，郑强的钱给他了吗？” “给了，第二天就牛丽就给了，要不他这么卖力。我可是听说，他爸爸也表扬他了呢，说他办事儿利落，是个可用之才。” “我去，这老小子真会算计，这是要跟咱们抢人才的节奏啊。” “哥，你放心吧，郑强他抢不走，我见过他媳妇了，她媳妇可聪明呢，说毕了业就过来跟郑强一起干。” “嗯？他媳妇？他什么时候又找媳妇了，还是机械学校那个？” “不是，人家是师范学校的，今年就毕业。” “那你还不赶紧告诉冉秋叶去要人？” “切！人家学校早就要了，就是秋叶去要的。” 王胜文一想，马上告诉张灵儿： “我去！那你尽快告诉郑强，他媳妇一毕业就结婚，别给我弄的在咱们家属院里没证同居。 告诉他们，向周正学习，关系一确定，马上结婚，别管家里同意不同意。 这种事儿，以后厂里给他们做主，不能再让家里干涉咱们职工们的婚姻。” “我觉得咱们厂里该弄个专门的部门管这事儿。” 王胜文摆摆手：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咱们大部分搬到新区那边再说，到了那边咱们还得成立街道办事处那样的部门呢，咱们厂自己管理自己。” “嘻嘻，就你鬼主意多，又往里塞人，对吧！” “你这个破妹妹，嘴里就没一句好话，那边离市区远，又是副厅级单位，大兴县不敢管，不应该如此吗？” 张灵儿上来就是一巴掌： “臭哥哥，又叫我破妹妹！” 小两口正在打闹，秦汉提着只大王八就进了大门： “爸！我小庆姨钓上来只大王八，让我提回来孝顺我奶奶的！” …… 第297章 老妈驾到(六) 王胜文一看，呦！这么大一王八！ 提手里掂了掂，能有六七斤的样子： “秦汉，这真是你小庆阿姨钓的？不会是她买的吧？” 后边的二熊说话了： “绝对不是买的，她钓王八那钩子我都见了，人家让钳工师傅给专门做的，上边还有半截铁链子呢，我们小庆阿姨说，要是只拴绳子，王八就能把绳子给咬断了。” 王胜文把王八递给他： “你秦阿姨她们去正阳楼订房间去了，咱们全家今晚都过去一起吃。 你们快过去，让厨师晚上给咱们炖上，这么大一王八，该长了能有十年了，都快成王八头子了。 秦汉，你也跟着一起去，你妈过去订烤猪蹄子去了，说好了，今天猪蹄子里的蹄筋给你妈扣出来吃啊，千万别忘了。” 秦汉千年不遇的抱怨一句： “爸，你就是向着她，其实我也爱吃蹄筋呢。” 王胜文马上训斥： “你看你这孩子，抽屁股和吃蹄筋哪个划算，你自己琢磨去吧。 实在不行，你就问问他们饭店里有没有牛卧骨，给你炖俩吃不就完了？” “爸，我知道了，我们去看看！” 俩儿子提着王八，骑上自行车就跑了出去。 后边的大熊也跟着一起走了： “爸，我也去了啊，我这儿也有两条大鱼呢，今晚肯定能吃过瘾！” 王胜文拉过剩下的仨儿子： “大毛二毛，魁子，晚上把那个王八盖子上的裙边，给你们的妈妈抢一些吃，那玩意儿才大补呢。” 二毛来了一句： “我妈再补就能上房揭瓦了，她还需要补？不补都这么厉害了！” 大毛立马训斥： “二毛你懂个屁！给咱妈补补，让她给咱爸再生个孩子，以后你这小屁孩儿少说话，说多了小心挨揍！” 张灵儿在身后笑得上不来气了： “嘿嘿嘿，哥，你看你惯得他们，什么都敢说了。” “也不是我惯的，是环境改变了，他们也不用那么谨小慎微了，男孩儿还是能放开才好。 你看咱们那些大院里的徒弟，不都是敢说敢干吗。 咱们家这些男孩儿们，不但要教给他们敢说敢干，还要教给他们很多智慧。” “像你一样？把技术处的人全给弄到轧钢厂去干活去了？” “嗯？他们有说我坏话的？说呗，说我坏话的，我还真不让他们回去，直到他们服气的那一天。 以后让岩君哥和岩臣哥注意着点，有说坏话的，直接打一顿，只要打不死，我就给他们撑腰，咱们从老家招这么多人过来，该起作用了。” “不用说他们也知道，其实咱们老家来的人，都可维护你呢。 我听说，焊材厂那边有人说你不去还拿补贴，就让咱们老家的人给揍了一顿。 打完了，第二天，刘光天和阎解放又打了一顿。” “靠，刘光天这俩孩子这孩子也不是白眼狼了啊，看来我对他们的改造还真管用。 妹妹，我跟你说啊，焊材厂的补贴我可不是白拿的，我还让钱局长给他们盖办公楼了呢。” “嗯，邢厂长就是拿这个说的事儿，让陈文松跟你说才精彩呢，打了人家，还让人家请的客。 人家父母都出面担保了，嘻嘻。” “陈文松跟你说的？她马上就过来干办公室主任了，我让她跟办公室的孙主任换换位置。” “你是为了她爸才提拔她的吧？一直给她安排各种工作岗位进行锻炼。” “不是因为她爸，是因为她自己的能力，我想锻炼她一下。” “行吧，不过试验厂都说她和你关系最好。” “说呗，反正你心里最明白。 妹妹，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这次咱妈来，去苏伯伯那儿去的时候，咱妈可能会带着你去，到时候会给你要个位置，你想好了，想干什么。” 张灵儿还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过来抱住胳膊： “哥，你给我考虑，你早就考虑好了吧？” “唉，知夫莫如妻啊，我还真给你琢磨过了，局里和轧钢厂，都缺个职工培训中心。 以后咱们出的新产品多了，传统的技术不管用了，比如说焊接管，以前的师傅就教不了，都是我亲自教的。 还有冲酒精设备的塔板，也是我亲手教会的。 你把话说明白，苏伯伯肯定能理解，他知道，很多时候都是我亲自教的，以后出来一种新技术，咱就办个培训班，教会一批人。 这事儿，你来操作，反正你对培养新工人这套程序也了解了。” “哥，到时候你不去啊？”张灵儿心中有些忐忑，连忙问道。 王胜文想了想： “妹妹，我还真不一定去，也有可能咱妈根本就不想让我去。说不定苏伯伯连李厂长也不让他去。 另外，你别忘了，昨天，苏伯伯都躲着我了。” “因为周正的事儿？” “根本和周正没关系。 妹妹，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兵器工业部的专家，君威的人，苏伯伯肯定在考虑以后怎么面对我，他现在也是小心翼翼的，上海他们家的连胜哥肯定跟他说过什么了。 这样，你们去，你要表现得还和从前一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行，你是说还是让我听他们的，对吧？” “对！不过在这之前，你要把我刚才跟你说的话，跟咱妈说明白。” “嗯，你还是怕挨揍，对吧？” “你还是个破妹妹，我不爱听什么，你就说什么，真没人家尤凤霞听话。 你再这样，这次回老家，我让咱妈带着你去，我跟咱妈抱怨一句你不生孩子的事儿。 你试试回家挨骂不挨骂。” 这下，张灵儿一下窜到后背上让他背着： “你要是敢这样说，我就不下来，累你！” 王胜文干脆双手拖住她的屁股不让她下来： “行吧，我把你背咱妈那儿去，让咱妈看看她这个媳妇有多赖皮。” 张灵儿便在后边不停地捶打： “你这个臭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去了咱妈也是向着我，我劝你还是老实着点，她们都在那儿告你的状呢，哼！” 王胜文只好把她放下来： “行吧，以后她们告我的状，你要维护我，她们那些浪娘们事儿太多，肯定说我揍孩子了，对吧？” “不对，她们都说你给她们找事儿干呢。” “肯定是雪茹姐和慧珍姐说的，对吧，那些破事儿，还真不是我给她们找的，赖我身上了。” “嗯，还有琪梅姐呢，说你怂恿孩子们去钓鱼，钓了她就得杀，杀了就得做，弄的满厨房鱼腥味儿。” “你们怎么也不帮着干？” “孩子们嫌弃我们做的不好吃。” “我去！这种事儿她们也能怪我身上，嘴馋还嫌鱼腥味，明显的不治之症。 钓鱼是我怂恿的没错，这不是正好赶上季小庆这么个好老师了吗，谁知道她一个小女孩儿还是个钓鱼高手，这下可好，咱家男孩儿都跟她学会了，连秦汉也成钓王八好手了。” “嘻嘻，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们可是没少吃鱼吃王八，据说大熊他们晚上在河边搭个棚子钓鱼呢。” “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们鱼饵哪儿来的？” “季小庆给他们炒的呗，还能哪儿来。” 俩人正说话，牛丽换完衣服和尤凤霞一块过来了。 王胜文一看，吃了一惊： “牛丽，原来你身材这么健美啊？这小屁股撅的真好看。 这裙子哪儿来的？屁股包得这么紧，不怕回家你爸揍你？” “切，我爸最近挺发财，才不敢管我呢。 这裙子凤霞说是琪兰姐的，她不敢穿出去，所以就便宜我了，嘻嘻。” 王胜文转身对张灵儿说： “行吧，你到后院儿给她们说一下，让男孩儿们都快过去，告诉咱妈，稳住，六点十分到就可以。 我跟牛丽和尤凤霞先过去，把酒放好了，然后再让牛丽去接她父母。” 上了车，牛丽就更兴奋了： “老公，你说我回去，我爸妈不会说我成了阔太太了吧？他们以前可是说我是个野丫头的，嘻嘻。” 王胜文朝她摆摆手： “你成不成阔太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斜着眼睛看你，他们肯定心里在想，这是个什么男人啊，敢让媳妇这么穿衣服。” 牛丽对此毫不在意： “切！我这都算二嫁了，他们可管不到我，本来他们就已经耽误了我十几年了，还敢说我，我就跟他们翻脸。 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个男人，打扮一下让他高兴，怎么了？不行也得行！” 尤凤霞插话了： “牛丽姐，你可不能跟父母翻脸，那样会有人说你不孝顺。” “哼，什么孝顺不孝顺的，我今天早上拿彩礼回去，我妈马上就给了我嫂子五百，说是我哥家要养孩子花钱。” 尤凤霞嘲笑她： “这次你不能不嫁了吧，连反悔的机会都没了，反悔是要退彩礼的。” “我为什么要反悔，你这个臭妹妹可不能挑拨我们啊，咱老公我可是嫁定了，他线条更美。” 王胜文对此有些厌烦： “牛丽，咱们今晚招待老人们，你能不能不说这些虎狼之词啊。 我跟你说啊，待会儿吃饭，一定要矜持一点，不然家里的老人们会看不起你的。” “老公，我知道，其实我这是心里高兴才说的。” “平时说习惯了，有时候收不住嘴的。” 牛丽一下就变成了个被批评的小女孩儿，一副乖乖的样子： “嗯，老公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耍贫嘴了。” 尤凤霞又说道： “牛丽姐，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接父母吧？你开车的技术行了吗？” “谢谢妹妹的关心，我已经练好了，你们出差这段时间，我好好练了呢，虽然被她们教的人打了好几次屁股，但是我学会了，我已经开车回家好几次了，你就放心吧，我自己能行。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关心我，嘻嘻。” 尤凤霞跟上一句： “老公，我怎么感觉牛丽姐还没成你的女人，就已经变好了呢，至少不毛糙了。” 王胜文很痛快回了一句： “不老实就抽！” 车子很快就到了正阳楼，一看，杨伟和于海棠已经到了，正站在门口等呢。 王胜文下了车，里边的徐慧珍和秦淮茹也迎出来： “弟弟，我们也不想回去了，就在这儿等你们。 二楼五个房间，我们包下来四个。” 王胜文朝杨伟两口子招招手： “过来把车里的东西搬上去，于海棠，你姐回家接你爸妈去了，你没碰上？” 于海棠回答： “碰上了，我爸妈都不爱坐我们的吉普车，爱坐轿车。” 王胜文指挥着： “杨伟，把这些红酒分两个房间放，一个是最大的那个房间，一个是第三个房间。 白酒也放两个房间，那一大坛子，放第二个房间里，那是男人喝酒的地方，成瓶的，放第三个房间。 第四个房间是孩子们的，只放水果和点心，绝对不能放酒啊。 对了，秦姐，秦汉他们几个孩子呢？怎么这会儿没人影了？” 秦淮茹笑得很灿烂： “哈哈，大熊在看厨师收拾鱼呢，二熊和二毛在看厨师收拾王八，秦汉盯着人家烤猪蹄儿的在那儿看，说是学会了回家给我烤猪蹄儿吃呢。” 说着还从袋子里掏出几个橘子扒开，分给女人们吃。 几个人提着东西上了二楼，王胜文在那儿安排： “拉娣姐，秦姐，你俩记好了，最大的这个房间，是咱妈和女客的，于莉、牛丽和于海棠在这儿伺候他们。 第二个房间，是男客人的，我和杨伟在这儿陪。 第三个房间是你们几个的，提醒你们一句，白酒和红酒掺着喝，很容易喝醉的，而且醉了特别难受。 小孩儿那桌让宋美淑和大熊他俩领导着就行了，今晚随便他们吃喝，如果今天炖了鱼，你们可以拿鱼汤换他们的猪蹄儿。 待会儿，你俩就在门口迎接客人，尤凤霞，你把客人带上来。” 看了一下杨伟放的酒，又从第三个房间里把红酒拿到第一个房间两瓶，然后拉着杨伟进了第二个房间： “杨伟，你也坐下，有三个事儿，提前跟你说说： 一个是你们介绍过去的于金哥，我准备派他去大兴刘海忠那儿干组装车间的主任，你得提醒他好好干，别去了干不好，给你丢了面子。” 杨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放心吧，师傅，他跟孙伟学得很不错了，保证能给咱落出来。” “以后在外边就叫哥吧，在厂里叫师傅。” 杨伟变得很快： “知道了哥，你继续说。” “第二件事儿就是，五一过后开厂长办公会，我准备把提拔于海棠当宣传科副科长的事情提出来，厂领导班子成员五个人，我就不用说了，你们如果跟哪个领导关系还不太好，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两口子跑跑，争取一次通过。” 杨伟马上站起来： “我去把她叫过来！” 王胜文一脚又把他踹椅子上： “你这孩子，听不懂人话对吧？哪有直接和当事人说的，回家你俩商量！” “哎吆，哥，你还真踹啊，踹的没毛病，我这一高兴，就失了分寸了！” “所以你得学会稳重。 第三件事儿就是，我想把你提拔成工业局保密室的副主任，正科级副主任。 这件事情就需要动用点关系了。 你叔不是和咱们黄局长关系好吗，让他参与一下，帮帮你。 这次我去上海，给了他们冶金部一个很重要的钢铁配方，我重点跟他们说过了，是你们验证过的配方。 所以如果他们冶炼成功，里边也有你的功劳，借这个问题说事儿，会很容易，你也算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了。” “嘿嘿，哥，我怎么感觉你什么好事儿都想着我们呢？” “杨伟，说实话，厂里，我真贴心的人也没几个，除了你嫂子家那几个兄弟，就剩下你和孙伟了。 大院儿里那些子弟，我利用他们的成份比较多，也算不上最亲近的。 其实咱们红星轧钢厂，对你们那个材料试验基地，眼红的人太多了，连你叔叔那边，也总想过来拉人，这一点你最清楚了。” 杨伟摆摆手： “哥，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眼红，还不是因为我们那边的人，每个月都有三十块钱的岗位补贴？人家冶金部都是这个标准，那是他们不了解情况，冶金部那帮人还总不出成绩呢，这怎么说？ 哥，你说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肯定的啊，而且你们出的成果还都是大成果，他们不知道而已。 这次我要是再提拔了于海棠，他们还不知道怎么眼红呢。 所以你们两口子以后要低调一点。” “哥，你可别说了，不就是在家属院酒场比较多吗，人家爱请我们，我们怎么办，提两瓶酒过去一块喝，总没错吧？ 那帮人纯粹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人家不请他们，他们干瞪眼，嘿嘿。” “行了，以后喝了酒别在家属院里咋呼就行了，他们来我这儿告状，说是家属院里就数你两口子嗓门大。” 杨伟尴尬地挠着头皮： “嘿嘿，是有点啊，我俩天生嗓门就大。” “于海棠成了干部，你俩再这样，是不是有点丢人？” “那是那是，哥，要不你再踹我一脚解解气？” 王胜文挥挥手： “我懒得踹你了，你出去把于海棠叫过来，我跟她说几句。” 杨伟马上跳起来跑了出去： “哥，她不听话，你也可以踹她！” 一会儿的工夫，于海棠笑嘻嘻地就进来了： “嘻嘻，哥，你叫我啊，我可是很听话的。” 王胜文示意让她坐下说话： “海棠，主持人学得怎么样了？” “哥，话剧团的人说我嗓音挺好，就适合做节目主持人呢。” “行吧，等过了五一，去找楚叶子要钱，让话剧团给你置办几身主持人服装。” “嘻嘻，那可太好了，到时候我亲自去挑挑！” 王胜文继续说： “还有就是，你跟楚叶子和原来的徐正曦科长关系怎么样？” “和楚叶子的关系就不用说了，我们俩天天一起玩儿，徐科长我们请他吃过好几次饭呢。” “那就好，过了五一我召集厂长办公会议，准备把你提拔成宣传科副科长，我刚才跟杨伟说过了，他也很支持。 回家明天你俩商量一下，看看你们跟哪位厂里的领导关系还有些欠缺，适当活动一下，争取我一提议，全体领导班子成员一致通过。” “哥，你对我们太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嫉妒我姐了。” “你这个小妮子啊，得跟你姐学会沉稳才行，今天晚上我派你去帮我妈陪客人，我看看你的表现。” 于海棠便大包大揽下来： “哥，你放心，你就看我的表现。” 话刚说到这里，门外一阵嘈杂声传来： 客人们到了！ 第298章 老妈驾到(七) 两人赶紧出了门，一看，尤凤霞和杨伟正领着几个人上楼，领头的一位，就是气宇轩昂，穿着红马褂的牛爷。 牛爷见了王胜文，双手一抱拳： “哎呦，王处长，您在等我们呢，今儿我可算是跟老二家两口子过来蹭酒喝了，失礼失礼！” 王胜文倒是没抱拳，而是跑过去握住他的双手，故作责怪的声音： “哎呦，大爷，您今天叫我一声王处长可真算失礼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能用官称呢，我怎么也算是您侄子了，叫你一声大爷，没毛病吧？ 喝酒的事儿，怎么能没有您呢，牛丽一说，我就想到您了，今儿您不来，这酒就喝不热闹。” 牛爷的笑声很爽朗： “哈哈哈！那我就答应了，我是做梦也没想到啊，这新社会，我还和你这位领导成了亲戚，这以后啊，我也可以叫你一声胜文了。 后边这两位，是丽丽的爸妈，就是给你家弄金鱼的那位。” 王胜文也没法按他们的规矩行礼，只能是跑过去也握住牛丽父亲的手，小声地说： “爸，辛苦你啦，我是没想到，你还要亲自为我们操心！” 牛丽的父亲也是位通透之人，拍着他的肩膀说话： “胜文，别看咱俩没见过，你做的事情我可都了解，你是这个！” 说着朝他一亮大拇指。 杨伟指指房间的门： “两位大爷，咱们屋里边说话，今天咱们分两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谁让你们这亲家母是位大领导呢，让人家用大房间，咱们喝酒，也不管其他的了，我可是看我哥带好酒过来了。” 牛爷还是局气： “咱跟人家领导争什么啊，有好酒喝就完了，咱们先喝茶等着。” 尤凤霞马上问到： “牛爷，我们带过来三种茶叶，茉莉、龙井和铁观音，您看您想喝哪种茶？” 牛爷挥挥手： “牛丽，你来，当然还是茉莉了，我可是老茶客了，喝别的茶，没味儿。” 牛丽高声答应着： “好嘞，大爷，我们家这茉莉花茶，可是最正宗的福建福州茉莉花茶，六块钱一斤呢，胜文徒弟送的，一下就给我们送了二斤呢。” 王胜文心想，这个破媳妇，说话不分场合，这下都知道了，这茶叶可就留不住了，真是狗窝子里留不住窝头！ 于是干脆朝她挥挥手： “牛丽，记住，哪天回家带一斤回去，让咱大爷慢慢喝。” 还是杨伟懂事儿，跟上一句： “哥，肯定是秦川给你送的吧，哪天我让他告诉他爸，让他爸多寄点过来咱们喝。” 王胜文豪横一句： “行，让他寄吧，寄了，爱喝茶的都分点儿。” 说着笑着进了房间，牛爷还是牛气，进去就在主陪位置上坐下： “老二，今天你可不能坐主宾位置啊，我听说还有两位客人呢，你总不能让我陪你吧？” 牛丽爸也不在乎，选副主陪位置坐下： “哥，哪有你陪我的理由，咱俩陪客人就行了。” 杨伟赶紧过去拉住： “叔，这是我的位置，你可不能站了，你啊，还是跟我哥坐一起，我哥今天还得开车送老人去老宅子那边，不能喝酒，您得给罩着。” 王胜文赶紧把他拉到牛爷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您今天该坐这儿的，虽然是你大哥，但是今天身份不一样，这样，牛爷陪你喝酒，你监督着他。” 牛爷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在挑拨我们哥俩的关系，我这酒量，虽然比你差点，但比老二可是强很多，你这是让我监督他吧！” 牛丽爸有些不服气： “哥，人家我们家胜文说的没错，咱俩也就差二两酒的酒量，还有另外两位客人呢，你可不能太大意了啊。” 一会儿的工夫，王胜文就成他们家的了，这句话让正把倒茶的牛丽小脸通红： “大爷，爸，你俩今天可不能起内讧啊，你俩起内讧人家胜文可看不起，胜文，咱们走，跟我妈说两句话去。” 说着拽着他的袖子就出门去了另一个屋里。 进到屋里，牛丽指着椅子上坐着的妇人说： “胜文，这是我妈妈，今天你也叫她一声妈妈吧。” 王胜文坐到她旁边，盯住她的眼睛： “妈，牛丽在我们那儿，您就放心吧，她和我们家那边的几个姐妹，关系处得可好呢，没人会欺负她。” 妇人用手抹了一下眼角： “孩子，她在那儿我们放心，她现在变得可好了，再也不跟我们发脾气了。我们听说你是个大官，难得能看上她。 这段时间，我们心里可高兴了，终于治好了我们的一块心病。” 牛丽马上就不乐意了： “妈，第一次见面，你怎么能就告我的状呢，我原来那不是也有心结吗，现在心结已经解开了，当然会变好。” 王胜文当然不愿跟她们啰嗦很多，要是跟四九城老住户啰嗦起来，肯定就会没个完，上辈子北京出租车侃爷的做派，他还能记得，上了瘾他能从北京聊到天津，直到记起来乘客是到廊坊的。 趁着还没被抓着双手聊的工夫，赶紧对牛丽说： “丽姐，你明天别忘了，从咱们家里把我从广州那边给咱妈买的衣服带过来，让咱妈试试。” 牛丽马上就明白了，他这是不想说更多话，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是无可奈何： “我忘不了的，不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出来吗，这几天我们光忙着接待咱妈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算是表扬她理解的行为，说了一句： “行，那你就在这儿陪咱妈说说话，我去门口迎接其他人。” 出了门就想，牛丽都成了家里一块心病了，这得在家多被嫌弃啊，这么大一便宜让自己得了，嘿嘿，泰山老奶奶的保佑还真管用，这么位美女，竟然给自己留了十几年，嘿嘿。 王胜文下楼来到厨房，跟各位厨师打了一声招呼，算是谢过了，然后把秦汉拽到外边的角落： “儿子，今晚爸不喝酒，不愿意坐那儿听他们啰嗦，知道该怎么办吗？” “爸，这套路我熟，不就是想让我们几个经常找理由进去叫你吗。 阎老师让我送阎解娣回家的时候就经常用，说四合院里有人找，让我顺便我把她送回家，结果屁人没有，他又说人已经走了。 你说他用自行车把阎解娣带回去不就完了，还非让我带着她。” 王胜文抚摸着他的脑袋： “儿子，你不是喜欢阎解娣吗，怎么不愿意送她回家。” 秦汉嘟囔一句： “爸，我最近不怎么喜欢了，隔壁那个班里有个漂亮女孩儿，我想跟她玩儿。” “嗯？她喜欢你吗？” “她当然喜欢我，我经常给她带糖吃，而且我跟她说我爸是轧钢厂的厂长，我妈也是干部。” 王胜文又拍拍他的肩膀： “不错，儿子，有你老爸我的风采！ 我支持你，哪天需要我给你买糖了，告诉我一声。” “爸，没事儿的，家里还有好多糖没人吃呢，贾张氏说小孩儿吃糖太多了会牙疼的。” “儿砸，以后你还是叫奶奶吧，别让爸妈跟你奶奶闹矛盾。” “爸，我知道，小当和槐花也都知道，你才是我们的亲爸，我们没有其他爸爸。”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就我妈这么个破娘们，啥也不会，你都能提拔她，肯定是我亲爸该干的事儿。” “你明白就好，别让你奶奶知道了，咱们还得指望着她给你们做饭吃呢。” “我们肯定不让她知道啊，我们都发了誓的。” “行，儿砸，今天有牛卧骨吗？” “有，四个呢，我们让他们都给炖了，我们几个分了吃，把猪蹄儿让给那群娘们儿。” “行，扣蹄筋儿的事儿别忘了啊。” “放心吧，那玩意儿我很拿手。” 爷俩正在这儿说话，于莉的父母和叔叔婶婶到了，王胜文赶紧迎了上去： “爸，妈，您四位快楼上请！” 也不知道他叫的是谁，反正上了人家女儿，心里有鬼。 于海棠更热情： “唉呀，爸妈，叔叔婶婶，我就说我姐开车厉害吧，看看，你们来的这么快。当婆婆的把车让给了你们，走着过来的，嘻嘻。” 王胜文心想：这女孩儿，提拔就对了，是个当官的料。 于是指了指她： “海棠，别光顾着说话啊，快把爸妈扶上去，先去泡壶茶喝着。” 于海棠马上就是顺杆爬： “哥，我们先上去，你们在这儿等吧。” 这句“哥”，叫的真亲。 于海棠走了以后，秦淮茹马上过来就是一巴掌： “臭弟弟，你以后离她远点儿！” “哎呦，你这个臭娘们，在饭店门口就打人，我又没招惹她，你来什么劲啊，，你看人家梁姐就没说什么！” 梁拉娣一脚就踢了过来： “臭弟弟，不知道有些人属于狗皮膏药吗！” “哎呦，你这个破娘们儿，怪不得二毛说你要上房揭瓦了呢，什么时候练得腿这么有劲了，踢得还真疼！” 梁拉娣被骂了，也不生气 “行，等会去我给你揉揉，给你揉好了我再去收拾二毛，这下，我可找着机会了，嘿嘿。” 王胜文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有劲朝我使，别欺负孩子。” 梁拉娣和秦淮茹很是不屑一顾： “我俩非得把你弄得口吐白沫！看你服气不服气！” “哼，我要联合孩子们跟你们斗争。” 梁拉娣笑得快岔气了： “哈哈哈，就他们？两巴掌拍服气了。” 王胜文朝前面一指： “唉呀，来了一大群美女！慧珍姐，咱俩过去，甭理这俩破娘们！” 徐慧珍惊呼一声： “唉呀，怎么能叫婆婆给我抱孩子呢，罪过罪过！” 秦淮茹也是一声惊呼： “唉呀，文雨这个破小孩儿，怎么能爬灵儿妹妹脖子上去呢。嘻嘻，甭说，她俩还真配。” 徐慧珍赶紧跑过去从母亲怀里接过儿子，王胜文则是从张灵儿头上摘下女儿，顺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小雨，女孩儿不能骑大人脖子的，记住了吗？” 秦淮茹怼他一句： “她记住个屁，她才多大啊，你就开始教育，没事儿你还不如替我管管秦汉。” “奥，是有点太小了啊。秦汉不用管，人家又换女朋友了。” 秦淮茹马上抓住胳膊： “哈哈，换女朋友了啊，弟弟，你快说说看，换的这个漂亮吗？？” 梁拉娣上来照着她的肥臀就是狠狠两巴掌： “秦淮茹你这个骚狐狸，弟弟怎么可能知道？我倒是知道，这女孩可比阎解娣漂亮多了，人家秦汉经常给她拿点心过去吃呢。 我听大毛二毛说啊，这女孩爸妈都是咱们附近那个供销社的，对秦汉的家世可满意了呢。” 秦淮茹便兴奋起来； “嘻嘻，看来秦汉跟他爸学到真本事了，我让冉秋叶给照顾着点，嘻嘻。 弟弟，以后我给他们多买些点心吃，可以吗？” 王胜文心想，秦汉有他俩这样的爹妈，学不坏才怪，扭头对她说： “秦姐你真笨，光拿点心是哄不住的，咱们家不是有从广州那边买来的小裙子吗，让秦汉挑一件送给她，那东西才能让她爸妈动心。” 还是秦淮茹兴奋的声音： “唉呀，还得是弟弟会哄女人，我怎么连这茬都忘了呢，我下午就去选，争取秦汉一上学就给人家带了去！” 梁拉娣给她推波助澜： “秦淮茹，你以后得说咱翠玉妈妈才是秦汉的亲奶奶才行，还是咱妈有威力。” “嘻嘻，梁拉娣你这个骚娘们还真不错，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我照办！”说着就跑母亲那儿去了，肯定是说些什么亲奶奶的话去了。 刚才在母亲后边的冉秋叶又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我们怎么觉得你不想让孩子们做好人呢？” 王胜文拍拍她的胳膊： “别乱说话，我不让他去喜欢男孩儿已经是不错了，他这么点孩子懂什么？ 那孩子太皮，得找个女孩儿约束住他，有了女孩儿他就不能随便在地上打滚儿了。” 冉秋叶想了想，笑了： “嘿嘿，你治理孩子们真是一绝啊，怪不得这群孩子们都拿你当亲爸，除了宋美淑。”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让琪梅姐听到又该伤心了，她正怀着孕呢，咱们得小心着点，你看灵儿妹妹多好，放下孩子就过去照顾她了。 对了琪梅姐说爱吃什么了吗，咱快去给她点。” “奥，她说了，最爱吃炸鱼块，不是有大鱼吗，炸鱼块了吗？” 王胜文心想，她还真是有意思，明明自己爱吃，还在妈妈面前告状，这是该有多矫情啊。 “嗯，已经炸了，两条七八斤的大鱼，一条炖了，一条炸了，待会儿你多给她夹几块吃。” “我知道了老公，我想想明天，都有些兴奋呢。” “嗯，不可能一天都忍不住吧？” “臭男人，你才忍不住，我是说明天晚上我看看你怎么接待我爸妈。” “放心吧，民族饭店那边更正规，适合咱爸咱妈他们。 轧钢厂一般来正规的客人，我都是在那儿接待呢。” 冉秋叶继续挽住胳膊： “老公，我爸不怎么能喝酒的，你明天晚上让他少喝点行吗？” 王胜文安慰她一句： “放心吧，我明天晚上不找其他人陪，就咱们自己家人在一起，喝多少随意，万一老爷子心情好，自己愿意多喝几杯呢？咱也不能阻止。” “嗯，老公你说的对，丁秋楠其实也担心。” “没事儿，明天她爸妈我也不找人陪了，我发现一找人陪就得拼酒。” “嘻嘻，我跟她说去！” …… 第299章 老妈驾到(八) 接下来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杨伟牛爷拼酒，不敌，差点钻桌子底下去。 最后还是王胜文和张灵儿一人开着一辆车，和于海棠一起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回了家里。 牛丽的爸爸也喝多了，跟于莉的父亲和叔叔拜了把兄弟。 吃完饭回家，人家没让牛丽开车送，而是老哥俩相互搀扶着沿着大路走回去，自然是少不了一路吹牛逼。 牛丽母亲的一句“好好过日子，没事儿别总往家里跑”，气得牛丽在后边直跺脚：你们就这么嫌弃我？ 孩子们肚子吃得滚圆，秦汉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最后还非得让厨师把鱼汤热一热，咕噜咕噜喝下去：我就是想过过嘴瘾啦，顺便冲冲。 母亲是被尤凤霞开车带着秦淮茹和梁拉娣这俩铁杆拥趸给送回老宅子的。 俩熟女媳妇明显在母亲面前没敢放肆，今晚喝多了也没敢大声骂孩子。 但是丁秋楠和冉秋叶想跟着母亲回老宅子，被她们给骂了：你俩缺心眼子的傻妮子，回家讨论一下明天该干什么！ 该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伺候好爹妈呗，还能是伺候那个臭男人？ 从轧钢厂家属院回来的路上，张灵儿抱住男人的胳膊： “哥，你怎么不把杨伟给送楼上去啊？我看他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呢。” “妹妹，你还是太单纯，我把他送过去，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信不信一上班，全轧钢厂的人都会知道他两口子跟咱喝酒，喝醉了，咱们还把他们送回去？ 再说了，他俩全是装的，杨伟能喝一斤半呢，这点红酒对于海棠来说就是毛毛雨。 信不信他俩正在家里得意地笑呢？” “又是你安排的？” “对，是我安排的，这是为了给两位牛爷和牛丽她母亲面子，再说了，杨伟有于莉她叔叔护着，怎么可能喝多了？” “嗯？她叔叔为什么护着他？” “于莉她叔叔是个铁匠，酒量大着呢，他肯定是知道了他儿子于金去大兴那边干车间主任的事儿了，认为是于海棠她两口子的面子，所以极力维护他们。” “你提前告诉他们了？” “对，我提前告诉了杨伟，就是要拿这事儿压着他们，让他们今晚老实着点，不要和牛爷他们拼酒。 杨伟和于海棠两口子别看着办事儿毛糙，但都聪明着呢，立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看，今天牛爷和牛丽她父亲喝得多高兴？ 以后他老哥俩肯定会吹，说和轧钢厂的领导喝酒，把人家灌桌子底下去了。” “嘿嘿，还真有这可能，那杨伟两口子多丢人？” “他两口子丢什么人，他俩肯定会到处说，给我陪客人，被人家给灌醉了。 这是件光荣的事儿，你想想，什么人才能给我陪客人？一般关系不行吧，你哥，我都没让他给我陪过客人。” 张灵儿娇嗲地打了他几下： “嘻嘻，就是你会算计，还算计得这么到位，牛爷做梦也想不到，他被你当枪使了。” 王胜文摇摇头： “这可不算拿他当枪使，这是给他个大面子。 总比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被一个小屁孩儿给灌醉了好听吧？” 张灵儿摇晃着他的胳膊： “哥，你可不能拿这些手段给我爸妈使！” “你还是个破妹妹，你怎么就看不懂呢，上次咱爸过来，我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是做给那个张县长看的。 张县长作为一个官场老油子，自然会懂得其中的道理。 我最后把咱爸留下，让他带着钱回去的行为，很说明问题。” “嘻嘻，那说明你把咱爸当成自己人，把他们当外人了，对吧？” “对，就是这么个道理，你没看到，张县长和游书记，办招工的事儿，都得给咱爸送钱吗？ 他们心里很明白，咱爸不点头，他们那些事情办不成的。” “嘻嘻，一个小小的酒场，被你搞得这么复杂。 不就是大家凑一块喝点酒吗，哪儿有这么复杂。” “不是我想搞复杂，社会就这样，你不算计到位，别人就会算计你。 像原来局里的张局长，想借张斌喝醉了给我个下马威，结果，后来我就给了他个厉害的，最后灰溜溜地跟着他走了，他知道留下绝对没好果子吃。 张斌那孩子，在工业局都没敢提成副处级，就是我给他一个脸色。” “嗯，工业局里，张局长所有的部下，都没提拔上去，就是你的原因吧？听说他们恨得不行呢。” “呵呵，我就喜欢他们恨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看现在一轻局那边来提货的人，都不是原来工业局那些人吧？他们那是不敢来，怕咱们给他们个没脸。” “哥，你今年不会借口轧钢厂搬家，给他们停供电机吧？” “那倒是不会，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矛盾，耽误他们的正常生产，市民家里夏天需要电风扇呢。 再说了，他们除了想给我使绊子，也没真干其他坏事儿，去年张斌他们在电扇厂，工作还是很努力的。” “哥，其实我今天晚上也有些想你，你能不能趁她们睡下，自己再跑回来？” “于莉睡下很容易，牛丽我就不知道了，她练过武，身体素质肯定不是一般的好，我建议你这几天还是老实些，你还得省下力气伺候咱妈呢，她们几个都没你这么贴心，你别忘了，咱妈打小就认识你。” “也对哈，咱妈回来还真得靠我伺候。 哥，你说咱妈回老家，我还跟着回去吗？” “你肯定需要回去，不但你要回去，岩君哥和岩臣哥也得回去，说不定翠花姨也想跟着回去，这时候就用到郑妈妈了，暂时让她娘俩在家里照顾着孩子们。” “不让岩福回去？” “岩福那边忙，就别让他回去了，等回来，翠花姨请咱妈吃饭的时候，让他去伺候着付钱就可以了，你别忘了，他媳妇如果生了孩子，还得指望翠花姨给他照顾着呢，他丈母娘和大妗子不一定靠谱。 等过几天宋红霞生了孩子，咱妈也会过来，她们老姊妹几个就又凑到一块来了，还得是翠花姨带头。” “嘿嘿，怪不得你对她这么好，原来有这么多算计。” “不算计怎么行，咱妈她们来看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有翠花姨在这边照应着多好？ 对了，我给她买的衣服你给她送过去了吗？” “早送过去了，寄过来的第二天早上就送过去了，人家当天就穿上，倒背着手，在家属院和四合院里转悠了一圈，说是她在广州当大官的姐姐给她买的，羡慕得别人不行呢。” “妹妹，这事儿，你得支持，你想想，有翠花姨在，淮茹姐和拉娣姐就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安心工作，她现在就是咱们家最好的后勤，比吴妈妈，魏妈妈都好用，比姚妈妈、苗妈妈也好用。” “嘿嘿，我也知道是这样，这次咱妈来，还让她见苗妈妈和苗妙吗？” “放心吧，肯定得见见，翠花姨请客，她们还不得一起？估计翠花姨连郑妈妈和郑娟、光明，他们都一块叫着，你没看，郑妈妈现在穿的衣服，全是翠花姨的？翠花姨现在手里有了钱，又有咱给她撑着场面，她也就不小气了，她觉得再小气，会给咱丢面子。 不过这样，她反而花不了多少钱，你嫂子、傻柱媳妇、韩翠翠、孙二虎家媳妇、程三家媳妇，包括刘岚，都给他们往家里送菜，估计大部分是他们从食堂里偷的。 连傻柱媳妇送过去的辣酱，也都是偷偷拿回去的。” “嘿嘿，你是怎么知道的？” “保卫处的人又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会告诉你？” “他们需要汇报工作呢。 其实只要不是工厂里的原材料和产品这些东西，我都让他们不要在意的，包括局里那些娘们偷拿傻柱那里的辣酱。” “说的是，现在局里那些娘们，一到咱们食堂里去吃饭，都带着几瓶辣酱过去。” “呵呵，她们也学会收买人心了。” “嗯，局里技术处那位韩大姐，可巴结我呢，只要你不在，她就凑我那儿去。” “嗯，你得明白，她是设备处韩处长的堂妹，这次我会安排她去你琪兰姐那儿干个副科长，这样局里几位处长，都会支持琪兰姐那个技术推广科升副处级，因为他们都是关系连关系。” “奥，韩露露是她侄女，韩处长的女儿，对吧？” “对，所以咱们那儿，也是关系连关系，一般局里干部家里的女孩儿，在别的地方不好安排工作，都安排咱们那儿去了，所以局里的人，还真不敢对咱们说三道四。” “你让我带着她们，也是这个原因吧？” “对，有你在那儿，我就不会过去乱发脾气了，不过我听说她们也算老实，没有一个仗着父母在局里当官就飞扬跋扈的。” 张灵儿有些得意： “嘿嘿，有你那帮大院的徒弟们压着，她们谁敢啊。” “所以苏伯伯和我收这么多大院子弟当徒弟，是有长远考虑的…” 夫妻俩说着话就回到了崇文院，王胜文一看，于莉来着自己的车还没回来。 张灵儿马上说： “哥，要不咱俩去接她一下吧？” “好的，这黑灯瞎火的，她不会迷路了吧，不该啊，她在广州总开夜车啊。” 两人上车还没到胡同口，就看到前方的车灯，于是王胜文马上倒车回来： “甭说，梁姐这车还真好开。” “嘿嘿，牛丽姐学车就是用它学的，知道你快回来了，赶紧让秦川他们给修了修。” “嗯？她撞车了？” “没有，就是不好挂档位了。” “腿短离合器踩不到底，可不就那样吗。以后你们开车要知道调节座椅。” “嘿嘿，你是说牛丽姐腿短吧？腿长腿短，今晚你就知道了，我觉得她腿和于莉差不多呢。” 俩人下了车，于莉也就到了，跳下车就扑进男人怀里： “老公，我爸妈和叔叔婶婶都激动得不行呢，一个劲儿嘱咐我好好伺候你。” 张灵儿把车锁好，把他俩推进大门： “伺候也得回家伺候，在门口再让别人看到了。我去给你们看看有没有热水，都去洗澡啊！” 于莉马上跑去后院： “我自己去看。” 张灵儿嘱咐一句： “别太大声，俩小孩子早该睡觉了。” 刚刚进到屋里，牛丽便跟了进来，拽住两人的衣服： “你俩快去洗澡吧，我回到家就烧好水了，今天孩子们吃得有点多，回来就都去睡了，嘻嘻。” “嗯？你没送爸妈回家啊？” “哼，他们根本就懒得理我，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好像我是他们的累赘似的。” 王胜文笑得很开心： “哈哈，这次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了吧，有句老话说的好，女儿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愁，你就是这个样子。” 张灵儿也笑： “嘿嘿嘿嘿，牛姐姐，你是怎么做到比老公大四岁，还没把自己嫁出去的？” 牛丽马上跟他俩翻了脸： “你俩小屁孩儿，敢笑话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果然练过武的女人不一般，等于莉睡下，她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睡下开始打呼噜。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吃完早饭了，她还没起床，因为人缘不好，也没人去叫醒她。 徐慧珍终于看了她的笑话： “弟弟，这种练过武的女人，就得打趴下了，她才能服气。以后不老实，你就替我狠狠打一顿。” 一句话，吓得正在吃饭的宋美淑小脸儿煞白： 唉呀，我说昨晚怎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惨叫呢，原来是有人被打，肯定是他干的啊。 他这么厉害，他要是真打我，还不得把我给打死？凤霞姐姐和我差不多，也没被打死啊，看来他是没真打，吓唬吓唬而已。 那我以后是不是该不跟他呕气了？要不巴结巴结他？就像灵儿姐姐和凤霞姐姐那样巴结好他，他就不使劲打了。 秦汉和二熊倒是无所谓：挨了揍不就是疼一会儿吗，好好睡一觉就没事儿了。我们也就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照常起床上学。 还是我们扛揍吧，你们不服不行。 秦汉心想： 昨晚那个破娘们怎么忽然对我好起来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那个破娘们打我的时候用树枝抽，能把屁股给抽出血来，那会疼好几天呢。 行吧，先不管她，今天我们先去看看养金鱼的大池子，如果真大，我就钓了王八放里边养起来。 张灵儿和尤凤霞同时在想： 切！还以为她多强呢，原来这么弱。 丁秋楠和冉秋叶被徐慧珍这句话成功激起了斗志： 老公从来都是对我们好的，我们不怕，我们都知道，老话儿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谁让她碰巧姓牛呢，累死了吧，活该！ 第300章 老妈驾到(九) 接下来就是带着张灵儿和丁秋楠去老宅子接妈妈。 男孩儿们骑车去老山院看金鱼池子，女孩儿们则是强烈要求梁拉娣和秦淮茹开车送她们过去看金鱼。 于莉则是回屋继续睡觉。 当然还是开车快，当王胜文他们带着妈妈来到老山院的时候，老妈一下就震惊了： “哎呦！儿咂，昨晚琪兰跟我说这边大，我还以为也就比咱家老宅子大一点呢，没想到大这么多，这真是润和哥留给你的？” “对啊，我赵婶婶是这么说的，好像他们找到了老房契呢。 不过估计当时非常破旧不堪了，梁叔叔他们给我维修好的。 妈，你见过我润和大爷吗？” “我还真没见过你大爷，我跟你爸认识的时候，他已经去了东北好几年了。后来政府说不能让烈士无后，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就把你过继给他了。 当时政府还给了咱们家二百万旧币抚恤金和每月相当于五块钱的烈士子女补贴，都让我跟你爸用来养你们了。 你爸上班用的那辆自行车就是用那笔抚恤金买的。 没办法，当时咱们家孩子多，我俩工资都不够花。” 娘俩进门说着话，牧春柳就迎了过来，走到老妈跟前就深深鞠了一躬： “妈妈，我叫牧春柳，和胜文是有结婚证的。” 母亲过去拉着她的双手端详着： “不错，不错，胜文，你赵婶婶还真给咱们家出力，给你找了这么好个媳妇。 这媳妇不错，我相中了，要不这次我回广州带着？” 王胜文抱怨一句： “妈，你怎么能跟我抢媳妇呢，别看春柳暂时还没出去工作，这大宅子里的事儿可真不少，家里的家具还没都做完呢，是我那个同学李大嘴他爸给做的。 李大嘴，你还有印象吗，就是经常去家里叫我一起上学的那个。” 娘俩边往里走边说话： “李大嘴我当然记得，你那些同学，我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俩，还都姓李，一个是李木匠的儿子李大嘴，一个是李大厨的女儿李小然。 那女孩儿真心不错，长的太白生了，我还以为后来能当你媳妇呢。 对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六三年在路上遇到过，后来就没联系了。” “唉，妈觉得有点可惜。” “妈，你有什么可惜的，我们长大了，就不能在同学那个小圈子里转悠了，现在我们各人有各人的事业，李大嘴也当上西城区木器厂的厂长了呢，我那些同学，各行各业的都有，参军的不少，你可能不知道，原来那个刘海涛，高中毕业就参军去了，一直在部队上没回来呢。” 走到二重院，牧春柳说话了： “妈，平时我就在这儿住着，你们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烧水，咱们泡茶喝，喝点水你们再逛，院子挺大，还得逛一会儿呢。 李叔李婶他们一会儿就到，他们已经开始做五重院的家具了，只剩下主院儿的没干了。” 王胜文便问到： “春柳，李叔他们钱还够吧？你没给他们一些？” 牧春柳摆着手回答： “不用不用，李叔说，不但不需要钱，人家可能还要给咱们钱呢？” 老妈疑惑地问了一句： “胜文，你又搞什么歪门邪道了吧？怎么人家给你做家具，反而要给你们钱？” 牧春柳很干脆地回答： “婆婆，胜文可没搞什么歪门邪道，木器厂说拿我们的图纸做出来的家具，卖得挺快，要给我们利润的百分之十五，一套家具下来，他们能挣一百多块钱呢。一个月人家就能做五六百套，你说他们能挣多少钱？ 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用拿钱，就当是他们厂做的样品了，前几天还有很多他们厂里的老师傅，来咱们家参观学习呢。 妈，我去烧水了，你们随便看看。” 说是让随便看看，老妈还真去随便看，直接带着几位媳妇来到三重院看家具，边看还边评论： “啧啧啧，你设计的这些家具，还真有点好看，要不然儿子你把图纸也给我一份，我拿回广州，也让木匠给咱们家做一套？ 胜文，你看，咱们家那套家具是不是有些旧了？我觉得咱们家也该换换家具了，原来那些家具，被你俩妹妹折腾得都不像个样子了。” 王胜文小声嘀咕一句： “说要图纸就要图纸呗，绕这么大一弯子。” 妈妈的巴掌便打了上来： “我让你个小子跟我犟嘴，我还管不了你了！” 丁秋楠瞬间跑过来护住： “妈，你要生气就打我，别打他，你打他我心疼呢，咱不你打我两下消消气吧。” 母亲没打，反而是把她搂进怀里，继续指责儿子： “你小子看看，这媳妇有多好，就是你经常惹我生气，我跟你说，你少跟我啰嗦，必须给我把图纸准备好了我带回去，拿不到图纸，小心你的皮！” 又拍打着丁秋楠说： “媳妇，你甭这么护着他，他皮实着呢，打不坏的，他以后如果欺负你，咱俩一起打他！妈给你做主。” 梁拉娣这个舔狗，立马上来朝王胜文屁股上就是两巴掌： “妈，我替你打了，你消消气。” 王胜文恶狠狠地返身抱住她也抽了两下： “什么破媳妇，都敢打男人了，信不信我让孩子们造你的反？” “哼～你快给咱妈准备图纸才行！”梁拉娣又打了回来。 “图纸在厂里的橱子里放着呢，比这一套还要好，我上了班就给咱妈去拿。” 秦淮茹马上跟一句： “拿了给我，我给咱妈拿过来。” 王胜文骂了一句： “这些破媳妇，一个个吃里扒外的！” 妈妈训斥到： “不许你欺负她们，两套图纸我都要！” 王胜文很不服气： “我就说你是来抢东西的吧，咱俩做家具也用不了两套图纸啊，你还真不如我爸，我爸要东西，还知道跟我商量着来呢。” 母亲对此不屑一顾： “切！要东西他当然没我硬气，他又没生你！” 几个人正说话，后边跟着的几位女孩儿不乐意了，宋美媛大声喊： “爸！我们要看金鱼！” 王胜文朝东边指了指： “让你灵儿妈妈带你们去，没看见我正在挨骂吗，别来烦我，自己去玩，反正是在咱们家里，没什么危险的，树多，但是没有野兽。” 宋美淑小声嘟囔一句： “你就是！” 刚看完家具，一大群男孩儿就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姚琪兰和白洁，还有两个男孩儿。 跑在最前面的秦汉也是大喊一句： “爸，这院子可太阔气啦，我们要看看大鱼池子！” 王胜文指了指女孩儿们的背影： “跟他们去吧，她们也是去看金鱼。” 白洁带过来的两个男孩儿刚想跟着一块跑，被白洁一把扯住衣领： “你俩不许跑了，先见过奶奶！” 说着把两个男孩儿揪到母亲跟前： “孔强、孔刚，快叫奶奶，她是你爸的妈妈。” 妈妈舍弃丁秋楠，抚摸着俩孩子的小脑袋： “唉呀，这么帅气的俩孙子，跟你爸长得太像了，奶奶今天出来没给你们准备礼物，继续，回去拿给你们。” 说着又拉过白洁端详： “唉呀，胜文，你又从哪儿骗来的这么漂亮的媳妇啊，还给你生了这么帅气的俩儿子。” 王胜文心想，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他俩出生的时候，我还没成年呢，我这流氓当得有点早了吧。 把两个男孩儿揽进怀里，顺手一人塞了一沓钱在他们兜里，小声告诉他们： “小强、小刚，爸爸带钱了，掖好了，别让妈妈跟你们抢了去！” 两个男孩儿也是盯着他看，心里有些忐忑：这老爸可以啊，这么大方，见面就给塞钱，我们要是不交上去，屁股就该开了花了，我们先拿着，等回家再交给妈妈吧。 大一点的男孩儿还是勇敢些： “爸，我妈嘱咐好了，让我见面就叫爸爸，你真是我们的爸爸？” 正和母亲说话的白洁马上训斥： “你废话，当然是你们的亲爸爸了，这还能有假？快过来叫奶奶！” 两个男孩还真有规矩，恭恭敬敬地站到母亲跟前，一起鞠躬： “奶奶好，我叫孔刚，我弟弟叫孔强！” 老妈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哈哈，好，胜文啊，既然是自己的孩子，一定要照顾好，不行就把他们接城里来住，跟那些孩子住一起。” 姚琪兰马上过来说： “妈，我们也有这个打算，我们先联系好学校，等放了暑假就让他们搬过来，房间早就准备好了，他们孩子们，都住崇文院那个东边的配房里，四间配房呢，足够住了，再说，孩子们还喜欢住一起，打打闹闹的方便。” 年龄小的孩子说话了： “奶奶，我们要跟秦汉住一块儿，他会钓王八呢。 再说了，他老家也是昌平的，对我们最好了，这衣服，就是他给我们拿过去的。” 老妈笑着答应他： “好，你们喜欢跟谁住一块都可以，让你淮茹妈妈给你们安排就可以了。” 话还没说完，俩男孩儿就被跑回来的秦汉扯走了： “刚子，强子，咱家有个大池子，可以养王八呢，你们快过来看！” 妈妈左手拉着丁秋楠，右手拉着白洁： “走，咱们回二重院喝点水，然后再逛这个大院子，做家具的人也快来了。 胜文，你去前边看看去，迎接迎接人家你李叔李婶一下。” 王胜文一想，这是妈妈要找这俩媳妇说话的节奏，也就痛快地答应下来： “行，妈，我去接一下他们。” 走到大门口，除了张灵儿和尤凤霞，其他女人并没有跟过来，有跟老妈回二重院的，也有去看池子里的金鱼的。 还没到门口，两个女孩儿就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了，王胜文一人给了她们一巴掌： “你俩什么破媳妇啊，看到我被老妈欺负，就笑成这样了，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你家男人也是有尊严的！” 张灵儿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我们不是笑的这个，刚才凤霞说，那个大鱼池让秦汉看到了，明年就能变成王八池子！哈哈哈哈。” 王胜文这才醒悟过来： “我艹，我把王八会下蛋这事儿给忘了，不行，咱得阻止这事儿发生。” “切，你没法阻止的，只要秦汉认准的事儿，他会偷偷干的，有这么好的条件，他不养王八才怪呢。” 王胜文朝前院的西边指了指，胸有成竹地说： “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看见那边了吗，那边那块空地，是原来的马厩，原来王爷府养马的地方，估计是梁叔叔他们感觉现在没有马养了，所以就给又铺上新地砖了，咱们可以把那块垒起池子来养王八。 这事儿你记住，回去马上让牛丽她父亲来办这事儿，要多少钱给就是了。” 尤凤霞拍打着小手欢呼： “耶！还是老公聪明，那地方得有一亩多大的地方吧，可以垒个大池子，连鱼和王八一起养。” 张灵儿跟上一句： “是昨天牛姐把你伺候舒服了吧？要不咱再找个地方养几只鸡？” 于是被狠狠抽了屁股： “咱家改动物园了是吧？你这个破媳妇就爱动那些歪心思，你是不是还想在家里养猪养羊？不许乱来，这可是咱们住的地方。” 张灵儿很不服气： “哼哼哼，养你这头驴你怎么就不说了！” 王胜文刚想再抽，被尤凤霞拦住了： “灵儿姐姐说的没错，要不人家牛丽怎么起不来床了呢。” “你们！”王胜文一时语塞。 想了想，又把张灵儿搂怀里： “灵儿妹妹，抽疼了吧？要不我给你揉揉？” 张灵儿捶了他的胸口几拳： “臭哥哥，说吧，什么事儿求我？” “嘿嘿，还真有事儿，今天我们在正阳楼吃饭，你们就别过去了，我们只和凤霞一起，不带其他人过去。 你带着牛丽回家一趟给她父亲说说这事儿吧，别等到下周，王八一放进去，就不好再抓出来了，所以这池子得赶紧垒起来。 另外这次跟咱妈回老家，别忘了让咱爷爷再给咱们找条马鞭，挂这边来，淮茹姐说不定能用上呢。” 尤凤霞满心欢喜： “老公，接待丁秋楠的父母，让我去最好了，我让他们看看我俩的镯子，这下他们就该没话说了吧。 老公我跟你说啊，我们戴上这镯子，从内心里亲近呢，当时我们在那个小院儿里还一起在一个床上睡过觉呢，嘻嘻。” 张灵儿有些生气： “尤凤霞你说，你俩是不是还亲嘴了，你俩可真够恶心的。” 尤凤霞一跺脚： “亲了也不告诉你，我俩就是好，气死你！” 于是两个女孩儿开始围着王胜文打闹，直到他的同学李刚李大嘴，还有他父母和弟弟妹妹一起拉着一大车木料过来。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顺口吩咐一句： “你俩别闹了，快叫大熊他们来帮忙！” 李刚把拉着的木排子车放下： “胜文，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这不出差回来了吗，今天正好休班，所以就过来看看，我妈也从广州回来了，待会儿见个面。 对了，胡丽娟给你生了个什么？你怎么不在家伺候月子啊？” 李刚得意地笑了： “嘿嘿，给我生了个儿子，今天刚刚才十天，丈母娘在家里照顾月子呢，她妈嫌弃我们笨手笨脚的，就都把我们赶出来干活儿了。 对了，胡丽娟说我文化程度低，让你给我儿子取个名字呢，她说那天你过去，她已经给你说好了。” “嗯，那天当着李叔的面说的，李叔也同意，我已经给你们想好了，就让孩子叫李添一吧，添加的添，就是说你们家又添加了一口人。这个名字能让人很容易记住。” “李添一？我艹，这名字好啊！” 扭头跟爸妈喊 “爸！妈！你孙子叫李添一！” 李叔李婶笑得合不拢嘴了： “嘿嘿，这名字好听，一下就记住了，还是胜文有文化，取出来的名字真响亮。” 王胜文心想：你们要养歪了，这名字更响亮！ 一会儿工夫一大群男孩儿就跑了过来，大熊负责拉车，后边一群孩子负责推，李家人都空了下来。 王胜文掏出几张十块的钱递给走在最后边的李强： “李强，拿着，中午请这帮孩子们吃饭！” 李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厂长，你别看不起我，我一个月也能挣七十多呢，我现在有钱。”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嗯？李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可不是这样。” 后边他妹妹李小霞马上就揭了他的老底： “哥哥，他可能得叫你一声姑父了，他跟你老家那个张秀梅正谈恋爱呢，张秀梅不是叫我师傅个姑姑吗。” 王胜文过去拍了拍李强的肩膀： “这事儿我支持你，不过以后你还是得叫哥，我跟你哥是同学，你叫姑父，把我们俩都叫差了辈份了。” 扭头有朝李叔李婶说： “抽时间马上去大兴去提亲，争取十月份之前把证领了，单位要十月份分房子呢。” 李大嘴过来就给了弟弟一脚： “我说让你抓紧吧，有你们王厂长在那儿你怕什么？他可是你们的厂长，我亲同学，没比这关系更直接的了。 胜文，你给找个媒人呗？” “我说李刚你属猴的吧，怎么就知道顺杆子爬呢？ 媒人不用找，现成的，我翠花姨就在家属院住，哪天你让李叔过去说一句就行了。” 李小霞立马兴奋地举起手来： “翠花姨我认识，我带你们去，轧钢厂的人基本都认识她，她急了，敢堵我们厂门口骂。” 王胜文马上训斥到： “李小霞，不许胡说，那不是什么好事儿，让你师傅带你们去！翠花姨和我妈妈可是姐妹关系，这事儿可不能让我妈知道了！” 李婶明显是最不会说话的那个： “对！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 …… 第301章 老妈驾到(十) 来到二重院，一家人看到屋里人挺多，母亲正在跟几个女人说话，也就没说几句话，直接去了后院收拾木料。 王胜文也去了花园，刚进拱门，就看到，孩子们已经脱了鞋下了鱼池，男孩儿女孩儿都下去了，池子边上只留下宋美淑一个人，还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脱了鞋把脚丫放进水里。 张灵儿马上大喝一声： “唉呀，你们可不能摸鱼啊，那鱼咱们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大熊答应一声： “灵儿阿姨，我们没摸鱼，我们在捞池子里的烂树枝，这样水才更清澈。” 宋美淑趿拉着鞋跑过来： “灵儿姐姐，我跟他们说过了，水至清则无鱼，他们不听。” 王胜文朝池子里喊： “你们都上来吧，你美淑姐姐说的对，我已经让人在前院里垒王八池子了，下次你们再去沙河的时候，弄点水草放两个池子里，要那种叶子特别细小的那种。” 秦汉接着就问到： “爸，王八吃水草吗？” “王八吃什么水草，王八是吃肉、吃虫子的，以后没事儿你们就跑过来，喂它们点鸡内脏就可以，也可以挖了蚯蚓喂它们。” 二熊也问到： “爸，树上有小鸟，我们可以拿弹弓来打吗？” “你们要是嫌咱们家玻璃坏得不快，你们就拿弹弓来打，以后谁也不能在院子里打弹弓，谁打坏了玻璃谁负责修，要打鸟，到后边山坡上去打。 大熊你们上来，怎么这么快就下了池子了，我还想让你们帮着搬木头呢，怎么把车拉后院去就不管了呢？ 都上来穿上鞋，去捡院子里落下的钉子。 我跟你们说啊，中午你们那个李强叔叔要请你们吃饭，你们有规矩点啊，别让人家说咱们家的孩子没教养。” 宋美淑难得有句好话： “哥，看来我还是说服力不行，他们这帮小屁孩儿都不听我的，以后我有什么主意，就说给你，让你再说给他们。” 王胜文指了指地上的鞋子： “美淑，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袜子和鞋穿上，现在水还有点凉，冰了脚丫子容易生病。” 女孩儿小脸儿一红： “要不你给我穿？” “行，灵儿妹妹给孩子穿鞋了，咱俩一起。” 结果宋美淑的鞋不到十秒钟就穿好了。 对，她自己穿的。 穿好鞋就跑过来拉着张灵儿的手： “姐，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去照顾妈妈，跟这帮小孩子们在一起没意思。” 王胜文并没理会她这句话，而是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数出二百递给张灵儿： “妹妹，你去后院儿，李刚媳妇生孩子了，咱们得随点份子，我和他两口子都是同学，就随二百吧，算是他俩一人一百的面子。” 宋美淑盯住他的眼睛问： “你确定要把你们同学交往的风气带坏？” 王胜文想了想： “喔，你说的是，还真存在这么个问题。灵儿妹妹要不咱们就按四九城同学交往的规矩，也给二十？” 张灵儿马上同意： “我觉得没问题，你要是想还他个人情，不如给他们孩子多送些小孩子穿的那种婴儿服，那样你们同学之间就不会攀比了。” “行吧，要不我那些同学又该说我对胡丽娟有意思了，都是他们结婚我们随那五百块钱惹的祸。” 宋美淑满心欢喜： “嘻嘻，你听我的劝了，灵儿姐姐，走，咱俩给他们送过去。” 说着拉着张灵儿就走了。 王胜文转过脸来，对男孩儿又是另一个态度，一脸的严肃： “你们赶紧把鞋穿好，把毛巾洗一下啊，这边是谁的一只袜子？看看自己脚上。” 秦汉马上就过去捡起袜子，坐地上穿好： “爸，没事儿了，我刚才给忘了。” 陈文魁一指他的屁股： “秦汉，别让你妈看到你后腚啊，你屁股上全是泥。要不脱下来洗洗？” 秦汉赶紧把上衣系到腰间，毫不在意地回复一句： “这不就没事儿了？” 宋美媛和徐静理两个女孩儿跑过来拉住衣襟： “爸，我们不想回去，我们还想在这儿看金鱼，你们带美淑姐自己回去吧，下午过来接我们。” 王胜文摸摸她们的头： “行吧，你们去跟那个李小霞阿姨玩，她会照顾你们的。” 孔刚孔强两个男孩儿也跑过来： “爸，这里好玩，我们也不想回去了。” 王胜文蹲下把他们揽进怀里： “这得去问妈妈，现在还是得妈妈作主才行。” 孔强马上就一句： “你娶了妈妈不就行了，她还年轻呢，抗造，你娶她没问题。” “行吧，这事儿下午再说，我们考虑一下你们上学的问题再说行吧？” 孔刚也说一句： “爸，我们以后都听你的话，跟这些哥哥弟弟们一样。” 二熊在后边喊了一句： “犯了大错会被抽屁股的，你们可以吗？” 这次孔刚回答的很痛快： “我们没问题，哪个孩子还没被大人打过啊，只要爸爸真带我们玩就可以。” 秦汉跟上几句： “咱老爸最会玩了，我那钓王八的本事，就是跟咱爸学的，我偷着学骑自行车，咱爸也没跟我妈告过状。 我们这些人，游泳全是跟老爸学的，我妈都学会了，不过她有点笨，游不了多久就得跑咱爸怀里休息休息。 你们啊，要是等到暑假才过来，估计就去不了奶奶那儿了，那边好吃好玩的东西才多呢，我们去了，天天在街上吃好吃的。” 王胜文一听他这是要给自己建“昌平熟妇联合体”的节奏，马上就说到： “你俩，来了就跟大熊和二熊玩，你们跟你大熊哥在一个学校。” 两个孩子便有些得意： “爸，你同意我们来了？我告诉我妈去！” 说着就跑去找妈妈了。 王胜文也跟着回到二重院，丁秋楠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都快九点了，你带我回去准备一下吧，我的衣服都在老宅子呢，你带我过去换件新衣服。” 牧春柳也过来劝： “对啊老公，秋楠今天该穿身红衣服才行。” 王胜文朝屋里喊了一声： “吗，我带秋楠回去换衣服去了啊，她今天要穿新衣服。” 丁秋楠也说了一句： “妈，我们十点多过来接你。” 上了车，丁秋楠就笑了： “嘻嘻，老公，最近我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你今天把时间留给我吧，她们那些人，你别操心了，行吗？” “当然可以，我建议你明天去医院把工作交接一下，这段时间就别上班了，在家陪陪老人和我，准备一下去广州。 对了，咱妈把结婚证交给你了吗？” 丁秋楠从小包里掏出两张纸来： “嘻嘻，给我了，所以我才让你带我回去换衣服，我迫不及待地要拿给我爸妈去看，让他们知道我做到了明媒正娶。” “咱爸妈不会责怪咱们不办婚礼吧？” “办婚礼也是得在广州那边办啊，他们又没法去，我才不要什么婚礼，我只要要你就行了。你跟张灵儿都没办婚礼，我也不要，办婚礼其实就是个又劳累又麻烦的事儿，还不如咱俩人在一起多腻歪一会呢。” “嗯？这话谁说的啊？这可不是你的思想。” “我老师周琴说的，她总跟我说，两个人恩爱不在于什么形式，只要俩人真正恩爱就行了。” “咱俩算恩爱吗？这么长时间不见面，算不得恩爱吧？” “怎么不算？不在一起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我心里也一直有你，其他人根本就没法跟你比。” “对，其实我一直担心你在部队医院里坚持不下来呢，没想到你这么坚强，你算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嘻嘻，待会儿到家，我给你另外一个惊喜。” “行，既然有了结婚证，那我就收下了。” 丁秋楠小脸儿一红： “坏蛋，就知道你能猜透我的心。” “夫妻俩不应该这样吗？ 对了，你走之前需要给咱爸妈留钱吗？”王胜文问。 “不用留了吧？我前段时间把焊材厂的工资全结清了，七百多块钱我全给他们了。” “傻瓜，为什么不从家里拿钱？你自己平时花什么？” “嘻嘻，我有钱，我老师周琴前段时间，一下给了我两万八呢，说是你那书挣的钱，她分给我一半。 我打算这次过去，交给雪茹姐两万五，我留三千去广州那边花。” “我劝你交两万，那边花钱比较多，吃的穿的都比四九城贵一些，在这边的衣服，基本都不能穿了，你得通通换一遍。 那边好吃的也多，我不希望你苦了自己。” “我还苦啊，为了我，你都给我请了个专门做饭的魏妈妈，一般人可没这种待遇。” “魏妈妈又不能跟着你过去，你去了只能到街上吃小吃，广州那边街上的小吃，你一吃，保险上瘾。” 丁秋楠有些得意的样子： “嘿嘿，琪兰姐早跟我说了，行，那我就多带点钱，过去把那些东西全吃一遍。” “嗯，你去了，尽量住咱们自己家里，别住咱妈那儿，家里有俩妹妹，最能折腾了，住两天你就会烦了。 再说，咱们自己家里还有位快生孩子的媳妇，你多照顾着点。” “淮茹姐她妹妹，对吧？肯定没问题，咱妈说让她在我们医院生孩子呢。还说生完孩子就住到医院附近那个骑楼里去，离我们医院也就一百多米。” 王胜文点点头： “对，秦姐叔叔家的妹妹，我这次想把她们全家都搬过去，以后他们就在那边安家落户了。你去了，要是感觉那边适合你，我也会把你这边的父母全接过去，在那边给你安排部队的医院上班。” “我不去那边，我还是要回来，给你生完孩子我就回来。 我要回来和我老师把这边的妇产科建成全国的示范基地，周琴老师说，我是她最好的助手。 老公，我跟你说啊，其实周琴老师心里是真有你的，她从我这里抢去了你一张照片，天天夹在书里看呢。” 王胜文摆摆手： “别提她，她和你完全就不是一类人，她占有别人的欲望特别强烈，我可受不了。” “嘻嘻，我也这么认为。 老公，今天你要带我回家去接父母。” “肯定啊，咱俩一起去，只要你爸不骂我就可以。” “我爸现在才不会骂你，人家现在身体好了，脾气也变好了，每天都去那个按摩诊所呢。” 王胜文忽然想到了什么： “咱爸是在按摩诊所？” “对啊，他按摩腰的技术还不错呢。咱家有腰不好的人？” “那倒没有，有个盲人孩子，我朋友的侄子，说不定咱爸能帮上他。” “嘻嘻，他能帮到你，肯定高兴…” 俩人说着话就回到老宅子，丁秋楠换身衣服的工夫，就成功把自己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女人。 当然，王胜文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用到，丁秋楠腿也没疼。 今天丁秋楠换上了一件国红的上衣，是王胜文特意从广州给她买回来的。 其实丁秋楠这种苗条的身材，才最符合王胜文的审美，抱着她转了三圈： “这下跑不掉了吧，成我的女人了。” “嘻嘻，我才懒得跑，有你这么知道心疼女人的男人，我不会跑的。 让我适应一下，下次给我来个狠的，直接睡过去的那种狠，我还真有些期待呢，我想在你这里做个荡妇，像琪兰姐那样。” “嗯，你还羡慕琪兰姐？” “对啊，人家琪兰姐跟我说了，你最喜欢她那股浪劲儿，嘻嘻。” “行吧，那我就让你很快成为她那种人。” “说好了，不许反悔啊，其实我身体很好的，这两年你把我养好了。” 王胜文给她整理着衣服： “秋楠，换双黑色的小高跟吧，你穿六分的高跟回家会挨骂的。” “行，鞋都在那个鞋柜里，你选了给我换上，嘻嘻。” 换鞋的工夫，王胜文捧起她的小脚丫亲了一口： “看看吧，我让你们保持每天洗脚丫的习惯多好，没有一个人的脚上有很多死皮。” “嘿嘿，现在医院里的产妇，被我教训的，生孩子之前，每天都要泡脚呢。” “所以，这是个好习惯，可以促进腿部血液循环，也算避免产后大出血的一个措施。” 穿好鞋，丁秋楠一看时间： “唉呀，已经快十点半了，咱们快去吧！” “行，不用着急，开车很快的，你身体没事儿吧？” 王胜文不忘关心一句。 “没事儿，我心情好着呢，等会儿，我带点钱过去给我妈。” 钻进车里，丁秋楠又惊呼一句： “唉呀老公，忘了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我老师周琴说等我走了，她会住过来替我照顾那俩孕妇呢。”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周琴牌狗皮膏药，算是给我贴上了，她只要进了家，再出去就难了。” “嘻嘻，你难道还怕她啊，她一个女人还能吃了你？咱家生孩子的多，有我们俩妇产科的，你不也放心？” “放心倒是放心，可这皮肉之苦就是经常的了。” “没事儿，你用你的手段让她服气不就完了？她其实身体不强壮的。” “媳妇，这跟强壮真没关系。” “嘻嘻，我知道了，你是怕她逼着你给她写书，不过你放心吧，她说光那本书就能研究好几年呢。” “行吧，她抄完了出版以后你也要跟着学习，另外，这次过去，我让你带着周琴她弟弟正在生产的那种新式病床的图纸过去，就是你们医院里正在用的那种，去了让咱爸安排个工厂进行批量生产。” “我可是听说那些图纸能卖钱。” “卖给咱爸？那不是等着挨抽吗，要卖你卖。” “嘻嘻，我让咱妈卖。” “你这个破媳妇也学坏了，让咱爸咱妈他俩之间做生意！” “嘻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慧珍姐那几套图纸，卖了六七十万呢，那可是大钱，慧珍姐亲口告诉我的。” “就说你们这些媳妇相互交流着学坏吧，再过几年保证一个个都成了人精。” “不挣钱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咱们家可是人多，还有这么多能吃能喝的孩子。 你知道老宅子那里吗，每天没个三十二十的钱，都过不下去，等秋菊姐和芹芹姐生了孩子，花销就更大了。” 说话间就来到老山院，接上母亲、尤凤霞、宋美淑就回了崇文院… 第302章 老妈驾到(十一) 回到崇文院，丁秋楠就急匆匆拿着包去了后院。 母亲便问到： “她怎么了，不是说好的和你去她家接父母吗？” 王胜文挥挥手： “妈，你甭管她，她家离这儿很近，就住东四八条那儿，开车五分钟就到，最近她发了点小财，这是找雪茹姐交钱去了，没看到她包里鼓鼓囊囊的吗，她把钱带过来了。” “就说你这些媳妇听话，都知道往家里交钱，简直就是你的挣钱机器，你可得好好对她们啊。” 母亲身边的宋美淑说话了： “奶奶，我们家好着呢，家里总能有钱花，我妈自从来到这儿，从来就没为了钱发过愁呢。 我们女孩儿每月的零花钱是二十三，男孩儿们是二十。” “胜文，你这样做，该不会把孩子们给惯坏了吧？”妈妈责问一句。 “妈，没事儿的，给了他们钱，家里的孩子们也都不爱乱花，也是让雪茹姐给存着，这几年，他们每人都存了好几百呢。” 宋美淑干脆抱住母亲的胳膊： “奶奶，你需要花钱吗？我给你去取，我们姐妹俩在那儿存的钱最多了。” 母亲又干脆把她搂怀里： “唉呀，这算是我最大的孙女吧？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你爸这些女儿和儿子怎么来的，原来全靠硬塞，你那个白洁阿姨啊，逼着自己俩儿子叫了奶奶，胜文，我是不是该给他们些见面礼？ 今天下午他们回来，要不我给他们每人五百吧。” “行吧，待会儿我让雪茹给你拿一万块钱，你在四九城这边花，回老家和翠花姨那边，也不能太小气了，不过我们家原来的孩子们，就不用给了，再小的孩子，每个月也是有零花钱的，算是我给他们的妈妈的一个保障。” 宋美淑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奶奶，你看我都这么大了，我可不想叫他爸爸，你跟他说说，让我以后叫他哥哥算了，叫哥哥更亲近，我也张得开口。 奶奶，你看他这么年轻，也不可能有我这么大的女儿吧？你就说句话，让我以后叫他哥哥，我晚上给你洗脚。” 母亲过来就给了王胜文狠狠一脚： “你这王八羔子！你干什么了，让个小女孩儿这样？” 他还没叫唤出来，宋美淑就跑过来给他揉，这次是真揉，不是掐和扭那种，嘴里还喊着： “奶奶你别打他，你要打就打我，他没做过什么的，我只是感觉叫爸爸不好听而已。” 王胜文这才叫唤出来： “妈，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我没强迫她叫过爸爸。 你把我腿踢断了，就没法去见丈母娘了！ 真是的，什么事儿都怪我，真冤！” 丁秋楠出来了，一看宋美淑正给他揉腿，马上就问： “老公，怎么了？没事儿吧？” 宋美淑回答： “没事儿，被奶奶轻轻踢了一脚，我给他揉揉就会好的。” 王胜文弯腰拉开她的小手： “已经不疼了，谢谢你了美淑。” 尤凤霞从自己屋里跑出来，戏谑一句： “唉呀老公，腿坏了啊，这下没法去见丈母娘了吧，妈，走，到我屋里歇歇，别去后院了，那边俩孩子太能闹腾。” 丁秋楠骂她一句： “尤凤霞你个死妮子，就不当个好人，咱老公没事儿，十二点你陪咱妈过去啊，别让我爸妈等太久了。” 说着扶着母亲往屋里走： “妈，他有过错，你过了今天在打也不迟，攒着劲。” 宋美淑站起身来一摇晃： “唉呀，我的腿蹲麻了，你扶我一下，我也去屋里说话。” 王胜文只能把她扶住： “要不去后院找妈妈吧？” 宋美淑一个诡秘的微笑，附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句： “我能巴结婆婆的机会不多，我得多去说几句好话，让她认可我，嘿嘿！ 别说，你真让人有安全感。” 王胜文掐着她的腰就把她推进屋里： “妈，小赖皮来了，你可不能被她给蛊惑了啊。” 说完，拉起丁秋楠就钻进车里，长舒一口气： “哎吆，秋楠，现在女孩子都这么有心机了吗，一会儿的工夫，被她算计了两次。” 丁秋楠回答的痛快： “嗨，你不用担心，她那点小心思，全用你身上了。” “回家给爸妈买点什么？” “我昨天都买过了，你不用操心，你买了他们不一定能相中，还埋怨你乱花钱。” “行吧，这次咱爸再骂我，我就忍着，不能给你没面子。” “他不会骂的，他要骂，我就和他吵，以后再也不管他们了。” “别啊，咱不是要让他给咱培训盲人吗，可不能跟他翻脸，我又不认识其他会搞推拿按摩的人。” “行吧，我感觉没事儿，昨天我回家送东西，他们挺高兴呢。” 小俩口说着说着就到了门前，王胜文一看，丁秋楠家里的房子已经修缮一新，也就不担心了，说明她父母已经开始有了好好过日子的心。 两人进了大院，丁秋楠父母竟然同时出现在门口迎接，见到二人进了大门，丁秋楠的父亲走过来握住王胜文的手，有些激动的声音： “唉呀，胜文，咱爷家俩原来可是有点误会，你别在意啊！” 丁秋楠妈妈一把把他扯开： “进屋再聊，邻居们又该出来看了。” 进了屋门，丁秋楠嘟囔一句： “妈，你怕什么啊，我男人又不是拿不出门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怕被别人抢了去，我可跟你说啊，咱院儿里几个闺女，想找轧钢厂的对象，都找不到呢，人家媒婆说，给多少钱也不敢拉轧钢厂的媒，轧钢厂的小伙子眼眶都太高了，一般都看不上呢。” 丁秋楠从包里掏出两张纸，递过去： “看看吧，我说我学好了他就会娶我吧，你们还不信，这可是政府的大印，看清楚了啊，我还用给你们找出老花镜吗。” 丁妈说着责备的话，但是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楠楠，你看你这孩子，我们不是怕你们总不结婚，老拖下去耽误你生孩子吗。” 丁爸也没看那两张纸，直接去桌子上倒水，王胜文一见赶紧接过茶壶： “爸，怎么能让你给我倒水呢，这不是让我失了礼节吗。” 丁爸回他一句： “你这么大的干部，我给你倒水也是应该的，嘿嘿。” 丁妈也说： “现在我们这个大院儿里，都羡慕我们呢，说我们找了个当大官的女婿。” 王胜文倒完水，才摆摆手： “什么大官，在咱们家可是只论长幼，不论职位。秋楠，你记住，这几天你让给咱们家做家具的李叔过来家里一趟，把家里的家具全换成新的。” 丁秋楠一边给母亲把茶送过去一边答应着： “知道了，本来修缮好房子，我就想让他们换家具，他们就图个省钱，不换。” 丁爸笑了： “嘿嘿，这次我们听女婿的把家具给换了，我们可不能给女婿丢了份。” 丁秋楠追加一句： “爸，不用你们给钱，我们家里正在做家具，一块结算就可以。” “那怎么行呢，不能总花你们的钱吧，我和你妈有你给的钱做家底，现在不担心没钱养老的问题了，家具我们拿钱就可以。” 王胜文摆摆手： “爸，并不是没条件的，我们给家里换家具，你得给我教个徒弟。” 丁爸并不在意： “教徒弟就教徒弟呗，还给家具干嘛，不用不用，女婿，真的不用。” 丁秋楠有些着急： “爸你听我们把话说完，这个徒弟可不是一般徒弟，是个盲人孩子，才六七岁呢，你需要手把手地教呢。” “哦，教盲人徒弟可是有些难度，真得需要手把手呢，这是谁家孩子？” “是胜文朋友的侄子，打小成了孤儿，胜文朋友又牺牲了，胜文好心出面照顾一下，给他找条活路。”丁秋楠代替回答。 “还需要我们照顾他生活？” “那倒不用，他还有个十六七岁的姐姐照顾他，也有个五六十岁的养母。”王胜文回答。 岳母跟上一句： “拼凑起来的一家人，对吧？” “对，不过女孩儿过几年就可以干活了，我可以给他们解决生活问题。” 岳父叹了口气： “唉，现在不好过的家庭还是不少啊，行吧，不行我就教他，我努努力，把他给教出来。” 王胜文想了想： “爸，你如果有决心，我们可以给你在附近买个街口的房子，给你们开个推拿按摩医馆，有盲人做按摩师，政府可以给补贴的。 你考虑一下，如果同意，我就给你们办，在家门口接诊，也省劲，对吧？” 岳母接着就说： “不用考虑，我同意了，胜文，妈知道，你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你肯定不能让我们吃亏。” 王胜文被她这话弄笑了： “嘿嘿，妈，你怎么知道的？我们以前可没接触过啊。” “嗨，我还能不知道，这两年都打听清楚了，从机修厂调城里来有多难，从焊材厂去部队有多难，我们心里已经很清楚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儿。” 岳父鄙视她一句： “你这老婆子，现在才知道咱女婿位高权重啊，我早就知道了，从咱闺女能把韩大夫安排进焊材厂，我就知道那是咱女婿的原因，要不秋楠刚过来，怎么可能做到。 秋楠，我告诉你啊，到现在韩大夫还经常给咱家送礼呢。” 丁秋楠答应着： “爸，我知道了，她要送就送呗，我又不能阻止，她调过去工资涨了十几块呢，她能不记得这个情分？ 爸妈，你们以后有事儿尽管请她们家帮忙就行，反正他们家就住后院，用起来方便。 她儿子也大了，想挂上你们这个关系，让胜文给他们招进焊材厂里去呢，她如果是白眼狼，我还真不能让他去。” 她原本柔弱的性格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豪横，想到了可以依靠自己的势力去影响别人的行为。 这一点是让王胜文感到非常欣慰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 丁父跑进屋里，神神秘秘地搬出一个大盒子： “胜文，我这儿还有个好东西呢，可以给那个盲人孩子用，这个收音机体积大，声音也好听，给盲人用最合适，这还是建国初期苏联的产品呢，很皮实耐用，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出过毛病。” 王胜文接过来当桌子上，摆弄了一下，竟然还能听： “爸，这可是太好了，我还打算最近给他买一个呢，看来不用着急了，先让他听着。 我再碰着给他买个能装口袋里的那种小的。不过那种用二号电池的收音机，电池不容易买到，而且电池估计一个月就得换两次。” 说到这个，岳父有些小得意： “嘿嘿，胜文，你放心吧，这收音机，两节一号电池，能撑两三个月呢。” 丁秋楠想得更远： “爸，胜文，我觉得你们现在没必要讨论这个，你爷俩还不如讨论一下办推拿按摩诊所的事儿呢，胜文主意多，趁着他在这儿，你说说，让他给你参谋参谋。” 丁父摆摆手： “你看你这闺女，怎么教训起爸爸来了，不用着急，胡同口你丁三叔那房子就空着呢，三大间，足够用了，他一千块钱就卖，我待会儿就把钱给他拿过去。” 丁秋楠还是有准备，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母亲： “妈，这钱我们出了，你们最近就去办手续，有什么问题你就找胜文，街道办主任他儿子女儿，都在他们厂里，他不敢不给办。” 王胜文笑了： “哈哈，秋楠，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你也不怎么回来啊。” “老公，我跟尤凤霞打听的，她什么事儿都知道。” “有些事儿，她就不知道，我们轧钢厂的工人，长期抬钢板，腰不好的不少，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让我们轧钢厂的医务室来给咱爸办手续，就当是我们厂医务室的一个推拿按摩门诊吧。 不过，爸，你不能把咱们的关系说出去，腰肌劳损算是轧钢厂工人的职业病，他们跑你们这儿来推拿按摩，拿你开的收据去厂里，我们可以给他们报销一部分。 你要是把咱们的关系说出去，我就成了损公肥私了。” 丁父明显有些兴奋： “放心吧女婿，这些事儿我都懂，靠上轧钢厂这座大山我还怕什么？ 不行我就把我那徒弟拉过来一起干，反正他也已经成手了，跟我干没问题。我那徒弟眼睛也是有点毛病，视力很弱，他应该对盲人推拿按摩更有经验。” 王胜文指了指丁秋楠： “秋楠，这事儿我不方便出面亲自办，你回去跟秦淮茹说说，让她出面去找我徒弟陈晓燕办这事儿，我估计你走之前就能给办完了。 你最近也别回老宅子住了，就住崇文院这边，我感觉从崇文院那边，骑自行车过来，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 你明天去医院交接好工作，就靠上给咱爸把这件事儿办完吧，这样，你去了广州也放心。 那孩子就在红星四合院翠花姨那个老房子里住着呢，哪天让你灵儿妹妹带你过去，把她们拉过来，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 对了，你那辆自行车，就留给那个叫郑娟的女孩儿骑吧，她每天送弟弟过来，骑车子最合适，送完弟弟她还得回去给咱们家照顾孩子们。” 岳母关心地问： “胜文，秋楠，你们家有挺多孩子？” 丁秋楠回答的很干脆： “嗨，别提了，他为了好名声，收了很多干儿子干闺女，十多个呢，大的小的都有，还给他们专门请了个老师教他们功课。” 岳父责备她一句： “你这孩子就是不公平，人家胜文不是为了你，专门请了个做饭的？ 秋楠，你说话办事儿得有功德心，不能什么事儿都依着你的性子，在家里也不能争宠，你能混这么好，还不是全靠人家胜文。 你看你这几年养的膘肥体壮的，还不抓紧生个孩子？” 王胜文心想，看来这老岳父还真是思维缜密，能把收干儿子的事儿引到她生孩子的话题上来，简直了。 丁秋楠答应他一句： “爸，妈，这次派我去广州，就是为了给他生孩子的，那边工作轻松，我也不那么累，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他生个儿子，嘻嘻。” 岳母一听这话，马上就笑了： “这就对了嘛，生了孩子我给你们看起来，你婆婆是领导，不能让人家给你照顾孩子，我还年轻，可以给你们看起来，我今年才五十一，给你看仨孩子没问题。” 丁秋楠一跺脚： “妈，你把我当母猪啊，生这么多，我还得要工作呢。” 岳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你们只要有了，就生呗，别感到有压力。” “爸，你也跟着我妈说，没办法跟你们俩说话了！” “嗨，不是多子多福吗，多生几个才有意思。” 结果，一语成谶，一年以后，丁秋楠一下就生了三胞胎…… 接下来的午宴倒是很顺利，丁秋楠父母明显算是“社会人”，知道王胜文的母亲也是位大领导，所以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没有任何差池。 吃完饭，丁父拍了拍王胜文的肩膀，然后又指了指丁秋楠： “这几天使劲折腾她，让她怀上，可别太怜惜了啊！” 没想到，原来相互都看不上的两个男人，还能这样交流… 第303章 老妈驾到(十二) 吃完饭送丁秋楠父母回家，他们并没有让王胜文把车开进胡同，而是在胡同口就下了车和邻居们打招呼： “唉呀，丁大妈，你们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还车接车送的？”一位老婆婆开口就问。 “嗨，这不是亲家母从广州回来了吗，请我们去正阳楼吃饭去了，我女婿开车过来接送的我们。 其实正阳楼的饭也就那样，还不如在家吃得舒服。” 丁母轻描淡写地回答。 “哎呦，能到正阳楼请你们吃饭，你亲家可不是一般人，当官的吧？” “可不是吗，我亲家可是那边的市长呢，亲家母都和咱们东城区的区长一个级别。” “啊？秋楠这是登上高枝了啊，这闺女打小我就觉得不简单。” “嗨！有什么不简单的，吃饭之前还被我给教训了一顿呢，在我面前还不是乖乖听话？” “哪天我到你们家坐坐啊，丁大妈您可别嫌弃我们。” “行，哪天到我们家去喝茶，我女婿给我们买了几斤好茶叶呢，我俩喝也喝不完。” 岳父已经背着手从胡同里消失了，岳母还没聊完… 车里的丁秋楠抱着男人的胳膊： “嘻嘻，老公，我父母变好了吧？都是被我教训的。” 王胜文斜着眼看了看她： “你还好意思教训父母，说说今天吃饭的时候怎么回事儿，你和尤凤霞俩人，不给妈妈们夹菜，光在那儿炫耀手镯。” “切，我们就是做给我爸妈看的，我们这镯子可是真的好东西。再说了你怎么不给他们夹菜？” “我不是跟咱爸谈他们要搞的那个推拿按摩馆的事儿吗，咱爸就是离不开那个话题了，我能怎么办？”王胜文一脸无辜地回答。 “就是你们的事儿重要，人家我婆婆都没说什么。” “行，犟嘴，回家你俩我一块打屁股！” “你不敢，我婆婆可是在家呢！” …… 婆婆在家也没能避免她挨打，而且这次还打得比较厉害，瘫软在尤凤霞的床上不能动弹了，大口喘着粗气。 终于懂得了一个道理：不抗揍就不能犟嘴。 王胜文和尤凤霞坐在那儿若无其事地谈话： “老公，让她在这儿休息一下午吧，我陪着她，我觉得，晚上吃饭你让雪茹姐过去合适。” 王胜文点点头： “嗯，说的没错，说说为什么。” “很简单啊，冉秋叶教孩子们学文化，雪茹姐影响孩子们的性格，她俩才是对孩子们最重要的人。” “奥，就没我什么事儿，对吧？” 尤凤霞拥抱着男人： “老公，我看出来了，咱们家，你就是那棵大树，我们这些女人就是你树上的枝枝叉叉，孩子们就是在树上安栖的一群小鸟，他们可能在树上做窝，也可能随时飞走。” 王胜文把她紧紧搂住亲吻了很长时间： “我这个小媳妇，竟然对咱们的家庭关系理解得这么深刻。” “嘻嘻，你又表扬我！老公你知道吗，我跟了你最大的收获，就是跟你学会了思考，我们这群媳妇都可以独立思考了。” “奥，说说，你们之中谁最弱。” “当然是我妈和牛丽了，她俩还没跟上你的节奏，就连昌平那几个女孩儿，都比她们强，单婵婵和娟娟都知道在厂里从来不说白洁是他表姑的事儿了，她们跟农机局那帮人周旋得很好，那个乔主任都说她俩是人才呢。” “凤霞，其实我也这么认为，她俩是非常聪明的人，就是在我面前装傻而已。” “你没发现吗，咱们家还有几个很聪明的人。” “谁啊，说说看，我看看你说的对不对。”王胜文问道。 “三女孩儿就不说了，一个个都是人精，跟你学得都已经会算计事儿了，还有魁子，也是个可以深度思考的人。还有那个王大毛，好事儿他抢着干，坏事儿挑唆着二毛和秦汉去干，有时候连二熊都能上他的当。” “嗯，怎么回事儿？还有这事儿？” “当然有了，平时就不说了，那次喝酒挨打，其实当时大毛二毛是在场的，大毛说他们在机修厂早就尝过了，那玩意儿太辣，他们不愿意喝，让二熊和秦汉他们试试，所以就挨了打，嘻嘻。” “我艹，这孩子适合当领导啊，领导就经常这么干。” “嗯？你也这么干过？” 直接被王胜文狠狠抽了屁股： “你这个小破媳妇，怎么能说我，我这人好着呢，从来不干这种坑人的事儿。” “你没做才怪！你再打几下嘛。” 床上传来一声娇嗲： “别打了，我改了，老公，我要喝水。” 尤凤霞马上从怀里跳起来，端起水杯送她手里： “水来啦，光喝水啊？需要我给你把尿吗？” “尤凤霞，你给我去死！” …… 王胜文便不再管他们，整理好衣服来到后院。 母亲自然是在床上逗着孙子孙女玩，冉秋叶和宋美淑在床沿上伺候着，陈雪茹、徐慧珍和张灵儿在那儿喝茶聊天。 王胜文跑过去搂住陈雪茹问到： “雪茹姐，给咱妈钱了吗？” “嘻嘻，我说你怎么过来就抱我啊，原来是说钱的事儿，给了，咱妈不要那么多，说除了回老家需要花钱之外，其余都用不着。” 王胜文扭头对妈妈喊了一句： “妈，回家也不用给我那些舅舅们钱，他们该照顾的，我和灵儿妹妹都照顾到了，你只给玉贵姥爷留点钱就可以，另外我二妗子，最近可能要到城里来，你给她拿几件好衣服过去就可以了。 灵儿妹妹，你给咱妈找出来。 上次我在广州寄过来十几套呢，大小号都有，肯定会有合适的。” “嗯？你大妗子呢？你大妗子没有？”妈妈问道。 “我大妗子本来就在城里，早就给过了。我大妗子给岩君哥看孩子呢，翠花姨请客肯定会带上她的。 秋叶、雪茹姐，今天晚上吃饭，你俩都换上旗袍吧，让秋叶父母见识一下咱们家女人的风采。”王胜文边说边指挥。 陈雪茹惊呼一声： “啊？弟弟，你让我过去陪客？我可都没思想准备呢。” 马上就被徐慧珍骂了： “你这个浪娘们，放假，人家白静姐回家，你也不说去店里看看。” 这次陈雪茹还了嘴： “你才浪，婆婆来了，我还去店里干啥，店里好着呢，用不着我去，人家白静姐等弟弟给他们设计夏季穿的衣服呢。” 母亲问了一句： “胜文，你还会设计衣服啊？我怎么没听说呢？” “妈，你怎么没听说啊，我给我爸带过去的那夹克，就是我设计的，最漂亮的那位于佳萌，就是我想培养的服装设计师呢。” “那就好办了，以后越秀区那个服装厂，新式服装就由你给设计几个样式了。” “妈，你是来探亲的，还是来搜刮的啊？怎么什么东西你也要。” 怀里的陈雪茹说话了： “妈，你别担心，出来新样式，我就让美媛那小姑娘给你做了画给你寄过去。” 王胜文抽了两下屁股才把她推到冉秋叶身边： “这日子没法过了，怎么这些媳妇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 妈，我跟你说啊，你们得拿食材来换，不能总让我免费服务吧，暑假雪茹和慧珍姐过去，谭家大菜，我们可是得吃一遍啊，你回去告诉我谭阿姨，做好准备。” 妈妈小声嘟囔一句： “我早知道，你们全家吃货。” 几个女人会意地一笑，躺床上休息的姚琪梅跟上一句： “都是他给惯坏的，妈，你可以抽他。” 张灵儿赶紧辩解： “馋是因为你做的饭好吃，不能怪老公的。” “我做饭也是他教的，还是怪他。” 妈妈说话了： “琪梅，我现在还不能抽他，他驴脾气上来，真不给图纸了，等我拿到图纸以后再说，嘿嘿。” 徐慧珍说话还是直接： “妈，图纸拿到手，我替你抽。” 王胜文便把她抱过来狠狠抽打两下： “你就没句好话，等咱妈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哼，没做好准备，重新来两下。今儿晚上我要和秋叶一起睡。” 姚琪梅跟她一句： “我是知道，你要不把冉秋叶教坏，你是不死心的。” 正在换旗袍的冉秋叶从里屋说了一句： “妈，今晚让慧珍姐也一起去吧，她总跟雪茹姐是一块的。” 母亲问道： “那俩孩子谁看？” 张灵儿狡黠地一笑： “妈，让慧珍姐去吧，孩子我看，慧珍能陪秋叶父母喝酒呢，嘻嘻。”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正好我车里有今天上午带着的白兰地，到了饭店我才想起来秋楠父亲肾不好，不能喝酒，那今晚就喝了吧。 慧珍姐，说好了，不能拼酒啊。” 徐慧珍一看真让自己去了，自然是满心欢喜，不过还是骂了一句： “嘻嘻，你这个臭弟弟，跟长辈喝酒，我敢拼酒吗。 妈，你放心，你还是喝葡萄酒就可以。” 妈妈正色道： “慧珍，今晚你真是不能乱来，秋叶她父母可都是大学老师呢，斯文人。” “妈，我知道深浅的，我不会乱来。” 王胜文忽然问了一句： “灵儿妹妹，我怎么今天没看见牛丽呢？她还在睡觉？” “哪儿啊，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老山院呢，我回来跟她说了建王八池子的事儿，人家吃完午饭就跑回家去了，她体力还是真好，除了腿有点瘸之外，一点毛病没有。” 这时候，两个换好旗袍的女人从里屋里出来，徐慧珍马上惊呼一句： “唉呀，光说话了，我忘了换旗袍了，陈雪茹你个小浪蹄子，也不说提醒我一句。” 王胜文把她朝里屋推了一把： “快去换吧，别在这儿骂人了。” 两个女人便把换好的旗袍展示给大家看，冉秋叶说到： “妈，看看我这件粉红色的好看吧，我五件旗袍的，都是带衬里的，雪茹姐让我穿这套，嘻嘻。” 妈妈下了床，把她拉住转了一圈： “胜文，快来看你这个新媳妇啊，穿上旗袍没想到身材原来这么好。” 王胜文拿手指点了点脑袋： “妈，秋叶的美不在外表，在这儿，她永远都是最理智的那个，不会受外界因素影响改变自己的心态。” 冉秋叶有些娇嗲： “老公你不用夸我，要说心态，还是你最好，盘算我们学校的事情，从认识我就开始了吧？ 你还真是有耐心，等到自己厂长才动手，现在倒好，一听说进了轧钢厂能分房子，几乎每个老师都支持，就连自己家原来有房子的人，都盘算着把房子卖掉呢，现在学校老师们都说，住楼房干净。 干净你怎么不去住楼房？我看你就是在搞欺骗！” 陈雪茹替自己老公说话： “秋叶你别这么说话，咱们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去住楼房，再说了，去住楼房，孩子们也活动不开啊，你没见孩子们可以在院子里打乒乓球吗，住楼房怎么打？” 王胜文也说： “秋叶，其实你思想认识还是有些问题的，如果不是你在那儿，你信不信我会在新区那边重起炉灶。 你千万不要认为轧钢厂离了红星小学不行，我很多同学高中毕业以后都去做小学老师了，只要我振臂一呼，他们肯定会成群结队地过来。 倒是红星小学，离开了轧钢厂，过十年还是老样子，现在教育办公室自己都没财务权，学校买个桌椅板凳都要给上边打报告。 你在学校里要宣传这种思想才对，书生清高的思想，是你父母教给你的吧？这种思想可要不得，我打算在师工业局，成立个职工培训教育办公室，和学校算是一个部门，把职工们的再教育、再培训搞起来，不但孩子们需要学习，职工们也需要再学习，不然新技术一出来，老职工就跟不上形式了。 你问问灵儿妹妹，焊材生产线、焊接管生产线、柴油机生产、拖拉机生产、电风扇生产，哪一种技术不是靠我手把手教的？我这几年没干别的了，就教徒弟了。” 母亲忽然眼睛一亮： “胜文，要不这个部门就让灵儿管吧？她在你们厂，不就是负责培训新工人吗？” 王胜文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反而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哦，这个问题啊，这个问题我自己，我自己说了，我自己说了可不算，局里会选派人吧，谁知道呢。 我现在只是技术处的处长，很多事儿，说了不算的，你也知道，现在机关上，人事关系可是挺复杂的。” 他的阴谋，明显被母亲看出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跟妈妈也不说实话，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苏伯伯说一句话吗，在这儿跟我扭扭捏捏的。 你放心，去你苏伯伯家的时候，我带着灵儿去，不用你管！” 这次王胜文回答的挺干脆： “就这么办吧！” 妈妈爱的巴掌立马就抽上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给妈妈也挖坑！” 王胜文委屈得不行： “为了你儿媳妇，这不应该嘛。 话，总得有人说出来吧，我这当小辈的，张不开口啊。” 冉秋叶便抱过来： “老公，你拿我说事儿，怎么也得给点奖励吧。” “奖励不是该晚上给吗，这大白天的，给奖励明显不合适。”王胜文很平静地回答她。 于是又被冉秋叶打了： “你个坏蛋就嘴里没句好话！” …… 等徐慧珍换完衣服，已经是快下午四点半，母亲催促着早点过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能是遵命执行。 把母亲和陈雪茹、徐慧珍放在民族饭店，带冉秋叶回家接父母，路上王胜文跟冉秋叶说： “秋叶，咱父亲是在师范学院教哲学的吧？” “是，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 “他现在工资每月能到三百吗？” “没有，二百还不到呢，学校工资也不算高，再说他是教的副科。” “咱爸今年多大？” “他已经五十八了，我说过，其实我比你还大半岁呢。” “嗯，如果我给他五万块钱，他能不教书了吗？” “啊？为什么这样？” “秋叶，我有种危机感，说不定咱爸的所作所为很快就能影响到你。” “老公，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秋叶，或许不会发生，但是我不想让你有危险，如果是社会问题，我也保护不了你的。” “我爸脾气挺执拗的，你不把话说明白，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执拗，咱们就得决绝，如果他不同意，我会在年底让你和他脱离关系。 秋叶，你嫁给我肯定想了挺多，也比较了挺多，其实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也知道我不缺女人的，但是我思来想去，仍然不想失去你，因为你是个可以深度思考的人。” “是的胜文，其实我以前相过很多亲，包括来到崇文院，周末回家也会相亲，但是没有一个人让我心动，我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才是最适合我的人，你的女人其实都是这样想的。” “哦，谁告诉你的啊？” “雪茹姐和慧珍姐都这样说过，其实认识你之前，都有人追求她们，她们最后都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你，她们说，如今才是她们想要的生活。” “不会是因为我让她们挣的钱多吧？” “有这一点，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你让她们过得很舒心，对孩子们也是真好。 其实现在孩子们已经形成对你的心理依赖了，所有的行为方式，都是按你的样子来，包括那个宋美淑，其实也是按你的思维模式来的。” “为什么把她摘出来单独说？” “因为她的心智已经很成熟了，比普通的大人还成熟。” “你的心智成熟了吗？” “坏蛋！我当然成熟了！” “嗯，既然成熟了，今晚就不要把咱俩结婚的事儿说出来，等咱们去了港岛领了证件再说，就说今晚只是双方的父母见面。” “嗯，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按你说的办。 通过很多事情，我知道你比我成熟多了，我也不想让我们这个大家庭受我父母的影响，那太不值得。 其实我自己也很厌烦他们讨论那些哲学问题，他们总想用他们自己的哲学理论指导社会发展。” “秋叶，你这句话，让我感觉到娶你很值得，哪怕是去冒些险。” “些，这个字，说明问题还不小，你们干部，肯定提前知道些什么。” 车子很快到了冉秋叶家，她家里竟然还有讨论问题的学生。 王胜文当然不能表明身份，只是说自己是冉秋叶的相亲对象，对于他们投来的怀疑的目光也是坦然自若，直接就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直到冉秋叶催促了几次，她的父母才把学生们赶出家门，匆匆跟他们上了车，上了车冉父就说了一句： “唉呀，胜文，你应该和他们认识一下，他们这帮人以后肯定会成为社会精英的。” 王胜文装出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对他后来说的话也只是哼哼哈哈地敷衍着，心里在想： 他们成不成社会精英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大运动来了，他们之中，肯定会有带头批斗你的人。 第304章 老妈驾到(十三) 车子很快到了民族饭店门口，王胜文很贴心地为两位长辈打开车门，又奔上楼去，让自己两位表姐下来迎接。 在房间里对母亲摇摇头： “妈，就当是相亲吧，形势不对。” 下楼的时候又偷偷对两位表姐说： “相亲宴，可以灌酒。” 两人都是人精，自然是心领神会。 非常热情地把两位老人迎上楼，徐慧珍还亲切地搀扶着冉秋叶的母亲。 进了房间，妈妈便亲切地迎上来握手： “唉呀，冉教授，实在是对不起了，中午有事儿，咱们只能是安排到晚上了，晚上时间富裕，咱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不得不说冉秋叶绝对是个聪明人，马上跟上一句： “爸，胜文的母亲是广州市妇联主任，张主任。” “唉呀，张主任，幸会幸会，为了俩孩子的事儿，还让你专门从广州回来专门跑一趟。王市长身体还好吧，可惜他工作太忙，我们见面不容易。”冉父客套着，借机抬高自己的地位。 徐慧珍赶紧安排座位，把两位老人安排到妈妈一左一右的位置上坐下，嘴上还不闲着： “冉教授，冉师母，我姑父过节期间是要值班的，一般没时间出来，您二老多担待。 我表弟今晚要开车送我们，就不让他喝酒了，我是开小酒馆的，就陪您喝两杯。 为了招待您二老，我弟弟专门准备了白兰地，说是接待未来的岳父岳母，就该用好酒好菜。” 陈雪茹则是把酒打开，直接把酒倒上，还对王胜文说着： “表弟，我点了八个菜，你看看够不够，不行你就再下去点两个，凑个十全十美。” 王胜文一听她话里有话，便拿起菜单看，看后抱怨一句： “姐，你们这是光点的适合女性吃的啊，没冉教授和我什么事儿，不行我得下楼再点两个，冉伯父，您想吃什么？” 冉父随口答应一句： “来份铁狮子头吧，再来一盘牛肉。” “好嘞，我让他们上菜，您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王胜文答应的也挺痛快，说完便下了楼，告诉服务员上菜，又跑车那儿，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两瓶泸州老窖提在手里。 进到后厨，找到李小然的父亲： “李叔，我又来吃饭了，给您带来两瓶酒。再就是辛苦您再给加四个菜，一份铁狮子头，一份干切牛肉，一份酱肘子，一份红烧排骨。” 李小然的父亲迎过来接过王胜文手里的酒放案板上，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拉着他走到厨房后门外： “胜文，刚才你妈来看过我了，我们聊了一会儿呢。 唉，实话跟你说吧，也就是你给我送点好酒，这份情我领了。 叔求你件事儿，抽时间去看看小然吧。” “哦，小然怎么了，工作上遇到困难了？” 李叔摆摆手：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她最近不是忙着相亲吗，她眼眶高，相了两个高干子弟，人家都相中她的人了，但是都没看上我们这个家庭。 唉，你说我就一伙夫，你婶子也就一打杂的，也没其他本事，拖累她了，内疚啊。” 王胜文握住他粗糙的双手： “叔，咱劳动人民可不能妄自菲薄，劳动人民最光荣。 李叔，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想起要让我劝，我是个男的，我俩只是同学关系，这几年也没联系，相互已经不怎么了解了。” “唉，要是叔还有其他办法，也不会告诉你，现在小然很颓废，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屋里不出来。 虽然你们没怎么联系，但是我知道她经常关注你，她就是按你这个标准找的，说要一定超过你。” 王胜文摇摇头： “嗨，李叔，超过我还不容易，我就一在工厂里搞技术的，没其他本事，随便一个高干子弟都能超过我，她只是还没遇到而已。” “你怎么不说你也算高干子弟？你妈说了，你爸已经成了广州市副市长了，你妥妥的高干子弟。” “叔，可我已经早就结婚了啊，我老家的姥爷给安排的娃娃亲，以前我不知道而已，命运和婚姻有时候是没法改变的。” “嗯，我知道，你妈回来住哪儿？还住老宅子里，她回来能住几天？” “对，还住老宅子里，她工作也挺忙，估计也就能再待一个礼拜，她是借出差回来看看的。” “我知道了，那你去吃饭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行，那李叔，就辛苦您了，以后我有好酒还给你带过来。” …… 晚宴的过程不再赘叙，反正徐慧珍把客人陪得挺好，冉父喝的满脸红光，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语言，陈雪茹也陪妈妈和冉母喝了两瓶张裕干红冉秋叶还很贴心地把剩下的两瓶红酒给他们带了回去。 …… 晚上在崇文院里，陈雪茹和徐慧珍借着酒劲，成功把冉秋叶变成了妇人，不过王胜文感觉很不好，还是喝点酒好玩。 他当然不知道冉秋叶的感觉，因为人家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床，去前院里把张灵儿和尤凤霞叫起来： “灵儿妹妹，快起床，昨晚跟咱妈说好了，今天她回老家，你开我的车去接她，我通知岩君哥和岩臣哥，还有翠花姨，她如果要去，你就带上她。 尤凤霞，你也快起来，去老宅子那边和琪兰姐一起过来，九点钟到轧钢厂会议室开会，说说石景山区拖拉机厂的情况。” 两人迷迷糊糊地问： “开你的车回老家啊？” “对，给老家的东西我都装好了。让岩臣哥也开他自己的吉普车去，今天你们几个就听咱妈的指挥。别忘了让翠花姨去找郑妈妈，让她给看着孩子们。” 尤凤霞也问： “还是岩福过来吗？我是不是该带着丁秋楠过去，她在那屋还睡着呢，昨晚吃完饭就又睡了。” “带着，顺便问问牛丽，她跟着过去不过去。如果老山院那边垒王八池子，让她过去监工。” “我还跟琪兰姐回来吗？” “当然了，楚叶子走了，你还是我的秘书呢。” 说完也不管俩人了，跑进丁秋楠屋里，还不错，丁秋楠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看到他进来，做了个求抱抱的姿势。 王胜文把脖子伸过去让她搂住，同时揽住她的细腰： “休息好了？” “嗯！终于做了一次神仙，叫你爸爸那事儿不算了啊！” “不算就不算，下次再叫也不迟。” “哎吆你要死啊！没你这么坏的野驴！” “行了，暂时还死不了，快起来梳头洗脸，你今天还要去医院交接工作呢，交接完工作回家看看，别忘了把自行车骑回来。” “我怎么跟周琴老师说？” “你就说回家看看父母就去广州了，反正咱妈过几天也得回去。” “她要去我房间里住怎么办？” “那事儿你不用管，随便她吧，她那人咱管不了。” 丁秋楠忽然搂着脖子从床上跳起来： “唉呀，我要去帮琪梅姐做早饭，说好的我今天帮她做早饭。” “快去吧，我刚才过来，看见宋美淑已经过去了。” 刚从丁秋楠屋里出来，就看见牛丽兴匆匆地从外边提个大篮子进院门，看到他们就喊： “唉呀，你们这群懒虫都起床了啊，我去我们家那边去买牛肉包子了，” 王胜文赶紧迎过去接过篮子： “呵！这么重，媳妇你这是买了多少包子啊这么重。” “嘿嘿，一毛钱一个，我花了十一块钱，今天我带的肉票足够。我还给我爸妈留了七八个呢。” 张灵儿便训斥： “牛丽姐，没你这么干事儿的，一次买这么多，牛肉包子剩下不好吃，现吃现买不行吗？又不是没卖的。 老公，先给我留下一个尝尝，嘻嘻。” 王胜文便每人分了一个吃，尝过了后说道： “牛丽姐，以后早上没其他事儿，卖肉包子的任务就教给你了。” 牛丽便过来在他腰间扭了一把： “你这个坏蛋，也不问问我腿还有没有事儿，作贱完别人就不疼人家了。” 王胜文拽着她往后院走： “你这不没事儿吗，前天晚上你大呼小叫的，都让别人听到了。这几天如果咱爸在老山院那边垒池子，你就住那边吧，也别来回跑了，那边院子大，你叫别人也听不到。” “嘻嘻，真的啊？反正江苏和山东的客人下周才到，这几天我就住那边了，你可得过去啊，我等你。” “去跟雪茹姐要钱给咱爸。” “我爸说不要，他说我嫁给你就成了给自己家干活了，不要钱。” “不要你也得给，还得买材料呢，去拿两千块钱过去，不要就给你妈。” “哼！他一千块钱都花不了！” 王胜文一巴掌拍她屁股上： “有你这么干事儿的吗，对父母也这么抠门，他们还要用工呢，甭废话，快去！” 放下包子又去看冉秋叶，还是老师自律，人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 “坐车去学校？” “不用，我还是和孩子们一起骑自行车过去。” “好吧，晚上等我的消息。” “我知道了，嘻嘻。”说着便搂了过来… 带着梁拉娣和秦淮茹一起早早到了厂里，在大门口停下车，跟她俩说了一句； “你俩，去家属院看看吧，今天咱妈去老家，说不定带翠花姨也回去，让郑妈妈给过来照看着孩子们。 我在门口给我接个人进去。” 说着进了保卫处的办公室。 郭处长和郎浪果然已经在那儿等了。拍拍郎浪的肩膀： “走，郭哥，跟我们一起进去，我找人给他去局里办手续。” “啊？我去合适吗？” “走吧，待会儿跟我一起过来开会。” 低头问郎浪一句： “你出了实习期了吧？” “出了，去年就出了。” “行吧，那就在轧钢厂先挂个技术科副科长吧。” 郭处长惊呼一句： “我艹，和你刚来一样？” “放屁！我当时还是设备科科长呢，别看就我一人儿，可是干出了工作成绩，你不知道吗？ 技术科现在就郎浪一个人坐办公室，我想也让他干出点成绩，不然在厂里和局里都站不稳脚跟。” “你就骂吧，骂了我，你就得给他想办法。” “办法已经想了，我包里带了一份弯管机的图纸过来，郎浪在局里填了工作调动表回来，就开始指导工人做机器。 通过这事儿，我试试他的真实水平。” 郎浪表了一句决心： “师傅，我一定好好努力！” 郭处长便训斥一句：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儿，怎么能叫师傅呢，你该叫老师，他徒弟多着呢，显不出你来。” 王胜文拿手指指了指他： “听这个人精的！” 来到试验厂的办公室，职工陆续进厂，王胜文从包里掏出图纸给两人看了一眼： “等一会局里的尤凤霞尤主任过来，做好了登记，然后带你去局里一趟，回来你就可以研究图纸了，先做材料表给我看看，然后指导下料，你在我这儿描图，三天之内描出来，然后晒了，我等着用。 还有就是，待会儿，让郭处长和陈晓燕带着你去新办公楼四楼的技术科看看办公室。 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和陈晓燕一起，给厂里置办一台晒图机器，能晒零号图纸的那种大型号的。 郭哥，如果他媳妇能学会晒图纸，让她当个晒图员，怎么样？” 郭处长坐下来拿笔记本在那儿记，抬头说了一句： “我艹，原来你们工作这么复杂啊，我要不记下了，就能忘没了。” “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儿，你也就是心里瞎忙活而已，郎浪你记下了吗？” “老师，我记下了，我记忆力很好的，就是晒图机器我不会用。” 王胜文挥挥手： “不用着急，我会，半天就能教会你。” 郭处长对此表示同意： “你老师肯定没问题，他教一个傻子学炒辣椒，一天也就教会了。” 王胜文又骂他一句： “老郭你就不是个好人，说我徒弟是傻子，人家虽然叫傻柱，人可不傻，现在我听说叫他傻柱的人明显少了。 对了郭哥，最近得找一些厨师，咱们食堂里那些伙夫太操蛋了，做出来的饭菜像饲料一样难吃，我准备淘汰一批。” “说吧，找几个。”郭处长答应得挺痛快。 “南易这个水平的找三个，傻柱这个水平的找三个，我们食堂里那几个师傅一样水平的找七八个吧。” 郭处长又爆了粗口： “我艹，你这是要开酒楼吗。” “你就说能不能找到吧，你找不到我让别人给找。” 郭处长一咬牙： “这任务比较艰巨，我试试，给我一点时间。” “嗯，不急，大部分是新区那边用。” 不一会儿，陈晓燕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师傅，今天木器厂他们送大批的办公家具过来，找谁去搬到办公室里去？” “我说陈晓燕，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啊，着点破事儿还用着急？让他们卸院子里，让郭处长那边的人慢慢给搬进去不就完了？ 正好你过来了，明天你和这位叫郎浪的一起去买台晒图机器过来，放四楼技术科那儿。 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咱们厂总务科的陈晓燕陈科长，这位是咱们厂技术科的郎浪郎副科长。” “嘿嘿，郎科长你好，师傅，我这不是忙着要去局里找韩处长吗。” “不是，你找那个破落户干嘛？” “我爸让他送十张病床过去。” 王胜文指指电话： “打电话就可以，他不送，你就让郭处长他们送。 市内一张病床送货费五毛，让他们争去。” 郭处长赶紧说： “这活我们接了！晓燕你跟我走，我马上安排人。” 俩人还真就离开了。 王胜文便趴桌子上写东西，郎浪整理东西泡水，也不敢打搅他的工作。 就这样持续了能有二十多分钟，王胜文刚把今天开会用的东西写完，姚琪兰和尤凤霞进来了。 又是一遍介绍，然后就是登记图纸。 姚琪兰坐到身边的椅子上问： “王处长，今天开会让我们汇报什么问题。” “哦，本来轧钢厂开厂长办公会，是不应该请你们过来参加的，这不是牵扯到轧钢厂最近那个重点项目吗，其实如果白洁在，也该让她说说她们那边的情况，看来必须咱们亲自过去一趟了。” “白洁在啊，她和徐慧珍给孩子们办转学手续去了。” “嗯，那就不用让她参加了，你说说情况就可以，毕竟那边也是你负责。” 姚琪兰心领神会： “王处长，两边都是缺技术工人。” “行，你简单把情况说明一下回去就可以，我感觉今天的办公会不能太平了。” 扭头又对已经办好图纸登记的尤凤霞说到： “尤主任，你带郎浪去局里填张职工调动表，如果苏局长在，让他签字就可以，咱们技术处的公章在那个铁橱子里，以后你保管吧。 郎浪，你先把图纸放橱子里，回来再看。回来后别忘了跟陈晓燕领轧钢厂的工作服。” 俩人刚出门不久，秦淮茹和梁拉娣就进来了，秦淮茹汇报： “弟弟，你姨换好衣服在家属院门口等车呢。” “那快去通知张岩君和张岩臣，让他俩开车一起去，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梁拉娣嘟囔一句： “我们不是过来跟你说一声，大门口局里韩处长和咱们郭处长打起来了，让你们过去看热闹。” “我艹，打架了啊，我看什么热闹啊，这事儿就是我惹起来的！” …… 第305章 厂长办公会 等王胜文和姚琪兰他们过去，大门口的战斗已经结束，听保卫处的人说，交战双方达成了停战协议： 以后四九城中轴线以东局设备处送，中轴线以西保卫处送。 王胜文心中暗想：没脑子，那以后天津、廊坊的，全归局设备处了。 算了，反正保卫处送医疗设备算是不务正业，就这么办吧。 到了会议室，出乎王胜文的意料，屋里竟然坐了满满一屋子人，局里的几位处长都在。 王胜文马上跟他们打招呼： “唉，我说你们几个，刚才苏局长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说让你们回去开会！” 办公室管主任马上怼他一句：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苏局长一大早就和市长去昌平考察基础建设去了，老齐昨天就过去做准备了。” 王胜文也不服气： “老管，你吃了枪药了吧？怎么刚一见面就骂人呢。” “骂你们怎么了，我还要打人呢，你说，订出去的建筑机械，完成不了怎么办，是不是该挨揍？” 王胜文指了指孙业平厂长： “生产上的事儿你找他，和我没关系。” 孙业平满脸的委屈： “李林那破孩子，煤炭部一下订十台塔吊，他也敢签合同，这玩意儿能怪我们吗？老管你别不讲理，要打人，也是先揍李林。” “我已经揍了他一顿了，那孩子和许大茂被人家忽悠了。”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老管，你快滚到焊材厂去，通知邢厂长，给煤炭部停供焊材，他们来找，就说焊条用来焊塔吊了，暂时没货。” 话还没说完，管主任没说一句就窜了出去。 生产计划处的秦处长跟上一句： “我艹，还是你王处长缺德缺得彻底，直接给人家来个釜底抽薪，这一手可是绝了啊。” 王胜文马上回他一句： “要缺德也是跟你学的，说，你这是带来的哪儿的人，我们开办公会，你怎么能带人来捣乱。” “你小子能说句人话吗？不是说好了，让人家过来找你吗，所以我就把人家全带过来了。” 王胜文指了指他带来的两人： “曹厂长、陈厂长，你俩被他骗了酒喝了吧，今天先回去，等我开完会，我让姚科长给你们把图纸找出来，再通知你们，你们还需要些新设备，没新设备干不了事儿，到时候给你们列个表，你们报姚科长那边批准。 我跟你们说啊，你要是个老秦掺和到一起，除了喝酒，什么事儿也办不成。 现在回去等通知，把厂里的厂房整理一下，我们抽时间过去看看，然后给你们画个设备配置图出来。” 两人并没说话，站起身来，鞠了一躬，然后也走了。 王胜文又指指秦处长，很是不耐烦： “你闲的没事儿还不快去石家庄找黄局长？跑我们这儿来捣乱，快滚快滚！” 秦处长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就走，我还不来了，五金厂和门窗厂的事儿我也不管了！” 王胜文朝门口挥挥手，更不耐烦地说： “快走快走，别耽误我们开会！” 设备处的韩处长也站起来： “我也走，这次，热闹没看成，我去帮忙装车去了，中午别忘了给我们准备饭啊，送货回来，饿！” 还是保卫处郭处长主持正义： “你快滚吧，我们要开会！” 这时候，局工会的刘主席站起来： “胜文，我是过来给你们提意见的，徐科长从你们宣传科调出来，你们应该继续加强宣传科的实力啊，只派一个小姑娘过去领导不行，还得有助手，我希望你们把职工们的文化生活这一块抓起来。” 王胜文一想，杨伟这小子还真有一套，把他叔原来在局里的老关系都用上了，行吧，我不顺手推舟都不行了，嘴上答应着： “刘主席，我们这不是在这边暂时也没职工文化生活的场地吗，原来放电影的场地都放满管子了。我们在新区那边建了个大剧场，那样职工文化生活就有场地了。 钱局长在那边正搞建设呢，抽时间咱俩过去看看，至于加强领导的事儿，徐正曦主席最有发言权，我跟他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可以吧？” 这下刘主席也站起来： “我也跟老秦去焊材厂，去跟老邢讨论一下建职工浴池的事儿。” 王胜文马上跟他一句： “老邢那儿可是有好酒啊，给他弄点过来，他们那厨子也不错，喝完了再拿回来也可以。” “嘿嘿，就这么办了。”刘主席得意地笑着也走了。 王胜文这才松了口气，清理了一下嗓子： “咳！咳！现在开会啊，大家先把自己分管的那一块汇报一下。” 当然是孙厂长先发言，啰哩啰嗦一大堆，不给他赘叙。 接着是郭处长，他的发言简洁明快： “我们保卫处没事！” 王胜文心想，你没事儿才怪，最近就数你忙活的多。 再接下来就是肖华肖厂长，颇有点表功的意味儿： “我是昨天才从唐山那边回来的，咱那旧设备卖出去了，从原来商量好的价格卖的，不过人家要求咱们给他们拆开，运费他们出，然后帮他们组装起来，他们自己不会。” “通知车间别开炉了吗？” “早上一来我就通知了。” 王胜文点点头： “这样，你待会儿打电话过去，拆旧设备那事儿，让他们派些工人过来，跟着咱们的工人一起干，这可不是用他们的劳力啊，是让他们学习，一般来说，机器设备，拆一遍装一遍，也就学会日常的维修保养了。 还有，开完会去找韩处长报备，因为咱们厂的大型设备在局里都是有备案的，卖了设备以后拿收款单去局里注销一下。 还有就是，职工食堂的厨师考核，姚科长你记住，请市里的饮食服务处，来考核一下，考核不过的，一律先停岗再说，不能再让职工们吃这种只有咸味儿的菜了，这项工作，必须在轧钢厂搬到新区以前完成。 肖厂长，你跟何雨柱考虑一下，是不是撤销一食堂，我看最近去一食堂吃饭的职工已经很少了，人都跑二食堂去了。” “一食堂三十多个人呢，人怎么办？”肖厂长问了一句。 “要么去车间干活儿，要么去二食堂去打杂摘菜，何雨柱这个食堂主任不能白干，他得管理起来才行，还有你，我再看到你去给他们炒辣酱，我就扣你的工资！” “还有二十多个临时工呢，她们怎么办？”肖厂长追问一句。 “我艹，一食堂怎么这么多人？这情况我还真不了解，一食堂比二食堂小多了吧，怎么弄进来这么多人？ 食堂都撤销了，还要临时工干什么？一律让她们回家，一食堂里的青菜吃出沙子，就是她们干的，洗菜洗不干净。” 孙业平厂长跟上一句： “他们那个主厨大老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从旧社会就在轧钢厂干食堂，还是个暴脾气，三句话说不好就敢动手。” 王胜文指了指郭处长： “这种人，你们保卫处要负责查查，是不是原来跟资本家合伙欺负工人。 还有，存不存在损公肥私的问题，派几个人盯住他，他一闹事儿，先抓起来再说，现在新社会都多少年了，还有这样敢欺压工人的人。 咱们这伙人里，谁是他的后台，我希望你主动站出来说清楚问题，轧钢厂以后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大家听到了吗！” 肖厂长又说话了： “没人是他的后台，大家是怕他动粗，所以都不愿意搭理他，时间长了就成这样了。”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你让何雨柱去管理一下，不听话再说，郭处长，让你们的人和傻柱一块过去，闹事先抓起来关小黑屋里饿三天再说，窝头也别给他吃。” 身边坐着的姚琪兰忍不住想笑，她肯定是想起了秦淮茹跟她说过的当年贾张氏骂人蹲黑屋子的风采。 肖厂长继续说： “王厂长，如果一食堂撤销了，要不咱拿他们那地方炒辣酱吧？” “嗯？八百多平米的地方拿来炒辣椒，你们能卖出去吗？” “没问题，现在四九城的老百姓都认可咱们的红星牌辣酱了，销路不成问题，咱做多少，我就能卖多少。” 孙厂长回他一句： “肖厂长，咱们轧钢厂炒辣酱，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啊？” 肖华很是不屑： “切，你们还不是轧钢厂做拖拉机吗，你们那就算务正业了？” 王胜文正色教训： “肖厂长你又嘴臭，做拖拉机那不是被农林部给逼得吗，这不都搬出去了吗，你以后不要随便怼人。 这样，你和傻柱最近看看，一食堂那个场地能安排下几台炒锅，让孙厂长专门给你安排个生产计划，咱们干脆生产一批。 还有，你考虑一下如何生产的事儿，招临时工来帮忙炒辣酱的事儿就由你负责了，尽量全找咱们轧钢厂职工的家属，也算是给职工们的一个福利。 徐主席，你给他们把把关，一食堂现在这批人一个不用，不是咱们职工家属的人，一个不用。 这事儿虽然得罪人，但是我希望你做好，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希望你这把火烧起来，损害咱们工人福利的事儿，要坚决制止。 还有，既然咱们当正事儿干了，弄个管理条例出来，炒辣酱也要有规矩，哪些人掌握火候，哪些人只能打杂，你们分清楚，工资可以区别开，这样才能保证辣酱的质量。” 徐主席马上就表了决心： “王厂长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办好。” 说着递过两页纸过来。 王胜文看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 “徐主席，这于海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徐主席回答的挺痛快： “谁啊，就是咱们厂那个平时搞播音的小媳妇，还是你徒弟杨伟的媳妇。” 王胜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她啊，平时光听到她的播报，也见不到人。徐主席，你可不能因为是我徒弟的媳妇就随便推荐啊。” 徐主席摆摆手： “王厂长，我没随便推荐，人家平时工作积极着呢，最近又去话剧团学习了一阵子，成了节目主持人。 你以后就知道，我推荐她，没毛病。” 王胜文把纸递回去： “既然没毛病，就让在坐的各位签字吧，签好字厂里出正式文件公布一下。 还有几件事儿跟大家说明白，我今天让局里的姚科长过来就是跟大家说一声，在轧钢厂搬新区之前，搞个职工技术技能考核，正式给大家定级。 以后靠工作年限升级的条文从厂规里去除，一律通过考核定级，混日子的人，让他们混不下去。 这件事儿，同意的举手。” 当然都会举手，其中孙厂长手举的最高。 王胜文继续： “既然这事儿大家都同意，那就由孙厂长配合姚科长实施，先做宣传，然后出正式文件公布。” 扭头看了一眼姚琪兰： “姚科长，你那边没问题吧？” 姚琪兰心领神会： “没问题，按咱们处的政策执行就可以。 就让孙厂长负责抽调评委吧，毕竟他对轧钢厂的情况熟悉。” 孙业平点点头： “没问题，这事儿我负责办，这周我就把评委名单报给你。” 王胜文跟上一句： “这事儿让孙伟领头，你没意见吧？各位，我要说孙伟现在在咱们厂技术第一，大家没意见吧？” 孙业平嘟囔一句： “你徒弟你当然向着他！” 王胜文也不客气，马上怼回去： “孙厂长，我给你总结五个字：羡慕、嫉妒、恨。” 于是全屋的人都笑了，其中包括孙业平，不过他是苦笑。 王胜文继续： “第二件事儿就是，厂办公室孙主任，申请去焊材厂当行政副厂长，和那边的陈文松换换岗位。 这个，是人家主动申请的，估计他今天没来开会，就是忙着去局里跑这事儿去了，这事儿大家都别管，多管闲事儿得罪人。” 孙业平还是积极回应： “人家自愿的关我们屁事儿，我们才懒得管。” 郭处长跟上一句： “他小子不会去跟邢厂长喝酒去了吧，他们以后还不天天凑酒局？” 王胜文朝门口努努嘴： “你要羡慕你也去，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以后咱们之间都不能相互议论。 比如肖厂长借卖辣酱的名字到处找战友喝酒，我就从来不说出来。” 又是一阵笑声，王胜文继续： “第三件事儿，就是我打算把红星小学收入咱们轧钢厂直接管理，以后少让区里的教育办公室插手，他们除了发那点工资，啥事儿也不管，咱们每年投入不少钱，还没有管理权，这事儿不行。 红星小学的学生里边，咱们职工的子弟得占到百分之八十了吧，所以咱们得把管理权跟他们夺过来。 这事儿，徐主席你原来跟他们学校那边熟悉，就由你跟他们商量了，商量好了，跟我汇报一下，争取暑假以后，红星小学就是咱们轧钢厂的了。” 这次，徐主席是拍着胸脯表决心： “大家放心，咱们职工的孩子，咱们当然要关心，这事儿我去跑，职工福利这部分，本来就该我们工会管。 咱们开完会我就过去！”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我考虑，学校那边也要加强管理，提拔两个老师中有威信的人做副校长，也为咱们轧钢厂在新区的学校做好干部准备。” 徐主席心领神会： “那是肯定的啊，既然咱们管理，咱就得管好，王厂长你放心，我们工会负责考察工作。” “行吧，如果学校归了咱们，就和宣传科同样，定个正科级部门，大家没意见吧？” 当然不会有意见，谁家孩子以后还不得去学校上学？ 王胜文继续： “强调一下以后厂长办公会的纪律，除了像姚科长这样和工作密切相关的人，，你们一律不能把他们引过来，像局里老韩老秦那种破落户，尽量不要告诉他们。 他们来了，屁事儿也解决不了，净给咱们添堵。 散会！” …… 第306章 办公会开成了聚餐 出了旧办公楼的楼门口，就看见李刚带着人给送家具过来了，赶紧对姚琪兰和郭处长说： “姚科长，你去试验厂食堂找找食堂管理员刘岚，让她安排一桌好菜，我同学来了，今天中午我招待招待，你也别走了，算给我陪客人。 郭处长，你也跑不了，今天陪我们同学喝一杯！” 郭处长抱怨一句： “我艹，刚出门就被你抓了差！” 王胜文也不理他，跑过去跟李大嘴握手拥抱：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家具卖得挺好，过来感谢你一下，顺便找点酒喝。” “太好了，还用我找其他同学陪你吗？” “找他们干嘛，咱俩喝酒不要他们，都他妈忙得要死，找也找不到人。” 王胜文朝正清点数量的陈晓燕喊一句： “晓燕，让郭处长的人多帮你，你给木器厂把账结了就行，这是我同学，吃饭的时候你也过来给我陪客人。” 说完拉起李刚： “走，跟我去后边看看，正好有点事儿跟你谈。” 两人边走边说话。 “嗯？让我去看看我弟弟的媳妇？” “少贫嘴，你一个当哥哥的管弟弟的婚事儿干嘛，要来看也是李叔李婶来看。 我是让你过来看看我们的产品，然后决定想不想让你们厂扩大规模。” “我艹，我今天算来着了啊，能有这好事儿？”李大嘴笑着说。 “先甭高兴，你看看产品再说。” “什么产品？” “李强没跟你说吗？他们正在生产新式的病床之类医疗设备，市里要求全市的医院一律更换这种新式病床，我这不是考虑，既然病床换了，那就连医院用的家具也都换掉吧。 我打算设计一下新式医疗用家具，委托你们和市门窗厂进行生产。” “批量大吗？” “全市医院都用，批量当然不小，” “门窗厂他们同意？” “这个门窗厂，其实比你们那里差多了，就是生产一些民用门窗，你没看我们那个办公楼，都是用的新式门窗，需要现场制作的，都加了金属框架，做好了直接装上然后再刷油漆，基本上用不到他们的产品。” “我们和门窗厂怎么合作？” “很容易合作，批量生产的东西，可以分开工序干，比如他们做框架，你们可以为他们熏蒸或者刷油漆，你们做好了部件，他们为你们装五金配件。” “胜文，你等一会儿，这个熏蒸是怎么回事儿？” “熏蒸是我想出来的一个防止木材后期变形和虫蛀的新加工工艺，就是弄个大的密封空间，把木材推进去，通上压力蒸汽，保温六个小时，这样比你们烘烤靠谱多了，木质不会有碳化现象。” “我艹，你连这种事儿都琢磨？” “当然了，我们红星试验厂，其实应该叫红星材料试验厂，对所有的材料，我们都会进行研究的，不单单是钢材。” 李大嘴虽然爱说，但是还是有城府的，他感觉到这是王胜文给他们厂的一个机会，说不定抓住了，就能带领大家起飞。 于是马上开始顺杆爬： “胜文，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们的忙，那这次继续帮。”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咱俩还说什么帮忙，一起干点事儿而已。 正好我们局技术处的姚科长在这儿，你们见过面的，中午吃饭加深一下印象。等我把图纸画出来，你、姚科长、门窗厂陈厂长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合作。 我建议以门窗厂为主搞，因为他们毕竟是市里的企业，你们也可以跟着沾光，把厂里职工的福利待遇提上去。” 李大嘴想了一下： “胜文，我明白了，你其实用不到我们，只是为了给我们福利，对吧？” “不对，是真用你们，市门窗厂，我去过两次，比你们可是差多了，要说不用，我还真不想用他们，我是想借他们个名头。” …… 看完周正他们的生产回到办公室，尤凤霞和郎浪已经回来了，陈文松也在等他，见他回来，马上过来抱住胳膊： “师傅，我又回来啦，跟你报到。” “嗯？报什么到啊，这边你又不是不熟悉，程翠翠呢？怎么她没一起回来？” “回来了，我俩一起回来的。” “嗯，回来还是你俩搭伙，给她任命个办公室副主任吧，你去前边看看搬家具的，让陈晓燕先把你们厂办公室的家具安排好，你们第一个搬进去。 原来办公室那些人，看着谁不顺眼，就把他扔给原来的孙主任，他那边需要喝酒的人。” “嘿嘿，师傅，你怎么知道的？” “老邢再喝就喝成胃出血了，以后我给他俩规定好，一三五老邢喝，二四六老孙喝。” 这句话，让屋里的人都笑得不行了，王胜文自己没笑，指了指郎浪： “文松，这是咱们新来的技术科郎浪郎科长，带他也到前边去，也把技术科布置一下，告诉陈晓燕，晒图室要放在阴面。 郞浪，你去收拾好马上投入工作。目前技术科就咱俩，把办公桌放对面就可以。” “老师，你亲自教我？” “当然，你下午正式工作。把图纸一起带过去研究一下。 描图缺什么找陈晓燕要。” 两人走了以后李大嘴才开始说话： “胜文，你已经这么厉害了？安排工作都不带考虑的。” “一万多人的大厂，我能怎么办，我要是什么事儿都思前想后的，每天还不得忙死？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工业局技术处技术推广科姚琪兰姚科长，这位是市工业局机要室的尤凤霞尤主任，你们都见过面，但是我没介绍过。 对了，尤凤霞，去跟刘岚说一句，今天要准备两桌。 差点把老韩那个破落户还在的事儿给忘了，早上跟郭处长打了一架，今天让他们喝个和好酒，告诉周正过来陪他们。” “还让韩露露过来陪吗？”尤凤霞问。 “让她来陪什么，那样他们喝不尽兴，李刚倒是该让李小霞过来陪。” 李刚摆摆手： “胜文，就别让她来了，连李强也别让他来，都知道咱俩是同学了，再让他们过来，就成了照顾关系了。”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不错，你成熟了。” “滚蛋，我还比你大一岁呢。你不是跟胡丽娟一年的吗？”李刚有些恼怒的口气。 “对，是一年的，她比我大两个月。” “对，咱们班数你跟胡丽娟、王星、李小然这几个最小，都算是家里没看孩子的提前上学的。” “王星还没从部队回来？”王胜文问了一句。 “去年年底回来结婚了，听说你出差了，我帮你随的礼。 胜文，你知道吗，李小然还没结婚呢。” “不知道，她工作好，就是挑呗，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哦，她昨天还去我们家看胡丽娟去了呢。” “你两家住得这么近，她肯定知道。” “嗯，好像情绪不高，听说谈了几个都没谈成。” “呵呵，那就靠相亲吧，她条件不错，应该很快能找到。” “嗯，跟我打听你了。” “难得，还能记得我。” “听她说你俩相过亲？” “不算，就是在亲戚家遇到过，我请她吃了顿饭。” …… 俩同学见面聊起来没完，一直聊到吃完午饭。 酒也没多喝，俩人喝了一瓶剑南春。 把李刚送出大门，顺路去了家属院刘岚那儿。 刚进门就被一个柔软的女人抱住： “我回来喂奶还没回去呢，你喝酒了吧，要不要在这儿睡一会儿？” “不睡了，喝的不多，老同学过来，躲不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想我了吗？” 男人干脆把女人抱在怀里坐椅子上说话，完全不理会在床沿上看着孩子的苗妈妈。 女人把头深深埋进男人的怀里，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其实你一回来我就会偷偷跑你门口那儿看你的，就是你太忙，没见到我而已。” “嗯，是太忙了，当了这个厂长，事儿一下就多起来了。” “我听说了，其实轧钢厂搬家，本来就是个忙活的事儿，他们搬过去就好些了。”刘岚也算是个明白人。 “到时候你也跟着过去吧，那边也设个食堂主任，由你来当。” “你感觉我能行？傻柱不跟过去？” “不但他不跟过去，南易也不跟过去，傻柱还要在这边炒辣酱，去了以后咱们另起炉灶，我已经让保卫处的郭处长去找人了，找了人全归你管理。 对了，你请他了吗？” 女人便在怀里开始撒娇： “嘻嘻，我请了，人家没去，我只好送了两瓶你那种好酒过去，结果人家又塞给我二百块钱，说是给咱们王柳儿的。 嘻嘻，老公，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男人轻轻拍打着她生孩子后变大的肥臀： “他知道也不怕，以后你记住，他和咱们是一伙儿的，什么事儿照顾着点就可以。 你生了王柳儿可是变胖了不少，身体还好吗？” “嘻嘻，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现在我吃得下睡得着，浑身有劲，看来是咱们这个女儿给我带来的福气。” “对了，萌萌呢？” “萌萌现在基本不回家，跟秦丝她们玩到一家去了，上午她们一帮孩子还在院子里乱跑呢。” “嗯，见到你婆婆了？” “见到了，匆匆上来看了一眼柳儿，留了一千块钱，就和张阿姨走了。” “嗯？张阿姨？我翠花姨吧？” “对，翠花姨说她在贾家也没享过福，还是姓张好，正好和张秦汉成一家。” “我去，张秦汉还想跟我姓王呢。” “对，连秦丝秦弦知道萌萌改了姓王，也羡慕得不行。” “这事儿以后别提了，等秦姐给我生了孩子以后再说。” “嗯，我知道。老公，要不我让那个郑娟去食堂帮忙吧，她也没文化，不适合干其他的活儿。” “暂时不行，她还得照顾她那个盲人弟弟。过段时间再说，可以吧？” “行，那我就告诉她。老公，晚上吃饭，要不我付钱？” 王胜文给了她两巴掌： “你这媳妇真不懂事儿，有翠花姨在这儿，你付钱不是打她的脸吗？” “嘻嘻，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我想过过瘾。” 于是又被抽了几下： “你去上班吧，我去看看咱女儿，顺便看看那个浪娘们儿。” “嘻嘻，现在我是叫妈的，你别打太狠了啊。” …… 刘岚刚出门，一个熟妇（浪娘们）就扑过来： “孩子睡了，去我屋里！” …… 接近一个小时后，家里又多了一个熟睡的婴儿。 王胜文提着两大包水果点心到了秦淮茹的家里，孩子们还在午睡，郑娟迎过来接下东西，很小声地说： “哥，孩子们还在睡呢，你喝水吗？” 王胜文摆摆手： “不喝，跟你说件事儿，我给光明找了条活路，等安排好了，我带你们过去，另外，我给你找了辆自行车，你会骑吗？” 女孩儿摇摇头：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语气很坚定。 “行，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记得，东西要尽快吃掉，别放坏了。” “天天给我们塞点心。”郑娟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儿。 王胜文心想，能不给你们塞点心吗，这农历三月十五，可是民间拜泰山老奶奶的日子，我神识空间里各种贡品多得都数不过来了。 我这儿还有很多寿糕呢，那玩意儿也没办法拿出来啊，不过下次给你们带烤鸡烤鸭，一二百只呢，够吃一段时间了。 猪蹄儿不多，我拿来喂秦淮茹，那娘们对猪蹄儿独有情钟。 等回到轧钢厂，刚进大门就看到郭处长和韩处长俩人搂抱着在保卫处办公室门口说话，赶紧过去把他俩拉开： “你俩在厂门口这样，不嫌丢人啊？这是喝了多少啊？” 韩处长的司机回答一句： “他俩一人干了二斤。” “你赶紧过来和我一起把他扔车上去，今天下午就别让他回局里去了，直接送回家！ 你这孩子，一点眼巴神儿都没有！” 司机满脸的委屈： “我刚才想拉他，被他捶了一顿。” 王胜文也不听他说什么，指着拖着韩处长往车边走： “老韩，你再不老实，我叫露露过来了啊。” 韩处长马上有些清醒： “别叫，我走，下次再和他分个高低！” 关好车门送走韩处长，又把郭处长拖到屋里的小床上，教训一顿： “喝这么多，俩酒鬼！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地睡，下班我让传立送你回去！以后想喝酒，去找老邢，他那儿酒喝不完。” 出门就遇到孙伟： “嗯？你干嘛去了？” “嗨，别提了，他们那一桌人，除了徐主席没喝多之外，全喝高了，我去送我爸回家了。” “我艹，开个办公会开成了聚餐，以后这事儿还是少干。 孙伟，新型轧钢机配件尽快生产，早上打电话说新区那边厂房里做地面呢，明天让你爸安排人过去垒加热炉。 我明天可能要去石景山，你主持一下吧。” “师傅你放心吧，耐火砖已经拉过去了，这边准备工具呢。” “行，以后厂长办公会你也参加吧，我把你和陈文松加进来。” “不愿跟我爸一起开会。” “艹，你这是什么话，不能因为这个耽误工作吧，抓紧把新区那边搞起来，把你爸扔那边去。” “他盼着呢，去那边没人管他喝酒了。” “他也猖狂不了几天，你孩子一大，我就告诉你妈带着孩子过去管着他。” “师傅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放心吧，轧钢生产线全过去，以后这边就是咱们试验厂的了，等我见了苏局长，就把你这个轧钢厂厂长助理的问题提出来，先给你升了级再说。” 孙伟摆摆手： “师傅，升级不升级的没问题，只要跟着你，我什么事儿都能干好。” 师徒俩说着话来到试验厂，杨伟又跑过来了… 第307章 奖励到手 杨伟和王胜文进了办公室，关好门： “师傅，说，怎么谢你？” 王胜文把他拖到门口，一脚踹了出去： “你给滚蛋，干活儿去！” 把杨伟赶出去才四处打电话，局里苏局长办公室没人接，焊材厂也没人接，柴油机厂单娟娟接的电话，王胜文跟她了解一下情况。 农机局乔主任竟然跟徐勇混一块去了，打算这几天往东北那边送设备呢。 徐勇你回来也不说跟师傅报到，都多久没见过你的面了。 王胜文一想也合理，算起来，他俩是老乡，肯定是往东北发货的任务紧急。 随便他们作吧，能挣钱就可以。 市长去昌平参观，吴颖压力肯定不小，市长与其说是过去视察，不如说是去指点江山。 昌平在建项目也只有五个，剩下的就是道路、街道的规划问题。自己已经把大方案做出来了，单项图吴颖应该也做完了，市长只要参照着图纸指点一下就可以了。 毕竟市里一下投这么多钱，市长不亲自过去考察一下也说不过去。 现在王胜文唯一敢肯定的是，以后四九城中小学的建设，会拿昌平中学作为一个样板。 这下，应该有基建处齐处长忙活的了，到后期，如果苏局长打算让李厂长进步，这个工作也少不了他，毕竟用自己的女婿比用齐处长更好。 再说，苏局长肯定知道，李厂长有王胜文的支持，心里更有底气。 现在市工业局的新办公楼都成了全市各部门参考的样板了，拿那个建筑水平去建学校，完全没问题。 王胜文心里的目标是，让全市的中小学校，校园建设上一个档次。 吴颖这次应该是高兴了，因为昌平中学的建设，是她主管的。除了图纸上设计一栏有王胜文的签字，其他事儿和他根本都没关系。王胜文还真想借这件事儿，让吴颖名声鹊起。 自己的媳妇，就应该这样对待。 一旦市里决定下来，以昌平中学作为模板搞学校建设，那就响应市里的号召，把红星小学给他们翻盖了，操场上盖楼，盖完再拆旧平房。 让现在的校长主管学校建设，让冉秋叶主管教学，这样分工，没问题吧？ 既然冉秋叶成了自己的女人，就该用另外一种方式对待。说不定红星小学搞得好，市里会把现任校长抽调出去搞学校建设了，那冉秋叶不就自然而然上位？ 对，多给校长表表功。 就是白洁这娘们儿怎么回事儿，怎么过来就不想回去了呢，孩子们办转学手续也用不到你啊，徐慧珍就能给办了。 一想，更合理，她嘴很馋，肯定是等着吃好东西。 行吧，一次把你姊妹俩喂饱，这次我还不负责把你们组装起来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个电话是打给石景山区梁叔叔的，对面不是本人接的，说梁区长今天跟市长去昌平了。 我去！原来市里各部门的人都是市长的人啊，你们这样拉帮结派，好吗？ 王胜文忽然想到，自己也算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因为自己的父亲，也是市长的老部下，而且还是真正的老乡。 不过王胜文打定主意，自己只忠于自己的事业，不能因为这些关系，就放弃自己的方向，至于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当成给自己的助力吧。 打了一圈电话，除了柴油机厂之外，没任何收获，只能开始在桌子写东西。 又把最近的工作思路整理了一遍，直到秦淮茹进来。 进来关起门才开始说话： “老公，今天贾张氏订的益民饭店，让我们都过去。” “可以啊，咱不过去，谁管孩子们啊，让孩子也一起去吃，我刚才只给家里送了水果点心，没送食材。” “订了三桌饭，你看够了吗？” “够了，你二叔二婶就别让他们过去了，毕竟不是直接关系，但是你父母必须参加。” “要不你也过去？” “我当然过去，不但过去，还得陪你爸喝一杯。 我橱子里有好酒，你给你父亲带几瓶过去，他来了，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我哥和我弟呢？” “别叫他们了吧，今天主要是张家屯的人，那边除了你父母，别让他们掺和。” 秦淮茹便去橱子里找酒： “八瓶，给他拿两瓶吧？” “都拿走吧，回老家的时候给他带回去，村长爷爷那边，让他干农机联络员，不得给人家送两瓶。” “村长爷爷那边我已经送过了。” “你是你，他是他，以后你不用给他撑场子，村里的关系让他自己处理，这么大年龄了，不能不会处理关系吧。” “我知道了，今晚吃饭，还通知大毛和秦汉他们吗？” “明天还得上学，就别让他们来了，再说了，梁拉娣喝了酒，二毛要是在这儿，估计得挨揍。” “还是为了上房揭瓦那句话？那天就抓，还没抓到？” “她抓什么啊，问题是人家二毛说的真没错，很中肯，梁拉娣喝了酒真敢。” “那今天晚上就别让她喝了，她最近火气比较大。” “行，别让她喝了，你喝，我也喝，喝完了，让灵儿妹妹送咱妈，让梁拉娣拉着咱们。” 秦淮茹自己火也不小： “行，那下了班，咱们先去梁拉娣那儿，让她发泄发泄，省得她心里有气。” “切！她有什么气，不就是那天在正阳楼，王八盖子吃多了吗，包括你。” “嘻嘻，看来秦汉还真能干点好事儿。” 那玩意儿吃了确实有问题，王胜文明显对此有些认识： “以后他们再钓回来，就放老山院那边养着，让四十岁以上的人吃，那汤，大补的。 咱们还年轻，暂时不需要这样补，也就是嘴馋而已。” …… 下了班，在家属院梁拉娣那个房子里，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扑灭了梁拉娣和秦淮茹心中的烈火，成功让她俩晚上吃饭去照顾孩子们去了。 饭桌上，贾张氏是最出彩的那位，自己当领导的姐姐来了，腰杆子一下就硬了起来。 喝酒的时候，把秦淮茹妈妈、大妗子、苗妈妈、刘岚、尤凤霞、苗妙、岩君媳妇挨个教训了一遍，只有张灵儿一个人幸免于难。 最后成功让秦淮茹妈妈喝多了。 男桌上，在王胜文的带领下，成功把秦淮茹父亲灌到桌子底下去，没办法，全桌，就他一个外人。 岩福这孩子真懂事儿，是他把刘岚家里的人叫过来的，王柳儿托付给郑娟照顾。 知道看眼神儿的部下，提拔就对了。 晚上，乘着酒兴，又杀败了白氏二姐妹，看来吃了裙边，还真管用。 …… 第二天刚上班，王胜文就被上级派人带了过去。 是一位姓叶的大领导给他颁的奖，并发放了君威的任命文件和聘任证书。 王胜文当然知道大领导是谁，所以根本不敢乱说乱动，但是当大领导建议他放下目前的工作，去专门搞军工的时候，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就一句话： “军工可以搞，但是我必须从基础材料做起。” 大首长并没有反驳他，而是交给他一把新式手枪： “给你三个月时间，改造一下。” 王胜文很痛快地接受了任务，心里想，我明天交给你图纸都可以。 当然不能那样干，不能让大领导知道自己对于军械非常熟悉。 造航空母舰那事儿，暂时先不能干，真搞出航空母舰，以当前这批“好战分子”的尿性，他们能打遍全世界。 况且，以目前的国力，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干。 …… 十点半被送回轧钢厂，办公室里，竟然是苏局长在等自己，说话还是用很严肃的口气： “胜文，这个局长你来干？” “苏伯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没觊觎局长的位子，我感觉轧钢厂就很好，这两年我先完成个小目标，让净产值达到一个亿再说吧。 局里那些事儿，我绝对不会插手，局技术处，也全是为下边各企业服务的事儿，争取三年之内，完成工业局企业净产值达到两个亿的目标。” 苏局长点点头： “嗯，你考虑的不错，今晚，我和老梁两口子，请你妈吃饭，你想参加吗？” “你们长辈的事儿我不参与。” “那我正式把小李调局里去了啊。” “我建议你让他主管建设这一块，钱局长已经跟不上形势了，向外扩展的事儿，他不行，还是李哥更靠谱一些。” “你能全力支持他？” “没问题，让他放手干就可以，你可以给市长建议，除了国家重点项目，北京市其他建设，都给咱们干。” “嗯，昨天去昌平考察，市长很满意，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区开始建设，那些图纸都是你做的吧？” “对，我在昌平那段时间，一直没闲着，就搞这事儿了。” “市里已经任命老吴为主管建设的副秘书长了。” “他还管昌平区吗？” “当然，昌平是个样板啊。” “那咱们就更应该支持他了。目前咱们对口支援的三个地方，大兴已经形成稳定的产值，昌平正在发展期，石景山区才是个起步阶段，不过我想给他们提提速度。” “怎么个提速法？” “轧钢厂搬到新区以后，我开始研发纺织机械，研制成功了，还是让他们干。” “有把握？” “图纸已经出来了，没场地试制而已。 咱们这些所谓的医疗设备，只是个皮毛而已，不适合在轧钢厂厂区里干，你找个人，让他去带一伙人去干吧。” “和焊材厂一个方式，对吧？” “对，还有建筑机械，虽然产值高，但是也不适合在轧钢厂干，让李哥他们专门成立个建筑机械厂吧，李哥对这套熟悉，交给他完全不成问题。” “都拿走了，轧钢厂不就空了？” “空不了，我想搞化工设备和汽车。” 苏局长这次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艹，那些玩意儿你也懂？” “工业设备，原理都是相通的，柴油机和酒精设备咱们都搞成了，其他化工设备和汽车发动机也没那么复杂，我稍微研究一下就可以。” “需要局里怎么配合？” “用到各部门都支持就可以了。还有个大问题，就是职工技术培训。 我通过教这些徒弟，有了一些经验，工人们的技术水平决定了企业的发展前途，像我这些徒弟，我设计出什么产品，通过他们就能制造出来，很好用。 要是有一大批这样的技术工人，苏伯伯，你想想，那不是咱想搞什么就能成什么？” “你这孩子考虑问题就是通透。 我跟市长建议，让你李哥直接成为副局长，你给我来当助手可以吧？局长助理和局长平级，是不是有点委屈你？” “我委屈什么，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发展这么快，跟我伯伯干，还说什么委屈不委屈？ 不过，我希望我的事儿，你对李哥保密，不然我们以后交流就有障碍了。” 苏局长看了看时间： “好，我明白了，今天中午，我跟你妈去老梁那边去，你是不是跟我去？” “苏伯伯，我说过了不掺和你们长辈的事儿，你去吧，别让他们等你。” “那我走了！” 直接送出大门，扭头就看见陈文松和陈晓燕站在后边。 “师傅，新办公楼的办公家具已经安排好了，咱们是不是该搬家？”陈文松问。 王胜文挥挥手： “搬家，搬家，让他们自己搬，给他们两天的时间全部搬完，原来那些破东西，收拾出来，谁要让谁拉走。” 陈晓燕过来拉了一下衣襟： “师傅，我爸说晚上请你吃饭。” “可以，我正想找他谈谈他们那个野战医院医疗设备批量的问题，我带周正一起过去。” “别带其他人，我爸说单独请你。” “也行，不行咱们就请他，不过，部队那帮人能喝酒，我还真有点胆怯。” “放心吧，他去钓鱼台请你，不会带别人的，你俩也就一人一瓶，他再喝多了不行。” “行吧，正好那边离我家老宅子不远，我可以不开车了，走着回去就可以。下午下班你开车接着我过去。” “嘻嘻，说好了啊，不许反悔，我去给他打电话。” 说着就跑进办公楼去。 陈文松凑过来： “师傅，我看她没安好心，你可得注意。” 王胜文摆摆手： “没你想得这么复杂，他爸也就是想让野战医院的设备全面升级而已，我们先谈谈，然后我去他们那儿看看原来的装备，然后就给他们搞设计。 中将，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那我爸要是请你过去，你过去吗？” “真要过去，也是必须他们投产以后，而且还要带着人过去，比如控制炉温这个问题，就得带上杨伟。” “行，我爸说预计八月份投产。” “看来他们进行得挺快啊，原来我还认为得到年底呢。” “没干扰，当然快，再加上原来的杨厂长，帮了不少忙。” “行吧，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嘻嘻，人家早就在那儿了，正好那边也在开采矿石，所以杨厂长一直在那儿。 杨厂长说，你给他们的那个矿山位置太准确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那事儿啊，你要学过地质学，你也能大致判断出来，算不得本事，真正有本事的是杨厂长，那边这么复杂的地质结构，他们还能找到矿脉。 对了，别光说他们的事儿，你说说办公室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办公室原来六个人，五个人去了焊材厂，只留下一个女的。” “看来他们还真是不懂事儿，怪不得原来两任厂长在这儿，办公室都不能发挥作用，我希望你能把工作抓起来。” “我想带过几个试验厂的人来。” “可以，只要不是生产一线的，人你随便调。” “嘻嘻，师傅，你就对我这么放心？” “轧钢厂我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 “哎呀，受宠若惊了。” “别矫情了，快去工作，先把各部门的工作范围划分一些，分清职权和责任，不用管他们的内部分工。 以后你要参加厂长办公会。” “知道了！嘻嘻。” 女孩儿跑了，带着一丝兴奋。 第308章 如何应付暴力女人 回到办公室，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梁拉娣和秦淮茹一起过来叫。 梁拉娣有些着急： “弟弟，早上你被叫走了，我还替你担心呢。” “我没事儿，就是被表彰了一下而已。”王胜文装逼装得风轻云淡。 秦淮茹偷偷搂了一下胳膊： “什么事儿啊就受表彰，还被拉出去表彰。” 啪就一巴掌： “没事儿别瞎打听，说了你们又会担心，你们只要知道是好事儿就可以了。” 梁拉娣又说了一句： “我们就是担心而已，又帮不上什么忙，淮茹，不说咱就别问了，吃饭去吧。” 王胜文挥挥手： “走，对了，晚上我不回崇文院了，陈晓燕父亲请客，我吃完饭直接去老宅子那边。” “不用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就在玉渊潭公园那边吃，离咱们老宅子不到一里路。” …… 吃饭的时候，听到南易说了一个问题，一食堂的有些人，给他送礼，想跑这边来干。 王胜文当然是让他严词拒绝： “傻柱都不要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到咱们这儿来，你要是收了礼，坚决退回去。” “那怎么可能，我都懒得理他们，家门都没让他们进。 听说何雨柱把那个大老孙给打了，打了还抓进保卫处去了，够狠。” “我让他们这么干的，以后有损害咱们利益的事儿，你们也要出手干，出了事儿我负责，但是别打死。” “咱这边没人敢来捣乱，赵哥可是练过的。” “哦，对了，我又让保卫处的郭处长找几个好厨师过来，你要还有人选，直接推荐给他。 招来人，你挑几个厨艺好的，老赵和老李中你选一个给他们当头，以后会派他们去新区那边。” “行，那我让赵哥负责，赵哥家离咱们新厂区十来里地，骑车上下班完全没问题。”南易答应一句。 “行吧，你看着办就可以。” …… 中午吃饭，又被尤凤霞从碗底偷去俩肉丸子。 …… 下午上班，指挥九车间拆旧轧钢机。 肖厂长还真卖力，昨天开的会，今天唐山那边的三十多个工人就到了，工作态度还很积极。 三点钟，去看郎浪指导周正加工弯管机配件。 四点钟，去看郑强加工酒精塔。他爹说的没错，郑强确实是个人才，好几个高干子弟都愿意跟着他干。 人格魅力，没办法的事儿。 至于他们下了班就凑一起喝酒的事儿，他就不知道了，刚发了笔小财，不差钱。 后来才听说，他那没过门的小媳妇，天天都过来帮忙做菜，还带着女同学一起来，据说可能会谈成好几对。 虽然王胜文对此表示鄙视，但是人家真给解决了学校教师队伍的问题，也算做了件好事儿。 其实有了陈文松这个帮手，王胜文对厂里的行政工作很放心，有了陈晓燕这个帮手，王胜文对厂里的后勤工作也挺放心。 虽然说是后勤归肖华厂长管，其实原来都是老李管理着，肖华对后勤工作并不是太在行。 王胜文感觉，如果不是计划经济年代，肖华最适合的是销售副厂长这个职位。 那个年代，一切都按计划执行，对外根本就没有销售这一说，就连自己生产的拖拉机，都是按农林部的计划进行生产的，从原材料到成品，自己并没有主导权。 至于订一些像建筑机械之类的计划外产品，也是通过部级部门批准的，否则连材料也搞不到。 幸亏市工业局和冶金工业部的关系好，钢铁配额随报随批，否则连持续生产焊接管都成问题。 这就是计划经济的缺陷。 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从来不担心被别人仿制，政府管着呢。 至于国外仿制，都要靠技术手段控制，比如小日子想仿制咱们的电风扇，就因为他们的原材料不过关，导致仿制的株式会社，输的一塌涂地。 王胜文甚至想到，如果加入了联合国，和他们建立了外交关系，自己完全可以收购他们的企业，在日本国内生产有些产品，实现对他们的“经济殖民”。 当然王胜文首先想到的是半导体。 如今还是算了吧，想也白想。 真正管理起轧钢厂来，每天就得像今天下午一样，干这些破事儿。 …… 晚上陈晓燕带去钓鱼台国宾馆吃饭，其实陈将军也没谈什么超出工作范围的问题，虽然他也知道王胜文这时候的真实身份，但是连陈晓燕都没告诉，可见那个时期一位合格军人的自觉性和纪律性。 但是给了个很麻烦的任务，和王胜文想象的一样，就是全面提高部队野战医院的装备。 这可就不是单纯像担架这样简单的装备的问题了，以陈将军的贪心，他甚至想到了“野战综合装甲医疗车”这种装备。 当然还牵扯到药品，吗啡这种药品，其实已经被西方军队普遍应用，但是我们的部队，仍然停留在止血绷带以后就是靠革命意志的阶段。 王胜文拿不准应该是更人道一些还是更坚强一些，而且这种会让人上瘾的药品还没有替代品。 王胜文和陈将军两个人，边喝酒边说事儿，完全忘记了屋里还有陈晓燕这么个人。 以至于喝到最后，陈将军只能尴尬地笑着说到： “唉呀，忘了让你徒弟给你敬个酒了。” 王胜文则是乐呵呵地回复： “陈将军，没关系的，有的是机会，晓燕现在算是我在轧钢厂的左膀右臂了，工作上的努力，比敬酒更让我高兴。” 结果就是，陈晓燕在送他出国宾馆的大门的时候，狠狠捶了他几捶： “什么破师傅，跟我爸一个德性！” 被徒弟打这种事儿还真是闻所未闻，只能是狼狈逃窜。 微醺下的脚步特别轻盈，王胜文又恢复到了年轻人的状态： 唉！身上背负这么多东西，真累！ 不想背偏偏让他背，九点钟回到家里的时候，麻烦事儿就到了。 家里多了两个他最不想看到的女人，还正跟母亲在堂屋说话。 王胜文刚想偷偷溜到偏房里睡觉，就被其中一个给拽了回来： “王胜文！你感觉今天能跑得掉吗？” 只能是装醉： “唉呀，周琴啊，你怎么在这儿？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头晕，我要早点睡。” 妈妈朝他招招手： “你，过来喝点水，灵儿在厨房烧热水呢，你跑个什么劲？喝点水、洗洗脚再睡。”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妈，我见了她俩就有点肝颤，这俩祖宗可都不是好女人啊。” 周琴直接把他按椅子上： “老实交待，跟谁一起喝的酒，怎么你一人儿跑回来了。” “我跟陈晓燕她爸陈将军喝的啊，今天没别人，就我俩喝的。 不对，这关你什么事儿？” 扭头又问母亲： “妈，你跟灵儿今天干嘛了，又去我们家属院了？” 另一个女人给他端过来一碗茶水： “喝了酒就喝点水吧。” 王胜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说李小然你怎么来这儿了，已经这么晚了，快回家！” 李小然犟嘴： “我来看看张阿姨不行啊，张阿姨打小就疼我。” 说着把手脖亮给他看： “看！我来了就有收获，张阿姨给了我们俩一人一个镯子。” 王胜文看也不看： “假的，哄小孩子用的。” 母亲便训斥： “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可是我挑选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哄小孩儿。” “挑选出来的更不能给她们了，完全就是浪费，她俩一个是军人，一个是教师，都不适合戴镯子。 你俩，快给我妈还回去！” 周琴难得没发火： “胜文，我们上班不能戴，下了班在家里是可以戴的，嘻嘻。” 王胜文真的不想跟她多啰嗦，扭头对母亲说： “妈，苏伯伯说明天晚上请你吃饭，你知道吗？” “知道，你琪兰姐回来就跟我说了，明天上午你赵阿姨请，晚上你苏伯伯两口子请，我带着琪兰和灵儿去可以吧？” “中午你们自己去吧，我俩还有工作，晚上你让淮茹姐过去，淮茹姐是苏伯母的干女儿，陪你们吃饭没毛病。” “不是有你苏姐吗？她肯定会过去。” “苏姐不会开车，苏伯伯和你们出来吃饭肯定不能带司机，所以还得是有人送，这样让淮茹姐送苏伯伯他们，灵儿带着你，正合适。” “你那葡萄酒还有吗，给我们放车里一点。” “有，都在那个暗阁里存着呢，我去给你拿。” 马上被母亲喝止： “别去，孩子在那屋睡呢！我说胜文你回来，跟人家好好说几句话怎么了，人家小然可是专门等着你回来呢。” 王胜文满肚子的委屈： “妈，你知道什么啊，你在这里，她们才这种表现的，平时她们都不是这样的，平时不好好说话的是她们。” 周琴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温柔地说： “胜文，那你也别怪我，我在医院待习惯了，不大声说话，孕妇和家属真不能听话。” 李小然也说： “我们不大声说话，后面的学生根本听不见，所以就养成了大声说话的习惯。” 王胜文点点头，对李小然说： “李小然，咱们两年多没见面了吧？结婚生孩子了？” 李小然便跑过去搂住母亲的胳膊： “张阿姨，你看他这个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见了面就说难听的，其实他是见过我爸的，我爸把我的情况都跟他说过了。” 王胜文回她一句： “对，你爸说了，这两年，你不是在相亲，就是在去往相亲的路上，都相了快一个团了，也没相上。” “阿姨，你快说说，我没怎么相亲，就是人家给我介绍了两个，我都没相中。” 母亲当然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女人多又怎么了，那也不能吃别人剩下的，于是便劝她： “小然，相不中就继续相，迟早能碰到你喜欢的。” “我遇不到他这么好的。” 王胜文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但是对这种逆反心理比较强的女人，他还真不太感兴趣： “李小然，我有什么好的，也就是个技术人员，做人还粗枝大叶的，你不要拿我做样板。我建议你从教师队伍中找，那样才符合你的口味儿。 对了，我听李大嘴说你去看胡丽娟去了，你可以让她给你介绍，她两口子爱说爱拉的，应该认识的人比较多。” 这次李小然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到母亲怀里。 周琴一看形势对自己有利，马上说话： “胜文，我弟弟结婚以后表现怎么样？” “周正小两口挺好啊，就是周正最近挺忙的，几乎天天在加班，我今天下午还到他那儿去看了呢，他技术越来越好了。 唉，就是小两口连个婚礼都不能办，太可惜了。” 周琴赶紧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求求你，别说了，为了这事儿，我妈天天在家唠叨我。” 王胜文把她的手从嘴巴上拿开： “行，不说了，做人，全靠自觉。” 周琴有些委屈的模样，把椅子搬到王胜文身边坐下： “胜文，最近我可没相亲啊，自从你给了我那本书，我心思就全放那上边了。” 王胜文充分把自己嘴贱的本事发挥出来了： “这就对了，一般女强人都是不需要结婚的。” 雷霆之怒刚要降临，张灵儿端着一盆水进来了，见到王胜文，很惊喜地问： “哥，你怎么来了？你自己过来的啊？我今天带咱妈去沙河居了，还捎上了白洁姐姐呢。 我跟你说啊，原来咱妈和吴书记是认识的，中午吴书记请我们吃的饭。” 王胜文想了想，扭头问母亲： “妈，你们在山西就认识吧？” 母亲指了指水盆： “别说这些，过来给我洗脚。” 王胜文和张灵儿赶紧过去，一人一只脚，脱了鞋和袜子，把母亲的脚泡进水里，张灵儿便问到： “妈，水温合适吧，我试好了的，嘻嘻。” “合适合适，灵儿，你让他自己给我洗，我来了这几天，还还没给我洗过脚呢。小然，你也一块洗吧。” 李小然竟然真的脱了鞋和袜子，把脚也泡进盆里，幸亏盆子够大。 母亲指了指她的脚： “胜文，你看看人家小然的脚丫多漂亮。” 王胜文一看，果然是晶莹剔透的美人玉足： “妈，脚丫虽然漂亮，踢人也很疼的。” 周琴也来凑热闹，硬把自己的脚丫也挤进盆子里： “我的脚丫也漂亮，我的脚踢人也疼，我记得我可没少踹你，嘻嘻。”终于把刚才的怒火给发出来了。 “妈，你是找俩女孩儿来欺负我们两口子的吧，没你这样干事儿的，人家谁不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和媳妇。”王胜文埋怨道。 母亲做了个要踹过来的动作： “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去找，是人家自己找过来的，人家周琴都搬咱家来住了。 谁让你给人家写了书，人家光顾着研究了，没功夫做饭，所以就只能跑咱们家来吃了，你活该！” 王胜文犟嘴： “妈，你别听她骗人，她单纯就是嘴馋，她们医院有食堂，根本不用自己做饭的。” 李小然又说话了： “阿姨，今天我也不走了，我要跟你一起睡，你像小时候那样搂搂我。” 张灵儿在王胜文的背后来了一句： “姐，你小时候就在这个家里啊？” “当然了，我经常跑过来和两个妹妹玩的，玩累了，就跑床上躺着，阿姨就拍拍我们睡下。” “奥，那时候我老公呢？” “他躲自己屋里销死门，可小气了。” 王胜文便狠狠捏了她的脚丫子一把： “媳妇，不销死门不行啊，我可同时对付不了三个爱折腾的女孩儿。” 李小然便骂他一句： “你个坏蛋，再捏那一只脚一下，脚疼，也得对称。” 周琴也把脚丫子压他手上，王胜文干脆一人又捏她们两下，两个女孩儿同时叫了出来，母亲一脚就把他踹得坐到地下。 王胜文也不生气，微笑着和张灵儿一起给她们洗完脚，把洗脚水倒掉之后，才借口喝了酒想早点睡，直接回了自己的屋里，合衣躺下。 张灵儿又端来热水给他洗完脚，然后夫妻俩一起脱衣睡觉。 …… 第309章 如何应付暴力女人(续) 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洗澡，还没洗完，浴室就有敲门声传来，问了一句，是姚琪兰的声音。 匆匆洗完，打开门一看，姚琪兰抱着女儿王姚现在门外。 “怎么了，大早上抱孩子来浴室这儿？” “别说了，快把她接过去，那个叫李小然的，昨晚喂了她点橘子瓣，结果昨晚拉稀了，臭烘烘的，给她洗洗再说。” 王胜文接过孩子： “你拿那盆子接好了热水我把她泡进去洗，哪天让魏妈妈买个大点的盆子了，这孩子个子太大。” “你昨晚怎么跑过来了？” “陈晓燕的父亲陈将军请客，在国宾馆吃的，陈晓燕带着我过来的，我没开车，走着就回来了。” “嘻嘻，陈晓燕父亲怎么想起来请你了？他闺女嫁不出去了？你女徒弟不会对你有想法了吧？” “别提了，比那还麻烦，他让我给他们弄野战医院的新装备，刚才我还在想呢，这种麻烦事儿，该不该接下来自己生产，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 “回去问问你那帮徒弟，谁愿意接这活，不就行了？” “干这些玩意儿，技术最好的，就算是周正了。 不过周正我想留着，和徐勇一样，做个我和山东那边七四五零工厂的联络员，他们正造舰炮呢，估计年底就差不多了。 那事儿，可比做什么野战医院医疗器械，重要多了。” “周琴她弟弟，对吧？行，那你再想想，反正也不急。” “媳妇，今天梁叔叔和苏伯伯他们请咱妈吃饭，咱就别参与了，咱俩去各处转一圈吧，到几个厂里都去看看，我回来还没转转看看呢，光忙活咱妈和轧钢厂的事儿了。” “嘻嘻，我最愿意和你一起出去了，先回轧钢厂接尤凤霞？” “对，接上她，还得到崇文院那边拿几份图纸和食材，给那些女孩儿送过去。” “又去昌平？” “对，昌平那边得让他们尽快发展起来，现在他们是市里关注的一个重点，人员配置也整齐。 我想给他们把秸秆粉碎机的图纸送过去，争取能推进一下饲料储存产业，促进一下畜牧业的发展。” “我可是听说，农村还都用秸秆烧火呢。” “现在咱们国家的煤炭产量上来了，可以推广烧煤代替烧秸秆，把一部分秸秆粉碎以后储存起来，掺上玉米大豆什么的，作为冬季牛、驴、羊之类的大家畜的饲料使用。” “嘻嘻，你又想研究这个？” “这个不用研究，把机器给他们做出来，畜牧局他们有饲料专家，让他们自己研究。” 小孩儿的澡好洗，三分钟洗完，两人的动作很协调，王胜文抱着，姚琪兰擦干，王姚在他手里胡乱动弹。 王胜文干脆把她一只小脚丫含进嘴里，马上被媳妇嘲笑： “你这当爸爸的，还没个正形，吃你女儿小脚丫。” 王胜文把脚丫从嘴里拿出来： “咱女儿挺乖的，脚丫在嘴里是收着的，脚趾头都卷起来呢。” 说着抱着女儿往堂屋走，进门先迎面碰到刚起床的母亲和李小然。 “你俩这么早就去洗孩子去了？” 王胜文抱怨起来： “妈，什么叫洗孩子啊，这叫给孩子洗澡，你还真把李小然留下了，人家她妈能放心吗。 快去洗脸刷牙吧，我给你去拿葡萄酒放车里去。”说着就钻进了里屋。边给女儿穿小衣服边问： “姐，咱妈和魏妈妈看王姚还可以吗？” “可以啊，平时芹芹和秋菊姐也帮忙，咱妈看孩子没问题，大熊二熊都是她看起来的。” “俩大肚子，住一个房间里了？” “可不是吗，她俩都好成亲姐妹了，天天在一起聊。 你待会儿给她们腻歪一阵子再走吧，她俩都盼着你回来呢。” “行，等你婆婆回广州了，你就让咱妈去给她们找个保姆过来，真找保姆啊，别像苗妈妈那样，再让家里多个祸害。” “什么苗妈妈啊，她其实不大，就是原来打扮得老气而已，就是为了躲开街坊邻居的目光。 她也祸害过你了，对吧？” “嗯，跟你一样，都是咱妈惹起来的。” 王胜文从暗阁里拿出六瓶酒，用个袋子装起来递给姚琪兰： “给灵儿妹妹，让她放车上，今天咱妈出去吃饭用的。” 一会儿姚琪兰从外边回来，悄悄地问王胜文： “弟弟，那俩女孩儿你打算怎么办？我听着好像那个李小然跟咱妈商量着也住进咱们家呢？” “嗯？她住咱们家干嘛？她家就在北边不远，走着也就五分钟。” “听她说她弟弟妹妹住校了，家里没人做饭，想过来搭伙。” “唉，这魏妈妈做饭好吃还成了毛病了。 这事儿你跟灵儿妹妹商量一下吧，还有秋菊姐和芹芹姐，她们也要参与意见，她们如果嫌乱，就不能让她们住进来。 两个女孩儿的性格都不好，我受不了她们。 而且我感觉那个李小然，以后可能会惹事儿。” “为什么？” “她在学校里太扎眼，有点激进的意思。” “那，弟弟，你为什么不提醒她一下？” “我跟她从小学就是同学，对她的性格太了解了，我提醒，反而起反作用，她性格里有些执拗，从小长的漂亮，家里人都让着她，把她惯坏了。” “没有啊，昨天晚上在这儿吃的饭，很正常一个女孩儿呢。” “表面现象，她跟外人刚接触的时候，还是表现不错的，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咱妈说她只对你不好。” “对我不好不就可以了？对我不好的人，我会让她留在身边？姐，你不用想太多，就拿外人对咱的态度判断就可以。 咱们的强势，也就是在工作上，在生活上，咱俩从来就没强势过。” “弟，我觉得她不错，可能是你和她太熟悉了吧，她一做事儿，你就以原来小时候的做法进行预判，其实她大了，接触了社会，可能有些改变呢。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种性格，后来大熊他们的父亲没了，生活的压力一下就来了，性格马上就变好了。” “姐，我怎么感觉你们这些人，都在一直给我推荐女人的，我和你们这样一直这个状态生活下去，生儿育女的，不是挺好的吗？ 昨天晚上我从玉渊潭公园那边一个人走回来，没有任何人的陪伴，有一种特别轻松的感觉。” 姚琪兰给他分析： “那是因为你不在工作的状态，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完全不一样了，你像妇产科这一部分，虽然你能把书写出来，但是如果没有周琴给你去实践，也只能是停留在理论方面，完全形不成医疗上的应用。” “姐，你已经能想到这些问题了？” “姐又不傻，怎么可能认识不到这一点？其实我们每个人也只能在某个方面帮到你，比如那个吴颖，她只懂建筑方面的问题，而周琴，也只是在医疗方面有些研究。 我能帮助到你的，也只能是按照你的思路，进行某些应用推广，其他问题根本就不行。” “姐，我明白了，她俩如果想留下来就让她们留下来吧，抽时间，让冉秋叶和李小然认识一下，让她们相互讨论一下教学方面的问题。 以后学生的教学，还真不能靠阎埠贵那样的老学究，对于自然科学，他们原来那批老教师，还真是不行。” “弟弟，你去跟她说，其实你一句话，比我们说一大堆话都管用，从昨天晚上吃饭我就看出来了，她们俩人，三句话离不开你的话题，总是在了解你的情况。” “行吧，那你就给咱妈说，让她去那边再找个保姆过来，伺候这俩祖宗。 唉，这下家里又多了两个馋嘴妮子。” “嗯，你就不担心崇文院那边我姐累？” “琪梅姐现在一点也不累，琪梅姐有慧珍姐、雪茹姐帮忙，最近又多了个牛丽，她做菜也很好。 再说了，二熊和二毛那俩小厨子，炒菜根本不成问题了，琪梅姐只要做那儿指挥就可以了。” “行了，咱俩也不用在这儿谈了，对比一下牛丽，你就该知道怎么对待这俩女孩儿了，我在这儿哄孩子，你去把其他人叫起来。” 没用叫，姚妈妈就进了门： “胜文，你怎么来了，昨天晚上和小兰睡的啊？怎么不把我叫过来。” 王胜文赶紧过去拥抱了一下： “妈，没有，我昨晚回来的时候，你们全睡了，我是一大早和琪兰姐给孩子洗了个澡才在这儿说几句话的，讨论一下今天的工作。还有，我俩商量了一下，让你在回那边，找个真正的保姆过来伺候俩孕妇。” 姚妈妈指指外边： “好吧，找保姆不难，很多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都闲着呢。 现在你先去照顾一下你那两个大肚子媳妇吧，这么长时间不来，来了就该先看她们。” 王胜文出了门，来到王秋菊和关芹芹的房间，两个女人并没有起床，而是躺在床上和坐在床沿上的张灵儿在说话，见到他进来，王秋菊首先伸出两只胳膊求抱抱： “弟弟，你也起这么早啊？” 王胜文过去抱住，把她拖到坐起来的状态： “姐，我早起来了，给王姚洗了个澡，你们也起床活动一下吧，睡太多也不好。” “昨天晚上周琴给我们检查了呢，说我们一切正常。” 对面床上传来一声娇嗲： “老公，还有我呢。” 王胜文过去也把她抱起来做床沿上： “芹芹姐，我一看你状态就好，我一会儿和琪兰姐去昌平，我会找找关忆祖，让他回家一趟，下半年柴油机厂招工工作下个月开始，我让他去村里再拉几个人进去。” 关芹芹抚摸着男人的脸： “弟弟，会很麻烦吗？要是麻烦就算了。” “姐，放心吧，不麻烦的，他给我个名单，我签好字就可以。” “嗯，那你就告诉他，多照顾一下本家。” “行，就按你说的办。” 王胜文和张灵儿便忙活着给两位孕妇穿鞋，王秋菊还不老实，把脚丫子伸到王胜文的面前： “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每天都洗脚的，你闻闻，不臭吧。” 王胜文干脆捧起来亲了一口： “你以后干脆别叫王秋菊，叫王脚香得了，大早上就让我闻你的脚丫子。” “嘻嘻，昨天晚上周琴周大夫给我们洗的呢，她还说你这个泡脚洗脚的办法确实管用，我们肚子这么大了，脚还没肿，她说以后会推广。”王秋菊的声音有些撒娇的意思。 “行，哪天我教教她孕妇脚部按摩手法，拿你俩做模特。” “你们不会弄疼我们吧？” 王胜文很认真地说： “姐，会有些酸痛，但是对孕妇腿部血液循环绝对有帮助，你别担心，按摩完之后会很舒服的，也帮助睡眠。” 这时候周琴进来了，拍了拍王胜文的肩膀： “嗨，你这俩媳妇不错啊，身体都这么健康，我很少见这么健康的孕妇，听她们说，连孕后反应都很轻。” 王胜文站起身来： “周琴，你关注的不应该是孕后反应，更多的是应该关心孕妇的孕后焦虑症，我那个书上写了，早期孕妇检查，最主要的就是这一项。” “我知道啊，可是其他孕妇没这个条件，怀了孕没人天天陪着聊天的。” “不对，职业女性怀了孕应该多跟同事交流，家庭妇女更多的是家人的关怀。” 周琴干脆搂住胳膊： “让我留下来吧，每次跟你交流，我都有收获。” “还打人吗？” “不打了，再打你就狠狠抽我。” 张灵儿给关芹芹穿好鞋，也站起身来： “周大夫你不会也是想过瘾吧？” 周琴转身对她说： “灵儿妹妹，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他多交流，他给了我很多启发。” 还是王秋菊够浪，马上跟了一句： “在床上跟他交流才有意思呢。” 周琴一个妇产科医生，当然不会在意这些，马上回答： “我倒想试试，他还没给机会呢。” “巴结巴结姐，姐给你创造机会。” 王胜文马上借口给孕妇们拿湿毛巾擦脸躲了出去，张灵儿跟着。 弄好毛巾递给灵儿妹妹： “我不进去了，太尴尬。” “嘻嘻，我去，我也没想到她们这么浪。” 抬头看到魏妈妈端着一大盆油条进来，连忙迎过去： “魏妈妈，辛苦你了。” 魏妈妈凑近了，神神秘秘地说： “王厂长，拜泰山老奶奶真的管用，现在我儿媳妇又怀上了呢。” “这很正常，这事儿你得跟刘岚说，让她照顾着点。” “上次我过去就说了，刘岚答应得很痛快，不让我儿媳妇干重活了。” 王胜文笑了： “魏妈妈，你就放心吧，本来厨房里就没什么重活，她只要不搬大捆的菜就可以了，累不到她的。” “说的是，我放心。 王厂长，你们厂里吃油条都要喝豆浆吗？” “哦，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早饭我都是在家里吃的，食堂磨不磨豆浆，我没见。” 王胜文心想，有电机，豆浆机该出世了。哪天把图纸打印出来，找个徒弟做，只做粉碎的部分，加热还是用大锅。大锅熬出来的豆浆才够味儿。 李小然跑过来，抓起一根油条塞嘴里，嚼了几口咽下： “王胜文，昨天你生我的气了吧，我不是故意让张阿姨踹你的，我没想到她会踹，我要知道她踹，我就不叫出声来了。 你看你们家伙食这么好，就让我搬过来吧，我交粮票。” “谁稀罕你那点粮票，这事儿，你别问我，也别问我妈，你得问我那些媳妇，她们都答应了才行，因为这个家是她们的家。” 李小然很有信心地回答： “我会让她们同意的。” “嗯，抽时间我跟你好好谈谈，有些事情要跟你说清楚。” “行，只要让我住进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暂时先跟周大夫住一个屋里了啊。” “脸皮真厚，我说过让你住进来了吗？” 李小然这次并没有犟嘴，而是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我就跟你死皮赖脸了，反正我和你是同学，你不能撵我走。” “哪天我让他爸把你带回去。” “嘻嘻，就是他让我赖在这儿的。” …… 第310章 现场任命 吃完早饭，周琴和李小然抢着刷碗，王胜文也懒得理她们，母亲倒是表扬了几句，明显就是故意的。 母亲和赵婶婶说好的去石景山区妇联，带着张灵儿就走了；周琴和李小然也各自上班。 王胜文和姚琪兰在跟两位孕妇说了几句之后，开上车去了崇文院。 家里除了陈雪茹和姚琪梅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问过之后才知道，现在徐慧珍每天一大早就去报社交稿子，看来她已经把这事儿当成事业干了。 趁姚琪梅、姚琪兰姊妹俩说话的工夫，王胜文拿了几份图纸，又拿了有十几斤食材放进后备箱里，然后亲了亲俩孩子，才拉着姚琪兰离开。 女人在车上抱怨： “你怎么不让我跟我姐多说会儿话？又不差这点时间。”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人家琪梅姐现在根本不把怀孕当回事儿，你不要经常去提醒她，她会有心理负担的， 就像这次，于莉回来，一听说琪梅姐怀孕了，就有心理负担，忙着要孩子呢，她说要和丁秋楠一起呢。” “她们忙什么呢？怎么也不在家？” “俩人肯定是逛街去了，我听说宋美淑还真把她同学的父亲介绍给了她们认识，估计于莉回了广州，就会有一些洗衣机发过来。” “奥，原来石景山区那个洗衣机项目已经开始了啊？” “对，前期做个铺垫，只要百货大楼一开始卖，大家就会开始关注这个产品。” “这次不会又让一轻局抢了去吧？” “抢不去，这次不是市工业局搞的，他们怎么抢？跟石景山区去抢，人家也不理他们啊。” “嘻嘻，你又开始算计了吧？” “对，包括咱们明天要去的门窗厂，我也让他们跟西城区的木器厂合作，一轻局要想抢，就得面对西城区，西城区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 “你还生张局长的气？” “没有，我只是以后把这些项目分散开而已，如今苏伯伯当上了市长助理，胡秘书长有点失势的感觉，我估计啊，彭市长已经对他有些看法了，他再升一步，基本是不可能了。” “你替吴书记算计的？” “对，只要吴书记按我的思路走，两三年的时间，就能把胡秘书长拱下来扔人大去。” 姚琪兰又问道： “吴书记真会按你的办？” 王胜文很认真地回答： “吴书记绝对是个可以信任的，按他的思路或许不会，但是她媳妇可是市长夫人的侄女，那女人绝对是个投机分子，说不定吴书记把吴颖送过来，就是她的主意。” “你跟她接触过？” “没有，但是我知道，她是在国家机关里搞计划工作的。 她心里很清楚，目前对于四九城来说，只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工业，一个是城市建设。 她们两口子搞工业肯定不行，但是城市建设就不一样了，如果四九城在吴书记手里变个模样，你想想，是个什么概念？” “所以，他们觉得把吴颖送给你很值得对吧？” “岂止是值得，简直是赚大了，而且吴颖本身就是搞建筑的，是吴书记最好的帮手。 所以对于你们来说，最有前途的，我感觉就是吴颖。” 姚琪兰抱住胳膊： “老公，我有些吃醋了。” “你吃什么醋，你把管理能力和业务能力再提高一些，也能有好的发展。” 姚琪兰的口气很兴奋： “真的啊，说说你打算让我干什么？” “我算计张局长，就是为了你，我暂时不让他们发展起来，过几年，打算让你过去接手。” “你真敢想，我这水平，够吗？” “你自己当然不够，如果加上我和咱弟弟的帮助，那就绰绰有余了。” “所以你就把我从局里放出来搞项目，对吧？” “不是放出来，而是根本就没让你进去过，你从调进去，我还没让你安安静静的在局里待过一天吧，比尤凤霞待的时间都少，这一点，苏局长和局里其他领导，心里是有数的。” “老公你说的没错，你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在外边管理项目。” “对，其实是在锻炼你的能力。” 说话间就到了轧钢厂，门卫一看是王胜文开的车，连忙上来打招呼： “王厂长您来了啊？郭处长有事儿出去了，让我跟您说两句话，一句就是用这个办公室要拆了，一个就是关着的那个老孙要自杀。” 王胜文想我不想就回答： “办公室拆就拆吧，你们暂时先搬到旧办公楼里执勤。 至于那个老孙，找根绳子吊起来，让他死不了，别给饭吃，饿他几天再说，告诉傻柱，给看守他的人送点好吃的。” 说着就开车进去了。 姚琪兰嘿嘿地笑着： “嘿嘿，老公你真损，馋他，对吧？他惹着你了？” “我都没怎么见过他，他怎么可能得罪过我？ 但是他不好好工作，还想闹事儿，必须严肃处理。现在不允许开除人，否则我连这个厂门都不让他进了。” 来到办公室，告诉姚琪兰去问问秦淮茹，去昌平有没有事儿，自己跑屋里拿图纸。 尤凤霞想去泡茶，被他阻止了： “凤霞，不用泡水，咱们今天去昌平，你把这份图纸带上，去了当着农机局的人的面，交给白洁和徐勇，能做到吗？” “那还不容易，我就说你召集他们开会不就行了？” “不行，我在柴油机厂待不了多久，我要去学校的建设工地，你就召集他们来看图纸就完了，连曲厂长一块叫过去，纪区长如果在，连他一块儿。” “现在纪区长一般不去，听说吴书记让他管百货大楼的建设工地呢。” “呵，纪区长和南云云还真是分工明确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不知道吴书记怎么想的，让他俩竞争。 单区长呢，知道单区长忙活什么呢？” “单区长就更忙了，发动各公社的人，铺工路的地基呢，听说还是每个村都出工那种方式，一个公社从柴油机厂借去一辆拖拉机。 这事儿，你让白姐给你说说才精彩，人家单区长现在是亲自开拖拉机。” “你怎么知道的？” “白姐跟我说的。” 王胜文自言自语一句： “我艹，吴书记还真是个人精，知道市长要去，硬硬把刘区长撇开了，不给具体工作。” 姚琪兰进来说到： “咱们走吧，秦淮茹没空，她正忙着跟机械工业部的人吵架呢。” 王胜文一听这话，毫不迟疑，立马就拉着她们出了厂门，出门姚琪兰就笑： “哈哈哈，老公，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我不快点跑，还等着机械工业部的人跑我那儿去告状？本来他们下的那个生产任务我们就完不成，是他们硬塞给的，告到我那儿去，我也没办法。 他们要告，就跑局里去告，苏局长知道他们那个秉性，肯定会看他们的笑话的。”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 王胜文点点头： “他们心太急，要搞改造，也得是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搞，比如说今年搞华北和华东地区，明年搞华南和华中地区。 他们这种一拥而上的方法，根本就不行，谁不为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忙活？我估计他们来吵架，其实他们部里吵得更狠。” 尤凤霞问： “你没给他们想想办法？” “想了啊，我不是想尽快把九车间十车间的轧钢机都卖出去了吗，就是为了生产电机腾地方。”王胜文回答她。 姚琪兰还是聪明，马上就想到： “你是想跟人家要损失吧？” “我哪儿有这么坏啊，你不能总把我往坏里想。” “才怪，我能肯定，下半年你们的电机肯定涨价。” “电机涨价没意思，我想把我们生产的那些新设备的图纸卖给他们，因为我们毕竟花了大量资金试制了。 他们正眼巴巴地观察着我们呢，一旦我们正常使用一段时间，他们估计就会下手。” “你不会又想让我跑到各地去推广你们的产品吧？” “那怎么可能，设备推广不能去他们那儿，得在红星试验厂里进行，我们那里各种加工设备齐全，让他们派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过来学习就可以了。 这边，我已经给你找好了配合的人。” “谁啊？我认识吗？” “不认识也没关系，都是我的徒弟，而且这事儿，有可能你和灵儿妹妹一起搞。” “啊？怎么还牵扯到灵儿妹妹？” “嗯，可能等到明天就有结果了，局里可能搞个职工培训中心，灵儿妹妹可能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 “你跟苏局长商量好了？” “没商量，心领神会而已，我让苏局长先提出来，我积极支持就可以了，这毕竟算是一种模式的创新，我得让上边的领导们感觉苏伯伯工作有思路。” 尤凤霞又插上一句： “怪不得你搞这么好的招待所，原来是给他们准备的啊？” 王胜文指了指姚琪兰： “姐，她这么聪明，要不我停下车，你坐后边，随时抽她的屁股？” 姚琪兰笑得不行： “嘿嘿嘿，弟弟，我真的没想到呢，她确实聪明，跟着你变聪明了不少，现在别抽了，下了车再抽。” 尤凤霞翻了个白眼，抱怨一句： “就知道你俩没个好人，出来就拿我出气，又想抽我的屁股。” 王胜文对她说： “凤霞，只看出来还不行，以后得学会做提前准备，什么事儿都能水到渠成才算本事。” 尤凤霞马上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老公，老公，那些新设备的图纸我都保存的好好的，给了钱我才会给他们，这次我真的会把关，反正是一锤子买卖，能多讹诈他们一分是一分。嘻嘻！” 王胜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就对了，跟杨伟学的吧？人家杨伟去冶金部那边帮忙，不把钱给齐了，人家就不开始办事儿。” 姚琪兰明白了一件事儿： “怪不得你们那边这么有钱，原来每个人都这么会捞。” “姐，你以为我们和你表哥那样傻，我们捞了钱，可都花给我们的职工了。” “弟弟，你说的对，就他们不到两千人的厂子，听说去年给工业局交了快三百万呢。” “我当时要不提出来盖家属楼，他能交五百万，纯粹就是一个傻缺，我们那边工人工资这么高，我们交了还不到五百万。 不过想想也不能怪他，一个是他要那个副处级，一个是他那儿没有高干子弟，局里不拿他们当回事儿。” “嘻嘻，当年你找高干子弟进厂就是为了这个吧？”尤凤霞笑得很灿烂。 “没错，我每一项补贴，上边好多大领导都支持呢，像陈晓燕她们那一摊子，出去买点东西都有外勤补贴，那帮女孩儿出去买配件，都是几个人一起去，只要去，一块五的补贴就有了。” “我们出来有补贴吗？”姚琪兰问。 “咱们没补贴，咱们又不是高干子弟。不过你的补贴是焊材厂一份工资。尤凤霞的补贴是试验厂的一份工资。” 两个女人同时惊呼： “哎呀，我没领过。” …… 仨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柴油机厂，刚把车停下，保卫科李国茂科长就跑过来： “王厂长，您来了啊，问您件事儿，我们保卫科的人帮他们装车，农机局的人非要给发补贴，我们要还是不要。” 王胜文跟他握握手： “必须要啊，你跟乔主任谈谈，不行你们保卫科把装车这事儿揽下来，休息的人，没事就装车吧，多挣点钱养家。” 又是一个敬礼： “报告领导，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吧，纪厂长正在办公室跟南主任吵架呢。” 急忙进了纪区长办公室，一看，纪区长正和南云云在那儿吵， 一拍桌子： “老纪，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跟南主任吵起来了？” 南云云竟然跑过来抱住胳膊： “王处长，你给我做主，他竟然想从我这边工地上抽人。” 纪区长也来了一句： “市长都说我们工程进度慢了，抽他们几个人过去，很合理吧？都是区建筑队的人，凭什么他们用这么多人？” 王胜文很厌恶地摆摆手： “你俩就别在这儿演戏了，老纪，你要人别跟南主任要，要人去跟齐处长要，让他从市里抽调人过来，让他们把那些城区的零碎工程都停了，把人调过来。” 纪区长这才反应过来： “王处长，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不得造反啊，纪哥，你别忘了，你是靠柴油机厂才晋级的，你还是柴油机厂的厂长呢。” 纪区长赶紧凑近了问： “弟弟，我晋级了？我怎么不知道？” “市里已经内部公布了下半年晋级名单，其中有你。” “我艹，谁推举的啊？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文件上写着呢，是苏局长和吴书记推举的，说你搞工业特别在行。” “我真跟你沾了大光了，我们区还有别人吗？” 王胜文指了指门口： “你快走，别乱打听！南主任，走，去我屋里，说说最近的情况。” 王胜文他们还没走到办公室，就看见纪区长开着吉普车窜了。 进到屋里，单娟娟就把茶水端到跟前： “王厂长，现在乔主任和白主任都忙着呢，乔主任去了东北送货，白主任在后边看他们那个楼的建筑工地呢。” “我那个徒弟徐勇在吗？” “在，跟曲厂长在车间干活儿呢。” “你把他俩给我叫过来，同时让财务小陈也过来。” 正跟南云云说话的姚琪兰说了一句： “王处长，你来了就抓钱，对吧？” 王胜文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对尤凤霞说了一句： “凤霞，待会儿，陈会计过来，你跟他去财务室，把上个月财务报表上的主要数据抄给我拿回去看。” 扭头又对南云云说： “南主任，说说你这边的情况。” “王处长，我这边挺顺利，宿舍楼六月中旬就能完工。” “那你还不给纪区长几个人？” “我们这边的人乔主任和白主任都预订好了，不能给他们。” “明白了，他们给的工资高，对吧？” “就逃不过你的眼睛。” “财务小陈，辛辛苦苦的跟着我干，我不能亏了他，这次提拔他当柴油机厂的财务科科长，还缺个出纳，把柴油机厂的财务人员配齐了，出纳，你给我去找。” 南云云眼睛一亮： “真的？” “真的，找可靠的人。 还有，你去写个小陈的任命书，我签字执行。” 刚好财务小陈进门： “王处长你找我？” 王胜文指指椅子让他坐下： “陈文？对吧？” “对。” “给你说三件事儿，第一，以后财务报表，每个月整理一份交给我。第二，任命你为柴油机厂财务科科长，跟南主任去办手续。第三，抽时间去局里找人事科办手续，给你提成副科级。 找苏局长和我任何一个人签字都可以。” 虽然小陈平时是个沉默的人，但是说话仍然有些激动： “王处长，我该怎么谢你？” 王胜文摆摆手： “正常工作任命，不用谢，要谢就回去把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抄一份让尤主任给我带回去，她今天待在这儿。 南主任，你去给他出文件吧，下午我从区里回来给他签字，马上执行。” 南云云竟然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王处长，你办事儿就是痛快！” “快去吧，跟上脚步。” …… 第311章 又要提拔人 两个人刚出门，姚琪兰就笑了： “弟弟，那个小陈今年才二十一岁呢，你就当场任命他当科长了啊？局里苏局长能通过吗？” 尤凤霞给她一个答案： “姐，其实苏局长同意不同意都没关系，老公签字也能算数呢。”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尤凤霞你不要谈这个！ 姐，给你说件事儿，你去办：翠花姨有个侄女叫张丽娟，今年刚好十八岁，跟着灵儿妹妹干，在红星四合院那边住着呢，我感觉他俩合适。” 姚琪兰笑得很灿烂： “什么好事儿都想着自己人，嘻嘻。” “回去跟秦淮茹说一声吧，小陈回城里的时候，让他去试验厂食堂吃饭，他俩见见面，俩人长相都不错，挺合适的一对。” 尤凤霞马上跟上一句： “这事儿我就能办。” 王胜文点点头： “你办也可以，还是跟淮茹姐一起办吧，别绕过她，她还得跟我姨去汇报情况呢，别让我姨埋怨我。” 话还没说完，单娟娟就带着曲厂长和徐勇进来了，王胜文上去就给了徐勇一脚： “你小子回来也不找我去报到！” 徐勇揉着被踢痛的腿： “师傅，我去过两次，你出差都没回来。” 王胜文对曲厂长说： “曲厂长你先坐下喝水，我问他话。 徐勇，说说这边怎么个情况，你怎么跟乔主任混到一起去了？” “师傅，不是我想跟他混到一起去，乔主任跟我妈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他急着要设备，让我给他帮忙。” 王胜文看向曲厂长： “曲厂长，是这么回事儿吗？” 曲厂长点点头： “他没撒谎，乔主任现在很急，也不知道他找的什么关系，直接给东北地区要了四千台的指标，现在每天发一个车皮呢，就在昌平那个火车货场。” “我去，他这是跑东北那边接货了吧，行吧，给他个面子，让他在家乡父老面前长长脸。 曲厂长，哪天你回轧钢厂一趟，九车间和十车间正拆除轧钢机呢，你看看能不能拉几个有技术的人过来帮忙。 对了，锻工车间的另外一个刘主任过来了吗？你去也把他拉过来。” “刘灿中过了五一就跑过来了，不过带的人不够，九、十车间的人不用拉，现在就有人找我想过来。” “行，那你就去让他们来吧，不过来了你得培训一下技术，毕竟原来干的活不一样。 姚科长你记住，过来的人技术考核，稍微宽松一些，毕竟情况有些特殊。 尤凤霞，你把图纸拿出来，那套粉碎机的图纸。” 尤凤霞马上拿出来，王胜文打开铺桌子上，招呼一下曲厂长和徐勇： “你俩过来看看，这是份秸秆粉碎机的图纸，需要你们俩进行研制，哦，再加上易中海和刘灿中吧。 徐勇，你记住，试制三台，这边试制完了，你再拿图纸到大兴那边去，让刘海忠他们也生产。 曲厂长，你记住，回来跟乔主任和白主任说，让他们往农机局和畜牧局报。” 曲厂长问了一句： “牵扯到畜牧局？” 王胜文点点头： “对，秸秆粉碎之后做大家畜的饲料用，所以要牵扯到畜牧局。” 尤凤霞拿过本子： “曲厂长、徐勇，你俩领图纸需要签字。” 徐勇问了一句： “嗯？我领图纸也需要签字了？” 王胜文开口训斥： “这不是在轧钢厂，当然领图纸要签字。废话这么多，你不签字，以后咱们怎么跟农林部要钱？我画图纸不需要时间啊，还有试验厂做试验，不需要花钱啊？” 曲厂长也问了一句： “王厂长，柴油机的图纸跟他们要钱了吗？” “肯定是要了啊，要不人家出设备、出场地，咱就派来工人干活，凭什么分人家一半利润？” 曲厂长马上就明白了： “嘿嘿，怪不得咱派过来的人，你都给这么高的工资，还是你王厂长会算计，那要把咱们厂的人全派出去干活，轧钢厂不用动工就能发大财。” 王胜文立马正色道： “曲厂长，这话以后不能乱说啊，别人听到了会说咱们是空手套白狼。 签好字把图纸拿回去研究一下吧，你们几个老师傅慢慢研制就可以，首先完成玉米播种机的生产任务。 不过你们要重视起来，这种产品，比玉米播种机的应用范围更广泛。 曲厂长，这次来的匆忙，没给你们带烟酒，对不起了啊。” 徐勇说了一句： “放心吧师傅，我给他们带了。” 两个人拿着图纸走了以后，单婵婵才敢说话： “哥，你什么时候请我爸吃饭啊？” “别急，等我和吴书记见了面再说，你姑姑怎么说？” “她说让你替我爸爸说句话。” “行吧，我今天过去就说，让你爸爸别着急，区里人员的调动没这么快，吴书记最近肯定很忙。 既然这样，琪兰姐你就别过去了，当着你的面，我跟吴书记不好说话，你开徐勇的车直接回沙河居去休息。 尤凤霞，你也留这儿去看看季小庆她们吧，我自己去昌平区。” “嗯，那我让她们中午回沙河居去吃午饭，杀鱼给你们吃。”姚琪兰答应着。 “行，我车上有带的海鲜干货，两袋，你拿一袋这次一块带过去。” …… 安排好一切，刚要开车出门，徐勇过来敲了下车窗，王胜文知道他有话要说，连忙下了车把他拉到一边说话。 “师傅，我还跟我爸妈他们要奖励吗？” “嗯？你不要命了，敢跟你爸妈要奖励？那可是军工产品。” “不是那个，我说的是大口径焊接管。” “他们把卷管机做出来了？” “对，他们没有埋弧自动焊机，所以暂时用人工焊接的，我爸说让我联系你买咱们的焊机呢。” “他们有了用户了？” “对，听说他们联系了大庆油田，大庆油田准备从大庆油田往哈尔滨输送原油，铁路运输太费劲了。” “多粗的管道？” “最粗600，最细的450，反正如果合适，要个几千千米。” “卷管机按我们的图纸做出来的？” “对，一根六米长。” “行，那我明天回去就安排生产，先生产两台让他们用用试试。” “到时候你得给他们派焊接专家梁主任过去。” “只要多给钱，我亲自过去也可以。” “嘿嘿，只要您过去，钱就不是问题，光那个炮管，国家给了他们几千万呢。” “我艹，国家这是要找人干架吗，做这么多炮管干什么？ 行吧，我先考虑考虑，还有其他几种产品，不行一块给他们带过去试制，不过我得给叶元帅汇报。” “师傅，您都能见老帅了。” “对，老帅还给了我把六四式手枪，让我给他改进。 你找个地方，哪天咱俩去打几枪试试。” “师傅，造出来给我一把啊，我想要。” “玩去，我只是设计，咱们又不造。 你啊，甭想这些歪门邪道，把产品干好就可以了。 哪天我会给你父亲打电话，还是派你做两边的联络员。 现在，马上滚！” 说完也不再理他，开车来到了昌平区政府。 敲开吴书记办公室的门，单区长正在里边工作，看到王胜文进来，连忙泡茶。 泡好茶还被赶了出去。 王胜文也不多客气，张口就问： “吴叔叔，你请我妈吃饭了。” “张大姐来了，我能不请她吃饭吗？你妈可是认可吴颖了啊，你别心里没数。” “有数有数，我俩这不最近为了你们区里的事儿忙活吗，没时间去见父母。” “她忙我倒是知道，你忙什么？” “还是忙着给你们画图纸，刚画完一套秸秆粉碎机的图纸给柴油机厂那边送过去，让他们试制。” “我艹，怎么光出新产品，看来又需要工人了啊。” “对，下半年招一千人吧，计划明年再建四座两千五百平方的标准车间，柴油机厂的产值利润足够支撑他们企业的自身发展了，趁你在这儿干，把该做的事儿做起来。” “今年柴油机厂的产值能达到多少？” “还没具体算，反正现在每个月一百四十多万了。” “有这么厉害？” “这两个月光产那种玉米播种机，一台二百八十块钱左右，一天能产一百五十台到二百台，你自己算算产值是多少？” “最少一个月一百二十多万？” “不止，还生产出来大批的备品配件，如果努努力，今年就能达到两千万的产值，咱们生产的又是高附加值产品，净利润可以达到一半左右。” “胜文，虽然我不是太明白，但是我知道你说的没错，市长这次来，都说咱们这是搞的一些好产品。” “市长去柴油机厂参观考察了？” “当然会去，等石景山区拖拉机生产正常了，他还会去。” “嗯，我明白了，看来我们轧钢厂搬到新区，我们也要早做准备。” “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搬完？” “怎么也得到十月份吧，毕竟像轧钢厂那种大企业，搬起来不容易，一万多人呢。 我计划搬过去，产值就达到一个亿。” “那四九城就没超过你们的企业了，第一国棉厂才五六千万。” “嗯，我们早就超过他们了，我们目前的产值是八千多万。” “超过一个亿，就可以是正厅级单位了，对吧？” “嗯，正好和我的身份相配，都不用提拔了。” “你会一直干下去？”吴书记问了一句。 “对，为了你们我也得干下去，你们这批人，虽然嘴上说搞工业，其实啥也不懂，对吧？”王胜文把实话说出来了。 “嘿嘿，那天你梁叔叔也是这么说的。” 王胜文一拍大腿： “别提了，虽然首钢在他们那儿，其实他们那边一点工业基础都没有，还不如这边呢。” “那你还让你妈帮他们？”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再说，我提前不知道你们原来是这种关系。 不过吴叔叔你别急，柴油机也是有很多型号的，几年时间发展到年产值一个亿，也不成问题。” “胜文，你想做坦克用的柴油机。” “目前这些设备也没问题，就是君威那边我拿不准啊，我的意见是不发展坦克，而是发展更加灵活的装甲车辆，攻坚用大炮轰，多轰几遍把敌人炸晕了，装甲运兵车带人过去抓俘虏。 没必要用坦克车跟敌人争夺阵地。” 吴书记又问了一句： “高爆炸药是你弄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内参上虽然没写名字，但是我一猜就是你，别人没那本事。” “所以我说不搞坦克吗，我研究的那种火箭筒，坦克射程之外发射，一发就让坦克报废。” “那还搞柴油机？” “大马力柴油机主要是用在拖拉机和轮船上的，这次去见叶帅，我连提都没提。” “你见他老人家了？” “嗯，亲自给我颁的奖。” “说不定你发展会很快。” 王胜文摆摆手： “不需要，稳步发展几年再说，看看形势。” “嗯，去见吴颖吧，她来了个帮手。” “我知道，她的同学。 这次来，想再让你提拔个人。” “谁啊，说就可以。” “马池口公社那个单传河单书记，提拔成正科级调到农机示范区来吧。” “老单的弟弟？” “对，和单区长正好配合起来。” “也是吴颖那个秘书单娟娟的父亲，是不是这个关系？”吴书记又问了一句。 “对，从他做事儿来看，很有思路，这种人提拔起来你也好用。” “农机局会不会有意见？” “人家才没意见，你没看出来吗，人家重点放在要咱们的产品上，农机示范区，实体在咱们这儿，人家才不管咱们这些破事儿。” “嗯，吴颖说让她那个同学韩春红当城建办的副主任，可以吧？” “考察一段时间，只要她俩配合的好，完全没问题，我也想让吴颖多几个帮手，唐胖子只适合在外边搞工程管理，真正设计上的问题，他也不明白。” “他们三个可以了吧？” “那怎么可能，只靠他们还不行，我这次用手段，把我们局里基建处的齐处长弄昌平来搞昌平中学的建设了，他才是老建筑，听说他从解放前就搞建设，你最好跟他接触一下，虽然他毛病不少，但是对咱们绝对有用。” “胜文，你这次过来也是来找他的？” 王胜文摇摇头： “并不是，他才来没几天，现在找他反而起反作用，等学校建设快要验收的时候再说吧。” “谁会来验收？” “我、我们局钱局长、我们局李局长。 当然是以我和吴颖为主，我还要教她很多东西，包括你们的道路，完工以后，都要进行验收，需要专业的验收人员，不能仅凭领导们的主管判断。” “你们那边的建筑都搞验收了？” “我们没搞，不过我自己偷偷搞了，这边可能作为市里的示范项目，所以我想把这套验收程序建立起来。” 吴书记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胜文，看来你婶子让我把吴颖嫁给你，确实不亏，你这是提前为我做好了准备了。” 王胜文摆摆手： “也不全是为了你，个人问题永远小于社会问题。 随着社会的发展你就会知道，建筑质量问题其实是个社会大问题，没有严格的检测验收可不行。 你可能不知道，煤机厂他们建高楼，我还要让他们搞了地质勘探呢，根据地质勘探，选择地基的方式，最后为了地面建筑的平稳。他们在基础以下，浇筑了四十八跟钢筋混凝土柱子。 你没见到，学校的地基，我让他们比百货大楼挖深了接近一米半吗？” 吴书记颇有点自豪： “嗯，吴颖给我解释了，虽然多花了点钱，但是彭市长看到图纸上写的抗震烈度八级，马上就表扬了我，说我考虑问题细致。” 王胜文马上怼他一句： “彭市长那不是表扬你，是表扬我和吴颖才对，只是我们没在身边而已。” “我去，你俩还没见面怎么就说一样的话？昨天我跟她说这件事儿，她也是这样说的，另外多加了个白眼，弄得你婶子哈哈大笑。” 王胜文便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 “咱那篇文章还在持续发表，你仍然要认真看，里边很多问题，你今后管理市里的城市建设，都用得上。” “嗯，我在认真看，遇到不明白的问题，我都让吴颖给我解释。” “知道继续学习，你是个不错的同志。” 吴书记听他这种口气说话，马上就烦了： “虽然你级别比我高，可我是长辈，以后不许这样跟我说话。 我这里没事儿了，你去各个工地上转一圈，回家去看吴颖吧，她这几天正为乡村里的道路着急呢。” “哦，看来她还是笨，乡村公路最好建设，哪个大队想通水泥路面，让他们自己铺地基就行了，找人放出风去，说不通水泥路的大队，小伙子不好找媳妇。” 吴书记随口就骂了一句： “我去，原来你才是老狐狸，别说，你这个办法还真靠谱。” “觉得靠谱就去办。” 吴书记朝门口挥挥手： “行了，你快走吧，待会儿该把我也绕进去了。” 王胜文嘿嘿地笑着就出了门，没做任何停留就回了沙河居，时间还不到十点半。 一上到三楼，一个女人的身影便扑进怀里： “老公，我可把你盼来了！” …… 第312章 多搞外加工 把这位对自己帮助最大的媳妇搂在怀里，王胜文竟然感到内疚，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媳妇，最近压力有些大，对吧？” 吴颖一种哭腔撒娇的口气： “嗯，市长都来参观，我又是第一次真正干这种实际工作，心里没底。” 王胜文急忙安慰： “吴颖，其实所有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干的呢，至少市长没提什么批评意见吧。” “嗯，市长还表扬了我叔叔呢，说他考虑问题细致。” “我刚从你叔叔他那儿回来，听他说过了。那其实真正表扬的是你，你才是这件事儿的真正实施者。” 吴颖马上阴转晴： “嘻嘻，老公我厉害吧，第一次干就被市长表扬了。” “嗯，我也表扬你，你确实能干。” “嗯，你表扬我比市长还重要，我们这两天正画各个乡村公路的图呢，你那个图上没有乡村大队一级的路线图，上级又说乡村也要铺水泥路面，单区长给了我们具体方位，我们正在自己设计路线。”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小傻瓜，乡村公路路线不用设计，让各大队自己铺设路基，施工队直接过去铺水泥就可以，不要小看劳动人民的智慧。” 吴颖恍然大悟： “唉呀！我还真是笨蛋，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人家自己肯定知道往村里的路怎么走方便。” “就是，让公社书记召集大队书记开个会就能解决，铺完路基，下两场雨，让路基沉降好了，就可以施工了。 你信不信，工程队去施工，村里的人都会帮忙？” “对，你说的对！”吴颖说完，扭头又对后边喊了一句： “春红，不用画了，我老公说，不需要这玩意儿。” 一会儿就从后边走出来一个和吴颖差不多大年龄的女孩儿： “奥，你老公来了啊，别说，长得还不赖。 咱们这些同学里，对象长得最好的，就是你了。” 说着伸过手来。 王胜文握了一下： “韩春红对吧？刚才吴书记跟我说起过你了，谢谢你能过来帮助我们家吴颖。” 女孩儿圆圆的脸笑得很灿烂： “嘻嘻，我们俩原来在学校就最好，没想到现在又走到一起了，真羡慕你们有这么好的机会。” 吴颖看向她的脸，口气很认真： “春红，机会是我们自己争取来的。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人王胜文，他是我们市工业局技术处的处长，还是我们市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我给你看的那篇文章，就是我叔叔和他一起写的，说是一起写的，其实我叔叔也就提供了个思路，全是他写的。”说着搂住王胜文的胳膊，露出一副小女人相。 王胜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问道： “吴颖，尹燕子呢？单娟娟怎么也不在？” “她俩在二楼那个房间一起学习呢。” “嗯？娟娟也开始想学习了？这可是太好了，不行让她今年也考大学。” “想也别想，娟娟那水平根本就不行，她是在研究你们那本书呢，说是看得脑仁疼。” 王胜文扭头看向韩春红： “你很容易看懂，对吧？” 韩春红点点头： “嗯，除了个别新词汇看不懂，其余内容没问题。 这本书真是你写的啊？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吴颖马上呛她一句： “韩春红你不许审问我家男人，那边那个柴油机厂知道吧，那就是我家男人弄起来的。” “切！小气，没人审问你男人，我只是好奇而已。” 王胜文也不纠结，坐到椅子上把吴颖揽进怀里，又拿起纸笔，边写边说： “你俩，我给你们说说如何对建筑施工的监督管理。 目前来说，大部分施工人员是看不懂图纸的，所以工地上必须有能看懂图纸的技术人员进行现场指导。 比如，最基础的水泥砂浆配比，用在不同的场合，就有不同的配比要求。 道路，一般用粗沙甚至石子加一部分细沙、中沙按一比二到三，充分搅拌就可以。 楼房圈梁部分，用细沙配石子，水泥必须按一比二以下配比。 屋顶防水以及屋内地面部分，砂浆的要求就更高了，细沙和水泥一比一配比。 这些技术要求目前我都写在了图纸上了，希望你们能注意看一下，后期如果掌握熟练了，图纸上就可以直接用水泥标号代替。” 韩春红说道： “水泥标号我们是知道的，但是很多工人听不懂，他们都是按水泥砂浆的颜色判断使用水泥数量的多少。” 王胜文摆摆手： “那绝对不行，还是必须按配比来，以后使用混凝土搅拌机的工程多了，每次加料还得趴那个进料口上去观察啊？不准确不说，那也太危险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垒墙，必须吊线垒，否则一垒斜了，就得拆除整个墙体重新来一遍。 有些老师傅仅凭经验干的方法不要提倡。 这些东西，与其让师傅教，不如用科学的方法解决……” 王胜文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吴颖很体贴地把自己水杯子里的茶水递给他： “老公，你能把这些东西写下来让我们学习吗？” 王胜文想了想： “可以，我回家熬夜写。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机把这些东西推出来。” “什么时机？” “过几天你叔叔正式走马上任，他上任后需要推出一些新政策，那咱们在把这东西拿出来给他，吴颖你想想，会是个什么局面？” 韩春红惊呼一声： “哇，吴颖，你老公不但长得好，脑子也好用。” 吴颖马上回她一句： “没你什么事儿，不画图了，下去帮姚姐姐去收拾鱼！” “我才不去，我又不会，姚姐姐嫌弃我碍事儿。” 王胜文把吴颖放椅子上： “家里有大鱼吧？那我下去给你们做炸鱼块。好长时间没来了，犒劳犒劳你们。” 下到厨房，姚琪兰已经把两条四五斤的鱼杀好了，王胜文赶紧接过手： “姐，你还真干啊，等我回来干就可以，你去洗洗手，到柴油机厂买点馒头回来，咱们别自己蒸了，炸鱼吃馒头正好。 把尤凤霞她们几个全接回家吃饭吧，很长时间我都没见过季小庆了，如果她愿意，我想把她带轧钢厂里去。 现在轧钢厂技术科，来了个原来水泵厂的技术员，我看他机加工技术不错，让季小庆跟他去锻炼一下。” “行，我跟她说说，要不让秦艳艳也一起过去？” 王胜文想了一下： “哦，秦艳艳这一走，可就回不来了，得给她办调动手续，先调到轧钢厂去，再从那边调往广州。 行吧，你去跟她说一下，人先过去，抽时间再过来办手续。” “去了住哪儿？” “这个你别担心，住梁拉娣那儿就可以，秦艳艳和家属院那帮秦家村的人熟悉着呢，他哥哥就是焊材厂那个秦大鹏。” “还带行李吗？” “带什么行李啊，梁姐那儿都是全套的，过几天你婆婆回广州了，我还得过来一趟给吴书记送资料，到时候让她一起收拾就可以。” “咱们今天不带尹燕子回去？” “尹燕子急什么，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呢，考试前几天接她回去就可以。 这些女孩儿啊，你得教会她们稳住了才行，你看尤凤霞，现在说话办事儿不就很稳了吗。 对了，你去了柴油机厂，给五金厂曹厂长打个电话，让他下午三四点钟，去石景山区拖拉机厂等咱们，那天吃饭我跟岩福说好了，拖拉机厂有些配件交给五金厂干。” “知道了！” 姚琪兰走了，王胜文腌上鱼，开始刮土豆皮，还没干完，楼上的四个女孩儿全下来了，尹燕子首先过来拥抱了一下： “哥，你来了就做饭。”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功课复习的怎么样了，我包里还有一份复习题，待会儿琪兰姐回来，我拿给你，你别忘了提醒我。” 尹燕子把单娟娟拉过来： “我记住了，哥，你也抱一下她吧，她对我可好了。” 王胜文揽住女孩儿的细腰： “娟娟，辛苦你了，听说你在看那本书？其实有些问题你不用全弄明白，有吴颖她们俩就够了，你还是给她们做秘书工作。” 单娟娟把头埋进男人的胸口： “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我还是第一次敢这样呢。” 王胜文把她的头往胸口按了按： “嘿嘿，喜欢你就闻吧，真奇怪，还有习惯闻汗臭味的。” 女孩儿反而是抬起头头，盯着他的眼睛： “哥，我爸说让你请他。” “你姐今天也告诉我了。 行，娟娟，你抽时间回家跟他说吧，他的事儿我给他办了，让他放心就可以。 我请他的事儿，最近不可能，等你们长大了再说。” 女孩儿又把头贴胸口上： “你们大人的事儿我不管，反正我是赖上你了。” “赖上就赖上吧，反正我现在对你们也不差，就这样静静地等你们长大。” 韩春红边择芹菜边说： “你俩怎么能这么酸！王胜文我可告诉你啊，你对我同学得好点。” 王胜文扭头对吴颖说了一句： “你这同学要是喜欢乱说话，以后就让她去看工地，我感觉她不应该叫韩春红，该叫酸春红才对。” 单娟娟赶紧从怀里脱出来： “哥，我切土豆丝，我切土豆丝可拿手了，我跟我妈从小就练。” …… 看来俩女孩儿都很想进城，吃完午饭，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躲车上就不下来了。 就连王胜文开车去柴油机厂签字的时候也不下车。王胜文则是无奈，嘱咐了南云云和财务陈文几句，开上车回轧钢厂。 车上，秦艳艳满脸的高兴： “姑父，我这么快就进城了？” “你这个小丫头真不懂事儿，我刚才给南主任说给你办调动手续的时候，你该下车感谢人家一下。” “嘻嘻，我已经感谢过她了，我把柴油机厂剩余的饭票都留给她了，上午就给了。” “行吧，看来我得让你淮茹姑姑和京茹姑姑好好教育你，以后办事儿不许这么毛糙。” “姑父，你真得让我跟小庆姐一块去广州啊？” “当然是真的，不但是你，我好几个徒弟都要过去呢，你们得在那边让他们把这个项目干起来，如果季小庆让你留在那儿持续帮她，那你就得持续留那儿不回来了。” “嘻嘻，有我京茹姑姑在，我才不怕。” 季小庆的话简洁明快： “那就这么办。” 王胜文点点头： “行，那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小庆你就跟技术科刚去的那个郎浪，探讨一下如何根据图纸编加工工艺。艳艳，你需要跟我几个徒弟学习一些其他机械设备的操作。 凤霞，你回去帮她们分别介绍一下，还有，别忘了找刘岚给她们领饭票。今晚你就陪她俩在拉娣姐那房子里住一晚，缺什么去翠花姨那儿去拿。” “那批孩子不会去我们屋里捣乱吧？” “就你们还怕孩子们捣乱？我估计不超过两天，你们就能把他们弄哭一遍。” …… 三点半和姚琪兰来到石景山拖拉机厂的时候，五金厂曹厂长已经等在那儿了。 让人去找张岩福过来，带曹厂长到办公室问： “曹厂长，你们五金厂除了生产扳子、钳子、锤子这些工具之外，还有其他产品吗？” 曹厂长坐下很诚恳地说： “王处长，我们没其他产品，所以我们才让秦处长给我们讲情的，希望这次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原来我们想跟轧钢厂把那个棘轮扳手的活要过去，但是请了李厂长两次都没管用，孙业平厂长说我们机加工能力不行。” 王胜文点了点头： “他们说的没错，棘轮扳手虽然也算是工具，但是对机加工能力还是有很高的要求的，轧钢厂机加工车间都是四级工以上的在干那些配件呢。” “王处长，那这次你让我们加工拖拉机配件，加工难度高吗？” “这个不需要用机床，只要冲床和压力机就可以了。” 王胜文说着指了指姚琪兰： “姚科长，你记一下，红星轧钢厂那边生产的那种液压机，给五金厂配四台，等他们有了利润再交钱。 你回去以你们科的名义写个证明，让曹厂长拿着去找孙伟提货。” 姚琪兰回答： “王处长，用液压机是需要技术培训的。” 王胜文摆摆手： “那个不用过多考虑，拖拉机配件都有固定的模具，按操作程序稍微培训一下就能上岗。” 然后扭头又问曹厂长： “曹厂长，你们厂有七百多职工吧？” “有九百多人呢，最近两年没招工人。但是我们有生产车间八个呢，足够干这些产品使用。 我们五金厂原来就是从公私合营过来的，当时市里把十几个五金小作坊合并到一块的。” 王胜文边在纸上记着这些问题边说： “曹厂长，那你们就该和姚科长他们那边好好合作了，以后不能再按小作坊的方式运行，拖拉机配件可是规模性产品，需要各工序相互配合的。 姚科长，这样，从红星试验厂派萧忠臣和李强两个人，先过去给他们搞搞培训，让他们尽快形成生产能力，然后再调整工序。 还有，曹厂长，给局里打报告吧，真让棘轮扳手的生产去你们那儿，大不了先让机加工车间派师傅给你们带徒弟。 这事儿，得局里批准，我们技术处没这权力。 这属于拳头产品的转移了，估计局里会有些阻力。多找找秦处长，让他给你们多说几句好话。” 姚琪兰也说道： “曹厂长，我们科也给你们推荐，不过你们得去找找轧钢厂机加工车间主任，不然人家不给你派得力的人。” 王胜文摆摆手，指了指她说： “姚科长你说的不对，加工棘轮扳手的那帮人都在锻工车间呢，让他们人跟着设备走就可以了，告诉他们，教出徒弟来再回轧钢厂，回来给他们配新设备干电动工具。” 张岩福这时候进来了，王胜文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递过去： “岩福，这些配件交给五金厂曹厂长他们为你们加工，你拿回去和曹厂长认真研究一下，我派萧忠臣和李强过去支援他们，让他们尽快形成生产能力。 你俩商量好了，跟周厂长说一声就可以。 以后拖拉机厂主要是搞组装，能外加工的配件，尽量让外边加工，这样，你们的产值会更高。 其他什么事儿，你们跟姚科长汇报，局里，姚科长主管这件事儿。 还有，拖拉机的座椅部分，让周厂长想想办法，别从天津那边做了，尽量让他们在石景山区找个地方做。” 张岩福看了看纸上写的东西，马上答应下来： “王处长，你放心吧，我先带曹厂长去看看这些配件，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配合。 他们厂加工这些东西应该不成问题，设备的事儿好说，轧钢厂和我们这儿给他们凑凑呗。” “行，这次又从轧钢厂那边过来多少人？” “二百多位。” 王胜文又指指姚琪兰： “给他们搞岗前培训，和柴油机厂那边的政策一样。” 又指指张岩福： “轧钢厂来的人，给他们租房子的费用，轧钢厂那边先出，等你们形成生产能力再说。” “明白了，曹厂长，那咱们去看看吧？” 曹厂长站起来朝王胜文鞠了一躬： “王处长，我可是真谢谢你了！” 两人离开，姚琪兰就笑了： “嘿嘿，你们厂不要的产品，扔给人家干，人家还得谢谢你，脸皮真厚！” 王胜文上去就狠狠抽了她屁股两巴掌： “你这浪娘们净说难听的，马上回家给我看孩子！” …… 第313章 心狠手辣 车上，姚琪兰托了托自己的前胸： “胜文，我给王姚断奶了，她太能吃，我身体受不了。” 王胜文从后座上拿过包递给她： “你找找前边那个格子里，那里边有奶粉票，拿出来去买奶粉吧，注意买内蒙古产的奶粉，咱妈会选，让她去选。” “嘿嘿，我有奶粉票，我表哥过来看咱女儿给了一些，岩福又给了一些。” “那你也从我包里拿出来吧，我留着也没用，都是给你们存着的，以后谁用给谁。 不是，表哥来看你们，你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他说不想麻烦你。” “呵！升了副处级就不麻烦我了？他目光太短浅，肯定是你那个表嫂又作妖了，亲戚之间不是该经常通通气吗？ 看来娶个差劲的媳妇真是不行，哪天打电话我教训他一下。” “老公，其实我表哥挺老实的，你可别欺负他。” “这话从哪儿说起，我不是教训他，我是也想给他个机会。” “老公，咱俩说话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都给你生了女儿了，你还不相信我啊。” “那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能把这事儿给办好了。 我们这次去上海，给宝钢那边提供了一种船用钢材的配方和冶炼工艺。 钢材冶炼出来，造船的话，就必须使用大量焊材，我是想让他们跟上海焊材厂和无锡焊材厂联合生产这种焊条。 这里边的利益关系，你能看明白吗？” 姚琪兰很有把握地说： “他操作不了的话，我去给他操作啊，有我，你该放心了吧？”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嗯，你能力够了，职位不够啊，所以我想尽快把你提拔起来，这样说话才有力度，你们那个新技术推广科，改成新技术推广中心，怎么样？” 姚琪兰又变成了小女人的口气： “哼！你给我去办！” “你真想深入投入官场？这官场可是危险啊，可以说是荆棘遍地，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 “我不怕，为了能帮你，也为了咱们的孩子，我愿意去面对。 再说了，这种官员又不是政府的官员，是办具体业务的官员，我还真不怕别人抢了去，别人抢了去，没你的支持，他根本就办不成任何事儿。” 王胜文缓缓地点点头： “嗯，你说的没错，看来你还是比其他人水平要高一些，能看出问题的本质。” “嘻嘻，难得你又表扬我，我决定了，再给你生个孩子！” “你别闹了，咱不工作了？天天光养孩子怎么行？有他兄妹仨足够了。” 姚琪兰的口气很不屑： “切，生孩子又不耽误工作，生了孩子我反而觉得体力充沛了，我要俩儿子俩女儿，那样阴阳才平衡。” 王胜文骂她一句： “你个老母猪！” “给你当老母猪，我乐意，嘻嘻。” 车子到了老宅子，王胜文并没有下车，而是说要回红星四合院看看光明那孩子去没去拜师学艺，如果明天早上不回来，就让姚琪兰明天坐灵儿妹妹的车去拖拉机厂协调和五金厂的合作。 开车来到郎安慈那儿，给她把买回来的衣服和食材放下，又嘱咐她，晚上请郞浪两口子过来一起吃饭。 兴奋得郎安慈啃了他几口，马上就开始收拾食材。 王胜文则是回到崇文院，跑到自己屋里，销死门，把《建筑工程监理规范》，92是军、警手枪，88、97式自动步枪，以及十万吨聚乙烯生产线、吹塑机、1.4、1.6、1.8、2.0四种排量的汽车发动机的图纸打印出来。 又打印了一些其他零碎的图纸，其中包括塑料纽扣生产线和电动缝纫机、锁边机的图纸。 直到打印机已经发烫，他才停下来。 没办法，需要跨越式发展的东西太多，为了节省那些没必要的研究工作，直接跨过去就完了。 至于其中的工作原理，谁如果无聊要去研究，就让他们研究去吧，懒得跟他们啰嗦。 至于船舰和战斗机之类的东西，电子产品还没开发到那个阶段，现在制造出来，完全就是浪费材料。 打印出来的图纸，又扔进神识空间，心中感叹，碧霞元君给的这个神通真是太方便了。 王胜文真想打印出一份《后宫管理办法》出来，后来想想那玩意儿根本没用，女人心理比任何东西都要复杂，只能作罢。 （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又开始想耍流氓，呸！鄙视你。 想提醒男人也没你这样提醒的。） 把一切收拾好，才来到后院，这次后院最清净，只有姚琪梅一个人在晒太阳。 赶紧过去搂在怀里： “姐，怎么家里就你自己啊？” “今儿天气好，她们都出去浪了，一大早于莉和丁秋楠就去逛街了，陈雪茹和徐慧珍也带着孩子去了店里，还想让我一起出去走走，我看着家里没人，所以没去。” “姐，我觉得你前几天打的那种太极拳不错，抽时间教教她们几个吧，以后早上可以让大家都练一会儿。” “嗯，美淑和美媛都跟我学呢，男孩子都想跟牛丽学。 那太极拳还是我父亲教给我的，我从小就练。 昨天晚上丁秋楠给我做了检查，说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让我坚持下去。 对了，咱妈说俩妹妹以后过来上学，她们也要回家住吗？” “她们就别到这儿来住了，樱桃园离这儿太远，让她们住鼓锣巷那个小院儿里去，就是娄晓娥那个小院，装饰好了除了梁拉娣一家住过几天，一直没人再住过。” “你真打算让男孩子们住我原来那个院儿里去？” “对，八个男孩儿，家里太乱了，让他们写完作业跑那边去睡觉，早晨起来回来吃早饭。” “唉～要不是你能挣钱，光这些孩子都养不起，太能吃了，那天牛丽买回来接近一百个牛肉包子，吃得都没剩下几个。 连美淑美媛，一人都吃了五六个呢。” “姐，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让他们吃呗，再怎么吃，家里一天一百块钱也够了。” “嘿嘿，昨天晚上吃饭，刚来的那俩孩子都吃撑了呢，说是这个家里的饭菜好吃。 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油票。” “哦，我给了我榨油厂那个同学二十个招工指标，他每个月给我三十斤油票。 还有屠宰场的同学，也给了二十个，每月给一百斤肉票呢。 煤票是雪茹姐从煤机厂要来的。” “粮票呢？” “弄这些大米是不用粮票的，我徒弟徐勇直接给我从东北那边发过来的，没有了就会给发过来，咱们家根本吃不了，翠花姨那边，我也给他们一些。 再说了，淮茹姐她们从我们食堂里买面粉，也不用粮票，那是我给面粉厂做设备，他们给顶账的。 等男孩儿们搬出去，在他们那屋里再放几个大缸，腌点酸菜什么的，炖鱼吃好吃，他们钓了鱼，也不能光养着，得让他们猛吃” 女人便主动索吻，吻完就开始撒娇： “弟弟，你说我还能给你生几个孩子？我想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干脆给你在家生孩子玩吧。” “嗯？你姊妹俩商量好的吧，怎么今天都说生孩子的事儿？” “才不是商量好的，就是感觉给你生孩子身体反而更好。我生了，宋美淑就不用生了，让她跟你干事业。” 这句话说出来，直接挨了打： “臭娘们，她才多大啊你就说这个，以后不许再说这个话题，是不是你放纵的她去巴结你婆婆？” 女人马上哼哼唧唧的： “哼哼哼，再抽我我就咬你，反正家里没人拉架，咬死你！ 你也不用担心，人家宋美淑已经跟你那个叫吴颖的媳妇说好了，以后跟她去干。” 王胜文抚摸着女人隆起的肚子： “姐，她以后干什么，得看看社会形势再说，如果社会大形势不好，我还真不想让她离开我，毕竟在我那个试验厂，才算是铁板一块。” “连公公婆婆那里都不是？” “对，他们也扛不住大形势，因为他们已经不是部队里的人，我那儿，如果大形势不对，我马上就可以转军工企业。” 女人看过来的眼光充满温柔： “你得好好保护她们。” 王胜文很坚定地点点头： “放心吧，我会的！” 这时候，于莉和丁秋楠回来了，于莉回来就跑进了堂屋，姚琪梅疑惑地指了指她的背影问丁秋楠： “她怎么了？” 丁秋楠也过来搂住男人： “我们今天干了件大事儿，于莉跟百货大楼订了五千台洗衣机的销售协议，每周发一千台，她打电话给那边，让那边发货呢。 于莉还说等洗衣机发过来送给我父母一台，嘻嘻。” 姚琪梅站起身来，把她按进王胜文怀里： “我上厕所，你跟你这个新媳妇腻歪一会吧，丁秋楠，你这次欠我个人情啊。” 丁秋楠并没有在怀里安顿下来，而是直接拉着男人回了房间… …… 王胜文离开崇文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丁秋楠和于莉都处于瘫软状态，主动找虐，活该！ 开车跑到郎安慈那儿帮她做菜，一上手就给了她一个惊喜： “良人，原来你也会做菜啊？” “嗯，会点，跟个老御厨学过几年。” “看你这手法，是不是在家总做菜？” “是，家里那帮孩子们喜欢吃我做的菜，所以我有空就给他们做，我一回家做饭，他们就吃得特别多。” “嘿嘿，那今天我不炒了，吃你炒的。” “行，那你就把烤鸡烤鸭切了吧，我做别的菜。” “你也别做多了，就咱们四个人吃。” “行，我就炒六个，每个份量都小些，最后后熬个海鲜疙瘩汤喝。 你去把那瓶葡萄酒打开醒上，晚上你俩女的喝，我和弟弟喝一瓶威士忌。” “你拿来的那种干红葡萄酒我不会开。” “我带专用工具来了，你拿过来，我教给你怎么用。” “嘻嘻，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喝了？” “可以，喝不了就用那个木塞重新塞一下存起来。” 郎安慈想了想： “良人，要不，我把我姐夫也叫过来陪你喝酒吧，他说还从来没和你喝过酒呢。” “可以，别让你姐过来了，让她在家照顾孩子。我看你有炖的牛肉，就多切点牛肉吧，郭哥能吃能喝的，我再去车里拿几瓶酒给他。” 女人满心欢喜： “嘻嘻，你今晚不走了，对吧？” “嗯，说好陪你一晚上的。” “嗯，我一定伺候好你！”女人说话的口气像表决心。 …… 女人去叫弟弟的时候，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十几瓶白酒，十几瓶红酒，十几瓶白兰地和威士忌给郎安慈放到屋里，这让进门的郭处长大吃一惊。 随口调侃一句： “我艹，你对女人还是真好，对这帮弟兄们都是虚情假意。” 王胜文满脸的严肃： “少废话，白酒都是给你拿的。 说说严振生那事儿办成什么样了。” “别提了，还真弄出真事儿来了，他跟日本！还真有勾结，这事儿没法善了了。” “行吧，告诉那帮弟兄们，不行就来个快刀斩乱麻。” “他那俩女人怎么办？” “其实他干那些事儿，和女人无关。林翠卿是个好人，你找个小院儿给我养着，牧春花那人没起好作用，关她一段时间，我派个人去救她，让她以后服服贴贴的。” “行吧，你为什么对这事儿这么知根知底？” “没知根知底啊，我原来还真不知道他是个汉奸。” “说的是，要是没有群众检举揭发，还真拿不到他当汉奸的证据。 对了，他的孩子们怎么办？” 王胜文想了想说： “孩子们还小的话，就让他们跟着林翠卿过吧，反正他们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汉奸的狗崽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了，把她们放到石景山区那边可以吧？石景山区那边你嫂子在那儿有个小院儿。” “可以，别说这事儿跟你有关。 等你办完这事儿，就兼任局保卫处的处长吧，想办法把局里各企业的保卫工作一块抓起来。” “知道了，你多美言几句。”郭处长有些兴奋。 “你不用管了，这事儿，我给你办。 对了，厨师的事儿你给我办得怎么样了？” “这不，我正忙活这事儿呢，今天家里说不定还会有人去送礼。” 王胜文点点头： “这事儿你可以露面，我也可以直接在厂里把这任务交给你去办，你最好在这些人里，夹杂个部队里原来的炊事员。” “嘿嘿，就是有个原来我们原来部队里的炊事员，我都没收他的礼。” “行吧，你也可以多找几个，反正去了新区那边，也是两个食堂，一个是焊接管分厂的食堂，一个是轧钢厂的食堂。 傻柱估计是不想跟着过去了，我让刘岚过去干食堂主任，在现在轧钢厂一食堂那里，成立个红星辣酱厂，让傻柱当厂长。” 郭处长傻笑着： “嘿嘿，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那天开会你不是在场吗，这事儿是肖华建议的，我回来想了一下，他这个建议还真切实可行，二百多人搞个辣酱厂，一个月生产三万斤辣酱，产值也有二十多万了，比一般企业都高。 等把严振声那个酱菜厂收过来，也可以搞个分厂。” “我艹，你这样一说，傻柱长得还真跟严振声有些像。” 王胜文心想，能不一样吗，他们就是一个人，我先把他一个分身给灭了再说。 “四九城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这不奇怪。我还在正阳门那边看见一个和他爹长得像的人呢。” “嘿嘿，还真是。 老弟，轧钢厂搬新区去，我是不是也要跟着过去？” “那边这么远，你去干嘛，你推举个副处长，让他过去就可以了，你在这边继续干，我让你兼任局里保卫处的处长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局里是保卫科，只管局里那一小块，你去了，得把局里各企业的保卫工作都管起来才行。” “那局长让我去局里办公怎么办？” 王胜文对此很是不屑： “切！你又想找局里那帮破落户去喝酒吧？我给你说，门也没有，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待着，哪儿也不能去，馋酒了，就去焊材厂讹诈老邢。 我可是听说他们那里有人偷出焊条出去做烧烤炉呢。” “我去，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干嘛嘛方便。” “这和轧钢厂的辣酱不是一个性质，辣酱偷出去还是吃，焊条偷出去可是暴殄天物了。 不但焊材厂，其他各个厂子，普遍存在这个问题，比如门窗厂，偷出门窗带回老家垒猪圈。” “我艹，睿智啊，我得回去认真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话还没说完，郎浪两口子就到了，郎浪进门就喊： “姐夫，我今天快忙死了！” 第314章 启动门窗厂 郭处长立马厉声训斥道： “郎浪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干这点工作就叫苦叫累的？人家你姐夫刚进轧钢厂的时候，可是自己一个人对全厂的轧钢生产线都维修保养了一遍，我也没听人家喊过累。 你现在干这点事儿就忙死了，我看你是懒散惯了！” 一句话让郞浪哑口无言，连后边跟着的郎安慈暗暗踹了他两脚，他也没敢叫唤。 他的媳妇倒是勤快，跟着王胜文进了厨房帮忙炒菜。 “姐夫，对不住了，都是我在家宠的，在家我基本上不让他干活。” “嗯，不是什么好事儿，以后得改。” “我知道了，我改。” “不是让你改，是让他改。” \"我知道了，我叫王娟，姐夫你记住我。” “记住了，咱俩还是同姓。” 郎安慈笑了出来： “嘻嘻，胜文，你可得照顾着她点，她还小呢，今年才十九岁。” “安慈，在厂里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照顾这一说，给她个岗位，她的撑起来再说，工作上撑不起来，再说什么也没用。” 王娟回答： “姐夫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嗯，你是想当仓库保管员还是想做晒图员？” “姐夫，我想做仓库保管员。” “为什么？” “我不想离郞浪太近，他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你以后还是叫我哥吧，叫姐夫我听着别扭，反正咱俩都姓王。” 说完，王胜文指了指郎安慈： “听见了吗？郎浪这都是你这个姐姐惯出来的毛病，没有自理能力可不行。 以后郎浪的事儿，你不要管，让他自己去闯。 以后技术科打扫卫生这事儿，就交给他干了，我还不允许其他人插手，每天我让厂办公室的人去检查。” 郎安慈明显不是伏地魔，拍着小手叫好： “好唉好唉，是得治治他，原来我是看他上学费脑子，才不让他干家务的，没想到他养成习惯了。” 王娟很勇敢地说了一句： “以后在家我也让他干活，不伺候他这位大爷了！” “行，待会儿喝酒的时候我说他两句，可以吧媳妇？” “当然可以，老师教育学生是应该的。” 六个菜不到二十分钟就炒了出来，堂屋里郭处长还在教训着郎浪。 看来年轻人还真是得教育，马上郎浪就变勤快了，酒桌上，端茶倒酒全是他的活儿。 当然是先敬老师三杯酒，王胜文也不客气，很干脆地喝下。 虽然算是自己的内弟了，王胜文也没打算特殊照顾他，毕竟这个时期，裙带关系还没这么重要，平时在厂里就连自己的那个便宜大舅哥张岩臣，他也是该教训就教训，从来就没放过。 郭处长正在那儿偷着乐：嘿嘿，就这玻璃酒杯，三杯得三两了吧。 不过王胜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马上就乐不起来了： “郎浪，你这位姐夫在你这件事儿上可是劳苦功高啊，不但给我介绍了你姐，还把你推荐给我，用心良苦啊，这样，你听老师的，敬三杯陪三杯，算是补上他这个大人情了。” 这句话马上就得到了两位女人的支持，王娟马上就说： “对对对，要不连我的三杯也一块带上。” 酒局上果然还是权力重要，刚接触没几次的小两口，马上变成了王胜文这一派的人。 问题是一边是自己的领导，一边是自己的亲人，郭处长还没办法发飙，只能一口一口地喝干，郎安慈还给他殷勤地夹菜吃，一边夹菜还一边劝： “姐夫，慢慢喝，胜文只拿过来四瓶，喝不完我给你带回去。” 没办法，郭处长只能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最后，发了一句感慨： “唉，是我算错了，其实你们四个才是一家人，我多喝点就对了。” 其实王胜文也只是拿他当个好用的工具人，所以也不想跟他拼酒，接下来也没过多劝。 另外明天一大早还要回老宅子那边听听今天晚上母亲去苏局长吃饭的结果，于是指了指酒杯： “郞浪，你自己也把酒倒满吧，咱们三个人一起喝。不过我们俩都喝了几杯了，所以你也要倒满一起喝。 安慈、王娟，今天你俩今天也别多喝，就喝一瓶红酒吧。” 郭处长倒也不纠结： “王老弟，能结交到你这位朋友，可是我的福气，我们这帮家人可是都指望着你了。” 王胜文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郭哥你不要说这些话，咱们是相互帮助，我希望你以后能放得开，只要不违背原则的事儿，我都不会过问，你心里有数就行。” 郞浪也端起酒杯： “姐夫，咱们一起喝一杯，我今天说的那话不对，我承认错误。” 喝完放下酒杯，王胜文才对他说： “郞浪，光说错了不行，你得改改你懒惰的毛病，我刚才跟你媳妇说了，让她监督你执行。 在厂里，但凡有一个人说你懒惰，我一定会处罚你的。” …… 两瓶酒，其实三人也没喝多久，不到八点，酒局就结束了，郭处长和郞浪都很知趣地没要多喝，收拾完也没再谈什么，选择马上离开。 王胜文和郎安慈终于有了个美丽的夜晚，彼此都沉醉于对方的魅力，进行了广泛深入的交流。 看来皇族男人不行，女人倒是很行，思想开放，行动敏捷，动作协调，善于配合。 第二天早上，女人换上男人专门给买来的淡黄色的裙子，更是增添了三分的贵气。 两个人在大门口亲吻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临走女人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要经常来看我。 …… 到了老宅子的时候，正好是早上七点，这次王胜文没客气，拿起饭桌上的包子就开吃，同时吩咐魏妈妈再去买几个回来。 连吃五个包子，都没吃出是什么馅的，不过感觉非常好吃。 张灵儿很体贴地把自己那碗凉好的鸡蛋汤也给了他喝，李小然也跟着她学。 母亲则是训斥： “你怎么像个饿死鬼一样，我跟你说啊，今天中午我们先去你翠花姨那边和孩子们玩一会儿，然后回来去民族饭店，和你那个在街道办的姑姑一起吃饭，你需要参加吗？” 王胜文被骂，也不在乎，反而是问道： “妈，我就不参加了，灵儿妹妹，你带刘岚参加吧，让她学习一下国家的正规饭店怎么管理。 妈，你跟梁叔叔他们订好了吗？什么时间回去？这次就不让于莉回去了，她在这边有业务，只让丁秋楠跟着你回去。” “我们坐五月八号晚上的火车回去，正好十号上午到，你今天给我准备好图纸，交给灵儿。” “行，图纸有点多，我给你打好包。需要我给你们买车票吗？” 母亲的口气缓和下来： “火车票你赵婶婶买，这次他们和一位周区长两口子过去，也是和你们合作的人吧？” “对，石景山区具体管理工业的副区长，他们也是部队转业的，人品不错，但是没有工业管理经验，可以让他们好好参观一下广州那边的洗衣机厂，回来对他们的工作也是个促进。” “今天李小然的父母也参加，要不你就去吧。” 王胜文瞪了李小然一眼： “怎么什么事儿都有你掺和？是你约的吧？妈，我今天要和琪兰姐去老家那个农机厂，没时间参加你们的酒局，灵儿妹妹，还是按最高标准订餐，今天你付钱。”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母亲坐到王胜文身边，抚摸着他的脸颊： “儿子，昨天你苏伯伯说了，你天天都在忙，别累着自己。灵儿的问题马上给你解决，我走了以后就能上任，也算让你多了个帮手。” “谢谢妈妈，我没事儿的，年轻的时候就得多干，这样苏伯伯才能坐得稳。” “行，晚上你回来，咱娘俩再好好谈谈。” 王胜文指指张灵儿： “下午让魏妈妈准备些青菜，我给咱妈做顿饭吃。” 李小然马上举手： “我下了课就马上回来给你帮厨，我也想吃你做的饭。” …… 吃完早饭，张灵儿带着母亲就去了轧钢厂家属院，王胜文和女儿王姚腻歪一阵的时候，周琴回来了，进门见到王胜文在，就依偎到身边： “昨晚累死了，接生了四个孩子，你抱抱我去睡觉。” 王胜文直接抱着她进到厨房： “先吃饭，吃完饭再睡，我给你拿几块巧克力，那东西吃了补充体力。” “嗯，待会儿你拍拍我睡，灵儿妹妹说你拍拍睡得很快。” 王胜文出去拿来十几块巧克力给她： “吃一块，其余的留着值夜班的时候用。” 魏妈妈插上一句： “周大夫，你慢慢吃，喝口汤，别噎着。” “魏妈妈，以后也买点菜包子吃吧，这几天除了油条就是肉包子，我都吃腻了。”周琴提意见。 “行吧，不是菜包子凉了不好吃吗，家里的人都吃不到一块，待会儿我还得放蒸笼里热一下，不然两个孕妇吃了再闹肚子。” 王胜文又给周琴盛了一碗汤： “多喝点汤睡下才舒服！ 魏妈妈，我怎么没见到姚妈妈呢？” “她昨天回东四那边去了，说是再找个人过来，肯定是又和我们那帮姐妹聊一块儿去了，晚上没回来。” “哦，我知道了。魏妈妈你儿媳妇怀孕了，是不是该给你涨点工资。” 魏妈妈赶紧摆摆手： “你可别给我涨工资了，我现在工资都五十了，我出去都不敢说，哪有在家里干活儿拿这么多钱的，别让别人耻笑我，说我贪心。” “行吧，那我就多照顾一下你儿子他们两口子。” “王厂长，他们跟你干我放心，现在我俩孙子吃饱了，长得像小牛犊子一样，小的也马上就上小学了，我是从内心里高兴啊，都是姚妈妈给我的这个福气，我可得好好谢谢她。” “嗯，我妈那人对人很好的，你们这帮老姊妹差不了事儿。” 周琴吃完饭抹了把嘴，拉起王胜文就到自己屋里，说了句很不靠谱的话： “胜文，你要了李小然吧，她身上可白了，雪白雪白的，也有奶，养孩子不愁。” 王胜文把她放床上躺下盖上薄被子，轻轻拍打着： “累了就快睡吧，别瞎操心了。” 果然不到三分钟就传来了轻鼾声。 王胜文出了门姚琪兰就走过来说： “把女儿喂饱了她就睡，咱们走吧，待会儿魏妈妈忙完了会去照顾她。你也别看那俩女人了，她们昨晚跟咱妈聊天聊到快十点，今天不到九点起不来的。” 俩人出了门，并没有去拖拉机厂，而是来到市门窗厂，拉上陈厂长又到了西城区木器厂。 相互介绍过后，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份图纸，又拿出一个本子： “陈厂长、李厂长，你俩签字。 今天你俩就在这儿研究一下图纸，看看有没有什么难做的地方。 另外我想了一下，木材熏蒸工序，就放在这儿吧。 大框架陈厂长做，至于抛光喷漆工作，还是李厂长他们完成，反正你们两个厂子离得近，不用多考虑运输的问题。 另外成本计算，你俩也研究一下，做个成本概算出来，给市里崔部长报上去。 各种橱柜，要做得特别规矩，让人家一看就是正规产品，到时候说不定国家卫生部的人都会过来验收，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李刚问道： “熏蒸室你们给做？” “对，那东西体积太大，必须现场制作，你们腾出空地，我们派几个人过来做。 所有数据我都在图纸上标注好了，图纸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设施，一部分是医用家具图纸，你俩需要认真琢磨一下，你俩都是老木匠了，应该能研究明白。 大体情况就是，原材料从门窗厂进，成品从木器厂出。 另外，陈厂长你抽时间去找找秦处长，让他给局领导提个建议，把你们的厂名改一下，门窗厂这个名字太粗糙，改成专用木器厂吧，你们两个厂子合作起来，以后可以干大事儿。 以后包括各种工业用的操作台，你们都可以制造。” 李刚过来拉住王胜文的手： “胜文，今天既然是公事儿，那我们厂就请请你，感谢这几年对我们厂的帮助，其实我们厂原来也是半死不活的，多亏了你那些新式家具图纸，今天陈厂长也在这儿，给我们俩个面子，我们去大酒楼请你。” 王胜文想了想： “晚上行吧？我今天还要去大兴农机厂，那边设备快安装调试完成了，我们得过去看看。 晚上时间多，咱们好好喝一杯。” “那我订李小然她爸那儿行吧？” “行，那样的话，陈厂长，你给局里打个电话，让老秦也过来，以后还得指望着他去给你们去市里要生产计划呢，我可是听说他跟市里的崔部长关系很熟。” 看来陈厂长知根知底： “那当然了，崔部长是他表姐夫。” “行，那就更没错儿了，别让他再叫局里其他人了，局里那几个破落户我一见就头疼。” 陈厂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那肯定没问题，王处长，实话跟你说吧，秦处长是我表姐夫。” 王胜文随口一句： “我艹，你们是关系连关系啊，怪不得他总推荐你，看来让你干医院的专用家具就对了，保险能出效益。 对了，曹厂长和他什么关系？” “曹厂长他哥和秦处长是同学。” “我艹，让老曹也来吧，昨天我和姚科长还叫他去了拖拉机厂呢，今儿干脆一块把开工酒给喝了吧。” 说完，摸起桌上的电话，给自己在红星试验厂的办公室打了过去。 电话是尤凤霞接的，王胜文告诉她，让徒弟杨伟带上于金，让她指路，马上开车去大兴农机厂。 另外通知孙伟晚上带着他父亲一起到民族饭店喝酒。 陈厂长马上就笑了： “嘿嘿，王处长，你真给我们面子，听说你以前搞接待从来不带轧钢厂的人。” 王胜文摆摆手： “不单纯是喝酒，我是想让他们给你们生产木螺丝挤出机，然后让秦处长协调一下局里，把制钉机从焊材厂也给你们全拉过来，以后木钉和木螺丝就由你们两个厂生产了，我建议木钉陈厂长你们生产，木螺丝李厂长你们生产。” 两个人同时惊呼一声： “太好了。” 王胜文拍拍李刚的肩膀： “去民族饭店，按我的级别定标准，要让大家好好吃喝一顿。这顿饭可是决定你们两个厂的命运啊，你俩都想想该怎么说话。 行了，我们走了！” 说完，不等回答，开上车，带着姚琪兰，去往大兴…… 第315章 大兴农机厂正常工作 车子走上了大路，车上的姚琪兰问： “老公，走错了，这不是去那个农机厂的路吧？” 王胜文点点头： “去农机厂不用这么着急，尤凤霞他们没这么快，咱们先去轧钢厂新区一趟，我给原来那个李厂长送钱去。 你要是不想见他就不要下车，也可以我们说话，你去找钱局长说几句话，夸夸他搞建设在行。” “嘻嘻，行，我去夸钱局长，钱局长那人爱面子，我肯定夸得他心花怒放。 老公，你为什么要给李厂长送钱啊？” “从港岛那边拿过来的钱，二十几万呢，以前都是要给苏局长女儿的，这次李厂长想当副局长，光靠苏局长提拔不行了，得跑市里，所以把钱给他，让他去跑跑。” “哦，老公，你这官不是这样跑来的吧？”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我什么时候跑过官？我跟推荐我的人，根本就不认识。” 姚琪兰把脸贴王胜文胳膊上： “老公，其实你现在已经跟苏局长平级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尤凤霞昨天在昌平不是说你签字也可以吗，所以我想了一下，感觉你级别肯定也不低。” 王胜文往后车座上的皮包那边指了指： “中间那个格子里，拿出来自己看看。” 姚琪兰马上拿过来翻看，惊呼一声： “老公，君威的任命？这也太厉害了吧？啊？还有手枪？” “所以，以后你不能欺负我了吧？” 女人马上跟了一句，用很不屑的口气： “切，还不是照样？有女儿给我撑腰，我还怕了你？说说，这手枪是怎么回事儿？” “手枪是叶帅让我改进的，下个月我从广州那边回来，就把图纸交给他。” “你已经有图纸了？” “对，这种图纸对我来说很简单呢。” “那为什么不早早交上去？” “我早早交上去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那帮老帅，一看我对军械这么熟悉，干脆拉我去造武器了，那咱们自己这摊子事儿呢，我可不想去造那些杀人用的东西。” “选个儿子帮你，可以吧？” “他们还太小，现在去干这种事儿不合适，你要是真想让儿子干这个，我绝对会全力支持。” “怎么个支持法？” “我画图纸让他拿着去做出来不就行了？问题是他们还要学很多东西才能达到那个水平。” “那你也教他呗。” “谁啊？” “大熊呗，大熊做弹弓就挺拿手的，你没见现在咱们家男孩儿人手一个弹弓吗，那不是买的，都是大熊给他们做的。” “嗯？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姚琪兰笑了： “嘻嘻，不想让你知道，他们只是拿着去昌平那边玩，在市区不玩儿。 我们几个媳妇已经替你打过一次了，你就别收拾他们了。” 王胜文摇摇头： “这件事儿，我没想过收拾他们，男孩子吗，就爱玩这些东西，我六七岁的时候就会拆手枪了呢。 行吧，既然这样，那这把手枪就让他们拆着玩吧，反正里边没子弹。 装你包里吧，卖你个人情，就说你讲情讲下来的。” “嘻嘻，跟着你出来就是有福利。” “大熊他爸爸的烈士证明还在吗？” “在，拿那个还得领补贴呢，我已经快两年没领过了，哪天我去领。” “嗯，那东西放好，说不定大熊能用上，到部队的话，烈士子女有优待。 媳妇，我想搞个咱们家自己用的工作室，我在那儿教咱们家这些孩子学习各种技能，不光是学习上这套东西，也包括工厂里的一些技能，有一技之长在，以后在社会上也好混。” 姚琪兰绝对是个聪明人： “行，那我回去让妈妈再买个院子，专门用来你教孩子们。 还需要垒锅灶吗？让二熊他们没事儿去那里练炒菜。” “别闹了，垒什么锅灶啊，在家里炒就可以，顺便帮帮琪梅姐。 等琪梅姐肚子再大些，就该用到牛丽了，她炒菜不行，但是炖菜绝对好吃。” …… 车子到了新区，王胜文找到李厂长，把存款单给他以后，俩人又谈了半小时，该说的王胜文都说了，包括五金公司尹经理和郭梅的事儿。 李厂长当然高兴，嘱咐王胜文找苏姐去要钱，王胜文也不客气，说那部分钱自己也用来跑跑关系。 李厂长告诉他的一个消息让他很感兴趣：四九城酒场的邱厂长，竟然邀请钱局长去给他们建剧场。 我艹，他们这么能挣钱了吗？怎么什么事儿都想跟着轧钢厂的节奏来？ 后来想想也应该，城里有小邱那个屁孩子传递信息，酒厂又有钱了，肯定是想花出去一部分，不能挣了钱就往上交吧。 到了农机厂，门口竟然有一群人在迎接自己，最显眼的就是杨伟、游书记、刘海忠。 二舅站在最后面，看来是不想突出自己的地位。 王胜文并没有跟他们多说什么，而是带着一群人直接在厂区转了一圈以后，直接把大家叫进会议室开会。 “今天我和局里的姚琪兰姚科长过来，给大家开个会。 今天我从红星试验厂厂带过来一个人，于金，过来这边当钳工车间车间主任。 现在大兴农机厂的基础领导层已经确定下来了，两个厂长，游本康游书记算是管行政的厂长，刘海忠刘厂长算是管生产的厂长，我在这边只是挂个名，负责给你们协调和农林部农机局的关系。 中层的话，刘海忠厂长，你暂时先兼任锻工车间主任，后期你需要培养个人，接替你的职位，你还是以抓全厂的生产为主。 于金任钳工车间主任。 至于两个车间的人员如何配置，你跟刘海忠厂长商量一下，做个方案。 后勤部由张振业张书记任主任，主要是食堂、宿舍管理这些后勤保障问题。 至于其他部门的管理，你们两位厂长商量着来，我看设备安置得差不多了，最迟六月份就能正式投入运行。 人员技术培训的问题是个大问题，我希望刘厂长和于主任你俩要认真对待，从轧钢厂那边过来的师傅，该固定下徒弟来就固定下来。 这个，刘海忠厂长有经验，还是一个徒弟每月补贴五毛钱。 还有就是，财务小陈，你任财务科长，抽时间回局里办手续，副科级待遇，你自己再负责找个出纳员来，负责平时厂里日常费用的管理。 所有这些人员任命，游厂长，你负责出个正式文件，算是农机厂的第一个正式文件，各种公章也刻齐了，由游厂长管理。 还有就是纪律问题。” 王胜文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打纸： “厂规厂纪我都给你你们写好了，各岗位责任制度你们自己起草制定。 另外，我今天让红星试验厂的杨伟杨主任过来，也有一个目的，以后由他负责农机厂的材料供应协调问题。 游厂长，这事儿你负责和杨主任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形成一个成熟、固定的材料供应渠道，至于材料供应计划，直接报农林部农机局审批。 杨伟，你干这项工作，这边每个月给你补贴二十块钱。 另外，农机局那边谁负责这边产品的接收工作，游厂长你也要负责联系，这牵涉到个今后生产计划的问题，你要认真对待。 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说出来。” 当然是游书记（厂长）首先发言，把整个招工工作啰哩啰嗦讲了一遍。 王胜文对此没有任何兴趣：招工，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没必要在这儿表功。 接下来就是刘海忠的汇报，不过这次刘海忠表现不错，直接就谈收徒弟的事儿。 据他说，从轧钢厂过来的老职工每人至少收了二十个徒弟，他自己更是过分，听说他是八级锻工，竟然有二百多个人，想给他当徒弟。 王胜文当然知道他的属性，笑眯眯地看着他： “刘厂长，你这全市唯一的八级锻工，人家想拜你为师是应该的，不过你回去不能跟昌平那边的人吹，否则老曲、老易、刘灿中他们可是要找上门来了。 另外，喝了人家的拜师酒，你得好好教才行，咱们国家现在就缺你这种能倾囊相授的当师傅的人才，你八级锻工我也不可能给你转干或者涨工资了，这样，我特许你，等你家儿子刘光福初中毕业，让他到你身边来工作。” 刘海忠马上就中了他的毒，脸又笑成了一朵花，但是嘴上却是很谦虚： “王厂长，这是我的责任，你放心，我有决心把他们教好。但是我这补贴是不是有点高？都超过我的工资了呢，我请求领导给我减点。” 王胜文指了指他对大家说： “大家看到了吗，这才是一个工人阶级该有的觉悟！ 补贴不但不给你减，今年轧钢厂评先进，你肯定是第一个，我要让厂宣传科的人过来，对你进行专门的拜访，让你的先进事迹，不但全厂都知道，也让全市人民都知道。 我希望你保持这种敢于承担责任的工作作风，带动整个农机厂的发展。” 会议室里竟然传出了掌声。 游书记旁边坐着的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指了指他问游书记： “游书记，这位，怎么回事儿？怎么参加咱们厂的办公会议？” 游书记赶紧站起来回答： “王处长，这是我们县陈县长派过来监督我们的人。” 王胜文一想，还真有胆子大的人，自己干的事儿也敢派人来监督，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啊，否则以后怎么开展工作？ 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对他说了一句： “这位同志，你现在马上回你们县里，让你们陈县长过来见我，今天他如果不在，那就明天去市工业局找我，我有事情跟他谈。” 那人也不啰嗦，马上收起笔记本走了出去。 王胜文指指他的背影又说： “游书记，对于这件事儿，你今天下午也去县里一趟，让你们县长写份检讨给我。 游书记，我可告诉你，虽说厂子在你们这里，由我们负责日常工作，但是厂子的本质是属于农林部，你们敢监督农林部，胆子可是不小啊。 你们县长如果不服气，你就告诉他，我会去给农林部汇报一下这个情况，试试他这个地头蛇是不是真有监督他们的本事。” 王胜文的口气非常严肃，这不得不让游书记认真考虑，虽然他对于当官不太在行，但是这种问题他还是能想明白，马上说道： “王处长您先别生气，我现在马上也去县里，让县领导给您一个解释。” 说完，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剩下都是自己人了，就好说话了，王胜文指了指保卫科的赵科长： “赵科长，你记住，以后大兴县政府的人，除了游书记，一律不允许随便出入，告诉门卫，他们进出农机厂，必须有我和农机局的批准。” 这时候二舅不知深浅的来了一句： “王处长，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吧？” 这让王胜文很无语，但是徒弟杨伟怼他一句： “人家我师傅做的没错，别人想给咱使绊子，还不许咱们给他们拔撅子了？张主任，你这思想觉悟可得提高啊。” 刘海忠也是一拍桌子： “谁他妈敢来捣乱，我把他揍出去！” 姚琪兰跟上一句：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得追究责任，王处长，不行咱们就直接上报给农林部，让农林部他们处理。” 王胜文缓缓地点点头： “嗯，姚科长说的没错儿，是得处理。 不过，是让他们自己处理还是让农林部处理，看看他们的态度再说，可以吧？” 然后挥挥手对自己的二舅说： “张主任，今天中午我们在这儿吃饭，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也看看食堂搞得怎么样。” 二舅出门，他也跟了出去，拉了拉二舅的衣襟： “二舅，以后你不能这样说话，这话太错误了。” “唉，我不是想给张县长和游书记留点面子吗。” “那就更不对了，处理这事儿对他们有利。你回去认真考虑考虑，以后在厂里说话，可不能这么直了。” 二舅满脸的羞愧： “胜文，我知道了，今天你还回家吗？” “今天我就不回去了，有给姥爷和你带过来的烟酒，我拿给你。” 拿完烟酒回来，刘海忠正跟于金热烈讨论工作的问题。 王胜文又指指于金让他过来说话： “于金，我听孙伟说你钳工水平够五级了，不知道你的锻工水平够几级，这样，刘厂长，你负责给他考核一下，姚科长，你给他定级，按哪个工种定级，让他自己决定。 我还真是少见他这种技术全面的人。 杨伟，你说呢？” “师傅，孙伟给我说的可是够六级钳工的水平了。” 于金倒是谦虚： “杨主任，孙主任确实跟王处长说的是五级，我当时在场呢。” 杨伟马上顺杆爬： “姚科长，他就在五六级水平中间晃荡，我建议先按五级给他定，咱们技术处到下半年再给他考核一下。” 姚琪兰看了他一眼： “杨伟，没这规定，新厂，必须等第一批学徒工出徒才能进行考核，专门为一个人进行考核，不符合局里的规定。” 最后还是刘海忠一锤定音： “我听说他干过铁匠，锻工水平肯定不差，这样我考核一下，如果锻工水平和钳工水平在一个档次，就按锻工定级，我这八级锻工可是比八级钳工高八块钱呢。” 王胜文又指指姚琪兰： “按刘海忠厂长说的办。 另外你们技术推广科，制订个收徒弟的规定，从四级工开始，可以收徒弟，但是师傅技术水平高低，可以收徒弟的数量得有个限制。 比如四级工，只能收十个徒弟，五级工，就可以收二十五个。 然后等到八级工，就可以不受限制了，因为八级工已经是这个行业的最高水平了，所以不要加以限制。” 一直沉默的保卫科长赵科长说话了： “王处长这话说的有水平，我们保卫人员还有级别呢，一般是一个高级保卫人员带三四个低级保卫人员巡逻，一个队里，不能全是低级保卫人员。” 王胜文心想，这不是警察带辅警的节奏吗，这位赵科长是他们的先辈啊。 扭头对刘海忠说： “刘厂长，你们这边从轧钢厂过来的人，谁会开车？有会开车的话，我想办法给你从农机局申请一辆车过来，毕竟这边有些偏远，没辆车不方便，但是不能找专职司机啊，容易产生腐败。” 赵科长和于金马上举手表示会开车。 王胜文心想，杨伟两口子对于金还是真不错，于金才去了轧钢厂多长时间啊，都教会他开车了。 刘海忠说了一句： “王厂长，我可不要轿车啊，上次坐尤凤霞尤主任那轿车，我晕车。” 王胜文干脆骂他一句： “你真是野驴吃不了精饲料，行吧，我给你要辆吉普车，不行我就把昌平乔主任那辆给你要来，可以吧？” 刘海忠傻笑着： “可以可以，太好了，咱享不了那福怎么办。” “行，那赵科长，于主任，你俩就谁有空谁开，注意别把刘厂长给颠晕了就可以。”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笑完了，王胜文又指指杨伟： “杨伟，你回去把这边的情况跟于海棠说说，让她也锻炼着写写稿子，当了宣传科的领导，得学会自己写稿子。 以后主持节目，也没人专门给她写稿子，让她自己看着办，你俩都是高中毕业，应该没问题。” “师傅，我知道了！” 中午吃饭没发生什么事情。 食堂的饭菜还真不错，看来是二舅把村里的厨师给招进厂里干食堂炊事员了。 吃完饭大家刚要进车间，游书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第316章 与大兴县沟通 游书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王处长，我们王县长和张县长、陈县长都过来了，你让门口放行吧。” 王胜文指了指尤凤霞： “尤主任，你过去让他们进来，只让人进，车不允许进，做好登记！ 姚科长、杨伟，走，咱们回会议室，你们几个继续。” 回到会议室，杨伟刚给他泡好茶，游厂长就带着三个人进来了，王胜文坐在椅子上，连起身都没起身，这让游书记有些尴尬。 王胜文指了指对面的几把椅子： “你们几个坐那儿，你们哪位是王县长？” 一位四十岁岁的高个男子回答： “王处长，我是。” 王胜文一拍桌子： “你懂组织原则吗？这儿，是属于农林部的正规单位，你们一个小小的大兴县，凭什么派人过来监督？ 下级监督上级，这可是犯了大忌！ 再说了，即便是我，你去市里打听打听，你们有权力监督我吗？ 你们这叫犯上，懂不懂？” 王县长倒是个明白人，马上是点头哈腰： “王处长，我们知道错了！” 王胜文的口气缓和下来： “知道错了就行，处分责任人吧，你们内部处理，我就不报农林部了。” 那位陈县长脸色铁青地站起来鞠了一躬： “王处长，我知道错了，请你手下留情！” 王胜文挥挥手： “这事儿我没法留情，要是农林部知道了，非得把你拉出去枪毙，你自己下台吧，别等人家来收拾你。 河南那个案例知道吧？一个地区的书记得罪了农林部，最后是个什么下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你不一定是坏，但是绝对蠢！ 张县长、游书记，这里边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带他出去。” 然后扭头看了看杨伟和姚琪兰： “你俩也出去，我跟王县长单独谈谈。” 人刚走没，王县长就坐到身边的椅子上，王胜文这才跟他握了一下手： “刚来大兴县，对吧？” “对，去年年底才到位，原来那个萧书记去了河北了。我也没想到大兴县的干部队伍素质这么差。” 王胜文点点头： “你知道干部队伍素质差，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知道我的身份吗？” “知道，知道，宋市长让我不要得罪你。” “奥，宋市长的人啊？” “对，这不宋市长年前才从丰台把我提拔过来的吗。”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明说吧，老陈不能留，我给你推荐酒厂那个老邱，让他还兼任着酒厂的厂长，你去宋市长那儿再跑一趟，就说是我的意见。 只要抓住老邱这一个人，你的工作就好做了。 你们的财政全靠他们酒厂支撑，这一点，你心里必须有数，每年求宋市长少收百分之三到五，你们县里就富起来了。” 王县长满脸的激动： “王处长，谢谢你的指点，这次您再帮个忙，推举一下老邱，行吗？” “嗯？你怎么知道我有推举他的权力？” “王处长，咱们是自己人，我就不多解释了，宋市长都很重视您。” “行吧，那你让老邱哪天去找我谈谈，我告诉他在大兴怎么抓工业。” “王处长您要能这样做，那以后大兴县就是咱俩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干，和昌平那边一样。” “昌平吴书记你也熟？” “我跟他比不了，人家是彭市长的人，我是宋市长的人，我要想升级，只能靠产值，靠产值就得靠您。” 王胜文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野心也不小啊，之后别您您的叫，我比你可是小多了。” “行，既然咱俩都姓王，那我以后就厚着脸皮喊你一声老弟，可以吧？我叫王鹏举，你记住喽。” “老哥你别客气，大兴这边还真有发展前途，这次是农林部，下次我再给你拉人拉项目过来。” “感激不尽啊！老弟，说句实话，光抓农业，根本就没门，我是从丰台出来的，这事儿我太清楚了。” “嗯，我们红星轧钢厂新区就建在这儿，我主政，你们县要给我们搞好服务。” “宋市长把我派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宋市长还真是个老阴逼，都没跟我说明白，提前让咱俩通通气，不就完了？” “他倒是想，不是还有彭市长在那儿摆着吗，他不敢有大动作。” “行吧，那我就告诉你几个思路，你回去考虑一下怎么处理。 一个是老邱想在酒厂那儿建剧场，你抓紧跟他联系，让他去大兴县那边建。 一个是这里，六月份要举行开工仪式，农林部会派个副部长参加，这事儿你可得重视，把各公社书记都号召起来，各种宣传工作不能少了。 一个是你们区里的蔬菜、肉食品公司，做好给红星试验厂后勤服务的准备，我就不从市里弄这些玩意儿了。 还有就是，这个农机厂一旦搞起来，找咱们合作的省份肯定不少，你的做好接待的准备，基础设施建设得跟上。” 王胜文说，王县长在那儿拿个小本子记，王胜文说完以后，他抬起头来： “太谢谢了，这都是指路明灯啊，为了感谢你，我得给你送点礼。” “鹏举哥，咱弟兄们送什么礼啊，不要！” “胜文老弟，你还别不要，我想在这边安家，我们县里想盖几栋楼，我想给你一栋，咱俩能住一起，我不也能多受一些你的指点？” “奥，这事儿啊，这事儿可以。 让老邱去我那儿拿图纸，这事儿就交给老邱去办，他们那儿有钱，不花白不花，都交给市里也没啥意思，提拔他的还是咱们。” “老弟，还有件事儿，哥想求你。” “你看你这人，咱俩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办到。” “俩孩子今年毕业，你给安排了吧。” “嗯？双胞胎？” “不是，最小的俩孩子，大一点的是儿子，叫王力宏，今年化工学校毕业，正实习呢，小的是女儿，叫王丽媛，今年师范学校毕业。” 王胜文拿出两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 “让他们拿这这个，去轧钢厂报到就可以，儿子马上去，我那儿正做酒精设备呢，马上过去跟着学学，女孩儿先报到，等毕了业去红星小学上班就可以。” “我艹，你二话不说一下就给解决了？” “不是，这玩意儿困难吗？等你们发展起来你就知道了，安排个人很方便的。” “老弟，说吧，还要什么？” 王胜文摆摆手： “你也是刚来，没根基，我就不讹你了，你待会儿出去，吓唬吓唬游书记，我让他给我收的古币，以后让他多收。” “古币算什么，我那儿还有点好东西，我也不懂得欣赏，抽时间我拿给你。 要不你连你嫂子一块给我安排了得了。” “我艹，你不能逮住我一人儿薅羊毛吧，说说，嫂子干什么的？” “你嫂子现在在丰台供销社，我想把他调过来。” “行，调过来先安排个供销社副主任，专门负责给红星轧钢厂和这里服务，以后有机会再调整，我们厂职工的购买力可是不低啊，连百货大楼都想插手呢。” “你给她在你们厂新区那边安排门市部呗。” “行，轧钢厂新区那边我安排，这边，你让老游给她建。 我估计，光这边这批工人的购买力就能顶上你们县城里。” “我替你嫂子谢谢你。” “这是说的什么话！” …… 两人在会议室从一点半谈到两点半，出了门，王胜文让保卫科赵科长把厂里的干部召集起来和王县长见了见面，吩咐赵科长，以后王县长带人过来，可以放行。 送走王县长，王胜文又把杨伟叫过来吩咐几句，让他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回去六点钟直接去民族饭店吃饭。 把从老家拿来的东西都装好，开上车带上姚琪兰和尤凤霞回轧钢厂。 都知道王胜文姥姥家就是这儿的，所以从老家拿东西，根本不用忌讳。 车上俩女人都是笑容满面，姚琪兰首先发话： “老公，又跟他们勾结到一起了吧？谈这么长时间，肯定没干好事儿。” 王胜文抱怨一句： “我跟领导人谈话，就是不干好事儿了？要不是看在王姚的面子上，我和尤凤霞肯定会停下车抽你一顿。” 姚琪兰很不服气： “切！要不现在你停下车抽我一顿？” 王胜文咬牙切齿地说： “庄稼太矮，等玉米长高了的时候你试试，不信你去问问秦淮茹，她知道那滋味儿，她都爬不动了。” 尤凤霞插嘴： “嘻嘻，老公，我也想试试。” 马上被骂一句： “凤霞，你还是个小女孩儿，又不是个浪娘们，那种危险事儿你可别干。 大兴这边，以后你管，让琪兰姐管昌平和石景山区，这边你让杨伟和于海棠给你当助手，有他俩肯定没问题。 我今天和他们王县长王鹏举认了兄弟了，他俩孩子，一个男孩儿叫王力宏，到咱们做酒精设备那儿去，女孩儿叫王丽媛，去冉秋叶那儿去，你俩，以后关照着点。 另外他媳妇以后也会调过来干供销社，你也多关照，不行傻柱那辣酱，给她弄一批过来，算是她来供销社的见面礼，要让供销社的人知道她有关系，好办事儿。” 姚琪兰也说： “对，石景山供销社都找我和张岩福要辣酱呢。” “老公，你今天让杨伟去民族饭店吃饭是什么意思？”尤凤霞有些疑问。 “我以后让他和局里那帮破落户多联系，他给你当副手，我不想让你面对那帮破玩意儿，有事儿让他去给你办。” 尤凤霞很有底气地说： “其实没有杨伟也一样，咱们技术处的韩大姐说给我办这些事儿。” 王胜文点点头： “奥，她开始巴结你了啊？她办倒是可以，不过我不想把她放在这儿用，我想让她帮琪兰姐。” 姚琪兰也点点头： “对！凤霞。咱老公说的对，人得分开用，我用韩大姐，你用杨伟。” “那你俩今天就先回轧钢厂，我去家属院躲一会儿。 姚姐，你去给局里韩大姐打个电话，然后带着她一起去民族饭店吃饭，告诉她别让老韩知道。 凤霞，你回去在办公室那个橱子里拿出我捆好的那一摞图纸，开车带着姚姐和韩姐去民族饭店，然后你自己回家，把图纸交给咱妈，让她带着回广州。 晚上你想待在老宅子那边也可以，回家属院和那两个女孩儿一起睡也可以。 不过我建议你和你妈妈在那儿亲近亲近。” 尤凤霞翻了个白眼： “不想跟我妈在一起，她老催我生孩子。” 姚琪兰怼她一句： “那是你笨，你就说等她生了，跟你一个养，不就完了？” 王胜文摆摆手： “姐，你就别说她了，夺她的孩子养，小心挨揍。 对了，你们别忘了，让孙伟他爷俩在轧钢厂等我一起去民族饭店。” “嘻嘻，老公，你又算计他爷俩了吧？”尤凤霞看来也不太在乎她妈妈的事儿。 “这次还真不是，我是想让他们过去和韩姐通通气，让他们把焊材厂那些制钉机弄门窗厂去，另外再做一批木螺丝挤出机出来。” 姚琪兰笑得不行了： “嘿嘿嘿，你还说不是算计人，你这是在算计韩处长，对吧？给老韩个大窝脖，嘿嘿，你这一招还真好使，韩处长火都没地方发去。”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他不活该吗，干点事儿就要好处，我要直接跟他说，他又不知道怎么作妖，让他妹妹跟他说，他还不敢不办。 这次，你就把这事儿交给韩姐去办，让她挣点功劳，我好有借口提拔一下她。” “我表哥那儿我也不说？” “不用，你表哥早就不想要那些破玩意儿了，扔给门窗厂正合适，反正都是工业局的企业，让韩姐负责协调一下就行，我也看看她的能力。” 姚琪兰很是不屑： “切！有韩处长给他做主，她还能办不好？” “所以嘛，我不请他喝酒，他还得感谢我。” 尤凤霞感叹到： “哎呦，老公，你怎么能想这么复杂，一套设备，被你给玩出花来了，既能解决门窗厂的问题，又能解决焊材厂的问题，还能提拔人，还把韩处长给报复了。”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凤霞，你还是没明白，我这是为琪兰姐做的事儿。通过这件事儿，以后局里谁还敢小瞧琪兰姐？” 尤凤霞便哼哼唧唧地搂住胳膊： “哼哼哼哼，老公，你也为我做件事儿吧？” “已经做了啊，比琪兰姐这事儿可大多了，你忘了咱去上海办的那事儿了吗？那事儿，你可是有功之臣，等上海宝钢厂效果一出来，局里的人谁还敢说三道四？” “冶金部他们真的会给奖励。” “冶金部的奖励是绝对的，还有上海，说不定会给块五公斤的金砖还有几十万块钱。 到时候，你和杨伟他两口子过去领奖。” 姚琪兰问： “这里边也有杨伟的事儿？” “有，你问问尤凤霞，冶炼工艺上我写的是我编制，尤凤霞起草，杨伟试验。 冶金部科技司那位杨司长是杨伟的亲叔叔，他给个人的钱肯定给不少，因为那是给他亲侄子。” 尤凤霞来了一句： “那于海棠还不得更张扬起来？” 王胜文摇摇头： “我给了她这个职位的时候已经警告过她了，她还真不敢太张扬了，信不信今天晚上她就会回家报喜讯，她叔叔家又得请她了。” 姚琪兰也抱住胳膊： “老公，你真会收买人心，其实人家于金水平已经到了，对吧？” “水平到了，也得有个平台吧？ 没看出来吗，大兴那个农机厂，就是给他准备的，刘海忠能干，但是脑子不行，说不定两年以后，刘光福过去了，他就会主动让贤，让于金干这个厂长，他退下来专心教徒弟。” 尤凤霞又问： “哥，你为什么这么抬举他？” “凤霞，我跟你说吧，他可是于小群的哥哥，于小群绝对是在你们中间，智商数一数二的人，我估计除了宋美淑，就数她智商高了。” 姚琪兰也问： “老公，你准备怎么用她？不能光做洗衣机这一件事儿吧？” “当然不是，以后和广州那边的生意上靠于莉，发展上靠于小群，正好让她姊妹俩相辅相成。” “今晚吃饭，我主要任务是什么？” “和韩姐混成姊妹，偷偷跟她说，把设备这事儿办好了，我就让她给你去当副科长。” 姚琪兰又笑： “嘿嘿嘿，韩处长要是知道了，又高兴又郁闷，对吧？” “对，我就打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谁让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 尤凤霞又说话了： “哥，你这手段可以去局里当办公室主任了。” “我干那玩意儿干嘛，黄局长马上走了，我得去局里兼任副局长。” “你怎么得到的消息？”姚琪兰问。 “今天王县长无意中透露了个消息，黄局长可能去农林部干畜牧局的局长，姐，你又用上了。” 姚琪兰恍然大悟： “奥！那个秸秆粉碎机，对吧？” “对，我还可以给他们一些饲料的配比，保正让黄局长也能在农林部混得风生水起。” “他不是还抢你车了吗？你不报复一下？” 王胜文摆摆手： “那都是小事儿，他那车留下，我给凤霞开。” 尤凤霞马上在后座上偷着乐： “嘿嘿，老公的车又转悠到我手里来了。”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她一句： “行，等你车到手了，咱俩先来个车震。” 马上被骂一句； “流氓哥哥！” 姚琪兰看她一眼，戏谑地说了一句： “小脸儿都红啦！” “不理你们了！” 车子到了家属院，王胜文下车来到刘岚家，看看熟睡中的女儿的时间，一个熟透了的身体便贴了过来： “我把桃子洗干净了，你来吃吧。” …… 第317章 西城区木器厂 快到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慵懒的熟妇推了推搂着自己的男人： “我吃饱了，你不是说晚上还有酒局吗，该去了。” “嗯，佩佩，这是山东肥桃吗？又大又好吃。” （注：肥桃，产于山东省肥城市，是全国个体最大的桃子品种，宋、明、清朝，都是皇宫的贡品，又称佛桃，据说很合慈禧太后的口味。正宗肥桃熟透以后呈乳白色，可以用吸管直接吸取桃汁，吸到只剩一层桃皮为止。 不信可以去检索一下。） 女人有些娇滴滴的声音： “没几个人还知道我的乳名，我愿意让你叫我乳名。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你觉得好吃就可以。 你给我把孩子抱过来，我搂着她再睡一会儿。” “嗯，你不起来做饭？” “嘻嘻，我们一般都是不做晚饭的，刘岚会带回来的。” “好，告诉她，别太过分了。” “不会的，交五毛钱可以带两大饭盒，一般职工都晚上买了菜带回来吃。” “我去，住家属院还有这方便？” “对啊，你以为呢，你这个当厂长的，不会不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可能是南易和刘岚他们弄的。 不过他们做的对，试验厂那边都是咱们自己人。我说最近秦汉大毛他们仨孩子总长膘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一天吃四顿，不长膘才怪。” “苗妙也长膘啊，来了才多长时间，长了快十斤了，也长个了呢。” “唉，她也是经常跑来跑去的，我很长时间也没跟她说过话了，她这个最大的女儿还听你的话吧？” “她不听话，还跟我犟嘴，说是我抢了她的男人。” “不用理她，该教训教训，如果当时咱不去救她，她不是如今这个状态。” 女人的声音有些豪横： “就是，男人嘛，谁抢到是谁的！” 男人把孩子给她抱过来放到身边： “佩佩，我走了啊，再晚了就不行了。” “亲一口再走！” …… 出了门，提着两袋子到了翠花姨那里，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 “姨，我给你们买了点水果点心，我晚上有事，我急着走。” 屋里的郑娟喊了一句： “哥，光明去那个诊所了。” “知道了，我明天过去看看。” “你来带着我一块儿！” …… 出了家属院的大门，手里便多了个文件袋，非常匆匆忙忙的样子刚走到厂门口，便被俩女徒弟截住。 性格泼辣的陈晓燕首先发言： “老实交待，干什么去了！” 王胜文扭住她的耳朵： “你还敢跟我大呼小叫，上次你捶我一顿，我怕被你爸看见，没敢还手，你还猖狂起来了，试试我能不能把你耳朵扭下来！” “哎呦，师傅我改了，真疼，我爸让我问问你，他们那边的图纸什么时候能出来。” 王胜文马上松开： “奥，你还真有正事儿啊，我这不是去那边拿了一份木螺丝挤出机的图纸吗，折叠手术台的图纸这周就能出来，我回去看看，周正他们那个弯管机做出来了吗，如果那玩意儿做出来，下周就能给他们出来样品。 你回去告诉你爸，不能着急，设计东西，需要一个思考的时间。” 陈晓燕马上高兴起来： “嘻嘻，那天光看你们喝酒了，忘了跟我爸要奖励了，说，咱俩给他要什么奖励？我要只小手枪可以吧？” “不许要枪，要点有用的东西，比如中草药什么的。” “咱要什么中草药？” “嗯，先要点藏红花和天山雪莲吧，那东西不好弄，让他们边防部队给收集一点，我试着做些中药药丸用。” “你可以跟我说说做什么药丸吗？” “做舒筋活血的药丸和养血的药丸。” “好做吗？” “好做，到时候我教你。” “手把手地教？” “滚蛋，哪有你这样的破徒弟，跟师傅一点界限都没有，太任性了。 快走快走，陈文松，你什么问题？” 陈文松把他拉到旁边的角落里，悄悄地说： “我爸昨晚给家里打来了电话，说那批专家有人交待问题了，问问你处理意见，让我晚上给他消息，我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你。所以我一直在门口等你。” “嗯，很简单，一直关着就可以了，也没必要处理，也别让他们见外人，可以一直关到死。” “那有无辜的人怎么办？” “能来参加这个会，就已经不无辜了，光凭心理阴暗也不能放过他们。 好了，我就这个意见，谁再有别的意见，出了问题让他负责。 让你爸查查是谁想急着把他们的事儿处理完，跟他们一起关进去。” “师傅我知道了，你够狠，我佩服你。” “关键问题上，一步也不能让。” “谢谢师傅教诲！” …… 王胜文回到在试验厂的办公室的时候，工人们正在陆续下班，办公室里竟然是秦淮茹在值班，还有孙伟父子俩在等自己。 把图纸扔给孙伟，对孙业平说： “孙厂长，明天给孙伟下十台木螺丝挤出机的的生产计划，局里老秦要。” “木螺丝是什么，还挤出机，什么玩意儿？” 孙伟怼他一句： “少说废话，我师傅把图纸都给我了。” 孙业平被儿子怼了，也不着急，又问了一句： “老秦要这个干什么？” 王胜文摆摆手： “跟你说不明白，今天喝完酒你就明白了，老秦又想搞事儿。” 说着又指了指秦淮茹： “秦姐，你和梁拉娣以后少给你们家儿子们饭票，他们都快吃成小猪了。” 秦淮茹也不搭理他，说了一句： “哼！这种事儿你管不着我们！” 说着气哄哄的就走了。 王胜文挨了个没脸，只能对孙伟说： “把图纸放你橱子里去吧，明天再看，咱们也走，去民族饭店。” 孙业平跟上两个字： “活该！” …… 来到饭店，李刚和陈厂长、曹厂长、张岩福早就等在那儿。 王胜文朝陈厂长和李刚指了指孙伟： “两位厂长，这位，是我们红星试验厂的孙厂长，也是孙业平厂长的儿子，他是你们那事儿的关键，你们今晚照顾好了。 你们先去房间里等吧，别让人家看到咱们工业局的人都在这儿聚会。 岩福，带酒了吗？给我拿两瓶过来，我去厨房拜见位熟人。” 李刚马上把两瓶剑南春递过来： “胜文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我照顾客人。” 王胜文进了后厨，李小然父亲便迎了过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嘿嘿，中午你母亲刚请我们吃了饭，你又给我来送酒了。小然住你那儿，你多照顾她一下，她被我们惯坏了，脾气有些执拗，你别见怪。” “奥，李叔，她在那儿住没问题，她跟部队医院的一位女大夫住一块儿。我平时是不住这儿的，我住厂里那边，我妈回来才在这边多住几天。 今天晚上刚好有人请我吃饭，我看他们有好酒，所以就给你拿来两瓶，嘿嘿。” 李叔在那儿喃喃自语： “唉，我就是从你这儿能喝到好酒，我就是从你这儿能喝到好酒，没想到对我最好的是你这孩子…” 王胜文便不多管他，自己出了后厨。 刚来到大堂，姚琪兰和韩姐一起进门，韩姐有些兴奋地说： “王处长，这事儿我绝对办精彩。” 王胜文给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韩姐，就看你俩的了，这事儿我不好直接插手，你俩看着办，办好了我给你们请功。 包括那个木螺丝挤出机，今天我把图纸交给孙伟了，你们可得催他赶紧干出来啊。” 韩姐这次大包大揽： “王处长你放心，我没事儿就过去盯着他们干，嘿嘿。” “好，去找刘岚要饭票，以后正大光明的在我们那儿吃，咱们技术处的人有特权，你回去跟他们宣布一下。” 韩姐过来拉住胳膊： “处长，我想跟姚科长去干。” “以后别处长处长的，好像我挺老似的，私下喊老弟吧，亲切。 我早就跟局长打报告了，本来就是想让去技术推广科干个副科长的，老韩那小子也不使使劲，哪天看我抽他一顿。” “唉，别提了，黄局长不是最近没在局里吗，想使劲使不上啊。” 王胜文马上就明白了韩处长在局里的人脉关系： “行吧，哪天我重点跟李厂长说说，他也是刚到局里，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有苏局长一个人还真不行。” 韩大姐凑近了说一句： “办成了，我陪你睡一觉。”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想占我便宜直说，我可是小伙子。 姚科长，咱们赶紧上去吧。” 进了房间一看，人已经到齐了，看来自己的号召力不差，张岩福殷勤地把他带到主位坐下。 王胜文也不客气，坐下马上就来了一句： “今天本来不想让老秦来的，可这事儿绕不过他去，就勉勉强强让他来吃一顿吧，老秦，你可欠我个人情啊。” 立马被怼了回来： “王胜文你能不能说句好话？我可是刚从石家庄回来，直接带着老马把水泵厂和农林部的供货合同给签了，人家农林部可是说了，以后水泵厂生产多少，他们要多少。”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他一句： “那又怎么样？老马认你当干爹了？这事儿跟我们这些人无关，你表功也不能在这儿表。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我同学李刚，是西城区木器厂的厂长，我让他跟老陈合作搞点事儿，你把这事给帮忙干起来，才算真本事。” 秦处长也不含糊，马上答应下来： “生产计划没问题，我去市里去要，设备这事儿，你得给弄点。” 王胜文指了指韩大姐和姚琪兰： “设备找她俩办，把老韩和老邢拿下，我那边孙伟负责做些新的出来，估计很快。 既然是咱们局内部单位里设备的调整，咱就不考虑钱的问题了，算支持他们一下，秦处长，你看这事儿靠谱吗？” 秦处长点点头： “嗯，这事儿靠谱，局里也说不出什么来，有问题我给你顶着。” 李刚刚想说些什么，被王胜文使了个眼色堵了回去。 王胜文指了指陈厂长和他： “你俩，起草个合作协议，以陈厂长你们为主去办这件事儿，因为秦处长的生产计划是直接下他们那儿的。 合作协议就报给姚科长吧，姚科长，你再报局里，让局长批示。 秦处长，这可是咱们在四九城和各区里的企业第一次正式合作，这事儿要办成了，咱俩的功劳可是不小。” 秦处长摆摆手： “咱俩要什么功劳啊，有功劳给她俩。”说着指了指姚琪兰和韩大姐。 王胜文吐槽他一句： “老秦你看事儿还真准，你不会是想让老韩请你喝酒吧？”说着他也指了指曹厂长和张岩福。 “你俩，也尽快完成设备的调整，孙厂长，把锻工车间那些老压力机和冲床给曹厂长运过一批去，咱们再做新的。” 韩大姐举手： “这事儿，也让我来办。” 王胜文扭头看了眼秦处长： “看见了吧，韩姐对咱们的支持力度多大，你心里得有数才行。” “艹，那事儿我早就支持，老韩力度不大啊，不行咱俩直接出手办。” “我写了报告了，你知道吧？你通过这事儿也跟领导提提建议。” “行，这事儿我办，老曹、老陈，你俩可得跟上王处长的步伐啊。” 孙厂长也吐槽他一句： “我这是第一次听老秦说人话。” 王胜文指了指门口的杨伟： “杨伟，让他们上热菜，咱说到这儿算结束，开喝，你今天给我把秦处长陪好了！” “放心吧师傅，我就算喝桌子底下去，也让秦处长喝好了。” 秦处长也吐槽一句： “我艹，王处长，你出来喝酒还带保镖，今儿带俩徒弟出来。” “什么保镖啊，孙伟今天是来办正事儿的，顺便把孙厂长和杨伟带回去，我们不像你，有专职司机，我们技术处可没有。” 接下来当然是推杯换盏，桌上除了姚琪兰和孙伟没喝，其他人平均一斤半。 这下王胜文还真发现了个人才，韩大姐酒量竟然不输秦处长，俩人连干十八杯。 九点多才喝完的酒，最后是李刚结账，张岩福想掏钱，被他严词拒绝。 一场酒，让曹厂长和陈厂长终于知道了，在市工业局，谁才是大小王：秦处长这头驴，已经算是上套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胜文和李刚互相搀扶着，李刚满脸的激动： “胜文，还是你做事儿靠谱，你那一句签个合作协议，我们厂几十万的设备到手了。” “李刚你不懂，接下来我们局就该跟西城区谈合作了，我想办法把你们木器厂给收市里去。” “西城区能放？” “他们能不干活收钱，这种好事儿哪儿找去？他们肯定比你还积极。 先跟主管你们的副区长透露一下情况吧，许给他一些利益。” “明白，谭区长最近总往我们那儿跑，他原来是你爸的部下，对你肯定没说的。” “我爸原来在西城区时候的部下？” “对，听说是你爸把他提拔成工业办公室主任的。” “他叫谭刚？” “对啊，你还记得？” “记得，他冬天总给我们家去储存大白菜。” “好，哪天我把他请出来，让你俩一起喝酒。” “喝酒暂时不用，等这事儿办成了，一块庆祝的时候再说，你跟他提一下我，说不定他能回忆起来。” “肯定能记得啊，他还说起过你们，就是因为他算是长辈，不好意思直接过去找你。” “行，我晚上跟我妈说说，等我妈回去了，让她跟我爸说一句，问问我爸怎么处理。” “嗯，张阿姨今天请我爸妈吃饭了，还有李小然她父母。” “知道，和我那个姑姑。” “李小然住你家里去了？” “嗯，不走。” “胜文，直接办了她再说。” “办自己同学不好吧？我又没你这么流氓，跟胡丽娟搞一起去了。” “就是胡丽娟说的，她说，你就该办了她，反正她也嫁不出去了，办了她让她偷偷给你生个孩子，放你那个大院子里养着就完了。” “嗯，看看形势再说吧。对了，李刚，李叔那里真不要钱？” 李刚摆摆手： “他要什么钱啊，材料都是我给的，你又要给李强弄房子，他用不着花钱。 他有了钱又会拿去买烟，我妈说家里有孩子，不让他抽了，他抽了烟总去亲我儿子，弄得孩子哇哇大哭。” “行吧，把钱给你妈管着。” “嗯，胡丽娟说等她出了满月，让你给她安排个工作。” 王胜文点点头： “问问她想干什么，我给她安排。” “别去你们那儿，太远了。” “行，就在你家附近安排，这事儿你别管了，我给她安排。” “我艹，官大就是好办事儿。” “屁话，同学之间说这个。” 把喝得差不多的李刚送回家，姚琪兰才敢挽住男人的胳膊： “老公，今天咱们又成功了。” “嗯，最成功的是韩姐，终于抱上了你的大腿。” “切！你是说的你自己吧？” “还真不是，本来她就和我一伙儿的，她侄女就在我们那儿。倒是和你，没什么交往。 因为她知道，你绝对是苏局长的人。” “嘿嘿，是因为苏局长在广州说的那句话吧？” “对，我去局里给你办手续的时候，把那句话，说给他们听了，所以技术处就没一个不怕你的。” “有你这样的老公真好，从那时候就给我算计好了。 你还真想收了她吧？” 王胜文狠狠抽了她两巴掌： “再胡说八道，真抽你！” “你不敢，王姚会报复你。” “行吧，这次饶了你，下次不许胡说八道，在局里得正经点，你没看我说杨伟是保密室副主任，他就不敢乱说乱动了吗。” “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今晚让他来。” “本来让他来给老秦灌酒的，没想到韩姐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嗯，韩姐身体素质很好，他老公郑建是市体育局的。” “行，那以后轧钢厂新区那边的体育设施就交给他去办了。” “你又算计人家。” “不是，等操场建好了，我们自己做点体育器材，让他去全市推广。” “你今晚陪我和王姚娘俩睡觉行吧？” “看情况吧，咱妈说晚上跟我谈谈，可能在东边那个大床上娘俩谈，到时候我把王姚放中间，跟咱妈谈不下去了，我就掐女儿一把，她一哭你就赶紧跑过来。” “嘿嘿，你这人真坏，让你女儿替你挡子弹。” “不是，咱妈一急了就扭耳朵，下手挺狠，真会疼。” “那把张灵儿放中间，你扭她。” “我舍不得！” 于是被媳妇一阵猛捶… 第318章 贴心丁秋楠 回到家一看，还真用不到女儿王姚了，尤凤霞把丁秋楠带了过来。 进了堂屋，俩小媳妇就给他把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母亲在那儿训斥姚琪兰： “你俩一走就是一天，喝酒喝到这么晚才回来，不管女儿了？刚才还是人家她俩把她拍睡的呢。” 王胜文替她辩解： “妈，我们今天去老家那个农机厂了，那边真有工作。” 俩女孩儿也不管这些，给俩人脱了鞋和袜子泡脚，丁秋楠温柔地说： “老公，水温合适吧？” 母亲说他一句： “秋楠，你别管他，让他自己泡。” 丁秋楠红着脸回答： “妈，我这是第一次伺候他，以前都是他照顾我，我这两天在我妈那儿，我妈说让我好好伺候他，我认真想了想，从我俩开始交往，都是他照顾我，我还从来没照顾过他呢。” 母亲看了眼王胜文： “儿子，真的这样？” “妈，我并没有在意过，其实我也没怎么照顾过她。” 小媳妇很勇敢地回答： “你撒谎，从一开始你就给我送佛跳墙和鱼翅吃，后来总给我送水果，我跟家里吵了架，你去厂里接我，还给我买了自行车，再后来就是强忍住被我老师欺负，把我调过去学习。” 王胜文摆摆手： “秋楠，不要再提那些小事儿，既然做了夫妻，我为你做那些小事儿都是应该的，一个男人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还算什么男人。 秋楠，你说说家里那个按摩诊所弄得怎么样了？” 丁秋楠的口气马上就有些兴奋： “按摩诊所没事儿啊，买过来就找人刷了刷白石灰，然后陈晓燕就把两张床弄过去了，我爸那个徒弟，一听说是轧钢厂的附属诊所，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 你说话还真是管用，连你们那个医务室主任都过去给挂的牌子，轧钢厂按摩诊所，厉害吧？ 东城区民政局的一位副局长也去了。” “是雪茹姐和慧珍姐给你办的吧？” “嘿嘿，你咋知道？” “咱们家给民政局捐过好多钱呢，他们不会不去。” 丁秋楠用小手轻轻给他按摩着脚丫： “老公，舒服吧？我专门练过呢。” 王胜文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练这个？” “我爸说用这种手法可以给医院里的孕妇按摩，防止她们腿肿。” “哦，咱爸这不是医术挺高吗，抽时间还真得推广一下。” 一句话让丁秋楠从内心里高兴： “嘿嘿，咱爸要是听到你这样说他，肯定高兴坏了。” 王胜文心想：这位还是位驴脾气岳父，那以后得多表扬啊，反正睡了人家宝贝女儿，夸人家几句也不算什么。 “秋楠，我这可是实话实说，能真正认识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我建议让你老师也过去学学经验。” “老公，我们那可是正规的医院！” “正规医院怎么了，俗话说的好，高手在民间，很多民间偏方能治大病，只是他们不敢承认而已。 我让陈晓燕给我收集了一些藏红花和天山雪莲，我准备做出两种中药药丸，一种是通络的，一种是补血的，到时候给你带过去，让你们医院做临床试验。” 丁秋楠眼睛一亮： “老公，医药学你也有研究啊？” 王胜文很认真地回答她： “中医中药，可是咱们民族的文化瑰宝，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其他民族，像咱们汉族一样，形成自己完整的医药体系。 中国医药体系实在咱们几千年的历史中，原发产生的，经过了无数人的亲身体验，所以具有广泛性、普遍性、针对性、可选择性和递进性。 以后会有很多汉奸攻击中医中药，他们都是中国人中的败类！” （骂得比较狠，小编别在意。） 母亲发话了： “对，胜文，你就好好研究吧，我坚决支持你，我负责给你找试验用药的人群。” “谢谢妈妈，我会认真研究，绝对不让它出任何问题。” 母亲便有些感慨： “唉，你这可能是第一次从内心想感谢我。” 正在给姚琪兰洗脚的尤凤霞说了一句： “妈，你都生了他了，他还能不真心感谢你？他肯定都是真心的。” 被她按摩得满脸舒服的姚琪兰也说一句： “妈，胜文虽然不经常在你身边，但是对你绝对是孝顺的，我看那一摞图纸就知道，胜文绝对是用了心。其实有时候胜文晚上趴那儿画图纸，我们都心疼他呢。” 王胜文一看媳妇们要开始指责母亲了，马上转移话题： “妈，一个叫谭刚的西城区副区长你还记得吧？我想跟他搞合作，问问你他的性格特点。” 母亲很认真地回答他一句： “谭刚那人还真懂工业，不过他不怎么懂技术，原来是军械统计员出身，他老家就是通州的，人品不错，知道感恩，我们去广州的时候，他去车站送过我们。” “妈，他如今当了西城区管工业的副区长。” “你们要搞合作？” “对，想把他们几个厂子收我那儿去。” “你收人家的企业，人家乐意吗？整个西城区以商业为主，企业本来就没几个，你收去了，他管什么？” “也不能算收，只是和他们搞合作而已，他们搞工业，没有新技术，企业根本发展不起来，和我们搞合作，我们给他们新技术，他们就能发展起来。” “那可以啊，正好明天我有一天时间，不行我去找找他，跟他说几句话。” “可以，也别说太多，点到为止。” “我明白，你可以跟他说，抽时间让他去我们厂里参观一下。” “嗯？你不过去拜访他？” 姚琪兰插上一句： “妈，胜文现在的身份，去拜访他不合适。” 王胜文想了想： “姐，要不你明天跟咱妈一起过去吧，明天晚上咱妈他们就回去，你和咱妈一起待一天，也认识一下咱妈原来那些关系，咱妈这些在西城区的人脉关系，以后咱都有用，你认识一下，不吃亏。 别忘了你技术推广科科长的身份。” 母亲笑了： “嘿嘿，原来我这儿媳妇是个香饽饽。” 尤凤霞马上说一句： “妈，我也是！”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凤霞，这边的事儿你别参与，你还是抓大兴那边的项目。” 老妈问一句： “老家那边搞得怎么样了，我听你大舅二舅说，你们搞得不错。” “嗯，准备六月底投产，目前在安装调试设备，还有做一些模具，我让二舅管后勤，大舅管的食堂。 我跟那边的官员已经建立起来关系了，下一步准备在他们那边搞个化工设备厂，和化工试验厂，为国内化工企业做个样板。” “儿子，你有把握，对吧？” “当然有把握了，酒厂就是我帮他们改造的，从原来产值一千万，提高到一个多亿，算是我改造过的最成功的企业了，市里领导人心里都有数。” “把咱们村那些地都用起来吧。” “嗯，在咱们老家那边搞化工设备可以，搞化工厂还得跑四九城酒厂那边去，跟酒厂在一起搞，更有示范性。” “儿子，老家那边要照顾，也别忘了你爸那里，你爸可是在广州主抓工业呢。” “肯定还是以广州那边为主，我准备在那边搞三个生产基地，一个是你拿图纸的这个纺织基地，一个是石油化工基地和化学纤维基地，还有一个就是，以我弟弟的那个实验室为基础，搞个电子产品基地。 条件就是我爸的地位要稳，不然咱搞起来了，控制不住，那就算白费力了。” “你这孩子心理有些狭隘啊，给国家做贡献不行吗？” “妈，不是我狭隘，我是怕别人拿这些东西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些官员是可以不要道德底线的。 你像这次我给四川那边搞了个合金钢配方，连商业间谍都跳出来了，这是从根本上危害咱们国家的利益，比军事政治都危害更大。” “抓出来了？” “嗯，抓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的建议是直接关到死。” “这么狠？” “不狠不行，不狠会出现一大群这种人，我给他们做个样板，想偷咱们技术的人就是这个下场，不让他死，慢慢折磨，连家人都不让他们见。” 丁秋楠狠狠捏了他几下： “原来是你最狠。” “哎呦，妈，你媳妇捏我了。” “你活该，都是你的错！” 王胜文颇不服气： “我知道为什么让你当妇联主任了，原来你是这样维护妇女权益的，就是单纯的不讲理。” 母亲指了指丁秋楠： “秋楠，反正明天咱就去广州了，今天晚上你给我好好收拾他一顿。” 丁秋楠瞬间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妈，收拾不了他，我可没这么大力气。” 母亲又指指尤凤霞： “你去帮忙！” 王胜文心里挺恨：什么破妈妈，让别人收拾自己的儿子！ ……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来，刚出房间的门要去刷牙洗脸，便收到母亲一个暧昧的笑脸： “嘿嘿，儿子，秋楠还能起床吗？” 王胜文边刷牙边轻描淡写地回答： “虽然有些困难，起床还没问题，凤霞正给她穿衣服呢。” “今天你带她回家跟父母告个别吧，我们晚上八点的车，在崇文院那边吃完饭再走。” “可以，那你今天和灵儿、琪兰姐一起行动，我和秋楠、凤霞一起行动，早点过去，孩子们还要和你亲近亲近。” “嗯，你最好暑假都让他们过去。” “没问题，正好那时候俩妹妹也考完试了，让他们一起疯一阵子。” 张灵儿搀扶着丁秋楠从屋里走了出来，过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个坏人！” 王胜文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地刷牙洗脸… 等坐到车上的时候，丁秋楠已经“还阳”了，满脸幸福的表情： “老公，你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我估计很快就过去，秦京茹六月份生孩子，正好那边有个小型柴油机的项目进入关键阶段，我过去一块指导他们工作。 今年至少还要去广州两趟，咱们家有四个孩子要出生呢。” “嘿嘿，你打得这么准啊？” 尤凤霞插句嘴： “他看中的猎物，都跑不掉的。” 丁秋楠马上骂她一句： “尤凤霞你这个臭妮子，敢说我是猎物，小心你的皮！” “嘿嘿，我才不怕，咱老公天天都在保护着我。” 丁秋楠便开始撒娇： “老公，我也想像她这样！” 王胜文点点头： “秋楠，你别着急，等你在那边把那药试验成功了，我就给你建个制药厂，让你当厂长，天天待在我身边忙活。” “嘻嘻，尤凤霞，还是我厉害吧，可以直接帮到咱老公！” 王胜文摆摆手： “你俩别斗嘴了，还是看看自己的镯子戴对了吗。” 俩女孩儿异口同声： “我俩是一样的！” 王胜文无奈的摇摇头： “行吧，秋楠，我们把你放崇文院，你自己骑自行车回家，中午在家陪父母吃顿饭，下午早回来帮妈妈整理行李，可以吧？ 哦，对了，别忘了给爸妈带点海鲜干货食材过去。” 丁秋楠摆摆小手： “老公，你记住，以后别给我家送海鲜干货，我爸吃海鲜过敏，我妈一做海鲜吃，他肯定会跟我妈干架，说我妈想害他。” “那行，那你就多给他买点烟抽吧，我再给你拿些水果。” “老公，以后反正你上班顺路，有时间就回我们家看看他们吧。” 王胜文认真地点着头： “我肯定会经常去看看的，你就放心吧，再说，那是轧钢厂的诊所，我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嗯，顺便看看你那个最小的媳妇。” “啊？我还有最小的媳妇？我怎么不知道？” “切！那个郑娟不是你从东北找来的媳妇？人家可是说她要跟了你呢。” “胡落落什么，我想找她来去广州伺候林婉儿的月子的，和小媳妇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告诉她，别让她误会了。” “奥！知道了，你不缺女人了，对吧？” 尤凤霞跟上一句： “丁秋楠你又白搭，还得靠我收拾他。” 丁秋楠恶狠狠地骂她一句： “你这个死妮子，你给我滚！” …… 把丁秋楠放下，开车来到轧钢厂，一进大门，又被陈文松给拦住了： “师傅，你的办公室给你完全弄好了，你进来看看吧。” “办公楼里各科室的电话分机也弄好了？” “嗯，厂内各车间的分机也弄好了，还没接通外线。” “哦，那个不用急，反正往外打的电话也不多。” 朝后招招手： “尤凤霞，你也去看看你的办公室，不行今天就把后边橱子里的文件都搬过来，别找别人搬啊，都是些机密文件。” “知道了。” 进到新办公楼里的新办公室，感觉真的不一样，王胜文心想，怪不得好多贪官都把自己的办公室弄得富丽堂皇，原来真的是舒服，自己上一辈子光顾着研究技术问题了，从来没注意这些问题，那这辈子就弥补一下遗憾吧，试试在办公室和秘书研究问题，是不是能更加深入。 陈文松把门关死： “师傅，昨晚我把你的意见跟我爸说了，他也支持你的决定。” “嗯，我以后给国家个建议，专门在大西北搞个监狱，关押这种技术间谍。” 陈文松拿出一叠文件： “师傅，你看看，然后签字吧。” 王胜文坐办公桌前认真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 “文松，这些公文格式都是跟你爸学的吧？语言太生硬了，他们是政府，咱们是工厂，行文格式应该有些温度才行，这次就别改了，下次注意下措辞，更人性化些。” 女孩儿有些撒娇的口气： “师傅，你教我！” “行，等下次有正式文件，我教你写。” “说好了，不许耍赖皮！” 啪！马上被打屁股了。 “有你这样说师傅的吗，你和陈晓燕越来越放肆了，以后不许这样说话！ 这些文件，盖好章，下发各车间科室，然后报局办公室备案。” 刚说完这句话，就传来了敲门声，打开一看，四九城酒场的邱厂长和潘厂长到了。 把客人让进屋里，赶紧吩咐陈文松泡茶，然后调侃一句： “邱厂长，你这鼻子可够灵敏的啊，闻着香味就过来了？” “嘿嘿，现在你王厂长还真是个香饽饽，我真是闻着香味儿过来的。” “谁跟你说的这话？你们王县长？” “他可不敢说这话，这话是昨天晚上宋市长说的。” “我艹，你行动还真迅速，野心不小啊。” “没野心不行啊，前段时间，差点中了人家的圈套。” “老陈？” “对，想插手酒厂的业务，王县长没让他如意。” “明白了，这次，算是把自己彻底玩废了。我还奇怪呢，他怎么敢插手农机厂的事儿，原来是有点气急败坏了。” “那可不，张县长没让他插手，他心里有气。 王厂长，给你拿过来点东西，给你放哪儿？” 王胜文指了指潘厂长： “潘厂长，你去小邱那边一趟吧，我们男人谈点事儿。” “你不能让老邱学坏了。” 邱厂长骂她一句： “你这破娘们说什么呢，可不能对王厂长不敬！” 潘厂长撅着嘴走了后，邱厂长又来了一句： “都是我平时惯出来的毛病。” 王胜文指指茶杯： “你喝水，我帮你理理思路…” 家人一直谈到快十点钟，直到尤凤霞敲门，邱厂长仍然是意犹未尽： “王厂长，今天我好好请你一顿吧？” 王胜文摆摆手： “现在这个时候，咱俩在一起喝酒不合适，等你上任以后吧，别忘了我跟你说的钱局长的事儿，以后你搞建设，还真离不开他，另外，抽时间去昌平参观一下吧，找找那边发展的思路，如果有可能，拉着宋市长一起去，农林部那边，也是条路啊。” 邱厂长便站起身握住他的手： “谢谢，我明白，他们应该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邱厂长走了之后，尤凤霞便抱过来，趴在耳边轻声细语： “老公，我那屋里，有个小床唉，还挺结实～” …… 第319章 学校是个大问题 两人便一起上了楼看房间，直到十一点才从屋里出来。 反正四楼目前技术科、设备科和宣教科这时候也没人，谁知道他俩捣鼓了些什么事儿。 哦，宣教科那屋马上张灵儿就会入驻吧，她就一人儿，陈晓燕你怎么给她安排两个房间？ 会不会也要放上一张床？ 呸！不往正道上想，人家是放教材用的！ 回到试验厂，教了一下孙伟做木螺丝挤出机挤出头的制作方法，终于算是干了点正事儿。 郞浪和季小庆俩学生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给人一种野驴吃到细粮的感觉。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教育一句： “合金刀头对一般结构钢，只要掌握好尺寸就可以了，这挤出刀头，也会磨损，不过，每年换一次就可以。” 季小庆马上跟他一句： “王厂长，这设备，我们也要！” 王胜文也不含糊，马上就答应下来： “要图纸要设备都可以，不过这东西，暂时不能出口，等国内普及了再说。” “我们要图纸，要了图纸我也能做出来。” “行，那你俩就帮忙一起干吧，郞浪，你也要动手干才行。” “知道了，老师，我们这也是帮忙呢，就是还不熟练而已。” “想一上手就熟练怎么可能？有理论知识不一定能动手干好，也不需要你多熟练，咱们这儿有的是熟练工人，你可以按图纸指导一下。” 孙伟说了一句： “他俩还算可以，没干过但是知道怎么干，有他俩在这儿，避免我长时间琢磨。” 王胜文指了指正加工的零件： “你俩尝试着分别编一下加工工艺吧，编好了拿给我看看。” 俩人齐声回答： “好的，老师！”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南易找了过来： “师傅，学校的人找过来了，说以后老师们中午想要到咱们这儿来吃饭。 还有，郭处长找过来六个人，你看看怎么处理。” “嗯，你找了几个？” “我找了仨，他们今天一起过来了。” 王胜文心想，刚才自己刚签完字，这就找上门来了，看来冉秋叶这稳重也就这么回事儿，闷骚而已，一遇到事就不讲矜持了吧。 朝南易挥挥手： “走，我过去看看。” 来到食堂二楼，一看，郭处长正坐那儿给刚来的人训话，看到王胜文进来，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 “王厂长，我都给你教训好了，肯定能乖乖听话。” 王胜文摆摆手： “行了，明天正好礼拜天，南易、刘岚，你俩组织一下给他们考核一下，给他们暂时定一下级，好给他们暂时发工资，等以后市里集中考核再说。 有需要住宿的，刘岚，你去找陈晓燕安排宿舍。 现在大家解散，给厨房帮忙炒菜去。” 旁边站着的冉秋叶笑了出来： “嘻嘻，王厂长，你一下就给人家打发了？我们那边怎么办？” 王胜文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热拌，统计一下你们那边的老师，谁愿意把粮食关系转轧钢厂来，在这儿吃饭，也是要粮食关系的。” 冉秋叶也不胆怯，反而是白了他一眼： “粮食关系我们正在办，下周就能办好，我们打算周一就过来吃饭。” 王胜文立马口气就软了下来： “行吧，今天中午你先在这儿吃一下试试，吃完饭，叫上徐主席、陈文松和陈晓燕，我们去学校看看。” “我们那破学校有什么可看的，就三排破平房。” “就是因为破，才过去看看。” 冉秋叶马上换了一副面孔，满脸笑容，过来抱住胳膊： “唉呀，王厂长，你这是要给我们改造校舍吗？说吧，让我们怎么巴结巴结你？” 王胜文心里想着，你不做演员都可惜了，别跟我演戏，晚上好好伺候我就可以。嘴上却说着： “少说几句废话就可以。” “好啊，我不说话，光吃好吃的可以吧？待会儿你给我打饭。” 把郭处长笑得不行了： “嘿嘿嘿嘿！王厂长，你这不活该吗，被赖上了吧。” “看我笑话是吧，那下午你也过去，学校门卫换成保卫处的人员，每天派四个人过去，特别是低年级学生，你们要负责好他们的安全。” “我艹，我就说了一句话，你就给我安排上活儿了？” 王胜文理也不理，语气平静，神色严肃： “正常工作，既然学校归了咱们，咱们就该管起来。” 郭处长心里明白王胜文这是又要他扩大队伍，正好几个复员的女军人没地方安排呢，那就顺手给安排了，也是口是心非： “唉，行吧，我们就多辛苦点，这种事儿没补贴吧？” “美的你，还想要补贴，又不值夜班，要什么补贴。”王胜文马上怼他一句。 吃饭的时候，冉秋叶果然没脸没皮地靠过来，不但让王胜文给她打了饭菜，还把他碗里的肉丸子都给吃了，笑得旁边的秦淮茹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秋叶，你们学校几位女老师啊？都吃他一顿，他就没饭吃了。” 冉秋叶感觉有趣，这样回答他： “我回去宣传一下，做个统计出来，谁想吃他就来排队。” 气得王胜文从梁拉娣碗里抢了个肉丸子… 下午去红星小学考察，还真发现校舍不改造不行，有的教室已经开始漏雨。 原来民国的老房子，民房、民宿还可以，公用设施建筑还真是建筑质量不怎么样，青瓦都有粉落的。 于是马上把学校的孔校长叫过来，指着头上的屋顶训话： “你这个校长怎么当的，教室漏雨都不知道吗？” 孔校长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王厂长，我们知道，这种情况已经三年多了，我们也打了多次报告，可是教育办公室不给我们维修啊。 现在我们只能是下雨的时候躲到不下雨的地方上课。” “那原来轧钢厂给你们的钱呢？” “我们的会计是教育办公室派过来的，都拿那钱给我们发工资了。” 旁边的阎埠贵跟上一句： “我们老师们，从来都没涨过工资。” 王胜文揉了揉眉头，然后挥挥手： “行了，大家别说了，陈晓燕，这个工作交给你，先抓紧把教室维修一下，然后丈量一下学校操场的面积，画个草图给我。 陈文松，你负责把学校老师的工资统计一下，做个工资统计表出来，也交给我。 徐主席，你在这儿监督她们执行。 郭处长，咱们走！” 走在回轧钢厂的路上，王胜文对郭处长说到： “哥，学校是个大问题。查一下这个教育办的会计吧，这里边有猫腻。说不定是贪污了咱们给学校的钱，轧钢厂财务上，负责这个事儿的人也查他一下。 我记得市财政是按人头给教师们发工资的。” “可能咱们保卫处查这事儿不行，得让公安局的人去查，因为市财政那帮人可不好惹。” 王胜文点点头： “嗯，那周一你就亲自跑一趟公安局，把这事儿跟他们经济侦查科说一下，如果市财政没发这笔钱，就是没事儿，如果市财政按时发放，那就马上采取措施。 咱们厂里的财务也要查，别是两边合伙贪污就可以。” “可以可以，咱们厂里查起来简单，让局进行审计一下就可以。按说厂里领导换了，财务科都要审计。” “对，正常审计就可以，知道财务科长是谁的人吗？怎么从来也不跟我汇报工作？” “财务那个张青张娘们，是原来赵局长的人，算是挺老实的一个人，杨厂长和李厂长都继续用。” “行吧，但是审计一下是必须的，你协助一下局里的人。” “明白！” 王胜文回到办公室，又打了一圈电话，才去和孙伟一起继续做木螺丝挤出机，边干还边想：苏伯伯你这是想赖上我吧，各个企业都让我管不说，就连大娘去上海儿子那边看看，这事儿你也安排给我，这是把我当驴使的节奏！ 行吧，我让秦淮茹和尤凤霞跑一趟，配俩保镖，可以了吧？ 帮忙干活儿也惹事儿，季小庆这个女孩儿，下午下班，非要跟着一起回家，拉住尤凤霞的衣襟就不松手。 行吧，正好明天休班，让秦淮茹、梁拉娣带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顺便帮帮那群兔崽子钓鱼。 八个男孩儿就没一个省心的，二熊二毛都跟她学会拌鱼饵了，两个刚来的孩子，也跟自己要了钱去买鱼竿，真把我当成亲爹啃了。 回到家一看，简直是群英荟萃，连牧春柳都被带过来了。 没办法，女人们忙着跟母亲亲昵，王胜文和二熊二毛负责炒菜，就连秦汉也在那儿乖乖的拔猪蹄儿上的猪毛。 王胜文边炒菜边想着： 你们这帮娘们可别给我惹事儿，要是咱妈被你们哄到总想来这儿来住几天，那可真就麻烦了，我可伺候不起这个祖宗。 呸！不孝子孙。 晚饭整整三桌，女人们两桌，王胜文和男孩儿们一桌。 王胜文收到了来自秦汉的安慰： 爸，你不用沮丧，一般来说，儿子，在老妈那里就这待遇。 最受母亲宠爱的，除了两个婴儿，当然是宋美淑她们三个女孩儿，徐静理竟然能坐进母亲怀里。 别说，按照原剧情，她俩性格还真相似。 你也过来宠宠你这帮孙子们啊，没看见我们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 你这妇联主任当的，彻底！ 虽然一大家子人在一起非常快乐，该告别还是要告别。 七点钟，除了留姚琪梅在家看家外，一大家子人都去车站送母亲。 不过都没有能站到前排，因为苏伯伯两口子也来送行了，还有西城区那位谭区长。 还有几位，王胜文都不认识，不过母亲都是一一给他介绍了，包括西城区的白区长和尚区长。 母亲思维还真清晰，身边一直带着姚琪兰，让王胜文感觉母亲也是个老狐狸。 秦淮茹和梁拉娣最聪明，一直簇拥着苏伯母。 牧春柳则是搀扶着赵婶婶掉眼泪，你什么意思，真把赵婶婶当母亲了？ 一次车站送行，是家庭的悲喜剧，也是官场的一次聚会。 送完母亲回到家里，吩咐姚琪兰和尤凤霞回老宅子，顺便捎上牧春柳，三位女孩儿都提出要跟着去，也没个人拦着。 “行吧，反正挤挤也可以，你们带好书包，别玩起来忘了写作业。”王胜文只好嘱咐一句。 男孩儿们最积极，把厨房里的水果点心，包括所有能吃的东西一扫而光之后，提着就回睡觉的院子里去了。 没办法，明天一大早还要跑沙河去钓鱼钓王八呢，早饭来不及吃。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是七点半才从冉秋叶屋里出来的，没办法，昨晚被白洁姊妹俩折腾的太厉害，当然他也没放过冉秋叶，算是报了昨天她中午犟嘴的一箭之仇。 人家秦淮茹和也不含糊，早上六点多，就带着白静、季小庆和俩姓孔的儿子出发去了昌平沙河居。 没办法，那俩儿子还没自行车，他们来叫的早，他们得去沙河钓第一波鱼，至少占个好位置。 你俩会钓鱼吗就占好位置？又是好玩的俩货！王胜文心里骂一句。 这次，牛丽、梁拉娣买回来的包子又不少，说是带着给沙河居的姐妹们尝尝。 王胜文马上训斥一句： “牛丽，你哪儿也不能去，今天还是要去老山院那边帮咱爸垒池子” “池子都垒好了！” “那就去往池子里放水，先晒一天，没看见儿子们去钓王八了吗，钓来就放里边。” “你这个臭男人，就知道让我干活儿，你们出去玩儿！” “你少废话，那也是你的家，你当然也有责任，我和梁姐还真不是去玩，柴油机厂那边正搞秸秆粉碎机的组装，我俩过去看看，另外还要给吴书记他们把我写好的书送过去。” “嘻嘻，你说的是，那我先占住个房间行吧？” “行，那你就占鱼池旁边那间大房子吧，前院看家顺便照顾一下鱼池。” “你这个混蛋，拿我当驴使！” 徐慧珍来了一句： “弟弟，那书咱们不抄了卖钱啊？” 陈雪茹马上骂她一句： “你这个浪娘们儿，在沙河居抄，还不是一样，反正都是咱家的钱。”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让吴颖攒点嫁妆吧。” 徐慧珍不骂陈雪茹，反而是骂他一句： “臭弟弟，那还不是一样？” 王胜文跟她说了一句： “慧珍姐，你今天去酒馆一趟吧，邱厂长在那儿给咱留了东西，你去拿回来。” 表情有些疲惫的白洁跟上一句： “我也跟你去，我光去雪茹那里了，还没去过你那儿，对了，老公，周一我们给大兴农机厂送配件过去可以吧？” “你最好和白静姐说说，问问她们厂里做的工作服做完了吗，你们一起送过去，省事儿，不然还得跑两趟。” “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一起送，不过老公，纪区长说要钱，你们光给白静姐钱了，他们怎么办？” “老纪这个人觉悟真低，要钱不得等到人家农机厂正式投产以后啊？ 他跟你说这个，明显就是对着农机局说的，让人家乔主任看不起。 白姐，你以后离他远点，这人就不干点正事儿，百货大楼不能按时完工，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的是，他最近都跟南云云闹翻了。” “别管他们那些破事儿，老纪这格局还没南云云大，他那媳妇不起好作用，都到了公社去了，还不老实。” 一直大口吃包子的于莉说话： “雪茹姐，你今天陪我去百货大楼，看看那个洗衣机的专柜怎么安排，老公，你说该怎么安排？” “放两台洗衣机在那儿，仓库提货，就这么办吧。” “嘻嘻，你怎么想得跟港岛那边一样？” “目前洗衣机是个稀罕玩意儿，顾客都想上手摸摸，放多了反而不好，仓库提货全新的，顾客觉得不亏。 来了货，首先让百货大楼培训好安装的人，得教会顾客怎么用才行。” “谁给他们培训？” 王胜文指了指正埋头干饭的张灵儿： “让灵儿她哥过来培训一天就可以。” 张灵儿抬起头来： “嗯，我跟他说，今天我在家看孩子，你们全出去浪吧。” “行，这几天你陪妈妈，也算是劳苦功高了，本来打算轮流陪的，结果妈妈抓住你就不放了，正好你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周一准备正式上任。” 徐慧珍一句惊呼： “啊？灵儿妹妹当官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我们局职工培训中心主任，正科级，我们给她配了五个副主任，其中还包括秦姐呢。” “嘻嘻，要不我也跟着她去干？” “想也别想，你去了能干什么？培训职工喝酒？” 张灵儿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哥，知道局里在哪儿给我安排的办公室吗？” “两个地方，一个是技术处原来那个宣教科的办公室室，一个是在轧钢厂新办公楼四楼，和尤凤霞的保密室对门。 不过你还是平时跟着我，办培训班的时候，就去轧钢厂原来那个会议室去办。 明天局里的任命下来，我会召集你们培训中心的人员开个会，给你们安排一下每个人的具体工作。” 这时候姚琪梅说了一句： “弟弟，你可不能累着灵儿妹妹，” 王胜文摆摆手： “不会，过几天我就给她和尤凤霞配辆车，让她俩先跑大兴老家那边，把那边新招的工人们的培训工作抓起来。” “我可不太会，你得帮我。”张灵儿还是有依赖性。 “没事儿，我给你写个培训流程，你按流程办就可以，有冉秋叶、刘海忠、于金、杨伟、于海棠这么几个人帮你，肯定差不了事儿。” “冉秋叶和于海棠也在？” “对，冉秋叶有组织上课的经验，于海棠刚当上副科长，嗓门又大，适合给培训人员读技术文件，你要知道，很多老工人是不识字的，所以有些技术性的书籍要给他们读一遍。” 张灵儿一声惊呼： “唉呀，冉秋叶怎么没来吃饭？不会被你折腾坏了吧？” 梁拉娣哈哈大笑： “哈哈哈，她活该，谁让她昨天在厂里欺负弟弟呢，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这次被陈雪茹给骂了： “你这个浪娘们，就知道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心疼妹妹，我让秋叶妹妹抽大毛二毛的屁股。” “切，打就打呗，她打了我还省点力气。” 没想到，一顿早饭下来，最大的受害人竟然是毫不相干的俩儿子。 第320章 南云云野心也不小 吃完饭捎上牛丽去老山院，没想到那个便宜岳父牛二爷也在，在大门口还跟李叔说得很热闹。 没错，人家商量着中午一起出去喝酒呢。 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王胜文也不怎么理他们，把一边站着的李强叫过来教训一顿： “李强，你们做的那个木螺丝挤出机，可是给你哥那儿用的，你必须完全掌握起来，以后维修保养就交给你了，干不好小心你的屁股。” 李强嘟囔一句： “你俩还真是同学，说的话都一样，我跟他说了这事儿，他也是这么说的。” “呵呵，不是应该这样吗，自己的事儿自己家里人不管谁管？你也甭废话，就这样办了。 对了，你哥呢，你哥怎么今天没来？” 李强笑得很猥琐： “嘿嘿，他今儿来不了，他丈母娘今天过去看月子，把我爷俩给赶出来了。” 王胜文用手指了指鱼池： “行，那就帮忙给我灌鱼池吧，灌上水晒一天，我晚上往里边放鱼。” “行，这事儿我干。” 说着就跑进了院子。 牛丽拉着梁拉娣扭头就又钻回车里。 王胜文告别完回到车里，问她一句： “你怎么不留下？你这是见了你爸就跑的节奏啊。” 牛丽满肚子的委屈： “别提了，我跟他在这儿的这几天，快把我给烦死了，天天让我给他做菜吃，他们好用来下酒，他俩都是下午喝完酒再回家，喝了酒我爸还逼着我生孩子，比我妈还讨厌。” 梁拉娣说了一句： “那弟弟，咱们去老宅子，让她拜拜泰山老奶奶，那样最管用。” 结果就是：去了老宅子一趟，不但没把牛丽给扔下，反而招来了李小然这个暴力女。 王胜文虽然气恼但也无可奈何，因为梁拉娣支持： “人家一个白生生的姑娘家家的，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了，她去了可以帮咱们教育教育孩子。” 所以说家里就怕有内奸背刺，再平稳的生活也能被他们搅和乱了。 不过王胜文一想也好，让李小然和吴颖这种“大女人”见见，让她看看人家是怎么工作生活的，或许能让她跳出学校那个小圈子。 车子来到沙河居的时候，家里只有吴颖和单娟娟在，其他人都跑河边去玩了。 两人拥抱过后，王胜文从包里拿出那本厚厚的《建筑工程监理规范》递过去： “媳妇，这次，得需要你叔叔婶婶费点力，至少前三章他们的抄一下，要不然，人家真会认为你叔叔是一直找人代笔了，抄一部分有说服力。” “还让他拿给市长看吗？” “他拿不拿给市长看，那得他自己考虑，咱别管。” “在哪儿发表？” “还是建筑日报社啊，你叔叔知道，还是采用连载的方式，这次更长，你叔叔既然管这个工作，让他自己考虑。” “行，那今天他正好休班，我给他送过去。” 王胜文这才给她介绍自己带来的李小然： “这位，李小然，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现在在女子中学教书。” 又指了指吴颖： 这位是我的媳妇吴颖，南开大学毕业的，现在是昌平城建办的主任。 你俩一块去吧，把她们带河边去看钓鱼的，我和梁姐去柴油机厂看看。” 一听去看钓鱼的，牛丽当然也要过去凑合一下，好事之人到哪儿都想掺和一下。 仨女人刚走，单娟娟便抱过来： “哥，我爸爸接到通知了，让他去示范区干副主任。 下周交接完工作，就去柴油机厂后边那个建设工地管建设，嘻嘻！”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小妮子，这下高兴了？告诉你别着急吗。 对了，你姐呢？” “我姑姑说她去城里，就让我姐在厂里值班，哪儿都不能去，有事儿就给家里打电话。”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姑姑做的对，你那俩弟弟刚过去还不适应，她得过去照看照看。” 梁拉娣骂了一句： “你要不要脸啊？拿孩子说事儿，人家他俩今天来钓鱼了，她自己在城里浪。谁不知道她是过去吃好吃的？昨晚啃了半宿黄瓜吧？” 王胜文赶紧搂了搂单娟娟： “娟娟，咱不跟她学，你梁姐太浪，嘴里一句好话没有，你在家里看家，我拉她去柴油机厂。” 说完拉着梁拉娣就出了门，到了车里还在训斥： “人家白洁十天半月不过去一次，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哼！我知道她怎么想的，她就是想给你怀了孩子，然后让你把她调城里去。” 王胜文摇摇头： “目前调过去不可能，得让她在这边把根基扎深了，这个农机示范区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这可是全国第一个农机示范区，可以说是全国示范区的示范区，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信不信搞好了，白洁不想调到市里都不行，市农业办公室肯定会过来抢，到时候给她个农业办副主任的职位，自然而然示范区就归到市里去了。” “嘻嘻，我发现任何事儿都逃不过你的算计。 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还骂我？” “骂你是因为你这段时间没放倒我了。” “行，今天中午吃完饭就放倒你。” “嘻嘻，好的，正好秦淮茹来事儿了，她不方便。” “哼，你也别太得意，牛丽这几天火气也挺大。” “嘻嘻，终于找到能打的帮手了。要不你连那个李小然一块收拾了？省得她垂涎三尺样子。”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我俩打小就在一起，太熟，不好意思下手啊。” “你不好意思下手为什么让她住到家里来？她住在咱家老宅子那儿，能嫁出去才怪。”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我愿意这样吗？还不是咱妈纵容的？咱妈从小就相中她了，一直希望让她当儿媳妇。”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对她好点？” “我对她不错啊，小时候上学，从家里带了零食基本上都给她吃了，但是她总是打我，这让人受不了，家里人都宠着她，她就成这个坏脾气了。” “嗯，你没感觉她长得很漂亮？” “长得漂亮又能怎么样？老虎漂亮吧，还不是能吃人？” “嗯，你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儿，于佳萌也长得漂亮，人家也没学会打人。” “就是，人家婵婵和娟娟姐妹俩也漂亮，也没这个坏脾气。” 王胜文随声附和一句： “就是这个说法，我认为打人不打人，和漂亮不漂亮无关，和人的性格有关。” 夫妻俩说话之间就到了柴油机厂，门口还是李国茂科长值班，王胜文随口问了一句： “李科长，怎么今天没休息啊？” “王厂长，您来了啊。我们没办法休班啊，天天加班还出货的，我们得盯紧了。” “哦，乔主任还没回来？” “没有，天天打电话回来催货呢，反正一天就是一车皮，每天都发。”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值班，我去车间看看。” 王胜文他们把车停到办公室门口，单婵婵便跑出来迎接： “哥，姐，你们来了啊，今天刚发完货，郑厂长跟着去货场了，家里只有南主任在，徐勇主任也忙累了，今天休班。” “嗯，你去泡水吧，我和梁姐去车间看看。” 进到车间，今天是易中海值班，正带着几个徒弟组装秸秆粉碎机。 王胜文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易师傅，怎么样，累吗？” 易中海露出和《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完全不同的笑容，从内心里发出的笑容： “嘿嘿，王厂长您来了啊，不累，我昨天还刚回了家一趟呢。 我们现在是四个人分两班倒，我和刘灿中一班，经常能跟着轧钢厂过来送材料的拖拉机回家一趟。” “回家看你儿子，对吧？” 说起儿子，易中海满脸的温馨： “嘿嘿，我儿子会走路了呢，现在长得可壮实呢，都是你翠花姨教的好，我回去还给她买了两只鸡带回去呢。” “嗯，我最近忙，很长时间没回四合院了，哪天我抽空过去看看老邻居们。”王胜文的语气有些遗憾。 易中海回答： “好啊，四合院现在变化可大了，没有家庭再困难了，困难家庭都被你照顾了。” “那就好，前天我去大兴，刘海忠还问你好呢。” “对，变化就属他家最大，听说他大儿子都想调咱们轧钢厂来呢。” “不用管他，我听说他在顺义区供销社当了个小领导，感觉自己很了不起，其实刘光天根本不鸟他，刘光天一个人挣的工资顶他两口子的还多，如今又分了大房子，刘光远眼馋了，他那个岳父，也是供销社的领导，看来他们是想回来算计刘海忠。” “王厂长，你可得拦住这事儿。” “你真这么想？” “我肯定这么想啊，那孩子人性不行，不能让他回来再祸害四合院。” 王胜文一想，易中海这个老阴逼竟然也能变好，看来还真是有了儿子就不一样了。 行吧，等这个长大点，再给他安排一个，不把你两口子累趴下不算完。 心里这么想，手里帮他们干着活，嘴上却是很暖人心的话： “易师傅你说的对，四合院里的人需要一起维护自己的利益，你没看我翠花姨，人品多好，虽然从四合院搬出去了，还时不时回去照顾一下邻居们。” 易中海随声附和： “要说你翠花姨那老嫂子，人品真是没得说。” “不怪她打你媳妇？” “那怎么可能，要不是她，我儿子也不能长这么壮实。” …… 两人边聊天边干活儿，几个工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我艹，王厂长这是给咱来露一手来了啊，快跟着学学。 其实也没干多长时间就把一台粉碎机安装完毕。 王胜文拍拍装好的设备问到： “易师傅，三角皮带还没到货吧？” “对，两种呢，长度不一样，一种是安装电机的，一种是安装柴油机的，说是这个礼拜四才到货。” 王胜文点点头； “行，等到了货，你试试安装到拖拉机上的柴油机上，因为秸秆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散布在田野里，可以选择在田野里直接粉碎了，用麻袋装回去，那样的话，体积小，比较容易运输，只有草料那种东西，才适合固定场地进行粉碎。” 易中海很惊奇地问： “王厂长，你不会在农村待过很长时间吧？” 王胜文微笑着摇摇头： “那怎么可能，我六岁就来四九城了，从那开始就没离开过，但是砍了玉米把玉米秸秆放地里，我还是知道的。” 说着带着一直在旁边看的梁拉娣离开车间。 还没走到办公室，就被南云云拉进自己办公室，神神秘秘地说： “王处长，出纳人选我给你找到了。” “奥，不是说好了让你办这事儿吗，你办就是了。” “不过她还得过段时间再过来。” “奥，人家单位不放，对吧？” 南云云便有些纠结： “王处长，实话给你说吧，她还没毕业呢。” “呵呵，高中毕业还是中专毕业？没毕业怎么能肯定人家会来咱们这儿？” “王处长，要不你去见见她吧，她是我外甥女，我大姐家的女儿，老大，高中还没毕业。 家里姊妹兄弟多，负担重，我姐和我姐夫都是普通农民，供不起她。 再说她学习也不算好，肯定考不上大学。”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她： “给她用吧，还是让她努力考大学，考不上再说，我是同意她过来工作的，不过出纳这个工作，并没什么前途。” “你去见见她吧，她真的挺漂亮，今年正好十八岁，水灵着呢。” 王胜文摆摆手： “真的不用，你告诉她努力学习就可以，考不上就让她来吧，我把这权力交给你了。” 南云云想了一下说： “行吧，我让她努力一下，不过她来了，你可不能嫌弃她。” “看你这话说的，你介绍来的人，我怎么可能嫌弃？这样的话你告诉财务小陈，让他再坚持一下，反正也就是平时管管日常现金流动，不复杂。 对了，宿舍楼盖得怎么样了，有一起过去看看。” “嘿嘿，行，整体已经完成了，正抹墙皮呢，抹完墙皮干干就能用了。”南云云很是自豪。 “嗯，那就联系一下，开始订床吧，一订就是一大批，让人家有个准备时间。 我看这次这种玉米播种机卖的挺好，说不定下半年招工人数还得增加，上次区里吴书记说要打算招一千人，你们按一千二百个床铺准备吧，包括被褥，都按统一的准备。” “嘿嘿，我们就是按一千二百人准备的，我前几天刚跟郑厂长跑了区里的木器厂和被服厂，已经订好货了。 被服厂那个李清秀，一个劲地跟我打听你呢，她以为我跟你睡一块去了。” 王胜文摆摆手： “你们不要拿我当坏人，我可不是谁都要睡的人，她这是摸黑你和纪区长。 以后除了正常工作，不要理她，她那人总想从别人那儿得到些什么，这种性格不好，主动帮可以，但是要东西，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两个人边说话边看宿舍楼，南云云还真是跟王胜文口无遮拦： “王处长，我们家的房子也修好了，多亏了你嘱咐李队长那几句话，可管用了。 哪天你再去我们家看看吧，我让那女孩儿陪你吃饭。”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们怎么总是想给我惹麻烦？老单送给我的这俩女孩儿就够麻烦的了，你又来烦我。” “切，人家徐凡可不一样，她可会照顾人了，在家都是她帮我姐做饭，她是老大，所以很懂事儿，你一见肯定能喜欢上，特别是，人家还有俩漂亮的酒窝。” “你这娘们真浪，看着我年轻就使劲算计我，我可告诉你，如果不是有纪区长在，我早就把你正法了。” 女人很是不屑： “别说这么好听，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徐凡你千万别错过，她真是个好女人，比你带来的女人都好。” “唉，你只看表面现象，怎么不说说我带过来的男人，哪个不是咱们柴油机厂的顶梁柱？就连那个最废物的何大清，也算是个好厨子。” “你说这个我承认，你带过来的人，厂里就没一个人不服气的。” “所以不要谈男人女人的事情，能干好工作就行，你一个女同志，咱俩没肉体关系吧，我还不是重用你？” “所以我才要弥补这个遗憾。” 王胜文教训她一句：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送女人是你弥补遗憾啊？完全没必要。 下一步仍然重用你，明年还要盖大车间，建筑队老李你可得收拢住了别让他跑。” “我知道，我有时候都陪他们去喝酒呢。” “我去！怪不得老纪不乐意，你可得小心点。” 南云云还是很不屑的口气： “切，他工程干不好，还能怪我？天天端着个领导的架子，教训这个，教训那个，其实他又不懂，人家工人反而看不起他。 他要是像你这样，真能指导工作，别人能不服气吗。” “奥，原来你对我是这种看法？” “当然了，工人们也都这样看，你没见，你来了，大家都乖乖的，因为你真懂，他们怕你教训他们。” “我在这儿也没怎么教训过人啊，怎么会这样？” “净说瞎话，唐胖子都被咱俩给揍了，你还说没教训过人。” 王胜文直接爆了句粗口： “艹，你可别提那事儿了，连单婵婵都说是你跟我学坏了。” 女人抱住他一只胳膊： “下次再教教我，好让我再进步一次。” “行，等明年吧，明年给你和老李设个局，你俩再干一架，让你俩都挣点功劳。” “嘿嘿，老李也要给他升官？” “对，我兄弟马上要当我们局里分管建设的副局长，我打算老李干好了，给他弄个科长当当，主抓昌平这边的业务。” “你要培养死党，对吧？”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说： “你果然聪明。” “那我算是你的死党吗？” “女的，没钻过被窝的，都不算死党。” “那现在就跟我回家钻被窝？” “行了，我服了、我服了，你咱俩是死党，行了吧？” 女人豪横的口气： “哼，早晚让你叫我一声小姨！” 王胜文回骂一句： “你这臭娘们，野心也不小！” 不知道他为什么用“也”这个字。 …… 第321章 拿鸟钓王八 看完宿舍楼回到办公室，梁拉娣笑嘻嘻地问： “怎么了，跟那女人又勾搭上了？” 王胜文摆摆手： “没有，我俩就是过去看了看在建的那个宿舍楼，你别说，虽然她不懂建筑工程，但是整体搞得还真不错。 我感觉她只是没有专业技术而已，如果是有专业技术的话，你俩还真的很相像，都是那种能认真干事儿的人。” “要不我去跟她交个朋友？” 王胜文又摆摆手： “不用，现在不用费那个脑子，你俩走的完全不是一种路，你是具体业务，她是企业管理，等你自己管理企业了，可以来跟她学学工厂的管理经验。” 说着又拉起到单婵婵的小手： “婵婵，说说你爸那边的事儿。” “嗯，昨天下午下了班，我骑车回了家一趟，他那边的新书记，下周才能到任，他交接完工作，才能过来接替我姑姑管这边的工程。” 王胜文思考了一下： “嗯，他过来以后，让他连这边发货的事儿也一起管着吧，也不能光让人家郑厂长一个人忙活了，这不怎么符合规矩。 另外，等乔主任回来，如果我不在四九城的话，让他爸爸和你姑姑一起请他吃顿饭，如果我在，那我就过来请。”说着又塞给她一把钱。 梁拉娣边喝水边笑： “嘿嘿，养俩小媳妇也很费劲吧，别忘了那边还有一个要考大学的，想想人家要考上了，你怎么奖励人家吧。” 王胜文跑过去搂住就抽了屁股： “你这个浪娘们，嘴里就没句好话，她肯定能考上，我打算她考完试，让她去广州那边跟咱俩妹妹混一阵子呢，她们差不多大，肯定能玩到一起去。” 梁拉娣挨了打也不生气，仍然是笑嘻嘻的： “嘻嘻，你是想麻烦咱爸妈吧？一大群孩子，还不把咱爸妈烦死？” 王胜文很不屑地回复她一句： “根本不会麻烦咱爸妈，京茹又买了个骑楼，让孩子们都住骑楼那儿去。 再说了，她们中间有尹燕子和宋美淑这俩聪明的女孩儿，肯定吃不了亏的，咱多给点钱就可以。” 梁拉娣仍然是笑嘻嘻的样子： “嘻嘻，花钱买清净，对吧？” 单婵婵马上把刚才装起来的钱递过来： “我把钱还你吧，我们自己有。” 梁拉娣神色一怔，立马起身给她塞口袋里： “妹妹，你别生气，刚才我说的是孩子们，咱花老公的钱是天经地义的。” 女孩儿竟然把她抱住说话，满脸的欣喜： “姐，你也承认我们是他的女人了？” 梁拉娣又打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傻妮子，如果你们不是他的女人，你认为他会管你爸爸的事儿？现在升个官有多难，你知道吗？ 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你别管他说什么，你要看他的行动，他一般都是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王胜文抱怨一句： “什么破媳妇，有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 梁拉娣很不服气： “切！你就是这么干的，还不让人说了？反正我觉得这俩妹妹挺好，哪天我就带回去！” “婵婵，别去，让她教坏了你们。” 单婵婵满脸的疑惑： “梁姐会教我们怎么当个浪娘们吗？” 又被梁拉娣打了屁股： “想当浪娘们，跟你姑姑学去！” 看来今天不能再谈下去了，拽起梁拉娣就走： “走，回家，看看孩子们钓到鱼了吗，我给你们炸鱼吃，婵婵，回去多买馒头啊。” 到了车里梁拉娣就问： “弟弟，你是想把她爸爸提拔起来掌控那个示范区吧，好让白洁那个骚狐狸去城里陪你。” “她两个孩子都到城里上学了，她也去城里，不是应该的吗？谁和你跟秦淮茹一样，把孩子们扔翠花姨那里就不管了？ 谁是骚狐狸谁自己知道！” 气得梁拉娣咬牙切齿： “行，你这个臭弟弟，看中午我们怎么收拾你！” …… 王胜文身强力壮的，当然不会有问题，下午两点半就跑河边，躺在河边草地上枕着吴颖的腿看孩子们钓鱼去了。 没办法，牛丽睡觉打呼噜，必须远离。 跑河边来也不安全，李小然跟过来了，枕着他的一根大腿还埋怨人： “唉呀，你这个人的腿怎么这么硬？枕起来真不舒服。” 吴颖马上还她一句： “嫌硬就枕他肚子，肚子肯定不会硬。” 这下倒好，他肚子一边一个人枕着，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王胜文训斥一句： “季小庆，李小然是个赖皮我拿她没办法，你来掺和什么？哎呦，你还拿头拱，快起来去钓鱼，钓了我带回去装老山院那个池子里。” 季小庆犟嘴： “就一个牛皮袋子，你带不了那么多。我是想枕舒服些，根本就没拱你。” 李小然又把男人一只胳膊搭自己身上，季小庆马上也跟着学。 嗯？搭的位置有点不对，只能是很吴颖聊天分分心。 “媳妇，中午去你叔叔那里，办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估计现在我叔叔正被我婶婶拿根棍子在那儿抄书呢。” 王胜文问了问： “拿过去多少书稿？” “我拿了前十章的书稿，我叔叔婶婶说他们各抄五章。我俩弟弟也想抄，被他妈给打了。” “活该，想掺和大人的事儿，该打。” 李小然抱着男人的胳膊问： “王胜文，你能不能给我点事儿干？” 王胜文摇摇头： “你能干什么啊，我们干的这些事儿，都是很费时间的，你平时备课上课，还得批改作业，也没时间啊。” “可是人家周琴每天下了班，就在房间里那个小桌上抄文稿呢，边抄还边研究。我感觉她那样做，生活就很充实。” “李小然，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只是同学，我现在都包吃包住了，你还不满意啊？ 我跟周琴那可是相互的，我帮她写书，她帮我照顾孕妇，你能帮上我什么？” 女孩儿把胳膊抱得更紧了些： “要不我也去那边帮你教孩子？我知道你在崇文门那边还有个院子，里边养了一大群孩子，我可以帮你去教。” 王胜文朝河边努了努嘴： “那不，都在那儿呢，一群能上天入地的孩子，你看看你能不能弄得了他们。” “你和我一起管啊。” 吴颖笑了： “我老公只管孩子们玩，我还从来没见过他管孩子们的学习，我们家专门有个教孩子学习的老师，人家还是南洋大学毕业的会讲英语。 我们家没钱了，请不起家庭教师。 李小然，我看你和我家男人是同学，要不你来给我帮忙吧，你没看我同学都来给我帮忙了。” 王胜文提醒她一句： “媳妇，她帮不上你，她又不是这个专业的，过来那是帮倒忙。” 吴颖梳理着他的头发： “老公，我不是让她来帮我搞建筑，我让她来帮昌平区发展教育，我们建了新学校，怎么也得提高教育水平吧。” “还是别了，跑这么远，她父母也不愿意，要去，也是去我们那儿，我打算在我们厂新区那边也建个新学校，让冉秋叶去当校长，这边，这边原来那个学校我可以交给她去管。” 季小庆来了一句： “我怎么感觉你俩是在算计人家呢？” 王胜文紧握了一下她胖乎乎的手： “季小庆，你们山东人都这样吗？说话这么直接。” “切！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一句话让李小然坐了起来，卷曲着身子坐那儿，把头放双腿中间： “王胜文，你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王胜文跟过去一句： “你不用考虑，我是说着玩的，我根本不会用你，我用人是有原则的，根本不会用你这种人。” 李小然刚想暴怒，一想，又把心中的怒火又压了下去：唉，他说的可能有道理，我搞学校的管理还真不一定行。他身边的女人都能独当一面，我已经跟她们有了差距了，想想那个周琴，比我水平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吴颖跟贴心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躺下： “小然，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和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打击我的自尊心，他这人做人不行，咱不理他就是了。” 王胜文心想，你这个小破媳妇，明显就是诬赖好人，我对你可是从一开始就认可的，认可度数你最高了。 于是干脆也不理她们俩，翻身过去搂住季小庆，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她睡。 季小庆很懂事儿，直接贴紧了。 靠！弹性够大啊。 不一会儿的工夫，她还真的就睡着了。 王胜文也借机小憩了一会儿，直到秦汉提着一只王八过来把他喊醒： “爸，我钓王八的鸡肉没了，要不我不钓了？唉，今天真失败，王八挺多的，我带的肉不够。” 王胜文朝远处的树林指了指： “拿弹弓去那儿打鸟，拿鸟也可以钓王八。” 一句话，三个女人都不困了，吴颖拍打着他哈哈大笑： “哈哈哈，原来你是这么教育你这群孩子的？怪不得他们都能这么折腾。”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现在水凉，等在暖和一些，我就教他们下水摸泥鳅，我跟你说，泥鳅收拾好了，油炸了才好吃呢。” 李小然马上证实： “他说的没错儿，我小时候就吃过他炸的麻雀、泥鳅和小鱼，可香了。”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抱怨一句： “没良心的，我炸了，自己没吃，都被你和俩妹妹抢光了，结果挨揍的是我。” 马上，其余两个女人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第322章 秦汉(棒梗)真可爱 晚饭，仍然是在沙河居吃的，没办法，孩子们打鸟打多了，非让王胜文给他们炸了吃。 和从白静那边赶回来的秦淮茹一起做的饭，王胜文负责炸，女人负责从锅里往外夹。 这次倒是没挨父母揍，不过被梁拉娣和牛丽两个女人按住了捶了一阵。 急得大毛二毛第一次跟他妈吵了架： “你是个恶女人！不许欺负我爸爸！” 秦汉也跟着帮腔： “以后打我可以，不许打我爸！” 高兴得王胜文给了他两只麻雀腿： “好儿子，吃两只腿补补！” 孔强跟上一句： “爸，我俩也想去红星小学上学，听说他们那儿有加餐。” 梁拉娣愤怒地看向俩儿子： “我看就是你俩干的好事儿，把别人也带坏了，以后不给你们饭票！” 秦汉暼了她一眼没敢说话，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她一句： “儿子，没事儿，没饭票了找我去要！” 马上被气疯了的女人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让你坏！给你咬下一块肉来！” 大毛来了一句： “狗才咬人！” 马上被他妈追着跑出了大门。 秦淮茹说了一个字： “该！” 秦汉立马就老实了，闷头干饭。 吴颖指了指王胜文对李小然说： “还愿意跟了他吗？他就不是个好人。” 李小然竟然飞过来个媚眼： “我们家就没这么热闹！” 王胜文不禁打了个寒战： “李小然你别想再算计我啊，咱们都长大了。” 孔刚不合时机地问了一句： “爸，给我们点饭票呗。” 王胜文很耐心地回答了他： “你妈已经多长时间没抽过你了？” 孔强背刺一句： “我回去告诉她！” 于是他也被哥哥追出了大门。 就数人家魁子听话，人家正抱着一个油炸乌鸦在啃： “别说，这乌鸦炸了也好吃。” 一句话让盘子里的几只乌鸦就没了，季小庆抢到一只，默不作声地把胸脯肉撕下来塞王胜文嘴里。 吴颖指了指她告诉李小然： “看见了吗，这才是一个媳妇该做的事儿！” 尹燕子跟上一句，她手速快，我抢到了，我也给他吃。 于是收到了二熊递过来的一只乌鸦。 也没管其他人，王胜文吃饱了，回车里又拿来两只烧鸡放桌子上： “差点忘了，柴油机厂食堂还送我两只烧鸡呢。” 马上挨了秦淮茹两巴掌： “你那是忘了吗，就是没打算让我们吃，想留给你这几个小媳妇晚上啃，对吧？” 王胜文也不理她，又掏出几页纸给尹燕子装口袋里： “燕子，把这写题做完了，就可以回城里去了，这几天大兴那边忙，我不一定有空，最近你琪兰姐会来来回回的，你跟她回去就可以。 一定要做好了理解了。” “我知道了，我也该回家准备准备了，嘻嘻。” 尹燕子满嘴的油，但是声音很清脆。 吃完饭，带着梁拉娣、牛丽、李小然、秦汉回的老山院， 一路上梁拉娣都是气鼓鼓的：没追上儿子，还摔了个跟头，郁闷。 秦汉最兴奋： “爸，我带回来七只王八，大的小的都有，全放池子里去。” “给它们带吃的了吗？别给饿瘦了。” “没带，我明天放了学从食堂里跟南易要了再带过去。” “你自行车呢？” “这次季小庆阿姨支持我，她说给我骑回去。” “她为什么支持你？” “车把上挂了俩王八，她说给贾张氏送过去。” 王胜文便训斥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叫你奶奶，以后不许这样叫，你必须叫奶奶！” 秦汉回答了一句，让他大吃一惊： “我昨天跟她说了你去我们学校考察的事儿，她说可以让我认当亲爸，因为我翠玉奶奶能让我以后当官。” 梁拉娣问他一句： “大毛二毛在学校里说他是爸爸的话了吗？” 秦汉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一说我爸爸来了，就被几个女孩儿给围起来了，还有给我拿糖吃的呢。” 李小然很严肃地说了一句： “王胜文，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们的？” 王胜文也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可没这样教育他们，我是第一次去他们学校。 不过我第一次去学校，就能决定给他们改造校舍，如果是一个平常人去，可能做不到。” 一句话，让李小然陷入了沉思，因为王胜文说的是句无可辩驳的实话。 梁拉娣也替他说了一句： “手里没权力，很多事情你想做都做不到，我回去也跟大毛他们这样说说。” 秦汉及时跟进： “所以我说你是我亲爸，这没问题吧。” 王胜文点点头： “没问题，但是你们需要学习好了，才能以后当领导。再说了，当领导的，一般屁股上也是不干净。” “就是，所以我屁股上有点脏，本来就不是什么错儿。” …… 一直到了老宅子，李小然也没再说一句话，王胜文知道，这次，她真是被教育了。 来到老山院，牛丽这次很听话，主动选择留下来陪牧春柳一晚上，因为江苏和山东两个酒厂的人，周二才能到，她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休息。 鱼和王八放进池子，游得很快活，牛二爷还贴心地给王八垒好了晒壳子的地方，这让秦汉很是兴奋：王八晒了壳子，长得快。 牧春柳哼哼唧唧不想让王胜文离开，经过仔细盘问，才说出了她堂姐已经被抓起来的事实。 王胜文告诉她不要着急，自己回去想想办法，说不定贿赂一下有关领导，人家会放她一马。 激动得牧春柳拿出一个袋子，说是她堂姐交给她的金银首饰，让王胜文拿去办事儿，王胜文当然是非常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并且说，如果是大罪，这些东西不一定管用。 牧春柳当然是说死马当做活马医，尽力而为。 梁拉娣当然是心里明白，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劲地捶打王胜文： “你这头坏驴，连自己的女人也算计。” 秦汉当然是护着亲爹： “梁阿姨你不公平，从监狱里救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当然还是被王胜文教育： “秦汉，你不许朝三暮四！” 秦汉很无奈地回答一句： “她们都主动往跟前凑，我有什么办法？” 梁拉娣当然还是关心自己那俩儿子，随口问他一句： “大毛二毛他们怎么样？” “都混得不错，和我差不多。” 一句话让她从内心里惊喜：中午没白被挨那顿揍！ 回到家，又是一个好消息，来自张灵儿的： “我嫂子昨天晚上给我生了个小外甥，我今天开我哥的车，把咱妈给接过来了。” 随口问她一句： “你怎么没在那儿照顾？” “根本就用不到我，我妈妈和我大妈妈，还有宋红霞的妈妈和嫂子，都在那儿，我和哥哥被周琴周大夫给赶回来了，翠花姨让我哥给她拿了两只猪蹄儿啃，气得我妈想跟她吵架，不过人家我嫂子愿意啃。” 梁拉娣还是有经验： “海鲜疙瘩汤送过去了吗？” “当然少不了，第一顿就喝了一大罐子，还吃了咱老公给翠花姨送过去的一大根面包。 羡慕得临床那个刚生了孩子的小媳妇不得了，马上让自己的男人给她去买。” 白洁问她一句： “哪儿能买到？那种面包其实我也很想吃。” 王胜文心想，能买到才怪，那是泰山老奶奶供台上的贡品，东更道蛋糕店出品主餐面包，现在还没产出来呢，这个世界根本就没卖的。 又一想：不对，那个面包能有一斤多了，我是想让那群孩子分着吃的，宋红霞不会自己就给造了吧？ 连忙问了一句： “你嫂子没分给人家一点吃？” “分了，她剩下三分之一，都给人家吃了。” 白洁见他不理会自己，跑过来抱住胳膊摇晃： “老公，我真想吃，你去给我买！” 看在她伺候自己很卖力的份上，王胜文只能答应下来： “你们去帮忙杀鱼吧，我开车去逛一圈看看能不能买到。” 不管家里的女人们在那儿八卦，开车来到东四八条丁秋楠的家里，送上水果点心。 郑光明竟然是住在这儿，丁母给耐心地照顾着，让王胜文感觉这人情欠得有点大，嘱咐光明听话。 光明的回答很耐人寻味： “我肯定听话，你以后不用管我，照顾好我妈和我姐就可以，特别是我姐，她很知道感恩。” 王胜文只提醒他做好三件事儿： 盘核桃、听收音机、上厕所叫人领着。 带着六根大面包回的家，不过白洁只抢到两根，其余的都被从昌平回来的男孩儿给分了吃了，秦汉办了件傻事儿： 拿鱼汤泡面包。 当然不好吃，被一群孩子嘲笑：鱼汤是用来浇米饭吃的！ 吃完饭安下心来在办公室里给张灵儿写那个职工培训中心的工作流程。 张灵儿和季小庆一左一右陪着，一会儿端茶一会倒水，不时还被揩点油。 张灵儿揩油没问题，季小庆你一个小女孩儿也跟着她学坏，还肆无忌惮了是吧？如果不是媳妇在，有你好看的。 八点半才写完，写完了以后，白洁竟然跑过来要求抄一份带回去： “我给我表哥带回去，他在那个示范区也要培训各地的农机手。” 王胜文让季小庆负责给她抄写，但是对她说： “白姐，这东西你不能直接交给你表哥，你得先拿给乔主任修改一下，然后转交给你表哥。” 女人笑得很灿烂：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你把我看透了，跟了你不亏，嘻嘻” 王胜文回答一句： “这东西，肯定也会是乔主任的一个功劳，说不定他修改一下，就会上报农林部农机局，全国性推广，因为农机推广，需要这么个东西。” “喔，那我还得认真研究一下，让自己心里有数。” “研究可以，千万别插手这事儿，你一插手，以后就又成了你们那里行文的主力了。”王胜文嘱咐她一句。 “坏弟弟，又想偷懒了，对吧？” 张灵儿立马反击： “你不能把咱老公真当驴使！” 脸红的竟然是季小庆… 第323章 连根拔起 女人放过他，单位不放过他，第二天上班后，局里下了两个文件，一个是抄报市里的文件： 任命李怀德同志为市工业局副局长，主管后勤和建设工作，不再兼任红星轧钢厂厂长。 任命王胜文同志为市工业局副局长、红星轧钢厂、红星试验厂厂长，负责生产计划、技术、设备、企业管理工作。 原工业局副局长黄兴民同志另有任命。 王胜文都能想到局里那帮破落户看到这个任命后杀猪般的笑声：局里又多了一头驴！ 不过他从内心里是非常激动的，因为红星试验厂第一次上了市里的红头文件。 王胜文非常明白，这是大院里那群大领导的功劳：孩子们都在那儿，级别需要高一些，厂长是正厅级，车间主任怎么也得是个副处级吧？ 领导的手腕就是高明，佩服佩服！ 另一个文件是局里的正式红头文件： 任命张岩灵同志为市工业局技术处职工培训中心主任，正科级，任命孙伟、梁拉娣、秦淮茹、秦川、周正、于海棠同志为职工培训中心副主任，其他成员由技术处任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从文件下发开始，王胜文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就没停过，幸亏尤凤霞及时过来支援，她在那儿接电话，姚琪兰在那儿笑，气得王胜文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也就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把张灵儿从一群女孩儿中拽出来： “通知你的几位副主任，去厂新办公楼会议室开会！” 扭头又对姚琪兰说一句： “你快去焊材厂，那边今天拉设备！” 姚琪兰翻了个白眼： “我等韩姐呢，我俩一块去！” “告诉你们，中午不允许你们在那儿吃饭，他们又想凑酒局！” “你管不着，我表哥都吩咐人去买菜去了。” 这次轮到正在接电话的尤凤霞笑了： “哈哈哈，活该！” 王胜文便不再跟她们生气，夹起包去了办公楼。 刚进办公室，徒弟陈文松进来问一句： “师傅，开会需要我做记录吗？” 王胜文摆摆手： “不需要，这是局技术处的会议，告诉陈晓燕，让她把老办公楼那个会议室清理出来，我有用。” 陈文松过来抱住胳膊说了一句： “师傅，局里副局长都配秘书的，我想给你过去干秘书。” 王胜文想了想： “行吧，你去局里看看黄局长那个办公室收拾出来了吗，你在我那个办公桌对面放张桌子吧，咱俩共同办公。” “嘻嘻，师傅，你对我最好了。”女孩儿说着就跑了。 刚想拿着本子下楼去会议室，隔壁的孙厂长跑过来问： “王局长，你要去局里办公了吧？” 王胜文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能这样认为？要去也是过去处理一下问题，不会在那儿待很长时间。 正好，今天厂里如果没什么大事儿，你就叫上局里的管主任、韩处长、秦处长，去焊材厂一趟，别光让他们交接设备，得把销售渠道跟老陈他们说清楚。” “为什么叫上老管？” “应该让李林帮门窗厂把钉子一块给他们卖了，他有这个能力，得重用啊。” “奥，老管揍他一顿不能白揍，对吧？” 王胜文马上就笑出声来： “嘿嘿嘿，姐夫和小舅子的事儿，别管，你只管过去喝酒，少插话。” “艹，你给老管这个台阶真好。” “你废话真多！”王胜文马上怼一句。 王胜文心想，让你和老秦在酒桌上称兄道弟，不把你俩弄一块给我管局里各企业的生产还真不行！ …… 开会当然是很顺利，只有于海棠一个人感到惊喜。 王胜文也把第一个任务交给了她： 这周，和张灵儿、尤凤霞一起跑大兴农机厂一趟，把相关的技术文件和工艺规范给全厂职工普及一下。 …… 开完会，王胜文跑市里一趟，找宋市长谈了半个多小时，同时把一份大兴工业发展规划交给宋市长。 宋市长拍着他的肩膀： “你和娄主任这次立了大功了，国家会表彰你们。” 王胜文摆摆手： “宋市长，说句实话，我可没什么大功劳，我只是感到这份情报很有价值而已。” “你们不是做了验证吗？” “当然要做验证，如果情报不准确，我们提报上去，损失就太大了。” 宋市长点点头： “嗯，老杨说你们花这几十万很值，按你那个改进后的数据，小规模进行了试产，很成功。” “有些人不会再说我们是在胡捣鼓了吧？” 宋市长马上有所警觉： “谁说过这话？” “胡秘书长在电风扇厂开业的时候，就嘟囔过一句，我和那些在实验用冶炼炉跟前的人都听见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就说你不会信吗。” “行，我心里有数了。” 王胜文心想，那帮人都是我的徒弟，他们绝对会给我作证，杨伟要不能把他证死了才怪，敢给我使绊子，我直接把你的根给你拔了，等有机会见到彭市长，你看看我怎么给你使个绊子。 对！摔倒，爬不起来的那种。 离开宋市长办公室的时候，宋市长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推荐的这个邱厂长，确实适合搞工业啊，市里会考虑的。” 王胜文心里明白：老邱这事儿又成了。 …… 中午仍然回红星试验厂吃午饭，尤凤霞满脸笑容地汇报工作： “王局长，你办公室里的电话快被打疯了，我也快疯了。” 王胜文跟她耳语一句： “下午偷偷叫上秦川去局里，我去给你把黄局长那辆车要过来，让他给你维修保养一下。” 说着，顺手把碗里最后一个肉丸子夹到她碗里，顺利收到旁边坐着的张灵儿的一个白眼。 中午轧钢厂领导里，过来祝贺的只有工会徐主席，据他说，肖厂长和郭处长都被孙业平拉到焊材厂喝酒去了，连傻柱也被拉过去做菜。 王胜文越来越感觉这帮东西像秃鹫，闻到酒味儿就扑过去。 …… 吃完饭，把徐正曦叫到办公室： “徐主席，给你个很重要的任务，你愿不愿意干？” “王局长，你信任我，肝脑涂地啊！” 王胜文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图纸递过去： “徐主席，咱们红星小学的校舍实在是太破旧了，我看了之后，连夜画出来这份图纸，你去找新上任的李局长，让他给批一下，然后让建筑队的人马上给建设。 对了让他们孔校长给你当助手，一定不能出现安全问题。” 徐主席激动得脸都红了： “王局长，这么重要的任务，你真交给我？”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废话，学校里大部分都是咱们工厂的子弟，建新校舍算是给职工的福利，任务不给你给谁？我可告诉你，你搞不好，我可得处分你！” “可是我有些不太懂。” “笨！不是告诉你去找李局长了吗，你不依靠李局长，还能依靠谁？ 别忘了，是李局长要走的时候提议提拔你的，懂了吗？” “太懂了啊，知遇之恩吗。” “懂就行，孔校长搞建设期间，就让那个冉校长暂时主持工作吧，我看她威信比较高。” “王局长，您看我们工会里那几个人？” “你怎么用他们，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不干预，一定要通过这件事情，在工会里把威信建立起来。” “嘿嘿，嘿嘿！明白明白！” 徐主席抱着图纸就跑了，留下一串笑声。 …… 徐主席刚走，秦川就被尤凤霞带了过来： “师傅，您找我？” “对，找你，先坐那儿喝点水，我打个电话。一会儿，咱们去局里把黄局长留下的那辆车接手过来，你负责开到部队维修所保养一下，一定要保养好了，我看看你的水平。 另外，最近想办法从部队上，弄太报废的载重汽车，撞烂了根本没法修的也可以。” “师傅，撞烂了要那玩意儿干嘛？” “我想教你拆解汽车发动机。” 秦川便凑到跟前： “师傅，是不是想搞那玩意儿了？” 王胜文点点头： “你没看出来？我让你们做的有些设备，咱现在根本就没用，我这是为做那玩意做设备准备。” 秦川一听这话，马上就有些兴奋： “师傅，我第一个报名！” “没问题，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所以让你找些破旧发动机，我先教你学会拆解，然后再搞组装就很容易了。 不过，在此之前，你首先得把那些设备做出来才行，不然没法加工汽车零部件。” “杨伟肯定也会参加吧？” “没错，材料全靠他了，你怎么想到他了？” “嘿嘿，我俩最对脾气。” “对脾气也不能天天在一块喝酒，你喝酒你那个没过门的媳妇没烦你？” “没有，她还给我们炒菜呢。” “嗯，不错，她身上没有那种大院子弟的骄横，毕了业让她进技术科，可以吧？进局里的技术处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听起来好听而已。” “师傅，来了你收她当学生吧，和郎浪那样。” “肯定啊，这还用你说？” “还用拜师吗？” “又想借机喝酒对吧？打着我的旗号喝酒这事儿你们可是没少干。” “师傅，你都知道？” “能不知道吗，我让你们给局里管主任买酒，你们说酒没送出去，好几坛子都自己喝了。” “我去，谁说的啊？” “还用谁说，你们抱着几坛子酒往楼上走，谁看不见？ 以后少喝酒吧，一周允许你们喝两次。 对了，别忘了抽时间去跟局里钱局长去要人，你媳妇那个学校里，只要想来的，一律都让他们来。” “师傅我知道了，我去他们学校里宣传一下。” 王胜文摆摆手： “不要太张扬，让你媳妇说说就可以。” “我媳妇是个闷葫芦。” “让肖乔他媳妇说说。” “师傅，你还真会找人。” …… 第324章 开荒种菜 下午来到局里，车队的人早就给把车钥匙都给准备好了。 原来开这车的司机，人还真不错，虽然人跟黄局长一起走了，但是把车清理得很干净。 尤凤霞看到属于自己的车，眼睛都亮了，马上就坐进车里开了一圈试试，下来后立马汇报： “王局长，这车比姚科长那车还好开。” “当然好开了，虽然不是全进口的，但是这是用的捷克斯洛伐克的斯柯达发动机，全国也不超过一万台。 行了，秦川，你去找这种车专用的机油换换，换一下空气滤芯，另外检查一下刹车片和减震，就这么多事儿。 尤凤霞，你去技术处你的办公室等我。” 说完进了局办公楼，敲开苏局长办公室的门。 苏局长马上迎过来握手： “胜文，任命是彭市长决定的。” “明白，这样做是最佳方案。” 两人坐下，苏局长又问： “胜文，市里想从今年开始评选市里最佳建筑工程，你看该怎么确定？”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的意见是，昌平区柴油机厂的宿舍楼、大兴县酒厂生产车间、昌平区中学和昌平百货大楼，还有一个是咱们红星轧钢厂新区。” “嗯？你小子想得怎么跟市长想的一样？说说，为什么没有轧钢厂宿舍和咱们局的办公楼？” “苏伯伯，综合考虑的结果，以后机关办公楼一个也不能参与评选，多评教育设施、生产用建筑和民用设施。” “把咱们轧钢厂新区列入其中是什么意思？” “苏伯伯，你真以为吴书记会在这个副秘书长的位置上干下去啊？ 胡秘书长可是说过我们红星试验厂搞那些试验，都是浪费，这话，你也听到了，对吧？” 苏局长还真是聪明，稍做迟疑，马上就说到： “对对对，当时我也在场。” 王胜文喝了口泡好的茶水： “苏伯伯，李哥搞建设，可是把好手啊，这种人才可不能浪费了。” 这次苏局长变成随声附和了： “谁说不是呢，胜文，你看人真准。” “苏伯伯，上午我去宋市长那儿了，宋市长可是知道胡秘书长说我们试验厂是浪费这事儿了。 我可不是单独过去告状的，我是去说上海那事儿的，宋市长非要问，我只好就说了。” 苏局长缓缓地点着头： “胜文，幸亏咱们是爷俩啊，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斗过你。” “苏伯伯，你别多心，我这完全是为了李哥考虑。” 苏局长仍然点着头： “我明白，我是没考虑到你这么年轻，布局这么深。 以后在局里，你就大胆干事儿，我支持你。” “嗯，我在开始整合各个企业，先从大家关注的焦点开始的。” “这我知道，他们各部门已经给我汇报过了。” “需要安排些自己人吗？” “暂时没有，真正可靠的，也就你那里那帮人了。” “苏伯伯你就放心吧，我会逐渐安排的，还不到时机，他们还都太年轻，跟着我锻炼一下再说。” “没问题，这话我会转达给他们父母的。” 两人又扯了一会工作上的事儿，苏局长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说私事儿： “奥，忘了给你说一句，你和你连胜哥那房子拿到手了，一点阻碍都没遇到，据说，上海市政府全面支持。” “我伯母什么时间过去？”王胜文问。 “等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吧，过去顺便给他们收拾收拾房子，这个你连胜哥不能出面。” “明白，我会派秦淮茹、尤凤霞、杨伟护送。” “杨伟过去有事儿？”苏局长感到有些好奇。 “对，事儿还挺大，杨司长要求的。” “明白了，现在去找你姐吧，她有东西给你。” “嗯，正好我也需要这笔钱。要不给我姐也在上海弄套房子？” “不用，这套就是你姐的，你连胜哥自己再弄。” “我姐也跟我伯母一起过去？” “对，让两边的孩子们在一块亲近亲近。” “明白了，如果有必要，我会安排人过去照顾。” 苏局长摆摆手： “没那个必要，他们还不能自己玩了？你走吧，有事儿电话联系。” “好的，五月底我们开始搬家去新区，估计八月份就能搬完，搬完以后，你最好能鼓动着彭市长过去一趟。” “放心吧，我不鼓动他也会过去，早就说过了。” “好了，苏局长我走了。” …… 出了门就直接去了李厂长家里，从那儿拿了两袋子钱才又回到局里接尤凤霞，心里想着苏姐“我们娘仨说不定以后还得指望你”这句话。 到了技术处，当然是被几个留在局里的几个女人问来问去，王胜文绝对是懒得理她们，直接吩咐她们给张灵儿收拾办公室。 回轧钢厂的路上，尤凤霞满脸的笑意： “老公，我被她们审问了，嘻嘻。” “被审问你还能笑出来？我不信。” “真的被审问了，不过不是审问的我的问题，她们是问张灵儿的喜好。” “奥，那你没告诉她们，她唯一的喜好就是陪我睡觉？” 尤凤霞马上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色痞，当了大领导，也没个正形。” “什么大领导啊，这点小官儿。 行，今天我就给你个正形，明天准备好登记簿，明天早上上了班，咱俩一起去农林部畜牧局去看黄局长，我把几个文件交给他，说不定他正在等咱们呢。” “为什么还要跟黄局长走这么近？你不是已经接替了他的位置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位置的问题，咱们是想让一些东西发展起来，和什么位置根本就没关系。” “老公我爱你，我的爱好也是陪你睡觉！” “刚刚还说我是色痞，这下就要陪我睡觉了，至少你得矜持一下吧？” “嘿嘿，我跟你还矜持什么啊，我就想跟你没羞没臊。” “行吧，今天晚上就让你彻底服气！” “我才不怕，最多就是直接睡过去，还能睡得香。” “唉～你们怎么都会这么想，回去你去通知一声冉秋叶，让她今晚去秦汉家里家访，我去看看咱姨和那群孩子们。” “我还留下吗？” “你不用留下，你有自己的车了，直接自己开车带着灵儿回家就可以，那车，以后就是你俩的专车了，你就说是局里专门给你们配的。” “秦姐不会跟我抢吧？” “最不能有车的就是她，她要有了车，就相当于咱们家的孩子们都有车开了，他们还太小，坚决不能让他们开车。” “说的是，别看她总揍秦汉，其实她心最软，孩子一求饶，她就放过了。” “以后别跟她学。” “我知道！” 俩人回到红星试验厂，秦川已经回来了，把车钥匙递过来： “师傅，人家走的时候已经给保养过了，刹车片也是好的。” 王胜文直接把钥匙递给了尤凤霞，女孩儿满脸幸福地跑了出去，王胜文扭头对秦川说： “行吧，你去忙吧，别忘了弄发动机的事儿。” “没问题，师傅，飞机发动机要吗？” 王胜文一阵惊喜： “真有？” “我二舅说他们仓库里有一台，他们不会捣鼓。” “他们那儿有厂房吗？拆解飞机发动机就不能在咱们厂里了，咱们可以到他们那儿拆解。” “嘿嘿，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人家有厂房，那发动机就放在厂房里的。原来有些专家想研究，没弄成事儿，美国发动机，他们不会弄。” “嗯，那你就秘密组织几个钳工水平高的人，咱们组成个研究小组，把这事儿给办了。 不过这事儿得秘密进行，连试验厂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去军部申请资金。” “我艹，咱连这种事儿也能干？” “少废话，六月底开始。” …… 其他人都走了以后，王胜文打开脑子里的神识空间，查看做歼十b发动机所需要的材料，顺手就把各种材料的配方和冶炼工艺写了下来。 这下杨伟又有活儿干了，真得狠下工夫努力的那种。 王胜文打算用三年的时间把歼十b给搞出来，建国二十周年国庆典礼，怎么也得有点让全世界震惊的“惊艳”。 没搞轰20战略轰炸机，已经算是给外国人留点面子了。 有2050年的技术手段，搞个战略轰炸机，还不成问题。 那个时候，中国的空天飞机已经是在太阳系翱翔了，去趟火星也就算是趟长途旅游。 老头老太太不让去火星，那是因为怕他们在那儿胡乱开荒种菜。 （没有对老年人不尊重的意思。） 第325章 贾张氏拉纤保媒 研究飞机发动机材料，一直研究到下班，张灵儿才回到办公室。 王胜文抱怨她一句： “你今天怎么了，不要总接受别人的恭维，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了才行。” 张灵儿撅着个小嘴儿： “我也不想，可到了车间，她们一群小姑娘，就把我给围起来了。” “说几句恭维的话，用不到这么长时间吧？” “哪儿啊，她们都问我找对象的事儿呢。” 王胜文责怪一句： “你笨，你推给秦淮茹不就完了，有南易那个事儿摆着，别人也能相信。” “嘻嘻，还真是，那丽娟妹妹的事儿，我就不管了，让淮茹姐给他们当媒人。” “奥，那事儿啊，翠花姨最合适。” 张灵儿捂着嘴也笑出声来： “嘿嘿，翠花姑姑又改当媒婆了？” “她带着一群孩子，拉纤保媒，不是件好事儿吗？反正她现在也不纳鞋底了，喜欢到处走走。 等哪天昌平小陈过来办手续的时候，让他和丽娟妹妹一起吃顿饭，然后去翠花姨那儿谈谈，翠花姨一看，肯定能相中了。 这事儿，你把功劳推给秦姐。” “嘻嘻，就这么办了，我也想这么办。” 王胜文指了指外边： “尤凤霞把你俩的车开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她肯定在外边瞎捣鼓呢，你俩别捣鼓坏了，开回去，让雪茹姐给你们做个座椅套套上。” “真的啊？我们可以选自己喜欢的颜色。” “也别选太鲜艳的颜色，太扎眼，局里有车开的人，就数你俩年轻。” “不用你管！嘻嘻。” 说着就跑了出去。 孙伟马上进来： “师傅，我爸中午又喝多了，跟我要木螺丝挤出机，在这儿耍了半下午的赖皮。” “嗯，这下你心里有数了吧，局里那几个货，就没一个好人，肯定是他们怂恿的。” “嗯，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找了三人，把他扛家里去了。” “嗯，明天他醒了酒，就会来跟你道歉。” 孙伟刚走，梁拉娣和秦淮茹就进来了。 秦淮茹进来就往跟前凑： “太不公平了，连尤凤霞都有车开了。” 王胜文也不理会她说的话，朝食堂那边指了指： “去告诉南易和刘岚，做八个菜，送你那儿去，今晚，咱们在这边吃顿饭。” “还叫大毛他们吗？” “甭管他们，让他们回家做作业！” 秦淮茹走了，梁拉娣便问： “弟弟，在局里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嗯，就跟苏局长谈了谈，局里那些破落户，都被我弄到焊材厂去喝酒了，琪兰姐一起去的。” “怪不得孙厂长在这儿咋呼了半天呢，原来是你弄出来的。” 王胜文摆摆手： “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愿意喝，跟我可没关系，我是让他们去干正事儿的，干完正事儿他们就喝酒，我也不能说什么。 能把正事儿办了就可以，吃吃喝喝，总比他们待在办公室里瞎琢磨好吧？你没看我把焊材厂那办公楼一楼全安排成食堂了吗？四个小包间呢。 焊材厂效益好，吃不穷他们的，过去喝酒顺便陪陪客人，绝对是件很合算的事儿。” “那搬到新区我们也这么搞？” 王胜文又摆摆手： “你别这么搞，你以后是面对尹经理和于莉，你总不能天天跟她俩吃吃喝喝的吧？ 要搞我让尹经理搞，等咱们的镀锌管出来，全交给她们公司给销售，让她们在那边弄个综合仓库，把他们公司里那群酒囊饭袋去弄过去发货。”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啊？” “我弟兄们的女人，能对她不好吗。再说了，人家给我介绍了个人才。” “人才你还不赶紧收了。” 被狠狠抽了两巴掌： “要收你收，人才不能光用在床上。 下周你们赶紧搬家，搬完了马上投产运行，七月份等孩子们去了广州，咱俩和徐勇可能会去沈阳一趟。” 被抽了，女人也不叫唤反而是笑嘻嘻的： “老公，咱俩又一起出差了，我看看那边有美女吗，给你勾搭一个回来。” “嗯，还真有一位，不过她不好勾搭，是位高干子弟，今年高中毕业。我想让她过来帮我搞药厂。” “我明白，你总有自己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她是女人，对吧？” “说的没错，我也想改变她的命运，和那个郑娟一样。” “郑娟你打算怎么安排？” “昨天我去秋楠家里看了，她弟弟郑光明的生活已经没问题了，我打算派郑娟过去伺候林婉儿的月子，至于她以后如何发展，暂时还没个最终决定，她没文化又没力气，不好弄。” “老公，我饿了，咱们回家吃饭吧。” “走，不等秦淮茹了，让她们走回去。” “嘻嘻，说不定她正在食堂里偷吃呢。” …… 回到家里，首先当然是一群孩子围过来，发糖发点心，一律由秦丝（小当）代理，公平合理。 每个孩子都抱抱，掂掂重量，比比个子。竟然是王萌萌进步最快，自打她妈生了孩子，她长胖了快十斤。 当然知道这是苗佩佩的功劳：刘岚吃不完的东西，全塞给孩子，不发胖才怪。 秦丝发完东西，跟王胜文提了个要求： “爸，今年我要上学。” 王胜文指了指坐在高凳子上喝茶的冉秋叶： “问你冉妈妈，她是校长。” 正跟冉秋叶谈秦汉的学习问题的贾张氏眼睛一亮： “胜文，秋叶老师成校长了？你提拔的吧？” “姨，不是，人家老师们选出来的，她威信最高。” “啊？校长竟然能选？”贾张氏有些奇怪。 “对，姨，我让他们选的。” 贾张氏竟然过来轻轻拍打着他： “胜文，你又使什么手段了吧，我可是听说你手段很高明的。” 王胜文毫不在乎地回答： “姨，你听谁说的啊？” “听闫老抠说的，不过他最近好像也不怎么抠了，还给秦汉买了双鞋呢。” “哦，姨，你不用在乎，他那是想通过你，再给他二儿子找工作，哪天说不定还给你送礼呢。” 贾张氏很是不屑： “切，他能给我送点什么好东西？他钓的鱼，都没秦汉钓的大。” “姨，别听秦汉吹，大鱼不是他钓的，他专门去河边钓王八。” “嘿嘿，我知道，我们还吃了两只三斤多的王八呢，后来发现那玩意儿孩子们吃了太上火，我们就不敢吃了。” 梁拉娣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翠花姨，你还真行，给孩子们喂王八汤。” 贾张氏一声娇嗲，王胜文鸡皮疙瘩差点掉地下： “看你这孩子说的，我不是改了吗，后来剩下的汤，我全喝了，身体有些发热呢。” 苗佩佩从里屋里走出来，跟上一句： “那汤我也喝了，确实好喝。” 王胜文心想，难怪你最近瘾这么大，简直就是宁死不屈了。 直到这时候，冉秋叶才坐到身边问： “老公，徐主席说让我主持工作，怎么个意思？” “奥，孔校长去抓校舍的建设工作了，只能让你出马了。” “又是你使的手段？” 王胜文瞪了她一眼： “胡说八道，你们那教室，确实得需要改造了，这可是个很重要的工作。” 贾张氏还是聪明： “秋叶，让你干你就干，有我外甥支持，你怕什么？不过你可别指望闫老抠啊，他那人不靠谱。” 王胜文拍拍她的膝盖： “姨，我跟你说件靠谱的事儿，我一个部下，在局财务科工作，副科级科员，现在被派到昌平那边管财务。 小伙子刚参加工作不到两年，长得很精神，二十一了，我觉得和丽娟妹妹挺配的，要不你出马，给他们说说？” 贾张氏神色一怔： “上次我回家，你小舅倒是跟我说过，本来我是打算从你那些徒弟们中间找一个的。” “姨，从我那些徒弟们中间找一个不行，他们大部分都是高干子弟，丽娟妹妹嫁过去肯定是个受气包。 我这下属，本身就是昌平区农村来的，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两个人脾气性格肯定合得来。” “我又不认识他，怎么说？” “很简单，等那孩子来跟我汇报工作，我留他在这儿吃饭，吃饭的时候让他俩见见面，如果俩人有那个意思，就让他来家里坐坐，你给他们说和一下呗？” 骚娘们梁拉娣跟上一句： “翠花姨，你还能挣二斤茶叶喝喝。” 马上被冉秋叶抽了： “你就不说一句好话，翠花姨是缺那二斤茶叶的人吗。” 贾张氏也很豪横地说： “就是，我是为了孩子们好，茶叶不茶叶的，根本就不考虑。” 苗佩佩心想：你中你外甥的毒真深，谁不知道你经常带一大群孩子到处去买茶叶喝，每次还都不买多，只买半斤，不到十天就喝完了，然后再去买。 现在这整个楼上的人都知道，给你送礼送茶叶。你一个老娘们，晚上还得泡一壶茶喝，能睡着觉吗。 反正我喝一杯就睡不着，翻来覆去想那个臭男人。唉，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总是感觉着累，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了？ 有了他的孩子他就脱不开了，嘻嘻。 心里这样想着，顺手拿起一块蛋糕塞嘴里，一吃好吃，马上又拿了一个。 贾张氏马上指责： “你吃了蛋糕，待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一会儿的工夫，食堂的饭菜就拿食盒送过来了，后边跟着刘岚： “咱老公当了局长，给他祝贺一下，八个厨师，每人一道菜，老公你都得尝尝。”送餐的人一走，刘岚就说。 王胜文附和着她： “行，那咱们开饭，淮茹姐呢？” “她在那儿等南易给她烤猪蹄儿呢，那玩意儿慢。” 一说吃饭，孩子们自然跑去洗了手，围在自己的小桌周围，等着爸爸给分菜，王胜文边分菜边夸奖着： “翠花姨，你教育得真好，你看孩子们多守规矩。” “嘿嘿，都是秦丝带头带得好。”贾张氏谦虚一句。 正说话，秦淮茹拿个篮子，提着七八只烤好的猪蹄儿进来了，进门就咋呼： “大家都快来啃猪蹄儿啊。” 没人做声，最后还是梁拉娣说了一句： “说，啃了几只？” …… 第326章 又是接待流程 秦淮茹回答的很迅速： “我就尝了尝他烤熟了吗，没啃。” 人间清醒贾张氏跟上一句： “尝尝怎么嘴上这么多油？” 刘岚看了看篮子里，一声惊呼： “唉呀，我记得我放烤盘里十只呢，怎么剩下八只？被野狗叼走了吧？” 啪的一声就被秦淮茹打了屁股： “敢说我是野狗，找打！” 刘岚马上告状： “老公，她打我。” 王胜文两手一摊： “打你我也没办法，猪蹄儿本来就是准备给她吃的，让人家干活儿，不得投点饲料？” 屋里哄堂大笑，几个孩子一脸懵圈。 秦淮茹也不纠结，拿起馒头就啃了一口： “说吧，给我派什么活儿？”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贾张氏： “姨，这边去看岩臣哥媳妇月子的事儿，就交给你和淮茹姐了，我和拉娣姐的身份都不合适，刘岚更不合适。” 贾张氏想了想，点点头： “嗯，你说的没错，听说你是宋红霞的师傅，师傅总不能看女徒弟的月子吧。你那边就让灵儿去吧。不过钱不能让你拿，让秦淮茹拿。” 刘岚跟上一句： “还不一样。” 王胜文也不理他，给贾张氏解释着： “姨，我敢肯定，灵儿今天晚上就去了，我就是为了躲这事儿才跑这儿来的。” 贾张氏一声叹息： “唉，现在生个孩子，都跑这么远，我想过去照顾一天，也出不去。” “姨，住在医院里的事儿你别管，有我大妗子和二妗子，她们没事儿，人去多了，人家医院也不让进。” 贾张氏倒是痛快： “行，哪天出院我再过去看。秦淮茹你个小浪蹄子，到时候我让人去叫你，你不许不来啊。” 小当犟一句嘴： “不许你骂我妈妈，我妈妈可是领导！” 贾张氏又骂了回去：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妈是领导，可比不上我外甥官大！” “那是我爸！”秦弦（槐花）跟上一句。 气得贾张氏一拍桌子： “小白眼狼，谁也不许说话，吃饭。” 王胜文给孩子们分菜，梁拉娣给孩子们分猪蹄儿，刘岚给孩子们分汤，冉秋叶给孩子们分馒头。 四个人虽然都忙活，但是动作很协调，孩子们也很听话，乖乖地坐那儿，没一个人去争抢的。 这让从里屋里刚出来的苗妙和郑娟很是羡慕，每人抱住自己妈妈的胳膊： “妈，我也要这样生活。” 苗佩佩满脸的嫌弃： “你还有脸说，天天在外边跑，也不知道挂家，人家你哥，这么大的领导，还不忘过来陪我们吃顿饭！” 郑妈妈也说： “孩子，王厂长能把咱们带过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别期待太多。” 郑娟竟然犟嘴了： “我让他带我去看光明，他不带，自己偷偷跑过去了。” 郑妈妈教训到： “王厂长这么忙，肯定有他的难处，你不许犟嘴！光明在那边过得挺好，你天天过去看他干什么？” 还是冉秋叶明事理： “郑妈妈，我可是听说我们家男人为了让他们照顾好光明，每月给他们五十块钱，郑娟你不能一点小事儿就责怪他。”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白花这个钱的，我需要郑娟给我去广州那边照顾个月子，林婉儿八月份生孩子，需要郑娟去照顾一下，正好她们都是沈阳人，生活习惯一样。” 郑娟惊呼一声： “那我这段时间好好学做饭！” 秦淮茹教训她一句： “郑娟，我给你说啊，咱们这个家，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干的事儿，不白养闲人的，我家男人是看着你瘦弱，才让你养一阵子的。” 贾张氏竟然随声附和： “对啊，你看我和你妈，不是每天都照顾着这帮孩子们吗。” 王胜文又说一句： “姨，要不到时候也让郑妈妈一块过去，让光明自己在这儿待一段时间，他长大以后，也得自己生活，不能全靠别人照顾。” 郑妈妈很坚定地点点头： “说的对！我一起去。” …… 回家的路上，王胜文开车带着冉秋叶，女人温柔地靠在肩膀上： “老公，真让我管理学校，我感觉我能管理好。你都当上局长了，我也不能太弱，现在在轧钢厂工作的你的女人，就数我和刘岚最弱了。” “你和刘岚并不弱，以前是没这个平台，反正我知道，刘岚把食堂就管理得很好，等到了新区，我就让她当食堂主任。” 女人的声音更加温柔而坚定： “嗯，我去新学校当校长。” 王胜文提醒她一句： “不一定只是新区的校长，可能两边都兼任呢。” “那孔校长怎么办？” “相信老公，我总是有办法。” 女人便在他脸上亲一口： “老公，我有点上瘾呢，怎么办？” “秋叶，你睡的那个房间，挨着那三个女孩儿，我不好意思过去。” “那我搬前院去吧。” “别搬，她们神经很敏感，你一搬走，好像舍弃了她们一样。 你没看出来吗，她们自觉不自觉已经把你当做一个靠山了。” “才不是，她们还是拿你当靠山，她们认为有你保护她们，她们什么事儿也不用怕。” “嗯？谁说的啊？” “她们说悄悄话都这么说。” “这不是一个当爸爸的应该做到的吗？这正说明以前她们父爱的缺失。” “嗯，怪不得那些人一激动就喊你爸爸，我也想喊呢。” “以后想喊就喊吧，我不在意的。” 女人便捶了过来： “你混蛋，没见过你这么坏的人，怪不得每个人都敢捶你。” 王胜文捂了捂被捶疼的胳膊埋怨一句： “没人像你这样下死手的，捶得还真疼了。” 女人稍微迟疑了一下，赶紧道歉： “唉呀，对不起了，我刚才被气急了，忘了你变成我男人了。” “惩罚你，三天不上你的床！” “别！我跑过去。” …… 回到家，还不到七点半，冉秋叶去给孩子们批改作业，王胜文则是进了办公室开始整理一下明天要给黄局长送过去的资料。 还没整理完，徐慧珍便走进办公室： “弟弟，我有些事儿要跟你说，是待会儿床上说还是现在说？” 王胜文没接她这话茬，反而问了一句： “山东和江苏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哦，明天只有山东潍坊的人先过来，江苏宿迁的人后天才到。” 王胜文指了指对面的桌子： “自己写个接待流程吧，这些事儿，不能光让我给你写了，另外订宾馆饭店这些事儿，你都需要自己操心，我可以派两个人陪他们喝酒，别的事儿不管。” “那去你们那儿参观设备的事儿呢？” “那些事儿，小邱完全可以办到，你指望着他就可以。” “哦，差点忘了，邱厂长给你送了很多东西呢，我都交给陈雪茹了。弟弟，你又给他们办什么事儿了吧？” “嗯，那事儿你别问，连问小邱也不行。” “要是我们今晚给你上刑法呢？” “打死也不说。” “非打你个半死，口吐白沫那种。” “别，我可是咱儿子他亲爸。” “管你是谁，不听话就打！” “别提这事儿了，我已经办完了，知道了对你们反而不好。” 徐慧珍从后面搂住他： “弟弟，你真当上工业局的副局长了。” “对，分管技术、生产计划，设备、企业这些工作。” “灵儿妹妹也当科长了？” “嗯，那天不是说过了吗。” “真给她俩配了辆车？” “嗯，那车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要回来而已。怎么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有点自卑。” 王胜文写完最后几个字，转身抱住她揉搓几下： “傻瓜，职位都是虚的，发展才是实的，你们推动几个酒厂的技术改造，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你看看周围有几个女人能比你对社会贡献大？ 中国酒厂很多，这项事业你可以干一辈子的。” 徐慧珍这个大女人，在他怀里竟然像只温柔的小猫： “你得支持我一辈子。”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傻娘们儿，都生了儿子了，还在纠结这种事儿。” 女人马上精神起来，还是那句经典的话： “对啊，我有儿子了！” “说说，家里其他人呢？” “灵儿妹妹、尤凤霞、于莉，去医院看她嫂子了，白静和白洁出去喝酒还没回来。” “嗯，怎么能出去喝酒？” “还不是怪你徒弟徐勇？白静姐拿回钱来，就让人家请客。” “这小子胆子不小，抽时间我收拾他一顿。” “嘿嘿，不是这样，是白静姐想喝一杯了，就去我那个小酒馆了，吃完饭才去的。” “唉，挣点钱就不知道已经姓什么了，肯定是昨天回家又吵架了，心情郁闷。” “切！才不是，没什么郁闷，她高兴着呢。” 俩人亲昵了一会儿，王胜文又按山东客人来的时间，写了个接待程序出来，没办法，女人总是拿儿子徐静文说话，一提到儿子，王胜文就心软。 一众儿子回那边睡觉的时候，白洁姊妹俩刚好回来，还真没喝多。 王胜文简明扼要地跟她说了明天要去找黄局长的事儿，白洁便坚决要求带上她。 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毕竟也要搞个试点，虽然昌平不太合适，按王胜文的设想是在内蒙古搞。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规模大小的问题，试验成功了，再拿过去推广，同样的效果。 晚上睡觉前，王胜文认真查看了一下宝贝，包括邱厂长送过来的。 这让张灵儿非常生气：我都双喜临门了，你今晚应该紧着我。 你哪儿来的双喜临门？你嫂子生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 第327章 管得太多有危险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张灵儿神清气爽地开上自己的车，带着秦淮茹就走了。 尤凤霞背后嘟囔一句： “那车是咱俩的，你总先抢着开，累死你！” 这事儿，王胜文还真管不了。 带上白洁和尤凤霞来到畜牧局，黄局长和几位专家早就在等他们： “胜文，真准时，把我的设想都实现了？” 这话说的真有水平，原来王胜文做出来的这些事儿，都是黄局长原来设想好的，领导就是高瞻远瞩。 王胜文从尤凤霞手里拿过两个文件袋递过去，顺口答应着： “黄叔叔，我可是打过了年就开始研究呢，昨天晚上才整理好的，说好了送过来，那我必须准时。” 黄局长先介绍完专家，才开始办理文件交接手续。 畜牧局专家分的还真细，猪、牛、羊、马都有一位首席饲料专家。 王胜文的饲料配方分得更细，每个季节用的饲料都区分开了。 当然是隆重推出白洁： “黄局长，这位是昌平农机示范区的白洁白主任。 因为我设计的那种秸秆粉碎机，在那边正在试制，今天知道了我要给你汇报工作，特意从昌平赶过来的。” 黄局长等各位专家把饲料配方领完，让他们回自己办公室研究，才开始正式说话： “胜文，怎么操作，你说。” 王胜文便把昨晚写好的东西递过去： “黄叔叔，按这个来吧。” 黄局长认真看了一会儿，便有些激动： “胜文，你这办法不错，家畜能实现规模化养殖是个很好的设想。” “黄叔叔，这个设想，有了这些秸秆饲料，就能够实现。” “那你为什么还要他们继续研究？” “黄叔，地域不同，秸秆的品种也不同，你像华北地区，以玉米、胡萝卜缨子、地瓜秧子、大豆秸秆为主；中原地区，就以玉米、地瓜秧子、高粱、花生秸秆为主；华南地区和草原地区，以青储饲料为主，因为他们那里杂草比较茂盛。” “那东北呢？” “东北地区，当然是以大豆秸秆、土豆秧为主了，东北地区大豆种植面积大，那可是好饲料，粉碎后添加骨粉造粒喂牲口才最好。” “这些设备你都能给我做出来？” “黄叔叔，我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研究设备的吗，做这些设备完全没问题。” 白洁这个娘们，在这种场合还真能撑场面，跑到黄局长身边坐下给他解释： “黄局长，王处长正在我们那儿试验设备呢，快完成了，抽时间您是不是能过去考察一下？” 黄局长马上就不乐意了，责备她一句： “你这位女同志，消息太不灵通，他已经是工业局的副局长了，你以后见了要叫王局长，听见了吗？” 王胜文从心里想笑：她经常叫巴巴的。 白洁很认真地回答： “黄局长，王局长，实在对不起，我们在生产一线，消息不灵通。 不过，黄局长、王局长，下周我们就能试制完成三台那种设备，到时候还得请两位领导过去考察一下。” 黄局长抬头看了一眼王胜文： “胜文，你感觉怎么样？” “黄叔叔，我觉得咱们应该过去看看，不过白主任，你们得准备好各种秸秆，我们得看你们实际试车才行。” “我们准备玉米秸秆、大豆秸秆、芝麻秸秆还有地瓜秧可以吧？” 王胜文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还必须准备好盐，碾碎了的那种，最好还要准备些玉米面，不用太细，用碾子碾一下就可以的那种。” 黄局长立马笑了： “哈哈，胜文，你是想当场试验投喂，对吧？” “嗯，被你想到了。” 黄局长敲打着桌面： “不用我们局投资？” 白洁笑着回答： “黄局长，目前是我们农机示范区投资的。” 黄局长指着她说： “那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乔主任，让他先拿钱，试验成功了我再批钱。” 王胜文跟上一句： “黄叔叔，钱，不用着急的，从播种、喷灌、收割、秸秆粉碎利用，这是一套整的一个流程，包括草原青储收割机，可以打包给农林部。 后续我们还会研究出饲料颗粒机，那才是你们的专用设备。” 黄局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都能研制出来？” “这些设备对我这个专门学机械的不算难题，没听说水泵厂产面粉加工设备吗，那也是我研究的，面粉加工剩余的麸皮，可是好饲料。” “这些设备昌平那边都可以做？” “黄叔叔，你又不是没过去考察过，他们连柴油机都能生产，这些设备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厂房不够用。” 白洁跟上一句： “对，就是，生产这些农机产品，占地面积有点大。” 黄局长一拍桌子： “好！我批钱给你们盖。胜文，先拿二百万，够吗？” 王胜文一愣： “黄叔叔，你不会是打算抢我们的工厂吧？ 这样，我们工厂不要钱，你们投资一下白主任那个农机示范区吧，让她们在各公社分别搞个养牛厂、养猪场、养羊厂、养驴厂。 然后，半年以后看效果。” 黄局长大手一挥： “说的好，那白主任，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我们下次去考察的时候就把钱给你们带过去，你们可得精心准备啊。” 白洁强忍住内心的欢喜回答： “黄局长您放心，我回去就召集公社书记开会。” “好！那你们走吧，我去看看他们几个研究员的情况。” 王胜文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对，拿那些饲料配方给分管部长汇报工作。 请功，不带这么急吧？这么相信我？ 奥，也对，说明石家庄那边的农机产品销售工作很成功，农机产品已经正式用于农业生产了，而且效果不错。 出了农林部的大门，白洁便抱住男人胳膊： “老公，就这么简单，钱就到手了。” 立刻被后座的尤凤霞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这个浪货知道什么，咱老公那些饲料配方才真值钱呢，比这些钱多得多！” 白洁并没反抗，而是问道： “老公，真的？” 王胜文开着车点点头，很认真地说： “凤霞说的没错，不过黄局长对我不错，我并没打算和他们要钱，他能给你们钱，这是意外收获。 其实你们也不用直接给公社钱，只要给他们牛犊、羊羔和饲料就可以了，让他们自己建牛舍，派人专门养牛、羊、猪这些家畜。 你要把我这个意思告诉你两个哥哥，让他们去执行，他们都刚升官，急需政绩呢。” 白洁的小嘴马上就撅起来了： “哼！白高兴了，没我什么事儿。你得现在回家安慰安慰我。” 尤凤霞赶紧说： “今天我可不能帮你啊！” “不让你帮，打死我算完！” 白洁的声音有些赌气。 回家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把她给打零散了，又成了娄半诚进口的设备那种状态。 当然也没少叫巴巴。 不管她，开上车，带着尤凤霞去老山院，他想听听牧春柳她堂姐的情况，这么个大美女，可不能关的时间太长了，他可不喜欢吃蔫儿萝卜。 尤凤霞今天一直是种思考的状态，在车上一个劲地发问： “老公，畜牧局那事儿，你为什么不让白洁管啊？” “她再管得太多就该有危险了。” “啊？她又不贪污，怎么可能有危险？” “不贪污就没危险了？你想想，她已经把那个农机示范区各项工作理顺了，现在进入了全面运行阶段。 市里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副秘书长，我都不知道是谁，肯定不是咱的人。 你想想，她那里虽然是农机示范区，但是和农业可是密切相关，虽说四九城不是个发展农业的区域，但是农村区域也不小。 他们这些领导靠什么挣功劳？没什么可以大幅度发展的地方，他们就会把目光盯着这个农机示范区。 你白姐目前才是个科级干部，去市里农管办，根本就没她什么位置，我不想让她去当个小科员。” “奥，原来这么复杂？” “当然复杂，你别以为别人不会盯着咱们，你忘了咱们那个电风扇厂了吗，市里拿走了，根本没给我们什么好处，我们给广州，秦京茹还拿了几十万呢，四九城这边咱们个人根本就没任何好处，白给他们做贡献了。” 尤凤霞竟然有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老公，我支持你收拾他们！” 王胜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嗯？你怎么知道我要收拾他们？” “这还用说，因为他们既得罪了你，也得罪了苏局长，你们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不用说你年少气盛，就算是苏局长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王胜文欣慰地点点头： “嗯，说的没错，苏局长正想办法收拾他们一下，这事儿咱不用管就完了。” “老公，以后我有了车，你不会天天让我去老宅子照顾我妈吧？”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臭老公，不理你了！” “不理你也得去啊，你认真想想，一场灾难，她失去了你父亲，跟了我，如果我不好好照顾她，她会不会伤心。 我倒是想天天过去照顾她们，可是我没这么多时间，所以只能靠你了。” “你不会是嫌弃她们肚子大吧？” “怎么可能，里边是我的孩子。我跟你说啊，今天咱们过去看看老山院那里，如果家具做好了，等她俩生完孩子，就让她俩搬老山院去住，那样就稳定下来了。” “早呢，我妈说还有三个多月。” “国庆节左右，对吧？” “嗯，你怎么知道？” “我干坏事儿的时间，我当然知道，说不定她俩一块生呢。” “我去，咱家一下多四口人啊？” “你没考虑广州和港岛那边。” “嘻嘻，我抢我妈一个孩子养起来。” “你离挨揍不远了！” …… 第328章 算计牧春花 车，先开到老宅子，姚妈妈又请过来个孙妈妈，一位接近六十岁的干净老太太。 已经谈好了是每月四十块钱，王胜文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也是姚妈妈的好朋友，该照顾就得照顾，不然她掐得更狠。 多大怨气就想把大腿根给掐紫了？老女人下手真狠。 下次没叫巴巴的习惯让你叫爷。 中午是在老宅子吃的午饭，王胜文给两个孕妇喂饭的行为，让跑过来吃午饭的李小然有些鄙视。 王秋菊和关芹芹吃着饭撒娇的样子，更是让她痛苦不已：这些福利，本来都应该是我的。 心中郁闷，朝碗里的饭使劲，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唉呀，饭菜太好吃，我吃撑了，王胜文你过来把我扶起来。” 过去扶她一把，竟然被偷袭了。 还好，肚子上有腹肌，摸一把就摸一把吧，我不在乎，不许往下摸，下边是皮带。 过后被尤凤霞嘲笑：我怎么感觉你逃不出她的魔爪呢？ 说起去老山院，两位孕妇都想跟着过去看看，被尤凤霞严词拒绝，理由很充分：那边院子里全是木材，绊倒你们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们重要！ 来到老山院的时候，还不到下午一点半，牧春柳正在午休，打开门还要继续睡。 王胜文瞬间明白，自己又闯祸了。 泰山老奶奶这福利给得太及时。 陪睡，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 尤凤霞则是兴冲冲地从外边回来： “老公，我去看了，外边俩池子里的鱼都活的好好的！” 王胜文把牧春柳从床上抱起来： “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牧春柳懒洋洋的样子： “老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几天总感到累，我不会是生病了吧？” 王胜文拿毛巾给她擦擦脸： “傻媳妇，你可能是怀孕了呢。” 女人一开始大惊失色，接着就是万分惊喜： “唉呀，我这么容易完成任务？” “没人给你这种任务吧？咱妈肯定不会，和赵婶婶吃饭的时候，她们说过了？” “当然说过，她们说趁我还没参加工作，抓紧生个孩子。” “嗯，她们没错儿。 等有了妊娠反应，哪天去老宅子让周大夫给你检查一下吧。” “老公我听你的，我昨天跟牛丽姐说过，她也是这样说的。 她住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她就走了。” 尤凤霞说了一句： “牧姐，我们今天没见到她呢，按说我们出来的时候，她应该回到崇文门那边了。” 牧春柳狡黠地笑了： “嘿嘿，我让她骑我的自行车去给我办件事儿去了。” “去打听你姐的事儿去了吧？”王胜文问。 “对，从上次我回家，就关进去了，已经十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去打听过，一听我们俩的关系，人家公安局看守所根本不让我进。” “远房堂姐，又不是什么直系亲属，人家才不让你进。 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找了人了，首先让公家把她的孩子安排到个地方住。” “嗯，我也找不到他们，听说也被带走了。 我还听说，过几天她男人就会枪毙，汉奸的罪名落实了。” 王胜文回她一句： “你以后除了你堂姐的事儿，不要乱打听，汉奸，属于敌人，他的孩子也不是好东西，坚决不能跟他们有关系。 礼物，我已经送过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救你姐一命，如果她真有罪行，我觉得政府也不会放过，找人也白搭。” 牧春柳紧紧搂住男人的胳膊： “老公我明白的，别忘了我爸爸那事儿，根本就没办法。” 王胜文一听她说这个事儿，马上转移话题： “春柳，我感觉你那个宅子你以后别经常去了，伤心之地，去干什么。” “挺好的小院儿，丢了可惜。” “财产这种东西，没什么可惜的，你不用它，纯粹就是个牵挂。” “嗯，本来想让我堂姐住，看来不行，离她原来那个家太近，街坊邻居都认识，她也没脸在那儿住。” 王胜文心里非常明白，他已经彻底改变了整个《芝麻胡同》的剧情，心中一发狠，干脆来个斩草除根，对在这个世界里，真正有罪之人的后代也来个落井下石，彻底让他们不得翻身。 于是拍拍她的屁股： “别想这么多了，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我可是没把握，如果证据确凿，谁也没办法，现在无论如何，她都算汉奸家属。 再说了，她那些东西，也不算值钱，要想救她，咱们还得往里搭钱。” 牧春柳抱得更紧： “老公，我心里明白，那些东西买不了一条人命。 不过算我求你，搭些钱救出她来。” “你俩关系真这么好？就为了小时候的感情，费这么大劲？你别忘了，真救人是需要搭面子的。” 女人便一种哭腔： “老公，我们家天塌下来的时候，只有她去安慰过我呢。”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还真得操这心，确实挺有难度，因为人家一听说是汉奸家属，都怕承担责任。” 牧春柳的声音变成了哀求： “老公，求你了，你把她救出来，我让她给你当牛做马。” 尤凤霞跟她一句： “老公，咱们家正好缺个喂鱼喂王八的人。” 王胜文叹了一口气： “唉，行吧，我就多费点劲。” “老公，需要花钱的话，我这儿有快两万呢，要不都给你用？”牧春柳看来是豁出去了。 王胜文摆摆手： “这点钱没用，买条命可没这么简单，把家里的钱拿出一部分用吧。 算是花咱们的钱，免她的灾。” 女人紧紧抱住他，在耳边轻轻说： “以后你说让我伺候你，我就怎么伺候。” 马上被狠狠打了两巴掌： “我没那么坏，不许你作贱自己。” “对你贱，我愿意！”女人很坚定地回答。 “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我带过来的东西，你要多吃，少给赵婶婶家送过去了，他们这几天去广州了，孩子可能不在家，托别人照顾着呢。” 其实本来王胜文是打算让刚来的那位孙妈妈过来跟她做伴的，现在看到她还没事儿，就等她姐出来以后陪伴她吧。 那女人长得还算入眼，也挺有本事，就是太多算计，如果不受她的影响，让她待在家里为自己做些事儿，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以后装饰装修设计，就是她的了。 “汉奸家属”的身份，应该能让她不敢乱说乱动了，重新加入社会更不可能。 这是王胜文对她的算计。 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就是这个状态。 张局长算是能算计的人了，不过遇到王胜文这个老阴逼，也只能是败下阵来。 毕竟受时代的思维限制。 王胜文心里想着，拍拍牧春柳的翘臀： “媳妇，你回屋吧，我们回去，我去公安局找找人，看看费点劲能不能把关系打通了，虽然是汉奸家属，如果不知道男人的罪行，应该不算大罪，多拿点钱，或许就能给放出来了。 其实公安局的人也是怕夜长梦多，他们也想忙着结案，如果人一枪毙，这个案子也就算尘埃落定了，谁也不想多惹麻烦。” 女人显得很心急，把俩人往外推： “那你们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 坐到车里，尤凤霞略微有些忧伤： “老公，你又遇到这样的事儿了，这和我当时的情况一样。” 王胜文连忙安慰： “媳妇，其实是不一样的，你爸爸，那罪是时代的产物，他这汉奸的罪名，可能是永远的。 你爸爸那罪，不会影响到下一代人，但是他这罪，可是让他的子孙，祖祖辈辈都背上汉奸狗崽子的骂名。 你不用为那事儿伤心了，毕竟你家那事儿，我已经彻底给处理好了，就连政府也不会再关注，所以我才敢让你妈给我生孩子。” 这让尤凤霞忧伤心情有些改善： “嗯，我不想那事儿了，毕竟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幸福。” “对！人要往前看，等你妈生了孩子，会更幸福。” 尤凤霞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嗯！我明白。 老公，你会给她认真办吗？” “当然要认真办，当时你还没跟了我，我都认真办，现在，春柳可是已经给我怀了孩子，我得让她心情不能郁闷。” “你有办法，对吧？” “你忘了咱们那儿有一大批公安局的孩子了，他们在咱们那儿都混得很好，肯定愿意为咱做些事儿。” “老公，你布局真好，别人一般不会有这么长远的布局。” “谁让咱家是这么个大家庭呢。” “现在咱真去公安局？” “那怎么可能，办这种事儿，一般都是晚上办，大白天都是光明正大的人。” “你晚上出去？” “嗯。” …… 回到轧钢厂，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王胜文来到保卫处郭处长办公室，看到他正在新办公室里打盹，拍拍肩膀： “郭哥，怎么？昨天又喝多了吧？我看你们原来那个房子拆了，人都安排好了？” “唉，别提了，昨天中午老邢请客，我们就喝了个差不多，结果晚上李林又非要请客，所以今天就这个状态了。 其实李林最该感谢的是你，现在煤炭部的人，都和他成了哥们，听说他和许大茂成了一伙儿的，天天有人请他们。 人都安排到老办公楼那边了，这边开始打地基呢。” “嗯，明天把酱菜厂那事儿办了吧，那女人我留着有用，礼拜天晚上，我去带人。 还有件事儿，必须马上办，学校那边马上开始建设，你们保卫处的人，除了保卫工作，还得负责一下安全工作，建筑工地，可不能随便让孩子们进入。 这事儿，你和徐正曦主席要协调好了。” “招了几个女兵进来，结果报多了，招四个，报了七个。” “都留下就可以，反正新区那边那个学校也得用，那边明年夏天就开始招生。” “嗯，明天我过去问问，看看你什么时间过去接人合适，去看守所接人不用花钱，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和他们客气。 要不叫小孙带你过去？这次我给他安排了个副科长的位置。” “行，他爸就是看守所所长吧，让他把人给我领出来就别管了。 你也别太过分了，小孙还不到二十岁吧？别让别人有意见。” “嗨，别提了，他爹天天请我喝酒，还要给我送礼。” “行吧，以后让他好好表现，这种不靠谱的事儿，你以后也少办。” 第329章 谁行谁上 出了郭处长办公室的门，到总务科找到陈晓燕，和她一起去看买来的晒图机，同时吩咐一句，把晒图室的窗帘换成遮光最好的那种，就是影楼暗室的那种。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她一句： “说吧，什么事儿。” “四车间有个女工叫刘玉红，三十二三岁左右，想来干晒图员，找了我好几次了。” “她两口子都在四车间那个？” “对，就是她，住红星四合院隔壁那个四合院。” 王胜文心想，轧钢厂还真有能人，买个设备马上就会想到岗位，也行，反正轧钢车间都要去新区，她正好留下来照顾孩子，于是答应一声： “行，你安排吧。你是不是又喝人家酒了？馋嘴妮子。” “嘿嘿，人家请你喝酒，你又不会去，只好请请我了，我算是替你喝的，我们可没喝她家多少酒。 那我就让她来了？” “嗯，让她找郞浪报到，算是技术科的人，然后派出去学习晒图。” “嘿嘿，师傅，你这么宠我，要不趁着没人，我亲你一口？” 啪啪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同时跟上一句骂： “你给我滚！敢调戏师傅！” …… 回到试验厂办公室，姚琪兰、韩大姐正在那儿跟尤凤霞聊的起劲，见到王胜文进门，马上过来表功： “王局长，今天我们搬到门窗厂两台设备，人家已经能产出钉子了，马上就有订货的来了。” 王胜文故意装出惊喜的样子： “我艹，哪儿来的及时雨啊，怎么这么快？” 韩大姐很麻利地回答： “几个区的五金公司全过去了，每个区都订了五吨，人家李林办的这事儿。” “太好了，李林该表扬。 你们俩也别在那儿说话了，马上去宣传科，通知一声楚叶子，让她们明天过去做个报道。” 尤凤霞马上跟他一句： “王局长，你就是知道向着韩大姐，光给她安排能挣功劳的事儿。” “胡说八道！这事儿让你办能办这么好吗？”王胜文反问她一句。 姚琪兰跟上几个字： “就是！你没这本事。” 说完，和韩大姐两个人拉着手就出去了。 宣传这事儿，必须积极些。 目前红星轧钢厂的《红星周刊》已经被市工业局各企业广泛传阅，成了工业局内部情况通报一样的东西，周刊是楚叶子和冉秋叶报道编辑的，铅印版，和北京早报晚报一样。 看来楚叶子把宣传部门的关系用上了，印点东西不成问题。 韩大姐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重要性。 看到她俩出去，王胜文朝门口指了指： “看到了吗，人家帮你要官去了。” “嘿嘿，你连一个老女人都算计，局里韩处长知道吗？” “韩处长应该看出来了，我让她管各企业间设备调节的工作，老韩要是再看不出来，他就是个傻子。 那天，我跟苏局长提起你了，我让你和秦姐，带着苏伯母一起去上海，这次，你再给上海市科技局带套图纸过去。” “我自己带可以吗？没你在身边，我心里没底。” “你和秦姐一起过去交给他们就可以，不是什么重要的图纸，就是向美美那边生产的那种电饭锅的图纸，让他们搞个小厂进行生产。 先给蔡局长点甜头，顺便把陈小小她二哥的工作问题给解决了，他们虽然当时虽然没开口，但是我不能不当回事。 你抽时间给陈小小打个电话，把她二哥在上海的情况了解清楚。干电机和干这种电饭锅，没什么区别，如果他有领导能力，说不定弄个小官当当，蔡局长会给咱这个面子的。” “我和秦姐一块去上海？” “对，你、秦姐、杨伟一块过去，把苏伯母送连胜哥那儿去，可能还会带着苏姐和两个孩子。 去了以后，杨伟得去宝钢做试验工作，你和秦姐就跟艾莲姐一起在上海逛街，同时看看咱们家买的那房子。” 尤凤霞惊喜的声音： “房子到手了？” “嗯，给艾莲姐带点钱过去，让她慢慢收拾，她想怎么装饰就怎么装饰，她了解上海那边的情况。” “艾莲姐什么时候能调过来？” “还得一年多时间吧，不耽误玉玉上学就可以。必须等咱们新区的剧场完工后才能过来。” “想来个惊艳登场，对吧？” “咱自己建的大剧场，还不能让咱自己人惊艳一下了？ 到时候，我还得选择一下和哪几个文艺团体合作呢，我设计的那剧场，我估计二十年之内，没人超过咱们。 艾莲姐和苗妙，必须在咱们的剧场里，有她们的高光时刻。” 女孩儿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我感觉我和你在一起，经常有高光时刻，能见到很多大领导和专家。” “你有这种觉悟，我很欣慰，今天下班，跟着你灵儿姐回家吧，我出去给牧春柳办那事儿。” “又会花不少钱吧？” “自己的家人，钱该花就花，咱们挣了钱就是花给家人的。” “灵儿姐姐又会拉着我去医院看她嫂子怎么办？” “去就去呗，你给那边的大夫护士熟悉一下，以后你妈生孩子也方便。” “嗯，我去找周琴姐玩，她昨天给我吃牛肉干了。” “她从咱们家老宅子偷过去的，姚妈妈买的。” “唉呀，哪儿有卖的？我也去买点。” “西单百货商厦就有卖，不过我不建议你去买，你买回来，一会儿就能没了，家里那群孩子都不是吃素的。” “嘻嘻，我藏我车里。” …… 下了班，王胜文并没回家，而是开车来到郎安慈这儿。 进门放下东西就被搂住撒娇： “老公我又想了，有点上瘾的感觉。” “你饿了吗？” “嗯，饿了，想吃你。” “好，我去洗澡。” …… 一个半小时以后，女人吃着男人喂进嘴巴里的烤鸭： “老公，你这是从哪儿买的烤鸭啊，这真是山东的大葱吗？味儿太正了。” “对！正宗章丘大葱，发甜，对吧？” 女人自己拿了几片放进嘴里，嚼了几下： “真的唉，又脆又甜，葱味儿还浓。” “对，章丘大葱可是山东的特产，是全世界株体最大的葱，富砷，营养丰富。 一般买不到，可能全聚德烤鸭店专门订的吧，冬季存放过来的。” 女人也卷了一只烤鸭卷递给男人： “你也吃一个。” 男人吃着烤鸭问： “这几天去你弟弟那儿去了吗？” “昨天晚上吃完饭我散步就跑过去了，他正忙呢，白天搞生产，晚上写工艺，听说是你给他安排的任务。”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安排的，怪不得我没在技术科看到他人呢。 这孩子还不错，知道白天干活儿，晚上整资料，有发展前途。” “嘿嘿，你去了就给他安排了个技术科副科长，工资快翻了一倍。他说你们技术处原来认识他的几个人都羡慕他。” “他们光羡慕有什么用，不努力工作。 现在技术处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就没几个认真干活的，都想靠身份吃饭，一直融入不到轧钢厂那个工作氛围。” “说的是，郎浪就说，他们在那儿干活儿，技术处几个人光过去看，就是不动手。” “就是如此做法，才让我看不起，如果他两口子缺钱，就给他们点，别给多了，给多了他们自己不努力。” “我一分也不给，缺钱自己挣去，凭什么靠咱。” “行，让他们自己努力。告诉他认真对待工艺编制，明年我在工业局技术处成立个工艺科，让他去当科长。” “真行啊？你刚当上副局长，可得注意。” “这没什么，谁行谁上，我就是这个观点。 其他人也可以提拔，但是得有那个本事，一般不参加实际生产，编制工艺根本不行。 本来昌平和大兴的项目，想派几个技术处的人过去主持一下，结果，看他们在轧钢厂的表现，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过去不但搞不好，还容易把那种懒散的机关风气带过去。” 郎安慈一边投喂自己的男人一边抱怨他几句： “胜文，其实我感觉你这个人挺狠的，做什么事儿都很坚决。” “感觉我对郎浪狠了？” “有点，他说在原来那儿，领导从来没这样要求过他。” “他在原来那儿学到真东西了？” 女人马上就笑了： “嘿嘿，你这个坏人！” “坏人你还叫阿玛。” 女人的巴掌马上就拍到身上： “再说，我还咬你！” “行，吃完了再咬，有力气！” 女人便依偎进怀里： “你今晚不走了？” “嗯，不走也可以，陪你一晚上。” “嗯，咱俩努力一下，让我怀上。” “好，找个人来照顾你吧，你孤孤单单一个人，我有些牵挂。” “原来我们家的仆人可以吧，我怕别人说我还是剥削阶级，所以就辞了人家。” “给你换个地方住，街坊邻居都不认识你，不就完了？就说是自己家亲戚。” “哪儿啊？远吗？” “有段距离，北边，在麻花胡同那儿，那边应该不会有人认识你，原来都是些生意人。” “嗯，那边没事儿，我不要大房子，挺难收拾，你知道我爱干净。。” “不大，跟这里差不多大。下周我让他们收拾好了就带你过去。” “姐夫给你弄的？” “不是，我给你买的。” “这边怎么办？” “这边是皇城根，得留着，那边只是住一个时期，这边才是你的根。”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我会骑自行车，骑车从那边到这儿，也就十分钟。” 王胜文从包里翻出一张自行车票递过去： “抽时间自己去买吧，买那种女式的。” “有求必应，感觉挺幸福。” “我也是！” 女人反应了一下才开始捶： “捶死你个色痞！就数你最坏，大坏驴！” 结果就是，晚上叫阿玛叫了很多次。 随便打人，就该受惩罚，对吧。 …… 第330章 建设大厦 接下来的几天，王胜文没怎么出去跑，而是老老实实的在轧钢厂和工业局办公室里办公。 主要是处理轧钢厂搬迁和工业局下属各企业的问题。 其实这时候的工业企业规模都不是很大，红星轧钢厂，算是其中的巨无霸了，像搪瓷厂、辐条厂、厨具厂这些企业，都是依赖着轧钢厂而生存的。 处理问题的难度不大，唯一有些难度的，可能就是镀锌管生产车间的电镀池了。 也没多大难度，几张图纸的事儿，孙伟、张岩臣他们自己完全可以完成，新区变压器，容量都是经过王胜文精心计算过的，也不用过多考虑用电量的问题。 新上任的李局长和王胜文配合得非常好，轧钢厂新区工人到位，职工宿舍也同时竣工投入使用。 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自打李怀德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下一届市里分管建设工作的副秘书长以后，腰不酸了，腿背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 每天的工作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忙里忙外，干劲十足。 王胜文绝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还能有这种效果。 钱局长还是知人善用、急流勇退，直接扔下新区的建设工地就不管了，跑大兴县去跟邱厂长商量大兴县剧场的建设工作去了。 能请到市工业局的这位老神仙，看来还是邱厂长有办法。 “有怀德这样能干的人主持工作，我在那边待着，也没用。” 这是钱局长跟苏局长说的原话。 焊接管生产线搬迁，并没有影响到试验厂里焊接管的正常生产，新区用的生产设备，都是试验厂自己生产的新设备，直接搞安装就可以了，老设备连动都没动，仍然在坚持生产。 郭大撇子被王胜文成功给扔了出去：和李林一起，利用原来建筑公司那几个破厂房，成立“红星建筑机械厂”，归李副局长领导，孙大撇子任厂长，李林任副厂长。 局办公室管主任想阻拦这个任命，被李局长和王局长共同训斥：有能力的人，就该提拔，你一个办公室主任，没有权力阻拦。 气得管主任当天晚上带着李林，和郭处长、郭大撇子他们就组了个酒局，四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没办法，伤心啊，提拔得太快，好事儿来的太突然，没个思想准备。 你们两个副局长怎么也不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提前喝一顿。 王胜文则是又给了李局长一份图纸，让他下一步在建筑公司那一大片空地上搞建设，大楼的名字都取好了：建设大厦。 没办法，搞建筑机械，总得有个展示用的建设工地吧？ 至于建了以后干什么用，王胜文就不管了：这事儿你自己考虑，别用来养猪就可以。 这让李局长纠结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拿来养那个小寡妇，不太合适吧？太大。 当然也不敢去问苏局长。 管主任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行咱就用来做酒楼？包间能很多。 这期间，张灵儿、于海棠、杨伟去了大兴农机厂一趟，她被玉贵姥爷、大舅、二舅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当官有什么用？你得赶紧给胜文生个孩子，地位才稳。 高高兴兴而去，垂头散气而归。 政府做事儿还是干净利落，周六，严振声就被枪毙了。 周日晚上天刚黑，王胜文是和保卫科的小孙科长去看守所接的牧春花。 她是被所长亲自送出来的，出来一见是王胜文接的她，刚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就扔进车里。 关好车门开车就走，连招呼都没跟那爷俩打一下。 车里的牧春花竟然没哭，反而是开口问到： “怎么是你把我救出来的？我孩子们呢。” 王胜文专心开车，看也不看她一眼： “本来政府想关你三年五年的，春柳让我给你花了钱了。孩子你想也别想了，被政府拉西部去管教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严振声呢？” “他一个汉奸，你还牵挂着他呢？昨天就被枪毙了。你以后还提起他，别怪我们不管你，你不会也是汉奸吧？” “相信我，我不是。” “呵呵，跟汉奸结过婚，还给他生过孩子，不是汉奸也差不多。” “我知道自己也有罪，你把我弄哪儿去？” “你们原来那个院子被政府没收了，现在只能带你去我和春柳住的那儿，你以后出那个院子难了，我建议你别冒险。” “王处长，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我看错人了，解放前就有人说他是汉奸，我没想到是真的，我还救过他呢。” “劝你以后别提这事儿，自己改个名字，说是春柳家乡下亲戚，就完了，反正也不用出门。” “我在街道还有工作呢，我工作怎么办？” “早开除了，街道办不会收留一个汉奸的家属，你和你儿子们的户口，都被注销了。” 女人这才哭起来，看来原来她还抱有幻想，这次是彻底没希望了。 王胜文便不再理她，默默地开着车回到老山院。 到了后，牧春柳正在门口等着，王胜文直接从车里把她拖出来，又拖到屋里扔床上，才问了一句： “给她准备吃的了吗？” “我准备了，我也没吃呢，我去盛饭，我俩一起吃。”牧春柳用四个“我”字回答。 “行，那你好好教育教育她，别让她连累了咱们才行。花了钱，别把灾难带家里来。你们俩说说话吧，我回老宅子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马上开车离开。 …… 晚上是在老宅子留下的，洗完澡想搂着女儿王姚睡觉的时候，被李小然从背后搂着了腰： “王胜文，原来我没发现，原来你这么有安全感。” 对面也搂着女儿的姚琪兰痴痴地笑了。 王胜文说道： “李小然，你说这些没用，我媳妇在对面看着呢。” 女孩儿不以为然： “王胜文，以前我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好，失误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你这么多女人，也不缺我一个。” “说实话，你这性格我不喜欢，我虽然女人比较多，但都是一起干事业的，我这儿没有对我没用的女人。 你像琪兰姐，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昌平的吴颖也是。” 王胜文虽然身子不敢乱动，嘴却不闲着。 “哼，那个季小庆呢？”李小然又问。 王胜文的回答很干脆： “季小庆是我的学生，我们并没有任何其他关系。她现在跟我学机械加工呢，等下个月她就回广州了。” 女孩儿勇敢地把他一只手拉到背后，然后身体贴紧了： “我真的不差，我想跟你一起进步。” 对面的姚琪兰眼睛一亮： “弟弟，我知道，她真的有货。” 王胜文轻轻抓了一把，算是印证她说的话： “姐，你不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她父母、哥哥、弟弟妹妹，我们都认识的，我可不能乱来，无论如何，必须两家的人都要认可，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哥哥，让他妹妹进家门，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这句话让姚琪兰非常认同，转而劝李小然： “小然，我觉得胜文说的没错，既然是世交，就不是你任性的事儿了，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再说了，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也不允许他乱来，或许他是在想办法吧，或者在等一个机会。” 李小然叹了一口气： “唉，姐，这我也知道，可是我爸妈不管这些，我现在都回不了家了，一进家门，我爸妈就往这里赶我，特别是我爸，都不拿正眼看我了，现在感觉我在我们家里就是个多余的人。” 王胜文并没有抽出咸猪手，但是嘴上劝她： “不行你就再找一个，我也碰着给你找。” 这次女孩儿也没生气，说了一句认怂的话： “自从我枕了你的腿，我就铁了心了，不管你如何，我都赖上你了。” 马上换来一句嘲笑： “那天你不是还嫌弃我腿硬吗，口是心非。” 女孩儿的声音反而变得更加温柔： “王胜文，你说的没错，我以前总是口是心非，连行为也是，小时候，我明明是想和你在一起玩，却总是打你，等把你打跑了，我又很后悔。” “呵呵，长大了还不是一样，毕业以后第一次见面就给我来一下，你就没考虑过，男人在外边被女人打，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 琪兰姐虽然凶，但是在外边可从来没动过我一手指头。” 女人的小拳头隔着熟睡中的女儿就打了过来： “打你怎么了，小然你快回去睡觉，我在这儿收拾他一顿。” 李小然刚出门，一个老女人就溜了进来。 完了，又被欺负住了。 …… 第331章 态度恶劣 第二天和姚琪兰一起起床的时候，姚妈妈和女儿还都睡得挺香。 早餐仍然是魏妈妈和孙妈妈一起出去买的，自然是包子油条，王胜文这次给做了菠菜西红柿鸡蛋汤。 这还被从医院值班回来的周琴给抱怨了： “这汤，你香油放少了，我喝着不香。” 孙妈妈赶紧给她递过香油瓶： “要多香？自己倒吧。” 自己动手是不可能的，不能让那个男人光照顾两位孕妇，也得照顾照顾我！ 王胜文很无奈地拿起油瓶给她滴了两滴进去。 周琴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尝了一口说： “又太香了，你就没安好心！” 姚琪兰一拍桌子： “周琴，你不喝拉倒，别让我们家男人伺候你，他每天都很累的。 我们今天抓紧吃完饭，还要去跟西城区的人去谈判呢。” 于是饭桌上就风平浪静了，周琴把火气撒到了鸡蛋汤上，连续喝了两大碗。 有些女人，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 …… 吃完饭，让姚琪兰给徐慧珍把车送到崇文院，江苏双沟酒厂来的人比较多，参观四九城酒厂，车不够用了，邱县长也不说派车过来接一下。 做事还是不够严谨，王胜文内心吐槽他一下。 如今老宅子那边，西城区已经给装上电话，两边联系起来，真的很方便。 等梁区长回来，肯定也会给老山院装。 不知道为什么，梁区长一行人，竟然去了广州这么多时间。或许是被娄主任邀请去了港岛逛逛吧。 于莉的生意很好，一次一千台的量，虽然比广州那边卖的价格贵五十块，仍然是到货后两天就被抢完。 王胜文还是小瞧了四九城市民的购买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百货大楼的宣传口号是： 新婚最大礼，不用拿手洗。 这不明显带坏社会风气吗，结婚就得拿出六百多块钱买台洗衣机，对普通家庭来说，确实压力有些大。 当然，天津劝业场的功劳也不小，一千台洗衣机，他们要三百台，拿卡车拉到天津去。 为了那五十多块钱的差价，值吗？ 以于莉的商业头脑，当然是石景山区的洗衣机厂还没影，就跟人家提前签订了一年以后的供货协议。 她的心理是：我们家男人，是不会让我失信的。 王胜文的心理是：你这么精明，哪天别把我也坑了。 当然坑不了，于莉怀孕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最生气的是牛丽： “最该怀上的是我！” 王胜文怼她一句： “想怀孕就别喝酒，你不能给我生个智障儿童。” …… 和西城区政府的谈判是在市工业局的会议室进行的。 市工业局，以副局长王胜文为代表，参加成员有：设备处韩处长、生产计划处秦处长、技术处姚琪兰科长、红星轧钢厂办公室主任陈文松、红星试验厂周正主任、红星辣酱厂何雨柱厂长。 西城区，以分管工业的谭区长为代表，参加的成员有：分管商业工作的白区长、分管民政工作的尚区长，区办公室郭主任，以及几位王胜文没记住名字的厂长。 当然，李刚也在其中，只是假装不太熟而已。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谈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双方终于达成以下几个协议： 一、北京市门窗厂与西城区木器厂合并，成立北京市家具厂，李刚任厂长，陈刚（原陈厂长）任书记，利润市工业局占百分之四十，西城区占百分之六十。 二、北京市工业局和西城区，共同出资，成立北京市医疗器械厂，地址位于西城区民政局原社会福利厂，尚新岳副区长任厂长，红星试验厂周正主任任副厂长。利润各占一半。 三、原西城区商业局酱菜厂纳入红星辣酱厂管理，利润全部归红星辣酱厂，但是辣酱厂必须每年按成本价为西城区商业局提供十万斤辣酱。 四、西城区鞋厂和西城区鞋垫厂合并，更名为北京市劳保鞋厂，归市工业局领导，利润各占一半，原鞋厂厂长白丽任厂长。 五、西城区建筑队，纳入市工业局城建处统一管理。 六、西城区铸造厂纳入红星轧钢厂统一管理。 …… 签完协议，当然不能聚餐，大家各自散去，只有谭区长和白厂长跟着王胜文回到红星试验厂参观了一圈，然后在食堂吃饭。 当然不能奢侈，只有四个菜： 糖醋排骨、西红柿牛腩、水煮鱼、北京烤鸭。 不喝酒话说的也不多，谭区长把各自的身份说明白： “胜文，你白姨你认识吧？白区长的妹妹。” 王胜文摇摇头： “不认识，白区长还有点印象，他到我家去过，白姨完全没印象。” 女人疑惑地问： “我看你们这儿也不像会做鞋的样子啊。” 王胜文点点头： “白姨，我并不会做鞋，但是我会做能缝纫牛皮的缝纫机。” “我不信，牛皮这么厚，怎么可能用缝纫机缝纫。” 陪吃的姚琪兰跟上一句： “还没有王局长研究不出来的机器。” 谭区长也训斥到： “白丽，你怎么回事儿，难道不相信领导！胜文虽然年龄小，但他是我们的领导，以后你必须尊重！ 胜文她说话冲，你别在意。” 王胜文摆摆手： “我不在意，白厂长，其实缝牛皮的缝纫机和普通缝纫机一样的原理，只是缝针有些特殊要求而已，特别坚韧而且耐磨，我们这个试验厂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材料。 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我两个徒弟在做了，六月初就能使用了。” 女人漂亮的小脸儿上竟然有些激动的表情： “真的？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用来做皮鞋？” “当然可以。” “蹬起来不费劲吧？” “电动的，根本不用蹬。” “我去看看！” 王胜文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这样吧，你把这盘糖醋排骨吃掉以后，上了班我让姚科长带你去看。” 女人娇嗔一句： “这排骨能有二斤多了，你让我吃掉，我就走不动路了，怎么去看？” 姚琪兰直接把盘子端走，一会儿又端回来： “白厂长，我找人替你吃了。” 王胜文扭头一看，张灵儿和尤凤霞正在那儿捂着嘴偷偷地笑，心里夸赞一句：这媳妇好，知道便宜不出外。 谭区长也笑了： “哈哈，你白姨这么瘦小，让她吃这么多，故意为难她吧？”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回答： “是她先为难的我，设备还没做完，她就要去看，她又不是学这个的，能看出点什么。 甭里她，咱俩继续吃烤鸭。” 女人白了他一眼，骄横地说： “你给我卷一个，要不我真生气了。” 王胜文卷着烤鸭，谭区长又发问： “胜文，我们那个铸造厂，好几年都没开工了，你们拿来干什么？” 王胜文把卷好的烤鸭递女人手里才回答： “我们用来铸造纺织机械上那个架子，你们要是能把原来那批工人找来最好，找不到的话，我们只能先派人过去了。 那种架子结构比较简单，也不重，就是需要的数量多，我们这边的铸造车间以大中型铸件为主，我想在那边铸造些小型铸件。” 一句实话就让谭区长动了歪心思： “王局长，你们打算用多少人？” 姚琪兰回答了他： “谭区长，这东西，得看工人们的表现了，表现不好，我们在大兴和昌平都有铸造车间，可以把活儿分给他们干的。 谭区长，你也知道，现在这招工指标，要起来可是比较难。” 王胜文心想，这媳妇都敢暗地里索贿了，什么叫表现？表现好不好还不是你说了算？ 谭区长马上听出了她的意思： “我们肯定表现好啊，你们的工人，从这边跑过去，交通也不方便，对吧？ 我认为还是把原来那些老工人召集起来，我们再培养一些。 胜文，你看这样可以吗？” 王胜文想了一下才说话： “目前来说，纺织机械的生产还停留在图纸阶段，没有正式实施。 这样吧，我们这几天派技术人员考察一下你们原来的生产车间，然后再确定用工的数量。 是在水泵厂旁边那几个厂房，对吧？” “对，四个六百平方的车间，在那儿扔着不用，可惜了。” 白丽这娘们顺着竿儿往上爬，不过这次用了尊称： “王局长，要不你一块到我们那儿也看看吧，姚科长知道，我们那边厂房都不大，可是比较多。鞋垫厂那边还有几排车间。” 王胜文点点头： “鞋垫厂那边好办，以后全改成胶底生产车间，你们那边比较麻烦，鞋帮成型还是个掐脖子的问题。 布鞋和皮鞋成型的工艺不一样，皮鞋鞋帮，是需要压力熏蒸成型的。” 女人眼睛一亮： “这个你也懂？我虽然去上海皮鞋厂参观过，可是我不懂他们成型的原理。” 王胜文摆摆手： “成型机做起来并不难，关键是如何培养技术工人。那活儿，一般都是小伙子干。” “既然归了你们，你们就得负责。”女人的语气有些耍赖皮的感觉。 一直在吃水煮鱼的姚琪兰又发话： “让他去教你们，他什么都会。” 王胜文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少说话，我先把这几天的任务交给你，叫上局基建处的吕科长，去把西城区建筑队接手过来，先安排他们去昌平区修公路。” 女人并不服气，反问一句： “昌平那边找谁联系？” “嗯？他们管基建的区长你不认识？打电话。” 女人恶狠狠地吐出口中的一根鱼刺，对西城区的两个人说：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局领导对下属的态度，够恶劣了吧？” 谭区长笑着回应： “态度虽然恶劣，说的事儿没错。” 姚琪兰有吃了片鱼才说话： “谭区长，我们当下属可是水深火热啊。” 随便她在那儿叨叨，没人再回答她… 第332章 吃干抹净 中午吃完饭，谭区长他们也没做停留便告辞了。 客人一走，姚琪兰这老娘们便在背后偷偷地笑。王胜文马上瞪她一眼： “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当着他们的面就敢说我坏话？” 姚琪兰低着头，但是声音很不屑： “切，我要是再不说你几句坏话，人家的眼光就能把你吃了。” 王胜文摆摆手： “你别这么说话，第一次刚认识，她怎么可能就生了邪心？ 再说了，这个项目是你介绍过来的，她怎么也该给你点面子。” “我就是可怜她，才把她们介绍过来的，我怎么没让鞋垫厂的人过来呢，你想不明白吗？” 王胜文正色训斥一句： “姚琪兰我警告你啊，你不许这么无聊，我可真不是种马。” “即便你是种马也没人责怪你，其实我是可怜她。”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她一句： “缺钱就给她点吧。” “人家才不缺钱，人家和我的情况一样，还没我好呢，我毕竟有了孩子才守寡的，她刚结婚不到一个月，她家男人就走了，她也是烈士家属。” “再找人嫁出去不就完了？” 女人叹了口气： “唉，谁说不是呢，刚开始没想嫁，等到想嫁了，已经年龄大了，找不到合适的人。” “那就没办法了，这事儿咱们帮不上忙。” “那天我们一起吃饭，她想要个孩子。” “那就找福利院抱养一个吧。” 女人一巴掌就抽了过来： “让你跟我装傻！我是说让你借个种给她。” 这下，王胜文真有些生气： “你还是拿我当种马。” “切，就你这身板，累不着你的。这么小气！再说了，这种好事儿哪儿找去啊？”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这个傻娘们，上了人家的当了，她虽然没见过我，可是她哥哥见过我，你忘了那天他哥也去送咱妈妈了吗？ 她这不是借种，她这是借势，她哥本来就是咱爸的下属，他们这是想再把这个关系利用起来。” 女人有些明白： “真的会是这样？” 王胜文很肯定地回答： “肯定就是这样，你没见谭区长介绍她是白区长的妹妹的时候，她那种很不情愿的样子？ 按常理来讲，她是应该强调这种关系才对，可是她在整个过程中，连提一句都没有。 本来她们是打算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的，没想到，被谭区长给说露了馅。” “喔，谭区长是有点傻。” “谭区长才不傻，有个词叫争宠，你知道吗？ 谭区长就是故意揭露这事儿的，一开始谭区长着重提醒了我一次，后来又训斥了一次，就是在提醒我，她并不可靠。” 姚琪兰低着头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跟了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王胜文又训斥一句： “不许你胡说八道，没人敢真害你的，不跟我，你自然就进不了官场。” “把这些事儿教教大熊他们吧。” “嗯，大熊已经有些开窍了，我会一直陪伴着他成长的。” “那你就收了她，有人对你死心塌地多好？” “你也有这种心理？别急，看看人性再说吧。” 女人马上换了种自豪的口气： “再不好的女人，也会为你改变。” “举个例子！” “牧春柳、李小然。”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王胜文虽然嘴上仍然是训斥但心里很有成就感。 …… 两人刚回到办公室，周正进来了： “师傅，你真让我过去当这个副厂长啊？” “对啊，你没看到对方派来个副区长干厂长吗？你去当这个副厂长不吃亏。” “师傅，我不想去，我还是想跟着你干。” “当然还是跟着我干，我是想让你们过去几个人，把一个厂子给他们搞起来，至少要给他们培训一批技术工人出来。 其实你们做这种新式病床没什么技术含量，连工业钣金都算不上，有了那种弯管机，是不是干起来特别轻松？ 目前，你们这些产品，在轧钢厂，占用的面积太大了，对咱们来说，完全就是个鸡肋，你去帮他们把厂子连起来，然后和搪瓷厂合作，把有些产品进行烤漆，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让你过去，是有考虑的，他们尚区长是正处级干部，那你这个副厂长应该什么级别？ 明白吗？” “奥，师傅，我明白了！” “你怎么没跟尚区长一起出去吃饭？” “师傅，我姐嘱咐过了，最近不让我喝酒。” “想让你们生孩子，对吧？” “嘿嘿，师傅，你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王胜文骂了一句： “灵犀个屁，早上还嫌弃我香油放的不合适呢。” 周正两手一摊： “嘿嘿，师傅，这事儿我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行直接把她推倒。” 王胜文拿起本子就砸了过去： “你给我滚，不想见到你！” 姚琪兰和尤凤霞笑得不行了，尤凤霞把本子给他捡起来放桌子上。王胜文拿过来，在上面写了几行字，撕下来递给她： “凤霞，你去宣传科跑一趟，把这个交给楚叶子，告诉她明天去昌平柴油机厂采访，明天农林部畜牧局的领导会过去考察，让她们把采访搞隆重点，最好让报社多派几位记者过去。” “我还过去吗？”姚琪兰问。 “你当然过去，明天徐慧珍她们还要用车，我们早上过去接你。” “还有谁？” “当然是白洁了，本来就是她的事儿。” “她怎么赖在城里不走了？” “废话，俩儿子都在这儿，我又让他表哥过去替她管事儿了，她不在这儿跟农林部的人联系，还回去干什么？” “你就是放纵她。” “她俩儿子还小，不和大熊二熊一样大了不用管，她确实需要在这边照顾他们一段时间，无可厚非。” 女人说话撅着小嘴： “哼，我知道，她是想也给你生个孩子，她感觉那样地位才稳。” “嗯，今天下班我就带着她过去拜拜泰山老奶奶，让她尽快实现这个目标。” “你让她表哥过来就是替她遮掩的吧？” “聪明，昨晚没白教训你。” “今晚继续？” “今晚不行，今晚回来，我得给徐慧珍她们拿些图纸，让泗洪酒厂的人带回去先搞基建。” “嗯，看在你们为咱家挣钱的份上，放过你了。” “嗯？你是不是又约了什么事儿？”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今天晚上白丽请我吃饭。” “行吧，告诉她别太过分，白区长那边我们等缝纫设备弄好了再联系。” “厂子合并的事儿咱不管？” “那是他们区里内部的事儿，咱们不用管，鞋垫厂里肯定是群老太太，以后都是些辅助工，不值得咱们研究。” 王胜文说完就不再理她，自己在那儿写东西、打电话。 女人气鼓鼓的就出去了，肯定是找秦淮茹抱怨几句。 下午四点的时候，傻柱过来找了，进门就开始激动： “王局长，我们一食堂那边弄好了，您过去看看吧。” “嗯？你没出去喝酒？别叫局长，你以后还是得叫我师傅！” “是是是，以后我还叫师傅。 师傅，我以后不跟局里那帮人出去喝酒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人家酒量都比我大，那天我在焊材厂都出丑了，被人家灌桌子底下去了，幸亏雨水她两口子在那边照顾我。” 王胜文边往外走，边和他说话：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光在四合院那点本事，根本就不行。 一食堂那个老孙放出来，你给他安排到了哪里？” “谢谢师傅教训，老孙已经完全服气了，跟着我炒辣酱呢。” “行吧，如果他真能改变，可以让他负责辣酱的生产，你抽出身子来，把西城区那个酱菜厂接过来，毕竟炒辣酱，除了辣椒之外，也需要基础原料。 我希望你过去，把那种传统酱菜手艺继承并且发展，毕竟社会是进步的，群众口味也会逐渐变化，靠一种辣酱打不了天下。 天津和山东的酱菜都不错，你们也可以搞个合作，大家共同发展。” 傻柱一身大拇指： “还是师傅您有眼光，”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回去巴结巴结肖厂长，让他把提拔你当正科级干部的推荐书给我写一份。” “师傅，您说他会写吗？” “含蓄地跟他提提，这是我的意思。” “师傅，要不您直接把我给提拔了算了，还找他干什么，麻烦。” “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啊，我要是能直接提拔你，早就给你办了，你知道提拔于海棠那事儿吧，还不是工会徐主席提出来的？ 直接提拔你不符合组织原则。 傻柱我告诉你啊，你以后嘴不能再这么臭，没事儿别乱得罪人。” “那我揍了老孙，不是直接得罪死了？” “他是你下属，你怕他干什么？他以后不听话，你还揍，直接把他揍服气为止。 也可以没事儿主动找点事儿，比如辣酱炒得不好，再揍一顿。 你当领导了，得有当领导的手段才行。” 傻柱揉搓着双手： “师傅，您说的太对了，这次您让我把老孙放出来，我的威信就提高了不少。” “所以我才让你趁这个机会，让老肖提拔提拔你。” “怪不得马华对你服服贴贴的。 对了他说有给你买的东西，让你抽时间过去拿。” “知道了，雨水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腆着个大肚子，下个月生孩子。” “嗯，她婆婆怎么样？能看孩子？” “肯定能看，马华弟弟妹妹都快初中毕业了。 师傅，要不你把他们招咱们厂里来算了，让他妹妹跟我媳妇干，让他弟弟跟着我干。” “呵，你终于知道和马华近了。 行吧，你把他弟弟妹妹的名字报给劳资科，让他们下个月处理一下。” “我说话人家听吗？” “又说些废话，照顾职工家属，咱们厂里有这条的。我抽时间跟他们边科长说一声就完了。” “嘿嘿，还得是师傅您。” “跟马华吹吹牛逼可以，别往自己身上揽功劳，因为人家自己也能办。” “嘿嘿，我揽什么功劳，让他请个客而已。 师傅，我跟你说，他们那边真有好酒，哪天我给你去弄几瓶。” “不用，我自己过去拉。” …… 跟傻柱在原来的一食堂转了一圈，王胜文知道，酱菜厂这事儿，又办成了，傻柱一定会帮自己把牧春花他们家吃干抹净。 对，应该在那边培养个自己人。 胡丽娟？绝对可以！ 第333章 不该姓姚 下班后，带着白洁一起去了趟老宅子，还真让她拜了拜泰山老奶奶。 女人拜得很虔诚，五体投地的那种拜。 回崇文院的路上，女人抱着王胜文的右臂，把头靠他肩膀上，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女人才温柔地说了一句： “今天在我屋里住下吧。” 回答很坚定： “好的，一定。” 进了家门就被冉秋叶心急火燎地拉进后院男孩儿们做作业的屋里告状： “你快看看你这些儿子们，太不听话了，把你的枪都拿出来玩了。” 王胜文进屋，拿起枪，扭住大熊的耳朵把他提溜出来： “大熊，你怎么回事儿？那枪，我是让你拆着玩的，你怎么拿给弟弟们玩了？” 大熊知道自己犯错误了，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爸，他们苦苦哀求的，我实在不忍心，所以就给他们玩了一下，没想到他们拿过去玩起来就没完了，结果就被冉妈妈给发现了。” 王胜文踹了他一脚： “做事这么不小心，走，跟我去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并没有继续教训儿子，而是把枪又拿出来，坐到椅子上认真地教他拆装，并且逐个给他讲解每个零件的作用和性能。 大熊这次算是除了吃奶之外，做事儿最认真的一次了，两眼盯紧了，两手谨慎地操作着，他要努力把王胜文说的每个字都记在心里。 两人捣鼓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秦汉过来叫去吃饭，王胜文才拍拍他的肩膀： “枪留给你玩，但是你不能带出去，更不能跟别人显摆。 以后有空的时候就拆装一下，自己再琢磨琢磨，但是，最好不当着别人的面捣鼓。” “爸，原来你真是我亲爸啊，你没死，对吧？” 立马被打了两下： “死什么死，我一直活得好好的，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在吃晚饭的饭桌上，大熊收到了各位兄弟们羡慕的目光。 只有宋美淑有些鄙视：他还有大炮呢，你们不知道而已，在山东那边造的，我灵儿姐姐偷偷告诉我的。 晚上，当然是和白洁最温馨的一次。 水做的女人，这句话一点都不过分。 ……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就一起起了床，王胜文给徐慧珍牛丽她俩拿好了泗洪酒厂的基建图纸，匆匆吃了两个包子，快马加鞭赶往老宅子接姚琪兰。 去昌平的路上，白洁在后座上睡觉，姚琪兰在副驾驶上说个不停： “老公，我去看了，西城区那个鞋厂其实并不大，扩大生产恐怕不容易。” “没事儿，他们不是有没收的敌产吗，那些院子都可以改造成车间进行生产。 生产劳保鞋和皮鞋，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厂房，每间房子里放几台缝纫机就可以，而且民宅都有院子，生活设施也齐全，所以用起来还方便。” “那是不是可以让他们鞋帮集中生产，缝纫可以分散进行？” “对，你没见昌平区被服厂她们，在雪茹姐那个小院儿里，用电动缝纫机，比昌平原来那个工厂效率更高？” “说的是，这边不到二十人，原厂一百多人，两边的产量基本一样。” “嗯，以后让昌平那边只生产工作服，这边生产其他服装。” “老公，我告诉你，你昨天没和我一起去，白丽很失望呢。” “姐，我没那么容易上手，别说你们让我提高了对女人的品味，就算是以我现在的社会地位，也不能随随便便和其他女人出去吃饭，你说对吧？” “可能她还是拿你当小孩儿吧，毕竟论起来你比她小一辈儿。” “既然拿我当小孩儿，就别多跟我啰嗦，你和她周旋就可以。” “老公，她可能很急，毕竟她比我小三岁，已经是三十四岁了，急着生孩子呢。” 王胜文朝后座指了指： “后边这位也是，昨晚太努力了，今天累成这样了。” “那你捎上她呗，反正也不费劲。” “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就没你这样出卖自己男人的。” “切！言不由衷，我知道你喜欢老女人，对我们没有抵抗力。 我跟你说啊，我们昨晚吃完饭，我去她家里去玩了，一个很幽静的小院儿，弄得可干净了，很温馨。” “嗯，比咱们老宅子还好？” “对，比咱们那儿好点，她一个小女人，平时一个人没事儿就整理家里，弄得很幽静很温馨。 她还说让我们娘俩过去住几天呢。” “我觉得你不该姓姚，你应该姓王才对。” 女人狠狠捶了他两下： “说我是王婆，对吧？别说，你俩还真合适。” 车子一颠簸，白洁从后座坐起来，给老公报仇捶了回去： “你这个浪娘们，咱老公在我这儿还没完成任务呢。” 王胜文扭头问她一句： “姐，你先别忙着打她，去了见了你表哥，该怎么教他说话，想明白了吗？” “早想明白了，昨天白天我就给他们打了电话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保证让黄局长他们满意。” “怎么这么肯定？” “有徐勇在那儿，他们都已经试验过了。” “也喂过牲口了？” “对！加了盐和玉米面的草料，牲口就是爱吃。” “公社的事儿呢？” “他们正在弄，联系内蒙了，想从那边买些牛犊羊羔过来。” 姚琪兰很不正经的来了一句： “驴不用买，咱老公过去就凑齐了！” 王胜文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 “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洁跟上一句： “捎上我！” 王胜文想了想： “姐，你今天可能不能回去，趁着这个热乎劲，你得跑跑公社，让单区长带着你跑，你这段时间，工作要非常努力，等把这些饲养厂建起来，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我还打算让你和他们一起去广州玩一趟呢。” “啊？真的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昌平这边既然用的好，那广州季小庆那个厂子也能生产，到时候以畜牧局的名义派你去南方指导一下生产，很正常的理由。” 一说去广州，两个女人马上就成了一伙儿，姚琪兰给她把广州好吃的都给她介绍了一遍。 这下王胜文不让她去都不行了，白洁已经开始计划从哪家开始吃起了。 最后姚琪兰又说： “老公。你让白丽也一块去吧，学学人家那边鞋厂的样式。” 白洁感到很奇怪： “白丽是谁？你们单位的单位的人可不能跟着咱们家人去。” 这次姚琪兰很认真地回答她： “她是西城区鞋厂的厂长，和你一样大，但是没你浪，也没你漂亮，我们只是好朋友关系。” 白洁也很认真地回答： “姚姐姐，我觉得和咱们家关系不大的女人，不能让咱老公冒这个险，其实咱老公保护咱们已经是很累了，别再给他惹更多麻烦。” 姚琪兰叹了口气： “唉，我也明白，等你生了孩子你就知道了，等你生了孩子你就想让咱老公多几个孩子，咱们又不能多生，让其他人生也一样的。” 王扭头看了她俩一眼： “你俩能不能别讨论这些事儿了，想想今天过去怎么表现吧，你俩再不表现好点，就被别人超过了。 我给你们说啊，等焊接管分厂一成立起来，梁拉娣马上就是主持工作的副厂长，局里准备给她定个副处级。” 白洁说道： “她昨晚说了，这个周末去机修厂看看咱们那个房子，然后把她找的那个会计也一块带过来。” 姚琪兰问： “老公，你不过去？” “我不去，那天我跟他们刘厂长通电话了，我同学刘海涛明年就能转业回来，我在盘算他回来，我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他和李刚也是同学？” “对，老宅子那边我同学很多。还有李刚她媳妇胡丽娟也是我同学，我打算把她安排到西城区政府刚查收来的那个酱菜厂去管事儿，姚姐，你和轧钢厂的何雨柱去办这事儿吧。” “行，反正这几天我也会去木器厂，给李刚说一声，让她过去找我。” “这事儿也不用急，胡丽娟好像刚出月子。” …… 车子很快来到昌平柴油机厂，仍然是挂上了欢迎畜牧局领导莅临视察的标语。 刚下车，一位四十岁左右非常白净的男人便在单婵婵的带领下，迎了过来。 王胜文赶紧向前跨一步握住双手： “单主任，对吧，咱俩终于见面了，我最近工作忙，也没来得及过来看你。” 白净男人端详着他，过了一分钟左右才说话： “王局长，你客气啦，我也是刚刚调过来。” 乔主任也走过来： “王局长，我这才没出去几天，你就鸟枪换炮成了局长了，祝贺祝贺！” 王胜文也赶紧过去握手： “我这局长还是个干活儿的，东北那边情况还好吧？” “哈哈哈，太好了，他们一用就上瘾，再来五千台！” “那也没问题，这边的产品全发给东北就可以。大兴那边一投产，产量马上就会就上来了，那边场地比这边可大多了。” 接下来就是单区长、纪区长，也是一一握手说几句，一个主题，祝贺王胜文升官。 队伍里没有吴书记，据说他正坚持战斗在公路建设工地。 大家刚进会议室，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黄局长的车队就到了，当然是王胜文带头去迎接。 黄局长下车就拍着王胜文的肩膀哈哈大笑： “哈哈哈，胜文，这次我把局领导班子成员和所有专家，都带过来了，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咱爷俩干的这事儿有多神奇！” …… 第334章 专家型领导 当然神奇。 不看设备，直接看应用，一大群人直接去了厂子后边的试验场地， 郑厂长和儿子郑世君早在那儿准备好了，一大堆玉米秸秆、一大堆干地瓜秧、一大堆大豆秸秆还有一堆芝麻秸秆。 徐勇操作设备，郑世君和另两个工人在那儿加料。 不要小瞧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为了防止扬尘，竟然还安排了了个人在那儿喷水。 黄局长马上偷偷问王胜文，是不是该加个洒水机构。 王胜文给了否定的答案：平时收割完成以后进行秸秆的粉碎，秸秆没这么干燥，如果想进行贮藏，说不定还要晾晒。 最精彩的是投喂阶段，三四十人在那儿看着两头老牛吃草。 老牛吃得很欢，王胜文知道，他们这是肯定饿了两天。 有两位专家想带一部分饲料回去进行研究，被黄局长呵斥住：这饲料就是按照配方做出来的，你们要想研究，回去研究配方不就行了？ 王胜文及时跟进：对，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黄局长请教。 专家型领导，就是这样来的。 畜牧局的人考察得非常认真，有人甚至亲自动手干了。 干过以后，当然是夸赞：这设备太好了，这不得顶二十个人铡草？ 当然换来的还是黄局长的训斥：我给你五十个人，你在一小时之内给我铡出这么一大堆来！ 当然得服气，能铡出来也铡不了这么碎、这么均匀。 秸秆粉碎机粉碎的草料，尺寸都在一厘米左右，靠人工肯定不行。 考察完实际应用情况，当然是要到会议室开会。 说是会议，当然一开始只有黄局长和王胜文说话。 黄局长： “王局长，咱们研究出来的这设备，效果确实不错，我觉得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能处理两三千斤的秸秆了吧？” 王胜文随声附和： “当然，我是按你的思路进行设计的，这是干物料，如果是鲜秸秆，恐怕一个小时处理五千斤也不止。” 黄局长： “一下产出这么多饲料，按我那个集中养殖的思路，该建多大规模的养殖场？” 王胜文给了个明确的回答： “黄局长，我觉得不该按设备的处理能力，要按当地秸秆的总量进行决定，按照百分之五十的秸秆作为饲料使用，确定家畜的存栏量。” 这时候单区长站起来说话： “黄局长、王局长，我们初步设想是按每个公社二十头黄牛和一百头羊的存栏量进行建设的。” 黄局长笑着看向他： “奥？你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当然得行动，养牛养羊，发展集体畜牧业发展，各公社都很积极，秸秆烧掉也是烧掉，不如拿来养牛养羊。 有了这种设备，一个公社养二十头黄牛，根本不成问题。 我们还可以在收割以后，把秸秆粉碎了以后储存起来，能使用很长时间。” 畜牧局有位人站起来： “黄局长，我觉得他们养牛羊，既然是为咱们做试验，咱们得进行补贴。我建议每头牛补贴一百，每只羊补贴十块。” 黄局长看向王胜文： “王局长，你觉得呢？” “黄局长，补贴倒是个好办法，但是补贴的太多了，一头牛本身才值二百多块，你这都补贴到一半了，那他们野蛮发展怎么办？ 我觉得吧，不用补贴这么多，一头牛补贴五十，一头羊补贴五块就可以。但是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可以对他们的基础设施进行补贴。比如一座牛栏补贴一千，一个羊圈补贴二百，一座马棚补贴一千。 等他们修建完成以后，咱们过来验收，不就完了？ 牛羊的补贴，等他们出栏以后再发放给他们，这样可以保证他们会认真干，同时公社也好把养牛养羊的工作落实到责任人，比如养死一头牛罚款十块，养死一只羊罚款两块。 这样，集体的收入也有了，老百姓还能把家畜拿出来供应市场。” 黄局长指指刚刚站起来的人： “严主任，你写个具体管理办法，跟这边单区长共同落实。至于派谁过来监督执行，我希望你们组成个班子，经常跑这边，每个公社安排个人，负责监督他们把牛栏建好了。 咱们局机关里的人，不能总坐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必须深入生产一线，了解实际情况。 王局长和我现在把这个条件创造出来了，这正好是发展畜牧业的大好时机，各项工作得跟上。” 这时候一位专家站起来： “我是研究养牛的，我申请过来驻队！” 马上也有一个专家站起来： “我是研究养羊的，我也申请！” 要说，那时候的专家才是真专家，一会儿的工夫，所有专家都申请来驻队研究。 这很符合黄局长和王胜文的设想：专家亲自出马，肯定是没问题了。 王胜文甚至想把兽药也给他们做出来，后来一想，这个时期还没有那么多饲料添加剂，家畜生病的几率不大。 再说，这个时期，家畜养殖的过程中的损耗，被看做很正常的事儿。 兽药配方都有，还是等他们需要的时候再说吧，目前兽医还是靠中草药给家畜治疗，这才是最环保的方法。 至于激素类兽药，还是算了吧，能不使用就不使用。 这时候，单婵婵的父亲站起来说话： “黄局长、王局长，马池口公社的情况我了解，我建议，家畜养殖场，先从马池口那边开始，我保证一个月之内就能完成。” 黄局长看向王胜文： “怎么样？” 王胜文这样回答： “单主任长期在基层工作，刚调到农机示范区工作，基层的情况，他肯定是最了解，我觉得咱们就该按他的建议办。” 黄局长马上指示： “严主任，你马上落实，人员、资金，下一周到位，你们专家谁要来，找严主任报名。” 这时候乔主任不合时宜地说话了： “王局长，做秸秆粉碎机，可不能耽误了咱们播种机的生产。” 黄局长看着他笑了： “哈哈，你不说话，我还把你给忘了，诸葛局长说你不是跑东北去卖设备收钱去了吗，正好，收来的钱给我们用用吧。 这种秸秆粉碎机也属于农机产品，你们就一块给我们做了吧，先计划每个月生产五百台，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我就给诸葛局长建议，把你给撤了，派我们的人过来。” 乔主任小声嘟囔一句： “你们畜牧局不能这么霸道。” 屋子里哄堂大笑。 白洁不失时机地说了一句： “别撤我们领导，我们会努力争取完成任务就是了。” 黄局长又看向王胜文，王胜文则是略微点点头。 于是黄局长指了指白洁： “看来这位女同志很有信心，那这样，这事儿就由你负责给我们实施，完成任务我们会有奖励的。” “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努力。” 又有一位畜牧局的人站起来： “黄局长、王局长，我想去内蒙古推广一下这种设备，请指示。” 黄局长和王胜文会心一笑便答应下来，王胜文指了指做在最角落里的徐勇： “徐勇，待会儿，你去我车上拿一份小型青储饲料打捆机的图纸，那东西比饲料粉碎机做起来还简单，就是得配拖拉机，你做出十几台来，让他们拉到内蒙古去推广。” 黄局长也说： “王局长，听说你们那个拖拉机厂搬到石景山区去了，六月份拿出产品，没问题吧？” 王胜文点了点头： “黄局长，这个你放心吧，拖拉机我们肯定能供得上，无论如何也得先紧着畜牧局用，我想，内蒙古那边，如果青储饲料推广开了，大体有一万台拖拉机就够用了，也就是我们几个月的产量。” 刚才那位说话的人又站了起来： “王局长，我要求每台设备都给我们配台拖拉机。” 黄局长马上说他一句： “老刘，虽然你是从内蒙古来的，也不能这样向着他们吧？王局长，你说说他这个要求怎么样？” 王胜文朝那个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不但要配拖拉机，还要配车斗。青储饲料，打捆完了，要拉到一起集中存放。 当然了，打草还是要靠人工，用那种大镰刀割草，可以起到保护草原生态环境的效果。 普通牛羊马吃草，是连根拔起的那种吃，对草原生态的影响比较大，打草的话，不用动草根，草原就可以持续生长。 我估计，每个牧民小组，有一两台这样的设备就行了。 如果效果好，我们再研究割草机，和这个配套使用。 黄局长，哪天咱俩再合计一下？” 黄局长拿手一指那人： “等老刘试验完了再说，咱不能光替他小子忙活！” 屋子里又是哄堂大笑。 笑过之后，单区长站起来： “黄局长、王局长，我们昌平区那边正在搞建设，咱们过去不方便，中午我们在昆仑饭店定的工作餐，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往那边走着？” 黄局长站起来哈哈大笑，对他们的人说：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昌平区的风格，咱们来是要设备的，人家还要请咱们的客，看来咱不吃他们一顿都不行了。 你们以后在这边办事儿，心里有数点！” …… 去往饭店的路上，白洁和姚琪兰很自觉地坐到乔主任车上，单主任则是钻进了王胜文的车里。 “王局长，你看我刚过来，你对我的工作还满意吗？”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责备他一句： “咱俩在一起，你不要叫局长，叫我胜文就可以。 你工作很好，挺有想法也挺有章法，这次，对你是个机会，比你哥单区长的机会都好，知道了吗，单叔叔。” “胜文，我就是早没遇到你，早遇到你我工作能开展得更好。” “单叔叔，早遇到我也没用，那时候时机还不成熟，不干项目，你没办法展现出你的工作能力。” 单主任点头同意： “你说的对，胜文，哪天去家里吃顿饭呗，婵婵和娟娟说过多次了。” 王胜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单叔叔，还是时机不成熟，她俩年龄还小呢。 以后，咱俩吃饭的机会很多，没必要非要去家里。” 单主任叹了口气： “唉，不是你婶子心急吗，她也想换一下工作。” “我婶子也工作？” “对，她在公社食堂干管理员。” “行吧，调到柴油机厂来吧，继续管食堂，我给老郑说一句。” “别人没意见吧？” “纪区长他媳妇就是总有意见的那种人！” “明白了。” …… 第335章 说你行你就行 中午吃饭，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很正常的工作用餐，只是在吃完饭和黄局长分手的时候，他拍着王胜文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畜牧局的人走完了，王胜文把徐勇叫到身边吩咐一句： “把青储饲料打捆机做出来之后，焊接管埋弧焊机也就做完了，需要配套的拉丝机一块给沈阳那边送过去，这次需要四个半直径的焊丝，独立的拉丝生产线。 六月底，你亲自去送，我派几个咱们生产一线的人跟你一起过去给他们调试好。” “让他们怎么谢咱？” “你自己给他们核算个价格就完了，不要太低，因为以后还有地方需要这种产品，价格订低了，以后咱们没什么利润。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这次，是位省领导的女儿，不是让你把她带过来，是告诉她，如果她有难，可以来找咱们。” 说着递过去一个纸条。 徐勇打开一看： “郝省长的女儿？” 王胜文很惊奇： “嗯？你怎么知道？” “他们省里就一个领导姓郝，而且我们试验炮管的时候，郝省长还过去参观了呢。” “哦，那能联系上她吗？” “以个人的身份恐怕难。” “嗯，她可能是明年高中毕业，到时候让你父亲邀请她到他们厂去工作就可以了。” “高中毕业她也不会什么啊。” “放心，我到时候教她。” “师傅，你确定你真不认识她？没见过她怎么主动收她当徒弟？” 王胜文瞪了他一眼：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我给你说，完成这个任务，我带你和周正去青岛看他们造的那舰炮。” 徐勇一听这话，马上就变成了舔狗模样： “师傅，说准了啊，到时候一定带着我。” “你忘了我还有个专家的头衔？徐勇我给你说，如果你表现好，我正研究高精度自动枪管的加工工艺，研究出来还交给你爸爸那儿加工生产。” 徐勇赶紧抱住胳膊： “师傅，你必须交给我去办这事儿啊，我没姐姐，不能给你送姐姐，我给你带个东北大美女回来。” 王胜文一脚就把他踢开： “你快给我滚蛋，拿着图纸回去研究一下，很简单的。” 说着从后备箱把图纸拿出来递给他。 徒弟抱着图纸跑了以后，单区长和单主任才过来说话： “胜文，有什么指示吗？” “哦，怎么这么说话？没什么指示，说不定明天畜牧局的人就会过去，把公社一级的畜牧站建起来吧，每个公社派一两个年轻人跟着畜牧局专家学学，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找都找不到的。” 单区长激动得竟然有些脸红： “胜文，难怪你升得这么快，原来你思路这么清晰。说的太对了，太好的机会了，我们必须抓住。” 单主任马上也说： “哥，要不咱们马上回去组织？” 单区长挥挥手： “小洁，你先在城里多待几天，我们回去做准备工作。” 王胜文嘱咐一句： “单叔叔，把马池口那个养殖场先建起来，作为标杆，钱的话先从小陈那儿拿，对了，后天周六，让小陈来轧钢厂一趟，我有事儿找他。” 单区长一听王胜文叫他叔叔了，笑得咧着嘴就走了。 车里坐着的俩女人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笑得前仰后合，王胜文刚坐到车里白洁就问到： “嘻嘻，你怎么叫起叔叔来了？” 王胜文立马白了她一眼： “你这个破媳妇，净说些让我尴尬的话，这不是第一次跟你二表哥见面吗，我给他个面子。” “我哥让我在这儿多待一天，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你带着畜牧局的人一起过去。 媳妇们，今天我有个想法，我觉得白洁应该往畜牧方面发展。” 姚琪兰问： “老公，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姐，是这样的，农机局那边，诸葛局长我原来并不跟他熟悉，是通过黄局长介绍认识的。 畜牧局不同，我和黄局长本来关系就很好，我们一起做了几件事情，配合得都非常和谐。 他既然过来当局长了，咱们是不是该跟过来？ 第一步我做得不错，至少让黄局长在畜牧局把威信先树立起来了，你没看，畜牧局的人和那些专家，今天的态度都很积极。说明他们看到希望了，自然就会跟着黄局长走。 另外，第一次我和白姐一起去他们那里，黄局长并没有多关注她，但是这次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直接就把任务交给她了，而且还是绕过了乔主任。 完成任务会有奖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听明白了吗？” 白洁马上就抱住男人的胳膊： “弟弟，我当时没敢往那方面想。” 王胜文点点头： “你不往那方面想也是应该的，很正常，但是我后来说了一句话，你应该就知道了。” 姚琪兰惊呼一声： “弟弟，你是说的你俩再合计一下那句话吧？” 王胜文扭头亲了她的小脸儿一口： “对！我这俩媳妇都足够聪明，完成了任务，出了成果，我们接下来该合计什么？” 白洁也惊呼一声： “当然是论功行赏！老公我爱你！” 姚琪兰又问： “老公，你觉得黄局长会给个什么奖励？” “这就是我想跟你们俩商量的。” 白洁马上就说： “老公，我们听你的，你给我们决定。” 王胜文也扭头亲了她一口： “媳妇，农机局白主任那个角色，你觉得怎么样？手里有钱又有权的，还能帮助自己的家乡。” “可我才是个科级干部。” “给你升成副处级不就完了？按黄局长的权力，应该不成问题的。” “我能力行吗？” 王胜文拍拍他搂着胳膊的小手： “媳妇，你听我给你说，在官场上，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姚琪兰笑了： “嘻嘻，够深刻的。” 王胜文继续对白洁说： “媳妇，你行不行都没关系，至少有我，还有你俩表哥的背后支持和帮助。” 白洁抱紧了一些： “哼！其实你不用叫他们叔叔的，你跟着我叫表哥就行。” 马上被姚琪兰给怼了： “白洁你个浪娘们，咱老公一对你好，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你可不能这种浪法，人家老公是跟着婵婵和娟娟她俩叫的。” 王胜文摆摆手： “你俩都不要先发骚，听我给你们分析，其实咱们家这些女人里边，有真本事的，也就吴颖、冉秋叶、丁秋楠、梁拉娣、娄晓娥、林婉儿、于莉这么几个人，陈雪茹算半个，其他人做的事儿，换个其他人也能做了。” 俩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白洁才说话： “老公，你说的没错，其实我除了敢跟你浪之外，还真没其他本事。” “我也是！”姚琪兰跟上。 “既然没真本事，就得靠策略，琪兰姐不用说，她就在我身边，我随时随地可以指导她，白姐，你这边有你两个表哥在这儿，我觉得也没问题， 其实原来工业局那些领导里边，黄局长是最靠谱的一个，他知道你是我的人，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你说说我该干什么？” “目前来说，两个任务，第一个就是和你大表哥单区长，一起把各公社的养殖场建好了。 第二个就是，和我那个徒弟一起，把各种设备做出来。当然了，人家也不让你干活，你们只要做好服务就行了，比如给干活的人多发点补贴什么的。” “嘻嘻，收买人心这事儿，我最在行。” “那就好。 另外一定提醒你大表哥，不要莽撞，完全按照畜牧局的指示做工作，专家怎么说，他就怎么办。 不然的话，他这个区长当不上。” 白洁又是大吃一惊： “啊？他刚提拔成正处级，你又想让他当区长啊？”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听说下半年，刘区长要调到丰台去呢，你表哥当这个区长机会很大。” “你不提拔纪区长？” “谁远谁近我还是分得清的，再说，纪区长一直没达到我的标准，我不可能提拔我不满意的人。” “老公，你能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七十以上，因为吴书记肯定会听取我的意见。” 姚琪兰插上一句： “他肯定听你的，你都让他当上秘书长了。” “也不全是这个因素，因为他是吴颖她叔叔，白洁，所以你们要跟吴颖搞好关系。” “怎么跟她搞好关系？” “过段时间，她会搞到各个村里的水泥路，一定让你表哥配合好，让她高兴。” 姚琪兰抱怨一句： “你俩都领了结婚证了，也不说睡到一起。”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姚姐，你这就不懂了，吴颖是个事业型的女人，虽然因为她叔叔想跟我搭上关系，给我们领了结婚证，但是恋爱、相亲这些程序，一件也不能少，否则我就是唐突了她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真成为你的女人？” “等昌平基础设施搞个差不多的时候吧，那时候她也有工作成绩了，我去她们家也好说话。 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她的家庭也不简单，至少他父亲肯定也是个不小的官员。” “你不会又想利用人家吧？” “亲戚之间，不是应该相互利用吗，至少于莉和于小群她们就能用得上。” 姚琪兰点点头： “嗯，她父亲好像是天津商业局里的一位领导。” 一直在思考的白洁说话了： “老公，我明白了，浪有浪的好处，有些人是先做事儿再恋爱，有些人是先恋爱再做事儿。 我俩属于前边一种人，吴颖属于后边一种人。” “聪明，说吧，要什么奖励？” “你去老山院那边奖励奖励我俩行吗？我觉得那边环境好，挺适合做事儿。” “行吧，正好做给她们看。” …… 晚上，三个筋疲力尽的人是在老山院吃的晚饭，牧春花低眉顺眼地伺候着，不过面色已经不再苍白而是有些泛红润了。 牧春柳偷偷告诉男人一句话： “哪天你偷偷自己单独过来，试试她。” …… 第336章 农机厂开工仪式 王胜文才没这么心急，牧春花现在可以说，已经成了自己筷子上的肉，什么时候吃下去，随意。 或许应该是在自己遇到烦心事，心中有了戾气的时候，来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愤怒吧。 现在，顺风顺水，确实不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胜文独宠尤凤霞，带着她各处跑。 首先就是去昌平吴书记那儿考察基础设施和公路建设。 唐胖子和韩春红还真是给力，他们每天跟着吴书记盯在工地上。 纪区长也老实起来，盯百货大楼的建设。 齐处长虽然给李局长送了个女人，但是并没有得到重用，李局长直接把他派到昌平管昌平中学的建设。 看来李局长还是知道问题的轻重缓急，市长重视的事情，必须派一员大将亲自出马。 吴颖这个基建办公室主任，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又是画图纸，又是分配任务，抽时间还得跑建筑日报社送稿子。 五月底的时候，距离七月十号高考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王胜文就把尹燕子接回城里，让她跟着李小然复习功课。 结果人家小姑娘回了城，也不住家里，反而也跟李小然一起住到王胜文家的老宅子，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住进去：这早晚也是我的家，再说了，这儿吃的比较好。 大兴农机厂是五月底正式开始运行的，标志不是开工仪式，而是第一批深耕犁的出厂。 六月初举行的开工仪式当然隆重，因为这是农林部农机局的第一个正规农机生产基地。 农机局当然是诸葛局长亲自参加，还请来一位农林部姓杨的副部长助阵。 这算是大兴县迎来的第一位真正的“大领导”，所以大兴县王书记带领全体领导班子成员迎接。 这种热闹事儿，当然也少不了苏局长，人家是作为北京市的代表参加的，自然是跟副部长坐到了一起。 畜牧局黄局长当然也要参加，他正盘算着怎么让王胜文也给他们搞个设备生产基地。 对，和诸葛局长他们分开搞，需要多少投资，我们拿。 一听说内蒙古那边青储饲料打捆机应用很成功，一下就让他有了底气：你们农机使用范围广，我们饲料机械也不差，而且我们还能应用到草原和荒地。 王胜文给他灌输的思想是，农业生产因为地域的区别将会越来越分散，而畜牧业的发展，随着饲料加工的进行，养殖业将会越来越集中。 （事实确实如此，如今的农户散养基本已经萎缩成很小一部分。） 大兴县王书记的儿子成功投入到郑强麾下，混得如鱼得水，回家兴奋地跟他爸爸说下个月和郑强一起去河南出差。 邱厂长也想让儿子邱斌投入郑强麾下，被王胜文拒绝了：你那儿子，有大用，他以后得来接替你的位置。 整个开工仪式，最忙活的是游书记，最高兴的也是他，因为县里王书记亲口告诉他，因为他是这个农机厂的副厂长，下半年提拔的名单里有他，他盼了近十年的副处级。 激动得他都想给王胜文送闺女。 王书记提拔的你，你给我送闺女是怎么回事儿？再说了，你仨儿子，根本就没闺女。 最安心的当然是刘海忠，都有老神在在的意思了：我，二百多个徒弟，我现在是想干什么产品，就干什么产品，根本不费劲，老易你个老小子，拿什么再跟我比？ 至于传出来的那些风言风语，人家一点也不往心里去：王局长提拔我，那是我有真本事。 家里那老娘们，徒弟们送的东西，你别光顾着自己和儿子吃，你得捡好的给翠花嫂子送些过去，就没见过你这么不顾全大局的人！ 大舅二舅当然也想掺和事儿，提出让儿子们回来工作。 王胜文一句话就给否决了： 他们，我已经都派出去了！他们工作的事儿，以后不许你们插手管。 参加完开工仪式回家的路上，开车的尤凤霞抱怨着： “你又喝这么多酒！”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身不由己啊，杨部长在桌上都不叫我小王同志了，直接叫我小兄弟，我能不和他多喝几杯吗。” “县里王书记和游书记给你送的东西，我都装后备箱了，回去你处理一下。” “知道了，王书记还说给送套别墅，就写你的名字吧。” “写我妈的名字吧，反正她没事儿。” “不用，那边是他们县领导的宿舍区，最好有公家身份。” “嘻嘻，我把她拉过来住。” “可别了，还是让她们住老山院，那边孩子多，热闹。” “嗯，那就留着我在里边给你生孩子。” “再晚几年吧，你刚提拔了，马上生孩子不好。” “我提拔了？我怎么不知道？” “咱们家提拔的人不少，下半年，姚琪兰、梁拉娣和秦淮茹提拔成副处级，你提拔成正科级。说不定这次你们去上海，他们为了表彰你，会给你个再提拔的机会，我想让你做局里和上海市科技局的联系人，级别马上就能再进一步。” “嘻嘻，现在去哪儿？” “喝了这么多酒，当然不能回厂里，就回家吧。” “对，回家帮我收拾收拾牛丽，她昨天又打我的屁股了，我都是正科级干部了，她还敢打我屁股，必须收拾！” 收拾牛丽没有任何忌惮，她练过武，抗揍。 三点半左右回到崇文院，用了接近一个小时就把她打服了，包括挑事儿的尤凤霞也一起睡了过去。 不管她们，你俩在一起打呼噜吧，我去后院儿帮琪梅姐做饭，今天是周六，让孩子们吃完饭再去沙河钓鱼。 刚定了两个酒厂设计合同的徐慧珍，这次表现很积极，一直和王胜文一起忙活。 “弟弟，你刚才收拾牛丽了吧？” “嗯，怎么了？” “她叫得有点惨。” “练过武的人都那样，惨叫是转移身上的痛觉。” “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了，要不哪天你也试试？” “我才不试，我怕疼。 老公，今天上午，杜康酒厂的人打电话过来了，邀请我们八月份他们酒厂搞设备安装的时候过去视察一下。” “可以啊，只要和领着孩子去广州，时间不冲突就可以。 这种事儿，以后你得跟牛爷商量，你们什么时候去，他们什么时候去，你们得分开。 不过我建议，搞设备安装的时候你别去，搞设备安装，他们都忙，你们最好是在他们设备安装完试车的阶段一起过去，产出来的酒，你们还可以品鉴一下。” “那设备安装得多长时间？” “有了四九城设备安装的经验，他们的设备安装最多一个半月，九月底十月初过去合适。” “哦，那我们得看看工作安排了，说不定那时候还有人要过来。” “又有联系你们的了？” “对，有几家呢，都在观望，他们也想看看咱们改造这几个酒厂的效果。” “我建议你们那个品酒协会再招几个人。” “为什么？目前人够用啊，没看到我们忙活了十几天，就在家里休息了吗？” “媳妇，做事儿咱学会先布局，你没看到十大名酒，现在才过来一家洋河吗，其他名酒厂家肯定都在观望中，一旦洋河效果好，他们肯定是一拥而上的。 都来了，你们才几个人，怎么接待？” “不是你们该早做准备吗，毕竟你们生产设备。” “我们已经在做准备了，机械设备我们按目前的三倍准备的，当然了，不是全给酒厂准备的，还有化工设备。 我们还准备在梁拉娣她们分厂搬迁完成之后，让梁拉娣和灵儿妹妹办焊工培训班呢。” 徐慧珍便跑过来抱住胳膊摇晃： “老公，你教给我怎么办，别看我平时咋咋呼呼的，其实就是个比较浪点的农村出来的小娘们，没什么主意的。” 王胜文笑了： “哈哈，这次靠儿子不管用了吧，还得靠孩子他爹。 我跟你说，先让牛丽她弟弟来，她弟弟一个大小伙子，跟着他父亲养金鱼，没什么前途。 要说子承父业，也得是她哥哥，他应该走另一条路。” “那我让牛丽去说？” “别，这话得让牛爷说，毕竟那是他大爷，他继承他大爷那一套，总没错儿吧？” 一直看着他俩干活儿的姚琪梅说话了： “我怎么感觉你俩是在算计人家呢，合着让人家全家都跟着你们忙活。” 徐慧珍鄙视一句： “她爸要不给咱家垒王八池子，你能经常喝到王八汤？也不想想你这些幸福是从哪儿来的。” 姚琪梅也不客气，站起来就抽她两巴掌： “你个小骚货，敢跟我犟嘴了，我把你最近天天在家也喝酒的事儿告诉咱老公！” 王胜文挥挥手： “琪梅姐你别管她，反正她又不喂奶了，就随便她吧。” “哼，怪不得徐静理非让我们叫她王静理，她就不是个好妈妈。” 徐慧珍反而笑了： “孩子说我好不好我不管，反正咱老公护着我。 对了，老公我给你告个状，陈雪茹最近总跑出去浪呢，把孩子扔给吴妈妈就不管了。” “哦，雪茹姐啊，雪茹姐是我派出去的，一个是在帮于莉和百货大楼联系业务，一个是帮西城区鞋厂试验一种新式缝纫机。” “奥，我说总有车过来接她呢，原来跑西城区去浪了。” 姚琪梅惊呼一句： “唉呀！老公你完了，有个小娘们过来接了她三次呢，来了总是问这问那的，肯定是不存好心。” 徐慧珍怼她一句： “这事儿还不好解决？你告诉宋美淑不就完了？” 这次又被打了两巴掌，不过没怎么用力。 …… 第337章 王京顺 王胜文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他自己是不是娶错了媳妇。 但是碧霞元君说的是金玉良缘，泰山老奶奶说的肯定没错儿，坚信就是了。 但是，为什么秦京茹生这个孩子能得到这么多的恩惠？ 首先是，新的工作岗位上的工作，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到六月中旬的时候，一切都按王胜文的设想顺利实施。 另一个是农村中学因为村里修路和麦收的原因，内弟秦春才，六月十五号就初中毕业了。 正好赶上轧钢厂工人技术测试。 那几天王胜文根本不用管厂里的事儿，甚至还要躲得远远的，以免有人来说情。 干脆就跟秦淮茹一起回秦家村，把秦京茹父母和春才弟弟接过来安排到娄晓娥那个小院儿里暂时住几天。 然后让秦淮茹拉着这个小舅子去跟孙伟拜了师。 这事儿把秦淮茹这个浪娘们笑得不行：你小舅子拜你徒弟为师，差了辈了吧？ 王胜文当然是恶狠狠地抽了她的屁股： 胡说八道你数第一！学技术还有论辈分的？以后这个弟弟就归你照顾了，照顾不好，我还抽！ …… 这次去广州，带的人也不少，除了秦京茹父母和季小庆，还有郑妈妈母女，外加尹经理姨妈。 但是并没有带上秦艳艳。 李局长最近看来换了性子了，亲自去尹经理她姨家里说的这事儿。 为此，还专门请她姨妈和王胜文吃了一顿饭，说话的态度也很诚恳： 胜文，老婆孩子都托付给你了，你看着办。 王胜文心里骂他一句： 混蛋玩意儿，敢这么说话，你不知道我和苏姐关系才近吗？ 算了，看在你帮我盖建设大厦的份上，饶了你。 孩子都快瓜熟蒂落了，还能怎么样？ 给小李子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他父亲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没事儿，王局长，你给我把他带回来，我剥了他的皮。” 看来这顿揍是免不了了，他父亲可是长征时期的老红军，足够狠。 行吧，去了广州以后哄着他练练金钟罩铁布衫。 家里的女人都很老实，没一个要求跟着去，连于莉也没跟着回广州，她要等于小群回来，亲自把手里的业务交给她妹妹。 …… 一行人是六月二十六号坐晚上的火车离开北京，二十八号早上六点多到的广州， 两个软卧包厢，秦京茹父母、郑妈妈和尹经理姨妈一个包厢，王胜文和两个女孩儿一个包厢。 这是郑妈妈强烈要求的：让他和女孩儿一个包厢，他能保护女孩儿。 她肯定不知道，这样最危险。 两个女孩儿睡上铺，王胜文睡下铺，一等郑娟睡着，季大美女就跑下来求搂搂。 多大了还把自己当孩子？你这不是折磨人吗。 当然，最惨的还是那位岳父大人，除了睡觉，就跑到车厢连接处抽烟： 你这破女婿，给我安排了三千只鸭子！ 三个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在一起，家长里短的拉个没完，不被逼疯了，已经足够幸运！ 当然王胜文给足了岳父福利：去餐车吃饭，可以喝点小酒，我偷偷给你带了一瓶。 一路上郑娟都不想说话，默默地看着季小庆和王胜文在那儿亲昵：他们有不是夫妻，怎么还能这样？ 当然也有她的高光时刻：第一次吃到了王胜文给她的巧克力。 到了广州，仍然是忙活，先把姨妈和郑妈妈母女分别送到尹经理、林婉儿那里，又想去送季小庆的时候，女孩儿不告诉陈厂长的住址，非要跟着一起回家。 女孩儿不乐意回家是有根据的，舅舅那儿不是家，直接没地方可去。 结果是坐车上转了一圈，还是跟着回了家。 行吧，肯定是陈厂长这个老阴逼教的。 早知道就不让她给广州打电话了。 …… 回到家里的时候，儿子娄胜晓自然是先窜到身上，王胜文还是那个标志性的回家动作：驮起儿子，搂着妻子娄晓娥。 丁秋楠竟然也在家，自然是搂着了腰。 “秋楠今天不用急着上班吗？”王胜文抚摸着她的秀发问。 娄晓娥飞过来一个狡黠的眼神儿： “我让她请了一会假，让她给你在家里搓澡。” 王胜文眼睛一亮： “怎么？你又心想事成了。” 女人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 丁秋楠便把两人往屋里拉，也是羞涩的声音： “唉呀，你就别问了，快去看看京茹吧，她爸妈和她在那儿一起哭呢。” 王胜文赶紧走进去，也顾不得面子，开口训斥： “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一家人团聚了，反而哭起来了，不知道京茹要生孩子了吗？让孕妇心情激动可是不好！ 金茹，你快吃早饭，今天不能耽误上学！ 爸妈，不许在这儿待着了，你俩也去吃饭，吃完饭洗澡睡觉然后搬那边去。” 三个人唯唯诺诺地走出去，王胜文便把儿子摘下来递给娄晓娥，坐到秦京茹身边，摸着她的肚子问： “秋楠，该到了预产期了吧？” “今天就是预产期，本来就打算下午去住院的，你们来的真及时。” 秦京茹依偎在身上抱怨一句： “盼着你来，你来了就教训我们一顿。” 王胜文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我是不想让爸爸妈妈把老家那些风气带过来，现在不是在那边，生孩子本来是件喜事儿，哭个什么劲？ 你妈又想搞婆婆妈妈那些事儿，你以后可不能惯着她。” 后边跟过来的季小庆说了一句： “咱老公足够好了，一路上都在照顾他们，他们一点都没受委屈。” 王胜文又问娄晓娥： “晓娥，骑楼收拾好了吗？” “早就收拾好了，可以直接去住。” “好，那就等他们收拾好自己，直接带他们过去睡觉，记得给你们公司里的人说，让京茹她爸明天去单位报到，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同时，吃的用的，给他们准备些。” 娄晓娥抱起儿子就往里屋走： “我去打电话，也让水泵厂的人过来接她吧？” 说着指了指季小庆。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刚才我想去送她，不知道陈厂长住哪儿，她又不告诉我，所以就跟着我们回来了。” 季小庆嘟囔一句： “我就不走，我要住在这儿！” 王胜文把手臂搭她肩膀上： “小庆，你不能忘了咱们的约定，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回家告诉他舅舅，我这几天家里有人生孩子，暂时不能过去。 你带着那些加工工艺，看看能不能指导生产。 如果秦艳艳不是正巧她妈生病，她嫂子又刚生了孩子，我这次就把她一起带过来了，你听话，回厂里给她准备好宿舍，如果你不想住你舅舅家，也可以和她住在一起。” 女孩儿撅着嘴： “说好了，你要信守承诺啊。”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柴油项目成功了，我肯定信守承诺，我这次来看看设备到位情况，还会派几个徒弟过来帮助你们，你也要给他们准备好宿舍，这些任务交给你，你要好好完成。” 女孩儿这才勉强接受。 …… 吃完饭，娄晓娥带着儿子去送人，丁秋楠给他搓澡，不过这次王胜文身上不怎么脏，没累到这个坚强的小女人。 下午送秦京茹去住院，这个时候就看出她对自己男人的依赖来了，一直躺在病床上拉住王胜文的手，不让他离开。 只能上厕所和打开水，能离开房间一会儿，就连于小群过来想亲昵一会儿，也不让自己的男人离开病房。 …… 三天以后，七月一号早晨三点半左右，王胜文的第四个女儿出生。 这次是爷爷给取的名字：王京顺 王胜文知道，父亲这是希望自己在北京一切顺利。 …… 又过了三天，母女平安，出院回家。 直接去了骑楼做月子，秦京茹母亲又想主事儿，不让秦京茹洗澡，被她训斥一顿： “这里又不是四九城，天气这么热，我不洗澡，身上就该馊了。 你如果不出好主意，那这次我家男人回去，你也一起回去吧，别在这儿指手画脚的。” 说着指了指窗外： “看见那个饭店了吗，给我去买两份牛杂煲吃吃。” 王胜文和于小群都想主动去买，又被她制止： “她如果不能帮忙做事儿，那就让她回去，别在这儿给咱添麻烦。” 这下马威给的，真狠！ 这女儿，亲的？ 不过，她这一行为，让王胜文另眼相看：这个媳妇也成长了，她已经足够把握家里的一切事儿。 女人为母则刚，不服不行。 …… 第二天，七月四号，和于小群来到林区长厂里。 进门当然是密谈： “弟弟，这次梁区长他们过来谈的挺好。” “嗯，我听我爸说了，百分之十二点五，对吧？” “对！不过我们给他们的配件有点少。” 王胜文摆摆手： “这个没问题，迟早人家也会有自己的配套工厂的，毕竟区里还要解决年轻人就业的问题。” “省领导主动找我了。” “嗯？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下半年我就能当上市里一轻局局长了，刚刚成立的部门。 不过你得继续支持我。” “咱俩这种关系，这话还用说吗。” “我走了，婉儿没事儿吧？” “肯定没事儿，越秀区物资局还想让她升官呢，说让她管五金公司和机电公司。” “嗯？王市长说的？” “对，越秀区还是咱自己人。” “胜文，你说她该怎么办？” “顺水推舟呗，还能怎么办，让五金公司专门经营镀锌管这一块，电机部分产品归到机电公司经营。” “让她干个副局长？”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不行吗？” “当然行了，你的媳妇你说了算。” “我的媳妇你还瞎操这么多心？” 林区长一拍大腿： “我艹，我都忘了，你已经升官了，我确实是瞎操心。” “行，看在你还关心我们家婉儿的份上，给你个福利，等你在一轻局安顿好了，我另外给你们一种产品。” 这次这位便宜大舅哥直接倒好茶水端到跟前： “妹夫，说说呗，什么产品？” “电冰箱和电冰柜，听说过吗？” 林区长摇摇头： “没听说过，比洗衣机复杂吧？” “嗯，比洗衣机复杂，这次要用上弟弟那儿新研制出来的产品。” “高科技？” 王胜文笑了： “呵呵，最近你没少跟弟弟交流吧？高科技这种词也能说出来了。 不算高科技，但是至少是世界最先进。” “妹夫，大体跟我讲讲，我好心里有数。” “给你讲了也没用，你们继续给弟弟的研究所投资吧。他们最近跟上海电器那边联系比较多，我还真怕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到那边。” “再投多少钱合适。” “再投五十万吧，到时候我把电器部分打包给他们制造。” “五十万够吗？” “哥，钱多得花不了了对吧？” 林区长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洗衣机都快百分之百的利润了，今年估计得往市里交接近两千五百万。” 王胜文朝地面指了指： “那就花个几百万在这儿盖个办公楼吧，你当了局长，就把办公地点设在这儿。” “我艹，还是妹夫你聪明，连这个也替我想到了。” “我是感觉你这几年花了几千万买这个局长位置，有点亏本。” “那你给我图纸。” “图纸得拿钱买。” “二十万，够吗？” “可以，这几天找婉儿去拿吧。” “你小子够坏，让我跟妹妹为了利益打架。” “要不你再给她五万？她怀着孕还要给你办事儿，容易吗。” “就没见过你这样搞敲诈的。” 王胜文鄙视一句： “切，你找别人买，五十万也买不到这么好的，我们的图纸，绝对是物超所值。” “你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婉儿生了孩子，还不是得叫你舅舅？舅舅给外甥谋点福利，不过分。” 林区长一声叹息： “唉，亲戚也分这么清。” “想给你自己孩子留点钱的话，就多给弟弟那边投资，到时候让他给你拿出一部分。” “真的可以？” “你觉得你们百分之百的利润就够高了，他们那里的利润是百分之一千都不止。” 林区长马上又爆了粗口： “我艹，这么厉害？” “比这还厉害，你还别不信。”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我要让孩子们以后跟着他们学习呢。” “哥，孩子还小，想也别想，没有一定的知识积累，直接学习也学不会，这又不是在工厂里学手艺，这需要理论知识支持才可以。” “行吧，这事儿咱先不谈了，说说梁区长那边的事儿。” 王胜文看了看他桌子上的文件： “既然你们已经签了协议了，那就开始吧，这次，我带小李子回去负责这个项目，生产外壳的压力机我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回去就可以用。” “小李子他父母那边怎么办？” 王胜文给他解释： “他父母那边没事儿，我给他分了家属楼，先在家属院住着别回家，等石景山区那边的产品做出来，给他父亲弄一批过去就可以。 他父亲是甘肃省的一位副省长，对这种洗衣机没什么抵抗力的。” “他总怕回去挨打。” “没事儿，父亲打儿子，应该的，打不死，到时候咱俩拉住不就完了？” “行吧，让他俩听天由命。” “哥，这事儿，你还真不用担心。” “于小群呢，于小群你这次带回去？” “对，带回去，于莉已经在那边开拓好市场了，她回去接手过来。” “于莉那边的货款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你这不废话吗，产品好卖呗。” “那要不要扩大一下市场？”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哥，洗衣机这种产品，和电风扇不一样，它已经是种生活奢侈品了，我不建议国内普遍使用。 但是电风扇，可以普及。我回去以后，会让于小群接手北京的业务，我派于莉跑上海一趟，把上海电风扇的市场打开。” 林区长点点头： “嗯，是个办法，武汉、成都那边已经派人过来联系了，他们商业局也想从这边购买电风扇呢。 问题是你们的电机供不上啊。” “以后每个月再多给一万台，可以吧？” “怎么，你当了领导了，就想办法扩大生产了？” 王胜文瞪了他一眼： “你就会恶意揣测，我们也是受原材料的控制，想多产电机，那也得有铜线才行。” “是云南铜矿开始开采了吧？” “不是，是江西铜矿基地开始开采冶炼，以后国内就有足够的铜材料了。” “那你们一个月才给多我们一万台，有点少吧？” “你们要是想办法打开欧洲和中北美市场，你们想要多少电机，我就给你多少。” 林区长抓住王胜文的手： “胜文，你野心这么大？” “这跟野心大有什么关系？主要是咱们的产品过硬。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当上这个局长以后，把主要精力放到开拓国外市场上，有娄经理在这边，没人比你条件更好。” “你是说利用好港岛这个窗口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不但要利用好港岛，也要利用好宝岛，港岛和欧洲联系比较紧密，宝岛可以盯紧中北美市场。 打仗，讲究火力压制，咱们可以对他们实行产品压制，其实就是利用咱们的技术优势，让他们本国的产品发展不起来。” “胜文，这些想法，你跟王市长谈了吗？” “谈了，那天在医院，我跟他聊了很长时间，他也同意我这个思路。当然了，他想有了钱发展军工的想法，我不同意，我认为，挣到钱，首先在国外收购粮食，让国民先吃饱才行。” “然后呢？”林区长追问一句。 “然后就是搞基础设施建设，我们在北京的昌平区正在搞试点，如果这条路走通了，那咱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将会迎来一个新的发展机遇。” “我艹，高层知道你这些想法吗？” “北京市的领导层看来已经是达成共识了，广州这边我正通过我父亲渗透进来。” “你是说让我们挣到钱，给基础设施建设花吧？” “哥，你真聪明。” “我感觉你这不是在夸我，你这是在说，这头拉磨的驴真卖力。”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大家都一样的。” “晚上和娄主任一起吃个饭吧？” “我爸也是这个意思。” ……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要瞻前顾后 和林区长一直谈到接近十点，直到徒弟小李子过来。 王胜文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收拾好行李，你两口子跟我回去。” …… 来到水泵厂，陈厂长和季小庆早就等在那儿，见到王胜文进门，季小庆首先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师，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估计用不到八月份，我们就能投产。” “很好，待会儿我过去看看。” 说着，从提包里掏出几个大档案袋递给陈厂长： “陈厂长，手扶拖拉机拖斗和五吨、十吨船用螺旋桨的图纸。” 陈厂长把图纸接过去，把茶水端到跟前： “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是让我们扩大生产对吧？” “不对，是让你们找配套厂家。柴油机和拖拉机你们搞，拖拉机拖斗和船用推进器找配套厂家吧，顺便整合一下农机厂家。” 季小庆也说： “舅舅，我老师在北京也是这么搞的，现在好几个分厂呢，大家一起干一个产品。” “王市长的意思，对吧？”陈厂长问道。 “肯定！ 季小庆，那个船用螺旋桨是重点，仿照电风扇叶片的加工方法，不过比那个厚度更大，加工起来有些难度。 我直接把加工工艺都给你写好了，你认真看。” 女孩儿抱得更紧了，抱怨一句： “在北京你不交给我，你是想跟我舅舅表功吧？” 陈厂长便训斥： “小庆，你怎么说话呢，人家北京又不造船，为什么要造螺旋桨？肯定是来了才编的。 再说了，你家男人都成局长了，用不着跟我表功。” 王胜文也说了一句： “螺旋桨的加工工艺，我是单独给你做的，我那些徒弟也不会，热成型工艺你要保密，不能泄露出去，特别是对外国人。 他们虽然对大型船舶的螺旋桨研究比较透彻，但是，对这种小型船舶的推进器研究还比较落后。” 这次小姑娘直接也不叫老师了，直接跟王胜文撒娇发嗲： “老公，这是给我最好的彩礼吧？” 王胜文低头看了她一眼： “嗯？彩礼不都是要钱吗？” 陈厂长笑着说： “她可以不要钱的，你那里有新技术，尽可能多教给你点。” 王胜文也笑了： “陈厂长你真自私，连外甥闺女也算计。我跟你说吧，这种加工工艺还真得保密，外国人至少十年之内研究不出来，除了基础材料之外，热处理工艺也比较特殊。” “材料你们提供？” 说实话，王胜文还真不想把这种来自2030年的技术交给外人： “对，我回去以后，小庆打电话过去，我们就发货，我们只按小庆的需求量发货。” “想让小庆当这方面的专家，对吧？” “没错，现在是做小型的，等上海江南造船厂制造大型船舶的时候，她会作为专家过去支援。” “你真想对她这么好？” “呵呵，你这当舅舅的也会吃醋？我的女人我当然会对她好些。”王胜文这次说话的语气有些霸道。 “那你这次带她去港岛结婚吧？” “她父母那边没意见吧？” “那边没问题，说好了让我做主。” “那行，我后天去港岛，就带她过去，老家那边的家人，如果想过来工作，就让他们过来吧，你找林区长给你办。” “好，我给你们安排房子。” “又盖宿舍了？” “唉，没办法啊，最近压力泵卖得比较好，钱太多，得多花点出去。” 季小庆豪横一句： “舅舅，我想要别墅。” 陈厂长看向王胜文： “可以吗？” “当然可以，按专家楼盖几栋吧，别太小了，我给你们图纸。” “嘻嘻，舅舅，我以后也是专家，我跟他没白学吧？” 王胜文训斥她一句： “别骄傲，陈厂长也是专家，搞压力泵的专家。” 陈厂长直接爆粗口： “我靠，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早就是专家了。” 王胜文朝刚才拿出来的图纸指了指： “那上边也有你的签名才行，我们去车间参观，你自己签吧，签完再让小庆安排人描图，她们技术科该成立起来了。” 说完拉着季小庆去了车间。 陈厂长自己在屋里高兴得直想翻跟头： 我艹，这事儿又成了！他林区长想提拔，我也得跟上，明天我就去农机局找人，有农机部的关系，怕什么，至少也得弄个副局长当当。 不行，还是找王市长谈谈靠谱，小庆快成他们家媳妇了，他怎么也得照顾照顾我。 听老孙给我打电话说，这小子已经成了他们局的副局长了，肯定是靠他父亲的老关系，我都把外甥女送出去了，肯定关系也变铁了。 你看老林就送了个妹妹，一切就这么顺，我这外甥女绝对不差。 对，就靠她了，再给他家生个孩子，我这局长说不定也能当上。 不对，现在我混得也不差，工业企业，我们产值第二高。 还有个地方也不对，我扔掉的那个五金公司，被这小子给支持得，比市里的五金公司都牛。 …… 一个人边签字边想了很久，结果被王胜文他们回来的一句话给破防了： “陈厂长，你们在招点人吧，我让我们那边在过来一些人，帮你们把插秧机搞起来，手扶拖拉机和插秧机最相配。” 又拿手指了指那些图纸： “这些图纸的钱，你通过报社拿出来，交给小庆就可以了。” “这次不要利润直接要钱了？” “这不废话吗，压力泵是我们那儿也生产，利润是给公家要的。 这些产品我们那边可没有，纯粹是给你们设计的，要设计费合理吧，怎么拿钱，办法林区长知道。” “要多少？” “不跟你们多要，小庆得有点压箱底的钱吧，给五十万吧。” “啊？还不多？” “你俩分，你不也得要些钱走走关系？” 陈厂长突如其来的转变： “那不多，我觉得这些图纸怎么也得值一百万。要不我们给八十万？” “别太贪心，这图纸是值钱，但是目前的形势不允许咱们多拿，等产品做出来一块拿吧。 小庆，你做个监督，别让你舅太贪心。” 季小庆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嘿嘿，舅舅，你可得老实点奥！” 陈厂长马上做出个想拿东西砸过来的样子，季小庆一挺胸膛： “你敢，我现在是局长媳妇！” 一句话让两个男人笑得直不起腰来，王胜文把她拉到桌子跟前，打了一巴掌又按椅子上： “快别气舅舅了，签字，然后安排描图。” 陈厂长想抓起电话： “我安排饭？”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安排，我得回家伺候月子。下午听我电话，说不定要跟我爸他们吃饭。” “我请？” “不用，林区长请。” 说完，也没让送，开车去了趟尹经理那儿。 …… 当然是尹经理的小姨迎接，雇的保姆正在做饭。 王胜文先问了一句： “姨，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人家去逛街了。” “家里缺什么吗？” “没事儿，不缺，你忙你的就行。” “那就好，让尹经理经常去越秀区妇产医院检查检查。阿姨我走了。” …… 告别出来就跑林婉儿那里，结果人家去上班了，家里只有郑妈妈和郑娟俩人。 郑娟想泡茶被他制止，掏出一沓钱给她： “离大街很近，随便吃点什么，尽快把自己吃胖了。 这边饭店吃饭可以不要粮票的，花完了再跟你婉儿姐要。” “嗯，我知道，这几天婉儿姐经常带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嗯，多让郑妈妈喝点粥，这边的艇仔粥全国最好喝。” “嘿嘿，你说的没错，她只要出去吃饭，就吃那个。” 郑妈妈从里屋走出来： “你这个小妮子又告我的状，王局长，让郑娟帮你照顾照顾月子去吧？” “不用，我岳母不是来了吗，家里还有其他人。” 郑娟撅起小嘴： “哼！又不让我去你们家看看！” “这儿就是我的家。” “我不信。” “不信问你婉儿姐。” 郑妈妈嘟囔一句： “傻孩子，你婉儿姐是他媳妇，这里当然是他的家了，那边只是他爸妈家而已，你没听你婉儿姐说过吗，她有时候也回家吃饭呢，只是咱们过来，她不回家吃饭了而已。 王局长，婉儿比你大几岁啊？” “郑妈妈，我觉得你叫我王局长听起来挺别扭的，毕竟我算是小辈了，你以后叫我胜文吧。 我是四二年的，婉儿姐比我大三四岁，你郑妈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家娟儿，可能是刚解放那时候的，比你也小不了几岁呢。” “哦，我知道了，郑娟妹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性格温柔又很坚韧。” 王胜文说着话，跑出去从后备箱里拿出一袋子水果放桌上： “郑妈妈，我给你们买了点水果，告诉婉儿多吃点，我回去还有事儿，我就走了。” 说完，也不管她们什么反应，，开上车就跑回骑楼。 王胜文其实是很不喜欢郑娟这种不敢反抗的性格的，遇到事情，如果你不敢反抗，那一定祸及你的家人，《人世间》原剧中周秉昆十年的牢狱之灾就是这么来的。 哪怕是她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坚决不跟骆士宾接触不就完了？孩子联系，就让他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何必拉拉扯扯的没完。 瞻前顾后、拉拉扯扯、犹豫不决，必出祸事。 王胜文心里发过誓：如果家庭成员背叛了家庭、危害到社会，必须亲自出手惩罚，毫不手软。 野兽猎杀猎物，从来都是这样。 ……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又嘴贱被暴揍 回到秦京茹坐月子的骑楼，竟然发现丁秋楠和于小群也在，连忙问道： “你俩怎么回事儿？怎么都在家啊？没上班？” 两个女孩儿马上一边一个抱住男人的胳膊，左边的丁秋楠说： “今天医院不忙，我是过来看看京茹姐下奶的情况。” 右边的于小群说： “我去火车站货场给我姐发货去了，发完货顺便过来看看京茹姐姐和小京顺。” 王胜文一左一右看了她们一眼： “你俩真的不是为了谭阿姨送的佛跳墙过来的。” “唉呀，你这人真讨厌，人家就是过来尝尝，谭阿姨做的好吃，我俩在外边吃不到这么好吃的。” 秦京茹奶完孩子，从床上坐起来： “我说谭阿姨怎么一次送两罐子过来呢，原来知道咱们家有馋猫。” 俩女孩儿也不多做辩解，跑过去看孩子，王胜文把秦京茹从床上抱到椅子上坐下，给她穿好鞋： “京茹，咱妈呢？” 秦京茹指了指楼下： “给我买牛杂煲去了，得排队呢。” “你身体感觉舒服吗？” 秦京茹很豪横地说： “我没事儿，生个孩子原来这么简单，我还能给你生一窝。” “行，那咱们就两年生一个，说好了，你可不能嫌弃养孩子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我妈说让大的看小的就行。反正我妈这几年也没其他事儿，让她给咱们看起来，等春才有了孩子再说。” “咱妈在家里还听话吗？” “还算行吧，不怎么敢说话，给孩子洗屁股也学会了，也知道用洗衣机洗戒子了。” 王胜文点点头： “她只要不牵扯到你两个舅舅，还算挺正常，不要再让他们联系上，你可以经常威胁一下她。 这次我回家带他们，谁也没通知，只把家里的粮食给了书记爷爷了。” 秦京茹叹了口气： “唉，我爸昨天还说家里那个宅子，是刚翻盖的，可惜了。” “跟他说，为了把他们的户口转出来，我把那宅子送给村长爷爷了。” “你还真送啊？” “那怎么办？不送不给转户口。”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 “你就知道吓唬人，你转户口还用费劲，别骗我了。” “吓唬你干什么，房子没人住，几年也就坏了，你问问你爸，一个工作岗位和一座宅子，他要哪个？” “我明白了，你是让我们永远不回四九城了，对吧？” “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别忘了你在这儿有两座骑楼呢。再说了，四九城我住的地方，不就是你的家吗？” “我还有钱，我想再买个晓娥姐那样的房子。”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很好，买了以后，那边那个骑楼，等咱弟弟来了，给他娶媳妇用。 钱够吗？” “花不了，我有四十多万呢。” 这下被打了屁股： “有四十多万你跟我讨论一个农村的宅子。” 跟很多女人一个说法： “打吧，打死你就没好媳妇了！” …… 等丁秋楠和于小群吃完一罐子佛跳墙，三个人才一起下楼吃饭。 吃饭的时候丁秋楠问： “你怎么对京茹她妈和对我妈完全不一样啊？” “哦，这边咱妈从思想上改变了，还给咱帮忙，京茹她妈，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先晾着她吧。” “你怎么知道她没改？” “她到了四九城里，还想给她两个弟弟送钱回去，而她两个弟弟，都有害我的心。” 丁秋楠恶狠狠地说： “不能放过他们！” 王胜文摆摆手： “没放过，已经惩罚了。以后家里这种事情，你们女人不用管，有我和男孩儿们呢，有困难我们男人先承担。” 坐在旁边的于小群拿出一把钥匙： “你俩快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回家去洗澡，我姐那个房子的钥匙我拿着呢。” 王胜文看了眼丁秋楠； “你可以吗？” 女孩儿小脸儿一红： “我没事儿的，反正医院今天没生孩子的。” …… 四点多，也不管两个仍在熟睡的女孩儿，王胜文直接开车回了家里。 两个妹妹已经在家准备高考，王胜文又给她们提供了一组练习题，不过这次连做题方法和答案都给了。 让她们认真看，最好自己再做一遍。 这是王胜文从神识空间里的电脑上找到的1965年广东省高考试题和标准答案。 如果历史不产生太大偏差，她们今年肯定还是考这个。 为了在北京化工学院凑齐三个女孩儿，王胜文真是煞费苦心。 晚上吃饭，当然是林区长请客，父亲、娄爸爸、陈厂长参加，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母亲也过来掺和。 当然不是掺和，母亲有自己的目的，抓住王胜文问： “胜文，咱光知道建厂，生产原料哪儿来？” “原料有啊，苏联1959年就把腈纶的合成工艺教给咱们了，用丙烯腈合成腈纶不是什么复杂工艺，在催化剂和溶剂的作用下，二十公斤压力就能合成，而且丙烯腈那玩意儿气味很大，一般炼油厂都直接把他们给合成为腈纶存放。 腈纶咱们国家各炼油厂库存很多，北京纺织工业局成立了个拉丝基地，正在搞拉丝试验呢。” 母亲追问： “他们搞成了吗？” “怎么可能搞成，纤维度不够。拉出来的丝根本不能进行纺织。” 父亲便训斥一句： “你小子为什么不帮他们搞起来？” 王胜文犟嘴： “爸，我跟纺织工业部不熟悉。” “哦，我也不熟悉。” 母亲干脆跑过来坐到王胜文身边： “儿咂，你是说，你能解决问题，对吧？” 王胜文满不在乎地回答： “我当然可以，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马上头上就出现俩包，对，被母亲磕的： “你小子跟谁称老将呢？” 王胜文捂着头回答： “妈，对不起，我跟我那些徒弟们说这话说习惯了，随口就秃噜出来了。你也不能打人啊，你看我头上这俩包，我都快成哪吒了。” 父亲也责怪一句： “翠玉，你以后不许随便打人，真想打，用扭大腿的办法，别人看不到。” 看到王胜文有些悲愤，又安慰他一句： “胜文，要不我给你联系一下纺织工业部？” 王胜文摆摆手： “爸，这事儿你别管，他们那个拉丝试验基地就在西城区、石景山区和丰台区三个区的交界处，我妈这边搞起来，我想让我梁叔叔他们直接接收过来。” 这次妈妈倒是高兴了，给王胜文揉着头上的包： “儿咂，妈也不白着，你搞好了，妈妈有奖励。” 王胜文摇摇头： “妈，我可不要你什么奖励，你只要以后别再跟我动手就行了。 大后天高考，你得把我俩妹妹照顾好了。 我们明天去港岛，后天回来直接回北京，然后安排孩子们暑假过来玩，让孩子们过来跟你讲理。” 母亲很不屑地回他一句： “切，别拿孩子吓唬我，孩子们孝顺着呢。” “猜猜陈文雨会不会和娄胜晓打架？还有个不会走路的王静文，会不会经常哭闹？”王胜文回复一句。 这下父亲高兴了： “张翠玉你别看我啊，我工作忙，没时间帮你看孩子。” 整个过程中娄爸爸、林区长和陈厂长都没说话，看着他们家这活宝三人组在那儿掰扯。 王胜文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很委婉地提出中央1964年第187号文件。 父亲当然是心领神会地骂他一句： “你小子怎么这么能多管闲事儿呢，省领导已经给我们下指示了，我们正在筹办中，不用你小子瞎操心。” 王胜文很痛快地回答一句： “林区长想在他们厂区那边建个办公楼，八层的，图纸都跟我要去了。” “盖呗，反正是出口产品，得撑和场面。” 王胜文指了指两个人： “他们又提出要扩建厂房，也跟我要图纸，我是该给还是不给？” “给吧给吧，发展工业得从扩建厂房开始。” 反应了一会儿，马上暴怒，伸手就要打： “你们仨这是请我吃饭吗？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敲诈我。” 王胜文反而是挺起胸膛： “打吧，还是那个价格！” 一句话让老爸没了脾气，王胜文继续解释： “爸，我是想下一步再给他们开发新产品，林局长这儿搞电冰箱和电冰柜，陈局长那儿搞南方的农机生产基地。 爸，你也知道，我在那边搞农机生产，是很成功的，这边也不能落到后边，对吧？” 父亲看了他一眼，很认真地说： “你不要拿这个威胁人，我们也是有组织原则的。” “没威胁你们，你们派其他人管，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玩。” “不行，你得继续支持！” “爸，你见过我支持过其他人吗，别说你们让其他人管，你们不按我说的办，我们就不提供相关技术。 爸，实话告诉你，不是自己人，我坚决不支持。” 一句话让那仨吃瓜群众都快笑出声来了。 王胜文又提醒一句： “爸，九月份，王市长去北京开会，让他联系一下农林部的杨部长吧，他们是老战友，让杨部长带他去看看我们的那个农机生产基地，他心里就有数了。” 父亲有些疑惑： “嗯？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 “我们那个基地的开工仪式，杨部长也参加了，我们在一个桌上吃的饭，他还喊我小兄弟了呢。” 这次父亲也不管钱不钱了，挥拳就打了过来： “我让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次晚宴以王胜文被父母暴揍两次结束。 活该，嘴贱就该挨揍！ 第三百四十章 进军体育界 第二天是坐着娄半诚的车去的港岛，这次，丁秋楠和于小群两人并没有要跟着，王胜文只带了季小庆。 这次他们是直接去的俩大舅哥的工厂拿第二季度的钱，当然王胜文还是最大的那一份。 娄氏工业园区正在大搞建设。 园区受到了港英总督的重视，把这儿看做一个经济发展的重点，也是为英国提供优质产品的基地。专门任命了与娄鸿福关系最好的一位警司过来维持秩序。 这让王胜文非常放心，顺便又给了几套高层建筑的图纸，让他们在外围继续开发。 向美电器电饭锅厂这边，向美美肚子已经很大了，不能再来回奔波，已经选择在家休息，电饭锅工厂由sally和毛顺君接手管理。 俩人搞得还不错，生产很有秩序，产量也提高了不少。 但是，和王胜文预想的一样，虽然向东方已经开始巴结人家，但是毛顺君并没有看上向东方的意思，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或许她有自己的想法。 心理自卑？没那事儿，人家已经敢和sally一边一个搂住王胜文的胳膊汇报工作了。 想当老板娘可没那么简单，向美美是王胜文的善财龙女，地位根本不可能动摇。 见到于佳萌的时候，当然是又亲又抱的作为，女孩儿虽然在港岛过得比较快乐，但是哪有在自己男人身边幸福：我最喜欢他的怀抱！ 第二天，和季小庆是以德国皇族后裔的身份结的婚，一切都很顺利，就是她浑圆的身材，差点把租来的婚纱给撑破。 与家里两位孕妇向美美和梁宁安的温存自然不必多说，人家梁宁安现在成了照顾向美美的主力，虽然自己的肚子也已经隆起，但是仍然是乐此不疲： “人家美美多听话，比那个野丫头好多了！”这是梁宁安的原话。 告状你得选对人才行，人家是现在是新媳妇季小庆的老师，而且教得很到位，王胜文当然不能责备。 王胜文忽然发现，季小庆和sally从性格到行为，都很匹配，都是一样的火辣。 匹配也不行，季小庆你还得回广州给我搞工业项目开发呢，不能赖在床上不起，现在还不是该休息的时候 七月十号准时回到广州，马不停蹄地带着两条“于”和小李子两口直接回的北京。 站台上的季小庆当然是恋恋不舍，结婚两天就要分别，确实是有些残酷，但是又没办法。 从此广州这边又多了块“望夫石”。 七月十二号回到四九城的时候，正好是高考完成的那一天，孩子们放了暑假已经接近一周了，早就等不及了。 女孩儿们都做完了暑假作业，男孩儿们连去沙河钓鱼也没什么兴趣了。 行吧，让你们明天就启程，反正那边俩妹妹也高考完了，正在等着你们。 这次家里去的人比较多，除了陈雪茹、徐慧珍娘六个，还有冉秋叶、于莉、牛丽和尹燕子，就连已经稍微长大些的秦丝和王三毛也要跟着去，秦淮茹和梁拉娣当然是很愉快地同意了。 当然少不了秦艳艳，她母亲的病已经好了，急性阑尾炎，在部队医院做了个手术而已。不到一周就出院了。 但是李小然，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你为什么非要跟着去？保护尹燕子？这借口绝对不成立，你不知道那头色狼已经回来了吗？ 我们家男孩儿们可是已经长成一群壮汉了，一般人还真不敢惹，根本不需要别人保护。 孩子们有冉秋叶这位领导者，还有宋美淑和大熊两个组织者，王胜文当然放心。 去吧去吧，家里只要不上班的人都可以去，反正秦京茹买了两个骑楼呢，都安排好床铺了，完全住得开。 车票是张灵儿给买的，四个软卧包厢加几个普通卧铺。 她这个“师娘”现在已经是公开了身份，在厂里说了话，所有徒弟们都会听，订个车票还不成问题。 去广州的大队人马是十三号走的，苏伯母和苏姐一家三口，是十四号走的。 秦淮茹、尤凤霞、杨伟三人负责护送。 于海棠也想跟着去，被王胜文扭着耳朵教训一顿：刚当上领导就这么不知道好歹？这可是国家级重要任务，你也敢瞎掺和？老老实实在家上班！ 王胜文直接把合成氰乙烯生产线的图纸交给尤凤霞带去上海市科技局，上海化工研究所那套合成聚乙烯的生产线，拿来做这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王胜文通过电话告诉蔡局长，生产出来的腈纶原料暂时存放，等这边的吐丝设备完成后，广州、北京、上海同时应用。 以蔡局长的尿性，当然是提出来派员过来联系，被王胜文给拒绝了：还不到时候，即便是给了你们技术，后续缫丝、干燥、纺丝、染色等加工工艺，跟传统棉布有很大差别。 这些问题，我正在深入研究，等有了结果再说。 王胜文把话说出去又后悔了，蔡局长这老娘们，绝对不是一般人，肯定会采取某些手段。 算了，只要吐丝喷头制造方法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她就翻不了天。 结果不知道是谁，把这消息透露给了纺织工业部，非要跟王胜文要这项技术，王胜文当然不会给。 把官司打到高层也拿王胜文无可奈何： 人家是兵器专家，可能有些问题不方便透露。 于是王胜文鼓动梁区长和纺织工业部的人谈判，把他们那个试验厂收入囊中。 王胜文给出的条件是：如果听话，试验厂的人员可以继续留下继续工作。如果不听话，我们自己建新的，完全撇开纺织工业部。 最损的一招就是，王胜文还让人把这条消息偷偷告诉了有些试验厂的工作人员。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梁区长顺利把试验厂拿下，可能都没有花钱。 至于他们之间的利益勾结，王胜文并不关心，只要把厂子拿过来就可以，反正是替你们省力，不用搞重复建设了。 …… 在把qsg92式手枪和plz-5式155毫米自行榴弹炮的图纸交给叶帅以后，王胜文就专心去搞轧钢厂新区的搬迁和纺织机械的制造了。 叶帅当然是意外的惊喜，马上安排兰州兵工厂和洛阳枪械所按图纸进行研制。 王胜文心想：你们还“研”什么，直接“制”就可以了，这可是2000年左右最可靠的两种武器，部队大规模列装的。 等徐勇这小子从沈阳回来，我还会给他突击步枪枪管的冷锻压-挤压制造工艺，然后再把qbz-19突击步枪和191步枪的图纸交上去，到时候咱们的边防战士，每人一把191，后边有155大口径榴弹炮的炮火支持，印堵阿三，我就问你们怕不怕。 别成建制投降啊，我们养不起这么多俘虏的，太能吃，还得配咖喱，我们没货！ 到时候成为国际笑话的就不是那句“敌人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反击。”了，会改成“他们非但不接收我们投降，还不给够我们饭吃”。 多损中国人的形象！ …… 镀锌管生产线的投产很顺利，还不到七月底，第一批镀锌管就已经出厂，而且直接发到广州去。 接下来就是北京那些五金公司的人轮流来请客，被请的主力张岩君忙得不亦乐乎，当然也收了不少礼物，想给王胜文送过来，被他严词拒绝： “唉呀，业务关系有点交流很正常，买点酒给他们带过去就完了，你来城里我们也没给你们买过什么东西，这些东西你们就留下吧。” 看来酒囊饭袋也有好处，知道有好东西就来个饿虎扑食。 王胜文给五金公司的人灌输的思想是： 我是给你们尹经理面子，你们尹经理在那边跑客户太辛苦，你们得替她承担一部分。 能不承担吗，这玩意儿，比原来那些产品每吨便宜四十块钱，质量还好，天津市五金公司的人都来请我们喝酒了，我们只要拿到提货单，一转手，一吨就是二十块钱到手了，这投机倒把搞得光明正大，公家多出点费用没问题吧？ 王胜文顺手把玛钢管件、套丝工具、管道安装工具转给了市锁具厂进行生产。 又收到韩处长和秦处长的一致赞美，其中秦处长态度最积极，直接去锁具厂组织领导生产。 这次韩处长最实惠，约上刚刚升了官的妹妹妹夫两口子，又带着位练排球的大个子美女，一起在正阳楼请王胜文吃的饭。 练排球你也不能带俩球来吃饭吧，还时不时来个带球过人，老韩你跟着齐处长学坏了啊！ 还不如你妹夫郑建会来事儿，酒桌上就提出在红星轧钢厂开展职工体育活动。 你怎么知道我们建了体育馆了？有内奸，一定有内奸！ 行吧，等建好了，给这位大个美女安排个体育馆馆长的位置吧，归工会徐主席管。 这位大美女，跟董晨晨差不多高，王胜文习惯。 不过除了排球之外，篮球、乒乓球、羽毛球这些东西都得搞。 体育器材我们自己生产，可以挂你们体育局的牌子，北京市红星体育器材厂，可以吧？ 严重怀疑是徐主席泄露的秘密，最近他跟韩处长走得很近。 当然不能放过韩处长，王胜文马上反将一军：体育器材也算设备，由你韩处长负责往外推荐。 他这是要提前搞全面健身的节奏。 郑建倒是满不在乎：“只要器材好，就算中南海我也给他装上。” 王胜文马上提醒他一句： “关键是学校和公园。” 韩大姐很是贴心： “王局长，你得抓紧时间啊，人家都二十七岁了，可是十月份就退役。” 我靠，她二十七岁，和我抓紧时间有什么关系？女人就是不讲理，还没逻辑性。 给领导安排工作可不行，王胜文及时把球给她踢回去： “安排退役运动员和退伍军人一样，都是企业很正常的工作，到时候你去找徐主席，让他负责给你安排。” 女孩儿倒是落落大方： “王局长，我是五五年就进去市集训队的，算是十年工龄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没错，肯定会给你算工龄的，你放心吧，我们会考虑给你安排个职位的。” 韩处长马上介绍到： “她叫韩静，我们老家延庆韩家村的。” 王胜文又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既然是老家亲戚，以咱们之间的关系，更应该照顾了。 你放心吧，体育馆馆长是副科级干部，我们会在新区那边给她安排住宅的。 另外，我们那个体育馆是三跨的，中间是篮球排球馆，左边是游泳馆，右边是小球馆。 以后市里有什么体育比赛，可以安排到咱们这儿来举行。 这些活动，还得需要郑科长给积极推荐。” 郑建马上就问： “王局长，什么时候竣工？我们过去看。” “年底竣工，不过我们得安装有关设施，春节期间估计就能正式投入运行。 郑科长，我跟你说，我们这体育馆可是全天候的，我们利用轧钢加热炉预热，安装上暖气，冬天都可以用游泳池。” “那我们就更必须去看看了。” 韩大姐怼他一句： “过几天连市长都去，你们要想去，得提前给我打报告。” 王胜文连忙制止： “韩姐，你可别管这事儿，以后体育馆就归这位小姑娘管了，给你打什么报告啊。” 一听他这样说话，排球女将小脸儿一红，马上犟嘴： “你才多大啊，就说我是小姑娘。” 王胜文随口回复一句： “我三五年的，刚好三十，不信你问韩处长。” 韩处长吃着东西，头也没抬： “对，王局长是年少有为，才三十岁就已经当上局长了。” 韩大姐看来想说话，桌子底下就被人给踢了，痛苦地揉搓着腿。 排球女将胆子就是大，鄙视一句： “切，不说实话，骗子！” 就没法跟女人说话，特别是大美女，因为她们绝大部分时间都不讲理。 于是几个人开始推杯换盏。 女将不喝酒，四个人也没喝多少，喝了四斤古贝春，那时候的古贝春还是五十六度的酱香型白酒。 吃完饭，韩处长非要送王胜文一段距离，走到没人的地方就问： “怎么样，看上了吗？” “还不错，她呢？我可是不能娶。” “人家早看过你了，很看重你，愿意给你做小。” “说吧，你什么条件。” “给露露调一下工作。” “先去职工培训中心，可以吧？不结婚以前，建议你不要让她脱产，年轻人一脱产就容易飘。 干的好，给她安排个副科长，专门负责培训小型电机生产的女孩儿们。” “太好了啊，我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这段时间盯一下轧钢厂卖旧设备吧，也不能让肖华全说了算。” “行！那我让她去送你？” “矜持点吧，别这么猴急，等她来了有机会再说。” “那露露那事儿？” “她不是正在做吗？她们在培训我们上个月招进来的新工人呢。 奥，我明白了，合着你爷俩在家就不说话，对吧？”王胜文忽然明白了什么。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跟着你干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有点看不上我了。” 王胜文挥挥手： “甭废话，回家赶紧巴结！” …… 连王胜文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插手体育界，会这么顺利。 无论怎么说，前世后世的王胜文都是位体育爱好者，只是没深入而已。 喜欢体育美女的人，混得都不差，人品更不差。 有霍先生为证。 第341章 七月下旬 时间并不晚，回到家还不到晚上八点半，家里只有于佳萌在办公室里忙活着什么，王胜文走进去轻轻拥抱着问道： “佳萌，其他人呢？” 于佳萌顿时转过身来求抱抱： “老公，你可回来了，喝酒了？我给你倒水。 老公，我跟你说啊，我回来设计了一款夏季戴的文胸，我给她们做了样板，她们心急，回来就拿我妈妈那儿去做了。” “琪梅姐也去了？” “嗯！她非要去，怕别人做不合适，吴妈妈拉都拉不住。” “真是胡闹！黑灯瞎火的也不怕有危险。 对了，你们娘俩什么时候从昌平回来的？你父亲怎么样？上次我过去，给他带了很多酒，应该是没喝完吧？” 王胜文喝了口茶水，一连三问。 女孩儿娇嗲的声音： “我们吃完午饭就回来了，我爸爸好着呢，五十瓶酒怎么可能这么快喝完，他三天才喝一瓶，他说你给他这么好的酒，有点浪费。” 王胜文的咸猪手在她身上乱动： “这么好的媳妇，给丈母爷再好的酒也值。” 女孩儿干脆示意他坐下，自己躺进他怀里，喃喃自语的样子： “老公，我要是有个自己的制衣厂就好了，可以随时随地给家人们做衣服。” 王胜文忍不住亲了她红红的嘴唇一口： “马上就会有了，我在轧钢厂新区那儿靠近家属院那里，给你建了个三层小楼，每层接近三百平方，想给你成立个红星制衣厂，你就是厂长。 这也算是红星社区的一个生活服务机构了。” 女孩儿惊呼一声： “真的啊，老公我爱你！你想得真周到。” 说着紧紧搂住脖子亲了上来。 过了三分钟，双唇才分开，又是娇嗲的声音： “老公，我当了厂长，我就说了算，对吧？” “当然了，我当轧钢厂厂长，我就要说了算，我还打算让你家咱爸爸也过去开家面包房，反正你刘岚姐姐当食堂主任，让他们归食堂管理就可以了。 也算是红星社区的一个服务机构，以后孩子们放学，饿了馋了，就可以自己拿钱去买个面包吃。 我会给他做个专门用来烤面包、烤点心的机器，他就不这么累了。” “我爷俩去那边了，那我妈怎么办？” “你妈还是在这儿啊，这边还有昌平被服厂的这么多工人呢，她需要留下来管理她们的生产，你那边需要自己再招新的工人。 实话跟你说吧，你爸爸身体出问题了，他不管你妈私生活的事儿。” “嘿嘿，怪不得你敢对你丈母娘下手。” “媳妇，这事儿你别误会，还真不是我下的手，是她对我下的手，我没敢很反抗而已，连你小姨也是这样，不信你问问她们。” 女孩儿拿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老公，我小姨现在想给你生孩子了，对吧？” “嗯，她觉得那样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才稳，她让你那俩表弟都叫我爸爸了呢。” “嘻嘻，弟弟他们才来了几天啊身体就看出长来了，说是来了后胖了五六斤。” “一群孩子一起吃饭，都抢着吃，反而吃的多，所以就长得快。 要不，过段时间，让你弟弟妹妹也过来吧。” “不要，让他们先好好上学吧，没文化真不行。再说了，这边住起来不方便。” “没事儿，我觉得他们能融入进去。” “那得问问我爸爸，我爸爸拿他们当宝贝。” 王胜文想了想： “那行，等到了新区那边，我要套新房子，让他们转学过来，和你都住进去。反正是咱们轧钢厂自己的学校，你秋叶姐当校长，咱们说了算。” 女孩儿的声音有些赌气： “让他们爷仨住，我不住，我必须要和你住到一起。” “我怕你来回跑，累。” “我没事儿，拉娣姐姐不是也来回跑吗。” “行，那你跟她学开车吧，你俩替换着开车。” “我不嘛，我要你教我开车。” 王胜文轻轻拍打着她，像在哄孩子： “可是我太忙了啊，我工作太多，还天天在外边跑。” “那我等我凤霞姐姐回来教我？” “为什么？” “拉娣姐太狠，我学不好会被她打屁股的。” “嗯？学不好她会打人？谁告诉你的？” “牛丽姐走的时候偷偷告诉我的，她被打过好几次。” “呵呵，她不好好学，态度还不老实，调皮捣蛋的，不被打才怪，像你这么乖乖的女孩儿，拉娣姐肯定舍不得打你，实在不行让你灵儿姐姐教你也可以。 不过她最近可能没空，她嫂子刚生完孩子，她经常回家去看小侄子。” 女孩儿声音有些执拗： “我不，我就是想让你教我，我知道，其实家里人大部分都是你教会的，你抽空教我！” 面对如此美丽的女孩儿，王胜文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能答应下来。 以后出远门经常带着就可以，到了没人的路上，就让她学一会儿。 方向盘挂块骨头的梗，就不说了，改帅哥哥在身边陪伴吧，同样的效果。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句话像在骂人。） …… 两个人正说话，女人们回来了，这让王胜文压力巨大，每个人都毫无忌惮地在办公室里试新做出来的内衣算个什么事儿，信不信我挨个把你们拖出去？ 还要让男人看合适不合适，你们自己不会感觉吗？幸亏灵儿妹妹去她哥家里看母亲去了，否则我让她打你们的屁股。 哦，看出来了，白洁的皮肤最白。 直接把梁拉娣拉过来坐腿上问： “五金公司他们的仓库开始盖了吗？不能总让他们跑咱们车间门口去提货，那样厂里的人太乱了，保卫处有意见，提我那儿去了。” “人家已经开始盖了，这次是物资局直接派过来的人负责，看来你换尹经理当五金公司一把手的愿望实现了，他们公司现在就没经理了，物资局都给他们调走了。” 王胜文点点头： “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做的，肯定是李局长做的，他对尹经理真的上心了，说不定尹经理生孩子，他都会过去。 反正苏姐和孩子们都不在家，他也自由了。 昨天还跟我说要去考察一下镀锌管在那边的使用情况呢，说是建楼用得上。” 梁拉娣有些疑惑： “嗯？怎么会这样？那不是夫妻不一条心了吗？” “也不全怪李局长，还不是苏姐在家里太强势了，根本不让李局长手里有钱，他一个副局长，朋友又多，抽烟喝酒的，手里没钱怎么可以。 社会地位变化，夫妻间关系也要做相应的调整才行，他当轧钢厂厂长的时候，遇到花钱的地方，我可以给他去结账，现在再让我去给他结账，他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你的工资还不是灵儿妹妹给你领？” “姐，我不一样，我虽然不自己领工资，可是我随时随地要钱，雪茹姐都会给我，李局长可没这么听话的媳妇。” “嗯，我也听话，我听话你再给我办件事儿行吗？” 王胜文立马抽了她的屁股： “说什么屁话，说了这么多，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你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说吧。” “你打吧，打死我你就没这么好的媳妇了！ 我那个从机修厂请过来的姊妹，她老公下半年从部队转业，你让他到咱们厂里来呗。”梁拉娣还是那句经典说法。 “在部队什么级别？” “连长。” “可以，让他去保卫处干个科长吧，以后负责原材料押运，那边还缺个位子。” “又给福利？” “这算什么福利？” “原材料三天才押运一次，还是从首钢那儿押运，这么近，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干。” “你这种想法不对，随着咱们产品种类的不断增多，其他原材料也需要押运，任务会重起来的。 记住，咱们厂里不养闲人。” 女人在怀里扭动着身躯，很明显就是在撒娇： “老公，去后院儿睡可以吗？” “可以，我都想过去睡，今天咱们还去堂屋，我还是觉得那个大棕床舒服，睡觉凉快。” “让我睡个好觉。” “这几天累坏了吧？” “嗯！但是高兴。” “过几天就好了，张岩臣忙完家里的事儿你那边也理顺了，你就闲下来了，说不定还要派你去沈阳出趟差。” “去沈阳干什么？” “给徐勇他父母那个工厂的大口径焊接管做个验收。” “为什么要派我去？” 王胜文被她气笑了： “你这个傻妮子，你现在可是全国埋弧自动焊的首席专家。” 女人恍然大悟： “奥，那事儿我都给忘了，不过我喜欢傻妮子这个称呼。” “这种事儿怎么能忘？那是个荣誉，也是种责任。” “那你也一起去吗？” “看看时间安排吧，我倒是想去。如果我去不了，会派徐勇他媳妇和你一起过去。” 两人正亲昵，姚琪梅跑了过来，一把拉起梁拉娣，自己坐男人腿上： “你俩怎么在家还谈工作，梁拉娣你快去洗澡吧，这么好的座位，让我坐会儿，我跟老公说几句。” 王胜文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 “五个多月了吧？哪天让灵儿妹妹带着你去检查一下吧。” “嘿嘿，我没事儿，前几天刚去让老中医号了号脉，前门那个老中医说我好着呢，胎心跳得很有力。 他说从脉象来看，我这次肯定是怀的男孩儿，嘻嘻。” “以后就别骑自行车出去了，反正佳萌和小群回来了，早上去买菜买早餐，带她们一起去。” “不用，我还是跟吴妈妈一起去买好，我们慢慢走走也有好处。 老公你别说啊，平时孩子们在家惹我生气，但是她们一走，我心里还真空落落的。” “孩子吗，长大了总归会走出去，当父母的不能束缚他们。” “你真舍得他们走出去？”女人问道。 “舍得，他们总该有自己的世界。” “我是说的宋美淑。” “也舍得，她现在不是也走了吗。” 女人又是喃喃自语： “我觉得她去找别人，还不如留下来和你在一起。” “姐，咱别纠结这事儿了，说这些，还不到时候。” “哼！你又嫌我烦，现在我累了，你抱我去睡觉！”女人下了命令。 把姚琪梅抱到后院，又拍她睡下，刚出门，便被白静和白洁催着去洗澡，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快到十点钟张灵儿才从外边回来，还是带着刘岚一起回来的。 王胜文赶紧迎上去拥抱了刘岚一下： “岚姐，你怎么跑过来了？王柳儿呢？” “她晚上吃饱了一般不会醒的，有苗妈妈在那儿看着没事儿，我过来给你汇报一下新区食堂的事儿。” 马上被后边的张灵儿揭露了： “她就是想你了，新区食堂其实没事儿，我哥说那边的饭菜也挺好吃。” 刘岚反过身就打，打完又搂住男人的腰，变成了温柔的小女人： “她说的其实没错。” 王胜文便把她抱起来： “岚姐，南北两个食堂，你和赵师傅分开管，你这边管好饭票的发放就完了，这些厨师，都是自己人，待遇我给得不错，家属能来的，都来了。 年后，咱们学校建起来，还给他们解决孩子上学的问题，他们肯定安心干的。 现在你是食堂主任，要学会利用手中的权力。 比如轧钢厂工人舍不得吃的问题，有家庭确实困难的，可以问问车间主任实际情况，多给他们发点饭票。 周围有些大队里，有种菜的，你可以通过那边那个供销社直接去收购，那个供销社主任，是大兴县王书记的爱人，也是咱们自己人。 所以你放心大胆干。 灵儿妹妹，你跑了一天了，快去洗澡，我们今晚在堂屋睡。” 气得张灵儿在后边直跺脚： “你俩就没个好人！让我去洗澡，你们在这儿说悄悄话。” 等张灵儿走了，刘岚才说话： “老公，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 灵儿妹妹性格有点怪，我感觉她是怀上了。” “嗯，我觉得也是。 岚姐，你也学学开车，每天来回，总让拉娣姐带着你，她太累了。” “嘻嘻，这几天她正在教我呢，我们回家的时候，她就让我开一会儿。” 王胜文有拍拍她的肥臀： “你生了孩子以后胖得太厉害，虽然是要奶孩子，也不能放开了吃，太胖了血压高。” 一打就又打出那句老话： “你打吧，打死我你就没这么好的媳妇了！”她说的比梁拉娣更娇嗲。 …… 已经是七月下旬，晚上睡觉还真有点热。 …… 第三百四十二章 镀铌吐丝喷头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刚进红星试验厂的办公室，小李子就跑了进来，而且进来就告状： “师傅，那活儿没法干，他们都是招的些什么工人，根本就是啥都不懂。” 王胜文笑了： “哈哈，怎么样，从零开始没这么简单吧，你这是太急于求成了。 你带了几个人过去？” “我带了二十个人过去，我觉得足够了。” 王胜文又开始责备： “你这孩子太过分了，人家招了一千多个工人，你带二十个人过去，一个人教五十个人，你觉得可能吗。 你去找找周正，他那边有人闲下来了，正帮郑强他们干活儿呢，你让周正给你派人。” “师傅，那我带多少人过去合适？” “有多少人带多少人，对北京来说这是个新项目，咱们自己的人接受能力强，你们去先把各个工序干起来，然后给他们招的工人分配工序，一个人先学一个工序，总没问题吧？” “师傅，我跟你学的还是不好，我没人家张岩福那个本事。要不你让我回来吧，我不当那个副厂长了。” “你这是什么话，跟着我当副厂长还委屈你了？你知道当时人家张岩福去启动那个厂子，带过去多少人吗？人家从轧钢厂带过去三百多人，基本是一个人教三五个徒弟。 你倒好，才带二十人。 你有点自大了。” 王胜文说这话没毛病，大院儿子弟最突出的毛病就是自大，包打天下那种。 “师傅，我知道了，就是广州那边的配件还没到。” “嗯，那就先把压力机和烤漆房弄好了，锻压模具安装好了吗。” “安装好了，烤漆房正在垒。” 王胜文挥挥手： “行吧，你先去跟周正要人，然后联系一下火车站货场看看配件过来了吗。 要来人就给他们分配徒弟，责任到人，培训不好不允许他们回来。” “嘿嘿，师傅还是你高明。” “高明个屁，甭跟我这儿耍贫嘴，我可告诉你，国庆期间你父亲会回来，你要是出不来产品，你试试。” “我艹，还有这事儿压着我呢，差点给忘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正在泡茶的张灵儿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哈，哥，还是你会治人，一下就治好了他的矫情。” 王胜文从地上拿起暖壶给茶杯充水： “妹妹，我感觉你怀孕了。” “啊，哥，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敢确定。”张灵儿大吃一惊。 “你最近皮肤发锈，没以前那么有光泽了，也能吃了，所以，肯定是怀上了，可能是我去广州前那几天晚上怀上的。” “你不是怕我去看我侄子，故意骗我的吧？” “你那是去看侄子吗，你纯粹就是去找咱妈去玩，去了咱妈宠着你，你很享受那种被宠的感觉。”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你干嘛要逃，我对你不好吗，人家都说，闺女出嫁了，不应该总往娘家跑，宋红霞会怪罪的，宠女儿就少宠儿媳妇了。” 女孩儿撅着嘴回答： “我知道了，我以后少去。” “琪梅姐肚子也大了，哪天从老宅子那边把魏妈妈或者孙妈妈接过来做饭吧，那边就琪兰姐和两个孕妇了，还有姚妈妈帮忙。 顺便找周琴检查一下。” “你陪我去！”女孩儿的声音很坚定。 “当然，给周琴打个电话，让她周末安排自己值班，你过去做检查。” “你不怕她跟你发脾气了？” “她凭什么跟我发脾气？没事儿，带上牧春柳一块儿。” “再带一个过去，她能疯了。” “那她活该！小心眼儿” “也是哈，不过别的事情上，她不是这个脾气，到你这儿了，怎么就成了斤斤计较了呢？肯定是你惹过她，后来又不理她了。” 王胜文拍她一巴掌： “我可没有始乱终弃，我是让她安下心来研究问题，谁知道她心思这么复杂。你没看，我现在都故意躲着她呢，总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去老宅子那边。” “要不你哄哄她？” “她比我还大呢，凭什么让我哄，我还是干我自己的事儿，不理她那些矫情。” 王胜文说完也不再纠缠于此，一个人去了那个小电镀池子。 ……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拿个像没了把的茶杯一样的东西出来放进车里。 吃了午饭，又带着张灵儿跑到办公楼的晒图室，放显微镜下边，拿个大灯泡在那儿照。 张灵儿瞪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惊呼一声： “哇，哥，这么细的小孔啊？原来你在里间屋里天天用显微镜搞的是这玩意儿。” 王胜文抱住媳妇把她揽紧： “妹妹，知道吗，这玩意儿能改变世界，可以让咱们国家人再也不缺穿的了。” “哥，你说的吐丝头就是这玩意儿吧？” “对，用好了，一个这样的吐丝头每天就能吐出一百公斤的腈纶来，一台吐丝机至少能安装十个这样的吐丝头，也就是说，一台小型机器每天就能生产一吨的腈纶丝线，能纺出近一万平方米的布料。” “哥，这东西咱们能批量生产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是在这儿，只在这儿搞电镀，钻孔的工作，咱们拿回家去做。” “家里怎么做？”张灵儿很奇怪地问。 “你刚才说的里屋里那个显微镜，其实不是个显微镜，是我用钟表齿轮改造成的群钻，一次就能打十八个孔。这个吐丝头上总共有一千多个这样的小孔呢。” “没这么细的钻头吧？” “当然没这么细的钻头，目前咱们国家只有0.05毫米的标准钻头，所以钻出来的孔，内壁还需要电镀上一层稀有金属铌。” 女孩儿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 “哥，你什么都会干。” “我也是在摸索，从过了年我就开始研究，一直到现在才算成功。” “你费了这么多心血啊？” “值得，这东西非常贵。” “多贵？” “国内厂家可以卖三万，国外如果想购买，这样一个需要三十万美元。” 王胜文知道，这是来自2030年的技术，没想到让自己给做出来了，这种吐丝头，即便是到了下个世纪，有了白金激光打孔工艺制造，也没有这种喷头耐磨。同样的吐丝头，这种，是激光打孔白金吐丝头使用寿命的一千倍。 当然得卖高价。 特别是以后玻璃纤维的制造，有了它，基本上就没别的国家什么事儿了。 “技术截胡”，大概就是如此。 说完价格，亲了亲怀里的小媳妇： “我打算把这种产品放到老山院那个后宅院里干，做两台那种群钻，一天时间做二十个，应该不成问题。” “我们家里人都参与？” “谁有空谁就干呗，这活儿又累不着人。” “不会被别人偷了去吧？这么贵。” “所以我才拿回家去做，其实电镀的时间很短，一次用不到一个小时。” “嘿嘿，哥，咱们家一天就能有六十万的产值。” 王胜文微笑着说： “哼哼，不能这么说，还有很多配套的东西呢，只靠吐丝喷头也做不出产品。” …… 两个人在晒图室聊了一会儿，王胜文把喷头装好了： “走吧，去我办公室给梁叔叔打电话，看看他在不在办公室，咱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我觉得今天咱们该过去一趟，你那个弟弟回来，你还没见过他呢，我听岩福说他盼着你过去，他怕耽误你工作，也不敢过来看你。” “你那边下午没事儿？新工人培训工作正常了？” “正常了，韩露露今天特别积极，主动代替我给她们讲课。” “行吧，那咱就直接过去，红岗回来，光打电话了，还没见过面呢，正好我也过去看看他工作的情况。” 给梁区长和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两人开上车往石景山区走，一边走一边说话： “妹妹，说说岩福对我那个弟弟是什么看法。” “放心吧，我弟弟说他好着呢，和我兄弟和他媳妇配合得都挺好。” “蒋珍珍过去干办公室主任没遇到困难吧？”王胜文又问了一句。 “她干办公室主任肯定没问题，其实她文采还是不错的，连他们的周区长都夸奖她，其实她在这边干宣传科也可以。” 王胜文跟她说明： “她那文笔，干宣传科不行，文笔太工整了，写公文可以，跟她妈妈学的。” “她对我大娘，还没对我妈好。” “嗯，势利眼，也是跟她妈学的。她妈看到我开始提拔岩福了，当然对咱妈好。 等冉秋叶和李小然回来，让岩福找个理由，组织吃饭吧，你们和她妈妈一起吃个饭，把关系拉近了，说不定咱们新区的学校还要用上她。 她现在虽然在教育部门工作，但是原来一直搞教学，肯定很有经验，实在不行就让她当咱们新区学校的荣誉校长。” 张灵儿有些疑惑： “平白无故让人家给咱帮忙，人家会乐意吗？” “放心吧，你出马请她，她肯定乐意，不信你试试。”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蒋珍珍父亲，是兰州兵工厂的一把手，我刚给了他们一套图纸。我既然和他父亲配合，她母亲肯定愿意和你配合。” “哥，蒋珍珍爸爸见过你？” “当然见过，前几天我还在叶帅那里给他们做了图纸讲解呢。” “怪不得她妈对我妈这么好。” “行，让咱妈本分些，不能占人家便宜。” 女孩儿马上就打了他一巴掌： “都跟你说过了，我妈就是好说，没其他毛病。” “好说可是大毛病。” “所以人家来了城里，你一次都不去见她，对吧？” 这次王胜文打了回去： “你这个破妹妹，我徒弟宋红霞坐月子，我去她们家干什么？我看你也跟咱妈学会了，说话不过脑子。你哥都不敢说这话！” 张灵儿傻笑了起来，抱住胳膊： “嘿嘿，都说怀孕了会变傻，看来确实这样。” 王胜文也不在意： “说，你嫂子生孩子，你给了多少钱？” 张灵儿继续傻笑： “嘿嘿，我拿过去一万，他们不要。”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这个破妹妹，果然是变傻了，你给人家拿一万，你生孩子的时候，他们这人情怎么还？两个身份，一个是妹妹生孩子，一个是师傅家生孩子，人家得加倍还人情，你想让他们家破产，对吧？ 我看你找周琴也别查肚子了，查查脑子吧，说不定一脑子浆糊呢。” 这次气得张灵儿直接扭头看往车外： “哼！什么臭哥哥，就知道欺负我，等你带我去了医院，我就告诉周琴，让她好好欺负欺负你，给我解解气！” 王胜文马上告饶： “妹妹，你别真生气，咱们虽然不能给他们钱，但是我有其他办法补偿他们。” 张灵儿也不扭头，很豪横地说了一个字： “说！” “轧钢厂全搬到新区以后，除了傻柱那个辣酱厂之外，我会把咱们红星试验厂分成这么几个车间。 第一个是大型电机车间，让淮茹姐当车间主任，再给她配两个副主任； 第二个是小型电机车间，让宋红霞当车间主任，也再给她配两个副主任，你提供人选； 第三个是金属试验车间，杨伟当车间主任，给他配一个车间副主任； 第四个是拉丝生产车间，让秦川当车间主任，给他配两个车间副主任； 第五个车间是新设备生产车间，让孙伟兼任车间主任，配四五个车间副主任； 第六个车间是化工设备车间，让郑强当车间主任，配三个车间副主任； 第七个车间是焊接耗材生产车间，让郭传立当车间主任，我觉得给他配一个车间副主任就够了； 第八个车间是医疗器械车间，让周正干车间主任，给他配两个车间副主任； 第九个车间最大，正处级车间，是新产品开发车间，孙伟任车间主任，配上七八个车间副主任； 第十个车间是保密产品车间，让徐勇任车间主任，归我直接领导； 第十一个部门就是你们了，市工业局职工培训中心，你的主任，韩露露当副主任，再有其他人，只要你能看上，我就安排成副主任。 今年到厂里来的学校毕业的人不少，先让他们在车间实习着，一年实习期完成，再根据他们个人的技术特点分配具体工作。” 这下张灵儿也不生气了，扭过头又抱住胳膊： “老公，我不惹你生气了，你说我傻就说吧，和你比起来，我是比较傻，但是我知道永远对你好。” 王胜文得意地笑了： “嘿嘿，都要给我生孩子了，不对我好还能怎么办？要生儿子，咱俩合伙揍他，要生女儿，咱俩一起疼她。” 张灵儿便有些自豪： “我肯定能生儿子，我还要多生几个。” “你就不怕把自己累趴下？你婆婆可给你看不了孩子。” 张灵儿满不在乎地说： “不用她看，咱家这么多孩子，大的看小的。” …… 小两口说着话，车子就来到了石景山区政府。 第343章 成本五十 进了梁区长办公室的门，弟弟梁红岗就拥抱过来： “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好小子，长得又高又壮了，咱俩的七八年没见了吧？” “可不是吗，五九年我去当兵，你去武装部送的我，我还记得呢。” 王胜文转身把张灵儿拉过来： “红岗，这是你嫂子张灵儿，跟着我干，你如果没媳妇，让她给你介绍，她那儿女孩儿可多了，你抽时间过去挑一个。” 梁红岗深深鞠了一躬： “嫂子您操心，我就指望着你了。” “嘻嘻，哪天你过去自己选。”张灵儿笑着回答这个小叔子。 办公桌后面的梁区长说话了： “你们仨，别光站着说话，坐下喝水，我给你们准备好菊花茶了，冷好了等着你们。” 王胜文坐下喝了口水，便问： “叔，给我婶婶打电话了吧？” “打了，她马上就过来。” 王胜文把手臂搭梁红岗的肩膀上： “红岗，怎么样，回来还适应吗？” “嘿嘿，哥，你把所有事儿都给我理顺了，我过来接手就完，当然没问题。” 王胜文指了指张灵儿： “那个张厂长张岩福，是你嫂子大爷家的弟弟，你俩得配合好。” 梁红岗的回答很自信： “放心吧，我刚过来没几天，我们自己产出来的第一台拖拉机正好下线，一切都很顺利。 现在他管生产，我管和农机局联系发货和报配件购买计划等这些外部问题，我们协调的很好。 你给我们派过去的那位姚科长，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正跟她学徒呢。 现在周区长都不怎么管我们了，他忙活洗衣机厂的事儿去了。” 梁区长主动过来坐到身边： “胜文，你说有好消息，先跟我说说呗？” 王胜文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梁叔叔，你不会是想撇开婶婶吧？跟你说吧，这事儿，婶婶不来，我还真不想说。 好不容易我妈和我婶婶想一起干件大事儿，不能让你搅和黄了。” 梁区长尴尬地笑了： “看你这孩子，真敢说话，我哪儿敢搅和她们的事儿啊，我不是就想提前知道一下吗。” 王胜文从张灵儿手里拿过皮包，从里边拿出那个做好的吐丝喷头，放茶几上面： “叔，就是这玩意，我从过了年就搞试验，今天终于试验成功了。” 梁区长拿过去，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胜文，这不就是个用铁做的茶杯吗，有什么神奇的？” 这次，张灵儿大胆发言了： “梁区长，你这样看当然看不出什么，跟您说吧，这就是那个吐丝喷头，值钱着呢。 您要想看出问题，得拿显微镜看那样才能看出问题来。” 梁区长扭头问王胜文： “胜文，怎么个意思？” 王胜文从他手里拿过东西，指着带吐丝孔的一端： “梁叔叔，这里，有按微米为计算单位的小细孔一千多个，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继续讲明白些。” “继续讲明白些就是，通过这些小孔吐出来的丝，比头发还要细几百甚至上万倍。” “比棉花还细？” “对，比棉花也要细成百上千倍。” 梁红岗比较聪明，马上惊呼一声： “哥，这么细的孔，你怎么钻出来的，没这么细的钻头吧？” 王胜文把喷头递给张灵儿，示意她重新装起来，才回答他这个问题： “弟弟，这种技术是保密的，我不能随便说，但是我告诉你，那东西，比黄金还贵，加工一个这东西，可费劲了，而且做的量还不能太大。” “几千？”梁红岗问了两个字。 “你哥说至少能卖三万。”张灵儿很自豪地回答一句。 梁区长扭头看着王胜文： “胜文，这东西真值这么多钱？” 王胜文微微地点了点头： “叔，这东西确实就值这么多钱，这还是在国内卖的最优惠价格。 如果是外国人要买，至少也得三十万美元，还得看高层的决策，是不是要卖给他们。” “怎么个意思？能挣这么多钱还不卖？”梁区长继续追问。 王胜文又认真地点点头： “对，如果是我们纺织厂和服装厂干起来，那我们就不应该卖零件，而是应该卖成品。 直接卖给他们衣服和布料，至于基础材料加工，就不让他们干了，那个利润率才大，而且批量也大，是个长期商业行为。” 梁区长马上就是一副很急切的样子： “那咱们赶紧开始啊！” “纺织工业部的那个纤维试验厂收过来了吗？” 这次轮到梁区长点头了 “你婶子已经去办手续了。” “多大一厂子？” “不大，二百多亩地，四百多个人，两个一千平米的车间，才一台设备。” “嗯，我知道了。完全收过来以后，加固围墙吧，弄上边带铁丝网的那种围墙，换我们轧钢厂的保卫人员。 原来的员工，都得搞一下政治甄别，剔除历史不清白的人。 特别是相关的技术人员，能退回纺织工业部的退回，退不回去的话，也不能让他们再干技术工作，我去甄选一下以后再用。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是派谁过去管理这个厂子，建议你考虑清楚了，这厂子，以后可是全国纺织工业的示范基地。 绝对不容小觑。” “胜文，你婶子想过去，你看行吗？自从她从广州那边回来，她就对你产生了一种迷信，觉得你搞什么都能成功。” 王胜文摆摆手： “别让我婶子过去，她留在妇联还有用。我觉让春柳过去合适，她心思其实是很缜密的，管理一个这种企业完全不成问题，不会的地方，还有我和姚科长帮助。” “嗯？春柳不是怀孕了吗，她没事儿吧？” “没事儿，这种工作，设备都是成套的，我们做好了拉过来直接组装起来，加上原料就可以进行生产。 估计纺织工业部派过来的那些人，都是纺织高手，稍微一培训就可以用。” 梁区长坐那儿，拍打着膝盖： “行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按你说的办，先给春柳办手续。” “对！婶子做厂长，春柳做副厂长，婶子继续留在妇联，一旦试验成功，就把这个厂子说成是妇联和石景山区共同落实的企业，如果纺织工业部再想插手，让他们和全国妇联去打官司。” 这次梁区长改拍打出声来了： “我说胜文，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种馊主意你也能想出来，这不纯粹是转移矛盾吗。 红岗，快跟你哥学学，看看你哥办事儿多损，咱们干事儿，他能让两个毫不相关的部门打起来，嘿嘿！”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叔，你怎么能说我损呢？这是不是新的纺织企业？这是不是全国妇联职业示范区？他们两个部门怎么就不相关了？ 我这是替你们着想呢，他们两个打起来，咱们才能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干咱自己的事儿， 梁叔叔，实话跟你说吧，这个厂子搞起来，至少能值一个亿。 你说，他们能不眼馋吗？ 谁想拿过去，那对不起，拿钱砸咱们，把咱们砸晕了，企业拿走，咱们再建。” 梁红岗在旁边嘟囔一句： “哥，要不我这个厂长不当了，天天跟着你混吧，太厉害了，两个部级部门，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弟弟，这可不是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实力碾压。 他们一个要搞纺织工业示范区，一个要搞劳动妇女示范区，拿咱弄出来的厂子搞最合适。 我让他们每天出十二吨的腈纶纤维，每吨两千块钱的话，产值是多少？ 这么大产值的企业，他们谁愿意放手？ 常言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咱可以提很多条件，包括自主经营权和全国纺织职工培训权。” 说到这里，梁区长一拍大腿： “就按你说的办，胜文，你可不能丢下你弟弟，必须带上他。” 王胜文扭头看了眼梁红岗： “你那边真没事儿了？” 梁红岗得意地笑了： “嘿嘿，哥，实话跟你说吧，这次，我又跟农机局要了一百万，盖厂房用的，人家农机局二话没说就给了，让我们继续扩大规模。” 这次张灵儿说话了： “弟弟，那是因为我们在大兴的那个农机生产基地投产了，他们需要拖拉机。” 刚说完，赵婶婶就进来了： “唉呀，你小两口一起过来的啊，太难得了，今晚必须留下吃饭。”说着就过去拉住张灵儿的手。 王胜文跟她一句： “婶子，今晚我们就没打算走，把红臣和红燕都叫上吧，就在附近吃，我待会儿把春柳也喊过来，今天是你们俩的事儿。” 梁叔叔也开始装模作样： “老赵，今天确实是你的事儿，你请客啊！” 立马被梁红岗给揭露了： “妈，别听他的，他刚才还跟我哥谈怎么靠你们讹钱呢。” 梁区长这次没跟他客气，扭住耳朵把他往外提溜： “你小子别在这儿给我胡言乱语，去咱们家附近那个利民饭店订饭，让他们去买些好食材，你哥第一次和你吃饭，你应该表示表示！” 回过头来，又把赵婶婶拉到王胜文身边坐下： “胜文，你跟你婶婶说说你刚才的思路。” 王胜文双手一摊： “叔，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让我婶婶继续留在市妇联，兼任一个缫丝厂的厂长吗？让春柳给她当副厂长，负责日常生产。 这个厂子是市妇联在你们这个搞的个劳动妇女技能培训基地，也是我婶婶主管这个项目。” 那边坐着的张灵儿心里的笑都快忍不住了： 我家男人，真会算计，先把这事儿就给妇联提出来了，赵婶婶不搞都不行了。 赵婶婶则是眼睛都要放光了： “胜文，你说的太对了，这种工作必须干啊，明天我就跟我们领导班子提出来，我们开个会，把这事儿确定下来，马上开始落实。” 王胜文及时提醒一句： “市妇联跟石景山区搞个共建，这事儿就更顺利了。” 赵婶婶马上看向梁区长： “老梁，你表个态！” 梁区长身子往后一撤，想装装逼： “你才是个副主席，得让你们主席过来跟我谈。” 王胜文摆摆手： “婶婶你别求他，你们也可以跟我们市工业局搞联合，灵儿现在就是我们职工培训中心主任，完全可以办这事儿。” 一句话让赵婶婶豪横起来： “老梁我告诉你，你想拿一手，我们还真不屑得理你，” 梁区长马上求饶： “别别别，我忘了你娘俩关系才好。 这样吧，我去跟你们彭主席去谈，这事儿咱们两边还真的协调起来，不能被纺织工业部那帮人抢了先。 他们虽然把厂子让出来了，但是我感觉他们还没死心。 我们如果搞好了，他们说不定还要插上一脚，因为从本质上来说，这还真是属于纺织工业。” 王胜文点点头： “梁叔叔说的没错，纺织工业部插手也没问题，不过，得让他们给个说法，比如推广费用的问题。 你也知道，刚才我说过了，这么个小缫丝厂，每个月的产值就能达到七十多万，纺织工业部的人，不用考虑也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吧，这几天，我先让灵儿妹妹过去，跟妇联签个合作协议，可以以市工业局的名义，为市妇联培训妇女各种工作技能。 以后如果市纺织局或者纺织工业部不直接插手，你们有个推脱的理由。” 赵婶婶马上问： “胜文，以后你们会退出去？” 王胜文摆摆手： “既然签了协议，我们怎么可能会退出去，婶婶你别忘了，这个项目的实质就是：我们提供技术，石景山区和市妇联具体实施，纺织工业部负责推广。 我们是起始端，我们怎么可能退出去？” 梁区长一声叹息： “唉，还是年轻人思路清晰，我明白了，咱们仍然是靠胜文他们挣钱。” 赵婶婶马上鄙视一句： “拖拉机厂也是，你欠人家胜文那儿的钱，还没给人家呢。你们可是已经开始从农机局收货款了。”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婶婶，我们那儿的钱先不用考虑，把那些钱用到洗衣机厂那边吧，我们那边不缺钱，现在几条焊接管生产线，完全可以养活整个红星轧钢厂。” 梁区长凑近了问： “胜文，咱们自己这边怎么办？也别光考虑公家那些事儿。” 王胜文想了想： “梁叔叔，你看这样行不行，其他东西可以以公家的名义搞，但是最关键的部分吐丝喷头得向个人购买，最优惠价格三万，一个我给你拿出十分之一。”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你没见过娄经理？这种特殊材料我可是从他们那儿弄来的，很贵很贵。” 梁区长缓慢地点了点头： “嗯，可以，直接向他们购买，对吧？” “没错，他们可以开出发票，国际通用的那种。” 赵婶婶马上表态： “我同意，让胜文操作就是了，咱们拿钱，一个月七十多万的产值，再贵点也无所谓。” “咱们自己用就不用抬高价格了，等别人想用的时候再说吧，咱们必须最优惠价格。” 王胜文给了个这样的答案。 …… 几个人又商量很多具体问题，一直商量到吃晚饭的时间。 王胜文开车把牧春柳直接接到饭店里，当她听说要让她参加工作去管理一个工厂的时候，先是抱住王胜文的头又亲又啃，然后又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 张灵儿用一句话成功化解了她这种担忧： “咱老公让咱们去干的事儿，他就是派个傻子过去干，也能干好！” …… 吃完饭，送完牧春柳，两个人开车回崇文院的时候，张灵儿问喝得醉醺醺的王胜文： “老公，咱那吐丝喷头多少成本啊，给梁叔叔这么多，咱还能挣到钱吗？” 王胜文伸出五个手指头： “成本是挺高，咱们也挣不了多少钱。” “敷衍我，到底成本多少！” “你烦不烦啊，给你说了，成本五十！”王胜文很不耐烦的声音。 这可就得罪了媳妇了，回到家就跟梁拉娣和白洁姐妹俩告了状，于是他被三人合伙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于佳萌你快过来救命！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与妇联的合作协议 第二天早上起床，先给广州的娄爸爸打了个电话。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商量好了从娄氏精工购买吐丝喷头的业务，也不贵，才三万块钱一块，他们在港岛卖的可是三十万美元或者二十万英镑一块。 娄半诚真是位爱国商人，人品没的说，怪不得上海那边给他补偿了外滩旁边的一套别墅。 尤凤霞打电话回来说的。 金砖，是秦淮茹代领的，由她负责给向爸送港岛去。 真蠢，你可不能背块大金砖回来，就交给陈艾莲吧，等娄半诚回来再转交给他。 王胜文警告她们，在上海不能放开了浪，必须帮助陈艾莲把收到的别墅收拾一下，至于吃好吃的东西，你们随意。 尤凤霞的回答是：我又从连胜哥那儿把车借来了，不到处浪浪，苏姐不乐意啊。 除了出去浪，秦淮茹总穿一身漂亮的旗袍，站在黄浦江别墅的窗前思考一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 想着想着就又想起家里那个臭弟弟：这时候要被他拥抱在怀里多好？ 人生巅峰，来的就是这么容易！ …… 到了厂里，吩咐张灵儿去找陈文松，然后一起去办公楼自己的办公室去等，然后钻进了保卫处郭处长的办公室： “郭哥，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 郭处长一看王胜文的表情严肃，就知道又有大事儿要干： “保证完成任务！” “石景山区那边有个纺织工业示范基地，是咱们局和石景山区、市妇联、市纺织工业局联合搞的，其中的技术是要严格保密的，以后进出的人员都要进行身份识别，需要你派出精干力量执行这个任务。” “需要派多少人？” “这个你自己去看，黑白三班倒，和监狱同样的管理措施，至于器械，你去武装部申请，不行带着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一起过去，让他们帮你策划一下也可以。 这事儿，还不能让当地派出所插手，要插手也是市公安局。 你打个报告给苏局长，让他以市政府的名义下文，那里作为市里的重点保卫单位，你作为责任人，亲自出马。” “是西城区、丰台区、石景山区交界的地方那个厂子吧？” “对，你先过去找石景山区的梁书记，让他们给搞好防卫设施。这个事儿，必须在咱们的设备拉过去之前完成。” “明白了，我先考虑一下，从咱们这边找抽哪些人过去。”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如果武装部和公安局想往里塞人，也别用在那儿，可以先派到其他地方。” “明白明白！” ……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两个女孩儿已经在那儿等着，刚坐下，陈文松便把茶水端过来： “师傅，让我们过来干什么？” 王胜文把笔和信纸拿出来： “我今天教教你们怎么起草和其他单位的合作协议，这次我们市工业局要和市妇联合作做件事儿，所以要签个合作协议，我教教你们以后怎么起草这种东西。 以前这些都是我写，以后这种协议会逐渐多起来，我希望你俩能承担一部分，特别是陈文松，这本来就是你们办公室的本职工作，只是你们可能对具体工作可能不太了解，所以我就先教你一下。” 一听这话，两个女孩儿马上就来了精神，每人搬把椅子左右坐下。 王胜文开始写，边写边讲解： “抬头当然就是合作协议四个字。 下边紧跟着就是协议的各方，要注意各方的罗列次序，比如这次，咱们跟市妇联合作，咱们市工业局是正厅级单位，他们市妇联是副厅级单位，那么咱们工业局就要排在前面，明白了吗？” 俩女孩儿同时点点头，王胜文继续往下写： “接下来，就是协议的具体合作内容，比如说，这次，我们就是利用那个缫丝厂，给他们培训技术工人，至于每次培训多少个，每个人的培训费用是多少，先空格，然后你俩具体去谈。” 陈文松眼睛一亮，直接搂紧了师傅的胳膊： “师傅，这么重要的工作，你让我俩去做？” 王胜文训斥一句： “抱得太紧没法写字！当然派你们了，你俩是在轧钢厂我最信任你们两个人。” 被训斥反而是笑了： “嘻嘻，我知道了师傅，你继续。” “接下来就是双方在协议内容里的义务和责任，也就是说，搞合作，各方该干什么，该干到什么程度。 比如咱们，每年给他们培训多少工人，培训到什么水平，写清楚了，当然，还是得有空格，你们去找他们协商。”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啊。”张灵儿问题出来了。 王胜文点点头： “这个问题，我给你们提供数据，整个生产线的额定定员是214人，就是说，机器一开起来，214人必须到位，而且这机器一旦开车，就不能随便停下来，否则太浪费原料。 那就是说这个厂子，三班倒，参与生产的工人至少是642人，加上一些富余，暂时定八百人吧。 他们如果想搞一个班次的培训，就得每次培训214人，否则他们培训出来的技术工人不配套，实际工作的时候很难进行正常生产。 如果是两班或者是三班培训，那就必须是214的倍数。 明白了吗？” “明白了！”陈文松回答。 张灵儿又问： “可是我们也不会啊，那该怎么办？” 王胜文摆摆手： “这个问题很简单，他们纺织工业部那批工人，肯定都是些从各纺织企业抽调过来的技术能手，只要我教会了他们第一、二道工序，她们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干了。” 这次陈文松替师傅说话： “师娘，有师傅在，你还怕有不会的东西？你得相信师傅。” 王胜文笑了： “嘿嘿嘿，陈文松，我怎么听着你这个称呼有点别扭？你叫姐或者妹妹不行吗？叫师娘把她给叫老了。” “都这么叫，我也就跟着了，嘻嘻。” “行吧，咱们继续，接下来就是双方的权益，比如这个协议，咱们的权益就是培训一个工人收多少钱，妇联的权益就是他们如果建了新厂，可以要求咱们派多少人去给他们试车、启动，还有就是保证他们生产出合格产品为止。 至于培训一个工人多少钱，我的意见是按一个员工的一个月工资为准绳，比如培训一个月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两个月就是两个月的工资。” 陈文松这个大聪明马上跟了一句： “就是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儿呗？对吧？” “张灵儿，我按住，你抽她屁股，让她说话这么直白，多抽几下！” 看来张灵儿不想让别人叫自己师娘，她还真的狠狠抽了几下，这次女孩儿老实了： “师傅，我以后不敢跟你嘴贱了。” 王胜文耐心给她解释： “文松，这还真不是要妇联的钱，是让他们挣钱，你想想，一个新建的工厂，他们派过去咱们培训过的工人，他们会收别人多少钱？他们肯定不会赔本赚吆喝啊，说不定两倍三倍的要。” “人家会给吗？” “文松，我跟你说一句，你认真听，这叫品牌效应，你像咱们厂生产出来的产品，用户为什么从来没提出过质疑，甚至连价格都不讲，这就是咱们红星品牌的效应，如果妇联培训出来的工人，个个都是技术能手，会是个什么情况？” 张灵儿回答得很干脆： “多拿钱，还得抢人！” “说的对！”王胜文夸奖一句。 “我这次给你们写个培训程序出来，你们职工培训中心，以后就按这个程序执行就可以。” 王胜文又及时给了媳妇一个福利。 陈文松嘟囔一句： “就是向着你媳妇！哼！” 王胜文这次并没有训斥： “文松，告诉你父亲，等攀枝花那边试验成功了，给咱们局里发个函，表彰你一下，当然了，上次和你一起拿图纸过去的人都有份。” “我不！我要你给他打电话！” “行行行，我打电话就我打电话，正好说说邀请函的问题，陈文松，我发现你最近可是变得刁蛮了啊，跟陈晓燕学的吧？ 跟你说啊，你可别跟她学，她那人不可靠，我给她爸提供了十几种野战医院的装备，她爸才请我吃了一顿饭，从她那儿，我可是吃了大亏了。” 陈文松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我明白了，怪不得她天天请周正两口子吃饭呢。” “我就说她刁蛮吗，你还不信，就没她这么办事儿的！”王胜文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俩女孩儿都笑了： “嘻嘻，人家许了我们，给我们弄几把野战医院护士的配枪呢。” “小女孩儿别玩枪，玩枪容易尿床！” 于是被俩女孩儿按那儿捶，有这样对待师傅的吗，而且捶着捶着，张灵儿还脸红了，这事儿她肯定干过。 捶累了才停手，王胜文又说了一句： “多要几把，我也需要。” “要多少？” “先弄十把过来，不够再要。” “带子弹吗？” “每把配二十发子弹吧。”王胜文轻描淡写回答。 “你自己为什么不跟军部要？” “我要也是要男人用的，女式手枪人家不给。” 张灵儿也插上一句： “他这是图省事儿，他要真想要，自己可以做出来的。” “不许胡说八道，我造枪干什么！” 王胜文嘴上训斥着，心里在想： 我那大狙可是马上完成了，去山东的时候，再跟5848厂要个高倍瞄准镜加上去就完活儿。 到时候拿那个想掌握空军的小子试试，两公里外爆头是个什么滋味。 这可不叫暗杀，这叫“为民除害”。 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把协议写完，安排陈文松和张灵儿去市妇联谈判，自己跑孙伟他们造纺织机的地方去看。 孙伟迎过来问： “师傅，这种设备怎么还有两种型号啊？” “对，它们对应的是两种不同的纺织方式，不像单纯的蚕丝缫丝，这个，一个适合于干法绕丝，一个适用于湿法绕丝，对应着长纤维和短纤维，长纤维还要加个捻丝设备呢，图纸都有标准，注意认真看图纸说明。。 干完几台了？” “吐丝机干完了三台，缫丝机干完了三台，捻丝机干了一台。” “还没干纺纱机？” “正干呢。” “没什么难度吧？把这个装上，先找布把它们包起来，用的时候拆开。”王胜文边说边把十个吐丝喷头给他递了过去。 孙伟心领神会： “按图纸干活儿，能有什么难度，就是其他吐丝喷头什么时候到货？” “从香港运过来，费些时间，不过不耽误咱们这边的设备安装，到时候我再亲自过去安装。 周区长认识吧，和他联系一下，看看他们什么时间准备好，我们过去安装。” “他们原来那些设备呢？”孙伟又问。 “把他们原来吐丝机拆除，其他设备都留下，到时候咱俩过去给他们调试一下，如果能用最好，不能用的话，再换咱们自己的设备。 这事儿，你还要跟保卫处郭处长联系，以后那边的保卫工作，就由咱们负责了。” “好的师傅。” “嗯，去忙吧，不行下午和郭处长一起去石景山区去一趟，看看实际情况。” “知道了师傅。” 孙伟刚离开，肖乔便鬼鬼祟祟地跑过来，把王胜文拉到墙角说话： “师傅，我妈说要过来和你谈谈，请你吃顿饭。”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我艹，你是不是什么都跟你妈妈说了？” “当然了，我妈现在是副厅长，她想当正的。” “让咱给她帮忙？” “肯定啊，我可是她亲儿子。” “行了行了，这事儿没人怀疑。稍微等等，等咱们设备安装完成，能正常生产再来可以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她不是心急吗，她怕咱不给她们设备。” 王胜文笑了，还不忘挑拨一下母子关系： “那怎么可能，说明她不相信你，你看看，你说了她不信吧，非要找我来证实。” 肖乔挠挠头皮： “对啊，我是她亲儿子她都不信，这没天理了，来了我得埋怨她几句。” “我劝你别埋怨，小心挨揍。” “师傅，听说送姐姐能让你高兴，我也有姐姐啊，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你还能不能要？” 马上就被师傅踹了两脚： “这是谁给我造谣啊，谁给我送姐姐了。” 肖乔马上犟嘴： “他们都说周正他姐都住你家里去了。”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这事儿还真说不清了，他姐是住进我们家老宅子了，我住崇文门这边，我们俩都见不着面。 肖乔我告诉你啊，她纯粹就是去蹭饭的！” 肖乔有些醒悟： “明白了，她纯粹就是想占便宜，对吧师傅。” “可不咋地，吃饭还不给钱呢，我堂姐都快烦死她了。” “知道了，送姐姐不合适。” “对！和姐姐完全没关系。” “绝对，不过我妈那儿美女可不少。” “你给我滚！” 肖乔被师傅一脚踹了挺远… 第三百四十五章 汉奸的女人 打完徒弟，心里有气，也不回办公室了，直接开上车来到林翠卿住的小院。 敲敲门，里边传来一声紧张的声音： “谁啊？” “郭哥的人。”王胜文顺口答应一句。 小门打开，王胜文闪身进入，然后返身又把门销死： “林大姐，对吧？” 女人的声音仍然很警惕：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王胜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进了屋子，把手里拿的几个袋子放桌子上： “我姓王，真是郭哥的兄弟，郭哥让我来看看你。”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了。” “嗯，他最近挺忙的，所以让我过来看看，给你买了点心和水果，你洗洗吃点吧。” 林翠卿洗完水果回来，王胜文拿起一个樱桃塞她嘴里： “真奇怪，怎么这个时候还有樱桃卖，你尝尝好不好吃。” 女人便有些生气： “你这人怎么这么轻浮？” “我要是给你说说最近外边发生的事儿，你就不会觉得我轻浮了。” 女人立马就安定下来： “你说吧。” “严振声勾结一个叫川田一郎的日本人，为日本军队提供军需品，这事儿你知道吧？” “我在家不出门，根本不知道他在外边干什么。” “嗯，这没关系，已经有伙计拿出证据举报了，严振声已经被枪毙了。” 女人立马就慌了： “那严宽呢？” “没有叫严宽的，人家叫李宽，是个孤儿，父亲是个抗日烈士，母亲也去世了。” “郭哥给办的？” “我给你办的！” “说吧？让我做什么？” “没想让你做什么，我想让你去上海。” “你什么都知道？” “对，所有事儿。” “牧春花呢？” “你怎么还关心她？她被政府关起来了，俩儿子也被政府拉西北去管教了。” “其他人呢？” “家里人都遣散了，铺子里的人照常上班。” “你到底是谁？” “看不惯你被欺，管闲事儿的，但是你别企图反抗，我绝对对你好，我是尊重林翰林才管这事儿的。” 女人便开始流泪。 王胜文也不劝，而是很平静地继续说道： “你准备一下，过段时间去上海，自然有人来带你走，去了该找谁，你自己明白，去了如果想工作，可以告诉来接你的人，她会给你安排。” 说着掏出一沓钱和一些票据： “全国粮票，省着用，户口会给你转过去。 我走了。” 女人拉住他的胳膊： “怎么报答你？” 王胜文摆摆手： “根本不用报答。” …… 出了门坐进车里，心里不免有些发狠：牧春花竟然能把一个原来的千金小姐逼到这个份上，真是恶毒。 转念一想，又有些释然： 连根都给她拔起了，也没什么害处，以后就把她圈禁起来吧，反正她又没了身份。 汉奸的女人，可不是一般被人恨，特别是大运动来了，绝对是首先被批斗的那群人，圈禁起来算是对她好了，即便是到了任何历史时期，她也会背个骂名。 开车来到老山院，牧春柳当然是高兴得不行，声音充满娇嗲： “老公，你真让我去当那个厂长啊？我可是不一定会管理。”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本《纺织企业生产管理办法》递过去： “春柳，这几天在家好好学习一下吧，把方法掌握好了，其实管起来并不困难，纺织企业并没多么复杂，除了维修工，基本上都是女的，有些管理措施，你让人用毛笔抄下来挂墙上去，各工序就会按这个执行。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灵儿妹妹会在那里盯几天，把有些事儿帮你理顺了。” “灵儿妹妹呢？她今天怎么没来？” 王胜文把手里提着袋子放桌子上，命令到： “那谁，你去把水果洗洗，把烤鸭切切，咱们吃。” 扭头又对牧春柳说： “灵儿妹妹今天去市妇联，和你干妈她们谈合作协议去了，就是按照昨天晚上说的那个工作程序来的。” 女人便抱住男人： “老公，必须给她改名字吗？” “爱改不改，反正她户口已经被注销了，四九城就没她这么个人。 你告诉她，花了十几万，其实就是保下她一条人命而已，其他事儿我可办不到，现在林翠卿已经自杀了，她如果选择自杀也可以，省得以后给咱惹麻烦。” 说着从提包里拿出那把勃朗宁手枪放桌上： “过几天我给你弄把小的，她有什么坏行为，你可以直接选择击毙。 你不能忘了，你现在可是国家干部了，汉奸的老婆，算是咱们的敌人了，所以不能跟她客气。 你那个宅子，你以后也别回去了，我安排别人住了。” “卖出去了？” “对，卖了。” “你做的对，留下，也是块心病，再说了，那宅子根本和这里没法比。” 夫妻俩正说话，牧春花洗完水果进来，看到了桌子上的手枪，惊呼一声： “唉呀，你怎么还舞刀弄枪的？快收起来！”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拿起手枪，朝门口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声音把两个女人吓得大惊失色。 王胜文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白烟： “枪，是用来对付你的，本来我拿来想送给春柳，她嫌重不要，我回去给她换把轻的，她以后是国家干部了，你以后如果对她不敬，可以直接把你击毙，所以你必须注意你的身份。” 王胜文说着，拿起枪走向大门口，跟赶过来的保卫人员说了几句话，让他们回去。 回到屋里，牧春柳问道： “老公，你跟他们说的什么？他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王胜文又是轻描淡写地回答： “下边那个派出所的岗亭，就是市公安局派过来保卫咱们的人，我刚才跟他们说，我是在实验枪支，让他们不要干预。 那谁，你如果随便出这个院子，会被他们重新抓起来，下次我们可就不管了。” 女人便老老实实地站到跟前，唯唯诺诺地说： “主人，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别那谁那谁的叫了。” “什么时候生的？” “夏天生的。”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那就叫王夏莲吧，张家口王家屯的，被敌人轰炸震坏了脑子，不知道流浪到四九城的，现在才有点清醒。” 女人扭头看向牧春柳： “好听吗？” “我老公做事儿都是有目的的，说不定这个地方和这个名字能再次救你的命，你如果不想要命了，现在就让我老公把你枪毙，然后埋那个花园子里去！” 牧春柳的声音非常严厉。 “主人，我切好烤鸭了，有炒好的菜，你俩吃饭吧。”女人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端上来吧，媳妇，走，咱俩去洗手。” 洗手的时候，牧春柳偷偷问： “我这个态度可以吧？” “可以，不过以后也别太过分，真让她自杀了，咱钱就白花了。” 女人把双手伸过来让男人给洗，然后说了一句： “对！咱们留着她用。” “嗯，至少能给咱看孩子。” “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随便用。” 王胜文反问一句： “还让她和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吗？” 牧春柳点点头： “既然咱要用她，就让她一起吃吧。”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和牧春柳说了很多她上班的事儿，这让王夏莲很羡慕： 唉，我真是失败，如果不是爱上一个汉奸，我的人生不该这样惨，没一起被枪毙，全靠妹妹和这个男人的搭救。 我现在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错，有地位还有长相，妹妹是从哪儿找到的？ …… 吃完饭，王胜文搀扶着牧春柳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反而是被女人责备： “我没这么弱，才怀上几天啊你就这样宠，别让我上瘾，上了瘾会想让你天天留这儿照顾我。” 王胜文直接搂住她的腰： “过几天你那个厂子开工，我还真得过来住几天，对了，从这儿过去，骑自行车的话，累吗？” 女人有些鄙视： “累什么累，沿着雍王路一直往南，也就十分钟就到了。 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我体力其实很好。” 王胜文指了指小路两边的鲜花： “这些玫瑰和月季花开的鲜艳吧，也得需要人来维护浇水，不是你体力好就不用我关心了。 既然真的娶了你，我就有这个责任。” 女孩儿笑了： “嘻嘻，你做得挺好，都让我去当厂长了。” “春柳，去当厂长不是我的主意，是赵婶婶提出来的，其实她手里也没几个人可以用。” 女人娇嗲的声音： “哼！对我好还不告诉我，昨天晚上吃饭赵婶婶都告诉我了，你给她推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真把我当媳妇了。 嘴上不说实话，是怕我给你丢人吗？” 王胜文又搂住她： “怎么会怕你给我丢人？其实你认真想想就知道，让双方都能相信的人，不就你自己一个人选吗，这叫舍我其谁。” 女人马上就明白了： “老公，还是你说的那句话，要用自己人，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我在轧钢厂那边，教了三百多位徒弟，我徒弟又教了接近两千徒弟，这些人，都算是我的自己人，所以我在轧钢厂才能如鱼得水。 这一点是其他领导人做不到的，以后如果社会动荡，光靠这些人，就可以保我们没事儿。 所以说，你去当了厂长，也要培养自己人，自己人安排到重要岗位。 知道为什么能把她救出来吗，都是关系连关系。 如果是没关系，有钱你也送不出去。” 女人反而叹了口气： “唉，光为了我去救她，有点浪费了。” “很值，救了她，相当于你多了一个仆人。” “嗯，我的仆人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对吧老公？” “那还用说，当然了。” “行，那咱回去，我让她给我做件事儿！” …… 牧春柳让她做的那件事儿还真累，直接把王夏莲累得睡了过去。 送王胜文离开的时候，牧春柳问； “感觉怎么样？” 王胜文连连点头： “不错，以后这活就让她干下去吧，她挺会干这事儿。” （别往歪里想，她只是去王八池子里给王胜文抓出来两只王八，分两次。） …… 出了老山院，开车来到郎安慈这儿，这是第一次她没关小院儿的门。 进门，刚请回来的李妈就把他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去里屋看看吧，你那个懒媳妇，都快三点了，睡午觉还没起来呢。” 王胜文傻笑一声： “嘿嘿，她又没事儿，怀了孕，想睡就睡呗，养胖点也好，只要吃完饭以后让她稍微活动一下就可以。 我带来一只王八，能有三四斤，李妈你会杀吧？” 李妈也笑了： “嘻嘻，你这是又想让她吃王八炖鸡吧？那玩意儿吃了太上火，我就不敢怎么吃，结果人家吃了没事儿。” 王胜文返身把院门关死，然后问： “李妈，你如果有家人需要安排工作，我可以安排。” “主家，不怕你笑话，安慈已经让郭处长给安排到你们那儿了，两个都在你们那儿，女孩儿是姐姐，叫李艳红，在电机车间，男孩儿叫李彦军，在那个做大筒子的车间。” “嗯，我知道了，他们如果有什么事儿，可以去找我，我会照顾一下。” “他们能有什么事儿，还小，好好学手艺呗，我们家周围的孩子们，还没有比他俩工资高的，我们挺满意。” 郎安慈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嘿嘿，老公，你又来送东西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告我的状了。 李妈你真小气，我怀了孩子，还不能多睡一会儿了。” 王胜文便过去抱了一下： “媳妇，我帮你湿个毛巾，你擦擦脸。 媳妇，这次我也没拿什么东西过来，就买了点水果，还有，家里的男孩儿钓的王八，我给你带过来一只，让李妈再买只鸡炖炖。” 女人擦着脸： “真想把我给喂胖了啊，家里又不缺吃的，我想吃点酸的东西。” “知道，所以这次我买了杨梅和李子。” 女人急忙跑过去，拿出几个杨梅，拿到水管上冲了冲就吃。 李妈笑了： “嘿嘿，小姐，李子才最酸，我给你洗几个啃。” 女人边吃杨梅边答应着： “你洗吧，我先吃几个杨梅，李妈，你也尝尝，我老公买的这杨梅真好，又酸又甜的，个还大，老公你在哪儿买的啊？” 王胜文随口答应一句： “路过王府井的时候，正好果品公司到货，我看着品相好，就买了些，平时可没卖这玩意儿的。” 李妈又问： “主家，晚上在这儿吃饭吗？” “不吃，我还有事儿，不能停留很长时间，一会儿就走。” 李妈马上把吃杨梅的郎安慈拉到王胜文身边，责备一句： “傻妮子，还不快跟你亲昵一会儿，不来的时候想，来了反而光顾着吃了！” …… 从郎安慈那儿出来，王胜文心里高兴：嘿，又来一儿子，也不知道张灵儿和牧春柳会生个什么！ 第346章 快变牛魔王了 开车回到厂里，还不到三点半，刚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陈晓燕就跑过来： “师傅，机修厂的人给你打电话来了，说是你的同学，让你回过去。” 王胜文知道是刘海涛这小子回来了，挥挥手： “你去忙吧，我回。 对了晓燕，职工体检那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师傅，不怕你笑话，体检得太慢，一天才能体检一百多位，体检一遍得花差不多半年时间。” 王胜文想了一下： “晓燕，体检这事儿不能催，这样吧，你再去招人，新区那个诊所的小楼建起来，去买一台x光机，去部队医院培训人员。” “师傅，再招几个人？” “两边一边一个职工医院，当然是现在的两倍了，告诉你吧，从他们那儿退役的军医，多给我们几个，没有单位比咱这儿的福利更好。” 女孩儿貌似有些生气： “我看一老一少，你俩就是勾结到一起了，也不带上我！” 王胜文又挥挥手： “别闹了，这是咱俩合伙算计你爸。你找个人，把技术科郞浪叫过来。” 陈晓燕走了以后，王胜文给机修厂打过去电话，和刘海涛约好了明天让他过来红星试验厂参观。 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李刚，告诉他刘海涛回来了，让他中午晚上都准备招待。 李刚当然不敢不答应，但是委婉地提出胡丽娟还不能喝酒。 王胜文心里骂了一句： 妈了个巴子，咱们同学一起喝酒，关你媳妇什么事儿？ 后来一想，骂错了，胡丽娟也是同学。 又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他多约几个同学，大家热闹热闹。 不一会，郞浪推门进来了，王胜文从橱子里一份一份地往外拿图纸，每份都有接近半米厚。 “125马力、175马力、250马力、375马力柴油机的图纸，安排你们技术科新来的员工描图吧，问问原来技术处那帮人，谁想参加也可以。 技术科现在有十七个人，加上你十八个，不过你不能描图，你还是得靠在孙伟那儿。 年底能完成吗？” 郞浪想了想： “老师，应该没问题，我们上午下车间干活，下午描图可以吧，我们晚上还可以加班描图。” “可以，一套图纸找一位带头人，要工作态度积极的。 还有告诉郭处长，办公楼，也要加强守卫，这图纸目前先保密。” “知道了老师。” “嗯，加班时间晚了，可以到五楼招待所里睡觉。 招待所也不是光招待外来人员的，咱们厂里的职工，有特殊情况，也可以用。” “老师，不用，这到宿舍楼才几步啊，让他们回去就可以，在招待所住，没住自己的宿舍随意。” “嗯，我倒是知道，差不多一半的人，不叠被子。” “老师，你咋知道的？” 王胜文指了指桌子上的几页纸： “各部门反映上来的情况，办公室的人都会汇总起来，书面给我汇报，以后我会在上边重点圈出来，拿毛笔写了，贴大门口去，不嫌丢人，他们就继续。” “老师，我回去马上告诉他们，这帮孩子还真不好管。” “你说话温柔点，有些人是高干子弟，别惹他们。” “没事，我发现高干子弟工作最积极。” “嗯，和他们搞好关系，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用。” “我知道了姐夫。” “你媳妇还适应吧？那个仓库管理员工作，其实挺麻烦的。” “嘿！别提了，你给她安排的这活儿，最适合她干了，自从干上这活儿，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来回上下班，累吗？” “陈晓燕科长给我们在这边安排了宿舍呢。” “行吧，这次分宿舍给你一套一百四十平米的，因为你们是双职工。 往楼上搬图纸吧，先放好了，明天安排任务，晚上想想该怎么安排。” 郞浪图纸还没搬完，陈文松就和张灵儿一起回来了。 陈文松进门就抱住师傅的胳膊，开口就是抱怨： “唉！师傅，我俩今天可失败了，本来是我俩去办事儿的，被苏局长和梁书记唱了主角。” “嗯？怎么回事儿？” 张灵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是唉声叹气： “唉，别提了，苏局长和梁区长正好在市里开会，不到十一点他们就开完了，听说我们过去了，他俩一起去的妇联。 看了看我们拿去的那个协议，他俩就直接跟妇联的彭主席谈了，根本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那你俩就回来呗，不管了不就完了吗。” 陈文松辩解一句： “人家不是说中午请我们去丰泽园吃饭吗，我们就没有回来。” “那还是你们嘴馋。” “什么嘴馋啊，丰泽园那个葱烧海参可好吃了，人家赵主席还专门给我俩又要了一份呢。” 陈文松的回答有些洋洋得意。 张灵儿跟上一句： “是她嘴馋啊，没我什么事儿，葱烧海参她吃了一大半，其实他们做的还没你做的好吃。” “师娘，你不早说！哪天跑你家去尝尝。” 王胜文一拍桌子： “你俩！别胡扯，谈工作，说说那协议怎么样了。” 陈文松马上汇报： “协议签了，苏局长亲自签的字，苏局长还说让职工培训中心单独设立账户呢。” 说着把协议递过来。 王胜文看了一下，点点头： “嗯，还不错，就是为石景山区培训工人不给钱，这条有点小气了，是梁区长加上去的吧。” 张灵儿撅着嘴回答： “对！就是他，用两条烟和四瓶酒就把苏局长收买了，还说等产品出来，先给妇联的人做套衣服穿，人家妇联的人当然不会反对，反正是咱们出力培训工人，他们拿咱们的利益送人情。” 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把协议递还给陈文松： “存档吧，既然已经签好字了，也就这样了。 不过你们放心，这事儿你们也别气鼓鼓的了，以后他们培训维修工人，我让他们在这儿给咱们干半年活儿，还不给他们工资。” 陈文松马上就笑了： “嘿嘿，还是师傅有办法。” 王胜文又指指桌子上的情况汇总： “文松，这东西你们搞得挺好，以后每周一次，及时给我，我拿红笔打对号的，直接转载到红星周刊上去，我拿红笔圈起来的部分，让他们拿南边抄了，贴大门口去。 行了，你俩离开吧，把肖华厂长找过来。” “师傅，可以打电话的，安装上分机了。” “我桌上还没分机号，明天给我贴上。” “知道了师傅。” 又过了一会儿，肖华厂长一进门，王胜文马上一拍桌子训斥： “肖华！你还想不想干了？我告诉过你了，卖旧设备要通过局设备处，你就是不听！不愿意干给我滚蛋，别给我惹事儿！” 肖华连忙解释： “王厂长，我不是怕他们干涉吗。” “你就是个猪脑子，我在局里就分管设备处，他们能干涉咱们什么？ 这样你明天给我马上去找韩处长，给他道个歉。 还有，傻柱也不能让他闲着，轧钢厂大部分人都去了新区以后，所有人就都去试验厂那个食堂吃饭。 原来的二食堂，改成对外接待用的食堂，重新刷一下，多弄几个包间，要有能坐十几位的那种大房间，不知道怎么弄的话，去大一点的国营饭店学习。 还有，你找几位服务员来，都要小姑娘、小媳妇那种干净利落的人。 以后，你负责安排对外接待，南易那边就不搞接待了，全交给这边。” “那新区那边就不用我管了？” “新区有什么可管的？那边是生产区和家属区，又不是办公区，没你们后勤什么事儿，你把这边的工作干好就行。 招待食堂搞好了，把局里那帮人请过来试吃一下。” “知道了，王厂长，我马上去办！” “有钱，对吧。” “放心吧，我们那儿的钱花不了。” “韩处长那里，态度诚恳点！” “明白！” 肖华走了以后，王胜文又打了几个电话，其中一个是打到上海那边的。 至于说了些什么，下文叙述。 …… 下午下班回家，把带回来的王八给炖了，孕妇们喝王八汤，其他人吃肉。 梁拉娣、白洁、白静对王八盖子最感兴趣，她们是想维持热度的节奏。 吃完饭母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啰哩啰嗦一大堆，其实就是一个意思：不能让石景山区抢了先。 王胜文的回答很坚决： “妈，正好有个纺织工业部的拉丝试验基地，我把它收过来了，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包括厂房，拿过来就可以用。 你们那边反而是省事儿了，直接派人过来学习几天就可以。 你们这全新人员，全新设备，没有这个试验基地，我心里还真没底，毕竟我也没搞过纺织企业，他们这算是让咱们走了捷径了。” 马上就被老妈表扬了： “儿咂，还是你想得周到。对了，你头上那俩包下去了吗？” “没有，发芽了，我现在快从哪吒变成牛魔王了。” 王胜文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老妈那边明显是笑得不行了，笑完才回复一句： “没事儿，我给你找了个铁扇公主，帮你扇扇风长得快。” “妈，我挂了，你继续笑！” 刚放下电话喝了口水，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李局长打过来的： “胜文，明天有高层领导去参观咱们的办公楼和家属楼。” “明白，我明天躲昌平去，正好那边也有事儿。” “过几天我去广州一趟。” “去吧，我上次回来的时候，我留了五万块钱。” “知道了。” 放下电话，白洁就坐腿上放浪： “老公，你要去视察啊？” “姐，其实我对那边很放心，这不是李局长想表现一下吗，我躲出去。” “我们那边钱花不出去，去帮我们花点吧。”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站起来： “走，跟我去办公室拿套图纸，去盖厂房，明年给黄局长开发饲料造粒机。” 女人兴奋地窜到他背上让他背着： “你要给我们成立新厂子？” “对，黄局长需要什么，我就给他造什么。” “你不跟黄局长说一声？” “我不去，你明天拿着图纸去跟他汇报。” “那我打电话让姚姐姐和我一起去？” “她和于小群在那边忙那个洗衣机厂的事儿呢，你别打搅她，你明天开灵儿妹妹的车去畜牧局，我让灵儿妹妹和于佳萌去这边被服厂去看看第二批夏季工作服情况。” “哼！又给你俩小媳妇福利，看完就去逛街，对吧？” “要不你也去？” “我可去不了，我忙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已经在百货大楼浪了一天了。我跟你说啊，别给俩孩子买衣服了，人家自己会从广州那边背回来的。” “唉，干点坏事儿就能被你知道，以后不敢了。” 拿完图纸，又给刘海涛和李刚打了电话，取消明天白天的活动。 不过晚上的同学聚会并没有取消，还让李刚在民族饭店定几个房间，同学们喝多了不走就睡那儿。 第二天早上是从于佳萌屋里起来的，安排于佳萌和张灵儿跟她妈去了白静那个被服厂，又安排白洁自己开车去畜牧局，然后认真嘱咐了她几句话，自己则在家里等她回来。 梁拉娣拖拖拉拉的不出门，王胜文知道她有事儿，拉进办公室问： “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别这样，有事儿快说。” “有事倒是有事，我不是拿不准该不该说吗。” “说吧，我给你判断。” “我们那边想找个出纳员。” 王胜文立马摆摆手： “是又有人想走关系吧？这事儿不行，你们那边目前根本就没有现金流，一切都是走账面的，根本用不到出纳员。 如果是你们那个会计提出来的，那你就该注意了，我会派局里的人过去查账。” “不是她，是原来机修厂的一个同事过来找我了，想让她女儿过来跟着我干，她女儿今年刚从财政学校毕业呢，嫌弃机修厂太偏远，想到城里来工作。” “呵呵，你们那儿也不算城里啊，她要真想来，就让她跟刘岚去干吧，她那儿现金花的比较多。” “刘岚那儿可以？” “对，现在看起来刘岚是管食堂，以后我会让她管理那个员工社区，职工医院、剧院、体育馆、商业区等等，都让她管起来，她有这个能力管一些比较复杂的小事儿。 目前咱们家，只有你和刘岚在新区那边，有些小事儿，你俩可以商量着办，其实刘岚那股泼辣劲儿，不比你差。” “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快走？” “不用着急，我们来这边拉抗氧化剂呢。” 王胜文过去搂住亲了几口： “给你点福利，新区那边快理顺了对吧，准备出差吧，去沈阳。” 女人马上欣喜： “咱俩一起去？” “对，昨天打电话了，等徐勇回来咱俩就去。” ……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易中海儿女双全 梁拉娣走了，王胜文在办公室认真整理东西，在整理好两个档案袋之后，把它们装进后备箱里。 回后院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吃水果的姚琪梅和吴妈妈都有些心疼他： 这孩子，其实很累！ 不到十点钟，白洁就高高兴兴的回来了，进屋就搂住脖子： “老公，猜猜黄局长要给我什么？” 王胜文抱着她转了一圈： “媳妇，车到手了，对吧？” 女人马上就傻笑起来： “嘿嘿，老公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开着灵儿妹妹的车去见他，对吧？” 女人恍然大悟： “奥，我想起来了，这辆车原来就是他的，我借来用，说明我工作需要用车了。” 王胜文拍了拍她的翘臀： “行了，把车钥匙交给琪梅姐，咱们去昌平。” “嘿嘿，就让我开这么短时间。” “别废话，快去，本来就不是你的车。 咱过去看看还得早回来，我们同学今天晚上聚会，我下午得去李刚那儿等我的同学们。” 出了胡同口，白洁问了一句： “老公，孔刚想带他同学到家里来玩，有人不让他们进呢。” “嗯，以后让他俩不要带同学回来，你来住了这么长时间，见过咱们家邻居吗？没有吧？ 我跟你说吧，这个胡同之所以这么宽，是因为原来住的都是一些资本家和富户，政府全没收了，我是从轧钢厂手里接过来的。 咱们左右两边，都是公安局的财产，现在一边是公安局派来的人，一边是部队上的人，都是派来保护咱们的，一般人，如果不是咱们家的大人带着，还真进不来。” 女人惊呼一声： “哇，难怪我有时候见到有人腰里别着枪呢。” “对，所以说，咱们家根本就没客人来，孩子们住这儿你放心吧，他们晚上去睡觉的地方，也有人护送呢。” “老公，这就是说的隐形福利吧？” “对，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手枪都没人管，就是这个道理。” 女人脸上洋溢着得意： “幸亏当时下了狠心，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相信我的。”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这样，不是因为咱俩肉体关系我才重视你，我是欣赏你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撒泼打滚的做事方式，我们做的这些事儿，有时候还真必须有人跟领导去撒泼打滚。” “嗯？你什么时候跟领导撒泼打滚了？” “奥，打滚倒没有，我撒过泼，为了让轧钢厂搬大兴那边去，我都跟宋市长拍了桌子了。” “老公，你不怕他恨你？” “他恨我干什么？他现在被高层表扬了高瞻远瞩呢。 要不，就凭他那个资历，他怎么成了市里的二把手？” 白洁紧紧搂住男人的胳膊： “老公，你把这一手也教给我们吴书记了吧？” “对，他也跟彭市长拍了一次桌子，多要来一千万。” “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要少了，昌平的基础设施建设，达不到标准。” “那标准还不是你定的？” “我定的怎么了？我是有科学依据的，按我那个标准铺设的路面，可以用至少三十年，学校，至少能用一百年。” “哇偶，这么厉害，你做什么都厉害。” “厉害有什么用，吃一顿又不能饱一周。” 说这么奇怪的话，女人当然要反应一会儿，接着就是一顿猛捶： “你这个坏蛋，怪不得每个人都敢打你。” 直接打得王胜文求饶： “哎呦，姐你别打了，我改了，不说这些容易让你误会的话了。 今天你在昌平待一晚吧，估计明天畜牧局就会过来人，带着那图纸安排搞建设，你一定要让二表哥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任务。” 一听他又说正事儿，女人才停了手： “可他不会搞建设啊，盖个办公楼，搞搞监督还行，盖厂房够呛。” “他没你这么傻，他应该知道去问吴颖，反正娟娟在那儿。” 女人小脸儿一红： “对不起了老公，我刚才打错了，我总往那方面想。” “所以你就是个浪娘们！总往歪里想，多想点正事儿多好。 你看柴油机厂也盖厂房，人家南云云就不怕。” “要不你打回来？” “我可不舍得。” “真会哄女人。” “都是被你们逼的。” …… 到了柴油机厂，仍然是保卫科李国茂科长迎接，王胜文又问一句： “李科长，怎么总是你值班啊？” “王局，白天天天发货，我不盯着行吗，我们的人都是下了夜班装完车再去休息。” “嗯？怎么回事儿？乔主任的货不是发完了吗？” “乔主任的货没发完，人家正往河南河北发货呢，乔主任的货还没发完，又来了个刘主任，天天逼着我们往内蒙古那边发货，油漆一干就得发，原来厂里是两班倒，现在都成了三班倒了。” 王胜文挥挥手： “行了，李科长你去忙吧。” 把车开到办公室门口，边下车边抱怨： “白洁，肯定是你干的好事儿，不过这事儿没错，这个季节正好是草原上牧民们贮藏草料的时间。” 白洁笑着就跑进办公室，王胜文跟上去。 看到屋里仍然是单婵婵一个人值班，便问道： “婵婵，怎么乔主任和你父亲都不在？” “乔主任前天又去石家庄了，我爸爸去市里去拉酒去了。” 王胜文白了白洁一眼： “你指使的？” 女人得意地笑了： “嘿嘿，这事儿，是我跟我表哥商量着办的，一个班组干出一台草料打捆机，给班组发一瓶牛栏山二锅头，他们下了班吃饭的时候喝。” 单婵婵马上告状： “也有人不喝，回家的时候带回家呢。” 王胜文指着白洁对她说： “看到了吧，你这个姑姑，不是什么好人，就会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一台打捆机一百五十二，一瓶二锅头五毛二，根本就没可比性。” 白洁犟嘴： “不是刘主任要货要的急吗，我们也没办法。” 王胜文摆摆手：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这样，让乔主任看出来，容易引起矛盾。 在柴油机厂，农机局和畜牧局不能搞竞争，等你们自己的厂子建起来，让厂子内部搞劳动竞赛可以。” 白洁也不管侄女在场，跑过来抱住胳膊： “还得靠你给我们派人。” “派人可以，不过你得自己选。” “我们选易师傅，他技术全面。” 王胜文点点头： “嗯，选的不错，不过你们得有能打动他的东西。” “给他涨工资？” “那不行，他工资已经够高了，再高就不符合政策了。 我跟你说吧，他喜欢孩子，现在家里有个儿子了，还缺个女儿，那样的话，他就算儿女双全了。” “给他再找个孤儿？” 王胜文又点点头： “对，这次给他找个远点的孩子吧，刘主任不是总去内蒙古吗，把这事儿给他讲明白，让他在那边给易师傅找一个。” …… 这事儿，最后还真让那位刘主任给办成了，他很快从内蒙古巴彦淖尔给易中海一下找来俩个女孩儿，双胞胎，母亲难产死了，快养不活了，父亲只好送人。 易中海两口子从俩孤寡老人一下变成了儿女双全的家庭，高兴自然不必多说，当然易中海必须是拼命在外挣钱，媳妇也累得快直不起腰了。 王胜文都替他们高兴。 贾张氏有些不高兴了，经常无缘无故痛骂秦淮茹一顿：你快给我外甥生孩子，我要看孩子！ 以上是个插曲，不是正文。 …… 说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王胜文直接来到车间。曲厂长一见到他，立马拉进办公室里： “王局长，求你办件事儿。” “咱俩谁跟谁，说呗。” “这不，你曲英姐那儿子，要上学了吗，她想让孩子去咱们红星小学上学，帮忙给她调调工作吧。” “调红星试验厂去？郑世君怎么办，他可调不过去。” “不用管他，他天天像个不着窝的兔子，到处乱窜，家在哪儿都可以。” “嗯，调工作单位，不换工种可以吧，曲英姐车工五级了，换其他工作有点可惜，工资上不去啊。” “没说换工种，还干车工就可以，再说了，她没文化，也干不了管理岗位。”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正好那边我们做了一批新式车床，过去干就可以。 另外，曲哥，你得找个轧钢工段的关系好的人，在厂里家属楼上有房子的，告诉他，如果他给把这边的房子给曲英姐腾出来，我去新区给他换个大的。” 曲厂长双眼一瞪： “真的？” “当然真的，这种人我不打诳语，新区家属楼九月份交工，面积都比这边的大。 轧钢工段的人，基本都去新区了，不交这边的房子，过去只能住集体宿舍，没有厂里给分两套房子的道理。” “我给你送点礼？” “你狗屁！我发现你最近有点蜕化变质了，咱俩这关系，办这点事儿，还用送礼？ 我另外问你一句，曲英姐为什么这么远，让儿子去那边上学？” “你真不知道？” “我们最近又没见面，我怎么知道她的心思？” “恨不能整个东城区都知道了，说红星小学完全归红星轧钢厂领导了，轧钢厂有钱，领导重视，正给学生盖教学楼呢，全市最好的教室。” 王胜文骂了一句： “徐正曦这个逼，不愧是干过宣传科的，宣传工作做得真他妈到位，教学楼刚打完地基，全东城区就都知道了。” 曲厂长笑了： “嘿嘿，王局长，你小心点吧，今年，说不定学生报名的不少，周围那些孩子们估计都会去。” 王胜文一拍脑门： “唉，也怪我，光知道用他这个人了，忘了嘱咐他一句少吹牛逼了，轧钢厂的人怎么都这样，习惯吹牛逼！” “还有谁？” “老孙呗，孙业平，许了人家厨具厂弄不锈钢厨具，冶金厂不给材料，哪儿来的不锈钢板？还有那个李林，跟人家煤炭部的人，吹得都没边了。” 说完又醒悟过来： “老曲，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看笑话呢？不是你在求我办事儿吗？” 曲厂长连忙摆摆手： “没有没有，咱说点正事儿。今年我们这儿又来了一千零七十四个新工人，都已经安排到各班组开始学徒了，这次算是比较顺利，平时让老徒弟带新徒弟。” “嗯，说明你们教的好。说说那个关忆祖怎么样？” “他表现很好，是个好苗子，要不我把他叫过来，你跟他谈谈？” 王胜文想了想： “可以，叫他来，你在外边等一会儿吧。” “知道了。” 关忆祖进门，王胜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你坐下说话，最近感觉怎么样？车工能到几级了？” “我师傅说三级不成问题，这不等着十月份考级吗。” “村里这次带过来几个人？” “又带过来七个人，都是我们本家姓关的。” 王胜文表示认可： “嗯，不错，按要求办的。知道我是谁吗？” “我想过了，应该是姐夫。” “你媳妇改了吗？” “她改了，其实她也不是坏人，就是封建而已，她又没别的本事，就是想把孩子们护周全了。” “没文化，对吧？” “嗯，我高小，她小学都没上完。” “你们在村里，没人说三道四了吧？” “没有了，现在村长书记都去我家帮忙干农活挣工分呢。” “以后别挣那点工分了，你考下三级工以后，我把你调城里去，包括你媳妇孩子，一起进城。” 关忆祖欣喜若狂： “我姐给你生了孩子了？” “目前还没有，十月份才能生，我考虑你们没有父母了，她一个人在城里有些孤单，所以才告诉你这个消息，不过生孩子之前你不能打搅她，以免她心情波动。” 说着掏出一沓钱和一些票递过去： “也不能帮你们太多，拿着补贴家用，以后我不再多帮你，你要靠自己努力。” “姐夫，我给你磕个头？” “不用给我磕头，等见了你姐，给她磕头道歉吧。” “我们一家一定照办！ 姐夫，其实我有钱，村长每个招工指标给了我五百，我也没见你，送不出去。” “嗯，你自己留下三百，下次回家给村长还回二百。就说领导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便宜了。” “嗯，知道了，我照办。姐夫，我姐还好吧？” “放心吧，她好着呢，比你想象的都好。” “家里有些老物件，姐夫，你要吧？” “可以，你也可以在村里收一些，一起带过来，到时候一起给我就行。” “我姐也工作了？” “她没工作，她怀了双胞胎，以后还得在家养孩子。” “姐夫，都知道你技术特别高，可以教教我吗？” “等你去了城里以后吧，看看你想学点什么，拣你感兴趣的技术我教。” “姐夫，我今天太高兴了。” “高兴也不要喜形于色，你去工作吧，和平时一样。” “我明白！” 关忆祖离开，王胜文也去车间看了看曲姐曲英的工作情况。 还不错，也是个能认真工作的女人。 刚出车间大门，又被南云云拉进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第348章 胸无大志 进屋就把门关好，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一位女孩儿： “徐晴已经过来快一个月了，你一直没到这边来，现在看看，可以吧？” 王胜文一看，果然就是那位大美女，苗条的身材，白皙水润的肤色，特别是小脸儿上的那俩诱人的小酒窝。 于佳萌已经够美了，可她更有魅力。 看来，昌平还真是个产美女的地方。 女孩儿见到王胜文进来，竟然站起来跑过来握手： “王局长，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小姨说的果然没错，你长得又壮又好看。” 话刚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小脸儿马上就羞红了。 王胜文感觉到她小手的丝滑：不错，手指不凉，一感觉就是那种月经正常、内分泌健康的那种。 抽出手来，指指椅子： “你坐吧，叫徐晴？” 女孩儿还在害羞，低着头回答： “对，今年正好十八岁。” 王胜文也不在意她答非所问： “没考上大学吧？” “嗯。”这字简直就是声若蚊蝇了。 “考不上也没事儿，努力工作也会有前途的，来了还适应这里的工作吧？” 这次南云云替她回答了： “她来了还行，小陈教她学了学记现金账，两天就学会了，其实她不是笨，就是原来家里没有那种学习氛围，小时候又贪玩，所以上了高中就跟不上趟了。” “工作手续办好了？”王胜文问。 “早办好了，办公室也给她隔出来了。 王局长，我还有点事儿，你俩在这儿说会儿话吧。” 南云云的口气很暧昧。 南云云走了，王胜文也就不客气了，直接问了一句： “你是想留在这儿还是跟我回城里工作？” 女孩儿惊喜又坚定的声音： “真的？我可以跟你去城里。”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先在这儿实习一段时间，适应一下工作氛围，年底我把你调过去。” “去了跟着你干工作啊？你会对我好吗？”女孩儿鼓足了勇气问。 “让你过去，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算是跟着我干吧，我媳妇那儿是职工培训中心，她们要立个单独的账户收钱，你过去负责。” “听说你媳妇也挺漂亮。” “对，但是没你漂亮。” “我有信心配得上你。” 看来女孩儿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可能是她小姨的作用吧。 王胜文指了指财务室的方向： “那位陈科长，也不是外人，是我老家一个表妹的对象，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他就可以，不要不好意思。” “我知道，他可崇拜你呢。” “嗯，咱们不能在这儿谈太长时间，我走了，以后你好好学习。” 女孩儿勇敢地跑了过来抱了抱： “你挺壮，我喜欢，嘻嘻！” 王胜文竟然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小嘴唇，轻轻说了一句： “看上你了，跟了我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直到南云云回到办公室，女孩儿还在品味他那个吻，小脸儿红红的。 被南云云戏谑一句： “哎呦，你还是个小浪蹄子，这么快就发情了？” 女孩儿扑进她怀里： “小姨，他亲了我！”竟然是欣喜的声音。 …… 回到办公室，嘱咐了单婵婵几句，拉起白洁直接去了沙河居。 女人在车上气鼓鼓的样子： “你这个色痞，又招惹了一个女孩儿，对吧？” 这次王胜文没有否认： “对，我对这个女孩儿的容貌特别欣赏，另外，她是搞财务的，在轧钢厂那边，我正好缺这么个人。” “你要对财务科下手？” “不想下手，没错误也没法下手，但是红星试验厂这一部分，我不打算让轧钢厂的财务继续代管了。 红星试验厂很快就会超过红星轧钢厂的规模，再让他们代管，就碍事儿了。 还有一个方面就是，现在轧钢厂财务科的人，和局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试验厂一有行动，局里的人，马上就会知道，这对我们以后搞创新的项目很不利。” “我倒是明白你的想法，你是要有绝对的财务支配权，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以后轧钢厂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真正创造财富和利润的，还是红星试验厂。 我在大兴和昌平都培养了自己的财务人员，等个机会，就让他们回来给我管财务。” “局里会同意？” “同意，我早就跟苏局长商量过了。” “那我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等把畜牧局的工作安排好了，就回去，然后直接去广州，小刚和小强在这儿等着你呢。” “我自己去？” “不一定，可能会跟我们局李局长一起去，他那边那个女人尹经理要生孩子了。” “林婉儿呢？” “林婉儿可能会在月底，到时候我过去正好把你们接回来。” “你那边还有工作？” “对，可能也有你的工作，我们在那边也开始搞农机产品。” “季小庆那儿成功了？” “嗯，这几天就会有消息过来。” “需要告诉黄局长吗？” “现在先别说，等成功了再在那边给他打电话吧，包括农机局的人。” “你又在那边算计事儿了吧？” “不是我算计，是季小庆她舅舅，想当那边农机局的局长，我想这种喜讯，还是应该由他往上报合适，毕竟这算是他们的工作成绩了。 都是自己人，不能彼此争权夺利，咱们往上报，效果不大。” 王胜文直接就把问题讲明白了。 “畜牧局的人明天真的会过来？” “肯定会，窝头一般在狗窝里是放不了多长时间的。 黄局长今天肯定会跟分管的部长汇报了，农林部里各个分管的部长之间竞争是很激烈的。 分管农机的杨部长，现在尝到甜头了，他们现在通过推广农机产品，从春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挣了一两千万了，他能不起劲？ 分管畜牧业的商部长肯定不甘心落后，他们一商量，这个任务就下来了。 盖两栋厂房，还花不到一百五十万，黄局长手里的钱足够了。” “他们怎么知道这事儿能挣钱？” “黄局长聪明着呢，他为什么会让那个内蒙古的老刘一直盯在那边草原上？因为他们会算账。 有了这种可以用来冬季贮存草料的打捆机，可以提高畜牧的存栏量，一个牧民小组用了这种设备，每年冬天就会提高牛羊存栏量百分之五十，一个牧民小组一年多养一百头牛是个什么概念？那就是说整个蒙古草原就能多产接近一百万头，按每头牛二百块钱算的话，就是两个亿。 他们花不到二百万，推动两个亿的发展，你说说他们能不起劲？ 这就是畜牧局的杠杆效应。” “老公，吃完饭你休息一会儿再回城可以吧？”白洁竟然这样转移话题。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帮厨。” “又给我们炸鱼吃？” “对，这边吴颖工作忙，不怎么好好做饭吃，我来了，就犒劳犒劳她们。” …… 到了沙河居，吴颖这个大女人，和其他时候表现不一样，竟然是哼哼唧唧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王胜文吻完以后抱住问： “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了？” “老公，钱太多了！” “怎么个多法？” “建筑日报社每天能给到四五千块钱，一个字值七毛钱呢。” “嘿！这不很正常吗，原来那本书也是。” “可是你这本书比那本书要长很多。” “嗯，一百多万字，是够长的。不过想把各种建筑工程的监理规范写全了，必须这么多，不然不全面。” “老公，咱们家是不是就是靠这个挣钱的？” 王胜文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颖儿，咱们收这个钱，是想告诉社会，知识还是值钱的。 其实如果让有关部门去做这件事儿，花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钱，他们也搞不出来，国家花的钱更多。 现在国家有关部门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所以把稿费给咱们定得很高，就是想走咱们这个捷径。” “你怎么知道的？” “军部知道吧，叶帅都直接跟我要军械的图纸了，说明高层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高层知道，与其组织一大批人搞研究，还不如直接找我要。” “你给了？” “当然得给，不然他们一个劲地骚扰我，派人把我拉到军部讲课，一讲就是一天，口干舌燥的，都快被他们给烦死了。” “嘻嘻，原来不光是我一个人难受啊，那我感觉就好点了。” 王胜文拍了她两巴掌： “什么破媳妇，看到自己男人难受反而高兴！” 说着把她按椅子上坐下，抱住洗完手跑过来的单娟娟，把她的手指含嘴里。 含了一会儿才从嘴里拿出来： “还是咱们家娟娟听话，抄书抄得手指都变形了，人家也不叫苦。” 女孩儿反而是白了她一眼： “哼！人家刚想撒撒娇呢，被你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那以后每天就别抄这么多，一章七八千字，分两天抄完就可以，边抄边玩，平时跑院子里看看花什么的，我看院子里的花开得很鲜艳，你们要经常去欣赏一下才没白种。” 吴颖插上一句： “报社催稿呢。” “笨媳妇，催稿你不会说还没写出来呢，他们急功近利，也不能让咱们太累。 娟娟，以后来催稿的编辑，把他们骂出去！” 吴颖又问了一句： “我婶婶催稿怎么办？” 王胜文想了想： “哦，这倒是个问题，其实你婶婶刚升成了计划部门领导，她也要成绩。 不过我不想让她在建设方面下功夫，最近可以让她关注一下农林部、冶金工业部、纺织工业部、交通运输部，这些部门。” 吴颖把他推到桌子边坐下： “既然你不想见她，那你就给她写封信吧，让她领会领会你的意思。 你是不是在这几个领域也开始启动了。” 王胜文边写边说： “对，我就不说农林部的问题了，你也都看到了，现在白洁就负责这个领域。 冶金工业部那边，除了冶金部那个有色金属冶炼厂外，我还对首钢进行了改造，现在效果已经是出来了，不然昌平搞建设也不会有这么多钢筋用。 我还给四川攀枝花钢厂的建设，提出了非常具体的建议，那以后咱们国家就不会再缺合金钢了。 宝钢那边，我正在让他们试验生产一种超级钢，一旦成功，那咱们国家的远洋运输，就会迈上一个新台阶，所以我让她关注一下交通运输部。 远洋运输不是个小问题，如果说铁路运输以千吨计算的话，那远洋运输就是按万吨计算，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问题。 纺织工业部我就不多说了，让咱妈她们搞的，我想让咱们国家的纺织工业进入一个新阶段。” “你为什么不提军工？”吴颖又问。 “军工产品，要看基础材料的支持，我说的那种超级钢，一旦冶炼出来，造几万吨的军舰根本不成问题，甚至可以造航空母舰。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不想大幅度提高咱们国家的军力，因为现在这些领导太狠，军力太强就会四处干架，有些国家，打下来又有什么用？又没资源又没土地的，还得养活他们那批低素质的人。 太费劲！ 还不如先让咱们的人民过上好日子。” 吴颖被他说得都笑了： “嘻嘻，你这算是胸无大志了吧？哪位神仙像你这么猥琐发育？”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正色训斥： “胡说八道，哪儿有什么神仙，这话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也只是有位神仙帮助而已，而且这个神仙是非常仁慈的神仙，看不得人间祸事儿。” 一旁的单娟娟插上一句： “对，就像咱家男人，打人从来不狠。” 吴颖朝她挥挥手： “娟儿，你赶紧下去帮白洁整理食材，别在这儿多嘴多舌的！” 气得小女孩儿一跺脚： “哼！你个臭姐姐，老公来了你就欺负我！”说着就跑下楼去。 吴颖反而是抱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公，大道理我都懂，可是就是嫌咱们发展得太慢。” 王胜文继续在纸上写着： “已经是不慢了，你没看，咱们铺的那些公路，都已经超出时代发展了吗。 那路本来是用来跑汽车的，现在汽车没几辆，现在只能是用来跑马车和拖拉机，马车要走这种路，马儿还不得撒开欢的跑？” “那你造啊！我知道你能造！” “所以我让你婶婶关注交通运输部啊。” 这下女孩儿彻底没脾气了： “哼哼哼，我就是没你思维缜密，我还是那个小傻瓜。” “是谁说我不认可她了？” 女孩儿便开始耍赖皮： “我说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王胜文把信写完，叠好了放桌子上： “写完了，晚上给你婶婶送过去。” “你什么时候去我家？” “你们把昌平区的城建道路修好了，咱们就可以去，按规范认真修，不要太着急，否则质量没法保证，这可是示范工程。” 这下轮到吴颖跺脚了： “哼！那得快到国庆节了。” 王胜文站起身来： “那没办法，你拿不出成绩，怎么在你爸妈面前说话硬气？ 好了，我下去炸鱼。” …… 中午的炸鱼很好吃，婵婵和娟娟很听话，白洁也很温柔，只有吴颖很着急。 下午四点半，王胜文一个人才来到李刚的木器厂。 第349章 同学聚会 下午四点半左右，进了木器厂的大门，看到机修厂刘厂长的汽车停在那儿，就知道刘海涛已经到了。 提着两瓶酒进的办公室，结果，办公室里李大嘴和刘海涛都不在，屋里只有胡丽娟和另外一个胖胖的女人。 王胜文端详了半天才认出来： “苏庆芳，对吧？” 女人便靠过来： “哎呦，你这大局长还认识我啊？怎么没带李小然一起过来？” 王胜文若无其事地回答： “李小然，我没见着她啊，胡丽娟你没去她家找她啊，她应该是放暑假了吧，肯定能在家。 苏庆芳，说说你，干什么工作呢？孩子多大了？” 胡丽娟把酒接过去： “王胜文，你怎么还拿酒来啊，饭店里有酒，咱们自己不能拿酒。” “酒是给你家李叔拿的，不是咱们喝的，他给我做的家具挺好，我还没感谢呢。” 胖女人一把把胡丽娟扒拉开： “胡丽娟，人家王胜文跟我说话呢，你掺和什么啊。 王胜文，我跟你说啊，我在西城区鞋厂工作，初中毕业一年后就去了。 我们家俩孩子，一个三岁，一个一岁。 我们家男人就在你们那个锁厂工作，叫田万福。 今天听说你要来，我是专门请了一下午的假，过来等你的。”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了，田万福对吧，哪天我过去，让他们厂长给照顾一下，说实话，锁具厂我还真不太熟悉，只是陪领导检查工作的时候去过两趟，不知道他们厂长给不给面子。” 女人跟上一句： “你都当上局长了，他们能不听你的？” 王胜文摆摆手： “我是副局长，又没实权，说了话不一定管事儿，你们也别抱太大期望。” 女人便有些失望的表情： “那你记得说一句，他技术其实挺好的。” 王胜文又拍拍她的肩膀： “苏庆芳，我肯定会说的，你就放心吧。” 扭头又问胡丽娟： “胡丽娟，刘海涛人呢，怎么光看到车了，没见到人呢？” “嗨！还不是李刚去车间跟人家显摆他们那个木螺丝挤出机去了，他这人最近多了个毛病，爱显摆了，跟谁都显摆他们那个木螺丝挤出机，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 “以后再吹你就抽他！说说你最近怎么样。”王胜文问。 “我啊，我挺好，你给我安排的这个店长的活儿，也没啥事儿干，就是每天点点名什么的。 再说了，你们厂里那个何经理，也不管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就不干，连回家喂奶也是我自己随意。 听说他是你徒弟，不敢管我这个他师傅的同学，对吧？” 王胜文点着头笑了： “对对对，没错儿，是我徒弟。不过胡丽娟，你自己也得自觉，不能乱来。 改成公家的店了，不能让人家其他同事提意见，懂了吗？”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啊，我又不干涉他们，归了公家，他们每个月还能多收入四五块钱。” “哦，说说，店员工资现在是多少？” “酱菜厂有手艺的四十多块，没技术的三十左右，店员二十八块。” “你呢？”王胜文追问。 “我五十六，和酱菜厂大师傅一样。”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还不错，够养咱儿子的。我跟你说胡丽娟，等你不奶孩子了，你要把酱菜厂里所有的活儿，都干一遍，包括你们那个酱菜园的店里的营业员也干一段时间。 这个酱菜园的工作你要长期干下去，不能只拿咱们的关系说事儿，得有真本事。” 胖女人又过来问： “原来胡丽娟那孩子是你们俩的啊？” 王胜文随口答应着： “对啊，要不，我怎么让她去当店长？” “那我也给你生一个？”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呵呵，别说，看你这身材，还真是个好生养的，你俩俩儿子？” “哪儿啊，俩女儿。”女人的神色有些沮丧。 “没事儿，你还年轻，继续努力。苏庆芳，我说是我们的儿子，不是说是我们俩生的儿子，是大嘴他妈说让我认他们儿子当干儿子，你别往歪里想，我毕业后见着胡丽娟的时候，人家他俩都结婚了。 你别讲其他事儿了，说说你们厂怎么样？前几天，我媳妇还给我买了双你们厂产的皮鞋呢，质量还真好。” 让女人马上就笑了，有种非常自豪的感觉： “那是！我们厂现在可厉害了，我们白厂长，不知道在哪儿买来的新机器，直接能缝纫牛皮。 原来我们厂里，一个人一天才能生产两三双皮鞋，现在我们一个人，能做出二三十双皮鞋来。 而且我们做出来的皮鞋质量还好，很多城市的百货大楼，都找我们订货呢。” “你们的工作累吗？” “不算太累，那种缝纫机不用脚踩，电动的。 我们厂现在是两班倒，因为我有孩子，所以上长白班。” 王胜文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你们厂长人还算不错。” “你认识我们厂长？我跟你说啊，我们厂长人可好了。” 王胜文又摇摇头： “不认识。” 两个人正说话，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瘦小的女人进门就喊： “王胜文，你长这么高啦？” “呵！金小云，你们百货公司下班了？” “没下班就不能来了啊，我是专门过来看看你的，胡丽娟说你肯定到李刚这儿来，所以我就提前跑过来了。” 这次王胜文主动出击： “哦，想起来了，你和李刚家是邻居。你们家和李小然家也是前后邻居吧，怎么没叫着她一块过来？” 女人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李小然没在家，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给拐跑了。” 胖大姐苏庆芳说话了： “我不信，李小然有文化，又是老师，谁还能拐跑她啊，人家肯定是…” 话说到一半，李刚和刘海涛就回来了。 刘海涛进门就喊： “胜文，你给李刚他们做出来的这玩意儿啊？” 王胜文赶紧上去拥抱，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同学们面前不说这些。” 然后退回来双手搭住肩膀： “终于回来了，咱们这帮当兵的同学，只有王星还没回来了。” 李刚插上一句： “王星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媳妇都随军了。” 刘海涛拍拍王胜文的肩膀： “胜文，你怎么长得这么壮了？” “操！天天干活儿练出来的，你回来干段时间也会变壮。” “我不信，还能比我们部队更累。” 王胜文挥挥手： “咱们也别在这儿说话了，还不到下班时间，咱们都去饭店说说话吧，耽误人家大嘴厂里正常工作。 民族饭店，对吧？那几个娘们，坐我的车，还是坐海涛的车？我这车比较破。” 李刚很体贴地说了一句： “我开海涛的车带着娘们，你俩在车上说会儿话。” 大家还真按他的话上了车，王胜文扭头问副驾驶位置上的刘海涛： “海涛，不是说不回来吗，怎么改主意了。” 刘海涛叹了口气： “唉，部队上也不好混，我这是想转业了，才给了我个正连级，我爸说，还不如回来跟着你混。” 王胜文点点头： “嗯，既然是这种想法，那明天就别去我们厂里去了，我明天给你两套图纸，你拿回去研制，还有存在我这儿的钱，一块儿给你，给你娶媳妇用。” “研制？难吗？” “觉得难你就找我在机修厂的那些徒弟，或者找海波哥都可以，难度不算大，但是需要认真做。 研制成功，我给你写推荐信，让你当机修厂的生产副厂长。” “胜文，你都发展到这种水平了？” 王胜文点点头，很认真地回答： “对，机修厂那边的所有新产品，都是我给他们的图纸，刘叔叔不会没告诉你吧？” “告诉我了，他让我第一时间过来找你，听说我哥那个车间主任也是你推荐的？我哥说他是你的徒弟。” “我两年前就让你回来，你非不回来，如果你那时候回来，就没曹厂长什么事儿了，现在我还得给你们安排个过渡期，费事。” “曹厂长不是外人，他姐是我小妈。”刘海涛把实话说出来了。 王胜文摆摆手： “长辈的事儿咱们不议论。 我给你说，这次你们试制新设备，我们厂不再派人过去支援了，你得指望海波哥，他那边的水平完全没问题，不行你们就派人去他们那儿学习。” “明白，我哥今天也过来。” “他过来干嘛，咱们同学聚会没他什么事儿。” “他不参加聚会，他是过来给咱们送酒的。” 王胜文埋怨他一句： “你捣鼓这些破事儿，李大嘴还供不起咱们喝酒了？” “胜文你别在意，我不是不知道你俩合作，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行吧，让海波哥把酒放下就走吧，别让其他同学看出来咱们关系这么好。 你回去，有很多事儿，要认真对待，多向海波哥学习，他目前搞得不错。” “行吧，他说想请你，一直都请不到。” 王胜文笑了： “呵呵，他请我干什么，他们厂，我徒弟一大堆呢，我要喝了他的酒，就麻烦了，会有很多人过来找我，他最好不要开这个头。 其实他们不请，我对他们也很关心，他们姜万清厂长，问提拔谁的时候，我一律推荐他们。” “唉，胜文，你别说了，我感觉我自己就很失败，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什么本事也没学到。在部队上心高气傲的，回到地方上，感觉自己什么也不会。” “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让你去先干活儿，干着干着就什么都会了。我们那帮徒弟，你可以直接告诉咱们的同学关系，他们什么都能认真教你学会。” 刘海涛点点头： “胜文，我知道了，抽时间过去给我撑撑场子吧。” 王胜文摆摆手： “没那个必要，再说了，我也没空，这几天我需要去沈阳一趟。” 说话间来到民族饭店，一看，刘海波正在门口等着，见到王胜文过来，连忙迎过来： “师傅，我给你们送酒过来了。” 王胜文面无表情地回他一句： “不用，你回去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刘海波又问一句： “那我把酒放上去？” 王胜文瞪了他一眼： “哥，快走吧，别给我惹麻烦！” 刘海涛凑近了问： “胜文，怎么个意思？” 王胜文小声说： “咱们同学的很多兄弟姐妹都在我那儿工作，海波哥这是给他们个借口，让我照顾他们那批人。” 刘海涛还是比较聪明的： “我艹，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行了，我去告诉我哥，让他马上回去。” 趁着这个工夫，王胜文又跑到后厨去给李小然的父亲送过去两瓶五粮液，这次李叔拉住他的手： “胜文，哪天到家里吃顿饭吧？” “叔？目前去不好吧？等大成哥回来的时候吧，我们弟兄俩共同陪你喝一杯。” 李叔叹了口气： “唉，等他干嘛，他兄妹俩一个个的，都不听话，你那边有好闺女，给你大成哥介绍一个吧。” “行，我大成哥成了营长了吧？” “当了营长有什么用，媳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王胜文想了想，感觉吴颖的同学韩春红挺合适，于是便答应下来： “行吧，李叔，其实我那边还真有个姑娘挺合适，小然也认识，等她回来，我给她说一句。” “胜文，其实我们不是对小然不好，我们只是把她逼到你那儿去的。” 王胜文笑了： “你们宠坏了，拿去为难我。” 李叔也笑了，不过笑得有些狡诈： “嘿嘿，都说人就是个命，我估计你俩就是这个命，她原来从来也没耍过赖皮，到了你们家，就不一样了。” “好了，李叔，我们今天同学聚会，我去看看他们都到了吗。” 李叔摆摆手： “去吧去吧，同学聚会吃这么贵的饭，真浪费。” …… 出了后厨到大厅，李刚和胡丽娟在那儿等人，胡丽娟跑过来问： “王胜文，去见你丈母爷了？” 王胜文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信不信我派你去延庆收辣菜疙瘩？以后不许胡说，你今天再提一句李小然，你试试！” 胡丽娟翻了个白眼就去了门口。 李刚跑过来说： “胜文，订了两个房间，207和208，你去208房间吧。” 王胜文上了二楼，毫不迟疑地推开207的门。 严重判断失误！原来207是“吸烟室”，几位男同学在那儿吞烟吐雾… 还算不错，当时初中他们这个班四十六位，出乎李刚的预料，今晚来了三十八位，只好又加了一桌。 男生来的不怎么齐，倒是女生，除了李小然之外，其余十六位都到齐了，但是王胜文和她们都不熟悉。 金小云这个大聪明，主动把所有女同学的联系方式收集起来给了王胜文一份。 因为所有来的女同学都有了孩子，所以晚宴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还不到八点半就散场了。 仍然有几位男同学喝醉了不能回家，特别是公交公司的刘三和屠宰场的钱宏宾，直接钻了桌子底。 王胜文心想：你俩什么意思啊？话里话外想让我给你妹介绍徒弟当对象？ 美的你，那都是些高干子弟。 李刚安排房间给他们住宿，王胜文便不管他们，直接走出了饭店的大门。 两个身影迎过来： “车钥匙呢，我去开车！” …… 第350章 输油管道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在一个很干净的小院儿起来，洗漱完站那儿看盛开的海棠花的时候，一个小女人从外边回来： “你起来了啊，我出去买了油条和包子，锅里有熬好的小米粥，咱们吃早饭吧。” “白丽姐，琪兰姐呢？” “她昨晚回去了，家里有孩子，没在这儿住下。” 王胜文吃着包子问： “白丽姐，你们厂最近怎么样了？生产理顺了？” 女人给他喝完的碗里又加了一些小米粥： “你多喝点粥养胃，以后别再出去喝酒了，伤身体。 我们那边生产倒是可以，就是皮鞋的样式有点少了，姚姐姐那种皮凉鞋，我们就没有样板。” “昨晚是我们同学聚会，我不吸烟，所以坐女生那桌，没喝多少，只喝了不到二两酒，女同学有喂奶的，因此桌上喝酒的人少。 你说的是姚姐昨晚穿的那双鱼嘴凉鞋吧？那是我从港岛给她买回来的。如果你们想要样板，我抽时间给你们设计一下。” 想了一想，又加上一句： “这样吧，后天我让姚姐给你们拿过来，不过那个四分的跟，可能做出来有些难度，你们想想办法吧。” “放心吧，做胶封枣木跟我很拿手的，现在有了那种木螺丝，固定鞋跟更方便了。 弟弟，你吃根油条吧，这油条炸得不错，挺酥脆的。” “嘿嘿，姐，这叫天津果子，不是传统的北京油条。姐，你怎么买了三根啊？” “两根给你吃，我人小，只能吃一根，嘻嘻。” “行，我们那边还真没卖这种果子的，如果哪天我想吃了，就跑你这儿来吃，不过我们那边的牛肉包子比这边的好吃，抽时间你过去尝尝吧。” “唉，我现在工作太忙，也没空出去。” “我觉得你应该培养一些人，让她们管生产，你抽出身子来，搞产品开发，比如皮包、钱包什么的，其实你们厂里那些设备完全可以生产。” “你帮我！”女人有些命令的口气。 “姐，我肯定会帮，我那边有个小媳妇，是专门搞服装设计的，她也可以设计一些箱包之类的东西，不过软牛皮羊皮这些原材料，你们得自己解决。 过段时间，我们红星轧钢厂新区那边，会搞个小服装厂，要不你们厂也过去设个门市部吧，从头到脚都做全了。” “太好了，就知道你不会撇下自己的女人们。” “别太过分，白区长那边，我心里有数，不过他自己也得努力。” “嗯，我明白，你以后也跟着我叫哥哥吧。他其实挺有本事的，抓商业抓得挺好，我们做出来的皮鞋，第一天做出来，第二天他就能让它们上货柜。” “说好了，只能私下叫啊，公开场合不行。 抽个时间，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去找石景山区的梁书记，先把他们那个洗衣机产品的销售协议签下来，不然市商业局一插手，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还得跟其他区抢指标。” “就说是你说的？” “可以，去找人的时候说我说的吧，找他们周区长也可以。” “我没看错人，你是个好男人。” “切！巧嘴，昨天谁骂我坏了。” 女人小脸儿一红： “下次我还骂！” 明显就是撒娇的口气。 吃完早饭不一会儿，姚琪兰就过来接，进到车里，姚琪兰就有些戏谑地笑： “嘻嘻，怎么样？不差吧？” “欺负一个一米五几的小女人，也就你好意思。 这样吧，想办法再给她们厂改改名字，也别叫劳保鞋厂了，直接叫红星皮具厂吧，和傻柱那边一样，算作红星轧钢厂的一个三产，你们给各方打报告，让他们批。” “你怎么变得这么快？” “她是个可以坐下来谈话的女人，和雪茹姐一样的性格，绝对能让这个产业发展起来。” “嗯，看来我的眼光没错。” “对，姐，你眼光确实不错，包括推荐的刘海忠，都是能主导一个项目的人。” “胡说八道，我还不是看着刘海忠能认真教徒弟吗，刘海忠没心眼儿，他那些徒弟，技术可是没的说。” “对了姐，洗衣机厂那个小李子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本来就是做过的事儿，我和小群又在那儿帮他，放心吧，下个月就可以投产。” “嗯，我刚才跟白丽说了，让她哥提前过去跟梁叔叔他们签销售协议，这件事儿，你也帮他们一下。” 姚琪兰白了他一眼： “就白区长那猴精的样子，还需要我帮？人家提前已经把皮鞋的牌子都定做红星牌了呢。” “行，这几天我可能会和拉娣姐去沈阳一趟，你和他把改厂名这事儿给办了吧，咱们商业这块，又多了个帮手，下次吃饭，记得带上于小群。” “嗯，我感觉于小群那个小妮子不比白区长能力差。” “她阅历还不够丰富。” “还回家看看你那个大闺女吗？” “我不进去了，进去一和她玩，我一走她又该哭了。” …… 开车又到了民族饭店，把钱和两份图纸交给刘海涛，彼此心里都明白，所以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 回到轧钢厂办公室刚坐下，徐勇就风尘仆仆地进来了，进来就拉着王胜文往外走。 王胜文问了一句： “怎么了这是？你刚回来？” “对刚回来，早上下了火车，回了趟家我就赶过来了，你跟我回家去带人。” 坐到车里，王胜文又问： “怎么了？你还真给我带美女回来了？” “对！我媳妇同学的妹妹，太漂亮了。” “我去，徐勇，你玩真的啊，不怕你师娘知道了打死你？” “嗨，她打死我干嘛，我给你送好东西她不能打我。 再说了，我回来是接你的，我妈那边焊接管成功了，需要你过去给他们认证一下。” “你打电话不行吗，非要来回跑一趟？” “师傅，不是说了吗，我真是给你送人来的，你见了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 再说了，这是我妈给我的任务。” “徐勇，我发现你和你媳妇侯小红，就不干点正事儿，干正事儿的时候干不好，脑子里一盆浆糊，干这种歪门邪道的事儿，可拿手了。” 徐勇急忙辩解： “师傅，你别怪我，人家女孩也没什么要求，就来混口饭吃就可以，家里兄弟姐妹多，在沈阳那边快混不上饭吃了。” “你怎么不安排到你爸妈那儿？” “她姐不是去了吗，总不能安排两个人吧，再说了，那边也没适合她干的活儿。” 王胜文点点头： “徐勇，我明白了，你这不是给我找美女，你这是给你媳妇找个伴。 说吧，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徐勇这次回答得很痛快： “没法找到，所以侯小红才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 “行吧，我把你们拉家属院那个房子里去住，让你媳妇和她住一起，如果她能干活，就跟你媳妇去缠电机吧，我找个机会给她办招工手续。 回厂以后，你马上去程翠翠买火车票，今天是七号，买明天后天的车票都可以，沈阳又不远，咱们快去快回，我十五号可能还要去上海。” “除了梁主任之外，还带谁？” “就不带其他人了，打电话告诉你爸妈，让他们准备另外三名专家。” “没问题，他们厂自己就有。师傅，把大米和蘑菇一块儿带回家，可以吧？” “你又给我带东西，我这人情可欠大了。” “你欠我什么人情，我孝敬你老人家，还不是应该的吗。” “艹，你把我叫老了。” “有这个说法？怪不得我说你二十五岁，我爸不信呢。 我跟他们说，我拉过去的那些设备，卖三百五十万，他们也不信，怕我在你面前为难，非要给四百五十万。” 王胜文埋怨一句： “你这孩子，连你亲爹都坑，咱那些设备，成本最多也就一百万，我还以为你最多要二百五十万呢，没想到你这么狠！” 徐勇毫不在乎地回答： “我这叫什么狠啊，咱们卖的这叫技术，人家他们那个厂，有了咱们那套设备，就敢跟大庆油田订每年一个多亿的供货合同，人家拿才叫狠，连鞍钢都支持他们。” “不是，徐勇，他们定合同，也得我们过去验收合格以后才行吧，我们去搞验收，可是不讲面子的。” “人家才不怕，他们拿那玩意儿，焊了个八毫米厚的储油罐，打压都能打到十二公斤，焊六公斤压力的输油管道，玩似的，根本没事儿。 师傅你知道吗，就他们那个舰炮炮管，一根就要一百多万，咱这点钱，根本就算小钱。” “那种炮管造了几根？” 徐勇立马把实情秃噜出来了： “君威让造了二十根，还不让告诉你，怕你听说了生气。” “我艹，那帮老战争贩子这么狠？” “这还不算，还有一种大炮筒子，兰州那边，一次就定一二百根。” 王胜文一想坏了，这要是让那批人狠起来，又该炮轰哪个国家了。 这事儿，得想办法阻止。 一想，又合理，按一般的炮阵三十六门大炮计算，也弄不出多少东西，拿到内蒙古军演一下也不错，吓吓老毛子。 或者给金胖哥几门，让他拿去威慑棒子。 往汉城市区打，就算了吧，对平民伤害太严重，再说了，射程也不够。 想到这儿，王胜文扭头问徐勇： “你爸妈那边搞热锻的技术人员多吗？” “不少，去年国家就派过去二十多位，都是从苏联回来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把那种厚壁大口径无缝钢管搞出来。” “哈尔滨工业大学的人？”王胜文又追问一句。 “对，听我妈说，其实他们有个研究小组，一直也在研究那个问题，不过没咱们研究得快。 等咱们把那种热锻压工艺交给他们，他们整个课题小组的人就都过来了，要不然单凭我爸妈那边的人，也搞不了这么快。” 王胜文点点头： “有他们的帮助就太好了，那这次咱们过去，我再给他们一种小口径无缝钢管热挤压成型工艺，让他们继续帮我们实现。” “师傅，是做枪管的吧？” 王胜文又点点头： “对，是做一种叫突击步枪的的枪管，这次咱们把突击步枪的图纸一块交给他们，让他们直接跟君威申请资金。 我可是听说一般轻武器，君威都是交给洛阳枪械所搞的，东北这边的兵工厂都是在搞重武器。 我和洛阳那边不熟悉，所以可以先让这边搞出来，如果君威继续让洛阳那边量产，那直接把这边的工艺搬过去就可以了。” “师傅，我爸妈他们又占了个大便宜，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你这孩子，办事儿还算有些靠谱，关键是你爸妈相信你，你看咱给他们那个热轧无缝钢管工艺，你爸妈不是没经过验证就按咱们的工艺路线执行了吗。 那件事情做成了，无形中就增加了你父母在君威说话的份量，所以我才敢把有些先进工艺交给他们。” “我还以为是我给你找美女的原因呢。” 王胜文很严厉地说： “这种事儿，和美女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以后咱们做这种事情，你不要跟她们提起，包括你媳妇也不要说。 她们又帮不上什么忙，纯粹就是捣乱的。 你带来的人，咱们厂里留下她工作可以，送给我的美女这种话，你以后不许再说了。 你如果感觉她漂亮，自己留着用吧，反正你两口子也不会做饭，让她给你们做饭吃也可以。” “我知道了师傅，那我今天就买车票，可以吧？” “当然，让程翠翠马上办，没卧铺买硬座也可以。” “师傅，真这么急？” “不是急，我们过去，让梁主任给他们验收焊接管，我想和哈尔滨工业大学的那些专家讨论一些问题。 还有就是，我想去沈阳那个航校看看。” “师傅，那儿可不好进，咱们的歼六就是从那儿起飞的。” “嗯，我去还没问题，严格来说，那叫米格-19。” “师傅，带上我呗？” “你不能去，现在你的水平还不足以搞这种东西。从六月初开始，我和秦川他们拆了一台飞机发动机进行研究，没让你参与，让你把主要精力放你父母这边。” “师傅，带上我吧！”徐勇哀求的声音。 王胜文摆摆手： “徐勇你不用强求，我教给你的技术，都是大结构件的生产，搞飞机，是需要精度的产品，你玩不了的。 参与这个项目的人，我都是选的加工精密件技术好的人。” “唉呀，师傅，你都说是项目了，那说明这事儿就有谱了。” “对！靠你爸妈这儿打个掩护。” “师傅，咱去了住哪儿？住我爸妈那儿？” “住沈阳军区招待所吧，让哈工大的专家也去那边住几天，咱们的行程需要保密。” “我知道了，我晚上打电话。” …… 交代一句，徐勇带过来的那位“大美女”叫于虹，只有十六岁。 不过王胜文对她毫不在意。 第351章 投喂狼崽子 把徐勇给带过来的东西送回到崇文院，又把他们三个人带到厂宿舍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还不到十点半。 让陈文松把孙伟和肖乔找过来，把写好腈纶纤维生产线的试车程序交给他们： “怎么样，感觉自己可以吗？” 两人认真看了一下，孙伟回答： “师傅，应该是没问题，我们试试。” 王胜文点点头： “这样，你们先试试，我有任务要出一趟差，一周时间，我回来以后，咱们再把这个安装试车程序一起捋一遍。 其实这种设备的试车，我也是第一次，这个试车程序是我靠想象编制出来了，有些地方可能不怎么严谨，有些内容还需要你们在实际工作中充实一下。 咱们只要做出合乎要求的化学纤维就可以了，至于如何进行纺织，是专门搞纺织的人该研究的问题，我们不用。 把纺机的使用说明书交给她们，让她们自己研究。 这种设备可不是一台两台，以后全国各地会有很多用户。所以咱们要多用心，要用第一台作为一个标杆。” 肖乔说话了： “师傅，要不让我妈他们过来吧，他们从二十多年前就搞这个，肯定有经验。” 王胜文想了一下： “她们来也可以，不过这种化学纤维的纺织，和棉纱纺织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需要她们带什么技术人员过来，我给你写个名单，你让你妈带着她们过来。” “我给她打电话？” “可以，让她们过几天到就可以，我一周以后才能回来。 孙伟，所有配件的生产不能停，包括各种新设备。 如果新区那边的轧钢机全部安装完了，你考虑过去培训工人。 你的工作要放在大局上，让肖乔、秦川和小李子他们负责具体项目。” “师傅，我明白，局里韩处长最近给我们帮了不少忙。” “对，他那人还是有点水平的，就让他管洗衣机厂那边的设备安装吧，缫丝厂这边别让他管，因为这边的关系有点复杂。 这边，你们还是尽量靠姚琪兰姚科长负责协调。 孙伟，以后我出差的时候，试验厂你就负责全面工作，大胆放心干，我和你爸爸都会支持你。 肖乔，纺织机械这一部分，我就交给你了，怎么干，你必须心里有谱，等你妈妈她们过来，多跟她们交流。 北京的这个化学纤维试验厂咱们搞成功了，就不单单是石景山区的事情了，可能你需要全国各地跑。 回去考虑考虑找两个助手，让你媳妇也从技术科过去配合你，让她也把重点当在纺织机械上。” “师傅，这话，还是你跟她说吧，你说了话她才听。” 孙伟笑了： “嘿嘿，肖乔，在家里的地位不行啊。” 王胜文摆摆手： “孙伟你别说他，这是人家上海男人的优良传统。 这样，以后你们出去干项目，都要带几个技术人员一块过去，尽快把技术科这批人培养起来，咱们就能省很多力气。” 三人正说话，徐勇敲门进来了： “师傅，车票订好了，明天下午的车次，后天清晨到，可以吧。” “可以，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吧。” 把三个徒弟赶出去，销死办公室的门，拿出打印机，先把《石油天然气金属管道焊接工艺评定》和《钢质管道焊接及验收》标准打印出来，然后又给在轧钢厂新区的梁拉娣打了个电话。 收拾好一切，下到一楼保卫处郭处长的办公室，郭处长不在，竟然是个女保卫人员在值班。 看来郭处长也开始腐败了。 管他腐败不腐败，只要能为自己办事儿就可以，这是评定干部好坏的标准。 出了厂大门，给家属院的亲人送过去一批物资，得到了一个消息，苗妈妈竟然有了。 这下，没法再练功了吧。 秦丝和三毛今年要上小学了，这让贾张氏很兴奋，王胜文过去送东西的时候，直接跟他叨叨： “外甥，我可以腾出手来给刘岚看孩子了！她那孩子太小，可不好看，刘岚去了大兴那边，中午还得喂奶粉吃。” “姨，我建议这么小的孩子，你别给她看，下个月新区那边的家属楼就盖起来了，我给她在那边分套大房子，让她住那边去。包括拉娣姐，也一块去那边。” “啊？对门的房子也不要了？” “不是这个意思，拉娣姐的房子还在这边，只是让她跟刘岚住一块儿。 姨，我这几天要出差，过来把个任务交给你： 最近回家一趟，跟我小舅说一声，把岩力弟弟和丽娟妹妹的婚事儿都办了，我准备把刘岚这套房子分给丽娟妹妹她小两口住，在焊材厂那边今年也给岩力弟弟分套新房子。 两边都是十月底分房子，只有把婚事儿办了，才有资格。” “呀，这事儿可是挺麻烦啊。” “有什么麻烦的？你回老家一趟，把这事儿给我小舅说说，我上次去刘海忠那个厂子，看到我小舅在那边工作了，他们家不可能反对。 至于两边的亲家，我建议你把他们三家约过来一起吃顿饭，然后第二天让他们去领证。 这事儿你大胆办就可以，都是我的职工，谁敢出问题，让他们试试。 我给你撑腰。” 最后这一句才管用，贾张氏的腰杆立马就硬了起来： “对啊，有我外甥，我还怕什么，谁给我带的东西少，我都不愿意他们。 外甥，秦淮茹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了？你是不是把她弄上海去卖了？” “姨，我卖她干嘛，她又不值钱，这不市里给了个任务吗，让我们厂帮扶上海电机厂，她去忙活那事儿去了，我们厂刚给那边发过去一批原材料呢。” “奥，对，别卖她，留着好好伺候你，她那人干别的不行，伺候人还可以。 就是我有点想秦汉了。” “姨，你想他干什么，他又不想你，他跟着那批男孩子，还不知道在广州疯成什么样了呢，以后你少替他操心。 他们月底才能回来，你试试回来他不开学，他能过来陪你吗，他们肯定挂着去昌平去钓鱼。 我倒是建议你，把那根马鞭拿过来，等他犯了错，按住抽一顿，过过手瘾。” 贾张氏恍然大悟：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哪天我就拿来挂墙上，谁不听话我就抽。” 王胜文跟上一句： “对，你看我小时候就经常挨打，所以大了就能当领导。” 毒，就是这样顺理成章地放的！ ……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上的火车，这次是一个软卧包厢三个人。 上了车，梁拉娣睡上铺，王胜文和徐勇在下铺。 梁拉娣仍然在那儿专心研究王胜文给她的那两份资料，因为王胜文告诉她，这是以后工作中的指导性文件，这次去了，也要让那边的那些专家共同学习。 学完用完，再拿去工业日报发表，以后就由这几个人形成个验收小组，负责全国各地焊接管的验收工作。 53次列车，出了秦皇岛之后，到锦州站之前，大约运行两个小时，期间是不停车的，这个时候正好是夜里十二点半到两点半期间，车厢处于熄灯状态。 出了秦皇岛火车站，王胜文忽然感到心跳加快，他知道这时危险就要来了，所以马上打起精神，穿好鞋子，枕着被子，斜躺在床上。 至于通知其他两人，完全没那个必要，因为他知道，一旦打起来，在狭小的车厢里，参与的人多反而是碍事儿。 以王胜文自己的实力，对付一两个人，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快到夜里一点钟的时候，车厢门被从外边打开一条缝。 王胜文知道这是使用铁路专用钥匙打开的门，否则从里边销死的门，绝对从外边打不开。 门缝逐渐变大，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外边悄无声息地迅速钻了进来。 王胜文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受过训练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锤子。 原来“锤杀”从这时候就开始被使用了。 当然不能迟疑，王胜文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一个手刀就切到来人的脖子后边，来人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瘫软在地。 以王胜文的力量，脖子没被打断，肯定是收了力了。 一看，来人连蒙面都没有，而且还是个女的。 很明显，她这是很有把握把车厢里的人全部干掉。 当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迅速把她的上衣撕成布条捆住双手。 妈的，胸部竟然缠了好多层的白布，很明显就是忍者的做法。 行吧，把勒胸给你解开，用那白布勒住你的嘴巴，再把你的双手绑到背后，双腿也一块给绑起来。 接下来的搜身就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女人身上竟然带有微型手枪和“手里剑”。 王胜文看也不看，把小手枪扔床上，直接把“手里剑”收入神识空间，竟然是能够收进去的。 这一切都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悄无声息地完成的。 做完这一切，王胜文感觉自己的心跳仍然比平时要快，就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出于百分百的安全考虑，轻轻地把熟睡的两个人叫醒，小声提醒他们老老实实坐床上不要说话，也不要企图来帮忙。 又过了十几分钟，又有一个人进来。 来人也是吃了一个手刀直接晕死过去，也是被捆成了个粽子。 这次搜出来的竟然是无声手枪和一把短剑。 王胜文连把剑从剑鞘里抽出来的动作都没做，直接把枪和剑也扔床上。 心跳仍然快。 王胜文告诉其余二人，继续保持沉默，直到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列车员进来查票。 这次王胜文直接把车厢里的灯打开，拿着车票走到列车员身边，猝不及防地也给了他一个手刀，这次打得比较狠，用了九成的力量。 仍然是捆成粽子。 做完这些，王胜文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反而是不快了，赶紧让梁拉娣从上铺下来： “姐，你下来把这个女的扒光了衣服，徐勇，你把这个男的也扒光了衣服。 你俩然后把他们的脚脖上栓好那条白布条。” 梁拉娣很害怕地问了一句： “弟弟，你怎么连列车员也捆起来了？” 王胜文很平静地回答一句： “姐，你见过夜里一两点钟来卧铺车厢查票的列车员吗？这个不用扒衣服，直接搜身就可以。” 徐勇也问： “干嘛这样弄他们？” “待会儿，你打开窗户，我把他们从窗户里提着腿吊出去，逐渐往下放，一会儿他们就能变没了，我估计这布条还会在。” 梁拉娣一声惊呼： “啊！弟弟，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王胜文指了指地下的锤子： “那是他们带过来对付咱们的东西，我这样趁着他们昏迷，把他们放出去，已经是够人道了。 再说，这个季节，小狼崽子还没长大，吃不下大块的肉，咱们给它们磨碎了吃。” 又指了指床上放着的那把剑： “我敢说这把剑，肯定是煨了毒的，见血封喉那种。估计他们没想留活口，所以我们也不能跟他们客气。 对敌人的宽松，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这个道理你们一定要懂。 列车上，也没其他方式处死他们，用这种办法，还可以顺便喂喂咱们的小狼崽子，多好的事儿。” 徐勇一身大拇指： “师傅，我就服你，跟你干就对了，杀伐果断才像个男人。” 王胜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少废话，拴好了，快打开窗子！” …… 其实把俩人从窗户里放下去，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不到十分钟完活儿，干净利落，甚至绑他们脚的布条上，连一滴血都没沾上。 俩人干完这些，梁拉娣已经把那个昏迷中的列车员浑身搜了一遍，除了手枪、匕首之外，还搜出一根绳子。 关好窗户，王胜文吩咐一句： “徐勇，把他身上的布条换成用这跟绳子捆。 记住，咱们车厢里并没有来过其他人，这个人深更半夜过来查票，咱们看到他腰里别着手枪，才把他制服捆起来的，结果还搜出来把匕首。 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作为罪证全部交上去。 咱们随时带着军事机密，所以，这人要交给军方审。 至于这趟列车上的列车长和乘警，还有管这个车厢的乘务员，先让铁路公安抓起来甄别吧。 我估计这是一群特务，而且是长期潜伏的那种，从他们带的东西看来，他们是非常专业的间谍。 你们以后注意，抓特务不是咱们的工作，以后你们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直接痛下杀手就可以，不用考虑像今天这样留个活口。 这次留活口，是为了京哈铁路今后的安全。” 梁拉娣这时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指了指王胜文铺上的那把小手枪： “弟弟，那把小手枪给我用吧？” 王胜文回答得很痛快： “可以，三把枪，除了要交上去的一把，你俩分分吧，你用这把小的，那把带了消音器的就留给徐勇用了。” 正在捆人的徐勇问了一句： “师傅，你不要一把啊？” “你用吧，我回去申请一把合适的用。” “其实我有一把，这次因为穿的衣服单，就没别腰里，平时我都是别腰里的。”徐勇回答一句。 “行吧，你拿回去给你媳妇用一把，我记得上次，刘文松他们六个人一起去四川出差，都带了冲锋枪呢。” …… 三个人也睡不着了，一起在那儿聊天聊到沈阳站。 期间，那个“列车员”醒了一次，被梁拉娣毫不犹豫地拿那把锤子又敲晕了过去… 第352章 拿图纸换大米 火车是在早上七点半到的辽宁总站。 下了火车，竟然是徐勇父母带着一队军人在迎接自己。 王胜文赶紧快走几步迎过去： “徐将军、沈总工，你们太客气了。” 说着对身边的梁拉娣介绍： “梁拉娣，这两位，就是徐勇的父母徐将军和沈总工。 徐将军、沈总工，这位是这次过来的焊接专家梁拉娣，这次评审会，将由她主持。” 梁拉娣走过去握手，徐将军又过来拍拍王胜文的肩膀： “唉呀，胜文啊，咱们俩就别客气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咱俩可是神交已久啊。” “徐将军，替我谢谢肖司令员。” 徐将军爽朗的笑了： “哈哈哈！徐勇说你睿智，他妈开始还不信，老沈，你听听人家胜文说的这句话，承认了吧？” 沈总工立马拉起梁拉娣的手： “梁专家，咱们俩走前边说说话，别理他们。” 王胜文赶紧跟上一句： “沈总工，你们先别聊天，去招待所我把相关文件交给你们，我们睡觉，你需要组织你们的专家进行学习。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文件，必须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马虎不得。” 徐将军关心地问了一句： “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王胜文指了指后边押着“列车员”下车的徐勇： “车上有坏人，让徐勇给你们说说具体情况。” 一听这话，徐将军背后的军人立刻警觉起来，几个军人跑过去听徐勇指挥。 徐将军和王胜文他们当然不用管，出了站直接坐上车来到部队招待所。 这次，王胜文拿文件，梁拉娣负责让他们签字，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 匆匆吃了点早饭马上睡觉，徐将军竟然是给自己和梁拉娣安排的一个套间，也不知道，徐勇这小子到底跟他爸说过什么。 这次梁拉娣是很主动的躺进男人怀里的，而且非常小女人的要求搂住睡觉。 王胜文当然明白，这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彻底把她给吓住了。 看来以后，残酷的事情，还真不能当着女人的面干，虽然有些女人，平时看起来很坚强，但是都有一颗柔软的心。 当然，话说回来，平时看起来很柔弱的女人，内心不一定不残酷。 …… 一直睡到吃午饭的时间，所以吃过午饭就不用休息了，梁拉娣被沈总工带去和那帮专家研究明天验收的工作细节，王胜文则是被徐将军领到个小办公室说话。 说是谈话，其实就是徐将军问，王胜文答，徐将军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很尴尬： “胜文，我派过去给徐勇做警卫的人，你怎么给我赶回来了？”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 “徐将军，咱俩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赶他回来，是他自己感觉在那儿起不到作用，所以自己主动回来的。 其实北京现在比你想象的要安全得多，可能是你们兵工厂的气氛影响到你了。 我们那边是个普通的工厂，并没有像你们这边这么严格管控，像徐勇现在主管的农业机械，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普通的民用产品，根本就不需要管控。” 对于他这种说辞，徐将军点了点头： “胜文，你说的是，看来当时我派人过去，确实是有些多余了。 不过我真没考虑到，你竟然让徐勇去管农机产品这块，说说你这是什么思路。” “徐将军，农机产品，不是个系统工程，它是由一种一种的农用机械组成的，也就是说徐勇的工作，可以不具有连贯性。 所以，你们把他扣下，我们那边的工作也没受什么影响。” 徐将军爽朗地笑了： “哈哈哈，原来你是这种考虑，当时徐勇告诉我们他去搞柴油机生产时，我们还以为你把他边缘化了呢，原来你是这种考虑。” 王胜文苦笑一下： “徐将军，我们那边和你们这里完全不一样，我们那里的人，技术水平达到一定程度，去搞什么都可以，我只是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点分配具体工作，你像徐勇这小子，就是因为你和我们局里的黄局长关系好，所以我才安排他干那个工作。” 徐将军点点头： “嗯，说的没错，老黄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他调到农林部干了个什么畜牧局的局长，还说你们又开始给他们搞新设备了，有没有这个事儿？” “徐将军，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徐勇上次回去就是搞的那个，已经搞出来两种了，下一步我们还会继续。 所以说，你和黄局长的友谊，并没有中断，我派了徐勇给黄局长继续服务。” 徐将军拍了拍沙发的扶手： “胜文，考虑过专心研究军工产品吗？” 王胜文摇摇头： “没有，我完全没那个想法。 我想，军工有你们这批军人搞就可以了，像哈尔滨工业大学，那就是专门为了军工而建立的，几乎所有的教授学者，都是从世界各国回来的专业人员。 我们要是再搞，那就是越俎代庖了，我们没那个想法，也没那个必要，我只是给你们助力。” “但是我怎么感觉，你要搞才更靠谱呢？” 王胜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怎么就靠谱了？没这个说法。” 徐将军把茶水给他续上： “胜文，咱俩说话，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炮管、舰炮、大炮、自动步枪，你都是可以搞的，甚至还有导弹。”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你们军队内部消息可是太灵通了，我还以为有些消息能保密一段时间再扩散出去。” “部队内部没必要保密，咱们的内部通报，你是没有吗？还是你根本就不看？” 王胜文点点头： “我那儿有倒是有，但是我一般不认真看，也不敢认真看，因为我对此感到恐惧。 你说我给了个榴弹炮的图纸，你们就抽调组织一万多人去造大炮，几个意思？ 做那么多大炮，是想跟哪个国家干一架吗？ 咱们周围的国家，甭说其他国家了，就算是苏联的钢铁洪流，也抗不住几百门那种大炮的轰击。” 徐将军跟上一句： “嘿嘿！我还听说叶帅让你给我们搞牵引车呢，那玩意儿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吧？”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徐将军，你们这批战争贩子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榴弹炮牵引车我搞没问题，问题是你们还真想到处部署啊？ 本来我设计出那东西，是想搞威慑的，没必要真去打实战，那东西的威力你可能还不知道，一般的山头，也就几百发炮弹的事儿，比美国人的大炮可厉害多了。” 徐将军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胜文，你知道吗，你们搞出来的那种高爆炸药，肖司令员有多高兴吗，他可是去观摩过实战演习的，回来就跟我说，以后军舰上用了那玩意儿，还怕谁？” “徐将军，你看，我就说嘛，你们就是批好战分子，有了好武器，就想着拿去对付别人，这舰炮一造出来啊，还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军舰会倒霉呢。 本来我还想搞相控阵雷达呢，那就再晚几年再说吧。” “别啊，胜文，咱俩说的正高兴呢，怎么跟好战分子牵扯起来了，我们不是好战分子，我们只是想保卫好国家。”徐将军的声音有些激动。 王胜文当然得提条件： “既然想保卫国家，那也算我们一份，明年我想让徐勇去搞大马力柴油机发动机，就是可以做大炮牵引车的那种柴油机，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推荐一下，让我们那个单位实行军管？” “红星轧钢厂？” “不是，红星轧钢厂军管没那个必要，现在全搬出去了，我说的是我们红星试验厂，里边有接近二百多个大院子弟呢。” “在城市里搞军管可以吗？不怕外敌专门轰炸？” 这次王胜文说了句狠话： “谁要敢轰炸北京，我亲自带兵灭他们的国，我有这个能力！” 徐将军神色一怔： “怎么？胜文你这么狠？” 王胜文神色自若地回他一句： “狠不狠你问问徐勇就知道了。我不喜欢惹事儿，但是谁惹了我，我绝对不会客气，赶尽杀绝的那种。 对了，徐将军，车上抓的那人知道吧？牵扯到的人一个不留，大罪直接枪毙，小罪关到死，让他们去鹤岗挖煤挖一辈子。 如果找出是哪个国家政府支持的，造好舰炮，直接开他们沿海去打几炮试试火力。 如果是国外哪个公司的人支持的，赔钱！不赔钱抓到一个弄死一个。” 徐将军这下又高兴了： “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啊，我说徐勇怎么每次回来说话都要硬气三分呢，原来是你教的，上次都敢教训我们的老工人了。” “徐将军，你认为徐勇的技术不如你们的老工人？” 徐将军连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主要是觉得他的态度太生硬了。” “徐将军，技术问题上生硬些没问题，关键是看能不能解决技术难题，不生硬点，还按老办法干，那咱们就没办法发展了。 以后老经验要让步于新技术，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胜文，你说的对，这次哈尔滨工业大学的几位专家就特别认可你这种观点。” “所以，我这次给他们带过来一种步枪枪管的热挤压成型工艺，我今天晚上和他们讨论一下，让他们进行研究，让沈总工也参加吧。 使用这种枪管的突击步枪的图纸我也带过来了，连枪管和枪一起做出来，年底给君威报功。” “你怎么不交给洛阳枪械所做？” “给了他们一种，但是我感觉，还是你们比较靠谱，因为你们有哈工大一批专家的支持。” 徐将军一拍大腿： “靠，看来你还是相信我们。” 马上被王胜文嘲笑一句： “我相信你们干嘛，我是相信我徒弟，徐勇他父母要是在洛阳，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好人缘不如好儿子，对吧？” “当然了，也可以有好大米。” “我就知道你会转悠到这上边来，以后要东西直接说就可以，绕这么大一弯子干什么？” “哦，不绕弯子你不重视，拿技术换大米，你们值。” “那你们这种自动焊接设备再给我们几台？” “不是，徐将军，你们讲不讲理啊，这次的，你们还没给钱呢，两台加抗氧化剂配方，八百万。 我就问问你，你们的运输能力够了吗你们就要这么多设备，焊接出来运不过去怎么办？” “钱不是问题。 运输不用你操心，拿铁路运过去，等到了冬季，用雪爬犁直接运到工地。人家机械工业部连发电机都快给我们做好了。 一根不到一吨重，你别担心我们的运输问题。” “行吧，那我就再给你们做一起打焊接坡口的磨光机出来，供你们现场使用。” 徐将军马上答应下来： “行，那明天验收完成，给你们转一千万过去，说好了，给我们培训一批焊工啊。” 王胜文答应的也挺痛快： “就这样说定了，培训工人的事儿，让徐勇在这边组织组织就可以，组织起来直接带过去。 我们大后天回去，让徐勇在这儿多待几天，让他带你们的人过去就可以。” …… 晚上和沈总工及哈工大的专家教授讨论了一晚上的技术问题，看来哈工大的学者还真不是白给的，他们在讨论飞机制造问题的时候，竟然提到了建造国家“风洞实验室”的问题。 王胜文当然是支持，因为他知道，军威八名军械专家里，有三位在哈工大，再有了他这一票，风洞实验室项目就可以纳入国家军威的考虑范围了。 但是王胜文很委婉地向几位专家学者提出，哈工大还是按原来的名字为好，哈军工这名字不好，容易引起大家误会，军工产品和民用产品一起搞，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哈工大的技术实力。 徐勇的母亲沈总工，则是这样考虑问题： 你们几位专家，干脆一起给国家君威个建议，让我们厂作为新型军工产品的试验基地。 王胜文心想：美得你，我那儿还有位董晨晨呢，虽然我没去过她那里，但是我感觉她们那个七四五零工厂才最靠谱。 接下来的两天，王胜文和梁拉娣按照工作计划，完成了自动焊接输油管道的验收工作，因为不算是压力容器，验收工作也不算技术难题，焊接完成，只要再做好一层内壁防腐就可以了。 王胜文还带着梁拉娣，在晚上散步的时候借机去了趟光字片街区，也并没遇到《人世间》中那些人，但是让王胜文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后来周秉义主政的那个兵工厂，就是现在徐勇父母主政的这个。 不过，目前看来，周秉义没这个机会了，王胜文绝对会让这个兵工厂持续发展下去。 1965年8月14日下午两点半，王胜文、梁拉娣两人一起在四九城的崇文门火车站下的火车… 第353章 择良木而栖 俩人回到崇文院，家里除了姚琪梅和吴妈以外，白洁竟然也在家。 王胜文马上问： “白姐，外边停的那辆新车是你的吧？” 白洁笑吟吟地从屋里跑出来抱住： “拉娣、弟弟，我成了畜牧局的人了，人家还给我配了车呢，下周一就上班，畜牧局驻昌平区畜牧机械示范区办公室主任，副处级主任。” 梁拉娣马上祝贺到： “小浪蹄子，这下知道咱老公的厉害了吧，你这是坐上飞机了，升得这么快。” 白洁也马上犟嘴： “升的快怎么了，又没碍你的事儿，我跟你说吧老公，原来商部长和自治区一位副主席是老乡呢，人家之间太好说话了，他们真订了一万台那种牧草打捆机和拖拉机，说是到了冬季拿牛羊顶钱，所以人家才忙着设立这个示范区，下一步还要在昌平建牲畜屠宰场呢。 没费多少事，他们和吴书记一商量，吴书记马上就同意了。” 王胜文把她抱进屋里说话： “是不是那个刘主任在那边回不来了？” 白洁笑着回答： “你怎么知道？人家直接就成了自治区畜牧局的局长了，根本就不用回来了。” “我不单知道他不用回来了，还知道他会一直被提拔重用，他和你们商部长、自治区包主席，都是锡林郭勒盟的，商部长是这位包主席的姐夫，刘主任是原来他们手下的兵，所以，他们原来就是一伙儿的。” 白洁在怀里哼哼唧唧的： “哼哼，老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本书，叫《马上游击队-抗日旋风》，就是讲的他们的故事，我上初中的时候在学校图书馆里看的。” “你当时是被李小然打到图书馆里去了吧？” “你这个破媳妇，怎么光提我小时候的臭事儿，看看这次我怎么惩罚你！” …… 下午五点左右开始帮姚琪梅做饭，女人问： “老公，门口那车真是白洁的啊？” “肯定是，她调畜牧局来了，主管昌平区那个畜牧机械示范区。” “那家里这么多车，你让梁拉娣教教孩子们学开车吧。” “嗯，你说的是宋美淑和大熊吧？他们俩学可以，我就怕他们学会了，带着孩子们出去，其他孩子也要开。” “没事儿，以后你们回来，就把车钥匙全交给我，我拿着，不让他们单独开车出去浪。” “姐，我想不出什么原因，你最近好像不怎么生宋美淑的气了？” “择良木而栖我还是知道的，你又不是她亲父亲，肯定对她不如对咱俩生的孩子好。我看到咱们家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我也是有些眼馋。 她如果跟了你，肯定也能在社会上站住脚的。” 王胜文摇摇头： “姐，你这样说有些偏颇了，其实很多人不是靠我的帮助，她们只是靠自己的能力，有些还会反过来给我助力呢。 你像琪兰姐，现在就给我帮了不少忙。还有梁拉娣，也基本上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等他们长大了，我只需要给他们一个发展的平台就可以了，至于如何发展，还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 “弟弟，你就听我的吧，把她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再说了，你俩才差七岁，不算差太多。 我就感觉，你一辈子肯定不会欺负她的。” 王胜文把她扶凳子上坐下： “姐，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她那人，根本就没人敢欺负她的。 我可以答应你，如果她非要那样，我接受，不过你能不能别光站我身边看我炒菜了？挺着个大肚子怪累。 就四个菜，我一会儿就能炒完。” 说着把带回来的一个袋子拿过来递给她： “姐，你看看吧，这是他们给的干猴头菇，品相实在太好了，明天泡发了，给你们炖红枣枸杞猴头菇汤喝。” 女人一个温馨的笑： “弟弟，这可是宫廷菜，肯定是你才能做的好，给老宅子那边也拿过去一些吧。” “可以，孕妇喝这汤，帮助消化。” …… 一会儿的工夫，于佳萌和白静回来了，于佳萌当然是跟老公撒娇，白静则是埋怨一句： “你怎么又让我妹妹睡觉了？” 姚琪梅代替回答： “白静，你不能诬赖好人啊！人家升官了，高兴得呗，我可是和弟弟一直边做饭边说话，你不能怪我们。” 刚进门的梁拉娣跟上一句： “我们坐了一天的火车，虽然是卧铺，还真有点累。” 话音未落，张灵儿就进了门： “老公你回来了？李局长刚才还找你呢，他说后天周一去广州，问问你还有事儿吗。” “知道了，待会儿我给他打电话。妹妹，你怎么把苗妙也带过来了？苗妙，你给我进来，躲门口我也看到你了。” 苗妙从门外走进来： “哥，我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怕被你骂。” “没人骂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我妈说让我跟着灵儿姐姐伺候她。” 张灵儿跑过来抱住胳膊： “哥，我可没让她伺候我啊，她其实就是怕王柳儿晚上哭闹，耽误她睡觉，才跟我跑过来的。” 王胜文指了指苗妙： “行吧，来了就来了，正好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白洁阿姨，当了农林部畜牧局昌平畜牧机械示范区的主任了，你们宣传科，下周去昌平那边报道一下，拍几张照片回来。” 小姑娘高兴得喊出一句： “哥，我可以做他们的专职记者吗？你教我，我学着去报道试试。” 白静朝前院一指： “你那位当了主任的白阿姨正在前院儿睡觉呢，你去把她叫过来吃饭。 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大白天的就睡觉。” 姚琪梅跟上一句： “该不是怀孕了吧，怀上孩子就容易害困，我那时候就是这样。” 梁拉娣问了一句： “弟弟，你今天怎么不困？” “我困什么啊，昨晚上了车就呼呼大睡，睡了十几个小时，也就你吧，人家四个保卫人员跟着咱们，你还瞎担心。” 张灵儿温柔地搂着胳膊： “哥，你们不会遇到什么事儿了吧，你们去的那天晚上，我有些莫名的心悸呢。” 王胜文心想：夫妻连心，是真的。 于是赶紧安慰她： “妹妹，真没事儿，我们就是帮他们抓了个特务而已。” 于佳萌竟然也跑过来抱住胳膊： “我也有感觉，还是三次。” 王胜文赶紧朝梁拉娣使了个眼色，梁拉娣马上就说： “我们真没遇到什么事儿，我们三个一个车厢，不可能遇到大事儿。” 于佳萌仍然是紧紧抱住胳膊： “老公，我能跟着你出趟差吗，我想跟你出趟差试试那种感觉。” 王胜文扭头看着她： “嗯？你不是跟我去过广州吗？” “那是去港岛，私事儿，我想跟你出趟公差，我想看看你在外边怎么工作，我妈说你在外边特别男人。” 梁拉娣马上就笑了： “呵呵，他在外边有什么特别男人的，这次我们去沈阳，就被徐勇他妈妈缠住，问这问那的，几乎想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全给掏出来，可狼狈了。 对了，灵儿妹妹，你得准备一下，过几天徐勇就会带着那边的人过来学习自动焊接设备呢。” 王胜文对她这话很反感，怎么自己这些女人，都喜欢曝光自己那些丑事儿呢，都想造反的节奏。 张灵儿马上跟上一句： “哥，要收培训费吗？” 这次梁拉娣真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弟弟你看，咱们家的人都被你给传染了，拿钱才办事儿。” 王胜文摆摆手： “姐，你可别笑了，培训费人家已经给了，这次设备还不到八百万，人家直接给了一千万，我才许了他们抗氧化剂的配方和职工培训。” 张灵儿嘟囔一句： “你也不说给我们派财务人员，赵婶婶说先给我们钱呢。” “赵婶婶给什么钱？她该不会是提前收了别人的钱了吧？她那些姐妹这么多，也不算什么好事儿。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你让牧春柳操作，她那人还是有一定城府的，不会踩别人的坑。 既然是这样，那行吧，周一你打电话给昌平那边财务小陈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你们设个账户，试验厂收到沈阳的钱，先给你们二十万，算是这次他们的培训费。 你们以后就是独立于轧钢厂财务的单独财务账户了。” 张灵儿一阵惊喜： “哥，真的啊？” “这还能有假，不过以后来培训的人，产生的费用，你们就得自己负责了。” “行，我就暂时当出纳员了。” “出纳员也给你安排好了，也在昌平那边培训着呢。” 张灵儿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就是住咱们沙河居家里去的那个大美女吧？ 于佳萌，这次你有对手了，吴颖说那女孩儿和你差不多漂亮呢。” 王胜文问她一句： “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白姐告诉我的啊，你回来第二天人家就住过去了，现在和吴颖混一块儿去了，晚上人家还能帮忙抄书呢。”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吴颖这个小妮子胆子还真大，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她住进去呢。” 张灵儿马上不屑的语气： “你自己干的事儿，怪罪别人！” 没法反驳。 还是白静给解了围： “咱们家男人啊，就选有用的人，你看，人家财务上的小陈，胜文还不是给他安排了个媳妇？ 咱们家除了娄晓娥，这边还真没一个干财务的人，总不能让人家娄晓娥回来给咱们干财务吧。” 梁拉娣又笑： “姐，你对咱们家还真是知根知底，娄晓娥你也不认识啊。” “我们佳萌认识，人家到了广州，娄晓娥就给钱花呢。” 吴妈妈把饭盛好了，说了一句： “都别说话了，吃饭了，苗妙，你再不去叫人，白洁就得挨饿。” 人老成精，终于帮王胜文转移了这个话题，看来翠花姨那几双小脚布鞋，没白做。 …… 吃完饭给李局长打电话，并没有人接，王胜文知道他又跟齐处长一起喝酒去了。 算了，不打了，反正白洁周一要去上任，又不能跟着他一起去广州了。 苏姐又不在家，随便他浪吧，作为朋友，不能过多管别人的事儿。 又给娄晓娥打了个电话，人家也是平安无事儿，正跟谭阿姨、娄胜晓在家里玩呢。 不过有个消息让王胜文有些担心：人家那群老师和孩子们，竟然租了条大船，去海里钓鱼去了，而且是一去两三天的那种海钓。 看来玉贵姥爷那条马鞭，不拿过来是不行了。 这事儿，肯定是季小庆怂恿的，因为她们厂正试验那种螺旋桨，一边搞试验，一边钓鱼，真是个好营生。 行吧，抓住，媳妇和孩子一块儿抽屁股，非把你们打改了！ 对，连冉秋叶和李小然一起抽，组织孩子们去海里钓鱼，这罪过可就大了，非把你们打哭为止。 又给父母那边打过去电话，母亲反而是笑嘻嘻地说： “儿咂，没事儿的，那船很大，装上发动机，跑得可快了，从广州沿珠江开着过去，才两个多小时，以后拿那玩意儿运货，可就方便多了。” 王胜文还真认真想了这个消息，发现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既然装了柴油发动机的船能在珠江跑，那就在全国各个大江大河都可以跑，甚至像渤海这样的浅海水域，水上运输也不成问题了。 现在船的吨位不够，不能搞远洋捕捞和运输，那也是没办法的问题，等近海运输发展起来，国家肯定会考虑远洋运输的问题。 自己那个时候，再拿出各种远洋运输船，甚至远洋油轮的图纸，肯定会得到重视。 远洋捕捞、远洋货轮、远洋油轮、远洋战舰甚至航空母舰，一并发展起来，连霉国都不敢惹。 所谓“在国际规则框架下”，这个词不是强国使用的，应该是“在我们认可的框架下”。 必须给高层个建议！ …… 电话打了一圈，净是些闹心的事儿，干脆也不打了，跑到办公室，一群女人竟然在为了白洁上任穿什么衣服在讨论。 最可气的是，于佳萌竟然建议，由她给白洁设计一套蒙古袍穿着去畜牧局。 少数民族风味儿浪娘们儿？亏你想得出！ 心烦，也就不管她们在那儿八卦了，和她们说了一句，也没人理会。跑到厨房，拿了一半的从沈阳带回来的土特产，开上车，郎安慈、白丽、老宅子、老山院，挨个送了一圈。 最后到的老宅子，又被姚琪兰拉回到白丽那儿，这次，连王姚一块带着了。 气得于小群直跺脚：你们明显就是看不起我！ 姚妈妈倒是很能理解：他们肯定是又谈事儿去了。 还真有事儿，根据姚琪兰的消息，化学纤维试验厂明天不休班，正处于试车的关键阶段。 行吧，那我也不休息了，我亲自去试车，别把我那些徒弟们给累着。 还是人家白丽善解人意： 老公，累点就累点吧，我们平时也都是加班加点生产呢，今晚就算你加班。 我加班你累什么？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了吧，活该！ 第二天早上和姚琪兰一到化学纤维试验厂的门口，赵婶婶就迎了上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腈纶纤维试产成功 两人下了车，王胜文也赶紧迎过去： “婶婶，你今天亲自过来了？” 赵婶婶亲切地拍打着他的胸口： “臭小子，不到关键时候你是不会出现的，对吧？你那媳妇，可是担心了好几天了，就恐怕你不来，她心里没底。” 王胜文便拉着她的手往车间里走： “婶婶，其实她完全不用担心，我昨天晚上还过去给她送从东北带回来的土特产呢，我告诉她了，让她给你们家也送点过去。她昨晚可是什么也没说，只说一切都很好。” 婶婶这次又拍打着他的背： “你这小子，就是粗心大意，也不能理解人家的心。你把东西送过去，人家立马就给我们送过去了，说你回来了，她就能睡个好觉。” “哈哈，婶子，看看吧，她都拿我当安眠药使用了。 其实她完全用不着担心，原来的那批工人，都是纺织工业的高手，我们也只是创新改造了最关键的部分，其实只要吐丝喷运行正常，我们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她们自然而然就可以完成剩下的工序。” “臭小子，你就是跟我们故弄玄虚，关键时候你又出差了，我们能放心吗。” “婶婶，确实真的没事儿，试车程序我都写好了，留给我那些徒弟了，关键问题只有三点，溶剂、温度、压力，控制起来不难。 原来纺织工业部他们那批人，试制涤纶产品，已经快成功了，也只是一个关键问题没解决而已，这次我直接让咱们的产品上了一个档次，这也是外国人也卡脖子的产品，外国人目前这种产品也生产不出来。” 赵婶婶嘟囔一句： “看看吧，我就说你是故弄玄虚，说的这么玄乎，快给婶子解释解释！” “婶子，你又不是学习化工的，解释你也听不懂，其实化学纤维有很多种类，都是根据原材料划分的，涤纶、锦纶、维纶、腈纶、氨纶、丙纶等等，咱们现在生产的这种叫腈纶，也可以叫做人造羊毛，用途非常广泛，可以说，羊毛能做的产品，它都可以做，而且成本还不到羊毛的十分之一。 这次我们试产成功了，我们马上试产涤纶，那种产品，技术比这个更容易。 等咱们的化学工业发展起来，所有那些合成纤维产品，我们都可以做。” “胜文，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他们一个研究团队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自己就解决了。” 王胜文摆摆手： “婶子，也不是我自己，还有我这帮徒弟们，他们总是能把我的设计给完美地实现了。” “那你教教你红岗弟弟呗？” “婶子，我红岗弟弟没上过大学，我还真教不了他，他没有理论基础呢。 理论知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我那俩妹妹，我就打算让她们来化工学院，学四年理论知识再说。 其实红岗他干拖拉机厂就不错，我可是听说，他们订单又堵住门了，这下没时间出来浪了吧。” 赵婶婶叹了口气： “唉，可不是嘛，最近光跑配件，就忙得他脚不着地了，连找媳妇都没空。” “婶婶，明人不说暗话，他那不是没空找媳妇，是人家那女孩儿没看上他，我那个徒弟楚叶子，可以说是出身名门了，父亲是开国少将，母亲在陆军总后勤，妥妥的高干子弟，眼光高着呢。 再说了，她现在是我们轧钢厂宣传科的科长，水平也很高，综合素质超过我红岗弟弟。” “胜文，要不你这当师傅的给他使使劲？” 王胜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行，我可以试试，但是没把握。” 到了车间办公室，徒弟们都已经到了，正在准备工具，肖乔跑过来说： “师傅，我妈妈她们下午到。” 王胜文点点头： “那今天争取试车成功，明天就让她们看到咱们的成果。” “师傅，我妈说，让我爸那里的车直接接了她就过来，她们一行六人呢，都是纺织界的高手。”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肖乔，你还没弄明白，咱们搞的这些设备，是为纺织企业生产原料的设备，纺织高手对咱们没用。 我倒是觉得，她们应该去咱们厂里看看做出来的那些纺织机械，那可是和传统的棉纺机不是一个概念。” “纺织机她们要看，这里也必须来，我妈还说，趁这次机会好好请请你呢。” 王胜文一听这话，马上就是一脸严肃： “肖乔，你该不是想跟你妈去干了吧？你妈请咱们吃饭，肯定有阴谋。” “师傅，那怎么可能，我想去上海，我媳妇也不乐意啊，我媳妇说我要是去上海，她就打断我的腿。” “我艹，赵燕这么厉害？好孩子啊！” “她爸就是我爸原来的领导，中将呢，我不老实，能直接把我拉出去枪毙。” 这下王胜文笑了： “呵呵，估计你这辈子翻不了身了，以后在外边别咋呼我是你师傅。” “没事儿，师傅，我把你这个师傅让给她了，让她在外边说。” “你个倒霉孩子，好事儿你不让！” 师徒俩这段相声段子，让周围的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了，王胜文也不管他们的心情，挥挥手怒喝一声： “开始干！” …… 神识空间里电脑给的数据，肯定没问题，况且是2035年的技术。 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长纤维腈纶纱线试验成功。 又过了一个小时，短纤维腈纶纱线试验成功。 当然是全体欢呼，其他女工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牧春柳则是默默地抱住自己男人胳膊在哭。 王胜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慰： “看看，小女人了吧，其实这都是比较有把握的事儿。以后来这儿的人多了，你这样表现可不行，要做个大女人！” 女人破涕为笑： “我去告诉婆婆？” 王胜文马上轻轻推了她一把： “赶紧去，别让赵婶婶抢了先！” 电话没抢过赵婶婶，不过人家是打给梁书记的，和广州无关。 当牧春柳拿起电话的时候，小脸儿激动得都红了，婆媳俩在电话里激动了半天，最后激动来母亲给王胜文的一条命令： 到年底，你必须给我们弄过两套这种设备！ 这句话让旁观的姚琪兰笑得不行了，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这种状态，把幸灾乐祸发挥到了极致。 也气得王胜文不行，直接出了办公室，告诉孙伟和其他徒弟们回去找地方吃一顿庆祝一下，这边就算结束了，并很严肃地提醒他们不要说出去。 孙伟凑过来问： “师傅，最近没什么重要工作，要不我去给郑强他们帮忙去河南安装设备，那玩意儿我最拿手。” 王胜文摇摇头： “酒精设备安装你不用管，我认为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把那批滚齿机做出来，等大马力柴油发动机做出来，马上就要生产大马力拖拉机，到时候，变速箱得用那种齿轮，咱们现在那些插齿机不适合干那玩意儿。” “三种型号都要？” “当然了，我给你的那种磨光机图纸上，必须用那种小的伞形齿轮，用锻钢毛坯做那齿轮，还得做出专门的刀具呢。 我是按适合于所有机械加工种类进行设计的，各种机械设备会不断完善。 干机械设备，其实挺挣钱，你和秦川卖的那两台大型立式车床，两台就给试验厂赚了二百多万。 以后啊，不管如何，咱们红星试验厂，光靠做机械加工设备就能活下去。” “师傅，我明白了，那我派别人去。” 王胜文把他拉到一边说： “你最近不能出差，两个地方可能需要你，一个是山东那边在造舰炮，如果今年他们能做出来，可能需要咱俩和周正一起过去。 还有一个就是，兰州那边正在做大炮，如果需要咱们，也必须要去。 这都是军工产品，非常重要的。” 孙伟点点头： “师傅我明白了，杨伟那小子，就是执行任务去了吧？” “对，他可能要待到年底才能回来。虽说你们这批人有三百多位，真正能独挡一面，也就那么二十多位。所以以后你们不能两个人同时出去干一个项目。 磨光机那种工具，可能最近需要一批，交给锁具厂干吧，他们那边都是小型机加工设备，适合干那个。 另外，锁具厂有个叫田万福的工人，是我一个女同学的对象，如果技术真好的话，提拔一下。” “啊？师傅，我都能提拔锁具厂的人了？”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冒傻气呢，局里老秦在那儿，你替我假传圣旨不就完了，他问我我承认就是了。” “那还不如你自己直接说。” 王胜文直接给了他一脚： “你这孩子越来越像你爸了，这么耿直，我十六七个女同学呢，该照顾谁？” 孙伟回了一句： “女同学吗，谁漂亮照顾谁！” 王胜文指指大门口破口大骂： “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孙伟刚走，郭处长笑嘻嘻地就过来了： “哎呦，怎么了这是，还真跟徒弟生气啊，不值得。谢谢你的猴头菇，你嫂子最爱吃那玩意儿了。” 王胜文把他拉进警卫室： “郭哥，你觉得我们红星试验厂实行军管怎么样？” 郭处长还是很警觉，马上就问： “怎么了，这次出差，出事儿了？” “对，还真是出事儿了，三个特务去暗杀我们，如果不是我们警觉，就被他们给害了。” “不是图财？” “根本不可能，如果是图财，应该是一个包厢一个包厢来，我们的包厢靠近车厢中部，根本就没直接去我们那里的理由。 而且他们带的是锤子这种凶器，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 郭处长想了想： “看来问题挺严重，最近也没听说京沈线上发生过凶杀案啊，肯定是专门对付你们的。 凶手抓到了吗？” “三个人，弄死两个，留下一个活口，那边军方正在调查。” “嗯，这边还是程翠翠给你们买的票吧？” “对，不过肯定不是她的问题，可能是铁路部门的事儿，铁路部门有内鬼。” “需要报安全部门吗？” “咱们先别报了，等沈阳方面的结果出来再说吧。” “家里那边需要增加守卫吗？”郭处长关切地问。 “那倒没必要，如果是北京这边有问题，早就出事儿了，没必要等到火车上。” “胜文，你要实行军管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随着试验厂产品越来越多，肯定会引起有些国家或组织的重视，他们要么想偷技术，要么想来害人。” 王胜文说着指了指车间： “就像这儿，这次试验成功，有可能国外公司会来算计。 所以我们这次试验，没让任何人过来参与。” “那我们保卫处还真得严格管控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后会有很多人过来培训学习，我是想让你们做出个架势，让外人觉得咱们这儿是严格保密的，其实这种技术，国外即使想偷，也偷不了去，做出个架势，让他们心急而已，心急就会犯错误。” “行，那我们执勤三班倒。” “过来的都是自己人吧？” “当然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给这边的保卫科提个级别，副处级保卫科，可以吧？ 另外每个保卫人员，每月多发十五块钱补贴，我跟你说，根据今天的生产速度来看，以后这儿的钱，根本花不了。” “我艹，真这么厉害？” “质量和羊毛差不多，成本是羊毛的十分之一，你说呢？” “我艹，那他们招人吗？” “这儿场地太小了，暂时不用招人，不过石景山区那边建新厂子，你弄个三百五百的人没问题，让嫂子从现在开始操作吧。 别太贪了，少收点钱。” “三百？” “四百吧，也不能太便宜了，好工作不容易找。” “让安慈也过去？” “问问她吧，等她生完孩子，我给她安排个职位。” “你嫂子呢？” 王胜文马上训斥： “老郭，你有完没完了？我嫂子多大年纪了，你还让她出来工作，太没良心了吧。 我跟你说，嫂子不能出来工作，很多事儿还要靠她去操作呢。 其实嫂子那人很睿智，我听说她选的那些人，表现都不错。” “你看你，又急了吧，我就这么一说，没真想让她出来。” 王胜文马上鄙视他一句： “你少跟我耍贫嘴，哪天我就告诉嫂子去！” 郭处长赶紧告饶： “别别别，弟弟，说吧，让我弄点什么东西给你。” “这还差不多，最近弄点书画吧，能搞几幅张大千的作品最好。” 郭处长答应的很痛快： “这肯定没问题，我有个同学就在琉璃厂那边干这个，还是个公家的经理呢，他的孩子都是我照顾的。” “艹，有这种关系，你不早说，哪天咱们过去看看，我过去收一批。” 郭处长摆摆手： “不用，哪天我告诉他，让他给咱们收不就完了？不用费那劲。” “行吧，那以后的钱，不用给安慈了，都拿去收这些东西吧。” “那我多招人？” “嗯，一个纺织厂大约七八千人，你别超过两千人就可以，给别人留点空间。” “放心，我明白。中午在这儿吃饭？” “不了，我回家去吃，你在这儿吃吧，下午上海的客人过来，你还是在这儿值班吧，中午不许喝酒啊！”说着就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几个女人还在那儿兴奋，王胜文坐到赵婶婶身边： “婶子，咱俩商量个事儿。” “嗯？什么事儿，你又有新想法了？” “不是新想法，我是想，既然咱们试验成功了，这可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想给大家普遍涨一级工资，怎么样？” 赵婶婶盯着王胜文的眼睛： “你是说，咱们发财了，对吧？” 王胜文也盯着她： “婶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要这原材料的成本大约是羊毛的十分之一，价格按羊毛织品的一半定就可以，这里边的差价可是巨大的。” 赵婶婶这次也爆了粗口： “靠！你是说这个厂一天能挣两万块钱？” 王胜文反而是轻描淡写回答一句： “差不多吧，生产一段时间，你们搞个成本核算就可以。 这次试产，直接到布料成品出来，然后开始三班倒，你和春柳，把人员配齐，以后就尽量不要停车了。 明天你跟彭主席汇报一下，让她跟纺织工业部她们去掰扯其他问题。” 这次赵婶婶改搂住他胳膊说话了： “胜文，你说纺织工业部的人，会不会把这个厂子收回去？” “婶子，这事儿你不用担心，你告诉他们，这厂子是咱们拿来试验新设备和给他们培训工人用的，出产品只是个辅助，我想他们应该明白。” 赵婶婶马上笑了： “嘿嘿，翠玉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 王胜文埋怨她一句： “赵婶婶，咱们试验成功，你怎么把功劳归我妈那儿去了？这是咱娘俩的功劳，跟我妈没什么关系。” 赵婶婶也不跟他啰嗦，朝牧春柳招招手： “春柳，你去财务科，让他们重新做工资表，咱们的职工普遍涨一级工资，然后你去车间给大家宣布一下。” 王胜文也说： “给保卫科的人，也发十五块钱补贴吧，他们又要巡逻又要管消防，更不容易。” 牧春柳马上就明白这是让自己增加人气的手段，很高兴地答应一句： “我去说，另外我让食堂今天给大家做红烧肉吃。” 姚琪兰跟上一句： “我和你一起去。” 俩人走了以后，赵婶婶又说一句： “胜文，这设备的钱，我们什么时候给？” …… 第355章 臭豆腐不能随便吃 王胜文听她说这话，想了想，然后扭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婶婶，家里缺钱了？” 赵婶婶点点头： “是啊，婶婶这不是也想进步吗，你看，现在才混了个处级干部，婶婶想进步，要不然人家看不起。 这次，你弟弟这事儿，我们很有感触，没社会地位不行。” 王胜文又想了想： “嗯，是有这么个问题，不过彭主席那边找好位置了吗？” “其实彭主席早就不想在市里干了，把我调过来，就是想让我接她这一摊子事儿的。” “考虑过另外一个副主席了吗？我记得你们那儿是两位副主席。” “考虑过了，另一位是个民主人士，对我构不成威胁的。” 王胜文又想了一下： “行吧，我先从家里拿一些给你，中午吃饭，我回家一趟去拿。” “那多不好意思，婶子怎么能花你的钱？” “没事儿的，也不算是我的钱，我会在买设备的钱里扣出来。” “能行吗？” “放心吧，那边也是我一位岳父，他有钱，吐丝喷头的钱我还没给呢。” 这时候肖乔推门进来： “师傅，咱这设备太厉害了吧，工人们都想看看你这位设计者呢！” 王胜文皱着眉头回答他： “我说肖乔，你什么意思？这就把我给推出去了，对吧？ 一群老娘们有什么好看的？你就说这设备是你媳妇设计的不就完了？ 干嘛把我给推出去？我跟你说吧，你两口子，要在这儿给我盯住了，一切都正常了，才能回去！ 你别想和孙伟他们那样当甩手掌柜的，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纺织机械，就由你两口子负责。” 肖乔嘟囔一句： “那你能不能把赵燕调回去？” “嗯？怎么了，她揍你了？” “揍倒是没揍，她总呵斥我，搞得我很没面子。” 王胜文不耐烦地说他一句： “你怎么就不能跟人家小李子和张岩福学学呢，人家他俩，也是和媳妇一起干事儿，怎么人家就能把媳妇哄好了？ 我建议你回家请请他俩，学学伺候媳妇的经验。” 肖乔扭身就走： “哼，还不如不来跟你说，这算什么师傅，叫我怕婆子！” 这下，王胜文身后的赵婶婶哈哈大笑： “哈哈哈！胜文，你这本事是从你爸那儿学来的吧？别说，你爷俩还真像！”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婶婶，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啊，现在这里一切正常了，也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你赶紧回家照顾弟弟妹妹去吧，跟我在这儿斗嘴，没啥意思，我是小辈儿，斗不过你的。 下午肖乔的妈妈那边来人，人家可是上海市纺织工业厅的副厅长，妥妥的副厅级干部，咱们得接待。” “我去准备饭店？” “那倒不用，你下午带着她们参观就可以，另外你跟她们谈谈培训工人的事儿，以北京市妇联的名义谈。” “呦，这是马上要来钱了啊。” 王胜文看她吃相这么难看，干脆从背后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出办公室： “婶子，你快回家吧，别在这儿跟我耍财迷了，回家跟梁叔叔谈谈，看看下午怎么接待人家，梁叔叔搞接待有经验！” 赵婶婶笑嘻嘻地骂着人就走了： “你这个小破孩儿，敢跟婶婶动手动脚，早晚找你媳妇算账，我把她屁股打烂！” 赵婶婶走了不一会儿，姚琪兰和牧春柳就回来了，进门牧春柳就兴奋： “老公，工人们都高兴坏了，琪兰姐说是我提出来的建议给她们涨工资呢。” 王胜文笑着跟姚琪兰说： “琪兰姐，你看看我这个媳妇聪慧吧，能把工人们都哄高兴了。 春柳你放心，还有一系列的好政策呢，咱们慢慢来。 中午的红烧肉安排上了吗？” “安排好了，其实都不用安排，赵婶婶昨天就吩咐食堂从肉食品商店，买回来完整的一头猪，还给我分了两只大猪蹄子呢。” “行，那咱们快回家去啃吧，” “怎么？咱不在这儿吃饭？” “吃什么饭啊，回家看看灵儿妹妹她们钻孔的情况，以后每天咱们都得有人干那活儿了。” “那让王夏莲干？” “对，让灵儿妹妹给大家都培训一下，反正她平时也没事儿，就让她干吧。不过两台钻床，光靠她自己干可不行，其他人有时间的话，也得过去干。 媳妇，我发现你最近水平提高很快啊。” 姚琪兰也夸奖一句： “春柳其实不笨，就是原来没怎么经历过事儿。” …… 回到老山院，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两边其实很近，从化纤试验厂一直往北走，也就两公里多点的距离。 进了家门，发现张灵儿、梁拉娣、白洁、于佳萌、于小群和苗妙都在牧春柳她们住的那个院子里洗手，马上就问： “怎么了这是，你们今天怎么全跑过来了？” 梁拉娣笑嘻嘻地就过来抱住胳膊： “弟弟，我们几个在那边也没事儿，就知道你到这边来了，所以就一起过来干活呢，顺便买了一只鸡，让王夏莲和王八一起炖了吃，有人最近有些馋。” 王胜文边洗手边抱怨着： “我是过来忙正事儿的，你们就是纯粹的嘴馋而已，这大热的天儿，吃这个你们也不怕上火，就两台小电钻，用不着这么多人干活吧。” 于佳萌直接告状： “她们可没怎么干活儿，只有我和灵儿姐认真干活儿呢。都在那儿看金鱼呢，还从王八池子里捉出来一只最大的王八给炖了，有五六斤呢。” 马上被白洁抽了屁股： “你个小浪蹄子，敢告我们的状，我们就是随便抓的一只，谁知道就抓住了王八头子，是它倒霉而已。” 王胜文便返回车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于佳萌： “佳萌，下午你不用干活了，我这里有几种箱包的图样，你先认真看一下，下午让琪兰姐带你去西城区鞋厂找那个白厂长，然后你们商量一下怎么把它们做出来。” 一听说有箱包要做，女人们便兴奋起来，纷纷要求一起过去试试。 王胜文看了眼姚琪兰： “姐，你觉得怎么样？要不吃完饭让她们过去试试？” “嘻嘻，可以可以，都跟我一起去，晚上咱们一起在那边吃完饭再回家。” 姚琪兰当然愿意，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跟大家一起玩了，自打女儿王姚出生，她算是被女儿给困住了。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都主动把王八壳子的裙边，让给了张灵儿和牧春柳这两个孕妇吃，这让负责伺候饭局的牧春花很有感慨： 原来他们家里的女人，是不相互算计的。 …… 吃完午饭，王胜文也没让王夏莲（牧春花）休息，而是直接把她拉到后院去，教她给吐丝喷头打孔。 女人学的很认真，王胜文边教还边把自己投喂狼崽子的故事讲给她听。 以牧春花的聪明劲儿，当然明白王胜文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也更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干活儿。 别说，王夏莲（牧春花）的手还是真巧，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完全学会了。 王胜文手把手教她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间把身体贴进他的怀里。 臭豆腐当然不能随便吃。 被撩拨得没办法，只能去了前院找白洁和梁拉娣解闷，苗妙想凑过来一起说话，被梁拉娣无情地推了出去： “小浪蹄子，告诉你让你负责报道白洁那边的事儿，也不能趁这个时间过来谈事儿吧？” 白洁也训斥：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没看见我们正在忙吗，没时间跟你谈正事儿，要谈事儿，明天带着相机跟我一起去昌平。” 苗妙只好无奈地跑了出去，王胜文问： “梁姐，新区那边分房子，你就别要了吧？这边家属院那个房子，和秦淮茹对门，翠花姨可以帮着咱看孩子，孩子们也跑得开。” “弟弟，我没在那边要房子的想法，我跟刘岚她们住一起很合适，你给她分个一百六十平方的房子吧，我要个单独的房间就可以。” “没问题，这次，我让于佳萌也一起过去，你们都住在一起就可以。 我让她在那边弄个小型的服装厂，算是轧钢厂的第三产业了，专门为咱们厂的职工和家属服务的。 红星学校的话，估计得到明年招生了。这次李局长把从小学到高中的教学楼都建了，等冉秋叶回来，让她慢慢策划。” “嗯，那三栋教学大楼我都看到了，还没建完呢，怎么也得到年底，你还真舍得花钱，每个教学楼，建得比局办公楼都要好。 不过，弟弟，我估计组织教师队伍有点难啊。 我看，咱还是把李小然拉进来吧，她现在教高中，应该能给咱们往那儿拉人。” “姐，我有些纠结，她性格不好，太骄横了，我怕让她去了，她不听我的指挥。 本来我是打算让岩福他岳母给拉起教师队伍的。” 白洁抬起头来说道： “弟弟，我感觉还是岩福他岳母靠谱。 不过李小然你也不用怕，等她回来，我们几个人找个借口，把她狠狠揍一顿，彻底把她揍服气，给你出出气，让她以后再不敢对你发脾气！”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秀发： “姐，你们能保证在牵扯不到我的情况下，办这事儿吗？毕竟我俩是同学，我要在场，想不阻止都不行，而且，我和她的家人又这么熟悉，面子上过不去。” 白洁扭身狠狠拍了梁拉娣一巴掌： “你个小浪蹄子，给我对弟弟温柔点！弟弟，你看像这样行吗？” 王胜文连连点头： “太可以了，就这么办吧。” 梁拉娣也不服气，也给了她一下： “你刚才不是也这样吗！“ 两个女人立马撕打起来，王胜文赶紧拉架。 最后成了两个女人合伙揍男人，说他拉架拉得不公平。 天儿这么热，打什么架啊，纯属吃饱了撑的！ …… 到了两点半的时候，姚琪兰过来把两个女人唤醒： “你俩，怎么还睡啊，不去做包了？” 梁拉娣马上蹦起来： “唉呀，对啊，我还得给三毛他们准备书包呢。” 王胜文把她拉起来，递上一块湿毛巾： “姐，擦擦脸吧，我给佳萌的那些图样里，包含了双肩背的书包的图样呢，用帆布做出来就可以。 如果有足够的帆布，就给孩子们都一起做出来吧，大、中、小号三种，分别对应高中、初中、小学，不过我建议，你给女孩儿们做皮的，让她们臭美一下。” 白洁也跳起来： “唉呀，你不早说！” “我忘了！” 马上又被三个女人捶了一顿：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也敢忘！ 去白丽那儿做包，只有张灵儿没去，她仍然在那儿钻孔。 还是这个小媳妇最体贴自己的男人。 …… 带着牧春柳去上班的时候，走到梁区长家门口，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个袋子递给她： “春柳，你去给赵婶婶送过去吧，家里没大人的话，再带回来。” “嗯，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王胜文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十万块钱！” 牧春柳吃了一惊： “啊？咱们家还有这么多钱。” 王胜文瞪她一眼： “别废话！快去！” 女人一会儿的工夫就出来了，很兴奋的样子： “赵婶婶在家等着呢，她说你守信用。 让我们先走，她把东西放好，一会儿就过去。” “对，不急，上海来的火车，即便是准时到达，也得四点钟才到车站。到厂里就接近五点钟了。” “那我该说些什么？”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女人问。 “我和赵婶婶陪乔厅长，你和肖乔他媳妇，陪来的女工在车间里转转就可以，她们比你懂得多，你根本不用说什么。 很多东西，她们一看就会明白，不明白的让赵燕给她们介绍，赵燕是技术人员，她更能解释清楚。” “老公，越是和你们那边的人接触，我越感觉自己配不上你，他们都这么厉害。” 王胜文马上训斥： “以后不许胡说八道！再厉害也是我的学生和徒弟，你是我媳妇，负责给我生儿子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老公我知道了，我占你的便宜了，以前我还感觉自己了不起呢，现在看来，我什么也不是，跟了你，我才有价值！”女人很真诚的声音。 车子进了化纤试验厂的大门，王胜文朝保卫科指了指： “一块进去，我给你介绍一下轧钢厂保卫处的郭处长，他也是咱们自己人。” “我们认识。” “你们认识和我让你们认识不是一个层次！”王胜文把话说得让人很难理解。 进了办公室，王胜文才拉住女人的手说话： “郭哥，你们认识一下，这位，牧春柳牧厂长，是我的女人，我为了这个项目专门派过来的，以后你们要相互照顾。” 郭处长笑了： “嘿嘿，你不说，我还认为是石景山区派过来的人呢。这下明白了，哪天，我让你嫂子请牧厂长吃饭。” “不用叫牧厂长，叫妹妹就可以。对，让她们一起吃个饭，叫上安慈一起，让她们三个以后在一起玩。 春柳，你以后没人也叫郭哥就可以。” 女人很懂礼貌，马上就叫了一句： “郭哥，辛苦你们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的正常工作而已。”郭处长也很谦虚。 王胜文边拉着女人一起离开，回头吩咐一句： “郭处长，下午上海那边过来人，算是咱们第一批客人，你们要做好登记！” “知道了！” 出了门女人便抱怨一句： “变脸变得真快！” “前边是感情，后边是工作，千万不能掺和到一起。” “老公，你这是在教育我吧？” “对啊，你虽然聪明，可是没经过一些事儿，有些问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尽量把这些做事方法教给你。” “老公，忽然感到很幸福呢。” “感到幸福就去给我泡茶喝吧，我有点渴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泡！” 女人跑着就离开了… 第356章 混合双打 下午的时间，王胜文并没有在办公室和牧春柳谈话，而是去了车间，和肖乔、赵燕一起看那些化纤纺织设备。 边看还边给自己的学生讲解。 从吐丝机开始，拉丝机、纺纱机、纱锭、纺纱杆、卷绕机、织机、针织机、等等等等，所有的设备，都把主要工作原理给赵燕讲解了一遍。 讲到最后，赵燕也不顾及旁边跟着的肖乔了，直接抱住了老师的胳膊： “老师，我跟你比，差得太多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多给我讲讲，你讲了我再去研究一下，很快我就能掌握。” 马上被肖乔嘲笑一句： “切！赵燕你今天才知道啊，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跟师傅犟嘴了吧，人家师傅是有真本事！” 小姑娘嘴上也不饶人，回怼一句： “说得好像你懂似的，你那些本事还不是跟老师学来的？我要是跟老师学那么长时间，肯定比你强！” 王胜文看他俩又开始斗嘴，急忙朝肖乔摆摆手： “肖乔你别跟着我们了，去门口那儿等着，你妈她们来了以后做好登记！” 肖乔有气无力的跟上一句： “我看我算是完了，你俩勾结到一起，肯定没我什么好事儿。” 王胜文训斥一句： “滚蛋！总比你去了上海干不好，每天都被你妈妈揍强吧？小心你的皮！” 肖乔马上醒悟： “靠，师傅说的还真是，媳妇，你好好在这儿跟着师傅学习，到时候还得给我帮忙呢。” 肖乔说着就跑了出去。 旁边一个女工问到： “老师儿，那吐丝拉丝机是你们厂做出来的啊？” 赵燕很自豪地回答： “是我老师带着我们共同研制出来的，比你们那些专家厉害吧？” 女工又问： “老师儿，你干了多少年纺织啊？” 赵燕又回答一句： “我们从来没干过纺织，我们是搞机械设备的！” 王胜文走过去跟她解释一句： “搞纺织机械，并不一定都干过纺织，只要把纺织机械的原理弄清楚就可以了。我还真没干过纺织，但是我认真观察过你们怎么干。” 女工也不胆怯： “老师儿，我们那批技术人员里边也有技术真可以的，不过没你这么厉害，我家男人就不错，只不过他关键问题没搞出来。” 一听他叫老师儿，王胜文立马感到亲切三分，因为作为上世的淄博人，他知道，只有济南人才开口叫老师儿。 低下头问： “你家男人现在在哪儿，他原来在这儿吗？” 女人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不像是句戏谑的话，于是很认真地回答： “我们家男人姓亓，叫亓成方，在纺织机械研究所上班，也是位工程师，原来就是这儿的设备专家，不过他没搞好，技术难题卡了脖子，被部里调回去了，他自己感觉都很可惜。” 王胜文指了指身边的赵燕： “赵燕，你抽时间去和这位亓工程师谈谈，如果感觉他对纺织机械熟悉，那就请他再回来到这儿主持技术工作。” “老师，你真想让我跟着肖乔去上海啊，我还想跟着你继续学习呢。” 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儿。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燕子，不是非让你过去，你不过去，靠肖乔一个人肯定不行，你希望你家男人天天被婆婆揍？我可是知道你婆婆脾气很差，万一把儿子打坏了，你还怎么用？” 赵燕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女工笑出声来： “嘻嘻，你们师徒关系可真好，不但教好技术，还能把徒弟教坏！” 王胜文回她一句： “我可是听说山东女人最疼自己男人，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你家男人愿不愿意来，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女人的口气很坚决： “你们这么短时间就能做到这样，我让他来给你提鞋！放心吧，我家男人也是个技术迷，我让他给你来当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王胜文问了一句。 “我叫刘素丽，老家章丘的。” “嗯，挺好，那以后我们在这儿培训纺织工人，你就做讲解员吧。” 女人笑了： “看来我这爱说的特点，还有点用处！嘻嘻。” 王胜文摆摆手： “爱说话不是特点，把话说通透才是特点，你就说的比较通透，你家男人来了，你俩可以合起手来把培训工作搞好，到时候我给你们请功，纺织工业部不给奖励，我们给。” “老师，你说了算，对吧？” 赵燕插上一句： “我老师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说了当然算。” 女人便激动得满脸通红： “那我回家就跟他说，其实是他让我认识您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们家男人很有头脑。” 几个人正说话，一位保卫人员跑了过来： “王局长，上海的人到了，他们都去门口迎接了。” 王胜文答应一句： “知道了，让他们到我办公室。” 转身对赵燕和那位女工说： “走吧，跟我去办公室。” “啊？老师，你不去门口迎接啊？”女工很惊奇。 “我不用迎接，你不能叫我老师。” “我是跟我们家男人叫的。”女人小声嘟囔着。 王胜文笑了： “嘿嘿，你看我这年龄，适合做他老师吗。” 女人仍然犟嘴： “老师又不分大小，人家不按大小说事儿的，是按本事。” 赵燕怼她一句： “如果是我们这样说话，我老师是会让人按住打屁股的！” 进了办公室的门，王胜文训斥一句： “你俩也别在这儿有本事，待会儿你们给人家介绍不好，马上就打屁股，我看厂里就该组织个行刑队，对那些不老实的人，给点颜色看看！ 我们红星试验厂那群缠电机的女孩儿，这办法就很管用。” 学生赵燕紧跟一句： “回家我先拿肖乔练练手。” 女工刘素丽跟上一句： “我教你扭耳朵！” …… 直到上海的客人进门，王胜文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迎接，跑过去和乔厅长握手： “乔厅长，肖乔没让你失望吧？我们今天上午可是刚刚试车成功。” “王局长，这俩孩子让你费心了，都是我们家燕子的功劳，我估计没肖乔什么事儿。” 王胜文跟她解释一句： “赵燕是主要因素，不过肖乔也很卖力。 这次来了几个人啊？我已经给她们安排好了这次的工作程序，今天参观一下工厂，晚上住我们那边的招待所里去，明天在我们那边培训理论知识，后天再过来实际操作。 这样反复进行几次，就能把这种技术掌握起来。” 王胜文说着递过去几页纸。 乔厅长看了一眼说道： “怪不得蔡局长说你做事儿有章法，本来她想跟我们一起过来的，你们给她们帮扶的那个电机项目正在关键时期，她抽不出身来，让我问候一下你。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带过来的几个人，这位叫丛芳菲，是我们市纺织研究所的副所长；这位叫陈小纭，是我们第三十四国棉厂的副厂长； 其他四个人，都是她们厂的一线技术骨干。” 王胜文指指赵燕： “那行，既然你们也来了技术人员了，那就跟着燕子一起看吧，乔厅长，你这媳妇可不差，水平提高太快了。” 又指了指身边的刘素丽： “其他人跟着这位刘主任，她对各个工序都比较熟悉。” 赵燕被老师夸得心花怒放，女工一听王胜文叫她刘主任，心里也就有底了，俩人带着六个女人就走了出去。 乔厅长一看大家走了，连忙问： “王局长，咱也去看看吧。” 王胜文摆摆手： “乔厅长，有肖乔在这儿，咱不用着急，待会儿我带你过去看看咱们那个关键设备就可以，那可是卡脖子的设备，以前国外卡咱们，现在咱们卡他们。 来，我先给你具体介绍一下这两位。” 说着指了指赵婶婶： “这位，是咱们北京市妇联的赵主席，女工培训问题，你要找她办。” 又指了指牧春柳： “这位叫牧春柳牧厂长，是这个化纤试验厂的具体负责人，我们对你们的帮扶工作，都是由她负责抽调人员。” 肖乔插上一句： “妈，我负责给你们做设备。” 马上被他妈妈训斥： “我们大人说话，有你个小赤佬什么事儿？给我门口等着去！” 王胜文连忙给徒弟解围： “肖乔，我们说话，你负责端茶倒水！ 乔厅长，怎么没看见肖将军跟你一起过来？” 乔厅长反而是瞪了他一眼： “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就是你把他忽悠到青岛海军基地去的吧？” 王胜文颇不服气： “怎么能说是我忽悠过去的呢，是君威派他过去的，跟我完全无关啊。” “切，我还不明白？你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你不去，反而派一批将军过去试炮，你这次得罪的人可不少。” 王胜文毫不在乎地回答一句： “怪谁？我又没有指名道姓，是他们自己报的名，反正我只做机械部分，又没真打过炮，他们不去谁去？” 肖乔这倒霉孩子又插上一句： “师傅，你还不如派我过去试炮呢，我不想去上海。” 耳朵立马被他妈妈扭住了： “你个小赤佬再给我说一句，当着你师傅的面想跟我造反了是吧？”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拉开： “乔厅长，扭耳朵以后用左手，扭左耳朵才疼！” 牧春柳笑得不行了： “肖乔你还是门口蹲着去吧，我来倒水。” 肖乔又来了一句： “师傅说的真对，混合双打！” 赵婶婶问了一句： “胜文，你也打徒弟？” 王胜文摆摆手： “婶婶，我不扭耳朵，我一般都是直接踹，不听话的徒弟，踹两脚解解气。” 乔厅长立马问了一句： “婶婶？王局长，赵主席是你婶婶？” 王胜文点点头： “没错儿，打小看我长大的婶婶，乔厅长，要不咱们改改称呼？别用官称了，你和婶婶一样叫我胜文，我也叫你乔阿姨。” “啊？有点差辈儿了吧？你可是肖乔他们的师傅。” “那个不算，那只是教他们学技术的，和辈分无关。” 乔厅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行，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收那位丛芳菲当学生。” 牧春柳很勇敢地插上一句： “我们家男人是不随便收学生和徒弟的，乔阿姨，你没看他这些学生和徒弟都有真本事，你们弄个花瓶过来根本不行。” 乔阿姨反而给她一个慈爱的目光： “春柳，你放心，不影响你的地位，那女孩儿可是纺织学院毕业呢，做事儿很清爽的。” “我婆婆那边也要设备呢，可不能光依着你们。” “张翠玉对吧？翠玉姐我们俩可是老姐妹，她叫张翠玉，我叫乔翠玉。” 王胜文小声嘟囔一句： “怪不得打儿子都这么狠。好吧，看在你跟我老妈挺熟的面子上，今晚我们接待了，待会儿跟我们走。” 说完摸起电话，给正阳楼打了过去，订了最大的一个房间。 乔阿姨问： “那我把海军食堂那边的饭给退了？” “嗯，退了吧，刚才说了你们直接住我们厂招待所里去。 赵婶婶你回家跟梁叔叔说一句，这几天你就跟着乔阿姨，春柳，你跟婶婶回家去吧，你别参加晚上吃饭了，让张灵儿直接去正阳楼找我们，明天她们开始理论知识培训。” 两个女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很听话，直接告别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俩人，乔阿姨马上就问： “胜文，怎么个意思？为什么让赵主席跟着我？” “乔阿姨，其实赵婶婶也是八路军时期的干部，你们只是不熟悉而已，她现在在我们市妇联，是个副主席。 我想让她跟你去上海一趟，一个是帮助你们把工作程序整理通顺了，一个是让她跟蔡局长认识一下，这里边的事儿你明白吧？ 我也一起过去，这次咱们行动要迅速，后天咱们一起回上海，把你们这些人留这儿学习，咱们带着赵婶婶、肖乔，还有一位女人，那个女人你得给她安排一个身份。” “你的亲戚？” “不是，朋友委托我的闲事儿，给她安排一个合法身份就可以，一个可怜的女人。” “需要工作吗？” “方便的话就安排吧。” “那个丛芳菲怎么办，她可是扑着你来的。” “乔阿姨，她得先在咱们这件事儿上起作用才行。 既然你和我妈熟悉，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是打算在北京、上海、广州三个地方首先发展起来的，特别是原材料的问题，上海化工研究所已经成功实现量产了，就是蔡局长操作的。 所以，你、我妈妈、赵婶婶、蔡局长，你们四个要连起手来，一起干这件事儿。 现在纺织工业部，荣部长和张部长都盯得挺紧，所以，你们要抓紧。 万一让他们插一杠子，你说，我们设备产量就这么大，让我怎么办？先给谁，都是要得罪一大群人。” “胜文，你是说打纺织工业部一个措手不及，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就是这个思路，等咱们做起来，设备都就位了，纺织工业部他们再要设备，我们就可以慢慢干呗，就没这么急了，纺织工业部那批人，反而会过去求你，你说，这个厅长位置…” “你这本事是跟你爸学的吗？” “跟教员学的，可以了吧？” “有点像，习惯声东击西。 其实你不用通过我介绍你那婶婶和蔡局长认识，蔡局长很认可你了，来的时候她就跟我说，一切听你的指挥。” “乔阿姨，你这就不明白了，我们本来可以直接邀请你们，为什么还要通过蔡局长？本身肖乔就在我这儿，还有比这个关系更直接的吗？” “这次让我儿媳妇赵燕教丛芳菲也是这个意思吧？我知道你水平高，但是你可不能给我拒绝了！” “阿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能硬硬的安我身上吧，走，我带你去车间看看。” “看看你也得同意！”乔阿姨的声音很豪横。 …… 第357章 包治百病 晚上去正阳楼吃饭，乔阿姨竟然又坐进王胜文车里： “胜文，肖乔两口子到底怎么样？有发展前途吗？” 王胜文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有前途，我们会先弄个纺织机械车间，让肖乔当这个车间主任，正科级单位，已经报到局里去了，估计九月底就会批下来。 下一步产量增加，就会扩大成纺织机械厂，副处级、处级这样往上长，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让他去部里当个纺织机械司的司长，没问题吧？ 他这样往上提拔，比你们更顺利，他只要把产值增加上去就可以，你也知道，咱们现在可是按产值论级别的。” “你现在是厅局级吧？” “乔阿姨，咱俩别纠结我级别的问题，关键还是得给孩子提供机会。” “赵燕怎么办？” “赵燕的话，是个女孩儿，技术素质不错。 我想让她走技术级别，这次纺织机项目完成，我先给她升助理工程师，然后逐渐往上升，一直可以到纺织工业部机械专家的水平，这条路，比肖乔还顺。” “你今年多大了？” “你不知道？我比肖乔大两岁，四二年的，肖乔没告诉过你？你还说和我妈熟悉呢，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是啊，我把你和你哥弄混了，你哥是不是比你大三岁？” “对，我哥叫王胜武，他是三九年的，比我大三岁。” “胜文，那个丛芳菲也比你大三岁呢。” “阿姨，我不要女人。说实话，我不缺女人，你看你侄子这样，能缺女人吗？” “你少啰嗦，人家刚才偷偷告诉我，第一眼她就看上你了。” “她怎么看我，那和我没关系，我可是已经结婚了，待会儿我媳妇就会接待你们，她还是给你们负责搞培训的负责人。 我总不能离了婚去找一个不熟悉的女人吧？你这样说不合理。” 乔阿姨答非所问： “胜文，你现在在上海有房子吗？” “不但有房子，还有女人呢，都是同甘共苦过的女人。” “胜文，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乔阿姨直接说了实话。 “乔阿姨，我对肖乔两口子还不够好吗？”王胜文嘟囔一句。 乔阿姨很不屑的口气： “切，你以为我不明白，就他俩那水平，比你还差得远呢，得跟你学一辈子。” “一辈子赖上我了，对吧？”王胜文有些无可奈何了。 “对，我也认了丛芳菲当干女儿，要和你捆绑一辈子。”乔阿姨满不在乎地回答。 “这么狠？赵婶婶也是用的这一招。” “你肖叔叔可是肖司令的一家人。” “这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蔡局长是蔡大姐的最小的侄女呢，亲侄女。” 乔阿姨点点头： “你明白就可以，所以没事儿，你该干的事儿干就可以。” “我可是不管其他问题啊，我要干事业，只要对我有用的人。” “肯定是这样啊，让她帮咱们在上海把这种纤维的纺织厂搞好。 对了胜文，姨还有件事情要求你。”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乔姨，有话直接说就可以。” “你那个姐夫，叫吕建斌，现在在北海舰队服役，是个炮艇艇长。 这次你如果去青岛，给他们提个建议，直接从艇长提拔成舰长吧，就是使用你们那种舰炮的舰长。” 王胜文想了想才回答： “我提一下可以，你们得跟肖司令员沟通好。其实战斗力越强的舰船，自身也越危险，因为别人会针对你。” “那孩子有这个决心，你也知道，咱们的军人，都是战斗意志坚强的人。” “阿姨，我们先接触一下可以吧？其实我哥也是这种人。不过我建议我哥，等咱们五千吨位的舰船造出来再说。” 乔阿姨叹了口气： “唉，我心里也明白，你是为他们担心，但是，这种机会可是不多啊。” “行吧，只要他有决心，这事儿我不推辞。” …… 车子到了正阳楼，竟然是张灵儿和于佳萌两个人在门口等着大家，每人手里还提着几只小皮包。 张灵儿见到王胜文他们过来，连忙跑来表功： “老公你看，我们把你设计的那些包，都给做出来了呢，真的很漂亮。” 王胜文指了指乔阿姨： “漂亮也不能这么兴奋吧，这位是上海乔阿姨，肖乔的妈妈，跟咱妈认识，你们过来见礼。” 两个小媳妇站成一排乖乖行礼，乔阿姨则是从于佳萌手里拿过一个小皮包问： “胜文，你设计的，你设计了东西，让你的媳妇们做出来，对吧？ 你这俩媳妇可真漂亮，而且还这么能干。” 王胜文先把张灵儿拉过来： “乔阿姨，这位叫张灵儿，是我们局职工培训中心的主任，明天就是她给你们来的人培训。” 又拉过于佳萌： “乔阿姨，这位叫于佳萌，是我们服装厂的厂长，等这批布料出来成品，就由她负责做成衣服样品。 虽然腈纶纤维弹性大，不容易印染，仍然可以做出很多服装样式。 佳萌，你看看哪款包适合乔阿姨用，直接送给她吧。” 乔阿姨竟然是埋怨的口气： “你看你这孩子，我都没准备礼物，怎么会要你的东西。” 于佳萌直接挑出来一个递过来： “乔阿姨，这是我们做出来的样品，送给你一个，算是给我们展示展示了。 我感觉这款适合你，成熟稳重，我还想给我婆婆做一个寄过去呢。” 正说话呢，赵婶婶和肖乔两口子带着女工们也来到了。 赵燕下车就开抢： “唉呀灵儿姐姐，你给我做了这么好看的包啊，谢谢了啊！” 几个女工也没矜持，直接跑过来每人抢了一只： “这么漂亮的包哪儿来的啊？上海怎么没卖的？” 于佳萌很自豪地回答： “这是我们刚刚产出来的，也只有这几件，听说各位来了，我带给大家。” 王胜文一听，这位小媳妇的情商果然高，一句话就把关系给拉近了。 于是转身对赶过来的赵婶婶说了一句： “这是我为来咱们妇联培训的女工们准备的装技术文件用的包，婶婶，你看看这种样式合适吗？” 于是，几个女工便开始七嘴八舌，都说自己拿在手里的小包的样式好看。 还是乔阿姨聪明： “胜文，你们多做几款不就完了？大小差不多的小包做上一批，让大家自己选呗。” 于佳萌立马就明白了，自己这种产品的销路，老公一句话就给安排好了，这跟工厂的工作服有什么区别？女工标配。 王胜文招呼大家： “走了走了，大家上楼吃饭！” 晚餐很丰富，谈话内容更丰富，乔阿姨和赵婶婶谈；张灵儿、于佳萌和女工们谈，王胜文、赵燕和丛芳菲谈。 只有肖乔这个倒霉孩子没人理，师傅也没让他闲着，安排他给各位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谈着谈着，丛芳菲就开始搂住了王胜文的胳膊说话，气得赵燕直翻白眼： 我的老师，我搂胳膊才合情合理！ 最后谈的结果是： 上海方面，每个培训的女工，培训费是每人四百元。 张灵儿负责明天培训工人，于佳萌负责去再做几个包，女工们负责给上海同事们捎回去。 丛芳菲和赵燕一样，认了王胜文当老师。 王胜文终于舒了口气：师徒关系，终于躲开了这个美女。 吃完饭，张灵儿主动请缨把上海来的人送到轧钢厂招待所，肖乔两口子则是带着母亲一起回家。 送完客人，赵婶婶拉住王胜文的手说话： “胜文，我这次必须跟你一起去上海，咱们这个事业，算是干起来了。” “婶婶，用这么着急吗？” “傻孩子，年底就换届呢，我得早做准备。” “梁叔叔怎么说？” “他当然支持，他说明天直接去看纺织厂的建设工地呢。” “按我给的图纸建的吧，最快也得到年底，我先把纺织设备做一批出来，建好了厂房，分门别类开始投产。 纺织厂招工，就由你们妇联负责搞，因为你们负责培训。” “怎么个意思？” “我想在这边生产腈纶纤维和羊毛的混纺产品，在上海生产腈纶和棉的混纺，我妈妈那边，直接生产腈纶面料，可以出口的那种。” “春柳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纺织厂不能让春柳忙活，她只负责这一个厂子就可以，因为这个厂子是个试验厂，不但是生产腈纶纤维，以后还要试产涤纶、锦纶、丙纶、氯纶等等化学纤维产品。 每种化学纤维使用的原材料不同，产品的性能也不一样，当然，纺织方法也不同，我们也会做出不同的纺织机械。 所以让她掌握这个化纤试验厂，咱们才能永远控制住整个化学纤维纺织的命脉。” “还需要给她找个帮手吗？”赵婶婶问。 “我已经给她找了，是位原来纺织研究所的人，应该有一定的技术水平。” “我是说照顾她的人。” “让梁叔叔给她配辆车吧，再给她找个女司机。” “女司机可不好找。” “嗯，那你们就配车吧，司机我自己找。” 王胜文心想，正好想给尹燕子的父亲找个好活儿呢，总在运输公司干可不行。 这下，机会来了，正好，他们家也在那边，住得很近。 “胜文，车票需要我买吗？” “不用，我们厂里有专门负责买车票的人，你明天早上先跟乔阿姨参观一下我们厂，然后拉你们妇联去招待一下就可以。 我明天安排最近的工作，可能没空陪你们，后天去上海的火车是下午一点半，到时候我们去家里接你。” “行吧，你这孩子做事真有条理，我就不带别人了，我就自己过去。” “做这种事儿，当然得自己去。”王胜文有些自言自语。 …… 带着于佳萌回家，女孩儿搂住胳膊撒娇： “老公，我还没去过上海呢，你带着我去玩玩吧？” “可以，我开着车呢，你别使劲摇晃。我看着你做出来的那些包不错，教会了鞋厂的工人们做了吗？” “根本不用我教，人家那个白姐姐可会干了，她干活儿比我麻利，我只做了样板，人家自己比着图样缝纫起来的，连颜色都是人家自己配的。” “那既然这样，考虑没考虑跟她们厂合作？” 女孩儿笑了： “嘻嘻，你也同意？” “我当然同意，咱们新区那个小楼啊，虽说是小楼，要是利用好了，也能发展起来，因为你们有一大批固定的用户，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家属，总不能为了买一件衣服，跑城里来一趟吧。 衣服、鞋子、包，咱们都可以自己做，另外大兴供销社的主任，也是咱们自己人，要是按咱们的思路做一些产品，说不定城里的人，也会跑咱们那儿去买。” “唉呀老公，那边什么时候能建起来？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你问问拉娣姐不就完了？她经常往那边跑，她肯定知道，我不负责建设，我还真不了解。” “嗯，回家我问问她去。 老公，我是这样想的，我先从我妈这儿借几位技术好的缝纫女工，再从白姐姐那儿借几位技术好的皮匠，先把厂子组建起来，然后在那边找一批家属工，慢慢培训，轧钢厂用的女工少，职工子弟，女孩儿也可以去我们那儿。 老公，我这个思路可以吧？” 王胜文想了一下，点点头： “这个思路可以，不过少了一个环节，我觉得一开始，你让刘岚过去给你管理一下，她那人能镇住场子。” “嘻嘻，两个能镇住场子的女人都让你派到新区那边去了，你是故意的吧？” “刘岚我是故意的，拉娣姐不是，她本身的岗位就在那儿。” “老公，你会给我办手续调过去吗？” “当然会办手续，不但给你正式调过去，还给你安排个副科级职位，我希望你们这个服装厂能达到副科级企业的产值。” “啊？还要产值啊？” “当然是要产值了，即便是食堂，他们也是算产值的。 我们原来那个食堂，改成辣酱厂，产值上去了，原来做食堂主任的那个傻柱，我就给他升了正科级。 这和你妈那儿一样，她们被服厂产值上去了，所以现在就是正科级，你妈现在也算是正式的国家干部了。” “哼！怪不得最近她这么浪，原来你给她升级了。” 王胜文立马训斥： “你这个小破媳妇怎么说话呢，有这么说自己亲妈的吗？” “哼，怪我说话难听，我看着是她们放开了，连我小姨也是开始飞扬跋扈的，总是训斥我呢。” “说说怎么回事儿？” “我做出来个黄色的包，她二话不说就跟我抢了过去，说是适合她用，我再想做一个，结果人家没有那种颜色的牛皮了。”女孩儿抱怨的口气。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我回去给你写个东西，你明天拿过去给那个白姐姐，让她给你准备一些羊皮，羊皮小手包才适合你。” “嘻嘻，就知道你有办法，以后她俩欺负我，我就来告诉你，你总能把我哄高兴了。 唉，就是背着那个小包去上海的心愿不能实现了。” “啊？你还真要跟着去啊？” “当然要去，趁着我还没去那边上班，我要好好陪陪你。” “于小群吃味儿怎么办？” “嘿嘿，我给她做出来个很适合她背的小包，把她哄高兴了，她肯定不会再吃我的醋。 再说了，她那边的工作也离不开。” …… 回到崇文院，一大群女人竟然都在… 第358章 皮革加工工艺 进门苗妙就跑过来抱住： “哥哥，我们今天吃完饭就去练车了，主要是我和刘岚姐练的，还有这位白丽小姐姐。” 王胜文一看就笑了： “哈哈，拉娣姐，你真成了练车教练了，琪兰姐也是吧？苗妈妈练了吗？ 刘岚姐，王柳儿带过来了吧，既然你们都过来了，就在这边住段时间吧，直接住到新区那边分了大房子再回去搬家。” 刘岚回答： “我们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反正王萌萌有翠花姨照顾着。 我们过来住，也省得白洁姐姐天天过去接苗妙了。” “分好房间了？” 姚琪梅回答： “我分的，让刘岚她们住到男孩儿腾出来的那个房间里，离厕所近，省得给孩子把尿麻烦。 苗妈妈娘俩住堂屋东边那个房间，可以长期住下去，我们也好平时说说话。”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你是家里的总管，这事儿你说了算。” 说着走到白丽身边，拉住她的小手： “白丽姐，我建议你不要跟她们练车，她们不适合教你，等我有时间可以教你，你也不用着急，反正你厂里最近也没车开。 走，跟我去办公室，我给你写个东西，本来想让于佳萌明天带给你的，你来了，我就直接写给你吧。” 说完又指了指大家： “你们喝完绿豆汤都去洗澡睡觉啊，明天还得忙。” 拉着白丽进了办公室，边写边说： “姐，你怎么跟过来了？说好的不深入生活的。” 小号女人瞪他一眼： “哼！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咱们家这么好，为什么不让我来？你不回来，我和大家玩得可好了。”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今天我把牛皮、羊皮、猪皮制革的工艺流程给你写出来，今年年底，畜牧局会在昌平那边建个牲畜屠宰场，你把这东西交给你哥哥，让他们去组建皮革厂。 现在你们用的牛皮、羊皮，没有浸碱、浸酸、鞣制和剖层加工过，太硬了，不够柔软，手感也不好。 使用这些工艺流程做出来的动物皮革，才适合日常生活使用。” 女人气量小，还在生气： “哼！明明看不上我，还对我这么好，你一个大男人，活该被她们欺负。” 王胜文写着东西，嘴上也不饶人： “反正她们都不会算计我，不像有些人，一开始就想算计我。” 听到这话，女人的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 “弟弟，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完全没这个意思了，我想做你们家的一个小媳妇。” “你这样想就对了，白洁你认识了吧，她就从来不跟我计较任何事情。 这个家里的人，首先是做事儿，做好事儿才能知道该怎么做人。她们之间也有矛盾，每次都能很好地解决。” “嗯，弟弟，我看出来了，她们其实很团结，就像做皮包、书包那事儿，她们虽然也有争执，最后总能达成一致。 最后挑选样式的时候，都紧着年龄大的先来呢。” “行吧，你知道就可以。 等皮革供应量大起来，你们可以多招些工人，就不要让你哥主持了，你自己操作，收了钱也自己收着。 另外，那种双肩背的书包，也马上做出一批，放百货公司销售试试，可能效果也会不错。 这事儿，可以让你哥操作。那种样式的书包有纠正脊柱侧弯的作用呢。 无论如何，反正我们红星学校，会给每位同学发一个。” 小号女人便从后边搂住他的腰： “弟弟，你其实没必要过多替我考虑生活问题，我自己有钱呢。我们厂最近也发财了，光那几种样式的皮鞋，我们每天都能挣五千多块。” “啊？这么能挣钱？租了多少厂房？” “租了四套民房，都是那种带大院子四合院，用起来很方便。”女人得意的声音。 “很好！以后多跟白洁交流一下吧，她们畜牧局在昌平搞了屠宰场，我想在那边屠宰场的旁边建个皮革厂，给你们提供原料。” “弟弟，要不在西城区搞？” “姐，别太贪心，皮革厂气味儿太大，不适合在城区建，你们厂挣了钱，这个皮革厂可以考虑和畜牧局联合搞。 这是和畜牧局挂上关系的好机会，你跟你哥哥说说，他会明白的。” “我自己也明白，其实人家畜牧局根本就不在乎皮革厂那点效益，对吧？” “姐，不是这个道理，我是说，从饲料到屠宰，再到产品深加工，再到商业销售，这可是一个产业的完美产业链，这是为国内其他产业，提供一个良好发展的范例。” “老公，我服你了！” “还是叫弟弟吧，毕竟你的身份在这儿。”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琪兰姐不也是这么叫？” “我俩可是生过女儿了。” 女人趴在他耳朵边，羞涩的声音： “我想生个儿子！” …… 刚把皮革加工工艺流程写完交给白丽，白洁就跑过来说了一句： “灵儿妹妹打电话过来了，她今晚不回来了，住厂招待所里。”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这个破妹妹，怀着孕还在外边住，肯定又是去看她小侄子了，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哼！还不是你给惯的？什么大事儿都让她出面。” “姐，咱讲不讲理啊，这本来就是她的事儿，让你过去搞培训，你也干不了啊。” 这时候，于佳萌洗完澡跑了进来，拉起白丽就往外走： “白姐姐，出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屋里的白洁一脸懵逼： “弟弟，怎么了，这外甥女都背着我说话了？” “看看吧，光天天浪不行吧，没人气。” 女人跑过来一阵猛捶，捶完搂住脖子趴到耳边说： “老公，我怀孕了呢，这次我还生儿子？” 王胜文把她抱住坐椅子上： “媳妇，来什么生什么吧，明天去昌平，让你表哥按原来那个厂房的图纸，再盖两栋。 明天去畜牧局，跟黄局长说，我们给你们做屠宰设备，生产线的那种，另外再搞个皮革加工厂，刚才我叫白丽过来，就是给她写了皮革加工工艺。” 白洁还是聪明，马上就明白这话的意思： “弟弟，你是说让我们搞一套完整的畜牧生产工艺吧？” “对，以后还有用动物骨骼和贝壳做的饲料添加剂，咱们一项一项来。” 又被女人亲了脸颊： “没白给你生孩子，你对我真的上心！” “又想发骚，我这是为社会发展考虑，不单单是为了你！” 女人一犟鼻子： “哼！臭弟弟，言不由衷，我不来畜牧局，你可没给他们搞这么多东西，嘻嘻！” “那你就跟黄局长说，是你跟我钻被窝钻来的。” 女人马上开心大笑： “哈哈哈，我还是别说了，说钻被窝能钻来新东西，小心黄局长给你弄俩蒙古美女过来，蒙古美女可都是大号美女！” “又瞎掰，我后天出差，你就在昌平那边多待一段时间吧，刚开始去到畜牧局，在那里主持一段时间工作。” “唉呀，太好了，我还真想让那个大号美女伺候伺候我，恶心恶心南云云。” “可以，别给我玩坏了就可以，年底我就把她调过来。” “玩不坏，我教会她撒泼打滚。” “不行，人家一个财务人员，平时可不用撒泼打滚。” “教会她怎么浪可以吧？” 王胜文夸奖一句： “这还差不多，你这本事也没谁能比得上了。 对了，给孩子们准备好书包啊。” “放心吧，人家白丽比我们还上心呢。” …… 第二天早上起来，先给昨晚搂着睡的女儿王姚洗了个澡，顺便嘱咐了一下姚琪兰最近要做的工作。 吃早饭的时候，又跟梁拉娣说了一下五金公司仓库建设工地的事情，因为尹经理生孩子这段时间，五金公司是失控的，必须借助外力控制一下。 吃完早饭拿起公文包来到厂里。 刚进办公室，陈文松就跑了进来： “师傅，今天要开厂长办公会吗？” 王胜文递给她几页纸： “最近工作都挺顺利，不用开厂长办公会，到下个月初再开吧，顺便安排一下新区分房子的事儿。 近期有些小的工作调整，我都写好了，你按这个进行安排就可以，多去新区跑几趟，李局长不在，你过去看看新区建设的进展，特别是五金公司那个成品仓库的建设，要让他们抓紧，国庆节以前，让他们必须完成。 这事儿，你嘱咐张岩君几句，让他负责监督。 我明天想去上海，你去找程翠翠买车票吧，两个软卧包厢。” “师傅，财务科说咱们卖旧设备的钱全到位了，问那钱怎么办？” “哦，那钱啊，也不是产品收入，都交给局里，就让局设备处的韩处长看着处理吧，咱们财务算是给局里代收的。” “师傅，你这次怎么这么大方？那可是一大笔钱呢。” “那本来就是国家给投入的，应该收回国库。” “那是不是咱们有点亏？” “傻妮子，亏什么亏，把那钱交上去，咱们新做出来的设备，就算是咱们厂的产值了，这叫产品转化成固定资产。 以后有买咱们新轧钢设备的其他轧钢厂，咱们自己有设备定价权，这个效益，可比这些破设备的钱多得多。” “师傅，你是个老狐狸！” “行吧，攒下一次，攒到三次一起打！” 陈文松一跺脚： “哼！我才不怕，我师娘打得不疼！” “下次我换梁拉娣和于海棠！” “唉呀，师傅，我让程翠翠给你买车票去啦！” 小姑娘说着就跑了。 说曹操，曹操到，王胜文刚写完东西，于海棠就找过来了： “哥，杨伟怎么还不回来啊，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胜文招呼他坐下： “海棠，你知道杨伟那个工作的重要性吗？他现在基本不能和外界联系，冶金工业部一大批专家都在那边盯着呢，你不要打搅他。” “哥，我倒是知道，他走的时候嘱咐过了，我就是有点想他。” “想他也没用，我建议你好好工作，陈文松最近总去新区，你跟着过去几趟吧，看看咱们新区的大礼堂建得怎么样了，建好了，舞台布置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办了。” “我找话剧团咨询一下？” “嗯，可以，不但是话剧团，京剧院、国家剧院、部队文工团，都可以去咨询，反正你有杨伟那个车开着，去跑跑也方便。” 于海棠凑近了说话： “哥，于金哥那媳妇，也想去大兴农机厂那边工作，你看可以吗？” “嗯？不看孩子了？那边有地方住？” “孩子我小婶子给看着呢，于金哥在你们老家那边租了个院子，还挺大呢。”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感觉这女人比原剧中变化不少，确实是屁股决定脑袋，都知道为自己的家人考虑了。 拿张信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 “你拿过去找那个游厂长，让他给你办，这事儿，别让于金哥参与，影响不好。不是新参加工作，是从咱们这儿调过去的，厂里怎么办手续，就看你的本事了。” 女孩儿马上惊喜： “唉呀哥，要不是你是我姐夫，我就陪你睡了！” 王胜文指指门口： “你给我滚！” “我不滚！我问问你，你又把我小群妹妹弄哪儿去了？” “于小群和小李子在石景山区呢，你抽空过去看看她吧，不过她最近挺忙，你别打搅人家。” “嗯，我就过去看看，不打搅他们。” 王胜文有些心烦： “我说于海棠，你们宣传科不赶紧把新区的广播室弄好了，怎么天天管别人的闲事儿呢？ 哪天你和徐主席把广播设备买好了，派人过去搞安装，我跟你说啊于海棠，你可是宣传科的副科长，有些事儿，你得管起来！” 这次女人又改抱胳膊了： “哥，我才当官，没经验，以后你教我！” “去去去！跟陈文松学习，我可没空教你。” “哼！就知道你和杨伟一个脾气，他跟你说的一样，真是师徒俩！” 王胜文指指门口： “去楼上，找找你师娘，她在培训工人呢，我也过去看看。” 说着拿起公文包来到四楼培训室，一看，赵燕正在那儿讲课，张灵儿坐在门口凳子上。 王胜文从公文包里掏出几个小册子递过去： “灵儿，你先给几位发一下，等赵燕讲完了，让大家认真看，然后重点是去车间参观设备，没做好的设备不能展示给大家看，让赵燕给大家先讲讲工作原理。” 赵燕看到王胜文来了，也停下来： “老师，你来讲？”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上课了，我是给你们送学习资料过来了。” “没有打搅我们，我刚才是讲的题外话，还没讲正式内容呢。” 王胜文想了一下： “行吧，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下，一样大家做笔记。” 接着，王胜文把化学纤维的分类和特点讲了一遍，又对各种化学纤维的使用范围给大家做了解释。 当然是神识空间电脑里的内容，其实他自己并不怎么熟悉。 有时候，多干活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个多小时的讲课，让在讲台下听课的丛芳菲变成了小迷妹：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懂？拿下！ 被动成渣男！ 其他女工则是听得云里雾里，没办法，理论知识的限制。 休息的时候，张灵儿跑过来问： “哥，你明天要去上海啊？都带谁去啊？” “带肖乔和佳萌过去，一个是给乔阿姨看看厂房布置，还有去看看上海电机厂技术改造项目的进展。” 赵燕马上问： “不带我去？” 王胜文摆摆手： “那边暂时还用不到你，你在这边盯那个试验厂，你和张灵儿就负责大家的培训了，说不定这次回去，会有大批工人过来呢。 你们把培训程序理顺了，以后就按这个方式进行。 同时，如果赵主席她们跟纺织工业部达成共识，你们的任务更重。” 丛芳菲马上举手说话： “老师，我跟你们回去，我知道哪个棉纺厂最适合改造。” 王胜文回答她一句： “你们的人做什么，得问乔厅长，我不能决定。” 女孩儿回答得更干脆： “知道了！” 王胜文对大家说： “上午就讲到这儿了，接下来大家看资料。下午去车间参观，设备由肖乔给你们讲解。 张灵儿，你跟我去办公室！” …… 第359章 建设大厦的作用 张灵儿跟着男人进了办公室，进门就被搂住了： “说说，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又去你哥那儿了吧？” 女孩儿依偎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 “我才没有，我就是在你办公室给家里打的电话，我昨天和那个姓丛的妹妹聊高兴了，她跟我说了很多上海有趣的事儿呢，另外，她懂得也特别多，人家真是纺织学院毕业的学生。” 王胜文轻轻拍打着她： “你这个傻媳妇，你没感觉她是乔阿姨派过来的间谍？” “她是间谍又能怎么样，能帮咱把事儿做好了就行呗，反正咱们在上海也要发展，人家上海电机厂没派人过来，咱们还不是得帮人家？” “妹妹，帮助上海电机厂，是机械工业部给的任务呢，我也是考虑到大功率电机运输的问题，才答应他们的。 淮茹姐这一趟，能给试验厂挣五十万块钱呢，机械工业部给。”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和尤凤霞俩人，可着劲儿在那边浪呢。” “尤凤霞是去和上海科技局以及上海电器厂联络的，胜义弟弟他们，都在那儿呢，我让她过去，一个是给弟弟送资料，一个是陪苏伯母和苏姐逛逛上海，这种事儿让淮茹姐去干，还真不合适。” “哥，咱们家在那边有房子吧？我也想过去玩一圈。”媳妇把男人的腰搂紧了说话。 “嗯，有房子，还是三套大房子，我自己买了一套，上海科技局给了一套，以娄爸爸的名义补偿了一套，分别是美美、凤霞、娄爸的名字。” “坏蛋，还有个艾莲姐吧？她住哪儿？” “哦，她有套小的，在四川路那边，房子太小，又靠近路口，目标又太大，不怎么好用。” “嗯，等我生完孩子，就去那里住一段时间，住最好的那一套。”张灵儿也能豪横。 王胜文当然得答应： “当然可以，不过你现在要搞好培训，到时候你过去，上海那边有你这么多徒弟，多好的事儿？天天有人过去看你，带着你们玩。” “老公，我现在才知道，那个培训材料为什么写我的名字，早就给我布置好了吧？” “对，有那个材料，你这个职工培训中心主任才名正言顺。我以后还会给你写培训材料，让你在全国各地都有学生。” 张灵儿还是那句老话： “做你的女人真幸福，我多给你生孩子。” 王胜文吻了她一下： “现在去上边看看吧，我需要去局里一趟，跟苏局长见个面。” 女孩儿很温柔的声音： “嗯，我等你回来吃饭。” 王胜文来到工业局，直接进了苏局长办公室，先把去上海接苏伯母和苏姐回来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才谈工作： “苏伯伯，化纤试验厂试车成功了。” “嗯，昨天老梁就给我打电话了，把他高兴坏了。 胜文，你在北京只是让石景山区搞吗？” “那怎么可能，石景山区可容不下这么多产品种类。” “胜文，你的意思是撇开纺织工业部？” “我并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他们拿钱买技术？” “你那边缺钱？” “苏伯伯，我那里不缺钱，可是李哥这儿缺钱，他一直搞建设，没钱支持可不行，光靠市里、局里投资更不行，我也给他助助力。” “胜文，你说的是他搞的那个建设大厦吧？” “也不全是，那也只是个样板工程，我的主要目标还是各个学校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咱们新区那边已经快完成了，让李哥按那个标准建设就可以。” 苏局长点点头： “你这个思路好啊，不过彭市长问我了，十七层的建筑，有把握吗？” 王胜文很认真地回答； “苏伯伯，那不是十七层的建筑，是十九层的建筑，地上十七层，地下两层。 你的想法是想让李哥给各城市立个标杆，即便是港岛，也没有这么高的建筑。 建筑，我当然有把握，而且可以推广使用各种建筑机械和各种建筑材料。 不过李哥建那个楼不能建快了，因为有些建筑材料，还没有制造出来。” “那你打算让他建多长时间？”苏局长问。 “三年吧，用三年的时间把楼建起来。 第一年建地下部分和楼裙，第二年建主体，第三年搞装饰。” 苏局长想了一下才说话： “胜文，你是想用这个建筑带动建筑材料的发展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用粉煤灰生产加气混凝土砌块的设备图纸，我已经给了机修厂那边了，包括粉碎煤矸石的锤式粉碎机，他们差不多年底就能做出来，以后咱们的建筑，就不怎么用青砖了，那东西毁坏土地。 加气混凝土砌块，重量轻，特别适合于高层建筑使用，是个很好的产品。做了这种产品，以后煤矿就见不到渣石山了，煤矸石都直接拿去做砖了。 还有就是铝合金，咱们国家正在山东滨州那边建大型电解铝厂，建好了，正好可以给咱们提供铝合金门窗用的建材，至于刚才，咱们轧钢厂自己就能提供。” 苏局长又问： “铝合金？搞这个咱们可以建厂吗？” “我就是打算这样做。铝合金分很多种，添加铜、锌、硅、锰、钛、镁等金属，可以做出不同型号的铝合金，这个，以后发展前途更广阔。 苏伯伯，你可以选个北京的区县，咱们在那边建厂，要求是距离市区不能太近。 这个工厂的产值可是巨大啊，你要慎重选择。 我还是建议到时候你先把这个建议跟市长提出来，作为集体智慧的结晶。” 苏局长点点头： “谢谢你给伯伯助力，我一定慎重考虑。 胜文，最近局里的几个处级干部，被你调动的积极性可是很高啊。” “对，设备处韩处长和生产计划处秦处长最积极，都去独当一面了。” “嗯，我明白，你们轧钢厂那个肖华怎么处理？” “我抽时间找他谈谈，看看他的表现。他这事儿，也该给他办了，除了嘴臭得罪人，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嗯，你就看着处理吧。 还有，钱局长马上退休，怎么处理？让市里派人过来？” “那怎么可以，还是在咱们内部提拔，谁表现更好，提拔谁。” “胜文，你没人选？” “没有！” “明白了，你回去吧。” “好嘞，苏伯伯，我把伯母接回来，马上去趟广州。” “你随意！” …… 回到试验厂，正好是吃饭时间，张灵儿和丛芳菲在食堂门口等着他呢。 王胜文过去拉着张灵儿的手： “其他人呢？” “其他人赵燕已经领进去了，人家早上就给安排了上海人爱吃的早饭。” “啊？早餐吃烧卖？” 丛芳菲回答： “没有烧卖，厨师给我们做的阳春面，还是手工的呢，说是中午也给我们做淮扬菜吃。” 王胜文笑了: “呵呵，南易这小子还真聪明，借机练练手吧，他做的淮阳菜肯定不好吃。” 女孩儿追问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 张灵儿代替回答： “大厨是他徒弟！” “奥，原来你还是个住家男人。”女人的声音竟然有些兴奋。 王胜文呵斥张灵儿一句： “媳妇，不许透露咱们家的秘密！让外人听去拿来兴奋。” 丛芳菲反而抓住他的一只手： “老师，你知道吗，在上海，会做饭的男人很受欢迎呢。” 王胜文并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扭头说了一句： “还有怕老婆这事儿，是上海男人的画风，对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 张灵儿乐得不行了： “哈哈哈！怕老婆会传染的，他那些徒弟，大部分都怕老婆呢，其实别看他这么大个子，也是怕我呢，我一不高兴他就哄。” 王胜文把女人的小手交张灵儿手里： “还是你俩牵着吧，我牵着别扭，你俩就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讨论怎么欺负家里男人。” 女人脱口而出： “对，她在北京，我在上海！” 王胜文眼见斗嘴斗不过人家，也就不说话了，跑去食堂的接待区查看南易做出来的“淮阳菜”，越看越好笑：酱方和狮子头还像那么会事儿，你这松鼠桂鱼用鲤鱼代替是怎么个意思，这是典型鲁菜的做法啊。 刚想坐到肖乔身边来吃，被后边赶来的张灵儿一把拉起来： “跟我去洗手！” 肖乔噗呲一声就笑出来，王胜文一声训斥： “你洗手了吗，跟我一起去洗！” “这次你拉不上我了，我洗过了！” 王胜文也不管，一把把他拉起来： “陪师傅再去洗一次！” 后边的女人们都笑出声来了… 吃完饭，丛芳菲跑过来偷偷问了一句： “老师，你们写出来的那个培训材料，技术数据不怕泄密？” 王胜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认为我们傻？以后你会知道实情的，这点，你不用纠结，尽管大胆使用就可以。” 女人马上跟他一句： “越看你越像个坏人！” “那就别看我，去看设备，认真看，研究明白了。”王胜文回怼一句。 女孩儿翻着白眼就走了，别说，上海女人的风韵，在这个白眼中体现出来了。 王胜文也不再理她们，让肖乔把周正找过来，去自己办公室，然后拉着张灵儿回了厂办公楼。 “哥，不让我跟着她们？” “你跟着她们干什么？有肖乔他两口子呢，那是他们的工作，你可不能跟他们抢。以后我让厂招待所专门给你留个房间，你随时过去休息。” “就是对你的孩子好，所以才心疼他的妈妈。 人家招待所已经给你留了个专门的房间了，我去那儿睡。” “哦，谁这么懂事儿啊？” “陈晓燕呗，昨晚听说我在这儿住下，还专门给我带过来的水果吃呢。” “嗯，那孩子懂事儿，你以后跟着学学。” 到了办公楼，拉张灵儿到五楼招待所睡觉，被小媳妇搂住脖子亲了几口才下来，周正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进门拿出一份图纸： “周正，这是一些体育器材的图纸，你让你的工人们先做出样品，然后交给西城区那个医疗器械厂去做。” “师傅，要不咱们自己做吧，他们那些人技术不行。” “这个，要求不严格，比病床还容易做，让他们拿去练练手吧，你们只要把样品做出来就可以。 你腾出手来配合孙伟他们搞机加工设备，以后这种要求不严格的产品，咱们只做样品，不做产品，一律拿出去干，只要派人过去指导他们的生产就可以了。 弯管机、折弯机这些设备，厂里留下一套，其余都交给局里韩处长，他不是负责那个医疗器械厂吗，让他们去用吧。 生产出来的产品也由他们自己销售，咱们也不用管。” “师傅，这次你怎么这么大方了？” “废话，这叫全民健身器材，政府都是给市民免费使用的，咱总不能跟政府讹钱吧？” “师傅，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苏局长和韩处长推荐过来的，他妹夫和我们家是老乡。” “嗯，我知道，这次就是给他妹夫他们做的产品，老韩这次干得不错，不言不语就把西城区医疗器械厂给搞起来了，没怎么靠咱们的帮助。” “师傅，我听说他们处里的人，轮流去那边干活儿呢。” “这我知道，没事儿你就去忙吧，让陈文松把肖华厂长给我叫过来。” “师傅，我有事儿，我姐说让你过去看看她。” “没空！我明天还要出差去上海，等我忙完了再说。 另外，我告诉你，注意青岛那边的消息，随时准备出发。” “我也没有消息，可能是到了关键阶段了吧。 师傅，你真该过去看看我姐，她最近很憔悴。” “活该，没人可以欺负了，就不神气了吧。” “嘿嘿，还是你懂她。” “快滚！” 周正走了，王胜文趴桌子上写东西，大约十几分钟，肖华才过来。 王胜文指指椅子让他坐下说话。 “老肖，最近辣酱送得不错啊，局里的人都夸奖你呢。” “嘿嘿，王局长，不光是辣酱，最近我们给局家属院安装暖气呢。” 王胜文又从橱子里拿出一份图纸递过去： “这是半吨供热锅炉的图纸，你拿到新区找孙厂长做出来吧，做两套。” “那还跟局里要钱吗？另外一套给谁用？” “不要跟局里提钱的事儿，这次我跟苏局长提了你级别的事儿了，拿供热换个正处级，你不吃亏。 另外一套，是给市政府那个办公楼用的，政府办公楼还没有冬季采暖呢，咱得上心，这事儿，你负责组织实施，带上生产计划处的秦处长。” 肖华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 “王局长，谢谢您给我的机会。” 王胜文赶紧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以后这种废话少说！” 肖华坐下，凑近了说话： “王局长，有个女孩儿，我想让你见见她。” “嗯，要招工？招工得等到年底了，到时候你直接给她办就可以。” “六月份已经招进来了，就在那个管道安装队做配件管理。” “奥，咱们的职工啊，那等有机会吧，我最近挺忙，没时间跟职工说事儿。老肖，你不会是想提拔她吧？那可不行，刚进厂，不能随便提拔人。” “不是不是，我媳妇娘家的邻居，人长得漂亮，你肯定喜欢。” 王胜文笑了： “我去，肖厂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你认为我媳妇不够漂亮？以后不要说这种废话！ 事儿，我给你办到了，你认真工作就是了，特别是给市政府办公楼安装采暖设备，绝对马虎不得，否则拿你是问！” “我当然得认真干工作，这样，你忙，哪天我请你吃饭。” “吃饭倒是可以，等天气冷了，从海边弄点海鲜吃吃吧，同时给咱们食堂也弄一批。” “好嘞，这事儿，我绝对办到！” …… 王胜文一行人，是八月十七号下午一点半，登上的去上海的火车… 第360章 苏姐不回北京了 火车上，乔厅长、赵主席、肖乔一个包厢，很明显有个小子是被王胜文派过来伺候长辈的，抱怨也没用。 王胜文、林翠卿、于佳萌、丛芳菲一个包厢，这三位，更难伺候。 需要经常安慰林翠卿几句不说，还要跟丛芳菲讨论技术问题，还得照顾着随时撒娇的小媳妇于佳萌。 同时兼职洗水果、削皮、买饭，忙得男人不亦乐乎。 不过有左右两位美女经常抱住胳膊陪着说话，感觉也不错。 火车还没到江苏省界，林翠卿已经下定决心：我去求乔厅长，我去了上海，要自力更生，没有别人养，我自己也可以。 那个废物男人在就在，不在的话，我靠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更有魅力。不过，貌似他可能看不上我，我人老珠黄的，哪有人家那俩女孩儿让人疼？不行，我得想点别的招数。 对，到了上海我先不找女儿，跟着他去他家里，给他家收拾屋子，让他帮我找个工作，我可是会做饭的。 女人的心思，男人不懂。 晚上，王胜文老老实实在下铺搂着于佳萌睡觉，虽然有点挤，但是人家女孩儿乐意，强烈要求的。 林翠卿则是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直到轮渡过了长江，才昏昏沉沉睡去。 结果当第二天早上王胜文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女孩儿，换成了丛芳菲，还是枕着男人的胳膊睡的。 家里又出了叛徒！ …… 因为长江汛期耽误了时间，火车下午两点才到的上海站，竟然是蔡局长和尤凤霞过来接站。 寒暄过后就是尤凤霞乳燕入怀： “老公，我快想死你了，你终于来了！” 王胜文一句耳语： “你先上车！回家再说。” 扭头对蔡局长和乔厅长说： “我们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蔡局长那儿集合，然后去国棉厂参观。 赵主席，你跟着乔厅长走。 肖乔，你也跟你妈回家，让她给你讲讲各个国棉厂的特点，明天咱们再做选择。” 蔡局长马上问： “晚上我在锦江饭店请客，你来不来？” “你们去吧，我还有其他任务，先不去了，什么事儿，都等明天再说！” 赵婶婶很懂事儿地回答： “你的事儿重要，就去忙你的吧。” 上了车，竟然是火车包厢里的原班人马，王胜文很奇怪地问： “丛芳菲，人家林大姐暂时找不到人，跟着我们先回家合理，你不会也找不到家了吧，你怎么不跟乔厅长回去？人家晚上还有宴席可吃呢。” “哼！抱了我就别想把我丢下，我要跟着你学习。” 于佳萌马上劝： “老公，让她跟着吧，她说晚上陪我出来逛街呢。” 林翠卿跟她一句： “你俩晚上逛街可不让人放心，这么漂亮的俩女孩儿。” 尤凤霞边开车边说： “老公，上海其实治安挺好，特别是咱家附近，晚上都有警察巡逻呢。” “你们在哪边住的？” “嘿嘿，我们就在南苏州路那个房子里住的，四层小楼呢，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黄浦江和外白渡桥。” 丛芳菲大吃一惊： “啊？老师，你们家有这么好的房子啊？那我以后就住这儿了。” “别在这儿住了，你还是回家住吧，说，你们家在哪儿，我们先送你回家。” 女孩儿赌气地说了一句： “我忘记家在哪儿了，就租你们的房子。我会做淮阳菜，平时可以给你们家做厨师！” 王胜文一看，上海牌狗皮膏药又贴上了，也是无奈，只好扭头问尤凤霞： “凤霞，今天秦姐怎么没来？” “秦姐今天去电机厂验收那种一百千瓦大电机去了，下了班才能回来。” “弟弟两口子呢？” “他们更忙，自从我把技术资料给了他们，他们就一直在忙。” “行吧，这都是好事儿。对了，我那徒弟杨伟有消息吗？” “有消息，杨伟更忙，他天天看炉子，已经成功了一次，说是炉温不好控制，他们还得继续改造炉子。” 车子到了南苏州路，在一栋房子前停下，王胜文便有些感慨： 原来那些买办资本家还真是有钱，那个年代都有了中式风格的四层洋楼了，这楼姓宋还是姓孔？大概是姓孔吧，孔家喜欢中式风格的建筑。 门口竟然有警卫，王胜文连忙问： “凤霞，谁给派的警卫啊？” “科技局派的，说我和秦姐一个是高级技术人员，一个是保密人员，必须有警卫。” 也没多少行李，只有林翠卿带了一个挺重的大包，王胜文帮她提着进了屋： “凤霞，你先安排一下房间吧。” “我和秦姐都住三楼，就让客人住四楼吧，四楼也有阳台，一楼是客厅和厨房还有餐厅，二楼是书房和图书室，不适合住人。” 林翠卿喃喃地说： “王局长，一楼有厨师住的房间吗？我住那儿去，以后家里就由我做饭了。” 尤凤霞回答得挺痛快： “咱们家有做饭的仆人，你住那儿可不合适。” 王胜文便问： “仆人，你们还请了仆人？剥削阶级了吧？” “才不是，是人家电机厂给安排过来的人，照顾我们生活的，说我们工作太累，让我们回家好好休息，秦姐她们，有时候还要晚上加班呢。” 丛芳菲插上一句： “我也可以做家里的厨师的，我手艺也不错，真的。” 几个人说着话就上了楼，还真的不错，每层接近二百平方，四个卧室一个大厅。 丛芳菲当然是首先抢了四楼那个带阳台的房间，还挺豪横地说了一句： “我最喜欢看江景了！” 林翠卿则是选择了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她的想法肯定是：男人一上楼，我就可以揩把油。 她把去找那个厨师的事儿，全给忘了。 到了家，当然是一起休息，也包括尤凤霞，不过这次，她还不如不睡。 大家都是直到下午五点多都才起床，王胜文当然还是要做厨师。家里食材不少，看来是为了王胜文来特别准备的。 做了两道淮阳菜，两道鲁菜，两道广东本帮菜，还有一道海鲜疙瘩汤。 林翠卿和丛芳菲一闻到王胜文做菜的香味儿，立马就感觉自己那点厨艺就是个笑话，不过家里有个男人给做饭肯定是件好事儿。 都是女人用美食留住男人，这个渣男，想用美食留住女人。 想多了，人家其实就想给尤凤霞补补而已，工作太累。 海鲜疙瘩汤还没熬完，门口就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孩子他爸回来了？又给我做好吃的了吧？” “仆人”陈姐刚把她的包接过去，这位让王胜文牵肠挂肚的女人就扑进怀里： “老公，我完成任务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后背： “四种电机都做出来了？” “嗯，都做出来，而且都是一次试验成功，比普通电机噪音小很多呢，重量和体积也小很多。电机厂奖励了我个荣誉职工的证书，说是我可以安排人进厂。” “仆人”陈姐又说话了： “秦专家，可以给我家一个指标吗，你有十个用工指标呢！” “想进人，需要我老公批准，是他给我们的技术资料。” 林翠卿也说： “让我去吧，我也想工作。”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是一种非常期待的目光，于是对她说了一句： “可以，等给你办好户口，就代替陈姐在这儿工作吧，那样你也就不用出门上班去了。” 陈姐又说一句： “我不回去！” “不回去不给招工指标！”王胜文并没有跟她客气。 “那好吧，不过说好了给啊，我最小的弟弟都二十五岁了，还没找到工作呢。” 秦淮茹立马训斥一句： “我们家男人是局长，说话肯定算数。陈姐你别担心了，吃完饭快回家吧。” 女人赶紧过去盛饭，王胜文当然知道她急着回家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于是对她说到： “陈姐，你先吃就可以，把盘子里菜拨出些来自己吃，我们还得去接个人过来一起吃饭呢，我们不急。” 说着，拿起车钥匙对秦淮茹说： “让她们在这儿慢慢熬汤，咱俩去接艾莲姐和小玉玉娘俩过来。” “哥，需要我去吗？”尤凤霞赶紧问。 王胜文摆摆手： “你腿疼就别去了，在家休息休息，咱们晚上还要去苏伯母那儿。” 上了车，秦淮茹就亲了上来，长吻。 然后又责备一句： “你又往家带女人！” “破媳妇，你回去问问于佳萌。是我带过来的吗，人家非要跟着回家，我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吧？” “我不管，你要先紧着我，我才是你第一个。” “当然了，要不我怎么盘算着你快完成任务了，就赶紧赶过来接你了？本来应该过几天才来的。” 秦淮茹马上高兴起来： “嘻嘻，我厉害吧，没带一个人，我就把任务给完成了。” “你们和苏伯母一起过来，当然不能带其他人，带了，反而是个累赘，懂了吗？” “本来就懂，我干妈还经常让我们过去吃水饺呢，她包的水饺好吃。” “嘿嘿，苏伯母在家伺候了苏伯伯一辈子，肯定做饭好吃。” “老公，咱们真把艾莲和玉玉带回北京啊？” “嗯，我们新区那边建好了大剧场，我就打算让她们过去，咱们建的舞台，总得让咱们家的人展示自己，家里有艾莲姐和苗妙搞文艺，那个舞台足够她们表演了。 艾莲姐在这边不受重视，其实她舞蹈水平已经很高了。 还有苗妙演的青衣，水平也很高。” “这倒是，有于海棠在那边管，咱们也放心，毕竟她也算你的小姨子。” “对，她越来越听话了，我来之前还要跟着我一起过来看杨伟呢，我跟她把道理讲清楚，她就不坚持了。” 距离很近，开车大约十分钟就到了，娘俩已经在门口等着，王胜文一到，小玉玉就扑上来： “爸爸，你又回来了？” “对啊，爸爸回来接你了，咱们搬那边去住。”王胜文赶紧抱住举高高。 陈艾莲上了车就埋怨一句： “去那边住怎么可以，她还得在这边上幼儿园呢。你回家就宠她，她就天天盼着你回来。” “没事儿，明天开车把她送过来就可以了，对了，你也请几天假陪我吧。” “嗯，陪你倒可以，反正现在我也没演出任务。” “艾莲姐，跟苏伯母认识过了吗？” 女儿玉玉抢先回答： “奶奶人可好呢，我第一次吃的水饺就是她包的。” “是吗，玉玉长得漂亮，所以，大家都喜欢你。来爸爸又给你带来了巧克力，先吃一小块啊，不然待会儿吃不下饭了。”王胜文说着递过去几板巧克力。 “爸爸，其实妈妈也想你，她在我们床头上，放了一张咱们一起拍的一张照片呢，没事儿就看，看着看着就笑了。” 陈艾莲赶紧把她抱进怀里： “你这个小人精，什么都敢说！” 秦淮茹笑着说道： “咱们家老公就是会哄孩子，我那仨孩子对他也是这种态度。” …… 回到家里，陈姐已经走了，成了林翠卿伺候大家吃饭，她主动承担了照顾小玉玉吃饭的任务。 不过她总是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胜文很认真地对她说了一句： “想女儿的话，等办好了身份，可以去找他们，不过，这个家里，不能住进其他男人，即便是我走了也不行。” “唉，你什么都知道，我要是找到她，就把她带过来住，绝对不让男人住进来，那只是我犯的一个错误，我和他根本就没感情可言。” “嗯，门口的警卫不撤，如果他硬要进，会被政府处理的，你得懂得厉害。 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离开，要么在这儿老实点。别以为到了上海就没人管你了。” “王局长，我服从你的安排，我以后老老实实生活过日子。” 丛芳菲问了一句： “我可以让我妹妹的女儿过来和小玉玉玩吗？她还不到四岁。” 这次秦淮茹给了她答案： “孩子来玩可以，大人不能来，这里是受保护的，你们两个外人在这儿住，我还得给警卫人员说呢。” 晚饭大家都吃得挺多，王玉玉吃撑了，吃完饭就想睡觉。 竟然是尤凤霞搂着她去睡的。 吃完饭当然要去苏伯母那儿，不是周末，所以家里只有苏伯母苏姐和孩子们在。 当然是先给孩子们分巧克力。 当苏伯母听到王胜文是过来接她们回去的时候，竟然是一声叹息： “唉，胜文，虽然说我有俩孩子，他们对我们老两口，还没你对我们好，你姐竟然不想回去了，说让孩子们转学过来呢。” “伯母，你的家事儿我不管，我只对你负责，苏姐怎么想，那是她自己的事儿。” 苏姐口气很坚决： “我决定了，我们不回去了，我哥也支持我！” 王胜文心想，这还真符合《情满四合院》原剧的剧情，原剧中，李主任最后也是离婚了，否则不能跟尤凤霞搞到一起去。 如今虽然没了尤凤霞，但是人家又有了尹经理和其他几个女人。 不过这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他也被高层重视了？那就不能让他彻底变坏。 想到这里，连忙说了一句： “姐，你的家事儿我不说什么，如果需要我帮忙，那我还是坚决支持你。不过你不能影响到孩子们的成长。” “弟弟，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你对老李好，也都是我的原因，我先不跟他离婚，等孩子们长大了再说。” “姐，缺钱吗？” “姐怎么可能缺钱，姐的钱比你还多，以后港岛的钱，你都给我吧。” 王胜文答应得很痛快： “姐，没问题，本来那钱就是用来给孩子们花的。苏伯伯和苏伯母那边你放心，我没时间，淮茹姐会经常过去照顾的。” 苏伯母拉着秦淮茹的手说话： “本来她就没淮茹照顾得我们多，她在那边也是光照顾孩子们了。” 秦淮茹的话，说得很及时： “妈，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以后家里的一切，我都包了。” 王胜文又问： “姐，连胜哥把这房子给你了？” “对，我买的他的，他卫戍区有房子，住不到的，嫂子也同意。” …… 开车回家的时候，秦淮茹问： “老公，为什么你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想离开你呢？” 王胜文想了想才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就是因为孩子。 李局长可是从来不管孩子的，苏姐之所以不出去工作，就是因为李局长不管孩子们，把苏姐拴家里了。 我可是管孩子，有些孩子，比你们自己管的还多，特别是孩子的教育。 孩子们的心在我这里，所以他们的妈妈也就不想离开。” “那给秦汉他们改姓呗？” “你个臭媳妇，你想气死翠花姨啊？” “要是她也同意呢？我就说跟着你姓，长大了可以当官。” “回去好好惩罚你！不跟我姓，只要好好学习，也可以当官，而且我更容易替他说话。” 女人便搂住胳膊： “真想他们是你的亲生孩子。” “嗯，那咱们就生吧，你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工作也可以离开了，宋红霞出了月子，完全可以替你管理生产。” “又想借机提拔人！” “你个破媳妇，说话这么直接，不好好惩罚一顿看来是不行了！” 女人不屑地回他一句： “切！我还怕你？” 第三百六十一章 勾心斗角的参观 秦淮茹连累了陈艾莲… 第二天早上，送完王玉玉上幼儿园，王胜文也不管睡懒觉的两个女人，带着尤凤霞和丛芳菲来到上海市科技局的时候，还不到八点。 蔡局长早就在等在那儿，其他人还没来。 王胜文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大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图纸递过去： “蔡局长，给你份你这个专业的工艺图纸，希望你让上海市化工研究所他们尽快实现。” 蔡局长不看图纸，反而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脸： “说说，又给我带过来什么惊喜？” “直接酯化法生产对苯二甲酸酯的工艺和设备图纸。” 这下，女人惊呼一声： “啊？咱们酯交换缩聚法的工艺，已经很成熟了啊，你又把工艺改进了？” 王胜文反而是轻描淡写： “缩聚法生产对苯二甲酸酯，虽然工艺成熟可靠，但是产品质量不高，我估计北京那个化纤试验厂，原来没有成功，和原材料的质量不高，也有很大关系，拉出来的涤纶纤维，经常断裂可不行。 很明显是种不成熟的纺织工艺。” 蔡局长想了想才说话： “这次我想走个捷径，你今天必须给我把工艺和设备讲明白了，我亲自去指导生产试试，光靠我那些老师哥们，搞东西太慢。” “蔡局长，今天咱们要去几个国棉厂参观一下，也没时间啊。而且这套设备别看反应工序少，对设备的要求可是比较高。”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讲解明白。”蔡局长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骄横。 “早知道这样，我把资料直接交给化工部的人了。”王胜文抱怨一句。 蔡局长赶紧把桌子上的资料抱进怀里： “既然到了我这儿，你想也别想，还治不了你小子了！” 丛芳菲也过来帮腔： “就是啊，哪有给了东西，再拿回去的道理？蔡局长，我和你一起研究。” 王胜文朝她翻了个白眼： “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姑娘瞎掺和什么？你又不是研究化工的，这可是很专业的化工技术，没有深厚的理论知识基础，根本就不行！” 蔡局长这次帮他说话： “王局长说的没错，芳菲，化工产品，你还真不懂，好好研究纺织机械就可以了，别瞎掺和。” 三个人正说话，乔厅长她们过来了，进门乔阿姨就说： “胜文，怎么大早上的，你就惹蔡局长生气？” 王胜文一脸的无辜： “我惹她生气？我给她带图纸过来了，还是你们需要的图纸，这是你们纺织产品成功的关键。” 赵婶婶过来拍他一巴掌： “不许你惹蔡局长生气！” 尤凤霞赶紧跑过来护住： “你们不讲理，本来是对你们好，反而被你们责怪，再这样，我们就不管你们了！” 蔡局长赶紧说： “知道你们对我们好，可是他不把话讲清楚，我们自己研究起来确实麻烦。 哦，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王胜文扭头问乔阿姨： “乔厅长，肖乔呢？” “让四十六国棉厂直接把他接过去了。” “啊？国棉厂和你抢儿子？这和抢亲一个道理了吧？今天咱们先去陈小纭在的那个三十四国棉厂，他们那边人都过去学习了，就把她们排到第一位吧。” 乔厅长马上说： “没有肖乔在，咱们可以吗？” 尤凤霞马上回她一句： “有我们王局长在就足够了，其余都是摆设。”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凤霞，不要这样跟领导说话，虽然你说的是实话。” 这不是变相表扬自己吗？ 扭头对乔厅长说了一句： “走，今天必须从三十四国棉厂开始！”口气很坚决。 竟然是蔡局长坐进尤凤霞开的车里，丛芳菲坐前排，王胜文和蔡局长坐后排。 车子刚出大门，蔡局长就开口问： “胜文，你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坚决？”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蔡局长，我给你讲讲工业发展的思路吧。 一种新材料出来，首先要考虑它的应用，确定它可以应用到哪个生产或者生活的环节。 确定了使用范围，那就考虑材料的加工工艺，为了实现这种应用的加工工艺。 确定了加工工艺，接下来就是加工设备，也就是说使用什么手段实现这种加工工艺。 设备确定了，才能考虑到产品，比如说，这次我们生产出来的腈纶纤维，就是通过一系列的工艺和设备实现的。 最终产品出来，然后再反过来调整加工工艺和设备。 这些环境一个都不能少，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工业生产的良性循环。” 蔡局长竟然一把抓住王胜文的手，抓得紧紧得： “胜文，原来你对工业考虑得这么通透，今天我算是跟你学习了。” “嗯，既然今天学习了，图纸我就不用讲解了。” 蔡局长竟然开始捶打他： “你这个坏蛋，说着说着你就下道，我今天饶不了你！” 前排开车的尤凤霞来了一句： “车上不许打情骂俏！” 蔡秀珍的小脸儿腾的一下就红了，别说，别说，这时候的她还真好看。 王胜文马上训斥尤凤霞一句： “凤霞，你不许胡说，我们这是讨论很严肃的问题呢。” 丛芳菲也帮腔： “就是，确实是很严肃的问题。老师，可以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以写进书里，让搞工业的人都看看。” 王胜文又对她说了一句： “芳菲，就把刚才我说的话，当成我对你的教育吧。” “老师，我确实受教了，谢谢老师！” 尤凤霞白了她一眼： “丛芳菲，咱俩不好了！” 蔡秀珍痴呆呆地看着王胜文： “胜文，我也是受教了，我也给你当学生。” 这次王胜文没有拒绝： “那行，那我就说说这次，为什么我坚决要去第三十四国棉厂了，因为在火车上，我跟丛芳菲谈了很久，我感觉，这个厂不大，设备也基本符合做混纺产品的要求，而且，她们也派人过去学习了。 如果首先能对这个厂进行改造，那很快就能形成腈纶混纺面料的生产。 不要看她们是些万国牌纺织机械，其实那些设备都很有特点，比如日本生产的纺机，就很适合超细纤维的纺织，而腈纶混纺布料，正是这种产品。 根据芳菲的介绍，我感觉只要她们增加几台梳棉机，就完全能生产出很高级的混纺面料。” 丛芳菲说话了： “老师，我脑子不够用了！回去你慢慢给我解释可以吧？” “可以，其实也不用过多解释，咱们还是用图纸说话。 这次你去了，把她们设备的型号记录一下，拿回去，我根据这个，我把新的工艺路线图画出来，你看着图理解就很容易了。” 蔡局长又抓住他的手： “不行，今天你必须先给我讲解完了再说！” 丛芳菲马上说： “对对对，老师，你先给蔡局长讲解，我们去买制图工具，家里还没有制图工具呢。” 蔡秀珍惊呼一声： “啊？你们住一起了？这么快？” 尤凤霞鄙视一句： “美得她，她昨天坐车坐晕了，忘了家住哪儿了，到我们家暂住一下而已。” …… 直到车子到了棉纺厂，蔡秀珍抓着的手才松开。 并没有人迎接，王胜文知道，迎接的人都在第四十六国棉厂那边呢。 下了车，乔厅长的车也到了，王胜文把文件包递给尤凤霞： “凤霞，从包里给丛芳菲拿个笔记本和钢笔，你给我提着包。” 转身对刚赶到的乔厅长说： “乔厅长，给她们说一下，派个人过来陪我们先参观生产车间。” “胜文，咱们是不是先去办公室里坐坐，我让他们厂长赶回来。” “乔阿姨，不用赶回来，一会儿我们再去那边，大约半小时这边就可以看完，我们只是看看这里有些纺机的型号，适合继续用的留下，不能用的换成新设备。 让她们车间主任带着参观一下就可以了。” “嗯，稍等，蔡局长去厕所了。” 王胜文心想，是该把无纺布制造出来了，女性大爱的产品。 既然聚丙烯和聚酯纤维很容易生产，那就让女性的生活先提高一个档次吧，回到北京，先把无纺布生产工艺打印出来，让赵燕和纺织工业部那个齐成方慢慢研究就可以。 那个工艺并不复杂，很容易形成量产的。 接下来参观生产车间，王胜文按照神识空间中电脑的指导，逐一查看所有设备，不错，竟然有丰田纺机公司的产品，看来这个三十四国棉厂是有历史底蕴的老棉纺厂了。 那对不起了，既然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其他国家纺机品牌什么事儿了，光一个吐丝机喷丝机，我们就能统一世界纺织业。 六十年技术代差是个什么概念？脱了鞋追赶也追不上了，使用旧设备，仅仅是目前为了省点钱。 等有了钱，我们来个一水的新设备，还不让外国人来参观。 技术封锁，我们也会。 王胜文说，丛芳菲记，记到最后，女孩儿都认为王胜文是位老纺织机械专家了，你说你没搞过纺织，谁信啊，骗傻子呢。 别说，我还真像个傻子，在他面前，啥也不懂，啥也不是。 唉，要是能在被窝里给我讲解就太好了，我肯定学得快！ 整个参观过程，蔡局长都跟在身边，王胜文说了什么，她就进行思考。 想不明白，烧脑。 最后带大家参观的车间主任说了一句： “其实我们是有设备登记的，可以看那个。” 还是生产一线职工懂得多，那就让丛芳菲有空的时候拿去抄一遍吧，否则她在上海待着，也没什么大事儿干。 纺织机械研究所？要是真有真实水平，咱们国家纺织机械的更新换代，就没这么慢了。 （不是我胡说，中国纺织机械的发展是大约在2000年，才跟上世界的步伐的。） 参观完第三十四国棉厂，王胜文心里就有底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生产中的纺织厂，设备基本上是建国前引进的设备，而且设备组合也不是很合理，有些大马拉小车，有些小马拉大车。 不过这个棉纺厂，增加几台梳棉机，完全可以实现腈纶混纺产品的生产。 心里有了打算，也就不用多看了，直接下一家。 蔡局长竟然又坐进车里，还是紧紧抓住手，好像怕他跑掉似的。 这让王胜文百思不得其解：我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跑掉，你不许用指尖抠我手心，哎呦！还真抠疼了。 到了第四十六国棉厂，王胜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踹了徒弟肖乔两脚：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怎么跑这儿来了？正经事儿一点不干，到处乱窜！” 肖乔挨了踢，反而是凑近了说话： “师傅，这个厂的厂长，是我小舅。” 于是又挨了一脚： “你小子怎么不早说，耽误我正事儿了！ 走吧，先参观车间，别多说话！” 这次是乔厂长带着参观的，王胜文一看，这个棉纺厂还真行，只要把涤纶纤维做出来，马上就可以生产。 拉过蔡局长说悄悄话： “这个厂真合适生产涤纶产品，产值能翻三翻。 先不要跟他们说，你跟他们提条件。” 这次改搂胳膊了： “你教我！” 王胜文心想，求人说话还这么豪横，我又不欠你的！ 参观完就是研讨会，乔厅长当然是说的些冠冕堂皇的话，蔡局长说得云里雾里。 乔厂长让王胜文说几句，王胜文当然要给他说实际情况，绝对不虚套的那种。 原材料供应计划不足怎么解决，动力不足怎么解决，工人素质提高不上去怎么解决，棉花质量不稳定怎么解决。 啰哩啰嗦讲了接近半个小时，其实都是神识空间电脑里棉纺企业常见问题的分析和解决方法，根本就没他大脑什么事儿。 讲完当然是一阵掌声，在场的人都认为他该去当纺织工业部的部长。 我去给那帮老功臣争位置？那不纯粹是嫌死的慢吗，装装逼而已，大家千万不要当真。 不过我说的话，你们要好好理解，即便是有些问题我自己也不理解。 你当然不能理解，因为你边讲话，还边感受腿上丛芳菲小脚丫的摩挲。 上海小女人的情调，感受到了吧？绝对和北京女人不一样。 人家山东、河南那边，女人跟男人撒娇，全靠打骂。 （有这个说法吗？纯粹胡说八道！） 中午宴请，乔厂长当然做东，赵婶婶挨着蔡局长坐，蔡局长挨着王胜文坐，蔡秀珍竟然卖力地给王胜文让酒。 这算什么，虽然是女儿红，也不能喝太多，喝到一半，王胜文就把她手里的酒杯夺下了。 怎么个意思，你喝多了让我把你扛回去，是吧？ “渣男”对应的女词是什么？实在是想不出了。 吃完饭，乔厅长和国营第四十六棉纺厂，签订了个对口帮扶备忘录。 这种操作，其实就是逼着王胜文尽快给他们做设备。 压力在蔡局长那边，因为要搞涤纶纤维纺织，高质量对苯二甲酸酯还没投产呢，怎么搞。 蔡局长倒是不担心：有他在，我怕什么，给我弄不明白，你跑不了的！ 能者多劳，不是这种办法吧？ 下午又参观了几个厂，都是走马观花的那种。 送蔡局长回到科技局，马上就不让离开了，非要求加班讲解图纸… 第362章 交流厨艺 晚餐，是在大世界吃的，最正宗的上海虾肉小笼包。 大家是睡在了科技局的招待所里，昨晚讲图纸讲到后半夜一点多，尤凤霞和丛芳菲俩人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只好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蔡局长也不管仍然在熟睡的王胜文，直接起床给化工研究所打去了电话。 回来给王胜文在床边留了个“你很不错！”的纸条，匆匆忙忙就坐上车走了。 王胜文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匆忙冲了个凉水澡，跑两个女孩儿住的房间找人，竟然都不在，又下楼看院子里，车子也不在。 幸好有蔡局长的秘书过来找他聊天，不然他不会知道蔡局长竟然是单身。 难怪，自己今天早上还忐忑不安呢，现在才有些安心。 又不是我主动的，我才是受害者，忐忑个什么劲？是你自己情不自禁了。 不想负责任的渣男思维！够典型。 快到十一点，尤凤霞才开车回来，车上竟然有于佳萌。 “我们去逛百货大楼了，百货大楼上的皮包，都没我们做出来的好看。” 王胜文上了车，小美女媳妇就开始汇报。 “所以，你那个小厂子很有前途，我回去以后安排人，专门给你做一批缝纫机。不过说好了，你要去求你妈妈和白丽帮你发展起来。 你们其实不冲突，你妈妈那儿做标准服装，你为轧钢厂职工们做便服，白丽那边做大包，你做像钱包这样的小东西。 不过目前还不行，牛皮、羊皮加工的工艺还没完善，等到了明年春天，我就给你设计一套各种钱包的图案，保证让你满意。” 女孩儿在后座上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 “老公，我做了包，可以拿到港岛和上海来销售吗？” “当然可以，我回去再给你设计个商标，直接放到产品上，你们的产品，有可能销售到全世界呢。” 尤凤霞回头问了一句： “商标？是像咱们红星电机、红星辣酱那样的牌子吗？” 王胜文点点头： “对，不过我不想用红星这个牌子，因为那一般是工业产品，红星牌辣酱只是个意外，因为我不想用傻柱牌辣酱这个名字。” 逗得尤凤霞开怀大笑，于佳萌娇嗲一句： “老公，你给我们取名字。” “其实很简单，把你的名字和你白丽姐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组成一个佳丽商标就可以！” 尤凤霞开着车就欢呼起来： “佳丽？好耶好耶！老公我爱你！” 坐副驾驶的丛芳菲也兴奋地说了一句： “原来咱老公不是个纯技术男，什么都会。” 尤凤霞责备她一句： “还不是你老公呢，你不能随便乱说，想让他当老公，需要经过我俩的同意，没顿好吃的绝对解决不了问题！” 丛芳菲赶紧回答： “我知道在延安路那边有家饭馆，沪式红烧肉和八宝鸭做的好吃，配米饭最好吃了，今天中午我请客，你们加油吃。” 王胜文问她： “丛芳菲，你天天跟着我们混，你们研究所不找你啊？你得赶紧回去上班！” 女人把头扭过来说话： “老公，其实昨天你在第四十六棉纺厂讲话，我们陆所长是去了的，就是那个四十多岁很白净戴眼镜的那个人，他偷偷告诉我要盯紧你呢，最好是贴身盯紧。” 于佳萌怼她一句： “我不信，你们所长怎么可能会跟你说这种话，你别来骗人。” 马上被怼了回来： “那是我亲舅舅，怎么不能说这种话？” 王胜文很认真地对她说道： “丛芳菲，你其实应该介绍我们认识，我感觉让他去我们厂参观才合理，你水平还不够，让他过去，化纤试验厂有个纺织工业部机械研究所的人，他们有共同语言，也能研究明白。” 女孩儿便有些兴奋： “老公，你收下我我就跟你说，反正我挑来挑去也没挑到好的，我妹妹的孩子都三岁了，我还没把自己嫁出去。 这次我就坚决不走了！” 王胜文很耐心地给她解释： “丛芳菲，我感觉这是两个问题，我其实不是个好男人，我的女人比你想象得还多，我们都是一起做事儿，绝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的爱，你现在只是我的学生，是跟着我学习的。 我们想发展纺织工业，所以才遇到了你，如果不是这样，一辈子咱们都不可能认识。 你不能遇到一个长相让你喜欢的男人，就强迫别人娶你吧，这不合适。 你必须先从做工作开始，就像于佳萌这样，还不是要开始自己的事业？ 你有自己的专业，干自己的事业并不难，说不定干着干着，就把我给忘了呢。 你如果干出自己的事业，还有这种心理，那我还真就考虑一下你。 还有一件事情我问问你，你舅舅和化工研究所的陆总工，什么关系？” 丛芳菲也是很懂事儿的一个人，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让我把这件事情做好吗，你不说我也会努力的，明天开始，我就把上海各棉纺厂的设备清单抄一份给你，你看看哪些适合改造，我就按你的选择去深入了解。 我舅舅和陆总工应该不认识，上海，姓陆的人其实不少，要不浦东那边怎么有个陆家嘴呢，他们那边有个村子，就叫陆家嘴大队，还是公社驻地呢。” 王胜文回她一句： “说好了，就再跟着我们玩今天一下午啊，晚上我们要去我弟弟那儿，问问他的工作到了什么程度了，我们打算周一回北京，到时候你再过来送我们。” 女孩儿犟嘴： “不行，第三十四国棉厂的工艺路线图，你还没给我画出来呢，我得住在这儿等你画。” 尤凤霞鄙视她一句： “我们家男人并没有赶你走，你就别走，我们回了北京，你也可以住这儿。 我老公很大度的一个人。” “凤霞姐姐，我今天给你夹菜吃，那个八宝鸭很好吃的，肯定合你的口味，咱们要一整只吃，钱和票，我都带齐了呢。佳萌姐姐，有你给我的这个小包，我出门方便多了。” 一句话巴结住两个人，又是上海小女人的风格。 车子到了餐馆，竟然是个很小的餐馆，幸亏那个时候汽车还不多，又不是周末，所以过来吃饭的人并不多。 王胜文点的菜，除了点了沪式红烧肉和八宝鸭，还点了道红烧鮰鱼和水晶虾仁。 发现有人点这些菜吃，竟然是老板娘亲自上桌服务，问了王胜文一句： “领导，还要点青菜吃吃爽口吗？” “那就再来份清炒茭白和清炒上海青吧，蒸点好米饭，不要籼米。” “领导，我们家都是大米饭，不过我们店里的菜可是贵。”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你找钱吧，肉票找她要。”说着指了指丛芳菲。 老板娘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不用不用，光付钱就可以了，就是稍微贵点。” “那也可以，贵点没问题的，让厨师好好做，我嘴可是很刁的。” 老板娘还真是能说会道： “唉呀，领导，我一看你就是位走南闯北的人，我们这小店，别看店小，味道绝对不差，周末休息，很多领导都过来吃水晶虾仁这道菜呢，这里就我们家一个男人做菜，他手艺绝对不差！” “嗯？你们家男人是不是姓胥？原来在锦江饭店？” “哎呦，我们遇到熟人了，那可是太好了，我去告诉他。”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你去叫，我亲自过去拜访，胥大师可是水晶虾仁这道菜的宗师，既然来了，必须拜访一下！” 说完，还真去了后厨和胥大师讨论厨艺。 最后王胜文还做了道红烧鮰鱼，这道菜是从连云港那边传过来的，颇有鲁菜口味，所以王胜文拿手。 自然不是拜师，属于厨艺交流的那种。 两人惺惺相惜，最后确定等下次再来交流。 当然晚上还要继续来吃，老媳妇秦淮茹还没来吃过呢，还要带上小玉玉娘俩。 呸！人家秦淮茹不老好吧，人家正攒着劲给男人生孩子呢。 吃得好了，才能更好地生孩子。 菜当然好吃，宗师级水平可不是白给的。 王胜文心想，这个在桌子底下拿小脚丫蹭自己腿的上海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这种小店也能找出精彩。要不就欺负了她吧，不留给别人吃。 还是尤凤霞对他了解： “老公，这道红烧鮰鱼是你做的吧，我最喜欢吃了。” “好吃你就使劲吃，吃不够晚上咱们再过来吃，晚上带上淮茹姐和小玉玉。” “带上弟弟妹妹吧，咱们把他这儿包下来，咱们家的人都过来一起吃。” 王胜文指指丛芳菲： “你去跟老板娘说一声，让她多准备一些食材，晚上我们继续过来，就别让她们招待其他客人了。” 说着，在她提鞋的工夫又递过去一沓钱，同时训斥一句： “别忘了洗手！” 其他俩女孩儿光顾着吃了，没工夫理会他们。 老板娘还真是大方，不但答应了王胜文的要求，还送了一份老鸭汤。 没加味精的老鸭汤，原汁原味，即便是现在纯正的上海人，也不容易喝到了。 （这是实情，不是吐槽上海饮食业，小编别在意。） 四个人吃了四十多块，那个年代妥妥的“高消费”，不过老板娘看到门外停着的车就明白了，竟然有位警察专门在周围给看着。 靠！蔡秀珍还真的上心了，这老大姐真会护驹子，随便出来吃个饭，用不着这样吧。 王胜文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是凑巧而已呢。 王胜文个子大吃多点没事儿，三个女人都吃撑了，吃完饭非要拉着王胜文陪她们逛外滩。 行吧，把车开到延安东路停下，尤凤霞你把车开回家休息，我陪这两个小妮子逛逛外滩，反正从这儿到家，不超过两公里，就算是消化消化食吧。 两个女孩儿在外滩肯定是不敢搂住胳膊的，不过左右挨得挺紧，丛芳菲指着河对岸的一个大村子说： “老师，那儿就是陆家嘴，我妈妈就是那个村的，嫁到这边来的，这边住房太紧张了，我们家现在五口人，才住五十多个平方的房子，我在家，都是住弟弟妹妹的上铺，每天还要爬上爬下的，可不方便呢。” “嗯，那你就住这边吧。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妈妈不识字，就在家里，我阿爸，就是那个第三十四棉纺厂的厂长。” 王胜文也不管是在公共场合了，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这个臭妮子，你这情报是属牙膏的吗，一点一点往外挤！” 这下真打疼了，仍然是王胜文熟悉的呻吟声： “哼！为什么你不问？你一问，我不就说了吗。” 于佳萌赶紧给她揉揉： “老公，我们都是要打两巴掌的，她有点少！” “暂时先寄存下了。 这次，还让她跟着回北京，让她和赵燕把那个梳棉机和混纺机做出来，不及时做出来，下一次，就该她爸爸抽她了，咱们还省劲。” “哼！老公！你是个坏人，我都这么大了，我爸爸还没抽过我呢！”丛芳菲赌气的声音。 于佳萌及时跟上一句： “姐，你就放心吧，咱老公会去拱火的，咱家那些孩子们，咱老公就经常拱火让妈妈们抽他们。” 丛芳菲开怀大笑： “哈哈哈！原来咱们家这么有意思，那我去了就不住招待所了，直接住家里去。” 于佳萌赶紧解释： “家里会很快就会回来一大帮孩子，能乱死你。” 丛芳菲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不没被乱死吗，再说了，我家里，弟弟妹妹们也很能闹腾，我完全没问题。” 王胜文抱怨一句： “于佳萌，你怎么这么快就做了投降派了，我可还没答应呢。” “切，嘴上不说而已，吃饭的时候就勾勾搭搭的，我可是都看见了。 不过我最自豪，你从来没拒绝过我！” 于佳萌的声音有些得意的意味。 丛芳菲拉住她： “佳萌，咱们快走，我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妈去。” 于佳萌反而是怼她一句： “你还没要到彩礼呢，别这么急！咱家媳妇的彩礼可都是两千，不能多，也不能少，这是规矩。” “唉呀不管啦，能把我自己胡乱嫁出去就可以。” 王胜文又抱怨一句： “你那是胡乱嫁出去吗，你爸爸还不知道拿这事儿怎么拿捏我呢，说不定等收回效益再给设备的钱。”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都是公家的事儿，你别在意。” 于佳萌也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妈迟迟不给咱老公他们厂缝纫机的钱呢，原来是我做的孽。”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所以我就把你留港岛了，算是人质。” “唉呀，做人质的日子真好，除了想你，其他都是好事儿，天天有人陪我玩呢，逛街、看风景、吃美食，太舒服了！” “那我也要当人质！”丛芳菲强烈要求。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还有空当人质？上海、广州、北京都有设备要安装试车，不忙死你就不错了，你不回来给你爸爸试车，你试试你爸打不打你。” 女孩儿马上撅起了嘴： “哼！我就没那个命，你得可怜可怜我。” “三个城市来回浪，还不算惬意？我感觉比佳萌还好玩，而且还有赵燕和肖乔陪着你。 我给你个任务，挑唆他俩打架。” “那我可不敢。” 于佳萌鄙视她一句： “他俩打架才好玩，跟了咱老公，你就是他们的师娘了，有什么不敢的？” “嘿嘿，还真是！那我必须试试。” 三个人说着话就回到了家里，迎上来的是林翠卿… 第363章 长一双翅膀 女人迎上来就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了，我的事儿，秦主任已经给我办好了。” 王胜文赶紧示意身边的两个女孩儿把她扶住不让她鞠躬，不过两个女孩儿并没有买他的账，于佳萌说了一句： “事儿办成了，也不能堵门口说话吧？你躲开，我们还要进去休息呢，我们走累了。” 看到小媳妇任性，王胜文也只能自己把她扶直身体，说了一句： “办好就办好吧，正好晚上我们出去吃饭，你一起去吧，家里晚上就不用做饭了。” 林翠卿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扶着丛芳菲上了楼，王胜文知道，其实她们跑了一天手续，也累了。 王胜文也回身直接扛起于佳萌也往楼上走： “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说话这么冲？” 小妮子在肩上也没服气：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做派，说话也不分场合，其实用不着这么着急的，她这是高兴坏了吧。 什么女人啊，你就随便往家里带，我看你其实并不怎么关心她的事儿呢。” “佳萌，以后对她不要这种态度，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呢，她的父亲，原来是位翰林，也是在书香门第长起来的女人，被坏男人逼成这样的。” “唉呀，我知道了，你把我放下来吧，这样扛着我上楼你不累？我也挺重呢。” “没事儿，我有劲！” 把媳妇直接扛到三楼有阳台的卧室，轻轻放在尤凤霞床上：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书房里写点东西。” “我陪你去？” “不用，你睡一觉吧，我写完就上来。” 下到二楼书房，不错，上午丛芳菲她们已经把制图工具买回来了。 铺好图纸，抓紧把混纺布料的纺织工艺路线图画出来。 其实神识空间里有现成的，没提前打印出来而已，既然有制图工具，就亲自动手画一次吧。 画到一半，秦淮茹和陈艾莲走了进来，秦淮茹指指桌面上的图纸： “艾莲，咱们家老公在北京，平时就是这样工作的，你说我们能不心疼他吗。” “啊？心疼他怎么不帮帮他？” “怎么帮？我们又不懂。艾莲我跟你说，他画出来的图纸都很值钱，五六月份的时候，他画了一份图纸，咱们家那个徐慧珍和牛丽她们，卖了六十多万呢。 所以咱们平时也不用小里小气的，咱们家有驴，靠他干活儿就可以了。” 王胜文放下笔，过去搂住就抽了两巴掌： “你这个浪娘们，在上海待了这段时间，肆无忌惮了，对吧？我告诉你，别在这儿打搅我工作，上楼休息休息。 先告诉我，跑哪儿浪去了，才回来。” 看到王胜文打媳妇，陈艾莲赶紧跑过来拉开： “唉呀，弟弟，你还真打啊，是我拉她出去的，人家上午办完事儿回来，我就拉她去我们住的那个地方，去咱们上次吃淮阳菜的那个菜馆去吃好吃的了。” 秦淮茹也不服气： “哼，你们出去浪可以，就不许我们出去吃点好吃的了？不讲理！” 王胜文也不理她，而是对陈艾莲说： “艾莲姐，你看这边房子这么大，我决定了，你们娘俩就住过来吧，有林大姐照顾你们，也方便。你去买辆自行车来回骑着上下班，顺便接送玉玉上幼儿园。” 秦淮茹没脸没皮地抱紧他： “老公，还有两套房子，你不过去看看？” “黄兴公园那边那套房，不是跟苏伯母她们那套一样吗，就不用过去看了，鲁迅公园那边那套，和弟弟那套也在一起，带回儿吃晚饭的时候，正好过去接弟弟他们一块儿吃，顺便看看吧。” 陈艾莲也过来拉住胳膊： “老公，都是我收拾出来的，秦姐她们可没出力啊。” “嗯，待会儿好好奖励你。” 秦淮茹这次毫不客气地抽了她几下： “你也是个小浪蹄子，很知道怎么争宠。” 王胜文怕她们在这儿撕扯起来，赶紧把她们往外推： “你们快上楼休息，我再有二十分钟就画完了，画完我也上去休息一会儿。” “快点儿啊！”秦淮茹豪横的声音。 …… 看来俩女人中午吃得挺好，要不然不会这么有劲。 直接睡到下午接近五点才起床，林翠卿已经在一楼给大家泡好了茶水。 于佳萌一看林翠卿的打扮就乐了： “哈哈，林大姐，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规啊，还戴了首饰。其实用不着穿这么正规的，咱们去吃饭的那儿，只是饭菜味道好，店其实并不大。” “可是我旧衣服在来的时候都扔掉了，只有些好衣服。”林翠卿回答道。 秦淮茹拉起她上楼： “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穿我的吧，我来了上海买了不少衣服呢，你穿着合适你就可以随便穿。” 王胜文朝她喊了一句： “吃饭的地方不算远，待会儿，你们慢慢走着过去就可以，佳萌和丛芳菲知道地方。艾莲姐，我带你去接小玉玉和弟弟他们。” 上了车，尤凤霞就问： “老公，淮茹姐怎么对林翠卿这么好啊，所有衣服都可以给她穿。” 王胜文笑了： “傻妮子，学会了工作上的事儿，又把家庭里的事儿给忘了吧。 秦姐当然要对林大姐好了，明年她要到这边来生孩子，她还得让林大姐伺候她月子呢，感情培养从现在开始。” 陈艾莲惊呼一声： “唉呀，看来以后我也要对她好点。” 王胜文伸手把她搂过来： “艾莲姐你不用，你在这边怀上，去北京那边生，反正那边又没人认识你，随便生，那边有一大帮人会伺候月子呢。” “嘻嘻，那你得努力。” “嗯，正好明年玉玉上学，我们厂在那边建了个新学校，让她去。 艾莲姐，我联系了总正歌舞团，你看可以吧？” “啊？这么好的地方，当然可以了。” “嗯，费了好大劲，还有军籍呢。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给我们厂的学校兼职做舞蹈老师。学生不光要学习，也要学其他东西，你要是能给我们培养出一批舞蹈人才，我还会给你奖励。” “咱们自己的事儿，我当然上心，我不要其他奖励，我只要你的一个孩子。” 尤凤霞说了一句： “家里很多孩子呢，你随便挑一个玩就行。” 陈艾莲鄙视她一句： “要别人的孩子多没意思，我要自己生一个。” 王胜文回她一句： “再生了孩子，会不会就不管玉玉了，这对玉玉不太公平。” 尤凤霞又回他一句： “我也没见家里哪个女人多管自己的孩子，都是放到一起养，根本用不着妈妈管，陈文魁和徐静理，都不怎么跟他妈说话。 雪茹姐和慧珍姐没生孩子的时候就那样了。” 陈艾莲笑了： “嘻嘻，这个办法好，生了孩子，扔进孩子堆里，一大帮孩子一起玩多好，你看小玉玉，就特别想着跟小朋友们玩。” 王胜文嘱咐一句： “凤霞，回去你找肖华肖厂长说一句，在新区那边，给咱们留个最大的房子，跟刘岚对门。要二楼。” “就知道你不会自己直接说。” “其实只要不是我，谁说都可以，肖厂长欠我个大人情。” “艾莲姐你这下知道了吧，咱老公做事儿，阴着呢，一般人算计不过他的。” “这不好事儿吗，家里男人会算计才能保护好咱们。” “唉呀，原来你俩都是老狐狸！” …… 到了幼儿园接孩子，这次幼儿园的人看到王胜文开车来接孩子，竟然是园长和老师把孩子送到门口，园长说了一句： “王局长，您还进来到我们这儿视察一下吗？” “我就不耽误你们的工作了，你们幼儿园工作挺好挺正规，有机会我会说一句的。” “王局长您请！” 小玉玉可不管那一套，直接爬到他肩膀上。 开车离开，王胜文问了一句： “艾莲，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局长？” “他们幼儿园里有几个孩子，是上海电器厂的孩子，自然是知道了。” “嗯，考虑给孩子转到咱住的那儿的幼儿园吧，在这儿，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告诉她们园长，是因为咱们搬家了，才把玉玉转到那边去的，该表扬她们的，我还会表扬。 包括以后，玉玉在我们红星学校上学，不老实的话，该揍还是揍，咱们家有人在那里当老师，自己家的孩子，严管。” 开车的尤凤霞赞同他一句： “老公说的没错儿，咱们自己家孩子，反而在学校里挨抽挨得最多，秦姐儿子秦汉就经常被冉姐姐抽，还有二毛。” “啊？北京那边还要打孩子啊？” “当然打了，咱们家就经常打，也是那个秦汉被打的最多，经常被他妈在院子里撵着抽。” “啊，玉玉不会也挨打吧？” “放心吧，咱老公不打女孩儿，都是挑唆着妈妈打她们。” 挑唆这个词，怎么听，都不像把王胜文当成个好人看。 车子到了鲁迅公园，弟弟两口子刚好下班回来，还是电器厂的车送回来的。 看到哥哥来了，弟弟跑过来就拥抱： “哥！接近成功了！” “加油，我给的方案还行吧？” “太行了，你这些原理都很切合实际，操作起来难度不大。” “嗯，可控硅应用范围很广，有了这种产品，咱们就可以搞大规模开发了。 今天我请你两口子吃饭，桌子上不要谈这些问题，我怕有些女人又会有想法。” 这时候，弟媳陈小小也跑过来： “哥，辛苦你和嫂子了，我哥说他要好好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你哥那个车间主任当上了？” “嗯！还是成品车间车间主任，比副厂长都厉害。” “行吧，去洗把脸，咱们出去一块儿吃饭。” 随后，弟弟偷偷说了一句： “你教训她一句，她怀了孕还坚持高强度工作。” “要不让你嫂子们打一顿？” “可以！” 吃饭的时候，以王胜文的几个女人打一个怀孕三个多月的女人的屁股开始，直接把丛芳菲、饭店老板娘、林翠卿给带坏了。 弟弟没脸没皮的笑得直不起腰，完全不理会老婆大人的呼救。 王胜文心想，你别笑，这几个月，有你受的了，不把你收拾老实，她肯定不会罢休，我回去还给咱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不管你们的闲事儿。 秦姐有个侄女秦艳艳在那儿，不行就送给你，省得还要替她找对象。 一定要把缺德缺到底，谁都算计，那可是亲弟弟！ 不过王胜文对这个才女弟妹还是很关心，这次，不但详细地询问了她兄弟姐妹工作的情况，还亲自动手给她做了一道糖醋小排端到她跟前，专门让她吃。 陈小小绝对是受惊若宠：这个大伯哥真好，不但有技术还会厨艺，王胜义你给我等着，你要是回家给我做不出这么好吃的排骨，小心你的皮！ 餐馆老板准备的菜很齐，王胜文当然是照单全收，十六个菜的“豪门盛宴”，大家当然要吃老酒，喝的还是最大牌的上海石库门老酒，八块一瓶的那种。 王胜文喝，王胜义喝，秦淮茹喝，陈艾莲喝，丛芳菲喝，林翠卿喝，连餐馆的胥大师和老板娘最后也加入。 只有孕妇陈小小和尤凤霞、于佳萌没喝，当然还有王玉玉这位小朋友。 人家小玉玉，这次不吃蜜汁莲藕了，改吃八宝鸭了，还是喝着上海老酸奶吃的。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夸奖一句上海老酸奶，几十年口味不变，坚持不用科技狠活儿，绝对的优质产品。 （不是做广告啊，确实如此，不信去喝喝试试。比那个讹人的什么酸奶强太多了，人家那名字取得好啊，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喝黄酒，王胜文当然喝不醉，不过感觉丛芳菲有点醉，她肯定是装的。 这么一桌丰盛的晚餐，还花了不到三百块钱，秦淮茹很痛快地给了三百，高兴得老板娘一个劲地说谢谢夫人。 贵妇的气质逐渐出来了。 尤凤霞送弟弟两口子和陈艾莲娘俩回家，其他人选择走着回家。 这次，秦淮茹终于体会到了，和自己这个弟弟老公走在外滩上的感觉，她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林翠卿当然还要搀扶着喝醉了的丛芳菲。 嗯？她这个女醉鬼怎么走得比我还稳？还一个劲地往男人身上靠，没看见秦主任要杀人的目光吗？ 人家秦主任可是刚刚给了我那么多合身的衣服的，都是新的，我当然要向着她，我把你拉远点。 于佳萌这次倒是没和男人腻歪： 看看吧，幸亏我带来了几只小皮包，家里的女人提出去，多有面子？老板娘已经提前预订了，说她有个姊妹就在城隍庙那个箱包店干店长，她还问我那个小包，一百块钱能买到吗。 我原来还打算卖十块的呢，看来我太谨慎了，把步子迈大一点。 想着想着，还真往前迈了一大步。 晚上在三楼的阳台上，秦淮茹终于被男人搂着腰，看了黄埔江的夜景。 这一刻，她恨不能自己长出一双翅膀，直接飞进男人的心里。 小玉玉也终于实现了躺在爸爸胸膛上睡觉的愿望，不过一晚上被把了两次尿，她八宝鸭吃多了，回家喝了几大杯子水。 但是，早晨起来，爸爸怎么躺在尤凤霞阿姨的床上？肯定是我把他蹬过去的… 还是人家丛芳菲最老实，回到家，王胜文就把下午画好的图纸交给了她，她在二楼书房，一直研究到接近十二点。 林翠卿还很贴心地给她泡了一杯浓茶喝。 不困！ …… 第364章 水利发电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也不管她困不困，王胜文直接从床上把她给拉起来教训： “快起来，把图纸工艺给你父亲送过去，让他对照现在的设备，看看哪些设备需要更换，尽快给我个详细数据，我马上安排生产？” 丛芳菲迷迷糊糊的就犟嘴： “你让我睡够了再去，我这两天睡得都晚，支持不住了，你喜欢憔悴的女人啊？” “我今天要去蔡局长那儿，你起晚了，我们可不送你了。” “你不送我拉倒，我给我爸爸打电话让她过来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有电话，你昨天晚上给北京打电话，我都听到了，就在三楼那个卧室里。”一种刁蛮公主的口气。 王胜文也无奈，只好下楼吃早饭。 别说，林翠卿熬的莲子粥还真好喝，尤凤霞喝了两大碗，她不会是又发育了吧？恐怖。 虽然于佳萌哼哼唧唧地要跟着老公去，被严词拒绝了： 我们是去办正事儿的，你去了会很无聊，今天继续跟淮茹姐、艾莲姐去逛街。 不过到了科技局，王胜文也没让尤凤霞跟着上楼，让她在车里等一会，叫蔡局长下来就出门。 不过她在楼下等了好久，因为王胜文被一个老女人羁绊了很久。 化工研究所合成出了近一百吨聚乙烯，蔡局长问王胜文如何处理。 当然要发到北京去。 蔡局长当然不同意，直到王胜文跟她说了只靠聚乙烯还不行，还要加添加剂才能吹膜加工，而这种添加剂只有北京有。 标准的技术流氓，三聚氰胺和润滑剂这些有什么难弄的？又想像焊接保护剂那样，胡乱弄一下，拿出来卖高价。 想想如今国外有些技术，仍然是这样，盾构机、光刻机其实没那么难弄，只不过技术保密而已。 “技术流氓”就是说的他们。 他们忽略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一个拥有五千年历史和十四亿人的国家，怎么会没有智慧？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问题。 航天领域不就是这样吗，空间站不让我们去，我们自己搞个更先进的。 我们还找到了我们的国人嫦娥，在月球上生活过的痕迹，这怎么说？ 自古以来，月球都是我们固有的领… 哦，听听国家怎么说。 这次蔡局长没有跟他客气，而是拉住他的胳膊说话： “胜文，昨天我去了化工研究所，也是跟他们讨论了老半天，其实他们还不如我聪明，有的地方，我给他们说好多遍他们才能明白，嘻嘻。” 王胜文也不客气，反而握住她的手说话： “要不是知道你聪明，我还真懒得跟你说那些问题。 昨天还有一件事儿没说明白，就是反应釜中化工填料的问题，其实有很多种，有陶瓷的，也有不锈钢的，有的还用碎石块。” “嘻嘻，是我不对，填料的问题，没等你说完就拉着你去睡了，没忍住，太困。”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几页纸递过去： “不过昨天下午我已经给你写好了，几种形式的化工填料都有，适用的场合我也写出来了，你抽时间交给他们。” “你给他们直接做出来吧，拿来换原材料。” “嗯，这倒可以，你什么时候这么向着我说话了。” 女人羞红了脸： “你别假装没事儿，我要是生了孩子，也让他姓王。” “组织上不会处分咱们？” “那不可能，我们假装夫妻的那位同志，也是姓王，我得给他留个后代，组织上肯定同意。” “奥，我知道是谁了，你能幸存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不过我怕你这个年龄再生孩子，会不会有危险？”王胜文有些担心。 女人直接开骂： “坏蛋，你感觉不出来吗，其实我还不到四十岁。” “那可以，不过你不能强求自己。” “那怎么可能，我心里有数，我挺健康的，平时挺注意保养身体。解放后刚开始的阶段，工作太忙，没来及处理自己的私事儿，后来工作稳定了，又没遇到合适的人。 看来有些人是专门留给我的，不但在工作上能帮到我。” “其实我也不太适合你，我这人太坏。” “坏人能派人过来帮助我们？下一步水利发电机，也得靠你。国家让我们支援各地搞水利发电，我心里还真没底。 有了你，我就不怕了，我需要什么，你都能给我研究出来，对吧？”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你会把我当驴使，说实话，水利发电机我还真研究过，不过搞水利发电，主要是基建问题难处理，发电机几乎和电机一个原理，基建问题就不一样了，地形千差万别。 我回去必须再研究一下各个水域的地形条件。” 女人把胳膊搂得更紧了： “那我就赖上你了，你必须帮我搞出来！” “这么大一人，还耍赖皮，不嫌丢人。” 女人豪横地回他一句： “才不丢人！跟自己男人还客气什么？” 压力山大。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我弟弟跑电器厂这边来搞那个产品了吧，那个可控硅产品，就是用低电压控制高电压，小电流控制大电流的。” 于是又被女人捶： “原来你早有算计，你不早告诉我！” 还是那句老话： “你又不是这个专业的，很多事情我也跟你说不明白啊，你要是不提水力发电，我肯定永远也不会说呢。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咱们国家煤炭供应没问题，在基建水平不高的情况下，搞水利发电，太浪费人力物力。” 女人又开始耍赖： “我不管，你先给我设计出来，我拿去汇报，把情况给上级讲明白，让领导决定，实在不行，我就拉着你一起去，你来说服他们。” 王胜文摆摆手： “那倒不用，我回去研究一下水泥生产工艺，争取能提高咱们国家的水泥产量，到时候，哪儿要搞水利发电站，咱们直接在附近建个水泥厂不就完了？ 反正搞水利发电的地方肯定会有山，有山就有硅酸盐，有硅酸盐就可以烧制出水泥。” 女人直接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给我弄出来！”非常严厉的语气。 “哎呦你个破娘们，要造反了是吧，我说做水泥，你就打人，没天理了！” 一句话竟然让女人羞红了脸：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这是我第一次打男人，感觉不错，我不道歉，以后你不听话我还继续。” 王胜文心想，高干子弟果然不是好惹的，惹到你算我倒霉，要不是看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一定狠狠惩罚你。 算了，看你比我大这么多，就不打你了。 把她的双手抓住，避免二次伤害，问： “姐，有多大资金上的权利？” “我姑父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只要你能提出来，我就能要来资金。”女人也不反抗，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就还是从你的专业开始吧，咱们国家不是正在山东淄博那儿搞个亓鲁石化吗，正好适合契机，让你们市的化工研究所参与，建成一个品类齐全的化工产品生产基地。” 女人有些吃惊： “这种项目你也了解？” “不但了解，设备图纸我都设计好了呢，难度由低到高，一系列的化工分解合成设备。” “投资大吗？” “你不要关注投资大小的问题，要关注产品种类的问题。 这种国家重点工程，投资肯定很大。 不过是陆续投资，设备我们一套一套的做，产品我们一种种地出。 最大的投资，肯定是来自于原材料的投资，正好胜利油田有资源。其实化工厂的设备投资，很快就能靠产品挣回来。” 女人又开始耍赖，不过双手被攥住，没法打人： “你给我说怎么办！” “和昨天那个操作一样，派自己的人过去主持，一定要保证技术保密。 这不叫对口支援，直接就是上海的人过去做事儿，只不过地域不同而已。” “你在北京没人？” “北京有人，不过北京的人我让他们做别的事儿，中国不可能只有一个化工综合企业吧？” 女人点点头： “嗯，你考虑问题全面，正好我这次去，跟我姑父汇报一下。” “你这次要去北京？” 女人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给你办事儿，你那位赵婶婶的事儿，我亲自去找我姑姑。” “嗯，你婆婆张翠玉是广州市妇联主席。不用提拔，平时照顾一下就可以。” “切，心里还不是拿我当媳妇了？” “我承认，她最近也要在广州搞化纤纺织，三足鼎立的局面，要让他们形成。” “竞争才有发展，对吧？” “嗯，主要还是为了产品，让人民穿得好才是目的。” “我要推荐你！”女人坚定的声音。 “推荐不用你，我是叶帅的人。” “为什么？” “我父亲是搞军工的，我也是。” “奥，那大炮是你设计的，对吧？可真大。” “炮大才有威力，我不建议发展坦克，我主张用大炮和导弹解决问题。” 女人恢复了小女人的神态： “有些爱上你了呢。” “我去！原来不爱？” “不爱！因为你是个坏人！”女人娇嗲一句。 男人转身搂住她： “没法后悔了，走，咱们去化工研究所看看，尤凤霞在下边等呢。 昨天你光拿了图纸去，我得去实际看看他们的设备。” “多抱我一会儿！” …… 到了化工研究所，王所长和陆总工都在，王胜文一见他们就笑了： “呵！你俩这是怎么了，看这俩大黑眼圈。” 王所长苦笑着回答： “王局长，你就别嘲笑我们了，还不是你那工艺给闹的？我们俩昨天晚上只睡了三小时。” 王胜文责备他一句： “王所长你可不能这样说话，你这样说话，好像是在责怪蔡局长没给你们解释明白。 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非得弄清楚原理。化工工艺，其实就是个设备的排列组合，要想弄明白发生原理，实在是太难了 你们研究所现在的任务就是，按照这个工艺要求，把设备按规定的方式组合起来。 至于化学反应原理，完全可以慢慢研究。” 陆总工回了一句： “弄不明白我们不敢盲目干。” 王胜文马上一脸严肃地训斥： “陆总工，你知道你说这话有多蠢吗？你们搞那个合成聚乙烯浪费了多少国家资源你知道吗？ 你，愚蠢又自信，我看你不适合在研究所干，去生产一线锻炼一下吧。” 回头看了看蔡局长又说： “第三十四棉纺厂新产品，必须十二月份投产，原材料必须及时提供。 如果不行，我让天津大沽化工厂干。 我看你们这个化工研究所学风不正，有必要整顿！” 口气很严厉。 蔡局长当然知道厉害，一旦被王胜文否定，那就很难再翻身了。 于是马上开口，但不是劝： “你俩，暂时停止工作反省，我回去和其他几位局领导讨论再做处理决定。 研究工作必须服务于实际生产应用，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人家冶金部的专家们，就没你们这么多毛病。 王局长的技术，是经过验证的，这次电机厂，就是一次性成功，人家也没提出任何异议。 王局长说的没错，你们研究所就是学风不正，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王胜文又给她助力： “把他们这里那个化工试验厂的车间主任找过来，直接把设备布置图交给他就可以，让他马上开始排列设备。” 王所长怒吼一声： “老陆，快去！” 扭头又对蔡局长和王胜文笑脸相迎： “蔡局长、王局长，我知道是我们的错误，我们都是按原来的老路子走的，各个研究所也都是这样。” 王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所以，上海电机厂那个项目，我们就没通过上海动力研究所，连验收产品，也是机械工业部直接来人主持。 你们是不是也想这样？ 蔡局长是学化工的，所以给你们脸了，对吧？” “我们改，我们一定改！” 蔡局长仍然是一脸的严肃： “你们研究所的态度也太差了，人家纺织机械研究所的人，什么也不说就派人过去学习。 你们屁股坐得倒是很稳，就是工作成绩出不来。 我回去考虑一下，是不是让市里把你们撤销了。” 王所长这次改成站起来身点头哈腰： “蔡局长您消消气，我们改正，我们改正！” …… 其实对苯二甲酸酯的生产设备并不复杂，只是对设备的质量要求高而已，反应釜直接用他们试验生产聚乙烯的就可以，至于操作问题，弟弟他们的热敏电阻已经很成熟了，温度控制也不成问题。 调节一下设备布置，直接开干就完了，哪儿有他们说的那么复杂。 试验车间的车间主任过来以后，王胜文不到一个小时，就给他把问题解释明白了，还给了他弟弟的联系方式。 说不定弟弟来看过之后，还能对控制系统给他们改进一下。 回去的时候，蔡娘们仍然是一脸的懵逼： “胜文，这就完了？” 王胜文攥住她的手指尖： “其实就应该这样啊，很简单的，他们就是善于把问题复杂化，因为那样可以显示他们的水平高。” 开车的尤凤霞跟上一句： “我老公在厂里，比这复杂的问题，跟徒弟们也讲不了几句，他徒弟们都会明白，他们那个研究所确实很差劲。 他们应该是故意的。” 蔡局长有些担心地问： “胜文，你说他们那个研究所领导班子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撤职就完事儿吧。” 王胜文点点头： “嗯，是个问题，你不是就是学化工的吗，就暂时兼任一段时间吧，然后再找几个自己人来。 在这个期间，我把气化流化床生产聚乙烯的工艺和图纸给你，你往化工部里报，算是咱们俩的研究成果。 聚乙烯可是咱们国家急需的产品，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至于生产设备，我那儿生产加工完全没问题，只要让化工部的领导们选择项目落地的位置就可以。 我当然推荐亓鲁石化，不过天津化工总厂也可以。” 尤凤霞瞬间就明白了，立刻跟上一句： “姐，这是老公给你的福利，赶紧抢过去。” 这下女人终于不用矜持了，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 “老公，很有把握，对吧？” “对，有绝对的把握。” 尤凤霞又插上一句： “老公给的技术，即便是只狗，也能成功。” 马上被狠狠捶了一下： “你个小死妮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胜文指挥一句： “凤霞，中午去咱们原来吃淮阳菜的那个饭馆吃，我犒劳犒劳你们，打架很累的。” 尤凤霞马上一句： “姐，他挑拨咱俩的关系，你替我狠狠捶他两下！” …… 中午吃得很满意，下午仨人去锦江饭店继续讨论问题。 搞科技，其实也挺累。 第365章 背信弃义 下午，蔡局长当然要回局里处理化工研究所的问题，王胜文和尤凤霞回到家里。 为了方便行文，就给外白渡桥旁边这个房子取个名字吧，叫“临江墅”。鲁迅公园那边那个房子叫“鲁迅墅”，黄兴公园那边那个房子叫“黄兴墅”。 洋气吧？阿拉老克勒呢！ 刚到一楼大厅，丛芳菲就迎了上来，这让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嗯？丛芳菲，不是让你去厂子里去吗，你怎么睡到现在？” “依则阿拉头，赣样，我怎么可能睡到现在，我九点半就起来了，起来我爸就把我接厂里去了，我这是刚刚回来。” “没被你爸打？” “你个坏蛋！就这么期待我被打？要不尤姐姐你打我两下？” 这活儿，尤凤霞爱干： “说好了你自己要求的啊，不许还手！” 说着啪啪就是两巴掌： “还能有这种要求，第一次见。” 丛芳菲翻了个白眼： “这么用力打，迟早还回来。” 王胜文训斥： “你俩不许闹，说说，你爸那儿怎么说的？” “我爸说副厂长去了，他不能再去，不过又选了三十多个人一起过去，让我舅舅给他带队。” 王胜文便过去拉住她的一只小手： “快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定明天下午的车票，就买一整个卧铺车厢吧，让铁路局多挂一个卧铺车厢我们用，事儿办完了，我们得尽快回去。” “干嘛这么急？” “废话，回去给你们做设备。同时通知乔厅长一句，让我徒弟一块儿回去。” 谎话连篇，当然是昨天晚上给广州家里打电话的结果，他要忙着赶紧回去，然后接着去广州，那边俩媳妇要生孩子了。 不过也收到了个好消息，尹经理给老李哥生了个大胖小子。 为什么改称老李？还不是因为苏姐的原因，苏姐真的不回北京了，这让王胜文有些气愤。 喜新厌旧，什么破人！不叫你小李同志就够客气了。 …… 王胜文是在八月二十二号回到的四九城，勉强给苏局长交了差。 苏局长一句话很让他感动： “胜文，我们以后靠你！” 蔡秀珍当然也跟着到的北京，不过只在崇文院停留了不到半天时间，就被赵婶婶给接走了，临走还嘱咐他一句： “胜文，去广州，你要注意身体，别太累。” 这个累字用得很巧妙，既不露骨还又直接。 …… 安排了一下生产和其他工作，王胜文于二十三号早晨去往广州，独自一人。 二十五号早上到的广州，又是母亲亲自接站，不过接到人就狠狠打了一顿： “你小子，怎么什么都让别人占了先，不知道我才是你亲妈吗？” 王胜文捂着被踢疼的屁股： “妈，公共场合打人，太有失风度了，你也算是个高级领导干部了，怎么能干这种事儿，您真要心里有气，回家再打，回家再打！” 母亲也不听他啰嗦，拉过旁边一位美女： “胜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女孩儿叫梁淑贞，是我找来专门负责纺织项目。 淑贞，这个，就是我那臭小子，他以后要是敢欺负你，我给你做主，刚才我打他你看到了，我真使劲打。” 王胜文一看，广东竟然还有个子这么高的美女，一看就是贤淑温婉的类型，符合我的口味，不过母亲说人家是来负责纺织项目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要是真欺负了她，不会被打个半死吧？或许她们只是在钓鱼。 这个年代就时兴“钓鱼执法”了吗？我可是你亲儿子，不能使用这种缺德的方式。 真让人没脾气。 女孩儿也不说话，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行李。 不过马上就被母亲阻止： “让他自己拿！王胜文你要不要脸啊，你这么头大驴，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替你拿行李。” 王胜文只能过去抢过行李： “我来拿，我来拿，我不累，谢谢你了！” 手指触碰之间感受了一下女孩儿的体温：不错，又是个身体健康、月经正常的女人。 女孩儿竟然有些脸红，主动说了一句： “我叫梁淑贞，今年才二十二岁，刚从纺织机械学校毕业一年，在市妇联工作。” “哦，我叫渣男，我妈的儿子。”王胜文匆匆回了一句。 现在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渣男这个名词吧，也不知道女孩儿听没听懂，反正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是脱口而出的。 有些事儿，只要你不要脸，尴尬的就是别人，女孩儿瞬间羞红了脸，拿小手捂着嘴说到： “嘻嘻，还有人不是妈的儿子？” 王胜文又是随口一句： “你就是！” 女孩儿停顿了一下脚步，刚想动手，忽然之间就想明白了，跑过来也抓住行李的袋子和他一起提： “你说的没错，我是我妈的女儿。” 成功把女孩儿的思维给带歪了。 王胜文心想： 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渣男还对付不了你？上辈子我就是撩妹高手，这个年代，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 撩动个傻姑娘的心弦还不容易？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嘿，傻妞儿，刚才想骂人了，对吧？” 这次女孩儿也不矜持了，直接松开提行李的小手就打了过来： “妈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坏人。” 母亲在后边就一个字： “该！” 王胜文又随口一句： “妈，你们妇联有个好人吗？” 这下惹了众怒，被两个人一起打。 问题是他手里都有东西，没法招架，打得实打实。 这次算是创了记录了，没出站就被打了三次，还有一次是群殴。 没天理了！！ 出站坐上车，母亲反而是坐前排。 王胜文问了一句： “妈，你安排我先去哪儿？我想回家看儿子、看女儿。” “放心吧，前天接到电话，京茹抱着孩子就去晓娥那儿了，早就等不及了。” “哦，那就好，可以搂着儿子在睡会儿了，在车上，睡也睡不好。” “你也别多睡，下午我让淑贞过来接你去看一下工地，你爸爸前天刚去视察过。” “不用，婉儿姐的车闲下来了，我自己开着去。” “臭小子，五个地方呢，你知道去哪儿？” “妈！讲不讲理啊，不是说好了建三个厂子吗，你怎么给我整出来五个？背信弃义！” “你小子找抽是吧，几个区都去求你爸爸，你让我们怎么办？” “那你们提前打电话提示我啊，设备是按套做的，总不能把三套设备安装到五个地方吧？” “我不管，你给我做出来。” 王胜文鄙视一句： “你说得容易，从材料计划开始，很费劲的，你没搞过大规模工业，不知道其中的操作。” 女孩儿这次替他说话： “张主席，他说的没错，我上学我知道，很复杂的一个过程呢。” 到了家，女孩儿帮他提行李进去，偷偷问了一句： “怎么办？很难做是吧？” 王胜文反而是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 “没事儿，设备配件我都是按二十套准备的。” 女孩儿刚想又开打，儿子娄胜晓跑过来救驾： “爸爸，你回来了啊？梁阿姨，谢谢你接我爸爸。咦？奶奶，你怎么不下车？” 王胜文把儿子抱起来举高高： “儿子，想爸爸了是吧？梁淑贞，告诉我妈，让她别担心。” 娄晓娥和秦京茹也跑了出来，一家人汇在了一起。 娄晓娥过去跟婆婆说了几句话，母亲她们就开车走了。 很奇怪的是，季小庆竟然是躲在门后，看到母亲走了才出来，出来就毫不客气地把娄胜晓从王胜文脖子上摘下来教训： “爸爸累了，你现在长大了，以后爸爸回来不许再骑脖子上去！” 山东女人，性格果然豪放，不过最心疼自己的男人。 王胜文也不问她藏起来的原因，不上班在家等自己的男人，总不是什么好事儿吧。 搓完澡搂着山东小媳妇睡觉，小媳妇给他汇报工作： “老公，有秦艳艳和你派过来的那六个徒弟的帮助，一切都很顺利，只有手扶拖拉机还没完成，不过也就这几天了，配件耽误了点事儿，深槽轮胎，汕头橡胶厂是第一次做，所以没经验。” 王胜文迷迷糊糊的回答：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已经是提前完成任务了，快睡吧，我真的困。” 话没说完。女孩儿已经开始轻鼾… 两人一直睡到十二点，才被儿子叫起来，这次不骑脖子上了，改成背着下楼。 秦京茹产后营养不错，所以女儿王京顺睡觉睡的多，不耽误大人正常吃饭。 秦京茹紧紧靠住自己的男人，撒娇的口气： “老公，吃完饭，我跟着你去看婉儿姐吧，被你女儿拴着，我已经几个月没出去逛逛了，就在骑楼那一片晃荡。” 娄晓娥马上揭露真相： “老公，带她去吧，其实她是想过去看看房子，她想给春才弟弟另外买个房子呢。” 王胜文拍拍秦京茹的膝盖： “京茹，你这个想法可不对，买房子可以，但是不能给春才买，别说以后春才单位会给他分房子，即便不分房子，也必须和咱爸妈住到新买的那个骑楼上，咱爸妈还需要他养老呢，再说以后，他娶了媳妇，也需要爸妈给他看孩子。 这事儿，是你妈挑唆的吧？你回去告诉她，第一次警告，三次警告就把她送回老家。 你也不能跟你妈学，成了个伏地魔，我告诉你，等春才来了，你不能随便给他钱花，想花钱让他自己挣去！” 秦京茹抱得更紧了： “老公，我知道了，我回去教训教训她，其实我跟她说过，春才自己学好本事就可以了。” 王胜文指指季小庆： “那楼，你买吧，买了给季小庆住，她父母可能马上也过来，她们厂那个专家楼还没盖起来。” 季小庆说一句： “老公，不用吧，我舅舅给他们准备了房子。” “别住你舅舅安排的房子了，那样你父母会感到不舒服，你就说这房子是我给你的彩礼。” “不要吧？这么贵重的彩礼。” “不算贵重，你弟弟妹妹们会感激你一辈子。 晓娥，我行李里有块金砖，待会儿你拿出来给这边咱爸爸。” “为什么要给他金砖？” 王胜文把扒好的大虾仁塞儿子嘴里： “国家奖励给他的，你跟他说，那封信，起作用了，他会明白的。 对了，还有个立功证书，一起交给他。让咱妈保存好了，紧急时候拿出来。 还有个事儿，你去办，尹经理不是生孩子了吗，给她送一万块钱过去，等尹燕子她们回来，你跟她一起过去。” 秦京茹温柔地说： “老公，其实你对我们都是公平的，对吧？我原来还以为你对我才这么好呢，现在看，你把每个媳妇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照顾到了。” 王胜文也把又一个扒好的大虾仁塞她嘴里： “当然了，只是大家的起点不一样而已，你想，这边咱爸妈，从一个农村家庭出来，和晓娥这边比起来，本身层次就不一样。” 这下秦京茹笑了： “对啊，娄爸爸还给我爸爸送烟酒呢，可把我爸爸高兴坏了。” “他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 “人家当然适应了，人家现在已经当了小组长了，领着七八个人呢。” 王胜文点点头： “嗯，看来婉儿公司的人不错，那是因为咱爸年龄最大，那帮年轻人让着他，可不能因此骄傲啊。” “他知道，所以经常偷偷带瓶酒给他们喝。” 王胜文扭头又问娄晓娥： “晓娥，那帮孩子们呢，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刚把虾仁嚼完咽下去的娄胜晓立马告状： “都被我奶奶赶出去了，说你回来累，让你好好休息。” 王胜文问他一句： “他们欺负你吗？” “谁敢欺负我，我有陈妈妈、徐妈妈护着，还有个会武术的牛妈妈。” 王胜文点点头： “好，不错，那你欺负陈文雨了吗？” “陈文雨和徐静文，我都不欺负，哪个弟弟妹妹我也不欺负，我长大以后还要保护他们呢。” “晓娥，京茹，今天晚上，我去那边住，你俩没意见吧？” 秦京茹抱怨一句： “你快看看那几个娘们吧，来到这儿，浪得不行了，衣服买了很多，还说带回去给被服厂当样品，我看，其实就是她们自己买的，她们逛街，也不说给我多买几件衣服穿。” 马上被娄晓娥嘲笑： “你给孩子喂奶期间，身材变化这么大，给你买也买不合身啊，你还是等身材稳定下来再说吧。” 王胜文点点头： “晓娥说的是，不过我在北京试验出来一种新布料，叫腈纶面料，弹性很大，以后女人穿那种衣服，就不用过多考虑身材的问题了。 还有，晓娥，你跟咱爸再聊天的时候，跟他说一下，你婆婆搞的那个纺织厂，不是瞎搞，绝对是推翻现在服装市场结构的产品，我希望，他能在港岛注册个纺织品公司，负责出口这种产品。” 娄晓娥点点头： “嗯，你和他一起去港岛的时候，也跟他谈谈吧，以哪个嫂子的名义注册都行。” 一直照顾娄胜晓的季小庆说话了： “老公，要不下午你别去我们厂了吧，反正一切正常，你不用多操心，你还是安心照顾婉儿姐吧。” “嗯，我知道，有秦艳艳和我那六个徒弟在，我放心。” 秦京茹问： “老公，你怎么全派过来的张家屯和秦家村的人啊？他们都去看过咱爸妈了，都是亲戚连亲戚的。” “他们都是我前年收的那批徒弟，除了姓秦就是姓张，当时进厂的时候都不到十八岁，所以到现在一个结婚的也没有。 我是故意让他们过来挣点钱回去娶媳妇的，娶媳妇没钱不行吧。” 季小庆插言： “那就让他们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吧，他们技术确实好，几乎所有机加工的活儿都会干。” “可以，本来也没想让他们很快回去，会让他们待到几个纺织厂的设备安装完了。” 王胜文说完拉起秦京茹到了女儿王京顺床边，跟她说了说想把弟弟介绍给秦艳艳的想法。 秦京茹当然支持，但是有些担心，毕竟是差着辈分呢。 王胜文也不强求，随他们的便吧，这种事儿又不能强求。 刚刚吃完饭，梁淑贞就过来接，只能听从老妈的安排，和季小庆一起上了汽车… 第366章 视察广州工地 先把季小庆送到厂里，王胜文也没下车，梁淑贞就从前排座位坐后边来，过来就说： “王局长，你小心点吧，我上午把你说的准备了二十套设备配件的事儿，告诉了张主席，现在她攒着劲呢，又得打你一顿。” 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王胜文马上训斥： “认真开车，不许听我们说什么！” 这下笑得女人直接趴到了他的膝盖上，王胜文也训斥她： “梁淑贞，你说你们妇联都是些什么人，好也不行，坏也不行，你们俩还在这儿幸灾乐祸，我那句话就没说错，你们妇联就是没个好人！” 女孩儿犟嘴： “你和你妈妈之间的事儿，可和我们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你就这么幸灾乐祸？你看，你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这下女孩儿坐直了身体： “哈哈哈，这么大了还被老妈打，确实很有趣。” 王胜文指指她： “你看你，笑得这么开心，你这种心态就不行，我妈打我，你得拉着点。” “打架不能拉，越拉越起劲，再说了，我也觉得你很欠揍。”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真是没天理了。” …… 到了建筑工地，母亲正和一帮干部在那儿等，竟然是列队迎接。 王胜文下了车，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官员独有的气质立刻出来了，站到队伍前面自己介绍自己：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胜文，是你们张主席的亲儿子，我现在是北京市工业局的副局长和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这套图纸，就是我跟我妈妈商量以后，设计出来的。 工地负责人，你们站到前排来！ 我跟你们说，这种纺织产品的厂房建设，除了消防之外，还要注重防静电，各工位接地地线、避雷针、设备接地地线，一律按图纸要求施工，绝对不许偷工减料… 还有就是，原材料热加工的时候，会产生少量有毒气体，所以，车间的通风也必须保证，强制通风设备，必须安装好，并且确保正常运行… 这些重要设施，我会派我们的人过来检查验收。 张主席，厂房没有我们的验收，绝对不能投入使用。 所有相关责任人，必须记录在案，这属于重大责任了，因为设备一旦开始运行，停车的机会就会很少。 我的话说完了，希望你们严格执行！” 接近十分钟的讲话，王胜文的口气很严肃，下边听的人感受很深： 我靠，张主席一家人怎么都这么厉害，王市长就不说了，他这儿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这口气、这条理、这内容、这要求，绝对不是一般的水平。 梁淑贞一下就成了小迷妹： 哇！这个男人这么厉害，看来张主席没说清楚啊，你要早说他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会打他？他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的！ 这时候，母亲站到儿子身边给他助力： “他是专家级领导，研究制造出来很多设备，咱们市里生产的电风扇和洗衣机，就是他带头研发的，所以，他说的话我们要严格执行。 大家回去认真想一下，自己负责的建设工地，有哪些缺点，及时改正。 现在解散，都回自己的工地，按照要求认真监督执行！” 大家走了以后，王胜文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工地负责人跟得很紧。 当然，王胜文也心平气和地给他指出了一些施工中存在的问题，让他及时更正。 工地负责人最后提出了一个要求： “王局长，我是王市长的老部下，从他来到广州，我就跟着他干了，原来干越秀区建设股的股长，这是第一次干大型建筑物。 这是王市长相信我。” “你贵姓？” “免贵姓黄，家就是越秀区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既然是我爸的老部下，那我就给你指条路，我建议你把这个厂房盖完，马上去北京学习。 在北京市昌平区那儿，我们正在搞城市基建示范区，你们过去看看他们怎么干的，回来以后可以发挥大作用。” “唉呀，这么好的机会您给我？” 王胜文摆摆手： “你得学好了才算机会，学不好就算旅游一趟了。” “那还用说，我肯定好好学啊，王局长您放心吧，我可是解放前的建筑学校毕业的，有基础知识呢。您跟王市长推荐一下，我要是学不好，我跟您姓王。” “跟我姓王，那倒没必要。 这样，你找一批有基础知识的人过去学习，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是个系统工程，一个两个人，肯定不行，需要组成一个团队。” “我肯定能做到，因为在广州搞建设的人，大部分都是我的师兄弟。” 王胜文点点头： “嗯，那挺好，那你就组织吧，我推荐一下。” “怎么谢您？” 王胜文当然也不会客气： “上次这边电风扇厂的人，给我弄了块鸽血红珊瑚，我拿回去送了我们一位副市长，他挺喜欢，你要是有门路，就再给他弄块大点的吧。” “明白，您也需要领导帮助。这事儿我去办。” “嗯，这厂房你认真干，我想办法给你评为优质工程。” 黄经理竟然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王局长！” 王胜文赶紧扶住： “别光谢谢，你得认真干事儿，设备搞安装的时候，我会亲自过来看。” 黄经理拍着胸脯表决心： “王局长您放心，我肯定干得漂亮！” 回到车里，母亲和梁淑贞正在里边等，见到王胜文回来，母亲问： “怎么样？干的还行吧？” 王胜文点点头： “嗯，干的不错，他们挺认真的，看来很用心。” “儿咂，你说的那段话，我们的人记下来了，我们准备回去印成文件让大家学习学习。” “妈！你们一个妇联，学习我说建设方面的内容，有这个必要吗？ 我建议，还是让搞建设的人看。” 妈妈训斥他一句： “我们妇联发的文件，其他部门也都看呢，我们说要搞纺织企业，市里各部门都重视，特别是纺织工业局，已经跟我们谈合作了。” 王胜文还她一句： “妈，他们那是重视你们的项目本身吗？他们是在琢磨着怎么往里塞人。 信不信设备还没安装，他们就涌到你办公室里去了，七大姑八大姨都想塞进去。” 梁淑贞惊呼一句： “唉呀，你说的太对了！” 母亲马上训斥： “梁淑贞！你给我闭嘴！有你什么事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种问题？我现在是在想，这下，谁还敢看不起咱们妇联的工作？ 儿咂，你给妈出出主意。” “这还不容易，以后这种企业，你们负责招人和培训，让纺织工业局他们负责运营，分点利益就可以。 反正你们有我们的支持，不怕他们。” “说说我们要多少利益？” “更容易了，百分之十五啊，老规矩。” “有点少吧？” “别太贪心，投资都算他们的，运营也是他们的，你们就负责协调一下技术、设备和基础设施建设，不少了。” “知道了，这次我听你的。儿咂，咱去哪儿？” “去婉儿姐那儿吧，你回去除了给俩妹妹准备行李，再安排一下婉儿明天去住院。” 母亲马上不屑一句： “都早安排好了！晚上我安排了请你们一家人吃饭。” 梁淑贞又来一句： “我也去！” 这次是被王胜文训斥： “关你什么事儿？” 这次女孩儿没服气，愤怒一句： “哼！” 这次她坐前排，王胜文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他感觉她这个表情肯定很可爱。 …… 到了林婉儿这儿，这次母亲很贴心，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下车跟王胜文说了几句话： “儿子，纺织厂招工人，每人该收多少钱？” 王胜文毫不迟疑地回答： “一千，因为这是高科技企业，职工的工资必须高，我建议这种纺织厂的工资，比其他纺织企业高百分之三十。” 母亲吃了一惊： “啊？这么高？” “当然要高了，这是仿羊毛产品，成本只有羊毛的十分之一，价格是羊毛产品的一半。” 母亲又惊呼一句： “啊？我们发财了！” 王胜文赶紧捂住母亲的嘴： “妈，你看你这个人，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么大声喊。 什么叫你们发财了，是咱们国家发财了，跟个人没多大关系。” 母亲尴尬地笑了： “嘿嘿，儿咂，妈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啊。儿咂，这女孩儿你看着怎么样？” “不错，妈你有眼光，这次我就带她回四九城学习去了，你再找几个学纺织机械的，一块儿了过去。” “需要找多少人？” “每个厂至少需要两个人，让梁淑贞当这个部门的领导，你自己算计一下就可以。” “还没怎么样呢，就向着她了？” 王胜文郑重其事地说： “妈，你也知道，我不缺女人，但是和女人有了这种关系，我才能把真本事教给她，如果我教给别人，别人拿来对付咱们怎么办？ 你没看那个季小庆，跟了我以后，水平提高有多快吗？可以说，我就教了她几次，她就能独立工作了，还是机加工行业的高手。” 母亲拍打了他一下，这次不算真打，而是表示亲昵： “儿咂，遇到好看的女孩儿，我给你留着，妈这儿也缺人才呢。” 王胜文摆摆手： “妈，你烦不烦啊，你们快走吧，晚上去哪儿吃饭？” “孩子们都知道，秦汉他们在那边学烤猪蹄儿呢。” …… 进了家门，陈雪茹迎了上来： “我看见婆婆来了，她怎么不进来？” 王胜文抱住亲了亲： “她还要上班，我们刚才一起去看工地了。婉儿在哪里，带我过去。” 到了林婉儿床边，俯身亲吻了一下： “婉儿姐，辛苦你了，我工作太忙，也没时间多陪你。” “老公，我不辛苦，一大堆人伺候着呢，孩子们也都懂事儿，晓娥和于莉替我管着工作，我幸福着呢。” “幸福就好，我还担心你感到孤单呢。” “一点都不孤单，自打郑妈妈过来，给讲了很多沈阳那边的故事，可好玩了。” “嗯，那就让她们在这儿住下，给你把孩子看起来。” “嗯，我们已经说好了，除了那个小郑娟有点不乐意，她说要到北京去找你。” “别理她，她弟弟正在北京学习盲人按摩，学好了，我也让他过来，在这边开个盲人按摩馆，为社会服务。” “弟弟，还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我这次可能要生个女儿。” “生女儿好啊，你知道，我最疼爱女儿了，儿子经常打，女儿我从来都是哄。” “弟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喜欢女孩儿，以后我可以给她扎小辫子。 我是说，尹经理想跟我们攀亲家，她生的是个男孩儿。” 这次，王胜文断然拒绝： “不行，咱家不许跟她攀亲戚，不但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无论你俩关系有多好也不行，这事儿必须我做主，你不许插手管。” “为什么啊？尹姐人挺好的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没那么多为什么，你这个傻姑娘，社会经验还不够丰富，自己慢慢体会体会。” 女人倒是很温顺： “嗯，弟弟，大事儿我听你的，咱家有你，才能这么兴旺。” “听我的就好，婉儿姐，明天去住院，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就是缺你，你来了就全了，后天的预产期，医生说我身体健康着呢，你也不用担心。能给你生孩子，我感到很幸福呢。” 王胜文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大肚子： “不会你也生个能折腾的小妮子吧，和琪兰姐一样。” 林婉儿马上就笑了： “嘿嘿，那个王姚哭声是有点大。” “晚上咱妈要请咱家里的人吃饭，你想让谁在家陪你？” “当然是郑妈妈了，她做事儿很到位。” “可以，婉儿姐，今天晚上，我会给咱妈提出来，让你们公司给他们进纺织设备。” “啊？有这等好事儿？” “算是你给我生孩子，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一套设备一千万左右，五套，你们不用动手，走走计划和手续，就能挣一百五十万。” 林婉儿笑了，得意地说道： “嘻嘻，以后我们公司效益不好，我就给你生个孩子，生个孩子，钱就来了。” 王胜文骂她一句： “你这个破媳妇，拿我孩子换钱花！生完孩子再找你算账。” “嘻嘻，我不怕。” 这时候徐慧珍进来了，两人先拥抱了一下，徐慧珍谈正事儿： “弟弟，郑强打来的电话，说下个月中旬，杜康酒厂那个设备就安装完了，九月底，宋河酒厂的设备也能完成。” “我艹，他们怎么这么快，是他爸在监工吗，我还以为怎么也得到十月中旬呢，没想到他们这么拼命。” “弟弟，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组织人去呗，顺便叫上景芝酒厂和双沟酒厂的人，一起过去参观学习。” “我们这边谁去？” “看来你必须跑一趟了，牛爷、牛丽姐弟俩，再加上你们品酒协会几个成员。 我这次派我们局办公室的管主任，和设备处的韩处长做为官方过去参加，给你们壮壮威，够意思吧？” “太够意思了啊，老公我爱你！徐静理，回去我就给她改姓。” 王胜文直接拍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浪娘们，甭跟我在这儿耍小心眼儿，经不住闹了吧？” 躺着的林婉儿跟上一句： “活该，早知道咱老公能看出来！” 徐慧珍不服气： “哼！等你的孩子生出来，我打她的小屁屁！” “嘻嘻，我才不怕，人家徐静理说了，她帮我保护着。” 王胜文赶紧表扬一句： “唉呀，静理这孩子真懂事儿，都知道吃里扒外了。” “你这个坏弟弟，不跟你俩啰嗦了，我先去揍她一顿！” 徐慧珍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别说，扭出了秦淮茹的风味儿。 不一会儿的工夫，徐静理被宋美淑护着就进来了，进门宋美淑就依偎进怀里开口骂： “你这个坏男人，怎么挑唆着妈妈打女儿，你好好抱抱我，我就饶了你！” 王胜文搂住她： “美淑，挨了打，以后去找俩姑姑，不用来跟我告状，这次，俩姑姑就跟着咱们去北京上学了，有了俩姑姑给你们撑腰，你们还怕谁？你俩姑姑可是很野蛮的。” 宋美淑没什么反应，徐静理反而是眼睛一亮： “对啊，我有俩姑姑给撑腰呢，让她们去收拾那个娘们。”说完就跑了出去。 林婉儿笑得不行了： “嘿嘿，你怎么能这样教育孩子，你这不是挑唆着小姑子和嫂子打架吗。” 王胜文点点头： “嗯，我就是这样想的，这下慧珍姐没有一百块钱是摆不平了。” 怀里的宋美淑反而是狠狠打了他胸口一拳： “你这个坏人，都是家里的钱，你就是挑唆着我们闹事儿，你好看热闹。”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她一句： “要不然呢？让她们合起伙来收拾我？我可没那么傻。” 女孩儿拿手指轻轻给他揉着自己刚才打过的地方： “哥，我知道了，看来我还不够优秀，我的思维只停留在浅层面，没想过背后的问题。 今天你这算是给我上了一课了，让我进步了。 哥，你说吧，要什么奖励，我给。” “行吧，你要奖励我的话，回去就别惹你妈妈生气了，她快给我生孩子了，不能生气。 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忍住了。” 女孩儿很乖乖的声音： “哥，我知道了，这次我听你的。” …… 第367章 穗港商品通道 晚上吃饭，自然是分大人小孩两桌。 娄爸这次表现不错，从家里带过来两坛子绍兴老黄酒。 座位安排的就有些奇葩了，竟然是父亲和岳父一边一位，让王胜文坐在中间。 王胜文嘟囔一句： “你们俩这是要绑架我吗？” 父亲拍拍他的肩膀： “儿咂，你不坐中间，我们俩的座位不好坐啊，别看我是市长，你娄爸可是国家功臣。” 娄半诚感到很奇怪： “怎么，你们收到文件了？我可是上周才收到的通知，立功证书胜文今天才给我捎过来。” 父亲看了他一眼： “唉呀老娄，你这功劳可是不小啊，知道是哪儿发的文件吗？” “嗯，不是冶金工业部吗？” 这次父亲有些意味深长了： “老娄啊，你还是不懂政治啊，那我就不跟你说明白了。” 王胜文也给他们倒满酒： “娄爸，你就别问了，反正我心里有数。 爸，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总往港岛跑了吧？我们可不是光为了私事儿，最重要的部分都隐藏在背后呢，人家娄爸，为了这事儿，毫不迟疑地拿出一块五公斤的金砖，还有一套大别墅。” 父亲拍拍他的肩膀： “儿咂，什么时候再有这种好事儿，你也带上老爸！” “现在就有个机会，你们那帮老同事，正在兰州那边造大炮呢，要不你过去跟他们一起干？” “你这孩子，怎么把老爸指挥到大西北去了，这事儿不行，其他问题。” 王胜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倒是有个机会，不知道你们市里敢不敢干。” 父亲一拍桌子： “敢！有什么不敢的。” 母亲马上就不乐意了，也是一拍桌子： “王润才，你跟儿子发什么疯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淑贞你去看看菜做好了吗，孩子们该饿了。” 王胜文倒是没感觉到什么问题，因为平时父亲就是这种脾气，还是用平和的声音说话： “爸，你不要激动，这事儿没什么危险，我是想让你们跟国家申请个专门的商品流通通道，只是商品啊，不带人的那种通道。” 父亲的脸都快凑到他脸上了： “儿咂，说说，什么意思？” 王胜文指了指母亲： “我正帮我妈搞化纤纺织企业，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啊，老梁给我打电话了，兴奋得不行呢，已经成功出来产品了，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爸，你知道我让我妈她们搞的这个厂，每年产值是多少吗？” 这下娄半诚的脸也凑过来了： “多少产值？” 王胜文伸出两根手指，很平淡的声音： “两个亿。” 这次改父亲、母亲和娄爸一起拍桌子了。 父亲有些兴奋： “儿咂，真的？” 王胜文点点头： “我保守估计。” 母亲竟然跟儿子撒娇： “儿咂，你不早说，我心脏跳的有点快。” 几个儿媳妇同时上去，七手八脚给她捋。 王胜文继续说： “不是不提前跟你们说，我是怕提前透露出去，会被其他地方抢了去。 爸，你也知道，有些力量是抗拒不了的。” “你继续说，今天晚上我非得敬你一杯。” 几个媳妇捂住嘴笑了，哪有父亲给儿子敬酒的规矩。 王胜文继续说： “爸，我是想通过这条穗港商品通道，把世界纺织品市场搞乱。” 娄半诚赶紧问了一句： “怎么个搞乱法？” “爸，你看这样啊，比如说，你从这儿花一块钱买了这种纺织品，然后拿到港岛那边，两块钱卖给纺织品批发商，然后批发商再以三块钱以上的价格卖给其他人。 你说这样说话，其他国外的纺织厂还有利润吗？而且，这种纺织品，即便他们卖到四倍的价格，也比国外的产品便宜，而且质量还好。” 父亲也连忙问： “那咱们的成本是多少？” 这次王胜文趴他耳朵上说话： “不超过五毛。” 父亲刚想又拍桌子，被王胜文攥住手脖子。 娄半诚则是一个微笑，他当然知道王胜文的算计。 父亲又拿出一副长辈儿的做派说话： “你这几天负责把这个报告写出来，研究过后，我亲自去趟北京。” “爸，我劝你别去，还是让一把手去吧，人家也想升迁呢。” 父亲拍拍他的肩膀： “嘿嘿，我儿子有大智慧。” 王胜文马上提条件： “爸，让我写这东西可是贵。” 父亲满不在乎地说： “能有多贵，给你一万。” “我不要你钱，我是说你们派到北京学习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人，每个人十万块钱培训费。” “啊？这么贵？”父亲大吃一惊。 “物有所值，我们可是花了快一个亿的资金搞基础设施建设的，你们照本宣科跟着学，怎么也得出点血吧？ 而且我们那个培训中心，是你儿媳妇张灵儿负责管的，你知道这次沈阳那边，我们给他们培训十二个焊工，人家就给了我们多少培训费？二百万！” 一众媳妇都在想，特别是徐慧珍： 还是老公下手给黑，一个人的培训费就讹人家十万。不对，讹公公的不算。 父亲说： “那我们派十个人过去可以吧？” “有点少，让那个越秀区的黄经理带队。” “给我们打八折。” “最多九折。” “八折半，就这样说定了，上菜！”赚足了便宜，父亲高喊一声。 桌上竟然是于莉倒酒，这个媳妇果然能抓住机会，她刚才跟母亲说，要去经营这个国际纺织品进出口贸易公司，实在是太及时了。 母亲当然是点头同意，市里新成立个部门，当然要派自己人过去。 肯定是娄半诚刚才给她使了眼色，他们一直合作得挺好的，谭阿姨都认了干闺女了。 母亲还是心疼自己的媳妇，指挥着梁淑贞： “这桌上，你年龄小，就该你倒酒！想进我们家，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 这不是封建大家庭恶婆婆的做派吗？ 还是人家陈雪茹主持正义： “男的让胜文倒，女的梁淑贞倒，不就完了？” 存心不良！男的就三个人，女的一大帮，太不公平。 王胜文指了指季小庆： “梁淑贞不懂得倒酒的规矩，小庆，你来倒，按山东的规矩倒酒。” “爸，你看到了吗，这是我培训的第一个人，现在她可是成了水泵厂的技术主力。 我建议啊，以后也别叫水泵厂了，改叫广州农机总厂算了，反正他们生产的水泵、柴油机、手扶拖拉机等产品，都算是农机产品了。” 父亲点点头： “嗯，我们市里已经研究决定，让他们陈厂长，兼任农机局的第一副局长，反正那个局长也快退休了，得让年轻人来干事儿。” 季小庆激动得满脸通红： “爸，我敬你一杯，谢谢您。您喝干了，我给您再倒一杯。” 父亲很痛快地喝下去。 娄爸跟王胜文说了一句： “什么时间跟我去港岛？” 王胜文跟他碰了一下杯： “等婉儿生完孩子吧，美美还有一周预产期。” “也给我写个方案，可以吗？” “当然，我会给晓娥的。” “嗯，那钱，我给了晓娥了。” “好，最近还会有很多打过来。” “能不能把那东西卖给国外？” “算了，近五年别卖，你们先把这种纺织品贸易搞起来再说。” “好的。” 喝了几杯以后，王胜文把杯子递给娄晓娥，王胜文对父母说： “我就喝这么多吧，不能多喝了，回家还得照顾一下婉儿姐呢。” 这时候，秦汉跑了过来： “爸，我给抠了蹄筋，你吃吧，平时我都是给爷爷奶奶抠了吃。” “好儿子，回家第一件事儿，你得看看你养的那些王八怎么样了。” “没事儿，我春柳阿姨肯定帮我喂。” “你怎么这么黑了？” “嗨！钓鱼晒得呗，那船没棚子。” 一众女人笑得不行了，秦汉呱呱地跑了出去。 父亲扭头问： “胜文，造那种柴油机驱动的大船怎么样？” “嗯，这次我给小庆他们厂，准备了六千吨液压机的图纸，有液压机才能做大船，不然压不出那个形状。” “他们多长时间能做出来？” “爸，我们再派两个机加工高手过来，也就半年时间。” “太慢了吧？” “你想多快？太快了机座时效处理没完成。” 着这时候，季小庆恍然大悟地喊出一声： “老公，我知道了，你去年让我舅舅做出来的那二十几个大型铸件，就是这种设备的机座吧？” 王胜文马上训斥： “季小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以后这种机密问题，不许胡说八道。” 父亲瞪眼看着他： “嗯？” 王胜文并胆怯： “爸，你也不许打听，这是机密问题！” 众女人一看话题沉重，于是纷纷给长辈敬酒，算是把这个尴尬场面给遮掩过去。 吃完猪蹄筋，王胜文站起身，给秦汉去送盘子。 孩子不错，一看王胜文过来，都站了起来，王胜文拍拍大熊的肩膀： “我靠，你怎么晒得这么黑？你要回去上学，说趁暑假去了趟非洲，也有人信。” 同样黝黑的二熊回答一句： “爸，我现在知道了，站在船头上，再晒了大太阳，肯定会黑。” 王胜文指指宋美淑： “人家你大姐怎么没怎么变黑？” “钓鱼她没去，她跟着我姑姑们逛街呢。” 王胜文又问尹燕子： “燕子，玩够了吗？玩够了跟妹妹们回北京去报到，通知书寄家里去了，你们学校九月五号报到。你说你这孩子，你姑姑做月子，也不在那儿伺候她。” 女孩儿并没服气，回她一句： “有我姨奶奶在那儿，用不到我的，我讨厌看到她那个男人。” “那行吧，你这几天就跟俩妹妹住一块吧。” “本来就是，我就是我姑姑生孩子那天去过一次。” 说到妹妹，妹妹王若琳抱怨一句： “哥，今天我们跟慧珍姐讹的钱有点少，才一人一百。”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怪你们自己没本事，怎么没拿开学交学费说事儿？” “唉呀，还真是，我们笨！” “给你俩一个捞钱的办法，想不想干？” 妹妹王若仙跑过来抱住胳膊： “哥，我们干，我知道跟哥哥走，总没问题。” 王胜文指了指桌上的一众孩子们： “他们，冒险出海钓鱼，回去肯定被妈妈打，打了，你们就找俩姑姑告状，你俩就可以趁机讹钱，讹了钱，你们对半分。” 秦汉马上举手： “爸，让我第一个试试水，姑姑，说好了对半分钱啊！” 宋美淑笑得不行，尹燕子则是飞过来一个媚眼儿。 …… 回到饭局，李小然竟然跑过来说： “王胜文，爸妈给了我彩礼了，这次你不能不承认了吧？” “嗯？妈，真有这事儿？” 父亲代替回答： “你俩打小一起玩，怎么长大了玩不到一起去了？你就听话吧，小然这孩子不错，结婚证我已经给你们办了。” 王胜文埋怨一句： “爸，你知道什么啊，太熟不好下手啊。” 妈妈骂了一句： “笨蛋，把灯拉死！” 王胜文跑过去把妈妈拉过来，又让父亲换了座位，让母亲坐在父亲身边： “爸，妈，这样坐才合理，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原来是坐的位置不对。” 坐在身边的陈雪茹笑了： “弟弟，你确定不跟你这个新媳妇坐到一起？” 王胜文摆摆手： “姐，你知道什么啊，我俩，打小就坐在一起。” “这就叫缘分！” 王胜文很沮丧的声音： “什么缘分啊，本来不是同位儿，是她跟别人换的，其实是为了抢我零食吃，咱家那时候有椰子糖，我拿到学校去的，基本上都是被她给吃了。” 其他人都笑，李小然羞得几乎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 母亲训斥一句： “王胜文！你别说你那些臭事儿，人家现在长成大美女了。” 梁淑贞大胆地说了一句： “我也是大美女！” 母亲点点头： “你是大美女没错儿，不过你得努力工作学习，等咱们招了工人，就由你领着过去培训。 胜文，我们的人的培训费是多少？” “纺织女工都是四百，技术人员可是贵。” “多贵？” “也不贵，两千。” “明白了，彩礼对吧？” 王胜文不乐意了： “妈，那是公家收的钱，怎么能算彩礼？反正是你媳妇张灵儿干那个培训中心主任，你看着办吧。” 母亲拍了拍眉头：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还是我推荐的呢。 两千不贵，我们给一万。”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纺织机械的技术人员其实没那么多培训内容，只值两千块。” 母亲又问： “那我们得派多少人过去培训？” “哦，你们这边这个厂的规模，按三八制的话，一班就是两千四百人，所以你们如果想一下投产，每个厂就得出培训两千四百人。” “啊？这么多人怎么可以？” “妈，必须培训这么多人，你们可以逐渐投产，用投产的工厂培训新工人。 反正这种设备，一旦运行，就不能随便停车，再次启动可是很麻烦的，比新车难多了。 当然了，你们可以一个工位一个工位进行培训，二十一个工位分别培训，到时候组合起来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需要培训多久？” “熟练操作的话，十天左右，会的话，一周就可以，反正培训费都一样，我建议你们培训两周。”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年底进来设备，安装需要两到三个月，那十一月份开始培训工人就可以了。” “那你给我们早点进来设备啊！” “不是妈你讲不讲理啊，我今天看了，你们那厂房，怎么也得年底，你们没厂房，我们设备进来放哪儿啊？ 这事儿不行，我有六个徒弟在小庆他们那厂里，他们给了我们消息，我们再发设备。” “厂房建设不能加快？” “不能，这就是建筑行业的人培训费要十万的原因，建筑可是要关系到人的生命安全了，所以，必须谨慎。” 这次梁淑贞竟然给他助力： “妈，我感觉他说的没错。” 母亲又问一句： “那你梁婶婶那边怎么能快？” “妈，以后你不要再说关于这个问题的话了，年产值两个亿的厂房，怎么能跟年产值五千万的厂房比建设速度？” 这下母亲才彻底服气： “你还是我亲儿子。”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你亲儿子你还不知道？” 还是徐慧珍会说话： “妈，我觉得吧，咱们都不是搞这个的，咱们就该听胜文的，他那些设计，从来就没出过一点错误。” 王胜文心想：我都是打印的成熟的标准图纸，能出错误才怪，后世经过无数次验证呢。 吃完饭回家，季小庆竟然又跟着回到林婉儿这儿。 陈雪茹她们竟然没别的表示。 我去，她们这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就等着他这个傻男人过来。 …… 第368章 被堵到办公室里了 不过王胜文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媳妇投喂拿回来的猪蹄筋儿，这位大号孕妇，边吃还边埋怨： “唉呀，你们怎么也不快点回来，我都有点饿了。” 王胜文并没有沿着她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问： “婉儿姐，说说，生完孩子，肚子会感到空空的，到时候你想吃点什么填填？” “当然是先来点硬菜垫垫，要是有酱肘子吃吃就好了。” 王胜文马上吩咐旁边的郑妈妈： “郑妈妈，从明天早上开始，去市场每天买两个大肘子回来，于莉，你拿票给郑妈妈。” 郑妈妈笑了： “嘿嘿，真奇怪，生完孩子吃大肘子，肉票我有很多呢，不用给。” 王胜文也笑了： “嘿嘿，我在那儿伺候月子，她吃不了，我也可以占点便宜。 郑妈妈，还有，泡发点海参鲍鱼和鱼翅，婉儿也有可能爱吃佛跳墙。” 林婉儿赶紧摆摆手： “我可不吃那玩意儿，晓娥最近总给我送，我都吃腻了，我就想吃点硬菜。” “那行吧，郑妈妈，如果市场上有牛肉卖，那就买点回来。 另外，多买点大虾，咱们家有专门扒虾皮的孩子，让秦汉过来扒虾给婉儿吃。” 郑妈妈嘟囔一句： “就是不说给产妇喝点稀的。” 林婉儿笑着回她一句： “郑妈妈，你没听谭阿姨说吗，煲汤的事儿，就交给她了，她煲汤煲得一绝。” 王胜文指了指于莉： “于莉，你身体还不累吧？” “不累，才不到三个月，怎么会累，再说，我吃这么好，除了不来月经了，身体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好吧，那咱俩就一起给婉儿姐洗澡，她明天去住院，得把身体洗干净了，医院里可是没办法洗澡的。 我今天没见到丁秋楠，心里还有些替她担心呢。” 林婉儿回答： “你来的时候她刚被叫走，医院里有个产妇胎位不正，她过去处理了。现在啊，医院里有这种难题，都是让她去解决，她还带了七八个徒弟。 她说不定一会儿就能回来，胎位不正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姐，你没事儿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儿？秋楠天天在这儿照顾着我，我发现，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就没一个有事儿的，都健康着呢。 我可是听说，秦京茹那个小妮子，生完孩子第三天，就跑楼下去吃牛杂煲了。” 于莉回答一句： “那说明她妈做饭做的不好吃呗，还能说明什么？”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于莉，你以后不要这样考虑问题，不许看不起任何人。一个从农村刚刚出来没三天的妇女，能会做出来什么好吃的饭菜？我现在可是看到，京茹吃得挺胖呢。 你在那边扶着婉儿姐，咱去给她洗澡。” 一个孕妇洗澡，八个大人伺候着，弄得林婉儿有些不好意思：你个臭小子，给我弄过来这么多人伺候月子，感觉真好。 洗完澡，把于莉和陈雪茹留下说话，要求陈雪茹这次跟自己一起去港岛。 “嘻嘻，老公，你是准备让我去港岛卖那种布料吗？”陈雪茹还是睿智。 “姐，还真不是，我是让你去买这种布料的。” 于莉更聪明： “哄抬物价，对吧？” 陈雪茹埋怨她一句： “小于莉，你把这话收回去，由我来说！老公，你看她，抢我的话说！” 王胜文点点头，先给她一个肯定： “嗯，这话本来就是你说的！ 我给你说，到了港岛，以sally的名字注册个纺织品贸易公司，让那个毛舜君给你当助手，你俩这样操作： 从娄爸手里买那种腈纶面料，并不要求你们卖出去，囤货，反正港岛的交易税也不高，产品，存晓娥她哥哥们那儿，也用不着花钱。” 于莉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明白了，娄爸那儿看似销售一空，其实还有咱们这儿呢，对吧？” 马上被陈雪茹抽了屁股： “你个小死妮子，就你多嘴多舌，我给你说，我去港岛的这几天，孩子你就给我带着，累累你，你话就少了！” 王胜文赶紧拉过来给她揉揉： “丽丽，咱不插嘴了，让雪茹姐把话说完，她搞丝绸生意十几年，这些招数都会。” 陈雪茹也依偎过来： “老公，你给我启动资金。” “不需要启动资金，就是走走账而已，你们甚至连货都不用囤，只要把交易税给港岛政府交了就行，那钱，也是娄爸他们出。” 陈雪茹这次笑得很灿烂： “嘿嘿，空手套白狼，对吧，我们就是那个套。” 王胜文点点头： “明白就好，不需要启动资金，注册资本很少，一百港元就可以注册个公司的。 那边美美公司赚了很多钱，你过去看看，在哪个位置，给魁子买个大房子。” “哼！你就是向着你儿子，你怎么不说给我买的？”这下陈雪茹不满意了，埋怨一句。 这次被大号孕妇抽了屁股： “老公还不是怕你在那边浪着不回来，我还不知道你？自打来到广州，就没一天不出去逛的，下大雨打着伞也要出去浪，徐慧珍和你一个尿性。” 陈雪茹立马向男人告状： “哼哼，你大号媳妇打人了，还打疼了。” “刚才你说那话不该抽吗？吃自己亲儿子的干醋。” 女人便狠狠在他背上捶了两捶： “让你向着她们，我捶你！” 马上又捂住了打人的小手： “哎呦，我的手疼了，明天没有半个肘子，是养不过来了！林婉儿你给我留点儿啊。” 王胜文赶紧拿过来给她亲亲： “给你吹吹仙气就不疼了，跟产妇抢吃的可不行。” 心里想：这是什么节奏？陈雪茹这么个不爱说话的女人，怎么被自己带成个逗比了？而且还是个吃货，不过比原剧中丰润多了，并且还敢放浪。 一定是跟秦淮茹和梁拉娣学的，没我什么事儿。 徐慧珍也是同样。 没我什么事儿。 …… 第二天早上七点，跟丁秋楠和季小庆一起起的床，给林婉儿做了早饭，一道牛柳炒芹菜，一斤半牛肉分两次炒出来，一道小香葱炒二十个鸡蛋。 实在是考验王胜文的厨艺。 郑妈妈还真给力，大早上起来，就熬了一大锅大米粥，蒸了一大锅馒头。 丁秋楠和季小庆吃得最多，林婉儿反而是吃的最少，没办法，肚子里没空位。 季小庆足够坚强，仍然坚持去上班。 八点半，一众孩子们都到了，王胜文严重怀疑林婉儿这不是去生孩子，她这是要带一群孩子去打狼。 不过也有好处，递给二熊一把钱，足有二百多，让他们去常去学厨艺的那个饭店，中午买两个酱肘子和六只猪蹄，分切好了带到医院，只把大熊留在身边。 按二熊的说法，孔强竟然也在跟着他学厨艺。 怎么排行老二的孩子们，都这么喜欢学厨艺？百思不得其解。 人家大熊、大毛、孔刚、魁子，就不一样，人家喜欢摆弄那把手枪，虽然来到广州，被奶奶收回去一次，不过爷爷又给要回来了： 他爸给他们玩枪，是有道理的，他们还得随时拿起武器保护那些小的呢。 据说喜欢玩枪的孩子们还被父亲带着去打了一次靶，徐静理这个小妮子竟然也是跟着去的，不过人家没打，枪都拿不稳。 行吧，等陈晓燕那批小手枪到了，给你妈妈一把用，你再找她要去。 各地去建酒厂，带把小手枪防身，合理吧？比带着牛丽还给力。 王胜文不知道的是，他交上去的那种92式手枪的图纸，已经做出成品来了，叶帅在这个时间，正在北京亲自试射呢，边打还边夸： 唉呀，不错，这孩子挺会设计，打起来比六四式稳多了，不行，我得催催兰州那边，那个大炮怎么做得这么慢？消极怠工了吧？ 什么意思？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武器好吧。 王胜文如果知道，肯定会这样吐槽。 …… 转回正题，不到九点，林局长开着车就过来接。 没错，不是林厂长了，人家现在是广州是轻工业局的第一任局长。 当然，叫林厂长也没错，人家仍然兼任两个电器厂的厂长。 王胜文和丁秋楠搀扶着林婉儿刚坐进车里，就被这位大舅哥诘问： “胜文，你说给我们的电冰箱的图纸呢，这次带过来了吗？” 王胜文回他一句： “没带！哥，你说今天婉儿去住院生孩子，你提什么图纸啊？就凭你这句话，设计费加二十万！当了局长就牛起来了，信不信等婉儿生完孩子，我让她去当这个局长？” 林婉儿立马打了哥哥一巴掌： “拿钱！” 林局长立马垂头丧气： “胜文，我不是刚当上局长，想急于立个功吗，说话不周，妹妹你原谅。” “哥，你们那些医疗设备，做得怎么样了？秋楠今天在这儿，你得给她个说法。” “做了啊，病床和轮椅，我们都做了一万多套了，正给广州各地域分配呢，也是忙得不行。” 丁秋楠点点头： “胜文，林局长说的没错，人家广东省卫生局为了他们那种产品，还专门下了个文件呢，各医院都换新设备。” “钱给了你吗？” “嗯，给了我一半，十万，我琢磨着也在这边买个房子，婉儿姐正给我打听着呢。”丁秋楠回答。 “奥，这还像回事儿。这样，九月中旬北京石景山区那个洗衣机厂投产，林哥你就过去一趟拿图纸吧。” “啊？真让我过去挨李将军那顿揍啊？” “挨不了揍了，我打听到了，李将军原来跟我爸一个系统，李将军原来在八路军军需部，我爸在军械处，他们很熟。 这次我让我爸带队过去参观考察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有我爸在，你还怕什么？ 因为工作太忙，现在人家小李子他妈经常给他小两口送菜呢。” 这下，林局长如释重负： “唉，我还担心呢，你说我一个局长如果被人揍，太没面子了。” 王胜文鄙视他一句： “你这算什么，我不专门去搞军工，还真被叶帅给揍了一顿呢。” “啊？叶帅还欺负小孩儿？” 王胜文面无表情： “没事儿，我告诉他，大炮造好了，让他亲自过去试试，不用他填炮弹，只要拉绳就可以了。” 林婉儿还是听出了玄机： “拉绳，那不就是那个耳朵最难受的那位吗？别人都能堵耳朵，就他不行。” 林局长也责怪他一句： “胜文，不能因为领导揍了你一顿，你就给领导个厉害的吧？这事儿不行，你赶紧提醒一下叶帅，让他别干这事儿。我可是知道，那大炮的声音能把耳朵震聋了。” 王胜文鄙视他们一句： “你兄妹俩不懂就别乱说，那炮我做了消音设计，绝对不会把人给震聋了，我其实就是让他亲自体验一下新装备的先进性。” 林婉儿轻轻拍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破老公，怎么能这样折腾老帅？” 王胜文颇不服气： “叶帅！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人，部队创始人之一，什么事儿没见识过？咱们的军备要想升级，就得靠他们给推荐。 我的期待是在咱们的边界纵深，部署这种大炮，到时候，任何国家都不敢惹咱们，然后咱们在国内安心发展不行吗？” 林局长一伸大拇指： “胜文你睿智。” “别光说好听的，婉儿生孩子，想想怎么送礼！” 坐在身边的林婉儿马上就飞过来一个媚眼，大个美女的媚眼，也很有魅力。 …… 住上院，中午林婉儿吃秦汉送过来的、抠好的猪蹄筋的时候，母亲来了，来到就拉着王胜文跑到楼下的空地上： “儿子，坏事儿了，我惹事儿了。” 王胜文赶紧搀扶住： “妈，别急，你慢慢说，我肯定有办法帮你解决。” 母亲捋了捋胸口才开始说： “儿咂，这不是昨天下午，咱们去工地视察了吗，我们妇联的人也有人跟着，回去就把消息散布出去了，结果，今天早上一上班，我就被堵在办公室里了。” “嗯，谁这么大胆敢去堵你？” “还能有谁？省妇联、省纺织工业厅、市纺织工业局，就这仨部门，每个部门都是他们的主要领导过去的，我们还得给他们泡茶喝。” “说说，他们堵你要干什么？” “还不是要搞合作？互不相让的那种。” “不是，人家纺织行业要合作可以，怎么省妇联也插一杠子？” “她们还不是去要招工指标？” 王胜文思考了一会儿： “妈，现在其实你不用怕妇联的任何人了，蔡大姐的小侄女已经成了你儿媳妇了。” 母亲惊呼一句： “啊？你把珍珍也搞到手了？”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妈，你说话真难听，什么我搞到手了，是人家把我拿下的！你这不是诬赖好人吗。” 母亲颇有些小得意： “看看吧，我生的这儿子，人见人爱的，珍珍可是比你大一旬呢，人家解放前就在上海搞学生运动，她足够幸运，当时和她一起的学生，基本上都死了。” “所以你不用怕省妇联了吧？” “那我不怕！不过我感觉她们说的也有些道理，招工不能光紧着广州市，也得考虑其他地区。” 王胜文笑了： “妈，不但招工不光紧着广州市，纺织厂也是一样啊。” 母亲眼睛一亮，马上一拍大腿： “对啊！我光考虑招工这事儿了，怎么把在各地建纺织厂这事儿给忘了！” 王胜文扶住母亲的双肩，慢慢给她解释一些问题： “妈，这事儿，你这样解决，咱现在不是五个纺织厂吗，大致需要三万五千人，你多招，广州招三万人，其他城市招两万人。 都要城市未就业青年人啊，农村的不要，或者外地人员设个门槛，初中毕业以上学历。 这些外地职工，就是以后各地建厂的技术工人种子。 广州市内的纺织厂，跟广州市纺织工业局合作，其他地区的工厂和省纺织工业厅合作。 这样，省纺织工业厅如果想要工作成绩，去努力建厂，不就完了？还能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听完这一席话，母亲竟然扑进儿子怀里： “儿咂，有你这个儿子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一开始给你爸也打电话了，他也没有好办法。” 以前经常被父母打，自己也没办法，有这种机会当然要挑拨一下他们的关系： “其实我爸也不是没办法，他是不想为你动脑筋而已，这种事儿，还真难不倒他。” 母亲一下就从怀里挣脱出去，怒气冲冲地吼出一句： “这个老东西！我找他去！” 王胜文知道母亲手中多了根无形的棍子，于是赶紧又上前抱住： “妈，千万不能生气，走，跟我上去啃猪蹄儿，我让秦汉给你抠蹄筋儿吃。” 半推半抱地把母亲带上楼，刚想坐下吃饭，林婉儿就来了一句： “老公，我肚子疼，可能马上要生了！” …… 第369章 都是小钱而已 1965年8月26日下午3点半，王胜文第四个女儿王小林出生。 马上就能组成排球队啦，就让北京那个大号排球美女该当总教练。 大号媳妇林婉儿果然豪横，生下孩子只睡了两个小时，睡醒马上就喊着要吃酱肘子，幸亏二熊和二毛这俩儿子给力，早就准备好了，还是热乎的。 三斤多的大酱肘子，大号媳妇吃了接近一半，还喝了两大碗红糖小米粥，外加两只猪蹄儿的蹄筋。 煮好的十几个鸡蛋一口也没吃，便宜了医院里的小护士了，丁秋楠给她们分的。 这让郑妈妈一个劲地说浪费。 吃了肘子的产妇果然有劲，第二天下午抱着孩子就回家了，人家给了很正当的理由：回家有好吃的，还有丁秋楠随时照顾，我待在医院里，家人们麻烦。 男孩儿们这次最给力，在家里的院子里，搭了个棚子，垒了个大锅灶，用来专门炖酱肘子和酱猪蹄。 没办法，林妈妈给钱了，每人一百块。 女孩儿当然是三缄其口： 其实我们不干活儿，林妈妈也是给了钱的。 王胜文确定这钱是林婉儿从她哥那儿讹诈来的，花着不心疼。 母亲在这儿竟然待下去了，说是照顾儿媳妇的月子。 其实王胜文心里有数，她这是真生父亲的气了，于是赶紧撵着俩妹妹回家，偷偷也每人塞了一百块。 不过刚在家伺候了月子一天，王胜文就被父亲叫到家里： “儿咂，给爸炒俩小菜，陪爸喝一杯！” “炒菜可以，酒我不喝，丁秋楠都要着急了，还有季小庆。” 有俩妹妹和尹燕子帮忙，王胜文炒了俩肉菜，拌了两个小海鲜，又炒了盘花生米和辣椒炒肉加干虾皮。 俩妹妹直接是大快朵颐，只有尹燕子伺候着爷俩吃饭，其实根本就不用伺候着，一会儿的工夫，仨女孩儿就被父亲赶了出去。 父亲喝着小酒，意味深长地问： “胜文，你真想让我们开始搞城市基础设施建设？” “爸，目前来看，没有比这个方法，能更好地解决城市剩余劳动力的办法了。 我和我妈搞的那个纺织厂，虽然用工也不少，也只能解决部分城市女青年的就业问题。但是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可是能大范围解决剩余劳动力问题，甚至包括农村。” 父亲点点头： “详细说说看。” “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看着是单纯的一个项目，其实是一个系统工程。 建设工地需要人先不说，原材料制造、建筑机械制造、材料运输、建筑工地管理、工程质量管理，等等问题，都需要用人，而且也能把各个层次的劳动者都利用起来。” 父亲又问： “说说你能帮到我们什么程度？” “当然是全方位。” “嗯？全方位？这么厉害？” 王胜文点点头： “对，全方位，我对我爸不能有二心，建筑机械和原材料就不用说了，什么施工技术、管理方法、质量监理，都能帮到你们。” “喔，那这边派过去的人，需要培训多长时间？” “爸，培训的内容不同，培训时间也不一样，单纯的一项施工技术的话，也就两三个月就可以了，工地管理，至少需要半年，质量管理人员的培训需要花的时间最长，不过可以分阶段进行，单独一个项目，不需要多长时间，综合培训，那就得一年的时间起步。 当然了，质量管理人员是可以多个工地同时使用的，就是说，一个监理人员，可以管多个工地。 所以，建筑工程质量管理人员，综合素质要非常高才可以。” 父亲一拍大腿： “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次，你想给这边搞些什么项目？” “爸，主要还是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像城市道路、城市排水系统、城市供水系统、还有其他城市管道。 像医院、学校、政府办公楼等等，这些东西，只要落了地，就会成为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我们局有个副局长，是苏伯伯的女婿，你可能认识，主要就是搞城市建筑物的，已经积累了很多建设经验。 除了昌平那边的城建项目以外，你们也可以到他那儿学习。 这段时间他也在广州，我来了以后还没跟他联系。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他搞的那些项目，都是我暗中支持的。” “儿咂，那所有图纸都由你给我们设计？” “可以，不过不能免费。” “以什么方式给你？” “爸，图纸吗，当然是设计费。钱你不用给我，得找个人做幌子。你知道，京茹那边只收工业项目的钱，基建项目就不能靠她了。 收了钱你们自己留着就可以，你们二老手里也得有点钱吧，光靠工资可不行。” 父亲叹了口气： “唉，还是你孝顺啊，你哥和你弟，都是花我们的钱，只有你是给我们挣钱的。” “嗯？爸，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挣钱了？” “光你搞的那些项目，招工指标就收入不少，都有十几万了。” 王胜文点点头： “哦，对！不过这次纺织厂招工，你让我妈单独操作吧，反正横竖都是咱家的钱。” “她能收多少？” “一两百万吧，每个招工指标，我让她卖一千。” 父亲大吃一惊： “啊？收这么多？” 王胜文倒是风轻云淡： “爸，年产值两个亿的高科技工厂，你们能安排多少领导人进去？职工收入比其他工厂高百分之三十，又有多少人想挤进去？” “啊？你跟你妈干了这么大件事儿？” “对啊，给广州市增加十个亿左右的产值，咱们收的，都是小钱而已。” “再给你找个女人给咱们家收钱？”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可以，不要只看年龄和容貌，要看智慧，太年轻了没社会经验。” “寡妇也可以？” “可以，别太重的私心，另外对你要忠诚。” “嗯，等有合适的机会，我让你们见见。” 这次轮到王胜文大吃一惊了： “啊？爸！你提前做了准备，设个套让我钻，对吧？” 父亲白了他一眼： “你看你这孩子，你妈能给你找，我就不行了？我就不能给你找女人了？她只能找小女孩儿，我找的比她找的好的多，原来就是咱们的地下人员呢，心机深得很。 现在你来给我说说，你说的那个纺织品贸易公司的事儿。” “爸，那事儿简单，生产出来的纺织品，暂时国内供应三分之二，出口国外三分之一。 慢慢的出口量加大，不但能挣大量外汇，还能增加产值。” “嗯？怎么还能增加产值？” “因为国外卖得贵，比国内贵百分之三十。” 父亲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还能这样？” “对，国外零售价是国内两倍。” “唉呀儿咂，看来女人送少了啊，多送几个才能干大事儿！”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爸，你烦不烦啊，你真想把我累死？” 父亲也不理他的矫情，继续问： “你真的让于莉操作？” “爸，在国内的操作很简单，单纯就是组织出货的问题，然后静等着收钱就可以。反正货源咱们自己掌握着，基本上都是咱们自己说了算的。 国外，我让陈雪茹和一个叫毛舜君的女孩儿她俩和娄爸一起操作，在港岛炒作才是主要问题。” 父亲点了点头： “有把握？” “也不看谁的儿子。” 父亲哈哈大笑，看来是真的开心了，拍打着王胜文的肩膀： “哈哈哈！我儿子，确实有脑子。” “先别夸，国庆节以前，带队去趟北京吧，捎上林哥，一个是去看看昌平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一个是梁叔叔他们那个洗衣机厂正式投产，你去参加一下他们的开工仪式，然后顺便拜访一下叶帅。” 一下子就让父亲纳闷了： “嗯？前两条都可以，但是最后一条什么意思？” “爸，就咱亲爷俩，我就不保密了，我给军部设计了一款15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叶帅让兰州那边生产的，估计十月份就会有结果。 你要是见了那玩意儿，就会感觉63式多管火箭炮，简直就是个笑话，那么多枚火箭炮弹，也比不上这种炮的一发炮弹有威力。 爸，您搞了大半辈子的军工，不会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你这孩子，就是跟老爸也不把话说透，你是想让老爸也再进一步吧？” 王胜文摆摆手： “爸，进一步这事儿先不急，你得等机会，现在先要从上到下把人气涨起来。 其实最高层，还是要认真看你的工作成绩的，那份榴弹炮的图纸，上边也有你的签名，在审核一栏。 虽然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替你签了，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应该不会反对。” “嗯，儿子，这次你不去？” “爸，我去就显不出你了，再说，你去了，不就代表我去了？ 如果试验成功，受表彰的，肯定是你排第一位，他们总不能把儿子排到父亲前边吧？把儿子排在父亲前面，咱们国家可没那规矩。” “你有把握？” “爸，实话告诉你，如果让我们厂做那玩意儿，和玩一样就能做出来，你说我有没有把握？” 这次老爸下定了决心： “好！那我去，你跟叶帅建议吧。” “已经建议了！” 父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唉，看来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 “也？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王胜文一连三问。 父亲闷了一口酒： “你怎么不知道？现在全家人都被你管着，你没感觉到？胡萝卜加大棒政策，被你发挥得是淋漓尽致啊。” “奥，爸，既然你这样说，我还真得让你受点苦，妇联和纺织工业局合作的事儿，我给我妈拱了火了。 这段时间，估计我妈会在那边伺候月子，我俩妹妹马上就要开学，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了，我还会告诉家里其他人，都不管你的事儿，让你感受一下当孤家孤人的感觉。”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做，他们双方的矛盾，我不好插手啊。 要不，我去跟你妈道个歉？” 王胜文又是摆摆手： “不但不能道歉，而且要跟她硬杠，不但硬杠，还要把这个故事传出去。” “怎么个意思？” “这不很明白吗？我已经给我妈出了主意了，让她操作就可以，她把这件事情操作好了，不但咱能收钱，还能收名声，我妈也需要进步啊，现在妇联是咱们的人，不赶紧进步，还等什么？ 你想想，广州市妇联，引进个年产值十个亿的高科技项目，传出去会是什么局面？” “不是还有石景山区和上海吗？” “爸，这你就不明白了，石景山区那边没这么大的产值，他们一个区，怎么能跟广州市的规模相比？ 还有上海那边，是在原来老国棉厂的基础上进行的，大部分都是技术改造项目，跟这边也没办法比。 这就是我让我妈回来大规模建新厂房的原因，你以前没看出来吗？ 一水的新厂房、新设备、新职工，什么概念？ 中国工业好典型啊！” “那为什么我要和她闹翻？”父亲追问。 “能力太强，在市里受排挤呗，连老公都不敢支持了。” “那会不会影响到我？” “所以让你跟她硬杠啊，指责她光顾着广州发展，不顾及其他地区。” 父亲又爆粗口： “我艹，这种操作，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跟爸爸说说经验。” “爸，实际工作干多了，就能总结出经验的。” 父亲啪地一声把筷子拍桌子上，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失败失败，我做人太失败，被儿子给教育了！” “爸，你还想学点什么？说出来吧。” “你！” 这句贫嘴，气得父亲一时语塞，脸都憋红了。 王胜文站起身来： “行了，爸，您继续喝闷酒，我走了，不陪你吃饭了，我还要回家照顾婉儿姐呢。 记得买后天的卧铺票，让孩子们全回去上学。 唉，好好一老头，怎么就成了孤家寡人呢。”回头还自言自语一句。 出了门，尹燕子便迎上来： “哥，你怎么惹咱爸生气了？” “不是惹他生气，他想明白以后，还不知道能有多高兴呢。 嗯？你怎么也开始叫爸了？” 女孩儿很不服气的回答一句： “哼！我怎么就不能叫爸了？咱妈可是已经给了彩礼了，说让我带回去给我爸爸。” 这次王胜文又叹了口气： “唉，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没什么信心。” “为什么？我很听你的话啊。” 王胜文把她揽进腋窝里慢慢往外走： “不是因为你，你做得很好，这次我给你爸爸换了工作了，去新建的那个化学纤维厂，当厂长的专职司机了，当然厂长也是你的一位姐姐，所以，是个非常轻松的工作。” “你别怪我姑姑，她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认识不了你，她跟我说了，她会永远忠于你，超过任何人。” 尹燕子就是聪明，一下就看出问题所在。 “嗯，我知道了。 不过还要等四年，你等得了吗？” 女孩儿很坚定的声音： “我可以等你一辈子！” “你们后天回去，还需要我给你钱吗？” 这次女孩儿很得意地笑了： “嘿嘿，绝对不需要，每个姐姐都给我塞了钱呢，你攒了接近一万。 羡慕得俩妹妹不行，她们去要，人家都不给，嘿嘿！ 小姑子就是和媳妇不是一个待遇，哥，你说对吧？” “那是！媳妇，其实咱妈现在搞的这个纺织企业，说是纺织工业项目，从根本上来说是化学工业的一种延续。” “你终于承认我了！兴奋。 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学习，我知道你对我的期待值很高。” 尹燕子是真被感动到了。 “嗯，明白就行，回去知道找拉娣姐安排住的问题吗？” “知道，就是她们原来住的房子。” “俩妹妹该打就打，打不过有很多姐姐帮你打。”王胜文不忘嘱咐一句。 “她俩还可以，除了爱乱花钱，没别的毛病。” “我说的是学习方面。” “那没问题，她们一不好好学习，我就回家告状，我知道，惩罚人，牛丽姐、拉娣姐是主力，还有位刘岚姐姐。” “跟她们搞好关系了？” “牛丽姐，我们已经结成同盟军了，我、牛丽姐、小然姐，我们仨结的盟。” “嗯？桃源三结义？” “嘿嘿，差不多吧，我是刘备。” 到了大门口，王胜文才把她放开： “回去好好休息吧，对了，俩妹妹呢？” “她们吃饱了去晓娥姐那边收拾娄胜晓了，说是以后收拾他的机会不多了，得收拾得让他记住她们。” “行吧，你去照顾咱爸继续喝闷酒吧。” “嗯，老头子也怪可怜的。” …… 第370章 鲜榨果汁 回到林婉儿那儿，跟陈雪茹说了去港岛的事情，冉秋叶和李小然马上就不乐意了，冉秋叶勇敢地站出来说话： “哼！你为什么不带我俩去港岛？是因为我俩都是老师吗？” 李小然也给她助力： “我觉得你有些偏心，怎么我们当老师的就不能出去玩玩呢？” 王胜文把她俩拉到身边坐下： “秋叶、小然，不是不让你们去，你们这不是要开学了吗，咱俩妹妹也要过去报到，我让咱爸给买的后天的火车票，这样，回去也就还有一两天的准备时间。 我希望你俩把孩子们组织好，安全回到北京。该走的都走，我们大约在港岛待四五天呢，所以我们回去的比较晚。 轧钢厂新区那个学校已经完工了，我来的时候，正在搞验收呢。 那边我是按从小学到高中一体建设的，所以，以后的红星学校，就不光是小学了，而是小学、初中、高中一体化的学校。 如果发展的好，还有可能建设红星技工学校、红星专业技术学校、红星专科学校、红星工学院、红星大学，一直到红星研究院。” 这次，俩女孩儿比较统一，一边抱住一根胳膊： “让我们去！”都是坚定的声音。 王胜文认真地想了想才开口： “秋叶，小然，你俩去没问题。 我是这样计划的，红星学校，红星轧钢厂职工的子弟不收学费，算是给轧钢厂职工的一个福利。 其他的学生，还是按照国家政策收学费。” 冉秋叶点点头： “老公，这一条我支持。” 李小然问： “教育部门会不会管？” 王胜文看了看她： “小然，有些政策你得学习，市教育办公室，才是个处级单位，我们轧钢厂是副厅级单位，他们怎么管，管领导？” 冉秋叶也说道： “小然，咱老公可是比你们校长的官大多了，我现在就是正科级干部呢，只比你们校长低半格。 轧钢厂可是一万六千多人的大厂，加上家属，能超过十万人了，所以在四九城举足轻重。 再说了，咱老公还实际控制着昌平红星柴油机厂、大兴农机厂、红星焊材厂、石景山区拖拉机厂、石景山区洗衣机厂等等，这些厂里的职工，又超过一万人。 所以咱老公现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咱爸妈把你硬嫁给他，你就高兴吧！” 王胜文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秋叶，别打击她的自信心，咱们继续讨论问题。 我是这样想的，教学楼刚建成，肯定暂时不能招学生，新区的红星学校就从明年开始招生。 目前面临的问题就是教室的桌椅和教学用具。 这次，我设计全新的学生桌椅，让李刚他们那个木器厂做。 这事儿轧钢厂还是由徐主席负责，李小然你监督一下，因为你和李刚他们两口子关系好。” 李小然把小脸儿依偎在男人胳膊上，声音很温柔： “老公，你就是让我过去经常看看，对吧？我听你的，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以后我完全听你的。” “这个学期就算了，太匆忙，从下个学期开始，你过去筹建红星学校，可以吧？秋叶是你的领导，有事儿，你俩商量着办。” 冉秋叶有些得意： “嘿嘿，小然，你落我手里了，不听我的试试。” 王胜文立马训斥： “秋叶，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真要收拾也得等到回到四九城收拾，在这儿打哭了可不好，家里帮手才多呢。” 李小然竟然也知道那一句老话： “你打吧，打死你就没这么好的媳妇了。” 王胜文也拍拍她的后背： “小然，我肯定不会打你，但是其他人打，我可没办法。” “哼，你不会保护我？”女孩儿撅起了小嘴。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向着谁的。行了，咱们继续！ 秋叶，硬件具备了，就得考虑教师队伍的问题，除了你俩自己找，我建议你俩回去以后，拜访一下张岩福他岳母。 他岳母虽然在教育部门不算主要领导，但是，老师的水平高低，她还是很清楚的。 另外，咱们学校，也有吸引老师们的条件，那就是，单身教师，去了就分个八十平方的房子，结了婚的人，分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的房子。” 李小然惊呼一声： “唉呀，我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我在里边给你生孩子！” 于是被冉秋叶隔着男人就拍了一巴掌： “生孩子也得排队！你得排在我后边！” 王胜文也不管她俩闹腾，继续往下说： “我呢，想这样做，咱们那个房子很有特点，框架结构，所以墙壁并不坚固，咱们就把房子要在隔壁单元的一个楼层，我和刘岚姐要一百六十平方的，你俩都要一百平方的，然后咱们在卧室那儿打通，形成一个大宅子。” 冉秋叶连忙问： “咱要几楼？” “家里以后会有几个孩子，闹腾，就要一楼吧。” “太低了吧？” “不低，我设计的是新式住宅楼，一楼是储藏室，一楼就算是住在二楼了。” 三个人正说得热闹，女儿王小林的哭声从屋里传了出来，王胜文赶紧去喂糖水… …… 王胜文是八月三十号到的港岛，真的只带了陈雪茹一个人。 刚好是周一，所以行动很迅速。去了就找到两位嫂子和毛舜君，注册了两个纺织品贸易公司。 那时候的港岛，商业氛围还真是宽松，大陆的人过去，只要是按了手印，竟然也能注册公司。 娄爸这次非常大方，贸易公司注册资本一万港元，一下就超过了百分之九十的贸易公司。 两个嫂子的高兴劲就不必说了，反正是陈雪茹和毛舜君高兴得小脸儿通红。 陈雪茹： 我也是在港岛有公司的人了，还是占百分之七十的大股东，我这丝绸店开到港岛来了啊。陈文魁你个破小孩，听话我就让你来港岛做生意，不听话，我让你妹妹来！ 毛舜君： 嗯？这个男人这是什么操作？怎么一下就让我当了股东了？真的看透我的小心思了？ 唉呀，这男人高高大大的，长得还这么靓，真让人流口水。港岛可找不到这么靓的男人，他还有爵位，而且多金。我是不是该提出来跟他去教堂？ 我自己提出来有些不好吧？还是让sally替我说。我算是看出来了，sally在他们家里，说话太管用了，虽然是姨太太，比向美美说了都算，动辄就训斥向美美几句，向美美还不敢反抗。 对，就这么办，去了教堂就开始给他生孩子，也生个高高大大的孩子。 想着想着，小脸儿更红了。 最后的结果是，人家和陈雪茹直接住进了向美堂的一个房间里，理由还很充分：我们可以一起照顾月子。 …… 来到港岛的第一天晚上，娄爸就组织了一个酒局，邀请的是宝岛的合作伙伴陈将军和女婿王胜文。 酒局不大，只有陈将军、娄爸、王胜文、娄鸿福哥俩参加。 陈将军带了酒，王胜文不但带了酒，还带了果汁。 一见面，王胜文首先就向陈将军深深鞠了一躬： “陈将军，久闻大名，但是没办法去拜访，只能借娄爸这个酒局见面了。我敬重您是位民族英雄，在这儿向您表达敬意！” 陈将军上前抓住他的双手： “哈哈哈，王局长是位深明民族大义的年轻人啊，咱们民族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很有希望啊。” 王胜文把他扶到主位上坐下： “陈将军，我是位技术官员，咱们今天不谈民族大义，也不谈以前的生意，咱们今天谈谈技术问题。 娄爸可能跟您提前透露了一下，我今天要把两项实用技术交给您，希望您能在宝岛推广使用。” 说着从带来的大提包里掏出两个大文件袋递过去： “陈将军，今天我带来的几种酒和几种果汁，就是通过这两种技术做出来的产品，咱们先尝尝，然后您再做决定。” 菜上桌，大家开始吃，陈将军喝了第一口酒就被震惊到了： “王局长，高粱酿造出来的清酒？” 王胜文缓缓地点了点头： “陈将军，吃口菜，咱们慢慢喝，一种一种地来。” 吃了口菜，娄鸿禄又给大家倒上第二杯，这次是娄爸说话了： “胜文，这是高粱酿造出来的低度酒？” 王胜文又是缓缓地点头，继续让酒让菜。 四种酒全喝过一遍，陈将军又说话了： “王局长，你不会把这四种酒的酿造法都教给我吧？” 王胜文指指那个档案袋： “都在里边呢，回去找酿酒师慢慢研究。 陈将军，其实这种技术不算复杂，就是发酵形式和蒸馏方法的几种组合而已。 一般有十几年酿酒经验的酿酒师，研究几天，就可以掌握，至于设备，图纸我也给了，做起来也不复杂。 这四种酒，其实就是固态发酵法酿酒、半固态发酵法酿酒、液态发酵法酿酒和酒精勾兑酒，这四种方法得到的产品。 当然了，它们成本，有很大差别，所以销售价格也差别很大。” 陈将军当然是位阅历丰富的人，只说了一句： “利润我会分给你！”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陈将军，和您合作，我可没想着要利润，这事儿以后提也别提，我只有一个要求，用这种产品，冲击一下南朝鲜和东瀛市场。 我相信，以您的智慧，这种事情，做起来，肯定没多大难度，低端做起，逐渐提高产品档次，因为液态发酵法酿酒，他们的工艺还不成熟，咱们正好打个时间差，等他们研究出来，咱们产品的市场认可度已经很高了。 福禄哥，来给大家都倒一杯果汁，品尝一下！” 陈将军喝下一口果汁，眼睛马上就亮了： “王局长，这是鲜榨凤梨汁？” 王胜文摇摇头： “陈将军，这是半个多月前，我在北京榨出来，用玻璃瓶装起来的。 陈将军，口味儿怎么样？” 陈将军点点头： “好！这和鲜榨没什么区别。” 王胜文又指指档案袋： “制作方法和设备图纸都在里边，拿回去让人研究吧。 不过这次，我需要陈将军给我个承诺，这种加工工艺，二十年之内不能泄露出去，特别是南边几个水果产量高的国家。 可以收购他们的水果进行加工，也可以在他们那儿建厂，但是工艺不能流传出去。” 陈将军用急切的声音说： “王局长，我给你写个承诺书？”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给娄爸写吧，我身份不允许。” 娄鸿福很体贴地拿过纸和笔，陈将军边写边感慨几句： “老娄，你找了个好女婿啊，做事儿滴水不漏，还有技术，未来不可限量啊。” 娄半诚谦虚一句： “都是我运气好，小女嫁人，我也走过弯路，幸亏胜文不嫌弃，还一直照顾着我们家的生意。 我这两年走运，不但有了胜文，还有幸结识了您，老将军，我感觉咱们的合作一定能继续下去的。” 陈将军爽声大笑： “哈哈哈！咱们都有幸，相互认识，特别是通过你认识了王局长！” 王胜文马上跟上一句： “陈将军，不用太客气，以后也叫我胜文吧。” 陈将军拿起酒杯在桌上一顿： “来，鸿福，再给我们倒酒，我们俩就算是认下这个忘年交了，胜文你以后叫我一声陈伯伯，可以吧？” 王胜文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陈伯伯，当然可以，来，我敬您！” “唉呀，我也是不胜荣幸啊，能结识这样优秀的小辈，老娄，谢谢你，咱们以后就是兄弟。” 说完，一口干杯。 看得出来，陈将军也很激动。 …… 酒局以两位老头都喝多了为结束。在此之前，还约定了王胜文再来港岛的时候，一定通知到他，他从宝岛跑过来一起喝酒。 …… 回去的路上，娄鸿福给了王胜文三张支票，说是第三季度的分红。 王胜文拿回家一看，给自己的那张支票上，竟然有七位数。 可能是向美美生的孩子的贺礼吧，王胜文也不认真看，直接给了躺在床上的向美美： “美美，娄家给的，你收好。” 向美美接过去一看，有些吃惊： “啊，一次给这么多？给孩子该给整数才对。” “不是，加上了第三季度的分成。”王胜文一边抚摸着她的大肚子一边说。 向美美把他的头按到肚子上： “听听你儿子，知道爸爸来了，在肚子里正闹腾呢，肯定是想赶紧出来见爸爸，嘻嘻。” “再折腾你，出来我就打他的小屁股！” “不许打，我会心疼的。老公，你去看过梁阿姨了吗？”媳妇问了一句。 “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我过去看过她了，也是肚子很大了，比你的还大。 医院说要到年底才能生，她肚子大，是因为她怀的是双胞胎，医院检查了几次才确定下来的。” 小媳妇这下高兴了： “嘻嘻，这下有sally累的了。也没事儿，她有劲，可以一次抱俩的。” “说这话别让她听到，否则咱们儿子会被他打。” 向美美对此不屑一顾： “不怕，今晚让雪茹姐在这儿照顾着我，你跟毛舜君过去一块打她一顿！” 打人这事儿，王胜文并不拿手，幸好有毛舜君帮忙，她最累。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带着腿有点瘸的毛舜君去了教堂。 当然是sally陪着： “你个小妮子，还敢来对付我，怎么样，累得腿瘸了吧。 腿疼你还笑，真是没脸没皮！” 回来女孩儿就后悔了： “唉呀，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要彩礼了。” 向美美顺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大把钱扔过去： “你自己点出来，都是两千，你不能多要。” …… 第371章 儿子王向 王胜文的第三个儿子王向，于1965年9月2号上午七点，是在港岛的威尔士亲王医院的妇产科医院出生的。 当然是母子平安。 本来王胜文给他取的名字是王老三的，被几个老婆给揍改了。 毛舜君揍得最狠，因为让她腿疼了两天。 向美美没参与打人：我觉得王老三这名字也很不错，他本来就是排行老三吗。 向美美的身体还真变得不错了，生完孩子第三天，王胜文一给她通奶，奶水就下来了，看来人的体质还真是千差万别，竟然还有这种体质的人，生完孩子身体就会变好。 （不知道各位读者有没有遇到过，我是通过一个真实的案例写出来的，绝对不是胡说八道。） 还有一个问题解决了，那就是向美美哥哥向东方的婚事解决了，他和陈将军公司的一位女业务员，一见钟情，不到两个月就谈婚论嫁。 王胜文跟向美美商量好了，如果这位大舅哥结婚，他们随礼一百万，算是给他们一个家底。 金额是王胜文提出来的，向美美也没有反对，因为她手里的钱，已经有四五百万了，而且不断增多。 况且家里还有三套大别墅，一套小别墅，外加一栋超过八十米长的沿街四层楼房，总体面积接近四千平方。 向美美向王胜文提出，等她满了月子，把电饭锅工厂搬到那边去。 王胜文跟她提出了在港岛建皮革厂的设想，搞的这个小媳妇马上就想让于佳萌过来帮她建工厂。 真的是位“善财龙女”，总能抓住生财之道。 当然，陈雪茹带来的几个小皮包，早就被几个女人给抢光了，sally抢到了最大的那个，毛舜君抢到了最小的那个。 倒是蛮符合她们的特点。 不是说的身材啊，别误会，本书写的那个时代，还没有珍珠奶茶杯。 在此期间王胜文没有去其他任何地方，只在向美堂和宁安山庄来回跑， 不错，孕妇和产妇相互承让，都让在对方那里多待会儿。 梁宁安表现出一个女人特有的坚强：只有我们的男人在外边努力工作，才能保证我们如今的幸福生活。 男人在外工作，女人在家生儿育女，天经地义的家庭生活！ 再留恋也要离开，九月六号，王胜文确定离开港岛。 最留恋的当然是毛舜君，男人在港岛的这段时间，她几乎做到了和他寸步不离，一有机会就跟男人撒撒娇、邀邀宠，让男人给她讲讲各种商业操作，甚至聊到了证券投资。 王胜文明白，这位媳妇，又是一位商业天才，真该给她和于莉一起办个学习班。 上一世的王胜文，虽然没搞过金融，但是炒股票这种事情，家里的老婆子和小情人们还是很痴迷的，尽管输的很惨。 金融能促进经济发展，那是因为自由经济可以自我调节国家的产业发展方向。但是单纯的金融并不能产生实际效益，只是把一部分人的钱，搬运给另一部分人而已。 不信，你让金融自己弄出一块面包来试试，饿到快死，你有再多证券管个屁用。 如今国内这种经济模式，讲证券完全没用。 大家心里都明白，科幻电影里，没有一个是描写与证券有关的。 证券，有时候就是一个虚幻。 （不是吐槽证券市场，是说证券没有产业实体的支撑，其实啥也不是，废纸而已。） 扯远了，回归正题，王胜文带着陈雪茹走的时候，其他女人都很坚强，只有毛舜君一个女人哭了，王胜文这样安慰她：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以后不许这样作贱自己。” 收到这样一个回应： “你回去好好想想，咱们以后的儿子叫什么。” 王胜文心里暗想： 想也不能叫王毛！ 叫王舜还差不多。 …… 回到广州，家里的其他人都走了，成了丁秋楠和季小庆专场。 当然还是要给季小庆他们厂做手扶拖拉机的鉴定工作。 不错，虽然目前的加工工艺还达不到后世的水平，但是，他们厂生产出来的“庆胜”牌手扶拖拉机，还是达到了后世百分之九十九的水平，因为用料实在，比后世的同类产品结实多了。 王胜文知道，广东省农机事业的发展，进入了正常轨道，陈副局长很快就会去北京报功，孙业平厂长又有酒喝了。 基建办公室黄主任给送过来两大块鸽血红珊瑚，王胜文答应他，等他把人组织好，随时可以去北京学习。 梁淑贞的团队当然组成得最迅速，总共十八人，除了她自己，都是各纺织企业技术骨干。 现在母亲忙得天天连轴转，天天办公室一大堆人，连儿子也来不及管，吃饭都不回家，回到家里就是睡觉。 说好的照顾儿媳妇月子呢？ …… 王胜文一行人，是于1965年9月10号上午七点半到达的北京崇文门火车站。 厂里派来了六辆吉普车来接。 王胜文知道，是到了该成立红星轧钢厂“班车”车队的时候，公交公司刘三，该到了你出场的时候了，不能光喝了酒钻桌子底下了，来给我干车队！ 其实有个同学在一个单位也不错，可以随时欺负一下。 和陈雪茹走着回家，梁淑贞竟然跟着，死活不要坐车的那种。 肯定是母亲说过什么了。 这是什么节奏？赵婶婶那边有牧春柳盯，乔厅长那边有丛芳菲盯着。如今母亲又派来个梁淑贞贴身盯紧。 难道我渣男的本性被她们发现了？ 废话，身边这么多女人，是个人就可以看出来，不是发现而是直观。 行吧，干脆躺平，既来之，则安之。 回到家里，吃了牛丽买来的牛肉包子早餐，开上车，带着梁淑贞一起来到厂里张灵儿的培训中心，指着她对小媳妇说： “咱妈给找来的一个傻妞儿，说是让她管五个纺织企业的，我看她这么傻，肯定不能管好，你就分开给她培训吧。 其他人培训技术，这位，重点培训企业管理，学不好打骂都可以，你随便。” 张灵儿反而是过去拉住女孩儿的小手： “妹妹，别听他胡说，婆婆给我打电话来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住楼上或者家里都随意。 还有，老公，苏局长上班以后给你打过来电话，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说。” “嗯，好的，你看着安排好来的人吧，先让她们休息一下，然后下午参观咱们工厂，明天安排去石景山区去学习，这批人都不是一线职工，不用具体培训操作。” 梁淑贞便把他往门外推： “唉呀，你不用管我们了，快去忙你的吧，我跟灵儿姐姐说话。” 王胜文回头说了一句： “我说她傻吧，灵儿你注意。” 说完也不管什么反应，开车来到市工业局。 进了苏局长的办公室，照例把门销死，首先就把从港岛拿来的第三季度的支票递过去： “苏伯伯，越来越多了，那一份我会直接给苏姐带上海去。” 苏局长看也不看，直接塞抽屉了，指了指椅子： “你坐，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后天，也就是十二号，彭市长要去轧钢厂新区视察工作，你过去准备一下，看看搞个什么欢迎仪式。” “苏伯伯，您不让李局长管这事儿了？” 苏局长摆摆手： “以后，红星轧钢厂的任何事情，不让他再插手了。”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不能从心里真生气，成年人都有很多缺点，只要有能力，可以原谅。” 苏局长笑了： “呵呵，胜文，我发现你怎么说的话，不符合你这个年龄阶段呢？成熟得太早了吧？” 王胜文心想，我两辈子都一百二十多岁了，你还不到我的一半呢，藐视你一下。 “苏伯伯，我感觉彭市长去考察工作，没必要搞什么欢迎仪式，咱们不搞形式主义，领导反而会更高兴，再说了，现在轧钢厂的生产任务太重，工人们都开始两班倒了，哪儿有时间来欢迎领导？ 不搞不搞，爱来不来，不来拉倒，我就是这个态度。” 苏局长又问： “胜文，那试验厂这边呢？” 王胜文心里有些烦： “最好不要让彭市长到这边来考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红星试验厂，从过了春节开始，就没休过一天班。 一开始是机械工业部逼得急，后来就是轧钢厂搬家，现在又是纺织机械，生产任务都顶到我们脑门子上了，哪儿有时间接待领导？” 苏局长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胜文，不能这么年少气盛吗，总得给彭市长点面子吧？” “面子当然要给，这样，后天，你组织局里的所有人员过去搞个欢迎仪式。 我那边可是没一个闲人，刚才我去我们那个办公楼，楼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一个保卫人员。 我们现在，连财务人员没事儿都往车间里跑，现在我们厂的管理人员，基本都能顶一两个岗位的岗，真干活儿的那种。” 苏局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们这么忙？” “当然了，这次彭市长来考察工作，正好给你个任务，再给我们要五千个招工指标，我们红星轧钢厂按产值算，可以达到四万人的规模了，现在才一万六千多人，差的太多。 也不让你白要，三千个你来操作，给我留两千个就可以。” 苏局长马上答应下来： “好的好的，这事儿我来办，我来办！ 还有件事儿，秦处长和韩处长都给送了重礼，该提拔谁？” 这下王胜文笑得很猥琐： “嘿嘿，苏伯伯，你真把我当儿子看了，送礼的事儿也说。 当然是都提拔了，还要加上管主任，也给他提拔成副厅级，我会给他个提示的。 你手下人的多了，工作才好开展，你没看到，我让他们分开各管一摊子事儿吗？咱得发挥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死心塌地地给咱们出力。 你试试把他们提拔了，原来的焊材厂、水泵厂、锁具厂、五金厂、建筑机械厂，这些单位还用咱们再操心吗？人家自己就摆平了。轧钢厂不让他们插手，这些枝枝叉叉的，可得靠他们。” 苏局长思考着他说的话，过了接近五分钟才说话： “胜文，其他人怎么办？包括工会的老刘，他可是我的老部下。” “没有实际能拿出手来的较大的工作成绩，提拔了也难服众，那就给一些招工指标吧，反正招工人数有点误差，市里也不会在意的。” “明白！说说叶帅那边的事儿。” “下周我爸就过来陪叶帅去兰州，大炮已经可以试射了，他们君威的人组团过去观摩。” “怎么？你不去？”苏局长感到有些意外。 王胜文只能是轻描淡写遮掩过去： “我不去，我又不是君威的人，我只是个技术专家而已，我只把主要精力放在红星轧钢厂。” “嗯，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有个问题，我得提前跟您说一句，叶帅回来，可能让我们红星试验厂实行军管。” 苏局长对此有些疑惑： “嗯？怎么好好的，要实行军管？” “因为我们在生产一些战略物资，特别是有些武器的配件。” “不会有影响吧？” “当然不会，我申请的，我们需要一个非常安定的工作环境，以后，可能每个人都需要政审，大院里的很多首长都这么要求。” 苏局长点点头： “这我倒是知道，那帮孩子在你那儿成长得不错，首长们都很满意呢，特别是对你。” “嗯？他们都说你眼光独到，你怎么不说？ 对了，我跟说个题外话，李局长上升的空间可能没有了。” 这话又让苏局长吃了一惊： “啊？为什么？” “因为市里要让你当这个秘书长。” 苏局长马上训斥一句：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 “绝对没有胡说八道，确实这样，你不知道是因为你级别不够。已经决定了，春节期间就上任。” “那昌平的老吴呢？” “人家吴书记比你还厉害，人家直接去天津去干副市长了，因为那边的胡市长看上他了，说天津市正好缺这么个人搞城市建设。” 苏局长拍了拍脑门： “唉呀，这个胡青天，怎么能跟彭市长抢人才呢！” “伯伯，您还看不出来吗，人家胡市长是谁给撑腰？大形势变了，这种决策可不是彭市长说了算。 谁是教员目前最相信的学生，您也还看不出来吗？” 苏局长抬起头来： “胜文，你走吧，让我思考一下，我可能也得调整一下工作思路。” 王胜文从椅子上站起来： “调整一下思路可以，但是不要有任何动作，你没事儿，咱俩都没事儿。” 说完，也不理他，径直打开门就走了。 …… 第二天早上，开车直接来到轧钢厂新区，找到正在忙活着的孙业平厂长，跟他说了一下彭市长来考察工作的事情。 孙厂长当然也是同意王胜文不搞欢迎仪式的决定。 不过王胜文提醒了他一下，打扫好卫生。 简直是不想活了，就打扫个卫生欢迎市长？他就胆敢！ 然后就是梁拉娣那儿，自己人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五金公司那帮人，王胜文把在车间里乱逛的他们召集起来，训斥了能有十分钟的时间，告诉他们问题的严重性，让明天全部去仓库的建设工地干活，否则食堂不给饭吃。 王胜文当然要整治他们一下，他还得为尹经理回来就位，做些准备。 虽然要和李局长渐行渐远，但是，为了尹燕子，他不能不管，况且，尹经理这人还真是不错。 到了刘岚这儿，也把明天市长要来视察的事情告诉她，还让她带着参观了一下两个食堂。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食堂根本不用准备，卫生条件绝对符合要求，而且各种菜品齐全。 最后刘岚拉他去了那个小楼，就是给于佳萌准备的那个。 进门就被感动了，她不但给打扫好了卫生，还给买好了十台缝纫机和各种操作台。 一想，又不感动了，或许是收了礼物了吧，她们之间这些小动作，也是有的。 王胜文问： “媳妇，选好咱们的房子了吗？” “都选好了，六号楼一单元二单元，咱们楼上是张岩君和另一个你让留着的人。” “嗯？张岩君也不在那边住了？” “对，他媳妇说，看他来回跑太累的，让我把她安排到这边的食堂里，这边离老家也近，可以让双方老人轮流来给看孩子。”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过来就给她转正吧。” “好的，那个留着的房子是谁的？” “你跟肖厂长说了？那个留着的房子是给于佳萌父亲留着的，让他过来做面包师，人家可是做点心做了近二十年呢。” “佳萌会过来住吗？” “当然会，以后我也会经常过来住，因为这边设施齐全。” “隔壁那个单元的小房子，也留了四套。” “嗯，给李小然和苗妙她们留的，还有一个舞蹈老师和一位排球教练。剧院和体育馆建好了，都让你管，需要召集一些人才，这样才充实。” 刘岚嘟囔一句：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盖这么多房子，分也分不完。” “四排，每排二十栋，不才八十栋吗？远远不够呢，今年又得招工五千。” “那就再建两个食堂吧，现在食堂已经有压力了。” “可以，咱们明年逐渐盖起来。 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我有个在公交公司的同学，叫刘三，就是电机车间那个小女孩儿刘琳的哥哥，你抽时间带着刘琳过去找找他，让他调过来给咱们厂组建班车车队。” “你们说好了？” “对，上次我们同学聚会说好了，他带着他单位那帮兄弟姐妹们过来，过来一个人喝三杯，结果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喝了几杯？” “三十九杯！” 小楼里没其他人，这次刘岚敢动手，按到一个凳子上就打了上来： “你这个坏蛋，连你同学都坑！看我不打死你！” …… 第372章 就得给自己的职工谋福利 半个多小时后，刘岚才算打痛快… “中午在这边吃饭吧，十一点半了，回去那边食堂快吃完了。”女人说。 “可以，反正我下午还要在这边转一会儿，除了各车间看看，再去看看小广场那里那个大剧院和体育馆。 市长这次不能白来，我会再要五千亩土地。” 王胜文回答。 “咱要这么多地干什么？” “打算把局里在市区的那几个厂，全迁过来，组成一个红星集团。 他们在市区，已经没有发展空间了，我发现，工厂还是建在郊区比较好些，可以随时扩展。” “就像昌平那个柴油机厂一样吧？我听白姐说，从开始到现在，她们已经扩展了三倍不止。” “对，其实工厂建在城区，本身就有问题，像五金厂，他们加班，冲压机的噪音就解决不了，影响周围居民休息。” 刘岚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连忙问了一句： “老公，你是想让这儿彻底发展起来吧？” “对，红星轧钢厂是加工钢材的第一步，有了钢材，我就可以发展出很多东西。 轧钢厂光按照国家计划轧钢可不行，还要派生出其他产品。 像梁姐那边那种焊接管，国家计划就越来越多了，以前是三条线生产，现在九条线生产，反而是不够用，因为上边下来的采购计划越来越多。 全国各地的采购计划都跟上来了，要来土地扩大生产，完全合情合理。” 刘岚叹了口气： “唉，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王胜文责怪她一句： “做好后勤保障，就是帮到我了，你最近考虑一下，后勤这一部分，我完全交给你去管理，不再从那边派任何人过来了。 你通盘考虑一下，需要什么人才，我给你吸纳的权利。不过你不能拉大院子弟，大院子弟都让他们留在那边。” “我知道，不是他们，我想让魏妈妈她儿子两口子过来，帮我管理一个食堂。只有赵哥一个人，他忙不过来了，太累。” 王胜文摆摆手： “暂时不行，牵扯到他们家孩子们上学的问题，等明年这边的学校开始招生了再说吧。” “那可以，我让梁拉娣那个小姐妹帮我管着。” “她已经过来了？” “嗯，过来半个月了，孩子也在红星学校上学了，暂时住梁姐那个房子里。” “表现怎么样？” “军人家属，当然有素质，现在我让她给我记账呢。” “行吧，会记账以后让她当会计，再给她配个出纳员。 她老公十月份转业回来，我安排到保卫处，也派到这边来。”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一食堂，进门不久食堂大厨赵师傅就跑过来： “王厂长，你还选几个菜吃吗？” 王胜文朝他摆摆手： “不用另外炒菜，你过来坐这儿，我给你说几句话。” “怎么了王厂长，您说。” “明天彭市长要过来视察，我希望你们食堂做些准备，万一市领导们要在这儿吃午饭呢，多准备点肉食，明天给领导们加几个菜。” “明白了！ 王厂长，我那侄子想跟我过来干，您看？” “多大？太小了可不行。” “十七，也是今年刚毕业。” “哦，可以，让他先来跟着你学徒吧，好好学，年底给他办手续。” 赵师傅站起来鞠了个躬： “谢谢王厂长，哪天感谢您。” “少来，这点小事儿还感谢什么？快去忙吧。” 俩人说话的工夫，刘岚就把仨人的饭菜打过来了，刚到的梁拉娣坐下就吃： “弟弟，第一次看到你教训人，看来我还是不行啊。” 王胜文摆摆手： “你其实可以的，拿出揍二毛那种架势来就可以。” “嘿嘿，那我试试。 咦，怎么又有肉丸子？” 马上被刘岚教训一句： “快吃，别浪！” 来食堂吃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几乎所有看到王胜文在的人，都过来打招呼。 有威望也不是好事儿，耽误吃饭。 孙业平端着餐盘过来： “我说职工怎么都往这儿跑呢，原来你在这里，我让大厨给你炒几个小菜？” 王胜文指指旁边空着的凳子： “快坐过来一起吃吧，现在轧钢厂职工没人提意见，说红星试验厂的食堂搞特殊了吧？” “那是啊，这饭菜，和原来根本不是一个水平，有滋有味的，谁还不爱吃？” “说说，新式轧钢机怎么样？” “这有什么可说的，现在上边给的生产计划，多一倍，还不是加加班就能完成？现在最累的活儿，成了运材料的了。 唉，看来没技术就是不行啊。” “职工技术水平考核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个车间抽了两个技术高的人干评委，就等着上边来人了。 反正考核在生产现场进行，没多大问题，甚至连生产都影响不到。” 王胜文点点头： “孙厂长，你注意，这次要让百分之九十的人员升一级。” 说完又指指梁拉娣： “你们那里，基本让工人们全升一级，因为你们那里产值实在是太高了。 今年年底，还会给你们派过来五六百个新招的工人，先学习，然后明年给你们建新生产线，再建十条。 周围几个大城市都开始搞自来水管道升级改造工程，咱们这里，得提前做好准备，否则到时候会手忙脚乱。” 说完，又指了指刘岚： “你们后勤上，也要进行专业技术考核，不但是食堂，以后还有其他服务部门，抽时间跟市里的有关部门联系一下，让他们看看按什么标准考核。” 孙厂长插上一句： “估计他们最复杂，没个统一标准。” 王胜文点点头： “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比如食堂买菜的，按采购员标准执行就可以，烤点心的，按面点师标准执行就可以。” 刘岚马上就明白了： “让我们按行业标准执行，对吧？” “对，就是这么办。 孙厂长，提醒你一句，广州那边，原来水泵厂那个老陈，人家现在可是当上了农机局的副局长了，还主持工作，产品方面，人家开发了很多农机产品，像手扶拖拉机、水田深耕机、水田整平机、渔船驱动器… 我估计，过几天他就会过来到农机局报功，你准备好接待。” “我俩还有什么接待的？准备点酒就完事儿。” “我建议这次接待老陈，带上局里的老管，局里想提拔你俩，总得找点借口吧？光靠一个建筑机械厂，不行啊。 看看人家老韩和老秦，哪个不是管几个厂子？ 我说这话，你明白吗？ 这次彭市长来，对你也是个机会，如果市长去车间视察，主要由你给市领导们讲解，可以吧？” 孙厂长认真地点点头： “我明白，我一定完成任务！” …… 下午是带着梁拉娣一起视察生产车间，走到哪个车间，哪个车间的车间主任都跟着。 王胜文和他们说的，主要是职工们技术考核的事儿，车间主任心里当然明白： 这种涨工资的机会，再抓不住，那就是纯粹的笨蛋。 只有和张岩君见面的时候提示他一句，平时要认真学习生产管理，活儿，可以少干点。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明白。 回到梁拉娣的办公室，梁拉娣问了一句： “你是想让他顶我这一摊子事儿吧？” 王胜文点点头： “不是说好的明年生孩子吗。” “也派我去上海生？” “对，最好能和秦淮茹一起。” 梁拉娣便开始抱怨： “就是你会算计，怪不得你去了广州，上海那个蔡局长到我们这儿来参观，还说要把这种产品，弄到上海去生产。” 王胜文握住她的小手： “我就是这样计划的，你秀珍姐也同意。” 梁拉娣大吃一惊： “啊？我们是姐妹？老公你可真有本事！” 王胜文满脸的郁闷： “有什么本事啊，有本事还不是被她给算计了，而且吃得死死的，根本就没反抗的机会。” 梁拉娣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唉呀弟弟，你这是第一次被女人欺负吧，好可怜奥。” 王胜文马上给了她一巴掌： “你个浪娘们，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有点幸灾乐祸呢？” 女人很是不屑： “切，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又少不了算计，说说，又算计什么事儿了？” “琪兰姐在石景山区那边干得不错，被赵婶婶给看上了呢。 现在赵婶婶天天拉着她在一起，给广东咱妈打过去电话，说她这个媳妇她收下了。” “什么意思？” “年底换届，赵婶婶当市妇联主席，想让琪兰姐过去给她当副主席。” 梁拉娣直接爆粗口： “我靠，她还真合适，干的这些事儿不说，人家还有那个烈士遗属的身份。” 王胜文缓缓地点着头说： “这就是刚才我给张岩君说那句话的原因。” “老公，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去局里顶琪兰姐走了的那个空位，对吧？” 梁拉娣的声音很急切，继续问了一句： “我合适？” “你当然合适，你不但是这个分厂的厂长，还是国内自动焊接专家，你去最合适。” “嗯，正好借机去上海支援焊接管的生产项目，顺便给你生个孩子，对吧？” “聪明，不但这个，还有，我会生产一批专用焊条，拿上海去焊接一下一种特殊钢材。” “我怀了孕，搞焊接不好吧？” “不用你焊，我亲自动手，就是焊条粗点而已，根本就没问题。” 梁拉娣这才醒悟过来： “你看我这个笨蛋，我都忘了，你还是我师傅了，光想着是孩子们他爸了。” “不怪你，我已经很久没教训你这个徒弟了。” “教训就教训呗，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教训的事儿以后再说，说说岩君和岩臣兄弟俩，能把这个分厂带起来吗？如果他俩能行，那你就直接去干局技术处技术推广科科长，如果不行，你还得来回跑一段时间。” “能带起来，没问题，其实现在我也不管多少事情了。 张岩臣把那个管道安装队带起来，那边也不用投更多精力了，可以过来安心搞管理。” “行吧，你抽时间跟他们好好谈谈，一次提拔两个副厂长，我也不顾及其他事儿了，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这种关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人去提意见。” “切，他们还提什么意见，到哪个部门也没这边工资高、福利好，提意见就让他们去别的地方。” “奥，上午跟刘岚说好了，把你那个姐妹的工作安排了一下，这次分房子，就给他们家分个大一点的吧，也算是轧钢厂的双职工了。 以后你隔一天来这边一天，平时在灵儿妹妹那个培训中心待着，让张岩臣辛苦点，带着上下班的人。以后于佳萌过来，就让她开你这辆车，你去开琪兰姐那辆。” “嗯，就知道你会向着我，我以后好好伺候你。” “又胡说，谁需要你伺候，今天回家陪我去老宅子那边送东西。” “不亲我一口再走？” 王胜文轻轻吻了吻女人： “快两点了，我需要回试验厂看看。刚回来，就被苏局长叫到局里去了，还没来得及去车间去看看呢。 给上海做的混纺设备，需要抓紧，得让他们首先尝到甜头。” 女人搂住腰轻轻地说： “那个蔡局长这么有魅力？” “不是有没有魅力的问题，我需要给她一个效果，让她看看咱们的实力。 她可是手眼通天的那种人，我想从上海人那里，把他们的化工研究所夺过来。 你想想，我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给他们做出混纺布料，而他们的涤纶产品，连原料还没出来，她对那个化工研究所，会有什么看法？” 梁拉娣这下笑得很猥琐： “嘿嘿，和石景山区那个化纤试验厂一样，被咱给夺过来，对吧？” “对！我需要一个名义，也需要一批搞化工的技术人员，为我把生产出来的化工设备，在全国推广开。 上海化工研究所，可是咱们全国最着名的研究所，以他们的名义推广化工工艺，肯定是没问题。” 一席话，男人反而让女人打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老阴逼，谁能算计过你？你就跟她一块算计吧，我看，早晚你俩会相互算计。” “哎呦，你个浪娘们，还真敢打我！ 还是没看明白，我们是在算计国家的投资，我俩提前说好的，我得为她跟国家要钱提供依据。” 说着话，王胜文顺手打了回去。 唉，这帮娘们，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开车回到红星试验厂，直接把车开到了原来的办公室门前。 尤凤霞竟然在，抢上来汇报： “你今天才回来？” “嗯，刚好回来你们已经上班了，在厂里只见过你灵儿姐，就被苏局长叫去了。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该和丛芳菲在一起吗？” 尤凤霞指指车间： “那个小妮子正在车间里和孙伟他们一起干活儿呢，别说，她还真会干。” “走吧，一起过去看看。 凤霞，她干可以，因为她本身就是学这个专业的，很多纺织机械原理她是懂的。 你不能干，你就做咱们跟上海那边的沟通者，以后有什么信息，我会通过你向上海传达。” “我知道了，嘻嘻！”小姑娘答应得很干脆。 进了车间，一片繁忙景象，走到孙伟的工位，到了跟前孙伟才抬起头问： “师傅，你回来了啊，吐丝机很快就能干出来一台。” “嗯，今天早上刚回来，回来就被苏局长叫过去了，说是明天彭市长要去咱们新区去视察工作。 所以我就过去了一趟，稍微布置了一下。” “还来咱这边吗？” “不一定，不过咱们这边，不用做什么准备。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让你整天在车间里忙活吗，把精力多放到管理上。” “嗨！师傅，谁说不是呢，我也想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这不肖乔非把我拉过来的吗，他说他给他妈立了军令状了，一定提前完成任务。” “这孩子，有些不懂事儿啊，咱们机器做出来有什么用，他们原料还没生产出来呢，要催，也是该催原料才对，催咱们没用。 对了，他人呢？” 孙伟指指车间深处： “和他媳妇，还有从上海来的你那个女徒弟，一起干活儿呢，别说，有知识的人，接受新技术，还是真快，几天的工夫，都能赶上熟练工了。”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行，那你继续吧，别忘了，晚上跟你爸去聊聊，明天彭市长过去，他主讲。” “我靠，今晚死活不能让他喝酒啊。” 王胜文笑着看了他一眼： “对！理解得不错，咱俩进步，得带上他。” 孙伟在后边小声嘀咕一句： “带他个破老头子干嘛！” 不过王胜文并没有听到，否则又是一脚踹过去。 来到肖乔这儿，三个人正专心干活，肖乔拧螺丝，赵燕递螺丝，丛芳菲把各种配件递过去。 王胜文从赵燕手里接过一个螺丝也帮着拧，拧了几枚以后，直到王胜文自己过去拿配件他们才发现。 赵燕首先问候一句： “师傅，您回来了啊？” “早上刚回来的，需要我给你们这个工序派人过来吗？” 肖乔摆摆手： “师傅，您别管，我们三个干这个工序，已经是很合适了，他们一组都是四个人，我们就仨。” “嗯，是挺协调的，多久能干一台？” “五天干一台没问题，十台的话，也就十月底就能完成三十四棉纺厂的设备。” “喔，那加上运输和设备总装试车，怎么也得到年底了，所以你们需要加班。” 说着王胜文指指丛芳菲又说道： “但是你不能总在这儿干活儿，你需要去那个化纤试验厂，把各种设备的运行原理都掌握起来。 肖乔，郑强去河南安装设备去了，你从他那儿借过百十个人过来干这个，他们那边的设备还不急。 他们估计正在按生产计划生产化工设备备件，那东西不急。” “好的师傅，我明天过去要工人。” …… 第373章 家里鸡飞狗跳 和肖乔他们一起干活一直干到下班。 回家的路上，秦淮茹和尤凤霞坐在车里，秦淮茹上车就抱怨： “你终于回来了，你得给我主持正义！” “怎么了这是？翠花姨又欺负你了？不能吧？她不是该忙着给开了学的孩子们做饭吗？” “才不是她，我从上海回来，给她买了很多黑米芡实糕和蝴蝶酥，人家喝着茶水吃，吃得可高兴呢，跟四合院那帮老娘们炫耀了一遍，最后老太太拿两瓶辣酱才换了几块芡实糕回去吃。” “奥，那你就没事儿了，家里人欺负你不算欺负，那是因为你实力不够，你看人家梁拉娣，就没人敢欺负她。” 秦淮茹这次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 “你个坏蛋！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被欺负？” “还能因为什么？分赃不匀呗，是不是从上海带回来的东西，有人没分到，跟你急眼了？甭理她们，以后再拿家东西来，直接扔那儿，让她们自己抢。” “哼！才不是，还不是那俩破妹妹，故意欺负我，我就抽了几下秦汉的屁股，她们就说我搞家暴，硬硬跟我讹了五百块钱。我怕她们跟婆婆告状，没办法就给了。” 王胜文对钱当然没什么感觉了，随意回她一句： “收拾她们还不容易？等她们放假的时候，不带她们去上海玩，不就完了？” 成功转移矛盾，这次秦淮茹随手打了尤凤霞一下： “小浪蹄子，我告诉你，你也不许带啊！” 尤凤霞抱怨一句： “就知道欺负我，我就不信你治得了咱们家的大姐蔡秀珍。” 一句话就让秦淮茹蔫了。 不过王胜文一席话又让她提起了精神： “秦姐，你也别说治不了她，她还真需要你的帮助。 咱们国家要在富春江上建设一个叫七里泷的水电站，结果围堰还没完工，就被冲毁了，只能是停工等待。 中央这次让上海市对口支援，所以秀珍姐就找到我，让我给他们重新设计。” 秦淮茹有些纳闷： “那也用不到我啊。” “傻娘们，建水电站，不得用到水利发电机？ 搞发电机谁最行啊，咱啊，对吧？咱们这儿谁最行？你啊！对吧？ 既然你最行，她不求你，还能求谁？” 这下，秦淮茹有些兴奋： “唉呀！我的小老公，原来我已经这么厉害了啊！” “看看吧，不自信了吧，你现在可是咱们国家电机行业的绕线专家，还是首席，机械工业部认可的。” “唉呀，国家还给我这种荣誉？” “对啊，这不跟梁拉娣一样吗，就是行业不同而已。” “嘿嘿，老公我兴奋了，我要回家跟梁拉娣喝一杯。” “所以，你还在乎那五百块钱吗？根本不用在意，今晚我本来想和梁拉娣一起去老宅子，既然你俩要一起喝酒，我就让尤凤霞和我一起去。 不过话说回来，喝了酒打孩子，也不能打得太狠。” 秦淮茹很乖的声音： “老公，放心吧，打不狠，我就打一千块钱的。” 他到底是爱孩子还是害孩子？分不清楚。 回到家，张灵儿已经回来了，王胜文很奇怪： “妹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哥，我去石景山区那边送广州来的人了，赵婶婶在附近给租了几套四合院，以后来培训的人，可以住在厂子附近，这样上夜班的时候，她们也可以跟着学习。” 王胜文从她身后把梁淑贞给拽出来： “你！说说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跟她们一起住那儿？” 女孩儿满脸的委屈： “婆婆让我住这儿的，说这儿好，吃的住的都好。” 王胜文也是无奈，挥挥手： “行吧，你让雪茹姐看着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吧，反正你们那边的人学不好，我找你算账。” 张灵儿这个小媳妇很不服气： “切，我还不知道你？你才舍不得真打媳妇，你抽时间给我们去上课！” 王胜文也只能摇摇头： “行吧，我尽量抽时间，你们也可以多听听丛芳菲他小舅和亓成方的，让他们讲也可以。” “可以，他俩现在都成好朋友了，天天晚上一起喝小酒，气得他媳妇刘素丽不行呢。” “妹妹，技术人员之间交流，很有益处，绝对不能生气。 如果不是这边生产太忙，我还打算让郎浪也过去跟他们也交流一下呢。技术人员，只有多交流，才能产生更多的设计灵感。” 小媳妇仍然是不屑一顾： “切，你还不是天天在家自己画图，也没见你跟谁交流过！” 王胜文刚想发怒，这时候，姚琪兰竟然带着于佳萌和白丽进了大门，怀里还抱着女儿王姚。 王胜文赶紧迎上去接过孩子： “琪兰姐，你们怎么也过来了？有事儿？” “咱妈下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过来看看有个叫梁淑贞的女孩儿，让我带带她的工作。” 张灵儿把梁淑贞推到前排： “喏，姐，就是这位，跟咱妈一个单位的。” 姚琪兰惊呼一声： “唉呀，婆婆还真有眼光，这么个漂亮贤惠的大美女，胜文，赶紧给彩礼留住人家。” 这次，被王胜文怼了回去： “唉呀姐，什么叫赶紧给彩礼啊，她过来是干正事儿的，她以后得替咱妈管理纺织企业呢，不认真学习可不行。 你先别提这事儿，走，去办公室跟我汇报一下那边的情况，其他人，去厨房帮忙做饭吃，孩子们该饿了，灵儿妹妹，我后备箱里有水果点心，拿过去给他们先吃着。 于佳萌，你也跟我们一起过来。” 进到办公室，王胜文马上就问： “琪兰姐，说说那边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有纺织研究所的人在，你还不放心？设备调整完成，成品已经出来几十吨了，今天，我就是让佳萌过去看看，拿回来一些开始设计衣服样式呢。 就是印染不行，印上去的颜色，很容易掉色。我们试过了，一洗就会掉色。” 王胜文拿出纸和笔： “佳萌你过来，其实腈纶面料印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彩色颜料不好印，单纯的一种颜色还是很容易的，不过颜料里，要加些其他东西。 佳萌，你认真看看，其实也不复杂，就是染料里要添加一部分甲醛和乙醇，添加比例我给你写下来。 原料四九城酒厂那边就有，甲醛他们根本就没用，我跟他们潘厂长说过了，让他们积存下来，现在就用到了。 以后化工设备发展起来，更多是用来做油漆的添加剂。 这样，我写个条子，你拿去给慧珍姐，让她交给小邱，小邱会把那东西给你们运过去。 佳萌，这样，我晚上回来后，给你专门设计一些适合腈纶面料用的服装样式，你裁剪后让你妈她们做出来。” 王胜文事无巨细地跟这个漂亮小媳妇解释，姚琪兰有点吃醋： “弟弟，你就是宠你这个小媳妇，和我说什么事儿，三言两语就交待完了，跟她，解释半天，哼！” 王胜文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真正的技术问题，不应该解释清楚吗？这有什么可吃醋的？ 来，我跟你说件事儿，最近你不要跟赵婶婶过多见面，另外，抽时间带梁拉娣去局里转转，让她熟悉一下局里的环境。” 姚琪兰还是聪慧，一下就明白他了这话的意思，竟然开始把头埋进男人怀里撒娇： “弟弟，你还是为我着想，早就给我布好局了。” 王胜文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她： “其实本来我也是只有这么个计划，没想到完成得这么快，全靠秀珍姐给你助力。 所以，你在市工业局的最后任务，就是去上海帮秀珍姐一次，把她们这个纺织项目给搞好了。 有肖乔两口子和丛芳菲给你助力，应该不算很难。” “所以我现在就得跟丛芳菲走近点，对吧？” “对！不但是她，还有那个上海纺织机械研究所的陆所长，那是她的亲舅舅。” 女人在怀里摆弄着她衣服上的扣子： “弟弟，现在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让赵婶婶当那个化工纤维试验厂的厂长了，原来就是提醒她，没有咱们，她啥事儿也干不好，对吧？” 这时候，正在看王胜文写的东西的于佳萌惊呼一句： “唉呀老公，原来腈纶混纺面料是可以彩染的啊？那这就有意思了，可以做混纺面料的花裙子。” 姚琪兰抱怨一句： “这么温馨的场面，被你这一声给破坏了，原来你也是个浪妮子！我去帮忙做饭去了，你俩在这儿玩吧。” 说完从怀里站起来就往外走，王胜文及时跟上一句： “秦淮茹和梁拉娣要喝酒，你得劝劝她们，喝了酒别打孩子。” “啊，还有这么热闹的事儿？那我得去看看。” 王胜文瞬间明白，今天这院子里注定会鸡飞狗跳，自己还是躲远点吧，让她们闹腾一次。 认真给于佳萌解释完腈纶面料的印染问题，王胜文才回到后院，一看，喝酒的队伍还真不小，除了秦淮茹和梁拉娣，还有姚琪兰、徐慧珍和牛丽。 王胜文赶紧嘱咐一句： “我前边那个房间里有准备好的细棍子，别拿擀面杖打啊！ 尤凤霞，咱俩先吃饭，吃完饭去老宅子那边送东西。” 尤凤霞脆生生地答应一句： “好嘞，太残暴的场面，我还真不爱看！” 说完就给他盛好了饭菜，俩人一起来吃。 不过没动酒桌上的烤鸡、烤鸭和酱牛肉，据说那玩意儿才下酒。 吃完饭，俩人赶紧离开，拿东西的时候，大肚子的姚琪梅还在劝多拿点，说孩子们最近在广州吃海鲜都吃腻了。 小媳妇尤凤霞上了车就问： “哥，咱们是不是该先去厂医务室弄点紫药水准备好？”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用白酒消毒也可以的，男孩儿们抗造，打几下没问题。” “啊？都打一千块钱的了，还没事儿？” 王胜文波澜不惊地回答一句： “要想发财，不吃点苦怎么可以？” 一向温顺的小媳妇竟然打了过来： “你这个坏爸爸，我看出来了，就是你挑的事儿！” “便宜不出外，我让孩子们发点小财，有问题吗？他们平时可是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呢。 这次去广州，基本上都花完了，光咱爸带他们打枪，每个人都花了一百多块，子弹是五毛一发呢，死贵。 特别是大熊，都把这几年攒下来的钱花完了，不过也没事儿，他最扛揍，估计这次他妈会抽他两千块钱的。” 这下尤凤霞笑得不行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哥，你这一招可真高，家里的钱不花外边去，还让家里每个人都高兴。” “陈文魁就不一定能高兴起来，因为我是当着雪茹姐的面说的这话。 不过也没问题，我以后让他经常把妹妹陈文雨惹哭，雪茹姐肯定忍不住要抽他的。” 尤凤霞白了他一眼： “你这当爸爸的怎么能这么坏，挑唆大孩子欺负小孩子。”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回她一句： “没事儿，陈文雨会走路了，该到了多哭哭的时候，哭得多才健康。我小时候就经常被揍哭，看我现在长得多壮？” “啊？原来这样也可以？那我现在开始哭是不是有点晚？以后你打我打得厉害的时候，我就哭给你看！” “可以，到时候想哭就哭吧，那才是感情的真实流露。” …… 俩人调着情就来到郎安慈这儿，一人提两个大袋子进了院子，郎安慈便跑过来抱住，惊呼一句： “老公，你又给我带过来好吃的了？啊？还给我带过来位姐妹，这么漂亮的妹妹啊！” 王胜文摩挲着她的后背： “安慈，这位叫尤凤霞，在单位，天天跟我在一起，她和郎浪也认识，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这次我去了上海和广州一趟，有好吃的，我都给你带了，你在家慢慢吃，不许省着。” 尤凤霞也跑过来抱抱郎安慈： “唉呀姐姐，你长得真像画里的人！几个月了？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嘻嘻。” “妹妹，才四个月，不用担心。 老公，我能给凤霞妹妹几件首饰戴吗？我感觉她戴首饰才最好看。” 尤凤霞很自豪地回复她： “姐，我不要首饰，咱老公早就给了我个很好的手镯，我都没机会戴呢，天天在单位上班，不能戴首饰，也就是在家戴给他看看，嘻嘻。” 王胜文揽着女人，坐到椅子上： “慈安，跟你商量个事儿，等到了十月份，你们搬进我在石景山区的那个宅子里去吧？那边那个宅子很大，是个王府的宅子，五进的四合院，带花园的那种。” “那边有姐妹吧？” “对，原来这个房子的主人，就在那边住着呢，还有我一位堂姐和一位叫关芹芹的姐姐。 到时候，她们都会给我生孩子，所以那边就热闹起来了。” 尤凤霞也给他助力： “姐，你住过去吧，到时候我也得经常过去，因为他说的那个堂姐，其实就是我妈妈，她生了孩子，我不能不管。” 郎安慈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我当然要住过去，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让我进家门了。” “姐，其实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一个家呢。 原来让你单独住，是怕你生活不习惯，现在要生孩子，你也就别这么讲究了。 郎浪两口子，很快就会搬轧钢厂家属院去住，你也不用担心他了。” 女人笑了，笑得挺灿烂： “嘻嘻，有你这个姐夫照顾着他，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家现在回家都是和媳妇一起收拾完家务才看书看图纸呢。 他现在也带上徒弟了，还是一帮很好的徒弟。” “行，你对他放心就好，我今天还要给老宅子那边送东西，不能在这儿待很久，明天市长要去我们厂视察工作呢，也不能太晚回去。” 于是马上被女人给推了出来： “有大事儿你还跑过来看我，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了，下次，你就把我们接过去，我也喜欢热闹。” …… 回到老宅子，并没有发生被周琴和李小然纠缠的事儿，她们一个说让王胜文去青岛的时候带上她，一个说她哥哥会在国庆节的时候回家探亲。 多好的俩女人，根本不是前边写的那种“暴力女”。 王秋菊和关芹芹下个月就要生孩子，所以王胜文在老宅子的时间，基本花在了她俩身上。 幸亏有姚妈妈和魏妈妈她们三人照顾着，还有周琴这个专业医生在这儿，所以王胜文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 到了老山院天已经是全黑下来了，牧春花竟然还在干活儿。 牧春柳的一句话让他很放心： “她好像是变了个人，除了认真干活儿，再不跟我计较任何事儿。” 不过王胜文并没有让她安下心来： “或许她是在强迫自己忘掉原来她爱着的那个汉奸。” 回家的路上，尤凤霞问： “老公，你为什么不放过她？我看她也挺老实的啊。” 王胜文很耐心地解释： “凤霞，看起来一样，她和你妈都是被我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但是她俩完全就不是一种人。 你妈心里是纯洁善良的。而她不是，她心里狠着呢，她差点把上海那个林翠卿给逼疯了，这种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西游记看过吧，孙猴子为什么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还不是爱折腾事儿。 这个女人和孙猴子的性格差不多，爱折腾，而且思维还缜密，如果不是我，还真对付不了她。 先把她羁绊在这儿吧，因为她对我们还有用。” “她能有什么用？” “她现在不是在给咱们干活吗，而且以后，她可以做服装印染图案的设计。” 尤凤霞恍然大悟： “奥，我知道了，和让孙猴子保护唐僧取经一样吧？” “小媳妇又进步了，牧春柳，就相当于那个唐僧！” …… 第374章 市长来视察 第二天一大早当然要赶到轧钢厂新区，王胜文只带了两个人：陈文松和陈晓燕。 陈晓燕抱怨了一路： “师傅，我们正整理今年刚盖好的新房子呢，这个老头子又来打搅咱们。”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人家领导人过来视察一下工作，你们别有怨气，这事儿对咱们有利。 不过待会儿你们去了，告诉楚叶子他们宣传科的人，不要拍我和市长的合影，镜头里有我也不可以。” 马上被陈文松鄙视一句： “切，你说不拍就不拍啊？人家市里有自己的摄影师。” “那就让楚叶子她们干扰一下，尽量别拍下我的正面镜头。” 还是陈晓燕会出馊主意： “师傅，你干脆别去不就完了？” “啊？师傅是厂长，他不去有点说不过去吧？”陈文松还是正常思维。 “师傅，要不去了我给你抹一脸灰吧，和那个李局长一样，让别人看不出你是谁不就完了。”她已经跟王胜文学会了。 王胜文马上训斥： “陈晓燕，你把心思放到正经事儿上不行吗，市长去视察工作，后边跟一小丑，你怎么能想出来。 告诉我，让你弄的小手枪弄到了吗？” “弄到了，在我橱子里锁着呢，回去我交给你。” “嗯，这事儿办的还算靠谱，你俩，以后单独出去，也要带武器。” 陈晓燕马上回答： “要带我也是带大的那种，听我爸说，现在君威又生产出一种新式手枪，打得更准，我要那个。” “可以，年底咱们试验厂就实行军管，到时候我给你们要一批玩。” 陈晓燕有些不服气： “切！我不信，你说要一批就要一批啊，人家肯定不给。” 王胜文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地跟她解释： “那玩意儿是我设计的。” 这时候没怎么说话的陈文松叹了口气： “唉，早知道有这么个好师傅，说什么我也要好好学习。” “我也是。可惜咱俩都错过了。”陈晓燕跟她一句。 陈文松又说： “师傅，貌似你不想跟彭市长过多交往啊，为什么，不是该在市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吗？” 这个问题，也引起了陈晓燕的共鸣，暗暗在那儿点头。 这次王胜文给她们解释： “你俩，是我最好的两个徒弟，所以我才给你解释。 其实彭市长过来，不是真的考察咱们红星轧钢厂，而是考察苏局长的工作成绩，我要使劲往前凑，肯定就是喧宾夺主。” 陈晓燕惊呼一句： “啊？苏局长又要升官了？” “肯定是，这下，咱师傅该当上局长了吧。”陈文松的声音有些兴奋。 王胜文摇摇头： “你俩想什么呢，即便苏局长被提拔了，他也不会把局长这个位子让出来，他肯定还是兼任市工业局的局长，因为市工业局，没有他这尊大神，还真收拢不住人心。 我太年轻，肯定是不行。 但是你俩，都有机会，陈文松可以去局里当办公室主任，陈晓燕可以去局里当后勤处主任，都是副处级职位。” 陈晓燕便抱住他的胳膊： “师傅，我陪你睡一觉，你推荐我可以吧？” 陈文松马上就不乐意了： “陈晓燕你要不要脸啊，他可是咱师傅，长辈儿呢！” 陈晓燕马上跟她翻脸： “哼！你这人还真不行，我就想想还不行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师傅是你的偶像。” “切！那又怎样？也比你时不时想陪师傅睡觉要好挺多！” 说着说着，俩女孩儿竟然同时脸红了。 这种情况下，王胜文当然选择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自己越说话，她们越来劲，直至最后自己收不了场。 车子到了新区刚停下，设备处韩处长便跑过来拉着王胜文躲进角落里说话，声音有些激动： “胜文，谢谢了啊，这次没有你，我还真够呛。” 王胜文倒是很平静： “都是苏局长的意思，韩哥你最近工作很有成绩，不是应该提拔重用吗？我只是顺水推舟说了几句好话而已。” “老弟，你那几句好话太重要了，老秦比我根基深吧，我还排他前面。 韩静什么时候让她过来？人家等得有些着急了。” 王胜文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说的要到十月份吗，怎么这次这么急，那个体育馆主体已经完工了，你抽时间过去看看吧。 我马上安排体育器材的生产，生产出来，你过来监督他们安装好就可以了。 现在新区房子还没分，她过来住哪儿，总不能住到办公室吧？ 哪天你去西城区那个木器厂看看，找人把办公家具运过来，让人家送货，人家也不知道地方吧。 还有件事儿咱得办，红星学校建完了后，明年开始招生，体育教师让你妹夫给咱找，他不能光吹牛不办实事儿。” 韩处长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这事儿你甭管，我包了。” “买公交车那事儿呢？提报计划了吗？” “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提报上去了，等市里批呢。” 王胜文点点头： “今天市长来，明天你就过去找他们，不给批，你就跟他们拍桌子，就说市长说的，让他们找市长落实。” “啊？真的可以？” “你怕什么？不管市长说没说，他们也不敢去问，问也是他们的错误，咱们在郊区，确实需要班车。 他们一问，就说明他们不关心企业一线职工，这罪名可不小啊。” “明白了，如果不批，横竖都是他们的错，对吧？” “当然了，他们应该主动把计划给咱们送过来才对，还让咱们去求他们批计划，这不就是官僚主义的典型吗。 真要那样，我们还就等着他们把车给咱送上门了，咱们还得各种挑毛病。 不信试试。” “放心，这事儿我跟他们去理论，九月份车到不了位，我就让他们好看！” 话说到这儿，王胜文挥挥手： “局里人都来了，咱俩单独在这儿说话不好。 这几天，你跟老管准备一下，去趟河南出差，工作内容我打电话告诉你。 走，咱们跟上大队伍。” 刚跟上人群，又被生产计划处秦处长拉住： “王局长，孙伟说的那事儿，我给你办了。” “人还行吧？我女同学的男人，听说技术不错，才让你照顾一下的。” “太行了，除了闷葫芦不爱说话，没别的毛病。” “锁具厂最近生产怎么样？” “你们分给他们的任务，你还不知道？产值翻两番，现在必须要招新工人了。” “让他们搬这边来怎么样？在珠市口那边太憋屈了，才十多亩地的地方，根本就没回旋的余地。” “说吧，这事儿找谁办？” “老秦，脑子里一盆浆糊对吧？当然是去找老李了，就按原来这个厂房图纸，明年再盖一批，反正现在轧钢厂的钱花不完，把计划列上，干就是了，哪儿有这么麻烦？” “啊？盖厂房也要我们批计划？” “反正是你们自己用，批不批你看着办吧，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看不到自己手里那些权利。 新区建设也没通过你们吧，还不是照常建设起来了？ 所以，别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有权利就得用好了。信不信，我给你调整一下局里的分工，让你管后勤去？然后给你派几个大院子弟过来当处长，到时候，啥你说了也不算。” 秦处长挨教训也不急，反而是问了一句： “王局长，什么时候去锁具厂视察一次，职工们可是都盼着你过去看看呢。” 王胜文摆摆手： “过去看看倒是不急，你们还是先把职工技术考核进行了吧，生产任务重，更得提倡职工们学习好技术，混日子的事儿以后行不通了，谁的活儿干得好、干的多，就该多拿工资。” 俩人正说话，人群里一片嘈杂，大门口进来两辆车，第一辆肯定是苏局长的，另一辆竟然和王胜文开的车一样，都是破奔驰。 王胜文心想，看来彭市长人还是真不错，当市长也不换新车，还是刚进城开的那辆从战场上缴获来的。 不对，貌似是傅将军原来那辆，除了排量比王胜文这辆大点，其他东西完全一样。 人们自动排成两排站在路两边，做出欢迎的架势。 车子稍做减速，慢慢往厂子里边开去，直接来到生产区才停下来。 马上，人群又自动围成一圈，很自觉地领导们站在里圈，普通人员站外圈，只有陈文松和陈晓燕俩小妮子搞特殊，紧紧靠在师傅身边不离开。 车子停下，警卫人员打开车门，身材高大的彭市长走出车门，对着迎接的人群环视一圈，然后朝王胜文站的方向指了指： “嗨！那大个子，过来！” 王胜文朝后一看，并没有其他高个子的人，确定是叫的是自己，赶紧跑了过去，陈晓燕想跟着，被警卫人员制止。 跑到市长跟前，先鞠了一躬： “彭市长您好，红星轧钢厂厂长王胜文向你报到！” 市长脸上倒是没有任何表情，命令一句： “陪我逛逛，拣有代表性的地方看！” 当然是要先看轧钢车间，从中板生产线开始看，然后是钢筋生产线和螺纹钢生产线，最后是角钢、槽钢、工字钢生产线。 王胜文在前边引路，孙厂长负责现场介绍，彭市长和苏局长边听介绍边看，看得很认真，并没有多说什么话。 到了焊接管车间，改成了梁拉娣介绍。 看到镀锌管车间，彭市长脸上才露出笑容： “胜文，你搞得不错，都是新设备，生产效率很高啊！” 王胜文赶紧谦虚一句： “都是苏局长领导得好，让我们放开手脚干，所以我们才能达到这种高度。” 彭市长点点头： “嗯，看来老苏很会用人啊，你这个年轻人很有创造力吗。” “谢谢领导夸奖，我们继续努力。” 苏局长指指孙业平： “孙厂长，你去组织一下，今天彭市长要在这儿开个工业企业职工座谈会，你去把中层以上干部组织一下，找个会场大家开会。 管主任，你们也一起去准备。” 彭市长朝王胜文招招手： “小王，你过来陪我走走，我跟你说几句话。” 王胜文赶紧跑到身边： “彭市长，您说。” 彭市长清了清嗓子： “小王，看你档案，你是王润和的儿子？” 王胜文当然要老老实实地回答： “彭市长，我不是王润和的亲生儿子，我只是他的养子，我听说我养父，是在四零年或者是四一年的时间牺牲的，我是四二年才出生的，再说我养父牺牲的时候都没结过婚，怎么可能有我这么个亲生儿子。 解放后，在五二年，人民政府才考虑到不让我养父绝后，才把我过继过去，当的养子。” 彭市长竟然叹了口气： “唉，润和同志是个好同志啊，我三五年被反动军阀释放的时候，就是他们过去接的我，一直把我护送到廊坊才离开，还给了我一大笔经费。 我也是最近翻档案，才发现他的事迹。你这个养子算是他的传承了，政府这样安排是对的。” 王胜文赶紧表决心： “我一定继承他的遗志，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彭市长点点头： “这么年轻当厂长，工作压力大吗？” “彭市长，虽然有压力，但我能承受得住。我会继续扩大企业规模，生产出更多更好的产品，解决更多的就业问题。” 下一句，彭市长就改了称呼： “大侄子，想不想到市里来任职？” 王胜文一脸严肃地回答： “彭市长，不想，因为我还有个红星试验厂，那才是我的研发中心。 所有我们生产的产品，都是在那儿研究开发出来的，包括现在我们使用的所有生产设备。 另外我们那边有一大批国家顶尖水平的技术工人，可以很好地配合我们新产品的开发试制工作。 离开这个试验基地，我就失去了根本。” 彭市长缓缓地点着头： “嗯，你说的对，你继续搞研究吧，有什么要求，及时给市里打报告，市里一定积极配合你们。另外昌平区城建的问题，你要继续关注，形势可能有些变化，但是项目要继续下去。” “我明白，谢谢彭市长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我另外说一句，吴书记那儿，你需要继续支持，不管他到哪儿，你都要继续支持。” “是！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执行。” “走吧，去开会。” …… 王胜文并没有提醒他关于政治方向的问题，因为感觉即便是提示，也已经是于事无补。 再说，王胜文也无心去插手政治方面的事情，谁当领导无所谓，反正红星试验厂一旦实行军管制，受政治斗争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如果谁想插手试验厂的事情，干掉他就是了，下次试试能不能把重武器放进神识空间里。 相信再牛逼的人物，也扛不住一发火箭弹的轰击。打完把武器扔进空间里。 对，下次去七四五零工厂的时候，抓紧把那把大狙做出来，找个机会，把那个还在北京大学物理系念书的兔崽子远距离弄死。 …… 开座谈会的时候，彭市长故意把王胜文带在身边，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这是在为轧钢厂站台。 至于苏局长和孙厂长提出来的扩大生产规模的问题，市长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中午，彭市长和企业职工共进午餐，照片赫然刊登在第二天的北京日报上。 不过整个过程，并没有出现宋市长的身影… 全员列队又送走市长和局长才松了口气，大家脸上都褪下了虚伪的笑容，仍然被王胜文赶回去继续上班。 孙业平有些忧心忡忡地问： “胜文，咱这样提要求，行吗？”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老大哥你就放心，你这个副厅级干部有门！” 孙业平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跟着你干，果然没错儿，我都没想到这辈子能混上个副厅级。” 王胜文蔑视地看了他一眼： “以后自觉点，别给孙伟挡道。” 孙业平当然不服气： “就知道你爷俩关系好，也不能这样赤裸裸地威胁人吧？” “告诉肖华，我改变主意了，那六号楼的一个单元，我全要了！” “我艹，你也不怕违反政策。” “我违反政策个屁，我是想留下房子，为咱们以后吸引人才！” “嗯？扩大规模，人又不够用了？” “你这不屁话吗，你要五千人，苏局长也要五千人，一下多出来一万人，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没人管理吧？羊群大了，还得多养几只牧羊犬呢，要不你来弄！” 孙业平一听这话，扭头就走： “我才没那水平，我跟肖华说这事儿去！” 说完还嘿嘿地偷着笑。 王胜文心想：这是俩什么破玩意儿，说要五千人，结果你俩一人给要来五千人。行吧，幸亏给的土地也扩大了一倍，否则我还真饶不了你们。 回去的路上，陈文松一个劲地偷着笑： “嘿嘿，师傅，压力有点大，对吧？” 王胜文没好气地训斥： “看到师傅吃瘪你们就高兴，对不对？回去以局办公室的名义写个简报，把市长来做的指示写严重点，引起各个企业的重视！” 这次陈晓燕倒是很乖： “师傅，要不我让我爸再请你喝酒？” 王胜文摆摆手： “别麻烦你爸了，我最近不能多喝酒，咱们生产任务太紧，哪儿有空喝酒。” “你活该！谁让你又弄过来这么多美女？” “人家是来学习纺织技术的，只是在咱们这儿搞培训，跟我没多大关系，我都不怎么认识她们。” 陈文松不屑地回他一句： “切！我才不信，要不要我挑俩漂亮的给你送家去。” 这次王胜文直接开口骂人： “你这个小死妮子，想造反了对吧？你俩回去抓紧去局里找韩处长，把咱们的班车弄起来，这事儿以后就由你俩管了，弄不好，一大群人会打你们。” “哼！管就管，你们不许打人，再打我我就赖上你！” …… 第375章 腈纶面料服装 回到红星试验厂，还不到下午三点，刚进办公室，张灵儿就找了过来： “老公，上午你们去新区了，化纤试验厂那边牧春柳和于佳萌打电话过来了，说让你过去看看她们印染好的布料。” 王胜文从橱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 “跟我一起去吧，带着这个图样。去把车钥匙给尤凤霞，咱们就不回来了，直接去白静姐那个被服厂，把这种布料的衣服做几件出来。” “哥，你就这么肯定她们能印染好？” “嗯，这个还不简单，加上添加剂，和普通棉布料的印染工艺，没什么区别的，而且晾干的还快。” 张灵儿跑着就出去了，一会儿的工夫，又从楼上跑下来，乐呵呵地说： “尤凤霞和丛芳菲都想跟着去，被我抽了屁股。” 王胜文对此很是不屑： “人家她俩知道你怀孕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而已，看把你给得意的。” “切！打她们你心疼了吧？我就打，你能怎么样？” 王胜文直接拉起她出了门，边走还边教训： “妹妹，你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你现在是想打谁就打谁了，以后得拣不听话的打，比如李小然什么的。 我跟她是同学，不好意思下手，你们可以替我办啊，先抽服气了再说，咱妈既然让我娶了她，她就得归你管。” “唉呀，不好挑她毛病啊。” “很简单的，礼拜天接过来，不抢着刷碗，一群人按住抽屁股。” “奥，知道了，到时候你躲远点啊。” “我当然是在办公室里写东西，根本不知道那事儿。” 张灵儿马上就在车里手舞足蹈起来，看得出，她是在练习抽人的手法。 到了化纤试验厂，姚琪兰和白丽竟然也在。 白丽看到他们来了，就迎上来： “唉呀，弟弟，我终于找到做皮包里衬的好材料了，如果用这种材料做我们产的皮包的里衬，那我们皮包的质量，又提高一个档次。”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你还真是聪慧，这种布料太适合做皮包的里衬了，不但轻还柔软，那就从这边弄几匹过去试试吧，可以选白色的，也可以选黑色的。” 小女人很得意的样子：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其实我已经打回去电话了，拉材料的人，马上就到，牧春柳，这次你不能不给了吧？” 牧春柳便抱过来： “老公你看她，和琪兰姐过来就开始欺负我，我也没说不给，我就说等你过来再说，她俩已经教训了我一顿了。” 王胜文搂住她： “春柳你别在意，她俩就是一个脾气，见到好东西就开抢，我也拿她们没办法的。 说说这段时间，生产怎么样？” 说到生产，牧春柳就高兴了： “嘻嘻，生产很好，产量很高，亓工过来以后，把一米一和一米五的布幅都调节好了，现在是两种，一种两台纺织机进行生产。 上午我一说印染的工艺，亓工马上就明白了，添加上原料，马上就干，一次成功。 对了，亓工说要拜你为师呢。” “呵呵，他都快四十岁了，拜我为师可不行，你想办法替我推辞了吧，就说我其实没怎么研究过其他纺织机械。” 王胜文说着从包里拿出那个文件袋递给于佳萌： “佳萌，我设计了几种用这种面料的衣服样式，你先看一下，待会儿，咱们去你妈那里做出来。” 这下姚琪兰不淡定了，拉起白丽和于佳萌就走： “走走走，弄几匹布，图纸你边走边看，让他们先在这儿纠缠一会儿，咱们赶紧去做出来！” 气得牧春柳直跺脚： “你们还要不要脸啊，这种抢法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王胜文赶紧抱住安慰： “春柳，怀孕了不能生气，有机会，我让你灵儿姐姐给你报仇，挨个抽她们的屁股！ 灵儿妹妹，记住这件事情啊，太不讲道理了，没两套衣服，这事儿和她们没完！” 牧春柳马上跟一句： “再加俩小包！” 张灵儿反应也快： “对！再给咱俩做两双平跟小皮鞋，老公，你给我们设计出来让她们做。” “嗯？我怎么感觉你们才是土匪呢？” 终于把俩孕妇给哄高兴了，王胜文来到车间和亓工、陆所长交谈，当然是说产量、质量、设备维护保养这些事儿。 上海的陆所长当然是问设备制造的情况，王胜文告诉他，如果要想尽快拿到设备，可以去试验厂帮肖乔干活。 当然要拆散他们的酒局，没天理了，我这儿有现成的图纸，你俩在一起研究个屁，照着执行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讨论。 没看见刘素丽大姐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吗，傻乎乎的不知道谁是家里的老大！ 三人一直谈了接近半个小时，连混纺面料各种材料都谈好了，王胜文当然要答应陆所长给他写出其他动植物纤维的混纺比例，而且还是拿给丛芳菲，让他去跟她讨论。 这让陆所长第一次感到了来自外甥女的威胁：那个小妮子，有了她的支持，我这纺织机械研究所的所长，干不长了啊！ 怎么办？我回去求求蔡局长，让她把我调科技局去，把研究所这一套交给她。 这和王胜文的思路一样：关键部位，必须是我的人把持，要不然，涤纶产品生产出来，上海的服装我们怎么开拓？那必须也是我们把持的地方。 啧啧啧，看来上海方面，还得有位像于佳萌这样的人物。 服装研究所？如今这个年代，还没那玩意儿。 全国一片黄军装肯定是不行，要不然我给你们整体设计一款宝安服装穿上？那多威风？反正都是街头打人抢东西，没什么两样。 这思路，你对上了吗？ 所谓戾气的宣泄，绝对不能是大范围的，否则就是场灾难。 （这里是骂人的，不知道小编让不让发。） 回到办公室，拉起两个媳妇回老山院，出大门口的时候，告诉保卫科的人，明天开始，不让陆所长再来厂里，再来就引起矛盾了。 有些事情，不用点手段还真不行，他们主动性太强，这段时间的学习，已经是足够了，他们还没完了。 有老公在，两位孕妇媳妇都很快乐，车上牧春柳首先说话： “老公，赵婶婶说给我买的那车快到了呢，我马上就也有自己的车了，你给我找的司机也让他来吧。” 王胜文点头答应着： “好的，周末的时候，我让尹燕子回家一趟告诉她爸，让他周一过来找你报到。” 张灵儿很认真地告诉牧春柳： “春柳，你得尊重人家，咱那个尹燕子妹妹，哥说她是个化学天才，正和咱家俩妹妹在化工学院一起上学呢，以后你肯定能用上她。” “那下个周末让她们来家里做客吧，我正好周末也没事儿，顺便请两个妹妹吃顿饭。 老公，你说行吗？” 王胜文说道： “春柳，以后家里的事儿你自己也可以看着安排，大后天，也就是十五号，咱爸可能要来北京，那我这段时间，就没空管你这边了，因为我得接待咱爸爸。” “他会到我们厂参观吗？”牧春柳问。 “咱爸已经十多年没回北京了，肯定会到处转转看看。梁叔叔和赵婶婶肯定会带着他看咱们弄得几个工厂，咱爸一个主要任务就是参加那个石景山区洗衣机厂的开工仪式，那可是长面子的事儿，这种场面，估计咱们市里的宋市长都会参加。 所以，你们要做好准备工作。不过你也不用怕，毕竟是你公公，不会为难你的。 到目前为止你们做出来的这些面料，印染完成，一律发给广州和上海方面，服装样式我也一起给他们，让他们先开拓一下市场，增加群众对咱们产品的期待值。” 张灵儿恶狠狠地跟上一句： “对！就得让于佳萌这个小死妮子忙起来，不然她总跟我争宠！” 王胜文笑了： “怎么人家就跟你争宠了？人家没有啊。” “哼！你还说，你这次不带我去上海，就是她的原因，没她，你就带着我了！”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人家做服装设计的，必须走出去到处转转看看，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奥！你不说我还忘了汇报了，赵婶婶一下给了我们培训中心五十万，说是她们妇联，已经收到了明年女工培训的钱。” “呵呵呵呵！她这也太努力了，又跟谁勾结起来了，看来纺织工业部有人开始巴结她了。 不过你放心，目前广州那边的钱也不少，你们职工培训中心发财了。” “就是，韩露露最近可努力了，天天两边忙活，单位的活，根本不用我干，一个劲让我好好休息养胎。” “年底你们会更忙活，这次咱们轧钢厂又会招一万个新员工，看来你们不扩大规模是不行了，你和拉娣姐，秦姐，商量一下，再找几个助手吧。” “我想让丽娟妹妹进来，可以吗？” “你让陈文跟我说，我好卖他个面子。” 张灵儿嘟囔一句： “就知道卖人情！” “你这个破妹妹，说什么呢，如果不是小陈提出来，我不成了任人唯亲了吗，说话过过脑子！” 牧春柳插上一个字： “该！” “你个破妹妹，连你也敢欺负我了，回家给我按摩按摩脚脖子！”这下张灵儿耍起了大妇的威风。 王胜文摆摆手： “妹妹，你别欺负春柳，要按摩脚脖子，让那个王夏莲给你俩按摩，她会按摩。” 仨人说着话就到了老山院，王胜文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很重的袋子，俩媳妇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这是那个吐丝喷头，铁的，很重，你们不要碰。” 来到后院，王夏莲还真是认真在干活。 王胜文把袋子里的零件拿出来，又把加工好的零件检查了一下质量后，装进袋子，拿回车里。 四个人到堂屋里说话，王胜文问王夏莲： “现在一天能干几个？” 王夏莲（牧春花）老老实实地回答： “一天也就能干三个多点，即使是晚上加班干，也干不了四个。” “嗯，那以后就白天干吧，晚上照顾一下春柳。其实速度已经跟上了。 灵儿妹妹，以后周末，你也可以拉着家里的女孩儿们过来干，培养她们为家里做贡献的习惯。” “嗯！不让男孩儿们干？” “男孩儿毛手毛脚的，不适合干这活儿，还是让他们清理清理金鱼池子，喂王八什么的这些粗活。 再说了，男孩子们还要去沙河居那里去钓鱼呢，他们更忙活。 还有，这个后院儿这么大，王夏莲你收拾出两个房间，过两天，还有个人要住过来，带着仆人的。 被褥全要新的，灵儿妹妹，你和春柳给准备好了。” “嗯，安慈姐姐什么时候能住过来？” “哦，你连名字都知道了，你们准备好了，她随时会过来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那个是郎浪的姐姐，尤凤霞告诉我的，她说人家还是个格格呢，连格格你都搞到手了。” 王胜文拉着她到了鱼池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你在这儿看会儿金鱼，我去喂喂王八，你要是想吃了，我给你抓一只出来，春柳，你和她一起。” 王胜文回到厨房，从神识里拿出一块中秋节信徒给泰山老奶奶供奉的牛肉，拿刀切了切，扔进王八池子里。 不错，竟然真的有今年刚出生的小王八崽子，还是一大群，看来这池子还真得不错，牛丽的父亲干这活儿有经验，池子有深有浅，水草也长了不少。 秦汉这儿子真的是用心了，看看吧，又教育出来一个爱动脑筋的好孩子。 也不知道那帮儿子们，谈恋爱谈得怎么样了，拿钱买糖吃可以，直接给钱的，直接打一顿，败家玩意儿。 …… 在老山院忙活完，还不到下午五点，带着张灵儿赶紧赶到陈雪茹那个小院。 进门一看就笑了： “呵呵，你们怎么都换上新衣服了？这是每人做出来一套，对吧？” 张灵儿也赶紧跑过去问： “我的呢，给我做的放哪儿了？” 于佳萌赶紧把她拉进后院儿里去换，陈雪茹过来说道： “弟弟，这种布料穿起来还真舒服，就是有点薄。” 王胜文抱了抱她： “姐，过几天天凉下来，可以里边穿上衬衣衬裤，这种面料，穿起来还方便，不怎么容易粘上灰的，这种纺织法，是模仿丝绸纺织进行的，如果加上棉、麻进行混纺，就没这么单薄了。” “嘻嘻，那我给孩子们开始做了啊？” “啊？你们光顾着自己了？还没给孩子们做？” “嗨！这不是一高兴就把他们给忘了吗。” “行吧，做不出来，我回家就告诉他们。” 正在踩缝纫机的白静说话了： “你想挑事儿，今天也挑不起来，我正给孩子们做着呢，保险让他们钓鱼回来就穿上。 明天咱们家的孩子们，都可以穿着新衣服去上学。” 那行，你们都在这儿玩吧，我回家去做饭，孩子们回来该饿了。 牛丽表现不错，跟上一句： “老公我跟你回家一起忙活，反正这里用不到我。” 上了车就抱住亲： “老公，我们后天还是大后天去河南啊？” “后天走吧，我送你们，大后天咱爸要从广州过来，我没时间。 告诉尤凤霞，让她给你们买车票。” “慧珍姐早就嘱咐好了。” “你大爷那边说好了吗？” “他们三个人去可以吗？我们这边三个，我，慧珍姐还有我弟弟。” “定三软卧包厢吧，让老人们休息好，我们局里还有三个人去。 我给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搞好接待。” “你们局里谁去？” “局办公室管主任和计划处秦处长，他们在河南都有很多战友，给他们个机会过去聚聚。” “那我们在那儿待到什么时候？我们还去另一个酒厂吗？” “多带点钱，有可能会去宋河酒厂，现在厂里两支队伍在河南搞安装，估计时间不会差很多，如果时间间隔不长，那你们就在河南各处逛逛，至少洛阳那边要过去看看，那可是咱们国家唯一的十三朝古都，必须要看看，就在杜康酒厂的北边一点。” 牛丽便完全没了平时那种女汉子的状态，有些要撒娇的感觉： “老公，我们在那儿，你过去看看我吧？” “媳妇，我倒是真想过去，但是我可能没时间，不但咱爸要过来，上海方面也可能过来人。” “嗯，你忙我不能耽误你，我希望下次我也能去一趟上海。”牛丽变得很乖。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家，牛丽拿出给姚琪梅做好的新衣服，让她换上，自己则和徐慧珍、王胜文忙活着做饭。 仨人当然还是谈河南的事情，人家徐慧珍更有信心： “弟弟，我让雪茹给我照看着小静文可以吧？你别让她天天出去浪，从港岛回来，她可是浪多了，天天往外跑呢。”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姐，等明年，她可能会去港岛住一段时间，现在到处逛逛找找老朋友玩玩也没什么，带孩子的事儿，不是还有苗妈吗？我发现她和吴妈聊一块去了，天天没事儿就在屋里吃着瓜子聊天。” “切！也就是刘岚这么宠着她们，天天往家里带花生瓜子的，把她们都吃馋了。” 牛丽来劝： “人家看着孩子聊天怎么了，又没惹咱们，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嗯？你这个小妮子怎么不向着我说话了？老公面前就猖狂了，对吧？” 王胜文赶紧劝架： “你俩别吵了，苗妈下个月就去新区那边了，到时候别说想人家。” “就凭那个妙妙小妮子，我也不会想她，太能折腾人了！”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嗯？怎么了？” “她回来逮住我们就问这问那的，快把我们给烦死了。” 听到这个，王胜文笑了： “哈哈哈，人家在练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记者，这是拿你们练手呢，你们不能烦人家啊，你们得帮她。 这次虽然苗妈去新区，可苗妙还得在这儿住着，因为她要在宣传科上班，说不定你们从河南回来，她问你们的问题会更多。” 牛丽很不服气： “哼！成了你的女儿你就宠着。” 马上被徐慧珍抽了屁股： “怎么？不服？那你也叫他爸爸！” “唉呀，你这个浪娘们，就知道欺负我！” …… 说着说着俩人就吵了起来，王胜文负责看热闹。 第376章 我要装疯卖傻，防你卸磨杀驴 直到天快黑下来，男孩子们才回来，回来竟然没一个人说饿。 姚琪兰立马审问，结果人家钓完鱼直接骑车去了老山院，把秦汉钓到的五只大王八全放池子里去了，高兴得牧春柳直接把王胜文带过去的点心全给他们吃了。 据说大熊还啃了根烤鸡腿。 吃完饭，王胜文去了前院的办公室整理明天给昌平柴油机厂带过去的图纸，男孩子们写作业，几个女孩儿则是缠着母亲们给自己多做几套衣服。 官司打到王胜文这儿，他也只能让于佳萌母女再去加加班，同时吩咐明天白静姐明天跟着自己回昌平看看。 白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家里俩孩子的新衣服也得送过去。 这个小男人除了去上海没带着我，好像也没其他什么毛病，带佳萌也是一样。再说，妹妹不是也没去吗。 不过为什么妹妹最近怎么不从昌平回来了？有了车反而是不回来，什么意思嘛，就不想你的男人？ …… 第二天早上，把昨晚写好的几页信纸交给尤凤霞，让她去厂里交给孙伟安排生产，带上白静姐就来到昌平区政府。 让白静去被服厂看看生产情况，自己则是直接进了吴书记的办公室。 一进门，吴书记就把门给销死了，拉着王胜文坐沙发上密谈： “胜文，听说了吗？上边让我去天津市工作呢。” “听说了，今天过来就是跟你谈谈这件事儿，我就不表示祝贺了。” 吴书记叹了口气： “唉，胜文，连你都不看好我这次工作调动，那我可就真没办法了。天津那边，除了我哥在那儿工作，职位也不算太高，就没其他人了。 你说我这人生地也不熟的，去了怎么开展工作？ 看来这次，除了依靠你，我也想不出什么主意了。” 王胜文问了一句： “嫂子跟着去吗？” “她又不是和我一个工作性质，她去干什么？她根本就不可能去，这下，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王胜文沉吟半天才说话： “吴大哥，你能认真听我的意见吗？” 吴书记很急切地说： “唉呀弟弟，我肯定听你的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听到这个消息，我头都懵了，现在简直就是失魂落魄。” 王胜文娓娓道来： “吴哥，昨天彭市长趁着礼拜天的时间，去我们厂里视察工作了，虽然他没把话说明，但是我理解他的意思，肯定是你这边出事情了。 看来他在高层的路线斗争中，已经落了下风了。” 吴书记有些沮丧： “还有挽救的可能吗？” 王胜文摇摇头： “我可没那个能力。我也是感觉彭市长年纪大了，应该让位于年轻人了。” “嗯？你是这个观点？” 王胜文点点头： “对，这也应该是你的观点。有机会的话就传递上去吧。” “那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都突击提拔重用了，还不应该装死躲过一劫？不装死，你的前途就没了，说不定还会被打倒。” 吴书记又叹了口气： “唉，我也知道这就是个坑，可我还得必须要跳下去。” 王胜文摆摆手： “吴哥，你也别这么悲观，你还对自己没有个清醒的认识。其实有了咱们一起写的那些东西，你也算是个技术官员了，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可以利用技术官员的身份躲开很多东西。” 这下，吴书记都是哀求的口气了： “胜文，你这次必须具体教教我怎么做！”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其实也不算太难，既然有了咱们写的第一本书，你就可以不怕，就看你对那本书的理解程度如何了。 到了天津，既然没人可用，那就从调研开始，各区、各县、各片区，先调研一遍。 这种工作方式，谁也说不出什么，因为教员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吴书记点头称是。 王胜文继续说： “这期间，我借和吴颖结婚的机会，也到那边认真勘察一下，然后回来，逐一给你提供城区的规划图纸。” 这下吴书记改成抓住双手了： “胜文，这样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不过速度必须慢，半年完成一个区县的整体规划，合理吧？ 你把这个规划报上去，至于他们批准不批准，那就是胡青天的事儿了，一个单纯的技术性文件，这和路线没关系。” “那接下来呢？” “市长要批准了，那就干呗，干好干坏，主要责任都不在你这边，你就告诉他们，你在昌平这儿，就是这么干的。 人家天津也有搞具体建设的人员，用不到你像在这儿一样，操心具体的建设工作。 真让你管，你就拿出咱们现在写的这本书来，让他们自己的人员具体管理就完了，还是不用你具体负责。” 吴书记这才真的有些明白： “奥，我明白了，你是说除了这两本书，其余的事情都让我装疯卖傻，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因为你一干具体工作，他们就能找出你的错误，不能说卸磨杀驴吧，但也差不多。” “我艹，原来我的情况竟然这么糟糕。” “所以我说不祝贺你吗，你去干完活，还得被人家给灭掉，目前看来，就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你必须把功劳都给人家，你只是个过去帮忙的。” 吴书记又叹了口气： “唉，这种事儿怎么找上我了呢。” 这次王胜文很痛快地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因为你太靠近权力中心了。” 说完这话，王胜文站起身来又说： “小颖在哪儿，我去找她，有些问题你好好想想，最近我父亲会从广州过来考察一下，等你再清醒一些，咱们再继续谈。 有些事情，咱们可能都不能在电话里说，明白吗？” “明白明白！她在学校那边搞验收呢，你过去找她吧，我再认真想想你说的这些话。” 王胜文出了大门，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些点心放后备箱里，开车来到被服厂。 进门，当然首先是给李清秀送点心： “姐，又给孩子们捎过来些点心，还有早上买的第一炉烤鸡，你中午拿回家去吧。” 这次女人改了尊称： “王局长，谢谢您的关心，我现在工资升上来了，家里孩子们已经够吃了。” 王胜文又掏出几张肉票塞她手里： “那就多给孩子们买点肉吃，你每天辛辛苦苦在这儿工作，还不是为了能让孩子们吃点好吃的？你是个好母亲，我挺佩服的。” 看到女人有些想激动起来的表情，赶紧离开，在被白静拉着走在去往白静小院子的路上，白静责问到： “你对人家没那个意思，为什么还要对她好？” “你这个傻娘们，我还不是为了你？有她在这边支撑着，你在城里也放心。不管如何，我是很认可她的技术和管理的，说起来，她也算是个人才，你其实没她有本事。 昌平被服厂的灵魂还是她啊。” 女人一下就明白过来： “知道了，其实我除了浪，其他本事还真不行，所以我这次好好发挥。” “也别太过分，一会儿还得回家送东西呢，告诉于大哥，下个月中旬就调他进城，房子都给他安排好了，孩子们先去三十九中学读书，明年也转到红星学校去。” “唉，你对我们是真好，佳臣和佳灵他兄妹俩其实早就闹着要去城里了，我一直没敢告诉你而已。” “你这人说自己浪，其实一点都不是，还是没达到白洁姐那种高度，她就能在浪的同时，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我不是顾虑着佳萌在那儿吗！” “人家佳萌才不管你这些破事儿，家里的事儿，就该你提出来，多说句话而已，能有多难？”王胜文反而是责备。 半个多小时后坐进车里女人问： “最近佳萌表现怎么样？” “她还能怎么样，她是我最怜惜的那一个，我不愿意使劲折腾她，包括这次去新区那边，你也得给她派两个助手过去，如果单靠她自己，太累。” “这你就放心吧，其实佳萌心里有数，在我那儿已经把人挑好了，三个心灵手巧的人，还都是亲戚家的孩子，可以吧？”看来女人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挺放心。 王胜文点点头： “很好，你们这边和白丽那边，一边凑几个人，她那个小厂就建起来了，以后佳萌负责开发新样式，成熟了以后，再交给你们推向社会。 所以你现在帮佳萌，也就是帮你们自己。” “你这个坏人，还是跟你媳妇近，别忘了我可是你丈母娘，你得先紧着我。” “刚偷吃了就说这话，丢人不丢人啊。” 女人便搂住胳膊： “嘻嘻，是挺刺激的。” …… 其实到了家，家里也没人，女人把带来的东西放下问王胜文： “我还需要找他说句话吗？” “当然要去找，必须把下个月去城里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早做准备，如果他不同意，就拿孩子上学说事儿，对孩子，他绝对没二心。” “嗯，你要去见他吗？” “咱俩刚干完坏事儿，我去见，有些尴尬，等去了那边，我好好请他一顿吧。 老实人得尊重，不能欺负。” “算你小子有良心！” “有良心还不是被你欺负？” “切，根本不怪我，我是被我妹妹带坏的。” …… 十一点半才到了昌平中学的建设工地，吴颖、韩春红、唐胖子还有几位同志，都在这儿忙活。 见到王胜文到来，首先跑过来的是唐胖子： “老师，今天学校搞验收，以我为主呢。” “艹，你小子怎么也叫起我老师来了？想来个狐假虎威？” “王局长，你教了我这么多东西，我叫你一声老师怎么了？这辈子，我还没从别人那儿学到这么多东西。”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行吧，那我就认下你了，把学校、百货大楼、城区道路、供水管道、排水系统，一起验收了吧，以后这些工作都归你管。还是那句话，跟单区长走近一点。” “老师您放心，您交给我的任务，我保证完成！” “有这个决心，把建筑队那些工作都交给其他人吧，以后专门负责城建办公室的工作，让吴颖和韩春红腾出时间，去给市里其他地方搞规划和设计。” “您要提拔我？” “废话，认真干，别给我这个当老师的丢人！抽时间我跟单区长说一声，让他下任命文件。” 唐胖子还是聪明，马上就明白王胜文在说什么话，赶紧跟上一句： “老师，最近我干工地，顺便又收了点老物件，给你送哪儿去？” “嗯，表现不错，都交给单婵婵就可以了，她不是外人。” “明白明白，你这是给我机会，让我和单区长更加亲近。” “明白就好，你们继续，把吴颖和韩春红叫过来，我找她们有事儿。” “好好好，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叫。” 唐胖子竟然没那么胖了。 …… 几个人回沙河居的车里，王胜文对韩春红说： “韩春红，再不找对象就成老姑娘了啊，我千挑万选地才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韩春红也不矫情，认真地回答： “王胜文，你要是真心给我找，那我就放心。” “当然真心给你找，吴颖的同学，我怎么可能胡来。 这位，县团级干部，在内蒙古的部队里。和我哥哥是同学，比咱俩大三岁，人不错，就是性格太耿直，典型的军人作风。” “你对他很了解？”韩春红问。 “对，很了解，因为我们是一块儿长起来的，两家离得很近，在学校也是一块玩的那种。” 王胜文当然不能说他有个霸王龙妹妹，不然人家还真怕这个不讲理的小姑子。 韩春红当然很感兴趣，马上又问： “他的父母都干什么？” “他的父亲是民族饭店的大厨师，掌管后厨的那种大厨，她母亲在那儿给他帮厨，他有两个妹妹，一个已经出嫁了，是位高中老师，另两个弟弟妹妹都是解放以后出生的，还在高中上学。 家里有个小四合院，在西直门外大街那儿。” “他长得怎么样？”女孩儿继续问。 “长得肯定没问题，配你很合适，不过这几年我没见过他，应该是更成熟稳重了。” 女孩儿继续问： “他以后长期在部队吗？” “他说国庆节期间回来，等他回来，我问问他。我是这样想的，等他回来，安排你们相个亲，相中了，以后的事情，由你们自己决定，我有能力让你们在一起工作。” 吴颖说了一句： “我老公给你说媒，肯定是非常靠谱，我相信他的判断能力。” 白静也说了一句： “王局长说可以给他安排工作，那他转业，工作肯定没问题，到时候你们就让他给你办呗。” 王胜文也不明白，这两个女人为什么如此相信自己的能力，可能和她们在自己这儿总是心想事成有关系吧。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包办，王胜文边开车边说： “春红，你先看看人再说吧，说不定来个一见钟情呢。你在这边孤孤单单的，除了吴颖也就没其他亲戚朋友了，我肯定会给你找个靠谱的人家，至少咱不能被欺负。” 吴颖追他一句： “就春红这个脾气，她不欺负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谁还敢欺负她？” 王胜文心想，我这不会是给李叔李婶婶又找来个霸王龙吧，好吗，走了个不安分的女儿，又进家一个暴脾气的儿媳妇。 回到沙河居，在王胜文炒菜的时候，韩春红又跑过来悄悄问： “王胜文，这是我的人生大事儿，你可不能骗我啊！这是我第一次相亲。” 王胜文很认真回答： “我当然是很认真的，如果你们相中了，我们去天津的时候，可以带他父母一起去你们家求亲。” “你和他们家这么熟悉？” “从我们来到北京，我们就住老街坊邻居呢，肯定是很熟悉。” “那行，你就给我办吧，办不好我打你。” “行！你肯定会满意。” 吃饭的时候，吴颖问： “老公，国庆放假，去我们家吧？” 王胜文摆摆手： “咱可能去不了，因为后天咱爸可能会过来，估计国庆节期间，我得接待他，接待完他，咱就去，可以吧？ 正好这次咱爸来，一个重点就是考察昌平的基础设施建设，说不定看了这边的成绩，咱爸会邀请你过去帮他们搞建设呢。” “啊？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昌平区的建设搞得差不多了，你正好有个空窗期，在这期间，你可以过去支援一下他们，我想在广州，先从越秀区做起，也像昌平这样，做一个示范区，然后再全面开启。” “到时候你会过去吗？” “对，到时候我会在那儿，因为我给咱妈做的纺织机械，那时候正好在搞安装。” “嗯，你那个纺织项目搞得怎么样了？” 王胜文指指白静： “让白静姐给你说说。” 白静很高兴地说： “你老公做的事儿还能不成？人家已经出产品了，你看，我身上穿的这件上衣，就是用那种布料做出来的呢。” 韩春红摸了摸，然后一声惊呼： “唉呀，这么好的料子，我们也要！” 白静笑了： “就知道你们会要，所以我今天过来给你们量量尺寸，回去就给你们做出来，对了，其他几个人呢？” “都让白姐带到那个示范区去了，人家自己搞了个食堂，牛羊肉吃不完呢。” 白静马上拍了她一巴掌： “你个小妮子，也不早说。” 韩春红犟嘴： “我们又不能去吃，我为什么要说？再说了，我和吴颖过去吃饭也不合理。” …… 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王胜文虽然是和吴颖睡在一个床上，但是俩人并没有做坏事儿。 因为王胜文知道，平时的工作已经让这个媳妇筋疲力尽，就躺我怀里好好休息休息吧！ 第377章 就是向着你们四合院的人 下午两点多，先把白静送到白洁那儿，才开车来到柴油机厂，让单娟娟把陈文叫过来，进门就问： “陈文，想任命你为红星试验厂的财务科科长，能承担起这个任务吗？” 陈文赶紧鞠了一躬： “王厂长，谢谢您，业务我肯定没问题，就是人事关系方面，我有些胆怯，我在试验厂那边认识的人不多啊。” 王胜文立马教训： “你这孩子，咱们这种亲戚关系，以后没人的时候叫哥。 你不认识人，不是还有丽娟妹妹吗，你俩结了婚，住进家属院，试验厂的人，自然就会熟悉起来，婚礼一办，人就差不多到齐了。挨个认识一下就可以。 你俩应该是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吧？” “领了，家里也去了，就等着厂里给分房子呢。” “行，这几天我让刘岚把她那个房子尽快收拾出来，你们抓紧布置新房，你不在的话，不是还有翠花姨给你们帮忙吗。 这几天，回去通知家里，趁着国庆放假期间，把婚礼给办了。” 说着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你们结婚，这是我给你随的份子钱，一千块。” “那我怎么可能要这么多？” “少废话，给你长长脸。” “那我们还在柴油机厂办吗？这边很多同事都说这事儿呢。” “当然要办，等那边办完了，抽时间带丽娟妹妹过来一趟请客不就完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跟他们客气。” “那局里呢？” “局里也要办，这一千块钱，就是在局里给你长面子的，我这个第一副局长给一千，让他们看着办，先收钱，以后人情慢慢还，反正你关系到了试验厂，工资也就高了，花得起。” 陈文笑了，笑得有些猥琐； “哥，不怕您笑话，我工资还没丽娟高呢，嘿嘿。” “所以你要努力！这样，你去了试验厂以后，这边的工作仍然继续，在试验厂拿工资，在这边拿补贴，明白了吗？” 陈文继续傻笑： “嘿嘿，那我工资肯定比她高了。” “嗯，你俩好好干，一定能过上好日子，以后家里有亲戚要过来工作，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安排。” “行，等我弟弟妹妹一毕业，我就让他们过来。” “好了，你去把徐晴叫过来，我让她过去给你嫂子那个培训中心干财务工作。” “是！以后我有空就教教她。” 王胜文吩咐单婵婵去找白洁的工夫，徐晴就过来了。 王胜文又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给你的彩礼，下了班回家交给家里吧。” “你上次不是给了吗？” “那次不算，那次是给你的生活费。” “唉呀，坏了坏了，上次我都交给我爸妈了，这次我得扣出来。” 王胜文从心里想笑，这女孩儿，还没过门呢，就向着自己家了，真不愧是干财务工作的，不过嘴上却说道： “别扣了，你要花钱我还给，家里负担重，以后不要跟家里斤斤计较。” “我可是没嫁妆，你不在意？” “你就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还需要什么嫁妆啊。 你准备一下，过几天我让你灵儿姐姐过来接你，她那边最近收钱收得有点多，需要你抓紧过去处理账目。” 女孩儿有些得意： “嘿嘿，我去了就住进家里。” “行，过段时间你适应了，我就带你回家一趟，怎么也得让父母见见我这个人。 不过在此之前，我让你小姨，给你们家收拾收拾房子。” 女孩儿便抱过来： “你不嫌弃我们家穷，那我就跟着你，我真的挺喜欢你，从看到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还担心你看不上我呢。” 王胜文搂住她的细腰： “傻瓜，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动心？以后不要说这种傻话，咱们家里你有好多姐妹呢。” “嘻嘻，像婵婵和娟娟这样的小姐妹，越多越好。” “也有像白洁这样的成熟女人。” 女孩儿竟然有些兴奋： “那更好了，有她不缺牛羊肉吃。”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嗯？怎么回事儿？” “你还不知道啊？人家内蒙古，一下给他们赶过来一千多头牛，两千多只羊，都在我们公社那边养着呢，现在他们食堂一天就杀一只羊吃，她也带我去吃过几次。” 王胜文赶紧告诉女孩儿： “你快回去工作，我抓紧把宰杀牲畜的生产线图纸交给车间曲厂长他们，赶紧做出来，解决这个问题。” 说完，拿着两份图纸进了车间，找到曲厂长和易中海，把图纸递给他们： “你俩看看，这是牲畜宰杀生产线和皮革加工生产线，你们做出来，等畜牧局那两个车间盖好了，马上给你们安装好。” 曲厂长问了一句： “王局长，貌似咱们有点不务正业吧？” 易中海也说： “这段时间，光忙活他们的事儿了。” 王胜文笑了： “易主任，曲厂长说这话可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这本来就是你们的活儿，我跟你说，等他们那边的厂房盖好了，就派你过去当那个饲料加工设备厂的厂长。 你个刘海忠一南一北，两个厂长。” “我去，王局长，你这么照顾咱们四合院的人？我可是听说程三，他也当了车间副主任了。” 王胜文拿手指点着他说话： “你这个老易啊，说话太直白，别忘了曲厂长还在这儿呢，这话要传出去，对你我可都不利。” 易中海有些脸红，只能说实话： “嘿嘿，我这不是一高兴，说秃噜嘴了吗，曲厂长，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曲厂长马上提出了条件： “过去以后，你得多给我弄牛羊肉吃。” 对此说法，王胜文马上否决： “艹，人家大批量宰杀，是给肉食品公司供货的，怎么弄出来三斤五斤？总不能拿刀给你在牛腿上割一块吧？你这想法不现实。 倒是可以经常弄一头过来给咱们食堂，让职工们解解馋。” “我艹！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那我让老郑从内蒙古直接给我弄几只活羊过来，我自己杀。” “嗯？郑厂长去内蒙古了？” “可不是嘛，人家跟着送货的车过去的，还带着枪呢，说过去打猎。” 王胜文骂了一句： “这个老小子怎么这么不靠谱，还他妈打猎，不让狼群吃了就不错了。 老曲，你这亲家不靠谱。” 易中海赶紧站出来解释： “王局长您别在意，其实是这么回事儿，畜牧局的刘主任，不是在那边给我找了两个孤儿女孩儿吗，内蒙古我是不敢去，所以就委托郑厂长借送货的机会，过去给我接孩子。 本来我媳妇想要去的，人家嫌弃她碍事儿。” 王胜文马上祝贺： “好事儿啊，你这下算是儿女双全了。 老曲，这么好的事儿，你干嘛遮掩？太不厚道了。 老易，再喝酒的时候，罚他三杯！ 我回去跟我翠花姨说一声，让她给你们找找小女孩儿穿的衣服。” 曲厂长抱怨一句： “你就是向着你们四合院的人。” 王胜文也就不跟他客气： “老曲，你在我那儿可是有人质，信不信你那小外甥会在学校里经常挨揍？” 曲厂长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行了，我不说行了吧，你快走吧，什么人啊，拿孩子说事儿。” 易中海捂着嘴在那儿笑，王胜文走到门口自言自语： “看来这办法还真行！” …… 回到办公室，白洁和白静已经过来了，白洁当然是乳燕入怀： “老公，可想死我了！” 王胜文抱住亲了一下便开始责备： “想我也不回家！” “嘿嘿，不是到了秋收的时候吗，我们忙着干秸秆粉碎呢，一下子弄来这么多牛羊，一冬天得吃多少饲料啊。” 王胜文继续责备： “奥，你们还真想养着过冬啊？这么多牛羊，你们养得过来吗？昌平区根本就没那么多饲料。 我今天给你们带过来宰杀生产线图纸了，制造起来很简单的，只要厂房建起来，马上就能进行安装。 你们可不能让牲畜存栏量太大，这也太疯狂了，昌平区根本没那个能力。” 单婵婵也说： “就是，他们就是不够理智，现在我爸天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王胜文马上训斥： “不许胡说！那是你爸爸，他们又没经验。” 小姑娘很不服气： “说得好像你有经验似的！” 白静马上指示： “犟嘴！娟娟你按住，我抽她屁股！” 这下女孩儿马上钻进男人怀里： “唉呀老公，改了改了，你赶紧护住我。” 这下王胜文明白了，原来这俩女孩儿怕她们这个姑姑啊，那以后好管理了，不行就让白静抽她们呗。 王胜文护住女孩儿说道： “婵婵、娟娟，你们的佳萌表姐那边要搞个服装厂，我想让你们其中一个过去帮她，你俩合计一下，谁留这儿帮你爸爸和白洁姑姑，谁过去帮你表姐。” 白静赶紧把单娟娟搂过去： “我要这个小的，她听话。” 白洁把单婵婵搂过去： “我要这个大的，大的很容易跟我学本事。”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白静姐，那今天就带过去让她跟你们那个店里的人学收银，白洁你跟她爸说一声，我把娟娟调轧钢厂去了。” 单婵婵马上一副哭腔： “哼！我怎么办？” 白洁马上回应： “你跟我去畜牧局啊，咱们那儿搞屠宰场，不得有个会计？还得跟肉食品公司收钱呢。” 这下女孩儿马上就高兴起来： “嘻嘻，这下我有羊肉吃了。” 单娟娟翻了个白眼： “切，跟咱老公住一块儿，没好吃的我也愿意！”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 “不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上了班，得跟你佳萌姐姐住一起，你大姑父也一起住过去呢。” 单娟娟有些着急： “不！我要跟着你住！” “我就住你们楼下。” 单娟娟又朝单婵婵翻了个白眼： “我下楼梯不难的！” 白洁连忙安慰马上懵圈的那位： “婵婵你放心，我教教你，你肯定能先得手，我知道你们的男人那本事的。” 王胜文还是过去搂住她的肩膀： “姐，先别说别的，你身体怎么样？” 白洁毫不在意地回答： “我没事儿，我要在这儿坚持住，天天有牛肉羊肉吃，我必须坚持住。” “行吧，那你就再坚持几天，我最近几天可能还要过来，这次就先把娟娟接过去学习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另外，告诉单区长一声，让他最近老实点，上边正在考察他。” 白洁眼睛一亮： “我明白，难怪这几天纪区长这么着急呢，这不，今天又跑市里去了。” “你甭管他，让他先急一阵子，咱先把你表哥的事儿办完了再说。” 白洁便趴到耳朵上说话： “弟弟，我都给你生孩子了，这事儿你必须操心。” 王胜文拍拍她的背部： “放心吧，这事儿十拿九稳了。” “嘻嘻，办不好回家咬死你！” 王胜文马上训斥： “你个浪娘们，当了领导也不改改脾气，当了领导要学会稳重，知道吗？ 婵婵，你在这儿坚持一段时间，有送东西过来的，你收起来放好。另外抽时间跟你姑姑学会开车。” 女孩儿直接跑过来挂脖子上： “嘻嘻，还是我对你重要！” 王胜文亲亲她的额头： “行，我们把娟娟带走了，你跟你爸妈说一声。” 说着拉起单娟娟的小手： “咱们走，先去沙河居收拾一下东西。” …… 回四九城的路上，白静问： “弟弟，你真要让表哥当区长啊？” “当然了，这么一大家子人都在我这儿，他不当谁当？至少他在那儿当区长我放心。” “那纪区长呢？” “纪区长是下了点成本，但是远远不够，他虽然和我有些渊源，但是这不足以让我坚定地支持他，特别是他最近和市里有些领导走得挺近，我和吴书记都挺烦这事儿。 既然他认为市里的人能让他上位，那我就不管了。 你没看我最近都没给他任务吗，他和南云云也起争端呢。一个能和自己的女人争权夺利的人，根本成不了大事儿。 我让他受点挫折，再返回头来找我。” “弟弟你说的是，当时我去当这个厂长，他还有些反对呢，我表哥做了他挺多工作。” “姐，以后你就管你们厂的事儿，其他事儿你不要管，也不要问。 说不定佳萌干起来，我会让你过去干厂长呢，让她专心搞设计。” “啊？真的可以？” “当然了，你没看我仍然对李清秀挺好吗，因为我看到你带着这么多人干活儿，太累，我有些心疼呢。” “你这个小男人真会疼人！其实我不累，已经是比原来好多了。” “嗯，逐渐会更好的，以后弟弟妹妹过来，你去了那边，也可以照顾他们。” 女人竟然是责怪： “哼！还是为你媳妇考虑，你是为了让那个小妮子空出时间陪着你浪吧？” 单娟娟跟她一句： “她不去我去。” “你也是个小死妮子，你还没成年呢！” 女孩儿很不屑： “切！不就是到年底吗，我能等！” …… 第378章 孩子们完美的童年 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王胜文也不打算去厂里了，反正生产任务早上已经给孙伟写过去了，自己根本不用多操心。 不过只要到家就有事情找上门来，陈雪茹马上说局里上午打电话过来，问这次局里派几个人过去。 王胜文知道那帮人的尿性，当然是打过去告诉他们，除了韩处长和管主任，其他人不能超过四个。 出差是去办正事儿，你老韩和老管心里没数吗，这是让你们去挣功劳和脸面的，你带那么多人过去算个什么事儿？ 按着管主任一顿教训，陈雪茹在一边笑得厉害，被王胜文拉过来抽了几下： “你怎么也学会浪了？你没看到我出去办正事儿，都不带很多人吗，上次去港岛，我不是为没带娄晓娥和于莉吗。 那俩出差的娘们呢？” 陈雪茹这次完全没服气，两倍地打了回来： “你这个混小子，也不问问我笑的什么，就开始打。 唉呀，还是我不合适，打你打得我的手疼了。 我跟你说啊，咱们做出来的那种汗衫，七块五一件，刚挂出来，立马就被抢光了，还有很多人订货呢。” 王胜文感到有些奇怪： “嗯？可是那是一种不成熟的产品啊，那种汗衫，必须用针织封口，或者锁边，才算是完整的产品，光靠一种缝纫机缝纫是不行的，领口很快就会破损，想办法领口袖口针织包边，然后卖十块。” 陈雪茹一跺脚： “哼！你不早说！都怪你！” “你这个娘们怎么学会不讲理了，我在图上标注了，你们没认真看吧？ 我跟你说，这种布料做的汗衫，如果做好了，在港岛能卖到三十港元，所以你要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港岛那个纺织品贸易公司，可以也卖些这种布料做的衣服，这样才能更好地烘托起港岛市场。 我估计这种汗衫，在东南亚一带，会卖得很好，因为那边天气炎热。” 这次陈雪茹不打了，反而是过来抱住胳膊提要求： “老公，你把那种包边机给我们做出来吧！” “嗯？不是已经有了吗，不就是那种给袜子包边的机器吗，调节一下尺寸，用细棉线织出来，然后缝纫上去不就完了？ 人家都是一孕三年傻，我看你是一孕五年傻，小雨都会走路了，你这个傻劲还没过去。” 这下女人不动手了，直接就踹了过来： “你教我怎么做就完了，和我傻有什么关系，你就是趁着陈文雨不在家欺负我，要是她在屋里，她就会保护我。” “哎吆，姐，别踢了，小心闪了大胯。” 王胜文说着抱住她踢过来的腿扔到床上然后跑了出去。 （这里主要是写化纤纺织品的包边工艺，和打情骂俏无关，绝对不是水。） 狼狈逃窜出门，刚好碰到徐慧珍和牛丽回来，拉进办公室里问： “你俩干什么去了，明天出差准备好了吗？” 牛丽有些不屑： “切！我们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就是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吗，人家白丽姐给我们做了俩牛皮的旅行包，全塞里边了。 我们出去是到那个小酒馆去和酒厂的潘厂长说话去了，人家明天也和我们一起过去，是汝阳酒厂特别邀请的。” 王胜文骂了一句： “我去，老潘这娘们刚当上厂长，也敢出去浪了，看看吧，人的地位变化了，性格就不一样了。 小邱跟着吗？” “小邱当然跟着，他都查好地图了，说和我们一起去洛阳逛逛。” 王胜文坐下边写东西边说： “慧珍姐，潘厂长也算是位调酒师了，我给她写个调酒配方，你拿给她过去试试。 因为那边生产出来的食用酒精，芳香烃的含量更高，不能用二锅头的配方调制，那样味道就太浓了，反而是口感不好。” 徐慧珍马上问了一句： “这配方能卖钱吗？” 牛丽跟上： “应该收钱！” 王胜文连头也不抬： “你俩这是怎么了，都钻钱眼里去了？这是咱们酒精蒸馏工艺的一种延续，怎么能跟人家要钱呢，不过你们可以说，这是我专门给他们研究的。” “有什么好处吗？” “告诉郑强，去民间收点古老的东西，给我带回来，让他爹付钱！” 写完了交给徐慧珍，又去车里拿出两把小手枪和二十发子弹，一人给她们一把： “带着吧，我相信你们已经学会怎么用了。” 牛丽惊喜的声音： “唉呀老公，你还真把枪给我们搞到手了啊？” “嗯，弄来十把呢，除了你们，琪兰姐和拉娣姐也有，其他人暂时就不给了。 她们经常在外边跑，需要这种玩意儿，这是部队野战医院的护士们配带的武器，自保用的，打不远。” 徐慧珍问： “老公，其他人真的不给吗？” “可能会再给刘岚一把，其他人就算了吧，其他人我还能够得着保护她们。” 徐慧珍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跑过来扭住耳朵： “你这个坏蛋，说说，白静姐带的那个女孩儿是谁？从哪儿勾搭来的？” “哎呦你个浪娘们，真是要造反了，我那是给灵儿妹妹那个培训中心找来的财务人员，人家今天一过来，放下东西就跟白静姐那边的收银员学习去了。” 徐慧珍松开手，很认真地说： “老公，为了孩子们着想，你可不能看到漂亮的就往家里带，万一有个坏人呢。”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坏人？你不就是吗？你们从广州回来后，我可是听说你一到广州，就把小静文扔给娄晓娥、秦京茹，就和陈雪茹出去逛街，把人家她俩当成了保姆。” 牛丽赶紧跟上： “我当时还劝她们带着孩子逛街呢，她们嫌孩子碍事儿，我们把广州的街道逛了个遍，好吃的东西都吃过了。” 徐慧珍刚想过去打，牛丽一挺肚子： “你打打试试，我以后可不怕你了，我也有孩子了！” 王胜文赶紧过去抱住： “啊？牛丽，你怎么不早说？你肯定是已经怀上好久了吧？” 牛丽很得意地回答： “是去广州之前那次怀上的，都快三个月了呢，不过我没事儿，除了不来月经了，没其他感觉，就连吃东西，也被她们在广州吃东西给带歪了，也不知道爱吃酸还是爱吃辣。” 徐慧珍也赶紧过来扶住胳膊： “唉呀你个破妹妹，怎么也不早说，我还天天跟你闹腾呢，是姐不好，姐以后照顾你。” 牛丽毫不在意地说： “姐，我又没事儿，我天天练那个太极拳，身体柔软着呢，刚才是吓唬你一下，顺便让老公宠我一下，人家我妈带着我去看老中医，老中医也说我脉象好着呢，小胎心已经挺有劲了。” 王胜文责怪她一句： “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喝酒。” “嗨，昨天晚上我就喝了两杯，没多喝，我们那帮人才喝了总共不到半斤，其实就是找个借口打孩子。” “这么大了还这么不靠谱，人家打孩子，你们跟着起哄，慧珍姐就没像你这样。” “切！她？她打得徐静理哇哇大哭呢，人家直接就给奶奶打了电话，婆婆说下次见了她就抽她的屁股，她求白静姐给孩子做了两件裙子才哄好。” “没给宋美淑姐妹俩做？” “人家不用她们，人家宋美媛自己就做了，有佳萌帮忙，做出来的裙子还挺好看呢，穿起来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宋美媛画画的，美感当然很好，这也算是个特点，等长大了可以参与产品的设计，不单单是衣服，其他产品，也存在一个外形设计的问题。 你们给景芝酒厂和双沟酒厂联系好了吗？这次去河南，要依靠我们局里的管主任和韩处长说话，你们别说太多。” 徐慧珍还是做生意人的头脑，马上问了一句： “胜文，为什么要派你们局里的人过去？” “一个是让郑强他爸感到咱们重视他们，一个是他们都可以说是我的人，我最近需要他们忙活起来。 现在他们管的几个企业，已经步入正轨了，我必须让他们忙活起来，从杜康酒厂开始，以后酒厂的设备，都要让他们参与。韩处长是设备处处长，本职工作；管主任能说会道，吹吹捧捧的时候需要有他。 主要还是为了设备推广考虑，你们别想其他的事情，真正的技术和工艺，他们是不懂的。 他们和牛爷，一官一民，非常完美的配合。” 这句话让牛丽很高兴： “嘻嘻，我大爷还是有点作用的！” “当然有作用，因为酒厂生产出来的酒，本身就是让老百姓喝的。 牛爷，算是一种民意的代表了，所以他也不能乱说话，必须按实际感觉说，不要过于夸大其词，那样就成了虚假宣传了。” 牛丽过来坐到腿上： “嗯！我会告诉他们的，其实他们老哥仨也都是那种不乱说话的人。” “嗯，你弟弟一个人照顾他们有难度吗？” “没有，其实他们也只有五十出头的年龄，还不算太老。” 王胜文朝外边指指： “我车后备箱里，有从昌平白洁姐那儿带回来的半只羊，咱们开始去做饭？” 徐慧珍马上来一句娇嗲： “你这个混小子，也不早说，我晚上要吃红焖羊肉！” 牛丽也马上举手： “我要喝羊汤！” “没问题，半只羊五十多斤呢，够吃了。” 三人来到厨房，王胜文就开始吩咐： “慧珍姐，看看酱油醋还有吗，没有就去打，喝羊汤，得需要加醋和胡椒粉，这个季节烤串肯定是不行。 牛丽姐，你把胡萝卜洗了切成小丁，熬羊汤加点那个好喝，还有芫荽，切碎了准备下。” 这时候，大肚子的姚琪梅也进了厨房，见到那半只羊，惊呼一声： “唉呀弟弟，这么大一只羊，哪儿弄来的？” “从白洁姐那儿弄回来的，这是内蒙古的羊，那边的羊是在草原上放养的，长得都很大。” “奥，放养的啊，难怪长得大，幸亏我早上活动着去市场上买了辣椒，红焖羊肉里边放点辣椒更好吃。” 王胜文边洗羊肉边回答她： “暂时先不能放，我闷好了，等淮茹姐回来，让她给苏伯伯家送一些过去，苏伯母不吃辣。给他们盛出来咱们再加辣椒。 琪梅姐，你就坐那儿跟我们说话，干活儿的事儿别管。” 扭头又对要出门的徐慧珍喊： “姐，看看有卖烧饼的，买烧饼，锅饼也可以。最好是开车去买，多跑几个地方。” 牛丽说了一句： “早知道我去买了！” “前门大街那边，慧珍姐比你熟。”王胜文边切肉边回答。 …… 孩子们放学回家，仍然是进门先到厨房里找吃的。 二熊当然是先发现了红焖羊肉，马上点心就不吃了： “爸，是我们昨天被打了，今天你给我们买了羊肉来补补的吧？” “对，补补是必须的，你来烧火，用柴火炖了羊汤才好喝。” 二熊揭开锅盖一看，吃了一惊： “哇偶，爸，你真疼我们，竟然煮了这么一大锅，待会儿我可以啃根羊排吗？” “行，到时候你们几个分分啃，别让秦汉抢去了就行。” “都是亲儿子，凭什么他抢啊，虽然他挨抽挨得比较多，也不能多吃多占。” “嗯？为什么他被抽的多？” “老妈是按黑白程度抽的，秦汉晒得最黑，所以抽的多，还有我哥和二毛。” 牛丽笑得不行，问他一句： “都是出海钓鱼，凭什么你晒得不黑？” 二熊轻描淡写地回答： “嗨，身上都一样黑，我就戴一草帽。” 秦汉跟他一句： “切！动小心思，这次你拿不到很多钱了，不吃点苦受点罪，哪儿来的钱？” 二熊恍然大悟： “唉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晚上我再让我妈抽我一顿？” 王胜文蔑视他一句： “想也别想，你妈今晚都不一定过来，她在那边搞那个布料的印染呢，几十吨的布料，要印染，她忙得很，哪还有功夫管你这些破事儿？” “爸，要不你抽我？” “我也没空，吃完饭我也过去看看。再说了，我抽了你，你俩姑姑，敢跟我讹钱吗？她们可是我亲妹妹，指定是不敢。” “嗨！这羊肉吃得真没味儿，我还是赶紧吃块点心吧。” “别跑，继续烧火！”王胜文马上训斥道。 下了班，还真没多少人回来，只有秦淮茹、刘岚、梁拉娣和苗妙。 盛出一罐红焖羊肉让秦淮茹给苏伯伯送过去，秦汉竟然也要求跟着。 看来这个儿子也长大了，知道巴结当官的了。 王胜文当然不能让他如意，指使大熊跟着去，在车上抱住罐子别洒了。 秦汉也不急，说了一句： “他屁股上有伤，坐车座上会疼的！” 多聪明的孩子！ 晚饭吃得当然是很痛快，不过有几个男孩儿是站着吃的，羡慕得孔刚和孔强不行： 唉呀，我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俩也想找抽！我们也要抽一千块钱的，那可是笔大钱。 吃完饭，拉上梁拉娣和秦淮茹，说去石景山区那个化纤试验厂看看上夜班的情况。 上车秦淮茹就笑： “你这个坏蛋，肯定不是去看上夜班的吧？要出去收拾我们？” 王胜文开口就骂： “你个浪娘们，怎么总往那方面想？ 我拉你们去跟郭处长商量一下，看看怎么给你们招工人，梁姐，你们那边可能我会安排的人有点多，因为明年要新建十条生产线，不能总是缺少劳动力。 秦姐，五车间那边收拾出来，在那边再开个电机生产线，那个车间还是比较大的，我估计能安排下一千多人。 你们把招工条件跟郭处长谈谈，让他给咱们操作。” 梁拉娣回答： “我们现在九条线，一千多人，要再弄十条生产线，怎么也得给我们一千二百人。” “给你们一千五百人，秦姐这边同样，男女职工搞个阴阳平衡，这次大院子弟让苏局长操作，平常的咱们操作。” 秦淮茹问： “还需要跟苏局长说吗？”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我们已经说好了。” 秦淮茹有些明白过来： “我说怎么我们去送羊肉的时候，苏局长家里有人呢。” “嗯，所以这几天你要经常过去，给你干妈说，要重点照顾的人，让苏伯伯写个名单。” “郭处长这边也同样？”梁拉娣问。 “当然了，自己家亲戚熟人，都要把孩子们照顾好。 咱们红星试验厂现在可是块香饽饽，都想往里边塞人，包括很多社会上有能力的人。你们没看见，咱们试验厂的人，现在在外边有多横？还不是因为我招了一批公安系统的人进来？在外边打了架，都不用咱们操心，人家自己就给摆平了。” 秦淮茹埋怨一句： “你还好意思说，现在秦汉、大毛二毛他们都敢在学校耍横，连秦丝他们也敢骂其他同学呢。” “那就等他们的伤好了，再打一顿吧，打在学校耍横的专题，这次真打，而且不用掏钱。” 梁拉娣笑得不行了： “嘿嘿嘿嘿，打人还搞专题，老公你真有创造力。” 王胜文风轻云淡： “这不很正常吗，孩子的毛病得一个一个的纠正，咱们得给他们个完美的童年。” 在两个女人的摩拳擦掌中，车子就来到郭处长家，进门一看： 嚯，满满一屋子的人！ 第379章 招人得招能干的 大家一看有人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仍然围在老郭嫂子周围继续说话。 郭传立赫然也在中心位置，看到是王胜文他们进来，马上就是一个立正，红着脸说道： “师傅，是您啊。” 王胜文朝他压压手： “你们继续，郭哥，你出来说话。” 郭处长赶紧跑出来就拉着三人到了另外一个小院子里，泡好茶才说话： “老弟，这几天经常有传立的一些战友和同学过来找他，也都是些年轻人，有刚从部队退伍的，也有替家里兄弟姐妹过来找工作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有点人情面子很正常，不过你们要注意影响，以后尽量别在家里办这些事儿，找个其他地方不就完了？” “是是是，我还没来得及换地方，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同学收了点东西，我给你装车里去。” 说着拿起钥匙就跑了出去。 秦淮茹捂着嘴说话： “弟弟，原来他们消息也这么快，我还以为光苏局长那儿有人呢。”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知道咱们住哪儿了吧？整个四九城肯定已经传遍了，红星轧钢厂和红星试验厂正在招工人。” 梁拉娣也说： “就是，今天我去车间，也有几个工人找我，说是想推荐亲戚进厂。 我还没答应他们。” 秦淮茹跟上一句： “我那儿也是，我在琢磨怎么跟她们收钱。 这事儿，弟弟你得拿主意。” 王胜文想了想才说话： “你们自己收这个钱肯定不行，得找个人操作，所以咱们今天就来郭处长这儿了，借政审这个关卡卡他们一下。 郭处长干这事儿有经验，让他替咱们操作。 再说了，他也不算咱们市工业局的人，他们保卫处归市公安局和武装部共同管理。” 梁拉娣点点头： “对，这个身份好用，不是轧钢厂的人，还跟轧钢厂紧密相关。” 秦淮茹也说： “而且我看，他还是四九城的老住户，城里的亲戚朋友应该很多。” 不一会儿的工夫，郭处长就回来了，进门就说： “田涛这小子那儿好东西还真多，这么短的时间，搞来这么多东西。 弟弟，还让他继续收吗？” “当然继续收，只要有好东西，就让他收。” “好，今年他有个侄子和侄女想到咱们那儿去，弟弟你看？” “符合条件就让他们去呗，就别收他的钱了，也不能让人家给咱白忙活不是？” “那是那是，他给我推荐的其他人，我就不客气了。” 王胜文指指梁拉娣： “梁姐，你跟郭处长说说你们那边对新职工的要求。” 梁拉娣毫不迟疑地说： “郭处长，我们南边全要男的，部队退伍转业回来的人最好，他们有力气。你也知道，我们那边抬管子，还是需要有把子力气的，还有轧钢线上的人，和轧钢厂那边没什么区别，而且他们那边还能停机，我们这边也不能停，我们都是两波人干轧钢呢…” 事无巨细地说了能有十分钟的时间。 接下来当然是秦淮茹，也是啰哩啰嗦说了大半天，她竟然提出要部队复员转业的女军人，看来这个时期，各阶层还是对部队人员情有独钟。 最后还是王胜文几句话给这件事定了位： “郭哥，告诉他们，咱们这边虽然忙点，但是一进厂就能拿到五六十，一年之后就能拿到七八十，现在第一批进厂的男工女工，都拿到一百多了。 你把这话散布出去，看看社会什么反应。” 郭处长吃了一惊： “啊？弟弟，拿工资说事儿不好吧？” “你不说人家也都知道，何必遮遮掩掩的，干脆直接说出来就可以。 再说了，咱们轧钢厂的产值，接近国家规定人员定额产值的三倍，怕什么？咱们挣钱多，说明咱们干的工作多。” “我艹，你这不是给高层说话听吗？” “你以为高层不关注咱们？咱们在干什么，都逃不过高层的眼睛。 另外，你在公安系统的官职也该升升了，光一个安全保障处的处长不够，得给你个副局长干干，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亲自去武装部说话，和他们搞个军民共建，如果他们给你长级别，我给他们解决复员军人的就业问题，你放心，保证武装部能给你个副部长干干，还得是管这事儿的副部长。” 郭处长笑了： “嘿嘿，其实武装部皮部长找我说过这事儿，我怕公安局那边吃醋。” 王胜文摆摆手： “你甭怕，直接去找局长，这次换届如果没有你，你就直接转到武装部，皮部长更会用人。 还有件事情明天你安排一下，我父亲后天从广州那边过来，我没让他带保卫人员，他们一行人的保卫工作，就由你们保卫处负责了。” “那这事儿我得干好，派多少人你说。” “四个人四辆车，找灵活的人员，因为他们要到处转转看看。” “要不我亲自上阵？” “我在，你就算了吧，你去跑你那事儿，不用怕，最好能把副局长和副部长都拿下来。” “我艹，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想飘起来呢？” 王胜文又摆摆手： “别飘，回去继续办那事儿，记住，明天找个其他地方办，还得以嫂子为主。传立那孩子，让他滚远点，当个车间主任，根本不能参与这种事情。 你也别靠太近，太扎眼了。” 说着领着两个媳妇出了门。 上了车，两个女人就发浪，首先就是秦淮茹： “唉呀弟弟，原来这事儿还能这样办，那我们收三千个人，岂不是能收三百万？这钱也太多了吧，怪不得连苏局长也管这种事儿。” 梁拉娣也说： “是啊弟弟，原来我还以为进个人很方便呢，我那小姐妹，我什么东西都没要她的。” 王胜文神色一怔： “嗯？是她没给，还是你没要？” “人家要给一千块钱，我没要，她两口子工资都不高，还要带两个孩子，所以我就没要他们的钱。” 王胜文这才有些放心，教育媳妇一句： “梁姐你记住，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可以少要，但是不能不要，否则他们就会认为求我们办事儿很容易，你可不能滥做好人。” 秦淮茹也教训她一句： “就是，我们秦家村的人出来工作，我都是收钱的，别人五百，我收他们四百，他们已经非常感谢我了，所以你看，现在过年过节，他们都带着东西过来看我们。” 王胜文给了她一巴掌： “所以你就让翠花姨家里，一到过节就摆一屋子礼品，对吧？我还没抽出时间教训你这事儿呢！” 秦淮茹这次不但没服气，反而是有些豪横： “你以后不许打我了，你再打我，等咱儿子生出来，我让他给我报仇！” 听她说出这句话，王胜文有些激动： “唉呀媳妇，你终于也怀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秦淮茹非常得意： “嘿嘿，还不是那次站上海那个别墅的阳台上，看黄浦江江景和外白渡桥的时候？那次我最兴奋。” “有感觉了？”王胜文扭头问。 “嗯！吃的多了，还开始爱吃酸了，我都偷偷喝了几次醋了，感觉挺甜。所以肯定是个男孩儿，刚怀上就这么能吃。” “行吧，以后多注意休息，我多给你买好吃的，别饿着我儿子！” 梁拉娣高喊一声： “老公，带我去老山院去！我要叫个痛快！” …… 直到晚上接近九点，牧春柳才回到老山院，还是车送回来的。 望着汽车的尾灯，王胜文问： “感觉怎么样？” “尹大哥人不错，很老实，也不爱说话，他工作转过来，马上就有人上门给他提亲，他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还是赵婶婶有经验，让他娶在家里给他们家做饭的那个寡妇。” “呵呵，她是个寡妇？我还真不知道呢。” “你又不经常去，去了又不跟人家多说话，怎么可能知道？人家也是死了男人，家里没了收入，没办法才出来给他家干活儿的。” “嗯，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人家尹燕子从广州回来，和牛丽来找了我一趟，直接带着她爸爸过来的。尹燕子多聪明，什么话都跟我说了。” “嗯，看来尹燕子还是对这个寡妇比较满意，那你就告诉他让她娶这个寡妇吧，到时候你多给他们随点礼。” 说完马上脸一黑，用严厉的口气问： “说说，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牧春柳也不在意，反而是很自豪地说道： “今天加班改那个印染的池子了，亓工设计的，比原来那个大了两倍。” “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干？印染的池子不用扩大，需要的是多建几个池子。印染不只是一个颜色，要有多种选择。 我一句话没交代好，你们就干这种蠢事儿！ 老亓还真是个书呆子。” 牧春柳这才反应过来，拍拍自己的脑袋： “唉呀，我也是个笨蛋，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呢。” 王胜文赶紧抓住她的手： “媳妇你不用打自己，一孕三年傻这句话是真的。 既然这样，那就在空地上再建几个池子不就完了？不光黑色的，蓝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灰色的，都建起来。 另外，明天去了厂里，罚老亓二十块钱，作为他不动脑子的惩罚。” 牧春柳惊呼一句： “奥！原来亓工是被他媳妇打傻了啊？早知道我们就不拱火让她动手了。” 王胜文搂住她拍了几下屁股： “呵！原来我这小媳妇也是个坏人。” 牧春柳很不服气： “哼！坏也是跟你学的！” “行，今天拉娣姐累得睡了，我们就不带她回那边了，你让王夏莲伺候着，晚上喂点水什么的。 明天她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回去的话，就让尹师傅送她回去。” “知道了，要不今晚你也在这儿睡？” 王胜文没有答应下来： “我就不在这儿了，现在那边没人做饭，我明天一大早还要给孩子们做早饭。 对了，于小群怎么没过来？” “你还不知道啊？人家于小群现在在老宅子那边，天天跟李小然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俩在搞什么猫腻。” “除了臭味相投我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我看不像，人家正商量着怎么干件大事儿呢。” “别听她们的，她们干的事儿，根本就没什么交集，能一起干什么大事儿？ 绝对就是臭味相投，这个你们不用担心。等到月底，洗衣机厂一正式投产，于小群就该回崇文院住了，她还得给百货大楼供货呢。 我跟秦姐走了，你们照顾好拉娣姐。” 王夏莲很温顺地答应一句： “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 回崇文院的路上，秦淮茹用戏谑的口气对王胜文说： “你个坏蛋，弄出这么大动静，那个女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呢，最后满脸通红。” 王胜文反而是责备： “你说你们不认真干活，瞎听什么，别再把钻头给弄断了，钻头太细，很容易断的。 你以后不能拿这个说事儿。 我告诉你一件正经事儿，你去做一下。” 秦淮茹在副驾驶位置把头依偎到肩膀上： “老公，你说，我认真去做。” “就是这次招工，我手里其实有五千个指标，这是苏局长给我的一个福利，看来彭市长对红星轧钢厂这次考察很满意。 我拿出三千个给郭处长操作，那我手里就还有两千个，这两千个，我就给咱们自己人用，除了雪茹姐、慧珍姐、牛丽她们这些不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加上我那帮同学，还可以给翠花姨一部分指标。 因为四合院周围有些人也想到咱们那儿工作，这些人，可以让翠花姨操作。除了一千块钱一个工作指标，其他都好说。 翠花姨收了钱，就在那个周围买几个四合院，就说是买来给秦汉以后娶媳妇用的。” “老公，你觉得翠花姨能把这事儿办好？” “傻媳妇，其实翠花姨比你还聪明，，她不但能办好，还能办出精彩。 你没看小丽娟妹妹那个婚事儿，人家办得多精彩，不但把媒说成了，而且两家都把她当成了大恩人，我听说小丽娟她妈妈，激动得都哭给她看了，被她狠狠训斥了一顿，说她没见过世面。” “我那时候在上海，很多事儿都没看见。” “还记得她那次收礼吧？人家干的多精彩，人情和东西都收到了。 其实啊，街坊邻居传话，传得很快的，你信不信第一天说翠花姨有能力往轧钢厂安排人，第二天早上就会有人把钱送到家里？” “啊？政府不会找她？” “找她干嘛？她又没有公家的身份，只是个在家看孩子的老太太。说我的话，我不认账就可以了，再说了，没人敢来调查我。 她收了钱买宅子，又不把钱给我。 所以你放心吧，根本就没问题。” “嘻嘻，那她就不单单是红星四合院里的老祖宗了，是那一片的老祖宗。” “我去，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有了，四合院的人公认的。” “嘿嘿，还有这种效果，是挺有意思的。” “那你让那个过来干会计的女孩儿住到家里，我就没意见了，咱们家里的人，总得有个搞财务的人，以后我们电机车间，改成电机分厂，也需要个管财务的人员，不然人家机械工业部的人帮我们干活，我们没办法给他们发补贴。”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让她兼职就可以，以后你们这些分厂，都得有些财务权，别做账，就找个出纳就可以，反正也就是些职工补贴什么的小钱。” “弟弟，你给我安排几个人干副主任吧，光靠我自己太忙了。” 王胜文考虑了一下才说话： “要不你就用那个年龄大的韩翠翠吧，就是一开始给你送鸡的那位，你俩也算是有缘分了。 宋红霞刚生完孩子，就让她管灵儿妹妹原来那摊子事儿，再说了，咱们这种亲戚关系，你俩在一起也不好。 你那边多安排几个副主任，那样你工作也可以轻松起来。你自己挑人选，报给我就可以。 提醒你一句，那个负责和机械工业部联系的李金金是个大院子弟，把她排第一位，她父亲刚刚升了江西省副省长呢。 以后我会说她几句，别光顾着要产品，得及时收回货款。” “嘻嘻，弟弟老公，我发现你做事儿很隐蔽，不声不色就巴结了大领导。” “也不算巴结领导吧，她是我那帮女徒弟里，和外界联系比较多的几个人之一，用起来特别方便。”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机械工业部的人这么熟悉。” “她妈妈就是机械工业部的一位司长，管下边企业的那个司，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奥！我知道了，怪不得往哪儿发电机，她都知道得很清楚呢。” “所以，权力这个问题，很复杂，对吧？” 女人拿脸在王胜文的胳膊上蹭： “嗯，复杂的事儿你考虑，我就负责伺候你还给你生孩子。” “以后我会伺候你，多给你买好吃的。” “嗯，记得给咱儿子取个名字。” “啊？太早了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说不定你生了孩子，咱爸就抢着给孩子取名字呢，你在婆婆公公那儿挺吃香的，他们都说你最适合给我当媳妇。” “嘻嘻，你真让我兴奋！” “兴奋也不行，以后不许你再一兴奋就喝酒打孩子了！” 女人撅起了小嘴： “哼！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才打了两次就不让干了。” …… 第380章 很完整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吩咐牛丽今天去新华书店买一本列车时刻表带上，以后经常出门，除了带地图以外，还要带上列车时刻表。 徐慧珍跑过来问： “老公，河南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们说说呗？” “洛阳是十三朝古都，好吃的肯定特别多，最有特色的就是牛肉汤，其他的像羊肉汤、驴肉汤、豆腐汤，也都不错，泡上切好的一种叫丝饼的面食，绝对是人间美味，还有就是烩面、炒面，都是河南的特色食品。 河南是咱们国家小麦产量最高的省份，面食绝对是最好吃的，可以说是面食大荟萃。 其实北京的卤煮，就是河南风味的食品。 你们去河南，肯定不缺好吃的。 你们这次跟我们局里的管主任一块去，跟着他吃就可以，他是个标准的吃货。” （如果有河南的读者，我这样说您可别骂我，河南人会吃，但绝对不是吃货。） 牛丽跟上一句： “老公，我要吃肉！” “吃肉也有很多，酱牛肉、酱驴肉就不说了，河南做烧鸡做的特别好吃，你多带点肉票，晚上吃完饭，再买只烧鸡回招待所里晚上啃啃。 对了洛阳还有一家叫李瘸子的狗肉馆，不知道还有没有，你们可以找找看。” 徐慧珍表示怀疑： “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以前和郑强聊天，他告诉我的，他总拿河南美食诱惑我们，那天我徒弟孙伟还说要去河南帮他搞安装呢，被我一眼就识破了，他其实就是想过去吃点好吃的。” “原来你那些徒弟也都是些吃货！” “嘿嘿，有好吃的谁不愿意去？知道我们那儿为什么一个人都不想走出去工作吗，还不是因为我们食堂里的饭好吃？ 你俩，收拾好行李，待会儿尤凤霞会把车票送过来，告诉牛爷，在火车上少喝酒，去了有好酒喝。” …… 上午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周正跑了进来： “师傅，韩处长要拉走咱们的体育器材，还不给钱，咱让他们拉吗？” “嗯，不是让那个医疗器材厂做那玩意儿吗？你们没把做出来的样品给他们？” “就是他们，尚区长都不乐意了。” “奥，知道了，我建议这事儿你别管。 肯定是市体育局没钱又想搞事儿，让他们两家打官司去吧，你们只要保证咱们新区那边的体育器材就可以。 尚区长还真有意思，这种事儿还告诉你，他不应该去市里找领导吗？那以后这种官司可就太多了，每个学校都安装体育器材，有他两家忙活的。 这事儿，是体育局你那个老乡操作的，看来他也想换届升级啊，你得想办法给他助力。” “师傅，怎么个助力法？师傅你得教教我。” “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先从各个政府大院搞起，然后是市里的各个大学。” “我艹，还得是师傅您啊，给政府大院搞，尚区长就不敢提钱的事儿了。” “对，说不定他还得派人过去帮忙搞安装。” “知道了师傅，抽时间去看看我姐。” “你以后再提你姐，就别进我的办公室！现在快滚出去打电话！” 周正边往外跑边说： “嘿嘿，还是有人能治得了你的！” 周正刚走，电话铃声又响了，摸起电话，是管主任打来的： “王局长，给西城区那个皮鞋厂打个电话呗，我们去河南，想带点咱们北京的特产过去，这不，我就想到了咱们产的那种皮鞋。” “打电话可以，不过你们得给钱，这属于私人馈赠了，不能花公家的钱。” “我们知道，我和老韩一人二十双。” “我艹，你们想搞贩卖啊，弄这么多。” “没办法，我们原来的老部队，就在那边。” 给白丽打了电话，嘱咐她，除了皮鞋，再给他们每人带十只那种小皮包。 去了以后你们战友在一起喝酒，到时候让你们来个分赃不匀，看看你们能不能打起来。 还没放下电话，丛芳菲就带着陆所长走了进来： “王局长，怎么了，他们怎么不让我进那个厂了？” 王胜文指指椅子让他们坐下： “你俩，忘了是来干什么的了是吧？芳菲还好，一直在这边帮忙干活儿，老陆你可就太不像话了，天天跟那个老亓混在一起，把人家他媳妇都惹烦了，昨天他媳妇都把他给打傻了。 芳菲，车间里有两台吐丝机马上就做好了，你找找肖乔，让他给你们安排发货。” “老师，那个吐丝喷头还没到货呢。” “已经到货了，我拿车拉回来的，一会儿我就过去装上。 老陆，这次就由你负责押车回上海。” “我自己可不行。” “谁说让你自己了？我们保卫处也派六个人跟你一起过去，一直押送到设备进厂，设备进了厂，给肖乔打电话，让他们两口子过去调试安装，你们自己不能乱搞，知道了吗？” “王局长，我能全程参与吗？”陆所长又问。 “你当然要全程参与，不但是这两台设备，以后上海的所有设备调试安装试车，你都要全程参与。” 丛芳菲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师，我也要回去吗？” “你不用，你还是在这儿跟肖乔他们一起干活儿，到时候和他们一起过去，还有，你得带着你们三十四国棉厂的人一起回去。” 丛芳菲看了陆所长一眼，跟他说道： “我老师做得很对，就是不能让你再到那个厂里去了。 你跑那边去不回来帮我们干活儿，就是不对，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人家现在生产的这些设备，和咱们原来那些理论，根本就不是一个思路，这种化学纤维是有弹性的，和棉线纺织，有很大的不同，人家这种设备速度更快，根本就不用考虑棉线断裂的问题。 舅舅，我觉得，其实你的知识结构必须改变了，这样下去，你根本就不是纺织机械的专家了。” 陆所长说了一句实话： “我不是纺织机械的专家了，那这个所长你来干？” 王胜文紧跟一句：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给你们蔡局长和乔厅长打电话，让她把你调局里去干厨师。” 丛芳菲更调皮，马上也跟上一句： “他当厨师估计不行，去局里也就是个打扫厕所的。” 两人一唱一和，气得陆所长半天说不出话，脸都憋红了，才说了一句： “行！你俩在一起挤兑我，我回去告诉你爸爸！我去车间干活儿，你们在这儿再勾搭一阵。”说着站起身就走了。 丛芳菲和王胜文哈哈大笑着抱在了一起，别说，还真柔软。 又是位软妹子，这种媳妇可不能被岳父真给打了。 拍拍女孩儿的肩膀： “咱俩别在这儿笑了，走跟我去安装吐丝喷头。我跟你说，这种吐丝喷头，安装上去，再想卸下来，很麻烦的，没有专用工具，根本卸不下来，即便有专用工具，也需要两个多小时。” “啊？你为什么设计成这样？” “防止商业间谍偷窃，我们不会提供给纺织厂那种专用工具的，也就是说，设备需要维修，我们的人必须到场。” “老公，你要不就要了我吧，我感觉只有你要了我，才能对我完全放心。”女孩儿拉住王胜文的衣襟说。 “说好的上海的项目成功才行，你不能不守信用吧？” 女孩儿一跺脚： “哼！你还没有灵儿姐姐好说话。” “少来！你俩又睡到一个床上了吧？她那人没什么原则的，你应该叫她妹妹才对。” 女孩儿反而是笑了： “嘿嘿，我不是感觉这样叫着，显得我年轻吗。”说着还飞了个媚眼过来。 王胜文拉住她的小手： “快走吧，咱们争取上午干完，下午我还要送人去河南出差。” …… 车间里，王胜文和赵燕、肖乔安装吐丝喷头，陆所长和丛芳菲在那儿看。 赵燕抱怨一句： “看什么看，看了你们也不会，你们只管使用就可以了，没必要想着自己搞维修那些事儿，这些事儿由我们负责。” 丛芳菲立马想起来王胜文交给她的那个挑拨俩人打架的任务，马上回她一句： “你还是咱老师的学生呢，我看你也是白搭，看看人家肖乔跟咱老师配合得多好，你根本就插不上手，你其实和我一样笨。” 赵燕一听这话，一脚就朝肖乔踹过来： “你给我滚开，我来和老师一起干！” 王胜文连忙训斥道： “赵燕你别闹，你力量不够，你负责递工具，这东西又用不到腿上的劲。 肖乔我建议，你干正经事儿的时候，谁干扰你就打回去。” 肖乔飞起一脚就踢赵燕屁股上： “你这个娘们，要造反啊？没看到我们是干关键的工作吗！” 赵燕这女孩儿还真不错，能忍，挨了踢也不踢回来，不过王胜文明显看到了她咬牙切齿的表情。 行吧，你婆婆又多了个帮手，以后我还真得对肖乔好点，这孩子，太可怜了。 安装完设备，正好到吃饭时间，陆所长厚着脸皮跑过来： “老师，要不我给乔厅长打个电话？” 王胜文看着他摇摇头： “这事儿你别管，你就负责押车就可以，拿着安装地基图，回去马上做好地脚螺栓，你不多说什么，反而显得你在干实事儿，争功劳的事儿，轮不到你，肖乔是乔厅长的亲儿子。” “对对对，本来我还想去纺织工业部去一趟呢，现在也不去了。” 王胜文想了想： “你要是过去跟荣部长汇报，还真可以去，因为他才是上海纺织业的老前辈，其他人就算了。 对了，你跟他熟悉吗？” “我肯定熟悉啊，我解放前就在他的工厂里做技术员。” “嗯，那你明天上午去一趟吧，别忘了带点样品过去。” “他要是跟我们抢项目怎么办？” “荣老，高风亮节的，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这个你不用担心，人家十几个厂子都交给国家了，还会跟你抢项目？你去跟他汇报，其实就是让他高兴一下而已。 其他人你可不能惹啊，惹出麻烦我找你算账！” 陆所长使劲地点着头： “明白明白，我一定照办。” 吃饭的饭桌上张灵儿才出现，过来拿起丛芳菲盛好的饭菜就吃： “老公，我和淮茹姐、牧春柳今天一块儿去部队医院做检查了。” “嗯？你们怎么没叫上牛丽？” “她半路下车去新华书店了，她说她没事儿，不用做检查。” “嗯，先这样吧，等她们回来，我在逼着她去检查。你们几个检查得怎么样？” 张灵儿叹了口气： “唉，我们倒是没事儿，但是给我们做检查的人有事儿。你要是再不过去看看人家啊，人家就快成林黛玉了。” 王胜文摆摆手： “别瞎说了，她那是故意在你们面前那样的，前几天我见过她，她也并没有说什么，她那是故意在你们面前表现出那个软弱的样子，博取你们的同情。 我今天早上还看见她在报纸上发表的一篇文章，说是怀孕初期，让孕妇多吃芹菜，增加儿童血液中铁的含量。 如果真是林黛玉，会写那玩意儿吗？所以，纯粹就是假象。” 张灵儿顺手就从王胜文的餐盘里夹走一个肉丸子： “奥，原来是这样啊，她可能是孤独了吧。” “她才不孤独，她是个很独立的人，在苏联留学四年，不可能不能忍受住寂寞。其实她心里有事儿，不知道是不是你们一下去三个孕妇，刺激到她了。 行了，别说她了，说说你们培训到什么程度了？” “上海的人，课堂培训已经完成，这不是明天石景山区又会来一批二百三十多人，也都是原来纺织企业的职工，赵婶婶说是从原来她们那个棉纺厂抽调出来的。” “嗯，本地人的话，就在厂里搞课堂培训吧，不用来回跑了。 对了，单娟娟你安排到哪儿了，我怎么没看到她过来吃饭？早上我可是看到她坐上你的车了。” “她被拉娣姐带着去新区了，刘岚说是让她过去一趟，拉娣姐和刘岚姐都喜欢她，说是让她也给她们做出纳，那样就不用再找人了。 唉，你看看人家多好，刚来就有人喜欢，长得漂亮也不能这样吧，真让人受不了。” 王胜文低头干饭，头也不抬就揭露了她： “你说的是假话，其实根本就不是过去干出纳，拉娣姐这几天没事儿，肯定是拉着她去学车了。于佳萌那边还没开始，就有人开始跟她抢人了？我不信。 即便是让她过去做出纳，也只是顶个名额，其实她们那边目前根本现金流就很少，有她叫来的那个小姐妹，完全就可以了。” 这时候肖乔跑过来汇报： “师傅，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她说到时候搞安装，让你一块过去。” 王胜文顺手把自己吃完的盘子扔给他： “去给我刷了！你妈到底是不是干纺织的啊？梳棉机干不完，她们又不能真搞试车，你抓紧把那几台梳棉机干完才对。 再说了，她也没有命令我的资格吧？” 说着朝丛芳菲又指了指： “丛芳菲，你吃完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肖乔连忙问： “师傅，我怎么回复我妈？” “告诉她，我会去的，去了再跟她提条件。 咱们不能白给她干，对吧？” 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的时间，丛芳菲就走了进来： “老公，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既然你叫我老公了，我就给你点福利。 待会儿，你去车间找到你小舅，偷偷告诉他，晚上马上去拜访一下荣部长，最好是去家里拜访，说说咱这边的情况。” “啊？他这样做不好吧，这不是透露咱们的秘密吗！” “咱们这儿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都是为了发展纺织事业做贡献，我是想让他傍上荣部长。” “为什么要傍上荣部长？” “很多事情你不懂，咱们一做这件事情，上海市的纺织工业，势必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就连荣部长也会感到害怕。 你舅舅去了，能给他提供这种情报，说明你舅舅是真为他着想的，是他忠实的部下。” “老公，你继续说，我有些开始明白了。” “荣部长虽然现在虽然不在上海，可他在上海纺织界的威望还在，他没权力任命纺织厅的厅长，还没任命一个管技术的副厅长的权力吗？” 丛芳菲干脆跑过去销死门，就坐到男人腿上，直接亲了上来，直至自己喘不上气来。 “老公，我原来只是认为你有技术，没想到你搞权利更厉害，我要给你生孩子！” 王胜文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你把话给你舅舅讲明白，这趟北京他也算是没白来。” 女孩儿被哄得高兴，便开始撒娇： “嘿嘿，咱俩还吓唬人家，让人家去扫厕所呢。” “这也是刚才肖乔提醒了我，咱们需要在纺织工业厅安插进自己的人，有咱们三个的技术支持，上海的纺织工业，怎么搞也搞不差。” “嗯，再说还有蔡局长的背后支持呢。” “明白就行，你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去车站去送人，晚上我再听你的汇报。” 丛芳菲从怀里蹦起来，竟然打了个敬礼： “是！老公，我保证完成任务。” …… 下午去火车站送人，被管主任和韩处长背着的两个大麻袋震惊了，原来二十双鞋加十个包这么大的体积，顺手就掏出五块钱，买了根别人的扁担递给他们： “别嫌丑，担着！” 马上被旁边的徐慧珍暗暗扭了一把： “原来你在外边也一样坏！” 惹得后边的牛爷哈哈大笑… 晚上，为了惩罚她的撒谎，王胜文让尤凤霞抽了单娟娟两巴掌。 第381章 老爸驾到 第二天一大早，吩咐家人赶紧吃饭，父亲今天早上七点半到站的火车，他需要去接站。 一众媳妇都是期待的目光，张灵儿很自觉地站到跟前： “老公我陪你去接公公吧？”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灵儿妹妹，虽然你身份挺合适，但是这次接待任务挺重，不和咱妈来一样，咱妈算是一个人来的，这次咱爸来的是一个政府团队，八个人，各部门的人都有，需要我基本上全程陪同。 所以需要咱们家有充裕时间的人陪我去接站，而且，这次去接站的人，肯定不会是咱们自己，市政府、工业局苏局长他们、石景山区、昌平区、大兴县的人，都可能过来，甚至包括各部委的人。” 这次，于佳萌勇敢地站出来： “老公，我去，我现在还没开始干事儿，有时间，我去最合适。” 其他几个女人没有一个人有异议，王胜文说道： “行，那就你了，累了可不能哭鼻子。 淮茹姐、尤凤霞，你俩注意一下红星试验厂的情况，晚上回来给我汇报。 拉娣姐、岚姐，你俩注意新区那边的情况，也是晚上回来汇报。 琪兰姐，你注意一下石景山区的情况，那边不用汇报，梁叔叔会安排好的，你只负责告诉小李子，让他们二十五号准时正式投产就可以。 白静姐，你给婵婵打个电话，告诉她通知吴颖，最近几天别安排其他事情。” 姚琪梅问了一句： “咱爸会到家里来吗？”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去也是去老宅子那边。” 尤凤霞惊呼一句： “唉呀，我把我妈搬老山院那边去！” 马上被姚琪兰骂了： “你个小妮子想问题就是简单，咱爸就喜欢儿孙满堂。” 吃着肉包子的秦汉问了一句： “爸，需要我给爷爷抓只大王八吃吗？老山院那边有只七八斤的大王八呢，上礼拜我刚钓到的。” 被他妈一脚踹到地下： “你这个小兔崽子，吃完饭，赶紧滚蛋！” 冉秋叶赶紧给扶起来： “你这个当妈妈的，大早上就打孩子！” 王胜文过去给他拍拍裤子上的土： “儿子，爷爷是来工作的，咱别捣乱，说不定爷爷这次去大西北，会给你拣块炮弹皮玩呢。” “嘿嘿，爸，你一给我拍打，马上就不疼了，还是老爸疼我。” …… 尽管是距离很近，但是王胜文仍然选择开车到的火车站，车上于佳萌问道： “老公，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选择我来接公公，是因为我有闲，对吧？” “对，不能让咱爸过来考察，打搅到其他人的正常工作，咱爸是个工作狂，他也不想打搅到咱们。” 到了火车站，当然是去贵宾室等待，王胜文一眼就看到了叶帅的警卫人员高大奎。 当然要过去打招呼： “怎么？你们也来接人？” “首长，你怎么也来了？我接广州来的王市长。” “奥，咱们是接的一个人。哪天你脱了军装咱俩干一架吧，我被首长踢，你都笑出声来了，我恨你很久了！” “不跟你打，首长说我以后的任务可能是保卫你。” 王胜文继续挑衅： “行，抽时间咱俩扳扳手腕，看看谁更强。” “我当然知道你更强，我当了五年的警卫，被叶帅踢屁股的，只有你自己，你不强谁强。” 跟在屁股后边的于佳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没法谈了，马上转移话题： “你们把他接哪儿去？” “不能告诉你！” “甭废话，那是我爸。” “复兴路22号。” “都住哪儿？” “只有两个人，王市长和他们的武装部长。其他人你负责接待。”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证件给他看： “看好了，任何部队招待所，我都可以进。” “我劝你别去，没好事儿，去了又会挨揍。” “为什么？” “因为你嘴太臭，叶帅忍不住的，这次还要加上徐帅，小心他俩一起揍你。” 王胜文点点头： “嗯，看来咱俩必须干一架，哪天你脱了军装，咱俩找个地方好好理论理论。” “切！打就打，我才不怕你。” 这时候，苏局长和梁叔叔推开贵宾室的门走了进来，王胜文赶紧跑过去迎接： “苏伯伯、梁叔叔，你俩还亲自来！” 苏局长指指身后的一位：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西城区的陈区长，你父亲的老同事，以后叫陈叔叔。”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握手： “陈叔叔您好，我小时候见过您。” 陈区长拍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甭客气，长这么高了！我先表扬表扬你，给我干得不错，几个厂子都让你给我们盘活了，继续努力。” 王胜文心想，这又是个老狐狸，什么叫继续努力，我也没在你们西城区得什么好处啊，光给你们忙活了。 薅羊毛没这么薅的，吃相太难看。 还没说什么，宋市长又推门进来，几位领导人赶紧过去打招呼，宋市长应付几句便拉着王胜文坐到沙发上： “胜文，你要的酒厂北边那块地我给你批了，五千亩地，五千个人，可以吧？” “太可以了，宋市长，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马上给邱区长把图纸拿过去，厂房盖起来比较容易，如果一切顺利，明年三月份我们就可以正式投产。” “嗯？这么快？” “对，宋市长，化工设备，是可以边盖厂房边安装设备的，打好地基就可以开始搞安装。” “胜文，真可以对国家重点化工项目产生巨大影响。” “宋市长，不是重大影响，是决定性影响，咱们国家的化工行业马上要起飞。 我已经安排了吹膜设备的加工，产品一出来，我马上送到你的办公室。” 宋市长这下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小子还真敢瞎捣鼓，还他妈真能捣鼓出好东西，光你捣鼓出来的那种拉丝机，冶金工业部实现了产值五个多亿呢，咱们国家再也不缺电线了。” 王胜文连忙跟上一句： “宋市长，您是懂工业的，我们造那玩意儿，可没什么利润。” 宋市长白了他一眼： “你放屁！没利润你们那些新设备哪儿来的？都拿钱去做新设备了吧？” “宋市长，您官大，也不能骂人，我们做新设备，也是为了继续瞎捣鼓，瞎捣鼓必须有那些设备的支持。” “那你就继续捣鼓，过了十一，你们那儿就实行军管，那些孩子，你可得给我约束好了，别让他们整天舞刀弄枪的。” “谢谢领导关怀，我们没舞刀弄枪，我们那儿搞高科技产品，大院子弟上下班允许带武器，这没毛病。” 宋市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别得意，知道这次给你们派过去的军代表是谁吗？秦川的亲舅舅雷将军，广西人，狠着呢！” 王胜文对此毫不在意，只问了一句： “会干活儿吗？” 宋市长一脚就踹了过来： “你个臭小子，见到哪位领导都想让人家给你干活儿，人家是将军，怎么可能给你们干活！” 王胜文揉揉被踢疼的腿，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 “要是能干活儿多好，正好把他分配到秦川那个车间，爷俩一起干呗。” 宋市长被他气得牙根痒痒，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人家一个空军少将，给你去干活儿，你怎么想出来的！”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他一句： “爱干不干，不干换人！” 宋市长刚想暴怒，火车进站了，王胜文赶紧喊了一句： “各位领导，你们在这儿等，我去接进来。” 拉起于佳萌就跑了出去。 小媳妇边跑边抱怨： “嘴贱，活该被打！” “媳妇，你不懂，就得让领导生气，他们生了气，才能真给解决问题，再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踢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不用，往软卧车厢那边走，七号八号车厢，那儿有站的士兵。” “哇偶，咱爸场面还真大。” “别信，前几天还光着膀子喝酒呢。” 车门打开，父亲当然是第一个下车，守卫的军人马上过去敬礼说话，父亲招呼一声王胜文： “过来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一位穿军装的人： “你黄叔叔，就是那个黄主任的叔叔，广州军分区司令兼武装部部长。” 王胜文没打敬礼，而是跑过去握手： “黄叔叔辛苦了，我看到后边黄哥也一起过来了。” 黄司令没跟他客气： “就是你小子惹得祸吧？我们明后天就得去大西北。” 父亲也是训斥： “这小子就是个惹祸精，抽空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儿子，剩下的人，你们慢慢认识，宋市长过来接我了，我们去跟他聊几句。” 后边跟着的就是大舅哥林局长，过来就拍拍他的肩膀： “你爷俩真有意思，见面就干架。” 后面的陈局长跟上一句： “我没看见人家王局长说错话，是市长他们欺负人。” 后边的黄主任也跟上一句： “其实就是我叔不讲理，人家问候他，他反而责怪王局长。” 王胜文一看是这几个货一起过来，心里就有底了，还他么搞什么接待啊，一律灌酒，灌饱了把图纸带回去自己研究。 然后大舅哥林局长又给介绍剩下的四位： “胜文，这位罗大姐，是我们市纺织工业局的局长。” 王胜文握手致意： “罗局长你好。” “胜文，这位是我们市工业局的杨局长，这次是过来考察你们那种轧钢设备。” “杨局长你好，我们红星试验厂新区刚刚投入使用，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尽快安排你们过去考察。” “胜文，这位是我们刚刚成立的畜牧局的王局长，除了过来考察，也是跟畜牧局黄局长报到。” 王胜文点点头，也是过去握手： “王局长你好，欢迎过来考察刚成立的畜牧养殖基地。” 这位王局长问了一句： “您跟我们黄局长很熟悉？” “对，很熟悉，我就是顶替的他原来那个位置，我会带你过去介绍给他的。” 最后一位，是位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美女，大舅哥给介绍： “这位是市长办公室祝琳祝主任，原来就是我的老领导。” 王胜文一看，嗯？你怎么不当女儿国的国王了，跑这儿来干什么？ 当然也得握手，虽然被她抠了手心，但是话还得说： “祝主任，欢迎过来指导工作，我会配专人陪同你的。” 女人满口的穗普，说话间竟然有些脸红： “我可是会认真考察的奥。” 跟市长出差，当然不能带很多东西，王胜文也不接他们的行李，倒是于佳萌殷勤地接过女主任的包： “祝主任，旅途辛苦了，我给您提包。” 王胜文心想，这个小媳妇，以后妥妥的社交达人，不过还不知道深浅，罗局长更需要帮忙。 于是走过去从罗局长手里接过包，然后招招手： “既然是这样，咱们就别管那些老头子了，不走贵宾室，直接出站，我们厂的车在站外等着呢。” 陈局长嘟囔一句： “我们还住民族饭店，那儿的饭好吃。” “就是那儿，本来订了九个房间，现在还得退俩。” 林局长怼他一句： “你爸回来你也让他住外边？” 王胜文回他一句： “林局长你这就不明白了，我知道他带群什么人过来？万一带过来的人天天喝酒呢。 再说了，我爸在这边这么多老战友老同事，在饭店住正好搞接待。” 祝美人肯定是听出了问题，一直捂着嘴笑。 能让女儿国国王笑，不太容易！ 到了民族饭店，安排好房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来两个人住一起，看来这帮人过来，各有目的，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至于什么目的，慢慢观察吧。 吃完早饭，当然是让他们休息，王胜文跑到他们饭店的办公室开始摇人。 孙厂长、赵婶婶、李局长、白洁、小李子的电话打了一遍，把几个人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当然也得关心一下老爸，结果又被训斥一顿： “你个小兔崽子别打搅我们休息，下午集合，晚上去兰州的火车！” 王胜文心里吐槽一句：你活该，知道有任务你们还不早点来？ 坐到大厅的沙发上，于佳萌抱住胳膊： “老公，接待他们，这不是不难嘛？”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佳萌，你没见贵宾室里那群人吗？我都有些紧张呢，幸亏那个老头子被叫走了，咱们才能喘口气。 这七位，其他人都好说，那个祝主任可不好接待，她可能是咱爸给我找来的女人。” “怪不得她跟我这么亲呢，还给我芒果干吃。” “嗯，真会做人，刚见面就用上糖衣炮弹了。” “老公，你告诉我怎么接待她。” “你自己肯定不行了，我建议你拉上尤凤霞，她有车，带着她把所有的地方都转一遍。” “你不陪她？” “他们这帮人我都得陪一天。咱爸这一趟，得十多天，估计回来也就到月底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于佳萌惊呼一句： “啊？他们需要这么长时间？那不得把我累死？”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累不死，你到哪个地方，人家不得有个接待的人？” 媳妇撅起了小嘴儿： “哼！我还想去收拾新区那个房子呢？” “你交给单娟娟去办就可以啊，反正她又没事儿，等我们那儿的缝纫机做出来，我让他们给你拉过去。 正好腈纶面料刚出来，马上做出一批，我估计，那个姓祝的小娘们会感兴趣。” “哼！不是你的女人你就这样说人家，不是个好人。” “我还经常骂你小姨浪娘们你怎么不说？” “嘿嘿，定位很准确，她确实浪。” “行，待会儿她过来我告诉她。” 小媳妇也不胆怯： “你敢我就扭你大腿根！” 这时候李叔竟然走了过来，王胜文赶紧拉着于佳萌站起来打招呼： “李叔，你有空了？我们局里来客人了，我过来接待。佳萌，这是李叔，李小然的父亲。” 李叔看着于佳萌问： “你媳妇还是秘书？” “我媳妇，小然认识的。小然，去订两桌饭，最高接待规格。” 于佳萌很懂事地回答一句： “李叔你们在这儿说话，我去订饭。” 王胜文把李叔扶到沙发上坐下： “李叔，说说，什么事儿？” 李叔又看了眼离开的于佳萌： “胜文，你的媳妇都这么漂亮，难怪你对小然不上心。” 王胜文反而是责怪一句： “叔，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不是在等大鹏哥吗？没有大鹏哥的同意，我们俩还真不敢乱来，您老也别催，我俩打小在一起，我不能唐突了她。” 被责怪的李叔反而是笑了： “嘿嘿，这不是昨天刚打电话回来了吗，说二十五号回来。小然说你给他准备好了相亲，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当然有这么回事儿，女大学生，在昌平区干基建办副主任，家是天津的，人很懂事儿，和我一般大。” “人家会不会看不上你大鹏哥？我们家也不富裕。” 王胜文知道，这是李小然没把父母给她的钱交给家里的节奏，看来她不但是个暴力女，还是个心机女。这下打起来毫无心理压力了。 为了在这位岳父面前表现一下，王胜文摆摆手： “李叔，没关系的，只要大鹏哥同意我们的婚事儿，以后家里的事儿，我们可以承担一部分。” “胜文，其实你不用多说，你大鹏哥，管不了你们的事儿。” “李叔，大鹏哥不结婚，我和小然不能在一起。” 李叔叹了口气： “唉，你这孩子，何必在这件事情上较真儿。” …… 第382章 纯洁的同学感情 十一点多以后，王胜文电话摇的人陆续过来，第一位的竟然是李局长，过来就拉着王胜文走到没人的地方： “弟弟，好久不见了，你忙我也忙。我想让你尹姐回来。”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找好住的地方了？” “找好了，一个二进的四合院。”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趁着天不冷，出了月子，就让她回来吧。” “听说你在新区教训她们的人了。” “艹，你又不管，我不教训他们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该造反了，以后我还得给他们立个规矩，凡是不遵守纪律的人，一律不准进轧钢厂办事儿。 我帮尹姐给他们立立规矩。 对了李哥，她那个经理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这不她们那个老经理十一月份就退休吗，她回来正好接位子。物资局那边我都说好了，绝对没问题。” “哼哼，也不用太巴结他们。 他们有问题也不怕，大不了不给他们供应计划，全国各地的物资局都可以安排销售计划，不一定非给他们。” “弟弟，这话我会说给他们听的。弟弟，今天过来让我接待谁。” 王胜文见他连问都不问老婆孩子一句，心里凉了半截：这个混账东西，一点人性都没有，这事儿，我会提醒尹经理的，让她给你戴顶绿帽子。 “李哥，广州市基建办公室的黄主任过来了，带他看看咱们搞的那些项目呗，这可是我爸的老部下，不能慢待了人家。” “安排好吃饭了？”李局长问。 “安排好了，来的人有点多，安排了两桌，咱俩一人陪一桌。走，上去见个面。” …… 安排好李局长和黄主任见面认识，刚下到楼下不到两分钟，孙业平厂长就来了，进门就喊： “老陈来了？在哪儿呢？” 王胜文赶紧过去把他按沙发上说话： “老孙，你瞎咋呼什么啊，不但老陈来了，人家广州市工业局的杨局长也来了。 老孙，你给轧钢厂立功的机会到了！” 孙厂长有些疑惑： “嗯？怎么回事儿？说说。” “老陈是和他们那边畜牧局的王局长一起，过来给农机局的诸葛局长和畜牧局黄局长汇报工作的，人家这位杨局长，是来考察咱们那个新型轧钢机的，那玩意儿即便是咱们按厂内成本价卖，一台也能挣二百多万。 你说你要是把这事儿办成了，算不算给轧钢厂立了大功了？” “我艹，总共五百多万的设备，你挣人家…” 话没说完，便被王胜文一把捂住了嘴： “老孙你再胡说八道，就让你滚蛋！你得说这玩意儿就是成本价，报价再加一百万！” 被捂住嘴的孙业平只能使劲地点着头。 王胜文又告诉他： “待会儿吃饭，和李局长一桌，你们多喝点，反正你们不开车，喝完了也可以直接回家睡觉，明天再过来接他们去新区参观轧钢生产线。这几天他们的接待工作就由你负责了，这儿，可以随便来吃，正阳楼和前门饭店也可以。” 直到孙业平又点头王胜文才放开他，直接告诉他陈局长在306房间，让他自己过去找。 又过了十分钟，姚琪兰竟然过来了： “弟弟，赵主席说让我接待广州来的客人。” “我靠，你还没调到市妇联呢，就给你安排上工作了，正好，也算是你的事儿。 广州市纺织工业局的罗局长过来了，肯定是咱妈派过来的人，你就和梁淑贞一起接待吧，她们肯定认识。 佳萌你带琪兰姐上去，罗局长好像住202房间，琪兰姐，今天吃饭你们跟我坐一桌，那一桌上喝酒。” “嗯？还有谁？” “李局长和孙厂长，你要去吗？” 这下，姚琪兰拉着于佳萌就跑上楼去。 最后快吃饭的时候，小李子才赶过来： “师傅，谁来了还需要我接待？” “林厂长来了不得你接待？废话这么多，你媳妇呢。” “我没让她来。” “行吧，反正他得过去参观，这几天你们就陪陪他。” “师傅，不是该您陪吗？” “你这孩子废话怎么这么多，他们来了一批人，我陪谁的是？让你陪你就别废话！他住307房间，你自己上去找。” 小李子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说话： “师傅，我爸那边试大炮呢，他可兴奋了，给家里打电话，都唱起来了。” “嗯，我爸也过去，那玩意儿，我爸设计的。” “我艹，你爷俩都这么厉害。” “你这不废话么？老子英雄儿好汉，没听说过吗？ 这次啊，你肯定挨不了揍了，说不定你爸爸一高兴，还能给你们办一个好婚礼呢。” “不办，办那玩意干嘛，怪累的。” 王胜文瞥了他一眼： “信不信我给你爸拱拱火，让他继续？” 小李子干脆搂住他的胳膊： “哎呦师傅，咱能不能对徒弟好点？我跟我媳妇都很崇拜你，你不能破坏了形象。” “那你赶紧把石景山区的任务完成了，回试验厂待一段时间，我有新的任务交给你。” “那可太好了啊！” “嗯，这次我只给图纸，不带着你干一遍，我看看你技术到底行不行。” “难吗？师傅，我感觉我能行。” “对，以后就得有自信。你在这边做出一批样品，明年我单独派你去广州把这个厂子建起来，直接让你当这个厂子的厂长。” “师傅，我觉得还是让我媳妇当厂长吧，我还是跟着你继续干活儿，做新产品才有意思。” “行吧，到时候你们两口子商量着办。 走吧，去找你们林局长谈谈，今天跟我坐一个桌上吃饭。” “知道了师傅，我也确实不能喝酒，那边还有工作呢。” “下午带他去一起干。” 师徒俩说了半天，等小李子上了楼，于佳萌才过来说话： “老公，都有人接待了，还有一个呢？怎么办？” “咱俩接待啊，她一个市长办公室的人，我还真想不出让哪个行业的人接待好，早知道我就给陈文松打电话。” 俩人牵着手来到二楼，敲开门，女人就责怪了一句： “我都起床快一个小时了，你才过来看我。” “祝主任，这你可是错怪我了，你们每个人都有具体的任务，我得安排具体的人负责接待，所以才过来晚了一点。” 女人又抱怨一句： “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去安排人，其实情况我都知道的，咱俩配合起来一起干才更好。” “不是祝主任，我不是怕影响你休息吗，怎么可能你一来我就让你给我忙活呢。” 女人精致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嘻嘻，你这个小孩儿还知道疼人。” 于佳萌分辨一句： “我老公可不小！” 女人反而是拉起她的小手端详： “哎呦，小姑娘不错啊，长得这么漂亮，和姐年轻时候差不多。小孩儿，今天我就把她留下了，让她陪着我睡，我一个人睡害怕。” 小媳妇扭头就撒娇： “哥，她欺负我，说不定她睡觉打呼噜呢。” 女人直接搂住她的肩膀： “我睡觉不打呼噜的，你放心好了。” 于佳萌跟上一句： “不信，他能让你打呼噜的，不信你试试。” 说完两个女人竟然同时脸红了。 王胜文也不纠结，招招手： “走走走，咱们去吃饭，你们也该饿了。” …… 吃饭的过程不再赘述，反正是这桌吃完下楼，另外一桌的酒官司还没打完。 下了楼祝美人就钻进王胜文的车里，还是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唉呀，你这个男人还真不错，都当了局长了，还自己开车，挺有为人民服务的自觉性。” 于佳萌没抢到副驾驶的位置，正在生着气，很不客气地呛她一句： “我老公好的地方多着呢，他在家什么活儿都干，他做出来的菜才好吃呢，你是吃不到的。” 祝美人回头问她一句： “我要是想硬吃呢？” “那不太容易，我们一大帮人呢，都得同意才可以。” 王胜文赶紧给她解释： “佳萌你不许胡闹，祝主任是咱爸派过来帮我的。” 祝大美人很得意地笑了： “嘿嘿，原来你知道。” “知道是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水平怎么样，我可是在干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以后都会在广州那边干，我带你到处看看，你看过以后，整理一下思路，想想以后怎么在广州那边搞。” “弟弟，这些事情你都有把握，对吧？”这次女人直接改了称呼。 于佳萌跟上一句： “我老公当然有把握了，他想干的事儿，就没一件干不成的。 老公，咱这是要去白丽姐那个皮革厂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先去那儿，老娘们吗，就得先从这些婆婆妈妈的项目看起。” 祝美人直接一个巴掌就拍了过来： “你这个坏蛋，怪不得你爸都说你不是个好人。” 这一巴掌拍他肩胛骨上了，女人马上捂着手呻吟： “唉呀，失误了，弄疼我自己了。” 于佳萌赶紧安慰她： “姐，想伤害我老公的人都没好果子吃，看看，现场就报应了吧。” 女人马上问她： “那你说说你们平时生他的气了，会怎么办？” “我们都是撒娇的，撒娇他就心软了，就会过来哄我们，哄着哄着，我们就高兴了。” 女人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嘿嘿，那我试试？小男人，我手疼了，你得哄哄我。”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这话说的挺好听，可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儿？我俩都年轻，看不懂的。” 于佳萌也说： “我老公哄我们的时候，都是抱住了哄的，他现在开着车，没法哄。” 祝美人撅起了小嘴： “哼，现在不哄，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于佳萌嘴上不饶人： “我们不怕，还有我保护我老公！” 车子很快到了红星皮革厂，刚把车停到厂办公室门口，白丽就跑了出来： “唉呀，你们怎么过来了，是不是知道我们生产了新皮鞋？” 王胜文故意把她拉过来抱了一下，然后说道： “就是过来祝贺你们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广州市市长办公室主任祝琳，跟我爸他们一起过来的，我感觉她可能对你们厂比较感兴趣，所以带她过来看看。” 扭头又对祝美人说： “嗨，那谁，这位是我们红星皮革厂的白丽白厂长，你们过来认识一下。” 女人过来握完手，举着手就过来了： “你看看，我手还红着呢。” 说着在他胸口上狠狠捶了两拳。 当然是又捂住了手，但是这次没敢叫唤。 王胜文心想，这是位暴力版女儿国国王啊，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多久没打过人了？拿我在这儿发泄呢？ 牵着于佳萌的手进的办公室，女孩儿在那儿小声抱怨： “她随便就打你，以后你给她来个狠的！” 王胜文小声回她一句： “那种福利可不能随便给她。” 进了门就不一样了，三个女人马上成了一伙儿，挑挑这个，试试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最后两个女人抱着一大堆小皮包和鞋子走到跟前： “这些，我们全拿走了，你付钱！” 王胜文也不纠结，把车钥匙扔给她们： “自己放后备箱里去，别弄混了啊。” 扭头又对白丽说： “怎么样？几种样式全做出来了？” “没有，还有一种长筒靴没做出来，这不衬里刚拉过来吗。” “卖得好吗？” “没卖，被我们自己人抢光了。” “我去，你们的职工这么猛？” “我们厂现在可是五百多人呢，都抢着要，说是进了百货公司就不好买了，直接就在厂里走后门。” “你哥不会揍你？” “切！他敢！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他惹我试试？” 王胜文有些欣喜： “啊？你怀孕了啊？也不跟我说。” 女人毫不在意： “刚刚才有感觉，我不是忙，还没来得及吗。” “找两个帮手吧，以后别太忙了，需要多注意，这边离老宅子近，回家吃饭。” “现在也是，在那边魏妈妈和孙妈妈都照顾我呢，姚妈妈天天宠我。 我找了两个帮手，其中一位叫苏庆芳的，说是你的同学。” “挺胖那个，是吧？确实是我同学。” “对，怪不得她那么认真干，听说你提拔了她家男人？” 王胜文也不否认： “是提拔了一下，人家技术好，就是不爱说话而已。” “嗯，我感觉她两口子也不错，说请我吃饭，请了好几次我都没去。” “这种关系最好不去，她爸原来就是老鞋匠，她接她爸爸的班呢，找个机会让她爸也再进厂工作吧，我们也算是老街坊了，适当照顾一下。” “她还没我漂亮。” 王胜文直接拍她一巴掌： “说什么呢，我们是同学和街坊，没其他事儿，你人小不能心眼也小。” 女人很不服气： “哼！还说我心眼小，你又带美女过来了，这个比我们可是好看多了。” “咱爸给找来的，要帮助我们在广州那边干事儿，待会儿你带她们参观一下你们厂，说不定她回去以后也想在广州搞。” 小号女人马上就被哄高兴了： “嘻嘻，还真是替我着想，那样我就可以去广州玩玩了。” “对，也可以在那边生孩子，和琪兰姐一样。” “有你挺让我幸福的呢。” “少跟我在这儿掰扯，带她们去车间参观一下。 我在这儿喝茶，这一天天，一大早就起来忙活，都没顾上喝点水。” 女人很乖巧地说了一句： “嗯，你在这儿喝茶，我们自己去看。” 刚喝完一杯茶，苏庆芳就进来了，进来就给茶杯里添水： “王胜文，我发现你这人真不错，我就说了一句，你就不声不响地把事儿给办了，要不我真给你生个孩子？我好生养的，就是没能生儿子，跟你，就有可能生儿子。” “玩去！说的什么话，玷污了咱们纯洁的同学感情。” 女人很不服气，直接拿大屁股坐他身上： “你这个混蛋真虚伪，你跟李小然睡一个床上怎么不说？还纯洁的同学感情，纯洁到都睡一块去了，要不要脸？” 王胜文叫唤一声： “哎呦，你怎么成了个泼妇了，屁股还真大。 我那是破坏同学感情吗？她不是找不到对象吗，拿我冒充一下而已，我还真没睡她。” 女人干脆薅住他的头发说话： “你睡了我们也没意见，除了你，也没人能配上她了，你干脆来个假戏真做。”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苏庆芳，这谁教你的啊？睡了就得生孩子，太麻烦。” “不麻烦的，我可以给你们家孩子喂奶，不信你摸摸，我奶水可多可好了。” 王胜文赶紧掐住她的大粗腰把她扶椅子上坐好： “苏庆芳你怎么调戏起我来了，让你家男人知道了，揍你一顿你就老实了。” 女人满脸的不在乎： “切！他才不敢，我知道你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现在不敢惹我，连我婆婆知道你是我同学，都不敢跟我瞎叨叨了。” “你这不纯粹的狐假虎威吗？人家技术好我才提拔重用的，跟咱们是同学没多大关系。” “哼，我就这样了怎么着，以前还说我不能生儿子呢，自打我说了要跟你生儿子以后，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哎呦你个祖宗，这话可别传其他女同学耳朵里，要不然我就完了。” “切！你以为她们就不想靠上你？她们很眼馋的！” “行吧，你告诉她们，每个人给她们三个招工指标，以后不许再骚扰我了。” 女人笑得很开心： “嘿嘿嘿，我就知道一敲诈你就有好处。” “什么玩意儿，早晚抽你一顿！” “多给我个指标，你随便抽！” “红星试验厂招工指标，一个一千，你负责敛钱。” “睡觉可以顶吗？” 王胜文怒吼一声； “滚蛋！” …… 第383章 同学间不仅仅是友谊 女人乐呵呵地就跑了出去，俩大胸脯子都颠起来了，边跑边想： 这小子还真不错，跟他撒撒娇、说几句好话，这好处就来了，回家让我那位给我洗脚，我给他弟弟妹妹要招工指标来了。 唉呀这帮女同学怎么办呢？让她们一人请一顿？行，给多买点礼物也可以的。 又喝了两杯水，三个女人才回来，进门祝大美人就说： “那小孩儿，你给她们做出来的那种缝纫机啊？赶紧给我们也做一批，我们也要。” 王胜文也不理她，对白丽说了一句： “你要好好休息啊，实在不行就搬进老宅子去住，让魏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白丽跑过来抱了抱： “放心吧，姚妈妈都给安排好了，现在有了俩助手，我根本不累。” “行，看完了吗？看完了我们就走了，我们再去木器厂看看。” 于佳萌赶紧说： “对对对，咱们新区那边有很多家具要做呢，听刘岚姐说，很多人找她订家具呢。” 王胜文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好啊，去了你跟他们说，他们那个厂长李刚，是我的同学。” 祝大美人明白了： “每个项目你都派了自己人管理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不是自己的人管理，我不放心，会搞乱市场的。 除非是我们局直接管理的企业，我能调整他们的生产计划和任免他们领导人的那种。” 女人思考着进了车里： “你的思维，不是你这个年龄阶段的人的想法，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王胜文根本就不屑于回答，也根本就没什么好回答的，人的思维方式不同而已。 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小时候想吃奶，长大了想要美女帅哥还有金钱，只有老了的时候，才会有些许对自己一生的荒唐从内心的忏悔，但是自己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想当年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忏悔的事情很多，唯一没有忏悔的就是自己出过的轨，反而是满满的幸福感。 （人生思索，小编别在意。） 到了木器厂找到李刚李大嘴，先拉到一边说话： “李刚，给你说件好事儿，我们那边正在招工人，我手里有一千个招工指标，想办法卖了吧。” 李刚马上是一脸的笑容： “我艹，还有这等好事儿？那这事儿我得办啊，光我们厂职工的子弟，恐怕都不够分。说吧，一千还是一千二？” “嗯，一千二？我们那边的招工指标这么贵了？我还真不知道呢。” “都这个价，一般都是一年半到两年的工资，公价。” “我就要七百，剩下的都归你。” “不行不行，必须给你八百，我不能欠你太多，太多了我还不起。 再说了，我这边扩大生产规模，我也招了不少人，也得了钱的。” 王胜文想了想： “行吧，你看着办吧，年龄太小了不行，别跟妹妹那样，让我给你看孩子。” “那不能，当时她闹得厉害才让她去的，对别人可不行。” “嗯，强子既然结了婚，那我就给他分个大房子。 你们厂派人去我们新区那边办个家具展览吧，月底就分房子。” “多少户？”李刚问。 “总共三千二百户，而且我们厂里的职工都有钱，肯定大部分都是买新家具。” “再给我们点新图纸呗？” “可以，不过我要十套房子的家具。” 这次李刚没小气： “没问题，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你那边要有地方，我们可以把厂子搬一部分过去。” “大礼堂下边有个地下室，一千多平方的面积，可以吗？如果可以，我连大礼堂的桌椅全给你们干。” 李刚想了想，又问一句： “够高度吗？” “应该是够了，最低的地方两米，最高的地方五米多。” “行，我们要了，多少租金？” “咱俩还谈什么租金？本来就是废物利用，不要租金，平时给我们免费搞点维修就可以。” “成交！” 这才是同学间的真正友谊。 谈成交易，李刚也不含糊，马上朝两个女人那边指指： “走，过去给介绍一下。” 走到跟前，王胜文马上介绍： “这位是我们市家具厂的李刚李厂长，是我的同学，这两位是从广州过来的祝主任和于主任。 李刚，你带她们参观一下吧？” “唉呀，两位主任好，非常欢迎你们，我们厂有专门负责接待的女同志，我叫她过来。” 李刚叫人的工夫，祝美人在笑，于佳萌抱怨一句： “你还真想把我扔到广州去啊？” 王胜文回答的很干脆： “对，那里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祝美人笑得更厉害了： “嘿嘿，这个妹妹我喜欢，那我就带有了。” 于佳萌刚想抱过来，李刚就把人带过来了，王胜文一见，也笑了，开口就问： “丽凤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在百货公司吗。” “唉呀，胜文弟弟原来是你啊，我和你安华哥一起调过来了，这边工资高点。” 李刚赶紧说话： “丽凤姐，你赶紧带客人看看吧，这是胜文带过来的广州的客人，祝主任和于主任。 胜文，走，去我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泡好茶水喝着，王胜文才跟他谈正式话题： “李刚，跟你说件事儿，你们这个北京市木器厂，将会完全划归我们市工业局管理，包括人员和固定资产以后都属于市工业局的了。 所以以后，你们就是市直企业，不再属于西城区。 归到市工业局呢，我会让你们逐渐搬迁到红星轧钢厂新区那边，和水泵厂、锁具厂、五金厂这些厂子放到一个区域。 你们现在这个厂区，我们把它交给市商业局，成立一个北京市家具市场，就是专门展销家具的这么个地方。 当然了，其他区域的家具产品也可以加入，那就属于商业局的管理行为了。” 李刚点了点头： “嗯，我倒是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因为我们厂的噪音太大了，一个电锯声，都影响到附近小学了。 不过我们的职工怎么办？” “李刚，这不用你操心，既然政府想这么办，肯定会有些措施。你看我们轧钢厂那么多人，不是说搬就搬过去了吗。 你们这边还好，不用牵扯到原来的老家属院。我们那边的政策是，只要没分过单位住宅的人，都可以在新区申请分配房子。 到时候城里郊区都有房子，多好？” “我艹，怪不得刘三那小子怎么急着过去呢，原来有新房子可分。” 王胜文继续说： “人家也不是单纯为了房子，可能是为了我们厂的福利。每天早晚四趟，有时间还可以去车间帮忙干活儿挣钱，多好的事儿？” “要不晚上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王胜文摆摆手： “他刚去报到，可能是忙活买车的事儿呢，我都没见到他呢，肯定是没空，咱就别打搅他了。 李刚我跟你说啊，刚才我去了皮具厂那边，跟苏庆芳说了，每个女同学给三个招工指标。男同学的话一样，你去操作吧，还是不要小孩儿。” 李刚叹了口气： “唉，我说上次同学聚会，他们都这么尊重你们，原来你真给我们办事儿。” “你小子有点良心好吧，给同学办的第一件事儿，还不是让弟弟妹妹过去？结果你让我给你看了一年多的孩子。” “你看你，急眼了吧，咱俩关系不是最好吗。你不是连刘三他妹一起招过去了吗，而且还带着他一个相好的妹妹。” “你一大老爷们儿别八卦，人家是邻居。” “切，邻居俩人牵着手逛街？” 王胜文拿手指着他的鼻子： “知道为什么叫你大嘴李了吗？有消息你就往外说，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有些事儿我就不说，比如李小然已经住你们家去了。” 王胜文对此很不屑： “切，你说我也不怕，你倒是该怕，大鹏哥国庆放假回来，他知道了你说他妹妹的坏话，看看他揍不揍你？我又不在老宅子住，你说了也白说。 你还不如说说我跟胡丽娟好呢。” “上次你给我弟弟妹妹办了招工，我就是这么说的，我不是怕同学们都找你去吗。” “我艹，你还真卑鄙，那时候我们好像毕了业还没见过面呢，你就开始抹黑我们俩了。” “其实我也不信，不过胡丽娟有点当真。” 王胜文对此不屑一顾； “切！她当真个屁，还不是想让我给她安排工作？你两口子猴精着呢。” 李刚转身从橱子里拿出个袋子： “车钥匙给我，我收了点小玩意儿给你装车里。 其实我也知道，你也不容易，也得上下打点，我也是当了领导才知道，还得给上级领导送礼。” 王胜文把车钥匙扔给他，同时表扬一句： “你小子还不错，有点开窍。” 放完东西，两人又在办公室里边喝水边吹牛逼，直到三个女人回来。 进门祝大美女就骄横地说： “那种木螺丝挤出机，我们要了！” 李刚瞅了王胜文一眼，看他面无表情，于是说了一句： “祝主任，你要我们也没有，胜文那儿只做了四台，我们全用上了。” 女人瞪了王胜文一眼： “我们要十台，你给我们做！” 胡丽凤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真有意思，跟人要东西，还这么横。” 王胜文赶紧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丽凤姐，你别在意，祝主任是在替我爸爸说话，豪横点没问题。 怪尴尬的，我们走了。” 出门就上了车，也不管李刚他们怎么喊。 当然祝大美人还是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关好车门就笑： “嘿嘿，看来你这人气不行啊，怎么见了人家就跑啊？” 王胜文像赶苍蝇一样挥了下手： “不跑不行，一会儿那娘们就该耍流氓了，她比我大三岁，小时候我上学经过她家门口，她每次都想脱我的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就让两个女人笑得直不起腰了，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儿啊，小时候谁还没欺负过小孩儿？又有几个小孩儿没被欺负过？ 车子到了民族饭店，祝大美人吩咐一句： “于佳萌，你去家里给我拿套那种新布料的衣服来穿，我一米六四，要中号的就可以。 王胜文，走，跟我去谈谈！” 王胜文这个渣男当然对女儿国的国王没有抵抗力，即便只是长得像而已，他又没有西天取经的任务。 他信中华道教，不信印度佛教。 进到屋里，王胜文很贴心地给国王泡好了茶，然后端到她旁边的桌子上： “光忙着看东西了，没顾上喝水，渴了吧？” 国王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你爸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会照顾人的男人。” 说着竟然有些脸红。 王胜文也不谦虚： “是，家里的很多女人都这么说呢，不过我们基本上是相互照顾，没有一个是单纯照顾人或者单纯被照顾的。” 女人吹吹水杯里的茶叶： “小孩儿，你知道我是被你爸派过来帮助你的吗？” “知道，他说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 “看中了吗？” 这次王胜文很主动，跑过去抱住她挪了挪位置，和她挤到一个凳子上坐下，拿出纸和笔在桌椅上要写东西： “当然看中了，没人能抵挡你的魅力。” 女人竟然有些害羞，一下把头埋进他怀里： “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抱过了。” “姐，这就叫唐突美人！” 说着亲了上去。 三分钟以后，国王满脸通红地问： “弟弟，你别光闹，咱们说说正事儿。” “抱着你边写边说说可以吗？” “坏蛋，你说呗。” “其实很简单的事儿，现在我在搞很多工业项目，比较大的，一个是钢铁工业，一个是纺织工业，还有一个是化学工业，一个是建筑业。 钢铁工业，我主要是在北京、四川、上海搞的，包括金属冶炼、轧钢以及后续产品，这是我的本行，所以做起来没什么难度，各项目目前为止进行得还很顺利。基本都是大型工厂企业，私人操作的余地不大。 纺织工业，现在是个起步阶段，除了北京这个试验厂之外，我已经在广州和上海进行了布局，你可能知道，这事儿，我母亲也参与了。这个项目是能改变世界局势的一个项目，因为我研究出来一种特殊技术，世界上几十年都不能追赶的那种。 你如果要帮我，只能从这个项目做起，也就是说，广东那边，除了广州市以外，其他区域纺织厂的工作，你可能都要参与。” 女人很温柔地说了一句： “你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关于这个项目的问题。” “从设计开始，设备、原材料、人员培训、产品销售，都要参与，可以说是全方位的了。虽然很多东西，我给我妈妈是免费的，但是其他地方可不行。” “国家不会控制？” “等广州市那五个纺织厂投产了，国家就会知道这东西的先进性和重要性了，不但不会控制，反而会鼓励。 因为设计这些东西，可是和我的工作完全不相关的。” 女人干脆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他写的东西： “弟弟，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试探高层的底线呢？以身涉险，不好吧？” “姐，貌似涉险，其实不危险，因为现在，可不是一个部门盯着我，至少有军部、农林部、冶金部、机械工业部、纺织工业部，这么几个部门的发展，靠我技术的支持。 虽然我会收几个钱，但是相对于这些行业的发展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比如说，我给广州市搞了电风扇和洗衣机这两个项目，虽然收了五六十万块钱，但是能给广州带来的效益，五六千万也不止。 教员他们，其实对于科学技术这个问题，懂得也不多，目前也正在思考、探索阶段，我只是通过我的行为告诉他们，科学技术，其实是挺值钱的。 如果他们想明白这个问题，在执政方针上，把科学技术也当成一种治国之本，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女人进一步把下巴放到男人肩膀上： “弟弟，我有些佩服你呢，这种事儿你都敢干。” “嘿嘿，我敢干的事儿多了，你要不待会儿试试？” 女人直接拍了他一巴掌： “废话这么多，继续说下去。” 挨了打立马就老实，王胜文只能是悻悻地往下说： “化学工业方面，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助手，就是上海市科技局的蔡秀珍蔡局长，她本身就是学习化学专业的，我提出的一些观念，她都能读得懂，所以我们已经规划好了以后的发展方向和路线。” 这次女人直接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蔡局长那样的人物你也能拿下？是不是有些吹牛皮？” 王胜文为了避免再次挨打，只好把她的小手抓住，握在左手心里： “姐你不许再打后脑勺，你再把我给打傻了。 我跟你说，这种问题用不着吹牛皮，你很快就会见到她，她正筹划在几个地方，为国家建设化工基地呢，可能广州那边，也需要你的参与。 目前来说，咱们国家说是石油化工基地，其实仅仅是简单的炼油厂而已，根本就不算是化工基地。” “哎呦，你这个小子真有劲，都把我握疼了。” “活该，谁让你随便打人！我继续攥着避免伤害。 下面我跟你说说建筑业的问题。你不要把建筑业看成简单的盖房子，其实修路架桥、城市基础设施，也都属于建筑业的范畴。 咱们国家的建筑业，可以说是落后的很多，美国在三几年就建起来了一百多层的帝国大厦，而到现在，我才设计了一座十九层的建设大厦，高度没超过一百米。” 女人小手被攥住，干脆把身体全贴过来： “你继续讲！” “其实高层建筑，我不是不能设计，是受咱们国家建筑材料的限制，像帝国大厦那样的建筑，基本全是靠钢铁支撑起来的。 我不想让咱们国家的建筑物再走他们那种老路子，这就牵扯到一个新型建筑材料生产的问题…” 两个人持续在房间里交流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女人带着满脸的红润说了一句： “我已经很饿了，你带我下去吃饭！” “需要我背着吗？” “不用，我其实很坚强的！” …… 第384章 很容易就能融入家庭 下楼吃饭，餐厅里连姚琪兰也没遇到，王胜文心想，她和罗局长，肯定是跟在化纤试验厂的那帮女工混到一起去了。 幸亏没把梁淑贞安排到那儿学习具体业务，否则有她难受的。 行吧，这几天我让梁淑贞躲着罗局长，否则以她那个性格，肯定会被纺织工业局的人，收买过去。 去前台点菜的时候，于佳萌跑了过来： “你俩忙活到现在才吃饭啊？我也没吃，刚把衣服做出来，原来做的，都被她们卖出去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厉声质问： “说！怎么被收买的？” “祝姐说我再去了广州后带我去吃好吃的，随便吃。你没发现了吗，其实她比我还漂亮。” 王胜文当然不能接着她这个话茬说祝大美女更有魅力，转移话题问她一句： “想吃什么？我给你点上。” “我的话，很简单的，来个红烧排骨和酱牛肉就可以，我挺累，需要补补。” 说完跑进了餐厅。 王胜文心想，这个小媳妇还真是体贴，她怎么知道自己要多吃好东西补补？ 点完饭菜，也走进餐厅，发现两个女人正聊的起劲，便也不敢插言，呆若木鸡地坐着品味一下生活的滋味。 菜上桌，倒是女人说了一句： “吃完饭带我回家吧，我想见见那帮姐妹。” 王胜文把最有肉的那块排骨夹她碗里： “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跟家里人耍小心眼。” “不耍不耍，我这人其实挺老实。我第一次去，需要给她们带礼物吗？” 还不如于佳萌明白事理： “回自己家带什么礼物啊？在家里钱是可以随便花的，需要什么东西了，自己买去。 当然，除了孩子们。” “还有这样管理家庭的？” “也不是啦，如果谁干了错事儿，会被按住抽一顿，那时候老公会躲起来，抽完了再跑出来安慰安慰。” 女人便有些胆怯： “弟弟，真的这样？你不能保护我吗？” 这句话让于佳萌很不屑： “他还保护你？挨抽挨得最多的就是他，我们一不高兴，就拿他撒气，经常连踢加踹的。” 王胜文马上一句顺口溜就出来了： “打是亲骂是爱，最爱就是用脚踹。” “嗯？怎么没有用牙咬？”祝琳追问一句。 于佳萌也是很痛快地一句： “狗才咬人！” 祝大美人瞬间脸红，闷头干饭，王胜文轻轻抚摸了一下手臂上一排整齐的牙印： 都被咬红了！ 吃完饭，当然要带女人回崇文院，院子里静悄悄的。 王胜文知道这是大人们怕打搅孩子们写作业，都很自觉地忙活自己的事情。 进到办公室，边收拾东西边让于佳萌把陈雪茹叫过来。 祝琳抱住胳膊问： “你平时下了班就是在这儿工作？” “对，不单单是我一个人在这儿工作，也有其他人在这儿抄书，也有人在这儿描图，也有人在这儿备课批改作业。所以这儿才有六张桌子。” “那今天怎么没人？” “现在抄书的在石景山区那边，暂时没有图纸需要描，当老师的冉秋叶还在辅导孩子们写作业。 如今才七点多，所以这儿不热闹，一般是八点到十点，这边人才多起来。 我们都是下班回家后收拾完家务，才凑到这边来的。” 话还没说完，一大帮女人就进来了，带头的是梁拉娣和秦淮茹： “唉呀弟弟，又从哪儿找来这么个神仙姐姐啊，这也太漂亮了。” “这不今天咱爸过来吗，咱爸给带过来的。咱爸军部有事儿，所以把她留下了。” 王胜文说着拉住祝琳的手，指着众女人逐一介绍： “这位是梁拉娣梁姐，焊接专家；这位是秦淮茹秦姐，电机专家；陈雪茹陈姐，以后香港那边纺织品贸易，就由她负责，冉秋叶，学校校长，是位归国华侨；小媳妇张灵儿，是我们局职工培训中心的主任；白静姐，是佳萌的妈妈，被服厂厂长；徐晴，是位会计，单娟娟，是个出纳员。 大家认识一下，她叫祝琳，是广州市市长办公室的主任，和秀珍姐一样，都是解放前参加革命工作的。 现在咱爸派来，帮助我们的工作。” 话还没说完，一众女人就抱成了一团，不一会就拉着她出去了，很明显，是带着她去换衣服了。 王胜文把徐晴和单娟娟拉住： “你俩说说，学会开车了吗？” 单娟娟满脸的委屈： “我还没学会，徐晴姐学得差不多了。” 王胜文刚想抽她们，想想又算了，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儿，当然会对世界充满了幻想，有学习开车的冲动，也不算错误。 “让你俩学习，可不是闹着玩的，真的是工作的需要，所以要端正态度，总不能长时间让别人帮你们吧？” 徐晴搂住他的胳膊： “哥，这次你让我见见咱爸吧？我希望得到家长的认可。” 王胜文握住她的小手给她解释： “今天早上我跟咱爸也只是见了一面，他就执行任务去了，过几天还会回来，到时候都得见面的。” 徐晴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问王胜文： “哥，你说她们来培训那些工人，我们给她们付食堂吃饭的钱，每天该发多少？和职工们一样吗？” “对，和咱们的职工一样，她们吃不完的，最后走的时候可以退回来，直接给她们现金就可以了，可能她们原来在单位没咱们这儿这么多，所以舍不得吃呢，你要知道，一般纺织企业的工资，也不算太高，所以她们学会了节省。 以后这些问题，你要学会观察和思考。你灵儿姐姐怀孕了，以后你经常跟着她照顾她。 反正你们那个培训中心，我是不再派人过去了，就指望着你姐妹俩搞好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给她端茶倒水，也给她打饭。” “这就对了，所以以后别跟着拉娣姐混，她那个人，性格太豪放，你们别跟着她学。” 单娟娟也过来抱住胳膊： “哥哥，我以后跟着佳萌姐行吗？” “你当然得跟着你佳萌姐，以后不许你去新区了，老老实实跟着你白静姑姑她们学收银，下个月新区那边就开始正常工作，你学不好可不行。” 单娟娟还是年龄小，所以很听话： “嗯，我姑姑说，我姑父如果过来，也需要我经常过去帮忙呢。” 说话间，祝琳穿着一件姚琪梅的暗红色旗袍就被簇拥进来，秦淮茹在后面咋呼： “胜文你快看看，琳琳姐穿上旗袍，更漂亮了，真像个新娘子。” 王胜文把祝琳拉进怀里拥抱着： “姐，怎么样？这种家庭环境还适应吗？不嫌乱吧？” 女人竟然主动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真的漂亮？我没想到家里人都这么好，我很容易就能融入到这个家里。 你是个有协调能力的人，把家里弄得这么热闹还这么协调，原来我还以为王市长是给我的任务，现在看来，其实是给我的福利。” 梁拉娣直接从背后抽了她一巴掌： “什么王市长，以后那是你公公，不许再叫王市长，我们都不这样叫的。” 王胜文赶紧把她护到椅子上坐下： “琳姐，我是这样安排的，明天你跟拉娣姐去我们新区参观，你们市工业局的杨局长不是在那儿考察轧钢设备吗，你配合他一下，争取促成这个业务。即便是现在决定在广州建轧钢厂，那也要明年年底才能投产，因为轧钢企业的建设周期太长，我们这边也是准备了一年多呢。 后天，你跟着淮茹姐参观电机生产线，这边没有具体任务，但是你注意，如果我爸回来看上这个项目，你得能说出一二三来。我和我爸是没法正常交流的，需要你这个桥梁。” 女人吃了一惊： “啊？你们爷俩不能正常交流？” 陈雪茹解释一句： “他爷俩说着说着就能吵起来，咱老公会经常挨揍。” 一句话气得王胜文拿手里的笔指着她： “你这个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刚见面就说我的丑事儿，给你个任务，这几天你跟祝琳姐一起睡，跟着她学学粤语，以后在港岛那边，不会粤语可不方便。” 张灵儿发现了蹊跷： “老公，你给我们安排好了任务，那你自己干什么？” 王胜文点点头： “问的好，这不是广州市农机局的陈局长过来了吗，就是季小庆的舅舅。我不能光让他跟孙厂长一起喝酒，我需要带着他拜访农林部的诸葛局长和黄局长。 他自己去肯定不行，我带着去，他才有面子。” 张灵儿小声嘟囔一句： “你还会带着他去见你那个老大哥杨部长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平时也是勾勾搭搭的，你们密谋着在山东建那种农业机械厂呢。” 王胜文指指梁拉娣： “甭管她怀孕不怀孕，按住抽屁股。造反了这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接下来梁拉娣和刘岚按住，秦淮茹执法，打完了张灵儿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哼！我回屋睡觉，不许你进我的门！” 祝琳在旁边笑得不行了： “弟弟，咱们家还有这规矩？” 王胜文倒是风轻云淡： “当然得有点规矩，人家农林部的杨部长和我商量着给他们潍坊柴油机厂提供大马力柴油机的图纸，打电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让她听见了，就拿出来乱说。 这种事儿以后不能乱说的，你要乱说，也打。” 梁拉娣很豪横地跟上一句： “以后祝姐姐有失误，我们就打你，因为你没跟人家讲明白。” 王胜文一看形势不妙，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马上说道： “你们准备一下，周末的时候，带祝琳姐逛逛四九城。” “那你呢？你不陪我们？” “我肯定不能陪，周末我地去石景山区那个洗衣机厂，他们进入了关键阶段，说是打算二十五号开业，我得过去帮他们整理一下。 他们石景山区派他们周区长过去干厂长，其实他根本就不怎么懂管理。” 秦淮茹问道： “不是还有小李子吗？” “小李子以后我会让他跟林局长回广州开发电冰箱那个产品。” 尤凤霞惊呼一句： “啊？老公，咱们家用不上了？” 王胜文摆摆手： “我当然是让他在这边做出样品来再过去，要不咱们试验厂怎么跟广州那边收钱？” 祝琳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奥，我知道了，你们这儿就是靠这个挣钱的吧？” 这次是秦淮茹给她解释： “姐，也不是的，其实我们的产品很多，梁拉娣那个焊接管车间，一年产值接近四千万呢，我们这个电机生产车间，一年产值也两千多万，我们还有其他设备的生产，光那种拉丝机的生产，也有两千多万，而且还供不应求。 所以，我们厂，别看还不到五千人，产值接近一个亿。 咱老公都是把不怎么挣钱的项目拿出去干，真正挣钱的项目，都是我们自己干。” 站在最后面的丛芳菲说了一句： “秦姐，你忘了说纺织机械了，我估计你们厂光纺织机械，一年产值也得六七千万。” 王胜文摆摆手： “纺织机械我们也就是一开始自己干，等加工工艺成熟了，就会拿出去干，所以我才让你好好学习的，过段时间，我会派祝琳姐过去，配合秀珍姐，跟乔厅长谈在上海建纺织机械基地的问题，你是最重要的一环。” 陈雪茹插上一句： “弟弟，我也跟着她们去吧？” 王胜文摇摇头： “姐，公家的事儿，你最好不要插手，特别的麻烦，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和于莉、毛舜君，配合娄爸他们，在港岛把那个纺织品生意做好了，那是对外的工作，你得认真对待。” 祝琳把她拉过来坐自己腿上： “胜文说的没错，我们在国内搞纺织工业，必须有个窗口通向世界，你们就是那个窗口，所以特别重要。” 陈雪茹返身抱住她： “嘻嘻，我抢到了，今天你跟着我睡，教我学粤语。姐，我跟你说啊，咱们那个女儿太可爱了，晚上她要尿尿，也不会哭，自己爬起来下床自己跑尿盆那儿尿，可省事儿了。” 梁拉娣吐槽一句： “你就是懒，不愿意起床呗，还拿来炫耀。我可是听徐慧珍说了，以前孩子尿尿，你拿脚把她瞪醒了，让人家给你把孩子。” “你怎么不说你让人家二毛替你切菜？谁懒谁知道！” 说着说着，两个女人就撕扯起来，秦淮茹赶紧跑过去拉架，于是屋里乱成了一团。 王胜文一看，这话不能再继续谈下去了，干脆拉起祝琳出了屋门，女人还意犹未尽： “让我再看一会儿！” 王胜文顺手抽她一下： “看着你这么文静，原来你也想浪！” “唉呀，还挺舒服呢，你也抽别人吗？” “谁不听话抽谁！孩子们这个时间该做完作业了，我带你过去看看他们，家里最能折腾的是这帮孩子。” 刚刚进门祝琳一露面，几个女孩儿就跑过来抱住： “祝姐姐，你来了啊？我们都想你呢！” 王胜文急忙拉过徐静理问： “怎么回事儿？” “祝姐姐在广州请我们吃过饭，还请过三次呢，她跟我姑姑们可熟悉了。” 王胜文一想，父亲这套下得狠，原来算计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 行吧，这位，算是解决了，我去安慰那个睡觉的小媳妇去了，她怀了孕，心情不能坏。 …… 第二天早上，也没带祝琳和于佳萌，自己跑到了民族饭店。 一进门就被李局长拉到角落里说话： “弟弟，黄主任说要打电话回去，让人跟我们学习。” “好事儿啊，你们不是开了三个工地吗，问问他们想学什么，你直接安排不就完了？费用的话，咱们职工培训中心出。” “最近资金有些紧张，苏局长不给钱。” “我们给，前门大街那个学校给二百万，东四那个小学给一百五十万，够了吧？” 李局长点点头： “学校是够了，但是建设大厦那个工程需要大量资金。” “行，那下周我们财务人员过来，我给你们一起转八百万，不过你们可不能乱花，必须保证学校的建设。” “我知道，谢谢你了。 唉，最近因为你苏姐这事儿闹得不愉快，苏局长对我有看法了。” “没事儿，不是有俩孩子牵扯着吗，他还能拿你怎么样，好好干，出成绩才最重要。” “我知道，这次换届，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王胜文摇摇头： “没有，苏局长嘴巴很严，这段时间，我都没怎么见他。” “你郭姐回来你想怎么给她安排？上次我去广州，看了看她。” “能怎么办？她应该是下个月生孩子吧，生了孩子又不能随便调动，走一步看一步吧。 让老齐从昌平回来去新区建厂房，市里马上就给划拨土地了，一万亩。” “我艹，这么大？” “没办法，苏局长给要来的，说是让我把局里的各个企业都搬迁到那边。” “这老头还真行，胆子这么大。” “人家有彭市长支持，胆子能不大吗。” “我让老齐过来找你？” “对！把原来那些宿舍和厂房的图纸给他吧，还按老样子干。 找计划处的老秦也可以，听说这次苏局长让他们下计划。” “我艹，这是直接绕开我了啊？” “李哥，你有几个学校和建设大厦，还不满足吗？再说了，你自己也忙不过来啊。” 俩人正说话，孙厂长走了进来： “呦，你俩一大早就开始密谋了？” 王胜文摆摆手： “你说的什么屁话，我们这叫密谋吗，我们是正常谈工作。 你今天只带着杨局长过去吧，我跟陈局长和他们畜牧局的王局长去农林部一趟。” “行，完了你把人给我送过去。” “放心吧，耽误不了你们喝酒。” 第385章 我有牛羊肉，还怕你 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广州来的杨局长有些兴奋： “王局长，你们这轧钢设备也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你们产值这么高，这东西就是往外淌钱啊。” 王胜文点点头： “对啊，生产线不都这样吗，你们那儿没有这种设备？” “我们倒是有个小型轧钢厂，跟你们这儿比起来，屁都不算，我们要定这设备了。” 王胜文指指孙厂长： “要设备得你跟孙厂长谈，看看你们那边原材料的供应量，我们可以根据原材料供给量给你们进行设计。” “昨天我问孙厂长了，他说你们那套焊接管生产线必须找你谈。” “我靠，你们连那玩意儿也要啊？那东西可是贵，那条线是由三套设备组成的，一条薄板生产线加一条自动焊接生产线，还有一个电镀生产线。” “我知道啊，我们要是有了这玩意儿，那整个东南亚市场就是我们的了，至少比从这边运产品过去，每吨能便宜三十块钱。” 李局长笑了： “杨局长，钢铁可是咱们国家的战略物资，你不能随便往外卖，这东西出口需要配额的。” “我知道，不就是进口一万吨铁矿石允许出口一千吨钢铁吗？铁矿石我们能弄得到，越南石溪那边有的是，根本就没人买。前段时间还有个美国商人找我们呢，我们的钢厂产量小，所以就没买。” 王胜文心想，这石溪铁矿可是好铁矿，铁含量在百分之60以上，这种矿要给他弄过来，得为国家省多少资源？ 虽然现在越南是南北分治，但是耽误不了他们拿资源换钱，“南越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固有领土”这一论断，该提出来了。 先撒一网试试水，实在不行就拿云浮硫铁矿说事儿。 想到这里，王胜文非常认真地对杨局长说： “杨局长，你先不用着急，我呢，打算从原材料开始，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轧钢生产线可以卖给你们两套，焊接管生产线可以卖给你们一条。 过段时间，我跟冶金工业部的杨司长谈谈，咱们就从铁矿石开始，可以吗？” 杨局长兴奋地站起来： “那我得好好跟我们王市长汇报，这事儿必须要办。” 王胜文挥挥手让他坐下： “杨局长你别激动，咱们一步一步来。 这样，孙厂长，今天你先带杨局长好好参观一下焊接管生产车间，至于卖焊接设备，我们这边以前是徐勇负责的，你们还得找找他。 这种事情，我不会插手管。 孙厂长，如果杨局长要买设备，那他们得给我们提供出厂房的尺寸图才可以，如果不是标准厂房，那就必须给他们单独进行设计。” 杨局长感到很奇怪： “嗯？厂房不都是一样的吗？” 王胜文一想，这还真是个官僚气十足的人，看来父亲在那边还真没多少人才可用。 也不跟他计较，而是很耐心地给他解释： “杨局长，这厂房和厂房可不一样，应用不一样当然是厂房结构也不一样，分为专用厂房、标准厂房、轻型厂房和临时厂房。 像炼钢厂用的那种厂房，就是专用厂房，我们轧钢生产线用的厂房，就是用的标准厂房，而焊接管生产线，就是用的轻型厂房。 标准厂房里是有吊车的，而轻型厂房里没有。但是轻型厂房的跨服可以很大。 我们那个标准厂房是二十五米宽度的厂房，我们那种轻型厂房跨度则是达到了三十五米。 而且，因为没有吊车轨道梁的限制，轻型厂房是可以随时延长的。 我们那个电镀管生产线，就是在焊接管车间的基础上有延长了四跨，一跨就是十二米。 杨局长，你们今天去了再认真看一下，包括库房也看，各种用途的厂房，都是不一样的。” 李局长给他助力： “王局长说的没错，标准厂房别看面积小，但是造价挺高的，轻型厂房造价就低很多。” 王胜文拿筷子指了指他： “杨局长，李局长才是建厂房的专家，我们新区那里的厂房，全是他建的，这方面的问题，他最有发言权。” 李局长心想，我艹，这小弟给的福利真香，我这还为了郭梅生孩子能不能去广州冥思苦想呢，你立刻就给了我个最合适的理由，没有比去指导厂房建设再合适的理由了。 想归想，但是逼还得装装，谦虚一句： “唉呀，王局长你这样说可就不好了，各地有各地的实际情况，我们拿咱们的经验指导人家，这恐怕不好吧。” 杨局长马上就不同意了： “李局长，全国厂房一个标准，怎么就不好了？我们就要跟你们学习。” 王胜文跟他一句： “对，必须把他拉过去给你们做现场指导。” “那是啊，我们好酒好菜伺候着！” 王胜文绝对不能让这个话题落地下，继续紧跟： “李局长，虽然我也知道你很忙，但是兄弟城市需要支援，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吧？抽个十天半月，过去一趟，大家以后就是兄弟了，孙厂长你说是吧？” 孙厂长一脸懵逼，心想，这一会儿的工夫，这小子怎么就把老李给忽悠到广州去了？也不含糊，跟上一句： “那是啊，我就去广州帮过一次忙，还是给你们陈局长帮忙。现在你看我跟陈局长，我们关系就很铁很铁的，他还经常给我寄海鲜吃呢。” 李局长虽然内心非常惊喜，但是语言倒是很平静： “王局长，我可以去，但是这边的工地，你可得替我盯着点。” 王胜文点点头： “没问题，我替你盯几天，不就挖个地基盖个学校吗，我让徐正曦主席过去给你帮忙。” 老李眼睛一亮： “我艹，你还真会挑人，说实话，我老早就想要他了，没好意思开口。” 王胜文挥挥手： “你拿去用就可以，包括那个孔校长，干学校的建筑，这俩人都可以用。” 李局长得意地笑了：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但是你不能耽误红星学校的建设…” …… 吃完饭，带着陈局长和王局长去农林部。 车上，新成立的广州市畜牧局王局长有些忧心忡忡地说： “王局长，咱们可是本家，我们这畜牧局刚成立，我以前就是在市政府里干市民保障工作的，对畜牧方面可没什么思路。” 王胜文心想，父亲这是弄得啥事儿，怎么弄这帮人过来？啥也不懂怎么办？不对，啥也不懂才好办，直接从零开始反而更简单。 “王局长，不懂也不用担心，对于畜牧养殖，黄局长懂啊，要不，人家怎么能当农林部的畜牧局局长？上次我还跟他讨论怎么在广州建蛋鸡养殖基地呢，还有黄牛养殖基地，这广州一年四季常青，是个搞养殖业的好地方。 待会儿你去了，直接跟黄局长提出来，说你们要搞蛋鸡和黄牛养殖养殖基地，看看他怎么说。 跟领导不谋而合，绝对是个好的开端。” 广州的王局长感到有些诧异： “啊？本家，你跟黄局长关系这么好？” 王胜文反问一句： “不是说过了吗，黄局长升了官，我才当上这个工业局的副局长的，你说我们俩关系好不好？” 陈厂长也怼他一句： “老王你脑子生锈了吧？人家他俩本来就是一个单位的，能不熟吗？” “唉呀，抱歉抱歉，光顾着想怎么跟领导说话了，忘了是一个单位的这事儿了，来的时候王市长还提醒过我呢。” 王胜文倒是没在意： “行了，待会儿跟着我走就行，开始的时候也别多说话。” 来到农林部，当然要先去一楼的农机局，诸葛局长不在，有位姓孟的局长接待了他们。 孟局长竟然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介绍了诸葛局长一直待石家庄的情况以后，便开始抱怨： “诸葛局长的做法太不公平了，我们局现在是每个处长、每个专家都有自己分工的那一摊子事儿，就是没给我分配个具体区域，说我年龄大了，在家守老营。我不就是普通话说的不行吗，这也能耽误事儿？” 王胜文笑了： “孟局长，要说普通话，你说的还真不行，恐怕我们北方人听不懂不多吧？你是浙江的？” 孟局长翻了个白眼： “什么浙江的，我这是标准的闽南口音。” 陈局长眼睛一亮： “孟局长，您去我那儿去视察啊，我们那边能听懂闽南口音，我们厂就有十几个闽南人，厦门的也有。” “嗯？你们在广州那边？” “对！孟局长，我就是广州农机局来的，抽时间去我们那儿视察一下吧，我们那边也吃海鲜。” 孟局长拿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胡子： “你送来的汇报文件呢，拿给我看看。” 陈局长急忙从文件袋里掏出文件递了过去： “孟局长，我们这两年真的做了很多工作。” 孟局长吩咐工作人员泡水，自己在那儿认真看。 王胜文他们坐那儿也不说话，只顾喝水。 过了二十多分钟，孟局长才抬起头来，看着王胜文： “王局长，是你支持的？” 王胜文点点头： “陈局长是我的一位远房舅舅，我当然是支持。” 孟局长一拍大腿： “我就说吗，一年多能搞出这么多东西，绝对有人支持，你老弟说支持他们我就信了。 诸葛局长不去我去，陈局长你负责安排行程。” 王胜文连忙说： “孟局长，咱们过了国庆节以后去可以吗？陈局长他们过来的是一个考察团，属于集体活动，可能过了国庆节才能回去。 所以，等过了国庆节，你们可以时间很宽松地过去考察。” 孟局长点点头： “嗯，也可以，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去老家漳州去看看，出来近二十年了，还没回老家一趟呢。” 陈局长赶紧跟上一句： “我们的设备也卖到那边呢，经常有漳州机电公司的业务员去我们厂里采购。” 孟局长很高兴地说： “那可就太好了，我正好过去考察一下你们设备的使用情况。 王局长，他们这次过来，需不需要我们接待？” 王胜文摆摆手： “就不麻烦你们了，我这几天专门抽出时间，陪陪广州的客人。”说着指了指广州畜牧局的王局长继续说： “这不，广州市也刚刚成立了畜牧局，这位刚上任的王局长就是过来跟黄局长汇报工作的。 跟你们汇报完了，我就带着他们参观一下昌平区那个柴油机厂和农机示范区，还有咱们大兴县那个农机厂。” 孟局长笑得很爽朗： “哈哈哈，你知道你搞的这两个厂子，给我们局带来多少工作吗？现在局一级的领导，除了我在这儿守大营之外，没其他人闲着。” 王胜文嘟囔一句： “这是好事儿，谁不知道你们农林部各局各司，你们最被廖部长重视？被领导重视，绝对是好事儿。廖部长是把发展农业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了。” 孟局长点点头： “倒是这么回事儿，很多部里的年轻人都想调到我们局里，说是可以在这儿干一番事业，目前诸葛局长还没开这个口子。” “你们局里的事儿我们不管，陈局长，你在这儿跟孟局长聊一会儿，我带王局长上去看看黄局长在不在。” 说完也不管孟局长的反应，带着王局长就上了楼，敲敲黄局长办公室的门，屋里传来一句亲切的声音： “我知道你小子来了，快给我滚进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王胜文推门进入，把自己的身体扔沙发上： “唉呀，还是你这儿的沙发舒服，太软和了，舒服舒服，哪天我办公室也来这么一套。” 黄局长鄙视他一句：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正形？这不是你让你同学送过来的吗？为了这事儿杨部长还说了我一顿呢。 没办法我只能让他们送了二十多套，给部里的各位领导人都换上了，才平息下去他们的怒火。 一套沙发死贵，要一千多呢，是有点浪费。” 王胜文并没有接他这个话茬，指了指跟着进门的王局长： “黄局长，广州畜牧局来人报到了，咱们那个南方的畜牧养殖计划可以开始了。” 王局长恭恭敬敬地站到办公桌前： “黄局长，我叫王庆山，我们畜牧局八月底才成立，还没有正式开展工作。我过来跟您报到，听您的工作指示的。” 黄局长拿钢笔点着桌子： “是啊，我们也提前知道了你们成立畜牧局的消息，我去昌平的时候，跟那位王局长商量了一下你们发展的计划，不过我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意见。” 说着对他招招手： “你坐你坐，你坐下来说话，别杵在那儿。” 王庆山规规矩矩地坐下来才开始说话： “黄局长，我以前是在广州市政府负责市民保障工作的，包括粮食和农副产品。 我们局现在也没几个人，除了我，还有其他七个工作人员。 我们打算还是从保障市民生活搞起，一个是蛋鸡，一个是肉类。 鸡蛋我们想搞养鸡场，肉食品我们打算搞养牛厂。” 黄局长看向王胜文： “小子，你的意见呢？” “我的意见是他们的想法挺合适，他们广州那边海产品比较多，贝壳虾皮肯定不少，磨碎了拿来养鸡的话可以提高产蛋率。 而且广州一年四季常绿，牛饲料肯定是不缺，围起个小山头干就是了，比北方还省力。” “我去，那不几天就把山头给啃秃了？”黄局长质疑一句。 “黄叔，我可没说不投喂饲料，光啃山头肯定不行。 而且南方养鸡养牛的饲料配方我早就给你们了，拿给他们用就可以。” 黄局长有些明白： “你给老高的那个配方吧？” “这我哪儿知道啊，当时那些配方不是你分配的吗，我又分不清楚他们那些专家谁是谁。” 黄局长想了想便想摸起电话打，王胜文赶紧制止： “黄叔，这事儿不急，以后你们慢慢探讨，不能他们一来报到就给这么大的福利吧？先让他们回去把饲料粉碎机做出来再说。” “还是你给图纸？” “对，我给图纸。” 黄局长继续问： “我听说你连屠宰设备都给我们开始做了？” “对啊，和大兴农机厂一样，我连你们那个畜牧机械厂的厂长都给你们选好了，还有皮革厂的加工工艺和设备，一块给你们办了。” “我艹，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这种小事儿跟你个大领导商量什么啊，我倒是跟你们那个白主任说了，她可能太忙，没来得及跟你汇报。” “那设备的钱不能给你们，我们局在内蒙古那边投入有点大。”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那钱根本就不用给，到时候拿屠宰场的牛羊肉抵，我们那边一天要六头牛四十头羊。” “我艹，你们要这么多？” “以后还要增加，明年我们职工可能达到三万人，这点肉都不够吃呢。我建议你们在大兴那边建个养猪场，再建两个养鸡场。” “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们图纸。” “说好这次只给图纸啊，不帮你们搞建设了，我就不信你们连个猪圈和鸡窝都不会垒。” 一旁坐着的王庆山局长一下就笑了出来，黄局长马上一拍桌子： “你不许笑，我们领导说话，你笑什么？别以为你们就会垒鸡窝，王局长说的那种鸡窝，你连见都没见过。” 王胜文连忙说： “黄叔你别生气，他一个广东人，能听出咱们在说什么，已经是不简单了。 这次他们回去，我就让他们把图纸带回去，提前做好准备，然后你们再派饲料专家过去。 我可是听说昌平那些专家可是起了大作用了，一般的公社，都敢养一两百头牛了。” 黄局长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要不你们再多要点配额？” “可以啊，反正我那里那帮孩子，打小就爱吃肉，这事儿你心里有数的。” “艹，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你说我们要给大院里多增加点肉食配额怎么样？” “叔，这事儿不是该部长们做的吗？咱可不能越俎代庖啊。” 这下惹烦了黄局长，指了指王庆山： “带着他一起走，哪天再让他单独过来一趟，我们再做具体安排。” 王胜文站起来嘟囔一句： “你这人真不行，每次我过来都被你给赶出去！” 说着两人走出门去。 黄局长在后边也嘟囔一句： “我有牛羊肉，还怕你？这事儿我必须直接跟廖部长汇报。” …… 第386章 特务小邱 下了楼，找到陈局长带他一起离开，孟局长竟然亲自送到了农林部的大门口。 王胜文心想，这是什么节奏？你老陈和孟局长也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就能一下勾搭上了？我看你俩那个做派，好像都成了亲兄弟了。 看来以后你们和农机局的关系，还真不用我给你们操心了，看在你给我送了个肉乎乎的小媳妇的份儿上，我就不加干涉了。 走在去大兴农机厂的路上，广州畜牧局王局长提出很多问题，有的王胜文做了回答，有个干脆就不理。 不能是父亲带着你们来的，我就必须给你们服务到位吧？ 对于陈局长的问题，当然是有问必答，他得让王局长意识到“他是我的一位远房舅舅”这句话，有多重要。 车子来到大兴农机厂，这次，游厂长和刘海忠都在，办公室门口赫然放着乔主任原来那辆吉普车。 相互介绍以后，王胜文直接安排招待。 于金想跑过来找他说话，被他用手势直接拒绝了，意思很明显： 安排你媳妇过来工作的事儿，根本就不是事儿，不用多说什么感谢的话。 刘海忠当然要过来显摆： “王局长，现在我周末都是和保卫科的赵科长一起开车回家呢，傻柱看我混上车了，羡慕得不行，送我几瓶辣酱，我才让他开着转了几圈。” “那是，你这车，比我那车还新，能没人羡慕吗？但是咱不能显摆，要注意干部形象，你跟傻柱比什么啊，我经常看见他开个拖拉机给各门市部送辣酱呢。 话又说回来，他开个吉普车送辣酱，也不合适吧？工作性质不同而已，你们各干各的工作。 你最近表现很好，农机局的领导，今天还表扬了你呢，说是你特别能干，把整个厂工人的干劲儿都带动起来了。 据说他们农林部明年还想开发新产品，搞一种小麦收割机，厂里马上又要盖厂房。 这说明什么？说明农林部的领导们相信你。幸亏我当时力排众议选择了让你过来干这个厂长。 我估计，派谁过来，也没你干的好。连我也没想到你工作能力这么强，看来原来轧钢厂那帮人确实是狗眼看人低，忽略了你这么个人才，虽然提拔重用的比较晚，但是咱得继续干下去。 有你在这儿领导这个厂子，我最放心，因为咱们毕竟是自己人。 刘厂长，你说对吧？” 不知道为什么王胜文每次跟刘海忠说话，都要啰哩啰嗦说长篇大论；也不知道为什么，刘海忠每次听了他这些话以后，都是拍着胸脯表决心： “王局长您放心，有我在这儿，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当然还有一张笑成菊花状的大脸。 王胜文当然管不了这么多，安排完广州来的两位到车间参观，又去厨房吩咐了一句大舅多做好菜，开上车就来到大兴县大礼堂的建筑工地，让人把邱县长叫出来说话： “邱县长，当了县长感觉怎么样？” “艹，除了能耍点威风，和原来没什么两样。王局长，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给你带任务来了，宋市长在酒厂北边给了五千亩地，我想里边的建筑全让你给我们盖。” 老邱马上就问： “怎么？光让我们搞建筑？不跟我们县搞合作？” 王胜文摆摆手： “这种项目你们干不了，没法跟你们搞合作，再说了，这是市里给我们划拨的土地，我想跟你们搞合作，也找不出借口。” “什么项目？说说呗，让我也明白明白。” “化工设备和化工产品试验基地。” “我让酒厂也参与，酒精产品也属于化工产品了吧？” “艹，食用酒精属于食品一类，跟纯粹的化工产品基本不搭边，你别多想了，你们到时候给我招些工人就可以了，最基本的技术人员，还是靠我们自己。” “嗨，我还以为我们能发个大财呢？” 王胜文指着他的鼻子说话： “老邱，你做人不能这么短视，建基地让你们干建筑就不错了，信不信我去跟宋市长说一声，说你不适合搞一个区域的工业，把你这个县长给撸了？ 再说了，既然是化工产品试验基地，那肯定会有后续产品，你考虑没考虑过这些化工材料的应用范围？” 邱县长急忙跑回工地，拿出来一个大袋子： “差点忘了，我们搞建设，挖出来点东西，王局长你带回去看看是什么，我们也不认识。” 王胜文直接打开后备箱让他放进去，然后从里边拿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 “邱县长，这是那边的一些图纸，过了国庆节，你让小邱和财务人员去找我拿钱，先给我们垒围墙。” 邱县长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哎，王局长，住的那房子主体盖起来了，要不咱俩住邻居？” “可以啊，你们王县长有什么动作？” “啊？你不知道啊？他总往市里和昌平区跑，说是争取市里的支持也想搞城建。”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还算有点事业心，不过我建议，你把我们建那个基地的工作让给他，你去市里跑城建，你多找找宋市长，比他跑要强。” “嗯？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老邱，你别瞎猜，按我说的办就可以。你们的城区也不大，我建议你们主要先搞学校和城建道路建设，至于其他问题，慢慢补齐就行。” “我听说老潘她们跟着你们局里的人跑河南去了？是考察洛阳那个酒厂去了吧？王局长，你有些不公平啊，怎么就给他们设计产量那么大的设备？当初要是给我们设计五万吨的就好了，我现在有些后悔。” 王胜文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刚当上管工业的县长，想增加点大兴县的工业产值吗，绕这么大一圈子。 微笑着看着他： “呵呵，老邱，贪心不足蛇吞象啊，给你们设计五万吨的设备，你们原材料也跟不上啊。 其实石油化工也是可以生产酒精的，不过生产出来的酒精产品只能用于工业。那种工艺纯粹属于废物利用，利用裂解石油的废气为原料，经过硫酸合成法的加工，就可以生产出纯度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工业酒精，设备其实很简单，很容易就搞个工业酒精生产厂。” 说着又拿手指指了指他： “老邱，你要是表现好，我们可以考虑交给你们大兴县搞这个项目，如果表现不好，那我们就自己生产。反正设备挺便宜的，工艺又不复杂，二三百人搞个小厂，一年就能生产上万吨酒精。” 邱县长赶紧抱住胳膊表决心： “王局长，我们还能有二心吗，房子都给你盖了。” 王胜文这才缓和了口气： “老邱，如果我们搞个年处理二十万吨的石油化工示范基地，那每年可以生产出来的副产品有三十多种呢，如果咱们合作愉快，那我们交给你们十种八种的产品，让你们搞深加工，那你们还用考虑你们县的工业产值？ 你们县三年两年的时间从县升级成区，完全没问题。” 老邱还算是懂事儿，也懂工业，直接爆了句粗口： “我艹，我说老潘那娘们怎么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呢，原来她早就在你们那儿得到了消息，本来我还以为你们准备那些备品备件，是为酒精设备准备呢呢，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看来还是我浅薄了，还没个老娘们能看出事儿来。”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派小邱过去，就是偷情报的，这不就一特务吗？我果然没看错，连我们生产什么，他都会回来汇报。”王胜文责怪一句。 邱县长急忙解释： “我们一开始确实是想让他过去学技术的，结果发现他搞对外交往还可以。” “艹，不但是可以，是太可以了，经常拉我那些徒弟去他那儿喝酒，他也算是个有心人了，可以好好培养起来接你的班。” 邱县长叹一声气： “唉，说起来，这孩子也算是个可怜孩子，三岁就没了父亲，他妈一个人拉扯大的，我虽然也帮忙，可是毕竟比不上我弟弟在。” “嗯，明白了，又是小棒子那边的战争吧。我原来还以为咱们的损失不大呢，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小，光我认识的人里边，就有好几位了。” 邱县长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转移了一个话题： “王局长，求你件私事儿。” 私事儿王胜文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只要我能办到，我肯定会帮！” “这不小邱经常在你们那儿吗，一来二去，就和你们那里有个叫蒋红梅的女孩儿看对眼了，想让你出面成全这件事儿。” 王胜文一听这话，立马就拍了胸脯： “邱大哥你放心，这女孩儿的父亲，是我们局安全处的一位副处长蒋光辉，前几天和我聊天，还说她女儿眼眶太高，看不上他给说的那些对象呢，他正为这事儿着急呢。 你这一说，他俩还真合适。 我打包票，做通她父亲的工作，等潘厂长她们从河南回来，我安排他们两家一块吃个饭，这事儿就成了。” 邱县长当然是高兴，连忙跟上一句： “要不你当他们的媒人？” 王胜文摇摇头： “不行不行，我当这个媒人不合适，我是女孩儿父亲的顶头上司，正好我分管安全这一块，我当媒人绝对不合适。 不过我可以建议让女孩儿的师傅秦淮茹当这个媒人，小姑娘刚进厂工作的时候，天天跟她师傅屁股后边，她俩最亲。” “可是我们也不认识啊。” “小邱认识，那是我一位表嫂，人可好了，拉纤说媒这事儿没少干。” 王胜文心想，秦淮茹你这个小娘们，以前说我是王媒婆，以后我非把这个媒婆的名声安到你身上，反正咱们那里还没嫁出去的姑娘这么多，你就慢慢琢磨着办吧。 男人小心眼子就是如此，睚眦必报的节奏。 和邱县长在这儿扯了很长时间，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才开车回到农机厂。 大舅准备好的午餐肯定丰盛，王胜文允许游厂长陪广州来的客人一起喝几杯，并且选择了让于金上桌一起吃饭。 刘海忠捞不着喝酒，馋的只吧唧嘴，王胜文立马训斥一句： “刘厂长，你平时晚上下了班就跟徒弟们一起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游厂长平时又不能在厂里喝酒，你眼馋什么？你再这样，等光福以后来了，我就告诉他，让他监督着你，每周只能喝两顿。” 正在陪客人喝酒的游厂长马上跟上一句： “王局长，我那大儿子明年也初中毕业，我看他学习也不行，要不明年也让他过来上班？” 对于这个话题，王胜文当然是提前有所准备，很自然而然地回答： “游厂长，这种职工儿女进厂工作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请示，你和刘厂长看着安排就可以。 咱们这个厂，从投产开始，产值就不断增长。产值增长的人为条件，一个是劳动效率的提高，一个是工人人数的增加。 目前看来，虽然咱们已经有六种产品，但是农机局的领导仍然不满足。要求咱们明年再增加几种产品，光小麦收割机就有两种。 所以说，明年咱们还得盖厂房和宿舍。 盖了厂房就得再招新工人，和招工比起来，咱们职工家属进厂工作，算得了什么？ 所以，你们不要畏首畏尾的，该安排就安排，根本不用想太多，这也就是我当初为什么我坚决不让大兴县过来人监督咱们的原因。” 游厂长一伸大拇指： “王局长您真是深谋远虑，一开始你就把这事儿想明白了。” 王胜文摆摆手：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人家农机局的诸葛局长想出来的。你看到目前为止，人家农机局的人，除了来提货之外，根本就不来其他人员。 为什么？人家还不是怕影响到你们的正常管理？谁一插手管这边的事情，那生产完不成任务，大家肯定把原因推到他身上啊。 你说现在这个厂的职工，除了听你们两位厂长的，还能听谁的话？ 即便是我，没事儿我还真的不来，至于我派来的人，也只是为你们做宣传，没看北京日报上经常能看见有你们的报道吗？于金，是不是你那个妹妹于海棠干的？” 于金这才说了饭桌上的第一句话： “对对对，她是我大爷家的妹妹，写作水平越来越高了，王局长，您说农林部的大领导会不会也能看到？” 马上就被二舅怼了一句： “北京日报全市都有发行，大领导肯定能看得到。你说大领导们会不会是通过报纸才知道咱们干得挺好的？” 游厂长不让这话落到地下，马上跟了一句： “当然是这样，那报纸上还刊登过刘厂长带领大家干活的照片呢。” 刘海忠又跟他一句： “眼馋下次你也来一张！” 王胜文心想，我这给你们起了个头，你们就开始表演群口相声了。 拿筷子指了指陈局长： “看到了吗，不单单是来看产品，我们这边职工的劳动积极性就是这样提高上来的，大家畅所欲言。” 畜牧局的王局长代替回答： “我们确实学习了，看来我们回去要好好写感想了。” …… 吃完午饭，也没多做停留，带着两位客人回到民族饭店，让他们休息，自己开车来到了厂里。 刚给白洁打完电话，秦淮茹推门就进来了。 …… 第387章 腈纶价格死贵 秦淮茹进了办公室，转身销死门就坐进怀里： “弟弟，刚才我是被办公室的人叫过来接电话的，电话是上海蔡姐姐打过来的，她说给你打电话找不到人。” 王胜文坐在椅子上搂住女人的腰： “姐，我上午带着广州来的客人去大兴那边参观了，不在办公室，刚刚才回来。 秀珍姐说什么了？” “还不是说上海市政府要求他们支援水电站的那个项目，要抓紧开始？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王胜文一听这话就笑了： “呵呵，她是听说咱爸他们过来了，怕抢不到项目，开始直接抢人了吧？她们，那可是个很复杂的系统工程，从水文资料、基础建材、引水沟槽、居民搬迁，都需要开始准备，到你这儿，至少还要经过半年的时间。 而且，咱们这边也没做过大型水力发电机，很多材料，我需要重新做实验确定一些数据，试验结果至少需要到年底才能出来。 所以，基本上来说，你过完春节过去才合适，在此之前，上海电机厂那边也需要给你找好配合地人，这种大型水力发电，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完成，你也只是起到个总指挥的作用。” “弟弟，到时候，你得亲自过去帮我吧？”秦淮茹已经对他是很自然的依赖。 “我当然得过去，到那个时间段，纺织机械的生产已经步入正轨了，让肖乔全面负责就可以了，我抽出身子来，一个是去帮助你，一个是过去帮助梁拉娣，把上海市的焊接管生产线搞起来。” 女人抱住脖子就亲上来： “嘻嘻，如果梁拉娣也怀了孕就更完美了，我们一起在上海那边生完孩子再回来。” “嗯，我打算，如果真是这样，就把秦汉和大毛转上海那边去上学，你们在那边，身边没俩孩子伺候着，我还真不放心。” “让秦汉过去还不如让秦丝过去，我怕秦汉在那边，没了你的约束，会学成个上海小瘪三，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王胜文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还是怕我翠花姨伤心吧？行，让谁过去，你跟拉娣姐商量就可以，反正那边有林翠卿了，再加俩孩子跑跑腿什么的，也就足够了。 反正我估计这边的老年人不会愿意过去，那边空气潮湿，老年人一下过去不太适应，苏伯母，还说过去有些腿疼呢。” “嗯，去了我们住哪套房子？要不跟苏姐他们住一块去？孩子们也正好一块上学。” 王胜文又拍拍她的肥臀： “姐，都是咱们的家，你们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我建议你和拉娣姐和苏姐她们商量一下，光咱俩在这儿说了也是白搭。” 女人一下就柔弱无骨地瘫软在怀里： “弟弟，我以前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成为这样的人。” “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虽然一开始劳累了两年，现在手里有了技术，可不就会这样吗。所以我要求你们必须掌握一两项能拿出手来的技术，咱们国家现在就是缺少像你们这样掌握生产技术的人才。” 女人把头放到王胜文的脖颈处，话语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弟弟，你知道吗，现在我只要听到你夸奖我几句，我的心就受不了，上天入地都想跟你在一起。” “姐，说好的要纠缠一辈子，我的承诺可是真实的。” 女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猛然间坐直了身体： “唉呀弟弟，昨天我只跟翠花姨说了招工指标的事儿，把让她买宅子的事儿给忘了。” 王胜文干脆把她抱着站起身： “你也是怀了孕就变傻，卖招工指标是手段，买宅子才是目的，你怎么能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呢。 现在快去告诉她吧，省得她还得再亲自转悠一圈。 对了，另外给你个任务，尽快促成小邱彬和蒋红梅的婚事，两边都会感谢你。” 秦淮茹边出门边跺着脚说： “你这个坏弟弟，就是非要让我当媒婆！” …… 等秦淮茹走了，王胜文马上销死门，从空间里一下拿出两台打印机，接好电源，把20万千瓦、30万千瓦、50万千瓦、70万千瓦水利发电机组的图纸打印出来。 另外又打印出来年产2万吨、3万吨、年产5万吨水泥厂的设备。 目前石灰石的开采能力还不足，也不需要再大型的水泥生产设备。 今天打印出来的图纸，是最多的一次，如果没有神识空间的帮助，恐怕得装满半屋子。 一开始认为的弱鸡外挂，竟然是如此给力。 泰山老奶奶果然是法力无边！ 造福一国都保守了，简直就是造福全球的全体人民。 快到下午下班的时间，才整理好一切，急匆匆来到车间里找到丛芳菲： “说说，你舅舅那事儿办得怎么样？” 丛芳菲赶紧把他拉出车间说话： “老公，我舅舅说，荣部长想跟你见个面那。”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芳菲，你舅舅去见荣部长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起，即便是你舅舅也不要让他再提了。” “不是你让他去见荣部长的吗？” “对！他已经完成任务了，而且还完成得很好。我和荣部长之间的交流已经完成了。荣部长已经知道了我的态度，我也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 至于见面，完全就是多余的，荣部长说这句话，不是真让我去见他，而是向我表明了他的态度。” 女孩儿满脸的疑惑： “老公，你把一个简单的事情考虑得这么复杂？” “你叫老公叫顺嘴了是吧？不是我想考虑得复杂，是被社会逼出来的，你以后在外边也不许乱说话，上海，看起来是个经济中心，其实政治上也是暗流涌动的，我希望你能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搞技术，其他事情不要牵扯太多。” 这次女孩儿很乖，使劲地点着头： “你说的没错，我父亲也曾经跟我说过相似的话。虽然你年龄比我小，可是我感觉你比我懂得多。” 王胜文并没有否定，而是问了一句： “我怎么没看到梁淑贞？她这几天为什么总想躲着我？” “人家才没躲着你，她跟你们办公室主任陈文松交上朋友了，现在她俩天天在一起，梁淑贞说跟她学习怎么日常管理企业的能力。” “呵呵，别说她们在一起还真合适，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啊？” “还能谁，尤凤霞呗，我发现你还是真会培养人，尤凤霞一个普通智力的女孩儿，跟了你几年，就能变得这么聪慧。” 王胜文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也不见得怎么聪明，如果聪明，，就不会年龄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女孩儿迟钝了一下，刚想发怒，发现男人已经走远了。 …… 今天下班直接回的家，并没有去民族饭店陪客人吃饭。 有李局长在，根本就不用考虑接待客人的事情，说不定他不去，人家李局长还可以带着齐处长送给他的那个女人，一起过去。 据说那个女人，母亲原来就是个半掩门。 李局长很有福气！ 回家的车上，秦淮茹气鼓鼓得不想说话，肯定是又和翠花姨闹矛盾了，王胜文也不问。 丛芳菲想发火又不敢。 只有冉秋叶在那儿唠叨学校里的琐事儿，据她说，听说轧钢厂新区那边的住房面积大，几乎所有的年轻老师，都想去新区那边工作。 王胜文给她出了个简单处理问题的方法：抓阄。 这让在后座上静静地听他们说话的梁淑贞忍不住笑出声来。气得王胜文真想把她送姚琪兰那儿去，让她和她们那个罗局长纠缠一阵子。 回到崇文院，结果发现人家姚琪兰已经回来了，而且是带着祝琳一起回来的。 王胜文抓住祝琳就询问： “让你去轧钢厂新区，你怎么跑石景山区去了？谁把你送过去的？” 祝大美女叹了口气： “唉，别提了，中午在你们新区那边吃饭，你们孙厂长请我们杨局长喝酒，结果一大帮车间主任过去敬酒，杨局长一下就喝多了，没办法，我和刘岚只能一起把他送回民族饭店睡觉，刘岚说化纤试验厂那里好玩，我俩就一起过去的，四点多的时候，刘岚说要回去安排食堂里的晚餐，琪兰就把我留那儿了。” 王胜文扭头又问姚琪兰： “你不陪她，罗局长那边没事儿吧？” “人家能有什么事儿？人家不住民族饭店了，搬去和工人们住一块了，说是要看咱们的工人上夜班。” 王胜文笑了： “呵！又是一位和上海乔厅长一个型号的人物，这是立功心切啊，再想立功，也绕不过咱妈那一关，她们派过来的都是些纺织厂的生产管理人员，这下可有的学了，因为化纤纺织和棉麻纺织，根本就不是同样的工序。” “人家没想绕开咱妈，人家每天都给咱妈打电话呢，咱妈好像是告诉她，学不会不能回去。” “咱妈还真能给咱惹麻烦，其实广州那边的设备和这边也不一样，你回去告诉她，她们的人，还是要认真参加课堂培训。 哪天我让灵儿妹妹去那边盯几天，把她们这批业务骨干完全给培训好了。” …… 接下来当然是开始做饭，当然还是以王胜文为主力。 快到吃饭的时候，白洁才从昌平赶回来，王胜文马上就给她安排了陈局长和王局长过去参观的事情。 看来，做工作，还得靠自己人，一让别人插手，别人就借机给客人灌酒。 完全没办法，那个时代的人，对外接待的机会不多，谁都会借机多喝一杯。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王胜文没有再把祝琳放出去，而是一直带着她在他分管的十几个企业转，包括焊材厂和锁具厂这些企业。 在锁具厂终于见到了同学苏庆芳的男人田万福。 田万福一见到王胜文，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苏庆芳，你这个破娘们，天天拿我们王局长说事儿，人家王局长能看上你？你拿这事儿让我给你洗了好几次脚了吧？不行，你得还回来。 要不让我闺女认他当干爹？没准能行。 以后弟弟妹妹也过去工作，没准巴结好了，也能被重用。 老实人也有小心思。 …… 焊材厂最近非常平静，邢厂长已经和新来的孙副厂长达成默契，俩人轮流陪客人吃饭。 包括从轧钢厂原来办公室里的人也非常配合他们。 王胜文当然明白，他们其实都是原来赵局长的人。赵局长如今当上了杭州市管工业的副市长，他们这批人，还真不能得罪。 不过，王胜文想不明白的是，赵局长去当市长，为什么不带着他们？难道是知道其实他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期待梁叔叔抓紧把石景山区的工业搞上去，按照历史轨迹，赵局长是能当上杭州市市长的，那说不定会让梁叔叔过去干管工业的副市长。 那样就有意思了，西湖西子可是魅力无穷的，自己提前几十年给他们来个“西湖风景旅游区”规划设计？ 王胜文还真有这个兴趣。 拿电脑打印风景旅游区的整体规划图，实在是太方便了。 “天堂”必须真有天堂的风味儿。 马华当然还是继续为王胜文收古董，他两口子把王胜文交待给的事儿，真当正事儿来办。 有意思的是，马华给他儿子取了个非常响亮的名字：马运。 马运就马运吧，我早已经知道了你运营的套路，等你长大了，我会帮着你推向全世界。 祝琳祝大美人参观了焊条生产线，当然就是看上了，在回去的车里，抱住男人的胳膊撒娇卖萌，非要明年弄两套到广州去。 以王胜文对美女的强大忍耐力，当然是没过三句话就答应下来： “只要你能找到厂房，现在我就可以给你。” 当然，去焊材厂最大的收获不是这个，最大的收获是孙副厂长送给的一幅《康熙驻跸图》和一幅《孔雀开屏图》。 王胜文和祝琳回到崇文院，还真关起门认真欣赏了一下，并对两幅画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后的结果是，吵不过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说： “老公，回去我也搞些这种东西，不收钱的话，给这种东西也可以吧？” 当然可以，王胜文感觉这位刚刚收到的助手，进步真快，又解锁了新功能。 不要小看广州的文化市场，文化方面，广州是非常有文化底蕴的，中国大城市里，中西方文化结合最好的，一个是上海，一个是广州。 （不服来辩！） 接下来的时间，王胜文成了祝大美女的跟班小弟。在于佳萌的帮助下人家祝大美女成功给广州市天河区被服厂购买了一百吨各色腈纶面料。 注意，这里是用的“吨”这个计量单位，不是匹和米。因为国家还没给这种新产品定位。 价格当然也是王胜文、姚琪兰、牧春柳商量以后定下来的。 王胜文本来想卖三千八，被祝琳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只好便宜下来五十。 三十八支腈纶中磅面料的价格为三千七百五一吨，价格死贵吧？要知道，当时棉纱的价格是2215一吨。 还是人家祝大美人会说话： “人家这是高科技产品，价格定的绝对不贵！” 后来国家有关部门都知道了她说的这句话，于是出口腈纶面料的价格统一定为五千元人民币一吨。 国内销售价格但是没变，仍然是三千八一吨。 这让她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踹你那一脚了。那一脚给国家带来的损失可是不小。” 王胜文倒是毫不在意： “国家知道你经常踹人，所以在核算价格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一百多块，国家虽然没有损失，但是你这个恶婆娘的名声是传出去了。” 祝大美人全然不惧： “对你这种坏人，不恶不行！” 顺便说一句，王胜文的身高，在这期间竟然长高了五厘米，长到了一米八三，看来“二十三，窜一窜”的说法，很有道理。 （这不是水，是提醒嫌弃自己个矮的人，二十岁以后，只要注意锻炼、增加营养，身高还是能增加的。） 随着九月二十四号父亲从兰州的归来，王胜文的幸福生活结束了… 第388章 糊弄小孩儿都不会 1965年9月24日，秋分刚过，四九城的天气一下就凉了下来，让人感觉到难得的清爽。 上午，王胜文正和秦淮茹、祝琳、尤凤霞、孙伟、秦川几个人正在整理30万千瓦水利发电机组的图纸，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父亲在电话里怒吼： “你小子中午过来陪我吃饭，复兴路22号五号餐室。” 屋里的人都捂着嘴笑，王胜文一拍桌子： “笑什么笑？不知道那老头子最近被大炮给震坏了耳朵了吗？如果不大声说话，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马上孙伟和秦川就是一副舔狗的样子： “师傅，听说有打炮的机会？那让我俩也去试试？我这辈子还没打过炮呢，师傅，你就给我们个机会吧。” 王胜文也不拒绝，指向石景山区那边： “大炮是小李子他爸做的，我只是个技术指导，想打炮，找他去，让他给你们找机会。 我倒是知道他们那大炮有个缺点，你们可以借机过去给他们指导一下。” 秦川高呼一声： “唉呀师傅，你这是从一开始就给我们留了机会了，那可得好好利用。”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把今年的生产任务完成，等到年底放假期间，有谁想去打炮，组织七八个人，咱们师徒一起过去干他几炮玩玩。 我要是没空，我就把技术教给你们，你们自己过去处理。我估计小李子他爸，不但欢迎你们过去，还得好好伺候着。” 孙伟马上跟他一句： “师傅，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王胜文马上训斥： “孙伟，你说我说过的话，哪一句没有变成现实？ 你爸最近又该琢磨着怎么跑广东那边去喝酒吧？你回去告诉他，这次带着刘海忠一起过去给他们搞农机验收，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圆满完成今年的生产任务。 我怎么感觉他最近光带着广州的客人喝酒呢，对轧钢生产线不怎么管理。” 这次孙伟犟嘴： “人家没问题，有客人总得接待吧，我爸没自己一个人陪客人，他每天都带着四个车间主任一起喝酒呢，光那种大坛子的酒，都拉了四五趟了。” 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行吧，反正以后做那种轧钢机的任务就交给你们爷俩了，现在新区那边没了钳工车间，就得靠咱们这边，你和你爸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市局各下属企业抽一部分人，把轧钢厂的钳工车间再恢复起来。 这次就不搞对外加工了，单纯干咱们轧钢厂内部的活儿。” 孙伟嘟囔一句： “就现在这些人，再恢复钳工车间很难的。” 王胜文骂他一句： “你个笨蛋，从其他企业抽人啊，你忘了我让你从锁具厂提拔人那事儿了？人家技术好的有，咱得充分利用，反正他们早晚也得一起搬过去。” 孙伟恍然大悟： “师傅我错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链条厂几个技术好的人还找过我呢，说想调咱们厂来，我没答应他们。” 王胜文点点头： “对，其实链条厂整个钳工车间都过来也可以，他们其实原来就是做模具的，现在正常生产了，加上现在很多设备都换上了三角皮带，链条厂的生产任务反而是萎缩了，他们才没事儿可干的。 这样，你和你爸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把他们给弄新区那边去，反正还有两个空着的车间，设备的话，从咱们这边拉过去。”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祝琳这时候惊呼一句： “原来你们是这样管理企业的啊！” 王胜文倒是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回答她一句： “我们系统内部打破条条框框的限制，让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很合理的啊。” 祝琳的“老公”俩字刚想脱口而出，意识到场合不对，马上改了口： “老～师，又跟你学了一个本事。” 秦川这个大机灵马上就听出了问题，跟上一句： “他是我们的师傅，你不能乱叫老师，我们师傅收徒弟要求可是要求挺高的。” 王胜文一脚就踹了过去： “你给我滚蛋，吐丝机完不成任务，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川窜出门才敢抱怨一句： “纺织机械不是肖乔负责吗，人家他两口子干的很起劲！” 是挺起劲，最近肖乔快被丛芳菲和赵燕两个女的，欺负出心理阴影了。 看来没有理论知识，光靠技术，还真不行，但是赵燕你个破媳妇，非要让我喊你赵老师，这也太欺负人了。 唉，哪天我找郎浪浪科长替我报仇！ 不对，他们好像是一伙儿的。 郁闷！ 顺便说一句：目前郎浪已经成功融入了轧钢厂家属院那个小团体，开始跟王胜文的那帮大院子弟们一起喝酒吹牛皮了。 行吧，哪天找他姐告状。 …… 中午带着祝琳去复兴路22号吃饭，也没其他人要求跟着，祝琳还在车上嘲讽他在家没有人气，被王胜文狠狠地怼了回去： “有没有人气我不知道，反正老婆孩子都喜欢往我身上扑，你倒是有人气，哪个孩子见了你能拉住胳膊不松手的？” 祝琳当然是聪慧，马上就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一巴掌就拍了上来： “都怪你不努力，我要是生了自己的孩子，他能不跟我亲吗？ 其实我都听见了，男孩儿拉你是为了要子弹壳和炮弹皮，女孩儿拉住你，是为了让小琳和小仙少分她们点钱。 一天吃四根冰棍儿，她们也真够浪费。” 王胜文淡淡地回了一句： “天凉了，马上改吃糖葫芦。咱们家胡同口，只要有卖的，她们肯定会买五块钱的，当天吃完，绝不过夜。” 女人又是一巴掌拍过来： “有你这样惯孩子的吗？非把他们给惯坏了不行。” 王胜文挨了揍也不反抗，仍然是语言攻击： “浪费钱总比浪费青春好吧？我让他们吃好、喝好、玩好，再要求他们好好学习。 你没看我那些孩子们，每个人不管脑子好使不好使，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其中几个，还是绝对的第一。 那个秦姐的儿子秦汉，每天拿三本作业回来一并给做了，他现在在学校可是名人，天天前呼后拥的，风光着呢。” 女人这次不打了，改成了叹气： “唉～你说的对，我认识你认识的晚了，耽误我了生孩子。”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真的下决心要孩子？” 祝琳很认真地点点头： “嗯，没有比你更好的选择。” “行吧，那就吃完饭，跟我回咱家老宅子，那里有泰山老奶奶的神龛神像，家里有想生孩子的人，都会去拜，而且还都会让她们称心如意。” 女人吃了一惊： “啊？真的有这么神奇？” “不信去问问那里两位下个月要生孩子的媳妇，看看她们是怎么求的。” 这下女人变乖了： “嗯，我先问过以后再去拜，省得一生一大堆。”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吃饭的地方，王胜文一看： 呦，包公版本的父亲！这下广州人民有福气了，不会出现冤假错案。 赶紧过去祝贺父亲一句： “爸，我就说不让你随便出去打兔子吗，看看，晒黑了吧。” 父亲看到祝琳跟他后边，也不好随便发火，顺手扔过了一个马口铁的铁盒子： “来，小子，给你带过来几盒军用罐头，尝尝，这可是大西北的纯牛肉罐头，味道好着呢。” 王胜文随手就递给了身后的祝琳： “喏，媳妇，给你了，我才不爱吃这破玩意儿，咱那食堂一天三头牛十只羊，吃新鲜的牛羊肉不好吗，吃这种没滋没味儿的东西干嘛！” 父亲刚想发火，王胜文又说： “孩子们还说让你给捡炮弹皮来玩呢，看来是没戏了，肯定是光顾着打兔子了，把正事儿给忘了。” 这次气得父亲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自己设计的东西你自己没数吗？那炮弹皮至少在二十八公里以外呢，我们怎么过去捡？” 身后拿着罐头的祝琳跟上一句，当然是向着自己的老公说话： “爸，既然孩子们想要，再远也得去捡。” 父亲诧异地看着她： “啊？这才几天啊，你就被他带歪成这样了？你知道这二十八公里，要跨过好几个山头呢，吉普车也得跑半天。” 王胜文把祝琳拉椅子上坐下才开口： “笨就笨呗，还说什么跨服很大？反正也得验证弹头的爆破度，你让他们靶场的人去捡不就完了？ 何必什么事情都要身体力行？再说了，谁捡的，孩子们还能看出来？糊弄小孩儿都不会，切！” 父亲一拍脑门： “唉呀你看我这个脑子，光顾着高兴了，这种事儿脑子都没拐过弯来。 胜文你说的对，这事儿我服气。” 王胜文背着双手在屋里踱步，嘴里说着： “不要说别的了，汇报那边的情况吧。” 父亲很自豪地回答： “出乎意料的好，人家李将军可不是白给的，组织了近一万人，从零开始做，经过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就试制成功了。 唉呀，多亏了你们厂在关键零件上给的支持啊，那套炮口角度调节系统，真的是很给力，可以说是一次性试验成功，实际炮击位置，跟你们那个标尺上标注的炮击距离，差不了正负二十米，你说你是怎么计算的这么准确？这二十米完全就是风速的影响。 不过打击范围是方圆二百四十米，这二十米就不全是误差了，完全在轰击范围以内。” 王胜文又问一句： “震到耳朵了吗？”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就是感觉地面的振动有点大，徐帅被震得差点坐地下，我就直接是跳起来了。” 王胜文背着双手缓缓地点着头： “嗯，没震到耳朵就好，说明消音系统设计的挺好。 地面振动是没办法避免的，因为毕竟要把一百二十公斤的炮弹，打到接近三十公里的地方，后坐力肯定很大。” 他说的话多了，父亲反应过来了： “小贼！你刚才说的什么？” 王胜文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说的后坐力啊。” “不是，一开始那句？” “让你汇报一下情况啊，怎么了？” 这下父亲也顾不得形象了，挥舞着筷子就扑了过来： “你小子这是要造反了啊，敢让我给你汇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胜文赶紧把祝琳推到身前挡住： “你看你这人，汇报都汇报了，你还急了，这事儿可没后悔的啊！” 有媳妇给自己挡枪，真好！ 三个人在屋里转了三圈王胜文才找到逃出去的机会，赶紧拉着祝琳跑出门去，回头一句： “爸，别上火啊，喝口水歇歇，我们去洗手间洗手。” 父亲当然不敢追出来，他还得保持干部形象，在部队招待所打人明显是不行的。 洗手间里，祝琳痴痴发笑： “嘿嘿嘿，如果要是你对我那个态度，我感觉我会跟你拼命。” 王胜文往她脸上抹了把水： “姐，你这就不懂了，我就该这样对他。 你没看见咱们刚进门的时候，他脸上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吗？ 其实这事儿跟他没多大关系，他因为这事儿得意忘形是非常错误的，你也看过我们那儿的生产情况了，如果那大炮在我们那儿生产，不会超过两个月的时间。 而且我只派五十个人的生产小组就能完成任务。” 这下女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啊？感觉你们挺厉害，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你说的是真的啊？” 王胜文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这种事情我没必要撒谎，看到我们轧钢厂用的那种轧钢机了吗，复杂吧？就是我那徒弟那孙伟，带着四百多个工人干，全厂的轧钢机，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就干完了，连安装调试试产，都没花到半年时间。 你不信回去问问他们。” “这我当然信了，灵儿妹妹早就给我介绍过了。 我就是纳闷，那些技术都是你教出来的？” “对啊，都是我教的，教了两年多呢，第一茬徒弟三百二十四人，第二茬徒弟就六百多个了，目前是第三茬，一千多个。 灵儿妹妹、秦姐、梁拉娣，她们的徒弟也不少，至少七八百个。 红星试验厂，目前是咱们全国最大的电机试验厂、全国产量最高的焊接管、镀锌管生产厂、全国最大的拉丝机生产厂、全国精密度最高的车床、磨床、铣床、钻床等机械的生产厂。 当然了，还是个最需要保密的金属材料试验厂。” 女人偷偷把嘴凑到耳朵边问： “说吧，给你生几窝？” 王胜文得意地笑了： “你这么好的基因可不能浪费，能生几窝就生几窝，一直生到你生不动为止！” 女人娇嗲地骂了一句： “坏死你吧！” …… 第389章 孩子教育是家族兴旺的根本 王胜文是提着两瓶汾酒又走进的房间，这次也不跟父亲较劲了，而是叹息一句： “唉～你说黄司令这人，真没口福，我带来两瓶好酒，他怎么就不在呢？是不是出去吃独食去了？这人不行，跑咱老根据地来了，还把咱给撇下。” 父亲当然知道他那个矫情劲，也不反驳他，指了指民族饭店的方向： “人家黄司令今天一大早起来就被他侄子给拉走了，说是带他去参观什么全国最高建筑的地基是怎么挖的。 我听他说他们又过来十几个人，都是跟着你们那个李局长来学建筑的。” 王胜文问了一句： “爸，你怎么没跟他着一起去？” 父亲抱怨一句： “唉，别提了，昨晚我跟他睡一个车厢，他昨天晚上在火车上吃饭，喝了瓶凉州老窖，呼噜打得震天响，我实在是没法睡着。” “我去，还能这样？他本身就胖，再喝点酒，能不打呼噜吗，以后再出差，甭跟他住一个房间。” 父亲边有些很失败的口气： “说的是，这不这次领导给安排的吗，我又没办法反抗。” 既然有好菜，不让父亲喝酒肯定是不行的，王胜文主动打开一瓶酒，给父亲倒满一碗： “爸，就一碗啊，我下午带你回老宅子看看，那里住着我两个快要生孩子媳妇，你不能喝多了把她们吓着。” 父亲抬起头来问： “胜文，要不我就不喝了？我去了喘酒气不好吧？孩子金贵啊。” 祝琳毫不客气地怼他一句： “爸，你这人还真是不行，就知道金贵着他的孩子，你怎么不金贵着我们这些当媳妇的？” 父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唉，我发现一个规律，只要跟这小子沾上边，我就管不了了。就连我那俩闺女，来了北京就打回家了一个电话，还是找她们的妈妈的，连一句提我的话都没有。 我这父亲当的真失败。” 王胜文劝他一句： “爸，我感觉你以后下了班，少出去喝酒，在家跟我儿子娄胜晓玩玩，王京顺你玩不了，还玩不了娄胜晓？ 那孩子皮实，一般玩不哭的，我听我妹说，她们给他把裤子给褪到脚脖子，人家都不带哭的。 他虽然说姓娄，其实也是你亲孙子。 你看人家娄爸和谭阿姨就处理得特别好，长这么大，就没让他穿过开裆裤。” 父亲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菜才说话： “儿子，要不把你那些儿子给我一个，我带回去给你养着？我忙你妈也忙，家里现在实在是有些空得慌，有个孩子过去闹腾一下才热闹。” “不是家里有原来晓娥找来的那个厨师做饭吗，怎么？他做出来的饭不好吃？” “也不是不好吃啦，人家做好饭就回家了，家里只有我一人儿喝着酒吃饭，有点没意思。” 王胜文看着祝琳说道： “你这事儿我一人可做不了主，我得和媳妇们商量一下，看看你们一年给多少钱才能借你们一个孩子玩。” 父亲对此很不屑： “切！还拿钱，你们这不成了卖孩子吗？” “爸，什么叫卖孩子啊，现在是新社会，不兴那个，我们这属于亲情劳务派遣，肯定得收钱的。” 父亲指指祝琳： “就当我拿祝琳跟你换的。” 祝琳马上就不乐意了： “爸，什么叫拿我换的？拿我换我们家孩子？你还真是个大聪明。” 父亲又闷下一大口酒： “唉，我就说你俩勾搭上准没好事儿吗，看看吧，这才几天啊，就成你们家孩子了。 祝琳你可别忘了，带过去，我也让他们跟你爸妈玩。” 王胜文又看向祝琳，明显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祝琳反而是回答： “我爸妈关系好着呢，人家他们老两口天天在一起乐呵呵的，不像有些人，天天在家没人理。” 这次父亲干脆不说话了，只是顾着喝酒吃菜。 王胜文当然是忙活着给祝琳卷烤鸭吃，不时也填进自己嘴里一块。 …… 吃完饭，自然要带父亲回老宅子。 老爸死活也不在部队招待所住了，收拾收拾东西搬进了民族饭店。 王胜文当然知道他的套路： 他这是给李小然的父母提高社会地位来了。 不然怎么可能进了门就让儿子把李叔找来，在饭店大厅里跟他大声聊天？ 还说晚上请李叔一起喝酒。 你有那把握？你们那边可是有一帮领导干部都住这儿呢，你凯旋归来，他们不得给你庆庆功？ 人家李叔还得炒菜呢，哪儿有空跟你一起喝酒？ 奥，你跟他们店长是同学啊？要知道打死也不住这儿了！ 安排好住宿，当然要带着父亲回老宅子看看。广州过来的人还都在外边忙，如今饭店里还没这么热闹。 回到老宅子，父亲当然是感慨万千，顺手摘下一个多子石榴装兜里。 估计他得拿回去炫耀：看看我们家老宅子的多子石榴长得多大！ 其实除了跟姚妈妈说了几句话以外，他也没说多少话，因为两个怀孕的儿媳妇，和他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再说了，一个当公公的，实在是不好跟儿媳妇说太多。 至于祝琳祝大美女，则是被魏妈妈忽悠着五体投地地跪拜了泰山老奶奶。 也不管形象了，能尽快给他生个孩子才最重要。 不过堂姐王秋菊有些鄙视她：你比我还大一个月，我这都快生了，你还没怀上，方法不对！要不我教教你？ 关芹芹当然是心善：没事儿，等我生下来，你可以先玩着。 幸亏周琴和李小然上班没在家，不然父亲回老宅子，肯定有得鸡飞狗跳，因为她俩都说过，咱爸妈只要说让我们住这儿，你就没有赶我们走的理由。 人家周琴说这话还行，你李小然心急什么，母亲都给你俩办了结婚证了，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人家李小然有反驳的理由： 他小时候就发过誓，娶谁都不会娶我。 真的这么说过？王胜文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肯定是被她打急了，顺口说的。 要不然怎么说不能对女人随便说狠话呢，她们真记仇的。一记记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父亲也不是个恋旧的人，在老宅子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让王胜文带他去老山院，因为他知道那个院子的历史，他要过去看看。 如今郎安慈已经搬过去了，正好也是她见父母的机会。 站到老山院的院子里，父亲就是感概万千： “唉，四十多年了，没想到让儿子又带回到这里！感觉人生轮回了。” 王胜文很好奇地问： “爸？怎么回事儿，你以前来过这里？” 父亲又叹了口气： “我不但来过这里，小时候还经常来呢，你润和大爷、润琪大爷、润生大爷和我，经常一起跑这儿来玩，因为那时候你丰田大爷爷是这儿的马厩管事儿的。 可惜啊，那帮人里，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王胜文有些心疼地搀扶住父亲的身体： “爸，历史车轮滚滚，就别回忆以前那些事儿了，咱们家其实现在已经是很兴旺了，我们兄弟姐妹五个，都混得好好的，特别是我，已经混成了一个大家庭，要说家里真敢惹您生气的人，一个也没有。” 父亲转过身来拍拍他的肩膀： “唉～儿子，一个家族，兴也勃焉亡也忽焉，庆王爷当年多风光无限？还不是说完就完？” “爸，这个您放心，咱们家，不是靠权力兴起，自然不会太在乎那些外界的因素。 所以我总是把对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放在第一位。因为我知道，孩子们的教育，才是家族兴旺的根本。 知道吃饭的时候，你说跟我要个孩子，我为什么推三阻四地不愿意给吗？其实我就是怕影响他们的学习。 像大熊二熊他们，在来咱们家之前，学习都不算很好。 来了咱们家以后，我是从基础开始给他们辅导的。加上咱们家本来就有静理和魁子这么俩能认真学习的孩子，自然把他们都带起来了。 现在家里的孩子，除了几个小的，因为贪玩，学习成绩还有些波动以外，其余的学习成绩都是顶尖的那种。” 父亲缓缓地点着头： “嗯，从你对秋叶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你一直都是很尊重她的。 要不让小然也融进来吧，她也是个好女孩儿。” “爸，正是我尊重她，所以现在我们俩还没在一起，你知道，大鹏哥还没回来，他的亲事儿定不下来，小然作为妹妹，早早结了婚是不好的，这会让小然有愧疚的心理。” “你给他介绍的那个对象靠谱吗？” “爸，人家那女孩儿，比大鹏哥还靠谱，大鹏哥性格太耿直，人家那女孩儿懂事儿着呢。” “唉，也不知道你李叔为什么这么着急，刚才说话，跟我提了好几次。” “爸，那不是我李叔的意思，那是李婶儿的意思，她总感觉这事儿悬着不好，所以在家总是唧唧。 我妈上次过来，也没跟她见上一面，她心里没底呢。我建议你今晚过去吃饭，去厨房见见她，给她个承诺，以你的身份，总该没问题了吧？” 父亲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个小鬼，鬼主意就是多，放心吧，肯定没问题。” 把父亲迎进了屋里，郎安慈竟然是打开的正堂那个屋子，而且还泡好了茶水。 父亲进门就笑了： “哈哈哈，胜文，别说，你设计的这套家具，和这套房子还真配，给我介绍一下这俩儿媳妇是谁。” 王胜文连忙解释： “爸这里只有一个儿媳妇，另一个儿媳妇还没下班回来呢，就是我赵婶婶那个干闺女。 这里这位，叫郎安慈，也是位旧皇族的格格。” 父亲看着她的样子说： “嗯，那倒是和原来这个宅子的庆王爷没多大关系，庆王爷是正红旗。” 父亲又指指牧春花： “怎么，这位不是你媳妇？” “爸，不是，她是春柳的一位堂姐，家里遭了点难，我让她躲在这里。” 牧春花很会看时机，马上就给父亲倒水，还说了一句： “我在家里给他干活儿呢，我很尽力的。” 王胜文当着父亲的面也不好发怒，吩咐一句： “安慈，把床铺给父亲铺好吧，让他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晚上还得去民族饭店喝酒。 祝琳，你跟牧春花去那边那个院子里看看咱们家做出来的那种东西，等咱爸睡醒了，拿给他看看。” 等父亲睡下，王胜文便牵着郎安慈的手送她回屋： “安慈，感觉怎么样？没感觉到无聊吧？” 郎安慈笑着回答： “嘻嘻，有金鱼、有王八，还有这么大的花园，怎么会无聊？平时春柳回来，我们俩就在一起聊天，她说的她们厂里的那些事儿，我都感兴趣。” “她给你们带回来那种布料了？” “当然是带了，我现在穿的这几件内衣都是那种布料做出来的，感觉很舒服。” 王胜文有些好奇： “嗯？谁给你们做的？” “就是那个牧春花，她手巧着呢，什么都会干。” 王胜文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三分：毕竟是大家闺秀，不会给男人提什么建议，如果是其他人，就会建议自己收了她。 忽然又想起要告状的事儿，于是说道： “安慈，现在郎浪可是想要学坏了，天天跟我那些徒弟们在一起喝酒。” 女人非常依赖的声音： “你告状有什么用？我现在怀了孕又不能动气，要不你替我打他一顿？” 这正是王胜文所期待的：找机会狠狠教训郎浪一顿，正好也威震一下那些从学校毕业来的技术人员。 打不打的无所谓，毕竟人家郎浪在年轻人中，算是不错的了，和孙伟一个档次的人。 扶郎安慈躺下休息，王胜文才来到祝琳身边： “媳妇，怎么样？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走，带我去看看院子里的金鱼。” 王胜文当然明白她这是要说些什么，于是带她到金鱼池子旁边。 两个人依偎着坐到池子旁边的石凳上，王胜文才搂着她的腰肢问： “媳妇，其实在咱们自己家里说话不用背着人的，有话直接说就可以，现在有什么话，说吧！” “嘻嘻，你个坏人，搂这么紧，在家里我还能跑掉啊？ 弟弟，我跟你说吧，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心机深着呢。”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不去惹她，否则以你老公的纯洁，怎么可能不动心？” 女人便用小手扭住他的耳朵： “弟弟我给你说吧，这个问题很简单，你还是没真正读懂女人。其实越是心思缜密的女人，越是可以用蛮力征服的，你像我，还不是一次就对你服服帖帖的了？ 她其实和我挺像，只是你可能原来对她有心机深的提前设定而已，越是这种女人，你就给她来个干脆，保险效果最好。” 王胜文绝对没想到她是这种思维方式，也不反驳，而是点点头： “行吧，我听你的，等哪天我缺了女人，就拿她开刀。” “肯定很让你着迷。” 王胜文心想，能不着迷吗，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京城四大美女之一。 …… 晚上陪父亲他们在民族饭店吃的饭，不过吃完饭没回崇文院，而是回到了老山院住，明天石景山区洗衣机厂开业，他必须到位。 果然很让人着迷。 祝琳睡得很深… 第390章 洗衣机厂开工仪式 暴力美学，果然是女人们的梦想。 第二天，不但祝琳慵懒的风姿，绰约得让人沉醉，牧春花也变成了个乖乖的小丫鬟。 牙膏牙刷递到手里不说，连湿毛巾都递到手里。当然还有句口气很坚定的情话： “从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 王胜文心里虽然在唱《征服》，表面上倒是对此毫不在意： “说这话的人很多，要拿实际行动让我相信，咱们家是不需要有矛盾的，唯一的目标就是为国家工业、农业发展出力。 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内容，你如今的工作就是做好这种工件。” 女人温柔地回答一句： “现在有郎安慈带过来的李妈妈帮助做饭干家务，我每天可以干五个了，时间还有富裕。” “行，你可以歇着干，过段时间，我会给你安排新的任务。 看到春柳她们织出来的那种面料了吗？你考虑一下怎么往上面印染一些图案。” “我要是说我已经考虑过了，你能夸我一句吗？” 王胜文干脆把她搂住了亲： “不但是夸，还有奖励。” 女人马上就是秋波盈盈： “我会努力的，以前我做人不好，以后我绝对改正。” “行吧，先从对待春柳的态度做起。 你自己也洗漱吧，我去把那位给叫起来，再不起来吃早饭，就耽误了出门工作了。” 尽管是累得有些散架的感觉，祝琳仍然是坚持着起了床，早饭吃了两大碗海鲜疙瘩汤，又吃了两个热馒头，还吃了根烧鸡腿。 王胜文感觉他找来的不是位美女，从吃相来看，根本就是位猪八戒。 当然，也看得郎安慈和牧春柳直翻白眼：这个姐姐吃这么多，她得多干了多少活儿啊。 吃饱喝足好干事儿，祝琳征用了牧春柳的汽车，她要去民族饭店接广州市过来的人： 今天是二十五号，周末，广州很多过来学习的人，昨晚吃饭，都说想去参加石景山区洗衣机厂的开工典礼。 跟着王市长参加活动，多有面子？ 王胜文是带着大舅哥林局长一起到的会场，没带别人。 到了地方就被于小群等到了： “哥，今天你们苏局长来得最早，跟梁区长一块儿过来的。” 王胜文一下就明白了，这俩老东西又想搞事情。划分市场、扩大生产，他们怎么可能不插手？ 行吧，王胜文正打算把试验厂做的那些洗衣机配件给拿出去做呢，苏局长既然想插手，那就让他给下属企业分分吧。 抢生产任务，是最近秦处长带着工业局那帮小厂子的厂长们经常干的事儿。 王胜文当然不愿意跟他们几个马上要提拔的人争权夺利，局里的其他小厂子，有他们管着，自己省劲。 王胜文已经打算给市里建议，把建筑部门给分出去，没看他正让李局长他们盖建设大厦吗。 不过第一任局长他肯定不会让老李干，让谁干他正考虑。 能吃能喝能打人的干最合适。 进了会议室，趴在梁叔叔耳朵上嘱咐一句： “必须把轻工业局的张局长防好了，不管是今天谁带他过来。” 梁区长轻轻回他一句： “来了，我假装不认识。” 苏局长又把他拉过去耳语： “你爸呢？” “没见到人，一大早被宋市长给接走了。” 说完也就不管他们了，被于小群带着和林局长来到会场旁边的一个大厂房里。刚进那个大厂房就被吓了一跳：我艹，他们竟然摆了满满一厂房的洗衣机。 “哥，我们打算除了给百货公司供第一批货之外，还给每位来参加会议的领导人都按内部价给一台。” 于小群的解释很合理。 合理归合理，但是王胜文心想，你们这不是惹事儿吗？今天正好礼拜天，领导人都不上班，邀请不邀请，人家都会来。 问题是你这内部价也太便宜了，销售价格的百分之六十。 这玩意儿肯定是周区长那小子搞的，太不懂事儿了，难怪梁叔叔非要把于小群留下当副厂长。 不行，哪天非得教训教训他！ 于小群看他脸色不对，马上拉着他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哥，你别生气，其实周区长也是没办法，他刚从部队上回来，想通过这事儿认识一批人。” 王胜文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口气： “蠢就是蠢，别说什么想认识人。这不明显就是告诉别人，现在石景山区财大气粗了，别人可以随时来薅羊毛。看来我不让他干那个拖拉机厂厂长的决定是对的，他还没岩福弟弟会办事儿。 现在倒好，我把岩福派过来，现在都抽不回去了。问题是我想抽回去，人家农林部不乐意啊。” 林局长深明大义： “胜文，实在不行就让小群留这儿当厂长。” 王胜文扭头问他一句： “哥，你回去以后跟婉儿姐商量一下，让她去给你们当那个电冰箱厂的厂长，五金公司留给娄晓娥。” 林局长马上抱怨一句： “你媳妇，你直接命令她不行吗？” 王胜文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哥，你讲不讲理啊，她可是为你干事儿，你让我腆着个脸去求她，你感觉合适吗？我怎么感觉你让我俩在一起，就是个坑呢？你把官升上去了，拿我们俩当驴使！” “不是，我一说她就讹钱，如今她生了孩子，更知道敛钱了，上次我给了你们家小王琳二十万，她还嫌少。” 王胜文很是不屑： “行吧，这次电冰箱的图纸设计费，再增加一百万。不要拉倒，人家上海那边一出价，就比你们出得高。” 林局长马上是垂头丧气，站起身来，边往门外走边说了一句： “我出去逛逛，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儿，一会儿的工夫被讹走了一百万。” 林局长出了门于小群就问： “哥，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他生气个屁！一个是公家的钱，一个是给自己的外甥女，你说他选择哪个？ 小群，脑子聪明，有些事儿也得学习。” 于小群刚想扑过来抱抱，门就被推开了，进门的是梁红刚： “哥，我一猜就知道你躲这儿来了，外边一大帮人都找你呢。” 王胜文朝门口指指： “你俩都出去，红岗，你把大兴县的王书记叫进来。” “我留下给你们泡茶吧？”于小群问。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你去外边等着，等我爸来了，告诉我一声就可以。” 不一会儿大兴王鹏举书记就进来了，王胜文也没啰嗦就问了一句： “哥，我让邱县长干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一下拿回去五百万，我能不知道吗。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嗯，王哥，实话告诉你，那可是件大事儿，你们得认真干。” “弟弟，能告诉我多大的项目吗？” “年加工二十万吨原油的化工项目，还只是个设备示范厂。” 王书记惊呼一句： “我艹，两个亿！” 还没咋呼完，自己就把自己的嘴堵住了。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别在市里有关部门瞎咋呼，小心你这个书记当不成了。” “弟弟，这我明白啊，宋市长一直教育我，关于你的事儿不能乱说话。” “嗯，明白就好，到时候我会把王力宏派过去，同时把王丽媛派我们新区那边的红星学校，让她跟嫂子在一起。 你这俩孩子都表现不错，表扬一下。 行了，你走吧，说多了别人怀疑。” 王鹏举又问一句： “王叔叔回来，我请他吃饭？” 王胜文摇摇头： “想也别想，昨天晚上他说有二十多位将军排队。” 王鹏举书记走了之后，进来的是昌平区单区长弟兄俩。 王胜文站起身来让坐： “你俩怎么凑到一起了？” 单区长笑得很猥琐： “嘿嘿，我代表昌平区，他代表畜牧局。” 王胜文问了一句： “吴书记没事儿吧？” “他没事儿，把区里的工作都交给我了，自己躲办公室里研究学问呢。”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替我照顾好他！” “明白明白，你放心就行了。” “我爸来北京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小洁告诉我了。” “回去准备一下，这几天我会安排他过去参观，让白洁和吴颖陪同。” “我知道，市里已经给我们通知了，吴书记说是他也参加。” “可以，他对建设方面更熟悉，不过畜牧养殖场，你得亲自陪。” “我当然得陪，我还得好好表现一下呢。” “顺便告诉你一句，纪区长可能年底调到丰台区去，你亲自去当那个柴油机厂的厂长。” “胜文，我没弄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安排。” “他笨你也笨，你要是靠时间升级，早着呢，昌平红星柴油机厂，明年产值就能超过七千万，妥妥的副厅级部门，现在咱们国家为了发展工业，对这个问题特别宽松，你要产值够了，我给你申请副厅级干部，很容易。” 单区长指了指单主任： “我就说婵婵和娟娟起作用了吧，你看看人家胜文怎么考虑问题。这次王市长过来考察，你必须陪同好，我给你派好厨师过去，在你们那个食堂里吃饭。” 王胜文说了一句： “把咱们一开始在那儿吃饭的那个小饭馆的厨师两口子，招你们食堂里去把，给他解决户口问题。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师侄了。” 单主任点着头： “明白明白，下个月厂房就能盖起来，我们开始招工人？” “这事儿你得跟黄局长申请，我不给你们拿主意，以后有事儿跟白洁商量，不要直接告诉我。” 单区长叹了口气： “兄弟，你当领导干部还是经验不足啊，你一个正科级干部，跟一个正厅级干部，根本就说不上话。” 王胜文马上就翻脸了，指着门口骂： “老单你个破玩意儿，你给我滚出去！” 单区长边滚边笑，好像得了什么便宜： “滚就滚，早晚也得叫声大爷！” 被这么个破烂货攀了长辈，还没办法反驳，王胜文正在那儿生闷气，门被推开，进来两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工业局秦处长和轧钢厂孙业平厂长。 这下王胜文可有得出气了，朝外挥着手： “滚蛋滚蛋，你俩怎么过来了，凑酒局都凑这儿来了？有没有出息啊？这儿是你俩能来的吗？快回去吧，偷偷溜走，别让人看见。” 这俩二货也不生气，反而是坐椅子上： “走不走你说了不算，我们是人家梁区长请过来的，别忘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给他们安装过设备呢，我们也是有贡献的。” 王胜文也是拿他们无可奈何：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秦处长很认真地回答： “王局长，他们洗衣机厂正式投产，你们试验厂给他们提供的配件，是不是该拿出一部分来？很多厂长都找了我们好几次呢，他们眼红着呢。” 王胜文一想，别说这俩二货还真有些智慧，刚才自己还想这事儿呢，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凑过来了，肯定是又喝了人家的酒，收了人家的礼了。 便也不跟他们客气，单刀直入主题： “收了什么礼，分给我点再说！” 秦处长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可是个巴结住他的好机会，他手头一松，就够其他小厂子吃的： “也就有些不值钱的字画什么的，我估计你也看不上。” 孙厂长在旁边给他敲边鼓： “我感觉人家王局长能看上，人家可是文化人，咱看不明白的字画，人家说不定就能看出精彩来。” 王胜文摆摆手： “行了，你俩别在那儿唱双簧了，说好了分我一半。” “成交！什么时候拿任务？” 王胜文一拍桌子： “老孙，你给我滚！回去找孙伟！” 又被骂了出去，也是嘴里嘟囔着： “什么破玩意儿！孙伟让我们过来找你，你又让我们回去找他，你爷俩才是唱双簧！” 王胜文有些得意：我艹，孙伟这孩子成长起来了啊，基本是可以接你爹的班了。 …… 直到接近十一点，宋市长才和父亲一起过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办公室嘀咕了些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又算计自己吧？严重怀疑。 …… 开工仪式进行得当然很顺利，因为宋市长是很懂工业的。 王胜文当然没去主席台，他在会场上露了个面，就又躲进于小群屋里去了，因为楚叶子带着报社的人过来拍照，他怕这个徒弟和赵婶婶、红岗弟弟见了面尴尬，自己这个中间人，其实没法做人，楚叶子真的对红岗弟弟毫不介意。 行吧，其实王鹏举那个女儿王丽媛，也是很不错的，他们两家倒是很相配。 这事儿等到了轧钢厂新区那边再说，这俩孩子年龄都不大，不用着急。 刘岚，媒婆的角色该轮到你了，别天天笑话人家秦淮茹。 …… 第391章 饱含深情 接下来的几天，当然是上午要带着父亲到处考察，下午和父亲一起拜访一下他在北京的老朋友。 老朋友里边，八路军原军需处的人居多，本文不做详细介绍。 有件让王胜文感到奇怪的事情，宋市长竟然经常和父亲一起活动。对于为什么，王胜文不敢乱做猜测。 其实有时候，在错综复杂的关系之下，只有一个是真理：必须自己足够强大。 唯一让王胜文担心的是，宋市长竟然跟父亲提出让王胜文去北京市纺织工业局任局长，被父亲毫不留情地给拒绝了：叶帅还说他适合去造大炮呢，人家都没强求。 当然这事儿最倒霉的是梁区长梁叔叔： “你小子要是不把咱们市的纺织工业带动起来，我除了揍你个鼻青脸肿之外，还撤你的职！” 很明显就是不敢得罪大领导，拿下属在那儿出气。 当然王胜文很快就在饭桌上让他的火气消了：他拿出了几个打包用的塑料袋。 几个在场的领导马上就开抢，等他们撕扯完了，王胜文才从提包里拿出很多，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大摞。 我们厂吹膜设备试制成功了，咱们国家还缺塑料袋？我那儿还有原料快二百吨呢，很快就会大批量生产。 最后成功被几位老将军围殴，不过还是人家叶帅和徐帅稳重，他们正在考虑，这玩意儿怎么用到军事装备上。 我们打了他，他万一不告诉我们怎么办？ 反正过了国庆节他们那儿就实行军管了，我们随时可以过去考察，到时候当着他下属的面再揍也不迟嘛。 民用产品就是民用产品，你们非要往军工上靠，真是一群好战分子！ 其实王胜文做吹膜设备，首先想到是农膜，提前三十年发展蔬菜大棚不香吗？省得城市里一到冬季就全民储存大白菜。 王胜文已经开始在老山院那儿进行试验，具体负责人是郎安慈和关芹芹。你们旗人不是阻碍了中国工业的发展吗，那就让你们继续种地。 回到老宅子就是一顿抱怨： “这帮老头子真狠，都把我头发抓下来一撮儿，我这明天国庆节还要参加大鹏哥和韩春红的订婚宴！幸亏他们不喜欢抓脸，不然我这脸就成了菜地了。祝琳，都怪你，你怎么不护住我。” 祝琳反而是白了他一眼： “就你那个贱样，我都想过去捶你一顿呢。 你说还有就还有吧，非让人家一群老头子撕吧一阵再拿出来，你没看见咱爸，你又拿出来的时候，他脸都绿了。”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回答： “挨打就挨打吧，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 祝琳吃了一惊： “啊？连挨打都是你算计好的？” “这么热闹的事儿，不算计好怎么行？你没看到我塑料袋给的谁最多吗？” “这个我还真注意到了，是那位搞宣传的大爷，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说对了，知道我为什么给他给的最多吗？基本上是给其他人的两倍，因为除了两位老帅之外，他才是真正的大佬。” 祝琳是位非常聪慧的女人，听他这样说，也就把这个话题打住了，很温柔地说了一句： “下午你就别出去了，我看他们中午喝酒喝得痛快，肯定会在饭店里聊天，你就在家休息一下午吧，这几天累得你够呛。我去那屋看看咱家两位孕妇，让姚妈妈给你查看一下身上的伤势，她那儿有膏药，她也会贴。” 行吧，中午吃饭挨了顿揍，回家姚妈妈也没饶了他。 ……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半，才起床，又得面对李小然这个暴力女。 明天你哥哥订婚，你挑什么衣服穿啊，我都不想让你上桌。要不是他们双方都非要让我当这个媒人，我也不上桌。 不过李小然的矫情很快就被平息，因为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崇文院的一众人马杀到，崇文院除了姚琪梅和吴妈之外，都被父亲请到了民族饭店一起吃饭。连苗妈妈娘俩也来了。 父亲做事儿真是太周到了： 反正花儿子的钱，他不心疼。 国庆放假两天，正好借吃饭和北京的家人们亲近一下，母亲就没这魄力。 人家直接包下了五个房间，连昌平的几个女人，都给接过来了。也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 不过王胜文最担心的还是他跟自己抢孩子，特别是几个儿子。炮弹皮虽然没有捡来，背不住人家可以带着他们去靶场打枪，这吸引力估计没几个孩子能挡住。 王胜文严重怀疑，民族饭店他那店长同学和李叔，就是俩反派，专门被安排来给自己拆家的。 参加的人还有： 住轧钢厂家属院的翠花姨和孩子们。 老山院的几位女人。 白丽、周琴。 丁秋楠父母包括郑娟的弟弟郑光明。 这让王胜文一下就醒悟过来：郑娟回不来了，父母肯定是看中了她，要把她留那儿照顾自己。 座位是父亲亲自安排的： 他跟翠花姨、姚妈妈、丁秋楠父母、冉秋叶、俩妹妹加几个儿子在一起。 姚琪兰带领老山院的一群人，包括于小群。 梁拉娣、秦淮茹带领崇文院的一群女人。 白洁带领昌平区的一群女人，包括徐晴。人家徐晴父母趁父亲去昌平考察的时候，主动跑过去跟他见的面，父亲还亲自给了他们两千块钱。 当然，一切都是南云云安排好的，这个女人，绝对是个人才，就这么一天的工夫，竟然跟祝琳成了闺蜜。 行吧，办公室主任必须升副厂长，还是受王胜文直接领导的副厂长。 王胜文当然得跟两位快要生产的孕妇以及周琴、李小然、尹燕子等几个人在一起，这一桌虽然最不受关注，但是背不住周琴能折腾事儿。 李小然当然是老老实实的，有梁拉娣和刘岚这两位姐姐在，她最懂规矩。 于小群早就告诉她了：她们计划着逮住你狠狠抽一顿，用柳条抽的那种。 尹燕子？人家本来就懂事儿。 五桌人，就没一个外人，连牧春花都来了，借口是伺候牧春柳。 这是谁安排的啊？这么周全，这五大桌人，就没一个外人，除了没来的，都来了。 最出彩的当然是翠花姨，人家今天打扮的，可以用“妖艳”来形容了，还让苗妈妈给化了妆，竟然和母亲有三分像，自带主角光环。 父亲当场许诺：等孩子们去了新区上学，你不用给他们做饭了，带着家里的孩子们，跟我去广州住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会派专人来接。 一句话，激动得翠花姨差点就扑进父亲怀里：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懂我的男人了！年龄大了总穿皮鞋不好，回家我就给他做几双布鞋穿，绝对舒服。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要给我上演皇娥和女英的一出感情大戏吗？ 不过翠花姨也不错，至少人家长得富态，而且自带长命百岁功能：活到一百零二岁，比王胜文上辈子活得还久。 活太久了人会很孤独！ 这里剧透一下，二十几年以后，翠花姨的计划还真就心想事成了，人家老三口在北京王家老宅子住在一起，幸幸福福地给王胜文继续看孩子。 不到五十岁的人，春心萌动很难免的，属于枯木开花第二春，不吐槽她。 周琴这个王胜文现在最怕的女人，竟然没折腾：她因为靠出版医学书籍，成了全军着名医学专家，马上要提部队医院副院长，当然要矜持，一位师级干部，随便打人可不行。 她当然不知道，上午王胜文刚被一群将军围殴。 这事儿，绝对要对她保密，否则她继续发扬老领导作风，那就有男人受的了。 广州市来的其他客人，竟然一个也没在，据说是被苏局长、李局长、秦处长、孙厂长联合请去正阳楼喝酒了，晚上住前门饭店，方便第二天一大早升国旗。 这群哥们真给力。 不给力不行，宋市长跟苏局长说了：你要是不把广州的客人给我照顾好了，我在市办公楼里跟你打一架。 他们那酒局，据说更热闹，还真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从兰州赶回来的李省长也去了，直接按住林局长和小李子踹了两脚：要不是我最近高兴，打个半死！ 当然马上被苏局长和梁区长给劝住：你打人，没经过他师傅批准！ 气得赵婶婶直接跟他翻脸：人家小李子可是为了我们石景山区做了大贡献的，不许随便欺负！ 当然还是民族饭店这边最丰富，这次王胜文干脆来了个痛快： 白酒、黄酒、葡萄酒、白兰地、威士忌、香槟拿出来一大堆，甚至还有青岛啤酒和汉莎、墨尼黑啤酒。 满满两大推车的各种酒类，想喝什么，自己选。 当王胜文说可以允许孩子们喝香槟和啤酒的时候，两大箱青岛啤酒，还没等到上菜，就被他们干没了。 香槟他们没抢到，要被两位姑姑分给女孩儿们了。 还是人家秦汉聪明，打着嗝就跑王胜文这儿炫耀： “爸！其实这马尿也挺好喝的！” 于是被父亲训斥： “那是啤酒，不是马尿，贵着呢，那黑的，让你爷爷尝尝。 不过喝了酒不能耽误扒虾啊，你这两位姨娘都等着吃呢。” “放心吧爸，就这点酒，完全没事儿的，不过香槟我们没抢到，你待会儿跟我姑姑们说，让她们分给我们一小杯尝尝。” 王胜文对这种无理要求当然不会在意： “那种酒，喝了不长胡子，你真的要试试？” 秦汉使劲摇晃着脑袋： “那我不试，不过，爸，我告诉你一件事儿，贾张氏坐得可靠近我爷爷呢，都快贴身上去了。” “你这孩子，多管闲事儿，贾张氏是你爷爷的小姨子，人家他俩当然近，你这孩子是不是还没分清远近关系？人家他俩比跟咱们还近！” 秦汉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你看我都忘了，贾张氏是我奶奶的妹妹。” 王胜文指指门口下命令： “快去让他们上菜，别忘了扒虾。” 秦汉刚出门，周琴和李小然就结伴去了厕所。 我跟个孩子说话，你俩笑得这么欢，活该！ 这一桌的女人们没抢到香槟，不过王胜文又下楼，毫不吝啬地从后备箱又拿出两大瓶。 全家人吃饭，有父亲这位大神镇着，当然不会出差错。 最幸福的是贾张氏，最失落的是秦淮茹：你说贾张氏再勾搭上公公，她不还是我婆婆？ 回家我就给婆婆打电话！幸亏有个儿子给我报信，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哎呦，你看贾张氏那小脸儿喝得红扑扑的，还真有些韵味儿了。 王胜文当然不会阻拦这事儿，他也不会推波助澜，长辈的事儿他一概不管，他只操心他的媳妇和孩子。 这家伙俩妹妹，一人抱一猪蹄子啃，太没节操了，一家人在一起也不能这么放肆。 但是人家孩子们支持她俩，每人少扣他们一百块钱。 一大家子人全钻钱眼儿里去了，呸！ 最兴奋的是李叔和李婶儿：小然这么多姊妹，得多少人保护她啊，除了主席就是主任，都是实权派，那我们家女儿以后肯定吃不了亏。 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一群女人，都在算计着怎么合情合理地抽他闺女一顿。 期待值最高的是宋美淑：他爸爸都让我坐他们这一桌来了，除了负责倒酒，是不是还有其他含义？肯定是把我当后备军了，我得继续努力。祝琳姐姐说了，等我毕了业就去她那儿，这祝琳姐姐不但长的漂亮，还会安排事儿，今天这饭桌，就是她安排的，太面面俱到了，简直就是神人。 心情最平和的是张灵儿：我是怀了孕的大妇，你们全归我管。 最跃跃欲试的是李小然：吃完饭找个机会，完成我的心愿，反正我哥哥十二分的同意，我就直接给他来硬的！ 她还真没硬起来，第二天都九点多了，还瘫软在床上，差点耽误了参加她哥哥的订婚宴。 王胜文你个死人，原来你以前是装出来的，要不是有牧春花给我帮忙，我当场就死掉了！ 王胜文当然是风轻云淡地回她一句： “我是闭着眼睛的，分不清谁是谁，咱俩太熟悉了。” 女人饱含深情的一句： “老公，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于是被从床上拖起来： “花言巧语也不行，今天大鹏哥订婚，你和弟弟妹妹必须过去找吴颖，陪着你嫂子。 我今天是媒人，坐首位，女方父母代表叫南云云，你们也得伺候好了。” “老公，我腿疼怎么办？” 牧春花很体贴地说了一句： “我给你按摩一下，你再活动活动，就没事儿了。 我那天也这样。” 王胜文心想：她真的变好了？哪天让她也去拜泰山老奶奶？ 等春柳生完孩子吧，牧春花还不算太老，今年才三十五岁。 …… 第392章 关于足球队 第二天中午父亲一行人要坐火车离开北京回广州，十二点十分的火车。 王胜文是送完父亲才来到民族饭店吃饭的，这个大家都理解。 父亲虽然走了，不过广州的人可没走完，除了学习建筑的人，还有祝琳这个姐姐。 留就留个祖宗，还让不让人活了，知道她怎么折磨我的吗？ 唉！自己这老爸也不省心。 翠花姨当然也来送，而且哭得挺伤心。 父亲是这样安慰：翠花，你忙我也忙，过了春节我等你。 王胜文严重怀疑翠花姨昨天晚上在民族饭店留宿了。 大人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秦淮茹和梁拉娣满心的欢喜：唉呀，我们家秦弦和三毛，要成广州人了。 刘岚也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让王萌萌也跟着一块儿去？北京有王柳儿，足够了，我还可以生。 看看吧，自己的媳妇都不让人省心。 订婚宴进行得很顺利，双方一见钟情，当然是没什么障碍。 唯一的岔子就是女方家长代表南云云喝多了，扑进媒人怀里不出来，说要给她个承诺。 为什么要我给承诺？我不姓纪。 王胜文只好把她抱进车里，自己在后座上抱住她，让李小然开车把她送回昌平。 李小然开车技术还真差劲，还没人家醉妇回到家以后站得稳。 当然站得稳，根本就没喝多少，纯粹装出来的。 又抱又啃。 十月二号，王胜文一大早开车和李大鹏、韩春红、吴颖去的天津，又被韩家和吴家一起招待两顿，不过是吴颖掏的钱，王胜文一篇文章她收入三十多万，她不掏钱谁掏钱？ 当然对于吴父提出来的让吴颖的弟弟吴东来北京工作的要求，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了：南开大学的又一个毕业生，还是学化工专业的，我那儿正好需要，你在天津港待着没用，去我那儿给你弄个化工厂干干。 出门就有收获，泰山老奶奶的神力绝对给力！ 当然也答应了让韩春红的妹妹韩春青来北京的要求，虽然天津师范学院毕业，也是位高材生，我们红星学校正好急需，李小然你该有危机了。 后来一想又不对，哥哥的妹妹和嫂子的妹妹，这关系也不远吧？你俩不会合起伙来斗我这个地主吧？ 再加上吴东这个内弟，你仨挺难对付。 吴东、韩春青，你俩怎么认识的，说清楚。 其实没事儿，王胜文挑拨两口子打架的水平最高，没看肖乔都被他媳妇欺负得不敢吱声了吗？ 李大鹏别看是个团长，做人还真不行，怎么还没结婚就媳妇说什么你听什么？去我们红星轧钢厂干保卫处副处长？级别倒是挺合适，不过我得跟郭哥商量商量。 年底吧，年底保卫处就升副厅级，你这个团长过去干副处长正好合适。 另外提一句：大鹏哥竟然是同学刘海涛的部队领导。 这个信息很有意思，刘海涛你得注意了，你部队里的老领导在我这儿呢，以后不服就让他干你！ 人家没有不服，人家已经把锤石粉碎机做出来了，正在煤矿上做那种空心砖呢。不过王胜文对他的要求是：一年之内，给我把加气混凝土砌块给做出来，盖高楼，需要那玩意儿，你哥那儿现在就大批量需要。 晚上当然回不去，四个人下榻于天津中心公园附近的“津门饭店”，两个房间五十块，死贵。 吴颖当然变成了乖乖女，韩春红变成了泼妇。 李小然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肯定会跟来捣乱： 王胜文你真不是个好东西，你给我们家领进来个什么东西！ 没办法，完全理论不过人家，快认怂吧，以后那个家，人家说了算，李小然，你在家横行霸道的日子没了。 不过令王胜文没想到的是，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交谈，吴东就成了他的忠实粉丝，非要认他当老师。 合着跟郎浪一个套路，你一个小舅子，认什么老师啊，不就是学东西不想请客送礼吗，有些卑鄙！ 在吴颖的劝说下，半推半就答应下来了。 这让岳父岳母笑得咧开了嘴：这下，双保险。 说是农村人，其实人家韩春红的父亲也不简单，是位公社书记，那嘴溜着呢，酒桌上当场就决定下来，这几天就让吴东和韩春青结婚，然后一起去北京投奔姐姐、姐夫。 行吧，给你们在轧钢厂老家属院准备套房子。 人才引进吗，必须照顾。 中心公园的津门饭店，离大沽桥很近，晚上王胜文在窗台边搂住吴颖的细腰，又上演了一出泰坦尼克大戏，看来女人对搂腰远眺的动作毫无抵抗力，她乖乖女的人设就是这么来的。 看来上海那边的苏州桥必须利用好！ 十月三号下午回到北京，就收到吴书记带来的好消息： 吴颖被任命为市基建领导小组组长兼主任，韩春红任办公室主任，韩春红还仍然兼任昌平区基建办公室主任。 基建领导小组归苏秘书长分管。 …… 王胜文马上就改变主意了，这位大舅哥干什么保卫处啊，局里计划成立个建设处，让他去直接干处长。 这不三年以后建设局的局长有了吗。 那位看客说他根本不懂。 人家煤机厂的姜厂长就懂？人家也是部队转业的，对建筑一窍不通，人家还不是把“煤炭大厦”给建起来了？如今就等刘海涛那种加气混凝土砌块了。 为此刘海涛没少挨揍，但是王胜文毫无感觉：你丫又不送妹妹，我干嘛替你忙活？对了，你没妹妹。 没妹妹还想把事儿干漂亮了？就靠咱们同学关系？美得你！ 话说回来，根本不懂才敢干事儿，什么都懂反而束手束脚。 比如把喜马拉雅山脉的水，引入塔里木盆地，就是一群专家学者在那儿瞎讨论。 其实方法很简单，雅鲁藏布江分段截流，分批量往北方供水。我们的能力完全能做到。 让我说，咱们国家产能过剩这么严重，该干就干，弄他几百台盾构机，直接挨座山打孔。 那得消耗多少剩余劳动力？那得消耗多少剩余电力？那得消耗多少多余的建筑材料？ 所谓的产能过剩，其实就是有些专家学者给忽悠出来的。我家阳台上的栏杆都不结实，用料太单薄。 与其产能过剩，还不如把产品质量提高一个档次。 不谈阴谋论，至少是畏首畏尾，一开干，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不信试试。 秦始皇两千多年前都敢修长城，咱们还不敢给山打孔？ （如果读者同意我的这个观点，请给我点赞。） 当然了，完全不懂的人当领导才敢收礼：你给我送了礼，你干不好、挣不到钱，那你这礼就白送了。我又不懂，说了也不算。 以上别看，纯属放屁！ …… 市基建领导小组在市政府三楼，在正义路二号，离崇文院近着呢，走着五六分钟，比正阳楼还近。 吴颖既然到市政府工作，当然很姚琪兰凑成了一对儿，姚琪兰直接把车留给了梁拉娣。 这下秦淮茹高兴了：我终于有车开了。 美得你，王胜文直接把梁拉娣那车给了张岩君，如今这辆，刘岚开着。 气得她直捶王胜文： “你个臭弟弟，你就是偏心！” 王胜文还是那句老话： “你就是一辆好车，以后我的车你随意开。 没看到家里几个半大孩子虎视眈眈的吗？你真有了车，信不信秦汉敢先开着围四九城转一圈？ 没看见我平时都让大人们把车钥匙攥得紧紧的吗，别没事儿找事儿！” 尤凤霞这个舔狗当然得跟上一句： “姐，你去苏局长那儿开我的，我的车新。” 王胜文心里吐槽她一句：新倒是新，马力不足，提不上速去。 刘岚你有了车也不能乱轰油门，那玩意儿磨损太快，才生了孩子几天啊，就敢这样玩。 过了十一当然转入正轨，于佳萌的红星制衣厂、红星皮具厂成立，同时成立的还有红星点心店、红星体育中心。 红星剧场仍然装修中… 王胜文也不管上级派下来的军管人员，直接把他们扔给了秦川： “嘿，小子，你舅舅来了，你接待不好，小心你的皮！” “放心吧师傅，我舅舅虽然脾气暴，但是最怕我妈，我妈说让他跟着我干活呢，人家连广西那边的厂子都给我们联系好了，木螺丝挤出机马上就要一批。” “行吧，在食堂里给那一个连的军人单独划出一个区域吃饭，允许你中午陪他喝一杯，抽时间组织咱们的人去他们军营里打枪。” “我们国庆节放假，已经去过一次了，玩的痛快。” “别让他们乱动机器设备，那玩意儿危险。” “放心吧师傅，人家只是站岗放哨，根本不到车间里去，把保卫处的人替下来搞巡逻，还真有意思。” 看来秦川这孩子，成长的也快！ 别忘了还有位大号美女韩静，人家十月十号来报到，不是自己一个人，是跟市体育局器材处的郑健一起过来的。 郑健还带过来三个人，一个是市游泳队的杨冰，一个是市篮球队的汪强，还有一位是市乒乓球队的叶涵。 三女一男，其他单位是有多嫌弃女运动员啊！ 当然给他们准备好了宿舍，都是八十平方的房子。 不过人家韩静二话不说就住进了王胜文留下来的那个单元的大房子里： 我跟我昌平区的表叔住一块儿，你们别眼馋，他那儿总有点心吃。 王胜文让刘岚给了他们五千块钱，自己去买体育用品，结果买回来一大堆篮球、排球、乒乓球，包括拍子。 当然，运动衣是于佳萌她们厂做出来的，王胜文给设计的样式。 当杨冰穿上新式的游泳衣以后，说了一句： “要不我再回运动队试试？我感觉我还能提高成绩。” 王胜文感觉郑健这名字里的字写错了，应该叫“正贱”。 太他么贱了，他竟然想代替韩静当这个体育馆馆长。 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你们体育局欠人家医疗器械厂五十多万呢，看看韩处长从河南回来，会不会打死你？ 人家本来就是个社会福利厂，才四百多人的小厂，要不是人家周正给拿钱补贴，会发不出工资的。 “正贱”还在那儿犟嘴：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原材料都是你们提供的，一年才结算一次，他们根本就不缺钱花！不就想让我巴结你吗，等我那儿有了漂亮的，还给你送过来。” 行吧，你成功溅到了我，这种贱人，不直接赶走，准出事儿！ 跟他费这些口舌没用，他已经在市政府形成有便宜就占的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还得从根里解决问题。 王胜文抓起电话跟在局里主持技术处工作的韩大姐嘀咕几句，就长长舒了口气：行吧，让你在这儿跟我耍贱，回家就知道厉害了。 我们厂足球场地的整平、植草工作就交给你了，反正你们有些体育运动队，冬季是没法训练的，都来我们这儿干活儿吧，我们只提供饭，可没有工资。 王胜文纯粹就是想，先给中国足球开个好头：要想踢好足球，必须先做好一名劳动者，以后草皮维护工作就交给你们了，管不好我们会不给饭吃。 以后不好好踢的，我们还会给你们安排到轧钢工段参加劳动，一干三四个月的那种。 北京市足球队在全运会上按名次安排劳动时间，你拿第四名，那你们全体队员，就来红星轧钢厂拉四个月的钢锭。 这种办法，对那些烂海参，绝对管用，先练练他们的筋骨再说，在外牛逼哄哄，到我们这儿当驴使用。 当然，具体实施细则还要跟市体育局领导讨论，不行就让他们过来一起干，正好我们厂建新厂房，功底上缺人挖地基。 对一群拿着国家福利不出力的运动员，当然不能放过。 …… 处理好新区的工作，让李刚再那儿做家具，王胜文当然还是红星试验厂主持工作。 首先就是和雷将军建立好良好的关系，其实人家君威派他过来，也只是让他分管这里的部队，没说让他天天靠在这儿干活。 不过人家雷将军毫不含糊，不但自己真跟他外甥秦川一起干活，甚至还带过来其他几位将军。 这让傻柱一下就活跃起来了：我这段时间光忙着送辣酱了，都没怎么好好炒菜，看看，我炒的菜还是有人爱吃吧，几位将军都在我这儿靠住了吃呢，天天一大桌子人。 那谁，你别瞎掺和，看看，辣出鼻涕来了吧。 最近傻柱又张杨起来了，肖华肖厂长也成功跟几位大领导搭上了关系。 有时候晚上也不回家吃饭，陪各位将军在食堂的小餐厅吃，并成功开发出了辣酱新产品：更辣，而且干辣、酸辣。 直到十月二十号，去河南安装设备的那批人才回来。 王胜文当仁不让地让管主任去管轧钢厂新区建设工地：你丫不是能喝酒吗，跟老齐去新区喝，那边离酒厂近。 老韩，你那妹夫表现可不怎么好，还教训的必须教训，我为了你的面子，没好意思教训他。 另外哪天有时间，陪我去你们老家一趟。 至于徐慧珍牛丽她们，最好处理，除了给了徐慧珍一个深深的安慰，没费别的劲，还是人家牛丽更直接： 我大爷他们都玩疯了，把河南省喝酒的规矩，全学会了。 看到中国食品报了吗，那上边还有我大爷喝酒的照片呢。 说归说，他们带回来的酒，王胜文认真品尝了，比后世那些酒要好喝挺多，至少是酒精度一点不差，味道也够醇厚。 至于郑强那孩子，被他父亲表扬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过王胜文并没有放过他，回来休息了两天，有给了新任务： “这次完不成任务，我踹死你！” 不拿徒弟当人！ …… 第393章 纯洁的师徒关系 该来的总会要来，梁拉娣刚到市工业局技术处技术推广科上任没几天，正打算和韩大姐一起喝酒庆祝一下呢，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前后和秦淮茹差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王三毛你完蛋了，你妈非要把你送爷爷奶奶那儿去。 最近梁拉娣开启了饕餮模式，牛丽回来炖的那种牛肉，她一顿能吃接近一斤。 南易就更甭说了，毕竟人家同事几年，都开始给她和秦淮茹、张灵儿偷偷开小灶了，想吃什么，中午一个电话就行。 王胜文当然是给厂里下了个规定： 以后有怀孕的女职工，职工食堂可以专门安排餐饮。 弄得冉秋叶天天缠住王胜文： “我也要生孩子，凭什么她们天天吃炒牛柳？我去抢，她们还不给。” 王胜文当然这样回复： “明年吧，新区红星学校那么多事儿，你主要负责。” 人家当然不服气： “我都有了韩春青了，还怕什么？人家说你也是她的老师。” “我就跟她谈了几句教育心理学，怎么就成她老师了？老师不能随便认。” 马上就被安排了任务： “我不管，你给我写下来！” 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刚刚清净几天，又要抄书，人家于小群又不在。 行吧，徐晴和单娟娟那字写的也不错。 其实就是矫情，你在办公室里打印文件又不累，累的是人家抄了拿去发表的人。 这里顺便说一句，楚叶子、冉秋叶她们搞的那个《红星周刊》，国庆节以后，在右上角专门增加了一个栏目叫“教员语录”。 其实都是她们从选集上抄下来的东西，比如“抓革命？促生产”、“工人阶级是中国革命的先锋队”、“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向雷锋同志学习”。 简短而有力！ 于是王胜文和楚叶子马上被有关部门关注了。当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两种说法，一种是弘扬社会正气，一种是想搞个人崇拜。 王胜文如果知道后边这种看法的人，一定会把他们抓进红星轧钢厂给保护起来。 管那些破事儿干什么，还不如把生产抓好。 经过王胜文从中斡旋，吴颖的父亲那个部门，成功成为了石景山区化学纤维试验厂的原材料供应商。 也没太大难度，就是从天津大沽石油化工厂拿了原料，给运到试验厂就可以。 有钱吗，当然是大家一起挣，通过这事儿，这位当天津市商业局五把手的岳父，还真就在商业局内部培养起来一批自己的党羽。 一年一千多万的生意，获利百分之七，是到目前为止天津商业局签过的最大的一笔长期供货合同，给力！ 其实就只有一辆车一个业务员的事儿，轻车熟路得很。 况且还有于小群和于莉跟他们签的洗衣机的供货合同。 洗衣机跟北京市一个供货价格，合理吧？ 那必须是派自己人干，所以他的党羽就形成了。 吴颖一句话说得很实在： “我爸其实挺有野心的，如今我姐弟俩都让你给安排好了，太顺利了，所以他有点野心膨胀。” 王胜文的回答也不含糊其辞： “用商业局作为中间人，总比全靠政府协调要好吧？省得两边的政府工作人员来回跑了，长此以往，双方就能达成某种默契，这样一来，会节省多少社会资源？ 政府就不该管那么多事儿，说是一种权力，其实就是一种累赘，政府还是多管管民生方面的事情，这种商务方面的问题，权力就应该下放到专业部门进行操作。” “老公，这种话，你可不能在外边乱说，反正我是感觉挺反动的。” “行吧，不说就不说，你先说说你们这个基建领导小组马上要开展的工作。” “还不是你给安排的大兴县的事儿？你那份图纸我已经报上去了，有你们红星轧钢厂的那批资金，其实他们本身也花不了多少钱，估计有一千多万就足够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从红星轧钢厂到红星酒厂那一段路，本来就属于我们两个工厂之间的专用道路，我们双方投钱是应该的，就是路两边的建设，需要大兴县出钱，不过那事儿不急，让他们慢慢干就可以。” “苏秘书长说，现在大兴县有钱呢。” “所以我才给他们规划了大兴县城的城市道路。 你做过昌平区的城市道路建设，这种事儿就很简单了，特别是从大兴到农机厂那段，其实就是条农机专用线，建设标准不用很高。” 吴颖继续汇报： “明年还有一个重要工程，就是从健德门到昌平的公路扩建工程。” 王胜文摆摆手： “不要用扩建这个词，要用加宽这个词。 那事儿更简单，按昌平区的公路建设标准，直接在老路的旁边再建一条，还不耽误原来老路的正常通行，新路建好以后再把原来的道路重新铺设一遍，就成了上下行车道的新公路。 原来昌平区那批队伍留一部分，他们已经有了经验，所以这事儿不难。” 女人便坐到腿上： “老公，咱们生个孩子吧？” 王胜文放下手中的笔抱住她： “说不定已经有了呢，生孩子不急，只要来了咱们就要，一切顺其自然。 其实你的这个工作挺重要的，你要好好珍惜。” 吴颖使劲地点着头： “嗯，老公，我会努力的。” “去昌平那条路，你让韩春红负责就可以，她有唐胖子的帮助，应该是没问题。” “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兴那边，王鹏举书记给了咱们一栋小楼，年底完工。 你如果去管这事儿，正好可以用上，我给王书记打个电话，抽时间让他过来一趟，让他见见你。” “人家消息灵通着呢，我来的第二天，人家就找过我了，我委婉地说了一下和你的关系，人家马上就热情起来了，在那边连学生都给我找好了。” 王胜文恶狠狠地骂出一句： “什么破玩意儿，属老鼠的，看见墙缝就钻。” 女人跟上一句： “也不看看是谁的兄弟，都属饿狼的才对！” 立马就怂了，无可奈何地一声叹息： “兄弟就没这样的，逮住我一人薅羊毛。” “活该！” 这话就根本没办法谈下去，一帮什么破娘们儿，能把自己的男人攥出水，还揭老底。 还是人家祝琳懂事儿： “人家大兴农机厂答应明年跟广州那边联合开发收割机呢。” 王胜文心想：这帮人中毒太深，他们不就是想相互跑出去浪吗，何必还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行吧，待会儿床上我再跟你把这个问题说明白。 …… 工作上一切都很顺利，特别是王胜文最关心的化工设备，刚来的那位内弟吴东还真不错，跟郑强配合得非常好，再加上王鹏举的儿子王力鸿给他们在机加工方面助力，三人的化工设备小组配合得特别好。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孙伟他们做出来的新设备。 看来化工设备试验基地一旦建成，必须把这一部分分出去了，但是仍然要实行军管，不是为了防止破坏，而是防止外国商业间谍偷技术。 这样一来，郭处长保卫处的政审工作，就显得特别重要。就连宋市长也对石景山区化学纤维试验厂的保卫工作，提出了特别表扬，看来郭处长这个“副局长”职位，稳了。 成立个“红星化工设备厂”是必须的，就让吴东当厂长，郑强和王力鸿当副厂长。让郑强当那个试验基地的负责人，什么官职，让市里直接给任命就完了。 有他这次给河南生产、安装设备，他的工作能力已经被证实，相信市里领导和他父亲对他已经非常认可，提拔重用是必须的，说不定第一个被提拔成正处级干部的，会是他。 当然，有他给带回来的那批从民间收集来的东西，师傅对他相当满意。 不过这孩子有点天生贱的样子，对官职一点都不在乎，只对师傅的图纸感兴趣，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那酒精塔，师傅画的，我弄出来的，你就说牛逼不牛逼吧？ 气得孙伟他们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郑牛逼。 反正王胜文也打算把那个试验基地交出去让市里管。那边的产值太高，留下对自己不利，往往会陷入权力斗争的旋涡之中。 至于郎浪，去做个总工程师就完了，不好再继续提拔。 …… 十月十八号，王秋菊为王胜文生下了儿子王龙和女儿王凤，十月十九号，关芹芹为王胜文生下了儿子王呈和女儿王祥。 当然是母子平安。 六口人搬进了老山院，姚妈妈和孙妈妈跟着。 牧春花羡慕得不行：这个男人的能力太强了，我还以为我很厉害呢，原来是我从来就没见到过强人。 唉呀，这个家庭太团结了，家里每个人都配合得这么好，看来我乖乖听话就对了。 李小然刚一弄出动静惊醒了产妇，就被一群人按住抽了屁股，连叫唤两声都没敢，更不敢跟男人告状，一个中学老师在家也不过如此。 人家那几位说了，敢告状，捉住，脱了裤子抽。 唉呀，真是丢死个人儿。 不过我还真想被他抽，怪舒服的，抽不哭也哄，直接搂进怀里，他胸膛真宽厚真温暖，很有些甜蜜的感觉。 那王八炖鸡汤，真好喝，孕妇喝得是面部红润，孩子吃得是身强体胖。 她俩奶水怎么这么足？同时喂俩孩子都能跟得上，难道是王八汤的作用？ 看看人家坐月子有多好，我原来那是过的什么破日子，就知道给多吃鸡蛋，还有红糖小米粥，人家直接就是猪蹄、牛羊肉随便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唉，还是男人给力啊，人家自己给她们通奶，这种福利，估计其他人不会有。 他竟然是个妇产科专家，连部队医院的妇产科专家都听他的指导。 …… 十月底就来事儿了，还是君威给的任务，没法反抗的那种任务：派遣他和雷将军带着另外三个将军一起去四川，第一站是攀枝花，第二站是重庆。 王胜文一看这几位将军的职位就明白了：自己被海军给绑架了。 绑架也不行，必须带着陈文松这个小妮子一起去，说不定就是她捣的鬼，否则为什么师傅一跟她说，她就有种得意忘形的笑？ 陈晓燕也想跟着，被她无情地拒绝了： “人家上级领导只让我一人陪师傅去，你在家主持一下后勤上的工作。” 当然肖厂长也想跟着去，被雷将军这样训斥： “你只要去了，就会把你留那儿，再也别想回来！” …… 去往四川的路途很遥远，需要三天四夜的时间，将军们有警卫人员照顾，当然不需要王胜文他师徒俩担心，于是陈文松这个小妮子，便跟师傅单独一个车厢。 平时除了给王胜文端茶倒水，就是趴在师傅膝盖上，要求师傅给分析问题，从她们来到红星试验厂开始，每一件事儿，每一个人，师徒俩都交流自己的看法。 俩人竟然有百分之八十的内容，观点是相同的，其中看法差别最大的，当然是对秦淮茹的看法。 王胜文认为秦淮茹是个很容易交流的人，而且本身也很聪慧，做事也认真。 陈文松则是认为秦淮茹有些固执，总是按自己的思路干事儿，有时候有些愚蠢，做事儿倒是认真，但是思路不对。 这倒是跟后世的人对《情满四合院》原剧中的秦淮茹的评价非常相似，陈文松确实是个聪慧的人。 两人最一致的是对李局长的看法：狡诈、贪婪，但是对自己人不错，也能做事儿。 其实王胜文知道陈文松崇拜自己，所以尽量避免谈及女人，不过陈文松并没有放过，她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王胜文为什么睡了刘岚。 这就是社会经验的问题了，其实刘岚如果打小受到和她同样的教育，能力绝对不比她低，之前是和陈晓燕一个水平。 有时候，内容讲的多了，陈文松会害困，直接趴师傅膝盖上打盹。 王胜文当然是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哄她睡一会儿，或者跟她说一件八卦的事情给她提提情绪。 女孩儿毕竟是女孩儿，最给她提情绪的，竟然是于海棠被人按住抽屁股： “她们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现在就连楚叶子也知道于海棠在工作上犯了错，按住她抽屁股了，批评教育都没有，上来直接抽的那种。” 王胜文给她的答案是： “平时太能折腾了，别人都懒得说她了，有时候还是直接抽管用。” 俩人当然也会谈到各位领导人，陈文松竟然是宋市长的人，因为她父亲和宋市长的关系很好。 对于这个问题，小姑娘还是做了误判，她认为王胜文也是宋市长的人。 当王胜文告诉她，自己谁的人也不是的时候，陈文松大吃一惊。 王胜文当然告诉她，自己就是自己，完全靠自己努力。 于是，除了自己睡过的女人之外，王胜文有了第一位真正的“自己人”，因为陈文松马上表态：以后无论任何情况下，我都会支持你。 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应该是好事儿吧，能有个这样聪慧的拥趸，绝对是件好事。 当然，晚上火车上有些凉意，小妮子便要让王胜文抱着她睡觉，王胜文都是把她拍睡了自己再溜走。 绝对纯洁的师徒关系，不掺杂任何其他东西。 第394章 盾构机的工作原理 从成渝铁路转成昆铁路，四川省内的铁路运输倒是很方便。 或许有人会说成昆铁路一九七零年才建成，你们怎么可能乘坐成昆铁路的列车。那是个历史性的误会，其实成昆铁路四川段，一九六四年就建成通车了，不然国家也不敢在这个时期开始建设攀枝花钢铁基地。 至于指责本书的内容改变了中国钢铁工业发展的轨迹，那更是无稽之谈，王胜文只是让中国钢铁工业的发展提前了近五十年而已。 比如说，这种合金钢材，如今已经广泛应用于我国桥梁、铁路、船舶工业。 王胜文只是把这种技术提前搬运过去五十年而已。 当然，五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世界工业和经济的格局。 这也是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我幻想出了靠中国神仙帮助，我们社会发展的另外一条道路。 中华道教是我们国民的原生信仰，连宗教都算不上，就是一种国人朴素的情怀。 平日祛病救民，国难下山杀敌。 这不是传说，这是“道士”们真正的行为。 这些绝对不是废话。 …… 经过三天四夜，火车到达攀枝花车站的时候，正好是十一月二号的清晨。 当然是陈省长带领一大队人马到车站来接人，因为一行人中有位中将。 接站的人，竟然还有冶金部的杨厅长，其实就是杨伟他叔叔，原来的杨厂长，他已经升成厅长了，企业管理厅。 天上下着小雨，但是在场的人，每个人心里却是阳光明媚。 陈省长和将军们握手之后，选择了和王胜文拥抱，趴在耳边偷偷问了一句： “图纸带来了吗？” 王胜文也是低声答应一句： “带来了，文松抱了一路呢。“ “好，图纸我们先带回去放好，你们先去宾馆休息，下午我组织好人，你来给我们讲解。” “行，你先照顾将军们吧，我不重要。” 王胜文说着，把一个很重的大旅行袋递了过去。 其实根本就没陈文松什么事儿，来的路上，旅行袋里，根本就没有东西，他这是给足了徒弟面子。 路途疲劳自然不必说，王胜文当然会躺下就呼呼大睡，根本就没注意到被窝里的另一个人。 你陈省长也算是高级干部了，怎么能这样干事儿？不知道我特单纯吗，我性格还很软弱，根本坚持不下去。 我选择投降还不行吗？ 行吧，我把盾构机的图纸给你们都交代清楚还不行？你为什么还要派个女人来做卧底？还是个四川学院毕业的纯工科生，貌似来照顾我的生活，其实就是来试探我的深浅。 我从来不冒充专家，我绝对有真本事，并且硬核得很。 一觉睡得很温馨，下午开始神清气爽地给各方面专家讲了一下午的课。 其实盾构机原来不算复杂，就是有一个难题： 切齿分外、中、内三部分，分别是顺时针、逆时针、顺时针转动。 其中的力矩平衡问题虽然从根本上来说，是个属于模糊数学的数学问题，但是不同地质结构、不同岩石硬度，切齿的材料选择问题，又是个材料力学的问题。 见过用盾构机打土山的吗？没有吧。 一台盾构机，数学、物理学、材料、金属金工学、地质学、气候学等等学科，全用上了。 甚至不同地域，选用的切齿形状都不一样。 至于王胜文为什么这时候才拿出盾构机这种工业产品，一个是弟弟那边，电器部分已经研制成功，一个是攀枝花钢铁厂，已经生产出了盾构机合金刀头需要的各种合金钢。 要知道，直到九十年代末期，我们国家的深井钻头用的合金钢，仍然需要进口，不是我胡说八道，这是血淋淋的现实。 为了防止上次那样的“专家讨论会”事件发生，这次有关部门采取了非常稳妥的措施。 前两个小时，学习整体框架结构的是一批专家，后两个小时，学习动力系统的换另一批专家。 不换的只有王胜文一个人，真把他当驴使！ 虽然有泰山老奶奶的神力加持，王胜文因为大脑运转太快，仍然是感觉筋疲力尽。 不过这让他的临时生活兼工作秘书杨荣，眼睛里都能溢出水来了，用盈盈秋水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晚上的内容当然是答疑，有些人提出的问题，能让王胜文想拍桌子。 “结婚生孩子了吗？”这算技术问题吗，你们就敢问。怎么你家还有漂亮闺女啊？有闺女也不行，也不分场合。 简直是有辱斯文。 王胜文还没发怒，旁边的秘书杨荣倒是急了： “再提这样的问题，直接让卫兵提溜出去！” 声色俱厉。 当然也有将军想参加学习，被陈省长婉拒： “操那些闲心干嘛，走，继续喝酒去！我们四川可是有好酒，不容错过的。” 杨厅长当然也参加了学习，结果弄了个脑仁疼： 我艹，这是杨伟的师傅吗？杨伟可不配，其实我也不配！ 陈文松虽然坐后排，但是人家弄明白了一件事儿：这才是师傅的真实水平，人家在轧钢厂干那些事儿，其实就是玩儿！ 转念一想就有些害怕：我是不是不配给他当徒弟？他会不会以后不认我了？幸亏他还这么宠我！ 杨荣倒是更聪明，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听不懂我就先不听，我就盯住他先过足了眼瘾，以后需要我做事儿的时候我不会，我就给他打电话问，有爱人在支持，我还怕什么？ 行吧，我怀疑你就不是个工科生，你是学心理学的，知道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第二天上午参观炼钢厂，这次杨荣跟得挺紧，王胜文说什么话，她跟陈文松都记下来。 没办法，这是陈省长交给她俩的任务。 其实对于炼钢厂王胜文并没有给出更多具体的指导意见，他前一世并没有在炼钢厂干过，对于炼钢厂的实践经验并不多，也只是在安全方面给了些建议，都是为了保护工人安全的，至于技术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弄吧，刚刚成长起来的这批年轻人，自己会认真研究的。 不过王胜文也是发现了一个问题：攀枝花炼钢厂工作岗位的定员，竟然是劳动定额的两倍。 这个问题就很有意思了，是陈省长的建议，还是国家的指令？ 王胜文对轧钢工段，可是太熟悉了，因为他们使用的全部轧钢设备，都是王胜文给他们设计的，各岗位的定员，也都清清楚楚地写进工艺里。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聪明了，直接性地解决了城市户口“官二代”的工作岗位压力。 四川官二代为国家炼钢铁，跟自己收大院儿里的子弟当徒弟，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四川，绝对有高人！ 王胜文是位技术官员，当然不会去跟陈省长谈这些问题，但是他心里明白，陈省长这是给国家做一个模板：解决城市人口就业压力，可以用这种方式。 这和彭市长给自己多一倍的招工指标，不谋而合。 这样看问题，就不难理解自己要五千名工人，彭市长故作迷糊，直接给了一万人。 这一点上，彭市长就比宋市长棋高一筹，不得不说老革命家，还是深谋远虑。 …… 参观完炼钢厂，下午的授课仍然继续，讲的是传动系统，这次参加的人更多，提出的问题也更多。 行吧，借比机会，把这个区域的机加工能力，提高一个档次，因为对于机加工方面来说，王胜文最熟悉。 至于以后派哪个徒弟过来指导实际生产，再跟陈文松详细商量，因为红星试验厂里，也有几位家长在四川工作人，上次陪陈文松过来送第一批图纸的人，就是。 如今他们都已经成长起来了，都可以独当一面。 行吧，正好派过来跟你爹干架，被揍哭了还没地方诉苦。 王胜文甚至想到，是不是该把陈文松派过来，当个红星试验厂住川办公室主任，专门负责这件事儿。 算了吧，有这么坏的师傅吗，把女儿送过来让她爸骂。 自打王胜文重生穿越过来，性格有些变态，总以各种方式去虐待自己身边的人，包括自己的徒弟。 但是徒弟们还真吃他这套，越虐感觉越好，很少有没被师傅踹过的徒弟能达到高手的程度，特别是孙伟，人家坚信，师傅踹自己两脚，那是对我的爱，过段时间不被踹，感觉浑身难受。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怪不得周正那孩子，总拿她姐的话题挑逗自己求踹，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行吧，既然想明白了，那以后就不收着了，徒弟和学生们干不好，二话不说，先踹几脚再说。 另外说一句，杨荣晚上哭了，可不是踹的，她还没认老师呢。 …… 到了讲传感器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不但来听课的人少，而且有些人连基本原理都不懂。 一个前端温度传感器，王胜文就解释了半天，很多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到场的人根本就听不明白，气得王胜文直接跟陈省长建议换年轻人，不行就派人去弟弟那个研究所去学习。 第一个报名的当然是杨荣：我可以去广州见见他的家人。 王胜文沉浸在学术问题，当然不会注意到她这些小心思，不过几个月之后，还真让她成功了，是她带队去广州学习的，而且一待就是几个月。 没办法，人家四川给钱了，一次性就给弟弟那个研究所投资一百万。 有了攀枝花炼钢厂，陈省长你财大气粗了是吧？那个问题也就值九十九万，你被敲诈勒索了。 杨荣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一个从大邑走出来的女孩子，竟然跟弟妹陈小小、医生媳妇丁秋楠、山东媳妇季小庆都混成了闺蜜。 你四个口音要是组成个合唱团，绝对能火起来。 你去照顾三个孕妇的月子？咱还能不能认真工作了？陈省长，你这是给我派过来一个啥玩意儿？社交达人吗？ 不多写王胜文的矫情，还是说说那些一起过来的将军们。 来了以后就见不到他们的人影了，直到最后王胜文才明白，人家这次出差，顺便回老家一趟，没毛病吧？ 问题是雷将军你老家在广西啊，四川关你什么事儿？ 奥，去岳父家了。我发现你就是个阴谋家，提前就让媳妇回四川了。 不行，我得见一面告状，你丫竟然连铣床都不会开，让你媳妇鄙视你一下，顺便取一外号：菜鸟雷。 太缺德了，人家可是位将军，跟机床有什么关系？肯定是毒蘑菇吃多了，在这儿胡言乱语。 顺便提一句，到了七十年代，中国铁路用的铁轨，攀枝花炼钢厂生产出来的这种合金钢，占到了材料使用量的百分之七十。 王胜文还给陈省长提供了一套年产五十万吨水泥的水泥厂设备图纸，他们四川省使用不使用，让他们自己讨论。 四川省修路架桥的工程量特别大，要想全面开始建设，离不开这东西。 四川盆地，鱼米之乡，物产极其丰富，必须提前进行开发。 当然，国家民生大计，光靠几份图纸，成不了事儿，但绝对是一个开端。 王胜文对四川是情有独钟的，因为她是中国西部的一个聚宝盆。 让王胜文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杨荣的父亲，竟然是一位参与过成渝铁路建设的铁路动力工程师，现在正参与成昆铁路的建设。 第五天的时候，就跑过来跟王胜文见面。 我艹，这是又被铁道部算计上了。 没办法，给人家彩礼人家又不要，王胜文只能是认真查看了一下神识空间里关于大马力柴油发动机的图纸。 还真有三千马力、五千五百马力、一万一千马力机车用柴油发动机的图纸。 如果读者认为直接开发出电力机车，那就想错了，一般货运列车，还是柴油发动机机车更有性价比。 当然也不能现在打印出来给他，而且，以目前四川省的工业实力，也不允许他们做大马力柴油发动机。 两个人在饭桌上谈了接近两个小时，最后王胜文仍然决定，让潍坊柴油机厂负责开发制造，因为人家已经培养出了一大批技术工人。 这里再次强调一下，即便是社会如何发展，要想搞好工业，都离不开一批技术工人。千万别以为工业机器人能解决一切问题，那是不真正懂工业的人才说的话，社会永远实现不了完全的人工智能包打天下的状态。因为一旦完全使用人工智能，那就会进入一个固定逻辑的状态，固定逻辑是没办法实现社会进步的。 杨荣还真是个好女人，大人说话，她只是静静地听着，除了照顾两人，一句话也不多说。 当然也有令她愤怒的时候，先把火压在心里，晚上狠狠咬了几口，才解了心头之恨。 小糯米牙没劲，一点都不疼。 持续授课，直到几位将军们从老家回来，已经是十一月十八号。 好吧，一起去重庆山区。 第395章 近防炮 杨荣当然也想跟着一起去，被陈省长很严肃地训斥： 人家是军事行动，你根本没资格参加，这段时间和陈文松一起整理出王局长的授课笔记，这是命令。 媳妇受了委屈，王胜文除了安慰还是安慰，他知道川妹子一旦疯起来，肯定会打死人的。 幸亏自己身强力壮，让她告别的时候都有些有气无力，最后是哭着送男人走的，心里暗暗发恨：早晚好好收拾你一顿。 陈省长教训你，你凭什么收拾我？ 所以，感情债不要欠下太多，即便是自己无意识的。 从攀枝花去重庆，必须在成都转车，王胜文他们利用转车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去盘飱食火锅店吃了一顿火锅，要知道，有中将参与的饭局，那个年代是要整个街道戒严的，搞得有点大。 不过王胜文的关注点不在这儿，他更多考虑的是该不该让傻柱那个红星辣酱厂，也开始做火锅底料？ 有了四川省原料的支持，做辣火锅底料应该不难吧？ 也不知道这次去重庆，能不能吃到最正宗的德庄火锅，就连这个年代，德庄火锅店存在不存在还不知道呢。 反正重庆就是个火锅城，随便一家都挺好吃，公家店里用的料更实在。 真是个老馋鬼，让你们过去验收导弹，你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火锅上？呸！ 幸亏没有了陈文松跟着，不然师傅这个馋鬼的真实嘴脸就暴露了。 不管那个，这么重要的任务，不让坐专列，还不让吃够火锅了？我这军备专家白当了。 我可是全国着名捣蛋专家，又出现错别字了吧？是“导弹”专家。 管他什么专家呢，填饱肚子再说。 …… 火车是深夜到的重庆，一到地方就被军车拉进了深山，如果不是王胜文脑子好用，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能分清东西南北，为什么第二天早上感觉太阳是从北边升起来的？ 到你们兵工厂还需要体检？你一个做导弹的工厂，好像跟病菌没多大关系吧？ 你还派过来一个漂亮军医，不知道我是个渣男吗，意志很不坚定的渣男。 还自我介绍叫茉莉，我采朵玫瑰花送给你，你敢要吗？我这玫瑰花可是带刺的。 不对，这人是郑娟扮演的吧？怎么这么像？郑娟，我给你找到双胞胎姐姐了。 纯属放屁，双胞胎姐姐怎么可能大这么多？ 你应该照顾的是那几位将军，我有泰山老奶奶神力护体，即便是吃了辣火锅，也不会犯痔疮的。 我这儿不需要医生，赶紧走掉。 人家才不走，人家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是她那个当厂长的舅舅给的任务，必须完成的那种。 我那些小小的爱好，你们都知道了，对吧？这也太欺负人了，一种被透视了的感觉。 陈省长你这个叛徒，你丫辜负了我！ 当然还是先看打靶试验，地面目标倒是好说，王胜文给这些舰对舰导弹、地对舰导弹，使用的是中国2022年的磁性感应器技术，通俗易懂讲就是“拣大的那个打“的那种技术。 但是对飞行器就不同了，他采用的是热追踪雷达，这是中国八十年代的技术，还有一种技术，是“空气波动追踪雷达”，这是中国2026年的技术，本来专门用来对付无人机的，如今还有螺旋桨飞机，所以提前拿过来用。 灵敏度倒是合适，就是它只认拖机，不认靶机，因为只有拖机上才有螺旋桨，靶机上没有任何动力装置。 上次搞试射，就一弹把拖带靶机的飞机给差点给干下来，幸亏没装弹药。 就这样，仍然让飞机的机翼受损严重，以至于再也不敢试射。 等王胜文把原理讲清楚，将军们又有一个担心：如果在我们近海，打了我们自己的货船怎么办。 当然不能在近海打，没见胡塞武装都干掉了好几艘油轮了吗？推进到二百海里外再打，那里基本没有我们的货船。 至于飞机，那就更危险了，如果不用战斗机挂载这种导弹，那打下民用客机的几率，要远远高于战斗机。 苏联人就这样干过。 将军们跃跃欲试，想拿海峡上试试，不过被王胜文坚决阻止： 打自己人，不算本事，要打就去打南越猴子。 三个月以后，南越猴子的一艘三千吨破军舰，被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大炮弹给击沉。 北边当然没这个能力，于是和霉国相互指责，最后霉国认倒霉，赔了一千万霉元才算了事儿。 为此，霉军还处分了自己的一位舰长： 没事儿别他么乱打炮。 舰长委屈得不行：我的军舰就在横滨港停着，能打到南越吗。 最后经过舰长的努力，确认了事故的原因：卖给人家的军舰太破，不知道为什么就自爆了，赔钱是应该的。 还能这种操作？霉国人就敢，爆炸力太大，反正军舰上又没有幸存者，说什么就是什么，肯定是弹药库自爆了。 言之凿凿。 当然，有人躲在被窝里偷笑，绝对不是王胜文，王胜文的想法是：要不哪天去打小日子试试？也让他们自爆一下。 一晚上的时间，王胜文从此也喜欢上了茉莉花茶… 君威的任务接二连三，重庆还没完成，上级命令又下来了： 一行人直接从重庆去的青岛。 原来人家已经把这种舰对舰导弹装备到那艘装有130毫米舰炮的军舰上去了。 君威里绝对有能人！简直就是战斗力加满。 虽然被拉进来几天，但是一顿重庆火锅也没吃上，因为绝对不让出门，而且虽然王胜文是这里的总设计师，连现在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没必要对我保密吧？你们这死脑筋，只给我一个内部电话和邮箱是什么意思？ 我难道还不知道这是327部队？上一世两千年左右，我还给你们做过火箭发动机配件呢，难怪我神识空间里有很多这样的图纸。 真让人郁闷，事情做完吃顿火锅的时间都不给留下！ 不是，我茉莉花茶还没喝够呢，等过段时间让她去北京部队医院报到，她留这儿已经不合适了，被我严重污染了。 王胜文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动用了自己在君威的权利。 他这个行动，茉莉被感动哭了。 她选择回苏州看望父母以后直接去北京，王胜文当然是毫不吝啬地塞给她很厚一沓钱，一万是够了。 这才叫男人的魅力。 …… 1965年11月28号早上到达的青岛站，将军们被接去了舰队，因为他们要去参加舰队出海的训练。 王胜文则是被七四五零工厂的车又给拉进了山沟沟，没办法，是被董晨晨给生拉硬拽进车里的，自己的徒弟周正竟然也在，还担任司机的角色。 看到周正一脸的奸笑就知道没好事儿，当在车上说他姐姐周琴也在那儿等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想跳车了。 跳不了车，因为周正是司机，董晨晨在后座上抱着他呢。 一年多的思念之情都发泄出来了，一上车就又抱有咬的。 行吧，我还是选择投降，最近命犯桃花，我成了逃不出如来佛手心的孙猴子，不对！你是道家，应该是逃不出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才对。 这也是一种历练。 中午饭吃，当然是孔厂长亲自接待，参加的都是自己家人。 孔厂长一开始吃饭就拿出两个小本本： “看看吧，我们这儿已经是副部级单位，可以开出结婚证的，一个是叫汪胜文，一个是叫王生文。” 王胜文只能是认怂，恶狠狠地喝下一口酒： “终于，我还是落你们手里了！” “放心吧，不会太折磨你的，厂里离不开晨晨，结了婚她仍然留在这儿工作。” “为什么不让我上舰参与训练？” “肖司令员特别交代的，舰船上的器械一切都很正常，怕你以前没出过海，不适应。再说，出海训练也有危险，必须保护好你的周全。” 王胜文心想，我不晕船，上辈子租条破渔船我都敢出海钓鱼，说不定我如果在船上，有泰山老奶奶的保佑，所有人都会没事儿的。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而是问了一句： “你们都已经试验过了？” “当然，其实那舰炮已经试验了好几次了，根本就没事儿，打得准着呢，我们三千吨的舰，如果是在海上，根本不会怕一万吨以下的军舰的，火力太强大了。 这次他们出去训练是找了一艘三千吨级别破军舰，训练如何在视界以外用那种导弹进行打击。 如果两发打不沉，就用舰炮过去击沉。” 王胜文缓缓地点点头： “我估计没那个必要，其实按当量计算，只要一发就足够了。” 坐在王胜文右侧的董晨晨跟上一句： “我也这么认为，因为上次试射，一发导弹就把一个不小的小岛给削平了。” 王胜文当然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因为后世的052导弹驱逐舰就是装备的这玩意儿，如果在这个年代，装备到一万吨的军舰上，三艘就可以横扫太平洋。 又问了一句： “孔厂长，舰炮的样机还在吗？” “在，不过没必要再试验了，因为当靶子的那个山头已经被我们试炮给削平了。” “那你们还把我拉过来干什么？”王胜文的口气有些气愤。 孔厂长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回答： “于公，是跟你谈谈我们新产品开发的问题，于私，是为了解决你和她们俩之间的恩怨。” 说着还拿筷子指了指王胜文左右的周琴和董晨晨。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恩怨？都是她俩欺负我，我从来都不反抗的。 周琴这个母老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羞涩，不过很快就被决绝给代替了：这下必须吃掉你！结婚证都有了，你再也没有了耍赖皮的借口。 王胜文当然是只关注了前一句话，他在想：是该把近防炮让他们给做出来了，那玩意儿不但对导弹有用，预防敌机轰炸机也是一绝。 如今喷气式轰炸机还没有，那玩意儿，打螺旋桨飞机，真的是一绝。 055大驱上的1130近防炮的图纸，我有，你们的加工技术能达到吗？ 行吧，先答应下来，明天考察你们厂的设备，实在不行我让孙伟给你们做出一批新设备来，反正我们已经实行军管了，做这种设备不算违反纪律。 想到这里，反问一句： “孔厂长，要是我能设计出子弹比雨点还稠密的机枪，你们敢做吗？” 孔厂长是山东人，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立马站起来一拍桌子，高喊出一声： “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敢设计出来，我们就敢做，你设计出来的那舰炮，我们不是已经成功做出来了吗？不怕不怕，你尽管做设计。” 桌上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王胜文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说着： “吹牛谁不会，这东西，恐怕比舰炮的难度还大，至少是精密程度要求更高。” 董晨晨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那句话： “老公，我不怕困难的，你给我的任何任务我都能完成。” 这句让王胜文有些心软，本来是想让孔厂长吃瘪的，怎么难为到自己这个大号媳妇了？太不应该了，自己真是个渣男。 也不接她这话，而是从桌子旁边拿过两瓶景阳冈酒摆桌上： “孔厂长，我也不为难你，把这两瓶酒喝了我就回去给你们设计图纸。” 周琴的智商高，跟上一句： “周正！这些事儿都是你惹的祸，你陪咱姨夫喝。” 活该！让你一开始使出来的坏，这次知道什么叫反噬了吧。 当然，那爷俩也不含糊，干脆换茶碗喝白酒，两瓶白酒不到半个小时喝完。 …… 下午王胜文当然要休息一下，周正趁机把那个长期欺负自己的破姐姐给送出去了，不过没得意太久，晚上吃饭，就被他两位姐姐狠狠围殴了一顿： 本来以为你送给我们的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谁知道你给我们送来的是一头老虎。 腿都瘸了，你赔！ 王胜文当然是风轻云淡的两个字：活该！ 周正有些郁闷： 行吧，平时师傅踹得不疼啊，怎么到你们这儿就不行了？还是怪你们太弱。腿瘸还踹得这么疼。 一夜平安无事，只跟孔厂长密谈了一个多小时，男人之间的谈话，女人当然不能参与，包括周正。 他开启了舔狗模式，去伺候他两位姐姐去了。 第二天早上，周琴坚持要睡懒觉：你们的事儿我可不管，晨晨姐，你必须起来陪着。 董晨晨只回复她一句话： “以后咱们就是敌人了！我才更累。” 算了，考察设备，也不需要女人参加，你们俩敌人搂抱着继续睡吧，我让孔厂长和周正陪我。 孔厂长陪，王胜文说周正记，这下就显示出王胜文去沈阳那趟的重要性了，那种热轧合金钢枪管是近防炮的关键。 有了第一位的部件，近防炮其实做起来不难，这边这些设备，只要再加两台铣床和一台精密车床就可以了。 对！拉左旋和右旋膛线用的精密车床。 王胜文边看，边连生产加工工艺路线都在脑子里形成了。 为了这俩媳妇，努力一下。 …… 第396章 棋逢对手 在七四五零工厂的幸福生活持续了正好一周的时间，这个期间，让大个媳妇董晨晨弄到了一个大狙上用的瞄准镜，又给海军司令部写了一封信，提了下肖乔姐夫吕建斌的事儿，王胜文决定带着周正和周琴回北京。 给孔厂长当然要说回去抓紧画图纸，董晨晨要求必须跟着。 长期在山沟沟里工作，总得给个长长的新婚假期吧，况且近防炮的图纸不出来，下面的工作也没办法进行。 董晨晨当然是带着任务去的北京，一个是监督王胜文画图纸，一个是买红星试验厂的新设备。现在人家七四五零工厂有钱，光国家给的舰炮开发资金，整整一个亿。 看来中国“火力不足恐惧症”真的存在。 你给我一千万，我就能给你做出来。 当然不能抢自己人的生意。 十二月五号早上登上的列车，丝毫没管那几位将军的事儿：你丫都不管我，我为什么要管你们？ 对了，军舰上好像也不允许钓鱼，不让去就不让去吧，我不生气。 火车经过潍坊的时候，王胜文想到了大马力柴油发动机。 目前潍柴应该还不是谭董事长吧？上一世王胜文跟谭总很熟悉，他们在一起共同研究过课题。 这就是神经系统出问题了，谭总是1961年才出生，如今才1965年，怎么可能是他？ 谭总，对不起了，不能为了把机会留给你，我就不让中国大马力柴油机发展起来，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王胜文忽然间想到：如今上世的我在哪里？我应该还在张店一中上学。或许这个时空里，根本就没我这个人存在。 时空差别还是有的，比如对岸人家就不姓蒋，人家叫常凯申。 十二月六号晚上回到的四九城，一路上周正没少被两个姐姐欺负，这次想跳车的是他。 当王胜文在列车上跟周琴说，将会有个叫茉莉的人去医院报到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兴奋：又来一个让我欺负的。 行吧，你这是匪性不改，总想找个人欺负着玩儿，不过人家是创伤外科，你们平时都见不着面。 红星试验厂，一切运行正常，红星轧钢厂，也一切运行正常。 不过苏局长告诉他，在他出差期间，有一位姓刘的大领导曾经来轧钢厂搞过调研。 王胜文心中暗暗舒了口气：谢天谢地，幸亏我不在，不然不搞接待还真有些尴尬。 该做的事儿还必须要做，安排肖乔去上海安装纺织设备；安排孙伟、周正、郎浪开始研制175马力和215马力柴油发动机；安排秦淮茹和尤凤霞去上海给蔡局长送30万千瓦水力发电机和年产20万吨水泥厂生产线图纸；安排梁拉娣和秦川做五条自动焊接管生产线出来；安排张灵儿、丛芳菲进行上海第二批纺织女工的培训；安排张灵儿、梁淑贞进行第一批广州纺织女工的培训；安排冉秋叶完成李小然的工作调动，轧钢厂新区红星学校从高中部开始工作。 杨伟这孩子竟然已经从上海回来了，刚刚休息了两天，就被王胜文从家里提溜出来，开始做飞机发动机用材料的试验。 不听你说那些在上海的工作经历，因为你叔叔已经告诉过我了，工作挺认真，还收了几位徒弟，下次还派你去。 你收女徒弟的事儿，我就不跟于海棠说了，你好自为之，女徒弟不适合干你这种工作。 真是个贴心好师傅！ 十二月十号，姚琪梅给王胜文生下儿子王树清，这是王胜文第一次用辈分给儿子取名。王家“胜”字辈的下一辈，就是“树”字辈。 董晨晨、茉莉当然是跟着周琴住进了老宅子。董晨晨竟然不用魏妈妈的提醒，自动去拜了泰山老奶奶。 也对，碧霞元君崇拜，在山东已经是深入人心。 茉莉更是兴奋：家里竟然有人给我们做饭吃，终于不用吃食堂了，从工作开始就吃食堂。 顺便说一句，茉莉，竟然是位第三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跟王胜文同岁。 王胜文瞬间明白，他舅舅为什么这样安排，她也是属于心高气傲、没遇到合适的人的那种女人，和丛芳菲一个性格的人，只是遇到王胜文的时间不同而已。 好吧，钛合金了解一下，可以用来做假肢，我把你培养成中国人体辅助器材专家。 祝琳这次也要跟秦淮茹她们一起去上海，她发现，越是对王胜文深入了解，越是感到要跟蔡秀珍合作在一起干事儿。 你丫怀孕了不许乱跑，蔡姐姐会生气的，你俩孕妇在一起，那是讨论工作吗？不会是讨论养胎经验吧？ 行吧，这次上海成了孕妇聚会了，一下就有了五位孕妇，秦淮茹最先，紧跟着的就是陈爱莲、蔡秀珍、梁拉娣、祝琳。 如果是社会形势发生巨大变化，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们先躲起来生孩子，合理吧？ 嘴上不能说，但是王胜文采取了最妥善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妻儿。 就连红星学校先从高中部开始，都算。 你们要闹事儿，可以，我不干涉。 但是想继续学习的孩子，可以到我这儿来，我这儿的学校实行封闭管理，不用考虑大运动的影响。 不是想吐槽形势，确实是那批人的知识结构，发生了根本变化，严重滞后了生产力的发展。 尤凤霞这段时间特别忙，王秋菊的俩孩子经常让她手忙脚乱。其实根本就不用你去照顾，有姚妈妈孙妈妈，还有个心灵手巧的牧春花，根本就不缺你个笨手笨脚的小姑娘。 你给我去上海出差，那才是熟悉的工作。 看看人家牧春柳多沉稳，人家就不管，人家肚子也大了，除了上班，就是和张灵儿、郎安慈坐在一起聊天，顺便比比谁的肚子长得更快。 羡慕得入住老宅子的周琴、董晨晨和茉莉不行：我们也要当蜘蛛精。 关忆祖被王胜文调进了红星试验厂，跟着孙伟做助手，来了他才发现：我艹，我以为我够努力了，原来到了这儿，啥也不是，而且还差得很远！ 关忆祖媳妇其实是个挺老实的女人，连自行车都不会骑，见到关芹芹的时候，还真下跪道了歉。 当然是被很容易就原谅了，于是王胜文把红星四合院原来贾家那个房子给他们住，同时派秦汉和二毛对他们的俩孩子严格管理，调皮就打一顿的那种。 关忆祖当然是非常感谢：最近孩子们听话多了。 孩子们最近对王胜文的崇拜度更高了： 我爸，已经可以去执行君威的任务了，简直就是大神。老爸，你收徒弟吗？当个小跟班也可以。 当然反应最大的是宋美淑：你抱抱我吧，我妈妈都给你生了孩子，我得接过她的工作。 宠你一下可以，不过你还不成熟，其实当女儿更容易被宠爱。 态度最坚决的当然是陈文魁和徐静理：我们就是爸爸的小跟班，我们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秦汉你滚边儿去，这儿没你什么事儿，家里这么多核桃你得认真敲，没看到生了孩子的人都爱吃核桃吗？这些毛病都是你惯出来的，你必须继续负责。 秦汉当然不服气：切，没看到她们都爱喝王八汤吗，那都是我原来钓的，再说了，我妈妈也要给咱爸生孩子了，说不定能生个双胞胎。 她说对了，后来秦淮茹给王胜文生的真是双胞胎，还是俩儿子。 最牛逼的当然是翠花姨，人家现在不许别人叫她贾张氏：我是王家媳妇，不许再跟我提贾家人。 我靠！父亲还有这魅力？你确定不是你俩酒后乱性？行吧，只要你俩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们这帮小辈。 这绝对和王胜文无关。 人家翠花姨做事真精彩，最近买了三套房子，不过都不是大房子，都是三间房的小院子，看来街坊邻居的钱，收的很到位。 有一位街坊，是直接拿个小院子换的两个招工指标。 收了院子更累，她天天带着几个孩子去收拾：我艹，原来收拾个小院儿这么累。 说《情满四合院》里的贾张氏最懒惰的人看看，人家不是懒，是背后没东西催，我给孩子们收拾好院子，等他们长大了住。 那边住的那两个外甥女，晚上我也给她们送好吃的过去，平时你们上学没空买菜，我白天给买好了放厨房里。 多贴心的翠花姨。 还没等到年底，郭处长就被任命为公安局副局长，仍然是负责保卫工作。 他竟然给王胜文收了两大箱各种古董，另外还有五麻袋钱。 王胜文当然给他留下两麻袋，让他继续收古董，另外再买几个大四合院。人家当场就表示有两个三进的大四合院，带全套家具总计才五万，都是原来满人的院子。 当然都让他买下来，白丽还需要住呢，生了孩子不得住宽敞一些？ 她一个小女人，你真舍得。 你管的着吗，老郭，你不去局里值班可以，但是不能在办公室里安排俩女警卫，太扎眼了，你再这样，我回家告诉嫂子去，红星试验厂不是让你浪的，注意干部形象。 说到白丽，就不得不说说最近她那些骚操作，不但跟于佳萌搞了联合，还跟白洁勾搭成奸，在昌平那儿开始操作兽皮加工厂，据说还开始招工人。 连个招呼都不跟不打，肯定是她哥哥的主意，想给王胜文一个惊喜。 惊喜不了，因为他前世也没干过这玩意儿，只是从神识空间的电脑上照抄下来的工艺。 于佳萌就更无法无天了，她们那个小服装厂和小皮具厂，跟大兴县供销社签订了供销协议，现在也是忙不过来。 王鹏举！你娶的是个什么老婆？怎么能不通过咱们就乱干事儿？小心有人告你们扰乱首都市场，没看到周末很多市民去红星轧钢厂新区那儿买衣服吗？ 那个做点心的岳父，虽然我给你做了些烤点心的食品加工机，你也不能把那个小点心店开成食品加工厂，合着红星饼干就是你们产的吧？那不是偷的人家青岛食品厂的工艺吗。 红星轧钢厂一群老娘们家属，都可以挣钱了，也算是件好事儿，干累了有利于家庭团结，轧钢厂职工被抓得满脸花的现象，基本上让你给我杜绝了。 韩静，你是位运动员，不是让你晚上来给他们烤面包的！ 行吧，烤完了可以吃两大块，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烤糊的。 …… 最近局里有三个人比较浪，管主任、韩副局长、秦副局长，都升了副局长了，能不浪吗？不过韩副局长和秦副局长仍然归王胜文分管，因为人家是常务副局长。 市里是怎么安排的？怎么出来这么名称？让我管他们？不知道这俩货是局里最能折腾的吗？ 老韩和老管去河南都能挑拨的战友们打起来，原因是分赃不匀。 不过自打韩副局长被王胜文委托和江苏泗洪洋河、双沟酒厂、山东潍坊景芝酒厂签订了设备合同以后，他就自认为是王胜文的人了，借着跟延庆县政府要体育运动器材的名字，带着妹妹和妹夫加上韩静，一起回了延庆老家一趟。 人家延庆县政府也不含糊，县长安排了全鹿宴招待。 我都带着韩姐了还怕你？反正今天韩静的父亲也来了，我吃完饭还得送人家回家呢。 又是位公社书记，王胜文感觉自己跟公社书记很有缘分，主要是人家不收彩礼。 行吧，既然关忆祖调城里去了，曲厂长不能缺了徒弟，就让你那刚刚二十岁，身高一米八五的弟弟，去昌平红星柴油机厂跟曲厂长学习去吧，这是老韩你去办，你实在没那个面子就让韩姐去找南云云她俩熟悉。 谈话中间，王胜文竟然发现韩副局长要叫韩静姑姑。 这就好办了，我没看错人，我这个姑父经常虐待一下你这个大侄子，没问题吧？ 王胜文心里发出杀猪般的笑声。 你跟他们柴县长竟然还是同学发小，行吧，连他一起虐，明年山东电解铝就出来了，铝合金生产基地就落你们这儿了。 还是派你老韩过来搞建设，搞不好小心你的皮，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把你扔得远远的。 这也是年产值几个亿的项目，柴县长当然是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在盘算是不是把刚刚成为王胜文岳父的公社书记提拔成副县长。 这个好像不用你操心，人家苏局长和王胜文在市里好像更有发言权。 结果就是延庆人自己喝多了，只有王胜文小两口和郑健没喝酒是清醒的。 柴县长趁着酒劲跟王胜文要图纸，被他狠狠训斥：这种大项目先得在市里立项，等市里批示，不但要批示，还得要地！ 这个工作就由韩书记去跑吧，他跟市里的领导熟悉。 于是又给岳父大人要来了一辆车。 什么时候韩静她爸爸就跟市里的领导熟悉了？他都没见过面。 王胜文说熟悉就熟悉，没人敢反驳。 条条都是框框，步步都是算计！ 吃完饭也不管烂醉如泥的兄妹俩，直接带着大个子运动美女回的了四九城。 过了几天以后才听成了媳妇的韩静说，郑健被他兄妹俩揍了一顿，因为经过柴油机厂的时候他没停一下车。 运动员的体力就是好，王胜文第一次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第397章 王宁和王安 也不都是好事儿，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有一天晚上，和俩妹妹待在一起的尹燕子就哭哭啼啼地找到了王胜文，非要拉着他去看自己的姑姑。 王胜文满心的疑惑，你都回来当上五金公司的经理了，怎么还能有事儿找我？ 到了家里，尹经理便不管不顾地扑进怀里哭诉，原来是李局长带着另外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一起住进了她在广州的那个家里，还说消息很准确 我艹，老李你这是什么骚操作？玩得太花了吧，郭梅还在那儿给你生孩子呢，你就这么大胆？那个姓吕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女人，包括她母亲，别看已经快五十岁了，也不怎么安分。 贫困不是做半掩门的理由，手脚齐全，干点什么也饿不死人，纯粹就是贪图享乐的人。 王胜文丝毫也没办法，为了大局只能是尽力安慰，另外告诉尹经理，自己也是有很多女人。 对此，就连在她家给她看孩子的小姨也不以为然，说王胜文虽然女人多，大多都是为了给她们养孩子，老李对尹经理的孩子从来都是不管不问。 安慰了大半天，直到女人哭着哭着在王胜文怀里睡着了，才得以和尹燕子离开。 一路上尹燕子都没说一句话，王胜文也不开口解释。 这种事儿就没法解释，对于以前发生过的事儿，你总不能怪我吧？反正我该为你做的事儿，我已经都做到了，没有亏待你。 至于你父亲又娶新人，那也不是我的主意，我不能干涉你父亲的生活，再说了，人家那女人对你弟弟妹妹真的不错，现在四个孩子已经融合得非常好了。 回到娄晓娥那个小院儿，告诉两个妹妹，年底要去广州一趟，问她们有什么事儿。 两个妹妹一致回答，在这边有翠花姨照顾，根本也不想家。 翠花姨你真给力，我没白给你送吃的。 白洁最近很忙，在崇文院和昌平之间来回跑，俩儿子已经完全融入了几个男孩子之中，被发现，老儿孔强和秦汉同样调皮，只不过手艺没人家秦汉高，只能认了秦汉当老师。 白洁隔三差五带回家的羊蹄儿，蹄筋都被他俩承包了，当然是扣给大人吃，以至于陈雪茹都开始责怪陈文魁有些不给力。 白洁你拉回来的牛羊肉，给钱了吗？不要占公家的便宜。奥，不是畜牧局屠宰场的啊，是从昌平各公社收上来的。 什么？西城区的白区长调你们那儿干区长，你哥哥干书记。难怪白丽敢跟你勾结起来。 昌平柴油机厂的产值超过八千万，很大一部分是玉米播种机的功劳，五万多台玉米播种机再加牧草粉碎机，产值已经超过两千五百万了。 昌平区第一个“大型企业”终于诞生了，王胜文感觉那是曲厂长和南云云两人的功劳，先提两级工资再说，至于厂里的工人普遍涨一级。 没你老单什么事儿，你才去了几天啊。因为人家纪区长干得好，才调到丰台去干区长的，还是王胜文建议的。 这个老狐狸，说一套做一套，跟市领导说纪区长搞工业是把好手是什么意思？调虎离山之计？ 其实王胜文的目的在于，一旦社会不再动荡，就在那儿开发电器原件厂，有些弟弟那儿开发出来的电子原件，可以拿到北京来做。 毕竟如今深圳还是个小渔村，根本不具备制造高科技产品的能力。 有些产业就得找好位置，比如搞商业，那就必须是东城区和西城区，搞农机，那就必须是大兴，搞纺织那就必须是朝阳、通州区，搞教育那就必须是海淀区。 因为人群分布不一样，全北京二十七个国棉厂，有二十四个在朝阳和通州。 石景山区那个化纤试验厂只是权宜之计，谁让有位梁叔叔在那儿干区长呢？ 再说了，那个厂址是北京化工研究所找的，属于一拍脑袋的那种决定。 行吧，昌平区你们单、白两个人随便折腾，马上成立昌平区市政建筑队，可以解决大批农村剩余劳动力。铺路架桥水平，目前你们昌平工人技术数第一。 以后公社也从养牛羊改成多养驴，北京人也爱吃驴肉火烧。 这些事儿都是通过白洁和白丽俩娘们转达的，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老单明年想升副厅级，应该不会不听吧？ 另外说一句，吴书记年底去了天津，湖边的房子也扔给吴颖了，他们家搬进了市里，反正王胜文的第二本书也让他挣了四十多万，就不在乎那个宅子了。 行吧，让白洁收拾出来，给孩子们去钓鱼用。 很奇怪的是秦汉这孩子，竟然跟牛丽的弟弟很对脾气，被王胜文及时制止：必须好好学习，你牛叔叔文化程度不高，总跟他一起玩，影响你的发展。 …… 北京的工作要做，港岛那边的问题也要解决，第四季度的钱又该给了，苏局长吩咐王胜文拿了钱直接去找苏姐。 王胜文虽然不明所以，但是长辈的话必须听，况且梁宁安也该生了。 十二月二十九号登上的南下的火车，这次带的是徐晴和韩静两个女人。 梁淑贞也想跟着回去，被母亲一个电话喝止：你不给我培训好了工人，不许回来！等你们培训完了，跟着你雪茹姐姐一起回来。 母亲竟然知道陈雪茹这步棋的重要性。 1966年1月1日到达广州，这次是娄晓娥开车来接的。 好消息连连，丁秋楠和季小庆都有了，难道六六年是自己的一个丰收年？ 还有个震惊的消息就是秦艳艳真的跟弟弟好上了，弟妹陈小小竟然没有反对：我这么忙，又怀着孕，没办法照顾王胜义，既然老家来人照顾，我也懒得操那个心。 为了表彰她这一行为，王胜文顺手给了她个光刻胶的配方，这可是做芯片的基础材料，需要认真研究。虽然如今还不能用电脑做出很复杂的电路图，但是上海光学机械厂已经开始立项，等你生完孩子，去找蔡局长，准备在在上海建设中国光刻机研究开发基地。 当然要去看林婉儿娘俩和于莉，但是为了避免遇到李局长，王胜文并没有住那儿，因为她们那房子和经理那房子离得实在太近。 于莉你不许挺着大肚子到处乱窜，没事儿就在家休息。 当然也跟郑娟说了给她找到亲姐姐的消息。纯属八卦，一个在苏州，一个在沈阳，怎么可能是姐妹，只是长得有十分像而已，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 行吧，这次连你今后的发展方向都找到了，去跟她去做钛合金医用人体辅助运动器材。 让王胜文感到欣慰的是郑娟的身材已经不是那么瘦弱，还长高了几公分，看来吃的好绝对管用，林婉儿和于莉绝对是俩好姐姐，她不好好吃饭，硬塞。 秦京茹当然是最幸福的那位，有父母照顾着，还特别受公公婆婆的宠爱，问题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女儿王京顺和儿子娄胜晓。 也不知道为什么，岳父娄半诚最近如此忙，广州港岛地跑，说是要准备给王胜文推销塑料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进口的原料价格太贵，我明年自己就能生产出来，你当我大兴县那个石油化工设备试验厂只是一个试验厂？ 我那套设备也是按每年二十万吨的处理量设计的，绝对不算是个小作坊。 不过不得不说商人对产品的敏感性。 行吧，以后可以让你往国外倾销，直接把欧美的这个产业给击垮。 卖吐丝喷头的钱你就直接转给晓娥吧，我并不需要，这次我直接带她娘俩去港岛住，以后一个时期，这些事儿都在港岛处理，等局势稳定了再说。 五金公司这边，我让于莉先替她干着，她得半年以后才生孩子。 当娄半诚一脸奸笑地说陈将军在宝岛大获成功的时候，王胜文就预感他有事儿，是不是又收了人家陈将军的钱了？ 提高点警惕吧，小心商业间谍盯上你。 在广州给红星试验厂打回去的电话，让徒弟孙伟给他们这边发货，设备安装的人一起派过来，设备安装怎么也得三四个月的时间，母亲都等不及了，抱住王胜文的头亲了几口，这是母亲最宠爱他的一次。 不过父亲有些躲着自己，在广州的三天多只跟他见过一面，还是谈城市建设规划的事儿。 你放心就好了，下次来，我就把翠花姨给你带过来，其实翠花姨也为我们解决了很大问题，我不能对不起她。 你的第三代马上就会过来，虽然不是亲的，绝对都叫你爷爷。 …… 一月五号去港岛的时候，遇到了些麻烦，出关口的时候，已经被排查了。 王胜文只好拿出了君威的特殊身份证明并做了登记，至于随行的娄晓娥、徐晴、韩静，都说是随行的工作人员。 入关倒是没遇到问题，港岛方面知道王胜文是他们港岛大工厂的技术负责人。 只能说各种社会制度都有它的优缺点吧。 车子直接到的娄胜晓的别墅，反正距离向美堂和宁安山庄又不远。娄半诚便去了两个儿子那里。 安排好娄晓娥娘俩，便带着徐晴和韩静去宁安山庄。 sally当然是热烈欢迎，都挂到脖子上不下来了，一见另外两个女人，马上就感到有些自惭形秽：原来大陆的女人都如此美丽。 梁宁安当然是满满的温馨，她知道这个男人靠得住，给的承诺都能够实现。 如今家里又雇了位仆人，因为她原来就是这种职业，所以丝毫也没费劲。 听说梁宁安是给爵爷生的孩子，别人还以为她靠姿色上位呢。 不过人家那个仆人一看爵爷这么年轻，就知道靠她的姿色完全不能成功。 当然也要去看向美美娘俩，儿子王向看见爸爸竟然是哇哇大哭。 为了安慰因为在家看孩子没去挣钱的向美美，王胜文把行李箱中的几块金砖交给了她，那是郭处长给收来的。 当然也给了帮忙看儿子的岳母几件金首饰。 听向美美说，sally和毛舜君已经把工厂搬到了哥哥新盖的房子里，又扩大了生产规模，想要更多的电热丝。 当然要答应，这次，王胜文决定一次性给她们发过一大批来，有库房，存放起来慢慢用吧，如果形势太紧张，又要费很多事儿。 真要是国家卡得紧，那就考虑在港岛自己拉丝加工，反正技术在自己这儿，不怕。 他想多了，其实大运动并没有影响正常的贸易，因为那个年代，国家非常缺少外汇。 王胜文真想给国家个建议，不要再花钱对外支援，只要把国内民生搞好了，管他地球上的其他人如何折腾，我们现在国内人口还不到八亿，足够发展空间了。 如果有人真听到他这样的观点，肯定会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右派。 什么派别不重要，关键是让生产力发展起来，晚上安慰完sally和毛舜君，还要去娄晓娥那儿看看儿子。 看儿子是假，娄晓娥又想生个孩子才是真事儿。 第二天上午跟徐晴和韩静成婚，下午又参观两位大舅哥的建设工地很不错，人家已经建成了福禄社区，港英总督给剪的彩，只出租不出售的政策，让港岛人感到很温馨。 当然也让很多银行很气愤。 银行的说法是：港人没有贷款，我们如何生存？ 福禄电器的说法是：我们如果让自己的职工贷款买房子，那我们就留不住技术工人，很多人会选择去海外工作的。如果我们只是和员工是利益关系，那我们靠什么抓住员工的心？ 就连港英政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他们已经发展成港岛最大的企业了。 王胜文这一招够毒的，既然后来港岛发展成亚洲金融中心，那就去挣外国人的钱，别在这儿总盯着内地。 增加外国资本进入内地的成本。 当然，这次利润的分配也不少，王胜文直接就把自己那部分留给了娄晓娥。 向美美当然也想把财务权力交给娄晓娥，但是人家完全不管：你们自己留着在港岛发展就可以了。 能让王胜文吃惊的是，娄鸿福从泰国、印度为国内买粮食的生意，正在逐步扩大，他们甚至注册了一个“福禄船运公司”和“福禄贸易公司”。 王胜文当然告诉他们，过段时间，跟上海方面联系，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买到更大的货轮。 五六万吨的货轮，制造起来其实并不麻烦，最主要的还是大马力柴油发动机。 行吧，回去我就跟机械工业部的人谈这事儿，让他们像搞榴弹炮那样来个“大会战”。 王胜文仍然相信山东人搞机械工业的能力：做事既能吃苦耐劳，又能严谨。 当然那个时期，国际标准集装箱货运还没发展起来，不然我给你们设计集装箱货轮。 一九六六年一月十号，梁宁安给王胜文生下儿子王宁和女儿王安。 当然也是母子平安。 向美美不是个小气的人，她竟然一下就给了梁宁安一百万的零花钱。这让毛舜君眼馋得不行，最近几天总缠着王胜文。 想生孩子也不能这么急吧？先把身体养好，太弱，绝对不利于优生优育，没见梁宁安生的两个孩子，都有六七斤吗？ 也不能照顾这个生孩子的媳妇太久，王胜文还有任务需要赶到上海，连多看一眼从北京运到广州的纺织设备都来不及。 还好，这次设备安装是郎浪跟着来的，很让人放心。 最好的锻炼机会。 嘱咐了郎浪几句，王胜文三个人是元月十五号早上回到的广州，当天晚上就登上了去上海的列车。 第398章 上海没小事儿 上海的任务，当然是腈纶混纺面料的试车工作，蔡大姐说是性格很成熟，但是纯技术问题，她还真得依赖王胜文。 依赖归依赖，来了还得训斥： “你跑哪儿去鬼混了，怎么到处找不到你人？我们已经把设备安装好了两天了等你，等得心急！” 不敢正面硬杠，只能是微微诺诺地回答： “我去广州出差了，那边设备也是刚运过去，我只看了一眼安装的情况，就跑过来了。我不是派肖乔过来了吗，有他在开始试车根本就没问题。” 蔡大姐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骗你的，其实我们已经把腈纶面料做出来了，吐丝机一切正常，就等你过来一起试验混纺面料。”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混纺面料的混纺比例我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混纺工艺也写的很明白，普通纺织女工都能看明白。再说了，不是还有丛芳菲吗，她就会。 棉含量分为三种，百分之三十五、百分之六十和百分之七十五三种，纺织工艺完全是相同的，就是面料的弹性和印染难易度不同而已。” “你又没试验过，你怎么知道？” “推理出来的呗，比如我也没搞过吹膜，不是也把塑料袋给做出来了？” 女人的口气便变得很温柔： “弟弟，祝琳跟我说过了，你们那种吹膜的机器效率很高的，给我们也弄几台呗？”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想得美，原材料成本不降下来之前，根本就不考虑大批量生产塑料薄膜。现在从你们这儿拿过去的那些原料，根本用不了多久，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用完了。” “那你就快弄！” “不是，我不是等你那个批示呢吗，没有批示，我没有原油啊。” 蔡大姐叹了口气： “唉，听说是石油部和化工部他们在那儿争论，都快打起来了，他们在争论这种石油化工企业，该归谁管理。” “这还用说？当然是属于两个部门联合管理了，一个是提供原料的部门，一个是负责负责生产产品的部门，让他们共同成立一个石化管理局不就完了？不能因为他们两家扯皮，就耽误社会的正常发展吧？把技术问题转化为扯皮问题，我看就是他们脑子有问题。 高层领导怎么看这种问题？发展不好怪罪基层技术人员，基层技术人员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又进行扯皮。 扯皮带不来任何效益。” 女人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唉，其实还不都是为了面子？出现一个新技术，都想首先使用，很容易就形成扯皮的。” 王胜文想想也是，后世的他也没少经历过扯皮，扯皮的双方或者是几方，都貌似说的很有道理，其实就是在争权夺利。 这也是个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因素。 为什么有时候技术问题好解决，但是一到开发利用问题上就卡壳？大家认真想想，是不是存在这个问题。 中国本来大飞机持续研发下去，就能不落后于欧美太多，忽然之间就有人提出“做不如买”的理论，结果导致中国大飞机项目，滞后了近三十年？ 光刻机也是如此。 （以上是单纯的技术问题，不牵扯其他成分，学术争论是允许的，这里是我的观点，如果你有异议，可以进行反驳。） 最后，还是旁观者祝琳解决了这个问题： “先去第三十四国棉厂试车吧，咱们讨论这个问题没用。” …… 试车当然成功，三天的时间，三种比例的棉混纺面料全部试验成功，期间，除了肖乔经常被赵燕训斥以外，没发生其他意外。 丛芳菲当然是心情更加愉快：唉呀，这次他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我舅舅马上就去纺织工业厅干厅长了，那我这个纺织研究所的所长是不是有些年轻？ 唉呀，我要住鲁迅公园那边那个房子，那边离我家近，我随时可以回家蹭饭吃。 问题是我要出嫁了，父母为什么这么兴奋？他们是不是早就把我当成了累赘？看来我在家混得不行啊，有种被推出去的感觉。 算了，我还是住外滩附近，那儿人多热闹，尤凤霞你教的我那些动作有些让人害羞，到底行不行啊？ 你让一个超级菜鸟教你，能行才怪，要学也得跟秦淮茹学，她更精彩，技术简直就是炉火纯青。 也没举行什么仪式，人家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因为人家当厂长的父亲说：搞什么搞，没看到这段时间我们忙得要死？你别来捣乱。 除了翻个白眼，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再拖下去，耽误自己生孩子。 混纺面料由上海市自己定价，王胜文给的建议，他的建议是六千块钱一吨。 这让国棉三十四厂的产值一下增加了两倍。 行吧，新面料，你们说了算。 当然不是单纯为了涨价，因为上海市的产品，往往要面对世界，价格不定高一点，陈雪茹和毛舜君在港岛很难做。 还有个难题让王胜文感到很棘手，那就是在给苏姐送从港岛拿来的钱的时候，苏姐非要让王胜文给他和保证。 怎么保证？要不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所谓的保证就是建立在把李局长绿了的基础上行为。 行吧，四十二岁的女人还能打，连胜哥你可不能怪我，这是苏姐主动的，我没把持住而已。 他当然把持不住，因为苏姐就是陈雪茹的“年长版”。 等到1970年的时候，苏姐和李局长彻底离了婚，坚持把两个儿子改成了姓苏和姓王 大儿子苏健跟舅舅去当兵，小儿子王康跟王胜文学徒。 也算是父子情深了。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决绝。 另外说一句，苏姐绝对是个好女人，把这个秘密保留得很好，只跟母亲提起过一句，母亲还说早就应该这么干。 苏伯母当然会这么说，因为在北京，有一大群女人和孩子们会经常去照顾他们老两口。 …… 王胜文这次在上海待的时间很久，不是为了女人，而是为了躲开红星轧钢厂那个旋涡。 据张岩君告知，这段时间，不断有大领导去红星轧钢厂考察工作。 反正厂级干部都不在，随便你们考察吧，我们都很忙，没时间接待你们。 孙业平厂长被王胜文派到广州，和小李子一起给大舅哥林局长开发电冰箱、电冰柜那种产品。 我不能肯定你不会乱说话，那我就把你派出去工作，这是对你的保护，你不能怪我。 人家孙业平才不会怪，人家跟林局长、陈局长混得好着呢，天天有酒喝。 …… 梁拉娣是二月一号到的上海，带着一批焊条和焊机，随行的人还有南易两口子和许大茂。 人家许大茂最近特别牛，不但在机修厂当上了副厂长，还生了个儿子。 当然是梁拉娣搬家的时候，王胜文给他帮的忙，人家王秀清那姐姐帮梁拉娣搬家，怎么也得有些回报。 王秀青姐姐就是王胜文在机修厂的那个卧底，不然许大茂混不了这么好。 人家帮着养儿子，当然要提拔重用。 为什么没选择那帮徒弟做卧底？关系太复杂，没办法分清敌我，只有这种关系才最可靠。 墨绿色许大茂。 不过人家许大茂这次来上海，是干正事儿的，一下卖了接近三百台焊机，售后服务必须跟上。 好吧，先把你安排到沪市造船厂去做售后服务，把南易两口子安排到延安路锦江饭店住，顺便跟胥大师交流厨艺。 什么交流厨艺，纯粹就是给自己家亲戚福利，不然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花？ 当然也有自己的目的，职工食堂那里，只有鲁菜一个品种太单调，必须增加品种，过段时间，他还打算要派傻柱去四川学习做火锅底料呢，在轧钢厂新区把火锅城搞起来，反正不缺牛羊肉，绝对能火起来，说不定北京市民馋了，也会过去吃一顿。 都是自己的铁粉，该给福利的都给福利，红星试验厂的钱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这次乔厅长又一次性给了一千万，徐晴收的。 知道为什么带上她了吧？ 韩静当然也有任务，她需要护送着陈艾莲母女去北京，王胜文打算在大运动到来之前，把陈艾莲先保护起来。 王胜文还真担心，到时候楚叶子会出什么问题。 万一被提拔走了呢？有这个倾向，因为最近人民报转载了很多她写的文章。 当然都是讲红星轧钢厂生产形势的，与其他无关。 单纯讲工业的文章，也有可能被别人利用，拿来做理论分析，这是有些人的做法。 就怕别有用心的人。 鲁赤水就是，去红星试验厂考察的人里并没有他，他就喜欢拿别人的文章说事儿，根本没有调查研究。 …… 还是人家宝钢有魄力，在蔡大姐办公室里就当场拍板引进红星试验厂的轧钢设备，自己生产焊接管，五套自动焊接设备的预付款又到手了。 更有魄力的是上海锻压设备厂，人家刚进二月份，就按王胜文的设计，把一万吨水力压力机给做出来了，当然用的是红星试验厂生产的柱塞压力泵。 徐晴的钱收不过来，根本收不过来，这让这个新媳妇很兴奋：我没想到，红星试验厂竟然这么有钱。 当然有钱，给七四五零工厂提供的配件和给君威提供的大炮配件，我们还没收到他们一分钱呢，我把他们的总工程师都绑架到北京了，就是那个大个美女。我让最厉害的周琴给我负责看守着，别让她跑了。 秦淮茹马上揭老底：谁说的啊，人家明明是怀孕了，在老宅子那儿养胎呢。 行吧，看来一九六六，真的是收获的一年。 收完钱，正好让南易和许大茂保护着她们几个回去，韩静，艾莲姐娘俩我就交待给你了，回去找楚叶子给安排好工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当然是到沪市造船厂教焊接技术，因为一种新材料、一种新焊条、一种新的焊接方式，必须要手把手地教出徒弟。 还是在试验厂那种办法，手把手教然后就是理论讲解，配合上工艺小册子。 这次的小册子是《高级焊工手册》，因为造船可不是闹着玩的，二十毫米以上厚度的钢板焊接，目前国内还真没几个人会，即便是会，实际操作经验也没多少。 幸亏王胜文上世在达立安造船厂实习过一年，那是为了造大驱积累经验。 让蔡大姐不能理解的是，王胜文找的徒弟是一百位男工，二百位女工，而且告诉船厂，长焊缝，尽量使用女工干。 我这样写，相信在船厂干过的人都支持。 最吃惊的人当然是梁拉娣： 我艹，我还以为跟他学得差不多了呢，原来连脚脖子都没学到，人家焊二十毫米以上的钢板，那焊缝真的是跟鱼鳞一样，不行，他这是没把我当亲媳妇啊，这仇得报，别看我怀了孕，也必须咬死他！ 你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红星试验厂就没有二十毫米以上钢板需要焊接。法兰盘倒是够厚，人家直接采用热锻工艺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许大茂：我艹，有了这技术，我们那些焊机，就可以直接卖到造船厂了，这玩意得需要多少焊机啊？必须兴奋。 还有件让许大茂高兴的事儿：他那酒量，在上海简直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惜邢厂长没来，要不然就得高呼一句：发财了！ 怎么可能让你发财，人家蔡大姐已经派人在那儿等着提货呢，就是那种生产四点五毫米直径焊条的焊条生产线。 这个男人是我的，我们家的驴，当然是我们家用。 用可以，但不许随便虐待！ 当然都是蔡大姐和祝琳商量后做的决定，她俩算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了，一个出馊主意，一个负责下命令。 问题是给钱还不及时，老公都被你们啃怕了。 看看人家乔厅长多好，人家也不知道在哪儿弄来的油画，直接让肖乔送给师傅。 她俩的计划是，下一批焊条生产线就是广州的了，为此，人家木螺丝挤出机都不要了，就用原来那个制钉车间。 好吧，徒弟们，是你们师娘算计你们，跟我无关，以后每个人带三个徒弟。 沪市造船厂的王进厂长也很给力，王胜文拿出一万吨的货轮图纸，人家立刻就给了五十万块钱，还是苏姐姐收的。 行吧，苏姐你收钱可以，千万别给他们打收条。你自己怕孤独，我把林翠卿母女给你们派过来，结果林翠卿也跟她学坏了，想要承诺。 那就给，说不定还能让你不犯病，因为泰山老奶奶神力中，就有个“祛病”的功能。别说林翠卿还真的很配，毕竟是翰林的女儿，肯定有些能力。 图纸不会只放进保险柜里，人家王进厂长收到图纸，光舱内隔板就研究了好几天，更别说柴油机了，王胜文又把3500马力的柴油发动机图纸给了他，让他拿着图纸去买发动机。 结果人家选择了玉林柴油机厂，因为人家不但是长期合作伙伴，而且还是亲戚关系。 玉林柴油机厂的李厂长，是他堂姐夫。 行吧，蔡大姐你们也很近，广州市黄埔造船厂，就靠你们了。 从三千吨开始做起，五千、一万吨、三万吨，这样逐步扩大。 我这儿都有图纸，你就说用什么方式获取吧。 绝对不能白给，祝琳你在撒娇也没用，我得坚持原则，科学技术就是有价值的。 你要说从霉国人那儿偷来的，我就没办法了。 还给了人家霉国人两栋港岛的别墅和一百万美金？ 你都没去过霉国，你怎么认识人家的？奥，长期合作伙伴，那广州市政府信了。 祝琳的胃口可真不小，但是这图纸，绝对比这些值钱，光福禄贸易公司一家用户，一下就订了四艘三千吨的货轮、两艘五千吨的货轮、两艘一万吨的货轮。 又让我去黄埔教厚板焊接技术？不去不去，让他们跑这儿来学习。 王进厂长你个贱人，怎么不收他们的培训费？ 奥，你媳妇就是科技局技术培训处的处长啊？那就难怪了。 都说上海人不讲关系，我看未必，上海人人情味儿有时候更浓，特别是当领导的。 第399章 上海广州连线 在上海的日子里，虽然挺累，但是更是快乐的，至少是秦淮茹幸福快乐。 目前她和尤凤霞没有具体任务，经常一起去外滩散步，有时候还跑去胥大师那个小店里吃好吃的，弄得尤凤霞都想生孩子了，秦姐最近怎么这么能吃，一份沪市红烧肉和半只八宝鸭她自己就能吃掉，我只能在那儿吃水晶虾仁。 她还经常去吃小笼包，人家上海人都吃一份，她自己吃两份。 跟着个大肚子孕妇出门，真丢人，问题是我的太大了，吃多了衣服撑得难受，好吧，老公喜欢就可以。我让林翠卿带你出去吃，她脸皮厚，不怕别人笑话。 还是跟丛芳菲在一起玩有意思，晚上也可以抱在一起睡觉。 在阳台被搂住腰看的夜景真美，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感觉，难怪梁姐和秦姐都这么上瘾。祝琳姐姐，你不能总跟我抢，要不我晚上不帮你洗脚，老公给洗脚可是个很危险的事儿。 其实秦淮茹她们也不是没事儿，人家上海电机厂的人每两天就过来接她们一趟。 机械工业部和水利水电部很多专家都来了，在那儿讨论技术问题。 秦淮茹当然很鄙视：你们不知道上一次就有一批专家专门讨论我老公的方案，结果被关到现在也没放出来。 不过他们这些人好像不是坏人，有几个专家还在我们车间里干过活儿呢。 尤凤霞更是信心满满：我老公说，我这里这份图纸，等开始缠绕发电机的时候再拿出来，我都看懂了，你们铁芯都还没做出来，讨论什么发电机啊，你们铁芯做不出来，我们那边的铜丝是不会运过来的。我们必须保证我们的材料配方不会被特务窃取。 王胜文心里明白:他们的水泥厂才刚刚开始动工，要修起大坝来还早呢，即便是有原来的施工经验，但是我设计的时候采用的是双面支撑模式，虽然施工难度和工程量有所增加，但是结构绝对稳固。 用石头加水泥的方式绝对不行，那必须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石头加水泥，只适合于小水库大坝的建设。 所谓“改天换地”，喊喊口号可以，还得靠技术。 这绝对是给秦淮茹和梁拉娣这两个忠心耿耿跟了自己几年的女人的福利。 第一，等秦淮茹生了孩子满月，富春江上的大坝也建不起来，等到了冬天，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再开始缠绕发电机不迟。 至于那批专家，去他喵的吧，连磁力线立体分布曲线图都搞不清的人，有什么资格讨论水力发电机？赶紧回家抱孩子去，不然找个理由把你们都关起来。 别以为我们生产的那些电机都是随便设计的，那可都是经过后世精确计算的最优化方案，否则噪音怎么可能这么小？一点基础知识都不懂，就在那儿瞎讨论。 我这水力发电机也是，最优化方案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图纸泄密者必须枪毙。 第二，等梁拉娣生完孩子满月，他们那艘一万吨的货轮也做不出来，不仅仅是柴油发动机装不上去，就连焊接工作也完不成。 当然了，考虑到焊工人数会呈现几何数量级的增长，船舶制造业生产能力，也是呈几何数量增长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国现在的军舰，像“下饺子”一样，因为我们国家已经培养出来一大批合格的焊接人才。 为什么有些行业，刚发展起来几年，就会出现产能过剩的现象？就是这个道理。 无人机生产线一建起来，那可不就满世界的无人机？机器狗也是同样的道理。 你以为就只有你在网上看到的那几条机器狗了？其实我们自己已经进行了装备。 让机器狗替我们巡逻不香吗？ 以后你还扫雷？我们用几只便宜的机器狗就完成了。 第三，尤凤霞是自己的爱宠，所有女人里，她的性格最软弱，所以有事儿没事王胜文都带着她，而且她最近伺候祝琳有些上瘾，没事儿就给她揉肩捶背。 她上瘾，当然祝琳也上瘾，只要王胜文在家，必须抱着睡才能睡着。 第四，上海还有个人，上一次没弄死，这次找机会试试。 问题是他目标太小，不容易找到，报社门口都蹲守了好几次了，也没发现这家伙的踪影。 第五，他要把上海市科技局这杆大旗给树牢了，这叫品牌效应。 如果科技局在冶金、电器、机械、纺织、化工、水利水电等各方面都有所建树，那领导们就得考虑一下这个部门在社会上发挥的作用了。 目前来说，科技局这个部门，只有上海这一个，这根大旗必须让蔡大姐扛稳了。 王胜文不算个好人，但是绝对爱国爱同胞。 还有一个就是，上海电器厂经常把王胜文请过去讲课，都是些很正常的实用技术，王胜文也很乐意帮他们。 原来弟弟在上海还要经常做这些事情，单晶硅的切片工序是个机械和电器结合的加工技术，目前激光切割技术还没达到那个水平，完全可以用机械切割代替。 至于材料浪费，完全不用考虑，世界上又不缺少硅元素，提纯工艺也很成熟。 做出一批来等着吧，后续跟进工艺正在研究，上海光学机器厂已经立项了，他们如果不成功，我就让你们自己干，甭管什么立项不立项的，先干出来再说。 可控硅你们不是没做什么汇报就做出来了吗，供电系统已经开始应用，那不是国家也没找你们的事儿？ 有些项目就是如此，你越是要跟领导汇报，越是干不成事儿，因为他们也不懂，而且不懂装懂的挑毛病。 这个问题，王胜文就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历史上，上海光学机械厂的光刻机项目，就没干成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哪位领导把项目给批死了。 也没人追究责任。 有时候一个上级部门的批示，毁掉一个行业的发展，不是没有现实的例子。 想想中（行）手机的例子。 不过王胜文目前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有那个红星试验厂，有些东西他根本不需要上级的资金支持，有时候反而是拿来拿捏上级。 比如那种电机，你机械工业部不给我下计划，我就不给你干，等你们急着用的时候，再让我抓紧干，那我就磨磨蹭蹭的慢慢来，急死你，绝对不惯着他们。 几次下来，部里就知道了:我艹，原来他们才是老大，问题是我们还找不到替代产品。 纺织机械也是，我们根本就不用你们纺织工业部投钱，你能拿我怎么样？等以后你们纺织工业部要产品、要设备，对不起，价格上调百分之三十。 讹人这事儿我挺会，要不你们自己做？对不起，我们那吐丝喷头没货。 蔡大姐当然是也忙活，光沪市造船厂的事儿都忙不完，被那个王进厂长给缠住了，天天让她跟王胜文说要讲解图纸。 不是，你们厂那么多工程师都是摆设吗，不会自己研究？太过依赖可不行，技术人员也是需要锻炼的。 最后还是没坚持住，王胜文又在造船厂收了一群学生。幸亏有蔡大姐阻止，不然女学生又跟家里来了。 还是祝琳会出主意:去讲课的时候，给他涂个大花脸，或者让他戴个面具。 完全没办法，王胜文健美的身材，也对上海小女人很有吸引力。 祝琳真是个有心的女人，她竟然把王胜文上每一节课的笔记都记得很认真，王胜文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要拿回广州去用。 当然不能苦了自己的媳妇，她也是怀着孕呢。王胜文主动把《民用船舶结构设计》这本书打印出来，让她抄录了去广州日报投稿。 于是又被蔡大姐责怪:这种福利你为什么不给我？ 看来年龄大的女人也会争风吃醋，跟苏姐和林翠卿一样。 别以为造船业就是个简单的焊接，其实对于造船来说，结构工程师才最重要，结构力学学不好，绝对不适合去干船舶工业。 当然王胜文在这儿，红星试验厂的压力也不小，首先就是那种合金钢焊条的生产。 这次郭处长的侄子郭传立很给力，一下就培训了一千名的焊条生产线工人，足够以后保障达利安造船厂、津门造船厂、沪市造船厂、广州黄埔造船厂焊条的临时供应了。 当然，也只是在开始阶段的供应，以后中国造船业发展起来，焊条的需求量大了去了，你们一个小小的红星试验厂怎么可能做到。 一万吨的货轮，用五十吨焊条够了吧？明确告诉你，完全不够。 王胜文给他们造船厂提出的要求是，每个焊工上岗之前，必须焊完二百公斤焊条。 所有吐槽中国造船工业投入过大的人要知道:这是必须的。 航天科技投入更大，你怎么不吐槽一下？ 所以说，有些工业产品，前期投入几十个亿，那绝对是很正常的。 目前唯一可以低投入的就是农业，前期可以只投入个种子。 忙得不行，所以一个报纸小编辑骑自行车摔断了脖子的事儿，被他们自动忽略。 这是王胜文干掉的第三个大禽兽，都是上海的。 王胜文在上海一直待到三月中旬，等上海第四十六国棉厂的涤纶生产线安装试车成功以后，跟上海市纺织工业厅的乔厅长狠狠的吵了一架后，才离开上海前往广州。 吵架的原因是蔡秀珍给他们定的价格太低，两千八百五，不到三千，乔厅长能不生气吗？ 没事儿找事儿，你能跟腈纶比？纤维度不够啊，而且原材料对苯二甲酸脂才不到一千块钱一吨。 你们产量这么高，如果不把价格定低一点，不利于这种面料在全国的普及。 吵架就吵架，你为什么要回家打我徒弟？不是，你这老娘们也太狠了，把我徒弟都给打回北京了。 蔡大姐一语中的: 放心吧，她娘俩没事儿，设备安装完了，儿子想在上海玩几天都不可以，催着马上回去做设备呢，没看到她把儿媳妇都快宠上天了？ 秦淮茹挺兴奋:这种布料给秦汉用合适，耐磨，裤子的屁股部位不容易磨破。 顺便说一句，林翠卿在怀孕以后，很坚决地给自己找到的女儿改名王琳琳。好吧，你是个易孕体质，人家苏姐就没事儿。 当然王胜文给了她一本混纺面料的扎染工艺，让她慢慢研究:你必须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回广州当然是带着祝琳和尤凤霞，并没有让丛芳菲跟着去，你们上海还有八套涤纶生产线需要安装呢，你需要在这儿坚持下去。 到了广州才知道，人家陈雪茹早就在那儿等着呢，被母亲安排到了秦京茹买的另外一套别墅里。 这下祝琳满意了:我要跟雪茹住到一起，顺便帮她看着陈文雨，这个小姑娘我喜欢，因为她总叫我妈妈。 那也不行，雪茹姐必须尽早去港岛，在那边租好办公室，作假也要做得像真的一样，那个毛顺君也要脱产了，你俩不但要经营纺织品，还要经营奢侈品。佳丽牌皮具先来一波再说，价格是国内的十倍。 奢侈品不能打价格战，我们的皮具用料考究、设计新颖时尚，绝对是港岛名媛的必备。 家里的女人先背出去试试。至于专卖店，必须开在铜锣湾的罗素街，还得由娄家两位嫂子主持。 至于后来佳丽牌皮具引领世界时尚界，那是三年以后的事儿，着名的世界服装周，不再是巴黎，而是港岛，因为再牛逼的服装设计，离不开面料的支持，世界上最好的面料，是从陈雪茹毛顺君她们这儿出去的，而且每次她们都领先一步。 范思哲移居港岛。 让祝琳没想到的是，她的事业，是从皮具开始。 当然她的事情更多，又是筹建焊材厂，又是联系造船厂，还得给水泥厂提供图纸。 至于上次跟父亲去的那批人，简直就成了她的一群小跟班，有事儿，大家都主动跟他联系，因为直接联系王胜文，王胜文不理。 这漂亮娘们也够敬业的，回到广州，光给当上了市长的父亲汇报工作，就汇报了整整一天。不是，你一个儿媳妇，跟那个老头子瞎汇报什么，有事儿直接去找人办不行吗？简直就是浪费精力。 祝琳当然会跟陈雪茹一起去港岛一趟，她要去“拿”那几份货轮的图纸。 好吧，你把那些图纸锁你放衣服的橱子里，小心被老鼠咬。 女人，有时候脑子会短路的。 人家梁淑贞就不是，人家坚持不跟纺织工业局的罗局长混到一起去，坚持代表市妇联的利益。这一点让婆婆非常满意，难怪王胜文在设备安装现场天天忙得不亦乐乎，晚上还会被催婚。 催婚就催婚，还不给人家个正式的仪式，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闺女，不给婚礼，那我就把这房子命名为淑贞居。 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照顾你那个生了儿子的小儿媳妇吧。 陈小小生了孩子也轮不到我这个当大伯哥的去看，有秦京茹在那儿照顾着呢。 什么，你竟然一下给了秦京茹二百万块钱？难怪她这么听你的，她又想给你生孙子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莉、丁秋楠、季小庆她们一个挨着一个，看看能不能把你忙得四脚朝天。 就没这样吐槽自己母亲的人！渣男。 当然要梁淑贞给彩礼，另外还给了两万的私房钱。 很难得的是，梁淑贞竟然跟张灵儿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联盟，还说等张灵儿坐月子的时候，一定回北京照顾她一阵子。 好吧，你们广州纺织女工的培训，就不能停，这是你们罗局长强烈要求的。 母亲竟然跟这几个化纤纺织厂要百分之十的利润，你们妇联也太霸道了吧？人家上海市科技局是要的百分之七。 “蔡秀珍心太软”，这是母亲的原话。 幸亏学生郎浪的技术学得不错，设备安装原理懂弄懂了，这让王胜文感觉很轻松，只是在现场弥补一下他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当然他对这位内弟的技术指导是毫无保留的，他还想靠郎浪去领导那一批技术人员，他要把他培养成像孙伟那样的人。 这样看来，丛芳菲那个纺织机械研究所就无足轻重了。 也无妨，反正打电话来说自己怀孕了，如果上海方面有事儿，我可以派我们自己的技术人员过去。 跟着郎浪过来的几个技术人员，受益颇深，有个姓查的孩子，还跟广州的一位女孩儿谈起了恋爱，据说是梁淑贞给他们介绍的。 又一个爱管闲事的媳妇儿。 第400章 地球自然知识科普 王胜文当然也要问一下李局长的事儿，去郭梅那儿才知道，他已经在年底郭梅生下女儿之后走了，难怪尹经理那个房子里总没有人在。 问题是打电话给苏局长的时候，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回到北京。 姓吕的娘俩魅力真大，这个时期让老李选择了出去浪，除了一个建设大厦，你就没点别的事情可以干？ 幸亏我让齐处长去了轧钢厂新区盖厂房，不然你俩还不知道能折腾出什么事儿。 徐正曦主席不会也跟着老李折腾吧？回去以后警告他一下，任何一个小学暑假以后不能完工，我拿你试问，别忘了，那是我们红星试验厂出的钱。 还是孙厂长老实，他不但把新式轧钢机卖给了广州市工业局，还很负责任地回北京监督着儿子进行生产。 王胜文是在红星轧钢厂办公室主任陈文松那儿知道的。 行吧，去轧钢厂考察的人多，你躲到老厂的办公楼里，这没问题，问题是你怎么就把你媳妇和孙子扔新区那儿了？也真是个大聪明。 王胜文目前不想管北京的事儿，他除了去安装纺织设备，就是跟小李子研究电冰箱的制造方法。 氟利昂的制造方法很简单，珠海化工厂用王胜文给提供的甲烷氟氯化法，很快就可以成批量生产了。 …… 这里科普一下基本的地球自然科学知识，臭氧，其实就是o3而已，是高压电轰击二氧化碳的产物，那些氟利昂破坏地球臭氧层的说法，根本没有理论基础，属于“公知言论”。 雷电，本身就是高压电。 地球属于一个活的“生命体”，她的肌体是可以自我调节的。 比如空气中二氧化碳含量较高的时期，地球上的植物，长得就特别高大，地球上五亿年前的巨大“木化石”可以证明这一点。 植物太过茂盛，必然让空气中的氧含量增加，空气中含氧量丰富，这个时期，动物的体型就特别巨大，因为，通过呼吸，动物合成肌肉纤维素的能力就增强。这个结论可以通过“恐龙化石”得以印证。 所以讨论什么狗屁“温室效应”问题，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只要地球上空气中二氧化碳的含量达到一定程度，地球会自我调节的，比如沙漠变绿洲，就是这个道理。 地球上的动物和植物，会自动调节地球的气候，这才是真正的科学原理。 那些歪嘴和尚说你家里使用电冰箱会影响到地球臭氧层的屁话，你千万别信，他不是蠢就是坏，肯定有利益在里边。 再讲一个例子:地球变暖，两极冰川融化导致海平面上升。 海平面上升带来的是海上蒸发量增大，蒸发量增大，地球上的雨水就多了起来，天上乌云密布，地球温度就会自然降低，因为云层会把太阳光反射出去。 什么两极几亿年冰川，那都是胡说八道，大家千万别信，几亿年，下的雪堆积起来， 都能比珠穆朗玛峰要高了，让他们解释一下，两极的降水都跑哪儿去了？ 要我说，泡在海水里的冰川融化，是个很正常的现象。 两极没有降水？那两极的冰川又是从哪儿来的？ 就烦有些气候专家在那儿胡说八道，你们懂地球的运行规则吗，就在那儿满嘴喷粪。 还有，有些专家坚决反对使用化石能源，你怎么知道是化石能源？你解释一下土卫六上的那个甲烷海洋，是从哪儿来的？ 你怎么知道，地球这个运行机制，就不能自己产生石油？万一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化学合成釜呢？ 再吐槽几句研究宇宙的专家:仙女星系离我们这么遥远，你现在就制造几十亿年以后仙女星系和星河星系碰撞的忧虑，几十亿年以后的事儿，跟如今的地球居民有什么关系？让我们担心那些破玩意儿有什么用？ 所以有些事儿大家千万别信，他们都是骗钱的，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社会效益。 努力发展眼下的技术才最重要。 （有些骂人的话，只是表达我自己对社会骗子愤怒的心情，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需要考虑考虑自己的智商了。不过建议你认真看看这一段，有助于你破除“科学迷信”，记住，这一章是第四百章。） …… 还有一件让王胜文感到很舒心的事儿，那就是跟着季小庆一起去“广州农机总厂”去做稻米收割机。 所谓稻米收割机，其实就是个大推子，没什么技术难度，不过人家做出来的用十二马力的手扶拖拉机做动力的这种收割机，特别受生产队的欢迎，广州市农机局一下就安排了一万台的生产任务。 这也让尤凤霞这个丰满的媳妇很眼馋: 我要是从一开始跟着你学生产技术，我也能取得这样的好成绩。 还是人家丁秋楠懂道理: 你学那种技术有什么用？平时谁陪咱老公出差？你看我就不行，我只能是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和老公见面，所以晚上的时候你不能跟我抢老公。 当尤凤霞说她父母亲国庆期间跟家人们喝酒喝多了的时候，她又撕咬了老公一气:我不在家，你就不能保护好他们。 我能保护得了吗，你妈都跟翠花姨连喝八杯，我也不在那个桌上，完全阻止不了啊。 对了，你爸的那个按摩诊所，我已经给他们转到轧钢厂新区医院里去了，你爸又收了俩徒弟，他们那个按摩诊所，很受轧钢厂职工的喜爱，你爸妈特别兴奋，一套一百平方的房子，足够他们三个人住了，郑光明现在正在学习运动按摩，很正规的市体育局的保健医生亲自教他的。 丁秋楠对自己的母亲不来广州照顾自己，毫不介意，因为郑妈妈替她照顾得很周到:他们给我照顾光明，我在广州照顾秋楠，应该的。 季小庆则是完全不用操心，他们不但全家搬过来，连她叔叔一家也跟过来了。目前他父亲在农机厂干产品送货员，他叔叔在干锻工。 这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吧？陈局长你可真行。 没办法，现在农机厂的生产，就指望着季小庆，她现在是生产技术副厂长。 最牛的当然还是于莉，人家现在越秀区五金公司的经理，林婉儿则是当了越秀区物资局的局长。 行吧，广州这个合金钢焊条生产线，就让你们负责了，这玩意儿利润可是太大了，你们要知道珍惜，别让你们市工业局给抢了去。 四月中旬，祝琳和陈雪茹娘俩一起去了港岛，红星试验厂的人由郭传立带队，到广州来安装合金钢焊条生产线，王胜文在召集几个媳妇，说了如果社会形势如果发生变化，自己可能不能够过来照顾她们生孩子的人之后，坐火车返回北京。 最让王胜文感动的竟然是秦京茹，她哭着闹着要跟自己的男人一起回北京，当然不可以，家里还有吃奶的孩子们。 梁淑贞也没带，因为她要等着第一批腈纶产品试制出来以后才能带人过去培训。 有郎浪在这边主持设备安装，王胜文放心。 王胜文是只带着尤凤霞回到北京的，回来以后就专心在试验厂搞化工实验厂需要的各种设备。 虽然郑强的能力不错，但是化工设备所需要的各种泵，他经验绝对不行，精确计量泵，他和吴东，甚至都没听说过。 还有各种管道的安装，就用上原来自己成立的那个“管道安装队”了。 目前，管道安装队已经完成了轧钢厂新区的所有管道安装工作，包括自来水、暖气、排水等等，现在正在新区的焊接管生产线工作。 把徒弟黄小涛直接提拔成红星轧钢厂管道安装队队长，乔三丽任副队长，队伍里又增加了几十位周正的徒弟，开始制造热轧无缝钢管拉伸机。 或许有人说沈阳那边不是有现成的设备吗？那不一样，那种是拉伸厚壁合金钢钢管用的，不可焊接。这边是碳素承压结构钢管，可以焊接。 轧钢机的制造，当然还是以孙伟那帮徒弟为主力，不过管道焊接就以“管道安装队”为主力了。 当然还是从焊工培训开始，因为化工设备，很多就是压力容器。管道安装也需要按照压力容器的焊接规范执行。 虽然以前有了焊接供热锅炉的经验，但那远远不够。 管道安装培训一直持续到六六年五月下旬，当王胜文正准备搞大兴化工试验厂设备安装的时候，社会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 王胜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红星周刊”停刊，第二个反应是红星轧钢厂新区的红星学校，开始计划招生，先从轧钢厂职工子弟开始，今年初中毕业职工子弟，只要报名，不经过考试，可以直接进去红星学校高中部继续学习。 冉秋叶任校长，李小然任副校长。 第三个反应就是，为了防止李局长借机夺权，禁止他进入红星轧钢厂和红星试验厂。并且宣布，由于军工需要，进入红星试验厂的所有人员，必须经过王胜文的同意，甚至市工业局的其他副局长都不行。 第四个反应就是，跟苏局长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密谈，把目前的形势详细分析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是，如果发生社会动荡，还是要指望红星试验厂那批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胜文再也没离开红星试验厂，除了在厂里教徒弟，就是去大兴安装设备。 下了班直接去老山院照顾几个快生孩子的媳妇和刚刚出生的孩子。 期间，秦淮茹在上海给他生下了两个儿子王树晋和王树隋，于莉给他生下了儿子王树唐，季小庆给他生下了女儿王鲁烟。 苗妈妈给他生下了女儿王佩佩，郎安慈给他生下了儿子王树宋，牧春柳给他生下了儿子王树明。 白洁生的女儿叫王纯，白丽生的儿子叫王树夏。 至于张灵儿，她的儿子是在八月份出生的，是父亲给取的名字，叫王树功。 很奇怪的名字，对吧？ 不过蔡秀珍生的儿子姓蔡，叫蔡文。 到八月份的时候，父亲还真遵守了承诺，派人把翠花姨接去了广州，而且真的是带着王三毛、秦弦、王萌萌。 人家翠花姨一到广州就直接给秦弦改了名字，叫王秦弦。 这种神操作把王胜文一家人震惊得目瞪口呆，爱情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这样看来，王胜文这种靠给别人养孩子才收获女人心的行为，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孩子们放了暑假，王胜文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让他们去广州看爷爷奶奶，而是把他们的男孩子，派去昌平那座吴书记给的房子里去钓鱼，女孩子们则是跟着俩妹妹住进了老山院，由冉秋叶和李小然继续给她们辅导功课，甚至市里都不怎么让她们来。 至于自己，也是在试验厂和大兴化工厂之间来回跑。 由于上级的文件下发的太过频繁，这让天天和王胜文在施工工地混的王鹏举书记，终于闻到了气味: “弟弟，我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啊？” “嗯？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肯定是有啊，县里有些干部开始拿上级的那些文件说事儿了。” “怎么个说法？” “说我们贯彻新精神不力呗。” “文件上不是说要转变态度吗，咱们都转变到在工地上劳动了，还能怎么转变？要不你去修路的那个工地上干？那样他们才能看得见。” “实在不行也只能如此了，我在这儿干活，他们在机关里闹腾，不行就一起去干工地。” 王胜文想了想: “倒是个好办法，不行就把你们那一百多位机关干部全抽调出来，分配到各个地方去干活，酒厂、农机厂、这儿和道路建设工地，都派过去，告诉各单位的职工，对他们严格要求。” “这样行吗？那机关工作不就瘫痪了？” “你们那机关有什么实际工作？除了扯皮还能干些什么？农林部的农机厂就在你们境内，你们县都没能实现农耕机械化，是不是你们领导干部的责任？” “行吧，我回去跟邱县长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把人员分配一下。” “嗯，注意抓几个不爱参加实际生产劳动的典型，有运动的话，先拿他们开刀。” “明白了，我去办。” 这次王胜文忽然想明白了，原来可以通过实际生产劳动保护干部，回到局里就给苏局长做了汇报。 等天安门广场热闹起来以后，北京市工业局的大小领导，都在下属的各企业参加劳动呢，局里除了几个留守的妇女之外，平时根本见不到人，想闹事儿根本就没人理会。 终于还是没能彻底影响到大局，等八月底的时候，学校宣布了停课。 尹燕子和俩妹妹终于失去了在课堂上学习的机会，包括宋美淑，本来应该去北大学习的，如今也变成了社会闲散人员。 行吧，老爸也不能让你闲着，派你去轧钢厂新区去帮刘岚和于加萌，先从底层工作开始。 至于俩妹妹，也没让她们回广州，而是直接和尹燕子一起分配给了乔三丽，正好我在那儿搞设备安装，你们跟着一起学吧。 顺便提一句，李局长并没有任何动作。肯定是吕姑娘的功劳，行吧，原来她的功劳也不小。 第401章 应对的策略 贯彻上级文件精神，红星轧钢厂也成立了“宏伟兵”组织，当头的人是在红星学校高中部高三上学的王大熊，领导着一大群红星学校高中部初中部的一大群学生。 红星轧钢厂的“宏伟兵”组织，装备特别齐全，不但是每人一身黄色涤纶黄军装，而且每人手里都有一根直径二十五毫米、长度一米二的焊接钢管，领头的人手里还有枪。 对，就是王胜文给他的那把手枪。 王大熊把队伍组织得特别好，每天早上一上学，首先队伍就戴上红袖章，围着轧钢厂的院子喊一遍口号，简直就是杀声震天。 当然轧钢厂的职工都不害怕，都是些职工子弟，领导组织的。 喊完口号吃早饭，奖励是每人一个煎鸡蛋。 羡慕得在五年级上学的秦汉都不行了，一个劲地教唆着妹妹秦丝去跟大哥哥要。 大哥哥不给，倒是二哥三个都给，因为他俩在队伍最后喊，偷懒不累。 中午吃饭，再来一圈，这次奖励是两个肉丸子。 馋得有些家长都想跟着队伍喊口号了。 当然也有其他地方的“宏伟兵”组织想过来串联，被厂保卫处的人拦住以后就想闹事儿，这时候红星“宏伟兵”的作用就要发挥了，一大群人拿着钢管冲到门口: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不行就打一架？ 认怂的队伍居多，也有不服气的，这时候大熊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一般都是朝天鸣枪，后边还跟着一大群手持冲锋枪和钢管的队员。 其实冲锋枪都是保卫处借给他们的，里边根本就没子弹。 最管用的还是钢管，几下子敲下去，一般人都是马上抱头鼠窜。 每到这个时候，保卫处的人都在屋子里躲着，他们不能让自己的职工子弟吃亏，打别人可以，自己的子弟被打可不行。 几次“交流”下来，再也没有人敢过来捣乱。 这个时期，来投奔红星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也不少，于是王胜文指示齐处长加紧建设“红星技术学校”，而且一建就是十二栋楼。 王胜文家里的孩子们都去了轧钢厂新区的学校上学，原来的红星小学就不重要了，王胜文仍然让孔校长回来当校长，让阎埠贵当上了副校长。 这个惊天大福利，也让阎埠贵成了王胜文最忠实的支持者，三大妈把关忆祖一家关照得特别好。 至于四合院其他人，都已经是上位者，当然不会闹腾，就连《情满四合院》原剧中最能折腾的刘海忠，已经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严格管理大兴县来干活的干部身上。 这段时间，大兴红星农机厂的生产，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昌平那边，因为有工作机会，所以年轻人也不闹腾:与其去示威，还不如去工地上干活儿，现在只要去修公路，每天就能挣一块多钱。 石景山区就更不用说了，街上基本上就见不到年轻人，大部分年轻人都去拖拉机厂和洗衣机厂工作了。 1966年底，延庆以北的“木兰围场”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中国的事件: 一位去打猎的年轻人，被苏修特务狙杀，一枪爆头的那种。为什么说是苏修特务，因为子弹是用的他们的。 那天，王胜文一直在大兴化工试验厂工地上劳动，有一帮徒弟作证。 这让王胜文松了口气:终于没了“选妃”那些破事儿、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发展空军了。 雷将军谈及此事的时候，口气里竟然有些兴奋，王胜文当然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兴奋的人里边，还有一位女领导，她带着自己的工作人员去观看了一场芭蕾舞剧白毛女，是在红星剧场上演的，主演是陈艾莲。 王胜文之所以敢让她们演，这可是“夫人”主持排练的。 这也让王胜文挺放心，艾莲姐终于可以躲开原来的命运了，至于刚生下儿子王树平两个多月就登台，受到的伤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第二天的人民报就赫然刊登了首长接待演员的照片，当陈艾莲兴奋地拿报纸跟王胜文炫耀的时候，被他狠狠地泼了一瓢冷水: “别得意，不是什么好事儿。” 在天津的吴副市长混得绝对不好，天津市哥卫会的名单里竟然没有他的名字。 王胜文安慰他几句，说这是件好事儿，并马上派吴颖给他把南开区的城市基础设施改造方案给他送了过去。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干不成事儿，仍然要做出在干事儿的表现，这也是一种套路:我不在权力中心，但是你们没理由撤了我。 其他人就不多说了，反正是父亲和宋市长没受影响，苏局长更是稳如泰山，王胜文熟悉的领导人里，只有一个人受到了影响，那就是上海市纺织工业厅的乔厅长，据说被第二十八国棉厂的人夺了权。 当然，上海市没了三位大禽，折腾的不怎么厉害，只是换了个军人当市长。 王胜文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中断跟上海纺织工业厅的合作，撤回所有工作人员，包括丛芳菲也到北京准备生孩子。 还是蔡大姐聪明，一开始就把上海化工研究所的几个人推了出去，让他们成了替罪羊。 王胜文对此非常支持:他们本来就有罪。 北京市政府机关也有人被打倒，不过是有真实罪名: 农林办公室的领导班子，竟然在农林部农机厂在大兴和昌平的情况下，没有在全市范围内推广开农业机械化，典型的官僚主义。 这是王胜文给宋市长提的建议，他在认真思考过后才做的决定。 不错，损失不大！ 当然也有意外，机修厂就被一个叫崔大可的人带人给冲击了，当上机修厂生产副厂长的刘海涛在征求了王胜文的意见后，组织工人纠察队，打断了崔大可的双腿。 从此崔大可在视线里彻底消失。 机修厂的人给他安上了个让人不齿的罪名:调戏妇女。 有被调戏的两个妇女作证，没法翻案。 也有人想冲击市工业局和红星试验厂，都被王胜文用涤纶军装给哄走了，一个是都去参加劳动了，根本没人在办公，一个是实行军管，来的人根本没办法来硬的。 红星试验厂还有傻柱拿把菜刀在大门口守着: “可以领了辣酱滚蛋，但是跨进门口一步，我菜刀伺候！” 小孩子的游戏而已，其实没必要太在意。 …… 要说那时候，草原上的产出还是极其丰富的，从草原上运过来的牛羊数量非常大，王胜文都没想到，自己没怎么去关注的一个屠宰场，竟然改变了整个城市的肉食品供应市场。 黄局长对此事感到非常自豪，一直在跟王胜文交流今后畜牧业的发展方向。 王胜文仍然还是向他推荐集中养殖业，因为目前来说，建在大兴的那两个养鸡场，不但能完全满足红星轧钢厂的供应，而且已经在向市区提供大量的鸡蛋。 看来，没有激素饲料的喂养也可以实现集中化养鸡，只是产蛋量有所降低而已。 但是鸡蛋的质量绝对有保证，基本上跟农村散养鸡下的蛋没什么区别。 至于建在酒厂附近的养猪场，也已经基本满足了红星轧钢厂和大兴城区的猪肉供应，大兴县城市居民的猪肉供应量也从原来的每月半斤，提高到了每月三斤。 也就是说，老百姓的菜盘子里每天都可以见到荤腥了。 王胜文家里的饭菜更丰富，关芹芹和牧春花把塑胶大棚蔬菜搞得不错。冬季他们家的饭桌上，有黄瓜、芹菜、上海青这些东西。 这些新鲜蔬菜，王胜文也会经常给苏局长家送一些过去，苏局长知道王胜文的本事，所以也不会感到奇怪，他心里明白，王胜文的另外一个产业，已经接近成功了。 住在轧钢厂新区的王胜文的家人们也经常会有这种福利，不过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保守这个秘密。 至于刘岚提出的把有些青菜拿到食堂里做配菜的建议，被王胜文坚决地拒绝了: 咱们家就三百多平方的菜地，根本满足不了食堂的要求，即便是芫荽也不够用。 好吧，家里的孩子们喝羊汤可以放一些。 最郁闷的绝对是白静，她那个服装厂，被有关部门指示，生产那种红袖章。一时间大街上红袖章满天飞。 问题是，生产红袖章没人给钱，只给下任务，不给钱，这就是那个“领导小组”的做事方法。 1967年四月底，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在最后安装完饱和蒸汽锅炉之后，大兴化工设备试验厂终于成功建成，除了王胜文和自己的那帮徒弟们，只有一个宋市长人知道它的真正含义。 社会激情仍然在持续，王胜文选择了默不作声，连个开工仪式都没举行。 但是他把蔡秀珍从上海召唤过来，还带着儿子蔡文。 蔡秀珍一看到王胜文做出来的各种化工原料就不管不顾地扑进男人的怀里哭了，当着众多徒弟的面，被这么位大姐姐抱住哭，王胜文自然是感觉尴尬，赶紧把她拉进办公室里说话: “姐，姐，你情绪别过于激动。” “弟弟，这就是气相硫化床吧？” “对啊，每天就能产一百多吨聚乙烯，这下咱们国家不再缺少聚乙烯原料了。” “可是我还没能完成你的任务。” “这次我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完成这个任务，这次你可能面对的最高层，我给你准备好了从原料到产品的所有实物，各项数据我也给你测试好了，如果是能拿给大领导看，我相信他老人家应该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弟弟，我有些胆怯，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姐，没那个必要，我不想在高层过早露面。再说了，我本身是学机械的，不适合说化工领域的问题。” “好吧，实在抱歉，我那边的项目都进展得非常慢。” “姐，那不怪你，没看到我们已经停止了跟上海纺织工业厅的合作了吗。有些工作，如果受到严重影响，该中断的，就得中断。这是把损失降到最低的办法。” “弟弟，你需要见我姑姑和姑父吗？” “不需要，我真的不想目前就接触高层。” “你们资金不紧张？” “姐，你不用这么关心我们的情况，这个工厂，我们投入了五千多万，还能坚持得住。” “你们原料哪儿来的？” “从大庆油田那边弄来的，因为我们和沈阳兵工厂有协议，我们给他们提供技术和焊材，他们给我们提供大庆油田的原油，因为大庆油田的那条输油管道就是他们制造和铺设的。” “运行费用高吗？” “不高，如果是我们产品可以出现在市场，很快就能产生巨大的效益。” “姐明白了，你这是想尽量避免受到干扰吧？” “对，没看到我们大门口写的是《北京市红星大兴化工设备试验厂》吗，这是我们宋市长给的一个定位。我跟宋市长谈了你们科技局的运行状况，这次你过来，他可能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知道会是了解什么情况吗？你替我预测一下。” “姐，很可能就是关于各种专业研究所得问题，你没发现北京市各种专业技术研究所很少吗？即便是有，也都是在大学里，根本不为当地服务。 比如化工研究所，我们这儿就没有，研究所在北京化工学院那儿，我都从来没见过他们。 问题是他们研究所的成员，都是些教授，平时还要上课，参加社会实际的机会并不多，就连我们作出那种化纤面料，也没有被他们重视起来。” “也有可能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吧？” “这就是个体制问题了，一个和社会严重脱节的研究机构，有用吗？” …… 两个人谈了半天，才让女人的心情平静下来，王胜文知道，对于这样的女人，搂搂抱抱、甜言蜜语根本是没用的，她只有给儿子蔡文哺乳的时候，才表现出满满的慈爱。 就连跟王胜文平时的交流，也是充满了强势，经常使用“你要这样办！”、“你要这样看问题！”、“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样的口气。 王胜文也不会在乎，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被强迫的。反正有利于自己事业的发展，管她什么态度呢。 况且她还给自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如此高龄，敢给自己生孩子，男人还能再要求什么？ 让王胜文感到欣慰的是，蔡大姐这次北京之行，还真见到了能作出决定的人… 第402章 困境中求发展 上级很快批准了王胜文的方案，还选用了王胜文给提供的位置。 总指挥有两位，一位是石油部的部长，一位是化工部的部长。 副总指挥有五位，一位是项目本地的一位陆副省长，一位是胜利油田的书记，一位是当地军分区的司令员。 至于其他两位，就很有意思了，一位是北京市政府秘书长苏长林，一位是上海市科技局局长蔡秀珍。 这份名单，普通人看起来绝对是莫名其妙，但是王胜文感觉:从实际情况来看，这份名单绝对做到了天衣无缝，不但能让胜利炼油厂扩大了规模，还能保证合成化工项目的顺利实施。 国家给出的投资计划是八个亿，苏局长、蔡秀珍、王胜文三个人讨论过后，觉得有六个亿的投入足够了，而且还可以分三年投入，也就是说，国家每年的投入，在两亿人民币左右。 王胜文明白，跟国家要设计费根本不可能，那就让这个效益落实到红星试验厂吧，设备投资三个亿，我赚你一半，根本没问题，问题是我设备的图纸不交出去。 也就是说，只提供设备，不提供图纸。 理由很充分:我搞设备试验的时候，国家有关部门，没有给我们红星试验厂投一分钱。我们红星试验厂一万多职工，还要靠这些技术吃饭。 当然是胡说八道，但是也有人信。 有关部门很清楚:与其让别人搞，还不如让他们自己折腾，并且也能防止技术泄密。 好吧，为了更好地促进中国城市的发展，王胜文决定，提前四十年，把承压pvc自来水管道搞出来，让城市建设再上一个档次。 本来王胜文的神识空间里是有一些来自后世的特效药品的，但是经过认真思考之后，仍然放弃了这个莽撞的行为:好药，还是留给自己的家人用，给其他别人用，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王胜文对项目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没有过多干涉，只给了蔡大姐一份建筑物的图纸，至于输油管道，有大庆油田的成功案例，他相信胜利油田的书记有解决的方法，徐将军做人不错，再加上自己的徒弟徐勇，必须给人家沈阳兵工厂一些福利。 …… 当然，社会形势，并没能阻挡王胜文完成碧霞元君任务的大计: 在此期间，杨荣在广州，给他生下了儿子王树商。 祝琳在港岛给他生下了女儿祝文文。 为什么杨荣要去广州生孩子？因为她要带人去学习盾构机的电气部分。 不要以为盾构机就是一个单纯的机械，它的电器部分也是非常复杂，光是前端的掘进部分，温度、湿度、挠度传感器就有192组套，还不包括综合数据处理系统，光数据传输线，都比一个人的大腿粗。 盾构机的电气部分，当然是王胜文设计的，弟弟王胜义和弟妹陈小小研究制造的。 电气部分的设计，还真费了不少劲，因为要想这个时代的电路板代替后世的芯片，还真有些复杂。幸亏有些设备的动作可以用人工代替自动化。 上海光学机械厂那个光刻机项目停滞不前，弟弟他们只能把主要工作精力放到这上面。 陈省长给的一百万科研经费花了接近九十九万，这让弟弟有些心疼。 还是弟媳陈小小会讹人:每个来广州学习的四川工程师，收费五万，结果又敛财八十五万。 当王胜文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责怪他们一句:陈省长有钱，以后每人收他们十万。 杨荣那个就免了吧，她那是给我生的儿子。 在广州的福利好，结果人家就不走了，弄了个什么“四川省驻广州办事处主任”的头衔，要在那儿常驻。 这个官职可不小，正处级干部。 王胜文知道了以后，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个老狐狸真会做事儿，一个处级干部就把四川的工业给发展起来了。唉，看来我得跟着人家学学啊。 真想抽她闺女一顿！ 跟人家陈文松有什么关系？人家一直都很乖乖。 这件事情的最后结果是:弟弟王胜义亲自带队，给他们去搞的电气部分的安装调试。当然这是两年以后的事儿。 因为四川当时的机械加工能力实在是太差，大型钢铁结构的件的加工，确实有难度。 这里终于可以吐槽陈省长一句:你不会找其他地方合作？人家就不。即便要从红星试验厂买新设备，也不让别人插手。 所以，过于强调地方保护主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人家七四五零工厂就不是这样，人家就是跟沈阳七二二一兵工厂和北京红星试验厂紧密合作，还没等总工程师董晨晨的儿子王树周生下来，就自己完成了近防炮的试制。 王树周出生的那天，正好是1130近防炮试射的日子，结果，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干倒了一个山坡上的所有树木。 孔厂长，你丫太狠！ 后来参与海试的雷将军给取了个非常生动形象的名字:蜂窝煤机枪。 被海军那帮将军们围殴的事儿，人家绝对是闭口不谈:太他妈丢人了，鼻子被打歪不说，还打掉了一颗牙。 还是人家肖司令员睿智，给这种近防炮取了个代号:钢铁雨滴。 知道为什么能当司令员了吧？那就不是一个档次。 君威对此很感兴趣，在听取了肖司令员的汇报以后，给有功人员都升了职。 于是在家哺乳的董晨晨也成了军械专家，排名第七位，和自己的老公差五位。 她仍然不服气:就他那个死样子，位置怎么这么高？ …… 冉秋叶的父亲，终于受到了教育，被王胜文带回老家藏了起来。 于是天天被玉贵姥爷教育。 行吧，正好最近玉贵姥爷也闲的没事干。 那位第三医科大学毕业的茉莉，绝对是位天才，她来到北京以后，没急着生孩子，而是跟王胜文学会了断肢石膏定形技术，并且和徒弟杨伟合作，开始制造“铝钛合金”的假肢。 那位说为什么假肢为什么不用硅胶制作？这是个误区，硅胶的比重太大了，而且也不耐磨，虽然和皮肤的接触感好，但是不适合做假肢使用，只能用来制作假肢的衬垫。 部队医院当然是非常重视，马上成立了残障军人“假肢制作协会”，茉莉成了第一届会长。 当茉莉兴高采烈地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们的时候，马上被周琴泼了冷水: “老公，我怀孕了，比她领先。” 好吧，你别生一窝小老虎就行，怀了孕也不能天天对我龇牙咧嘴。 你这么厉害你妈知道吗？家里哪个婴儿没被你弄哭过，你还经常给他们打预防针，人家能不哭给你看吗？ …… 要说进步还是有的，1966年年底的时候，广西玉林柴油机厂的大马力柴油机开始在沪市造船厂的一万吨货轮上开始安装，推进螺旋桨是季小庆他们厂生产的铜合金推进器。 行吧，两台3500马力柴油发动机的安装，也需要半年的时间了，仍然不需要王胜文前去帮助。 这让君威的人一下又兴奋起来:如果是钢板再厚一些、马力再增大一些，那就是军舰。 马上，沪市造船厂就成了军管。 没办法，在叶帅和徐帅的威逼利诱之下，王胜文只好拿出了052d型导弹驱逐舰得图纸，虽然他知道目前的电子设备还不行，但是现在面对的也同样是弱鸡。 因为加工精度的原因，柴气混合动力发动机目前难以制造出来，那就先采用两万马力柴油发动机吧，我能设计，让潍坊柴油机厂开始研制。 拿出图纸仍然换回来一头包:你小子怎么不早拿出来？ 王胜文当然有他的道理:焊接厚板的那些焊工，还是我亲手培训出来的呢，光把厚钢板做出来有什么用？那东西就是用一块块的钢板拼接起来的。 你们讲不讲理？ 两位老帅马上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好吧，不白打你，可以提两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当然是给自己儿子王树梁的妈妈梁拉娣要军籍，第二个要求当然是让他们去给自己干活。 一下就惹了大麻烦，梁拉娣被任命为沪市造船厂军管会主任，两个老帅不但来干活，还要在这儿吃饭。 行吧，吃饭好说，王胜文本来就跟徐帅是老乡，问题是把叶帅伺候好不容易。 于是赶紧给父亲打电话，让他派林婉儿的小姨夫过来给帮忙。 这可把南易和傻柱高兴坏了:我艹，学厨艺现在都不用出门了吗？太好的福利了。 那怎么能行？王胜文在跟傻柱媳妇和徒弟陈文松商量好了以后，派傻柱去四川成都学习。 学习回来，你必须能给我把火锅底料给炒出来！ 这种福利哪儿找去？收到命令，傻柱第二天就领着俩徒弟，屁颠屁颠地踏上了去四川的行程。 据说傻柱那老痔疮，就是这个时期落下的毛病。 当然，改革开放后，傻柱也是靠这两种产品发家的。发家之后没忘本，仍然在四合院成立了养老院，给家里有孩子的老人养老。 结果就是四合院的老人都活到了八十多岁，其中聋老太太活过了八十七。四合院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不过并没有秦淮茹和娄晓娥的参与。 这是《情满四合院》剧情改变最大的一次，也是最完美的一次。 另外交代一句，王胜文把四合院的第二代都安排进了红星轧钢厂工作，不过没让他们进红星试验厂。 跟两位老帅一起劳动的日子很快乐，王胜文不但给两位老帅讲解了一些武器的工作原理，还讲解了它们的使用范围，比如那种近防炮，你就不能把它们装备到装甲车上去，因为弹药量不够，一个弹仓就是一万发，不到一分钟打完，装甲车怎么可能装得下。 而且地面目标也不值得使用那玩意儿。装甲车不能用，但是可以用来做重要设施的守卫。不过也没必要，如果哪个国家胆敢轰炸中国的土地，王胜文信誓旦旦地说让他们灭国，无论是霉国还是苏修。 这话，虽然王胜文有些吹牛，但是两位老帅信了，因为用王胜文设计的那种地对空导弹，已经把在我们国家沿海搞侦查的飞机打下来好几架了，挨了打，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承认。 开军事会议的时候，有人建议，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领海扩大到一百二十海里。 王胜文给两个老帅的建议是三百海里，因为他可以设计一款能打三百海里的火箭炮，造价绝对便宜，可以随便打的那种，就是误差有点大，五米。 当然，他这个幼稚的想法，被拒绝了。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在是说哪种武器了吧？我们国家早已经装备。 两位老帅也不是白给的，每当王胜文在那儿教徒弟们加工大马力柴油发动机曲轴的时候，他们都在那儿思考:这玩意儿怎么用到军事上去？ 当然会装备，375马力柴油发动机是给装甲运兵车使用的，450马力柴油发动机是给野战装甲车使用的，两种装甲车的最高速度都是一百二十公里。 这是2026年的技术，与此相关的是“重装合成旅”。 不能说明白，只能说是大马力拖拉机，还拿出大型收割机的图纸来配合着忽悠。 这让两位老帅非常相信:润才家这孩子，绝对是个和平主义者。 不是和平主义者不行啊，因为有位元帅，目前正在因为儿子被人暗杀，怒火中烧呢，他肯定想着给儿子报仇雪恨。 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啊，那孩子本来的宿命就是摔死在蒙古草原，而且还带着你们两口子一起，如今我改变了他的命运，即便是你被气死，也比那种结果要强。 野心太大的人，必定没有好果子吃，这是历史的规矩。 …… 不过红星试验厂做出来的第一批柴油发动机，还真就是用于拖拉机上的一百马力和一百七十五马力两种发动机。 东北的黑土地有福气了，用这两种拖拉机犁地，，每次可以犁七八米，还是深耕，耙地就更不用说了，一下就能耙二十米。 而且这两种拖拉机，还可以拖带玉米收割机和水稻联合收割机，一下就让整个东北地区的农业机械化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土豆收割机，王胜文并没有去做，不过有聪明人马上就知道了，可以用浅耕犁代替。 王胜文当然不会在红星试验厂大批量做这玩意儿，当着老帅和诸葛局长的面试验完成后，就让徐勇给他父母打过去了电话。 还好，徐将军没怎么被老帅训斥就跟农林部、红星试验厂签订了合作合同。 这次，原来在昌平农业机械化示范区的乔主任主动请缨去了东北，单蝉婵和单娟娟的父亲单传河，在王胜文的大力推荐下，成了昌平那个农业示范区的主任，正处级干部。 不就是为了省下彩礼吗？ 消息传出去，很快就有河南、山东、江苏等省的领导人前来找两位老帅说情，王胜文只跟两位老首长说了一个问题: 东北使用这种农机，那是因为地广人稀，在其他地方使用，农村剩余劳动力怎么办。 两位老帅马上意识到:原来这孩子很懂社会。 当然，石景山区的拖拉机厂生产的一百马力拖拉机也非常受欢迎，一下就成了广大农村地区的主要运输工具。 这些，都是在1967年下半年做的工作。 第403章 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说说王胜文家里几个已经长大的孩子。 宋美淑高中毕业以后没能进入她考上的北京大学继续读书，王胜文首先安排她进了红星试验厂，一开始跟着刘岚和于佳萌学习，后来又让她跟着陈文松、陈晓燕学习。 无非就是处理一些日常工作。 她受到了人生第一个大挫折，心情一直是很沮丧的，王胜文想让她感到家庭的温暖，所以，除了嘱咐刘岚和于佳萌对她百般呵护之外，还特别吩咐自己的徒弟像对一个成年人那样对待她。 她其实不能像尹燕子那样去学习一种专业技术，因为两个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简单说就是:文科思维。 她的综合思维能力比较强，王胜文是想让她向她小姨姚琪兰或者是向祝琳那个方向发展。 说起来，其实陈文松和陈晓燕都适合做她的师傅，不知道她想往哪个方向发展。 陈文松是处理人事关系，陈晓燕是管理实际业务。 经过半年多的实践，宋美淑决定往陈文松的方向发展。 行吧，大兴化工设备试验厂，正好缺一个管理人事的办公室主任，有机会派你过去。 王大熊67年7月份的时候，从红星学校高中部毕业，直接进入“红星机械技术学校”学习，这个学校的校长就是张灵儿，副校长是孙伟，教务处主任是郎浪，总务处主任是刘岚。 至于授课老师，其实也就是王胜文和一帮学生、徒弟。 冉秋叶和李小然搞的高中教学成绩还真是不错，王胜文明显感觉到轧钢厂的这帮职工子弟，基础知识的基本功不错。 王胜文采用了一种特殊的教学方式，除了基础的数学语文以外，其他的课程都是选修课，比如今天有两堂课要上，一门电工学，一门机械原理，那你就可以选一门课听，想往电子方向发展的就选电工学，想往机械方向发展的，就选机械原理。 当然，每个学生一个学期是要考核学分的，学分达不到要求，直接留级。 每个学生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尽量让他们把精力放到自己感兴趣的课程上面。 至于其他领域，王胜文他们没有教学经验也没有知识储备，所以不能随便开课，建设“综合性大学”的梦想，基本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这样，也只能对外说是红星轧钢厂新职工的培训。 没办法，他要时时刻刻防止有人拿这个来写文章，当时“唯成绩论”非常盛行，打倒的就是这个。 既然有了课堂就得充分利用，王胜文下令，轧钢厂三十以下的职工，轮流培训一遍，都是在那个岗位技术最好的职工做教员。 最神奇的是，同学杨三，利用这个机会，拿几辆破吉普车做为教具，开设了驾驶员培训班。 有这种福利，轧钢厂的职工当然是踊跃报名参加，一时间杨三倒是成了红星轧钢厂的红人，特别是有些年轻职工，为了想能报上名，都想到了请客送礼。 当然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王胜文严厉批评了自己的同学，并又给了个合理的方法:抓阄。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便是学会了开车，普通人这个时候想弄辆车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杨三这位同学还真的不错，并没有因为是王胜文的同学，就在厂里搞特殊，除了也把他媳妇也调进厂里之外。 这让刚搬进轧钢厂新区的李大嘴非常眼馋:要不你把胡丽娟也调过来吧？她在那个酱菜园离这边太远。 于是被王胜文和杨三围殴:你丫有便宜就想占，连苏庆芳都给带坏了，那个胖娘们天天跑我们这儿来吃饭，说是过来给红星皮具厂帮忙，其实就是过来蹭饭吃。 行吧，反正她老公田万福已经当上钳工车间车间主任，不怕被她吃穷了。 至于她非要和王胜文一起生儿子的事儿，被大家自动给忽略了:人家王胜文哪个女人不比你漂亮？ 说一句田万福这个人，他的技术还真是非常好，一百多个人的钳工车间，已经被他领导得能够满足整个红星轧钢厂的日常维修保养工作，这和原来红星轧钢厂那个老的钳工车间，差别可是太大了，要知道，原来那个钳工车间，八百多人，还不能给轧钢机做好日常的维护保养。 用对一个人，节省很多事情。不爱说话就不爱说话吧，你们家的话，全被苏庆芳那个胖娘们给说了。 当然屠宰场的同学钱宏斌也用起来了，他现在是昌平畜牧局屠宰场的厂长，跟着白洁干。 所以王胜文的同学们经常有牛腰子、羊腰子吃。 最大的获益者是秦汉，他目前是王胜文的亲儿子，领着妹妹秦丝和刘岚生活在一起，早把在广州的翠花姨和在上海的秦淮茹给忘了:别跟我提她们，她俩是谁？耽误我啃羊蹄子吗？我们在幸福着呢，爸，你尽量不要让她们再回来，回来又想抽我的屁股。 王胜文的同学其实并不多，高中、初中同学加起来，也就有那么七八十位，但是在轧钢厂或者是红星试验厂、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的同学们的亲属，就有三百多位。 没办法，王胜文不给办，他们就去找李小然，李小然就用自己的“温柔”把事儿给他们办了，一时间，她竟然成了在同学们中间最吃香的那位。 结果“温柔”得自己，在67年底，怀上了孕，而且还是和韩静一起的。 这东西也能俩人合伙干？她俩就可以。 不过韩静做得有些过分，她竟然在红星轧钢厂成立了“红星排球队”，从初中学生就开始选拔运动员。 好吧，看在你面包烤得不错的份上，我就同意你这样干了，毕竟有的孩子家长，为了能让孩子加入排球队，求情都求到我那儿去了。 …… 维持一个四万多人的企业正常运行，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有很多人在共同参与管理。 目前红星轧钢厂有职工两万多人，红星试验厂有一万多人，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有六千多人。 还好，68年初的时候，国家给了个指示，让红星轧钢厂派人去河北唐山支援唐山市轧钢厂的扩建工作。 当然必须是想让肖华肖厂长带队，四千人的队伍拉过去，怎么可能不是个副厅级干部带队呢？肖华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不过就是王胜文给他们设计的那种厂房和宿舍很有意思，一律采用了轻钢防震结构，也就是倒塌了也压不死人的那种。 尽管被领导批评，说他这是想敷衍了事，但是王胜文顶住了压力:必须这样做，否则我们绝对不去。 他还建议，唐山市的所有建筑物，都采用这种方式。可惜的是，河北省并没有采用他的这个建议。 总不能把1976年的事情直接说出来吧，那样身份就彻底暴露了，幸好还有七八年的时间，到时候再想办法应对。 …… 两个妹妹和尹燕子在大兴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学习得不错，目前她们是跟在大兴搞建设的吴颖生活在一起，王鹏举王书记他们给盖的那个房子很大，她们住在一起足够了。 说实话，因为尹经理，王胜文想放弃尹燕子，因为他感觉不应该把李局长像许大茂那样变成墨绿色。 结果这个问题被苏秘书长给解决了:派市工业局的李副局长带队去支援河北唐山轧钢基地的建设。 这绝对不是王胜文给他出的主意，可能是他感觉自己这个“女婿”在跟前太“碍眼”了吧？或者他听到什么风声了？ 不过人家河北省也没白着他们，李局长一到唐山，就被河北省任命为唐山市管工业的副市长，虽然级别没变，但是管的事儿多了，权力也大了。 根据王胜文了解到的情况，他是带着姓吕的两位女人高高兴兴地去上任的。 好吧，肖厂长，你失去了一个提拔重用的机会，老老实实给我去向各部委推荐我们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的产品。 重点是农林部和商业部。 直到这时候，肖华才意识到，王胜文其实才是自己真实的靠山，乔三丽，你必须给我伺候好了！ 单独和肖华吃过一次饭才知道，原来肖华是乔三丽的小舅舅，亲舅。 这种亲戚关系，你就这样把她给送人了？要不是看在她是个漂亮又能干事儿的女人，我还真不收。 我缺个去搞化肥的人，她合适。 行吧，这次利用亓鲁石化的建设，我一并把合成氨、尿素的工艺和设备做出来。全国各地怎么推广，肖华，你和乔三丽负责给化工部和农林部去推荐吧，反正这次这个项目地域性太强。 乔三丽，到时候需要跟着你舅舅到处跑，你可不能哭鼻子。 行吧，你跟吴颖她们住到一起我没意见，但是你不能认为到了我们家就是个打杂的，你是和她们平起平坐的人，甚至有些方面，你的能力超过了她们，因为有你，我把尹燕子的专业研究方向，转到了化肥工业方面，你做推荐，她搞技术和设备，你俩搭伙搭起台子干，成功的几率肯定大。 两个妹妹王若琳和王若仙，我会让她们往民用化工方面发展，先把化妆品搞几种出来，那东西挣钱快，油脂化工难度并不大。 至于小姑子欺负嫂子的事儿，根本不会存在，三丽你别怕，她们最多就是讹诈点钱花花，她俩来北京上学两年，每人都攒下一万多了，都是从嫂子那儿讹来的。 我先给你五万花着。 这次真的是买媳妇的节奏，因为王胜文知道，她家生活比较困难。 没想到的是，乔三丽、尹燕子、俩妹妹迅速形成了“化工四人组”，在内弟郎浪的支持下，往民用塑料方面发展。 行吧，我把这消息告诉你们那位大姐大蔡秀珍，让她来给你们正正三观。 聚乙烯、聚丙烯、环氧树脂这些东西，不是你们能玩的，那东西有轻微的毒性。 你没看到，肖厂长刚把这些东西拿到农林部和化工部去，马上就成了国家的控制物资了吗？ 农林部你们派个罗副部长过来考察是怎么个意思？要来也应该是我大哥杨部长来啊，换人换人，不然我不给你们做农膜。 奥，杨部长现在和诸葛局长躲石家庄去了？看来运动并没有影响到你们农林部的正常工作啊，我说最近那水泵你们要得这么多呢，他俩不会去石家庄研究在农村打井去了吧？ 行吧，既然“水利是农业的命脉”，那我就给你们把地表水钻探机做出来，至于成立农村“打井队”，你们农林部自己搞，超过三十五米的井不行，那得专用设备。 原来水泵厂的马厂长虽然坑过我几次，但是还算不错，这几年红星轧钢厂的面粉供应至少能给我保障了。 我这本小说的主人公王胜文性格真的不行，都三四年的仇了，他还记着，不就是喝了你瓶好酒吗，小气，别忘了你还跟人家把郎浪抢了过来呢。 …… 不说这个渣男，我们说说另外一个好女人徐慧珍。 由于提前把小酒馆转成品酒协会，徐慧珍并没有像原剧中那样受到冲击，人家现在正在和郑强他们合作，给山东潍坊和江苏泗洪生产酒精设备呢。 当然生下女儿王小妞的牛丽也一起忙活，本来牛丽是想给女儿取王小牛那个名字的，被大家劝退了，王小牛，明显就是个男孩子的名字，长大了姑娘会害羞的。 不过女儿的性格挺像男孩子的，经常能把尹经理的儿子揍哭。 直到尹经理搬进王胜文他们家的崇文院，王胜文才真正知道她的名字:尹爱媛。 行吧，姓吕的两个女人抢走了你们的房子，你们就搬我们家来住，是不是有耍点赖皮？还跟徐慧珍合起伙来欺负了我。 徐慧珍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儿的后果: 我又得给李局长养儿子，上海那两个已经大了，不用我怎么管，这个儿子，苏姐姐如果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他给打死？ 不过尹爱媛是个好女人，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王胜文做她两个孩子的干爸，给她自己做靠山，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合着你们女人就看着我好欺负，对吧？ 行吧，李局长走了，看来你物资局五金公司的经理干不下去了，去当化工公司的经理吧，刚刚新成立的部门，在那儿没人敢惹你，因为所有的化工原料我都可以控制。 不过原来五金公司的人一个也不允许你带过去，我化工部那帮哥们还有亲戚需要照顾呢。 与此相对应的是，广州市越秀区五金公司，终止了和这边五金公司的合作，广州焊接管厂已经投产了，谁还要你们的产品？ 有时候商场就是这样残酷无情，五金公司一下失去了他们最大的客户，物资部门调解也没用。 但是和广州的合作仍然继续，林婉儿和尹爱媛的友谊还得继续，我们换化工产品进行合作，聚乙烯原料先来一批。 崇文院由于她们一家人的加入，又重新焕发了活力，尹爱媛的小姨也跟了过来，继续给她们看孩子。 就连已经住进老山院里的姚琪梅都想住回来了，王胜文当然不会允许:等儿子王树清长大一些，你就搬去轧钢厂新区，那边宋美媛挺盼着你过去的，你再不过去给她们做饭，她都快跟二熊学会炒菜了。 光靠他们的刘岚阿姨可管不过来这么多孩子，他们都住在顶楼，天天隔着门打架，门口都被写了字，男孩儿房门上写的是猪圈，女孩儿房门口写的是鸡窝。 还以为爸爸不会上去看一眼，被子天天不叠好了，纯属一帮捣蛋鬼。 刘岚、于佳萌、韩静你仨也不管管，最后苗妙被安排成了集体宿舍的管理员。 琪梅姐，你去了必须给他们改成:马圈、凤巢。 第404章 铝合金生产基地 1968年五月份，政府终于决定，延庆县铝合金项目开始启动，项目指挥长竟然是宋市长。 王胜文从这个动作中读出了:彭市长虽然提前两年从市里走出去，仍然没有躲开原来的宿命。 所以在苏秘书长去山东的时候告诉他，让他提醒一下陆副省长，低调行事儿，因为这位陆副省长，是位农业专家，在小麦和蔬菜种植上非常有建树。 这位江苏镇江市人，算是这个时期全国农业的顶尖高手，他有三块小麦种植试验田，一个在如今河南省的濮阳市，一个在山东的菏泽市，一个在山东的泰安市。 知道如今为什么河南濮阳市我国顶级优质小麦种植区了吧？绝对是历史渊源的。 所以河南省被称为“中国粮仓”，你不要不服气，老一辈人给我们留下的遗产。 （作者不是河南人，但我说的是历史事实。） 至于后来山东寿光为什么成为“中国蔬菜基地”，也跟我们这位陆专家，有很大关系，如果没有他的集中蔬菜种植理念，光靠一个塑料大棚，绝对发展不到如今的规模。 这就是有位河南省的领导人为什么拍着屁股说:当时就该听人家的！ 可惜当时为时已晚，人家已经形成规模了，地位很难撼动。 作者不习惯赞美一个人，但是作者非常佩服“专家型领导人”，希望能在他的领导下，把他那个专业的产业发展起来。 …… 文件下发，王胜文马上就被宋市长找去谈话，宋市长的表情非常认真: “胜文，把握还是百分之百，对吧？” “当然，不过这次我有个要求，原材料必须运到我们红星试验厂，由我们添加其他合金材料，加工成压铸棒料之后再运到延庆进行成型加工。” “哦，你是不相信冶金部还是不相信咱们自己人。” “谁我都相信，但是我更相信有商业间谍会浑水摸鱼，这么大规模的基础材料，一旦配方被他们拿到手，我们就失去了在国际上的先机，国外资本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这次宋市长考虑了一会儿才又问: “人家偷一小块回去研究不行吗？” 王胜文反而是笑嘻嘻地回答了一句: “那样做是最好了，他们会发现，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产品，硬度很高但是很脆。” 宋市长狡黠地看着他: “给别人挖坑，对吧？” “什么叫挖坑啊，这是斗争的一部分，他们凭什么就拿我们的科研成果去发展自己的产品，宋市长你要知道，我们那个合金研究小组，已经研究了接近三年了，出个成果容易吗。” 宋市长便开口训斥: “你小子甭废话，要钱没有。” “我可没说要钱，我们现在不缺钱，我想要俩副总指挥。” 宋市长非常蔑视的眼光: “怎么？你也知道要官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做，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们需要这两个副总指挥，一个是我们有位孙业平副厂长，我想让他去做这个铝合金项目的副总指挥，因为他可以带领一大批轧钢厂的职工过去，先把生产抓起来，另外一个就是我们局的韩副局长，他可以过去协调当地的关系。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考虑，我感觉你直接插手具体业务，有些难度。” 宋市长气得一拍桌子: “你小子不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打仗的人吗，你爹可是告诉过我，你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有些色厉内荏的感觉。 王胜文反而是娓娓道来: “宋市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一条生产线该需要多少人吗？我给你一份图纸你能看明白吗？你知道设备该怎么安装调试吗？你知道该招什么样的工人吗？你知道每天该进多少燃料、该进多少原料吗？” “这！” 连续几问，让宋市长一时语塞，抽了根烟才缓解了一下情绪: “这个总指挥还是你来干？”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要不要，还是你干，我给你当军师，我跟你说啊，其实很简单，你可以经常去那边的建设工地，去了那儿，你开完会，可以去钓鱼，我跟你说啊宋伯伯，那边的水库好着呢，那边是碱性水域，鱼特别好吃。 我可是听说他们那个佛峪口水库，能钓到十几斤的鱼，到时候你带着我那个小婶婶，然后我再水库旁边建个小屋子，你们就可以在那边，一边钓鱼一边过日子…” 巴拉巴拉一大堆，马上就被市长给打了出来。 不过市长对他说的那种生活，还真的挺向往。 王胜文出了门，心里在想:我那岳父是不是该去伺候着？跟领导走近一些，有好处的，省得你干公社书记干得那么累。 当然了，大个媳妇韩静怀孕了，不能露面，到时候回城里生孩子，就说跟着韩局长回家乡支援建设去了。 老柴，你不能再给我送古董了啊，那都是皇陵里出来的东西。 …… 回到厂里，当然是首先安排生产，一个是修建大型熔炼炉，一个是加工制造“热挤压成型机”。 大型熔炼炉的耐火材料是个技术难点，因为铝材质的渗透性很强，如果使用如今国内普通的耐火材料，那连三天都坚持不下来。 所以王胜文采用了用高岭土高压挤压法生产出来的耐火材料，简单来说，就是越烧越像陶瓷的那种材料，虽然很脆，但是绝对耐烧。 孙伟为此还做了专门的挤压模具。 至于“热挤压成型机”，这次没让自己的徒弟们做，因为那个精度要求其实并不高，而且需要挤压的材料，温度都在六百度以下，挤压力并不大，是个锻炼轧钢厂钳工车间的好机会，因为田万福这小子，一下又收进来四百多位，很多想学技术的年轻人，进不了红星试验厂，都跑他那儿去了。 这个工作任务，激动得田万福又动了让王胜文和苏庆芳一起给他们家生个儿子的念头，气的王胜文直接训斥:你好好研究加工技术，能不能别动歪心思？ 王胜文这次给了杨伟一个多达二十多种的合金材料清单，让他跑冶金工业部去弄。 杨伟当然是很奇怪:什么样的合金能用得着这么多添加剂？ 废话，我能直接告诉你其实只用两种合金材料吗？那叫泄密！ 非常有意思的是，这次，吕部长和杨厅长并没有被打倒，他俩在冶金工业部的地位反而是更稳了，杨厅长大有升副部长的趋势。 这绝对和几个有色金属矿产的勘查和开采有关。目前，内蒙古稀土矿的开采已经开始，虽然还不知道这种矿产资源的重要性，但是国家采取了断然的保护措施，因为有关专家一致的建议。 好吧，其实都是王胜文背后的操作。 老美，我看没了我们的稀土和选矿工艺，我看看你们还能不能牛逼起来，到时候，芯片，谁控制谁还不一定呢。 微软？你们就真的一直软下去吧。 …… 等到市里建设延庆铝合金生产基地的通知一下达，市工业局的韩副局长马上就像舔狗一样过来找王胜文。 王胜文没有看错人，韩局长确实懂事儿，马上就和他同学柴存昕达成了共识:这事儿，听他的。 当然，第一件事情就是选人。 反正红星轧钢厂有孙厂长在，这事儿不麻烦。至于基础设施建设，有王胜文的大舅哥李大鹏呢，他当上了局建设处的处长。 不是原来局里有基建处吗，怎么又搞出来个建设处？ 那不一样，这相当于建设局和市政局的关系，超出市工业局范围的工程项目，一律归建设处管。 齐处长失去了李局长这个靠山，当然不敢反对，他和局里的其他领导还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现在局里的管主任跟苏局长去了山东，秦局长忙活着跟化工部联系化工设备试验厂产品计划的问题，王胜文有太多事儿要管，他老齐还真插不上手。 厚着脸皮找王胜文，王胜文又给了他个好活儿:帮大兴县修公路和给大兴农机厂、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盖职工宿舍。 王鹏举书记你得明白:有钱也不能乖乖往上交，你得花到自己管的这个区域，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延庆那个岳父大人，柴区长虽然想提拔重用，但是不是个时机，因为这个时期，正好赶上政府机构改变，原来的政府机构一律改成“**哥伟会”。 好吧，那个不重要，你们先把市里的宋主任伺候好了再说，没看我都成了红星轧钢厂“哥伟会”王主任了吗？ 王胜文感觉这个名字特别别扭，不过也没什么办法。 五月份市里下的文件，六月中旬市工业局的工作人员进入的施工现场。给市里宋主任盖的钓鱼小屋，是在市里下文件的第三天开工的，没办法，岳父韩成伦说是要准备一天的材料。 这段时间，韩副局长就没干其他事儿，专心学习钓鱼技术，气的王胜文直接把王大毛借给他用了几天:你丫钓鱼技术实在是太菜，让我儿子教教你。 要说王大毛真是个好孩子，性格非常沉稳，跟韩局长的交往绝对是不卑不亢，很有分寸。王胜文非常想把他留在身边。 梁拉娣如今留在了上海，可以把王二毛派过去伺候她的日常生活，轧钢厂新区的家里，不能俩厨师吧。 对，带着秀儿去，上海那边连胜哥家里有个非常懂事的大姐姐，让她带带秀儿。 不过秀儿说的一句话让王胜文感到非常吃惊:我三哥对秦弦和王萌萌都挺好，就是对我不好。 我靠，王三毛你要跟着你爸学吗？ 宋主任（宋市长）去钓鱼，当然要带上王胜文，这次他终于见到了那位“小婶婶”，很普通的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虽然跟着领导几年了，一直也没结婚。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前边写宋伯伯，对她反而是称呼小婶婶了吧。 王胜文二话不说，马上示意大兴县的王鹏举给他们办理了结婚证。 虽然被领导教训了，但是看到小婶婶心满意足的表情，他知道，他做对了。 当然不会只有这一个惊喜，当地基做好了，王胜文他们开始往这拉建筑材料的时候，宋主任又是一个惊喜: “胜文，你们这是要建厂房？” “对啊，没看到地基都做完了吗？现在开始建厂房。” “就用这钢架子？” “哦，钢架只是开始，用还要加装钢瓦。这几年钢材的需求量有所减少，所以我们让首都钢厂把富裕出来的钢材全给我们了，我们就是拿来做的这玩意儿。” 不用故弄玄虚，其实钢结构的厂房，在后世可是被普遍应用，甚至蔬菜种植都用上了轻钢结构。 王胜文记得2036年，中国建设的月球基地，就是用钛钢结构框架加福海玻璃。 好几个月球度假村呢，可惜当时王胜文年龄大了，没亲自去过，不过他的孙子孙女经常去度假。 宋主任对此非常感兴趣，马上就有了新主意: “胜文，要不然咱们再建个新厂子，专门生产这玩意儿？” 王胜文摇摇头: “宋伯伯，没那个必要，这种产品，必须和轧钢生产紧密结合，我们红星轧钢厂已经有了专门的生产车间了，就是如今这种产品还没推广出去。 这次我们拿来在延庆搞建设用，其实也是一种产品展示。 其实我们这种钢结构，和现在要生产的这种铝合金同样，只不过钢结构大多用于工业上，铝合金建材，一般用于民用住宅。 像美国的帝国大厦，就属于重型钢结构的。” “是不是咱们国家以后的高层建筑，都可以采用重型钢结构？”宋市长问。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行不行，我们国家不是美国那种帝国主义国家，我们国家需要注重节约成本。 一个是他们那种结构太浪费；一个是那种建筑方式一旦垮塌，就是整体结构的溃败；还有一个就是那种建筑材料不节省能源。 所以我们的高层建筑，还是以复合结构为好。 我在煤矿机修厂那边搞了一种加气混凝土砌块，等咱们这个办公楼框架浇筑好了以后，就让他们运过来。 那种建筑材料，不但重量轻，保温效果还好。” “嗯，我相信你做出来的这些玩意，不过我问你一句，你父亲那边用了吗？” 王胜文又摇摇头: “他们没用，因为两地的气候条件不一样，他们那边会有台风，而且天气热，建筑物也不用保温。” 宋市长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 “抽时间跟你宋鲁哥哥接触一下吧，我想让他也从部队上回来。” “嗯，让他来这儿吧，这里缺个厂长，我给他配两个副厂长，都是他认识的。” “嗯？你派谁啊？” “放心吧，都是和你们住一个院里的孩子，陈坤和王长生。你可能不认识，他们的父亲你都很熟悉。” “都是你徒弟？” “对，技术不错，所以我才派给宋鲁哥用。” “行，我替他先谢谢你。” “你这人真啰嗦，好好照顾好小婶婶，我也会告诉我哥的。” 宋市长抓起桌子上的报纸就抽了过来: “你这个小混蛋，怪不得你爸说你欠揍！” 说的好好的，一句话，又把领导得罪了，狼狈地逃出房子，收获了韩局长和孙厂长同情的目光。 第405章 多养三个孩子 市工业局的苏局长去了山东搞国家重点工程，工业局当然也不能没人管，局长在走的时候说过，由王胜文主持日常工作。 所以工业局每个月的局长办公会议，是由王胜文组织召开的。当然不能乱说话，这可是敏感时期，一句话说不对，就有可能被打倒。 所以一般来讲，都是听取下边的汇报，至于如何解决问题，都是和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私下里谈。 别说，还真有几个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 一个是原来从轧钢厂分出去的那个建筑机械厂，根据郭大撇子的汇报，已经连续半年多没有生产任务了。 一个是化工部和纺织工业部都想控制住大兴县那个化工设备试验厂的产品，还派员过去进行监督。 第一个好办，让郭大撇子他们转产地表水钻探打井设备，李林你不是喜欢到处跑吗，和农林部的人去各地跑跑。 第二个就比较复杂了，神仙打架，往往受伤的是小鬼，处理不好还真容易掉坑里。 当然不能参与两个部委之间的争斗，要想办法避开这个问题。 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办法：既然自己阻止不了，那就让形势更复杂一些：成功用一个塑料大棚说服了农林部的杨部长，让农林部也参与到这个争斗中去。 这下就热闹了，一个小小的化工设备试验厂里，竟然有三个部委的工作组在里边缠斗，北京市工业局反而成为了旁观者。 时间久了王胜文就看出来了，其实他们并没有缠斗，他们只是有人想从部里躲出来而已。 只有农林部的人是真过来工作的，因为他们真的往老家张家屯派出了由一些农业专家组成的工作组，还挺大，有二十多人呢。 一时间玉贵姥爷和冉秋叶父亲，成了村里看塑料大棚的人，工作还挺认真。 王胜文当然知道，无论多乱，农林部是乱不了的，国家需要保证全国人民能吃饱。 当第四个塑料大棚建设完成后，农林部的廖部长，竟然亲自跑过去考察。 好吧，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王胜文成功跟廖部长建立起了友谊，这是到目前为止，他接触到的第一位处于中心位置的大领导。 属猴子的人就知道顺杆爬，王胜文及时拿出了1997年的《农用塑料大棚建设规范》给廖部长看。 领导当然是睿智的，看过以后部长就把这份技术资料给拿走了，至于拿去干什么，并没有透露。 顺便说一句，王胜文是属马的，不属猴。 行吧，我也不猜谜，直接扩大宽幅塑料薄膜的产量，来个囤积。 畜牧局的黄局长黄大哥，也不是外人，当然也要为他做些事儿。 跟畜牧局的一帮饲料专家，一起去昌平区那个易中海当厂长得畜牧机械厂，一起搞“颗粒饲料挤出机”的研发。 经过接近半年的努力，成功研制成功了养牛用颗粒饲料、养猪用颗粒饲料、养鸡用颗粒饲料和养鱼用颗粒饲料的挤出机，让畜牧局的一大批专家，成了“又红又专”的先进典型。 看来，高层的也是知道实际工作的重要性，不然就不会给畜牧局继续投资了。 黄局长当然是不需要投资，他们搞的那个饲料粉碎机，收益颇丰。光是每年从内蒙古运过来的大牲畜，就有两个多亿的价值。 你说人家畜牧局能缺钱？ 王胜文这段时间，是和白洁、白丽两个人住在沙河居的，后来南云云非要挤进来。 还是白洁有办法，把她安排成“编外人员”，试用期一年。 行吧，徐晴有了帮手，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有事没事儿就开着车跑到昌平这边汇报工作，和她小姨配合得挺好。 这里要说一下关于颗粒饲料的有关问题。 颗粒饲料加工起来其实并不难，一般都是用“螺旋挤出来”进行加工生产，王胜文之所以要在这个时期把这种东西做出来，仍然是考虑让畜牧业往集中养殖的方向发展。 不说添加了由专家研究的营养成分，仅仅一个容易储存的特点，就能让农牧民们很容易接受。 每家每户每个大队，秋季存一批颗粒饲料，那整个冬季，牲畜的喂养就不用发愁了。 还有就是颗粒饲料也可以很容易添加进大豆、玉米、麸皮、骨粉等添加剂。 研制设备是王胜文他们的事情，推广使用是黄局长他们的事情，畜牧业颗粒饲料的推广，是从东北地区和内蒙古自治区开始的。 王胜文万万也没想到，他的一个行为，竟然改变了国内一个产业的格局。 其实都是为了白洁做的，昌平畜牧示范区的级别，一下就升到了正处级，手下还有一大批饲料专家。 白洁家兄弟姐妹四个全部进入领导层，一下就成了昌平真正的“豪门”，这让她感到很自豪：幸亏我当时没脸没皮的上了他的床，我小女儿王纯绝对是我们家的福星，小刚、小强，你俩要宠不好你妹妹，我往死里打！ 关我的俩儿子什么事儿？人家他俩目前在红星学校，成绩好着呢，已经接近的陈文奎那个水平，就是球打得不行，经常被他韩静阿姨揍。 王胜文同意了白洁让她母亲搬进沙河居来住的请求，沙河居现在有俩婴儿，确实需要有个人专门来照顾。 虽然白洁家挺强大，但是人家白丽兄妹俩并不羡慕，不但哥哥被提拔成了昌平区的区长，就连她自己也在67年底，被提拔成了西城区轻工业局的局长。 西城区你们有没有眼光啊，她一个一米五五的小女人，能领导一个部门吗？ 奥，你们选了个叫胡丽娟的人当副局长啊，我跟她不熟，不过我跟百货公司的那个金小云很熟悉，她前几天还往我怀里扑，被我媳妇李小然扭着耳朵扔出去了。 为了当个百货公司的副经理，竟然想投怀送抱，而且你那个当了酱菜厂厂长的丈夫金凯，还说你俩属于近亲结婚，不算，换我来。 傻柱，管好你的下属！ 不说其他女同学，目前最想生孩子的人，是南云云。 不会又是个梁拉娣那种女人吧，她俩关系好，肯定被传授了经验。 南云云是个害羞、但是绝对聪明的女人，她跟王胜文在昌平的几位女人，关系都搞得特别好，连单婵婵和单娟娟都替她说话。 有了亲密关系，就有麻烦，当南云云听到白洁吃晚饭的时候，炫耀自己的俩儿子在红星学校学习如何好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吃完饭就拉着王胜文回到了自己家里，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把自己的三个孩子拉到王胜文的眼前跪下： “正义、大红、光影，你们仨跪着叫爸爸！” 王胜文心想，你们家这是按“正大光明”取的名字吗，看来就缺一个“明”字了。不过还好，一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一看就知道都是很乖乖的那种。 三个孩子叫过以后，哥哥正义说话了： “爸，我妈说了，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王胜文赶紧把他们都扶起来揽进怀里： “都说说自己多大了。” “我十五。” “我十二。” “我十岁。” 南云云的父亲也说话了： “王局长，我们家云云命苦，男人死了快十年了，本来跟着她婆婆过的，婆婆去年死了，就被他们那帮兄弟们给赶出来了。我们这边别看她兄弟姐妹比较多，但是没一个嫌弃她们的，你就放心吧。” 王胜文心想，你这老头真会说话，先贬低别人然后再抬高自己，这样做可不太好。 行吧，只要南云云没这毛病就好，我还没听她说过纪区长的坏话，看在你年龄大、眼界窄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想到这里，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递过去： “伯父，谢谢你们照顾孩子们，他们三个，我收下了，今天晚上我就带走，我们那边也有学校，我会安排他们上学的。” 三个孩子一听他说这话，马上就主动跑着去收拾书包，南云云过来抱住胳膊： “你真的想好了？” 王胜文的声音很坚决： “想好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过于麻烦父母，咱们今天先把孩子接到沙河居，你明天给徐晴打电话，让她过来接孩子们去轧钢厂新区上学，刘岚和秋叶会给他们安排好一切的。” 还没等他们说完话，三个孩子都已经准备好了，王胜文也不啰嗦，直接让他们上了车。 也不知道三个孩子有多高兴，反正回沙河居的路上，叫爸爸的声音就没停过，反而是南云云一直在那儿流泪。 好吧，我天生就是替别人养孩子的命！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对，养着养着，孩子们就认为他才是自己的亲爸爸。 除了宋美淑之外，连年龄最大的王大熊都坚决认为王胜文是他的亲爸爸，因为他知道，不是亲爸爸不可能把带子弹的手枪交给他玩。 行吧，七岁的时候，我刚刚上学就学坏了，还是跟你妈学坏的。 你难道就没考虑过我是对烈士的崇拜？ 当然要嘱咐孩子们去了以后要好好跟哥哥姐姐们学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特别跟他们提了一下小玉玉，因为她最能折腾，如今已经成了在轧钢新区的一个活宝，晚上不翻一阵跟头不睡觉的那种，至于谁是她妈妈，人家早就分不清了，是那个教我跳舞蹈的还是那个给我端饭吃的？不会是我们校长吧？她们可都敢打我的屁股。 不管啦，反正爸爸只有一个，他只给我们带好吃的，也不打屁股。 晚上，南云云努力得自己差一点第二天就没能按时起床。 …… 1968年11月份的时候，北京市工业局、农林部农机局、北京市昌平区哥伟会，联合下发了一个文件： 任命南云云同志为昌平区红星柴油机厂厂长。 王胜文和单书记并没有继续兼任，就连白区长也没再掺和。 并没有多少人祝贺她升到了正处级，只有白洁和白丽的一句话： “来，咱俩一起按住这个浪娘们！” 于是饱受摧残！ 王胜文把单婵婵留给了她干办公室主任，没办法，单主任强烈要求的： 我几个孩子都被你带城里去了，你就不能给我留下一个？ 更办法了，反正人家单波弟弟在红星学校高中部里，成了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坚决跟他爸爸划清了界限：我周末还得练球呢，回什么家？ 气得他妈妈直骂王胜文带坏了他们。 个人爱好而已，关人家王胜文什么事儿？行吧，再练七年，希望你们能参加第三届全运会。 南云云当了领导，当然不会停下脚步，直接从红星试验厂把生产一百马力和一百七十五马力柴油发动机的生产线给争取过来，一下让曲厂长回家养老的希望给扑灭了。 说好了啊，不是农林部农机局给我的那个“农机专家”的称号的原因，我就是纯粹想为国家做贡献。 他的女婿郑世军更是忙得四脚朝天，在昌平到石家庄的这个路线上来回跑，气的他爹郑厂长见面就开骂：你小子有空去城里看看孩子！ 看什么看，人家曲姐现在跟着孙伟干机加工，都成了七级铣工了，延庆县那个铝合金挤压成型机，就是人家加工出来。 现在，王胜文一周内，是在老山院住三天，在轧钢新区住两天，在沙河居住两天。 住沙河居是工作需要，宋市长一直坚持待在延庆建设工地，他心里憋着口气： 我一定要把这个大项目搞成功，上级领导不是总说我光会打仗吗，我搞搞工业给你们看，胜文、宋鲁，你俩小子可不能让你丢人现眼啊！ 当然给他丢不了人，现在是王胜文准备原材料，宋鲁正和局里的韩处长带领一大帮人往这边运设备，忙得不亦乐乎。 宋鲁哥还真是遗传了他爸的基因，组织能力特别强，没两个月的工夫，就让王胜文派过来的两个徒弟成了他的小弟。 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大院里长起来的。 好吧，又让两个徒弟成长起来，以后这个厂子，就交给你俩管了，千万不能让你们当将军的老爸过来干活儿。 这不废话吗，上阵还父子兵呢，人家不但自己来干，还带着一群将军来干，干完活还一起去钓鱼，气的那个刚刚结婚的小婶婶直骂娘：我怀着个孕，老宋，你不能光让我伺候他们！ 行吧，轮到宋鲁哥你媳妇来照顾了，让你乱收小弟，活该！ 当上副县长的岳父想让丈母娘过来帮忙，被王胜文制止：韩静快生了，她需要人照顾。 知道他为什么在轧钢新区要那么多房子了吧？都是种算计。 连派往昌平柴油机厂的内弟都是算计好的：跟曲厂长学习得差不多了，就来延庆这边管设备维修保养，我这俩徒弟，哪个教你都可以。 你仨经常扛着枪去山上打猎是什么意思？打到鹿给我送一头过去，我那边有会剥皮的厨子。 内弟很快就被俩徒弟喜欢上了：这孩子不错，个大有劲，一百多斤的鹿背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听说他有个姐在咱们厂里，师傅，要不你去找找？ 找什么找，根本找不到，人家躲老山院里生孩子去了。 1968年底，北京延庆县红星铝合金加工厂正式投产运行，厂名是宋市长给取的，厂门口的大牌子，采用的是“伟人体”。 这就是宋市长的厉害之处，人家真有通天的本事。 当然，他跟领导汇报的产值一亿五千万，绝对是骗人的。因为王胜文是按每天三百吨的加工能力设计的，材料的销售价格是三千多块钱一吨。 王胜文的计划是，等这个厂投产以后，用这个厂的收入，在延庆这边建设一个一百万千瓦的火力发电厂。 每年七十亿千瓦时的发电量，足够解决北京市北部很长时间的供电不足的问题了。 这个想法，王胜文只是向宋市长稍微透露了一下，留给领导思考的空间。 第406章 铝合金门窗与苏姐的问题 有了基础材料，当然要有使用方法和应用范围。 很快，一份《建筑用铝合金门窗制造标准》，摆在了国家经济管理者的办公桌上。 领导正为如何找到国内经济发展突破点绞尽脑汁呢，一看到这个，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这是个新的发展点啊。 王胜文这边正在使用刚生产出来的铝合金材料制造门窗，他采用的是“双层保温铝合金门窗”制造方式，就是后世东北地区普遍使用的那种。 保温铝合金门窗分三种，一种厚度是24厘米，一种是12厘米，一种是6厘米。分别应用于寒带、亚热带、热带地域的建筑。 延庆县的“展示房”也是分别使用了这三种不同尺寸的门窗。 第一名实际应用的建筑，当然是北京市的“建设大厦”，王胜文采用了两种规格：三层以下，使用12厘米的标准，三层以上使用了24厘米的标准，至于门口，则是采用了双层门廊模式，六厘米的铝合金门窗，两层，中间相隔两米四。 这下建设速度就必须要快了，因为领导要来参观。 最忙活的当然是王胜文、李大鹏还有刘海涛，分别是做门窗、装门窗、抹灰。 刘海涛马上就意识到了使用加气混凝土砌块得好处了：一层水泥外加一层环氧树脂涂料，比传统方法节省了近一半的时间。 说好的大量使用剩余劳动力呢？ 宋市长看到王胜文亲自和徒弟们一起干活儿，丝毫也没有心疼的感觉：你小子这次要不让我在领导那儿露露脸，小心你的皮！ 延庆县的“展示房”，1969年五月份完工，北京市建设大厦，六月中旬完工。 当然是要让吴颖参与，因为她是这两个建筑的总设计师。在此期间，她只能撇下自己的儿子王树吴，跟着王胜文在工地上忙活。 姓周的领导是带着一大群人来考察的，除了管国民经济的领导人，还有天津的吴副市长和杭州的赵市长，当然也有很多各地的领导。 这次李大鹏真的给力，把建设大厦的情况介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宋市长甚至给领导们当了次电梯管理员。 介绍用的稿子，当然是王胜文前几天就写好的，李大鹏并不笨，经过几天的理解，当然知道该怎么说话， 至于电梯里，宋市长说的话，也是提前跟王胜文商量好的。 当有的领导人提出坐电梯有些奢侈的时候，宋市长的回答是：高层建筑有利于节省土地。 马上就是一片赞同声，因为大家都知道中国土地的宝贵。 领导们其实是没有这种经历的，虽然曾经在苏联、法国留过学的不少，但是他们也没这种东西。当他们问到很多宋市长和李大鹏不懂的详细数据时，王胜文都会及时拿出一些资料分发给大家看。 这让领导们感到很舒心，给王胜文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纯粹的技术人员，这正符合他的期望：我可是又红又专。 两位老帅当然也参与了，虽然王胜文说这种产品不能用于军事，但是徐帅马上就能想到：可以用来盖营房。 有这种心思，就值得赞美。 不过两位老帅最近有点飘，自从三月份在松花江的一个小岛上，我们的炮兵仅仅靠往江里打了几发炮弹就化解了两国矛盾以后，他俩的腰杆一下就硬了很多。 可能是江里炸出的鱼太多的原因吧，老百姓去了好多人去抢鱼。 这次，历史发生了改变，苏联主动划分出了二十八公里的非军事区。不划不行，他们那种大炮，打得挺远，而且威力巨大。 我们的人说话很有意思：隔着冰层炸鱼，威力不大不行。 1969年4月份，鹰国泰晤士报刊登了一幅照片：中国一百门大炮的炮兵阵地。 正当有人痛骂泄密者的时候，一句话让人振奋：你们经常打几炮试试！ 全国人民都不知道这种大炮的威力，但是他们都很放心，这玩意可以用来打猎吗？为什么东北人可以用来炸鱼？ …… 闲话少说，转回铝合金，领导们当然不会贸然行事，他们要回去做研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就有人登了门。 当然是王胜文的岳父，那位“红色商人”娄半诚。 听说这种建材试制成功，马上就过来找宋市长，说是他们在港岛搞的那个“福禄社区”急需。 宋市长找王胜文商量，王胜文当然是大义灭亲：不二价，每吨五千港元，还得让他们自己来拉。 经过一番艰苦的谈判以后，宋市长还是做出了让步：可以给你们搭配我们最新的建筑装饰材料：环氧树脂涂料，每吨一百五十港元。 从此以后，大鹰帝国的臣民，用上了港岛福禄建材公司的产品，娄半诚的利润，接近百分百。 宋市长为什么这么有底气？因为他参观了王胜文他们搞的那种涂料生产线：你们他妈的成本不到五十，你们这不讹诈我的朋友吗？你们负责运费！ 就这一笔生意，北京市的外汇收入就是一亿七千万港元。 这个业务的家庭收入是一百万元，也是惠丰银行的不记名支票。 这种交易，当然没有王胜文什么事儿，他只负责提供产品，至于和港岛福禄建材公司的交易，是通过广州市越秀区五金公司和北京市物资局化工公司进行的，王胜文根本就不认识她们。 回到家就被尹爱媛责备： “我们化工公司总共才八个人，你怎么一下就给我找来个一千万的生意？娄经理一下给可我们三百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胜文直接轻轻踹了她一脚： “你个破娘们怎么说话呢？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满足？你们光靠卖我们那些化工原料，根本就挣不到钱，那些原料都是公家用的，价格定得很死，看来你们物资局的领导人给你们动了手脚了，因为你没招他们推荐的人！” 女人便想抱过来，被牛丽一把拉开： “老尹你走开，别忘了你还没出试用期，你这样做人可不行，有事儿说事儿，以后不许埋怨我老公。” 徐慧珍也过来帮腔： “尹爱媛你刚来不懂规矩，其实我们老公只要让我们去做一件事情，早就给我们想好了其他问题，没见我和牛丽俩人，每年就能做五六千万的业务吗，这还是给我们家自己挣钱，收入都是合法的。 我看你们每年那一千万的生意，也就能用一个人。” 尹爱媛反而是过去搂住她的胳膊： “姐，我不懂，你教我！” 徐慧珍指指王胜文： “把他伺候好了再说。” 王胜文想了想才说话： “这样吧，你们在这儿碍物资局那帮人的眼，那就去广州做业务，我把产品直接发到于莉那儿去，你去了以后直接收了货，转发给娄经理就可以，去了还住你们原来那个房子，那个房子我是用你的名字买的，别人夺不去。 这边如果有关系好的人，让他来回跑就可以，特别要把握住财务人员，这次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做这笔生意。” 尹爱媛马上就明白了，原来王胜文给她这个业务，只是一种试探，看看物资局领导的态度。 如果态度不好，明年就没这个业务了，反正产品是人家的，人家给不给还不一定，说不定物资局领导态度太恶劣，人家就根本不给产品，一个国家控制产品的借口就足够了。 王胜文也明白了，自己这次收错了女人，其实尹爱媛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用处，除了风骚之外，没有任何特点，也不想积极努力，只想靠上个男人。 爱不爱自己还真不一定，她从本质上来讲，跟南云云差十万八千里。 幸亏一次没陷得太深，否则这种太过依赖的女人，还真是个麻烦。 想到这里，反而是把她拉过来搂住腰： “姐，你现在在物资局失势，那就干脆出去躲一阵子，我把你们的这次业务给物资局完成了就是了。 你们公司也给我们交预付款，我们直接派人给你们把货发过去，这样你们很简单就把业务做成了。” 女人当然是兴奋： “好啊好啊，我去跟广州于莉一起做业务。” “好，那我打电话给于莉，让她给你们准备好房子。至于小姨，也一起带过去看孩子。” …… 王胜文给于莉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儿子王树唐的哼哼唧唧，就把事情给她讲明白了： 和林婉儿配合着把铝合金材料通过娄半诚出口到港岛，至于涂料产品，第一批先让尹经理做了，以后化工设备试验厂和她们局直接签合同。 行吧，既然是没用的女人，我就让你躲远点，每年给你们公司点小业务维持着经营，不就完了？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为了能让宋市长顺心，王胜文会把墙体涂料，放到广州去生产，这次和岳父娄半诚做这个业务，算是为了给宋市长个印象：他仍然能控制住港岛那边的所有业务。 其实他想错了，能控制住港岛业务的，只有王胜文自己，因为国内经济停滞，出口到港岛的产品，反而是增加了，其中电热丝的制造，已经彻底交给向美电器了。 这绝对不是卖国，因为核心的合金熔炼技术，仍然在红星试验厂的掌控之中。 宋市长心情好，再加上他新娶的媳妇要生孩子，当然对王胜文也好，当王胜文提出要在七月份到广州、上海出差的时候，市长考虑也没考虑，就答应下来。 倒是尹爱媛的小姨人老成精，看出了王胜文想摆脱她的心思。 …… 当然是趁着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带他们出去浪一浪，这几年形势不稳定，王胜文把他们圈养在家里已经是整整四年了。 1969年7月10号，王胜文带着王大熊、张秦汉等一大帮男孩子登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 至于女孩子，一律留在家里看小孩子，培养她们的母性。于是被宋美淑狠狠地在手背上咬了一口，她妈妈也不拦着。 走之前提前跟苏局长打过电话，让他从山东回来主持一下局里的日常工作，苏局长马上就给了他一个任务，带着苏伯母一起去。好吧，一大群孩子也都跟她熟悉，不是问题。 这次伯母带的东西很齐全，看来是打算长住沪市了。 没办法，儿女都在那边，老头子又经常在外出差，虽然有王胜文家人的经常陪伴，但是她自己在家仍然感觉到太孤单。 家里的女人是郎安慈和王夏莲一起陪着过去的，“牧春花”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郭处长当上了公安局的副局长，连档案都给她销毁了，她现在就是一个纯粹从外地投靠亲戚的女人。 另外说一句，她给王胜文生了个女儿叫王彩，刚满一岁。前段时间王胜文告诉了她林翠卿的事情，她非要跟着王胜文去上海给她下跪道歉。 好吧，你去归去，如今已经变成了着名扎染专家的林翠卿理不理你就不知道了，而且，她给王胜文生的儿子王树金，整整比女儿大了两岁。 十一号早上到的上海，当然是苏姐和连胜哥过来接的站，而且梁拉娣也开着军车来了，她已经和连胜哥两口子成了“同事”。 首先要去鲁迅墅，因为需要把十几个孩子汇集在一起，那样大人在上海才能最省心。 其实王大熊他们是跟苏姐的两个儿子在北京就认识的，不过他俩竟然不让大家叫他们原来的名字了。 行吧，既然你舅舅苏连胜同意，取苏健、王康这俩名字也不错。 苏姐还是挺大方的，孩子们来了之后就每人给了二百块钱，让俩儿子带着孩子们出去游玩。 没了孩子们闹腾就好办了，苏家人开始和王胜文商量正事，梁拉娣则是拉着郎安慈和王夏莲去了临江墅。 王胜文自然要面临连胜哥的问题： “弟弟，说说咱姐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王胜文倒是坦然： “伯母，连胜哥，如今李局长已经调到唐山市去了，我们已经接近两年没见过面，在此期间他跟苏姐联系没联系，我完全不知道啊。” 苏姐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抱住王胜文的胳膊： “他没有任何联系，我也受够了，和俩儿子说了咱俩的事儿，俩儿子也都认可你，所以我打算开始离婚程序。 北京，我们肯定是不回去了，我感觉我还挺适应这边的生活，现在我和淮茹妹妹一起工作，干得很顺利，听说你们要来，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明后天就能从富春江那边回来。” “伯母、连胜哥，离婚这事儿可能我帮不上忙的。虽然我们家跟这边算是世交了，但我毕竟是一直跟着李局长成长起来的。” 女人还是向着女人，这时候嫂子说话了： “你一个军级干部还怕他？你在君威的进步，可没他什么事儿吧？所以你根本不用欠他的人情。” 王胜文赶紧辩解： “姐，你这话说的过分了，大家听到了就听到了吧，我那个军级可不是自愿的，是林帅推荐的，他想让我尽快把新型战斗机搞出来，但是我很怕这种战斗机的战斗力会引发世界的动荡，一直在考虑该不该把新型战斗机给做出来。” 苏连胜更是直截了当： “胜文，我感觉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苏修就是纸老虎，没看到咱们几炮下去，他们就主动让步了吗？我感觉你得继续下去。”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哥，你也不能这样说话，不要感觉咱们有了强大的武力就能肆无忌惮，总不能拿国家武力去报私仇吧？” 苏连胜颇不服气： “我们现在搞得那种驱逐舰是你设计的吧？那玩意儿可比飞机还要厉害。” 一直在想事儿的苏伯母说话了： “你们别说别的，说说怎么解决你姐的问题！” 王胜文很平静地回答： “伯母，其实很简单的，苏伯伯跟农林部的杨部长关系不错，杨部长又跟河北省的李省长在一起待过八年。 所以，也就是苏伯伯一个招呼的事儿，李局长现在是唐山市的副市长，他总不能不听顶头上司的吧？ 我觉得苏伯伯尽管跟杨部长说，说不定人家那边也等着这事儿呢，他是怕苏伯伯才不敢提出来的。” 苏姐深情地看着他： “弟弟，你把情况都了解清楚了，费了不少劲吧？这些关系我们都不知道。” 王胜文握了握她的小手： “姐，我是在替孩子们担心，我怕你俩闹起来，影响到他们。” 苏姐叹了口气： “唉，现在也影响到了，他高中毕业后，他舅舅想让他去当兵，他不去。” “姐，这个你放心，这次我就带他回去学些技术，他和大熊一般大，去了让他们一起学习，等从我们那儿毕了业，我在让他回沪市造船厂工作。” 苏连胜连忙问： “弟弟，你有把握？” “哥，你刚才还说军舰是我设计的呢，你忘了？我打算不让拉娣姐回去了，就留在沪市发展，这次我把叫王二毛的二儿子带过来了，让他在这边照顾他妈妈。” 苏伯母站起身来： “我给你伯伯打电话。” 苏姐跟过去： “我也说一句！” 王胜文马上嘱咐： “估计他不在他自己办公室，你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里去找人。” …… 吃完午饭，苏姐竟然是跟着王胜文一起回临江别墅休息，因为苏伯伯用非常坚决的口气跟她说： 你尽管按你的意思提出离婚，我替你们摆平这事儿！ 第407章 氰基舰船油漆 来到临江墅，苏姐自然是暴露出了真实面目，恶狠狠地把王胜文收拾了一通，便心满意足地睡去。 王胜文要好一些，还有一丝力气的梁拉娣相拥而语： “老公，快想死我了，你知道吗？” 王胜文把女人的头放在自己胳膊上： “姐，我也想你们，其实家里没有你，我管起来挺费劲，琪兰姐这段时间上班也挺紧张，根本没时间照顾家里。” 梁拉娣轻轻舔着他的耳垂： “弟弟，你把三个孩子都带过来了，是不想让我回去了吗？” “姐，你没感觉上海要比北京好挺多吗？我把你放在这儿，也是想让你更好地发展，三毛去了广州，你应该放心，咱妈和翠花姨照顾得挺好，这次我只带大毛回去，二毛和秀儿留给你了，你在这边也需要有人照顾，二毛足够了，有秀儿和女儿王良一起玩，你也放心对吧？” 女人反而是咬了他的耳垂一下： “坏弟弟，因为我姓梁，你就给女儿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姐，你冤枉我了，那不是我取的，是咱妈给取的，基本上生了男孩儿咱爸给取名字，生了女孩儿咱妈给取名字。连蔡文，也是咱妈给取的。 其实王秀、王良，挺好听的。” “嗯，其实我也感觉挺好的，我还想再给你生个儿子。” “感觉身体受得了，那咱就再生，其实我发现，越是孩子多了，越好带，现在男孩儿有大熊和陈文魁带着，女孩儿有宋美淑和徐静理带着，挺好的。” “弟弟，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现在造船厂的你那帮学生和徒弟，都照顾着我，家里看孩子的两个保姆，都是你徒弟们的亲属，把家里的孩子照顾得挺好。” “我徒弟们没闹事儿的吧？” “没有，造船厂安静着呢，赵市长（哥伟会主任）是个军人，中将，憋着一口气，非要把军舰造出来，所以经常去造船厂视察工作，给职工的福利特别好。” “跟你说吧，其实这位赵市长，是我学生赵燕的父亲，就是肖乔的岳父。” “奥，难怪对我这么好，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要说他和海军肖司令员是一起在苏联留过学的，你是不是感到更神奇？” “为什么？” “因为我们虽然说是苏修，但是还是重用有留学经历的那批人，像咱爸这种土生土长的人当市长，目前还真不多。” “还不是你的原因？你让广州市的工业，这几年发展得这么快。” “你说的是，这几年，上海纺织工业停滞不前，我把咱们那边生产的设备，全发广州去了，咱妈那里，一下就建起来十二个新型纺织厂，广东省的工业产值一下就上去了，现在广东省的很多地区和县，都想发展自己的纺织业，所以咱爸被省里很重视。” “怪不得咱妈打电话就夸你办事儿干净利落，还经常说三毛在那边挺好，让我放心。 你是怎么让翠花姨也愿意去广州的？威胁人家了吧？” “姐，这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可没这心思，我是打心里打算翠花姨给咱看完孩子，我好好孝顺她的，谁知道咱爸魅力太大，把她吸引过去了。” 女人往怀里紧靠了靠： “别说，你们王家的男人就是有魅力，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那种冲动。” “唉，我算是落到一帮好色的娘们手里了，你们很多人都这样说过。”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且驴？” “滚蛋滚蛋，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怎么安排我去造船厂？” “要不我通知一下赵市长？” “我最好是别跟赵市长见面，因为赵燕在我那儿，有些话不好说，我们见了面，就会有人怀疑我们相互勾结。 你可以偷偷告诉赵市长，赵燕和肖乔，我斗会好好培养，现在肖乔是那个纺织机械厂的厂长，赵燕是总工程师，暂时没办法继续提拔。” “也对，见了面说不定他又会让你建议，让他大儿子去当我们现在正在造的这个舰的舰长。” 王胜文回忆了一下历史轨迹： “他当不了舰长，肖司令员也有儿子当海军。” “他俩好着呢，都一起来我们造船厂好几次了。” “我艹，他们这么狠？还没完工就开始算计了？那这事儿我就不插手了。 说不定你们船体做完了，董晨晨会过来安装舰炮和近防炮，到时候你可以让她住到家里来。” “这还用你说？人家晨晨早就跟我们联系好了，连孩子都一起带过来。她现在比我厉害，都是师级干部了。” “你呢？” “嘿嘿，我是副师级。没想到我就睡了个男人，就睡成了副师级。” 王胜文狠狠拍了她一巴掌： “原来最骚的是你！你那副师级是跟我睡觉睡来的吗？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想进步，还得靠自己努力！” 女人便哼哼唧唧起来，王胜文闭着眼睛随便她收拾。 直接睡到晚上快吃饭的时候才和苏姐一起醒来，连忙起来做饭。 楼下厨房里，林翠卿和王夏莲已经准备好了食材，王胜文一看她们俩相谈甚欢的样子，就知道她俩之间没事儿了。 反正她俩也不是家里的主力，也就不干涉她们之间的事了。 晚上吃饭，当然是挺热闹，因为吃饭期间，王胜文给几个小孩子，把了五次尿。 行吧，这几年不在，这活儿必须我干。 丛芳菲生的女儿王丛丛最小，才半岁，不过被丈母娘给看得又白又胖，因为人家她爸说：这孩子是我们全家的福分。 当然和他们第三十四国棉厂成了上海市产值最高的棉纺厂有关系，现在上海市想往日本出口腈纶混纺面料，都得看他的脸色，你造反派也不行，搞不好生产，马上滚蛋！ 尽管是丛芳菲抱怨王胜文跟他们中断了合作，但是她父亲的威望反而是树起来了。 至于她舅舅，虽然没被打倒，但是如今被派往第三十四国棉厂住厂专员，就是为了催促出口产品的生产。 人家现在是维修工，机器一坏，人家厂里的工人不急，他急。 林翠卿现在是他们的扎染工程师，出口给日本的产品，是王胜文给她寄过来的唐朝仕女图，在日本大受欢迎。 日本有人想模仿，不过宝岛的出口商，已经为林翠卿申请了图案保护，想用，需要林翠卿的亲笔签名认可。 王胜文给这种仕女图案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翰林图案。 不但要经济侵略，也要文化渗透，对吧？况且日本人对大唐风格的东西，从骨子里推崇。 丛芳菲他父亲的纺织厂狠狠赚钱，宝岛的买办狠狠赚钱，日本的经销商也狠狠地赚钱，现在日本皇后穿的和服，都是林翠卿给的图案。 这次王胜文一听是这种情况，感觉应该把《杜甫华州辞官图》给他们打印出来了，那玩意儿适合于小日子的舔皇穿：你丫有罪，干脆辞了吧。 蔡秀珍和秦淮茹并没有回来，小蔡文也被他外婆给看着呢。 倒是秦淮茹给生的俩双胞胎儿子王树晋和王树隋，跟爸爸一点也不认生，因为谁能骑到爸爸的脖子上去，俩兄弟都打起来了，最后被女儿王良抢了先。 行吧，你俩在地下撕扯，我们吃饭。 真该把秦汉叫过来看着你们，你哥最会扒虾给你们吃了。 后来才听说，人家那几个大孩子，跟着连胜哥的孩子们去军营玩，秦汉勇夺拆枪第一名，为此军营的战士们，还专门管了他们一顿晚饭。 不过二毛说：还没我炒的菜好吃。 王胜文终于给秦汉找到了发展方向：战斗机的维修机械师。 出乎各位的意料吧？ 晚上睡觉，是和大保姆林翠卿一起搂着一帮孩子们睡的，睡觉前，王胜文干脆趴着，让孩子们都爬到背上，儿子王树隋，终于满足了骑到爸爸的脖子上的心愿。 不过后半夜，爸爸就不见了，被丛芳菲妈妈抢走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开车来到沪市造船厂，然后又带着十辆卡车、一个连的军人，来到上海火车站提货。 当然是出示的君威的证件。 负责押运的是雷将军的直属警卫连和红星轧钢厂保卫处的人员，总计有一百多位。 货物是用五十公斤的桶装的液体，总共有六百桶，三十吨装了整整一个车皮。 货物移交完成，王胜文不忘吩咐一句：回去继续发货。 拉回造船厂当然是马上做讲解： “这是一种氰基船舰专用油漆，是为了军舰专门涂装用的，剧毒。 我说涂装，你们可能不理解，就是说，只能涂刷，不能喷雾，因为这种氰基油漆，不溶于水，一遇到蛋白质，蛋白质马上就会凝固。 现在跟我学习穿防护服。” 马上就有人问： “老师，这种油漆不能稀释吗？” “军舰的话，不用稀释，如果是民用船只，可以稀释了使用。” “老师，这东西用什么稀释？” 一听这话，王胜文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王进厂长，把这人拉出去看管，查查他的社会关系和祖孙三代，以后不许再让他进造船厂。” 可见那个时候，人的警惕性有多高。 于是，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大家都默默地跟着王胜文学。 这种氰基涂装油漆，是中国2021年的新技术，这种材料，不但能被动吸收雷达波的探测，还能避免军舰底部被藤壶吸附。我们国家的055舰，就是采用了这种涂装技术，王胜文提前六十年把它拿过来使用，当然要非常谨慎。 我也不能说太多了。 总之，很管用！ 涂装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一点多，干完一个区域，王胜文才让工人们脱下防护服吃饭。 很奇怪的是，王胜文让王进厂长参与了涂装工作，但是没让梁拉娣参与。 王进厂长当然也不敢问任何问题，因为他怕王胜文也对他怀疑。 当然是和梁拉娣、王进一起吃午饭，王胜文慢慢跟他们解释： “王厂长，我之所以之前没说什么，是因为只有你干过这个工作以后，你才能理解它的重要性。 这种舰用表层涂料，是绝对的军事机密，一开始提问的那个人，审查没问题的话，就开除吧，有问题就立马处决。 我也没想到你们厂里还有这种人存在，说明你们平时做的工作不够啊。” 王进厂长马上站起来立正说话： “报告首长，这群人，全是党员，都是从部队上回来的，所以我们也没严格进行甄别。” 王胜文把他拉回到椅子上坐下： “王厂长，我是相信你的，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是从解放战争走过来的，还是个山东人，革命意志是很坚定的。 但是你以后不要太相信身份的问题，还是要看工作中的表现。 如果以后厂里还出现有人过多地问问题、过多的到其他岗位观察的人员，我建议你们先抓起来审查。 你们这个厂啊，有太多的秘密要保守了，我以后会给上级部门建议，把你们分成军事和民用两部分，虽然还是都要保密，但是保密的级别不一样。” 梁拉娣问了一句： “老公，有外国人买我们的货船怎么办？” 一听她是这种称呼，王胜文马上就明白了她现在在造船厂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马上夹了块鱼放她碗里然后才回答： “反正如今是上海市领导决定这种事情，那你们就不用管，不过我建议你们，如果有要卖给外国人的船，那你们就可以使用宝钢那些质量不好的材料，质量控制也不要那么严格。” 王进厂长说： “我们赵市长的意思是不卖。” 王胜文笑了： “现在我们自己都不够用，当然不能卖，其实等你们生产能力上来了，也可以卖的，有钱不挣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说对吧？卖给外国人，价格可以定高点，比如是国内销售价格的两倍什么的。” 王进厂长又问： “达利安造船厂提出的派人过来学习的问题我们怎么处理？” 王胜文反问一句： “他们是不是还提出要买你们的液压机了？” 王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嘿嘿，你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是我提的建议，人家达利安造船厂本来就是军工企业，是苏联人帮我们建的，目前咱们海军用的三千吨以下的军舰，全是他们产的，君威当然要派他们过来学习。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跟你们蔡局长的关系，生产六千吨军舰这工作，还真轮不到你们。 这次君威派我过来，是为了你们厂的三件事情：一个就是军舰的涂装，另外一个就是你们生产的那种大型液压机的升级改造，这次一律改水压为油压，还有一个就是军舰的电控系统，过几天上海电器的人员会进厂开始工作，希望你们配合好。” 梁拉娣又问： “还需要我们组织人员学习吗？” 王胜文点点头： “液压机需要学习，我派了原来跟着孙伟的五个徒弟，带着液压油一起过来，过几天他们就会到；电气部分就不用学习了，那技术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把任务全交给上海电器厂就完了，反正他们也是军管企业。 王厂长我提醒你一句，上海电器厂的保密工作就做得特别好，你们可以去他们那儿学习一下。” “首长，咱们下午还继续干吗？”王进厂长又问。 “不干了，油漆已经进厂了，那工作不用急，可以慢慢干。原料的话你们严格管理就可以，这玩意儿可是剧毒，必须谨慎，不穿防护服、不戴防毒面具，绝对不能进行施工作业。 明天我会把操作程序再给大家讲一遍，你下午先组织工人们认真学习一下我带来的资料吧。” …… 回家的车上，是梁拉娣跟王胜文日常的撒娇： “弟弟，今天我叫你老公你竟然承认了。” “你这不废话吗，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啊，我不承认有用吗？” “嗯，还想给你生个孩子，秦淮茹都一下生了俩，我落后她了。” “嗨！这个你们也比，没看到人家屁股大吗。” “哼！她说是被你打的。” “她瞎说，我没怎么打过。” “她骗了我！今晚你必须带我去吃好吃的补偿我一下。” “不是，你什么破娘们儿啊，这次大毛二毛和秀儿都过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他们一下？” “切！有你，我还用管他们？我有了王良之后才想明白，她才是我最想要的那个孩子，她长得真漂亮。” “你这种思想可不对啊…” 第408章 聚丙烯产品 晚上在胥大师的餐馆里，王胜文一家人请苏伯母吃了一顿饭，不过家里的孩子们并没有跟着去，据说他们跟着连胜哥玩了一天，晚上继续在军营里吃的饭。 好吧，让孩子们过过军营生活也不错。 几个女孩儿倒是跟过来了，不过吃完饭以后，秦丝和秀儿她们又被连胜哥的女儿苏红梅给带了回去了。 梁拉娣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林翠卿有些担心： “怎么你们一到，女儿王琳琳就不跟我亲了呢？” 丛芳菲吐槽她一句： “就你？放了学就让人家给你看孩子，能亲才怪。” 苏姐晚上仍然没跟着母亲回家… 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丛芳菲的一句话引起了王胜文的注意，她说有人送给她一套房子，她还没敢收下，说是要等王胜文的态度。 王胜文立马就明白了是谁送的，看来这个时期，已经有人盯上化纤这个产业了。 问题是我现在已经开始生产涤纶产品了，今后还会有仪征化纤这个企业吗？ 我可是使用了后世的新技术，让化学纤维化整为零生产了，还需要集中建设建设化纤厂吗？ 行吧，那种方式拿去祸害外国人也不错。 想到这儿嘱咐了一句： “如果不是三层以上的楼房就收了吧，如果是四层就别收了。” “不是楼房，是平房呢，离我们研究所挺近的。” “嗯，那就收吧，第二十一棉纺厂附近对吧？” “没错，房子不大，不过有花园的。” “你们家的住房问题解决了吗？” “没有，都是厂里的房子，怎么解决？出来住，会被厂里的职工们说的。” “那收了你也别去住，就这样放着，偶尔抽时间去打扫一下就可以，这种冒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因为我是不提倡你们去冒险的。” 丛芳菲仍然有些担心： “老公，其实我很不明白，我们研究所最近两年都没干什么工作了，为什么还有人给我送房子？是你背后操作了什么事吗？” 王胜文背后的苏姐说话了： “芳菲，这件事情你考虑得有些复杂，我感觉其实没这么多顾虑，你们没做事儿，并不代表你们没做事的能力，人家送房子，是奔着你们这种能力去的，或许，人家是在押宝。” 王胜文把胳膊别到后边： “姐，论放长线钓大鱼你可是高手，我以前去家里送钱，你对我都那么好，就是为了今天吧？当时我还奇怪呢，我跟这个姐姐也不熟啊，怎么就拉住我问寒问暖的，我一直都认为你那是亲情，没想到是这种亲情。” 苏姐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个臭弟弟，从你给我第一笔钱的时候，我就知道以后可以靠得住的人是你，别以为你和老李干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其实那些钱，都是靠你的本事挣来的，本来我就不该分。” 王胜文疼得直叫唤： “唉呀！你个破娘们，小牙真锋利。我那不是为了孩子们吗，我哪次去家里不是给孩子们带着水果点心？结果前天儿子苏健告诉我了，水果点心你吃的最多，你不爱吃的，才留给他们吃。” 女人很不屑的声音： “切！那还不是因为我让他姓苏，没让他跟着你姓王？他现在是和你更亲。 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也没怎么接触过啊，怎么就这么跟你亲？” 王胜文的一句话，又让她咬了起来： “切，人家孩子们看得出谁是好人。” 在床上躺着就是不能嘴贱多说话，太费体力，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力气也不小，而且后来还有梁拉娣这个爱劳动的女人过来帮忙。 最后迎来的是丛芳菲的安慰： “老公，你以后能不惹那些娘们吗？看看，还是我好吧，我一会儿就没劲了。” 王胜文把她揽进怀里： “对，还是你好，给你个福利，广东那边，咱爸妈建了十多个化纤厂，只有梁淑贞一个人在忙活，反正孩子也不吃奶了，你带人过去帮帮她吧。 那边我没去，只派了十个徒弟过去，技术科陈铭他们，你都认识的，你们研究所的人过去，过去也算相互学习一下。” “老公，我带着丛丛去可以吗？我跟婆婆没见过面呢，去了也让妈妈抱抱她孙女。” “你想带就带，反正淑贞的儿子和王丛丛差不多大。” 丛芳菲便开始抱怨： “你也不让我生儿子，不行咱们得努力努力！” “哎呦，你等会儿～” …… 第二天去沪市造船厂，讲课前王进厂长就带来个消息：昨天那个总问问题的工人，其实没什么社会关系，家里人都是种地的。 王胜文心想：呵呵，原来是个有网红素质的人，什么事儿都想掺和一点，然后拿出去炫耀。 可惜你这次错了，这可是国家机密，你那些小心思会危害社会。 想到这儿，王胜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唉，没想到是这样，但是这种性格的人，不适合在这儿工作，就让他回老家吧，但不要取消他的城市户口，如果可以，就给他安排个供销社的工作。” 王胜文的选择很对，网红最好的出路就是直播带货，反正如今也没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讲了一上午课，也没弄得口干舌燥，因为总有女徒弟给送上茶水。不过一看梁拉娣鄙视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你们不配。 选择了回去吃饭，因为在这儿吃饭总会有让人心烦的事儿出来，自己又不是给他们解决矛盾的，除了真实的造船技术，其他的都算是闲事儿。 也没回家吃饭，而是直接开车带着梁拉娣去火车站接人。 蔡秀珍和秦淮茹今天下午都回来，一个是一点半到的火车，一个是两点多到的火车。 好吧，看来自己男人做的不错，媳妇们还都是偎着自己。 两人在外边买了几笼包子带着，这让梁拉娣有些感慨：弟弟真的心细，这种事情他都为我们考虑明白。 蔡秀珍当然是到了就扑进怀里，也不管有没有人认识。 王胜文赶紧把她抱到车后座上吻，吻完了女人就开始撒娇： “老公，我们在山东一待就是半年呢，你也不过去看看我们。” 王胜文抚摸着她有些略显疲惫的脸： “姐，我在北京也忙啊，被我们宋市长给盯住了，这不是终于把那个铝合金项目做完了，才能跑出来。 对了，给你们发过去的那些东西，你们收到了吗？” 女人也是双眼盯住自己的男人： “老公，你真的是神奇，你除了给我们发过去了野外作业的小铁房子，还给我们了那么多塑料椅子和塑料桶，那玩意儿你怎么弄的？” “那种材料是聚丙烯，就是用石脑油合成的，聚合工艺比聚乙烯还简单。” “傻瓜，我是问你怎么加工出来的！” “哦，那东西是用模具注塑出来的，有了硅铝合金，加工那种模具并不困难。有了这种产品，很多民用产品，都可以用它代替，比如水桶、水缸、餐具什么的。 现在那套合成聚丙烯的设备，我已经在给你们加工呢，只有四个合成釜和两个气体分离器，再加一个造粒机。 这个比合成聚乙烯的工艺简单多了，因为丙烯，本身就比乙烯的分子量大，而且更容易发生聚合反应，对合成催化剂的要求也不高。” 梁拉娣把包子递过来： “姐，我觉得你没必要听他说这些废话，什么事儿就让他干就完了，先吃个包子垫垫，等回家以后让他给咱们做饭吃。” 王胜文接过包子就投喂： “对，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淮茹姐就到了，咱们一块把她接回去。人家淮茹姐就比你心大，我听说他们是在现场缠绕的发电机，她都快去了水力发电厂建设工地一年了，从来就没回来过，俩儿子都扔给苏姐和林姐管着。” 蔡秀珍边吃包子边回了一句： “嘿嘿，我们科技局的人，也有在那儿的，他们都快两年没回来了。” “那你们市长也不管你们？” “他当然管，他五月份还去过山东我们那儿一趟呢，现在我们这边有两个研究所的人在那里，一个就是化工研究所，一个是机械研究所。他们机械研究所的几个人，也在研究那些化工原料的加工机械。” “喔，其实他们不用研究，他们只研究加工工艺，不研究材料是没用的，塑料产品的尺寸要求并不高，不用怕模具热变形这些东西，因为产品本身的材料就是容易受力、受热变形的，不用太注重精密度。 如果他们没有爱闹事儿的人，就可以去我们那里学习，我们那里只研究工作，不研究闹事儿。” 蔡秀珍朝梁拉娣伸过手去： “再给我个包子！ 弟弟，你们派人过来教我们不行吗？他们那帮人都特别好，不会有闹事儿的，我跟苏局长说的是让你们派人过来教。” 王胜文看着她吃包子，用一种抱怨的口气说： “姐，你们俩个不懂机械加工的人，怎么能决定这事儿？在这儿没办法教，因为你们没那种专用加工设备，其实用那种专用设备加工模具，加工工艺是很简单的，用标准设备搞加工，工艺就特别复杂。” 别看是个大女人，蔡秀珍这次仍然是选择了撒娇的方式： “唉呀，弟弟，你就给我们把那种设备弄过来呗，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不是，姐，弄过来，我们给你们弄哪儿去啊？这可不是随便就可以搞生产的，把设备弄过来，你们就得成立专门的模具厂，这些事情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姐，你包子别吃多了，待会儿回家还得吃饭，我和拉娣姐也都没吃呢，你现在吃饱了，待会儿吃不下，又得骂人” 王胜文还是采用了积极防御模式。 蔡秀珍吃完包子，把手在王胜文衣服上擦了擦： “弟弟，你把那种椅子再给我们发一批过去吧，都让山东人给抢光了。不过他们也不是白抢，人家拿肉换的，五斤肉换一把椅子。” 王胜文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奥，他们那边有能人啊，都知道主动配合你了。” 蔡秀珍有些兴奋： “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那是我主动支援你们指挥部的，根本没有价格上的问题，他们主动拿猪肉来换，就把这个价格给量化了。 易货交易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两种价值差不多的东西进行交换吗？ 我一直跟别人说，我们的这些产品，是采用了你们提供的化学工艺做出来的，那不就是说，你们上海市科技局有这种产品的定价权吗？这次你可得好好珍惜。 因为广州我妈那儿，人家收取下属企业的钱，是利润的百分之十，而你们收的是百分之七，你们明显就是赔钱赚吆喝了。 这件事儿，如果化工部和石油部不插手的话，那你们就有材料的价格决定权，这对你们科技局可是太有利了。再说了，他们前期根本就没干这事，他们没有插手的理由。 山东有高人啊！ 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已经开始互动了。” 这下让蔡秀珍抱着头亲： “弟弟，原来你比我考虑问题还全面，你得尽快给我这种产品的指导性价格！” 王胜文回答得也干脆： “行，这几天我就给你计算出来。各种化工原料的价格可以给你个表。” 不过女人刚亲完就翻脸了，扭着耳朵责问： “你说你们不认识，为什么给他们送塑料大棚？还派人过去组装好，其实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对吧？” “哎呦！你个臭娘们，说着说着就翻脸，山东那边可不光有你，还有我们苏局长呢，你说我要是让他开发出了山东省的冬季大棚蔬菜种植技术，他是个什么功绩？再说了，山东有位搞农业的大神，人家当了副省长，仍然兼任着农业科研院的院长。 两方面这么一结合，嘿嘿，你想想，不成功都难！” 老媳妇马上又变脸了，用小手轻轻抚摸着刚刚被她扭过的耳朵： “弟弟，不好意思了，打是亲骂是爱，我只是稍微用了点力。” 王胜文犟嘴： “你那是稍微用了点力吗？你那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肯定把我耳朵扭红了。” 一直没说话的梁拉娣说话了： “要不我扭一下另一边？” “你个破娘们更坏，你再不跟二毛和秀儿亲，我就把他们带回去！” “你爱咋办咋办，我还怕二毛待在这儿没法继续学厨艺呢！”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拿学厨艺当正事儿干了，尽快和苏姐给他们办好户口和入学手续。” 梁拉娣仍然是很不屑一顾： “切！别拿孩子们上学说事儿，人家苏姐说了，都让他们去卫戍区学校上学，中午还管饭。” 蔡秀珍又说话了： “两年多没见你儿子蔡文了吧，我把他接过去。” “一起连妈妈都接过去吧，大白渡桥那个房子足够大了，妈妈年龄大了也需要人照顾，现在那边有两个保姆，累不着咱妈。” “你去接，不然我妈还真不愿意住到女婿家去。” “行，我去接，我不相信妈妈还那么封建，再说了，我们也不经常住这儿，山东那里，咱们可能得忙几年了。” “没那么长时间吧？我看设备安装挺快的，最多到年底。” “不，还有三个项目要搞，一个是两万五千马力柴油发动机，一个是蔬菜种植基地，一个是三十万吨合成氨和五十万吨尿素的化肥厂。” 这下，蔡秀珍又想扑过来，王胜文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因为秦淮茹的火车进站了… 第409章 安居乐业最重要 秦淮茹一见自己的男人就像浑身没了骨头，瘫软在王胜文怀里，别人还以为她晕了过去，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唉呀，老公你可来了！” 王胜文把她扶进车里坐好： “姐，要不先吃个包子垫垫，我和梁姐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蔡大姐比你早到半个多小时。” 秦淮茹双手搂住脖子： “不吃包子，我要回家吃你做的饭！” “好的，你坐好了，我来开车，我开得快。” …… 回到家赶紧忙活着做饭，一个清蒸鱼、一个糖醋里脊、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小炒肉，四个菜端上饭桌的时候，从外边回来的两个女人还没洗完澡换好衣服。 看到有泡发好的海参，有干脆来了个葱烧海参，虽然没有山东大葱，但是用上海的小香葱也不错。 吃饭的时候，丛芳菲回来了，进门就喊了一句： “唉呀，你们都在家啊，我还想打电话找你们呢。” 梁拉娣问： “你办公室不是有电话吗，干嘛回家来打？” 丛芳菲看来是有些着急： “老公，我去我们厅里了，是那个哥伟会宋主任找我去的，听说你来了，让你过去一趟。” 听到这话，蔡秀珍一拍桌子： “咱老公现在是军级干部，他想见就见啊？他什么级别？好像国家也没给他定级别吧？” 王胜文反而是不着急，给蔡秀珍揉了揉手掌： “姐，这宋主任是个什么人啊？是把乔厅长打倒的那位吗？挺有冲劲的吗，都冲到我这儿来了。 行吧，明天在你们局里，给我收拾出一个办公室出来，我去会会他。 梁姐，你明天安排造船厂那边的军人，就去一个排吧，不行就抓起来关卫戍区的看押室里去，先关他几年再说。” 丛芳菲赶紧过来抱住胳膊说： “老公，那个宋主任其实不是坏人，是有坏人鼓动的，他其实没想夺权。是一群造反派冲击了纺织工业厅，他才出来收拾残局的。 因为冲击了以后，没人给他们发工资了，造反的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本来姓宋的就是四十八厂他们的厂长，乔厅长走的时候，也说让他主持工作。 其实他去了也是个空架子，我们纺织工业厅现在就是一盘散沙，纺织厂都是各自为政，根本就没人管理，发出工资就完。” 王胜文这次还真认真思考了很长时间才问： “乔厅长去青岛了？” “对，乔厅长跟我说，肖将军不想让她担惊受怕的，才让她去了青岛。”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蔡秀珍： “姐，其实上海没多少人闹事儿，对吧？” 蔡秀珍点点头： “对，几个以前爱发表文章鼓动的人，莫名其妙的都死了，也就没人敢乱说话了，他们怕乱说话会被人干掉。” 继续沉思，连王胜文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上海弄死几个人，还能有这种效果，难怪北京那边也没几个高干子弟敢露面呢，他们自己心里可能都明白些事儿，过于张扬，绝对没好果子吃。 至于清华北大那边，王胜文并没有关注，他们的热情有领导支持，那就让他们折腾吧，反正红星轧钢厂以后是不用他们这批人了。 还好他们不敢去挑战工厂企业，否则就坚决反击，抓进入干活总可以吧，把你的热情投入到实际劳动中去。 上海就奇怪了，为什么是从工厂里闹起来的？闹起来不发工资不就完了？ 政治的事儿我不想管，但是你耽误了我新技术的发展，那我就要收拾一下了，政治正确，哪儿有老百姓安居乐业重要？ 想到这儿，王胜文又问了蔡秀珍一句： “姐，你考虑这事儿怎么办？” 蔡秀珍也是考虑了一会儿才很认真地回答： “弟弟，其实处理这种问题，我也没有经验，自从你们中断了和这边的合作，乔厅长又走了，我就没再参与过。 不过舆论现在对咱们有利，很多其他棉纺厂的职工，都想调到第三十四和四十六棉纺厂。 不过如果处理得过于严肃，会不会和如今的大形势不太符合？” 王胜文点点头表示认可： “是有些不符合形势，不过我倒是处理过这种情况，有个我以前处理过的人，去那边的煤矿机械修理厂闹事儿，我让他们打断了他的双腿。” 梁拉娣马上就问： “是崔大可，对吧？” “嘿嘿，姐你真聪明，还是你了解我。” “这还不明摆着吗，没让他转正，还开除了他，我一看就是你的手段，他自己还认为是机修厂的事儿呢，一直发恨要报复。” “这次他报复不了了，我让工人用钢管打的，肯定是粉碎性骨折，已经站不起来了。 敢耍流氓，必须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蔡秀珍脸色有些难看： “弟弟，上海这几个人，也是你弄死的吧？” 这次王胜文并没有承认： “姐，我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不怎么杀人，除了禽兽之外。” 这句话让蔡秀珍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但是她想想这几年王胜文没来上海，上海就没莫名其妙地死人，就有些担心，于是嘱咐一句： “弟弟，我们还都把你当做依靠呢，你可不能冒险。” “姐，我知道了，你好好吃饭吧，吃完饭休息，坐了一天的车，你们都累了。” 一句话引来的是秦淮茹的娇嗲： “你拍拍我睡！” ……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半才被王树晋和王树隋弄醒，他们已经爬到脖子上了： “唉呀你俩小兔崽子，你妈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你们怎么不去找她？” “爸，我们不找她，她睡觉打鼾了，蔡妈妈也打打鼾了。” 王胜文心想：让你俩那么卖力，累着自己了吧！ 把两个儿子一边一个搂在怀里： “你们怎么从幼儿园回来了？” “丛妈妈接我们去了，她说咱们晚上出去吃饭饭。” 梁拉娣把衣服递过来： “弟弟，起来吧，丛芳菲她父亲请咱们吃饭，她去上海饭店订房间去了。” 王胜文边穿衣服边回答： “姐，我好感觉他们有事儿，看中午丛芳菲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她们纺织工业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我要抓人那句话把她吓到了，别看她成了咱家媳妇，上海女人的小心眼儿还是有的。 没看到咱们还没吃完饭她就走了，肯定是出去报信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过几天，你们抽个时间抽她一顿吧，看来我很久没管你们这帮媳妇了，你们又想惹事生非。” “肯定是这样，其实她们那个宋主任，跟她父亲关系不错呢，她舅舅被派派到三十四棉纺厂去，也算是为了保护他避免受冲击。” “姐，我不能心软，他们阻碍了上海纺织工业的发展这是原罪。 广东省目前仅仅出口创汇每年就接近五十个亿，知道是什么概念吗？占咱们国家出口创汇的三分之一。” “啊？咱爸他们这么厉害了？” “不光是广州市，还有佛山、东莞、惠州几个地方，都跟着沾了光。” “你为什么这么倾向于他们？” “傻瓜，咱爸妈在那儿不说，那也是叶帅的老根据地，叶帅现在可是在厂里盯着我呢。” 女人便有些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耳朵： “弟弟，又被扭了耳朵了吧？” 王胜文轻轻抽了她的屁股一下： “你个傻娘们，老帅打人，怎么可能是扭耳朵呢，他们一般用脚踹。” 女人反而是笑了： “弟弟，我感觉你有些可怜呢，在家被我们欺负，在外边被老帅打。”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没办法，谁让我年轻呢，其实我都二十八了，不年轻了。” “但是我一点也没感觉到你变，从一见你到现在就没变过。” 王胜文揽过来亲了一口： “姐，你也没变，生了孩子，体型也没变。” “嘻嘻，你的女人都不会变，苏姐自从跟了你，漂亮多了，连林翠卿也年轻了挺多呢！” “嗯，我说过，林翠卿是个可怜的女人，看来她现在才是焕发了第二春，那天晚上还说要再给我生一胎呢。” “嘿嘿，那是我俩商量好的。”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秦淮茹那个浪娘们儿？生了俩双胞胎就跟我们炫耀。我们都被她气死了，非要跟她争一下！” “你不是和秦姐最好吗？怎么就开始吃醋了？” “现在不好了，看不上她那股得瑟劲儿！” “你们生孩子，丁秋楠都来了？” “对，不但丁秋楠来了，周琴也来了一次，她说你在大兴那边待着呢，我们就没打搅你，知道你在干大事儿。” “打搅我，我也来不了，当时那边闹腾得厉害，北京聚集了很多人，我得时时刻刻盯着，大毛他们知道，他们都组织起来了，我都让大熊带着枪守卫呢。” “其实你让我们出来，也有这个原因吧？” “对，你们在这儿，没人打搅你们。我提前让周琴联系过第三军医医院了，她们是一家人，而且丁秋楠也没从广州回去，咱妈的意思是，让她以后留在广州军区总医院。” “在这边你也娶个当医生的吧？那样我们也方便。” “已经有了，我电话里说的那个茉莉，家是苏州的，我打算等她生了孩子，就让她来这边，正好创伤外科，也是第三军医医院的短板。以前创伤外科只有感染科和骨科，现在我正在给他们研究运动辅助科。” “弟弟，你为什么都懂？” “也不是全懂，所以我才进行研究，因为咱们那里有杨伟那个材料试验车间，所以我研究起来方便。” “刚才去接蔡大姐的时候，你说的那种模具，也是这个问题吧？” “对啊，所以我说他们机械研究所的人，仅仅研究机械加工是没用的，必须从材料开始。” 想了一下又说： “我去把蔡大姐叫醒，咱们今天晚上别去太多人了，就你我和蔡大姐去吧。” “秦淮茹被你弄残废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半死不活的。” “晚上换我，我替她报仇！” “你们别折腾了，咱们回来，还得把二楼那个小卧室整理出来，别忘了蔡妈妈明天要搬过来住，住楼层矮一点吧。” “我不管，我还没够呢。让郎安慈和王夏莲她们俩收拾，闲着也是闲着，她们一直在看孩子呢。” “可以，她们都是很干净利索的人，也休息了几天了。” “你为什么带着她们来？” “带她们逛逛上海，然后去广州咱妈那儿，让咱妈见见孩子，咱妈看好了谁，就让她留下，王夏莲留下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在北京舒不开身子。” 俩人进了蔡秀珍和秦淮茹睡觉的房间，看到她们还在沉睡，王胜文又有些不忍心了，拉着梁拉娣的手又走了出来： “姐，让她俩好好休息一下吧，她们在外边太疲劳了，睡得这么香，我不忍心打扰她们。” 梁拉娣哼哼唧唧的刚想闹事儿，被王胜文按到客厅的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说话： “你跟我说说，发过来的那五条焊条生产线怎么样了，怎么你们造船厂一条也没抢到啊？” “切！你还好意思说呢，杨伟提前就跟宝山钢厂的人说了，宝钢级别高，我们抢不过人家，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原材料，所以我们也没跟他们争。” “嗯，看来政府也做了手脚了，因为是上海市政府派人过去接收的。” “宝钢现在是产值最高的，政府当然要保他们，一开始冶金部就申请了军管了，他们现在的一把手就是那位于总工，他说和你特别熟悉。” “呵呵，他当然和我熟悉，他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人，从跟我们一开始合作就坑我们，那时候你还没去试验厂，他就是从我那个白钢配方发家的。” “那你该找他算账！” “怎么？他拿捏你们了？” “他拿捏王进厂长，可不敢拿捏我，他知道有你，他拿捏不了我。他甚至跟我说过，他以后和咱们家攀亲戚。” “这种总爱占便宜的人，甭理他。” “那也不一定，他说一定会补偿你的。” “你听他胡咧咧，他们冶金工业部，就没一个好人，说好的用杨伟他们搞试验，给试验厂五十万，现在还没到账。” “人家给咱盖了专家楼，还没完工呢，我听说比这房子大两倍。可能是受了些影响，盖了两年多还没盖完。” “行吧，小气就是小气，本来我也没指望着他们，没见我来上海几次，就去了他们那儿一趟吗。” 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恶狠狠地说道： “你个色痞，这样说人家还不是因为人家没给你送位杨荣什么的？我可是知道，杨荣成了咱妈的新宠。” “瞎掰，人家四川省买设备，可是从来没欠一分钱。” “切！那是人家陈文松的功劳。” …… 两个人刚要吵起来，丛芳菲就来了： “老公，我已经把那帮男孩子都接到饭店了，他们跟我弟弟玩得可好了，我订了两个大房间，一个是给孩子们的，一个是大人的。” 王胜文问她一句： “老老实实地说，都有谁参加！” “我爸爸、我舅舅、四十六国棉厂的厂长、十七国棉厂的厂长，还有那个宋主任。” 王胜文指指她对梁拉娣说： “等吃完饭回来，无论如何，按住狠狠抽她一顿吧。” …… 第410章 光刻技术简介 晚餐牵扯太多的敏感话题，不便多说，不过说说最后的结果： 上海纺织工业厅“哥伟会”宋主任和第四十六国棉厂的乔厂长，去青岛请乔厅长回来主持工作，就说对她的审查结束了，完全没问题。 宋主任则是回四十八棉纺厂继续当厂长。 换来的是王胜文继续和他们的合作。 至于原来那些闹事者，现在这个形势下也不好处分，宋主任保证慢慢收拾他们。 男孩子们并没有跟回来，丛芳菲也兴奋得早就把王胜文饭前说的话给忘了。结果回到家就被几个女人给按到桌子上，脱了长裙子抽屁股，王胜文乐呵呵地抱着孩子们在旁边看着。 这让王夏莲很有感慨：原来在家里动小心思就是这个结果，这屁股被打的，至少得三四天不敢坐吧？ 秦淮茹和梁拉娣心有灵犀：拿那个扇子抽得有些不过瘾，那几个男孩儿既然不想回来见面，那我们就准备好几根焊条，用那东西抽保证过瘾。 唉！一点母性都没有，怪不得人家不愿意理你们！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姐终于说了实话： “弟弟，是我让俩儿子把他们说服了待在那边不回来的，我妈说了，这次咱们必须生个孩子，因为你的孩子才更优秀。” “姐，你不嫌累吗？” “为了有个好孩子，累死也值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就不用去科技局安排对付纺织工业厅的人了，问题已经解决，回去等肖乔的消息就可以了。 至于他们的设备，还是让肖乔、赵燕他们做，让赵燕也在她爸这儿露露脸，顺便还能带上丛芳菲和林翠卿。 能有这种算计，也就王胜文这种老狐狸。 …… 蔡妈妈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见到王胜文就拉着手认认真真地看，这让王胜文都有些脸红。 “珍珍，这小孩儿不错，你挺有本事的。” 蔡秀珍抱着小蔡文回答一句：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有点小坏。 妈，以后他欺负我，你可得向着我。” 王胜文心想：你这老娘们真不讲理，这不颠倒黑白吗，都是你欺负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看来媳妇不打还真不行。 赶紧跟上一句： “妈妈，我们是来接你过去的，去了你就知道，到底是谁欺负谁，她昨天晚上还打哭了一位呢。” 蔡妈妈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我就知道是这样，她那个性格我还不知道？强势惯了，只要在家，文文说打哭就打哭。” 蔡秀珍赶紧把儿子塞到王胜文怀里： “少废话，赶紧抱着你儿子！” 王胜文抱住儿子一个劲地亲，67年小蔡文在北京的时候，还在襁褓里，现在已经快三岁了。 儿子瞪着两个大眼睛： “爸爸，你抱得太紧。” “嘿嘿，儿子，爸爸这是稀罕你，那边来了一大群哥哥，愿意过去一起玩吗？” “爸，我去，妈妈不好，她打我的屁股。” 王胜文顺手就抽了蔡秀珍一巴掌： “爸爸给你报仇了！” 蔡秀珍马上做出一种哭腔： “妈，你看，刚来他爷俩就欺负我。” 蔡妈妈也给了她一巴掌： “我也一起！” “哼！我最可怜，被全家人欺负！”蔡秀珍的声音很委屈。 儿子蔡文马上就拍起了小手： “爸爸你真厉害，来了就收拾了这个老巫婆。” 王胜文赶紧制止： “儿子不要，不能说妈妈是老巫婆，她是咱们最亲的人。” 蔡秀珍马上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对小蔡文做了个鬼脸儿： “哼！你爸爸还是疼我。” 蔡妈妈马上训斥她： “小珍你别得意，赶紧收拾东西！这个男人真的不错，你得好好对人家。” 王胜文反而是说： “妈妈，放心吧，我俩好着呢，她能给我生孩子，我很受感动。” 蔡妈妈的声音很干脆： “那就让她再给你生一个，一个孩子太单薄了。” 蔡秀珍有些脸红： “妈，我还要忙工作，哪儿有时间生孩子？” 王胜文心想：生不生孩子你现在说了不算了，你跪拜了泰山老奶奶，老奶奶会持续给你送孩子的，以后就给我当个老母猪吧，一直生到生不动为止。 这个经验是王胜文从姚琪兰那儿得来的，她又怀孕了。 小蔡文从王胜文怀里挣扎着下来，去收拾自己的玩具。 别说，蔡妈妈绝对不是个吝啬的人，给儿子买了很多玩具。 行吧，以后爸爸给你们做玩具，用注塑机可以做各种各样的玩具。 红星玩具厂？ 对！是上海红星玩具厂。 红星玩具，铺天盖地！ 欧美国家，你们又失去一个机会。 让弟弟他们一起把那种音乐芯片做出来，让欧美儿童从小开始学“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闪闪的红星”这些歌曲。 那光学机械厂那种光刻机不就能用起来了吗？ 是个好主意！ “姐，上午咱们接完妈妈，下午咱们去光学机械厂，看看他们那种已经停工的光刻机吧，我想做一种能让领导们高兴的产品。” “你给我说明白！” “说明白就是能唱革命歌曲的儿童玩具。” “在上海做！”女人很骄横的声音。 “行，得让咱们文文第一个玩。” 于是蔡妈妈又拍了她一巴掌： “你个小赤佬怎么对胜文这个态度？你给我改！” 蔡秀珍满肚子的委屈： “妈！你看不出来吗，看起来是我骄横，其实都是他的算计，他都把我给算计到山东去了！” “其实在山东干个管工业的副省长也不错呢！” 王胜文一句话就让女人跑过来撕扯起来： “你这个老阴逼，是不是已经给领导建议了？” 王胜文叫唤着： “哎呦哎呦，我还没说呢，我这不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吗。” 女人撕扯完了直接亲了一口： “嘿嘿，弟弟，我还真有些期待！” “所以说吗，我能想到你心里面去。” 蔡妈妈这次直接训斥俩人： “你俩酸不酸啊，又哭又笑的，两个神经病！” 蔡秀珍又过去抱住母亲： “妈，这下你知道你这个女婿有多好了吧？其实他总能说到我心里去。” 蔡妈妈一把把她推开： “快收拾，收拾好了就走，你们俩去干正事儿！” 蔡秀珍反而是转身踹了王胜文一脚： “你给我快点！” 一个动作，把泼妇的真实嘴脸暴露无遗。 王胜文当然是很明白，她这是在母亲面前显摆：看看我在家里的地位。 …… 带蔡妈妈和小蔡文来到临江墅，一下车，蔡妈妈就被几个女人给围了起来，林翠卿和王夏莲（牧春花）两人搀扶着进的屋，这让蔡妈妈很受用。 儿子蔡文则是和王树晋和王树隋玩到了一起，不得不说还是有血脉之亲。 最会来事儿的当然是苏姐姐，马上就邀请了蔡妈妈以后经常跟苏伯母一起玩。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俩老太太在一起，肯定是有的聊。 王胜文当然是忙活着收拾食材，他想在自己这位岳母面前露一手。 别看是一位老太太，她可也是一位传奇人物，从红军时期就支持革命，甚至捐献了自己的全部家产，直至自己的丈夫。她是为了女儿才没住进政府的疗养院的，一直在上海陪伴着蔡秀珍，如今还要给自己看孩子。自己不尽心孝顺怎么可以？ 不一会儿的功夫，蔡秀珍就进到厨房： “弟弟，她们可真会哄咱妈高兴，秦淮茹一直说她妈妈和婆婆的丑事儿，咱妈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看来咱妈也是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哪天我跟她问问你的丑事儿。” “你这个坏蛋，就知道算计我，我才没什么丑事儿。” “这就对了，像我这样，坦坦荡荡得做人多好，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切！总被咱爸妈打你怎么不说？苏伯伯说你也没少被老帅揍。” 王胜文一看这话题对自己不利，马上进行转换： “行了，正好有时间，咱俩谈谈你们那个光学机械厂的事儿。” “什么叫我们的机械厂，那是你们君威的单位，他们主要是为各个光学瞄准器厂，提供加工设备的。”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军工企业目录里没看到有这么个厂子啊。” “你是不知道，这个厂对外称是生产加工眼镜片的机器的，只有咱们内部人知道它其实叫403厂，本来是计划搬迁到重庆去的，这不，有了你弄的那种导弹，前年才决定不搬了。” “嗯，看来我回去要狠狠批一些军械处的人了，他们本来是归我领导，竟然不跟我把这些情况说清楚，或许是有个姓邱的人在作怪，看来他仍然有野心。” “你可别动那些人，他们可都是些将军，关系都很深的。” “关系深也不行，不能因为关系深就阻碍军工企业的发展。 知道这次徐帅为什么去我们那里劳动吗，就是因为重庆那个导弹生产基地是他管的单位。 我这次可是替他解决了大问题了。” “他提拔的你？” “恰恰相反，他一点作用都没起，是林帅提拔的我，现在林帅很急，他想要报仇雪恨。” “别说这种问题了，你说说打算怎么办。” 王胜文认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真是君威的，我就打算把这个厂子接过来，至于光学镜片加工机械那一部分，完全可以分出去管理，以后真正的战争，将会几乎用不到很高质量的光学镜片，完全可以用电子设备代替。 如果把他们那种光刻机项目重新启动起来，那咱们国家的科技水平，就会实现一个飞跃。” 这句话给蔡秀珍的震撼不小： “啊？真的啊？原来那玩意儿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知道我在四川搞的那个盾构机项目吧？如果用上芯片控制，那使用效率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 如果战斗机上用上芯片做飞行数据分析，那就可以实现视距外的打击，那样我们的空对空导弹，在敌人还没看到我们的情况下，就可以把对方的战机打下来了。 至于民用产品，那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 “老公，我必须要帮你！” “目前倒是不用你帮，能帮到我的，也只有弟弟他两口子。” “弟弟没去四川？他前段时间打电话说要去四川很长时间呢。” “弟弟是去四川了，但是弟妹没去，光刻胶的配方我是给弟妹的，她肯定已经是准备好了。 再说，目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圆晶硅我虽然让上海电器厂准备好了，但是还有个涂胶工艺，那需要一种叫“定速脉冲步进电机”的设备，才能保证在硅晶体上涂胶均匀。 这种电机，根据我的了解，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厂家生产。” 蔡秀珍说了一句： “当然没人生产，现在国内电机的生产，几乎被你们垄断了，其他厂家产了也没人用，因为机械工业部指定的是用你们的产品。” “姐，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死死守住电机产品不拿出去生产了吧？机械加工的两大关键，都在我们那儿呢，一种是材料，一种是动力。” “哼！就知道你会算计！需要上海电器厂的人帮忙吗？” “当然需要，还需要他们制作各种电路的模板呢，把模板拍照才能形成遮挡隔栅，然后通过紫外线照射硅晶上的光刻胶发生化学反应，才能在硅晶上形成各种电路。” “老公，这些东西你都会？” “也不是都会，但是懂原理，原理其实很简单。 比如紫外线，就用高压汞灯做光源就可以，然后通过水晶玻璃过滤一下，就可以形成比较集中的紫外线光束，这种光束轰击到光刻胶上，就能实现光刻胶的快速失效，然后用显影液进行溶解，未被曝光的部分就被显影液溶解了，曝光区域，就形成各种电路。 至于腐蚀和清洗工艺，就更简单了，和衣服上沾了油污的部分清洗不掉，同样的原理。” “弟弟和弟媳他们都懂这个？” “对，我去广州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做讲解。” 女人的小巴掌又狠狠打了上来：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教我这些东西？” “你这个破娘们就知道打人，我怎么就不教你了，我不教你，你那些合成分解知识是怎么来的？你在山东没认真看我们的那些设备吗？那些设备，就是按照那些分解合成理论做出来的。你总不能连理论上的东西落实到实际应用中都不知道吧？ 你别以为你是学化学的，其实你的化工理论，还不如现在咱们家俩妹妹和尹燕子呢。” 女人便不管不顾地往上扑，搂住男人的腰： “我不管，这些东西你得教我！” “哎呦你个破娘们儿，我手上有油呢，别弄你身上了，等咱弟妹来了，你俩有时间认真谈谈，让她把我给她的那些书给你讲讲。” “你为什么不想教我？” “没见咱们家一大帮孩子吗？我有时间还得跟他们玩呢。” “不行，我要你教。” “现在也没法教啊，等现场工作的时候教可以吗？那时候进步最快，比抽象地讲解更容易理解。” “说好了去工作的时候带着我！” “说好了不许打人！” “嘿嘿，其实我舍不得真打你。” 女人有些小得意。 …… 第411章 师姐黄令仪 第二天是和蔡秀珍一起先去了科技局，必须拿了上海光学机械厂领导班子成员的名单，才能去厂里。 蔡秀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单位了，不过也没人问。 倒是她主动说了一句： “这两年我们局的骨干力量都在外边，留局里的人都是轮换的。” “你们局是不是没成立那种“哥伟会”？上边也没下文件吗？”王胜文有些奇怪。 蔡秀珍有些得意： “没有没有，我们这儿连有人提都没提。 你们呢？” “我们是工厂，不一样的，我们那边如果有人说这事儿，会被认为是扰乱生产秩序。 倒是有文件，我们也只弄了个文件，连下发都没下发，就在办公室里放着，也没人注意。” 说着王胜文指指名单上的人： “这个厂长林大海怎么回事儿？” “他啊，他是青岛人，从五八零八工厂调过来的，工作倒是很认真，就是工作没自己的思路，他们自己只开发了种研磨机，其他机械一直是模仿那种日本的产品。” “这个政委呢？” “政委朱君，是从卫戍区调过来的，跟苏连胜很熟悉。” 王胜文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待会儿去了，你把君威的这份任命书给他们读一下，昨晚我思考了一下，决定正式接手这个军工企业。 我感觉以后啊，很多权力我不用也不行，上边有些人随便插手，会把企业给弄乱了。” “其实他们也是知道的，这文件六八年年底就下发了，说不定人家早就等着你去呢。” “为什么？” “这还不是很明显的事儿？上边早就给停了科研经费了，没经费还真没法继续做研究工作。” “那如果让这个光刻机的项目继续进行，除了君威，还能从哪儿搞经费？” “我觉得谁用产品谁就拿经费。” “行，那我们拿，这次我从北京运过来一批军舰涂装油漆，就让王进他们拿一笔钱用在这里。 看来我们不在这儿搞办事处不行了。 对了姐，你们那个电机厂的钱还没给呢，连材料加人工，四百多万呢。” “弟弟，我觉得那钱你们暂时拿不到，可能得等到电厂发电以后国家才能给钱。” “你又开始耍赖皮，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先拿钱再说。 你看我们做的这些项目啊，广州市那里不欠我们一分钱，四川也不欠我们一分钱，农林部农机局、畜牧局也不欠我们一分钱，北京市更是提前把钱给我们，就是你们上海市，总是逼逼赖赖的想欠账！ 这次如果你们纺织工业厅再想要设备，那还真就必须提前把钱给我们，防止你们耍赖皮。” 蔡秀珍马上狡辩： “这怪我们吗？国家也没给我们啊，国家没给我们，我们怎么给你？” 王胜文继续拿着那份名单看，忽然惊呼一句： “哎呦我的姐！在北京找了你好几年，原来你在这儿！” 蔡秀珍赶紧跑过来看： “原来你还有姐姐啊？” 王胜文指着名单上的名字解释： “姐，他们这位技术科副科长黄令仪，是我的学姐，我们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半导体专业的，她是六零年毕业，是我的一位学姐。 虽然我们在学校里没说过话，但是我知道她在半导体专业水平很高。 自从我想搞半导体专业，我就一直在寻找她，本来她是分配到中国科学院电子研究所的，结果人家说没这么个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加入这种企业，身份都是保密的。” 王胜文仍然有些兴奋： “姐，你说是不是老天都在帮我？这下就厉害了，黄师姐、我、弟弟、弟妹，可以组成一个非常完美的团队，我搞设备，弟弟搞辅助配件，黄师姐和弟妹搞芯片，咱们国家的电子产品，很快就能发展起来。” 蔡秀珍有些不信： “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水平？” “姐，咱弟弟智商135，咱弟妹智商140，我这位师姐啊，绝对是位天才，她智商165，这种智商下，只要外部环境足够好，搞什么都能成功！” “这样啊？那我们可以让她做电子研究所的所长，我们那个电子研究所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做所长了。” 王胜文伸手把她揽过来： “我怎么感觉你总想薅我的羊毛呢？我那边有种新技术你就想要，我们有个有能力的人，你就想拉过来。 如今拉娣姐和淮茹姐都在这儿待了几年了，现在我刚找到了位师姐，你又想霸占！ 我那儿还有帮有能力的徒弟，你要不要？” “行！让他们来几十位！” 这次王胜文不忍了，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个破娘们儿，在我这儿抢人才呢！” 蔡秀珍并没有叫唤，反而是很奇怪地问了一句： “弟弟，你怎么随便打我，忘了我比你大了？” 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 “行吧，以后当着别人的面不打你。现在咱俩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去处理这个事儿。” 蔡秀珍还是有办法： “我感觉你先把厂长接收了再说，其实他们那些人，我也不怎么了解，既然你们红星试验厂现在也是军工企业，那就按照你们的管理模式进行管理。 其实我一直都感觉你们那种管理方式很管用，分得特别细，几乎每个工作小组都有自己的生产任务和责任。 再说了，你那样管理，再加上你本身技术就好，干部工人们也服气。” “你这是听祝琳这样说的吧？你又没在我们厂待多长时间，倒是祝琳，在那儿观察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 “你怎么让她生的女儿也叫文文？” “不是跟你说了吗，咱妈给取的，自从她生了孩子，就一直在广州和港岛，我还没见过她娘俩呢，听说她在港岛那边帮陈雪茹她们开了三家店，卖布料也卖奢侈品。” “你也舍得让她们一直待在那边，这次在上海忙完了，去看看她们吧。” “其实如果是黄师姐在这儿，我就不用在这儿盯着了，能省我很多事儿。 我看看他们厂的设备以后，先回一趟北京，把有些设备的图纸设计出来在红星试验厂加工，加工完了，还要运过来，趁着这个时间，我可以去港岛看看她们。” “需要我跟着你去吗？” “你跟着我回北京吧，跟姑姑汇报一下情况，我估计今年年底，我还需要去长春一趟，有个很重要的任务需要我完成，即便是顺利，也需要大约半年多的时间。” “啊？什么任务需要你去半年。” “你可能没资格知道，不过我告诉你，是关于战斗机的问题，我需要把在红星试验厂做出来的零件，拿到长春飞机制造厂去组装起来，过程很复杂的。” “你既然有那么多技术好的徒弟，就多带着几个呗。” “嗯，当然要带，还要带十几个呢，都是大院里的子弟，其中有一些人，他们的父母都在那边工作。” “会带你师姐去吗？” “倒是不用带，她又不是我的徒弟，有些好事儿，我只交给我的徒弟，比如那个化工设备试验厂，我就让我徒弟郑强过去当厂长了，我还派了俩徒弟去延庆县那个铝合金制造厂，春柳、岩福和于小群就不用说了，都算是咱们自己人。” “你派拉娣来上海，也是这个意思吧？她现在已经是逐渐在掌控沪市造船厂了。 秦淮茹呢，你怎么不把秦淮茹放出来？” “姐，跟你说吧，秦淮茹是我第一个女人呢，其实现在是我和秦淮茹掌控红星试验厂，你看着我们那个材料试验平台是别人掌握，其实没有我的材料配方，那个材料试验平台，什么都不是。” “弟弟，看得出来，其实我和苏局长都是你的棋子，我们在山东那边，都是按你设定好的路线做事儿的。” “姐，你要明白，我让别人去，还真的不放心，只有你们，才是对我深信不疑的，如果是其他人去，早就各种疑问了，你以为别人不对有些工艺流程不提出疑问？” 蔡秀珍边看文件边回答： “其实也有人提出各种问题，都被我和苏局长怼了回去，苏局长经常说他们不要不懂装懂，说那些工艺，都是在北京经过实践验证过的。” “姐，那文件你看看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认真阅读，如果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拿回来再看。” 蔡秀珍把文件折起来放进包里： “嘿嘿，弟弟，我发现你分管的军工企业还真不少呢。” 王胜文反而是叹了口气： “唉，肯定是君威有人做了手脚，连晨晨那个七四五零工厂也是我分管。” “走吧，还有兰州那个红旗兵工厂呢，造大炮的，嘿嘿！你以后在欺负我，我就拿大炮打你！” “切！我才不怕你的大炮！” …… 来到光学机械厂，终于要见那位传奇师姐了。 当然是先接手企业管理，王胜文也没客气，直接让林大海去做第二把手，自己做厂长。 林厂长主动把厂里的公章交过来： “首长，公章先交给你，账目的话，事发突然，需要整理一下。” 王胜文并没有把公章收下： “林厂长，我是相信你的，这公章仍然由你掌管，我当这个厂长，只是为了能让芯片这个项目重新启动起来，等一切正常了，这个厂长仍然由你来干。 我干这个厂长的好处是，很多情况，我在北京，可以直接跟君威的领导们汇报。” “咱们厂现在的问题是资金紧张，上边划拨来的钱，也仅仅只够发工资的。”林厂长有些抱怨的口气。 王胜文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林厂长，咱俩分分工，既然政委朱君不在，那就让蔡局长在这儿给咱们做个证明。 你也知道，我分管的军工企业比较多，有时候会出很长时间的差，所以说，工厂的日常生产，我是没办法管的，还是你和朱政委管。 倒是这个光刻机科研项目，必须由我管理，你们任何人不能插手。 我先跟你明确几个问题： 第一，你们首先找两个财务人员，专门负责科研项目的经费，科研经费只能用于搞科研，任何人不能挪用，否则军法从事。 第二，待一会儿你去把一个叫黄令仪的同志找过来，那是我的一位师姐，我非常信任她的技术水平，以后我不在，就由她管理光刻机项目了。 第三，光学机械厂的产品，我有所了解，你们如果想生产出更精密的光学仪镜头，不在于你们自己设备的精度，而是在于研磨膏的粒度标准，你们现在是一万五千目的研磨膏，这个标准下，即便是你们的设备精度再高，也生产不出更精密的镜头了。 所以，我打算给你们做一种生产更细研磨膏的设备，以后你们在卖设备的同时，也可以卖研磨膏。 不过这种设备，也是需要保密的设备，你们要认真对待。 第四，刚才我跟蔡局长商量过了，让黄令仪兼任上海市电子研究所的所长。因为既然是研究光刻机，那就必须有用户，这个电子研究所，就是第一个用户。 你们负责配合蔡局长办手续。 黄令仪的待遇，按副师级干部执行。 我说的这四条，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好了，现在你去把黄令仪叫过来吧。” “是！” 林厂长打了个敬礼就出去找人了，蔡秀珍马上就笑了： “嘿嘿，我还真没想到你能把人留给我使用。” “切！还不是怕你继续耍赖皮？毕竟是我孩子的妈妈，我不帮你帮谁？你们上海电器厂属于他们研究所管吧？我把她给你，就相当于让你们去参与上海电器厂的管理。” “弟弟，那种研磨膏你真的会做？” “这不跟简单吗？还记得那种吐丝喷头吗？拿那个做振动筛进行筛分就可以了，至于物料质量，完全可以用反向沸腾法进行分选，把比重大小的分离出来。” “听不懂！” “和农村扬麦子一个道理，风一吹，比较轻的麦壳就被吹远了。” “明白了，原来原理这么简单！” “所以说，很多设备看起来复杂，原理就是很简单，你要树立起这种科学思维。 老百姓也不懂什么流体力学，还不是扬麦子扬了几千年？” 俩人正说话，一个略显瘦小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王胜文赶紧迎上去： “师姐，还认识我吗？我是58级机械系的王胜文，打篮球的那个！” 女人端详了一会儿： “唉呀，小蚊子啊，你来当厂长了？” 她身后的林厂长赶紧解释一句： “王专家是咱们君威的专员，来我们厂主持工作的！” 王胜文朝他摆摆手：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去吧，我跟我师姐好好聊聊。 师姐，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儿子他妈妈，上海市科技局蔡秀珍蔡局长。” 蔡秀珍赶紧过来牵起手，跟着他一起叫： “师姐，胜文听说你在这儿，匆匆忙忙就跑过来了。” 黄令仪分别看了他们一眼： “文子，你娶了个当官的媳妇啊？她得和我差不多年纪吧？” 王胜文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师姐，我一直都是喜欢年龄比我大的女人的，她和你一般大，都是三六年的，其实当时在学校我也想追你来着，可惜被师哥抢了先！” 黄令仪轻轻拍了他一巴掌： “你小子怎么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我记得在学校我们根本就没说过话。” “姐，那是你一心学习，根本就不理别人，也就是课外活动的时候，偶尔去操场上散散步什么的。 对了，我师哥呢？我没在名单里见到他。” “他啊，他在北京呢，我们有了俩孩子，必须有人照顾，只能出来一个。” “姐，说说怎么知道我叫小蚊子？” “你晋师哥也打篮球，怎么就不知道你叫小蚊子？你师哥说你水平已经比他高了，我们俩都学习了你写的那本《集成电路逻辑分析》，受教颇深啊。” “姐，那是我和我弟弟一起写出来的，他也是中山大学学电子学的。” “奥，说实话，我们看了书以后还找过你呢，找到北京市工业局，他们就不告诉我们了。” “大家都一样，我去科学院去找你，他们也说没这么个人。” 蔡秀珍刚才被她俩夸得心花怒放，这时候高兴劲也下去了： “师姐，这就是身份保密带来的不方便，这次也是他看干部名单才看到你的名字。 这下好了，有了师姐管着，他就得更加努力了。” 王胜文朝她翻了个白眼： “刚见面就告状，我什么时候不努力了？ 师姐，我告诉你，那种腈纶和涤纶纤维，就是我搞出来的，廖婶婶应该很感兴趣吧？” 黄令仪又轻轻拍了他一下： “不但我妈感兴趣，你师哥也感兴趣，上次我回家，他还给我买了身腈纶的衣服呢。他还跟我讨论，是用什么方法，把化学纤维拉得这么细还不断而且均匀的。” 王胜文摆摆手： “晋师哥就算了，他那人太菜，以前打篮球就菜，估计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抽时间让廖婶婶去北京一趟，我带她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蔡秀珍马上训斥： “你别跟长辈显摆你那点本事！” 王胜文这次没跟她客气，回怼一句： “我可没显摆，有一种适合于做床上用品的化学纤维叫维纶，现在还没开发呢，我觉得广西化学纤维研究所可以，毕竟也算自己人。 师姐，你说是吧？” 黄令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是绝对的，姐中午请你吃饭。” 蔡秀珍抱住她的胳膊： “哪有让女人请客的道理，必须让他请！” 王胜文赶紧跟上一句： “对对对，我请我请，走，师姐，咱们先去车间看看设备！ 师姐，看完设备你就去换下工作服，我们带你去电子研究所上任！” “啊？上任？上什么任？” 王胜文拉着她的手出了门口： “让你去当所长，咱们边看设备边聊。” 第四百一十二章 投资光刻机 到了车间一看，王胜文马上就明白了，黄师姐她们仍然是延续了光刻机发展的历史，首先采用了波长是365～405纳米的紫外激光波长。 没办法，受制于光学镜头的限制，再低了，光学镜头也分辨不出来。 看来他们选择上海光学机械厂做这种光刻机，是选对地方了，因为紫外线的分辨率，就是由光学仪器决定的，目前光学镜头的分辨率，最高也就能达到这个水平，再往下走，就必须生产出更加精密的光学镜头。 看来，目前这个水平下，使用193纳米的光源，从根本上来说，这套光学镜头，完全达不到标准。也就是说，按这种生产工艺，根本就产不出小于180纳米以下的芯片。 要知道，这个时期，这套光学系统，已经是足够先进了。 反正也不用心急，因为整个资本主义社会，仍然停留在做电子模块的阶段，我们能用这种设备做光刻机，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看来黄师姐她们绝对有技术前瞻性，她们做出的这种设备，虽然略显粗糙，但是已经具备了光刻机的雏形。 不行！必须加大投入，就把给沪市造船厂供应的产品的所有资金，都拿过来搞这个产品的研发工作。 她们的团队应该还没有撤销，人员还都在，趁着这批人在，把光刻机搞出来，先找个民用产品用起来，就不怕资金没有保障了。 至于用于何种民用产品，王胜文早就考虑清楚了，直接用于电视机的生产中去，反正电视机显示屏的芯片又不算太复杂，三色光的分辨，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电子显像管技术”、“黑白电视机”？还是算了吧，没那么多毛病，直接跨越过去。 王胜文边看设备边想问题，同时问到： “师姐，我写的那本《集成电路逻辑分析》，你看得怎么样了？” “看得很明白，就是没办法实现。” “那那种逻辑电路的设计原理，能够理解吗？” 黄师姐回答： “能够理解，不过一到关键问题上，你就不说了，这让我们很疑惑，你到底是会不会？” 王胜文笑着回答她： “姐，真要是把关键内容写出来，我不得去蹲监狱啊？信不信现在就有人盯着我了？ 其实国外有些厂家，早就盯上了我，我给你们看的东西，都是删减版的，包括理论。 至于具体应用，我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写出来，不单单是为了保密，有时候也是在保护你们。如果你们真看懂了那些文章，说不定就被人家抓了去。” 蔡秀珍说了一句： “弟弟你放心，在上海这个地方，虽然人员复杂，但是保护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王胜文点点头： “对，目前看来，还真就这么回事儿，我们可以把各个项目分开来搞，比如做光刻机项目的就光做光刻机；做封装的，就专门做封装；做液晶显示器的，就光做液晶显示器；做电源的，就只让他们做电源；做信号发射的，也只做信号发射。 黄师姐，还记得那种长波段信号发射器吗？那就是我的研究成果，目前已经应用于军事领域好几年了，对我们的海岛守卫，很有用。” 蔡秀珍吃了一惊： “啊？弟弟，原来那个产品已经用上了啊？我还以为你们还在搞研发呢。” 王胜文指了指黄令仪师姐： “你问问黄师姐，她最明白，长波段信号发射器和接收器，其实就是个振荡电路的问题，只不过我们把信号发射器做大了而已，根本就不麻烦的。” 蔡秀珍马上回了他一句： “这个消息连我都不知道呢，看来你们君威还真能保密。” 看她也不懂电子理论，王胜文也就不理她了，问了黄令仪一句： “师姐，目前咱们这种设备精度能够达到多少？还缺哪一部分？” “目前来说，做两微米以上的芯片是没问题的，就是缺少封装设备。” 王胜文想了想： “师姐，你看咱们把芯片和封装设备分开来做可以吧？在这儿，你就安心做出芯片来。至于封装设备，咱们拿到上海电器厂去做，因为他们那边有一大批技术工人，还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她是专门搞电器原件组装的。” 蔡秀珍马上又说了一句： “胜文，你说的是陈小小吧？”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媳妇别看有点老，但是脑子一点都不迟钝。 “对！就是她，别忘了她还是那个上海电器厂的技术副厂长呢，虽然平时待在广州，但是过来完成这个任务，一点都没问题。 等她过来，和令仪师姐算是珠联璧合了，让她教黄师姐光刻机工艺，黄师姐教她搞芯片封装的工艺。” 黄师姐吃惊的问了一句： “胜文，原来你已经准备好了这种人才了，我还以为我要进行专门的研究呢。 看来你的前瞻性太强了，我已经很佩服你了。”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只不过是提前对单片机做了些研究，单片机其实就是简单的芯片合成的。 姐，其实我是打算先搞出些成绩来拿给上边的人看，至于其他复杂的东西，咱们还需要慢慢研究。” 黄令仪也不纠结，直接就问： “说说你打算先做什么产品？” “液晶显示器，知道是个什么思路吗？就是用芯片指挥液晶的显示。” “他们上海电器厂不是正在搞吗？” “对，是在搞，不过进步很慢，除了受了些干扰之外，没出什么大问题，如果有了你们这种芯片的助力，他们搞起来就方便多了。 不过，这还不算是大规模集成电路，不过它是属于民用产品了，可以大批量生产的那种。” “你是想搞家用电视机，对吧？” “还是师姐您聪明，一下就猜出我想干什么了，就是这种产品。 电视机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复杂，不过，如果我们解决了液晶显示屏幕的问题，那所有其他问题，就都不算是问题了。 显像管那东西不稳定，不太适合于家庭应用，我们何必去发展那种东西？有些电器设备，根本就是没必要有的东西，现在有些生产厂家，已经在走弯路了。” 黄师姐一听他说这些，马上就来了兴趣： “师弟，你是说让我们用液晶显示器代替显像管？” “对啊！如果能够做到，那我们就可以在飞机轮船上，安装这种设备，那样就会节省很多空间，省下来的空间，咱们还可以安装其他设备。 比如战斗机上，咱们可以安装激光制导设备。” “那个你也会？” 王胜文连忙看了看蔡秀珍的脸色，看她并没有要生气的样子才回答： “师姐，激光制导很简单的，就是导弹跟随光信号的一种设备，做起来并不复杂的。 咱们国家那种导弹，我都预留了一个空间，专门安装这种系统。” 黄令仪连忙问： “嗯？咱们国家的那几种导弹也是你设计的？” 这次蔡秀珍骄傲地回答： “师姐，他可是个全才，他不但能给国家设计导弹，还能帮我们做化工设备呢，你忘了？他还说要给你设计一种新的化工纤维生产线呢。” “嘻嘻，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做出个什么东西。”黄令仪笑着回答。 “反正他们在北京搞出来个化学纤维试验厂，各种类型的化学纤维他们都在搞试验，蒙对一种就生产一种，蒙错了，就再试验另外一个。 别说，他蒙对的时候还真多。” “他说的那种维纶化纤，也是他蒙到的吧？” “肯定是这样，要不他怎么好几年才拿出来一种产品呢，据说花了不少钱呢。” “奥，他不会是想跟我妈那个研究所要钱吧？我觉得应该给他们钱买这种技术。” “给他们什么钱啊，反正都是花的公家的钱，他不心疼的，他还给我们设计了一个化工厂的整套图纸呢，国家也没怎么给他钱。 师姐，我给你说啊，其实让你妈给他们个成本就可以了，这种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 我就是有些心疼他太累了。” “其实男人就该让他们累，否则就是想三想四的，我跟你说啊，我们家那口子，现在在北京看着俩儿子，累得像狗一样。” …… 两个女人开始了八卦模式，王胜文也就不管她们，边看边记： 脉冲电机必须做出来，让秦淮茹和弟妹一起做。如果单纯使用人工进行光刻试验是可以的，不过大批量生产，必须采用脉冲电机，那样才能实现光刻机曝光时间的均匀。 光刻胶也要更换，陈小小上次打电话来，说她们已经试制出来了，正好拿过来试试。 研磨膏必须做得更细，这个必须要让秦川他们做，因为这已经属于绝密产品了。没有更细的研磨膏，光学镜头的精度很难再进一步提高。 等这条芯片生产线调试好了，先做出几套歼十战斗机的小型雷达设备出来搞试验，如果成功，那就省下太多事情了，至少不用在焊接一大批电器原件了，体积也会减小很多。 至于其他部分的改进，就由黄师姐她们独立完成吧。毕竟这么复杂的设备，想要一下就尽善尽美也是不可能的。 王胜文一边对照着脑子里面2010年的光刻机的图纸，一边看设备，当然能发现很多问题。 但是受制于这个年代的有些设备的限制。有些问题。还真是很难解决，不过对于1063纳米以上的芯片，王胜文发现，这种光刻机已经算是比较完美了。 看来黄师姐她们已经是很用心了，它至少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先进的一种产品，因为雏形已经出来了，尽管是体积做的比较大，但是除了封装之外，其他功能一点都不少。 光刻机项目如果不是拿出去卖的话，还真没必要做得太小，我们这种设备是保密的，拿出去的就是一种商品了，现阶段，还没有把它商品化的社会条件和环境。 如果让王胜文做，他还真想做出“全尺寸”光刻机来：加大激光的功率，让紫外线、超紫外线、极紫外线各种光都给分滤出来，需要哪种光线就选哪种。 那样的话，一台光刻机，可以生产适合于各种电路的芯片不香吗？到时候在周围搞个芯片批发市场。 …… 客人来了问一句： “给我来二斤12纳米的芯片！” “好嘞，一斤八毛，二斤一块七。” “给你两块，别找了，送几个52纳米的芯片吧。” “行，那玩意儿不值钱，你自己抓一把就可以。” “我就问一句，这东西我想拿霉国去用可以吗？” “这玩意儿海关的税率可高，百分之一万。” “啊？这么高？那我去那边买去。” “爱要不要，霉国又不产这玩意儿，那边也是从我们这边进的货，他们一斤要卖一千多块钱呢，不信你去试试。” “我艹，原来他们落后是有原因的。” “说的是呢，这么落后的国家你去那边干什么去？” “唉，这不是在国内找不到媳妇吗，想跑那边试试运气。” “行，那你去试试看吧，注意安全，别拿着芯片被霉国人给抢了就可以，他们那边专抢这玩意儿。” “谢谢提醒，谢谢，谢谢了啊！” …… 中午吃饭，王胜文还真就请黄师姐去了胥大师那个小店，还是要的老三样：水晶虾仁、沪式红烧肉、八宝鸭。 反正两个女人又吃不多，菜点多了浪费。 这次胥大师的夫人稍微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唯唯诺诺的跟王胜文说了一句： “王局长，我们这边有些开不下去了，除了你们，最近没几个人过来吃饭了。” 王胜文一想就知道，虽然目前国内经济有所改变，但是就目前来说，还没有达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程度。 于是从包里掏出一把钱递过去： “坚持下去吧，再干别的，也挣不到钱，这些，就当是我的那个徒弟，过来学厨艺的学费了。” 女人并没有接钱，而是叹了口气： “唉！在上海活着真不容易，俩孩子还得上学，正好长身体的时候，又能吃，我们想干别的，又不会。” 蔡秀珍直接把钱拿过去塞她兜里： “别跟我们客气，今天他拿的不多，哪天我再给你们送一些过来，你记好账，算是提前给你钱了，我们家人多，以后吃饭就来你这儿吃。” 黄师姐也想掏钱，被她制止了： “黄师姐你别管，你家里也有孩子，这事儿让王胜文摆平，他一个大男人，就应该让家人吃上好吃的东西！” 王胜文心想：这娘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不应该是对此不管不问吗？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看了一眼黄师姐，对她说了一句： “我媳妇就是这样，她管家里的钱，我没说话的权力。” 黄令仪捂着嘴笑了： “嘿嘿，和我们家真像，我们家也是我管钱呢，每次回去，你晋师哥都会详细汇报家里的花销。” 王胜文摆摆手： “咱们两家可不一样，我们家里，她除了管家里的钱，外边的钱，也是她管着。” 一句话提醒了她： “奥，你是说我们那个项目的投资吧？” “对，咱们快吃，吃完饭咱们去那个电子研究所去，具体说说这件事儿…” 第413章 根服务器 吃完午饭，三个人直接就去了上海电子研究所，它就在上海科技局的院子里，只有四个办公室，而且所长办公室是空着的。 “姐，你们这所长办公室空了多久了，怎么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用过的样子？”进了办公室王胜文就这样问。 “就是没用过啊，因为我们没有所长，所以一直就空着。这不本来打算请一个专家过来当所长，没想到，各地都缺这方面的人才，现在这个所里的人，都是些原来学校毕业的学生，本来人家就不想来，国家给分到这里，没办法，他们分来就在这儿混日子，反正也没有研究方向，也没有研究课题。 现在这里的人，都去各单位参加劳动去了，电器厂、电子厂、发电厂、电机厂，我们都派了几个人过去，他们边参加劳动，边找研究课题。 国家现在缺乏资金，对这方面投入也不多，大项目我们也搞不了。” 蔡秀珍边擦桌子边回答。 “都是上海市里的大学毕业的学生吧？” “对，虽然几个大学都设立了电子学这个专业，但是现在没有相对应的课题给他们做。你像是上海同济大学，虽然毕业的学生有，可是光靠几个水利发电厂项目，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复旦大学纯理论研究的就更别说了，基本就是用不上呢，都派到各个学校去做老师了。” 王胜文想了想才又问到： “同济大学有这个专业？怎么和建筑业扯上关系了？” “当时是我们柯市长提出来的，说要实现建筑业和电子工业共同发展，创造智能化的建筑业，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王胜文挥挥手打断了她： “目前看来很难做到这一点，既然他们设立了这个专业，那就让他们搞高压输电项目吧，解决电力系统输电的问题。 目前我们国家主要依靠两千伏特的电压传输电力，这很明显线路损耗太大，如果可以实现高压、超高压电路的传输，我们国家的电力传输系统就可以上一个档次，在产煤的地方建发电厂更方便，至少是在城市的市区，见不到火力发电厂了。 你们那边也一样，石油化工可是需要大量的电力供给的。” 蔡秀珍骄横地回了一句： “你帮我们搞设计！” 王胜文把屋子里的椅子擦了一遍，安排两个女人坐下才回答她： “你这样干，先把他们在电厂的工作人员收拢过来，我给他们开个会，把高压输电线路的问题给他们讲一下，像高压线、高压开关、变压器、接触器这些东西，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一个一个解决。 至于和电厂、供电部门的联系，我建议你们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专门搞开发和试验，让他们也参加。” 这时候师姐黄令仪很及时地问了一句： “师弟，你这是想搞根服务器吧？” 王胜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师姐，你真聪明，连互联网都意识到了，看来你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既然你意识到，那我也不跟你隐瞒什么了，我就是想拿这个电力系统，给根服务器提供能源的，你肯定知道这里边的意义。 我想把根服务器建在北京，让我晋师哥去搞，然后咱们国家自成一格，不采用西方的c语言，而是采用咱们自己语言，那样以后咱们的程序员就不用再为编程序去学英语了。” “计算机专业你也懂？” “我这段时间没研究别的东西，就研究这个了。 所以我目前需要你的集成块。” 蔡秀珍一下就明白了： “弟弟，你是说你要做个超级大的项目吧？我们肯定坚决支持，我这次跟你回北京，就把这个项目给我姑姑、姑父他们提出来，让他们给咱们资金上的支持。” “起步阶段不需要大量资金，我在北京延庆县那里建了个一百万千瓦时的电厂，可以先用他们的电力供应这个系统。 一般根服务器需要两到三个固定电源，在互联网还没建起来以前，可以用一个先支撑着，以后全国电力联网了，就可以实现电网和互联网共同应用了。 一会儿我回去，给你画个图你就明白了。 现在，你先给黄师姐安排住的地方，然后联系一下搞电力的人员，让他们都回研究所，过几天我给他们开会，你看这样做可以吗？” “弟，你怎么这么着急？” “不是着急，我也没多少时间在上海待下去，把概念给他们讲清楚了，让他们自己先研究着，我怕北京那边的人等不及了，会来催的。 咱们最多在上海待到七月底，回北京以后还有一大堆事儿需要处理，既然找到了黄师姐，那就不能耽误了，需要把大量问题跟师哥和师姐讲明白，让他们尽快帮我们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我还要去广州那边一趟，在那边待到八月底然后回来就该去沈阳那边了。” “沈阳那边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你非去不可？” “对，领导非常重视，我需要把发动机给他们组装起来，然后完成试飞工作。” “除了你那些徒弟，没人能帮上忙，对吧？” 王胜文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你们不用帮忙，那个飞机的问题，我是想让我那帮徒弟们挣功劳的，你们去了反而显不出他们的本事了。” 黄师姐说了一句： “电子系统还不是需要我们？” “没错，我会尽快给你一套图纸，你按照图纸把它做出来，但是你做出来，需要我晋师哥给送过去，让他挣些功劳。” “你就是想着他，你都多久没见过他了？” “自打毕了业就没见过，我希望他没变坏。” 黄令仪很忐忑地回了一句： “他倒是没变坏，就是这几年没搞研究，不知道能不能跟上趟。” “有什么跟不上趟的？根服务器不就是个大型数据存储器吗？很简单的原理，它只负责存储数据，又不进行数据分析，一个一个叠加就可以了。 至于数据分析，还需要有其他数据处理中心进行处理。 黄师姐你放心，我在北京那边也准备好了人，可以帮他一起做这项工作。” 蔡秀珍插上一句： “宋美淑，对吧？” “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我这个媳妇，对，就是她，这几年我一直在教她这些问题，她目前为止，已经知道该怎么建各地的通讯中心数据处理器了。” 黄师姐继续撒气： “那还要你那个破师哥干什么？” 这次是蔡秀珍回答她： “我觉得他考虑的没错，让晋师哥在北京主持大局，让孩子出来跑各种具体业务。” “啊？她是你们的孩子？” 蔡秀珍指指王胜文： “她收的干女儿，不过人家小姑娘不认，说是非要给他当媳妇呢，在电话里都跟我说了多次，我也是没办法说服她了，只能是这次去了北京再试试。” 王胜文赶紧拿话掩饰过去： “行了姐，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先在这边待着，安排好住处和工作，我回家去画一张图纸拿给师姐看。” 说完就跑了出去。 …… 出了门，擦了把头上冒出的冷汗，心里在想： 什么破媳妇，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师姐说呢，万一她透露出去，那自己整个人都没脸见人了，这可不是见光彩的事情，给她找个对象又不要，就赖着自己，真把自己当好人了。 我其实就是个渣男，收了这么一帮女人呢，有什么好的？你都二十多岁了，应该知道好坏了。 还有那俩妹妹，也已经二十三岁了，这次就让蔡秀珍带着她们去山东工作，在那边找两个合适的人嫁了吧，省得老妈又催自己。 王胜文迷迷糊糊地开车回到家里，还算不错，除了蔡妈妈没有别人，肯定是又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跟蔡妈妈打了个招呼，一头扎进书房就开始画图，他还是感觉自己画图的时候最轻松，至少是没太多烦心事。 画完图，又做数据分析，一直忙到天快黑下来，秦淮茹才敲门进来： “弟弟，我们都回来了，看你忙，也就没打搅你，已经快八点了，你该吃晚饭了，我刚给你热好。” 王胜文这才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哦，这么晚了，我都忙得忘记时间了。” 秦淮茹走过来帮他合上笔记本，温柔地把他扯起来： “吃饭去吧，都已经凉了，反正也没人打搅你，吃完饭再写也来得及。” 王胜文整理了一下画好的图纸： “蔡大姐回来了吗？说好画完了给她送过去的，没想到画到这么晚。” 秦淮茹拉着他坐到饭桌前，给他盛好饭，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才回答： “没有，刚才打电话回来了，说是帮着你的一个什么师姐搬家呢，估计今晚不能回来了，怕你师姐一个人害怕，和你师姐睡原来那个房子里。” “家里其他人呢？” “吃完饭早就遛弯去了，几个小的，也都带出去玩了，我们都怕打搅到你，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王胜文边吃边聊： “你们都懂我，谢谢了 跟你说啊，我找到了我一位师姐，在技术上，他们两口子都能帮到咱们，所以我这次决定，开启一个非常巨大的项目。” “有需要我们做的工作吗？” “当然有，不过不是现在，等到设备需要组装的时候，还需要你这双巧手。 这次你也跟我回北京，几年没回去，想家了吧？” 秦淮茹笑了： “没想家，就是想你了，在富春江那边的时候，天天晚上都梦到你呢。” “我也是常常梦到你，不过打电话知道你们平安我就放心了。 咱们俩在一起时间最长，一下没了你，还真不适应。” “我来还不是为了给咱生儿子？我也没想到，一下就生了俩儿子。生了孩子这边还有人给看，所以就没动回去的心思，你不会埋怨我吧？” “我怎么可能埋怨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决心。 对了，俩儿子呢？一天我都没见他们了。” “被秦汉带到鲁迅公园那边去住了，秦丝跟着应该没问题。 秦汉说想在上海留下来，你答应他了？” “我怎么可能让他留下？他们谁也不能留下，还得回去继续完成学业，现在秦弦去广州回不来了，得让他们给咱看孩子，梁姐的仨孩子可以留下，估计大毛也不想留，就让二毛留下来照顾梁姐吧。” “是让苏姐家的苏健去那个学校学习吗？你不怕李局长听说了过去找他？” “我又不怕李局长，他去找又能如何？难道孩子会跟他去？孩子会认他吗？我估计苏姐一打官司，李局长都不敢再露面了，他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再说了，他去找孩子，苏局长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的。” 秦淮茹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男人，叹了口气： “唉，就知道你对孩子们好，没想到你能对孩子这么好，连他们以后怎么学东西，都替他们想好了，怪不得苏健也想改成姓王呢。” 王胜文摆摆手： “不对，名字并不重要，关键还要看他们各自的特点，这次宋美淑，我就给她找到适合的岗位了，大熊也差不多了，等后年毕了业，就让他跟着徐勇干，兵工厂那里需要他。” 秦淮茹又给他盛了一碗饭： “秦汉也给他想好了？到时候给他找个合适的位置。” “那倒是不急，等他学习完了，可以让他跟着秦川干，他也是那种手巧的人，和秦川他们几个人配合起来，可以为国家造飞机。 到时候你见不到他，可不能哭鼻子奥。” 秦淮茹笑着回答： “我哭什么鼻子？把他培养好了，你也算对得起你表哥了。咱们不是还有王树晋和王树隋吗？ 咱俩再好好培养他们。” “说的是，这俩儿子我看能成才，算是吸收了咱俩的优点了，让李小然好好培养他们，肯定没问题。” “嘻嘻，你累，多吃点！ 你是仗着家里有老师才敢说大话的吧？她们生的孩子怎么样？” “都在一起养着呢，家里乱得不行了，幸亏有姚妈妈给看着她现在快成了孩子王了，跟我翠花姨一个水平。 我之所以要办那个学校，和他们都有关系。 现在孔校长在城里的红星小学，冉秋叶在新区的那个学校，等孩子们长大点，都去新区红星学校上学就完了。 新区那边家里人挺多，冉秋叶、李小然在那边教书，还有吴颖的一个弟妹在那里，咱们家里的孩子肯定能照顾好了……” 王胜文吃完了饭，两人刚要去洗碗，蔡妈妈就带着几位女人进来了： “小王，你怎么刚吃完饭啊？你这孩子，以后不许这么累！” 梁拉娣赶紧给他解围： “弟弟肯定是遇上大事儿了，平时他不这样的。 弟弟，赶紧给我们泡杯茶算是赔罪，我们逛的都口渴了。” 秦淮茹抓过茶杯就要去泡水，被蔡妈妈制止了： “大热天的，喝什么茶啊，给我们倒白开水就可以。 我说小王你和那个死妮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我一来了她就躲出去了？” 王胜文马上解释： “那怎么可能？您可是我们的福星，我们今天一出去就碰到好事儿了，碰到我一位师姐，她们两口子对我们特别重要。 她搬到你住的那儿去了，怕她自己一个人害怕，她是在那里陪着她呢，您要是不信明天早上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翠卿这时候拿来了凉开水递过去： “蔡妈妈，胜文他们真的忙，我来伺候你。弟弟，你快去忙吧，我给蔡妈妈扇着扇子聊天。” “好嘞，那我去了，其实就是要拿给我师姐他们看的东西，我抓紧写完也就没事儿了。” 好不容易从女人堆里挣脱出来，王胜文马上又开始写东西。 这次写的挺多，一直写到晚上十二点多，当然他有时候也销死门用打印机打印一部分图纸。 等到第二天早上，王胜文拿出来的，是一大堆图纸和说明。 没办法，沈飞那边等着应用呢，王胜文可不想让自己做的产品不完美。 第414章 通力合作 第二天一大早，蔡妈妈就跟苏姐去了鲁迅公园，说是那边热闹。 林翠卿带着王夏莲（牧春花）跟着丛芳菲去了第三十四棉纺厂，说是今天要去试验王胜文给她的一些图案的印染。 王胜文嘱咐丛芳菲，肖乔和赵燕要过来，而且是带着设备，让她联系好纺织工业厅，把需要设备的工厂确定下来，乔厅长如今不在，她要给出具体建议。 丛芳菲看来是早有准备，大包大揽地答应下来，让他别再操心上海市纺织厂的事情。 王胜文很无奈地摇着头，秦淮茹便开始安慰： “老公你别管她，她在这边这几年没干别的了，整天就盼着这事儿呢，我估计她早就把需要设备的厂家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这一天呢。” “我也不想管，但是你知道吗，这几年咱们厂里造出来很多设备，有五十多台，都积压在那里，她需要去跟这边的厂里要钱呢。” 丛芳菲又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跟他耳语几句： “老公，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先给八千万，等设备调试完成再给剩下的。” “又没外人，你说话声音这么小干嘛？” “我不是担心你带这么多钱回去，路上有危险吗。” 王胜文摆摆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钱又不是给我的，你得给肖乔他两口子，现在成立了个红星纺织机械厂，他们俩具体负责。” “啊？咱不跟他们要吐丝喷头的钱？” “那个钱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他们算进成本里去了。 再说了，他们又不进行单独核算，所以他拿回去还不是交到徐晴那里去？娄爸那边的发票早就开好了，到时候我给他汇过去就可以。” 秦淮茹一把把丛芳菲推回车里： “你俩别说这事儿了，只要知道形势并没有影响到咱们家挣钱就完了。 嘿嘿，老公，我说的对吧？” 王胜文搂着她的腰回到屋里，见到刚刚吃完早饭的梁拉娣： “拉娣姐，以后不许你在等我这么长时间，睡太晚了女人不适应。” “嘻嘻，我以后就在上海了，你来一次不容易，等着你怎么了？我愿意！” “对了，梁姐，孙伟的五个徒弟要来，他们要来搞液压机的设备改造，你给他们准备好住的地方了吗？ 准备个好一点的地方，我打电话回去，可能这次孙伟和他媳妇、孩子也要过来，你们得照顾好了。” “我知道，孙伟他们是来玩的吧？也只有你对徒弟这么好了，你这师傅当的可真是没说的。” “这不是应该的吗？孙伟现在可是机加工方面的专家，还是设备制造、试验专家，于公于私你们都要照顾好。 这几年我那些徒弟们也是在厂里憋屈久了，应该放出来让他们玩玩了。 对了，焊接管那边的生产线也要过来搞安装，你去跟上海市工业局沟通一下，看看把厂子建在哪里。” “怎么，钢厂那边不要了？” “钢厂那边也要，不过人家要无缝钢管的生产线和大口径焊接管生产线，你们这边搞民用产品。” “我知道了，今天你不去我们厂里了，对吧？” 王胜文指指桌子上的资料： “我今天要把昨晚整理出来的资料，给蔡大姐送过去，还要去钢厂那边一趟，你们那边就先不过去了，等到第二批油漆到货了，我在去一次。 对了，昨天给董晨晨打电话了吗？告诉她你们的进度，如果快的话，大约在十月份，你们就可以安装好发动机的，武器系统，需要你们把船拖到青岛海军基地去安装，到时候你跟着去。” “我倒是知道我得跟着，不过君威下的命令是，持续做下去，我担心这边任务完不成。” “不是让你们多招工人吗？等再培养出一批焊工就好了，这个你放心，液压机改造完成以后，会省很多力的。” 王胜文又指指桌子上的资料： “电子部分我又做了些改进，我尽快让上海电器这边做出来，到时候你和秀珍姐他们一起安装上就可以了。” “是你上次说的那种雷达，对吧？” “不全是雷达，还有控制垂发单元的电器控制，由手动改成了自动。” “基本结构没变吧？” “只是改变了电子部分，结构当然不会变，你们尽管大胆干就可以，船体造出来，其他问题由上海电器厂和董晨晨那边负责。” “嘻嘻，我还真想去看看他们是如何装导弹的。” “行，不是说了让你去吗？说不定还能碰到亲戚。” “谁啊？” “茉莉的舅舅，也就是那个造导弹的327厂的厂长。” “哦，要是茉莉也在就好了。” “嗯，茉莉要来，不过也得等个一年半载，她得把假肢的工作完全熟悉了才可以。她现在憋着一股劲，不把业务熟练了，不生孩子。 好了，咱们走吧，快八点了。” “那你们在科技局那边待多长时间？我也想去钢厂看看。” “大约一个小时，我总得给她们讲明白了，你去造船厂那边安排一下，就去那边等我们也可以。”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把资料给装好了： “你俩还没说完？说完了快走吧。” 梁拉娣瞪了她一眼： “浪娘们，怎么每次我跟老公说话，你都过来掺和？” 秦淮茹很不屑地回复她一句： “原来看你挺干脆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啰嗦死了！” …… 王胜文和秦淮茹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来到上海市科技局，刚到办公楼门口，蔡秀珍的秘书就过来迎接他们，接过秦淮茹手里的东西说到： “王局长，我们局长说了，让你们直接去电子研究所去。” 王胜文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局长在电子研究所？” 秘书回答到： “对，她正在和电器厂、电机厂的人谈工作呢，让我在楼下等你。” 王胜文指了指秦淮茹： “姐，你看到他们有多积极了吗？一有事儿，还没到上班时间，就开始忙上了。” 秦淮茹笑了： “嘻嘻，别看他们现在这么积极，平时可是八点半还没人呢，也就是因为你来了，他们才积极一下，你也别表扬他们。”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秘书： “真的是这样？” 秘书瞬间脸红： “是，平时局里也没几个人，我们的人都在下边工作呢，没时间来局里，在局里值班的人平时也都有些拖沓。” 王胜文也就不理他了，提着装满文件的袋子进了门。 蔡秀珍一看他来了，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手里的袋子，很关心地问： “昨晚整理这些资料费了不少力气吧？快拿给我们看看。” 把资料都摆桌面上，王胜文才说话： “蔡局长、黄师姐，文件我都整理出来了，有七八种产品和几种技术，由蔡局长把这些文件分发给大家看，有些交叉的产品，还需要大家通力合作，当然主要还是要依靠黄师姐和上海电器厂，至于电机厂和电子设备厂、通讯设备厂、无线电厂，你们可以先看看技术要求，再做决定。” 屋里的人听他这么说，便开始七嘴八舌起来，电机厂的周厂长对秦淮茹说道： “秦专家，你没看看什么产品适合于我们干？” 王胜文挥挥手： “周厂长你先别着急，我今天早晨才拿出来的，秦主任并没有看到，先把东西理一遍再说，机械动力部分肯定缺不了你们。 慢慢看，有时间的。” 说着从文件袋里抽出一部分，递给黄师姐： “师姐，你先看看这份技术文件，这是需要你继续研究的，我今天要去钢厂那边一趟，把材料和他们的于厂长确定下来，让他们开始研究制造出来。” 黄师姐赶紧接过去放进提包里： “好的，我会认真研究的，是需要触点，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不但需要触点，也需要做出电路板来，待会儿我留下这里的电话，我们随时交流。 等我弟妹过来后，你和她共同研究吧。” “她什么时候能过来？” “后天，她现在应该坐上火车了。她来了以后，可能还有一些项目需要你们去做。” “你是说盾构机需要的电器部分吗？” “对，蔡局长跟你说过了？她那边有电路图，按照那个电路图做出相应的芯片出来，体积可以减小很多。 目前四川那边做出来一台样机，需要不断改进电路部分。” 这时候上海电器厂的领导走过来： “王局长，可不可以先给我们个定型产品，先让我们做着？这几年你那边也没动静，你弟弟又去了四川，我们那边的技术人员都等不及了。”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沈厂长，大形势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这次需要你们和光学机械厂的黄师姐深入合作，单晶硅做出来了吗？” “前年就做出来了，一直存放着呢，随时可以用。” “那光刻胶呢？我是六六年给陈小小的配方。” “设备早就搞好了，就等着应用呢？”沈厂长对答如流。 王胜文又问到： “哪位是上海电子厂的厂长？” 一位带眼镜的男人站起来： “王局长，我是电子厂的柳林，我们厂是个小厂，不知道能给我们什么任务？” 王胜文微笑地看着他： “柳厂长，这次你们的任务最重，需要你们用他们做出来的电器原件，把电视机做出来。我看你也是研究技术的吧？这些文件里，有一份单独的电视机图纸和说明，你可以拿回去认真研究一下。” 柳厂长欣喜若狂：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我们需要签什么合同吗？” “你别心急，技术很复杂，你们必须研究好了，能干再说。签合同的事儿，你们得找你们蔡局长，她说了算！” 柳厂长很认真地回答： “我们目前有十一位技术人员，不够的话我们再找，我们一定要拿下这个产品。 王局长，我们从建厂，一直就没有一个正规产品，终于让我们等到机会了。” 说着说着，柳厂长竟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蔡秀珍马上走过来，把属于他的技术资料递给他： “柳厂长你别激动了，把工作做好了才行，你们是做民用产品的，这个产品很适合你们，把图纸拿回去认真研究一下，然后再回来和沈厂长他们沟通。” 沈厂长也说： “对啊，柳厂长，你急什么？我们做不出电器原件，你们也组装不出来。” 柳厂长嘟囔一句： “你们一万多人的大厂当然不急，我们才一千多人，不急能行吗。” 王胜文说到： “对！他们厂子大，做的项目也多，所以你要盯紧了。沈厂长，今天让你们派人去造船厂，你们去了吗？” 沈厂长很痛快地回答： “那是必须的，我们早就按你的要求做好了，就等着你的命令呢，昨天下午命令一到，我们就组织起队伍来了，今天一大早就过去了。” 这时候，蔡秀珍已经把各种技术文件统计完了，马上让大家过去签保密协议。 王胜文偷偷来到黄令仪身边： “师姐，给晋师哥的技术文件我也准备好了，回到北京我怎么去找他？” 黄令仪拿出纸和笔写了个地址递过来： “你可以派人去这里找他，不过我希望你让他到你那里说，他们办公室里的人不安全。” 王胜文看了一下字条上的地址，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因为按照你的记忆，阻碍中国电子工业发展的人，就在这个单位的里边，还是个当领导的。 既然找到了根源，那就不难对付了，王胜文有一万种手段让他倒霉，天天喊别人狗特务，其实他才是那个卖国贼。 这次想跑霉国去肯定是没门了，我先把你灭掉再说，搞侦探又不是我的任务，我只负责把你处决。 想到这里，王胜文对黄师姐说到： “我明白，是想我把他调出来工作，对吧？” 黄令仪点点头： “对，调你们那里去吧，给他成立个专门的部门去做这个工作。” 王胜文缓缓地点头答应下来： “可以，我这算是找到师哥师姐了，有你给我助力，我还怕什么。” 黄令仪摇摇头： “不对，其实你什么都懂，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们帮你，也只是做具体工作，根本性的技术问题，你已经掌握了，不过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这时候秦淮茹和他们周厂长交流完步进电机的事情，也跑过来说： “秘书过来说，梁姐已经在下边等了，你谈完就走吧？” 王胜文扭头对黄师姐说： “行了，我们下去等蔡局长，等分配完图纸，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黄令仪挥挥手： “你走吧，我在这边带着大家分析分析。” …… 第415章 快乐时光 等王胜文把车放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王胜文开着梁拉娣的吉普车在马路上飞奔。 蔡秀珍问： “弟弟，没这么紧张吧？到了正好吃午饭就可以了。” 王胜文扭头回答她： “我给黄师姐的那种材料知道吧？那可是氮化镓，是一种咱们国家应该控制的矿产资源，我是想过去跟于厂长谈一下，让咱们国家立法，控制有些矿产资源的出口。” 梁拉娣问道： “又是一批控制产品，对吧？” “对！六七年的时候，我报过一批，这次又有一批矿产资源需要控制，这次我想让于厂长提出来，他原来是有色金属冶炼厂的总工程师，由他提出来非常合适。” “你又算计人家！”秦淮茹也掺和一句。 王胜文摆摆手： “这次不算，我给他讲清楚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他就会主动去干的。” “还不是又要人家出力，又要跟人家要钱？” “蔡秀珍，你有没有良心？我要了钱还不是给你花？你想没想过，今天咱们这些项目需要投入多少钱？一个亿都不够！” 这下蔡秀珍老实了： “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把需要投资的事儿都给忘了。可是话说回来，要投资也是我们上海市政府投，难道需要你们北京的企业插手？” “说实话，这次我来上海，没想到要开始搞那种光刻机，这不是遇到黄师姐了吗，那就必须用起来。 你们市里的资金可以用，但是没那么及时到位，我也是为了保证这个项目能正常进行下去，才把资金留给你用的，你可以当做借款，也可以算是我们红星试验厂的投资。” “你们红星试验厂有这么多资金？” 秦淮茹在后座上笑了，拍拍蔡秀珍的肩膀： “姐，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今天早上丛芳菲还说纺织工业局给八千万呢，你放心花就行了，都是公家的钱，咱们家男人肯定不会吃亏的。” “那我还去北京吗？” 王胜文回答： “北京你肯定要去，不单单是要钱，还有要跟你姑姑姑父说明白这个项目的重要性，要让他们明白，上海这边要开始电子产品的生产了，而且要在民用和通讯方面普遍应用。” “嗯，放心吧，我姑姑姑父对你放心着呢，你做的那个铝合金项目，财政部可是收了不少钱呢。” “那个项目也比不上这种产品挣钱，而且，这种产品对社会发展的贡献更大。” “那我就不去山东了，留在这边发展。” “可以吧，反正有苏局长在那边，估计他在北京想再升上去很难，那就让他去那里发展，正好他也是管工业的，算是对口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进步？” “姐，你别光想着做官，先把这一连串的项目做下来再说吧，这个项目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而且，目前这个形势，还是做具体业务的好。” 梁拉娣插上一句： “姐，我觉得弟弟说的对，连市长都把工作重点放到具体业务上去呢。 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赵市长，他女儿就在我们厂里工作，还是老公的徒弟。” 蔡秀珍问了一句： “是那个赵燕吧，我说去年我回来开总结会，他一直对我笑呢。” 王胜文摇摇头： “并不是这个原因，他对你笑，只是感觉你在山东那边干的好，这下你更走不了了，说不定你把这个项目提出来，他就会积极支持。” 蔡秀珍连连点头： “你说的没错，我还怕一下提出来，领导会不接受呢。” “你这个担心是有根据的，毕竟领导那边也没接触过这种产品，开常委会的时候，肯定会有些疑问。 所以我先拿出一些样品来，让他们实际应用一下看看，那样的话，他们更容易接受。” “你是说先把产品做出来？” “对啊，你看现在，我们做的那种铝合金产品，从一开始生产到如今全国各地推广，银行都支持我们。 你姑父知道，现在我们那边，是想要多少钱，银行就给多少钱，根本不用我们自己跑，人家的金融服务可到位了，我们市工业局先期投入的资金，根本就算不了啥。 于厂长知道，就我们那个铝锭的加工，只是给铝锭中添加硅、铜、锡、铅等合金成份，现在由我徒弟杨伟控制着，每年的利润就能有五千万左右。” 蔡秀珍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你小子真会捞钱！加几种合金就挣这么多。” 秦淮茹赶紧护住他被打的肩膀： “姐，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打人啊？我感觉咱老公做的没错，他给你们的项目，更能挣钱。” 王胜文满不在乎地说： “没事儿，她这是羡慕嫉妒恨，等她挣了钱，还不知道该怎么得意呢。” 蔡秀珍叹了口气： “唉，有什么得意的，还不是得抓紧安排一些工人进来？现在上级要求，城市里的孩子们上山下乡，我不认为是个好现象。” 王胜文摇摇头： “秀珍姐，你别这么想，对于有些城市里的小瘪三，上山下乡不失为一个好的教育方式，不过真正的人才，你们要留下来。 我现在在北京采取的措施是，只要是老实巴交的年轻人，想留下来，我就把他们招进厂里去，特别是一九六六年高中毕业的那批学生，我们是能留就留，现在轧钢厂职工已经快到五万人了，红星试验厂也已经是两万多人，还有化学设备试验厂、化工厂，都已经是一万多人的大厂了，另外加上我们相关的企业，像石景山区的几个工厂和昌平、延庆、大兴的几个工厂，我们现在是能多几个岗位，就招工人，让真正有能力的人留在城市里。” 这句话让蔡秀珍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抬头问到： “你说我们如果要按你们那种模式发展，应该以什么为核心企业？” 王胜文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她： “按照轧钢厂的模式发展的话，那就必须以芯片厂为核心，以上海电器厂为基础，外层企业可以包括电视机厂、通讯器材厂、上海电子厂等等企业，也就是说，以芯片为主要科技发展方向，以上海电器厂为基础，发展出一大批相关产业。” “那要不你过来帮我？”蔡秀珍也会撒娇。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梁拉娣说话了： “姐，我觉得弟弟现在就是在帮你打基础呢，他做的事儿都是在为你和我做准备。这次他过来，就给我们造船厂带来了惊喜。” “没有，造船厂是军工企业，和上海市其他行业不怎么关联的，那算是正常工作了，本来我是想把那种涂装油漆的生产拿到上海来做的，不过君威没同意，说是还要供应达利安和广州那边。” 蔡秀珍又问： “国家这是要搞三个海军的军舰建造基地吧？我觉得这样合适。” “对，就是这样考虑的，这三个造船厂，目前看来，还是以达利安造船厂最大，因为他们已经实现了咱们国家三千吨以下军舰的量产，上海这边还是个起步阶段。至于广州，君威有别的考虑，可能是做潜艇什么的东西，一九六六年的时候，我给了叶帅几份潜艇的图纸，他一直都在为这事儿忙活呢。” “是和苏联潜艇同样的？” “完全不同，连改进型都不是，是另外一种模式，水下雷达很难探测到的那种。对发动机的要求很严格。” “你没参与？” “我当然是参与了，要不然我在君威怎么升得这么快，而且，你也不考虑考虑，我们那个说是试验用的炼油厂，生产出来的柴油，都去哪儿了？” 秦淮茹说道： “有些事情弟弟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我们在这边生产的很多电机，都被君威的人拿去了呢，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用在那儿了。 那些电机的图纸，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画出来的，君威的人让保密，我们也就没人说什么。” “其实潜艇这种东西，也就是一种威慑作用，没多大用处的，所以我建议他们以后采用核动力或者是电动力。 好了，咱们别谈这么严肃的话题了，就此打住。 秦姐，说说你在上海电机厂的情况。” “这边电机厂对我特别好，我带了一大帮徒弟呢，这次去那个水力发电厂，我们总共去了三百多人呢，都是我的徒弟。 电机、高压开关、输送线路等都是按你的要求做出来的，你就放心吧。” “蔡姐，你听见了吗，你们那个电器厂先按照那个思路做着，至少能解决农村用电的问题，十万伏不行，就先搞一万伏特的变压器，一个乡镇搞一个变电站还是没问题的。反正现在陈小小他们的可控硅技术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应用起来应该不难。” “又拿我们做试点？” “不是，广东省那边已经在使用了，你想想，如果不是利用高压输电，那他们那些纺织厂，用的电缆还不得能有一人粗？ 还有四川，他们也在应用。 长距离、大功率的电力输送，目前看来，还没有比这种技术更先进的。” 蔡秀珍又提要求： “那你给我们设计这种电缆。” “嗯，我在北京已经设计制造出这种缠绕电缆的机械了，你们拿过来用就可以。” “材料呢？” 王胜文朝前指了指： “今天我就是和于厂长谈这个问题的，他是搞合金材料的，可以从炼钢厂分出一块来，搞这种合金的生产。” 梁拉娣说到： “还是咱老公靠谱吧？我发现他思路特别清晰，能把每件事情的整个过程都想明白。 先说好了，我们造船厂用电量最大，让电力系统先给我们改造线路。 现在那个虹口发电厂已经是供电紧张了，我们这样的大厂，还要停电呢。” 王胜文一想，这个造船厂要扩大规模，那就必须保障供电需求，还不如在他们厂里，直接建个电厂合适。 “姐，你不用着急，你们那里，要想不受外界影响，就必须搞自己的发电厂，这次我回去，让蔡大姐给你们把图纸拿来，你们自己造就可以，不懂的，去广州咱爸那里学习一下，广州造船厂的发电厂就是我设计出来的。 他们从六六年开始建，也就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建好发电了。” 这次轮到梁拉娣高兴了： “唉呀老公你真好，我先谢谢你了！我一定再生个孩子。” 秦淮茹开始挠她： “你个烂货，不好好工作，就知道生孩子！” “嘻嘻，咱老公说了，生孩子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 蔡秀珍也说： “就是，我感觉我只有蔡文太单了，我也打算再生一个女儿呢，这次生了女儿啊，我就让她姓王。” 王胜文点点头： “很好，这次去北京，反正他也能坐火车了，那就带着小蔡文一起去吧，让你姑姑看看他。” “你不说我也带着！” “我们家王树梁算是没这个福气了，他爸爸又不带着他。”梁拉娣阴阳怪气的声音。 王胜文笑了： “梁姐你就别掺和了，我们四个大人，带着四个孩子回北京，已经是够麻烦了。 反正我在北京，咱们儿子什么时候回北京，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趁这个热乎进干嘛？再说了，有二毛和秀儿在这里看着他，你应该知足了。” “我就是看不起秦淮茹那个得瑟劲，凭什么她能生俩儿子，我就只生一个？” “不是跟你说过吗，她屁股大，好生养的。” 秦淮茹也得意洋洋地跟上一句： “我再生，我还能生俩，气死你！” “老公，你看她欺负我！” 蔡秀珍扭头说到： “拉娣，等下了车，老公和于厂长谈事儿的时候，咱俩打她一顿吧？” 秦淮茹便隔着车座抱住男人的肩膀： “老公你得保护着我，梁拉娣打人可疼了。” 王胜文连忙安慰她： “别听她们的，她们打不了你，这次谈话，她们都得参加，蔡秀珍跟他们要钱，梁拉娣和他们谈建民用焊接管的事情，你去看看他们给咱建的那个房子。 所以，她们没时间打你呢。” “我不，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梁拉娣经常欺负我！” 这次梁拉娣终于打了她： “你个骚娘们，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还给你照顾孩子呢，你怎么不说？” 秦淮茹继续犟嘴： “孩子们都是一起养的，凭什么你说给我照顾孩子？” 王胜文和蔡秀珍俩人笑得不行了。 经过车上的这段快乐时光，在中午十一点半以前，车子进了宝钢的大门… 第416章 要搞稀土加工厂 进到于厂长的办公室，于厂长便迎了上来，握住王胜文的双手不松开： “哎呀，王厂长你可来了，我们盼你盼了可是很久了。” 王胜文有些疑惑： “嗯？你们等我干嘛？有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啊。” “哎呀，王厂长你误会了，这事儿在电话里可说不清楚。” 说着拉起王胜文进了里间嘀咕了几句。 王胜文听后惊呼一句： “啊？什么？派你们的技术人员去鞍钢？这怎么可以！他们要技术改造是他们的事情，跟你们有啥关系？” “这可是最高层的意思，我们也不敢说什么，所以等你过来和你商量一下。” 王胜文心想，自己改变的历史，没想到变成这样了，他这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想把东北发展起来以后，直接跟蒙国和苏联干架的模式。 问题是目前国内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真去打仗的话，能支撑起一场全面战争吗？难怪最近他也不折腾了，还支持自己发展工业，原来原因在这里。 这纯粹就是攒着劲想打一场的架势。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跟叶帅他们汇报这个情况。 想到这里，王胜文问于厂长： “于厂长，这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国家有正式文件给你吗？” “就是没有正式文件，我才要跟你商量的，如果有正式文件那我还商量个屁，直接执行就可以了。” “他来过了？” “他没来，不过派一位将军来的，直接找我谈了。” 王胜文点点头： “这事儿有蹊跷，你先不要执行，我回去想想办法。” “你了解他？” “对！我了解他，很了解也非常懂他。” “唉，没想到他因为孩子的问题，变成这样了。” 王胜文立马训斥他一句： “不许你胡说八道，以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于厂长立马还嘴： “你不要装了，其实上层都懂，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吕部长都说不许和他对着干呢。” “吕部长说了也不行，没正式文件之前，不许你们有所行动。” “这个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乱行动的。” “走吧，出去有事儿跟你谈。” 俩人出了里屋，蔡秀珍便迎上来： “于厂长，你和他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们知道？” 王胜文挥挥手： “没什么，是一件私事儿，已经谈完了，下面谈谈你们需要钱的事情。” “王厂长，我们厂不欠他们钱吧？”于厂长问。 “怎么就不欠他们钱了？你们这种钢材的配方，是他们给你的吧？当时你可是签了字的，怎么不认账了？” “那种配方不是你的吗？要给钱也是给你们，和她们没关系。” 蔡秀珍马上明白了，王胜文这是想讹人了，于是说到： “当时我们科技局是为了钢厂的发展，拿钱从他们手里买下来的，我们花了…” “一千五百万。” “对！不对，怎么感觉是两千万呢？” 这下于厂长明白他们这是要讹钱了，也不在意，挥挥手： “缺钱就说缺钱的事儿，提什么配方啊，说吧，多大的资金缺口。” 看到他这个态度，王胜文便坐下来和他认真谈： “于厂长，她们这次可是要干一个大项目，需要的资金缺口很大，前期投资就需要一个亿左右，我们那边准备先拿八千万给他们用，剩下的我想让你们补上。” 于厂长想了想： “我们投入也没问题，不过有个问题需要你给我们解决。” “需要什么你直接说就可以。” “就是你们给我们提供那种中板轧钢机的图纸。现在啊，各个地方民用船舶的生产发展起来了，十六毫米到十毫米的钢板，需求量很大，我们原来那种日本产的轧钢机都已经老化了，需要更新换代。” 王胜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可以，这样我这次不但给你们那种中板轧钢机的图纸，薄板轧钢机的图纸也给你们，还有薄板生产的后处理工艺，一并都给你们。 一毫米以下的钢板的冷轧生产工艺，我回北京以后给你们整理好了，让杨伟给你们送过来。” 于厂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什么大方啊，我们北京那边已经在普遍应用了，你还不知道？” 这次于厂长叹一口气： “唉，这几年我光在这边搞生产了，一次都没回北京，那边的情况已经搞不清楚了。” “谁不是这样？不光你自己，我也没从北京出来，不过我们的研究试验工作可没停下来，这次我就是想让你回冶金工业部一趟，把这些文件交给他们。” 王胜文说着从文件包里掏出控制出口文件递了过去。 于厂长看了半天才抬起头来问： “这次这么多？” 王胜文点点头： “对，十几种呢，都是有色金属和半导体用的一些半导体材料。” “那这些材料的进口工作呢？” “所以，这是个机密，该从国外进口的，还要加大进口量，特别是铜、镍、铀这几种矿石。 我会单独写个文件，报给君威，让他们重视起来，实在不行咱们就派军舰去保护航道。” “你不怕美国他们搞破坏？” 王胜文指指梁拉娣： “他们造船厂正在造那种军舰，不怕美国他们捣乱，现在这个状态下，我们又没有加入联合国，怕他们干什么？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你真以为咱们能对付得了他们？” “这次我还真有把握，如今做的军舰，还真就可以在世界上畅通无阻。 这次你给我弄一批镓这种金属吧，我搞试验用，内蒙古那边有，要氧化镓就可以，抓紧弄，弄来马上交给我或者是杨伟。” “嗯，这是军舰上用的吧？” “对，是用在军舰上的，我需要用它来做雷达。” “军用物资？” “是，不过我需要深加工。” “要多少？” “试验用的话，也就用一百公斤就可以，不过你们那种冶炼后残渣也要留下来，我也需要。” 于厂长摆摆手： “我知道，现在那个有色金属冶炼厂是我一个徒弟在管技术工作，你说的那种稀土，冶炼后的残渣，我们都留着呢。” “奥，那他是个人才啊，这种人，你必须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他和杨伟结合起来，能干大事儿的。” 这次于厂长又笑了： “嘿嘿，人家他俩本来就挺好的，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想干什么项目，直接交给他们就可以。” “奥？什么时候他们认识的？” “在北京就认识，就是你让杨伟去我们厂要材料的时候认识的，人家他俩还经常在一起喝酒呢。其实你也见过他，就是以前给你们厂送过材料的小孙。” “他哪个学校毕业的？” “哈工大毕业的，比你晚毕业一年，学金属材料的。” “我艹，你怎么不早介绍给我？” “王胜文你讲不讲理啊？我怎么知道你需要这种人才？” “这不是以前没发展到这个阶段吗，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人才。” “给他个机会吧，那孩子也是个天才。” “好，必须给，让他和杨伟一起把稀土加工这一部分搞起来。” “那你去找我们杨司长要就可以，我跟你说啊，杨司长虽然这几年虽然一直待在四川那边，但是已经当上部长助理了，下一步马上升副部长。” “这个我倒是知道，是我给你们吕部长推荐的，他在四川那边，已经把周围几个省的矿产资源都了解清楚了。” “这种好事儿你也不给我留下。我对有色金属的冶炼，比他熟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找矿和你搞冶炼，根本就不冲突吧？只有人家找到矿你才能搞冶炼，不是吗？” “对倒是对，不过我感觉你就是向着他，不能因为他原来是你们的厂长，就什么事儿都交给他去做。” 王胜文想了一下，感觉于厂长这人挺靠谱的，与其把稀土加工这种国家必须控制的项目交给两个年轻人，还不如交给他去做，这样才更稳，于是对他说： “于厂长，咱俩也算一开始就认识了，虽然你讹过我的钱，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都是公家的事情。我还是相信你的本事，我要真把杨伟和小孙做的那个项目交给你做，你有把握吗？” “我当然有把握了，如今我们厂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了。” “这个项目可是一系列的，从选矿开始，一直到深加工出产品，一系列的工厂都要建设。” 于厂长毫不含糊地回答： “不光你有徒弟，这些年跟着我学习的人也不少，再加上你那些徒弟，应该完全没问题。” “可以分散到各个矿区？” “没问题，年轻人嘛，吃点苦算什么？让他们干就可以。” “我那边可以出二百人。” “我们有色金属冶炼厂那边可以拿出三百多位技术人员。” “说好不能耽误北京那个金属冶炼厂的正常生产。” “放心吧，我们这几年没干别的，就收各个学校的毕业生了，什么哈工大、西北工大、上海交通大学、东北大学、武汉科技学院、华北理工学院等这些学校，很多有色金属冶炼专业的学校，我们收了很大一批，就是准备把咱们国家的有色金属冶炼事业搞起来。现在厂里也有接近一万人了，光技术人员就有一千多。” “我艹，你可以啊，都知道储备人才了。不过你到这边来，还能管那边的事儿？” “王厂长，你这就不懂了，我们冶金部的工厂，可是可以兼任的，我还兼任那个有色金属冶炼厂的副厂长呢，我们厂长是个军人，不懂业务的，主要业务还是我和原来那个陈厂长管，他管供应，我管生产，我到这边这几年，都是我的那些徒弟们在管。 这次我到这边来任职，也带过来二百多个徒弟，就是为了保证这种特殊合金钢的生产。焊条生产线那边已经是全由我的徒弟们在管了，根本不用我操心呢。” “那行，既然是这样，那你说说，这次给蔡局长他们多少钱用吧？” “要是把稀土加工厂放在我们这里搞，我们可以出五千万，算是白给她们用，等生产出产品来，用产品返还。” “可以，那就拿六千万吧，用现金给，给他们用五千万，剩下的一千万咱俩分了，让她们给你开六千万的收据，那一千万，算是我们做试验的费用，我给他们出发票。” 于厂长很奇怪的看了看三个女人： “真的可以？” “都是自己人，没问题的。” 于厂长马上就明白了，这算是王胜文的女人，于是说到： “我就要三百五十万，剩下的归你们。” “你拿四百万吧，太少了不公平，我缴税也缴不了这么多。” “行，那让她们去看看给你盖好的房子吧，我让我的女人带她们过去看。” “给我准备好了？” “对，也给杨伟盖了一栋，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毕竟他对你们很重要。” 于厂长走了出去，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过来了，一看就知道是位很靠谱的女人，王胜文也就放心了。 女人们走了之后，于厂长说： “其实我也是跟你学的，是个上海的老姑娘，去年给我生了个女儿，现在就住在我那个房子里。” “嫂子不会知道吧？” “你嫂子在北京呢，她也忙，我们已经三年没见面了，我准备把孩子招这边来工作。” “正好我给你们这个项目，对吧？” “对！” “男孩儿女孩儿？” “是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 王胜文考虑了一下： “那就先招我们厂里去，然后再随着杨伟他们派过来。” “那就麻烦你了，我就知道和你合作有好处的。” “别说这些，准备三千亩地吧，我会给杨伟基建图纸，你派人开始建。” “这么急？” “过几天你带着我给你的那份资料回北京一趟，我在君威那边配合你，让君威给你们下任务，这样别人就说不出什么了。” “四川那边也一样吧？” 王胜文很耐心地给他解释道： “四川那边不一样，因为你们矿石的品质不一样，四川那边铅锡、铜、镝、钼、金等这些矿石，算不上稀土矿产的，他们也只能是建有色金属冶炼厂。 你们这边不一样，可以从全国各地靠水路运输，把稀土矿石运过来，方便你们深加工。 像山东那边的稀土矿石，镧和钕金属的含量就比较高，而河北省的矿石，镨和铕的含量就比较高，选矿是个很重要的环节，也只有你们，能对这些矿石进行分选。” “嘿嘿，我们还成了独一家了？” “所以，加工出来的产品，价格一定要高，高得外国人买不起才行，这也是控制出口的一种手段。” “那外国人买不起，咱们国家的工厂就能买得起？” 王胜文摆摆手： “所以我们内部属于军工企业，可以不计成本的。” “那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们建个保密单位，对吧？” “当然了，你以为呢，至少五十年以内是要保密的。” “产品应用方面没问题吧？”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们产品做出来，各地相关的工厂都会发展起来的，不单单是上海。” “你这布局可真大。” “不大不行啊，现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正在努力发展这些东西呢，我们要想走在他们前面，就必须迅速发展起来，然后占领他们的市场。” “不需要保密？” “做出来的产品，都是民用产品，保密什么啊？只要咱们掌握了生产技术，他们的市场就是咱们的。” “明白了，你这是想用技术控制世界，对吧？” “不单单是技术，还有文化和体制…” 第四百一十七章 所谓的高精尖 两个人聊了半天，茶都喝了好几杯，也没见到女人们回来，王胜文很奇怪的问： “她们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于厂长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就别管了，那个房子不在我们厂里，在长江边上呢，来回需要半个小时，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等她们回来，咱们再去长江边上吃鱼去。” “你准备好了？” “我吩咐了一句，让她安排我们常去的那个饭店给我们准备好，那是我们经常去吃的一个饭店，私人开的，味道很正宗。” “奥，原来上海这边也搞这种东西。” “其实哪儿都一样的，有需要所以才有人去干，都是一些从市区里出来的人搞的，比市区那些国营饭店味道还好，不信你去试试。” “这个我肯定知道，我在北京有时候也这么吃。” “王厂长，你有没有感觉到这种方式，咱们国家应该允许这么做。” 王胜文摆摆手： “咱不谈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让领导们考虑去吧。” “那谈谈我那两个孩子的问题？” “你不怕他们来了以后会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们的妈妈？” “告诉他妈干嘛？我们又没领结婚证，他们不会的，再说了，我四个孩子，这是俩大的，还有俩小的，留在北京也挺好的。” “那就可以，我先给他们办招工，然后放在我们那儿学习一段时间再给你派过来，这样他们来了就可以起作用了。” “又欠你一个人情，你培养出来的人，我放心。” “别这么说，我还是让杨伟教他们。” “我艹，那他还不得跟着他玩起来？杨伟那孩子人品倒是不错，就是玩的心太重，来我这儿工作，每天下了班就去钓鱼呢，还勾搭上我们一个女工，两个人形影不离的。” “杨伟在北京那边是有媳妇的，这个情况你必须给杨司长说明白，看他能不能替他摆平。” “行，那下次他再来，我就告诉他。” …… 俩人八卦了一阵，女人们回来了，进了门就有些兴奋，秦淮茹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于厂长用心了，那个房子建的可好了，三层楼呢，比咱们那个沙河居都大。” 于厂长很自豪地说： “对王厂长我当然要用心，你们跟张绣说好怎么装饰了吗？” 蔡秀珍回答： “老于，装饰的事儿我给张绣说好了，这事儿我和她一起操作，你就不用管了。” 于是于厂长挥挥手： “走走走，咱们去吃饭。” …… 回上海的路上，是秦淮茹开的车，因为其他人都喝酒了。 又找到一个同盟军，不喝一杯庆祝一下，说不过去。 王胜文嘱咐蔡秀珍，从于厂长那边拿钱，要慢慢来，每次别超过五百万。 …… 第二天是周末，王胜文来上海以后，难得休息一下，当然是带着一群孩子们到处胡吃海喝，顺便让二毛拜了胥大师当徒弟。 胥大师也没客气，两口子直接跟王胜文提出解决孩子的问题，梁拉娣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算是相互帮忙了。 回到家里，秦汉对二毛认师傅的事情有些有些吃醋，王胜文安慰他：你不用着急，我也给你找好师傅了，你明年初中毕业，就可以跟着他学了。 于是孩子们纷纷过来问自己的师傅是谁，王胜文也不理会他们： 你们这帮孩子，都给我好好学习，等高中毕了业再说。 还是王大熊的一句话给他解了围： “咱爸是最公平的，什么事儿都想着咱们，没看这次出来，看咱们憋了这么久，把咱们都带过来了。 正义、大红、光影，这里边除了有特殊原因的几位，可都改了姓了，我劝你们也改，宋美媛，我建议你也改了。 你看人家王刚和王强多积极，人家一到这个家里，马上哭着闹着就要改姓，结果人家就成功了。” 苏健很失败的声音： “唉，说好改姓的，没想到我妈给我改成姓苏了，还不如老二呢，人家就坚持住了。” 王康马上反驳他： “咱爸说这次带你回去呢，我其实也想去的。” 王胜文赶紧说了一句： “王康你别嫉妒他，他是去学习的，你高中毕业了，也会让你去的，听话，好好在这边陪着妈妈。” 后边传来苏姐得意洋洋的声音： “怎么样？还是你爸知道疼我吧？你俩想都逃出去，没门儿！唉呀，他们做的那个鱼真好吃，我以后还想去吃。” 秦淮茹回答她： “姐，你要吃就去吃，反正咱弟弟今天给了他们一万块钱，要想吃回来，早着呢。” 这时候，林翠卿的女儿宝翠翠也拉住她妈妈的衣襟，怯生生地说： “妈，我也要改姓，改了姓，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叫她爸爸了。” 王胜文赶紧把她搂过来： “现在我也认你这个女儿，不过说好了，你必须努力学习，等长大了我还盼着你孝顺呢。” “爸，我肯定孝顺你，我希望有很多哥哥姐姐，现在我的梦想成真了。” 王胜文看到王夏莲若有所思的样子，马上就说： “夏莲姐，你也不用担心，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他们呢，估计很快就可以找到了，你放心就是了。” 王夏莲便哭着抱过来： “他们不是坏孩子，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 林翠卿鄙视她一句： “她没离开那个家庭，本身就是一种罪。” 这次王夏莲没敢还嘴，而是说了一句真话： “其实大的不是他的孩子。” 王胜文赶紧安慰她一句：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想培养对社会有用的人，他们如果是，那我就培养起来。 好了，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以后也不许你们再提。” 这时候还是蔡秀珍给力： “在北京不方便的人，拿上海这边来，我给他们安排工作。” 轻松快乐的一天，当然不能被王夏莲影响了情绪，看来她还是不行，做事情不为别人考虑，也怪自己，她郁闷就郁闷吧，说那么句话干什么，纯粹就是显得，差点被她带歪了。 于是王胜文赶紧说一句： “谁送孩子们回住的地方？” 丛芳菲举手： “我送女孩子。” 蔡秀珍说了一句： “我去送男孩子，顺便看看我妈她们。你们就别去了，车上太挤。” 几个小的也想跟着去，被各自的妈妈打了屁股，一时间屋里哭声四起，王胜文直接把他们往楼上搬。 晚上睡觉前，把王夏莲叫过来教训几句： “你继续改吧，今天我都差点被你带歪了，这么高兴的时候，你不在就好了。 改不了的话，以后家里有高兴的事，你别跟着掺和，躲得远远的。” 王夏莲流着泪回答： “老公，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吧，我在这边看到别人都有工作，所以总是想三想四的安不下心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一种真情流露。” 王胜文赶紧把她搂进怀里：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讲清楚，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在这里工作不行，去广州那边吧，那边正好缺个人管理于佳萌出口的那种皮包生意，你过去正好接手。” 这下王夏莲破涕为笑： “嘻嘻，你说让我去广州，我还以为你骗我呢，原来你连工作都给我安排好了啊，老公，谢谢你，这次我带着咱们的女儿王彩一起过去，就在那边安家了。” 说着就亲了上来… …… 第二天早上起来，安排秦淮茹和丛芳菲去车站接陈小小她们，王胜文便带着蔡秀珍去了上海市科技局。 这次是直接去的蔡秀珍的办公室，刚一到上班时间，秘书就来报告，说是外边有十八个厂的厂长等待他们接见。 王胜文笑了： “呵呵，秀珍姐，要任务的来了，看来有你忙的了。” 蔡秀珍鄙视他一句： “还不是你惹的，你这叫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各个厂，但凡有点沾边的，可能都找来了。” “说实话，这些还远远不够呢。就知道通讯系统，就需要几个厂合作才能干成事情。” “没听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从数据存储处理中心开始，一直到终端用户，需要有信号发射系统连接，而且全国这么多城市，也要都连成一片，你说需要多少设备？” “还是没明白。” “你不是学电子专业的，当然不明白，我会跟黄师姐和陈小小她们讲明白，然后由他们给各个工厂安排任务。” “那让她们接待？” “不要，今天就你接待，记住，今天了解一下他们工厂的规模和他们目前的产品，然后我来分析，还有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咱们可能会去看的。” 蔡秀珍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文件，然后扔过来： “看看吧，人家上海电器厂开始要人了。” 王胜文看了一眼： “喔，要人咱也没有啊，需要你在以前毕业的学生里选。”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搞电子产品，真的需要技术人员，甚至连普通的操作人员，也需要有技术。 现在咱们的技术人员，断档了。” 蔡秀珍拍着紧锁的眉头说： “唉，也只能是从原来的大学毕业生里选了。” “嗯，我估计你也选不出多少了，因为知识结构已经改变了。” “那你说怎么办？” “也只能是辛苦弟妹她们了，从高中生里选择一批学习好的人来培养，从各种电子原件和逻辑电路开始讲。” “你是说上山下乡那批人还有救？” “学习不好的人就算了吧，只选好的那部分，这事儿由你们科技局组成个班子来甄别，一个一个学校地来。” “行，那我让局里分散到各个地方的人都回来，给我把这件事情完成。” “先不用急，等你从北京回来再说吧，看看形势再动，总没错误的。” 王胜文说着，拿起笔记本： “你接见他们吧，我去跟师姐谈谈，陈小小来了以后让她直接上去。” 蔡秀珍翻了个白眼： “走这么快，也不说亲亲我再走！” …… 进了电子研究所所长办公室的门，王胜文马上就不一样了，从包里拿出一大摞文件放到黄师姐的一桌子上： “师姐，您看资料呢？我今天又给你带来一些。” 黄令仪从一大堆文件里抬起头来： “小蚊子，你这么努力啊？你拿过来的这些资料我还没看完呢。” “这些技术资料是我这几年之间写出来的，你当然不能一时间看完，休息一下，我跟你说件事情。” 黄令仪指指茶几上的杯子： “我没茶叶，你自己倒杯水喝吧，我给我母亲打电话了，她说她赶往北京去了，后天能到。” “没问题，我安排人接待她就是了。不是师姐，我跟你说话呢，你能不能抬起头来？” “你说就是了，我能听到。” 王胜文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说： “就是关于我晋师哥工作的事情，我想让他来上海科技局工作，把那个根服务器落在上海这边。” 黄令仪这才抬起头来，满心欢喜地问： “你是为了你师哥考虑的？” “也不是完全为他考虑，我总感觉把那个东西放到北京，有些让人不放心，因为北京是咱们的政治中心，这个东西，好像和政治无关。” “我劝你还是谨慎一些，因为电脑产品还没搞开发，你最好是把电脑研究出来再决定。” 王胜文想了一下： “这次我弟媳过来，可能会拿一台初级产品过来，你们再认真研究一下，试试用我研究的那语言，能不能输入。” 语言你已经做出来了？” 王胜文指了指自己带过来的文件： “在那里边呢，只是初级的指令性输入语言，完全用的是汉语拼音输入法，跟欧美国家的有根本的不同，不过目前还没有复杂的代码，需要有人编制代码。” “这事儿，我看还是需要由你来完成，因为这是一种系统性问题，需要保持连贯性。” “也可以，不过硬件方面我就没精力了。” “这没问题，我在看你说的电脑的中央处理器部分，很复杂，不过分开了也不难做到。” “嗯，不过我建议你从显示器开始研究，因为液晶显示屏研究好了，可以应用于电视机上，而且电视机上的集成块，也可以用于电脑的中央处理器上。” 这下黄师姐笑了，点着头认可他这种说法： “你是想通过电视机挣钱吧？” “当然要挣钱，只有通过搞简单的电视机挣钱，才能保证你们以后研究工作的资金。 你也知道，即便国家支持你搞芯片，如果等着资金到位，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还不如先做一些简单的芯片，把电视机做出来，靠电视机挣了钱，再拿来搞高端的芯片。 这样，就能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 这次黄师姐终于不看文件了，认真想他说的这些话，然后点点头： “好，那我们就先搞微米级别的芯片。” “这就对了，是谁告诉你们要先发展高精尖技术啊？这个误导性可是大了。 其实我们的军机和军舰，都用不到那些东西的，坚持让你们搞高精尖产品的人，不是蠢就是坏，故意不让你们发展起来才这样做的。 再说了，目前的产品，你们即便做出那种产品，又有几个应用的地方？ 现在，你就按我的要求把微米级别的芯片做出来，先应用了再说。” “那我们的资金问题解决了？” “放心吧，解决了，我化缘化来的，等一会我弟妹来了，我就开了收据去拿钱，拿来直接给你们送过去。” “嗯，我建议你让我们厂那个岑会计管资金，他那人很靠谱的。” “师姐，你以后说话要注意奥，什么叫你们的厂现在我是那个厂的厂长，你需要听我的指挥。” “行吧，无论听谁指挥，只要能继续发展就可以。” “对了黄师姐，他们电机厂生产的步进电机，需要你们配合安装一下。” “可以，今天我看一会儿就回厂里去。” “嗯，以后我会给你配一台车，方便你来回跑。” “嘻嘻，其实不用的，蔡局长说她的车我可以随便用。” “那也不行，那只是暂时的，她也会挺忙呢。” 两个人正在这儿说话，弟妹陈小小推门进来了： “哥！我来了…” 第418章 数字通讯 “你来了？见过你秀珍姐了？” “见了，不过她那里乱哄哄的，我们只说了一句话。” 王胜文指指桌子后边的黄令仪：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姐黄令仪，她目前是上海电子研究所的所长。 师姐，这位就是我弟媳陈小小，她是广州电子研究所的所长，她可是位上海人奥。” 黄令仪便站起身迎过来： “你哥总夸你，我们在等你呢。” “师姐你好！”陈小小很有礼貌地回答。 “行，既然见面了，那你们就谈吧，对了小小，孩子带过来了吗？” “没有啊，不用你管，我们家有人看孩子。” 一句话噎死，因为王胜文知道在家看孩子的是谁。 给她们两个介绍完，王胜文也不啰嗦，索性让她们自己聊一会儿，自己跑到楼下去找秦淮茹。 “秦姐，坏了，陈小小知道秦艳艳的事儿了。” 秦淮茹满不在乎地回答： “没事儿，她早就知道了，人家从来没说过什么，还说自己工作忙，没时间生孩子了，以后让艳艳给胜义生孩子呢。” “那她今天怎么还冲我发脾气？” 坐在驾驶位的丛芳菲说话了： “还不是怪你没安排好？人家生了孩子都是两个人一起养，你倒好，安排弟弟去四川了，而且一待就是两年多，她心里能没气吗？ 广州那边咱父母都忙，又照顾不了她们娘俩，她父母又不在那边，她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我觉得也委屈。” “行了，我知道了。 对了，肖乔他两口子什么时间能到？” “人家早就到了，被赵燕她父亲接走了。” “没说设备什么时间来？”王胜文问她一句。 “设备和油漆得等到明天晚上才能到，我明天安排人去接货。” “行，那秦姐你下来，让丛芳菲去国棉厂那边安排一下工作吧，咱们今天可能还要去钢厂那边一趟。” 丛芳菲翻了个白眼： “干坏事儿不让我跟着，对吧？我知道你们从那边弄了一套房子，没打算跟我说。” “我说丛芳菲你能不能把我往好里想？我和秦姐过去是给蔡大姐拿钱的，你跟着干嘛？我们走了以后你再去那个房子，你去那边装饰一下，那个房子本来就是打算留给你的，没人和你抢。” 丛芳菲这次高兴了： “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我走了。” 她走了之后，王胜文边往自己车里坐边问秦淮茹： “谁告诉她那个房子的事儿的？” “唉呀，别管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人家丛芳菲父母还都住在小房子里，有点想法是正常的，上海女人都这样，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王胜文无奈地摇着头说： “我倒是没在乎那个房子，就是她们这种抢房子的方式我不喜欢，再说了，她弟弟妹妹还要在这边上学呢，怎么去那边住？” “这你就不明白了，她弟弟明年就毕业，说不定就让你给他安排到钢厂去工作，你不是和于厂长商量着建个稀土加工厂吗，正好可以安排进入跟着杨伟学徒。” “奥，知道了，是想往里边安插自己人，对吧？” “有这个能力就给她安排了吧，她那个弟弟我见过，也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儿，说不定安排进去，就能帮到你。” 两个人边说话边开车出了门，王胜文往大白渡桥那边开，秦淮茹很奇怪地问： “老公，不是说去宝钢厂吗，怎么要回家了？想我了？” 王胜文瞪了她一眼： “大白天的怎么想起那事儿了？不是想你了，我是看到秀珍姐那边这么多工厂的人都来找她，感觉她压力太大，回来给她画几份图纸。 她们上海这边的工厂，很长时间没有发展了，需要给他们开发出一些新产品来。” “奥，我知道你心里有数，那我不打搅你，我和郎安慈她们一起看孩子。” 王胜文感叹一句： “还是你理解我啊！” “我当然理解你，因为我跟着你时间最长，不过我感觉郎安慈也挺好的，一直都很体贴你、照顾你。” “第一次见你替别人说好话，还是说你们之中的一个，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秦淮茹有些羞涩的声音： “我以前不是没自信吗，总感觉自己是从农村出来的，年龄还比你大，配不上你，所以总是想三想四的。” “奥，现在有俩儿子撑腰了，对吧？” “当然是这样啦，我和王秋菊、关芹芹她们一样了，所以就不怕了，你总不能抛弃我们娘仨吧。” 王胜文耐心给她解释着： “以后不要有这种想法，我从来都没抛弃过谁，最多就是犯了错惩罚一下，而且惩罚的也不狠。 我这几年在北京也是没办法的，局势不稳，我需要在那边稳住局势。 只有我在那边压住阵，轧钢厂才乱不起来，有些领导人也不敢随便把手伸进厂里去。” “还真有想夺权的啊？这么大胆！我明白了，我还觉得你把我们扔在这边不管了呢。” “没那回事儿，我还得靠着你们干事业呢，怎么可能不管你们。 这个问题秀珍姐最明白了，她都不抱怨我不来看她，你们担心什么？以后跟着秀珍姐好好学学，她见识最多，你们都得跟着她学。 这次你回去，我就把你提拔成电机厂的厂长兼任红星试验厂的副厂长。” “我能行吗？我感觉自己白搭。” “所以要你们跟秀珍姐学，学学怎么管理下属。” “厂里不是还有孙伟吗？我觉得他就管的挺好的。” “孙伟、秦川他们，要跟我去沈阳一趟，有重要的任务，我走了，需要有人支撑着。” “嘻嘻，我还以为你不认可我的工作能力呢，看来能把试验厂交给我管理，还是看得起我的，我挺高兴。” “高兴的话就回家做些好吃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去秀珍姐那儿把陈小小接过来一起吃，她在那边谈一上午，也够累的。” “你弟媳坐了两天的火车，来了肯定累，要不下午让她回家休息休息吧？” “可以，你下午跟着她一起去黄兴公园的那个家里，替她收拾收拾，他们俩口子，平时工作还可以，就是家里收拾得挺乱的。” “那还把秀珍姐她们接回来吗？” “随便她们吧，我师姐肯定不会来的，她还得研究我教给陈小小的那些东西呢。” “喔，你还是真了解你师姐。” “其实我并不了解她，只是了解她的工作态度，有些技术问题，她不弄明白，是不会干别的事情的。” “奥，是个科技迷啊？难怪你对她这么好。” “是啊，人才难得吗，我那位师哥也是个科技迷，就是不知道这几年在家看孩子，看得怎么样了，不行等咱们回到北京，就把他请到咱们厂里去，安排到局里工作也可以。” “为什么不让他也到这边来工作，这边工作多好，夫妻俩也可以团聚。” “嗯，那也可以，不过我认为他还是在北京对他们两口子的今后发展有利，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一个务实，一个务虚。” “你还不是为了你在那边让人家做事情方便？” “不是你想的这样，是因为我为他们做事情方便，他们的工作一走弯路，我可以及时指出来。” 秦淮茹便惊呼一句： “奥，我知道了，你是想搞那个根服务器，对吧？” “这次变聪明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原来是想过拿到上海来搞的，后来考虑了一下，觉得上海这边项目太多，电力供应恐怕不足，所以还是在北京建设比较靠谱，因为北京新建了几个电厂，电力供应还是比较充足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 “当然需要了，不需要你做什么就不告诉你了。 你需要为这事儿打掩护，就说这是为军方做的一个产品，不要让别人干预。” “你放心让我们那些人干？” “当然放心，除了你，我没有再相信的人了。你可以带着灵儿妹妹和宋红霞她们几个相信的人去干这件事情。” “难吗？” “不难，根服务器其实就是个大型储存器，单独的存储器做出来，你们安装到一个架子上就可以，随着域名的增加以后还可以叠加。” “我虽然不懂，但是感觉这设备必须有自己的房子。” “放心吧，这个房子，或许放在北京北边那些山里，或许会放在其他偏远地区，反正不会放在北京市里。 政府会给安排好的，你们只负责安装就可以。” 秦淮茹又问： “需要我们去那边工作？” “并不需要，你们只要把他们组装到一个一个的箱子里就可以，国家会派军人去管把这些箱子组装起来的事情。” “那为什么不在上海做好了再拿出去？”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个傻娘们，你还以为它还真的只有存储器啊？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我师哥会研究出这些东西装上去。” “好像老天都帮你唉，你想搞的东西，总会有人帮你。”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这样，我是要搞什么东西，就去找这样的人才，没人才我就会自己教会他们，比如这次，光有根服务器还不行，我还要教给他们怎么编代码，这种人才，目前国内还没有。” “代码？我能编吗？” 王胜文又摇了摇头： “你不行，不够聪明，我需要像宋美淑那样思维缜密的人。” 秦淮茹使劲地点着头： “嗯嗯，我知道了，我就是负责干点活还可以，真想问题，我一会儿就脑袋疼。” …… 两个人说着话就回到家里，王胜文让秦淮茹去应付其他人，自己则钻进了书房开始认真考虑数字电话和手机通讯的问题。 中央数据处理器是必须的，因为它是实现数字通讯的根本。中心数据处理器其实就是一种数据分析器，负责识别电讯号的来源、去处和连接。 至于是什么信号，还要根据数据的分析进行辨别，有些是单向传输，有些需要两台设备的互动，有些则是需要存储加传输。 信号发射设备也必须有，就是我们日常见到的“信号塔”，它负责接收并传输中央数据处理器和通讯设备发出的信号。 当然了，也必须有手机，手机负责把主人发出的各种指令，转化成电讯号传输给信号发射塔。 所以我们使用的手机，其实就是一个信号处理、传输器。 既然有了芯片，王胜文决定跳过人工式、半电子式、电子式和程控式这些方式，直接搞数字式通讯，反正技术已经有了，现在只需要政府的支持。 要想取得政府的支持，就必须在一个城市里搞个试点，自己的父亲在广州市当一把手，就拿广州做试点吧，因为广州市的城区还算集中，搞几个信号发射塔，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王胜文便开始画通讯网络的示意图，先把通讯网络形象化，方便有关技术人员理解。 画完网络示意图，便拿出神识空间里的电脑打印一些设备的图纸，根据一开始数据的处理能力，按照第二代苹果手机的样式，把手机打印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拿出神识空间里的手机，那些手机都太先进，现在拿出来，别人也理解不了。 不要吐槽他为什么按照苹果手机的样式设计，因为使用芯片的存储容量就是这么大，虽然这个时候，霉国还没有苹果手机，也没有g当量的传输网络。 王胜文打算从2g网络开始搞，以后再慢慢提高网络速度，因为步子迈得太大，消费者不容易接受，也容易扯蛋。 至于网线，等光纤搞出来再说，2g网络，使用无线传输，足够了。 肯定没有人注意过这个网络发展的误区，坚持认为应该从有线网络发展到无线网络，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用户少、数据相对简单的时候，无线网络更简单方便。 又打印出来很多文件，王胜文认真考虑了一下，感觉还是弟弟回来以后交给他更合适，所以又把这些东西收进神识空间，只留下那张自己画出来的通讯网络示意图，打算交给弟妹暂时让她考虑一下。 中午吃饭，秦淮茹果然把陈小小接了过来，她和郎安慈、王夏莲做了一桌子菜，招待陈小小，弄得蔡妈妈一直抱怨： “小珍这个死妮子，家里来了客人，还是找她的，也不知道回来招待一下。” 陈小小倒是不在意： “秀珍姐太忙，那帮厂长一起请她吃饭呢，吃完还要继续谈事儿。” 王胜文很奇怪： “怎么？谈了一上午还没谈完？” “没有呢，光那个电视机的各种配件，他们都没争论完呢，都在争抢着呢。” 王胜文点点头： “这说明蔡姐对各企业不了解，还是我下午去吧，毕竟她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没办法划分。 下午吃完饭，你就去休息，等明天咱们再说。对了，让你嫂子们跟着，给你们打扫一下卫生。”说着，拿出刚画好的图递了过去。 陈小小认真看了一会儿，便抬头问到： “哥，这是无线电话吧？” “没错，你先看看，考虑一下怎么实现它们。” 蔡妈妈又是一声叹息： “唉！看你们忙的，吃饭也谈工作。” 秦淮茹一声呵斥： “王胜文你快吃饭，别谈你的工作了！” 蔡妈妈倒是替他辩解一句： “别抱怨他了，这孩子真的不容易，总是有事儿等着他去做。” 王胜文赶紧把一大块鱼夹到蔡妈妈碗里： “妈，还是你最能理解我，谢谢您了！” 心里在想：我这是没事儿找事儿，又没人逼着我做，我不是想让中国尽快发展起来吗。 …… 第四百一十九章 又被蔡秀珍占了便宜 吃完饭，还没收拾完桌子，丛芳菲就从外边回来了，进屋就一屁股坐到屋里的椅子上。 秦淮茹一看到她就笑了： “嘿嘿，怎么了这是？还没吃饭吧？正好还有些粥，我给你热热去，剩菜我就不热了，你凑合着吃吧。” 丛芳菲眼泪汪汪地看着王胜文： “老公，我快被他们给撕扯零散了。” 王胜文赶紧过去抱了一下： “谁这么大胆啊，敢撕扯我媳妇？不想活了吧？” 丛芳菲一噘小嘴： “还不是国棉厂那帮厂长，我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来，结果他们一下涌到我办公室里，还都想自己厂先安装，一阵撕扯，我就成这样了。” 王胜文笑着认真地给她理了理头发： “嘿嘿，芳菲，你也不小了啊，怎么能干这么愚蠢的事儿？ 这事儿需要等着乔厅长回来再说，乔厅长回不来的话，让你舅舅看着处理，你怎么能亲自下场呢？ 这事儿不怪别人，就怪你自己。” 丛芳菲犟嘴： “还不是你说的让我回去安排工作？现在又这样说！” “我是说让你把你们研究所的人召集起来，商量一下怎么进行工作，我可没让你直接面对国棉厂那批人。” 丛芳菲恶狠狠地诅咒他们： “就为了能涨一级工资，他们就敢这样干，什么玩意儿，回去让他们的老婆不给他们吃饭！。” 秦淮茹把粥热好了给她端来，王胜文赶紧给她拿来了勺子，安慰几句： “芳菲你吃点东西吧，别饿着自己。 大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次没什么问题，我们那边这几年做了很多化纤面料的纺织机械，足够他们分的。 这事儿你就先不要管了，等乔厅长来了再处理。 下午也别去了，就在家里看孩子。” “我可以不去上班？” “上班干什么！去了还得起争执，在家乖乖等着乔厅长回来安排。” “可是机器明天晚上就到了啊，我需要安排好卸在哪个厂里。” 王胜文耐心地跟她说： “你听话，不要心急，肖乔是乔厅长的儿子，乔厅长知道儿子来了，很快就会回来。 再说了，设备明天晚上到，不是后天才能去拉过来，还有时间呢，安安静静在家里等着，看咱们的女儿不好吗？” 秦淮茹也劝她一句： “芳菲你就听话吧，等乔厅长回来一切就解决了。” 丛芳菲边喝粥边嘀咕一句： “就是怪你，只说了拉机器，也没跟我说怎么处理。” “好了，怪我可以了吧，你下午和明天都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别再去了，在家等着他们给你通知。 我去秀珍姐那里去一趟，她那边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 丛芳菲满脸的委屈： “好吧，你明天别忘了让他们通知我。” …… 来到科技局，直接进的蔡秀珍办公室，进门就看到蔡秀珍一脸疲惫地坐在那儿，马上感到有些心疼，想过去安慰几句。 但是不行，因为屋里还有几个人，一见到王胜文进来，马上就围了过来，上海灯泡厂的人说： “王局长，我们是上海灯泡厂的，我们那个厂，产品太单一，我们跟他们说让上海电器厂的人给我们个任务，他们连理都不理我们。” 王胜文一皱眉头： “怎么？不是让他们造那种led灯吗？怎么没给你们图纸？我记得图纸已经给你们了。” “不是这个，我们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所以没办法做。” “这很简单啊，发光二极管不就是个pn结吗，原理很简单的，就是通过正向电流注入少数载流子和多数载流子复合释放光能量，从而产生出光线。 很简单的原理，也很容易实现，p结使用硼或者铝，n极使用磷或者铁，然后使用薄铝材作为中间介质与外界的电路实现连接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的电路原理你们都不懂？” 灯泡厂的人很忐忑地说： “王局长，我们原来只是生产电灯泡的，哪儿懂这个啊。” 王胜文强忍住心里的笑，转头看向蔡秀珍： “秀珍姐，你看？” “看我干嘛？我也不懂，说了让他们对人家电器厂的技术人员态度好一点，结果他们不听，以为人家必须教他们，结果就这样了。” 王胜文一听就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他们活该。你们几个，都走吧，别在这儿待着了，这里也没人能救你们，回去自己想办法。 你们记住，不尊重技术人员是不行的。” 说实话，王胜文是想把他们扔出去的，一想这不是在红星试验厂，也只能是这样，不软不硬地说了他们一句。 灯泡厂的人走了之后，玩具厂的人又站起来： “王局长，你看我们那边？” 王胜文摆摆手让他们坐下： “你们那边好办，我们给你们做几台注塑机就可以，不过模具需要你们自己设计，玩具这东西千差万别，自己设计了模具，由你们这边的模具厂加工就可以。” 说着又看了一眼蔡秀珍： “蔡局长，你们这个模具厂建在哪里？” “我们在老沪闵路那边有个模具厂，他们今天没来，等明天我让我们的工作人员和他们联系就可以。” 玩具厂的人马上说： “要不就建在我们厂里？” 蔡秀珍马上训斥到： “老马，你别过分啊，这玩具产品可是挺多，你把模具也抢了去，是不是不让别人活了？ 模具厂的设备还要干别的工作，不仅仅是你们。马上离开，别耽误别人，你们厂不是有设计人员吗，设计出来就可以，不需要你们加工。” 玩具厂的人又啰嗦了一阵，也走了，这时候，角落里站起来一个中年人。 蔡秀珍急忙介绍到： “胜文，这位是我们汽车厂的赵元喜厂长，他今天过来是专门等你的，说是跟你谈点事情。” 王胜文赶紧过去握手： “赵厂长，幸会幸会，你们生产的上海牌小汽车可是不错，我们局里大部分都是用的你们那种车。” 赵元喜厂长谦虚地说了一句： “王局长您过奖了，那车虽然是我们生产的，但是发动机总成现在仍然是用的捷克斯洛伐克的产品，所以我们只能算是个组装厂，不能算是生产厂。” 王胜文知道他们用的是斯柯达发动机，但是，自己这几年把精力都放在柴油发动机的研制上了，没考虑到汽车工业的发展。 本来他是想直接跨过去燃油车生产电动汽车的，无奈这几年电池工业的发展滞后，没办法完成这个心愿。 现在看来，因为社会有需求，生产燃油汽车也是必须的，于是问到： “赵厂长的意思是？” “王局长，既然你可以设计柴油机。那设计汽油机也可以吧？” 王胜文缓缓地点着头： “嗯，原理差不多，应该是可以，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加工汽油机，精度好像要求比柴油机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些设备？” 赵厂长摇摇头： “我们现在没有设备，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设计，然后再根据加工要求配置设备。” “我要说这种设备我们红星轧钢厂能制造呢？” 赵厂长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们就买！”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这种设备可是贵，你们有这么多资金吗？” “王局长，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国家为了支持汽车工业的发展，有一笔五个亿的专项资金，一半给了吉林的一汽，另一部分谁能设计出民用汽车，就给谁。 我们正是因为这个，才想自己设计汽车产品的。” “嗯？难道湖北十堰那个汽车厂，是你们建的？”王胜文感到很奇怪，于是问道。 “虽然不是我们建的，但是大部分技术人员是从我们这边去的，才刚开始建，还没正式投产。” “你的意思是让我设计两种产品？” “不是，你可以先设计小马力的，我们根据你的思路，再设计其他产品。” 王胜文感到蔡秀珍投过来的期待的目光，于是回答他一句： “我这里倒是有一种280马力的汽油发动机图纸，是用于载重汽车用的，不知道赵厂长有没有兴趣拿来试试？” 这下赵厂长有些激动： “图纸在哪里？拿来给我们看看。” 这次，一直在看他俩说话的蔡秀珍忍不住了： “老赵，你心里没数吗，我们今天本来是讨论电子产品的，王局长总不能随身带着汽车的图纸吧？” 王胜文点点头： “秀珍姐说的没错，那是我去年设计的，连上海都没带过来。 所以现在你看不到。要想看，必须等我们回了北京，让蔡局长给你们捎回来。 再说了，还要设计加工机械呢。” “那要等多长时间？” “关键不是设计，还要加工，加工可能要花一点时间，你们等着就可以了。” “别啊，王局长，我们订货，我们先订货还不行吗？” “订货也得等我设计出来才行，你真的不用心急，你们可以先跟科技局签个协议，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就可以，省得我们设计制造了，你们又不用。” 王胜文这时候心里想：你们不用我也不担心，我可以拿给别人用。现在我没时间搞这些东西，把图纸拿出来，国家总会有人感兴趣，说不定济南汽车制造厂就抢了去。 这时候赵厂长马上就说道： “我们不但签协议，还要给钱，我们先拿一千万给科技局可以吧？就算委托他们给我们设计了，这是预付款，设备制造完了，我们再给剩下的部分。” 蔡秀珍一想这样也可以挣到钱，脸上的笑意都流露出来了，于是说到： “王局长，你也别太过分了，人家这是满满的诚意。 你既然已经有了图纸，这次我去了北京，就把图纸给他们捎回来，先让他们进行研究。 这样做可以吧？” 王胜文嘟囔一句： “什么可以啊，我们谈业务，你拿钱，有你这样占便宜的吗？” 蔡秀珍一瞪眼睛： “说什么呢，这钱，我没收到图纸之前，还真不能给你，收了图纸汽车做不出来，也不能给你，万一你设计的图纸不行呢。” 王胜文知道她这是起了坏心思，看来自己的设计费，想拿到自己手里，有些难了。 只能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 “行吧，那图纸本来打算我们自己建个红星汽车厂自己用呢，看来他们急，只能给他们用了。” 赵厂长笑嘻嘻地说： “王厂长，要不咱们合伙干？” 王胜文怒火中烧： “你这是还想占便宜，对吧？不干不干，回去等着！” “蔡局长，说好了啊，我明天写了协议拿过来，您批示一下就可以。” 赵元喜笑着就走了。 这下，屋里终于没了人，蔡秀珍开始撒娇： “老公，没想到一次就讹了他们这么多钱，这下，咱们在延安路买房子有借口了。” “嗯？买房子？什么时候要买房子了？” “锦江饭店南边不是有几套没收资本家的房子吗，我想给你们红星试验厂买两套过来，算是你们的办事处。 两套别墅，才五十多万，从设计费里出，完全没问题。” 王胜文没想到这个女人看得这么长远，也就答应下来： “按办事处买，那可以，秘密办手续，一切手续都要合法，不能写个人的名字。” “知道，到时候拿你们的公章过来就可以。” “行，公章在尤凤霞那里呢，让她跟着你回来一趟，你俩把这个事情办了就可以，一定别让其他人知道。” “我知道，拿他们给的这个钱买可以吧？” “当然可以，设计费，单位又没人知道，知道了也不怕。”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说你设计出这么多东西，国家又不给钱，我感觉有些亏咱们。” “不亏，因为这些东西都可以给我带来荣誉，如果不是这样，我发展不了这么快的。” 蔡秀珍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刚才黄师姐过来跟我说，让你明天去给他们厂里的人讲课，说说对他们那条生产线的技术要求。” “她怎么不自己讲？我资料不是都给他们了吗。” “她说她口才不好，讲不出东西。” 王胜文抱怨一句： “什么破师姐，讲个话都不行，这下，我晚上回家又要做准备了。” “那我去跟她说你别去了？我也有些心疼呢。” “你还是别了，我去就是了，你这假惺惺的样子，我早就看出来了。” “要不明天我陪着你去？” “你还是别了，明天早上带着你们局里的会计和收据，去于厂长那里拿钱吧，记得拿现金。” 女人又问了一句： “我可以带着秦淮茹吗？反正她这几天也没事儿。” “带着丛芳菲吧，她在家里躲事儿呢，正好过去看看那个房子。” “她躲什么事儿？” “纺织设备还没来，她就被国棉厂的人给围堵了。” “哦，还能出这种事情？” “她活该，乔厅长还没回来，她想给人家安排设备，不堵她堵谁？” …… 第420章 对付坏人还得用坏人 第二天早上，梁拉娣就把陈小小接到家里，王胜文让她吃完早饭和自己一起去光学机器厂讲课。 说了让秦淮茹和丛芳菲今天跟蔡秀珍一起去钢厂的事情，一下让丛芳菲激动起来。 又吩咐梁拉娣和郎安慈上午九点去火车站接自己的徒弟们。 郎安慈很兴奋地问到： “老公，郎浪要过来吧？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 “告诉你干嘛？你还不是得提前兴奋起来？睡不着觉是必须的。他们过来是改造水力压力机的，又不是过来陪你的，他们这次来了很多人呢。 这样，你提前告诉胥大师，中午你请他们去那儿吃饭，讲完课，我也去。” 梁拉娣说： “弟弟，我们王进厂长还说要在厂里的食堂请他们呢，让食堂都准备好菜了。” “让他晚上请吧，先把从轧钢厂运来的东西安排好再说。 对了，给他们安排好住宿了吗？” “我们招待所条件就挺好，让他们住就可以。” “带家属的就安排在锦江饭店住吧，她们也是第一次来上海，让她们住好点。” 正在吃早饭的蔡秀珍嘟囔一句： “看看胜文对自己的徒弟们多好？都安排到锦江饭店住了，要不就安排在上海饭店住吧，这里离咱们家近。” “可能不是来一个家属呢，这帮老婆孩子的，在这边逛街不方便啊。 徒弟们在厂里工作，家属们平时逛逛街，多好？” 秦淮茹偷偷在那儿笑： “你这是出来工作，还是组织集体旅游？我估计几乎所有人，都会带着家属来。”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秦姐，这种事儿看破不说破，懂不懂规矩啊？在锦江饭店的住宿费咱们厂里出，不麻烦王进厂长他们。” “那我也去接她们吧？反正我跟她们都熟悉。” “上午，你还是跟蔡姐去钢厂吧，这样显得你在上海这边挺忙的，不明白吗？以后可以带着她们逛街。” 丛芳菲说话了： “老公，你就是这样收买人心的？” 蔡秀珍马上训斥： “这是工作方法，怎么能叫收买人心？丛芳菲你不懂别乱说话。” 梁拉娣眼睛一亮： “那我是不是可以打电话通知许大茂两口子，让他们也来？反正我们最近也需要一批他们厂的焊机。” 王胜文想了想才回答： “行吧，让秀青姐带着孩子们一起过来玩玩。” 秦淮茹又小声嘟囔一句： “就知道你还惦记着你秀青姐。” “还真不是，说实话，我还是对许大茂感兴趣，他都折腾成机修厂的副厂长了，你说我能不为了刘海涛，对他好点吗？别忘了，人家生产的那种混凝土砌块，在北京，可是起了大作用了。” 蔡秀珍这下明白了： “老公，你这是为我考虑吗？我们这里更需要那种东西。” “行，那等许大茂来了，你和他谈，找个地方建个这种砖厂就可以。” “这还用找？钢厂那边有很多粉煤灰需要处理呢，正好用上，我今天就和于厂长说这个问题。” 梁拉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我知道了，那个崔大可，就是你让许大茂安排人给打的吧？” 这次王胜文没有否定： “对，对付坏人，还得用坏人。” 蔡妈妈急了： “吃饭吃饭，吃了饭都去干事儿。” 这下大家都老实了。 …… 吃完饭，带着陈小小一起去光学设备厂讲课，陈小小在车上问了一句： “哥，你是如何做到让她们几个不争风吃醋的？” 王胜文想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我主要是以给她们养孩子为主，至于她们给我生的孩子，都是她们心甘情愿的。 第二，我基本上都给她们安排了工作，让她们忙起来，光想工作了，就不太计较其他事情了。 第三，我基本在感情上是被动的，就是说，在感情上，都是她们说了算，我是被动的那一个。 “第四，她们都或多或少有求于我，在交往过程中，觉得我这个人可靠，才依附于我的。 当然还有一些机遇上的问题，比如说，我长得还可以，她们很多都是有社会经历的人，知道找这么个让自己看着顺眼，脾气又不暴躁的男人不容易。” “我感觉你给别人养孩子，占了很大一部分，孩子们都听你的，所以他们的妈妈就跑不了。” “嗯？你这是听谁说的？” “昨天晚上在黄兴公园那边，孩子们都在那儿呢，我就是吃的他们做的饭，是他们说的。”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胜义弟弟，他也不容易，上有我和咱爸妈监督，下有你驱使，心里能不烦吗，秦艳艳正好可以让他松懈下来，就是这个道理。” “哥，你放心吧，我不干涉他的事儿，我只想把我自己的工作做好了。” “给他打电话了？” “打了，他说过一周先飞回广州，拿了东西以后过来。” “嗯，可以。 今天上课，我讲前一段，你讲后一段，可以吧？” “哥，是你讲理论，我讲实践，对吧？” “对，他们都是些从全国各地的无线电厂抽调来的技术人员，理解硬件上的东西，应该不成问题。 你今天给他们讲解了，明天带他们去电器厂参观参观。 昨天下午，我看他们的人员名单，发现他们里边，有从电器厂调过来的人呢。 在里边找两个人，做你们的助手吧，那样你们工作起来方便。” “电器厂给我们安排了司机，我用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这种事情不用告诉我，电器厂离光学机器厂，还是有段距离的，你们也需要车。” “那行，今天下午就不麻烦你了，我让他们过来接我。” 中午上了一上午课，弄得王胜文头昏眼花的。上课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 …… 上完课，来到胥大师那个店里的时候，徒弟们早已到了，见到师傅进来连忙鞠躬。 孙伟说： “师傅，我这次带的人有点多，除了你让我带的人，我又带了六个。” 王胜文扫了一眼： “喔，你们这是来了一个班啊，都带媳妇了？” “带了。” “安排好住的地方了？” 梁拉娣回答： “安排好了，一家一个房间，总共十三个房间，可以吧？” 王胜文便从包里拿出一捆钱来，递给孙伟： “孙伟，你发给大家，一家五百，另外一个孩子再发一百。” 说完，又招呼老板娘来： “辛苦胥大师了，给我们按四桌的菜量上，水晶虾仁那道菜，多给我们上一些，北京来的女人，没吃过这个菜，让她们好好尝尝。 孙伟、郎浪、梁拉娣、郎安慈，咱们几家坐一桌，其他人自己看着坐，想吃哪道菜，可以随便点，今天，师傅请你们。 说好了，吃完饭回宾馆休息一下再逛街，晚上他们的厂长，还请你们。” 徒弟们一阵欢呼。孙伟发完钱，把剩下的递回来，王胜文摆摆手： “你拿着呢，在上海有什么事儿，继续给他们花。” “师傅，还剩了挺多呢。” 王胜文训斥他一句： “这钱，就是给你们花的，你拿着就是了，坐下吃饭！” 吃饭的时候，别人都是在大快朵颐，只有王胜文这一桌上的人在说话。 郎浪问到： “老师，咱们带的那种液压油，够吗？” “足够了，我计算过了，以后这种液压油用的地方很多，你也需要充分了解一下它的压缩比才行。” 孙伟又问： “师傅，我感觉他们还是用咱们那种液压机比较好，何必为了修几台破机器跑这么远？” “孙伟，你这就不懂了，这是咱们国家工业发展的骄傲，代表了一个时代，有象征意义呢，再说了，这么大跨度的设备，也不好运输，还是换了液压油更经济、方便一些。” 梁拉娣插上一句： “孙伟你知道吗，这几台液压机，工件的跨度可是能达到四米半呢，体积很大的。 我们用来压制各种船头的，用液压件，一次成型，可以省下很多焊缝。”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郎安慈都没说话，只是给弟弟弟媳夹菜，但是王胜文提醒她： “给弟妹多吃点，郎浪你少吃，晚上你们还要参加他们厂长王进的接待呢。” 孙伟问了一句： “师傅，晚上你去吗？” “我当然去，我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和他喝一杯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也聚聚。 这次你们来，必须好好玩一下，工作可以别干那么快，八月中旬干完就可以了。” “师傅，局里也有人想跟着过来，被我拒绝了。”郎浪说道。 “局里？局里那个部门？” “还不是局技术处那几个娘们，在家都快憋疯了，说想跟着出来看看，咱们厂是如何给外边进行技术服务的，跟我说了好几次呢。” 王胜文想了一下才回答： “不带她们就对了，她们来了会出很多事情，等我回去，给她们些任务，像技术处的男的一样，把她们分配到企业里边去搞服务。” 孙伟又问： “我听说我们来的前一天，肖乔两口子也来了，跟你联系了？” 这次梁拉娣代替他回答： “来了，昨天就跟师傅联系了，我听说赵燕怀孕了，才让他们在家里休息一天的。我听说他们用了一趟专列，把厂里所有的纺织机械都拉过来了呢。 今天晚上才热闹呢，他们那个纺织厂的人，会过来一大批呢。” 王胜文扭头问了孙伟一句： “怎么，他们来的时候没跟你说？” “说了啊，他说是你下的命令，所以我就没多问。” 王胜文一想，这说明红星试验厂已经自然分成两伙人了，平民子弟一伙，大院子弟一伙。 也好以后让他们竞争一下，看看到底哪一伙人才更能干得好。 扭头看了一眼梁拉娣： “去告诉老板娘，让他们再上几份红烧肉和水晶虾仁，我发现，咱们北方人，还是对红烧肉感兴趣。” 孙伟的媳妇说： “还不是水晶虾仁都让孩子们吃了？王厂长，我师傅秦淮茹呢？她怎么没来？” “听说她今天有任务，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等晚上下了班，我让她过来找你们，让她带着你们玩，可以吧？” “我们这次来，想让她带我们去他们上海那个电机厂看看，可以吧？” “你们要是有人给你们看孩子，那就去吧，告诉你师傅就可以了，不用跟我说。” 郎浪的媳妇说： “我给你们看着孩子，你们去浪。” ……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郎安慈才说话： “弟弟，我觉得他们真幸福，有你这么好的师傅。我可以带着我弟媳回家来住吗？她怀孕了。” “你还是别了，没见今天上午，徒弟们看我的眼光都不对了吗？你又不是我们厂的职工，他们肯定是认为咱们俩在一起了。 虽然我不怕，但是还是避讳一下吧，省得人多嘴杂。” “这些人都是你们厂的职工，对吧？” “当然了，我们厂里的年轻人，都是一对一对的，男的跟着孙伟干，女的跟着秦淮茹和灵儿妹妹干。” “刚才弟妹偷偷跟我说，郭哥今天晚上也会跟着车过来呢。” “哦，老郭嫂子也来？” “对！还带着俩孩子呢。” “那你回家以后，去上海饭店订个房间，让他们住到那儿去，明天你就陪着他们吧。” “嗨，还用我陪？郭哥那俩儿子，跟大熊和秦汉他们，熟着呢，秦汉现在还和他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呢。” “这，我还真不知道，郭哥他们家也搬到轧钢厂新区去了？” “还不是为了孩子们上学？现在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就没有几个在城里住的了，在城里住的，也都搬到轧钢厂老家属院去了，那边上红星小学，方便。” “我也没想到，建个学校，能产生这种效果。” “你可能事情多不知道，听说很多城里的孩子都跑到红星学校去上学呢，学校建了四栋宿舍楼，都住满了。” “这个，我倒是知道，都是我安排刘岚做的。 明年，我们红星技术学校的第一批学生就要毕业了，看来又要搞新项目了。” “老公，我觉得你没必要为他们操心，现在都有单位抢人了。” “谁说的啊？” “乔三丽说的，她说他们那个管道安装公司，现在很缺人，就等这批毕业生呢。” “你怎么跟乔三丽认识的？” “她经常跟俩妹妹待在一起，经常去老山院去玩，我能不认识吗？她都在老山院选好了自己的房间了，就在俩妹妹的对门。” “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一般周末，我都是待在新区那边教孩子们学习呢。” “知道，所以人家也没怪你。” “嗯，等回去，我单独去看看她，问问她什么情况。” “咱俩妹妹，你也该安排给她们相亲了。” “嗯，让他们跟着苏局长去山东一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我觉得还是董晨晨那里靠谱，给她们介绍个海军军官不行吗？” “行，这次我去沈阳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飞行员，飞行员也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飞行员更好。” 两个人聊着天就回到了临江墅，刚进院子，秦淮茹便迎了上来… 第421章 局里人员调动 “他们来了几个人？” 秦淮茹过来就问。 “来了十几位呢，大部分都是你的徒弟，还都抱着孩子。晚上我们男的去厂里和王厂长吃饭，你去陪那群女的逛街。” 王胜文回答。 “啊？来了这么多啊？你这是给他们放假了？” “对，她们忙活了这几年，算是给她们放个假。” 郎安慈插言： “淮茹，没事儿，我兄弟媳妇也来了，晚上我陪着你去。” 王胜文拉着秦淮茹往屋里走，边走边问她： “秦姐，丛芳菲呢？你不会真把她留在那儿了吧？” 进了屋，秦淮茹指了指电话的位置： “她一路都是心烦气躁的，喏，正打电话呢。” 王胜文一看就笑了： “呵，你怎么这么狼狈？还热成这样了。” 说着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芳菲，你根本不用这么急，这次我们厂里拉来很多设备，还来了很多人。” 丛芳菲打完电话喝了口水才说话： “老公，就知道你疼我，安排了这么多人过来。我这不是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吗。” “这还用得着你安排，在哪里搞安装就住在哪里，你跟着瞎忙活什么啊。” 这下丛芳菲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什么啊，有些国棉厂没有招待所呢。” “没有招待所就让他们自己找，也不用你操心，看把你热的，赶紧去洗个澡凉快凉快！” 王胜文又指指秦淮茹： “你也去洗澡，看去了一趟宝山，弄得身上这么脏，你们这是拿钱去了，还是打狼去了？” 秦淮茹边往楼上走边说： “我们又去江边吃鱼了，嘻嘻。” 中午讲课讲的有些累，今天王胜文也睡了个午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赶紧把秦淮茹叫起来： “姐，赶紧起来吧，你那帮徒弟们都在等着你呢。” “嗯？梁拉娣呢，不是有她在吗？” “快起来，拉娣姐还要和我去他们厂里呢，你别想偷懒，这几天你必须照顾好你这帮徒弟…” 晚上吃饭，王进厂长准备的还真充分，一下上海好吃的东西都准备全了，除了河虾、大虾之外，还有一条十几斤的大鱼。 王胜文调侃一句： “王厂长，你这下可是出了大血了啊，一下弄了这么多菜。” 王进厂长盯着他看： “王局长，你们这次来，可不只是换那种液压油，也要给我把焊条生产线装好了。” 王胜文指指孙伟： “我们厂的副厂长孙伟，认识吧？找他就可以，关键不是焊条生产线，是那种焊接药皮。 配方我给了他了，让他教你们调配，那种材料你们这边先跟钢厂要一批，以后我们就不管了，你们从山东临沂那边买材料吧。” “你给我们地址。” “就在临沂沂水那里，你们去他们县政府打听一下就可以，我们也只是用过他们的产品，是他们县的工业局给我们发货的，具体在哪儿生产的，我们也不知道。” “要不，还是由你们做好了给我们发过来？” 梁拉娣跟上一句： “王厂长你别说了，这是他想给咱们节约成本，那种材料我知道怎么能联系到，以后这事儿就由我来处理吧。” 王胜文绕了一大圈，终于把这个买材料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媳妇，这下，上海那个家里应该不会缺钱花了。 王进厂长让食堂的服务员倒好酒，端起酒杯： “王局长，多谢你们的支援，这次，连焊接管生产线一起安装好了吧，我们下了决心，把民用船舶的生产和军用船舶的生产分开，我主持民用产品，让梁拉娣主管军工生产。” 王胜文指指自己的徒弟们： “听到了吗？这次任务很重，喝了这杯酒，我希望你们能圆满完成。” 众人答应着，孙伟说了一句： “师傅，放心吧，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于是酒桌上开始推杯换盏。 王胜文没敢喝白酒，只喝了几杯女儿红应付了一下，因为他担心着家里那批女人，因为有人这几天挺急的。 有这帮徒弟在，他完全不用担心，王进厂长完全撑不住这群徒弟的攻击。 回到家里，梁拉娣问： “弟弟，你怎么不多喝几杯？” “我答应了为造船厂做这么多事儿，王厂长正高兴呢，王进厂长不是沂蒙山区的吗，让他联系一下那种焊接药皮，他应该高兴才对。” “嗯，不是说好了让我采购吗，怎么变成他了。” “傻娘们，正是因为让你采购，才让他出面联系，这样，你俩都可以避嫌，对吧？” 梁拉娣直接挂他脖子上： “你这个人就是坏，你该不是看了他的档案吧？”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 “对，看了，他是沂水县旁边那个五莲县的，借这件事儿，你可以抽时间让他回老家一趟。” “嘻嘻，怪不得他今天表现这么积极，原来你给了他福利。” “所以吗，想对一个人好，不是给钱给东西，你得会办事儿，我这算是给老区人民一个福利，又给了王厂长一个福利。” “你抱我上楼！” “行，哎呦，你怎么又胖了。” …… 第二天王胜文就忙了起来。 早上打电话嘱咐了陈小小，让她安排上海电器厂开始生产电视机的各种配件；又让丛芳菲直接去火车站货场，跟肖乔他们汇合；给蔡秀珍说了一下昨天从钢厂那边拿回来的资金怎么分配；还告诉梁拉娣如何让孙伟他们开始工作。 安排完一切，才对苏姐说： “姐，这几天你不要在这边住了，郭处长来了。” “郭处长来了怎么了？” “他以前可是跟李哥是铁哥们，很近的那种关系。” “你是怕我们见了面尴尬吧？” “对啊，他以前不是经常给你们家送东西吗？见面不好，你还是住鲁迅公园咱妈那里去吧，正好在那边看孩子，郭处长的孩子们过来，也会去那边找他们玩的。” “行，看在你叫这一声妈的份上，我这次就听你的。 对了，这次孩子过来，我还给他们钱吗？” “你不用给，我给，让孩子们带着他们玩就可以，一切花销都让孩子们付钱就完了。” 说完指了指秦淮茹和郎安慈： “走吧，我带你们去锦江饭店。”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你俩去接郭处长吧，电机厂派车过来接我。” “奥，这么急干什么，有的是时间，先逛逛再说呗。” “不用你管，人家电机厂说，以后就由他们负责接待了。” 郎安慈赶紧把他拉进车里，等车子开起来才说： “弟弟，别说了，还不是因为你也不去上海电机厂一趟，她生气了。” 王胜文点了点头： “最近我确实没去，我不是是想让她完全把这边的工作完全掌握起来吗，不需要我出面的，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自然要去。” 郎安慈很耐心地跟他说道： “我劝你还是抽空去一趟，因为人和人的性格不一样，你不去梁拉娣和蔡秀珍那儿，我一点都不担心，但是你不去秦淮茹和丛芳菲那里就不行。” 王胜文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媳妇，这次我听你的，我一定会去的。她们俩，虽然工作能力很强，但是都有一种依赖心理，对吧？” “说的是，没看出来吗，你每一次给她们任务，她们都问得很详细。 郭哥他们几点到？” “郭哥昨天晚上已经到了，是坐着拉设备的车一起过来的，嫂子和孩子们坐的是客运列车，八点四十到站。” 郎安慈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 “弟弟，你看我今天穿的还可以吧？” 王胜文笑了： “嘿嘿，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挑衣服穿，今天穿出来还不满意啊？其实你不用太在意，那是你姐，只不过这段时间没见面而已。” 女人抱怨一句： “你根本就没看！” “我开着车呢，别闹！” 女人又惊呼一声： “哎呀，我忘了带着孩子了！” 王胜文抱怨一句： “姐，咱能不能不大惊小怪啊，刚才咱们出门的时候，几个小孩子还没起床呢，带什么带？” 这次女人没饶他，而是使劲捶了几捶： “我让你晚上再和他们闹，有时间就让他们骑到你背上，我们王树宋还好，小蔡文和王树唐他们，都骑习惯了。” “哎呦，你什么时候成泼妇了，在北京家里不是也是这样吗，临睡觉前都这样的玩一下，累他们一下，睡得香呢。 要不我弄这么大个床，还不是怕他们掉下去？你这娘们讲不讲理啊。 哎呦，捶得还真疼，什么破娘们，这么用劲！” 这下，王胜文被她打得直叫唤。 郎安慈也没理他这些矫情： “切，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巴结好孩子们方便对付我们。你这些小心思我们都懂，不理你就是了…” 两个人打闹着就来到上海站，郎安慈又拉着他来到出站口，搂着他的胳膊站在那里等： “老公，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呢，在北京不行，在上海没人认识咱们。” 王胜文干脆把她搂在胸前： “这样总可以了吧？你看其他接站的人，也有这样做的。” “嘿嘿，这样搂着还真舒服。” 刚舒服一会儿，火车就到了。 嫂子出了站，就东张西望的，郎安慈赶紧跑过去： “姐，我们在这儿呢！” “我看到你们了，我在找你郭哥。” 王胜文赶紧牵住俩孩子： “嫂子，你不用找他，先上车，他能找到我们。” 刚上车，郭处长就找了过来： “嘿嘿，老弟，我对上海火车站也不熟悉，差点就找错了地方。” 王胜文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先上车，这车站乱的，先走出去咱们再说别的。” 车子出了上海站，王胜文就问： “哥，听说这次运设备，他们包了专列。” “对，五十五节车厢呢，装得满满的，这次把厂里所有的纺织设备和配件都拉过来了。” “都交接完了？” “没有，有肖乔两口子在那儿办理手续，不用我操心。对了，还有他们市政府的人呢，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肖乔的媳妇赵燕，是如今上海赵市长的女儿，赵市长当然上心。” “那你怎么不去？”郭处长问了一句。 “我去干什么？这不是让赵燕两口子露脸的事儿？你说我去掺和什么？” “你小子真是个老狐狸，这种事情都想得这么清楚。” “哥，大院的子弟，都该这样处理，你没见我在厂里也是这样处理问题？” “也是。 咱们这是去哪儿？和孙伟他们一帮人住到一起。” “他们老婆孩子一大堆，惹他们干什么，这次安慈把你们安排到上海饭店住了，和我在上海住的地方离得挺近。 安慈，昨天订好房间了吧？” “订好了，一个大套间，行吗？” “当然行，让俩孩子住到黄兴公园那里去吧，那边一大帮孩子呢。” 大儿子惊呼一句： “王叔叔，谁在那里啊？” “秦汉、王大毛、二熊他们都在那儿呢，可以吧？” “太可以了！妈，我们现在就过去！” 郭处长挥挥手： “弟弟，先送他们过去吧，正好我有话跟你说，别让他们在那儿捣乱。” “没问题，正好顺路。 你俩，咱说好了啊，不许玩疯了。” “叔叔，我们就跟着他们玩，怎么可能玩疯了。” 王胜文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递过去： “给你们的，去警备区打靶，是需要交子弹费的。” 嫂子说话了： “胜文你就惯着孩子吧，怎么能让孩子打靶呢？” 郎安慈跟上一句： “姐，你就放心吧，安全着呢，我们家那帮孩子，都快打了一千块钱的了，人家警备区有人看着。” 车子到了黄兴墅，秦汉他们正在门口等着呢，两个孩子马上就汇入了一群孩子堆里，连他们的爸妈都不理了。 郭处长一声叹息： “唉，孩子们的心，还真留不住。” “哥，让他们在这儿玩吧，一直待到暑假结束，和我们家十几个孩子一起回去。” 到了上海饭店住下，两人泡了杯茶，坐到沙发上，王胜文问： “郭哥，你刚才不是有话说吗，说吧？” 郭处长凑近了说道： “弟弟，这次苏局长回去，把咱们工业局的领导班子做了调整。” “奥，说说看，怎么调整的？” “办公室的管副局长，调到山东去了，局里来了个姓白的副局长，听说原来是西城区管商业的副区长。” “嗯，放心吧，这对咱们有利，这个白区长是咱们的人。 管副局长都去了山东一年多了，他上边也有关系，肯定是调过去管那个亓鲁石化了。” “我说怎么局里好几个山东人都跟着他去了呢，连我们保卫处那两个山东人，也跟着去了。” “看你说的，人家管局长去山东，不得带几个自己人过去？这不奇怪。” “还有，局里管设备的韩处长，现在成了第二副局长，排名在你之后，她妹妹，就是你们技术处那个，成了设备处副处长，处长是谁，你知道吗？” “别卖关子，继续说！” “焊材厂邢厂长去做了设备处处长。” “传立去当了焊材厂的厂长，对吧？最烦你这样说话！” “嘿嘿，原来你都知道啊？给你说个你不知道的事儿，原来轧钢厂办公室那个小孙，可不乐意这个任命了，天天说要去市里告状呢。” “切！他告什么？他除了会喝酒，还能干什么？ 我让传立当这个厂长，是有考虑的，因为传立懂生产啊，他过去，焊皮车间自然跟着去，有了焊皮车间，焊材厂才算完整。” “这不就说吗，焊材厂的人都这么说呢。所以，我觉得焊材厂里根本就没支持那个小孙的。 还有那个当上生产厂长的秦大鹏，也是你的人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那是秦淮茹老家的一个侄子。” “还有，轧钢厂的楚燕子当上局宣传处的处长了，陈文松当上了工会主席，陈晓燕当上了局后勤处的处长，把郎浪，也给你提拔成技术处的副处长了。”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奥，最后一个，你使了劲了吧？你该给安慈她姐妹俩表功才是，在这儿跟我说什么？” 郭处长这下尴尬了： “嘿嘿，是这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王胜文指了指他： “对于局里这些任命，你应该支持才对，以后多给传立那边帮忙，他刚过去，可能还有些不能服众。” “你看你这人，我不是没想到你提拔传立提拔得这么快吗。” “你少来，有什么快的？传立在这边就是车间主任，调到那边干厂长，完全是合情合理。 那边都是咱们的亲戚，都要照顾好才对。” “原来老李的人也不少呢。” “老李那些人，不闹事儿的话，就那样吧，别区别对待，他也是收了人家的钱才进去的。” “要不我再招一批人进去？”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行，你招四五百个人吧，我再给他们增加三条生产线。” “这不是传立那个部队，今年还有一批人退役吗，我想都给他招进来。” “行，你看着办吧，和传立商量一下怎么操作。” “那个小孙，我让人处理他一下？” “这么敏感的时候，你处理他干什么？你别管了，等我回去，把他调到李林那里，让李林和他纠缠。” “大撇子能乐意？” “郭大撇子不是你堂弟吗？他那人狠，让他收拾一顿就可以，他不能只占便宜不给咱出力吧？” 郭处长猥琐地笑了： “弟弟，我发现你太有才了，真会收拾人。” 王胜文心想，这就是我安排的，只是让苏局长临走之前把事情办了而已。 看来，该给秀珍姐说说了，让她去北京跟上层说一声，今年换届，该在山东给苏局长一个管工业的副省长的位置了，因为人家真懂工业… 第422章 家庭里的关系 俩人谈完，王胜文去楼下订好了午餐，才提着一包水果上来： “郭哥，你们休息一下，吃午饭的时候我再过来陪你。 安慈，走了，让嫂子他们休息一会儿。” 郎安慈笑着就从套间里走了出来： “嘻嘻，来了来了。” 到了车里，王胜文问到： “怎么了，你们聊得这么高兴？” “唉呀，你别问了，女人之间的事儿。” “行吧，我就不问了，咱们回家收拾一下王树宋，中午吃饭，带着他一起过来吧。” “行吧，看看苏姐还在不在家，你把她送到鲁迅公园去吧，蔡妈妈这几天都在那边，你也放心。” “我当然放心，两个老太太都健康着呢，她们在一起玩，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就不去感谢一下人家苏妈妈，人家可是为你做了挺多。” 车子很快就到了家里，王胜文打开车门下了车，提着一袋子水果进了屋。 郎安慈又说了一句： “给那边带过去吧，家里还有呢。” “那边我也买了，在车里放着呢。你们是不是讨论其他问题了？我跟你说吧，这方面的事儿，你们不要管，安心养好孩子就可以了。” 郎安慈抱住她问： “弟弟，真的？” “嗯，你替郎浪高兴就是了，别的什么也不用问。” “老公你真好，从来不让我担心。” 王胜文顺手打了她一下： “还说你不是伏地魔，我看也差不多了，上楼去叫苏姐下来吧，我整理一下后备箱。” “臭弟弟！” 王胜文整理了一下后备箱，从空间里拿出很多好吃的放进去，看到苏姐才刚下来，抱怨她一句： “累坏了吧，活该！” 顺手递过去一大块巧克力。 苏姐吃了一口，满脸绯红地说： “你这小子，还知道疼人。” “走吧，上车，这次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你在那边待几天，好好吃。” “弟弟，郎安慈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咱爸给她弟弟升了个副处长，她当然要高兴了。” 女人边上了车，搂着胳膊： “弟弟，你认可我了？” “一开始就认可呢，没见我早就让淮茹姐认了咱妈当干妈？咱爸这次做的干净利落，还是正好在我出差的时候办的这事儿，太能理解我了。” “咱爸这次算是下了狠心了，他一直都看不上老李呢。” 王胜文扭头亲了她一下： “这次你去鲁迅公园那边，多和蔡妈妈亲近亲近，蔡妈妈其实是个很重要的人。” 苏姐点点头： “看出来了，她经常给北京打电话呢，虽然说的都是小蔡文，但是我知道她的意思。” “打给谁的，你知道？” “你别以为我傻，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大姑姐和弟媳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小蔡文为什么要姓蔡，我心里是很明白的。” 王胜文叹了口气： “蔡家，也算是满门忠烈了，这也算是一种传承。” “弟弟，这种关系，你也不能用过了。” “我倒是用不到，我本身是不用靠谁的。这次，是咱爸用到了，也只能用一次而已，你别想多了。” “知道，所以我才对秀珍妹妹这么好，平时在家里，都是我照顾小蔡文的呢。” “哦，你俩年龄应该差不多吧？” “对，我46，她也44了。” 王胜文摇摇头： “唉，真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这个年龄还要生孩子。” 于是收到了满满的鄙视： “我们生着玩儿，你管得着吗！好好开你的车。” 一会儿就到了鲁迅公园，下了车，这次不错，苏姐还知道帮忙提东西： “嘻嘻，你从哪儿买的牛肉啊？这么大一块，我可以做酱牛肉给她们吃了。 哟，还有好酒啊，这下花了不少钱吧，为了巴结丈母娘，你可是出了血了。 这酒太重，你自己提着。我提着点心，你提着水果。 唉呀，水果这么多，是给孩子们买的吧？等下午来了，我让他们提黄兴公园那边吃。” 王胜文也不理她，自己提了两趟，进门一看，几位老太太正在打扑克，还有丛芳菲的妈妈。 只能叫妈了： “妈，你怎么过来了？不管我岳父了？” “你弟弟妹妹都在这边玩，他又天天忙，我在家里也没事，出来玩一下。” 蔡妈妈问到： “又给我们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妈妈，今天我去逛水果店了，来了很多新鲜水果，苏姐，你洗一点草莓给老太太们吃。” “嘻嘻，这就巴结上了？把那些酒提餐厅里去吧，别在客厅里放着。咦，怎么还有绿豆酿的酒啊，在哪儿买的？” “苏连萍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反正是好酒，但是你不能喝，给老太太们的，每天少喝一点，舒筋活血。” 苏姐把洗好的一个草莓塞他嘴里，顺手打了一巴掌： “坏蛋，嫌我啰嗦了？嫌我啰嗦你就快走，别耽误我们打扑克。” 王胜文出了厨房的门才说： “妈，我还有事儿，走了啊。” 几个老太太正在专心打扑克，也没人理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开上车走了。 他走了之后，苏连萍问： “妈，你们怎么不理人家啊？人家可是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 苏妈妈呛她一句： “没骂他就不错了，我们连茶叶都没有了，他也看不见。 别说他给我们买这这些水果真不错，蔡妈妈、丛妈妈你们都尝尝。” 蔡妈妈说： “苏妈妈你说的不对，茶叶没了应该咱们自己去买，他们天天这么忙，怎么知道咱们喝什么茶？孩子干事业，咱们应该理解才对。” 苏连萍急忙说： “我去买，我去买，这是我的错，买那种西湖龙井可以吧。” “也买个那种云南产的茶砖来吧，那种茶帮助消化。对了，帮丛妈妈也买一些，让她带回家去喝。” 苏姐提起包就跑了出去，边走还边嘟囔着： “我每种都给你们买点，省得你们又让我去买，这么难伺候的几位老太太！” …… 王胜文回到家里，问一直在看着孩子们的王夏莲： “夏莲姐，看孩子累吗？不行就让翠卿姐留在家里帮你一起看？” “可不要，翠卿姐最近可忙呢，最近听说日本那边要货要的紧，她又做了几种新图案，正在搞试验呢。 她根本没空，别麻烦她了，反正几个孩子都在这个房间里玩，看他们也不累。” 王树晋和王树隋边跑过来让爸爸抱，小蔡文、王树宋和王树金也搂住了腿。 郎安慈便训斥一句： “你们几个怎么像猴子一样？都爬到爸爸的脖子上去了？你看人家王树梁多老实。” 王树宋便开始犟嘴： “他啃的那个苹果甜，还没啃完呢。” 王胜文分别把他们都举高高，然后说到： “姐，这几个孩子差不多大，呆在一起玩的机会也不多，你就别教训他们了。” 王夏莲笑了： “嘻嘻，就是，她们都可爱他们的妹妹小王彩呢，这么点孩子，就知道疼妹妹，刚才还给他妹妹喂香蕉呢。” 王胜文抱着小王彩说： “我们家小王彩这么漂亮，哥哥们当然喜欢，夏莲姐你记住，明天翠卿姐的女儿再回来，把她留下看小王彩，其他女孩儿也留一个，让她们帮你。” “是其他人都忙了吧？” “对，她们都忙起来了，蔡妈妈和苏姐姐也去那边住了，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女人便也过来抱住男人的腰： “嘻嘻，你们忙就可以，我又没事儿，在这儿看着一帮孩子，挺快乐呢。反正下边有人做饭给我们吃。 等我去了广州，我和婆婆说话也有话题。” 搂了一会儿，便松开他： “你和郎安慈去照顾郭处长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安慈，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王胜文一想，这女人还真改变了，知道感恩了，没忘了她的事儿是郭处长给办的。 …… 和郎安慈又来到上海饭店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把郭处长从房间里叫到餐厅的包间： “哥，休息一下，下午咱们去看看他们卸货的？” “当然要去，我还要安排一下我们保卫处的人呢。” “别这么忙，这次来的人多，就让他们在上海逛逛吧，我给他们包个车厢回去。” 郭处长摆摆手： “不用管他们，他们纺织工业厅有安排，咱们不用管。” “哥，想调上海来吗？” “嗯？怎么？你嫌弃我碍事儿了？” “哥，你说什么呢，我还不是为了你考虑？你在那边是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又是个武装部的副部长，还不是个副厅级干部？赵燕她爸现在可是上海市的市长，你调过来可以干个武装部的部长，那可就是厅级干部了。” “怎么个意思。” “有人跟我说了，上海市的武装部长，今年正好退休。” “消息可靠？” “赵燕那天给我打电话，亲口说的。” “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你傻啊？她爸是前年才调过来的，不得需要些自己人？光抽调部队上的人过来，有些太明显了，所以才要些地方上的人。你别说你和肖乔关系不好，那些我不信。” “还真是，当时我就在肖司令员的部队里，转海军的时候，正好北京市武装部要人，才把我要回去的。” “所以吗，我一说上海市的有些企业要增加保卫工作，人家一下就想到了你，这可不是我提的。” “有道理。” “上海市的武装力量分两块，卫戍区负责对外，武装部对内，苏局长家的哥哥苏连胜，现在当了卫戍区的副司令了，你要是再过来干武装部长，那上海市的安全问题，可就是铁板一块了。” “弟弟，那你跟我说说这事儿怎么操作呗。” “挺简单的，借这次送货的机会，和赵燕的父亲见一面就可以，就说以后从北京来的设备都由你们负责押运。” “这样能行？” “当然可以，这就是表衷心，说明你想为他们服务。至于你的表现，赵燕会说的，又用不到你。” “弟弟，我不理解，你怎么想到这些问题？我还以为你烦我了呢。” “哥，我想在上海发展电子产品，没个人保护不行啊，还有造船厂和钢厂那边，也都要保证铁板一块，没自己的人可不行。” 嫂子问了一句： “弟弟，你哥能行吗？” 郎安慈回她一句： “胜文肯定是有考虑的，如今在上海这边，他也没有个托底的人，他那些媳妇，都是女的，干这种事情肯定不行，姐夫来了，他肯定放心。北京市工业局里，我感觉他俩关系最好。只是姐夫过来，你又不用过来，你怕什么？” 这时候，郭处长眼睛忽然一亮： “对啊，弟弟，我再在北京干下去，也就是个副厅级了，还不如拼一把，到上海来干。 反正传立也已经安排好了，我还待在那儿干嘛？ 行，弟弟就按你说的办，大不了干到退休再回去。” 王胜文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赶紧吃饭，吃完了去卸车的那儿，你得把这次任务完成好才行，后续还有很多设备都要往这运，每次都让你们押运，可以了吧。 还有，这次我把这些设备的钱，都留给上海市，帮助他们把电子产业发展起来，这个，你委婉地跟赵市长提一下，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怎么，你不去见他？” 王胜文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给赵燕哥哥的推荐信，是给君威的，明白了吧，我和赵市长不能见面。” 郭处长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拿起来看里边的内容： “弟弟，你做了准备？” “对，经过我认真考虑，推荐赵剑同志为我国海军新型导弹护卫舰的舰长。” “我艹，这算是一步登天了吧？” “对，这是我设计的第一艘军舰，现在加正在装电子设备和涂装，十月份就能开到青岛那边加装武器系统了。” “又是跨时代的设备？” “当然了，不跨时代，谁搞那些破玩意儿啊。” “看来咱们国家的海军，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 “不光海军，空军那边，我和秦川他们，也要在九月份去搞新飞机，红星试验厂已经在做发动机的各种配件了。” “我说最近君威的人怎么管得这么严，有几个车间，连我们的人都不让进了。” “所以你们保卫处就不重要了，对吧？” “你看你这人，我不是下了决心了吗，你别说了。” “行，那咱们就快吃饭，吃完饭，咱俩去火车站货场，让她姐妹俩在外滩这边逛逛。” “今天就去见赵市长？” “估计最早也得等设备卸完了，赵市长得看看咱们的诚意。” “嗯？怎么个意思？” “需要咱们把纺织工业局给的八千万留下，支持他们的发展。” “我去，我这个官，当的还真贵！” …… 第423章 匆匆又一年 接下来的几天，王胜文一直在几个企业里转悠，这次真去了上海电机厂一趟，把生产同步电机的技术核心给他们讲清楚了。 大孩子们选择了继续在上海玩，他们被连胜哥带着打靶，已经是上瘾，当然也跟着部队的战士们进行操练。 7月27号，在安排好上海市的一切事情之后，王胜文和蔡秀珍带着秦淮茹、郎安慈、王夏莲一起回到了北京。 回来的第一天，就和苏局长进行了长达三个多小时的闭门长谈，谈完以后才让蔡秀珍去见她姑姑，得到一个高层传来的一个消息：安排。 得到这个回答，蔡秀珍又跟王胜文要了很多设备，才心满意足地回了上海，还是田万福和徒弟杨伟他们陪着她娘俩回去的。 给叶帅、徐帅汇报了工作，让君威的人开始给沈阳那边开始运配件，让秦川他们抓紧剩余飞机配件的生产。 接下来，王胜文并没有急于去找自己的师哥，而是在八月三号，带着王夏莲和乔三丽、尹燕子、宋美淑、单婵婵、单娟娟及两个妹妹去了广州。 到了广州，又把王夏莲和俩妹妹留在了那里，带着其他人直接去了港岛。 这次，终于把空间里的所有身份证明都用完了，还是一天用一张的那种。 有陈雪茹在那边主持纺织品和箱包的业务，王胜文自然是放心，陈文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一口的标准粤语。 儿子王向当然是爬到父亲身上，还招呼着他的小伙伴王宁和王安一起来。 女儿王安也长成了个漂亮的小女孩儿，长得和saliy一点都不像。 saliy也不想生孩子，风格一直没变，一直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毛舜君也生了个女儿，叫王舜，已经快三岁了，放在向美美那里和王向一起养着。 这次去福禄电器拿到的钱挺多，王胜文一个人，竟然有三千多万，娄宏福说，这是娄爸为了奖励他为他们提供铝合金材料，也给他利润的百分之十。 另外两份钱，也都有八百多万。 王胜文决定，即便是苏姐离了婚，也会给李厂长他原数额的四分之一，这是他应得的股份，不能耍赖皮。 福禄电冰箱已经投产快三年了，他们姊妹三个的股份是平均分的。娄晓娥在广州跟他说过，他也没太在意。 一千公顷的土地，已经开发了接近一半，这次，王胜文给他们的图纸是那种“公寓”，至于为什么，王胜文没说，娄宏禄倒是明白：给大陆来的打工人准备的。 这次来港岛，终于有了官方地位：港岛政府给了他一个荣誉市民的称号。 行吧，你们爱给就给，我不反对，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我家人在这边的安全。 当王胜文把收到的钱拿给陈雪茹的时候，陈雪茹说了一句：不用给我了，我这边钱也已经有几千万了，你以后给娄晓娥，让她给我们进口皮具。 王胜文于是给了向美美一个任务：把生产小电器的工作，全交给自己的哥哥向东方两口子做，她自己先休息一下，再给我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准备给我卖那种电视机。 大陆来的女孩儿纷纷抗议：我们为什么还没看到电视？ 还没做出来呢，急什么？ 一看就知道他很有把握。 女孩儿除了去教堂，当然是逛街，重点还是陈雪茹开的四家店，一下引来了港岛妇女们的围观：原来大陆的女孩儿，都长得如此美丽。 偶尔也会有港岛人过来搭讪，都是碰了一鼻子灰，乔三丽说的好：我老公比你们厉害多了，他什么都会。 另一个大舅哥向东方也成了港岛的新生富豪，和宝岛那位女经理生了个孩子，人家主动把向美美的父母接到家里照顾着，连弟弟妹妹也一起接了过去。 行吧，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们两口子带活了一条街，除了卖港岛产的小电器，还卖宝岛产的高粱酒和果汁。 王胜文向他推荐了一位叫邓莉郡的女孩儿，让他们去做投资。 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她孤单的命运。 安慰好了港岛的一众女人和孩子，王胜文他们是8月十五号回到的广州的家里。 广州这边，有娄晓娥和祝琳作为大姐大，王胜文当然放心，在跟父亲密谈了一下午之后，父亲就做出了决定： “有胜义两口子在这里做支持，无线电话的事儿，我们搞，先建传输塔，可以吧？。” 王胜文当场就拿出了图纸，还在广州市区给他们规划了建设方案。 当然是从建机房开始。 广州的女人更不省心，王胜文一回来，就把他带来的几个女人给分了。 于莉当然抢到了王夏莲，季小庆抢到了乔三丽，秦京茹抢到了单婵婵，梁淑贞抢到单娟娟，至于宋美淑，王胜文没让她们抢，他还得给她上课呢，每天都讲那语言，虽然还没造出计算机，但是她已经能理解这种逻辑语言了。 至于尹燕子，自然是去了她姑姑那里，不过她马上就明白了：其实王胜文根本就不怎么理会这个姑姑，也就是为了自己，应付她一下而已。 大号媳妇林婉儿，人家现在正幸福着呢，和女儿王小林、郑妈妈、郑娟、郑光明住在一起，还在王胜文妈妈的帮助下，给郑光明建了个盲人按摩诊所，地点就在越秀区物资局的楼下，又在越秀区化工公司给郑娟安排了个工作，反正和尹爱媛做生意，用不着什么技巧的，都是自己人。 这次王胜文去广州，成功把他推给了郑娟，这下，王胜文终于改变了《人世间》的苦情大戏。 行吧，这次我去沈阳，看看周蓉和郝冬梅是个什么命运，顺便撮合一下周蓉和蔡小光。 另外说一句：郑娟竟然学会了开车，天天带着林婉儿和郑光明上下班。 郑妈妈身体也变好了，一直活到给郑光明娶了媳妇并且生了孩子。 郑光明当什么和尚啊，还是我们道家，能改变你的命运。 …… 当然得在祝琳和梁淑贞的带领下，去看看各地建设的纺织厂，顺便品尝一下广东各地的美食。 晚上祝琳和王胜文偷偷说了一句： “弟弟，知道吗，娄经理为了咱们出口的纺织品，这几年偷偷给了六千多万呢，我估计娄晓娥那里，也不低于这个数。” 当然不低于这个数，娄晓娥给他说的是五个多亿，说是按每年利润的百分之二十给的。 可见资本家有多贪婪，难怪娄半城对自己这么好，这次去港岛，竟然派了两辆车接送家里的人。 都是做纺织品，看来上海那边还是亏了。 现在，广州这边一群孩子，是由大哥哥娄胜晓和大姐姐王京顺带领着一起玩，有丁秋楠这个家庭医生，孩子们身体都很健康。 王胜文顺手给了丁秋楠一本叫《产科医学》的书，是中华医学出版社，于1999年出版的。 至于王三毛、王秦弦、王萌萌，人家已经准备上小学了，再没时间哄孩子们玩了。 翠花姨和母亲张翠玉生活的很融洽，受母亲的影响，已经不骂人了，连孩子们也不骂，天天乐呵呵地看着王胜文的一大帮孩子，王胜文真佩服她对孩子们的耐心。 翠花姨真是个宝藏人！ 至于“贾张氏”这个称呼，人家早就不叫了，要叫也是叫“王张氏”。 俩妹妹这次回家，也和父母很亲昵，天天都粘在父母身边，当王胜文和父母谈起她们的婚事的时候，俩人总是说：苏伯伯已经答应我们去山东做油脂化工项目了，我们的婚事，你就不用管了。 父母也只能摇摇头：胜文，有你做比较，估计她俩很难看上别人，你给我们带坏了她们。 弟弟弟妹去了上海，把孩子留给了秦艳艳，王胜文当然嘱咐秦京茹多照顾一下她，并给她说，她的哥哥秦大鹏，已经成了焊材厂的生产副厂长了。 女孩儿当然高兴：姑父，你放心吧，现在胜义的儿子，白天在这里和哥哥姐姐们玩，晚上，我和小庆姐接他们回去。 嗯？小庆姐？你弄差了辈了吧。 不过想想也合理，毕竟是弟弟这层关系更近。 在广州待了一段时间，安慰好了一众孩子和女人，除了王夏莲之外，王胜文几个人，是九月二号回到的北京。 这次，终于找到了晋师哥，马上任命为市工业局技术处处长，并且拿出一些文件让他研究，而且让宋美淑做了她的助手。 至于黄令仪的母亲，由牧春柳负责接待，连晋师哥都没用。 王胜文承诺，等广西那边建好了厂房，自己就会把那种维纶产品的机械，给做出来。 至于王秋菊和关芹芹，人家如今已经成了农业部的专家，为了方便她们照顾孩子，还给她们配了专车，去老家那个生产基地的时候，她们都是带着儿子王龙、王呈和女儿王凤、王祥一起过去的。 虽然每次去都弄得孩子灰头土脸的，但是人家玉贵姥爷喜欢：孩子吗，就得这样才玩得痛快。 你倒是痛快了，她们车里乱得像个垃圾堆。 姚琪梅对于王胜文的行为，也是很支持： 我那个大姑娘，还没这么安分过，现在只要回来，就钻进你那个办公室，说是你给她的东西，她要认真研究学习。 王胜文当然是鼓励：她学好了，能改变世界！ 回到家里，张灵儿和尤凤霞当然是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王胜文告诉她们，以后抽时间多待在局里，局里已经给你们提了级别，总不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当然要去轧钢厂新区处理工作，自然是和韩局长和孙厂长谈工作： “红星轧钢厂，有你俩在，我放心，还是孙厂长抓生产管理，韩局长负责外部联系。” “听说你那边有事儿？”孙厂长问。 “对，我下半年有任务，现在正在试验厂那边做配件呢，等孙伟他们回来，我们就走。” “带着他去？” “对，他还是主力呢，搞安装，没他配合不行。” 韩局长说道： “王局长，通过这次铝合金生产设备的安装，我才算真正懂了设备，以前设备处长干了十几年，我算是白干了。 你就放心去，现在有我在这里，我一定配合好化工设备的生产还有咱们厂设备的维修。” “嗯？苏局长找你谈过了？” “对，很严肃地谈的，说以后让我听你的。” “给你个任务，我不在的话，上海那边需要什么设备，你让轧钢厂和试验厂的人进行生产，特别是那种选矿设备，到时候杨伟他们，会和你联系的。” “行，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让刘岚当这个新区的后勤处长吧，陈晓燕调局里去了。”孙厂长顺口说了一句。 “行，你再找个办公室主任，陈文松不是也调走了吗。”王胜文回答。 “现在办公室主任肖厂长兼任呢，暂时还没合适的人。” 王胜文点点头： “也可以，肖厂长也算是老人了，平时多照顾他一下。” “放心吧，自从我调整了位置，他就接替了我，为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联系各种原料，这不刚去了河南洛阳联系那种塑料添加剂去了。”韩局长回答。 “老秦呢？”王胜文又问。 “人家老秦更忙，不但给那种铝合金门窗下各种生产任务，还要为机修厂卖那种建材。 这不，最近几天都盯在门窗厂了，说是上级下了一批任务，要给大连做一批门窗，说是建医院用的，有特殊要求，人家用户也盯着他呢，完成不了，不让他离开。” 孙厂长回答的口气有些愤怒。 王胜文毫不在乎地摆摆手： “不用管他，那个门窗厂的厂长李大嘴是我同学，门窗厂是从西城区木器厂改的，设备更新了好多，人员也增加了四倍，肯定能完成的。” 韩处长又问： “王局长，大兴县王书记，要那种塑料吹膜机，怎么办？” “要不了太多的话，就让秦局长给轧钢厂钳工车间下任务吧，塑料袋那东西，会对土地造成污染，所以不能造太多了。” …… 把家里的老婆孩子安排好，王胜文于9月22号，和孙伟、秦川，带着其他十六位徒弟，来到了位于沈阳和长春之间的一个飞机制造厂… 第424章 作战半径一千二百公里 君威的人早就等在那里，其中就有秦川的父亲，还有一大批专家。 王胜文对于君威的这种安排，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即便是专家，也只能是可以了解飞机的结构，并不能了解王胜文使用的各种新材料。 王胜文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改造飞机制造厂的风洞，按照交给他们的图纸进行改造，分成大型风洞、中型风洞和小型风洞。 大型风洞是为飞机制造准备的，中型风洞是为了无人机准备的，小型风洞是为了导弹准备的。 风洞对于飞行器绝对是必须的，原来的那些，都是为螺旋桨飞机准备的，日本人的时代，没有那种技术，后来苏联人也没给这种高速飞行器的技术数据。 如今王胜文来了，自然是按照后世歼30飞机的测试水平进行设计，逐步完善？不存在的，别忘了，王胜文可是有空天飞机的技术。 虽然后世很多飞机的功能已经被无人机代替，但是“主机”仍然需要用载人的战斗机。 当然了，其实王胜文让他们建造的那种小型风洞，就是为以后要发展的无人机准备的，当然也包括导弹、汽车和潜艇。 尽管后世有了电脑模拟空气动力学理论，但是原始数据的来源，仍然要靠风洞进行实验。 王胜文给了他们图纸以后就不管了，让他们自己进行建设，反正自己设计出来的飞行器，是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的，至于君威他们如何验证，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王胜文不管，也不会问。 总得给人家个试验空间，对吧，万一有人提出异议呢？ 提出异议更好处理：你自己进行设计。 王胜文对飞机发动机的信心，来自于这几年他这几年对发动机涡轮叶片材料的研究，因为他知道，歼十飞机，使用碳化铬这种材料，足够了。 当然，对外宣称是使用了钛合金，因为他不能确定，飞机制造厂里有没有特务。 还真不错，对于飞机的安装制造，其他人根本没权力过问，只看到王胜文和他的徒弟们，在组装车间里忙活，没人敢去打搅。 期间，君威的几位大领导也来看过生产进度，但是他们都不懂，所以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提醒飞机制造厂的人，做好后勤保障。 1970年4月底，我国第一架喷气式超音速歼击机飞上了蓝天。 王胜文仍然按照历史轨迹，给它取名歼十，自动跨过了歼六、歼八的时代。 战斗机满载的作战半径是一千二百公里，这在七十年代，绝对是世界领先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做了，因为红星试验厂的飞机配件，正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 当然也包括327工厂生产的各种空对空、空对地导弹。 这让中国空军的作战方式发生了根本改变。 当然有些君威的大领导百思不得其解：看不见怎么能打得着呢？ 叶帅回答的很干脆：不懂别乱说，这叫电子雷达，广州电子研究所开发出来的。 乱说话必定产生后果，于是弟弟那个研究所，成了一级军事保密单位，后来连王胜文想进去，也必须君威的人批示。 王胜文吐槽一句：你说那个干嘛，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当然要立功受奖，不过王胜文及其徒弟们，并没有出现在公布的受奖名单里，立功受奖的人，都是做后勤保障的，其中排在第一位的是秦川的父亲。 空军当然想把他们留住。王胜文并没有同意，十六个人里，只留下七位，还都是父母在飞机制造厂的。 留什么留，我们还要回去做飞机的各种配件呢，这边我们已经给你们完善了飞机生产线，你们自己的人，按照我们的要求进行组装就可以了，没有技术难度，有问题可以找我们留下的人，他们都能解决。 在和君威的大领导进行了充分交流以后，队伍解散，自由活动，五月底在北京轧钢厂重新集结。 王胜文这是充分理解徒弟们，这批人都是大院子弟，他们有他们生存的家庭环境，不能像造飞机那样要求他们，及时给他们放个假，是必须的。 带着孙伟回到北京，结果发现，北京市工业局的天，已经变了： 自己被任命为北京市工业局的局长和市长助理，而苏局长已经去了山东上任。 解释一下为什么叫北京市工业局而不叫工业厅，因为当时有个规定：直属单位超过五十个的，才叫厅，五十个以下的叫局。 这当然是个误区，因为像北京市工业局这样，下属一个红星轧钢厂，就有八万多人，简直就是企业中巨无霸了。但是按照规定，也只能按一个下属单位算。 所以，上海市就叫纺织工业厅和重工业局，北京市也叫纺织工业厅和工业局。 当然是被市长叫去谈话： “胜文，听说你们在沈阳干的不错，领导没留下你？” “倒是想留，但是我没同意，我和他们的人都不熟，也没有现在就发展军力的想法，这次去造这种飞机，是没办法的事情，被上边逼得急，勉强才接受了任务。 其实关键的部分，都是在红星试验厂做的，那边只是搞组装和试验而已，因为在北京，不能建那种飞机试验平台，也没有实际飞行的场地。” 宋市长点点头： “很好，我还担心你不回来呢。” “宋伯伯，说实话，有你在，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的一句宋伯伯，让宋市长挺放心，因为他知道，要想发展工业，必须要靠王胜文这样的人，而只有北京市的工业能发展起来，自己的地位才会更稳。 “当了局长，说一下你的工作思路。” “很简单，还是按苏局长的老路子走，不过有些地方，要再扩大生产规模，比如铝合金生产，我想进一步扩展，让宋鲁哥来我们局里吧，我把那种铝合金材料的配方交给他，以后就由他完全主导了。” 宋市长马上问了一句，声音很急促： “这样真的可以？” 王胜文笑了： “宋伯伯，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以后发展各种建筑材料，还要靠宋鲁哥呢，他那人工作有魄力，该提拔就得提拔，不能因为你是市长，就压制一个业务能力强的人吧？虽然是亲儿子，也有些不合理。” “喔，是这么回事儿，来了让他给你当助手？” 王胜文摆摆手： “回去我就给局里开会，以后没有助手这一说，每个副局长分管一摊子事儿，我想把铝合金材料、焊接管生产、树脂涂料、建筑机械这些产业，交给他管，让他自由发挥，可以吧？” “太可以了，你都已经把局里的人分好工了？” “当然已经分好工了，苏局长已经给我安排好了。 我管材料试验、军工生产、产品创新这一块，让秦局长分管农机、畜牧机械、柴油机这一块，韩处长分管化工机械、化工生产、医疗器械这一块，让白局长分管服装、家具、皮具和其他零碎东西的生产，连我们的工会主席，我也安排他们负责职工的生活和于四川那边联系的问题。” 宋市长听了他说的话，欣慰地点着头： “嗯，不错，你这是在老苏的基础上更进一步，都责任到人了。” “宋伯伯，所以我们市工业局需要稳定，最近几年就不要给我们安排别人了，可以吧？” “可以，那你给你宋鲁哥打个电话吧？” “凭什么我打，是你们政府要调人，又不是我要人，我打没道理啊。 我可是听说我那小婶子生了孩子，宋鲁哥很不高兴呢，你不趁着这个机会给他缓和一下关系？” 宋市长便暴怒起来： “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赶紧给我滚，我以后懒得在看到你！” 说着就想拿起桌子上的笔筒砸过来，王胜文只能是抱头鼠窜。 这样还能挨打？太没天理了！行吧，你不想见到我，我还不想见到你呢，省得你天天把我叫过来教训。 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第二天上班，宋鲁哥就过来报到了，王胜文自然是先开小会再开大会。 开小会的时候，昌平区单书记、大兴县王书记、石景山区周书记、丰台区纪书记也列席参加了会议。 昌平区和大兴县不用说，石景山区那边，王胜文给他们安排了电冰箱的生产，还是由于小群的洗衣机厂负责组织落实。 丰台区纪书记这次接了个大任务：和上海市电器厂联系，生产电视机。 这让纪书记很兴奋，人家马上和上海科技局的蔡局长联系，第二天就带着他们的人去了上海：我们厂房都建起来一年了，听说上海那边的电视机已经试验成功了，我们必须抓紧过去联系。 至于南云云的问题，他早就忘记了。 当然要和各位领导班子的成员谈话。 韩副局长： “酒精设备也算是化工设备吧？那我一块管了？” 王胜文：“当然是，郑强很聪明，你要充分利用起来，还有酒厂的那个小邱，有他俩在，你们应该不成问题。” “医疗器械方面有些弱啊，是不是应该加上一下？” “不用，这不是电子探测器还不成熟吗，有周正在那里，你可以带着他去部队医院去一趟，详细了解一下医院的需求，和他们共同开发就可以。” 秦副局长： “农业机械这一部分包括咱们原来那个拖拉机厂吧？” “当然了，你去找张岩福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包括水泵厂、昌平柴油机厂、昌平畜牧机械厂、大兴农机厂，你都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写个报告上来，缺哪一部分，咱们试验厂再做研制。” 宋鲁： “弟弟，我先跑一趟机修厂，把他们那种加气混凝土砌块的使用情况了解一下，可以吧？” “我建议你先去了解一下轻钢结构的房子怎么建，那种房子，就选唐山市作为重点推广试点吧。” “为什么是那里？是因为你们原来的李局长去了那边管建设吧？” 这次王胜文回答的有些含糊其辞： “算是吧，总得找个试点，我感觉选那里挺合适。你去了以后考察一下，尽量选用民房进行改造，特别是老市区。” “这是任务？” “对，是任务，即便是补贴一点，该完成改造也要改造。” “有点难度啊，平常老百姓都是不愿意搬出老宅子的。” 王胜文知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也就不多说了： “这样，你去那边建个试验区，该来的，他们会来的。” 白丽的哥哥白安东区长： “胜文，没想到你能升得这么快，我都没做好思想准备，上级领导就找我谈话了，我知道这是白丽的功劳，我没想到她那么一个小女人，能生这么大一个儿子。唉呀，王树夏那小子，长得真像你们。”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谈工作不能牵扯到家里的事儿，我是看着你这几年也没进步，又没有其他好职位，所以才把你调进来的，你不能骄傲。 办公室的工作你要抓好，给你的工作分工，你也要抓好。 哪些工作是重点，你明白吗？” “知道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单位和家里的人都很满意。” “嗯，以后别喝太多酒，白丽挺担心你的。以后你可以找几个陪酒的人替你喝酒，我允许你把西城区的人调几个过来。” “明白了，这可太好了。” 孙厂长和肖厂长没事儿，他们的职位没动，不过他们心里明白，王胜文迟早会给他们更大的权力。 最后是陈文松： “师傅，太好了，你真当上局长了。” “陈文松，你别得意，你把工会的工作安排好了就去四川那边一趟，你爸他们那边的盾构机已经正式投产了。” “我知道，我去给咱们厂要钱。” “嗯，要了钱以后，你留一部分吧，厂里的试验费是没有办法计算成本的，你留一部分做嫁妆，人家陈晓燕和楚叶子都已经成功把自己嫁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你了。” 陈文松一跺脚： “不嫁，你给钱我也不嫁！” 王胜文拿手指着她： “你这个小妮子真不听话，怎么都快三十了还像个小孩子。” “师傅，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管我，但是生活上的事情，不用你管！” 陈文松的口气很坚决。 …… 多说一句，楚叶子嫁了个电视台的编辑，陈晓燕嫁给了部队医院的一位主任医师。 两位，都是很成熟的男人。 第425章 神识空间数据更新 开完小会，自然要开工业局全体成员的大会，既然领导班子的成员都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分工，那就简单了。 各位领导班子成员分别讲了自己分管的那一部分的工作计划，完了以后王胜文又讲了几句，便宣布散会。 王胜文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工业局的日常管理中去，还是要立足红星试验厂，发展自己的工业技术，于是立了个新规：市工业局全体成员，只要是一个月能参加十天的生产劳动，一律补贴十块钱，局里统一给每年发四套工作服。 当然是由红星轧钢厂出资金，因为根据财务小陈的汇报，如今的红星轧钢厂，已经成为年产值接近一百个亿，利润二十多亿的企业，光往市里缴钱可不行，得拿来给职工谋福利。 典型的刁买人心！ 不过工业局全体成员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大家都选择了默许。 至于局里有些附属企业，也已经搬到轧钢厂新区去了，就连傻柱的酱菜园，也把主要生产基地搬了进去，因为主要用户在那里。 轧钢新区目前分三个区域：生活区在中间，生产区在右边，教育区在左边，总共一千多公顷的面积，靠三条路，划分得清清楚楚。 当然要划分清楚，因为属于不同的人管理： 生产区由孙业平厂长管理，生活区由肖华厂长和刘岚管理，教育区由张灵儿、冉秋叶和李小然管理。 局里当然有人提建议，让市工业局也搬过去，被王胜文否决了： 管理部门怎么能跟工厂在一起，那样容易引起混乱，过段时间上海汽车厂就会送过来一批大巴车，咱们可以实行班车制度，从局里到红星新区也没多远，坐车才不到四十分钟。 局里在王胜文出差这段时间，又调进来几十个人，目前市工业局已经达到了五百二十一人，都是些不熟悉的面孔，也都不在重要岗位。 王胜文知道这是苏局长和郭处长的人，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吩咐他们各负其责，努力工作，等过段时间再考察一下，重新调整岗位。 主要的办公室，王胜文仍然放在了红星试验厂的办公楼里，因为那里的办公设备最齐全，别忘了，尤凤霞的保险柜，就放在三楼的保密室，那里有很多保密的技术文件。 如今要拿技术文件，可只有王胜文自己一个人批准了，这让尤凤霞很兴奋：我现在只对我老公一个人负责了，我要替他保管好这些技术资料。 …… 开完局全体成员大会，王胜文自然要去红星试验厂的办公楼，因为这段时间，宋美淑一直在那里学习。 当然要带着晋师哥一起过去，把原来孙业平厂长的办公室给他用了，晋师哥真笨，竟然还没学会开车。 晋师哥工作上还是挺给力的，箱式存储器已经成型，正由秦淮茹她们一帮女工，拿上海电器厂的原件进行组装。 当王胜文问起晋师哥要把根服务器放在哪里的时候，终于遇到了难题。 有五个地点可以选：一个是北京西部靠近山西的山区，一个是浙江杭州的灵隐寺山区，一个是贵州省毕节市市的山区，一个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山区，还有一个就是，山东济南和泰安市的中间部位，泰山山脉那里。 听了晋师哥的汇报，王胜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后一个，因为他知道，那里的地质结构最稳定，而且苏局长去了那里，有些工作做起来方便。 当然不能给别人说泰山老奶奶保佑的事儿，那个时期说泰山老奶奶，就是封建迷信。 当王胜文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刻，脑子里几年都没有响起的声音又出现了： “忠实信徒王胜文，努力发展国家科技，可喜可贺，现在为你更新数据库，希望你珍惜。你的一众仆人，我也给你增加了智商，你可以试试。” 终于可以说很多话了，原来泰山老奶奶也懂科技。 这就神奇了。 王胜文默默地朝天一拜，心里说到： 谢谢碧霞元君，我有时间会去跪拜！ 在安排完晋师哥的工作以后，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神识空间，果然给力，原来有些模糊的知识，已经变得清晰，原来自己从没涉及过的领域，泰山老奶奶也给了提示。 这让王胜文马上想到：可以在新区的学校开设新的课程了。 那就先从计算机专业开始，软件硬件都给安排上。 当然是选择宋美淑进行试验，因为在所有女人里，智商她和尹燕子算是最高的，尹燕子如今跟苏局长去了山东搞化肥工业了，没在身边。 把宋美淑叫进办公室，人家关好门，一下就钻进怀里： “老公，我今天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很多事儿，包括那语言，以后电脑设置和编程的问题，就交给我吧。” “理出头绪了？” “对，其实很简单，就是固定的指令对应固定的程序，编制好了输入进去形成固定的屏幕显示，然后拿鼠标一点，就能实现。 我现在要做一个固定的界面，把每个固定程序罗列出来，实现一定的功能。然后通过联网，把每个计算机都连接起来。” 这不就是windows吗，太神奇了。 这次，王胜文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太好了，这就是互联网，咱们那个根服务器，就是为互联网服务的。” “你需要给我奖励！” “行，奖励你，说说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个孩子，可以吧？咱们这么好的身体和智力，不能浪费了，咱们需要传承下去。” “你现在真的有时间生孩子？” “又不耽误工作，我让家里聪明的孩子都过来帮我，比如宋美媛、陈文魁、徐静理他们。 反正根服务器的建立，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先把界面做出来，以后慢慢再增加功能就可以。 他们来帮我的话，每个人做一个课题就可以，到时候放到界面上，有错误的话，会有人提出异议的，我们再改正就完了。” “那要是其他人也做了程序，然后上传，想放到界面上怎么办？” “那我们就专门成立个部门负责审查，有害的程序不让他进来不就完了？” 王胜文点点头： “这是个方法，不过有些程序很复杂，而且有些程序是有害的，这叫网络病毒，所以你们要认真审核。” “嘻嘻，没关系的，我们一开始就做一个网络程序关闭器，不让有害的程序运行不就可以了？” 王胜文心想，她还真是提高了智力，为了防止网络病毒，竟然改变了网络运行模式，这也算是一种创新了。 行吧，让她放手去干，看看效果再说。 于是又亲了亲她： “美淑，这项工作我可是交给你了，你找谁来帮忙我不管，只要完成就可以。 至于生孩子的问题，咱们看缘分可以吗？因为如果不是咱们自己的孩子，他也来不了的。” 这次宋美淑很痛快地回答： “嘻嘻，生孩子还看缘分，你真有意思。” 王胜文嘟囔一句： “不就是看缘分吗，你想要，老天可得给你才行。” 一语成谶，当天晚上，宋美淑和于佳萌都梦想成真… …… 晚上，给上海打了电话过去，蔡秀珍和苏姐都在生孩子，电话是梁拉娣接的： “弟弟，上次你打电话过来，秀珍姐没跟你说实话，现在苏姐和她都去住院了，要生孩子呢。” “嗯，怎么她俩同时生孩子？我不是派茉莉过去帮她们了吗？” “我劝你还是过来一趟吧，现在茉莉也已经快八个月了，照顾不了她们。 现在是蔡妈妈和苏妈妈轮流在医院里照顾她们，林翠卿在家里看孩子，都快忙不过来了。” “不是还有丛芳菲吗？她在干什么？” “丛芳菲过了年就带着孩子去广州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呢。” “那这样，你打电话让丛芳菲回来，我安排一下，派关芹芹去那边，可以吧？” “行，你快点，这几天她们就该生了。” “知道了，我明天安排一下，后天过去可以吧？” “嗯，可以可以。” 挂了电话，坐在身边的姚琪梅说话了： “我去吧，让姚妈妈给看着王树清，反正他也大了，能舍得开，现在家里你们也不用我做饭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王胜文点点头： “行，你和关芹芹一起过去，让她带着儿子和女儿，你俩在那边待一段时间。 就待到我们今年夏天再过去吧，正好芹芹姐那边，农林局的工作，这个期间也不忙。” 说着顺手写出来一个任命书： 任命秦淮茹为红星试验厂副厂长，排名在孙伟之后。 任命秦川为红星试验厂副厂长，排名在秦淮茹之后。 任命宋红霞为红星试验厂副厂长，排名在秦川之后。 任命郎浪为红星轧钢厂总工程师。 任命陈坤为红星轧钢厂财务科科长。 任命徐晴为红星试验厂财务科科长。 任命于海棠为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科长。 任命江一臣为红星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 任命苗妙为红星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 …… 写完交给了秦淮茹，让她明天找局办公室白主任下文。 高兴得秦淮茹抱住他一个劲地亲： “弟弟，你还真让我当厂长啊？我怎么心里还有些忐忑呢？要不我再给你生一个？” 气的姚琪梅一拍桌子： “秦淮茹你别浪，要生孩子得排队！人家琪兰还有一个多月生，你就不知道让着人家。”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姐，你说梁叔叔和赵阿姨去了杭州，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和苏局长一样，都是过完年就去了，你不是联系不上吗，所以也就没告诉你，人家琪兰算是白捡了个妇联主任的官。 她现在住在那个老房子里养胎呢，但是仍然天天上下班，有徐慧珍和牛丽在那边照顾她，我也放心。” “我艹，原来是这样，我说大熊、二熊天天放了学就借了他刘岚阿姨的车回家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明天我去看看她们。” 秦淮茹说话了： “我建议你别去，人家三个人正忙着呢，看着三个孩子，还要管着黑龙江鹤岗和内蒙古赤峰市的业务，连牛丽她妈妈都过去给她们看孩子去了，咱们家那个王小妞太能折腾了，经常把小王姚和徐静文给折腾哭了。” “啊？还能这样？看来不打她的屁股不行了。” 姚琪梅说： “我建议你别打，女孩子都这样，小时候调皮，长大了反而是文静。” “行，那明天买好车票，还是一个软卧车厢，可以吧？” 秦淮茹建议： “我还是劝你买俩，因为我感觉你要说去上海，于海棠和苗妙肯定跟着去。” “嗯？她俩为什么跟着？” “还不是因为电视机的事儿，听说你在上海那边搞了电视机，她们早就想要了。 还有，杨伟去了上海这么久，也没回来过，只是打电话回来要设备。 于海棠感到危机了。” 于是王胜文摸起电话就给杨伟打了过去，问了问他那边的情况，顺便给他说了于海棠要去的消息。 杨伟回复： “师傅，那就让她过来吧，对了，让她带着孩子。 师傅，你顺便问问于厂长两个孩子的事情，等我们建设完了，还要给他们留位置呢。” 王胜文训斥他一句： “于厂长孩子的事儿不该你管，那是小孙的问题，想要人让他给我打电话。 你不要忘了，你是咱们红星试验厂派过去的人。” 放下电话才说了一句： “这孩子飘了，不知道远近。” 姚琪梅拉起秦淮茹就出了门，回头说了一句： “我让宋美淑过来继续学习！” ……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在周书记的陪同下，去了石景山区洗衣机厂，跟于小群说了让她们厂开始生产电冰箱的问题，并且给了她三种电冰箱的图纸，分别是165公升、200公升和240公升。 把于小群高兴的不行，偷偷跟王胜文说，她也要生个孩子… 轧钢厂的任命，第二天下午就发了下来，果然和秦淮茹说的一样，于海棠拿着任命书就找了过来： “哥，让我当这个科长可以，总得给我们点福利吧，我和苗妙说好了，要去上海一趟，买几台电视机过来，到时候在广场上这么一放，比任何东西的宣传作用都大。” 身边的秦淮茹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胜文，看看吧，我说的太准了，人家就等着你这个机会呢，苗妙，没你什么事儿，你可以回去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秦淮茹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人家是副科长，什么就没人家什么事儿了，你别在这儿啰嗦了，快去车间干活，完不成任务，看我怎么收拾你。 苗妙，别听她的，我明天去上海，带着你们一起去。” 女孩儿便兴奋起来，跑过来搂住胳膊： “哥哥，真的？” “真的，你俩去找陈文松要车票吧，海棠，别忘了带着孩子，杨伟想你们了。” “哥，谢谢你，就知道杨伟工作忙，没时间回来。” 她还为杨伟开脱上了。 第426章 文化宣传 第二天是下午去上海的车，王胜文上午安排好秦淮茹的工作，便带上尤凤霞去接女人和孩子们。 关芹芹很是兴奋： “弟弟，你终于让我跟你出去玩了。” “不是让你出去玩的，是让你去照顾月子。” “啊？照顾月子？那我把王呈和王祥放在家里吧？” “那倒是不用，那边也有几个小孩子，让他们去玩吧。” 这时候尤凤霞说： “哥，既然带着孩子，那就让我也去吧，我在车上也可以照顾孩子呢。” “嗯？你灵儿姐那边这几天也没事儿了？” “没有，王树功被苗妈妈看着呢，在新区那边住了。” 王胜文想了一下： “那行吧，说好了是去照顾月子的，不许像原来那样跑出去逛街。” 尤凤霞翻了个白眼： “切，你不就是想说我上次去，逛街逛多了吗，这次我不逛不就完了？” …… 第二天早上到的上海，梁拉娣派厂里的车过来接的，杨伟也来了： “师傅，去我们那里一趟吗？” “嗯，我会去看看的，不过暂时不行，你带着海棠先走吧，我们直接去医院。” 把尤凤霞、苗妙和孩子们放回家，带着姚琪梅、关芹芹直接来到了第三军医医院，进了病房先拥抱了床上躺着的苏姐，又拥抱了一下正在站着活动的蔡秀珍。 蔡秀珍一下就笑了： “嘻嘻，吓到你了吧，其实我们没事儿的，茉莉看我们是高龄产妇，所以提前让我们住了进来，我们还没事儿呢。” 王胜文点点头： “应该这样，她这是谨慎。你累了可以坐下，我们有带来的水果，可以吃一些，吃苹果和梨可以吧。” “给我们削个梨吃吧，我嗓子有些干。”苏姐说。 关芹芹马上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梨削了起来。 苏妈妈立马责备一句： “连萍，你看看人家这个闺女长得多圆润，哪像你，长得这么干吧？” 关芹芹说了一句： “还不是老公喂得好，他一回家就给我们带好吃的，我就使劲吃，所以就这样了，嘻嘻。” 王胜文看了两位孕妇一眼： “妈，你别说她了，我感觉她们都很正常的，她们这个年龄生孩子，太胖了反而是不好呢。” 苏妈妈白了他一眼： “你就惯着她们吧，没见过你这样的。” 蔡秀珍拍了拍床沿： “胜文你坐，我想给你说说最近这边的情况。” 王胜文赶紧把她扶到床上躺下： “姐，你既然没事儿那就让她们先回去吧，她们坐了一晚上车，也累了，让她们回去休息一下，可以吧？” 苏妈妈接过一块削好的梨递给她： “就是，这时候谈什么工作，还是人家小王知道疼媳妇。 要不小王你也回去睡一觉，等到天黑再过来吧。” “妈，您也回去吧，既然我来了，那我就陪着她们，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 王胜文说着指了指姚琪梅： “姐，回家做点好吃的午饭带过来。” 三个女人知道王胜文要和孕妇要说悄悄话，也就不坚持了，于是一起离开。 苏妈妈刚出了门，苏姐就笑了： “嘻嘻，还是你有办法，你过来摸摸孩子，挺大的一只，特别好玩。” 王胜文便做她床边，把头贴到她肚子上，果然是有些感应，肚子里的孩子便拿小脚丫蹬他，王胜文顺便听了一下羊水的容量，也没问题，又拿手摸了摸胎位。 一切正常。 “姐，放心吧，一切正常呢，估计再有两天，她就出生了。” “弟弟，你连这个都能听得出来。”蔡秀珍感到疑惑。 王胜文点点头： “对，从周琴那儿学来的，我可以的。你稍微放松一下，我来给你听听。” 说着又把头贴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 “姐，俩孩子都正常着呢，你们放心吧，如果到时候胎位有点不正，我也会为你们正一下的。” 王胜文当然不能告诉她们，这是泰山老奶奶这次神识空间升级给的福利，等到胎儿基本成型，连男女都能分辨。 （这可不是胡说八道，胎儿的脊柱成型后，是能根据其形状，判断胎儿性别的，有经验的妇产科医生都有这本事。） 苏姐姐朝他招招手： “弟弟，你过来我给你说件事儿。” 王胜文便过去给她理了理头发： “姐，是你离婚的事儿吧。” “嗯，过年期间我把这事儿给办完了，我俩都没出面，河北省的省长给办的呢。我现在可是完全靠你了，你可不能舍了我们娘仨。” “放心吧，我不会的。苏健在那边过的挺好呢，现在天天除了学习，就是和大熊、陈文魁他们一起打篮球，这次来，我都没告诉他。” 苏姐便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弟弟，你知道吗，你总能给女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我俩在这里住着，晚上也总是相互谈论你呢。” “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另一个床上躺着的蔡秀珍说了一句： “容易犯桃花，对吧？” “对，有时候还被别人强迫。” 一个草莓便飞了过来，王胜文眼疾手快地拿手接下来塞进嘴里，吃完才说： “姐，我改了，以后再不这么嘴贱。” “嘻嘻，别改，我喜欢，我甚至有些自豪呢，这么好的男人，我得到了。” 苏姐也抱紧他的胳膊： “秀珍，我也是呢。” “哎呦，你俩别闹了，苏姐给你说件事儿，你看看合不合适。” “说吧。” “就是港岛那边那个股份的事儿，虽然你们离婚了，但是这个股份也有他的一部分，我把他分成四份，给他一份可以吧？” “怎么分的？” “你们家总共四个人，他不就是四分之一吗？” “那就给他吧，就喜欢你这样做事儿，恩仇分明不偏袒，反正我又不缺钱，该给就给他吧。” 另一个病床上的蔡秀珍又说话了： “弟弟，钢厂那个钱，还用我给你吗？” 王胜文摇摇头： “你不用给我，留着养咱们的孩子吧。” “嘻嘻，其实我已经花了一部分了，拿了一部分买下了锦江饭店南边的那两套别墅。” “嗯，尤凤霞没拿公章过来，你怎么办的？” “你说没过来就没过来啊？你去东北这么长时间。我打电话让她过来了一趟。” “你是不是许了给她一套？” “你咋知道的？” “她这是来看房子了，我说这次她怎么想跟着来呢，原来是你背后操作的。” “我操作的怎么了，人家这么好一个女孩儿给了你，不是应该的吗？ 行了不谈这个问题，你说说，你们去东北待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立功受奖的名单里边没有你。” “那个问题你别谈，以后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来，这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人该谈的。” 这是王胜文第一次训斥蔡秀珍，于是她嘟囔一句： “不谈就不谈，我就是感觉对你不公平。” 王胜文看她神色暗淡，便走过去也给她理了理头发： “宝宝乖，咱不说这个。” 后边的苏姐笑了： “哎呦，你俩真酸！你就是拿这一手哄女人的吧？” “苏姐你别说了，其实你也希望被我这样哄着，对吧？” 结果一语成谶，等到第四天苏姐生了孩子，还就真成了个乖乖的小女孩儿，哭着被王胜文哄了半天。 这次，苏姐生了个女儿，王胜文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王苏苏。 蔡秀珍又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次，王胜文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王真。 当然也是母子平安。 一个礼拜后出院回家，于是孩子成了团宠，不但被几个女人伺候的好好的，还被家里的几个哥哥姐姐围观。 苏姐做月子做得挺安心，但是蔡秀珍就不一样了，天天按着个电话在那儿打。 王胜文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娶了个干事业的女人呢，现在她正忙着一大摊子事儿呢。 只能是每天给她们做好吃的。 其实她们没事儿，有碧霞元君神力的加持，每个给王胜文生孩子的女人，都是女超人，身体健康、面色红润、奶水充足的那种。 王胜文当然也有工作要做，在4月20号，带着于海棠和苗妙去了上海电子厂一趟，让他们自己去选产品。 柳林厂长当然是亲自接待，他还真是个有能力的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让电子厂脱胎换骨。 如今的电子厂，已经发展成了六千多人的企业，生产25英寸、38英寸、50英寸的三种熊猫牌电视机。 当然都是王胜文给的图纸。 王胜文建议他们厂改名字，就叫上海电视机厂吧。 当然，当谈起电视台的时候，柳厂长一脸的不满意： 如今咱们的电视机才能看三个台，每天播出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王局长你得给我们想办法。 一句话提醒了王胜文：对啊，必须造出自己的电子摄像机，不用胶片的那种，否则以后电视台就会播放一大批国外的译制片。 宣传领域是个关系到国民三观的大问题，舆论阵地，自己不占领，就会被敌对势力占领。 至少新闻联播要首先做起来，这样才能保证宣传效果。 不过产生的效果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算了，还是从电视剧开始做起。 硬件好做，但是软件方面就难做了，只靠楚叶子的一个老公不行，必须成立自己的宣传团队。 成立自己的电影学院？也不知道上级批不批准，回到北京试试看吧，估计有了电视机产品，上层领导就会考虑这个问题。 反正王胜文是不想看到后世那种疯狂追星的现象，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 要追星也是要追战斗英雄、劳动模范、科技先锋这些人物，而不是追那些靠演艺造出来的“明星”。 想到这里，王胜文对柳厂长说道： “这样，如今的传输方式没办法改，还是要靠有线传输，但是传输内容方面，我会进行改进，做出自己的摄像系统。” “那还是让我们承担制造任务吧？”现在柳厂长满脑子就是开发新产品。 “目前不行，因为目前那个项目的效益不大，还是让上海电器厂他们承担吧。 你们目前的任务就是尽快生产出产品，扩大这种产品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我在北京和广州也做了这种产品，现在的形势是你们三家竞争，懂了吗？” 柳厂长还真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听王胜文这么说，马上提出要派员过去支持。 王胜文当然是乐见其成，马上给了他两地的联系方式。 和柳厂长谈了两个多小时的技术问题，最后是王胜文拿一台注塑机给红星轧钢厂换回来三个型号的熊猫牌电视机各一百台，兴奋得一起过去的两个女人不行。 不过马上被王胜文泼了冷水： “你俩别高兴得太早，想过这些电视机你们怎么弄回去吗？我可是不管，你们自己想办法弄回去。” …… 回到家里，和蔡秀珍说了自己要拍电视剧的想法。 蔡秀珍还是聪慧： “你把那种设备做出来，等各大剧团演出，你先去拍摄他们不行吗？拍了先放电视上播出，等大家熟悉了这种方式，自然会有人去做这件事儿，你连操心都不用，更不用说培养演员了。” 这次王胜文一拍大腿： “你太睿智了，厉害厉害！” 蔡秀珍笑了： “什么厉害啊，是咱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你从技术角度考虑的比较多，我从社会角度考虑的比较多。” “那把这种技术落实到哪里好？” “我建议你把它放在弟弟的那个研究所搞，既然目前还不算民用产品，那就应该控制，造出来以后，先分配给各省的电视台使用。” “嗯，那种电脑搞得怎么样了，出样机了吗？” “出了，生产了十台，不过没人会用呢。” “按我的要求做的？” “当然了，弟弟前段时间还在呢，不过这段时间我让他回去了，不让他在这儿等你了，他们家那个秦艳艳生了孩子了，我让他回家看看。” “嗯，这次的十台产品，我都带走，带回北京去装上程序试试。” “你不跟你黄师姐说一声？” “黄师哥在我那儿呢，让他们交流吧，黄师姐产的这种芯片，不是用在这儿的。” “我知道，这次你在飞机上用的好吗？” “不是不让你谈这个问题吗！” 于是蔡秀珍拿出一个文件： “看看吧，我升官了，管科技发展的副市长，这下可以了吧？” 王胜文还真拿起来认真看了一下： “姐，你这科技局局长也当了快十年了吧？怎么这一次给你升得这么快？直接提拔成副市长了。” 蔡秀珍便依偎过来，温柔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现在上海的经济发展的这么快，都是你的功劳，虽然你把这个功劳都给了我。 连梁拉娣那个造船厂，也已经开始一下做两艘那种导弹驱逐舰了，你没见她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 赵市长一高兴，就把我给提拔了。” “怪不得你现在这么牛，连军事机密都敢打听了。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和空军的人闹翻了，他们想拉我入伙，我没干，所以立功受奖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蔡秀珍有些担心地问： “他们不会报复你吧？” “黄胖子倒是想报复，被林帅给制止住了，因为他们还需要我的技术，因为他是懂技术的。” “你们宋市长怎么看？” “宋市长让我往陆军和海军这边靠呢，陆军这边有叶帅和徐帅，海军这边有大领导给我支撑着，他是最想让海军发展起来的。” 蔡秀珍缓缓地点着头： “嗯，那你抽时间去看看董晨晨吧，赵剑已经当上舰长了，你去了，他肯定能带你上舰看看。” “奥，那我在他们军舰上钓鱼，肯定是没问题了吧？” 啪！一个巴掌就拍了过来： “我让你嘴贱，原来你造出来军舰，是拿来钓鱼的！” 王胜文捂着被打疼的脸： “哎吆！你这个臭娘们，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 “我试试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 第427章 姐妹平等 听到响声，看到自己的男人被打，关芹芹也不管婴儿了，跑过来坐在王胜文另一边，拿嘴唇吻着他的脸： “弟弟，疼吗？” “没事儿，不疼，我俩闹着玩呢。” 关芹芹一看自己男人的脸都被打红了，也就不跟蔡秀珍客气了，指着蔡秀珍的鼻子骂： “你这个臭娘们，以后不许打我男人，别看你是市长，是市长也不行，我男人养着一大家子人容易吗，你还欺负他，以后你再打他，我就打你，我小时候可是练过武的。” 骂着骂着就带了哭腔。 蔡秀珍被她这一顿骂，骂得是目瞪口呆： “妹妹，真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结果他一躲，我打偏了，就打脸上了。” 关芹芹便搂住自己的男人： “我的男人需要你教训？你给我滚！” 说着眼泪还掉了下来。 蔡秀珍只能知趣地躲进了里屋，王胜文搂住她想：原来我还以为刘岚最厉害，原来最厉害的是她，这可真像只母老虎护犊子了。 必须给她一波福利，既然她在和王秋菊做塑料大棚蔬菜，那等我那种摄像机做出来，就先给她们拍个记录片吧，反正尹燕子和乔三丽她们已经把化肥碳酸氢铵给做出来了，大棚蔬菜技术也该推广了。 她这种胖胖的体型，正好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 至于她弟弟关忆祖，就让他们家住进梁拉娣那个房子里去吧，反正梁拉娣算是在上海待住了，他也成了机械加工工序的技术骨干，还带了三十多个徒弟。 对，还是先从记录片开始做，以后把要推广的技术都做成记录片，在电视台反复播放就完了，还能避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写文章。 让楚叶子和于海棠管这事儿，有电视台编辑的配合，感觉挺合适。 我先给她们写一个解说词作为样板，以后再有其他内容，就由她们自己写了，她们俩应该有这个能力。 抱了一会儿，王胜文便松开，对她说： “芹芹姐，你别亲了，早就不疼了，这次我不让你照顾她的月子了，带你回去，给你个新任务。” “弟弟，真不疼了？可是我真的心疼呢。” “真不疼了，这是个误会，她本来想使劲拍我肩膀一下，被我一躲，所以打脸上了结果就这样了。” 关芹芹半信半疑： “真的？” 王胜文便握住她的小手： “真的，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等蔡妈妈睡觉起来就再告她一状，让蔡妈妈给我主持正义。” 说着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电视机： “芹芹姐，想上电视吗？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关芹芹便有些兴奋： “上电视？好啊，我这几天都在看。” 转念一想又不对： “但是好像节目主持人才能上电视吧，我不行的。” “也不全是主持人可以上电视，现在的电视上内容比较少，那是因为咱们的设备不足而已，以后如果咱们有了设备，人人都可以上电视呢。” “啊？老公，你不会是想生产这种设备吧？” 王胜文心想，泰山老奶奶给她们升级了智力还真管用，她都可以联想出摄影设备来了。 “对，回去我就让胜义弟弟去北京一趟，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把那种设备做出来。” “我可是不懂，你不能指望我。” “嗯，不是指望你做设备，而是指望你录制节目，把有些内容说出去。 我想让你把那种大棚蔬菜种植技术介绍给大家，你看可以吧？” 这下，女人有些担心地问： “老公，我能行吗？我没自信。” “没事儿，别没自信，有秋菊姐给你当助手呢，你肯定能成。” 女人便有抱住他的胳膊： “老公你知道吗，我挺想为你做事儿的，原来是生孩子养孩子，现在孩子已经大了，看起来不再费劲，所以我也有些闲了，就和秋菊姐一起种菜，结果还真种出成绩来了。 老公，我厉害吧？” 王胜文鼓励道： “嗯，我看出来了，芹芹姐最厉害了，最知道进退的一个人，你算是我得的一个宝了。你要是在替我做好这件事儿，那就更厉害了。” “嘻嘻，我在那个门洞里住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还能有一天，教训一下一位副市长，而且她还不敢还嘴，我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当然是继续鼓励： “不要这样说，其实你们姐妹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秀珍姐因为是高干子弟，所以平时的行为也不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你教训了她，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所以你不必自责。” “嘻嘻，真的啊？原来是这样。” 这时候蔡秀珍从屋里出来，握住关芹芹的手： “妹妹，你别生气了，这次是我的不对，姐给你道歉。” 王胜文知道她是一直躲在屋里在偷听，听到关芹芹态度软下来才出来说这话道歉的。 就听关芹芹对她说道： “秀珍姐，其实我们尊重你，并不是看你当多大官，而是这么大年龄，还要给老公生了儿子。” 王胜文赶紧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原因，秀珍姐你以后打人可不能没轻没重的，我们这次就原谅你了，来，你俩拥抱一下，这事儿就过去了，都是一家人，哪儿有这么多矛盾。” 两个女人便轻轻拥抱了一下，蔡秀珍惊呼一句： “唉呀，原来芹芹妹妹的身材这么好！” “嘻嘻，谢谢秀珍姐夸奖！” “哎，芹芹妹妹，你的皮肤是如何保养的这么好的？” “若琳妹妹给了我几盒那种化妆品，我天天抹身上呢，我这次来带了一些，我拿给你用两盒，我跟你说啊，可管用呢，用了以后，皮肤不但白，还感觉挺滋润。” “快给我找来，我也试试…” 两个女人便亲密起来，王胜文也插不上嘴，干脆去了里屋和苏姐姐腻歪。 王胜文当然知道这是他给妹妹的那种“润肤霜”产品，做出来还没开始卖。 …… 第二天早上起来，蔡秀珍也没管自己正在做月子，带着尤凤霞、姚琪梅和关芹芹去锦江饭店那里看了房子，留下王胜文在家里看着孩子。 看看当官的女人，套路就是深，知道怎么搞好群众关系，行吧，反正过段时间，大熊会过来帮助梁拉娣，那房子，就给他准备下了。 当然不能只看孩子，王胜文只是在家里办公而已，给于厂长打去了电话，于厂长说稀土加工厂的建设一切顺利，让他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才怪，这可是关系到国运的产品，你们要是搞不好，马上枪毙！没看到整个工厂，我都让当了组装部部长的郭哥派人守卫了吗。 又给杨伟打过去电话，告诉他帮忙把电视机发到北京去，这算是第一次从上海带回去产品了。 当然，杨伟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己在上海的别墅，装了两台五十英寸的电视机，弄得于海棠都不想走了。 王胜文只能是训斥：回去还有任务！ 一下让杨伟感激涕零，还是师傅理解我。能不理解你吗，你在这边都快捣鼓出孩子来了，我看你怎么遮掩下去。 电脑，目前属于重点产品，王胜文当然让电器厂从中国邮政发货，按重要军事物资处理，北京的收件人是自己。 要知道，那时候的中国邮政是很负责任的，肯定不会出现丢失邮件的事情。 王胜文还联系了上海汽车厂的赵元喜厂长，告诉他自己又给他们设计了电喷式六缸小型汽车发动机，让他们明天派人来拿。 至于汽车的外形，王胜文还真没做过多考虑，因为汽车的核心就是发动机，至于外形设计，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爱咋设计就咋设计，懒得操那个心。 至于利益？有什么利益？只是为国家做贡献而已，根本就没什么个人利益，这就是王胜文活在这个时代的憋屈。 至于十堰那边发过去的一百辆东风大巴车，两人连提都没提，纯粹是试验用车，和国家给各地下的公交车的生产任务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赵元喜这小子，这次算是发财了，因为他兼任了东风汽车制造厂的厂长。 王胜文的一项技术，就实现了红星轧钢厂的用车自由，同学杨三，靠这些车辆，直接建立了从红星轧钢厂到红星试验厂、北京市工业局的客运专线，而且，市里还批准了，神奇不神奇，什么时候企业可以搞客运专线了？ 不过王胜文对这个行为并不满意：杨三，你丫要搞，也要照顾到其他企业啊，像昌平柴油机厂、石景山区拖拉机厂、洗衣机厂、大兴农机修造厂、红星焊材厂可是都有咱们的职工在那里，合着你就不管了？典型的官僚主义。 交通线路，你必须都给我弄起来。 苏姐和蔡秀珍生孩子这段时间，丛芳菲、茉莉、苗妙她们三个人是住在黄兴公园那边的，因为那边距离纺织机械研究所和第三军医医院近。 王胜文选择了第二天让上海汽车厂的人，到那里去拿图纸，因为临江墅这边，老婆孩子一大堆，说话不方便。 结果第二天去了，乔厅长正等在那边等着呢，肯定是丛芳菲这个小娘们出卖了自己，不然自己这趟来上海，她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马上就想好了借口： “咳咳，乔厅长，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我来看看造船厂那边的生产情况，后天就回去了。” 乔厅长当然是个明白人，看破不说破： “王局长，芳菲没上班，我来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顺便给她带过来点东西。” 王胜文一看她带过来的东西，就知道价值不菲，急忙说到： “乔厅长，您太客气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 “那我可就说了？” “说吧说吧，咱们这种关系，不用藏着掖着。” “就是肖司令员他儿子的事儿。” 王胜文一听她说这个，急忙把正倒水的丛芳菲从屋里赶了出去，关好门才说： “乔阿姨，本来这算是军事机密了，不能说出去，但是我觉得以你的身份和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下。 上次造出来的那艘052型，只有六千多吨，算是护卫舰了，我也是按导弹护卫舰进行配置的。 但是现在，咱们的造船能力提高了，上次我给他们另外一种驱逐舰的图纸，一万五千多吨呢，可以做为咱们国家海军的主要作战舰只使用。 我是想让肖司令员的儿子…” 听完这些，乔厅长瞪大了眼睛： “啊？一万五千吨？这么大？这得造多长时间？” “乔阿姨，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大惊小怪？我都说了，咱们的造船能力提高了，这艘军舰，和第一艘差不多，也是需要不了两年时间，而且我这一次造了两艘军舰，一艘还是原来那种护卫舰，一艘就是这种新型的驱逐舰。” “咱们国家现在造船的能力这么强了。” 王胜文点点头： “就是这么强，为此，我专门派了我一个媳妇过来，她是位国家级的焊接专家，工作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你为海军贡献了两位媳妇？” 谈起这个话题，王胜文也不避讳： “是三位，还有一位是个军医，就在这儿住着呢，在第三军医医院当医生，怀孕了，不过还在坚持上班。” “看来你不是娶媳妇，你这是收能人啊，青岛那个董晨晨已经够可以了，没想到你还有焊接专家。 还有这个丛芳菲，自从跟了你，简直就是脱胎换骨的变化，如果不是她还年轻，我就让她做我的助手了。” 王胜文当然要给自己的媳妇谋福利： “你提拔她吧，她也不年轻了，三十多岁，正好是干事业的好时间。” 乔厅长当然要提条件： “再给我们做五十台那种涤纶纺织机械。” 王胜文笑了： “呵呵，乔阿姨，你这可为难不到我，你回家去揍肖乔，因为他两口子就是负责那个纺织机械厂，造出来给不给你们，他们两个说了算。 我可是知道，目前全国各地，跟他们要产品的不少呢，他们的产品任务，可是排的满满的，其中有一种维纶产品，就让广西那边站了先，怎么他没告诉你？” 这下，算是告了状了，气的乔厅长一拍桌子： “我说最近不跟我联系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儿，这个臭小子，看我这次不打死他！” “你在这里生气没用，因为生产任务是你儿媳妇赵燕安排的。” 乔厅长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觉得你最坏，挑拨我们婆媳关系，对吧？” 王胜文这次白了回去： “我挑拨你们婆媳关系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样，你去跟赵市长说一句，让赵燕向这边倾斜一下就可以，另外，给丛芳菲升个官，让她接替她舅舅陆局长，当个管技术的副厅长，让陆局长去管生产。我真的发现，陆局长就适合管生产。” 乔厅长想了一下，态度缓和下来： “行，就按你的安排，我去调整领导班子。 不过说好了，我们也想要那种维纶产品。” “这还不简单，我回去调整一下生产规模，大不了再给他们纺织机械厂增加人员、厂房和设备。” “嗯？我感觉怎么自己是上了你的当呢？你这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怎么拿来威胁我？不就是为了你媳妇升官吗？” 王胜文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你给我媳妇升官，我就不给肖乔两口子升官了？他俩，我可是按照副厅级企业的规模给他们满满升级改造的，乔厅长，你心里怎么一点数都没有？” 乔厅长认真想了一下： “你说的是，是我目光短浅了。这次你说，要什么奖励，再给你说个媳妇？” “你还是算了吧，不怕丛芳菲跟你闹起来。” 这次，乔厅长笑着就走了… 第428章 弟弟支援来了 送走了乔厅长，丛芳菲一下就暴露出了真面目，又是抱又是啃的。 “老公，你这是一下给我升了官吗。” “对啊，我自己的媳妇不应该升官吗？只有你升了官，才能对化纤纺织面料进行技术改造。” “什么技术改造？你给我方案。” 王胜文便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 “来来来，芳菲你来看看，其实化工原料里，是可以添加很多种添加剂的，比如，做涤纶用的对苯二甲酯，就有很多柔顺剂和固化剂可以使用。”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搞技术改造，就有课题了，对吧？” “当然是这样，因为对苯二甲酯的产量比较高，所以我们国家目前还是尽量使用这种原料进行纺织品的制造，如果原料里加入柔顺剂，就可以制造内衣内裤这些产品，而加了固化剂纺织出来的纺织品，甚至可以制造雨衣这种东西。 这次你当了纺织工业厅管技术的副局长，那就可以选几个厂子进行试验，软的硬的布料都做出一批来，然后做成衣服穿上试试，外衣用添加了固化剂的产品，内衣使用这种添加了柔顺剂的产品，添加比例我都给你写好了，你按照这个比例进行添加就可以。” “老公，我想给咱们的女儿丛丛生个弟弟了，人家我妹妹都生了三个了，我不能落后吧？”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便把她抱起来上了楼… 吃午饭的时候，茉莉回来了，王胜文握住她的手： “茉莉，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腆着个大肚子还要坚持上班？” 女人便依偎进自己男人的怀里： “老公，你就让我去吧，现在荣军医院那边有很多残障军人等着我们给他们做假肢呢，实在是忙不过来。” “不对，按照时间，你应该是快九个月了，而且还有可能是要生双胞胎，你怎么能这样坚持？” 茉莉昂起头看着王胜文： “嘻嘻，你能看出来啊？我也知道是个双胞胎，这不是医院已经给我安排好了病房了吗，还给我安排了俩护士，我每天都可以去休息。 其实我们那个部门就在妇产科的楼上，我只是每天都去看看而已，具体工作有人干的。 我在医院里上班反而是安全，现在我回家，都有护士护送回来呢。 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 王胜文想了一下： “你们家不是在苏州吗？我去接你母亲过来吧？我又不在这里，让她过来照顾你，反正这儿有住的地方。” “嘻嘻，你不用去接她，她过了五一就过来，其实过年的时候，已经来了一趟，她说不让你担心呢。” “你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做伞。” 一听这个，王胜文马上就对丛芳菲说： “芳菲，你先去试验那种加了固化剂的涤纶布吧，我设计几款折叠雨伞，这次茉莉的妈妈来了，让她带回去生产。” 这下，茉莉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公，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傻妮子，都三十多岁才生孩子，我能不担心吗？我回去安排一下几种产品的生产，马上就回来看着你生孩子。” 一下就触动了苗妙，有些忐忑地问： “哥哥，我怎么办？” 于是被丛芳菲教训： “你年轻时候那种劲呢，怎么一下就没了？再不抢个位置，你可就老了，老了再生孩子可不好。” 一句话，让苗妙红着脸低下头去。 …… 第二天从黄兴墅回去，就被苏姐姐说了一顿： “你说你这个人，来了也不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还出去浪！” 王胜文犟嘴： “你们和孩子，这不是没事儿吗，我过去看了看茉莉，她也快生了。” 苏姐继续嘟囔着： “我不是想让你带着我去给老李拿钱吗，你给我的那两张支票都太大了，我得把它们分开。” “姐，那支票不用分，唐山那边又没有汇丰银行，拿过去也没用，你就留下吧，那钱，我从北京那边拿，徐慧珍在那边收了很多现金，正好用上。” “嘻嘻，我是不是又多收入了二百多万？” 蔡秀珍骂了她一句： “你看你那个贪婪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个好人。” 王胜文讽刺一句： “嗯？秀珍姐，你不打人了，改成骂人了啊？这就恐怖了。” “她就是贪婪，我可没骂她，对了，给你买了明天的车票，趁着五一还没到，赶紧回去一趟吧。” 于是王胜文摸起电话来给在广州的弟弟打了电话，告诉他去北京一趟，说是有个新产品让他开发。 打完电话才问： “姐，买了两个车厢。” “没有，这次你和尤凤霞和苗妙回去吧，琪梅和关芹芹以及你们那个职工于海棠都不回去了，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王胜文看向关芹芹，苏姐说话了： “你看也没用，已经被拉拢腐蚀了，说带着她在这边吃好吃的呢，昨天上午就去了那个经常去的饭店，也不管自己在做月子。”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当领导的人会办事儿，靠这个就能拴住小姐妹的心，行吧，有这种聪明的媳妇，自己吃不了亏。 晚上，当然边画雨伞的图纸边是和梁拉娣进行了充分的交流，自己这次过来，没去她们厂里，听说 她们目前民用船舶这一部分发展得挺快，也就放心了。 其实民用船舶才是王胜文的根本目的，造军舰不是他的本意。 一位和平主义者，对吧？ …… 王胜文一行人是4月31号回到的北京，当天就收到了从上海寄过来的计算机。 也顾不上休息，连忙和宋美淑拆箱查看。 王胜文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产品，电脑的键盘已经语言的需要更改了，主机体积也不大，就是40*30*20的一个长方体。接好线，打开屏幕，敲一下键盘。 不错，17寸的屏幕很快就显现出来了，还挺清晰，满满的科技感。 这次，王胜文算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了整个电脑的形式。 见到真实的电脑，宋美淑一下就扑进怀里： “爸爸，你真神奇！” “嗯，怎么又主动叫爸爸了，以后别叫了，改叫哥哥吧。” “我不，我就叫爸爸，因为爸爸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万能的。” “你这小姑娘真调皮，还有这种说法？ 我跟你说，现在，电脑是个空白，你需要把内容输入进去，你现在需要一万分的谨慎，这可不是件小事儿，以后国内的电脑程序好不好用，就看你的了。” “爸，那种写出来的语言，我已经编好了汉字程序，这段时间，我写出来认真审核了，就看输入了以后，管不管用了，如果管用，那就很方便了，以后的程序，我们可以选择用汉语输入。” “按汉语拼音编制出来的程序？” “当然了，其实很简单，一个汉字才二十几个字符，我们把字符输入进去，就变成汉字了，以后再用，就可以直接用汉语拼音和汉字了。” “那行，你先试着输入，我打开另外一台，咱们用电脑并联。” “爸，你弄好了先去休息一下，我去找妹妹帮我一块弄。” “行，我觉得你还是去找徐静理好一些，她做事情谨慎。” 趁着王胜文拆箱子的时间，宋美淑给轧钢新区那边打了电话，又过了一个小时，徐静理和陈文魁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爸，这是电脑？”进来陈文魁就问了一句。 王胜文指着屏幕说： “对，我们正输入字符表象汉字呢，有没有兴趣来一段？” “爸，太有兴趣了，这简直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任务，你去休息，让我来。” 王胜文心想，这不是遇到了个电脑狂人了吧，如今刚把电脑做出来，还没有形成操作程序， 他要是学会了编程，那可就更神奇了。 …… 5月2号，弟弟才来到北京，王胜文直接把他带到了电脑旁边： “看看吧，他们正输入程序呢，原始数据都是用的那语言，所以孩子们也能输入。” 弟弟便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哥，这是你让我做的那种根服务器登入的密匙文件，让他们输入进去吧，等根服务器建好了，就可以直接用了。” 王胜文关心一句： “嗯，你足够努力了。对了，秦艳艳生孩子的事儿怎么了？” “哥，没事儿的，已经生了个男孩儿，她姊妹俩也很和谐，这次我来，就是陈小小看着孩子，另外，嫂子们也帮忙，特别是京茹嫂子，天天都过去。” 王胜文就和旁边坐着的尤凤霞说： “凤霞，你去三楼保密室拿出那种摄像机的图纸吧，我俩去我的办公室里讨论一下。” 王胜义问了一句： “哥，什么东西啊？还要专门让我过来。” 王胜文进了门才回答他： “是一种像照相机一样的东西，就是一种电影摄像机，不过光学信号不放在胶片上了，而是通过信号转换器，转换成电磁信号储存起来，需要放映的时候在通过解码器转换成光信号播放出来。” “挺复杂的吧？” “不复杂就不让你过来了，因为不但要储存光信号，还要储存音频信号。” “这么复杂？” “对！就是这样。” 王胜文想拿出空间里的那种照相机给他看，一想又有些不妥：过于先进，不方便透露。 这时候，弟弟又问： “哥，你不该是想拍电影吧？” “对啊，我就是想拍电影，不但是拍电影，我还想做网络视频呢。网络视频，这个概念你现在还不明白，不过等电脑和手机再发展几年，你就明白了。” “哥，我和陈小小都相信你是来自未来的人，但是又拿不准。” 王胜文不承认也不否认： “别说那个了，来看看图纸吧。” 两个人便在桌子上摊开尤凤霞拿来的图纸，王胜文指着图纸给弟弟讲解： “弟弟，这里是镜头，它是收录光学信号的，可以变焦，这种初级设备，我采用了八倍变焦的光学镜头。 我已经给上海光学机械厂下了一百套的任务，让他们做好了，给你发到广州去。” 尤凤霞知道他会说很多话，便给他们泡了杯茶水。 王胜文继续说： “在镜头附近的这个东西，就是麦克风，是收录音频信号的，这边有个插孔，可以插入一个外带麦克风，当然了，等录音设备发展了，可以使用无线话筒。 明白了？” 弟弟点点头，王胜文继续往下说： “下边的部分最重要，这个叫信号转化器，就是把光信号转化成电讯号，这里的结构，我做了详细分析，需要你做出来。 这个东西，是需要你进行研究的，目前索尼公司已经做出了这种产品，不过他们做的体积非常巨大，所以只有电视台能用，并且非常昂贵。 所以我们国家，也只有几个电视台。 我希望你能设计出这种芯片，让黄师姐她们进行生产。” 弟弟又问： “微米级的芯片足够了？” “对，使用微米级芯片，能够实现，这个信号转化器，我设计的体积是十厘米，足够用了。” “那行，我试试。” 王胜文继续介绍： “这是信号储存器，和电脑上用的存储器是同样的原理，我不用介绍了吧？” “嗯？这个东西是可以拆卸的？” “对啊，只有可拆卸才能实现电脑的应用。 比如电视台要播放你的录像，他们不得把这东西拿出来去播放？” “哥，这东西就能代替电影胶片，对吧？” “对，不但能代替，复制起来还方便，你没看我在电脑上安装了信号储存设备吗，存在电脑上，想复制多少，都可以。” 王胜文继续介绍各种按钮开关和操作手柄。 讲到最后，弟弟说了一句话： “哥，这就是种不用胶片的摄影机，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如此，不过需要信号转化器和调制解调器，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吧，我希望你今年年底能把它做出来。” 弟弟摇摇头： “怎么可能需要那么长时间，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电路原理，只要我回去画出电路图来，黄师姐那边刻制跟上，我三个月就能做出来。”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我弟弟这么厉害了，行，外壳什么的，我让你小庆嫂子他们厂配合你，他们那边有那种做模具的设备，你只需要把图纸交给他们就可以，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弟弟抱怨一句： “根本不用你打你忘了秦艳艳就在那里？而且她还是操作这种设备呢。” “哈哈哈哈，我把这茬给忘了！” 弟弟又抱怨一句： “哥，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做饭吃。” “不用我给你做，我们厂里有厨师。” 尤凤霞嘟囔一句： “已经一点多了，错过饭点了。” “那就让南易做了送过来，对了，让他做那种葱炒牛柳来吃，我跟你说弟弟。我们这里的厨师可是位御厨…” 啰里啰嗦一大堆，弟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人家正在研究图纸。 第429章 敢骑爸爸脖子上拉屎 接下来的几天，弟弟也没回广州，而是在这里和宋美淑、陈文魁他们几个孩子研究电脑程序，王胜文自然是给了他们一个办公软件，像文字表格什么的简单内容。 弟弟一直在北京待到五月十五号才回去。 等弟弟把录像机做出来，再让他研究打印机，那个更简单。 至于打印纸，还是选择晨鸣纸厂进行试验吧，那可是个山东省后世知名的厂家，如今促进一下他们的生产，没毛病。 王胜文也是要安排生产的，其中秦淮茹和肖乔那里算是重点了，王胜文为了能让纺织机械厂发展起来，把纺织机械厂招工的权力交给了肖乔两口子。 结果他们还真行，又招进来一大批大院儿子弟。王胜文一看他们的做派，就知道，这批孩子都是建国以后出生的。 行吧，反正国内正在实行上山下乡政策，让他们躲进厂里，没问题。 王胜文严厉命令了他们不许闹事儿，并嘱咐赵燕，给他们定的工资高些，把最脏最累的工作交给他们干，磨练他们的意志。 至于秦淮茹那里，工作也不轻松，从上海那边发过来的电器原件源源不断，都需要她们进行组装、焊接和接线，把她累得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直哼哼。 王胜文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天天训斥人家：跑自己床上哼哼去，别在我这儿乱，没看到我这几天特别忙吗。 至于于小群那里的工作，倒是很轻松，于小群又把小李子借了过去，没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人家就把第一台样机给做出来了。 当然是办公室白主任盯在那里，因为局里他待不住的，丰台区的纪书记天天去找他，让他联系上海电视机厂那边发货。 老纪你行不行啊，你不会自己联系？造个电视机这么麻烦，有些零配件你们不会自己做？光靠别人可不行，以后发展起来，会被卡脖子的。 你们自己必须有自己的研发团队！ 这是王胜文教训他用的语言，但是他也不急，因为他知道，王胜文一教训他，这福利就会来了。 好吧，我自动把你归到啃老一族里去。 当然轧钢厂最近也忙，他们给上海钢厂做的设备，人家天天催，田万福都被催出神经紧张来了，车间里的电话，他都不敢守在旁边，被在那边住着的杨伟给骂怕了。 于海棠当然也是回来了，这次去上海，她还真没跟杨伟闹翻，她很理解杨伟的所作所为：粘荤腥，是男人的天性，可以原谅但是你不能给我领进家。 于是被公公婆婆团宠：我这个儿媳妇，真通情达理。家里的电视机我们都不跟你抢了，你爱看哪个台就看哪个台。 你们明白什么啊就通情达理，还不是因为王胜文说了，等录像的时候，让她做节目主持人，节目主持人需要保证好自己的形象。 晋师哥是五月十号去的山东，他已经跟苏局长联系上了，听说是王胜文要搞的大项目，苏局长当然是全面支持，不但派了守卫人员，还派了向导，找了三天半，终于在泰山背面一个山坳里，找到了王胜文标出的那个地点。 对了，忘了交代一句，苏长林已经不是局长，他现在是山东省管工业的副省长，还打电话给王胜文说： 唉呀，胜文，你派过来的人真给力，尹燕子搞设计，乔三丽搞设备安装，如今山东几个地区都在搞化肥厂，让她们在这儿多待段时间吧。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这种人才，要不也过来帮我找找。 王胜文当然马上给他推荐了济南第二机床厂的几位老师傅，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他们存在不存在。 谈起俩妹妹的婚事，苏伯伯马上变得吞吞吐吐的：胜文，不是伯伯不给她们找，她们的眼光实在是太高了，介绍了很多，她们都看不上啊。 反正妹妹的婚事是该父母管的，于是王胜文把她们又推给了父母。 气得王润才两口子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我们就说她们在你那儿这几年，你给我们带坏了吧，你小子等着，我不抽你几巴掌，还真解不了气。 王胜文能有什么办法，泰山老奶奶的神力，解决不了眼光高的问题啊，他也只能是郁闷。 当然妹妹的工作成绩还是不错的，人家她俩现在已经生产出了好几种化妆品，深受社会的喜爱。 王胜文当然给了她们建议：别弄得有效成分太多了，以后不好进行升级改造，至于包装，还是选用塑料袋包装吧，经济实惠，老百姓能接受。 没想到，俩妹妹生产出来的有些产品，竟然受到了那位夫人的青睐，电话都打到苏省长那里去了。 王胜文对这事儿给他的建议是：就像平常人一样对待，没有特权。 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人，反正王胜文也不怕。 至于家里的女人用的，当然要选好的，这是王胜文专门让俩妹妹给做的。 如今那种润肤霜，苏姐姐和蔡秀珍都用上瘾了，声音里充满了自豪：我老公专门给我们做的！ 王胜文自然是在电话里训斥：好用归好用，抹自己身上，但是别往孩子脸上抹啊！ 是不是该弄一款婴儿霜？至少家里的孩子需要，还有轧钢厂的家属子弟也需要。 …… 王胜文是五月二十号登上的南下的火车，这次只带了尤凤霞，中间还在济南站停了一下。 没办法，董晨晨因为对丈夫的思念，在那儿等着自己一起南下。 接下来当然是路上和儿子王树周腻歪了一路，董晨晨生孩子，自己没过去看她，总觉得欠她点什么。 腻歪时间太长了，结果王树周把尿撒在了自己老爸的脖子上，逗的董晨晨哈哈大笑：唉呀，看看我儿子尿得多多，都顺着脖子淌下来了。 尤凤霞一阵抱怨：董晨晨，你光顾着笑，也不说给老公擦擦！ 擦什么擦，衬衣都已经湿透了，赶紧脱下上衣换了一件，董晨晨一看就来情绪了： “老公，你身材原来这么好啊？怎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 “别浪，变什么变，我还不到三十呢。” “再生个孩子？”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也可以，我正考虑是不是应该把生产光纤的生产线落到你们那里。” 一说这话，董晨晨马上就不困了，连忙问到： “老公，什么是光纤啊？是种新产品吧？” “就是用玻璃拉成丝，然后像电缆那样，用漆皮包起来，用来实现光讯号的传输。” “我们厂可以吗？” “不是你那个厂，是需要在你们那个厂附近建新厂，叫玻璃纤维厂。” “为了我，你才选择那里吧？我们那里又不是城市，到处荒郊野外的，你去那里建什么厂？我建议你还是在城市里建吧，你不能为了我牺牲太多。” 王胜文换好了衣服，搂住她坐在床上： “媳妇，不是这样，正是因为你们在山区，才适合建这种厂，一个是你们那里有充足的电力供应，一个是那边有石英砂，还有一个，就是你们那边本身土地就不适合种植，污染一下也没关系。 这三条里边，有充足的石英砂是个关键。” “你给我们设计？” “当然了，咱们家有那种吐丝喷头，做出玻璃纤维来是很方便的。 做出玻璃纤维，拿到青岛市去进行塑封，然后再卖向全国，这样就可以形成一个完美的产业。” “让我去当厂长？” “不用，你派个车间主任一级的人过去干就可以，又不是军事产品，你去干什么？你还是留在青岛，养咱们的儿子就行，国家有了任务，你再过去就完了。” “嘻嘻，其实有你给我们的那些图纸和设备，我们加工起来特别方便呢，那种舰炮，我们已经做了几台了，基本上半年做一台。 1130近防炮就更别提了，基本上是每个月生产一台，如今咱们好多军舰上都装备了呢。” “嗯，那种护卫舰你也上去过了？” “当然了，是我们装配的舰炮呢，老公你真厉害，竟然敢造这么大的军舰。” “这次你去上海造船厂看看吧，这次造的这种导弹驱逐舰更大，一万五千多吨。” “嘻嘻，我就知道拉娣姐厉害。” “所以呢，以后你就在青岛，负责装配舰炮就可以了，没必要去厂里和他们一起忙活。” “疼媳妇就没你这么疼的，不让媳妇干活。” “责任不同，任务不同吗。 对了，给你个任务，在青岛买一套房子吧，买海边别墅那种，以你们厂住青岛办事处的名字买。” “啊？国家允许吗？” “放心吧，你以办事处的名义买，国家是不会阻拦的，说不定还能把原来那些敌产卖给你呢。 青岛有了房子，我才能经常过去，我可不想去了就住进他们那个海军招待所里。” “嗯？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在海军招待所里。” “你个傻娘们，周琴说的，她不是前年去过吗？” 这时候，刚刚惹了事儿的儿子王树周又爬了过来： “爸爸，我还要骑大马。” 王胜文便又把他扔到后背上让他自己爬上去，问到： “这次尿干净了？” “尿干净了。” 不过骑了不到半个小时，儿子又惊呼一声： “爸爸，我要拉粑粑！” “哈哈哈哈！” 董晨晨和尤凤霞都笑得不行了。 当然还是王胜文把他，从来没见过面的爷俩，竟然这么亲。 …… 第二天到了上海，当然要去医院看茉莉。 不过刚到医院，就被岳父岳母围住了： “唉，女婿，先别管她了，跟我们说说你那种伞怎么做出来。” 床上躺着的茉莉一看就急了： “爸，妈，有你们这样的吗，你们不是来照顾我月子的吗？怎么他一来你们就变了？胜文，这是我爸莫振奎，这是我妈柳岩岩，他们都是苏州市第五伞厂的。” 王胜文赶紧又跑过去打招呼，茉莉又说： “老公，他们是听说你给他们设计了那种涤纶布的折叠伞才跑过来了，等我生了孩子，你再给他们说吧。” 于是岳父便急了： “小莉，你怎么说话呢？生孩子是你们女人的事儿，和我们男人谈工作有什么关系，女婿，你别听她的，咱俩说说。” 王胜文面对这样的岳父也是无可奈何： “爸，我倒是带过来一些做伞用的龙骨，不过带到医院不方便，所以我就放家里了，等茉莉生完孩子，我再回去跟你们说说怎样制造雨伞，可以吧？” 岳母也劝： “对啊，女婿说的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着急？人家丛芳菲那姑娘都被你逼急了，你还想让咱女婿小瞧你，对吧？” 这时候，茉莉把他拉过来： “老公，你快过来听听，他俩在肚子里打起来了！” 王胜文一想，坏了： “啊，你这是快生了啊，傻妞你还不知道，他俩这是在抢产道呢。” 护士连忙去喊医生了，王胜文连忙安慰媳妇： “你别紧张，有我在呢。” “要不你给我接生吧？我知道你会的。” “媳妇，不行的，去产房需要消毒，还是让医生来吧，我在病房外守着。 想吃什么，我让咱妈给你去做。” “唉，好想吃你做的那种王八炖鸡啊。” “没问题，我去市场上买了炖上。” “来的及吗？” 王胜文便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放心吧，你生孩子没这么快的，我快去快回，让尤凤霞在这里看着。” 刚说完这句话，医生就来了，一检查，七手八脚就把茉莉推进了产房。 王胜文便也不管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岳父岳母，拉上尤凤霞就去了市场… …… 两个多小时后，产妇躺在床上喝着丈夫喂到嘴里的鸡汤： “让尤凤霞给我喝吧，你去看看孩子们，这边的护士包孩子包得不好呢，你教教她们吧？” 王胜文又喂了一口： “行，喂完了你我再去教她们。” “嗯，这鸡汤，咸淡正合适呢，要不你给我那一块那个裙边吃吃…” 她还真能吃，一下就把一个四斤多的王八的裙边都吃没了，又干掉了两个大鸡腿，还就着鸡汤吃了一碗米饭。 吃完抹抹嘴巴： “你去教她们吧，我困了，睡一会儿。” 王胜文当然知道她这是想提高她在医院里的人设，也就认真教了医院里的小护士。 当然有几个小护士眼睛放光，被尤凤霞狠狠地给瞪了回去：我老公，你们不能抢！ 教完了要求她们拿模型去练。 这时候，岳父又凑过来： “女婿，什么时候可以教教我们扎那种伞？” 尤凤霞终于忍不住了： “走吧，回去我教你们，让老公在这边陪着莉莉姐！” …… 一切正常，第三天出院。 这次茉莉给他生了俩女儿，王胜文给她们取名叫王茉和王莉。 产妇当然没事儿，但是岳父有事儿，他逼着王胜文跟他们厂签合同，提供那种伞上的龙骨，他竟然是苏州第五伞厂的厂长。 呵呵，这就好玩了。 不过他又被尤凤霞鄙视了：我们本来就是轧钢厂，给你们提供龙骨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你急什么？先签十万把的吧，让你们厂里交预付款。 王胜文总共给他们设计了两种伞型，一种是折叠模式，一种是直式，并且给他们这种产品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天堂伞。 第430章 各种送图纸 签完合同，岳父岳母说回去打钱，这下可好，本来说好的岳母留在上海给看孩子的希望落空了。 恨得茉莉牙根直痒痒：什么破妈妈，被我爸一挑拨就跑了，根本真指望不上。 王胜文也没办法，家里一下多了四个小婴儿，只能是把关芹芹和姚琪梅她们从临江墅那边接过来，俩婴儿和他们的妈妈自然是跟了过来。 只能是把梁拉娣一家留那边了，当然有二毛这个厨师，王胜文也就放心了。 人家丛芳菲也自动跟了过来，说是要和他交流化纤面料的改造计划。 马上就被蔡秀珍鄙视了：你到底是交流什么？人家胜文不是把化纤面料添加剂的数据都给你了吗？按那个配方做就可以。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良！ 孩子们也都跟过来了，行吧，黄兴墅又改成幼儿园了。 王胜文在上海的这段时间，就没干别的，天天和董晨晨、尤凤霞去买菜，买了做给家里的老婆孩子们吃。 马上就被蔡妈妈和苏妈妈喜欢得不行：原来这个女婿不但工作干得好，还会照顾人。你看，专门为我们炖的那个海鲜疙瘩汤有多好喝。 行吧，两位妈妈喜欢就好，本来我那是做给产妇吃的，被你们抢了先，我再做一锅还不行吗。 王树周来到上海，很快就和小蔡文、王呈、王祥、王树梁、王丛丛玩在了一起，不但在院子里玩，还要跑出去玩，把看着他们的蔡妈妈和苏妈妈累的够呛。 王胜文告诉她们：反正距离黄兴公园也不远，往公园里一放不就完了，也不怕他们跑丢了。 幸亏家里有两台洗衣机，不然光几个孩子每天穿的衣服都洗不过来。 看来家里两个帮忙的还不够，还要再请俩，这次，就让丛妈妈给找吧，她老家那边想进城务工的人比较多。 苏姐绝对同意，因为她不缺钱，一个帮工一个月才要四十块，便宜。 当然也会和媳妇们谈些工作上的事，不过那不重要，以照顾月子为主，顺便和孩子们亲昵一下。 晚上等孩子们睡下了，还要画一下玻璃纤维厂的图纸。 这种图纸，他空间里有，但是和盾构机一样，太先进了，不适合现在用。 不过也有先进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生产的那种镀铌吐丝喷头，他那种镀铌吐丝喷头可是比白金吐丝喷头好用得多。 当然每天也睡不好，因为一众孩子都需要他把一遍尿，孩子最近在外边跑得多，回家就喝水，喝完水就吃饭睡觉。 恍惚之间王胜文有种回到了少年时期，也是给妹妹把尿。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俩妹妹是晚上玉米糊糊喝多了才需要把尿。 当然媳妇们也会心疼他，以董晨晨和尤凤霞情最真，一个是长期的思念，又是给他们画的画纸，一个是长期形成的习惯。 ……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六月二十号，在王胜文画完最后一张玻璃纤维生产线的图纸以后，王胜文、董晨晨、尤凤霞登上了去山东的火车。 到了济南，苏伯伯竟然是派车过来接，而且还是直接接进了珍珠泉宾馆。 安排好住宿，工作人员就请王胜文和尤凤霞过去。 一听有尤凤霞，王胜文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苏伯伯跟自己要各种图纸的节奏。 行吧，那就把玻璃纤维厂的图纸全交给你们，我也不拿去跟青岛市的领导们报功去了，让你们自己纠缠。 提着两个袋子进了苏省长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苏省长便笑了： “哈哈，你俩也不要拘束，这位小吕同志，也不是外人，是他们派来照顾我的，我很满意。” 王胜文抬头一看，不错，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个子挺高，一副忠诚老实的样子。 女人笑了： “小王，小尤，你俩别拘束，坐下说话。” 王胜文心想，我拘束个屁，昨天晚上还和你们苏省长她媳妇和女儿在一起聊天呢。待会儿看看他能不能把你俩女的赶出去？ 王胜文并没有坐，而是直接从拿来的帆布大袋子往外掏图纸： “苏省长，我还是先把图纸交给你吧，省得夜长梦多。” 苏省长一伸大拇指： “就喜欢你这种做事风格，办什么事儿都这么痛快。” 王胜文边拿图纸边如数家珍： “这是你要的济南市机床二厂大型冲压机、重型车床还有重型压力机的图纸，这些设备，和红星轧钢厂的设备并不冲突，轧钢厂做的都是些小型设备。” 苏省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嗯，不错，看来你是用心了，花了不少时间吧？” “苏省长，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只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图纸数据我都验算过了，没发现问题。” 苏省长指指背后的一个橱子： “小吕，放那边，别弄乱了啊。” 王胜文心想想笑：看来你俩还没到那种程度啊，还在这儿装逼呢，这可不好。 想想也没毛病，他来到山东才不到半年时间，山东人又是出了名的正经，稍微装一下也是必须的。 等到女人把桌子上的图纸都搬完了，王胜文才从袋子里掏出另外一份图纸： “苏省长，这是你要的那种汽车吊车的图纸，简单说就是把吊车装到了汽车上。” 苏省长眼睛一亮： “奥？这可是种好东西，说说装到什么汽车上？” 王胜文马上又掏出一份图纸： “汽车还没造出来呢，黄河牌重型汽车，我刚给您设计出来。” 苏省长吃了一惊： “啊？重新设计的？小吕，快快快，这可是宝贝，赶紧收起来，藏好了，没我的指示谁也不许动！” 那位女士便直接把图纸放进一个大保险柜里，等她锁好门，王胜文才又掏出一摞图纸： “苏省长，这是您要的那种远洋货轮上用的，那种三万马力柴油发动机的图纸，结构复杂，所以我分成了四份装起来的。” 苏省长一拍桌子，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这也是宝贝啊，小吕，赶紧收起来。” 女人嘟囔一句： “苏省长，保险柜里放不下了。” “那就藏橱子里，锁好了，我就不信他们敢来偷！” 王胜文继续拿着图纸： “苏省长，这是你要的那种塑料颗粒挤出机的图纸，这次我是按每小时二十吨的挤出量设计的，体积比我们那里大多了。” 苏省长问了一句： “是和你们厂的那种设备的原理是同样的吧？” “对，完全一样，连接到化学合成釜上就可以用，你们做出原料来，可以直接造粒，不用再重新加热了。” 苏省长朝茶几上指了指： “小吕，放那个茶几上吧，通知亓鲁石化的人来取。” “苏省长，这是几种农业机械，专门用于那种塑料大棚种蔬菜的。” “嗯？塑料大棚种蔬菜，还需要专门的农业机械？” “当然了，你做出来试试就知道了。” “行吧，小吕，找个比较听话的农业机械厂，就让他们做吧，认真点。” 终于给了这个生活秘书一个权利，这就是待在领导跟前的福利。 王胜文继续从包里往外掏： “苏省长，这是我给晨鸣纸厂技术改造的图纸，这种产品我需要，希望他们能尽快实施。” “奥，你需要？需要大批量的吗？” 王胜文点点头： “对，如果他们能试制出来，社会上肯定需求量会很大，因为我造了一种打印机，就是用这种纸，这算是一种耗材了。” 苏省长拿手指点着桌子： “胜文，要不让他们连你说的这种打印机一起干了？” 王胜文笑了： “苏省长，这完全不是一个领域的产品，怎么可能放在一起制造。” “奥，那就拿济南来制造。” “这事儿，你还真得跟我弟弟说，那是他开发的一种产品。” 苏省长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又想让我求你爸爸去了吧？虽然他爸这次升了广东省副书记，我还真不怯他，毕竟我比他可是大两岁。 行，抽空我给他打个电话。 对了，小吕，记住，这份图纸需要转交给晨鸣纸厂，就是寿光县那个纸厂，你记住，过几天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取。” 王胜文又拿出了玻璃纤维厂的图纸： “苏省长，这份，是需要你们山东省做一个新项目，项目地址我已经给你们选定了。 因为是新项目，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设备由我们来做，你们负责组成工厂的领导班子和搞基建就可以了。” “奥？你还选好了地址？说说想把厂建在哪里？” “就是那个七四五零工厂的附近就可以。” 苏省长有些好奇： “嗯？你怎么把厂子建在那里？是专门为了支援革命老区吗？” 王胜文点点头： “是，是支援革命老区的建设，不过还有其他条件，就是他们那里有大量的石英砂。” “奥，原来是这样，那图纸你拿走，我给你联系一下临沂地区的李长春书记，李长春书记人很朴实能干，也是个搞工业的好手，不过他们那边也没国家级的大项目，他也发展不起来，你就去帮帮他们吧？” “别啊，苏省长，你不能把我推给他们，在山东，我只对你负责就可以了。” 苏省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推给他们，还不是为了让你们联系工作方便，小吕，下午就给你表哥打电话，让他来济南一趟。” 王胜文一想，你还真是个官场老手，这刚来山东，你就想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这可不容易，因为山东可是胶东人的天下，你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其实并不容易。 于是连忙摆摆手： “苏省长，不用这么急，我还要在济南逛几天，逛逛大明湖、趵突泉、千佛山什么的，还想去泰安一趟，爬爬泰山。 等我去了青岛，可以让李书记去那里找我，我们一起去那边看看场地。” 这时候那位吕女士说话了： “王厅长，我们去青岛哪儿找你？” “哦，去青岛的话，一般我都住在海军招待所，很容易找的。” 苏省长又问： “胜文，晚上想吃什么？” “奥，已经是四点半了啊，那就准备一桌标准的鲁菜吧。 苏省长，如果陆副省长在家，可不可以把他一起请过来？” 又收到他的一个白眼： “你看你这孩子，今天晚上伯伯单独请你，陆省长想请，让他明天晚上吧，我俩现在是各说各的，从来不掺合到一起。” “你们领导班子不团结啊？” 那位吕女士又说话了： “不是这样的，他们俩吃菜吃不到一起去，我们苏省长爱吃咸一些的，陆省长爱吃清淡的。” 这样也行，苏伯伯你不怕我跟他说些什么吗？也不说防着我点，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婿了。 这时候苏省长说了一句： “吕爱媛，你去跟宾馆的后厨说说，让他们认真准备一下，让他们认真炒，我这位侄子，也是位大厨，口味可是很刁的。 晚上吃饭，你一起参加吧，胜文他们带着孩子，你可以照顾一下。” 等吕爱媛和尤凤霞走了，苏伯伯笑着说： “胜文，理解吧，她已经怀了孩子，看不出来而已。” 王胜文摆摆手： “放心吧，我的那个情况你还不知道？有好的女人不能放过。” 苏伯伯点点头，喃喃自语： “说的是，在山东你女人不多啊，既栓不住你的人，也栓不住你的心。” “嗯？苏伯伯你说的什么啊？我没听清。” 苏省长急忙掩饰一句： “没有没有，你尝尝这种日照绿茶好不好喝，这是他们开发出来的新产品，昨天刚给我送过来。” “苏伯伯，港岛那钱我给了苏姐了，可以吧？” “当然可以，以后咱爷俩说话，不要谈钱的问题，没人的时候，你就喊我一声爸吧。” “知道了爸，我想建一个工业城市圈可以吧？” “嗯？你小子野心这么大？” 王胜文点点头： “爸，以北京、广州和上海为三个龙头，以天津、济南、南京、苏州为支点，发展起一个中国工业中心轴，辐射到青岛、潍坊、淄博、洛阳、郑州、南阳、武汉、长沙等这些城市。” “你这是整个沿海地区了吧？那西部咱们就不管了？” “当然管了，不过我现在抽不出时间，那边以四川成都和陕西西安为主轴，也往外扩展，现在我已经给了四川省刘省长那种盾构机产品，陕西省西安市，我准备用来开发大飞机项目，但是目前不行，他们的工业水平还太落后。” 苏伯伯思考了半天，缓缓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野心挺大，没想到这么大，我也知道我和你父亲，都是你计划上的一环。 不过我非常欣慰，你也满足了我们的野心。 你大胆干，我和你父亲都会坚决地支持你的。” 王胜文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谢谢爸爸，我会继续努力。”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还行上礼了。” …… 晚上吃饭，王胜文终于品尝到了正宗的鲁菜，不过他感觉正宗鲁菜有点咸，特别是九转大肠那个菜。 第431章 登顶泰山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王胜文跟苏伯伯要了一辆汽车，自己带着董晨晨和尤凤霞逛逛泉城。 苏省长想让人陪着他们，被王胜文拒绝了，心想，我在济南待过二十多年，济南，我比你熟悉。 当然，昨天晚上打电话让张灵儿赶到山东的事情，他没有提，他让张灵儿赶过来，是有目的的。 至于为什么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逛济南，他有他的想法，他是想拍一些照片回去，作为电脑的屏保用的。 王胜文选择的屏保主题，以风景画为主，有天安门、长城、上海外滩、济南大明湖、泰山日出。 至于美女屏保，王胜文不提供，应用者根据自己的喜好吧，万一他们自己愿意自己的老婆孩子呢。 当然，他们拍出来的照片，可没有王胜文的相机拍出来像素的高，但是背不住人家自己喜欢。 这次，王胜文使用了两种相机，一种是使用胶卷的那种老相机，一种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数码相机。 那是上一世自己过一百岁生日的时候，自己的孙子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记得在自己去世前几天，还拿出来摆弄过。 这一世，他要用这个相机，留下家人们的生活，也算是留给后世的人一个纪念了：看看你们的祖宗，生活得有多精彩？ 希望自己的后世，不会是一群智能机器人。 王胜文边开车边想了很多，当然是先去的解放阁，黑虎泉就在解放阁下边，也是顺便游览了。 接下来就是趵突泉、千佛山，最后是大明湖。 千佛山和王胜文的道家人设并不相符，所以只看风景不看庙宇。 其实这个时候的庙宇也没人维护，整个山上都是破破烂烂的，王胜文只是在山顶俯瞰了一下济南而已，这个时期济南市的烟筒也不多，城区也不大，所以看得很清晰。 王胜文有些感慨：多么美好的一个城市！ 接下来就是趵突泉，这个时候，池子里并没有那种“体制鱼”，所以泉水很清晰，王胜文很认真地拍了一些照片，拿三脚架拍的。 最后当然是风景如画的大明湖公园，在这里，照片拍得更多，光老婆孩子就拍了一个胶卷。 在这里，尤凤霞终于想明白了： “老公，要不我也给你生个孩子吧？” 她不会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吧？怎么到了大明湖她就想生孩子了？ 下午三点多，儿子王树周就玩累了，只能把她们娘俩送回珍珠泉宾馆休息，自己带上尤凤霞去火车站接张灵儿和儿子王树功。 接到娘俩，自然是回宾馆，晚上和陆省长吃完饭，王胜文就带着张灵儿又去赶南下的火车。 从济南到泰安，火车运行才一个多小时，所以来到泰安火车站还不到十点半。 在泰安御座饭店，用了自己在君威的特权，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了一会儿，睡到两点钟起来爬泰山。 张灵儿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她感觉，泰山，对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王胜文的神识空间里有手电筒，夜间爬山自然不在话下。 那个时候，泰山上基本没有旅游者，所以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至于野兽那些东西，王胜文基本上都不考虑，因为他空间里有武器。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两个多小时，就登上了泰山极顶，也没感觉到累。 这次王胜文也不背着张灵儿了，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了三脚架和照相机，他要拍摄泰山极顶的日出。 两人边拍摄边聊天，张灵儿的一句话让他破防了： “哥，我怎么感觉我本来就属于这里？” “嗯？你会有这种感觉？可能你以前就是这里的仙女吧，但是如今不是。” “你就是我们的主人，对吧？” 王胜文这次给她讲得很明白： “不是，你们是这里的主人，我只是这里的居士，我是供奉你的那个人…” 王胜文拍完照片，已经是六点半了，天已经亮了起来，王胜文便带着张灵儿来到了泰山顶上的望鲁石： “看看吧，这就是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 女人便搂住他： “你天天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想把它们建设好吧？” “对，碧霞元君给我的旨意就是惩恶扬善，造福于民，我要认真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 女人便把头贴近他的胸口，口气很坚定： “我们一起帮你！” 两个人在望鲁石那里拥抱了有十分钟的时间，便顺着台阶下到碧霞元君灵应宫。 这个时候的灵应宫，处于半废弃的状态，看来泰山老奶奶没在这里住跸。 王胜文并没有打搅这个年代，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行了礼。 张灵儿当然选择了跪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了感应。 王胜文拉起她来： “妹妹，别拜了，该来人了，让人看到不好。” “嗯？怎么会有人来？” “妹妹，你还不知道吧？泰山可是神山，有很多老太太会来山上求儿求女呢，这个时间，她们应该是快到了。” 张灵儿站起身，又抱住男人： “老公，我知道了，我就是属于这里，说不定以后我死了，就会回归到这里。” 王胜文知道这是她真实的感觉，所以也不否认： “嗯，说不定是这样。保守这个秘密吧，别说出去。” “我懂的！” 王胜文两口子相互搀扶着来到山下，一个声音便在脑海里响起： “王胜文居士，念你对本元君真心实意，为你增加祛病减灾的功能，希望你珍惜。” 啊？祛病减灾那不就是医术吗？这可是太好了。 不对，行医？自己是个工程师，这不符合自己的人设啊？ 一定是医药领域，要知道，现在还有很多有效的药剂没有开发出来，泰山老奶奶这是想让自己开发医药产品，造福于民。 行吧，回去就试试，反正周正那个医疗器械厂还在，做医药，应该不是件难事儿。 八点多坐上的火车，九点半回到了济南。 回到珍珠泉宾馆，两个儿子竟然还没起床，肯定是昨天晚上爸爸不在，他俩玩疯了，太累。 行吧，偶尔出来一趟，就让他们疯一阵吧。 让尤凤霞找他们的工作人员去买第二天回北京的车票，儿子王树周竟然要求也去北京，董晨晨只能是答应下来。 又给两个妹妹打了电话，让她们过来见自己。 董晨晨问： “胜文你不去青岛了？” “去啊，当然去，但是灵儿妹妹和尤凤霞要回北京。” 尤凤霞便撅着个嘴： “你们去青岛浪，凭什么不让我去？” “我不是想让你带着王树周回北京吗？只有她自己带俩这么能闹腾的俩儿子，能成吗？可别给我丢一个，这里是过路车，买不到软卧的。 对了还有，回去通知尹燕子和乔三丽她俩，让她们去红星学校毕业生里选人才，去晚了，被别人抢没了。 听苏伯伯说，她们好像如今是在德州那边，直接回去就可以，不用来济南了。 还有俩妹妹，都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她们这个厂里，派几个人过来就可以，本来就是个油脂化工企业，既然设备运行正常，她们完全可以抽出身来去做其他事儿。” 尤凤霞便高兴起来： “嘻嘻，原来是回学校抢人才啊，那好，我回去，你和灵儿姐姐接睡一会儿吧，晨晨姐你看着孩子，我去找吕主任买车票。” “对，你们快回去，我去青岛看看那种护卫舰的实际应用情况，我也尽快回去。我回去还得参加那批孩子的毕业典礼，这是咱们红星技术学校的第一批毕业生，我必须参加。 尤凤霞你是我的秘书，必须回去准备，毕业典礼就在红星礼堂召开吧，7月4号举行，让市工业局的全体领导班子成员都参加，不许缺席！” 躺在床上已经开始迷糊的张灵儿说了一句： “给拉娣姐把大熊留下，还有他女朋友也一起过去。” 俩女人一起带着孩子走了，王胜文便也在床上睡下… 火车是6月25号早上到的青岛站，王胜文和董晨晨下了车刚到海军招待所住的那个小楼里，一个男人便找了过来，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 “王局长，我是临沂地区的李长春，吕爱媛是我表妹，她让我过来找你。” 王胜文赶紧上去握手，把男人拉进屋里坐下，心想，吕爱媛这个小娘们还真心急，怎么我大前天告诉她，今天人就找过来了。 董晨晨知道他们要谈事儿，给两个人泡好了茶，就躲到楼上去了。 王胜文让茶给客人： “李书记，对吧？这是苏省长给我的日照绿茶，听说是你们那边的特产，我喝着挺好的。” “对对对，是我们刚开发出来的一种产品，六八年开始种植，今年才第一次采摘，炒出来就给苏省长送了过去。” “那行，既然是你们的新产品，那我就支持一下，我们那个红星轧钢厂，今年还没有发防暑茶，我看，今年就发你们的这种茶叶吧。 我们厂有八万多人，你就按十万斤算吧，需要多少钱你说，为了吕阿姨的面子，我绝不还价。” 这面子给的！ 李书记一听这话，马上瞪大了眼： “王局长，您说的是真的？” 王胜文点点头： “对，真的，买别的茶叶也是买，不如支持一下革命老区，只要你们的价格别高的离谱就可以，以后我们每年都用。” 李书记连忙摆摆手： “不会不会，这种茶叶我给你们按三块五一斤，可以了吧？反正我们也在搞推销，您这也算是给我们做了宣传了。” 不错，他还知道推销这个词。 王胜文只能给他一波福利： “嗯，也不要三块五了，就按四块吧，一般的茉莉花茶还四块呢，你们也不能赔本赚吆喝。” “谢谢谢谢，还是北京的大工厂大方。” “李书记来找我，不会是光来卖茶叶吧？有其他事情，赶紧说说。” 李长春尴尬地笑了： “茶叶的事儿是意外惊喜，我来找您，主要是为了两件事儿。” “嗯？两件事情？说说看。” “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想在临沂那边建个化肥厂。” 王胜文赶紧给他打住： “你等会儿，李书记，这建化肥厂的事儿，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们只是援建，援建，懂吗？就是你们拿钱，我们负责派人过来帮着你们建。 这事儿啊，不归我们管，也不归苏省长那里管，我可是听说你们省里归管农业的陆省长管。 所以这事儿你找我不行，要找你可以去找陆省长去。” 李书记便有些着急： “王局长，我们早就找了陆省长了，可是他不批啊，听说你和他关系好，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王胜文一听，自己这是被出卖了啊，一起吃个饭，还惹事儿了。 苏长林、吕爱媛，你俩可太卑鄙了，我们俩一起吃饭，也只是谈了农业上的事情，包括塑料大棚蔬菜生产，根本就没涉及建化肥厂的事儿，你们怎么能抹黑我呢？ “我和陆省长初次见面，关系好，能好到哪儿去？李书记你说这话可有些亏心。” “这不是你和农业部那边关系好吗，那种农机，就是你们生产的吧？山东省可是农业大省，农机需求量可是大着呢，你说陆省长能不巴结你。” 王胜文心想：你这个苏长林，你可是太坏了，怎么能把这种事情都告诉他？被吕爱媛灌了迷魂药了吧，什么破岳父，纯粹就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王胜文耐心给他解释： “李书记，农机是我们厂做的，但是都是农林部负责分配给各地，我们厂自己，是没有权力销售的。 所以，农机方面，陆省长用不着求我们，他是和农机局直接要指标的。” “王局长，这种情况我知道，你就看在我们是革命老区的份上，给我们说说情呗？”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打乱陆省长的整体计划，这不太符合常理。” 李书记一看这事儿不行，也不坚持，马上说另一件事儿： “王局长，爱媛说的那个玻璃纤维厂的事儿，您看？” “那个事情可以谈谈，这样，我把地址选在了七四五零工厂那里，就是在诸城和五莲县交接的地方。 我想依靠七四五零工厂的工业实力，把这个工厂建起来，你们可以搞个军民共建单位，这样也可以带动你们老区的经济。” 李书记眼睛一亮： “军民共建，这可太好了，他们出技术我们出土地和人力，你们负责签售。” “不是不是，这是国家控制物资，是要交给国家的，我们说了也不算。” “那快建吧，我们可是等不及了。说说，要多大的土地，我们出了。” 王胜文当然要让他看到利益： “第一期工程需要二十公顷土地，注意，我们要那种不太能种粮食的山地就可以。职工吗，就先招一万人吧，不够的话再招。 建成以后，年产值可以达到两个亿左右。” 李书记便把头伸过来： “啊？第一期工程就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不然我也不会拿到这里来搞，基建就由你们本地搞了，你们回去组成个项目筹建处，当成重点项目来抓。我已经跟你们苏省长商量好了，也让他们派员过来帮助你们。” 这下李书记欣喜万分： “基建归我们搞？” “对啊，我都画好图纸了，你们也没技术人员，就暂时不交给你们了。” 这下李书记急得站了起来： “王局长，技术人员我们带了，在宾馆里住着呢，中午吃饭就会见你！” 我艹，苏长林你个老阴逼，你这是出卖自己的女婿，出卖得有多彻底？ 他们连技术人员都给我准备好了！ 第432章 南海巡航 中午吃饭，当然是选择了青岛最有名的春和楼饭店。 王胜文心想：这可是李鸿章常去的地方，虽然改成公家的了，但是口味没变。 李鸿章因为国力衰弱，才签订了各种丧权辱国的条约，自己把国力加强了，是不是该和他们算算账？ 行吧，那就先拿小日子开刀。 王胜文董晨晨两口子进了包间，一看，屋里有除了李书记还有两男一女三个人。 李书记马上介绍： “这位是北京市工业局的王局长，这位是七四五零工厂的董总工程师。” 一位大个男人便跑过来握手： “王局长你好，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我是临沂地区管工业的副主任，我姓孟，叫孟祥君。” 说着拉过身边站着的女子： “这是我的女儿孟小丽，她就是管建设的，她是青岛建筑学校毕业的，今年已经25岁了。” 嗯，为什么介绍她的年龄？ 董晨晨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把女孩儿拉过去，不让她和王胜文握手，同时欢呼一句： “唉呀，真好，这次我可以和一位美女合作了！” 另外一个男人走过来握手： “王局长，我是五莲县的书记，我叫王魁，和上海造船厂王进厂长，是高小的同学。” “奥，王进厂长的同学啊，怎么，在家乡工作？” “对对对，我不像他那么有闯劲，只能留在家乡了。” 王胜文心想，你们还真会找人，连王进的同学都给我找来了，看来李书记是真动了脑筋了。 几个人寒暄几句刚落座，孟小丽便问到： “王局长，北京市那个建筑办公室的吴颖主任，你认识吗？” 董晨晨便想笑，被王胜文使了个眼色给制止了： “吴颖？有点印象，有时候开会能见到。怎么？你们认识？” “我们倒是不认识，但是她是我的偶像，她写的那本建筑结构的书，太好了，我都看了两遍了。” 董晨晨问了一句： “能看明白吗？” “当然能看明白，要不李书记说我是技术人员呢。” 孟主任高兴地笑了： “对，她能看明白，就是没有实践经验，要是有了实践经验，那就更好了。” 王胜文看硬他往工程方面说，也就不理他们，而是跟李书记要啤酒喝： “李书记，来到青岛，这青岛啤酒可得喝喝，我看你桌子上摆了白酒，今天咱不喝这个，改喝啤酒，可以吗？” 王魁书记随声附和道： “对对对，喝啤酒，喝啤酒，都来到青岛了，怎么能不喝啤酒。” 李书记红着脸回答： “咳咳，我不是感觉用啤酒招待客人，有些不好吗。” 和孟小丽坐在一起的董晨晨说了一句，于是大家心里就明白了： “嗨，你让他喝啤酒吧，我们来青岛，时间紧张，下午我们还要跟孟妹妹解释图纸呢。” 王胜文心想：什么破媳妇，又出卖我，什么时候我说过下午就讲解图纸了，图纸你分开，让她自己看就完了，没看到她看我的那个样子吗，都想吃了我了。 其实他多余的担心，人家或许已经结婚了呢。 …… 吃完午饭回到海军招待所，王胜文啤酒喝得有点多，脚步有些发飘。 这么多年，还没这么痛快过，和李书记喝了一大木桶那种原浆啤酒，能不飘吗。 上楼睡觉，也不管楼下的董晨晨和跟过来的孟小丽。 董晨晨你什么意思？不知道有引狼入室这个成语吗？怎么能把一个大美女领进家里？ 行吧，你们在楼下分图纸，我上楼休息一会儿。本来图纸就是分开的，有什么好分的，还叽叽喳喳搞得这么热闹。 舟车劳顿，这几天身体有些累，一觉睡到四点才起来，楼下的两个女人还没谈完。 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几个钢结构的大厂房吗，有什么不好看的？ 看到王胜文下楼，董晨晨便开始汇报： “海军肖主任刚才打电话过来，本来说晚上要请你吃饭，被我拒绝了，咱们也要有自己的一点时间，对吧？我想晚上让你陪我逛逛街。” “哦，客人还没走啊，我记得这图纸我设计的很容易，打好地基干就完了。” 女孩儿倒是很温柔，看到王胜文起了床，赶紧给他泡了杯茶端过来： “王局长，中午没喝多吧，我最烦我爸他们，只要家里有客人，他就给人家灌酒，都成习惯了。” 王胜文笑着说： “没事儿没事儿，这是沂蒙山区人的习惯，我理解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对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 “他们能有什么看法，他们很重视，说这是临沂地区第一个军民共建项目，必须搞好。 这不，已经回去商量着组织项目筹建处去了，把我留在这里盯着你。” 王胜文一皱眉头： “嗯？我又跑不了，你盯着我干什么？这样，你先回去指导他们打地基，我回了北京，就给你们批材料计划。批了材料计划，拿火车运过来，在这里现场焊接拼装。 设备除了关键部分，都由七四五零工厂制造，董晨晨会安排的。” 女孩儿便做到身边： “老师，很多地方我都不懂，你教教我呗？” 董晨晨说话了： “他当不了你的老师，你要是找老师，应该找吴颖那样的人，你没看那些图纸上都签着吴颖的名字吗。” 王胜文心想：董晨晨你想错了，这是我设计的，只是借了吴颖的名字而已。 转念一想：坏了，我上午不是说过和吴颖不熟吗，不熟悉怎么能让人家设计图纸？撒谎，这下人设崩塌了。不行，得给他圆回来。 “我们局的工业项目，都是找设计院给设计的，对，你得找她问问题。” 一句话就麻烦了，女孩儿马上说： “那我去北京找她，看看她能不能给我说说设计思路，以后我们那里建工厂，也要使用这种结构的厂房。” 王胜文心想，她哪里有这种思路，她是管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设计厂房，她还真不拿手。 给董晨晨使了个眼色，没想到她竟然不理自己，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帮帮自己的老公？难道让我给她讲材料力学和结构设计？ 唉，家里的媳妇真不给力！ “孟小丽，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我劝你还是先回去，按照地基图，把地基打好了再说，至于结构问题，以后再慢慢学吧。” “我本来也没想这次就不跟你们去北京，等到我们把这个项目搞完了我再去找她学习，王局长，到时候你可不能不管我。” “那怎么可能，不过我经常出差，也不一定在家。” “没事儿的，我去了也只是打着你的名义，不怎么麻烦你的。” “行吧，来，我给你讲讲这个图纸的关键问题。 除了建筑物本身的地基，还要把设备的地基一起做出来，你来看看，这里有个大池子，设备是落到地下的，设备基础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起来的…” 认认真真讲了一个小时，女孩儿还真是聪慧，一下就交接了七八分，看来基建上的事情，还真让人放心。 讲完了女孩儿还不走，说是她们的人全回去了，她没地方可以去。 于是一起去海军餐厅去吃饭，还真不错，海军的人都知道王胜文的地位，给他们安排了单间。 王胜文很奇怪，怎么海军的领导人，一个也没出现，躲着自己？不太可能吧。 问过董晨晨后才清楚，原来青岛的水面舰艇，都在威海的刘公岛那边，这里只停着一些潜艇和巡逻艇，海军的人，正从那边往这赶呢。 吃饭的时候，孟小丽谈起了她的家庭。 很奇怪的一个家庭，她是老大，下边还有六个妹妹，她妈妈还在争取生儿子。 封建思想害死人！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并没有说什么，回到家里让董晨晨拿了一万块钱给她，让她补贴给家里，并让董晨晨明天带她去买几身衣服穿。 不过看到她含情脉脉的表情，马上就后悔了：我又怜香惜玉了，人家的父亲是位地区管工业的副主任，收入肯定不会少。 吃完晚饭，只带着两个女人逛了一会儿，这时候的海军公园还没有那么多路灯，到处黑乎乎的也看不清，而且被两个女人抱住胳膊的姿势让他感觉有些不爽，所以天一黑下来，只能回家。 晚上给轧钢厂技术培训学校的学生做好了分配计划，才搂着董晨晨睡，不过董晨晨提出的一个要求，他并没有答应： 她没有结婚，家里姐妹多，需要她看孩子，再说，她也看不上别人，你让她在山东这边帮我吧。 又是一个“知识剩女”，自己已经有了这么多女人，实在是照顾不过来了。 …… 第二天刚吩咐董晨晨领着女孩儿去逛街买衣服，海军的人就过来找了。 王胜文进了办公室，一看，除了肖乔的父亲和几位将军之外，在红星试验厂的雷将军竟然也在，马上就不拘束了，大家握过手之后就给雷将军开玩笑： “雷将军，你怎么也来了，脱离岗位，扣工资。” “你扣什么工资，我工资又不在你那儿发。今天我是过来和各位将军们讨论这艘军舰怎么命名和以后的训练计划的。” 王胜文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海军肖司令员的身影，于是说了一句： “你们讨论什么？军舰的名字都是君威决定的，你们讨论了也没用。” 肖乔的父亲说话了： “这不是君威让我们先拿个意见出来吗，正好你来了，你是军舰的设计者，你也拿个主意。” 王胜文想了一下才回答： “这还不容易，既然是咱们第一艘自己设计制造的船舰，那就拿咱们的城市作为这艘军舰的名字吧，我的建议这艘舰命名为南昌舰。” 雷将军马上表示支持，其他几个将军有反对的也有支持的，一时间屋里吵的乱哄哄的。 肖乔的父亲把王胜文拉到一边问： “胜文，你怎么给了君威这么个建议，让赵剑当了舰长？” “怎么？肖司令员不满意，所以我来了也不露面，对吧？” “不是不是，肖司令员去北京召开军事会议去了，说是给咱们的军舰安排训练任务呢。” “赵剑的事情我已经跟乔阿姨说明白了，你可以去问她。” “那你说说训练计划的事儿？” “不是，训练计划不是你们海军自己的事儿吗？和我一个搞军械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去海参崴巡逻，其他地方都没关系。” “我艹，还真被你预测准了，就是去海参崴巡逻的事儿。” “明白了，他这是有了点进步，就想挑起世界大战的节奏，古巴导弹危机的教训他还没认识到，不能让他得逞！” “什么意思？” “现在两大军事阵营正闹得不可开交，我们不能插手，好好发展自己不行吗，非要惹是生非。” “怪谁？还不是怪你弄出了这么先进的军事装备？” “好吗，我这还成了罪人了。行了，咱俩也别说了，我想上舰去看看。” “他们呢，他们可是一帮人在。” “先让他们讨论好军舰的命名问题吧，这种问题，以后在军舰造出来之前就该考虑好。” “嘿嘿，君威也没经验，谁知道你造了个这么大的玩意儿。” 王胜文便和肖主任出了门，坐在车上边走边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后续还有更大的呢，我还设计了潜艇呢，怎么？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有些害怕。” “嗯？肖主任，你作为一个军人怎么能说这种话？不是军力越强大越好吗？” “你去看看水兵的情绪就知道了，还没正式参与海巡呢，战斗情绪就这么高涨，开出去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儿呢。” “我艹，还有这个说法？” “有没有，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到了舰上，当然是舰长赵剑亲自接待，并没有安排水兵列队欢迎。这是王胜文第一次见他，和赵燕长得还真像，不过满脸的刚毅。 当然是先看火控系统，不错，火控系统没在常开状态，不算是一级战备了。雷达系统也一切正常，看来上海电器厂那边做出来的这套系统还真不错。 这怎么能说是战士们战斗情绪高涨呢，纯粹就是胡说八道。 接着就是导弹发射系统，当然也是很成熟了，各发射单元都按自己的要求排列的，并没有增加，倒是存弹量严重不足，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或许是327工厂的产量还没跟上吧。 当看到发动机的时候，王胜文问了一句： “赵舰长，感觉主动力系统配置两万五千马力的发动机怎么样？动力足够吗？” “配置是足够了，现在能跑到二十八节左右，比原来的其他船舰快多了，而且运行起来特别稳定，噪音还小。” “有没有决心走向深海？” “报告首长，有！”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有也不行，要在我们的军舰还没形成一个系统。这只是一艘护卫舰，主要舰只还没配齐呢，不过你们可以去南海试试，那里可是我们的。” 随行的肖主任一拍大腿： “对啊，我们可以搞个南海巡航啊，去什么海参崴啊！” 王胜文意味深长地回他一句： “我就是这个意思！” …… 回到基地，将军们商量出了结果：给君威的意见是：南昌号。 第433章 在学校脱裤子 王胜文和董晨晨是在六月三十号那天早上七点半回到的北京。 这里，如今只有姚琪兰和徐慧珍、牛丽住在这儿，牛丽的母亲在这里照顾姚琪兰年前生的女儿王琪。 这个时间，姚琪兰还没有上班，见到王胜文回来，自然是惊喜万分： “嘻嘻，老公你回来了啊，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到班上安排一下工作就回来，回来有事儿跟你说。” 牛丽嘴快： “你快去吧，我跟老公说，还不是她也想搬到轧钢新区那边的事儿？” 姚琪兰马上否定一句： “你别瞎猜，不是！” 姚琪兰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王胜文赶紧安排董晨晨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是接过女儿： “唉呀，我们的琪琪又胖了，你妈妈喂的你真好。” 徐慧珍便抱住胳膊： “弟弟，我觉得只有王静文一个男孩儿有些单，我也想再生一个。” 牛丽也说： “就是，我还只有和妞妞呢，我也要生个儿子。” “怎么？你俩没事儿了？” 徐慧珍嘟囔一句： “能有什么事儿，如今酒厂都在搞维修，正好有两个月的时间休息。” “嗯？维修你们不管？” “我们管什么啊，有乔三丽那个管道安装公司负责，派几个人过去就可以，我们可是轻快多了。” “奥，那是容易。俩妹妹回来了，我想在酒厂那边建个芳香醇公司，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能和妹妹们合作，真好。”徐慧珍兴奋地说了一句。 牛丽问： “姐，什么是芳香醇啊？” 于是被徐慧珍打了一巴掌： “你个笨蛋，就是香料，我说的对吧老公。” 王胜文笑嘻嘻地回答： “对！我这媳妇真聪明，香料就是芳香醇，不过芳香醇不只是香料，它也是做医药的一种原料，有抗菌消炎的作用。” 牛丽便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你不是想制药了吧？” “不行吗？” “我支持！” “我也支持。” “既然你俩都支持，那就准备一下，我画设备图纸，你们联系郑强他们制造就可以了，至于车间，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可以用。 这是属于精细化工了，可以给你们做出些香水来用呢。” 两个女人一听就来了情绪，连忙把房门关好… 一个多小时后，姚琪兰回来了，王胜文拉住她的小手聊天： “姐，你是想说说大熊的事儿吧？” “当然是，女方家长催了，我还以为你没考虑呢。” “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考虑，我想让他毕了业之后去上海，帮他拉娣姨，可以吧？” “但是他那个女朋友怎么办？” “女朋友当然是一起去，他那个女朋友是学电器的吧？可以给她安排到上海电器厂工作。” “陈小小那里？” “对，去了跟陈小小学徒也不错。” “这么说你了解那个女孩儿？” “当然了解，去年夏天，大熊已经给我承认了。是咱们轧钢厂一位车间主任的女儿，对吧？” 女人抱怨一句： “原来你们爷们都说好了，剩下我这个亲妈，像个傻子一样。” “还不是怪你自己？自从有了王琪，一次也没去过那边一趟吧，你不管人家，人家何必理你？” “哼！反正我不管，人家女方家长催着结婚呢。” “应该，不结婚人家凭什么跟着大熊出去？人家家长也是担心，况且他俩都二十一岁了，也到了结婚年龄。” “你给他安排？” “这事儿咱们得和女孩儿父母商量，反正他们就住在轧钢厂新区，晚上咱们去一趟就完了。” “那他们去了上海，他们能住在一起？” “这个你放心，蔡姐在那边买了两套别墅，给他们一套住。” “啊？别墅，蔡大姐这么贴心？” “人家蔡大姐脑子好用，不像你这样，傻乎乎的。” 女人的小拳头便打在胸口： “你这个破弟弟，别说我傻，焊材厂我还控制着呢。” “别打别打，咱俩说说该给他们多少家底？” “家底？还要给他们家底？” “孩子结婚，不给他们点家底怎么行？给他们些家底，他们过得才有底气。我打算以后每个孩子结婚，都给十万块，再以后就不管了，让他们自由发展，可以吧？” 女人便安分下来： “你这又给别墅又给钱的，这么多孩子，你感觉能花得起这个钱？” “给孩子们些安身立命的钱，这不是应该的吗？咱们继续努力再挣，不就完了？咱们挣了钱还不是给孩子们挣的？” 女人便扑进怀里： “弟弟，我原来以为你也就给他个三万两万的，没想到一下给他们这么多，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那晚上和我一起过去拜见女孩儿的父母，明天让他们去领结婚证？” “啊？这么快？” “七月四号开完毕业典礼，他们小两口就去上海，你说说不快怎么行？正好孩子们也放暑假，让他们送他俩过去，给他们乱腾一下新房，吃个饭，就算完成婚礼了。 反正孩子们对那边也熟悉，能完成这个任务，咱们大人都不用管。” 女人在怀里喃喃自语： “唉，我没想到他们长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疼他们呢，就送给媳妇管了。” “傻媳妇，管和疼，这是两个概念，你别混淆概念，别说结婚，即便是生了孩子，你照常可以疼他，但是管，你以后就免了吧。 孩子已经是思想成熟了，我去年就争取了他的意见，他说了要去为国家造船舰呢。” 姚琪兰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 “原来你爷俩沟通了这么多，原来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只是玩呢。” “那怎么可能光玩儿，做父亲的不得通过和他们的日常交流，了解他们的思想？” “嗯，没想到你这个继父当得这么好。” “傻娘们，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他们的亲爸爸了，当了亲爸爸，就得干亲爸爸的事情。” “知道了。我还要去上班，你去休息一下吧？” “行，你去上班，记得中午回来吃饭。我今天还不累，昨晚在火车上睡得挺好，我去前边那个办公室画几张图出来。” 女人走了，王胜文便来到他和张灵儿原来住的房间，打印了些精细化工设备的图纸出来，都是给医药产品做材料准备用的东西。 打印完了，扔回神识空间里，然后拿起篮子去街上买菜。 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给在这边住的女人做顿饭吃了，需要补偿她们一下。 中午吃饭，果然白静姐也来了，她现在住在陈雪茹那个房子里，管着一帮昌平制衣厂的工人。 如今涤纶布料的生产已经正常了，所以她们现在的生产也已经正常，除了在昌平那边又盖了新厂房，还正儿八经的把陈雪茹原来那个旗袍店，当成了她们的销售门市部，据说生意挺火。 女人也有火，已经两年没见王胜文了，吃完午饭，就拉着男人进了卧室午休去了… 下午下了班，当然是带着董晨晨和姚琪兰去轧钢厂新区那边，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他们完成。 姚琪兰还真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自己开车过去的，车里装满了给亲家送的礼物，至于彩礼，人家也准备好了，和王胜文给各位媳妇的一样，两千块。 王胜文他们是带着刘岚一起去拜访的，这个媒人让她当了，所有这些人里边，她做媒人最合适。 其实亲家也住大房子，和王胜文家住在一个楼的不同单元。 刘岚敲开他家家门的时候，人家并没感到奇怪，因为下午王胜文已经打过电话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预料到王胜文会和姚琪兰一起来，还带着礼物。 “王厂长，你这就见外了，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能带这么多东西？” 姚琪兰说话了： “亲家，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孩子们的婚事上可马虎不得。” 刘岚当然也说： “刘主任，看你这话说得，你们俩熟悉，不代表嫂子也熟悉，人家这是代表女儿孝顺娘的。” 看了下礼物，马上就变了，给亲家母的礼物怎么还包括四瓶酒和四条烟？ 王胜文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说到： “刘岚，把咱们今天来的意思说说吧？” 亲家也赶紧说到： “刘岚，你赶紧说，说完了我还要跟王厂长喝酒去呢，你们餐厅里的那个包间给我们准备好了吧，今天和王厂长结了亲家，我高兴，我要和王厂长痛痛快快喝一场！” 姚琪兰也是掏出彩礼递了过去： “亲家母，这是我们家给的彩礼，有点少，但是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您能接受吗？” 亲家母脸上便笑成了一朵花： “怎么能说少呢，太多了，这样，我们留一半。” “别啊，都是按这个来的，你们不能坏了规矩。” 刘岚便把让他俩明天领结婚证和让他们去上海工作的事儿说了出来。 亲家到是很痛快地答应下来，亲家母有些犹豫： “唉，一下就长大了，我还没疼够她呢。” 看来当母亲的都是一个想法。 这时候女孩儿勇敢地从里屋跑了出来： “妈，我同意去上海！” 王胜文一看，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孩儿，挺有温柔的感觉。 这时候亲家刘大海说话了： “唉呀，孩儿她娘，你就别纠结了，孩子们长大了不都得出去工作，人家王厂长肯定会给咱安排好的，你就放心吧！刘琴，你也别在这儿说话了，去找找大熊，你俩去餐厅看看他们准备好饭菜了吗，提着酒啊！” 扭头又看到自己的媳妇正和姚琪兰看她带过来的衣服料子，尴尬地笑了笑，拉起王胜文出了门： “让女的在那儿比划一下吧，咱俩出去转转。” 王胜文朝后边指了指： “女人都这样，告诉她们直接去餐厅，咱们多聊一会儿。” 下了楼，坐到院子里的一个石凳上，王胜文便问： “刘大哥，我记得你是在型材车间吧？” “对啊，你前年提拔的我呢，我当时还奇怪，怎么车间里班组长这么多，你怎么就提拔了我呢。”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这个原因，当时他俩还没开始谈恋爱呢。 是因为你工作上的原因，我发现你平时工作，协调能力特别强，所以才提拔得你。”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是我误会了。” “现在你们那边任务越来越重了吧？” “对啊，这几个月我们车间里的人都在加班，今天如果不是你来，我还在加班呢。” “那想没想过把车间扩大了？” “嗯，是有这个必要，我们写了报告，还没来得及递上去呢。” “那就没必要递了，有没有信心和钢瓦车间的徐主任一起搞个钢结构分厂？” “奥，就是徐正曦他弟弟吧？” “对，就是他，他那个车间做钢瓦，你们这边做型材，你们结合起来，一起搞个钢结构分厂很合适。 以后全国各地的生产企业，除了有特殊要求之外，都可以用钢结构的厂房。” “今年建的新厂房有我们的吧？” “当然了，二十间大车间呢，必须有你们的。” 刘大海试探着问： “要不让徐正亮当这个厂长？” “别闹了，他还年轻，怎么能让他干这个厂长，让他当副厂长吧，厂长还是你的，不过你俩得分好工，你负责生产，让他负责安装，在找提拔几个车间主任分管各条生产线，不就完了？” “我不是想徐正曦主席那个面子吗，徐正曦主任刚提了副厅级，风头正劲呢，我不能抢了人家的风头不是？” “你别荒唐，他那个副厅级还是我提出来的呢，他现在不是被肖厂长派到唐山去了？正好那边有工程，过几天我过去看看。” “嗯，他就建个民房还需要你亲自去看？” “对，我要亲自去看看。” “要不明天你去我们那里咱们三个见见面，一起说说这件事情？” 王胜文摆摆手： “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会，局里的领导班子成员都去呢，就不过去了，你俩商量一下就可以，徐正亮是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这事儿还挺急吗？” “也不是太急，就是过几天山东临沂地区的人要过来要材料计划，我想，如果你们建了分厂，就把这个建设任务交给你们干。” “啊，这还不叫急？” “现在是他们急，咱们不能急，怎么也得给他拖一阵子，因为厂子里的设备，还没开始生产呢。” “明白了，你是想等到新厂房投入使用以后，马上进设备吧？” 王胜文笑了： “呵呵，你还真是个明白人。” 说完站起身来： “走吧，去吃饭，娘们们已经下楼了。” 刘大海腆着脸问了一句： “王厂长，有好酒吗？给我拿点。” “嗯？今天不是给你拿了四瓶剑南春吗？我这儿也没其他的了，要喝好酒以后跟你女婿要。” “不是，我说的今天晚上喝的，我想喝那种威士忌。” “行吧，我记得车里还有两瓶，我去拿。” 晚上吃饭，这边只带了二熊一个人过去，不过二熊刚坐下，就被刘大海的小儿子追着打。 王胜文赶紧抓住他问： “刘辰，你怎么能打人呢？别打了，我给你拿袋喜糖吃！” 男孩的回答得很干脆也很痛快： “吃了喜糖也得打，他在学校脱我的裤子了！” …… 第434章 老帅生气了 打闹的结果就是，王二熊和刘主任的大儿子一起，又把小儿子的裤子给扒了。 没办法，人家他俩在学校是一个班的，关系还很铁，而且还都穿着系了皮带的裤子，根本脱不下来。 严重怀疑王大熊小两口，就是他俩给介绍的。 还是人家的小女儿乖：你们打架，那我就开吃水果啦，别说，这个王叔叔带来的水果还真好吃，这个杏，真甜。 当然受到了来自母亲的训斥：水果，吃完饭再吃。 在小儿子哭完以后，宴会终于开始，当然是先从小两口给双方父母敬酒开始，两个人红着脸给各位家长敬了酒，还改了称呼。 当然要给改口的钱。 刘家也算是大方，竟然改口费都是二百，王胜文和姚琪兰当然要加倍，一人给了四百。 当王胜文看到王大熊接过钱就递给媳妇的时候，心里不免感慨一下： 这个时期真好，都是家里媳妇管钱，不怕大熊乱花了。 这算是个小小的婚礼了，那个时期不兴婚礼大操大办，也只能是这样。 刘大海是被家人没七手八脚地抬回去的，谁让他喝这么多，刚当了岳父也不行啊。 新鲜岳父就喝成这样，丢人。 王胜文给了大熊一个命令：背着。 当然，姚琪兰喝得也有点多，她们两个女亲家，竟然喝光了一大瓶那种香槟。 她也是被王胜文背回来的。 一路上刘岚都在抱怨：“你也不让我上桌，是怕我给你丢人吧？” “切！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上桌，得把大熊的丈母娘灌桌子底下去！”王胜文怼了一句。 回到家，当然是一大群孩子们伺候着，这让王胜文很是得意：看看吧，还是我有人气！ …… 第二天和孙厂长、韩副局长一起去局里开会开了一上午。 开完会邀请他们一起去红星试验厂一起吃午饭，吃饭的时候，南易还跑过来加了俩菜，看来巴结领导这一块，他也没落下。 “今年我想支援山东那边俩个项目，你俩跟我分析一下派局里谁过去合适。” 王胜文问道。 “你不是该说说干什么项目吗？”孙厂长回答。 “就是一个盖钢结构厂房的项目，另外一个，就是我想在那边帮他们办个农机具厂。” 韩局长笑了： “王局长，苏局长去了山东，你也不能这样吧，这不是明显向着他们吗，我说最近你怎么总在那边搞项目，原来是苏局长指使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有这个原因，但不是全部，农机具厂就不是，我是想在全国推广使用咱们的农机具，当然了，如果成功，我也会在陕西或者甘肃推广。” 孙厂长拿筷子点着桌子： “这还不简单，派老秦去吧，他管农机具的生产。这事儿他管最合适，再说了，老秦最近也没什么大动作，派他去合适。” 王胜文想了想： “老秦和大兴那个刘海忠，熟悉吧？” “必须熟悉吧，他和刘海忠、易中海、老曲他们几个老人，现在关系好着呢，没事儿老秦就找他们去喝酒。” “艹，你看，我都把易中海给忘了。” “你忘了人家，人家可忘不了你，人家现在是一个儿子俩姑娘，幸福着呢，天天夸你是你给他们家带来的幸福。” “你看老孙你怎么说话呢，这不是机会好吗，那是人家自己的福气，和我没多少关系，我只是联系了一下而已。” “我觉得你外派搞支援，应该带上易中海，毕竟他家的生活压力大，外派支援建设，能挣两份钱。”孙业平嘟囔一句。 “我觉得也应该派老曲的女婿郑世军那孩子过去，那孩子眼皮子活，肯定能把这事儿办好了。” “嗯？派他过去？易中海和刘海忠能听他的吗？” “不听才好，让他们各干各的，让易中海也给他们建个饲料加工厂，岂不是更好？这下苏局长该满意了吧？” 王胜文看了孙业平一眼，笑着说： “孙厂长，你去做他们的工作？” “没问题，他们都带了一大帮徒弟，带着几个徒弟过去就完了，很省力气的。” 韩局长跟上一句： “那是肯定的！” 王胜文继续说： “我想把咱们轧钢厂再分出一个钢结构分厂出来，让他们以后专门负责钢结构房屋的建设。” “最好是这样，现在宋鲁那边压力很大，说是材料过去，他们来不及拼接，要是在轧钢厂这边提前切好了，就省事儿了。” “我提议让刘大海当这个厂长，从钳工车间分一批人过去，反正现在钳工车间增加了不少人，有那个田万福在那儿，可以继续培养。”孙业平还是了解轧钢厂的工人们。 王胜文点点头： “这样的话，把钢瓦车间合并进去，让钢瓦车间的徐正亮去干这个副厂长，可以吧？” “可以。”韩局长随声附和道。 “那王厂长，你去跟田万福说吧，别人说他不听。” 王胜文心想，什么时候成了只听命于自己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必须给他把这事儿说明白了。 饭吃到一半，王胜文发现两个老帅竟然回来了，进了餐厅就把军帽摔在椅子上。 王胜文赶紧和孙韩两位说让他们赶紧吃完，吃完滚蛋，自己也是随便塞了几口就来到老帅身边。 刚想开口吃什么，就被叶帅踢了一脚： “给我们上酒！” “哎呦，您不是不怎么喝酒吗，怎么今天开喝了？”边说还边指挥着让南易去炒菜。 徐帅招呼一声： “也给我拿一瓶来，我也想喝一杯！” 王胜文一看再在这里待着也没好事儿，赶紧进入和南易一起炒菜。心里想着： 这是个什么情况？能让老帅发这么大脾气，肯定不能是小事儿。 转念一想，最近也没开什么重要会议啊，不能出什么大事儿。 端着炒好的两盘牛柳就上去了： “叶帅、徐帅，您二老先消消气，没有酒了，咱能不能不喝？” “少在这儿放屁，没酒了就去买！今天太气人了，简直是不能忍。” 王胜文一看这架势，也就不敢说话了，溜出餐厅去拿酒。 孙、韩二人竟然等在餐厅门口等自己，也只能是急匆匆地对他们说： “老帅可能是受了些刺激，正拿我撒气呢，你们快走吧，待会儿，别让血溅到你们！” 两人悻悻地离开，王胜文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瓶茅台到老帅桌上，又拿了两只酒杯过去。 俩人正在那儿窃窃私语，看到王胜文过来，朝他挥挥手： “滚蛋滚蛋，这里不关你的事，滚越远越好！” 这下就尴尬了。 王胜文不明所以，也只能是退到厨房，跟南易说了一句好好伺候着。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还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两位老帅这么生气？ …… 回到办公室楼，看了一眼宋美淑，她正在那个专心输入代码，也就没打搅。 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发现王大熊带着他那个媳妇刘琴在这儿等着自己，于是问到： “你俩领了结婚证了？” 大熊便恭恭敬敬地把两个小本本递过来： “爸，一上班我们就过去了，领了拿过来给您看看。” 王胜文认真看了看： “奥，结婚证换成小本本了？见过你妈了？” “就是我婆婆带我们过去的，她上班了，让我过来跟你说。” 王胜文把结婚证递回去，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 “大熊、刘琴，结了婚你们就成大人了，以后要互敬互爱，共同努力。 等到七月四号毕了业，你们就领着孩子们再去上海，我在那边给你们买了房子，可以直接住进去。 你俩，七月十五号之前必须去单位报到，大熊你去上海造船厂，就是你拉娣阿姨那里，刘琴你去上海电器厂，有个陈小小阿姨在那里。 介绍信我会给你写好了，毕业典礼的时候一块发给你们，至于人事档案，单位寄过去。 你俩，对我这个安排有意见吗？” 刘琴很勇敢地说： “爸，我想和大熊一起工作。” 王胜文摆摆手： “这个不行，这和你学的专业不相符，你还是去上海电器厂吧，认你陈小小阿姨当老师。” “她能真心教我？” “放心吧，没问题，那是你小婶婶，脾气好着呢，况且你是咱们自己家人。” 女孩儿满脸的惊喜： “爸，你认可我了。” 王大熊训斥一句： “刘琴你胡说什么啊，这是咱亲爸，怎么可能不认你这个儿媳妇！” 王胜文便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递过去： “这是给你们的交通费，前期去了，看看家里缺什么，买一些，成了家就需要自己做饭，锅碗瓢盆什么的，总该要置办。 给你们的安家费，你们自己带着不方便，我去了上海给你们去银行取。” 王大熊接过钱又递给刘琴： “你拿着吧，我拿了钱总会很快就花光的。” 女孩儿把钱装进自己包里才说话： “爸，我给你泡杯茶喝吧。” 说着拿起茶杯就泡茶。王胜文指了指对大熊说： “看到了吗，你媳妇知道孝顺，以后让她管家吧，别光记得玩，要学会养家才可以。” 王大熊使劲地点着头： “爸，我记住了，我们以后还是听你的。” 还没说完，陈文魁就走了进来。 “嗯？你怎么来了？” “我们学校在考试，上午考完了我就来了，来了听到大熊哥在这屋说话，我就进来了，我想看看我这个新嫂子。” 刘琴便跑过来扭住他的耳朵： “我让你皮，天天在学校里见面，没见到过我？我告诉你，要喜糖没有！” 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这么暴力，这下有大熊受的了。 赶紧摆摆手： “大熊，你俩快走吧，别在我办公室里闹腾，记得7月4号组织好毕业典礼啊，去帮你尤凤霞阿姨吧。” 大熊两口子刚走，陈文魁便凑过来： “爸，告诉你件事儿。” “有事儿就说。” “我中午回到家，看到吴奶奶拿着我妈妈的照片发呆呢。” “你最近没惹她生气吧？这老太太每天除了给家里择择菜之外，就是跑出去和院子里的老太太们聊天，按理说也没什么烦心事儿啊。” “爸，我没惹她生气，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平时很孝顺的，每天除了按肩捶背，还给她倒洗脚水。 奥，想起来了，可能是我妈那天晚上打电话过来，说她又怀孕了。” “你妈怀孕没事儿，那边有一大帮阿姨照顾着呢，是想你妹妹了吧。” “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 “但是现在是港岛的旅游旺季，你妈妈她们也回不来啊。” “爸，要是把陈文雨接回来呢？她已经快七岁了，也该让她回来上学了。” “嗯，你真的想让妹妹回来上学，你们能照顾好她吗？” “爸，现在咱们家里的风气变了，阿姨们都疼爱孩子，那个小玉玉，早就不认她妈妈了，现在人家是秋楠阿姨的女儿。现在人家陈阿姨和那个王大红是母女俩，王大红天天跟着陈阿姨学舞蹈，陈阿姨说她是个跳舞蹈的好苗子，你没见她们俩在咱们那个三楼她们住的地方，弄了个舞蹈室，天天早晚都练功呢，苗妙阿姨也去练。” 王胜文一想到小文雨的满口粤语，也是有些担心，于是问到： “反正你妈妈在港岛正混得风生水起，暂时还不能回来，你想好了她回来让谁照顾她上学了吗？” “这还不简单，咱们家里有这么多孩子都在那边上学，带着她就可以，没必要派专人照顾她。” “那行吧，今年放暑假，你就别去上海了，让女孩子们过去玩，你和秦汉他们去港岛接你妹妹。” “你不跟着去也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么大了，又丢不了你们，再说，我和你晓娥阿姨商量一下，让她把你们护送回来，顺便让你娄胜晓弟弟也到北京来上学。看看把在广州的该上学的孩子，该带过来的都带过来，你爷爷奶奶压力也会小一些。 反正这边的学校管饭吃，有你刘岚阿姨管着，我也放心。” “对，把他们放进一个班里学习。不过，爸，你不担心他们闹腾？” “我还真不怕，一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把五楼交给你们，随便你们折腾。” “嘿嘿，我和徐静理都搬下来了，我现在是和吴奶奶住在一一楼西边那个房子里，反正房间足够，我正好可以照顾她们，徐静理搬到宋美淑那个屋子里住了，那里住的还有苗妙阿姨和她妈妈。” “你徐晴阿姨呢？” “你还不知道？人家徐晴阿姨当然和她们昌平的人住在一起。” 想了想又说： “爸，住的你别操心，除了你那里没人打搅，别的地方人都多着呢，你一出差，每天晚上她们都在一起喝茶聊天。” “行吧，我知道了，看来我的家，还没你熟悉。去找宋美淑吧，她在那边忙着呢，你去帮帮她。” “爸，我们想把电脑弄两台回家去，这样晚上我们也可以摆弄一下了。” “说好了别弄坏了。” “我保证不让小孩子们乱弄。” 陈文魁走了，王胜文来到一楼两位老帅的办公室，刚进门，徐帅就笑吟吟地迎上来… 第435章 家庭会议 徐帅把王胜文按到沙发上坐下，问道： “刚才踢疼了吧？” 王胜文毫无表情地回答： “没事儿，倒霉呗，以前还不是经常被你们踢？习惯了。” “踢了你，给你道个歉，给我们出个主意。” “说吧，什么事儿？” “叫你来，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训练计划报上去三次，都没批准吗，以前都是这样做的，今年怎么就不行了？” 王胜文一听是这个，也就放心了： “让我，我也不批准。原来那个训练计划，已经不适合于现在咱们的军事装备了。” 叶帅点点头： “详细说说。” “现在的军事训练，已经不再适合训练三三式步兵作战队形了。如今咱们有了大炮和装甲车，你们应该训练大炮轰击，然后装甲车和装甲运兵车快速跟进，让步兵随装甲车进行作战的方式才行。 要像霉军那样，学会协同作战才是硬道理，虽然军械上有些损失，但是士兵的生命损失，会有大幅度下降。” “这不和朝鲜战争中敌人使用的战术一样吗？” “这不挺好吗？同样的作战手段，就看谁的大炮厉害了。我相信咱们的大炮更厉害。” “怪不得大领导一直说要用上大炮。” “大领导可能还不知道咱们造出来的那种装甲车吧，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能把它加上去。 这可是提升军队战斗力的两个重要因素，怎么能不在训练中加进去呢？” 叶帅指了指门口： “你小子快滚吧，我们俩商量一下，不能再让你参与了。” 王胜文出了门心想：呸！典型的卸磨杀驴，谁愿意理你们，一群死脑筋！ 出了门，去了秦川那里，秦川正在那里忙活，见到师傅来了，连忙跑过来： “师傅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工作的情况，飞机的配件做出来几套了？” “已经做出来六套了，运走了四套的。” “嗯，以后做慢一点，就按一个月一套做吧。” “可是我爸他们老催呢。” 王胜文指指脑袋： “秦川，你也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思考问题，你觉得咱们做出那么多这种战斗机，军队的后勤工作能有保障吗？没有良好的后勤保障，那做出飞机来，就是一种祸害。” 秦川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师傅，那我先做出这几台，让他们形成一个飞行团，可以吧？” “行，做完这一批也可以，不过以后不能做这么快了，再说，做快了，材料也跟不上。” “那要不把咱们留在那边的人，也抽回来？”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他们在那边受排挤了？” “能不受排挤吗，那帮老技师本来就是看不上咱们的，说咱们的人年轻，没有做飞机的经验。” 王胜文马上说： “你赶紧收拾一下去那边，看看他们组装起来的这批飞机质量怎么样，这超过音速的喷气式飞机，可是和普通飞机不一样的，不但是焊接，铆接也不一样，按照原来的老的组装工艺做肯定是不行的。 去了联系你爸爸把这个情况给他讲明白了，把原来他们组装的那几架统统检查一遍。 造飞机可不是闹着玩的，真不按工作程序做，飞到天上会散架的。 先给你父亲打电话，让他们停工，等你过去以后看看再说！” “师傅，要不你给他打？” “为什么我打，本来就应该你打，他不听的话再说，再不听的话，我会建议君威撤了他。” 一会儿功夫，秦川就回来了： “师傅，看来我还真得过去一趟，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不懂实际生产的，他也就是因为我在这边，才当上这个总指挥的。” “嗯，那你再带两个人过去吧，认真检查一遍。” “知道了师傅，我们肯定会认真检查的。” 从秦川那里出来，又去了秦淮茹那里。 秦淮茹一看她来了，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 “你怎么来了？我们可是忙得很。” “忙得很也不差这一会儿吧，也不差你自己，怎么跟我说几句都不行？ 说说，进展如何。” 秦淮茹朝后一指： “你师哥在那里一起干活呢，你去问他。” “行吧，我去问他，那今天晚上通知家里的她们，都去轧钢厂新区，咱们在那里开个家庭会议。” “知道了，你快去吧。” 王胜文来到晋师哥这里，问了问他山东那边建基地的情况。 听到山东那边正准备拿四川省产的盾构机开山洞，也就放心了。 看来苏伯伯和陈省长关系还真不错，生产出的第二台盾构机，就给他们用了。这下，至少工程进度有保障了。 当然还谈起他的生活问题，晋师哥提出让自己的俩孩子到红星轧钢厂新区学校上学。 王胜文愉快地答应下来，并说给他们家找个保姆照顾生活。 晋师哥自然说是要和在上海的黄师姐商量一下。 行吧，这本来就是你们家里的事儿，我管不了那么多。 和晋师哥谈完，又去了电机生产那里，如今是宋红霞在那里管理电机的生产。 不错，她们已经在技术科的指导下，生产出变频电机来了。行吧，下一步咱们搞空调器的生产就指望这个了。 如今她也生了俩孩子，都是大妗子给看着，一点也没影响她和岩臣哥的工作，这让王胜文很放心。 接下来自然是金属试验平台和纺织机械厂。 金属试验平台这里，有小李在，王胜文自然是放心，因为本身就是他自己给的各种材料配方，平台只是验证一下而已。 至于硅铝合金的生产，如今由宋鲁哥管着，大规模的生产线，已经搬到轧钢厂新区了，他也放心。 纺织机械这里，只有肖乔一个人在，赵燕正在家生孩子。 于是嘱咐了他几句，要他照顾好赵燕。 肖乔当然是抱怨生产任务太紧，被王胜文怼了回去： 先把这帮人培养起来，缺人就再招人，别跟我抱怨，大院子弟，你爱招多少就招多少，你们以后生产规模还要扩大，不行咱们就出口，设备用个几年，就加价卖给国外。 肖乔狡黠地笑了：还是师傅会捞钱，我们卖就设备还要加价。 他不明白的是，即便是旧设备，那在国际市场上也是抢手货，还是他妈妈亲自操作给卖出去的。 靠出口旧的纺织设备，他妈妈一个人，就给上海纺织工业厅，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是王胜文为她送的那些礼物，给她的一波福利，那些礼物里边，竟然有名画精品。 最后去了孙伟在的机械加工设备车间，拿出一份图纸递给他： “孙伟，这是玻璃纤维拉丝机，需要用到特殊耐热材料，你们试制吧。” 孙伟看了一会儿： “师傅，这后续设备呢？” “后续的绕丝机和封装机，都是普通材料做出来的，就由七四五零工厂做吧，那些设备精度要求不高，体积又大，在咱们这儿生产不合适。” “是要运到山东去的设备？” “当然了，我想在那边建个玻璃纤维生产厂。” “到年底做出来可以吧，目前我手里还有几个活，都是机械工业部下的生产任务。” “可以，这种吐丝喷头还是由我提供，你不用操心。你以后得在办公室里，不要总在生产一线工作。” 孙伟笑了： “嘿嘿，师傅，没办法，我就是喜欢做这个，办公室里有统计员在那里，足够了。”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我这带徒弟还带出毛病来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爱干活儿！真他妈的像自己，一个狗德行！” …… 晚上，女人来了一大堆，大家一起开个家庭会议，因为王胜文发现，再不对家庭进行管理，孩子们快管不过来了。 王胜文给出的方案是： 第一条：在京城里的女人，一律跑到老宅子那边生孩子，生完孩子还要在那里照顾月子，因为几个院子里，老宅子距离部队医院最近。 当然是由姚妈妈和魏妈妈在那边照顾产妇，因为她们已经有了经验。 派姚琪梅去那边，负责洗洗涮涮。 当然是得到了大家大部分人的支持，当然也有反对的声音，有些人还提出有人做月子，会过去帮忙。 吴妈： “胜文，我也想去那边，我还不到七十岁，就在这边什么活也不干，还真不适应。现在魁子也大了，也用不到我照顾了。” 王胜文想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行，那你就过去吧，那边其实也没多少活干，你过去就负责和魏妈妈买点菜什么的。” 当吴颖提出让自己的弟妹过去生孩子时，被一众女人反对：咱们家院子里种的那个多子石榴，可不是替别人种的！ 第二条：把学会走路、还没上学的孩子，一律安排进老山院里住着，由郎安慈、牧春柳、王夏莲、关芹芹、于小群、苗妈妈在那边照看，一直长到上学为止。 让郎安慈家里那个仆人李妈妈负责买菜。 那边场地大，还有鱼池花园，孩子们跑得开，也玩得开心。 姚琪兰第一个举手同意： “以后下了班我也过去，妇女儿童本来就是分不开的，大熊都工作了，我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了，不能总沾家里的便宜。” 看来给大熊安排得不错，她被感动到了。 董晨晨提出来： “能不能让在外地的孩子也一起过来？” 王胜文指示坐在电话旁边的徐晴给她们打电话。 结果效果还真好，很多孩子的母亲都同意，特别是梁拉娣，举双手赞成。 这个娘们是多嫌弃自己生的孩子？生一个扔一个，对吧，你怎么不把二毛扔回来呢？ 当然，反对的也有，秦京茹就是：我生的孩子，得我自己养！ 王胜文给她的回复是：孩子你养也可以，但是等到上学，必须让王京顺，回北京来上学。 但是当她听到还能在老宅子里一起生孩子时，马上就兴奋了：我也回北京去生！ 这一条，当然意见挺多，很多不怎么外出的女人都反对，其中包括吴颖、韩静和李小然。 ，大部分人支持，反对无效，别想再把孩子留在家里供你们玩。 王胜文给出的解释是：在轧钢厂这边，孩子太多了也不好，总不能说每个孩子都是领养的吧？再这样乱下去，有举报的人，就完了。 而且小孩子，总在楼上玩，也不是个办法，怕他们磕着碰着不说，常年不沾地气也不好，去了老山院孩子们玩得更痛快。你们想孩子了，可以下了班过去看，又不耽误什么。 最后，这一条也算是勉强通过了。 第三条通过的比较痛快： 到了上学年龄的孩子，一律到轧钢厂新区这边来住，进入轧钢厂职工子弟学校上学，上小学的，一律在家里住，上了初中以后，可以自己选，住家里可以，住在学校也可以，反正距离也不算太远。 这一条由张灵儿、冉秋叶、李小然和刘岚负责。 这条当然会得到支持，因为目前来说，北京城的孩子，想进红星职工子弟学校上学的人不少，有些人为了能进来读书，甚至托了关系。 行吧，红星轧钢厂出品，必属精品，连学生都一样。 王胜文当然知道他们是奔着自己那个红星技术学校来的，因为只要是能进了那个学校读书，这铁饭碗就算是端上了，分配工作不说，而且分配的还都不错，都是国营企业。而且，学习好的，还能到企业里当技术员。 他们很明显是想错了：我们红星技术学校第一年才有二百六十多个毕业生，根本就分配不过来呢，各单位都抢着要。 行吧，今年扩大招生规模，只要是红星学校毕业的学生，只要成绩不太差，我们一律接收。 第四条：家里有高中毕业的学生，无论在哪里学习，也无论男女，毕业后必须进入红星技术学校学习。 马上就有人提意见，当然是李小然和徐晴两个人： “我们的弟弟妹妹怎么办，他们本来是在城里上高中呢。” 王胜文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 “那就由你负责给他们进行考核，考核过了，可以加入红星技术学校学习，考核不过，让他们在高中复读一年。” “那他们住的地方呢？” 王胜文朝学校那边指了指： “没看到刚建起来的房子吗？那可都是学校的宿舍，来了住宿舍就完了，不用给他们单独再弄房子，这事儿我是安排刘岚去做的，你们找她安排就可以。” 白丽叹息一声： “唉，我俩侄子侄女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趟，他们是今年才从西城区的一处高中转进来的。” 王胜文指了指冉秋叶和李小然： “跟不上趟找她俩，让她们办暑假补习班。” 冉秋叶问道： “可以吗？” “当然可以，可以找几个老师，针对刚进来的孩子们办个暑假补习班，把原来的知识补回来。 包括局里有些孩子啊。” “你们局里的孩子也进来学习？” “对，自从有了班车以后，局里的职工一致要求的，我作为局长，也不能推辞吧？” 第五条最简单： 以后孩子们的工作问题，要拿给家里统一讨论决定，决定好了，再由学校进行分配。 明明就是走后门，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当然是姚琪兰最得意：第一个，我儿子王大熊，已经被他爸爸分配到上海去了，还给配上了个媳妇，你说神奇不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没过半个月，上海那边就送过来几个要养的孩子，不但蔡文、王树梁、王丛丛来了，苏姐的小儿子王康，也说过了暑假要过来。 好吧，我就知道你们为了一帮大孩子能在一起玩得痛快，连你妈都不要了。 来了都去沙河居那边去钓鱼。 第436章 接待临沂来的人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王胜文九点钟才起床，没办法，昨晚太累，懂的都懂，我就不多做描述了。 吃完大孩子们买回来的豆浆油条包子，便和一群女人把小孩子往老山院那边搬，孩子们听说要把他们安排到一起玩，也是一阵欢呼。 当然秦汉每个人都嘱咐一句： “不许动池子里的王八，那玩意儿，真咬人。不过可以让大人每天给你们弄一只吃。” 马上被大熊训斥： “你让他们喝王八汤，这不害人吗，你忘了咱爸不在的时候，你偷偷吃了两只，结果流了鼻血了吗？” 还是人家秦丝有爱心，抱住王树晋和王树隋亲： “唉呀弟弟，才从上海回来几天啊，就要离开我们了！” 当然也是被秦淮茹教训： “秦丝你会不会说话啊，他们离得这么近，周末过去看看他们不就完了，怎么弄得跟生死离别一样？这样，你就坐我车上抱着俩弟弟！” 女人们没让王胜文忙活，因为知道自己的男人累。 行吧，你们先领着他们过去，我去看看宋美淑她们玩电脑的去，看一会儿，我买了水果点心过去。 当然是带着水果点心过去的，大男孩儿们主动给他们清理了金鱼池子，女孩儿们主动给他们拔了花园里的杂草。 王胜文和张灵儿、郎安慈她们几个给孩子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家里，第一次实行了分餐制，王胜文从红星试验厂带回来的一百个餐盘，刚刚够用。 至于秦汉拿鸡腿换王强牛肉的事儿，必须忽略不计，边换还边说： “这玩意儿，我早就吃腻了，傻柱只要在那边食堂吃饭，必须给我弄两根鸡腿吃。” 闹腾了一天，大家下午四点才回去。 王胜文当然跟白洁说了让易中海去山东的事儿。 白洁也不含糊，一口就答应下来： “没事儿，他现在接近三百个徒弟，让他带几十个徒弟去就可以。” 也跟南云云说了让郑世军去山东的事儿，人家南云云更痛快： “以后就让他留那边工作吧，他在那边能打开局面。” 转身又问： “我现在也怀了孕，可以到老宅子里去生孩子吧？” 马上被白洁抽了屁股： “你倒是挺积极，到时候咱们俩一起！” 看看吧，这就是拜泰山老奶奶的后果，一个接一个地生。 女人里，对王胜文这个决定最支持的当然是周琴： “唉呀，这下可好了，我有时间写论文了！” 王胜文马上讽刺她一句： “与其绞尽脑汁写论文，还不如好好养咱们家王周周，其实你那水平根本不行，不信，哪天我们给你做出一批新型药剂出来试试？” 一句话就被这个娘们给赖上了，从此，王胜文做出的每一种新药，都会被她拿去到她们医院进行临床试验，甚至最后，连制造厂，也归了她们。 当然被董晨晨给识破了： 你个老阴逼，就会哄骗媳妇们！ 她们不试验，我还有丁秋楠那边呢，要不你俩竞争一下？当然人家广州那边也有制药厂，不光咱们。 最后这件事儿，是被周琴和丁秋楠之间的一个电话给揭露了真相。 下午，女人们都走了，但是王胜文没走，他和张灵儿一起留下来，给一种吐丝喷头钻孔，一直干到很晚，晚上留在了这里住。 第二天早上吩咐王秋菊抽时间继续干，一直把带过来的所有毛坯钻完为止。 …… 李长春书记他们，是在7月4号王胜文为红星轧钢厂技术学校的学生，举行毕业典礼的那天来到北京的，当然是带着茶叶和一行人。被安排进红星轧钢厂新区的招待所住。 董晨晨没了儿子王树周的羁绊，终于可以很自由地带着孟小丽在北京浪了。 临沂的人在北京玩了两天，直到王胜文忙完了送孩子们去广州和上海的事儿，才正式接待他们。 李长春书记提出来要做黄河汽车的车厢，被王胜文一口否决了： “那个要求太高，而且从济南到临沂，运输距离也太长，你们做不了的，我给你们考虑了两个适合于你们的产品，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孟祥君主任还是懂工业的，听到王胜文这么说，马上就答应下来： “我们当然感兴趣，没见我们把我们市里工业办的人都带过来了吗？您给什么项目都可以。” “哦，原来他们是工业办的。有两个项目想援建你们，一个就是农机具产品，一个是饲料加工设备。 这两个设备相对简单，而且适合于你们当地的实际情况。” 李长春书记马上表态： “当然可以，我们干！” “嗯，既然你表态愿意干，那咱们就去这两个地方参观一下，参观完了，如果能够定来了，那我们这边就准备派人过去，你们那边也要准备一些相关人员。 李书记，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太可以了啊，是不是农林部那种农机具？” “农机具是农林部农机局的，饲料机械属于农林部畜牧局管，这两个地方我都给你们打了电话，他们可能会给你们一部分启动资金，你们需要自己去争取。” “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呗？” 王胜文点点头： “行，反正诸葛局长和黄局长我们都熟悉，其中诸葛局长，老家可能还是你们临沂的。 至于如何争取，就靠你们自己的做法了，一定要抓住革命老区这个主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嘿嘿，明白明白，别看俺嘴笨，但是说这个，没问题的。” 王胜文指了指孙业平厂长和韩副局长 “行，那今天咱们就分头行动。 孙厂长，你和易中海还有曲厂长他们熟，那你就带着李书记去昌平，去了找白主任和南厂长她们，让她们安排你们参观一下那个饲料机械加工厂，然后让白主任带你们去畜牧局找黄局长。 秦局长可能也在那边，如果见到他，也跟他说一声，这事儿，如果他在，就交给他管吧。 李书记，茶叶还有吧，带着些，送给黄局长他们。” 李书记当然是欣喜万分： “有，我们还带了四箱呢，是不是也给厂里的领导分些？” 王胜文回答： “那倒是不用，我们会分给他们的。对了孙厂长，别忘了把那个郑世军带回来，让他跟这边的人多沟通一下。 韩处长，你领着这两位女士去那个型材车间看看，她们是负责建那个玻璃纤维厂的人，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那个钢结构厂房的建设。” 孟祥军主任马上说： “那我们走吧？” 王胜文指了指他： “他们去，你留下，跟我去那个大兴农机厂。” 其他人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就离开了，临走，孟小丽还嘱咐了自己的父亲几句。 有什么好嘱咐的？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王胜文在办公室里打了几个电话，两人才离开轧钢厂，一出厂门，孟祥军主任就笑了： “王局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王胜文开着车，看了他一眼： “说说你把孟小丽送过来是什么意思，而且在青岛，你们还跑了，这让我很尴尬，你能明白吗？” “明白，你嫌弃我把她扔在那儿，你还给她买回去那么多衣服，她带回去两大包呢，我可是都看到了。” “咳咳，这不是我那媳妇给她买的吗，这和我可没关系，我去海军那边去了。” “那给了彩礼怎么说？” “我那是听说你这么多孩子，给她钱是让她帮家里的，和彩礼可是无关。” “别遮掩了，你其实是喜欢她的，对吧？这又是给钱又是给项目的，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 这下，王胜文哑口无言，过了很长时间才说： “我有媳妇的，喜欢也不敢动。” “你有什么不敢动的，实话跟你说吧，她妹妹已经结婚两年有孩子了，她一直都没看上别人，可能就是在等你这样的人。” “那你说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我和她妈妈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在青岛买套房子，把她收了就行，你媳妇不是在七四五零工厂吗，那边能开出结婚证的。” “你怎么知道我媳妇会同意？” “这主意就是你媳妇出的。” 王胜文一想，这是什么破媳妇，就知道出卖自己，我的革命意志可不怎么坚强，你就笃定她不能跟你争风吃醋？ 想到这里，也就不纠结了： “行吧，等建好了玻璃纤维厂再说，可以吧？你在你们地区是几把手？” “我是第五把手，李书记是一把手，还有个程主任，还有个陈书记，还有个管农业的王主任。就是刚才和你握手的那个矮胖子。” “这么说你和李书记是一派的？” “对啊，我和李书记一派，程主任和王主任一派，陈书记是省里刚派下来的。” 王胜文缓缓地点着头： “行，那这次招工那个钱？” “招工那钱，我和李书记都不要，都给你可以了吧？”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不要你们的钱，我是说，这次玻璃纤维厂工人的钱，你和李书记留下，剩下的两个和农业相关的企业，招工的钱，你们别插手。” “凭什么啊？这可是我拿女儿换的！” “你要再这样说，我就建议上级换了你！多难听啊。 我的意思是，玻璃纤维厂建在五莲县，这两个小厂长建在临沂，我是为了让你们避嫌。” “奥，那我明白了。女婿，还是你聪明。” 王胜文口气很生硬，但是一点也看不出生气来： “你看你，怎么就叫女婿了，还是叫王局长。” “知道了，那五莲县那个王魁书记怎么办？” “你真笨，玻璃纤维厂建起来，不得有配套的企业？什么石英砂厂、玻璃废丝加工厂，还有运输这一部分，这也是个大产业，交给他办就完了。” “玻璃废丝还能再利用？” “当然能利用，这可是良好的建材，钢筋混凝土里，加入玻璃废丝，那可是增加强度不少呢。” “那女婿，要不我去兼任这个厂长？” “你看你这人，不是不让你叫女婿吗？现在你不是那个筹建指挥部的主任？” 孟祥君神色有些黯淡，用抱怨的口气说： “这总指挥怎么可能轮得到我？我们李书记亲自挂帅呢，我只是副主任。” “嗯，这样也好，副主任主管业务，再正常不过了，看来李书记是懂政治的。” “那就是说让我主管筹建，李书记只是挂个名而已，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没错儿，你建了，让孟小丽去管。” “军方不派人过去？” “暂时会派人过去的，不过以后会把他抽调回来。” “奥，我知道了，是你分管那个七四五零工厂，对吧？” 王胜文立马训斥一句： “以后这种事情，你少打听！” “对对对，不打听，不打听。” 来到大兴农机厂，还不错，今年他们已经建好了办公楼和宿舍，整个厂区也扩建了，弄得有模有样。 公社的游书记竟然在这里办公，办公楼里，还有农林部派过来的几个人。 王胜文赶紧介绍： “游书记，这是山东临沂的地区的孟主任，过来参观学习的。” 两人赶紧握手，王胜文又说： “中午我们在这里吃饭，让食堂准备一下。把刘海忠、于金两位厂长叫过来，我跟他们商量点事儿。” 游书记去安排事儿，孟祥君感叹一句： “唉呀，很正规的工厂。” 农林部的姓林的一位专家说话了： “当然正规，这是我们农林部农机局的一个样板企业。” 王胜文指指椅子： “你们都坐，孟主任是过来参观学习的，他们也想建个这种企业，我已经跟你们诸葛局长商量过了，他也愿意支持家乡建设，各位有没有兴趣？” 一位姓王的农林部专家举手示意： “王局长，临沂是我的家乡，我愿意回去为家乡做贡献。” 孟祥君一听就来了兴趣： “王主任，您老家是哪儿的？” “我家沂水县的啊。” 王胜文指指电话： “王主任，这沂水的不得为家长做贡献？现在你们的父母官来了，是个好机会，我们搞援建，你们也要跟上。 你打电话给诸葛局长申请一下，实在不行，近期就回去看看。” 姓王的专家马上就说： “好好好，我去我办公室里去打，王局长，说好了，我第一个报名！” 说着匆匆忙忙就走了，王胜文指指他的背影： “孟主任，看到了吗，大家支持家乡建设的积极性有多高？” “那是当然，我们沂蒙山区人，能不支持吗。” 刘海忠和于金来了，王胜文拍拍刘海忠的肩膀： “刘师傅，辛苦你了，一直坚持在大兴这边工作，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刘海忠笑得满脸都是花： “嘿嘿，王厂长，看你说的，我在这边待得可舒服呢，现在不但我过来了，我媳妇也过来了，现在厂里盖了宿舍，分给我一套最大的，我一个人住着太大，所以就让我媳妇也过来了。” “奥？嫂子也来了，待会儿我带点礼物过去看看她。怎么， 她不管光天和光福他们了？” “嗨，不用管他们，如今光天在焊材厂当了车间主任，除了每月给我们十块钱，什么事儿也不管我们。光福也是一样，现在也住在轧钢厂新区宿舍里，连我们的面都不见。我叫傻柱给他们捎信过去，周末让他们来吃水饺，人家理都不理。” 王胜文扭头看了一眼于金： “于金，你呢？” “谢谢王厂长关心，现在我父母搬过来给我看孩子呢，我又生了个儿子。” “嗯，不错不错，这次让你们过来，是有个任务交给你们。”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孟祥君： “这位，是山东临沂地区的孟祥君孟主任，我们想援建他们地区一个农机厂，你看，你俩谁领兵过去？昌平那边可是易中海师傅也过去呢。” 刘海忠一拍胸脯： “当然是我过去，我本来就是负责建新厂的，于金，你不能跟我抢。” …… 第437章 脱硫炼焦工艺 趁着刘海忠和孟主任交谈的时间，王胜文让于金带着自己回了一趟家，因为丈母娘现在住在这里。 丈母娘当然提出来要给于小群看孩子，王胜文推辞了： 看好于金哥的孩子，没事儿多关心一下刘海忠媳妇。反正如今有了去城里的班车，以后有空去看看于莉的父母。 当然也会去看玉贵姥爷和自己那个老学究岳父。 还不错，虽然被晒的黝黑，但冉秋叶的父母，绝对是健康的。 带了很多酒给他们两位老人，白酒、洋酒、啤酒都有，高兴得岳母拍着手掌说：唉呀，秋叶嫁得真好，听说你们已经生了孩子了，要不带过来我给你们看着？ 王胜文当然是知道冉秋叶不待见自己的父母的，只能给她说：你照顾好自己和我岳父就行，不用管我们了。 中午，孟主任因为见到了老乡，喝得比较多，是被王胜文和于金抬上车的。 不过他来这一次效果很好，不但定下了刘海忠去临沂，连农林部也派了几个专家过去。 啰里啰嗦说了一路，非要王胜文收了自己的女儿，说他们家以后就指望着她了。 气的王胜文回去就直接把孟小丽带回了家。 第二天临沂地区就和红星轧钢厂、农业部农机局、农林部畜牧局签订了定点援建协议。 农林部的人还真是贪婪，竟然要了人家百分之十的利润。 我们红星轧钢厂就不要了，我们纯粹是援建，可以了吧？省得和你们争了。 王胜文当然不能白忙活，他才看不上这点利益，他盯着的，是那个玻璃纤维厂。 第三天，李书记心满意足地要回去，孟主任给孟小丽下了个任务：你留下，和董总工一起回去，必须把一部分预埋件带回去。 行吧，新婚燕尔，那就让她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八月份再让她们一起回去。 于是家里就热闹了，孟小丽天天缠着吴颖给她讲解钢结构厂房的事儿，弄得她也是无可奈何：问题是她也不怎么懂，但是谁让她在那本书上签了名呢，老公真会折腾事儿！ 当然要折腾，第二个礼拜六的早上，王胜文从崇文院里带了四个大袋子，便和尤凤霞去了唐山市。 路上尤凤霞一个劲地问： “老公，你那是带的钱吧？” “对啊，当然是钱，买你用的钱。” “你瞎掰，我自己乐意，不需要花钱的。” 王胜文便认真地给她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给李厂长送这个钱过去，这是个讲诚信的问题，和人性无关。 尤凤霞忧心忡忡地说： “你只信守承诺，把钱给他送过去，那焊材厂的郭梅姐怎么办？她一个人工作，养了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生了病的老娘。 郭梅姐可是个老实人，也不争不抢的，就靠着不到一百块钱的工资，我看生活得挺难。” “行，那我跟他说一句，就看他自己的良心了，实在不给，我也没办法。” “你不会从这个钱里给她扣出一些？”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凤霞，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现在的法律，私生子是不受法律保护的，这个我也没什么办法。” “你想想办法吗，总不能让人家郭梅无依无靠吧？怪可怜的。要不给苏姐说一声？” “尤凤霞，你找死不要带上我，告诉苏姐，她还不得闹翻了天？不行不行，在苏姐面前，一个字也不能提。” “好吧，我听你的。真是的，还有这样的人，生了孩子也不管，尹经理的他不管，郭梅姐的他也不管，躲起来了。”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别说了，这或许不是他的本意，是被那两个姓吕的娘们给拿捏住了，我这次给他打电话，就听出来口气不对，哀声叹气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他活该，他害的我妈妈坐了两年牢，我还没找他呢。” “凤霞你误会了，你妈妈坐牢不怪他，我问过你妈妈了，你妈妈和他并不熟悉，他只是碰巧了和你爸爸是同学而已。 你妈妈这事儿，你以后不要纠结了，可以吗？” 尤凤霞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行，反正有了王龙和王凤，我妈妈也不在意了，她已经开启了新生。” “说的是，人，要往前看，不能纠结于过去。你像你，不是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儿成长起来了吗。” “唉，说起来还是他给介绍的，这一点应该感谢他呢。” “对，人都有缺点，但也不能光看缺点，这次我就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如果能尽心尽力去完成，那他还是个功德无量的人。” 尤凤霞当然还是相信自己的男人： “嗯，那你就和他好好沟通，尽量让他完成你的任务。” “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尤凤霞便抱住他的胳膊： “你要是累了，我就开一会儿。” “行，我再开一会儿吧，现在还不累，得开三个多小时呢。” “行，那我陪你聊天，聊天不困。” “奥？你开车都开出经验来了？” “当然了，每次我去昌平和大兴的时候，都会找个人和我作伴，没人聊天，我就会害困。还有，去那个煤机厂，也会害困，因为路上基本没人。” 小两口说着话就来到了唐山，一看，唐山还真是不行，大部分是土路，尘土飞扬，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灰尘里。 到了唐山市政府，找到了李厂长，一看他这面黄肌瘦的形象，王胜文便有些觉得可怜。 “哥，怎么几年不见，弄成这个样子了？” 李厂长挥挥手： “没事儿没事儿，这不刚生了俩儿子吗，照顾孩子累得。 行了，你就别问了，走，咱们出去吃饭。” “你自己开车去吧，我给你带了东西，司机去了不方便。” “唉，还是弟弟你好啊，现在除了你，北京那边的人，没一个跟我联系的，连老齐也没他的消息了。” 王胜文坐进他车里： “哥，老齐你可不能怪他，他被市里抽调走，去建汽车站了，天天忙活着跟轧钢厂要钢筋什么的，我前段时间匆匆和他见了一面，就说了几句话。” 李厂长开着车往郊区跑，边跑边问： “听说你当局长了？” “嗨，我这个局长怎么当上的，你还不清楚？傀儡而已，局里没人听我的。再说了，宋市长把他儿子调了过去，锻炼锻炼，掌握一下情况，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你还真让他夺权？” “夺权就夺权呗，反正也没什么权，局里的日常工作我不管，我还是只管轧钢厂那点破事儿。” “怪不得前段时间他跟我联系，说是要在这边试验那种新式钢结构的房子。” “你这是往哪儿跑啊，跑慢点，后边可是尤凤霞开车她跟不上你。” “喔，你还带着她来了？” “她和你最熟悉，我不带他带谁，带别人你也不放心啊。” “嘿嘿，还是弟弟贴心。” “李哥，你现在在唐山管什么？” 李厂长有些无可奈何： “一开始让我管建设，现在又给我加了担子，让我连工业一起管了。 唐山的工业你也知道，除了几个煤矿归煤炭部直接管，剩下的机车厂，又归铁道部直接管。 整个唐山地区，除了咱们支援的轧钢厂算是本地企业，剩下的也就几个陶瓷厂了。 而且，来了我才知道，这地方有多穷，利税都被省里收上去了，给唐山本地留下的不多啊。 现在我想修政府门前那条路，都没钱。” 在李厂长的唉声叹气中，车子来到了唐山南郊的一个小院，俩人下了车，王胜文赶紧把车里装的钱，给他提到车后备箱里。 “哥，这个分配方法是苏局长安排好的，我也没办法。” 李厂长把装进车里的一袋子钱又提了回来： “替我给尹爱媛和郭梅分分吧，现在我被看得很死，也不能去管她们了，就由你替我照顾一下吧，哥也是没办法。” “行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们。” 进了饭店的房间，尤凤霞搂住胳膊说： “老公，我想吃海鲜。” 李厂长看了她一眼： “胜文，还是你好啊，每个女人对你都这么忠诚，不像我，爱一个丢一个的，被你笑话了。 行，那我去安排一下，咱们今天吃海鲜。” 说完就走了出去。 尤凤霞便亲了上来： “老公，你在车上是说了什么吗？他怎么留下钱了？” 王胜文摇摇头： “我并没说什么，看来他良心还在。” “那你还继续帮他？” “对，继续帮，他这人，本身品行不坏，就是被坏娘们给带坏了而已。” “那你让那女的离开？” “不，那是他自己的爱好，我不干涉。我还是替他搞一些项目，让他忙起来。” 李厂长走了进来： “你俩说什么呢？快坐。” 王胜文坐下说话： “我们俩在谈给你们唐山搞什么项目呢。” 李厂长瞪大了眼睛： “真想替我们搞项目？” 想了一会儿又说： “尤凤霞，你跟我出来一趟，我给你拿些东西。” 一会儿俩人就回来了，尤凤霞笑着说： “哥，李哥又给了首饰呢，该不该要？” “给你你就拿着，这是李哥把你当成了自己人了。 李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菜上来了，尤凤霞忙着吃海鲜，李厂长凑近来问： “弟弟，说说想怎么帮我吧？我们这儿如今可以利用的资源也不多。” “哥，你还记得煤机厂的姜万清厂长吗？” “当然记得了，不就是那个盖煤炭大厦的吗？当时可是轰动一时。他现在干什么去了？” “人家姜厂长，因为煤炭大厦建的好，被煤炭部，直接提拔成了煤炭部建设司的司长了。” “是不是我同学那个侄子宋红兵当了厂长。” “怎么可能升这么快，他当生产副厂长，现在的厂长，是原来管技术的宋厂长。” 李厂长吃了个海参，继续问： “他当上煤炭部建设司司长，跟我们唐山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是我跟他熟悉。” 这下，李厂长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抓住王胜文的手臂： “弟弟，你跟他说说，咱们这里有煤，他可以在这边搞点项目。”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我说的就是这个，你不是有煤吗，现在煤矿虽然是归国家管，但是国家没说焦化厂也归国家管。 现在咱们国家的钢铁工业发展了，急需大量高品质、高热含量的焦炭，比如炼那种合金钢和工具钢，就对焦炭的品质有很高的要求。 我看，你们不如在这方面做做文章。” “弟弟，你是说的焦化厂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这个。冶炼铝合金材料的时候，我弄了个脱硫炼焦炉，就是用来炼焦使用的，对煤炭进行热蒸馏然后提纯。” “真有这种工艺？” “你看你这人，又不懂技术，又不相信人，没办法跟你谈了。” 李厂长赶紧又抓住胳膊： “别别别，我相信，我相信还不行吗？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合作才能行？” 王胜文想了想才说： “现在是对方有煤炭资源、客户资源和资金，你们是有场地、工人和技术，你想想应该怎么合作？” “可是我们没有技术啊。” “你傻啊？我有不相当于你有？” “哎呦，我知道了，原来你才是大神。这就简单了，我们共同建炼焦厂，不就完了？” “这就对了，你们可以提供场地，我拿了图纸交给你，他们那边有煤矿机械厂，可以进行机械制造，制造出来直接安装生产就可以。 到时候有了利润，两家分呗。” “啊？一份图纸能产生这么大效益？” “你傻，人家姜司长可不傻。你以为这种工艺只能在你们这里使用？山西那边煤矿多了去了，大型焦化厂也有不少，人家不会拿到那边去进行技改？这种焦化工艺，可是能降低煤炭损失量百分之五。” “我艹，原来最大的受益者是他们。” 王胜文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李哥，你别忘了，人家煤矿机械厂是干什么的，你们能借上人家的东风发展起来，就已经是不错了，你还指望它发财？想也别想。” “行，那我们挣了钱拿来修路。” “修什么路啊，你们那个老城区，算是煤矿塌陷区了，有了钱，慢慢搬迁吧，我给你们设计了一款钢结构的房子，你们用上试试。” “是不是宋鲁推荐的那种？” “对，就是那种东西，那种钢结构的房子，即便是塌陷也不怕。”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转了半天，还是转到你们红星轧钢厂那种钢结构的房子上去了。” “李哥，说话要讲良心，我这转来转去，还不是把钱花在了你们唐山？这对你这个管建设的副主任有利吧？” 李厂长又吃了口海参，然后狠狠放下筷子： “干！反正不干也是个空，你把图纸尽快交给我们。” “没问题，图纸我画完了让宋鲁给你们捎过来，你先和煤炭部的人先谈着就可以。 尤凤霞，把煤炭部姜司长的联系方式交给李哥。” “知道了！”尤凤霞脆生生地答应着。 …… 第438章 不锈钢保温杯 回北京的路上，尤凤霞一直偷偷地笑，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这是？得了便宜了吧？” “当然是得了便宜，李厂长送给我很多首饰呢，都是古代宫廷里的。” “看出来他巴结我了吧？他这些首饰，是在北京那边攒下的，如今来到这里，变不了现，我给了他钱，他拿出一部分送给你，是应该的。 回去以后藏起来，等能戴的时候拿出来戴。” “嗯，你先替我藏好了，等我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可以吧？” “当然可以，回到家，你别忘了把后备箱里的钱分出一半来，给郭梅送过去。”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焊材厂家属院我熟人太多，去了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说了，我总给郭梅送钱，被她赖上怎么办？” “老公，我有点口渴，咱下车找点水喝吧？” “吃那个红烧鲅鱼吃多了吧？你看这荒郊野外的，能有水吗？车里有带的西瓜，我拿给你先吃着，如果还渴，那就等到了一个乡镇，再去找水喝，可以吧？” “嗯，以后你做个杯子放车上可以吧？” 王胜文眼睛一亮： “还真是唉，我怎么把这么简单的事情给忘了呢。” 说着，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西瓜和一个不锈钢茶杯： “先吃点西瓜，等到了乡镇上，涮涮这个杯子，倒上点热水喝。” “嘻嘻，吃点西瓜就足够了，哪儿来的西瓜啊，我怎么没看到？” 认真看了一下那个茶杯，就兴奋了： “唉呀老公，你怎么不用那种不锈钢做这种杯子呢，这肯定大卖啊。 这个茶杯，给我行吗？” “嗯，可以，这个是样品。是拿0.2毫米的不锈钢板旋压出来的。” 女孩儿仔细地看着杯子： “我怎么看不到旋压的痕迹？” “傻妮子，能被你看出来痕迹，那就不是成熟的工艺。 有兴趣管这种杯子的生产吗？” “太有兴趣了，说好了，你做出来必须归我管，还没有一种生产是归我管的呢。” “跟你说吧，这种杯子是双层的，能保温，有好几种型号，从350毫升算起，500毫升、750毫升、850毫升、1000毫升、1250毫升的都有，说说先从哪一种做起？” 女孩儿便把一块西瓜递进嘴里： “不就是几套模具的事儿吗，你都做了不就完了？非要说哪个模具先做出来，我就选咱们拿的这个，我感觉这个拿起来很舒服。” “行，那回去我就开始设计，不过这种东西也可以做玻璃的，夏天喝水，还是用玻璃的散热快，而且泡茶叶的话，看起来也清爽。” “嘻嘻，就知道我老公厉害，什么都能创造出来。那这个我就先不要了，等生产出来，我用第一个！” 王胜文心想，这几年注视工业发展了，没注意到民用产品的开发，看来也该开发一波民用产品了，民用产品才能更促进工业的发展。 “你再给我块西瓜吃，别光顾着自己吃。” 又一块西瓜塞过来： “老公，你这么优秀，我真的想给你生孩子了。” “生孩子还不容易，那你去拜拜泰山老奶奶啊，就在老宅子那儿，别说你不知道。” “知道了老公，回家先去老宅子，我回去就拜。” 两人边开车边吃西瓜，一会儿功夫，一个西瓜就吃完了，正好走到乡镇，也就停了车下来，找了个供销社，给了一块钱灌热水。 供销社的人当然不会要钱，王胜文没办法，只能给了营业员每人一个苹果，以至于尤凤霞上了车就笑他： “嘻嘻，赔了吧，十几个苹果，一块钱可多。” “别那么小气不行吗？人家杯子里还给放了茶叶呢。” “嘻嘻，你还做了宣传？” “没有，他们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回到北京，直接去了崇文院，让尤凤霞去给郭梅送钱，自己则在原来住的那个房间里，把旋压不锈钢茶杯机器的图纸给打印出来。 然后带着尤凤霞去了老宅子，直接跪拜了泰山老奶奶，然后才回到轧钢厂新区。 周末，和一群孩子，又在老山院闹腾了一天，孟小丽这个女孩儿，对此非常感兴趣，直接和董晨晨留在了老山院。 …… 周一的时候，进了试验厂的大门，就把郎浪叫进了办公室，把制作不锈钢保温杯的一系列图纸交给他： “看看吧，这是一套制造保温杯的图纸，需要你把它做出来。” 郎浪看了一会： “姐夫，你也是要做炮弹壳吗？这玩意儿不是军工企业才做的吗？” 王胜文蔑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看仔细了，这可是用的0.2毫米的薄不锈钢板，什么时候造炮弹壳用这个了？你不要疑神疑鬼的，虽然旋压模具差不多，但是这是一种轻型化的设备，和炮弹壳根本不沾边。” “呦，怎么还用上酸洗了。” “你个笨蛋，氩弧焊焊缝，不得用上酸洗？” “怎么还用上抽真空设备了？” “这不叫抽真空设备，达不到真空那么严重，这是典型的负压设备。抽真空设备至少需要0.98个大气压，这个，只需要0.5个大气压就能实现。” “这氩弧焊需要加焊丝吗？” “不需要，反正内部也没多大压力，只要焊好了就可以，而且焊缝那里还要抛光处理。” “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我怎么越看越像做炮弹壳呢？” 王胜文只能从神识空间里拿出那个保温杯来： “你小子来看看，这玩意儿是炮弹吗？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早知道就不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说，让你开发点民用产品，怎么就这么难呢？” 郎浪拿起保温杯仔细端详着： “哥，这玩意儿给我吧？我给你弄一套好的茶具来跟你换！” 王胜文一把把杯子夺过来： “滚蛋滚蛋，茶具我不会自己去买？这玩意儿可就这一套，我还得拿来做样品呢，你拿走了，我以后怎么用来评判你的设备做的好不好？ 你们设备做出来的产品，需要和这个比较一下，比这个做的精致，才能通过。” “那我能不能抽调技术科的人员和我一起做？” “本来就是交给你们技术科的工作，别让他们都在生产飞机配件的一线了，抽调回二十几个人回来，和你一起研究这种设备，二十多道工序，要做好了也不简单。” “那这种模具需要几套？” “冲压模具就按要求做六套吧，不过需要你把抛光用的布轮做出来，咱们以前都是用的砂轮，没用过布轮。 因为杯口是需要和嘴唇接触的，所以要用布轮抛光。” “哥，我觉得咱们是生产工业用品的厂家，做这种民用产品有些亏。” 王胜文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想法不对，民用产品才重要，像塑料袋一样，现在普及得多好？ 以后你不能纠结于这个，只做飞机配件、机加工设备、纺织机械这些东西，虽然也可以为社会做贡献，但是，这些民用产品的开发，才是社会最需要的。 其实还可以做出用玻璃生产这种茶杯的生产线，等你把这个研究好了做出来，你再进行研究吧，那个更简单，因为玻璃保温杯，只需要一个负压封装就可以了。” “没明白。” “其实就是做出个玻璃空腔，等玻璃凝固以后，把空腔里的空气抽出来就可以，抽成半真空状态，就可以实现保温效果。和保温瓶一个原理，不过就是把玻璃做厚了，再加上杯口的形状。 很简单的原理，对吧？” “受教颇深！” “以后你研究机械，不要单纯研究它的机构，要从原理上先进行分析，一种机构不能实现，只要你理解了原理，就可以试试其他机构。 保温瓶知道吧？你知道怎么检验它的质量呢，其实很简单，只要听声音就可以了，真空度高的，内部的声音振动就大，一听就能听出来。” “嘿嘿，这个我还真知道，那我拿图纸走了？” “走吧，分成几个小组进行研制。” 郎浪刚离开，尤凤霞从里屋里走出来，给他倒了杯茶。 “老公，等他们制造出来，说好的交给我管理，对吧？我来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管理过实际生产呢。” 王胜文停下手中的笔： “嗯，当然可以，你想管就管，我给你安排个新车间用。” 尤凤霞刚想坐到腿上，被他打了一巴掌： “坐对面去，我正在给你写人员配置呢。” 女孩儿乖乖地坐下： “老公，你为我想得真多。” “不是，新行业不得多考虑考虑，像那边那个化工厂的人员配置，我也考虑了很多，这样才能让人员配置更合理一些。” “你都是按双份配置的吧？” “当然了，现在社会上就业压力太大，就得靠咱们这些国营企业消化剩余劳动力。 对了，你给尹燕子和乔三丽打个电话，让她们过来一下，回到北京十几天了，就知道在外边浪，也不说过来和我谈谈。” “人家才没浪，只是不在办公室里待着而已，人家在昌平被服厂，研究那种夏天穿的工作服呢。” “你快去打吧，不用她们研究，丛芳菲那边，很快就能做出来。” “嘻嘻，我知道了，是你给她的那种涤纶面料的配方吧？” “嗯，有一种配方，是可以阻燃的。” 电话打过去一个多小时，俩女孩儿才过来。 王胜文分别拥抱了一下，然后关切地问： “山东那边，一下开几个工地，有压力吧？” 尹燕子回答： “有，但是不大，其实亓鲁石化那帮人，已经培养的差不多了，还有胜利炼油厂的一批安装人员。 基本上粗活累活，都由他们干的。” 王胜文点点头： “好，那山东那边就不要再开新工地了，干完这些，就往西发展。” “但是苏伯伯不乐意啊。” “他不乐意也没办法，现在山东已经建了四个化肥厂，总得在农村推广一下再说吧？我看你们都是建设的年产五万吨碳酸氢铵的化肥厂，他们也得配套，植物生长需要三种元素，如今有了氮肥，与之配套的钾肥、磷肥也要跟上，山东的矿产资源非常丰富，生产钾肥磷肥，没什么难度的。 特别是山东科学院和山东农学院，推广的那种综合施肥法，非常好的，我跟他们陆省长说了，让他们在全国推广。” “我说陆省长给我们带去的那些蔬菜，品相这么好呢，原来是这样。”乔三丽抱住胳膊说。 “对吧，他们正在试验呢，说明接近于成功了，咱们这种蔬菜大棚，也算是促进了他们蔬菜种植的发展。” “老公，你是说原来一年一季，现在可以实现一年多季了吧？” 王胜文指了指水杯： “对，当然是这样。你俩去倒杯水喝！这茶叶不错，放一点进去。 三丽，你说到点子上了，蔬菜大棚种植，确实可以实现一年多季种植。所以肥料就成了关键，另外，还有农药。” “嘿嘿，所以你就和陆省长在寿光搞了个蔬菜种植基地，对吧？” 王胜文并没有否认： “对，今年才刚开始建，准备搞三千公顷的集约化种植，目前除了基本建设，化肥、种子、农药、农业机械还都没有完善，要把这些东西完善起来，至少需要五年时间。” 尹燕子嘟囔一句： “那你怎么不在北京搞？” “北京搞了啊，我老家张家屯那边，他们农林部就搞了一千亩的试验田，这次，山东就能用上他们的经验。” “那集约化种植基地怎么不在北京搞？” “北京市没这个条件，一是北京市的土地土质不好，二是北京的自然资源不够丰富，燕子你也知道，这钾肥和磷肥，重量是很大的，总不能从青海省运磷肥和钾肥过来吧。 而山东，就没这个问题，他们自己省内就能实现自给自足。” “所以你就让苏伯伯跑到山东当省长，对吧？” “你别胡说八道，苏伯伯去当省长跟我无关，那是因为人家参与了胜利炼油厂和亓鲁石化的建设工作，国家看他干的好，工作有思路才提拔他的，跟我无关。” “那你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叫你们过来，是和你们商量一下，把你们那个管道安装公司扩大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成立精细化工厂的事儿。” 尹燕子说到： “我其实早就考虑过了，一开始让我俩出去锻炼一下，然后把外部的工作都交给岩臣哥管，我俩在家里搞其他的东西，对吧？” 王胜文尴尬地笑了： “嘿嘿，其实岩臣哥如果在，也会让他过来一起商量的，他不是在烟台搞安装吗，所以就让你们俩来了。” 尹燕子继续问： “那你说说怎么搞精细化工厂？” “工艺路线图和设备总图，我都交给慧珍姐和牛丽了，吃完午饭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可以吗？ 其实很简单的，就是生产芳香醇的一套设备。” 尹燕子就打了过来： “你这个坏蛋，骗我们不懂是吧？生产芳香醇还是简单的设备？那种工艺最复杂，光化工填料就需要几十种呢，还需要近百种合成和分离塔，你说它简单？” 想了一下又说： “老公，你不会是想制药吧？” 王胜文捂住被打疼的胳膊： “哎呦你个破媳妇，教给你点本事就想上天，人家慧珍姐和牛丽姐也都知道我想干什么，人家就没打！” 乔三丽一点也不客气： “切，我看你是装的，我们打不疼的，吃完饭咱们去慧珍姐那边继续！” 第439章 蝇营狗苟那些事儿 中午，是带着三个女孩儿一起回的崇文院，王胜文下了凉面，天气热，也没什么好吃的，牛丽也不想炒酱，只能切了些黄瓜丝就着酱牛肉吃的。 吃完饭尹燕子就要看精细化工工艺流程图，被乔三丽打了屁股：吃了饭害困，看什么流程图啊，睡个午觉再说。 下午两点半才开车回到试验厂，孟小丽竟然找了过来，进门也热得像只小狗： “唉呀，这天太热了。” “快来扇扇风扇，现在正好是七月中旬，能不热吗？你跑过来干什么？不在家里好好待着，现在车间里的工人，都是不怎么干活呢。” 孟小丽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几口： “我跟着淮茹姐过来吧，她去那边领冰棍去找，领了一大车呢，我吃了几根。吃完不热了，我才过来看看你在办公室工作的情况。” 王胜文便把桌子上写好的东西拿给她看： “看看吧，这是我写的工作日记。” “啊？你一个厂长，还要写工作日记？” “当然要写了，当厂长才要写工作日记，不然，有些事儿，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我不在的时候就由尤凤霞给我写，我俩都不在，就由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做记录。” “那我以后也要写？” “这还用说？当然也要写。怎么，这几天你没做工作记录？我建议你，把领导交代给你的任务都记录一下，免得以后记不清楚。”说着拿过一个工作日志本递过去。 “从你来北京的那一天开始写吧，写完了吗我看看，有遗漏的我给你补上。” 孟小丽问：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 “嗯？这和对你们好不好有关系？这不是正常工作程序吗？怎么，你们单位没这种习惯？” “没有，至少我们单位没有。” “所以，你们落后是有原因的，只做工作不搞记录怎么能行？我建议你们以后养成这种习惯，你没看到你董晨晨姐姐就有这种习惯吗？在青岛那个家里，我看见她连喂孩子，都做了详细记录呢。” “奥，原来她每天写的是这个，我还以为她是写着玩的。” “别人比你优秀的地方你要学习，你和她的素质比起来还差得很多，毕竟她也是在苏联留过学的，所以以后你要好好跟她学习。”说着，搂了下她的腰。 “你看你瘦的，是不是不好好吃东西，以后我不许你不好好吃东西，王树周已经到北京来了，你和你晨晨姐回了山东，一定要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不能总吃食堂，钱不够花，我再给你。” 女孩儿便抱过来： “老公，要不咱们生个孩子？” 王胜文赶紧挣脱开，递过水杯子： “唉呀，天这么热，怎么能抱在一起，你再喝点水，生孩子的事儿不急，你需要先养好身体。 坐下跟我说说今天为什么过来。” “其实我就是趁着没人才过来的，我爸爸走的时候问，那个玻璃纤维厂可以安排进去干部吗？” 王胜文骂了一句： “艹，你爸爸这是什么心态，企业还没开始搞，就想搞这种事儿，这不是给你使绊子吗，这事儿不行，要干部，也得你们慢慢培养。 小丽，我知道山东爱搞裙带关系，在机关搞我不管，但是企业不行，企业一搞裙带关系，整个企业管理就乱了。再说了，你们这种企业，也不需要多少管理干部，绝大部分人都在生产一线。” “老公，你别骂他，他可能也是为我好，因为我也没有管理一个企业的经验。” 王胜文摆摆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初期，我会派七四五零工厂的人去过去管的，你跟着他们学就可以了，等到把一切理顺了，我再让他们退出来。 七四五零工厂那个孔厂长，就很有管理经验，你去了以后可以跟他学学，他是你晨晨姐的姨夫，也算是咱们自家人了，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那我让我妹妹妹夫去可以吧？反正临沂地区那个地方，也没多少工作机会，就让他们进去干个工人吧？ 行吧，老公？” 王胜文朝外指了指： “我把招人的事情交给李书记和你父亲他们两个了，我估计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你父亲会安排的。” 孟小丽语气有些执拗： “反正我不管，他们安排不安排，我都让我妹妹进去，如果她没有工作，会被她婆家看不起的。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儿可是男尊女卑思想很严重的，女孩儿没工作，就会被婆家看不起。” “有你父亲这个职位，你妹妹还能被看不起？我不信。” 孟小丽犟嘴： “你不信拉倒，现实就是这样，我妹夫是位军人，我妹妹她婆婆就看不起她。” 两人正说话，响起了敲门声，孟小丽赶紧一本正经地坐到椅子上，王胜文打开门，马上就握住手： “哎呦，宋鲁哥，怎么是你啊？这么大热的天，你怎么还亲自跑过来了？ 快坐，我给你倒杯凉开水喝可以吧？” 宋鲁挥挥手： “随便随便。” 王胜文倒了杯水放他跟前： “哥，有什么事儿吗？” “哦，你这里有人啊？要不我过段时间再过来？” “你坐就可以，孟主任，你去宋美淑那屋待一会儿。” 孟小丽走了出去，王胜文关死门又问： “哥？什么事儿啊？你还搞这么神秘？” “我这不是今天上午，在办公室接了个电话，是唐山那边打过来的，你猜猜是谁？” “还能是谁？轧钢厂原来的李厂长呗，我周六去了一趟，给他说有份图纸，让你给他捎过去。” “弟弟，还真不是他，但是还是要图纸的事儿。” 王胜文感到疑惑： “嗯？不是他还能是谁？我就把图纸的事儿告诉他了啊？” 宋鲁凑近了说： “是我爸的一个老部下，洪主任，知道吗？” “嗯？什么职位？” “唐山地区的二把手，除了他们唐书记，就是他了。” “洪主任不是河北省杨主任的人吗，我可是知道他和杨主任关系非常好，李主任那个离婚那事儿，就是洪主任给办的。” “他也是我父亲的老部下，跟着我爸二十多年呢。” 王胜文认真想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现这种关系还真复杂，于是问了一句： “哥，洪主任怎么说？” “洪主任说，能不能把和煤炭部这个项目，拿给他办？” “为了升官，对吧？” “胜文，你看你这个人，谁不想进步啊，这种话，还用说出来？” 王胜文想了好大一会儿，才下了决心： “行！那就把唐山地区的项目，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和煤炭部的合作，一部分是和咱们的合作。 和煤炭部合作建新型焦化厂，和咱们局合作，搞老城区的搬迁。” “和咱们局合作？你有这个决心？” 王胜文缓缓地说： “和煤炭部合作只要是搞好了，那我就有信心。 现在上海钢厂那边进行那种合金钢材的冶炼，正好需要这种脱硫焦炭，唐山那边只要成功了，就可以直接把产品用海运运到上海那边，这可比走陆路运输方便多了。” “那和咱们局的合作，钱哪儿来？” “咱们这边不急，等焦化厂有了效益，咱们再让他们拿出一部分搞合作。” “那洪主任那边？” “哥，这建焦化厂，只是个工业项目，这唐山的老区搬迁，可是件收买民心的事儿，你就这样分析给洪主任听，他怎么做决定，他自己说了算。” “那前期呢？” “前期好说啊，给市里写个报告，先从延庆那个铝合金门窗厂拿出一部分。 那个铝合金门窗厂，现在每天从咱们这边拿材料，就拿十多到三十多吨，我算了一下，那个厂的产值，可不是一年一点五个亿，而是至少能翻倍。 我可是知道，你们每年光给港岛那边的材料，就有一亿七千万，还有给上海、南京、广州和杭州的。 恐怕一年三个亿都不止吧？” “嘿嘿，弟弟，你算账算得这么准，这不运行一年算下来，能达到三个多亿呢。” “三亿多多少？” “上个月刚统计了一下，三亿七千万。” “铝锭一亿四千万，其他合金三千万，人工还有运行费用不到一千万，总收入三亿七千万，对吧？ 这接近两个亿的钱，你们弄哪儿去了？” 宋鲁当然是心里明白： “这不是光给轧钢厂就五千多万，延庆县三千多万，剩下的都归了市里了。” 王胜文被他气笑了： “当时建这个厂子，我可是没让市里拿一分钱，他们怎么有脸要这个钱的？看来把这个财权完全给了你们，还真不行。” “对啊，人家延庆县的也不乐意呢，人家延庆的柴书记，天天跑我那儿嘟囔呢，说市里霸道，一下拿走了这么多。” “根子就在你父亲那儿，他知道这东西利润高，所以逮住这个项目使劲啃！ 你回去给他写个报告上去，就说先借用他们两千万的资金，支援唐山市的建设，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直接拿过来给轧钢厂买材料就可以了。” “我爸要是跟我翻脸怎么办？你也知道，他那人，翻脸不认人的。” 王胜文指着他的脑门： “你就是个死脑筋，那边洪主任不是他的人？反正我是不管，他翻脸，就让洪主任来找他。” “嘿嘿，还真是，我这一下就巴结住了两个人，虽然会被他骂我，但是心里必须感谢我。 弟弟，要不咱们扩大生产规模？” “你这个主意行不通的，因为山东滨州那边那个电解铝厂，铝锭的产量就这么大。” “那你再让杨部长他们找矿啊。”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嗯，周围的地域，也就山西雷家茆那边有铝矿了，那边是个大型铝矿，好开采。 问题是发现矿产资源到能冶炼出来，必须有个过程，近三年你就别指望了。” “嗯，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和洪主任负责这个老城区搬迁的事儿，让李主任负责和煤炭部合作建厂的事儿吧？” “对啊，和熟人一起搞建设，还是咱们先拿钱给他们用，这里边很多事情就好说了。” 宋鲁凑过来问了一句： “弟弟，这个我还真不太会，你教教我呗？” 王胜文又看了他一眼，心想，别看你是部队上下来的，到了地方上也不能脱俗，想搞钱还不容易？这个我套路熟悉。 “哥，看着那个老城区建厂子，就说搬迁是国家建设需要，老百姓思想都积极，一说支援国家建设，肯定愿意搬迁。 你再加上个煤矿塌陷区这么一条，那你和洪主任这件事儿就会做得很顺利。” “我说的是利益！” “利益还不好说？我找个设计人，设计费你们一人一半，这么大的搬迁面积，设计费肯定不少，而且结构又不复杂，人家设计的人，肯定乐意。 还有，既然从咱们这边派人过去搞援建，那这人工费可是不少，你们俩虚报点人工和材料就可以了，反正我这里是试验厂，我把做试验用的材料给你们一批，反正我这边报材料损耗也有理由。” 宋鲁马上抓住王胜文的手： “弟弟，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李主任这一套门儿清，你可以跟他学学。” “那你给我图纸，我明天就去，顺便给他送过去。” 王胜文又给他倒了杯水： “今天尤凤霞不在，图纸明天给你。 宋鲁哥你坐下，我给你说点事儿。” “你说，我听着呢。” “有没有兴趣，等这个援建项目搞完了，去物资局去当个局长什么的？” “啊？物资局？我为什么要去物资局？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待在市工业局？” “这个你也要和那个李主任沟通一下，他对物资局那边的业务比较熟悉。 你看咱们局里的产品，不都是面对物资局？板材就不说了，铝合金门窗材料、焊接管、各种型材，都是要通过他们卖出去的，就连电机产品，也需要他们的机电公司卖给轻工业局，还有化工材料，对应他们的化工公司。 你说你要是去当了局长，我们工业局负责给你们提供材料，你们负责卖，这可是无本万利的生意。” 宋鲁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大腿： “我艹，弟弟你高人啊，这种方法你也能想出来！你是想让我去支援唐山挣些功劳来吧？”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没错儿！既然你爸想让他的老部下挣功劳，何不一起带上你？谁远谁近，我相信宋市长是能分得清的。” “你给我使点劲？” “咱俩这关系还用说？我这可是真心对你好，你要是在市工业局，什么时候提拔上去，还真不一定，而且提拔上去，别人也不会服气。” 于是宋鲁紧紧握住他的手： “谢谢弟弟，你一定要支持我！” “不支持你我能让你去唐山？你就等着捡功劳吧，我也多给你做做宣传。” “行，那就说好了，我今天晚上在考虑考虑，明天一早过来拿图纸，你给我准备好了。” “没问题，尤凤霞就是去联系设计人员拿图纸去了。” …… 第440章 沥青搅拌站和沥青摊铺机 刚送走宋鲁，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王胜文接起电话，是徒弟黄小涛打过来的，说他们在山东德州那边，要找乔三丽。 乔三丽她们还在崇文院睡觉呢，他怎么可能找到。问了一句什么事儿，说是快没焊条了，让她发过去。 王胜文当然说等见到她告诉她，又告诉黄小涛，天热，让他们悠着点干。 放下电话在那儿想，我这样和他们沆瀣一气，好吗？后来一想，既然进了这个泥潭，那就只能在里边混下去。 当尤凤霞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王胜文给她拿了三套图纸，分别是小型脱硫炼焦生产线的图纸，还有中型、大型两种图纸。 尤凤霞一看到图纸就笑了： “老公，图纸怎么签的都是慧珍姐和牛丽的名字？” “别管了，明天早上宋鲁哥会过来拿一份去唐山，你就给他那个小型生产线的图纸吧，至于另外两份，让慧珍姐拿着去找煤炭部的姜司长，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呗？” “不用打，这几年，我们都形成默契了，他一看就知道。” 尤凤霞问： “是原来你和陈雪茹操作的这些事儿吧？我可是知道。” “也不是全部由她操作的，她去了港岛，我就交给慧珍姐去办了，现在很多煤矿上的办公楼、家属楼，都是按咱们的图纸建的呢。” “用煤矸石烧那种加气混凝土砌块也是咱们的技术吧？我可是听说很多煤矿都建了砖厂呢。” 王胜文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 “那个还真不是，那是我教给我那个同学刘海涛的，他现在负责给各煤矿搞建设，要不他怎么当上机修厂的厂长的？ 所以，现在刘海涛，可是姜万清司长的红人。” “所以你就让许大茂那个垃圾人当上了副厂长，对吧？我可是听说了，许大茂到处沾花惹草呢。” “你貌似和许大茂不熟吧？管他那么多事儿干什么。” “我还不是觉得秀清姐可怜？许大茂天天不回家，就知道在外边出差。前几天秀清姐来了，说让她的孩子到轧钢厂新区学校上学呢。” “嗯？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尤凤霞鄙视一句： “废话，当时咱们在山东出差呢，你去了青岛，我和灵儿姐姐提前回来的，所以才知道。” 王胜文想了一下，然后对她说： “行，那这样，你明天负责处理宋鲁哥的事儿，煤矿部那边的事情让慧珍姐牛丽姐处理，反正现在天气热，大家都不爱动，那我明天就跑一趟机修厂，把她们娘几个带过来玩玩。” “你去呗，反正那边那个房子也没人住，除了拉娣姐去住了两天，还没人去住过呢，正好过去住一下。 那房子，正好和许大茂家住对门。” “你什么意思？我可不在那边住，当天来回。 我这次过去，正好给他们讲解一下沥青搅拌站和沥青摊铺机的工作原理，然后由机修厂进行制造。 毕竟最近也没给他们什么技术，他们需要再次发展了。” 尤凤霞提了要求： “老公，你带着我去吧，路上我可以照顾你。” “你别去了，我明天和你灵儿姐一起过去，正好学校放假，她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天天在家看孩子也快看烦了。 你现在给机修厂他们打个电话吧，就说我明天过去，让他们留下人。” 尤凤霞一跺脚： “哼！就知道你偏心，好事儿不带着我出去！” “不是刚带你去了唐山吗，那边的事情还没办完呢。你最近需要忙活这事儿，最近配合一下慧珍姐她们，把唐山那边的钱收回来。” “奥，有钱可挣啊，那我去做。” 尤凤霞打电话的功夫，王胜文在想：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女人都被传染成这样了？都这么爱财。 晚上回到崇文院，收拾出一套钢结构抗震房屋的图纸，又打印出来日产量一百立方米的沥青搅拌站和摊铺机的图纸。 抗震房屋的图纸，是按日本人后世的规范设计的，一律采用三角立方体支撑的模式，即便是房屋倒塌，也砸不死人。 虽然日本人人品不咋地，但是抗震房屋设计方面，还是挺让人称赞的。这是技术要求，和人品无关。 整理完了，当然要和徐慧珍和牛丽分析图纸，至于操作方式，都是熟悉的套路，当然不用再说。 牛丽竟然对这种建筑方式很感兴趣，非要认真研究一下，王胜文只能是给她进行了详细的讲解，讲完了牛丽就说： “老公，这次，我去工地亲自指导他们搞安装吧？我已经很了解这种结构了。” 徐慧珍怼她一句： “你不就是在家里闲不住吗，总想出去浪浪。” 这次王胜文支持牛丽： “慧珍姐，你不要这样说她，这或许是好事儿，只有亲自去工地看看，才能更能了解一些问题，你不是也通过酒精设备的安装，才积累起经验来的吗？ 唐山市区只是一个点，说不定其他地方也能用上呢。” “嗯？其他地方也用？” “牛丽姐，你记住一个地方，叫四川省的江油和汶川，他们那里处于喜马拉雅山脉断裂带。” “老公，我记住了，他们四川省的酒厂再来人的时候，我给他们推荐。” 尤凤霞冲完凉走了进来： “慧珍姐，我这里还有两份图纸要交给你，说是给煤炭部姜司长的，我给你去车里拿。” 徐慧珍便惊呼一句： “弟弟，咱又要发财了？” 牛丽终于怼了回来： “看你这个浪样！” 王胜文一把把她拉过来坐腿上： “说什么呢，不许骂慧珍姐，她是为咱们家敛财，她不敛财，咱们家怎么能生活得这么幸福？你又把王小妞放老山院不管了吧？你妈还过来给琪兰姐看孩子呢，你怎么就不管孩子了？” 徐慧珍也趁机跑过来抽了她一巴掌： “你个坏女人，明天去老山院看孩子去，不能总在这边待着了！” 牛丽犟嘴： “那你怎么不去？小文雨也在那边。” 徐慧珍指了指拿图纸回来的尤凤霞，得意洋洋地说： “明天老公给了我任务，我要去煤炭部找姜司长去，没你什么事儿了。” 尤凤霞交代图纸的时间，姚琪兰进来了： “弟弟，听说你明天要去机修厂？” 王胜文拿出刚才打出来的图纸： “对啊，好久没过去看看了，正好有份图纸要拿给他们，顺便把秀青姐接过来玩几天。” “王秀青那个最小的儿子，是你的吧？” 王胜文并没有否认： “对啊，所以我打算把他们几个都接过来养。” 姚琪兰笑了： “就说是你的，她们还不信，上次过来，我看到那孩子，就感觉是你的，你也不怕人家许大茂看出来。” “嗯？你不觉得我和秀青姐长得也挺像？和他哥哥更像，外甥帮舅舅不是应该的？再说了，许大茂都给她原来的孩子们改了姓了，怕什么？ 这次他们要过来，也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合情合理呢。” “要不我明天陪你过去吧？” “那倒不用，你有王琪要看，我还是带着灵儿妹妹过去吧，毕竟她在那个学校里，给孩子们办手续方便。” “这次也不派技术人员过去？” “这次就不派了，原来在我们厂里学习的小曹，已经成了技术厂长了，别看他年轻，有些问题，只要我讲清楚，他能做出来，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精密机械，应该是没问题。” “嘻嘻，你们还真有意思，让人家曹厂长仍然当副厂长，合着人家这几年就没进步。” “你知道什么啊，现在机修厂就是他们家的，曹厂长其实就是刘海涛的姑父，他姑姑还给刘凯生了俩孩子呢，现在机修厂得领导班子里边，除了许大茂是个外人，都是刘凯的人，别看刘凯当了书记，可是机修厂所有的事儿，还是他说了算。” 徐慧珍便也搂住他的肩膀： “怪不得姜司长这么支持你，原来是这样。” “我把他推上这个位置，又给他找了两个支持的厂家，他不支持我支持谁？ 所以机修厂干得越好，姜司长的位置才能越稳，再过几年，他可能还需要我帮他当副部长呢。” “弟弟，你今晚在这里睡吗？” “不了，我和尤凤霞回轧钢厂新区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跟她们交代一下。” “是机修厂的事儿？” 王胜文指了指牛丽手里拿着的图纸： “不是，是关于这份图纸的，我需要见见吴颖，问问她的意见。” 牛丽问到： “签了我们的字为什么还要她的意见？” “还不是如果有些人如果不管用，需要她去支援。” “你这个坏蛋，还没开始就嫌弃我了！” “你别忘了，你真搞不明白，还不是得让人家出手？我不跟她讲清楚怎么行？” 牛丽翻了个白眼： “我今天晚上就看！” …… 第二天来到机修厂，进门就把图纸扔给曹兴德： “给你们带来两种设备，有信心做出来吗？” 曹兴德如获至宝，把图纸抱进怀里： “师傅，您给得图纸，我必须能做出来。” “看你那熊样，图纸放下，又没人跟你抢，你抱着干嘛？说说，厂里怎么就你一人？是不是我打电话说要来，他们都躲出去了？” 曹兴德赶紧放下手里的图纸，给他们两人泡好茶，恭恭敬敬地放到茶几上才说话： “师傅，昨天下午就是我接的电话，我爸爸和刘书记，他俩去秦皇岛去避暑去了。我们煤炭部在那边不是有个疗养院吗，每年部里都给指标都。” “我艹，你们煤炭部还真腐败。那刘海涛呢？” “海涛哥在山西帮他们建办公楼呢，都去了两个月了。” “许大茂呢？” “许大茂不是让您给叫了去，给上海钢厂建那种粉煤灰制砖工厂去了吗？一直都没回来呢。” 王胜文笑了： “呵呵，他还真行，制砖他懂吗？” “他肯定懂啊，我们把设备都发过去了，他负责带着工人们组装起来就可以。 还有，他在上海那边搞了个办事处，一年能卖七八百台焊机呢，那种混凝土搅拌机卖的也不少。” “嗯，这挺符合他的角色。” 曹兴德忽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茶杯： “师傅，你和师娘先在这里喝茶，我给你拿点东西过来。” 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张灵儿便问道： “老公，她去拿什么了？” “甭管他拿什么，到时候你收着就可以，你待会儿去找找秀青姐，让她和孩子们做好准备，吃完饭，咱们带她们回城里。” “秀青姐不去？” “她当然要去，你没听说吗，许大茂又不在家，其他厂领导也不在家，小曹肯定不会管的。” 曹兴德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中国银行的存折递过来： “师傅，你这几年没过来，我们都给你存着呢。” 王胜文接过来看了一眼，竟然有一千多万，还是用姚妈妈的名字给存的。 把存折递给张灵儿，然后问到： “怎么这么多？现在机修厂效益这么好了？” “我爸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总效益给您百分之五，不算多。” “你爸和刘书记也拿这么多？” “对啊，我爸和刘书记也是百分之五，我和海涛哥每人是百分之二，剩下百分之一是许大茂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安全吗？” “师傅、师娘您放心，绝对安全，部里的领导我们也送了百分之十呢，都是走的工人工资这条路。” “那工人工资这块，都给提了级别了？” “从开始做焊机以来，都升了四级了，没理由再往上升了。现在我们厂里的工人出去，都算是有钱人了。” “现在机修厂多少人了？” “师傅，已经接近一万人了，现在，我们算是部里的大厂，煤炭部的领导，都往里塞人呢。” 王胜文又点点头： “嗯，你要坚持住生产技术这条红线，任何人进来，必须让他学好技术，懂了吗？” “师傅您放心，你嘱咐的事儿，我记得太牢了，别看我年轻，我可是坚持原则的，职工技术培训这一块，我是坚持严格要求的，技术不过，坚决不能上岗操作。” 拍拍他的肩膀： “我也没想到，你和酒厂那个小邱，都这么争气！” 扭头对张灵儿说： “媳妇你去找秀青姐吧，我在这里给小曹讲一下这份图纸。” 曹兴德连忙说： “秀青姐就在一楼生产科，现在是副科长，坐她对面的那个女孩儿就是我未婚妻。师娘你给我参谋一下。” 张灵儿扭回头说： “怎么？你还没结婚？” “嘿嘿，师娘，她今年刚参加工作。” 张灵儿走了，王胜文让曹兴德拿出图纸给他讲解： “兴德，重点给你讲一下这个粘性物料搅拌机，其他问题靠你自己理解。 粘性物料，是说沥青加热到160度以上，200度以下，加入粒度小于5毫米的石子然后搅拌，这个搅拌棒，是按特殊要求加工出来的，你们先研究一下，如果自己加工不出来，可以向试验厂求援，我让孙伟派人过来支援。 两边的轴承，如果不用滚轴轴承，那就必须要求有更高的同心度，我给你设计了两种轴承，你看用哪种类型的轴承方便。 还有这个搅拌棒和桶壁之间的间隙，如果使用时间久了，就会出现磨损的情况，那物料就搅拌不匀了，所以我选用了链式传动，一个是为了保证搅拌棒和桶壁之间可以做微调，也可以保证搅拌机卸料的方便，因为这个料桶是可以振动的。 电机，根据搅拌机的大小，我选用可五千瓦、七点五千瓦、和十千瓦三种，那种设备用哪一种，不要弄混了…” 技术讲解当然要讲明白了，啰里啰嗦讲了半天，直到有人推门进来… 第441章 轧钢厂游泳池开业 张灵儿和王秀青领着个女孩儿进来，女孩儿进来就抱住王胜文的胳膊： “王叔叔，真是你来了啊？我还以为她们骗我呢，嘻嘻。” 王胜文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发：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刘燕大姐还好吗？” “放心吧，我妈好着呢，她当了煤机厂的技术副厂长了。” 王胜文指了指她： “灵儿妹妹，这是煤机厂刘燕大姐家的小女儿，我刚见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儿，跟在她妈妈身边蹦蹦跳跳的。” “嘻嘻，我记得当时你还给我糖吃呢，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你一去煤机厂，我就有糖吃，所以总盼着你去呢。” 王胜文又指指她，对曹兴德说： “高波儿，你要照顾好了，这是我的一位朋友的女儿，你照顾不好，不但我会揍你，小心她当海军的父亲找你的麻烦。” 曹兴德嘟囔一句： “师傅你就是偏心，你们再好的关系，还能好过咱们去？怪不得她这么横，原来有你给她撑腰。” 王胜文过去扭住他的耳朵： “你嘟囔什么？她不是小吗，她今年才十八岁，你都这么大了，不得照顾着人家？我给你说小曹，人家能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爱你，否则人家在煤机厂不好吗？” 女孩儿也跑过去扭住另一边： “曹兴德你听到了吗？王叔叔可是我的保护神，你以后尽量别惹我！” 曹兴德赶紧说： “别扭了别扭了，我服了，师傅，咱们去吃饭吧？我可是饿了。” 王胜文看了一眼手表： “哦，都十二点了，那咱们去吃饭，秀青姐，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高波儿连忙问： “师傅，你要带秀青姐去城里？那她的工作我可以替她干着。” 张灵儿说道： “对啊，这不孩子们想去城里玩吗？我们正好来了，所以带他们一起过去玩玩。” 王秀青也说： “我还想让孩子们在那边上学呢。” 高波儿拉着王秀青的手边走边说： “姐，你真舍得让孩子们进城上学？” “人家轧钢厂新区的学校，不是教得好吗？你师娘管着呢。” 高波儿又拉起张灵儿的手： “师娘，真的是你管啊？” “对啊，我管我们轧钢新区的教育工作。” “那给我们厂也提高一下教学工作呗？我们学校建的虽然好，但是教育质量一直上不去。” 张灵儿朝王胜文指了指： “问你王叔叔去，他说了算。” 曹兴德也拉住王胜文的胳膊： “师傅，你给出个主意呗？” 几个人来到餐厅坐下，摆餐具的时候，王胜文才说话： “兴德，你们厂不是在搞职工技术培训吗？和学校的教育挂起钩来一起搞，把学校这个教育资源充分利用起来。” 这下，曹兴德把胳膊搂得更紧了： “师傅，你给我们派老师过来？” 王胜文把他的手甩开： “你个笨蛋，教技术的老师还不好找，你找你那帮师哥师弟去啊，你说让他们来帮忙，他们能不来吗？你让孙伟在这边挂个校长的名字，我保证你能搞得风生水起。” 高波儿一边给师娘盘子里夹菜一边说： “就是，曹兴德你就是有条件不会用，你看我提出这个问题，王胜文就会给咱解决，我以后就投靠了师娘了，以后你欺负了我，我就打电话给师娘！” 王胜文扭头问了曹兴德一句：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我岳母让我们年底。” “行，到时候让你岳母通知你师娘，让她过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高波儿有些兴奋： “王叔叔你不来啊？” 张灵儿给他解围： “过年的时候厂里局里都忙呢，他不一定有空。” …… 整个吃饭的过程，王胜文给他们两口子说了职工技术培训的过程和需要达到的目标，张灵儿不时插上几句进行说明，直到最后还给他们写出了需要的书籍。 其实都是轧钢厂职工技术培训中心使用的教材，当然除了化工部分以外。 吃完午饭接下来是要带着王秀青的孩子们回城，几个孩子都叫舅舅舅妈，叫的很亲。 王秀青给他们的亲生儿子取了个名字叫许文强，行吧，你任性，反正无论叫什么，都是我的儿子。 孩子已经三岁多了，长得还真像王胜文，当然也有些像他亲舅舅，就是在四合院婚礼上喝多了被拖回来的那个。 如今他已经成了车间主任，王秀青让他放心哥哥的问题，女人的心都是自私的，她竟然不提哥哥的孩子们。 回到家当然是累，把孩子们放到老山院，就和张灵儿、王秀青回到轧钢新区睡觉。 天气太热，必须要补午觉。 睡完午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也不愿意做饭，干脆跑食堂去吃。 走在路上就碰到了于加萌和韩静，一把抓住： “怎么？不吃饭了？” “王厂长你回来了啊？唉呀，我们回家去拿暖壶，食堂里今天有消暑用的绿豆汤，家属院都拿暖壶过去灌呢，我们也灌两暖壶。” 真是懂事的媳妇，知道在外边叫王厂长，王胜文便答应一句： “行吧，我们去餐厅等你们吃饭，记得来找我们。” 王秀青看着她俩，问了一句： “弟弟，这也是你的女人？” 王胜文并没有否定： “对，一个是打排球的，就是那个王树韩的妈妈，另外一个是做皮包和衣服的，刚怀孕，还看不出来呢。” 张灵儿插上一句： “家里的女人都有用，他分得很清的。” “那我有什么用？” “你不是给我搜集机修厂的情况吗？怎么忘了？” “可是我感觉我没什么用。” 张灵儿便拉住她的手臂： “秀青姐你不懂，你的作用可不小，以后逐渐你就感觉出来了。他这人很心细，你每次打电话过来，我都对你说的话做了记录，他看了以后就能知道机修厂的发展趋势。” 王胜文也说： “机修厂那边的动态我都了解，这就是你的功劳，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 女人便飞了个眉眼过来： “我怎么可能骗自己孩子的父亲？况且，你还救了我们。” 进了食堂，张灵儿拿出饭票去打饭，王胜文便坐到一个餐桌前。 刚坐下，刘大海便跑过来坐到身边问： “王厂长，怎么今天有空来吃饭了？家里来了客人还在食堂吃？” “这不天热吗，没法在家里做饭，再说，也不是外人，机修厂的职工，我一个姐姐。” “奥，那咱俩喝一杯？” “算了吧，天这么热，喝什么酒啊，吃饭吃饭。” 刘大海便把头靠近了说： “亲家，昨天下午宋鲁找过我了，说建分厂的事儿。” 王胜文扭头看着他： “怎么，他有新思路？” “那倒是没有，不过他想把铝合金材料生产那一部分拿进来。” 王胜文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我觉得不妥，他不能因为他想做防震建筑，就把材料这一部分拿到一起。再找你你就拒绝，说你们生产型材，和铝合金材料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那个合金冶炼炉，是我根据特殊要求制造出来的，是个保密结构，都是大院子弟在操作，让你管，你也管不了。 我是因为试验厂那边的厂房不够用，才拿到这边来生产的，你心里应该有数。” “奥，原来是这样，那我肯定不能管。 对了，今天山东那个女孩儿去我那里去了，说是让我们给她们生产预埋件，这事儿急吗？” “我在那边搞几个大的生产车间，预埋件当然都要有，不过和你们关系不大，大部分预埋件都在其他地方生产，你这边需要做的数量很少，按照要求，八月底之前生产出来就可以。” “嗯，知道了。 还有一个就是，宋鲁想把一条钢筋生产线也拿到这个分厂里来，可以吗？” “这个，你和徐正亮商量一下吧，如果需要，可以拿一条进来。” “嘿嘿，今天徐正亮就跟宋鲁去了唐山，看来是投靠了他了。” “年轻人吗，思想活跃，你不用管，你只要在家管好生产就可以了，别管他们之间的事儿，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明白明白。亲家，你给大熊他们在上海那边安排的真好，刘琴打电话来说这么大的房子，想让她妈妈和他弟弟过去住几天呢。” 王胜文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你这个老阴逼，前边说的那些话都是扯淡，这句话才是真的，对吧？你们去就去呗，反正我不管，王大熊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他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事儿我不参与。” 这时候刘岚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 “嫂子要去上海啊，需不需要我给你们订票？” 刘大海尴尬地笑了： “你看你们这帮人，我媳妇不是想女儿了吗？她想过去看看。” 王胜文摆摆手： “你快去吧，不用经过我们允许，你这亲家就是事儿多，我还管你们家里的事儿了。” 刘大海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刘岚问了一句： “王厂长，喜欢吃什么，我让后厨再给你炒一个。” “一个炒牛柳就够了，大热的天儿，炒什么啊，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吃完晚饭休息一会，然后咱们去新建的那个游泳池去游泳。” “哈哈，老公，你怎么知道咱们的游泳池投入使用了？” “切，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人家郑建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表功了，说是咱们的游泳池上周末投入使用。” “就知道那个郑建不靠谱，我们后勤上建的，和他有什么关系？纯属吃饱了撑的。” “你别埋怨人家，人家还说八月份举办全市游泳比赛呢，就在咱们这里举办比赛，你们可要组织好了。” “当然了，咱们这里可是全市为数不多的标准游泳池，看台、灯光、运动员准备区，都是按国际标准设计的，我们准备让市里的专业人员进行赛事服务，连裁判员都准备好了。” “那就下个通知，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也安排一场比赛，让韩静任组委会主任，会游泳的职工准备一下。 分成少儿组和成人组，时间就定在九月底吧，那时候，学校的学生们，也可以参加了。” 刘岚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还不如让郑建当组委会主任，他可以把市游泳队的队员调过来，给咱们训练。” 这时候张灵儿和王秀青端着饭菜回来了，看到刘岚在这儿，王秀青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在说话啊，那我到那边去吃。” 张灵儿把她按到椅子上： “这是刘岚，人好着呢，咱就在这儿吃。” 看了眼王胜文面前的盘子： “咦！有炒牛柳啊，刘岚你又给他加餐了，你就知道巴结当官的。” 王胜文当然不能理她那些矫情，又问刘岚： “于佳萌那里做的游泳衣跟上了吗？” “有牧春柳她们厂的支持，做个游泳衣出来还不简单，你就放心吧，早就做出来了，各式各样的，供销社的门市部就有卖，女的八块钱一身，男的两块钱一个游泳短裤。” “行吧，你们快吃饭，吃完了，陪我去看看。” 刘岚便回到办公室，拿来一叠票据递过来： “喏，给你，进游泳池的门票。” 王秀青惊呼一句： “啊？你们厂长也要票？”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是我说的，红星轧钢厂的公用设施一律平等，别说我进入要票，即便是市长来了，进入球场和游泳池，也要交钱，票价也不贵，五毛钱一次。” 一会儿的功夫，于佳萌和韩静也走了过来，听说老公要带人去游泳，主动报名，顺便把盘子里的炒牛柳全抢了过去，气的张灵儿一直撅着嘴。 王胜文偷偷告诉她： “别撅嘴，待会儿你去讹她一套游泳衣。” 于是几个女人便嬉闹起来。 王胜文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询问刘岚食堂的情况。 刘岚告诉他，现在总共有七个食堂，这是一食堂，靠近家属区，所以特别热闹，还有一个学校专用食堂，靠近学校那边，基本没有工人去那里吃饭。 其他几个食堂从北到南，一字排开，都是为了各车间服务的，基本上是四个车间一个食堂，每个食堂都能供一万多人就餐。 王胜文边听她的汇报边点头，看来收了刘岚这个媳妇不亏，帮自己把整个后勤工作打理的井井有条。 当问起食堂的收支情况时，刘岚说基本上能实现收支平衡，还安排了很多家属工，解决了部分职工家属就业的问题。 这让王胜文很满意，拉着她的手说，今天教她学游泳。 一下就让好几个女人同时撅起了嘴，她们当然知道学游泳的含义。 第442章 空调设备 晚上游泳池里当然没有想的那么香艳，因为王胜文一进池子，就被几个小孩子围住，非要让他教游泳。 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这么调皮，要学游泳，让你父母教你们啊，缠着我干什么？看来学校增设游泳课，是必须的。 王胜文在池子里待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托孩子，还是托孩子。 行吧，把我当成游泳教练了！杨冰，绝对是你失职，你只教女孩儿，男孩儿都跑我这儿来了。 没办法，只能是让杨冰教自己的女人，和张灵儿一起教。 以后你这个车间统计员就别干了，来做游泳教练吧，从市游泳队把你们招进来，你们要起到作用才行。 学校体育队既然把汪强和叶涵招进去做了教练员，那你也去，灵儿妹妹，明天给她办手续，不来不行，不能因为你父亲是车间主任就躲在那里。 你看人家汪强多痴心，从进厂开始就追你，追了三年多了，你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嫌弃人家个子太高？打篮球的，个子不高怎么可以？ 你们这帮体育队的孩子，还真让人不省心。 这些，其实都是郑健和韩静的责任，不能把市体育队的人招进来就不管了，你们需要负责到底。 游完泳回到家里，睡觉的时候，仍然感到热，尽管刘岚帮自己扇着扇子。 王胜文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把空调器做出来。 其实空调器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把氟利昂此类的介质，通过压缩机进行压缩，变成高温高压液体，然后经过节流阀喷流成气体，变成低温低压的气体，在冷凝器内通过热交换器，把周围的空气进行冷凝，然后通过管道输入到室内，在室内，再通过散热器把冷空气散发出去。 当然，这里说的“热交换器”也可以叫做“冷交换器”。 为什么选用氟利昂这种介质？因为氟利昂的压缩比比较大，热交换效率更高。 王胜文甚至想到了压缩机要采用的模式。 当然还是采用后世传统的涡旋式压缩机，用一个温度传感器进行控制。 至于速冷式柱塞冷冻压力机，他根本就没进行考虑，那个是压缩像氮气这种气体的，民用产品用不到这么高的压缩比。 不过航天工业用得到，到时候国家找自己的时候再说吧。 王胜文考虑只做制冷空调，至于制热空调，放给专业厂家，进行大批量生产，他也不知道，如今的电力供应，能不能适应大规模空调器的应用。 行吧，明天给弟弟打个电话，先让他把温度传感器给寄过来再说，反正如今温度传感器技术，已经是很成熟了。 至于让谁生产空调，让他很费脑筋，按说应该选择石景山区于小群那个工厂生产最合适，但是她们厂如今正在生产冰箱，而且冰箱产品即将面世。 就不打搅她们了。纪书记那里也不合适，他们正在研制电视机，为了和上海电视机厂有区别，如今正在通过上海电器厂，进行各种电器原件的制造呢，也不能打搅他们。 据说纪书记现在忙得很，一直盯在丰台区电视机厂，专心致志地进行试验。 你行不行啊，你又不是科技人员。 最后王胜文下了决心： 先在红星试验厂把各种样机做出来，然后拿给宋市长看，至于市长安排谁做，那就要他通盘考虑了，自己不操那个心，给谁干不是干？市长的眼光总会比自己高一些。 当然，王胜文首先要考虑自己，那就先把自己家这个楼房，装上中央空调，那个做起来更简单，因为这么多房间，只需要一个大功率压缩机。 王胜文是个行动派，想好了的事儿就去做，第二天从刘岚的床上起来，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画图纸。 当然是先画自己家用的中央空调，然后打印出海信空调的图纸。 为什么要选用海信空调的图纸？因为海信空调安全可靠，后世他的家里，全部都是用的海信空调。 画图的过程中还去了趟宋美淑的屋里，看到她仍然在写程序，心里有些心疼，倒了杯水端过去放在她桌面上，温柔地搂住她： “美淑，没这么急的，这个任务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休息一会儿吧。” 女孩儿便扭过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爸，我没事儿。” “昨天晚上又在五楼招待所睡的？” “嗯！住在招待所可以晚上工作一会儿。爸爸，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喜欢。” “不能任性，听到了吗？今天晚上回家吧，轧钢厂新区那边游泳池开了，回家游泳去吧？” “怀了孕能游泳？” “傻瓜，游泳对孕妇才好，游泳池里的水是用加热炉里的余热加热过了，恒温呢，你佳萌姐那里有做好的泳衣，去选件好看的吧？” “爸，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王胜文知道她渴望父爱，于是很认真地回答： “当然可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可以陪你。” “那我回家去叫我妈妈也去吧？” “顺路捎她过去也可以，不过她可能不去，因为那帮孩子们会闹腾的。” “唉，我那个破妹妹也不回来，她要是回来，我俩一起去该有多好。” “嘿嘿，人家才去了广州几天啊，你就想她了？” “嗯，她在身边的时候我烦她，她不在的时候我还真想她。” “你不用想她，说不定人家在港岛幸福着呢。” 女孩儿便撅起小嘴： “哼！让陈文雨那个小臭妮儿闹死她。” “下个月就会轮到你了，因为他们会到这边来上学。” 宋美淑做了个打屁股的动作： “敢跟我闹，我就把他们的屁股打烂！嘻嘻。” 王胜文把水给她端到嘴边： “喝点水吧，天热，多喝水，我还有任务，不能多陪你。” 宋美淑端过水喝了一口： “那说好了晚上陪我去游泳！” “好的，我下午和你一起回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画了一会儿，然后摸起电话给孙伟打了过去。 不到五分钟孙伟就进了屋，王胜文便把画好图纸给他看： “这个，叫空气制冷器，也叫中央空调，咱们俩一起把它做出来。” 孙伟看了一会儿，问到： “师傅，这东西真的管用？” “当然管用，你还怀疑师傅？” “不是怀疑师傅，我是想，我也要一个。” “行，也给你做一个小的，不过现在这个不行，这个适用于一千二百平方的房子，你需要一个小的。” “行，那我拿一份过去，你再给我画个小的。” “嗯，你现在是不是和你父亲住在一起？住房面积应该有三百多平方了吧？” “不但和他们住在一起，也和我岳父他们住在一起，我住三楼，他们住一二楼，我岳母给我看孩子呢。” “嗯，行吧，我给你重新画一份，这份你拿去做，先做热交换器的成型模具，热交换器都是一个模式，通用的。” 孙伟高兴了： “嘿嘿，师傅你认真画啊。” 王胜文挥挥手： “滚蛋滚蛋，什么时候我不认真了！” 孙伟走了，王胜文边画边想：要不我干脆多画几份，把局办公楼、厂办公楼、建设大厦用的中央空调的图纸都画出来，省得被吴颖骂了。 他这个行为，一下就惹了祸了，他那群徒弟，一听说师傅要做空气制冷器，纷纷要求把他们住的几个楼，也安装这种设备，根本就不考虑电费的问题。 民用电器的发展，间接促进了建筑材料的发展，因为用空调的住宅，你的住宅里的电缆的截面积，就不能太小了。 行吧，我画出来，你们先试制，造出来就给你们用。 辛亏我在设计家属楼的时候，采用的4毫米的电缆线，不然整个楼还得换电缆。 这事儿搞的，考虑问题，忘了这帮徒弟们了。 于是徒弟们也不做飞机配件了，全力投入空调器的研制，这但是很符合王胜文的期待：军备，要慢慢生产，不能盲目扩张。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一大帮徒弟围在王胜文的饭桌前讨论： “师傅，要不咱们再建一个分厂专门生产这玩意儿？” “想屁吃呢？这是民用产品，怎么可能咱们自己生产？你们抓紧做出来自己用上，然后交出去，让政府决定。 说好了十天做出来啊，飞机配件的生产不能耽误了。” 秦淮茹和宋红霞当然是积极，因为空调设备的动力系统还是要靠她们。 徒弟们积极性上来了，自然用不到王胜文动手了，王胜文把乔三丽叫到办公室，给她讲解了空调器的安装方法，当然脸上也被弄了一脸的口水： “我们采用双层铜管外加一层焊接管再塞进一层保温材料进行安装，在那是不是老山院那里就可以实现集中供冷？” 当然是马上被王胜文否决了： “没那个必要，小孩子还是生长于自然环境中要好，真要安装空调器，也只是选择几个房间进行安装就可以，比如睡午觉的房间。” …… 王胜文在轧钢厂新区的房子，是七月底进行中央空调器的安装的，有乔三丽的安装公司，自然不成问题，两天就安装完成。 当然是引来了轧钢厂职工的参观： 王厂长还真是个清官，和媳妇住的屋子，打扫得但是挺干净，但是家具并不奢侈。 这中央空调设备还真管用，整个屋子怎么这么凉快？要不咱们单元也弄一个？ 弄不弄你们回家商量，不过有一种单体的空调设备正在试制，我这只是做出一套来，进行试验的，后期还要实现设备的小型化设计，有耐心的可以等着。 当红星试验厂的办公楼装好中央空调以后，在这里参加劳动的两位老帅马上就不乐意了：也给我们君威做一套，不然把你抓了去上班！ 你们讲不讲理啊，求我还威胁我，说好了，我们的安装工人过去，你们可不能给我们扣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就给宋市长打过电话去，让他带人来参观。 当然，他不打电话，宋市长也知道，因为宋鲁哥已经给他汇报了。 但是电话也得打，这是个态度问题，市长能平白无故来参观吗，肯定是应下级的要求来的，也不是来参观，那叫考察项目。 当宋鲁陪同宋市长过来的时候，王胜文使劲给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尽快离开。 宋市长当然明白王胜文的意思，拿手指了指他： “宋鲁，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忙你的去吧。” 宋鲁灰溜溜的就走了，王胜文这才开始说话： “宋市长，您先看看效果，然后我再带你去参观一下生产过程。” “嗯，胜文你不错，总能给我带来惊喜，这一进这个办公楼，立马就能感到凉快。” 说着，指了指跟随的工作人员： “你们几个，就留在一楼参观，我上去和胜文谈点事情。” 两人来到二楼王胜文的办公室，王胜文关好门，给宋市长泡了杯茶，端到沙发前： “宋市长，有什么教诲您说吧？” 宋市长喝了口茶才说话： “胜文，你这个思路不错，不知道物资局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王胜文看了宋市长一眼，然后才做回答： “宋伯伯，我没把握可不能出这主意，这事儿您还真不能看下边的想法，问题是如今物资局和我们工业局搞的关系真的不好，一切事情都是公事公办，反正明年他们的郑局长就退休了，为了搞好和红星轧钢厂的关系，市里派个工业局的领导人过去，不是正常的吗？ 而且，现在物资局职工的意见也不小，处处受我们的制约不说，销售渠道也不通顺，往往他们急需的产品，我们不能及时供应，你说他们憋屈不憋屈？” “还不是你小子看人家不顺眼，给人家使的阴招？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不是他们得罪了你？” 王胜文也不含糊： “他们就是得罪我了，所有这些来拉货的人，就数他们最不听话，他们的人在我们厂区到处闲逛，你说出了事故怪谁？还有，他们给钱也不及时，很多机电设备，他们即便是卖出去了，也不及时给我们结款。” 宋市长摆摆手： “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想使个阴招让你宋鲁哥过去当局长，对吧？” 王胜文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嗯，其实原来我也想让他出去和你配合，但是一直找不到好出口，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说的这些都是很好的借口，我估计市里的领导班子成员，也说不出什么。 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可是有点经验不足啊。” “宋伯伯，我这不是派他去唐山锻炼一下吗，反正明年这个时候郑局长才退休，他有回旋的余地。” “你是说让他去跟洪主任学？他那人管这个不行啊，他做群众工作还可以。” “不不不，不是让他跟洪主任学，是想让他跟着原来红星轧钢厂的李厂长学。让他跟李厂长学本事，跟着洪主任是挣功劳的。” 宋市长想了一会儿，笑了： “嘿嘿，难得你为他考虑得这么周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宋鲁哥还给我弄了不少设计费呢，宋伯伯，要不我拿给你？” “滚蛋滚蛋！你俩拿着花吧，别违反政策就可以。” “您别担心，这可都不是我们份内的工作，能违反什么政策？” “行，那以后挣钱的事儿，你就带上他吧，他那人心眼太直，不太容易挣到钱的，有你给他带路，我放心。” “你终于说了一句好话，我俩挣了钱，孝顺我那个小婶婶。” “你！！” 第443章 利益分配 其实宋市长也没发怒，只是指责了他几句，让他以后不许再提小婶婶的事儿。 王胜文当然知道这是他五十多岁又生了个儿子，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马上转移话题： “宋伯伯，你喝口茶，要不咱俩去车间看看？” “嗯，地方上的人可以去军工车间？” “您放心，那个不是军工车间，就是我那个新产品试验车间，平时随便可以进入的。” “那可以，咱们就去看看。” …… 在车间里逛了接近半个小时，两人才出来，出来宋市长还不走，又把王胜文拉回到办公室关好门，继续喝了杯茶，才开始说话： “胜文，真想好了这东西要拿出去做？” 王胜文点点头： “是的，本来我就没想自己做，这是民用产品，在我们这儿做明显不合适，但是，宋伯伯，我可不想拿给轻工业局他们去做。” “呵呵，貌似你对轻工业局的误会挺深啊。” “这可不是误会，我们之间有仇，他们那个张局长，原来仗着胡秘书长的威风，想在电风扇那个项目上欺负住我们。” “哦，那事儿我知道，听说还从你们局里拉走了好几个人，但是这事儿都过去了，现在胡秘书长已经去了政协，不管事儿了，我看你就算了吧，别和他们再闹别扭了。”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怎么？宋伯伯你怎么向着他们说话，胡秘书长去政协，是因为质疑我们红星试验厂的工作成绩，这事儿都知道。 知道他为什么质疑我们吗？就是那个张局长的原因，胡秘书长说的那些话，可都是这个张局长让他说的，胡秘书长被我抓住了把柄，只能去了政协。 但是这个张局长一直置身事外，没受到任何惩罚，他仍然在当他的轻工业局局长，所以我心里一直愤愤不平。” 宋市长直接问了一句： “你说想怎么办吧！” 王胜文回答的很直接： “能怎么办，换人呗。反正现在轻工业局也就一个支柱产业，就是那个电风扇厂，我说给他们停了电机，就给他们停了。” 宋市长口气有些严肃： “不许你胡闹！” “我胡闹什么啊，没现在停，就已经是给了他们面子了，现在我们红星试验厂可是不归市里管，这个厂子，现在是君威直属企业。 你说我弄出个君威的空调器厂出来，君威的人应该支持吧？” “你敢！” “我倒是不敢，但是叶帅和徐帅他们敢，没看到我们已经开始给君威和各住在部队都安装空调了吗？ 他们已经说了，给各部队都装备上。” 宋市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两个老帅怎么能这么干？” “你有本事就去找他们去，他们就在二楼办公室，不过今天不在，哪天你可以过来找他们试试。” 这下，宋市长也是无可奈何： “说吧，让我们怎么办？” “很简单啊，把轻工业局的领导层都换了，我派我们自己的人过去。” “你威胁我？” “宋伯伯，这可不是威胁，这叫劝说。 我已经给我爸打了电话了，说是在北京和上海时建厂，我还考虑在重庆也建一个这种工厂。 你们不做人事调节，那我只能是把厂建在他们那边了。” “说说你打算让谁过去当这个局长？” “其实也是你的人，现在妇联那个姚琪兰主任，可以吧？她原来就是搞工业的，在焊材厂当过厂长，那工作经验可是没说的。 至于副局长，也选两个你们大院儿子弟，刘建荣和朱建民，可以吧？ 让姚琪兰掌舵，让刘建荣和朱建民搞具体业务，我感觉挺好。” 宋市长想了一会儿： “姚琪兰去倒是合适，烈士遗孀，谁也说不出什么。刘建荣和朱建民是不是有些年轻？不过这俩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去了，我倒是放心。” “宋伯伯，你怎么也纠结起年龄问题了？你看我给宋鲁哥派过去的那俩助手，多给力？什么问题，宋鲁哥都扔给他们办，多省心？ 刚才你也看到他们了，人家现在可是红星试验厂的中坚力量，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你再给他们派两个技术人员过去。” “当然要派，你不说我也派，他们俩的媳妇，都在我们厂技术科呢。” 宋市长又爆了粗口： “我艹，你都给我们配好套了！行吧，说说在哪儿建厂合适？” “这还不简单？你只要调整了领导班子，我马上就在朝阳区原来那个电风扇厂里给他们建厂，反正他们那里空地很多，而且也可以解决朝阳区年轻人的就业问题。 如果一切顺利，那到明年这个时候，北京市民就可以用上他们生产的空调器了。” “你怎么知道朝阳区就业压力大的？” “宋伯伯，这不明摆着吗，朝阳区几年没建新厂子了？而且我为了给他们那个电风扇厂增加压力，红星轧钢厂基本就不招朝阳区的人。” 这下，宋市长气的手里的杯子都想扔过来了： “原来最会算计的人是你！你说说，还有几个地方被你算计过？我说朝阳区的杨书记一直抱怨自己那个区里的年轻人就业难呢，原来根子在你这儿。” “切，杨书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 “行吧，那过几天就让他来拜访你。” “宋伯伯，我看你还是先调节好轻工业局的领导班子再说吧，我可不想用我不熟悉的人。”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急？他不是有个开常委会的过程吗？下个月初就开，可以了吧？” “嗯，那我先把他们的电机给停了，改做这种空调器的电机。” “为什么？” “给你找理由啊，他们工作搞不上去，换人。” “你说王润才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损儿子，又损又坏的！” “把招工的权力都交给你。”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办？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说说打算招多少人？” “至少三千人，可以吧？” “有点少，要不咱招五千？” “也可以，你和杨书记看着办吧。” 宋市长又一次爆了粗口： “我艹，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我们在你这儿领了任务。” “你爱干不干！” “干！当然干！我把他们杨书记叫我办公室里跟他谈谈。” 于是，王胜文恭恭敬敬地把市长送出了门，临走当着市政府工作人员的面还说了一句： “谢谢领导的支持，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 刚送完宋市长走了回到办公室，屋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接起来电话，竟然是宋鲁哥的声音： “弟弟，老头子走了？” “走了，刚走。” “行，那我过去。” “嗯？你没走？” “我还没跟你说句话呢，怎么可能走，给我倒杯茶，我渴了！” “没走就过来吧，咱俩一起吃午饭。” 没三分钟的时间，宋鲁就推开了门： “唉呀弟弟，我在家属院那个保卫室里躲着呢，连杯水都没喝。” 王胜文把水给他端到跟前： “那是你笨，跑医务室或者门市部里躲着也好啊，保卫室里能有什么？真笨。” “这事儿别说了，说说跟老头子谈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是按原计划进行呗，让你跟着李厂长学本事，跟着洪主任挣功劳。” 宋鲁喝了口茶水： “没说和姜司长的事儿？” “没说，就说了下稿费的事儿，他说让你挣了钱去孝顺你那个小妈。” “他没生气？” “没有没有，稿费的事儿又和他无关，他能生什么气？我说你小妈的事儿，那是故意逗他，没想到他还真在乎。” “他真的同意咱们的计划？” 王胜文盯着他看： “你爷俩不交流，对吧？今天只是带他过来？我才不信。”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我只是听你的去叫他了，根本没敢说什么，再说了，车上有司机，不能乱说话。” 王胜文朝门口指指： “行了，你走吧，去看看咱们筹划的那个钢结构分厂，新焊接车间搞得怎么样了，以后让老刘管生产，你和徐正亮就临时负责对外的业务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怎么赶我走了？” “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儿。” 宋鲁垂头丧气地就走了出去，边走边嘟囔： “蹭你顿饭这么难！” …… 中午在食堂和秦淮茹吃饭，跟她说了停止给电风扇厂供货的事儿，秦淮茹一下就明白了： “弟弟，你这是想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吧？” “嗯，最近张局长在市里没什么人支持，咱们又想搞空调设备，我想了一下，干脆趁这个机会，把他拿下了就完了，省得夜长梦多。” “那张斌他们几个人呢？不处理一下他们？” “局里原来跟张局长过去的人，就那样吧，也别动他们了，让他们老老实实待在电风扇厂就可以，这次我派了徒弟刘建荣和朱建民过去，就是媳妇在技术科的那俩孩子。” 秦淮茹从他碗里挑了块肉去： “派他俩媳妇也一起过去？” “可以吧？她俩一个是学机械的一个是学电器的，正好能配合起来。这样，空调器厂的技术问题，也不用咱们操心了，我最近培训一下她们。” “没想过咱们家的利益？” “想了，既然是琪兰姐过去当局长，那就好说了。 刘建荣和朱建民当轻工业局的副局长，让于小群去当这个空调厂的厂长，这样的话，那电风扇、洗衣机、电冰箱、空调器，就可以形成个系列产品了，和广州那边一样产业的结构。” 秦淮茹认真想了一下： “于小群还真合适，一个人八个心眼子，就是不知道石景山区的人怎么想。” “石景山区能出什么幺蛾子？又不少给他们交税，而且琪兰姐和他们可是很熟悉，我想他们应该支持才对。 现在的形势是，不管企业归谁管，只要把工厂建在他们那里，能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他们就烧了高香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利税转来转去，还是归国家，争也没用。” “说的对！你还没告诉琪兰姐吧？” “这不是吃完饭准备去崇文院一趟，跟她详细说说吗，你想去吗？” 秦淮茹便飞了个媚眼过来： “这么好的事儿，舍下我怎么可以？我正好去昌平被服厂找找白静姐，说说下半年工作服的事儿。” 说着，又挑了块他碗里的肉吃，这让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姐，你怎么这么馋了？在上海也这样吃？” “胡说八道，在上海那边又没人像你这样让着我，我怎么可能这样吃？人家这是跟你撒撒娇呢。” “嘿嘿，你这种撒娇方式倒是挺特别，挑别人碗里的肉吃。” 秦淮茹娇嗔一句： “嘻嘻，这样撒娇别人又看不见，再说了，我二十岁以前，都没怎么吃过肉，现在要补回来。” 王胜文干脆又跟南易要了一盘小炒肉递过去： “喏，都是你的，吃吧！” 在旁边桌子上的吃饭的宋红霞和韩翠翠赶紧过来夹了几筷子： “师傅炒的菜，秦淮茹你不能单独霸占！” 王胜文扭头问了一句： “韩翠翠你老公还好吧？ 他做手术的时候，我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也没顾的去看看他。” 韩翠翠很痛快地回答一句： “师傅您还记着呢？放心吧，他手术以后好着呢，身体完全没问题了，如今南易给他找了两个帮手，还是负责给咱们食堂买菜。 他总说要谢谢你，被我阻止了，我跟他说了大恩不言谢。” “行吧，手术后好了，也要注意休息，还是不能太累，你现在是车间主任，该教训他就教训。” “嘻嘻，现在也是，有你给我撑腰，他怕我。” 宋红霞抱怨一句： “师傅，你也不说关心关心我，哟现在可是忙得很。” 王胜文蔑视地看了她一眼： “切！你还忙？除了家里俩孩子，还是由我岳母给你看着，还能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又在忙活你哥哥嫂子的事儿？你说你也是瞎操心，人家生孩子，关你屁事？还天天往医院里跑，别以为我不知道。” 宋红霞嘟囔一句： “我哥他不是忙吗？” “奥，他忙就拿你当驴使？没这个道理，他忙可以不生孩子。” “师傅，这些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在厂门口，二妗子给我告状了，说岩臣哥在外边出差，你晚上还要去医院照顾月子。 我看你这就是闲得，管你哥哥家里那些破事儿干什么？” …… 回崇文院的车里，秦淮茹抱住王胜文的胳膊： “弟弟，我还想给你生孩子，行吧？”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不怕这次还来俩？” “不怕，说好了给你生一大堆！” “行啊，那就别采取措施，来了咱们就要。对了，八月中旬翠花姨可能带着一大帮孩子的回来，你嘱咐一下老山院那边做好准备。” “他们是来上学的？” “对，考虑到现在外边学校的教育质量不好，只能安排秦弦他们在红星学校上学了，今年红星小学还要扩大规模，灵儿妹妹她们正在做准备，李小然、冉秋叶她们，天天忙着招老师呢。” “我说怎么学校又盖了这么多房子，原来是这样。” “这次，由你提申请，要几套学校附近的房子，可以吧？房子已经盖好了，正等着分呢，九月二号开学前分完。” “还是要一个单元，对吧？” “嗯，要少了以后住不开。” “这次京茹也跟着回来？” “对，我想这次让她跟着回来，和翠花姨她们一起照顾孩子们上学。” “嘻嘻，我们姐妹俩又走到一起了！老公，我爱你！” 说着说着，脸还红了。 第444章 红星医院 回到崇文院，家里除了徐慧珍和姚琪兰，白静姐竟然也在，见到王胜文，白静竟然有些羞涩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肚子说： “弟弟，我好像是有了呢。” 王胜文赶紧搂过来： “姐，四十五还能有？你真让我惊喜，是在于佳萌之前还是之后？” 徐慧珍回他一句： “你这个傻瓜，当然是在佳萌之后，她才有反应呢，中午都没吃下饭。” 王胜文便返身回到车里，拿出一袋子水果，递给姚琪兰： “姐，既然她吃不下饭，那就让她吃下水果，弄点葡萄、草莓或者橘子什么的，洗洗带在身边，随时可以吃，可以吧？” 秦淮茹说道： “你就是会拿水果哄孕妇，我还是觉得荔枝好吃，你也不说多买点。” “荔枝这个季节还不成熟，怎么买？要不拿只烤鸡顶？” 于是又被白静抱住： “别别别，我爱吃橘子和葡萄，不爱吃烤鸡，秦淮茹你别瞎出主意！我吃了葡萄和橘子不爱吐呢。” 王胜文抱住她坐到椅子上： “白静姐，怀了孕就少去厂里吧，反正厂里有李青秀，还有你几个亲戚，你就别太操心了。” “嗯，要不我住到轧钢厂新区吧？在那边我可以和佳萌相互照顾，也可以和老于多交流一下。” 秦淮茹笑了： “嘿嘿，照顾佳萌可以，和老于哥交流，我看就算了吧，人家他忙着呢，不会理你的。 胜文刚给他做出来两条饼干生产线，人家忙着呢，这不，我看到你那儿子小于伟，正跟着他爸爸学习烤点心呢。 人家他爷俩现在住在店里，基本上都不回家。” “啊？于伟也跟着他烤点心？”白静惊呼一句。 王胜文回答一句： “姐，烤点心有什么不好？如今他们那里可不是个店，而是个食品生产车间，刘岚给他们盖了个八百多平方的车间，光职工都有二百多人。 红星轧钢厂新区现在可是个小社会，他们烤的点心，都不够卖的。” 秦淮茹犟嘴： “还不是你卖的便宜？现在北京市里有好多人都去咱们轧钢新区去买点心呢，老于哥都跟我嘟囔了好几次，说是点心不够卖的。” 王胜文赶紧训斥一句： “秦淮茹你别煽风点火，你说扩大规模就扩大规模啊？你知不知道会抢人家的生意？我办公桌上，都有副食品公司写过去的抗议信，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瞎说！ 现在轧钢新区食品厂，除了再加两条酥饼生产线，不能再增加别的了，再增加别的，人家副食品公司，该告状告到市里去了。到时候还不是我难看？” 白静倒是挺痛快： “行，那我去了，平时没事儿，我就帮老于他们干活儿。” 秦淮茹把她从王胜文的腿上拉起来，自己坐上去： “白静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人家老于哥那里都是生产线生产，一人一个岗位，没你什么事儿。去了你就知道了，饼干都是包得方方正正的，一袋子才不到三两，也不知道胜文是怎么设计的。” 王胜文搂住她打了几下： “你个臭娘们懂不懂啊，饼干是点心，暴露在空气中会吸水，那就不好吃了。 我是按一个人吃不饱设计的，就是为了对付你这种人，省得你们这种人吃点心不吃饭。” 秦淮茹有些不屑地回答： “切！有肉吃我才不吃点心，你见我什么时候一次吃过一包？我都是和灵儿妹妹分一包吃。 白静姐，你去了帮于佳萌吧，她那里忙，如今白丽不怎么过去了，把她们那边的人也抽回去不少，她那里才忙呢，忙得单娟娟都顾不上吃饭。” 姚琪兰问了一句： “淮茹，白丽那边也忙起来了？” 秦淮茹把头贴到男人身上回答： “我听说白丽那边，给上边的人定制凉鞋，有一大批呢，每双鞋定制的话，多两块，人家那个制鞋厂，现在发财了，人家现在是一个设计师管一种样式，一个工人一天劳动定额是六双鞋。 普通市民也可以定制，当然忙不过来。 看看我脚上这一双凉鞋了吗，就是咱老公给设计的，四分高跟，穿着绝对好看，而且还舒服。” 一句话就惹了祸，徐慧珍也跑过来坐在另一条腿上： “老公你偏心，凭什么先给她做？不行，我要两双。” 秦淮茹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其实家里每个人都有，就是今天我要上班，没给你们带过来，要不你们今天跟我去取？” 马上又被徐慧珍抽了屁股： “好你个秦淮茹，什么好事儿也不想着我们，我今天还就真过去了，明天我和咱老公去煤炭部，姜司长说有请。” 王胜文指了指姚琪兰： “琪兰姐，我有事儿要跟你说，你俩起来，耽误我们说话。” 秦淮茹、徐慧珍边往后院走边说： “切，我们才不理你们，你们说话吧，我去睡一会儿，老公你说完了快来啊！” 其实王胜文也没跟姚琪兰说几句，因为曾经他俩曾经就这个问题交流过，如今算是旧话重提。 姚琪兰当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只是问了下空调器的生产程序，也就明白了，当场提出，让于小群那边给做壳子。王胜文自然是不用她管具体生产问题，管好轻工业局里的人事安排就好。 王胜文又问了她想让哪些企业归到她们局里，姚琪兰第一个就提出把白丽的鞋厂要进来，因为她和白丽最熟悉。 姚琪兰甚至想给她一个副局长干干，王胜文在想了一会儿后，就答应下来。 …… 男人三十一朵花，背不住有人总想采。 午睡睡到三点才起来，秦淮茹干脆不打算上班去了，说是自己腿疼。王胜文当然是允许了，自己的女人不爱谁爱？ 自己一个人回到红星试验厂，刚进了厂区，医务室的张钦林主任就找了过来： “王厂长，您给我们写的那个筹备成立轧钢厂职工医院的建议，我看了，现在医院的楼也盖好了，不知道您什么时间能过去看看？” 王胜文摆摆手： “我不用去看，我又不是专业的人员，你得找专业人员过去看，还缺什么科室，还缺什么医疗器械，你们得拿出个意见。 我的建议是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办医院，每个科室，都安排上中医和西医两个部门，药房也是一样，分成中药和西药两部分。 愿意看中医的，就让他看中医，适合于西医治疗的，就采用西医治疗，反正那个医院两栋楼，得有两万平方了，能安排得开。 当然了，我们厂的职工医院，原则上是不对外，尽量避免和社会接触。” “那门诊怎么分布？” “与咱们相关的企业，如果超过一千名职工，一律安排医务室，超过三千人的企业，一律安排职工门诊。 但是市工业局里，必须安排红星医院的分院，至于场地，你去找陈文松，让她给你安排。 人员嘛，你跟陈晓燕还有周正他们商量一下，还是得依靠部队医院，咱们医生的福利，就跟部队医院同样就可以。 但是这个医院建起来，第一任院长，得需要竞争上岗，不能因为你原来在这里，就自然而然当了院长。” 张钦林很干脆地回答： “我肯定不能当院长，因为我的医术不够，不过我建议，你去部队医院去请一个院长过来，那样咱们的医院才能让职工相信。” “呵呵，你还学会抢人才了，这是好事儿。 这样，临时你作为筹建小组的组长，先写一个职工医院的机构框架图出来，报局领导班子讨论。 这个，要广泛征取群众的意见，问问群众，有哪些医疗上的需要，然后在做决定。 至于医院的建设工作，我还再想建一个住院部，考虑到职工们大部分住在家属院，住院部可以建小一些，就建个五千平方的楼吧。” “王厂长，不，王局长，是不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要和其他厂子的职工要区别对待？” “你傻啊？凡是属于市工业局的职工，都一律平等对待，你别给我在这儿搞对立，市工业局的职工，一律平等对待，直系亲属也一样。 至于实行什么政策，也是你们先拿方案，由厂领导班子集体讨论，讨论了以后再执行。” “王局长，我总觉得咱们建职工医院有些仓促，因为咱们的人员不够用。” “我看你是在部队医院待习惯了，咱们这里可不是部队医院，没这么多人员储备。 到时候再说呗，反正有哪方面的人才，就先利用起来，然后慢慢吸引人才，现在地方医院里，有很多被打倒的学术权威，我建议先把他们找过来进行改造，对吧？反动学术权威吗，被下放到企业医院进行改造，是合情合理的。” “那以后有事儿职工医院归谁管？我有事儿该向谁汇报？” 王胜文想了一下，感觉医院作为关乎职工生命安全的问题，还是自己管比较合适，交给别人管，还真不放心，于是很郑重地回答： “医院当然由我亲自管，不管是局里和厂里，都归我管，你们以后有事儿，必须给我汇报，其他人说了不算！” 张主任笑了： “归你管就好，我现在就有个建议。” “说！” “你看咱们很多职工的子弟，女的都已经长起来了，是不是在咱们那个学校增加个护士专业，给医院培养一批护士？ 咱们职工子弟，男的好说，可以直接留在轧钢厂，这女的也没合适的岗位，就让她们去职工医院吧。” 王胜文又想了一下，感觉确实存在这个问题，厂里职工子弟，女孩子虽然食堂和于佳萌那里消化了一部分，但是远远不够。 “行吧，这是个好建议，我们考虑一下，就是护士专业没有教师啊。” “嘿嘿，这还不好说，跟我来的那些人，很多媳妇都是老护士了，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嗯？你媳妇也是？” “当然是，她目前在北京市中医医院当护士长，我可以把她拉过来。” “啊？你媳妇是护士长？难怪。” “王厂长，我就是因为她在北京这边工作，才调过来的，你忘了？” “没忘，不过不知道她是护士长，那她是个人才啊，怎么不早推荐？如果你早推荐，从去年开始，咱们就开始培训了。” 张主任嘟囔一句： “我也不知道你要建职工医院啊！” 王胜文训斥一句： “你就是个笨蛋，没看到咱们厂盖房子吗，那种楼房，不是医院是什么？人蠢，就别嘟囔，嘟囔也没用。 回去做你媳妇的工作，让她调到咱们厂来当学校的副校长，专门管护士专业。 我也看看你的工作能力，如果她要是能拉过来一批医生，那就太好了。” “其他医院的也可以？” “你一次把问题说清楚。” “现在很多医院，主治医师还没我的工资高，咱们要是去拉人才，肯定会一拉一个准，谁不想到工资高福利好的单位来？ 我认为只要咱们松口，会有一大批医生投奔咱们。” 王胜文神色一怔，随后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就是想引起社会矛盾。本来医院的医疗医院就是该平均分配的，你凭什么都拉过来？ 我告诉你，你这种思想很危险，这叫恶意竞争，懂了吗？每个医院抽调几个人过来帮咱们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影响到他们的正常工作。 招医生的工作你不要管了，先把医院的结构搭建起来吧，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抽时间把你媳妇叫过来，我跟她谈谈。” 张钦林走了，王胜文抓起电话给周琴打了过去： “周琴，我们那个红星医院的建筑已经完工了，你抽时间过去看看？” “嗯，我带我们医院的其他人一起过去可以吧？” “当然可以，刚才我跟我们这里的张主任谈了一下，发现他思想有些不端正。” “嗯，就知道会这样。你一直让他们顺风顺水的，思想能端正才怪。其实要想建个正规的医院是挺难的，你不深入这个行业，当然不能理解。 我还是建议你把这个工作交给我，我替你办，可以吗？” “媳妇，我不是怕耽误你的工作吗。” “没事儿，这几天晨晨姐在这里和我聊了很多，我第一次发现，还是你重要，你想做的那些事情，都很伟大。” “嘿嘿，第一次被你夸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傻瓜，两口子有什么不能说的？晨晨姐说了，两口子就得同心协力，以前是我态度不好，我给你道歉，这次给你们建职工医院，就算是道歉了。” 王胜文便兴奋起来，有自己这个在部队医院当副院长的媳妇帮自己，那还愁什么？ “周琴，你太好了，要不晚上你不值班就去轧钢厂新区那里一趟？” 对面传来周琴的声音： “嘿嘿，当然可以，一个周周不够，我还想再生一个。” “好好好，我也盼着你生呢，这次咱们生个男孩儿。” “她姥姥也这么说的。” “你别经常带王周周回家，她太能折腾，别把老人家累着。” …… 第445章 运煤专线 下午下班，带着宋美淑回家，从食堂里打了几个菜回来，然后又撕了只烤鸡和烤鸭，坐在二楼餐厅里等着几个女人回来。 周琴进了门就打： “你这个坏人，怪不得这几天都不去那边，原来这边这么凉快！说说你怎么弄得？” 宋美淑笑嘻嘻地回答： “嘻嘻，凉快吧？我们已经幸福了三天了，老公给咱家装的，这叫中央空调，他这是让你们回来享受一下。” 周琴便扭住王胜文的耳朵： “你说说，怎么不给我们那边装？” 王胜文捂住耳朵： “哎呦，你还真扭，说好的温柔一下呢，怎么说了不算了？那边没装你去找乔三丽，她们公司的人负责安装。” 宋美淑便在一边拱火： “周琴姐你别听他的，今天乔三丽她们给君威的人安装去了，他根本就没给你们排上。”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美淑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没安排上，我有办法安排吗？等君威那边安装完了，才能轮到给咱们家安装，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看她虐待我你高兴，是吧？” 宋美淑便摩拳擦掌地走过来： “周琴姐你歇歇，我扭一下，我还没扭过他呢，肯定特别过瘾，嘻嘻。” 王胜文直接拿起一个鸡腿塞她嘴里： “你个小妮子别乱来，我可是你爸，不许你乱来，吃根鸡腿就算了吧。” 说话间秦淮茹领着几个女人进来了，又按住男人锤了一顿： “让你这么狠，锤死你！” 王胜文抱着头说： “哎吆几个祖宗，没你们这样办事儿的，怎么能一起打？白静姐你快救我！” 白静擦着刚洗完的手： “切！我才不管，你不是厉害吗，活该被她们捶。” 一会儿的功夫，刘岚和张灵儿端着菜进来了，看到她们嬉闹，赶紧跑过来阻止： “大家都别闹了，吃完饭还得去游泳呢，厂里弄好游泳池了，你们不去不能耽误我们去。” 王胜文趁机赶紧跑去洗手： “对对对，赶紧洗手吃饭，吃完饭咱们去游泳，再不游几次，等孩子们回来，就没咱什么事儿了。” 周琴边洗手边说： “对，吃完饭你带我去看看你们建的职工医院那个楼吧？就当饭后活动一下。” 王胜文指指刘岚： “正好刘岚姐在，钥匙在她那儿呢，吃完饭咱仨一起去看看。” …… 吃完晚饭，这次王胜文连盘子也没洗就跟周琴来到了新建的职工医院楼。 周琴边看边赞叹到： “哎呀，还是你们红星轧钢厂有钱啊，建个医疗楼都建得这么阔气，这得” 王胜文回答： “阔气什么啊，不就是两栋八层的楼吗，每个楼一层的面积才一千二百平方，加上两个裙楼的走廊和药房，才两万平方多一点，花了还不到四千万，是不是感觉有些小？” “不小不小，总建筑面积比我们医院的五栋楼还大呢。” “哦，你们那个是老楼，当然不一样。既然你觉得我们这里建的好，有没有兴趣过来当个院长？” 这下，周琴想了想才回答： “你们能搞个军民共建吗？如果是军民共建医院，我还真能过来当这个院长，你也知道，部队医院可是有军籍的，脱离军籍可不容易。” “嗯，你们那个医院是不是归陈晓燕他父亲管？如果是归他管，那就比较容易了，我们可以搞个红星三零一医院。” “你确定能说服陈主任？” “我不行的话，不是还有陈晓燕吗，让她找她父亲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就是个大流氓，这种招数都能使得出来！” “甭管耍不耍流氓，管用就可以呗，反正我们在你们部队医院的装备问题上从来没挣过钱，这点要求，我估计他能同意。” “人家还不是请你喝过酒？” “你别提那顿酒了，他一顿酒，就让我们红星试验厂损失一千多万，我那算是上了他的当了。” “嘻嘻，我说怎么我们部队医院的设备质量又好又便宜呢，原来原因在这里。” “周琴你有没有良心啊，负责医疗器械是谁？还不是咱弟弟？他给定的价，我能说什么？这个破内弟真是拿他没办法，我原来还以为那个弟妹是个好人呢，结果就数她最坏，直接把周正拿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周琴便搂住胳膊： “你看你这个大男人，怎么和一个小女人当真？我不是都归了你了吗，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说好了你来当院长？” “不但来当院长，还要再给你生个儿子。” 王胜文干脆把她抱起来： “嘿嘿，刘岚，既然周琴答应下来，那就按照周琴的要求，让家具厂给医院里安装家具吧，给李大嘴说，严格按照周琴的要求去做，不许出差错！” “知道了，能不能带上我？” “什么带上你？” “我也想给萌萌和王柳儿再生个弟弟。” “嗯，你现在管这么一大摊子事儿，还有功夫生孩子？” “你不是说让萌萌他们回红星学校上学吗，到时候我让她俩姐姐给我看着。” 王胜文把周琴放下，然后拉起两个女人的手： “那行，你们两个回家，先商量一下怎么布置医院的家具。” …… 晚上游泳，王胜文仍然没逃出厂里孩子的手掌，被一大群孩子拉住教了一晚上的游泳课。 第二天起来，个人忙个人的，王胜文被徐慧珍拉去了煤炭工业部。 在车上，王胜文问到： “慧珍姐，姜司长什么事儿啊，搞的这么神秘？还非要我过去见他？” “唉呀，你就去吧，反正是好事儿，而且你对他们那个办公楼也熟悉，你就去一趟呗。” 王胜文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姜司长的办公室，姜司长已经和一个女人在等自己，大家寒暄几句，徐慧珍就被那个女人领走了。 看到姜司长关好门，王胜文便问到： “姜司长，今天不会是鸿门宴吧？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姜万清便坐到身边，给他泡好茶： “胜文，不瞒你说，今天就是鸿门宴，不过不是要杀你，是让你给我们出出主意，这是我们钱部长提出来的。” “嗯？出主意？出什么主意？” “王局长，你也知道，这几年我们煤炭工业发展的挺快，我们煤炭工业部也保持了稳定，但是，现在我们的发展遇到了瓶颈，只靠建发电厂已经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想让你给出个主意，我们要往哪个方向发展。”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感到他的态度很郑重，于是便问： “钱部长是你们部里的一把手吧？” “当然是一把手，我这个司长就是他力主给提拔起来的，很多资历比我老的人，都没有被提拔重用呢。” 王胜文在姜司长期待的目光中低着头想了半天才抬起头来： “姜司长，你有没有运煤专线这个概念？” 姜司长便抓住他的手： “老弟，你就把话说明白，我们还真没这个概念。” 王胜文便很耐心地给他解释： “咱们国家的山西和内蒙古，煤炭资源特别丰富，但是南方地域有缺乏能源，是不是能把煤炭资源利用铁路运输和船舶运输把这两个地方的煤炭资源运出去？ 这种运输煤炭用的铁路线，这就是铁路运煤专线。 当然了，也可以利用船舶运输，那就要在东部沿海建码头，利用海洋船运解决这个问题。 东部地区可以用来做码头的地方很多，像秦皇岛、天津、黄骅甚至山东的日照，都可以用来实现这个功能。 我建议你们煤炭部考虑和铁道部、交通运输部合作，建立这种铁路运输专线，实现西煤东输、西煤南输的目标。” 这下，姜司长的手抓得更紧了： “王局长，这可是个大的设想，你能不能给我们出个方案，我拿给我们部里的领导看看？” 王胜文又想了一会儿： “可以，反正如今四川省的盾构机也做出来了，修铁路目前也不太困难，就是港口建设我不太熟悉，需要你们煤炭工业部自己考察决定，先建哪个，建多大规模，你们自己说了算。” “这个没问题，如今我听说船舶运输也发展起来了，我们正好可以合作。我们可以成立专门的部门和他们合作，运输部我们也很熟悉，合作起来完全没问题。” “嗯，这种大项目，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然后才出方案，等个七八天，可以吧？” “哎呦，太可以了，王局长，我马上给我们钱部长汇报，把你的思路给他说一下，您先在这里坐一下，我马上去汇报，说不定他能接见你呢。” 王胜文赶紧把他按住： “姜司长，这个问题我可是只针对你，你要是介绍我们认识，那以后可能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万一部长把这个任务交给别人呢，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姜万清神色一怔，马上就想了过来，拍了拍脑门： “哎呀，我有些冲动了，我必须拿到任务，才能把你的方案拿出来！” “说的正确，你怎么就知道在这种大事儿上钱部长也会相信你？再说了，铁道部和交通运输部不沟通好了，也不能把方案拿出来，姜司长，你说对吧？” “对对对，必须谨慎。” 王胜文一看问题解决了，起身想走： “既然定下来路子怎么走了，那我回去考虑考虑这个方案？” 姜司长一把把他按住： “你别走啊，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办。” “嗯，如果是简单的问题就直接说，如果是复杂的问题，等我拿出这个方案来再说可以吗？我总不能一心二用吧？” “不是这个问题，是想让你帮助我解决一个人的问题，你也知道，我岳父岳母都这煤炭工业部，我岳父还是位副部长，别看我是位部队上下来的，但是我的家世也算是显赫了，我是想让你帮我解决一个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还不好解决，说往那个部门安排，我负责给你解决。” “你别打岔，不是让你解决她工作的问题，是让你解决她生活的问题，我小姨子柳叶，一直单身，虽然现在找了个机会招进煤炭工业部了，可是一直也没个职位。” 王胜文便有些不耐烦： “职位的问题你给她解决就可以。单身我也没办法解决，你也知道，我女人挺多的，你硬塞给我，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还急了？不会让你为难，她已经三十三岁了，总得找个她看得上的人把自己嫁出去，现在她唯一能看上的人，就是你。” “不是，看上我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总不能谁看上我我就要谁吧？你这个理由说不过去，我走了，我还有事儿。” 姜司长又把他按住： “你先别走，听我给你分析分析，如果你要了她，不但咱们搞的这个运煤专线我岳父会支持，柳叶也能有个职位，我让她做我们之间的联络员。 她其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做事很精细，脾气也很好，除了眼光有点高之外，别的没什么毛病，要不你认真考虑一下她？” 王胜文想了一下，如果是建设铁路运煤专线和码头，还真需要这么个人，否则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于是点点头： “行吧，就是我四五年前见过的那位吧？当时我还在想，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不就业。” 姜司长叹息一声： “唉，还不是因为她六一年毕业，正好赶上我岳父被打倒了吗，她当时作为坏人的家属，煤炭学院就没给她分配工作。 那时候她一直在家郁闷，最近这几年参加了工作才好起来。” “奥，她是煤炭学院毕业的啊，还比我高一级，郁闷也不能不找对象啊，耽误下了，可惜。” “所以才便宜了你小子。” “那她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嗯，她就在楼上的办公室，要不我把她叫下来，你跟她谈谈？” 王胜文这次也没犹豫： “行吧，你叫她下来，给我们找个房间，我们俩好好谈谈。” “切！刚才还扭扭捏捏的呢，脸变得真快！ 你不用动，就在这里谈就可以，我去找你嫂子和你表姐，她俩估计在谈钱的问题。” “奥，你们部里还知道给钱啊？” “废话，你给的那两套图纸可是宝贝，能不给钱吗？说好了，这次还是一人一半，你不能独吞。” 王胜文摆摆手： “我什么时候说过独吞了？我根本就没那意思，你不用担心，快去叫她过来吧。” 姜司长走了出去，过了大约十分钟，他小姨子才进来，进来盯住王胜文就看： “你终于还是落在我手里！” “柳叶，对吧？你少得意，我有好多女人呢。” “我才不管，只要你能对我好就可以。” 王胜文指了指姜司长的桌子： “办公室里不适合谈情说爱，你去拿张信纸，我跟你谈谈那种运煤专线的问题。” 女人一跺脚： “就知道你是个工作狂，不过我喜欢。” 王胜文指指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柳叶，我先给你解释一下铁路运煤专线的概念，然后咱们再谈谈运煤码头的问题…” 第446章 聪明的柳叶 等到中午快吃饭的时间，徐慧珍和姜万清他们两口子才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愣住了： 柳叶竟然把头放在王胜文的肩膀上，认真听他讲解，王胜文则是拿着一支笔在那里画了十几页信纸。 画面是如此的和谐，好像他们本来就很熟悉。 直到姜司长的媳妇干咳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柳叶跑过去拉住她姐的胳膊： “姐，我俩在讨论技术问题，讨论着讨论着就成这样了。” 柳叶的姐姐柳楣把她揽进怀里： “傻妮子，都是男的见色起意，没想到你也是这样。” 姜万清赶紧过来拿起桌子上的纸： “老弟，你都给她解释清楚了？” “没有没有，连一半还没讲完呢，你们就回来了，剩下的部分以后再讲吧。” 柳叶倒是痛快，跑过来一把把姜万清手里的纸夺了过来： “他给我讲的问题，不许你随便看！” 柳楣便训斥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姐夫看看都不行了？我跟你说，王局长还是你姐夫请过来的。” 王胜文当然是赶紧护住： “嫂子你别怪她，我跟她说的都是技术问题，让她拿回去慢慢消化一下，抽时间我再来给她继续讲一下。 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去，待了一上午，就不打搅你们了。” 姜司长赶紧说： “别啊，吃了饭再走。” “不吃了，我们回到厂里还来的及，就让她好好思考一下吧，我们就不打搅她了。” 徐慧珍也说： “对对对，天这么热，我们还是回去，我们很少中午在外边吃饭的。” 说着拉起王胜文就下了楼。 到了车里，才笑嘻嘻地问： “老公，这个女孩儿挺好吧？” 王胜文启动了车子，才认真地回答： “她非常好，基本功扎实，知识结构也合理，思维方式很符合逻辑。我没想到在北京，还能发现这样的人才。” “比吴颖怎么样？” “她比吴颖、秀珍姐、宋美淑、尹燕子、甚至祝琳姐都要聪明，如果要是说某个专业的专业知识，她可能在你们里边数第一了。” 一句话。把徐慧珍惊诧得张大了嘴： “啊？怪不得我每次过来，她都向我问起你的情况呢，原来她早有打算。”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我一说运煤专线，她就能想到专业洗煤场，我一说船运，她就能想到可以利用运河进行船运，你想想，这是个什么水平？ 我之所以能沉浸进去，就是因为我说的东西，她都能够理解，还要提出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是专业搞运输的人，都不能提出来。” “这么说，你遇到对手了？” 王胜文摇摇头：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在运煤专线这个问题上，她完全能够胜任总指挥的角色。” “那你不收了人家？我可是连嫁妆都给你带回来了，四块五公斤的金砖呢。”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啊，那可不是嫁妆，那是以后强迫我给他们出力的预付款，要给他们做的事儿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你的意思是不收？” “收了就收了吧，我回去理出个头绪，先发展什么就先设计什么，如果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不是还有你们吗？” “老公，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嗯，我回去以后，先给杨荣的父亲打个电话，铁路建设这一块，我还真就只认识他。” “嗯，要不让杨荣她娘俩来北京一趟吧，修铁路不是得用盾构机？我觉得你光把她们娘俩放在四川那边也不合理，要不，让她过来帮你？”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只有她自己来也不管用，我现在需要一位铁路工程师，我觉得杨荣她父亲合适。” “那我回去再买一个院子？让他们爷俩都过来，甚至让他们全家住过来都可以。” “那倒是没必要，我记得郭处长就在煤炭大厦附近给咱们买过一处院子，我只去过一趟，还安排了个人定时过去打扫呢。” “你个坏男人，买了房子也不说告诉我们。” “怎么没告诉你们，郎安慈就知道，不过她现在被孩子们缠住了，好像也不怎么过去，或许她早就忘了这件事儿了。 还有一处四合院，就在北池子大街那里，听说原来是个大太监的房子，有些不吉利，所以我也只去过一次。钥匙和门牌号都在崇文院正堂那个抽屉里放着呢，抽时间你拿了过去看看吧。” “不是破除封建迷信吗，你怎么还在乎这些？” “那你要是有时间，就在那边多买几套房子吧，反正那边房子便宜，要卖房子的人也多。” “那我真得收几套去，反正那边离牛丽家也不远，收了留着，说不定社会一变化，那边就值钱了。” 王胜文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的商业头脑和眼光，当然是选择支持她这种行为： “可以，能多收点就多收点吧，反正你个牛丽都没有公家身份，你俩看着买就是了，买了留给孩子。” “切，我才不留给陈静理，我留给咱们陈静文，那个小死妮子现在一点都不跟我亲，长大了肯定和她亲爹一样是个白眼狼。” “你看你这个人，我就是她亲爹。 她不跟你亲是有道理的，她跟我亲不就完了？我可告诉你，徐静理长大了可是和她柳叶阿姨同样聪明，我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培养她呢。” “哼！你就知道宠女儿，你看看她们几个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 还有，我感觉你和柳叶都这么大了，不如尽快收了她，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慧珍姐，这不是个好借口，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不觉得这么匆忙的话她会反感？” “切，真难理解你们文化人，你总不能等着人家像我一样靠上来吧？人家今天都把头靠你肩膀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把头靠你肩膀上，难道你没感觉到？” “我还真没感觉到，我今天是真的是专心给她讲解问题了。” “你这就不懂了，其实女人的肢体语言最能说明问题，或许她也是自觉不自觉的就靠上去了，但是至少说明她和你已经没有了隔阂，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对又能如何，反正我又不缺女人。” “你不缺女人又如何，还不是一到办事儿的时候就缺人？你看我给你领来的牛丽有多好，不但能替咱办事儿，还能给你生孩子，而且还能给咱看孩子，我就感觉挺值。” “你就是找到牛丽这个例子了，你怎么不说说尹爱媛？行吧，还是你负责找个机会，我俩谈谈个人问题。” “尹爱媛怎么了，如果你那个同事去了物资局，你还不是得继续用她。 你和柳叶在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没谈个人问题，我不信？” 王胜文抱怨的口气： “唉，我一说技术问题她就入迷了，真的根本没说别的事儿。” 徐慧珍白了他一眼： “原来你这么多女人，仍然是个憨货！” 王胜文摆摆手： “个人问题其实不重要，技术问题才重要！” “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是怎么想的！” 王胜文嘟囔一句： “知识分子才不能整天想那些破事儿！” …… 吃完饭，徐慧珍回了家，王胜文直接到了轧钢厂自己的办公室，摸起电话就给自己在四川的便宜岳父打了过去，说了自己想建运煤专线的设想。 岳父当然是感兴趣，当即表示要带着杨荣和儿子王树商娘俩一起过来。 王胜文当然是劝说，让他带着全家一起过来住一阵子，或许煤炭工业部和铁道部的合作谈成了，他们一家就会有留在京城工作的机会。 放下电话，又给陈文松打了个电话，让她问问她父亲盾构机的生产情况，有必要的话，让她亲自去四川跑一趟，看看那边的实际情况。 这是王胜文第二次催促陈文松去四川一趟，当然不是为了要钱，而是因为今年换届，她父亲已经当上了四川省的省长，让她过去问问，四川还有什么需要支持的。 当王胜文把自己建设运煤专线的思路说给蔡秀珍的时候，立马得到了她的完全支持，因为上海市的电力供应，已经成了城市发展卡脖子的问题。 蔡秀珍甚至说，上海市会给上级写报告，提出北煤南输的问题，以配合他的这个行动，还会联合像南京、苏州、杭州、厦门广州这些城市。 王胜文当然说了给上海的造船企业，提供海运煤炭需要的船舶的图纸。一下又让这个当官的媳妇野心膨胀：要不，我们再建几个造船厂？一个造船厂可不够用。 行吧，我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图纸，大型煤炭皮带传动机，顺便给你们设计出来。 同样也给在广州的父亲也打去电话，父亲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这次除了你的子女回北京上学，还把祝琳给你派过去。给上级的申请我们第一个打上去，至于广州造船厂，就交给你给我们改造。 有多少煤能来到广州，只要他们敢运过来，我们都可以消化。 这让王胜文有些感到奇怪，什么时候父亲这么激进了？这有些不正常。 马上给弟弟打去电话问才知道原因：因为广东省出口额增加的迅速，上层领导非常重视，国家已经下了文件，让他们再扩大生产规模，这样，城市的电力供应就不足了，广州正考虑建新的电厂呢。 弟弟甚至还问，有没有更先进的电厂图纸。 电话打了一圈，王胜文的压力明显增大，看来，这事儿不干还不行了。 当然是从画铁路运输路线图开始，王胜文看着神识空间里上一世运煤专线的图纸，又考虑到盾构机的使用，在一张地图上画了起来。 当然还是按七纵七横的方式画的，成昆铁路和成渝铁路既然已经建成了，首先剔除出去，然后增加了几条后世一带一路的路线。 港口，王胜文选择了大沽、天津、黄骅、烟台、青岛、日照几个，完全是按照后世的方式进行的。 一条路线一条路线地画，当画到第四幅的时候，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打开门看见刘岚和周琴站在门口： “进来进来，周琴你怎么来了？” “嘻嘻，我怎么不能来？我今天领着我们医院后勤上的人过来了，他们负责给你们那个医院安置家具。” “奥，辛苦他们了，那晚上就别走了，刘岚，你负责安排吃饭。” 刘岚说道： “吃饭的事儿你不用管，家具厂的李刚已经把他们都请过去了，说是谈家具尺寸呢。” 周琴便翻看他画出来的图纸，看了一会儿便惊呼一句： “唉呀老公，原来你还会画铁路的图纸？” “什么铁路的图纸，这只是个示意图，和铁路图纸不是一个意思。” “奥，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来你的办公室，原来你的办公室也没安装空调，这下你说的没给家里安空调的话，我信了。” “你信了也白信，我一般是不在这边办公的，今天是送慧珍姐过来，才到这边办公的，我一般都是在红星试验厂那边办公，那边的办公条件比这边要好一些。” “喔，听周正说，局里你基本上不去？” “对啊，基本不去，局里有白丽的哥哥在那边搞接待，其他人都是到处跑的。周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儿，我只是想知道我男人平时待在哪里。” “明确回答你，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待在红星试验厂，百分之十五的时间待在红星轧钢厂，百分之五的时间待在局里，这样回答满意了吧？” “知道了，这个答案很好。我跟你说啊，陈晓燕的丈夫徐斌，听说你们要建职工医院，主动提出来，可以抽时间来坐诊。” “陈晓燕，我徒弟，你想想能不替我说话吗？六二年进的厂，从一个小女孩儿提拔成一个处级干部，她能不感激我？” “看把你臭屁的，就知道提拔你那帮徒弟，大院里谁不知道？” “对吧，目前，我第一批大院儿里的徒弟，至少是个科级干部，至少领着三四十个人干活。 有他们在，所以我这几年平安无事。” “别跟我耍贫嘴，你说说职工医院想投入多少钱？” “我跟我们医务室的张主任说了，只要有要求，我们就可以投，我们现在钱很多，不怕花钱的，怎么张主任没跟你说？” “他倒是说了，我想直接听你直接说出来。” “他人呢？” “他去陪我们后勤处的人去吃饭了。” 王胜文看了下手表： “已经六点多了，我也不画了，走吧，既然你不愿意去跟他们一起吃饭，那咱们回家吃，吃完饭咱们再谈谈医院人员的配置问题。” 刘岚便把他画的图纸收拾起来： “放这儿吧？” “嗯，放这里，我明天再来画一会儿。” 回到家吃饭，整个过程宋美淑都气鼓鼓的： “哼，什么男人，去煤炭工业部去了一天，也不管我了，我是坐着淮茹姐的车回来的。” 徐慧珍赶紧解释： “我们真有事儿，不是去玩的。宋美淑你别仗着被宠爱就乱发脾气，咱们家的男人可不容易…” …… 第447章 妹妹相亲 吃完晚饭，还没来的及和周琴商量一下医院人员的配置问题，便被俩妹妹拉进自己的屋里说话。 妹妹王若琳说： “哥，这几天我们是被叶帅拉去相亲了，本来想给你说一句，没看见你人影。” 王胜文便感到有些内疚，连忙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对不起了，哥天天忙，忽视了你们的问题，说说，见的人怎么样？”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们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有些事情拿不准，想让你给参谋一下。” “说说看。” “我相了三个，都是大院儿子弟，还都是高学历。但是我感觉他们虽然学历高，但是都没你显得成熟。” “你不要拿他们跟我比，我属于另类，是被你这些嫂子们欺负出来的性格，不能算的。 你可以把他的简历写出来，我找人逐一去调查一下。” “哥，你真能这样做？” “我妹妹的幸福，我能不认真？你别看我那些徒弟们整天在厂里嘻嘻哈哈，个个可都是人精，打听点消息，完全不成问题。” “有个军事科学院的，人挺好的，有些感觉，叫王健，哈军工毕业的，我想交往一下试试。” “奥，是叶帅主持的那个地方，对吧？在西山那边，我还是他们学校的代课老师呢。 不过这个人我不认识，你如果感觉好，可以试试。” “你不认识人家，但是人家认识你，他说他的偶像就是你，还要跟你来学习呢。”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要不要，这种关系还是不要一起干事儿，我工作中可是霸气，别把人家给吓住。” “他说想要参与你们歼十飞机的研制工作。” “嗯？他是学什么专业的？” “雷达专业。” “嗯，他参与进来也不是不可以，需要我跟上级汇报一下，你要知道，歼十的研制工作，可是要严格保密的，不能因为有特殊关系，我就随便让人进来。” “这个你放心，他说随时接受组织审查。” “行吧，那你们就交往一下试试，不过，需要谨慎，你也知道，研制飞机这件事情，可不是件小事儿。” “我知道，让若仙给你说说他的情况。” 小妹妹王若仙便牵起他的手： “哥，我只相了一个，他叫永刚。” 王胜文大吃一惊： “谁？永刚？你怎么遇到他的？” “叶伯伯家的伯母给介绍的，我感觉不错，言谈举止都很得体。” “这个我允许了，好好交往吧，你是个老实孩子，他也是。” 王若仙便抱住胳膊： “嘻嘻，哥，你认识他啊？” “对，认识，去钱老家的时候见过一面，他应该是和你们一般大，长得也挺帅。” “嘻嘻，你认识就好说了，那我跟爸妈说，可以吧？”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交往中别提我的名字，谈起你哥，就拿你胜武胜义哥说事儿。” “人家不会了解？” “我相信他的人品，你不愿意说的事儿，他不会随便打听的。” 王若琳提出了个要求： “嘻嘻，那你给我们买一处房子，我们姐妹俩住到外边去。” “住房子的事儿去找你安慈嫂子，她手里好像有房子。” “可是不能离着市区太远，我们交通不方便。” “怎么，还得给你们配车？”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灵儿姐姐那一辆，我俩就先开着了，你再给她配新的。”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摊上俩赖皮妹妹！” 出了妹妹的房间，一看牧春柳和牛丽过来了，赶紧跑过去拥抱一下： “你俩怎么过来了？” “老山院那边琪兰姐过去了，和白丽、于小群谈事儿呢，派我俩过来去游泳。” 王胜文指了指正在嗑瓜子的于佳萌： “跟她去要泳衣，挑好看的拿。” “知道，我们多选几套拿回家去。” “嗯？拿回去干什么？ 牧春柳回答： “那边我们让牛丽她爸给垒了个小池子，没事儿就让孩子们在池子里泡泡，反正孩子们夏天爱玩水，不让他们玩的话，他们就会跑金鱼池子里去。” “是不是池子里的金鱼被他们弄死很多？” “你怎么知道的？” 周琴调侃一句： “还用看？就咱家那群孩子，什么坏事儿干不出来？等着吧，等大孩子们回来，捉住挨个打屁股。” 牛丽便有些不屑： “切，人家大孩子们才不会打他们，他们都可疼小孩儿呢，他们回来肯定会去沙河钓鱼，钓了以后放里边让孩子们玩。” 说着，拉着王胜文就去游泳： “你去教我们游泳，家里没几个不会的，我们嫌丢人。” 这下可好，说好的讨论医院人员配置的议题被自动忽略了。 不过她们也没能如意，还是让灵儿妹妹和于佳萌她们教的，因为王胜文刚进游泳池，就被几个女同学给围住了。 胖娘们苏庆芳当然是第一个说话： “来来来，王胜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钱宏斌的媳妇曾小芹，以后见了面，别说不认识。” “嗯，认识了，你们几个今天怎么在一起？” 胡丽娟发话了： “还不是因为李刚那个小子？说让我们过来学游泳，他们几个跑去喝酒了。” “我怎么不知道？” 金小云有些不屑地回答： “你忽悠谁呢？你们请来的医院的人，你会不知道？” “我知道个屁！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 胡丽娟便嘿嘿地笑： “奥，你不知道啊？人家傻柱在他们那个辣酱厂旁边那个食堂，搞了个小餐厅，专门招待他们个家具厂的人，看看吧，他们都来吃过，就是没告诉你。” 苏庆芳毫不迟疑地拉过他： “你托住我，我要学游泳，她们几个都会一些，就我自己不会。” 别说，这个娘们还真是丰满，都快有二百斤了，王胜文托得很艰苦，游一段时间还抱住他歇一会儿。 “哎呦，你这个破娘们，你怎么不让田万福教你，你俩没一个好人，一个去喝酒，一个在这里跟我耍赖皮！” 女人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我和他结婚七年，别看生了俩女儿，早就没激情了，还是和你有感觉。” 王胜文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因为她总使用这种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嘿嘿，找你还真有事儿，这不，钱宏斌虽然在屠宰场当厂长，但是他媳妇还在我们厂里干一个普通工人，你是不是跟他们说说，提拔起来干个车间主任什么的？” “嗯？你给他们介绍的吧？” “嘿嘿，就是我和胡丽娟给他们介绍的。” “她能力行吗？” “肯定行啊，比我还厉害，我都当了车间主任了，她肯定可以。” 王胜文想了想： “行吧，下一步提拔你当个副厂长，让她去干车间主任。” “真的？” “你个胖娘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切，你倒是没骗我，但是把田万福弄得现在天天出去喝酒，都是他那帮徒弟们请他。” “我艹，这种事儿你也怪我？徒弟请师傅不是应该的吗？这事儿不算！” “我给你生儿子的事儿你说了算吧？我可是真心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现在和田万福是朋友，怎么能干这事儿？你去告诉曾小琴，也好让他放心。” “我让钱宏斌请你？” “去去去，玩去，他三两酒就钻桌子底下去了，我才不跟他喝。” “那我大女儿今年上学？” “唉呀，你快去吧，孩子上学的事儿正常报名就可以，不用走后门。” 苏庆芳刚走，胡丽娟便走过来坐在旁边： “这下知道了吧，这个胖娘们没这么简单，我还是认为咱们女同学里，她最精明，抓住你使劲啃。” “你也差不多，都当上局长了，还不老实。” “你看你，咱们两家不是关系好吗。” “行了，可别谈关系，你一谈我就头疼。” “李刚的妹妹在你们厂找了个对象，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啊，她第一个就是告诉我的，人家对方是个大院儿子弟，人很老实，你们可不能欺负人家。” 胡丽娟便飞过一个媚眼： “我们不欺负他，但是你，妹妹有你撑腰，我看着最近长脾气。” “行，见了面，我抽时间教育教育她。” “连李刚一起教训了吧，他现在天天在外边喝酒不回家呢。” “你就是笨，这个月底我们这边分房子，你搬过来住照顾一下他不行吗？这边的楼房住起来还干净，再说了，你开车来回也方便。” “我不是感觉有他父母照顾孩子，方便一些吗？” “煞笔，孩子还得自己养，总靠着老人给你们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说了，李强生了孩子怎么办？还不是得舍了你们？” “行，那你给我们分一套。” 王胜文瞥了她一眼： “你个傻娘们，有两栋楼是分给他们家具厂的，你找李刚要就可以。” “我不，我还是想靠着你住。” “没门，我们那边没空房子，最远总共就离着二三百米，不至于吧？” 胡丽娟跺着脚就走了： “哼！看不起人，不理你了。” 金小云又走了过来，王胜文拍拍身边的凳子让她坐下： “你又有什么事儿，金凯也过来喝酒了？” 金小云毫不在乎地坐下： “哼，有傻柱在，他能不过来？” “说说你那个百货公司的经理当的怎么样？” “嗨，还不就那样？每天就是从苏庆芳那里和你们这边提货过去卖，这么简单的工作，我都干烦了。” “金小云你别闹，你和金凯都是干商业的，平时工作时间长，不给你们安排个闲差怎么行，你俩都忙的话怎么照顾孩子？别跟我诉苦了，以后没事儿在家好好照顾一下孩子！” 金小云没想到，过来找王胜文，被她训斥几句，只能是悻悻地离开。 当然不能整晚上和女同学待在一起，还是要去照顾自己的媳妇，牧春柳虽然一开始有些怨气，一听她说是自己的一帮女同学，也就心平气和了，连张灵儿去帮她们也乐意了。 游完泳回到家里，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儿子，你俩妹妹的终身大事你要替我把握好了。” “怎么？这么快你就收到消息了？” “你俩妹妹给我打电话了，我准备派祝琳过去看看。” “妈，有什么可看的，才是个初步接触，来了又能怎么样？” “你别管了，今天晚上她们已经走了，下午四点的火车，后天中午到，你去接站就可以，小娥和京茹都一起跟着呢，还有一大帮孩子，按你的要求，都给你送过去了。” “翠花姨也一起回来了？” “当然，孩子们跟着，她能不回去？回去了，你们家的人，都给你们送了过去。” “妈，你讲不讲理啊，翠花姨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嫌弃她？说好的八月中旬回来，你这是提前十天就给我送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得意的笑声： “嘿嘿，她们走了，我也清静清静，这段时间，可把我给乱死了！” 王胜文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 “你们这就是打着给俩妹妹相亲的名义乱来。” “行了，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我挂了。” 一旁听着的张灵儿也撅起了嘴： “唉，幸福的时光这么短暂。” 王胜文连忙安慰她： “等分了新房子，让上学的孩子们都去那边住，咱们这边还是清静。” “你也不怕违反政策。” “违反什么政策？我是让你淮茹姐要的，谁敢说出什么？她那边，没结婚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提前准备几套房子，没问题吧？俩妹妹和乔三丽、尹燕子她们，也都能顶名额的，再说了，你周琴姐过来当院长，不得提前给她一套？” 周琴便也抱怨一句： “你说的是，在部队医院那边我一个副院长，都没分到一间房子。 还是老公这里好，一来就给新房子。” 王胜文忽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刘岚说： “后天，让杨三准备一辆大客车，秦淮茹、张灵儿，你俩去车站接孩子们。 怎么今天晚上没看见杨三他媳妇呢，难道杨三没去喝酒？” 刘岚马上就有了答案： “我知道，杨三去喝酒了，他媳妇开夜班车，所以没去。” “这帮狗东西，合着就没让我去喝酒。” 马上被刘岚怼了回来： “你要是去了，又会有人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人家和你喝酒都喝出阴影来了，所以才不叫你。” “行吧，哪天让傻柱准备一下，咱们全家过去吃火锅！” “嘿嘿，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傻柱办的那个小餐厅，局里和厂里的领导都去，就剩下你这个局长厂长没去过了，傻柱说你去了，会嫌弃他做的菜不好吃。” 王胜文指了指刘岚对众人说： “你们抓住她抽屁股，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 众人并没有动手，乔三丽很鄙视地说了一句： “切，也就你天天忙没去过，刘岚都请我们过去吃了好几次了，味道虽然没有你做的菜好吃，但是人家辣得过瘾。” 王胜文也是无可奈何，抓过刘岚来狠狠揉搓了一下： “你那边消息灵通，以后有什么消息，及时通报。” 韩静说道： “我就不爱吃他们那菜，我和于佳萌还是感觉老公做得好吃。” 说着还搂住胳膊： “老公，哪天陪我回家一趟，可以吧？我想回去看看弟弟韩正那个媳妇，我爸打电话说是一个公社书记的女儿，让我回去参谋一下。” “奥，韩正也找媳妇了，他不是才二十一吗？” “二十一就当了车间主任，听说是他俩师傅给提拔的。”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你等一会儿，我俩徒弟，给我内弟当师傅？他们这不是乱来吗？ 我不去，去了太尴尬，哪天你自己开车回去！反正现在学校正放暑假，你自己回去住一天就可以。 慧珍姐，你给她拿两千块钱，是给女孩儿的彩礼。 我就不去了，我去了，柴存昕又得抱怨我，说我不给他们留更多钱，问题是那是市里的事儿，我说了也不算。” 这几句话，又让韩静撅起了嘴： “哼！又被你看出来了，本来人家还想设个鸿门宴呢，被你这么容易就破解了。” 王胜文便搂住她说道： “韩局长那一套在我这里没用，你们区里的柴书记要想要钱，必须找宋市长，我说了不算。” “那你给他们想想办法。” “有办法，就是在你们区里建个发电厂，让他们去找市里的电力部门，我这里有一百万千瓦时发电厂的图纸，让他们拿钱来买就可以。” 徐慧珍便有些兴奋： “韩静，你要是能把图纸卖出去，我给你回扣，百分之十可以吧？” “百分之十是多少？” “百分之十怎么也得有三四十万。”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答。 …… 第二天，拿了昨天画好的图，便带着宋美淑来到红星试验厂，刚想进大门，保卫处的人拦了过来，指指身后的女人： “王厂长，她说找你的！” 第448章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 王胜文一看，竟然是柳叶，赶紧停下车，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边过去登记边问： “柳叶，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昨天上午你匆匆忙忙就走了，也没给我讲完，所以今天我就找过来了。” 进到车里，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宋美淑，惊呼一声： “王局长，这是你最小的媳妇吧？真漂亮。” 王胜文并没有否定： “嗯，原来是我的一位养女，如今跟了我，我有任务要交给她。” 宋美淑也没害羞，反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对，他让我编制计算机程序呢，如今我怀了孕，他很宠我的，天天带我上下班呢。” 其实进了厂门没几步就到了办公楼，两个女人便一起下了车，柳叶竟然搀扶着宋美淑往楼里走。 王胜文默默地跟在后边，看到她俩进了办公室，才长长出了口气：来了就遇到自己的女人，还好，柳叶竟然没翻脸。 进了屋泡好两杯茶，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些水果放到茶几上，然后从文件包里掏出图纸，铺开图纸开始画图。 不一会儿的功夫，柳叶就从宋美淑屋里出来，进了门，看到茶几上的水果，于是说道： “我去洗了给她拿过去吧？” 王胜文头也没抬，说了一句： “给她拿一半吧，你洗了自己留点吃。” 一会儿的功夫，女人便端着水果回来了，进门就问： “哎，你们这楼上人怎么这么少？人少还装了冷气。” 王胜文也没理她说什么，扔给她一套图纸： “我昨天下午画的，大秦铁路，从大同到秦皇岛的，还有一条是朔黄专线，是从朔州到黄骅港的，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也拿不准，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女人便把一个苹果递过来： “你吃苹果吗？” 王胜文摇摇头： “现在不吃，我早上一般先喝一杯茶，水果，等到中午吃完饭再吃。” 女人便把茶几上的茶杯给他端到身边： “给你放这儿了，凉一下再喝。” 一气画到十点多，王胜文才抬起头来，一看女人，正在另一个桌子上看图纸，看得挺认真，于是把两个茶杯里充满水，也给她端到身边： “水，给你放这儿了。” 女人仿佛从梦中醒来，用一双眸子认真地盯着他看： “你，怎么这么厉害？” 王胜文双手一摊： “你哪儿看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厉害？” 女人便跑过来搂住脖子： “胜文，原来你知识这么渊博，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张图纸是你画出来的，你用两条铁路线，几乎把我们在山西的煤矿，百分之七十都涵盖起来了，其中还包括已经勘探完成、还没有开发的煤矿。 这绝对不是巧合。”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 “傻妞儿，我是根据地质结构画出来的，本身就考虑到了煤层形成的地质条件。” 女人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是第一个叫我傻妞的人，这下你跑不了了，我先在你脸上留个印，省得你跑掉。” 说着说着脸还红了。 王胜文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随时会有人进来汇报工作，在这里不许乱来。 地质学我当然懂，你可以问问冶金部，他们很多矿藏，都是我和他们杨副部长一起发现的。 这图是给你的，你拿回去描了，再拿给其他人看，至于拿给谁看，你让你父亲和姜司长认真考虑考虑。 图纸还需要地质勘探的支持，所以改动的地方会很多。” “山西那边山区挺多，你画出来的那个高架桥，能实现吗？” “当然可以了，你没去过昌平？那边有些马路就有这种高架桥，铁路线上的和公路上的高架桥差不多，就是负重量大一些而已。” “但是我不会。” “没关系，你不会的话，我可以设计出来你看，其实挺简单，等过几天就会过来一个铁路工程师，我画出图纸来，你们再审核一下就可以。 如今成昆铁路那边高架桥用的很普遍，我请过来的这个人，就参加过成昆铁路的建设。” “又是你的媳妇？” “不是不是，是我的一个岳父，他是成昆铁路的一名动力工程师，有丰富的铁路建设经验，是个四川大邑人。” “奥，我知道了，那个攀枝花钢厂，和你有关系吧？” “嗯，选矿机和高炉是我设计的。” “所以人家就给你送了个媳妇，对不对？” 王胜文点点头： “对，当时我过去给他们上课，他们就送给我一个媳妇，说是照顾我的生活。 别说这个了，来，吃点葡萄。 我跟你说，我可是个典型的渣男，做一个项目，别人就会送我一个女人，我也不懂得推辞，照单全收。” 柳叶吃着葡萄问了一句： “你收了人家的女人，就给人家用心做那个项目，对吧？” 王胜文喝了口水便继续画图，边画边回答她： “对，收了人家的女人，心里有些内疚，所以就得给人家做事儿。” “那我也是？” “算是吧，不过你们这个项目是个综合性项目，特别费劲，当然你不乐意也可以，我仍然会帮这个项目给你们把这个项目做好。” “你小子还真是明人不说暗话，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 不过我比你大三岁，我是一九三九年的，整整比你大三岁，你不嫌弃？” “不嫌弃，我还有比我大二十多岁的女人呢，我不在乎，只在乎她能不能替我干事儿。” “你不爱她们？” “爱，每个人都有爱，对她们都挺好的。不信你去问问那屋里的宋美淑，她也是赖上来的，本来我是真心拿她当女儿看的，但是她挺执拗的，所以就这样了。” “说说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一般都是给她们个事业干，她们沉溺于工作中，所以就这样了。” “哦，原来你不是为了让她们生孩子，你这样做就不怕国家收拾你？” 王胜文摊开双手： “国家要发展，只能是这样了，关于我的问题，你可以问问你姐夫，他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上层领导要业绩，所以就能容忍我这样做，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去主动招惹女人，我接受的女人，都是对国家发展有利的。” “老女人也是？” “你没结过婚，所以什么也不懂，其实有时候老女人作用才大，经过生活的磨练，她们更懂社会。” “那你要我吗？” “你又不差，怎么可能不要你？” 说着朝宋美淑的屋里指了指： “你和宋美淑一样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我无法抗拒。” “我要是爱吃醋呢？” “吃醋就别嫁，你完全可以寻找自己的爱情。” 女人很坚定的声音： “我嫁，什么爱情，在事业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再说了，你这人长得还真好看。” “你姐说的不错，你就是见色起意。别聊天了，吃完葡萄咱们继续。” 两个人一直在办公室里待到吃午饭的时间，柳叶去了宋美淑的屋里，王胜文也收拾一下自己的桌子，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刚走到餐厅门口，乔三丽和尹燕子就跑了过来： “哥，下午我们去老山院去装空调！” 王胜文便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烤鸡、烤鸭还有酱牛肉，让南易再炒几个菜，咱们来客人了，看见孙伟和秦淮茹，让他们一起过来吃。” 乔三丽接过东西： “哪儿来的客人？” “煤炭工业部的。” “长得还挺好看的，嘻嘻。”尹燕子说道。 “嗯，是的。你俩快去吧，别让孙伟他们再吃了饭。” “嘻嘻。又有烤鸡吃了，乔三丽你不许跟我抢鸡腿！” 两个女孩儿打闹着就走了。 王胜文朝食堂里指了指： “中午就在这儿吃吧，这边凉快。” “爸爸，食堂这么大面积，你也装了空调？” “当然要装空调，工人们平时在车间，太热，吃饭的时候正好凉快凉快。” “煤炭大厦也会给我们装吧？”柳叶问。 “可能要过几天了，这几天正给君威那边安装呢。你们煤炭大厦要想装，需要给我们发个函。” “爸爸，你不能这样，你自己的女人，不需要你保护？” “美淑你瞎说什么，她还不是我的女人。” 宋美淑马上拉住柳叶问： “姐，真的？” 柳叶竟然是红着脸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 “嗯！” 几个人来到小包间，摆餐具的时候，孙伟先走了进来： “师傅，哪儿来的客人？” 王胜文指指柳叶介绍： “这位是煤炭工业部的柳工程师，过来联系工作的。 柳叶，这是孙伟，红星试验厂的副厂长，我徒弟。 孙伟，让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明天是礼拜天，能不能让做空调的人加加班？ 趁着天热，多安装几个地方。” 孙伟坐到椅子上，有些郁闷的口气： “肯定得加班啊，君威的人在那儿看着我们呢，差点就是拿枪指着了。” 刚刚进门的秦淮茹也是推波助澜： “就是，我们缠那种特殊电机的人，也要加班。” 看了一眼柳叶，又加上一句： “这是那个单位的，还派过来一个大美女催！” 王胜文赶紧摆摆手： “秦淮茹你别闹，这是煤炭工业部的柳工程师，过来联系工作的。 你们那边也让她们加班吧，毕竟大部分地方，得在八月份完成安装。” 秦淮茹狡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柳叶身边： “妹妹你放心，有我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 王胜文也不理他，有对孙伟说： “孙伟，给你个任务，按照咱们市政府同样的规格，再做一套出来。” “师傅，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拿到广州去，给他们的市政府安装上，算是一个样板。让李强去安装，他不是要结婚吗，正好让他们去旅游一下。” “师傅我觉得有点早，人家说年底才结婚。”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年底结婚不会提前到十月一？一点脑子都没有！ 我跟你说，你的任务可是重，轧钢新区那边除了咱们两家之外，还都没装上呢，你也知道，咱们轧钢炉，那是真热，必须在各个餐厅里都装好了。” “嘿嘿，我知道，七车间里都有中暑的人，他们吕主任都找我们家里去了。” “他那是想蹭你们家的冷气，以前怎么没有中暑的人，还不是他们想做做样子给咱们看？” 乔三丽和尹燕子端着盘子就进来了： “哥，你们还喝酒吗？” 王胜文指指身边的位置： “中午喝什么酒啊，你俩坐下快吃，吃完了去工地安装，我跟你说，明天让他们安装队加班，去把轧钢厂办公楼里的给他们安装好，你们再不安装好，他们都跑去孙厂长家里办公了。 安完了，还有各个食堂和各车间办公室，挺多呢。 还有，你们需要派几个人到广州去，在广州市政府做个样板工程。” “我们俩去？” “不用，我刚才跟孙伟说了，让李强带队。” 马上秦淮茹就不乐意了： “你这是请我们吃饭啊还是给我们安排任务？早知道就不来了。” “对对对，吃饭吃饭，吃完饭各人忙各人的。” 秦淮茹便夹起一筷子炒牛柳对柳叶说： “妹妹炒牛柳我看他们炒了两份，一份是辣的，一份是不辣的，你爱吃哪种？” 柳叶回答： “姐，你自己吃吧，我爱吃辣的。” 王胜文给孙伟夹了根鸡腿，又给宋美淑一人夹了块排骨： “你俩快吃，吃慢了容易被别人抢光了。” 孙伟会心地一笑： “嘿嘿，师傅您吃…” 一顿饭吃了不到半个小时，回办公楼的路上，柳叶问： “你们上下级关系这么好啊？” 宋美淑代替他回答： “当然好了，这里边除了孙伟是他第一个徒弟，其余都是他的女人，关系能不好吗。” “嗯，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孙伟是搞机械设备的，秦淮茹是缠电机的，他俩都是副厂长，替他管着整个工厂的生产任务。尹燕子和乔三丽是搞化工设备的，被他抽调过来搞空调安装。 你看着她们很平常吧？其实都厉害着呢，他们都是国内他们那个领域鼎鼎有名的专家。” 柳叶又问了一句： “那你呢，我怎么感觉他对你特别重视？” “嘿嘿，我们这个行业刚刚起步，还没出成绩，不过我坚信，我们这个行业会发展起来。” “就是你说的那个计算机？” 宋美淑信心满满地回答： “对，现在只有我和他的一个师哥在研究，他师哥搞硬件，我搞软件，他现在去山东了，所以你今天见不到他。” “这些都是他弄出来的？” 宋美淑很自豪地说： “那是当然了，我爸爸可厉害了，他什么都会。” 一看她要吹嘘自己，王胜文赶紧把她打住： “美淑，吃完饭你们去招待所睡一会儿。” “你呢？” “我不困，还有很多图纸没画完呢，明天又没时间，我打算今天把它们画完。” 王胜文回到办公室，喝了口水就又开始工作，一会儿的功夫，柳叶又走了进来，开始收拾起今天画出来的图纸： “你开车把我送回去可以吗？我拿回去看。” 王胜文只能是拿起桌子上的钥匙： “行，这样也好，那就先把你送回去。” 快走到煤炭大厦的时候，柳叶让他拐进一个胡同里，进了胡同，又被拽进了一座四合院… 第449章 女儿王姚的作用 直到下午三点半，才被面露羞涩的女人送出来： “老公，回去好好画图，最好是下周能全画完了，我整理一下拿给我父亲和姐夫看，我还要给你的图纸写个说明，不然他们不会明白。” 王胜文紧紧搂住她的腰肢： “嗯，下周肯定能画完，画完了我再来找你。我再画出一些基本的图例，方便你使用。” 女人盯住他的眼睛，抚摸着他的脸庞： “也不用太急，别累到自己，我知道画这些图是很费脑筋的。” “知道心疼我了？” “嗯，你真好！” “行吧，我走了，你再回去休息一会儿，反正是下了班回家吃饭，就不用这么急着去单位了。” 王胜文开车回到试验厂，宋美淑便跑过来： “这下如意了吧？你们这边还有水果吗？我还要吃。” 王胜文指指茶几上的水果： “你全拿走吧，多啃点苹果。明天是周末，你还来这儿吗？” 宋美淑啃着一个红苹果回答： “不来了，我在家整理一下房间，那几个女孩儿不是要回来吗，我稍微整理整理，让美媛和徐静理住进我屋里，我发现，几个人一起干才更有思路。” “办公系统做完了？” “那怎么可能，表格里的计算程序，我还没编完呢，或许徐静理编那个更拿手。” “我去编一会儿？” “还是别了，你老老实实画图吧，貌似柳叶很着急。” “行吧，那你连盘子一起端走，我还是喝茶。你必须注意休息啊，工作一会儿就休息一下。” “我知道，你真的挺好，又当爹又当妈的，还知道关心人。” 宋美淑端着水果盘子，扭头说了一句。 王胜文心想：能不对你好吗，本来就感觉对不起你了。 晚上吃完饭刷了碗，拉起张灵儿： “妹妹，和我一起去老山院一趟，看看他们空调装好了吗。” 张灵儿乖乖地上了车，到了车里就撅着嘴说： “你怎么不让她们去？就知道干什么都带着我！我知道，你就是偏心，让她们去浪。” “忘了你是大夫人了？” “哼！我这个大夫人当的真苦。” “你不是学校放假了吗？又不像李小然和冉秋叶那样需要备课，你不去谁去？” “可是俩妹妹把我的车要了去，我现在没车开了。” “傻媳妇，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不高兴？她们两个谈恋爱了，有车的话，出去方便，咱们红星新区在郊区，去一趟城里可不容易。你也不希望她们老大不小的嫁不出去吧？” “那我现在出去办事儿怎么办？” “你先开着尤凤霞或者刘岚的，过段时间会有上海汽车厂的人送一批试验用车过来，我给你要一辆新的。” 张灵儿便瞪大了眼睛： “真的啊？那我先选颜色。老公，尤凤霞也该从老山院回来了吧？她最近忙着宋局长的事儿，一直没回来，她和王秀青、孟小丽玩到一起去了。” “灵儿妹妹，你别吃醋，我那是让尤凤霞陪着她们逛逛北京城，所以这几天很少回来，她们肯定是住到老宅子里边去了。” “那今天咱们也去老宅子看看？” “今天晚上就别去了，免得知道了明天孩子们回来，又耽误她们的雅兴。” “切，你以为老宅子不热闹？今天晚上李小然和俩妹妹都住过去了，李小然说是回家看他侄子，那个韩春红给她生了个小侄子。” “才不是，她和韩春红关系不好，嫂子和小姑子经常吵架。 李小然是回家看弟弟妹妹，她想过了暑假，也让弟弟妹妹到这边来读书。” 夫妻俩说着话就来到老山院，一看才七点多，天还没黑。 进了院子，当然是分水果点心，这时候王小妞提着条金鱼走了进来： “爸，看我抓了条金鱼！” 牛丽赶紧接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皮，池子里的金鱼都快被你们给抓完了。” 张灵儿又从牛丽手里接过金鱼扔进池子里，扭回头来训斥： “老公，抓金鱼的孩子，不给分糖果吃。” 女儿王姚也掐着腰训斥： “以后一律不许进金鱼池子里抓鱼，再被我看到，我扭你们的耳朵！” 王胜文记起碧霞元君说过的话，便把她揽进怀里： “王姚，你个子最大，以后这里的小孩儿，就由你管理好不好？” 王姚拿清澈的眼睛看着父亲问： “爸，他们不听话，我可以打她们的屁股吗？” “当然可以，谁不服从管理就教训他一下，只能打屁股，不能拿东西打，你能做到吗？” “爸，我知道，不能真打伤他们，对吧？” “对，明天广州还会来一批，都由你管理，可以吧？” 女儿便伸出小手： “爸，咱俩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爷俩的骚操作，把周围的女人逗得笑个不停。 王姚登上台阶高呼一句： “大家集合，爸爸既然把权力交给我了，那我今天就给你们先立个规矩，以后不能跑池子里摸金鱼…” 和孩子们闹腾了一会，王胜文便拉起姚妈妈的手： “姚妈妈，带我看看哪个屋装好空调了。” 姚妈妈脸上竟然泛起红润，边领着他往后走边说： “我让他们都装到后院了，五个房间，足够孩子们睡觉和玩了。 你这是想我了吗？要不今天住到这里？” “妈，今天不能住这里，明天早上九点多，广州的人就会到，我得回厂里，明天早上带着大客车接他们。” “张翠花也回来？” “对，她也回来，你给她们安排好住的地方了吗？” “嗯，其实很简单，我们年龄大的，住在三层院儿，年纪轻的和小孩子们住在四层院儿，再大一些的孩子，住在后院。 有空调的房子，谁爱住谁住。” “嗯，牧春柳一直住在二层院，对吧？” “对，她都住在那里，每天睡觉枕头底下还有枪呢。” “没事儿，那是我给她的，让她负责保护你们，牛丽也有。” 王胜文打开空调器试了试然后又问： “妈，她们还都听话吗？” “有什么不听话的，每天除了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就是做你给她们的任务。那个任务又不重，你完全不用担心。” “孔快钻完了？” “嗯，马上钻完，你们今天带走一些吧？” “行，走的时候我们带着，回厂里还得再加工。” 检查完空调，又嘱咐了一遍怎么调节温度，还和姚妈妈拥抱了一会儿，才从后院走出来。 刚出后院的门，王姚边带着一群孩子排着队走了进来： “爸，你去前边说话，我带他们去带空调的房间里看电视，王树功，你别往后看！” 王胜文马上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女儿的功能在这里，这是碧霞元君派来过来给我管理孩子们的。 王胜文便蹲下去每个孩子都抚摸了一下头： “都乖乖听姐姐的话，爸爸去前边喝点水。” 走在最后的徐静文说了一句： “爸，告诉我妈给我准备书包，我今年该上学了。” “放心吧，你哥哥娄胜晓和你一起。” 来到三层院，爱人们早就泡好了清茶，王秋菊给他端过一杯： “弟弟，晚上不能喝浓茶，我给你加了几片茶叶改改味儿。” 王胜文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姐，告诉你个好消息，尤凤霞好像是怀孕了，你有时间的话照顾她一下。” “行，其实她在你身边，我挺放心的。她现在又不过来，我怎么照顾她？” “我最近派她陪两个外边来的客人在北京城逛逛，好像是住进了老宅子。” 牛丽跟上一句： “什么客人啊，还不是你的女人？那个王秀青特别讨厌，整天让尤凤霞带着他们吃好吃的。” “秀青姐不是我的女人，她是咱们家一个亲戚，机修厂的，来到城里，当然要好好玩玩。 我估计等明天翠花姨回来，秀青姐就得回去，所以趁着这几天在这边逛逛，没毛病。 我还想问问你们，翠花姨回来，该安排到哪里住？” 姚妈妈回答： “按你的安排让她住到这里吧，她那性格，能镇住孩子们不闹腾。我去老宅子住，喔和吴妈妈、魏妈妈住到那里。 我估计年底的时候，那边会很忙，因为你是四月份回家的。” 王胜文回答： “好好照顾吴妈妈，她年龄大了，让她不要做事儿了，跟着你们玩玩就可以。” 苗妈妈也问： “要不我也过去？” 王胜文把她拉过来坐腿上： “你去了老宅子，王佩佩怎么办？我可是看到你挺宠她，你不要这样，逮住个小的疼，完全把大的忘了吧？” 苗妈妈很不屑地回答： “切，苗妙那个孩子还用我疼？有你不就完了，听说人家组织啦啦队呢，说是给游泳比赛加油。我已经接近一个月都没见她的面了，天天跟着于海棠在外边浪，还顾得上我这个当妈的？ 以后我就不管她了，她爱干什么干什么，她有你管就行了，别牵扯到我。” “她那是因为厂里有任务，让她们科里组织游泳比赛呢。” “不管不管，自从她和于海棠搞到一起去，就不把我放眼里了。你还不知道？她天天在家里的四楼上和陈爱莲一起练功，恐怕连你也不理吧？” 这让王秋菊很得意： “嘿嘿，还是我们家尤凤霞好，知道经常给咱们送水果点心，回来还知道替我照顾一下弟弟妹妹。 对了弟弟，关芹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怪想她呢。” “嗯，上海那边不是有个茉莉生孩子吗，我让她留那儿照顾一下月子，估计等上海那边的男孩子们回来，她也就一起回来了。” 王秋菊便也搂住胳膊： “弟弟，是不是上海那边好吃的东西特别多？我也想过去吃一下。” “等到九月底可以吧？等到九月底，我带着董晨晨、孟小丽回青岛，带着你一起过去，咱们从青岛坐船去上海试试。” 从外边回来的董晨晨又问： “你不会是要去青岛验收那种驱逐舰吧？” 王胜文并没有接她这个敏感话题，而是问道： “晨晨姐，你们和七四五零工厂联系了吗？该安排生产预埋件了，来了北京也别没事儿瞎转悠，有些问题，该落实的落实。” 董晨晨一听他这样说，马上就明白自己说漏了嘴了，也是尽量把话题遮掩过去： “我今天去医院看我姨了，和周琴在一起待了一天呢，她回了轧钢新区，我是让她送回来的。 唉呀，不跟你们说了，我玩了一天，出了一身汗，我要去洗澡了。” 说着就跑了。 牛丽也问： “弟弟，这次让我也去上海吧？我也想去。” 王胜文摇摇头： “你还有工作，慧珍姐和煤炭工业部正谈合作呢，你得帮她。我发现你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咱们家王小妞就像你的性格！” “和煤炭工业部的事儿我可不管，我还是和我弟弟去山西宝鸡一趟，他们那边十月份开始安装酒精设备。” “嗯，可以，西凤酒厂对吧？你们可以和农林部先联系一下，那边有他们的农机示范区，也是白洁她们帮他们建的。 对了，白洁最近忙什么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你把她儿子弄去了上海，人家当然就没负担了，如今又是农机销售旺季，她当然是住到沙河居去了。那边又没孩子闹腾，她和南云云住起来多舒服？” 张灵儿很是不屑： “切，舒服也舒服不了几天，上海的那帮男孩子们马上回来，回来就会去沙河居钓鱼，看看能不能给她们捣乱！” 喝了杯茶，又拿了钻好的吐丝喷头，王胜文便和张灵儿开车回轧钢新区。今天人气不旺，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想跟过来。 张灵儿坐到车上便问： “老公，怎么董晨晨不缠着你了？” “还能因为什么？怀孕了呗，她今天肯定是去医院检查去了，她明天还去，去拿检查结果。” “你也不说关心一下她！” “没事儿，她习惯了独立，这次我去青岛，发现她独立性特别强，什么事儿都喜欢自己干，干出一个结果才会跟我说。” “嗯，看出来了，今天她说错话话了，对吧？” “对，其实你们平时也要注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明白。 咱们家里的关系挺特殊，会有人盯着咱们的。” “知道了老公，尤凤霞嘴巴就特别严，不该说的她一定不会说出来。” “五楼孩子们住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我和李小然、冉秋叶、韩静一起收拾的，你放心吧，这些问题我们来处理。” “今天非常对不起，又收了个煤炭工业部的女人。” “老公你不用道歉的，如果对你的工作有利，那你就收进来，反正我们感觉挺幸福。就连淮茹姐那样的小心眼都能接受，我们根本没问题。 她还需要住的地方吗？” “不需要，她在煤炭大厦附近有个二进的四合院，和郭哥给咱们买的那个隔着一个胡同，我想让杨荣他们家人来了，住到那里去，那样的话，他们联系工作也方便，可以吧？” “只要对你工作上有帮助，你怎么做都可以，是不是我们要过去给他们收拾收拾？” “应该是不需要，家具都是全的，拿钱给他们，让他们缺什么就买什么，那边有个商业街，挺热闹的。” “杨荣好吗？”张灵儿问道。 “挺好的，很会来事儿，目前是四川省住广州办事处主任，我打算让她做四川省住北京办事处主任，这样我和四川那边联系就更方便了。” “是为了卖他们产的那种盾构机吧？” “对，国家可能会要几台，弟弟正在给他们改造电路，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弟弟说，攀枝花重工机械厂的人，正在他那边呢。 他们那个设备可是值钱，我听说铁道部采购的是三亿七千万。” 张灵儿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啊？一台设备这么贵？” “贵什么啊，我正准备把它推向国际市场，一台卖九十亿，目前咱爸那边有专业人员和英国人正在谈合同呢。” “你就是会讹外国人的钱，那要是能卖出去，咱们国家可就发财了。” “这算什么讹钱，咱们这叫技术优势，他们完全可以不买。” “为什么？” “你看欧洲那些铁路、公路，都修得歪七扭八的，就是因为没有使用这种设备。他们西方的基建公司，如果谁有了这玩意儿，那就是在欧洲一统天下，很多工程都可以拿下来。 他们和咱们的社会制度不一样，国家的基建项目，都是承包给个人的公司，所以他们各国基建公司之间也有竞争，所以我们的设备才敢要这么多钱。” 张灵儿便搂住男人的胳膊撒娇： “老公，想好了咱们生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了吗？” “嗯？你不是四月份才怀上的吗？干嘛这么急着取名字？” “嘿嘿，我想等她生下来，给她取个名字叫王发财，可以吧？” 噗呲一声，王胜文就笑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能取这种名字？” “取这名字怎么了，你不是让国家发财了？有纪念意义。” “有纪念意义也不行…” 第450章 娘俩搞竞争 一个话题，让张灵儿兴奋了一路，快到九点，两人才回到轧钢新区，去游泳的女人刚回来。 听到楼道里张灵儿的笑声，秦淮茹便迎过来： “灵儿妹妹，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王胜文指了指她： “她该被打，她想生了女儿叫王发财！” 秦淮茹便一把推开他： “叫王发财怎么了，我就觉得好听，灵儿妹妹咱别理他。他这个人有些矫情，名字就是个符号，以前我还给女儿取名字叫小当呢。” 这时候周琴拿着几页纸走过来： “老公，这是今天我们讨论出的红星医院的科室配置，你看看吧？” “行，那我看看，对了，等到周一的时候，我去找一下周正，让他做几台新的医疗设备，做出来，你们部队医院也可以用。” “说说是什么设备？我们医院说不定会有。” “电脑人体断层扫描仪、核磁共振人体器官探测仪、尘肺内部清洗机、肾脏透析器，这些，你们有吗？” 这次周琴做出一副很乖乖的样子： “老公，我们没有，别说设备了，我连这个概念都没有。” 王胜文便搂住她的肩膀： “没有没事儿，我们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像茉莉那个断肢辅助设备，以前国内没有，我们做出来，你看着是不是很简单？” 周琴昂起头看着他： “老公，你竟然说那个简单？现在上海第三军医医院可是靠那个出名了，茉莉做月子都没做好呢，各部队残疾军人，都去那里治疗呢，他们都干不完。” “做不完不怪他们，那是因为钛金属供应不足，我正让上海钢厂那边建稀有金属冶炼厂，等实现了量产，她们就可以实现当月测量，当月配置了。再说了，社会上还有很多残疾人，也需要佩戴假肢。” “做这种设备需要多长时间？” “做设备需要半年时间，匹配电脑需要一个月。” “嗯？还需要配置电脑？” “当然了，这几种设备都需要匹配电脑，一个是切片成像，一个是数据分析。 你以为电脑只是拿来玩的？完全不是。” “原来宋美淑这么重要？” “当然了，就连我们产的那种盾构机、纺织机械、加工设备、飞机，都需要配置电脑呢。” “那我给她倒杯水过去。” 王胜文指了指拿回来的袋子： “里边有水果，给她洗了吃吧。” “嘻嘻，老公你真好。” “大西瓜留下，咱们家里人切了吃。” “好的好的，我把水果送过去就回来切西瓜。” 张灵儿笑了： “嘻嘻，哥哥，周琴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可不是她一贯的风格。” 姚琪兰讽刺一句： “她还不是听到老公说给她们医院做设备，激动的呗。你没见，老公说的那些医疗设备，她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一个医生混到这份上，也没谁了。” 送水果回来的周琴回怼一句： “姚琪兰你别瞎说，说的好像你知道一样，你更不知道了。” 姚琪兰白了她一眼： “切，我又不是学这个的。” 周琴便又抱住男人的胳膊： “老公，你看琪兰姐欺负我。” 王胜文赶紧安慰： “赶紧切西瓜吧，你今天如果表现好，周正做出来我第一个教给你用。” 周琴便朝姚琪兰飞过去一个示威的眼光： “看看吧，老公教我呢！” 周琴和冉秋叶切西瓜，姚琪兰便抱了过来： “弟弟，我今天和白丽说好了，她愿意过去帮我。” “嗯，先了解一下局里的其他人吧，让白丽替你了解，轻工业局刚成立不久，人事关系应该不复杂。 白丽她哥哥原来在西城区管商业，他应该了解情况，既然空调厂建在朝阳区，也了解一下他们杨书记。 当然，丰台区的纪书记你是了解的，这次，争取把那个电视机厂纳入你们的序列。” “纪书记会同意？” “你给他们搞技术服务，他们能不同意？别忘了，上海电器厂，陈小小可是管技术的。” “行，那我周一再去找白丽，和她一起去找你们白主任。” “嗯，重点了解一下朝阳区杨书记的信息，白主任当了很长时间的副区长，对他应该是了解的。” “让我们这么费劲，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完了？” “你不懂，我了解的情况，和你们了解的情况，可能是不一样的。我去了解，他肯定往好里说，你们就不一定了。” “嘿嘿，你还真是个小坏蛋，这种事情你也能想明白。” 张灵儿啃着块西瓜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你俩也别光说话了，快来吃西瓜。” 说着把左手拿着的一块递给他。 姚琪兰翻了个白眼冲进厨房： “就知道巴结男人，哼！” 张灵儿笑了： “嘻嘻，你这媳妇一点也不像生了四个孩子的女人，逗比的很。” “别管她，这几天她给小王琪断奶呢，所以躲在这边，过段时间就有她忙的。” 于佳萌也给他拿过来一块： “哥，你们从哪儿买的西瓜啊？这么大，我妈说吃了两块就吃不下了。” “她吃不下你们使劲吃，这西瓜三十多斤呢。” 徐慧珍又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也拿着一块，一看王胜文手里已经有了，于是一边一口地啃了起来： “老公，今天韩静跟我要那个发电厂的图纸，我给了她一张规划总图可以吧？” “嗯，可以，我说的就是让她拿着那张总规划图，延庆区那边需要拿着那张图去市里报项目，那份图纸有两套呢，其中一套是给广州咱爸的。” 徐慧珍又问： “弟弟，那份图纸这么多，得值多少钱？” “厂房、锅炉、汽轮机、发电机还有输变电线路，总共接近三个亿吧。” 徐慧珍惊呼一声： “啊？这么多？按设计费3.5％计算，都有一千多万了。” “嗯，我打算分一半给宋市长，剩下的我再和柴存昕分了。 所以到手也就四百万左右吧。” “你说市政府，这么大的项目，允许私人设计吗？” “没问题，我采用了新技术，他们不承认就拉倒。 反正广州市肯定能承认，这次祝琳来了，我让她把图纸拿回去给咱爸爸。 目前国家还不允许私人做设计院，等允许我，我第一个给你注册一个工业设计院，到时候让你当老板。” 徐慧珍直接咬下一块西瓜塞到他嘴里： “老公，你对我真好！” 王胜文嚼着嘴里的西瓜，咽下去才说话： “坏蛋媳妇，一口咬这么大一块，我对哪个女人不好？陈雪茹在港岛那边，已经攒下几千万了。” “啊？这么多，你攒下这么多钱，准备拿来干什么？” “我想在港岛那边搞个纺织品市场，把港岛的纺织品批发零售这一块搞起来。” “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提出方案，有娄爸和俩个哥哥的支持，什么事儿办不成？或许宝岛的陈将军也会参股。 搞成了再继续搞港岛电器城，把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空调这些电器集中起来零售批发，专门卖给外国人。” “这事儿一年半载完不成。” “有了投资就会很快的，现在娄晓娥的两个哥哥那边，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建筑队伍，等他们把公寓盖起来，就可以动手干这个了。 港英政府说不定也会动心呢，这次我去港岛，他们已经动心了，给了我个荣誉市民的称号，这就是他们给我的一个信号。 下次我再去港岛，投资搞什么，港英政府肯定会支持的。” “难怪你有恃无恐的，原来是这样。” 王胜文摆摆手： “港岛，屁大点的地方，也只能根据咱们国家的政策，把那里当成一个世界和大陆交往的窗口，重点还是发展国内的产业。” “什么意思？” “上海纺织品出口知道吧？那其实都是祝琳在港岛操作的，转口贸易，懂吗？” “嗨嗨，不懂，但是我相信你，说好了设计院是我的。” 王胜文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傻瓜，你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呢，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奥，徐静理说不定也可以。” 女人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这个坏爸爸，让我们娘俩搞竞争！” ……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去了食堂吃饭，如今红星轧钢厂的职工，虽然家里都有炉灶，但是已经习惯了吃食堂，因为食堂的饭菜也不贵，和在家里做饭比起来，贵不了很多，家里还省得买菜了。 王胜文挨个看了下各个食堂的情况，心里便有些数了： 每个食堂都有自己的特色，看来赵师傅他们用心了。 回到离家最近的那个食堂，家里的女人们已经吃完了，只有张灵儿等在那里： “老公，豆浆都凉了，我给你打一杯热的去？” “不用不用，夏天喝凉的更好，她们都吃完了？” “嗯，都吃完了走了，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很多岗位都不休班呢，秦淮茹回家拿水果去了，说是孩子们回来会渴，带点水果去接他们。” “嗯，那你也别等我了，去停车场找找杨三，问问他给我们派的哪个车。” 张灵儿温柔地看着他： “你快吃吧，车昨天就定好了，他媳妇今天会到楼下等我们。” “那行，我吃完咱俩一起去，你肚子没事儿吧？要不你就别去了？” “不用不用，我是爬泰山那天晚上怀上的，孩子还小，根本没事儿。 我感到还真是有泰山老奶奶保佑，这次怀孕，我一点都不难受，反而感觉是体力增加了。” 王胜文摸了一下她的手： “肯定是这样，这次怀孕，脾气也变得很好，也不冲我乱发脾气了。” 张灵儿指指桌子上的包子： “你快吃吧，已经快八点了，咱们别去晚了。这个小咸菜挺好吃的，你多吃点。” 王胜文吃完了早餐，拉起张灵儿的小手便出了餐厅的门，来到住宅楼下一看，秦淮茹正站在那里和一个女的聊天。 一见到王胜文过来，秦淮茹连忙指着她介绍： “这是杨三队长的媳妇张芳。” 看到女人伸出手来，王胜文也是伸出手去握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天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在外边跑，你们的婚礼都没参加。” 张灵儿接过话题： “我去了呢，在咱们食堂举办的婚礼，当天可热闹了。” “嗯，该有孩子了吧？” 张芳回答： “有了，都快一岁了。杨三说你这样忙，所以我们才有这样的好生活，所以参加不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完全不在意。” 王胜文点点头： “嗯，杨三的家庭情况我知道，从小孤儿寡母的，受了很多苦，你平时要知道孝顺你婆婆。” 张芳坐进驾驶座启动了车子才回答： “这个我知道，我婆婆已经搬过来了，和我们在一起，给我们看孩子呢。” 王胜文指指张灵儿： “抽时间买点东西过去看看，那位杨大娘，也是咱们家的老邻居，就住在咱们老宅子的后面一点。” 张灵儿随口答应着： “我知道，平时我们见了面都打招呼呢。胜文，你看看咱们是不是能设个从火车站到咱们厂里的专线，以后出差的人回来，就不用再挤公交车回来了。” 王胜文指了指张芳： “张芳，这事儿你跟杨三商量一下，看看建专线合不合适。对了，今天杨三怎么没来？” “礼拜天不是忙吗，我们车队礼拜天都挺忙的，他今天也出车了。” “这孩子，他一个车队队长，出什么车啊。” “王厂长你不知道，一到礼拜天，从市里去咱们轧钢厂买东西的人多着呢，我们车队都是倒着班开，根本就没闲人。” 王胜文想了想： “行吧，那就再给你们买一批车，这次还买一百台，把原来那些旧的都淘汰，张芳，你回去告诉杨三，让他再招人，必须保证两个人一台车。” 坐在后边的秦淮茹插上一句： “你说买车就买车啊，现在客车的指标这么紧张，你说了不算。” “你个傻娘们，你不知道我和他们东风汽车的赵元喜厂长关系好吗？我买车还用指标？ 人傻，就别乱说话！” 秦淮茹伸手便打了过来： “你个臭弟弟，不许再说我傻，赵元喜我认识，他不是上海汽车厂的厂长吗？和东风汽车有什么关系？” “人家也是东风汽车厂的厂长，不行啊？现在东风汽车厂的技术人员，可算是人家上海派过去的，干的好，才让赵厂长兼任的。” “算你厉害，不过你得告诉他，让他给我弄一辆上海产的小汽车开开，我那辆车，还是梁拉娣留下来的，很破，经常坏。” 王胜文点点头： “行，过段时间他们开发出新产品，我就弄一批过来，把厂里和局里的车全都换了。” 张灵儿便巴拉着他的胳膊： “老公，别忘了我的，我那辆车可是给了俩妹妹开了。” 王胜文装做无可奈何的样子回答： “行了，到时候我不换把我的指标让给你还不行吗？一个月跑不了几天，这么矫情。” “学校扩大规模，我们不得找老师？” “行吧，今年学校要开护士专业，你找医务室的张主任联系。教材我那里有，抽时间拿给你去印刷一下。” 张芳一听见这个。连忙说了一句： “王厂长，我妹妹能来学护士吗？” “你的事儿跟杨三说，他得给我送礼！” 秦淮茹又打了过来： “你个臭弟弟，什么时候这么贪婪了？给同学办事儿也收礼。” “哎呦你个臭娘们，这次真打疼了，下了车我再跟你算账！”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就来到了火车站，等人的时候，张灵儿问了一句： “哥，你还真让杨三送礼？” “当然要收，不管礼物是什么，都得收，要不就破坏了当官的规矩，拿钱给人办事儿是必须的。 其他同学也是，你不要看我那些女同学平时嘻嘻哈哈的，办事儿不也给咱送礼？ 只有送了礼，她们心里才踏实。” 秦淮茹笑嘻嘻地说： “嘻嘻，我打你是为了让她印象深一些呢。” 王胜文扭头回答： “张芳不懂规矩，但是杨三懂，她回家和杨三一说，杨三就知道这事儿能办成了。” 张灵儿便朝着他笑了： “嘿嘿，原来权力是这么用的，我知道了。” 火车进了站，三个人找到了车厢，贾张氏第一个下车，王胜文跑过来握住她的手： “姨，你可回来了，你不在这段时间，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第451章 贾张氏回归 一句话把贾张氏哄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把老姨哄得团团转，不过没问题，我都给你们看着，要说看孩子，还是姨有经验。” 王胜文指了指门口： “姨，上车吧，今天回来的孩子多，我带了个大客车过来，灵儿妹妹，你扶着翠花姨上车。” “我还用扶？” 贾张氏身后跟着几个女人还有一大队孩子，王胜文挨个拥抱了一下，然后对徐静理和宋美媛说： “哥哥和姐姐带队，你们排好队，咱们到了车上再抱。” 秦淮茹接过祝琳手里的行李，领着女人们出了站，来到大客车里。 进了车里，贾张氏便问： “外甥，咱们住哪儿啊？” “没上学的孩子住老山院里，上了学的就住进轧钢新区，两边的房子都收拾好了，您在老山院主持大局，灵儿妹妹在轧钢新区主持大局。” 儿子娄胜晓便爬到身上来： “爸，我们住在哪里？” “现在都住进带你们去的那里，等你们上学了，再住到学校那里去，可以吧？那边有很多弟弟妹妹，你们可以在一起玩。” 秦京茹便问： “王京成怎么办？他才不到两岁。” 秦淮茹便回答： “妹妹，那边小孩子多着呢，小京成不算最小的，放在那边一起玩就可以。” 王胜文忽然看到从广州过来的女人饿狼般的眼神，便有些胆怯，马上转移话题： “对对对，把孩子们都放到老山院，咱们一起去轧钢新区那边，秦淮茹晚上还能教你们学游泳。” 王京顺马上提出来也要去学游泳，被灵儿妹妹哄住了： “老山院那边有小孩儿用的小池子，可以在那边学，你们坐了两天的车，回家睡一会儿，睡醒了，我就把泳衣给你们带过来了。” 王胜文看到被陈文雨揽着的王向和王舜，便抱过来： “文雨，你怎么把她俩也带过来了？” “美美妈妈和舜君妈妈说，他们在港岛那边碍事儿，让我领过来接受大陆的教育，她们俩都怀孕了，和我妈妈正研究那个纺织品市场呢，她们大人整天忙活，也顾不上我们。” “你妈妈也怀孕了？” 陈文雨点点头： “嗯，她也怀上了，所以才这么痛快。” “你这满口的粤语要赶紧改过来。” 陈文雨马上换了一口京腔： “爸，我会呢，刚才忘了换口音了。” 行吧，她还是个语言天才。 车子到了老山院，院里的孩子们竟然在女儿王姚的带领下在门口列队迎接，孩子们下了车，便被其他孩子包围了。 这下王胜文放心了：都是自己的孩子，血脉上的亲。 于佳萌和白丽也来了，给孩子们带来了小衣服和凉鞋。 趁着孩子们洗澡的时间，姚妈妈把翠花姨领到了三重院儿的正屋： “张大姐，这个位置最适合你住，这是院子的最中心。” 贾张氏指指带回来的行李： “外甥，把我给她们带回来的燕窝给她们拿出来，这东西可是宝贝，快五十块钱一个呢，你妈和你谭妈妈，一下就给我们买了一百个，让我们慢慢熬了吃。” 张灵儿马上打开行李拿出来放桌子上了： “翠花姨，我们也想吃。” 张翠花摆摆手： “你们吃的话祝琳有买的，你吃她拿来的。” 王胜文连忙拿出一叠钱递过去： “翠花姨，照顾孩子们需要花钱，我先给你一部分。” 张翠花摆摆手： “拿走拿走，我们不要你的钱，你爸妈给了我两万，你谭妈妈给了两万，其他人也给了很多。 我现在不缺钱，你爸说，你这些孩子，他都替你养了。” 秦淮茹一把把钱抓到手里： “嘻嘻，她不要就给我，我拿去给上学的孩子花。” 张翠花白了她一眼： “就看你个死妮子不顺眼，你给我滚远点！” 秦淮茹拿着钱拉起王胜文就跑了出去： “嘻嘻，胜文咱们走，让孩子们洗完澡睡觉。” 王胜文、张灵儿、娄晓娥、秦京茹、祝琳和秦淮茹一起上了车，秦淮茹关好车门，对张芳说： “走吧，回轧钢新区。” 回到轧钢新区，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王胜文拉住娄晓娥的手问： “那边的孩子都带过来了？我怎么没看到王宁和王安？” “他俩没来，梁宁安说她平时也没多少事儿做，孩子还小，她自己先看着，所以就留在那里了。” 秦淮茹跑过来告诫他一句： “你是不是该让丁秋楠父母见见王丁、王秋和王楠这三个孩子？” 王胜文扭头问娄晓娥： “秋楠嘱咐过吗？” “嘱咐过，秋楠说等她年底回来再带他们回家，而且说要和你一起回家。” 张灵儿说了一句： “我看咱们厂的红星医院，给他们专门设个科室吧，他们那个推拿按摩诊所，确实挺管用，吴妈妈说，她经常去那儿按摩腿，关节疼已经好多了。” “嗯，现在郑光明走了，他们还有几个人？” “五个啊，秋楠的爸爸又收了三个徒弟，他已经基本上不用动手了。” “他们住哪里？没住到轧钢新区吧？” 秦淮茹回答： “他们就住在轧钢新区，不过盲人出门不方便，他们就住在他们那个按摩诊所里，按摩诊所有三百多平方呢，住得开。” “那丁爸和丁妈呢？” “原来没班车的时候，也住在这边，现在有了班车，天天回家去住，说是住老房子踏实。” 王胜文便对她说： “你有时间跟于爸说，他们买点心记账，咱们家一起去接。” 张灵儿说道： “早就这样了，我们去买点心，都不用付钱，每月给于爸结账，其实咱们家这么多人，点心一个月也吃不到二百块钱的。” “以后就多了，一个是孩子们长大了，另外李小然和于佳萌的弟弟妹妹们也要过来上学。” 祝琳便坐到身边： “弟弟，我也没什么养孩子的经验，你这种养孩子的办法真的可以？” “姐，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今学校都不好好教学，咱们家的孩子们收拢到一起玩一起学习不好吗？学校里有冉秋叶、李小然和吴颖的弟妹在那里，还有灵儿妹妹这个技术学校的校长，咱们的孩子应该学不差。 再说了，有韩静这个教体育的，身体也能锻炼好了。 如今红星学校有学生接近一万人，红星技术学校有学生一千多人，我正逐年扩大规模。” “弟弟，你真不怕别人说？” “外边的人怎么说我不管，反正现在轧钢厂的职工们都支持我这种做法。外边的人反对，不让孩子来这边上学不就完了？” “孩子们吃饭怎么解决的？” “在轧钢新区住的回家吃，外边的学生有食堂。” 秦淮茹笑嘻嘻地说： “咱老公还让刘岚她们搞了个专门的学生食堂呢，大人过去吃不行。有些市里的孩子，都是在这边吃完晚饭才坐班车回家。” “为什么？” “我们食堂里的饭好吃呗。” “什么孩子才能到这边来上学？” “我们每年都要考试，考试合格才能进来，进来还得交一千块钱，不过这个钱等他们要走的时候，还会退给家长的。”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们担心了一句，晓娥还担心她儿子娄胜晓和女儿王小楼不能适应这边的情况呢。 晓娥，你看看，没事儿吧？咱老公安排得肯定好，再说了，不是孩子这么多姐妹们帮他。” 张灵儿把洗澡用的东西从屋里拿出来，分给从广州回来的女人一套： “你们别说话了，都去洗洗澡吧，胜文你在家里伺候着，我和淮茹姐去食堂打饭吃，中午太急，你就别做了。 说好了不能把床上弄得太乱。” 秦京茹便说： “灵儿妹妹，要不我也去吧？饭菜你们能端了吗？” 秦淮茹一把把她推进浴室： “你个傻妞，啥也不懂，快洗澡吧，一次端不了，我们不会多的端几次？” …… 午睡睡到四点多，王胜文才起了床，叫着秦京茹和自己一起收拾带过来的行李，边那衣服边说： “京茹，爸爸妈妈和春才他们，在广州还好吗？” “挺好的，春才找了个媳妇，是纺织厂的，说是明年结婚，金茹也在那个电冰箱厂工作了，如今跟着春才学徒呢。” “你怎么没让她去纺织厂？” “还不是因为咱爸，咱爸说让她去那里的，说是有她哥在那里照顾着。 唉呀，春才跟着你学得真好，一去了就当了车间副主任，现在带着一百多个人管一条生产线。 李小春一听是你的内弟，所以挺重视他。他现在跟着你学了那几年，不但技术好，性格也变了，对父母特别孝顺，对我们也特别好，我生咱们王京成的时候，他忙来忙去的，很贴心呢。” 王胜文听了感到很欣慰，没白培养他那么几年。 “抽时间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好好干，以后让他管生产的副厂长，他是跟着孙伟学习的，应该知道如何管理生产。 至于金茹妹妹，让她跟他哥哥学习一段时间，就去生产科工作吧，毕竟小女孩儿不能在车间里干长了。” “哥，原来我们住的那个小院儿还在吗？” “当然在，一开始咱俩妹妹她们住着，后来这边分了新房子，就搬到这边来了，怎么，你想回去看看？如果想看的话，钥匙就在一楼一进门那个房间的抽屉里放着呢。” “嗯，我想过去看看，翠花姨说在那边又买了五套房子，来的路上跟我说，让我有空过去看看。” “嘿嘿，翠花姨还真把自己当成王家媳妇了，这么相信咱们。钥匙都放在一起呢，拿过去开开试试就可以。” “当然了，她在广州，把咱爸咱妈照顾得可好了，还给咱妈洗脚呢。” “嗯，你这几年就留在这儿照顾上学的孩子们吧，让翠花姨留在老山院看着小的。” 女人便搂住胳膊： “哥，你真不让我回广州了？” 王胜文把她搂进怀里： “既然咱爸妈和弟弟妹妹在那边都立稳脚跟了，你留在那边也没事儿干，不如留下来照顾孩子们，今年娄胜晓上学，明年王京顺也就上学了，家里还有一大批孩子都在这边上学，你留下正好照顾们。 娄晓娥那边有她父母，她还要回去工作，她留不下的。 祝琳姐最近要来回跑，我有项目要和咱爸他们搞，需要她两边进行沟通。” 女人便把头贴到男人胸口： “哥，做项目需要钱吗？我这里有几百万呢，都是这几年攒下的，嘻嘻。”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头发： “哦，你还是个小富婆，那是你的私房钱，你自己留着就可以。我们这次是给公家搞项目，不用花自己的钱。 对了京茹，这次你回来，给咱爸妈留钱了吗？” “放心吧，我给他们留下了两万，再说一家四口人，三个人挣工资，他们不缺钱的。” 这时候娄晓娥和祝琳也起来了，两个人有些慵懒的样子，过来也抱住男人： “老公，我们的衣服没带多少，带来的食材比较多。” 王胜文每人吻了一下，指了指她们带来的食材： “晓娥，我已经拆开一些发泡上了，你和京茹看看应该放到厨房的哪个位置。” 看到祝琳还赖在怀里，又对她说： “你要是没睡够，就再去睡一会儿。” 女人便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坏弟弟，嫌弃我老了，告诉你吧，我没老，我只是想抱一会儿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王胜文急忙否认： “没有没有，我知道祝琳姐姐是不老女神。 这次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我设计了新型的100万千瓦时的热发电机组，希望咱爸爸他们投入建设，你需要给他们把图纸拿过去。 还有，有些大型的煤炭运输船的图纸，你也一起给广州造船厂拿过去吧，这次吨位比较大，是专门给广州市运煤用的。” “过几天我再走可以吗？我想在这里多待几天，和你再要个孩子，你不觉得我只有一个王文文，有些孤单吗。” “当然要过几天，你还得和延庆那边谈判呢，这次，我可不想在把图纸白给他们。 韩静已经把总体规划图给他们拿过去了，市里肯定会批复的。批复下来你就和他们柴书记去谈设计费的问题，还是以徐慧珍的名义签设计合同，可以吧？” 祝琳问： “按多少比例谈？” “还是按百分之五谈，最终按百分之三点五签，和广州那边一个道理。 发电厂的项目比较大，投资大约三个多亿，具体的投资预算我已经写好了，你拿了工程预算书，自己认真看一下。 这次我采用了新技术，节省能源的新技术，谈下来应该不难。 设计费分一半给宋市长，剩下的咱们和延庆的柴书记再分，你心里有数一些就可以。” 说到钱，祝琳马上就不困了： “那要是广东那边，咱们不是分的会更多？” “对！咱爸肯定会安排一个广州市的副市长管这事儿，给他百分之十就可以，剩下的都是咱们的。” “嗯，我知道了，广州市造船厂那边，人家给的比例挺高的，这次奖励奖励他们的厂长，可以吧？” “那个，你看着办就可以。 造船厂当然给的高，因为一份图纸他们并不是生产一艘船，我听说娄晓娥的俩哥哥，都靠广州造船厂提供的船舶，组成了好几条远洋运输船队呢。” “嗯，听说他们那个船队，也有咱们家的股份？” “对，晓娥有三分之一的股份，他们兄妹三个是平分的，不过晓娥不参与管理。” “晓娥不参与管理还拿这么多？” “你个傻媳妇，几条航道都是我给他们提供的，你说重要不重要？” “嘻嘻，你以后不会让他们去海外开矿吧？” “当然了，这就是我坚持让他们搞远洋运输的目的。” “上次你电话上跟我说的要在澳大利亚西边买土地，是不是这个原因？” “对，咱们放长线钓大鱼，充分利用他们的身份。” “嘻嘻，我就知道跟了你没错！” “充分利用你的聪明才智。” 第452章 中药和西药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上午九点，开厂长办公会，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是又增加了一些轧钢生产计划。 开完会医务室的张主任就找了过来： “王厂长，这几天我联系了几个医院，各大医院说可以派两个人来支持咱们。” “行吧，你这几天再做做工作，看看他们年轻的医生想不想过来，咱们医院还是要年轻的医生，至于这几年毕业的学生，一个也不要。” “知道了王厂长，我媳妇说了，她很想过来。” 王胜文点点头： “好，那就赶紧办手续，这次分房子还能赶得上，我给了红星医院四栋楼，前期应该是足够了，反正明年还会持续盖，也不用太纠结了。” “护士还要吗？” “要，但是前期也别配多了，因为我们要自己培养。 你媳妇来了，就让她找我媳妇张灵儿报到，尽快把护士专业建起来，你媳妇当这个专业的主任吧。” 张主任拿一张纸把王胜文说的话记下来，记完了又问： “王厂长，医院的院长找到了？” “对，找到了，部队医院的周琴大夫，给我们来当院长，还有陈晓燕的爱人徐斌，做外科主任，都是兼职的，以后你和部队医院多联系，尽量让他们多帮助咱们。” “他们乐意吗？” “他们当然乐意，咱们可是临时挂靠的他们。 还有，经常去找一下木器厂的李刚，看看他们家具的进度。” “好嘞，我马上去办。” 说完刚想离开，周琴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王胜文赶紧介绍： “张主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周琴周院长，你们认识吗？” 张钦林马上就是一个敬礼： “我俩当然认识，她不是周正的姐姐吗？周院长，红星医院张钦林向你报到！” “请稍息！张钦林同志，我让周正给我们做了一台x光机，你去看看他们什么时间做完，让他们抓紧时间。” “是！” 张钦林打了个敬礼就走了，看到王胜文一本正经的在那儿签署文件，周琴便笑了： “嘻嘻，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办公的状态。” 王胜文指了指自己的茶杯，也没有抬头： “你跑累了吧？那就喝点水。” 周琴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问到： “你们这茶叶不错，哪儿弄的？” “临沂革命老区的，说叫日照绿茶，刘岚那儿有，你可以去她那里领几斤，分给你们同事喝。”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你们不是也过来支援我们了吗，拿点茶叶算什么？” 王胜文签好了文件，整理好了放在桌子上才回答。 “还有，周琴，该去哪里找些中药材方面的人才过来呢？”王胜文继续问。 “嗯？怎么，俩妹妹要做药材了？我听说她俩开始研究精细化工了，是不是想开始制药？” “俩妹妹她们做的精细化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想搞一个制药厂，先从中成药开始做，逐步做起来。” “要不你去药铺看看？” 王胜文摆摆手： “药铺那点药材可不够用，我需要大批量的。” “你确定这些药材的功效你都了解？” “我当然了解，不然我也不会贸然去制药。” “嗯，这个你也学过？我不信。” “周琴，我要是说是神仙教给我的，你信吗？” 周琴眼睛一亮，也不管是在办公室里了，搂住男人的胳膊： “信，我信，不过你得教给我！” “看你像个孩子一样，这一种一种的药材哪儿有这么容易学？你还是慢慢来吧。 目前咱们国家的制药企业，除了几种常用的西药之外，都没能实现大规模的生产，特别是中药，还是以汤剂和药丸为主，造成了中药材的很大浪费。 我想改变这种粗犷用药的方式，用各种方式把中药里的有效成份提取出来，制造出一批中成药，然后推向世界。” 女人干脆坐下来听他讲： “那你给我讲讲中药和西药的区别？” “其实挺简单的，对于很多病症来说，西药就是直奔主题。 比如治疗胃炎，使用西药治疗，就是直接用要杀死炎症并保护胃黏膜，比如我们使用碱式碳酸铋、硫糖铝这些药剂，就是保护胃黏膜的，使用西咪替丁、法莫替丁之类的替丁类药物，就是抑制胃酸分泌的，使用多潘立酮、莫沙必利、西沙比利等必利类药物，就是抑制腹胀、防止呕吐用的。 西药的特点是，一种药物，只能针对一种症状，可能对身体其他功能的伤害，被自动忽略了，所以这些药物，对急性肠胃炎，有很好的治疗作用。 但是使用西药的过程中，我们往往对西药产生的副作用，自动忽略了。 所以说，有“西药治标不治本”的说法。 我只是举了个例子，你别当真。” 周琴被惊得目瞪口呆： “老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不是说了吗，是神仙给的本事。怎么你不相信？” “老公，我信，我当然相信，老公，那你今天就好好跟我说说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得记录一下，看看以后对你的工作有没有帮助。” 周琴从他办公室的橱子里拿了一个空白的工作日记，开始在那儿写： “老公，你把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王胜文又给她叙述了一遍，然后周琴记录完又问： “老公，你说的有些药物，其实都没有么，你能不能把它们制出来？” “当然可以，西药一般都是固定的分子式，制起来没什么难度的，医药化工设备完全可以胜任。 但是作为药片或者针剂使用，还要添加一定比例的稀释剂，比如莫沙必利，就有100毫克、60毫克、40毫克三种，分别对应不同的发病机制和轻重缓急。 当然了，如果是采用静脉注射的方式，添加的比例会更小。 但是针对胃部用药，我们不建议使用针剂，因为牵扯到一个药剂溶不溶于生理盐水的问题。” 周琴点点头： “对，有些药物是不溶于水的，只能采用汤剂或者片剂。”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用药量的问题，比如治疗肝病的熊去氧胆酸，是抑制胆汁里胆固醇的分泌的，效果很好，但是使用量过大的话，那就会影响人体对脂肪的吸收，从而让人变瘦，处于一种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状态。” 周琴抬起头来问： “你能不能先做一些日常用药？比如伤风感冒什么的，还有治疗腹泻用的。” “治疗感冒其实很简单，除了对乙酰氨基酚、布洛芬、伪麻黄碱之外，还有氯雷他定这些药物，我让俩妹妹做的那种精细化工设备，就可以生产。 其实，严格来说，一般的感冒不是病，它只是隔段时间，人体杀死体内毒素的一种正常反应。你治不治它，六七天就可以自己好了。 重感冒才算病，当体内病菌不能被人体本身的防疫系统杀死的时候，才叫重感冒。 不过我建议，得了感冒，一般还是用中成药比较好，既能保证疗效，还不会有副作用。 至少是不会影响到肝和胃。” 周琴又问了一句： “你是说，中成药优于西药吗？” “也不全是，因为它们治疗的原理不一样。 为什么西药一般都是针剂或者片剂？那是因为西药对于病症来说，治疗的目的性强，以杀死病菌或者抑制肿瘤为主。 西药就是狙击步枪，针对病菌，一枪中地。 而中成药，分很多种形式，可以是直接吃，也可以熬制成汤剂服用，还可以制成丸剂和片剂，当然了，制成冲剂服用也可以。 最初的中药，就是人直接吃树叶子抑制伤口的感染，后来发现干树叶熬制汤剂更容易服用，“熬中药”就是这么来的，后来发现浓缩了汤剂加上淀粉和蜂蜜，更容易携带和保存，这才产生了“药丸子”这种东西，以后我们还可以开发研制出片剂和冲剂，那就更方便了，比如感冒片、感冒冲剂这种东西，就可以随时携带，至少是上班的时候，不用回家去喝中药了。 中成药其实就是一把火，在病灶周围点燃起来，不但能烧死病菌，把病灶周围的病菌也一并清理了，所以才有了中药治本这种说法。” 女人果然是感性动物，周琴记录完他这些长篇大论，眼里冒着光： “老公，我现在想亲吻你！” 王胜文赶紧给她泼一瓢冷水： “别闹，现在在办公室呢，不许乱来！ 咱们说好了，我把药做出来，为了保证药效，你必须给我找试验用的靶向人群，按四分之一、一半、四分之三、完整药量这样进行试验，中间出了什么问题，马上停止用药。并且让患者马上服用甘草汤剂。” 王胜文还真拿不准这个时期人体对药品的真实反应，因为不同时期，人体的抗药性是不同的。 周琴毫不犹豫地回答： “老公，为了保证安全，我可以亲自试药。” “你个傻媳妇，我怎么舍得？不行我就不弄了，省得危及到你。 再说了靶向人群一个人也不行，需要一群人才可以，不但有年龄问题，还有男女的问题。” 周琴赶紧求饶： “老公，你别不干了啊，我保证不会自己试药了还不行？我们医院反正是病号挺多的，我问问他们同意不同意使用这种新药不就行了？” “可以，我先做出几种已经在国外普遍使用的西药出来，可以吧？” “那中药呢？” “中药国外没有成功的案例，但是我们可以用国内成熟的中药配方，比如治疗感冒的中药药方，我们就可以拿来用，做出像“**感冒胶囊”“**感冒冲剂”这样的产品。” “会很难吗？” “也不是太难，我们可以生产出一种夹层锅出来，专门用来熬制中药。” “像你们用来炒辣酱的那种东西？”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 “周正告诉我的。” “这个破孩子，怎么什么都说！ 对，就是那种东西，不过根据不同的产品，夹层里会添加不同的导热油，这样才能让药材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嗯？你还要给夹层锅加盖子？” “当然了，加了盖子才能保温一段时间，让药材里的有效成分都分离出来。” “要不让周正也参与吧？”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什么好事儿也忘不了你弟弟，你知道吗，以前我可烦他了，他动不动就拿你压我，我还没受过来自徒弟的这种威胁。” 周琴笑了： “嘻嘻，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打得也不疼啊。” 王胜文抱怨一句： “打得倒是不疼，但是让我很丢面子，你随便动手，别人还以为我猥亵了你。” “现在我不是已经改了吗，你就别提过去了。我以后对你好点不就完了？” “说好了不许你再跟我动手。” “行，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把这件事情做起来。” “不是，我不打算做的话，我跟你谈这么多干什么？你给我准备些药材吧，我先做出一批来你拿去试。” 周琴提起笔准备记录： “你说吧，我记下来。” “蒲公英叶子一千斤、苦地丁一千斤、芍药一千斤、桂枝一千斤、甘草两千斤、板蓝根两千斤、橘子皮五百斤、黄岑一千斤、黄柏五百斤。 先弄这些吧，” “啊？一次性要这么多？我们药房也没这么多啊。” 王胜文指了指她： “你看你又犯傻了吧，咱们这是在制药，一个夹层锅能装多少斤你知道吗？你还以为拿小药罐子熬呢。” 周琴拍拍脑门： “哎吆，你看我这脑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一见了你就这么傻呢？” “也难怪，你也没接触过制药厂，犯点傻是应该的。” “老公，你打算把制药厂建在哪里？” “肯定不会建在这里，试验厂还有两个闲下来的厂房，我们先用着，以后实在不够用了，我们再搬出来。” “嗯，两个大厂房还不够用？” “你又犯傻了，又不是产一两种药，厂房当然会不够用，再说了，以后要面对全国的医院，产量肯定不会小了。” 周琴狡黠地一笑，低声说到： “哎，老公，你不会拿这些药品的配方挣钱吗？” “现在恐怕不能，因为咱们国家还没这个规矩，咱们先把药品的牌子树起来，等以后政策发生改变再说。” “你是说先留一手？” “当然了，不但要留一手，还要让药价不能太贵，要让普通老百姓能吃得起药。” 周琴眼睛都快放出光了： “嗯，那可太好了。” 王胜文凑到她耳边说： “药品和物价指数是挂钩的，如果现在药品涨价，那老百姓有了病只能忍着。” “老公我跟你说，其实我们医院也挺挣钱的，部队给我们很多补贴呢，……” 谈话慢慢变成了窃窃私语… 第453章 延庆的宴请(一)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密谋到中午吃饭的时间，王胜文终于理清了思路： 以周正为主，做制药的各种设备；王胜文自己找一批人，负责操作；然后周琴说服自己医院的药剂师参与药品的管理；等药品做出来，由两人共同出面，以部队医院做基础，推荐给其他各大医院使用，当然也包括丁秋楠的广州部队医院和茉莉的上海第三军医医院。 至于药品的名字，他俩一致选用了“红星”这个名字，算是红星轧钢厂的一个第三产业。 王胜文当然不担心疗效，他担心的是用药量，以这个时期人体的药力承受量，肯定是低于后世，所以决定，先从后世药剂量的70％开始做起。 两个人谈完，周琴高兴得像个小女孩儿，中午吃饭的时候，非要求张灵儿给自己打一碗红烧肉吃。 行吧，部队里的人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碗红烧肉就满足了。 吃饭的时候，秦京茹搂住男人的胳膊问： “老公，你们忙完了吗？娄晓娥和祝琳姐都去老山院了，我想下午等你忙完，跟你去看看那边的房子。” 张灵儿便劝她： “要不你休息一天再去，我看这两天你最累。” 秦京茹瞬间羞红了脸： “坏蛋妹妹，你才累，我累我高兴！” 王胜文刚想看向周琴，马上被她怼了回来： “你别看我啊，我下午得去医院，还得给你找药剂师去呢，帮不上忙的，要找周正，你自己去找。”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切，怎么样，弟弟不待见你了吧？你活该！ 京茹你别管，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说，那边的房子不用急着去看。 灵儿妹妹，韩静还没从延庆回来？” “人家早就回来了，回来马上就被韩局长给叫过去了，说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谈。” 王胜文马上骂了一句： “我艹，这群人怎么像苍蝇一样，闻到味儿就飞过来了？他知道什么啊，就想插手，这次非给他个难看！” 张灵儿嘟囔一句：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他毕竟算是小辈了，她还叫韩静姑姑呢，你忘了？ 延庆的柴书记又不懂工业，咨询一下他没问题，他也不一定能有坏心，说不定是为了你解决一些困难呢。” “你怎么知道的？” “祝琳姐上午在这里问了我半天呢，我跟他说了，韩局长和柴书记是同学。” “韩静她爸也来了？” “我估计肯定是来了，不过没敢进家，肯定是躲着你呢，我建议这事儿你先别管，让祝琳姐去操作，如果是不行，你再亲自出马。” “他们没去找慧珍姐？” “没有，慧珍姐跟她们一起去老山院了，晓娥姐出的主意，说是他们商量出结果之前，先不能跟他们见面。” “我去，他们还玩起躲猫猫来了，其实这事儿的根本，就在市里宋市长那儿，只有宋市长说了算。” 张灵儿便有些不屑： “切，人家不敢找宋市长，还不敢找宋鲁局长了，说不定中午正和宋鲁吃饭呢。” “我艹，这事儿最后不会是让韩局长和韩静的父亲管吧？” “这还用说？肯定是他俩管啊，一个代表工业局，一个代表延庆区，多好？ 是不是你们三个关键人物都躲开了？”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对，这样安排也合理。我小媳妇变聪明了。” 张灵儿被他夸奖高兴了： “嘻嘻，天天跟着你，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点官场的规矩，一般真正说话算的人，都不直接下场的。” “那行，你今天在家编教材，对吧？那等祝琳姐回来，你就告诉她，按百分之六谈，谈到百分之四点五。” 周琴骂他一句： “你个坏蛋，又要收人家的钱！” 王胜文训斥一句： “你懂个屁，操盘手不也要钱？傻娘们，以后少管我的事儿！” 饭桌上，只有秦京茹在那儿听得目瞪口呆。 …… 中午吃完饭，王胜文也没休息，急匆匆赶到了红星试验厂，进到办公室，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原来打印出来的制药设备的图纸，整理好了，便给周正打去了电话。 王胜文画图的功夫，周正就来了，进门就问： “姐夫，找我什么事儿？” 王胜文指指桌子上的图纸： “这是一些制药设备的图纸，你找技术科的几个人，和他们一起做出来，这玩意儿需要保密，做完了，就安装到空着的那两个车间吧。” “姐夫，这事儿急吗？我们x光机还没做完呢。” “你以后在厂里还是叫师傅吧，叫姐夫听着别扭。 这事儿不急，你可以把精细化工设备做完了，再做这个。 对了，现在都是不锈钢设备，你们的氩弧焊机用的顺手吗？” 周正规规矩矩地回答： “师傅，氩弧焊机用得挺好，不知道能不能推广出去。 我怎么觉得叫师傅叫得不顺嘴呢。” 王胜文指了指图纸： “别耍贫嘴，图纸拿回去，和技术科的人好好看看，先做简单的，再做复杂的。推广氩弧焊机的时机并不成熟，现在除了咱们用不锈钢材料，没几个地方用得上。 等郎浪他们做完水杯生产设备，就可以抽出人来帮你们做了。” “师傅，你这是给我姐做的吧？他们怎么没派人来监督？她上午还来了一趟呢，除了让我们尽快生产x光机，还教训了我一顿，说我天天把孩子放到家里让我妈给看着，你说她是不是多管闲事儿？” “她那是怪你们两口子天天住在家属院，也不回家看看老人和孩子，是替你妈给你传话听呢。 你俩最近是不是还想要孩子？” 周正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俩都这么忙，哪有时间再要孩子？要是打算要，也得过几年再说，一个孩子我妈都看得费劲，怎么可能要俩？” “没听说过一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这个说法吗？看一群孩子，反而是不累。” 周正马上又改了称呼： “姐夫，要不我把这只羊，也放到你那群羊里去？” “你想好事儿，你愿意你媳妇也不愿意，她在部队医院，天天中午还能见孩子，放我那儿去，她怎么看？” “嘿嘿，还真是这样。” 王胜文又指指图纸： “这次，就由你们自己做材料计划表，做完了，交给孙伟，让他给你们做材料计划。 对了，那个韩翠翠在你们那儿干副厂长吧？” “对啊，她负责生产调配，我主管生产，刚刚结了婚。” “也是和你们一样是大院儿子弟？” “对啊，和郑强的副手孙大军，他们俩就住在我楼上。” “嗯，知道了，这次我可能会把他俩抽调出去工作一段时间，可以吧？” “当然可以，你抽调就可以，反正我可以在提拔其他人。” “行吧，图纸你拿走吧，郑强在这边还是在化工厂那边？” “今天我看到他在这边呢，你要让他过来？” “行，你让他过来吧，我正好有事儿要找他呢。” 周正走了，王胜文继续画柳叶需要的图纸。 不到一刻钟，郑强进来了，进门就抱怨： “师傅。您去东北造飞机，也不说带上我。” “你少废话，为什么要叫上你，从一开始你就没接触这个项目，怎么可能带着你？ 叫你过来是问问你那边的生产情况，不是听你抱怨的。” “我们那边生产情况很好啊，没什么可以汇报的，一切正常，现在正在做陕西和黑龙江的酒精设备，还有精细化工用的很多反应釜。” “嗯，很好，你们那里应该快有两千人了吧？” 郑强便拿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师傅，我们那边人员还不够呢，你可不能从我那里抽人。” “看你那个小气吧啦的样子，谁说从你们哪儿调人了，不过我用一两个人总没关系吧？” 郑强这才松了口气： “没问题，师傅您说，抽谁出来。” “孙大军那孩子是不是在你那儿给你干副手？” “对啊，怎么了？” “他和韩翠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对，去年过年的时候结的婚，当时你们不在。” “对，就是抽调他们俩人，去延庆做个项目。” “不会是又像陈坤和王长生那样不回来了吧？那我得考虑考虑。” 王胜文指指对面的椅子，口气很严厉： “你给我坐下，郑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吧啦的？ 我跟你说，你这是在阻挡同事们进步，陈坤和王长生他俩不回来怎么了，他们不是在延庆那边混得风生水起？我在人家孙伟那里调人，从来没遇到过阻力，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人才吗，咱培养出来，得放出去，让他们展翅高飞才好，光在你这里趴着，算怎么回事儿？” “师傅，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允许他去。” “我艹，你还威胁我了，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不是，师傅，人家于虹都快来了四年了，你理也不理人家，人家今年已经二十了，你说该怎么办？” 王胜文吃了一惊： “于虹？怎么你没收了她？” “师傅您别开玩笑了，我家里那个母老虎，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敢收吗，再说了，人家是你让我带来的，她心里只有你。” “她现在在干什么？” “我带过来的人，我当然要照顾好她，我把她从电机车间调我们这里干计量员了，现在人家长的又白又胖又漂亮，满配得上你了。” “她学文化了？” “我在家每天给她和我媳妇一起上课么，她俩现在文化水平都不低。 师傅你要是再不要人家，哪天我就直接给你送家去，反正你住的地方我都知道。” “她现在跟着你们住？” “当然了，反正我现在有两套宅子，一个是大院里的小楼，一个在咱们厂家属区，她选择了在家属区住，我和媳妇来回跑呢。” “可是我这有媳妇啊，怎么娶她？” “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说只想跟你在一起。” 王胜文有些无可奈何： “行吧，这事儿我考虑考虑。” 郑强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师傅我走了。” “别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事儿！” 郑强走到门口回头说： “师傅，您也快点考虑。” 王胜文继续画图。心里想着于虹的事儿，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给秦淮茹打过去电话，让她过来商量一下。 秦淮茹过来就说： “弟弟你放心，这事儿我来处理，不是个难事儿，先让她和苗妙住在一起不就完了？” “你去帮我说说？我不想在厂里和她有任何接触。” 马上就被蔑视一句： “看你那个怂样，正常的同事关系，就像咱们俩一样。” 王胜文拉过来亲了一口： “明天你带着京茹来这边看看房子可以吧？” “这边什么房子？张翠花买的那些？” “对，你可以鼓励她再买几套，就说以后有用。” “你真不想让她参加工作？”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养她一辈子，她那个性格不适合于工作，工作了会有很多人欺负她的。” “就是说她没用，对吧？” “不是，买房子也是工作，能挣钱就完了，以后让她和徐慧珍一起收购房子，留着以后卖高价。” “她有钱？” “有，昨天还说手里有几百万呢。” 秦淮茹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她真有这么多？比我有钱啊，她还真是个富婆。” “你别闹，你要是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我才不要钱，我家里人也不需要钱，就是我爸妈，你能不能抽时间过去看看他们？” “他们不是在给春雨哥看孩子吗？春雨嫂子真能生，这是生的第五个吧？我没时间过去，你有时间的话就买点东西过去看看他们，可以吧？” “哼，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对我好，连去看看他们都不行。” “你个骚娘们说什么呢，我不是没空吗，你看看，我正忙活着画图纸呢。 礼物你随便买，给钱也可以，实在不行，就让你妈去老山院那边去，和翠花姨见个面。” “行，哪天我带我妈过去，她还没见过咱俩儿子呢。” 两个人正说话，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王胜文接起电话，一听是韩局长的声音，说是晚上延庆的人过来，要在东兴楼请客。 对于延庆区的人要请客，王胜文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让他捎带上韩静。 放下电话。笑嘻嘻地对秦淮茹说： “看到了吗，你们的任务又来了，徐慧珍谈的那事儿成了。” 秦淮茹反而是抱怨一句： “你能不能少喝点酒？我们都担心你呢。” 王胜文挥挥手： “没事儿，今天有韩静跟着呢，你回去把韩翠翠和她老公叫过来，晚上他俩一起去。” “嘻嘻，那我下班带上于虹，让她回家伺候你。”秦淮茹说着就跑了出去。 …… 晚上到了东兴楼，果然是一大桌子人，宋鲁也在。 寒暄过后进入正题，柴书记问： “王局长，明天是不是开市长办公会？” 王胜文便拿出市长助理的威严，看着他说： “对啊，怎么？让你参加了？我记得市长办公会不允许各区县的一把手参加吧？” 柴存昕便站起身，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王局长，本来是不允许我们区里的人参加的，这不是我们区最近想搞一个大项目吗？所以宋市长让我过去汇报一下情况。 这是我们写的报告书您先过目一下。” 王胜文接过文件，在那儿边看边点头： “嗯，写的不错，不过宋市长那里过不过就不一定了。” “这不，今天晚上我们才跑过来向您请教吗。” “行吧，我给你们改改。”说着做了个握笔的姿势。 韩局长赶紧把笔递进手里。 王胜文边改边说： “唉呀，怎么能说咱们延庆缺少技术人员呢，在坐的不就有两个顶尖人才。” 说着拿手指了指韩翠翠和孙大军。 “唉呀，怎么能说咱们延庆区工业落后呢，我记得全国最大的铝合金生产厂，就在咱们那儿吧？” 说着看了眼宋鲁哥。 宋鲁哥也不含糊： “对啊，咱建这个电厂，不就是为了以后咱们区建铝合金加工中心吗，这句必须改！” 王胜文继续说： “唉呀，怎么能说咱们延庆区资源贫乏呢，大家说说，距离内蒙古的煤最近的区是哪里？” 这几句话说的都快让韩静忍不住笑了，使劲捂着嘴在那儿憋… 第454章 延庆的宴请(二) 王胜文改完了，把文件递给韩静的父亲： “韩区长，你看看，带回去重新抄一份吧。” 韩局长刚想说什么，王胜文又说： “柴书记，我觉得上次铝合金生产项目上，我们韩局长和你们合作得挺好，这个项目是不是也让韩局长过去支援一下？” 柴存昕心里一阵狂喜：这是又给我派人过来了。 马上问了一句： “王局长，你看这个资金问题？” “资金问题很好解决，你们可以拿铝合金生产厂做担保，去银行贷款，今年中国人民银行不是刚出了个新政策吗，允许新项目拿成功的旧项目做担保进行贷款。 如今铝合金生产厂的市值，估计已经超过五个亿了，应该能够进行担保。你们做项目，不要只想着自己，也得支持一下银行，不然市民的存款这么多，这利息哪儿来？ 宋鲁哥，你说是不是啊？” 宋鲁想了一会儿，然后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我还为财政上怎么支持费脑筋呢。” “所以，宋鲁局长，唐山市那边那个旧城改造项目，是不是也可以用焦化厂作为担保，争取一部分资金？你应该和他们洪主任、李主任认真讨论一下，毕竟前期单靠我们轧钢厂的资金支持，有些太单薄了。” 宋鲁便有些激动： “对啊，太对了，焦化厂可是实打实的煤炭工业部投资的项目，能争取不到资金吗，我马上去给他们打电话。” 韩局长赶紧把他按住： “宋局长，你这么急干什么，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也找不到人，咱们先喝酒，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柴书记也说： “对对对，今晚先喝酒，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热菜上桌，孙大军便给各位倒酒，当倒到王胜文的岳父的时候被他制止了： “小孙，我今天晚上可不敢喝酒，我还得回去改稿子呢。” 王胜文从孙大军手里接过酒壶给他倒上一杯： “爸，您喝吧，申请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改好以后，明天负责给宋市长带过去。” 一声爸，让宋鲁和孙大军都震惊了，王胜文轻描淡写地说： “不用奇怪，就是这样，不要往外说，能让你们坐到这个桌上，我已经把你们看成自己人了，至于这件事情的利益分配，就看你们如何操作你们手里的权力了，韩翠翠，你说我说的对吧？” 韩翠翠很痛快地答应着： “师傅您说的没错，我们听您的，孙大军，今天晚上你多喝点，我开车带咱爸回家。” 宋鲁也说： “你俩很般配，何必遮遮掩掩的，我感觉没什么。” 便宜岳父尴尬地笑了： “嘿嘿，我怎么有种很自豪的感觉？胜文，一会儿你得陪我喝一杯，咱爷俩还没喝过酒呢，原来宋市长去的时候你总是借口开车，一次也没喝过酒。” 柴存昕赶紧抱怨他一句： “韩主任，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当时咱们不是没管理工业项目的经验吗，王局长在那边，可以说是总指挥，当然不能喝酒，就连我同学韩局长，喝酒的时候也很少，只是咱们陪那帮老将军们喝，韩局长你说我说的对吧？” “对对对，我当时任务紧，也不敢多喝。” 宋鲁插上一句： “我当时可是总跟着胜文弟弟学徒了，也没怎么喝。” 岳父左右看了看： “既然这样，那咱今天就不醉不归？说好了，喝了酒明天不能误事儿！” 柴书记随声附和： “对对对。明天不能误事儿，我建议咱们共同举杯，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韩局长站起来一饮而尽： “合作成功！” 于是酒桌上觥筹交错，一直喝到王胜文几乎快把老岳父灌桌子底下去才算结束。 …… 韩静带着王胜文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抱怨： “你看你，今天不但暴露了身份，还把我爸爸灌醉了。” 王胜文其实喝得一点都不多，距离他的酒量还差得很远，不慌不忙地回答： “什么叫暴露身份？你今天晚上没看出来吗，今晚除了孙大军，就没一个外人，再说了，孙大军也是我的徒弟，我这样提拔他，他应该感激我才对。 至于宋鲁哥，宋市长早就跟他说过了，没什么可以隐瞒的，我是不想让咱爸舒不开心，才这样做的。 等把这个项目做完了，每个人都得到了利益，你让他们说，他们也不会说的。” 女人停下车，吻了吻他说： “老公，咱们的王树韩也快四岁了，你是不是考虑咱们再生一个？这次我会生个女孩儿。” “嗯，那最近一段时间我就不能喝酒了，你也准备下个月备孕。” “嘻嘻，为什么啊？” “你这个月忙啊，你不得准备游泳比赛？” “哦，游泳比赛其实没事儿，有郑建组织呢，我其实就是个管零碎事儿的人而已，不忙的。” “嗯，那就好，你快开车吧，路上黑乎乎的，注意安全。” “没事儿，现在除了长安街，就数到红星新区的路最好走了。我跟你说啊老公，我弟弟那个相亲对象真不错，我准备把她招进这个厂里工作，可以吗？” “彩礼给了吧？” “给了，他们还说太多，死活不要，我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他们家才收下呢。” “你做的对，只有收了彩礼，才算是婚事儿成了。 到时候招工的事儿，你找韩局长就可以，我想让市里安排他去做总指挥，招工的事儿就由他和我俩徒弟管着。” “知道了，你让韩翠翠过去，他爷俩不会打起来？” “不会不会，孙大军是个很知道搞协调的人，我之所以派他俩过去，也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老公，我怎么看不出宋局长有什么利益？” “你个傻妮子，设计费分到手以后，我又不能亲自给宋市长送过去，宋鲁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宋市长告诉过我，以后挣钱的事儿，多带带他。 只要我把钱给了宋鲁，我就不用管了，至于他爷俩怎么分，那是他爷俩的事儿。” “别忘了我那百分之十。” “财迷，任何时候都记得钱。” 韩静像个傻妞一样笑了： “哈哈，我才不是，其实我都是说着玩的，我感觉咱们家只要有你在，永远也缺不了钱，再说了，我平时也用不到花钱，因为我总是待在厂里。” “嗯，感觉舒服就好，你以前在集训队吃了不少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嘻嘻，还不是因为有你，我这人没别的野心，只要能让我吃饱就可以，你知道吗，我你个人，能顶上张灵儿和尤凤霞能吃，三两的大面包，我一次能吃三个呢。” “那咱俩还真相配，我也能吃仨！” “哈哈哈哈，原来是俩饭桶！”韩静笑得很爽朗，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 俩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十点了，只有自己的屋里还亮着灯，进门一看，两个女人等着自己，一个是秦京茹，一个不用问，肯定就是于虹了。 王胜文尴尬地笑着： “韩静，你上去洗洗睡吧，我处理点问题。” 韩静很痛快地回答一句： “记得改稿子啊，你明天得用。” 王胜文反身关好门，秦京茹便从手里接过公文包： “老公，洗完澡再写可以吗？今天喝了酒了？” 王胜文指指站起身来的于虹： “你俩先坐一会儿，我冲个澡就完，很快的。” 不到五分钟就洗了个澡，王胜文穿着短裤从浴室里出来。 秦京茹便端过一杯水： “老公，你喝点水吧。” 说着指指沙发上坐着的于虹： “我姐给你带回来的，人家等了一晚上了。” 王胜文喝着水坐到于虹对面的椅子上： “于虹对吧？” 女孩儿红着脸点点头： “对！” “等了我很长时间？” 女孩儿又点点头： “嗯，都等了你四年了。” “看到我家里的情况了？后悔了吧？” 女孩儿摇摇头： “没有没有，这样其实挺好的，你在外边努力工作，家里有一帮女人。今天秦厂长还带我去学游泳了呢。” “学会了吗？” 秦京茹便反驳一句： “学一次怎么可能学会？我还没学会呢，你也不说教教我。” 王胜文便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 “京茹你别打岔！于虹，你说说你今后想怎么办？” 于虹仍然是红着脸回答，不过语气很勇敢： “我希望像京茹姐这样，做你的爱人，每天被你宠爱。” “她可不是每天都被宠爱，她自己一个人在广州那边过了七年呢，六三年过去的，前几天才回来。甚至她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也不在她身边。” “那我也愿意，只要能做你的女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我已经等了你四年了，你不能不要我！”女孩儿的声音仍然是很坚决的口气。 “你看这样可以吧，你不是现在做计量员吗，我正好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只要做好了，我就让你做我的女人。” 女孩儿认真地点点头：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不怕吃苦的，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嗯，其实任务并不难，还是管计量工作，只不过计量方式变了，我抽时间亲自教你。” 女孩儿便有些兴奋，使劲地点着头： “真的啊？你亲自教我，是不是已经同意了？”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说的任务不难，并不是说认可你，干这个工作需要心细而且认真，你也得经过考验。” “那你看我的表现！” “行了，今天我喝了酒，有点犯困，咱们就不谈了，京茹，给她准备好房间了吧？那就把她送上去吧。” “嘻嘻，说好了把她送上去我再下来啊。” “嗯，快送上去吧，我写文件等着你。” …… 第二天来到市政府开会，宋市长一看到他就把他叫进了屋里： “说说，延庆那事儿是不是你要办的？” “当然是，这次我采用了节煤新技术，还有新式发电机组，咱们只收设计只收设计费，给你一半。” 宋市长点点头： “嗯，给你宋鲁哥吧，他这几年也没挣到钱。” “好的。” “真的不用咱们市财政投资？” “真的不用，我们尝试用优质资产抵押贷款试试，中国人民银行今年出了一个新政策，可以用优良资产进行抵押，从建设银行、工商银行、中国银行进行贷款，我们可以作为银行的第一个大客户，进行一下尝试。 目前贷款利息不高，才年利率百分之五点五。咱们北京市完全可以用银行的钱，做咱们自己的事儿。” “你的意思就是完全用银行的钱，对吧？” “对，反正咱们这个发电项目收益很高，银行又有很多储蓄资金，那咱们用他们的钱，就是为商业银行挣利润，他们肯定乐意。 宋鲁哥在唐山做的那个项目，也可以采用这种手段。” “嗯，但是他那边可是没什么效益。” “那个没事儿，不是说过了用焦化厂的收益吗，用焦化厂的收益慢慢还呗。” “行，那我找北京市工商银行的人和你谈谈。” “可以，我们会给他一份详细的项目收益分析预测。” “你宋鲁哥是不是也需要？你一块给他写了吧。” “嗯，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说了这个问题，我俩会商量着一起写。” “这次打算让谁过去干这个总指挥？” “我派我们局的韩副局长过去，可以吧？他对采购工业设备还是很熟悉的。” “你不亲自去？” “韩副局长过去足够了，我还要在这边研究项目，最迟明年，我们红星试验厂就能搞出个制药厂来，我就不写项目建议书了，宋伯伯，你心里有数就可以。” “制药厂？规模大吗？” “宋伯伯，面对全国，你说大不大？” 宋市长马上指示： “我支持你，有什么问题市里也支持你！” “宋伯伯，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们在下边干事儿，要的就是领导的支持。” 宋市长摆摆手： “行了，别光说好听的，你必须把这事儿做起来才算本事，我的期待值可是很好奥。” “没问题，我先去会议室了，这份项目建议书，你看一下，开会的时候心里有数。” 宋市长被他气笑了： “滚蛋滚蛋，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儿？” 王胜文很悲催，每次都是被市长从办公室里骂出来，但是每次他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市长办公会，当然是务实的，没有其他的内容。 其他人对发电厂的建设也都不懂，所以习惯性的选择了同意市长的建议，分管财政的冯副市长，甚至提出了由他出马联系建设银行。 宋市长当然还是选择相信王胜文，选择了让王胜文和他一起联系。 当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柴书记激动得满脸通红，坐进王胜文的车里对他说： “虽然延庆距离市区比较远，为了感谢你，我们也像昌平一样，给你盖一处房子。” 王胜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可以，不过得先把项目做起来，除了我们派过去的人，其他招工指标都留给你，你参照一下西郊电厂的人员配置就可以，设备购置都交给韩局长管，他应该没问题。” “这个规模的电厂，按西郊电厂的人员配置，会不会有点少？” “你先这样做着，后期还有很多关系需要照顾，明白了吗？这个项目不像铝合金生产项目，这个项目涉及的面比较广，各种关系都需要，我建议你让我那个岳父去处理，他干过公社书记，有这方面的经验。” “好的好的，我们照办。” “从现在开始圈地建围墙，我会让设计人员把图纸给你们画出来。” “好的好的，我会马上办，要不咱们中午一起再吃个饭？” “吃饭没必要，你还是找老韩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吧，我就回去了。” …… 第455章 银行贷款一 王胜文开车回到红星试验厂，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进了食堂一看，秦京茹竟然在这里，马上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只烤鸡出来，递给秦淮茹： “秦姐，你去撕了给京茹吃吧。” 然后坐到秦京茹对面： “你今天过来看了房子了？” 秦京茹便把桌子上的菜推到他跟前： “嗯，我看过了，其实几套离得都挺近。你跑了一上午，饿了吧？你先吃。” 王胜文并没有推辞： “咱俩一起吃，我来了，一会儿他们就会给我送过来。” 这时候南易的媳妇秦小琳走了过来，看到秦京茹在这儿，惊呼一声： “啊？京茹姑姑，你怎么过来了？” 王胜文说： “我带过来的，你去告诉南易，让他炒几个好菜过来，烤鸡我带了。” 秦京茹刚想拒绝，秦小琳就跑走了，于是埋怨自己的男人： “你看你，又麻烦人家。” “那是他老公份内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还想明天让她陪你回一趟老家秦家村，去看看村长爷爷，可以吧？” “可是我开车技术不好呢。” “没事儿，她技术好，让她开淮茹姐的车带着你。” “那我下午回家准备一下礼物，你送我回家？” “不用我送你，试验厂门口就有去轧钢新区的班车，你可以坐一下试试。一个小时一班，很方便的。既然开车不好，那以后你从新区过来，都可以坐班车。” 说话间，宋美淑带着于虹走了过来，王胜文一见，马上就问到： “你俩怎么混到一起去了？坐下一起吃饭吧，我让秦小琳炒了几个菜招待你京茹姐姐。” 宋美淑的回答挺豪横： “嘻嘻，我俩闻着味儿过来的，不行啊？今天早上我俩一起坐淮茹姐的车过来的，一谈，原来我俩是同年同月生的，以后我俩就是好姐妹了，不用你管！” 这时候南易端过了一盘酱牛肉，红着脸说： “京茹姑姑，对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呢，刚刚小琳才告诉我，师傅，要不你们去小包间里吃。” 王胜文指指桌上的盘子： “有空着的小包间就挪过去吧，让小琳一起过来。” 秦京茹刚想站起来端盘子，马上就被秦家村的一伙女工们围住。 秦家村总共有近以百个女工在这里，当然是很热闹，一时间秦京茹有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中午的饭菜很丰富，秦京茹从内心里高兴，于虹当然时不时瞥一眼王胜文：这个男人真帅！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安排了秦小琳带秦京茹回老家的事儿，秦淮茹当然是要出礼物，秦小琳也出。 正是因为她们的原因，秦家村才能出来这么多人。 吃完饭送走了秦京茹，王胜文刚回到办公室不久，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蔡秀珍呵斥的声音：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忘了我了，对吧？” 王胜文赶紧狡辩：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忘了你？” “那你说说电厂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采用的新式锅炉和发电机组？” “对啊，我这不是想等北京和广州两边做成功了再给你吗？”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不知道我们上海市锅炉厂和蒸汽机厂都没大活干吗？你抓紧给我拿过来。” “姐，你跟我要东西怎么还这么硬气？你这脾气得改！” “你少废话，不给我就回家打你儿子！” “关人家小蔡文什么事儿？你不能虐待人家！” “不管，你给我送过来，不然我打哭他让他给你打电话！” 王胜文心想，祝琳这个老娘们真能惹事儿，你没事儿惹她干什么，这下可好，上海那边不开始都不行了。 想了想只能说： “行吧，那这几天我就让尤凤霞给你送过去，可以吧？” “嗯，可以，给我们设计一款大型号的吧，我们的城市供电量正在持续增加。” “300兆瓦的可以吧？” “还有大的吗？我们要大型的。” “不是，姐，上海那地方不适合建大型发电厂，我觉得300兆瓦就足够了。 而且这种300兆瓦的机组，正处于中型发电厂和大型发电厂之间，如果你们感觉小，可以在城市周围多建几座，几个电厂并联起来，比建一个大型发电厂合适得多。 我在北京是先拿一个100兆瓦机组做的试点呢。” “两种型号的发电机组都给我拿图纸过来。” 王胜文的声音有些无可奈何： “行吧，这几天我设计完了就给你送过去，说好了得给设计费啊。” 对面的女人终于满意了： “嘻嘻，要不再给你生个儿子？” “媳妇，你年龄大了，就算了吧，有蔡文和王真，你还不满足？” 蔡秀珍马上就是一副小女人的口气： “老公，我被你俩儿子闹烦了，想生个女儿。” “你如果有时间，可以来北京一趟，一个是拿图纸，一个是拿孩子。” “你等着，我带着一群男孩子过去，等着啊，小心你的皮！” 王胜文赶紧求饶： “别啊，你还打上门来了，我怕。” “嘻嘻，怕了吧？放心吧，我是过去开会的，顺便把孩子们送回去，小蔡文也想跟着过去，我想过去看看那边的环境。” “奥，开会啊？那你来吧，让那群孩子们都回来，顺便让关芹芹也一起回来，小王呈和王祥都想她了呢。” “我周六下午四点到，你安排人去车站接我们。” “知道了。” 放下电话，刚想喝水，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接起来，对面传来韩局长的声音： “王局长，中午柴书记在我这里吃的饭，他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拿到完整的图纸。” “好的，我尽快联系设计方。 你们也不用太着急，先把围墙垒起来，把指挥部建好了再说。 需要资金的话，先从我这里拿点。” “那倒是不用，延庆区那边，垒个围墙的钱还是有的，就是大量的建设资金，需要你去协调。” 王胜文马上训斥： “你懂什么啊，宋市长说了，让市里管财政的冯副市长协调呢，不许说是我协调的。 我这里有一份详细的项目收益分析预测书，你明天过来拿给冯市长看，让他先给银行方面联系。 老韩，以后和领导争功劳的事儿，你可不能干，懂了吗？” 对面传来了不知道是拍脑门还是扇自己耳光的声音： “王局长，我明白了，多谢教诲！” 放下电话，想了一会儿，马上就给崇文院那边打了过去，让徐慧珍和姚琪兰今天晚上去轧钢新区。 当然不能耽误了给柳叶画图，那个聪明的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独立性太强，估计铁路运煤专线这个项目，不用自己操多少心。 画图画到四点多，又把办公室的门给插死，拿出打印机，打印了很多铁路专用图例，又把混凝土轨枕的图纸打印出来。 为什么没有打印出自动轨道铺设机，那是因为他想尽量使用劳动力。 一下就有了一大摞图纸，这下，足够柳叶和自己的那个岳父消化一段时间了。 收拾好办公室里的一切，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走到宋美淑的办公室，敲敲门，喊了一句，屋里便走出两个女孩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于虹抱着宋美淑的胳膊： “下了班我就跑过来了，我想跟她一起回家。” 王胜文只能让她们坐进车里，关好车门才说话： “于虹，我在厂里不想和你们多接触，懂了吗？” “我知道，我也只是和宋美淑一起上下班，没问题的。” “有没有衣服需要带过去？” “我和尤凤霞的身材一样，我穿她的完全可以。” “你经过人家同意了？你今天晚上找找于佳萌，让她给你量量尺寸，她妈妈是做衣服的，去做几身回来。” 宋美淑说了一句： “爸爸，你听话不听重点，和凤霞姐身材一样才是重点。” 王胜文摆摆手： “你少来诱惑我，这事儿等到年底再说。” “为什么？” “我觉得这种事情匆匆忙忙的不好，得让人家适应一下，再说了，如果今年有机会，我想跟她去东北一趟，见见她的家人。 于虹，你现在给家里汇钱吗？” 于虹回答： “汇钱，每个月发了工资，都给家里汇三十。” “嗯，你现在一个月多少工资？” “一个月加上补贴，能拿六十二块五。” “家里困难？” “原来困难，家里除了我爸爸干装卸工挣钱，其他没别的收入，我姊妹俩，还有三个弟弟都小呢。” “行吧，美淑，回家你找秦淮茹拿两千块钱给她，让她给家里汇过去。” 于虹急忙推辞： “不用不用，现在家里有我汇过去的钱，已经是挺宽裕了，不用再另外给他们汇钱。” 宋美淑鄙视一句： “你个傻妞，这两千块钱是给你的彩礼，一般人他可不给，给你，说明他认可你了。” “啊？真的啊？那不用你去要，我主动找秦厂长要。” 王胜文一听她这么积极，心里便有了数： “我给你去要吧，不过要了，你不能贪污了，必须把它们全汇给家里。” 女孩儿便把两只小手握到一起，羞涩地说： “我在汇款单上标注好彩礼，可以吧？” 宋美淑有些嘲讽的口气： “你要是不怕带坏社会风气，你就这么办。你要是这么写了，会有多少小伙子恨你？你做事儿也不动动脑子。” 于虹傻笑着回应： “嘿嘿，我一高兴，把这茬给忘了。” 三个人回到家，秦京茹已经把晚饭给从食堂打回来了，王胜文边吃边对过来的徐慧珍和祝琳说： “姐，准备明天和延庆区签合同吧，设计费按总造价的百分之六签，我是按百分之八给市里写的材料，市长已经通过了。” 祝琳问道： “今天开会定下来了？” “对，定下来了，我们工业局韩局长是总指挥，市里管财政的冯副市长负责银行贷款，资金由我们工业局和延庆区共同掌控。” “奥，除了图纸，我们不用管其他事儿，对吧？” “对，咱们不用管其他任何事情，只提供图纸，再说了，再插手其他事情，对咱们也不利。” 秦淮茹问了一句： “那发电机组呢？” “发电机组的话，韩局长肯定采购咱们的，因为这种新式发电机组别的地方还没有生产的。 你做完这里的，肯定还会去广州和上海去一趟给他们制造。 祝琳，待会儿，你打电话问问咱爸，需不需要更大的发电机组？蔡秀珍可是提出来，想要300兆瓦的发电机组。” “有什么区别？” “300兆瓦的发电机组，可以实现更大的供电面积，不过对于输电线路有更高的要求。如果是供电局负责建设电厂，我建议还是采用大的发电机组，如果是一个区里负责建设，我建议采用小的发电机组。” 祝琳的声音很霸道： “那你都画一套出来不就完了？” “行吧，我尽量。不过你们需要把和延庆签的技术合同拿给咱父亲和蔡秀珍他们看。” “不就是要钱吗，这事儿不用你管，咱爸和秀珍反而是更相信我。” “还有就是，要把延庆区的操作手段告诉他们。” “不就是贷款吗，我估计不用贷款，他们也能把这事儿办成了。”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别的工厂凭什么拿钱去建电厂？贷款是为了利用国家资金进行发展。 既然中国人民银行出台了这个政策，咱们为什么不充分利用？再说了，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相当于全民集资办工业了，企业受益、银行受益、平民受益，何乐而不为？” 祝琳回答： “嗯，那我今晚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认真考虑，你认真想想娄晓娥俩哥哥在港岛的企业发展方式，你就能明白了。” 娄晓娥跟祝琳解释： “其实有了好项目，你就可以用银行的钱为自己赚钱，现在港岛很多银行，都求着我哥他们在他们银行贷款呢，因为银行是靠贷款利息活着的，他们收集了社会资金，如果贷不出去，那他们就完了。 其实大陆的银行也一样，以前是国家用银行的钱，现在肯定是银行资金有剩余了，国家的重点项目又不多，所以银行就支持企业信贷。” 祝琳朝娄晓娥一竖大拇指： “你毕竟是咱们家的管家婆，原来你对金融看得比我透彻，待会咱俩一起睡，你再给我详细说说。 晓娥，你吃个海参，这是秦京茹熬的佛跳墙，我把我的省给你吃。” 姚琪兰翻了个白眼： “胜文你看看，她这就巴结上了。我今天可是听说我那个任命已经通过了，正等着发文件公布呢，我也巴结巴结你，把我碗里的海参给你吃了。” 宋美淑赶紧伸过筷子把她的海参捞自己碗里： “姨，要吃也是我吃，我可是怀着孕呢，需要补补。” 秦京茹笑嘻嘻地说： “要想吃，我明天还给你们做，别的菜不敢说，这佛跳墙，我跟着谭妈妈学的最好了。你们看看我这身膘，就是谭妈妈拿这个给我养起来的。” 于虹便把自己碗里的海参捞给宋美淑： “姐，我没怀孩子，我的海参你也吃了吧。” …… 第456章 银行贷款二 第二天刚来到红星试验厂的办公室，铺开图纸刚画了几笔，就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韩局长领着两个人站在门外。 王胜文感到有些奇怪，连忙把韩局长拉进屋里问话： “老韩，让你来拿文件，你怎么还带人来了？” 韩局长朝门口指指： “建设银行的工作人员。” “不是这事儿让你管吗，你怎么把人给我带这儿来了？” “人家说了找你，我跟你说吧王局长，你惹事儿了。” “去去去去，我惹什么事儿啊，银行的事儿也归你管，你怎么往我身上推？不行不行，这事儿我不管。” 韩局长反而是坐到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 “冯市长昨天晚上把我叫了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今天早上就派他女儿过来了，她女儿冯芳，可是中国建设银行北京信贷部的，还有一个是她的同事。” “不是，你是怎么跟冯市长汇报的？你昨天晚上没和柴书记一起喝酒？” “本来我俩想一起喝酒庆祝的，结果临到下班时间，冯市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俩一起过去跟他汇报，我俩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今天早上我一上班，他女儿就带着人过来了，看来是要想拿下这笔贷款。” 王胜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过去： “喏，延庆发电厂的项目收益分析预测书，我给你写好了，你拿去给他们看吧，我忙着画图呢，没时间接待他们。” 韩局长把文件拿在手里： “王局长，让冯芳和你好好谈谈，这可是冯市长亲口说的，你不能不听市长的话吧？” 王胜文很不耐烦地朝门口指了指： “行吧，谈谈就谈谈，我跟你说啊老韩，延庆的事儿必须你管，冯市长可是管财政的，你借这事儿靠上他不好吗？” 韩局长边往门口走边嘟囔一句： “我们倒是想靠上，可是人家根本不理我们啊。” 打开门，两个人进来，王胜文赶紧让座并泡了杯茶： “韩局长，你给介绍一下。” 韩局长指指一个站起来女人： “王局长，这位，是建设银行北京信贷部的冯芳冯主任。” 王胜文过去握手。 韩局长又指了指另一个一起来的小伙子： “王局长，这位是她的同事，刘涛刘主任。” 王胜文也是过去握了握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话，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指了指韩局长说： “冯主任、刘主任，效益分析预测书我给韩局长写出来了，市里也开过会了，决定这个项目由我们韩局长负责。 我呢，只是前期做了些准备工作，以后的事情你们需要和他联系。” 刘涛还是按照银行的程序来，马上问到： “王局长，您预测这个项目的收益率在什么水平？” 王胜文回答： “发电厂的收益率，咱们国家目前在百分之十五左右，我们这个，由于采用了新技术，收益率可能高一些，但是也高不了太多。 我预测的收益率在百分之二十左右，如果是从延庆区工业发展的趋势来看，如果运行正常，还能高一些。” 冯芳问了一句： “你是说这个项目，五到十年肯定能收回成本？” “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你们没有考虑过流动资金贷款？”女人继续追问道。 “目前是建设阶段，流动资金暂时还没有考虑，流动资金贷款，我们就不想用老企业固定资产抵押贷款了，我们会选择用项目本身贷款。 不过，流动资金贷款，我们考虑工商银行，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女人继续追问： “为什么是工商银行？” “冯主任，你研究过政策吗？企业流动资金贷款本来就是依靠工商银行啊，这符合国家的政策。” 刘涛又说了一句： “王局长，您还研究国家政策？” 这次韩局长说话了： “我们当然研究政策，国家出台了新政策，我们不得认真研究一下？据说工商银行的短期流动资金贷款利息低呢。” 王胜文也说： “对，工商银行的流动资金贷款用起来更方便。” 冯芳说话了： “王局长，您看是不是您找个房间，让韩局长和我们小刘，研究一下你那个项目收益预测书？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韩局长马上说： “对对对，小刘，怎么去旁边那个房间研究一下，让他们单独谈谈。” 说着拉起一脸懵逼的刘涛就走了。 出现这种情况，王胜文也是有些蒙圈： “冯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芳喝了口茶才回答： “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和柳叶是初中同学。” “奥，柳叶啊，煤炭工业部的柳叶，对吧？柳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正和她一起做一个项目，目前还不成熟，不到项目启动的阶段。” 冯芳看着他的眼睛问： “你说说你是不是她的男人？” 王胜文不敢直视她，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我们俩并没有结婚，我在轧钢厂可是结过婚的。 你不要拿这个来威胁我。” 女人摆摆手： “没威胁你，只是想你咱们的关系更进一些而已。” “冯主任，关系进也不行，你们那边这是第一次办理固定资产抵押贷款吧？一切必须按规定来，第一笔贷款就想走歪路可不行。 我建议你们先对延庆那个铝合金生产厂进行资产评估，然后再决定给我们的贷款金额。” 女人便笑了： “嘻嘻，其实我们第一次办这种事情，也没经验呢，想让你指导我们一下，我希望我们的第一笔针对企业的大额贷款，能够更规范化。” 王胜文这才松了口气： “奥，原来是这样，你吓我一跳！ 其实挺简单的，先对乙方提供的项目建议书和效益分析预测报告进行研判，如果觉得这个项目有前途的话，就对乙方提供的抵押资产进行价值评估，评估完了，再按照国家政策，决定你们的贷款金额。 至于贷款年限，需要你们根据项目本身的收益进行研判，如果是大项目投资，可以选择贷款年限长一些，小项目就可以短一些，这样有利于你们的资金回收。 当然了，有些效益好的项目，你们可以选择适当放宽一点政策，这样才能保证你们收益。” 他说这些的时候，女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你叫王胜文，对吧？你还真是个聪明人，怪不得柳叶对你这么看重，她一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这次有些信了。” 王胜文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们沟通过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要和她这个聪明人沟通，毕竟我们两家在大院儿里住得不远。” “怎么扯上我的？” “我父亲知道你的能力，自然能扯上你。” “你可知道我上边也有人？也是管财政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爸才让我到这个部门来工作的，其实我们整个银行的人也没什么经验。不过现在好了，抓到你，以后我们的业务就好办了。” “你少来，我可是北京市工业局的局长，你们怎么可能抓到我？我只是提醒你们正常的操作程序而已，具体工作过程我可没说。” 女人很是不屑： “切！我让柳叶来治你！今天中午我就不回去了，我把柳叶叫过来跟你说。” “你别啊，柳叶要的图纸我还没给她画完呢，她过来就会催我，你也知道，被人催促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你把刚才说过的那些话给我写下来。” 王胜文忽然意识到，这个时期金融秩序还不完善，自己说不定写下来，就会成为以后的规矩。 这可得严格一些，特别是贷款的资格审查这一部分，可是要严格管理，不能出现后世有些“一支笔”的现象，多少银行资金，就是通过这种非法手段流失出去的，多少银行“跑路”的贪官就是这样产生的。 王胜文答应着便拿出纸和笔趴在桌子开始写。 过了十分钟，女人跑过来给他冲满茶杯里的水： “王局长，我想当这个信贷部的主任。” 王胜文头也不抬地应付她一句： “怎么，你还不是主任？银行任命官员可不归我管，你可以找你父亲。” “我现在是副主任，我们主任是一个副行长兼任的，所以我父亲让我来找你。” “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银行内部的事儿，我也插不上手啊，再说了，你是建设银行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和其他人我都不熟悉。” 女人便是咬牙切齿的口气： “你就这样敷衍我？那我给柳叶打电话，让她过来跟你说！” 王胜文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甚至头也没抬一下： “你让她来了，我也没办法，咱们不是一个系统，根本就说不上话，我建议你还是去找你父亲，他不是分管财政的副市长吗，他应该有办法。” “他有办法我还来求你？你就别矫情了，说吧，想要什么？” 王胜文有些不耐烦： “去去去，我不要什么，我什么也不缺，说了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你少在这儿跟我唠叨，我正认真思考问题呢，你安静一会儿不行吗？” 这下，女人还真安静下来，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认真看着他写，目光变得越来越柔和。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王胜文才终于写完，写了能有二十多页信纸。 写完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手表： “我艹，竟然写了这么长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看到对面坐着的女人，便有些吃惊： “你还没走？其实我写完找人给你送过去就可以。” 女人便温柔地给他端过茶杯： “写累了吧？喝点水吧，难怪柳叶说你干事儿很认真，今天见识了，你这都不能用认真这个词形容了，你这叫专注。” 王胜文把写好的东西递给她： “你不是说想当主任吗，有了这个，你当行长都可以。 这个文件，可以成为你们银行以后的行为规则，你需要认真学习一下。” 女人盯住他的眼睛： “你真不要点什么？” “我真不要，因为我什么都不缺。 你以后不要想拿物质诱惑别人，在我这里行不通的。对了，咱们以后少见面，有什么事儿你找我们韩局长就可以，他在那边负责，你今天带着他来找我，本身就是个错误。” 女人盯着手里的东西认真看，也不理他说什么，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来： “我走了，谢谢你，不明白的地方我会打电话过来问。” “嗯，别忘了提着你的包。” 送走冯芳，王胜文长长舒了口气：哎！女人就是麻烦！ 她不走当然不行，因为今天下午两点，杨荣就过来了，他还要去车站去接。 吃完午饭，王胜文叫上秦淮茹，两个人开着两辆车，来到了崇文门火车站。 进了站等人的时候，秦淮茹问： “老公，杨荣一家人都来吗？” “对一家人都来，杨荣在家里最大呢，还有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其实也算是过的挺难了。” “有你，还过得挺难？” “我不是那个意思，过得挺难不一定是金钱上的，你想想，她和父亲住在成都，她妈妈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在农村过，是个什么概念？”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家搬到成都？” “四川铁路局没有现成的房子，再说了，她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怎么去成都？ 这不这次我给他们陈省长打过去电话，陈省长才重视起来，派杨荣过来当四川住北京办事处主任，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你打算让她长期留在北京工作？” “对，在这边工作的话我和四川那边联系也方便，就不用陈文松两边忙了。” “陈文松不就是个局里的工会主席吗？有什么可忙的？” “你错了，这次陈文松可能接替琪兰姐，去当市妇联的主任。” “你提拔的？她怎么升得这么快？” “什么我提拔的，我可没那个权力，我只是提了个建议。 其实人家陈省长和咱们北京市的很多领导，原来都是战友，他们熟悉着呢，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嗯，陈文松有你这个师傅真好！” “你个傻娘们，我不是你师傅？我还是陈晓燕的师傅呢，这次再做个顺水人情，让陈晓燕当局里的工会主席。” “你怎么不提拔咱们自己的人？” “咱们自己家没合适的，再说了，她们都算是咱们自己人，包括楚叶子。” “明白了，你还是指望你那些大院儿里的徒弟，对吧？” “那当然，没见他们都安排了重要岗位吗，整个红星试验厂的中层干部，他们能占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火车进站，杨荣抱着儿子王树商就从车厢里冲出来，见到王胜文便把儿子夹到中间抱住，哭的稀里哗啦： “树商，快叫爸爸，终于见到爸爸了！” 王胜文用一根胳膊抱住儿子，一根胳膊搂住杨荣，在儿子爸爸爸爸叫声中，迎接自己的岳父岳母。 岳父杨仲合说到： “杨荣，你先别哭啊，回家再哭不行吗？先帮弟弟妹妹把行李拿下来。” 王胜文一看，他们带的东西还真挺多，这真是搬家的节奏了。 连忙松开杨荣，把儿子也递给她： “你先抱着孩子，我去拿行李。 这是淮茹姐，你先领着我岳母一起出站到车里。”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卸下行李装进车里，王胜文带着杨荣和儿子，还有岳父岳母，秦淮茹带着四个弟弟妹妹，便来到了位于煤炭大厦附近的一个四合院里… 第457章 陈文松的拥抱 这是个二进的四合院，收拾的挺干净，秦淮茹卸下行李，就知趣的开车走了。 王胜文把岳父岳母安排到正堂住下，各位弟弟妹妹也自动抢到了自己的房间。 收拾一下，岳父便把几个弟弟妹妹集合起来让王胜文认识。 杨荣的大妹妹叫杨冰，今年才十六岁，刚刚初中毕业，二妹妹叫杨凤，今年才十四岁，初中二年级，两个弟弟分别叫杨成和杨功，都在上小学。 王胜文心想，这下热闹了，幸亏自己在红星新区要的房子多，否则都装不下了。 于是告诉大家，等放完暑假，四个人一起住到轧钢新区，去轧钢学校上学。 当然还要给钱，王胜文给了岳父岳母一万块钱，又每个弟弟妹妹给了二百。激动的岳母又差点泪奔，连忙推辞。 杨荣当然是劝母亲收下，说这是两个人的孝心。 干完这些事儿，王胜文抱着儿子对他们说： “爸、妈，坐了几天的车，你们先休息一下，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是新的，可以直接睡。我去拍拍王树商睡下，晚上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可以吧？” 岳父便把他往门外推： “快去快去，晚上咱们爷俩再喝一杯。” 又指指一群孩子： “你们几个都去睡觉，睡醒了吃饭，来到北京，可不许兴奋得折腾啊！” 王胜文抱着儿子到了自己的房间，杨荣便坐到床上： “你把儿子给我吧，我拍拍他睡下。” 儿子当然是不乐意，搂住王胜文的脖子不松开： “爸爸，你陪我睡！” 王胜文翻身上床搂住儿子： “行，爸爸陪你睡，都快五岁了，爸爸还没陪你睡呢，你往里点，妈妈在外边还要睡呢，别把她挤下去。” 儿子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气睡到快六点，王胜文才醒来，拍拍儿子： “儿子，快起来吧，快六点了，咱们得去吃饭了，爸爸还得陪姥爷去喝酒呢。” 儿子惊呼一句： “爸爸，我要撒尿。” “憋住，别尿床上！” 王胜文给儿子把完尿，又给他洗完脸，才把睡着的杨荣叫起来： “杨荣，起来洗洗脸，已经六点了，咱们去吃饭。” 女人伸了个懒腰： “我不去行吗？我有些腿疼，不想去了。” “别闹，坚持一下，这里距离饭店不远，走着过去不到五百米，说不定弟弟妹妹们早就饿了。” “嗯，我这就起床，我也饿了。” 去往饭店的路上，王胜文是扛着儿子和岳父走在一起： “爸，我给你找的那个煤炭工业部的人，是个姑娘，就住在这附近，需要我把她叫过去一起吗？” 岳父也是个对工作很积极的人，一听这话，马上同意。 把一家人放到饭店，王胜文才带着杨荣一起去找柳叶。 敲开柳叶住的那个四合院的门，柳叶果然在家，一见到杨荣便明白了她也是王胜文的女人，拉住她的手说： “胜文，她父亲也过来了？” 王胜文连忙给她俩相互介绍： “杨荣，这是煤炭工业部的柳叶，快叫姐姐。 这是杨荣，她父亲是四川铁路局的动力工程师。他们一家人都过来了，就住在后边那个四合院里。” 柳叶便惊呼一句： “唉呀杨荣妹妹，你生了孩子还这么漂亮，真羡慕你。” “嘻嘻，柳叶姐姐，你也很漂亮，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在那边那个饭店吃饭，你一起过去吧。” 柳叶连忙点着头： “行行行，我过去，我还真想认识一下铁道部的技术人员。” 王胜文搂了她一下： “考虑一下把他调到煤炭部来吧，让他负责煤炭运输铁路的建设，他可是有丰富的铁路建设经验，你们这里还真缺这么个人。” “我们准备让他做大秦铁路建设的总指挥长，可以吧？” “嗯，可以，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参与。” “嘻嘻，我当然要参与，我是总规划师。” 三个人边往饭店走边说话，等到了地方，柳叶和杨荣已经成了闺蜜，对于这种交流生孩子、养孩子经验的姊妹，王胜文当然是乐见其成，所以也就不管她们的谈话。 晚上吃饭，和岳父喝了几杯，王胜文决定留宿在柳叶这儿不回去了。 当然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免不了被媳妇们责骂几句。不过骂声中告诉了一个好消息：和延庆区的技术服务协议已经签好了，祝琳和徐慧珍明天就过去拿钱。 第二天岳父被柳叶领去了煤炭部报到，王胜文则是领着杨荣来到市工业局。 四川的客人当然由陈文松接待，她们两个人谈了不到十分钟，又成了闺蜜，看来杨荣这个媳妇的亲和力不错，怪不得陈省长同意她做北京办事处的主任。 当王胜文告诉陈文松已经推荐她去市妇联工作的时候，女孩儿竟然有些不舍。 “师傅，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但是我有些舍不得你们。” “文松，听话，你这个性格，其实不适合在职能部门干，你应该去政府部门，那里的工作氛围更适合你。 而且那边有很多你父亲的老战友，你去了肯定感觉如鱼得水。” “师傅，那我走了，你必须要保证注意身体，以后工作不能这么劳累。” “你这孩子，怎么关心起我的身体来了？我才比你大多少？劳累点没问题。” “师傅，我调到那边去，可以借借你那边的房子住吗？我来回跑也不方便，不如干脆住到附近。” “我那个在崇文门的四合院？你住呗，反正我现在也不怎么过去住，现在姚局长在那边住着呢。” “师傅，还有房间吧？” “当然有房间，你去了可以挑着住。” “那你过来给我搬家？” “不行，这是什么做法？哪儿有徒弟让师傅给搬家的？哪天我让姚局长过来给你搬，你们俩熟悉一下，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利。” 陈文松还是很听话： “行，她来也可以，不过说好了，以后你不许干涉我们之间的事儿。” “也说好了，过去不许欺负我女儿王琪。” 女孩儿翻了个白眼： “美得你，这么好的人质，我哪儿找去，你以后不经常过去看看我，我就打她的屁股，让你心疼！” “你不许欺负小孩儿！我当然经常过去。 其实我告诉你，那边是我设计酒精设备的工作室，有两个工作人员徐慧珍和牛丽在那里，她俩在替我打理。 你去了以后，和她们熟悉一下，以后四川省的酒厂，就靠你了，我可是听说四川攀枝花钢厂正在建不锈钢生产线，如果是有了材料，我不介意郑强那边生产的酒精设备，拿到那边去生产，当然，还有其他需要用不锈钢生产的设备。” 陈文松眼睛一亮： “师傅，原来你让我去妇联工作，是有另外的打算？” 王胜文指指杨荣： “当然了，这不，四川省派了办事处主任来了，你们多沟通，一起把这个事业搞起来。” “师傅，我想抱抱你！你总是给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到。” 王胜文张开双臂： “抱吧，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让你父亲把四川的工业发展起来。” 杨荣在旁边嘿嘿地笑，陈文松紧紧抱了一下便松开： “你个破妹妹！不许笑我，你看不出他坏吗？看着是在提拔我，其实都是为了你们陈省长！” 杨荣也抱过来： “老公，我也住到那里去，那边有当办公室的地方吧？我要当那个办事处的办公室。” “放心吧，那个院子挺大，不但能当办事处，还有电话呢，一切办公设施都有具备，而且那边离着建国门那个房子也近，你可以方便照顾你的父母。” 陈文松便有些不满意： “哼！你这个破师傅，谁都娶，就是不理我！” “还不是怪你太优秀？太优秀了，我娶不起。” “不要拉倒！” “行了，你先认真工作，我试试认真给你找一个。” “低于你这个级别的，我可不要…”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王胜文让陈文松带着杨荣去轧钢新区，先参观一下红星轧钢厂，然后把她送回自己家，因为娄晓娥和秦京茹在那儿，她们之间认识，省下很多麻烦事儿。 王胜文来到试验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办公室的人在门口提醒他，石景山区的人正在等他。 打开门，一看是石景山区的周书记、红岗弟弟还有张岩福来了，三个人看来是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都喝上茶了。 王胜文赶紧过去和周书记握手： “周书记，你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岩福，给南易打电话，告诉他准备饭。” 周书记便坐到王胜文的身边： “王局长，我们有个事儿拿不定主意，想过来和你商量一下。” 王胜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周书记，你现在可是副厅级干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和我商量？” 周书记得意地笑了： “嘿嘿，五年时间我升了两级，是有点快。这不是全靠你给出的主意吗，这几年我门心思抓工业，这几年我们区的工业总产值已经达到了六个亿，绝大部分都是你给的那三个项目带来的。” “升了官，那也不知道谢谢我？” 周书记恍然大悟： “奥奥奥，当然得谢谢！我今天带来了。” 说着指了指梁红岗和张岩福： “我那车后备箱里有个大箱子，你俩给王局长搬车里去。” 两个人走了以后，王胜文才开口问： “说说什么事儿？” “就是想升一个管工业的副区长，你看他俩谁合适？”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区级领导班子正在调整，对吧？” 周书记点点头。 王胜文继续说： “他们两个都可以升起来。既然你们区的工业，以拖拉机厂为主，那我建议你这次提拔张岩福。另外，你们既然想和朝阳区联合搞空调器的生产，那就必须过去一个托底的人，我建议你去和朝阳区的杨书记商量一下，搞个干部对调，让梁红岗去朝阳区干管工业的副区长。让他们原来管工业的副区长调你们区里去管商业。” “嗯？杨书记会同意？” “他巴不得这样干，因为现在市里都知道你们石景山区工业强，调个石景山区的人过去给他管工业，他肯定乐意。” “这个空调器厂的产值高吗？” “长期来说，肯定比拖拉机厂产值要高。” “那为什么不在我们石景山区搞？” “什么好事儿都归你们石景山区啊？你去问问市长同意吗？平衡，知道吗？朝阳区多少年都没建新厂子了，市里需要平衡一下。” “唉呀，就是有点可惜。” “不可惜，大部分配件还是在你们石景山区那个洗衣机厂制造，你们可惜什么？” “于小群那里？” “对，于小群兼任这两个厂的厂长，就像牧春柳兼任你们第六国棉厂的厂长一样。” “别说，你这些媳妇真能干。” “她们能干，咱们才能当官，你把你那个小情人也安排到于小群这个厂里去吧，给她当副手。至于嫂子，还是留在化纤材料试验厂吧，反正就是干个仓库保管员，也累不着她。” “嗯，别说。你嫂子说谢谢你。” “她又没文化，我也只能是这样安排了。” “那我那个小媳妇的事儿？” “你放心，我会给于小群打电话的。” “让她感谢你？” “你玩去吧，她谢我干什么？和于小群搞好关系就可以，她姐妹俩不要争权夺利。” “这个你放心，毕竟是于小群带出来的人，可听她话呢。” 梁红岗和张岩福推门进来，王胜文把梁红岗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红岗弟弟，叔叔和婶婶在杭州还好吗？我也只是打了个电话过去。抽时间咱俩一起过去看看他们。” “看他们干什么？人家是杭州市的副市长，好着呢，我弟弟妹妹也跟着过去了。” “少说气话，他们把你留下，也是为了让你更好发展。 这次我和周书记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去朝阳区干个管工业的副区长。” “真的可以？” 周书记训斥一句： “知道市里为什么没有管工业的副市长吗？其实王局长就是，之所以没任命，那是因为市长觉得市长助理这个位置更方便沟通，你不懂就不要乱讲话。” “哥，真的这样？” 王胜文点点头： “对！这次让你过去，是为了搞那个空调器的生产，我们调于小群过去当厂长，调姚琪兰去轻工业局局长，就是为了搞好这个项目。 她们俩，你都熟悉吧？” 梁红岗咧开嘴笑了： “嗨嗨，熟悉熟悉，我们太熟悉了，我哥就是向着我。” 王胜文又指指对面坐着的张岩福： “石景山区这个管工业的副区长你来干，不过还是要兼任拖拉机厂的厂长，这几年我对拖拉机厂的生产很放心，这是你的功劳，不过大马力拖拉机的生产，你要继续努力，不能让陕西拖拉机厂把咱们昌平生产的柴油机都抢了去，可以给他们留一些小型柴油机的份额，懂了吗？” “哥，我懂，我明天就去找农林部的人调整生产计划。” “当了副区长，需要继续努力，别说我没提醒你，和你岳父那边，不要走得太近。” “知道了哥，我听你的。” …… 第458章 创造力 回到轧钢新区，自然是一群女人围着杨荣问这问那。 见到王胜文回来，姚琪兰便主动过来汇报： “弟弟，我那个局长的任命今天下午下来了。” “嗯？怎么这么快？不得等几天吗？” “这次市里厅局级干部调整，力度很大，我是最后加上去的。” “嗯，挺好的，正好明天周六蔡大姐会过来，你坐下来跟她谈谈，学一些女干部的工作经验。” “怎么？你不教我？” “当然要教，不过实际工作中慢慢教，你慢慢体会。再说了，男领导和女领导的工作风格不一样。 今天和石景山区的周书记说好了，让石景山区的梁红岗调过去当朝阳区管工业的副区长，这对你很有利。” “你考虑一下，是不是再从你们试验厂调一个大院儿子弟过去帮我？”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不用，你们那个空调器生产厂，其实就是个组装厂，建设起来没什么难度的，关键就是个工作协调的问题。” “你还是让于小群妹妹过去管。” “当然了，她有建洗衣机厂和电冰箱厂的经验，建空调器厂肯定没问题。于小群很聪明，我如果在派一个大院儿子弟过去，那反而就成了制约她了。 不过我提醒你注意，对于原来工业局过去的那帮人，都是原来张局长的人，一个也不能提拔重用。” “朝阳区的杨书记会不会干涉？” “他应该不会干涉，招工的问题可以放给他管，他不会因小失大的，他应该知道这里边的道理。” “对对对，今天下午他就给我打了电话，说的很客气。” “你们轻工业局的办公楼不是在那儿吗，你过去的话，他肯定会组织人去欢迎你。 所以我建议你，这次带着你表哥过去。” “坏蛋，你不陪我过去？” “你想明白，市工业局可是比轻工业局高半个格，如果我过去，可是视察工作，你这工作还没开展呢，我怎么去视察？ 我让你表哥过去，是为了让杨书记相信，你这又带着项目又带着资金过去，纯粹是为了他们区的发展。再说，我让邢处长过去，是为了给你增加人设，还能帮你购买生产设备。 毕竟你表哥自从当上这个设备处处长，还没干一项实际工作。” 姚琪兰还是听出了话中的重点： “资金？什么资金？” 王胜文拍拍她的屁股： “傻娘们，工厂的启动资金啊，其实也没多少，你找徐晴借两千万就可以，你们都不用银行贷款了。” “设备呢？” “设备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现在在红星试验厂放着呢，你只要把厂房确定下来，我就让我们厂的人给你们运过去，然后让你表哥带着人搞安装就可以。” “你确定我们能还钱？” “别闹，那可是公家的钱，是我们工业局借给市轻工业局的，该怎么走账就怎么走账，这次也算是考验一下你们局里的财务人员，不行的话，尽快换人。 于小群对这方面非常熟悉，你可以和她沟通一下。” “嗯，我明白，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一旁看着的祝琳急了： “你俩有没有完？我还得找弟弟有事儿呢。”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祝琳姐你说吧，今天延庆区那边给了多少设计费？” “一下给了差不多一半呢，正好八百万，这次是用支票给的，建设银行的支票，写的徐慧珍的名字。。” “我艹，他们这就来了。行吧，你们明天先提出一百万，我给宋鲁局长送过去。” “只给他一百万？” “不是，这些钱都是他的，不过我们需要分很多次给他提出来，至于我们的那一部分，先不急。” “你真给他这么多？” “他代表的是我们宋市长，你说呢？” “对了，延庆柴书记还给了你很多东西，据说是从民间收上来的，在车后备箱里放着呢，你别忘了去取。” “知道了，待会儿吃完饭我就下去拿。” 背后的秦京茹也急忙说了一句： “我那儿也有，是村长爷爷替你收的，放在我姐车的后备箱里，你一块藏起来。” “知道了，村长爷爷身体还好吗？” “嘻嘻，村长爷爷好着呢，就是家里做的菜不好吃。” 王胜文笑嘻嘻地说： “其实家里的味道没有变，是你这几年在外边吃馋了。” 秦京茹使劲地点着头： “嗯，肯定是这样。 还有，村长爷爷说她孙女也长大了，让你给她在城里安排工作。” “没问题，你抽时间跟于小群说一声就可以，她那个空调器厂正好招工人。” 吃饭的时候，韩静说了市里游泳比赛这个周末在红星新区游泳馆进行的事情，邀请王胜文过去看。 王胜文知道市里会有一群管体育工作的领导要过来，不想和他们牵扯太多，所以告诉韩静，这边有郑建主持就可以，自己不用参加。 ……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王胜文让刘岚安排杨三车队派大客车，下午四点去火车站接上海回来的孩子们，又吩咐徐慧珍去银行取钱，便开车带着宋美淑和于虹来到试验厂。 进了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刚想给柳叶继续画图，郎浪推门进来了，背着双手说： “姐夫，生产不锈钢保温杯的设备做出来了，安装到哪里去？” “怎么做得这么快？我才给你图纸一个月，出产品了？” 郎浪便从背后拿出一个保温杯放他桌子上： “姐夫，看看吧。我们二十多个人分成五组，每人一个机构造出来的，所以就快。” 王胜文便拿出他空间里那个杯子，也放到桌面上： “郎浪，你倒些热水进去，比较一下它们的保温效果。” 郎浪拿起暖壶倒水，边倒边说： “姐夫，我们还没进行过喷漆涂装，像你这个杯子的颜色，我们调不出来。” “没事儿没事儿，不进行涂装用原色也很不错，因为一开始，就要让大家知道这是不锈钢做的，等大家有了共识，再进行涂装也不晚。” “姐夫，我现在发现，红星试验厂的技术人员太厉害了，那帮年轻人的思路，我都跟不上呢。”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他们不厉害。有固定图纸的产品能做出来，那个是工艺问题，就是说，有固定要求，按什么方法做出来，这叫工艺。 但是没有固定要求，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产品，你如果能用一定的机构或者几个机构，能把它变成现实，那才叫厉害。 你知道为什么叫技术科而不是叫工艺科吗？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咱们国家大部分地方都是这样啊，都是技术科负责编制生产工艺。” “编制生产工艺没错，但是绝大部分的技术科，其实算是工艺科，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创造能力，不能自己设计产品出来。 我认识这么多技术科的人，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独立设计产品。这说明咱们国家的教育，让学生缺乏创造力。 为什么咱们国家这么多年，还是沿用苏联的一些产品，就是缺乏创造力的表现。 这个问题你要认真思考，为什么局技术处我让我晋师哥当处长而不是让你当？除了年龄问题，其实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我师哥技术虽然也很菜，但是他有一定的创造力，而你就很少有创造能力。” 郎浪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姐夫！原来是这样，我服了。” 王胜文指了指自己画着的图纸： “看见了吗，我在画一条铁路的图纸，虽然有原来的参考，但是我还需要创造，因为面对新型的设备，必须有新的思路。” 郎浪很坚定的声音： “姐夫，你教我！” “这个东西不是靠教的，你要学会自己思考。 如果给你一个目标值，你能通过自己的设计，把它实现，这就算成功了。” “明白了，是设计一款能够实现一个目标的机构组合，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 “姐夫，要不你说一个我拿去试试？” “可以。你看看咱们房子的阳台上，现在都是绑一根铁丝凉衣服，对吧？你考虑一下做一个机构出来，可以实现升降，然后把衣服挂起来凉。 还有，做出一个塑料的凉衣服的撑子，这个应该是不难。现在我们都是用木头或者铁丝做衣服撑子，其实完全可以用塑料代替。” “姐夫，你这是要往民用产品上发展？” “郎浪，民用产品才是经济发展的关键，你做工业是为了什么，最后还不都是为了做出民用产品供大家消费？” 王胜文耐心地说着，又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保温杯： “你像这个产品，我们轧制不锈钢板、做出氩弧焊机、做出磨光机、做出注塑模具，这些过程都是为了生产出这种杯子来给人们使用的。” “姐夫，我明白了，其实工业的目的，就是为了民用，对吧？” “对，还有很多东西，都可以有替代产品，比如说咱们食堂里用的那种餐盘，现在是不锈钢板冲压的，如今有了塑料，就完全可以用塑料产品代替，从而达到节约成本的目的。” “姐夫，我发现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嗯，不要气馁，其实你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郎浪面露尴尬： “姐夫，你别夸了，其实你夸得我足够多了，每次都能让我高兴好几天。” 王胜文查看了一下杯子的保温效果后才回答： “行吧，那我就不夸，说实话，这个杯子做得不错。 让工人们把这条生产线搬到新区那个车间里去吧，让技术人员继续做三条出来，用不同的模具，大中小号都生产，我估计这东西会在城市里大买。” “卖多少钱？” “这个你不用管了，还需要商标、包装等一系列问题需要解决。” “那我们去研究挂衣服的架子？”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是你研究，不是你们，我想锻炼一下你独自设计的能力，至于注塑模具，可以让其他人参与。” “明白了，这次我独立设计。” “嗯，明白了就走吧，这个杯子留下，然后再给我做出一批来，一定要做好，我送给领导们用的。” “明白了，你也要巴结当官的。” 王胜文朝门口指了指，骂了一句： “你快给我滚蛋！” …… 中午快吃饭的时间，柳叶带着岳父杨仲合过来了，王胜文连忙让座： “岳父，您怎么来了？工作手续办好了？” 岳父乐呵呵地回答： “多亏了柳叶这姑娘，是她帮我跑的，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王胜文从橱子里拿出一大摞图纸： “柳叶，图纸画完了，这个挺多，你拿回去认真审核一下。” “都是你这几天画出来的？” “没有没有，很多图纸我原来就画出来了，只是放在家里没拿过来，今天就全交给你。” 岳父杨仲合问到： “胜文，如果是建设运煤专线，那你计划采用多大功率的机车？还是用现在的燃煤机车？” “爸，当然是采用燃油机车，现在燃油机车正在潍坊柴油机厂试验呢，可能采用3500千瓦的重型燃油机车，这在国内算是首创了，他们做出柴油机来，会拿到青岛机车厂去试验，最迟明年就能试验完成后上线。” 岳父吃了一惊： “啊，这么大功率的机车？能试验成功吗？这种机车要是拿来作为客车的动力，那还不得能跑二百公里？” “二百公里肯定不行，因为咱们国家目前的铁路不行。 我设计了一款重型水泥混凝土的轨枕，你拿去看看，如果咱们国家的铁路，用这种轨枕，说不定能提高一下列车的时速。” 岳父指了指那堆图纸： “就在这里边放着？” “对，你拿回去认真看，可以作为你的科研成果，上报给铁道部。” “嘿嘿，我怎么能拿你的研究成果去报功？” “岳父，您这就见外了，什么你的我的，涉及铁路这个领域，就是您的，我就不多劝您了，您还是按我说的办吧。”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 杨仲合便抱起图纸对柳叶说： “杨姑娘，既然图纸已经拿到了，那咱们走吧？” 王胜文看到柳叶满脸的不满意，便说到： “岳父，要不您先拿着图纸走？我跟她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一下。你可以先走，把车带走就行，一会儿我让我们的车去送她。” 说着从岳父手里接过图纸： “走走走，我送您下楼。” 送走杨仲合，提着一袋子水果返回到办公室，看到柳叶满脸的笑容： “哈哈，你这人真懂事儿。他今天一大早就催着我来你这儿拿图纸，可烦呢，本来我是想让你给我送过去的。” 王胜文摆摆手： “你别介意，他也是心急，铁路建设工程讲究一个连贯性，一套图纸不看完，心里特别难受。这说明他这个人，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 你没见，一上来就问我动力系统？咱们国家的老工程师就是这样。信不信他把图纸拿回去，恨不能马上就把那种轨枕做出来进行试验？” “快吃饭的时间你把人家赶走了，有些不厚道吧。” 王胜文把手里的水果拿给她看： “我觉得我挺厚道的，今天买的水果，我给了他拿走四分之三。” 柳叶一看到水果就兴奋了： “啊？荔枝和芒果？我都爱吃呢。” 王胜文便拿出一些放进盘子里： “你在这儿吃吧，我给宋美淑送一些过去。” …… 第459章 适合给孩子当父亲 中午吃完饭，王胜文并没有让柳叶回去，而是让她陪宋美淑去楼上招待所睡个午觉，自己则是在楼下办公室里写文件。 快到两点的时候，徐慧珍打来了电话，说是宋鲁上午已经领着一个女的把那些钱拿走了，这让王胜文很放心，看来宋鲁哥已经不提防自己了。 接着又接了几个打过来的电话，其中一个是陈文松打过来的，说市里有位分管妇联工作的副市长叫自己过去谈话。 听到这个消息，王胜文知道，她的事儿办成了。 两点半的时候，柳叶才又来到办公室，进门就说： “胜文，你们这个宾馆睡的还挺舒服，你在这儿睡过吗？” “傻妮子，我怎么可能在这儿住？这里是接待厂里来联系业务和提货的客人的。 你们能在这儿睡，那是因为你是客人，而宋美淑怀孕了，她工作又太费脑子，所以我让她中午在这儿睡一会儿。 对了柳叶，有件事儿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初中同学叫冯芳？她说还和你住一个院儿里呢。” 柳叶迟钝了一下才回答： “怎么？她来找过你了？” “对，她作为建设银行的代表过来的，说是要主持延庆区那个火力发电厂的贷款项目。 就是前几天刚过来的，她说了和你的关系，又问咱们之间的关系，我没肯定也没否定。” “嗯，你做的对，她那个人，也是很聪明的一个人，足够精明，但是我不欣赏她，就是因为她什么事儿都争强好胜这么个性格。 她家男人是个中将家的男孩子，所以即便是结婚有了孩子，仍然还是被她婆家看不起。” “哦，难怪她这么想当官，原来是这个原因，她父亲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少将，对吧。” “对，其实我俩原来没什么接触，只是听我妈说的，我妈又没有工作，所以爱说这些八卦的事情。” “那她对象姓什么？” “姓李，老家吉安的。” “嗯，人家如今正春风得意，难怪你这个同学在家里会被看不起。” “老公，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看你这是想知己知彼，是把她当成敌人了？” 王胜文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手枪和一盒子弹递给她： “柳叶，你坚持住在那个院子里，我感觉有些不安全，这个给你，回家睡觉的时候，放枕头底下吧。” 柳叶接过枪，掂量了一下： “这是你设计的那一款吗？女式手枪。” “别得瑟，赶紧放包里，别让其他人看到，按说你这个身份，是不允许配枪的。” 女人把枪放起来才说话： “嘻嘻，有个在君威工作的男人就是好，还能给我把枪玩玩。 老公我跟你说啊，你可得防着冯芳点，我怕她的野心会影响到你。” 王胜文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只是听从北京市冯市长的建议才和她接触的，做完这个项目，我就不跟她接触了，可以吧？” “嗯，这样最好，因为我感觉她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他是不是好东西与咱无关，我们只要不接触他就行了，倒是你作为她的同学，需要注意，以后尽量不要让她去你住的那里，有事儿去工作单位。 你们给了杨荣的父亲一个大秦铁路总指挥的位置，给了你一个什么位置？” 柳叶很自豪地回答： “煤炭调运司的铁路运输科科长，可以吧？” “嗯，还算不错，你是不是拿那个规划路线图给你们部里的大领导们看过了？” “对啊，我看了一遍感觉很好，马上就拿给我父亲看了，结果，他一看接着就给我们钱部长汇报了，钱部长一激动，就给了这个任命，刚任命，任命书还没下来呢。” “你们没跟铁道部商量一下？” “和铁道部商量还不容易，他们的万部长和我们钱部长是一个部队的战友，两个人关系好着呢。 老公我跟你说啊，我们两个部，正商量着如何开始建设呢。” 王胜文笑了： “呵呵，你对我的设计就这么有信心？” 女人便狡黠地看着他： “你别以为我猜不到，你肯定是有特殊能力，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强大，你的发展历史我都了解过了，我好像猜出了什么，尽管你可能不承认。” “所以就下决心把我睡了，对吧？” “对，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种属于你的感觉，本来感觉自己没机会，没想到你主动把机会给我送过去了，那我可得抓住。” “嗯，其实我挺幸运，每当我想做一个大项目，就会有个女人主动跑出来帮我，一直都是这样。” “你说说哪个女人对你帮助最大？” “上海的蔡秀珍，她今天下午就从上海过来开会，你喝口水，我们待会儿一起过去接她，你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开阔一下自己的眼界。” “嗯，你知道吗，没有女人能抵挡住你工作时候的魅力，而且，你这个男人长得也真是不错，适合给孩子当父亲。” 王胜文没想到她是以这种方式考虑问题，连忙遮掩一句： “你确定不是你姐说的那样，你这是见色起意？” 女人瞬间满脸通红，连忙喝了口水做掩饰： “你真是个坏蛋，哪有这样说女人的？” 王胜文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找个机会让姜司长给咱们，用我那个君威的身份，把结婚证给咱们领了吧，反正高层的人，对我结婚这件事儿，也不管了。” “真的可以？” “当然了，因为高层领导知道，我一结婚，就是有什么大项目要搞了，他们也不介意为了一个能让国家发展的项目，牺牲一个女人。” “其实不是牺牲，我感觉挺幸福呢，咱们国家如果因为我们能发展起来，是件很值得的事情。 现在国家每年的钢铁产量都增加很快，都是你的原因。”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姐夫告诉我们的，他说煤炭产量能提高这么多，也是你的功劳。” “其实也有你姐夫他的功劳，如果没有他，我也实现不了目标。” “所以他就把我介绍给你了啊，介绍给你，没想到你又搞铁路建设。” 王胜文收拾完自己的办公桌，拉起柳叶往门外走： “大秦铁路知道吗？我是按年吞吐量80亿吨设计的，经过北京，效益分析我没做，我希望你能把它做出来。” “嗯，其实这几天我们都在做这个，为此，我们部里还专门成立了个工作小组，专门进行研究。” “又是你的组长，对吧？” “当然了，部长亲自任命的，嘻嘻。” “官迷！看把你给高兴的，笑得都露出槽牙了。” “你个坏蛋，人家一得意你就打击人家，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其实我也替你高兴，你越进步对我们越有利，是不是这样？” “嘿嘿，早知道你就是说一套做一套！我妈妈想见见你，你说怎么办吧。” “你是家里最小的一个闺女，我当然要去见见她，等姜司长给咱俩办下结婚证来再说，可以吧？你看现在咱俩都这么忙，也抽不出时间。” “你还很正规的去？” “当然要正规，你没见杨荣她们家，我都把她们全家都搬过来了？对你们每一个人，我都是很重视的。” “嘻嘻，你还真不错，你说说给杨荣安排了什么任务？” “她作为我和四川省的桥梁，可以吧，现在只靠我那些徒弟可不行了，需要一个专门的人进行联络。” “你又想在四川搞什么项目？” “川酒云烟，当然是搞酒精设备。” “那可是轻工产品。” “轻工产品我也搞，现在我们正在朝阳区搞空调器呢。” “给我弄一台过来。” “好的！” ……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火车站，刚停好车，同学杨三便走了过来： “胜文，我在这儿呢。” 王胜文扭头一看，今天竟然是他亲自开车过来的，而且还带着秦京茹。 给秦京茹介绍完柳叶，才把杨三拉倒一边： “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就知道能被你看出来，我不是在轧钢厂看不到你吗，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给你说一句，淘汰了那些老客车，我发现我们车队的车有些不够用了。” “车不够买啊，这还不简单？红星轧钢厂门口那个停车场有三百亩地，你买就可以，让刘岚给你批钱。” “胜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借这个机会，带着老婆出去玩玩。” 王胜文想了想： “可以，那你安排好工作，就去吧，可以联系几个同学，问问他们谁去，我提供资助，晚上我让孩子们给你送过去，一个同学一千，可以吧？” 杨三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 王胜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个破落户，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不真了？你们先从北京去湖北，参观一下东风汽车厂，然后坐船顺江而下，去上海汽车厂看看，梁拉娣和我那个叫大毛的儿子在那边，他们可以接待你们。” “那我真叫上咱们的同学？” “轧钢厂关系内的同学可以，其他的就算了吧，人家不跟咱们一起玩。” “切！不跟咱一起玩拉倒，我都懒得理他们。回家我就盘算一下路线。” “嗯，二十天可以吧。” 杨三赶紧答应下来：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说好了安排好工作啊，不能耽误了工作。” “您放心，我绝对耽误不了工作。” “行，反正距离开学还有二十多天，也耽误不了事儿，你们就去吧，统计好人数，我真给你们发补贴，按出公差给你们算。” “嘿嘿，有个当官的同学真好。” “滚蛋滚蛋！以后不许这样说。” 和秦京茹、柳叶直接到了站台，等火车进站的时候，秦京茹问： “老公，这个蔡姐姐厉害吗，她都是副市长了，官大得让我有些害怕。” “当然厉害，其实我心里也有些怕她呢，不过你如果不惹到她，就没事儿。” 柳叶说道： “你还不是经常惹人家，不挨骂才怪。” “我哪里惹她了，我为她做事儿，一不满意她就收拾我一顿，你说说，我能不怕她吗？你和她沟通一下就知道她有多霸道了。” 秦京茹倒是说： “我不怕她，她如果敢惹你，我就敢护住你，什么市长不市长的，天下谁也没你重要。” 王胜文指了指她对柳叶说： “你看看人家情商有多高，知道保护自己的男人，你倒是聪明，但是情商不高。” 秦京茹便搂住胳膊： “嘻嘻，我还是有优点的，对吧？今天回来的是一群男孩子，他们回来得吃肉吧？我今天来的时候，嘱咐了刘岚给孩子们准备肘子和猪蹄呢，对了，还有酱牛肉。” “对，七个男孩子，都是能吃的年龄，有一次我买了二十个面包、二十块蛋糕回去，都没够他们吃的，最后还啃了一大筐子苹果。” 这次柳叶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咱们家这是在养猪吗？” 秦京茹很豪横地回她一句： “养狼咱们家也养得起，这还没说全呢，还有一大批女孩子，也都挺能吃，她们今天从老山院那边回去，中午就吃了四斤牛肉还有四斤羊肉，还有好几盘子菜。” 王胜文点点头： “奥，你带着她们去吃火锅了，对吧？” “当然得吃火锅，老山院那边又没火锅吃，再说了，人家李小然的弟弟妹妹过去，咱们家不得请客？反正花钱也不多，一大桌子菜，还不到一百块钱。” “那行，你今天带着孩子们回轧钢新区那边，我带着秀珍姐去老山院，你告诉孩子们，明天厂里有游泳比赛，让他们休息好了去看。” 秦京茹答应着： “今天你还回去吗？” “今天肯定不回去，我们去老山院住一晚上，那边我一周都没过去了，我得过去看看孩子们听不听话，那边光指望着翠花姨也不行。” 柳叶问了一句： “那我今晚也住在那儿？” “嗯，那边房子很大，你可以在那边住下，这次秀珍姐过来，你们需要跟她充分交流一下，看看她的工作思路。” “哇偶，在咱们家里，竟然能得到一位副市长的指点，真幸运。” “给你个任务，说服她，让高层也支持你们铁路运煤专线这个项目。” 女人狡黠地看了他一眼： “这还用你说？运煤，还不是给他们这些南方城市运的？” 火车进站，蔡秀珍和关芹芹第一个下了车，后边跟着一大群孩子，其中二熊头上顶着个小蔡文。 王胜文也不理蔡秀珍，赶紧跑过去摘下小蔡文： “你这孩子，怎么能把弟弟顶在头上，摔着他怎么办？” 王二熊朝后边指了指： “没事儿，后边有一大群人都看着呢。” “你们怎么带回来这么多行李？” 张秦汉说话了： “爸，您就别管了，我们从上海带点吃的回来，不行吗。” “行行行，那你们跟你杨三叔叔回去，明天咱们游泳馆里有游泳比赛，你们休息一下然后明天看比赛。 幸亏你们回来的早，不然你们住的房间都被女孩子抢走了。” 儿子王强回答一句： “爸，我们不怕，大不了再费点劲抢回来。” “行吧，把行李都搬车上去，让你京茹阿姨带你们回去。苏健，你照顾好王康啊，他第一次来。” “知道了吧，你快去陪蔡阿姨吧，我们不用你管。” 王胜文没有给她们介绍，几个女人都已经是相互认识了，快要上车的时候，徐慧珍带着祝琳赶了过来，祝琳拉住蔡秀珍的手： “走，你和柳叶上我的车，咱们说说话，让关芹芹跟着胜文走。” 王胜文朝西边指了指： “行，咱们今天去老山院，徐慧珍，你通知一下姚琪兰，让她待会儿一起过去。” 又把小蔡文放进车里的副驾驶座子： “小蔡文，今天坐在副驾驶位置，必须老实点。” 关芹芹上了车就问： “老公，小王呈和王祥还好吧？”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 “好着呢，待会儿见了他们俩，不许你哭哭啼啼的，影响他们的情绪。” “嘻嘻，坏蛋老公，被你猜到了，我还真打算假装哭一下呢。” …… 第460章 坚守红星试验厂 来到老山院，一大群孩子便围了过来，小蔡文一下就成了团宠，被王姚和一帮孩子拉着去了后边的金鱼池子看鱼。 王胜文拿着行李下了车，转身对关芹芹说： “看看吧，在上海待的时间长了，儿子和女儿全不理你了。” 女人一跺脚： “哼，俩小白眼狼，再也不理他们了。” 一句话，逗得后面跟着的几个女人哈哈大笑。 王胜文进门跟翠花姨寒暄几句，便帮关芹芹去洗澡，这个时间，于小群、牧春柳都下班回来了。 王胜文忙活完关芹芹的事儿，便让魏妈妈和王秋菊去做饭，顺便拿出了很多买回来的水果点心，还有烤鸡烤鸭。 于小群拉住王胜文问： “老公，你真让我去当那个空调器厂的厂长？” “对啊，怎么了，有困难？” “困难倒是没有，不过我感觉那样太忙了。” “小群，我是这样考虑的，你在石景山区，要想升个正处级干部，有些困难。你这个性格，又不适合于去机关工作，那要是想升正处级，就必须靠咱们自己人。 这次我派了两个徒弟刘建荣和朱建民去了轻工业局，其实派他们过去就是为了帮你，他们当了轻工业局的副局长，肯定会从副处级升到正处级，可那不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而是靠他们的家里的关系。 既然他们能升上去，琪兰姐就有借口把你升成正处级的厂长，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你虽然忙点，但是有我那两个徒弟帮你，工作并不困难，所以只要工厂的产值上去，升正处级干部是自然而然的。” 于小群在王胜文的脸上亲了一口： “老公，你竟然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我觉得咱俩一个女儿太单了，我想给你再生个儿子。”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肢： “小群，咱女儿王小鱼还不到两岁，过几年再生可以吧？我觉得等你把空调器厂的生产理顺了，才应该生第二个孩子。” “你承诺！” 牧春柳赶紧过来把她扒拉开： “去去去，我们王树明都已经四岁多了，要生孩子也该轮到我了，而且我年龄也比你大。 老公，我那边厂里的工作已经理顺了，我想生一个女儿。” 王胜文一想，泰山老奶奶给的这个神力怎么这样，自己干的事业越多，怎么女人都抢着给自己生孩子？ 这不合乎正常的逻辑。 行吧，泰山老奶奶任性，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神奇”了。 也搂住她的腰： “行，既然工作顺利，那咱就生孩子，不过说好了，这边院子里的这帮孩子们，你要照顾好了。” “根本就没问题，你没见翠花姨每天都乐呵呵的吗？看着是带一大帮孩子，其实是很容易的，都是他们一堆孩子自己玩呢，天天不是捉迷藏就是吊小鸡，玩累了就去看一会儿金鱼，晚上就看电视，他们过得欢乐着呢。 一会儿吃饭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他们都很听话，现在我们这边，是魏妈妈给他们分菜，孩子们抢食，反而是吃得多，一个个吃得像小牛犊子一样。 有周琴这个医生在这儿，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生病。” “嗯，现在昌平那边还送牛羊肉？” “唉呀，你就放心吧，人家不但送牛羊肉，还给送猪肉呢。他们又开设了个生猪屠宰生产线，每天孩子们都能啃到猪蹄子，厨房里一口大锅，每天都是靠着煮猪蹄子，现在我们这边，已经实现了吃肉自由。” “挺好挺好，哪天我让秦淮茹过来，她最爱啃猪蹄子。” “我劝你还是别惹事儿，你不知道秦姐和翠花姨不对付吗？人家秦姐宁愿不吃这口，也不会过来的。” “行吧，你在这边照顾好一群老太太就可以，魏妈妈和李妈妈虽然是咱们请过来的人，你们可不能怠慢了她们。” “嗯，知道了，不过现在有翠花姨管理着她们，我们只是注意她们的身体健康。” “嗯，今年我们那边就成立红星医院了，以后就让她们定期过去体检，每年两次。” “我们厂里的员工也是？” “对，肯定都是，这是给职工的福利。” 直到王胜文伺候完一大群孩子们吃完晚饭，蔡秀珍、祝琳、姚琪兰、柳叶四个人还没谈完，也不知道她们谈的什么话题。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王胜文问： “秀珍姐，你们聊了些什么啊？聊了这么长时间？” “还不是聊你的事儿？我感觉你明天应该去见见我姑姑。” 王胜文这次想了一下才回答： “秀珍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想去，我的志向不在于此，别看我当上了工业局的局长，但是我仍然是守在我们那个红星试验厂里。 我之所以当这个工业局的局长还有红星轧钢厂的厂长，除了解决社会就业问题，最关键的是想让我的工作不受外部环境的影响。” 蔡秀珍在他耳旁问： “你的工作是指你那些技术创造吗？” “对，你用创造这个词用的不准确，应该叫搬运，我是把脑子里有的技术搬运出来，然后找到个切入点让它实现。” “嗯，你脑子里本来就有这些东西？” “对，本来就有的，我只是搬运，并且努力实现它们。” “你这能力怎么来的？”女人问。 “这个能力，是一位老神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老神仙也让你和我们在一起？” “和你们在一起倒不是老神仙给的功能，但是我总得找些人替我实现这些东西吧，我每搬运一种东西，老神仙就赏给我一个女人，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秀珍姐，你想想是不是有这个问题？” “嗯，刚才我们四个讨论了一下，还真是这样，估计老神仙是派我们这些女人来帮你的，最明显的就是柳叶，因为她说，你一谈铁路运输专线的问题，她就有种克制不住的冲动，非常想嫁给你。” “嗯，上海的丛芳菲和广州的梁淑贞也这样说过，她们对我的爱，根本不受控制，完全就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 蔡秀珍便扭住他的耳朵： “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再继续做这种技术创造，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 王胜文疼的直叫唤： “唉呀你个破娘们，下手真狠，哪儿有人对自己的男人这么狠的？ 正是这个原因，我才往大项目上搞，因为搞大项目也是收获一个女人，搞小项目也是收获一个女人，不如我干脆搞大的，让我那些徒弟去做那些小事儿。” 女人揉了下给他扭红的耳朵： “你不是说有老神仙吗？怎么也被我给扭红了？疼吗？” 王胜文开口便骂： “你个破娘们，怎么不疼，你扭扭自己试试？老神仙是给了我技术，但是没给我金刚护体那样的本事。” 女人便笑了起来： “嘻嘻，知道疼就可以，我告诉你吧，可能是老神仙派我来管着你呢，今天可没人护着你了，我扭个痛快！” 王胜文刚想朝门外喊，嘴巴便被堵住： “你还想找帮手？不给你这个机会！” …… 第二天早上起来，蔡秀珍收拾好自己，便让王胜文去送自己。 王胜文当然知道是送她去哪里，于是上了车就很关心地问她一句： “秀珍姐，你身体没事儿吧？” 蔡秀珍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不过我会跟我姑姑说，你总欺负我！” “冤枉死我拉倒！不过我提醒你一下，铁路运煤专线那个项目，是个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大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必须保证它的顺利实施。” “嗯，我知道，其实昨天我们讨论的时候，柳叶和你的认识差不多，不过我认为，发展火力发电才是最终目的。” “对，要想咱们国家完全发展起来，就必须保证能源供应，石油供应你已经做了一些了，剩下的就是煤炭供应，而煤炭供应，就必须从煤炭运输做起。” 女人叹了口气： “哎，你这样的人不能掌控全局真是太可惜了。” 王胜文耐心给她解释： “别瞎说，掌控全局，那是政治家该做的事情，我一个技术人员，掌控什么全局啊。 像你和苏省长这样的人，也只能是掌握一个区域而已，野心也不要太大。” 女人认真地点点头： “我知道，咱们相互配合，把这几个地区的国家建设给搞上去，然后让全国各地都进行推广，对吧？” “对，每个地域都有它的特点，就看他们重点放在哪里了。” 车子到了长安街中段停下，蔡秀珍嘱咐一句： “你回去吧，我忙完了会让我姑姑的车子去送我，不过你要回去准备一下，我晚上去你们轧钢新区住下。” “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 回到老山院，祝琳、姚琪兰、柳叶便围住他问： “怎么样？昨天晚上你俩说什么了？” “当然是说了支持你们。 祝琳，这次你需要尽快回去，把我给咱爸的图纸一块带回去，我周一就安排去广州安装空调的人，和你一块过去，回去以后，让他们给广州市政府大楼把中央空调安装好了。 民用空调器的生产，广州那边也马上进行吧，等建设好火力发电厂，广州市民就可以在家安装空调了。” “这次你们不派人过去支援？” “其实不用，有小李子在那边，我放心，最多就是这边发那种电机的时候，让他过来一趟，我教他一些东西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这边派人过去。” “那弟弟那边？” “弟弟那边还要在广州建电视机厂和无绳电话厂，我不能麻烦他太多，等他把摄像机做出来，他肯定会给我送过来，到时候我根据实际情况再给他安排任务。 至于利益关系，你们俩商量就可以，不过也不要太贪心，尽快实现电视机产品，在港岛的销售，才是关键。 后续还有民用空调器、无绳电话等这些电器产品，咱们陆续都卖过去。 价格问题，我会给你写个表出来，你带回去和晓娥的父亲商量一下然后执行。” “这次晓娥不回去？” “晓娥不回去，让她在这儿待一段时间，负责给你们那边发货，一直待到市物资局换了人，我让尹爱媛回来替她做这些事情。” “喔，难怪这次晓娥这么稳得住，原来你是这样安排的。” “我这样安排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的第一个儿子要开始上学了，一个是这个时期，我不想跟北京市物质局有更多的业务关系。 还有就是，她和秦京茹两人，在广州那边孤孤单单待了这么多年，这次，我想让她们生完孩子再做决定，是留下还是回去，反正孩子在这边上学，也需要她们照顾。” “那我这次也把祝文文留下？” “你要是有本事把她带回去你就带，没看到人家在这边和她的一群兄弟姐妹们玩得挺欢乐吗？我估计你带不走她。” 祝琳一跺脚： “哼！带不走拉倒，我还就不带了，我再生一个。” 姚琪兰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肚子： “姐，你该不会是又怀上了吧？我支持你再生一个。” “嘿嘿，我这次想生个儿子。” “那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事儿，祝文文放这儿没事儿，我敢肯定你领回广州，她也不会像在这儿一样过得快乐。” 王胜文搂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琪兰姐，你别操人家的心，你还是和于小群商量一下你那个空调器厂的事儿吧，明天你就上任了，我建议你带着于小群一起过去。” “这次也带着刘建荣和朱建民？” “对，让他俩过去，一个任命为管生产的副局长，一个任命为管设备的副局长，这样，他们都算是有实权的副局长了，抵消了张局长原来带过去的那帮人的影响力。” “那我表哥也一起过去？” “当然了，你表哥过去是给空调器厂购买设备的，性质不一样，懂了吗？” “我懂，其实就是为了你俩徒弟升官用的，我心里明白着呢。” “你快去找于小群吧，这些问题，我都给她讲清楚了。” 姚琪兰高高兴兴地走了，柳叶才过来说话： “老公，你给她们盘算的真好，我有些嫉妒了。” “你嫉妒什么？要说安排人员，秀珍姐才是高手，我这点本事都是跟她学来的。” “你俩真无聊，她说是跟你学的，你说是跟她说的，不知道哪个说的是真话。” “你甭管我俩谁说的是真话，总之把事儿办成了就行，今天你跟我去轧钢新区吧，在那儿等秀珍姐的消息。” “你不说我也会去，我去看看你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祝琳说话了： “能什么情况？有一大帮媳妇，还有一大帮孩子，今天估计在昌平和大兴的女人都过去，热闹着呢。”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祝琳姐你看你这么大了，还想挑事儿，万一人家柳叶就是喜欢热闹呢，你快别说了，咱们跟孩子们告别一下就过去吧。” “你不带着郎安慈她们？” “人家一大早就过去了，没看见我去送秀珍姐的时候，昌平的车过来接人吗？” 三个人和孩子们告别，来到轧钢新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一大群女人正在屋子里喝茶聊天。 王胜文一看，有些头大，连忙说了一句： “游泳比赛十点钟开始，你们怎么还不去看？” 马上就被白洁抱怨一句： “你那个大号媳妇韩静，只给家里的孩子们要了票，没我们什么事儿。” 王胜文只能是把背后的柳叶拉过来给大家介绍了一遍。 看到尤凤霞回来： “你回来的正好，你那个保温杯生产线做出来了，周一就在这边安装，你负责招人吧，只要女工。” 尤凤霞便拥抱过来： “嘻嘻，你就不问问我们三个人这周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看你们晒得这么黑，就知道你们是去沙河居钓鱼了，我说的对不对？” “坏蛋老公，又被你猜到了。” 秦淮茹很是不屑： “切！除了去钓鱼，想晒这么黑，还真不容易。” …… 第461章 需要政绩 “秀青姐呢？回机修厂了？”王胜文问了一句。 “对啊，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就把她给送回去了，她说去给孩子们办转学手续，还会回来的。” 王胜文指了指孟小丽： “小丽，今天下午你父亲打电话过来了，说是你们那边在挖地槽，你明天去钢结构分厂看看他们给你们准备的预埋件怎么样了，准备好了尽快发货过去。 螺栓什么的，需要加工的配件，董晨晨你们厂给他们做。” 孟小丽反问一句： “那我在这里等到和你们搞安装的人一起过去可以吧？” “行，搞安装的人分为两批，一批是过去搞厂房安装的，是钢结构分厂的人员，一批是过去搞设备安装的人，是我们红星试验厂的。 你随搞厂房安装的这批人回去吧。” 孟小丽马上撅起了嘴： “你为什么总想让我尽早离开？” 董晨晨训斥她一句： “你父亲是派你过去搞建设的，你不回去能行吗？不能总想着在这边钓鱼玩吧，可没人再陪着你了。 老公，我陪着安装设备的人员一起回去，对吧？” “不对，你跟孟小丽一起回去，大部分设备是由你们七四五零工厂制造的，你不能把任务全部扔给孔厂长。” 董晨晨一跺脚： “哼！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想让我回青岛买房子吗，我和小丽妹妹一起回去不就完了？说好了你十一月份要过去一趟。”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晨晨你别闹，主要还是回去做设备，你看看图纸就知道，设备加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你得回去替我盯一阵。” 孟小丽又嘟囔一句： “哼，我感觉你对我们山东的女人不好。” 一直喝茶的祝琳说了句公道话： “没看出来不公平，你们俩不应该是先完成任务再说吗？为了能在这儿多待几天，就各种耍赖，这样很不好，你们让男人为难了。” “好吧，我们知道了。” 王胜文便拥抱了她们一下： “你们乖一点，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你们李长春书记对你们的期待值可是挺高，好像这个项目是你们临沂市的第一个大工业项目，做不好可不行。” 管财务的徐晴问了一句： “老公，这次给她们带多少钱回去？” 王胜文坐下拿笔算了一下才回答： “让董晨晨带回四千五百万吧，作为建设资金足够了。” “从哪儿拿？要不从红星轧钢厂厂吧，最近轧钢厂账户上的钱有点多。” “嗯，可以，目前型钢生产又上了个台阶，轧钢厂的营业收入肯定会多起来。” “红星化工厂那边的钱也不少，都是广东那边给汇过来的，特别是晓娥姐爸爸那边，今年都给了快一个亿了。” “你晓娥姐他父亲给的当然多，港岛那边那个塑料袋生产厂建起来了，以后肯定会不少。” 祝琳又问一句： “聚乙烯原料现在不是出口限制产品了？” 王胜文摆摆手说： “那个本身就不是，过段时间亓鲁石化就会大批量生产，吹膜工厂会遍布全国各地，国家为什么要控制？这是种完全民用的产品，一普及就不值钱了。我们控制的不是产品本身，控制的是吹膜工艺，因为有好几种添加剂都是我们红星试验厂制造出来的。” “那你还卖这么贵？” “不贵，港岛那边吹膜以后再卖到欧美国家，价格会翻五六倍，晓娥爸他们是挺挣钱的。” 娄晓娥高兴地说了一句： “老公说的对，我哥哥说，给咱们三分之一不多。” 徐晴惊呼一句： “啊？一年咱们家靠这个就能挣到一个亿？” 娄晓娥很是不屑： “一个亿算什么？咱们家在港岛那边的每个产业都挺能挣钱的，于佳萌生产的那种皮具，别看一个小小的产品，每年也可以挣五六千万，所以咱们家不缺钱，你们随便花就可以。” 徐晴拍拍自己的肚子： “老公，我和于佳萌差不多的时间生孩子，这边的财务工作谁管？我真担心他们管不好。” “这个你放心，财务处的小刘和小陈都是我提拔起来的，算是咱们自己人，出不了差错，你要是不想管临沂的事儿，那就拿给陈文管，反正支援临沂的农机项目，也是他管的。” 徐晴气鼓鼓地说： “哼！你把他们提拔成处长副处长的，就是不把你媳妇提拔起来。” 王胜文把她搂过来亲了一口： “人家他俩，都是一开始就跟我干的，我当然要首先提拔他们，你资历不够，等你生完孩子我再提拔你，可以吧？” 于佳萌抱怨一句： “哼！官迷。” 于是两个女孩儿便打闹起来。 秦淮茹戏谑地说了一句： “看看吧，都是你宠出来的，活该！” 王胜文便把她拉起来： “我们在这里说话，你去楼上检查一下孩子们住的地方，看看他们住的那个猪圈折腾成什么样了。” 秦淮茹便拉起白洁： “你跟我一起去，就数你俩儿子最能折腾。” 她俩刚出门，秦京茹就把切好的西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你们别抢啊，今天这西瓜挺大，足够大家吃的。” 宋美淑过去就抢了两块大的拿在手里： “我拿两块大的上楼去吃，剩下的你们抢。” 姚琪兰也拿了两块跟了过去。 王胜文拿起一块西瓜递给柳叶： “嘿嘿，看到了吗？家里这帮女人干事儿不行，抢东西吃最拿手。” 柳叶立马反驳到： “什么干事儿不行啊，我觉得个个都是高手，于佳萌，这个小包归我了，你再去做一个。” 于佳萌从与徐晴的撕扯中挣脱出来： “你这个姐姐还真赖皮，我用的好好的，你说抢就抢了去，要不我领着你们去我们厂里看看吧，相中哪个拿哪个，可以吧？” 于是几个女人手里拿着西瓜就跑了出去，家里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秦京茹： “你们吃完了再去啊！” 王胜文便过去拥抱住她： “京茹，幸亏家里有你，否则任何东西都能被她们抢光了。” 秦京茹喃喃地说了一句： “哥，其实我也想过去抢一个。” 王胜文连忙把她推到门口： “快去快去，去晚了，好看的就没了！” …… 中午，王胜文是被一群男孩子拉出去到食堂吃饭的，没有女人的参与，当然是吃到了猪蹄筋。 王胜文问他们一句： “你们怎么不去吃火锅？女孩子们都去吃了。” 儿子王强回答： “爸，别提火锅了，他们那边今天人太多，我们没排上队。” 王胜文看了一眼秦汉： “你怎么不去找傻柱？” 秦汉很蔑视的口气： “我找他干嘛？他们只有牛羊肉，我不怎么爱吃，要是弄只狗来就好了，我爱吃那种狗肉火锅。 爸，我哪天从老山院那边拿只王八过来炖火锅吃吧，那个才够味儿。” 王胜文想了想： “别去老山院那边去抓了，你们明天直接去沙河居去钓鱼，正好你白洁阿姨和南云云阿姨全回去上班，让她们带你们过去。” 苏健说了一句： “爸，要不你给我们弄辆车开开？我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我舅舅也给我弄了驾驶证，就是没车开。” 王胜文马上训斥： “你一个学生要什么车开啊，有事儿要开车开你白洁阿姨或者云云阿姨的车都可以。你好好学习，上完学，我派你去上海汽车厂，有很多车可以供你开。” “你不让我去大熊哥那个造船厂工作？我觉得他那儿就挺好的。” “上海汽车厂的赵元喜厂长家有个漂亮的小妹妹，就在上海第十二中学上学，有没有兴趣？” 苏健马上换了一种口气： “爸，你跟赵叔叔说说，让她毕了业也过来学习呗，还省得上山下乡了。”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不用这么心急，好好学习才有机会，你赵叔叔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她上山下乡？你看你这些弟弟妹妹，有哪一个要上山下乡了？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弟弟妹妹学习好，大熊原来带头带得挺好，这两年就看你的了，不要想三想四的，爸爸还指望你替家里出力呢。” 秦汉把一根扣出的猪蹄筋放王胜文碗里： “爸，咱们家的孩子们，都不用上山下乡，对吧？” 王胜文把蹄筋夹到筷子上： “不但咱们家的孩子不用为上山下乡担心，轧钢厂所有职工的孩子都不用担心，你没看到咱们厂里有个政策吗，优先安排咱们的职工子弟。” 李小然的弟弟李大河跟上一句： “幸亏我姐跟了你，不然今年我就要上山下乡了，城里一般孩子家里只留一个，其他人都要上山下乡。” “大河，你怎么今年才来，你不是二十多岁了吗？” “嗨，还不是跟着他们瞎闹了这么几年？收到上山下乡的通知我才清醒过来，靠闹事儿，闹不来工作机会，也闹不来钱。” 王胜文想约束住他，于是教育几句： “明白过来就好，怪不得这几年你哥哥姐姐都不管你，原来你是这个状态，进了技术学校，好好学门技术，以后就留在轧钢厂工作吧。 不过我警告你，来了红星学校可不许闹事儿，你哥哥姐姐管不了你，我能管得住，不信你就试试。” 李大河当然知道这个姐夫的厉害，只能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姐夫，我知道了，以后我听你的话。” 吃完午饭，男孩子们还要去看游泳比赛，王胜文当然嘱咐一句，不要跟李大河这个舅舅走得太近，以免被他影响到。 哼着小曲回到家里，几个女人便围了过来上来，纷纷埋怨他不在家吃饭。 王胜文当然不能对秦淮茹承认自己吃了秦汉扣的猪蹄筋，只能是用实际行动安慰一下她们。 周末午睡，睡得时间有点长，等到四点蔡秀珍被牧春柳送过来才起床。 于是被蔡秀珍拉到二楼，和祝琳、柳叶密谋。 “我姑姑给你一个新任务，把第一汽车厂给国家改造一下，说是高层领导不想沿用苏联的老路子。”蔡秀珍进了门就安排任务。 王胜文点点头答应下来： “可以，不过需要等到上海汽车厂那个新型汽车出了产品才可以。 这次我想采用柴油发动机的新技术，难度有点大，可能还牵扯到一种新材料。” “嗯，高层要求你也不要走东风汽车那种方式，看来国家建设，需要大马力运输车。” “上次去山东，我给了苏省长一套250马力柴油发动机的图纸，又给了他们一套重型柴油车的图纸，不知道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是他们能做出那种黄河牌汽车，或许能减轻一些公路运输的压力。” 蔡秀珍看了他一眼： “高层领导知道你的努力，不过一汽的规模在那儿，高层还是看中一汽的能力，你如果能对一汽进行升级改造，或许能改变整个东北地区的工业格局。” 王胜文认真地回答： “改变东北这种粗犷型的工业布局，其实挺难的，需要一个好领导。” “说吧，换谁？” “让郝省长干省里的第一把手，这个条件，可以吧？” 蔡秀珍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有点难度，不过可以试试，虽然郝省长没被打倒，但是他基本上不管事儿了。” “姐，郝省长不管事儿，那是有人故意打压他，他是从井冈山革命老区过来的人，能犯什么原则性错误？其实就是和他们不是一伙而已。高层应该知道这一点。” “你这样做不会触怒他们？” “我其实已经触怒他们了，你没见咱们那种歼十飞机，现在只有两架能飞上天空？就是他们那帮人捣鼓出来的。 我们去搞组装，他们一看机会来了，马上把成绩抢到自己手里，结果我们回来，他们马上就做不出来了。 他们肯定在怪我没把技术完全教给他们。 问题是他们那帮人根本就不行，造螺旋桨飞机的水平，你让他们去造喷气式飞机怎么可以？我派我最得力的徒弟过去了，到现在都没收到任何消息，可能是被扣住了吧。” “以你在君威的地位也不行？” “这还用说？真是我说了算，我就不至于把人抽调回来了。 问题是造飞机是个技术问题，不是路线问题，支持他们的人就没这技术，那怎么办？” “行吧，这事儿你先别管了，我明天再去说说，看看能不能让郝省长回来。” “姐，你放心，郝省长一回来，我就能让他们的汽车工业发展起来。” “嗯，姐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那说说其余两个问题。” “嗯？你怎么知道是两个问题？” “我猜的。” “对，你猜的没错，就是两个事儿，也是我们应该高兴的事儿。 第一件事情就是铁路运煤专线的问题，我姑姑姑父的意思是按你的想法办，成立铁道部煤炭运输局，包括各条运煤专线和码头。 我说了柳叶的情况，姑姑说可以让她去任个副局长的位置，不过只负责建设工作。” 柳叶马上就说： “谢谢首长信任，我一定干好。” 扭头又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老公，你得帮我，不然我心里没底。” 王胜文轻轻拍拍她的小手： “放心吧，肯定帮你，现在咱们听秀珍姐说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比较简单，就是各大城市城市供电的问题。 我姑姑让我尽快拿出一份城市供电方案，看看能不能做个试点进行推广。” “你没说广州的事儿？” “说了，有六个试点城市呢，其中也包括广州，还有南京、成都、北京、天津。 胜文，你能近期把这六个城市的供电方案全做出来吗。” “又是时间紧任务重，那我只能是拿出一个发电厂的大体位置图，至于城市供电线路，还需要你们根据电厂位置自己进行设计。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们那个电器厂那几套没用的图纸了吧？那是城市供电线路使用的。” “回去我们就成立个城市供电线路配件厂，专门进行生产。” 祝琳问到： “秀珍姐，那设计费怎么办？” “国家既然让我们做试点，那设计费必须我们出，你放心吧，我给咱家准备了两个亿的资金，一次性把技术买断，也省得你到处跑了。” 王胜文笑着说： “秀珍姐真精明，又想给你们市里挣钱了吧？说说，打算卖给几个城市？” 蔡秀珍面露狡黠： “我们既然买断了，必须加到设备里去。” 王胜文怒骂一句： “我艹，你们真是毫无节操，你们这是想靠这个发大财，对吧？” 蔡秀珍便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臭弟弟，别发怒，我也是需要些政绩呢，晚上好好补偿你一下。” …… 第462章 原产地 听到她这样说，王胜文无可奈何地站起身： “行吧，姐，你明天几点开会？在哪儿开会？” “大会堂，上午九点。” 王胜文回忆了一下历史然后才说： “行吧，明天我负责去送你，下午开完会你再去跟你们市里的人汇合。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晚饭随便，不过我想让你领我在你们厂区逛逛。” “看看可以，不过你不能薅羊毛。” 蔡秀珍白了他一眼： “你看小气的你，我能薅你什么羊毛？再说了，这叫薅羊毛吗？这叫通过正规渠道引进。” 王胜文指了指祝琳和柳叶： “你俩在这里想一下今后怎么干，我陪秀珍姐去厂区逛逛。” 出了门，蔡秀珍说道： “弟弟，我说的那个第一汽车厂的事情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感觉高层对此挺重视的。这可能不是我姑姑的意思，是来自更高层的意思。” 王胜文点点头： “嗯，我明白，我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东北作为咱们国家的重要工业基地，可不能乱了啊，不但不能乱，还要考虑到一个持续发展的问题，要想让东北能持续发展，就必须考虑到一个基础设施建设问题。 一个是铁路运输，一个是公路运输，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官场的风气。自然资源再好，如果社会风气被带坏了，那就离衰败不远了。” “你是说官僚作风盛行吧？” “对，目前看来确实如此，从我这几次同他们的交往来看，他们官本位思想比较严重，明明是让我们去支援，但是他们总感觉是我们应该为他们做的。 我一般对于这种支援，都不提出条件，像山东、上海、广东、四川，我都没提出条件。 但是对他们不这样做，我需要提出我的条件，他们能满足了我的条件再说，满足不了那就算了，靠十堰那个东风汽车厂和山东的黄河汽车厂，完全可以满足发展汽车工业的目的。” “你不从全局考虑考虑？” “正是因为从全局考虑，才不能惯着他们的这种毛病，不然受害的，会是整个东北地区的人民。” “你为什么这样说？” “如今在东北，已经形成了等、靠、要的官场风气，我不想让这种风气传染给社会。” “那你说说怎么办？” “我不是给出了办法吗，就是重用一批老革命，充分利用他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 你要知道，干事业，光靠喊口号是不行的，喊口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属于假大空。” 蔡秀珍一声叹息： “唉，要是都这么想就好了。” 王胜文继续说： “其实东北有很多技术水平很高的技术工人，想发展汽车工业完全不是件难事儿，我是怕给了他们技术，他们又会添加一些人为因素，让这事儿办不成或者是办歪了。” “就像我们原来那个化工研究所一样？”蔡秀珍问。 王胜文笑了： “嘿嘿，你这次答对了，他们会以各种借口，否定我的方案。” “我明白了，是让他们做事儿之前，先学会做人，对吧？” “对，像我们研制飞机，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甚至进行了组装的演示，如今还不是被他们给干歪了？你要知道，更正一次，比造一架新的飞机，更费劲。” “嗯，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所以我要求上海的企业，严格按照你说的办，不许随意改动。” “那是因为你完全相信我，不知道你们赵市长是不是也这么想。” “嗨，有赵燕在那儿摆着，他对你也是深信不疑，工作中他是完全支持我的，你放心就可以。” 其实今天红星轧钢厂全厂休班，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不过走到红星医院的时候，蔡秀珍停下了脚步： “弟弟，你们还自己建了个医院？” “对啊，我们在郊区，不建自己的医院不行啊，这个月刚开始筹建，现在才做家具，医务人员还没进入。” “你让周琴过来给你当院长，对吧？” “姐，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么办的。” 蔡秀珍一个轻蔑的眼光： “呵呵，你觉得她原来一个干妇产科的女医生，能给你们干好这个院长？” “姐，你这就不懂了，虽然我们这个医院的人员是拼凑起来的，但是我们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肯定都是国内顶尖的。” 听他这么一说，蔡秀珍马上眼睛一亮： “弟弟，你终于进军医疗设备和药品了。” 王胜文点点头： “对，老神仙让我这么做的。” 女人便挽住他的胳膊： “给我们上海做吧，我们上海人做事精细，适合于做这个。”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行吧，既然你一个大市长都这样说了，就把医疗设备拿给你们做。不过药品不行，因为生产药材的原料来自全国各地，我认为中药制剂，还是要坚持在药材原产地进行生产。” 蔡秀珍抱得更紧了： “行行行，不过西药我们可以生产，必须给我们。” “可以，不过说好了，必须给钱。” 蔡秀珍立马打起了感情牌： “唉呀，你忘了咱俩都生了孩子了？我能对你不衷心，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也必须认真对待，说不定你俩儿子长大了还要靠着这个产业。” “嘿嘿，我还以为你光为了自己的官位，不顾及自己的孩子呢。 既然你想做西药，那就必须巴结好咱俩妹妹，她俩是研究西药的中坚力量。” 蔡秀珍又拿出了物质诱惑： “你放心，我给她们在上海每人买套房子还不行吗？” “给王若仙买吧，王若琳就免了吧，我让王若仙去那边帮你，王若琳留在这边。” “那也可以，我这当嫂子的，一定让她安心。” “嗯，她找了对象了，可能她对象也要过去，给他安排个职位吧，管科技的官员。” “好的好的，明天我开完会就去找她谈谈。医疗设备的图纸什么时候给我？” “医疗设备目前只能给你两套，另外几种，需要等到上海那个稀有金属冶炼冶炼厂建设完了，出了产品才可以，因为有些探头需要用到那种稀有金属。” “给我们两套什么图纸？” “你可能没听说过，一种是帮助呼吸的，叫尘肺内部清洗机，另外一种是清理人体内部垃圾的，叫肾脏透析器。这两种设备，都是以后每个医院必须配备的。” “那我这次就带走？” “看把你心急的，你回去先做好厂房再说，厂房的图纸我会给你，等做完厂房你再给我打电话。说实话，这两种医疗设备我们正在试制，你们做好了厂房正好我们试制完成。 需要的加工设备，我们一起给你们配齐了，还包括安装和配件，可以吧？” “嘻嘻，还是老公对我好，这次我真想给你生个女儿。” “行吧，不怕当个老母猪你就生！也不怕把自己生老了。” 女人很是得意： “老了我也乐意，我现在就是喜欢女儿。” “不要小蔡文了？” “不要了，上海有个小王真就够咱妈烦的了，让小蔡文就在这儿和那帮孩子们一起玩。” “行吧，这次就由着你，小蔡文一直是由咱妈带着也不好。” “嗯，你建起来的这个红星小社会还真不错，就是缺少个上海幼儿园那样的东西。” “我这也是为了保证家庭和谐才没建幼儿园，因为轧钢厂职工，需要知道孝道，让家里老人给他们看孩子。” “你这个坏蛋老公想得还真深，不过老人们可就有的累了。” “他们累也高兴，这是北方人的传统习惯。” 两个人出了医院的门，周琴迎了过来。 “秀珍姐，你俩在这儿啊，我来问问胜文一些问题。” 蔡秀珍握住她的手： “妹妹，我发现你还真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你真打算来给他当这个院长？” “姐，老公要做的事儿我当然要帮他，再说了，跟着他干，很容易干出成绩。” 王胜文问到： “周琴，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吧，别跟她多说话，她是来薅羊毛的。” 周琴还是向着女人说话： “什么叫薅羊毛啊，蔡大姐想要，你就给呗，反正又不是外人。 我是想来问问你，你要的那些中草药，是不是都要顶级的药品？”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要品相最好的药材，我想要原产地的药材，比如苦地丁，我想要河北安国那个地方的，芍药，我想要安徽亳州的药品。 如果医院的药房找不到这些东西，那就算了，等我们设备做好了，我们需要什么中药材，就派专人去当地收，或者委托当地的供销社替我们收。 总之是要单一品种的药材，不要品相参差不齐的。” “明白了，是让他们大批量收购对吧？不需要零散收购的产品。” “对，记住药材原产地原则。” “要不咱们成立个专门的部门，对中药材专门采购？” “可以啊，但是红星轧钢厂可没这种人才，需要从各医院的药房里专门选调进来。” “当医生的不行，对吧？” “当然不行，因为医生只懂病理，不懂药理。 有本叫《中药学》的书，就是讲这个的，抽时间我写出来拿给他们看。” 蔡秀珍便有些心疼地问了一句： “弟弟，你又要写书，现在可没人帮你。” “现在不用人帮，有了电脑就方便多了，我可以直接在电脑上写，写完了直接打印出来。” “啊？你把这玩意儿弄得这么先进了？” “嗯，我尝试一下吧，反正有弟弟帮我呢。” 周琴仍然纠结于刚才的问题： “老公，你为什么总是强调原产地？”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因为原产地的气候、土地、微量元素符合当地独有药材的生长。 就比如人参，就适合于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生长，其他地方都不行。黑土地、冷热交替的气候条件，还有常年的落叶堆积，都是人参生长的必须因素，其他地方没有这些条件。” 蔡秀珍笑了： “胜文，我看你还是尽快把那本书写出来吧，你这些知识太有用了。” “行，那我就慢慢写，让宋美淑输进电脑里，这对她使用电脑办公软件也是个锻炼。 有了电脑，总得有人会用才行。” “你不教孩子们？” “当然会教，不过需要先把程序完善起来，形成一个软件系统，目前还不具备条件。” “嗯，需要上海方面的人给予支持吗？” “电脑本身就是上海那边的技术支持的，现在黄师姐研究的那种芯片，其实就是电脑的中央处理器，虽然现在他们制造出来的产品还有些缺陷，但是已经能够使用了。” “需不需要多派些人手过去？” “目前没那个必要，有黄师姐自己就够了，因为单晶硅的光刻技术仍然需要改进，你也知道，这些技术，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 “对了，你说的那种镜头的研磨膏给他们做出来了吗？” “不但做出来了，还给她们发过去了制造设备，我是让大熊他们带过去的，怎么？她没给你汇报？” “这个黄师姐真是个老闷驴，这么重要的事儿，竟然也不知道汇报。” 王胜文鄙视一句： “呵呵，给你汇报有什么用？反正人家知道，即便是给你汇报了，你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人家闷头搞研究，其实这样反而是好事儿，最终给你拿出成绩不就完了？工作过程你又起不到作用。” 蔡秀珍便扭住他的耳朵：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轻视我的口气？我有那么不堪吗？” “哎呦哎呦，姐你轻点，周琴你的保护我！” 周琴便扭住另一边的耳朵： “好，我保护你，给你扭另外一个，让你痛得平均。” 王胜文指了指前面： “快松开，前边来人了，看到他们的厂长被扭住耳朵，传出去可就是个笑话了。” “行吧，这次饶了你，下次嘴还臭，坚决不饶。” “你两个破娘们，就数你俩最狠，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们…” …… 第二天早上，男孩女孩都去了沙河居，家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王胜文带着柳叶，把蔡秀珍送到了大会堂。 目送她进了门，柳叶才坐进车里，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胜文，你是怎么做到的？” “秀珍姐是学化学的，也算是位烈士遗属了，我为她发展化学工业，她就爱上我了。 其实她不算是个好女人，野心太大。” “那我呢？” “我劝你还是像我这样，做个技术干部。” “嗯，但是铁道部煤炭运输局这个部门，我有些拿不准。” “肯定是你们的钱部长和铁道部万部长搞出来的，对你们有利。” “那我这个副局长？” “其实就是想利用你的技术，那你就该发挥你的技术优势，其他问题不要管，闷头搞建设就可以。” “你必须帮助我！” “废话，你是我的媳妇，我不帮谁帮？放心吧，既然项目是我提出来的，我一定会帮到底。” “那你下午过来一趟，跟我姐夫谈谈。” “等你的任命下来再过去谈吧，今天我要画秀珍姐需要的图纸，那个是要报给高层的，必须在秀珍姐开会期间画出来，让她亲自报上去，还需要高层的批示。” 第463章 城市供电 和柳叶告别回到红星试验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处理了一下厂里的日常工作，铺开图纸便开始画。 现在没有“国家电网”这种东西，王胜文只能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进行设计，这个还真费脑筋，因为如今由于他自己的原因，整个城市的发展趋势已经发生的很大变化，像上海、北京、广州这三个城市，已经开始向大型工业化城市进行转变，而其他城市，依然保留了原来的发展状态。 看来必须是要在全国推广新技术工业的发展了，靠几个支点支撑不了全国的工业发展，必须在全国布局，实现全国的均衡发展。 自己不是政治家，管不了人事任命，但是放一些工业项目进去，应该是可以。 不能形成这三个城市一家独大的状态，这对整个国家的发展很不利。 王胜文边画边想这些问题，顺便打印了几张这些城市、这个时期的地图出来，然后在上边进行了标注。 没办法，给高层的图纸，必须让领导们看明白。 至于城市供电的火力发电厂位置安排，他走了“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就是在城市的郊区建电厂，由郊区向城区供电。 像北京、上海、广州这种超大型的城市，王胜文选择了一个大型火力发电厂配套几个中型火力发电厂的供电模式。 其他城市，选择了几个中型发电厂在城市周围向城市内部供电的模式，至于城市发展后，供电不足的问题，必须等城市发展起来再说。 因为以目前原煤供应量来看，首先还是要保证大型城市的原煤供应。 也不知道因此会不会被一些省领导骂，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中国的发展，必须有几个“龙头”起决定性的作用，其他城市围绕这几个中心发展。 有了泰山老奶奶的神力，王胜文的思路当然很清晰，一天的时间，除了接了几个电话之外，没有人打搅到他，所以画得挺快。 到了下午四点多，所有“示范区”的供电方案已经做出来了，王胜文认真审核了一下，便把图纸卷好了放到办公桌上。 这下，又可以向蔡秀珍报功了，王胜文也想让上级领导们看看他的工作效率。 行吧，既然你这么能干，必须给你加担子，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们画图纸。 这次，王胜文预判了领导们的预判。 下了班，带着宋美淑去接蔡秀珍。 本来不想带她的，不过她非要跟着，也是正好顺路。 上了车宋美淑便责备王胜文一句： “爸，你怎么也不管人家单婵婵和单娟娟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管她们了，她俩一个在昌平区跟着南云云干，一个在轧钢厂跟着刘岚干，不是干得挺好吗，还让我怎么管？” “不是说的这个，人家她俩的弟弟，下个月结婚，你也不说表示表示？人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让你过去当个中间人，给他们订一下结婚的时间，人家今天都电话过来了。” “别听她俩胡闹，白洁是她们的姑姑，这事儿我交给了白洁管。 再说了，他在昌平区结婚，我这边工作这么忙，又过不去，我怎么管？” “我建议你还是在他结婚前过去一趟，他们这是把你当做至亲的人了，她俩都怀了孕，肚子挺大了，你得让她们安心才行。 听说那个小单韬的岳父也是个公社书记，人家不求别的，就要这个面儿。” 王胜文心想，单传河还真有意思，他一个农业示范区的主任，还需要自己给撑面子，这种虚伪也没谁了。 这还是让自己给他养孩子的节奏，还不如人家南云云厚道。行吧，我很长时间也没去昌平一趟了，从易中海他们走了，就没关心过那边的事儿，正好趁这个机会过去看看也不错。 想到这里马上说： “行，我平时忙乱，那你替我记住，这个周末休息的时候，我过去一趟。” 宋美淑点着头说： “行行行，我给你记着，反正孩子们也在那边玩呢。” “我去，女孩子们也去了？” “当然，家里除了陈文魁和徐静理留下帮我，都过去钓鱼游泳了。” “你想喝那种王八汤吗？” “想喝，我妈说让我吃那个王八裙边。” “行，等孩子们钓回来，让你妈妈给你炖。” “嗯，炖烂了才好吃。” …… 接到蔡秀珍，马上就把今天画好的图纸递过去，蔡秀珍惊呼一句： “弟弟，你画得这么快？” “你需要的东西，我当然要快，别忘了祝琳姐也要呢。” “你有备份吧？那咱们现在就给我姑姑送过去。” “当然有备份，可是我的车子进不去那个院子。” “没事儿，你们在外边等我一会儿，我二十分钟就能出来。” “嗯，你确定你不跟他们解释，他们能看得懂？” “那我不管，看不懂让他们自己找专家看。” 王胜文便把车子停在大门口，等蔡秀珍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些水果同宋美淑一起吃。 宋美淑吃着葡萄问： “爸爸，你为什么不进去？” “很多事情你还不懂，这里可不是随便进的，一进去就陷入漩涡了，想抽身都来不及。 我现在在外边搞些技术工作挺好的，没必要去惹这个麻烦。” “嗯！我相信你是对的，你总是能分析利弊、置身事外。” 王胜文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美淑，需要我给你派人过来吗？我感觉你最近太累。” 宋美淑便把一个葡萄塞进他嘴里： “等我们生完孩子可以吗？生完孩子，你把单婵婵调过来给我帮忙，她生了孩子，在那边也不好养，我们三个一起住进老宅子里去养。” “可以，不过我考虑一下南云云那边怎么办？” “有单小韬的媳妇赵娟还不行，你别忘了，他们小两口可都是红星技术学校毕业的学生。” “他俩早就勾搭上了，对吧？不然白洁也不会派女孩儿过来学习，我说怎么今年毕业分配她那边就只要走了他们俩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爸，你放心，对于人事安排，白洁精明着呢，她绝对不会让自己人吃亏，单小韬跟着她干，赵娟跟着南云云干，我感觉她安排得就挺好。” 王胜文笑了： “呵呵，她那是看着王刚和王强他弟兄俩都指望不上了，才想到了这样干。” 宋美淑直起身子，有些担心的问： “老公，你说咱们家这些孩子，如果是相互之间谈恋爱了怎么办？” “你是说的陈文魁和徐静理吧？他们俩没事儿，他们又没血缘关系，可以谈恋爱。 我倒是担心你妹妹和二熊他俩，他俩算是表兄妹了，不能有这种关系。” 宋美淑白了他一眼： “你别瞎猜，他们俩没事儿，只是碰巧了我妹妹是个吃货，二熊又是个厨子，所以他俩在一起，总捣鼓着吃。” “真的是这样？” “唉呀你就别担心了，你没见今天早上去昌平，他俩买了个大铁锅吗，那是拿过去炖鱼用的。 秦汉从傻柱那里要了很多调料呢，辣的不辣的都有。” “行吧，二熊会做饭，给我省了很多劲，那我就不管他的事儿了。” “你其实就是瞎操心，咱们家孩子听话着呢。” “你这说法不对，李小然她弟弟我就有些担心，我总感觉他哥哥李大海都管不住的孩子，应该是有问题。” “嗯，那你就让他出去自己住，反正他比咱家的孩子大这么多。” “嗯，实在不行我就告诉刘岚，安排他住到学生宿舍里去。” “对，再不行你就把他赶出去，李小然就是麻烦，她对你又不好，你干嘛要娶她？” “傻妮子，我爸妈喜欢她，我俩是同学呢，而且现在，她是真的认真教学，作为老师，咱们说不出她什么。” “你怎么不说她是伏地魔？” “她不是，他弟弟这么多毛病，都是她妈妈宠的，她这几年也没回家，他哥哥工作又忙，所以李大河就成这样了，怪不得她。” “他哥哥在忙什么？” “那个红星医院的两栋大楼知道吧？就是他哥哥带着一群建筑工人盖的，如今我把轧钢新区的地上建设都交给他了，地面建筑交给了你吴颖姐姐。” “奥，我说吴颖姐天天躲在屋里不出来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对，她现在正处于一个快速成长阶段，我让她尝试着自己进行一些城市道路和桥梁的设计，否则她那个基建办公室主任的位子，还真坐不稳，因为上边有一大群老专家都盯着呢。” “嗯，我听说西直门那边正建高架桥呢，是不是你的主意？”宋美淑问。 “我只是出了个大体方案，具体设计还是他们自己完成的，建造完了看看效果再说。” “我觉得咱们家这批女人里，就数她走得最远，都敢建高架桥了。” “很正常，她本身就是学这个的，在昌平那边已经经过验证，如今可以放开手脚干了，这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很多城市都来向她们学习呢。” “爸爸，我这个行业什么时候能够发展起来？” “一两年吧，等我晋师哥建好了根服务器，能够实现电脑联网运行，就可以快速发展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北京市这里，还要建几个数据处理器。” “每个城市都有？” “建好了一个就好办了，咱们可以进行复制，先从通讯设备做起。” “你说的那个网线什么时候能够应用？” “光纤是用来连接数据处理器和电脑的，所以不急。” “我怎么感觉你晋师哥搞的挺慢？” “不慢，你不要着急，根服务器需要一个很坚固的建筑物，他们必须有两年的建设周期。你啊，还是认真做那些应用程序，除了办公程序，还有数据处理程序，这也不是个简单的任务。” 女孩儿又把一个葡萄填进他的嘴里： “爸，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的。” “为了普及电脑应用，我明年打算在红星学校增加个电脑程序专业，让你去做老师，你有这个信心吗？” “只要你能编出教材，我当然能行，我教软件，让你师哥教硬件，可以吧？” “说好了！到时候不许只管养孩子。” 女孩儿白了他一眼： “切，我妈说了，我生了孩子，她替我养着。反正到时候王树清也大了，让他跟着小王姚玩就可以。” 王胜文把她搂过来吻了吻： “你个小坏蛋，和你琪兰姨一样，都指望着你妈妈。” “嘿嘿，没看出来吗，我妈妈特别喜欢你的孩子。” “嗯，平时有空多和她交流一下，别让她感到你姊妹俩都不理她了。” “放心吧，她好着呢，自从跟了你，她好像变了个人，变得干事儿专心了，她说还要给你生个儿子。” “你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该吃醋的人应该是宋美媛。其实她也不怎么吃醋，她已经快高中毕业了，应该懂事儿了。 爸，要不你对她也好点？我感觉她对向美美很羡慕的，长大了让她去港岛去帮向美美。” “不用不用，等她毕了业可以去帮于佳萌做美工，那个工作很适合她。 另外，你这个电脑程序，也需要进行页面设计，她也可以做这个。” “爸，我感觉她也跟着你挺合适，她那人没什么脑子，跟着别人，我怕她吃亏。” “你个破孩子怎么能这么想，我一直都是把她当成女儿看呢。” “切！当初你还不是把我当女儿？我们又不真是你的女儿，你怕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当你的女人有多幸福，我想让她也幸福。” “别闹了，我觉得我女人太多了…” 两个人在车里东扯西扯地谈了很长时间，蔡秀珍才从大门口出来，上了车就说： “走吧，回轧钢新区，我今天晚上要去游个泳痛快痛快，然后睡个好觉。” 王胜文很奇怪地问她一句： “怎么？你明天不去开会了？” “会议结束了啊，没我们什么事儿了，说是让我们自行解散，会议结果另行通知，嘻嘻，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王胜文马上就明白了她说的是怎么回事儿，于是问道： “姐，图纸的事儿呢，没给你明确回复？” “图纸的事儿你急什么，高层领导不得集体讨论讨论？我跟你说吧，这次你可能推脱不开了，说不定会让你去给他们进行详细解释。 对了，我姑父说他认识你，就是在参观那个铝合金门窗的时候见过，他说你是个很靠谱的人，让我以后稍微对你好点。” 王胜文一声叹息： “唉，什么对我好点，你只要不是一急就扭我耳朵，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想得美，不扭耳朵扭哪里？刚养成的好习惯，不能就这么改了！” 王胜文边开车边朝后指了指她对宋美淑说了一句： “美淑你别跟她学，你看她多不讲理？有这么不听话的人吗，连领导的话她都不听。” 宋美淑被他逗笑了： “嘻嘻，我觉得挺好，咱们家总得有人能治住你才行。”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看来我以后得多跟秦京茹和关芹芹待在一起，她们能保护我。 秀珍姐，别说这个，你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好给你准备好图纸。” “你个小坏蛋，我才来了两天你就盼着我回去？我们赵市长说了，让我在北京等着领导批示。 我估计怎么也得等到下周了。 这周，说不定我还要陪你去跟各位领导解释图纸呢。” “行吧，那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蔡秀珍摆摆手： “我留了你办公室的电话，我在那儿等着姑姑和我联系。” 她这就赖上了。 第464章 工业发展规划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还真带着蔡秀珍来到了红星试验厂，进了厂里，就带她到了那个电镀吐丝喷头的小房间里。 进到屋里，便拿出一些喷头开始干活。 “弟，你这是做的纺织机械那种喷头吗？” “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纺织设备，不怕别人仿制了吧，因为这种纺织喷头他们仿制不出来。” “你为什么做个小房子，貌似这里也没其他人来过吧？” “姐，这里除了我和秦淮茹，没来过别人，因为我需要保密。” 蔡秀珍拿起一个放在桌子上的喷头看了看： “弟弟，我怎么没看出玄机？” 王胜文指了指池子里电镀着的喷头： “待会儿镀好了你就知道了，这个东西可不简单，靠这东西，每年咱们家能挣差不多一个亿。” “为什么能挣这么多钱？” 王胜文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喷头： “看到了吗，这东西只值三十多块，但是等从池子里出来，它就值三万，如果是卖到国外，它就值二十万英镑或者三十万美元。” “嘻嘻，听说你会坑外国人，没想到你这么会坑，难怪日本人想买咱们的旧纺织设备，乔厅长跟他们要这么多钱呢，原来差价在这里。” “对，我告诉过她，最低按设备原价的五倍卖，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不给他们机会。” “嗯，我倒是听说过这件事儿，她们卖了一台，不过日本人仿制不出来。” “姐，你明白了吗，这就是所谓的“技术封锁”，这种工艺，我是绝对不会让它流传出去的。” “对我也是？”蔡秀珍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不是，其实就是镀的一种铌钯合金，用电镀时间控制喷头的孔径。” “你不怕镀的时间长了？” 王胜文指了指池子旁边的一个盒子： “那里边装着个定时器，可以按要求控制通电的时间，所以不怕。” 女人抱住他便吻了上来： “弟弟，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这么大的秘密你也能让我知道。”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 “姐，我只是向你解释，科学技术就是金钱，和这个技术比起来，那些工人的劳动，其实没那么重要。” “可是你这算是投机倒把了。” “我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算什么投机倒把？再说了，我这些吐丝喷头，都是从娄晓娥的父亲那儿买来的，我又不直接卖。” “他没卖到国外吧？” “你个傻瓜媳妇，他连这个喷头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呢，怎么卖？我只是从他那儿走个手续，给国家交税。” “你才不是这么想的，其实你的真正目的是想控制住纺织品市场，对吧？” “当然，去年广东的纺织品出口额是五十多亿，今年就能翻番，一百多个亿的出口额，谁不眼馋？ 像你们上海市，这几年光折腾了，纺织品出口额还没超过十个亿，对吧？” “对，所以赵市长才让我当了这个副市长，其实就是让我抓住你，让我们上海市的出口额赶上广东。” 王胜文轻轻拍打着她： “秀珍，其实国内各区域，没必要搞竞争，那样会便宜了外国人。我建议还是各地区发挥自己的优势，做不同的产品。 比如广东那边做洗衣机冰箱，那你们就发展电视机，他们做腈纶，你们就做涤纶，他们做电子产品，你们就发展电器产品，错开产品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润。” 蔡秀珍刚想扭耳朵，便被他抓住了小手： “你看你，又想跟我动手，我给你说了实情，你还责怪我。” “那你说说我们那个电视机产品，在港岛该卖多少钱？” “很简单的，按国内价格的四倍批发出去，在港岛卖五到十倍。”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现在港岛那边卖的腈纶产品，他们都是按国内两到三倍的价格卖的，不信你问问祝琳，她亲自参与过。” “嘻嘻，那我们市里不是发财了？” “嗯，你们卖电视机的时候悠着点，一半卖给国内市场，一半拿来出口，否则国家万一控制，你们就完了。 我建议，搞各种产品的出口，你还是要相信祝琳，因为她搞这个是专业的。” 蔡秀珍抽出手去，狠狠捶了他几下： “你个破男人，没轻没重的，都把我弄痛了。” 王胜文赶紧抓过来吹了吹： “对不起，忘了你是市长了。” 女人便轻轻依偎进怀里撒娇： “市长还不是你的女人？” “嗯，再给我生个女儿！” “坏蛋弟弟，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两个在那个屋子里待到快十点钟才离开，回到办公室，王胜文把一叠化工设备的图纸递给蔡秀珍： “姐，这是只要酚类化合物的图纸，制造用的，那先看看，我画一会儿柳叶急需的图纸，桌子上有水果和茶叶，你给咱俩泡杯茶喝吧。” 蔡秀珍竟然也不矫情，很自然地给他泡了茶，王胜文观察她的动作，心里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于是边画图边有一句无一句的跟她聊着： “姐，觉得那套图纸怎么样？” 徐慧珍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你这算是精细化工了吧？很多化工填料我都没见过呢？” “没见过也没关系，其实很多化工填料的作用很简单，就是为了增加物料和蒸汽的接触面积，让化学反应更加均匀，有些化工填料，还有个让物料和催化剂充分接触，让化学反应更加充分的目的。” “嗯，我看你使用了拉西环，就是这个目的吧？” “对，拉西环、鲍尔环、纳特环都有这个作用，只不过是用了不同的催化剂而已，其实作用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为了让物料和催化剂在填料表面进行充分的化学反应。” “弟弟，你们这里可以制造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制造起来很简单的，只需要一个冲床和一套模具，如果不是考虑到多使用人工，我都考虑自动冲压。” “嘻嘻，我发现你还真是忧国忧民，知道为国家减轻就业压力。” “姐，那你说怎么办？不能只为了企业效益不考虑社会效益吧？现在，我一个冲床，整体上就能解决四个劳动力的问题，一个人送物料，两个人搞冲压，一个人搬运产品。虽然是简单劳动，但是可以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 “也难怪你们轧钢厂有这么多职工，原来都是靠这个。” “不多用职工怎么办？我们一般的岗位都安排了双倍的人，别看一个工作岗位，那可是牵扯到一个家庭吃饭穿衣的问题，如果不给他这个工作岗位，那他们的生活就没法保证。” “那我们上海的企业是不是也应该推行这种政策？” “当然应该推行，不过你们应该注意，不要增加企业的管理人员，管理岗位还是必须要精干，那样才不至于形成拖沓的工作作风，工人们的心理也好平衡。” “嗯，其实我感觉你还是最适合搞企业，我发现你搞企业是把好手，不对，是高手。” 王胜文喝了口茶水： “姐，茶水这个时候最好喝，你喝一口试试。” 蔡秀珍也喝了一口： “嗯，还真是，你这种茶叶不错，回去的时候给我带点回去。” “这是临沂革命老区的茶叶，叫日照绿茶，比不上浙江的龙井和福建的铁观音，只不过这是新茶，所以你才感觉好喝。 再说了，这是种清茶，最适合于女士喝。 茶叶在刘岚那儿，你跟她要一些喝就可以。 还有，今天尤凤霞正在安装设备，安装完了，我给你带一批不锈钢保温杯回去，你送给同事们使用。” “嗯？你让凤霞也做产品？”蔡秀珍问道。 “她自己要求的，可和我没多大关系，她干一段时间干烦了，自然会让出来。 再说了，以后她生了孩子，她就没办法管这个了。” “你这帮媳妇里，尤凤霞算是最听话的那个吧？” “对，还有一个秦京茹，都是我一开始的女人，从年轻的时候一起走过来的，除了秦淮茹，她们算是最早的了。” “所以你才最疼她们，对吧？” “不对，每个女人我都疼的，没什么区别，像你和周琴这两个暴力女人，我也会疼。” 说到暴力，蔡秀珍马上转移了话题： “老公，这种陶瓷填料你使用的最多，为什么？” “陶瓷填料适用于腐蚀性物料的场合，它们有传递温度稳定、可靠性高的特点，很好用的，唯一的缺点就是物料混合效率比较低，反应速度慢，如果是反应釜足够大，用陶瓷填料是最好的。 怎么这个你没学过？” 蔡秀珍娇嗔一句： “你个坏蛋别得意，我们那个时候的化学反应，一般都不用化工填料，所以我才有些不明白。” 王胜文指了指那份图纸： “我拿给你图纸看，其实不是让你看细节，而是让你了解一下它的功能，你纠结于化工填料干什么？你不是只要知道这玩意儿能干什么就可以了吗？根本不用看这么细。” 蔡秀珍干脆放下图纸，坐到王胜文对面的椅子上： “我不看了，我想和你认真谈谈。” 王胜文放下手中的笔，盯着她的眼睛： “说吧，什么话题？” “我想做一个城市科技和工业发展的计划，就像咱们国家的五年计划同样的那种，只不过我们的范围小一些，我只写上海市的。” 王胜文想了一下： “哦，那不叫发展计划，那叫发展规划，就是说，让城市的工业和科技，往那个方向发展。 这个规划可不容易写出来，因为牵扯到方方面面的问题，比如钢铁、化工、纺织、食品、电力、电器、造船、汽车等各种行业，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情，必须从教育抓起。 你如果想写，我可以帮你。 这样，你先写个提纲，我给你填充内容，可以吧？” “你们北京市没有这种规划？我参考一下可以吧？” 王胜文摇摇头： “北京市没有，你也知道，北京是首都，北京的发展是和国家政策密切相关的，比如我们想建城市立交，那就得先做出一个来，让领导们看实际的使用效果。 如果领导看不上，那这个项目就夭折了，没办法继续发展。 如果领导看上，那就要全国各地推广，以北京市这个项目作为模板进行推广是个什么概念？那麻烦事儿可就太多了。 比如我们想发展的农业机械和饲料机械，目前就是农林部进行全国推广，我们北京市反而应用的很少，很多产品我们北京市反而用不上。 还有我们那个化工厂，不是因为国家政策的原因，才拿到山东去做？ 这不，火力发电厂，我刚设计的新式锅炉和发电机，你们各地就全来了，我都考虑到我们北京市本身能不能形成完整的供电体系，只能优先发展你们。” “嗯？你不是市长助理吗？为什么跟上级不提出来？” “我提出来有什么用，连我们市长都没办法，说是全国一盘棋，其实就是拿我们的成果推广到全国各地。 一个工业项目，一旦进行全国推广，我们北京市就失去了发展的先机，所以我才选择在其他地方进行发展。” 蔡秀珍笑得很灿烂：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那种塑料大棚蔬菜，对吧？虽然是你们做了研究，但是最先发展起来的，可能是山东和河南，对吧？” “那个不是，那是农业项目，和工业发展没多大关系，最具代表性的可能是汽车工业了。汽车，我进行设计，拿到东北去发展，究竟对我们北京市的发展起多少作用，我看不出来。 你说，我能有积极性吗？你说了以后，我肯定心有不甘。 我们现在做拖拉机，产值还有几个亿呢，汽车，我当然想抓到自己手里。” “嘿嘿，你不是给了赵元喜厂长两套图纸。” “那是因为你在那里，抓到你手里不就相当于抓到我手里？ 但是一汽就不同了，我甚至不认识他们任何人，让我给他们搞设计，我肯定不乐意。上层领导说的简单，他们考虑过基层的问题了吗？我们没有任何利益，为什么要帮一伙我不熟悉的人？” 这下，蔡秀珍还真认真考虑了很久才抬起头来对王胜文说道： “嗯，你说的是这么回事儿，我懂你为什么给他们提条件了。” “这件事儿，我还没跟我们宋市长汇报，如果我汇报了，你猜猜宋市长会不会去跟领导拍桌子？” “哦，对对对，让我我也不乐意，凭什么他们一句话就把你做的设计拿走？这不公平。” “所以我才不搞那个什么城市工业发展规划，我如果写了，万一哪位领导看到有适合他们的东西，直接拿走，我连反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蔡秀珍捂着嘴在那儿笑： “嘿嘿，胜文，你该不会遇到过这种情况吧？” “当然遇到了，延庆区那个铝合金生产厂知道吧？前几天就有一位领导说想拿到山西去生产，直接跟我们市长说的，只不过被我们市长给拒绝了。” “那我们上海也不写了？” “你们上海又不是首都，你们怕什么？再说了，他们想学你们，拿钱啊，也算是为你们创造效益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发电厂项目，你不就打算这么干吗，你都准备拿钱买图纸了，还不能说明问题？” “嗯，这钱我还想怎么拿才合理呢。” “我让娄晓娥的父亲在港岛注册个设计院，你们把钱给他们就可以，反正是咱们自己家的钱，你爱给多少就给多少。” 蔡秀珍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把晓娥他父亲这个环节给漏了，那样才合情合理。” “知道我设计的那种轮船，广东造船厂给了多少钱吗？” “给了多少？” “从一万吨到六万吨，人家给了接近三个亿。” “嗯？他们怎么给了这么多？” “你以为人家就造一艘船？人家会造很多，平均到每艘船，价格就不贵了，而且，人家是常年使用。 而且，你们也是，别光盯着这一个电厂，要看以后的发展，如果各大城市都这样发展，你想想这份图纸产生的效益。” 蔡秀珍看了下手表： “行，那下午我就在这儿写那个工业发展规划，可以吧？” “当然可以。” 第465章 超临界锅炉 吃午饭的时候，秦淮茹真懂事儿，知道他俩在谈话，不但给他们要了包间，还亲自端菜。 王胜文指着她说： “秀珍姐，看到了吗，这是我第一个女人。” 蔡秀珍白了他一眼： “我早知道，她在上海已经跟我炫耀过了，你就是靠压榨这些女人成长起来的吧？” 看到自己的男人被这样说，宋美淑有些不乐意： “咱们家男人可不是这种人，他平时只想做事，不压榨任何人，其实他让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看你这个小妮子伶牙俐齿的，还知道保护男人，你一天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把那些电脑程序弄明白了吗？” “我早弄明白了，我现在是往电脑里输入应用程序，程序太复杂了，所以有些慢，不过现在有徐静理和陈文魁给我帮忙，已经是快多了。” 王胜文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美淑，等肚子大了，要不就在家里做吧，不用跑到厂里来的。” 宋美淑很执拗地回答： “我不，因为这里有你。” 王胜文便朝蔡秀珍说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说的压榨。” 秦淮茹也说： “秀珍姐，其实弟弟对我们好着呢，我本来家里三个孩子一个婆婆，都快过不下去了，是他救了我们，还让我走向领导岗位，其实我从内心是感激他的。” 王胜文赶紧打住： “行了行了，别说这个问题了，其实秀珍姐也就是说说而已，她不对我好，怎么可能给我生俩儿子？淮茹姐，你说是吧？” 蔡秀珍也抚摸了一下宋美淑的肚子： “美淑，你该不会是怀了双胞胎吧？才四个月，肚子怎么就这么大了？” 秦淮茹说道： “都不一定是双胞胎，说不定是多胞胎，咱家就有丁秋楠生三胞胎的先例。” 宋美淑直接反驳到： “我这是吃的好，胖的，淮茹姐姐你别瞎猜。” 王胜文便把盘子里的牛柳放到她跟前： “喜欢吃就吃吧，淮茹姐，以后在生活上你照顾着她点，特别是打饭的时候，就别让她自己动手了。” “爸，其实我乐意自己打饭，因为我想吃什么就可以打什么。” 蔡秀珍抱怨一句： “其实你们北京的女人才最幸福。” …… 吃完午饭，趁着俩女人睡午觉的时间，王胜文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些水果，洗好了摆在茶几上给蔡秀珍和宋美淑吃。 整个下午，蔡秀珍写提纲，王胜文画图，两个人不时说几句话，这种气氛让蔡秀珍感到很温馨，甚至想到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到了下午五点，电话铃声才响了起来，是给蔡秀珍的通知，让她明天带着王胜文过去，说是大领导要听他的解释说明。 蔡秀珍问了一句： “胜文，给领导们解释一下你画的那张图，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说服领导们，不能靠语言，必须靠数据，我如果拿出数据来做说明，他们可能把原来的发电设备都给换了。” “什么意思？” “就是原来那种老式锅炉和发电机组，都要换新的。” “这么神奇？” 王胜文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 “秀珍姐你过来看看，我现在设计出的这种煤粉喷射沸腾排管热交换锅炉，这是种超临界锅炉，热效率是百分之九十二到百分之九十五，比原来那种老锅炉的热效率提高接近百分之二十，那就相当于节能百分之二十，再加上这种新式蒸汽机，整个系统能节约能源百分之三十，接近三分之一，你说领导们会不会动心？” “嗯，只这一条就很能说明问题，其他问题都可以忽略了，对吧？” “对，但是如果再加上这种地埋式城市供电电缆，那对领导们的诱惑力就更大了。” “地埋式城市供电电缆？你是说以后城市里就没电线杆子这种东西了，对吧？” “对，我把原来的胶皮电缆，改成了塑胶胶皮电缆，不但增加了电缆的硬度，还能适合于埋入地下。” “那是不是还要用你们的这种铜线？” “当然了，所以我才开始做那种拉丝机，至于原材料配方，还是由我控制，这可以说是一种关系到国家安全的材料了，配方绝对不能让外国人窃取。” “领导们会同意？” “对国家安全有利的事儿，领导当然同意，而且我们红星试验厂本身就是君威控制的企业，谁也说不出什么。” “那各电厂的位置呢？” “各城市电厂的位置好说，我只是画了个草图出来，如果领导不满意，位置是可以调节的，这个，影响不到城市的大局。” “那发电厂的功率你怎么解释？” “这个就更容易了，一个300兆瓦的机组如果不够，是可以进行扩容的，我感觉目前国内的情况，还是最适合用300兆瓦的机组，等今后国家发展了，再增加一个600兆瓦的机组，把300兆瓦的机组，作为备用机组使用。” “嘿嘿，原来你准备得这么充分！” “本来准备这些，是为你准备的，没想到我被领导点了名，那我就去替你解释一下，也免得你这个学化工的人，解释不清楚。” 女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公，我感觉我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傻瓜，纯技术问题，你跟我的思路干什么？根本就不需要跟。 你只要是想着怎么把事情办成了就可以了，祝琳姐昨天一大早就走了，她把那些电力图纸也拿走了，我告诉她回去就开始搞基建，设备还是用你们的。 无论明天领导们批准不批准，广东省那边已经开始干了。所以有些事情也不是领导能决定的。 比如我们在延庆建那个铝合金生产厂，就没有经过高层的批复，我们干了，领导还不是没说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本来这些问题，就是牵扯到一个城市的发展问题，高层也得听下边基层的，你这次是牵扯到其他城市了，所以领导们才出面管，如果是你们上海单独建电厂，领导们都懒得操这个心。 再说了，很多工业项目，其实领导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等我做出来拿给他们看，他们才能明白。” “嘻嘻，我怎么有种催促领导们干事儿的感觉？” “从根本上说就是，领导们肯定觉得这件事情是你们发动的，你们必须负责到底。” “好还是不好？” “很明显是被你们占了先机，至少锅炉和发电机组你们好卖了。至于城市电厂的运行，让各城市自己进行管理就是了，利税这么高的企业，哪个城市不欢迎？” “奥，好事儿啊，那我就放心了。” 王胜文把刚才拿出来的文件装进包里，问了一句： “你那个提纲写完了吗？写不完拿回家去写，下班了，咱们走吧。” 女人也把她写的东西塞进王胜文的包里： “看不起我，对吧？写个提纲还是很容易的，刚才我写完了正打算让你看呢。” 带着宋美淑和于虹回家，蔡秀珍又问： “弟弟，这个女孩儿是干什么的？好像不是咱们家的人吧？” 王胜文赶紧介绍： “这位是于虹，是东北来的一位女孩儿，在红星试验厂等了我四年，我正考虑把她培养成中成药剂的计量师，就是负责中药配方的管理，目前制药设备还没做完，只能是让她先在车间里干着。” 宋美淑插言： “姐，他给了人家彩礼，还没娶人家呢。我觉得于虹干这个挺合适，沉默寡言还心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把那些药方背下来。” 于虹红着脸回答： “秀珍姐姐，我肯定能行，我一定会努力。” 王胜文摆了摆手： “于虹你别听宋美淑瞎白活，其实这事儿一点都不难，到时候我会弄个单独的小房子，让你在里边配药，配好了再拿出来熬制，所以根本就不难，只是需要你能保守秘密，不要把药方给透露出去。” 蔡秀珍笑了： “嘿嘿，王胜文你真会选人，选了个不爱说话的人给你管这个，不过我看这女孩儿不错，肤白貌美大长腿，值得你拥有。” 于虹羞涩地回答： “唉呀你这个大姐姐，哪有你这样夸人的？咱们家哪个女人不漂亮？” 宋美淑逗她一句： “吆吆吆，小脸儿还红了，说到你心坎里去了吧？东北大美女！” 两个女孩儿便在后座上打闹起来，蔡秀珍羡慕得说了一句： “年轻就是好，你看看，她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打闹。” “嗯，其实你和祝琳姐也差不多，你们不是也经常在一起打闹？” 蔡秀珍娇嗔满面： “我们可不一样，我俩是真动手。” 回到家，尤凤霞便过来汇报： “老公，咱们轧钢厂的子弟去制造杯子，还需要要她们的钱吗？她们都给钱呢，有给八百的，还有给一千的。” “偷偷给的？” “当然了，这种事儿哪有光明正大地干的？” “这事儿你得和孙业平厂长一起干，因为需要他去劳资处办手续。 你这样办：你挑人，让孙厂长去找劳资处的边处长办手续，一律收八百，你自己拿四百，其余的让他们两人分，边处长是孙厂长的人，该怎么分钱他们自己商量。” “但是有个问题需要你给解决，我们招三百人，一下就有近五百人报名，都是咱们轧钢厂职工子弟。” “你怎么这么笨？不就是再增加一条生产线的问题吗？你自己去通知一声郎浪，让他负责给你们再做一条出来。” 女孩儿抱住他的头狠狠亲了一口： “原谅你这个笨蛋媳妇，我把这茬给忘了。” “哎呦你个臭妮子，弄我一脸口水，你趁着没吃饭赶紧过去跟孙厂长说一声。你们那些招来的工人，这周必须到位，下一周让郎浪派技术科的人过来给你们培训，孩子们开学之前，必须做出产品。” 尤凤霞笑着就走了出去，蔡秀珍便过来对他说： “胜文，这些小钱你也挣？” “我不要这些钱，这些钱是给她们零花的，女孩子手里没钱也不好，你没见家里我都没怎么花过钱吗，不能让她们感觉过得紧巴巴的。” “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有些亏心？什么时候你的女人过得紧巴巴的？她们花钱都猛着呢，陈爱莲衣服都一套一套的做。” “陈爱莲是跳舞蹈的，当然爱穿衣服，你没见她对吃的东西不在乎？” “她要在乎才怪，人家那是为了保持身材，你没见她那个小玉玉，吃得快胖成了个球了。” “很正常，南方人一到北方，吃面食，很容易吃胖，过几年适应了就好了，而且八九岁的年龄，胖一点好。” “行吧，不和你理论，咱们快吃饭，吃完饭我去游泳，你在家给我写那个城市工业发展规划。” 王胜文小声嘟囔一句：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你们一帮女人出去玩，留下我在家出苦力。” …… 到了晚上快九点，女人们才从游泳馆回来，蔡秀珍进门就问： “弟弟，你给我写完了吗？” 王胜文便把一叠纸递了过去： “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补充一些内容。” “嗯？需要补充哪些内容？” “需要补充上海市地铁路线的地质勘探报告，可能你们市里已经有了这个机构吧？” “当然有，可是最近几年，他们开展工作开展得很不力。” “那是因为你们没规划好，上海这个地方属于多水地区，你就不能像北京一样规划成环形线的模式，必须建立以人民广场为中心的辐射状地铁，通往上海的每个区，我这次给你们规划了十一条应该首先建设的地铁路线，你拿回去给你们赵市长看看，然后组织有关部门们进行讨论，我希望你们能通过一年的时间，把上海地铁的地质勘探报告写出来。” “弟弟，你给我们想了这么多？” 王胜文便矫情一句： “唉呀，今晚考虑的东西太多，头有点痛。” 于虹便赶紧跑过来给他按摩太阳穴： “王厂长，我给你按摩一下。这样舒服吧？” 王胜文感觉着她纤细的手指按摩的力度： “嗯，舒服，不过可以再多用点力，对对对，再往下一点。” 蔡秀珍也不管他的矫情，还在那儿看他写出来的东西，看到不明白的地方又问： “弟弟，这个地上交通是怎么回事儿？” 王胜文闭着眼睛回答： “那叫电车，是通往各郊区县的，属于中途客运线。日本人正在国内大搞建设，不过我相信咱们能建的比他们好。” “嘻嘻，你负责给我们设计。” “唉呀，你看写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秦淮茹便跑过来，扒拉开于虹： “你还不适应，看我给你做个示范，你在旁边看着。” 说着，捶肩捶背的收拾了他一顿。 别说，这老媳妇的手法就是好，一通按摩下来，王胜文都昏昏欲睡了。 按摩完了，王胜文吐出一口气： “唉，还是淮茹姐好啊，总能让我感觉舒坦，说吧，要什么奖励？” 秦淮茹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不要奖励，伺候男人是应该的。” 一直看那个规划书的蔡秀珍说话了： “等我回去跟我们市里汇报了，你必须给我们做出具体规划方案。” “你们先做出地质勘探报告来再说，现在有了那种盾构机，城市建地铁就方便了，不用整体开挖。 说不定攀枝花钢厂那个机车厂，这次又要发财了。” “说吧，地质勘探需要多少米深？” “北京市的是一百米，上海至少要一百五十米到一百六十米，而且过江的地方，需要二百多米。” “真需要这么深？” “上海市属于淤泥沉淀区，当然需要这么深，而且以后还需要做打桩处理，中国城市里，很少有这种地质状况。” “你是说上海搞地铁建设最难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海地铁虽然前期准备工作复杂，但是挖掘工作相对简单，因为不牵扯到岩石掘进，沉积层比较容易开挖。” “嘻嘻，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对，算是吧。” “那你考虑过地铁用的机车要在哪里生产吗？” “目前国内还没有生产这种机车的厂家，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自己进行设计建设，也可以用原来的铁路机车厂进行改造升级。南京市不是有个浦镇机车车辆厂吗，可以对他们进行升级改造，这样可以节省国家资源。” “你能设计吗？” “没问题，其实就是中型电力机车，设计起来没什么难度的。”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咱们洗洗睡吧，明天还要给领导汇报…” 第466章 虚 荣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王胜文和蔡秀珍准时来到办公厅给领导们做了汇报，由于这个时期的人都不太懂城市供电的问题，所以让他很轻易地蒙混过关。 不过汇报完了以后，一个领导又单独找他谈了半天话，谈话内容还要求保密。 从办公厅出来，已经是中午快十一点，蔡秀珍笑嘻嘻地问： “嘿嘿，胜文，感到压力了吧？” 王胜文提着包坐进车里： “我没感到压力，相反，领导感到了压力，因为我说的那些发展方向和路线，领导觉得挺为难。” “嗯，说说看是哪方面的问题。” “城市之间的高速公路，听说过这个名词吗？” 蔡秀珍摇摇头： “这个问题你也没跟我提起过。” “是城市间的高速公路，是牵扯到两个或者多个城市的问题，当然没必要跟你提。” “你有了方案？” “当然有方案，还是有几个方案，我拿出来让领导选。” “领导会怎么选？” “领导怎么选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贸然去揣测领导的想法。” 蔡秀珍搂住他的胳膊： “唉，老公，你偷偷跟我说说可以吧？” “那你先说说你下午还有什么工作安排？” “一直到我姑姑通知我之前都没什么安排了，我在等她的通知。” “那我带你到郊区去玩玩？” 蔡秀珍便拍起了小手： “太好了，你带我去看孩子们钓鱼，我想吃鱼了。” 王胜文直接往北开，边开边跟女人聊天： “正好我去那边提门亲，是婵婵和娟娟弟弟的婚事儿，本来是想周末去的，就提前办了吧，也好让她俩安心。” “我可不跟你去提什么亲，我还是在那儿跟一群孩子们玩吧。” “当然可以，你去了想去提亲也轮不到你，因为白洁那个娘们肯定会跟着。” “那你趁这个时间跟我说说高速公路的事儿呗？” “可以，高速公路，是比北京市区到昌平的城市快速路更高级的公路，必须实行全封闭运行。至于建设标准，等抽时间我给你画一段你就知道了。 我总共给领导提了六个方案，一个是从辽宁沈阳到大连的路线，一个是从北京连接天津到山东济南的路线，一个是从上海到南京的路线，一个是从北京到连接石家庄到河南郑州的路线，一个是广州到福建福州的路线，还有一个，是从陕西西安到四川成都的路线。” “嘿嘿，领导不会选择我们上海到南京的那条路线吧？” “有这可能，不过选择沈阳到大连的路线，或者北京经过天津到济南的路线概率会大一点。” “为什么？” “因为北方的路线好修一些，地基坚硬，桥梁和隧道都基本上很少，说不定就会选择这两条路线。” “你主张选择哪条？” “我选择北京至济南和上海至南京这两条路线，因为国家一发展，就可以把济南和南京连起来，实现京沪高速公路的互通互联。” “那你为什么不说服领导？” “领导考验我，我也得考验一下领导的智慧，他如果不选择正确的路线，那我以后就离他远点。” “嘿嘿，你还真是个坏蛋，连领导都考验。” “这叫双向选择，我这个人可不是领导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想考虑问题。” “嗯，以你的聪明，或许你是对的。” 车子开上了去昌平的路，王胜文指了指前边的道路标识： “看到了吧，这就是条吴颖设计的城市快速路，车速可以开到一百公里。” “让她也给我们设计一条吧，给我们做个试点。”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你回去跟吴颖说一声，她正忙着建城市立交呢，问问她有没有时间。” “你管不了自己的媳妇？” “嗯？你说的吴颖？她认真干事儿，我为什么要管她？咱们家里不兴谁管谁的问题。 我给她了任务，她觉得合理就去干，不合理就提出意见，像北京地铁的建设，她就没去管。 不过我认为修建城市道路这个问题，你只要跟她说一句，她肯定会帮你这个忙的。” “坏蛋老公，我本来是想让你说的。” “唉呀，我这不是给你提供机会，让你们之间多交流吗。我抽出时间还要给你们上海市研究一下地铁建设的问题。” “北京市的地铁路线不是你提出来的？” “路线是我提出来的没错，但是具体的建设工作，我们可没插手去管，中央成立了个首都地铁建设指挥部，专门管这事儿。” “为什么会这样？” “我当时只是个红星试验厂的厂长。” “唉，有些可惜。”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昌平畜牧机械试验厂的门口，做了登记进到厂里，刚停下车，白洁就从办公楼里跑出来迎接。 看到是蔡秀珍陪王胜文过来的，惊呼一句： “啊？惊动了你个大市长了？” 蔡秀珍摆摆手： “我不是过来提亲的，我是过来看孩子们钓鱼的。” 王胜文对白洁说： “白洁，赶紧给你表哥打个电话，就说我过来了，让他准备一桌饭，中午我和单韬的岳父一起吃饭。” “哪个表哥？” “当然是单传海，让你二表哥一起过去，另外找找单韬小两口，给他们说一句。 你准备一下，我先把秀珍姐送过去然后回来接你。” 白洁急匆匆地跑回了办公室去打电话，王胜文便带着蔡秀珍来到沙河居。 进了家门一看，二熊和秦汉在这儿忙活着做饭，马上就笑了： “呵呵，你俩还真是敬业，赶紧炖一条大鱼给你们秀珍阿姨吃，让她吃够的那种。” “好嘞好嘞，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想晚上在炖的，既然秀珍阿姨愿意吃，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炖。”二熊说着便去池子里抓鱼。 “中午谁会回来？” 秦汉回答： “白洁阿姨、云云阿姨和婵婵姐都要回来呢，她们回来睡午觉。” “行吧，我今天中午和你白洁阿姨有事儿，你先陪一会儿你秀珍阿姨，可以吧？” 秦汉一本正经地回答： “放心吧，我肯定能伺候好了。” 蔡秀珍笑了： “嘿嘿，你看你把这帮孩子教育的，还真懂事儿。” “当然懂规矩，因为你是咱们家最大的官。 行了，你在这儿吃鱼，我去提亲，下午回来带你在昌平市区逛逛。” “去吧去吧，我去找那帮女孩子。” …… 白洁坐进车里就说： “弟弟，咱们先去一趟马池口公社可以吗？” “为什么要去那里？吃饭顺路吗？” “倒是不顺路，但是小赵娟的父亲是那个公社的公社书记，他想让你过去给他涨涨面子。” “你二表哥单传河也去了吧？我好像欠他的，不但给他养女儿，还要给他养儿子。” “你个没良心的，我哥给了你俩闺女，你还对人家有怨言。” “行吧，就你们昌平女的长得美，可以了吧？我宁愿只要你自己。” “切，都快有孩子了，还这样说，得意的你！” “说说给单韬在你们那里安排了个什么职位？” “我在那个畜牧机械厂，给他安排了个车间副主任，给易中海当徒弟，可以吧？” “你是想让他接易中海的班？” “当然了，有他和易中海管生产，我才放心。” “看来你也学会了，抓生产抓技术。” “还不是跟你学的？前边你下来坐到我二表哥的车里，我带着我大表哥。” “嗯？怎么个意思？” “你俩是去提亲的，我俩是陪同领导来的。”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说你们怎么这么虚荣，找个大官给你们来提亲。” “本来就该你来，你不是他们的老师吗？” 王胜文无奈地摇摇头： “唉，真没辙，上了几次课，就被你们给赖上了。” “你甭想脱开关系，现在全厂人都知道单韬是你的学生。” 在路边换了车，一坐进车里王胜文就叫了一声爸，把单传河激动的不行。 “胜文，单韬还要指着你！” “你们家的势力不是在昌平很大吗，怎么还要指望我？说吧，这次提亲需要花多少钱，这钱我出了。” 单传河笑得很灿烂： “嘿嘿，胜文，你看按你们家的规矩来可以吧？也给两千块。” “嗯？传出去会不会带坏社会风气？我可是知道，昌平这边，一般提亲都是一百块。” “那是普通家庭，咱们什么家庭？咱们家可是望门。” “我倒是不心疼这个钱，是为你担心。” “嘿嘿，为我担心什么？赵娟早就知道你给婵婵和娟娟的彩礼都是两千块，人家赵书记就是要的这个面子。” “你这人太过份，怎么家里费用都让我出，这次你那小儿子单波去轧钢新区上学，吃的住的费用也是我出。” 单传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你别跟我提那个，我给你买的老物件，不是没要你的钱？待会儿吃饭我给你装车里。” “行吧，你也就有点这种用处了。” 两个说着话就来到马池口公社，门口竟然站着一排人。 王胜文整理了一下衣服才下车，还好，今天去领导那里，穿的是正装。 单传河马上介绍： “胜文，这是公社的赵书记赵启新。” 王胜文赶紧过去握手： “唉呀，赵书记，早就听赵娟说起过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赵启新笑得整个脸都变成了一朵花： “唉呀，王局长，幸会幸会，您这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为了小娟的事情忙活，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扭头又指指那一排人： “这位是公社的秦主任，这位是公社的蒋主任，这是公社的尚主任，这位是公社的白科长…” 王胜文一一握手寒暄几句。 后边的单传海说话了： “赵书记，你别光介绍你们公社的人，今天王局长过来可是为单韬提亲的。 单韬，你们俩带着王局长回家一趟，见见你的母亲，然后咱们去吃饭。 其他人，都跟着我的车子走，咱们去区里的招待所，今天可是个大喜事儿，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王胜文心想：好你个单传海，你这是准备好了订婚宴啊，也不怕违反纪律。 其实人家单传海早就想好了借口，领导来视察工作，能不接待一下吗。 …… 宴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白洁才把王胜文送回到沙河居。 行吧，中午喝了点酒，也不能马上开车回去，只能是在河边枕着蔡秀珍的腿在那里看孩子们钓鱼。 看了一会儿，儿子王强就跑了过来，坐到他的身边跟他说： “爸，你被我妈那个娘们给利用了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你妈利用我不是很正常吗？说说她怎么利用我了？” “前天晚上我小舅舅和我赵娟姐那个父亲来找过我妈，说是想让赵伯伯去城区办事处当主任，我大舅自己办不了，说是让你来办，还给了我妈好多金银首饰。” 一旁的蔡秀珍笑了出来： “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能懂这个？给亲戚家办事儿是应该的。” “所以就让我爸出去喝酒，对吧？”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 “今天还真不是这事儿，今天是给你单韬哥哥去提亲了。” “爸，我感觉这事儿有蹊跷，为什么这个时候他提出来去干那个什么城区办事处主任？还不就是知道你要过来？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 王胜文认真地教育他： “王强，这种事情是合情合理的，以前只是上下级关系，如今成了亲戚，亲戚自然应该提拔亲戚。 另外，这个时候提出来，可能是正好需要这么个角色，或者是职位出现了空缺，他不来争取，自然别人会来争取。 正好他和你小舅结了亲家，你小舅自然会帮他。 再说了，我也没直接替他说话，只是表明了我和他是亲戚关系，这自然会在他争取这个职位的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 你看你单韬哥哥，他没跟我讲过要提拔他的事儿，我还不是让你妈妈给他安排了个车间副主任的位置。 所以家里有这个方便，就得给家人用上。 王强你说对吧？” 蔡秀珍也说： “你爸说的对，亲戚吗，就该当亲戚对待，再说了，听他爸这个意思，你哥哥也是位有能力的人。” “爸，蔡妈妈，你们是说家人就要相互帮助，对吧？”这次王强叫妈妈叫得很亲。 王胜文便把他拉进怀里揽住： “儿子，家人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你看你二熊哥哥和秦汉哥哥，不是主动为你们去做饭？平时在学校也没少保护你们吧？” “当然要，平时在学校我们也保护家里的女孩儿，谁敢惹她们我们就打他。” “嗯？你还真动过手？” “当然动过手，我们兄弟们，在学校没人敢惹。” 王胜文指了指他对蔡秀珍说： “看到了吧，以后在这边，小蔡文吃不了亏。我感觉小蔡文在他姥姥那儿待的，性格有些软。” “你别跟我说这个，以后咱们家王真大了，也交给你养，可以了吧？” “你还真非要个女儿？” “当然了，女儿才贴心，不像俩儿子，一见面就跟你这么亲。” “这难道不是我的魅力？” “切！才不是什么魅力，那是男人的天性，都和自己的父亲走得近。” 王强说话了： “那不一定，我原来就和我那个父亲不近，因为平时他总不理我，现在这个爸爸多好，这么关心我们，幸亏那个早死了，我才能有这么个好爸爸，我妈改嫁得对。” 王胜文只能把他拉起来钓鱼： “以后这种话不许乱说，要尊重去世的人。” 王强翻了个白眼： “本来就是吗，爸，你本来就是我亲爸，对吧？” 对此，王胜文也很难解释的清楚： “对对对，赶紧钓鱼吧，你看人家你弟弟坐那儿多老实。” “他睡着了，当然老实…” 第467章 少男少女的心思 下午下了班回家，南云云便依偎进男人怀里： “老公，我也怀了孕，怎么没有婵婵的肚子大？” 白洁笑得很开心： “哈哈，还是没有我侄女厉害吧，我侄女怀的可是双胞胎。” 南云云伸手便打了过去： “你个浪娘们少嘲笑我，我就是要给咱老公生个孩子，你都有了小王纯了，那我必须生一个。” 蔡秀珍赶紧过来拉架： “你俩别撕扯了，小心动了胎气，人家单婵婵怀双胞胎那是因为人家有生双胞胎的基因，咱们就没有。” 王胜文便又把她拉进怀里： “云云，你也快四十岁了吧？感觉生孩子有压力？我劝你经常去老山院那边去，让周琴给你检查一下。” 南云云回答的挺痛快： “老公我听你的，最近我在厂里培养起来好几个人，替我管生产，其中就有那个铸造车间的赵主任，我让他当了个副厂长，专门负责厂里的铸件生产，可以吧？” “当然可以，他是原来柴油机厂的老人，把他提拔起来肯定是合理，这样就和曲厂长、郑厂长形成了你的三驾马车，易中海走了，你们柴油机厂的领导层更加稳定。 其实你们这个柴油机厂让我最放心，因为有你在这儿领导。” 南云云便给白洁飞过去一个示威的眼神： “看看吧，咱老公都说我领导的好。” 白洁马上反驳一句： “切！看把你得意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厂生产的产品咱老公那边给你包销？离开老公你试试？我们那边就不是，我们可是自己找销路。” 王胜文赶紧解释一句： “白洁你少得意，什么叫你们自己找销路啊，各地区的畜牧局都是刚刚成立，你们那边又是全国唯一的专业畜牧机械厂，人家来到畜牧局，不找你们找谁？ 我建议你们专门成立个接待处，宾馆、食堂这些设施都建起来，专门接待外地来的客人，别傻乎乎的光给你们区里和畜牧局交利润，有些钱，该自己花就自己花。 除了畜牧机械厂，屠宰厂的业务也要抓起来，还有皮革厂，都是你们的管辖范围，别让白丽再操心。 现在她哥哥去了我们局里，她也可能要去市轻工业局任职，以后她放在这边的精力就会少很多。” 白洁抱怨一句： “哼！你就是向着你那个小号媳妇。” “你个傻瓜，人家白丽还不是经常去老山院替你照顾小王纯？” “好吧，我知道了，我跟我表哥一起建招待所可以吧？因为他们那边也需要。” “对，你们一起建，按昌平区那个招待所的规模建，还是让唐胖子管这些问题。” “要不让韩春红负责？” “他俩让谁负责，你随意，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韩春红好像刚生了第二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废话吗，她老公李大海可在我们那儿。” 白洁笑了： “嘿嘿，我忘了这茬了，她还是你大舅哥的媳妇。” 南云云对这件事情也挺积极，听说要建接待处，说了一句： “白洁，如果你们建好了，我把我们食堂的大厨给派过去，那可是咱老公的师侄，就是原来开饭店的那位。” 白洁马上回应： “说好了啊，到时候不许赖皮。” 王胜文当然知道谷大厨知道南云云的丑事儿，所以马上说到： “你们别纠结这事儿了，都是自己人，别争来争去。你们在这里和秀珍姐聊一会儿，我去看看孩子们炖的鱼。” …… 吃完晚饭王胜文和蔡秀珍要回去的时候，陈文魁和徐静理站了出来： “爸，我想跟你们回去。” “嗯？怎么？这里不快乐？” “当然快乐，我挖蚯蚓，陈文魁钓鱼，配合得挺默契，当然是快乐，但是我们感觉必须回去帮美淑姐姐写程序，不能总在外边玩。” 蔡秀珍便把她揽进怀里： “唉呀我这个小姑娘真懂事儿，知道替家里大人去忙工作了，王胜文，你必须奖励。” 儿子王正义跟上一句： “爸，其实我们也想帮她，但是我们不会。”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有这个想法就很好，你在这里照顾好妈妈和妹妹，就算帮了爸爸的忙了。 有时候不一定非要去做一件事情才算帮大人的忙，照顾人也算。” 王正义笑得很灿烂： “嘿嘿，爸，我想让我妈给我们生个小弟弟，我们三个逗着他玩。” 南云云便把王胜文他们推出门去： “你就别理他了，你们快走吧，天都快黑了。” 扭头训斥王正义一句： “你这个小混蛋，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儿，我生了孩子是让你们拿去玩的吗？真是的，说这种不靠谱的话，也不怕你这帮兄弟姐妹笑话你！” 王正义很不屑地回她一句： “切！他们还笑话我？他们的弟弟妹妹他们自己也玩。” “你个小混蛋，看我不打你！” 说着便要找家伙，被白洁及时拦住： “娘俩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动家伙，其实我们家俩儿子也玩他妹妹，时不时就把他妹妹给惹哭了，我就从来没说过他们。 你别生气，生气容易动了胎气。” 单婵婵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我生了孩子就没这个问题，除非他们相互打。” 王刚说道： “没事儿，他们如果打架，我们就拉开。婵婵姐姐，你还喝鱼汤吗？不喝我们就喝光了，老爸做的鱼汤真好喝，看来这大鱼炖出来的鱼汤才好喝。” 白洁马上训斥一句： “王刚！你这个馋鬼，你别跟你姐争，让她歇一会儿再喝！你给我滚远点，今天晚上别让我再看到你！” 南云云便得意地笑了： “嘿嘿，还说我，你不是也没忍住？” 白洁一声叹息： “唉，这帮孩子真让人生气，不是这毛病就是那问题。” …… 回城里路上，蔡秀珍非要自己开车，王胜文便让徐静理坐到前排： “静理，今天是一位市长给你开车，这可能是你这一辈子的人生巅峰。” 马上被女人骂了一句： “王胜文你别挑拨离间，我给自己家孩子们开车，算什么人生巅峰？你试试我能不能把你们爷俩给“颠疯”了。” “别啊姐，安全重要，咱们快开车回去，你们还可以去游泳。” “嗯？今天你不陪我？” “姐，在红星新区家属院，咱俩不能待在一起，咱俩待在一起，别人会猜测你的身份，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别人就不关注了，还以为你是他们的亲戚。” “嘻嘻，你个小滑头，讲得有点道理。” “我和陈文魁一起去游，可以吧？我们游大池子，你们游小池子。你没见咱们那个游泳池被自动分成了三个区域？男人游大池子，女人游小池子，小孩儿游更浅的那个小池子。” “这游泳池也是你设计出来的吧？还分成三个区域，这很科学。” “不是我设计的，我只是提了要求，是那个大号媳妇韩静设计的，不过很受欢迎。” “奥，我发现你这些媳妇都很聪明。” “当然了，笨的女人，我也不要。” “说你胖你还拽上了。别说，你这车，别看外表破了点，还真好开。” “这是四七年引进的那批凯迪拉克，唐纳德开的那种，当然好开。” “怎么，赵元喜还没给你送新车过来？我记得你给了他图纸都快四个月了吧？” “姐，制造一种新式发动机哪儿有这么容易？这事儿你也别催他们，说不定他们能慢慢造出一款经典的发动机。” “你有把握？” “我当然有把握，因为那是我设计的。” 坐在他旁边的陈文魁忍不住说了一句： “爸，你教教我造汽车的本事呗？” 王胜文摇摇头： “你不要去学造汽车，你还是跟着你美淑姐姐学习那种电脑程序，学好有大用处。” 徐静理扭头问了一句： “爸，那我呢？我也学程序？” “你不用学程序，等你胜义叔叔研究得差不多了，你去跟他学习制造手机，那东西是计算机软件的延伸。” 蔡秀珍问了一句： “你想让他俩分开？” “不是，其实这都是计算机的两个延伸，他们还是能共同研究。” 陈文魁便有些激动： “爸！那你能不能让徐静理不要打我？” 王胜文心想，打你是她的天性，我也改变不了，于是回答： “魁子，她那是喜欢你呢，你想想，咱们家这么多男孩子，她怎么不打别人？女孩子有时候就有这个毛病，越是她喜欢的人，她越喜欢打。” 陈文魁恍然大悟： “奥，难怪蔡阿姨这么喜欢扭你的耳朵。” 徐静理扭头看了他一眼： “爸，你别生气，他这么大了，还不更事儿，他就是个棒槌。秀珍阿姨你也别生气，他是说着玩的，等下了车，我再教训他。 我们秀珍阿姨最温柔了，陈文魁你不要瞎说。” 蔡秀珍笑了： “哈哈，怪不得你爸爸这么喜欢女儿，有个女儿还真贴心，你让徐静理以后跟着我吧，我给你培养起来。” “现在可不行，今年她们才上高二，怎么也得等到他们在红星技术学校毕了业，才能去你那儿。” 陈文魁插嘴道： “秀珍阿姨，我也去可以吧？” “问你爸！” 陈文魁便看向王胜文，王胜文只能说： “去不去要看你今后的发展，学好了技术才能去，你以后要搞软件研究，只能看你能不能帮到她了，如果能帮到她，我也不阻止。” 蔡秀珍回他一句： “胜文你说的没错，只有能帮上忙才能过去，如果帮不上忙，过去反而成了累赘。你说咱们家里这些孩子们的成长问题，让你操多少心。 目前才解决了个王大熊的问题吧？以后的问题还很多。” 王胜文摇摇头：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我都是看孩子们感兴趣的方向进行培养，培养出来再和他们的妈妈们商量一下。 这次大熊去上海，也是我和琪兰姐商量的结果，不过就是宋美淑那小妮子有些执拗，非要留在我身边，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留下她。” 徐静理当然是帮着爸爸说话： “秀珍阿姨，我爸爸说的是实话，宋美淑自从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有跟着爸爸的执念，不圆了她这个梦，她该出问题了。 我爸爸这么好一个男人，哪个女人不爱？我可是知道，我们学校有很多女老师，都把他当做自己找对象的标准呢。” 王胜文开口训斥： “静理你不许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不是在表扬我。 说爸爸花心对吧？爸爸很多时候是没办法的事儿，你还小，很多问题都不明白。” 徐静理小嘴叭叭的反驳： “我才不是说你花心，我是说你有魅力。要是以后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努力，我也会爱上他的。” 王胜文拍拍陈文魁的肩膀： “听到了吗？你需要努力。” 陈文魁很认真地点点头： “爸，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但是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可得帮我。” 王胜文便把他揽进怀里： “傻儿子，爸爸当然帮你，你没见爸爸总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干吗？这就是帮你。 不过说好了以后不许做陈世美。” 徐静理扭头责备一句： “你要是敢做陈世美，我就扒了你的皮！” 蔡秀珍笑得捂住了嘴： “嘻嘻，你这个爸爸当的不合格，你看把人家小静理急的，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这可是少女的心声。” 羞得徐静理一下就把头埋进双腿里，陈文魁马上安慰： “徐静理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老老实实听你的。” “你个傻儿子，这是表决心的时候吗？光表决心不行，语言的力量是苍白的。 这几天晚上咱们大礼堂里，有你陈爱莲阿姨她们舞蹈团的演出，你抽时间带着她一起去看吧。” 蔡秀珍惊呼一句： “啊？总正歌舞团会在你们厂里演出？” “怎么不能在我们厂里演出？这才是正确的，你以为他们只演给领导看啊？那不符合文艺工作的宗旨。 文艺工作者就该为工农兵服务，我们红星试验厂的人算是工人阶级的代表了。 再说了，这也算是她们一年一度的汇报演出，因为她们平时就在我们这儿排练。” “你们这里的剧场可以坐多少人？” “怎么？你也想去看？” “当然了。” “没问题，我们的剧场总共一千八百多个座位，演出分为上午和下午，上午芭蕾舞剧，下午革命样板戏，总共演二十多场呢，一直演到孩子们开学。 你爱哪天看都可以。” “陈爱莲也登台？” “当然了，她是芭蕾舞剧白毛女的主演，也是编剧。” “难怪你这么护着她，原来她这么优秀。” “呵呵，她原来在你们上海，一直都登不了台呢，是不是说明你们上海那个剧团有问题？” 蔡秀珍摆摆手： “算了，不要说他们，那个行业不归我管。” 徐静理这才抬起头来： “爸，你给我们去要门票。” “要两张！”陈文魁跟上一句。 “你们这俩傻瓜，去找你苗妙姐去要啊，她们宣传科管这事儿。” …… 第468章 玻璃纤维的用途 回到家，游完泳，男人便被陈爱莲拉到了四楼，进门就坐到腿上撒娇： “老公，我们演出给我们些补助行吗？” “嗯，给你们歌舞团的人？” “当然了，别看我们歌舞团顶着这个名字，其实上边给的费用挺少的。 今年夏天，你们厂给了我们每人一斤茶叶，我们的团员都高兴的不行呢。” 王胜文想了想： “姐，发补贴可能不行，我们不能被别人抓住辫子。 真发补贴的话也只能是发误餐补贴了，因为上级没其他规定，我们如果发了，别人会说我们违反了规定，这就是说的那种辫子。 你没见我们厂的工人们也不随便发补贴吗？就是因为上级有严格规定，我们不敢乱发。” “那怎么办？我们团里对红星轧钢厂期待值挺高呢。” “那咱们就换种方式，不给钱给东西可以吧？” 陈爱莲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说说打算给我们什么东西？” “东西吗，无非就是吃穿用的东西。吃的东西就给你们每人发三十包饼干，可以吧？” “嘻嘻，你还是真大方，一下就给三十包。” “对，是三十包，还是给那种券，你们可以随时来领用。” 陈爱莲使劲地点着头： “可以可以，这样最好！” “还有穿的，每个人发两套衣服，于佳萌那儿做的衣服，可以吧？” 女人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太好了，你真让我惊喜！” “这有什么惊喜？歌舞团的人不都爱穿吗，你们自己去挑样式，然后自己去量量身材，让于佳萌那个厂里的工人给你们做出来。” “嘻嘻，他们肯定会高兴坏了，我明天排练的时候跟他们说。” “这用的东西可就多了，一个是咱们化工试验厂做出来的那种脸盆，一个人就发两个吧。” 女人歪着头问： “还有呢？” “还有就是会给你们发一把折叠伞，是上海茉莉的父母那个厂里做出来的，他们给我们发过来一万把，我又订了十万把，是给咱们厂里的职工发的。” “放哪儿了？那我看看。” “别急，还没到货呢，这几天就到。” “咱们说好了，一人给一把。” “行，到时候男式女式的，你们给个名单，让刘岚负责给你们发。” “还有吗？” “有，尤凤霞做出来那种水杯子，是不锈钢保温杯，也给你们每人发一个，可以吧？” “嘻嘻，这些待遇都快和你们的职工差不多了，你们厂里的职工也就每年也就发这些东西。” “嗯，这算是给你们辛苦排练的奖励。” 这时候苗妙跑了进来：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陈爱莲赶紧站起来把她塞进王胜文怀里： “谈你呢，让你给他生孩子。” 苗妙马上就是满脸通红： “爸，真的，你要吗？” 王胜文知道她思想还有些跳脱，便把她放到椅子上坐下： “等你真心实意想生了再说吧，咱们不急。你还小呢，再说，我女人这么多，不缺一个给我生孩子的。” “嘻嘻，我觉得也是，再说了，我想组织一个咱们厂里的京剧团，现在也不想生，等我稳定下来再说，可以吗？” “厂里的京剧团？是于海棠要搞的？” “不是，是我跟楚叶子提出来的，她积极支持，还有我妈，也支持。” “演员找齐了？” “没有，只找到几个，都是女的。” “嗯，我建议找演员这件事情你别参与，别再把你原来那个男人招来了。” 女孩儿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带着哭腔说道： “我刚把那件事儿忘了，你又提起来！” 王胜文便站起身： “行吧，你想清楚了再说，以后我不惹你，你自己小心点，不过说好了，你招进来的人，必须通过政审。” 苗妙赶紧抱住他的腰： “爸爸，我真心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干点事儿。” 王胜文很严肃地说： “你别闹了，这个京剧团就别搞了，过段时间搞农业科技片的拍摄工作吧，那才是你要做的正事儿。 工厂的宣传科，本来就该是为工厂服务的，你们不伦不类的搞个什么京剧团，有些不合适，像爱莲姐这样的专业演出团队有挺多，咱们厂还是聘请他们来演吧，不能另起炉灶。 这件事情我会跟楚叶子说一句，让她取消这个计划。 你这孩子，思想太跳脱，自从来到轧钢厂，没干几件正事儿，我提拔你有些后悔了。” 说着挣脱开她的搂抱出了门。 陈爱莲马上跟了出来： “弟弟你别生气，她还是有些小。” “嗯，你回去做做她的工作，她进了轧钢厂，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工人阶级，满脑子还是演戏。” “行，还不是因为你不关心人家？” “怎么关心？我天天在下边待着，无奈她从来都不下去，好像家里发生的事情和她无关。” 陈爱莲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行了，你下去吧，我回去好好教育她一下。” …… 第二天是董晨晨和孟小丽要回青岛的日子，早晨起来，便召集了型钢预制件厂的工人，又给他们嘱咐了一遍预制件埋设的标准，便带着一辆客车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 开始的时候，在车里董晨晨默不作声，孟小丽小嘴倒是叭叭的： “老公，说好了买到房子你就娶我啊？我妹妹都结婚三年了，我还没把自己嫁出去。你说买到房子，我布置一间当咱们的新房可以吧？你和晨晨姐，连个新房都没有。”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小丽，这次你父亲会收很多钱，你以后就不要帮家里了，但是收钱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如果你要钱，我下了车给你。” “我知道，我才不参与他们那些事儿，我只管好基建就可以了。不过前边车里的那帮人能完成整个车间的组装吗？我看着图纸，厂房还是挺复杂的。” “他们三十多个人肯定不够，你们自己那里不是要招一批工人吗，让他们来给我们的人当小工就可以了。” “老公你什么时候过去？” “我得等到十一月份了，你也看到了，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为什么要这么晚？你早一点过去！” “行，我尽量早一点，可以了吧？这可由不得我，你晨晨姐他们厂里做设备，也得等他们设备做完了进行安装的时候，我才能过去。” 董晨晨终于说话了： “老公，我回去做设备，买房子的事儿交给孟小丽去办，可以吧？” 王胜文点点头： “当然可以，她本来就是学建筑的，买房子没问题。 就是你需要给她们联系好使用的燃气，就用亓鲁石化产的那种液化石油气，你让李长春书记联系就可以，他跟苏省长熟悉。” 孟小丽又问了一句： “原料还需要买吗？” “上次你们那边来人，我把原材料的供应问题交给了他们当地去办，你回去问问王魁书记就可以，怎么操作他们应该明白。 说不定现在他们也正在建石料厂呢，我感觉他对这事儿特别重视。” 孟小丽说道： “他们当然会重视这事儿，这是他们县里的第一个企业，也算是给他们提供了就业机会，开石头又简单，是个劳力都能干。” “嗯，鳄式粉碎机他们已经买回去了，说不定他们正在做试验，抽时间你过去看看。 这次给你们的这四千五百万资金，可以先以预付款的方式给他们一部分。” “嘻嘻，我没想到你会一次给这么多，你怎么没给我父亲？是不是不相信他？” “别瞎说，你才是这个企业的管理者，至于七四五零厂派过去的那个人，也只是派过去帮助你把厂子办起来的，出了产品，人家很快就会离开。” 董晨晨又问一句： “弟弟，他们厂的工资水平怎么定？” “按他们临沂地区的水平办就可以了，出产品之前，给一半的工资。” “奥，那他们比我们七四五零厂工资低挺多的。” “当然要低挺多，因为目前临沂市的现状就是如此，你别忘了，你们七四五零可是君威的直属企业。” 孟小丽连忙说： “工资低他们也可以的，我们可是落后地区，找个工作机会不容易，这些工资，说不定已经是挤破头了。” “小丽说的对，这就需要你们好好干，企业逐渐升级，就像我们那个昌平柴油机厂一样。”王胜文说。 “弟弟，我还是真不明白你这种产品是干什么用的。”董晨晨问道。 “姐，这是一种新技术，目前还没有推广开。 这种玻璃纤维，必须塑封成光纤才可以使用，等我这次去山东，会跟苏省长商量一下在哪儿建个塑封厂进行塑封。 这种光纤，在各个领域中用非常广泛，比如军事、工业、通讯等行业，都可以使用，它是为了传输光信号的，如果做出来的产品合格，那它的信号损失就接近于零，比电缆传输电信号强多了，而且还能避免被无损窃听。” “总投资大吗？” “先建一条线，投资当然不大，如果以后发展起来，使用量将会非常大，那就投资大了。 我尽量不让君威把厂子收归他们管理，因为它基本属于民用产品。” “你能说了算？”董晨晨追问一句。 “这个必须跟领导解释清楚，现在产品没出来，也解释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有了实例展示，首长们是能够理解的。 因为军用光缆，也只是这种光缆的一种用途，民用领域更广泛。 晨晨姐，你也是君威的专家，应该明白，只要咱们能够满足军事需要，首长是懒得管咱们民用化的。” 董晨晨点点头： “对！就像我们原来那条炸药生产线，现在有了超级炸药，基本上就转成民用产品了。 老公，哪天有空，你给我详细讲解一下这种玻璃纤维的使用，可以吗？” “没问题，不过得等他们生产出产品来再说。 可能君威的领导也需要我去解释，到时候我举行个专题讲座，邀请你来参加。” 车子到了火车站，下车的时候，王胜文给孟小丽一捆钱，给她装进手提包，并提醒一句： “这是十万块钱，给你俩订了个软卧包厢，枕着睡，别弄丢了。” 孟小丽便亲了上来，吻了很久才说话： “谢谢老公，我拿回去买房子。” 王胜文又吻了吻董晨晨： “晨晨姐，昨天你也看到了，咱们的儿子王树周这这儿玩得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董晨晨娇嗲地打了他一下： “坏蛋，你是他亲爸爸，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次要生个女儿。” “嘿嘿，嫌弃你儿子捣蛋了吧？回去好好做设备，争取形成一个产业。” “坏蛋，以后这种生产线必须我们厂做！” “行了，当然让你们做。快上车吧，工人们都已经上车了。” “想你了怎么办？” “想我了就打电话！” …… 回到红星试验厂的时候，才上午九点半，进了办公室一看，蔡秀珍正在那儿喝茶呢，看到王胜文进来，便把茶杯给他递过来： “跑了一早上，喝点水。” “嘿嘿，还真有了小媳妇的感觉。” “别贫嘴，说说山东两个女人的事情。” “哦，董晨晨是君威的专家，我设计那种舰炮认识的。 孟小丽是山东临沂管工业和建设的孟祥军孟主任的女儿，为了搞那个玻璃纤维厂，非要塞给我的。” “玻璃纤维项目为什么不在我们上海搞？” “因为制造玻璃纤维，需要用比较纯净的石英石做原料，你们上海没那种资源。” 蔡秀珍一声叹息： “唉，看来要发展，还是要看资源。” “姐，没你这么霸道的，什么项目都想抢，自然资源是天然形成的，没办法人为的调节，像你们上海，不是也有像长江出海口这样的资源？很多城市都羡慕你们的地理位置呢。” 蔡秀珍马上就高兴了： “嘿嘿，你说的还真对！ 弟弟，你说说山东的女人长得都这么高，是不是她们吃馒头和大葱的原因。” “你一个大市长怎么也八卦起来了？人的身高也是和自然资源有关的，不光是馒头和大葱，与经常吃海鲜也有关系，你知不知道水产品产量，山东省是全国第一？ 当然，山东也有不怎么高的，广州市那个季小庆就没他俩这么高，才一米六五。” “嘿嘿，嫌我八卦，我感觉给你生了孩子，我都长高了。” “嘿嘿，差二十公分最好！” 于是又被女人狠狠扭住了耳朵。 王胜文呲牙咧嘴地说： “哎呦，姐别扭了，我说错话了。” 女人便高兴得像个小女孩儿： “没人的时候你要乖，不然扭耳朵伺候。说说，今天想干什么工作？” “我需要给柳叶设计运煤码头，这种码头是煤炭运输专用的。” “你快画吧，我还是研究你给我写出来的那个工业发展规划，很多事情我看不明白呢。” 王胜文便拿出纸笔，铺好图纸开始画图： “给你们领导班子看的东西，一定要自己先搞明白，这样才能给别人解释清楚，你自己先想想，然后我休息的时候，再给你解释一下，可以吧？” “好好好，有这么个聪明的秘书真好。”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柳叶推门进来了… 第469章 专利问题 柳叶兴冲冲地推开门，一看到王胜文和蔡秀珍都在，吐了下舌头： “啊？两位大领导都在啊。” 蔡秀珍走过去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妹妹，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大领导啊，你说的那位大领导，给你画了一上午图呢。 以后不许这样说了，咱们都是平等的。” 王胜文便给她鼓掌： “不错不错，知道众人平等了，那是不是以后我也可以扭你耳朵了？” 于是便被她训斥： “我说的是我们姐妹平等，但是不包括你，你敢动手试试，看我们不联合起来吃了你？ 妹妹，说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柳叶便从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姐，我的任命书和我们的结婚证办下来了，我想让他去见见我爸妈。” 蔡秀珍拿手一指他： “你尽快！” “姐，正儿八经的去家里，需要等到礼拜天的时候，礼拜天我送你去老山院那边看看小蔡文，然后我再去她们家可以吧？” 蔡秀珍扭头看了柳叶一眼： “可以吗？” “嘻嘻，我就是这样想的。” 蔡秀珍啪得打了她一巴掌： “你个臭妮子，今天才周四，你干嘛这么着急，这是想他了是吧？你就是故意找借口来看他的。” 柳叶瞬间满脸通红： “没有没有，我只是过来看看他给我画的图的，你冤枉我了。” 王胜文指了指另一个茶几： “那你就看吧，我已经画出来几张了，你尽管拿去看。你以后少和蔡姐姐动心眼儿，她心眼子比你多，要不怎么能当上市长？” 蔡秀珍马上暴怒： “看你们小两口，还狼狈为奸上了，不理你们了，我带着宋美淑去吃饭。” “人家今天没来，在家里和陈文魁、徐静理弄那个程序呢，早一天弄出来早一天试运行。” “行吧，那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你带我们去吃。” 王胜文也没办法，只能领着她们吃了饭，吃完午饭她们还去宋美淑在招待所的房间里睡了午觉，苦逼的他只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画图。 快到三点的时候，两个人才从楼上下来，下来就吃准备好的水果，没有丝毫生疏的感觉，俩人边吃边聊。 “妹妹，你们如果做港口码头，是不是考虑给我们先做一个专用码头？” 柳叶指了指王胜文： “专用码头？我们还真没这个概念，问问那小子行不行。” “他说了不算，应该是你们说了算。” “那也得问问他，做个专用码头行不行，我们也没做过这种东西，有些问题也拿不准。貌似他干什么都有经验，不如咱们去问问他。” 蔡秀珍马上蹑手蹑脚地走到王胜文身边，看着他的脸问： “弟弟，请教一个问题呗？” 王胜文停下手中的笔： “谈不上请教，有问题说吧？” “让柳叶她们那边给我们专门做一个运煤专用码头，可以吧？” 王胜文便拿出一张纸，在上边边画边给她解释： “运煤专线列车，一般都长2600多米，也就是二点六公里，这么长的范围内，一般都是建五到六个船泊位，也就是说，一下就能停五到六艘运煤船。 按一艘船两端进行装载，如果是用吊斗装载，那就必须在岸上安装接近二十个吊杆和抓斗，如果用皮带运输机装载，那就必须有十到二十条皮带输送机。 你想想还用给你们建专用码头吗？” 蔡秀珍马上就明白了： “奥，原来一个运煤专线码头的吞吐量这么大。 说说你打算用多大的运输船只？” “现在运煤的船只，算是临海运输了，一般采用大型平底船，像上海，大海和河流的路线都有，那就可以采用五到六万吨的专用船只，至于像广州那边的长途运输，可以采用七万吨的运煤船只。” “这些船你都给我们设计了？” 王胜文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文件橱： “早就设计出来了，就放在那里边，等你走的时候一起带回去。” 蔡秀珍便过来扒拉着他的抽屉： “给我钥匙，我先看看。” 王胜文顺手把她拉进怀里： “你急什么啊，橱子的钥匙尤凤霞拿着呢，你要看，可以找她去拿。 实话告诉你，你看了也没用，因为你根本就看不懂。这东西，必须是造船厂的技术人员才能研究明白。” 女人被搂住，不但没急，反而是笑出声来： “嘻嘻，原来你让大熊去上海造船厂，早就做好了准备，对吧？” “对，是有这个打算，让他替我发展民用造船业。 特别是在船只结构这方面，我想让他通过实践，把各种用途的船只的结构，都搞清楚。 还有一个就是船用板材的问题，我想用他控制。” “材料你不是图纸上都标着吗？还能弄错了？” “那可不一定，一只船用那么多材料，万一哪一块弄错了呢，你说对吧？” “嘻嘻，你这个小孩还真聪明，用梁拉娣控制焊接，用大熊控制结构。” 一直在旁边思考问题的柳叶问了一句： “胜文，你说的那个码头这么长，是不是应该采用机械对煤炭进行堆积？” “当然了，我设计了几款装载机，等柴油机厂那边把柴油机做出来，在拿给你们煤矿机械厂，让他们进行研制。” 柳叶便指责他：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拿出来？” “柴油机还没做出来，你们急什么？柴油机可是装载机的心脏。再说了，你姐夫他们也没给钱。” “说说要多少钱合适，我给我姐去要。” “这次牵扯的项目比较多，有装载机，有吊车，有吊斗，还有大型皮带运输机，所以这次要的钱会比较多，具体多少，我得打电话跟在广州的祝琳姐商量一下。” 蔡秀珍又搂住他的胳膊： “嘿嘿，弟弟，跟我商量一下可以吧？要晚上咱俩再商量？”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咱俩都不是专业的，我觉得以后还是让祝琳姐给咱们参谋一下比较靠谱。” 柳叶便很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怎么感觉你俩像奸夫淫妇？合起伙来算计我是吧？” 蔡秀珍便过去按住她： “看我不打你，敢这样说我们，我看你这是要造反了。” 王胜文赶紧过去拉开： “姐，你别生气，她那是故意要激怒你的。 我给你们说件严肃的事情可以吧？” 于是两个人便停下手来，坐到沙发上听他讲： “说吧，我们认真听着。” 给两人泡了杯茶，才娓娓道来： “我考虑最近咱们设计出来的东西比较多，既然咱们让娄爸在港岛成立了设计院，那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申请专利的问题？” 柳叶一脸懵逼，蔡秀珍认真思考了一下才说： “你感觉在公有制经济条件下，申请专利有用吗？而且发明专利的期限为二十年，你感觉二十年之内，你这些发明能推广开？” 王胜文便坐到她的身边： “姐，原来你都懂啊？” “你忘了我是科技局的局长？这些国外的消息，我基本上都知道。” 王胜文点点头： “嗯，虽然我也知道，即便是申请了专利，要在国内使用也不容易，但是可以阻止国外同类型企业的发展，即便他们想仿制我们的产品也不可以。 新型专用专利技术发明的专利，在国外还是很管用的，我们只要是申请了专利，那我们就能在这个行业处于领先水平。 比如我们要生产的那种空调器，一旦我们进行了专利申请，那其他国家想做同类产品，就必须给我们交高额的专利使用费，一般厂家会知难而退，或许有一些垄断资本家不这么认为，他们会认为我们国内的厂家，也交了专利费，所以要跟我们竞争一下。 这样，同类产品，我们在国外卖高价就有理由了。” “嘻嘻，你想往国外卖什么东西？” “首先想卖的就是化学纤维，目前欧美国家只是买咱们的成品，需求量很大。我想通过卖化学纤维，冲击一下欧美市场。” 蔡秀珍又想了很长时间： “弟弟，我看不出出口化学纤维对咱们国家有什么好处。” “姐，这不是个好处不好处的问题，是世界纺织品市场话语权的问题。 你想想，如果是咱们国家纺织业持续发展，会不会产生化纤面料产能过剩的问题？特别是涤纶布的生产，很快就能满足国内的需要，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降价？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那产品过剩，只能是靠出口把它们卖出去。如果是我们的涤纶纤维和涤纶布的质量好，价格低，那国外市场会不会对我们的产品产生依赖性？ 国外市场有了依赖性就好，那价格就是我们说了算，这就叫产品的话语权。” 蔡秀珍点点头： “嗯，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咱们国家挣了外汇干什么？去支援非洲人民？”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根本目的不在这儿，国家之间没有免费的支援，我们只是拿资金换资源，非洲大陆的资源可是很丰富，我们不去开采，那别的国家也会去开采。 当然了，还有中东的石油，我们可以拿纺织品换石油。” 一直坐在那里的柳叶又说话了： “还有其他国家的煤炭，对吧？” “对，世界各地有非常多的矿产资源，我们都可以买进来。 有些资源，现在趁着他们还没认识到他们的用途，我们甚至可以买进来囤积。” “弟弟，你说说看，我们应该囤积哪些矿产资源？” “中东的石油、非洲和澳大利亚的铁矿石、秘鲁的铜和银、越南和巴西的稀土，还有整个南美洲的锂矿石，还有阿富汗的铜矿石，等等等等。 当然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说给你们听了。” “这些问题是不是你都跟大领导说了？” “对！那天我是说了，不过领导有领导的考虑，他首先想到的是支援非洲人民。 我说了，他没正面回应，只是说考虑考虑。” “世界性的问题，领导当然要考虑，你也不要这么激进，毕竟一个国家的发展，不是一个问题就可以解决的。”蔡秀珍还是稳重。 “这个我当然知道，目前这个国际形势下，也只能从国内抓起，但是必须要创外汇，这样才能保证咱们国家的活力。” 柳叶惊呼一声： “胜文，你是说以后不让我们卖资源了，对吧？” “嘿嘿，你还是真聪明，我给领导的建议，就是资源只能进不能出，咱们国家只卖产品。以后你们再想卖资源，可是不行了呢。” “领导同意了你的这个建议？” “领导当然会同意，你不要以为领导不聪明，以前卖资源和粮食，那是为了还债没办法的事情，如今咱们国家没了外债，农业和畜牧业都慢慢发展起来了，自然不会再干那种让咱们自己心痛的事情。 现在娄晓娥的两位哥哥，都已经开始给咱们进口粮食了，天津港那边，国家就专门建了个码头进口粮食，每周一船，三万吨。” 蔡秀珍又问： “从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他们就是拿那种腈纶换的，还是跟霉国人换的。” “这个生意你参与了吧？” “当然参与了。” “他们卖给国内多少钱一吨？” “进口到港岛是一百一十美元一吨，卖给我们是一百三十五美元一吨。是一个叫特朗普的商人做的。” “哦，霉国粮食是多少钱一吨？” “嘿嘿，霉国粮食便宜，小麦是八十五美元一吨，大豆是不到七十五美元一吨。” “哦，比我们国内还便宜。” 王胜文点点头： “对，他们的农产品便宜，但是你知道吗，他们卖出去的那种腈纶布，是一千八百美元一吨，美国国内卖接近三千美元一吨。” “这位特朗普先生还真会做生意。” “嗯，我选的代理人，当然会做生意，拜登那小子就不行，他总是拿帝国主义那一套吓唬我们，但是我们没吃他那一套，没选择跟他做生意。” 柳叶从另一边跑过来抱住他另外一只胳膊： “嘻嘻，你真厉害，都会找国外的代理人了，这个特朗普，是不是就是历史书上说的那种买办？” “哎呦，你俩搂这么紧干什么，我跑不了的。 柳叶还是真聪明，连买办这个名称都能想到。 就是这样，原来买办是说为外国人卖洋货的那种人，现在他为我们卖产品，当然也是可以说是买办。 只不过是一位洋买办，是为咱们的产品打开欧美国家的市场服务的，还有很多鹰国人，也是为咱们服务，他们把咱们的产品卖给欧洲，然后又给我们从三哥那儿买大米。 现在粮店里卖的那种“三哥”牌大米，就是从三哥家运来的，还不用粮票，随便买。” “你说的是那种长粒大米吧？那种大米做炒饭好吃，一般人不知道。” “对，其实那种大米质量不错，比咱们的籼米好吃，如果是用咖喱粉炒了，更方便吃。” 蔡秀珍又扭住他的耳朵： “你又没吃过，你怎么知道的？” 王胜文这次没跟她客气，直接打掉了她的手： “你真是少见多怪，世界着名的咖喱饭你都不知道，我没吃过我还没听说过？港岛那边的阿三哥，天天都吃这个，我是看着像一坨粑粑才没吃的，大街上就有卖。” 蔡秀珍赶紧抚摸了一下他的耳朵： “嘻嘻，对不起，我忘了你是港岛的荣誉市民这茬了。” 柳叶便说： “要不咱炒一次试试？” “嗯？买咖喱吃？别买，咖喱那东西不好吃，闻着都难受，刺激性食品，小心吃了脸上长痘痘。” 柳叶很倔强地说： “我就想尝尝，不好吃我就扔掉。” 蔡秀珍告诉她： “这东西国内还真不好买，上海那边有我回去给你寄一包过来。”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用这么麻烦，外汇商店里就有。” “可是我也没外汇啊。”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几张递过去： “美元可以吧？特朗普给我的…” 第470章 哥俩忽悠张翠花 下了班带着两个女人回家，陈爱莲便跑过来汇报： “弟弟，我们礼拜天开始演出，可以吧？” “嗯，都排练好了？” “排练好了，听说你给的那些福利，今天大家排练得特别卖力，中午吃饭的间隙，很多女演员都跑到于佳萌那里量衣服呢，嘻嘻。” 王胜文想了一下才说： “艾莲姐，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如果演出效果好，是不是可以在我们这里多演几场，毕竟咱们轧钢新区可是有三十多万观众呢，演十场远远不够。” “我也这样考虑，要不以后我们平时周末都在这儿演？反正我们的演出任务现在也不多。” “只要你们演员能抽出时间，那我们肯定乐意。 你去跟你们团领导说一声，演出收入全归你们，我们厂里一分钱也不要。” 女人便有些兴奋： “真的啊？我们在这里演出，票价可是比在外边演出贵一毛。” “不就是每天两千多块钱吗，你们尽管演，我们轧钢厂职工承受得起。 过段时间，我们晚上安排天天放电影，那个只要门票，不要钱，票是发给职工的。” “要不你们给我们安排集体宿舍？我们团来这儿演出的，总共才八十多人。” “集体宿舍是刘岚管，你去跟她商量一下，问问她有没有空着的房间。 具体情况我还真不了解。” 张灵儿走了过来： “哥，好像是有空房间，再说了，我们学生宿舍那里也有空房间，剩下半栋宿舍楼呢。” “学生宿舍不能跟这边住的掺和，那边住的学生，是要钱的，你不知道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学生宿舍要交钱。” “你个傻妮子，现在社会上没工作的年轻人这么多，都跑咱们这里来上学怎么办？我可是知道，有些轧钢厂的职工，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想进来学习，还不是因为可以避免上山下乡。 咱们红星轧钢厂承担社会责任，但是也不能承担太多，承担太多了，我们也承担不起。 再说了，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对咱们的忠诚度不高，所以，要他们干什么？ 一个月十五块钱的住宿费都不愿意交的家长他们对红星轧钢厂能有什么感情？” 陈爱莲好像有些明白： “弟弟，好像我们的人只能是有演出的时候，才能在这儿住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们厂没必要给你们团里的人分集体宿舍，所以，你们只有在有演出和排练的时候，才能在这儿住着。” “嗯，我明白了，我回去告诉他们。你是不是抽时间见见我们的演员？” 王胜文摆摆手： “没那个必要，你们只是个演出团队，我对你们团里的演员不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占了小玉玉的便宜，上学的东西准备好了？” “我没给她准备，是她冉秋叶阿姨给她准备的。” “你这当母亲的真不靠谱，自己的女儿扔给别人，怪不得小玉玉不怎么认你。” 接下来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儿，除了晚上去游泳，陈文魁因为教了他们班里的俩女同学游泳，被徐静理跟爸爸告了状之外。 王胜文当然得夸夸两个女孩子漂亮，于是徐静理连他也不理了。 她不理有人理，秦京茹晚上跟王胜文汇报了买房子的事儿，王胜文告诉她，想买就买，反正家里不缺银子，不过买了就在那儿放着，别去住。 ……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就到了蔡秀珍该回上海的日子。 大领导还真给力，不但批准了上海市的工业科技发展规划，还指示在上海建三个中型发电厂，奉贤区、金山区、青浦县各建一个。在宝山区建一个大型发电厂，因为宝钢在那里。 蔡秀珍跟王胜文说这个结果的时候，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小蔡文当然是不理，人家只是爬到爸爸脖子上骑大马，没时间理她。 送走蔡秀珍，当然是忙活延庆电厂的事儿，贷款很快就下来了，柴书记负责基建，韩局长负责购买设备，其余几个人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王胜文去拜访了柳叶家的老岳父，老岳母对这个女婿很满意，满脸的笑容，盯着王胜文翻来覆去地看。 当然，第二天王胜文去了铁道部跟他们分析讲解了图纸，受到了铁道部万部长和煤炭部钱部长的严重表扬，当场拍板，报上级领导批准后开始建设。 至于激动的柳叶的紧紧拥抱，不值一提。 八月底的时候，厂里分房子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刘岚和陈晓燕两个人就摆平了这事儿。 顺便提一句，陈晓燕是在八月底接替的陈文松，当上北京市工业局的工会主席的。 为此，她父亲又请了王胜文一次，不过这次有两位老帅的参与，王胜文在饭桌上只是个倒酒的，场面一度弄得挺尴尬。 随后几天，王胜文当着娄晓娥的面，又给广州的娄爸打了几个电话，告诉他在港岛注册设计院的问题，还有申请专利的问题。 娄半诚当然是要求娄晓娥回去签字，于是娄晓娥也走了，说是回去以后签完字马上回来，她感觉北京才是她的家，因为王胜文在哪儿，哪儿才是家。 九月一号，杨荣那儿传来了好消息，铁道部给四川攀枝花机械厂，安排了六台盾构机的生产任务，一下就让她忙活起来，天天在崇文院的办公室里，电话不断。 王胜文当然是安慰她不要忙乱，那边需要的设备，红星试验厂会尽快给他们做出来。 孩子们是九月二号开的学，开了学就省事儿了，一大帮孩子直接住进了秦淮茹刚要到的新楼房。 男孩子住二三楼，女孩子住四五楼，至于一口，由冉秋叶和李小然负责把守。 关死楼道的门，随便他们折腾。 牛丽还真跟她弟弟去了陕西宝鸡一趟，又定了一套年产八万吨酒精的设备，这下郑强那里今年会忙死。 不过八十万的设计费到手了。 徐慧珍忙活着给宋鲁拿钱，有的时候是一次一百万，有的时候是一次五十万，弄得她和宋鲁嫂子都快成间谍了，于是又要给王胜文说媳妇，被他严词拒绝。 所有女人里最忙活的，肯定是姚琪兰，她天天除了人事调整，就是空调器厂房的建设，天天带着于小群在那儿忙活。 红星轧钢厂的钢结构分厂一下就成了个香饽饽，唐山那边要货、空调器厂要货、延庆区要货、山东那边也要货。 老刘忙得脚不沾地，见到王胜文就跟他抱怨。 王胜文当然告诉他从车的车间往分厂里调人，实在不行就招一批新工人。 王胜文甚至还承诺，招二百人的指标给他。 局里的秦局长去了山东一直没回来，看来那边的化肥厂建设任务挺急的，不是秦局长急，是苏省长和陆省长急。 秦局长一直给王胜文打电话要人，王胜文只是答应着，就是不派人过去：你丫山东省建化肥厂，关我们红星轧钢厂什么事儿？有事儿你们自己解决，除非是技术问题，我们的人过去只是给你们提供技术服务，真把我们当驴使？ 肖华肖厂长最近很老实，因为王胜文把厂内建设的问题交给了他管，那可就忙了，他天天和局建设处的李大鹏处长待在一起，除了建医院，就是给学生建宿舍，当然还要完成日常任务，每年给厂里建一百栋宿舍楼。 当然也要接待全国各地的建设部门来北京学习的人，于是傻柱搞的那个小火锅餐厅，他们成了常客。没办法，傻柱那儿就归他分管。 当然，也少不了弄些辣酱带回去。 红星牌辣酱，红遍全国各地。 老山院里的孩子们过得挺舒服也挺宁静，不过九月十号的时候，这片宁静被打破了，因为王胜义叔叔来了，还带来了他制造出来的那种摄像机和放映设备。 首先当然要给他们拍一段。 孩子们拍，大人当然也要拍，当王胜文把拍好的片子放到电视机上放映的时候，家里大人孩子一阵欢呼雀跃。 就连张翠花，也难得地亲了王胜文一口： “好儿子，你能叫我一声妈吗？就叫一次，因为姨妈也算妈。” “别闹了妈，其实我早就想叫你一声了，但是条件不允许，只能偷偷叫一声，可以吗？” “哎呦，你这一声妈叫出来，妈心里就踏实了，妈真没白疼你。” “行了姨妈，咱看片子，你看那个王树唐，有多调皮，竟然对着镜头做鬼脸儿，看我不打他的屁股。” 张翠花笑着回答： “对对对，他妈妈于莉多老实，怎么生了个儿子这么调皮，咱们老山院里的孩子们，最调皮的我看就数他了。” 王胜文指了指屏幕： “翠花妈妈，你看屏幕上，我觉得这些孩子里，还是王树宋和王纯最上镜头，你看看他们脸上的线条多明显。” “王树晋和王树隋就不行，肯定是秦淮茹这个小娘们没给你好好生，让她重新给你生两个。” “翠花妈妈，我们是有了就生，没有一个是强求来的。” 张翠花得意地笑了： “嘿嘿，下次她再来，我就拉着她再去拜泰山老奶奶，很管用的。” “行啊，你看想让哪个人生孩子，就拉过去拜拜试试看，可以吧？ 还有，妈妈不在北京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顾他们。” “有姨妈在这儿你还不放心？放心吧，孩子们快乐着呢。” 看着两个人在这儿密谋，一旁的弟弟忍不住了： “哥，要不我把儿子也拿过来让你给养着？” 王胜文摇摇头： “胜义你别瞎掺和，我们这边靠翠花姨妈，你们家王树白就该让咱妈养一段时间，我觉得把孩子们都弄过来也不好，咱哥的孩子不让咱妈养，她都跟我嘟囔了好几次了，现在你再把王树白给我弄过来，咱妈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无论怎么说，她一个当奶奶的，身边不能没个孩子玩，你要是嫌咱爸妈累，可以在那边给他们请个保姆，这样也可以照顾秦艳艳的孩子。” 张翠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就说你妈养孩子不行，胜义，先让你妈养一段时间，不行的话再弄过来让我养着。” 王胜文指了指她对弟弟说： “听翠花姨妈的没错，别看咱妈职位高，养孩子她还真不行，你看翠花姨给我养的这帮孩子多好，一个个都膘肥体壮的，身体健康还不得病，要是养孩子，还得是翠花姨。” 王胜义便顺着竿子往上爬： “那是那是，咱妈都亲口说过呢，不但养孩子她不行，连做家务她也不行。” 夸的张翠花满脸笑容： “那行，下一次胜义再过来，就把孩子带过来，我一块给你养着，我记得你那儿子和王树唐差不多大，养起来不麻烦。” 王胜义马上就说： “好好好，那下次我就给您带过来。” 录像放了两个多小时才放完，弟弟收拾摄像机的时候，王胜文把关芹芹拉过来，递给她一本小册子： “芹芹姐，摄像机已经做出来了，那咱们开始制作节目吧？这是剧本，你给王呈和王祥穿得破一点，在你旁边玩就可以。秋菊姐不方便露面，只有靠你了。” 王秋菊笑着说： “嘻嘻，我虽然不能露面，但是我可以递道具，录影的时候，我们娘四个都去，可以吧？” “当然可以，我让于莉的妹妹于海棠负责这事儿，还有咱们家的苗妙，你们肯定不会紧张的。” 王胜义又问一句： “哥，我听说可能要拍摄基地。” “基地我们自己有，就在咱们老家那个村子里，那边有四五百亩的塑料大棚呢。” “你不让专门拍电影的人来拍？” “最近几年恐怕不行，我怕这种技术一旦传播出去，我们不好控制，再说了，把这种摄像机交给他们，我也不放心。” “你是说他们会乱拍？” “当然，我们要求拍摄的东西，只是实用技术，不是故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你是不想出现路线问题，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当然，我们拍摄的内容，都是实实在在的，不需要表演。你这次做出来三台，就都留在这儿吧，回去也别做了。 我倒是有另外两种设备需要你做出来。” “什么设备？” “一种是解码器，就是摄像机上同样的东西，用来把电信号转化成光信号的，部门用拿个摄像机在电视机上播放吧？播放的话，用这个解码器就可以了。 还有一个是激光打印机，和电脑连接打印材料的。 这两种东西，我都设计好了，你直接拿回去做就可以。 电脑你拿到广州几台吧？那正好，你后天回去，今天晚上和明天一天，跟宋美淑研究一下程序问题。 至于打印机需要的耗材，晨鸣纸业已经开始做了，就是普通的纸加上一种激光反应剂，很容易做出来的，做出来我让他们给你寄过去。” “打印机需要做很多吧？” “当然很多，以后可能一台电脑就跟着一台打印机。” “知道了哥。” 关芹芹搂住胳膊问： “弟弟，我们哪天去拍摄？” “下周一吧，到时候我会来接你们，在家里背好台词就可以。台词很简单，主要是一些动作你要认真体会一下。” “那天我穿什么衣服？” “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天你需要穿一件普通农妇的衣服，就是在家里干活的那种，没有的话，找人借借，或者拿件新衣服去换。” “要演电影了，人家有些兴奋呢。” “千万别兴奋，就想原来的你自己…” 回家的路上，弟弟一个劲地笑，问了一句： “哥，你怎么这么会哄人，你看把翠花姨哄得，心甘情愿为你看孩子。” “你少啰嗦，这叫发挥每个人的优势。 咱哥怎么样了，我这几次去都没见到他。” “嘿嘿，他躲着你呢，他说不想见你。” “胜义，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他躲着我干什么？行吧，下次我去广州的时候，去他们海军基地看看他，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王胜义摇摇头： “我不去，我要是去了你俩又会联合起来欺负我。” “这次不一样了，我成了他的领导，咱俩是去教育一下他的。” “那也不去，上次我们生孩子，距离这么近，他都没回去看看。” “你小子不要在乎这些，我们生孩子，嫂子看过哪一个？再说了，部队里有纪律，不能随便出来。” 弟弟喃喃自语： “唉，这么两个自私的人！” …… 第471章 拍摄任务 第三天，送走了弟弟，王胜文便把楚叶子、于海棠、江一臣、苗妙叫进办公室，指着办公桌上的摄像机对他们说： “我设计了一款摄像机，和那种拍电影的机器是同样的道理，现在想让咱们局里的宣传处、红星轧钢厂的宣传科联合拍摄两部实用技术的影片，一个是大棚蔬菜的种植，一个是钢结构建筑的应用。 剧本我写出来了，你们可以拿回去看看，特别是于海棠，要背诵解说词。 至于介绍的人，大棚蔬菜用一个叫关芹芹的农妇，钢结构就用钢结构分厂那个刘主任吧。 你们这样分工：所有人都归楚叶子管理，楚叶子还要管现场导演、字幕和现场指导，也就是总导演的角色。 于海棠，负责解说、服装、道具这些问题，也就是总美工这些工作。 江一臣，跟我学习一下怎么使用摄影机，拍摄工作就由他完成了，也就是摄影师的工作，后期影片的编辑工作也由你完成。 苗妙，做好各种后勤服务，保证拍摄的顺利完成，也就是剧务的工作。 至于你们处里和科里的其他人，也让他们积极参与。 总之，就是要保证拍摄工作的顺利完成。 苗妙，你先去跟车队申请一辆大客车使用，因为大棚蔬菜的拍摄工作，在大兴县张家屯那儿，到时候我带着你们过去。 给你们两天的准备时间，有信心吗？” 几个人也挺兴奋，楚叶子说： “师傅，咱们宣传处都可以拍电影了？” 王胜文拿出一个小盒子对她说： “对，和电影差不多，不过没有电影胶片，我们是把视频信号保存在一个储存器中的，就是这个小盒子。” “奥，师傅这小玩意儿，能保存多少影片？” “我做出来的这个硬盘，是120g的固态硬盘，能保存八小时左右的高清影片。” 楚叶子拿过盒子反复观看，没发现什么蹊跷，于是问到： “师傅，这么个小玩意儿能保存这么多内容？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你这个小妮子属于不学无术那种，以后还是要好好学习。电视机都发给你们了吧？知道我为什么能把它做的这么薄吗？就是电子产品的魅力。 以后别天天感到奇怪，你的思想得跟上技术的发展才行。 你老公不是电视台的编辑吗，让他研究一下，别天天忙着编辑那些领导讲话，那个没什么好编辑的，也研究一下电视技术的发展。” “电视机我弄回家去一台，他拆开了天天研究呢。” “研究出什么东西了？其实不是让他对设备进行研究，是让他对电视机的应用进行研究。 咱们这种视频，不用物理剪切胶片，在电脑上进行编辑就可以。 等咱们拍摄工作完成，我教教你们怎么进行编辑制作。” “那你先教给我！”楚叶子有些骄横地说。 “行，就先教给你，谁让你是我的第一批徒弟呢。” “嘻嘻，师傅，我们结婚也没请你吃饭，你不会生气了吧？其实是你当时不在，怪不得我们，我师娘可是去过了。”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我没在意吃饭的事情，不过我想跟你对象说件事情。” “师傅您说，我看看他能不能办到。” “我想在电视台的节目里，增加一个叫《实用技术》的栏目，每天反复播出。” “由我们拍摄？要不请专门的摄影师？” 王胜文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 “我觉得暂时由咱们这些人就可以，因为我们对咱们轧钢厂的工作很熟悉。 请专门的摄影师过来拍摄，他们对工作都不熟悉，怎么拍摄？ 你们回去考虑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任务接下来，实在不行，咱们再找专业人员。” 江一臣马上回答： “师傅，我觉得我们能行，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一臣，你父亲是不是炮兵部队的领导？” “报告师傅，我父亲是炮兵旅的旅长，就是你设计的那种155毫米自行榴弹炮。” “嗯，那就好，你认真学习一下摄影技术，等咱们厂拍摄完了，你可以去给他们拍摄一个军事训练片，放给新兵们看的那种，你试试效果怎么样。” 江一臣一拍大腿： “太好了！师傅，我刚才还想这东西在军事上怎么用呢，你一下就给出提示了，师傅您放心，我肯定能学好了。 嘿嘿，我老爸那操作技术，就这样能简单的教会了。” “行了，你别得瑟，你老爸让不让你拍摄还不一定呢。” 江一臣很不屑地回答： “切，只要您说了话，他能不让拍摄？这可是对他们的训练有利的事情。 就原来他们那种山炮，都淘汰了。要是不您给他们设计了新炮，他们这个炮兵旅，都不一定能成立起来。” 王胜文把他按椅子上坐下： “你小子别得瑟啊，这两件事情无关，你要注意保密工作。” 于海棠拿着解说词走过来： “师傅，种个蔬菜用这么多解说词？”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人家在那儿操作，你不得解说？人家一个动作，你至少要说清楚这个动作的作用吧？ 比如给蔬菜上肥料，至少要说出需要上什么肥料，还有上多少量，以什么方式施肥，这些，都是你要讲解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是不出现在镜头里的，可以拿着稿子念。” “嘿嘿，我把这茬给忘了。” 楚叶子又问： “师傅，这种摄像机你有几台？” “三台，怎么了？你们想要一台？” “当然了，我们宣传处必须有一台。” 王胜文指了指江一臣手里摆弄着的那一台： “那台就是给你们的，新的没用过，你们拿回去，照着说明书认真学习一下，这东西就由江一臣负责保存了，你们要用，可以找他。 硬盘和连接线也给你们一套，你们可以连接到电视机上试试，等电脑装上了播放器，就可以在电脑上实现编辑了。” “师傅，你这台电脑上也没安装？” “没有没有，宋美淑还没写完程序呢，怎么安装？ 不过很快了，她这个月应该能做出来。” “师傅，我以前没认识到计算机技术这么重要，现在有些认识了，我能去拜访一下她，给她报道一下吗？”楚叶子很认真地说。 王胜文想了想才回答： “先不要说计算机的事情了，丰台区纪书记那边正在研制电视机，你们要采访就去采访一下他吧，正好也可以看看他们的研制进度，说不定国庆期间，就能给出个大彩。” “什么意思？” “目前全世界最大的，八十英寸屏幕的电视机，见过吗？他们那边正在研制。” “哇偶，这么厉害？” “什么这么厉害，好大喜功而已，人家上海产的这种五十英寸的电视机，我感觉就挺好，普通家庭用足够了。 他们非要搞大的，不是好大喜功是什么？问题是那玩意儿成本很高，不亲民。” “那我们也去看看。” 王胜文挥挥手： “去吧去吧，周一准备好拍摄。江一臣，你先看看说明书摆弄一下，周四再过来我教你一下。” 一众人提着东西都出了办公室，苗妙留了下来，跑过来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爸爸，我知道错了，你给我安排具体任务吧？” “知道错了就好，你也不要沮丧，我这儿还有两台摄像机，等晚上回家我教教你怎么用，学会了，爱莲姐她们团里再来演出的时候，你给他们录像，可以吧？” 女孩儿马上就高兴了： “嘻嘻，真的啊？你还是向着自己人。” “你这孩子只能算是半个自己人，这几天你别干别的，去买两个三角架，就是相机上用的那种，要大的、结实的。 然后再去找你芹芹姐，和她一起在咱们家那个菜园子里练习一下，按照我写的剧本进行。 以后这些剧本就由你写了，你必须动动脑子。” 女孩儿使劲地点着头： “嗯！我一定认真写，不行就让芹芹姐帮我。” “不单单是你芹芹姐，其他有关技术的关键人物，你都要和他们搞好关系，这次是刘琴的父亲刘主任，下次可能就是岩君哥，还有轧钢车间的其他人，你都必须从他们那里学习一下实际工作经验，这样，才能把这个介绍说明的剧本写好了。 咱们是工厂，不是剧团，必须有实际工作经验才能写出来。” 女孩儿这次干脆也不叫爸爸了，改了称呼： “老公，要不然我以后经常去车间跟着他们干活吧？” 王胜文摆摆手： “有些活没必要亲自干，但是你可以看，只有懂得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干，才能把解说词写出来，明白了吗？” “嘻嘻，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以后把自己当做一个工人阶级，可以吗？” “当然可以，本来我就是。”女孩儿嘟囔着回答。 两个人正说话，柳叶推门进来了，进门看到苗妙，马上牵过她的手： “妹妹，他没欺负你吧？”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柳叶你说的什么话，我欺负她干嘛，我只是告诉她以后怎么工作，要不我重复一遍你听听？” 柳叶在沙发上坐下来： “不用你重复，给我倒点水喝，我刚从杨叔叔那个工地上过来，有点渴了。” 王胜文边倒水边问： “杨叔叔的工地？我岳父怎么会在北京还有工地？你们到底让他干什么工作。” “还不是你设计的那种道枕？我说让他报科研成果，他非要做出一批来进行试验，这不，刚从煤机厂那边试验回来。” “试验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适合呗，我早就知道你弄出来的东西没错，他非不信，非要拿去做试验，这下可好，把我们累得够呛。” “模具也是按我设计的那种吧？那肯定没问题。” “唉，说的也是，就是那个老头子太犟，你说水泥的，肯定要比木头的强，还不会烂掉，他就是不信，非要进行试验。” 王胜文马上教育她： “咱们国家的老工程师就是这样，我碰到好几次了，他们对任何产品，都要做试验，也不怪他们犟，这是他们长期形成的习惯。” 苗妙说话了： “爸爸，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拿这个拍电影？” “电影？什么电影？你们可以拍电影了？”柳叶问。 王胜文点了点头： “我们那种摄像机做出来了，我让他们宣传科拍一些使用技术的影片，放出来给工人们看，这也是提高工人技术的一种手段。” 柳叶便朝他招招手： “老公你过来让我亲一下！ 这主意太好了，不用我们派专人推广了，苗妙妹妹想得真周到。” 王胜文走过去抱了抱她： “柳叶，拍摄可以，不过你们得给我们宣传科出费用。还有，让我那个岳父当讲解员。 给家里孩子们拍的录像，我放在老山院了，今天下了班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苗妙说道： “我也过去！” “行，那咱们就吃完午饭就过去拿来，反正孩子们看了几天，也该看烦了。 柳叶说说你今天过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除了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就是想跟你谈谈运煤专线建设的问题。” “嗯？你们这就要开始干？” “当然了，万部长发话了，让我们两年之内完成大秦铁路的建设，四年内完成朔黄线的建设。 人家铁道部申请了工程部队给我们沿途进行勘探呢。” “奥，四年啊？时间不紧，你们完全可以同时施工。 不过要提前做好准备，路基、道轨、道枕，都提前准备好了，等四川那边的盾构机做出来，你们就可以全面施工了。 反正有工程兵的支持，工程难度不算大。” 柳叶搂住他的腰： “老公，你说的简单，地质勘探报告还没做出来呢。” “那个没事儿，我选的路线基本上没什么地质结构上的问题，你们可以勘探一段建设一段，不用出整体的地质勘探报告，分几段进行勘探就可以，最后再把他们合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地质报告。 不过大秦铁路线，你们可以先修从大同到涿鹿这一段，然后从秦皇岛到遵化这一段也可以同时施工，这样的话，两条线在延庆连接就可以了。 这条线上一共有十一个通过山区的地方，这样，一条路使用两台盾构机足够了，两边打山。” “嘻嘻，老公，我怎么感觉你走过这条路线呢。” 王胜文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我说你聪明真是白夸了，有地貌图我就不能分析出哪里是高山？ 地貌图懂吗？你要认真看，你以为我是闭门造车呢？” 柳叶马上就闹腾起来： “哼，你个坏男人，蔡姐姐在的时候你就不敢打人！不行，今天你打了我，必须惩罚。” 苗妙从沙发上站起来： “对！必须惩罚他，这样，我去食堂里要几个好菜咱们中午吃吃，算是他补偿咱们了。” 说着拉开门跑了出去。 柳叶在沙发上笑得不行： “哈哈哈，还能这样惩罚？” “嗯，她变聪明了，真惩罚我，她又没什么好处，她去给你要好吃的，她还能跟着沾光。” “嘿嘿，原来是这样，别说，你们食堂的菜做的还真好吃。” “御厨，当然做的好吃。” “你为什么不敢打蔡姐姐？” “你个傻妞，蔡大姐是上海市的副市长，我都有些怕她呢，怎么打？” “那你说说这次该给杨叔叔个什么奖励？”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当然是高级工程师、铁路专家了，你放心，有这个成果，铁道部会从你们这里把他要回去。 你们抓紧弄几个辅助材料厂吧，从现在开始做那种道枕，到时候正好够用。 通知煤机厂多做几套模具，水泥石子准备好了。” “要建几个？” “铁道部有经验，他们一般是一百公里一个，不过你们可以远一些，就一百五六十公里一个吧。” “为什么？” “因为这种道枕结构稳定，不容易变形，损失量很少。” “知道了老公。老公，我有些反应了呢，肯定是怀孕了。” 王胜文赶紧搂过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傻瓜，怀孕了还出来乱跑，不知道是危险期吗？还没产生孕吐反应，对吧？那就多吃点东西。待会儿我带你出去买点水果，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苗妙还真会判断，都知道给你要好吃的了。” “杨叔叔拉着我去的。” “你理他干什么，他那人就是爱跑，等过段时间，你把他派往四川，给你们催促那个盾构机。” “你怎么不派杨荣回去？” “唉，别提了，杨荣忙着呢，她正忙着给四川成都建发电厂。报告都打上去了，等着领导批复。” “那也不耽误她给我们催货啊。” “你懂什么？四川省省长的女儿和她住在一起，她恨不能把我们厂里的产品都打包带给四川，也怪我太轻信她了，连不锈钢轧钢机都得给他们做出来。” “啊？为什么？” “人家直接把钱打过来了。” “嘿嘿，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活该呢？到处宣传你们的技术，这下被反噬了吧？” “你别闹，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国家的发展？如果不是这样我才懒得管你们煤炭部的闲事儿。还摊上你这么个傻媳妇，天天让我不省心。” “你放屁！我才不傻，冯芳说我聪明着呢，说我找了你这么好个老公。” “她那是吹捧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找你帮忙。” “你又猜对了，她是想请我帮忙，说是这次我们修铁路，建设银行要贷款给我们。” “我去！他们手伸得这么长？” …… 第472章 打开金库的钥匙 中午吃完饭，拉着柳叶回老山院，拿来了在那里放着的那台摄像机。 孩子们正在睡午觉，王胜文没有打搅他们，只是嘱咐了一句关芹芹关于拍摄的问题。 这让关芹芹很兴奋，按在车座上狠狠地亲吻了他一阵。 上了车柳叶便问： “你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芹芹姐漂亮？我也这么认为呢。她其实命挺苦的，先前嫁了个天阉，因为不能生孩子，还被男方赶出来了。后来就遇到了我，我就收留了她。” “是个意外，对吧？” “对，当时是现在丰台的纪书记看着他可怜，就把她送给我照顾我的生活，后来被家里一帮女人怂恿着，我就收了她。 她自己也争气，一下给我生了王呈和王祥一儿一女，现在又怀上了。” “嘻嘻，我知道，她生的孩子也很漂亮，你说的这次拍摄，就是拿她当主角吧？” “对，因为家里只有她当过农民。” “秦京茹呢？秦京茹不是农民？” 王胜文摆摆手： “秦京茹不算是农民，虽然她是农民出身，但是她没干过农活，自然不能算是农民。” “跟了你的女人，变化都这么大，我看她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个农民，倒像个阔太太。” “那是打扮的原因，有时候他们去张家屯那个农场干活，穿上旧衣服，还真像个农民，因为她真会干，手脚很麻利的。” “张家屯是你的老家？” “准确来说，是我妈的老家，我们老家就在西城区，我们家在那儿有老宅子呢，再往上推，老家就在山西了，我老老爷爷那辈，给清朝的一个王爷养马，我们家就搬到京城来了。 今天咱们去的这个老山院，就是那个王爷的后代留给我们的。” “你岳父住的那个也是？” 王胜文眼看没法解释，只能是撒谎： “对，当时老一辈的人没别的爱好，也没染上吸鸦片的毛病，只是挣了钱就置办房产。” “听说你是烈士子弟？” “算是吧，不过我那是解放后政府过继过去的，咱爸妈活的好好的，现在咱爸是广东省副书记，广州市书记、市长。咱妈是广州市妇联主任。” “奥～难怪你去我家不害怕，原来咱爸妈官也不小。” “我干嘛要怕？你的心在我这里，我怕什么？你哥哥姐姐我都见过了，都是普通人，你说我怕什么？” “你不想听听我家的人对你的评价？” “嗯，他们都说我什么？跟我说说。” “我爸当然没说你什么，只要是你能帮我们煤炭工业部把这个铁路运煤专线建起来，他根本不会说什么。” 王胜文点点头： “对，老岳父做的对，谁家找头拉磨的驴，还对驴评价的？柳叶，你说是吧？” 柳叶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让你胡说八道，找打。我爸还不是为国家考虑得多？这有什么错吗？” 王胜文揉了下被打疼的胳膊： “他没错我也没错，你爸就是找到合适的人了。” 柳叶也帮着他揉： “你说的没错，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你知道我妈怎么说你吗？” “老太太的心思我哪知道，不过我看你妈还是个小脚老太太，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她应该说让你生孩子的事儿。” “嘻嘻，你还真聪明，我妈就是这么说的，过后她还跟冯芳她妈妈夸你呢，羡慕得人家不行。” “她没说过女大三抱金砖这种话吧？” 柳叶一下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你还真聪明，她就是这么说的。” “你两个哥哥其实我都认识，只是原来没对上号，他们应该没说我坏话，因为他俩都是煤机厂的职工，煤机厂的职工就没一个说我坏话的。” “那是！我大哥柳传民都快把你夸成一朵花了，说你为他们厂做了巨大贡献。” “不就是咱们见面的那次吗？你姐夫给钱，我去拿。 其实那次我根本没注意，还以为你早就嫁人了呢。” 柳叶责备他一句： “你个坏蛋，第一次见面你连正眼瞧我一眼都不瞧。” 王胜文反驳一句： “你这不废话吗，我当时是拿钱去的，不是看美女去的。” “嘿嘿，最后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了？我有了你的孩子，你这辈子别想跑掉。” “我懒得跑，我可不想这么漂亮的媳妇被别人抢了去。” “唉，原来我也感觉自己挺漂亮，不过见了你这些女人，我感觉我很平常。” “不对，你算是她们之中最聪明的了。说说你姐柳楣对我什么看法？” “她能有什么看法？还不是跟着我姐夫走？我姐夫觉得你是个最有利用价值的人，你给他的几个项目，他都做成功了，不但发了财，还升了官。” 王胜文点点头： “嗯，以前是这样，我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把他推到你父亲这个位置，甚至是你们钱部长那个位置，因为现在咱们是亲戚了。” “嘻嘻，怪不得他把我介绍给你。” “对，你姐夫是个很务实的人，他知道问题的关键，你嫂子又这么贤惠，所以我感觉他应该站到更高的位置。” “哟，没想到你对他评价这么高。” “因为我们俩是一类人，只是他没有我脑子里的技术而已。” “你当真这么想？” “当然了，这次延庆电厂的设计费，我给了宋市长八百万，其实就是跟你姐夫学来的。” “嗯？你还想升官？” “和升官无关，我就是拿钱买个平平安安，因为只要有宋市长的保佑，我才能在轧钢厂做很多事情。” “他儿子宋鲁不是在你们局里吗？” “正是因为他儿子在局里，我才这样干的，原来的时候我还真没直接给他送过钱。” “这次你为什么下血本？” “因为明年宋鲁哥就会被提拔到物资局干局长去了，我和他可以进行很多勾结。” 柳叶摆摆手： “唉呀，什么叫勾结，你说话真难听。” “事情就是这样，我希望你姐夫也要帮帮唐山的洪主任，把那个居民搬迁的事情做起来。 洪主任，知道是谁了吧？” “知道，能巴结住他，肯定我姐夫的仕途没问题。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想简单了，我那边有二百多个大院子女，你以为他们是吃素的？” 两个人开车回到了试验厂，苗妙在秦淮茹那边还没回来。两人只好打开宋美淑房间的门，在电视上观看那段视频。 看了一会儿，苗妙回来，王胜文便让两个女人一起看影片，自己回到办公室处理厂里的日常事务。 快到下午下班，车间里传来了好消息，夹层锅和膨化机做出来了。 王胜文一下就兴奋起来，这下终于可以制造出第一种药品了，先把感冒冲剂做出来再说。 也不管另外一个房间看电影的两个女人，把于虹找了过来，递给她一个配方： “于虹，你以后不要去你们车间工作了，先在我左边这个办公室里办公，那个屋子原来是孙业平厂长的，现在他也不来试验厂了，就给你用吧。 最近研究一下这种药品的制造程序，然后用膨化造粒机把它做出来。 需要的原材料氨酚那敏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按比例配上糖和淀粉就可以。” “为什么要配糖和淀粉？” “氨酚那敏的味道很难闻，不加糖根本就喝不下去，淀粉是为了保护胃黏膜的。 记住混合比例，先用水像和面那样让它们混合均匀，然后再放进膨化机里进行膨化。” “咱俩一起干？” 王胜文看了下时间： “四点半了，你先让周正他们把物料混合机、塑料封装机、膨化机、烘干机搬到那个车间里准备好，咱们明天再开始进行制药试验，可以吧？ 而且，回去最好联系一下周琴，有她在现场最好。” “不需要工人？” “当然需要工人，以后需要在厂里的女工里边选，很多不适合在其他车间工作的人，我会把她们安排到这里。” “知道了，我去了。” 于虹高高兴兴的拿着那个配方走了，王胜文在屋里蹭了个高，因为他知道，真正的金库钥匙拿到了。 晚上回家，从自己空间的电脑上，下载了一个播放器装进电脑里，让宋美淑自己研究，又认真看了一下感冒冲剂的配方，发现，感冒冲剂配板蓝根一起服用效果最好，于是和周琴商量了一下，分别做出这两种产品试验一下。 第二天一上班，王胜文就和周琴、于虹进了那个车间，三个人先配药再混合，最后再膨化和烘干。 周琴问： “老公，你这办法怎么想出来的？” “很容易啊，氨酚那敏味道很冲，药面和药片服用起来很困难，而且固体氨酚那敏在胃酸环境中又不容易被人体吸收，所以我就想起这个办法。” “你是说经过膨化以后就很容易融化吧？” “不但如此，加了糖和淀粉的药粉，很容易溶于水，所以就易于被小肠吸收，既然氨酚那敏不容易融入胃酸，那就直接经过肠道进入小肠，直接被小肠吸收，不但药效快，还能给人体补水。 你应该知道，一般的感冒，人体其实就是缺水，补水是治疗感冒的一个关键问题。 还有就是补充糖分的问题，虽然不是直接补充葡萄糖水，但是基本上差不多。” “嘻嘻，原来这么多道理。那这种感冒冲剂你打算卖多少钱？” “一般的白药片是八分钱一粒，咱们这种冲剂就卖一毛吧，反正咱们加了糖和淀粉，也不算坑人了。” “嘿嘿，我以为你做这么高级的药出来，是打算坑人的。” “你这个媳妇真不靠谱，药品，我坑什么人啊。再说了，坑人的话国家也不乐意。” 于虹边忙活着干活边说： “咱们老公从来不坑人，他纯粹是为了给人治病。” 王胜文指指塑料包装机： “周琴，咱俩也别闲着，包装起来试试。你开机器，我称重量，分大小包，按重量进行包装，大人用的是小孩的两倍。” 夫妻干活，合作起来很协调，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大小各包了一千份。 周琴指指包起来的感冒冲剂： “老公，这是一次的用量吗？” “当然，大人小孩都是每天三次，每次一包，温水冲泡服用。 因为是试验用药，包装上没写，需要医生给患者说明。” “拿我们医院去试验？” 王胜文知道这东西人喝了，除了犯困，没其他副作用，所以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 “周琴，这是用这种药的医嘱，你拿去给你们医院的内科医生，让他们看看，也这样嘱咐一下患者。 每个患者一次也别拿多了，就拿十二包，吃完了不好，再去医院拿。” “这是四天的用量？” “对，感冒一般六七天就好了，吃四天的药足够了。” 于虹问了一句： “感冒六七天，不该是拿六七天的药吗？” “不是那么回事儿，感冒一般是病毒引起的，要杀死感冒病毒，四天足够了，剩下的时间，还要靠人体本身的免疫力。 如果用药用过了，反而是破坏了人体的防御系统，得不偿失。” “那就是说，花一块两毛钱就可以治好感冒了？” “你还打算让患者花多少钱？你不知道老百姓都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吗？即便是这样，也会有人舍不得花这个钱，仍然有人花钱买那种大白药片子。” 周琴同意他的这个观点： “对，肯定会有人坚持用原来的那种药片的。” “说实话，吃那种药真的不好，很多时候容易刺激到胃，而且肠道吸收的效果也不好。 如果是综合评价起来，还是我们这种感冒冲剂更具有性价比。” 于虹问到： “什么叫性价比？” “很简单，就是商品品质和价格的比例，在这里说，就是药效和价格的比例。” 做完了药，拿几个塑料袋把密封好的药品包起来，王胜文对周琴说： “周琴，看到了吗，西药制药其实很简单的，也就是个原料造粒或者加工成其他形式的过程，所以，没什么神秘的。 这样，包装完成的药品，我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拿给你们医院的，一部分是给红星医院使用的，我把你送过去，你跟你们院长说说，先在这两个医院试用。 这些没有印刷商标的样品，我们临时不收钱，一直持续到年底都不要钱。 你先拿去试试效果，我相信效果肯定没问题。 不过等明年，我们就收钱了。 红星医院的操作和你们部队医院一样，你告诉张钦林主任一声，让他们先推广一下。” 扭头又对于虹说： “你看好了这条制药生产线有多少工位了吗，回去尝试着写个工艺流程出来，除了配药这一部分由你单独管理之外，其他岗位都要找操作人员。” 于虹嘟囔一句： “我觉得挺简单的，找不了几个人。”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傻妮子，咱们今天仅仅是用了两公斤的药材，三个人就忙活了半天，你想想以后每天用二三百公斤的药材该怎么办？是不是需要很多操作人员？不但要操作人员，还要把作业场地都封闭起来，防止粉尘和细菌。 这些我吩咐孙伟去办，你只管找人就可以了。” “还是不要大院儿子弟？” “这次，药厂的管理人员，还真需要大院儿子弟，我会亲自找他们去谈，你只管找工人，工人不需要大院子弟。 你可以写个通知贴在大门口，让大家报名。” 送周琴去医院的路上，周琴问： “你怎么什么问题都跟于虹解释得这么清楚？” “她是第一次搞管理，我想锻炼一下她，以后把这个制药厂的生产管理交给她。” “你在厂里，还是只相信你的媳妇，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当然了，以后各种药品的配方我都会交给她管理，不知根知底的人不行啊，而且她这个人，心还要足够细。” “你感觉出她这个特点了？” “当然，你没看今天配药，我都没动手吗，所有事儿都是她一个人办的，我们只是在旁边监督。” “那我呢，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更相信你，今后更高级的药品配方，我就会交给你，由你负责实施。” “嘻嘻，原来是这样，你还分普通药品和高级药品？” “当然要分，我说的高级配方，是指一些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的药品。” “那你给我说说呗？” “说没用，我需要给你写出来，等制造设备造出来再说可以吗？” 周琴挥手边打过来： “你个坏蛋，连我也不相信。” “哎吆你别打，我不是怕你忘了吗。” …… 第473章 回老家拍摄 周一，王胜文一大早吩咐了苗妙几句，开车就去了老山院，张翠花、王秋菊、关芹芹和四个儿女已经准备好了。 张翠花当仁不让地坐到了副驾驶，四个儿女抢着坐到了后座，王秋菊和关芹芹无奈，只好开出了她们那辆“垃圾车”。 孩子们坐进车里就开始抢水果，气的张翠花赶紧训斥： “你爸来了你们就不听话，抢什么抢啊，王龙，你给大家分！” 小王龙很听话地把塑料袋抱进怀里，从里边拿出一串荔枝递给张翠花： “奶奶，你先吃。” 张翠花马上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 “嘻嘻，胜文你看看，孩子们多孝顺。”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姨妈，孝顺归孝顺，不过早上这东西不能吃太多，吃多了会肚子疼。” 张翠花剥了个荔枝塞他嘴里： “没事儿，就十几个荔枝咱俩分了吃。你今天回去，给玉贵叔买了东西了吗？” “嗯，买了，我昨天逛街，给姥爷和我那个岳父买了八条烟、两身衣服、还有几斤点心，今天早上还买了两只烤鸭两只烤鸡，可以吧？” 张翠花又剥了一个荔枝塞进自己嘴里： “不错不错，还是你孝顺，我天天看着孩子们，也没空出去。” “我明白，我就说是咱娘俩买的。” 这时候后座的几个孩子打了起来，还把小王凤给打哭了，于是开始告状： “爸爸，王呈扭我耳朵了！” 王胜文立马训斥一句： “王呈你别胡闹，怎么能扭你姐姐的耳朵？” 王呈马上辩解： “爸，她往车里扔垃圾。” “王凤，别在车里扔垃圾，打扫起来挺麻烦的，也不能往车窗外扔，不是给了你们一个空塑料袋吗，把吃剩的果皮扔那里边。” 张翠花马上扭头拿过塑料袋，朝里边指了指： “都听你爸爸的话，把果皮都扔进去，出来就不听话，真让我操心。” 王胜文看着她有些霸气的动作，心里有些好笑，便开口问道： “姨，你在这边不想我爸爸？” 张翠花瞬间脸红：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怎么不想？你父亲知道我住在那个院子里给他看孩子们，高兴着呢，经常有空就打电话过来，嘻嘻。” “那是当然，看来我爸爸心里还是有你，他派你过来看孩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总不能这么一大帮孩子没人看吧？我爸爸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你也是。” 张翠花一副扭捏的神态，但是口气很有些自豪： “不用你表扬我，润才对我好就可以，你是小辈，理解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行，那我以后就不管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张翠花的口气有些小得意： “嘻嘻，就是不用你管，你父亲这么大的官，还能看上我，这是我的福气，他现在每个月还给我寄二斤茶叶呢，说是叫什么金骏眉，喝了养胃的，咱们家里几个年龄大的女人我都给了些，让她们也喝。” “我靠，金骏眉可是好茶叶，没想到你这辈子都喝上金骏眉了。” 张翠花很是不屑：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父亲还给我寄过来一些燕窝呢，我们蒸着吃。” “你们一帮老娘们真腐败，都吃上燕窝了，我说怎么让魏妈妈走她也不走呢，原来是这样。” “对，就是她给我们蒸的，她儿子是个厨师，知道怎么收拾这些东西。” “嗯，难怪你这么有精神，原来是经常吃这个。” 张翠花很矫情的口气： “那是你爸给我的，你不许算计，特别是秦淮茹，坚决不能给她吃。” 王胜文回答的很干脆： “人家不吃，人家只挑我碗里的肉吃。” “这个小贱人，就知道欺负你。” “姨，你别怪她，她最近可能怀了孕。” “对，就让她给你生孩子，她胸大屁股大的，就是个好生养的，当时条件那么不好，她还生了三，你要让她给你生六个。” “那不就成了九个了？这么多孩子你都给我们养？” “当然给你们养，这还用说……”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张家屯，车子刚停好，后座的几个孩子就提着水果，跑进玉贵姥爷的屋里。 王胜文打开后备箱，把带来的两大包礼物递给张翠花： “你看看给小舅家送一些过去吧，反正我买的比较多。” “切，我还给他送礼？他已经很久都没给我送过东西了，全家都指望着你，还不给我送礼，简直就是不懂事儿。” “小舅还不知道你跟了我父亲吧？或许这里边有误会，你从广州回来也没告诉人家。” “嘿嘿，还真是，那待会儿我就回去看看。” 进到屋里，见到玉贵姥爷，说了今天来的目的。 玉贵姥爷指指大棚： “你们来的正好，农业部几个蔬菜种植专家都在这儿呢，我给你看着孩子们，你去看看吧。” “孩子不用看，拍摄得用他们，没见今天他们都穿的很破吗，就是为了拍摄专门准备的。” 关芹芹抱过来： “老公，我有些怕呢，能拍摄好吗？” 王胜文连忙安慰： “没事儿没事儿，别紧张，你就像平时在咱们家干活一样就可以，又不用说话。 另外，今天还有几个农林部的专家在这儿指导拍摄，那就更好了。” 说着，两个人进了塑料大棚。 王胜文一看，还真有几个专家不认识，马上问专家老刘： “刘专家，这几位？” 刘专家很得意： “嘿嘿，不认识吧？这是山东陆省长派过来的人，都是山东人农科院的专家，还有一个是寿光县的公社书记王伟。” 王胜文眼睛一亮，看来寿光县的蔬菜基地这就要成了啊，连王伟王书记也来了，看来这事儿算是水到渠成了。 于是赶紧过去握手： “唉呀，王书记亲自过来，是不是寿光县的塑料大棚已经建好了？” 王书记激动得有些脸红： “王局长，我们都是按照陆省长和您的计划进行的，目前正在建骨架，还没铺设塑料布。” 王胜文摆摆手： “唉，可不能用尊称，既然咱俩都姓王，那以后就以兄弟相称。” 王伟也是个豪爽之人，马上答应下来： “当然可以，王老弟，那咱们开始？我还真想看看你们如何操作。” 山东省农科院的一位专家也说： “就是，王局长，我们还真想亲眼看看，这么好的蔬菜，你们是怎么种出来的。” 王胜文朝江一臣招招手： “你们准备好了，咱们开始拍摄，拍摄工作分三部分，按照剧本来，今天是拍摄果实类蔬菜，像茄子、豆角、西红柿、丝瓜、黄瓜这些东西，明天拍摄茎叶类蔬菜，像芹菜、莴苣、芫荽、葱这些东西，后天拍摄根类蔬菜，像土豆、胡萝卜、萝卜、番薯这些东西。 苗妙，种子都准备好了吧？那就开始。 其他人都在后边看着别说话，有什么问题，等拍摄完成再提出来。 录像是可以编辑的，不用考虑出错的问题，出错了我们可以重新拍。” 几个人都去准备，冉秋叶的父亲走了过来： “胜文，你们都能这样做了？”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对啊，就是能这样，有些不合乎常理，对吧？ 你来这儿都快有五年了吧？你那些学生，一个过来看你的也没有，这也不合乎常理。 所以你也不要跟我讨论逻辑问题了，很多事情，本身就没逻辑。” 听到王胜文这样说话，老头扭身就走了，不一会儿，王秋菊跑过来抱怨他： “你怎么能跟秋叶的父亲这么说话？” “秋菊姐，你别担心，我这是心里有气，顺便说他一句，你没看到我和你们来了这么多次，他们两口子连一句秋叶和王树齐都没问过吗？那可是他们的亲女儿和亲外孙，好像是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他们和冉秋叶没关系，我为什么还要尊重他们？” “嗯，老公你说的对，我发现这老头是谁对他好，他就贬低谁，有时候我们过来，他也说你不好呢。” “那你们以后就别理他了，性格真古怪。” 拍摄工作忙活了一天，大家都挺累。 晚上于金准备了宴席，冉教授也没参加。 王胜文作为市工业局的局长，当然坐在首位，左手是玉贵姥爷，右手是寿光县的王书记。 王书记当然是推辞，被王胜文以来自基层的理由给按到椅子上： “王书记，我和几位专家经常在一起，你是来自基层的人，咱们这个事情本身就要从基层做起，你说你不坐，他们谁敢坐？” 王伟这才坐下，坐下就问了一句： “王老弟，你什么时候到我们那里去考察一下？” 王胜文挥挥手： “那个不急，今晚咱们讨论喝酒的问题。” 农林部的刘专家说了一句： “王局长，你今天晚上可是遇到对手了，都是山东来的客人。” “正是因为是山东来的客人，我才要好好接待，我对山东很有感情，你不知道吗？” 游书记说了一句： “我知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苏局长去了山东？” 王胜文摆摆手： “不是那个原因，我和他们陆省长也挺谈得来。明天拍摄工作还得继续，我希望山东科学院的各位专家不要多喝，因为明天还需要你们的建议。 今天我又把我的人都赶回去了，就是为了陪王伟书记好好喝一顿。 于金，今天你要让嫂子照顾和苗妙，她晚上开车带我回去。 今天孩子们都跟翠花姨回家去住了，我明天不来，你照顾好各位。” 于金拿起酒壶给各位倒满酒： “王局长，你不用吩咐这么细，其实平时我们厂都照顾得各位挺好。” 王胜文端起酒杯： “来来来，王书记、各位专家，咱们今天干的是件能改变农村面貌的事儿，希望咱们能成功。咱们先共同喝三杯！” 一位山东农科院的专家边喝酒边说： “嘿嘿，看来王局长对我们山东喝酒的习惯懂得挺多啊，喝一圈事儿不知道懂不懂？” 王胜文马上回了一句： “都是跟你们陆省长学的，他喝酒不行，但是酒桌上的规矩，一条也不少。 来来来，大家吃菜，虽然北京的菜做的没山东好吃，但是他们尽力了。 对了，于金，记得给各位专家发劳动补贴。” 王伟书记狠狠吃了几口菜： “王老弟，虽然我对咱们这个大棚蔬菜有信心，但是运输问题我们没有解决办法。” “运输问题不用怕，只要省里有政策，运输不成问题，等你们寿光县的蔬菜种出来，你们省的黄河牌汽车应该做出来了，到时候，你们冬季，甚至可以给北京市场供应蔬菜。” 玉贵姥爷说了一句： “胜文说的没错，如今我们这四百亩土地，能供应农林部和红星试验厂的使用，还有剩余。” 王伟问了一句： “王局长，你们这个红星试验厂有多少人。” “接近两万人。” “我去，这么厉害？” “蔬菜大棚当然厉害，你们建成之后，你们周围城市，冬天将不会缺新鲜蔬菜吃了。 你喝干了，不能养鱼！” 酒桌上哄堂大笑，王伟书记尴尬地笑了： “嘿嘿，连养鱼这种话你也懂？这不是海边喝酒的规矩吗？ 对了，我们那边冬天的腌螃蟹挺好吃，我让他们给你弄点过来？” “你不说我还想跟你要呢，那就弄一批过来，我们食堂里用，可以吧？不过你放心，我们给钱。” “要多少？” “两万斤，可以吧？” “那我们回去需要准备。” “专门需要准备的话就多准备一下，我们还有个六七万人的工厂，那就要十万斤。 你们可以去农村收，作为一种土特产来卖，收上来再给我们送。” 王伟端起酒杯： “来来来，咱俩单独喝一杯，谢谢王局长的照顾。” 王胜文端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了句只有他俩能听懂的话： “照顾封疆大吏的家人，应该的。” 于是，接下来两个人喝酒，便没那么客气了，两个人直接喝了十二杯才算结束。 喝完酒，直接把王书记送回宿舍，于金便迎上来扶住他： “王局长，要不今天不走了？我看着你喝得有点多，还没见你喝这么多过。” “以后没人的时候喊妹夫吧，喊王局长感觉有点别扭。 你好好工作，估计这次刘海忠回来就不干了，你来当这个厂长。” “哦，原来你没喝多？装的真像。不过你说的那句话我没明白。” “你少管那些事儿，那件事情永远与你无关。” “知道了，快九点了，你们路上慢点开。” “别忘了回家问候两位老人，就说我是过来工作的，没空过去看他们。” “嘿嘿，你放心，这时间他们早搂着孩子睡下了。” 回去的路上，苗妙问： “爸爸，我今天表现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特别是你给关芹芹递锄头那一个画面，拍得很自然，不过要把你的脸剪辑下去。” “没问题，不过今晚你要奖励我。” “今天不行，我喝了酒了，只能搂着睡。” “那我也愿意，我可以给你倒水喝。” “行，只要你睡得不死，就给我倒水。” “爸爸，游书记在后备箱给你装了很多古币呢，一大包。” “很正常，我让他收的。” “他怎么这么巴结你？” “你这个破孩子，怎么什么也不懂？游书记的小儿子，在咱们红星技术学校学习呢，他不巴结我巴结谁？” “你们果然是有勾结。” “苗妙，你心眼还是太直，这不叫勾结，这叫相互帮助，明白了吗？” 女孩儿认真地点点头： “明白了！爸，你明天真不来了？” “真不来了，你们认真拍摄，同时，通知钢结构分厂的刘厂长，就是大熊的岳父，让他们做好准备，拍完这个，去拍他那里。” “嗯，知道了！” …… 第474章 银杏黄酮的萃取 回到家，苗妙就被从王胜文的屋子里推了出去，因为王秋菊和关芹芹等在那里。 王胜文洗了个澡才睡觉，朝左右问到： “你俩怎么回来了？不是该在那里看孩子吗？” 王秋菊对此很是不屑： “切，有翠花姨在那儿，根本就用不到我们，从芹芹怀了孕，你还没关心过她呢。” “我去！怀了孕怎么关心，我不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吗？” “人家需要你的气息，是一种安全感，你看看秦京茹和秦淮茹，她们不都待在你身边吗？”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今天就睡这儿吧，说好了别耽误明天的拍摄。” 关芹芹懒洋洋地抬起头： “你俩赶紧睡吧，我都困得不行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在门口就碰到了兴冲冲走过来的楚叶子： “师傅，我昨天回家给我老公看了那个影片，他激动坏了，今天就要跟他们领导汇报，电视台要做个专题节目，用来播放这个影片。” “嗯？不是还没拍摄完吗？你怎么就给他看了？” “人家不是没忍住吗，说了怕什么？至少能引起他们的重视。其实他在电视台也没太多工作，一个编辑部十几个人，每天就编辑半个小时的节目，他说他想过来帮你编辑。” “他可能帮不上忙，因为我们编辑的方式，和电视台目前的方式不一样。” “嘻嘻，那就让他学呗，我觉得他能学会。” “行，那等拍摄完了，让他来试试。你们现在快去吧，人家农林部的专家已经等在那儿。” …… 到了红星试验厂，王胜文便叫来一群徒弟安排任务，他要做一套二氧化碳萃取设备。 如今正是银杏树叶将要发黄的季节，收集不成问题。 王胜文给苏省长打过去电话，让他帮忙采购泰山山麓周围的银杏叶，因为他知道泰山附近的银杏叶，银杏黄酮的含量比较高，这是他在上世的经验。 一百公斤银杏叶，可以萃取10.25克银杏黄酮，这可是个钻石产业，比黄金都挣钱。 不对，比钻石还赚钱，因为银杏黄酮比钻石还贵。 又听从苏省长的吩咐，安排车间给山东那边发过去十台专用粉碎机，嘱咐好他们粉碎好的银杏叶如何发货，便来到车间搞焊接。 一直给他当焊接小工的小鹿问： “师傅，为什么要用这么厚的钢板？” “25公斤的压力，直径又是一米，必须用这么厚的材料。 你没看封头，我都让他们用的十四毫米的材料吗。” “这么高的压力不用焊试板？” “试板是用来验证焊材和母材的融合性的，这个不用，等焊接封头的时候再焊试板。” “师傅，你跟我讲讲这两种焊接有什么不同？” “虽然筒体和封头都是一种材料，但是，封头经过了热压变形，焊接性能肯定发生了改变，也就是说，尽管封头本身没有焊缝，但是它钢材的属性，已经发生了轻微的改变，所以封头和筒体焊接，属于两种材料焊接了，自然要做焊接试板。 小鹿你记住，同一种材料的焊接，是最简单的，如果是两种不同材质焊接，你就要谨慎了，因为两种材料，可能因为材质问题，对焊材本身的要求不一样。 这个罐体的所有焊缝，必须做探伤检验。” 小鹿有些抱怨的口气： “师傅，这些东西你以前从来没教过我们。” “教你们这些没用，因为这是锅炉生产厂家和造船企业才需要的技术，咱们这里，也就这次能用上，其余时间，还是用你们的机械加工技术，所以你们费力学会了也没用。” “师傅，听说上海造船厂的焊接技术也是你教的？” “嗯，你怎么知道？” “我们上次去那边更换液压机的液压油，船厂的人告诉我的，他说你焊接技术挺厉害，几天就教会了他们。” “你懂什么啊，船舶制造，也只有船体外壳焊接要求比较高，至于船内的隔板和其他结构件的焊接，都要求不严，他们平时可以用那些工作进行训练，练好了，才能焊接船底这些重要部位。 平时都是梁拉娣梁师傅在那儿教呢。” “哦，原来是这样。 还有，师傅，你设计的这种罐体的焊接管，为什么都要采用细牙螺纹？普通螺纹不可以吗？” “你没见我都是用的六毫米的无缝内牙螺纹管件吗，这是为了保证罐体的密封性。怎么，你也想学设计？” “我倒是不想，我是替技术科的陈小红问的。” “我靠，原来是替你媳妇问的啊，不行你就让她直接过来，我再给她详细讲解一下。 鹿伟，你以后不要这样，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就可以，嘟嘟囔囔的跟师傅绕了一大圈。” “师傅，要不我现在过去叫她过来？” 王胜文这才停下手中的焊枪： “你去叫吧，正好我喝点水休息一下。” “师傅，你杯子里有我给你泡好的茶，应该是冷热正好。” 王胜文挥挥手： “你快去吧，别啰嗦。”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鹿伟就回来了，带着一个小媳妇： “老师，我来了。” “哦，陈小红对吧？我不是让你设计那种脱硫塔吗，怎么想起搞这个了？” “老师，听说你在搞高压设备，我想学学。” “这高压设备可不容易学，需要很严谨，不单单是焊接的问题，管件设计也很重要，还有内部的填料，你有信心学吗？” “老师，我有决心学，因为我们学过的课本上都没这种东西。” “哦，你还是个技术迷，有没有想和尹燕子一起工作的想法？” 鹿伟在旁边说话了： “她太有了，她就是期待跟着楚叶子干，才想学这个的，因为她痴迷于化肥生产中的那种化工反应釜，正在研究里边那几种填料呢。” “嗯？你俩有孩子了？” “早有了，我儿子都两岁了，上次去上海，她是抱着去的，师傅你忘了？” “你这么多屁话，我是问她能不能经常像尹燕子一样出差。你现在去给我烤焊条，别在这儿耽误我们俩说话。” 鹿伟去忙活，王胜文继续干活，边干活边跟陈小红聊天： “陈小红，你说说你研究化肥设备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老师，除了合成釜之外，其他设备我都弄明白了，就是合成釜不太明白。” “合成釜才是十六公斤压力，外部管件都可以用法兰盘连接，很简单的。” “不是，老师，你为什么用好几种填料？” “各种填料有各种填料的用途，不像脱硫塔那样用固定的填料。我给了尹燕子一本关于化工填料的书，你可以找她要来看看。 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学焊接，因为学焊接需要从开始学。” 陈小红很认真地回答： “老师，你把我调到精细化工厂去吧，我觉得我适合那边的工作。 我知道，虽然尹燕子才上了一年大学，但是水平比我高多了。” 王胜文问她一句： “不想在技术科待下去了？” “不是不想，我想过去学习，学好了回来帮你。” “鹿伟怎么办？他可不能跟着你过去。” “没事儿，我儿子婆婆给看着呢，我们俩有时间的。” “那行吧，今天鹿伟算给你圆了个心愿，我跟郎浪说一声，明天让尹燕子过来接你。” “嘻嘻，老师，让鹿伟请你吃饭吧？” 王胜文举举手里的焊枪： “你感觉我今天有时间吗？这三条焊缝，我恐怕得干一天，然后让鹿伟打坡口，他得忙活好几天。” “哦，这个设备这么重要？” “不锈钢制造，当然重要，到时候做出来的产品，比黄金贵十倍。” “啊？什么东西这么贵？” “能延长生命的产品。” …… 干了一天焊接，有些累，王胜文打电话让尹燕子回家，晚上吃完饭，拿出一份文件 “燕子，这是银杏黄酮的二氧化碳萃取方法，我需要你主持把它做出来。 今天一天我都在焊接这种设备，后续的工作需要大约一个月才能完成。 这种设备我做了三套，分别提取银杏叶、干橘皮和茅岩莓中的银杏黄酮。” 尹燕子拿过文件，边看边问： “老公，为什么要选这三种原料？选用其他原料不行？” “这三种原料一个是容易获取，一个是价值本身很低，除了这些作用之外，没其他用处，而且黄酮含量比较大。” “做成什么药品？” “根据不同用户，可以做成口服液，也可以做成胶囊，反正是不能直接吃，因为味道不好，直接吃也是种浪费。” “老公，这种药卖得贵吗？” “无论是胶囊还是口服液，价格都跟黄金差不多。” 女孩儿吓得手中的笔都落到地下： “啊？这么贵，一般人买得起吗？” 王胜文弯腰给她把笔捡起来递过去： “看把你吓得，笔都掉了，以后不许经常弯腰捡东西，怀着孕容易伤了孩子！ 这种东西是一种奢侈品，是跟于佳萌做的那款包一样，都是给有钱人用的，当然含量高的，送给大领导。” 尹燕子指指资料： “老公，这东西为什么用二氧化碳萃取，用水蒸煮不行吗？” “银杏黄酮是一种由四十多种植物化合物组成的多体化合物，用水蒸煮的话，其实只有溶于水的那部分化合物能提取出来，完全起不到它本身该有的作用，因为这种多体化合物，只有在它们相互配合的时候，才能起到作用，仅仅几种化合物是完全没有功效的。 比如我们常喝的茶，茶水中就含有茶氨酚，它只能软化血管，不能起到强化血管的功能。 茶氨酚其实就是这种银杏黄酮的一个组成部分。 再比如，洋葱中也含有丰富的维生素，但是洋葱中维生素的数量，和银杏黄酮不能比。” “那我们可以多吃些啊。” “一克黄酮中维生素的含量顶五千斤洋葱，怎么个吃法？不能拿洋葱和胡萝卜当饭吃吧？那玩意儿吃多了刺激胃。” “嘿嘿，你这种东西，不会是吃了就长生不老吧？”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你说道问题的关键了，这就是种延年益寿的良药，对女人特别好。” “能让女人保持美丽？” “当然了，经常吃它，可以让女人多保持青春十年。” “你是指闭经期？” “嗯？这个你也懂？” “我听周琴姐姐说的，她说女人一到了闭经期，就是说女人的青春不再了。” 王胜文问到： “你周琴姐今天干什么去了，今天吃饭我怎么没见到她？” “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 “我今天在车间里干了一天活，怎么能知道？” “奥，难怪，今天她弟弟周正，把你让他做的那种尘肺内部清洗机和肾脏透析器做出来了，她姐弟俩一起拉她们医院去找人试验去了。” “我艹，这有点草菅人命啊，还没通过验收呢，她们就拿去试验。” “还不是人家姐弟俩相信你？她们觉得你让他们做出来的设备桌没错。”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叫什么相信？我是说他们设备本身的精度还没有通过验收，没说工作原理对不对！ 你在这里先学习，我给那边打个电话，不行我跑过去看看，不能拿患者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 到了医院，王胜文才缓了口气，因为两种仪器的使用效果都非常好。 不过还是踢了周正两脚： “你小子胆肥了对吧？怎么拿没经过验收的设备来做试验？” 周正捂着腿指指周琴： “你要踢踢她，她天天盯着我做这玩意儿，今天刚做完就逼着我拉过来了。” 王胜文刚想责备，周琴便呛了上来： “你真是个混蛋，我这里有糖尿病患者在这儿等着，你还不让用，你安的什么心？ 现在看到了，效果非常好，还需要你们检验？你们纯粹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一道手续！” 王胜文赶紧上前扶住她： “哎呦你个小祖宗，不知道自己怀着孕吗，怎么能连饭也不吃就来试验设备？” 周正说道： “哥，你放心吧，我们没耽误吃饭，我和我媳妇伺候的我姐可好了。” 王胜文骂了一句： “你个小破孩儿懂什么啊，那种透析器是和胰岛素配合使用的，你们没用，对吧？” 周琴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就是会欺负自己的徒弟，他不懂我还不懂？我可是认真阅读了设备使用说明书才使用的。” “哎呦！你还真打，让我在徒弟面前多没面子！ 尘肺内部清洗机配合维生素b2使用了吗？”王胜文被打得有些狼狈，还不忘嘱咐一句。 “你那说明书上也没说啊。” “那是需要服用的药，我当然不能写。 胰岛素是直接参与人体内循环的药，我当然要写上去。” “还不是怪你？你怎么不提示我一下？” “我说周琴你讲不讲理啊，谁知道你们这么急着搞试验？” 周琴便抚摸了一下刚才打过的地方： “今天又有些打错了，给你道个歉。” “别道歉了，赶紧给值班医生说一句吧，让人家病人拿药服下好睡觉。” 周琴走了，王胜文的气势便上来了，恶狠狠地指着周正骂： “你小子给我等着，不收拾你一顿不算完。” “哎呦，我媳妇等着我去接她呢，你俩先忙，我走了！”周正回复一句便溜了。 …… 回家的路上，周琴挽住王胜文的胳膊： “老公，你今天可算给我们解决了大问题了，你没见今天做透析的那位，是个大领导吗？” “什么大领导，我不认识，这个时期，能得糖尿病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你以后小心点。” “嘿嘿，那个姓陈的大领导想给我们记功呢，说是要表扬我们医院。” “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光记功多没意思，你们还不如提出要改造病房楼，跟上级部门要钱呢。 你回去告诉他，这种透析器我可以送他一台，配合胰岛素在家里保健医生就可以用。”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一台透析器换一栋住院楼，这生意得值做。” 周琴直起身子便亲了上来： “嘻嘻，幸亏有个好老公，不然我们医院也不会这么容易翻新住院楼。” “你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会打一会亲的。” “再说我就改成咬你！” “别闹，我跟你说说一种新药的事儿…” 第475章 装载机 第二天，娄晓娥从广州回来，王胜文自然要去车站迎接。 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王胜文有些心疼，连忙扶进车里坐下： “晓娥，辛苦了，怀着孕还让你来回跑，还带这么多行李，我真有些心疼呢。” 娄晓娥投进男人怀里： “嘿嘿，你心疼什么？还不是我自己乐意？我跟你说啊，我这一趟可没白跑，收益颇丰呢。 我感觉这次肯定会生个女儿，因为她一直在肚子里很老实，嘻嘻。” “那也不行，先回家休息休息。” “我不累，回家洗个澡就可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呢。” 王胜文边开车边问： “肯定是好消息，说来听听。” “就知道你心急，我这一个月可是没闲着，一直是马不停蹄地办事儿。 老公，我发现没有儿子娄胜晓和王小娄的羁绊，我还真行，看来以后就让郎安慈给我带着他俩了，我和你一起在这边办业务。” “奥？办业务？这么说咱爸那个设计公司已经注册好了？” “傻瓜，不是电话里跟你说了吗，还申请了你给我的那些专利。 不过有件事情没跟你在电话里说，是咱爸妈没让说的，就是这次那个设计院，咱们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是董事长，咱爸是总经理，嘿嘿。” “我靠，你怎么这么贪婪？” “就知道你会反对，咱爸妈才让我不告诉你的。 你放心吧，咱爸妈知道都是你的功劳，所以才给了咱们这么多股份。 这次我们去港岛办手续，港岛那边的人，一看我去了，办得特别麻利，三天就给办下来了，没遇到任何问题，你给我写的那些问题，人家连问都没问。” “是不是两个哥哥的企业搞得不错？” “当然了，他们现在给港岛政府纳的税，占全港岛工业企业的三分之一还多。所以我们一注册，他们就给我们定了个a级设计院，营业范围很全面，不但包括了你写的那些项目，我爸还增加了一个药品。” “嘿嘿，药品是在你去的路上，我给咱爸打电话说的。”王胜文得意地笑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是你的主意，你这是要开发药品？”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这段时间已经开发出了一种，以后会陆续开发出来。 不过我正想以什么商标进行注册，是“王娄制药”还是“娄王制药”，最后才下了决心，还是以“娄氏制药”注册吧，听起来好听。” “老公，你真这么宠我？” “这件事情你功劳最大，当然以你为主进行注册。” “老公你就是宠我，我知道都是你的原因，我只是跑跑手续，你怎么能说是我的功劳？” “药品可以申请实用技术专利，以我这个身份办，肯定不行，只有靠你了，有咱爸那个身份，这事儿合理。 别抱得这么紧，耽误我开车了！” 娄晓娥松开抱住的胳膊： “老公，我还成了制药商了？” “什么制药商，只是专利拥有者，可以把专利卖给国内。 这件事情祝琳姐没帮你？” 娄晓娥的声音有些娇嗲： “傻瓜，她又不知道你做药的事情，怎么帮我？她正忙着帮咱父亲建电厂呢，说是那事儿重要。” “靠，这个老娘们就知道挣钱，你回去也不知道照顾你。” “你放屁，人家正忙着呢，哪有时间陪我？再说了，我天天跟我爸爸一起跑，也用不着别人照顾。 广州的姐妹们都很羡慕她，知道她又怀上了，都说要跟着我回来呢，被我以有工作的借口给拒绝了。” “嗯，拒绝就拒绝吧，等到年底，我会去广州一趟，看看咱父亲他们电厂建设的进度。” “嘻嘻，到时候我不能陪你，我要生孩子了。” “生孩子没问题，到时候红星医院就开始运行了，咱们在红星医院生，一生一批。” “好啊，我们愿意成为第一批在红星医院生孩子的人。” “嘿嘿，美的你，有周琴的名声摆在那儿，红星医院的妇产科肯定会很快声名鹊起，你还不一定能排到第几位呢，不过我会专门给你们留个病房，专门给咱们家的女人使用。” 两个人回到家，趁着秦京茹伺候娄晓娥洗澡的功夫，王胜文给姜司长打过去电话，说是有大好事儿要跟他说，让他带着柳叶去自己在红星试验厂的办公室等自己。 姜万清很知趣，马上就答应下来。 王胜文又去尤凤霞那儿拿了很多保温杯，给他们带过去。尤凤霞那个厂里生产的保温杯，这段时间没干别的，只是市工业局的领导们，拿来送礼了。 不过也没关系，按王胜文的成本核算，一个保温杯的成本也就一块二，在商店里可以卖到四块，再送也不亏，说不定再增加了生产线，还能卖向全国市场。 红星保温杯，送礼必备！公社书记下乡，谁要不带个保温杯下去，绝对是假的。 王胜文带着娄晓娥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姜司长和柳叶已经等在那里，连忙让进屋里，边打开文件橱边问： “姜司长，一个多月没见啊，忙什么呢？” “我靠，你小子还不知道？还不是忙着给你做道枕？人家杨专家说了，那玩意儿要用五百多万个，你说怎么这么多？” 王胜文笑了： “呵呵，他算得不对，应该是用一千万根左右，你们还没有重载铁路这个概念，重载铁路每公里用1840根道枕，你们这都六百八十多公里了，自己算算，还要加上百分之二十的备用品。” “啊？用这么多？” “这不废话吗，运煤专线铁路，重载机车差不多三万吨，你以为是普通铁路？这可是煤炭运输的大动脉，南方各城市的煤炭运输可都指着这条铁路呢。 这次为了让你们保证运输，我还给你们设计了几款装载机，分别是三吨、五吨、八吨和十二吨的，这次让他们俩来，就是谈谈这个设计费用的问题。 晓娥，这些图纸你拿给他们看看。” 姜司长指指娄晓娥： “胜文，这位是？” “哦，光忙着拿图纸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 晓娥这位是柳叶的姐夫，煤炭部科技发展司的姜万清姜司长。 这位是娄晓娥，和柳叶一样，不过给我已经生了俩儿子。 她目前的身份是港岛娄氏设计院的董事长，代表娄氏设计院和你们说话。” 娄晓娥和柳叶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翻看着图纸，场面一度尴尬。 姜司长凑近了问： “胜文，怎么这次改变策略了？” 王胜文坐下给他们泡好茶才说： “对，改变策略了，这次咱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拿钱。” “什么意思。” “这东西应用范围太广，我以娄氏设计院的名义，申请了专利，这样就可以在北京、上海、广州同时制造，不过液压缸还是主要靠你们煤机厂。” “那这个专利使用费是多少？” “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专利使用费一般是双方商定的，使用者能挣钱，当然使用费就高，一般都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不过老规矩，还是咱俩平分。” “这东西让煤机厂干？” “当然了，煤机厂有制造液压油缸的优势，而且我知道他们设备的配置，整体做起来没问题，当然，铲斗什么的配件，还需要机修厂他们来做。 这次我就不出面了，你们需要自己谈。” 姜司长想了一下： “嗯，既然是咱俩平分，那就按百分之三十吧，反正每个人也分不了多少。” “这东西利润可不小，每年几个亿是有了。” 姜司长摆摆手： “别管了，先这样定，以后煤炭工业部有领导人说话，咱们再更改。” “那我就按这个比例和上海、广州那边谈？” “你们最好谈高一些，我在部里好说话。” “别忘了液压缸还由你们制造呢，利润大小，还不是你们定？你们从装载机上挣一部分，还能再从液压缸上挣一部分，还不满足？” “那我们还要弄个专门的车间？” “就算成立个分厂也值，这玩意儿比巷道支撑液压千斤顶还能挣钱。” “奥，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把煤机厂分成两部分，可以吧？” “可以，后续还有挖掘机，也是一个系列产品，那个更挣钱。” “那你快设计啊！”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看把你急得，这钱，可得慢慢挣，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否则肯定会有人眼红。等明年你们把装载机试制成功，我再拿出来。 项目要一个一个地干，这样才在部里显得你很努力，懂了吗？” 姜司长摆摆手： “我懂，以后建筑物那些钱，我都直接给柳叶了，你看行吗？” “艹，这还用说？给她不就是给了我？不过这次搞港口设计，需要把钱转给娄氏设计院。” “明白明白，不就是让钱在到外边转一圈，让它更合理吗？我明白。” 两人商量好如何交易，王胜文便拿出一份合同。 “姜司长、娄晓娥，你俩签吧，签好了咱们去煤机厂一趟。” 姜万清迟钝了一下： “胜文，这个合同应该是由煤机厂宋厂长签吧？”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姜司长，这个合同可是跟娄氏设计院签的专利使用合同，谁签，谁就在专利使用的问题上有说话的权力，如果哪个厂不听话，可以终止他们的使用权力。 你认真想想，科学技术，可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奥，我明白了，是让我在煤炭工业部有说话的权力吧？那必须我签，嘿嘿，煤机厂不听话，我可以让机修厂干。” 柳叶说了一句： “姐夫你怀疑什么？我男人早就把这些问题给你考虑清楚了，听他的绝对没问题。这些图纸这么复杂，你们可以分开干。 图纸我基本能看明白，我感觉应该先让他们定制轮胎，至于大马力柴油发动机，我想我老公已经给你们准备了。” 王胜文点点头： “不但准备了柴油机，还准备了电器控制系统，你们开始做，我就让广东那边发过来。” 姜司长马上签好了字，说要拿回去盖章，急匆匆的走了，剩下两个女人在后边笑。 “嘻嘻，这么容易就签下来了？”娄晓娥笑道。 柳叶搂住她的腰： “娄姐姐，你已经四个多月了吧，这次上海你是去不成了，换我去吧？” 王胜文摇摇头： “你也不用去，那边是和秀珍姐签合同，不用单独跑一趟，等这边煤机厂和哪个橡胶厂签好了轮胎供货协议，再告诉他们就可以。 晓娥姐你记住，通知弟弟，每次都发同样数量的电器原件给三个厂里，咱们让这三个城市齐头并进。” 娄晓娥问道： “广州那边由谁制造？” “这个咱们不用管，由咱爸安排就可以，不过根据结构来看，由陈厂长那个厂生产的几率比较大。” “胜文，别怪我没提醒你，陈厂长现在是广东省农机局的局长，他们那个厂长已经发展到三万多人了，季小庆在那儿是技术副厂长，我感觉他们有些野蛮生长的嫌疑。” “那是因为人家陈厂长会经营，你没见我这边有什么工业项目，他都积极争取吗？而且，人家生产的那种十二马力手扶拖拉机，被农林部都推广使用了。 他能从一个水泵厂发展起来，绝对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你知道吗，就季小庆住的那个专家楼，我们红星轧钢厂管生产的孙厂长，也有一栋。” 柳叶问： “是个会搞生产和经营的人，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绝对是个能人，从他豁上把他外甥女送给我我就知道，从水泵做起，一直做到了轮船的专用螺旋桨，每年从我们这里买设备的厂家，他们购买的数量和金额，绝对占第一。 这边有我和孙厂长支持他，他肯定敢干很多事儿。” “你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他发展起来，对咱爸的工作才有利，现在广州那边，有他和林局长、梁淑贞这三驾马车给他拉着，咱爸手里有钱啊。” 娄晓娥笑了： “嘿嘿，我还以为梁淑贞长得那么单薄，不能生孩子呢，没想到这次回去，人家怀孕了，和我这个差不多的时间。” “嗯？她打电话怎么没说？” 娄晓娥很不屑的声音： “切！她那个人能说这个？她现在天天忙工作，人家现在正忙着给揭阳建纺织厂呢，上次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跟你要设备？” “对，上次祝琳姐把基建图纸都给她带回去了，原来是给揭阳要的，是生产维纶纤维的那种工厂。” “人家还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能给她们设备。” “等着吧，肖乔那边的生产任务最近有些紧，而且赵燕刚生了孩子，帮不上忙。我计划是明年夏天给梁淑贞她们供货。” “任务紧？你们还给其他地方做了设备？” “当然了，除了成都的二十台之外，还给广州南宁做了四十台，是为了我师姐的妈妈那边做的，原来我们这里有个雷将军，现在一直在肖乔那边监督着他们呢，说是广西的设备做不出来，就枪毙肖乔。” 柳叶笑着问： “这个雷将军肯定是广西的吧？要不催得这么紧。”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回答： “唉，可不是吗，当时只知道我师姐她妈妈，没想到还有雷将军在这儿盯着，我这次算是给我徒弟惹了祸了，他们总共才四千多人，不但要完成上海的任务，还要完成广西、四川的任务，现在又加上广东揭阳的任务，培养工人都来不及。” “奥，我还以为你总是能运筹帷幄呢，原来你也有抓瞎的时候。” “唉，都怪我没早点在全国各地布局，如今再布局，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以后有事儿可以跟我说说，我可以帮你。” 王胜文翻了个白眼： “行，那以后有问题我会跟你商量一下，不过这次真不怪我，大形势改变了，我这是措手不及。 我觉得是他老人家想过来了，要努力发展生产力。” 娄晓娥喝了口茶水，又问： “需要晚上我给梁淑贞打个电话吗？”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他们的厂房也需要时间，只是她和咱妈心急而已，不用理她们。” 这时候，姜司长盖完章回来了，拿出合同让娄晓娥也盖章，还说了一句： “王局长，我们钱部长可是说了，签字盖章不许反悔！” 王胜文摸了摸头皮： “我艹，还是跟你们要少了。” 柳叶拿起合同看了一眼： “你个笨蛋，当然要少了，不知道各种配件也有利润吗？” 姜司长马上训斥她一句： “柳叶，你到底是哪一伙的？怎么不向着咱们自己说话？” 柳叶马上搂住王胜文的胳膊： “我当然跟我们家男人一伙！” 第476章 装载机厂的人事安排 去往煤机厂的路上，姜司长满脸的兴奋： “王老弟，你说我们建个装载机分厂怎么样？” “可以啊，反正装载机和原来生产的产品不一样，你们建分厂没毛病。” “那让我那个大舅哥去当这个厂长？” 柳叶从后排拍了下王胜文的肩膀： “胜文，你别因为亲戚关系影响到自己的思路，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姐你放心，你哥哥柳传民的本事我知道，他还不如你二哥柳传志，你二哥柳传志搞组装的本事要超过你大哥。” 坐在副驾驶位的姜司长又问了一句： “胜文，你对这事儿怎么看，说说你的思路。” “我觉得这个厂长还是由我徒弟宋红兵来干，他目前是煤机厂管生产的副厂长，他有这个能力，而且也应该提拔重用了。 不过，既然使用了专利技术，那他们的财务管理就要严格一些，我建议让嫂子过来给他们监管，嫂子在煤炭部财务处，她也需要提拔了，煤机厂是副厅级范围，借这个机会也可以给嫂子涨涨级别，财务人员想升级的机会可不多。 大舅哥就留在原地，我建议让二舅哥过来干这个生产副厂长，这样，他的级别也能提上去，先提个副处级应该是没问题。 让刘燕厂长还是管技术，那个娘们对技术管理这一块，还是很有方法的。” “那宋厂长呢？” “宋厂长还是干他的煤机厂厂长，不过装载机这件事情，我不想让他插手太多，因为我考虑，装载机这个产品，迟早要发展起来的，到时候咱们建的这个分厂，肯定会从煤机厂分离出来。” 姜司长点点头： “嗯，你这么有把握？” “姜大哥你放心，不超过三年，分厂的产值肯定超过总厂，到时候你不分出来，厂里的工人们也不会乐意的。 到时候，你只要顺应民意就完了，还能算你的一个政绩，我可是知道，想提拔是需要政绩的。” 柳叶又拍拍王胜文的肩膀： “老公，要不让我大嫂去当这个分厂的财务科长吧，她就在煤机厂财务科。”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到时候我偷偷跟宋红兵说一声，让他跟厂里要人就完了。” 姜万清又问： “老弟，你说部里能同意咱们这个人事安排吗？” “这就是我让你签字的原因，因为你是部里签字的领导，那专利使用权当然在你们科技发展司手里，为了更好地使用专利技术生产出合格产品，当然要使用你认可的人。 我想，你们钱部长应该知道这个问题的关键在哪儿，他如果想安排人进来，也只能是安排些副手，影响不到大局的。” “对对对，你这一手我得学习一下。” “呵呵，你学什么？你学习了，但是手里得有人才才行，我建议你还是去跟机修厂的人谈谈，他们那边也有几个人才，你需要把他们掌握到自己手里。 这次装载机的配件，正好是个机会，我建议你领着煤机厂的人一起过去视察一下，把机修厂那批人才收入你的麾下。” “你是指你的同学刘海涛？” “再加上一个我的徒弟曹兴德，都是年轻人，很容易跟上你的步伐。” 姜司长一声叹息： “唉，不得不佩服你啊，你不但能搞项目，还能收拢人才，听说机修厂有个好焊工和一个好厨子，都被你调走了？” “梁拉娣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带走，那个厨子，出身不好，我让他调到我们厂，是为了保护他，根本就不是跟他们抢人才，你想多了。” 姜司长摆摆手： “行了，说好了，这次不能从煤机厂带人走了。” “这次不但不带走，我还要派人过去支援你们。” “我靠，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给我们送人才。” “你少得意，不是送给你们的，是派过去帮助我二舅哥一段时间的，其实我二舅哥那组装水平根本就不行，我得帮帮他。 我有个同学的老公田万福，是四九城顶尖的组装钳工，机加工也厉害，在我们红星轧钢厂是钳工车间车间主任，我派他过去帮助我二舅哥一段时间，让二舅哥的水平也涨涨。” 柳叶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亲自教不行啊？弄这么麻烦。” “行啊，不过妹夫教大舅哥，你不觉得有些尴尬吗？再说了，以前我也教过他一些基础的东西，不信你回家问问他就知道了。” …… 车子到了煤机厂，自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姜司长气宇轩昂地下了车，指指娄晓娥跟宋厂长介绍： “老宋，又给你们带新产品来了，这位是港岛娄氏设计院的娄董事长，我们刚签完合同，来考察一下你们厂适合不适合干。” 宋厂长和娄晓娥握过手以后，径直奔向刚刚停好车的问题王胜文： “唉呀，王局长，可把你盼来了，过完年我去找你去，说你出差了。” “对，那段时间去了趟东北，秘密任务。” 姜司长朝他俩喊了一声： “你俩别聊了，老宋电话里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 宋厂长又跑过去带路： “准备好了，都在会议室呢，咱这个破办公楼门口太窄，不适合在门口迎接领导。” 王胜文从心里想笑：这个宋厂长还真会说话，新盖的办公楼被煤炭工业部给抢走了，他用这种方式抱怨。 给煤机厂的人讲解了一遍装载机的加工安装特点以后，大家喝水的时候，徒弟宋红兵跑了过来把他拉出门： “师傅，我怎么感觉这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产品呢？” “嗯，你感觉这样？” “当然了，所有装配特点都符合我干。” “要不要去当这个厂长？” “要建分厂？那可太好了，师傅，你跟姜司长说说，让我去当这个厂长，我一定能把它做出来。” “真有决心？” “我真有决心，不行你就撤了我。” 王胜文沉吟片刻： “行吧，我试试看，不过你得保证给我做出来。 另外我再给你派一个钳工技术特别好的人，过来给你帮忙。” “谢谢师傅，我给你收了很多老物件，师傅你把车钥匙给我，我给你装车里去。” 王胜文把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 “用个袋子装好，别弄坏了。” “没问题，师傅您放心吧。” 回到屋里，宋厂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王局长，您大驾光临我真的很感谢，要不在这儿吃午饭？” “你去问问姜司长，我吃了饭，倒是有些问题需要和刘燕刘厂长商量一下，还有很多技术细节要讲清楚。” “嘿嘿，姜司长让我问你呢。” “行，那你就准备一下，我喝点水休息一下，每次来你们煤机厂都需要讲课，这挺累的。” 宋厂长凑近了说： “我给你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明天给你送过去看看。” 王胜文以为他又要送礼，于是点点头： “行，给姜司长也送一些过去。”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吃完午饭，又跟刘燕厂长讲了些技术细节，几个人便回到了红星试验厂。 送走姜司长和柳叶，娄晓娥便拥抱过来： “老公，看来你在四九城打下的基础不错啊，他们对你都深信不疑。我还以为他们会问我很多问题呢，我又完全不懂，心里有些发慌，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理我，嘿嘿。” “人家知道，问你也是我回答，还不如省一道手续，直接问我。 你怀了孕，就去我们招待所里睡一会儿吧，上边有宋美淑休息的房间。” “你搂着我睡！” “别闹，还不到三点，我还有工作要做，你自己睡，等晚上咱们再亲昵一下。 我先把你扶上去睡觉，你光陪我忙了，回来之后还没休息一下。” “嘻嘻，还知道心疼我。” 娄晓娥到楼上睡觉，王胜文又接了几个电话，刚想坐下写东西，孙伟就找了过来汇报工作： “师傅，那个制药车间，是用铝合金门窗封起来吗？” “对啊，图纸不是给你了吗。” “临时的还是永久的？” “做成临时的吧，我也不知道这种工厂该归谁管，就临时这样干着吧。” “那那种夹层锅呢？也同样？” “安装夹层锅的部位，需要加装排风扇，就在车间的两边建吧，那个味道不好闻。” “师傅，我看生产任务中，还有很多大型机床，是咱们轧钢厂用的？” “不是咱们用的，那是四川省通过机械工业部订购的产品，陈文松办的，还有底座吧？那就给他们做。 唉，真是没办法，陈文松走了，反而管四川那边事儿管得多了。” 孙伟笑了： “嘿嘿，我那小师妹够精明的，知道开始薅咱们的羊毛了。” “你们这帮徒弟，只要是走出去，哪个不薅咱们的羊毛？不过刘建荣和朱建民他们要的那种铜管，必须保证供应，还有他们要的那种注塑模具，也要按时做出来。” 孙伟嘟囔一句： “唉，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巴结住你的，这么向着他们。” “不懂别瞎说，刘建荣的父亲是济南军区副政委，朱建民父亲是兰州军区副政委，你小子是不知道厉害，对吧？” “这和他们升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轻工业局要生产空调器，首先装备的就是部队办公楼，他们两个的父亲，都在各部队管后勤，你说有没有关系？” “师傅还是您看得明白，我懂了，看来我们这些平民子弟，还是得指望您做靠山。” “对，你们平时也不要抱怨我提拔大院子弟，那都是有目的的，谁知道哪时候就用到人家？ 你看我派到延庆铝合金厂那两个人，他们的父亲，一个是江苏省管建设的副省长，一个是安徽管建设的副省长。 你说，自从他们那个厂投入运行，我管过他们的销售问题吗？ 现在那个建设大厦，都成了建设宾馆了，住的都是各省市过来参观的地区级领导，江苏省和安徽省的特别多，有的直接在那儿建了办事处。” 孙伟点点头： “唉，不服不行啊，还是他们关系广。” “所以，不要抱怨，老老实实干活就可以。 咱们手里的权力，也就在市工业局和红星轧钢厂管用，出了这一亩三分地，人家谁认识咱们？” “师傅，我觉得你能行。” “我父亲也是广东省副书记啊，还是管工业的副书记，我是靠他给撑着的。 对了，告诉你父亲，让他把手里的工作忙一下，下个月去支援一下广州市陈局长那边。” “您直接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刚才我打了，他人不在办公室，肯定在忙其他事情，你回家就见面，说一声不行？” “嘿嘿，当然可以。 师傅，我爸最近都开始喝好酒了，你给我弄点好酒呗，我送给我老岳父和他喝。” 王胜文很坚决地拒绝他： “不管！喝酒你找那个小酒馆，就说我说的，他们那儿有好酒。” “我不是天天忙得没空出去吗。” “屁话，让你媳妇中午吃饭的时间开车过去拉过来就可以，哪有这么费劲。 没问题了就滚蛋，我这儿忙着呢，没时间跟你啰嗦…” 孙伟走了，王胜文便趴在桌子上写装载机生产的工艺路线，边写还边想：这帮外厂的人还真是技术不行，连这个也搞不了，幸亏我这儿有现成的，我就给你们抄一遍吧。 晚上回家，给家里的女人蒸了次娄晓娥带回来的燕窝吃，幸福得秦淮茹抱住他的头直啃： “老公你真好，我这是第一次吃燕窝。” 王胜文便把她推给娄晓娥： “要亲就亲娄晓娥，是她从广州带回来的，我只是蒸了一下，你把我的头啃得满脸口水是怎么回事儿？要亲去亲她！” 屋里哄堂大笑，秦淮茹娇嗲地说： “哼！你真烦人，人家撒撒娇还不行了。” 周琴说道： “秦姐姐你撒娇可以，但是不能啃得人家满脸口水。 胜文，我也想啃你两口呢。”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嗯？是不是陈大首长同意我的建议了！” 周琴责怪的口气： “你真烦人，一下就被你给看透了，不好玩！ 今天早上我写的报告，人家马上就给批了，说好的透析器必须给人家。” “一个透析器算什么，你们医院必须给人家提供胰岛素。” “胰岛素肯定没问题，我们院长说他亲自给送过去，他想巴结巴结领导，不但把我们医院的住院部改造了，连门诊楼也拆了重盖，还说让我跟你要图纸呢。” 王胜文一口答应下来： “行，只要咱们两家合作愉快，门诊楼的图纸不成问题，下周我就开始画。” 这下周琴高兴了： “嘻嘻，我跟他要钱。” “行，要了你自己留着花，晓娥，你记住，收了钱把钱给她。” …… 第二天早上刚来到办公室，宋厂长就找了过来，还带着位带军人姿态的美女。 “王局长，这是我战友的女儿潘小莲，在我们厂供应科工作。” 王胜文知道自己开发装载机这种产品，应该来位美女，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哦，快坐快坐，我泡茶给你们喝。” “嗯？王厂长，你们办公室里没人？泡茶这种工作还要你亲自干？” 王胜文摆摆手： “我们办公室里有几个人，不过平时都去车间里干活，只留一个人在值班，不是熟人的人来找，替我挡一下。” 宋厂长连忙吩咐女孩儿泡茶，指着她说： “我今天让她陪我过来，是想让她认识一下你，以后还需要你关照。 我那个老战友，五五年的时候军事训练牺牲了，留下三个孩子，我们战友们给养着，这不，这孩子前年从部队退役，我就让她来我们厂了。” “奥，你们战友真是兄弟关系一样亲，值得表扬。 你放心，烈士子女，我以后肯定会关照她的。” “嗯，她想参观一下你们厂，可以吗？” “可以可以，除了保密车间，其他地方随便参观，不过我今天还要给你们写加工组装工艺，不能陪你们去看。 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让我们秦厂长陪着你们。” 打了电话一会儿功夫，秦淮茹就过来了，带着他们去参观… 第477章 潘小莲 不过宋厂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进门就抱怨： “王局长，你怎么不认真看看人家姑娘？” “老宋，看你这话说的，我大小是个领导干部，盯着人家一个姑娘看算怎么回事儿？” 宋厂长便凑过来： “这姑娘长得工工整整的，挺好看吧？” “我真没认真看，梳着短发，应该都是一个样子，军人的作风没变。” “送给你你要吗？” “别闹，我这儿女人挺多的。” “真送给你，姜司长不是给了你一个吗，你都没推辞一下。” “不是你听谁说的姜司长送给我一个女人？我那是让人家做铁路运煤专线的，和你们无关。 你要是想给你战友培养孩子，就该给人家正儿八经的介绍一个，别把人家往火坑里推。” “介绍过了，这两年介绍了不下三十个，人家都看不上，没办法了，我才想到了你，你应该对当过兵的人，有天然的好感。” 王胜文沉吟片刻： “嗯，你这样说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有老婆孩子，不缺女人，要不你在我们厂里选一个？我们厂还有很多小伙子也是挑三拣四，没找好对象。 他们也是挺优秀的男人呢。” “你说你们车间那批小屁孩儿？不行不行，你少跟我打马虎眼，那群孩子才二十一二，怎么可能？ 潘小莲看着年轻，其实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她是四二年生人，在部队待了整整十年，又在我们那儿待了两年，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社会。” “她原来在部队干什么？”王胜文问。 “人家是女兵连的连长，厉害着呢。” 王胜文心想，你这是给我送女人吗，你这是给我送来了个母老虎啊，女兵连连长，妥妥的女孩子，我要是沾上，恐怕哪天她一个不满意，能把我大卸八块。 “我靠，女兵连连长？那可能不太合适。我建议你还是去部队里给她找，只有军人才能配得上军人。 这样吧，军事学院，我倒是认识几个，我可以给她介绍介绍。” 宋厂长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摆摆手： “我劝你不要白忙活，军事学院那边不是没介绍过，她跟人家比军体拳，结果把人家给打跑了。” “老宋，我也没办法，你不能有困难都推给我吧？ 你说送东西给我，没想到送过来个难题，你这人很不厚道，知道吗？ 说，谁给你出的主意？” “刘燕刘厂长出的主意，怕了吧？” “我艹，老高的主意，是不是从老高部队里转业的？” “你看你这人，老高和我也是战友，就是从他那里转业的，说是他照顾完了，现在让我照顾她。” “你照顾就照顾呗，干嘛推给我，我又不是你们的战友，没这个责任。” 这下宋厂长用恳请的口气说话了： “王局长，虽然你没这个责任，但是你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地位，高部长之所以让我来找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别胡说八道，他那个级别的干部，知道些什么？他不就是海军后勤部的部长吗，很多机密，他根本就不知道。” “你少来，人家不知道能告诉我你有解决办法？她可是我们一帮战友共同的孩子，你想想，你要是娶了她，有我们的支持，你还怕什么？” 王胜文刚想拒绝，转念一想，一个烈士的女儿，也算是一条社会关系了，好好善待她，会得到一帮人的支持，何乐而不为？ 于是这样说： “宋厂长，我这人比较倒霉，一碰上姓宋的人就会吃亏。 没办法，我只能是试试，也不知道我合不合她的口味，实在不合口味我也没办法，你说是吧？” 宋厂长笑了： “嘿嘿，你巴结女人的手段肯定高明，女人越多的人，手段肯定多。” “我艹，你把我想成了个色鬼，专门对付女人的色鬼。” “色鬼？你这个定位很准确，要不然每个女人都服服帖帖的？” 王胜文摆摆手： “别闹，我都是让女人给我做事儿呢，和其他无关。” “这不正好让她给你做装载机这件事情吗，刘燕厂长说了，装载机其实我们厂需要加工的东西并不多，主要还是配套的零配件。 我想让小莲过去当个副厂长，负责配件采购的工作，你看行吗？” “她现在在你们供应科干什么？”王胜文问。 “副科长，但是正科级。” “我艹，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没那事儿，我怎么知道你想搞这个项目，这不赶巧了吗。” 王胜文拿手指点着桌面想了一会儿： “行，那我就认真试试，但是不知道人家姑娘的意思。” “没问题，她今天就是奔着你来的，刚才还跟我说对你很满意呢。” “那她知不知道我有很多女人？” “军人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人家才不管这些破事儿，大不了回家受了欺负打一架就完事儿。” 王胜文心想，谁打谁还不一定，我家里那帮女人，官当得比她大得多。 于是也不担心，铺开本子在上边写东西，用手指了指门口： “老宋，我给你们写了外购件材料表，你再出去看看她们，厂里很多地方是不能进的，告诉她们别乱闯。” “你们毛病真多。” 王胜文一拍桌子： “快滚，军事秘密，由不得你们，再说话我让部队的人把你们抓起来扔出去！” 宋厂长悻悻地出了门，王胜文摸起电话给姜司长打了过去，说了潘小莲的事情。 无关整个项目大局的问题，姜司长当然不管，而且他也不认识潘小莲，当然不会阻拦，还说为了保证整个项目的顺利实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又打了几个电话，基本都是没人接，不过尤凤霞那儿有人接，王胜文吩咐她准备一批保温杯，给广州父亲那边发过去，尤凤霞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还是这个小媳妇听话。 写好外购配件表，又开始画图纸的时候，宋厂长他们俩才回来，一进门潘小莲便感叹一句： “王胜文，原来你水平这么高，那些东西都是你弄出来的？佩服佩服！” 王胜文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不错，干净利落的一个女人，还有飒爽的英姿，不过拿来做媳妇，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把刚才写好的外购配件表递过去，又指了指茶几那里的沙发： “这是你们做的那个装载机的外购配件表，你需要抄一份带回去研究一下，看看都从哪儿买。” 女孩儿接过笔记本，笑了，别说，笑起来还真好看： “怎么？这么简单就认可我了？” “我认可你什么了？我这是在考验你，你要是完成不好采购任务，换别人来干。” 女人便趴茶几上抄写，宋厂长起身告辞： “王局长，我厂里还有事儿，需要先回去，待会儿抄完了，你们再聊聊。” 王胜文朝门口摆摆手，头也不抬：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你真是的，办完事儿就想跑，不吃午饭了？” 宋厂长急急忙忙地往外奔： “才不缺你那顿饭，我真有事儿。小莲，你要认真对待奥。” 潘小莲便起身跟了出去，王胜文也不理他们，仍然坚持趴在桌子上画图。 过了能有五分钟的时间，潘小莲从外边回来，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王胜文，说吧，什么时候跟我生孩子。” 王胜文被她气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发生什么事儿呢，你就要生孩子？” “我不管那些，我就想尽快生个孩子，我的战友们都有孩子，只有我没有。” 王胜文便从抽屉里拿出君威的任命书扔桌面上： “潘小莲同志，你先看看这个再说话！” 潘小莲看了看，马上起身敬礼： “首长好！” 王胜文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 “你坐下说话，这是秘密，不许说出去，知道了吗？” 女人的小脸儿有些发红： “我知道，这是纪律，不过这和我生孩子没什么关系。” “真想生孩子也要经过考验，先说说你的家世。” 女孩儿便老老实实地叙述： “我老家是江苏镇江的，家里有个老妈、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我爸牺牲后，政府为了照顾我们，让我哥哥参加了工作，又照顾我，让我去参了军，我弟弟也是参了军，家里只留下哥哥照顾我母亲，其实我们家不困难，我们姊妹三个都有工作。” “那你还急着生孩子干什么，孩子我那儿挺多，抽时间送一个给你玩玩。” 潘小莲眼睛一亮： “真的？你可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不过只能玩一段时间，孩子们我还需要教育，不能总拿给你玩。” “嘻嘻，我要是嫁过去，是不是可以天天玩孩子？” 王胜文心想，别看她外表坚强，其实有一颗母性的心，于是干脆也不绕弯子了： “说吧，娶你要多少彩礼？” “娶我可是贵，需要一千块钱彩礼。” “奥？这么贵？是不是打人家军事学院的学生，也是这个原因？” 女孩儿脸红着摆摆手： “不是不是，那个小屁孩我根本就没看上，比我小五岁，纯粹就是个孩子，我怎么可能嫁给他，我打他纯粹是为了避免让他纠缠我。” “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喜欢打人呢。 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女人？” “秦淮茹不就是一个？我觉得人家好着呢，我们肯定能玩到一起去，还有一个尤凤霞，脾气也特别好，还有一个叫陈雪茹的，还有一个叫徐慧珍的，她们都是好人，都能替你办事儿，我也想参与。”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宋红兵和宋红霞啊，你别忘了，他们都是我们宋厂长本家的侄子侄女。” 王胜文一拍大腿： “我靠，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说我让宋红兵去当这个厂长，他怎么不反对呢，原来煤机厂关系也很复杂。” 女人白了他一眼： “宋厂长说让我去当这个副厂长，也是你提出来的，其实人家本来是想来求你的，结果你自己就说出来了。” 王胜文便从抽屉里拿出两千块钱递过去： “喏，两千块钱彩礼，我先占下了。” 女人接过钱去，高兴地装进兜里： “嘻嘻，给了彩礼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小狗，包括你！” 女人得意洋洋的声音： “我才不反悔，和一个长得很帅的首长结婚，我还反悔什么？我可是知道，你在煤机厂有很多徒弟，就没一个混得差的，以后他们都得支持我。” “别闹，想让别人支持你，需要你有真本事，别因为没真本事给我丢人就可以。 你需要组织一帮人给你们买配件。 拿过那个本子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女孩儿乖乖地拿过本子，王胜文翻开给她解释： “轮胎是装载机首先要准备好的配件，这个，必须提前准备，也是你们供应科首先的任务。 正好你们镇江就有个很靠谱的企业，生产的轮胎质量特别好，我希望你亲自去采购。” 女人便过来搂住他的胳膊： “嘻嘻，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我了？我哥哥就在这个厂里工作。” “还真不是，今天我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哥哥在那里。 本来石景山区那个拖拉机厂选轮胎的时候，这种同立牌轮胎是备选的一种，最后因为天津轮胎厂比较近，所以选了他们的产品，不过同立牌轮胎，我有印象。 正好你老家在那边，那你就顺便回家看看。” 女人搂得更紧了： “你陪我回去！” 王胜文扒拉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小手说话： “小莲，咱俩不该进行这么快，还没相互了解呢，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家？ 这样，四种装载机，八种轮胎，都需要重新做模具，你需要先把图纸给他们送过去。” 女孩儿被握住双手，也不能做其他动作，只能是白了他一眼：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可是了解你，你的所有情况，包括你在厂里的行为，宋红霞可都告诉我了。 镇江那边我不用回去，我让我哥过来拿图纸不就完了？他来了，还能逛逛四九城。” 王胜文便松开了手，女孩儿顺手就打了过来： “你是个坏人，这么用力捏我！” 王胜文便又抓住她的手： “不用力不行，你挣扎得太猛。还打吗？打我就持续捉住！” 有泰山老奶奶神力的加持，王胜文当然不怕她。女孩儿挣扎了一会儿，看到实在是白费力，也就停止了挣扎： “你耍赖皮，抓住我的手算什么？你等着，这个仇我得报！” 王胜文便松开她的手： “你报吧，报完仇咱们继续。” 女孩儿抽出手去，便在他胸膛上狠狠捶了几捶，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唉呀，我手骨折了！” 王胜文赶紧拿过小手看了看： “你这也没骨折啊，就是有点发红而已，别矫情，谁让你用力捶了？活该，怪你自己。” 女孩儿便依偎进怀里： “哼！你征服了我，我受伤了，你得赔！” “怎么赔？” 女孩儿笑了： “嘿嘿，要求不高，给我吃顿好吃的，听说你们厂里的食堂做的菜很好吃，今天中午给我做顿好吃的。” 王胜文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行，没想到你这么好哄，那你等着，我给食堂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们准备好几个好菜给你吃。” 女孩儿搂住脖子不松开： “亲嘴、亲嘴，我还没接过吻呢，你让我试试。” 这种要求，王胜文当然不能放过，抱住就吻了上去，一直吻到女孩儿瘫软下来才松开，抱到沙发上放下： “这下满足了吧？你坐那儿品味一下，我去打电话。” 女孩儿还真老老实实地坐到那儿，满脸绯红，默不作声。 王胜文给食堂打过去电话，吩咐完厨房的事情，才回来坐到她身边： “怎么了这是？” 女孩儿扑进怀里，竟然哭了： “你吻了我，你必须负责到底！” “嗯，负责到底，我不是已经给了彩礼，能不负责吗？ 我建议你马上给你哥哥打电话，因为这件事情很急，他们早一天把轮胎做出来，大家早放一天的心。” 女孩儿停住了眼泪，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表： “奥，才十一点啊，那打电话还来得及，我去打了。” 说着便跑过去打电话。 王胜文心想，这次又收了个好哄的女人，不但好哄，还能通过她控制装载机的生产，不行就把上海和广州两个城市的装载机配件，都交给她去管理，不知道她能不能跟蔡秀珍和祝琳谈得来，还有季小庆这个小媳妇。 实在不行就带她趁着验收轮胎的机会，去两个地方跑一趟，和她们接触一下。 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怕什么。 我估计以她这个性格，蔡秀珍能喜欢上，不知道祝琳姐能不能喜欢。 王胜文正在想三想四的功夫，女孩儿打完电话回来： “电话接通了，我哥哥很高兴，说是跟他们厂长说一下，马上就过来，还说他们厂最近生产任务不多，他们厂长肯定重视。” “行啊，那他们过来就可以，既然你们宋厂长把任务交给了你，正好通过完成这个任务，证明你自己的能力。” “嗯，没想到这么巧合，我有信心圆满完成这个任务。 我以后该叫你什么？” “当然是叫哥了，我可是比你大。” “胡说，我是四二年三月份的，你是几月份的？” “甭管是几月份的，我长得比你高，你叫哥没错。” “美得你，就凭你比我长的高？哪有这种说法…” 第478章 中午不许吃大葱(膨化技术) 吃午饭的时候，潘小莲自然受到了宋红霞和秦淮茹的热情招待，不过于虹气的直跺脚，拉住王胜文出了包间。 “哥，要轮也该轮到我了。” “傻妮子，这是人家给我送过来，我并没收了人家，你急什么？” “我不，今天晚上你必须到我那里去！” “这怎么可以，你家不是还没回信吗？不行不行，必须等到你家里回了信才算数。再说，你还小，咱不急。” 于虹又是一跺脚： “唉呀，我家里真是墨迹，信发出去十多天了，也不回信，气死我了。” “别急别急，让别人看到了不好，你先进屋，我去跟南易要点镇江醋来吃。” 王胜文要来醋，放到宋红霞跟前： “让你多嘴多舌，陪着潘小莲一起吃醋。” 一向听话的宋红霞竟然还了嘴： “你少来，我还是你嫂子呢，这么不尊重我，我可是实话实说的，根本就没添油加醋。 人家朝我打听，我就捡我知道的说了，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哼！” 王胜文拿手指点着她说道： “你个小妮子知道还嘴了，回家我就告诉灵儿妹妹，看她怎么收拾你！” 宋红霞对此很是不屑： “切，人家灵儿妹妹才不管你的破事儿，你也不用告诉她，我早就跟她说过了，人家不反对。” 看到秦淮茹一直低头吃肉，也不护着自己，便说了一句： “秦姐，你怎么也不说句话？” “我说什么？挺好的啊，刚才我们说好了，她进了家门，可以教孩子们打军体拳，多好的事儿？别占了便宜卖乖。” 说完，又是一阵猛吃。 王胜文也是无奈，连忙夹了一块肉放潘小莲碗里： “别客气，以后你来了，随时可以过来吃。” 宋红霞又是一句不屑的声音： “切，有我在这儿，人家本来就随便吃。” “既然你这样说，那吃完了，你把她送回去，这是给你哥找的帮手，以后就由你负责照顾她了，也算是给你哥哥出把力。” 潘小莲看了他一眼： “你真狠心让我走？” “该给你交代的事儿交代完了，你不走留下干什么？我下午还要给你们厂编写设备的组装工艺，没空照顾你，听话，回去整理一下我给你写的东西，你马上就能用得上。” 于虹说话了： “就是，事儿办完了还不赶紧走！人家忙着呢，又没时间照顾你。” …… 王胜文是和于虹一起回的办公室，进了门，于虹便搂住胳膊： “老公，橘子皮马上就到货，咱们放哪儿？” “哦，橘子皮？橘子皮得粉碎了存放，用普通的粉碎机粉碎就可以，也不用洗干净，直接粉碎就可以，粉碎了拿大袋子装起来，随便放哪儿都可以。 胡萝卜干也是同样，不过胡萝卜干需要保持干燥，还有板蓝根。 让你找的工人都找到了？” “嘻嘻，有一百多个女工报名呢，都是电机车间的。” “嗯，那你得巴结好你淮茹姐，不然她不放人。” 女孩儿便笑了： “嘻嘻，我们姐妹俩早说好了，不过她那边需要招新工人，招工指标你给解决了吧？” “她需要多少招工指标，去跟孙业平厂长去要，车间里招工人的事儿，他管。” “嘻嘻，你们分工还挺细的，是不是招管理人员才需要你批准？” “当然了，管理岗位都需要我的批准，比如你，现在也算是红星试验厂的干部了。” 女孩儿便搂住脖子吊住： “老公你亲亲我行吗？我想让你亲。” 王胜文便搂住亲了能有三分钟： “唉呀，以后中午不许吃大葱，嘴里的味道真浓。” 于虹瞬间满脸通红： “嘿嘿，常年养成的习惯，以前没人亲，现在有了你，我以后吃完饭漱口。” “好，那这几天你就把你要的人召集过来，整理运过来的原材料，等孙伟他们把密封室建起来，你们就先做那种感冒冲剂。” “原材料够吗？” “足够了，上海那边一下发过来五吨氨酚黄那敏粉末呢，不够再跟秀珍姐要。” 于虹问到： “那她们那边怎么不做？” “他们那边还没有咱们这种膨化技术，不过，等咱们这边试验好了，我也会给他们做设备。” “什么叫膨化技术？你给我讲讲，也好让我明白明白。” “膨化技术很简单，其实和爆爆米花一个道理，就是把物料中的液体或者气体，加压到一定程度然后短时间内减压，让物料发生急剧膨胀的一个过程。 咱们这套设备，和爆米花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爆米花膨化的是玉米中的气体，咱们药品中，膨化的是药粉中的液体。 所以咱们做出来的药品，虽然也是固体，但是它的物理结构发生了改变，更容易被水溶解，而且体积也变大了。 而且用这种膨化技术做出来的药品，更容易在水中溶解成悬浊液，被肠道吸收起来也快，明白了吗？” 女孩儿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这种技术教给他们？不是咱们应该保守秘密吗？”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我以后慢慢给你讲解，这是一个逐步学习的过程，短时间内学不会，咱们慢慢来。 感冒药是普通家庭常备的药品，不能保守所谓的技术秘密，得在全国推广开，让更多的药厂使用才行。” “嘻嘻，老公你真好！” “好就赶紧去工作吧，别忘了把包装机和那种印刷机连接起来。” 女孩儿一蹦一跳得就跑了出去，看来她真是高兴了。 三点多的时候，楚叶子带着宣传科的人过来了，王胜文连忙问： “你们在大兴拍摄完了？” 江一臣很得意地回答： “师傅，我们拍得效果很好，我们都看过了，拿来让你编辑。” “没编辑过你们都感觉挺好，说明拍摄的真不错。行了，把储存卡放这儿，我再给你一个，明天准备去钢结构分厂拍摄。”王胜文说着把一个储存卡递了过去。 楚叶子说道： “师傅，我老公想跟你学学怎么编辑这种影片。” 王胜文摆摆手： “叶子，我想过了，现在还真不能教他，因为电视台里没有电脑，而且这种编辑软件还没有正式公布，如果传出去，恐怕产生社会问题。 这是为了咱们的安全，也为了他的安全，还是不要教给他了，你回去跟他讲明白，这不单单是个技术问题，还是个社会问题。因为视频一旦被人编辑过了，就失去它的本来面目，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说，这是个社会问题。” 楚叶子有些抱怨的口气： “师傅，你连他也信不过？他可是个好人，否则我不可能和他结婚。”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楚叶子，我不是不相信他，是不相信他身边的人，万一在编辑的时候加上其他内容，可就麻烦了。 我想这种编辑软件，在网络技术还不发达的时候，不能轻易推出，因为编辑出来的东西，可能害了所有看到的人。” 听他这么说，楚叶子也不纠结： “行，那我回去告诉他，让他等一段时间，不过师傅你编辑出来的影片，他可以第一时间看吗？” “当然可以，我把软件放在了家里，我晚上回家编辑，编辑完了，我就让于海棠找你。 你们明天都要穿好工作服再进车间，安全方面的问题，你们去问他们刘厂长。” 送走宣传处的人，王胜文一直画图画到下午下班，还真让他把装载机的组装工艺给写完了。 高高兴兴带着于虹回到家，一看，马上心情就纠结起来：秦淮茹这个娘们竟然直接把潘小莲给带回了家，人家正和一群女人聊得起劲。 王胜文也是无奈，只能为女人做了一桌子菜，娄晓娥还在那儿起哄： “老公，这是你在四九城能吃得开的原因吧？拿美食哄住人家姑娘，对吧？” 秦淮茹也说： “我把她的行李也带过来了，人家以后就不走了。”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就你个破娘们会惹事儿，这下我都说不清楚了，我不管，以后你来回接送！” 秦淮茹吃了个筷子上夹的鲍鱼： “送就送，不过人家自己会开车，很快人家厂里就会给她分配专车，我接送也就几天的功夫，用不着你管。 小莲，你也来个鲍鱼，咱们老公别看嘴臭，做的菜还真好吃。” 秦京茹当然也把鲍鱼夹给了潘小莲，气的宋美淑直接把王胜文碗里的鲍鱼夹了过去： “哼，我没人护着，我自己吃。” 王胜文指指碗里： “我做的佛跳墙每个碗里都有两只鲍鱼，还不够你们吃的，你们可真够腐败的。 美淑，你别生气，今天晚上咱俩去你屋里编辑那个电影视频，你不会的，我教你！” 宋美淑一听，马上得意洋洋地说： “哼！你们就在下边八卦吧，今天晚上老公留我那儿了！” 苗妙举手发言： “哥哥，我去看看你怎么编辑可以吗？”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可以，咱们自己家的人看，没问题。” 李小然说了一句： “胜文，你们拍摄好了，可以帮我们拍一些教学电影吗？” 王胜文沉吟片刻： “目前的形势，还是不要拍那种视频了，等形势变了，咱们再拍可以吗？我理解你们教学的辛苦，但是条件不允许。” 冉秋叶说道： “理解理解，咱们还是坚持这样教，不要再出岔子，不过我感觉她弟弟应该安排到咱们那栋楼里去住，不应该在让他住集体宿舍了。” 王胜文摆摆手，用很坚定的语气说： “不行不行，闹腾过的人，坚决不能和普通孩子一样对待，你们几个吃完饭可以过去看看他们住的那儿，给他们收拾收拾。 特别是秦汉那小子的床铺，一定嘱咐好他，每天早上叠被子。” 众人都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我干嘛？我现在又不是他妈妈，有事儿，你找他奶奶去，他奶奶惯出来的毛病。” 李小然怼他一句： “别把责任推他奶奶身上，教育不好就是你的原因，人家咱老公都经常去看的。 你看我弟弟，不就是被我妈给惯出来的，如果不是咱老公帮助我，他早就上山下乡去了，对于咱老公让他住集体宿舍的行为，我是坚决支持的，冉秋叶是看着他可怜，才提了一句，但是我反对！ 就应该惩罚一下他，谁让他瞎折腾？学习也没学好，工作工作没找到，最后还不是需要咱们帮他。 老公我建议，即便是帮，也要有个限度，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我感觉让他干个普通轧钢工人就可以。 我大哥也在这里，你见过他帮他吗？别说亲兄弟闹别扭，我觉得是我哥真伤了心。” 陈爱莲说道： “我觉得也是，他比大熊还大两岁，你看大熊多好，听他爸爸的话，好好学习，寄回来的照片，还挺像那个样子，都成了造船厂的技术员了。” 王胜文点点头： “我听梁拉娣打电话过来，说大熊很努力，去了短短三个月，已经能给她帮到忙了，是个好孩子。 所以家里这帮孩子，张灵儿、冉秋叶、李小然你们一定要给我管好了，无论任何时代，学习好，总算是个优势。” 秦淮茹拉拉他的胳膊： “老公，要不咱俩再去揍秦汉一顿？” 王胜文笑了： “嘿嘿，秦姐你误会了，其实人家秦汉学习很努力，只是一个早晨不叠被子的毛病，不值得打一顿吧？今晚，你去教育他一顿就可以。” 陈爱莲马上跟进： “对，我也去教育小玉玉，那个小死妮子，也是早上不叠被子，只是他爸不说而已。” 王胜文指了指冉秋叶说： “不叠被子的还有王刚那小子，他妈妈不在，你就替白洁教育了吧，因为你是他的校长，又是他的班主任。” “行，那我就过去看看。”冉秋叶随口答应下来。 周琴说道： “老公，我带到我们医院去的那种感冒冲剂已经用完了，你这里不是还有一千包吗，明天我拿过去一起用了吧。” “嗯？你们医院开药这么快？” “平时没这么快，是有些人感觉好用，又回来买了一批，所以才感觉卖的快。” “行吧，就在屋里那个橱子里，你让秦京茹给你找出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家庭常备药，比药片和药粉更容易保存。” 扭头又对于虹说了一句： “于虹，你明天看看孙伟他们把密封室做好了吗，做好了马上投入生产，这次不用你亲自操作，你需要教出一批工人。” 秦淮茹正在罐子里捞东西，王胜文直接把罐子给她推过去： “秦姐，这次你怎么这么能吃？我感觉你吃的有些不正常。” 周琴回答一句： “能正常吗，她这次怀的是三胞胎，肯定能吃，老公，你以后做饭多做点。” 王胜文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姐，真的啊？你还有这功能？” 秦淮茹立马打掉他的手： “不信就别摸，人家周琴检查过了，三个强壮的胎心。” “行吧，那到月底你就别上班了，你看肚子都这么大了，别再累着你，我可是心疼。” 一直默不作声吃饭的潘小莲说了一句： “老公说的对，可以让宋红霞顶上来。” 张灵儿回复： “潘小莲你不知道，其实秦姐在上海那几年，一直都是人家宋红霞顶着，也没出多大问题。” 潘小莲很痛快的声音： “老公，我什么时候给你生孩子？你看我年龄大了，也该生孩子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上午咱不是说好了吗，下个月去你们家里一趟，见见老人再做决定。” “反正我下午又给我哥打了个电话，说了说你的情况，我哥支持我嫁给你，现在我又进了家门，你推是推不出去了。 今天晚上我就去孩子们住的那里，告诉他们跟我学习军体拳，我原来可是警卫部队，拳脚好着呢。” 苗妙又蹦出一句： “咱们家男人拳脚才好，有时候打得人都起不来床，抽时间你俩比划一下。” 王胜文一听要坏事儿，赶紧把馒头塞嘴里： “唉呀，你们快吃吧，吃完去看孩子们，苗妙，你今天刷碗。 宋美淑，我先上去了，我打开电脑等你。” …… 第479章 a8发动机 在宋美淑屋里一边编辑视频一边想教会她，所以编辑工作进行得很慢，八点多的时候，一群女人跑回来站在身后看，边看还指指点点。 李小然有些羡慕地说道： “唉呀，别看芹芹姐穿的破，拍摄出来，还真像个农村小媳妇。没想到她拍摄出来这么漂亮，我有些羡慕。 老公，没事儿的时候给我们拍一下吧，看看我们拍出来什么样。” 秦淮茹把双手搭王胜文肩膀上： “胜文，我感觉他们拍的种茄子那段，有些不真实，茄子都是育苗育到一扎高才移植，她移植的那些苗有些高了。”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当时没那么合适的苗，只能移植这种苗了，不过也不是个毛病，茄子苗在没开花之前，是随时可以移植的。” “爸，这里我自己试试编辑一下可以吧？”宋美淑问。 “行，模糊背景知道怎么处理了吧？你试试编辑一下种大葱这一段，把大葱的根须突出一下，对，画面可以放大一些。” 王胜文听着女人们的七嘴八舌干活，一直干到晚上快十点，才编辑完一段，拿一个储存卡储存另外起来，递给苗妙。 “苗妙，明天交给楚叶子看看吧，你们总共拍摄了接近五个小时的视频，我准备把它们分成两段，这是第一段，明天再编辑下一段。” “需不需要让她拿给电视台？” “那是你们宣传科和宣传处的问题，我暂时不做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这几天会有一批电影放映机从广州发过来，到了之后留下三台，其余都给山东送过去，因为他们那里才最需要这东西。 以后还有几批这种电影放映机做出来，我准备分配给广州、上海、四川和咱们四九城自己使用，至于其他地方，想要，必须向你们申请。” 潘小莲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 “他们听你的？” 秦京茹代替回答： “都是我们老公设计的，而且是咱亲弟弟那个广州电子研究所制造的，他们肯定能听。 老公，东西弄好了，可以拿到我们村里放一下吗？我想我们村里的人肯定喜欢。” “肯定可以，以后我让宣传处成立个咱们自己的电影放映队，乡下有申请的地方，都可以去。” “这影片需要通过政审吗？我可是听别人说，一般影片都需要上级审核。”潘小莲又问。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嘿嘿，你思想觉悟还挺高，这影片肯定要通过审核，不过咱爸在宣传部门有朋友，如果放映一下，感觉效果好，我自然会拿去让他们审核。 不过都是纯粹的工业、农业技术影片，谁也说不出什么，不用担心。 现在大家都去洗洗睡觉。” 娄晓娥便把一块毛巾递给他： “我们都洗过了，就剩下你们俩了，快去洗吧。” 秦京茹便过来拉住他的手臂： “还需要我伺候你吗？” 王胜文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你们睡吧，我自己就可以。京茹，给潘小莲准备好床铺了吗？” “早准备好了，她和于虹住一个房间。” …… 第二天，在车间里巡视一圈，看了看各种设备加工的情况，刚回到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桌上红色的电话响了起来，这次王胜文站起来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他上世熟悉的声音： “胜文同志，你要的条件已经基本满足了，希望你支援一下咱们的一汽。” “首长您好，我已经准备好了4.0、4.5和5.5气缸容量的汽车发动机图纸，不知道该先给他们哪一套，请首长指示。” “哦，你准备得挺快的，提出表扬。既然准备了，就都给他们吧，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去帮他们一下？” “首长，现在没时间，我工作计划也安排得挺紧，你下了指示，让他们过来拿可以吗？正好我们厂有适合他们用的制造设备，就当他们来考察加工设备了。 他们原来厂里的设备，可能都是原来苏联和日本的老设备，不适合现在这种发动机的生产。” “好的，我让一机部的黄部长跟你联系，你听他的指示就可以。” “是！首长，你需要注意休息，别太忙了，春节前后，我会给您送一种营养药品过去，您试试可以吧？” 电话那头的首长笑得很爽朗： “哈哈哈哈，行吧，我试试，我用得好，可以给别的老家伙也试试。” 放下电话，王胜文心里竟然有些激动，他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激动过了，这种感觉挺好。 摸起电话，给家里娄晓娥打过去，告诉她和尤凤霞来自己办公室一趟，然后又把电话打到了上海，跟蔡秀珍说了首长打电话过来的情况。 蔡秀珍在电话里直抱怨： “胜文，我又怀上了，你也不说过来帮帮我，哼！” 王胜文当然是连忙安慰： “媳妇，怀上了就平时好好休息，家里不是还有苏姐姐吗，有她可以替你承担一些管孩子的事情，王苏苏和王真，放一块养就可以，还有两位老人帮着她。” 蔡秀珍叹了一口气： “唉，家里倒是不用我，就是工作上太忙，特别是电厂的建设工作，忙得不行。” “别什么事儿都操心，把权力放给下边，你只管主要的事情。电厂建在哪个区，就让他们抽调一个区长具体负责，你只抓锅炉和发电机组就完了。 对了，地铁建设的资料完成了吗？完成了给我寄一份过来，我做一下研判，需要更改的路线还是要改的。” “嗨！别提了，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他们要重新勘探，这段时间正为这事儿心烦呢，原来他们都是按一百米勘探的，所以要重新来一遍，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提醒你一句，地铁建设该归管建设的副市长管，没你什么事儿，所以你不用心烦，你只负责把盾构机给他们买过来就完了。” “嘻嘻，盾构机我回来就定了，不过也需要等到明年夏天才能到货。” “所以你不要心烦，等吴颖忙过这段时间，我让她过去帮你们一下，也让她积攒一些地下建筑结构的经验。 行了，就说这么多吧，不耽误你的工作了。” 对面传来蔡秀珍骄横的声音： “你这个混蛋，又应付我几句，对吧？” “不是，姐，我这边也挺忙的。” “那行吧，晚上再打电话！” 放下电话，拿起笔来在信纸上写东西，一直写到娄晓娥和尤凤霞进门。 娄晓娥进来王胜文把写好的东西递过去： “这个给广州的咱爸寄过去吧，让他马上去港岛申请专利。 还有三份图纸，一并把总图寄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娄晓娥问。 “4.0、4.5、5.0排量的六缸、八缸、十二缸电喷式涡轮增压汽油发动机，用在红旗汽车上的，目前领先世界上其他汽车发动机两代。” 王胜文又从橱子里拿出三份图纸递过去： “晓娥，告诉咱爸，这几份图纸要严格保密，不到申请专利的时候不能拿出来，因为这种气缸的排列形式个电喷射功能，很容易被其他汽车生产厂家窃取。 你俩，准备一下，最近几天和我一起，跟长春第一汽车厂的人谈判。 到时候，晓娥签合同，尤凤霞拿图纸。知道了吗？” 尤凤霞痛快地答应着，跑过来搂住男人的胳膊： “老公，你又要造汽车啊？我生完孩子，可以给我换一辆新车吗？” “不行，这种车是政府专用车辆，国家会按级别分配的，可能你级别不够。” “那你级别够吗？要不你换了车，我开你的？” “你那是辆新车，怎么就想换了？” “我那辆车的减震太硬，我想要减震辆软的。” “行，那就给你换辆上海牌汽车，那个应该软，过一段时间，上海赵厂长可能给咱们局送一批。” “嘻嘻，太好了，家里有你真好。” 王胜文拥抱了她一下： “那你们去吧，直接去邮局把材料给广东寄过去。 晓娥，记住，用挂号信。” 娄晓娥也过来抱了一下： “知道了，我们寄完信，可以去老山院那边玩玩吗？我有些想儿子王晓娄了。” “行，不过记住，别抱他们，你肚子大了，别让他们伤到孩子。” 娄晓娥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庞： “嘻嘻，瞎操心，我们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送走两个女人，王胜文便又去了车间，既然给首长说了要送药过去，当然还要去焊接二氧化碳萃取罐体。 吃午饭的时候，又给孙伟他们下了一批加工汽车发动机汽缸使用的铣床的生产任务。 快到吃完的时候，于虹才匆匆忙忙跑进食堂，王胜文急忙拉住问话： “于虹，你们怎么回事儿，连续生产也不能不吃饭啊。” “嘿嘿，我们在试验生产线每天能生产的最大数值呢，刚把商标打印机安装好，所以才来晚了。” 于是王胜文松开手： “赶紧去吃吧，再去晚了就没菜了。” 鹿伟在他身后痴痴地笑： “师傅，怎么她们那个车间全要女孩子？搬运物料不得用男孩子？” “纯属她个人爱好而已，咱们不参与，再说了，制药这种工作，还真不适合男工干。” 孙伟又问： “师傅，哪里需要这么多铣床？” “长春一汽，我给他们设计了三个型号的汽车发动机，铣床是加工发动机用的，你那里不是有几个好铣工吗？派曲厂长的女儿带队去给他们帮忙吧，你跟她说一句，让她自己先选好人。” “师傅，你给他们编好了加工工艺？” “嗯，必须的，大首长交给的任务，必须认真完成，组装的时候，咱俩也可以一起过去看看，到时候肯定能立功受奖。” 鹿伟凑过来： “师傅，让我也一起过去？” 王胜文摆摆手： “滚蛋滚蛋，有你什么事儿？人家是组装钳工干的事儿，和你无关。咱们做的这个罐体，也特别重要，你要认真对待。” “知道了师傅！” 鹿伟又趴近了说话： “师傅，师哥，咱们厂能不能再招一批大院子女？” 孙伟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才说话： “鹿伟，你们陆军大院里又有困难了？是不是上级又有上山下乡的指标？ 师傅，我感觉咱们厂里最近不缺人。”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孙伟，你别瞎说，怎么不缺人，你父亲不是刚刚还在给轧钢厂招工人吗？虽然轧钢厂不要大院子弟，但是咱们这里要。 这段时间，经常有些领导给我打电话替自己的孩子说情，看来解放后的一批孩子们长起来了，开始需要找工作了。 孙伟，咱们这样办，年底再招一批人，成立个制药厂，以原来的那批大院子弟做骨干，逐步发展起来。” 鹿伟又问： “师傅，有人给你打电话？多吗？” “反正不少。” “那咱们招多少人合适？” “我和孙伟商量一下，你就不要参与了，这件事情是得罪人的事儿。” 鹿伟吃了一惊： “啊？得罪人的事情？怎么会得罪人呢，不明白。” 王胜文用筷子点点桌面： “参与过闹事儿的不要，你说得罪不得罪人？我和孙伟还好说，你是他们内部人，要怪罪，肯定会怪罪到你身上。 所以我建议，这事儿，你还是躲远点，别来当这个罪人。” 孙伟也说： “师傅说的对，我觉得也是，你应该躲远点，这事儿处理不好，别人会怪罪你和你的家人，到时候你就说不清了。” 鹿伟一句话也没再说，端起餐盘就走了。 孙伟凑近了说： “师傅，说说招多少人？我去办。” “嗯，这事还真有些难办，不过你和上级领导接触的不多，还真是个办这事儿的好人选。 就先招两千人吧，准备明年再招一批。 你这样办，你和秦淮茹一起办这事儿，你招男工，让秦淮茹招女工。 男工招进来去搞机加工，女工招进来去制药车间。 让他们每个人都写简历，最近几年参与过运动的人，一律不录用。” “他们会说实话吗？” “你放心，参与过运动的人，会认为那是种荣誉，肯定会写上去的。他们既然有“葛明”热情，那就让他们去农村锻炼一下，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对他们很有好处。” “秦师傅也和我一起办？” “她没问题，她也是从基层成长起来的，你俩都有实打实的技术，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明白了吗？” 孙伟点点头： “对，我们来自基层，不怕任何事儿。 不过，师傅，他们由谁来教？” “关于他们认师傅的问题，这次我就不亲自出马了，你们看着给他们安排就可以。 我建议你也不要随便收徒弟。 这次，无论是不是大院子弟，都可以给他们当师傅。 就把他们安排到艰苦的岗位多加锻炼，其中纺织机械配件那边，多派些人过去，省得肖乔天天叫唤着缺人手。 解放后成长起来的这批孩子，没吃过苦，更不容易带。” “我明白，其实前几天尤凤霞那边也招了一批人，不过都是咱们轧钢厂的子弟。” “嗯，那是我让你父亲招的，以后轧钢厂那边的子弟，包括局机关人员的孩子们，都在轧钢厂和化工设备试验厂内消化，也不让他们到咱们这边来了。” “嘿嘿，师傅，你也认为咱们局里的子弟不好管？” 王胜文点点头： “没错，你没看到我把韩露露都派出去了吗？很多局领导的子弟，都会跟着她两口子走的。” “她们那个电厂的发电机组什么时候开始加工？” “我考虑过了，那个电厂的所有项目，咱们厂，除了发电机以外，一律不参与，让上海那边做汽轮机配套咱们的发电机。” “哦，那我们就轻松多了。” “轻松个屁，还有很多制药设备需要加工。” 王胜文有些喃喃自语地说… 第480章 躲避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第一个周一，王胜文开完轧钢厂的调度会，刚想离开会议室，局里办公室的白主任找了过来。 白主任脸上有些忐忑： “王局长，一机部黄部长打电话过来，说让你过去一趟，口气挺严肃。”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别怕，一机部又不是咱们的直属领导，也就是个行业上的上级单位，你根本不用担心。 这样，我给咱们宋市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然后过去。不过说起来，他们肯定没憋好屁，除了讹人，还能有什么事情。 不行你就跟我过去？” 白主任摇摇头，把头凑近了说话： “胜文，我知道是他们算计咱们，不过你多加小心，小丽她们娘俩还指望着你呢。” “哥，你不用担心，他们找我过去，肯定是为了让咱们支援长春一汽的事儿，都是企业，我还怕他们？ 实在不行咱们就自己搞汽车，咱们有这个实力。 行了，你回局里吧，我过去应付一下。” 送走白主任，王胜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宋市长打过去电话。 宋市长一听就急了： “胜文，好东西你怎么总交给别人？咱们自己搞不行吗？他们红旗咱们红星，不能低于他们！ 你们红星轧钢厂还有厂房吗？不行拿出来，咱们也搞汽车。” “厂房倒是有，今年刚盖了两排十二栋，制造汽车是足够了。不过轧钢厂的钢筋生产线就不能完成增容扩容的计划了。 再说了，这是大首长给的任务，不完成不好吧？” 宋市长的口气很坚决： “凭什么大首长给了任务就损害咱们市的利益？你别管，只需要给他们一种汽车发动机的设计图纸，剩下的两种咱们自己干。” 这下，轮到王胜文忐忑了： “宋伯伯，这汽车制造厂投资可是很大，市里又总跟我们要钱，我怕建汽车制造厂的资金不够。” 宋市长马上训斥到： “胡说八道，怎么没有资金？冯市长跟我说了，建设银行支持咱们，能没有资金吗？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海汽车厂就是你支持的，人家还要给你们送汽车。” “不是，宋伯伯，建设一个汽车制造厂，真的需要大量资金，你让我们轧钢厂就这样好好发展不行吗？”王胜文近乎哀求的口气。 宋市长那边拍桌子的声音，隔着电话都传了过来： “你给我少废话，红星汽车厂，必须建起来，资金问题，由冯市长给你们解决。” 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王胜文缓缓地放下电话，心想，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怎么一听说有新产品就这么起劲，不是刚给你们搞了个电厂吗，还有完没完了。 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只能是拿起桌上的公文包，给尤凤霞打过去电话，让她回家和娄晓娥汇合。 在去往红星试验厂拿图纸的路上，王胜文跟两个女人说明白了： “你们俩都快六个月了，就留在我办公室，我以拿图纸的名义，让一汽的人过来，不过这次只拿5.0排量的发动机，其余的，就算了。” 娄晓娥温柔地问： “老公，出了什么岔子？” “还不是宋市长？非要让我们自己生产汽车。” 尤凤霞笑了： “嘻嘻，那就更好了，咱们自己生产汽车，那我就可以自己选了开了。” 娄晓娥倒是有些担心： “老公，生产汽车挺难的吧？” 王胜文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话，他不想让自己的压力，传递给自己的女人们。 安排好两个媳妇，王胜文开车来到一机部，黄部长并没有亲自接待，而是派他的秘书领着王胜文进到会议室。 王胜文一看，满满一屋子人，能有接近十位，秘书急忙介绍道： “各位，这是北京市工业局的王胜文王局长，由他跟你们来谈。 王局长，这位是第一汽车制造厂的郭厂长，这位是他们的总工程师吕总工，其余的人，你们自己介绍。” 王胜文一一握过手然后坐下来，刚坐下郭厂长就说话了： “王局长，我们是受黄部长委托，过来拿图纸的。” “嗯！拿图纸没错，不过你们是个企业，我们红星试验厂也是企业，没有实际利益，我们凭什么把图纸交给你们？ 总不能靠一个指示就想空手套白狼吧？我接到我们市长的指示，是让我们自己进行生产。 而且有些专利问题，我们也是使用了别人的技术，我们不可能独自承担这部分费用。” 一汽还是财大气粗，郭厂长马上回应： “说吧，专利费是多少？我们承担我们该承担的那一部分。” “专利费用是按年利润的百分之二十计算的，汽车发动机占整车的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想使用这种专利，每年需要你们拿出整个利润的百分之八来，时效是二十年。” 一汽的吕总工一拍桌子： “你们这不是讹人吗？凭什么给你们钱？”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行吧，既然吕总工不愿意拿钱，那我就没办法了，看来我们市长说的对，我们必须自己生产，和别人合作真不容易。” 郭厂长马上劝解： “不是不是，王局长，我们没考虑过拿钱的事儿，让我们再考虑一下可以吗？ 吕总工你先不要说话了，听听王局长怎么说。” 王胜文站起身来： “既然不愿意拿钱，我们也不能替你们承担这一部分，吕总工既然是总工程师，那我相信他的工作能力，他自己设计就完了，没必要买专利。” 吕总工拿手指指着他： “你竟然敢不听黄部长的指示！” 王胜文轻蔑地看着他： “黄部长怎么了？他又不是我的上级，我凭什么就听他的？ 我看你这个总工程师不合格，自己设计能力不行，跑这儿来找我们的茬，自己考虑一下是不是这样。” 然后夹起桌子上的公文包： “郭厂长，今天咱们就到这里，我回去还有事儿，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一脸懵逼的人。 回到办公室，娄晓娥问： “老公，怎么？谈崩了？” 王胜文一边拿起桌上的电话一边回答一句： “他们根本就没想拿钱，还谈什么？” 给宋市长打了电话，把在一机部的情况汇报了一下，电话那边宋市长得意地笑了： “嘿嘿，胜文，还是我给你们的支持力度大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想想怎么建这个汽车制造厂吧，别想三想四的了。” “宋伯伯，我想明天去一趟上海，去考察一下上海汽车厂的情况，然后回来做个方案给你看。可以吗？” 宋市长继续笑着： “嘿嘿，你真狡猾，你这是要躲避他们，对吧？ 行，我允许你去考察，不过回来后我必须见到考察报告。” “这个项目比较复杂，可能花的时间比较长。” “没问题，你安排好生产就可以，把细节研究透了。” 放下电话，转身对尤凤霞说： “把图纸收起来吧，暂时送不出去了，打个电话给轧钢厂厂办公室，让他们定明天去山东济南的火车票。” “几个人？” “定一个软卧车厢就可以。” “带我去吧？” “不，这次只带潘小莲过去。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不适合跟我一起跑，以后生完孩子，有的是机会。” 尤凤霞一跺脚： “哼，自从秀珍姐给了我那个房子，我还没去住过呢。” “你别急，等明年你生完孩子，咱们就在那边建个办事处。让你在那边常驻。” 娄晓娥边收拾图纸边说： “你是给苏省长送那个电影放映机吗？” “对，还得去青岛一趟，看看他们那个玻璃纤维的项目进行到什么程度了，那事儿虽然不急，但是不能懈怠下来，拉丝机的生产是个主要任务。 你没听我请假请到月底吗？” 娄晓娥收拾完图纸便搂住胳膊： “老公，你给我出个主意呗，我是在轧钢新区照顾刚上学的娄胜晓，还是去老山院去照顾王小娄？” “谁也不用你照顾，你在家里听电话就可以，到时候我给家里打电话回来，还需要你和广州那边联系。 现在电机和镀锌焊接管正常发货，又用不到你。 走，咱们现在回家，回到家再给潘小莲打电话。” 尤凤霞马上阻止： “别啊，你们先玩一会儿，我给她和厂办公室打电话，待会儿我还要去厂里给老公拿杯子呢，去见苏省长，不得带些杯子过去？” 王胜文看了看时间，才不到中午十一点： “行吧，你顺便给苏省长打个电话，说我们明天晚上过去，让他给我们准备好住的地方。” ……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就和潘小莲坐上了南下的火车，潘小莲上了车就有些兴奋： “唉呀老公，我哥哥他们厂里做出的产品肯定合格，你不用担心。” “嗯，但愿如此，这次咱们去验收，主要是看看他们做的这种耐磨轮胎的功能如何，这是咱们国家第一次采用了钢丝耐磨的工艺，我也拿不准他们能不能行，没把握，明白了吗？” “是，我哥哥他们厂一开始也拿不准这种工艺行不行，不过这几次打电话过来说，效果很好，增加耐磨性百分之八十，承重性也明显提高。” 王胜文点点头： “嗯，装载机工作环境恶劣，就需要增加强度，这是种新工艺，可以让你哥哥申请科研成果。” 女人扑进男人怀里，用温柔的口气说： “就知道你对我好，连我哥哥也想着。” 王胜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不是平时挺厉害吗，怎么今天说话像个小猫？” “嘿嘿，平时不厉害不行，不厉害家里那帮男孩子们不听话，现在二熊也不听话呢。” “二熊就是个厨子，没看到周末的时候，我都是让他做菜吗。” 潘小莲笑了： “嘿嘿，还真是，他现在天天放了学，就想着怎么弄点吃的，不过他炖的那个王八鸡汤，真的挺好喝，秦姐能喝两大碗，还能吃一大碗肉。” “这次去你哥哥厂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给君威的装甲运兵车订轮胎，一次性定一万套呢。” 潘小莲有些吃惊地问：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军械专家，不然人家君威凭什么给我发那个任命书？” “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昌平那个柴油机厂是军管企业了，原来他们生产这种军用发动机。” 王胜文摇摇头： “不对，他们并不是军管，只是你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把军用生产线搬到西安去而已，平时他们还是普通民用企业。” “那他们还能为我们生产柴油发动机吗？” “当然可以，现在生产七百五十到一千五百马力的柴油发动机，并不是件难事儿，设备搬走了，我们再做就可以。” “那你估计我们那个装载机厂，什么时候能出产品？” “最快也要到明年五月份，因为这次到上海，咱们要去上海电器厂，为你们定电气控制设备，发动机一般是最后一步才安装上去，提前必须把这些配件都装上去，你们现在才定轴承这些东西，快不了的。” 女孩儿拿了一个葡萄塞他嘴里： “这种葡萄挺好吃的，你尝尝。” “嗯，你也吃。” “我还是喜欢吃芒果。”说着从身上跳下去，拿了把水果刀开始削皮。 削好一个就拿给王胜文： “也不知道这种芒果哪儿产的，长得这么大。” 王胜文拿过去就啃： “袋子里好几个呢，你再削一个吃，别说，你这削芒果皮的水平挺高。” 女孩儿便又拿了一个，边削边得意地回答他： “我用刀的水平可是不一般，都是在部队里练出来的，做护卫工作，必须练刀法。” “少骗人，只是你的手指有力而已，部队里练出来的刀法，和这个可不一样。你注意，别削到手指头。” “你是个坏人，不巴望我好事儿。 赶紧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削一个。” “不吃了，我待会儿再啃个苹果。” “嘻嘻，那袋子里的芒果可都归我了。” “归你就归你，反正我有别的水果吃。” 两人打打闹闹的来到了济南，晚上八点半下了火车，竟然是吕爱媛吕阿姨带着司机来接自己。 王胜文赶紧迎上去： “唉呀，吕阿姨，怎么能麻烦您来接我？太客气了。” “嘿嘿，你小子别看油嘴滑舌，做事儿倒是挺好的，我哥哥说谢谢你。” 王胜文边装行李边说：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不就是派过几个人来帮他们吗，不用这么客气。” 吕阿姨边拉着潘小莲的手坐进车里： “唉呀，小王你真有福气，看看这闺女多俊？ 我给你说啊，你派过来两位厂长，都特别能做事儿，短短三个多月，他们临沂地区的农机产品个饲料产品，都形成生产能力了，我哥说一定好好谢谢你。” “真的别客气，就凭咱们的关系，我能不派得力的人员过来？你说是吧吕阿姨。” “嘿嘿，说的是，我们也不相信他们水平这么高，我们准备留他们到过年才放他们回去。” “吕阿姨您放心，他们都是老工人阶级，思想觉悟肯定高，不把你们的厂子扶持起来，他们自己也不会回去。” “你这孩子办事儿，真让人放心，待会儿到了南郊宾馆，我陪你喝一杯。” “行，不过你们联系电视台的人了吗？我有东西交给他们。” “放心吧，电视台的谭台长正在那边等你，听说了你影片的内容，正和你苏伯伯谈如何在农村地区播放的事儿呢，毕竟在农村，家里有电视机的人几乎没有。” 王胜文指指后备箱： “播放影片没问题，我这次给你们带过来十台那种电影播放机，让他们组织人员下基层像放电影那样就可以。” “嘿嘿，你为你苏伯伯考虑得真周到。” 车子开到南郊宾馆，登记住宿的时候，吕阿姨自动登记了一个大套房。 晚上吃饭，认识了电视台的谭台长，还共同看了两部影片。 还是山东人厚道，谭台长自动承担了北京市工业局的拍摄费用二百五十万元。 至于电影播放机，是上海市电器厂生产的，有发票，一万二一台。 饭桌上总共五个人，只有潘小莲没喝酒，其余四位，喝了六斤趵突泉白酒。 吕阿姨还真能喝，除了喝自己的，还替苏省长喝了几杯，谭台长更能喝，和王胜文连喝二十杯，一点问题都没有。 王胜文是迷迷糊糊被潘小莲扶回房间的，回到房间就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去… 第481章 黄河汽车厂 一直睡到七点多才起床，一摸身上，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无遗。 赶紧洗了个澡才出了卧室，出去才看到潘小莲正坐在那里，看到王胜文出来，脸上露出一种戏谑的表情： “起来了咱们就去吃早饭吧，再去晚了，就没饭了。”说完又要过来搀扶。 王胜文摆摆手： “别扶，我已经没事儿了，快去餐厅，我还真有点饿了。” “嘻嘻，你身材真好。”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被你看到了对吧？” 女人对此很是不屑一顾： “切，谁看了？你不要自恋，我才没看，我是闭着眼睛给你脱的衣服。” “以后不许再提这事儿，知道了吗？” “知道了，除了秦姐，我跟谁都不提。” 吃完早饭，收拾了一下行李，电视台的人便过来了，说是要昨天晚上说好的视频播放机。 王胜文没说什么，直接连行李箱交给了他们。 到了快九点，苏省长派过来的车才到，吕阿姨从车上下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王胜文就笑了： “嘿嘿，年轻人恢复的就是快，听说昨晚谭台长喝得都起不来了。” 王胜文当然也是顺着她的意思说话： “没有没有，我也是八点多才起来的，苏省长在哪儿，过来叫我们了吧？” “对，今天要请你去指导一下黄河汽车厂的工作，有时间的话，还要去一趟机床二厂，他们那个冲压机做出来了，你去看一下。” “李阿姨，苏省长呢？他今天忙什么？” “放心吧，苏省长在汽车厂等着我们呢，现在汽车厂到了关键阶段，他恨不能每周去三趟。” 车子到了黄河岸边的黄河汽车厂，有几个人在门口迎接，吕阿姨介绍到： “这几位，是山东省工业局的郑荣强郑局长和他的随行人员，我估计他们黄河汽车厂的解斌副厂长，正在厂里陪着苏省长。”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介绍，我和郑荣强局长认识。” 跑过去握住郑局长的手： “唉呀，郑局长你还亲自迎接，在办公室喝水等我就可以。” “哈哈，你小子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怎么，只带了一个随行人员？” “我艹，郑老哥你不是想灌我酒吧，今天不行，昨晚和苏省长喝酒喝多了，要不早就过来了。” 郑局长介绍了一遍他的随行人员，王胜文一一握手寒暄几句，边往厂里走边问： “郑老哥，弄到什么程度了？有信心吗？” 郑局长拍着胸脯说： “放心吧，有你的设计还有问题，直列式六缸发动机用你们那种铣床挺好干的，放心吧，我们这边可是一水的红星加工机械，保证出不了问题。” “曲轴箱也没问题？” “目前看来没问题，我们已经组装了几十台，试了试，根本没问题。 就是那个车头的外壳，在冲压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废品率有些高，苏省长正在那儿看呢，正好你来了，帮我们解决一下。” 进到车间见过苏省长，说了下存在的问题，王胜文便从潘小莲提着的包里拿出一个小铁锤，在材料上逐个敲了一遍，然后拿出笔记本边写边问： “郑局长，这是用的哪个厂生产的钢板？” “怎么？材料有问题？” “对，大概率是原材料的问题，虽然你们用的标号是对的，但是材料的刚性太大，本来硬度是h6，但是根据我的敲击声来看，硬度达到h8了。 刚性大的材料冲压性不好，很容易就产生冲压裂纹，而且弹性大，也不好冲压成型。 虽然钢厂生产出来的这种材料，平时用看不出来，但是用于汽车上，就不太合适了。” 苏省长说道： “郑局长，怎么搞的？连个材料都搞不好？” 王胜文连忙说道： “不是郑局长的原因，是钢厂的原因，你们用的是济南钢厂的材料吧，看来济南钢厂也需要改造。 临时就先用红星轧钢厂的材料吧，待会儿我给厂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发一批过来你们先用着。” 郑局长看了一眼苏省长： “苏省长，这钢厂改造可不容易。” 苏省长马上训斥： “你少废话，不改造难道咱们要一直用不合格的钢材？ 正好王局长有钢厂改造的经验，那就让他给咱们出个方案吧。 胜文，你觉得这样行吗？” 王胜文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但是心里想，你这个老岳父还真麻烦，怎么随便安排任务呢？不行，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郑局长心里很明白，扭头对工作人员说： “你们最近写一个钢厂炼钢炉的情况上来，让王局长进行研判！” 后边有个工作人员说道： “郑局长，钢厂还是用的苏联专家指导建设的那种老炉子，我觉得应该重新建一个。” 苏省长神色一怔： “怎么，你们还用那种老炉子？这么多年就没进行改造？” 郑局长回答： “谁说不是呢，现在济南钢厂的产量才年产五十万吨，想发展起来不容易啊。” 苏省长扭头看向王胜文： “胜文，你怎么看？” 王胜文毫不迟疑地回答： “好办，那就干脆不用进行技术改造了，直接再建一个日产量一万吨的中型钢厂。 我那边有份原来画的图纸，本来准备给攀枝花那边用的，不过后来四川的陈省长嫌弃小，不用了，正好拿来给你们用。” 郑局长马上眼睛一亮： “王局长，真的？” “郑局长，咱们都是工业局的局长，这种事情上，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那份图纸在厂里放着呢，我们这次出差没带。” 苏省长心里有了底，老神在在地说： “胜文，既然有，你就拿过来给他们用，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苏省长，我们这次出差还要去青岛和上海一趟，到月底才回去，等到那时候可以吗？” 马上又被训斥了： “你少跟我啰嗦，派你的保密室主任尤凤霞找出来不就完了？我知道你的图纸都放在你那个大铁柜子里，让她找出来，这边派人去拿。” “那行，我先想想放哪儿了，下午回到宾馆打电话可以吗？ 这事儿都过去好几年了，我得认真想想。” 苏省长一脚就踹过来： “你小子别玩花样，图纸必须尽快拿来。” 王胜文拿手搓了搓被踢疼的地方： “苏省长，你能不能脾气不要这么暴，我真得好好回忆一下到底放哪儿了，是局里的保密室还是试验厂的保密室。” 苏省长大手一挥： “行吧，这事儿就这样办了，你下午回去给你们厂里的保密室打电话，这边派人过去取图纸。 现在你给我看看这个汽车厂的大致情况，发现问题，及时给他们指出来，下个月他们可就开始组装了，不能出什么差错。” 又朝潘小莲招招手： “走，小姑娘，咱们去办公室去歇一会儿，让郑局长陪他逛。” 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整个汽车厂都是按照王胜文的工艺路线布置的，设备，基本上都是用的红星轧钢厂和红星试验厂的，况且两个人都没穿工作服，也不敢靠设备太近，只是瞎逛。 王胜文问道： “郑局长，我怎么没见到他们的厂长？” “嘿嘿，我就是他们的厂长。” “嗯，你怎么干这个厂长？也是苏省长派的？” 郑局长摇摇头： “不是不是，我这是跟你学的，自从上次从你们那边定设备回来，我就想，我这个局长要有自己的厂子，和你那边的红星试验厂一样。 只有抓住一个工厂，我才能安心。 我是原来济南机床二厂的厂长，后来被提拔起来，不过我总感觉手里没有一个实业，心里空唠唠的。 我又不能把原来那个位置给抢回来，所以苏省长一说要建汽车厂，我就跟上他了，和你一样，也是兼职。” 王胜文盯着他看了一眼： “咱俩不可能一样，我是把重点放在了红星试验厂上，工业局和红星轧钢厂都算是兼任。” “深耕，对吧？ 我要像你学习，也把工作重点放到黄河汽车厂上来，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支持建钢厂吗？就是想让局里其他同志，把工作重点放到搞实业上来。 其实我感觉，如果没有实业，我们局里的那些工作，都是空谈。” 王胜文惊诧于他这种思想的同时，又问了一句： “郑局长，你们那个解副厂长是怎么回事儿？” “解副厂长是苏省长为了好开展工作，安排进来的，他是个军人，师级干部呢，主管厂里的保卫工作和劳动纪律，基本影响不到我们的整体思路。” “奥，原来是这样。 既然你当这个厂长，那我给你一条新思路，想不想听？” “听听听，当然想听，快说来听听。” “你们现在生产的这种汽车，属于重型货运卡车，一汽现在生产的解放牌汽车，属于中型货运卡车，湖北十堰生产的是客运汽车，上海生产的是小型轿车。 那就还剩余几种类型的汽车，咱们国家目前还没有发展，分别是轻型货运卡车和中型客运汽车，还有就是中型轿车，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问题？” 郑局长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冒出一句： “我艹，原来你小子对这个问题研究得这么透彻？” 王胜文笑了： “嘿嘿，知道这次我为什么出差吗？” 郑局长这次是不耐烦的口气： “不猜，你说不就完了？肯定不是为了我们才出差的。” “我是和一汽的郭厂长闹翻了才躲出来的，他们跟我要图纸，想空手套白狼，所以，我就以出差的名义躲出来了。” “我艹，一汽的郭厂长你也敢惹？人家可是副部级单位。” “他就是正部级单位我也不怕，又不是一个省市，他们凭什么想空手套白狼？我们搞设计，不需要花钱啊？你说对吧？” 郑局长有些纳闷： “嗯？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们？你这份图纸，我们也没拿钱啊。” 王胜文蔑视地看了他一眼： “郑局长，老郑，你知不知道苏省长原来是我的老领导？我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可能跟他要钱？” “这么说，都是苏省长的面子？” “当然是，我不支持谁，也要支持他。况且很多科研项目，都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 “奥，我说这几年山东发展这么快呢，原来是苏省长的原因。” “你少给我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你们的亓鲁石化，不就是人家苏省长搞起来的，他这功劳可大了去了。” “是是是，苏省长的工作能力没得说，我这不是正在积极靠近他吗。” “又想空手套白狼？” “明白明白，王局长，要不晚上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行，我住南郊宾馆1016房间，你晚上找个小酒馆，咱们边喝边聊，可以吗？” “太好了，求之不得！” 两人在厂里转了一大圈，一直转到吃午饭的时间才回到办公室。 吃完午饭，苏省长有会要开，所以直接把王胜文他们送回了南郊宾馆。 进了屋，潘小莲便抱过来： “老公，原来你这么厉害？苏省长可是跟我说了，你在山东还干了很多事情。” “苏伯伯说什么了？” “他说你搞化工设备也很在行，他们那个亓鲁石化就是你设计的。”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 “奥，原来你不知道我本来就是学设计的啊？我们本来就在四九城那边建了个化工设备试验厂，试验成功一个，就拿到这边来建设一个，所以这几年一直很顺利。 再说了，有我的俩妹妹和尹燕子、乔三丽帮我呢，他们可都算半个化工专家了。” 女孩儿笑了： “嘻嘻，别说，你还是挺有劲的，要不晚上咱们就住到一起？” “不行，坚持到了镇江见过妈妈再说吧，再忍几天而已，行吧？” “嘿嘿，你真体贴，那咱就这么办。老公，你给尤凤霞她们打电话吧，我想睡一会儿。” 王胜文松开双手： “行，你去睡吧，就知道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一直担心我了。” “坏蛋，不许说了，我昨天晚上是鼓足了勇气才给你脱的衣服。” “嗯，不提就不提。你睡到里屋里去吧，关好门，我在外间打电话。” 王胜文给尤凤霞打过去电话，告诉她那份钢厂的图纸放在崇文院的橱子里，又告诉她这几天去局里的办公室去值班。又打电话给孙厂长，让他准备一批1.2毫米的冲压钢板。 打完电话便躺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息，想着怎么在济南这里开展工作。 四点半的时候，电视台的谭台长来了，还带来了王胜文那个行李箱。 “王局长，这是五十万现金，其余的你这次带不了，我们让人给你送过去？”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不用，剩余的你们直接交给苏省长就可以，反正我们厂还要在这边花钱，先在他那儿放着。 至于发票，我回去以后，让我们宣传处给你们开过来。” 说着递过去一张发票： “这是上海电器厂的设备发票，至于那部分钱，你自己留下就可以，办事儿的人，总得有些好处才行。” 谭台长很高兴地把发票掖兜里： “嘿嘿，谢谢王局长。 我们台想组织个这种农业技术影片放映队，你看行吗？” “不想和电影放映队掺和？” “电影放映队是属于电影院的，我们成立的这个放映队，可是属于电视台的，这一个县一百个左右的自然村，电影队根本忙不过来。” “问题是这东西你认为有人喜欢看？” “没问题，今天我们又看了一遍，感觉你们拍摄得特别好，很符合农民的口味。” “嗯，我建议你们搞个试点，试点成功了，再在全省推广。以后你们就在电视台播放工业片，让放映队去农村播放农作物的视频。” “行，我们听你的，这几天就在电视台播放试试。 王局长，我走了啊。” 王胜文拿出一个本子： “别急，把联系方式写上，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用麻烦苏省长了，咱们直接联系。” “好的好的！” 两个人互换了联系方式，谭台长就走了，王胜文赶紧把行李箱里的钱，收进神识空间。 心想：这个谭台长还真会办事儿，知道拿现金过来，还跟我说要成立什么农村放映队的事情，妥妥的往电视台里安排人的节奏。 山东省这么大，一个县招五个人，那就是接近五百多人，他这账，算到家了。 行吧，如果在山东把大棚蔬菜搞起来，也不失他们一份功劳。 快到六点的时候，吕阿姨又过来了，还带来了一包东西： “胜文，这是我表哥让我交给你的，都是他精挑细选的老物件，说是你喜欢。” 王胜文接过东西问： “嗯？他们那边的两个项目都盈利了？” 吕阿姨满脸的笑容： “谁说不是呢，已经见效了。 我表哥说让你再给他们弄个农机产品，他听你们那个易中海师傅说，广州那边那个手扶拖拉机挺好干，不知道你能不能让他们也干。” “吕阿姨，这事儿你得先征求苏省长的意见，你还看不出来吗，苏省长是我的老领导，他让我干我才能干。” “嘻嘻，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问过他了，他说让你和我表哥沟通呢。” “他人呢？” “河南省来了个管工业的副省长，他今天负责接待。” “哦，管工业的副省长？郑省长，对吧。” “你认识？” “你别管了，赶紧让人给我买明天早上的火车票，我们要明天早上去青岛。” “嗯？你们之间不会有事儿吧？”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没有没有，我们之间绝对没什么事儿。 今天晚上你带潘小莲一个人去吃饭吧，我约了工业局的郑局长一起去鲁菜馆去吃饭。 李书记那边，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 第482章 轻型卡车 晚上吃饭的时候，郑局长的车子七拐八拐地来到黑虎泉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以王胜文对济南的熟悉，他知道这是到了宽厚里。 进了一家小的鲁菜菜馆，王胜文问： “郑哥，这是正宗的鲁菜馆吗？” “是不是正宗，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是经常光顾这里，这里做的九转大肠和爆炒腰花绝对正宗。整个餐馆就六个小包间，天天订得满满的。” 两人到了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郑局长连忙介绍： “这位是齐燕红，我的小师妹，也是我的女人。 这位是齐燕青，也是我的小师妹，她俩都是工学院解放后第一批毕业生，56年毕业。” 王胜文连忙跑过去握手： “失敬失敬，原来是前辈。 我叫王胜文，在北京市工业局工作。” 郑局长说道： “王老弟快坐，今天晚上由你点菜。” “那今天我就狠狠宰老哥一顿，既然你说九转大肠和爆炒腰花正宗，那就各来一份，再来一个宫保鸡丁和糖醋鲤鱼，不够的话，就再来一个葱烧海参和四喜丸子。” 坐在郑局长对面的穿红衣服的女人捂着嘴笑了： “王局长，你还真行，一看就知道是行家，这里所有的拿手菜几乎被你点了个遍。” “不行吗？上次他去我们厂里订设备，我可是请他们吃过大餐。 前辈，这种机会不多，我不得好好宰他一顿？” 郑局长站起来走到门口： “我再加两个青菜，八个菜足够咱们四个人吃了吧？” “可以，告诉他们少放盐，我口味有点淡。” 坐在王胜文对面的女人盯着他看： “王局长，你和郑局长这么熟悉？” 王胜文实话实说： “也不算太熟悉，今晚为止，才见过三次面。” 穿红衣服又问： “今天晚上喝什么酒？我去要。” “入乡随俗，就喝济南产的趵突泉吧，昨天晚上和苏省长就是喝的这个，口味还真不错。” 女人走了出去，坐到对面穿蓝色衣服的女人又问： “王局长，你是自来熟吗？” “不是啊，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自来熟。” “你多大？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年轻？” “不到三十，四二年的。” “难怪这么豪放，不到三十就当上了局长，妥妥的是一个上位人。” “那是因为机会好，都是苏省长提拔的。” “听说他是你的前任领导？” “对，他原来就是我们的局长。” “难怪，你俩肯定有特殊关系吧？不然他怎么会提拔你这么个年轻人？” 这次王胜文笑了： “呵呵，山东人就是讲关系，就不能是我能力强才提拔起来的？我可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妥妥的设计大师。” 女人白了他一眼： “北京男人就会自吹，把自己吹成设计大师。” 王胜文毫不客气地回答： “设计大师这个定位一点都不夸张，我设计了很多机器设备，目前国内还没比上我的人。” 女人刚想反驳，郑局长回来了，进门就说： “呦，你俩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 王胜文指指女人： “我说我是设计大师，她不信。” “燕青，你还别不信，王局长绝对符合这个词，咱们这种黄河汽车就是他设计的，而且是整体设计。” 郑局长说着，接过红衣女人拿过来的酒，给桌上的人倒上，继续说道： “王老弟，今天晚上咱们多说说话，就喝两瓶，可以吧？” 王胜文随口一句： “俩娘们也喝？” 红衣女人便拿起桌上的筷子，做了一个要打过来的姿势： “你这人说话真难听，快给我们道歉！” 郑局长当然向着王胜文说话： “道什么歉？人家说的没错，不说娘们难道说你们是爷们？快把筷子放下，不许对我哥们动手动脚的。” 王胜文随声附和： “对啊，我是过来和郑局长喝酒聊天的，不是来看你们脸色的，你要抓住重点才行。” 菜上桌，郑局长举起酒杯： “来，咱们先喝一个，然后再吃菜。” 王胜文喝干杯子里的酒，把酒杯放下才说话： “老哥，咱们闲话少说，我今天想跟你聊聊汽车厂的话题。” 郑局长给王胜文碗里夹了一段九转大肠进去，也说：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胜文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女人： “咱们谈大事儿，这俩娘们在这儿不碍事儿吧？” 女人刚想发怒，郑局长连忙说：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我和她姐是老相好了，都十多年的相好了，从来没坏过我的事儿，这位，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两人又碰了一杯，王胜文才缓缓地说： “郑局长，你也知道我们厂的技术实力，所以我想把事儿搞大点。” “怎么搞？你说。” “你先把酒喝干了，听我慢慢说。 你们这种黄河汽车，属于重型货运卡车，发动机属于直列式六缸大马力柴油发动机，我想在你们这里再开发一款中型货运卡车，采用直列式四缸柴油发动机，也就是和解放牌汽车差不多的那种。” 郑局长朝天上指指： “上边能同意咱们搞？报批这个重汽项目就费了不少劲。” “审批的事儿你不用管，让苏省长去办，他上边还是有很多关系的。” “你也给我们设计？” “当然了，也是整体设计。不过这次你们厂还需扩大扩大规模，资金的问题，也需要你考虑。” “老弟，资金没问题，我们省的财政资金很充足。”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这样，我是说银行的资金，咱们不能总花国家的钱吧？这就是你这个项目不好批的原因。 你想想，光靠财政一个资金来源，又是搞钢厂，又是搞汽车厂，以后还要修路。 虽然你们财政资金不少，但我知道，这部分资金大部分来自农村，是靠老百姓种地种出来的。 既然咱们搞工业，就不能光依靠这部分钱，这不成了吸农村血的吸血鬼了吗？ 况且，现在我还想明年、后年、大后年，把山东蔬菜种植基地搞起来。所以财政资金要往那方面倾斜。” 对面的女人惊呼一句： “啊？你这个小孩儿野心这么大？” 穿红衣服的女人给了她一巴掌： “你瞎咋呼什么，一会儿又该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了。” 王胜文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观点。 郑局长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王局长，你是说用我们现在这个汽车厂做抵押，申请银行贷款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与其产生了利润让财政上全拿了去，不如拿出一部分还银行贷款。这样，不但能扩大生产规模，还能避免财政资金紧张。” 郑局长又想了一会儿： “王局长，你说说要再建多大规模的厂子？” “和现在这个差不多大吧，还是用我们那种钢结构厂房。” “奥，那速度挺快，如果我们搞好了，明年就能投产。” “现在这种重型卡车能在年底做出新车吗？” 郑局长点点头： “我感觉差不多，其实我看了图纸，组装起来不算麻烦，发动机既然做出来了，其他根本没问题，都是些辅助的东西。” “那行，你们就加油干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郑局长又倒满酒，碰了下酒杯，然后指了指王胜文对面的女人： “王局长，我有点私心，这不亓燕青最近和对象闹矛盾吗，我想把她姐妹俩从第二机床厂调到黄河汽车厂，你看行吗？” 王胜文干了杯，扭头说了一句： “你们自己的人事调动，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处理就可以。” “不是从你这里找个理由吗。” 王胜文连忙推辞： “从我这里找什么理由？感情问题我可不插手管。” “不是，她俩本来就是机床二厂的工程师，正好符合汽缸加工的需要，这个理由充足吗？” “充分，以这个理由调进去，完全没问题？” “那你跟苏省长说一句？” 王胜文很认真地看着他： “郑局长，苏省长既然把成立黄河汽车厂的工作重担交给你，就说明他相信你的能力，调动两个技术人员进去，还不是很普通的事儿？根本不用我跟他说吧？” “我想让亓燕红做黄河汽车厂的总工程师。” 王胜文点点头： “没问题，不就是个汽缸加工和曲轴箱加工的事儿吗，我相信她肯定在行。” “那我重点拿这种轻型卡车说事儿？” “你的意思是让她编制加工工艺？可以啊，等我画出图纸来就让她把这事儿办了。” “让她们去你们那儿学习一下？” “不用吧？我们厂又不加工这种设备，拖拉机用柴油发动机的加工工艺又和这个不一样。 再说了，我这个月都在外边出差，她们去了找谁？我们厂里可没人认识她们。 你这样办，年底把调动手续办完了，然后过完年我就给她们把图纸送过来，可以吧？” 亓燕红有些激动地说： “我们过去拿图纸吧，我们想见识一下你们厂的加工能力，省得老郑天天替你们吹。” “行，想过去看看也可以，郑局长还真不是吹，我们厂的加工能力是真的挺强。” 亓燕青冒出一句： “你俩一个比一个会吹！”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而是扭头又对郑局长说： “这个问题就这样办吧，我估计苏省长不会提出异议。 咱俩说说济南钢厂的事儿？” 郑局长摇摇头： “钢厂的工作我并不熟悉，我是想让我们局里的其他领导人去干那件事情。我们局里有好几位同志，是从那边提拔起来的，这次正好用上他们。” “呵呵，你们局里还真热闹，一帮一帮的，从哪儿提拔起来，就算是哪一派的，对吧？ 你这算是第二机床厂一派了，是不是汽车厂里的技术中坚，都是你从机床厂拉过去的？” “一开始不都这样干吗？第一机床厂我也拉过去挺多。” 又喝了杯酒，王胜文又问： “现在汽车厂多少人？” “七千多人，苏省长招了挺多人进来，说是解决社会就业问题。现在每个技术工人，都分配给他们五六个徒弟呢。 对了，王老弟，你今天晚上怎么没让你的警卫人员过来？” “什么警卫人员啊，那是煤炭工业部煤机厂的一个副厂长，人家是出来做业务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警卫人员。” “哦，不是你的女人？” “目前还不是，不过快了。” 对面的女人骂了一句： “臭流氓！” 王胜文拿手指指了指她： “郑局长你看你这是带来的什么人，说骂人就骂人，以后和我见面就不要带她了，火气这么大。” “别别别，老弟咱们谈正事儿，你说的那个轻型货运汽车的加工设备，你们厂也给我们提供？” “主要设备我们可以提供，不过你们也可以仿造我们的产品，生产一些其他机床，我知道你是第二机床厂出身，忍不住了吧？” “你允许？” “当然允许，像那种80车床，本身没什么难度，你们自己做就完了，那种车床，汽车厂里用的也挺多。” 红衣女人说话了： “我们第二机床厂完全能生产那玩意儿。” 王胜文摆摆手： “机床二厂就算了吧，那样的话，你就没理由去汽车厂干这个总工程师了。 我建议还是放到市中区的那个第一机床厂进行生产，因为他们才是济南生产机床的鼻祖。” 对面的女人又说了一句：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他们在哪儿都了解清楚了。” 王胜文怼她一句：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国家“一五”期间机床行业的“十八罗汉”之一，机械加工行业的人谁不知道？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了。 现在他们还为我们生产坦克车轮毂的加工机床呢，这些事，我都了解。” 郑局长又和他喝了一杯： “看来苏省长来干管工业的副省长，王局长也做了很多准备，对吧？” 王胜文摇摇头： “并没有，其实我只了解了一下山东省工业的短板，至于其他行业，我还真没做了解。” 红衣女人又问了一句： “王局长，既然苏省长在这里，你是不是考虑以后常来山东？” 王胜文又点点头： “说的没错，今天晚上我带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去和吕阿姨谈在这边买个房子的事儿，我总不能每次来都住宾馆吧，需要有个住的固定地方才行。 另外，以后我们北京市工业局还需要在济南和青岛两个城市建办事处，也需要有个房子。” 对面的女人怯生生地问一句： “你们想把办事处建到哪儿？” “看吕阿姨怎么给我们安排吧，我的意思是在大明湖周围，或者建在东郊洪家楼那里，因为那边离钢厂近，离汽车厂也不远。” 郑局长说道： “要不然我们给你买？” “算了吧，你最近还是好好抓一下黄河汽车厂吧，还要把生产轻型货运卡车的厂房建起来，这点小事儿就不麻烦你了。” 郑局长朝两个女人指了指： “行吧，有吕阿姨操心，找房子的事儿我们就不插手管了。 她俩，我的意思是，一个做重型货运卡车的总工程师，一个做那种轻型货运卡车的总工程师，王老弟，你感觉我这样安排行吗？” 王胜文直接把手臂搭他肩膀上： “老哥，我感觉你这个人特别没自信，既然你是厂长，当然是你说了算，人事安排的问题，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管，明白了吗？” “不是让你管，是让你认可她们，否则你们不给技术也白搭。” “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个娘们一点都不听话，喝酒还骂人，我保留意见。” 郑局长用筷子指了指蓝色衣服的女人： “亓燕青，快道歉！” 女人很执拗的声音： “凭什么道歉，我骂得没错，大不了不当这个总工程师。” 红衣女人赶紧把她拉了出去，郑局长笑着说： “王老弟，你别当真，山东女人性子直，你是知道的，她这是听咱们议论女人，吃醋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知道她说的没错，你完全用不着让她道歉。” “王老弟，来咱俩再喝一杯，你看这事儿弄得，本来我是想介绍你俩认识的。 唉，她这个脾气还真是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坏脾气，才在家和她男人弄得不好。” 王胜文放下酒杯： “以后喝酒少惹女人，特别是家庭关系闹得不好的女人，因为她们心里有气，喝了酒朝着我们撒就不好了。” 两个人又喝了几杯酒吃了几轮菜，两个女人才从外边回来，回来以后，穿蓝衣服的女人脸上红红的，对着王胜文鞠了一躬： “对不起了，我刚才说错话了，不该对你撒气。” 王胜文还没说话，郑局长连忙插上一句： “人家王老弟比我级别都高，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儿的。” 王胜文也连忙招招手让她坐下： “这事儿过去了，你也别纠结。快喝酒吃菜，待一会酒菜都被我俩吃完了。” 女人吃了几口菜以后，端起酒杯： “来，王局长，我敬你一杯！” 郑局长在旁边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这才像那么回事儿！” …… 第483章 青岛之行 九点多钟，四个人酒足饭饱，郑局长送王胜文回宾馆。 其实王胜文对其他事情并不关心，他只是想找郑局长聊一下搞轻型货运卡车的问题，另外看看其他省市工业局局长的工作状态。 郑局长倒是挺高兴，因为他知道，通过这场酒局，他和苏省长的关系肯定是更近了，至少是在争取轻卡新项目这件事情上，意见能够统一。 王胜文回到宾馆，洗了个澡，把潘小莲从外屋的床上拖起来： “里边去睡，今天我没喝多，轮到我在外边睡了。” 潘小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老公，你喝酒回来了，需要喝水吗？我给你去倒。” “我没事儿，还不到十点，你怎么就困成这样了？” “长期在部队形成的习惯，没办法，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明天还得早起，吕阿姨订的早上七点的车票。” 王胜文拍拍她： “行了，你睡吧，我还是去里屋睡。” 第二天六点起来床，匆匆吃了点早饭，吕阿姨就过来接了，在火车站跟王胜文说： “小王，老苏说了，他已经收到钱了，让你放心，房子我会给你买的，你也不用担心。 这个女孩子也不错，很有一股军人气质，好好珍惜她。” “知道了吕阿姨，我会给苏伯伯打电话的。” ……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才到了青岛站，出了站就见到孟小丽笑嘻嘻地站在门口迎接，王胜文马上迎过去抱了一下： “怎么，见了我就这么高兴？” “嘿嘿，我买了大房子了，你得信守你的承诺。” “我本来就没想耍赖，说了娶你就娶你。” 说着拉过潘小莲：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的一个姐姐潘小莲，你们认识一下。 这位孟小丽是个标准的山东姑娘，吕阿姨老家的。” 孟小丽便过去拉住潘小莲的手： “潘姐姐，这几天你可不能跟我抢他。” 王胜文一把扯过她： “你胡说什么，人家还是姑娘呢，怎么可能跟你抢？快拿上行李回家。” 房子离火车站很近，开车用不到十分钟，是个三层小楼，能有五百多平方，环境很优雅，前边就是大海，旁边就是鲁迅公园。 进了门，就看到董晨晨正在壁炉前包饺子，赶紧过去抱住： “嘿嘿，媳妇，我按时来了吧？这是给我包鲅鱼饺子吃？” 女人亲了他的脸一口： “这时候没有鲜鲅鱼，包的是虾仁馅的。你又有女人了？是打电话那个吗？” “对，就是她，这次过来，需要你们七四五零工厂给办个结婚证。” “嘿嘿，结婚证好办，不过你今天晚上需要把孟小丽照顾好了，人家已经等不及了，听说你要来，下午就拉着我从工地上回来。” “嗯，我照顾好她可以了吧，明天是周末，休息一天，后天我必须去海军基地看看。” “想你那个055驱逐舰了？放心吧，十月底送过来的，现在正在测试各项技术指标，我们正在装炮台。 肖司令员可高兴了，奖励了咱们这套房子。” “房子不是孟小丽买的？” “奖励也要付钱吧？人家付了八万块钱。” “不错不错，比住海军招待所强多了。” “你快去洗洗手炒菜吧，孟小丽准备好了食材，你去炒。你带来的这个女的，又是不会干家务活的吧？” “肯定会干点，她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包水饺肯定是会的。” “你快去吧，我快包完了，不需你要帮忙。” 其实海鲜挺好炒的，不到四十分钟，四个菜就端上了桌。 王胜文收拾餐桌，孟小丽拿筷子，董晨晨和潘小莲负责下饺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饭的时候，王胜文问： “晨晨，七四五零工厂的生产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其实他们那种设备并不复杂，只是体积大而已，我们厂完全能加工得了。” “你们派谁去当的这个玻璃纤维厂的厂长？” “我二表哥孔德昌，可以吧？他原来就是我们二车间的车间主任，正好由他们车间生产拉丝设备。” “设备生产了几套？” “两套，先安装好试试再说。” 王胜文点点头： “嗯，可以，那你安排好生产，就准备回北京吧，怀孕了就回北京等着生孩子去。” “给我找个借口。” “借口很好找，我设计了一款岸基远程火箭炮，本来是要拿给重庆兵工厂生产的，但是按君威的指示，让他们发展空对空导弹，那这种火箭炮就拿给你们厂生产了，我会给君威打报告的。” 董晨晨有些惊喜： “真的可以？那太好了！我想下个月回去，多在这儿陪陪孟小丽。” 孟小丽连忙摆摆手： “不用不用，你回北京安心生孩子就可以，我把我妹妹招到厂子里了，在厂里给我们管仓库呢。 她对象又不来，非要去那个农机厂。” 王胜文吃了个水饺，然后问她： “你让她们两口子分居？” “那有什么办法？她生了个女儿，在家里不受待见，出来工作正合适。再说了，人家的老公公是武装部长，在临沂厉害着呢。 她说过，参加了工作，心情好多了。 以后董姐姐走了，我还有她陪着。 再说了，等过段时间，我想让我三妹也过来帮我看成品仓库，可以吧？”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在厂里陪你可以，但是不要带到家里来，他们两口子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管，那是人家的家事儿。” “嗯，我知道，在厂子里和我住在一起呢，在董姐姐厂里租了个宿舍住着。” 董晨晨抱怨一句： “我可没要你们的钱啊，你不能说租的。” 王胜文又问了一句： “其他工人怎么住的？” “你们厂里派过来的工人，来了以后首先就是给我们建了临时宿舍，六个人一个房间，虽然有些挤，但是住着还可以。现在我们才招进来两千多工人，其他人给了工作指标，还没让他们进来。” “嗯，你们每个县都照顾到了？” “当然，那事儿是李书记和我父亲办的，我听你的话，所以没插手管。” 王胜文点点头： “不错，知道听话就可以，我带过来的那个旅行箱里，有电视台给的十万块钱，吃完饭你拿出来吧，留着平时花，这个家里没钱也不行。” 董晨晨很是不屑： “切，我们平时又不怎么花钱，你留钱还不是为了收买人心？” 王胜文给潘小莲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指了指董晨晨： “你别光吃水饺，吃点菜。 你看我这个大号媳妇，就是不听话，现在都敢跟我呛着来了。” “哼，我有儿子王树周，还怕你不成？再说我还让他骑你脖子上拉屎。” 孟小丽有些急了： “董姐姐你讲不讲理啊，凭什么欺负咱老公！” 王胜文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小丽你别激动，她真不敢这么办，上次在火车上的一个事故，被她当成笑话说了。” 潘小莲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你们爷俩还能干这事儿？有孩子真好玩儿。” 董晨晨很自豪地说： “当然好玩，小时候才好玩儿，小时候对我可依赖了，自从见过他爸爸，才变了，现在在老山院跟一帮孩子们玩到一起去了，我去了，都不怎么理我。” 于是孟小丽对潘小莲说： “姐姐，可以让我先生孩子吗？我妹妹的女儿都一岁多了。” 对于生孩子这种事儿，女人是绝对不让着的，潘小莲白了她一眼： “凭什么？我战友的孩子还有五岁的呢，谁先怀上谁先生。” 孟小丽毫不让步： “反正我不管，今天老公归我！” “切，没关系，这几天都归你了，我们领了证再说。” 晚上孟小丽为了孩子很努力，一直忙到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王胜文开着董晨晨的车，带着潘小莲在青岛市内转了一圈，虽然这个时候沿海路还没建起来，不过风景还是真不错。 当两个人带着两大包买回来的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看到董晨晨一个人坐在壁炉前，潘小莲笑了： “嘿嘿，就这本事还想跟我抢男人？切！” 王胜文马上训斥一句： “别闹，快把买的东西放到箱子里去，那是给你家买的。 晨晨姐，中午咱们吃海鲜面可以吧？” 董晨晨过来打了他一巴掌： “你这头蠢驴，也不知道安慰一下别人，我感觉你做的有些过分了，要是下午李书记和孟主任赶过来看到，小心人家揍你。” “嗯？他们打电话过来了？” “早上九点多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过来跟你见个面。” “你答应他们了？” “不答应能行吗，人家是诚心诚意过来找你说事儿的，我肯定不能拦着。”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他们还真努力，我说给他们那种手扶拖拉机的图纸，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等我回到北京不行吗，这边又没法给他们图纸。” “他们怎么知道你来青岛了？” “李书记是吕阿姨的表哥，吕阿姨在济南接待的我们，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事儿，来了也没问题，你可以让他们先建厂房。” 王胜文想了一会儿： “没这么简单，他们肯定是来讹人的，这种事儿你还不懂吗，他们没有任何东西，就想做拖拉机，很明显就是想让我们给他们提供设备。 到时候让苏伯伯给我打个电话，我还能拒绝他们？ 问题是我们厂里原来的旧设备已经送给他们了，需要给他们做新的。” 董晨晨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别激动，坐下说话，过来摸摸你儿子吧。” 王胜文坐着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 “唉，貌似最近有些倒霉，总是被人讹诈。” 董晨晨拿过他的手放肚子上： “不用担心，其实我感觉他们临沂地区的领导人，也是为了当地的发展。我可是听说，他们的农机产品和饲料机械都卖得不错，整个山东省和苏北地区，都购买了他们的机械。 政府指定的产品，肯定不会差。” “你是说他们挣到钱了？” “肯定是这样，他们推出那些机械设备的时候，正好赶上秋收季节，饲料机械肯定卖得不错，后来就是秋耕，听说他们从农林部定了五千台拖拉机呢。” “我靠，他们巴结上农林部了？” “当然了，人家农林部说他们是革命老区，要重点扶持呢。”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又听了一下，马上头上就挨了一巴掌： “听什么，才四个多月，还不会动呢。” “嗯，知道了。 我感觉你还是赶紧回北京吧，回去以后，你为他们操作这件事情。” “那你呢？” “我回了北京，年底还要去趟广州，根本没时间管。” “你直接去广州不行？” “不行，红星医院十二月中旬开业，开业典礼我必须参加。” 董晨晨摩挲着他的头发： “唉，我理解你了，为了养活我们这帮人真不容易，工作忙不说，还要全国各地到处跑。” 王胜文摇摇头： “并不是这样，最累的事情，还是提防着被人算计，目前看来，除了咱们自己家的人，也只有四川的陈省长没算计过我了。” “都知道你有技术，不算计你算计谁？” “不跟你聊了，我去下面条。” “我给你帮忙？” “不用，我让潘小莲帮忙。” …… 中午吃完饭，王胜文休息了一会儿，这次他没动孟小丽。 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临沂的李书记和孟祥君主任就找了过来，进门李书记就说： “唉呀，王局长，我们可把你盼来了。” 王胜文装出一副一头雾水的样子： “怎么了，我没听孟小丽说工地上出什么事情啊？” 潘小莲连忙泡好茶端过来，李书记喝了一口才说话： “你别说了，当天晚上我表妹就跟我说了，我们还专门开了个会议讨论这事儿。” “靠，就是不能乱说，其实那是酒场上说的话，我还真没放到心上。” 孟主任说： “你没当回事儿，人家吕秘书可是记住了，跟我们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我们感觉太适合我们干了，所以就开了个会，研究以后我们才来找你的。” 李书记老神在在地说： “对啊，我还专门给畜牧局的诸葛局长打了个电话，他说依靠你绝对没问题。” 王胜文便不和他们客气： “诸葛局长说过想干项目要拿钱了吗？人家畜牧局可是平时给我们送牛羊肉顶账呢。” “顶账没问题，不就是想要土特产吗，我们临沂有的是，什么茶叶、核桃栗子还有花生小米什么的，多着呢。” 王胜文问了一句： “你们那边有银杏树吗，我需要大量银杏叶。” “太有了，山东省最大的银杏树林就长在我们费县，要多少？我们给你们弄。” “这样吧，你们回去弄个专门的办公室，对收集银杏叶进行专门的管理，一百块钱一吨，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 李书记和孟主任同时瞪大了眼睛，又异口同声地说： “真的？” “真的，我拿来制药，只要叶子，不要其他的。” 孟主任看向李书记： “老李，这事儿我来管？” 李书记马上同意： “说好了你管这事儿，我管手扶拖拉机的事儿。” 王胜文笑了： “你俩跑我这儿分工来了，说好了拿银杏叶顶账啊。” “没问题，再加上茶叶。” “那建拖拉机厂的事儿？” “今年是不行了，等明年吧，正好我们厂里的易中海厂长过年的时候回家，回去以后我跟他谈谈，让他继续负责这个工作。 他那些徒弟里，会搞机加工的人不少，也给你们留下。” “厂房给我们一起做了吧？” 一旁的孟小丽说话了：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怎么什么都要？” 孟主任拿手指指着她说： “你个小妮子真不懂事，怎么这么短时间就胳膊肘子往外拐？” 王胜文赶紧说： “走吧走吧，咱们出去好好喝一杯，潘小莲你开车带着我，孟小丽你在家反省一下。” 晚上，来到了一个青岛啤酒厂附近的小餐馆吃饭，几个人边喝啤酒边聊天，一直聊到晚上八点多。 第二天王胜文去了海军基地视察，第三天、第四天又去了建设工地和七四五零工厂，顺便和潘小莲领了结婚证。 第五天就坐上了去往镇江的火车… 第484章 同立轮胎与镇江香醋 也是早上的火车，这次是孟小丽努力着从床上爬起来送的他们。 上了车，潘小莲就拿一种要吃人的眼光看着他： “嘿嘿，这下跑不了了吧？我要替孟小丽报仇。” 王胜文一把拉过她坐腿上： “小莲，你安静一下行吗？这个包厢里没别人，这样，你安安静静睡觉，我眯着眼睛考虑问题。” “有什么可考虑的？这次来青岛这一趟，不是很顺利吗？临沂的项目谈得很顺利，工地那边又没出什么问题，厂子里的机器制造得也很顺利，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王胜文直接把她放床铺上躺下： “乖乖在这儿躺着，我考虑一下军舰上的问题，那种新型军舰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 “你过来吻我一下我就乖乖。” 王胜文只能按照她说的办，吻完了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考虑军舰上存在的缺陷。 这个时期，其他国家的军舰还没那么先进，目前最先进的，也就是三坐标雷达了，这种雷达的探测距离，也就二十多公里，基本上属于可视距离，对普通的船舰和螺旋桨飞机有一定的威胁性。 这种距离，也就属于火炮的打击范围，虽然对自己设计的那种舰炮，有一定的防范作用。 但是，敌舰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完全顶不住130舰炮的炮火攻击。 至于对海警戒雷达、对空警戒雷达、火炮瞄准雷达、导航雷达，自己设计的这款军舰，完全就是领先世界两代的产品，虽然防鱼雷雷达可能受海流的影响比较大，但是王胜文相信，目前敌舰上的鱼雷，根本打不了这么远。 至于055驱逐舰上的火力，王胜文很有自信，东风12型舰对舰导弹，防御距离三百公里，这个时期，足够用了。 至于防空，红旗2也是足够用了，敌人的作战飞机，根本就进不到军舰的300公里空域，而且是锁定敌机自动发射，055型驱逐舰上还配备了48枚。 如果是敌机近距离靠近，自己设计的那款1130近防炮就能把它们打成筛子。 要不等他们安装好舰炮，就让他们去太平洋去试试？反正是这个时期敌人还很弱，国内还有一大批好战分子，正好让他们去巡逻一圈，也长长咱们国家的威风。 至于遇到敌舰打不打的问题，完全用不着自己考虑，反正是火力足够强，那就看那批好战分子的真正胆量了。 首先解决南海问题也不错，先把周围的一些小国家，像猴子国、皮县、马帮、附属国什么的，有事儿没事儿先打一顿再说，省得他们以后再闹事儿。 至于东边的夹盘、砍高古，都有外国驻军，先让他们执行国际公约，咱们也去驻军，那地方挺不错的，可以拿来发展畜牧养殖业。 当然，也可以去西边看看，大鼻子那里可是有石油的，先拿过来再说，有些没成立国家的区域，先抢下来，埋些老物件进去，然后宣传一下，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固有领土。 这种做法，现在可是个好机会。 王胜文躺在床上幻想着，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正演日本电视剧，剧中他还是唯一的男主角，对手是坂本中菜和田中种良… ……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火车才到了镇江站。 出了站，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的男人便迎上来： “小莲，这位是王厂长吧？” 潘小莲指着他对王胜文说： “老公，这是我哥哥潘家兴，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你去开会，没见到他。” 王胜文急忙放下行李箱迎上去： “哥，对不起，上次我忙，没顾的照顾你。” 男人说： “不用介意，我们也是只待了一天就赶回来的，都有工作，理解，理解。” “哥，你俩别客气了，咱们快回家。” “好的好的，小莲，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快放车上去。”男人说着就往车上搬箱子，边搬还边说： “唉呀，箱子这么重，让你们破费了。” “不多，都是小莲买的。” 汽车跑了大约二十分钟，到了一个城外的小镇子里，进了家门，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迎过来，抱住潘小莲就哭： “小莲，从你们说要来的那一天，我就天天盼着。” 潘小莲连忙把王胜文拉过去介绍： “妈，你先别哭了，这是我的男人王胜文，人家第一次过来看你，你别哭。” 老太太转身拉住王胜文的手，端详着他的脸： “这小伙子真不错，长得这么高，还这么俊，在哪儿工作啊？” 王胜文马上自我介绍： “妈，我在北京市红星轧钢厂工作，和小莲他们厂是关系单位。” 老太太便有些手足无措： “唉呀，妈也没准备改口费，你不会怪罪吧？” “怎么可能怪罪，有您这句话就足够了。” 扭头又对潘小莲说： “快把行李卸下来，我给咱妈买了礼物。” 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人说话了： “有礼物啊，你们进屋，我帮忙卸。” 老太太拉着王胜文的手进了屋： “孩子，你和我们家小莲领了证了？” “对，刚领了证，这不就回来看您来了吗。在小莲包里放着呢，待会儿让她拿给你看。” 老太太仍然是仔细端详着他看： “女婿，你们家几口人？” 王胜文当然不能告诉她家里有六十多口人，只能回答： “我们的家人都在广州那边，有父母，哥哥弟弟，还有两个双胞胎妹妹，我在家里排行老二。” “你爸妈身体好吗？” “他们好着呢，都是五十多岁，都还在工作。” 老太太喃喃地说： “工作好啊，能挣钱，不像我们靠种地，也没钱。” “妈，以后没钱的话，让小莲给您，保证您不缺钱花。” 一句话让老太太很开心： “嘿嘿，稍微给点就可以，我也就是买点油盐酱醋什么的。” 中午吃饭，又从学校里回来三个孩子，总共炒了四个菜，基本上被他们一扫而光，王胜文和潘小莲只是扒拉了几口白米饭。 吃完饭，王胜文便说： “哥，这边有招待所吧？我们先住下，下午再去你们厂里看看。” “要不住家里？” “别住家里了，家里也住不开，还是住到招待所里去了吧。” 他媳妇说话了： “干嘛住外边去，住在家里还能省钱，凑合一晚上呗。” 潘小莲不愿意了： “我们不住家里，我们去镇江招待所去住，礼物就放家里吧，我们带着妈妈一起去住，哥，你带着我们一起过去。” “你真想带着咱妈一起去？” “当然了，晚上我还要和咱妈说说话呢。” 嫂子连忙收拾出带过来的礼物，边收拾还边说： “带什么海产品啊，还不如多带点这种布料。” 哥哥便训斥： “小莲带过来什么，你收了就可以了，不许抱怨！” 王胜文心想，这是你们唯一一次收我们的礼物了，好好珍惜吧。 来到镇江招待所，有君威的证件，当然是开了两个最好的套房，又弄得老太太有些手足无措。 潘小莲连忙安慰她： “妈，就这里的条件，已经是委屈了我们了。” 王胜文说了一句： “对，妈，你不用担心，这次我就让小莲带你去北京生活，再不回来了。” 潘小莲一阵惊喜：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出来吗，咱妈在家里活得很憋屈。 去了北京，我在你附近买个房子给你们住，或者和柳叶住到一起，这么大一个院子，她自己住那儿也挺孤单的。” “和领导住在一起可以吗？” “放心吧，没问题，还可以相互照顾。 咱们这样办，今天晚上就住这儿，明天早上我去买到北京和上海的火车票，你带咱妈回去，我自己去上海。” 老太太说话了： “别啊，我还是待在家里吧，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妈，放心吧，不麻烦的，去了保证好好孝顺您，您是烈士遗属，怎么也不能让您受委屈。” 潘小莲便抱过来： “老公，你真下决心了？” “当然得下决心，你没看出来咱妈在家里过的不好吗？” 潘小莲一咬牙： “那行，以后就让咱妈跟着我生活了。” 转身又安慰自己的妈妈： “妈，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和胜文得去我哥哥厂里一趟，他们做出来的产品，我们还要验收一下呢。” 王胜文直接跑到里屋，把被子掀开： “对，妈，您先来睡一会儿，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潘小莲把妈妈扶进来让她躺下，还拍了拍： “妈，有了胜文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孝顺你的，我们还有工作，得出去忙一会儿，回来咱们一起吃晚饭。” 老太太激动得又流了泪： “行，你俩去忙，我在这儿躺着等着你们。” 王胜文领着潘小莲出了门，潘小莲跟他说道： “我哥哥人还不错，就是娶了个不怎么懂事儿的媳妇，你不许笑话我！” “别议论别人，咱哥觉得好就行，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厂的产品吧。” 到了同立轮胎厂，当然是他们的司马厂长亲自迎接： “唉呀王局长，我们从上午就开始等您。”说着介绍了一遍厂里的其他工作人员。 王胜文当然是一一握手寒暄，然后扭头对司马厂长说： “咱们先去车间看看？” “当然当然，我们正在持续生产呢。” “都按我们的技术要求生产的？” “当然了，我可是做了三十多年的老橡胶人，从上海那边过来的，这次为了生产你们这种特殊要求的轮胎，我们还专门请了上海轮胎厂的老师傅过来帮助我们，他说你设计的这款轮胎真是绝了。” “上海轮胎厂？是给上海汽车厂配套的那个轮胎厂吗？” “对啊，怎么你认识他们？其实我原来就是那个厂的，后来解放了，上级部门领导把我抽调过来干的这个厂长。” “喔，看来你技术肯定不差。” “马马虎虎吧，这次生产你设计的这款轮胎，还不是得从那边请人过来。 不过，王局长，我们希望你们能和我们厂签长期合同，保证我们这个产品能够持续生产，不然我们做的那些模具就浪费了。” “司马厂长，我只是这个产品的设计者，真正的用户是他们煤矿机械厂。” “我怎么感觉这事儿你能说了算？你连使用这种轮胎的机器设备都能一块设计了，肯定不是个简单人，上次我们去北京，虽然没能和你见面，但是拿回图纸来，越做越佩服你，本来还想让你收我为徒呢，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王胜文开心地笑了： “哈哈哈哈，谁说年轻就不能当师傅了？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还真可以给你当老师。” “嘿嘿，这话说出来，不许反悔，说好了我今晚拜师学艺！” “行，你拜师学艺，我让你们申请新技术革新项目，可以了吧？” 司马厂长又是一阵惊喜： “师傅，真的啊？那可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咱们国家多少年橡胶行业都没发展了，我还指望你替我研发这种承重耐磨轮胎的制造呢。” “嘿嘿，我到了五十岁，没想到还能有这机会。” 潘小莲跟上一句： “你们做好了这一批，只要是合格了，我们就考虑和你们签长期供货合同。” “潘厂长，您说话算数？” “她就是管供应的厂长，当然说话算数。” “听说你们住在镇江招待所，那我晚上请你们，就算拜师宴了，可以吗？师傅。” “别一个师傅师傅地叫，我先看产品。” “嘿嘿，师傅，你看我们加钢丝的方式可以吗？” 王胜文点点头： “嗯，可以，上海轮胎厂果然有能人。” “师傅，我们这可是按照您的工艺要求，我和上海的师傅一起琢磨出来的。” “所以才让你们上报技术革新项目吗，你啰嗦个什么？” “可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报。” 王胜文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 “笨蛋，写个材料报给你们本地的管工业的主任，他自动会给你们办的。” “真的可以？” “你们本地这么多年没点新技术进步，你不知道吗？这还用说，他肯定比你们还积极，这也算他的一个政绩了，提拔重用就靠这玩意儿。 光管醋坛子有什么用？那毕竟算作农副产品了。” “嘿嘿，师傅您骂得对，您先在这儿看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让他们给咱们准备好菜。” 司马厂长走了，大舅哥凑了上来： “胜文，说说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想提拔了？没那事儿，我觉得你三十多岁已经当上了后勤科长，已经是不错了，近期别想再往上爬。 我告诉你，你不孝顺永远也别想升官，你看你中午接待我们俩，那是做的什么菜？我俩都没吃饱呢。” 潘小莲急忙替他解释： “我哥没问题，问题出在我嫂子身上，她那人很小气。” 王胜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行吧，今天晚上吃饭，我告诉司马厂长，让你干个管后勤的副厂长，可以了吧？” 大舅哥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 “可以可以，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嗯，这次我们来，就把咱妈带走了，以后你们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国家给的补贴留给你们用，养好家里的孩子。” “那小莲给的彩礼钱，是不是让咱妈带过去？” “也不用了，我们家也不差那些钱，你还是留着养孩子吧。 以后在厂里，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做不靠谱的事儿，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公家的事儿肯定没问题。” 一会儿的功夫，司马厂长回来了，笑嘻嘻地说： “嘿嘿，我定了最高级别的饭菜，还请了我们工业局的刘局长做陪，可以了吧？” 潘小莲很豪横地说了一句： “我老公配得起，你应该把你们管工业的主任叫来才对。” “别瞎说，就这样就可以了。”王胜文怼她一句。 轮胎当然没问题，司马厂长他们很努力地做产品，这让王胜文对他们厂的印象很好，晚上吃饭的时候，继续表扬了他们几句，这让前来作陪的镇江工业局的局长有些吃味： “王局长，您不能光扶持他们厂吧，要不连我们一起扶持了，您是北京市工业局的局长，我感觉肯定有这个能力。” “哈哈哈哈，要说能力肯定是有的，你让我考虑考虑行吗，第一天接触，你就提出这种问题有些不合适。 你等着，我考虑好了，让小莲给你个回复。 不过你们这镇江醋，可是得给我们发过去一批，我让我们食堂用这个。” “要多少？” 潘小莲说道： “怎么也得十万斤，我们回去给你们打钱过来。” “几分钱一斤，要什么钱啊，不要不要，我给你们发就是了。” 王胜文说： “老刘你想错了，我们可是要你们那种坛装精品醋十万斤，所以必须给钱。 而且，如果我们的职工喜欢吃的话，每年都要。” “您放心，我马上组织货源，保证及时发到。” 吃完饭回到屋里，潘妈妈问了一句： “女婿，他们怎么给我们吃这么好的饭？你这人情能还回来吗？” 潘小莲回答： “妈妈，这是人家司马厂长的拜师宴，你信不信明天早上还会把拜师礼带过来？你以后就不要为我们几个人操心了，去了北京你会感到更神奇，他一般事情都替咱们能办好了。” “我还回家拿点东西吗？”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不用，明天九点半的火车，明天早上商店开了门，我给你买一身厚衣服穿上就可以。” 潘小莲心里明显有火气： “就是，我嫂子让你穿的破破烂烂带补丁的衣服，太不像话了。” “行了，小莲，你伺候咱妈洗个澡吧，他们这个招待所还不错，有热水。 我回咱们屋了，你要不行就在这屋陪咱妈睡一晚上。” 岳母急忙说： “那怎么行，我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不需要人陪的。” 第485章 忙碌的上海(一) 第二天早上，潘小莲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捶了两捶正在洋洋得意洗脸的王胜文： “坏人！” “行了，自己弱怪别人，来，我给你用毛巾捂捂脸，恢复一下清醒，然后去叫咱妈起床。” 女人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由着他摆弄一阵，然后照了照镜子： “老公，我是不是该把头发留起来，留起来肯定好看。” “呵呵，这么多年你就没留过长发吧？不过我觉得无论如何你都是很漂亮的。” “嘿嘿，第一次听见你夸奖我漂亮，既然我漂亮，你以后得多宠宠我。” “没问题，快别照了，去那屋看看咱妈起来了吗，起来的话下楼去吃早饭。”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潘小莲赶紧跑过去： “妈，你起来了啊！哦，原来是司马厂长，你怎么来了？” 司马厂长提着个袋子进了门： “我给王局长带来点土特产，希望他能喜欢。” “喜欢喜欢，能带礼物来我就喜欢。” “有个亲戚给我从新疆寄过来块和田玉，我又不懂这些玩意儿，所以就给你拿过来了。我知道你文化程度高，肯定懂这玩意。” 王胜文掂了掂重量： “谢谢了，我是挺喜欢的，带回去欣赏一下。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陪我下去吃。” “嘿嘿，师傅，我就是陪你来吃早饭的，顺便把你们送上车去。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刘局长让我告诉你，他说的事儿，让你一定要上心。” “没问题，昨晚我还考虑，是不是帮助你们发展造船业，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造船厂，镇江就在长江和运河边上，不造船，可惜了。” “造船你也会？” “当然会，目前上海造船厂生产的那种民用船只，就是我设计的，如果你们想发展造船业，我也可以给你们提供内河运输用船只的图纸，就是可以通过南京长江大桥的那种。” 司马厂长有些惊喜地问： “那什么时候可以给？造船对我们来说，可是太方便了。” “等你们的轮胎第一批交货的时候可以吧？你们过去，顺便把图纸带回来。”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跟刘局长汇报。” 吃完早饭，给岳母买了身棉衣穿上，司马厂长把他们送进车站才离开，潘小莲马上问： “老公，我们回去以后去哪个家里？” “住到崇文院吧，我车子停在那儿，去找牛丽给你们安排好房间，等我回到北京，再做安排。” “你什么时候回去？” “到月底，我在上海这边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 女人便依偎进怀里： “我等你。” 王胜文便紧紧拥抱了她一下： “你们是九点半的车，我送你们上车。” “才不用你，软卧车厢，带的行李又不多，净是些吃了东西和两瓶醋。 你还是去对面的站台吧，相隔五分钟，别太急了。” 王胜文并没有离开： “五分钟过去足够了，妈，你如果晕车，就别往车窗外看，直接躺在床上就可以。” 看到她有些担心的眼神，又说了一句： “妈，家里不用担心，昨天晚上你没听到吗，我已经给司马厂长说了要提拔我哥哥，以后你就跟着小莲好好享福，等我回去，给你介绍我一个姨认识，人家活得才幸福。” “真的？人家不会嫌弃我吧？” 王胜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妈，你放心吧，怎么可能嫌弃，我家里有一帮老太太呢，都和你年龄差不多的，你们平时可以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 晚上七点半才到了上海，是王大熊开车过来接的，爷俩一见面，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儿子，不错啊，又长高了，都比爸爸高了。刘琴，你怎么样？还适应上海的生活吗？” 刘琴回答： “爸，我挺适应的，而且还怀孕了。” “行吧，上车，这次爸爸过来，给你们把安家费拿过来了，大熊，咱们家里每个孩子都是十万块，在上海应该是够了。” “嘿嘿，爸，足够了，其实我们平时不怎么花钱的，我俩的工资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块呢。” 上了车，王胜文把一个袋子塞给刘琴： “这是安家费，以后每个孩子都有的，只要结了婚，不管男女都有。” “爸，你给的太多吧？” “傻儿子，爸爸妈妈挣点钱，还不是给你们这些儿女？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是你们以后面对社会的底气。” 王大熊笑了： “爸，你才是我们的底气，钱不是。” “你这熊孩子，难道你妈不是？你妈现在可是当上轻工业局的局长了。” 刘琴说道： “嘻嘻，爸，我婆婆临来的时候，也给了我们五万块呢，说是给我养孩子用的。其实她不给我也愿意给大熊生孩子。” “给你们你们就拿着，以后没个孩子生了孩子，我们还会有奖励。 现在咱们去哪里？” “我那些阿姨都在外白渡桥那边等你，她们在做饭，派我过来接你。” “嗯，你们经常过去吧？” “嘻嘻，我们经常过去蹭饭吃，苏阿姨做的饭好吃，再说，还有林翠卿阿姨给她帮忙。” “有这么个事情和你们商量一下，你林翠卿有个女儿叫王林林，是个私生子，现在正好上初中。 这次去北京上学，我看到她没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和其他孩子不合群，你们说说，我是不是应该主动接她过去？” 王大熊很认真地回答： “爸，我感觉应该接她过去上学。既然咱们家我那些兄弟姐妹都在那边上学，撇开她自己不合适，再说了，这对她的成长也有好处，我感觉她去了那边，能快乐起来。 人家既然跟着咱们姓了王，那就是把你当成父亲了，你应该对她好一点。” 王胜文点点头： “不错，大熊，你成熟了，知道替爸爸分忧了，就按你说的办。” 刘琴赶紧说： “爸？我去说服她跟你过去，我知道咱们红星学校有多好。 况且，自从翠卿阿姨有了王树金之后，对她也不怎么上心了，她有些失落呢。” 王胜文看到她也能为自己分忧，笑了： “嘿嘿，刘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就由你跟你翠卿阿姨提出来，可以吧？” “当然可以。” 车子开到临江墅，几个女人同时迎了上来，王胜文逐一拥抱了一下，苏姐姐就说： “你快洗手，咱们吃饭，尝尝我做的饭，我发现，自从生了咱们王苏苏，我厨艺大增呢，嘻嘻，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能给我带来这种福利。” 王胜文边洗脸边说： “和王苏苏没关系，这是因为你对上海这边的食材逐渐熟悉了，所以才能逐渐做的好起来。” 梁拉娣插上一句： “还不是因为她经常去胥大厨那个小餐馆里去吃？我发现，没事儿她就吃，如今做的这道水晶虾仁，有胥大厨八分功力了。” 说着往王胜文嘴里夹了一筷子。 别说，做得真不错。 苏妈妈笑着说： “嘿嘿，拉娣你也别眼馋，人家都是带着我们去吃的，蔡妈妈也喜欢吃，而且茉莉她妈妈去吃了一次，每次过来都嚷着去那里吃。” 王胜文很奇怪地问了一句： “茉莉妈妈也过来了？她不是说她不给茉莉看孩子吗？” 苏姐回答： “嗨，别提了，自从你们从她们厂里订了十万把雨伞，她就觉得还是你靠谱，现在隔三差五地就过来，还经常带过来些食材，今天晚上做的这个鲳鱼，就是她带过来的。 人家还从苏州给茉莉带过来个小保姆呢，说是等给茉莉看大了孩子，就给她安排工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办到。” 坐到饭桌跟前，王胜文给每个女人都夹了菜，然后又问： “秀珍姐和茉莉今晚怎么不在？” 蔡妈妈嘟囔一句： “别提了，俩大忙人，今天小珍说去青浦视察电厂建设工地去了，赵市长拉她去的，也不知道几点能回来。 茉莉那边医院里一直忙，做假肢的人排着队，她心软，总是满足病人，连孩子也不管。” “行吧，她们忙，你们就多费点心，咱们家还有几个孩子要养。” 苏妈妈问了一句： “这次去济南见到你苏伯伯了？” “嘿嘿，不但见了，还在一起喝了场酒，他好着呢，让你放心，说是过年的时候会过来看你。” “唉，我是有点不放心，也不知道他在那里过的好不好。” 王胜文举手发誓： “妈，您放心就可以，我苏伯伯过的好着呢，自从当了这个省长，算是又焕发了一次青春，过年回来你看看就行。” “唉，该在那边找个人照顾照顾他，实在不行我过去。” “妈，您过去干嘛？连胜哥和苏姐都在这边，这边才是家，你要是过去，孩子们怎么办？” “你给他找个人吧，找个会做饭的。” “知道了，我找一个就是了。” 丛芳菲给王胜文夹了筷子鱼肉吃： “老公，尝尝这种鲳鱼，很好吃的。” 王胜文吃着鱼，问她一句： “芳菲，你搬到宝山那个房子里去了吧？” “嘿嘿，对，我妈妈和我弟弟一起过去的，我妈给咱们看孩子，我弟弟在稀有金属冶炼厂上班。” “你弟弟怎么上班了？” “杨伟让他去的，说是在学校里也学不到东西，还不如跟他去学徒，我跟我爸妈商量了一下，就让他去了。” “嗯？你小弟弟呢？” “我小弟弟跟着我爸一起混，去他们食堂去吃饭。我跟我妈混，下了班我经常开车过去看看孩子。” “你当上纺织工业厅的副厅长了？” “早当上了，你走了第二个月就当上了，虽然还是分管纺织研究所，但是又增加了个职权，就是分管纺织厂的技术改造。 老公，你得帮我。” “嗯，我肯定得帮，这样，过年的时候，你和拉娣姐、翠卿姐回北京去生孩子，生完孩子，那种锦纶纺织机就做出来了，正好提货回来。” “就是那种结实耐磨的材料吧，拿来做什么？” “做羽绒服使用的。” “嘻嘻，你又给我们开发新产品？” “当然了，你升级当了副厅长，怎么也要有实际工作成绩。这是个系列产品，需要很多机械设备，还和农村养鸭子有关系。” “嘻嘻，就知道使劲给你生孩子没错的。” “少得瑟，这次算是你和翠卿姐一起研发，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我和翠卿姐关系最好了，我经常去看她们印染。 奥，对了，你徒弟杨伟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他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想过去跟我表表功吗，他们那个稀土冶炼厂的镝精炼生产线上个月成功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灯泡厂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给了他们一千万预付款，不但他们精炼成功，连灯泡厂的led灯都做出来了。” “不仅仅是这个，还有锗和镓呢，也都成功了，人家上海电器厂给了他们很多钱么。” “那都是电视机厂用的，电视机厂现在可是真发财了，听说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销售额就达到了两个亿，秀珍姐这下该高兴了。” 这时候刘琴说话了： “那可不，现在电视机厂现在天天逼着我们要配件呢。”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刘琴，你去上海电器厂，你婶婶给你安排了个什么工作？” “质量检查员，可以吧？不过主要还是跟她在学徒。” “她在吗？” “她在的，她和我叔叔都在，我叔叔在研制新产品，我婶婶在给他做电器原件。” 王胜文点点头，他知道，打印机快做出来了。 饭吃到一半，蔡秀珍回来了，王胜文赶紧过去帮她洗手，同时吩咐一句： “大熊，赶紧给你蔡阿姨盛饭！” 蔡秀珍一见到男人就笑了： “嘻嘻，胜文，今天我们赵市长可高兴了，他们都一起去吃饭了，我就跑回来了。” “是因为电厂的事情吧？搞这种基本建设，赵市长当然会高兴。” “我们市里管工业的沈市长，说这次你来了，他无论如何都要见见你。” “沈市长是干什么的？” “原来江苏省的副省长啊，也是前年刚调过来的，怎么，原来你不认识他？” 王胜文摇摇头： “我说过，和官场的这些人都不太熟悉。” “我建议你还是见见他，一个很实在能干的人，人家听说要建电厂，主动把这个任务接过去了，我省下不少劲呢。” “大后天吧，明天我想去趟宝山。” “嘻嘻，确实该去，知道我们电视机厂到现在为止卖了多少钱吗？国内卖了三个多亿，国外也卖了这么多。” “咱们投资成功，对吧？” “当然了，有你在，怎么可能不成功？你师姐那边也很成功，听她说已经做出了五百二十六纳米级的芯片，封装技术也成功了，可以量产可。” “看来有了科研资金，这个小女人能量还真大。” “听说你师哥也在上海，要不你们见个面？” “我就不打搅他们了，现在他们这个状态挺好，师姐做芯片，师哥应用，这是他们两口子最好的状态，不需要我们过度打搅。” “那弟弟和弟妹呢？” “他们过来带孩子了吗？” “没有，孩子咱妈和秦艳艳给他们看着呢，不需要他俩操心。” “没带孩子谁理他们？他们过来不说带着，让他姥爷姥姥看看也可以啊。” “你别提他姥爷姥姥了，现在跟咱们家差不多，也是一大帮孩子看着，都是你惹的祸，陈小小的每个哥哥姐姐都忙。” “我去，我给他们找了工作，还被赖上了，这事儿我可不管，让他们自己解决。” “人家没怪罪你，都说感谢你呢。” “你一个大市长怎么听说这些八卦的？这不合理啊。” “嘿嘿，陈小小经常去给我汇报工作呢，基本每周都去。” “行吧，他们我也放心了。这样，明天你安排一下工作，陪我去宝山一趟。” 梁拉娣举手： “我也跟着去，我去看看他们钢厂给我们提供的钢材，做军舰的那种。”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君威又给你们下了两艘驱逐舰的任务吧？这次更大，都是两万吨级的。” “嘿嘿，052护卫舰交给达利安造船厂干了，给我们了两艘大的，你怎么知道的？” “达利安造船厂的工作人员堵住我们的门，要焊条生产线的图纸呢，我能不知道？” “你们不派人过去帮他们？” “等明年你生完孩子，你过去吧，我们那边还真没适合过去的。” “要不我带着大熊过去？这可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王胜文又看向刘琴，刘琴马上说： “嗨嗨，我也支持他过去，这种锻炼的机会可不多。” “行吧，既然你们都支持，到时候我跟你们王进厂长说一声。” 蔡秀珍说： “既然咱们去宝山，那我带上灯泡厂的施厂长可以吧？他们厂想和那个稀土工厂签个长期供货合同。” “老施这老小子还真聪明，这么简单就想控制住原材料，他给你送礼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他们给了一百万。” “这种事情一猜就能猜出来，没利益谁给他办。” “我想给他们办。” “行吧，每年控制供应量，签个长期合同也不是不行。” “奥，还要控制供应量？” “你个傻娘们，镓和镝的应用很广泛，属于国家战略资源，怎么可能让他们毫无节制地用？这一点，你要跟他们说明白。” “我才不傻，我还把技术提成增加了百分之十，都是给咱们家的。” “行吧，以后让他们跟娄晓娥签个专利使用合同，让这个钱名正言顺起来。” “他们不签怎么办？” “不签的话，更先进的产品，就不给他们了。” “你还有新技术？” “当然，新技术多了，这只是初级产品。” “嘿嘿，你这个坏蛋！电视机也是？” “当然，你没看到北京市那个红星电视机厂正在搞研发吗，到时候，你们这边的电视机就卖不出去了。” “别啊，弟弟，我让他们签，必须保证咱们家的利益。” “你知道就好，等下个月中旬去北京一趟吧，随我去四川和广州看看。” “是让我去看盾构机吗？可以…” 第486章 忙碌的上海(二) 吃完晚饭，大熊两口子刷锅洗碗，王胜文自然是轻松下来。 蔡秀珍指着他俩说： “看这俩孩子多听话，知道孝顺了。儿媳妇刘琴怀孕了，你马上就当爷爷。” “当爷爷说明什么？我还不到三十岁呢，当爷爷说明我有福气。到时候他们有了孩子，咱们家还给奖励。 我打算让大熊在民用造船业发展，可以吧？” “你有打算肯定是深谋远虑的，我不发表意见，我支持。 就是顶王进厂长那个角色，对吧？” “对，我感觉大熊这孩子人性厚道，又有谋略，应该适合这个角色。” “还得多锻炼一下，过个两三年我再提拔他，你觉得合适吗？” 王胜文点点头： “合适，就得这样做，必须先让他熟悉整个造船企业的运行规则。” “嘻嘻，你这个父亲当得真好，替他考虑得这么周到。” “姐，你也知道，他是烈士子女，不能让烈士的孩子们吃亏。” “你说的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原来是怎么对他的，但是我感觉他真正把你当成了父亲。” “你功劳也不小，小两口还没结婚就给他们买好了房子，我在北京也买了很多房子，都是给孩子们准备的。” “亲爹能赶上你的也不多。” 这时候苏妈妈和苏姐叫着他去散步，王胜文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马上穿好外衣，和苏姐一边一个搀扶着苏妈妈出了门。 出门往左拐，苏妈妈用很严肃的口气问道： “胜文，你说说，你苏伯伯是不是在山东有了女人？” 这个话题，一直让王胜文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姐跟上一句： “老公，你直接说就可以，咱妈是个很明白的人，你实话实说，她不会怪罪你的。” 王胜文沉吟片刻，下了下狠心才说： “妈，我说实话，山东那边，是找了个女人伺候他，42岁，沂蒙山区的，也是个寡妇，人挺好，也不寻求婚姻，只是寻求我爸爸庇护她们一家。 至于她的孩子们，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前段时间还说是怀孕了，不过这次再去，孩子已经没有了。” “是生下来了还是流产了？” “肯定是流产了，因为不可能生得这么快。” “你确定她不是为了寻求婚姻？” “肯定不是，如果她想寻求婚姻，就会远离我。现在她还主动帮我在那边买房子呢。” 苏姐连忙劝： “妈，你别想三想四的不行吗，她比我年龄还小，怎么可能嫁给我爸爸？领导也会不乐意的。” 苏妈妈很有自信地说： “谅这个老头子也不敢！” “就是，他不敢，再说还有连胜哥。” 不过马上就被苏妈妈怼了回来： “别跟我提他，我感觉还是你俩靠谱，他一个副手都这么忙，你嫂子又不傍边。” 苏姐连忙替她弟弟说话： “妈，有我孝顺你就可以了，胜文也是忙，他不在家我就感觉没什么，男人还是以干事业为主。” “你个小妮子，就知道向着你弟弟，他再忙还能比得上人家胜文忙？ 人家胜文不是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一趟看看？而且人家胜文还给你照顾着俩大孩子。 你给我继续生，一个王苏苏不够，你最好能给胜文生个儿子。” 王胜文一看把苏省长在济南的事儿遮掩过去了，连忙说道： “对，苏姐，给我生个女儿吧，一个王苏苏太单了。” 苏妈妈笑得很爽朗： “哈哈哈，你还真把那俩小子当成亲儿子了？” “王大熊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是我的女人，她的所有孩子都是我亲生的。” “嘿嘿，你这个男人还真不错，小莲，你听见了吗？” 苏姐跺着脚回答： “唉呀，我生还不行吗，今天晚上就去生。” “行，这次你去济南去生，让你那个小妈伺候你月子。” 王胜文一看又绕回来了，急忙说道： “妈妈，去济南生不行，那边医疗条件不如这边好。” 苏姐抱怨母亲一句： “你现在不缺吃不缺喝，就不能不折腾？” 苏妈妈抱住王胜文的胳膊，抬起腿狠狠踹了她一脚： “让你个小死妮子嘴贱，我踹死你！” “唉呀你个老太太，还挺有劲的，不跟你玩了，我回家！” 苏姐姐一跺脚就往回走，王胜文也不理，坚持扶着苏妈妈，过了一会儿，苏妈妈便说道： “小王，咱们也回去吧，回去哄哄她，我可能真踢疼她了。” 两个人往回走，王胜文先哄老太太： “妈，我怎么看到你腿脚这么利索，有些高兴呢。” “嘻嘻，我腿脚利索吧？我感觉最近身上有劲着呢，根本不用你扶着。” “我扶着你也没用力，只是感觉这样咱娘俩亲近。” “小王，你真感觉济南那边没事儿？” “妈，您放心吧，根本没问题，就是个照顾苏伯伯的女人而已。再说了，他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组织是会关注的。” “奥，原来是这样，以后你也叫爸吧。” “我叫爸不行，会露馅的，我们还要合作做很多事情。” “那个女人也是你们一起做事儿的？” 王胜文连忙否定： “没有，她真的只是照顾我苏伯伯的生活。” “你保证。” “我绝对保证不跟她做任何事儿。” “嗯，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你这个小孩儿，还是很靠谱的，你苏姐自从跟了你，就像变了个人，她变快乐了。” “妈，我保证你晚年也会幸福。” 苏妈妈拉住他的手： “快走，咱们追上她，让她再给你生个孩子，我太喜欢你们家那个王苏苏了，再给我生个这么好玩的小孩儿。” …… 第二天，王胜文一行人是开着两辆车到的位于宝山区的那个“红星有色金属冶炼厂”，王胜文一看名字就笑了： “这是谁给取的名字啊，挺奇怪的。” 杨伟答应一句： “嘿嘿，宝山钢厂的于厂长给取的，说是为了尊重咱们。 师傅，您来了，参观一下我们的生产车间吧。” 王胜文朝后边指了指： “我和施厂长进去看看，其他人都去会议室休息。” 他们的孙厂长连忙说： “你们进去，我在外边照顾客人。” 进到车间，王胜文指了指分选线对灯泡厂的施厂长说： “怎么样？你们蔡市长没有骗你们吧，分选过程就这么复杂，还有冶炼工序。” 施厂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王局长，我也看不懂，我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我是学玻璃专业的。” “行吧，反正也就是看看，不过你不许透露出去，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了吗？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保密的。 杨伟，这个振动筛有问题你及时维修一下。 我们不看了，这里粉尘太大，不过你们要及时做好设备的维修保养。” 三个人出了车间，王胜文把口罩摘下来： “杨伟，你们这车间里粉尘太大了，没 做好除尘工作，对吧？” “谢谢师傅指导，我们改进。” 回到办公室，王胜文让施厂长先进去，然后对杨伟说： “过年的时候回家一趟吧，你父亲给我打电话了。” “好的，师傅，我们还要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 “你们可以一直干下去，反正是我们的厂子，谁也说不出什么。” “我想不出为什么咱们占大部分。” “你是不是傻？虽然咱们没投钱，但是设备和技术都是咱们的，占大部分是应该的，以后还要扩大规模，还要冶炼其他稀有金属。” “那就是说需要我长期待在这儿，对吧？” “对，你要不愿意在这儿待下去，我可以换人。” “别换人，我在这儿待下去。” “还是啊，你叔叔成了冶金部的副部长，你对这事儿要有充分的理解，别天天光忙着和你那个小媳妇腻歪。” “嘿嘿，师傅你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连你俩要生孩子的事儿我都知道。生了孩子去找郭局长办户口懂了吗？” “嘿嘿，师傅我懂。”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不是大院子弟的徒弟，我就派了你出来你得给我撑上这个面子才行！ 走吧，进屋。” “师傅，那今天施厂长要签的那个协议？” “放心吧，我昨天晚上给你们起草好了，按我这个要求签就可以，这个合同不重要，以后和上海电器厂那个合同才重要，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签，知道了吗？” “嘿嘿，师傅，我当然是听您的。” 进了屋在他的见证下和蔡秀珍的监督下签完合同，王胜文便让他们回去，因为他有事情要和杨伟和小孙谈。 至于蔡秀珍和丛芳菲，先让她们去别墅等自己。 考虑到目前中国电子产品的发展，王胜文感觉首先利用手中有的这个金属冶炼厂，把镧系中轻稀土组和中稀土组的几种金属提纯出来，至于氮化镓这种基础性的半导体材料，要实现正常的工业化量产。 反正如今山东山西的铝土矿已经开始大规模开采，作为伴生矿的镓矿，也是原料充足，王胜文不想失去这个发展起来的好机会。 到时候全世界稀土矿物质的冶炼工艺，都掌握在我们中国手中，美国半导体产业怎么竞争？ 至于真正的“半导体”锗，先控制住源头再说，至于它在航空航天领域的应用，暂时先不急，慢慢发展就是了。 王胜文拿出一个文件递给冶金部来的小孙，告诉他，这是绝密文件，让他用生命保证文件的安全，除了参与人员，其他人绝对不能知道里边的内容。 这是份有关贵金属矿产资源的全世界分布图和获取方式。 他打算，明年先在这儿再建一条氮化镓生产线，后年再建一条锗金属提纯生产线，这正好符合半导体材料的发展。 没办法，黄师姐那边研究更高级的芯片，需要这些原材料。 嘱咐完小孙怎么去找原料，又嘱咐杨伟春节回家的时候，顺便考察一下轧钢厂那个钢结构分厂，明年继续扩大规模，再建四个大厂房。 两个年轻人自然是信心满满，小孙还当场提出要拜王胜文为师，在杨伟的劝说下，王胜文接受了。 从此以后，王胜文有了个冶金部的徒弟，还是个中国矿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谈了接近两个小时，快吃午饭的时候，王胜文谢绝了徒弟的邀请，说是要回自己那个别墅里看看。 杨伟当然是积极去送，王胜文也不客气，进到车里，杨伟就递过来一张支票： “师傅，这是招工人挣的钱，我给您一半。” 王胜文一看，竟然有接近一百万，自然是揣兜里，然后嘱咐几句： “杨伟，在这边干事儿不能太过分了，该收的钱可以收，不该收的钱，坚决不能收。在这边，多和郭局长联系，有什么事情他会给你担着。” “师傅，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这个厂长当的挺痛快，小孙忙着搞技术，我还是管生产。” “行，那近期我就不给你派人过来了，这里就指望你了，你要知道你们这个工厂的重要性。 另外，让郭局长给你们办个结婚证吧，有人去那边问，我给你搪塞过去就完。 至于于海棠那边，你也知道，她也算是我的小姨子了，你不能亏待了她，经常回去看看，多塞点钱，抽时间再生个孩子。 我希望你在北京和上海，都平安无事。” 杨伟激动得泪都快下来了，连忙说道： “师傅，您比我亲叔叔对我还好，我这次回家就让于海棠生孩子，可以吧？” “对，把两边的家庭都稳定住，告诉这边的媳妇，不要跟于海棠争宠。” “师傅，上海女人您还不懂，只要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说。” “少来，别跟师傅学坏了！另外给你个任务，这次回北京，带着我那个小舅子从培安，就说让他去红星试验厂去学习一段时间。 那孩子，我听他姐说，挺老实忠诚的，以后你就拿他当自己人用，从试验厂那边要设备什么的工作，就交给他办吧，也省得麻烦。” 杨伟笑了： “嘿嘿，师傅，我这里还真缺这么个人，从试验厂跟过来的那帮师弟，都当了车间主任了，不太适合干这个。” “嗯，你明白就好，另外告诉郭局长，你们厂的保卫工作，需要继续加强，告诉他，这是国家战略物资，他会懂的。” “师傅，您来了不见见他？” “有空就见，没空拉倒，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抽不出专门的时间。” “要不明天周末咱们凑一起喝个酒？” “算了吧，你媳妇快生了，还是照顾好她吧。” “谢谢师傅！” 车子到了别墅，王胜文下了车然后让孙伟回去，进屋，发现梁拉娣已经回来了，连忙问道： “梁姐，你的工作干完了？” “看个材料还不简单？于厂长不在，他们去四川出差了。” “哦，肯定是又想和他们杨部长，想从四川那边运矿石过来。 这铁矿石的运输，还真成个问题了。” “嗯，看来是这样，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肯定有办法，不过得等到明年，等到明年咱们的军舰就可以投入护航，那大批的铁矿石就会从南海运过来。” 蔡秀珍问了一句： “你想用娄家俩兄弟？” 王胜文点点头： “对，先用他们开辟航线，然后再用咱们自己的船，广州那边已经在用了，不过是以港岛进口、委托国内加工的模式，你和祝琳联系一下，看看直接自己干能不能行。 实在不行，就派咱们的军舰先护航几次，这样南海那些海盗就不会干扰咱们了。 咱们大陆的运输船，可没有给海盗交保护费这一说。” 蔡秀珍惊奇地问了一句： “你是说港岛娄氏两兄弟还要给海盗交保护费？” “当然了，这是目前南海航行的规矩。” “你也有办法解决，对吧？” “当然有办法，用海军的护航就可以。 海军护航挂国旗，遇到了狠狠打他们一顿，让他们见了挂中国国旗的船就害怕，躲得远远的，这样干几次，就解决了这个麻烦。” 丛芳菲便抱过来： “嘻嘻，老公，平时看着你挺温顺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暴力。” 马上被蔡秀珍打了一巴掌： “你个小妮子说什么呢？对付海盗不用暴力用什么？” 王胜文跟上一句： “秀珍姐，这事儿你跟你们赵市长说，他喜欢办这种事儿。” 蔡秀珍想了想，马上哈哈大笑 “哈哈哈，还真是，弟弟，你真会挑人干事儿，我要是跟他说了，他能高兴好几天。” “走吧，咱们中午去以前吃鱼的那个小餐馆，好好吃一顿，今天我徒弟孝顺我钱了。” 丛芳菲马上问了一句： “他给了多少钱？” “给钱也没你什么事儿，我告诉他了，今年过年，带你弟弟过去学习，你不是盼着他能成材吗，想成材必须去我们那里学习。” “嘻嘻，老公，我当然愿意。” 王胜文把支票递给梁拉娣： “拉娣姐，你抽时间提出一些来吧，平时在家里花。” 中午吃大鱼，王胜文又要了河豚鱼，不过这是王胜文第一次用泰山老奶奶“保平安”的神通吃东西，他主动承担了给每个女人试吃的任务。 …… 第487章 忙碌的上海(三) 回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下午三点，一回到家蔡秀珍便急急忙忙地开车出了门，王胜文当然理解，这么忙碌的一个媳妇！ 家里，苏姐姐竟然是刚起床不久，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喝水，见到王胜文进来，什么也没说，狠狠打了他几巴掌。 家里的女人都跟蔡秀珍学坏了，一不如意就打男人。 王胜文也不反抗，被打完了，就跑进书房里，打印出来一些内河运输用船只的图纸，还打印了三份。 打印完扔进空间，开上车，拉起林翠卿便出了门。 林翠卿一脸懵逼： “老公，咱们要去哪儿啊？” “去林林上学的那个学校看看，我想这次带着她回北京去上学，昨天她刘琴姐姐跟她说过了。 从那儿再去一趟茉莉那里看看女儿，从出生以后离开，我还没看过她们呢。” “茉莉肯定在忙工作。” “不用理她，家里不是有两个丛妈妈找过来的看孩子的吗？” “是，那两个保姆照顾得俩孩子挺好，一问才知道，解放前在资本家里看过孩子。” 在校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学校就放学了，王林林蹦蹦跳跳地跑出来，看到王胜文在这里等她，连妈妈也不看一眼，就扑进他怀里： “爸，今天怎么是你过来接我？” 王胜文直接把她抱起来： “当爸爸的不都应该这样吗，偶尔过来接一次。” 林林朝后边挥了挥手： “大家看，我爸爸来接我了！” 还没等同学们围过来，王胜文便把她抱到车旁边，放下她，打开车门，说了一句： “咱们家的小公主，请上车！” 王林林又朝后边挥了挥手： “你们不用送，我走了！” 说完上了车，关死车门，对车里的林翠卿说了一句： “看看吧，我爸还是宠我的！” 王胜文坐上车子，林翠卿就告状： “看把你这个女儿得瑟的，我还真看不惯。” “她以后就去北京上学了，得瑟一下给她那些同学们留个印象也是可以的。” “真让她去北京上学？” “对，这次我把她和二毛都带回去上学，至于你和梁拉娣，可以请人来照顾你们。 从照顾茉莉月子看来，能花钱办的事儿，就别麻烦孩子们了。” “等她学习回来帮我干？” “对，我让她学些基础知识，然后回来进纺织工业厅，继承你的事业。” 坐在后座的女孩儿说话了： “妈，我爸今天抱了我了，他真有劲，一下就抱起来的，妈，你知道吗，我快一百斤了，他还能一下就抱起来，嘻嘻。” “看把你爷俩高兴的，以后你去了北京，随时都可以跟你爸一起玩。” 王林林明显就是想去北京的口气： “妈，我有些舍不得你。” 林翠卿随口就骂了出来： “你少虚伪，这几年没学会别的，学会虚伪了。我跟你说，你去了北京，一定给我看好王树金，那可是你亲弟弟。” 王林林立马还嘴： “看也只能是星期天去看，大毛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根本就不住在一起。” 王胜文说道： “对，他们住在老山院，离着轧钢新区有三十公里。” “嗯，她在那边我放心，我还能再生，这次就生个女儿，不要这个小妮子了。” “嘿嘿，你不要有人要。”王胜文说了一句。 “你说的谁啊？” “梁拉娣。” 后面传来一句： “爸！不许你说！” “行，我不说，但是你也不能太着急，你才十五岁，必须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爸，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学习。” 提着水果到了鲁迅别墅，茉莉仍然在上班，弟弟两口子也没回来，丛妈妈和快一岁的女儿王丛丛竟然在这里。 王胜文赶紧放下水果，从丛妈妈怀里接过女儿： “妈你照顾的她真好，这次回来，又长胖了。 今天上午我们去宝山了，还以为你们能在那儿呢。” “嘻嘻，她天天吃得这么好，能不胖吗。现在有我和俩姐妹在这里照顾她们，当然能照顾好。” “嗯，妈，这次过来，给家里办件事儿，丛培安，我带过去学习了，那边厂里条件很好，你放心就是了。” “他跟着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这次给他安排了工作，街坊邻居都羡慕得不行呢，说是要求你给他们招工，送礼我也没收，我就躲出来了。 在宝山那边待得无聊，我们跑回来了的。” “你干的对，人家厂里都是招的宝山区的孩子，根本不收普陀区的人。” 抱了一会儿女儿，又给她把了把尿，直接放到脖子上驮着看两个小的，边看边对两个保姆说： “把孩子们照顾得这么好，你们费心了，翠卿姐，车后备箱里有两块做衣服的两块料子，你下楼拿过来分给她们。” 林翠卿噔噔噔地下了楼，其中一个保姆连忙推辞： “不用了，我们照顾孩子，都给了工资了，还给得挺多。” “不是一个意思，我是因为工作忙，才不经常回来，送些礼物是应该的。 如果你们能保持住这个水平，那我们家持续用你们看孩子。” “主家您放心，我们和丛妈妈从小就认识，绝对差不了事儿。” 王胜文把王丛丛放床上，然后抱起一个婴儿： “哪个是王茉？” “穿红衣服的是王茉，穿蓝衣服的是王莉。” 王胜文干脆把两个女儿全抱起来，一个胳膊一个，孩子们第一次被爸爸抱，竟然咯咯咯地笑了出声来。 别看茉莉这个媳妇不怎么靠谱，生的女儿倒是真可爱，行吧，等你们长大了，我再带你们回北京生活。 直到五点半，茉莉才从医院里赶回来给孩子喂奶，王胜文抱怨一句： “你怎么工作这么卖力？平时把工作让你们科室里的医生干就完了。” 女人喂着孩子，依偎在男人怀里： “我不是不放心他们吗。” “你一个人，即便全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子？工作要分配给其他人干，对你这种不相信同事的工作作风，我提出批评。 明天是周末，你必须休班。” “老公，你不知道有些残疾人有多可怜。” “全国这么多残疾人，你能可怜得过来吗？说了不许你再加班就是不许加班，我命令你！” “那我把几个造型医师培养出来可以吗？” “不行！他们不会自己学习？告诉他们，半年学不会的，换岗位。” “老公，我感觉你有点仗势欺人。” “我让我媳妇按时上下班照顾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叫仗势欺人？你再不听话，我就给你们院长打电话，让她停止你的工作。” 茉莉这才服气： “我知道了老公，我以后不加班了。” “嗯，等尹燕子把那种软塑料橡胶做出来，你们也就不会忙碌了。” “软塑料橡胶是什么？” “做垫子用的，就是假肢和肉体之间隔离用的东西。” 晚饭当然是在这边吃，王胜文煎炒烹炸做了十个菜，茉莉主动把弟弟两口子请了过来。 见了弟弟，当然有话题，王胜文问： “胜义，打印机什么时候造出来？” “还得到年底，寿光造纸厂还没把那种感光打印纸弄过来呢，说是遇到了些技术难题。” “嗯？山东省连感光剂都做不出来？不就是和照相用的感光剂一个原理吗？” “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感光剂的添加比例他们拿不准。” “傻子，不就是十万分之一吗，有什么困难的？明天打电话告诉他们，在纸浆里添加十万分之一的感光剂。” “这个比例他们知道，可能是他们生产的感光剂质量不稳定吧。” 王胜文便有些愤怒： “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任何事情都能搞砸了！连线性酚醛甲醛都做不好。这样，你从这边跟黄师姐要一些给他们寄过去，黄师姐那边的感光剂是我提供的，质量有保证。 早知道这样，就从我们的化工设备试验厂给他们供货了。” 陈小小笑了： “嘿嘿，还不是怪你，亓鲁石化都不能生产那玩意儿。” “你别闹，我不是想给我们自己的工厂留一些生存空间吗，都让亓鲁石化做了，以后国内整个化工企业就会停滞。” 王胜义也说： “咱哥说的对，必须给其他地方留一些生存空间。” 王胜文也没着催促弟弟做打印机，而是说： “既然这样，那你就帮黄师姐去搞芯片封装设备吧，那东西还是需要一定的机械基础知识的，516纳米的芯片，应该是有二十四个焊接点，焊接起来不容易。 那种芯片，如果投入使用，将会让电路尺寸大大减小，你可以尝试一下。 另外，我最近又研究出来一种新型的光刻胶，可以支持更精密的芯片制造，我把配方给你，你也尝试着做出来。” “哥，我觉得还是要从感光剂做起，因为感光剂如果敏感度不够，很容易出次品。” “嗯，目前感光剂使用的基础材料是柠檬酸铁铵，我回北京以后，让他们尝试一下使用二乙基蒽醌或者重氮萘醌试试。” “哥，要不拿到我们研究所去试验吧？小心泄密。” “可以啊，我不是考虑你们研究所没有那些化工仪器吗，配比是需要很准确的。” 陈小小又说话了： “哥，你不是说核心技术都要掌握在咱们自己人手中吗，我们想做这种东西。” “感光剂、聚合剂、溶剂和助剂你们都做？问题是这些东西都需要我们化工设备试验厂提供，在我们厂里生产了原料，再给你们发过去，有些不合理吧？这不成了在三个城市之间瞎倒腾吗？ 要不干脆在上海市这边建一个光刻胶生产厂算了。” “还是别了，哥哥，微米级芯片，我们广州那边也想搞，正好可以拿来做无绳电话用，我感觉电路设计还是我们研究所更有经验。 我们研究所最近可是又招收了很多人才，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人，而且都是广州市的人，让他们过来肯定不现实。 所以，光刻胶生产厂，还是建在我们那儿更合适。” 陈小小的话，有理有据，王胜文一时也不好反驳，想了很长时间才下决心： “行吧，既然你们有决心生产光刻胶，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必须保证黄师姐这边的应用，除了溶剂之外，其他所有原料由我们化学设备试验厂提供，这样做可以吧？” 陈小小这下高兴了： “嘻嘻，你真是亲哥，还是向着我们。” “唉，你这个弟媳也真是的，学会抢项目和产品了，不过这次要和晓娥那边签正式合同，不签的话，我就不给你们提供正式的生产工艺。” 弟弟王胜义说道： “哥，你不用强调，咱们家自己挣钱的事儿，我当然会支持，我们可以签到百分之二十的专利使用费，可以吧？” 王胜文当即让茉莉把自己的文件包拿过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专利使用合同和光刻胶生产工艺，你签好了就可以拿去学习了。 不过我提醒你，如果做军工产品，还是尽量使用那种集成块，因为还是集成块安全可靠。” “知道了哥。” 王胜义很痛快地签完了合同，王胜文又给他递过去一份图纸： “把这个电器设备做出来吧，这是装载机上的电器控制箱，作业环境恶劣，要求安全可靠，明年做一万套。 至于装载机上的机械部分，下个月我亲自把图纸给广州那边带过去，你就不要参与了。” 王胜义说道： “让秦艳艳她们厂干吧。” 马上就挨了一个耳光，是陈小小抽的。 “就知道你会给她抢项目，让谁做，咱爸说了算，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桌上吃饭的人被她这个动作惊得目瞪口呆，林翠卿说道： “小小，你有些不像话了，怎么能打自己的男人？男人不要面子了？” “姐，对不起，实在没忍住，不过他活该，他就是向着他那个小媳妇，我才发火的。” 王胜文看了弟弟一眼： “活该，说话不注意场合，挨打了活该！” 弟弟马上还了一句： “还不是跟你学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也经常挨嫂子们的揍。” 茉莉不乐意了： “要打也是秀珍姐打，她职位高，我们可没打过我老公。” 王胜义并没接这个话题，而是问： “哥，下周我回广州筹建这个光刻胶生产厂可以吧？” “可以，只要小小用不到你就可以，不过下个月我去广州，必须见到这种装载机上的电器控制箱，你可以从上海发些电器原件过去。” 弟弟满不在乎地回答： “没问题，越是结实的电器产品越容易制造。” 一顿饭，没喝酒也吃了一个多小时，桌上的人全听他们说话了。 …… 第488章 忙碌的上海(四)(老三届) 第二天茉莉还是把自己的男人给打了，不过不是扇的耳光，而是用小拳头捶的胸口，边打还边说： “你就是个坏人！” 林翠卿连忙拉开： “你别矫情，我没感觉到他坏。” 王胜文拉起林翠卿的手就往外走，扭头对茉莉说了一句： “行了，我时间也不多，今天还要回去和秀珍姐去郊区逛逛看，你就在家休息吧。” 出了门，背着书包的王林林问了一句： “爸，我可以和二毛也跟着你们逛街吗？我想跟着我妈和我拉娣阿姨去那个小餐馆去吃午饭。” 王胜文便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钱： “你妈妈们需要在家洗衣服，你们自己去玩。” “嘻嘻，还是老爸理解我们。” 回到临江墅，女人们已经起了床，王胜文便跟蔡秀珍和丛芳菲说了要去郊区考察鸭绒的打算。 蔡秀珍便问： “老公，你打算把厂子建在哪儿？要不建在青浦的朱家角吧？那里的鸭子挺多的。” “这种工厂还是需要建在县城，因为需要大批的缝纫工人，鸭绒采购只是做羽绒服的一个初步的原材料采购工作，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其中清洗、脱梗、脱脂、硝化、冲填工序，都要使用设备，鸭绒不是收上来就可以做羽绒服的。 而且那种锦纶面料，缝纫起来也很难。 咱们今天就花一天的时间，在上海的南边转一圈可以吧？从这儿到徐汇区、闵行区、奉贤区、金山区、松江区，然后下午到青浦，沿着这个路线走可以吧？” “哦，不带孩子？” “不带，我顺便考察一下你们城市道路的建设，回去考虑一下让吴颖怎么过来帮你们做一条城市道路，作为城市交通的示范。” “那你这次怎么不带她一起来？” “她正验收北京的城市立交桥呢，根本抽不出时间。” “还让我过去请她？” “谁分管建设工作让谁去请吧？反正是城市之间的相互帮助，合情合理。” 蔡秀珍叹了口气： “唉，真担心她不来。” “没问题，他们肯定会来，现在他们已经形成一个城建团队，二三十个人呢，她实在没空，可以派她手下的其他设计师过来。” 丛芳菲说了一句： “老公，开我的车吧，蔡姐姐那车太扎眼了。” “还是开她的吧，没人在意的，她这辆车是上海汽车厂生产的最新一款，明天我去跟赵元喜厂长要一批过来，给咱们家的人都换上。” “政府能同意吗？” “汽车厂的试验用车，别人说不出什么的，你问问秀珍姐是不是这样？” “嘻嘻，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有了，我们轧钢厂住上海办事处还要配车呢，以后就留在家里使用了。” 蔡秀珍问他： “你派谁过来当办事处主任？” “尤凤霞啊，你不是已经给她连房子都准备好了吗？济南那边也是，也是派她过去当这个办事处的主任，这样，上海和济南就可以同步发展了。” “为什么不派张灵儿过来？” “灵儿妹妹还要为我培养人才呢，培养人才，可是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我时刻都关注着呢。” 蔡秀珍一声叹息： “唉，我还是没你看得远，你现在已经开始培养人才了。” “当然要培养人才，咱们现在学校的教育，还没走上正轨，所以我们要从基本技能开始培养。 我们那个红星技术学校，开设了机械加工、钳工技术、电器技术、化工技术、护理学几个专业，明年还要增加计算机专业。 这些可都是咱们社会现在急需的专业，从我们第一批分配的学生来看，灵儿妹妹的教育，取得了很大成功。 像大熊和刘琴，就是我们那个学校的第一批毕业生，分别是机械专业和电器专业，我派到上海这边来，马上就看到了效果，昨天晚上陈小小还表扬了她，专门表扬的，说是她基本功非常扎实，完全符合一个专业电气技师的标准。” 蔡秀珍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非常认可你的这种教育方式，可是我们上海做不来的，处处受限制。” “所以吗，以后咱们社会上可能出现人才断档的缺陷，像纺织业，如今也就靠丛芳菲这批六十年代前期毕业的人支撑着了。 我感觉66年、67年、68年毕业的这三届学生，都应该受到更好的教育。没有了大学教育，至少有职业技能教育。 像咱们家的宋美淑，虽然没能进入大学学习，但是经过我这几年的精心培养，她已经成了一个完全符合搞科学研究的人，如今很多计算机程序，不用我指导，她已经自己可以进行编制了。 还有大熊他们，接受了我们的技术技能教育，很快就能成长起来。” “你们那个学校还有多少这样的人？”蔡秀珍问。 “还有五六百个吧，这五六百个，都是我们红星技术学校从社会上选来的，我的期望是，把他们培养成红星轧钢厂以后的中坚力量。” “听说你们最近已经基本上不从外面招人了？” “名义上还是招的，不过通过考试他们就完全不行了，基本上没人能考上。所以我们现在招的人，都是从我们红星学校高中毕业的，也就是说，我们搞的是从小学到高中，然后进入职业教育的这一条路子。” “没大学毕业证也可以？” “你要是认为现在的大学毕业证，比我们那个红星技术学校的毕业证还厉害，那你就错了，我们的毕业生可是有真正技术的人，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完全比不了。 所以我们这几年，轧钢厂一个大学毕业生也没招。” 丛芳菲笑着说： “嘿嘿，你也不怕上级领导找你。” “我们发的是“红星轧钢厂工人技术岗位培训合格证”，哪位领导敢找我们的麻烦？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群起而攻之，告他污蔑工人阶级。” “胜文，你这个布局真好，没想到，你留了这么一手，你真的会谋划事儿，很有长远眼光。” “秀珍姐，你说这个没用，你们这边又没这种条件，我从六五年当上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就开始筹划这件事情，如今算是有些成果了。” 车子从延安路拐到了老沪闵路，王胜文把汽车停到路边，三个人下了车，蔡秀珍便说： “这是连接上海市区和闵行区的一条主要道路，你看只有这么宽，你是不是想提出来改造一下？” 王胜文笑了笑： “嘿嘿，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样？” “很明显啊，你们北京市区通往轧钢新区不是建了一条标准道路吗，我们想也按照你们那个标准，把这条路改造一下，让它成为上海市市区道路的标杆。” “嗯，这条路多少公里？” “从延安路那个十字路口到闵行区政府，大约三十公里。” “可以啊，那你们可以把吴颖他们请过来，给你们勘测设计一下，估计很快就能设计完成。” 蔡秀珍拉住男人的胳膊问： “你给个意见，修多宽合理。” “我们那边是按五十米宽设计的，你们这边也按这个标准执行就可以，双向四车道，两边再加上人行道，至于沿途的居民，给他们分配沿路的商铺住宅就可以，也可以住，也可以作为住宅使用的那种。 就是你在去红星新区的路上看到的那种，反正是在北京，很受居民的欢迎。” “奥，是路两边那种三层小楼吧？上边两层可以住人的那种。” 王胜文点点头： “对，就是那种，其实那种住宅盖起来挺容易的，还能节约土地和资金。”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跟我们管建设的常市长说说，他应该能同意。” 王胜文教给她一个办法： “我感觉你还是跟你们赵市长说说，因为常市长并不了解我们那边的情况，如果跟赵市长说了，他反而会同意，这些情况，我估计赵燕已经给他说过了，他一直对我们红星新区的建设，赞不绝口呢。” “赵市长真的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 “你在这边做这些项目都没遇到阻碍吧？就是这个原因。其实赵市长和乔厅长都非常信任我们，赵市长没把赵燕从我们红星试验厂调过来，有他长远的考虑。” “我知道，不就是你让他儿子当上了052护卫舰的舰长吗，这不算是什么秘密。” “嘿嘿，被你知道了。” 蔡秀珍指指车子： “咱们快走吧，这一圈还挺远呢。” 王胜文开上车到了闵行区，丛芳菲马上就说： “老公，我们纺织工业厅的新型纺织厂，都建在这儿了，你要去看看吗？” “不去不去，根本没什么可看的，全新设备的工厂，没什么可看的。” “嘿嘿，你是不知道，我们把新厂建到这里，这里的老百姓有多高兴，建厂房的时候都主动帮助我们呢。” “嗨，不就是又要招工人吗，这种方式我知道，琪兰姐在朝阳区那边也很受欢迎。” 车子到了奉贤区，王胜文问： “秀珍姐，你们想把运煤码头建在哪里？” “北面宝山区就用那个运矿石的码头，南部这边，就用这个金汇港码头，可以吧？其实我规划电厂建设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从金汇港码头到金山区和青浦区，都不经过市区的，至少煤炭运输方便。” “嗯，看来你的思路还是缜密的，把各个电厂都放在靠近市区的地方，非常合理，就是不知道松山区有没有意见？” “他们当然有意见，你没看到我把那个空调器厂建在了松山吗？那算是对他们的补偿。 空调器厂和一个电厂的用工人数差不多，他们也说不出什么。 我搞那个工业发展规划，其实是平衡了每个区的实际情况，你写完我拿回来之后，我们是集体讨论过的，市里的领导班子已经通过了。” “包括地铁建设？” “当然了，都已经通过了，就是先干哪一段有些分歧，是由赵市长确定的。” 王胜文问道： “先干哪一段？” 蔡秀珍回答的很痛快： “嘿嘿，肯定是先干普陀区到黄埔区那一段，因为经过静安区和长宁区，他们也没意见。” “嗯，那就让他们先做出那一段的地质勘探报告吧，下个月咱们去了四川省，我估计明年四月份，盾构机就可以到了，年后你们需要派人过去学习如何操作，别让铁道部和煤炭工业部的人跑在你们的前面。” “你跟四川那边已经沟通好了？” “嗯，有陈文松和杨荣两个人在那儿，肯定能沟通好。这次，咱们就带着杨荣一起去，她还要从广州那边给四川买电器控制部分的配件呢。 现在杨荣算是最忙的一个人了，四川省从北京和广州两个城市买东西，都通过她。” “你的媳妇你不管？” “没法管，她买的东西太多，我根本插不上手，不过有个陈文松帮她，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这次去四川，除了购买盾构机，还干什么？” “咱们去收钱，我给成都市和攀枝花都设计了发电厂，把图纸拿过去，顺便收钱。 其实陈省长对我是最好的，自从他们攀枝花那个钢厂成功了之后，从来没亏待过我。” “为什么？” “如今咱们国家的铁路钢轨，都是用的攀枝花钢厂的，你说厉害不厉害？” “切！我们宝山钢厂还是造船厂的指定钢厂么。” “这不一样的，因为宝山钢厂是冶金工业部的直属企业，人家攀枝花钢厂可是属于人家四川省的，这两个企业给当地创造的效益，能一样吗？” 蔡秀珍点点头： “嗯，这个我倒是很明白。” 王胜文朝汽车指了指： “明白就好，走吧，上车，咱们去金山县吃午饭。” 到了车上，丛芳菲说道： “老公，咱们去朱家角去吃饭吧？我想看看那边的鸭子。” 蔡秀珍回答： “已经十一点半了，去青浦吃饭太远了，还是在金山吃吧，金山也有鸭子看，这边养鸭子的生产队也挺多的。” 丛芳菲又问： “淀山湖那边不是才多吗？” “你不懂，养鸭子的地方很多，有水的地方都可以养鸭子。” 三个人在金山县的大街上吃了午饭，上车的时候，王胜文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份图纸： “秀珍姐，丛芳菲，这是这段时间我画出来的几份图纸，都是加工鸭绒用的，金山距离青浦很远，你俩在车上看看吧，顺便考虑一下放到哪儿制造。” 一上车丛芳菲便在那儿翻看，边看边说： “老公，这羽绒加工还挺难的，需要这么多设备。” “当然挺难，收上来的鸭毛，需要浸泡清洗，然后才能进行加工，特别麻烦，所以使用的人工挺多。” 蔡秀珍问道： “是不是又能给上海带来挺多就业机会？” “当然能带来就业机会，像每年生产一百万件羽绒服的工厂，至少需要一万个工人，像你们上海这种规模，如果是从其他地方收到鸭绒，我估计每年生产一千万件羽绒服，应该不成问题。” 丛芳菲连忙说： “我们搞，我们搞，我们在每个郊区县都建一个羽绒服生产厂，可以吧，能很好地解决我们的就业压力。” 马上就挨了蔡秀珍一巴掌： “你这个小妮子急什么，你应该上报给你们乔厅长才正确，靠你自己办不了这事儿。” 丛芳菲当然是马上告状： “老公，你看你这个当大官的大媳妇又打人了，你也不说管管。” “谁让你这么心急了？活该！再说了，她也经常打我，我也没办法，你俩还是商量一下在那儿建这个设备加工厂吧，没有加工设备，一切都是空的。” 蔡秀珍得意地笑了： “嘿嘿嘿嘿，别说得这么惨，好像我在咱们家里像个恶魔一样，我可是从来不打好人的。 老公，我不管，你得给我出个主意，说说我们该怎么操作这件事儿。” “交给乔厅长安排吧，你们市里不要插手管，反正如今她们纺织工业厅手里有资金，让她们自己干就完了。” “她们也有技术支持？”蔡秀珍问了一句。 “当然，你不知道她小儿子是干什么的吗？我们红星试验厂绝对的技术骨干，在哪儿建厂，还有怎么干，让他说就可以。” 丛芳菲恍然大悟： “奥，我知道了，你是想让乔厅长去北京看看她儿媳妇吧？她儿媳妇生了孩子，她还没过去看过。” “看破不说破，她儿媳妇做月子她不去看，让赵市长怎么想？别忘了赵燕是赵市长的闺女，这点事儿她应该看得清楚。 再说了，这图纸是我画出来的，肖乔一看就能看出来，他能不给你们提供技术服务？” “嘿嘿，老公还是你想得周到，下了车我亲亲你。” “少来，你还得求着蔡姐姐给你联系各地的供销社呢，所以她也得罪不起。” “嗯嗯，蔡大姐，你以后打我我绝不还手。” “少来，以后小王真的衣服，你都给洗了。” “放心吧，一个孩子是洗，两个孩子也是洗，我一起洗了就是了。” 车子开到淀山湖边，几个人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鸭群。 两个女人眼里放光： 这些鸭子，以后可浑身都是钱… 第489章 忙碌的上海(五) 第二天早上，王胜文给上海汽车厂打了个电话，扭头告诉蔡秀珍： “秀珍姐，我今天要去嘉定安亭一趟，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去吧，我今天还要跟赵市长汇报工作。” “行吧，我让丛芳菲把我送过去。” 丛芳菲抱怨一句： “哼，你也不去我们厅里一趟，就知道找你那帮哥们浪，我给你说，你必须给我弄一辆新车来开，和蔡姐姐一样的那种，我要蓝色的。” “还不知道有没有蓝色的呢，你可以自己去挑挑看。” 丛芳菲一阵惊喜：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当时赵厂长可是许了我十辆汽车，你选一下当然没问题，这种政府部门用车可是没有太多颜色，可供选择的余地不大。” 蔡秀珍问了一句： “弟弟，你怎么知道是政府用车？” “我和赵厂长定位的，定位就是公社书记到县长的用车，排量才是2.0的，你没看你这辆就是2.0的？” “哦，你怎么能设计排量这么小的车？不该设计大排量的吗？” “大排量的有啊，今天我才把图纸送过去，不过汽油发动机，排量太大，除了车身重，加速更快之外，没什么别的优点，像你们女的，还是选择小排量的汽车更合适。” “哦，这还男女有别？” “不是男女有别的问题，咱们家的人，受我的影响，都选择了不配司机自己开车，就是图个方便而已，不用汽车来显威风。 其他人，都搭配司机来显示自己的官威，自然是不一样了。” 蔡秀珍上车关好车门才回答： “嘻嘻，难怪我们市里其他领导都有专职司机呢，我原来也有司机，后来就让他干别的去了，就是这个原因。 我今天还要开会，走了。” 梁拉娣走过来说道： “弟弟，也给我一辆新车吧，我要黑的。” 王胜文坐进丛芳菲的车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回了一句： “行，中午我让他们给你送到厂里。丛芳菲，咱们走。” 丛芳菲抱怨到： “今天我又不能按时上班了。” “有昨天那些图纸，你有很充分的理由晚上班一会儿，趁送我的功夫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们乔厅长说。” “嘻嘻，还真是。” 来到上海汽车厂，赵元喜厂长自然是等在那里，见王胜文到了，竟然是跑过来拥抱： “唉呀，王老弟，可把你给盼来了，欢迎来指导工作！” 看他屋里没有人，王胜文直接从包里掏出几份合同扔过去： “少废话，赶紧把合同签了，以后我在上海建个办事处，让嫂子去办事处那儿拿钱。” 赵元喜拿过合同，看也不看就签好了： “弟弟，我感觉一人一半你有点吃亏，要不你多拿点？毕竟都是你的辛苦钱。” 王胜文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图纸： “我拿百分之五可以了，你四个孩子也需要钱，你在一线工作，拿钱也是应该的。 这是一份2.5t涡轮增压发动机的图纸，我希望你们尽快做出来，给级别高一些的领导们使用。 你们那种2.0的发动机，排量有点小，适合于女人开。 还有一款2.8t发动机，我正在画，画完再拿给你。” 赵元喜有些关心地问： “老弟，最近听说你和一汽的老郭闹翻了？” “我艹，消息传得这么快？” “全国才几个汽车厂啊，我们内部传的。 说说怎么回事儿？” “嗨，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专利费的事儿？本来我给他们设计了三款发动机，但是人家一汽仗着大领导说了话，一分钱也不想给。 我哪里受过这种气？所以我就躲出来了，他们爱咋地咋地，先晾他们一阵再说。” 赵元喜试探着问： “王老弟，要不发动机拿过来给我们做？我们做好了，直接加价卖给他们就可以。” “老赵哥你是不是傻，你们生产的是汽油发动机，我给他们设计的可是柴油发动机，形式是完全不一样的。” “怎么个区别？” “唉，你一个汽车厂的厂长，竟然不懂这个，我真是服了你了。” “嘿嘿，我对它们的区别还真不太懂，你跟我说说看。” “汽油的闪点低，所以汽缸细而且短，用镗床加工就可以。而柴油发动机的闪点高，汽缸粗而且长，需要用铣床加工，这是他们机械加工上的区别。 还有一个就是，汽油车的蓄电池36伏就足够了，而柴油发动机必须用48伏的蓄电池，否则不容易打火启动。” 赵元喜站起身了，凑过来说： “老弟，要不要我给你和郭厂长说和说和？你们不能总这样僵下去吧？你这样躲一阵子也不是个办法，也不能躲一辈子。 再说了，你这样干，有可能得罪一机部的黄部长，黄部长在全国范围，可是声望很高。” 王胜文点点头： “嗯，我对郭厂长倒没什么成见，就是对他们那个吕总工特别讨厌。” “吕总工？吕铭？他那个人确实不行，我们前年验收那个东风牌客车知道吧？就是他作为专家从中作梗，让我们差点没有验收通过，到了验收东风牌货运卡车的时候，我们就没请他了，验收工作就进行得很顺利。 听说他是日伪时期的人，从来没为一汽做出过什么贡献，也不知道怎么爬上总工这个位置的，或许是在部里投靠了什么人吧。” “我艹，原来这么复杂，幸亏没干这事儿，否则落到他手里，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回去我就给黄部长说明，不把吕铭排除出去，一切免谈。” “人家不排除的话，你怎么办？不能因为他一个，得罪一大群人吧？” “没事儿，反正我们宋市长想自己搞汽车呢，那我们就自己搞。 我这次过来，宋市长让我写考察报告呢，你说说我该怎么写？” “老弟，实话实说，搞汽车这玩意儿还真挺能挣钱，我们这种上海牌汽车，我详细算了算，才五万多块钱的成本，你猜猜一机部给我们的定价是多少？” 王胜文想了想才回答： “定了个二十万？没那么高吧？” “怎么没那么高？一机部定的价位是二十二万七，你说神奇吧？” 王胜文感到很惊奇： “我艹，他们怎么定这么高？其实你们的成本还可以减下来的。” “嗨，高不高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反正买车的，又不是老百姓，随便定了价格，其实就是为了不让出口。 进口的车更贵，咱们不是也没说什么？ 我们多交税，坐上的官员感觉有面子，皆大欢喜不是？ 其实那个老吕也是个笨蛋，给咱们的这点钱算什么？归根结底还是洒洒水，大头都在国家的税上呢。” “嗯，说的没错，不过就是这件事情让他挡住，一汽想发展起来不容易。 我们市里宋市长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们把红星汽车厂建起来。 我这段时间正考虑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呢，有些心烦。” “我艹，你们也要搞汽车？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儿？”赵元喜骂了一句。 “你少放屁，我们搞的是柴油车，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也不想搞，在我们那儿搞，眼皮子底下，咱这帮弟兄们拿钱反而是更不容易。” 赵厂长想了一下才说话： “胜文，我感觉你们搞大功率汽车可以，还有载重汽车。从国家发展的形势来看，那个，才是重点。” “济南的郑局长不是在搞吗，那种黄河载重汽车，也是我搞的。” 赵厂长看得倒是挺明白： “你放心，咱们国家这么大的市场，一个黄河汽车怎么够？至少是三到四个品牌，相互竞争才能出成绩。” “你说的好听，还竞争什么？到时候一机部一个命令，就给咱们拆分了地盘。 对于搞载重汽车，反正我是没信心，你可以试探一下老郭他们，看看一汽想不想搞载重汽车，他们不想搞的话，你就拿到你们东风汽车厂去搞，那样的话。一机部也说不出什么。” “还是你给图纸？” “当然，不过和黄河汽车不是一种形式的载重汽车。” “行吧，我打电话探探老郭的口风，你在这儿听着我打。” “没问题，我也听听他说些什么。” 赵元喜摸起电话就打，对面传来郭厂长很急切的声音： “老赵，王胜文是不是跑你那里去了？快让他接电话。” 赵厂长刚想遮掩过去，王胜文便把电话抢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 “我就在这里，我是受我们宋市长的指示，跑过来考察上汽的生产的，郭厂长你找我什么事儿？有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吧。” 对面的郭厂长倒是说话很温柔： “王局长，咱们上次那个合作不是没谈成吗，我知道都是吕铭的原因，我给一机部的黄部长汇报一下，黄部长说不让吕总工参与此事。” 王胜文毫不让步： “不行不行，我们市里准备自己干了，和你们搞合作，有他这么个人从中作梗，肯定会难度很大。 我这不是来上海汽车厂考察了吗，发现做汽车这件事情，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儿。 与其和你们合作搞，还不如我们自己来，你们那边，麻烦事儿太多了。” 这次，对面的郭厂长换上了近乎哀求的口气： “王局长，你看我们是接了黄部长和我们郝省长的任务的，我是责任人，吕总工不是。” “你们既然有总工程师，那就让他给你们设计吧，我的设计，我们就自己用了，本来就该如此，这事儿不能怪我们。” “赵厂长，你给说说情啊！” 王胜文直接把电话交给你赵元喜： “赵厂长，郭厂长找你谈话。” 赵元喜摸起电话说： “郭厂长，估计我说情有点难，王局长说了，人家自己干，我感觉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黄了。 人家王局长从国外买的专利技术，凭什么白给你们用？我感觉也有些不合适，你们还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不是，专利费我们考虑给，这不是等上级批准吗。” “专利费还要上级批准？我怎么不知道？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干脆连图纸费也给了吧，人家也不能白给你们画图纸，你说对吧？” “你们厂怎么办的？”郭厂长问。 “王局长给我面子，图纸费加上专利费，总共才收了我们百分之十二，已经是打破了国外汽车行业的行规了，国外可都收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要不就是花一大笔钱直接买断。” “咱们国家不是社会主义吗，我们给他钱，他敢要吗？” “老郭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钱是给人家自己要的吗？人家可是替公家收钱，这笔钱进了专利所有者和北京市工业局的兜里，人家王局长最多就是落下个加班费。 你们要是连这个都不给，不是我替他说话，那我可是真没办法了。” “老赵，可是我做不了主啊，我得跟领导汇报。” “那你去汇报吧，人家王局长继续在我们这儿考察。” 赵元喜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王胜文朝他伸了伸大拇指： “赵哥，你还真行，说话有理有据的。” 赵元喜一副不屑的表情： “老郭那人我知道，平时说话挺痛快，其实没什么魄力，他们那个厂，要不是因为他这么墨迹，就凭这么大的规模，走不到这一步。” 王胜文点点头： “行，也不让你白忙活，给你一个福利，我把你们这种汽车的润滑油给你们换了，换上我们厂生产的。” “我艹，润滑油你还留了一手？” “说话真难听，什么叫留了一手，也是我刚研究出来的，添加了石墨的润滑油，听说过吗？” 赵元喜摇摇头： “没有没有，怎么还有这种新技术？” “石墨本身就有润滑作用，添加到润滑油里，可以增加汽缸和齿轮箱内壁的强度。我也是试验了很多次才制造出来的。” “比咱们普通的润滑油好用？” “肯定不是一个档次的产品，要不怎么说是给你们的福利呢。” 赵元喜又摸起电话，递给王胜文： “那你就快打电话回厂里，尽快给我们发过来！” 王胜文只能给乔三丽打过去电话，让她发两万桶润滑油过来，然后又问了赵厂长一句： “十堰那边要吗？可能只能发一万桶了。” “当然要，仓库里有的，都给我们发过来。” “你要不要点脸了，怎么跟抢劫一样？来个一扫而光对吧？” “嘿嘿，和你还客气什么？以后还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过来就是。” “还有几种汽车的外形设计，要吗？” “我艹，你还真有好东西，拿来，快点拿来。” “这次我没带着，等明天他们过来办十台车的手续，再给你们捎过来吧，这次外形专利费我就不要了，你可以自己从厂里拿出来自己用。” “行吧，反正不会白着你。” 这时候丛芳菲兴奋地跑了进来： “我给自己和我爸爸和我舅舅选了三辆车，赵厂长，你让人给我们开过去。” 王胜文责备一句： “我说怎么来了就没见到你呢，原来是跑去选车了。 你还真是随意，你这一辆就算了，不过你爸和你舅舅的车，需要交钱，那可是公对公的事儿。 我总共就要了十辆车的指标，你一下要去三台。” 丛芳菲马上还嘴： “就你们厂那个办事处？剩下的足够了。” 赵厂长摆摆手： “你别听王局长吓唬你，试验用车，不占指标的。” “你让他们给我开过去，我给你们去拿钱，老公，要不给乔厅长也选一辆吧。” 王胜文朝门口指了指： “你快走吧，别在这儿多管闲事儿，你们乔厅长开的是凯迪拉克，换不换还不知道呢。” 赵厂长给她安排了三个工人送汽车，然后又跟王胜文在车间里转了一圈。 “王老弟，你看我们厂下一步怎么发展？” “不是说好了再给你们两套较大马力的汽油发动机吗？你按照现在这个规模，再建两条生产线就完了，提前给你们市里报计划，别到了跟前抓瞎。” “不需要再扩大一下规模？” “就按现在这种生产线设计就可以，没必要扩大规模，因为越是大马力的车，销售量反而小。” 赵元喜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嗯，说的没错，因为官越大，人数越少。 这个附近，我有盖的别墅，你要吗？” “怎么？希望我经常来？” “当然了，说实话你来了我心里才有底。” 王胜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行吧，那就给我一栋，以后我还可以过来为你们培训工人，就以培训中心的名义给吧。” “行，那就给你留一栋，明年夏天给你装饰好了。 王老弟，和老郭那件事我还是不放心，你要知道，老郭可是副部级干部。” 王胜文挥挥手： “不用怕，就这样让它僵着，真要是不把他们吕总工这个人拔掉，才是真需要担心，说不定我就掉他们坑里去了。” “什么意思？” “我六五年去东北，在火车上遇到了一次暗杀，虽然咱们国家安全部门和公安机关一直在查，但是仍然没有查出结果，所有人都咬紧牙关不说，所以一直是个悬案。 如今想起来，可能与这个吕总工有关，因为当时，如果不是搞工业的人，很难知道我的存在。 而且这个人的职位还需要职位很高才可以。” “我把这件事情跟郭厂长说说？” “没有证据，恐怕说了也是白说。” “那你设个圈套，就说要去一汽去考察，试试这次能不能抓到。” “嗯，我试试，你给我偷偷调查一下这位吕总工吧，你是局外人，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要知道，日本人做事情，还是挺严谨的。” 赵厂长满口答应下来： “明白明白，我去办。” …… 第490章 忙碌的上海(六) 在厂里转了一大圈，看了看上海汽车厂的汽车生产线，王胜文感觉这个时代的汽车生产线，还真不算落后，看来援建的捷克斯洛伐克的工程师用心了。 当然输送辊子还是用人力推的，稍微有些费力。就这样吧，反正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一个人负责操作一个人负责推，也算是提供了一个就业机会。 王胜文考虑着自己那个“红星汽车厂”是不是也该采用这种方式，问题是自己神识空间里的汽车生产线，都是全自动生产线，难道要改成手动？自己还得动手画图纸，有些麻烦。 算了，为了多用些工人，画就画吧，一个作业单元一个作业单元地画，然后连接起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反正自己的设计能力还在，该搞设计的时候，还得搞。 宋市长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那就该为他出把力。 总体来说，自己和宋市长的关系，是很融洽的，特别是有宋鲁哥这么个纽带，方便多了。宋鲁哥是军人出身，也没有什么坏心思，自己怎么说，他就能怎么办。 王胜文还想成立个汽车销售公司，宋鲁哥正好是物资局的局长，让他把汽车销售业务抓到手里也不错，说不定以后能发大财。 王胜文边想边看，等到一条生产线看完了，脑子里的思路也理顺了，正好回去给宋市长写调研报告。 中午吃饭，赵厂长自然提出了买设备的事儿，还是所有加工设备都在红星试验厂买，生产线由他们自己做。 至于资金问题，如今对上海汽车厂已经不成问题，各地的政府都打来了预付款，再建两条生产线足够了。 还是同样的操作，设备还没开始制造，他们的钱，都给打过去，甚至还给了王胜文二百万元的设计费。 看来赵元喜厂长是完全相信了王胜文的设计能力。 这种好哥们越多越好。 当然，也提到了孩子的培养问题，赵厂长提出，自己的两个儿子赵文和赵武，都派到王胜文的红星技术学校去培训一年，王胜文很痛快地答应了。 其实王胜文在乎的是他那个闺女赵娇娇，他还要给自己的儿子苏建和王康准备好媳妇呢，至于谁能抢得到，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王胜文没好意思问，赵厂长还有没有闺女，他想把这种商业联姻，进行到底。 他当然知道这种联姻的关系有多铁，从刘琴父母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自从刘琴嫁过来，刘厂长（主任）已经是和王胜文无话不谈了，钢结构分厂的工作也是进展的很顺利。 要说干工作、搞事儿，还得是自己人。 两个人下午在赵厂长的办公室里密谋了一下午，王胜文才开着自己选好的轿车回家，而且说好了，剩下的，让赵厂长派人给送过去。 回到临江墅，林翠卿和两个给家里帮忙的女人正在收拾食材，王胜文把她拉过来： “翠卿姐，今天我和丛芳菲去汽车厂选汽车去了，明天他们会把其余的送过来的，你选一辆吧，我让蔡秀珍给你们弄加油票。” 二毛这时候背着书包进来了： “爸，你这次真把我们带着回北京啊？有吃的吗，我先垫吧垫吧。” “桌上有水果点心，你随意吃就可以。” 一会儿的工夫，嘴里叼块面包的二毛又跑了回来： “爸爸，今天咱们家还做鱼吃啊？今天你不能跟我抢，我要做鱼。” 王胜文笑了： “呵呵，真要带你回北京，我要是再不带你回去，你就该真成了个厨子了，这次你收拾好行李，等我走的时候，和王林林一块回北京。” “行，那说好了，这几天全由我做饭，回去我就跟二熊比比，谁做的鱼好吃。” 王胜文把手里的刀往案板上一放： “行吧，你做就你做，我跟你阿姨还不管了。” 二毛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 “告诉那个娘们，回来不许进厨房，我讨厌她在这儿指指点点的。” “我去，你这样说你妈妈不怕她抽你？” “爸，有你在，我谁都不怕。” 林翠卿把他拉出了厨房： “弟弟，你不用管了，二毛能做好，你不在这儿的时候，家里都是他做菜呢。” “这事儿不行，他需要学习，不能因为练厨艺耽误了上学，以后你们自己做，实在不行就到外边吃，反正你有了交通工具，随时可以出去浪一下。” “你个坏蛋，说话真难听。” “说话虽然难听，但重在实在，社会上就没几个人像你一样说话文绉绉的。” 这时候梁拉娣进来了，进来洗完手就往厨房里走，王胜文赶紧拦住： “别进去，二毛正在里边做鱼呢。” “你就是宠着他，又教给他厨艺了吧？再这样做下去，他可真成了个厨子。” 王胜文搂住她： “别担心，这次我就把他带回去上学，以后除了周末让他和二熊，去老山院给那帮小孩子做菜吃，绝对不让他们做菜。” “你给我保证！” “肯定保证，我们平时吃食堂，不往家买菜不就行了？再说了，那边有一大群孩子呢，他们要做菜，我让别的孩子们给他捣乱。” “嘻嘻，还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有办法。” “嗯，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耽误你去达利安造船厂吗？” “没事儿的，过了年就生，去达利安至少得明年四月份才能过去，他们正在修建船坞，估计冬天他们还要停工。” 林翠卿走过来： “拉娣，弟弟给咱们要了新车，要不你就把你那辆旧的，留给在咱们家帮忙的水妈妈她女儿吧，水彩云那里也需要一辆车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林姐，你怎么管起拉娣姐那边的事儿了？” 梁拉娣连忙说： “老公你别生气，还不是因为水妈妈经常在家跟她嘟囔，小水那里，确实需要一辆车，省得天天还要一大早骑自行车去市场上订青菜。” “奥，你们食堂里的那个小水吧？那可以，有了车，可以让她顺便给职工们多买点肉吃，这几次我去你们那儿，菜里都没有肉。” “买肉和她可是无关，那是肉食品公司的问题。” 三个人正说话，蔡秀珍回来了，也是进了门先洗手，洗完手就抱过来。 “弟弟，你能早回去几天吗？” 于是被另外两个女人反对： “你干嘛啊，咱老公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不能因为你的公事儿就这么快让他回去吧？” 王胜文不慌不忙地问： “秀珍姐，说说什么事情，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还真不回去。” “这事儿还真挺重要，特别是对吴颖那个设计院来说挺重要，我今天跟赵市长汇报了扩建老沪闵路的思路，然后赵市长就组织在沪的城建管的领导人开了个会，会上，管城建的常市长就提出来，要去你们那儿参观学习，重点就是学习你们那条从市区到轧钢新区的道路，让我也参加，去了要你们那种铺路的沥青材料的配方。” “我去，你们这是要去参观吗，你们这是想连锅都端过来。 那种沥青配方我就有，不过现在不能马上就给你们。” “你又不是给他们，你是给我，你怕什么？” “沥青搅拌站要吗？” “要！” 梁拉娣抱怨一句： “你怎么什么都要，我看老公弄出来的好东西，基本上都给你们弄来了，只要见到的，你都要。” 蔡秀珍立马反驳：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上海人，一点都不向着自己，我们市长说了，铺好了老沪闵路，如果成功，就铺外滩这边，到时候咱们家也跟着沾光。 你没见咱们这条临江路，地面上的水泥都开裂了吗，一起给咱们铺了。” 王胜文问了一句： “你们常市长打算什么时候去？” “他说看你的时间，最好这一周就去。” 王胜文想了想： “那行吧，那就周五出发，这几天我还要去造船厂一趟，还要去上海电器厂、上海电视机厂去看看，既然钢厂的于厂长不在，那我就不去宝山钢厂了，反正他们那里也没什么大事儿要处理。” 梁拉娣赶紧拉住他的胳膊： “那就明天去我们那里吧，王进厂长盼着你呢，说是在山东老家，你给足了他面子。” “嗯，大可不必感谢，不就是给他兄弟姐妹的孩子安排了工作吗，我委托他那个叫王魁的同学给他办的。 要感谢，让他感谢他那个同学去。” “还不是因为你给了他们五百万？以前他怎么不办？” 王胜文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林翠卿： “翠卿姐，你明天去学校给林林办转学手续吧，这次我真把她带回北京了。” “行，我明天就去办，她跟着你，我也放心。” 梁拉娣骂她一句： “浪娘们，家里一大群孩子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孩子里边肯定有对她好的人。” 蔡秀珍戏谑一句： “吆，俩亲家怎么还骂起来了，不是应该当婆婆的巴结亲家母吗？” 两个人刚想一起去抓她，王胜文赶紧阻止： “你俩别想跟一个市长动手，考虑考虑人家的地位。” 林翠卿和梁拉娣并没有在乎，跑过去就跟蔡秀珍闹腾起来，一时间家里女人的叫声四起，还是蔡妈妈主持正义： “活该，说错了话就该受惩罚。” 王胜文嘟囔一句： “我怎么感觉她说的没错？” …… 王胜文是11月21号离开的上海，同行的除了家里的两个孩子，还有蔡秀珍和常市长，以及他的一大批随行人员。 在列车上，王胜文和常市长交流了一路，原来常市长是一九四五年从上海同济大学毕业的，和李国豪教授是师徒关系。 没什么可说的，这是个“城建达人”，有些见地，比王胜文都高，只是局限于如今的技术水平才不能正常发挥。 两个人从城市建设的基本规划谈起，一直谈到了城市的地下管道系统，当然包括城市高架路和地铁建设。 等到23号早上在北京站下火车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成了知己。 既然是知己，招待工作也就简单了，直接让市里的冯市长代替接待，至于上海市的另一位副市长蔡秀珍，则被王胜文直接带回了家：我自己的媳妇，来了总归要带回家去。 据说，冯市长接待得挺好，因为冯市长知道，王胜文这是又给自己的女儿拉来了生意。 把常市长交给冯市长，王胜文马上就来到了市政府附近的崇文院，刚进院子，就看到潘妈妈在扫院子，王胜文赶紧跑过去： “妈，您怎么能扫院子呢，家里不是有牛丽请来的干这种活的人吗？” “嗨，咱们家又不是剥削阶级，请什么人啊，我给辞了。” 王胜文赶紧把她手里扫把拿过来： “妈，请做工的人，也是为了人家的生计，你把人家辞了，人家少了这笔钱，生活自然是过得紧张了，这可不行。” 牛丽笑嘻嘻地从屋里出来： “你们快进屋，我今天就把人给请回来，我跟潘妈妈说了，可她不听啊。 秀珍姐，你和二毛还有这个小侄女先休息休息，我给你们准备好了床铺，睡到中午，潘小莲就回来了。” 王胜文问了她一句： “牛丽，慧珍姐呢，怎么她不在家里？” “秀珍姐去轧钢新区去陪秦淮茹姐妹俩了，你放心休息就是。” 二毛又忍不住说： “爸，我们不困，我想直接去新区那边。” 王胜文掏出一把零钱递过去： “你们去车站自己坐车吧，正好带着林林在北京逛逛，我今天不想在轧钢厂露面。” 两个孩子接过钱，背起背包就跑了出去，牛丽赶紧给蔡秀珍铺好被子： “秀珍姐，你先休息一下，我让潘妈妈给家里买菜。” 蔡秀珍躺在床上问： “弟弟，你刚收的那个媳妇呢，怎么没在家里？” “她中午会回来的，她在建国门外那个煤矿机械厂上班，是管采购的副厂长。” “听你说是个军人？” “对，转业军人，和我一般大，还比我大几天。” “你又给她们设计了新设备吧？” “对啊，就是我说的那种装载机，不过这次，就让常市长给你们上海市把图纸带回去，还有一种设备叫压路机，这次你们施工的时候，就能用上。” 蔡秀珍握住他的手： “弟弟，我第一次发现在我存在的时候，给别人图纸。” 王胜文吻了吻她的脸颊： “还是个爱吃醋的小女人，其实这些设备图纸给谁都一样，都需要付专利费，给常市长，也算是给他个面子，他还是要通过你才能把设备做出来。 放心吧，抓紧睡一会儿。” 哄睡了蔡秀珍，王胜文来到牛丽屋里，牛丽便抱过来： “我还以为你只看得起当官的媳妇呢。” 王胜文抚摸着她的肚子： “三个多月了吧？有些显怀了，咱们王小妞没闹腾着要弟弟吧？” 牛丽笑了： “嘿嘿，我感觉这次是两个，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老公，我跟你说啊，其实潘小莲更急着生孩子，来了以后我就带着她去了老宅子，她跪拜得可认真了，连她妈妈都说，要让她好好跪拜。” “嗯，她都快三十了，还没生孩子，比你当初还急。” “嘻嘻，这次她肯定成功，不过老公，你搂着我睡一会儿可以吗？” “我跑过来就是干这事儿的…” 第491章 西直门城市立交 一觉睡到十一点半，牛丽起来收拾食材，王胜文问： “牛丽姐，杨荣怎么不在，她的办事处不是就在这儿吗？”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如今杨荣和柳叶混到一起去了，她俩经常一起跑去看潘小莲她们的生产进度，据柳叶说，如果用她们煤机厂生产的那种装载机，铁路建设进度将加快很多。 她这么说，我们又不懂，只能是由着她们在一起玩，三个人已经是快玩疯了。” 王胜文从床上爬起来： “或许她们在一起还真不是玩，是在干事儿，你就不要管她们了。” “她们玩就玩，要不是潘妈妈在这儿天天嘟囔，谁愿意管她们？” “行吧，今天就让潘妈妈去和杨荣的妈妈住到一起，反正他们家住的那个院子挺大，孩子们都住到新区去了。” “嗯嗯，快让潘小莲也住过去吧。” “为什么？她住过去不合适。” “我打架打不过她，她总是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收拾了。” 王胜文一想就笑了： “呵呵，你这花拳绣腿可是比不上人家的真本事，人家潘小莲在部队里锻炼了十几年呢，功夫肯定比你强。 行吧，我去给她们打电话，看看她们在哪儿，让她们统统回家，今天就让潘妈妈搬出去，至于是和杨妈妈住在一起，还是和柳叶住在一起，让潘妈妈自己选择。” 牛丽连忙说： “我去打电话，你去厨房做菜，还是你做的菜好吃。” 中午做饭，潘妈妈这个勤劳的老太太一直在帮厨，边干活还总瞅王胜文，中午忍不住问了一句： “女婿，你们家的老太太总是不需要干活吗？连扫地也不行？” “妈，不是不干活，你们的任务是看孩子，至于这些零活儿，都有专门帮工的人干。” “女婿，你说的给我介绍认识的那个姨，让我们见见面呗？” “嗯，忙完这几天，我就带你过去，不过在这之前，你要选个住的地方，要么跟杨荣的妈妈住到一起，要么跟柳叶住到一起，她们那边，距离小莲工作的地方都比较近，即便是上班，小莲也可以照顾到你。” “嘻嘻，我还是愿意和老太太住到一起，杨荣那孩子特别随和，她妈妈肯定也错不了。” “嗯，对了，你俩如果感到无聊，可以去老山院给我看孩子，那边才热闹，十几个孩子住在一起，可热闹呢。” “奥，原来你们家，家丁这么兴旺，那就让小莲赶紧生个孩子，趁着我老婆子还能动弹，给你们看起来，你哥哥的三个孩子，都是我给看大的。” 王胜文拣老太太爱听的话说： “那可太好了，我们正愁着她如果生了孩子没人给看呢，有了你，我们就放心了。” “嗯，我最爱看孩子。” 王胜文心想：你是没见过我那些孩子，你要是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想。 中午吃饭，王胜文是把蔡秀珍从床上抱起来的： “秀珍姐，在火车上听我和常市长说话，现在撑不住了吧？你下午再睡一会儿，不过四点多的时候要起来参加我们冯市长举行的欢迎宴会。” “喔，还有欢迎宴会？这算是政府间的正式活动了吧？” “当然是正式活动，人家常市长和冯市长还得靠这个加深感情呢。” 蔡秀珍问： “那你和你们这个冯市长什么关系。” “没太深的关系，反正不是利益关系，因为我俩是平级的，他是我们市里管财政的副市长，我是市长助理。”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的宋市长怎么派个管财政的副市长出面招待？” “因为我们这边没有管建设的副市长，你也知道，北京是首都，一般大的建设问题，我们市里说了不算。” “那我参加活动，该说些什么？” “你一个副市长，还用我教你？” 于是便又被蔡秀珍扭住了耳朵： “你给我老实点，快教我！” 潘妈妈赶紧站起身来： “唉呀，你们几个快拉开啊，怎么说着说着就扭了耳朵。” 柳叶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们已经习惯了，他嘴贱，就该被扭。” 潘小莲倒是替他求情： “蔡市长，您要是生气，就扭我的，我不怎么怕疼。” 王胜文捂住被扭疼的耳朵，很自豪地说了一句： “看看吧，咱们家还是有护着我的。” 蔡秀珍便训斥道： “少废话，你快给我说说。” “说说还不容易？他们谈起建设问题，你就说说施工机械，你提出问题，他们两个人肯定要问我，我顺手就把沥青搅拌机、压路机这些机械的图纸就交给常市长了，这样才不显得突兀。 没你开头这个引子，我还真不容易交给他们。”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我忘了怀孕的女人会变傻了。” 一句嘴贱，另外一个耳朵也被扭了。 …… 吃完午饭，蔡秀珍继续休息，王胜文和柳叶、杨荣、潘小莲负责送潘妈妈去杨妈妈那里。 潘小莲娘俩和杨荣负责拉着行李，柳叶坐王胜文的车。 柳叶上了车就忧心忡忡地抱住他的胳膊： “老公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那里发生了一件事儿。”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说了，我相信姜司长能处理好。” “不是工作上的事儿。” “你怀孕了，这是好事儿啊，怎么能吞吞吐吐的？” 柳叶白了他一眼： “什么怀孕啊，咱们才两次，而且距离很近，我还没感觉呢，不是这个，不过我说出来，你不能骂我。” “你又不是犯了天条，我怎么可能骂你，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犯天条。” 柳叶仍然是吞吞吐吐地说出来： “我觉得和犯天条差不多，我收留了冯芳。” “我靠，你不是最烦她吗，怎么可能收留她？” “人家还不是感觉她们娘俩可怜？忍不下去了，她说她要离婚，没地方住，所以娘俩跑我那儿去了。” “你收留有夫之妇，还带着孩子，你不怕人家家里人找你？快把她劝回家吧，别惹事儿。” 这次柳叶的口气很坚决： “不行，她公公被组织审查，她婆婆说她这个个丧门星引起的，她委屈大了。” “她娘家都不管，轮的到你管？” “就是她妈妈把她送我那儿藏起来了，他们俩家都住在一个大院儿里，住娘俩很容易被找到的。” “你想过没有，如果她男人找到你们怎么办，你们两个女人又应付不了。” “她男人也被抓了，说是还挺严重呢，组织反革命叛乱，厉害吧？” 王胜文回想了一下历史轨迹，原来选妃子的人犯的事儿，让他给犯了，肯定是他不如原来那个聪明，刚想折腾就被抓了。 看来那个集团还没散啊，还在继续折腾，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自己的努力算是白费了，根本不能影响历史的进程，该作恶的人，仍然继续作恶。 王胜文认真研判了一下目前的形势，然后对柳叶说了一句： “柳叶，她们住那儿就住那儿吧，给她们找个看孩子的人。 不过你不能住在那里了，你搬去崇文院住，和潘小莲住到一起，她能保护你。” 柳叶笑了： “嘻嘻，毕竟是个好男人，替我想得很周到，跟我想的一样，其实我就在她们来的第一天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搬到崇文院去住了。 就是和潘小莲、杨荣住在一起，我们三个可谈得来了。 对了，还有牛丽姐，她也挺关照我们。” “行，既然这样那以后你就正常上下班，也别回那个宅子去看，毕竟有一定的危险。” “嗯，我听你的。”柳叶说着，又搂住了男人的胳膊，像搂住一棵大树。 “说说你们的铁路建设工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从四川已经运过来一台盾构机，正在山西省太原市进行组装呢，组装完成，隧道施工就可以正式进行了，要不我怎么最近用和杨荣混在一起？ 听说秀珍姐他们也买了一台，是和这种不同型号的吧？” “对，他们是干地铁用的，比较短粗，因为在城市里作业，回旋余地不大。” “需要我们帮忙吗？” “大概率用不到，上海的技术人员不少，我想他们应该可以自己完成组装，你们就管自己的事儿吧，别插手她们那边了。” “嘻嘻，你知道吗，我最近很有成就感，咱们设计的路线，已经被我们部和铁道部都认可批准了。 不过我最近非常想给你生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生就生，今天晚上我不喝酒，咱们一起努力吧。” “老公，我也拜了泰山老奶奶，和潘小莲一起去的，我知道拜泰山老奶奶很管用。” 车子到了杨妈妈住的地方，杨妈妈一见王胜文，便有些激动： “女婿，你来看我了？” 王胜文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大包水果点心： “妈，不但来看你，还给你带过来一位作伴的老太太，是位烈士遗属，人好着呢。” 杨妈妈亲昵地伸手拍了他一巴掌： “你个娃儿又给我故弄玄虚，说的是潘小莲的妈妈吧？我们认识，前天我还过去看她呢。” “嘿嘿，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我这不是看到弟弟妹妹都在我那边上学吗，杨荣又忙，所以安排她来和你一起住，你们俩老太太，可不能吵起来。” 身后赶过来的杨荣和潘小莲同时抱怨一句： “你是真坏！” 两个老太太拉着手进了屋，王胜文一帮人连忙给潘妈妈收拾床铺，俩老太太一个住正堂的东屋，一个住正堂的西屋，至于杨荣合那个岳父，被他们自动忽略掉了。 安排好一切，柳叶和潘小莲去上班，杨荣坐进王胜文的车里。 “唉呀，终于把这个老太太给安排好了，老公你不知道她有多烦人。” 王胜文笑着问： “呵呵，她太勤劳，总在院子里折腾，耽误你办公了，对吧？” “当然了，我们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她竟然跑去给我们泡水，我们什么时候要求长辈给我们泡水喝了。” 王胜文当然是正面劝解： “别介意，这是种长期养成的习惯，不干点活身上难受，以后俩老太太住在一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随便她们折腾。 你没见咱妈也是个勤劳的人，也是闲不住，家里打扫的真干净。 过段时间，等天气暖和了，我想让她们去老山院去帮翠花姨看孩子们。” “嗨，我还不是因为我妈的口音太浓，怕她影响到孩子，才不让她过去的，其实我妈天天念叨着咱们王树商呢，经常说礼拜天让我带过来。” “其实不用在意口音，像翠花姨那样，其实每天和孩子们也说不了几句话，都是王秋菊和关芹芹在和孩子们交流，说是让她们去看孩子，其实就是让她们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 “嘿嘿，还真是，这几天我就把她们送过去，送过去家里还不用点炉子了，天天收拾炉子，也是个麻烦，我妈又爱干净。” “行，那你就去办这件事情，两个老太太都没点过炉子，我还真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你不陪我一起去？” “傻媳妇，这几天不是上海市政府来人了吗，我和吴颖需要接待他们，挺忙的。” “我不管，回家以后你得去我办公室里去看看。” “奥，在自己家办公还不满意？我看你整天忙，也忙不到哪儿去，还不是天天去轧钢厂转悠？” “嘿嘿，我都三个多月了，我过去转转还不行，别说，轧钢厂还真有好东西，尤凤霞做的那种杯子，我就给四川那边发过去一批，我还给他们食堂里买了辣椒呢。” “嗯，最大的功劳是给柳叶那里运来的盾构机，算你一个大功劳。” “嘻嘻，连我们陈省长都表扬了我了呢。” “这次搞道路建设也有你们成都的事儿，过几天我去四川，就让陈文松提出来，改造一下你们成都的春熙路。” “这种好事儿，你怎么不让我提？” “让陈文松提吧，她毕竟是陈省长的女儿，她提了，你再积极支持，绝对这事儿就能办成，大不了再让四川省的人过来参观一下。” “嘻嘻，就知道你还有私事儿要办，对吧？我也不随便猜了，总之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别乱猜，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陈文松没在崇文院住？” “住着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中午没回家吃饭。” 两个人说着话就回到了崇文院，王胜文当然看了看她的办公室，还真像个样，连辣椒样品都摆上了，还有四川产的火锅底料等其他一些土特产的样品。 看来杨荣这个办事处主任还挺合格的，就是缺少了四川省产的酒类。 晚上，自然是参加北京市在国宾馆的招待晚宴，王胜文进门就拉住冯市长问： “冯市长，怎么个程序？都有谁参加？” 冯市长很痛快地回答： “既然是管城建的领导人过来，除了咱俩，还有咱们基建办公室的人，再加上建设银行的人。 你注意，我那女儿冯芳也参加，你多替她说句好话。” “嗯，她不是北京市建设银行吗？怎么跟上海扯上关系了？” 冯市长神秘地一笑： “调总行去了，仍然管信贷业务。” 王胜文吃了一惊： “行吧，冯市长，真有你的！” “还不是靠你帮衬，你要不提那个煤炭运输计划和电厂建设计划，她不能升这么快。” 王胜文连忙摇摇头： “这里边可没我什么功劳。” 冯市长摆摆手： “别说了，就你给她写的材料，可是发挥了大作用了，现在他们全行都在学习，你说这里边能没你的功劳？” “我那是提醒他们规范化管理。” 冯市长不听他分辩，拉住他的手进到屋里。 客人还没到，屋里只有吴颖和冯芳两个人，而且吴颖还装作不认识，这让王胜文感到有些奇怪： “吴颖，说说你们那个西直门立交桥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吴颖也不客气： “王局长，都已经验收合格了，这不等着领导的题字吗，题好字，我们用花岗石刻出来挂上去就算完成任务。 领导说让我们年底通车，也算是庆祝新年了。” 对她这种生硬的态度，王胜文丝毫也不介意： “嗯，那上海的客人明天可以参观吗？” “当然可以，已经是可以通车了，根本没问题。 中央给我们又下了任务，明年要建建国门立交。” 冯市长笑了： “胜文，看看吧，还是上级领导看得远，连明年的任务都给安排好了。” 王胜文心想，这还用你说，那个城市基础设施规划，就是我搞出来的，只是领导们看着好而已，所以就采用了。 于是扭头问了吴颖一句： “这次上海的领导们过来，可能要让你过去给他们规划设计一下，你有没有时间？” 夫妻间当然有默契，吴颖马上回答： “唉呀，那我们可是太忙了，也抽不出多少时间。” 冯芳说话了： “吴颖妹妹，要不你趁着冬季没法施工，过去看看？我陪你过去。” 冯市长也连忙说： “对啊，你俩合伙去，去了看看，然后回来做设计。” 吴颖看向王胜文，见他微微地点了下头，也就答应下来。 …… 第492章 冯 芳 晚上吃饭，因为是政府的招待宴会，所以喝酒的人也不多，其实只有冯市长和常市长举了举酒杯喝了两杯，算是有一个仪式感。 王胜文知道上海人的酒量，所以也就不劝，干脆从神识空间里偷偷拿出两大瓶鲜榨果汁，给大家倒进玻璃杯子里，这让在坐的人感到很奇怪。 常市长问： “王局长，这是什么东西？” “鲜榨果汁啊，怎么常市长不知道？你那一杯是苹果果汁，我这一杯是梨汁，这都是我前段时间去山东烟台那边榨出来的。” 蔡秀珍说了一句： “我倒是喝过一次，不过口味没这么浓郁。” 王胜文回答： “哦，这是我为了长时间保存，加了防腐剂的果汁，不过这种防腐剂对人体无害。” 冯市长也喝了一口，然后问： “王局长，你做的多吗？能不能送给我点？” “不多不多，我只是做了自己喝着玩的，今天就拿过来两瓶，我只是想，上海的客人不喝酒，我拿过来让大家尝尝，也算是活跃一下气氛。 抽时间我再给你带两瓶过来。” 热菜上桌，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当然常市长还是说正事儿，当谈到施工手段的时候，蔡秀珍成功把施工设备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常市长问吴颖： “吴主任，你们是如何解决的施工设备的问题？” 吴颖多聪明的一个人，一听到设备问题，马上就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 “我们是租用的我们市红星轧钢厂的机械设备，现在工程完工了，我们自然还回去，因为每天的租赁费可不低。” 冯市长问王胜文： “王局长，设备是你们那儿的？” 王胜文点点头： “对，严格来说是红星试验厂的，只是放在红星轧钢厂的场地上。” 常市长马上说道： “这次能让我们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过设备体积都很大，想运到上海去，恐怕不现实。” “这个没问题，只要有设备，那我们就可以拿图纸去做，蔡市长，这事儿就由你负责办，可以吗？” 吴颖跟上一句： “连基础材料也是他们提供的，不信你问问我们冯市长，市里是不是给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拨了钱。” 冯市长也是个聪明人，连连点头称是。 常市长扭头看向蔡秀珍： “蔡市长，我看这件事情就由你完全负责吧，我只管施工现场，这样分工可以吧？” 蔡秀珍虽然心中有些惊喜，口中却是回了一句： “凭什么，我可只是个管科技局的副市长，你才是分管建设的，这件事情还得由赵市长说了算，你不能给我分配任务。” 常市长也不客气： “施工设备难道不算是科技？让赵市长分，也要把这种工作分给你，咱们还不如省一道手续。” 上海来的客人都捂住嘴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 “蔡市长，你就认了吧，我们感觉让赵市长分，也得分给你干，还不如顺应民意答应下来。” 王胜文点点头： “对，蔡市长你不用担心，我们这边支持你，做设备的时候会派人过去增援你们，这样可以了吧？” 蔡秀珍恶狠狠地指着他说道： “一言为定，你不支援我们试试！” 王胜文心想，你这个娘们还真会顺杆爬，想好在哪里干了吗，你就敢这样说话。 商量好明天参观西直门立交桥，后天参观从市区到轧钢新区的道路，大后天参观轧钢厂的机械设备，招待会在晚上八点就结束了。 晚宴结束，上海的客人们入住房间，王胜文刚要开车离开，冯市长连忙把他留下。 蔡秀珍一看这样，便让吴颖带着自己开车走了，对此王胜文没有任何反对的动作。 冯市长把王胜文带进一个茶室，刚泡好一壶茶，冯芳便走了进来，进来坐到王胜文的一边： “嘿嘿，王局长，终于和你有机会独处了。” “瞎说，上个月咱们不是在办公室见过面吗？当时我还记得给你写了份银行贷款的操作规范。” 女人一只手臂搂住男人的胳膊，一只手倒茶： “嘻嘻，就是你写的那个操作规范帮了我，你问问我爸，我现在是我们总部信贷部的主任，而且是第一把手呢。” 冯市长举起茶杯： “来，王局长，以茶代酒，我替冯芳谢谢你了。” 王胜文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 “都是自己人，帮这点忙算什么。” 刚想喝下去，冯芳连忙举起杯和他也碰了一下： “你们俩就是看不起女人，连茶也不让喝，哼！” 冯市长指了指她对王胜文说： “这孩子被我们给惯坏了，毛病真多。 胜文，山东省的蔬菜大棚蔬菜种植项目、济南黄河汽车厂和钢厂，是你的弄出来的吧？” 王胜文如实回答： “冯市长，你也知道，咱们市里原来的苏副市长去山东当副省长去了，他原来还是我的老领导，他让我帮忙我肯定是要帮的，不但是这几个项目，就连山东省那个亓鲁石化项目，也是我负责设计的。 为此，我还专门建了个化工设备试验厂，专门试验那些化工设备，当时是宋市长批准的。” 冯芳说道： “我爸没责怪你的意思，这不，现在他们几个地方，都向我们行提出贷款申请了吗，我爸的意思是问问你，如果我们给他们贷了款，能不能有保障。” 王胜文沉吟片刻：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按说塑料大棚蔬菜种植项目，属于农业项目，应该由农业银行给他们贷款才行，我感觉你们建行如果提供贷款的话，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乱插手。 济南黄河汽车厂这个项目，属于纯工业项目，你们和工商银行都可以提供贷款，至于他们会选哪一家，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人家会选更优惠的那家吧。 不过，这个项目我参与的比较深，应该是个好项目，因为轻型货运卡车这种产品，目前国内市场还是个空缺，而且他们还全部采用我们红星试验厂的加工设备，这对这种汽车的质量和品质，会是个很好的保障。 所以，我估计他们成功的希望很大。 至于济南钢厂那个项目，我只是个图纸的设计者和冶炼技术的提供者，和他们具体操作的人员，并不熟悉，所以有些事情不好决断。 这个钢厂项目，如果济南市能够提供财政担保就好了，因为济南市目前的经济形势还是挺好的，也就是说，济南市目前并不缺钱，他们其实是借钱想发展其他项目。 山东省目前我只能提供这些情报。” 一席话，让冯市长看过来的目光都变了，从认可变成了欣赏： “唉呀，胜文，你真是个青年才俊，懂得这么多，佩服佩服！” “冯市长你别夸奖，比起你的工作经验来，我还有很大的差距。” 女人又想搂住他的胳膊，王胜文赶紧躲开，女人只能抱怨一句： “我爸在这里，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根本就不用躲，我只是想问问你上海市城建上的一些问题。” 王胜文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想吃我，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你问对人了，上海市的情况我还真比较了解，我这次去考察了一段时间，上海正在大力搞基础设施建设，其中有四个发电厂，还有两个相关联的运煤码头。 地铁建设也从明年开始，目前他们已经购买了盾构机，正在做详细的地质勘探报告，地铁这种东西，需要花多大的资金，我想你心里该有数吧！ 还有就是，这次他们来考察的这个城市道路的改造问题，是一条叫老沪闵路的城市道路，是从上海市区通往郊区的城市道路，属于从上海到杭州公路的最前端。 当然，他们也像我们市一样，想做出个示范来，后续还要持续对上海市的城市道路进行改造。 而且，这次我看到他们对西直门立交桥这么感兴趣，说不定以后他们会地上地下同时搞，那样才能让上海拥挤的城市交通有所改观。 这些，可都是你们能提供贷款的地方，你们想想该怎么办。” 冯市长慢慢地说了一句： “我就说王局长这次带他们常市长、蔡市长过来，是给你们银行提供了一个好机会吧，上午我说，你还不信，这次王局长这么说，你应该信了吧？” “他说的有理有据，我当然信，他这个人，就是比你靠谱，要不你当时怎么不给我写那个操作规范？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管财政的市长，真是白干活，该不如人家一个小孩儿！” 被女人说成小孩儿，王胜文马上就不乐意了： “你少来，谁说我是小孩儿了？我已经三十岁了！” “柳叶给我说的，她说你比她小三岁，根本就没三十，要不我爸怎么能说你是青年才俊？” 王胜文看了冯市长一眼： “有些问题是不能随便乱说的，特别是年龄问题。” 冯市长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嗨，说你是小孩儿又能怎么样，关键是你能给她提供有用的经济情报，她和柳叶是同学，我们还住在一个院子里，她们两年龄相仿，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王胜文又看向冯芳： “那既然这样，柳叶说没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对此，冯芳很是不屑一顾： “切，我们班唯一一个才女被你得了去，还被你修理得服服帖帖的，你够狠，我爸说你是青年才俊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跟你说吧，柳叶她哥才佩服你，前几天还说你是他的师傅呢。” 王胜文点了点头： “说了这么多，说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就是抓住上海这个区域，工作上搞出一个成绩。” 王胜文朝冯市长指了指： “那就还要依靠你爸，这次我把上海的两位市长都给他带过来，其实就是给了你一个机会。 要知道，现在上海市的发展势头可是挺猛，像他们的纺织产品、电器产品，都已经占领了华东地区的半壁江山，如今的电视机甚至垄断了整个华东地区市场，据说一年的实际效益，能有十个亿。 如果你们能抓住上海这个地区，那就不是一个成绩的问题了，将会是一个大成绩。” 冯市长也是深深地点着头，表示认可这个观点。 “王局长，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好办，只要抓住两个重要人物就可以。” 冯芳急切地问： “哪两个人？” 冯市长不耐烦地回答她： “这还用问吗，一个是这位常市长，一个是咱们城建办公室的吴颖主任，一个是设计者，一个是建设者。 王局长，我说的对吧？” 王胜文点点头： “冯市长睿智，对，他俩是关键。” 冯芳想了一会儿： “可是我跟这个吴主任并不怎么熟悉，我们之间没有交集。” 冯市长指了指王胜文： “你个傻妮子真的很傻，咱们市里虽然没有设立管建设的副市长，但是他这个市长助理就管这事儿。 王局长就分管工业和建设，你有问题，只要是巴结好他就可以，不过巴结的方式吗，你要好好想想。” 冯芳很不屑地回答他： “你不就是想让我以身侍虎吗，我知道他厉害，可是我还没离完婚，要是离了婚，我早扑过去了，还用你指点？” 王胜文很警觉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怎么就是贷个款，你给我弄出个扑过来的动作？冯市长，你这闺女是不是不太靠谱啊？动不动就扑过来可不行，咱俩是同事，你不能让她这么放肆。” 冯市长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局长，她说的话，话糙理不糙，她要想做成一件大事儿，总得付出点什么吧？她和老李家那个孩子的离婚手续，我正在给她办。 我的意思是离了婚，让她给你做个外室。 我知道你女人多，也不差她一个，随便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就可以。你放心，到时候我给你们的孩子上户口。” 当官的人之间谈话，往往是更加直接的，特别是牵涉到联姻这种问题。 王胜文想发展自己的工业帝国，当然离不开资金支持，如果有资金支持，他还真想搞出个像“燕山石化”那样的巨无霸工厂，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北京市并没有建燕山石化，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是自己搞的那个化工设备试验厂起了作用，它让北京市领导人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以为北京市有一个搞冶炼的工厂就足够了，不需要搞大规模建设，那是不是自己应该把那个化工设备试验厂进行扩建？让它代替燕山石化的功能？ 正好那个化工企业如今就设立的大兴县，以后都不用搬迁了，至于房山区，管它呢，可以让他们发展其他工业，比如，多在房山区建几个塑料加工厂什么的。 对，pvc管道生产，就放到那儿吧，反正他们距离大兴那边也不算远。 王胜文想到这里才说话： “冯市长，我虽然女人多，但是每个女人都有她独特的作用，你也看得出来，我并不是个好色的人，之所以收这么多女人，其实都是为了让她们替我做事情。 反过来说，她们找我，也是感觉我可靠，为了有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冯芳，这种情况，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冯芳把一杯茶递他手里，温柔地说： “我接受，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准了你，后来知道柳叶是你的女人，我就更能接受了，她那么一个聪明的女人，都能对你死心塌地，肯定是有很特殊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你的本事，但绝对不是因为你长得帅。 我可是还有个小拖油瓶，你不许嫌弃。” 王胜文把递过来的茶喝干，放下茶杯然后摆摆手： “孩子我肯定不会嫌弃，我是怕你的野心，柳叶说过，你的野心挺大。” 冯市长笑了： “嘿嘿，胜文，你不觉得她野心大，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儿吗？野心大才能干大事业，我感觉你俩合作才能干大事儿。 听说宋市长把建红星汽车厂的任务交给你了，你想想，有冯芳她们银行的帮助，是不是如虎添翼？” 王胜文摇摇头： “红星汽车厂倒是用不到她们行的资金，轧钢厂这么多年积攒下的家业，足够了。 我是想发展一个石油化工企业，那个，才需要大量资金。” 冯市长一拍大腿： “太好了，我帮你！” 冯芳嘟囔一句： “你个老头子说话注意些，你可还没成人家的老岳父，就这样上赶着，好吗？” 这下冯市长恶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死妮子就会跟咱们自己人有本事，行，我明天就让人给你去办离婚手续。 他都被抓进监狱了，还有什么不好办的？我原来不想给你办，那是因为想让小露露有个父亲，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家胜文能接受孩子，这下我可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王胜文感觉他们爷俩是在唱双簧，但是又拿不出证据，只能是说了一句： “冯市长，你还是让她考虑清楚吧，这种事情不能催，想清楚了再办。” 冯市长盯着他的眼睛： “以后叫冯叔叔可以吗？我可是知道，你连宋市长可是叫宋伯伯的，有我俩在市里帮你，你什么事情干不成？” 冯芳摇晃着男人的胳膊催促： “你快叫，我都住到你家里去了，你应该叫的。” “冯叔叔，咱们一言为定！” …… 第493章 回到轧钢新区 一壶茶水喝到淡了，三个人密谋了接近一个小时。 王胜文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刚好九点，进了门，看到一众女人并没有睡下，她们也泡了茶喝，一见王胜文进来，蔡秀珍戏谑一句： “吆，怎么回来了？没让那个狐狸精给吃了啊？” “你别闹，我们是谈正事儿。” 吴颖说了一句： “谁信，谈正事儿能在吃饭的时候媚眼如丝？我看她那个表情就不对，所以拉着蔡姐姐就回来了。” “真的是正事儿，不信冯市长明天就会找你谈话，说不定能给你们那个城建办公室升个级，他今晚可是说了，市里考虑把城建办改成城建局，为了能让你当上这个第一任局长，我还替你说了好多好话呢。” “骗人，你不是分管我们吗，怎么可能是让他提拔？” “正是我分管，我才不能说这个话，这不，冯市长提出来，说你们城建工作做的很好，想借这个西直门立交桥剪彩仪式，给宋市长提出这个提议。 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蔡秀珍说道： “嗯，他这个建议很合理，我们上海市虽然没有城建局，但是有市政局，他们的功能应该差不多，今天来的那个谢局长，就是市政局的局长。” 王胜文点点头： “对，基本上功能一样，就是称呼不同而已，不知道你们那个市政局，有没有市政设计院这么个附属单位，要是有，那功能就完全一样了。 唉呀，这个屋里有点热，这是谁把炉子烧的这么旺？屋里都快三十度了。” 王胜文边说话边脱外衣，潘小莲跑过来把外衣接过去： “老公，要不你趁着她们讨论问题，你去洗个澡？你回来还没洗澡吧？你去浴室，我给你拿浴衣过去。” 柳叶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我也去，正好给他身上搓搓泥，去去他身上那股骚味儿！” 第二天吃完早饭，柳叶和潘小莲相互搀扶着走了，蔡秀珍问： “弟弟，咱们今天去哪儿？我是跟着吴颖走，还是跟着你。” “今天我得回厂里去看看，你跟吴颖去跟常市长他们汇合吧，中午的时候，让吴颖带着你去老山院看看咱们的儿子小蔡文，看看他是不是想妈妈了。” “行，自从有了小王真，我都快把蔡文给忘记了，那孩子，被他姥姥宠得太皮，我一点都不喜欢。” “亲儿子，你不能偏心，还是去看看他吧，对了，让吴颖带上厨房里的水果和点心。” “嘿嘿，苹果我留下自己吃可以吧？你那种烟台苹果，我最爱吃。” “那不是烟台的苹果，那是山东沂源县的苹果，又脆又甜，当然好吃。 你留下吧，我想办法再弄点。 今天下午我在试验厂的办公室，你有事儿打电话过来。” 说完王胜文开上车，先回了轧钢新区。 刚进家门，秦淮茹就抱过来： “老公，我听你的话，肚子太大了，就不上班了。” 王胜文抚摸着她像蜘蛛一样的大肚子： “还真是三胞胎啊，咱们家人丁真兴旺。昨天早上我就回来了，在崇文院那边住了一晚上，今天过来安排一下厂里的生产。” “嘻嘻，生产有什么好安排的，人家孙厂长他爷俩，都给安排的很顺利，根本用不到你操心。” 王胜文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不是厂里原来的生产任务，这次不是宋市长给了新任务吗，我想开始建设红星汽车厂了，跟他们说一声，该准备的早做准备。” 秦淮茹感到很惊奇： “怎么？人家赵厂长刚给咱们送来了新车，你又想自己做汽车？” 王胜文连忙解释： “和他们厂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宋市长安排的任务当然要完成。 怎么，新车这么快就到了？” “当然了，都在停车场里放着呢，杨三说等你回来分配。” 王胜文便从橱子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东西，边写边问： “正好一百辆，对吧？” “没错。” “咱们家里的人都选好颜色了吗？” “嘻嘻，一来我们就选好了，除了灵儿妹妹，没一个选黑的，我选的是那款银灰色的，可以吧？” “只要你喜欢就可以，反正你们可以换着开，不用太在意。” “嗯嗯，我们换着开，老公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喜欢开我这辆老爷车？这下我换成新车了，你不会不喜欢开了吧？” 看到她被自己养得如此单纯，王胜文跑过去吻了吻她： “秦姐你放心，我永远喜欢开你的车。对了，京茹呢，怎么她没在家？” “那个小臭妮子和刘琴她妈妈，又去给于佳萌帮忙去了，这不，港岛那边又来了一批生产任务，说是一万件皮鞋，于佳萌那边又忙起来了。 我怎么感觉陈雪茹在那边折腾的挺大呢？她那个奢侈品店怎么这么能卖钱？” “哦，港岛那边的生意你别管，现在咱们出口出去的东西，都是十倍二十倍的价格往外卖，不但给国家创外汇，也能给咱们家增加收入。 说个实话，咱们这个皮具厂生产的产品，都卖到欧洲去了，欧洲人都认可港岛的产品。” 秦淮茹一声叹息： “唉，我还真想过去看看。” 这次王胜文头也没抬：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的任务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生完孩子，还要给各个电厂生产发电机，那玩意儿，离了你还真不行，宋红霞可这种没经验。” “嘻嘻，还是你这个老媳妇可靠吧？我有些自豪的感觉。” 王胜文写完了站起身： “行了，我去办公室里还有工作，你在家里自己玩吧，中午我给你带饭回来吃。” 秦淮茹马上提出了要求： “你亲亲我再走！” 王胜文只能过去亲了亲她，然后又亲了亲她的大肚子。 来到轧钢厂的办公室，先让人把孙业平和杨三找过来，又给局里打过去电话，让办公室的白主任过来。 刚泡好一杯茶，孙业平就走进来： “王厂长，你总算回来了，电话都打疯了找你，你是不是在外边得罪人了？” “可不是得罪人了，得罪了第一汽车制造厂的郭厂长，本来准备给他们三份发动机的图纸，结果他们不给专利费，所以咱们市里的宋市长让我们自己干。” “我艹，咱们自己造汽车？” “那可不？宋市长连名字都给取了，叫“红星汽车”，你说奇不奇怪？” 孙业平点点头： “要按你这个本事来说，咱们做汽车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点担心，据说一个汽车厂规模可是不小，咱们厂有这么大的资金吗？” 王胜文摆摆手： “咱们厂造汽车完全没问题，厂房咱们有、技术咱们有、设备咱们有，不就是缺个人员的问题吗，到时候你招工人就完了。 这次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和局办公室的白主任，咱们合伙把这个企业给做起来，他跑手续，你买配件，我那边负责制造设备。 白主任找你来到咱们局里，出来喝酒，还没干一件正经事儿，这次把他拉出来练练。” 孙业平说道： “我觉得也该加上局里的秦副局长，据说他烟台那个化肥厂也该建完投产了，可不行让他闲下来。” “嘿嘿，老秦听了这话，会不会揍你？明年他还有建河南新乡化肥厂的任务，你就别打他的谱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前段时间，河南省管工业的副省长去了山东济南，和苏省长商量好了，明年给河南新乡建设一个年产六十万吨的大型化肥厂，苏省长的意思是，仍然由秦局长带队！” “河南省管工业的副省长不是郑强他父亲吗？对不对？” 王胜文给他解释： “要不郑强怎么去的我那儿，还不是苏省长的关系？人家他们之间的关系好着呢，所以有些问题，我虽然是局长，也做不了主。 所以，老秦的事儿，咱就别管也别问了，他可是苏省长的人，人家怎么用，咱们别干涉。” 孙业平骂了一句： “我艹，局里就这么几个破人，原来关系这么复杂，我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你干吧。” 王胜文跟他一句： “不老实就撤了你，我让孙伟干。” “切，你吓唬谁？我还真不怕。” 两人正说着话，杨三进来了，王胜文把刚才写好的东西递过去： “新来的这批车的分配方案，至于替换下来的车辆，你自己看着安排。” 孙业平连忙说： “我要辆黑的！” 王胜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厂领导的车都是黑的，娘们才要其他颜色的。” 孙业平站起身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是走吧，留下来没什么好果子吃！” 王胜文连忙嘱咐一句： “趁着面前汽车厂还真开始动工，去广州看看老陈那边一趟吧，他找你。” “嗯，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 孙业平走了，杨三便凑过来： “王厂长，你说旧车由我分配？” “对啊，当然了，你不是咱们红星轧钢厂车队的队长吗？” “奥，车队队长还有这个权力？” “多奇怪啊，你怎么也是个科级干部，手里总归有些权力吧，以后厂里汽车的维修保养和汽油分配，都归你管，你这权力还不小呢，你啊，就是在公交公司待惯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以后有些事儿，你该管就管，不用怕。” “那招司机的事儿也归我管？” “你真奇怪，上次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们车队里进人，都归你管，这是我给你的权力，厂里任何人说了不算，包括徐正曦。” “怎么，你连他也不相信？”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他刚学会了开车，懂怎么选司机吗？再说他负责工会，和你们没多少牵扯，他如果再要干涉你的工作，你告诉我，我收拾他一顿。” “嘿嘿，他但是没干涉，就是为了让他侄子进车队给我送过礼。” 王胜文摆摆手： “那个没事儿，只要你收了礼把事儿给人家办成了就可以。” “当然办成了。胜文，要不我把你的车给你开过来？” “给我来到家里那个停车位上去吧，把车钥匙放到车上就可以。 还有，你找找田万福，让他过来一趟，我有点事儿找他。” 杨三走了，王胜文刚喝了口茶，白安东便走了进来： “妹夫，你找我？” 王胜文便把在上海写的那份考察报告递给他： “哥，宋市长又给新任务了，让咱们建红星汽车厂，这不，这是我这次去上海考察写出来的考察报告，你先看看，然后去给宋市长送过去。 我想了，这次建红星汽车厂的手续就由你来办，你来了工业局，除了喝酒，还没干过一件正常工作。 把这件事情让你办，是给你送功劳的机会，你办好了，明年给你提副局长。” “哦，我明白了。 说说咱们要建多大的汽车制造厂？”白主任问。 “你就按年产四万辆写吧，其实汽车厂不是按多少辆汽车算的，是按生产多少台发动机算的，领导们都不懂，所以你就按生产多少辆汽车写。” 白主任疑惑地看向他： “妹夫，为什么不写五万辆，凑个整数不好吗？” “你想让咱们这个红星汽车厂和一汽的产量一样？根本没那个必要，先按四万辆写，等咱们把厂建起来，生产多少，要看市场的需求，不是人为说了算。 再说了，两条生产线，一天大约生产一百辆汽车，对北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汽车制造厂了，写多了，领导就没回旋的余地了。 你认真读一下我那个考察报告，里边有数据，你分析一下就可以。” 白主任笑了： “嘿嘿，妹夫，你这样说是暗示领导们，可以再增加生产线吧？” “所以说吗，落实到材料上的数据，一定要留有余地，不然领导要认真追究起来，还不得把咱们的工人给累死？” “明白明白！ 妹夫，你抽时间去看看白丽呗，她现在住在你那个老宅子里，大着个肚子坚持上班呢。” “哥，我不是去上海考察项目刚回来吗？还没抽出时间。 她们厂是不是正在生产棉鞋？你说我都把她提拔成副局长了，她非要抓住那个鞋厂不放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嘿嘿，别看她是个小女人，干事业的心一直不退，还不是为了你能有面子？”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我怎么总是碰到这样的女人，我的面子可不需要她们挣。” “妹夫，你不知道吧？她们那个鞋厂，今年的产值能突破两千万呢，妥妥的西城区重点企业，她当然不选择放手。再说了，她们生产的鞋，目前正通过红星皮具厂出口。” 王胜文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这个小媳妇还真能干，已经能干到两千万了，我还真没想到，她们可是生产的最普通的民用产品。” “嘿嘿，自从生了儿子王树夏，她干劲儿更大了，这次再生一个女孩子，她就算儿女双全了。 她一个寡妇，没想到能走到这一步。” 一听寡妇这个词，王胜文的脸色马上变了： “白安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寡妇，我不就是她男人吗？你再在她面前提这个词，看我不抽你。 回去认真反省一下自己，以后提高自己的觉悟！ 我看你这段时间喝酒喝迷糊了，净说些不靠谱的话。” 白主任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是是是，我是有点迷糊了。” “下午给宋市长把这份考察报告送过去，至于建厂的报告怎么写，听听宋市长的意见，有问题给我打电话，我一般都是在试验厂那边。 还有，明天准备接待上海来的客人，市里是由冯市长接待的，你和他对接一下，问问他咱们局里怎么接待。” “是是是！” 白主任走了，王胜文刚生了会儿闷气，田万福来了： “王厂长，您找我有事儿？” 王胜文指指沙发： “赶紧坐，我给你泡杯茶喝，这还是你们一帮人去湖北给我带回来的恩施玉露呢，最后一点了，给你喝。” “嘿嘿，带回来的有点少。” “不用客气，有这个心意就好，我知道这帮同学们还没忘了我。” “嘿嘿，王厂长，你还给苏庆芳升了官，我们不会忘了你。” 王胜文坐到他身边说话： “忘不了我就好，这次去煤机厂去给我办件事儿，需要在那儿待一段时间，可以吧？” 田万福拍着胸脯说： “没问题，您交给我的任务，我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完成。” “没让你赴汤蹈火，算是一件私事儿，不过要以公家的名义去办。 我在煤矿机械厂有个徒弟叫柳传志，也是车间主任，但是他技术比你差远了。 现在他们厂正在生产一种叫装载机的新设备，我想派你过去帮帮他，行吗？” 田万福答应的很痛快： “没问题，我保证能教好了。” “行，那你就先喝杯茶，我给那边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王胜文说完就去给宋红兵打过去电话。 对于师傅给的这种帮助，宋红兵当然是欣然接受，还说他们正在制造轮毂和转向器，正需要技术指导。 王胜文打完电话，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田万福： “这是你过去要找的人和要教的人。” 田万福把纸条装兜里凑近了说话： “嘿嘿，王厂长，给你说个好消息，你提拔了苏庆芳，她一高兴，又怀孕了。” “你给我滚蛋，怎么她怀了孕还是和我有关系？田万福我可告诉你，自从那天一起游完泳，我还没见过她呢！” “嘿嘿，谁让你提拔她了？她一高兴可不就怀了孕？” …… 第494章 幸福的生活 王胜文实在是无语，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怎么心情激动还能怀孕？难道不是你们去南方玩了一趟，把自己给玩疯了？ 送走田万福，又叫来了于海棠，这次王胜文拿出一张二百五十万的现金支票递过去： “海棠，这是山东省电视台给的拍摄费用，你把它们提出来吧，这笔钱就由你进行分配，每个参与拍摄的人给一万，主角给五万，你们这帮为剧组服务的人，也给五万，昌平那个蔬菜基地给十万，涉及的人员不要太广，剩下的钱你都存着下次用。 然后给他们写个收据寄过去，就以你们宣传科的名义写。 这也算是你们宣传科第一次有收入了，加油干，以后这种拍摄任务会越来越多。 另外，这次去上海，我见到杨伟了，他那边生产任务挺重，现在抽不出时间回来，想回家探亲，看来要等到过年的时候。” 有了钱，谁还在乎杨伟？于海棠高兴得要跳起来，于海棠很痛快地答应着： “好嘞，哥，要不给你也留点？” “你个傻妮子，我作为主要领导人，怎么可能收你们的钱？快去办吧。” 于海棠拿着支票，高高兴兴地走了，王胜文心想： 将来我还要靠你们这帮人给咱们生产的汽车做广告呢，这笔钱花得值。 中午还有时间，王胜文去红星医院看了看，医院已经进入了开业倒计时时间，所有的家具都做好了，正在摆放药房里的药品。 原来轧钢厂医务室的张主任跟了过来： “王厂长，您过来视察一下？” “嗯？你怎么客气起来了？不是平时说话没这么客气吗？” “不是，王厂长，你看咱们这个医院的人员安排？” “哦，人员安排啊？医院也算是副厂级单位了，业务由部队医院的周琴周院长管，行政由咱们厂的肖华肖副厂长管。至于医院里的人员安排，由他俩说了算，厂里只是批一下而已，不搞硬派。 当然，你们这批首先来到红星轧钢厂的人，会有一定的照顾。 你吗，可能能当个创伤骨科的主任，至于副院长的职位，只能是积极争取了，你懂的，最近往肖华厂长那边跑一趟，总不能眼里看不到领导吧？” 张主任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心里明白，自从八月底他给我换了大房子，我还没去感谢呢。” “你这人做事方法，和肖厂长原来那个性格还真挺相像，你说从你来轧钢厂，到你孩子们转过来上学，现在又给你分了大房子，还把你媳妇给调了过来，那件事情不是人家肖华厂长给你办的？ 让你去串串门，没什么毛病吧？” 张钦林仍然是连连点头： “对对对，这门该串，这门该串！” 王胜文摆摆手： “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转转看看。” 刚走到食堂门口，傻柱开着个破吉普车过来了，下了车就是一副哈巴狗的模样： “师傅，您回来了？要不中午在这儿吃饭？我们这里做出来的火锅，您还没尝过呢。”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傻柱，你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了？做辣酱和火锅底料才是你的正业，你现在怎么跑这儿来开火锅店了？” “嗨，师傅，这不现在炒辣酱由胡丽娟和我爹他们管着吗，我现在除了每天在城里送几趟辣酱之外，也没别的事儿干，这不就搞了这么个火锅店，也算是给咱们食堂增加了一点收入，现在连市里的有些领导，请客都到我这儿来吃火锅呢。” 王胜文骂了一句： “你小子还真行，连市里的人都勾引来了。” “那可不？师傅，我还从四川那边买了一批辣椒过来，您要吗？” “送礼不要，我花钱自己买。 哪天送一套火锅去我家里吧，周末的时候我自己在家吃。” “师傅，您擎好吧，我一定给你弄套最大号的。” “行了，我给你们弄来一批新车，有你的一辆，你快去找杨三领吧。 不过说好了，你不能拿新车送辣酱。” “得嘞，晚上我请客，请杨三他们好好喝一场！” “行，说好了喝了酒不能开车。” “记住了师傅。” 傻柱笑着就跑了，王胜文知道他肯定会领了新车首先开着出去得瑟一趟。 没办法，这个便宜徒弟性格就是这样，四合院里易中海和刘海忠回来看到新车，肯定也是一样。 既然来到食堂门口，当然要进去看看，刚溜了一圈，刘岚就跑了过来： “王厂长，你买的那种醋不错，哪儿买的？要不咱们食堂过年多买点？” “这次出发去镇江了，从那儿买回来的，我一般出差走到哪里，有特产的话，都会给咱们厂里的职工买一点回来。” 刘岚拉着他进了办公室抱了一会儿，说道： “老公，最近陈晓燕和肖华厂长都不管我们了，后勤上的事儿都是我自己说了算，你说我这个后勤主任该不该升升官？” 王胜文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嫌弃自己的权力小了，对吧？ 想升官也必须等到你生下这个孩子再说，如今陈晓燕刚当上局里的工会主席，那等你生完孩子回来，这个后勤处处长的位子，还不自然而然就是你的？ 你别心急，你的工作成绩，咱们厂七万多职工都看着呢，升级应该不成问题，这就是我没给你找副手的原因。 如今忙是忙了点，不过升官是自然而然的，你在生孩子这段时间，培养两个副手，对咱们衷心的那种。以后具体工作，就让他们干。” “嘻嘻，要不提拔老赵和老陈？他俩都是从试验厂那边过来的，对咱们最忠心。” “老赵就算了吧，虽然他给咱们送过礼，但是他年龄大了，不适合干领导工作，我感觉还是把魏妈妈的儿子调过来合适，一个是年龄合适，一个是她两口子有魏妈妈原来那个面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赵师傅那边，前段时间，我让他侄子过来学徒，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大面子，抽时间你给他转成正式厨师，也就可以了。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你生孩子这段时间，让傻柱这个辣酱厂厂长过来帮你管理一下食堂，不就完了？” “嘻嘻，老公你真贴心，都给我考虑好了。” “嘿嘿，努力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我不能让她失望。 你忙吧，我去于佳萌那边看看。” “中午在家吃饭？” “嗯，秦姐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今天我回来和她一起吃。” “拿烧水壶给你们提过一壶羊汤去喝可以吧？” “可以，我有买的烤鸡，再吃两个烧饼就可以。” 王胜文来到于佳萌那个皮具厂，一进门就看到刘琴的妈妈在那儿忙活着收拾东西，连忙掏出二百块钱递过去： “老刘嫂子，去上海见到刘琴了，她让我给你捎过来的钱。” 刘氏略显迟疑地接过钱： “真是她给我的？她才去了多长时间啊，就能攒下这么多钱？” “唉呀，老刘嫂子，你就别管了，他们在那边过得挺好，刘琴怀孕了，说不定生了孩子，还要让你过去给他们看。 你说说。你不在家照顾孩子们，怎么跑出来干活？” “嗨，孩子还用看？都怪你，把他们全勾引走了，如今三个孩子全住到你们家那群孩子那里去了，根本就不着家，我现在想见人都见不到。” 王胜文摆摆手： “这事儿可不能怪我，我也很久没见他们了，孩子们住在一起玩不是好事儿吗，你完全不用担心，都是咱们家的孩子，住到一起，反而是安全。” 刘氏嘟囔一句： “老刘这么说，你也这么说，你们男人心真大。” 听到他说话，于佳萌便把他拉进办公室，亲了一下然后说：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胜文还是那套说辞： “昨天早上就回来了，因为这次带了上海市政府的参观团，所以昨晚在崇文院那边陪了秀珍姐一晚上，今天过来陪你们。 你们这边怎么这么忙？实在不行就搬到新建的那个厂房里去吧，一个大厂房一千二百平方，再加上这边，足够你们用的了。” “嘻嘻，真的啊？现在我们还用了左右邻居的二三层，如今我们厂都有快一千人了，都是咱们厂的家属。” “真的，新厂房给你们用一个，明年咱们轧钢厂还要做汽车，需要你们厂配上真皮座椅，你想想，你们厂的业务范围是不是扩大了？ 等你们完成这批任务，就开始搬家吧，挑最边上的厂房搬，作为汽车厂的一个配套车间。 等你生完孩子，再招工人，这样安排可以吗？” “嘻嘻，当然可以。 你昨晚在崇文院那边住，见过我妈妈吗？” “没有，她昨晚没回家，肯定是住到厂子里了，我昨晚去参加了市政府的接待晚宴，九点多才回家。” “你还是抽时间去看看她吧，她可能也怀孕了，上周来，吃的东西都吐了。” 王胜文听她这么说，从心里感到高兴，于是便问： “白静姐喜欢吃什么东西，我今晚给她买一些过去，年龄大了怀孕，不行就别上班了，待在家里好好养养，把那一摊子交给你那两个表姐管。” “你要是能说服她就好了，其实我也担心她，在那边吃那种大锅菜，她也吃不好，本来上周我就劝她留下来，可是她非要过去工作，我也没办法。” “嗯，我今天就带着她回来，不能由着她的性子，实在不行就带着你弟弟们去把她给架回来。” “嘿嘿，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她还是很听你的话，实在不行你就把她抱起来扔车里。” 王胜文点点头： “对对对，就这么办。对了佳萌，上海那边发过来一百辆汽车，我给你选了辆蓝色的，可以吧？” “啊？我以后也有车了？单娟娟有吗？” “她没有，中层干部才有，你俩可以一块开，不过我估计她和徐晴开一辆的机会比较多，因为她俩都在财务科。” “徐晴也有？” “当然有，她本来就是试验厂的财务科长，这次我给她替换了一辆。” 女人便又抱过来，搂的紧紧的： “你还没告诉过我，我和徐晴谁长得更漂亮。” “你这个小妮子，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比较谁漂亮，你俩是同一天怀的孕吧？我想不出谁更漂亮。 不过说起来你可能更漂亮一些。” “嘻嘻，就知道我更漂亮，你这样说我挺高兴的。 老公，你知道我们今年完成了多少产值吗？” “完成了多少？” “那天我跟刘岚姐算了一下账，我们九百多个人，今年竟然完成了一千多万元的产值，你说神奇不神奇？光出口港岛的产品，就有七百多万。你得表扬表扬我们！” “你说的是出口创汇七百多万吧？那不但我表扬你，咱们市里也会表彰你们呢。” “嘻嘻，真的？” “当然了，你们这么个小厂，能够出口创汇这么多，市里当然要表彰。 市里，除了延庆铝合金厂和咱们红星试验厂之外，好像就数你们创汇创最高了。” “那化工试验厂呢？” “化工设备试验厂的产品，是经过咱爸那边的工厂加工以后才出口出去的，算那边出口的产品，自然是不算。” “嘿嘿，还真是，也不知道市里怎么表彰我们。” 王胜文很痛快地回答： “或许是一面锦旗，再发几个尤凤霞那儿产的水杯子吧。” 女孩儿一下被他逗乐了： “哈哈哈，还不如我们去拿几个过来。别说，那东西外边还真没卖的，算是个稀罕物了。” “你京茹姐呢，她中午在这儿吃饭？” “唉呀，你别管了，累不到她的，她给我们检查质量呢，我们有专门去打饭的，她就在这儿吃了。 别说，她干这种工作还真内行，明年我准备长期用她了。” 王胜文连忙说： “不行不行，你别想让咱们家里人都给你帮忙，如果缺工人，你们可以自己招，不能麻烦你京茹姐，她还得负责给你们的孩子喂奶呢。” 女孩儿傻笑着说： “嗨嗨，我忘了生了孩子，还要给他们喂奶呢。家里只有京茹姐一个没具体工作的人，等我们都生完孩子，该到她发挥作用了。” “行吧，快到吃饭时间了，我回家去跟淮茹姐一起吃饭。” “行，你回去吧，咱家就数她的肚子大了，听说这次能生仨，嘻嘻。” 王胜文刚回到家，送饭的人就到了，不但送来了羊汤，还送过来的调料： “王厂长，刘主任嘱咐过了，说你们吃完放这儿就行，她会收回去的。” “行，你不用管了，快回去打饭吧。” 送饭的走了，王胜文摸了一下水壶，不错还热着，都不用再热了。 拿过一个大碗来，倒好羊汤，撕好烤鸡，便把秦淮茹扶到桌子前坐下： “淮茹姐，今天中午我伺候你吃饭，上次你生孩子，我一天都没伺候你，感觉有些内疚呢。” “嘻嘻，我喜欢你叫我媳妇，我可是你第一个媳妇。你也不用内疚，没照顾我，还不是因为你忙，你不忙咱们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条件？ 我们都理解，其实家里的女人和孩子，都是攀附着你呢。” “还是我这个大媳妇理解我，要不，材料你来加？我去厨房里把醋拿过来，喝羊汤加醋才好喝。” 说着，拿了一根鸡腿先递给她啃着。 “嘻嘻，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秦汉这么爱吃鸡了，原来根子出在我这儿，我怀了孕就爱吃鸡。” 王胜文拿了醋，倒进去一些： “媳妇，你放芫荽放得太多，壶里还有很多，你这样放，咱俩喝到最后，还不够了。” 秦淮茹便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人家不是手抖了吗，下一次就不放这么多了。” 王胜文从碗里舀起一勺羊汤，放到嘴边吹了一下，才递到她嘴边： “这羊汤还挺热呢，你喝一口尝尝咸淡。” 秦淮茹尝了一口： “有点淡，你再放点盐。” 王胜文拿了一个烧饼撕下一半递给她： “行，你先吃口烧饼，你刚才喝着淡，可能是你刚啃完鸡腿的原因，那个鸡腿有点咸。” “嘻嘻，还真是。” “可以端起碗来喝，咱俩一人一口才喝得过瘾，他这个羊汤是乳白色的，看来是熬了很长时间。” 秦淮茹连连点头： “对对对，羊汤熬的时间长了才好喝。” “嘿嘿，媳妇，你别光喝啊，来，再吃块鸡肉，肚子大了，得多吃点干的。” “老公，我从来没想到能遇到你，还能给你生这么多孩子。” “本来你就是个能生养的女人，只要你身体允许，生下的孩子们都聪明，咱们俩就生下去，反正咱们也养的起。” “对，生下去，感觉给你生孩子是一种幸福，那我就一直幸福下去。” “对，到时候你开车带着一帮孩子在四九城逛逛，会有多少人羡慕？” “那可不，娄晓娥永远赶不上我，幸亏今天她和宋美淑去了试验厂，要不然又要和我争宠。” “坏蛋媳妇，两个从四合院走出来的女人争什么宠啊。” “嘿嘿，还不是因为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我有些不服气呢。” “有什么不服气的，你是我的大老婆，你得有肚量。” “也是，我跟她争什么？咱们家还得靠她给家里挣钱呢。” …… 一顿饭吃了接近四十分钟，吃完饭，王胜文给她洗了手脚，还扶她上了趟厕所，才哄她躺下。 这个女人还真坚强，怀三胞胎六个多月，脚已经被压迫的有些肿胀了，人家丝毫也不在意。 拍拍她睡觉的时候，王胜文这样想… 第495章 绿茶婊的解释 下午，从家里开车到了红星试验厂，王胜文在车上认真品味着这种幸福生活的滋味，当然也考虑回到北京要处理的工作问题。 济南钢厂改造需要的图纸，找出来，月初既然承诺过，那就月底前给苏省长寄过去，他那边钢厂改造的班子应该已经组成了，及时寄过去正好让他们写工作计划。 还是以娄晓娥的名义寄吧，相信苏省长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因为首钢已经有了先例，如何操作，他心里应该明白。 玻璃纤维厂那边没什么问题，只要轧钢厂正常发货就可以，那边厂房还需要建一段时间，现在工作的重点不在那儿。 对了，还要给山东的陆省长打个电话，问问那边蔬菜大棚的建设情况，虽然孙业平厂长派了人过去支援，但是王胜文对他们并不放心。因为宣传科录制的影片里，并没有关于塑料大棚的建设问题。 行吧，应该派一个车间主任级别的人，过去专门负责这个问题。那就派七车间的老吕过去，听说他媳妇就是山东的，让他去顺便探探亲。 如今红星轧钢厂已经发展到三十四个车间，光一线员工就有三万六千多人，今天上午王胜文刚刚认真捋了一遍才发现，如今正是红星轧钢厂的黄金时期，产业结构很合理，职工年龄也很合理，轧钢厂职工年龄平均三十七八，大部分都是新中国成立以后进厂的职工，思想觉悟非常高。 不行，必须充分发挥这批人的作用，让中国提前进入“大建设”阶段。 貌似自己的行为影响到了领导人的决策，和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有些不同，具体有哪些不同王胜文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就是不怎么爱折腾了，稳步发展经济。 对，必须尽快把银杏黄酮营养液给做出来，只有身体健康，才能保证政策的稳定。 王胜文在车上想了很多事儿，直到把车开进了红星试验厂的厂门。 刚进厂门，便被叶帅的警卫人员给叫进办公室，这次，叶帅和徐帅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王胜文则是在心里编着瞎话准备应对老帅提出的问题。 徐帅拍拍他的肩膀： “说说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我们找不到你的人？” “你们最近又不怎么来，怎么可能见到我，我这是刚从上海回来，沿途考察了几个项目，还没考察完，准备月底再去四川和广东一趟。” 叶帅递过来一份文件： “看看吧，上级又下任务了，你也别光研究造汽车，研究一下咱们的装甲车。” 王胜文一看文件的内容，心里就有底了，马上回答： “装甲车的图纸我上个月刚画完，这不去考察那种专用轮胎去了吗，君威也不说这种装甲车在哪儿做，但是我必须把配件给他们准备好了。” 叶帅又拍拍他的肩膀： “现在君威研究决定，装甲车还是有兰州那个兵工厂做，你尽快把图纸和你的考察报告交出来，我们这次，亲自过去负责实施。” “奥，你俩不负责造氢弹了？” 徐帅笑了： “嘿嘿，有你写的那个氢弹的技术数据，咱们的氢弹已经造出来了，我们这段时间没来这里，就是去弄那玩意儿去了。” 王胜文很奇怪： “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数据是我写的？” “我们调查清楚了，你写出来，让一个叫棒梗的小孩儿给二机部送过去的，现在棒梗改名叫张秦汉，正在红星中学上学，目前上高一，是你的干儿子。 我说的这个情况对吧？” “没错，你们调查自己人倒是调查得很清楚。怎么不调查一下我在去东北的列车上被人暗杀的问题？那个案子，据我所知，都过去好几年了，仍然没有结案。” 叶帅点点头： “嗯，那个事情怪我们没有足够的重视，现在发现，那个事件没这么简单。” 即便是没证据，王胜文也不介意故意抹黑和他做对的人，马上说了一句： “那事儿，我感觉第一汽车制造厂的于总工程师有嫌疑，你们可以调查一下这个人。”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靠直觉，如果有证据还让你们调查？我自己就把他弄死。” 叶帅又点点头： “嗯，你说的对，你小子够狠，属于有仇当时就报了的那种人。” “叶帅，你知道我时间宝贵，没时间和敌人多啰嗦，弄死完事儿。” “行，既然你时间宝贵，那就快去写报告上来，我们俩在下边喝茶等着，下班之前，我们必须拿到图纸。” “没问题，图纸是现成的，我上去写考察报告，写完就给你们拿下来。” 徐帅摆摆手： “去吧去吧，你们这茶叶还真不错。” 王胜文上了楼，马上写报告，这次连司马厂长的名字都写进了报告里，指名道姓说他是轮胎制造业的人才。 没办法，一块四公斤多的和田羊脂玉的籽料，品质还特别高，这是人家的“衷心”。 你要是以为人家真不懂，那就错了，之所以拿出来送给王胜文，那就是看到了他这个师傅的真正实力。 王胜文这算是投桃报李了，必须让他们厂发展起来，同时，也让他成为君威的专用人才。 报告写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当王胜文拿着那些图纸和报告下去的时候，两位老帅如获至宝，也不管别的，马上就走了。 你们倒是打个招呼再走啊。 没办法，被舍弃在办公室里的王胜文只好叫来了工作人员，给他们打扫办公室的卫生。 去了趟财务室才发现，娄晓娥和宋美淑都在这儿喝茶聊天。 关好门，王胜文问了一句： “你们俩怎么跑到财务室来了？” 宋美淑抱过来： “嘻嘻，我这几天工作累了，趁着和晓娥姐过来转钱的机会，过来问问她们财务工作平时怎么做账。” 单娟娟也抱过来： “老公，上海汽车厂给转过来一大笔钱，都是给晓娥姐姐的，足够我们生孩子用的了，嘻嘻。” 王胜文看向娄晓娥： “晓娥，这次上海那边给了多少专利费？” “挺多，有一千六百多万。” “我艹，他们一年有这么高的利润？看来汽车这个行业还真得干。” 徐晴说了一句： “当然得干，你不能把好项目都给别人干了，那咱们厂自己怎么办？” “行吧，别议论这个金额了，以后让赵厂长那边直接转给娄氏设计院，省得麻烦。 晓娥，记住，别忘了给赵厂长打个电话过去，告诉他港岛那边的账号，以后专利费直接转那儿去，不用麻烦这边了。” 单娟娟一下就泄了气： “唉，我还以为这钱是咱们的呢。” 马上被徐晴训斥： “不懂就别乱说，有你的钱花就完了。” 王胜文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哦，差点忘了，今天轧钢厂分汽车了，我给徐晴分了一辆，你去找杨三去开回家吧，都在停车场停着呢。” 宋美淑问： “有我的吗？” “你暂时用不到车，要开以后开我那辆，不过是黑的，我还是开我这辆破车。” 单娟娟也问一句： “那我呢？” “你开你徐晴姐换下来的，正好开着跑跑银行也不显眼。” “那我姐有吗？” “你姐也是开南云云换下来的。你们别啰嗦了，快去，开回来放到咱们家楼后面的停车场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咱们家的车有点多。” 徐晴跑过来亲了他一口： “嘻嘻，因为咱们家当官的比较多而已。” 王胜文回到办公室，拿出图板画那种汽车生产线上输送辊子的图纸，他发现，一条汽车生产线，竟然需要三十六个，七种输送滚轮需要画。 行吧，那就辛苦点，顺便巩固一下自己的设计能力。 画图画到快五点，王胜文才想起，还有白静姐的事情需要处理。 于是开上车，来到了她们那个服装店，进门就拉着白静走到角落里。 “白静姐，怀了孕也不告诉我，还躲着我，怎么个意思？” 女人瞬间羞红了脸，低着头回答： “我不是感觉于佳萌也怀着，我这么大年龄了，有些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看见于海和于波都想要个妹妹吗，他们说姐姐总欺负他们，换个妹妹过来他们也过把手瘾。” 女人便笑出声来： “嘿嘿嘿，真生下来他们就舍不得了，他们会很疼她的。” “行了，马上换了衣服跟我走，直接住到轧钢新区去，这边的工作交给俩表姐管，以后不许你再忙工作了。” “我能经常过来看一下她们吗？”女人有些委屈的声音。 “行，反正班车这么方便，你随意，不过不能经常过来。” “嗯，我去安排一下，你去车里等我，要是让女工们知道我要给你生孩子，她们会笑话我的。” “行，我去车里等你，然后去崇文院收拾一下你自己用的东西。” 王胜文坐进车里，心想，原来最害羞的竟然会是她，那股子狠劲呢，怎么怀了孕一下就不见了，看来她绝对又是个能豁出去的女人。为了自己能豁出去，绝对是件好事儿。 就是她生的孩子，比于佳萌生的孩子还小，是件挺尴尬的事情。反正后世这样的例子也挺多，也就不难为情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女人便跑了出来钻进车里，就像变成了个小女孩儿 “嘻嘻，老公，我想吃那种辣酱，特别辣的那种，你回家给我去买，可以吗？” “嗯，咱们家还真没有特别辣的辣酱，我先去买，然后让我那个徒弟傻柱给你做几瓶特别辣的那种，可以吧？” 女人便搂住胳膊： “我知道你会对我好，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我这应该属于老蚌含珠了吧？我可是比白洁大六岁。” “说明你身体好呗老蚌含珠才珍贵。” 女人的口气有些自豪： “嘻嘻，我已经快五十了，比她们都大呢，没想到还能给你生孩子，怎么感觉有些欣喜呢。” “说明你心在我这儿，孩子才是咱们之间的纽带。” 女人连连点头： “嗯嗯，你给我打开了一个世界。” “怎么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嗨嗨，跟你学的，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品味，最后发现你确实值得我用真心，把女儿送给你，还不如我亲自来。” “嗯，你送给我的那个女儿是我最漂亮的女人，去了轧钢新区，你就跟她住到一起，可以吧？” “不让我住到食品厂去？” “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食品厂里没人理你，人家现在可忙呢，一到冬季，吃点心的人，就会多起来，你又帮不上忙，去那里干什么？ 老老实实在家里和秦淮茹一起玩，你俩肯定能玩到一起，因为她手也挺巧。” “嘿嘿，还真是。” 其实也没多远距离就来到了崇文院，牛丽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王胜文来了，也是搂住说话： “老公，我把潘妈妈赶走了，一个人在家还真有些寂寞，慧珍姐她们都去老宅子了，放我在这儿她们就不管了。” “不是家里有杨荣吗？怎么她也跑出去了？” “还不是怪你？让蔡大姐留在这儿，今天她们参观完立交桥，又跑去参观潘小莲她们那个煤机厂了，家里留下我一个人接电话。” “去找你妈啊，你妈不是住的离这儿挺近吗？” “别提她了，她最近住到老山院都不回来了，说是去看王小妞，其实就是跟那帮老太太玩到一起去了。” “那去找你弟弟。” 两个人正说话，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牛丽赶紧跑过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又跑回来抱了抱： “老公，你和白静姐去轧钢新区吧，我们晚上出去吃饭。” “嗯？谁请你们吃饭？” “煤机厂的人，他们那边有个饭店，煮的羊蹄子可好吃了，今天他们请客，我要吃够。” “秀珍姐也去？” “唉呀，一大帮人呢，他们包下了那个饭店请上海市的客人，我过去沾点光。我去换一身宽松的衣服，一会儿好好吃一顿！” 和白静上了车，白静很奇怪地问： “怎么今天这么奇怪，她不黏着你？” “人家今天晚上有人请，我在这儿是多余的。” “嘿嘿，还是蔡市长有领导力，一天的工夫，你这帮女人的心便都归了她，特别是那个柳叶，人很聪明，就是不知道怎么喝了她的迷魂汤，一天都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我中午回来拿衣服看到的，人家柳叶在跟她学习工作经验呢，都睡到一个床上去了。” “呵呵，柳叶还说别人野心不小，我看她才是有野心。不过我觉得女人野心大也没什么不好的，有时候女人官当大了，对咱们家有利。” “你说的是姚琪兰吧？人家现在有了专职司机，天天带着她上下班，都住到老宅子里去了。” “什么转职司机，那个是于小群，也是咱们家的女人，她俩混在一起，肯定是讨论空调器厂的事情，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回老山院那边看孩子，没什么错误，琪兰姐那个闺女，现在是老山院那帮孩子的头。 姚琪兰生了俩女儿王姚和王琪，现在正在打算再生个孩子呢，也怀了五个多月了。我发现自从我把大熊安排去了上海，她算是放飞自我了。 如今住得远，也是为了堵住她们局里其他人的嘴，憋着劲把那个空调器厂建起来，她比你还努力。” “那你为什么只把我接过去？” “还不是因为你年龄最大？再说了，你当厂长的方式不对，哪儿有厂长带着工人一起干活的？人家白洁姐就坚持不干活，人家过得还不是好好的？” 对此，白静很是不屑： “切，你就是在培养她懒，她那个女儿王纯，一开始就是我婶子给看起来的，现在她又把我婶子叫到沙河居去了，专门伺候她呢，没见过这么不孝顺的女儿，都多大了还让自己的妈妈伺候着？” “你怎么不说说白洁为你们家办了多少事儿，至少，家里的每个孩子，都给安排了工作吧？” 这下白静又笑了： “嘿嘿，还真是，家里的亲戚都夸奖她呢。 老公，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办，我说出来你给我分析分析。” “行，你说吧，我给你分析。” “就是李青秀的俩孩子想到咱们红星学校来上学，你看我是不是该给她办？” 王胜文回答： “大虎、二虎，对吧？，去咱们红星学校是需要考试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考上，考上自然是能去，考不上我建议你不要操这个心，李青秀那个娘们是个绿茶婊，根本不值得交往。” “什么叫绿茶婊？” “就是只想获得，不想付出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一开始纪书记和他媳妇是介绍给我的，我让雪茹姐测试了她一下，结果发现她只是想从我们这儿获得东西，而且还想吊着我，所以后来我就逐渐远离她了。 其实最近几年，我都没跟她见过面，她人长得不错，完全可以去钓别人。” “嗯，这几年她倒是相过几个，但是一个也没她满意的，所以一直就这么拖着，俩孩子又调皮，所以才又想找你。” 王胜文摇摇头： “找我可白搭，她错过了机会，我现在可不缺女人，她还不够格。 你可以多给她点物质上的东西，让她给你出力，但是别的东西，她想也不要想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女人把胳膊搂得更紧了： “老公，原来你是个这么有原则的男人，我们娘俩跟了你就对了。” “唉呀，别搂太紧，影响开车了。” …… 回到家里，已经快六点了，进门一看，发现一群女人正围着两个火锅，一个辣的，一个不辣的。 见到王胜文他们俩人进来，秦淮茹赶紧说： “老公，傻柱说我怀孕不方便出门，给咱们家弄来俩火锅，让咱们在家里吃。” “他那是晃点你呢，什么你怀孕不方便出门，那是我中午给他安排的，跑你这儿来表功了。 你们先准备，我去车里给你们拿果汁喝。” 于是女人们便纷纷提要求，有要苹果汁的，有要梨汁的，有要芒果汁的，还有要西瓜汁的，这玩意儿王胜文神识空间里可没有。 王胜文下了楼，从神识空间里拿出六大瓶各种果汁，有拿出一捆钱，拿个大袋子装着就上了楼，每个桌子上摆了三瓶，最后把那捆钱扔给了白静： “白静姐，咱们家里不缺钱，以后在这边想买什么你随便花。” 于佳萌说道： “她花钱还用你给？我孝顺给她不就完了？” 王胜文洗完手甩着手上的水回答： “多多益善，花不着放你屋里的橱子里，她的观念可能和你不一样，不见到大钱，她舍不得花。” 李小然也说： “就是，我妈妈就是，我每月给她五十块钱，她能攒下四十九。” 屋里哄堂大笑， 张灵儿说了一句： “我妈妈也是。” 王胜文问到： “刘岚姐，这是傻柱那儿送来的食材吧？别忘了给钱。” “没问题，我明天会给钱的。来大家都吃吧，吃火锅别人没办法给你加菜，咱老公省事儿了。” 苗妙惊呼一句： “别抢我的牛肚，我最爱吃那玩意儿！” 尤凤霞也说： “我也爱吃，你得让着我们这些孕妇！” 宋美淑鄙视一句： “你们就是不爱吃正经东西，我还是爱吃羊肉。” 冉秋叶也说： “我也是！” 白静说道： “唉呀，这个火锅底料不怎么辣啊，咱们家里还有辣酱吗？谁给我去拿点儿？” 娄晓娥举手说话： “老公你去拿，我也爱吃！” 一顿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王胜文成了店小二，扶着孕妇上了五次厕所、拿了八次东西，给她们倒了四圈果汁，最后还要收拾桌子。 等到晚上九点躺在床上，张灵儿问了一句：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后悔，我们这么多女人是不是能乱死你？” 王胜文倒是坦然： “你们每个女人都是妖精，不来麻烦我，就会跑社会上去麻烦别人，今天这是那帮孩子们不在家，如果是周末他们回来吃火锅，那才叫热闹。 我准备在国内生产果汁了。” …… 第496章 食堂的作用 第二天来到试验厂，王胜文便把孙伟和郎浪叫进办公室，桌子上摆着两种柴油汽车发动机的图纸，还有昨天下午自己画出来的汽车制造传输轨道的图纸。 “市里让咱们搞个汽车厂，图纸我画出来了，还有部分工装的图纸。对于建汽车厂的事情，你们两个人怎么想？” 孙伟回答： “师傅，市里想让咱们干的话，那咱们就干呗，反正咱们的设备制造没问题。汽车不就是讲个汽车发动机的制造吗，我现在正在制造黄河汽车用的那种加工设备，我发现其实根本没多少难度。” “济南黄河汽车厂的人来过了？” “来过了，拿着你写的信来的，又订了一整套汽车发动机的制造设备，还拿走了一套汽车的图纸，说是回去制造轻型载重汽车。” “嗯，这事儿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心急，给了就给了吧，反正早晚也得给。 拿走的图纸，尤凤霞都做过登记吧？” “肯定是，尤凤霞说是你给她打过电话了。” 王胜文看向郎浪： “这事儿你怎么看？” “那就得干，以咱们厂的技术实力，我有决心，我拿回图纸去编制加工工艺。” “行，那你就拿回去编工艺，至于需要的工装和设备，还是由孙伟他们那里制造。 至于铸造毛坯件，还是交给昌平柴油机厂的赵厂长他们干吧，对他们做的那些铸件，我有信心。” 孙伟说道： “既然是造汽车，我建议把秦川抽调出来专门负责这事儿，他对汽车最了解。” “他从东北回来了？” “月初回来的，还没跟你汇报？” “没有，昨天下午我才回到厂里，既然秦川回来了，那就让他参加你俩的讨论。 郎浪，你在技术科专门组织一帮人，专门对图纸进行研究，实际生产起来，需要你们去现场进行指导。 另外，把发动机的铸造毛坯图画出来，给昌平柴油机厂送过去，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就对毛坯进行一下粗加工，如果他们生产任务忙，那就算了，拿回来咱们自己加工。 孙伟，生产飞机配件的那批人，全部停下来，转到汽车制造上来吧，那批人的技术可都不错。 另外，回去让秦川过来，我跟他谈谈。” “嘿嘿，师傅，秦川从东北带回来很多土特产，他给你留下一部分，你跟他提一下。” “我看你小子又在使坏，哪儿有师傅跟徒弟索要礼物的，都是徒弟主动给师傅送。 行了，你们去吧，把于虹给我叫过来，我找她有事儿。” 两人走了，王胜文又开始画汽车用的工装，过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于虹走了进来，看到王胜文，赶紧反身关起门，跑过来从后边搂住腰： “老公，我们家来信了，说是我的婚姻我做主。” 王胜文拍拍她的小手： “待会儿秦川可能过来，你还是坐到对面椅子上说话吧，先说说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嘻嘻，这几天我都住在厂招待所里，周琴大夫让我们生产一批乳酸菌素片，我们在那个大池子里进行发酵呢，整个过程不能中断，所以我就过几个小时过去看看，就没回家去住。” “胡闹，这个发酵过程很简单，你不会派别人去干？” “嘻嘻，第一次干不是没经验吗，我和她们几个人一起干的，她们都学会了，以后就简单了。 今天晚上我就回家，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王胜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行，那你可别后悔！” “人家才不后悔，我都盼了很久了。” “今天让你过来，不是说这事儿的。今天叫你过来，是跟你说说生产银杏黄酮口服液的问题，那条生产线已经装配好了吧？” “刚装配好，还没有进原料。” “嗯，我会给山东省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把原料运过来，你去联系一下尹燕子，看看她们解决了二氧化碳的运输问题了吗，那个可是液体二氧化碳，压力很大的，需要用那种标准气瓶来装。 让她们准备一百个标准气瓶，以后循环使用。 这件工作交给你和尹燕子一起干，可以吧，尹燕子负责操作设备，你负责制造药品。” “老公，尹燕子和乔三丽还有你俩妹妹，都住在大兴那个别墅里，她们几个在一起玩得可好了，我也想加入她们。” “现在加入不现实，等到明年那边的制药厂正式投产吧，钢结构厂目前正在给你们生产厂房呢，你不用心急。”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递过去。 “这是生产布洛芬片和布洛芬缓释胶囊的配方，你拿回去记住，原料会从天津运过来，下个月正式投产。 以后你要经常待在办公室，别总往车间里跑，只有在一种新药品准备投产的时候，你才需要去车间指导生产。 对了，告诉尹燕子和乔三丽，厂里给她们配了三辆新车，让她们找杨三去领。” 于虹小声说了一句： “也不说给我配一辆。” “嘿嘿，就你那破驾驶技术，还是算了吧，别给撞电线杆子上，如果你想开车，就找辆破车先开着练练，开车这玩意可是危险。” 女孩儿一跺脚： “哼，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走，我回去通知尹燕子，让她把她那辆破车开过来我练，练好了我开你的新车。” “行吧，你去吧，和尹燕子在检查一遍那套二氧化碳萃取设备。” 女孩儿撅着嘴嘟囔一句： “人家过来还想让你抱抱呢。” “晚上回家抱！” “切！晚上那叫搂。” …… 于虹刚走了不到两分钟，秦川和肖乔就走了进来，王胜文指指沙发： “你俩坐，怎么，肖乔你也想搞汽车了？” “不是不是，我是过来跟你汇报个情况。” “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师傅，我妈过来了，中午想让你过去陪她吃饭。”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奥，你妈来了啊，那我得陪，就在咱们食堂里摆一桌吧，我给南易打电话订饭。” “我打吧，我请客怎么能麻烦你。” 秦川插上一句： “肖乔，你还没师傅那个面子，还是让师傅订吧。” “说说你妈妈这次来的目的。” “她这次来，一是因为看赵燕的月子，一是为了看看咱们厂给她们生产那种锦纶纺织机。” “行，那就让她们先找亓鲁石化订原材料吧，我给她写个材料配方，其实聚酰胺有很多种类，制造出来的产品也不一样，哪种合适她们用，她们可以多拉回去几种进行试验，最后哪种好用就用哪种。” “嘿嘿，师傅，我看配方还是你交给她吧。” 王胜文写完直接给他扔过去： “滚蛋，我需要巴结她吗？” 秦川笑了： “嘿嘿，肖乔，你怎么分不清大小王呢？我觉得乔阿姨应该巴结咱师傅才对。” 肖乔拣起他扔到地下的纸条： “嘿嘿，这事儿我忘了，再说了，我妈还给咱师傅送过女人呢。” 王胜文朝门口指指： “你给我滚蛋，你还敢提给我送女人的事儿，我倒霉就倒霉在她给我送的女人上，被她黏上了脱不开了，咱们厂这几年都给她们纺织工业厅干活了。” 肖乔笑着，边往门口走边说： “是是是，嘿嘿，师傅，是我连累了你！” 肖乔走了，秦川便给王胜文汇报了一下飞机制造厂那边的情况，王胜文有些无奈，没办法，目前国内就是这么个现状，总不能把他们全部开除吧？ 就做这十架吧，别看他们组装能力不行，但是平时对歼十飞机搞个维修保养，足够了。 “秦川，宋市长把制造汽车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我想让你主要干这件工作可以吧？” 秦川一拍大腿：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知人善用呢？干这活儿我最合适了。唉呀，咱们厂里我最合适，我绝对是不二人选，快把图纸拿给我。” “图纸让郎浪拿走了，待会儿你可以去找他看看，我想让你当这个汽车厂的厂长，让郎浪做总工程师，你觉得可以吧？” “太可以了，我俩肯定能配合好了，师傅你别说了，我去找他。” 秦川说着就跑了出去，王胜文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这帮徒弟怎么回事儿，怎么一说有新产品让他们干，都这么火急火燎的呢。 摸起电话，给姚琪兰和尤凤霞打了个电话，让她们中午过来陪乔厅长一起吃饭。 又给苏省长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银杏叶发货和锦纶原材料生产的问题，然后才又趴桌子上画图。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都是些工作上的琐事儿，王胜文一一安排。 唉，看来以后尽量少画图，现在琐事儿太多，受影响。 快到中午十一点半，尤凤霞就跑了过来，进门就说： “老公，我那个办公室给我留着，我生完孩子还来。” 王胜文指指电话： “你给济南市工业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人拿图纸吧，把年产三百万吨的钢厂图纸和工艺，一次性都交给他们。” “他们会给钱吗？” “钱的事儿你别管，设计费苏省长会给咱们安排。” “知道了。 老公，你这儿还有那种果汁吗，今天中午我想喝。” 王胜文从橱子里拿出四瓶： “你选出两瓶中午喝，另外两瓶带回去平时喝。” “嘿嘿，还是老公疼我，知道我爱喝这种山楂汁，一下给我拿出来两瓶。 行吧，中午咱们就喝苹果汁，山楂汁我带回去喝，灵儿姐也喜欢喝，我分给她一瓶。” “说说你们生产的那种杯子怎么样了？我怎么没见过供销社里有卖的？” “嗨，别提了，一天生产四千多个，全国各地都有订货，都是局办公室里白主任给卖的，供销社里一上货架就被抢没了，你当然看不到。” “奥，现在你们那边有多少职工？” “六百一十二名员工，都是轧钢厂里当官的塞进去的。”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只要原材料供应及时，明年再给你们弄一条生产线。” “嘻嘻，当然好了，我们目前的产值是每个月五十多万，平均每人快一千块了，比轧钢厂的工人都高。” “奥，你都学会算账了？谁教给你的？” “单娟娟现在是我们厂的会计，我让她兼任的。” “行吧，你去上上厕所，待会儿咱们去大门口等乔厅长。” “嗯，你提着苹果汁，一会儿我把山楂汁藏我车里去。” 来到厂门口，姚琪兰正好赶过来，王胜文朝食堂指了指： “你俩先进去吧，别挺着个大肚子在这儿等了。” 姚琪兰问到： “上海的乔厅长来了？” “对，她来看赵燕的月子，咱们请她吃个饭。” “还有别的事儿吗？” “有别的事儿，你今天晚上去崇文院跟秀珍姐谈谈，我打算让你们那个空调器厂，在上海和广州建分厂，你俩谈谈详细细节。” “嘿嘿，我们年底就能投产。” “嗯，快进去吧，具体情况晚上你跟秀珍姐说。” 又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乔厅长带着赵燕才过来，赵燕过来就搂住王胜文的胳膊撒娇： “唉呀师傅，人家做月子你也不说去家属院看看人家，可把我给闷死了！” “呵呵，你这个小妮子坐个月子，养得又白又胖，是不是肖乔光给你吃好吃的了？我可是知道，南易天天给你开小灶。” “唉呀，师傅，那是我师娘给南易说的，人家我师娘就是做人比你好。” “你别闹了，做月子都是女人去看，我一个当师傅的去看不合适吧？再说了，徒弟的媳妇做月子，哪一位不是你师娘过去看？人家都没意见，怎么到你这里就有意见了？” “还不是因为我坐月子期间看你写的那本材料力学，有很多看不明白的地方，想让你过去给我解释一下？” “行了，坐月子期间看书可不好，等上了班我再给你解释。 乔厅长，你看看我这徒弟，一见面就把我赖上了，真拿她没办法。 中午时间短，也没办法请你去酒楼吃饭，就在食堂里凑付一顿吧。” 乔厅长笑了： “嘿嘿，真羡慕你们师徒间的关系，你们食堂挺好的，咱们就是见面吃个饭，不用这么客气。 我听说我们市里的常市长和蔡市长都在北京呢，也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这次过来是公事儿，就是考察一下市政建设，明年上海市想修那条老沪闵路，你们不是在那边建了很多新厂子吗，可能是为了你们从市区过去方便吧。” “奥，看来政府也是为了企业着想。” 进了食堂，姚琪兰自然是跟乔厅长聊天，尤凤霞自然是跟赵燕问这问那，王胜文和肖乔两个人摆盘子，还要给各位女人倒果汁。 肖乔问： “师傅，您设计一款做果汁饮料的机器不行吗？” “这种设备港岛那边已经有了，等明年你们完成了这批任务，去上海找个地方生产吧，就不要在咱们这儿生产了，这边还是以生产汽车为主，还有制药设备。” 菜上桌，乔厅长说了一句： “王局长，你们这食堂比外边的饭店也不差啊，你们职工平时就是吃这个？” 王胜文回答： “职工们当然不是吃这个，不过，我们的大锅菜做的也不错，比这个差不了多少。 走，我带你去食堂里逛一圈看看。” 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你们几个可以先吃着，菜别凉了。” 肖乔带头，三个人在食堂里转了一圈，乔厅长有些感慨： “唉，王局长，光听肖乔说你技术好，没想到你搞工厂管理的能力也这么强。” 这次肖乔回答： “妈，我什么时候说我师傅只有技术好了？我只是一参加工作就到这儿来了，所以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根本就没考虑过食堂和食堂之间还有差距，我们原来那个食堂就不好，被我师傅给淘汰了，所有不好好干的厨师，都被赶去车间干活了，现在就连新区的食堂，食堂的厨师都是老老实实地天天练厨艺，绝对没有调皮捣蛋的。 你想想，你们那些纺织厂里的食堂，是不是也要这样严格管理一下？职工们只有吃好了饭，才能认真干活儿。” 乔厅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存在这么个问题，我回去以后，先从食堂抓起。” 肖乔跟上一句： “你们那些纺织厂，也别光想着给国家赚利润，怎么不考虑一下职工生活的问题？ 你看我师傅怎么做的，我们厂里，每年都盖新房子，改善职工居住条件，现在我们住的那个房子，一百二十多平方，我感觉比咱们家原来住的那个小楼都宽敞。 妈，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我师傅学学，搞好了职工生活，还能把你打倒？职工都拥护还来不及呢。” 王胜文马上训斥： “肖乔，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咱们两边不是具体情况不一样吗。” 乔厅长便拉住他的胳膊： “王局长，你不要训斥他，他能说出这话，说明他成熟了，他这几年没白跟着你学，不但学了技术，还学会了怎么做管理，我是感激不尽啊。 我作为一个母亲没认识到的问题，他能意识到，说明他已经水平比我高了。 我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尽快把各个纺织厂的食堂和居住条件改善一下。” 肖乔又跟上一句： “你们厅如果想盖职工宿舍，我师傅这儿有现成的图纸。” …… 第497章 内外有别 吃完午饭刚回到办公室，吴颖打过来电话： “老公，上海的常市长中午参观完道路，说是明天早上要去昌平去参观，允不允许他们去？” “去就去呗，反正韩春红在那儿，你跟她联系一下不就可以？不行就找找唐胖子，他能说会道，接待个客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冯市长和冯芳都跟着，他们在谈给各区政府贷款修路的事儿。” 王胜文说道： “这是好事儿，说明冯市长把你们升格成城建局的问题，当成个正经事儿来办了，因为只有整个县区都搞基建，你们才能升级，光市区这一小部分区域，还真有难度。” “知道了老公，我跟你们局里的白主任说一声。” “嗯，提前给昌平区的单书记打个电话，由他们负责接待，让他伺候好客人，特别是冯市长。” “你个坏蛋，办什么事儿都想着搞关系！” 吴颖说着挂断了电话，对这种媳妇，王胜文也是无语。 没想到，自己就是想改造个上海的老沪闵路，竟然触发了北京和上海的城市道路建设问题，加快了城市建设的进程。 王胜文坐在座位上认真揣摩这这个事情的利弊，最后终于下决心给予冯市长支持： 干吧，反正是目前搞建设，不牵扯拆迁的问题，占用老百姓的宅基地，最多就是再给他们盖套好一点的房子，连沿途的建设都一块办了，像从市区到轧钢新区的那条道路两边，王胜文都是按“门头房”的房屋结构设计的，以后时代发展了，开门搞经营完全不是问题。 说不定自己立下规矩，以后政府就按这个规矩执行，这样就不用有些拆迁户撒泼打滚了，国家也能省下人力物力，完全就是个双赢的局面。 行吧，抽时间再和冯市长爷俩认真谈谈，让他们也认可自己的这种设计。 改天吩咐徐慧珍和郎安慈，多买点临街的房子，以后自己不使用，完全可以租出去，要么就给孩子们每人分一套。 反正不能让自己的这帮孩子们受穷，这是做父亲的基本原则，北京、上海、广州三地都如此。 想到这里，王胜文又有些兴奋，画图的动作也加快了。 不过并没有快多少，因为总有电话打进来，他也只能处理一下工作上的琐事儿。 快到下班的时候，于虹跑了过来，王胜文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是跑不掉了。 行吧，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东北美女，身材和尤凤霞差不多，虽然文化有点低，也算对得起自己这个渣男了。 这个时期，可没多少像柳叶那种知识女性，只要不像蔡秀珍那样随便打自己就可以。 …… 第二天，于虹休班，王胜文只能自己去了制药车间查看了一下制造陈橘皮丸的生产线。 不错，看来中国传统中药，还是可以开发制造的，六味地黄丸还缺一味叫泽泻的中药，不然早就开发出来了。 王胜文其实最烦动不动就“秘方化”有些中药产品，你先搞得这么神秘，难怪后世很多人不信，还不如公开配方，扩大中药产品的公信力，让中药制品大放光彩，被普通老百姓都信中医中药，不行吗？为什么非要保持神秘？ 纯属自己把自己搞死的无脑行为。 一条生产线还没看完，尹燕子和乔三丽就到了，还真拉来了液化二氧化碳气瓶。 王胜文把她们带到办公室，拿出一份操作规程递过去： “你俩先看看，这就是配合咱们那套设备使用的萃取银杏黄酮的工艺，这个可是需要保密的工作程序，我希望你们严格保密。 操作规程分两段，这是前部分，后边一部分我交给于虹，你们按顺序执行，能做到吗？” “这么保密的东西，你为什么不交给俩妹妹？”乔三丽问。 “可能是咱老公觉得她们算是外人了吧？”尹燕子脑子还是聪明。 王胜文点点头： “对，燕子说的没错，虽然俩妹妹不是外人，但是嫁了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可能会和她们的男人一条心。 俩妹妹虽然是好人，但是她们的丈夫就不一样了，也可能他们会有野心，这个野心可能会害了她们。 这种药品，可是要送给大领导用的，出了差错，咱们承担不起责任。 所以我才找最可靠的人来做这件事儿。” 乔三丽便抱过来： “老公，原来你把我们当成最可靠的人了。”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三丽，不把你当最亲近的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乐意啊，三个多月了吧？都能看出来了。” 尹燕子也挺着肚子跑过来： “老公你也摸摸我的，我的和她一天呢。 你说把下道工序告诉于虹，你这是收了她吧？哪天完成的？” 乔三丽鄙视她一句：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于虹今天休班。” 王胜文从内心里笑了： “嘿嘿，就是昨天晚上，于虹确实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们三个能很好地合作起来。” 两个女孩儿异口同声： “呸！你个色痞！” “行了，别说这个，我还不是让制药厂更可靠？也只有用咱们自己的人，我才能有把握。” 尹燕子说： “其实我感觉也是这样，像俩妹妹一样，就不能为咱们全心全意做事儿，最近她们搞的那个芳香醇设备，就弄得挺慢的，好像她们在磨洋工。” 王胜文摇摇头： “不是，是我让她们慢慢干的，因为也是上层的问题。” “怎么回事儿？”乔三丽问。 “天天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那是资产阶级作风。” “嘿嘿，原来咱老公也有的怕。” 尹燕子帮他辩解到： “咱老公当然要怕很多东西，还不是因为有我们，如果是没咱老公，咱们怎么可能办事儿这么顺利？ 你别说没沾他的光，你们家亲戚可是比我多，还不都是咱老公给安排了工作？我爸和我弟弟妹妹，也都依靠着他呢。” 王胜文连忙制止： “燕子，你们快看资料吧，别提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挺正常，因为我不想让他们上山下乡。” “行，我们认真看，你给我们倒杯茶喝。” 王胜文边倒水边说： “你俩看明白以后去车间对照设备再做充分了解，在这里重点跟你们说明一下，二氧化碳的循环利用，是整个设备的关键，一定要充分了解。” 尹燕子不耐烦地回他一句： “唉呀，你画你自己的图吧，少跟我们啰嗦！” …… 常市长他们在昌平参观了两天，直到周六才到轧钢厂看施工设备。 道路施工需要的设备让他们吃了一惊，什么路面夯实机、压路机、沥青搅拌机、摊铺机等等，应有尽有。 常市长问： “王局长，这些设备都是你们制造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这些都是为了修这条路我们才做出来的，目前还没在全国推广使用，你当然不可能见过。 我们是利用了港岛娄氏设计院的设计图纸进行制造的，他们有丰富的市政机械设计经验。 我们做出来以后实际使用了一下，功能还真的不错，这些设备都可以长期使用，其实有必要每个城市都做几套出来，循环利用。 图纸那天吃饭都给你们了，你们自己可以认真看看。” 常市长答应的很痛快： “行，我们给你们费用。” 王胜文摆摆手： “常市长客气了，这是两个城市之间的正常交流，根本不用花钱，我们免费提供。” 冯市长明白了，马上跟他一句： “老常，我也觉得你们客气了，不就是几份图纸吗，我们还能承担得起，关键是两个城市之间的信任在这儿摆着呢。” 冯芳也明白了，原来王胜文说这一席话，都是为了她能在上海打开局面，小脸马上就红了：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接下来的话就更直接了，常市长和蔡秀珍马上就讨论起在哪儿生产建筑机械的事情，王胜文及时把装载机的生产也加进去，于是几个人开始密谋在上海成立“上海市建筑工程机械厂”，潘小莲的上海市装载机厂，自然而然就可以建起来。 至于厂址选在哪儿，当然由常市长考虑，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由一个小项目，引入一个大项目，这才叫格局，而且这个项目还有煤炭工业部的支持。 有了设备，自然而然会触发上海市城市建设的积极性，那冯芳银行的贷款，也就可以成功了，这个问题，冯市长爷俩，看得很清楚。 所以冯市长欣赏的目光和冯芳的媚眼，自然而然都投了过来。 常市长一行人是在十一月三十号，带着吴颖和冯芳一起离开北京的，既然常市长的工作热情上来了，王胜文当然不能阻止。 不过蔡秀珍以去四川考察购买的盾构机的名义留了下来。 冯市长、蔡秀珍、王胜文密谋了半天，把上海市的城市道路建设工作基本框架，研究得明明白白。 冯市长甚至还提出修从昌平到延庆的公路，被王胜文及时制止：这事儿得向宋市长汇报，咱俩说了不算，如今城市立交桥还没修完，至少，现阶段这事儿成功的几率不大。 …… 回到厂里，王胜文安排了一圈轧钢厂和红星试验厂的日常工作，又吩咐办公室给自己秘密买了去吉林长春和陕西宝鸡的两种火车票。 又给君威那边打过去电话，让他们派诱饵过去。 最后才给一汽的郭厂长打过去电话，说了下自己要过去的消息，甚至还谈了很多细节问题。 晚上回到轧钢新区，首先给崇文院打过去电话，告诉陈文松，让她准备好，后天陪自己出差，还让她保密。 陈文松当然理解师傅这是有事儿要想干，所以也就没多问。 随后，王胜文又告诉周琴，红星医院开业，自己可能不能参加开业仪式了，不过市里的冯市长会过来参加。 …… 十二月一号早上，王胜文、蔡秀珍、陈文松登上了西去的列车，上了车陈文松便兴奋起来： “嘿嘿，师傅，这次你能搂着我睡觉吗？” 王胜文偷偷看了蔡秀珍一眼： “文松，你早就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唉，我也知道我是成年人，可是平时我找不到那种放松又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师傅您这儿能找得到，实在不行我膝盖上趴一下也可以。” 蔡秀珍也来劝： “胜文，你就让人家趴一下呗，她这是对你产生了心理依赖，也就在和你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平时紧张的神经才能松弛下来。” “行吧，我去洗一下苹果给你们啃着再趴膝盖上可以吧？这种苹果带皮吃才有营养。” 女孩儿便高兴起来： “嘻嘻，苹果还是我去洗吧，我也帮师傅干点活。” 陈文松出去洗苹果，蔡秀珍问： “陈省长这个女儿还真有意思，怎么对你这么依赖？” 王胜文叹了口气： “唉，其实平时我也没怎么照顾她，就是在工作上帮她，教给她一些工作方法，她年龄也不小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我很多女徒弟都结婚了，如今就剩下她自己。 秀珍姐，要不你在上海给她找一个？” “你还是自己留下吧，她职位这么高，上海那边还真没合适的。 像她这种高干高职女性，真的是挺难找的。” “我留下肯定是不行，我对她就产生不了咱们那种感觉，真的没有。” “那你怎么还帮陈省长这么多？这次都想给他们建西成铁路了，我也弄不明白，不是有宝成铁路了吗，怎么又想建个西安到成都的铁路？” 王胜文便把她搂进怀里慢慢给她分析： “宝成铁路是咱们国家一九五二年开始修的，建设规格不高，属于客货混合运输铁路。 我们这次要商量的，是想利用盾构机，建一条从陕西省西安市到四川成都市的客运专线铁路，从而实现铁路建设的突破，虽然这条铁路只有六百多公里，但是它穿越着名的秦岭。 这无疑是给全国的铁路建设，起了个示范作用。秦岭都能通过盾构机进行穿越，你想想，以后咱们国家的铁路建设还有什么难度？” “你不是让柳叶在修大秦铁路吗？怎么那条铁路还不能起示范作用？” “两边不一样的，那边是货运专线，这边是客运专线。 而且在这边，我还想为咱们国家研发一种新型高速客运列车，然后在全国推广应用。” 陈文松洗苹果回来，啃着苹果趴在他膝盖上认真听他说话。 蔡秀珍又问： “就是用你说的那种三千马力的柴油发动机？” 王胜文摇摇头： “这次还真不是，这次我想采用电力机车。” “你提前布局了？” “对，图纸我都画好了，就放在咱们带的那个旅行箱里，你问问陈文松，每次我来四川，都给他们带一堆图纸。” 陈文松啃着苹果答应： “对，这是师傅给这边第四次送图纸了，第一次还是我带着一帮人过来的呢，当时我不知道那些图纸这么重要，所以算是被他骗了一次。 后来我就不干那活儿了，师傅也不让我干了，因为那样做，真的很危险。” 王胜文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你瞎说，无知无畏，听说过这个词吗？” 蔡秀珍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小子就知道会哄骗你的这些徒弟们，怎么能让他们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陈文松反而是为他求情： “蔡大姐，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当时也没感到害怕，后来听说他们拿那份图纸建了个攀枝花钢厂，我们才有些后怕。” “所以我才说无知无畏吗。 其实你们当时并不危险，倒是后来的评审会才最危险，那次如果泄了密，说不定攀枝花钢厂不是现在我们局面。” “师傅你够狠，到现在那批专家还被关着。” “对敌人不狠不行，其实那帮人，还真没几个真正的专家，专家一般都是对未知的技术，不进行随意评判。” 蔡秀珍搂着他的胳膊问： “弟弟，你是真正的专家吧？说说这次想给陈省长他们提出什么意见。” “主要还是客运铁路的路线问题，这次咱们去，主要是跟成都铁路局的相关专家一起讨论一下，然后出个大致的方案，具体勘测设计，还需要他们自己完成。 陈省长肯定是得到了上级的命令，才让咱们过来的，建设西成铁路，或许已经成了咱们国家建设纵向铁路的一个号角。” “高层领导真这么想？” “我估计会是这样，因为目前国家已经启动了京沪铁路的改造工程，那可是咱们国家第一条纵线铁路，看来国家战略的七纵七横铁路运输线的目标，能够尽快实现。 这可是咱们国家四五、六五、七五计划的重要一环。” 陈文松又问了一句： “师傅，你参与了这些计划的制定了吧？” 王胜文点点头： “对，我和你父亲都参与了。” “嘻嘻，有这么个好师傅真好！” “你少来，不许吹嘘我们。 唉呀，你怎么又啃起芒果来了？现在是中午，你吃一肚子水果怎么可以。” “哼！你别管，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了。” “嗯？崇文院厨房里不是经常有水果吗？” “奥，那个啊，那个我都省给孕妇们吃了，我吃的不多。” “行，那以后我多买点，让你们吃个够…” 三个人十二月三号傍晚才到的成都，仍然是陈省长亲自迎接… 第498章 西成铁路 陈文松一看到父亲就高兴了，急忙跑过去抱住说话： “嘿嘿，爸爸，我完成了你的任务，成功把我师傅给你钓来了！” 陈省长拍拍她的肩膀： “你确定是你钓来的？不是人家你师傅叫上你来的？ 王局长，别听这孩子瞎说。这位是上海的蔡市长吧？欢迎欢迎，我们可是恭候多时了。” 两人急忙过去握手： “陈省长客气了，列车有些晚点，这宝成铁路运输还真是繁忙。” 蔡秀珍也说： “陈省长，久仰大名，我在车上和文松交流了一路，看来陈省长领导得不错，文松一路上都在夸你呢。” “那走吧，文松，帮你师傅提着行李，咱们先去吃饭，然后你们好好休息一晚上，有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坐了三天的火车，你们该累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蔡秀珍问： “咱们什么时候去攀枝花？” “不知道成都铁路局的工程师情况如何，据说铁道部那边派了个姓程的总工程师过来，明天你还是在宾馆里休息，我去跟他们讨论一下。” “要不我自己跑过去看看？” “你不要心急，你自己去了能看出什么？你又不怎么懂，还是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这次我主要看看他们刀具的制造情况，你可以联系一下上海，让他们提供一下地下岩石的结构，我在这边给他们对刀具提一下要求。 如果上海市那边的地下岩石，都是压延岩就简单了，那种岩石很松软，你们地铁掘进的速度，将会很快，只要做好支护就可以了，而且很容易在地下做一个大的空间出来，基本可以满足防空的需要。” “嘻嘻，老公，你是说地铁站也可以做防空洞使用吧？” “地下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大的空间，当然可以用来做防空洞使用。” “老公，你带我过来，不是单纯让我来看盾构机的吧？除了游山玩水，还有什么目的？”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你和陈省长认识一下。 陈省长和陈文松都不是简单的人，你看看陈省长如今已经把四川变成什么样了？工业强省不为过吧？所以我认为，他还有上升的空间，而且可能性还比较大。” “陈省长今年多大？” 王胜文回答： “和广州咱父亲一样大，今年五十六岁，如今已经是四川省的第一把手。” “哦，比咱爸还厉害？” “虽然他们是平级，但是，人家是第一把手，可以主持一方的大员，你想想吧。” “难怪你这么重视他，看来他能力确实强。” 王胜文点点头： “说的是，我给他总结了一个经验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儿”，一开始集中力量建钢厂，后来就是做盾构机，如今盾构机做成了，又从北京申请来一个西成铁路的大项目，每一个项目都是有代表性的，你说说上层领导能不重视他？他目前肯定是大领导眼中的红人，说不定下一步，领导核心圈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蔡秀珍躺在怀里娇嗲一句： “你今天晚上故意让他们安排咱俩在一个房间，就是想说明咱俩这种关系吧？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目光都有些诧异。 说不定他会以为你饥不择食呢。” “胡说八道，有我这样饥不择食的吗，咱俩可是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在肚子里呢，再说他给我送过一个杨荣，他知道我是怎么一个人。 我其实是想告诉他，我什么也不隐瞒他，让他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是不想往上爬，只能是把你托上去了。” “你说的也对，背后他女儿什么都告诉他了，包括咱们的关系。 其实我也在想，你为什么会把陈文松安排进妇联，现在我才想明白，原来你是想把她也推上去。 有我姑姑这层关系，陈文松的工作也好干。 你说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嘿嘿，被你看穿了，真不简单。 快睡吧，咱俩别聊了，你也该累了。” “嗯，躺在你怀抱里，感觉真幸福！嘿嘿。” …… 第二天，和铁道部的程总工程师以及成都铁路局、西安铁路局的有关专家开会，讨论了西成铁路的线路问题。 会议开了两天，这次专家们的意见特别统一，一致同意程总工提出的线路设计意见： 在西安和成都之间画一条直线，然后根据人口分布，再做相应的调整，把汉中、广元、江油、绵阳、德阳、广汉这些人口聚集区涵盖进去。 至于很具体的线路，还需要工程人员进行地形勘探。 如今有了盾构机，铁路部门的人也豪横起来，纷纷表示： 整条线路才六百多公里，五年的时间足够了，就是一个建大桥的时间。我们有修建成昆铁路的经验，这点小事，完全不成问题。 王胜文及时抛出了建设电气化铁路的建议，这个建议，让在座的各位专家吃了一惊：王局长，你已经研究到这一步了？ 不过，有了盾构机制造的成功经验，专家们也很认可他的说法。 当然列车车厢不能拿给他们做，王胜文还想着让位于青岛的四方车辆厂发展起来呢，你们只要负责按高速铁路轨道建设标准，把轨道建设好就可以了，专业的工厂干专业的事儿，你们甭想一口吃个胖子。 当然还是按时速三百五十公里进行设计，至于实际车速，控制在二百五十公里左右。 当王胜文从包里把图纸掏出来的时候，程总工吃了一惊：看来王局长这是早有准备啊，那还讨论什么？直接执行就完了。 万部长可是在我过来的时候说过，王局长绝对是个人才，尽量听他的意见。 当研讨会结束的时候，达成了一致意见：陕西境内的铁路，由西安铁路局负责，四川境内的铁路，由成都铁路局负责，包括地形勘探工作。 接下来就是成立西成铁路建设指挥部，程总工任总指挥长，王胜文做为顾问也加入了。 又增加一个负担，大秦铁路他也是个顾问的角色。 至于会后聚餐大家都喝醉了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程总工和王胜文当然没喝多，吃完饭，程总工还主动跑进王胜文的房间，刚进门，就又吃了一惊： “王局长，怎么你出差还带着家属？” 王胜文指了指蔡秀珍： “我妻子蔡秀珍，是上海市的副市长，严格来说，我这次是陪着她出差，顺便来开这个会的。 秀珍，这是铁道部的程方安程总工，你们认识一下。” 蔡秀珍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说： “胜文净给我领一些大领导让我认识，这不前几天刚刚认识了四川省的陈省长，今天又把您领过来了。 来，程总工，喝杯茶。” “哈哈，王局长，你们还真是郎才女貌啊，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可惜我们已经老了。” 蔡秀珍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妩媚地看了王胜文一眼： “程总工您说笑了，我们两口子平时工作忙，没多少时间能在一起，这次凑巧，我过来考察，他过来开会，这不，就凑在一起了。” 程总工拍了拍膝盖： “唉，我家里那个老婆子，我说带她来，她还不来，说是给儿子看孩子。” 王胜文笑了： “程潜哥又生孩子了？怎么没告诉我。” “他那小子整天全国各地跑，我都见不到他，怎么，你俩还挺熟悉？” “当然熟悉，前几年他开着吉普车，带着我到处打猎，这几年他不会忙起来了吧？” “是啊，忙起来了，自从当上工程兵的旅长，一下就忙起来了，生了第四个儿子也不管了。” 王胜文点点头： “是啊，从卫戍区调到工程兵，能不忙吗，不过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程总工眼睛一亮： “你也认为是个机会？” “呵呵，工程兵打涵洞，不是正干吗？这还有什么问题？你是总指挥长，这话你总不能让我给领导们说出来吧？”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在我们部里说一下，把这个工作说得难一些。” “嗯？万部长会听我的？不能吧？” “工程方面肯定听你的，因为你给我们的那个大秦铁路的的施工方案一次性通过，所以万部长和钱部长都相信你。” “行吧，等你们做好建设资料，给我一份，我写个考察报告给上边递上去，重点提一下程潜哥他们部队，可以吧？” 程总工一抱拳： “嘿嘿，那就多谢了！” “程前辈，既然来了，咱们就谈谈铁路建设问题吧？”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是来谈这个问题？我正想说这事儿呢。 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说轨道建设的问题。” 王胜文拿出一张纸又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指着说： “程总工，目前铁路建设最主要问题是全国铁路轨枕的替换问题，我的建议是在全国范围内使用那种新型水泥轨枕替换那种木质轨枕，因为它才比较安全可靠，而且很容易制造，压轨箍扣也比较容易固定，还不容易受到水分的影响。 如果生了锈，直接替换就可以，很方便。 像四川这样的湿润环境，木质轨枕只能使用五到十年，而水泥做出来的轨枕，使用周期能达到四五十年左右。” 程总工点点头： “嗯，确实存在这么个问题，目前正在京沪铁路上进行试验，估计需要一年的时间。” “我建议还是在全国各铁路局进行推广吧，那个出不了问题。 这种轨枕早一天替换，铁路运输早一天安全，特别是对于如今铁路的运输量越来越大来说，这是提高铁路运输量的关键。” “你能保证？” 王胜文很认真地点点头： “对此。我还真能保证，只要你们使用的材料合格，我完全有保证。 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写个保证书给万部长，表明我的态度。 而且，这次建这条西成铁路，也需要使用我的设计，因为列车车速超过一百四十公里，就必须使用无缝钢轨，否则就容易脱轨。 你们不信，可以建个专门的实验室进行试验。” “你这么有把握？”程总工又问一句。 蔡秀珍说话了： “程总工，你不用怀疑，对于技术问题，他总是很有把握，从来就没有失误过。” “敢不敢对西成铁路进行整体设计？” 王胜文笑了： “呵呵，程总工，你就不要使用激将法了，我之所以能来参加你们这个研讨会，那就是奔着做整体设计来的，不过，有些桥梁的设计，需要你们自己来，因为我不可能一个一个去做实地考察。” 程总工摆摆手： “没问题没问题，一般都是这样的，桥梁建设，本来就是有专门的人员进行设计的，那属于附属设施。 那说说，做一个整体设计，需要多长时间？” “只要你们完成了地形和地质勘探，我搞整体设计很快，大约三个月吧，不过不耽误你们在此期间先做地基。” 程总工瞪大了眼睛： “真的？怎么能这么快？” 王胜文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忘了我有设计大秦铁路的经验了？ 其实这个整体设计并不难，也就是个铁路整体转弯半径的问题，修建高速客运铁路，需要尽量保持路面平而且直，只要把落差定好了，设计起来很容易。 至于无缝钢轨的制造、铺设工艺，这次我去攀枝花钢厂，和他们谈谈，让他们生产出符合这种要求的钢轨。 这个其实并不难，都是一个材料配方的事儿。” “我可以跟你学学吗？我一个铁道部的总工程师，其实也不怎么懂这种高速客运铁路的建设。” “行，这不算学习，咱俩算是研究讨论吧，只要建设完成这一条铁路，你们就会积累下很多建设经验，以后你们再建其他类似的铁路，我可就不管了。” 程总工连连点头： “嘿嘿，是是是，我们积累经验。 其实那种盾构机的使用，我们已经积累经验很多经验，这次大秦铁路的建设，就使用上了。” “这个我知道，你们部里的杨荣合杨工程师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对对对，我们部里正准备提拔重用他呢，听说是你从成都铁路局选拔过去的？” “嗯，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关照他一下。” “让他做我的助手？” 王胜文当然不介意提拔一下自己的那位岳父，于是马上点点头： “倒是可以，不过千万别勉强。” “绝对不勉强，那种轨枕就是他创造出来的，一下就提高了铁路的运输能力，也给我们铁路配套设施制造厂带来的巨大产值，我们部里还说要重重奖励他呢，说实话，让他给我做助手，都有点委屈他了。” “我听说他正在我们厂里研究制造一种闪点轨道焊接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局长，你要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他参与过成昆铁路的建设，肯定会有这方面的经验。” …… 和程总工一直谈到晚上十点多，程总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王胜文搂住蔡秀珍问： “秀珍，这两天和陈文松都跑到哪儿逛了逛？四川成都可以逛的地方可是不少。” 蔡秀珍便亲了上来： “嘿嘿，偷偷摸摸出去玩，还是被你猜到了。 我们俩前天去了武侯祠，今天去了青城山，都江堰太远了，我们没去。” “没责怪你们的意思。 要不这样吧，我明天把生产高速铁路轨道的合成钢配方交给陈文松，让她给攀枝花那边送过去，顺便拿了钱回来，咱们俩在成都市区逛逛，可以吧？” “我去，你们还跟人家要钱？” “当然得要了，那可是我们红星试验厂做试验用的钱，不拿回来我们明年的研究费用就没着落了。 我们做试验成功，拿材料配方给他们，然后从他们手里收入试验费用，完全合情合理。”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贪婪？” 王胜文边给她按摩着尚未肿胀的脚丫边回答： “嘿嘿，也不叫贪婪了，合理收费，合理收费。”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脸红？说说，收人家多少费用？” “真没有多少，就是收取五十倍的试验费用而已。” 蔡秀珍一脚把他踹地下： “你都收人家五十倍了，还不叫多？” “哎呦你个破娘们，把我屁股都摔成两瓣了！” …… 第499章 春熙路 第二天一大早，陈省长带着陈文松就过来了，吃早饭的时候，王胜文把一个文件袋递给陈文松： “文松，这次给你个任务可以吧？” “没问题，师傅你说。” 王胜文指了指文件袋： “这是这条西成铁路要使用的铁轨钢材的配方，我希望你给攀枝花钢厂那边送过去，顺便看看上海要的那种盾构机的制造情况，我和蔡市长就不过去了，你帮我们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吧。” 陈省长问了一句： “胜文，怎么？这条铁路还需要使用特殊钢材？” 王胜文点点头： “对，热胀冷缩系数小的钢材，至于这配方，当然还是要保密。” 陈文松还是挺聪明的： “那就是说，以后只要是修建这种铁路，那钢轨就都由攀枝花钢厂进行生产了？那绝对要保密。” 陈省长拿过文件袋，看了看里边的文件，然后才说话： “胜文，你们钱收得太少了，这次再加三百万吧，目前攀枝花钢厂的效益非常好，其实都是得益于你的不断指点。” 王胜文也不客气： “行，那这三百万我就替我徒弟收下了，以后当她的嫁妆。” 于是陈文松便有些害羞，蔡秀珍便跟她说： “文松，你有个好师傅，什么事儿都替你想着。” 吃完早饭，陈文松拿着文件袋走了，陈省长、蔡秀珍和王胜文又回到客厅。 这次是王胜文泡茶，陈省长和蔡秀珍谈话。 蔡秀珍当然是主动把话题引到了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方面。 夫妻俩个早就商量好的，让陈省长把兴趣从搞工业转移到城市建设上来，因为这个时期，成都市的城市建设水平确实很低，很多地方，甚至比不上重庆。 当然，这和重庆曾经作为中国的“陪都”有关。 陈省长当然对此有深刻的感受，毕竟他从解放初期就待在四川。 当陈省长询问蔡秀珍上海市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时候，王胜文终于忍不住发了言： “陈省长，我感觉你们成都市目前想模仿上海市，根本就不成立，还是从实际情况出发为好。 比如你们那条春熙路，本来就由军阀杨森改造过，那新社会咱们为什么不对那条道路进行再次升级改造，让它作为一个城市的标杆？ 我记得你们成都市的龙市长，早就有这个打算，当时受财政资金的限制，那事儿没办成。现在你们的财政资金紧张的问题，是不是有了缓解？ 你就旧事重提，顺应民意，对春熙路进行改造呗。 实话实说，现在改造，能提升成都市在四川省乃至全国的影响力，说不定能再次推动经济的发展。” 陈省长一拍大腿： “早就想听你说这句话了，我早就知道这几年你开始对北京和上海进行城市改造了，这次你提出来，我们就赖上你了，给我们进行设计。” 蔡秀珍说了一句： “看看吧，多说话肯定没好事儿，这下被人家赖上了，我看看你怎么办。” 王胜文有些无可奈何： “赖上就赖上吧，本来我是打算让他们修从市区到双流机场的道路，没想到接了这么个活儿，那咱们就去锦江区去看看？有话咱们在车上说。” 陈省长跟上一句： “行，那我去给龙市长打个电话，中午让他们负责接待。” 三个人来到春熙路不久，龙市长就过来了，握手寒暄之后，龙市长问： “陈省长，咱们省里对反帝路进行改造啊，我感觉还是把名字改回去为好，你说现在帝国主义又不敢惹咱们国家，那咱们就不该反对人家。 而且“众人熙熙，如登春台”可是道德经的经典语句，说得很有道理。” 陈省长对此未可置否，王胜文说了一句： “不如这样，改造以后这条街不做命名，老百姓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看老百姓的意思。 叫反帝路的人就让他们叫反帝路，叫春熙路的人，就让他们叫春熙路，这样才能反映老百姓的心声。” 陈省长跟上一句： “对吗，这才叫做顺应民意，还是王局长睿智。” 四个人沿路边走边看，龙市长不时介绍一下古老的店铺。 当走到一个很气派的老宅子跟前，龙市长停下了脚步： “王局长，你看看这栋老宅子能不能保留下来？” 王胜文朝门口看了一眼，虽然是斑驳陆离，但是“鸿运楼”三个大字仍然赫然醒目，于是反问道： “这是龙市长的老宅子吧？” 龙市长连连点头： “是是是，虽然是解放后捐给了国家，但是我总是有些怀念。” “放心吧，有代表性的建筑，都不会毁坏的，有些破损的地方还需要进行维修。 拆除的都是些解放后搭建起来的建筑物，像反帝供销社这种建筑，明显就是太小了，应该拆除后改造成一个大商店，不知道龙市长同不同意我的意见。” 一席话明显让龙市长有些激动，揉搓着双手说道： “王局长是古建筑专家？” 陈省长回他一句： “王局长是北京市工业局的局长，根本不是什么古建筑专家，只是对古建筑有些研究而已。” 王胜文也不隐瞒： “我是君威的人，这次受两位元帅的委托，过来考察一下四川省的建设，提前做了很多工作，所以有些情况，我是了解的，包括龙市长你，坚定不移支持新社会，很难得。” 龙市长马上问： “王局长，那你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王胜文点点头： “大致是有数的，还要看陈省长这位四川省主要领导的意思。” 陈省长很痛快地回答一句： “只要对四川的发展有利，王局长你就大胆干！” “呵呵，我又不经常在这儿，也就只能开个头，剩下的事情，还要靠你们自己人。” 蔡秀珍插上一句： “对，他也就能搞个设计，怎么干，还是看你们自己。” 陈省长摆摆手： “蔡市长，不是你说的这样，其实我们也知道王局长不能给我们做太多，关键是他给我们的这个理念，要想让一个城市发展起来，必须让这个城市充满活力，一潭死水的城市不可能发展起来。 如今我们成都市，工业已经开始发展起来了，很多机械厂、纺织厂目前效益都很好，想买东西，还要跑到重庆去，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我现在明白明白了，老帅这是想让我们发展商业，对吧，王局长？” 王胜文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旦继续说下去，就进入了他不太熟悉的领域。 中午龙市长请三人吃了一顿大餐。 饭后在去双流机场的路上，，陈省长赞叹一句： “唉呀，王局长，龙市长弄得这一桌菜，我都没吃过。” “你的意思是龙市长重视我？” “也不是这个意思。” 王胜文笑了： “哈哈，陈省长就不要让我们猜谜了，其实龙市长沉浸四川这么多年，也算是个老狐狸了，他肯定有他的目的，信不信今天晚上他就会去宾馆找我？” 蔡秀珍说： “胜文说的没错，他肯定会去，今天中午吃饭，他眼神都不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省长警告一句： “升官发财的事情可不能答应啊！” “升官的事情不能谈，发财的事情需要研究一下，还是让你们四川省发财。” “嗯～什么意思？” 王胜文这次有些老神在在： “陈省长，不知道你听没听文松说过，我们现在正研究制药？” “中草药？” 王胜文点点头： “对，中草药，我现在正在研究一些中草药制造成中成药的办法。 很多中药材原产地都在四川，像川穹、川乌、川明参、川白芷、天麻、杜仲、石斛、附子、川贝母等等，这些都是。 而且这些中药资源，四川很丰富，完全可以实现产业化生产。 陈省长，这些中草药可都是宝贝，不充分利用的话，本身就是种浪费。” 蔡秀珍又说了一句： “胜文，使用这些药材的中成药你都可以做出来。” 王胜文握住她的小手： “不算是全部都会，不过也差不多，像治咳嗽的川贝枇杷膏和川贝枇杷液，就很容易制造出来。 还有像天麻、杜仲、牛膝等药材，可以制成天麻片和天麻口服液，治疗风湿病就有特别好的疗效。” 陈省长冒出一句： “胜文，你们建了个红星试验厂，不会是什么都研究吧？” 王胜文很认真地回答： “还真是像你说的这样，只要社会有需求，人民有需求，我们就积极进行研究。” “那我是不是让陈文松从红星试验厂出来，是个错误？” “根本不是，因为文松本身不具备专业知识，出来搞社会管理工作很合适她。” “你是想让龙市长把心思放到制药上去？” “不行吗？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吧？想提拔上去不可能，所以让他转去制药正合适。” 陈省长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他还真行，他算是四川省当地的老人，肯定会了解这些自然资源，如果转去制中草药，肯定能省很多事儿，我们可以试试。”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所以不用怀疑他去我那儿的目的，如果说别的问题，我会自然劝说他转向制药这件事儿，让他转向搞实业，对你绝对有利。” “你真的可以说服他？” 蔡秀珍回答： “陈省长你别担心，这个龙市长应该是想干一些实际工作，估计说服他会很容易。” 陈省长问了一句： “王局长，你说我给他来个明升暗降怎么样？” “什么意思！” “就是给他升个副省长，然后专门负责农业和药材这一部分工作。” 王胜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陈省长，目前国内除了直辖市之外，各省的管农业的副省长，都是名列第一，你觉得给他安排这么个职位，大领导会同意？估计不行吧？” “不同意拉倒，我们先把这个提案给西南行署提高上去，至于行署领导怎么决定，就看他们的了，我感觉至少提个管商业的副省长，他们应该会同意，也算是我们省里退一步了。” “行吧，那你就试试，说好了，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根本没你什么事儿，我们四川省提拔领导，和你不牵扯。那样的话，龙市长还能再多工作五年，用这五年的时间，能把中药产品发展起来吧？” 王胜文点点头： “嗯，差不多吧，五年时间不够的话，你们可以聘请他当顾问，有他这个活指南，你们的工作也好开展。” 陈省长拍了一下膝盖，算是认可他这个说法： “胜文，你看这个去双流机场的道路该怎么建设。” “既然都是郊区，就按双向六车道执行吧，中间留下绿化带，方便以后进行扩建。 还是老办法，你们派人过去学习，文松和那边搞城建的人很熟。根本不成问题。” 这次陈省长还是一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口气： “王局长，说好了，还是你们给我们出图纸。” 王胜文又看了他一眼： “陈省长，合着你们什么都要图纸，对吧？” “你看你这个人，怂恿着我们搞建设，不给图纸怎么行？这事儿你可是责无旁贷。当然，我们的技术人员也会跟上，跟你们学学经验。” 蔡秀珍笑了： “胜文，我看这事儿你就该办，我们上海市也指着你呢。” “蔡姐姐，你知道什么啊，四川这边麻烦事儿还挺多呢，也会麻烦到你们，他们既然想建设电气化高速铁路，那就必须修建电厂，他们要建电厂，还不得跑你们那里去学习？” 蔡秀珍问到： “陈省长，电厂是不是可以由我们来给你们承建？这也算我们东部城市支援西部建设了。” “行啊，我抽时间和赵市长沟通一下，由你们承担建设工作当然是更好，就怕陕西省攀扯我们，要建，你们必须打两个省里同时承建的谱，否则争执起来，国家一加干涉，咱们省市就说了不算了。” 王胜文说道： “陕西西安那边，我想搞大飞机项目，你们觉得怎么样？” 蔡秀珍干脆抱住胳膊： “弟弟，咱们国家真要搞大飞机项目？” “上次我跟大领导汇报过了，交通问题，除了汽车火车之外，就谈了飞机的问题，霉国已经进入了航空时代，我们也要跟上他们的步伐。 看来大领导是同意我的意见的，这次让一汽提高汽车产能，就是这个目的。” 陈省长扭头问了一句： “要不这次你们去广州就坐飞机去吧，我们正好开通了从成都到广州的航线，你们乘坐一下试试。” 蔡秀珍看向王胜文，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等文松回来，说说那边的情况，那这次我们就让文松自己回北京，我们两个飞广州。” …… 晚上吃完饭，王胜文和蔡秀珍在四川省招待所的院子里遛了一会儿弯，八点多刚回到住的房间，龙市长果然找了过来。 蔡秀珍这个人精早就躲进了里屋，客厅里只留下王胜文一个人接待。 龙市长进屋就把一个盒子放桌上： “王局长，今天初次见面，算是一点小礼物了。” 王胜文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了两根金条，于是做了个想推回去的动作： “龙市长客气了，初次见面，我可不敢收你的礼物，我们这出差在外，也没什么可以拿来还礼的。这礼物我真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 龙市长把盒子推得靠他又近了一些： “王局长不必客气，就当是交个朋友了，我还有事情找你帮忙。” “龙市长有话尽管说。” “龙某人在四川驰骋四十余年，也算是一方豪杰了，如今我这个成都市市长的角色，算是干到头了。” “不能吧？上边对你们还是挺照顾的，卸磨杀驴这事儿肯定不能干。” 龙市长点点头： “嗯，卸磨杀驴的事情肯定不会干，但是我的年龄到了，你也知道，咱们政府对各级领导人都是有年龄限制的，我们也不能搞特殊化。” “龙市长是已经高寿六十了吧，看着长得不像。” 龙市长叹了口气： “唉，谁说不是呢，明年五月份就整整六十岁了，我现在很有危机感，如果我不干这个市长了，那我们家的这份产业，能不能守得住？ 您作为京官，见多识广的，能不能给我出出主意？” 这次，王胜文过了好长时间才回答： “倒是有个机会，可以让龙市长继续在政府里干下去，不知道龙市长感不感兴趣？” 一听这话，龙市长的眼睛一亮，跑过来拉起王胜文的手： “走走走，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王胜文朝里屋指指： “在这儿说就可以，她只是怀了孕，想多休息一会儿。” 龙市长并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唉呀，我不是怕耽误人家休息吗，咱们找个地方认真谈谈。” 拉着王胜文出了招待所的大门，没走几步路，又进了个很干净的小院子，主宾落座，招呼家人们上茶。 “王局长，能否听听你的高见？” 王胜文便把自己想在四川省建中成药生产基地的想法说了出来。 龙市长很是诧异： “王局长，你真想把这事儿交给我办？” “这还能有假？我跟你们陈省长已经商量过了，他也觉得你合适。” “太好了啊，这事儿我能干到死！” 王胜文抱怨一句： “龙市长这话说得有点丧气了。” “唉呀，我现在是送无可送了，只能是给你送个好女人，你夫人正好怀着孕，就让她帮帮你吧。 我跟你说王局长，你别看这女的有些年纪，但是我感觉她配你很合适，我可是已经把她保护了很长时间了。” “谁啊？” “刘玉清，知道吧？” 王胜文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她怎么能在你这儿？” …… 第500章 广州市机械总厂 王胜文是十点整回的住处，进屋就被蔡秀珍扭住了耳朵： “说说到哪儿去了，闻着你身上有粉脂味儿，是不是去偷腥了？” 王胜文虽然是吃疼，但是并没有挣扎开，而是搂住她的腰： “我今天在四川遇到了个知识女性，所以多谈了几句，我也没想到谈了一个多小时。” “嗯？知识女性？龙市长那儿竟然会有知识女性？我有些不信。” “刘玉清，认识吧？” “大地主的女人？” “对，开办过学堂的那位，现在寡居，躲到龙市长这儿来的，今天过去正好碰到的。” 女人松开小手： “少放屁，肯定是他故意介绍给你的。” “他虽然是故意介绍给我的，但是对咱们的能有帮助，何乐而不为？” “漂亮吗？” “大地主相中的女人，肯定漂亮，不过气质和你比起来差远了，我们三个真是谈了制药的事儿，没干别的。” 女人刚想又动手，王胜文直接捂住了耳朵： “别扭行吗？我给你用热水泡泡脚丫，可以吧？” 蔡秀珍命令到： “把手拿开！扭完耳朵再泡脚。” …… 王胜文和蔡秀珍三天后才坐飞机到的广州，没办法，现在成都到广州的飞机，一周才一班。 这次是父亲亲自过来迎接的，还带着祝琳这个女人。 不过见了面，父亲并没有怎么理会王胜文，而是和蔡秀珍聊天。 “那小子这一路都照顾着你吧？” “对，他一直都呵护着我呢，飞机有些颠簸，他都是抱住我呢。” “这还像话，不然我抽他！这次你来，就住到家里去吧，现在那帮孩子去了北京，家里反而是清静起来，这次你过来，就住到家里，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和你交流。” 蔡秀珍看了一眼王胜文，马上答应下来： “行，那我就住到家里，让胜文一个人在各地方跑一下。” 祝琳马上想霸占住男人，说了一句： “王市长，让胜文住到我那里去吧，我那边有办公室。” 王胜文摇摇头： “这次我过来的重点是弟弟那边，还有季小庆他们的工厂，还是住他们那里吧。 走，祝琳姐，咱们俩一起去。” 说完，也不理父亲，径直上了祝琳的车子。 父亲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子还耍小孩子脾气。” 上了车，祝琳就笑了： “嘿嘿，你貌似对咱爸有怨气？” “没有没有，我只是需要躲开他们两个而已。他和蔡秀珍要谈整个城市的规划问题，我不能在里边掺和，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我照着执行就可以。 我现在要去和季小庆他们厂谈产品，就是上次在电话里给你说的装载机和挖掘机，这种设备，不能放在一个地方搞，因为它体积实在是太大了。” “老公你到底想住哪儿？去我那里住一天吧，我想和你腻歪一下。”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又买了新房子吧，是不是最近都在那儿独居？”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我在天河区买了个大房子，三层楼，八百多平方米呢，原来那个老房子，我留给我父母他们住了。 上个月刚搬进去呢，就等着你回来把那里当成一个家。” “嗯，其实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你住的那里，应该离丁秋楠很近吧？很近的话，就让丁秋楠也搬进去吧。 丁秋楠是北京人，我把她留在广州这边，说实话，有些内疚。” “嘻嘻，你内疚什么？人家丁秋楠好着呢，现在在部队医院干得挺好的，是妇产科主任，除了给你生孩子，什么事儿也不想，现在她又怀了孕，已经是四个多月了。 她工作的地方，距离我买的那个新房子走路也就十五分钟的时间，其实我买这个房子，就是想和她住到一起。”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看来娄晓娥和秦京茹去了北京，你这个当大姐姐的，做得不错，对这帮小妹妹多有照顾。 我公文包里有一份需要和他们陈局长签的专利使用合同，待会儿到了地方，需要拿出来让他们签一下，签好了再给图纸。” “嗯，其实季小庆签也可以，现在季小庆有签技术文件的权力，他们厂现在改了名字，现在叫“广州市机械总厂”，咱父亲给他们命名的，季小庆是技术副厂长兼总工程师，真正的厂里的二把手。 你们轧钢厂的孙厂长来了，住在这儿，听说就是帮他们提高机械加工能力。” “别管他了，那是咱爸让他来的，说是广州这边也想建化肥厂，让我来干，我又没空，所以就派我们孙业平厂长过来帮他们一下，顺便让嫂子过来玩玩。” “嗯，你对你的下属真的很好，知道吗，他们盖的那几套别墅，有你们孙厂长的一套。” “那事儿我知道，是我同意的。如今孙厂长和他儿子孙伟，在厂里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能不照顾他们一下？除了这个，我还让孙厂长利用招工挣钱呢，一年几百万是有了。” “他们不会背后反对你？” “放心吧，他们都是忠厚老实的人，根本不会有外心，再说了，他那儿子孙伟，我在试验厂提拔得最快，比大院子弟提拔得还快，如今和秦淮茹都成了正处级干部。” “嘿嘿，你还真会收买人心，利用陈局长的东西笼络住人家。” “别瞎说，陈局长算是咱们家的亲戚了，他那人是个明白人，每次做一种东西，都给咱们家一部分利润。 他和孙厂长搞好关系是有目的的，一个是利用红星试轧钢厂的工业制造能力，另一个是堵住职工们的嘴。 别以为这边的工人都很听话，咱们还是要防着别人，一个“加深两个厂子之间的关系”，足够了，任何人也提不出意见来。” 祝琳笑了： “嘿嘿，他们能从一个小小的水泵厂发展到如今广州市的重点企业，职工们都自豪着呢，一个个出门都是昂首挺胸的，其他企业都挺羡慕的。” “嗯，这次跟他们谈装载机的事儿，不知道陈局长会怎么想，他们可能还需要我们那边帮助，所以，这次孙厂长仍然是个关键。” 祝琳问到： “怎么？他们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对，他们现在只能加工那种手扶拖拉机用的小型柴油机，如果想生产大马力柴油发动机，仍然需要我们那边的帮助，说不定季小庆这个总工程师，还需要去我们那个昌平柴油机厂去学习。” 祝琳挥手打了他一巴掌： “你不就是让季小庆去北京一趟去看王鲁烟吗，整这么麻烦。” “哎呦你个破娘们，真跟着蔡秀珍学坏了，怎么随随便便就打人，我说的是真的，她在这边研究，还不如过去看看，制造大马力柴油发动机，过去看看更直观，那样更简单。 对了，这次我带了孩子们的照片，王秋菊拍的，待会儿拿出来你们都看看，把自己孩子的照片挑出来留做纪念。” 祝琳便抱住胳膊： “老公，我发现自从祝文文去了那边，活泼多了，每天和一大帮孩子们一起玩，我去了也不怎么理我呢，幸亏我下了决心让她跟着过去。” “你家咱妈妈是不是不满意了？抱怨你了吧？” “没有没有，现在她已经照顾不了她了，咱妈妈现在跟郑妈妈玩到一起去了，在给郑妈妈做翻译呢。 我给你说啊，小郑娟也有了，比我还早一个多月，是不是你的？”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上次我来你忘了？当然是我的，有婉儿姐和郑妈妈照顾着她，我不担心，就是需要你给她的孩子办手续。” “嘿嘿，办手续没问题，他们俩差不多一块出生，办个手续还不成问题。” 到了“广州市机械总厂”，当然是先要和季小庆腻歪一阵，然后祝琳才把陈局长给找了过来，拿出王胜文给的文件： “老陈，王局长又给你们新产品了，不过这次要签正式的专利使用合同。” 陈局长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上签好字： “我们都已经在电话里沟通好了，不过就是我拿百分之五十有点多，我们厂招工人我已经收了几百万了。” 王胜文摆摆手： “舅舅，别提那些了，这可是个长期合同，我还指望着你们向国外出口这种产品呢，手续越齐全越好。” “怎么个意思？这么好的机械设备还要出口？” “当然要出口，目前国外三菱、小松、吉田等几个厂家正在研制这种设备，我们必须提前在国外推出这种产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季小庆有些疑问： “老公，你说国外会不会仿制咱们的产品？” “所以我让娄爸申请了专利啊，再说了，他们即便是想仿制，也仿制不出咱们这种电器控制部分，这个，我让弟弟他们采用了最先进的芯片进行控制，别人想仿制，至少还需要十多年的时间，到时候咱们的产品又升级了，他们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这次咱舅舅他们要主动出击，先控制住日本市场才行，然后才是欧美国家。” 陈局长有些兴奋： “胜文，你是说咱们国家要在重工业行业打败他们？” 王胜文点点头： “当然是了，目前咱们国内的重工业已经有了优势，钢产量持续上升，马上就要超越美国了，是该到了在经济领域和他们一决高下的时候了。” “那外国人要打压咱们怎么办？” “不就是贸易战吗，我还真不怕，从民用塑料产品的销售量看来，现在他们还真没这个能力，因为我发现，你们那个广州市塑料厂生产出来的产品，在港岛可以说是畅通无阻，而且国内和国外的价格，相差一倍不止。 还有儿童玩具，现在上海玩具厂生产的儿童玩具，在港岛都炒到了国内价格的三四倍，也没出来一个外国公司和咱们竞争的。” “嘿嘿，别说，还真是这样，我说于莉那个进出口公司怎么这么忙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对！这次拿过来的图纸分装载机和挖掘机两部分，其中装载机正在北京煤矿机械厂加工试制，挖掘机由你们进行研制，你们有决心吗？” 这下，季小庆拍着大胸脯朝决心： “老公，你放心吧，我肯定有决心，我发现你指导生产的产品，就没一个会失败的。” “嗯，这次你就随我回北京一趟吧，除了看看咱们的王鲁烟，还要和北京煤矿机械厂签一些配件合同，都是给装载机用的。 然后去昌平柴油机厂考察一下那几种大马力柴油发动机的生产情况，我打算大马力柴油发动机，还要在你们这边制造一部分。” 陈局长马上就说： “胜文，我也去吧，正好把孙厂长也送回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想和煤矿机械厂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王胜文又点点头： “嗯，这次我把上海市的蔡市长带过来了，她现在去我父亲那儿去了。 你抽时间跟她交流一下吧，我想在她们那边也搞一个这样的工厂。” 季小庆兴奋得跳了起来： “老公，蔡姐姐来了啊？她是我们姐妹里官当的最大的一个，我要好好巴结巴结她。” 马上就被祝琳给打了： “你个小浪蹄子，就知道巴结当官的！” 季小庆马上辩解道： “人家不是想去上海玩玩吗，我可是听说上海那边挺好玩的。” 陈局长看了一会儿图纸，问道： “胜文，看这图纸可是够复杂的，你确定我们能干起来。” 季小庆连忙把图纸夺过去放好： “唉呀，舅舅你懂什么啊，总装图当然是复杂了，不过拆分成一部分一部分的，就不复杂了，你没听我老公说北京那边可以给我们提供一部分配件吗。 咱们只要按照图纸，一部分一部分地加工出来就可以了，根本算不上复杂。 嘻嘻，老公，我说的对吧？” 王胜文拍拍她的肩膀： “我小媳妇说的没错，其实每一种复杂的机械设备，都可以分解成很多零件，做好了一个一个地组装起来就可以，目前最复杂的盾构机，四川那边早就做出来了。 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而且装载机和挖掘机也并不算什么很复杂的机械设备。” 陈局长又问了一句： “胜文，如果是要出口的话，这三个工厂怎么区分？” 王胜文回答： “其实很容易，分别取不同的名字就可以了，北京那个叫巨力，上海那个叫通力，咱们这边叫合力。 只有咱们国家的生产厂家多了，才能让外国人感到咱们国家的这个产业发展起来了，这叫产业压迫感。” “这样做真的管用？” “当然管用，你别忘了国外不像咱们国家，他们的资本是为了追逐利润的，像塑料制品一样，如果他们看不到利润，还会发展这个行业吗？肯定就会放弃。 咱们国家这些产业，他们放弃的越多越好，那我们就可以控制市场了。我们在国外占领的市场越多，就会对咱们国家越有利。” 陈局长想了半天，也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最后干脆也不想了，挥挥手： “行吧，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准备饭，需不需要跟孙厂长一起吃？” 季小庆干脆把他推了出去： “舅舅你快走吧，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不用你管。” 晚上，王胜文是在林婉儿那儿吃的饭，当王胜文把王小林在北京玩耍的照片拿给她看的时候，林婉儿直接笑得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哈，这个小妮子在这儿那么调皮，去了北京被她姚姚姐给治住了吧，活该！” …… 第501章 摩托车 第二天是礼拜天，王胜文还没起床，家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母亲说今天中午要去祝琳买的那个大房子里给他们温居。 王胜文也是无奈，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叫醒还在沉睡中的季小庆： “起来吧，咱妈又来催命了。” 林婉儿回答一句： “唉呀，这个老太婆，不知道人家累吗，周末还让人家起这么早。” 郑娟从外边跑进来： “老公，你看我的肚子都大了，现在能不能看出来？冬天怀孕真遭罪，还要穿上那种孕妇服，感觉像穿的是睡衣。” 马上就被祝琳训斥一句： “你个小妮子别不知足，真到了五六月份生孩子的时候，天气会很舒服的。” 于莉说了一句： “反正我不管，今年过年我要回家，管他肚子大不大呢，我想王树唐了，我要回去看看父母和他。” 王胜文回答道： “父母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怎么于海棠电话上没跟你说？现在海棠当了宣传科的科长，气也顺了，把父母接到家里给她看孩子去了，说是和她婆婆合不来。 现在人家在四九城过得可幸福了。” “奥，她当了科长了啊，我说最近打电话怎么不跟我要钱了呢，原来是升了官了。” 祝琳在门口喊： “大家快收拾好自己吧，我回去还得买菜呢，家里又没准备菜。” 于莉回她一句： “祝琳姐你急什么啊，今天娄爸和谭阿姨肯定过去，她们都知道你平时懒惰不做饭，人家肯定会买了菜过去，再说了，你也不知道该买什么。” 王胜文连忙安慰一下： “祝琳姐，做饭的事情你不要管，咱爸既然打了电话，谭阿姨肯定安排好了厨师，你甚至连厨房都不用进。” “嘻嘻，就知道谭阿姨会帮我这个忙。” 带着祝琳和女人们来到她买的那个新房子，进了大门一看，果然很大，占地十几亩，而且还有院子花园。 看来祝琳为了买下这儿，费了心思了，如今在广州市，这样的大宅子可是不多。 刚到了不久，丁秋楠就到了，进门就抱住王胜文： “唉呀，老公你想死我了！” 两人正拥抱的功夫，祝琳把几张照片递她手里： “秋楠，我看你是想孩子了吧？看看咱老公多体贴，把照片给带过来了。” 丁秋楠便舍了男人去看照片，这让王胜文有些无奈：说好的“想死了”呢，怎么一见到孩子的照片，就是放下男人？ 还没说话，娄半诚和谭阿姨就到了，娄半诚也是进门就喊： “怎么，这次没带孩子回来？怎么晓娥也没回来？” 王胜文连忙答应着： “爸、妈，你们别找了，这次回来的只有我和蔡秀珍，晓娥肚子大了，不方便回来，娄胜晓兄弟俩在那边玩得挺好，貌似不想跟着我来这边了。” 谭阿姨抱怨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他们不可能忘了我。” 王胜文朝桌子上指了指： “那儿有照片，你自己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想你们？人家一大群孩子玩得可痛快了，根本就没时间想你们。” 老两口奔过去看了半天，然后才抬起头来，谭阿姨继续抱怨： “唉呀，这俩孩子玩得还真痛快，早把我给忘了，不行，这次我要跟着你们回去，我要亲眼去看看！” “妈，我觉得你还是等到明年四月份再去吧，四月份晓娥正好生孩子，你一起把第三个也给看了。” 祝琳跟上一句： “谭阿姨，我们正盘算着该去哪儿吃饭呢，您有好地方，给推荐一下。” “你这闺女就是不懂老规矩，温居温居，就是让新家开炉灶的，出去吃饭怎么可以？ 你别管了，我已经通知我们家的那帮厨师过来两个，今天的午饭，他们就全包了。” 祝琳马上过去抱住胳膊： “谢谢谭阿姨，您真好。” 王胜文正忙着泡茶，丁秋楠从楼上跑了下来： “老公，我在三楼抢了个房间，你快来看看！” 看到谭阿姨也在，马上改了口： “唉呀，谭阿姨，你快来看看，这楼比原来咱们家那个小楼大多了，快上来给晓娥姐也抢一间！” 两人刚上楼，娄爸的茶水才喝了几口，王胜文的爸爸妈妈带着蔡秀珍和弟弟就来了。 娄爸赶紧站起来迎接： “唉呀，蔡市长，不知道你也过来，要是知道，我就派司机过去接你了。” 王润才马上呛他一句： “你少来，秀珍还用你巴结？要不待一会儿梁淑贞要来，你去接她吧。” 王胜文赶紧阻止： “两位爸爸，你俩在一起就相互怼的毛病什么时候改？也不怕被儿媳妇笑话。 秀珍，这位是娄晓娥的父亲，是位爱国商人，也是北京住港岛办事处主任。” “奥，怪不得晓娥这么精明，原来有位好爸爸。” 王胜文便给各位倒茶，边倒还边叨叨： “弟弟，你去把秦艳艳他们接过来吧，一家人那样才到齐。 妈，你这人就是不行，怎么能不让王树春来呢，那可也是您亲孙子。” 王胜义赶紧说道： “哥，不是咱妈不叫，是我女儿还太小了，才四个多月，过来不合适。” “奥，秦艳艳给你生了个女儿啊？我这当大爷的还没给钱呢，给一万可以吧？” 季小庆马上反驳： “秦艳艳在我那儿，还用得着你拿钱，我早就给了，给了两万，不少吧？” 王胜文朝母亲指了指： “嗯，不少！你带着咱妈上去看看吧，我找咱爸、娄爸、蔡秀珍和咱弟弟有事儿要谈。” 然后又指指弟弟： “胜义，既然她们不来，那咱们今天就认真谈谈，把茶壶端书房里去，咱们边品茶边谈。” 父亲笑了： “嘿嘿，我儿子又找我们谈项目了，老娄，他可是我亲儿子。” 马上被呛了回来： “他还是我女婿呢，你这关系也近不了多少。” 王胜文拉着蔡秀珍进了书房： “甭理他们，俩人一个德行，见面就怼，过两天就一起喝酒。” 进到屋里，王胜文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图纸，然后又拿出纸笔，然后才开口说话： “两位爸爸，你们先看看这玩意儿是什么。 胜义，你说说我上一次交给你的那种装载机的电器控制箱做的怎么样了？现在北京、上海和广州三个城市，我可都安排了装载机的生产了，你这边不能耽误。” 王胜义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图纸的父亲才回答： “哥，我们已经做出来三种型号的了，正在测试呢。 你怎么能骗人，据我所知，广州这边你还没选好生产的厂子吧？ 再说了，那玩意儿这么复杂，不得有个生产周期？ 我从上海回来还没闲着呢，周一刚给广州电冰箱厂完成了电视机生产线的测试，今天你就来了。” 王胜文马上训斥： “少废话，在广州生产的工厂我昨天下午已经安排好了，就在秦艳艳她们那个厂里进行试产，等他们成功了，还要分出来建立单独的分厂。 所以你要尽快做出来，让北京煤矿机械厂进行试验，只有北京煤矿机械厂试验成功，才能投入大规模生产。” “哥，我知道了，看来你还是为咱们自己人考虑的多。” “当然要为咱们自己人考虑，我还想让秦艳艳去这个广州机械总厂的分厂去干个管电器控制系统的车间主任呢，人家不能只给你生孩子吧？” 王胜义连连点头： “嘿嘿，还真是，我也不忍心让她干一辈子活儿，到时候我亲自去教教她怎么干。” “那你说说无绳电话的程控控制柜做得怎么样了？” “哥，你就放心吧，无绳电话系统，正在按你的计划逐步推进，目前的情况是，上海黄师姐那边，生产不出那么多信号交换芯片，现在他们一个月才能生产一万多枚，根本就不够我们用的。 你不是说那套系统要建立起来，至少需要三年时间吗，这才过了多久？” “行吧，那个也要加快进度，必须能保证在三年时间里完成。” “肯定没问题，现在黄师姐那边正在加快生产进度，像这种1560纳米的芯片，完全可以在明年实现量产，等咱爸这边发射塔建好了，我们那个程控交换系统，完全就可以完成了。”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胜义，不要眼睛只盯着广州这一小块地方，北京、上海、南京、武汉、重庆、济南这些大中城市，也要提前早做准备。” “但是如果没有广州这个成功经验，想说服他们，恐怕很难。” 蔡秀珍斩钉截铁地插上一句： “弟弟，下一步在上海进行安装吧，我们也在建铁塔，我相信他！” 王胜文拉住她的胳膊： “媳妇你要再不相信我，还有谁能相信我？如果是晋师哥能尽快把根服务器建好了，咱们国家会进入一个新阶段。” “哥，就是你说的智能互联那个概念吧？” “对，现在我正在让宋美淑编制一种计算机之间相互传输信息的程序，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拿电脑或者手机进行文字沟通了。” “哦，现在她们有几个人参与？” “目前并不多，只有陈文魁、徐静理和他们两个同学参加，算是有五个人了，还都是一群年轻的孩子们。 你看我，平时琐事儿这么多，也不能多参加编制程序的工作，只能是晚上的时候，抽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帮他们。” 王胜义指了指两位父亲拿着的图纸： “哥，那些图纸是什么项目，我能参加吗？” 王胜文摆摆手： “那个项目没你什么事儿，我这次画出来的是五到二十五马力的四种摩托车，完全是为了出口用的，比二战德国的摩托车先进两代。” 蔡秀珍问了一句： “难怪娄爸这么感兴趣，那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产品。” 王胜文笑了： “嘿嘿，在广州和港岛生产的可以拿来出口，上海市生产的就不一定了，可以供应国内市场。 我记得你们那边有个上海精密机械厂吧？完全可以拿来做这个。 上次我去的时候，让他们做注塑模具，他们还嫌弃项目小。” “嘿嘿，老公，我这次回去就跟他们谈谈，图纸还有吧？我带回去一份。” “当然有，吃完饭再拿给你，不过和这边的有所不同，是四马力到十二马力的。” 王胜义嘟囔一句： “哥真坏，很明显就是想让外国人撞死。” 王胜文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管的闲事儿真多，这个项目可是根本与你无关，人家外国的年轻人就是喜欢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你管得着吗。” 这时候娄爸拿着一份图纸凑到身边： “胜文，这东西我看明白了，特别适合于你鸿福哥和鸿禄哥他们做，图纸给我吧，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过去，让他们过来拿图纸。” 王润才也走过来，一把把他推开： “老娄你胡落落什么，这事儿必须小林那儿做，他们那个厂已经两年多没有新产品了。” 王胜文连忙劝解： “爸，刚才我还听弟弟说他们刚开始做电视机呢，怎么就没新产品了？ 两位老爸，你们也不用争，这种图纸有两份，两边都做，可以了吧？ 竞争总是存在的，可以两边竞争吗。 爸，这两边还有个项目要做，你们俩要是再这么争下去，那我就先不说了。” 娄半诚跑到另一边坐下： “胜文，我感觉你来一次广州不容易，下周就跟我去港岛一趟吧，去看看那边的生意和女人，或许今年过年，他们想跟你回家过年呢，现在港岛那边的通行政策放宽了，基本上是只要有正当理由，就可以随便出入。” 王胜文连忙看了一眼蔡秀珍： “秀珍姐，你想过去看看吗？” 蔡秀珍摇摇头： “我就不去了，明天我们上海电机厂的人就会过来跟咱爸签合同，签完生产电厂发电机的合同，我就随他们一起回去了，四川省那边还要来人谈发电厂援建的问题，我必须提前回去跟赵市长汇报。” 王胜文看着这个越来越精明的媳妇，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合同签完，那你就先回去，回去准备一下咱们说的那些问题。等我回了北京，咱们再沟通，可以吧？” 父亲说道： “胜文，明天你去林局长那边一趟，给他们讲解一下图纸，反正你徒弟在那边，你挺熟悉的。” “行，那明天我去电冰箱总厂看看，顺便给他们说说生产空调器的问题，至于是他们派人去到姚琪兰那儿学习，还是让他们过来人给他们培训人员，由他们说了算。 爸，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把秀珍姐那事儿给她办了就可以，反正是上海那边制造发电机，也需要等到明年秦淮茹生完孩子再说。” 王润才低声问了一句： “你翠花姨在你那里还好吧？” “放心吧，她好着呢，我有拍的照片，待会儿你可以拿去看看。 现在人家过得比你们还舒服，在老山院里给我看着一大帮孩子，每天都是乐呵呵的。 对了，还有给你做的鞋，待会儿吃完饭我偷偷拿给你，给你做了三双，给我妈才做了一双，临来的时候还嘱咐我，让你平时多穿布鞋，养脚。” 终于被娄半诚抓住把柄： “哎吆，真酸！” 父亲白了他一眼： “你少来，你还不是想趁着和胜文去港岛的机会，去港岛鹊桥相会？” 王胜义说了一句： “哥，我感觉这儿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去看看厨师做的菜怎么样了。” 蔡秀珍也说： “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有点累了，去床上一会儿。” 等到两人走了，父亲又凑了过来： “胜文，听说支付方式变了？”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这次变了，变成走正规程序了，由使用技术的一方，支付专利使用费。合同我已经交给祝琳姐了，你跟林哥说，让他签了就是，这次不怕出什么问题了。” “嗯，是个好办法，这次他们一次性拿下两个项目，应该又是一个关键点，虽然他们原来靠风扇、洗衣机、电冰箱这几个产品，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如果你林哥想提拔成副市长，还需要再加把劲。” 娄半诚问了一句： “怎么，小林也想当副市长？” 王胜文连忙说： “娄爸，官场上的事情你最好是别问，还是关心咱们自己家的生意吧，明年四月份晓娥生孩子，你和谭阿姨需要回北京一趟，一个是看晓娥的月子，一个是和煤矿机械厂签下个装载机、挖掘机的出口代理协议。 这件事情由于莉去办，还真不够份量。 而且广州上海两边都需要签下来，这边陈局长不用说，上海那边还没确定下来由谁干，需要经常和秀珍姐联络，不行准备一部分资金，提前进行投资，设备还没生产出来，就有人上门购买，绝对能促进他们的积极性。” 娄半诚笑了： “嘿嘿，这下“娄氏精工”那个牌子又用上了，辛亏当时注册的时候经营范围我写的全面。” 父亲插言： “胜文，你说的那种挖掘机是怎么回事儿？” “也是一种施工机械，经常用来挖地基用的，昨天下午已经和陈局长他们签了合同，这边由他们厂进行生产。 等社会发展起来，挖掘机的使用，要比装载机还广泛。” 王润才感叹一句： “唉，没想到你这次过来，带过来这么多新项目，我应该奖励你才对。” 王胜文回答： “要奖励就奖励翠花姨几万块钱吧，她在那边给我照顾着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父亲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对！必须奖励她，待会儿我去车里给你拿十万块钱，你捎给她。” 娄半诚跟上一句： “这事儿偷偷干，别让张翠玉看见。” “老娄，你又胡说八道！” 父亲和岳父终于互掐了起来。 王胜文也不方便在现场看热闹，于是偷偷出了门去准备中午吃的菜。 出了门就看到梁淑贞正和一帮女人正在聊天，连忙过去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又在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责备一句： “你这个小媳妇真不听话，人家娄晓娥都去北京养胎了，你还在这边到处乱跑！” 第502章 又一个想生儿子的女人 中午当然是吃了一顿大餐，不过分了两桌。 父亲、娄爸、母亲、谭阿姨、蔡秀珍、祝琳、王胜文、弟弟王胜义一桌，其他女人们一桌。 由于家里没有孩子们在，现在家里人吃饭清静多了。 吃完饭，该走的都走了，王胜文是搀扶着梁淑贞和丁秋楠上的楼，梁淑贞明显是上午跑累了，被自己的男人拍了十几下就安然入睡。 丁秋楠倒是依偎进男人怀里： “老公，我父母在那边还好吧？” “放心吧，他们好着呢，这几天可能咱爸有些忙，因为周琴当院长的红星医院，已经开了业，专门在一楼给咱爸他们设立了一个推拿按摩科，我打电话回去，听说就数他们科里最忙呢。” “孩子们还好吧？” “好着呢，你生的这三个孩子都很听话，可能是你的性格起了作用，现在由哥哥王丁领着，随着一大帮孩子们在老山院里玩。” 丁秋楠喃喃地说： “老公，我其实挺想他们，这次过年，我能回去一趟吗？” “行，你应该有探亲假，那就一并请了，这次就跟着我一起回去，你肚子这么大，应该还是个双胞胎，你自己一个人坐火车，我还真不放心。 这次回去，就等到生了孩子再回来吧。” “在北京待一年？” “对，等到给孩子断了奶再回来，顺便看看我们厂研究出来的几种药品和制药设备。 我可以让咱妈去给你请假，就说她让你去考察，这样可以吧？” 女人朝男人怀里拱了一下： “老公，咱妈又想建制药厂？” “嗯，从她干纺织厂的那股子劲来看，只要我提出来，她肯定就想干，如果她想干就需要你配合她。” “老公，我不想跟梁淑贞一样到处跑。” “并不需要你到处跑，你只要在你们医院逐一验证一下那些药品的疗效就可以。” “嘻嘻，老公，我是不是有些懒？” 王胜文紧紧搂了一下她，亲昵地说道： “不算不算，你属于安静的性格。 制药行业，又和纺织企业不一样，其实用不到怎么跑的。 我可不想让我的小媳妇们到处乱跑，梁淑贞是个特例，她是替咱妈跑的。 秋楠，这样，你最近准备一下，跟医院请好假，再去和咱妈妈说说咱们的计划，我从港岛回来，咱们就一起回四九城，可以吧？” “还有谁要回去？要不带上季小庆吧，她刚才说，也想去昌平去学习呢。” “嗯，让她也去，她去是为了制造装载机，不过她四月份生完孩子就要回来。以后她和北京那边的联系最紧密，因为他们的配件，都从北京煤矿机械厂购买，她以后来来回回的机会就多了。” “嘻嘻，四月份她生了孩子，我可以替她奶着。” “嗯，今年生孩子的女人比较多，你们可以相互喂他们。” “尤凤霞也生？” “对，她比你晚几天。” 两个人聊着天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半，王胜文刚睡醒，便被林婉儿拽了过去。 “老公，你应该过去看看尹爱媛，中午吃饭咱们都没叫上她，我感觉有些不公平。 虽然她没给你生过孩子，但是她毕竟也算你的女人。” 王胜文想了想： “婉儿姐，你们两个人住得近，她最近没什么大动作吧？我总感觉她有些别扭，就是没有像你们一样深入骨子里的亲。” “那还不是因为你故意疏远人家，她可是说了，以后只有你一个男人，对于从前犯的错误，她一定会改。” 王胜文点点头： “嗯，她最好是这样，这次我在北京给她安排了个物资局副局长的位置，然后让她去卖我们厂生产出来的汽车，不过目前不急，还需要磨磨她的性子。” “你给她在北京准备好房子了吗，她们现在可是一家四口人。” “放心吧，徐慧珍在物资局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她去了住进去就可以。我的打算是，不能轻易让她融入咱们这个大家庭，看看她的表现再说。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家里不出叛徒。” “你放心吧，我会去把你的话说给她听，她应该是个明白人。 老公，你看我家里的女人都怀了孕只有我自己还空着，是不是晚上？” 王胜文答应的很痛快： “傻媳妇，晚上咱俩一块睡。” “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同意。” “两口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就是我社会地位的问题。”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的社会地位很好解决，你现在是越秀区物资局的局长，明年提拔个广州市物资局的副局长完全没问题，和北京的尹爱媛遥相呼应。 不过我真的不想让你和秀珍姐那样进入政界，越秀区副区长的职位就免了吧，那不是一个适合你的职位，因为你本来就是个会计。” 大号媳妇林婉儿便抱住他亲，亲完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公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才不去政界，你看看秀珍姐多累？我才不要那样的生活，我只想躲在你身后做点业务。” “行吧，给你哥打个电话，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林婉儿问： “去哪儿吃？” “你让他找地方。” “嘻嘻，我要吃东北菜，他们物资局那个招待所里有东北菜，咱去他们招待所吃，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其实都是谈一些工作上的事儿。” “嘻嘻。那太好了。” 这个东北来的媳妇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高兴得像一个小女孩儿。 打完电话回来，便有些不高兴： “老公，我哥真烦人，他非要叫着陈局长一起去，人家本来还想吃饭的时候让你喂呢，这下喂不成了，陈局长去，那咱们就要带上季小庆。” 王胜文赶紧搂过来抱住： “现在我就宠宠你，可以了吧？别忘了你哥其实不懂具体业务，你哥所有的这些操作，除了靠我那个徒弟李小春，都是人家陈局长给他支撑着。 他这是想告诉我，他提拔上去，也要带着季小庆的这位舅舅，因为他们之间，关系也非常好。” 林婉儿躺在王胜文的怀里： “老公，其实我和季小庆也特别好，她们厂生产的那种手扶拖拉机，都是走得我们局那个农机公司呢。” 王胜文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俩好就行，你哥哥需要她舅舅的支持你也需要季小庆的支持。 唉呀，别说，我这大号媳妇的小脸蛋还真嫩。” “嘿嘿，咱女儿王小林也这么说。” “你原来是不是经常打她？王小林去了北京可是给我告状了，说你在这边经常打她的屁股。” “她不听话，保姆又不管，我不打她的屁股谁还能教训她？你不要听她瞎说，我打得不很疼，至少没给她打出血来过。” 接着就被王胜文给了两巴掌： “得有多狠才能打出血来？你个坏妈妈，以后不许打我的女儿！” 林婉儿便叫出声来： “哎呦，改了改了，以后你教育她，我还不管了。” “你不管拉倒，我管就我管，咱们女儿手可巧了，现在跟着宋美媛在学画画，画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我给她专门买了套画夹，以后她画的画，我都收藏起来。” “嘿嘿，你就宠着她吧，不到六岁就给她收藏作品。不过挺好的，这也算是她的一个爱好。” “说说这次想生个什么？” “这次我想生儿子！” “呵呵，你想生什么就生什么啊，这可由不得你。” “咱俩一起努力吗，多生几个不就能生出来？” “说说你把王夏莲弄哪儿去了？” “她啊，她带着女儿去港岛给陈雪茹看铺子去了，这次你去了港岛就能看见。你提醒我她的身份，我观察了一下，她其实也是个好女人，做事儿很认真的，心眼儿也不少。 我觉得你这次要好好照顾照顾她，让她生个儿子她才安心，只有一个女儿太单了。” 王胜文心想，她有过俩儿子呢，只是出了事儿之后找不到了而已，反正我也懒得认真去找了，还不如再让她生一个来的省事儿，于是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次我去了港岛，问问她适不适应那边的生活，如果她能适应，我就把小王彩单独给带回北京，留她在那边帮助陈雪茹做生意；如果不适应，就带她娘俩一起回北京，明年王秋菊和关芹芹要去山东省支援农业生产，让她留老山院里照顾孩子们。” “那么挣钱的生意，她肯定愿意做下去，她又不是个喜欢待在家里的女人，她就适合留在港岛帮陈雪茹做生意，现在陈雪茹安排她当了两个店的店长，肯定不乐意你带她回去。 陈雪茹还指望着把几个店铺往大里做呢，旺角那两个店铺都可改成商场了，都是卖的从大陆这边出口过去的产品，质量好价格贵。” “我说怎么于佳萌的那个厂子这么忙，根子出在她们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产品设计的好？现在她们那种佳丽牌女式皮包，可是港岛的一种奢侈品，就连欧洲的有些经销商都过来订货呢。” “嗯，看来白丽、于佳萌、于莉、陈雪茹这条商业线，算是成功了。” “要是陈雪茹那个纺织城建起来，会更成功的。” “对，计划是明年开业，到时候会有一大批女工去那里做工。” “你从北京给她们派工人？” “不行吗？北京现在有缝纫技术，而且工人们都想出去挣点钱，派她们出去挣一两年的钱，就能解决一个家庭的生计问题，何乐而不为？ 而且陈雪茹和昌平被服厂的工人们都很熟悉，这事儿办起来，没什么难度。” “广州几个服装厂你不考虑？” “首先考虑的是北京的昌平被服厂，至于广州的服装厂，我又不认识她们，管她们干什么？” “嘻嘻，这种事情你也搞地域歧视，是不是又想让人家给你送女人？她们可都是在咱妈的领导下。” 话刚出口，马上被打了屁股： “你个傻妮子真坏，又往歪里想！走吧，五点多了，叫上季小庆咱们去。” 林婉儿嘟囔一句： “还不是为了你着想？这次打得委屈！” “委屈就委屈吧，我告诉祝琳姐让她们自己做饭吃。” “放心吧，人家请了做饭的人，她在广州的势力比我大多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和郑妈妈住在一起吧，那边离你上班的地方近，还能顺便让郑娟给你做司机。” “嘿嘿，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 …… 晚上吃饭，自然去了林婉儿说的物资局招待所，不过是让季小庆点的菜。 陈局长和林局长一看她点的菜就笑了，看来烟台人和东北人基本上一个口味儿。 陈局长很忐忑地问王胜文： “胜文，怎么样，今天中午吃饭，王省长没对你的安排说什么吧？” 王胜文夹了一块酱猪蹄儿放进季小庆的盘子里，才慢条斯理地回答： “没有，机械加工能力在那儿摆着，他能说什么？不过我感觉你这个畜牧局局长的位置貌似和领导广州市机械总厂有点不相配，是不是你该动动位置？” “嗨，我这畜牧局局长的位置，不是北京的黄局长给的吗，动不动得需要经过他同意。” 王胜文朝北方指了指： “你消息真不灵通，黄局长目前已经升成了农林部的副部长，他比诸葛局长升的都快，你是不是该祝贺他一下？” 陈局长点点头： “我这次送孙厂长回去，顺便把这事儿给办了。” “嗯，给他祝贺的同时，说说你职位的事情吧，我觉得广州市工业局局长这个位置挺适合你的，你可以争取一下。” “但是工业局有局长啊。” “反正你有我爸这个市长的支持，怕什么？你俩换换位置呗，反正目前工业局也没啥油水，你跟他换，说不定他还能感谢你。” 陈局长想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 “对！他虽然顶着个名字，但是手里没有能挣钱的企业，我跟他换他肯定愿意。” 林局长说话了： “就是，换了以后，你把农机和饲料机械扔给他管，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反正只要抓住机械加工这一部分就可以，像装载机这种产品，又不是不能单独成立个厂子。 成立完之后，把机械总厂，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农业机械，一部分是船舶重工，一部分就是建筑机械。 这样分，市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时候一个大肘子上来了，林婉儿赶紧上去抢，陈局长干脆把肘子端到她和季小庆的中间： “你俩也别抢，俩人分着吃吧，我们吃这个杀猪菜。” 王胜文点点头： “对，这个锅包肉做的也不错，还有这道地三鲜，我们吃这个。” 林局长并不关心吃的东西，而是扭头问了一句： “胜文，我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事儿，有头绪了吗？” 王胜文点点头： “哥，那事儿有谱，不过得过一段时间，等你把空调器厂和摩托车厂建起来再说，没工作成绩，即便是我老爸的老部下，提拔起来肯定也有难度。 你最近没跟我爸交流吧？不能总盯着局里和越秀区的事儿，你要想爬得更高，就要看得更远。 省里的刘远书记那儿也要跑跑，刘远书记也是个看工作成绩的人，所以，你只要把产值提高上去，才能被他放到眼里。 我给你提供的这两个项目里边，摩托车属于外向型企业，这可是你们省里重点要发展的，你搞好了，可以作为你工作上的一个亮点。 有了亮点，你提副市长那事儿，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林婉儿啃着肘子的嘴巴也停下来： “哥，我感觉胜文说的没错，以前的电风扇、洗衣机、电冰箱项目，都算是我公公引进进来的，你只能算是个管理企业的人。这次不一样，上午祝琳姐还说让你明天签合同呢，说明我公公把这个功劳让给了你，你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季小庆也插上一句： “舅舅，你当了这个工业局的局长，我们把产值提高上去，说不定工业局又能像我老公那边一样，也提半级，就像纺织工业厅一样，也变成副厅级部门。 这种装载机和挖掘机，产值都很高，也可以往国外卖，这也算你的一个工作亮点。” 大舅哥林局长问了一句： “胜文，真的可以通过提高工业产值提拔上去？” 王胜文点点头： “当然了，你没看到广东省纺织工业厅那帮人是怎么做的吗？他们拼命在各地建纺织厂，不就是这个目的？” 陈局长说了一句： “纺织工业厅那边是刘远书记的人，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提拔起来的快，增加出口额仅仅是个借口而已。”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舅舅，你不能这样想，原来他们也是刘书记的人，怎么也没提拔上去？所以增加产值是个关键因素。 而且水涨船高这个道理不懂吗？ 现在我们红星轧钢厂就是正厅级单位，孙业平厂长就是副厅级干部，要不他怎么可能对我忠心耿耿？还不是我在带着他们一起飞？这个一起飞的条件就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业产值。” 林局长点了点头： “胜文说的有道理，现在全国各地都看产值，原来广东省是农业产值第一，现在工农业产值已经基本上持平了，所以，搞工业的干部，肯定受重视。” 季小庆又插上一句： “怪不得我们厂生产的那种手扶拖拉机卖得这么快。” 王胜文笑了： “小庆，你快吃你的肘子吧，你这话不符合逻辑。” 陈局长摆摆手： “胜文你别理她，这孩子怀了孕有点变傻，哪天有空去看看她父母吧，就在我们厂家属院里住着，你有空给我打电话，我带着你过去。” “嗯，都搬过来了吧？” “对，她弟弟妹妹我都给安排了工作。” “你可以跟孙厂长提出来，派到我们那儿去学习。” 季小庆马上骂了一句： “坏蛋，虚情假意，你直接给办了不就可以？” 被她舅舅指着鼻子教训： “你个小妮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儿，胜文这是让我和孙厂长加深关系。” 林局长和王胜文相视一笑… 第503章 福利厂 第二天早上，林婉儿干脆赖在床上不起来，其他人也不过来拉她，郑娟则是直接开车走了。 祝琳吃完早饭问： “弟弟，今天咱们去哪儿？” “上午去林局长那儿，下午去车站送蔡秀珍。” “她来了怎么不住到这儿？” “谁知道她跟咱爸妈谈什么事儿，或许在跟咱爸学习当官的经验，也或许跟咱妈商量纺织品出口的问题，反正与咱们都无关，咱们就别管她了。” “你带着她来了又不把人家送回去，有点不负责任。” “放心吧，下午送她你就知道，你们办公厅里有人送回去，他们得跟着人过去拿合同。” 祝琳又问了一句： “那丁秋楠怎么办？我们送她去医院上班？” “也不用，咱妈昨天说会过来接她去医院，季小庆也会有人过来接，谁让她们不自己开车过来呢，以后这种不开车过来的人，你一律不送。” “让梁淑贞在这儿陪着林婉儿？” “对，不用管她们，她们有事儿可以打电话，梁淑贞忙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一下了，我得抽时间教育教育她，不能让她为咱妈这么卖命。” “你个坏蛋，欺负完人家就不管了。” “唉呀，祝琳姐，谁欺负谁你还不明白吗？你快点吧，今天去电冰箱厂看完，还要去季小庆那儿一趟，我还没见过她父母呢，需要买些礼物过去。” 祝琳马上跳上车便搂住胳膊： “弟弟，你看我刚买了房子，需要一些摆设，今天你从你徒弟们那儿要点呗？” “行吧，我那徒弟李小春还真有个朋友是干这个的，让他拉着你去选，至于钱，该给还是要给的，不要那么贪婪。” “听说你有个徒弟在这儿当厂长，是你派过来的吧？” “你是说的小李子吧？对，是我派过来的，不过，他还是我们红星试验厂的人，因为他媳妇是广州的，所以派他过来工作。”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林婉儿的哥哥？林局长虽然说想搞企业，但是其实企业上的事情，什么也不懂，我那个徒弟李小春又是个粗人，带着工人们干活还可以，搞工厂管理根本就不行，所以，我只能派个徒弟来帮他。” “你这人的思维，缜密得有些可怕。” “你少来，有这样夸奖自己的老公的吗？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可不想让大舅哥管的企业管理得一团糟。” “嗯，你这个大舅哥但是知道感恩，每年都要给钱，林婉儿虽然是管财务的，但是给的钱她也不要，都给我攒着呢，这几年攒下了接近一个亿。” “呵呵，这说明他们这些年挣了十个亿，他们比广州市机械总厂那边利润要高一些。” “嘿嘿，都是百分之十，对吧？” “不对，船用螺旋桨那个项目，是百分之二十，因为原材料是我们那边提供的，这边只负责加工。 你手里也不要拿这么多钱，都给港岛那边的向美美吧，她那个身份，适合于藏钱。 你这边只留几百万就可以，一般的问题都能处理了。 通过娄氏设计院在中国银行的账户，以设计费的名义转过去就可以。” “咱们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个傻娘们，等过十年你就知道了，有钱，对咱们家特别重要，一大帮孩子都长起来，都需要干自己的事业，都需要咱们的支持。 孩子们干事业，需要花大钱，现在咱们这点钱，够不够还不一定呢。” 祝琳连连点头： “嗯嗯嗯，像娄家弟兄俩那样的企业规模，必须要花很多资金。” “对，以后咱们家的资金，都要归向美美管，因为她是我的善财龙女，老神仙告诉我的。” “哦，老神仙会告诉你这个？那告诉你我是你的什么了吗？” 王胜文只能撒谎到： “老神仙告诉我，你和陈雪茹一样，都是我的敛财童子。” “哦，原来是这样。” “咱爸把你送给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嘻嘻，也是啊，不过能给你当敛财童子我感到很幸福。” “你就嘚瑟吧，这次买这么大个房子，有些张扬了。” “咱爸让买的，说是家里人太多，房子不大住不过来，刘远书记也买了一套，比咱们这个还大。” “以后要学会低调，咱们可不能跟刘书记比，他们家更厉害。” “我知道，他属于第二代里混得最好的了，你们家其实故意避免交往，但是谁也不挡谁的道，对吧？” “对，所以我对广州大型柴油机厂和造船厂的事情，从来不过问，有技术问题我主动给他们处理。” “嗯，看得出来，很容易挣大钱的项目，你留给了他。” 王胜文被她的睿智震惊了一下： “对，你看得很明白，所以咱爸才能提拔得这么快，很多能有功劳的事情，也留给了咱爸去干。” “嘻嘻，都是长辈帮助小辈升官，咱们家是反着来。” “你这话要是当着咱爸的面说，小心他抽你！” “那怎么可能，我知道轻重的。” 两个人说了一路的话，到了广州市电冰箱厂的时候，林局长带领一帮人正等在那里，弟弟王胜义竟然也在。 寒暄过后自然是参观车间，一切正常，不过走到电视机生产线的时候，王胜文停下了脚步： “林局长，给你提个意见，搞焊接的工人都换成女工吧，要么就换成残疾人，把重活都留给男性干，这样才能体现社会的公平性。” 林局长想了一会儿，把李小春叫过来： “听到王局长说什么了吗？马上办，下一条生产线，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拿你是问！另外，贴出大字报，召集有动手能力的残疾人，我要求，残疾人职工要占到工人的百分之三十。” 李小春回答： “师傅，残疾人往往行动不便，用他们能行吗？” 王胜文指了指正在搞焊接的工人： “你自己看，焊接工人只要坐在那儿干活就可以，用不着多移动。 而且使用残疾人干这种生产线，还能帮助他们自食其力，算不算一种社会福利？ 你眼光就是没有林局长看的远。” 林局长跟上一句： “李厂长，不用啰嗦，照办，而且要实行同工同酬，知道了吗？”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认可，弟弟王胜义说话了： “李厂长，也要注意给残疾人职工安排舒适的座椅，让他们干活舒服一点。” “好好好，我马上就办！” 小李子跑过来： “师傅，我有情况给你汇报。” 王胜文把他拉过来拥抱了一下： “你小子还真行，静悄悄地跑到广州来养孩子了，连家里也不说一声，你爸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是找不到你人了。” “师傅，你没出卖我吧？” “那怎么可能，我爸跟你爸熟，我又不跟他熟，怎么可能出卖你？ 有什么情况要汇报，你说吧。” “就是那个空调器的生产，我能不去北京学习吗？我媳妇自己一个人照顾不过孩子来，她一下生了两个。” 王胜文扭头看向林局长： “你给他们找个保姆吧，这钱我出了，徒弟遇到困难，我这个当师傅的责无旁贷。” “师傅，这怎么好意思？我师哥师姐他们都没这待遇。”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你情况有些特殊，常年在外出差，咱们厂里应该奖励才对，你别管了，这钱也不是我出，是红星试验厂出的，以后咱们厂出个政策，像你这种情况，厂里一律给予特殊照顾。” “于小群给我打电话，说是你把刘建荣和朱建民给他们派过去了，真的吗？” 王胜文点点头： “真的，其实他们两个的技术都没你好，之所以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感觉你在这边当这几个厂里的厂长，作用更大。 这次给你们厂一个属于机械加工的产品，你看看想让哪个师弟过来帮你。” “什么产品？” “一会儿回办公室再说吧，图纸可能已经送过来了，你自己看。” 回到办公室，小李子和李小春一起看图纸，王胜文他们在那儿边喝茶边聊天，一会儿的功夫，李小春便激动起来，跑过来拉住王胜文的胳膊： “师傅，这活儿必须给我干，这活儿太适合我了！” 王胜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怎么就适合你干了？就你在原来水泵厂学的那点机械加工技术，完全不够用，现在我可是不能手把手教你了。” “师傅，我跟着你回北京学习还不行吗？” “在北京我也没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不可能照顾到你。” “那你说怎么办？师傅，我是真心想干这个产品，摩托车，这玩意儿一弄出来，在街上这么一逛，要多帅有多帅！” “你要是巴结好祝琳主任，我就派人过来给你帮忙，不过说好了，这种产品主要是出口的，国内不怎么卖，而且以后可能会给你们下任务，到时候完不成任务，你可不能怪我。” 李小春马上扭头看向祝琳： “祝主任，怎么巴结你，你说！” 祝琳会心一笑： “呵呵，你师傅骗你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买了个房子，需要一些在家里的摆件，听说你有个做珊瑚生意的朋友，能不能给我买几件？” 李小春一拍大腿： “嗨，我还以为多麻烦的事儿呢，这也太简单了，现在我那朋友的儿子就在我们厂，哪天让他带咱们过去，你随便挑，看好了你就拉走。” 王胜文插上一句： “给钱，别让人家亏了！” 林局长说道： “珊瑚那玩意儿根本不值钱，我替祝主任付钱。” 这次李小春没跟他客气： “怎么能让你付钱，这是我师傅交代给我的任务，必须我来！”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够意思，祝主任，那你就专挑好的往家带，我只要给他派人过来就行了，要是挑得少了，对不起我给他们派过来的人。 林局长，回去我就给你们准备加工设备，这可是专用设备，有点小贵，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林局长呛他一句： “你少来，再贵的设备，分摊到每台产品里去，也就不贵了，你这话是看不起我们，我们现在的利润高得你都想不到，刚刚投了一条电视机生产线，丝毫也没受影响。” 王胜文也不生气： “那是你领导的好呗，不用给我显摆！ 告诉你个诀窍，这电视机厂的职工，如果残疾人能找到职工的百分之三十，就算福利厂了，可以申请免税。” 林局长便有些不耐烦： “这政策我们知道，事情谈完了就赶紧走，我们还要忙工作呢。” “那行，小李子，抓紧时间和于小群联系，回北京一趟，李小春准备好两个一千二百平方的厂房，明年咱们开始干。” 林局长摆摆手： “你赶紧走吧，我自己会安排，用不着你在这儿瞎叨叨。” 王胜文和祝琳出门上了车，车子出了大门口，祝琳就笑了起来： “嘿嘿，你个坏蛋还真可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让林局长找到借口把你给赶了出来。” “小李子和李小春并不知道我和林局长的这种亲戚关系，厂里其他领导人也都不知道，懂吗？” “我当然知道，娄晓娥早就跟我说过了，她原来给这边当会计。” “嗯，你知道就好，这次你去李小春说的那个店里挑几件吧，挑两件鸽血红珊瑚，再搭配点别的好看的珊瑚。” “真不给钱？” “给他什么钱？你不知道现在广州招一个工人收多少钱吗？我给他这个项目，就相当于给他了上百万的钱，到时候他反而会给你钱。” “那电视机厂呢？” “电视机厂那边的事儿和咱们无关，弟弟也需要挣点零花钱。” “现在咱们去哪儿？” “去找季小庆，我中午要买些礼物去看他们父母，你把我送过去就回来，跟李小春去店里拿那些珊瑚树。” “什么时候去我们家看看？” “你只要提出来，我随时去都可以，这不是季小庆那边跟注意礼节吗，人家他舅舅都提出来了，我不过去看说不过去。” “你们北方人真是麻烦。” “你不也是北方媳妇吗？” “嘻嘻，我忘了这茬了，早就落到你手里了。” 中午，提着大包小包到了季小庆家里，季小庆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竟然都在，王胜文知道这是陈局长给他们请了假，特意在家里等着见他这个姐夫。 只能是每人给了一千块钱作为见面礼。 和岳父岳母用胶东话交谈确实挺费劲，不过大体意思王胜文听出来了，这次季小庆回北京，会有两个弟弟跟着过去学习，就到季小庆原来的那个厂子。 王胜文表面答应着，心里在想：看来你们就可着曲厂长一个人祸害啊。 行吧，那老头人不错，明年派他来广州一趟，和孙厂长干同样的工作，让他帮助你们把生产大马力柴油发动机的生产线建起来。 …… 第504章 碧霞元君祠 王胜文和娄半诚是十二月十五号到的港岛，还带着两个大袋子。 娄半诚这次高兴极了，那些空调器的图纸，可都是带给儿子的，电冰箱厂刚投产，这个好女婿又给带来了好项目。 这种产品如果做出来，就先给港督送一套过去，有了港督的支持，那打开鹰国市场就不是个问题，至于产品价格比大陆贵百分之五十，被他自动忽略了。 当然要去向美堂，王胜文提着个袋子下了车，大肚子的向美美就扑进怀里： “老公，早上打来电话，我就等着你呢。” 刚刚进屋，又一个女人扑过来，后边还跟着王宁和王安两个孩子。 王胜文先亲了亲女人，然后又同时抱起儿子和女儿： “想爸爸了吗？大姐姐又欺负你们了吧？” 两个孩子抚摸着父亲的脸： “爸，我们听话，sally姐姐不欺负我们。” 身后的梁宁安笑了： “嘻嘻，老公，他俩听话着呢，你看看我给你养的这对儿女有多好？比saliy小时候乖多了。” “嗯，他俩是挺乖的，不过这次我要带他们回北京，一个是让你歇歇，一个是让他们去北京学学普通话。” 向美美便拿过一个热毛巾让他敷敷脸： “你俩快从爸爸身上下来，让爸爸休息一会儿。” 两个孩子从身上下来，便去给王胜文拿拖鞋，一人一只给他换上： “爸，我们想王向哥哥了，你带我们过去。” “美美，包里有带过来的照片，你拿出来看看吧，咱儿子王向，在一大群孩子里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了。” 两个女人便去拿照片看，王胜文继续和孩子们交流： “王安，说说saliy姐姐在哪儿？” 小女儿趴在父亲的膝盖上： “爸爸，saliy姐姐不怎么回来，她在那边卖衣服和鞋子，我们俩有时候去看，她忙呢。” 王胜文继续问： “那家里平时还有谁？” 王宁同样趴在膝盖上回答： “平时没人，只有我们和妈妈在，奥，对了，还有陈妈在。” “向阿姨呢？” “向阿姨天天和毛阿姨出去，毛阿姨的肚子也大了，她也要生小宝宝。” 王胜文朝向美美看了一眼，抱怨一句： “美美，你是不是又去电饭锅那边去做工了，孩子们都跟我告状了，以后你不许再去！” “不是那边生产忙吗，现在小日子那边的订单特别多，我嫂子又生孩子，照顾不过来了。 其实毛舜君不是去电器厂那边，她是去和雪茹姐在做纺织品生意，我已经把她女儿小王舜的照片挑出来吧，回来拿给她看，她肯定能高兴。” 听她这么说，王胜文便不再生气，因为他知道，陈雪茹那边累不着她们，平时也就喝茶、聊天、发货三件事儿。 梁宁安说话了： “老公，看了这些照片，我也想跟着你回北京，你看小王舜跟着她王向哥哥玩得多好，我去了把俩孩子放下，然后再回来伺候美美的月子。” “呵呵，看到孩子们玩得开心，羡慕了吧？其实上次就该跟着娄晓娥一起过去。” “谁知道你这个老爸把他们照顾得这么好？看到这些照片，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向美美说道： “咱们老公你还不相信？最靠谱的人就是他了，对吧老公？” 王胜文告诉梁宁安： “姐，中午你让陈妈做点饭吃吧，吃完饭我搂着王宁和王安睡一会儿。” 梁宁安知道自己的福利到了，连忙跑出去安排餐事儿，向美美抱怨王胜文一句： “你也不说把saliy给弄老实了，她现在在那个奢侈品商店里，可浪了，打扮得像个妖精一样，别让其他男人给勾引跑了。” “美美你别闹，奢侈品商店就得穿好一点，她也算是老板娘了，不打扮打扮怎么行，saliy别人勾引不走，她表面狂野，内心深处可是充满自卑，你的同学你还不清楚？你这是嫉妒人家打扮得漂亮吧？行等你生了孩子，我也给你打扮打扮。” “嘻嘻，我才不要打扮得像个妖精，我只想做你身边的一个小女人。” 王胜文便搂住她吻了很久，趴在耳边跟她说道： “这次我又带来很多黄金，一会儿交给你。” “嗯，我在银行里申请了保险柜，咱们家的东西全存放到那里了，都快十个亿了。”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雪茹姐那边这么挣钱？” “谁说不是呢，平平常常流水几百万，都是欧洲一些经销商要货，听说欧洲那边，你设计的服装、包包、鞋子，都是十倍二十倍的价格卖，嘻嘻。” “挣了钱都放你这儿了，对吧？” “嗯，利润都存我这儿，如果需要投资，我们再分析过后进行投资。目前咱们家投资的项目有纺织城、箱包城、电器城还有福禄广场你说的那块地，就在福禄广场的东北位置，两公顷的土地，也不知道你拿来干什么。” 王胜文问道： “美美，福禄城现在有多少居民？” “已经发展到二十八九万了，都是在工厂做工的，还有一些做小生意的。” 王胜文点点头： “嗯，这个规模足够了。” 向美美有些奇怪： “什么足够了？” 这次，王胜文很耐心地给她解释： “美美，你看现在福禄城里的居民，吃的、穿的、用的都已经有了，是不是缺点什么？ 当人解决了基本生活问题以后，就会有思想追求，而思想追求的根本，就在于精神依托，而解决人类精神的最好办法，就是信仰。 我打算在那里修建一个碧霞元君祠，就叫碧霞元君“南下词”吧。 再修两个宫殿，一个叫“灵应宫”，一个叫“住跸宫”，然后在周围，修建一个道观，供道士们使用。” 这下，向美美搂住脖子亲： “老公，有你真好！那我们平时可以去做道姑。” “行啊，分成男女两部分，谁愿意过去修行几天都可以去，反正道家是不讲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的，喜欢去就去修行几天，修行完了就做回平常人。” “嗯，那我召集在港岛的姐妹们开会，让大家捐香火钱。” “晚上吧，开会安排一下建碧霞元君祠的事儿，至于捐香火钱的事儿，得等到建起来再说。 修建祠堂的钱，咱们先拿五百万，不够的让娄氏兄弟俩捐，以后祠里收了香火钱，给福禄城的居民做福利。 我相信，咱们把碧霞祠建起来，泰山老奶奶会来住跸的。” “老公，我们会焚香礼拜她过来的，我总感觉我就是她的一个侍女。” 王胜文把她揽进怀里： “你说的没错，你们这帮女人都是，所以我要求你们，每年都要去修行几天。” “嗯嗯，我先去！” “不用着急，等修完了再说就可以，修行不在先后的。” “老公你好像蛮懂唉。” “我就是懂，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完成泰山老奶奶交给我的任务。” 向美美握紧了小拳头： “我们和你一起！” …… 中午吃完午饭，先把向美美哄睡了，然后领着俩儿女来到宁安山庄。 躺在爸爸的怀里，他们睡得挺快，然后梁宁安睡得更快，是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就睡过去的。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两个孩子早就跑出去玩了，梁宁安还赖着不起床。 “老公我还想生孩子。” “来了就生呗，也用不着这么卖力。” “你个坏蛋，快扶我起来，我还要安排晚上的家庭聚会，我已经给她们打了电话了，今天大家都回来。” “对，今天聚会我还要宣布修建碧霞元君祠的事情。” “嗯，那你答应我，今天照顾好saliy。” “怎么，她也转变了？” “对，她说玩够了，也要给你生孩子。” “别得意，就她那个性格，生个孩子也是你给看起来。” 这次女人很痛快： “看起来就看起来，反正几个孩子一起养起来也不费力。” 晚上吃完饭，自然是家庭会议，当王胜文把修建碧霞元君祠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女人们激动坏了。 saliy搂住胳膊不松手： “老公，我必须第一个去修行，都说我性格不好，我要去换个好脾气。” 王胜文笑了： “saliy，人家道家讲究道法自然，你这故意去修炼性子，肯定是不合适。道家的打坐和佛教不一样，道家打坐其实为了锻炼身体的成分更多一些，就是让你舒缓身体，不需要你进行冥思苦想。” 王夏莲说了一句： “我建议让美美的哥哥修这个建筑，他很合适，我看你这个图上，是写的砖木结构，这种建筑物对他来说，不是件难事儿。 但是泰山老奶奶的塑像必须有我来雕塑，因为我会这个，而且我会按你图上的颜色进行绘制。这些都难不倒我。 而且你画的那些仙女，我已经看明白了，就是我们，对吧？” 王胜文盯住她看： “奥，你竟然能看出来？说说这里边哪个是你？” 王夏莲朝图上指了指： “角落里拿工具的就是我，对吧？你画得挺真实的。” 王胜文点点头： “这是跟随碧霞元君的三十六位仙女图，我是根据实际情况画出来的，当然很真实。” 向美美在画上指了指： “站在泰山老奶奶左右的，是我和灵儿姐姐吧？画得太像了。” 王胜文又点点头： “对，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她俩叫佳配和龙女，你灵儿姐姐是佳配，你是龙女。 这就是碧霞元君住跸宫里的一幅壁画，非常有名的壁画。” 陈雪茹笑了： “嘿嘿，这个拿算盘的仙女是我吧？年龄也合适。徐慧珍站在我身边看呢，嘻嘻。” 梁宁安叹了口气： “唉，这个抱孩子的女人是我，看来我是脱不了生孩子的命运了，我说怎么每次我都要生双胞胎呢，原来命中注定。” 毛舜君连忙劝她： “抱孩子的挺多呢，又不光你自己，你看看我，我腰里就挂着钱袋子，还不小嘞，嘻嘻。” saliy惊呼一句： “啊？这个踢毽子的人不会是我吧？怪不得我这么喜欢玩儿，原来是天生的爱玩。” 陈雪茹又说了一句： “宁安姐，生孩子最多的不是你，你看看人家秦淮茹，一大群孩子都牵着她的衣襟，肚子里还怀着呢。” “我看看我看看，嘿嘿，还真是，谁让她屁股长得这么大，屁股大就得生孩子。” 王胜文说道： “其实泰山老奶奶就是给我们送子孙的神仙，咱们家老宅子里那张碧霞元君送子图画得已经很明白了。” 王夏莲又问一句： “老公，你是想让我把这幅画都画出来吗？” “对，就画在碧霞元君住跸宫的墙壁上，四面都画。” 毛舜君又发现了新大陆： “老公，你这张图里，怎么还有金发碧眼的人？你的女人里也没金发碧眼的啊。” 王胜文朝图上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对她说道： “你没看到她们几个是刚进门朝拜的吗？现在没有，说明我们的缘分还没到，也可能她们不在三十六个仙女的行列里。” saliy问： “我可以把她们拉进来吗？” 梁宁安怼她一句： “你个小妮子，不要随便惹事儿，咱们或许算是上天注定的，你拉别人，属于逆天行事了。” 王胜文站起身扶住向美美： “行了，你们慢慢看吧，美美，我陪你去散散步。” 出了门，向美美依偎进男人怀里： “老公，咱们家这边还可以吧？” “嗯，说明你领导得好，家里的业务也都开展起来了，这是雪茹姐的本事。还需要从大陆派人过来帮你们吗？” “你这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可以吧？我最近也没去雪茹姐那里，不知道她们那几个店里的情况。 你这次来港岛，就多住几天吧，顺便和宝岛那边的陈将军见见面，你来了几次，还没见过人家。” 王胜文想了一下： “行吧，让你嫂子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港岛，我们见面好好谈谈。 另外，明天打电话给你哥哥说一声，让他去福禄城去一趟，我们看看建碧霞元君祠的那块土地，如果可以的话，明年就开始动工。” “嗯，反正现在他们那个电器城也建完了，正好可以去那边施工。 老公，要不让娄晓娥也过来吧，让她住进娄爸给娄胜晓买的那个别墅里。” 王胜文摇摇头： “还是不要了，娄晓娥目前在国内干得挺好，她和她父亲在这边注册了个娄氏设计院，专门为咱们家敛财的。 她在那边，还需要签一些专利合同，同时城建设计的工程也不少，她还要在那边给咱收设计费。” “唉，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心血，不过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别瞎说，给我生儿子也是正常工作，你生的那个儿子王向，这段时间我发现，他特别聪明，我需要把他培养起来。” 向美美搂住男人的脖子，挂住： “老公，你以后不能太累，我现在有些担心你太累。” “美美，男人就应该做这些事情，这也是泰山老奶奶给我的指示。 这一段时间，我还开发了很多药品，等你和毛舜君生完孩子，做这件工作可以吧？还是重点针对小日子那边。 等和陈将军会面的时候，你也一起去吧，把这个情况跟他说明白。” “嘿嘿，老公，我听我嫂子说，陈将军给你准备了个叫陈月云的美女，说是对你给他们提供果汁生产配方的感谢。” “嗯，那你说说我这次收不收？” “你个傻瓜，有美女当然要收，再说了，还能帮咱们在宝岛那边做业务，现在我嫂子一生孩子我才知道，咱们家在那边没人根本就不行。” 王胜文搂住她的腰，在她屁股上轻轻抽了两下： “你这个坏媳妇，让我收美女，原来是为了你在那边做业务方便！” “唉呀，不行，你抽疼了，罚你把我抱回去！” …… 第505章 陈月云 第二天又是个好天气，早上七点多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进了卧室里，王胜文伸伸懒腰，然后拍拍身边的王夏莲： “姐，快起来吧，今天跟我去福禄城，咱们和娄氏兄弟谈谈建元君祠的事儿。” 王夏莲闭着眼睛回答： “唉呀，真累，你把我抱起来。” 王胜文把她抱到盥洗室的坐便器上放下： “撒完尿刷牙洗脸，我去看看saliy。” 女人拉住他的手： “你别管她了，我知道她最累，就让她在家里睡吧，睡醒了她自然去店里。 你先去洗脸刷牙吧。” 梳洗打扮完毕，又去向美堂吃完早饭，等到上了车，王夏莲（牧春花）才完全不困了。 也是搂住男人的一只胳膊： “老公，王彩在广州还好吗？” “好着呢，现在郑妈妈替你照顾着她，根本没问题。看来你养孩子也不行，女儿缺了你这个妈妈完全可以。” “老公，其实我不是个能照顾孩子的女人，我属于和陈雪茹一样的女人，喜欢在外边干事儿。” “嗯，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才把你派过来的。 另外有个情况告诉你，你那俩儿子，我找了，没找到，我也是没办法，让你失望了。” 女人摆摆手： “不用管他们了，他们属于我命里的孽债，没了反而是好事儿，自从跟了你，我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样幸福，孩子我还可以再给你生，反正我才三十五六岁。 能给你生孩子，是我的一种幸运。” “不纠结了？” “自从跟了你的那一天，我就完全属于你了，我的心思你还不理解？” 王胜文使劲点了点头： “我感觉到了，这次给你一个任务，就是等碧霞元君祠建好了以后，里边所有的彩绘，都交给你去做了，你有信心吗？” “我当然有，不就是在港岛找几个美工的事儿吗？你放心吧，我能做好的。” “不能耽误给我生儿子。” “嗯嗯，只要咱们努力，我肯定能生出个好孩子来，咱们家生意做得这么大，还真需要继承人。” “少来了，你让孩子们跟着你去卖皮包？那可不行。” 女人便依偎过来： “嘿嘿，我只负责生，他们以后干什么，你说了算。” 车子到了福禄社区，娄鸿福和娄鸿禄都在办公室的门口迎接，王胜文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一大早向美美就打电话过来了，向东方也说过来，现在他还没到呢。” 王胜文刚想给他们介绍王夏莲，娄鸿禄就说话了： “你不用介绍，她和我媳妇经常在一起玩，我们早就熟悉了。 胜文，这次又给我们带来什么新产品？” 娄鸿禄马上训斥： “鸿福你就是猴急，你要项目也得等人家坐下吧？” 王胜文也不理他们说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份图纸递过去： “给我们泡杯热茶喝，然后你俩看看这份图纸。 这叫空调器，北京那边马上就生产出来，这次你们必须派人过去学习，因为不是在我们红星试验厂生产的，不会有人过来帮你们。” 娄鸿禄把泡好的茶水端给他们，然后问到： “妹夫，我爸说这种产品要出口到日本吧？” “对，目前日立公司正在生产一种窗机，咱们的目的是彻底击垮他们。 这份图纸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好几种，等北京那边生产出来再交给你们。 价格嘛，比日立公司的同类产品贵百分之二十就可以。” 娄鸿福笑了： “嘿嘿，胜文，日本人该哭了，电冰箱产品，已经让他们好几个公司都垮台了，你又开始对付日立公司，他们不骂咱们才怪。” “唉呀，你们做的有点过分，从大陆过来的电冰箱，你们换上牌子就卖给欧洲人，还加价一半，你们这可算是黑心商人了。” 娄鸿禄双手一摊： “这有什么办法？人家欧洲人还就认大陆生产的那种冰箱，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那是因为大陆的产品用料实在，大陆生产的冰箱，外壳用的是一点二毫米的材料，你们用的是一毫米的材料，也就只有日本人才喜欢你们的产品。” 娄鸿福摆摆手： “那可不怪我们，那是客户自己要求的，人家订货就是这样订的，我们也只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分销商又不是傻瓜，人家知道这样做利润才高，而且日本人都喜欢用我们的产品。” 王胜文也只能是点点头： “好吧，岛国人就是这毛病，喜欢节约材料。 对了，鸿福哥，还有一种产品的图纸，咱爸拿给你们了吗？” “嘿嘿，妹夫，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事儿呢，那个产品可是好产品，不过我们这边做起来恐怕有点困难，因为现在我们的机械加工能力不够，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派过几个人来？ 我可是知道，你们那儿的机加工能力，全国排第一。” “可以，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还记得原来派给广州水泵厂的小蒋和小王吧？如今都已经娶妻生子，正好是缺钱的时候，而且他们在广州待过一段时间，听得懂粤语，所以我给你们派他俩带队过来。” 娄鸿禄追问一句： “那设备呢？” 马上又被哥哥训斥： “鸿禄你听不懂人话就不要乱讲话，妹夫说了带队，当然是带着设备过来，对吧妹夫？” “对，前期还要给你们带着发动机的铸造毛坯，因为你们还没有铸造车间，这个，你让咱爸跟林局长联系，他会给你们办。 另外，这也是种出口产品，你们的产品做出来以后，先联系一下警署的齐大队长，让港岛的交通警察先用上那种125.摩托车。” “嗨，交通队的林大队长？我还用联系他？他自己就找过来了，前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喝酒呢。” 几个人正说话，向东方跑了进来，娄鸿福一看就笑了： “哈哈，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晚才过来？真被媳妇给按在家里看孩子？” 向东方连忙摆摆手： “娄经理不要嘲笑，我这不是听妹夫的安排，给宝岛的林将军打电话了吗，陈将军说明天晚上他在大班酒楼请你。” 王胜文便从包里掏出昨天的那份图纸递过去： “这是我设计的碧霞元君祠，你和夏莲姐先看看，看好了你俩分一分图纸，然后明年阴历三月十五日开始施工，就在咱们那块两公顷的土地上。” 娄鸿福好奇地问： “妹夫，你要修庙宇？” “对啊，居民不得有信仰？ 这个社区，不允许有教堂存在，因为那是西方人的宗教，咱们港岛人，必须信咱们自己的道教，碧霞元君就是道教的代表。 所以我要在这儿修道观。” 娄鸿禄马上表示： “修庙宇的话，我再捐两公顷土地。” 王胜文摆摆手： “还是别了，泰山老奶奶不喜欢四这个数，你就捐一公顷土地吧，如果那边还有空地，你们可以建个小广场，安排一些店铺进入，香客们来了不得有消费？” 娄鸿禄连忙答应下来： “可以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们搞设计。” 王胜文指了指向东方： “小广场的设计很简单的，无非就是一块空地加一些商铺，让他给你们设计就可以，我听说他有电器城的设计经验。” 向东方笑着答应： “对对对，我可以设计，这个就不用麻烦胜文了。 胜文，这碧霞祠建造起来还真有些难度，这雕梁画壁的，真不容易弄。” “要不我从大陆派人过来？” “别别别，我们可以的，就是时间可能要长一些。” “哥，这可是庙宇，需要千秋万代的，你不修好了怎么能行？可以先把大殿修起来进行宣传，然后再慢慢弄别的。 至于资金，我已经给美美说好了，全部投资由我们出。” 娄鸿禄急了： “那怎么能行，必须有我们一部分，既然我们拿了三分之一的土地，那资金我们也投三分之一。” 向东方也跟上一句： “人工全算我们的！” 娄鸿福说话了： “你们在这儿讨论这些，不如去现场看看，向东方你喝口热水，咱们一起过去，回来咱们再商量。” 向东方水也不喝，拉起王胜文： “走走走，现在就去看！” 只是一块荒地而已，什么也没有，向东方拿着一根杆子在那儿比划着： “中间是碧霞元君祠，坐北朝南，东边是灵应宫和道观，西边是住跸宫和服务中心。每个建筑都有自己的院子分割开来。 中间这个位置放个大香炉，供大家烧香摩拜。 院子里一边种九棵柏树，象征九五至尊。” 王胜文插上一句： “种松树吧，泰山老奶奶还是喜欢喜欢松树。” “你怎么知道？”娄鸿福问。 王胜文回答：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去过泰山上的碧霞祠。” “还真有碧霞祠啊？” 王胜文点点头： “对，大陆不但泰山上有，其他地区也有，泰山老奶奶的灵应宫，可以说北方大部分地区都有。 虽然现在不允许搞封建迷信，但是晚上，经常有老百姓前去摩拜求子，特别是老太太们，去了更能应验。” “真的这么神奇？”娄鸿禄有些吃惊。 王夏莲说话了： “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不是什么封建迷信，老太太都去拜泰山老奶奶了，能不对自己的儿媳妇好？儿媳妇心情好了，自然就能多生孩子。 就是这么个道理。” 王胜文心想，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竟然能解释清楚玄学，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不过至少有一定的道理。 难怪这段时间自己的女人这么能生孩子，原来是心情经过上一次泰山老奶奶对神通的升级，都变好了。 不知道这次对她和saliy行不行，拭目以待吧。 向东方又拿棍子指了指前面： “两位娄经理、妹夫，我想在前边建条商业街可以吧？土地不够用的话，我拿钱来买。” 娄鸿福笑了，看向王胜文： “小向，没想到你野心这么大，你这是建电器城建上瘾了吧？怎么能到处建商业街？问问咱妹夫同不同意。” 王胜文点点头： “如果香火旺，绝对是个好主意，烧香的同时，带些碧霞元君的画像什么的纪念品，很有可能，还能保护家里平安。” 娄鸿福马上答应下来： “行吧，给你一公顷的土地，不过这个商业街，咱俩一人一半。” 向东方很痛快地回答： “那怎么能行，我只要四分之一，咱们四个人平均分了。” 王胜文摆摆手： “你们三个分吧，我不想要这个钱，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这些商店，只能由咱们员工的家属经营，外边来的人不行， 而且道观里也不要外边来的道士，那些人，骗子不少。” 娄鸿福说道： “说的没错，咱们的家人还得来修行呢。” 几个人在那儿商量了半天，等到吃午饭的时候，碧霞元君祠的建设方案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后续只要按图纸进行建设就可以了。 中午吃午饭，王胜文又给他们普及了一下道家理论的经典，这让娄氏兄弟都马上要看《道德经》和《黄庭经》了。 王胜文当然告诉他们，等碧霞祠建起来，自然会把道教这些经典书籍都印刷出来。 吃完饭又跟王夏莲去店里看了看，不错，港岛的奢侈品市场已经初见规模，很多阔太太，都以用她们的包包、穿她们的衣服为荣。 其实王胜文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只要她们能挣钱就可以。 参观完商店，当然要带着大肚子的陈雪茹回家。 陈雪茹跳上车就吻了上来： “老公，去我们平时住的那里去看看吧？” “湾仔区那个别墅？” “对，那边离这里近，其实我们平时都是住这儿的，只有向美美和梁宁安住那边。反正三百多平方的小别墅，我们几个也住的开。” “中西区不是有住的地方吗，怎么跑那儿去住了？” “唉呀，你没见几个店都在这边吗，那个别墅我们拿来做仓库了，再说了，湾仔区这个别墅房子有院子。” “嗯，你光顾着在这边挣钱，把咱们的女儿陈文雨给忘了吧？怎么一句也不问她？” “她和陈文魁过得怎么样？” “陈文魁上高二了，在给宋美淑帮忙，陈文雨今年跟着秦弦和徐静文一起上学了，她是我最大的女儿，我当然上心。” 陈雪茹向他飞了个媚眼： “老公，有你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让他们好好在四九城上学，我在这边给他们挣钱，现在店里每天都能收入一二百万，我还真舍不得放下。” “开始建服装厂了？”王胜文问她一句。 “嗯，目前有四百多位缝纫女工，明年再扩大规模。” “行吧，我有带过来的几种服装样式，待会儿拿给你。” “和你上一次带过来的那一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服装样式是要不断变化的。” “唉，老公，只要你来了，我心里就挺踏实的，不知道为什么。”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别想要皮包样式，那个必须在大陆生产，而且还必须由于佳萌她们厂生产，这样，才能保持品牌的神秘性。” “嘿嘿，你个坏蛋，你还是能猜透我的想法，不跟你玩了！” “切，就你那点小心思，一夸我我就感觉不正常，告诉你吧，现在陈文魁彻底被徐静理给俘虏了，两个人现在上学都是出双入对的，你说说怎么办？” “不办，大不了我再给你生两个，反正我还年轻，我不在乎他了还不行？”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好吧，也只能是由着他们了。” 车子到了湾仔区的别墅，不错，家里还有仆人，看来陈雪茹依靠仆人干事儿，已经是习惯了，难怪吴妈她问也不问一句… 第二天晚上，王胜文是带着向美美去的大班酒楼，推门进去，就见陈将军和一个女孩儿在里边等待，王胜文定睛一看，然后惊呼一句： “啊？原来是你？清霞仙子，原来你是真实存在的！” 第506章 梦想回到故乡 王胜文赶紧跑过去跟陈将军握手： “陈将军，咱们好不容易又见面的，这都时隔三年了吧？” 陈将军拍打着他的肩膀： “哈哈哈哈！王局长，你现在也从厂长变成了局长，你看我这侄女，也不长成个大姑娘了？来你俩认识一下，这位是北京市工业局的王胜文王局长，这位是我的侄女陈月云。” 女孩儿便跑过来握手，边握手还边看着王胜文的脸。 王胜文感觉了一下她的手，不错，小手又柔软又有温度，一看就知道又是个身体健康、月经正常的美女。 王胜文指了指后面跟着的向美美： “陈将军，这是我的媳妇向美美，她就是向美电器的老板，马上要给我生第二个孩子了。” 陈将军说道： “王局长，我们俩早就认识了，今天我带着月云过来，就是想让她也认识一下你们。” 向美美便搂住女孩儿看： “唉呀，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今天给你带了个小包包，待会儿拿给你试试背上漂不漂亮。” 女孩儿被夸奖得小脸通红： “姐姐，哪儿漂亮了，没有你漂亮，你都快当妈妈了还是这么漂亮。” 陈将军说道： “月云，快扶向夫人坐下，你们站着不嫌累啊，人家可是挺着个大肚子，会很累的。 王局长，来咱俩坐一块儿。” 几个人落座，王胜文说道： “陈将军，要不这顿饭我请吧，您来这边算是客人了。” “哈哈，谁请都一样，以后咱们就成一家人了。 我这个侄女，是一九五一年生的，比你小九岁，怎么样，看上了吧？” 王胜文看向姑娘： “陈将军说笑了，哪儿有拿侄女随便送人的，她是个姑娘，又不是件东西。” 说着又看了看向美美，人家正在和女孩儿讨论送过去的那只小包包，一点都不关心两个男人在说什么。 陈将军又说道： “我这次给你带过来一批三百公斤的黄金，你是要黄金还是要姑娘？” “为什么要给我送黄金？”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些黄金，还不到我这些年收入的十分之一。” “哇，你那高粱酒这么挣钱？” 陈将军摆摆手： “不单单是高粱酒，你那果汁饮料的配方也很好，目前我们已经占领了日本市场的一半以上，可以说是收益颇丰啊。 这次为了感谢你，所以给你带过来三百公斤黄金。” “别啊陈将军，当时说好的不要你的钱，怎么你又带过来了？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钱。” 陈将军是军人，性格当然耿直： “那就把我侄女给收了。 月云，你看好王局长了吗？” 陈月云头也不抬，回了一句： “看好了，就他了，我们正在讨论包包呢，你们别打搅。” 陈将军训斥到： “你这闺女，怎么能这么不重视，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儿，认真点！” “伯伯，你烦不烦啊，你都跟我说了一路了，今天我就跟着美美姐回家，可以了吧？你带着你的黄金回家，送给我爸爸，就说是他的聘礼。 这样做行了吧？反正人家他长得又高又帅，我在宝岛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男朋友。” 听到这话，向美美赶紧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对黄金手镯给她戴上： “老公，这个妹妹我相中了，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你可不能随便欺负她！” “人家了解咱们吗，你就相中了。” 女孩儿很勇敢地回答： “我早就了解清楚了，来了我可以做服装模特。” 陈将军指指她： “王局长，听见了吗？人家早就跟我那个女员工打听清楚了你的家事，连职业都给自己规划好了，这下你没推辞的理由了吧？” 王胜文这次很痛快： “我本来也没打算推辞，这么好的女孩儿，我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还推辞干嘛？” 酒菜上桌，女孩儿也顾不得摆弄刚得到的手镯了，连忙给向美美夹菜： “美美姐，你以后得罩着我，我一个新人你别让人欺负我。” 向美美笑了： “嘿嘿，家里的姐妹都好着呢，根本就没欺负人的，再说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谁忍心欺负你？要说欺负你的，可能就是他了，不过他欺负了之后会很负责任的。” “嘻嘻，我会过几年再生孩子，我怕身材变形。” “当然没关系，我有个同学，都跟了他好几年了，还没生孩子，他也毫不在意，咱们家的女人都是随性的，不想干什么，不会逼着你去干。” 王胜文给陈将军倒满酒，然后说： “陈将军，你这算是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这份惊喜我就收下了。 来来，我敬你一杯。” 陈将军端起酒杯： “胜文，以后叫伯伯吧，这下咱们可真成了一家人了。” “行，伯伯，以后咱们就是一家，我还有几个项目要委托你办呢。” 陈将军听他这样说话，眼睛一亮： “什么项目？说说看，难吗？” 王胜文喝干了酒才回答： “做罐装乌龙茶和铁观音茶的项目倒是不难，不过生产汉方药的项目，有些难度，你需要在宝岛收一些中草药材，还需要在这边买我们的设备。” 陈将军也喝干了酒： “那我这些黄金就不拿回去了，怪沉的，就拿来买设备吧，至于中草药材，好说，需要哪方面的药材你给我列个清单就可以。” 王胜文又把酒杯倒满： “也就是宝岛的一些特产的中草药，像金线兰、黄连、灵芝、金不换、一叶草、青金刚什么的，这些药材可都是有原产地的，你需要把它们的原产地首先注册了，药方我待会儿拿给你，至于生产工艺，随设备一起过来可以吧？” 这下陈将军笑得合不拢嘴了： “嘿嘿嘿嘿，真是个好女婿，连注册原产地都给我们想好了，我回去马上就办，中草药材我是能收尽收，先拿在自己手里再说。” 王胜文点点头： “嗯，粉碎设备和烘干设备不需要我们提供了吧。” “嗯，那玩意儿宝岛市场上能买得到。” “有一个要求就是，出口给小日子的药品，要比咱们自己人用的产品，药效弱四分之一。” “这个没问题，不就是多给他们加点淀粉吗，太容易了。” “行，药品的市场，除了宝岛，重点就放在小日子和棒子那边，至于咱们这边，在港岛生产。” “我们那边派人过来？” “嗯，可以，你们不派人的话，我们这边娄家兄弟也会派人，你们商量着办吧，反正大陆不会派人过来。” 陈将军很奇怪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因为大陆那边中草药资源更丰富。” 两个人又喝了一杯，陈将军说道： “胜文，这乌龙茶和铁观音茶怎么卖？” “这个价格我也说不准，你派人过去考察一下市场吧，先做马口铁罐的那种，以后我再给你们把塑料瓶装的那种开发出来，那种产品，我想让大陆和你们同步进行。” “你是说大陆现在还没有？” 王胜文摆摆手： “伯伯你知道的，大陆人是喜欢用热水泡茶喝的，那种产品即便是开发出来，也需要有个开拓市场的过程。” “胜文，你连开拓市场这种问题也懂？” 王胜文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搪塞过去： “还不是因为说服过别人买设备。” 两人越谈越近乎，陈将军竟然直接改了称呼： “女婿，你说我打算去大陆一趟怎么样？我可是没血债的，故乡的人不会把我抓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王胜文考虑了很久，然后回答： “这样，你去找娄鸿福，让他给你弄个港岛身份证明，然后到了大陆，我再派人以考察合作项目的名义保护你。 明天我给你写个证明，就说你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合作伙伴，老家那边有苏省长接应你，这样的话你的行程就会很顺利的。 伯伯，你们老家是掖县的吧？掖县那个地方我还真不熟悉，可能不会陪你专门回老家一趟。” 陈伯伯叹了口气： “唉，我就是想回家给父母上上坟，家里的老院子可能已经被政府给没收了。” “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至亲的人都跟我来宝岛了，有的也是些远亲和街坊邻居。” “行，那就引不起轰动了，这样的话，回去我给老家的的苏省长打个电话，问问这事儿怎么处理。” 陈将军点点头： “嗯，这个我懂。” “你明天去找娄鸿福吧，听听他的意见，毕竟在港岛的家乡人挺多，最好让他派个在港岛的家乡人陪你一起过去。” “女婿，我感觉就没你办不成的事儿。” “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家乡也可以做这种药材生意，今后我也想在家乡有所发展，离不开你老人家的指点，毕竟您要是做了这个生意，就有了搞经营的经验，算是为我们提供这些经验也可以。” 陈伯伯又问： “那我带月云的父亲去可以吗？他在大陆还有个家庭，他也想回家看看。” “也可以，他不就是个教书匠吗，身份应该没问题，可以给家里留些钱，但是不能把人带出来。” “明白明白，他在宝岛已经重新组成了家庭，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王胜文点点头： “来，伯伯我敬你一杯，预祝你这次大陆之行能够成功。” “嘿嘿，女婿，有你的帮助，我心里还真感觉到有些踏实。” 这时候，向美美说话了： “陈伯伯你放心，以港岛人的身份过去没问题，我爸爸妈妈已经回老家好几次了，那边的人对他们都挺好的，胜文还给我们在四川路那边买了宅子，他俩还想回老家养老呢。” 陈月云也说道： “老公，我也想回去。” 陈将军便训斥到： “你这孩子真没规矩，还没嫁进家门呢就提要求，你去大陆干什么？你又没在大陆待过，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工作。” 向美美连忙安慰： “陈伯伯你别生气，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她收了我给的镯子，这门亲事儿就算成了，以后她有的是机会去大陆。” 王胜文感觉到自己真的加快了历史的进程，目前国家这么自信了？于是便说道： “陈伯伯，其实我有很多技术可以提供就是不知道哪种技术适合于你，我想经过多次交往，咱们一定能达成共识，哪些技术可以赚到钱，咱们就用哪种技术，这样可以了吧？” “对对对，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来咱俩再喝一杯，这次伯伯敬你。” 当然还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九点不到，王胜文他们便回到家里，进门陈月云就被女人们给围住了。 陈雪茹说道： “弟弟，你从哪儿又给我们找来一位女神？” 向美美笑道： “嘿嘿，漂亮吧，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人家！” 女孩儿马上被saliy拉过去看： “唉呀美美，你从哪儿给咱老公找来这么位大美女，争宠也不带这么玩的，哪天我也给咱老公找一个过来。” 梁宁安马上训斥： “saliy你胡说些什么，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在港岛又不认识多少人，你到哪儿找这么漂亮的人？” 王胜文对陈雪茹说道： “雪茹姐，你明天带她去你们那儿吧，每天换一套漂亮衣服穿，换几个包包和鞋子，注意搭配，先让她给你们做几天服装模特再说，看看她适不适应，说不定她能引领港岛的时装潮流。” 女孩儿便跑过来抱住胳膊： “老公，你说的没错，我就想干这种工作，我感觉这活儿对我合适。” 毛舜君抱怨一句：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看来脸蛋儿好，也能当饭吃。” 于是被向美美打了一巴掌： “说好了不许欺负她的，怎么你不听？人家这个脸蛋，人家这个身材，人家这个风度，我看穿什么都好看，所以她做模特最合适，说不定会有做珠宝首饰的店家找上门来，让她给他们的首饰做展示。” 睡觉的时候，王胜文没带陈月云去宁安山庄，而是把她留在孕妇们这儿，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不让女孩儿为了冲动付出代价，等她认真想想再说。 再说，他也没有心急的道理。 宁安山庄里，王夏莲依偎在男人怀里，喃喃自语地说： “老公，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像陈月云这么漂亮，可惜当时没遇到你。 我当时有这么漂亮，你信吗？” 王胜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信，我当然信，不过后来你就变丑了，对吧？自从跟了我，你又开始变漂亮了。 所谓貌由心生，就是这个道理。” “嘻嘻，还真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今晚还想做一次小恶魔…” 第507章 最好的那一面 接下来的几天，娄爸、娄鸿福、娄鸿禄、陈将军、向东方轮流坐庄请吃饭，最后确定下陈将军去大陆的行程安排： 春节期间，娄鸿禄趁着去大陆学习空调器生产的机会，陪同陈将军回老家一趟。 王胜文和娄爸是12月25号，带着梁宁安、王宁、王安离开的港岛，他承诺，下一次再来港岛就和陈月云睡到一起。 在广州，又带上于莉、丁秋楠和女儿王彩，于12月30号回到了四九城。 至于季小庆，早就跟着孙厂长和陈局长一起走了，还带着去昌平柴油机厂学习的一大帮工人。 回到红星试验厂，便把一大摞制药设备的图纸交给了郎浪，让他和技术科的人一起研究着做出来。 如今红星试验厂的的技术科，已经通过这几年的锻炼，人员已经成熟起来，都是大院子弟里有文化的那批人。 可以说，除了自己教过的那批徒弟，王胜文现在更信任他们。 即便是外派以后也要重新招回来，技术科这帮人算是王胜文“机械巨人”的另一条腿了。 二氧化碳萃取设备，已经开始试运行，当然由尹燕子、于虹她们负责。 王胜文在车间里忙活了三天，连元旦也没休息，这事情挺关键，他必须盯紧了。 1971年1月4号，第一瓶“银杏黄酮口服液”终于被他们生产出来了。 这可是真正的银杏黄酮，不掺假的。 王胜文当然是第一个品尝的：不好喝，一点也不好喝，即便是里边加了蜂蜜也不好喝。 第一批货绝对是要拿给家里的女人们用，周琴和丁秋楠当然是最容易接受，不过翠花姨起了疑心：你这孩子是不是想拿这东西来害我们？ 王胜文只能拿出父亲给的十万块钱才把她哄住：你就说就这么一小瓶药，一闭眼睛就喝下去了，能有多难喝？小时候，你不是还喝过秦汉的尿吗，这个至少比秦汉的尿好喝吧？ 周琴和丁秋楠当然识货：你要不想喝，可以拿给我父母，他们分配到的量有些少。 翠花姨马上护进怀里：你想得美，这是胜文孝顺我的，你俩不许抢！ 当王胜文怀着忐忑的心情拿着口服液去找大领导的时候，大领导马上批示：这种东西暂时不要往外卖，国家先控制一段时间，至于成本，国家给你们补贴。 大笔一挥，两千万补贴就到手了。 看来还是大领导见多识广，他知道这种口服液是好东西。 王胜文当然要给大领导汇报一下一汽的情况，气的大领导直拍桌子：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小宋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都开始直接下手抢了，胜文，你要搞好平衡，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 一句“胜文”，又让王胜文有些激动，看来自己的心思没白费。 这次和大领导谈了很多话题，不便于写出来。 趾高气昂地从海里走出来钻进车里，周琴问到： “老公，怎么样？没被批吧？” 王胜文指指自己： “你看我像个挨批的样子吗？” “怎么办了？” “还能怎么办，以后市场上是见不到了，只能是咱们家里人自己用，上边会直接下生产计划，至于怎么分配，咱们不知道了，可能是一种特权了吧。” “那咱爸咱妈他们呢？” “咱爸咱妈那边，还有上海、广州、港岛那边，也只能是找机会通过咱们自己家的人亲自给送过去了。 这可是最高层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违背。” 周琴又问： “胜文，我有些担心，你做出来的这种东西会不会给咱们家带来灾难？” 王胜文摆摆手： “大领导多睿智的人，怎么可能让它变成灾难？放心吧，以后肯定有一大批领导都会来找咱们的。” “你这么确定？” “过年的时候你看吧，如果不相信，你在家里接电话，十有八九电话内容和这个有关。” “他们要的话，你给还是不给。” “口服液当然不能给，咱们不是还有胶囊吗？那个比口服液效果差不了多少，口服液不能给，咱可以给胶囊，不过利益吗，咱们可是要好好算计一下。” 周琴马上给了他一捶： “你个破老公，真是个坏人，你早就留了一手，对吧？” “哎呦你个破娘们，如果不是看在你怀着我的孩子，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这次周琴挺豪横： “你敢，让我儿子出来揍你！” “咱俩别闹了，这事情能成功了，算是一个成功的节点。 说说你那个红星医院怎么个情况。” 周琴如数家珍： “红星医院比较简单，两个院长，肖华院长负责行政工作，包括后勤；我负责业务，包括药房。 另外两个副院长，一个是我们医院的刘斌，就是陈晓燕她老公，一个是你们原来你们红星轧钢厂诊所的张钦林院长。还有一位就是总护士长，也就是张钦林的媳妇。 我和肖华厂长一人推荐了一个副院长，这样做合适吧。 医院现在有二十八个科室，二百三十二名医生，四百零七名护士。 配套的服务人员一百一十三位，包括保卫人员和救护车的驾驶员。” 王胜文又问： “目前经营情况怎么样？” “刚开始也看不出怎么样，不过生孩子的不少，除了轧钢厂的工人家属，周围的群众也不少。 来买药的倒是不少，你那几种新药，可以说一直是一种脱销状态，我们只能是每次控制数量，就是怕他们在这边买了拿出去搞投机倒把。” “咱们红星学校培养的护士都用上了？” “当然都用上了，我们还在各大医院拉过来一批。” “宿舍楼够了吗？” “宿舍楼足够，很多被打倒的老专家都把家搬过来了。”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红星学校继续招护士班，还是全要女的。红星轧钢厂男工居多，以后找媳妇是个问题，我不想让男工出去找对象，说不定又找进来一些社会渣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轧钢厂就没社会渣子？” 王胜文耐心给她解释这个问题： “即便是社会渣子，只要一进红星轧钢厂，受劳动纪律的限制和周围同事的影响，很快就会转变的。 但是社会青年不一样，她们没有纪律的限制，什么坏事儿都能干出来，你可能在部队医院，不了解社会上的情况，像李小然弟弟那样的孩子不在少数。 李小然弟弟我们可以管，但是社会上有一大批这种人，咱们怎么管？他们可是要素质没素质，要文化没文化，逐渐就会往地痞流氓那方面发展。” 周琴叹了口气： “唉，你说的还真是，所以国家让他们上山下乡，难道国家就没其他办法？” “我这不是在给国家想办法吗，你没见我建了个这么大的红星学校？我就是想通过培养红星轧钢厂的子弟做给社会看的，通过系统化的教育，让他们转化成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嗯，说不定你这个办法能行，但是社会上这么多年轻人，都是解放后成长起来的，光靠你一个红星学校恐怕不行。” “我也没说能行，但是如果全国各地都实行这样的政策呢？ 小学、中学、大学、各种技术学校这样层层把他们分流开，不就行了？你没见，现在建设工地上，干活的还都是些四五十岁的工人？年轻人想去干，但是没有技术，也插不上手。” “你是说国家要搞建筑工人培训学校？” 王胜文点点头： “对，目前可以先建一些专业技术学校，像建筑、钳工、焊工、司机、维修工、养殖工、甚至种植工，都可以进行培养，谁说城市人就不能做农业？像关芹芹那样干不行吗，至少做起来有模有样。” “你这些主意为什么不跟大领导说说？” “知道我这次去，为什么待了这么长时间吗？我们就是在谈这个问题，大领导说等过完年去红星轧钢厂考察，第一站是红星轧钢厂的各个车间，第二站就是你们红星医院，第三站是红星汽车厂，最后在食堂吃饭，下午还要去一趟红星化学设备试验厂。” 周琴吃了一惊： “啊？你任务这么重？”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我任务有什么重的？按部就班地做就是了，领导要看，就让他看个自然状态的红星轧钢厂，除了做好安全工作，其他事情都让它处于自然状态，这样才能不影响领导的思维。 对于那种领导一来就做好万全准备的事情，我还真不屑的去做，我希望你也一样。” “不会等到我们生孩子的时候大领导来吧？” 王胜文摆摆手： “你看，我一说大领导要来，你就先紧张起来了吧，你这种状态很不好，我说过了，自然状态，你听不懂吗？” “可是我总感觉我是院长，想把最好的那一面拿给大领导看。” “就是你这种思想影响到了领导的思维，社会本来就不是十全十美的，为什么要拿最好的那一面给领导看？这样会影响领导的思维，容易引起对社会现实形势的误判。” “老公，我明白了，你是想让领导看到最真实的那一面，对吧？” 王胜文又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我希望所有人都以一个平民的眼光看世界，不仰视也不要俯视，这样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我饿了，咱俩去哪儿吃饭？” 王胜文看了看手表： “已经快十二点了，咱们还是回家吃饭吧，吃完饭你可以休息一会儿，我没想到在大领导那儿待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一句话说不好就又被骂出来呢，没想到大领导这次竟然不但没把我给骂出来，还认真听了我的意见。” “你个坏蛋，让我在外边等了这么长时间，我光厕所就去了三趟。” “唉，别骂，我不是想让你去给领导检查一下身体吗。” “人家有专职保健医生，用不到我的。” “我要说专职保健医生制度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医疗制度，你信吗？” “什么意思？” “因为专职医生并没有大量的医疗经验，很容易产生误判。” 周琴思考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或许你说的对吧，不过一个人的专职医生，对他的身体情况最了解。” “嗯，或许有这个原因，不过今天大领导没同意由转职医生先试验的建议，自己首先就把药给喝了。” 周琴眼睛一亮： “大领导都相信你到这种程度了？” “嗯，你自豪去吧，大领导就是这样相信我。” 回到轧钢厂的家里，一大群为他担心着的女人便围过来，秦京茹首当其冲地问道： “老公你俩没事儿吧？” 王胜文搂住她亲了亲： “我是给大领导送好东西过去的，怎么可能有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总能平平安安的。” 梁宁安也搂住胳膊问： “老公，那这种东西能在港岛开始卖了吗？” 王胜文也拉过来抱了一下： “姐，这口服液被政府控制了，要想在港岛卖，只能卖那种胶囊。” 丁秋楠问道： “老公，你打算卖多少钱？” 周琴回答： “我估计得要一百块钱一粒。” 王胜文连忙摇摇头： “不行不行，不能卖这么便宜，卖这么便宜的话，我们就赔本了。” “那你说卖多少钱够本？” “至少卖一百五，在港岛卖还要贵一些，就卖二百港元一粒吧。” 秦淮茹笑着说： “那就是说我们每天都要花三百块钱？” 王胜文解释道： “姐，这种胶囊比不上口服液，如果口服液要是卖的话，必须卖到一千港元才能够成本，因为口服液的药效是胶囊的五倍多。” 白静又问： “那咱们家这么多女人，不会把咱们家吃穷了？” 马上被刘岚打了一巴掌： “臭娘们怎么说话？没看到这药品是咱老公做出来的吗？他怎么可能要咱们的钱？你不要想偷偷拿出去卖，那可算是投机倒把，对吧老公？” 王胜文赶紧过去拉住刘岚： “刘岚你别闹，白静姐是无意的，她还不了解这种东西的重要性。 以后咱们家的药就由周琴发放，每个人一天两瓶，不能多吃多占，多吃了，也没什么效果。” 秦京茹笑了： “嘻嘻，原来每个女人一天都有两千块，那我高兴死了！” 屋里的女人听她这么说，都陷入了沉思。 娄晓娥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爸妈也可以分给他们吗？” 王胜文安慰她一句： “放心吧，所有家里的媳妇，父母都可以有，至于兄弟姐妹，可以给他们一些银杏黄酮胶囊。” 周琴喊了一句： “都别说了！吃饭吃饭，再不吃饭就凉了！” …… 第508章 开发焊接机器人 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儿，王胜文仍然开车来到了红星试验厂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先给徐晴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拿大领导给的批示。 这种批示一般人还真拿不到，需要到中国人民银行去取钱。 当然要经过层层审核，不过有办公厅的存档，王胜文也不担心。 徐晴搂住胳膊问： “老公，靠这笔钱，咱们就可以设立个基本账户了吧，这叫财务特权，人民银行有规定。” 王胜文感到很奇怪： “怎么？咱们不是有基本账户吗，因为有些产品需要出口，特意把账户立在了中国银行，干嘛现在要另起炉灶？” “唉呀，老公，这不是建设银行的冯芳冯主任一直在跟我说情吗，说是她们行存款有优惠。 现在有了这种特权，咱们干嘛不用？冯主任那人挺好的，至少是对我挺好，咱就给人家这个面子吧，反正这种特权不用白不用。” 王胜文心想，你这个小妮子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她那是为了你这个账户吗，她那是为了你的男人。只要在她们那里设立了基本账户，那她就能了解红星试验厂的基本运行情况，她了解了就相当于冯市长了解了，这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不过也没事儿，不是还有中国银行那边吗，他们了解也是了解一部分内容，实在不行就把制药这一部分拿给他们做，机电产品这一部分仍然看看掌控在自己手里。 王胜文当然知道，冯芳背后站着的人是冯市长。 貌似还有一个军用账号，那可是需要严格保密的，不过自己从来也没动过里边的钱，大概已经存了有两个多亿的资金了吧。 这样想来，红星试验厂和红星轧钢厂的产值已经是差不多持平了。 想了很久，王胜文拿出自己的印章递过去： “吴颖和冯芳她们应该从上海回来了，你去找找她，除了这两千万，再从中国银行账户上转八千万过去，算是我给她一个面子。” 徐晴翻了个白眼： “切，你这人真小气，直接转一个亿不就完了？还弄个小数。” 王胜文在她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你个小妮子就知道犟嘴，咱们账户上的钱，没有特殊原因不能乱动，除了维持正常运转，最近还有两个大的投资项目要搞，一个是红星汽车厂，一个是红星化工厂。 目前她们建行的账户还没有投资项目，有一个亿的资金，算是很多了。等他们那个账户有了投资项目以后再说，可以吧？” 被男人打了，徐晴也并不生气： “老公，我觉得这笔钱既然是上边给的制药的钱，那咱就花在制药上，我感觉制药这个项目，利润也不小，你看这个银杏黄酮，咱们投了还不到三百万，上级就给了两千万。” 王胜文马上捂住她的嘴：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可不敢乱说话，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可就成了欺骗领导了。 你得说咱们花了三千多万，还赔钱呢，知道了吗？” 徐晴便依偎进怀里，得意地笑了： “嘿嘿，你就是欺骗领导！我不说出去就是了，我就说是拿来购买原料的。” “对，看来孟小丽她父亲那边要做些手脚了。 其实这也算是技术，给别人两个亿，他们也做不出来。” “多分给我点！” “那可不行！这是上级给的钱，账要做的明明白白的。” “啊？那怎么可能？这可没办法了。” “你笨，把买其他药材的钱加进去不就完了？” “还是我能多分点。” “你个财迷媳妇，你拿了钱还不是都得交给娄晓娥？” “嘻嘻，那说明我对这个家的贡献大。” “你快去办吧，联系一下冯芳。” “嘻嘻，这事儿不急，周一再说吧，我先让她请客。” 说着就走了出去。 刚送走徐晴坐下，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接起来发现是一汽的郭厂长打过来的，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兴奋： “王局长，于总工被抓起来了，这次咱们可以顺利合作了。” 王胜文想了想： “郭厂长，怎么个合作法？你说说。”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专利费不是百分之八，而是百分之十，另外我们还要从你们那边购买加工设备。 我已经跟一级部的黄部长汇报过了，他让我带着钱马上过去。” “郭厂长，我们市里的宋市长可是说了，让我们成立红星汽车厂，我不打算和你们合作了。” “别啊王局长，您可不能撇下我们不管，如果是那样，我这个厂长可就当不成了，您宽容一下，给我们留条生路。” 王胜文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 “那行吧，设备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我下周二有时间，你们过来就可以。” “好的好的，到时候咱们再见，这次我们郝省长可能一起过去。” “以后别拿领导威胁我，叶帅和徐帅都在我这儿呢，郝省长是他们的老部下。” 放下电话，又考虑了一会儿，销死门，打印出一份图纸。 为了让红星汽车和一汽他们分开，这次王胜文选择了采用汽车框架用“定位自动焊接机器人”的焊接方式。 对于这种焊接机器人，王胜文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后世的他，就曾经做过这种设计，现在电器原件的性能已经足够用了，所以他考虑直接投入应用。 至于用工人数受到影响，管他呢，总得有点“高科技”让大领导也高兴一下吧？ 王胜文笃定，大领导来考察，一见到这种机器人，肯定会高兴起来。 一条汽车生产线，二十八对焊接机器人，很快就能做出来，不行就自己亲自动手干。 刚收拾好图纸，电话又打了进来，一听是乔三丽的声音，我胜文知道这是她担心自己，连忙把中午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电话那边便传出三个女孩儿欢呼雀跃的声音。 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竟然是山东省郑局长的声音： “王局长，我们派过去学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去了你多关照，该用就用，没问题的。” “你们派了几个人过来？我给他们安排住处？” “只有亓燕红和亓燕青两个人，学习设备应用的，你安排到上次我们住的那个招待所里就可以。” “她们待到年底？” “唉呀，你就随她们的便吧，别做要求。我们这边年后黄河大卡车才能做出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王胜文有些奇怪，问到： “嗯？这次怎么这么慢？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郑局长回答道： “是出了点问题，不过不是咱们的问题，还是那批材料出了问题，苏省长让我们全给换了，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 不过除了外壳之外，其余都没问题，我们已经产了一千多台了，正等着装罩子呢，这次用的你们给提供的钢材。 另外问你一句，临沂的李书记想要一批这种汽车，我们给不给。” “给！李书记是我的关系，正好他们那种复杂的路面可以给你们这种汽车做试验，就给他们五十辆那种汽车做试验品吧，其他汽车厂都有这种指标的。” “好好好，就按你的指示给，不过人家也没白着我们，给我们送来一大批核桃栗子，王局长，你要吗？” 这下王胜文直接骂出声来： “我要个屁，我感觉你和老李是合起伙来晃点我，你俩都沟通好的事儿，还用拿来让我同意？” “嘿嘿，我们的人晚上就到，你可好好接待！” “没空！”说着，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然后把办公室的人员叫过来，写了个纸条给他们，给他们说好了接待。 什么破事儿，上次喝酒还骂了我，现在又让我接待，不能给你们好脸色！王胜文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拿起电话把郎浪和孙伟叫了过来，问了一句： “红星汽车厂那边，设备已经开始安装了吗？” 孙伟回答： “师傅，加工设备已经运过去了，还没开始安装。” 王胜文点点头： “嗯，正好，下周二长春一汽的郭厂长过来，把咱们原来做好的那些焊接设备一起卖给他们吧，按照一般价格卖就可以。” 说着指了指桌子上放的图纸： “我又重新设计了一款自动焊接设备，我希望你们两个马上做出来。” “师傅，明天新招的工人就会进厂，你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进行一周的岗前安全培训，然后派几个人带着他们去安装汽车厂的设备，那算是重活了，来了先让他们干，至于女工，扔给宋红霞，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郎浪说道： “老师，听说于虹这边也要人。” 王胜文摆摆手： “这些新工人不给她们，这批人必须从电机车间干起，因为她们的纪律性不强，于虹那儿如果要人，让她在原来老职工里选。 还有，孙伟，汽车厂的工作你少管，统统扔给秦川，让他去管，你这样做，说不定能救他一命。” 孙伟大吃一惊： “啊？为什么？” “内部消息，他父亲正被组织审查。” “严重吗？” “我也说不准，就看他陷没陷进去了。看来以后，大院子弟也要经常教育，别去管那些“整治”上的事儿，闷头学技术不好吗。 以后，你们俩也要注意，别谈论和技术无关的事情，懂了吗？郎浪，特别是你那个技术科里的人员，除了技术问题，都给我闭嘴！” “放心吧师傅，我们不会多嘴的。” “你俩当然没事儿，行了，今天晚上有两个济南的客人要来，你俩替我陪陪吧？” 孙伟又问了一句： “师傅，您呢？” “她们是黄河汽车厂的总工程师，本来就是你们的客人，你俩替我照顾好了就可以。 现在拿着图纸走吧，找办公室的人对接，安排食堂里的人。” 刚离开一会儿，孙伟又折回来了，趴在王胜文桌子上问： “师傅，那这次收的他们的钱怎么办？” “收了多少？” “不少，三百多万呢，这次他们为了孩子的工作真舍得花钱。” “行吧，除了存一百万在你那个小金库里，剩下的咱俩分了。 现在咱们红星试验厂有了劳资科了，就不用给轧钢厂的人送了。” “师傅，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我还真有些害怕。” “怕什么，咱们是君威的企业，没人敢管咱们。 今年我还指望着你用小金库里的钱，给职工们发过年的福利呢，要不这笔钱哪儿来？” “嘿嘿，师傅，我明白了，还是你办事儿稳当。” “行了，少贫嘴，以后这种事儿都交给你去办。 另外，今天大领导指示，还要建一个大型的化工基地，你心里有数就可以，所以各项工作的进度要加快，不能总盯在建汽车厂这一件事情上。 另外过几天让昌平那个小王和小蒋忙完手里的活，过来找我，我有任务交给他们。” “是秦家村那俩货吧？” “嗯？怎么个意思？怎么成了俩货了？” “还不是因为他俩找了他们本村的媳妇，我们都说他们属于近亲结婚，嘿嘿。” “你们什么意思吗，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姓，就是住得有点近而已，怎么就成了近亲结婚了，你们还真会编排人家。” “嘿嘿，都是开玩笑的话，师傅，他们现在手里都有活儿，下一周过来晚不了吧？” “晚不了，港岛那边的人还没过来，我是想让他们去港岛支援咱们的合作伙伴。” “师傅，让我也去呗？我也想去港岛那边玩玩。” “等他们过去工作完成了可以吧？他们忙完了派你过去给他们搞验收，可以了吧？” “嘿嘿，还是师傅向着我！师傅我走了。” “别忘了接待客人。”王胜文嘱咐一句。 快到下班的时间，保卫处的人找了上来： “王厂长，部队来人了，说是过来拉东西。” 王胜文知道这是内务部派人过来拉黄酮口服液了，马上吩咐一句： “以后再有人过来，做好登记，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可以，没必要上来叫。” “是是是！”来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王胜文跟着下了楼，一看，来了两辆军用卡车，一个穿军装的人递上介绍信，王胜文一看，吓了一跳： “我艹，数量这么多，要一万盒。” 来的人答应一句： “少了分不过来。王局长，我叫孔令奇，以后这个任务交给我执行。” 说着，打了个敬礼。 王胜文看了他一眼： “请稍息，这边我给你安排个人专门跟你对接可以吧？这样你每次来就不用只是找我了，说说，要多长时间来拉一次？” “领导说让我们每个月来一次。” “那行，把车开进来吧，小孙，让他们把车开到药品仓库那边去。 走，你跟我去办公室。” 进了制药厂的办公室，尹燕子、乔三丽、于虹都在，介绍完之后，王胜文问到： “尹燕子，咱们现在库存有多少？” 尹燕子多聪明的一个女人，马上就明白了王胜文的意思： “王厂长，我们拼死拼活半个月才干出来一万一千多盒，都在仓库里放着呢，要不您去清点一下？” 王胜文摆摆手： “不用清点，你们直接让他们装车就可以，这次需要一万盒。” 孔令奇连忙插言： “不不不，王局长，首长说的是至少一万盒。” 王胜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那行吧，这次我们就清库存，都给你们了，可以吧？” “嘿嘿，当然了，就这些也不一定分过来。” “没关系，过段时间你们可以再过来拉，我们也懒得积攒下来。 于虹你做好登记，让孔同志签字。 乔三丽，你带着他们去装车。” 装好车，临走的时候，孔令奇拉住王胜文偷偷地问： “王局长，行个方便可以吧？” “不特别违反纪律的话可以。” “不违反纪律，我有俩孩子，该参加工作了，这次你们厂里招工，我这不是级别不够吗，没这机会啊。” “奥，这件事儿倒是不违反纪律，不过孩子参加过闹事儿吗？” “没有，他俩老实着呢，自从高中毕了业，就都在家里窝着呢，不怎么出门。” “行吧，男孩儿女孩儿？” “他兄妹俩，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王胜文点点头： “可以，明天你带着他们到二楼办公室找我，注意，躲着点叶帅和徐帅，你也知道他们的脾气。” “哎呦，太好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王胜文马上推他出去： “这种事儿感谢什么啊，你快走吧，别让首长们等着。” 孔令奇使劲握了一下王胜文的手： “对！大恩不言谢！” …… 第509章 变态的福利 下午下班是带着于虹回的轧钢新区，于虹也是一上车就搂住胳膊： “老公，你回来也不说早下去一趟，害的我担心了一天。” “本来吃完午饭就想下去的，有事儿耽误了，乔三丽打过电话不就完了？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担心，认真做好工作就能保我平平安安。” “嗯，老公我知道了。 老公，今年过年我想回家。” “怎么，在这儿不快乐？” “正是因为快乐我才想回去炫耀一下，以前他们看不起我，现在我回去让他们看看。” “你别回了，现在生产这么忙，你正好是起作用的时候，没见上级领导急着要货吗，必须把下一批货给他们准备出来，再说了，一天三千多瓶的产量，也不算太高，以后还要生产那种黄酮胶囊。” “我不回去也行，但是你必须让我生个孩子。” 王胜文扭头看了她一眼： “干嘛这么急着生孩子？你才二十一岁，再晚几年吧。” 女孩儿便撅起了小嘴： “我不！我想生。” “于虹，你知道现在你这工作有多重要吗？你实现了用一百块钱的材料，生产出十万块钱的产品。” 女孩儿一阵惊喜，瞪大了眼睛： “啊？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咱们这个口服液直接针对的就是最高层。” “那我就不回家了，我和你在一起。” 王胜文点点头： “这就对了，以后这个制药厂就全靠你了，明年尹燕子和乔三丽还有别的任务。人员不够的话，你在去电机车间里去选，逐步扩大制药厂的规模。” “老公你帮我。” “电机车间我没有淮茹姐和你灵儿姐姐熟悉，你要选人，得回家找她们，让她们帮你选。” “嘿嘿，回去我就先巴结巴结她们。” “行，可以选择晚上帮我一起给她们洗脚，你没看到她们的脚都肿了吗。” “行，吃完饭我收拾好就去帮你。” 结果就是晚上，在梁宁安的帮助下，她洗了一个多小时的脚，差点成了家里标准的洗脚妹。 行啊，能帮到自己的老公就可以，要不他又忙活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刚带着乔三丽来到红星试验厂门口，就看到孔令奇带着俩孩子等在那儿。 王胜文便下车寒暄几句： “孔主任，孩子带过来了？” “对，他兄妹俩，哥哥叫孔瑞，妹妹叫孔琳，你俩叫叔叔。” 两个孩子齐刷刷地叫： “王叔叔好！” “嗯，以后在厂里叫厂长吧。” 王胜文说着便从门卫室里拿了一张纸，在上边写了几个字，递给保卫人员： “小孙，你值长白班啊？那就带这俩孩子去劳资科报到吧，正好今天新职工们在轧钢厂那边搞培训呢，让他们把这俩加上。” 孩子们走了，孔令奇便塞给王胜文一个信封，王胜文拿过来直接又给他塞回兜里： “孔主任，你这样就见外了，咱们以后还要合作，没事儿你就赶紧回去吧，我知道你那边忙。” 这次孔令奇也没说什么，开上吉普车就离开了。 王胜文上了楼，刚给自己泡了杯茶，孙伟便带着亓燕红和亓燕青两个娘们进来了，刚想抱怨一句，亓燕红说话了： “吆，王局长，我们从山东过来，还见不到你人了，昨晚也不说迎接我们。” 王胜文指指沙发让她们坐下： “你俩少废话，让我们的孙厂长带你们看看给你们做好的设备，明天发货，你俩跟着一起回去。 干什么啊，厂里忙还派你俩过来，明显就是不让你们参加卡车的出厂仪式，郑荣强这人还真不行。” 女人也不听他的挑拨： “我回去可以，但是我妹妹必须留下一段时间，她还要学习你们厂的加工经验呢。” “机加工有什么经验，想学的话，去车间看看就可以了，用不着专门来学，回去自己体会。” 亓燕红也不跟他啰嗦，拉起孙伟就往外走： “我和孙厂长去看设备了，燕青，你在这儿跟他掰扯掰扯。” 出门还反身把门带上。 亓燕青的小脸竟然有些发红： “王厂长，我们穿得是不是有点土了？” 王胜文打量了她一眼： “这很符合济南的特点，你如果想买衣服，明天是周末，你可以去百货大楼看看。” “你给钱！” “嗯？为什么要我给钱，你们自己没带钱？” “我姐带了，我没带，我离婚了，自己没钱。” 王胜文只能是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行吧，我不干涉你们的感情问题，这些钱算是我借给你的。” 女人把钱装进兜里捂住： “嘻嘻，不还，以后没钱我就跟你要。” “凭什么啊？” “凭我喜欢你。” 王胜文点点头： “嗯，你这个娘们倒是挺勇敢，不过用错了地方，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能每个人都跟我要钱吧？这对我不公平。” “又不是白要，我还给你看着家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在济南就没有家。” “郑局长在甸柳庄那儿给你买了一个，是原来德国人的房子，挺大的一个院子。” “我艹，不是不让他买吗？怎么，买了你就住进去了？” “我当然得住进去，我和那个短小精悍的男人离了婚，又没地方住，刚好搬到你那儿。” “唉，怎么能随便离婚，夫妻俩有点矛盾，为了孩子也不能离婚。” 女人便有些着急的样子： “我们没孩子，你听不明白吗，我说过了他短小精悍。” “听明白了，这么大年龄了也没个孩子，确实有点心烦，赶紧再找一个吧，你这个性格适合于找个军人或者是二婚的。” “你不考虑考虑？” 王胜文摆摆手： “我考虑什么，我有女人的，而且挺多。” “挺多才好，又不多我一个，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从那个房子里搬出去了。” 王胜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行，那房子你住着吧，我不要了。” 女人便过来抱住他，趴在耳边说话： “你要了我吧，你别看我穿的不行，但是我其实挺好，你试试就知道，而且生了孩子也不麻烦你，我自己能解决的。” 王胜文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 “行吧，那晚上就跟我回家。不过现在，你必须去车间，只有你姐看明白了设备，不管用的，轻型卡车还得指望着你。” 女人便欣喜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说好了不许反悔！我去了。” 说完就跑了出去。 王胜文有些无奈，怎么造汽车也能造来女人？这也太不合常理了，泰山老奶奶给的这种福利真变态。 女人走了，王胜文刚关好门把高铁路轨和高铁车厢的图纸打印完收回神识空间，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电话那边传来陈文松的声音： “师傅，刘玉清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过年要来四九城过。” “她为什么不给我打？” “你不是出差了吗，所以她通知了我，让你给她安排好住的地方。” “嗯，你住的崇文院空房子就很多，让她住那儿吧。” “人家还是这次要带着制药设备回去。” “她们那边的制药设备，我出差回来刚安排上，需要干一段时间，你劝她年后来吧。” “她去四川各地收药材去了现在我也联系不上。” “行吧，哪天你来我这儿一趟，把西成铁路的图纸给铁道部程总工送过去。” 女孩儿犟嘴到： “你怎么不送？” “你个破孩子，敢跟师傅犟嘴了对吧？我让你来自然有让你来的说法，有些福利你爱要不要。” “别别别，师傅，我现在就赶过去，福利你给我留着！” 王胜文便把刚收进空间的图纸拿出来，用两个大袋子装好放桌子上，又打电话通知于虹拿上十盒口服液和十盒胶囊上来。 放下电话，便开始给苏省长写好了“青岛四方车辆厂”的名字塞进其中的一个袋子里。 又给铁道部的程总工打过去电话，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解释了为什么不做西成铁路详细设计的原因。 程总工当然表示理解，因为他那边还有一大帮人等着立功受奖呢。 刚放下电话，于虹就进来了，进来就问： “老公，这些产品还做登记吗？” 王胜文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睡醒了就跑来上班了，对吧？” 女孩儿一个媚眼便飞过来： “坏蛋，你还知道人家累！” “嘿嘿，这些我平时拿出去的药品都不需要登记，这是给你师姐陈文松的，即便是你师姐，我也只能是偷偷送给她了，你明白吗？” 女孩儿使劲地点着头： “我理解，她不就是除了我们，和你最近的那一个吗，其实我们平时也拿她当自己人看的。” “嗯，你知道就好。另外，以后每天都装车里一些，带回家都交给你周琴姐，让她分配。” “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走吧，一会儿陈文松该到了。” 于虹走了，王胜文趴在桌子上批文件，当陈文松进来的时候，已经批了一大摞。 陈文松进来就问：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胜文指了指沙发： “我回来一周多了，一直在车间里忙，没抽出时间找你谈谈。你坐那儿，我把图纸拿给你看。” 王胜文拿过那袋子药： “这是给你的药，你拿给你母亲用，至于你吃哪一种，自己看看说明书研判。 这种药可是国家控制的，该怎么办，你知道的。” 陈文松接过袋子搂进怀里： “嘻嘻，在师傅这儿，我和大领导一个待遇。” “你知道就行，其他徒弟可没有啊。”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不想找对象。” “我艹，我把这茬给忘了！不行，对象该找的你还是要找，不能因为这点小便宜，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 “行，师傅，我尽力找，实在找不到的话，过了三十岁，你就让我生个孩子，可以吧？ 生完孩子你还要负责给我养起来，也算是对我晚年的一种保障了。” 一句话让王胜文有些无语，连忙转移话题，把高铁路轨的图纸从袋子里拿出来： “文松，这是我给铁道部画的高铁路轨图，你今天下午就给他们送过去，直接送给程总工程师就可以，然后让他进行分解，他们铁道部有技术处，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不难。” “那我还跟他们要回执吗？” “怎么可能不要回执？看来你还是不如尤凤霞专业，尤凤霞就懂。” “我知道了。” 王胜文又拿出另一份图纸： “文松，这是我给青岛四方机车厂画出来的高速铁路专用车厢，这次你要亲自去济南跑一趟，把图纸给苏省长送过去。” “嘻嘻，我知道了，这是西成铁路的专用车厢，对吧？” “对，所以我才专门让你送的，苏省长你也熟悉，去了还可以逛逛济南，如果是苏省长想让你去青岛一趟，你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陈文松又笑： “嘻嘻，其实我很想替你干这种工作的，四川省那边的中药材资源，我都了解了个差不多呢，你们走了以后，我和刘玉清在四川各地逛了很长时间，最主要的几种中药材我们都了解了。” “那行吧，以后在四川生产药品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可以吧？” “嘿嘿，你不说我也管，我还得为我父亲干点事儿呢，他们发展起来，也有我的功劳。” “好，咱们就这么办。 来，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提下去，你赶紧给程总工送过去，我给他打了电话。” 送走陈文松，回来继续批文件，中午吃饭，亓燕红和亓燕青两个女人又围过来： “王厂长，幸亏我们过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你们厂的加工能力这么强大。” “当然强大，比你们机床二厂厉害吧？这可是我们研究了七八年的成果，目前来说，机加工能力已经算是全国首屈一指了。” “难怪说给我们做设备的时候，说得那么轻松，原来你有这些东西做依仗。” “你们啊，也别光顾着看设备，操作这些设备的技术工人才是最主要的。 现在我们这边，给个加工工艺，工人们就知道该怎么干，不用技术人员在这儿盯着。” “加工四缸柴油发动机的时候，派几个人过去给我们搞一下培训吧。” 王胜文朝孙伟指了指： “具体工作由孙厂长安排，你去问他能不能抽出几个人来。” 亓燕红去巴结孙伟，亓燕青坐到王胜文和尹燕子桌上： “唉呀，胜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你们这么强。” “你不要吹捧，吃饭，吃完饭继续看。 燕子，下午回家告诉新区那边的人，我晚上留在崇文院，明天直接去沙河居看看季小庆和陈局长他们的情况，让她们放心。” 尹燕子朝亓燕青看了一眼： “你给她买身新衣服穿吧，她穿着这一身跟你一起出去，丢你的人。” 亓燕青并没有反驳，而是闷头吃饭… 第510章 一九七一年春节(一) 一九七一年元月二十五日，市工业局、红星轧钢厂、红星试验厂、红星化工设备试验厂全体中层干部以上会议，在红星礼堂召开。 会上，各个部门做了充分的工作情况汇报，王胜文最后做了总结性发言，肯定了工作成绩，指出了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今年发展的目标。 当王胜文提出，按照市政府的指示，今年将成立红星汽车厂和红星化工厂的时候，会场上简直就是群情振奋了。 王胜文当然是清醒的，他知道任务还得自己干，至于其他人，除了往里边塞人之外，不给自己添麻烦就算不错了。 中午聚餐，领导班子一帮人终于凑齐了，以王胜文为首，孙伟和肖华厂长排在末位。 酒，当然是要喝一圈，每个人带酒，都把这一年经历的酸甜苦辣说了一遍，其中宋鲁副局长最兴奋，秦副局长最失落，韩副局长最圆滑，孙业平厂长提出的问题最尖锐，至于局办公室的白主任，什么也没说，只是闷头喝酒。 王胜文当然是要求他们每次都把酒杯里的酒都喝干：一切都在酒里面。 领导班子成员喝完，中层干部他们还在喝，反正明天就放假了，喝多了也没事儿，一年到头，这才是最欢乐的一天，今年工资又普遍涨了半级不说，每个人还发了辆小汽车，至少今年出去走亲戚，可以出去炫耀一下了，倍儿有面子。 王胜文家里，只有张灵儿、刘岚两个人参加宴会，其他人都请了假。 最亏的是秦淮茹，如果她肚子不大，本来是可以参加自己那一桌的，因为孙伟都参加了。 喝完酒，王胜文选择离开轧钢新区，没办法，送礼的人太多，只能是选择躲出去。 于虹开着车，后边带着一车的礼物，先来到老宅子，刘玉清和亓燕青两个新人便迎过来，王胜文指指后座和后备箱： “卸车，卸完了再让于虹回去拉两趟。” 亓燕青抱怨一句： “哼，来了就让我们给你干活儿。” 王胜文提着一根猪腿回答： “不愿意干拉倒，不愿意干不能吃，反正都是好东西。” 刘玉清惊呼一句： “唉呀，还有这么好的一大块腊肉，这玩意儿我最爱吃了。” 杨荣的妈妈立马伸手给她夺过去： “都是四川人，凭什么给你？” 姚妈妈赶紧来劝： “家里肯定挺多，你们爱吃，让于虹再带过来就可以了，何必去抢？于虹找找家里有没有小米杂粮，带一些过来，我们喜欢熬粥喝。” 于虹卸完货，答应了一句就走了，几个人边收拾东西边聊天，王胜文先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吴妈： “吴妈妈，这是陈雪茹从港岛给你捎来的钱，您收着。” “嘿嘿，这个小妮子还记着我，其实我这里钱足够花的，平时我也花不到钱，买菜都是姚妈妈花。” 魏妈妈说道： “王厂长，今年过年我也不回去了，家里他俩过年都说值班，孩子也不用我照顾，都去他姥姥家了，自从你提拔了我儿子，他岳母家明显是巴结上了。” “对！不回去，咱可不能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郎安慈的家人李妈妈恨恨地说。 王胜文问杨妈妈： “我岳父呢，真回四川了？” 杨妈妈很是不屑： “切，他就是愚孝，你说这边这么忙，他还非要回去看他父母，家里兄弟姐妹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刘玉清连忙解释： “咱们四川人不都是过年回家吗，杨妈妈你不能怪他。” 亓燕青也说： “我们山东也是，过年都要回家的，但是我父母已经去世了，我让我姐给我大哥捎回去钱了。” 潘妈妈叹了口气： “唉，我这还是第一次在外边过年，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潘小莲回答： “妈，你不用管家里的事儿了，说好了你以后跟着我，现在我怀了孕，你得老老实实在这里照顾我。 过了年我哥哥和弟弟都会过来看你的，你就安安稳稳地在这儿过日子就行。” 王胜文问了一句： “你弟弟在哪儿工作？怎么上次咱们回去没见到他？” “他复员以后，在下边乡里的供销社工作，所以你才没见到他，不过过了年他会来看咱妈，你见见他吧。” “娶妻生子了？” “嗯，娶了个当地的姑娘，也生了俩孩子，不过都是女孩儿。” 王胜文想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 “鼓锣巷那边，有翠花姨买的很多小院子，你明天收拾出一个来，来了，让他们住那儿。” 潘小莲连忙解释： “老公，不用的，慧珍姐和牛丽姐在我们厂附近也买了几个院子，我已经收拾好一个了，他们来了可以去那儿。” 亓燕青连忙说： “她不要我要，以后我来了可以住。” 王胜文训斥一句： “你怎么这么能霸占？以后来了就住在崇文院，哪儿也不能去！” 刘玉清跟上一句： “就是，住到家里多方便，离火车站还近。” 姚妈妈提醒一句： “我在那边还有个院子，你们用也可以。” 王胜文说： “姚妈妈，你别听她们矫情，其实崇文院住得开。” 于虹又回来了，这次带过来更多东西，不但有腊肉，还有小米杂粮，甚至蘑菇木耳都有，还有六只鸡。 姚妈妈一看就笑了： “嘿嘿，怎么还有给送鸡的？” “红星四合院里的刘海忠给送的，我让他送了你们拿来炖王八吃。” 于虹又问： “老公，周琴姐让我问问你，那个郝冬梅怎么办，她今年刚过来，没回家过年。” “周琴还真收了她当徒弟？” “当然了，你不是安排她去妇产科的吗？” 王胜文想了想： “这事儿还真难办，她虽然是过来学习的，但是她也算是高干子弟了，招待不好可不行。于虹，你是东北人，说说应该怎么办？” “要不你给她分套房子吧，反正咱们医院那边的房子还有空着的。” “行吧，这事儿就由你去办，安排她过年值班，然后给她带过一些东西过去，反正家里有，不用出去买。 回去你问问刘岚，给她个小的房子就可以了，如果她害怕，你可以经常过去陪陪她。” 于虹一跺脚： “哼！高干子弟就是好，我来的时候你都不照顾我，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 “行了，别抱怨了，我那是考验你，最后还不是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了你？ 再回去拉一趟，我记得家里有郭厂长带过来的鹿茸，给姚妈妈带过来让她泡酒喝。” 一听他这样说，姚妈妈满心欢喜拉着他就进了自己屋： “嘻嘻，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 安抚好老太太们，自然要去老山院，刘玉清和亓燕青两个人当然要跟着一起去。 一进老山院，两人都吃了一惊，刘玉清问： “胜文，咱们家原来也是大地主吗？这院子比我原来住的那个可是大多了。” 于虹赶紧驳斥： “咱们家可不是地主，这是胜文的养父给他留下来的，是个前清王爷的院子，土地主肯定比不了。” 王胜文并不在意她们说什么，直接去了贾张氏住的院子。 “翠花姨，核桃栗子都拿过来了？让孩子们砸了吃。” “嘿嘿，你还提核桃栗子，秦汉和王刚俩孩子，自从来到这儿，就没闲着，光捣鼓那玩意儿了，他们扒了，勉强能供上大家吃。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过年给我送东西的人这么多，都找到这儿来了，还好，都是张家屯和秦家村的人。” “唉呀，还不是因为你有人气？子孙们都给你送东西，说明他们心里有你，有人孝顺你当然是好事儿，你也别嫌他们烦。” 贾张氏笑得满脸褶子： “嘿嘿，这就看出差距来了吧，秦淮茹就没一个给她送礼的，没脸见人只能躲进后院了看孩子。 她快生了，生完了还不是得麻烦我？” “那绝对是，咱们家的孩子，你不能不给她看。 过完年我带你再回老家一趟，去看看玉贵姥爷和我小舅，可以吧？” 贾张氏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嗨，别提了，今年过年你大舅二舅和小舅，全来看我了，我怕影响到孩子们，请他们在外边吃的饭，他们都说我是过的神仙一样的生活，嘻嘻。” “对，以后家里来了客人，都在外边吃，路口那个小餐馆就不错，你可以在那儿定个点，反正我知道你手里有钱花。” “嘿嘿，还真是，以后就按你说的办，你快去后院看看你那帮孩子们吧，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我到门口去等着收礼，秦淮茹的父母说今天过来。” “行，我让秦京茹陪着你接待，淮茹姐肚子太大了，不方便出门。” 王胜文反身回到车里，拿出来两大包馒头，其实都是泰山老奶奶的贡品，提着就进了后院的厨房。 厨房里，魏妈妈正领着两个老太太在收拾食材，看到王胜文进来，笑嘻嘻地说道： “嘻嘻，我就说你会带馒头过来，她们还不信，唉呀，你带馒头也不能带这么多吧？” 王胜文指了指袋子： “没关系，现在放得住，馏了慢慢吃。你们慢慢做吧，我去前边看看，记住，明天要包饺子，记得拌好馅子腌上，特别是牛肉馅的。” 走进四重院的大客厅，一大帮怀了孕的女人都在，王胜文挨个抱了抱： “你们可算是凑到一起了，今年过年咱们就在这儿过，可以吧？” 说着，指了指秦京茹： “京茹，你去前边看看翠花姨吧，她说今天淮茹姐的父母要过来，你和她去招待一下。” 肚子最大的秦淮茹跟上一句： “接待他们干什么，非要赶到这个时间才来，还不是想蹭晚饭吃？让他们把东西放下，自己回去就可以。” 王胜文连忙摆摆手： “不能这么做，晚上让京茹带他们去路口那个小餐馆吃一顿好的，京茹，你到后院叫上秦汉、秦丝、秦弦一起过去。” 秦淮茹嘟囔一句： “管他们干什么，平时就住在轧钢新区家属院里，一点也帮不上忙，过给我哥和我弟弟们看孩子了。” 王胜文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秦姐你可别这么说，老一辈的事儿咱别管，不麻烦咱们就很好了，说不定春雨哥也一起过来，今年刚提拔成车间副主任，人家是来感谢咱们的。 现在在外边工作的人，大家说说一年的情况。” 白洁说道： “我那边没什么事儿，家属院已经建好了，连易中海都从四合院搬过去了，他们家还请了保姆。 现在我们那边的生产，一切都正常，就是材料有些供应不上。” 王胜文点点头： “行吧，只要你们那边的屠宰场一切正常就可以，就先不要管畜牧机械的生产了。今年黄部长那边我仍然送了礼，他说材料问题他会给你们协调好。” 南云云说道： “我们那边一切正常，过完年我需要尽早回去，还有广州来学习的人呢。” 季小庆马上跟她一句： “姐，我们那儿来的人你不用多操心，他们说过年放假来城里玩玩，然后再去长城玩玩。” 王胜文问她一句： “你舅舅回广州了？” “嗯，年前回去了，孙厂长还给我们发过去了设备，他需要回去搞安装。” 王胜文又问南云云： “南姐，你们厂里的郑世君真调去临沂了？” “那当然，人家调过去，当了临沂市的畜牧局局长。” 王胜文笑了笑： “看来他们两口子还真要离婚，曲厂长这下又要头痛了。” 白丽说了一句： “弟弟，我们厂里的情况你知道吧，我就不用汇报了。” 王胜文指了指她： “你才最该汇报，你说你一个轻工业局的局长，总掺和鞋厂的事情干什么？人家苏庆芳会烦你的，我告诉你，你以后老老实实蹲在局办公室里养胎，不许再去鞋厂了，鞋厂离开你还不行了，看把你能的。 琪兰姐，明年等她生完孩子，给他们局个空调器上的配件干，我还就不信治不了她了！” 白丽嘟囔一句： “肯定是我哥哥又跟你告状了。” 于小群说道： “其实我们的空调器已经生产出来了，都让刘建荣和朱建民发到他们爸爸的部队里去了，厂里一件也留不下。” 王胜文又点点头： “嗯，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军需品有特权，琪兰姐，你让他们及时给钱。 另外，过了年港岛那边会派人过来学习，可能是向美美的哥哥带队，你们接待好就行。” 姚琪兰也嘟囔一句： “年前广州的人，年后港岛的人，他们还真麻烦。” “你少抱怨，说不定你们以后出口创汇，还需要人家向东方帮忙呢。 我是这样规划的，港岛生产的空调器，都卖给小日子和棒子，广州那边生产的产品，都卖给欧美国家，至于港岛和宝岛的市场，就交给你们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也可以出口创汇，那就饶了你。” 牧春柳开始汇报： “老公，我们厂里一切正常，今年产值一个亿，是不是级别可以提上去了？” 王胜文又点点头： “要升级你可以和张岩福他们一起办，让他找找你们的区长书记，这事儿，我们市工业局不好插手。” 于小群跟上一句： “姐，其实你们办晚了，我们洗衣机厂去年就升了级，现在我们可是正处级单位。” 王胜文责备一句： “你们还不是沾了人家小李子的光，说实话，别看他们爷俩不对付，人家小李子他父亲，是起了作用的。” 韩静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老公，我汇报一下可以吧？” 王胜文笑着看了她一眼： “都是自己人，怕什么，说呗。” “我爸说他在那边招工，收了不少钱，给咱们拿过来一百万。” 王胜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收了就收了吧，把事儿给人家办成了就可以，你平时也用不到钱，都交给娄晓娥吧，让她给咱们家存起来。” “嗯，我已经给了娄姐姐了。还有韩处长说他想当那个电厂的厂长，让我给他说说情。” 王胜文又点点头： “这事儿我知道，他起了私心了。你说你那个大侄子怎么回事儿，合着派他去延庆，是派他去挖人家祖坟去了啊，怎么今年过年回来，给我拿回来这么多古老的东西，肯定是挖了别人的祖坟了。” 韩静笑了： “嘿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他们搞基建，还真挖到明朝的古墓了，不过里边的好东西，他都给你收回来了。” 王胜文又摆摆手： “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不要宣传出去，他愿意当那个厂长，只要他同学柴存新不反对，我是没什么意见。” “知道了，我回去告诉他。” 柳叶左右看了看： “该轮到我了吧？” “你说你说。”潘小莲豪横地回答一句。 “老公，我们那边一切正常，过了年我和我姐夫要去秦皇岛出差，我们要去看建码头的位置。” “你怀了孕，出入小心一些，知道了吗？” “老公你真体贴。” 潘小莲仍然是豪横的声音： “我们厂里没问题，二月份我哥哥那边轮胎就送过来了，看来五月份之前装载机就可以生产出来。” 王胜文点了点头： “嗯，过完年告诉宋红兵，液压油缸的生产不能停，一定要坚持生产并且加快速度。 至于你哥他们厂，我给了他们新任务，君威的任务，以后有他们忙的了。 还有，我给他们画的河运船舶的图纸也画完了，这次你哥哥弟弟过来，就让他们给那边工业局捎回去吧。” 站在门口的亓燕青一声叹息： “唉，没想到老公这么忙，忙完外边忙家里！” …… 第511章 一九七一年春节(二) 第二天早上起来，和王秋菊、关芹芹一起给小孩子们穿衣服，关芹芹问到： “老公，听说你给我弟弟安排了出差的任务？” “对啊，这不是季小庆那边也要生产那种装载机产品吗，我想派他过去支援，他们家现在孩子多，靠他两口子挣钱，生活不容易，而且他媳妇没什么文化，只能是在食堂里打杂，工资也不高。 他现在只是个班组长，想提拔上去也不容易，所以只能走外派工作这么一条路了。出去能挣些钱回来，补贴补贴家用。” “时间长吗？” 王胜文回答： “不长，也就大约半年时间，季小庆那边做成功了，他就能回来，回来我就可以提拔他当车间副主任。” “奥，我明白了，原来这是向着他。老公，过年他过来看我，我给了他一千块钱，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抽时间你去四合院一趟，算是走个娘家了，再在给孩子们点磕头钱。” 王秋菊叹了口气： “唉，我连个娘家都没得走。” 王胜文连忙安慰一句： “秋菊姐你不用着急，等尤凤霞生完孩子，我会派她去当住上海和济南办事处的主任，到时候你可以跟她出去逛逛。你先把车练好了，那边办事处里可是有专车的，你可以给女儿当司机，拉着她到处去办事儿。” 王秋菊一高兴，伸手给了刚穿好衣服的王龙一巴掌： “快去刷牙洗脸，然后去看你秦汉哥哥给你们砸核桃！” 关芹芹训斥一句： “你个浪娘们，一激动就打孩子！” 王龙回头一句： “爸，她打的不疼。” 看到一大群孩子在水池边刷牙洗脸，王胜文笑了： “嘿嘿，咱们家的孩子们真听话。” “还不是翠花姨和小王姚给训的？现在孩子们可守规矩了。” “辛苦你俩了，这个家里，你们俩是头功。” “嘻嘻，所以给我们喝口服液，对吧？” “不对，每个女人都有的，是为了防止你们衰老。” “奥，难怪我们喝了这么有精神。” 衣服穿了接近半个小时，王胜文看了下手表，马上八点了，大孩子们也已经起床，王胜文连忙吩咐一句： “大毛二毛，还有王强，你们三个吃完饭跟我回轧钢新区，把储藏室里的东西再搬过一些来，我怎么没见到有红枣和葡萄干呢？” 王强马上告状： “爸，红枣和葡萄干被二熊给藏起来了，放到我们住的那里，说是我们平时没事儿可以吃的。” “这孩子，藏那个干什么，还不如藏些核桃吃，那玩意吃了长智慧。” 大毛也告状： “二毛有藏起来的腊肉，他说那玩意儿用辣椒炒了好吃。” 王胜文马上训斥到： “二毛你做饭上瘾了对吧？听说你还在那边买了炉灶，你这是打算在那边过日子吗？” 大毛跟上一句： “他就是过日子，为了巴结王小林，天天给人家炒个菜吃。” “不许胡闹，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我看就是你大熊哥走了，没人管着你们了，以后大毛，你和陈文魁一起管。” “我看还是和秦汉一起管吧，陈文魁没时间的。” “行，批准！”王胜文随口答应下来。 二毛便犟嘴： “不行，要管，也是让王正义管，因为他最大！”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二毛，行了，不能让正义管，他还要照顾他俩妹妹，王大红和光影不是也在你们那儿？他妈妈工作忙又不在这边，他有妹妹要管呢。” 吃完早饭，王胜文带着三个孩子回轧钢新区拉东西，竟然是大毛开车，大毛上了车就很自豪地来了一句： “爸，我刚满十八岁，杨三叔叔就给我和王正义办了驾驶证呢，我们平时放了学，都是去他那儿学习开车一小时，灵儿妈妈给我们走的后门。” “行吧，你车开得还不错，以后家里的运输任务就交给你们俩了，待会儿从家里开一辆车过来。” “开谁的？” “开你灵儿妈妈的，她这几天都跟着我，不怎么开。” “好嘞，那以后家里擦车的活儿都交给我们了。” “对了，既然你们有了驾驶证，那等你回来，就告诉王正义，让他今天带着妹妹们，去给他姥姥家送些东西过去，免得我过完年再跑一趟了。” “嘿嘿，那他还不得高兴死？他早就想开开他妈妈的车了。” 王强跟上一句： “等我拿到驾照，我也开着车去我舅舅家去。” 王二毛一声叹息： “唉，我们哥俩就比较惨了，连个姥姥家都没有。” “你俩也别纠结，等过完年，你兄弟仨可以开着车去机修厂去看看你秀青阿姨，顺便看看咱们家的房子。” 弟兄俩一下就高兴起来，二毛高兴地说： “对啊，我们很久都没去机修厂了，这次回去要好好玩玩，爸爸，你给你那帮徒弟们打个电话呗。” 大毛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笨蛋，去了咱们找许露露和许恒不就完了？咱爸和许大茂好着呢，不然不能让他们来这儿上学。” 回到轧钢新区，张灵儿和刘岚刚起床，张灵儿一见面就在胸口给了他一拳： “你这个坏人，你自己躲出去，我们俩可是在这边忙活了一晚上，昨天十二点还有送礼的过来呢。” 刘岚说道： “有送东西的那是好事儿，秦局长都送东西过来，送了二十箱那种大带鱼，都在地下室放着呢，还有很多海鲜干货和海带。” 王胜文指指身后： “我这不带着孩子们过来搬了吗，二毛，先给你刘琴嫂子家送过两箱去，再给你孙业平大爷送两箱过去，至于海带，你们爱送多少送多少，也可以让刘欢过来拿，那孩子最喜欢吃海带。 灵儿妹妹，你把车钥匙给大毛，这几天你跟着我，用不着开车。” 张灵儿撅着个嘴掏出钥匙递给大毛： “哼，我这个大妇有什么好的，跟着你除了受累还是受累。” 王胜文也不理她，对刘岚说道： “今天你放了假了吧？那你也去老山院吧，王柳儿说想你了，自己能开车吧？记得把吃的东西带过去。留两箱带鱼在这边，我中午和灵儿妹妹炸带鱼吃。” 刘岚回答： “我开车没事儿，就是一趟可带不了，我挑出来让孩子们再跑几趟。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带鱼要多炸一些，昨晚郝冬梅说今天中午过来吃饭。” 王胜文一皱眉头： “嗯？怎么你没安排食堂值班的？” “安排了，人家就是想来找你。” “行吧，你回去告诉柳叶、乔三丽、尹燕子、李小然、于莉、丁秋楠她们，都给家里送点年货回去，告诉她们，明天跟着我逛一圈，给各位父母拜年去。 至于冉秋叶，就算了吧，她父母也不待见她。” “初二怎么安排？” “老规矩，还是在民族饭店聚餐，现在李叔当上了后堂经理，咱们更方便了。” “今年过年你不去吴颖家里了？” “今年忙就不去了，我让她弟弟回家给他们捎回去一万块钱。” 刘岚凑过来亲了一口： “嘿嘿，真是个孝顺孩子。” “唉呀，弄我一脸口水！你快走吧，王柳儿等着你呢。” 赶走刘岚和孩子们，王胜文才坐到沙发上，一看张灵儿还撅着嘴，便问到： “怎么了这是？” “你还问！我爸爸来轧钢新区岩臣哥这儿了，你也不说去看看。” “嗯？他怎么也来了，不是应该在家里收礼吗，以前都是这样的。” “收什么礼啊，送到爷爷那边还不一样？他急着过来看他大孙子呢。” “奥，那我知道了，一会我让孩子们给他们送些东西过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今年聚会能不能让他们也参加。” “当然可以，以前我都是单独跑过去呢，这下还省事儿了，今年不但要让他去，还要让他坐首位。” 张灵儿便坐到腿上，得意地笑了： “嘿嘿，看来我这个大妇还是管点事儿，那我就不生气了，累点就累点吧。” “媳妇儿，你也别嫌累，你这个身份在这儿摆着呢，你没见昨天开会，你们那帮人都看你的眼色？” 张灵儿点点头： “嗯，这个我倒是知道，今年过年，已经有我们学校的老师给我送礼了，虽然礼物不多，但是那是人家的心情。” “知道就好，明年你们学校还要扩大规模，除了现有的专业，还要增加汽车、化工、塑料、制药、建筑五个专业，每个专业三百人，也给一线职工办培训班。” “老师们从哪儿来？” “咱们红星试验厂的技术科啊，还有像尹燕子这样的人。” “跟你说个情呗，让李小然的嫂子韩春红也来兼职。” “行，那得看大鹏哥的意思，其实韩春红的工作也挺忙的。” “这就是大鹏哥的意思，他不好意思跟你说，让李小然告诉我的。” “行吧，学校里的事情你看着安排就可以，我只是给你们派人过去。” “老公我饿了，你给我炸鱼吃。” 王胜文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 “行，你可以看一会儿电视，我去做饭，吃炸鱼啃馒头，可以吧？” “嘿嘿，我才不看电视，我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你做饭。” “也可以，不过你不许动手。”王胜文答应着，便从冰箱里拿出两条鱼来。 不错，鱼挺大，一条带鱼能有二斤了。 清理好内脏、剪下鱼鳍、切下鱼头、剁成鱼块，清洗好之后才裹了薄薄的一层面糊，倒好油，热上锅，测试了一下油温，很快到了一百二十度左右，下锅开炸，炸完一次又复炸一次。 不到半个小时，满满两大盘子炸鱼块便端上了饭桌。 张灵儿看着他的动作，眼里满满的爱意： “老公，你喂我！” “行，我喂，好长时间没喂我小媳妇吃东西了。” 刚吃了两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打开一看，一个小妮子站在门口，不是郝冬梅又是谁。 女孩儿进门便惊呼一声： “啊？你们在吃炸鱼？我也吃。”说着便想动手去抓，王胜文赶紧阻止： “有你这么心急的吗，洗完手回来再吃！” “嘿嘿，光闻着香了，把洗手这事儿给忘了。” 洗完手回来，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王胜文鄙视一句： “没吃过好东西，小心卡着你。” 女孩儿翻了个白眼： “要你管！” 王胜文把扒好的鱼肉塞进张灵儿嘴里： “咱们吃，不理这个小妮子！” 郝冬梅还是比较有教养的，吃了两块，便开始叶给张灵儿扒鱼： “张姐姐，我给你扒了吃，不用麻烦他了。” “行，那你就扒吧，我看看厨房里的馒头馏得怎么样了。” 拿出热馒头，一人往她们嘴里塞一块： “就着馒头吃，别齁着你们，你说你爸让我照顾你，这不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吗，我平时也没时间照顾你啊。” “我平时也不用别人照顾的，在家其实都是我自己，我爸妈平时工作也忙，根本没时间照顾我。 我也没有很多要求，就像今天一样，经常给我做点好吃的就可以。” 张灵儿回答： “行，我们家就是不缺吃的，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俩厨子，你周末随时可以过来吃。” 王胜文也扒了块鱼吃，边吃边问： “郝冬梅，感觉给你安排的这个工作怎么样？你师傅周琴大夫，可是咱们国家的首席生育专家。” “我知道，我肯定好好跟着她学习，你不用担心。” 王胜文刚想说话，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打开门一看，是李刚和胡丽娟他两口子，赶紧让进屋里开始泡茶： “你俩怎么过来了？” 李刚傻笑一声： “嘿嘿，你不是平时没时间吗，平时又抓不住你，今天给你送来一些酱菜，你早晨用来喝粥。” 胡丽娟惊呼一声： “我说客厅里怎么没人，原来你们躲在餐厅里吃炸鱼，给我尝一块。” 王胜文朝水盆指了指： “多着呢，洗完手再吃，你说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儿，有大过年的给送酱菜的吗？有事儿赶紧说。” 李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给胡丽娟要一辆咱们厂退下来的车。” “想要车去找杨三，跟我这儿要，我可没有。” “我们去要了，他说让我们过来找你。” 王胜文嘟囔一句： “杨三这孩子就是不敢做主，我都说过了，咱们退下来的车归他管，你是不是没给他送礼，这样，你们也给他送一些酱菜过去，他保证就给你了。” “胡丽娟不是想要你媳妇退下来的那一辆吗。” 王胜文也喝了一口茶： “可以，你去杨三那儿去办手续就可以，她那辆车没怎么开，还算是新的。” 扭头朝餐厅喊了一句： “灵儿妹妹，你把你原来那辆车的钥匙给胡丽娟，那辆车给她了。” “我还没换车座套呢。” 胡丽娟马上说道： “车钥匙给我，我给你去换。” 王胜文抱怨一句： “你这么心急，是想过年期间显摆显摆吧？” 胡丽娟走到门口朝他翻了个白眼： “就是，怎么了？” 王胜文朝李刚指了指： “你快下去给她帮忙，那玩意儿一个人挺难换的。” 两人走了，王胜文刚又吃了块鱼，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打开门一看是杨三，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他媳妇站在门口。 王胜文心烦透顶，让进来就说： “张芳，以后你别惯着他，什么时候还给我送礼，赶紧回家过年去吧。 我家里没什么东西给你们还礼，把礼物一起带走。” 杨三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又把张灵儿的车钥匙递过来： “知道你忙，我们就不打搅你了，那车，我让胡丽娟开走了。” 王胜文一只拖鞋便扔过去： “快滚快滚，合着你俩合起伙来讹诈我的。” 楼道里响起两个人的笑声。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扭头对两个女人说道： “看看吧，这就是我的同学，都是些什么人，合伙过来讹诈咱们。” 张灵儿笑嘻嘻地回答： “人家胡丽娟挺好的，那车给她就给她吧。” 郝冬梅给他把拖鞋踢过来： “家里也给我准备一双拖鞋吧。” 两口子异口同声回她一句： “凭什么？” 说完王胜文感觉有些不对劲： “灵儿妹妹，你不是把车给大毛开了吗，怎么又弄出把钥匙。”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第一次我给的是于佳萌的车钥匙，我怕他们把我的车给弄脏了。” 郝冬梅便搂住她的胳膊： “姐，你心眼儿真多，以后教教我呗？” …… 第512章 一九七一年春节(三) 吃完炸鱼块，让两个女人在家里喝水，王胜文便下楼收拾东西，看到储藏室里放了那么多东西，王胜文有些感慨：都说这个时期的人清纯，其实一点都不是，人性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利益。 所谓清纯，也只是贫穷限制了而已，送吃送喝送女人，还不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 自己这个贪官形象是竖起来了，不被人骂，只是因为自己能给别人办事儿而已。 一边想，一边从神识空间里往外拿东西，水果拿了一大堆，点心拿了一大堆，还有各种酒类，反正放在自己的神识空间里也是种浪费，不如拿出来和家人们分享。 整理好东西，已经是十点多，孩子们又回来了，这次秦汉也在，但是二毛没来。 秦汉进门就说： “爸，我白静阿姨说，让你去看看于伯伯他们。” 王胜文指指角落里放着的一些东西： “嗯，本来我想自己送过去的，你们来了，这事儿就由你们干，提着东西送过去吧，那酒是两箱，你们可不能偷喝，要喝的话，家里还有啤酒和香槟。 问问你于大爷，还有于波和于涛，是不是跟着我们回家去过年。” “爸，有烤鸡烤鸭，怎么没有点心？” “你个破孩子，你忘了你于伯伯是干什么的？说不定他还会送你一大袋子。” 四个孩子扛着东西就走了，王胜文有些欣慰，这帮孩子可以替自己干事儿了，省了很多尴尬，这也算是泰山老奶奶给的一种福报吧。 回到楼上，扶着张灵儿上了趟厕所，郝冬梅盯着他的动作看： “哥，你对女人都这么体贴？” “你别闹，以后叫叔叔。” “凭什么啊，我今年二十一，比你小不了几岁。” 王胜文扶张灵儿坐下，又喝了杯茶水，然后才开口教训：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儿，没见我和你父亲称兄道弟的吗？你叫叔叔是应该的。说说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值夜班？值班的话吃饱喝足就回去睡觉。” “我今晚是值夜班，不过晚上我想吃水饺，我还想给家里打电话。” 王胜文想了想： “行，你还懂事儿了，知道给父母打电话，水饺的问题有点难，我看看我们家孩子能不能给你送过来。” “送过来我给二十块钱。” “行，那我问问他们有没有感兴趣的，或许王强能行，那孩子对钱特别感兴趣。” “嗯，那我听话，回去睡觉。”说完，提着一大袋子水果点心就跑了出去。 送走郝冬梅，又问张灵儿： “妹妹，咱爸妈那边还需要什么东西吗？趁着孩子们在，给他们送过去。” “不用不用，我已经送过一趟了，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要，我哥哥说他今年收入挺高的。” “那就行，那咱俩去储藏室一趟吧，你看看还需要往老山院拿什么东西。” 还是女人心细，除了王胜文刚才拿出来的东西，又挑出一些来，还带上一个大火锅。 中午的时候，两人才回到老山院，进了门就被翠花姨抱怨： “你这孩子，东西不说早送，看看，现在都快吃中午饭了，你那帮媳妇们还忙着给娘家送东西，到现在还没回来。” 马上被秦京茹怼了回去： “翠花姨你不懂就别乱说，人家不把东西送过来，咱们怎么送出去。我可是天天待在家里，我看得很明白。” 翠花姨反而是笑了： “嘿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错怪他了。” 王胜文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厨房，一看，一大群大孩子正在做饭，二熊和二毛竟然穿戴上了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围裙和帽子。 赶紧吩咐一句： “快去车里拿东西，这次我带来的东西比较多，别累着你灵儿阿姨。” 刚想看看菜炒得怎么样了，便被两个孩子给推出了厨房，二熊说道： “爸，我们都大了，可以干这些，今年过年就由我们做菜，不需要你再劳累。” 二毛也跟着说： “爸，你去喝水歇着吧，我们能干，你平时工作都这么忙，现在该好好休息休息，家里的活我们干。” 王胜文摸摸他们的头： “行，好儿子，今年就交给你们了，好好干，爸爸有奖励。” 二熊说道： “爸，你去看看秦汉吧，他买了很多鞭炮，我说会吓到小孩子，他不听，还说等小孩子们睡了觉他再放。” 王胜文骂了一句： “这个傻逼，小孩子们睡了觉放鞭炮更麻烦，你们别管，待会儿吃完饭你们就开始放，去前院去放。” 王胜文拉着张灵儿来到后院，王树功一见就扑过来： “妈，你跑哪儿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张灵儿一把搂住： “妈妈和爸爸一起去办事儿了，所以把你留在这儿，说说，你听话了吗？” “嗯，我听话，我最听话。” 说着拿起一个苹果递过来： “妈妈你吃！” 张灵儿赶紧坐沙发上搂住亲： “唉呀，我儿子知道孝顺我了。” 王胜文拉过小蔡文： “蔡文，想妈妈了吗？想妈妈就给她打电话。” “不想，她光打我的屁股！” 翠花姨走了进来： “你不打我打，我得问问那俩孩子到家了吗。” 王胜文知道她要跟自己的父亲说说话，于是说道： “翠花姨，前院儿那屋里也有电话，你去那儿打吧，还是翠花姨想得周到，知道我俩妹妹回去了吗，我这一忙活，都给忘了，看来还真是家有一老胜似一宝。” 翠花姨笑嘻嘻地就跑了出去，刘岚抱着王柳儿问： “你真不给家里打电话？” 马上被尤凤霞打了一巴掌： “没想到你比我还傻！” 正在和刘玉清、亓燕青聊天的王秋菊问了一句： “你俩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嘿嘿，我们俩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现在来到这里，才找到了家庭的温暖，所以我们才不想走的。” 王胜文朝她们摇摇头： “不走不行，你俩还都有工作要干。” “我们知道，不过我们的家，如今在这儿。” 关芹芹劝了一句： “你俩别担心，家里总有我们在，以后你们生了孩子，可以放在这里，我们给你带。” 白静跟上一句： “我们生了孩子你也给我们带？” 王秋菊答道： “可以，不过你得掏钱。” “嘻嘻，你个浪娘们，还跟我讹钱，看我不打死你！” 白洁跟上一句： “要就要呗，反正都是咱们家自己的钱，她又不花给别人。” 南云云说道： “白洁，你这是今年又发财了？” “当然了，光建那个生猪屠宰场，我就挣了能有五十万。” “切，你那也叫钱？我那儿招了一批工人，人家送了两百多万。” 韩静很是不屑： “你们那算什么？咱老公他们挖了个祖坟就挣了差不多七八百万。” 王胜文一把把这个高个媳妇扯过来打了两巴掌： “挖祖坟的事儿你再说，我还打，以后不许再提了，那也不是我挖的！” 牧春柳笑了： “嘻嘻，你们那儿还带挖别人祖坟的。” 王胜文朝小王彩指了指： “王彩，快把你小姨给拖出去凉快凉快，在屋里热得都胡说八道了。”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刚刚欢乐一会儿，秦汉便走了进来： “爸，让小孩子们捂住耳朵，我们开始放鞭炮。” 王胜文急忙把他叫住： “秦汉你等会儿，你没去你姥姥那儿？” “去了，没啥意思，扔下东西我就跑回来了。” 秦淮茹夸奖一句： “这孩子，真会办事儿。” 秦京茹回她一句： “你这话要让我大娘听到，小心她揍你！” 秦淮茹小嘴一撇： “切，她敢！” …… 随着前院一阵阵的鞭炮响起，老山院的年除午餐开始，孩子们主意还真多，因为家里人多，他们采取了分餐制，老太太们在三重院吃，王胜文和媳妇孩子们在后院大厅里吃。 他们自己则是选择在四重院里吃，因为据说有啤酒喝。 行吧，中午啤酒，晚上香槟，这帮孩子要上天！ 二熊、二毛是厨师，徐静理、宋美媛是服务员。 第一道菜当然是秦淮茹最爱吃的红烧猪蹄儿，菜一上桌，秦淮茹便从秦京茹盘子里抢了一块过去。 刘玉清笑嘻嘻地问： “怎么，咱们家还有仆人？” 姚琪梅白了她一眼： “什么仆人，咱们家都是主人，又都是仆人，这俩小祖宗平时可是啥活都不干的主，过年累她们一下很有必要。 你俩新来，我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闷头吃饭，什么也别说了。” 刘岚把盘子里的猪蹄子夹给秦淮茹一块： “秦姐你爱吃你吃，我吃后面的。” 王胜文便动手把猪蹄子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往一帮孩子们嘴里塞： “孩子们吃点猪蹄儿才能长胖。” 第二道菜是葱烧海参，王胜文也是撕成小块往孩子们嘴里塞。 第三道菜是烤羊腿，这次改成张灵儿分给大家吃了。 第四道菜是佛跳墙，这次，孩子们拿小勺自己吃。 第五道菜是清炒山药，这下，该刘岚投喂孩子们了。 第六道菜是红焖大虾，季小庆和尤凤霞动手扒虾，姚琪兰负责投喂。 第七道菜是梅菜扣肉，这次姚琪梅负责投喂。 第八道菜是清蒸螃蟹，这次，潘小莲终于抢到了活干： “这个我拿手，我拆了，芹芹姐负责投喂。” 第九道菜是红烧鲤鱼，这次王秋菊抢了过去： “这道菜必须我拆，这道菜要拆的精细，不然会卡住孩子们。” 王胜文起身拿大茶壶泡上一壶茶，又凉好白开水，又给每个女人面前摆放上茶碗倒好茶： “大家边喝茶水边吃菜，我去厨房看看。” 进了厨房一看，二熊和二毛在那儿拿着一瓶青岛啤酒，边喝边炒菜： “呦，你俩挺幸福啊，还有几个菜？” “爸，是挺舒服的，这次你怎么带来这么多啤酒，我们拿宿舍点去可以吗？” “少来，就放这儿了，想喝过来喝，别想着边写作业边喝啤酒，那也太不像话了。” “人家李小然的弟弟怎么就可以？” “你们以后离他远点，没看到我住都不让他住到你们那里去吗，就是怕他把你们带坏了。” “爸，我们知道了，总共十六个菜，我们马上就炒完了，你不去我们那桌喝一杯？” 端菜的宋美淑和徐静理进来了： “爸，你快去看看吧，他们快喝了两箱啤酒了，你也不说制止。” 王胜文扭身出了门，给她俩拿来一瓶香槟： “这个给你们，端完菜，你们也喝一杯。” 女孩儿一人一根胳膊抱住： “嘻嘻，谢谢爸爸，还是你对我们好！” 第十道菜是铁狮子头，王胜文动手一个分成十八块，然后给孩子们投喂，张灵儿随后喂水，宋美淑跟她夺过杯子： “让我喂水，我自打来了，什么都没干呢。” 刘玉清和亓燕青同时看了她一眼，她们光顾着自己吃了，也是什么也没干。 行吧，那这第十一道菜辣椒炒腊肉就由我分，不过孩子们好像不怎么爱吃，还是把第十二道菜清蒸鲈鱼给拆了吧，你们不许笑我笨手笨脚的。 第十四道菜是辣炒牛柳，孩子们不爱吃，都被杨荣和刘玉清给抢没了。 第十五道菜是葱烧豆腐，这次孩子们一人一小盘，吃得一个个小肚子滚瓜溜圆。 “你们出去溜溜，回来再喝海鲜疙瘩汤。” 孩子们出去，王胜文赶紧收拾了一下桌子，刘玉清马上笑了： “嘿嘿，看你干活儿这么卖力，在家没少干吧？”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 “不会说话就别说，咱们老公在家都是这样干，我们平时都插不上手。” 被呛了，她也不生气，反而是笑嘻嘻地回复： “嘻嘻，你承认我是她的女人了？” 又遭了个白眼： “不承认又能如何，一看就知道你已经怀孕了，是在四川搞上的吧？你还真行，迷惑男人有点本事，怎么一晚上就成事儿了？” 女人有些害羞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见到他就想了，死心塌地。” 亓燕青看着两人陷入了沉思… 吃完饭，亓燕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男人拉进了自己屋里，山东女人果然够狠。 下午三点半，翠花姨喊大家起来包水饺，出门的女人也逐渐回来，柳叶进了门就把王胜文给拉了出去： “老公，我又犯错误了。” “又是怎么回事儿？和你哥哥们打架了？” 柳叶有些怒气： “你真烦人，总是猜不到问题所在。” 说着拉着王胜文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打开车门： “看看吧，给你带来俩客人。” 冯芳在车里坐着，有些害羞，后座的孩子倒是一下跳下来拉住王胜文的手： “我叫晴晴，今年六岁。” 王胜文便把她抱起来： “唉呀，晴晴长得真漂亮。” 冯芳从车上下来，搂住他的胳膊： “我爸让我过来的，说是你会收留我们的，我女儿，喜欢吗？” “喜欢，柳叶，你去收拾出一个房间来吧，靠近你住的地方。” 柳叶得意地笑了： “嘿嘿，让她们娘俩住我隔壁就可以，那边一应俱全。” 说着拉住冯芳就进了二重院一个房间的门，王胜文在身后抱着孩子跟着。 进了门，柳叶放下行李，扭头便对王胜文说： “孩子放下来，我带着去后边和孩子们玩，你俩谈谈。” 带上门，王胜文和冯芳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尴尬，最后还是冯芳开始说话： “从上海回来，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事儿，还没离婚，我男人就被枪毙了，我也被审查了十几天，本来不想这么快，但是我发现，离开你我什么事儿也干不了。 我父母也催，说是错过这个机会就难了。 这次不是他们逼着我过来的，是我主动过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娘俩住在那儿，很孤单。” 王胜文松了口气： “嗯，既然是主动过来的，过年就在这儿过吧，看看孩子能不能和我们家孩子们玩到一起去。 你也知道，我女人不是一般的多，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多，他们闹腾，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你先在这儿待着，收拾一下房间，我让吴颖过来帮你。” 趁着屋外响起的鞭炮声，王胜文出了门，朝前院喊了一句： “你们放鞭炮小心点，别炸到车了。” 回到包水饺的屋里，王胜文拉过吴颖： “柳叶住的旁边的屋子里有人等你，你过去看看。” 吴颖笑着说： “嘻嘻，就知道她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她很勇敢的。” 翠花姨边包水饺边说： “我外甥就是桃花旺，别看这么多女人，还是秦淮茹能生孩子。” 柳叶进门就说： “老公，我还以为多难呢，去了晴晴就被围住了，礼物送了一大堆。” 翠花姨很是不屑： “切，还不是得又麻烦我？我的任务可是越来越重了，杨妈、吴妈、魏妈、姚妈，你们可得分担点儿。” 姚妈妈马上不乐意了： “都是你的孙子孙女，你不管谁管？” 翠花姨也不害羞： “唉，润才这是给了我个大任务啊。” 魏妈马上反驳： “谁让你吃人家的燕窝了？今天中午属你吃得最多了，吃了两个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