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总裁妖娆妻》 序、 接到电话的时候,萧冉墨正在敷面膜。墨尔本带着微微诗意的月光透过十一层的玻璃窗,碎了一地。 萧冉墨脸上的中药面膜因为缺少水分干涸了一脸,随着主人说话时过于丰富的面部表情,零零落落的掉了一床单。 于是萧冉墨的脸就变成了抽象艺术,斑驳的样子,亦如她此时的心境,苍凉直至破碎。 “小墨,我今天订婚了。”电话那边温柔的男子许是醉了,声音中听不出喜悲。 “是么?那还真是恭喜!”原本就是淡漠的性子,撒泼胡闹什么的对萧冉墨来根本就是笑话。可这话说起来,终究几分苦涩几分嘲讽只有萧冉墨自己知道。 “小墨,我也是没办法。这个商业圈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静逸已经要被楚朝歌逼上绝路了。订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男子的声音柔软的,透着大洋彼岸的摩卡般的贵族香气,在这样的夜里柔柔的散去,带着些泪水的味道。 楚朝歌这个名字,又一次的出现在萧冉墨耳边。楚朝歌和昶季晨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被称为葡萄酒之神,手腕了得。 “好,我知道了!”萧冉墨淡淡答话“我知道了,昶季晨……”萧冉墨挂断电话,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不想去洗脸了,也不想做任何事。只是像现在这样就好。 当初,种种事情在短时间内压过来,萧冉墨是倦了累了,才只身来到这个陌生国度,也不是没想过早晚有一天会回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萧冉墨闭紧双眼,虽然她并没有自我愈合完全,可如今的她,家破人亡,除了那个笑起来比春风更温暖的男子,她一无所有。现在那个男子却告诉她他订婚了。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订婚了。 楚朝歌是么?就是因为楚朝歌的压迫,所以她必须回国,只要打倒那个神邸一般的楚朝歌,订婚什么的就没意义了吧? 萧冉墨翻了个身,背过满室月光,却并不打算入眠。 如今的她,害怕入梦。 在那无尽的噩梦里,一次次盛开的血红色的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阴霾气味,顺着空气弥漫进她的器官、她的胃部,扼的她无法呼吸。 她仿佛一直在梦着一个醒不过来的梦,灰色的天空,肮脏的怪兽始终在叫嚣。也许没有谁能拯救她,除了她自己。但昶季晨对她来说,除了执念,更可能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所以,不能放手,任何原因都不能让她放手。 所以,无论是那个不知名的未婚妻,还是被誉为神邸的楚朝歌,都必须击败才可以。 “楚朝歌,谁阻挡了我活下去的欲望,谁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萧冉墨淡然的笑了。笑着笑着,便有泪水顺着眼角滑下,还未到唇畔,就已阴湿在中药面膜中。“你要做好觉悟” 这一场战役,对手名叫楚朝歌…… 一、还有什么能比生活更狗血? (对于回个国都能在飞机上遇到恐怖分子这件比买彩票更稀有的事,我们对本文主角进行了采访。(.好看的小说) “请问,萧冉墨小姐,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尼玛人生就是一场戏啊!” “那么楚朝歌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呢?” “我可以说脏话么?” “应该不行……” “那我无话可说……”) 故事的起源是这样的,当飞机才刚刚飞上一万米的高空,我们的男女主角还没来得及天雷勾地火的来个浪漫相遇,飞机里面突然冲出来了一帮黑衣人手持枪械,说是要劫机回阿富汗。 此时此刻头等机舱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一脸无语表情的萧冉墨,另一个是正在隔壁一区靠窗位置睡得死气沉沉的西装男子。 萧冉墨的无语是有原因的,她还深刻的记得她刚念大学的时候,有一堂课上教授曾经讲过,一个人这辈子能在飞机上遇到恐怖分子的几率要比买彩票中头奖的几率更小。 她至今还能记起那个微胖的老师那张极具喜感的脸,所以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于是,当手持枪械的恐怖分子被头等舱仅有的这两个人纷纷无视的时候,终于怒火中烧,吼了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英语。 劫持飞机的匪徒已经联系了航班公司,要求要大份额的赎金并把飞机开回阿富汗。航空公司报警后,警方正在和匪徒做交涉。 萧冉墨看着一边正处于半睡半醒间的男子,轮廓很深很明显,有着类似于古希腊人一般高挺的鼻子,眼睛隐藏在墨镜里看不分明,很疲惫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在额头上形成了浅浅的川字皱纹。很不耐烦的样子在冉墨看起来竟然意外的有些可爱。于是在冉墨还在感叹男子可爱的时候,男子冷冷的盯着持枪的匪徒吐出一句话。[.超多好看小说] “&&……%##¥……” 当然,不能怪冉墨如此翻译,她实在是听不懂其中内涵。男子说的是阿拉伯语。优雅的发音,完美的表情。当不过,如果说的是能听懂的语言的话就更完美了。 两个人交谈几句之后,匪徒突然装过身朝着萧冉墨走了过来。站在离她仅有一步的地方打量着她。因为是逆着光,并看不出他的表情,冉墨只能在他如墨色一般深沉的脸上看见一排雪白的牙齿。 你妹,你一定是用的黑人牙膏,萧冉墨这样想着。万分想忽视眼前那可以折射出光芒的牙齿。正走神的功夫,“黑巨人”突然倒了下来,没有一点声息的。 再抬头,刚刚还一脸懒散的男人已经站到了“黑巨人”刚才站过的位置。指了指地上的黑巨人“他估计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先把他藏起来。飞机上一共有五名歹徒,都持有枪械。一个在头等舱,两个去了机长室,两个在客舱。我先去解决机长室里的两个,然后可以让副机长帮忙对付客舱里的两个人……” 男人说普通话的声音有点像薄荷,凉凉的,带着一点不容侵犯的威严。boss春季最新款的男装和萧冉墨身上的女装竟然是情侣款。 但两个人毕竟只是普通百姓,又不是飞虎队。只身对付持有枪械的匪徒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至少萧冉墨是这么想的。 不过既然男人已经有了要拯救大家的觉悟,萧冉墨自然也不能打击人家积极性,所以极为兴奋的点了点头“那我应该干什么?” 男人几番审视。女人有着精致的面孔,雪白的皮肤衬着阳光几近透明。灵动的大眼睛,价值不菲的衣服,看上去家境良好。 微微皱眉,女人什么的果然最麻烦的。 “你老实坐着,不要打扰我最好……”男人看了看手表,微微皱起的川字眉可以看出心里的不耐烦。 对于这番极为被看扁的话,冉墨控制了一下还是忍了下去。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好的。 看着男人悄悄潜进机长室,没有几分钟就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走了回来。只是刚刚还是价值不菲的西服现在划了一个大口子,血液一点点溢出。梦里无数次熟悉的气味顺着空气一路弥漫,冉墨的脸色更加苍白。男人并没有理她,而是仿若视而不见的悄悄潜到了客舱。 空气里的血腥味一直没有散去,亦如当年在几十层的楼下绽放的血色花朵的味道。支离破碎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像是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当枪声响破万米高空,萧冉墨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断开。临近失去意识之前,冉墨不禁想到,高空恐怖分子,劫机,黑妹牙膏,枪声,鲜血……还有莫名其妙目中无人的英雄。尼玛,还真是没有什么比生活更狗血的啊…… 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和无数炸裂的血色花朵! 二、他并不是所谓的王子 梦里一次又一次的回到当年的地方,抬起头是可以遮挡所有光明的高楼,那时候下好大好大的雨。 父亲的身体在半空中高高的被抛起,又极速的下降,在地上绽放出血色花朵。一路顺着雨水散开,颜色像是家里那瓶上好的chateatour1961红酒。父亲的身体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人们的喊叫声,雨水的洗刷声,还有响彻云霄的警车的声音,统统都堙没在昶季晨那温润的嗓音里。 “小墨乖,不要看,不要看……” “哥,我没有家了!”大概所谓的撕心裂肺,不过是因为痛的太透彻。从今以后,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成了奢望。 “不会的,不会的小墨,你还有我!” 那时候那可以融化一切寒冷的嗓音呢?哪里去了?睡梦中抱紧自己的萧冉墨,狠狠扼住自己脖子的萧冉墨。怎么办,谁也救不了自己,妈妈丢下了爸爸和自己,一个人带着单薄的行李远走他乡,没有多久爸爸又丢下自己走了…… 整个世界都是血红色和狰狞的黑色,谁又能是自己的救赎? 忍不住的呜咽,就好像无数次睡梦中的那个样子。泪水顺着眼角氤氲进枕头。紧紧的缩成一团,努力地想把自己藏起来。 当整个世界都变成血红色那一年,她只有十四岁。也就是那一年,她结束了童年所有糖果味的幻想。 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带着一点冰雪的凉气,好像千年的古尸,厚重的,可是竟然充满了安全感。 然后身体慢慢变得温暖起来,除了手上的那一点冰凉,整个世界都温暖了起来。噩梦一点一点退却,散碎的阳光袭进眼眫。(.无弹窗广告) “你醒了?”似曾相识的声音。记忆一点一点回归大脑,飞机、劫匪、枪声、血腥味…… 四处打量,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应该是医院吧。男人已经换了衣服,后面跟着提着电脑的助理。桌子上摆着散乱的文件。 “小姐您因为晕血、低血糖晕倒了,身体并无大碍。离飞机事故已经过了三天了。我们没办法确定您的具体身份所以暂时对您进行了照顾。既然您已经清醒,那么就可以联系家人了!” 助理摸样的人疏远而有礼貌的进行了解释。男人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助理开始收拾文件,迅速并有条理的。 “既然你已无大碍,那么,再见。”男人的眉眼还是一样的好看,不同于昶季晨笑起来春风般的柔和,男人的样子更像是希腊神话中的神邸。是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的。 “你的伤?”也许是长时间没有说话,冉墨的嗓音微微有些低沉嘶哑。男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大碍了,客舱那一枪打偏了。仅仅是划伤而已!” 冉墨笑了笑“你是拯救众人的王子么?”可以保护她于危险之中,也会在危险过后照顾她。其实不该如此唐突的,只是莫名的,这男人会让她有安全感。已经有多久,没有过这般安心的感觉了? 男人舒展了一下眉头“不,我并不是传说中童话里的小王子。女孩,别抱着那种幻想。” 说话的功夫,眉眼间已是一片遥不可及的优雅冷漠与贵气。 男人退了半步,站定“那么,再见……”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是啊,冉墨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那个男人可不是单纯善良的小王子,一个可以毫不犹豫的解决掉恐怖分子的、若无其事的说着那一枪打偏了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小王子。 或者说,更像是隐匿在午夜城堡中的该隐伯爵?即使沉睡,也带着危险性和侵略性。他的沉睡亦或是清醒不过是为了捕捉猎物,用最精密的陷阱,捕捉到晚餐后就可以优雅的吸干猎物的血脉。 “连名字都没有问啊……”冉墨颇有些遗憾。估计下次见面直接叫那个男人该隐的话,应该会危险得很。 抬起手遮住刺眼的阳光,不经意间被手腕上酒红色的碎琉璃珠子恍痛了眼睛。刚刚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琉璃冰冷的气息深入骨髓。如妖如魅。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戴在手上却异常的和谐。 十年一梦,终究逃不过岁月如梭。最后,还是穿越了莫大的海岸,回到了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三、你若离去,后会无期 在包包里拿出电话,和昶季晨联系上的时候,萧冉墨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的。在同一座城市里,隔着冰冷的电磁波。总是有些虚幻。 人就是那种胆怯的动物,往往更相信亲眼可见的东西。 “小墨,已经回来了?怎么没通知我去接机?”昶季晨的声音还是像当初的那个样子,温暖的好像能绽放一个季节的花朵。 萧冉墨并没有通知他回国的航班,所以昶季晨自然而然的也不可能知道她所乘坐的飞机就是被劫的那一班。萧冉墨也断然不会告诉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的萧冉墨已经懒得被盘问。无论那份盘问究竟是来自于关心还是其他。[] “嗯,现在已经在国内了,下午我会回老房子”这么多年,终于有勇气再回到当初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哥,我想静一静。”萧冉墨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诧的发现身上竟然盖了两层被子。记得小时候做噩梦的时候,妈妈曾经温柔地说过,是因为被子太薄了,人的身体一冷就喜欢做噩梦,然后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好好入梦。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再想起来竟然恍如隔世。应该是那个男人为自己盖得吧,没有想到事到如今,还有人会触碰到自己心理最柔软的地方。(.好看的小说) “那好吧,我在老房子等你。” 昶季晨和萧冉墨可以说是标准含义上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双方父亲共同创建了现如今的葡萄酒业巨头――静逸集团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昶季晨从来都是视萧冉墨为手心里的小公主,捧着护着。萧冉墨对昶季晨也是哥哥、哥哥的叫着。两家长辈对两人更是乐见其成,只等着孩子们长大了就可以顺其自然。只是如今看来,一切早已物似人非。 如果不是当年那场事故的话,也许现在冉墨还是会像当年一样,是被大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也不会始终沉浸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如今的她,再也不能无忧无虑的撒娇讨宠了。十四岁时妈妈离家出走,爸爸跳楼自杀,从那时起,萧冉墨已经永远的长大了。 看着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地上一片温暖。精致的旅行箱孤零零的躺在墙角,像是被丢弃的孩子。 门外传来孩子稚气的依依呀呀的哭声,曾经还记得那种声音,那是孩子向母亲讨宠的秘密武器,可是已经有多久没用过了? 女人略显疲惫的应答声,和孩子渐渐平息的哭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上一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来着?萧冉墨这样想着。好像是几个月以前,隔着冰凉的电视屏幕,母亲被框在那一帧仿若虚幻的电视里,笑得风生水起。 本世纪最具价值的服装设计师不是么…… 巴黎的设计金奖,真的很不错的成绩。你看你离开了我们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吧。萧冉墨闭上双眼笑了笑。 当时好像很傻的对着电视说了句恭喜吧。恭喜你,梦想成真。 恭喜你,用光鲜亮丽、笑颜如花打碎了我对母亲这个词所有的奢望。你若离去,后会无期! 萧冉墨睁开眼睛,浮华在她眼角开出寂寞得花。终于,能对自己说一句 “我回来了” 四、我才终于发现,什么都没有变 拎着旅行箱走在路上,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街景。只是怎么看,都多了分陌生的气息。习惯了墨尔本有些慵懒的生活节奏,习惯了微微有些胖的金发碧眼的妇人的搭讪,习惯了偶尔如风一样奔跑着的牧羊犬。于是对于快节奏的生活,多了分陌生的恐惧。 拐过街角,看见昶季晨倚在门口的路灯柱子上,俨然还是当年的模样。时间仿佛回到几年以前,每天放学时时候,昶季晨也是这样倚在自家门口,带着自己去上钢琴课和绘画课的。 只是一转眼,自已已经染上了漂泊中沧桑的味道。而俨然当初的昶季晨,也背负上了陌生的意味。 昶季晨仿若有感应的抬起头,就远远的看见了拎着箱子的少女。头发长的更长了,扎着高高的马尾。照比当年的稚气多了几分精致,昶季晨甚至一时之间有了一种错觉,女孩只是刚刚放学,和要好的朋友才在岔路口分开,甚至约好了周末的时候要一起去逛街买衣服。然后会蹦蹦跳跳的走到自己身边,叫自己一声“哥” 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有多好。没有成年人的利益纠纷、也没有万分强大的对手、没有那么多恩怨情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未婚妻。 如果是这样,那该多好。想着利用萧冉墨,对与昶季晨来说,已经成了迫不得已的选择。 站直身子,张开双臂,给女孩儿一个拥抱“小墨,欢迎回家!”眉眼间的算计,统统湮没在温柔的陷阱里。 老房子还是当年的样子,完全没有改变。在萧冉墨十四岁以前她一直生活在这里。直到妈妈离家,爸爸被曝出贪污公款跳楼自杀的那一年,萧冉墨才独自远赴墨尔本。 这一去,就是八年。 八年后,曾经再单纯的萧冉墨也终于懂得了什么叫物似人非。突然间忆起了李后主那首词――雕阑玉砌仍犹在,只是朱颜改。用在她自己身上,异常和谐。 在老房子里四处打量,物品上都盖着白色的遮尘布,好像一具具尸体,永远的沉睡在这里。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灰尘的气息,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时间早已过了多年,可是好似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转了一圈,昶季晨递过来一个牛皮密封的袋子。 “这是阿姨从法国寄过来的股份转让合同,里面有25%静逸集团的股份。只要你签了字,这部分股份就将转到你的名下。” 冉墨只是盯着袋子,并没打算接过来。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把手里的股份转让过来。 “这时机,她倒把握得分明。也是,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维持生计了。只是苦了我父亲,用了多少感情,也比不上这一叠薄薄的股份。” 当年那一场事故,使得萧冉墨再也不相信感情。就算再深爱的夫妻,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除了握在手里的,其余都是假的。 “哥?这些年我并没有过问公司的事。那个楚朝歌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把你逼到如此境地?竟然已经订婚了才告诉我……” 萧冉墨并没有想过,静逸居然会再次堕落到只有联姻才能度过难关的境地。 “他很强!”昶季晨叹了口气“小墨,除了订婚,我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我本不想打扰你已经平静的生活,但,事情已经到了打扰不行的地步了。”眼睑盛开的愁楚,宛若最好的戏子坚不可摧的妆。 还是当年一样的眉眼,一样温柔的口气。可是萧冉墨怎么听怎么听怎么觉得那份温柔里已经隔了一份疏远、两份假装、七份虚伪。总结起来便是一句话,十分可恶。 冉墨叹了口气,就算她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也已经找不回最初的笑容了和最初的默契了。 她终于懂得,就算什么都没有变,可是彼此早已经长大!已经逃不开现实的桎梏与枷锁了…… 五、是不是如果哭了,就证明我输了? 萧冉墨接手了那部分股份,从那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手里,接下了那份沾染着爸爸鲜血的股份。 再加上原本自己手里15%的股份,共有静逸40%的股份。 然后无非就是作为股东空降到公司做高层管理,被大家敌视的工作着。空降的二世主什么的,本来就容易让陷在工作漩涡的普通职员嫉妒厌烦。 不过萧冉墨并不在乎谁敌视她或是喜欢她。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似乎已经不会有什么事可以打倒她了。 她在墨尔本的时候念得是营销,也算是专业对口。最初对公司的流程不太清楚,也稍微有些吃力。大家无不抱着看热闹的立场去看待这个女孩的挣扎。 等着嘲笑么?等着落井下石么?萧冉墨冷笑。是不是在这个年代,真的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从来就不是个习惯认输的人,所以才有了彻夜灯火。关了电话,也不过就是怕有人打扰。 从公司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除了路灯,马路上就只剩下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 或许是因为老房子打扫起来太过麻烦,也或许是在心里仍旧抵触着,在没有找到可以寄居的房子之前,萧冉墨一直住在酒店。 不是没有受到昶季晨的邀请,只是一想到有可能会遇到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萧冉墨就觉得恶心。她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甚至可以说除了小小的奢望便无欲无求。但是,她的精神洁癖倒是严重得很。 公司的情况确实比想象中的更加麻烦,滞货情况极其严重。 公司离酒店不远,萧冉墨索性也就不开车,一路走回去。路灯下腕间的琉璃手链闪着深邃的光芒。如同上好的杯子里流动的红酒,亦如那个陌生男子给人的感觉。 萧冉墨扯着唇角,和那个男人,像庸俗的小说情节一样可笑的带着一点偶然的遇见,然后擦身而过,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职业。只是在像这样沉寂的夜里回想起曾经遇到过那样一个人,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其实她有些累了,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拼命的工作过了。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一个准备待拆的小公园处。 这座城市有万家灯火,可是没有一盏灯是属于她自己的。靠着破旧的门,冉墨蜷缩成一团。她只是有一点累了而已。 大概这个公园里经常有些流浪猫出现,所以当柔软的触觉抚上萧冉墨的皮肤,她抬起头,盯着眼前这个有些瑟瑟发抖的圆滚滚的小家伙,温柔的笑了。不顾会弄脏自己的衣服,抱起这个小家伙,将脸埋进它柔软的皮毛之中“喵,是不是要是我哭了,就证明我已经输了?所以,我是不能哭的……” 在这个沉寂的夜里,带着一点委屈一点无助,萧冉墨依偎着一只猫的温暖柔软,自我安慰。 因为太无助,所以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我们走吧!” “但是,落落它……” 穿着正装的男人看着几米以外那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很难得的笑了笑“就这样吧!” 看到那个女孩,总会想到几年以前的自己。骄傲倔强的,不断挣扎的。就连咬紧嘴唇强迫自己不能哭的样子都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才仅仅只是看着,也会心疼。 所以才会把心爱的猫咪留给她吧,至少她和落落能够遇见,也是缘分。不再说什么,转身上车。 于是又一辆车疾驰而去,隐匿在了沉寂如水的夜色里。 可能在你自我难过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默默为你心疼着。这就是所谓的生活。 坐了一会儿,冉墨强忍着的泪终于都已经逆流干净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抱紧了怀中的猫咪 “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 就算为了猫咪,也该找个家了,也许真的不应该在生活在那个满是风尘仆仆的气息的酒店了。 一个人,总还是应该找个家的,哪怕真的只有一个人…… 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上) 作为一个优秀的葡萄酒营销管理者,除了要懂的营销,其次更重要的其实是要懂得红酒。 一年一度的醉春会即将召开,所谓醉春会,就是由这些已经上市的著名的葡萄酒营销商和各界上流人士一起举办的活动。 由各家企业派出两名代表参加。 活动分为两步,第一是由企业方提供己方认为最好的葡萄酒,由上流社会中热爱葡萄酒的绅士们品尝并作出评价。二是企业代表随机抽选其他代表提供的葡萄酒作出评价并判断葡萄酒种类,越贴切的评价拿到的分数越高。 一二部综合得分,得分最高的两家企业可以成为新一年葡萄酒业的企业代表参加世界性的葡萄酒评奖。 上一年静逸集团险险夺得第二名,只是可惜没有在世界范围取得好成绩。今年静逸的代表很自然的就变成了昶季晨和萧冉墨搭档。 去年的一位是如今当之无愧的葡萄酒巨头――零集团。 零是大概七八年以前兴起的酒业集团,仿佛一夜崛起的城堡,在几年间就远远的把其他企业甩在身后,凌越到静逸之上,成为国内葡萄酒的龙头企业。 零的董事便是如今当之无愧的葡萄酒之神,被誉为不可逾越的神话的楚朝歌。据说他只要远远的闻到酒的气味,就可以知道它的种类产地以及年份。这样的天分,让人只能望洋兴叹而已。 昶季晨带着萧冉墨去看了几个参赛备用品。优雅的递了一杯给冉墨“我们的唯一对手就是零集团的楚朝歌,此人在葡萄酒方面天分极高……” 冉墨品了一口即将参赛的作品,皱了皱眉。这种葡萄酒的原材料应该是来自法国,年代很接近,完全算不上是珍品。 “除了酒的天分,想必他的管理天分也不错!”放下红酒,冉墨摇了摇头“垃圾!”不知是在说红酒还是在说那还未蒙面的楚董事。(.无弹窗广告) 看到冉墨皱眉,昶季晨知她必是不满意,又引她到了下一个作品前。“静逸有很多元老级的人物都跳到那边去了。至于留下来的,多是无用之人,可手里又握着静逸的股份……” 红酒入口,酸涩之味瞬间袭来。 “都是垃圾!”不满之意溢于言表。“如果真的只是这种程度,静逸一辈子也不要再想出头……” 萧冉墨说的是实话,在萧冉墨眼里,这几款酒只能算得上中下等。只要是内行人就能够品出其中显而易见的缺陷。 最近还真是没有任何顺心的事,萧冉墨皱眉。侧过脸,不经意间边扫到了腕间的琉璃手链。琉璃冰凉的气息始终在腕间,无论多少体温也无法温暖它。 就好像那个男人的体温,带着一点点冰雪般的厚重,好似冬季一般凌冽,但也如冬季一般的沉默冰冷。 男人的眼睛跟这琉璃相似的光芒璀璨,满是诱惑的色泽。 萧冉墨优雅的端着广口长臂高脚杯,细细晃动。葡萄酒撞上杯壁,碎成一片,又跌了回去。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当着昶季晨的面在思念另一个男人,一抹艳红袭上瓷白的颈子和脸颊。真不像是萧冉墨的风格,竟然在工作的时候走神,还只是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装作不经意的端起最后一杯酒,除了雨季葡萄的气息,还带着些雪梨的香气。照比少雨旱季的葡萄,多了些青涩的味道。 “这个还不错,勉勉强强。”要说不足的话,是酒还太年轻,有些韵味无法一一散去。就像这人,总是成熟了以后才会拥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平复了一下心神,萧冉墨悄悄深呼吸。也许,运气好的话,不会遇到比这更出色的作品了吧?就这样想着。她的半张脸倒映在刀削一般单薄的杯壁上,多了几分凌厉。 昶季晨当然看出了萧冉墨的走神,只是他并没有拆穿。他要萧冉墨回来的理由可不是为了让她救活静逸。静逸固然重要,可是他有比静逸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小墨,楚朝歌的目标估计是想要收购静逸。”昶季晨凑了上来,语重心长。对于楚朝歌来说,萧冉墨这个人却是比静逸更可恶的存在。昶季晨不是不知道。 可是即使会陷萧冉墨于危险之中,他依旧不能放弃。用萧冉墨拖住楚朝歌,以此获得两败俱伤,才是昶季晨的最终目的。 “小墨,静逸……就拜托你了。”昶季晨盯着萧冉墨的右手无名指,萧冉墨手指白嫩修长,她的无名指上有一枚细碎钻戒。那是多年以前昶季晨以幸福的名义送给萧冉墨的。 “这次参加国际奖的葡萄酒,将是由我亲自酿造的成品!”冉墨叹了口气,假装没看到昶季晨眼中的贪婪和功利性。这样承诺到。 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下) 也许谁都没有想过,醉春会上萧冉墨会一举成名。但实际上与这她的葡萄酒天分并没有多少关系。真正使她暴露于大众眼前的其实另有其事。 醉春会那天是个阴天,萧冉墨穿着墨蓝色晚礼服,长裙曳地,镂空花纹。这个陌生而又精致的面孔的所有者挽着葡萄酒业新秀昶季晨的手,施施洛洛的一路走过来,宛若女王。 萧冉墨透过层层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不过算是一面之缘,但毕竟是优秀如斯,甚至会偶尔想起并思念着。自不会轻易错过。 很显然,男人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总是沉寂如冰的眉眼微微有些乍裂的趋势,但也只是一秒,就恢复原样。 “小墨,那就是零的董事――楚朝歌!”昶季晨脸上依旧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这么多年向来喜欢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会让冉墨觉得是最虚假的面具。 “过去打声招呼吧!”昶季晨引着萧冉墨走到男人面前。 “好久不见,楚董!最近可好啊?”楚董楚董这么叫着,仿若把年纪都叫老了。萧冉墨这样想着,嗤笑了一下。 其实是失礼的,未经介绍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露出这种笑容。只是萧冉墨其实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她只是笑着,原来这个男人就叫楚朝歌。听起来稍稍有些绕口的名字。 原来偶尔袭上心头、优秀如斯的男子,就是想要毁了她的幸福的人。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萧冉墨低头抿唇。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世伯的女儿,萧冉墨。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留学,最近才回国,也要加入葡萄酒业的,以后还要仰仗楚董了!”萧冉墨凝视着昶季晨无懈可击的侧脸,心中一片苦涩。这样的昶季晨终究过于市侩,早已没了当年让自己心动的样子。 “哪里哪里”楚朝歌伸出右手“以后要请萧小姐多多指教了!” 萧冉墨指尖触碰到楚朝歌的手。熟悉的体温,犹如千年古尸般的冰凉,却又厚重着。 腕间的碎琉璃手链依旧闪着暗红的色泽,如一汪流动的葡萄泉。男款的手链戴在她手上稍显着摇晃,却多了分单薄的苍凉。 葡萄酒巨头的会面,自然会有各家媒体感兴趣。于是这挽着昶季晨的胳膊,握着楚朝歌的手的陌生神秘女子,一时之间成为大家最感兴趣的对象。 “季晨哥哥!”随着清脆的声音,白色小礼服的女孩冲了过来,撞到了昶季晨身上,撞开了冉墨抓着昶季晨胳膊的手。 昶季晨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扶住女孩撞过来的身影“千雪,怎么还是跌跌撞撞的?” “季晨哥哥,那边有好玩的哦……”女孩站直了身子,完全好似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我们过去玩吧!”抓着昶季晨跑了两步,才回头象征性的鞠了一躬“楚先生再见” 完全对萧冉墨的存在好似完全视而不见。昶季晨自是尴尬,这名叫千雪的女孩就是他如今的未婚妻。新欢旧爱见面,总是分外尴尬的。 “一起坐一下吧,晚会还要一会才能开始!”楚朝歌破天荒的这样邀请。示意萧冉墨在他刚才休息的地方坐下。 冉墨倒是也没推辞,现场的嘉宾并没有她熟识的,与其一个人尴尬的杵在那儿,她倒是更愿意跟楚朝歌“叙叙旧”,意外的,即使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楚朝歌,对他倒依旧没有多少敌视。 “谢谢”优雅的落座,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环视四周。 最后目光终于落到昶季晨身上。如今看到了与昶季晨订婚的女孩,反而少了想象中的那份酸楚感。 “那是安千雪,全国连锁酒店大亨的女儿。”楚朝歌拿起一边的杯子,轻抿一口“她和昶董,倒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干白的味道顺着空气蔓延进冉墨的味觉系统。“invivo?产地是新西兰马尔堡……” 楚朝歌倒是颇为意外的看着她“产地是新西兰马尔堡倒是不错,不过并不是invivo,这是我亲手酿的。” 把酒递给萧冉墨,萧冉墨也并不在乎这是楚朝歌用过的杯子。轻抿一口,尾韵清香,满是热带水果的味道,确实不是记忆中的那一款酒。和自己所代表的作品比起来,心知肚明自己必输无疑,不觉有点伤感,楚朝歌果然不弱。 “女孩,难过的时候就应该说出来。要知道,对男人来说,往往越坚强的东西,就越不值得珍惜!” 或许真的,也只是劝告而已…… 八、左手光影右手年华 萧冉墨一直觉得,在葡萄酒方面,她这一辈子也不会输的。可是当她看着台上的男人,轻轻微眯着双眼,一点一点的说出她们那款干红的配料、年份甚至酿造温度时,她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或者说,那个男人其实是为葡萄酒而生的? 暗红色的酒隔着薄如蝉翼的杯子,染上了楚朝歌的指尖,好看得一塌糊涂。 萧冉墨叹了口气,不远的地方,昶季晨一直在和那个叫做安千雪的女孩溺在一起,楚朝歌说的对,昶季晨与那女孩,还真是郎才女貌…… ‘长安之恋’啊,一直都是葡萄酒届的美眷不是么。 台上楚朝歌的评论到了尾声,之前的作品提供,零的分数远远高于静逸。虽然之后的作品评价楚朝歌与她不分伯仲,但这距离到底还是拉开了。 楚朝歌的结尾辞唤回了冉墨飘远的思绪。(.好看的小说) “可以说,也许将来有一天,萧冉墨小姐在葡萄酒方面会凌驾于我之上,但不是现在。我会等你追上来的……”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葡萄酒之神,向来高傲冷漠的神邸第一次去肯定一个对手,更可况还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萧冉墨在台下仰视着楚朝歌,楚朝歌的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纯粹的只是高高在上的欣赏,但却让萧冉墨感到心动。就是这份纯粹才是现在对她最珍贵的。 不远处的昶季晨半眯着眼睛看着楚朝歌走下台,站在萧冉墨身边。冷笑,果然,萧冉墨是唯一能勾起楚朝歌兴趣的人么? 身边的女孩不谙世事的叽叽喳喳,单纯又美好的样子。好像几年以前,萧冉墨也是这样的单纯可爱的吧。只是可惜,那样的年纪、那样的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不知道萧冉墨依赖自己,其实说实话,自己这一辈子也真的再也不可能会像喜欢萧冉墨那样的去喜欢任何一个人了。 最主要的是,他已经过了那种可以单纯的去喜欢一个人的年纪了。那样的单纯,现在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美好。 也可能,这一辈子自己也没办法和萧冉墨在一起。与相不相爱无关,萧冉墨是他打到楚朝歌必须舍弃的棋子。他无法逃离回忆与仇恨的桎梏。 萧冉墨瞥了一眼黏在一起的昶季晨和安千雪,严重到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冷哼“哼,还真是男才女貌啊!” “安千雪的父亲经营者国内出名的星级酒店,你也知道的,如果昶安两家可以联姻的话对静逸是很有好处的。你回来以前,‘长安之恋’就是最受业界关注的一对金童玉女。”楚朝歌难得的好心情,向别人解释着与自己一点无关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论起营销,萧冉墨也不会差多少。原来昶季晨订婚后,静逸的酒就可以以低价驻进酒店里。对静逸来说,这是解决如今静逸商品滞留的最好方法。 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现在对于昶季晨来说,安千雪是他手中的盾,可以护他周全。而自己则是他手中的矛,可以为他开疆辟土。 只是不知道如有一天这二者必丢其一,昶季晨将会如何选择。 葡萄酒这种东西,听起来总是与浪漫、小资、美好这些词汇相关联,其实谁又知道这一行业里残忍血腥的厮杀? 对面坐着的人是她的对手,可能在未来无尽的日子里他们将一直站在对立的立场,言笑晏晏。也许是一年两年,也有可能是五年十年。总之在还没有把对方逼到绝望境地之前,他们总是逃不开敌人这两个字。大概如此。 萧冉墨扩大了自己的笑容,只是心里觉得悲凉。怕是以后一路浮浮沉沉间,再也没有值得依靠的人了。 沉静的叹气“昶季晨,左手光影右手年华,总有一天你会经历二选一的痛楚。只是怕那时,我已经没有了等下去的耐心” 原本以为回来打败那个叫楚朝歌的人一切就会回到当初的样子,可是现在看起来,想要打败楚朝歌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可以完成的。而昶季晨和他未婚妻那边,如今见了才知,并不是二者皆无情。 她曾以为昶季晨知她懂她,知道她对他的依赖与信仰。可是如今看来,昶季晨,似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昶季晨了。这样的话,尽快解决静逸现在存在的问题,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如今的萧冉墨,在心底其实是抵触与楚朝歌正面为敌的。原因她却并不自知。 九、莫名其妙的未婚妻 所谓一举成名,大概说的就是萧冉墨。 大清早刚刚挣脱噩梦的纠缠的萧冉墨顶着黑眼圈,胡乱揉着一同松散的长发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间还在想着自己的黑眼圈,大概干掉熊猫,她就是国宝了。 房子是昨天刚刚搬进来的,没有告诉昶季晨具体的位置,只是通知了他自己已经搬出酒店。对萧冉墨来说,只是这样就已经够了。 房子在一处高级居民区,跃层。一个人其实会觉得空空荡荡的,只是萧冉墨莫名的喜欢阳台上那一处小小的花园,这样猫咪也有了玩耍的地方。除了噩梦,至少一切还是那么美好。 散漫的开着电视机,漫不经心的吃着早餐。清晨的阳光一路蔓延进窗口,昨晚忘了关窗,晨风吹的窗帘呼呼作响。 随手按下遥控器开了电视机,调到经济频道。(.无弹窗广告) “据我台报道,葡萄酒巨头楚朝歌已确立以结婚为前提的女友。该女子身份神秘,日前,楚朝歌亲自已将此女子从澳大利亚接回国内。据悉,飞机回程当天正是几天前被劫班次,而该次协助警方的神秘英勇市民正是楚朝歌。 此后,楚朝歌陪同该女子在医院修养三天,不离不弃。楚朝歌从不离身的琉璃手链现在也以定情信物之势戴在该女子手上。 可以看出,现在两人感情稳定。该女子此时正受聘于静逸集团,我方猜测,这很有可能是零与静逸强强联合的一个兆头。 请继续收看我台的后续报道。” 萧冉墨映着散乱的晨光,石化如风中晚娘,咬了一半的面包掉到地上,小猫皱着鼻子闻了闻,又毫无兴趣的趴了下来。 该神秘女子…… 萧冉墨眨了眨依旧干涩的眼睛,说的应该不会是自己吧?看着电视机里神秘女子的特写,愣愣的又透过不远处的镜子看着现在的自己。除了一层层的黑眼圈,好像,就是同一个人…… 从不离身的琉璃手链,现在究竟为什么戴在自己手上?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来自零集团的一个阴谋? 萧冉墨哭丧着脸,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萧冉墨木然的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手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说了一句喂。 “小墨,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或者是经济新闻?你和楚朝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公司的股票和零的股票现在飙升着长,什么强强联合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昶季晨的声音好像是盛开的魔法,原本石化的一切在萧冉墨眼里又变得生动了起来。飞机、劫匪、医院、醉春会、琉璃手链、强强联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来问她?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只有一个字节,发音嘶哑。 “算了,你先准备一下来公司吧。路上小心记者啊,就这样!”那边匆匆的挂断电话。把萧冉墨的一句“嗯”堵在了喉咙里。 其实萧冉墨回国也不过两个星期,但从她登上飞机那一刹那开始,她的人生就开始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劫匪医院也就算了,就当是生活跟她开了场无聊的玩笑。可是现在竟然冒出来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以结婚为前提的男友。 不自觉地想到楚朝歌那个人,长相满分、才智满分、性格……八十分、外界风评,这条就算了。可是,却并不讨厌。 把琉璃手链摘下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去洗澡。猫咪盯着手链,跳上桌子反复研究。萧冉墨笑了笑,要是能像猫咪那样单纯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其实捡到这猫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这是一只孤苦无依的流浪猫,可是回到酒店之后才发现猫咪的脖子上带着精致的铂金刻牌,上面写着猫咪的名字――落落。 很好听,显然不是被丢弃的。估计只是走失,因为猫咪看起来一直被照顾得很好。 她也曾照着牌子上的电话打过去,却一直是关机。可是冉墨总是有一种直觉,这猫的主人一定在等它回去。所以在替猫咪找回主人之前,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这只猫咪才行。 会养这样一只猫的人,也一定很寂寞,才会爱它如斯吧! 十、楚大人的桃色新闻 散漫的吃完早饭。萧冉墨才匆忙的抓起桌上的手包,慌乱的开门打算出去上班。 已经习惯了澳大利亚生活的慢节奏,总是散漫的一不小心就要迟到了。 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高档的公寓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萧冉墨开门、撞上不明物体、倒地疼痛、无数闪光灯恍痛了她的眼睛这一过程发生过好久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隐约还记得刚刚电话里昶季晨有提醒她小心记者的,没有想到记者来势竟如此凶猛。此时她只想对着天空大唱“钻石钻石亮晶晶,好像天上摘下的星……” 镁光灯闪亮的好似一柄柄利剑,刺痛了萧冉墨的眼睛。 没有关严的门因为惯性的原因慢悠悠的敞开,从里面钻出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落落看到它暂时的主人狼狈的跌在大理石地板上,稍稍有些笨拙的钻进人群,舔了舔萧冉墨的下颚。成功的吸引了记者们的注意。 正当一群人跟一只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猫咪好像是突然闻到了鱼的气味一般,倏地从人群中钻了出去,跟刚刚钻进来的架势可谓有天壤之别。 于是,记者大人们全部回过头,眼睁睁的看着猫咪蹦上了一个男人高档西裤的裤腿,整只猫挂在上面,很显然这条裤子是报废掉了。 但紧接着,开始出现了小范围的骚乱 原因不是别的,而是这个被猫挂着一脸便秘表情的男人,正是此次新闻的男主角——楚朝歌楚先生。 楚朝歌常年居于财经新闻头条的位置,可是与之矛盾的是楚朝歌对于记者来说是比任何人都陌生的存在。 他并不接受访问,而且记者们也很难查询他的资料。可以说他的助理对他的日常生活处理得非常干净,所以记者没有办法像在萧冉墨家门口守株待兔一样的等待楚朝歌。 可以说,能够在这间公寓前一下碰到两只“大兔子”是出乎这些记者们的意料之外的喜事。 楚朝歌看着一大群记者,虽然表面依旧如冰山一样不苟言笑,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出门撞小人啊,一撞还是一大堆啊。今早一看见新闻的时候楚朝歌就已经决定今天不去公司,到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麻烦。他的助理一直遵循什么狡兔三窟原则,在市内为他购得几处房产。 每次有这种桃色新闻发生,因为闲记者麻烦,所以楚朝歌总是习惯用抽签的方式抽出当天去哪里工作,很显然……今天的命运之神并不眷顾我们的楚董。 还来不及郁闷的楚朝歌垂下眼眫便看见了新闻中的女主角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跌倒在地板上。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女人还真是麻烦的动物。 几步走上前,不着痕迹的甩了甩腿,把落落摔了下去。在所有摄像机的前面把萧冉墨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依旧冷着一张脸,不回答任何问题,跨步进了开着的那间房间。 门砰的一声,把嘈杂声紧紧地挡在外面。 房间很大,但装修的并不怎么样,可以说看着有点空荡荡的寒酸。单人餐桌、单人沙发,偌大的电视。这就是客厅的全部。 将萧冉墨放到沙发上,楚朝歌拉过餐桌旁边的椅子坐下。 “有喝的么?” 这么寒酸,楚朝歌其实很害怕萧冉墨最后给他的会是白开水,或者还是说连白开水都没有? 其实只是跌到而已,并没有很痛。萧冉墨揉了揉脚裸,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她喜欢那种冰凉的、仿若无情的感觉。 “这边”萧冉墨在前面带路,拐进螺旋梯旁边的房间。只是在门口扫一眼,已经足够让楚朝歌惊讶了。 十一、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整个屋子里摆着一排一排专业用的酒架。(.好看的小说)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葡萄酒。最中央的位置是黑色和深红交织的吧台,红色黑色狰狞的纠结在一起,带着沉重的邪佞的美感。 上面倒挂着各式各样的高脚杯,映着特殊的蓝紫色的灯光,此起彼伏的闪着稍显诡异的光芒。好像一不小心踏入了吸血鬼伯爵的城堡。空气里流动着葡萄交织的味道,莫名的就让暴动的心理因素平息下来。总之一句话,楚朝歌喜欢这里。 这间屋子和外面有着天壤之别,地毯是完全隔离潮气的高价羊毛毯,干白干红分居左右两端,楚朝歌扫了一眼,很好,都是难得的珍品,无论喝哪个他都觉得很好。 谁知道萧冉墨目不斜视的走到吧台里,看都不看的就抽出最左边的长臂高脚杯,在吧台的隐形抽屉里拿出一盒鲜牛奶,利落的倒进杯子。 “给……” “就喝这个?”楚朝歌皱眉,仔细想起来,自己这一辈子也没有喝过几次牛奶吧。小时候想要喝却没有钱,后来长大了,可以说已经过了喝牛奶的年纪,也一直在潜意识里拒绝着喝牛奶。 “啊……”理所当然的点头“早上又不能喝葡萄酒啊!”歪着脖子“还是说……我们的楚大总裁像小朋友一样挑食啊?呵呵。[]”交谈起来竟然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 回来之前一直把这个人当成敌人,可是回来之后亲眼目睹了昶季晨些微的变化,又看情实际情况,反而没有那么敌视眼前这个人了。 酒室里昏暗的灯光笼在冉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楚朝歌轻笑,像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公主,是不会懂他曾经的艰辛吧。静逸的历史外面流传的不多,楚朝歌也没兴趣知道。 只是听闻当年静逸的巨变,怕是这小公主也有着自己的故事。 “这样吧,我们来做一个游戏!”萧冉墨纯美的笑容染上了些暗黑的意味,只是在楚朝歌看起来就像落落一样可爱。 萧冉墨以极为纯熟的手法在吧台上挑出两瓶没有标签的酒瓶,分别滴了几滴进入牛奶,递给楚朝歌“猜一猜,是什么?” 很明显是哄小朋友的手段,但楚朝歌还是接过杯子,轻轻地闻了闻,很特别的味道。“是老北京二锅头……”不顾冉墨瞪大的双眼,优雅的抿着牛奶“嗯,味道还不错” 眯着深邃的眼,继续着他的牛奶大业。直到全部喝光,他才皱起眉头“另一样,很遗憾我猜不出” 冉墨在楚朝歌手上接过高脚杯,指着刚刚的酒瓶“你可以尝一尝”楚朝歌拿起酒瓶,轻嗅,无味。 “难道是……”放下酒瓶,看着一边已经憋笑的萧冉墨“是水!”这次换上了肯定的语气。 “没错”冉墨示意楚朝歌可以出去了“就是水。”楚朝歌听话的退出酒室,到底还是没有逃开白开水的命运啊,虽然只有几滴。 萧冉墨顺手拿起酒架上一瓶51年的royalred皇家澳洲红。看见楚朝歌在刚才地方坐下,递给他“我的酒除非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是绝对不会带出酒室的,不过这瓶例外,送你……” “我一度以为这种红酒已经绝迹了!” 萧冉墨并不说话,那瓶酒是她从墨尔本带回来的。算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只是觉得楚朝歌适合,所以送给他也无妨。 十二、什么才是幸福 一日之内,萧冉墨和楚朝歌的关系便轰轰烈烈的传开了,或真或假。或者说,有了些真假难辨的架势。 记者普遍认为,向来低调的楚董,明知道媒体正在追寻他和萧冉墨小姐的关系问题,这次竟一反常态的高调出现在萧冉墨的公寓。很明显的是说明楚朝歌本人已对此持默认态度。 醉春会上那个惊艳了众人的女孩一跃成为经济报纸的头条。她和楚朝歌共养一只猫,而且已经有了同居的架势。 电视机里还是所谓的经济大师和主持人无聊的讨论分析,萧冉墨坐在沙发上,听着正在电话喋喋不休的昶季晨,漠然的抿着水晶高脚杯里的干白,慵懒的像只猫咪。 “小墨,你和楚朝歌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了萧冉墨的不为所动,昶季晨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急,强制自己把声音放柔“我知道的,肯定不是外人说的那样。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总是让我有点觉得不安!” 萧冉墨优雅的放下高脚杯,窗外的霓虹笼罩着屋子,时而变换着颜色。电视的光亮时明时暗照在萧冉墨脸上“一切不过只是巧合罢了!” 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继续说“哥,你知道的,现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至少现在,我是绝不会背叛你的!” “不会背叛?”昶季晨声音提高了半度“静逸里也有你的股份,我们应该好好保护静逸的不是么?小墨你现在太奇怪了,我觉得你被楚朝歌诱惑了欺骗了。(.无弹窗广告)你们之间怎么会发生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萧冉墨听着这样的昶季晨,总觉得有些陌生。是世俗了还是虚伪了?萧冉墨不愿再想。 “哥……”萧冉墨整个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想跟你吵架。可是你要知道,先做错的人是你。是你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别人订婚了,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可这毕竟是……”背叛两个字卡在萧冉墨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小墨,我是为了静逸。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么点事感到不满,那我无话可说。可如今你和楚朝歌算什么?这是你的打击报复么?不要忘了,楚朝歌可是想要吞并静逸的敌人。” 昶季晨的声音早就不似当初的温文如水,而是多了些声嘶力竭。他其实有些急了,萧冉墨对楚朝歌的态度并不在他的意料当中。这点打乱了他的计划,于是引起了他的不满。 萧冉墨很长时间的没有说话,外面的霓虹重重的扑到她的脸上,浓墨重彩了她的情绪。她踱步走到窗边,睁大了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可是找到眼睛都痛了也没有发现几颗。 还记得那句话――太繁华的城市不适合看星星。突然间有些想念墨尔本了。 细小的苦涩一路蔓延进她的心里,涩的胀痛,好像那么多年的牵绊突然没了意义,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哥哥,究竟去哪里了? 只是,十四岁那年以后,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哥,我累了,先挂了。”还是选择了不要争吵而是关断电话,萧冉墨莫名的发现此时竟然有些想念楚朝歌。 也许人都是主观臆断很强的动物,别人说得多了,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会往别人引导的地方去思考。别人都说她和楚朝歌是一对,所以她自然而然也会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和那个高傲的男人是一对会是怎样的情景。 此时落落懒懒的趴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完全不知道人类世界的复杂。 轻轻的触碰着腕间琉璃的链子,冰凉的好似那个男人的性子。想着冷酷的男人在酒室里孩子气的喝着牛奶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遇到一个像楚朝歌一样志趣相投的人了吧。 十三、忙碌的新概念 最近几日葡萄酒业的股份呈一种诡异的姿态持续上涨,如果股票一味的这样不受限制的涨下去,怕是也会带给公司许多麻烦,只是这并不是萧冉墨现在该操心的事。(.好看的小说) 醉春会结束之后,马上就要迎来了葡萄酒的国际大奖赛,作为唯二的代表,怎样做出好的作品才是她应该担心的。而春季又是新品上市的黄金时期,萧冉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管那些有的没的。 她和昶季晨的争吵终究是在没有被提起,当事人都明智的选择了逃避。其实只是怕说得越多才会发现错过的越多。 也许是前段时间的忙碌有了效果,如今的工作萧冉墨做起来早已经得心应手了。一大早就已经坐在办公室开始工作的萧冉墨依旧顶着大大的两个黑眼圈,冒充国宝一样的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资料。 春季新品走的是概念风,定位是高端的妖娆优雅。市场部的人已经将民众调查报告交了上来,创意部的产品成型样品图也交了上来,可是萧冉墨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 这段时间噩梦还是一直缠着冉墨,依旧是浅淡的睡眠,但有了落落的陪伴,也总觉得安心了很多。 萧冉墨的助理早上刚一打开经理办公室的门就吓了一跳,如此忙碌的萧冉墨在第一时间映入眼帘。弄的年轻的助理还以为自己是迟到了。 萧冉墨现在的助理是昶季晨的大学学妹许薇,可爱的样子并不像是已经步入职场上的工作者,好像还是刚刚进入大学时做什么都单纯懵懂的的样子。 “头儿,怎么这么早?”许薇放下包包,熟练地拿起萧冉墨左手边还没整理好的文案,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阅读起来。 虽然看起来过于稚嫩,但其实比谁都更有工作效率的孩子。是昶季晨特意介绍给萧冉墨的,萧冉墨刚见到她的时候还有几分怀疑她的工作能力的,可是几星期相处下来,反倒比想象中的更要合拍。 “嗯!”压下一口咖啡“这款春季新概念仔细推算出来还有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啊。”用笔尖细细的划着印着酒瓶的纸“这个、怎么看怎么奇怪……还有,要在明天之前确定这次产品的代言人。我下周就要去巴黎了,没办法再拖了!” “这个……”仔细看着文案“瓶子上的图腾过于花哨了吧?”许薇勾画了一下“去巴黎?需要我准备什么么?” “不,你不用去。这次大赛我和昶总都会参加,你留在公司负责春季新品的上市情况。”简单的勾勒出了瓶子的轮廓“要知道,这是我们在公司第一次负责的案子,绝对不可以出错,别人我信任不过,所以最近可能会麻烦你了!” “昶总也去?”虽是疑问,许薇还是谨慎的点了点头,其实也知道,萧冉墨突然持着股份从澳洲回国空降到公司,确实是有很多人不满的。怎么也能想得到,萧冉墨是想借助这次的春季新品树立自己在公司的威望,所以的确是绝对不能出错。 “好的,我知道了” 把画好的样图递给许薇“看这样修改怎么样?按照这种尺度镂空式的造出仿琉璃酒瓶,易碎的才更值得别人珍惜!” 纸上只是很简单粗略的草图,不过想法倒是值得推敲“好的,我拿去创意部让他们精致一下构图!”站起身,准备出门之前又把刚刚筛选完的代言人名单递给萧冉墨“这几个人都不错,满符合新概念的感觉!您看一下……” 一眼望过去,萧冉墨瞬间呆住了…… 十四、完全期待的午餐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极其熟悉的脸,妖娆着、美好着,比女孩子要更加精致的脸,笑起来万分不屑的样子。[] “林夕……” 林夕可以说是萧冉墨名义上的初恋,虽然萧冉墨并没有真的和他在一起,但是抵不过悠悠众口。每一个学校都会有一对儿公认的什么郎才女貌之类之类的。恰好当年的萧冉墨和林夕就在青葱校园中担负着别人对完美爱情的幻想。 “比当年更妖孽了啊……”萧这样评论着。 许薇扫了一眼“他啊,他可不一定能够请到。林夕今年的行程应该排的很满,而且他也不怎么接广告的!” “……” 看着萧冉墨疑惑的表情,许薇诧异的摇了摇头“你不会连林夕都不知道吧?他可是如今最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啊,影视歌三栖的,超级超级大牌哦……” “就他?哼!”萧冉墨在言行上表示了不屑。[]林夕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就他那臭脾气和那诡异的性格……” 许薇听着萧冉墨熟悉的口气顿时兴奋起来“头儿,你是不是认识他啊?要是能够请到他的话,新概念的销售估计绝对差不了!”林夕的立场是绝对不拍摄任何不合心意的作品。 而和他心意的作品,可谓少之又少。 “这样的话,你找一下他的联系方式,我来和他沟通!”真是没想到,当初那个心比天高的小子,现在竟然是什么国际巨星。 “太好了!”许薇握着拳头“听说零集团曾经也邀请过他,结果被拒绝了。林夕的背景应该很是强悍,如果请得到他的话就太好了。” 其实和林夕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以林夕的性格,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自己,看来只能勉强试一下了。 许薇拿着刚刚的创意图,挥了挥手“我去送图纸,回来的时候去公关那边把电话联系方式要过来。” 萧冉墨点了点头,公司总机那边有电话转了过来。她示意许薇可以走了,然后接起电话“静逸企业业务经理萧冉墨。” “您好,我是零集团楚董的助理。您可以叫我j,关于这次法国葡萄酒国际会展的事情,我们公司想要具体和贵公司商讨一下。听说您是该次会展的负责人,所以想和您定个时间面谈。” 萧冉墨突然记起初次回国时,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跟在楚朝歌身边的男人。干练简单,气场自成一派。看上去绝不简单。 这次法国葡萄酒国际会展,静逸和零除了是对手,在更大的程度上也是合作伙伴,作为仅有的两名中国代表,这种事情必须十分谨慎。 “嗯,这样的话……”大略扫了一眼今日的行程,“如果楚董时间允许的话,今天下午吧,你看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那边是几不可闻的交流的声音。 “萧总,楚董想邀请您今天中午共进午餐,当做是对您上次礼物的回礼,您看您是否方便?” 上次的礼物,是那瓶红酒啊!萧冉墨笑了一下,心中暗思“楚朝歌,我倒是想看看你想请我吃什么大餐来补偿那瓶红酒。” “楚董邀请,真是受宠若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寒暄结束,萧冉墨微笑。还真是很期待啊,这个在葡萄酒业被奉为神坻的男子,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无趣之人。什么冷酷无情,怕只是闷骚的一种表现吧…… 腕间的琉璃链闪着异常纯粹的光芒。不自觉的拿起被一直锁在抽屉里的资料。 “楚朝歌,男。零集团董事长,27岁,未婚。出生地,不详。父母,不详。 被誉为葡萄酒之神,商业上实行铁血政策,手段强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最近交给私家侦探查了许久,也不过只有这些没用的资料。捏紧资料的一角,午餐么?真是很期待啊…… 十五、廉价的礼物(上) 上午的阳光暖暖的,笼在萧冉墨身上,让她有了瞬间的失神。[]如果没有回来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还在澳洲准备研究生的毕业论文? 许薇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美好的景象。其实说起来,许薇更觉得萧冉墨这个人并不适合商业圈的尔虞我诈,虽然优秀,但总是多了几分冷清清的感觉。 但萧冉墨人其实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能一直跟在他身边就好了。整理了一下情绪,许薇试着微笑了一下,元气满满的把刚刚拿到的关于林夕的联系方式递给冉墨“头儿,不要太勉强自己哦。” 萧冉墨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资料,然后打电话去了林夕的公司,定了具体见面的时间。她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这次的新概念萧冉墨必须拼死一搏。 几番忙碌,用句庸俗的说法,时间好似白驹过隙,一转眼中午,直到萧冉墨的胃做出了抗议,抬头才看见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整。跟楚朝歌约定的时间是十二点,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期间,楚朝歌以及他的助理j先生并没有以任何形式联系过萧冉墨。 萧冉墨向后仰起纯白的颈子,一上午的忙碌让她感觉到了疲惫。短暂的放松,她站起身走到许薇的桌子旁边,用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小薇,休息一下吃个午饭。不差那一分两分的时间。我和零集团的楚董有约,先出去一下。” 两家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会有接触是很平常的,可关键的问题是,这个时候项目负责人一般都会带着自己的助手出席这种商业性的聚面,可是萧冉墨用明确的行动说明了这只是一次私人性的聚会,并不需要助手。(.) 其实从萧冉墨的立场来说,不带着许薇的最主要原因也仅仅只是因为不方便而已,真的只是如此而已。因为这次碰面的地点比较特殊,是楚朝歌的住所。 可能是楚朝歌曾去过萧冉墨的住所做过客,所以才邀请萧冉墨去他的住所,只是这样的理由,却轻而易举的被萧冉墨接受了。甚至可以暂时忽略她和那个男人并不熟识这个事实。 对于萧冉墨来说,楚朝歌带给她的感觉是特殊的,值得探求的。就像是一个谜,每当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谜底,却发现这个男人早已经将自己换成了新的谜题。 谜一样的男人,用在那个犹如帝王一般的人身上可能是有点不合适吧,但是萧冉墨还是觉得那个男人和“谜”这个字出乎意料的和谐。于是不顾自己已经出了办公楼,在停车场傻傻的笑了一声。 清脆到有些突兀的车子的鸣笛声,叫萧冉墨有了一种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感觉。寻着声源找过去,就看到银灰色的兰博基尼里,刚刚想到的男人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昂贵的跑车车窗缓缓下降,使男人刀刻般的轮廓分外明显“喂,小孩儿,你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小时零十四分,如果你赶到我家的话,估计会迟到一个半小时左右……” 生意人的时间,总是显着那样珍贵的,尤其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 萧冉墨颇为淡定的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等了很久?”车子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昂贵的香水的味道,只是有些淡淡的水果香气。 “嗯,在约会前三十分钟等着接美丽的女士是一种礼貌。只是美丽的女士似乎并不急着约会呢!”楚朝歌微微轻笑,面部表情就随着笑容柔和了下来,阳光星星点点的笼进车窗,蓬松着温暖着。 于是萧冉墨就又想到了初次见面时,在飞机上,那个威严的、不耐烦的、却也勇敢果决的敢于直面劫匪的男人,原来竟也会幻化成如此美好的样子。 楚朝歌熟练地开车,上了公路,左手在衣服兜里抹了一把“草莓苹果还是哈密瓜?” “哈?”大脑瞬间短路的萧冉墨。 看着这样的萧冉墨,楚朝歌假装眼神往外飘,其实内心早已笑得一塌糊涂。女孩傻傻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可爱。 递上一颗棒棒糖“那就草莓吧,一般女孩子都喜欢的味道!”萧冉墨看着那颗棒棒糖,湿了眼角。 十六、廉价的礼物(下) 上次收到棒棒糖是什么时候?已经久远到记不住确切的时间了。以前的以前,每当自己难过了的时候,爸爸总会偷偷地给自己一根棒棒糖,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种温暖,才有家的样子。 可是,自从爸爸走后,再也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特意为自己买一根棒棒糖了。 “怎么?不喜欢棒棒糖?”余光扫到萧冉墨微红的眼睛,楚朝歌愣了一下,想要把糖果收回来。却被萧冉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抢了回去,反应之快足以吓得楚朝歌下意识的后躲,反向盘整个左移,险些擦上路过的车子。 “我说小孩儿,我在开车,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啊!”并不是真心的怪罪,反而有了那么分宠溺的感觉。(.无弹窗广告) “谁是小孩儿,我可不是!”拆了糖的包装纸,含进嘴里,孩子气的咂了咂“好吃……可是你一个董事长,就送我这么个礼物,未免显得太廉价了吧!” 草莓微酸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熟悉的味道,萧冉墨皱了皱鼻子“你刚刚在车子里偷吃棒棒糖了吧……” 萧冉墨只要想到楚朝歌西装革履,却躲在车子里吃着几块钱一根的棒棒糖,诡异的景象不禁让她笑出声“那个场面如果让那些记者看到,一定很有意思” 楚朝歌侧过头,女孩儿笑的正明媚,眼睛微微眯着,睫毛仿佛可以在瓷白的脸颊上打下剪影,穿着正统的职业装,可是看起来还是很有活力的样子。[]跟他平时在社交场上接触的名媛淑女都有着很大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很廉价?一根棒棒糖确实是看起来廉价了些”楚朝歌看起来很是认真地回答“那么,以后每天一根棒棒糖你觉得怎么样?” 于是萧冉墨抬起头看着正在开车的这个男人,一如初见时的样子,眼角下有淡淡的阴影和疲惫,轮廓分明,像是中世纪的古堡中的吸血伯爵。 其实忘记了,十四岁以后,感情一直淡淡的,已经有多久,没这么孩子气的笑过了?萧冉墨是真的忘记了。 “棒棒糖吃多了会有蛀牙的”垂下眼睑,不想把一些梦想加诸于一个还属于陌生人的身上“对了,这次去法国,关于我们的合作项目,希望还能详谈一下。” 这次的葡萄酒国际会展,两家集团即使敌人又是朋友。尺度把握不好的话,对双方都有不利。 明显的转变话题的方式,楚朝歌却并没有拆穿萧冉墨,有时楚朝歌并不介意身边的人耍一点小聪明,只要能够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虽然你是第一次作为代表参加国际会展,但是你是可以做好的。”熟稔的打着方向盘,转过人际繁华的街角,然后把车子开进了高级居住区。 精致的欧式建筑,所有独立别墅都是三层的,最上面一层为自带的阁楼,环境好的不像话。明明靠近市中心,可是偏偏却安静又优雅。 “法国那边,这次并不乐观……”楚朝歌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没有别的车也没有可疑人物,说明没有狗仔“最近我们国家的葡萄酒市场在国际上进入了瓶颈期,打不开这个状态的话,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把车子开进独立的院落“不过,问题不大……可以下车了!” 车子被随意的停在了院子中。别家的院子几乎家家都是小花园一般的开着各式各样的花,偏偏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只有一棵杨树,有些年头的样子。 阁楼的阳台上大片大片空地,显得空荡荡的。栏杆是木制的,刷着暗红色的漆,有些地方已经有些斑驳了。 楚朝歌假装没有看到萧冉墨四处打量的目光,只是微微笑着,有些绅士亦有些邪气的眯着眼睛。 “欢迎光临……” 十七、住在酒室的男人 屋内的装修显然大大的突破了萧冉墨的想向,总觉得如果如同屋外的风格,这间房子应该不会比自己那个所谓“家”的地方好到哪里去。可是,出乎意料的温馨。 米白的墙壁,鹅黄的窗帘,淡绿色的沙发,还有一架三角钢琴。藕荷色的地毯上有着浅黄色的碎花。 温馨,但好像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风格。 这样一个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家,反而让萧冉墨嗤笑了一声。 萧冉墨的反应倒是出乎楚朝歌的预料“怎么?” “怎么说?很温馨很美,但是……不是你的风格啊,额,有点……小家子气?也不是,反正……”不知怎么表达的一个人。 楚朝歌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越解释越奇怪!”脱下西装扔到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房间是我妹妹帮忙弄得。你自己参观,我去准备吃的!” 楚朝歌的五官很立体,这样居家的样子,显得有了几分平和。(.)第一次听说,原来楚朝歌是有妹妹的。但比这个更令某人吃惊的是“午饭你自己准备?” 原本以为是外卖或是有佣人,但这样看起来,我们伟大的楚大总裁竟然打算自己下厨。 顺手把领带也扔到沙发上,衬衫因不堪撕扯,只剩下第二个扣子还屹立没开。这样的楚朝歌,性感到有些揪心。 “嗯?”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对了,有什么忌口么?” 只是这样看着,难免又一次回想起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有些冰冷有些不耐烦,但更多的,是淡漠疏远看起来的残酷感。 一个看似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沾染了人间烟火,多了些说不出的温柔。 “欸?”看见萧冉墨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答话,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什么!”冉墨摇摇头“没什么不能吃的!我快饿死了,要快一点哦!” 楚朝歌看着这样孩子气的萧冉墨,笑了笑“知道了。你先随便参观,用不了多久就好了。”转身进了厨房。 萧冉墨一个人觉得无聊,顺着楼梯上楼。楼梯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油画,大多抽象而色彩诡异,与房间的总体风格格格不入。 楼上的风格没有太大变化,光线很好。一路上了三楼的阁楼,才发现三层的房间被打通了,换句话说,只有一间房。 风格与下两层有明显的差别,墙壁是惨烈的白色,没有任何图案。大理石的地板,可以清楚的反射出萧冉墨的脸。走起路来有清脆的回音。 房间门没有锁,一般来说顶楼都是摆设用的,反正屋子够大,没必要一个人住在这么寂寞的地方。也许会作为酒室?萧冉墨这样推算着就兴奋起来。 既然楚朝歌已经参观过自己的酒室,那么自己也参观一下他的才公平。 推门进去,果不其然,一排排酒瓶摄入眼帘。房间很暗,窗帘是烟灰色,可以很好地挡住光线。因为有些葡萄酒害怕阳光的直射,所以阴暗是必要的。 每一支酒都是稀品,萧冉墨笑了笑,楚朝歌的品味倒是跟她相差无几。再往里走,就能看到吧台了,深紫色的吧台上有些暗红的珠光。金属的杯架分外刺眼。 吧台上有个相框,静静地立在那儿。 萧冉墨拿起相框,是青年时候的楚朝歌和一个比他更小的女孩。应该是他妹妹。两个人的穿着只算得上一般,女孩笑的很开心,楚朝歌微微皱着眉,看上去十几岁的年纪,比现在少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稚气。女孩长得很乖,小鸟依人的样子。 透过吧台上的大镜子,萧冉墨看到了隐藏在酒架后的床。绕过去,果然,一张床横在那里,床头柜上还有满是烟头的烟灰缸,半杯咖啡。合上的电脑旁边放着从她那里拿来的酒。 酒被照顾得很好,桌上钉的单独酒架,应该是完全手工的,做工精细。酒还没放上酒架,应该是酒架还没完工。 被子没有叠,很显然是有人在这里居住的现象。 住在酒室里?是爱酒成痴还是怪癖? 离床不远的地方是这个房间的另一个门,通往阳台。萧冉墨推了推,门是锁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跟刚刚在楼下看到的同样的风景。暗红的栏杆,以及空荡荡的阳台。 十八、突然到访的神秘男子 酒室里不能供暖,干燥阴凉是最好。若是冬天住在这里,也是很容易生病。 突然想起那深沉如同千年古尸一样冰冷的体温,亦如腕间的琉璃手链。接近了冷血动物的体温,不知是不是也像冷血动物一样无情。 “小孩儿,你还真会找,是不是嗅着酒味找上来的?”楚朝歌倚在最近的一排酒架上,还是穿着刚刚的衬衣,但是系上了纯白的围裙,看着还是很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饭弄好了?”不知为什么,跟楚朝歌这个人就是不会很见外。 “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个汤。下去就好了”楚朝歌看了看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身在酒架上挑了半天,选中了一款颜色依旧很浅的红葡萄酒。 “这是我老师酿的,我一直没舍得喝。不过,有能够懂它的人一起品尝,也不枉这款酒的一生了” 酒没有贴标签,楚朝歌单手握着酒“它叫布朗夜的黎明,包你满意”孩子气的眨眨眼,看不出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楚朝歌率先下楼,还不忘让萧冉墨快点下去。于是萧冉墨最后环视了满屋的酒,乖乖下楼。 餐座上摆着几道菜,玉米浓汤正出锅,味道远远地就能闻到。地道的法式料理。萧冉墨安静的坐在桌边,看着楚朝歌忙碌。总觉得他突然的亲近有些怪异,但又找不出什么特别理由。 “零集团的运营状况应该没问题吧?难道已经闲的总裁可以翘班一整个下午?”虽是这样疑问,萧冉墨还是偷偷的偷了一口盘子里的菜吃。生奶油的味道占满整个味蕾,美味的不像话。 “嗯?”楚朝歌把玉米浓汤分开装盘“还好啊,手下人都很能干,偶尔偷个懒,也没什么!” “可是我却忙得很啊!”萧冉墨仿若不经意的抱怨“公司里没用的人太多,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还真是……” 楚朝歌把玉米浓汤端上桌“尝尝。”转身去拿高脚杯。 “我下午如果工作没做完可是要加班的。所以,关于这次法国行的合作,还是尽快探讨出结果吧……”萧冉墨继续刚才的话题。 楚朝歌把高脚杯摆上桌,把布朗夜的黎明倒进杯子,浅浅的红泛着橘色。“这个倒是不用急,j已经把材料都整理好了,你第一次去,注意事项也在里面,你回去看一看,再打给我就好。” 完全游刃有余的样子。递过来的材料用精致的材料夹夹着,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我的电话号记在最后一页,是我的私人号码,你可以随时打给我”楚朝歌笑了笑,温柔绅士。 萧冉墨一愣,她和楚朝歌,好像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好朋友一样。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那边楚朝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首没听过的法文歌。楚朝歌礼貌的微笑,说了句稍等一下,就接了电话。也许是因为屋子里太静,所以可以清楚的听见电话那边说话的声音。 “楚朝歌你在家没?你在家对吧?反正不管你在不在家我也有钥匙,我去了啊!”自顾自的说完一堆话,也不等楚朝歌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楚朝歌黑脸“我就知道” 后来萧冉墨算是弄清楚这句“我就知道”的其中缘由了,楚朝歌这人,虽然有一手拿手好菜,可是很少下厨。有限的几次下厨,电话那边的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次次必到,绝不缺席。 知道缘由的萧冉墨笑的一塌糊涂,看着楚朝歌无奈的抱怨“有时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我家安了监视器”虽是无奈,也可看出两人关系定是极好才会如此。 那眉眼间的放纵总是骗不了人的。 于是,就很想看看那个电话那头的男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楚朝歌这个被业界神化了一样的男人如此放纵放任。 直到看着大落地窗的外面,开进院子里极其拉风的红色法拉利猛地停下扬起点点灰尘,带着闷骚墨镜的男人有着瘦而结实的身材,头发银色,耳朵上一排亮晶晶的钻石闪亮到刺眼。 开门进屋,看到还有陌生访客愣了一下,摘下眼镜,神秘男子和萧冉墨对视许久,最终异口同声 “怎么是你?” 十九、别人口中的楚朝歌 很显然,楚朝歌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认识,于是当他看到这两个人握手拥抱之后,勉强压下心头不快的感觉。毕竟说起来,萧冉墨这个人在他的世界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特别的。 访客不是别人,正是早上的时候许薇和萧冉墨说到的林夕――如今最当红的明星。 萧冉墨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几乎被全校女生暗恋的男子,竟然成长成更加出众的样子了。 林夕伸了伸修长的胳膊,毫不客气的落座。颇为玩味的扫了萧冉墨一眼“想不到,楚朝歌你竟然跟萧冉墨在一起了。真不够意思,这都不提前说一声的。”光明正大的在盘子里‘偷’了口菜“甜了……” 楚朝歌完全淡然,丝毫不受林夕的影响。只是扭头似不经心的问了句两个人怎么认识的。 林夕言简意赅的说了下他和萧冉墨的孽缘,然后打趣的问到“不过说真的,你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楚朝歌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有些阴,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顺口回他一句“别乱开玩笑……什么在一起!只是合作伙伴关系。” 林夕抓了抓满头银发“我说楚朝歌,你还真就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你我还不了解,没那心你能在这充当什么三好煮夫?” 萧冉墨看见这两个人像孩子一般斗嘴,颇为幸灾乐祸的坐收渔翁之利。也许是这段时间听了太多她和楚朝歌在一起的流言,现在再听起这些调笑来,竟然已经习惯了。 楚朝歌也不再反驳,林夕对他了解的很,对他的目的目标也是完全知晓的,他不需要对林夕说的太多。 林夕也不再说废话,只是扭过头,看着萧冉墨“听说你又回静逸集团了?”虽是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当年的事情,但不过也只是听说。(.无弹窗广告)静逸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所以听到萧冉墨再回静逸的事,他着实是感到很诧异。 “嗯”萧冉墨倒是没有隐瞒“毕竟是家父一手建起的企业” 人家的事,林夕也不好多插言,只是与自己相关的事他还是要说的“你们公司那边今天跟我的经纪公司说代言的事了,我原本并不想接,不过若真是你负责的,让我接倒也没什么,就是……我的代言费并不便宜。” 楚朝歌收拾好了厨房,解下围裙,拍了一下林夕的手“洗手去……”然后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抱怨“我就说你重色轻友,我这里请你代言,代言费一分不少给你你不接,人家那里还没具体说什么呢,你这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林夕随便在厨房的洗碗池的水龙头上洗了洗手就冲回来坐下“我高兴,你管我……” 楚朝歌也不再继续这一话题“算了算了,谁管你,你开心就好。赶紧吃饭。”楚朝歌若真化作一腔春水,看起来甚至要比昶季晨更为令人心醉。 “这男人啊,就要像楚董这样才行嘛。”萧冉墨故意拉长声音“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拳皇,装得了色狼……” 前两句还像那么回事,可是后面这两句,明显就是瞎编了。 不过楚朝歌也不是那么在意,只是皱了皱眉头“又在胡说什么!”坐在桌边“你们一个两个的,快吃饭。刚才不是还喊饿么!” “楚朝歌”林夕一边拿了个焦糖鸡柳,一边吩咐“我的电脑忘在车子里了,去帮我拿过来呗。”虽是商量,但绝对用的吩咐的口气。 楚朝歌也懒得争辩“服了你了!” 林夕看见楚朝歌起身出门了,才变得认真起来“我说,萧冉墨。我跟楚朝歌认识这么多年,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女人也会这么有耐心。” “他对你是特别的,有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千万,别辜负了他这片心。若是楚朝歌认准了你,就一辈子不会变了。” 林夕看着从外面回来的身影“他是有故事的人,千万不要伤了他……” “若你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以后可能会有误会有争吵,但是,记得一定要彼此相信彼此。”林夕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 萧冉墨没有答话,却陷入深思。原本以为是敌人,可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们是情侣或是有奸情? 难道说,真的看起来很般配的样子? 二十、巧遇某人的未婚妻 自从跟楚朝歌共进午餐之后,关系仿佛也变得亲近起来。偶尔也会彼此发一两个短信说说公司里当天发生的八卦。 当然,是萧冉墨说,楚朝歌会回那么一句两句做个看客。 事情好像突然变得顺利了起来,跟林夕的合同签了,新概念的样品也出来了。要说不顺心,估计就是亲身做市场调查的时候巧遇了在商场购物的安千雪。 安千雪依旧还是一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样子。虽然醉春会当天昶季晨曾为她介绍过萧冉墨,但安千雪看见萧冉墨还是拘谨得很。站在朋友身边,我见尤怜的样子。 相比之下,萧冉墨要女王范的多。正跟许薇说着葡萄酒进入这种大商场应该改进的事项,突然就看到了昶季晨的未婚妻。萧冉墨相对来说要淡定得多。 萧冉墨当然知道,她跟昶季晨之间那点暧昧眼前的小女孩都清楚得很,但她并不怎么在意也没有那时间去在意。 昶季晨给她戴上的代表承诺的戒指还戴在手上,可是真的到了人家正版未婚妻的面前就变成了一种笑话。 萧冉墨咧了咧嘴,当初听到昶季晨说他已经订婚的时候,那种难过那种绝望曾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真的以为那种痛彻心扉痛入骨髓会要了自己的命,可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人都会变得,谁又会永远站在原地等谁呢?抛不开只因为还活在回忆里,会觉得不甘心吧! 看见安千雪最不顺心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这个女孩抢了自己的回忆,而是每次看见这个女孩,萧冉墨都会觉得有深深的罪恶感,都会觉得自己恶心。[] 因为强烈的占有欲,她并不想把昶季晨让给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虽然,她已经隐隐的觉得自己并不喜欢昶季晨了。 这一趟回国,是福是祸萧冉墨自己也说不清楚。 并没有跟安千雪说很多话,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声招呼,便侧而过。倒是一直拘谨的安千雪看着萧冉墨错过去的背影突然喊出声。 “萧小姐!我知道你很优秀,也知道季晨哥哥很喜欢你。可是不要紧,我相信只要我一直陪在季晨哥哥身边,他总有一天也会变得珍惜我的。” 萧冉墨停下,微微回头。女孩站在人群中,坚定地握着拳“我喜欢季晨哥哥,一直一直都喜欢。我是不会放弃的!”说完之后,拉着玩伴跑远了。 并没有去追寻她的身影,只是微微笑笑“还年轻啊,真好!”然后回过头“走吧,我们去下一家看看销量。” 能那样坚定的,没有任何杂念的说喜欢一个人、守护一个人对于萧冉墨来说是值得羡慕的。至少,她现在没法那样坚定的说出可以去一心一意的守护谁。 原本以为昶季晨很重要,回国之后才发现,那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不甘心。就像现在拼命地保护静逸,也不过是希望能够留住那些还跟有爸爸的回忆有关的地方。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敢放下全部的一切去爱一个人了。童年残破的记忆和父母失败的婚姻,给她的人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让她变的凉薄。 爱情什么的对于现在的萧冉墨来说,更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触者伤神。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并不打算放开昶季晨,因为此时此刻,除了昶季晨,她并不知道跟谁她还有信心可以过一辈子。 零集团那边的材料她看过了,给出的建议和条件都很是中肯。离去法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次的参赛作品是年前的时候,萧冉墨还在澳洲的时候酿造的成品。 比赛要求参赛作品成品的时间不超过一年,这款酒时间刚刚好。对拿奖什么的也是颇有信心。 “头儿,公司那边秘书发来消息说,签收了一份你的快递。”许薇看着萧冉墨,从刚刚巧遇了安千雪之后,萧冉墨就变得安静了许多。 萧冉墨点了点头,最后一家商场已经调查完毕,和市场部上交的文件有很大出入。怎么都想不通,静逸这么大一所公司,怎么会亏空的这么严重。 二十一、合心意的礼物 回到公司后,忙了很久才想到那份快递。[.超多好看小说] 也不怪萧冉墨健忘,实在是这一次的实地调查才发现公司存在的问题究竟有多严重。 总体上来说,最主要的问题并不是来源于零集团的压迫,而是静逸内部出了问题。可是仔细看了看许薇整理的资料,又总结不出来究竟内部的问题出自于哪里。 放下资料,许薇的办事能力无需置疑,只是这内部的蛀虫这么些年来把自己隐藏的太深,想抓住它,也非一朝一夕之间可以完成的。 “对了,小薇,去秘书那儿把快件拿过来!”萧冉墨压下一口咖啡,揉了揉太阳穴。 快要四点钟了,外面的汽车声明显变得忙碌了起来。是要下班的时间了。[]窗外的光线变得柔和了起来,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了。萧冉墨想了想,一会回家路过超市,要记得给落落买包猫粮和新的磨牙棒。 许薇抱着盒子回来,萧冉墨接了过来,四四方方的盒子不轻不重。拆开外面快递的袋子,便露出了里面的精致包装,简单大气。 打开盒盖,里面银灰色的绸制面料映入眼帘。萧冉墨疑惑的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是银灰色的晚礼服。 衣服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跟上次萧冉墨从零集团那里得到的资料后面电话号面的字迹如出一辙。很显然是出自谁人之笔。 ‘银灰色,比银色典雅,比灰色高贵。最是适合小孩儿你了。这是这次法国行的礼物,望小孩儿马到功成。’ 没有废话,没有署名。 萧冉墨笑了笑,这个世界会叫自己是小孩儿的人,除了楚朝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了。 礼服很美,简洁的剪裁,是楚朝歌的欣赏风格。礼服前面到膝盖左右的长短,可以露出盒子里那双漂亮的水晶鞋。后面长长的拖尾,有了些英伦贵族风的感觉。 “好美啊!头儿。”许薇羡慕的说“这裙子绝对是所有女人的梦想。还有水晶鞋呢,真是太浪漫了。” 萧冉墨只是把礼服重新塞回到盒子里“是么,是很漂亮。”说是这么说,但口气里并没有什么起伏。 成年后的萧冉墨性格一直是淡淡的,有些冷淡,不会因为一些外界的事物大喜大悲,就连笑容,仿佛都是计算好的弧度。 “你看这话啊,又是典雅又是高贵的,这人绝对对你有意思,头儿,到底是谁啊?” “你应该很熟了――楚朝歌。”收拾了东西,很难得的不需要加班,一天的工作竟然都在下班前结束了。明天就要去法国了,下午的飞机,明天上午的时候要把参赛作品的样品寄到那边的评委会去。 “楚……”许薇没控制住高喊出声,但在第二个字还没出来之前,赶紧双手把嘴捂上,然后小声吐槽“你们大人物的事,我算是弄不清楚了,弄不清楚……” 萧冉墨摇头,停下工作的许薇,总是那样孩子气,单纯简单的样子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宠爱。 “小薇,我明天下午就飞法国了。这边的新概念,就麻烦你盯着了。”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静逸今年最大的作品就是新概念了,绝对不能出问题。 许薇点了点头“嗯,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萧冉墨正在装礼服,所以错过了许薇眼睛里的那抹歉意。 “小薇,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一直跟我忙里忙外的,等这段时间忙过去,看看你选个时间放个长假休息一下。”装好礼服,萧冉墨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虽是刚毕业,确实帮了她不少。 “到时候再说吧头儿,我还怕你舍不得离开我呢!”许薇故作轻松。 萧冉墨淡淡笑笑“好了,下班了。回家路上小心。” 告别了许薇,萧冉墨打电话给昶季晨,有段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明天的法国行,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得知他那边一切顺利之后,萧冉墨终于歇下一口气。只是她并不知道,此时她最信任的助理正已经和她以为能够一起一辈子的男人碰了面,密谋着已然准备的许久的阴谋。 二十二、飞机上短暂的休息 确认好应该带的东西之后,萧冉墨抱着落落送到了许薇那里照顾,这次预计会在法国呆半个月左右,她可不认为一只猫能够在半个月内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从许薇那出来,就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因为出来的早了点,所以在机场等了许久,也不见昶季晨的人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昶季晨迟迟不到,但萧冉墨还是耐心的等着。 机场的广播里已经通知萧冉墨他们的航班准备过安检登机了,楚朝歌远远地拖着小小的皮箱走了过来。 外套搭在手上,穿着微微淡蓝的衬衫,大大的蛤蟆镜遮住了大半面脸。他也只有一个人,一路走过来面无表情,虽是凭借优异的外貌赚足了回头率,但仿若冰冻一般的气场还是冻住了大部分想搭讪的人。 “该上飞机了,你还在磨蹭什么?”拉过萧冉墨,vip通道人本来就不多,也就没几个人会注意这边的情况。 “昶季晨他迟到了。”把已经关机的电话又拿了出来,打通后才知道公司那边的一笔大单子出了问题,昶季晨必须马上亲自出差去解决。因为萧冉墨的电话关机了,所以一直没打通。 萧冉墨木然的挂断电话关机,人声鼎沸的机场,有为离别而感伤的,也有为了重聚而欣喜的。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寂寞了。 这八年,萧冉墨过的太坚强,也过得太孤独。漫长的岁月一点一点的把她的孩子气她的任性都打磨干净了,因为,已经没有人会毫无怨言的去包容她的孩子气了。 “好了,已经开始催了。”楚朝歌没有预兆的拉上了萧冉墨的手,紧紧地用手指包着她的指尖,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过了安检。 萧冉墨看着比自己快半个身位的男人,身材修长的堪比当今最当红的模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太强了,有着神一般不可触动的地位。他的体温冉墨已经熟悉了,冰雪一般的温度下,是无比诱人的安全感。可是,冉墨并没有信心能融化冰雪。 她也并不想要有这种信心。 上了飞机,楚朝歌干脆坐到了萧冉墨旁边,国际航班的头等舱通常都宽敞的可以养鲨鱼。 楚朝歌摘了墨镜,墨镜下竟然是双眼红肿。 “哭过了?”难得也有萧冉墨好奇的时候。 “没”毫不在意的扒了扒头发“这两天没睡好。林夕这家伙……”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楚朝歌唇畔微微扬起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的心甘情愿。 突然想起那个时候林夕的那几句话“别辜负了楚朝歌……楚朝歌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个看似神邸一样的男子,如果真的对谁付以真心,那么必将全力以赴。友情或是爱情,对于那个得到了楚朝歌真心的人来说,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萧冉墨淡淡地笑着,要打败眼前这个男人,早晚有一天,要打败他。只要打败了他,静逸依旧还是静逸,昶季晨,也就依旧还是当初的昶季晨。 “最近,你们静逸突然多出来很多散股,我这里竟然在短时期内收购了13%的股份。”楚朝歌一边看着文件,一边不走心的说。 “静逸这个时候的股价已经涨到巅峰了,你在这个时候买进,不就是傻么?”萧冉墨同样一边看文件一边不走心的回答。 都是放下防备没话找话的类型,谁都没注意自己在说什么。途中遇到了气流,过于颠簸没法专心看文件,萧冉墨干脆收好文件打算入眠。 再一觉睡醒,看时间应该已经到了法国境内了。也许是旅途颠簸,没法进入深度睡眠,难得的竟然没有做噩梦。 动了动因长时间不活动而僵硬的肩膀,肩头的毛毯和西服一起滑了下来。毛毯上原来还盖着楚朝歌的西服,难怪觉得温暖。 楚朝歌在一边睡得很安稳,从侧面看,他的睫毛很长,飞机外面一片黑暗,楚朝歌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并没有盖毯子,文件还散落在前面的小桌子上。 在一万英尺的高空,萧冉墨却突然有了安心的感觉。那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为他盖上毯子,大概的收理好散乱的资料。这个男人太累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强迫自己一直努力工作,不肯停下来休息一下? 萧冉墨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理由这样拼,也不需要知道。在敌人之外,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她短暂的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如果不是对手的话,应该也不错。 二十三、大获好评的样品 飞机的终点在法国的巴黎,这座城市不大不小,萧冉墨也很有可能在这座城市里遇见那个应该被称之为叫母亲的人。 到达法国的时间是深夜,可是这座浪漫之都要比想象中的更为繁华。萧冉墨没有来过这个国家,自然不适应那仿佛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华彩与张扬。 相比之下,楚朝歌要适应得多。因为有短暂的合作关系,楚朝歌和萧冉墨预定的是同一家酒店。楚朝歌下了飞机后很自然的拉着萧冉墨走了vip通道。 “酒店会派人来接机,我们去门口等着。”楚朝歌重新戴上了他的墨镜,又变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摸样。 在机场门口,楚朝歌大略扫了一眼寥寥无几的几个举牌接机的当地人,然后拉着萧冉墨走到了一个男人面前,用法语询问了那个男人几句,然后点头“走吧!” 萧冉墨听着楚朝歌与那个男人用优雅的法语交流,还是没忍住“你会挺多国语言啊,上次是阿拉伯语,这次是法语。(.好看的小说)” 楚朝歌侧过头“我没说过么?我是中法混血。”楚朝歌是确确实实在法国出生的,在大学毕业之前,他一直生活在法国。这些都是萧冉墨所不知道的。 毕竟这些资料,国内的私家侦探查也查不到。 国际葡萄酒协会的副会长早就已经在酒店等候,他与楚朝歌是多年的老友。萧冉墨和楚朝歌下车后,就看到了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等在大门边。 虽是法国人,但在楚朝歌介绍了萧冉墨之后便开始用英文交谈。细心而温柔贴心是法国男人最大的浪漫。 中年男人和楚朝歌握了手,又优雅的吻了吻萧冉墨的手背。[]男人出现在这里也仅仅只是为了迎接他们,见过面后就直接送他们回了房间。 长时间的旅途过后确实不适合马上聊天。 只是再送两个人回房间的途中,副会长假装不经意的提起,评委会对这一次中国上交的两个样品都很是满意,不出意外的话,拿个有实质的奖并不是什么问题。 萧冉墨对于副会长会对他们泄露这些消息其实是惊讶的,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毕竟对于这种机密性的信息,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还是不怎么习惯。 楚朝歌在电梯前面与中年男人告别,然后示意不需要酒店侍应生的可以离开了,在前面帮萧冉墨拎着行李“怎么?感到奇怪?” 用磁卡打开门“这个世界,原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小孩儿,想要作为一个强者,你必须要懂得习惯。”进了房间之后,楚朝歌把东西放好,然后开始里里外外的巡视。 萧冉墨坐在床上,看着楚朝歌莫名其妙的动作。 “好了!”楚朝歌巡视一周后站在一边“很安全,早点休息。”拎好自己的东西“我就住在对面,有事找我。” 楚朝歌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冷漠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可是,不经意间的温柔还是感动了冉墨。 就像看到的,就算是在高级酒店里,楚朝歌还是习惯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这是极为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可是还是会照顾她教导她。虽然表情差的可以,但温柔毕竟是温柔。 看着被关上的门,一室的安静。萧冉墨躺倒在床上,离开墨尔本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一切也确实开始走上正轨了。 如果真的如那个法国男人所说,在这次可以拿到了实质上的国际奖项,那么就可以为静逸打出国际品牌的名号,对静逸的发展有大大的好处。下半年自己再提供出当季速饮葡萄酒配方,将中低消费的份额拿到…… 如果在奢侈一点想的话,新概念那边可以因为林夕的加盟走红的话,静逸就可以跳出零集团打压的怪圈了吧! 那么,昶季晨就可以和那个叫安千雪的女人解除婚约了吧? 毕竟,昶季晨是她用了漫长的时间学着去爱的人,是她从小就认准的人,就算她并不信任爱情,就算她隐隐的觉得此时此刻的昶季晨已经变了,可是,毕竟还是放不开。 若是这次的作品获奖了,回去以后就可以跟昶季晨提一下他和安千雪解除婚约那件事了。 最好,是这次的样品大获好评。 二十四、浮出水面的阴谋 这次为期两周的法国行,其实真正评选出各种奖项的是在第二周,颁奖什么的也都是在第二周举行。第一周的时候说白了其实就是各国葡萄酒销售商的佼佼者交流的聚会。 楚朝歌和那些形形**的外国人熟得很,在聚会上把各种各样的人引荐给萧冉墨认识。也就是这一些聚会,奠定了萧冉墨在葡萄酒届葡萄酒女王的称谓。 来自东方的女子,在西方国家自然是很受欢迎的。 在第五天下午的时候,萧冉墨接到了许薇的电话。 这段时间在法国一直都没和国内联系,本以为昶季晨解决完那边的单子之后会赶过来,可是一直迟迟未到。应该打电话问的,但以萧冉墨冷淡的性子,不来也就不来了。 至于许薇那边,萧冉墨对她的办事能力信任的很。所谓知人善用,既然已经把工作交给她,萧冉墨自是不会怀疑她。 许薇那边很安静,国内应该已经是午夜的时间了“小薇,怎么还不睡?” “头儿,对不起……”许薇的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应该是哭了。 萧冉墨第一个想到的事情是有可能新概念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许薇才会是这种表现。萧冉墨不禁叹了一口气“怎么了?是新概念出了什么问题么?没关系,不用自责,等我回去再说。不要哭。” 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还是有了安慰人心的作用。 谁知许薇那边哭的更加大声“不是的头儿,不是的。”很长时间的沉默,萧冉墨依旧耐心的听着她平复自己的情绪。 “头儿,学长他……要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萧冉墨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你说谁?”学长?哪个学长?结婚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么多的疑问挤上萧冉墨的心头,让她难以呼吸。 “昶季晨,昶季晨他要结婚了,跟安千雪。”一句话,浇灭了萧冉墨所有的自欺欺人。(.)是昶季晨,他要结婚了。 “头儿,其实这件事已经策华很久了。”接下来的话,才真的让萧冉墨感觉到心寒。 “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从你知道学长订婚的时候,其实就仅仅是为了引你回国。你回国了,你母亲那边就自然而然的会把静逸的股权交给你,这样,你就将是静逸最大的持股人,也就是法律负责人!”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 “其实在你不在国内的这些年,静逸早就已经被搬空了。你回国后,我一直在跟学长的人一起做假账骗你。学长的股份早就在前几天卖光了。而和安小姐的婚礼,也是一早就定好的,只等你不在国内就可以举行了。” 许薇听到电话那边安静的呼吸声,并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或是哭的声嘶力竭,才接着说“头儿,虽然这段时间你一直感觉淡淡的,性格有些漠然,可是,我知道你是从心底认同我信任我的。” “小薇,你说的,是真的吧?”打断了许薇的话,萧冉墨口气上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但其实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头儿!”许薇落泪“辜负了你对我的宠爱与信任。学长他最近吞并了许多家小中型企业,新的公司打算和婚期一天宣布即将上市。” “婚期是后天,而过了后天,我就是那个新公司的一份子了,不能再做你的助理,以后请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最后一句,许薇挂断了电话。她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对于萧冉墨这个人来说,会觉得如此愧疚。早就已经加入到这场因阴谋来了,未曾谋面时只是觉得那个叫萧冉墨的女孩可怜,竟被如此算计。可是真正相处了才知道,背叛萧冉墨其实是一种煎熬。 萧冉墨比任何人都关心她欣赏她信任她。会把重要的事拜托给她,也会贴心的记得让她休假。虽然性格有些漠然,但那更让人心疼。再想想昶季晨,不过是因为当初发现了她的经济才能而抓住她的把柄利用她。 如果不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许薇自嘲的笑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背叛就是背叛,无论有什么借口都没有用。 萧冉墨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感觉到一阵无力。暂时性的,她并理不清思绪。从来没想过昶季晨也会背叛她。 婚期是后天,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萧冉墨反倒是笑了“哥,你连这个都算好了么?” 后天是这次会议颁奖的日期,按照惯例规定,当天获奖作品如果无代表到现场,那么将以对评委和其他在场成员不尊重为由,取消这一奖项。 “哥,我与怎么能错过你的婚礼?虽然新娘并不是我。”萧冉墨笑得甜美“这你都算好了,看来你是完全不打算给静逸翻身的机会了!” “既然如此,我又怎好辜负了你这一番算计?”萧冉墨垂下头,看不出任何情绪。 二十五、站在离你心脏最近的位置 萧冉墨一早就到了机场,机票是昨晚在网上订的,收拾东西时看见了楚朝歌送的那条裙子,本是打算在颁奖那天穿的,结果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既然在法国没有机会穿它,那么就留到回国后在婚礼上穿好了。 行李全部做了国际托运,只有这件礼服,被萧冉墨抱在手上。 进了候机室,萧冉墨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看到的人――楚朝歌。就倚在候机室的大落地玻璃那里。法国新升的朝阳暖融融的笼在他的侧脸上,看起来无限美好。 看见了萧冉墨的身影,他站直了身子,在等待着萧冉墨过去找他。王者气势可见一斑。 萧冉墨疑惑的走了过去“怎么在这?” 楚朝歌笑了笑“要参加宴会么小孩儿,我猜你需要一个男伴!”早就知道楚朝歌笑起来很好看,此时看起来,却是隐隐让人觉得心酸。[.超多好看小说] “他要结婚的事,我听j说了,猜你肯定是要回去的。这种宴席,还是带个男伴吧!”不容置疑的口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公事,可是还是让冉墨感觉到安心。 说到底,人还是胆怯的动物,那种场合,冉墨怕自己一个人会无法承受。所以她只是微微垂下头“谢谢!” 楚朝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陪着萧冉墨。他对这个女孩的疼爱是莫名其妙的,也许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女孩性格上看似和他相似的坚韧与脆弱,相似的悲剧性,才会让他从心底怜爱。 想攀上楚朝歌的女人从来都不少,其中妖艳的、优雅的、单纯的都不少,可是都让楚朝歌觉得虚假。如此而已…… 漫长的旅途,上万公尺的颠簸,偶尔飞机撞破云彩,留下烟烟袅袅的幻觉。萧冉墨目光呆滞望着窗外,没有表情。 她并不觉得疲惫,也不觉得疑惑。心底有淡淡的如斯疼痛,细细的、尖锐的刺在她的心上,让她觉得无尽凄凉。曾以为可以天荒地老的,无奈生死契阔,无人相说…… 她想到母亲走后的那个夜里,父亲在书房说的那句话“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萧冉墨想了很多有的没的,可是她却偏偏记不起她和昶季晨的曾经了。记忆好像出现了断层,她甚至记不起昶季晨的眉眼。只是记得在墨尔本的那个夜,那句满是悲伤的“我订婚了” 真是个厉害的演员。萧冉墨冷笑,像是这么多年,依恋了昶季晨如春风般的笑容这么多年,偏偏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昶季晨可以在经年中,把一段深情地戏码演得如此逼真。 这些年,一个人远走他乡,倦了累了,总是会抱着电话听着昶季晨如春一般的声音涉取温暖。如今才知,那温暖,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耀眼的光芒,昶季晨那句“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还依然萦绕在萧冉墨耳边,可是一切都变成了笑话。 楚朝歌并没有安慰萧冉墨,他只是抓着这个女孩的左手,紧紧地握着,想要给她一点温暖。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我是第三者还是安千雪是……”过了很久,萧冉墨突然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我和昶季晨从小就认识了,一直的一直,我都以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就算没有爱情,但至少会让我觉得安心。”萧冉墨把头放在了椅背上“他说他会等我,会给我幸福!” 萧冉墨自嘲的笑笑“我一直在学着怎么去爱他,可是,后来他有了未婚妻,然后他要结婚了!” 楚朝歌微微侧头,看了看坐在他右边的女孩。眼里溢满了悲伤,可是看得出她并不打算哭泣。突然间,就想这样守护着她,以后不要让她再露出这种表情就好了。 萧冉墨闭上双眼,在心底骂自己真没出息。可是她还是想倾诉,那些郁结压在她的心底,压得她浑身尖锐的疼痛。总觉得要是身体的某一根神经断开了,自己也就完了。 楚朝歌抓着她的手,难得的温柔“小孩儿,在你还没有再度坚强起来以前,我会一直站在你的左手边,站在最接近你心脏的地方,感受你的痛处,并负责给你力量!” 萧冉墨并没有说话,指尖感受的力量让她觉得安心。她微微向左侧头,把头搭在楚朝歌肩头。 “我有一点累了,想要休息。”就这样吧,萧冉墨想着。不管身边的人有何目的,但至少此时此刻,这依靠让她安心。 二十六、奢华的婚礼(上) 安氏家的女儿和葡萄酒届新贵昶季晨的婚礼,自然是奢华而热闹的。(.无弹窗广告)许久以前,‘长安之恋’就是在业界最被看好的一对情侣。 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锦上添花的人自然不少。 婚礼的宴会是在安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办的,上万朵玫瑰,远远地就能够闻得到空气中氤氲的香气。 经济记者来了不少,尤其是听说了昶季晨叛出静逸,又开了新的葡萄酒公司。前段时间一直听说静逸打算和零集团合作,之前静逸和零一直是死对头这是业界尽知的秘密。偏偏静逸前董事的女儿回国后,就传出了两个企业要联姻的消息。 而这次,干脆是静逸的原负责人离开静逸,另觅新的出路。这其中缘由,自是只有本人才了解。可这些边角余料肯定会成为头条是一定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酒店门口来了一辆加长宾利。(.无弹窗广告)有些地位的记者一眼就看出了这车是零集团的董事长楚朝歌的车子。 楚朝歌如今本人应该在法国参加颁奖典礼,这是当时在场所有记者都知道的,各家媒体也都有记者去了法国打算拍下这一盛事。对于楚朝歌有可能出现在这个婚礼上,记者都抱有一种疑惑的态度。 宾利停稳后,门口的侍应生赶忙拉开后门,楚朝歌面无表情的下车。英俊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威严与冷漠。 楚朝歌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精致的剪裁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这套西装的价格不菲,冷漠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有着深深地距离感。对于从事跟葡萄酒有关的事业的人来说,这就是神。 他下车后,优雅而绅士的把手伸出,袖夹上的钻石闪着细碎的光芒,有着冰雪般的温度。[] 车子里面递出了一只细腻修长的手,腕间有着酒红色的琉璃珠子手链。白皙的指尖轻轻地搭上了楚朝歌的掌心。 酒店门口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已经猜得到来人是谁,可是还是不敢确定。 紧接着从车里迈出一条腿,修长的腿映着阳光,膝盖间是礼服银灰的裙摆。脚上的水晶鞋上精致的装饰竟然和楚朝歌的袖夹是同样的图案。透过些微有些透明的水晶鞋,可以看见主人小巧可爱的脚趾。 车里的女孩优雅的扶着楚朝歌的掌心下车,站在楚朝歌身边。相似剪裁的礼服,宣示着两个人是同伴的关系。 对于这两个本应该在法国的人出现在这里,记者们都抱着好奇的心理。可是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才是真正地郎才女貌。 侍应生关上车门,引导两个人往里面走。萧冉墨优雅的把手搭在楚朝歌的胳膊上,礼服长长的拖尾坠在红毯上,像是从天而降的女神。精致的妆容里有着‘不可接近’的气息。 在门口的地方其实是应该检查请柬的,可是没有人敢造次,放肆的去打扰眼前这一对璧人。就任由两个人一路无阻的走进大厅。 婚礼是在三层的水月间办的,一路都有侍者引导,于是一路上无数人回头看着楚朝歌和萧冉墨。 两个人到达宴会现场的时候,正是新娘和新郎接吻的时候。原本热闹的氛围在两个人突然进入之后,变得安静起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从那对正在接吻的新婚夫妻上转移到刚刚进来的这一对‘神仙眷侣’身上。被应邀的记者原本在新婚夫妇身上的镜头也开始转移方向,对着新进门的一对开始猛拍。 在场的人是都认识楚朝歌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现场。对于这一对儿的出现,新郎新娘明显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萧冉墨看了一眼周围,真可谓是玫瑰的天下,美轮美奂。从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白色飘逸的婚纱,美丽的新娘英俊的新郎。好像都是电视剧里的样子。 而如今,自己最爱的男人,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许那女人一段地老天荒。 真是讽刺,真是,如斯讽刺…… 楚朝歌轻轻地咳了一声,唤醒走神的萧冉墨,萧冉墨眉目之间就变得生动起来,不过是背叛,她要带着最美的笑容,送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 幸亏是楚朝歌就在她身边,萧冉墨笑得甜美,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僵硬的身体是不是能够完美的走到那对新人面前。 萧冉墨每往前走一步,都好似走在荆棘上。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萧冉墨凝视着台子上穿着白色西服的新郎,真是英俊、真是温柔……越是疼痛,萧冉墨笑的越发甜美。 从此以后,生死契阔,再……无人相说! 二十七、奢华的婚礼(下) 昶季晨看着从门口走过来的萧冉墨。(.好看的小说) 她走的很慢,身边的男人很优秀,神邸一般的冷漠和萧冉墨甜美的笑容如此般配。 他看到萧冉墨在笑,笑的甜美如斯。可是,昶季晨在那笑容里,嗅到了泪水的味道。 昶季晨知道自己是爱那个女孩的,从来的从来,都是爱她的。而以后,也会一直爱着这个女孩。这个事实,是永远不会变的。 昶季晨想到八年以前,他用手覆着萧冉墨精致的脸,感受着她温热的泪水。在她声嘶力竭的哭着说没有家了的时候,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的“没事,小墨,不要哭,你还有我” 终于,他也背叛了自己的诺言。为了权力、名誉、金钱,为了自己的私欲,背叛了萧冉墨。 昶季晨感觉着盛大的寂寞与悲伤,有了想去拥抱萧冉墨的欲望。他多想上去拥抱萧冉墨,就像八年以前的样子,能够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跟她说一声“不要哭,还有我!” 可是,如今,真正让她哭的人正是自己不是么?昶季晨觉得无限的讽刺。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机,终于还是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回不去了。 其实他并没有想过萧冉墨会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想在萧冉墨在场的时候完成自己的婚姻。也正是如此,他才把时间选在这一天。原本昶季晨以为萧冉墨并不会知道自己结婚的消息,此时此刻,萧冉墨应该在地球的另一端,因得奖而感到快乐。 昶季晨希望在自己结婚的时候,萧冉墨可以是真正发自内心而感到幸福快乐的,不管那份快乐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 萧冉墨并没有给他太多后悔的机会,施施然走到新人面前“哥你的婚礼,竟然没有邀请我。” 好像是在嗔怪,又好像是在撒娇。 “哥的婚礼,我怎好不来?”萧冉墨眼睛里满是真挚,迎着天花板上吊灯的光亮,竟璀璨如漫天星光。 “小墨……”只是喊了一个名字,声音就已经变的哽咽。昶季晨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做到不放下一切,拉着萧冉墨跑到世界的尽头。 昶季晨用指甲狠狠的刺着自己的掌心,他不能这样做,否否则这么多年的算计将会功亏一篑。 其实这个过程是一种折磨,无论是对昶季晨来说,对安千雪来说,还是对萧冉墨来说。 安千雪盼了好久,终于盼来了这个婚礼。她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她的幸福。就算明明知道昶季晨只是在利用她,可是安千雪依旧甘之如饴。 她爱昶季晨,比她自己原本想象的更爱。从遇见昶季晨开始,她的心就已经为这个温柔的男人而沦陷了。明知是骗局,还是傻傻的自欺欺人,对她来讲,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剧。 安千雪看着自己的丈夫,在萧冉墨进来之后,满眼满心的都是那个女人。她嫉妒,嫉妒得快要疯了,可是她依旧无能为力。 明知这将是一场以悲剧告终的婚姻,她还是飞蛾扑火一般的赌上了所有。 安千雪看着萧冉墨,那个女人在笑,挽着楚朝歌笑的明媚。她说着昶季晨的婚姻她怎能不到,声音里并没有颤抖。好像萧冉墨只是这个故事里关系亲密的一个看客。 好像,她那甜蜜的笑容是来源于真心,她真是带着万千祝福来看着自己和昶季晨完婚的。安千雪苦笑,她做不到,做不到萧冉墨那份淡然与伪装。 “千雪”萧冉墨说话的时候字尾尾音微微上挑,好像是很愉快的样子“以后,我的哥哥,就拜托给你了。” “……”安千雪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明明是她最后得到了昶季晨,可是,安千雪却觉得自己败得可笑。就好像是舞台上的小丑,无论表面的笑容有多大,泪水却只能吞回肚子里。 萧冉墨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拿下碎钻的戒指,套到了安千雪左手上“因为时间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你。这戒指里,有昶季晨承诺过的幸福,你要好好保存。” 一句话,说的字尾生花。她的华彩,掩盖住了新娘的芳华。 如今说来,那个戒指对萧冉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倒不如把它给了正主,以后可以光明正大上得厅堂。 “祝你们幸福!”萧冉墨带着最美的笑容,把她从小便学着去爱、去依赖的男人,送进了另一个女人的婚姻。 二十八、被承认的关系 安千雪用左手拇指感受着刚刚萧冉墨给她套上的戒指,感觉到一阵悲凉。她曾用漫长的时光见证过昶季晨一遍遍拿出这枚戒指发呆。 那才是昶季晨最早时期准备的婚戒。可是,却不是她的。 现如今这婚戒以这种形式到了自己手里,却感受不到任何幸福。安千雪低头。 好一句祝你们幸福,这份婚姻,究竟应该怎么幸福? 她能感受得到丈夫僵硬的身体,当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安千雪盯着在场下落座的女人,是自己抢了萧冉墨最爱的男子,是昶季晨背叛萧冉墨背叛的彻底。 可是,这一场战争中,她和昶季晨都输了,输得彻底。她安千雪并没有萧冉墨的那种冰心雪骨,可以忍着剧痛继续生活。自然也就没有萧冉墨的淡薄,可以说放就放。 萧冉墨和楚朝歌落座之后,现场仅有的两家的媒体的记者便赶上去提问。 其实本来就是,什么长安之恋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之类的标题也不过就是桃色新闻,读者观众看过了也就是看过了,就算占个版面头条,不过也就是忌惮安氏和昶季晨的地位罢了,起不了什么实际效果。 不过,昶季晨叛出静逸、静逸今后是否会和零集团联姻合作、萧冉墨怎样看待昶季晨最新上市的公司、楚朝歌态度又是如何,这些如是变成新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请问萧小姐,对昶先生离开静逸另觅出处这件事,您的态度是什么?” 面对记者的提问,萧冉墨优雅的笑了“昶先生既然已经离开静逸,那么我自是希望昶先生的新公司可以发展顺利了。” “请问萧小姐,今后静逸是否会和昶先生的新公司合作?昶先生离开静逸是否因为静逸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利益需要,我们静逸倒是不介意和昶先生的新公司合作。至于昶先生离开静逸的事,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的,具体原因我这边也不是特别清楚。” 回答的滴水不漏,颇具女王风范。 “请问楚先生,您现在与萧小姐是什么关系?以后零集团是否会跟静逸合作?”难得遇到任人宰割的楚朝歌,媒体自然不会放过他。 到是楚朝歌那边淡定得很“零和静逸,是否会合作的事,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要看现实情况。”挑了挑眉“至于,我和小孩儿的关系……你们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么?” 楚朝歌的唇角勾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弧度 记者们看见了楚朝歌的笑容,赶紧做了结辞“耽误几位时间了,谢谢各位的配合。” 还问?开玩笑。都是混这个圈的人,谁没有听过那句话。“楚董一笑,鬼神绕道。” 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主,能在短短时间在这个圈子里混到神的地位,谁活够了闲着没事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今天这一场宴会可谓是收获颇多。谁都没想到楚朝歌会在昶季晨的婚礼上承认自己和萧冉墨的关系。 昶季晨看着宛如璧人的楚朝歌和萧冉墨亲密地坐在一起,所谓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从来没有想过,向来淡漠的萧冉墨竟然会对着别人露出一幅小鸟依人的表情。 也从来没有想过,差一点将自己逼上绝路的冷傲如神邸一般的楚朝歌会对一个人笑的如斯温柔。 昶季晨握紧了自己的手,力度之大以至于整个掌心泛白。他绝对没有想过,萧冉墨竟然会用那样一种态度,将那枚戒指以一种毫不留恋的态度,交给安千雪。 他这一次背叛萧冉墨背叛的彻底,绝对够萧冉墨忙很久了。他有些气愤,面对接下来静逸将会出现的灾难,他甚至有些病态的期待。 也许真的是萧冉墨表演得太好太完美,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萧冉墨欺骗了,都以为她是真心的替昶季晨觉得开心,都认为她是真心的祝愿昶季晨和安千雪幸福。 全场只有楚朝歌知道,在萧冉墨无懈可击的完美面容下,其实隐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萧冉墨的左手抓着楚朝歌的右手手臂,精心制作的指甲隔着西装狠狠地嵌入了楚朝歌的手臂。 有淡淡的血痕透出手臂,晕染在西服上。 楚朝歌其实很痛,成年以后,就在也没有人敢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了,可是他知道,他有多痛,萧冉墨就百倍千倍的痛于他。 二十九 、偶尔的放纵(上) 楚朝歌假装感受不到疼痛,用冰凉的指尖覆上萧冉墨的指尖。 很是温柔的声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退场吧!该祝福也祝福了,该还的东西也还了。” 萧冉墨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台上“是啊,该见证的幸福,也已经见证过了。” 楚朝歌点了点头,起身,虚扶着萧冉墨的左手,然后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扫了一眼全场。 “该送的祝福也送到了,就希望昶董今后能和安小姐白头偕老。冉墨的幸福,自会有我负责。告辞……” 优雅的欠了欠身子,然后离开。 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一幕看似纠缠暧昧,其实无从说起的场景面面相觑。佼佼者们的生活,原来也逃不开那些庸俗琐事。 就好像来时一般的毫无预兆,两人离场的时候也是一片既然。从今日起,萧冉墨正式退出昶季晨的生命。 加长宾利还在门口候着,楚朝歌想了一下,为萧冉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冷冷的告诉司机可以自己想办法回去了。 上了车,楚朝歌慢慢的把车倒出停车挡,安安静静的开上马路。能感受得到身边的人犹如实质的悲伤,也正是因为如此,楚朝歌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心疼这个女孩。 从墨尔本回国的飞机是初遇,解决完恐怖分子之后才注意这个昏倒的女孩眼角晕出的泪水和睡梦痛苦的挣扎,那时只是感到怜惜,便把陪伴自己多年的琉璃手链给了这女孩。 午夜废弃公园的巧遇是第二次遇见。女孩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下车让猫猫小解的自己巧遇了在公园死死的咬着下唇可不肯哭出声的萧冉墨,就干脆把视为己出的落落都一并给了她。 三见是在醉春会上,萧冉墨一袭墨蓝色长裙压了全场女人的风头。更加诧异的是这个女孩在葡萄酒上的天分,以及她淡漠的性格。便不忍心看着她尴尬,干脆人前帮她一把。 楚朝歌自认为并不是什么心地柔软善良得人,若是善良,估计还没到今天的地位就已经死了。可是,偏偏就是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看她难过,会有一种想要把世界都毁了的冲动。 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可是楚朝歌不是会逃避的人。不是有句老话说一物降一物么,许是这个叫萧冉墨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克星也不一定。 总之,不想她难过。 楚朝歌把宾利的车子开回自己家,然后下车,拉开萧冉墨那一边的车门,温柔的结下她的安全带“下车。” 拉着木然的萧冉墨进了屋子里,一路上了二楼,楚朝歌在一间房子前停下,开门进屋。 里面满满挂着衣服,挑了半天,找了一条牛仔背带裤和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换上,牛仔裤是林夕的,应该不会大太多,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将就着穿。” 把萧冉墨推进了更衣室里。 衬衫是楚朝歌的,所以萧冉墨穿起来有一点点大,松垮垮的在肩膀上,倒是多了几分颓废美。牛仔裤是背带的短裤,所以不用担心会掉裤子或者是裤子太长。 林夕本来就很瘦,所以他的裤子萧冉墨穿起来也不会显得太夸张。就是不知道楚朝歌让她换这一身是何用意。 把衬衫的下摆塞进裤子里,萧冉墨推门出去的时候楚朝歌已经换好了衣服。 深蓝色的牛仔裤上,有着许多凸起的线头,在条条破碎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楚朝歌结实的肌肉,当然,不免伤疤。 上身是深v领的短袖,腕间是骷髅的手绳。他很瘦,但是很结实。在衣服和裤子接线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完美的人鱼线。 脚上是高筒的军式马靴。 仔细看的话,会在深v领子的边缘,偶尔看到胸口细长的纹身。脱去了西装,换上这一身流氓装的楚朝歌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棕色的头发被喷成了墨蓝色,衬得皮肤越发的白。 到底是中法混血,神赐一样的外貌。邪邪的叼着一根烟,却并没有点燃。坐在窗台上,心不在焉的四处瞟着。 萧冉墨不得不承认,楚朝歌的长相实在是极好的。这样的装束少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冷漠,多了一份坏男人的邪气。 唇角那份不屑的弧度挑的刚刚好。原来,这也是楚朝歌的一部分么?还真是让人惊异。 三十、偶尔的放纵(下) 楚朝歌等了很长时间,终于等到更衣室里的人出来了。 萧冉墨细胳膊细腿,穿这一身更显着修长。只是那精心盘起的发尾,怎么看怎么有了份不伦不类的意味。 “把头发洗了吧!”看了一遍,最终下次结论。萧冉墨累了倦了,懒得反驳,任楚朝歌抓着自己进了浴室,又任他温柔的沾湿自己的头发洗干净最后吹干。 楚朝歌为萧冉墨扎上高高的马尾,再一看,就舒服了很多。 “鞋子的话,上次林夕有带回来一双他助理的,你应该能穿。”拎过来全新的厚底的帆布鞋,递给萧冉墨。 萧冉墨穿好以后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的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穿的很有活力,高高的马尾让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极为清爽。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自己了?萧冉墨苦笑。 一切准备就绪,楚朝歌伸出一只手“准备好出发了么,小孩儿?”语气里满是宠爱的成分。 萧冉墨不知道楚朝歌是何用意,但还是伸出手交给了楚朝歌。(.好看的小说)跟楚朝歌一起出了门。 楚朝歌走到院子里紧闭的车库门前,打开门,骑上了车库里唯一一辆重机车。机车很大,机车整体是黑色的,上面用红色的喷漆喷着狰狞的骷髅面具。 “我们走吧!”楚朝歌示意萧冉墨上车,萧冉墨点了点头,跨上机车。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骑过这种机车,早些年是家里不允许,后来也就在没想过这个问题了。 颇有些拘谨的上了车,萧冉墨揽上了楚朝歌的腰,很完美的线条。 插上车钥匙,提档,呼啸着穿出小区。因为还在市区,所以速度还不是很快。 可是没多久,萧冉墨就发现周围的车子越来越少,车速越提越快。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要去哪。 因为车速很快,声音小了楚朝歌根本听不见,所以萧冉墨放大音量,喊了一句“我们要去哪?” 楚朝歌的声音清晰的从前面传了过来“这条路通往乡下,沿途几乎不会有车经过,你可以放心的喊出声,把所有的痛都喊出去。(.无弹窗广告)” 最初萧冉墨并喊不出声音,可是车速转眼已经提到看不清路边风景的地步,只知道沿途应该有花,空气里满是香气。在经过公路的一个大转角的地方,萧冉墨忍不住喊出声“太快了……” “萧冉墨,他结婚了,你不痛么?”楚朝歌在前面这样问着。萧冉墨低下头“我不痛么?呵呵,呵呵……” “我痛啊……其实我痛啊。”闭紧眼睛,耳边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于是萧冉墨终于吼出声“我怎么不痛?怎么会不痛,我痛得快要死掉了……可是我能怎么办……” “萧冉墨,睁开眼睛,我知道不是你哭了,只是风把你的眼睛吹痛了”楚朝歌这样吩咐着。 于是萧冉墨听话的睁开眼睛,极速而过的风擦过萧冉墨干涩的眼球,一直努力忍着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有的擦过唇畔,留下满嘴苦涩,有的还没有到嘴边就被风干了。 “喂,你是谁啊?”楚朝歌大声吼着问。 “我是萧冉墨。”这样回答、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我是萧冉墨,萧冉墨……”萧冉墨用尽全身力气喊,反正除了楚朝歌和风,再谁也听不到“我爱昶季晨,非常非常爱,可是他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一旦放开了心里的那道防线,萧冉墨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发泄方式。现在天地之间只有她和楚朝歌两个人,而楚朝歌必须背对着她,所以无论自己哭的怎样的难看,都不会有别人看到。 “我想回家……想回家……可是我没有家了!爸爸,我想你了……咳咳……咳咳”被泪水呛到,但还是一直在喊“爸爸,你为什么不回来?爸爸……我想你了爸爸,爸……” 把头压在了楚朝歌的背上,没过多久,楚朝歌就感到了自己背上的温热。终于哭了么?能哭出来就好,有些痛苦一直憋在心底,就会幻化成伤,再也无法愈合。 萧冉墨的声音渐渐小了,可是她止不住自己的泪水,这些年她都过的太坚强,从不允许自己哭泣。可是真的再有人可以包容自己的脆弱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些年,真的好累。 “爸,我想回家,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你为什么要死?爸爸,哥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为什么?” 趴在楚朝歌背上,萧冉墨低声呢喃。 直到感觉背后已渐渐被风干,女孩不再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楚朝歌才放慢了速度。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目的地了,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萧冉墨,我知道你没有哭,只是风把你的眼睛吹痛了!”楚朝歌轻声的说着,也许是机车的速度放慢了,这些话被萧冉墨一字不拉的听了去。 “我并没有哭,只是风把我的眼睛吹痛了!”这样安慰自己,反复几次深呼吸,才发现哭喊过后才发现,这么多年心里的郁结竟然没有那么痛了。 三十一、朝歌的小媳妇 楚朝歌所说的乡下是一个靠近海的小渔村,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偶尔可以可见三三两两的渔民走过去。 风景很好,荒地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总是能隐隐的闻到花香。萧冉墨坐在车上抱着楚朝歌的腰,看着他慢慢的把车子骑进了靠近山脚的一间小房子前。 “我们到了!”楚朝歌摘下头盔,递上一把钥匙“开门” 萧冉墨听话的接过钥匙,回头看了一眼楚朝歌,得到楚朝歌的示意后,打开屋门。 空气里有时间久不住人之后淡淡的潮湿的味道,屋子很小,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这里是……”萧冉墨疑问。 楚朝歌随意的把车子停在院子里“我以前住这里。”进了屋子“有段时间没回来了,随便坐啊。” 萧冉墨坐在沙发上,看着楚朝歌用电热壶接了自来水烧“没有饮料了,喝水吧!”楚朝歌一边烧水一边告诉萧冉墨。 正说话的功夫,屋外有人敲门。萧冉墨抬头看看,是一个微胖的妇人。女人拿着一篮子东西。 “李婶,快进来坐。”楚朝歌看见女人过后,有些殷勤的招呼。 李婶进屋后,把篮子递给楚朝歌“在村口看到你回来了,想着说送点菜给你们吃。这是……你小媳妇?看看,这城里的女娃长得就是俊。” “我……”萧冉墨想着要反驳,却被李婶亲热的抓住了手。“女娃娃不要不好意思,看这脸皮薄的。你可是朝歌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娃子呢!” 萧冉墨诧异地盯着楚朝歌,楚朝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李婶看到楚朝歌把篮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就站起身,接过篮子“那我就回去了,小娃还托别人照顾着呢!” 楚朝歌点点头“那我们晚上去您那看看!”萧冉墨也客气的和李婶道别。 看着李婶走远的背影,楚朝歌才回过身,这会功夫水已经开了,楚朝歌去把水倒进没有茶叶的茶壶里。 “我是在这个村子出生的,出生后不久就被妈妈带回了法国。后来我回国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把茶壶拎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楚朝歌就坐在萧冉墨对面的地板上“这个村子的人都很好。” 把水倒进不算精致的茶杯里“刚回来的时候我还小,只有十五岁,我一个人,没少获得村民的帮助。这里的人帮你照顾你,就是希望你好,没那么多其余的理由。” 茶杯里热水氤氲着白白的雾气,难得的让萧冉墨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哭红的双眼已经有些消肿了,可是看起来还是我见尤怜的样子。楚朝歌笑了笑“李婶送来了很多青菜,还有鱼。今晚可以做顿好的饭,不过,这次我下厨林夕是赶不上了。” “楚朝歌”萧冉墨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还带着些哭腔“你干嘛陪我回来?” 楚朝歌皱皱眉“没有,我也很久没回了……” “不是。”萧冉墨摇了摇头,放大声音“我是问,你为什么陪我回来参加昶季晨的婚礼,为什么要回来?你会错失了这次的大将不是么?干嘛陪我回来……” “笨蛋、大奖什么的,错过了,明年还有啊,没什么好遗憾的……”楚朝歌放柔了声音。 “你个白痴,干嘛要对我那么好?放我自生自灭就好了。”萧冉墨的泪水又用上眼角。“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楚朝歌变魔一般的在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棒棒糖递给萧冉墨“你说,糖吃多了是会长蛀牙的,那么以后我只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棒棒糖,这样好不好?” 萧冉墨紧捏着棒棒糖,楚朝歌这个混蛋,总是有办法穿破她伪装的铠甲,无论她究竟伪装的有多么的坚强,这个人总是有办法拆穿她的伪装,看出她的脆弱。 “你个混蛋,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泪水不听话的坠落。萧冉墨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 楚朝歌起身,把萧冉墨从沙发上拉到自己身上,由于惯性两个人都跌倒在地板上。楚朝歌紧紧地抱着萧冉墨“小孩儿,是我让你感觉到了不安么?让你没有了安全感么?” “既然最后都会离开,何必要对我这么好?让我习惯了这份温柔这份依靠,然后在离我而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萧冉墨趴在楚朝歌胸口哭诉。 三十二、各自的曾经(上) 萧冉墨在楚朝歌胸口的哭诉,让楚朝歌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女孩儿的声音有微微的鼻音,听起来可爱得紧。 “我就在这儿,一直一直都在,不会离开的。我认准了你啊,怎么会再放手?”楚朝歌紧紧地抱着萧冉墨,淡淡的说。 以前就说过,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被楚朝歌认准其实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萧冉墨抬起头,看着楚朝歌“可是,你为什么……” “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楚朝歌吻了吻萧冉墨的额头“不是么,小孩儿?” “可是,其实我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昶季晨,想到他,还是会难过!”萧冉墨皱了皱鼻子。 楚朝歌摸了摸萧冉墨的长发“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是么?”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用来相爱。 “小孩儿”楚朝歌用低沉的嗓音叫着萧冉墨“我知道你很坚强,可是,你是个女孩子,总会有累了的时候。我很强,你可以来我的怀里撒娇,耍无赖耍小脾气什么的也都不要紧。遇到困难了可以跟我说,我会保护你。” 停顿了一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最好也跟我分享一下,就当做我宠你的报酬。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可以买给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努力,那样实在是太寂寞了。” “可是,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萧冉墨摇头“我现在并不相信爱情。” “没关系,没关系。”楚朝歌的声音仿佛有着有着催眠一般的效果,和平时的冷淡平整的语气有了很大区别“总会相信的” 萧冉墨从楚朝歌怀里翻了出来,仰面躺在地板上。 “楚朝歌,你知道么?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人……还有我自己,都以为我和昶季晨可以走到一起去的。小时候啊,昶季晨真的很优秀,优异的学习成绩、优异的家室、还有出众的外表。” 萧冉墨木然的笑着“说句很傻的话,就好像童话里的小王子,能嫁给他就是最大最美好的梦想了。” 叹了口气“可是,世事无常。我十四岁那一年,母亲终于和父亲闹掰了。他们俩的感情一直都不好,可是其实父亲很爱母亲,我都知道。父亲宠母亲可以说宠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了。 但是母亲还是离开了,后来我猜,可能是母亲早就预料到了父亲的最终下场,她走没几天,父亲就被爆出贪污公款。后来,我看到了父亲血肉模糊的尸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那个女人生活在巴黎,看着世界上最浪漫的风景,被称为本世纪最有价值的服装设计师,活得风生水起。 那样的深情都无法打动她,甚至,她都没有来看我父亲的最后一面。到底,什么样的爱情才能天长地久?” 萧冉墨没有侧头,就直直的躺着,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一路氤氲进鬓角。 “现在也是,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要给我幸福的人,现在娶了另外的女人,成了别人的丈夫。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会对我说‘你是最好的好、是最好的’,是的,我是最好的,只是谁都不需要。” 楚朝歌安静的听着萧冉墨的倾诉,八年以前静逸的巨变早有耳闻,可毕竟时间太过久远,再加上当时事发时当事人都不愿多说,所以静逸巨变一直都是很神秘的。 没想到,这次巨变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段故事,还有这样一个受害者。楚朝歌心疼萧冉墨,却只能抓紧了她的手。 “要听听我的故事么?除了林夕,我只讲给你一个人听哦” 并没有等到萧冉墨的回答,楚朝歌已经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 “就像我说的,我是在这里出生的,还没有满月,就被母亲带回了法国。然后,送进了孤儿院。” 轻轻的笑了,满是苦涩的意味“我是私生子,母亲带我回到法国之后,外祖父偷偷的把我送去了孤儿院。 那时母亲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没有办法照顾我,所以没有就接走我。只是经常会来孤儿院看我。 外祖父是农场场主,种了很大一片葡萄园,母亲可以用那些葡萄酿出最美味的葡萄酒,她是我见过最有葡萄酒天赋的人。后来,我就拜她为师,学习葡萄酒方面的知识。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体弱多病的母亲最终还是不堪疾病的折磨,撒手人寰。我得到了她全部的遗物――她的日记本,也知道了关于她的所有故事。” 楚朝歌眯起眼睛,好像是在搜寻那些回忆。 三十三、各自的曾经(下) 萧冉墨渐渐被楚朝歌的回忆吸引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高高在上的楚朝歌也会有这样不堪的回忆。 “关于,你母亲的故事?” “嗯”楚朝歌点了点头“母亲爱过一个男人,她一直在等那个男人接她回去。可是那个男人、他并不是我的父亲。” 停顿了一下,整理了思绪“我的父亲,和母亲深爱的那个男人亲如兄弟,可这两个人接近她,都不过是为了一幅葡萄酒的配方?” “配方?”萧冉墨疑惑。 “没错。”楚朝歌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哼“那两个男人初出茅庐,却对葡萄酒这个事业十分痴迷。在去法国进货源的时候认识了我的母亲,接触之后才知道,我的母亲那里有一份已经失传的葡萄酒配方。 这个配方十分复杂,是母亲经过多年的查找资料和上万次的实践才重新复原的。如果有了这份配方,一定可以名扬于世。 于是这两个男人为了得到这配方,纷纷开始追求我的母亲,最终,一个用花言巧语骗去了我母亲的心,一个用药品骗去了我母亲的身体。 配方后来被这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拿走了,母亲在知道怀了我之后也偷偷跟他们到了中国,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又带我回到了法国。 她并不爱我,因为我的出生并不是因为爱。母亲一等等了十五年,她总是一遍遍的在日记里写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她相信她爱的男人一定会带她离开。一直到死,她也这样坚信着。” 萧冉墨侧过头,看着楚朝歌的侧脸,英俊的过分。“那么,那份配方?” “失踪了……”楚朝歌回答“带它走的人并没有利用它扬名于世。” “小孩儿,你看,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叫做至死不渝。(.无弹窗广告)那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感情?” 同样的侧过头,凝视着萧冉墨“一直到死为止,我的母亲都没有怪过她爱的人……” 萧冉墨往楚朝歌的方向靠了靠。地板有一些凉,她需要一点点的温暖。楚朝歌的母亲很悲情,可是萧冉墨有一点点羡慕她,至死不渝的爱情和法国人特有的浪漫。 因为侧着身,可以清楚的看到楚朝歌胸口的纹身和几道明显的疤痕,看上去是刀伤。 不自觉的抚上楚朝歌胸口的纹身“这是?” 楚朝歌把手覆在萧冉墨手上,引导者她去触碰那些纹身“我以前一直是不良少年,抽烟、喝酒、打架甚至是吸毒。在孤儿院里,因为母亲经常以师傅的名义去看望我,所以别的孩子都嫉妒我孤立我。 后来,很多孩子都被领养走了,而我因为母亲的关系一直呆在孤儿院。很多新来的同龄孩子都喜欢欺负我。 只有一个中国国籍的孤儿愿意跟我玩,他的父母偷渡到法国,最终死了。于是我就把她当做妹妹。十三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我就离开了孤儿院,后来便在外面混起了帮派,一群同龄的男孩聚在一起,无恶不作。这个纹身就是那个时候刺得。 直到后来十五岁的时候妹妹找到我,我才退出恶势集团。决定来中国去寻找那两个辜负了母亲的人。” “找到了么?” 听着萧冉墨的发问,楚朝歌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到中国,没有钱中文也不好,而且还有轻微的毒瘾。照着母亲日记所说找到了我出生的地方。 索性这里民风朴实善良,村民们都很照顾我。我戒掉了毒瘾,开始精心钻研葡萄酒,偶尔也会像一些从事葡萄酒的企业卖一些配方赚钱。 等我有能力寻找着两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去了国外。母亲爱的人死了,另外一个,找到也没有意义了!” 萧冉墨感受着楚朝歌的体温,要远远低于常人的体温,总是有着冰雪般的冰冷与千年古尸一般的厚重。是多少痛苦,才能压得这个男人无法被温暖过来? “小孩儿,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爱我的人并不多。所以,仅有的那么一两个,我会比珍惜自己的生命更珍惜!” 萧冉墨握着楚朝歌的手,什么也说不出来。楚朝歌这些年生活的太高高在上,也太过寂寞。高处不胜寒,其实看似无限风光的楚朝歌,也有无法言说的过往。 “我会,学着珍惜你的珍惜!” 萧冉墨的这一句,算是承诺。 三十四、画中的望景楼 吃过了晚饭,楚朝歌不知从哪弄了辆自行车,说是要带着萧冉墨出去逛逛。(.好看的小说)萧冉墨正在刷碗,楚朝歌推着自行车沐浴在夕阳里,看着温暖极了。 甩了甩手,把擦干的碗塞进壁橱。莫名的,萧冉墨觉得很有家的感觉。如果再在院子里种些花,把落落也接来的话,就真的有了家的样子了吧。 “要带我去哪?”萧冉墨整理好了东西,走到楚朝歌身边“这里的空气真不错。” “拿着这个”楚朝歌递给萧冉墨一幅卷轴“走吧” 萧冉墨并没有骑过自行车,也没有在别人的自行车后座上坐过,从小到大一直是坐在轿车里的女孩子,第一次骑自行车的感觉十分新奇。手里的卷轴感觉很精致“这是什么?” “魔法卷轴啊!只要能念对咒语,它就可以带我们去梦之仙境。”楚朝歌说话的口气有点像哄小女孩。 “骗人,楚朝歌你这个大骗子,坏蛋……”抱紧了卷轴,在自行车后面晃动双腿,毫无心理防备的楚朝歌身子歪了歪,车子也跟着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我说小孩儿”楚朝歌重新掌握好角度“我可从来不骗人的。”车子渐渐的开始爬坡,稍微有些陡峭的盘山路,车速也慢了下来。萧冉墨四处张望。 周围的风景很好,夕阳在海里藏了半张脸,染得整个海面红彤彤一片。偶尔海域上有几艘归来的渔船,看着一片安静祥和的样子。如果能生活在这里,肯定很幸福。 幸福?萧冉墨低下头苦笑。脑海里又回忆起婚礼上那一幕,郎才女貌,百年好合。她还有什么幸福的权力? 还在情绪低沉中,却恍然间闯入一片金黄。奇异的香气蔓延了整个空气。 萧冉墨抬起头,便看到了前面无边无尽的向日葵花海。路面已经变得平坦了起来,向日葵田中偶然有些阡陌小路,就隐藏在幽径之下。向日葵的花盘将阳光剪碎,斑斑驳驳的落了一地。 楚朝歌并没有说话,只是偶然能听见他细微的呼吸声。隔着花香,重重的砸到了萧冉墨的心头。 真的很美。 在花海中横着穿过,楚朝歌把车子停在路边“好了,到了” 车子停在花海的尽头,再往前面能看得见陡峭的悬崖。这里是村子的另一面。几乎没有人家,这边大概是暗礁很多,没有港口。 海面上有很多零落的小岛,在夕阳中漠然的屹立着。 “看到么,那边,细长的那个岛屿,它叫做‘美人眉’,听这里的老人说是因为它特别像美人的眉毛。”楚朝歌笑了笑“背后的那篇向日葵是这里的村民种的,他们不懂得什么是浪漫,这是瓜子田,他们靠着这个的收成补贴家用。” 萧冉墨远远的眺望那块叫做‘美人眉’的地方,在不远的海域,夕阳下美得一塌糊涂。 “这个……”楚朝歌从萧冉墨手里拿过那幅卷轴“看到那边了么?”指着不远处整个地势最高的地方“那是这里最高的地方,上面有一大块平地。从上面可以眺望到大片的海域和这片向日葵。” 打开卷轴,是一张房屋的设计图纸,独立的别墅像是中世纪的古堡。 “我买了那块地的使用权。打算在哪里建一座望景楼,等以后退出商坛,就可以和我爱的人在这里养老。”楚朝歌抿了抿嘴,凝视着萧冉墨“小孩儿,你愿不愿意以后来这里生活?” 萧冉墨看了看不远处的高低“生活在那里么?起来得早的话可以看见朝阳、晚上可以看落日。没事的时候可以对着花海写生,雨天的时候可以远远看着烟雨朦胧的美人眉。” 萧冉墨苦笑“没有商战,自然也就不会有阴谋。真是想想都觉得美好。这果然是一张魔法卷轴,念对咒语的话就可以去梦之仙境。” 楚朝歌揽上了萧冉墨的肩膀“偶尔天气好心情也好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出海去捕鱼,然后回来我炖给你吃。” “坏蛋”萧冉墨皱眉“那你要赶紧把这望景楼盖好才好。它在画里,我可住不进去啊” “……”楚朝歌摇头笑了笑“就成坏蛋了?是,微臣谨遵圣命……” 在这一刻,萧冉墨才真正的决定放开昶季晨。已经结婚了的人,无论以前有过什么承诺什么山盟海誓又已经是过去式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兴复静逸。 还有就是,珍惜眼前人…… 三十五、林夕的抱怨 从山上下来之后,两个人又顺道去了李婶家拜访。回小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回家的时候楚朝歌才刚开了电话,林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怎么这么巧?我刚开电话你就打过来。”楚朝歌是难得轻松的口气。 可是那边的林夕很显然的心情并不是多么太晴朗,冷着声音“是好巧么?我今天至少给你打了几百遍电话” 事态严重了,楚朝歌也很谨慎的问“怎么回事?” “听说你陪萧冉墨那丫头回去大闹昶季晨那孙子的婚礼了?”林夕竟然爆粗口,楚朝歌心中开始一级警戒,这人每次爆粗口都证明他的心情很糟糕。 “哪有大闹,只是去给个祝福罢了。” “哼”林夕冷哼“我管你们!”明显不屑的口气“我告诉你们,今天我才知道昶季晨叛出静逸的事,当时新概念代言的签约签的是那孙子名下,我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他这一走我就要去给他那边代言!” 隐约的听到到林夕在那边抽了烟吐出的声音“这孙子!当时我同意签约无非是卖萧冉墨一个面子,既然现在情况变成了这样过,解约是必然的了!” 楚朝歌沉默了很久,才冷冰冰的问“新概念?连这个项目都被他带走了?”当时也略有耳闻,这次的新概念对静逸来说很重要的样子。 “岂止,虽然我这边这没有得到很多消息,但零零碎碎的还是听了不少。这次昶季晨那边收购了很多中小公司,他新企业的模式绝对不会低于静逸。” “哼,那又怎么样?”楚朝歌反问。 “你现在倒是把萧冉墨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在处理了?”其实并不是嘲讽的口气“你到底怎么想?” 楚朝歌冷冷的回答“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顿了一下“他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太天真了,当初的静逸不行,现在他滚雪球滚出的新公司依旧不行。” 林夕那边像是舒了一口气“知道了,别惯着那孙子。有事我这边是无条件支持的。尼玛我这一大笔违约金啊!赔了……” 恢复了以前的口气“我差一点联系老头子了,还好忍住了。你说要不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受点委屈还回家找老头子……行了,楚朝歌楚朝歌你可千万要给我出气啊。” 楚朝歌脸都黑了,要是这么点事林夕就捅到他家老头子哪儿去就真的够麻烦了。这敌人,还是自己亲手按到,踩在脚下比较有趣。 林夕听到了楚朝歌似有似无的笑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朝歌你邪神复活了!要真是以后这昶季晨的生活不怎么好,我也就安心了。挂了,还有戏……” 林夕那边挂了电话,楚朝歌回头看了一眼萧冉墨。萧冉墨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看不出情绪。 楚朝歌知道,静逸那边的事其实是很棘手的。萧冉墨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开手机,其实也是胆怯的吧。 “小孩儿,说点公事吧!”楚朝歌泡了两杯刚刚买的速溶咖啡,递到冉墨手边一杯“零想和你们静逸方面合作,我们强强联合抑制强敌的崛起。” 萧冉墨苦笑“这算什么公事?现在静逸的情况,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知道个七八,大坏蛋,公私不能混谈。” 萧冉墨这个人,性格很是莫然,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说话的口气都是冷冷的。按道理说她是不会说出“大坏蛋”这三个看似百转千回的字节的。 可是,偏偏这话、这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变得无比动听起来。带着一点冰雪的温柔,触动人心啊。 “公私混谈?呵,你太看轻我了”楚朝歌压了一口咖啡“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和强强联合的潜力。” 正在说着的时候,楚朝歌那边打进来了电话,楚朝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示意萧冉墨谈话暂时停止。 “j,怎么?” “据可靠消息,昶季晨那边这次邀请了界内著名的华裔法籍酒师卫景然做工程师,这次,怕是来势汹汹。” “嗯。”楚朝歌想了一下“静逸那边怎么样?” “情况很不好,这次……估计是很难挺过去了。据说静逸还有很大一笔订单,预付款已经收了,可是货被昶季晨带走了。” “嗯!那边你先盯着。”楚朝歌挂了电话,不知应该怎样更好地跟冉墨说现在的情况。 三十六、第一句我爱你 “静逸的情况不太好吧,不说我也知道的。”萧冉墨喝完咖啡,从阳台回到房间里。 “再回来之前……哦。不对,是一直到前两天我还在想,是静逸要了我爸爸的命,它亡了更好。我为它忙碌,不过是希望可以挽回昶季晨,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想清楚,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只有静逸还存有爸爸的努力与记忆,我应该好好保护它的。” 在桌子上放下咖啡杯“所以,就算知道你有可能是抱有私心的,但是……我依旧同意与你们零集团合作。不要怪我自私,我只是,偶尔也有无力的时候。” 楚朝歌放下手里的咖啡,走到萧冉墨身后,紧紧地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小孩儿,我不是说过么?当你累了倦了,可以来我怀里,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呵呵……”真是嘲讽,八年以前,也是有人用这等温柔跟自己说着,不要哭,你还有我…… 看看如今,她又能相信几成? 楚朝歌轻柔的吻了吻萧冉墨的发“算了,你不信,我自有办法让你相信。” “那个卷轴”楚朝歌指了指桌上的卷轴“知道它的咒语是什么么?” “我愚钝的很,又怎会知道通往幸福的密码?” 楚朝歌见萧冉墨十分消极,只是淡淡摇了摇头“那句密码”强行转过萧冉墨的身体,凝视着她的双眸“那句密码,是……我爱你。”轻轻摇了摇萧冉墨的肩“我爱你,听见了么?” “爱?”萧冉墨笑“爱么?” 楚朝歌放开萧冉墨,坐到沙发上“我爱不爱你,爱久见人心。不会强迫你相信。” 萧冉墨低下了头,但很快又抬起“我信。”倒了两杯水,递给楚朝歌一杯“合作愉快!” 优雅的端着杯子,无论杯子里究竟是什么,可是到了萧冉墨手里,就都变得无比优雅起来了。楚朝歌也回以示意,他知道萧冉墨许是又把自己逼回了那个优雅淡漠的蜗牛壳。 有些伤痛,总是需要些时间才能愈合的。 “我们去看海吧,在所有的风暴来临之前,我想去看看海。这从此以后,怕是在没什么安生的日子了。”萧冉墨看了看屋外,星光一片,一片安逸祥和。 楚朝歌笑了笑,这话倒是不错,从此以后,这葡萄酒的市场,怕是真的就再没有什么安生的日子了。静逸这次损失惨重,但是潜力还是有的,昶季晨那边既然邀请了鬼才卫景然,也算是实力相当。 这一仗,怕是赢起来很难。不过倒是什么太过棘手的事情,对手强了才有意思,太弱的对手未免无趣。 “走吧,请问女王出行是想乘机车还是自行车?”偶尔做做骑士,也是趣味良多。 “走走吧!”颇有女王范的把手搭上楚朝歌的掌心“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楚董?” 楚朝歌咧着嘴邪笑“女王的吩咐,为人臣子的,有什么麻不麻烦呢?这星光正好,走走……也好!” 萧冉墨无语的笑了,楚朝歌这个人,接近了就会发现,这高高在上的神邸,其实是有多面性的。 两个人手拉着手,并肩的走在乡间的路上,乡下的乡民们睡得都很早,夜生活并不繁华。路上只有昏暗的路灯和细微的蝉的鸣叫声。宁静的让所有复杂的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没有很久,到一直到听得见海浪的声音,萧冉墨才深深地呼吸了海风“我喜欢这里。” “我真的喜欢这里,这里有海、有山、有向日葵田、有美人眉还有不久以后就会出现的望景楼,一切都那么接近幸福。真希望有一天,当一切风雨都过去了,我就可以来这里定居了。” 楚朝歌拉着女孩的手,看着女孩想要脱离繁华的样子“小孩儿,我希望在你的未来,能够把我也规划进去。” 萧冉墨望着满天星星“那么,你要做好来乡下养老的打算哦,楚大董事长……” 楚朝歌点头“启禀女王,微臣已经准备好了。” 萧冉墨望着黑黢黢的海面,只有灯塔照到的地方一片明媚。看着身边正在贫嘴的男人,觉得有些欣慰,或许,这楚朝歌就将是自己人生中的灯塔。 原本执着于昶季晨的温暖,可是如今看来,昶季晨的温柔已经在经年的岁月里沉淀成为了伤人的利器。不经意间,就会融入血骨,永不愈合。 “那么以后,就拜托了!” 三十七、暴风雨前夕的早晨 萧冉墨醒的很早,醒了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开了电话。(.好看的小说)于是潮水一般的信息涌了进来,来自不同的人的。 其中最多的,来自许薇。 “头儿,开机请尽快回电话” “头儿,静逸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静逸80%的精英员工都被学长带走了,现在财政赤字,也难免会有货物违约的事件发生。今天记者都会涌到静逸去” “静逸需要你,头儿。” 其余的大多来自昶季晨口中那些精神矍铄、但才华平庸的老股东,毫无用处,却又掌握着静逸的股份。 大多是问萧冉墨已经回国了,为什么还不回公司处理事务。 一条条的浏览消息,正看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许薇。萧冉墨只看了一眼就给挂断。 那边完全不打算放弃的打了一遍又一遍。萧冉墨冷冷的接了电话“许助理……哦,不对,现在应该已经升职了吧?毕竟是元老。” “头儿……静逸……” “许薇小姐,我受之不起。您如今已经不受聘与静逸了。不需要再叫我什么头儿啊之类的,而静逸,跟您也再无什么瓜葛。” “头儿,我知道您会怪我,我也不会找什么借口,可是我必须要告诉您,今早八点,经检部门会去静逸整查资产然后召开记者会,如果在此之前公司负责人还没有出现,公司会被强停的。” 干脆的,说话还是想一个负责任的助理。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她还是萧冉墨最看重的助理,可是如今…… “许薇,你的妈妈还真是会起名字,你还真是够虚伪的!直到现在为止,我竟然还是相信着你。”停顿了一下“虚伪也好许薇也好,回去之后我们在具体谈一谈。(.)静逸的事,谢谢……” 没有听到那边的回答就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表,五点五十分。距离八点还有一段时间。 楚朝歌已经被没有断过的铃声吵醒了,躺在沙发上龇牙咧嘴。“怎么?经检那边这么快就行动了?” “嗯”萧冉墨点了点头“八点开始,走个形式估计不到九点就会开记者会。” “那我们要快一点了,先拿零集团做挡箭牌吧!”坐了起来“对了,你手里有多少静逸的股份?我们要对静逸有绝对的掌握权才行。” “40%,距离51%还差11%” “我这里有13%,够了……”楚朝歌点点头,这个样子的话,他们对于静逸是有绝对的掌握权的,就算那些元老级股东不同意他们也不用在意。 这次零和静逸的合作,怕是会有很多人阻碍。 “你怎么……”萧冉墨刚想问楚朝歌究竟为什么会有静逸的股份,才回想起去法国那一天飞机上的对话。 “最近你们静逸多出来很多散股,这么几天我就收了13%” “你是不是傻?最近静逸的股份涨得厉害,傻瓜再在现在购入……” 对话缓缓进入心头,萧冉墨皱了皱眉头“幸亏你傻的可以,此时我们才可以省去一番劝说的功夫。大笨蛋!” 楚朝歌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尽快出发。从这里回到市里差不多要三个半小时,不快点怕是会来不及。”也懒得反驳,反正就是不让萧冉墨叫笨蛋,她也不会听。 “话说”萧冉墨倒是不急于这一时,蹲在沙发边“喂,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叫你坏蛋,知不知道?” “哼!”楚朝歌皱了皱鼻尖,清晨的阳光就笼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孩子气“现在这世界上,也就你敢叫!” 变相的承诺,让萧冉墨满意的点了点头。 楚朝歌吻了吻萧冉墨的眉心“收拾一下,走吧。接下来有的忙”揉了揉萧冉墨的头发。 看着去洗脸刷牙的楚朝歌,萧冉墨躺在沙发上,难得的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的幸福。她算不算也找到了只为她袖手天下的男人? 楚朝歌准备完毕,回头发现萧冉墨竟然还没有动,不觉无奈。这淡漠美人有时候也脱线的厉害。 “快点快点,要不然啊,你哭都没有地方哭了。”楚朝歌出门推过机车“只给你十分钟,我出去一下” 萧冉墨才开始洗漱,都弄好的时候,楚朝歌正好回来。递过来还热着的包子“刚刚向李婶道别的时候顺便买的,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这一次,真的是新开始了。 三十八、备受委屈的楚朝歌 楚朝歌的车子骑得很快,甚至比来的时候更快。只不过来的时候是为了发泄,回去的时候是真的赶时间。 萧冉墨搂着楚朝歌的腰,把头覆在他的背上。很温暖,可以让人依靠。遇见这个男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风呼啸着在冉墨耳边掠过,冉墨紧闭双眼。都过去了,以后她不能再允许风把自己的眼睛吹痛了。这一次,她必须坚强地去守护爸爸留下来的东西。而不能像八年以前,一味逃避。 逃避什么也解决不了,这是现实交给她的一课。只是这份成长让她痛的太清晰、不愿再回忆。 楚朝歌亦是沉默着,他有太多太多的心事,可是并不知应该从何说起。只是他知道,后面的女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车子开了很久,直到路边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冉墨知道这是快要接近市区了。看了一眼表,七点五十七分。进了市区,就会限制车速,怕是会来不及。 楚朝歌在拐了个弯之后,把车子停下“下车!” “什么?”萧冉墨没有听清。 “下车”楚朝歌又重复一遍。在下一个路口的地方,楚朝歌看得见烟灰色的保时捷等在路边“你想就穿着这不伦不类的衣服,骑着重机车去参加记者会么?会成为笑话的。” 萧冉墨点了点头,难为楚朝歌连这一点都想到了。听话的下车,被楚朝歌拉着到了保时捷那边。 若是骑车过来按车道走会绕很到一个弯子,可是如若跨越栏杆横穿马路过去却近的很。 萧冉墨看清现状,嘟囔了一句“真是缺德”当然声音很小,却又偏偏小的楚朝歌能听见。 楚朝歌摇头,他这儿冒着生命危险违反交通规则是为了谁?结果只换回一句缺德。 但他苦于并不能回答,j那边已经下了车等他们过去了,这时吵嘴架实在有失尊严。(.好看的小说)索性这哑巴吃黄连的事自楚大董事长成年之后遇到的也不多,他本着非礼勿听听者必死的原则假装没听见也就过去了。 “boss,萧小姐”j看到两个人已经过来,才松了口气“您安排的事我已经办好了,请尽快出发。” 楚朝歌把重机车的钥匙递给跟j一起来的人“车子给我开回去”然后替萧冉墨拉开后座的车门,等她坐进去后自己也做到了后边。 j从副驾驶的位置递过两个口袋“这是衣服,赶快换上吧!” 楚朝歌皱了皱眉“就在这换?j,你是想死么?” j面不改色“您知道的,我是个gay,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当然,对您也不感兴趣。自然不会看两位换衣服。外面也看不见。现在没有时间让您专门找个有镜子的地方换装了。” 不理会楚朝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j继续“我是怕耽误了您的时间,就真的死了。你们相互背过去换衣服就没事了。” 楚朝歌咬牙切齿“你对男人感兴趣?但是对小孩儿和我都不敢兴趣。j,我还没问过,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当成boss”言简意赅。 “我是说性别!”楚朝歌咬牙切齿。 j那边继续油盐不进“boss就是boss,没有性别。” 楚朝歌虽是郁闷,但也无言以对。j这话其实说的没错,j这个人对待工作无比认真。boss对于他来说就是需要忠诚的对象,无论男女。可这个问题深追究之后,答案总是让人不太开心。 这哑巴吃黄连的事,楚朝歌一早上已经遇上两件了。不免暗自憋火,打算用着借刀杀人的法子,转过身,对着萧冉墨“j这小子,未免有点太不尊重女士了,你看……” 萧冉墨抿了抿唇,努力的憋着笑“都是江湖儿女,楚英雄大可不必拘泥于这小节。还是说……”故意迟缓的发音,楚朝歌自是知道有圈套,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什么?” 萧冉墨眨了眨眼睛“还是说……楚英雄这身上有什么缺陷,或是有什么不便透露的难言之隐?”说这眼光还望不该喵的地方瞄了两眼。 被调戏了。这是楚朝歌的第一反应,但紧跟着被嘲笑了这个念头就冒上心头,不觉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让你嘴贱,瞎问什么。” 其实不知就算他不问,萧冉墨还是会说的。 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转过身去换衣服。j挑的衣服很大气,适合在正式场合穿着。 车窗外越来越是繁华,离目的地也就越来越近了。 三十九、多亏有了许薇 等了好久,楚朝歌还没有等到萧冉墨说换完了的信息。脖子僵直的扭向车外,疲惫不堪。 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孩儿你换完了没啊?” 得到了萧冉墨理所应当的一句“换完了啊,我比你换的要快得多,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你换衣服,话说在侧面都能看到你的胸肌诶。” 于是再一次的,被调戏了的这个信息窜上楚朝歌的脑海。他被耍了,还被耍的很彻底。 木然的转过脑袋,看见萧冉墨已然是一身社会精英的打扮,深色调的正式套装绝对适用于今天的场合,整个人多了份成熟的魅力。 正在这功夫,j已经华丽丽的穿过了两个红灯,楚朝歌甚至听得见电子眼接连不断的拍照的声音。 想要把怒气转移到j身上,于是楚朝歌大人极具董事范的“j,你是不是太嚣张了,竟然敢用我的车闯红灯。小心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说其实楚朝歌这句带着冰碴儿的话是极具威慑力的,可惜那边是在某些方面比木头更木的j,于是楚朝歌得到的回答是“boss,如果我耽误了你的事,怕是真的再也看不见以后的太阳了。” 萧冉墨听这两人的这不算斗嘴的斗嘴,看着窗外。景色越来越熟悉了,她的心里其实也越来越紧张。这种商业的勾心斗角在她的生命中毕竟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身边有了楚朝歌,却也平静了不少。还好有他。 看了一眼表,八点二十七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萧冉墨握紧了手,静逸的大楼就在眼前了,可是竟然一个记者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萧冉墨四处巡视,果然一个记者都没有。“怎么回事?” 楚朝歌握了握她的手“先别管,进去看一看。” j拿了文件,为两个人开了车门,跟在两个人身后进了静逸。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急忙跑了过来“董事长,经检的和记者都已经进会议室了,许助理还在于他们周旋。您总算是到了。” “许助理?许薇?”萧冉墨疑问。 “没错啊,就是许助理,已经忙了一早上了。公司里外现在全是许助理在忙,那些股东……还没到。”秘书瞟了一眼萧冉墨,还好没有看到她发怒。 萧冉墨嗤笑了一下,很好。公司现在面临着这么大的困难,那些所谓的公司栋梁竟然选择了逃避。 “这公司,是该改朝换代了!”萧冉墨冷笑“楚董事长,这边请。” 正往外走着,那边许薇风一样的冲了进来“头儿还没……”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正准备往外走的萧冉墨。许薇脸色一变,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愧疚。 但紧接着,她就恢复正常。走到萧冉墨身边“头儿,别的话我们之后再说吧。我先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公司现在的情况。” 许薇拢了拢头发,颇显疲惫“公司现在的情况很麻烦,之前用于夏季工程的一笔贷款被昶季晨带走了,银行现在要来彻查这笔钱。公司全部的成品专利已经被转到昶季晨新的公司那边了。此外,他带走了我们的客户名单等一系列商业机密。” “公司现在亏损多少?”萧冉墨也不再废话,翻了翻手边的资料。 “银行那笔贷款是三千万,如果下批货违约的话我们要赔偿将近四千万的违约金。”许薇想了一下“还有夏季工程那个项目,是昶季晨亲手监督的,具体的资金我们这边也不太了解,要日后详细了解。” 许薇顿了一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在经检委和那些记者面前把那笔贷款的问题解决了,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是有能力周转的。” “这好办,这点资金,我们零还是周转的过来的。”楚朝歌也基本弄清的现在的状况。没想到昶季晨竟然下手这么狠。 j把手中的文件递给萧冉墨和许薇一人一份“这份文件是我今早现整理出来的简稿,其中难免会有披露。我们就先拿这个当做合同在记者面前签约,实稿我们稍后再拟。” 许薇大体扫了一眼合同,没什么大问题“太好了,有救了。”舒了口气“楚董,这边请。头儿,加油……” 萧冉墨跟着到了会议室门外,其实她比谁都更紧张。紧握的的双拳微微发抖,她不知道进去之后她会面临着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楚朝歌知道萧冉墨紧张,可是他没有办法安慰萧冉墨。在商业圈,总是要经历这些然后在慢慢成长的。他也是如此的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今日的风光,其中的辛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四十、渐渐成长的萧冉墨 其实,楚朝歌并不愿意看着萧冉墨这般成长。变得市侩虚伪,也许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变得圆滑伶俐,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个比谁都更加纯粹的女孩子了。 可是,楚朝歌也有无尽的无奈。他牢牢地记得那句曾让他无比伤感的台词。 “双手拿着剪刀,我就无法拥抱你。可是放下剪刀,我就无法保护你……” 这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的无奈。所以他爱的人必须要成长、要强大起来。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样有一天,就算两人不能继续了,他也可以放心的退场。 终于,萧冉墨扬起一抹如花一般绚烂的笑容,下定决心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各位,抱歉。我来迟了……” 现场众人许是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萧冉墨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还有勇气现身,安静了许久,甚至连抱怨都没有。 台上的业务经理正在做着季度报告,将对静逸有力的部分展示给在座的各路大神。萧冉墨笑笑,既然一个外人都如此努力,她更应该用尽全部力气保护静逸才是。 “对于这次的事情,我想我还是详细的为各位解释一下好了。另外,这次记者会,我特意请来了楚朝歌董事长。”萧冉墨带头鼓了鼓掌。 前面已经说过,楚朝歌这个人其实是很低调的。自己公司的事情他都很少会开记者会,就更别提出现在别家的记者会上了。 这一次,楚朝歌的出现倒是没有让人觉得太过讶异了。毕竟楚朝歌和萧冉墨的关系现在已经是业界尽知了。 楚朝歌这人,在萧冉墨回来之前一直不近女色,虽然花边新闻并不少,但其实只要是不傻的人都知道那多是空穴来风,和人家楚朝歌并没有多大关系。 但这次对于萧冉墨,楚朝歌维护的太明显。要是说一开始还是一场媒体与读者间那你情我愿的猜测与欺骗,那么后来楚朝歌放弃了法国的国际大赏,只为了陪萧冉墨回来参加‘青梅竹马’的婚礼。 这件事带给媒体大众的冲击也绝对不小于长安之恋终于修成正果。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刚刚回国的业界女王其实是被静逸原主子摆了一道。 怎么说这次的背叛者是昶季晨无异,可在商业圈,谁会管谁才是背叛者?只有赢的人才能笑到最后,才能前呼后拥。 只是没想到,萧冉墨这个人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竟然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把一直高高在上的零集团也扯下水来。有了零的支持,这场战役便又有的可看了。 现场的人大多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来参加今天这样一场会议的。葡萄酒届就要有一场风云变幻的暴风雨天气了。下层人无能为力,有些能力的都在打算盯准时机,可以见风使舵。 真正掌握情况的也不过就是金字塔塔尖的那一部分佼佼者而已。 “……”楚朝歌一进会议室,便换成了一幅万年不变冰山面瘫脸。巨大的会议室圆桌上已经坐了一圈的人,前面的业务经理正在放着幻灯片。 一秒钟的尴尬与冷场,无论是记者还是经检委的,如今能上坐的都是人中龙凤,顿时变得热络起来。纷纷跟楚朝歌打招呼。 许薇在萧冉墨旁边加了张椅子,请楚朝歌落座。并示意业务经理尽快收尾,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讲那些有的没的了。楚朝歌的到场,已经注定了这场会议的结局。 “没想到,楚董竟然会亲自来这里。”经检委副委员长笑眯了整个眼睛。楚朝歌上面有人,这点经检委高层人尽皆知。能不得罪的时候尽量还是别得罪。 楚朝歌倒是很给面子,与之寒暄了几句。有些事,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场子基本已经掌控了,许薇本分的站在萧冉墨身后,然后不含任何感情地说“既然萧董事长已经到了,那么接下来就由萧董事长为我们进行静逸的接下来发展分析。” 掌声四起。萧冉墨施施然的起身,对着在座的各位略施一礼。她笑颜如花,唇角定格在最完美的弧度。 “很感谢各位今天能为了静逸的发展而出现在这个记者会上,其实今日我略有些喧宾夺主了,今日真正的主角,应该是经检委的各位才是。” 稍微挑高了一些唇角的弧度,早晨的阳光从窗边透了进来,暖暖的,充满了生机。亦如新生的静逸。 四十一、进入社会之后那些事 萧冉墨顿了顿,才继续发言“今日来这的各位,其实肯定是关心着静逸的生死的。其实没错,就像各位所知道的那样,如今的静逸,损失严重。 首先我必须要说明的一点,因为个中原因,静逸原董事昶慕韩以及静逸原执行官昶季晨已出售手中大部分静逸股份,离开静逸了。静逸如今的董事长正是我萧冉墨本人。 我不知道各位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静逸要申请破产,虽说静逸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我相信有句老话在场的各位还是听过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当然还有另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次的屈膝,是为了下次更好的弹跳。” j低着头,抿唇。这女孩表情很好,只是废话太多,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没有进入主题。跟楚朝歌比起来,她还太嫩了。 “萧董事长,我方比较想知道,静逸这次打算如何脱离困境?”记者方面开始进行提问。[.超多好看小说] 楚朝歌示意萧冉墨可以坐下了,然后他就坐在原来的位置,抬起头,拿过j早晨才刚刚赶出的文件。 “这一份,是静逸与零合作的条约。条约大体有什么内容我没办法外露,因为这是商业机密。” 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现场,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而无情的眼神,比起平时高高在上的神,更多的是修罗的感觉。 其实大家都懂得,神邸不过是业界对楚朝歌的尊称,比起神邸,楚朝歌在‘狩猎’中,是要比恶魔更加残忍的。 就像林夕所说的那样,楚朝歌是神,邪神。 被那种眼神盯着之后,总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现场一片安静,谁都不想变成邪神手下的猎物。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次静逸与零合作,那么静逸的周转资金将有零这方面全权负责;另外,静逸这边的供货情况,零也会协助完成。” 这次零这边对静逸的帮助,可以说是给了静逸新生命的。怕就是怕楚朝歌这边帮助静逸必会受创,到时候昶季晨那边必会借机成长。这一来,这一战战局模糊啊。 “那么,楚朝歌先生。请问这一次零集团是收购了静逸集团么?”提问的记者咽了口口水,胆怯地问。 命想要,头条也不能少。人生在世,几多艰辛几多愁啊。精英有精英的痛苦,下层人也有下层人的难处。生活就是如此。 “我已经说过了,是合作,并不是收购”冷漠,强势,不含一丝感情。 萧冉墨其实并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朝歌。她认识的楚朝歌,看似有些大男子主义,其实是温柔体贴可靠地,偶尔还有些孩子气的。她怎么就忽略了,这个人可是商业的神邸。 究竟是楚朝歌本身就具有多面性,见人是人见鬼是鬼?还是说他不过是戴着生存的假面,这么多年楚朝歌各式各样的面具戴的多了,或许,就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得自己的本来面目了。 “那么,静逸和零的合作会其余的再开记者会么?”想探听出更多的消息。 无奈楚朝歌只是回以两个字“不会” 就是这样,冷漠而果决。没有一丝讨教还价的余地,也许也就是这份果决,才让楚朝歌在商业的路上走得如此之顺利。 j看出了楚朝歌的不耐烦,干脆利落的接话“今天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显示出一个商人的诚信以及对在座各位的尊重。 我们尊重各位,也希望各尊重我们。” “呵呵呵,这是自然”经检委副委员长笑着打哈哈,笑话,要是热闹了这位邪神,在座的怕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这静逸和零的合作乃是业界的大事,相信还是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还有的记者十分不甘心。 没等楚朝歌回答,萧冉墨已经再度扬起了笑容“这是自然,详细的情况几天过后我们会找机会再做表述。而这新公司的高层职位,届时也会一一告知。” 楚朝歌弄不懂萧冉墨心里是什么想法,又有什么目的。不过两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不能相互拆台,所以也没有其他表示。 “有萧董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那么,各位记者朋友,这次经检委最终对静逸经济的检测结果是――静逸完全有正常运营的能力,并不需要强行破产”经检委的人站了起来。 “各位记者朋友,可以退场了。” 四十二、故事之外的故事 记者进行了最后一轮的拍照,拍照结束后就准备退场。(.无弹窗广告) 镁光灯闪的萧冉墨眼睛发痛,她的笑容已经麻木了。虽是麻木,可是绝对不能凋零。 记者一一退场后,萧冉墨才舒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阳光照了进来,暖暖的,好像是情人的拥抱。萧冉墨放松了一下疲惫的神经。 经检委的‘闲杂人等’也已经退出了,只剩副委员长和他的助理还在会议室里。 副委员长眯了眯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这次要上交的文件,既然楚董都出面了,我自然也知道应该怎么写。所以这边,还请萧董不要担心。” 做好人不留名,那是雷锋叔叔才干的事。 楚朝歌冷漠的回答“即使如此,那还真是拜托了。” “这样吧,我下午没有什么事,我请两位吃个午饭怎么样?以后的工作,还要仰仗二位了。”副委员长自是好脾气,否则也不可能一路爬了上来。 楚朝歌态度冷漠是冷漠,但并没有拒绝。在商业圈里,有些人脉还是要有的。有些面子上的事,该给还是要给的。 “副委员长要是有时间的话,正巧boss和质检的部长也有约,昨天的时候市内最大的连锁超市总裁也希望可以有空和boss共进午餐,如此倒是碰巧,不如几位聚聚!” j拿出楚朝歌的行程表,一项一项的报着。于是本来只是一顿普普通通的午餐计划,就变的隆重起来。 到场的这几位,那个说出去都是大脑袋,也就是说巨头。助理自然不会跟着凑热闹,送主角到了之后,便一一退场。 j看着前面没落的女子,难得好心的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的事,辛苦你了。幸亏有你的周旋。” 许薇木然的笑了一下,可是那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j摇了摇头“不要愁眉苦脸的,什么都会过去。坚强一点。” 许薇点了点头,什么都会过去,只是不知道这个过程会有多长的时间。这个时间有多长,她就会有多煎熬。 都是有故事的人呢,j也无法过多的设计别人的事情。不是那个故事里的人,没有权利对那个故事干涉太多。这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助理必须遵守的规则。 j大步的走到有阳光的地方,已经是日上中天了。难得耀眼的阳光,照的大地一片明媚,生机勃勃。 “楚朝歌,希望你故事的最后,是一个喜剧。才不枉我做了这么久的、这个故事的读者。”j淡然的,宛若一个陌生人在街角走过。 许薇看着一路走远的男人,穿着高级西服,精致完美的配饰。冷静而智慧,一直都是故事以外的样子。 其实j的外貌很精致,精致到甚至有些阴柔。但是,谁都不敢小瞧这个纤细的男人,他是业界最著名的鬼助。能力超群,成绩卓越。 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是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和楚朝歌知道。狠辣的手段,决然的态度,以及临危不乱的冷漠,和楚朝歌相辅相成。接近他就会发现,j的优雅是与生俱来的,是经过日积月累的沉淀的。只是,没有人知道j究竟是从何而来。 j是在楚朝歌出现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从零和楚朝歌崛起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故事的看客。不曾离开,也不曾逾越。 不近女色,不爱财,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j的生活可以说是带有浓重的禁yu色彩的。 许薇一直没有收回目光,即使那人已经穿越过街角,隐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为什么,对他有了一丝心动。 他手掌拍过肩头的热度仿佛还停留在肩上,隔着单薄的衣服,可以感受得到右手无名指上戒指的痕迹。 或许,已经结婚了么?在别人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个优雅动人的妻子。 也只有足够优雅,精致动人的女人才配得上j的一切吧。许薇这般苦笑,她不过是一个逃不出现实桎梏的傻子。想做坏人,又做的不够彻底,想做好人…… 谈何容易! 许薇摇摇头,别过身子,用手拍了拍肩膀。走着和j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接下来,还有大段大段难以忍受的时光要用来生活,背叛,也许一次就足够了。“如果可以的话,就找个更好的人来做你的助理吧,萧冉墨!”许薇眯起眼,满眼疼痛。 四十三、有一种温暖,叫等待 当漫长的午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下午三点了。酒足饭饱,各自回家,这是必然的。 人散得差不多了,萧冉墨才拍了拍自己的头“糟糕。”拿起电话反复拨打,又不断嘟囔着怎么打不通。 楚朝歌以为她忘了什么大事,关心的问怎么了。萧冉墨苦着一张脸“跟落落约好的,已从法国回来就去接它,结果事情太多了给忘记了!” 楚朝歌才想起那只柔软的,自己曾经养过的、后来因为机缘巧合才转送给萧冉墨的那只猫。 低头想了想,楚朝歌才皱了皱眉“小孩儿,我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只猫的原主人是谁!” 萧冉墨疲惫的点了点头“我都说过,我打过那个电话,是关机。” 楚朝歌眉头皱得更重了,萧冉墨发现楚朝歌实在是很喜欢皱眉这一细小动作,年轻时还好,老了之后额头上一定会有深深的川字皱纹。(.无弹窗广告)能一直陪着他走到老,好像也不错。 楚朝歌倒是不介意萧冉墨的走神“虽然我把私人电话号给你了,不过好像你也从来没有打过!打个试试。”楚朝歌建议道。 萧冉墨虽是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依言拿起电话拨了过去。那边电子音提示“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萧冉墨正在抱怨的时候,楚朝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正在卖命的震动着,履行自己的责任。 萧冉墨退回去查通话记录,果然打给那个陌生的电话已经全变成了“大面瘫”这一称呼。 楚朝歌挂断电话,要个摇头“你一定不知道世界上我一种东西叫做彩铃。(.无弹窗广告)” 萧冉墨脸色从青到紫,变化十分丰富“去你的不知道,你全家都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彩铃、有种东西叫彩信、有种东西叫彩笔……” 楚朝歌十分无语,小孩儿的心理年龄其实真的只是小孩。摇了摇头“我的准则是没有特殊情况私人电话从来不接陌生号码,除非发信息告诉我你是谁。” 顿了一下“之前我并不知道你的号吗,所以你打过来我自然不会接。后来把私人号码告诉你,也知道了你的号码,偏偏你却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萧冉墨回想了一下,却是后来忙很多事情,她没有再给洛洛的主人打过电话。可是想想还是不对,便开口疑问。 “那么,你不接陌生人电话,万一是落落真的丢了,有人打电话过来怎么办?” “所以我不是说过么,是没有特殊情况。如果落落丢了,那么便是特殊情况了。”楚朝歌面不改色。 “你个大坏蛋,你又骗人。明明就是落落丢了啊。”萧冉墨觉得自己是很占优势的。 楚朝歌笑崩“落落‘丢失’的那个夜晚,我刚刚带它打完疫苗回家。它跟我在办公室呆了很久,在车上胡闹要下车玩。我就带它到那个废弃的公园散步,谁知它竟然重色轻友,弃我而去……” 时间地点都对的上,看来楚朝歌一直都知道落落在自己这。萧冉墨侧过头“三更半夜,凌晨了你带着一只猫去废弃的公园散步?还真是恶性趣味!” 毫不留情的鄙视。 楚朝歌无语,怎么看现在的萧冉墨都不像是刚才那个紧张失措的笨蛋女孩。有些调皮耍赖的样子也是可爱得很。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好好保护这个女孩,不要伤了她。如果现实能够给他这个机会的话,他真的会带眼前的这个女孩去实现那个魔法卷轴的故事。 “我送你回去换衣服,我们晚一点去接落落。”淡淡的,不容置疑的口气。萧冉墨奇怪地看了一下他,还是点了点头。 去接落落回家,萧冉墨微微有些窃喜。还有一个人在等待着她,虽然这个‘人’只是一只宠物,可是有人在等待她的感觉说起来还是让她很温暖。 往往越是淡漠的人越感性,只要他们真的爱了,那么就是爱了,没有一丝杂质。 “好的,正好我也有话要和许薇谈”萧冉墨亦是淡淡回复。 还是傻瓜一样信任着许薇这个人的,况且从今天的事情上看来,许薇并没有背叛的彻底,也许,有难言之隐的。 四十四、我是J,也只是J而已 楚朝歌送萧冉墨到家,然后和她一起上楼。但是并没有去萧冉墨家。他在这小区也有房子,也打算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和萧冉墨约好了出门时间,两人在门口告别。楚朝歌把外套扔到一边的沙发上,听着满室安静,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j。 “j,他那边已经有消息了。估计他已经知道你在我这边。”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才传出低沉的声音“是么……” 楚朝歌知道,电话那边的人不过是因为阴谋,因为背叛死了心。他这两个字真的算是历尽千辛万苦过后的释然。 “看样子他布的局已经是差不多到收网的时候了,那边胜负已分。估计,是要接你回去的时候了。”楚朝歌松了松领带。 “是么?”那边的口气听不出悲喜,依旧只是这两个字。安静了很久,那边才继续道“原来我的这个故事已经要到终点了啊,可是楚朝歌,我已经累了。来来回回的背叛与利用,我倦了。” 楚朝歌已经解开了衬衫所有的扣子“j,不管怎么变化无常,但他终究是爱你的。和他回去,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可以试着重新开始……” 楚朝歌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剧烈的喘息起来。难得,冷静优雅的j也有爆发的时候。 “楚朝歌,你知道么,老子生平最恨你们这些混蛋。妈的,你们以为自己是神么?可以高高在上的掌握着我们的喜怒哀乐。我们是灰姑娘么?只要我们穿得下你们施舍过来的玻璃鞋,老子就要欢欢喜喜的跟着回宫。 不用计较王子有眼无珠只凭着一双破鞋就专断的说那是爱情,不用计较我还流着血的姐姐,不用计较故事之前我受苦的时候王子在干什么。 妈的,混蛋。老子是玻璃,但老子不是破鞋。你们有谁曾经问过老子是不是愿意欢欢喜喜的跟着回宫?他爱我,我就该谢天谢地、感激涕零了么? 老子是人,也有感情也会受伤,背叛的多了,无论多深刻的爱情都会磨平。混蛋……” 吼完之后,便是一声闷响,沉重的忙音。之前仿佛还听得见似有若无的抽泣声。 楚朝歌看着电话发愣,如果真的像j所说的爱情已经被磨平了,又怎会整天戴着那个男人送的破旧的白钢的戒指,几块钱的戒指对于j来说,怕是比所有珍宝更贵重的。 只是,终究还是伤了吧。不敢再去爱,再去相信了。 闭着眼睛拨通了海外的电话,通了以后,那边很平静,什么都没有说。楚朝歌也很平静,就这么彼此沉默了很久,楚朝歌才恢复了些许精神。 “他终究还是要回到家里去的,他是嫡子你是知道的。无论他为了你犯下什么错,他家里那边终究还是会原谅他。你所剩的时间并不多。” 那边传出细细的吐气声,楚朝歌似乎嗅得到几千里以外雪茄的味道。然后是男人沉重的声音“你没告诉他我已经同你联系了吧?怎么,他家那边有动作?” “我自是不会跟他说,他也不会想听我说。”楚朝歌停了停,看了眼时间,才继续“你不会完全不关注他家里的情况吧?” 若真是这样,和这个男人的交流可以就此结束了。 那边冷漠苦涩的哼了一声“根本查不到,他家的势力太大。他会在你这的消息如果不是巧合,我也不会知道。现在要我带走他还是有很大的困难。” 知道了真相,楚朝歌才放心“打听来的消息,绝对可靠。军区那边有波动。”楚朝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抱怨“何必不把真相告诉他?你这个样子,两个人都辛苦。” 电话那边的男人了苦涩地笑笑“不想真的毁了他,又想毁他毁的彻底,说到底,爱情就是既无私又自私的东西” 楚朝歌也不再规劝,只是冷冷的警告“不管怎样,你若真的是毁了他,我定会十倍偿还回来。” 男人回话“若真的如此,到时不用你动手,我会自己杀了我自己。”用最残忍的手段。最后一句,男人并没有说。 算是得到承诺的楚朝歌利落的挂了电话,说到底,那两个人的羁绊太深了,深到这些外人无法过多的参与。 其实,j这个人的性格和萧冉墨很是相似。优雅莫然高贵,受过伤所以不再相信爱情。 总是怕有一天,他和萧冉墨,也会落得如此境地。 四十五、世事无奈,有些无可奈何 楚朝歌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再把电话打给j,便一直显示关机状态。 楚朝歌颇为烦躁的在屋子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盒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满室寂然。 已经许久没有抽过烟了,可是最近许多事情纠结在一起,难免会让楚朝歌心烦意乱。青色的烟雾在楚朝歌指尖缭绕,绽放出寂寞的花朵,也许要不了多久,j就会离开了。 世事无常,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掐了烟,毫不留恋的离开屋子。到了萧冉墨门前敲了敲门,然后倚在门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萧冉墨已经洗完了澡,换上一套精致的雪纺连衣裙。米白色的过膝裙搭配着水洗蓝的小外套,说不出的优雅高贵。她并没有化妆,头发还是湿的,听到有人敲门,猜是楚朝歌到了,便赤着脚去开门。[] 中午的时候喝了点酒,萧冉墨的脸色微红,看到门口倚着的楚朝歌,才淡淡的开口“这么早?” “嗯”楚朝歌进屋,环视了四周,和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并无差别。走到窗边,俯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有些感慨,蝼蚁一般的生命,脆弱的可笑。 “心情不佳?”萧冉墨在一边拿出了份半瓶的红酒,倒了一杯递给楚朝歌。虽是和平时差不多的面瘫脸,但还是感受得到楚朝歌低沉的气压。 楚朝歌接过酒,没有规律的细微摇晃。红酒倒出来之后一般都有一个与空气氧化醒酒的过程。红酒撞到杯壁又反弹回去,留下细小的涟漪。在阳光的折射下在墙上印下一小块细微晃动的影像。 楚朝歌没有说话,也没有喝酒。他只是在j和那个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和萧冉墨的将来。这份爱远远比看起来的更沉重。 “神也有消沉的时候么?”萧冉墨优雅的抿唇,光脚走到楚朝歌身边,看这个他所看的一样的风景。 “小孩儿,世事无奈。有些事,我们总是明知不应该去做,却又无可奈何的偏做不可。是不是很可笑?” 萧冉墨不知应该怎样去安慰他,想了想“这么伤感,莫非是每个月都有的那么几天?” 于是楚朝歌满腔的抑郁之情都在这一句听起来极为无辜的劝慰里烟消云散,无奈的笑笑,也罢。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的时候再说吧。 看着楚朝歌缓和下来的眉眼,萧冉墨才举起杯子“干杯,为了新公司” “为了大好前程……”楚朝歌的杯子与萧冉墨的杯子碰撞,留下清脆的响声。 酒已入口,既有白酒的洒脱干脆,又有葡萄酒的优雅高贵。算得上是好酒。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已经开始喝酒了,想了想,才又加一句“为了每个月那几天,我也快了!”优雅入口。 楚朝歌听见萧冉墨那句话,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早就说过,熟识之后就会发现眼前这个女孩虽然看似高贵优雅,可大多数的时候脱线脱的厉害。 “已经和许薇约好时间了么?”楚朝歌又喝了一口酒,把视线移回屋内。 “是的,订的六点。去她家里取。”萧冉墨把杯子放在了窗台上,懒懒的用手支着下颚看着窗外。这一整天,也算惊心动魄。 从法国回来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却像是经历了几年。其中悲欢喜乐应有尽有。 楚朝歌看不下去眼前的人悲秋感时,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吧。估计她应该在家。” 萧冉墨点了点头,这么一会的功夫窗外的风已经将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简单的绾了一个髻,示意楚朝歌可以出发了。 楚朝歌点了点头,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红酒“糟糕了,联系不到j,我又喝了酒,看样子只能酒后驾车了呢!” 萧冉墨倒是没说话,楚朝歌这人绝对算的上千杯不醉,就这么点酒还不至于说出什么交通事故。至于其他,也自是不会有那不长眼的敢得罪他算他个酒后驾车。 “打算原谅她?”就算楚朝歌不说‘她’是谁,萧冉墨也知道楚朝歌口中的她就是许薇。 “也许吧!”萧冉墨淡然。只是想听她一个解释,说不定,也真的就原谅了。 四十六、不许把我的助理弄哭了 萧冉墨和楚朝歌到了许薇家门口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东西破碎的声音和剧烈的争吵声,许家门并没有关严,还有细小的缝隙。萧冉墨急忙想要推门进去,却被楚朝歌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冲动。 仔细一听,楚朝歌和萧冉墨对视,是昶季晨的声音。 昶季晨的声音冷漠的很,完全不是萧冉墨记忆里那种可以堪比人间芳菲四月天的温柔。完全无情的,还带这一点点得逞的狡诈。 “许薇,你真是好样的。没想到你竟然敢去帮静逸,我真是太高估你的自知之明了” 许薇没有说话,安静的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许薇,我告诉你。你当初在我这里拿的那笔钱我倒是可以不追究,谁让我是你学长。可是,我手里你出卖静逸的那些资料,足够你坐牢坐到八百岁,在此之前,你可千万不给给我死了……” 等了很久,才听到许薇疲惫的声音“学长,boss……不是,是萧冉墨小姐快到了,请您先离开。(.)那些事我自是懂得,以后,绝对没有以后了。” “哼,你倒最好是给我长记性,若再有下一次,你老实的坐你的牢,你那惹人怜爱的妹妹,我帮你找人照顾好了。” 萧冉墨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声音,那种威胁出自于昶季晨之口。 许薇那边传出了崩溃的啜泣声“昶季晨,事到如今,我自然会好好为你卖命。你何必总拿妹妹威胁我?已经把我逼到这份田地,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你最好是有这种觉悟,否则,你那身娇体弱的妹妹怕是无法代你受过。这要是我一个失手没有照顾好,可千万莫要怪我……”无情的威胁,最是一个商人的手段。(.好看的小说) 屋子里传出了细细的啜泣声,昶季晨无情的冷哼“不要哭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萧冉墨还依旧记得那双温暖的手覆在自己眼睛上,温柔的声音说着“小墨不要哭,你还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温暖你已经被冰雪所取代了? 握得紧紧的手,出现的白色的印记。原来许薇还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从来没有想过,她回来帮自己的几个小时,可能会给她带来这么多威胁。 屋子里啜泣的声音渐渐小了,这样一个女孩,被压迫的多了自然也会变得麻木。 萧冉墨最终忍无可忍,推门进屋。看着暂时呆住的楚朝歌,颇为冷漠的问着“哥,不许你把我的助理弄哭了!” 昶季晨傻傻的看着依旧光鲜亮丽、依旧高贵优雅的萧冉墨,微微心痛。这是他结婚之后第一次看到萧冉墨,心尖上不断蚕食着他的疼痛清楚地说明了他还爱着她这一事实。 可是如今的他们,咫尺天涯。曾经有着最近的距离,如今却只能站在对立的位置做她的敌人。 曾经说着要保护她,要给她幸福的,可是如今却跟另一个女人走进了婚姻,如此说来,讽刺良多。 “小墨……”一改刚刚的绝情,昶季晨换上了诗一般温柔的嗓音。任谁听了,都会相信那嗓音里饱含着浓浓的爱意。 萧冉墨凝视着昶季晨,本以为这个人结婚以后,便应了那句诗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可现在经过了种种事情看起来,人总是会变的这句话说的可真是没错。究竟在她离开的这八年里,昶季晨变了多少?她又错过了昶季晨的多少成长? 萧冉墨苦笑,她本是不会相信,只是现实却由不得她不信。 落落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在沙发上懒懒的抬起头,看到了萧冉墨,欢天喜地的跳下沙发,跑到萧冉墨身边,用软软的身子磨蹭着萧冉墨的脚背。 萧冉墨抱起落落,冷冷的看着昶季晨。落落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萧冉墨的脖子,然后在她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又准备睡了。萧冉墨抱着落落,把声音放轻。 “哥,我就是和一只猫相处两个月,它久了不见我,再看见还是会想念。可是你……” 对于眼前这个人,萧冉墨已经彻底失望了。 “小墨……”不知怎么解释,或者说根本不用解释。事实而已,如何解释。 萧冉墨不在看着昶季晨,只是走到了许薇身边,用没抱猫的那只手温柔的擦了擦许薇的泪水,然后回过头,冷淡地问: “昶季晨,我在问,谁准许你把我的助理弄哭的?” 四十七、兄弟的迷局(上) 楚朝歌和昶季晨前后走到了停车场,停车场里完全没有人,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却空旷的厉害。 “你也真够卑鄙的”楚朝歌站在空旷的停车场,似有心似无意的说着。倚在昶季晨的车上,也不怕浮尘弄脏了衣服。 昶季晨笑了笑“彼此彼此。” 透过车子的后视镜,可以看到昶季晨西装最下面的三颗扣子。楚朝歌冷哼“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舍得这么快就放弃了静逸。丢车保帅,做的真干脆。” “楚朝歌,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静逸放弃小墨吧!那份配方如果真的在她们那里,这么多年我早就拿到了。”昶季晨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烟,点燃。 楚朝歌笑了笑“是么?怕是你不够强罢了!” 昶季晨皱眉。脸上的疼痛然他心情并不愉快,但还是扯着笑容“那么,我拭目以待。” 楚朝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请带我转告你的父亲,在国外逃了这么多年,真是没必要。” 楚朝歌的话让昶季晨收起笑容,握紧了手“有没有必要,是他自己的问题。先管好你自己吧,这场阴谋,我等着你的粉墨退场。” 威胁的话并没有让楚朝歌暴走,这场阴谋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再因为这点小小的刺激就闹翻的话,那这两个人就都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了。 楚朝歌只是站直了身体,戏谑的看着昶季晨“没想到你最近成长的厉害啊。呵呵,你父亲肯定欣慰的很呢!” 昶季晨脸色一变“哥,劝你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若不是当年楚朝歌的出现,昶季晨也绝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可以说,楚朝歌的出现改变了昶季晨的一生。父亲莫名其妙的领回家的哥哥,带着诡佞的复仇色彩的笑容和沉重的眸子。神一般对于葡萄酒的天分,都是后来昶季晨的噩梦。 楚朝歌到昶季晨家里的时候已经20岁了,冷漠高贵的楚朝歌比温柔似水的昶季晨更能得到一个商人父亲的肯定。楚朝歌优秀的令身为父亲的昶慕韩都要俯首膜拜。 楚朝歌进入昶家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弄得昶家的家庭环境四分五裂。昶慕韩一味的偏疼楚朝歌,想要弥补他多年来受的苦,也想要留住这个优秀的葡萄酒人。 于是,开始一次次的数落昶季晨,原本的天之骄子,被父亲一次次责骂。又要受着沉默的楚朝歌一次次暗中挑衅,忍无可忍的昶季晨向父亲说明,得到的竟然是以撒谎欺骗为理由的动手殴打。 楚朝歌的母亲是父亲的挚爱,昶季晨是知道的。于是父亲辱骂他的同时也会贬低他的母亲。昶季晨原本温柔贤淑的母亲学会了夜夜醉酒。变得苍老而憔悴。 最终,昶季晨夜夜沉醉于醉酒状态的母亲终于在一个凌晨时与昶慕韩发生了争吵,被昶慕韩失手推下楼梯,驾鹤西去了。 从那时,昶季晨就知道,楚朝歌从来都是一个优秀的戏子。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仇恨的神灵,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别人的家破人亡。 也是从那时开始,昶季晨从根本上开始变了,即使依旧的温柔,可是他的世界已经被同样的仇恨所侵蚀。 楚朝歌在那个凌晨,高高在上的站在楼梯转角处看着昶家的一片混乱,英俊的侧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系紧了睡衣的带子,看着昶季晨的世界崩塌。 然后拎着小小的旅行箱,怎么进的昶家,就怎么出的昶家。处在崩溃边缘的昶季晨听着父亲苍老的哭诉与挽留,他请求他留下来。 楚朝歌就站在斑斑点点的晨光中,眼睛里折射着晶莹的光芒。他冷漠而无情的嘲笑着苍老的昶慕韩“我从来没有原谅过,自然不会留下。看到你们过得这般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楚朝歌冷漠的走到昶季晨的母亲身边,高高在上的看着正在变冷的身体,说不出是悲是喜。就像他说的,他从来没有原谅过昶慕韩,无论是被找到还是住进昶家,都只不过是一场复仇戏子所演的戏。只不过这场戏演得太生动,生动到让昶慕韩信以为真。 昶季晨不知道是他更可悲还是楚朝歌更可悲。他记得那一天楚朝歌离开昶家时,父亲那声嘶力竭的嘶吼“楚朝歌,你这样残忍,不怕遭到天谴么?” 那是一个老人、一个父亲的悲鸣。 楚朝歌只是冷笑“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所以,我注定只能重复着错误,创造着错误。” 即使他知道是错的,他也跳不开那漩涡。 四十八、兄弟的迷局(下) 楚朝歌和昶季晨前后走到了停车场,停车场里完全没有人,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却空旷的厉害。 “你也真够卑鄙的”楚朝歌站在空旷的停车场,似有心似无意的说着。倚在昶季晨的车上,也不怕浮尘弄脏了衣服。 昶季晨笑了笑“彼此彼此。” 透过车子的后视镜,可以看到昶季晨西装最下面的三颗扣子。楚朝歌冷哼“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舍得这么快就放弃了静逸。丢车保帅,做的真干脆。” “楚朝歌,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静逸放弃小墨吧!那份配方如果真的在她们那里,这么多年我早就拿到了。”昶季晨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烟,点燃。 楚朝歌笑了笑“是么?怕是你不够强罢了!” 昶季晨皱眉。脸上的疼痛让他心情并不愉快,但还是扯着笑容“那么,我拭目以待。” 楚朝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请带我转告你的父亲,在国外逃了这么多年,真是没必要。” 楚朝歌的话让昶季晨收起笑容,握紧了手“有没有必要,是他自己的问题。先管好你自己吧,这场阴谋,我等着你的粉墨退场。” 威胁的话并没有让楚朝歌暴走,这场阴谋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再因为这点小小的刺激就闹翻的话,那这两个人就都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了。 楚朝歌只是站直了身体,戏谑的看着昶季晨“没想到你最近成长的厉害啊。呵呵,你父亲肯定欣慰的很呢!” 昶季晨脸色一变“哥,劝你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若不是当年楚朝歌的出现,昶季晨也绝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可以说,楚朝歌的出现改变了昶季晨的一生。父亲莫名其妙的领回家的哥哥,带着诡佞的复仇色彩的笑容和沉重的眸子。[]神一般对于葡萄酒的天分,都是后来昶季晨的噩梦。 楚朝歌到昶季晨家里的时候已经20岁了,冷漠高贵的楚朝歌比温柔似水的昶季晨更能得到一个商人父亲的肯定。楚朝歌优秀的令身为父亲的昶慕韩都要俯首膜拜。 楚朝歌进入昶家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弄得昶家的家庭环境四分五裂。昶慕韩一味的偏疼楚朝歌,想要弥补他多年来受的苦,也想要留住这个优秀的葡萄酒人。 于是,开始一次次的数落昶季晨,原本的天之骄子,被父亲一次次责骂。又要受着沉默的楚朝歌一次次暗中挑衅,忍无可忍的昶季晨向父亲说明,得到的竟然是以撒谎欺骗为理由的动手殴打。 楚朝歌的母亲是父亲的挚爱,昶季晨是知道的。于是父亲辱骂他的同时也会贬低他的母亲。昶季晨原本温柔贤淑的母亲学会了夜夜醉酒,变得苍老而憔悴。 最终,昶季晨夜夜沉醉于醉酒状态的母亲终于在一个凌晨时与昶慕韩发生了争吵,被昶慕韩失手推下楼梯,驾鹤西去了。 从那时,昶季晨就知道,楚朝歌从来都是一个优秀的戏子。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仇恨的神灵,他高高在上的策划着别人的家破人亡。 也是从那时开始,昶季晨从根本上开始变了,即使依旧的温柔,可是他的世界已经被同样的仇恨所侵蚀。 楚朝歌在那个凌晨,高高在上的站在楼梯转角处看着昶家的一片混乱,英俊的侧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系紧了睡衣的带子,看着昶季晨的世界崩塌。 然后拎着小小的旅行箱,怎么进的昶家,就怎么出的昶家。处在崩溃边缘的昶季晨听着父亲苍老的哭诉与挽留,他请求他留下来。 楚朝歌就站在斑斑点点的晨光中,眼睛里折射着晶莹的光芒。他冷漠而无情的嘲笑着苍老的昶慕韩“我从来没有原谅过,自然不会留下。看到你们过得这般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楚朝歌冷漠的走到昶季晨的母亲身边,高高在上的看着正在变冷的身体,说不出是悲是喜。就像他说的,他从来没有原谅过昶慕韩,无论是被找到还是住进昶家,都只不过是一场复仇戏子所演的戏。只不过这场戏演得太生动,生动到让昶慕韩信以为真。 昶季晨不知道是他更可悲还是楚朝歌更可悲。他记得那一天楚朝歌离开昶家时,父亲那声嘶力竭的嘶吼“楚朝歌,你这样残忍,不怕遭到天谴么?” 那是一个老人、一个父亲的悲鸣。 楚朝歌只是冷笑“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所以,我注定只能重复着错误,创造着错误。” 即使他知道是错的,他也跳不开那漩涡。 四十九、我才是她信任的人 昶季晨看着楚朝歌的侧脸,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毁了他的家庭毁了他的世界的人。(.) 他比二十岁的时候更英俊了,也比二十岁的时候更显冷漠,更让人难以接近了。 “如果我现在上去告诉小墨,你接近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找到被她父亲带走的那份配方、你猜,会怎么样?” 楚朝歌听了昶季晨的话,高高在上的虐笑“你已经不被她信任了,弟弟!”这一句弟弟叫的百转千回,最终叫昶季晨低下头。这个魔一样的男子,他必须打倒。 “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那一份酒的配方么?不要太可笑了。那份配方,还不值得我如此兴师动众。” 昶季晨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朝歌。楚朝歌的目的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如今真的接近那个秘密,却让昶季晨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无弹窗广告)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不是么,弟弟……”邪佞的,透着萧瑟杀意的声音。 “你不要打小墨的主意,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昶季晨揪住楚朝歌的衣领,却被楚朝歌轻而易举的闪过。 “当年的事,昶慕韩只算得上是帮凶。真正折磨我母亲到死的,是谁你不会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昶季晨皱起一张英俊的脸,狠狠地盯着楚朝歌“你究竟想怎么样?要多少人牺牲才会满足你那可怕的恨意?” 楚朝歌依旧戏谑的看着昶季晨,不以为意。 “杀身不如杀心。最使人伤、是爱情!”优雅的吐出这句话,邪佞的笑着“你都是知道的,不是么……弟弟。” 昶季晨狠狠的握着手,他不能动手,此时的他并不是楚朝歌的对手。他的恨、他的痛只能埋在心底。就算颠覆了静逸,颠覆了一切,他还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呵呵……”轻浮的笑声,楚朝歌看着昶季晨不甘心的样子“怎么,弟弟,你想要向我报仇不是么?你已经放弃了萧冉墨这颗棋子不是么?何必为她担心……” “你真是愚蠢,既然已经选择了放弃萧冉墨,选择用她的出现拖住我,那你何必心疼?你的心软,是你的致命伤”楚朝歌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既然已经放弃她,何必还想着怎么保护她?” “楚朝歌,萧伯父一直都是小墨的骄傲。我不允许你毁了萧伯父在小墨心中的形象。”昶季晨红着眼珠激动的吼着,他已经辜负了萧冉墨,不能连她最后生活下去的动力也剥夺。 “我不会让她死,我会让她‘好好’活着。呵呵……”优雅的笑声中满是绝望的仇恨,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会一一讨回来。“昶季晨,想要救回这个女人,你就要快点强大起来,打到我。” 最后看了一眼红着眼睛的男人,为了家庭、为了仇恨他抛弃了萧冉墨,可是如今却在这里表现出如此的不舍。演戏,是要给谁看呢?楚朝歌优雅的转身,不再理会无力的要靠着车子的支撑才能站稳的昶季晨。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弱了,楚朝歌在等他成长起来,然后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昶季晨浑身冰冷,他从来都不是楚朝歌的对手,从来不是。他必须成长,必须变强,才能打败那个男人。无论在这个过程中他将失去多少,改变多少。 楚朝歌是戏子,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戏子。在他百般变化的假面背后是一颗被仇恨侵蚀的心。昶季晨紧闭双眼,有一天,他必须捏紧那颗心脏,让它不再跳动。 楚朝歌一路走远,他不敢回头。他怕他回头回头就会变得心软。还记得身后的男孩小时后的样子,到昶家那一年昶季晨只有17岁,17岁的男孩子,正是青春逼人的样子。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毁了那个孩子。可是他心底所有暴虐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如斯美好的一家三口,就总是会想到孤儿院里坐在夕阳下无比孱弱的法国女人。 她所有美好年华都是在痛苦中度过的。而身为儿子,楚朝歌必须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楚朝歌从来都没有想到昶季晨的母亲会因此而丧命,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扯上任何这个故事以外的人。 可是,既然事故已经发生了,他没有权利跟任何人道歉。多少罪恶,他都要自己背着。 这便是身为一个复仇者的悲哀。 五十、总会有办法的 楚朝歌上楼以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不会是萧冉墨,那个女孩不是那么爱哭的人。 推门进去,便看到了眼圈红红的许薇头扭向窗外。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逃出昶季晨的棋盘了,我这颗棋子,被牢牢地钉在这棋盘之上,动则伤筋断骨。” 萧冉墨微微侧头,落落弄不懂人世间的无可奈何,窝在主人怀里睡的正香。 楚朝歌安静的坐在萧冉墨身边,帮她拢了拢细碎的发“怎么了?”偶一开口,声音竟如水温柔。连楚朝歌本人都是一愣,这场戏,他植入了太多感情。 萧冉墨已经习惯了楚朝歌的陪伴,侧过头,淡淡回答“无外乎威胁、或是把柄。” 楚朝歌点头“看样你倒是很珍惜这个女孩……”淡淡的朝着许薇发问“跟在昶季晨身边并没什么好处。你也应该知道,以后再难得有想小孩儿一样珍惜你的人了。” 许薇的泪水再次夺目而出“我知道,我都知道。” 楚朝歌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他的态度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对于他来说,在这里奉劝一个不知好赖的棋子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 可是当他看到萧冉墨眼底隐藏的最深的那抹怜惜,心情又变得平静了起来。 “昶季晨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他拿静逸的事威胁你,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在法律上,他现在已经没有权力作为你背叛静逸的原告出现了。”楚朝歌顿了一下,看了看许薇的表情。 叹了口气“所以你究竟在怕什么?” 许薇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并不害怕会坐牢,那是我罪有应得。”然后看着楚朝歌和萧冉墨“可是,我还在病床上的妹妹,家里还在心心念念的等着妹妹康复的父母,受不起任何打击了啊。” 许薇的故事很简单,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妹妹,生下来就身体不好。许多双胞胎里都有一个身体好的一个身体弱的,许薇的妹妹就是如此。 因为在胚胎期间营养摄入不够,天生性的心肺系统缺陷,必须在病床上靠各种各样的药品维持生命。 当年的大手术,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钱是许薇问昶季晨借的,从此,昶季晨也有了威胁许薇的筹码。 妹妹现在住的医院是昶家世交的医院,这么多年的病例都被积攒在医院里不允许被带走。怕只是用错一味药,妹妹就命在旦夕了。那么这个家,也就毁了。 楚朝歌冷着一张脸,在此时此刻,他甚至感觉到了绝望。当年的两个男人毁了他母亲的一生,他已经毁了昶季晨的家庭,也终会毁掉萧冉墨。如今,才知道昶季晨正在毁着另一个女孩的家庭。 他们这一伙人像是坠入了一个怪圈,进入一个永远也无法跳出的漩涡,这让楚朝歌感到窒息。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然的无法停下了。 “不能试着转院么?或者是想写其他方法。”萧冉墨疑问。 许薇苦笑“转院?病例带不走,新的医院不知该用多少药用什么药。也不知妹妹究竟对什么药物过敏。况且,我家里哪有那经济实力让妹妹转院。” 叹了口气“别的办法?报警么?呵……怕是还没什么结果,我妹妹那边就已经出了医疗事故。” 许薇低下头“还能有什么办法?妹妹在那个医院现在治疗的都很好,父母也很欣慰。我怎么能打破这种和谐?怎么能……” 不要说只是让她做坏人,就算是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也愿意。人,本来就是自私而又无私的动物。常常为了想要保护的,不论毁了多少人也在所不惜。 萧冉墨看了一眼楚朝歌,她颇感为难。对于这件事,她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上的依赖着楚朝歌了。 楚朝歌想了想“这件事确实是很为难,主要的问题是并不知道她的妹妹身体如何。又怕他们那边暗地里使什么绊子。” 许薇听完之后,露出苍白的笑容。她还在期盼什么呢?期盼着能有人来救她? 早就应该清楚的,这就是她的人生。 萧冉墨皱了皱眉头,她讨厌这种无力感。就像讨厌无休无止的噩梦一样。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么?”萧冉墨疑问。最终才发现,此时此刻她能依赖的人,就只有楚朝歌一个人了。 五十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了,好像希望已经随着夜的来临越来越渺茫。(.)萧冉墨和许薇都变的绝望起来。 许久,楚朝歌才叹了口气“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真的么?”萧冉墨率先狂喜起来“真的有办法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的不相信还能有任何办法了。 “嗯……”楚朝歌侧头“我试试。” 楚朝歌调低了电话音量,踱步到窗边,想了很久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楚朝歌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一个易碎的梦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消失不见。 “喂”他说“我需要你家老头子的帮忙。”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楚朝歌沉默了一下,皱紧了眉尖“是军区医院。” 这次电话那边提高了音量,倒是隐约能听出几个词汇,但并不清晰“不……那边要方便的多。” “嗯,我知道了。”楚朝歌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电话是打给林夕的,林夕的老子是帝都某军区司令,若不是逼不得已,实在不想麻烦上一辈。 楚朝歌换过头“有一点麻烦。”看着萧冉墨瞬间失去光泽的眸子,楚朝歌用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笑了笑“小孩儿,你那是什么表情。总会有办法的。不过……这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萧冉墨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楚朝歌说了可以,她就安心了下来。 “走吧”楚朝歌扭过头看着萧冉墨,萧冉墨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现在这种情况,她并不想盲目的安慰许薇。 萧冉墨抱着落落走在前面,楚朝歌在她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楚朝歌回过头,看着分外憔悴的许薇,冷冷的开口“你妹妹的事,我会替你解决。可是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小孩儿,我绝不手下留情!” 楚朝歌两人出了门,萧冉墨情绪低沉低着头在前面走着。从来没想过,许薇的背叛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楚朝歌知道她在低沉什么,拉住她的胳膊“小孩儿,你不要这样。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萧冉墨抬起头,凝视着楚朝歌的眼睛“我从来只是相信眼前所见的,以为背叛就是真的背叛,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别人也会有自己的难处。” 楚朝歌愣了愣,这个女孩儿,真的是很单纯很善良。 “我先送你回家,一会儿去j那里。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不要担心。” 一路开着车子回去,两个人都很安静。路上只有发动机细小的声音和路过的车偶尔鸣起的喇叭声。 如果就能够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也真的很好。楚朝歌苦笑,如果没有那么多纠结的往事,没有那么多放不开的曾经,如果能够简简单单的在一起,那么该有多好。 送萧冉墨到家后,楚朝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早点睡觉。然后彪着车去了j的家。 敲了很久的门,j才顶着一个鸡窝头开了门,眼睛红红红的,脸也红红的。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平时那个鬼助。 “你怎么来了?”j开了门,就转过身去。 楚朝歌扫了一眼屋子里,烟灰缸里凌乱的有五六个雪茄残骸,酒瓶里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电话的残骸就在墙角,四分五裂的尸体完全可以看出刚刚电话的主人情绪有多激动。 “少喝点,你胃不怎么样。”楚朝歌大喇喇的坐下,对着酒瓶子来了一口,白酒的气味呛得他下意识的干咳了一声“你死的话我会很麻烦。” j撇了撇嘴“放心,我不会死的。家里的老家伙也不会允许我死的。”又点燃了一颗雪茄,青色的烟雾缭绕,满是寂寞的味道。 房间里雪茄的味道混合着香水的味道,奇妙的混合成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楚朝歌看着指尖烟雾缭绕的j,就好像看到了多年以后的萧冉墨。 j穿着白色的衬衫,单薄的好像随时都会化作一抔青烟离世而去。抽雪茄的时候侧脸好看的紧。 只是楚朝歌并没有太多兴趣看他究竟好不好看、精不精致。楚朝歌推开窗子,城市中晚上特有的气味跟着风涌了进来。j皱了皱眉头,但也并不在意。 食指上的白钢戒指闪着冷冽的光芒。 五十二、抽尽雪茄里的愁楚 拨了拨额前细碎的刘海,细长的桃花眼眯了眯。(.无弹窗广告) “有什么事?”j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这不禁让楚朝歌想到,萧冉墨也是这般喜欢赤着脚走在大理石上。 “我想要转个病人进总军区医院的单间病房,林夕家里那边最近忙得很,你也应该知道他家那边最近……在忙换届的事情。” j依旧吸着雪茄,好像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楚朝歌倒是也不逼他,两个人各干各的,过了很久,j才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 “这忙倒是可以帮,可是你也知道,总军区医院的单间也不是说住就能住的,不是将军至少也要是上校吧……” 楚朝歌冷冷的横过去一眼“所以才找你不是么?” j又点燃一支雪茄,这次倒是只点着不抽了“是谁,能够让我们楚董如此用心?” 楚朝歌冷笑“许薇的妹妹” j凝视着楚朝歌,许久又把眼光挪走了“这次是计还是谋啊?”看楚朝歌不回答,才淡淡的问“总不会是真的动了真心吧。(.无弹窗广告)” 这话说得讽刺意味浓厚,楚朝歌倒是并不在意。动不动心,自己都不懂得,跟别人更是无从谈起。 “你姑姑在军区医院吧?听说副院长的位置到现在还是吊着,这忙,自然不会让你家白帮。”楚朝歌扫了一眼窗外,基本已经漆黑一片了。阴影打在j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利用媒体,搞一个公益救助。名气上去了,对新公司还是对你姑姑,都有好处。”楚朝歌冷冷的说着,细细的分析。 “你还真是个商人,呵呵……”j仰着头笑了一下“好,这事我会帮忙牵线,具体细节你们自己商量。[.超多好看小说]” 楚朝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他绝对有把握。其实他把这件事弄得很简单,既然不想在昶季晨那边的医院住,那么就弄回自己这边的医院好了。 如果私了的法子走不通,倒不如就把这件事弄大。最好弄得轰轰烈烈,让许薇的妹妹是怎么离开原有的医院怎么进入更好的医院就诊的过程曝光与媒体之上。 社会的舆论往往比什么都来得更有威力。 至于曝光与媒体之上的方法就更加简单了,新联合起的公司也正是需要在大众面前曝光的时候。这个时候组建一个公益基金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从许薇的妹妹作为切入点,然后引申进整个公益活动。新的夏季工程所销售的5%的利润将全部用于公益事业。越是弱者越能引起那些所谓社会绅士的同情。 这样,若是许薇的妹妹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原来的医院也脱不了干系。如此,既解决了许薇的妹妹的事情,也解决了新公司的宣传问题。 从另一方面讲,j的姑姑已经垂涎军区医院副院长的位置好久了,若是这次能够成为本次的公益基金会和军区医院合作的带头人,那么基本上,副院长的位置将不做第二人选。 如此一石三鸟的事情,确实是楚朝歌在刚刚短短的瞬间想出的计策。他是一个商人,一个比谁都更加敏锐的商人。 楚朝歌用最简单的表述方式和j说明了自己的想法,j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看着楚朝歌完全自信、游刃有余的样子。j想了想,终于还是没忍住,淡淡的问楚朝歌“你的复仇之路已经开始了,是吧。” 静逸已经被颠覆了,如今和零合作之后,静逸已经不再是静逸了。 楚朝歌邪佞的笑着“你应该知道,我说过的吧,零为什么叫零。”眉眼之间,重重的戾气。 “你说过,从什么都没有开始,到什么都没有结束。你的世界,始终是零。”j想了想,然后回答。 楚朝歌眸子深处是一片寂静,他点头“那些年,母亲受过的苦,我自己受过的苦我始终历历在目。不把这口怨气发泄出去,我的心始终拧着吊着,忍受着煎熬。” j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无论讨回来多少,也始终无法填满你那颗满是仇恨的心。楚朝歌,你真他妈的可怜。” 楚朝歌邪邪的裂唇,并没有生气“宁白,你管的太多了。你是个看客,也只能是个看客。” 风灌进屋子,扬起了j满眼的烟雨,只是朦朦胧胧间,已无法落泪。他说“楚朝歌你走吧。”便不再看楚朝歌。最后再听见开门声之后,又来了一句“所以,我最恨你们这些对什么都有把握的商人。” 五十三、零静还是灵异 楚朝歌从来都是果断决绝的性格,既然已经拿好了主意,就不如马上动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j的失态只是一时的,一觉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就还是沉默果决的鬼助,所有的脆弱与愤恨全部还在沉睡着,不被允许醒来。新公司的名字已经想好,是原本两所公司的名字合起来的。 零静集团,谐音是宁静,暗寓葡萄酒清新脱俗的特征。对于这个名字楚朝歌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萧冉墨听到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j半抬着眼睛,心绪还在眼前的那份资料上,似有心似无意的回着“强强联合一般都是用两家公司名字的简称,不叫零静难道还叫‘灵异’?我们是经营葡萄酒的,又不是专卖牛鬼蛇神的。” 一句话顶的萧冉墨半天缓不过起来,只是不断的眨着眼睛盯着依旧在工作的j。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j,在楚朝歌的手下呆的时间久了,自然要练出一口铁齿铜牙。否则的话,怕是不被气死也差不了几分。 正准备要去开会的楚朝歌看着眼前的两个活宝,摇了摇头“这要是真是卖牛鬼蛇神的,怕是j你的行情抢手得很。”下意识的就在维护着萧冉墨,并替她出气。 j并不气恼,也不焦躁。他只是翻过一页资料,冷冷开口“我正在核对公司的账本,如果二位再打扰我的话,说不定弄出什么披露,怕到时有多少牛鬼蛇神也不够二位赔的。” 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恳切,萧冉墨看着颇为孩子气的两个人,笑得眯起了眼睛。 经过这次许薇的事情,萧冉墨才弄明白j的背景并不简单,可是具体的,她倒是真的弄不明白了。但有一点是真的,和楚朝歌j合作起来不知为什么顺手的很,就好像已经合作过很久的样子。 秘书在外面通知会议已经准备好了,三个人才收拾了一下去开会。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除了确定新公司的高层人员,另外还有探讨公益基金会和传媒宣传的事情。 楚朝歌公司原本的实权就握在楚朝歌自己手里,但静逸那边自以为资深的元老董事并不少,这新公司一合并,反对的绝对不占少数。 会议上,自然也少不了那边角余料的炮灰。一边拖着一把老骨头高呼当年你父亲还不敢这样对我呢,一边像吃饭一样的吃着天价的保健药。 楚朝歌叹口气,把目光挪向萧冉墨。萧冉墨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同样转过头看着他偷笑。之前楚朝歌就跟萧冉墨说过,最奸诈的就是这些毫无用处的董事了,但是最辛苦的也莫过于他们。 他们一边要演出着高高在上,显示当年是怎样的受尊敬,一边又要装可怜好像如今备受欺凌;另外,他们先要显示出自己身体孱弱,再不堪任何的刺激,又要显示自己精神矍铄,还有能力管着公司。总之总结出来一句话――元老很忙。 楚朝歌说过,对付这种人最简单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狠下心来,果决的坚持自己的意见。 “零静的产生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不管你们愿或者不愿。”楚朝歌皱着眉,看着那些嘴唇颤抖但眼神漂浮快速旋转的董事。这是一群老狐狸,狡猾的很。 但是,再狡猾的狐狸,终究逃不开猎人的陷阱。在老人们还没来得及反驳的时候,楚朝歌继续说着“否则的话,你们的别墅花园,怕是以后只能远观不可亵玩了。” 扫视了一眼“当然,有些人的干女儿,怕是也只能做干女儿了。”这句话说的是极为讽刺的。萧冉墨紧张的看了一眼在坐的各位原静逸元老,却安静得一塌糊涂。 这一招竟然难得的好用,萧冉墨苦笑,原来静逸已经腐败到这种程度了么?除了冷笑说不出一句话。 楚朝歌在桌子下面握了握萧冉墨的手,冰凉的触觉袭上萧冉墨的手背,却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体温对她的保护以及给她的依靠。 所以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终于,所谓的元老也弄清了事情的必然性,一个个盘算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不过自然而然,楚朝歌也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该盘算的,他早就会替别人盘算清楚。 “不如,就请各位元老们作为新公司的荣誉董事吧。你们的历史还在辉煌着,新的难题,就交给年轻人去解决吧!”冷漠的坚决的,不容拒绝的语气。 萧冉墨眯起眼睛,难道…… 五十四、杯酒释兵权 感觉到萧冉墨的不安,楚朝歌在手上轻微的施力,把萧冉墨的手握得更紧。(.无弹窗广告) 萧冉墨猜得不错,楚朝歌打算不费一兵一卒就剥削掉那些元老的实权,不过,那些董事也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主动权在别人手中,容不得他们不从。 终于,萧冉墨见识了楚朝歌的魄力和能力。暗中叹气,若是真的和这个男人做敌人的话,一定会败的很惨吧。 零静的总助理长确定是j、主管公司所有秘书和助理。副助理长得位置吊着,其实在场还是有知道的,这个位置是留给还在昶季晨那边的许薇的。 新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楚朝歌,总经理是萧冉墨。基金主席同样也是萧冉墨,副主席是j和她的姑姑宁副院长,楚朝歌是基金的监督委员长。下面各部门的管理者都是楚朝歌手下的心腹。[] 如此,零静的高层会议算是确定完成。职员退场的时候,萧冉墨看着桌子上的花篮叹了口气。如此忙碌的生活,难道真的就是她的后半生? 楚朝歌看着萧冉墨紧皱的眉头,在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怎么?累了?” 萧冉墨摇了摇头“没有。”如今的她,有什么权利说累? 楚朝歌示意j可以出去了,然后在空旷的会议室坐到了萧冉墨旁边“这样吧,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绝对的好消息哦!” 放柔了满眼的戾气,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唇角还有些调笑的意味,是别人绝对不可能看到的楚朝歌。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他此时孩子气得很,很是自信的样子,好像在说着你不亲我我就绝对不会告诉你。 萧冉墨摇了摇头,说真的,她还是对楚朝歌嘴里的好消息感到十分好奇的,能被楚朝歌称为好消息的,是绝对不会让人感到失望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曾到楚朝歌身边,可是这亲还是迟迟亲不下去。怎么说也不好意思的紧。 楚朝歌看着萧冉墨红透了的脸颊,邪气的笑笑。使劲一拉,就把萧冉墨从椅子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贴着萧冉墨的耳朵,用气声呢喃着“快一点哦,过期不候的……” 热气扑到了萧冉墨的耳朵上,萧冉墨的眼睛变得水润起来,仿若一池春水有了清清见底的涟漪。脸红得好似滴得出水来。她并不习惯跟人这般亲密的相处。 向来清清冷冷的性子,此时却比任何人都更加吸引人。楚朝歌就差狼化直接把眼前的尤物给吞到肚子里了。 因为害怕跌下去,萧冉墨紧紧地搂着楚朝歌的腰。楚朝歌在如此近距离可以看见萧冉墨长长的睫毛,在染霞的脸上留下细小的剪影。女孩羞涩扭捏的样子,美好极了。 如今比起那个好消息,萧冉墨更想逃离楚朝歌的控制,奈何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在萧冉墨的肩膀之上,防止她滑下受到伤害。 萧冉墨无奈之下,只有闭紧双眼,极其敷衍的在楚朝歌脸上快速而又清浅的触碰,然后马上离开。 楚朝歌凝视着萧冉墨无辜的双眼“小孩儿,你这般没有诚意,我可是不会告诉你的哦。” “额……”萧冉墨张了张嘴,可是过于紧张让她说不出任何话。看着萧冉墨尴尬的样子,楚朝歌笑了笑,俯下头去,含上了萧冉墨微微张着的唇。 无声的邀请,错过的话他就不是男人了。 萧冉墨只是觉得楚朝歌过分英俊的脸越来越近,然后嘴唇上有了冰冷柔软的触感。这个吻温柔的很,清冷的好似一抹月光。下意识的抱紧了楚朝歌的腰。 对于楚朝歌来说,女孩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美味。青涩的好像初夏的苹果。不禁让楚朝歌怀疑女孩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腰间的桎梏感显示出女孩的紧张。 舌尖舔过萧冉墨的贝齿,不出意料的得到了更紧的拥抱和轻微的喘息,不知不觉间楚朝歌比想象中反应的更激烈。理智告诉他必须停下,否则,他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女孩儿的身体出乎楚朝歌意料之外的有吸引力。只是,不舍得放手,无论以后故事会发展成什么样,楚朝歌都知道,对于怀里这个人,他是不会再放手了。 抬起头,看着萧冉墨几近缺氧般的微微休克,红润的唇在细微的呼吸着,不该反应的地方又有反映了。向来对自己自制力极有把握的楚朝歌到了萧冉墨面前,竟然热情的无法自制。 楚朝歌隐隐叹气,都是孽缘。 五十五、第一个吻,甜蜜还是…… 好算是过了极度缺氧的状态,萧冉墨终于有了能够思考的能力了。[.超多好看小说]这是她的初吻,在外的这八年,萧冉墨一直是一个人。这是她成年以后,最亲密的接触。 可是,并不讨厌。她的心跳几近破表,唇边柔软的触感仿佛一直没有离开,就那样温柔的,镌刻于她的心上。 窗外的阳光折射到萧冉墨手上的琉璃链子上,在她瓷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抹酒红的剪影。宛若胭脂。 如果说,昶季晨是萧冉墨心里始终难以忘怀的白月光,那么,此时此刻楚朝歌已经融入萧冉墨心底,沉淀成为她心头的朱砂痣。想要剜去那磨朱砂痣,必会剖心碎骨,使其痛不欲生。 “小孩儿,从现在开始,让我们以陪彼此共度一生为目标开始交往好不好?”楚朝歌的声音极具蛊惑力。[] “……?”萧冉墨软软的倚在楚朝歌怀里,眨着水润的眼睛看着楚朝歌,表示疑问。 楚朝歌邪笑着“我听人说,不以共度一生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 “坏蛋,你本来就是流氓。”萧冉墨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嗔怪道。原本冷淡的萧冉墨若是撒起娇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楚朝歌笑了笑“那么,不知道我们伟大的萧冉墨小姐愿不愿意一辈子教育我监督我这个流氓?” 萧冉墨嗤笑一声,再不说话,算是默认。其实,此时此刻,楚朝歌是真的感到幸福的。 于是楚朝歌低下头,吻了吻萧冉墨的侧脸“那我就告诉你那个好消息吧!虽然上次在法国我们的作品没有获奖,但我听斯蒂文,哦,斯蒂文就是那天在法国接我们的委员会副会长。[]他说,这次会议会有三个优秀推荐作品。零和静逸的作品都在其中。” 萧冉墨坐直了身子,听着楚朝歌的下文。 楚朝歌继续道“优秀作品推荐,是斯蒂文提出的,也经过了评委会的一致赞同。这样虽然有人因故无法参加颁奖,但是不会埋没了好的作品。法国的评委会会像宣传获奖作品一样的宣传优秀作品。” “真的么?”萧冉墨满是惊讶,这实在是太好的消息了。对于零静来说,这个喜讯来得太过及时。 “怎么样,是好消息吧!”楚朝歌卖弄的扬了扬头,指着自己英俊的脸蛋“亲一下吧。” 萧冉墨眨了眨眼睛,从楚朝歌身上挣扎着下来,然后站了起来,俯下身子,捧着楚朝歌的脸。 难得,楚朝歌看着萧冉墨越来越近的脸也变得紧张起来。萧冉墨最后把唇停在距楚朝歌脸还有一公分的地方,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在楚朝歌的惨叫声中拍了拍手,站直身子。 “哼、坏蛋”萧冉墨娇羞的掐着腰“作为新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你要以身作则,禁止办公室恋情。” 楚朝歌捂着脸“小孩儿,你也真下得去口。”然后宠溺的笑了笑,“我要是毁容了,你可要负责的。” “哼!就算没毁容,我也会负责的。”萧冉墨做了个鬼脸,然后扭头出门“上司大人,我工作去了。”带门出去。 在萧冉墨出去的瞬间,楚朝歌满脸的笑容就垮了下来。原本满目的温柔变得冷漠起来。摸着脸上的牙印,看不出情绪。 j推门进会议室,看着沉默的楚朝歌,然后把文件放到他面前“这是基金会的具体策划书。” 楚朝歌点了点头,j的办事能力从来都不用怀疑。 j在离楚朝歌很远的地方的椅子坐了下去“恭喜,离复仇之路又进了一步。楚朝歌,你怕不怕你自己终究会沦陷下去?”j很认真的问着。 楚朝歌依旧摸着脸上的牙印,由于原本就没怎么用力,现在只剩下淡红的印记了“沦陷?你以为,那些历历在目的痛苦会允许我沦陷?母亲的煎熬,我会十倍百倍的加诸于那个男人的女儿身上。” 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楚朝歌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神邸。只要他愿意,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j也不再说话,只是等着楚朝歌审批文件结束。不关他的事,他没必要参与过多。他只是在等着有一天楚朝歌后悔,他在等着楚朝歌痛不欲生的一天。 他是个看客,也只能是个看客。楚朝歌说的没错,最近他管的太多了,仅仅是因为觉得那个女孩的性格跟自己相差无几,这样的感情用事,真不像宁家人。 总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会放下吧! 五十六、不出所料的一石三鸟 就如同楚朝歌所预料的那样,基金会的事果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在病床上多年的花样年龄中的女孩,却因为疾病的拖累不得不一直呆在冰冷的医院。 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女儿的坚强父母,都成了社会尊敬的人。父爱母爱本身就最为伟大的爱。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共鸣。 基金会开幕的晚会邀请了各界精英,也邀请了各家媒体记者,总之一句话,办的越隆重越好。这一天,基金会的高层人员也会拿出自己的奢侈品进行拍卖。 拍卖所得的全部资金将作为基金会的首桶金存档,届时零静公司的高层人员也会确定对外宣布。 已经到了基金会开幕式最后确认邀请来宾的名额问题了,j耐心的写写画画,然后抬起头“昶季晨要不要邀请?” 楚朝歌收拾好了文件“邀请,为什么不邀请?”揉了揉太阳穴“对了,昶季晨新公司应该已经上市了吧,最近忙的很也没关注,叫什么名字?” j看都没看楚朝歌“原来你还能想起来还有这人呢?”把笔放下,喘了口气“这总裁办公室的冷气就是好。” 左右晃了晃头,缓解颈间的疲惫。“叫‘念染’。名字叫念染。” “念染?”楚朝歌皱了皱眉头“怎么个念染?” j瞥了一眼“念是思念、念想的念,染是沾染的染。寓意是将葡萄酒沾染上思念。”然后撇了撇唇“但其实,念染是念冉的谐音。思念冉墨,不是么……” “念染,好一个念染。”楚朝歌邪笑“对了,照片弄好了没?” j熟稔的在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相框,站起身轻轻地把相框放到了楚朝歌桌子上“真是好看。” 拍手“好了,我下班的时间要到了。听说家里的老家伙过两天要请你吃饭,boss、麻烦你了……” 楚朝歌低着头整理文件“知道了,快走吧!”漫不经心的态度,可是j知道,只要楚朝歌一天还愿意维护他,他就可以一天不变回宁白。[.超多好看小说]明知道楚朝歌会忍受多少不公平,可是…… 人毕竟都是自私的东西。 不是不知道家里老家伙的手段,只是真的不想要回去。回到那个比棺材更冰冷的家。楚朝歌总会有办法的,从林夕当年把自己送到楚朝歌身边的时候,j就一直坚信着。 他已经下班了,可是他接下来的行程是和许薇见面,基金会的事有些问题还要跟她商量。作为一个成功商人的助理,偶尔的加班还是在可以容忍的范畴之内。 最初的时候他并不提倡将许薇妹妹与零静的关系对外说明,结果被楚朝歌否定了。他并不觉得将这件事公布会有什么负面效果。就算隐瞒着也总有一天会被爆出来,还不如将计就计。 远远地看到许薇坐在西餐厅靠窗的位置,j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坐下后优雅的点餐,然后淡漠的向许薇说着其中利害。 零静的工作人员的家人有灾难,零静的高层将不奢余力的给其帮助。也正是这个契机,才让零静的负责人想到要成立这样一个基金会。这样,在为基金会找到了合理的建成理由的同时,也为零静爱护员工、珍惜人才做了最好的推广。 一箭双雕,许薇需要配合的,就是要在基金成立晚会当天、在这半真半假的理由中发表自己的感言。如此而已。 j一直都是佩服楚朝歌的,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会让人让事让契机发挥出最大作用。这便是成功的商人的能力。原本只是为了反击昶季晨的诡计,只为挽回许薇而想的计策,如今反倒做得风生水起。 许薇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优雅、莫然。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声音好似七月月光,透着清冷。说话干脆干练,眉眼间是一片冰雪的清冷。 这个男人太优秀,明知不该沦陷,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许薇自嘲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怎么?有问题么?”正在说着这计划的j看着对面的女生,娃娃脸上是一片言说不起的伤感。华灯初上,散乱的霓虹下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没有。”许薇摇了摇头“只是很感谢楚董和头儿,救我于水火,放了我自由。也救出了我妹,让她有更好的治疗环境。” 这倒是实话实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不仅仅是被作为一个会算账会经济的机器利用,该高兴的才是。 j懒得去问很多,在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信用卡放到许薇面前“这是你的解约金,尽快解决。” 五十七、解约,这一次是我败了 基金会的开幕晚会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许薇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和楚朝歌见面解决解约的问题。 回公司的时候,听昶季晨的助手说昶季晨今天心情不佳,一直在办公室窝着,中途安千雪来过一次,也没有见到昶季晨。 开门进去的时候,看见昶季晨把文件扔了一地,散乱的像是刚刚遭盗。办公桌上反倒干净得很,只有一份请帖,一个相框。 对于那两件东西,许薇倒是都熟悉得很。请柬是基金会开幕式的请柬,而相片,自然是萧冉墨和昶季晨的合照。萧冉墨十几岁的年纪,眉目间笑的一片明媚。 许薇知道,无论是昶季晨还是萧冉墨,都会成为彼此生命中曾经最明媚最疼痛的伤口,只是有人终将愈合,而有人将抱着疼痛念念不忘。 “学长,这照片放在这里,被安小姐看见了会伤感情的。该收,就收起来吧。”许薇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劝告。 昶季晨没有接话茬,只是目光温柔的看着照片,然后依旧温柔地声音“怎么,是回来解约的?” 好似还是当年的样子,曾是许薇最信任的学长。 “我听说了,今天你妹妹已经被接进军区医院了。病例什么的也全被转走了。放心,记者全程跟着,这边不可能耍什么花样。军区医院里大把的好医生,你妹妹会康复的。” 昶季晨的声音平稳的很,好像只是在交代一件很平常的日常工作。平静的没有任何异样。 许薇心头是暗暗的感伤,从什么时候开始,骄傲而优秀的学长也进了一个逃不开的漩涡。 “这是你的解约合同,签了字,这些年我们的情分,也就一刀两断了。往后是恨是报复,随你……”在抽屉里拿出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好似怕惊动了一个轻柔的梦。 许薇在昶季晨对面坐下,沉默的签了字,把存有解约金的信用卡和文件一起还给昶季晨。从此,就自由了。 起身,不再说话,默默离开。这么多年的债,已经一笔勾销。许薇到了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昶季晨。昶季晨静静的开口“麻烦帮我带个话给楚朝歌,这一次,我败的心服口服。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许薇带上门,没有回话。 昶季晨趴在座子上,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 许薇解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萧冉墨,在零静集团萧冉墨的办公室里没有看到,听秘书说萧冉墨想要放松一下思绪,去了茶水间休息,不过看起来脸色倒是不太好。 许薇担心萧冉墨身体因为工作吃不消,便想要到茶水间看看。谁知推门进去,看到了极为尴尬的一幕,又急忙退了出来。 说是尴尬,其实倒也是美好的很。萧冉墨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楚朝歌半蹲在地上,抱着水杯给萧冉墨吹凉。 热气氤氲,阳光打在两个人身上,璀璨着,好像是一幅画卷。也许,任谁也不会相信商业之神楚朝歌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吧。 许薇其实很羡慕,甚至在某一秒幻想着里面的人是j和她自己,但下一秒,便否决了这种想法。 楚朝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由一脸花痴幸福表情的许薇转变成臭脸晚娘。但也并未追究,只是漠然的说着“找小孩儿是有话要说吧,你在这陪陪她,她身体不太舒服,等我回来。” 许薇再进去,仔细看才发现萧冉墨额角细密的汗珠。 “头儿,究竟怎么了?不行就去医院吧!” 看着担心自己的许薇,萧冉墨憋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一句话“没事。”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许薇伸手试了试萧冉墨的体温,不但不高,还有些低的吓人。看着萧冉墨抱紧腹部的双手,许薇还在疑惑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没等多久,楚朝歌就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在许薇诧异的目光下,楚朝歌先后在袋子里拿出了姜汁红糖、两包卫生棉、可疑药品以及各种口味棒棒糖若干。 于是,有着娃娃脸的许薇与素来有着面瘫称呼的楚朝歌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天。在楚朝歌一声透着愤怒的低吼中,许薇暂时回过神来。 楚朝歌;“红糖应该冲多少?” 许薇:“……” 就算回过神,这样的楚朝歌对许薇来说也是不能够接受的。曾经对手做得久了,还是不能够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楚朝歌。宛若神邸的楚朝歌,怎么会问自己红糖应该放多少这种问题? 五十八、难道是……那个 楚朝歌的脸色已经差的可以,偏偏许薇还木木的杵在那儿。[.超多好看小说]萧冉墨倒是笑了笑,眼角的幸福绽放着诱人的花。 她推了推许薇“小薇,怎么了?” 许薇木然回问“头儿,难道是……那个?” 萧冉墨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表示许薇猜的完全没有错。许薇又木然的回过头“楚董,这个是……你刚刚去买的?” “是!”咬牙切齿“所以这个红糖到底应该放多少?”楚朝歌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 “天哪!”许薇突然叫出声“一定是我活着的方式不对!没错,一定是我活着的方式不对。怎么会发生这种是,那个货不是楚董,那个温柔体贴的货绝对绝对不是楚董。这都是梦、是梦。恶灵退散!” 听着正在碎碎念的许薇,楚朝歌的眉头已经皱的比月球表面还要更波折了。萧冉墨捂着肚子,冲楚朝歌摆了摆手“上司,你回去工作吧,这边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楚朝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还是在萧冉墨淡定的目光下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有事打给我。实在疼的话把药吃了,我问药店的人了,是可以适当吃药的。”一步三回头的退出茶水间。 萧冉墨看着许薇还在念叨着一定是她活着的方式不对,不由得笑出声“喂,小薇。你活的很对啦!” “不可能,楚朝歌会如此温柔体贴这绝对不科学。”也正是许薇绝对不信任的态度,让萧冉墨觉得幸福。那个在别人面前冷漠邪佞的楚朝歌会对她如此温柔,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萧冉墨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已经,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墨尔本的悠闲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腹部的胀痛让她难受的很,可是心里的甜蜜感不是作假的。原本的假想敌,现在竟然成了亲密爱人,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说不出道不明。也许,楚朝歌就是那个能够温暖她的人吧。 虽然如今依旧无法逃离噩梦,可是那沉默狰狞的花朵,早晚有一天会被阳光所融化吧。 走了青梅竹马,自会有人许她一断倾世繁华。昶季晨的背叛确实是伤的她体无完肤,只是,该放手的总要放手的。人总是会变的,楚朝歌没什么不好。 萧冉墨还记得一早在楚朝歌的办公室桌子上看到了她自己的照片,精致的相框,自己在向日葵海里笑的几多明媚。也不知是楚朝歌何时**的,只是那照片里,确实是看不出一丝愁绪的。 许薇把姜汁红糖冲好,递给萧冉墨“给,我们未来的董事长夫人。疼坏了董事长是要心疼的。” 萧冉墨抢过红糖水“瞎说什么。”倒是没有多少怪罪的意思。 许薇摇了摇头“看看,头儿你这一脸娇羞的样子可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靠着萧冉墨坐下“不过,董事长对你是真的很好。就算是外人也看得出,楚董对你有多上心。” 萧冉墨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许薇侧过头,问萧冉墨“出席基金会开幕式的礼服已经着手准备了么?明天就是开幕式了,没有准备的话我现在去准备。” 萧冉墨摇摇头“不用了,坏蛋说他会准备。”眉间是一片幸福的神色。她现在过得很好,零静的发展前途也很好。 “果然是羡慕不来啊……”许薇笑了笑,她的确是羡慕着萧冉墨的,若有一个人这样宠她爱她,她也会幸福如斯的。 两个人正在聊天,萧冉墨的电话响了。萧冉墨抱歉的笑了笑,接了电话“上司,怎么了么?” 因为距离近的很,楚朝歌那边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小孩儿,是私事。后天晚上,j的祖父邀请我吃饭,我想带你出席,不知你是否有时间?” 通过这次的基金事件,萧冉墨算是知道j家的家世优渥“带我去啊?我对那些饭桌上的礼节不是很清楚,会不会给你丢脸啊?” “没关系,只是家庭聚会,没那多讲究。”楚朝歌那边有细微的翻阅纸制品的声音,应该正在读材料。“那说好了,后天晚上。” 顿了顿,才继续说着“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就让许薇送你回家吧。公司这边暂时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处理。” 萧冉墨轻声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你忙吧!” 挂了电话之后,萧冉墨侧过头“原本啊,就算多疼都能忍住的。可是这人一旦有了依靠,好像就会变得脆弱起来。你看我,就为了这么点事弄得兴师动众的。” 许薇只是眯着眼看着萧冉墨。这个女孩儿原本像是一头困兽,无论多少疼痛都自己一个人趴在墙角独自舔舐。可是如今有了人心疼她的疼痛,真是太好了。 五十九、终于到了开幕式 基金会开幕式当天,可谓是巨星云集,各一线当红艺人,各家企业老总,各家媒体报社,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弄得轰轰烈烈。 基金会的代言人是王牌艺人林夕,当天自然也是一袭盛装,在人群中笑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但现场最夺目的一对搭档,自然还要算楚朝歌萧冉墨这一对了。本就是今晚宴会的主角,萧冉墨穿着酒红曳地长裙,头发卷着大波浪随意的披着,精致的妆容,是全场当之无愧的女王。 楚朝歌黑色西装,不苟言笑。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萧冉墨身边,两人般配的很。 依旧白色小礼服的女人挽着妩媚的发髻,一路施施洛洛走到两人身边,女孩笑得甜蜜“姐姐最近过的还好吧?” 萧冉墨扫了一眼,来人不是别人,正式昶季晨的新婚妻子――安千雪。只是她挽着的男人并不是昶季晨。 男人穿着随意的花衬衫,米白色西裤,并没有西装外套。[.超多好看小说]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一双凤眼几番转换终于是落在萧冉墨脸上。 “托福,过得不错。”萧冉墨淡淡回话,优雅得体。 安千雪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把身边的男人拉上前来“看我真是失礼,忘了介绍,这是我们念染的总工程师,卫景然。” 楚朝歌仿若不经意的扫了两眼,就是这个男人,是当初j说的鬼才卫景然。听说为人放荡不羁,但是才华横溢。 “卫先生,久仰大名了。”萧冉墨将唇角勾至精致完美的弧度,像卫景然伸出了修长的指尖。 卫景然也是眯着眼微笑,礼貌的握了握手“哪里哪里,我才是久仰萧董楚董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死而无憾啊。” 楚朝歌也象征性的和卫景然握手,但声音还是冷冷的“卫先生言重了。(.好看的小说)” 萧冉墨现场环视了一周,并没有看到昶季晨的身影。也不知他是到场了还是没到场。j和许薇正满场与宾客周旋,两人都是长袖善舞,笑颜如花。 台上已经开始准备剪礼了,红线已经拉了出来,金剪刀也准备好了,只等主角上场了。 j挂着完美的假面一路向宾客微笑,然后走到萧冉墨这边“boss,萧董,已经准备要剪礼了,请上台。” “那么,先失陪了。”萧冉墨礼貌的对着安千雪和卫景然微笑,卫景然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便看着两个人携手上台。 进行剪礼仪式的人共有五个,除了楚朝歌和萧冉墨,还有代言人林夕,军区医院方面负责人宁副院长,另外就是政府的政委。 剪礼过后,便是各个代表的讲话了。这次基金的合作方面除了军区医院还有政府,共有两大部分。 一是帮助那些受病痛折磨的普通人,将会为他们在军区医院开设专门病区治疗;而是跟政府携手,资助那些偏远地区无法上学的孩子。所以会有医院代表讲话、企业代表讲话以及政府代表讲话。 其实所谓的代表讲话,也就是说那些耳熟能详的套话,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卫景然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挽着自己的女人。 长相说实话还算上层,可是卫景然对她实在提不起兴趣。这女人对昶季晨倒是死心塌地。相比之下,貌似那个叫做萧冉墨的女人似乎更有挑战性。 开幕式现场觥筹交错,热闹非常。经过了漫长的讲话便是开幕式的高潮――拍卖仪式。 萧冉墨始终顶着微笑在台下优雅得体的看着台上的人介绍自己的物品。许薇站在站身边,看着萧冉墨侧脸上细密的汗珠和越发苍白的脸色,开始在全场搜寻楚朝歌的身影。 楚朝歌刚刚出去打电话,一直都没有回来。许薇有些着急,恰好看到j的身影,于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状态下走到j身边“j,头儿的状态不太好,身体好像不是太舒服,看到楚董了么?” j侧脸看了一下萧冉墨“你去看着她,照顾下,别出了纰漏。我去找找boss。” 在来回行走的侍应生的托盘中拿了杯白兰地,装作不经意的向场地外走去,刚刚他有看到楚朝歌打着电话出去。 果不其然,远远的就看到楚朝歌的身影,在不远处的露台上打电话。走过去,就听到楚朝歌流利的说着法语。 j听不懂太多法语,只能偶尔听懂几个音节,里面有着“外祖父、知道、没有”等词汇。 于是j猜,楚朝歌这个电话是来自法国的外祖父打来的。 六十、法国打来的电话 j用手敲了敲露台上的玻璃门,然后冲着楚朝歌扬了扬手中的杯子,示意有事要找他。 晚风从枝头掠了过来,吹乱了楚朝歌的头发。楚朝歌皱了皱眉,点了点头,结束了那边的通话。 j端着杯子走了过去“怎么,法国打过来的?” 楚朝歌皱了皱眉,然后再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j,j摇了摇头“我只抽雪茄。” 楚朝歌也不再说什么,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青色的烟被晚风冲散了,只留下微微苦涩的味道。 猩红的烟头好像是魔化的瞳孔,在晚风中将邪佞的意味发展到了极致。 “怎么又把烟捡了起来?林夕说你戒了的。”j压了一口酒,扶上了露台的栏杆,不在意的问着。 楚朝歌长长的输出一口气“宁白,你快回去了吧?宁老那边应该不会让你逍遥在外太久的。”答非所问。 j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谁知道呢。”自嘲的笑笑“能拖一天拖一天呗,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是外祖父的电话,他在催促我尽快行动。”烟灰随着风细细的飘落,如同凋零的花朵“我也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我太优柔寡断了。呵,变得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j抬起头,看着天上并不清晰的星光“我是怕,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怎么,想好了?” “嗯。”把烟按在栏杆上熄灭“明天见宁老结束后,给我制造个机会,我要求婚。” 沉默了很久,j才回答“知道了。我把饭局安排在海上,结束后我会和老家伙坐快艇离开,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用来求婚。” 楚朝歌在没有说话,领带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j的办事能力,从来都不用怀疑。接下来的事,只要自己好好准备求婚就好了。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也许明天还是好天气。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疑惑了。”j淡漠的说着“都不像楚朝歌了。回去吧,许薇说萧冉墨的身体不太舒服。” 正说着的功夫,就听到会场里一阵混乱的声音。 “是萧冉墨……”j皱了皱眉头看着楚朝歌什么都没说,飞快的奔回会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关心。 “这个故事,怕是会曲折的很啊……”j轻轻的笑着,喝完酒杯里最后剩下的残渣,把杯子扔到了一边便不再理会,闲庭信步的走回会场。 期间已经把楚朝歌整个求婚的计划都想得周详清楚了,他只是一个外人,偶尔负责推动楚朝歌的复仇进程而已。 一进会场,便看到了抱着萧冉墨的卫景然。卫景然算得上是出名的花花公子,样貌又是上层,平时倒贴他的女人也有很多。 但像萧冉墨这样优秀的卫景然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喜欢优秀的女孩子,所以在看到萧冉墨倒了下去的时候,想都没想的便甩开了安千雪,把萧冉墨抱了起来。 萧冉墨只是实在支撑不住了,肚子疼的实在厉害。可能是前几天受凉的原因,这个月疼的不正常。 萧冉墨的倒下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周围的人都看着萧冉墨乱了手脚。萧冉墨皱紧了眉头靠在卫景然的怀里,陌生的气息让她感到不安。于是她的眉峰高高的皱着,下意思的扫寻楚朝歌的下落。 楚朝歌大步跑了过来,一把从卫景然怀里夺过萧冉墨,什么话都没有说,试探着她的体温,还好,只是额头的冷汗让楚朝歌心疼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睡一下?” 声音温柔的仿佛挤得出水来,轻柔的好似怕惊扰到倚在怀中的女孩。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让萧冉墨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把整个重量都放在楚朝歌身上“看来,我可能要先退场了。” 萧冉墨的手还放在肚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虚弱。 卫景然很是绅士的侧身“看来,还是尽快有人送萧董回去、或者去医院比较好。” 萧冉墨听到,眉毛皱的更紧了,趴在楚朝歌耳边“随便找个理由就说我不舒服,总不能说是因为……那个吧。丢死人了。” 楚朝歌点了点头,看到j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眼神。j走到楚朝歌身边,把车钥匙递给了他“boss,你可以先行离场。” 楚朝歌拿过车钥匙“现场的秩序,你想办法和许薇维持一下,实在不行就让林夕配合你们一下。”如此一一交代。 六十一、邪神的温柔 楚朝歌以公主横抱的方法把萧冉墨抱了起来,然后对这向这边看的宾客微微点头,声音依旧寒冷“冉墨她身体微恙,看来我们要先失陪一下了。(.好看的小说)” 棚顶的水晶吊灯在地板上投下了散碎的六角投影,散乱的落到了楚朝歌的眼眫,任何人都看得到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么焦急。 于是并没有人多问,大家只是自觉地让了条路出来,好让两个人可以畅通无阻的离开。 j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愣了很久。 直到卫景然在他旁边低声地问着难道他不需要去维护会场的秩序时,j才收回眼光。卫景然一副与自己无关的表情看着j,眉眼间的戏谑竟让j觉得似曾相识。 “真是失礼了,那我先去忙了。”j优雅得体的笑笑,完全不因为刚刚的走神而感到尴尬。卫景然什么也没有说,放任j离开。 其实萧冉墨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要窒息了。楚朝歌坐上驾驶座,将萧冉墨的座位调低,语气温柔“不然你先睡一觉好了,要不要去医院?” 一听说要去医院,萧冉墨急忙摇头“不要去医院,休息一下就好。”她是很讨厌医院的,当年在医院看爸爸最后一眼时的记忆太过清晰。她对医院的味道很是敏感。 楚朝歌的车子开得很快,一路上霓虹散乱的打在车窗上,好似一场浓墨重彩的戏,已经到了落幕的时候,萧冉墨的脸上有细小的阴影,此时此刻楚朝歌很想吻下去。 路边的景色快速的退后,好像是黑白的老电影,带着陈旧的悲哀,所有甜蜜都应该缓缓落幕了。是凝固惊鸿还是岁月翻飞,这个问题就像左手流年右手时光一样无解。 车子开回熟悉的小区,欧式建筑在夜光下显得虚幻的很,像一个守着回忆固执的不肯离去的大孩子。 开了门,楚朝歌轻柔的抱起萧冉墨,他和她的甜蜜注定已经走到了倒计时,隐形的沙漏砸到楚朝歌的心头,让他的心开始变得血肉模糊。 这是楚朝歌的别墅,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萧冉墨,他把萧冉墨带回了自己家。厨房里还有红枣,好像还剩了很多姜,可以给萧冉墨煮红枣姜汤喝。 楚朝歌家客房还是有的,可是真正能住的只有他自己的房间和为林夕备用的房间。因为除了林夕楚朝歌从没打算让任何人住进自己的家。 他从来没有想过萧冉墨会突然回国,原本是打算彻底收购零之后再逼回萧冉墨这个人的,所以楚朝歌才一直放任萧冉墨在外游荡了这么多年。 没有想到萧冉墨竟会被昶季晨当成弃子来用。没有预料到她的突然回国,逃不开的命运般在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不断巧合的遇见,莫名的心疼,都在醉春会那一天变成了笑话。 原来这就是萧冉墨,是自己复仇的最后一步——萧冉墨,念着这个名字,好似一个逃不开的魔咒。 剪不断,理还乱。就算是孽缘吧,毕竟是缘。楚朝歌抱着她一步步的上楼,打开酒室的门,温柔的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把西服脱下去扔到了地板上,随意的摘下领带夹,把领带也解了下去,仍在西装上面。 “怎么到你这来了?”萧冉墨看了看熟悉的场景,是楚朝歌的别墅没错。 “你一个人在家的话,我不放心”楚朝歌脱完了西装,又把腕间的表摘下来放到了桌子上。“我去给你煲个汤,你先睡一下。”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关门出去,又把自己窝回被子。因为是夏天,被子不是很厚,满满的都是楚朝歌的味道。 旁边的桌子上,上次看到的手工酒架已经钉好了,金属质地泛着冷冷的光,外面又一圈细细的保护圈,可以把酒放在保护圈里。总之,酒被保护的很好。 萧冉墨蹭了蹭被子,晚礼长裙窝在被子里难受的很,萧冉墨支撑着起来,看到床边挂着楚朝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衬衫,比了一下长度,是可以盖住安全裤的长度。 于是干脆脱下长裙,套上了衬衣。反正,一会躲在被子里不出来就好了。萧冉墨这样想着。 忙完这一切萧冉墨出了一身汗,于是乖乖的钻回被子里。 为什么会这样信任楚朝歌呢?萧冉墨淡淡的想着,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依旧抵触爱情的,可是如果对方是楚朝歌,那么便成了例外。 六十二、甜蜜的红枣姜汤 楚朝歌端着红枣姜汤上来的时候,萧冉墨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有小小的脸露在外面,眼睛紧闭着,有淡淡的呼吸。 低头扫了一眼,酒红色的长裙就扔在一边,而床边挂着的衬衣不见了踪影。 淡淡笑了笑“小孩儿你个偷衣贼,快点起来” 萧冉墨睁开眼,迷茫的眨了眨,终于把焦点对上了楚朝歌“干什么?”好像刚才在疼痛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楚朝歌把碗放到了床头柜上,扶起萧冉墨“慢一点”然后端过碗,把红枣姜汤递给萧冉墨“昨天在网上查的,据说蛮有效果的。” 萧冉墨看着碗,红了眼眶。其实本应该羞涩的,可是实在是从那一年之后,就在也没有人对自己这么贴心这么上心过了。 接过碗,钝钝的温热。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良好的处理的。碗上是凸出的凌乱花纹,很精致的样子。汤里只剩下圆滚红润的大枣,已经看不见姜的痕迹。 以冷漠邪佞被人所熟知的楚朝歌竟然会这么温柔这么细心,这才是最让萧冉墨感到感动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懒得动,不想回家。萧冉墨喝了一口姜汤,脆生生的辛辣裹着红枣的甜香的味道袭上味蕾。奇怪的味道,可是并不难喝。 如果不回去的话,不知道落落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孤单。萧冉墨皱眉,慢慢地品味着姜汤。 期间楚朝歌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萧冉墨走神。 空气里只有桌子上的表秒针跳动的声音。萧冉墨不自在的咳了咳,把碗递还给楚朝歌。暖暖的姜汤下了肚子,好像真的起到了缓解疼痛的作用。 碗底有些细碎的药面,其实是楚朝歌在汤里碾进了可以止疼的药物,买药的时候特意问过药店的老板,说是可以服用少许止痛药,不会因此而产生依赖性。(.) “再睡一会吧。”楚朝歌摸了摸萧冉墨的长发,算是安慰。看着她躺了下去,才放心的关门出去了。 过了许久楚朝歌都没有再上来,萧冉墨猜他是去别的房间休息了,也就准备睡了。不知睡了多久,噩梦再次来袭。 红色的浪花没过她的头顶,偌大的花盘变的抽象狰狞,从天而降得支离破碎的尸体,逃不开躲不了。梦里的萧冉墨像猫咪一样细细的咽呜,慢慢的挣扎。 突然有人握上了她的手,并不温暖,可是却在梦中为她带来一片光明。柔软温暖的触感在她颈边徘徊,让她感到痒痒的。 顺着梦中的光亮,萧冉墨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楚朝歌满是关怀的眼睛,在深夜里,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落落跳到被子上懒懒的趴下,萧冉墨诧异地看了一眼楚朝歌。原来在他刚刚出去的时候,竟然是把落落接了回来。她原本在包包里的房门钥匙如今就摆在桌子上。闪着冷冷的金属光芒。 “怎么,做噩梦了?”楚朝歌的声音是刚睡醒的嘶哑,他依旧穿着晚上的衬衫,整个人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好像是在椅子上睡着了。此时楚朝歌颇有些慵懒的样子让萧冉墨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楚朝歌是为了照顾自己才在椅子上睡着的么?萧冉墨把表情放的温柔起来。“是啊,做了噩梦。” 楚朝歌把手放开,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萧冉墨“没事,你安心地睡吧,我就在你旁边。” 萧冉墨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半。烟灰色的窗帘紧紧地拉着,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倒是透过通往阳台的门可以隐约看到小区里月牙白的路灯灯光。 “你这样睡太辛苦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萧冉墨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还陷在噩梦中不佳的情绪。 楚朝歌用手揉了揉疲惫的脖子“没关系。” 暗夜里性感沉默的男人,像是古堡里高贵的伯爵。让萧冉墨心里一动“你可以睡在我旁边,反正……床也够大。” 声音放得很小,瞬间红了脸颊。楚朝歌想了想,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让后平躺在床上,隔着被子紧紧地搂住萧冉墨“睡吧。” 在楚朝歌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沉稳的心跳,困倦有一点一点侵袭了上来,萧冉墨眼皮发沉。 楚朝歌细微的呼吸打在萧冉墨发梢,让萧冉墨觉得安全得很。这个男人竟然会知道她担心落落,默默的把它接过来。 于是,萧冉墨难得的一夜无梦。 六十三、这个清晨,与幸福有关 清晨柔软的光线从窗帘没有拉紧的地方调皮的钻了进来,好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攀上萧冉墨的眼睫毛。 难得睡得这么好,萧冉墨睁开眼睛,楚朝歌帅的没天理的脸就在萧冉墨眼前。依旧隔着被子搂着萧冉墨,就像昨晚睡前的样子。 萧冉墨静静的看着楚朝歌,谁说造物主是公平的,他肯定是特别偏爱楚朝歌的。精致到仿佛只在漫画中才会出现的脸,近距离的观看没有一点瑕疵。 眼眶下面有淡淡的黑色阴影,应该是工作太累,才会常年有黑眼圈吧。可是衬着长的有些令人发指的睫毛,好像是天然的烟熏。那些玩视觉系的人肯定是特别嫉妒楚朝歌的。 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被人盯着看,楚朝歌皱了一下眉,睁开了眼睛。于是就产生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微微的动了下唇角,楚朝歌淡淡的说着“早上好。(.)” 萧冉墨有一种做贼被抓住的感觉。天,她竟然会看一个男人看到失神。拘谨的挪开目光“早上好。” 楚朝歌笑了笑,女孩的反应太过有趣。抽回被女孩枕着的有些发麻的手臂,坐起身“小孩儿,你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接你。” 萧冉墨这才想起,之前和楚朝歌约好的要陪他去见j的祖父。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去上班的。”萧冉墨也坐了起来。确实现在腹部只是隐隐的涨涨的疼痛了,并不严重。 楚朝歌温柔的捋了捋她的头发“乖,不用一定要去上班的。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好好休息。” 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我去弄早餐,你先洗漱,浴室的抽屉里有新的洗漱用品。”楚朝歌将窗帘透光的地方拉死,室内唯一的光线也消失一空。 看着楚朝歌出去的身影,萧冉墨才红了脸,这样真的好想一家人,温暖的甚至让她觉得恐惧。 阁楼上的浴室正对着酒室的门,是从酒室隔出来的房间。空间并不大,可是有着一扇小小的窗。就随意的穿着衬衫下床,进了浴室,才看到楚朝歌的浴室整理的井井有条。 他似乎有轻微的洁癖,或者说是强迫症,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按大小依次的摆放整齐,看上去一目了然。 昨晚没有卸妆,而楚朝歌这里并没有卸妆水,所以萧冉墨洗脸着实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弄好之后下楼的时候,楚朝歌已经把早餐摆上了桌子。 “正好你下来了,我就不用上去叫你了。”楚朝歌换了新的衬衫西装,藏青色的西装看上去贵气的很。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我见了鸡蛋和培根,早餐不适合喝咖啡,所以煮了红枣桂仁汤。面包是全麦的,果酱有草莓和橙子两种口味。”楚朝歌拿起桌子上的袖夹夹好“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 萧冉墨站在楼梯上,看着精致的青花瓷的碗里冒着袅袅热气,红枣的味道远远的就可以嗅到。男人在晨光中逆着光忙碌,看不清面部表情,光线从他背后打来,仿若张开的巨大翅膀。 萧冉墨走到他身边,拿起沙发上的斜条纹领带“我帮你系。” 楚朝歌愣了一下,体贴的微微放低身子,好让萧冉墨可以不用辛苦的就能为他系上领带。 萧冉墨手指修长,只是再弄领带的时候稍稍有些笨拙。最后的程序怎么也弄不好,楚朝歌温柔的拿着她的手,引导着她。 “好了,系的很漂亮。”楚朝歌微笑,微微低下头,就能触碰到萧冉墨的嘴唇。 这是一个轻柔的,不含任何情欲的吻。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楚朝歌抬起头“好了,一天元气满满了。” 萧冉墨侧着头想了想“草莓味的牙膏,坏蛋,你竟然用儿童牙膏。” 看着脱线的萧冉墨,楚朝歌无语的笑了笑“吃完早饭好好休息,下班之前我打电话给你。” “知道了上司”萧冉墨淘气的皱了皱鼻尖“上司大人你不吃早饭?”看着桌子上的单人早餐,萧冉墨感到疑惑。 楚朝歌指了指腕间的表“已经要迟到了,作为上司我要起带头作用不是,若是迟到了不是麻烦得很?” “那我翘班不是罪大恶极了?”萧冉墨不依不饶。 楚朝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上司,准你今天不上班了。” 萧冉墨看着无奈的楚朝歌大笑“谢主隆恩。”然后想了想,扭捏的吻上了楚朝歌的侧脸。 “路上小心,等你回啦。” 六十四、公司里不得不提的难事 楚朝歌拿出车钥匙,跟萧冉墨道别。[]出门上车,看着萧冉墨站在门口穿着自己的衬衣跟自己道别,温柔地笑笑。 眉眼之间满是温柔细腻的情绪。 车子驶过小区门口,确定萧冉墨已经看不到了,楚朝歌脸上所有细腻的笑容都冻结在时间里,眉头微微蹙起,嘴角也变成寒冰般的温度。 整张脸都变得坚毅起来,眼睛里满是嗜血的气息。时机已经成熟了,很显然的,萧冉墨已经开始依赖他信任他,更或者说,已经沉迷于他了。 不管那份信任与依赖是否与爱情有关,但至少,萧冉墨已经离不开他了。 打开车子里的广播,调到经济频道。果不其然提到了昨晚的基金会开幕式,总体上来说昨晚的开幕式是成功的。 电台dj在广播里自顾自的说着,后来突然说到了楚朝歌抱萧冉墨离场,猜是二人好事将近。(.) 楚朝歌烦躁的关上广播,好事将近么?楚朝歌冷漠地笑笑,还真是会猜啊。 面无表情的连闯了几个红灯,不顾路边的交通指挥人员那堪比吃了蟑螂的表情,楚朝歌又把车速提了起来。 今晚的聚餐是在游轮上,游轮出海之后可以驶进深海海域。楚朝歌透过车窗望了一眼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海上海风应该不会太大,估计在邮轮的甲板上可以看的见星星。 想了想,楚朝歌把电话打给j。没等很久,j那边就接了电话。背景音里有“叮”的一声脆响,可见他已经到了公司。 “帮我安排人在今晚之内拼出十张50米乘50米的渔网,然后在渔网的空隙里黏上夜光防水纸的玫瑰。今晚带到我们出海的地方去。” j那边嘲笑似的哼了一声,然后才回答“还真是有创意的想法,不过麻烦得很啊。”顿了一下“我知道了,这大概要请近百名临时工人才弄得完,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挂了电话,楚朝歌才舒了一口气,求婚的话,还要准备戒指吧。定做是来不及了,只能去成品店看了。 貌似他和萧冉墨的甜蜜,已经必须的走到尽头了。看来今天忙的很,还要准备萧冉墨晚上去参加聚会的衣服。 路边绿化带里开着各色的小小的花朵,楚朝歌视而不见的开车过去,扬起了几不可见的细小灰尘。 到了公司的时候,电梯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楚朝歌的办公室在顶楼,是有专用电梯的。专用电梯的验证方式为虹膜验证,属于军方科技,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才可以使用这部电梯。 其实当时安装电梯的时候应该用的是普通的密码电梯,可是j坚决的要改成虹膜验证的电梯。电梯的技术人员是军区的技术兵,当时还在公司员工里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楚朝歌走到电梯前,经过了细致的虹膜扫描才得以进入电梯。电梯里空调的温度有些低,让楚朝歌打了个冷颤。 上楼后j已经在整理文件了,看到楚朝歌进屋,递了个袋子给楚朝歌,然后开始汇报楚朝歌一天的行程“上午九点有部门会议、之后是与市区公证人员见面签署基金会公证事宜,今天共有十一个细节文件需要签阅,下午的时候有一个记者专访,然后是三点钟要与两家超市签署这一季的低价酒进售专卖的合约。” 说明了一天的行程之后,j才抬起头“你绝对没有时间去挑选戒指之类的。” 楚朝歌坐到椅子上,看着旁边几乎成堆需要批阅的文件,皱了皱眉头,任命的开始工作。 “不要怪我僭越了自己的自责,虽然应该是你安排我工作,但我必须说明的一点是……”j递过一份文件“这次虽然我们打的是攻击战,但很显然念染集团对此的应对是迂回战。” j坐回自己的位置“虽然我们利用媒体制造声势和打出广告,可是念染集团在此期间避开了风头,暗度陈仓,与香港方面的酒市取得了联系,听说这一次很有可能会成为香港那边最大的葡萄酒供应商。” 楚朝歌皱了皱眉头“他行动够快的,但是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内陆方面市场还没打出去,他就不怕墙里开花墙外香。内陆的市场现在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楚朝歌仔细看了看文件上的数据“昶季晨的公司现在还在发展期,嫩得很,他如果瞄准了港澳这块沃土,怕是就进入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j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只是我们这边麻烦情况也不少,原静逸集团的千万贷款已经拖累了公司的周转状况,而我们又必须用每千瓶多四瓶的代价来弥补原静逸签下的那条合约。” 楚朝歌陷入深思,怕是如今的情况无法抑制念染的发展了。 六十五、难得的闲情逸致 萧冉墨在家里无聊得很,吃了早饭之后,又在冰箱里找了牛奶煮熟以后喂落落喝了。[.超多好看小说] 落落回到原来的家,自然是如鱼得水不亦乐乎。优雅的喝光牛奶之后摇摇晃晃的跳上楼梯,钻进楼梯旁边的一个房间。 萧冉墨跟着推门进去,在房间里发现了类似于鸟窝一样的小型圆床,里面是纯白的细羊毛毯子,还有鹅黄色的毛线球挂在床沿上。 屋子里满地的毛线球,各式各样的磨牙棒,人造树干一直顶到棚顶,又在天花板上吊着各式各样的小鱼样式的泡沫模型。墙角的地方有干净的猫砂。 换而言之,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整间都是落落的。看着落落如鱼得水般的跳进“鸟巢”里惬意的蹭了蹭身子准备睡觉,萧冉墨才感到惊诧,楚朝歌是该有多么疼爱这只小猫,才会专门为它准备了一间房间。 原本想帮楚朝歌收拾一下屋子,可是转了几圈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就算是钻石珍美男,也不至于把自己这么大的屋子弄得一尘不染吧。 萧冉墨干脆回了顶楼,打开电脑打算在网上随便看看。 还在开机的状态中,许薇打了电话过来,询问萧冉墨身体状况。萧冉墨转过身去,到走廊里看着外面的风景跟许薇聊了两句。 原本不是那么喜欢说话的人,可是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总是会感觉到孤单。房间大得很,装修的也很是精致,可是少了楚朝歌的气息,却让萧冉墨觉得死气沉沉。 已经,开始如此沉迷于楚朝歌的温柔和细心当中了么,萧冉墨苦笑。这一次爱恋,怕自己是赌上了全部信任。 若是楚朝歌有一天背叛了自己,便会让彼此都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彼岸酴醾,错过这一次,便永远不得复生。[] 挂了电话,萧冉墨回到房间,在电脑面前坐定,却顿时红了脸。楚朝歌的电脑墙纸是萧冉墨的照片,和办公室里的那个截然不同,应该是**的。 楚朝歌平时看不出是会做这些事的人,可是这些是真的发生在他身上时,却加倍的让人感动。 在网上随便的浏览了一会儿网页,萧冉墨开始觉得困倦。自从从墨尔本回国以后,已经很久也没有过这么悠闲的时光了。 干脆关了电脑,躺上床开始打算补觉。因为酒室不能透光,所以房间内光线暗得很,正适合睡眠。 在萧冉墨补眠的时候,楚朝歌已经开完了例会,批阅完了大部分文件,基金会公正也刚刚弄好,松了一口气的楚朝歌闲了下来,给萧冉墨叫了外卖。 已经中午了,楚朝歌才拿过j早上的时候给他的袋子。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还有一套裸色的洋装。 j头都没抬的看着电脑,淡淡的开口“戒指是dior三十年经典款限量版,寓意是经年的爱。全球限量520对,每一对都是独品。取意世界唯一的爱。” 快速的在键盘上打字,然后依旧可以一心二用“洋装是今晚聚餐的时候穿的,是我祖父喜欢的款式。洋装是雪纺的,出海之后海风凉的很,她肯定会感到寒冷,到时你的外套可以发挥作用。戒指最好装在西装的口袋,可以让她自己拿出来。” 楚朝歌打开戒指的盒子,是dior惯有的典雅高贵款式,男戒女戒是可以镶嵌在一起的,男戒中间镂空,镶嵌着两排细密的碎钻。女戒的宽度正好可以镶嵌进男戒镂空的空隙中,只有一颗蓝色的钻石嵌在中间。 戒指的内部,坚硬的铂金上用激光打着细小的反体字。 j看了一眼正在研究戒指的楚朝歌,好心的提醒“男款的上面刻的两行字分别是‘萧冉墨、楚朝歌,永远’,女款上面刻的是‘沉浸于爱河’,字是反体字,戴的久了可以印在手上。” 楚朝歌嘲讽似的笑笑“想法是好想法,可惜用在我们身上太可惜了,”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今后,怕是这句话只会变成笑话。 j摇了摇头“这段话,是曾经我念大学的时候有人承诺给我的,可惜……呵呵。”键盘被敲得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可惜,哼,好好珍惜吧。” 狠狠的按下了回车,j才停了下来。“下午我要求出外工,游轮那边还要再去确认,还有你的破网子我也要去安排一下,想要套住美人鱼,还要下番功夫才行。” 楚朝歌嗯了一声,算是同意。j说的没错,该确认的总要确认一下才是。明明已经中午了,两个人却都没有打算吃午饭的准备,依旧在各忙各的。 六十六、今晚在海上吃饭 劳累了一下午,楚朝歌在下班前夕给萧冉墨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萧冉墨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无弹窗广告) 拎着j挑选的洋装,楚朝歌下楼开车,心里竟然隐隐的开始紧张起来,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回家的时候,萧冉墨正倚在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楚朝歌一抬头就能看到萧冉墨轻轻飞舞的发梢。把车子停好,拎着东西上楼。 “身体怎么样?”楚朝歌看着萧冉墨在一片夕阳正好中回首,阳光挂在她的睫毛上,乖巧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心中一动。 看到楚朝歌回来,无聊了一天的萧冉墨稚气皱了皱眉尖“本来就没什么事,也不是生病啊。”已经习惯了忙碌的生活,突然打回原形反倒让萧冉墨乱了手脚。 楚朝歌看着孩子气的萧冉墨,温柔地笑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无聊了,换一下衣服吧,我们七点钟出门。” 把衣服递给萧冉墨,萧冉墨往里看了一眼“裸色系的?聚餐而已,弄得这么端庄?” “毕竟是老人了,肯定还是喜欢端庄优雅的女孩子。这次见宁老,其实也跟我们的公事有关。”楚朝歌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每年军区的高层年末聚餐,都以要求货源少、但所占名利大著称,如果能够入驻军区,对我们的酒试一次不错的机遇。” 萧冉墨懒懒的侧过身,进了二楼的客厅“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把洋装拿了出来“在这方面,我倒是嫩了许多。” 楚朝歌跟着进了客厅“没办法,虽然这样做不好,可是这个年头如果没有一些门路的话,成事终究是困难。有关系能走也未必不是好事。” 萧冉墨点了点头“那我换衣服去了,妆是不是不用画得太浓?毕竟是见老人家。” 楚朝歌点了点头“你自己看就好。” 看着萧冉墨进了浴室,楚朝歌也进了换衣室,见老人家,还是沉稳一点最好,在衣架上挑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搭配着浅灰的衬衫。领带搭配暗色系的,领带夹是简单的经典典雅款。没有钻石,金属色泽上压着黑色条纹。 内敛沉稳,才是楚朝歌自始自终的风格。把戒指拿出来,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将男款的戒指拿了出来,只留女款的塞进口袋。一切弄好之后,楚朝歌又回到了二楼客厅。 坐了没有多长时间,萧冉墨就从浴室出来了,头发被绾成优雅的发髻,鬓角留着几缕细碎的刘海。 裸色系的洋装长至脚裸,显得身材异常修长。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脸色稍稍有些苍白,但是眼睛亮亮的,举手投足间都是萧冉墨独有的万种风情。 不得不说,萧冉墨真的是很美的。 “不是说七点出门么?”萧冉墨走到楚朝歌身边,疑惑的皱眉“怎么还在这愣着啊?不过,都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要先跟我说一声啊,我好有个准备。” 楚朝歌整理了一下领带“没什么要注意的,这只是一次私人意义上的聚会,我只是想带着我的爱人出席,仅此而已。” 过分露骨的话让萧冉墨害羞起来“坏蛋,乱说什么!”嗔怪虽说是嗔怪,可是绝对没有恼怒的意思。 楚朝歌并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揉了揉萧冉墨的发“走吧,让老人家等可不是晚辈应该做的事。” 车子挑的是白色的兰博基尼,既不张扬又不过分暗淡。可见这次楚朝歌一丝一毫都是下了苦心的。 萧冉墨裸色洋装外面搭配着玫瑰红的外搭,优雅之外还有张扬。和楚朝歌倒是一张一弛,和谐的很。 车子渐渐开出市区,到了码头边。晚上海风其实不大,码头边船只也不多,大海的颜色整个沉了下来,好像是一段妖娆的梦境进入了冬眠期。 “要出海?”萧冉墨拉了拉外搭,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倒是清爽得很。 楚朝歌抬头,看见不远处停靠的游轮,握住方向盘,指了指豪华的游轮“那个,我今晚包了那个游轮,我们今晚在那上面吃。” 把车子开进游车库里,然后牵着萧冉墨的手出来,踩着红色的地毯上了船。j已经在上面准备了,偌大的游轮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j一个人。 j穿着黑色的衬衣,看到楚朝歌和萧冉墨到了,迎了上来,一双桃花眼满目寒冰。 淡淡开口“你们来了。” 六十七、初见宁老 楚朝歌点了点头“怎么,老爷子还没到?” j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要出海的时间还差了十多分钟“老家伙的时间观念很好,通常是比约好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入场,再等等吧。[]” 豪华游轮里一切应有尽有,可是整船只有几个人未免显得空空荡荡。萧冉墨有些不习惯,虽然她本身家庭条件也好得很,但从来没有这般奢侈过。 船上的甲板上吊着许多的车矢菊,淡淡的香气顺着海风吹了过来。j又看了一眼时间,一直紧蹙的眉角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他干咳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吩咐下去“一切准备就绪,三分钟之后开始去搭吊桥处接人。” 摸了摸衬衫的扣子,扭过头看着楚朝歌“我现在真的还不想回去,所以,拜托你了。” 楚朝歌点了点头“我知道。” 服务人员已经在厨房准备好了晚餐,然后训练有素的在搭吊桥的前面站成一排迎接接下来要来的客人。 果然,在开船前五分钟,一台红旗轿车远远的行驶过来,车子在搭吊桥前面停了下来,一位穿着军装、精神矍铄的银发老者下车,车子一路开走了。 j早已经再传下等候,看到老者对这老者行了礼,退到老者身后慢半个身位跟着上船。 走近了萧冉墨才看到,老人长了一双鹰眼,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就变得浑浊,反而多了些岁月历练出来的霸气。只是一眼扫过去,也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宁将军”楚朝歌对着老人优雅的欠了欠身,该有的礼节绝对不能少。宁老这一辈子征战沙场,走过长征路也经历过枪林弹雨,活生生练就出一幅刚强不屈的神魄。 萧冉墨只是瞄了老人一眼,边紧跟着低下头,压低嗓音“将军好。”算是问候。 老已是耄耋之年,脊梁像钢打的一般直,站着标准的军姿。平常优雅淡漠的j此时站在老人的身后,同样是以挺拔的军姿站着,搭配着衬衫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老人环视一周,听不出是带着些那里的地方口音,不过并不是很重“商人都是这么浪费么?” 并没有等回答,老人已经一个利落的向左转,跨上甲板。楚朝歌和萧冉墨紧跟在j身后。 老人走到栏杆边,看着晚风下的海,没有任何表情,却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暴起的雄狮。气氛整个压抑了下来。 老人把上大理石雕花的栏杆,听不出任何喜怒的开口“宁白。” 听到老人的声音,j双腿并起,利落的行了军礼“是,分区副指挥官宁白报道。”声音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孙子,自然是怎么看都满意的“小白,这只是私人聚会,不是在军区,不用这样拘谨。怎么,这晚饭是在甲板上吃?” 萧冉墨此时才真正知道,原来j的全名是叫做宁白,有些儒雅的名字,倒是意外的适合j。 j马上回复“报、司令,甲板上海风过大,不适合用餐,所以晚餐是在游轮内的餐厅里进行。” 老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j,然后才转过头“朝歌”这话说的不亲不近,但是也没有任何压迫感“宁白这孩子平时对你们也是这种态度?” 楚朝歌冷漠客气中还透着不卑不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宁白只是个商人,自然不会这么有纪律。” 老人点了点头“进去吧,甲板上的风是很大。” 其实作为原军区司令,现在的宁老手上也是掌握着很多实权的。宁白是家里的独子,宁老一生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死在了战争中,剩下一子一女。 儿子是宁白的父亲,如今在某军区担任高官,女儿是宁白的姑姑,如今是军区医院的副院长。 宁白作为宁家唯一的嫡子,将来要走上从政这条路似乎是必然的。只是宁老爷子自然不会急于这一时,现在关于宁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几个人跟着宁老进了游轮的室内,一片灯火辉煌。阵阵食物的香气传了过来。 宁老坐到桌边,看了一眼菜色,并不是很夸张。最贵的估计就是色泽诱人的河豚了,但桌上也不乏有些红薯之类的粗粮。 “这丫头是?”宁老淡淡发话,对于菜色他还是比较满意。吃过太多苦的人,不喜欢过于奢侈的排场。 “宁老将军,我是萧冉墨。”萧冉墨淡淡的抿唇笑笑,万般风华都隐匿在微笑的双眸中。说话的声调是微微的上扬,优雅得体。 宁老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穿的并不夸张,仿旗袍似的洋装让她穿出了些说不出的韵味,说话时也是安安静静,优雅内敛,比如今太多的女孩好了太多。 “冉墨……好名字。来,都坐吧。”宁老笑了笑,慈祥中透着威严。一头银发反倒显着精神了很多。 楚朝歌萧冉墨落座,j最后坐在了宁老的左手边。宁家有规矩,宁老上位,其余男左女右依次排开。 宁老喝了一口参茶,才缓缓抬起头说入正题“今天晚上这场饭局,总也要吃出个意义不是,我有事要说……” 一句话唤起所有人注意,纷纷望向宁老。 六十八、宁老的目的,不在逼回宁白 萧冉墨坐在宁老的右手边,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宁老说话。眉眼之间一片赤诚。 “宁白。”宁老环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到了j身上“无论是你申述也好觉得委屈也好,但你出生在宁家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的出路,自己也应该知道。” 宁白低着头不说话。 宁老倒是也不催促他,反倒把目光挪回了楚朝歌身上“听说你想要把酒推进军区晚宴?” 楚朝歌不卑不亢“没错,零静的酒品质上是绝对有保障的。” 宁老点了点头,看不出情绪。所谓老谋深算,跟宁老绝对搭得上边。“这次宁白姑姑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们宁家也算跟你占了个光,借了次东风。” 楚朝歌颇为谦逊的笑笑“哪里哪里。” 但宁老语序一转“你们的酒要入驻军区晚宴也不是不行,但如今社会情况也并不是太景气,这有些员工,该裁就裁了吧。[.超多好看小说]”眼光转到了宁白身上。 萧冉墨提心吊胆的看着几个人的往来,眼睛转了几次,既不打算插话也不打算介入。 一是她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二是她相信楚朝歌完全是可以处理得好的。 只是萧冉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天不遂人愿。宁老眸中是算计的光芒“怎么样,冉墨,你觉得如何?” 萧冉墨愣了一下,但紧接着眉目生花,万般芳华“宁将军您可真是说笑了。”这别的不说,楚朝歌维护j维护的明显,她怎么也不能拆楚朝歌的台。 “经济是不怎么景气,裁员倒也不是不可。可是像宁白这样优秀的人才倒是不多得的,宁将军您说是吧。宁白啊,还真是继承了将军的优良基因呢。” 与其一直绕圈子,还不如直入主题。开山进攻战才是萧冉墨的拿手好戏,游击战和迂回回避战是楚朝歌才擅长的东西。 这开门见山的方式倒是很对宁老的眼,搞了一辈子战争,平生最讨厌那些有的没的,干干脆脆才是正道。 “说实话,宁白现在还年轻。我也不是一定强求他现在就回来,可是无论他绕多远,最后还是要回到宁家这是必然的。”宁老叹了口气“所以,楚朝歌,我这是以一位长者的立场在于你打商量,你辞了宁白怎么样?” 宁老笑了笑“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辞了宁白,你们的酒马上就可以入主军区。” 楚朝歌一皱眉“将军,这话不是这么说的。” 萧冉墨伸手虚挡了楚朝歌一下,然后站起身“将军能稍稍喝些白酒吧,红酒那东西太雅。” 宁老点头示意,这女孩倒是真的合他心意。萧冉墨优雅的拿起桌子上摆着的白酒,为宁老倒了一杯“虽然我们是商人,可是这人终究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坐下身“将军,我们的酒可以走正规渠道竞标,当然选不上也不要紧。可是,宁白,辞不得。” 萧冉墨坚定的态度反倒是让宁老笑了笑“原本以为这商人……没什么不行的,不过看来,宁白这些年在外面倒也交到了好战友。”举起手中的酒“来,为了年轻人的义气,干杯。” 萧冉墨急忙拿起手中的酒杯,楚朝歌宁白也举起杯子,向宁老示以敬意。宁老干脆利落的喝了整杯酒,萧冉墨眼睛都没眨的就陪着干了。 宁老拍了拍手“好,女孩子你和我心意。”眼角深藏的含义谁都读不懂,包括宁白在内。 “鲁莽啊,年轻人。”宁老紧接着冷下了脸“不过,我这次来倒也不是一定要让宁白回家,一开始我也说的很明白。可是,楚朝歌,你要好好看着宁白,不该交往的人最好少交往。要不然,我不能拿宁白开刀,你的公司还有宁白的那个朋友……” 老人技巧性的停顿了一下,才冷笑着“哪个也跑不了。” 这次已经是**裸的威胁了。 萧冉墨看了楚朝歌一眼,这次她倒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楚朝歌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这里,毕竟是将军您的圈地,有什么事,能逃过您的眼睛?”再次起身为宁老斟上一杯酒,楚朝歌凝视着宁老“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其实楚朝歌也是忐忑,他最近与那个男人通话的次数太多,怕就是这样才引起了宁老的注意。 宁老点了点头“你们知道就好。” 六十九、莫道人间总沧桑,是无奈。 今日一见的目的已经达到,宁老又与楚朝歌萧冉墨闲聊几句。言语中也没有再提零静的酒进入军区的事,楚朝歌也没有再问。 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八,这次进军区,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如果用这几千万的生意可以换回j短暂的自由,楚朝歌也是认为值得、非常愿意的。 就像萧冉墨说的,虽是商人,但毕竟有所为有所不为。生意没了可以在争取、钱没了可以再赚。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日后有什么后悔。 他用余光看着萧冉墨与宁老交谈的正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后,不能再让宁老与萧冉墨见面。 萧冉墨在询问老人辽沈战役的事情,老人耐心的讲着,萧冉墨仔细地听着,不是插个一句两句。看上去倒是比宁白和宁老更是亲近。 楚朝歌未曾想过,萧冉墨竟会和宁老如此合得来。宁老看萧冉墨顺眼显然也不是假的。 晚餐已经逐渐接近尾声,宁白看了一眼时间,说了入座之后第一句话“祖父,快到了您休息的时间了。[.超多好看小说]我已经叫船在下面等着,我们回去吧。” 老人看了看楚朝歌,又看了看萧冉墨,皱了皱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点了点头“也好。” 站起身子,依旧是只听的脊梁“这顿饭本应是我请的,没想到倒是让朝歌你破费了。”只是这话并没有多少诚意。 楚朝歌也并不在意,谦逊的摇头“将军说的哪里话,能邀请到将军是晚辈的荣幸。”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有空就去看看我吧。”这话却是对着萧冉墨说的,萧冉墨微笑点头,扶着老人从甲板上到下面的船库中看老人上船,宁白紧随其后。 游轮上的船库开了门,偏小型的游船出海。 看着船已经下海,萧冉墨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楚朝歌揽着她的肩膀,往甲板上走“你表现得真的很好,出乎我的意料呢。” 回到甲板,萧冉墨发现游轮依旧在往深海区行驶,茫茫大海一片黑暗与狰狞的海浪声“怎么?我们不回去?” 楚朝歌侧过头,深情的凝视着萧冉墨“是的,不回去。我要把你吃掉。”邪笑的嘴角让他多了几分魅惑。 “坏蛋。”萧冉墨皱了皱鼻尖。 “骗你的。”楚朝歌依旧在邪笑“不过说真的,以后不要再见宁老了,看来他对你可是满意的很,说不定哪天就拐你去给他做孙媳了。”一句话说的醋意横生。 萧冉墨失笑“不过,今天宁老爷子的目的究竟何在啊?” 楚朝歌冷了下来,究竟何在?总不能告诉萧冉墨是宁白和一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几番纠结最后还是被家里拆开了吧。 宁白和絶瑟的故事,讲个几天都讲不完。只怕是宁白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知道了絶瑟为了他已经被宁家废了一只眼睛,宁白这次是死也会回到絶瑟那里去的。 宁白这性格不知进退,如果真在这时候回去,怕是絶瑟另一只眼睛也保不住。 楚朝歌叹了口气,也许就像宁老说的,出生在宁家,对宁白来说本身就是最大的悲哀与无奈。 宁白之所以叫j,就因为j是絶瑟的首字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而已。 “只是,希望宁白能够按照他的想法生活,宁老是希望,宁白可以按照他的准则去与人相爱,然后结婚。”楚朝歌只能如此解释。 萧冉墨苦笑“生的好了,也有生得好的悲哀。” 如此一句算是感叹。楚朝歌笑笑,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游轮已经驶到很远的海域了,海风扑了过来,果然冷得很。这寒冷让他清醒了下来。虽然海上黑暗,可是游轮上的灯光却如同火树银花不夜天。 此时楚朝歌清醒的感觉到了人性的悲哀,他要复仇,他必须要复仇,他要讨回曾今那么那么多年里他母亲所受的苦。他的外祖父在等着他复仇的消息。 静逸集团已经不再是静逸了,只要他想,静逸随时可以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昶慕韩已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剩下的,就只剩找回母亲的那份配方,然后带着萧冉墨回去,回到法国,亲眼让外祖父看到仇人的女儿也在受着爱情的煎熬。 接下来,他该求婚了,接下来,他该……打破这个女孩所有的依恋了。想要尽量的忽略心中那抹不舍,楚朝歌眉角已经是一片寒冰。马上就要到求婚的目的地了。 “坏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萧冉墨有些担心。 楚朝歌摇了摇头,真可笑,他还在担心j的事。如今,他自己都已经感受到了生活无奈,如果,有来生…… “天冷了,不要着凉。”把西装披到萧冉墨肩头。 七十、给你一个梦幻,只为你 楚朝歌温柔的为萧冉墨整理了一下刘海,他只是希望,此时此刻萧冉墨是感到幸福的。 游轮往前行驶了几海里,船上所有的灯突然全部熄灭。整个世界,海天一色全部变为黑暗。 萧冉墨是惧怕黑暗的,她紧紧拉住楚朝歌的手“怎么了。” 许久,只有风声。如果不是手中还有楚朝歌手掌冰雪般的温度,萧冉墨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噩梦了。 不远的地方有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这里也许有一座海上孤岛,小小的,怪石嶙峋的。萧冉墨拉紧了肩头的西装,瑟瑟发抖。 一些似乎都固定住了,都凝固成了噩梦,这样的海,这样的夜。没有任何安全感。游轮还在行驶,已经可以看到海岛的形状,曲折的挡在前面。 “坏蛋……楚朝歌,楚……”萧冉墨的声音在颤抖,她是真的感到恐惧。[.超多好看小说]她在潜意识里其实是害怕被丢弃的。 可是,她的颤抖全部堙没在唇间。那是一个火热的吻,楚朝歌冰冷的唇就伏在她的唇上,甚至有些粗鲁的撬开她的贝齿。在黑暗中,人的感官变得敏感起来。 萧冉墨甚至能感受到楚朝歌舌尖的冰冷,可是,她在学着生涩的回应,甚至有些讨好似的。刚刚彼此都喝了些酒,亲吻中有淡淡酒香。还有浅浅的烟草气息。 自从家庭剧变、昶季晨的叛出,萧冉墨内心深处已经害怕再次被丢下。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是楚朝歌救她于水火之中,若是楚朝歌丢下她,她说不定也许会崩溃。 在黑暗中,人总是会暴露自己的脆弱。萧冉墨甚至想要流泪。她紧紧地抓着楚朝歌的手,想要证明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她害怕楚朝歌会在这里丢下她。 久久的亲吻,楚朝歌放开萧冉墨。黑暗中,看得见她闪闪发亮的眸子。楚朝歌知道,那是泪光。 “小孩,我的东西丢了,帮我找找好么?”黑暗中,楚朝歌的声音有些颤抖。 萧冉墨同样颤抖着声音“什么……丢了?” 楚朝歌蹲了下去,单膝跪地“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可以让我跪下来寻找的东西。” 萧冉墨紧张的跟着蹲下“是什么时候没得?掉在甲板上了么?”在黑暗中摸着粗糙的甲板,仔细摸索。 “不,是在天上丢的。是几个月以前的天上。”楚朝歌单膝跪地,抱住蹲着的萧冉墨。拉着她的手“看,我帮你摘了一颗星星”说话的功夫,对着天空挥了一下手。 “小孩儿,我把它放在口袋里了。我把我丢掉的东西,放在口袋里了。” 萧冉墨变得迷茫起来,站起身子,把手放进西装口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细小的金属质感的东西。 下意识的拿了出来,在黑暗中,只能看到钻石闪着冰冷的光芒。 “是……这个?”萧冉墨凝视着依旧单膝跪地的楚朝歌。 楚朝歌抬头仰望着萧冉墨“没错,几个月以前的飞机上,我遇到了我的至爱,我把幸福遗落在了她身边。现在我从天上拿回来了,小孩儿,你愿意帮我看着我的幸福么?” 说话的功夫,游轮已经绕过小岛,到了小岛的另一边。 “你看,我可以为你在海上种一片花海。帮你驱走不安。” 萧冉墨顺着楚朝歌指的地方望去,原本黑暗的大海上,是绵延不绝的花海,随着海浪一起一伏。 花海蔓延出去很远,看不出是什么花闪着微弱的荧光绿,好像一不小心跌入了精灵的圣地,美好的不敢言说。 突然间,海上乍起一道光束,光束直冲天空,在天空绽放,竟照的这黑夜犹如白昼。然后便是接连不断的烟花从小岛上、从海上一一窜上天空,色彩斑斓,如漫天展开的花朵。 “小孩儿,我也可以帮你驱散黑暗,给你一个避风港。所以,我可以为你做这么多,能不能要求你,只要帮我照顾我的幸福就好?”楚朝歌的声音,映着这漫天烟花,说不出的魅惑。 萧冉墨用没拿戒指的手捂住嘴,泪水不听话的溢了出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朝歌。 烟花的光芒映在楚朝歌脸上,留下了各色的剪影。他的眼中是一片赤诚与真挚。 幸福来得太突然,萧冉墨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七十一、烟花易冷,年华易逝 海风灌进萧冉墨的嘴里,窜进她的气管进入她的肺部,满身冰凉。烟花朵朵炸开,美得如同仙境。 海里的花海没有任何气息,静静的闪着荧光,在烟花照过的地方,化为一片火红的玫瑰。 举目望去,尽是花海。 “我……我可以么?”萧冉墨尽量压低声音,她害怕这只是梦,是她多少年也没有再做过的有关于幸福的梦。她害怕只是一个翻身,这个梦也会马上就被惊醒。 楚朝歌放柔了声音,像是黑夜中的该隐伯爵。优雅的述说着美丽而又脆弱的梦境,他轻柔的吻了吻萧冉墨颤抖的指尖“应该是我该问的,我可以么?可以请你帮我照看我的幸福么?” 萧冉墨用力点头,刚刚的黑暗让她变得无比脆弱。此时楚朝歌给她带来的这些,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幸福。 眼泪顺着眼眶蔓延到腮边,留下一嘴苦涩。本以为自己无法再信任爱情的,可是到了今天才发现,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一直在渴望能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她、照顾她。 “谢谢……”楚朝歌拿过萧冉墨手中的戒指“谢谢你,应允了我这么任性的要求。” 缓缓的套上萧冉墨的指尖,然后才站起身子,拥抱住了萧冉墨“那么,我还能再提一个要求么?” 楚朝歌深情的凝视着萧冉墨,带着一点温柔,洗净萧冉墨半生的凉薄。 “什么?”萧冉墨看着楚朝歌,甚至不敢放大呼吸。 楚朝歌在裤子的口袋里拿出男士戒指“能不能,也请你把你的幸福交给我照看,我保证我可以照看的很好。” 楚朝歌是很认真的说着这段话,戒指上细碎的钻石闪着璀璨的光芒,在这个夜里,敲开一个女孩的心门。 “我愿意的。”萧冉墨拿过戒指,颤抖着的手甚至无法帮楚朝歌戴上。楚朝歌并不催促她,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耐心的等待。 最终,戒指被套上了应该在的位置。楚朝歌紧紧地拥住萧冉墨“谢谢你,小孩儿,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萧冉墨紧紧的回抱住楚朝歌,在这一刻,她是切实的感觉到幸福的。楚朝歌用一只手揽着萧冉墨的背,另一只手偷偷地按着手机。 手机默认的界面在给j编写信息的界面,什么也没写,就发送出去。这是他和j约定的暗语。 此时已经回到宁家的j正站在阳台上。拿起电话,看到是空白信息,才笑了一下,果然成功了。 其实也是,不成功就有鬼了。他找人叠了一万朵玫瑰插在渔网中,然后将这些渔网接在一起,有八艘小型渔船在孤岛背面起到固定住这些渔网的作用,不让这些暗夜玫瑰随着海浪冲散。 至于烟花,他买了几十万元的烟花,分别在海上的八艘渔船和小岛上放,绝对是完美的场景,萧冉墨不感动就有鬼了。 收起电话,冷漠的笑着。 “小白。”宁白的姑姑也难得回了娘家,她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现在都在军队里。 宁白回头“姑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女人有着精致英气的面孔“看你还没睡,还在阳台上傻笑。什么事那么好笑?跟姑妈说说。” 宁家人的关系其实亲近的很。 “姑妈,您听过一句话么?烟花易冷,年华易逝。有些东西,终究是假的。无论它曾经有多么美、多么让你依赖。” 女人看了看书房,灯已经暗了下去,卧室的灯也灭了。放心的拿出一支烟,点燃。优雅却又落寞。 “宁白,你可能不会相信。宁家现在这些人里,虽然最不听话的是你,可是你祖父最疼爱的也是你。” 女人吸了一口烟,又淡淡的开口“可能在你祖父面前,我们都像小猫一样听话的缘故吧,他让我们向东,我们绝不敢向西。可是你是不同的,你尊敬他,但也有着自己的思想。” 腥红的烟头一明一灭,女人苦笑“你是豹子,是最像父亲的人。你敢在原野上奔跑,也有能力在原野上奔跑。想听听我的故事么,宁白……” 宁白看着落寞的姑妈,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这样的寂寞,这个女人家世优渥,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可是如今,她却满目苍桑的问着自己想不想听她的故事。像她这样的女子,也会有深藏的故事么? 七十二、总有些事,我们无可奈何 女人难得有了倾诉的欲望,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我儿时的梦想,是成为小提琴家。” j侧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女人。 女人苦笑“很意外对吧。但我一直觉得小提琴很美,小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以后能成为小提琴家然后上台演奏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后来念大学以前我才明白,我是宁家的孩子,我要念的是军校啊。专业是要家里帮着选的。 对于宁家,要成为一个戏子上台抛头露面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会让宁家颜面扫地。于是,我放弃了音乐,成为了医生。 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医过一个病人。是车祸骨折。他是一个流浪音乐家,因为恰巧救的是军区高管横穿马路的狗,才有幸进入军区医院治疗。 我对他一见钟情,他能拉出好听的小提琴,也去过很多地方。我们相爱了,可是对于宁家来说,爱上一个流氓一样的人是一种耻辱。我相亲认识了军区指挥官,然后没有任何悬念的结婚了。” 女人把烟头按在栏杆上,又点燃一支烟“我没反抗,因为我的父亲用我爱人的生命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反抗,后来就有了两个孩子。 我爱的男人死了,在我结婚的那一天,他从山涯上跳海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海角,是我的天涯。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孩子刚出生不久。我在他的坟前,哭都哭不出来。那种感觉没有办法说,就是一口气全部堵在心口,却发泄不出来。 那个时候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可是,我却可笑的必须回到军区医院去争主任的位置,就因为我是宁家人。心死了,我的人却不能死。 宁白,我多羡慕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从来都是坚强的女人,此时倔强的用指尖擦着嘴角的泪水“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勇敢,一样果决,也不会害了我的孩子,让他们重复我的无奈。” “姑妈……”叫出声,却不知怎么安慰。 “那个楚朝歌看着萧冉墨的眼神并不单纯,你是知道的吧,为什么选择助纣为虐?宁白,你真是有宁家的血统。为了自己,不折手段。” 宁白只是淡漠的笑,并没有解释。 楚朝歌是他除了林夕以外最亲近的人,和林夕亲近是无可奈何,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竹马竹马的关系。 楚朝歌是他打心底心疼的男人,楚朝歌那么强大,可是其实他比谁都脆弱。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他比谁都更希望有家人。 为了外祖父复仇的欲望,他背负了所有的仇恨,母亲去世了,她只希望可以换回外祖父的认可。为此,一个仇恨他如鲠在喉十几年。只是希望被认可而已啊。 总觉的,萧冉墨是特别的,说不定可以拯救一直在仇恨的沼泽里苦苦纠缠的楚朝歌。宁白这是放手一搏,他不希望楚朝歌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身为宁家人,还真是不幸。”宁白只是冷漠的皱眉。 “你跟你的祖父真的是太相似了,宁白。一样的薄情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无所畏惧。我的孩子像我……只能羡慕着你。有时候我时常在想,宁白,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女人吐着烟雾,满是愁楚。 宁白似无心的提起“他们现在过得不好?” 女人苦笑“怎么会好,女儿喜欢上了一个小学老师,仍在苦苦纠缠。她还没有看清她是宁家人的事实,她不肯认命。” 宁白看着身边的女人,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她已经开始老了,开始认命了。 “姑妈,总会好的,去睡吧。”宁白站直了身子,不再理会女人,淡漠的转身离开。 还有梦想,还抱着对现实的希望,真的是太美好了。没错,自己是比谁都勇敢比谁都任性,可是他的爱情,已经被他自己给磨没了。真是可惜,他不希望楚朝歌落的跟他一样下场。 或者说,他不希望任何人落的跟他一样下场。偏执任性又怎样,该不是你的,还不是你的。 一步步的上楼,j自嘲,连家里人都觉得自己冷漠凉薄,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路过宁老的卧室,宁白放轻了脚步,他的卧室在走廊尽头。回到房间,才给楚朝歌编辑了信息。 “恭喜,但是,boss,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千万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七十三、J的离开,是为了别人的自由 宁白是打电话向楚朝歌辞的职,什么都没有收拾,就回了军区继续做他的副指挥官。 他一大清早的就在宁老的卧室前面等着宁老,看到宁老出门,才淡淡开口“祖父,我要跟你谈谈。” 老头子倒是没有说什么,就让他进了房间。 清晨的阳光竟然有些刺眼,让宁白想要流泪。 “祖父,我可以回军区,也可以跟别的女人恋爱甚至是结婚。”宁白直入主题。 老头子心情显然很好,竟然笑得慈祥“哦?这样?那条件呢?”没有条件,按宁白的性子是不可能这么听话的。 “第一,认同零静的酒,允许它入主我们军区。” 老人听了笑了笑“没问题,我也可以帮你去跟我那些老朋友说说话。多几个也不是什么问题。” 宁白点了点头,继续“第二,姑妈家的女儿。就放了她吧……”一句话说的轻的不能再轻。 老人皱了眉头“她求你了?小白,你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沉默了很长时间“只是一个女儿……可以,儿子不行。宁白,这是我对你最大的挽留。” 宁白点了点头“那好,我从今天开始去上班。” 开门出去,再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他的姑妈,他没有说话,侧身过去。女人看着宁白的背影,仿佛要被晨光穿透一般的单薄。 在宁老门口,宁老叫住了女人“告诉你女儿,宁家不会再干涉她的婚姻和工作,让她好自为之。” 看着老人要离开,女人颤抖着问出口“父亲,为什么……”为什么可以放他女儿自由? 老人回过头,满眼的欣慰“因为我的孙子,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什么都不说,老人变得沉默。(.) 泪水无声的划过女人的腮边,是她的侄子,用自己的自由,想要填补她的遗憾。 晨光温暖的趴在女人的额头上,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女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原地蹲下,嚎啕大哭。 此时同样想哭的还有楚朝歌,j挂了他的电话,再打也打不通。原本是想把他求婚成功这个好消息亲口告诉j的,可是j竟然打来电话说他决定回宁家了。 楚朝歌坐在办公室里,开始觉得生活空空荡荡。j是林夕硬扔给他的,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j,不让他被宁家抢回去。 可是,他失职了…… j莫名其妙的离开了,没有任何解释。 刚刚军区有人联系公司,说是可以和零静合作,不久便会有军区政委之类的高官来零静洽谈。 可是,楚朝歌并不高兴。他的气压很低,他不想谈生意,不想跟军区合作。 萧冉墨得到消息的时候吃了一惊,所有的幸福感都被失望包裹着。为什么j要回到那个犹如匣子一样的家? 她去找楚朝歌的时候,看到楚朝歌一直用的杯子已经四分五裂的躺在墙角,心里一阵抽痛。 秘书电话进来,说是军区来电话了,要洽谈葡萄酒进军区的事情。萧冉墨看着楚朝歌冰冷的眼角,无奈的接了电话。 “您好,我是零静的总经理萧冉墨。” 电话被萧冉墨开了公放,所以楚朝歌也可以听到那边的情况。那边是一个声音很干爽的男人“你好,关于你们的酒……” 萧冉墨冷冷的打断了男人的话“对不起,我想您误会了。零静的酒,现在是绝对不会进入军区。我方拒绝这一提议。” 很显然电话那边没预料到零静的代表会这么说,愣了半天才接话“小姐,我想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并不能代表你的公司说这种拒绝的话吧?我想跟您的上司谈谈。” 很久很久的沉默,楚朝歌才接话“我是零静集团首席执行官楚朝歌。”声音冰冷如初,没有任何起伏。 那边听到是楚朝歌,才继续“关于葡萄酒……” 楚朝歌冷冷的打断“先生,我要见宁老。就算是零静的酒不买了,零静倒闭了,也绝不可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进军区。” 出乎意料的回答又让对方感觉到了尴尬,过了很久,他才有些没有底气的回答“见不见将军不是我说的算的,上面就是这样安排我的任务的,你们这样……” 楚朝歌果断的挂了电话“该死。” 七十四、清晨的骚乱 拿起一边的西装,楚朝歌面部表情的往外走。(.)被萧冉墨一把拉住,楚朝歌侧过脸看着萧冉墨,如果这个时候她拦着他,他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谁知萧冉墨只是淡漠地说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楚朝歌点了点头,拉着萧冉墨下了电梯,一路风风火火引得公司职员纷纷回头观看。 楚朝歌没有时间管别人,他上了车,看着萧冉墨也上了车,倒车提档一气呵成。不管不顾的就冲着目的地冲去。 宁老已经退休了,自然不会每天上班,只是偶尔回去巡查。大多数时间他都和老朋友一起在军区指挥部打发时间。 这军区的指挥部并不是那么好进的,要几番的进行省份审查才可以。在行政楼区的区大门前,楚朝歌粗鲁的拉过一个站岗的卫兵“军区指挥部要怎么才能进去?” 站岗的士兵还算新兵,看着眼前俊逸邪气的男人,有些结巴“首先,要考军校,然后在学校表现优秀,进军队以后要立战功。[]不犯错误的话,熬到退休以前……怎……怎么……都能去吧!” 指挥部是他的梦想,本来还说的激情奋进,可是看眼前的美男越来越黑的脸,和车里面貌精致的女孩紧皱的眉头,士兵在想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是忘记了什么步骤? 萧冉墨看了看楚朝歌又看了看一脸憨厚的士兵“下车,我们进去找。”外来的车辆不经过允许想要进到那里是不可能的。 楚朝歌点了点头下车,萧冉墨看着另一边的哨岗上没有人,呼了口气,对着哨兵叹了口气“我们进去参观一下。” 哨兵站直身子“那可不行。” 萧冉墨二话不说,一记手刀看在哨兵的脖子上。哨兵完全没料到眼前柔弱的女生会干出这种事,他刚刚为了能跟车子里的人说话下了岗哨,没想到会被袭击。 他是个新兵,第一天上岗。于是他委屈的很“你……你为什么打……”一句话还没说完,楚朝歌在后面又补了一下,哨兵彻底晕了过去。 也是赶巧,今天的两个哨兵都是新人。一个吃坏了肚子不敢请假,于是在厕所跟哨岗间来回奔走“擅离职守” 一个憨厚老实,才让楚朝歌和萧冉墨“有利可图”,有空子钻。楚朝歌见不远处的大门开了个小缝,拉了拉萧冉墨。 萧冉墨冲他使了个眼色,果决的跑了过去迅速的钻了进去。楚朝歌紧随其后。 刚开始守门的警卫兵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后来进来这个这人目标大,他才终于开始紧张,按下警报铃。 楚朝歌追上萧冉墨“为什么不走正规流程?” 萧冉墨头都没回,依旧是淡漠的口气“正规流程?要走几年?谁知道我哪辈子才能见到宁老。况且,我心情不好,可以打他们消气。” 看着迎面过来的大批警卫,楚朝歌感到头疼,对方可是带枪的。萧冉墨已经跑上前去,避开了几个想要抓她的人。 到底还是骚乱,人越聚越多。两个人就敢袭击军区总部,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萧冉墨挣扎的厉害,不知谁对着天空放了一空枪。现场安静下来。也亏着是刚刚的吵闹,在楼上的往外看了一眼的林夕看到了楚朝歌熟悉的身影。 林夕擦了擦眼睛,确定在楼下被两个警卫抓着的人是楚朝歌无误,才满是感叹的打电话给警卫长“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下去。” 林夕是昨天晚上收到的宁白的信息,于是还远在意大利拍摄mv的他想都没想就打了当晚的飞机赶回国,这才刚到,又遇到千年难得一遇的楚朝歌抽风事件。 林夕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命苦。 对于宁白这个人,林夕的形容词只有两个,骄傲疏离、别扭拧巴。可是他不能不管宁白,他比宁白大四个月,从小牵着宁白的手上学。宁白小时候身体弱,谁敢欺负宁白林夕都是拼上命去保护他的。 宁白就像是林夕从小养在身边的小宠物,如今被关回笼子,他必须回来看看怎么回事。 宁白和林夕相识与微时,上小学的时候写作文,题目是半命题――我最可爱的……,别人都是写猫狗鱼虫,偏偏宁白写了我最可爱的林夕。真是气也气不得。 林夕又叹了口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到底,他还是没能照顾好那个一直依赖着他的孩子。 如果,当初多关心他一点的话,也不会如此吧。 七十五、林夕的气焰(上) 林夕在军区大院是出了名的,如果说他老子是东北虎,那么林夕绝对是个虎崽子。(.) 林夕的气焰绝对不低于他老子,林家跟宁家相似的背景,按理说怎么也不会让林夕像现在这么嚣张,整天在电视上抛头露面。可林夕还偏偏就做到了。 下楼,看着黑着脸的楚朝歌,林夕勾起嘴角邪笑“行了,把人放了吧,还嫌不够丢人怎么的?” 虽是笑着说的,可让在场的警卫无不抖了抖,说到底,眼前的男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军衔。 林夕是文艺兵出身,可是这些年军衔也是凭借自己提了又提。他自己混得好的很,完全不用他老子操心、 楚朝歌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甩开抓着他的两个兵“林夕?你怎么回来了?” 林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冉墨“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我不回来……哼,我不回来怎么办?” 看了一眼围了一圈的人“散了吧散了吧……看着就心烦。”然后走在前面“来军区干什么?” 萧冉墨到底还是沉不住气“j辞职了你知不知道?” 这一个知不知道倒是彻底快让林夕暴走了“老子要是不知道的话,现在肯定还在意大利享受阳光美女和鲜花呢,md,至于连夜跑回来?”走到楼前面停车的地方,开了白色路虎的车门”上车,我们去找老头子。” 林夕的这个车子在这停了有几年,可是有专人照看。没开过几次,新的很。 开着车子东拐西拐,楚朝歌才收回对外看得目光。这破路,没人带着让他自己找找个百八十年的他也找不到。 林夕瞥了一眼两个人手上的戒指“怎么,要结婚了?” 萧冉墨红着脸点了点头。想到以前林夕娱涅过他们两个的话,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林夕点点头“好……不过要结婚你们可要加紧时间。要不……我可能赶不上了。” 楚朝歌疑惑的抬起头“你时间不是多得很?怎么?过阵子比较忙?” 林夕不说话,只是笑。 车子开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光景,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五层楼楼下,这里的门卫看起来倒都是精兵。林夕开门下车,楚朝歌和萧冉墨紧跟着。 门卫兵看到了是林夕,只是敬了个礼,倒是也没有盘问。楚朝歌看着林夕走到了电梯前,熟悉的技术――虹膜扫描。 “楚朝歌,你丫的没给老子好好看着那只野猫。”林夕扯了扯嘴唇,按下了‘5’。 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电梯的嗡嗡声。下了电梯,萧冉墨才感叹,这楼还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里面装修的沉稳大气,简单干练。 林夕敲了敲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里面传出声请进,林夕才毫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吊儿郎当的进门。 萧冉墨往里瞥了一眼,里面四五个老头子,都坐着不知在对这个什么地图研究什么。其中宁老也赫然在其中。 林夕冲大家微笑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一个秀气老头前面“老头子,我有话要说。” 之所以说他是个秀气老头子,是因为老人和林夕有着相似的脸型轮廓,一双凤眼波光逆转,除了半黑不白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怎么看都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说……”老头的声音清冷清冷的,听不出是一个老人。 林夕倒是并不和自己家的老人说什么,转头看向宁老“我说,宁爷。”林夕的态度是完全不同于宁白的痞气,但是却又并不令人生厌。“宁白的事情,我是说……他还小。” 宁老爷子是很喜欢林夕这个后辈的,军区大院这么多孩子,就林夕生的最出色,像他的祖父。 “夕儿,宁白只比你小四个月。”宁家老爷子自是知道林家小子是把自己家孙子当成亲弟弟疼的。 林夕皱了皱眉头“我下个月和经纪公司合约到期。我听说,这次选特种兵……这个区没有特别优秀特别正统的。” 林夕这话俨然已经是交易的口吻“我代表这个区,自会取得优异的成绩,宁爷,你不会是不信我吧?转业什么的我很在行。”林夕骄傲的抬头“怎么样?” 七十六、林夕的气焰(下) 萧冉墨看着林夕,她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个妖孽竟然是这般骄傲这般冷漠的样子。(.无弹窗广告) 林夕看着窗外“我肯定能获得代表第一,然后这样发展下去,三十五岁转回自己的区。五年,已经足够我把宁白培养成优秀的军人了。宁爷,宁白现在还太小了。” 林夕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宁老,宁老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小子竟然能为宁白牺牲到如此地步。 可以说,林夕这是亲手剪断了自己的羽翼送给宁白几年的自由。可是林夕只是笑笑“让他野到三十岁吧,然后我会亲自把他抓回来。”宁白小的时候谁都不理,好像有自闭症,偏偏爱和林夕出去玩。要受惩罚时从来也是一声不吭的护着林夕。 宁老看了看林老爷子,没有任何反应。说到底林夕是只虎崽子,完全用不到老人们担心。(.) 宁老爷子倒是笑了“夕儿确实是正统,我们也确实是需要优秀的军人出这次的特种兵训练的任务。这不仅仅是利益,还是荣誉。军区的荣誉,也是国家的荣誉。” 老爷子拍上林夕的肩“这一次,为难你了。” 谈判很成功,林夕很满意。最后他才说了一句“别跟宁白那小崽子说这些,他又该胡思乱想了。我要困死了,赶了一宿飞机……”伸了个懒腰“各位伟大的爷爷,我先走了。” 倒好像是忽略了楚朝歌和萧冉墨两个人,目不斜视的出门去了。宁老看着楚朝歌又看了看萧冉墨,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楚朝歌拉着萧冉墨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宁老眯着眼睛“说是没事来看看我,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你们就来了。”宁老难得慈祥“听说……你们拒绝了让你们的酒进军区?” 萧冉墨点头“昨天说好的,宁老可别坏了承诺。”这句话算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宁老留。但宁老却并不气愤“世事无常罢了。” 楚朝歌冷笑“怕是将军的军区这边最容易变天。我们说的很清楚,酒不进军区、没什么,哪怕我们公司倒闭破产也没什么。可是宁白,放不了、辞不得……” 宁老没说话,坐在对面的林老却发了言“小子,你看我家林夕怎么样?在外面自己混的不是也优秀的很?最终不是还要回来……这些事,是必然。” 萧冉墨优雅的回复“回不回来,还是宁白自己说的算吧。” 林老爷子笑了,对着宁老“你家宁白真是好命,这么多为他出头的。算了,老宁。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宁老沉默了很久,才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既然林夕这小子做出了等价交换,那么我自然也会遵守承诺。”叹了口气“你们的酒正常进军区,宁白也给领回去。可是朝歌,宁白说到底是我孙子,有些事不管,可有些事是不管不行的。” 楚朝歌自然而然也知道宁老说的是哪方面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宁老将军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晚辈自然是不好干涉。” 宁老爷子嘲笑“也没少管。” 把电话打给宁白,张口就说“楚朝歌在我这儿,你过来领人。”林夕回来的事倒是不会告诉他。 宁老打完电话坐下之后,才摇了摇头“宁白这小子……”口气中也听不出到底是骄傲还是无奈。 宁白来得很快,敲了敲门都没等到里面人的回应就闯了进去,巡视几眼发现楚朝歌和萧冉墨没事,才冷冷的问“你们来干什么?” “宁白”宁老爷子咳了咳“没礼貌,跟长辈们打招呼了么?你把他们两个领回去吧,还有,你也回去吧。” 宁白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老。他绝对不相信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宁老可能放过他。是萧冉墨和楚朝歌做了什么? “还看什么?还不快走?”宁老皱眉,看不出到底是准备发火还是仅仅是不耐烦。 “……”宁白不知应该怎样接话,倒是萧冉墨眼梢一挑,万种风情“j特助,你可是我们零静的助理长,听不见将军已经让我们离开了么?走吧!” 然后优雅的转过身,女王气质十足“那么各位长官,我们就先离开了……” 离开的三个人忽略了宁老看着萧冉墨满是深意的眼神。 宁白很安静的走在前面,在电梯里也一直安静的很。他想问楚朝歌到底是做了什么牺牲才老头子可以放过他。可是,他不敢问。 他害怕,有些光鲜亮丽,是用别人的血肉堆砌成的。 七十七、这样的话,我不介意找律师 看着萧冉墨自然而然的与楚朝歌十指相扣,宁白拧着眉,这种泡沫似的幸福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楚朝歌此时内心也很是纠结,他很害怕j会问些什么,虽然不会路出马脚,但是j短暂的自由其实是林夕舍弃了所有繁华换回来的,他并不想承担这么重的谎言。 索性,j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他饮鸩止渴般的渴望着自由,所以他的自私,就是好好珍惜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萧冉墨在前面默默的走着,楚朝歌和j在后面也是默默无语。尖锐的高跟鞋走在并不平坦的水泥路面上留下了钝痛的声响,楚朝歌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上想了很多。 其实他是感伤的,婚也求了,浪漫也浪漫过了。可是这日子还是要过的,仇也还是要复的。 他爱上她本来就是无奈,他和她可以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但绝不能有绕指成柔辗转千回悱恻缠绵。想到这里,楚朝歌的脸色难免又黑了三分。 三人竟相对无言的走到了大门口,站岗的小哥儿还站在上面,看着三人出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上了车之后,j熟练地接过钥匙打火倒车。恢复了以往沉默干练的样子“boss,关于婚礼的事情,是否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转过街角,开上了萧冉墨熟悉的道路。 楚朝歌低着头,不是特别上心的样子“也好,你挑一个好的时间,然后把该准备的事安排一下。” 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谁都没注意越来越近的车子,直到强烈的冲击波唤回了三个人的意识。 车子被想要超车的另一台车子挤到路边,倒是没人受伤,楚朝歌没有任何反应的坐在后座,紧紧地把萧冉墨抱在怀里。j心情本来就不好,打开车门下车查看情况。 撞上来的车是黑色凯迪拉克,从副驾驶一边前门一直到后门划掉了一道长长的漆。看了看自己这边的情况,车子的后灯碎掉了,也是刮了长长的伤痕。 凯迪拉克上下来一个人,不看还好,一看j的心情反倒更加不好了。来人熟得很――卫景然。车上还有三个人,分别是昶季晨夫妇和安千雪的父亲。 楚朝歌早已回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萧冉墨,只见她凝视着楚朝歌和安千雪的目光中只剩下了冷漠。心里一寒,萧冉墨这个人,绝对有着她性格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淡薄冷漠。 等了一会儿,看着j始终在和卫景然不知在商讨什么,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的人,毕竟兰博基尼和凯迪拉克发生车祸并不是么没天都能看到的。 萧冉墨皱了皱眉,甩手下车“怎么回事?堵在这算什么?”楚朝歌如此自然不能在车里安稳地坐着,跟着下了车,站在萧冉墨身边。但是只是阴沉着脸,并不说话。 “萧总。”卫景然眉目一转“都说了,既然是都是熟人那就好办了。”风流的韵味不说自显“公了什么的,最麻烦了。” 萧冉墨一脸寒冰“我们并没有多熟。”四处查看“交警怎么还不到?”满是不耐烦,但很显然并没有打击到卫景然。 他还想说些什么,昶季晨已经下车了,安千雪紧跟着身后。她满脸警惕的样子丝毫没有融化萧冉墨冰封的脸。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不满,楚朝歌倒是突然揽住萧冉墨的肩头“瞧你。” 原本肃静的脸突然幻化出温柔的笑容,楚朝歌转换的完美,只是把头转向昶季晨他们那边时,又变回了一张面瘫脸。 “一台车子而已,并没什么。可是如果念染集团想要用这件事作为噱头吸引群众目光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请律师解决。” 卫景然颇为委屈的撅起唇“只是利用一下有什么嘛,真是无趣啊。这么好的机会。” 昶季晨看着楚朝歌搭在萧冉墨肩头的手,心里紧紧的扭曲在一起。原本以为不在乎的,原本以为已经放手了的,看是现在看起来,作为一个操控者的悲哀,无非是被棋子操控了感情。 亦或者说,本来就没对这颗棋子断了念想。 楚朝歌也不反驳卫景然的话,这个人精明的很。交通事故,利用得好的话,就是一场公家为他们搞得广告。 但是,楚朝歌并不见得会领情。最近,零静的噱头可是多得很,从基金到婚礼,哪一件不是大事。尤其是,现在楚朝歌看到了昶季晨心中就各种的不爽。 这个,其实就是情敌效应。 七十八、我的婚礼,欢迎各位 交警已经赶到了,开着因爆晒而退了漆分外斑驳的摩托车,见者豪华的两车之战,原本的戾气顿时萎靡。 “谁的错啊?”拿着小本,极其委屈“公了还是……私了啊?”越说越委屈,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 楚朝歌一皱眉“了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看了看昶季晨“这月月末,我和小孩儿的婚礼,欢迎各位。” 萧冉墨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像是胭脂滴入了浓香的酒,带着一点点勾人的味道。 安千雪不顾昶季晨一脸的不快的看着萧冉墨风华绝代的笑容“是么,原来是好事将近啊,那还真是恭喜恭喜。到时一定叨扰。”只是有句话叫画虎不成反类犬,安千雪反倒显着做作的很。 “j,走吧。”楚朝歌淡淡留下一句,转身拉着萧冉墨上车。j点了点头,莫然上车。车子开回了本来应该在的车道,混入川流的车海,看不见了。 只留下交警和剩下的昶季晨等人大眼瞪小眼。安千雪的父亲调下车窗“小雪,季晨,我们也走吧。” 昶季晨捏紧了手指,他内心愤恨的很,可是侧脸已是一片明媚。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不用忌惮这个老头子了。用不了多久,可是,小墨还能等他多久呢? 已经二十号了,离月末还有多久的时间?楚朝歌很明显已经按耐不住了,连订婚都省了,直接结婚。 作为一个了解内幕的人,昶季晨知道,恐怕这次萧冉墨会吃很多的苦,可是昶季晨清楚的知道,萧冉墨是唯一一个能够吸引楚朝歌,牵制住楚朝歌的利器。 所以,他只能祈求上天对小墨不要太残忍。然后盼望自己能够尽早的大败楚朝歌,救出她。 卫景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无弹窗广告)楚朝歌在想什么,他不清楚。但是昶季晨在盘算什么,他可是清楚的很。这一次中国行,他自然是有任务的。 只是这次任务,看上去倒有趣得很。 比起这边的沉默,楚朝歌那边已经开始细细的交谈。楚朝歌沉着脸,有些别扭“抱歉,说了任性的话。没跟你商量,就把婚期订在这么近的日子。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办的很好的。” 萧冉墨并不怪他,其实婚期本来也打算订得越早越好的。林夕那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走了,真的很怕,这婚礼他就赶不上了。 至于婚礼是否能够办的周全,萧冉墨很是信得过楚朝歌和j的实力。就自然也不会担心这个问题。 j开着车,沉默的什么也没说。于是故事又变回了许久之前,那个时候j不是宁白,只是这个故事的一个看客。 说实话,时间很紧迫。从准备各个礼节什么的再到当天现场安排,都是麻烦得很的事情,但j只是在楚朝歌问到是否来得及准备的时候沉稳的点了点头,萧冉墨突然就想起来那天在医院第一次见到j时候的样子,这是这般果决干练的。 自然而然的也就记起了那时候的楚朝歌,怎么就发展成今天这般亲密了呢? 红着脸不再说话,此时此刻的萧冉墨其实是很依赖信任楚朝歌的,只是她并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她的世界将会被彻底颠覆。 车祸的事情还是上报了,不过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大肆的利用。反倒是卫景然抓住了念染的橄榄枝这一新闻和‘楚墨王朝’终于修成正果,低调准备婚礼,月底完婚这两条新闻开始大肆占据各家媒体报社电台电视台。 之前也说过,这一届法国的葡萄酒大奖优秀品的名额共有三名,除了楚朝歌和萧冉墨的作品,另一个正是卫景然。 如果说在葡萄酒之战里,楚朝歌是雄霸一方的王者,那么萧冉墨便是突然出现与世人眼前的惊世仙子,她的作品以凌毅清秀开始闻名。而相对之下,卫景然便是武功高清的游侠,喜欢自由,从不见为谁效命的。 这一次,怕是必然是颠覆。 楚朝歌和萧冉墨之间的恋情是以‘楚墨王朝’这个名号响彻业内的,风头一时无两,甚至比当时的长安之恋还更赚人目光。 如果长安之恋注定是幸福的商业联姻,那么楚墨王朝便是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合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婚姻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只是突然之间零静集团就开始对外宣布,月末就是婚期了。一时之间玫瑰之类的花闻风涨价,短期内形成洛阳纸贵的局面。 七十九、不过是婚纱,万金又如何(上) 不过是十天的准备时间,的确是让j忙得团团转。[.超多好看小说]场地挑了又挑,宾客选了又选。伴郎是林夕,伴娘是许薇。 其实最让j头疼的是,萧冉墨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从教堂门口到神父面前的这段路,萧冉墨想了想,竟然决定挽着昶季晨的手走过去。原本父亲的角色交给昶季晨,偏偏萧冉墨又不知道楚朝歌其实是昶季晨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一切的一切,简直是荒唐。j这样想着,可转眼间又释怀了。也是,其实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与谋已久的阴谋与笑话。 萧冉墨的意见是,无论昶季晨怎样的背叛了她,可是在某些年里,他确实是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的。 楚朝歌家庭背景实在扭曲,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如果他能请所谓的父亲来参加他的婚礼,那就真是世界奇观了。[]萧冉墨的母亲虽仍在人世,可显然萧冉墨并不想邀请她。 如此一来,现场就没有长辈镇场。怎么看怎么别扭吧。给昶季晨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想请他挽着萧冉墨的事情也一并书信邀之了。 新人的礼服现裁怕是来不及了,看来又只能选成品了。j叹了口气,其实在军区跟回到楚朝歌这里来又有什么差别呢,还不是都是被人差遣的劳碌命。 只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位谁都没想到的访客。 楚朝歌刚刚和萧冉墨在会议室中并肩出来,在探讨新出的单子。萧冉墨的秘书奔了上来。 “萧总,来了一位女士,在会客室等您。她说她叫安娜。” 萧冉墨瞬间脸色苍白。安娜,多么俗气而又泛滥的名字。但楚朝歌其实知道,萧冉墨的母亲,正是叫这个名字。(.无弹窗广告) 握了一下萧冉墨的手“那么,那位女士还说什么了?”楚朝歌冷冽的问着,好似并不在意秘书眼中还深深藏着的那抹崇拜。 也是,著名服装设计师,本来就能让这些向往魅力的小女孩倾心崇拜。 “安娜女士说,她想见见萧总和楚董。希望二位有时间的能见她一面。”秘书如是说。 萧冉墨的眼中此时如同深海的夜,看不出任何情绪。楚朝歌冰冷的体温让她感到了安心。她侧过头,看着楚朝歌“怎么办,我的母亲。要见么?” 楚朝歌点了点头“还是见见吧,毕竟结婚是大事。” 萧冉墨推开会客室的门,安娜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光束轻轻地打在她脸上,为她笼上一层神圣纯洁的光芒。光与影的深处,安娜宛如少女。 萧冉墨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女人跟八年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若说有变化,可能是女人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那是一种洒脱的,无欲无求一般的飘渺感。 听到开门声,安娜也抬起头,她的眼中仿若有泪光。 “冉墨……”女人的声音还是梦中的样子,带着不予亲近的温柔。可是回想当初,她确实是疼爱萧冉墨的。 “……”萧冉墨张了张嘴,她不知道应该问安娜叫什么。母亲?安娜配不上这个词。可是,如果不叫母亲,那又该叫什么呢? 楚朝歌在后面揽住萧冉墨的肩头,温柔的低语“先进去再说吧。”进了会客室,把萧冉墨按到椅子上,楚朝歌坐到她身边,确是看着安娜“不知安娜女士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呢?” 口气不卑不亢,冷淡中透着淡淡嘲讽。 “楚董,这次我来叨扰,其实是听说了二位的婚礼。毕竟,冉墨是我的女儿。”安娜抿着唇,深邃的眼中有着淡淡愁绪“这个”安娜指着一边偌大的盒子“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服。” 萧冉墨并不搭话,也丝毫没有想要搭话的意思。倒是楚朝歌眯起了眼睛“礼服?” 安娜点了点头“冉墨以前说过,她希望等她成婚的时候,有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婚纱。这礼服,我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完全是纯手工的。” 打开盒盖,里面还有两个稍大的盒子,四个小盒子。 安娜指着其中带着复杂花纹的盒子“这里面装的是婚纱,它的名字叫做墨菲。另外一个是新郎的西装,名字叫做伯爵。小盒子里分别是鞋子和首饰。” 耐心的解释,细心地准备。 “安娜女士真的是麻烦你了,安娜女士的作品,怕是万金难求吧。”楚朝歌话虽然这么说,但眉目间一片冷寂。 安娜皱眉,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八十、不过是婚纱,万金又如何(下) 萧冉墨莫名的就觉得心头似有若无的疼痛,逼得她无法呼吸。她觉得眼前发黑,渐渐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耳中如隔着棉絮,她听不清身边的楚朝歌说了什么。眼前幻化出盛开的妖娆红花,浓浓的血腥味侵占了她的大脑。 安娜的出现,勾起了她所有不好的回忆。 楚朝歌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萧冉墨的失常,萧冉墨脸色发青,半眯着眼在深呼吸。 楚朝歌急忙握紧萧冉墨的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这种毛病上次在医院医生就已经说过了,是官能障碍症,由于年幼的时候受过极大刺激,造成了偏执性的见到能勾起回忆的人就会生理上不适的毛病。 得了这种疾病的人,是完全不会信任别人的。他们表面上可能与正常人无异,但潜意识里其实胆怯敏感而又易受伤。 “冉墨……”安娜站起身,想要查看萧冉墨的情况。[.超多好看小说] “夫人!”楚朝歌紧紧抱住萧冉墨“不过是婚纱,就算值万金又如何?我楚朝歌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才名誉。请您以后不要再见小孩儿了,既然已经伤害了她,就别再次回来再给她补上一刀子。” 萧冉墨就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湖里,水藻缠上了她的脚踝,她挣脱不出来,只能一直沉下去。阳光离她很远,水冰凉的拍在她的脸上,灌入她的肺里。 于是,她整个人开始窒息。 却突有阳光坠落到她身边,缠上她的发梢。阳光有着冰雪般的温度,驱散水底的阴冷。 她睁开眼,就看到楚朝歌坚毅的下颚轮廓。她在他的怀里,她感受着楚朝歌的温度与安全。 这么多年,楚朝歌是唯一给了她安全感的人。她听不清楚朝歌在说什么,她只是突然沉迷在楚朝歌的侧脸中。这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上的话,也不要紧吧? 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不可一世。所有人都敬他怕他信任他,他对谁都不苟言笑,可是他对林夕、对宁白都是好到骨子里的。即使不说,也能看出他的冰雪世界中深埋着一腔温柔。 萧冉墨眨了眨眼睛,这个男人,从最初相识的馈赠,到后来醉春会的肯定,再到后来的保护与柔情。就是这样,爱上的话,也不要紧吧。 看着在楚朝歌怀中渐渐平息下来的萧冉墨,安娜低下头,默默地呼吸。很长时间的安静,她才再次抬起头。 “可是楚先生,冉墨她,是我的女儿啊。”眼波流淌,满目都是悲伤。眉眼间的伤感,楚朝歌凝视着,并不是假装。 这个,就是母亲啊!楚朝歌苦笑,母亲的爱,就算是有再多再多的借口再多再多的理由也还是不会改变的。就那么一瞬间,楚朝歌甚至心软了,他在想,如果世界都是最初的单纯就好了。 他怀里的女孩,他不能爱,绝对,不能爱……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楚朝歌久久的只是沉默。如果,真的结婚了,怕是以后的以后,就只剩下仇恨了。 还有十几天的日子。 “安娜女士,我们的婚礼,欢迎您参加。礼服的事十分感谢。相信您也很累了,请早点休息,慢走不送。” 安娜倒是很诧异,楚朝歌竟会邀请她参加婚礼。收起困惑,她优雅的点了点头“那么,告辞了。” 楚朝歌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因为刚刚的突发状况女孩脸色苍白,脆弱的让人不禁想要怜惜。 于是干脆顺应自己的心底的欲望,低头吻上了她的眉梢,她的鬓角。含气她的睫毛,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里变得细腻而微痒。 此时此刻,楚朝歌很想把萧冉墨融入他的骨肉,狠狠的占有她。萧冉墨就是萧冉墨,就是楚朝歌的。无论是复仇还是占有抑或是毁灭,萧冉墨只能是他楚朝歌一个人的。 “小孩儿,我已经等不急要娶你了,你知不知道……”在萧冉墨耳边轻轻呼气,然后轻轻地说着。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像一个魔咒一镌刻在萧冉墨心里,经年不散。 萧冉墨微微睁开眼“楚朝歌,我是可以嫁给你的。也只有你……”语气轻的好似一阵风,坠入楚朝歌心湖。于是萧冉墨对于楚朝歌来说,变成了一个繁花四起的梦境。 两个人,一个是真心的信任并开始学着爱上,另一个却是有预谋的亲近与充满仇意的报复。 如此爱情,该是终究会落幕! 八十一、婚礼,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萧冉墨和楚朝歌的婚礼,自然是排场盛大,羡煞旁人的。 婚礼是在郊区设置的露天场地,在距离婚礼三十公里的马路上这只了第一个花藤拱门,挂着祝楚朝歌先生萧冉墨小姐百年好合样式的牌匾。 之后每隔五公里便有一个如此拱门,距离婚礼现场还有近一公里的马路上就已经铺上了红地毯,马路两边是火红的玫瑰和蓝色妖姬夹杂摆放,香气四溢。 马路上很少见到别的车,沿途有不知情况的旅人问这是怎么回事,也会被毫不留情的嘲笑。 通往目的地的车动则千八百万,香车美人,总是富人所有。不少肚满肠肥的商人看着这排场,感叹着楚家的富有。 婚礼现场依山傍水,萧冉墨身着华贵的婚纱,长长的托摆上缀着素色花朵,好似天上散落的梦境。精致的脸在薄纱后面若隐若现,她站在台阶上,高贵的好似女王。 楚朝歌在花拱后面做着最后的准备,他穿着玄黑的礼服,犹如中世纪的伯爵,复杂而高雅的花纹精致的绣在领子上,华贵而又幽深。这场婚礼,无外乎是王与后之间的仪式。 有人影凑到楚朝歌身边,在他安排完事情之后,递上两张机票。楚朝歌回头,发现竟然是卫景然。 卫景然邪气的皱着眉头,笑的漫不经心“楚董,恭喜恭喜。[]你和萧总还真是才子配佳人啊,不过别误会,这礼物倒是不是我送的。”盯着萧冉墨的侧脸“萧总长得好,像她的父亲。已经有人等她等很久了,这机票,你应该熟得很才是。” 楚朝歌接过机票,果不其然的在上面发现了熟悉的图腾。是家族印记,确实已经有人等萧冉墨等好久了。 “原来你是……”楚朝歌留了半句话,他没有想到,原来大名鼎鼎的卫景然竟然也是为了家族工作的。 卫景然没有反驳,微笑着点头默认“这一次的法国蜜月行,楚董要好好享受哦,毕竟,过了这一关,你就是正式的家族继承人了。”满口的讽刺意味。 萧冉墨眼神扫了过来,卫景然点头示意,然后从新回到花丛之中,讨各家名媛淑女的欢心去了。 今天到场的除了有经济记者还有许多时尚杂志的记者,毕竟安娜女士亲手缝制的婚纱是绝对独一无二的。尤其,又是安娜女士女儿的婚礼,更是一场不可错过的饕餮盛宴。 原本应该是父亲挽着女儿的手,把女儿交到最信任的男人身边去,可是这一次,父亲的角色换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人――昶季晨。 当然官方的说法是萧冉墨小姐幼年丧父,按照中国的规矩,长兄为父,所以一直信任的哥哥可以把自己送进婚姻的殿堂、这样解释也并不为过。 昶季晨在一边候着,其实他的心里痛如刀割。在不久以前,自己一直心爱的小女孩眼看着他成为了别人的丈夫,而时光流逝,一转眼,他竟然要亲手把这个小女孩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中。 明知这是一场阴谋,是一场水深火热,他还必须带着廉价的笑容,把她送进刀山火海。 耳边的音乐已经开始,司仪示意牧师可以开始讲话了。宾客已经坐齐,萧冉墨也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 昶季晨用目光细细雕琢萧冉墨的侧脸,她今天美极了。他牵起萧冉墨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肘。 八十二、这一次,就是永远 昶季晨低垂着眼眸不再说话,他怕一不小心,泪就会滑下来。他累了,真的累了。无休无止的算计让他感觉到了彻骨的疲惫,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楚朝歌站在台上,远远的看着他的新娘被自己的弟弟引导着走到自己身边。其实本来如此,若是没有昶季晨,他也许也不会这么快就向萧冉墨下手。 楚朝歌已经站在该等的地方等着新娘了,他要做的,就是带着优雅的微笑看着猎物入网,然后生不如死的活着。 在楚朝歌将手伸向想萧冉墨的瞬间,他看到了昶季晨眼中盛怒的火焰与沉重的悲哀。楚朝歌虽然在笑,但他又何尝不想哭。 萧冉墨微笑着把手交到楚朝歌掌心,然后看着昶季晨垂下眼眸,安静退场。 就像她说的,她的幸福,已经跟昶季晨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幸福、心酸或是痛苦,以后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也许一个人这一生总会错过一段感情,曾经以为是美丽是地老天荒,可是在历尽繁华在转过街角就会发现,最美丽的不是百万吊灯下的钻石闪耀,而是淡黄路灯下的牵着手走过的一段路。 总有一个人会陪着你长大,但却并不一定会陪着你变老。 收回目光,她和昶季晨的故事早就已经落幕了,这一生,注定只是一个梦境,一段曾经,一个似是而非的故事。 “楚朝歌先生,您是否愿意娶萧冉墨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您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牧师面无表情的问出这一誓词,见证了太多的幸福与不幸。面对这些披着幸福面具的人,他已经麻木了。 他怕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幸福的领路人还是幸福的送葬人。 “我愿意。” “萧冉墨小姐,您是否愿意嫁楚朝歌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您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萧冉墨听到了淡淡的抽涕声,她回过头,看到了安娜微红的眼圈。早就听说有哭嫁,自己嫁人本来以为不会有谁舍不得,可是如今看来,还是会有人觉得难过吧。 短暂的安静沉默让现场起了骚动,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萧冉墨,不解他为什么不说话,但偏偏楚朝歌没有疑惑。他只是坚定而又温柔的看着萧冉墨,眼底是抹不去的柔情。 萧冉墨收回目光,凝视着楚朝歌,点了点头“是的,我愿意” 二人交换了戒指,牧师挂着虚伪的笑容祝福。 牧师合上圣经“现在,我以主的名义宣布你二人结为夫妇。”于是掌声四起,楚朝歌紧紧地抱住萧冉墨。 “萧冉墨”楚朝歌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愿意在我身边陪着我。从今以后我会宠你爱你,永远不会让你受伤。从今以后,你的住所就是我的住所,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萧冉墨窝在楚朝歌怀里,终于还是落下泪来。从今以后,自己的幸福就跟眼前的人有关系了吧。 林夕远远地、淡淡的鼓掌。他看着宁白低垂的头颅,猜测着也许他在落泪了吧。宁白驾驭不了自己的幸福,是因为他把幸福看得太重要。 林夕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已经跟公司解约了,也对外声明了要退出娱乐圈,接下来的事情,就该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对自己重要的人努力了。 这一路,他能陪他们这一伙人走的路可能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有时候,也该让他们自力更生了。 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 楚朝歌,怕是也要开始他的复仇之路了吧。人这一生,都有些躲不过的结,就算明明知道不该,也不得不去强迫自己做的事情。 只有自己亲自走一遭,把该受的罪该经历的苦都经历过了,才会强迫自己跳出命运的阴谋,除此之外,谁也帮不上忙。 “祝你们都能幸福。”林夕笑着一饮而尽。 卫景然眯了眯眼睛,他在这边的任务还并没有成功,所以暂时还回不了法国。看着台上的新娘与新郎,他不在乎笑了笑,这个世界,说幸福什么的,真是太可笑了。 八十三、通往彼岸的幸福之旅 楚朝歌在宴会之后,把公司的事情安排给了j和许薇,他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带着一点洒脱的看了看这座城市的天空,然后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满是愁楚。 “什么时候回来?”宁白陪楚朝歌在外边站着,许薇在会场里陪萧冉墨招待宾客。 楚朝歌皱了皱眉头“可能要不了多久,也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公司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保险箱里有一份文件,是留给你的。这是钥匙。” 宁白接过钥匙“文件?” 楚朝歌点了点头“那份文件里是零静的转让权等一系列程序,只要你签了名,零静就会转到你名下。我若是回的来,这份文件就销毁,若是听到我不幸的消息,你就签了那份文件,把能提的钱都提来,然后想办法出境,我安排了家族的人接应你,至少能躲一天是一天。” 宁白看着楚朝歌的侧脸,狠狠地捏紧钥匙“我知道了。”他没有多问也不能多问,这个故事他一路陪着走过来,不知道有多了解楚朝歌的个性,自然之道,他已经决定的事就是决定了。 “宁白”楚朝歌声音难得的低沉“这次离开,我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若是萧冉墨走了,我估计也不会长留。我是真的爱她的,可是我内心里还有很多矛盾,外祖父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能帮她逃离痛苦,我只能陪着她一起痛了。” 他转过身子“我猜,总有一天我们会逃出这个怪圈。如果,我是说如果……不要找我们,也不要打听我们。” 宁白不再说话,他的泪一直在眼睛里,他怕他说话,一切就都完了。他不能阻拦楚朝歌,是因为他知道那份彻骨的仇恨是怎样的深深刺在楚朝歌的心底,经年不坏。 楚朝歌试着微笑了一下“以后,这边的事就拜托你了。[]” 宁白点了点头,生平第一次拥抱了楚朝歌“一路平安”他只有这样一句话,这只能说这样一句话。 楚朝歌不再理会宁白,走进会场,到了萧冉墨身边,轻轻趴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我们走吧!” “去哪?”萧冉墨回过头,满是疑惑的问。 楚朝歌邪佞的笑笑“当然是度蜜月,然后吃掉你啦,新娘大人。” 萧冉墨脸上一红,拍了拍楚朝歌的手臂,娇嗔的说了句讨厌。但眉眼之间的幸福感总是骗不了人的。 林夕今天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点诀别的意味,他踱步到楚朝歌和萧冉墨身边,然后很轻松的笑笑,好似只是朋友打招呼那样。 “忘了说一句,恭喜……” 萧冉墨满是幸福的笑了笑,林夕揉了揉她梳的极为精致的头发,宠爱的笑了笑。 然后最后抬起头,凝视着楚朝歌“保重!” 说这一句话既是因为他即将离开,也是因为接下来的楚朝歌,不知将会经历怎样一段痛苦的经历。 楚朝歌点头“保重。” 外面传来了飞机降落的声音,宾客们相互对望,楚朝歌眯着眼睛拿出机票扬了扬“各位,我要带着我的新娘度蜜月去了,各位体谅。” 在场女士都是羡慕的称赞,男士也都很体谅。萧冉墨完全傻眼,不知道楚朝歌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楚朝歌绅士的弯腰“我的王后,请问你愿意与我共去天涯海角么?” 萧冉墨点了点头“我愿意。” 宾客都两两让开,为他们让出一条路,两个人仿若真的是王与后,携手走向幸福。 卫景然看着他们,轻蔑的笑了笑。 飞机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上面画着优雅的图腾。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个图腾跟楚朝歌手中的机票上的图腾毫不相差。 飞机开仓之后,下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他接过楚朝歌递上的机票,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优雅的点头“机票确认无误,请通往彼岸幸福之旅的旅客上机。” 卫景然看到男子之后,才扯了扯唇,没想到家主竟然把飞行队队长都派出了,看见这一次他到底是有多上心。只是祈求那个女孩自求多福了。 其实说白了,楚朝歌的母亲其实来自于一个法国的世家,什么所谓的牧场农场不过是个消遣的设施。而楚朝歌作为最亲近的嫡系,是一直被其外公作为传人教导的。 复仇之路,已经越来越近了。 八十四、阴谋初遇,爱的转折点 飞机经历了将近八小时的飞行时间,最终停留在法国一个偌大的牧场上,这是萧冉墨生平第一次见到楚朝歌的外祖父。 银发碧眼的法国绅士,他穿着休闲的衬衫,坐在牧场上的棚子里看着牛羊在牧场里欢快的吃草。他漫不经心的读着一本厚厚的书,带着厚重的花镜。 阳光折射在他的白发上,有了一种格外说不出的气质。 楚朝歌牵着萧冉墨的手,走到老人身边,低着头说了一句“外公,我回来了”用的是法文,萧冉墨听不太懂。 反倒是老人体谅般的笑了笑,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指着一边的位置“是么?坐。” 萧冉墨虽是疑惑,还是听话的乖巧的坐在老人身边。老人细细的打量着穿着华服的萧冉墨,然后轻轻叹气。 “真的是很像啊,也难怪那孩子死心塌地,中国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容貌不过是皮囊,化成骨头之后都一样。何必执着?” 老人说话用的是英语,带着一点法国人特有的口音。 萧冉墨回头看了一眼楚朝歌,不懂老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朝歌松开了一直拉着她的手,只是沉默。 老人抬起头,指着远处一个细小的身影“雅妃知道你回来,开心得很。她一直都像个小孩子,你多陪陪她。” 楚朝歌点头称是。 老人又看着萧冉墨“这里不是你的国家,你逃不出这一片国度。这里有背叛、有愤恨、有愁楚,唯独没有爱情。这里是法国,是我的乐园,我楚维格尔家里的嫡子不可能只有一位夫人,对此你要做好准备。” “楚……维格尔家族?”萧冉墨凝视着楚朝歌。就是再闭塞的消息,也绝对听说过楚维格尔家族,法国最大的黑道家族,族长楚维格尔亨利是法国教父一般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楚朝歌竟是出自于这个家族。 楚朝歌冷下声音“没错,我的全名是――楚维格尔朝歌”他解开西装的扣子“当年,用爱情欺骗了我的母亲的人,姓萧……” 一句话,足以将萧冉墨从天堂打进地狱。一直以来坚信着楚朝歌是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神,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不过是披着迷惑面具的复仇使者。 正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远处的女孩已经走进了,萧冉墨才看清她的脸,萧冉墨曾经见过这样一张脸,在楚朝歌的房子里,那个照片上,笑的一脸明媚的女孩子,是楚朝歌的妹妹。 “外祖父。”女孩站在老人身边,看着楚朝歌“哥哥回来了?”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冷静,可是还是能在眼角发现喜气。 楚朝歌点了点头,宠爱之意溢于言表。萧冉墨心中已是一阵绝望。是这个女孩么?原来她的原名叫做雅妃。她与楚朝歌从小青梅竹马,她爱着楚朝歌,也许,楚朝歌也是爱着她的。 楚朝歌曾经给过萧冉墨这个人的所有安全感依赖感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为了复仇的步骤。爸爸,原来还曾有过这样一段孽缘。 “楚朝歌,我来法国,是当天所有宾客都知道的事情。若是我太久不回去,总会有人起疑心。” 楚朝歌不屑的笑了“有人起疑心么?萧冉墨,你会不会太看重你自己了?这件事,你以为还需要什么怀疑么?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次带你走,不一定会回去了。” 与是萧冉墨倏地想到了昨晚昶季晨的异常,他说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带着她走。 想到了林夕满是深意的一句保重,想到了宁白红着的眼圈,想到了一切一切。 她感觉到了眼前一片漆黑“楚朝歌,你是说,这件事,他们都是了解的?”萧冉墨一字一断“林夕、宁白、昶季晨,所有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的?” 她想听到楚朝歌否认,哪怕楚朝歌只是对她撒谎。可是,楚朝歌只是冷着嗓子回她了一句“你以为呢,萧冉墨。” 萧冉墨绝望的笑了笑,她太傻了,曾经以为可以地老天荒的男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上位复仇者,所有信任的人都不过是他阴谋里的一步棋子。 她的爱、她的信任、她的依赖都成了一种笑话。楚朝歌用漫长的时间织了一张天大的网,网上繁花四开,她笑着看自己落网。如此而已,没有爱情,没有心疼。 她的眼前已是一片虚幻,她听得到当年的雨声。或许,她最好的归宿就是循着父亲的足迹,走向死亡。 八十五、不痛,因为心已经死了(上) 看着目光散换的萧冉墨,亨利老人利落的一记手刀,打的萧冉墨干咳了两声。 他依旧还是绅士,品着来自中国的普洱茶。但是他的话语里却满是寒冰“想死,没有那么好的事。从此以后,把你的怨恨交给你已经死去的父亲,把你的贱命,交到我手里。” 把你的怨恨交给你的父亲,把你的贱命、交到我手里。萧冉墨眯起眼睛,感受着来源于心脏之上莫大的痛楚,一滴一点的逆袭进血液,让她的大脑无法思考。 不过是复仇,不过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从来的从来,她萧冉墨都是牺牲者。 “既然来了,进了我楚维格尔家族,那么就要遵从我家的规则”老人放下茶杯,甩了萧冉墨一巴掌“跪下。” 萧冉墨狠狠的盯着亨利,嘴角腥甜。 老人冷笑“雅妃,既然这个女人不听话,请家法。” “外公”楚朝歌突然插了一句“这只是刚开始,家法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每一个堂会总会有自己的规则,萧冉墨最为嫡系同族胆敢冲撞了家主,是要鞭挞的。这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暴力事件的萧冉墨来说,肯定是无法忍受的。 老人毫无感情的冷笑“哼、我当然知道这只是刚开始,放心,我还舍不得她死。”然后转过头“雅妃,你是聋了?我说请家法你没听到么?” 雅妃看了一眼楚朝歌,又看了一眼楚朝歌,又看了一眼萧冉墨,然后垂下头“是,外祖父。” 雅妃低着头,走进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有些家法老人都是随身带着的。鞭挞的用具是一截葡萄藤卷在一起。 百年的葡萄藤,强韧的只有用最锐利的剪刀才能剪短,三股葡萄藤缠在一起,对折再次交缠。用苯胺和牟宗酸性溶液浸泡到柔软,再次晒干。然后在使用之前喷上一种易于让皮肤愈合的药品,这样,苯胺酸溶液可以融进被惩罚的人的皮肤,与皮肤发生反应,导致皮肤溃烂等情况,剧痛无比。 可是良好的愈合药可以是被打的地方的皮肤尽快愈合,里面的肌肉层还是受伤的,于是在看不到伤口的情况下会一直折磨着被惩罚的人。总之,是一种残忍地惩罚方式。 萧冉墨冷冷的看着亨利“原来,你的苦心计划,就是骗我到这里么?呵,来了又怎么样?” 亨利看都不在看着萧冉墨“我的目的,是让歌儿收购了那家倒霉公司,让这家公司一败涂地。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死?你以为,昶慕韩那个老匹夫为什么远逃海外?你以为,昶季晨为什么背叛你?” 他邪恶的扯着嘴角“不要傻了,本来是打算让朝歌寻回那份配方的时候再对你下手,可是没有想到,昶季晨竟然舍得把你当做棋子利用。萧冉墨,你可真是可悲。” 说话的功夫,雅妃已经拿着檀木盒子回来了。盒子上有着古老而复杂的图腾,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与萧冉墨他们来的时候乘坐的那架飞机上的图腾极其相似。 雅妃单膝跪地在地“家主,家法到。” 老人接过盒子,犹如造物主般高高在上“楚.维格尔.朝歌之妻,新入家族,目无尊长,挑衅家主权威,死不悔改。罚――鞭挞二十。由楚维格尔家正式继承人楚.维格尔.朝歌行刑。” 楚朝歌表情严峻的接过藤条,凝视着萧冉墨。他是害怕的,萧冉墨眼里虽然有着盛大的悲伤,可是更多的确实失望,和冷漠。 对于萧冉墨,他算是趁虚而入,在这段相处的日子中,他已经对她倾心、乃至于死心塌地。他骗她回来,不过是因为习惯了,习惯了听从于老人的话。 他想要家人而已,所以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总是背着母亲与外祖父见面,任外祖父训练他各种格斗技能。母亲去世之后,外祖父更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他知道,其实母亲并不是病死,而是自寻短见。在某次巧遇了感情亲密、出外游玩的一家三口,终于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最难过也不过是失望了,心死了。 于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母亲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自那之后,外祖父便一直像他灌输着仇恨的思想。那是一个睿智者,也许这一生从来没有失败过。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向灭亡。 所以,他一直教导楚朝歌,他必须复仇…… 八十六、不痛,因为心已经死了(下) 萧冉墨同样凝视着楚朝歌,她的内心一阵悲凉。[.超多好看小说]她颤抖着,奢望着。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一觉睡醒,她和楚朝歌还是初遇的样子。 可是,她这一辈子所做过的噩梦只有那一场永远下不完的雨以及经年不败的血红花朵。 遇到楚朝歌,是在她痛了累了的时候。楚朝歌给了她所有的温暖,让她信任,甚至有一段时间她已经不再那么频繁的做恶梦了。 肩上一痛,她侧过头,昂贵的布料已经被鲜血浸透。钝痛顺着血液一路蔓延进萧冉墨的心脏,紧紧勒住她的心脏。她从小到大第二次感觉到了绝望。 “一”楚朝歌用沙哑的声音数着。 萧冉墨笑了,笑的倾城倾国,美得一塌糊涂。也许,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剧烈的疼痛从另一边的肩膀传来,被打过的地方一直尖锐的叫嚣着咆哮着,如同尖锐的刺深入骨髓。 “二”就是这个声音,曾经说过要陪她到老,说过会保护她,爱护她。好一种爱护的方式。 藤条打进萧冉墨的肋骨,背后雅妃的手紧紧的勒住她,让她甚至连弓起身子都做不到。软肋是身体上最脆弱却又强健的地方,这种攻击很容易造成软肋的错位甚至折断。 萧冉墨整个人觉得眼前发黑,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三”唯有耳边的那个声音还如此清晰。清晰地好似暗夜里冲天的火光、好似苍茫大海里满是怪物的小岛。 这个声音曾经说过的,从此以后,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那么,萧冉墨在想,是否她的痛苦也同样的让眼前的男人感到痛苦,还是说,他并无感觉? 当身体上的疼痛开始逐渐变得麻木,萧冉墨的身上已经被冷汗和血液浸透,她只是眯起眼睛,带着一点疑惑带着一点迷茫,他似乎想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寻找到一点当初的影子。(.无弹窗广告) “十九” 萧冉墨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楚朝歌的手已经湿透了,握着藤条的手甚至开始打滑。 萧冉墨在此期间甚至没有叫出一声,只有雅妃才能感受到她绷紧的身子和不住颤抖的肩背。 最后一下,是要抽打被罚者的脸。楚朝歌下不去手。于是一直举着鞭子,面色阴沉。 “朝歌……”亨利皱着苍老的眉头“怎么?下不去手?”如果下不去手,没打最后的一下,那么就意味着刚刚的惩罚全部不算数,家主将会找新的施罚者。 “不。”楚朝歌冷冷的说,毫不留情的将鞭子挥上了萧冉墨的侧脸,鲜血蜿蜒而下,满是殷红。 亨利冷冷的笑着“萧,你疼么?要知道,当年我女儿去世,我可是要比这疼千万倍。” 老人满是苍老的容颜上尽是复仇的快感“要怪,就怪你的父亲不中用,竟然抛妻弃女,选择了死亡。” 雅妃放开了萧冉墨,萧冉墨便如同折断了翅膀的蝴蝶整个人跌在冰冷的地面,可是她却高傲的抬起头颅,怜悯的看着亨利“不,先生。你错了,我并不疼痛,我只是觉得了你的可怜。你真是个只活在回忆和痛苦里的胆小鬼。” 老人恼羞成怒,狠狠地踢上了萧冉墨的肋骨“你现在不过是奴隶,是阶下囚,你有什么好骄傲的,贱人……” 连着踢了几脚,老人并不解气,只是对着雅妃吩咐“带回去”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手,看都不看楚朝歌“我们走!” 萧冉墨躺在地上,看着楚朝歌冷漠的、一路走远的背影,浑身的痛楚都不不过胸前那一点的绝望。她闭紧双眼,面目苍白。 脸上的血顺着腮一路绵延下去,但萧冉墨已经无暇顾及。 雅妃困难的扶起她“不要怪哥哥,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他也是身不由己。放心,你的脸不会留疤的。” 萧冉墨并不说话,法国的阳光落在她的肩头,让她感觉到了一阵冰凉,她用最短暂的时间,接受了所有的宿命与残酷的安排。 其实,她不过是别人复仇的工具。 雅妃架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那份消失的葡萄酒配方很显然并不真的是一份配方而已,你想保命的话,千万不要把它交出去。否则……” 萧冉墨苦笑,陷入一阵黑暗。 八十七、备受羞辱,我要背水一战 萧冉墨醒来的时候,身上疼痛难忍,从未体会过的痛楚让她轻哼出声。她甚至连动都不能动。 她并没有睡很久,仅仅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了,可是里面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的变成了灰色。 她在一个大宅子里,抬起头是高高的棚顶,上面绘着古希腊的神话人物。萧冉墨的思绪渐渐回归清明,所有的一切袭上了她的脑海。于是比起身体的疼痛,她更加感受到了心里的绝望。 有人见她清醒,揪起她的身体,如同拖着残破的布偶,拉到了巨大的浴池边上。 萧冉墨看清抓着她的人,是两个肥胖的亚洲妇人,一左一右的揪着她,眼神里满是蔑视。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扒光了萧冉墨身上所有的衣服,看都不看就把她推下了好似游泳池一般的浴池里。冰凉的水拍打到萧冉墨的脸上,好似那一年的冰凉的雨水,一直冷到了她的心里。 浴池很深,萧冉墨勉强站起来水刚刚能盖住她的胸口。两个妇人其中一个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揪到浴池边,用一把很大的、类似于刷鞋的刷子一样的东西洗刷她的身体。 萧冉墨从来没有这般狼狈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不着片褛的出现在别人眼皮底下,像一个物品,更或者说是一个下贱的流莺一般任别人支配着自己的身体。 于是她开始反抗,在浴室中扬起了巨大的水花。 一个胖女人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说着带着方言口气的普通话“婊&子,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女王么?你现在只是个下贱的种妇,种妇知不知道?让你跪你就跪,让你哭你就哭,装什么贞洁烈妇?” 萧冉墨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流泪。她还并没有心理准备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会是怎样的报复。 另一个胖女人接话“怪只怪你老子不开眼,把主意打到楚维格尔家。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你老子的死是意外吧?哈哈哈,真是傻得可爱!” 一句话,让萧冉墨瞪圆了眼睛“你是说,我父亲的死,与楚维格尔家、与楚维格尔亨利有关?” 萧冉墨的反应让两个人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两个人将萧冉墨拉出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贱人,你还再嚣张什么?就算是有关系又怎么样?这里是法国,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么?” 萧冉墨紧紧地攥着双手,曾经想过死亡,可是如果父亲的死真的与楚家脱离不了关系的话,她反倒不能死了。虽然这里是法国,但是,她为什么不能扳倒楚家? 她现在对楚家并不了解,可是,亨利似乎对消失的那份配方十分感兴趣,既然如此,她何必不好好利用? 好一个楚朝歌。萧冉墨冷笑。爱情什么的对她来说真的是太可笑了,她早该看开的,这是一个理智现实的世界,相互利用什么的在正常不过了。 “配方……我要是死了的话,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萧冉墨冷冷的皱着眉,她虽然万分狼狈,但神色之间却满是优越感。 那种高高在上是与生俱来的,并不因为地位的转移而改变的。妇人不再动手了,也许是也有顾虑,只是面色阴沉的洗着萧冉墨的身体,不在殴打。 “洗干净了身体,就会送到长妇那里检查身体,你最好放老实一点。不要顶撞了长妇。” 湿漉漉的长发撒乱的打在脸上,身上的伤口痒痛难忍。她一路被人拖着,丢进了一间大儿空旷的房间。随即进来了两个男女不分的人,将她绑到了什么都没有的铁床上。 不一会,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极轻的步伐,坐到了不远处的以外的椅子上。 于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用正宗的普通话毫无声调的高声朗读“萧冉墨、女。22岁。国籍:中国。分位:嫡系继承人种妇。进行身体检查。” 一双苍老的手支开萧冉墨的双腿,拿着医用手电细细的看着萧冉墨的私密之处,萧冉墨不知那人是男是女,只是巨大的羞辱感袭上了她的心头,但是她眼圈发红,却并不又哭出声。 她不能哭,就算从此以后她只有背水一战,她只有孤苦伶仃一个人。她不能哭,也不可以哭。 她放空了思绪,只为回到光明的地方。 八十八、楚朝歌,我原谅你 那床苍老的手微微颤抖的滑过萧冉墨娇嫩的皮肤,让萧冉墨握紧了双手,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不放。(.) “萧冉墨、少女……”苍老的声音犹如暗夜里伸出的手,紧紧抓住萧冉墨的呼吸,要将她拖入黑暗之中。 “萧冉墨、少女”细小的重复的声音,还有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写字声。萧冉墨因为完全处在黑暗之中,所以将周围所有的声音都纳入耳朵中。 令人发抖的手又接连拂过几处让人羞愧的地方,那个魔鬼般的声音继续在上面冷漠的回话“身体健康,有生育能力。定为一级种妇。” 有人拉着萧冉墨的头发将她拉起来,丢到坐着的那一排人面前。萧冉墨抬头,看见了那张陌生的脸,却有在人群中看见了楚朝歌莫无表情的脸。 她在楚朝歌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心疼、或者是一点跟复仇有关的快感。萧冉墨冷笑,真是可怜。 楚朝歌可怜,自己又何尝不可怜?一直在潜意识里期待着楚朝歌会回心转意,逃过这个庞大的家族,可以带自己私奔到这个家族找不到的地方。 她多希望楚朝歌可以想当初那样,带着最美丽的微笑将她拉起来,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不要怕。 不要怕……为什么还有这种奢望?为什么?还傻傻的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曾经那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 楚朝歌坐在她的对面,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资料。然后最后在拿笔写字的那个人将最后一张字递给他之后,楚朝歌整理了一下文件,弄好之后,放在面前。 抬起头,瞥了一眼萧冉墨。 “萧冉墨,国籍中国。年龄22周岁。(.)身体健康,被预分为一等种妇。”楚朝歌再次把眼神瞟向萧冉墨。 “种妇,是以为继承人传宗接代为第一要义的身份。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不可以有尊严,随时随地准备为继承人献身。” 萧冉墨放开咬住的下唇,看着楚朝歌“是么,原来如此。” 这一次婚姻,还真是可笑。萧冉墨仰起头,身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开始窒息,但她却笑得一脸明媚。 “我原不知,所谓心痛,也不过如此” 听了萧冉墨的话,楚朝歌将资料狠狠地摔到萧冉墨脸上。坚硬的纸质划痛了萧冉墨的脸,但萧冉墨仰起头“怎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让我跪下,用嘴叼起来像狗那样捡回去给你。” 楚朝歌看着这样的萧冉墨,心里一阵酸楚。温柔的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萧冉墨身上。 “小孩儿,不要这么嘴硬。在楚维格尔家族,这种强硬是会吃亏的。小孩儿,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办?” 一句小孩叫的百转千回,让萧冉墨一直狠狠忍住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下的流了出来,滴在楚朝歌的西装上,氤氲不见。 只是这样一句小孩儿,萧冉墨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原谅楚朝歌这一天所犯下的所有错误,只要,他还愿意爱她。 楚朝歌温柔的抱起萧冉墨,有人拦他,被楚朝歌一脚踢到了一边“滚开,这个地方,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萧冉墨将脸埋在楚朝歌胸口,也不说话,知识摄取着来源于楚朝歌的温暖。 她承认她是极没有出息的人,就算是经历了这么多的羞辱,她还是愿意依靠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于找借口原谅眼前的男人。 其实她也知道,她和楚朝歌的甜蜜已经就此结束了。错就错在,她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其实她也能预料得到此时此刻楚朝歌的思维定是纠结的很。 他不舍得将她带进水深火热,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开所谓家人这个枷锁,所到底,都是可怜到可笑的人。 萧冉墨一直没抬头,她能感觉得到楚朝歌带她穿越过长长的回廊,走廊里静的空旷的只能听到脚步声。 “楚朝歌,是不是从此以后,你我之间的美好回忆与记忆,只能陌路?”萧冉墨颤抖着声音问。这么说出来,就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们彼此之间的记忆,到此为止了。 “小孩儿……”隔了好久,楚朝歌才淡然回答“对不起。对不起……” 楚朝歌打开一扇门,温柔的将萧冉墨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萧冉墨睁开眼睛,泪水滑过眼角。 “楚朝歌,我原谅你。” 八十九、这个女人,是我的 萧冉墨满身疼痛的平躺在床上,被温柔的盖上柔软的棉被。楚朝歌在柜子里翻了一会,找到了需要的药,又拿出了医药箱,坐到萧冉墨身边。 “小孩儿,可能有点痛,你要忍着一点。实在不行,你可以咬我。” 萧冉墨的皮肤已经开始愈合,新生的皮肤粉嫩嫩的盘旋在楚朝歌的眼前。楚朝歌心中一阵酸楚,这个女孩儿,是他想要用心去爱的人啊,为什么回一路走到这种地步? 家法过后,想不留后遗症的话,必须等皮肤长全后再重新撕开,将药物滴入皮肤稀释原本的毒品。才能够彻底痊愈。 楚朝歌在医药箱里找到了一根最细的锥子,仔细地消好毒,手上竟然微微的开始颤抖。他从小长到大,挨过打、也打过人。可是他从来没有害怕过。 这一次,他竟然下不去手。 他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还是把锥子放下,拿出电话打了个电话。[.超多好看小说]没多久,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萧冉墨侧过头,进来了一个轮廓深邃的男人。一头银发,瓷白色的皮肤,几乎看得见皮肤下流动的血管。眸子里是一片温柔春光,萧冉墨几乎怀疑难以一张口就会露出一对吸血的獠牙。 男人太美好,好像是温柔的戏谑伯爵。 “璎珞,她刚刚受了家法,帮她治疗一下。”楚朝歌声音沉静,静静的退下。 男人温柔的点头“怎么?还有你下不去手的人?” 说话的功夫利落的拿起手中的锥子,毫不留情的下手,殷虹的血如珠光一般渗了出来,叫璎珞的男人干脆利落的擦下去,用医用棉签沾了药物进伤口里。 “她犯了什么错?要鞭挞二十?”男人说的竟然也是国语。(.好看的小说) 楚朝歌依旧沉稳的声音“顶撞家主。” 璎珞手头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你知道的,这责罚重了。家规有训,顶撞家主者,杖罚二十,跪祠堂。” 楚朝歌看了看窗外,才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她只是种妇。” 璎珞处理完萧冉墨肩头的伤,完全不避讳的掀开被子“我听说貌似她是你原配夫人。”目不转睛的划开萧冉墨原本已经愈合的皮肤,他看着萧冉墨握紧的双手和不断冒出的冷汗,难得的说了句题外话“疼的话可以喊出来的。” 萧冉墨抿着唇,摇头微笑了一下“不用了,谢谢,我还忍得住。” 璎珞心头一动,手下多划了一寸,多余的鲜血因为没有苯胺的控制涌了出来,璎珞赶快低下头,快速的处理冒出的血液。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治疗病人下手失误,他从小到大一直学医,作为家族的医师长,有失误是不被允许的。 从小长到大他也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了,无论是美艳的清纯的温柔的泼辣的,他总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从来的从来他都没有对谁动过心的,可偏偏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是万分脆弱的,但那份坚韧还是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璎珞,听说你已经成为正式的长老院的继承人了?恭喜!以后的楚.维格尔家,终于还是在我们手里的。” 璎珞已经开始处理最后的几个伤口了,他一边处理一边皱着眉“这么说,你现在也已经成为正式的继承人了?可是……”他支起身子“难道说?” 楚朝歌苦笑着点头“没错,这个女人,我的正室夫人,就是萧家后人。”一句话,带着无比的无奈与痛苦。 璎珞点了点头“也难怪。” 便不再说什么,处理好全部的伤口后,璎珞摘下医用手套扔到一边,拉开窗帘,晒了一室的阳光“朝歌,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我了解你的,若是喜欢,我以为你是不会把她带回来的。” 楚朝歌邪笑着皱眉“璎珞,你以为,家族会放过我们么?我不能带她走,那会害了她。” “楚朝歌,你真胆小。”璎珞抿唇,然后看着萧冉墨“丫头,记得,我住的地方就是从这里看出去,淡紫色的那个阁楼,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我。” 楚朝歌冷笑“璎珞,你最好看清自己的地位。你可以离开了”做了一个优雅的请他离开的手势。 璎珞倒是也不推迟,只是从容的点头“好,有事再叫我。”优雅起身,擦着楚朝歌身边过去,静静的拉开门。 楚朝歌深呼吸了一次,才冷冷开口“璎珞,我们是盟友没错,但我只希望你记住一件事,这个女人,是我的。” 九十、我可能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萧冉墨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她咬着牙紧闭着双眼。时至今日,她听见了楚朝歌那句霸道的“这个女人是我的”还是会感到心动、还是会感觉到幸福感。 “楚朝歌,我还是爱你的,怎么办?”萧冉墨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只是淡漠的这样说着。 是这个男人,在她官能障碍症犯了的时候送她去医院;是这个男人,在无人知她的时候向她抛下橄榄枝;是这个男人,在别人嘲笑她的时候给她一个柔软的猫咪;是这个男人,在她被背叛的时候允诺给她一片美丽的向日葵海…… 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萧冉墨这个人冷淡是冷淡,可是她若是一旦爱上,怕是就再难脱身。 “楚朝歌,就算明知你要报复,我还是这样爱着你,我该怎么办?学着放手么?”生生切切的,如一道划痕,让楚朝歌心头鲜血肆虐。(.)他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放手。 光线铺了一屋子,楚朝歌半跪在窗边“小孩儿……对不起,我可能不能跟你一直在一起了。” 一句话,便是一个世界的地老天荒。 他不能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不爱了,而是他们之间横着一道丑陋的疤痕,这到疤痕里,葬送了几条人命。 所以,就算他爱她,可是,他不能跟她在一起。萧冉墨有官能障碍症,可是没人知道楚朝歌其实心理障碍更大。 楚朝歌有时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在他的梦里永远都是逃不出的黑暗,窒息一般的绝望。他醒不过来,只要一睡着就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有时他宁愿梦到鲜血梦到怪兽梦见尸体哪怕是梦到什么鬼怪什么的都好,他已经厌倦了只要睡着就是无休无止的黑暗。 他无法在身边有人的时候入睡,心里就是有一种暴动感。他对于陌生的环境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就好像当初萧冉墨跟他到了法国之后他会下意识的检查高级酒店是一样的。 萧冉墨侧过头,看着楚朝歌。他的眼中是一片沧桑,数不尽的愁楚。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必是果决的,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他的人生也会有所谓纠结这样的字眼。 而这个向来高傲的男人从来的果决从来的骄傲,都是都是葬送在她自己手里。 “楚朝歌,你们想折磨我到什么程度?是让我活着痛苦还是让我去死?”萧冉墨平淡的问着,就好像是在问楚朝歌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好不好之类。 “……”楚朝歌没有说话,可能是面对这样的萧冉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萧冉墨却是笑了,她自从十四岁之后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明媚的好似一室的阳光。她放柔了声音“楚朝歌,这么久以来,我放弃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小的时候,母亲离家,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我放弃了休整我们的家庭关系,选择了随遇而安。 后来父亲死于非命,我放弃了查明真相,选择了远走他乡。再后来,昶季晨背叛于我,我放弃了挽回,选择了放手。 楚朝歌,这一次,只要我知道,你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我就不会放手。是你教会了我爱,我不会轻易的放开你的。 只要我没死,我就不会放手。” 萧冉墨如是说。她在楚朝歌面前,很少有这样大段大段的独白。可是这一次,她静静地凝视着楚朝歌,眼里的真挚让楚朝歌心里一痛。萧冉墨说的没错,是他把她带到爱的国度的。 她会是他的救赎么?楚朝歌疑惑了。 原本他的人生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完成外祖父的意志,为母亲复仇,这么多年他一直被灌输着这种思想,他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复仇,也只是为了复仇。 是那一年林夕来法国念书,楚朝歌与他结识才有了新的目标――他要掌握楚维格尔家族,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以爱他为理由向他许下天荒地老。而这个人,却偏偏是他报复的最后一步。 最后一个复仇者,是他爱上的人。多么狗血的一出戏,偏偏如此狗血的戏码却能伤了一个人的一生。 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会有人懂得珍惜这个错误,这不是一种天大的笑话么? “萧冉墨,你放弃吧,我不会爱你的。” 楚朝歌摔门出去,留下了一时的寂静。 九十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萧冉墨在楚朝歌摔门出去之后一直躺在床上,轻蔑而讽刺的笑。口口声声的说着真情真的就是爱情了么?说着要拯救这个男人真的就会一直爱下去了么?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的。就算这个男人将她陷入一场水深火热的煎熬。 可是,就像楚朝歌说的,她可能不能跟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不爱了,只是因为彼此之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自己的父亲欺骗了她母亲的爱情、青春、年华以及生命;而他极有可能是害死父亲的元凶。这样的爱情,在欺骗与仇恨中生长,无论它有多么葳蕤多么健壮,可着太多太多的无奈却注定了这份感情的悲剧色彩。 他爱她,可是这份爱里一直都夹杂着仇恨的色彩,他向她求婚是为了将她骗回法国。她说她爱他,可是这份爱情里又何尝不是夹杂着阴谋,她要用这个男人扳倒这个法国里最庞大的家族。 萧冉墨叹气,在这个诡谲的现实里,不慎者死。这种真理,她为什么才明白才懂得。 回想起刚刚的为自己治疗的男人,萧冉墨扯了扯嘴角。那个男人带着一点点邪气的笑容,不同于楚朝歌的邪佞心狠,也不同于昶季晨的似水温柔,那个男人也是优秀到甚至不敢让人直视的。 听楚朝歌的话说,这个男人应该在楚维格尔家也有着至高的地位,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好感。 萧冉墨冷笑,在她此时此刻这种立场上,每一个能够利用到的人她都不能放过。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该弄清她现在的处境不是么?这个叫做璎珞的男人,正派的上用场。 萧冉墨坐了起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这里仿若是城堡的一角,外面巨大的古罗马式建筑,内庭与为柱式院结合的建筑,有着古罗马特有的厚重沉寂于优雅。 在目光尽出的地方可以看到一间紫色阁楼。如果想要到那里的话需要穿越长长的长廊,还要走过庞大的花园。 怕是还没到那里就已经被打死了。萧冉墨叹了口气,却突然灵机一动“打死?”如果没记错的话,璎珞是这里最好的医生。如果,只是如果,自己出了意外,是一定可以见到那个人的吧? 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自然而然的出意外又不被怀疑?或者说怎么样的意外才能够使璎珞注意到自己呢? 萧冉墨默默沉思,逃跑?这太鲁莽了,看璎珞的样子应该不是个会喜欢鲁莽的女子的样子。顶撞?在这个连是哪里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又要顶撞谁? 萧冉墨心烦的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却看见窗边细碎的淡紫色花朵。是紫藤兰,没有想到,在法国竟然也可以看到这种小花。 紫藤兰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萧冉墨静静地微笑。紫藤兰这种花,如果遇上消炎药的话,会引起痉挛呕吐,发高烧。不会要了人命,但这个过程却是极其折磨人的。 其中会有什么化学反应萧冉墨不知,但是这个过程当年父亲可是几次提醒过她的。紫藤兰是父亲最喜欢的一种花。 萧冉墨心中微微酸楚,这几年下来,怕是有怎样的回忆最后都会被岁月磨杀干净了。 消炎药,刚刚在医用箱里有看到。医用箱放在哪里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萧冉墨抿唇,伸手摘了一串细碎的紫色花朵。 指尖触碰到微凉的花朵,她站在光线下,带着一点虔诚,用唇角含住花瓣,牙齿触碰到较弱的灵魂,轻轻撕扯,便让它魂飞魄散。淡淡的苦涩,夹杂着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萧冉墨翻出医用箱,找出消炎药,虽不是中文,看是上面的标志她还是认得清的。 扭开瓶子,颤抖的拿出了四片药。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把一切收好,她才在窗边默默坐下,倒数着时间等待发作。 身体越来越冷,大脑开始不清楚,萧冉墨却从来没有觉得如此轻松过。她觉得如果没有人发现她、她就此死亡的话,也许才是这个故事最好的结局。 光线慢慢变暗,脑袋越来越沉,食道犹如火烧一般的疼痛。萧冉墨指尖微微颤抖,她仿佛看见了父亲微笑的幻影,看见了曾经的楚朝歌难得的温柔的笑容,看见了许多她再也看不见的东西。 于是,萧冉墨眼角滑出了苦涩的泪水。她低声嘟囔着,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样子,为什么她以为的幸福,最后都变成了笑话? 只是她的哭诉,怕是没人能知道。 九十二、你不会伤害我的,不是么 萧冉墨醒的时候浑身酸痛,头依旧昏昏沉沉,可是明显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周围安静的好像是一个梦境,萧冉墨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意味自己或许已经死掉了。她能醒来,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想法已经达成了,已经成功的接近了璎珞;二是已经有别的医生诊治过她了,要是这条就麻烦了,她还要清楚的解释是怎样出的意外。 房间里有淡淡的水果香气,说不出是什么水果,只是那种味道莫名的让人安心。 “你醒了?我没给你洗胃,对身体损坏太大。所以你现在身体里其实还有毒素。不能吃东西,饿的话……就忍着吧。” 萧冉墨侧过头,模糊中看见了光线中的一头银发。于是扯着嘴唇笑了,看来,是一选项了。 璎珞在弄着一边的一盆、额,或许该说是一缸看桃桃树,树上零零星星的结了几个桃子,小的可怜。[] 萧冉墨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看身上,很仙的白色纱制睡裙。她光着脚下地,还是有一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璎珞的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的羊毛地毯,踩起来柔软的好像踩在云端。璎珞一头银发,好像是漫画中的高傲的主角,带着点不可一世的骄傲与自信斜瞟着萧冉墨。 “想找我的话可以换别的理由……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璎珞微侧着头,想了想,继续往缸里施肥。 萧冉墨先是疑惑,继而释然了。自然地坐到了缸的旁边,支着下巴看着璎珞“原来你知道啊。”慵懒的样子好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散漫的趴在地板上。 璎珞放下手里的花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不过说出来,你知道的倒是很多。[]紫藤兰配上消炎药……亏你想得出来。”说话的口气轻松得很,就好像是已经相识很久的人在聊天。其实璎珞自己都觉得奇怪。 璎珞这个人,从小长到大一直在楚维格尔家族都是最受宠的存在。受宠到以至于可以再庄严地维尔古堡中单独为他盖出一栋阁楼。长老会的成员一直无比偏爱璎珞。 璎珞的身世在楚维格尔家族其实一直是谜一般的存在,他天生长着淡紫色的瞳孔,银色的头发。身体遗传基因不同于任何楚维格尔家族的执位者,可是,从他五岁进入这个家族,就一直是这一代的佼佼者。从来没有变过。 佼佼者注定是没有朋友的,佼佼者注定不应该有感情,于是一直的一直,璎珞都是孤单一个人。 他不能容忍任何同辈间的的不尊敬,除了楚朝歌,那是唯一一个让他心生畏惧过的男人。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一件事――他对萧冉墨有好感。 “谢谢夸奖”萧冉墨微笑“那你为什么愿意救我?” 璎珞垂眸“你睡的那间房间是楚朝歌的主卧,是那栋房子里唯一没有监控器的地方。佣人发现你的时候你大概已经昏迷四个小时了。楚朝歌疯了一样的把你送到了我这里,我怎能不救你?” 萧冉墨坐直了身子“就这么简单?”神色之间尽是一种犹如葡萄酒般的诱惑。 璎珞愣了一下,才叹了口气“我不否认,我对你有好感。虽然、你是朝歌的种妇,但是我对你……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能懂么?” 萧冉墨老实的摇了摇头“我不懂,可是我却知道,你不会害我。不是么?” 萧冉墨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句话便让她和璎珞各自痛了一辈子。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璎珞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眼前的女孩用殷切的目光看向自己,她说着你不会害我的,不是么?就是那种坦然让璎珞觉得心头一暖,不自觉的也放缓的嘴角。 “你傻么?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并不是真心的怪罪,却让人觉得有着淡淡的宠爱。 也许从一开始,璎珞就是最心甘情愿被萧冉墨利用的那个人,以至于后来的后来,璎珞始终徘徊在萧冉墨的故事里,哪怕,他一直都是一个悲剧色彩浓重的人物。 萧冉墨最擅长的事情除了红酒,便是转移话题。她皱了皱眉头“你是叫璎珞是吧?你应该是法国人吧?为什么说的是中文?又为什么叫中国名字?” 璎珞在萧冉墨旁边坐下,故作轻松的说“从最后一个问题开始回答你吧,我有法国名字的,但你不会想记住的……” 九十三、老婆,别的男人叫得很亲密啊 璎珞像个孩子一样的撅起唇,好像在思考一样“让我想想,我的法国名字……好像是叫楚.维格尔.璎威廉珞尔。怎么样,喜欢么?” 萧冉墨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这么……长?” 璎珞干脆躺在了萧冉墨身边。 “没办法,这就是我的法国名字。其实,你很好奇我为什么说中国话吧?其实楚维格尔家出了家主,还有一个外人所不了解的长老会。长老会的成员是中国支族人。” 萧冉墨在他身边并排躺下,静静的看着他。 璎珞微笑“这是机密哦……其实,哪个大家族还没有个长老会了?只不过楚维格尔家的比较特别。楚维格尔家族其实是两个家族合并而成的,来自于中国的楚家和法国本土的维格尔家。如果真的要纠结这个历程,你怕是要到家族博物馆去了。” “我是长老会的首席继承人,所以,自然是用中国名字的。[.超多好看小说]我名字的全称是――楚璎珞。” 萧冉墨侧过头,距离璎珞只有大约三公分的距离“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呢……说了不会生气吧?” 璎珞摇头“怎么会。” 萧冉墨点了点头,像个小朋友“那就给我解释一下,在楚维格尔家族,种妇是什么地位的?还有,我躲在这里的话,可以躲多久?” “种妇的话,仅仅是作为主人传宗接代的一种媒介儿存在的。地位最为下等的女人。 至于你在这里,可以尽可能的住下去。紫岫楼还不是谁说进来就可以进来的。所以,放心吧……” 萧冉墨于是笑成了一朵花“谢谢你啊,璎珞。” 璎珞不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起来。(.无弹窗广告)其实他没有说,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留住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这个念头深深地在他的世界扎根。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这个女人。 可能,只是因为太孤单了吧。 璎珞真的孤单太久了,他希望他可以保护眼前的这个女人,然后这个女人可以和他站在水平的位置上,分担他的快乐与他的不幸。他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想要跟这个女人倾诉。 萧冉墨在他的羽翼下,至少可以暂时性的把萧冉墨保护的很好。接下来的事,他会帮萧冉墨打点好其他事情。 虽然说知道萧冉墨是这届家主的死敌的女儿,但是在楚维格尔家,楚璎珞这个名字还是有他存在的价值的。 于是,在楚璎珞有意的保护下,萧冉墨过了几天在楚维格尔家最幸福的日子,每天就是种种花看看书品品茶什么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那缸看桃也渐渐被养出了生机。 之后没多久,因为家族美国区的生意与当地旺族出了摩擦,楚璎珞作为长老会预备成员必须亲自见习参加,所以要离开法国大约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萧冉墨这段时间一直是与璎珞在一起的,甚至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的生活。她像个蜗牛一样缩回璎珞为她用钻石磨制的壳里,想要把一切都忘了。 璎珞收拾好东西,萧冉墨跟在他后面送他,就好像妻子送丈夫上班那样。在大门口的地方,萧冉墨为璎珞整理了领带,让他快去快回。温柔的好像是春天的花朵。 璎珞难得的笑了笑,低着头任萧冉墨帮他整理,纵容的笑了笑,揉了揉萧冉墨的头发。 他自己也承认,他并不了解萧冉墨,但是他却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发展的快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诧异,但是璎珞的接受能力却是最好的。 既然心仪,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告别了璎珞,萧冉墨回到二楼的客厅喝了一杯果汁。然后像往常一样坐在贵妃椅上看书。 只是头却越来越沉,她摇了摇头,合上书本在贵妃椅上小憩起来。 一觉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整个暗了下来。萧冉墨觉得头隐隐发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 窗子前站了一个人,在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其他,只知道是一个男人。身体笔直的站着。 虽然明知道不是,萧冉墨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璎珞?”不,不是璎珞,璎珞从来不会站的如此笔直,他总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游戏人间的姿态。 “叫别的男人叫得很亲密啊,老婆……”阴森森的语调,带着邪佞的调侃,不是楚朝歌又是谁…… 九十四、楚朝歌,我想要放弃了 楚朝歌整张脸沉默下来,有着说不出的惊人气势。(.)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萧冉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没有想到这个动作激怒了楚朝歌,他两步冲上前来,捏住萧冉墨的脖子“你在躲我?萧冉墨,谁给你的权力说可以躲我?” 萧冉墨因为窒息,整个人的脸都开始发红“我……没有。” 楚朝歌手下毫不留情“你是不是想要自杀?” 萧冉墨更加挣扎“我没有……没……” 楚朝歌放轻手上的力气,但依旧阴沉着脸看着萧冉墨“就算你不是想自杀,也是想要找理由接近璎珞,没错吧?” 他在萧冉墨身边坐下,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开口“萧冉墨,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办法能够拉拢勾引到璎珞这个人。[]你不是说你错过了很多,不会再错过我了么?” “你也说过,你不会爱我。”萧冉墨嘶哑的嗓子,冷漠的回答道。 楚朝歌冷笑“你对我的爱,也不过如此……还是说,你的爱其实一直廉价的很? 哦,我怎么忘了?萧冉墨,你的那个父亲就是个欺骗别人感情的混蛋,你又能好到哪去?” 楚朝歌好似失去理智一般,即使室内黑暗,萧冉墨也能看见他泛红的双眼。楚朝歌的话除了让她生气,其实更多的,她也在心疼着楚朝歌。她和他,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朝歌……”萧冉墨伸出手,想要触碰到楚朝歌。却倏地被楚朝歌甩回到床上。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为他整理领带了吧?你甜蜜的送他去工作,好像他才是你的新婚丈夫,萧冉墨,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我的存在?” 萧冉墨平躺在床上“怎么会没有想到过?我想到过你,想到过你曾经所有的美好,想到过你曾拉着我的手许诺给我地老天荒,想到了那一片美丽的夜海,想到那一夜漫天的花火。 我想到美得让人心醉的那片向日葵,想到了小小村庄我们骑着自行车穿越过的田地,想到了海湾之中深黛色的美人眉,想到了通往幸福的卷轴。 我想到了那场美丽的婚礼,也想起了在这个故事里你不过是个优秀的戏子,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把我引到这个早就已经设好的阴谋里来。 你真优秀,我喜欢你的哪张脸,你就毫不吝啬的表演给我看。让我沉醉,让我沉沦。 不过,这一切再回忆起来,我才终于惊觉,原来我才是这场剧里最好笑的笑话。” 萧冉墨说了长长的一段话,楚朝歌眉头却越皱越紧“所以,萧冉墨,你就变心了?你觉得璎珞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在楚璎珞光鲜亮丽的背后,埋葬了不知多少的骨头,你以为他不是戏子么?” “至少”萧冉墨紧闭上眼睛“在他的故事里,我不会肝胆欲碎、伤心欲绝……因为那个故事里,还没有爱情。” 楚朝歌看着眼前的萧冉墨“太晚了,萧冉墨。我已经因你而坠入万劫不复,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萧冉墨冷笑“笑话,我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楚朝歌静默。他已经渐渐的开始感觉到恐惧,想要报复,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他却下不去死手。不报复这个女人,多年心中的仇恨又会让他寝食难安。 萧冉墨并不知楚朝歌心中所想,她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静静说着“楚朝歌,想要拿到通往你的幸福的魔法卷轴实在是太艰辛太痛苦了,我想,我可能要放弃了。” 楚朝歌邪佞的笑了“萧冉墨,明明那天你还没变,你还说着要坚持,偏偏遇到了璎珞你就改变了心意。早知这样,我就该让你去死……”紧接着,楚朝歌再次扼上萧冉墨脖子“你和楚璎珞应该已经做过了吧?我亲爱的老婆?” 萧冉墨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朝歌,她还是不能相信这种话是从楚朝歌嘴里说出来的。 楚朝歌见萧冉墨不解释,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不说话……那么就是默认了?萧冉墨,本想给你留三分余地的,没想到你竟然是那种不知廉耻型的。果然……” 楚朝歌冷笑“那么现在,就该我行使我自己的权利了,萧冉墨,这是你逼的。” 说话的功夫,楚朝歌已经欺身逼了上去,不顾萧冉墨的挣扎,撕毁了萧冉墨的裙子。 九十五、她若死了,看你要怎么交代 萧冉墨没有想到楚朝歌会逼上来,她整个人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楚朝歌,你这个变态,你放手。我突然从紫岫楼失踪,你不怕璎珞会发怒么?” 萧冉墨万万没有预料到,这个时候她是不应该提起璎珞的。楚朝歌好似邪神附身一般,孤高的笑着“笑话,他的工作是上面派遣下来的。而你,是我的妻子,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自己从医生那里回到丈夫这里有什么不对,他一个医生凭什么发怒?” 萧冉墨震惊“楚朝歌……璎珞原来是你支走的?我喝的那杯果汁有问题,而且你竟然在紫岫楼安插眼线。楚朝歌,你可真让我开眼。” 楚朝歌不屑的笑了“老婆,享受我们的春宵一刻吧。” 萧冉墨加大挣扎“放开我,你个变态。走开……走开……”萧冉墨不断后退,终于抵上床头,绝望的她在万般无奈之下喊了一声璎珞的名字,彻底的激怒了楚朝歌。[.超多好看小说] “怎么,你个贱人。还想为楚璎珞守身如玉?别忘了,我上你这是合法的。”楚朝歌红着眼睛,拉扯着领带,用领带绑住了萧冉墨的双手绑在床头,不顾萧冉墨的挣扎,继续撕扯着她的裙子。 萧冉墨渐渐从挣扎变得害怕起来,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只能越来越绝望,她的哭喊助长了楚朝歌的凌虐心理。 终于,萧冉墨下半身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几乎窒息,楚朝歌的长驱直入让她的下体绽放出血色花朵。只是已经进入半失控状态的楚朝歌并不知道。 萧冉墨的双手被紧紧地绑着,空气里弥漫着血的腥甜,越发黑暗的屋子让萧冉墨的视角所到之处皆是楚朝歌沉重的呼吸声。 于是,萧冉墨觉得那种疼痛越来越木然。她的思绪开始散涣,甚至于她的呼吸开始紊乱。她的世界绽放出巨大的食人花朵,血红色的花狰狞的皱着眉头,把从天而降的父亲咬的支离破碎。 她不敢逃跑,因为她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不敢哭,因为害怕吵醒暗处的怪兽。 楚朝歌发觉萧冉墨有异常的时候,萧冉墨整个人已经沉入了一种半死亡状态,嘴角发青,脸色发紫。 她的身上满是斑斑的吻痕咬痕,胳膊上和肩膀上还有掐痕。她呼吸得很缓慢,好似随时会断气一样。 楚朝歌奔下床,其间被床单绊住脚步踉跄了几步。他打开灯,洁白的床单上绽放着妖娆的红色花朵,好像在嘲笑着他的猜疑与无知。他爱的女孩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像是一个布娃娃。 若不是偶尔几下深皱的眉头,楚朝歌真的会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他顿时乱了手脚,他应该怎么办?在楚维格尔家,下等的种妇是不允许被请医生的,死了就是死了。 而唯一能够不经过家族法规就能自己决定救不救人的医生,上午的时候刚刚被他施计骗到南美去喂毒蚊子去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正在楚朝歌不知如何是好的功夫,外面有人敲门,急促的几声敲门后发现没有反应,外面干脆自己把门打开了。 是一身黄色洋装的雅妃,她扫了一眼房间里的萧冉墨,冲上前去按住她的人中,当机立断的叫着楚朝歌“哥,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叫医生?这个女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配方找不到,我看你怎么像家主交代。” 楚朝歌好似突然缓过来一样,疯了一样的出门喊下人去找医生。然后冲回屋子,在雅妃怀里抢回了萧冉墨。 “小孩儿……小孩儿……你醒醒。”真是鲜少能够看到楚朝歌如此脆弱的样子,雅妃静静的看着慌乱的楚朝歌,心中难以言说的酸楚。她的记忆回到了十几年以前。 她和楚朝歌确实是在孤儿院相识的,楚朝歌和所有人都不同的地方是、他是被家人亲自送到孤儿院去的。那个时候彼此都是小小的,可是楚朝歌从来都不曾哭泣。 有人欺负他,他会打回去,虽然偶尔也满身伤痕累累。这个男人,从小就是王者,就是高高在上的邪神。 有时会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去看他,他叫那个女人师父,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楚朝歌经常在外留宿不会院里,每次回来都是满身的伤痕累累,可是眸子里的戾气却越发沉重。直到他十三岁的时候,那个女人再也没有来过,楚朝歌就再也没有回过孤儿院了。 一直的一直,她都有意靠近楚朝歌、关心楚朝歌。以妹妹的角色照顾他,哪怕被作为人质困在这个犹如墓地一般沉寂的古堡里也不曾离开,只是因为爱情两个字。 九十六、这是一份怎样的阴谋(上) 医生赶来检查了萧冉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萧冉墨却一直没有醒来。医生说并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而是心理受到重创,造成的自选性休克。 楚朝歌沉默的送走了医生,独自一个人站在客厅的窗边抽烟。以前,宁白每次听闻有关絶瑟的风吹草动就会一个人把自己憋在屋子里整晚整晚的酗酒、抽雪茄。 弄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然后一直一直的听着晦涩难懂的粤语歌曲。楚朝歌也曾经嘲笑他太过情绪化,说他是一个感性的人。 现在再回想起来。却突然懂了宁白究竟是痛成了什么样子,才会什么多不说的暗自默默舔着伤口。 人往往就是目光短浅的动物,总是嘲笑着别人看不穿这世间的总总纷纷,其实不知,见识最浅薄的就是自己。 “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雅妃端着一杯温热的摩卡进来,递给楚朝歌。[] 面对楚朝歌,她从来都是直言直语的孩子。一直的一直她都知道,自己痴心与楚朝歌,爱慕楚朝歌。可是她却也知道,楚朝歌已经不可抑制与她渐行渐远了。 楚朝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过咖啡轻抿一口,沉沉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雅妃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怎么,你还不知道?家主想要把巴黎边缘几座城市的葡萄酒的生意交给那个女人处理。我只是奉命来找你们的。可是没想到,竟然碰到这种情况。” 楚朝歌点点头,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雅妃有胆子闯进自己的卧室了,既然是家主召见,雅妃自然是不敢耽误。 “外祖父怎么可能会让她接受家族的事务?”楚朝歌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雅妃望了望窗外,恰好可以看见那栋紫色的阁楼的一隅。 “她是什么身份?”雅妃低头苦笑“不管怎样,她至少是你楚维格尔家后人。跟我不同……不过,按理说家主对叛徒是不会太客气的。他不可能会被那份配方限制了手脚的。” 雅妃抬起头,凝视着楚朝歌“我听说,是璎珞少爷去找家主沟通的。家主之所以会这种决定,跟璎珞少爷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楚朝歌皱眉“楚璎珞,他是肯定知道那段历史的。毕竟家族博物馆他是可以自由进入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雅妃摇头“那谁会知道……只是,那个女人确实是个可怜的人。她绝对不会想到,其实她父亲和昶慕韩都曾经是楚维格尔家的成员,为了那份配方才叛出家族的。” 雅妃目光变得凌冽起来“哥,你猜,那份配方究竟代表了什么?为什么谁都想得到它?绝对不会只是一份配方这么简单。” 楚朝歌不在乎的撇了撇眉角“谁知道那份配方代表了什么。那份配方,已经害死了我的母亲,害死了萧冉墨的父亲和昶慕韩。因为那副配方,在萧、昶两人逃到中国后,竟然有红色世家林家保护这二人不被家族势力打到。” 停顿了一下,楚朝歌才继续说“一份配方,激化出了中国的林家、法国的楚维格尔家之间的矛盾。当然绝对不只是一份配方这么简单。楚维格尔家本来就是两个家族合起来的,肯定是这两个家族之间的秘密。”理智的一一分析。 雅妃在背后抱住楚朝歌“哥,这么多年你辛苦了,一直在林家和昶家之间周旋。一切肯定会变好的。” 楚朝歌只是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并没有回话。 只是这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此时原本应该在卧室里处于沉睡状态的萧冉墨紧紧地贴着门,捂着嘴按着自己的心脏。 其实医生走了不久之后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后来被外面聊天的声音所吸引。也幸亏是楚朝歌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她才听得一清二楚。 正如雅妃所说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关于那份配方的详细情况。一直以来都只是意味自己被骗来法国不过是因为上一辈之间的仇恨。可是,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也曾是这个法国最神秘的家族的一员。 雅妃说,自己的父亲和昶伯父都是家族的叛徒。联系楚朝歌曾讲的关于他母亲的事情,那么恐怕自己的父亲那时与楚朝歌的母亲曾经是恋人。而自己的父亲利用爱情在楚朝歌的母亲那里骗到了那份无比重要的配方。 中途昶伯父是怎样参与进来的虽推算不出来,但最后昶伯父与父亲带着这份配方一起逃回了中国。 最让人吃惊的不仅仅是如此而已。 九十七、这是一份怎样的阴谋(下) 最令人差异的事情是,这两个“叛徒”叛出家族到了中国之后,不仅没有选择销声匿迹,反而开始拓展自己的企业。 而在这份企业崛起的背后,其实是拥有着一个巨大的势力的支持。这两个“叛徒”利用这份配方得到了林氏的暗中支持。也就是说,其实静逸的崛起与林氏脱离不了干系。 而楚朝歌十五岁到了中国,在此之前他已经在法国结识了留学法国的林氏继承人――林夕。 表面看似在林夕的帮助下,其实他的零集团的崛起脱离不了家族的支持,于是打压下原本是林氏支持的静逸集团。 而在这个过程中,楚朝歌又相继结识了宁氏的公子与宁氏的掌权人。原本林氏支持的静逸两个股权人却纷纷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与那份配方脱离不了关系。 那么,这份配方现在究竟在谁那里?这份配方又有什么意义? 萧冉墨全身散架一般的疼痛,她不敢哭出声。她只是咬着牙,想在这份扑朔迷离之间整理出一丝头绪,她必须弄明白,爸爸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越来越接近谜底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在接近谜底的地方竟然分出了阡陌交通,多少条或真或假的路横在她眼前,她不知道究竟应该踩哪一条。 还有璎珞,他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他知道很多故事,可是他却不曾讲给她听。他对她,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的接近与纵容?萧冉墨完全弄不清楚。 还有家族博物馆,貌似里面有很多的秘密。可是,好像现在知道的、看见的这些人里除了家主、就只有璎珞能够自由进入了。那里究竟藏着这个家族的什么秘密? 萧冉墨觉得整个人都头痛了起来。她好似陷入了一个永远也走不到出口的迷宫,将会在这里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超多好看小说] 门外有走动的声音,萧冉墨急忙拖着疼痛的身体爬上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害怕被人发现现在的她已经醒了过来。 有人将门开了一道微笑的缝隙,外面有光线洒了进来。萧冉墨沉稳的呼吸着,她能感受到有如实质一般的目光。 过了很久,门口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慢慢的、蹑手蹑脚的进入屋子。萧冉墨感觉到床边有温热的呼吸。 有人拉起了她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套上她的手腕。对于那种触感,萧冉墨早已经熟识――是那个琉璃手链。自从到了法国之后,萧冉墨在也未曾见过那条琉璃链子。 原来是被楚朝歌收了回去,只是不知现在为什么又把它带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萧冉墨不知为何感到了淡淡的心酸。 楚朝歌低下头,吻了吻萧冉墨的手背,带着无限的怜爱,这是到了法国之后楚朝歌在也不曾有过的温柔。 过了很久,萧冉墨才感觉到楚朝歌把自己的脸贴到了她的手背上。是熟悉的让人安心的、犹如冰雪一般的温度。 “小孩儿……”楚朝歌淡淡的喊着,好像是一个梦境,永远也不会在触及到的温柔,在此时此刻竟然如此临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爱你,可是,我却想让你一直陪着我,我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想带着你。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小孩……”楚朝歌温热的呼吸就打在萧冉墨的手背。 她是不是应该醒过来,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其实她不怪他,怪就怪他们生错了人家。如果只是生在普通的工薪阶层人家,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利欲熏心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可是,萧冉墨不敢醒来,她害怕面对楚朝歌。她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见了楚朝歌应该说什么。 外面有人敲门,一个下人悄声的进来,故意压低了声音“朝歌少爷,家主找你。听说是要您对这次的事件给他一个交代。” 楚朝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准备车,我马上过去。” 见那人出去了,楚朝歌才放低了身子“小孩儿……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这个链子你好好留着,藏好,以后肯定会用得到。听说,璎珞为你争取到了部分自由,希望你过得快乐。 小孩儿……其实,我想爱你的……对不起。” 楚朝歌站起身,这可能是最后的温柔了。他一直都是知道萧冉墨是醒的,可是,他不想打扰两个人之间的最后的那份默契。 知道璎珞为她争取了工作的机会,楚朝歌其实是感到无比诧异的。楚璎珞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其无情心狠的,没有想到竟然会为萧冉墨做到如此。 让这两个人见面了,到底是对是错? 九十八、家主的突然拜访,转变 楚朝歌并没有等到坐车去家主那里,就听到了家主到他这里来的消息。萧冉墨自然是亨利此次来此的主要目的。 亨利这次来楚朝歌这里,竟然带着许多珍贵的药品。药品不是带给别人的,正是为萧冉墨准备的。 楚朝歌听说亨利是来看萧冉墨的,自然是万分诧异,当然他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于是他极其淡漠的说了一句那个女人还没有醒来。眉目之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一如最初般的冷淡。 亨利坐在鹿皮椅子上“说实话,朝歌啊,我也不愿意看见她。每次见她,我都气血难平,恨不得捏住她的脖子,让她死千次万次我都不解气。可是……” 一句可是,再没有了下文。楚朝歌并不是什么好奇心太强的人,他就静静的在下位坐着,并不接话。 亨利喝了口茶,才抬起头“朝歌,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对这个女人感情不一般,可是你最好记得,不光是你,璎珞对她更感兴趣。璎珞在楚维格尔家是什么地位你应该懂得…… 璎珞的性格你也应该知道的,既然他能出面为萧冉墨作担保,这个面子我必须还要给的,所以,到她身体好了之后,就可以接受巴黎区的葡萄酒的生意了。” 楚朝歌没有问璎珞是用怎样的代价换取了萧冉墨的短暂自由,他并不想知道,他只是在恨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到了法国之后一切都变了,自己是一直带给她伤害的人,而保护她的责任很显然换到了璎珞身上。 璎珞在家族的地位、在法国的地位几乎是不可逾越的。他有爵位在身,又是家族的长老会继承人。他在这里的别称是“吸血鬼猎人”,意思是说不管一个商人有多么的能够敛财,到了璎珞手下,不过是一个猎物而已。 家族是很忌惮璎珞的,这个楚朝歌当然知道。[]璎珞这个人,五六岁到了家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佼佼者。 亨利自然是不会管楚朝歌是不是在思考,他紧接着就提到了配方的问题“林夕显而易见,是非常信任你的。既然他说过,这份配方并不在林家,那么定是不会在林家的。林家那群老狐狸,就算是老死了,依旧还是狐狸。” 亨利冷哼了一声“那份配方,还是要从萧冉墨那里下手。璎珞现在还没有打算插手,一定要在他插手之前找出来。” 楚朝歌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但紧接着,亨利颇为残忍的笑笑“朝歌啊,你长得跟你母亲是极像的。你是我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件留下的物品了,我自然会怜爱你。所以你要知道,我对你的配偶是会好好挑选的。 像雅妃,她一直守护了你这么多年,为她留一个地下情人的位置,我自然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放纵你。 至于萧冉墨,我是害怕,早晚有一天璎珞是要要走她的,你不要逾越自己的本分。” 楚朝歌冷笑,什么奢望家人感情,说出来都是笑话。他楚朝歌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说,不过就是一个物品而已。 他不过是母亲留下的一个物品,他的身体里流着母亲的血,但同样的也流着昶慕韩那个混蛋的血,说到底,就像是他曾经跟宁白说过的那样,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所以也只能不断制造错误。 直到他的死亡为止,他死了,一切就都变成零了。 楚朝歌和亨利说话的功夫,萧冉墨已经整理好情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从来都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萧冉墨穿着白色的睡裙,好似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觉悟。亨利看到她出来,撇了撇嘴,但是并没有过激行为,他依旧很绅士举了举杯子,邀请萧冉墨入座。 萧冉墨倒也不客气,妖娆坐下,然后开口“先生,您觉得我父亲是害死你女儿的元凶,同样的,我也怀疑是您害死了我父亲。所以其实我是希望您知道的,我也不会轻而易举善罢甘休。” 萧冉墨说的是英语,她自从到了法国之后就一直准备学习法语,否则生活多少有些不便。看来在短时间之内,她是没有回国的希望了。在她逃离这个鬼地方之前,她至少要学会基本生活。 亨利笑了笑“难怪璎珞会对你感兴趣,你和其他女人,还真的是有很大区别啊。不过,要是你一直哭着求饶倒也没意思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不要以为有璎珞的庇护,你就是安全的了……” “当然,谢谢提醒……” 你来我往间,尽是虚伪与阴谋。 九十九、不这样,我怎么让他心疼我 其实亨利在心底上是承认萧冉墨的,这个女人在被骗来法国之后,刚刚落地就受了家法,之后日子也一直不算太平,她非但没有哭闹,反而一直在寻求生存的方法。(.好看的小说) 这种精神,正是家族需要的精神。 这些年亨利收养了很多小女孩,资助她们上学、生活,就是想找到一个与女儿相似的人。可是到头来,偏偏这个仇家与女儿最为神似。这算不算是命运的捉弄? 亨利想到了璎珞,当年这个孩子用五岁的身躯,梃受住了毒气实验和疼痛训练,同批选出的九十多个孩子,只有这一个活了下来。所以璎珞一双眼睛,因为毒气而染上了紫色。 大家都说“吸血鬼猎人”这一对紫眸生的妖娆妩媚,可是几乎没人知道,这一对紫眸几乎是璎珞用了性命换回来的。(.好看的小说) 这些人,都是即使到了末路,被逼到绝经也决不会放弃的人。他记得璎珞说,他是喜欢紫藤兰这种花的,因为颜色极其的与他的眼睛相似。 紫色,美丽妖娆而诱惑,可是很少有人会知道,在那种美丽中,蕴藏着死亡的威胁。 璎珞说,萧冉墨是他见过最会利用这种死亡的人。璎珞说,萧冉墨与他很像,可是又完全不一样。他们一样的坚强,可是萧冉墨比他更加有生命力和对活下去的向往。 璎珞对这个女人有好感,除了偶然,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种怜爱吧。亨利如是想。 至于巴黎区那些红酒生意,原本就是在璎珞名下的。璎珞用了北美三个区的矿产资源来换取萧冉墨对巴黎区那部分红酒的掌控权。这便宜,不赚白不赚。 反正,只要他还是家主一天,这些人是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的。他需要的,仅仅是把那份配方拿到手,然后,至萧冉墨于死地。 萧冉墨并不过问亨利为何如此诡异的脸色,她只是低着头在想自己的问题。在记忆中搜寻任何一点跟那份配方有关的信息。 她不能放弃任何一点线索。 楚朝歌似是无意其实有心的问了一句璎珞什么时候回来。其实这次能够支走璎珞,亨利是功不可没的。 许是亨利早就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吧,然后他更乐见其成如今的这种结果。 楚朝歌皱眉,是他还太不成熟了。 亨利想了想,回答说应该也快了。想必如今璎珞在这里有了挂念,是不愿意在外面呆太久的。 萧冉墨其实在想,若是快了,那就好办了。 她站起身,看着亨利“时间不早了,家主大人也该走了吧?这的天气啊,阴晴不定。黑得早,你坏事做多了,要小心啊。” 亨利的鹰眸紧缩了起来“你说什么?”老人以为是自己英语不好,听错了,可是却看见萧冉墨眸子里那抹傲气。顿时火冒三丈。 “萧冉墨,我不是不知道你想激怒我,你以为璎珞他真的能压制得了我么?既然你自找苦吃,可怨不得我……”老人一掌挥了出去,萧冉墨硬生生的改变了跌落的方向,撞到了桌子上精致的咖啡套壶。咖啡杯应势砸落。 萧冉墨看都不看,直接倒在杯子上。裂口扎进去一寸深,血放射状喷了出去。 萧冉墨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感觉还是不够,往后一倚,头狠狠地撞上了桌腿。 殷红得血蜿蜒着流到唇角,一片腥甜。萧冉墨确实笑了,狠狠地盯着亨利“什么配方、什么利益阴谋,都见鬼去吧。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你以为,我就不恨你……” 楚朝歌看着这样的萧冉墨,心疼的手指都微微发抖。他奔过去抱住萧冉墨,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 “小孩儿,你这是……你何必如此?” 萧冉墨舔了舔嘴角“我不如此,怎么让璎珞心疼我?楚朝歌,如今我浑身是伤,你以为到此为止了么?我心里的伤是你造成的,我身上的伤是他造成的。在璎珞回来之前,绝对没有停止。” 萧冉墨摇晃着站起来“别怪我用苦肉计,楚朝歌,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一句话,让楚朝歌高高的皱起眉头,萧冉墨说的没错,自己确实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自己了。 萧冉墨这是够心狠。可是这一招用的巧妙,楚朝歌开始头疼起来,确实,他该如何像璎珞交代? 一百、完美的苦肉计和不完美的坏人 璎珞是晚上到家的,回到紫岫楼,便看到了整整齐齐跪了一地的下人。真是可笑,在紫岫楼里竟然能让外人把萧冉墨带走。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心。因为他听到了有下人跟他说萧冉墨是自己回到楚朝歌身边的。 自己回去?璎珞冷笑。他有一万分的自信相信萧冉墨是绝对不会自己回到楚朝歌身边的。萧冉墨若是想要回到楚朝歌身边,就绝对不会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找到自己。 他璎珞不过是任性一次,想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罢了。他不希望看到这个女人受到任何伤害,仅此而已。 所以,他换了件衣服,打算去楚朝歌那里接人。 萧冉墨在楚朝歌那里住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却硬生生的瘦了一圈。她的伤口化脓了,她不断的发着低烧,所以吃不下任何东西。有时甚至连保持情形都很难。 突然之间,楚朝歌好似将她逼到了绝路。 亨利中途来过几次,他是害怕萧冉墨会死去的。死去,对于亨利来讲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办法得到那份配方的下落了,这对于亨利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可是,萧冉墨总是有办法能够激怒亨利。已近古稀之年的亨利,在商场上混迹了半辈子的男人,阴险狡诈,却屡屡被萧冉墨激怒。明知道她是想用苦肉计,可亨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周之内,他对萧冉墨动手四次。虽然不至于让萧冉墨丧命,但皮肉之苦定是躲不掉的。 楚朝歌甚至没有拦着,他只是看着萧冉墨将这次的苦肉计发挥到了极致。璎珞回来之后看到萧冉墨这样,肯定是会心疼的吧?可定是要带走她的。 可是,楚朝歌没有办法。此时此刻,他无法弄懂自己的内心,不忍看着萧冉墨受苦。可是,萧冉墨是自己的仇人,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 可是,他看见萧冉墨如此痛苦依旧还是会心疼。他如今仍旧受制于家族,无法保护萧冉墨,所以,让璎珞带走她,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楚朝歌自然是知道的,最使人伤是爱情。可惜他棋错一着,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是动了情的那个人。 璎珞见到萧冉墨的时候,可以说萧冉墨整个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除了轻微的呼吸,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她皮肤偏白,属于留疤体制。所以萧冉墨身上的吻痕依旧清晰可见。 “你做的?”璎珞咬牙怒视着楚朝歌。楚朝歌一愣,紧接着冷笑“当然,你不要忘记了,这个女人是我的种妇。我要怎样,难道还要经过别人的允许么?” 楚朝歌的话在情理之中,璎珞无法反驳。他淡紫的眸子里满是戾气与杀意。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想将一个人捏碎。 “我要带她走。”璎珞冷漠的说。 楚朝歌自然是要阻拦的“凭什么?她可是我的种妇。我要她生她就要好好活着,我让她死,谁也没权利说什么。” 楚朝歌并不理会璎珞眼中的怒气“千万别用什么法律来压我,要知道,在楚维格尔家族,所谓的法律不过是一个笑话。” 璎珞低下头,查看了一下萧冉墨的情况,他低下头,声音冻得住盛夏的阳光“楚朝歌,在这个女人身上,你不适合做坏人的角色。你爱她,骗不了任何人。” 然后他紧接着说“她的情况并不好,如果不得到及时的治疗,她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严重的话,也许活不过今晚。”一句话,阻挡了楚朝歌接下来所有的话。他只得乖乖让开,看着璎珞温柔的抱起萧冉墨,细心地避开她的伤口。 楚朝歌拿起沙发上的毯子,包在萧冉墨身上“外面,冷了”他艰难的说“好好照顾她。” 璎珞走到门口,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萧冉墨是的情景,好像他每次见她,她都满身是伤。 “楚朝歌,现在的你不配保护她,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在这件事上,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楚朝歌看着璎珞走远的背影,竟然笑了。他真是低估了萧冉墨的能力,这一场苦肉计,她真的是豁上了生命在表演。所以,这一场苦肉计演的是这么完美。 完美到楚朝歌明知道这只是一场骗局,左边的心口还是如刀割一般的痛苦。早知今日,他定是不会带她回到法国的,哪怕受到外祖父的责怪。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 一零一、另一端魔咒,没有了爱人的权力 萧冉墨其实一直都没有真的失去意识,她的潜意识里,还听得见楚朝歌和璎珞说的每一句话。 偶的,记忆又会回到很久以前的曾经。 她还记得重机车上的风、还记得向日葵花海、还记得美人眉、还记得通往幸福的魔咒、还记得整个海面的花、甚至还记得漫天的花朵。她诧异地发现,在最濒临死亡的地方,她记起的统统是楚朝歌那个人,没有别人。 没有璎珞没有昶季晨…… 于是她开始害怕起来,她开始害怕楚朝歌。她害怕时至今日她仍会对楚朝歌心动。 她还记得楚朝歌那一句满是歉意的对不起,他说对不起小孩儿,我想爱你。终究只是我想爱你,而不是我爱你…… 是自己的父亲害死了他的母亲,是他的外祖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在这错综负责的恩怨纠葛中,她要如何去接受一份本来不应该存在的爱情? 她曾经对楚朝歌说过,她心里还有着昶季晨,所以不能爱他。楚朝歌说他可以等。可是如今,萧冉墨却是莫然。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楚朝歌,但是,她却已经不能爱他了。 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 萧冉墨挣扎着醒来,吓了璎珞一跳。他刚刚为萧冉墨打了麻药,准备进行背后伤口的手术。虽然只是局部麻药,但是应该没有这么快就会醒来的。 可是,萧冉墨神志清醒的看着璎珞,极其难看的笑了笑。 她说,楚璎珞,我可以喜欢你么?我可以依靠你么?我可以信任你么?我可以么? 璎珞眼睛一红,点了点头“可以的,什么都可以。我会好好保护你,会好好照顾你。不会抛弃你放弃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好不好?” 萧冉墨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整个手术过程,萧冉墨都是清醒的。她看着璎珞将她背后用杯子扎伤的伤口上的腐肉一点点切下来,有感受着璎珞为她细细的缝针。不疼,可是她就是想哭。 她的世界她的人生经历了太多太多,就好像是一出安排好的剧本,无论过程是什么,结局却只有黑暗。 也许,璎珞这个人就是她生命中的北极星,为她指引着方向。可是她更加知道,楚朝歌却是这个暗夜中的月光,给了她一片冰凉的月光。 她总是躲不掉,逃不开。 也许,她从来没有爱过昶季晨,对于他的背叛她只是感觉到了胆怯。可是,她的伤心终究来得快去得也快。而这一次,算是痛彻心扉。必死更痛苦。 如果楚朝歌复仇的目的是让她痛苦,那么,她此刻真是痛的痛不欲生。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折磨。 就算明知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因为他和她之间,永远隔着他的外祖父,隔着他的母亲和她的父亲。隔着一道永远也不能跨过去的仇恨。 说到底,他和她也只能走到这一步。 他和她,此生终究是没有缘分。如果有来生,希望两个人都只是平常人,可以为了柴米油盐这些日常生活而争吵。而不是像现在,争吵无门。 萧冉墨陷入昏迷的时候,是手术的结尾。璎珞甩了甩手,看着萧冉墨沉沉睡去。怎么办,不应该爱上任何人的自己竟然给了别人承诺,怎么办? 他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亲手搏杀死跟自己同龄的孩子,看着他们的血四处飞溅。 再饿极了,年仅五岁的他生吃了同伴的肉,喝了他们流动的血。这就是长老会继承的条件,一个有心理缺失的自己,有权利去爱别人么? 长老会的继承人从来都没有固定血统,只要,能经受的过那如同地狱一般的磨练。长老会成员都是学医的,也许,就是为了洗净自身的罪恶吧? 每一个长老会里的人身体里都留着同伴的血,这将是一个永远也洗不净的魔咒。这会化作一段噩梦,无论你有多么刚强,这分残忍会始终跟着当年那个走投无路的孩子。 这样的一个人,有资格去爱别人么? 璎珞不知道,应为他已经不可抑制的去爱了。 一零二、原来,还可以这样生活 萧冉墨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璎珞穿着睡衣,坐在屋子的窗子边,阳光照在他脸上,美好的好像是一个梦境。(.) 他紫色的眸子安逸而祥和,完全没有任何风雨的样子。明媚的好似满江春光。 看到萧冉墨醒了,才指着一边的衣服“醒了就可以把衣服穿上了,我害怕衣服会擦到你的伤口,所以没有给你穿。不过既然你醒来了,伤口应该已经开始快速恢复了。 一会儿我帮你贴上纱布,然后你就吃点东西。这么久没吃东西也应该饿了吧?我煮了粥。” 知道自己被子下处于真空状态,萧冉墨的脸一下子涨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红,连脖子根都红得一踏糊涂。 “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啊?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放心,我对飞机场没什么兴趣。(.无弹窗广告)”璎珞带著愉悦的表情调侃著眼前怕羞的女孩儿。很显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萧冉墨闻言如惊弓之鸟般缩在被子里,这男人哪壶不提提那壶,亏他有脸说得冠冕堂皇。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真的,每一次自己见他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 反应过来的萧冉墨涨红着脸,回了一句“你见过这么凹凸有致的飞机场么?”倒是孩子气得很。 “看在你今天醒来的份上,我有个礼物要送你。”璎珞转移话题,不想就飞机场的事情过多讨论。 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刻工精细的蓝色珠宝盒递给她,盒子淡雅的风格与璎珞如出一辙。 里面装的该不会是炸弹吧?萧冉墨好奇的的打开盒盖,只见一条镶嵌著宝石的鸳鸯形状的银色项链静静的躺在盒底雪白色的丝绒上,在房间的水晶吊灯的照映下闪著光彩夺目的亮光。(.好看的小说) 萧冉墨就算是刚刚醒来神志不清,也看得出那是极昂贵的首饰,可无功不受碌,璎珞为什麽要送她这麽高价的礼物?她可不记得有做过让璎珞褒扬的功绩。除了多次浪费他的药品。 “只是觉得适合你”璎珞拿出装在盒中的项链,亲手替她系在脖子上。璎珞之间微凉,是接近楚朝歌的温度。莫名的,竟然又想到了楚朝歌。 “很适合你”璎珞仿佛看出了的情绪,淡淡的回到。 萧冉墨俯首看到项链背後刻著的一小行文字“爱始于信任”万般珍贵的一句话,却频频的让萧冉墨想到楚朝歌,想到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璎珞自然会看出她的失常,但并未说什么。倒是萧冉墨不自然的扯了扯项链“太珍贵了,我怕受之不起。” “给你的,自然就是你的”璎珞低沉的声音充满不容挑剔的威严,“还是说,你不喜欢它” “不,我很喜欢。”萧冉墨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哪敢不给璎珞大人面子,要是有哪个胆敢当着璎珞大人的面前大声说着我不喜欢你送给我的礼物、你给我拿回去的勇士,我倒是真的想认识一下。” 看着还能贫嘴的萧冉墨,璎珞也放心的笑笑。 “那就好,记住随时都要带着,不管什麽时候都不能拿下来,知道吗?”璎珞有些口气强硬的嘱咐。 “根本是强迫推销嘛!我知道了。不过不会问我要钱吧?”萧冉墨装着只得硬著头皮应诺的样子。 璎珞笑笑,正经的嘱咐道“你别以为这条项链只是挂好看的,它里面是经过特别设计,藏有一小型的迷你追踪器,能随时侦测你所在的位置,不管你到哪去,我都能透过这个追踪器掌握住你的行踪,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你了。”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让璎珞感觉到了后怕。 萧冉墨一时无言以对,她就知道璎珞不会无端送她礼物,原来是为了要监控她的动向啊。 正经事嘱咐完了,璎珞也颇有兴致的与萧冉墨调笑。“是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璎珞假装认定萧冉墨那惊呆的神态肯定是收到礼物喜不自胜的表现,于是脸上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 萧冉墨假装应允“是啊是啊,我都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你看,璎珞大人在我心目中光辉永驻,永远活在我心里。” 璎珞笑了笑“你啊” 他第一次享受去宠爱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坏。他想了想便笑了,那笑意一直蔓延到了璎珞的眸子里。 一零三、不用枪的杀手,你猜是谁(上) 萧冉墨在璎珞这里养伤,同时学习法语。于是她度过了最最平静的一段时光。 不用想着复仇,也不用想着某些伤心往事。 她和璎珞倒是一直也没有进展,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样子。璎珞对她也没有越轨行为。只是大概一个月之后,璎珞睡到了萧冉墨的房间里。 所谓睡到萧冉墨的房间里,当然并不意味着两人同床共枕。而是璎珞在萧冉墨的房间里加了张睡榻。璎珞睡在上面,倒也无伤大雅。萧冉墨从来没有问过璎珞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她此时最信任的人就只有璎珞。 这一晚璎珞照例在看完了两章医书和调笑了萧冉墨之后,抱著枕头沉沉睡去。萧冉墨依旧还是害怕着噩梦,浅眠。 睡到半夜,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一阵的细小声音传来,把她的意识从浮游的梦境拉回现实的世界,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举目四望,满室的黑暗中只有落地窗外洒下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 萧冉墨透过月亮的照明注意到原本紧闭的落地窗呈现敞开的状态,窗框两旁的蕾丝窗帘正随著吹进来的晚风飘动。 她不禁满怀疑惑,睡前落地窗明明是紧紧关闭,怎麽这会儿是开著了?这房里只有她和璎珞两个人,但他们都顾著补眠,不可能起身动手去开窗,那会是谁打开的?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儿,有一个动作伶俐的黑影迅速从窗帘遮蔽处窜出来,往她的方向疾速奔来。 在萧冉墨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麽的时候,那黑影已经像旋风般来到她眼前。月光清楚的照出那是一个头戴黑面罩、一身全黑的黑衣人,手里拿著一把利刃,正对准她的要害要刺下来。 “啊!”萧冉墨本能的惊叫出声,眼看那亮晃晃的刀锋呈现直线落下,就要刺中她的身体,死亡的恐惧瞬间像乌云般笼罩全身,她闭紧眼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已经没有逃跑的时间,完了,这下就算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 “冉墨!”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她听见璎珞迫切的吼声,紧接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往另一头的方向,唰的一声她听进刀峰划过的声音和身体落地的响声,但却未感到疼痛。 萧冉墨惊疑不安的睁开眼,这才发觉她原来跌在璎珞的身上,是璎珞及时从刀口下救出她,还用身体当垫背护住她,以保护她的背部不致於受到地面的撞击,她能毫发未伤,都要多亏璎珞的挺身相助。 “你待在这不要出声!”翻身将她护在身下,璎珞迅速从床底下拿出一把改造手枪,往不速之客闯入的位置开枪,那杀手见行刺失败,边找遮敝物掩护身子躲避子弹,边乘隙向敞开的落地窗逃去。 顿时,砰砰的枪声震耳欲聋,萧冉墨害怕得掩住耳朵,终究长这麽大以来她只有在电影里才看过这种场面,没想到真正遇到时竟是这麽令人震慑,成串的子弹在空中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散,犹如置身於枪林弹雨的战场。 阵阵巨大的枪声如炮弹爆炸般炸醒全屋子的人,所有的护院和保镖全部如临大敌拿枪冲向主卧房准备应敌。 当他们一赶到现场,杀手早已从落地窗跃身跳下快速逃离,其中一人连忙打开天花版的灯,昏暗的室内瞬间亮起,只见璎珞护著萧冉墨卧在床边,满地散乱著掉落的弹壳,四处像被打乱的蜂窝似一片凌乱,墙壁遍布中弹的痕迹。 “璎珞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有杀手闯入,他从落地窗跳下逃走了,你们快去追,务必要把人抓回来!”璎珞冷静的下命令,手下们不敢耽搁,立刻动身前去追捕。 “喂,笨蛋冉墨,你没事吧?”见危机已经远去,璎珞这才移开身体,关心的问著被他掩护在底下的女孩。 萧冉墨摇摇头,虽然逃过一劫,但仍觉心有馀悸,她慢慢坐起上半身,顺著明亮的灯光赫然惊觉璎珞胸前的衣襟染满红色的血,萧冉墨瞬间呆愣住了,视线自然停在璎珞身上打量。 璎珞一边的臂膀上有著一块刀割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正不断滴落在地上,将羊毛地毯全都染成腥红色的碎花天堂。 “你受伤了”萧冉墨惊慌失措的看著他的伤处,是璎珞为她挡下那一刀所造成的伤?他竟不顾自己性命来救她! “没什麽,不过是小伤!”璎珞泰然自若的按住手臂上的伤,彷佛没什麽大不了似,一点呼痛的呻吟也没有,曾经,比这更痛苦的伤痛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他自然镇定如常。 这次的事,果然还是来了。 一零四、不用枪的杀手,你猜是谁(下) 虽然璎珞说这没事,萧冉墨还是慌了。 “但你流了好多血,还一直在往外流!”看璎珞虽然谈笑风生,但脸色异常苍白,萧冉墨的心莫名的焦急起来,一时乱了分寸,她从床头上摆的面纸盒抽出多张面纸,试图要替璎珞止血,但血仍不断汩汩流出,把整团的卫生纸都染红。“要怎么办?怎么血还是不断流出来!” 看着萧冉墨一副急的快哭出来的样子,璎珞甚至是感到高兴的,能看到有人为自己担心,也真是难得“放心,死不了的!” “再这样下去血会流光的,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萧冉墨算是何地仍是无法安心了,正要起身去求救,但马上被璎珞制止。 “不用了,你就留在这里,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杀手可能还在外面伺机而动,你这样出去太危险!”璎珞以强势的口吻说道。 “可是你的伤不医疗不行!”都这种紧要关头了,璎珞竟还一心一意顾念着自己的的安危而不在乎他自己的伤势。(.)萧冉墨是有感动 “傻瓜,难道你忘了,我就是医生?在这里,还有谁会比我的医书更高明么?”璎珞笑了笑,查看自己的伤势。 “只是皮肉之伤,伤口并不深,不会危及性命!不必太过担心。”璎珞利落的拿出医药箱为自己包扎,边对一旁坐立难安的萧冉墨说道。“没伤到要害,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听到璎珞没有什麽大碍,萧冉墨才松了一口气,彷佛所有的焦虑与不安情绪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当她目击到璎珞的臂膀血流如柱的那一瞬间,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璎珞会这麽死去,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怕璎珞离自己而去,照理说,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虽然璎珞是她自保的最佳工具,可是,她从心底上害怕着璎珞出事。(.无弹窗广告)不是因为利用,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璎珞死。 出去追捕杀手的人接二连三的回来,跪倒了一排。 “这都怪我们没有尽到护卫的职务,竟完全没有察觉到有杀手闯入,才会让他有机会进行刺杀行动,不但让冉墨小姐饱受惊吓,还害得璎珞少爷受伤,真是罪该万死!”一干家族护卫与璎珞的保镖跪在地上连声磕头谢罪。 “事情都发生了,你们再谢罪有什麽用?最重要的是人抓到了吗?这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璎珞斜躺在床上,即便受伤仍拥有呼风唤雨、令人震慑的气势。 这是萧冉墨第一次见璎珞如此可怕。 “属下无能,我们追出去时,那杀手已经不见了,我们虽然四处寻查过了,但他似乎是对家族的地形熟悉的很,到底还是让他给逃了。”护卫们胆怯地说。 “哼、你们这些笨蛋!”璎珞捂住伤口,大发雷霆“连个人都抓不到,留你们有什麽用?” “请璎珞少爷息怒,是我们太没用了!我们愿意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下人们个个冒著冷汗,纷纷抱著必死的觉悟请求降罪。谁都知道,在这个家族,最可怕的继承人正是这位云淡风轻的少爷。 “别发这麽大的脾气,你才刚受伤,情绪不宜太过激动,”紫岫楼的老管家出言调解,手指著萧冉墨的方向,只见她诧异地看着璎珞躲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曾多喘一下。“你看你把冉墨小姐都吓到了!”老管家自是最知道璎珞软肋的人。 璎珞转头望向一脸发白的萧冉墨,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本来他在萧冉墨心中该是翩翩美少年、君子淡如水的形象吧?还是不要让她全部看到的好“算了,看在冉墨没有受伤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这一次,都给我出去吧!” “谢谢少爷!”跪在地上的一排人如逢特赦,差点没跳起来拜谢天恩了,没想到向来残忍的少爷竟会为了一位女子而网开一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看来萧冉墨在少爷心中的地位确实非比寻常,殆慢不得。 “你觉得会是谁要行刺你?是仇家吗?”待众手下离去後,老管家开口询问。他从璎珞进入家族,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你错了,他刺杀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冉墨!”璎珞神色异常严肃,炯炯发光的眼神犀利无比,刹那间两双眼睛同时投向同一个人。 “我?”萧冉墨惊得跃身而起,“怎麽可能?难道是家主派来的人?若是杀我,也只可能是他了” “不,不可能是他”璎珞叹了口气“杀手不用枪,管家,你猜是谁?”璎珞没等到管家回答,又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我都不可能让他们伤到冉墨的。” 一零五、楚朝歌的质问,你伤到她了 拿起一边的西装,楚朝歌面部表情的往外走。(.无弹窗广告)被萧冉墨一把拉住,楚朝歌侧过脸看着萧冉墨,如果这个时候她拦着他,他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谁知萧冉墨只是淡漠地说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楚朝歌点了点头,拉着萧冉墨下了电梯,一路风风火火引得公司职员纷纷回头观看。 楚朝歌没有时间管别人,他上了车,看着萧冉墨也上了车,倒车提档一气呵成。不管不顾的就冲着目的地冲去。 宁老已经退休了,自然不会每天上班,只是偶尔回去巡查。大多数时间他都和老朋友一起在军区指挥部打发时间。 这军区的指挥部并不是那么好进的,要几番的进行省份审查才可以。在行政楼区的区大门前,楚朝歌粗鲁的拉过一个站岗的卫兵“军区指挥部要怎么才能进去?” 站岗的士兵还算新兵,看着眼前俊逸邪气的男人,有些结巴“首先,要考军校,然后在学校表现优秀,进军队以后要立战功。不犯错误的话,熬到退休以前……怎……怎么……都能去吧!” 指挥部是他的梦想,本来还说的激情奋进,可是看眼前的美男越来越黑的脸,和车里面貌精致的女孩紧皱的眉头,士兵在想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是忘记了什么步骤? 萧冉墨看了看楚朝歌又看了看一脸憨厚的士兵“下车,我们进去找。”外来的车辆不经过允许想要进到那里是不可能的。 楚朝歌点了点头下车,萧冉墨看着另一边的哨岗上没有人,呼了口气,对着哨兵叹了口气“我们进去参观一下。” 哨兵站直身子“那可不行。” 萧冉墨二话不说,一记手刀看在哨兵的脖子上。[]哨兵完全没料到眼前柔弱的女生会干出这种事,他刚刚为了能跟车子里的人说话下了岗哨,没想到会被袭击。 他是个新兵,第一天上岗。于是他委屈的很“你……你为什么打……”一句话还没说完,楚朝歌在后面又补了一下,哨兵彻底晕了过去。 也是赶巧,今天的两个哨兵都是新人。一个吃坏了肚子不敢请假,于是在厕所跟哨岗间来回奔走“擅离职守” 一个憨厚老实,才让楚朝歌和萧冉墨“有利可图”,有空子钻。楚朝歌见不远处的大门开了个小缝,拉了拉萧冉墨。 萧冉墨冲他使了个眼色,果决的跑了过去迅速的钻了进去。楚朝歌紧随其后。 刚开始守门的警卫兵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后来进来这个这人目标大,他才终于开始紧张,按下警报铃。 楚朝歌追上萧冉墨“为什么不走正规流程?” 萧冉墨头都没回,依旧是淡漠的口气“正规流程?要走几年?谁知道我哪辈子才能见到宁老。况且,我心情不好,可以打他们消气。” 看着迎面过来的大批警卫,楚朝歌感到头疼,对方可是带枪的。萧冉墨已经跑上前去,避开了几个想要抓她的人。 到底还是骚乱,人越聚越多。两个人就敢袭击军区总部,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萧冉墨挣扎的厉害,不知谁对着天空放了一空枪。现场安静下来。也亏着是刚刚的吵闹,在楼上的往外看了一眼的林夕看到了楚朝歌熟悉的身影。 林夕擦了擦眼睛,确定在楼下被两个警卫抓着的人是楚朝歌无误,才满是感叹的打电话给警卫长“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下去。” 林夕是昨天晚上收到的宁白的信息,于是还远在意大利拍摄mv的他想都没想就打了当晚的飞机赶回国,这才刚到,又遇到千年难得一遇的楚朝歌抽风事件。 林夕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命苦。 对于宁白这个人,林夕的形容词只有两个,骄傲疏离、别扭拧巴。可是他不能不管宁白,他比宁白大四个月,从小牵着宁白的手上学。宁白小时候身体弱,谁敢欺负宁白林夕都是拼上命去保护他的。 宁白就像是林夕从小养在身边的小宠物,如今被关回笼子,他必须回来看看怎么回事。 宁白和林夕相识与微时,上小学的时候写作文,题目是半命题――我最可爱的……,别人都是写猫狗鱼虫,偏偏宁白写了我最可爱的林夕。真是气也气不得。 林夕又叹了口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到底,他还是没能照顾好那个一直依赖着他的孩子。 如果,当初多关心他一点的话,也不会如此吧。 一零六、这么说,这是一场阴谋 萧冉墨看着林夕,她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个妖孽竟然是这般骄傲这般冷漠的样子。(.) 林夕看着窗外“我肯定能获得代表第一,然后这样发展下去,三十五岁转回自己的区。五年,已经足够我把宁白培养成优秀的军人了。宁爷,宁白现在还太小了。” 林夕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宁老,宁老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小子竟然能为宁白牺牲到如此地步。 可以说,林夕这是亲手剪断了自己的羽翼送给宁白几年的自由。可是林夕只是笑笑“让他野到三十岁吧,然后我会亲自把他抓回来。”宁白小的时候谁都不理,好像有自闭症,偏偏爱和林夕出去玩。要受惩罚时从来也是一声不吭的护着林夕。 宁老看了看林老爷子,没有任何反应。说到底林夕是只虎崽子,完全用不到老人们担心。[.超多好看小说] 宁老爷子倒是笑了“夕儿确实是正统,我们也确实是需要优秀的军人出这次的特种兵训练的任务。这不仅仅是利益,还是荣誉。军区的荣誉,也是国家的荣誉。” 老爷子拍上林夕的肩“这一次,为难你了。” 谈判很成功,林夕很满意。最后他才说了一句“别跟宁白那小崽子说这些,他又该胡思乱想了。我要困死了,赶了一宿飞机……”伸了个懒腰“各位伟大的爷爷,我先走了。” 倒好像是忽略了楚朝歌和萧冉墨两个人,目不斜视的出门去了。宁老看着楚朝歌又看了看萧冉墨,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楚朝歌拉着萧冉墨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宁老眯着眼睛“说是没事来看看我,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你们就来了。(.)”宁老难得慈祥“听说……你们拒绝了让你们的酒进军区?” 萧冉墨点头“昨天说好的,宁老可别坏了承诺。”这句话算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宁老留。但宁老却并不气愤“世事无常罢了。” 楚朝歌冷笑“怕是将军的军区这边最容易变天。我们说的很清楚,酒不进军区、没什么,哪怕我们公司倒闭破产也没什么。可是宁白,放不了、辞不得……” 宁老没说话,坐在对面的林老却发了言“小子,你看我家林夕怎么样?在外面自己混的不是也优秀的很?最终不是还要回来……这些事,是必然。” 萧冉墨优雅的回复“回不回来,还是宁白自己说的算吧。” 林老爷子笑了,对着宁老“你家宁白真是好命,这么多为他出头的。算了,老宁。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宁老沉默了很久,才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既然林夕这小子做出了等价交换,那么我自然也会遵守承诺。”叹了口气“你们的酒正常进军区,宁白也给领回去。可是朝歌,宁白说到底是我孙子,有些事不管,可有些事是不管不行的。” 楚朝歌自然而然也知道宁老说的是哪方面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宁老将军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晚辈自然是不好干涉。” 宁老爷子嘲笑“也没少管。” 把电话打给宁白,张口就说“楚朝歌在我这儿,你过来领人。”林夕回来的事倒是不会告诉他。 宁老打完电话坐下之后,才摇了摇头“宁白这小子……”口气中也听不出到底是骄傲还是无奈。 宁白来得很快,敲了敲门都没等到里面人的回应就闯了进去,巡视几眼发现楚朝歌和萧冉墨没事,才冷冷的问“你们来干什么?” “宁白”宁老爷子咳了咳“没礼貌,跟长辈们打招呼了么?你把他们两个领回去吧,还有,你也回去吧。” 宁白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老。他绝对不相信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宁老可能放过他。是萧冉墨和楚朝歌做了什么? “还看什么?还不快走?”宁老皱眉,看不出到底是准备发火还是仅仅是不耐烦。 “……”宁白不知应该怎样接话,倒是萧冉墨眼梢一挑,万种风情“j特助,你可是我们零静的助理长,听不见将军已经让我们离开了么?走吧!” 然后优雅的转过身,女王气质十足“那么各位长官,我们就先离开了……” 离开的三个人忽略了宁老看着萧冉墨满是深意的眼神。 宁白很安静的走在前面,在电梯里也一直安静的很。他想问楚朝歌到底是做了什么牺牲才老头子可以放过他。可是,他不敢问。 他害怕,有些光鲜亮丽,是用别人的血肉堆砌成的。 一零七、这算是什么约定 看着萧冉墨自然而然的与楚朝歌十指相扣,宁白拧着眉,这种泡沫似的幸福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楚朝歌此时内心也很是纠结,他很害怕j会问些什么,虽然不会路出马脚,但是j短暂的自由其实是林夕舍弃了所有繁华换回来的,他并不想承担这么重的谎言。 索性,j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他饮鸩止渴般的渴望着自由,所以他的自私,就是好好珍惜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萧冉墨在前面默默的走着,楚朝歌和j在后面也是默默无语。尖锐的高跟鞋走在并不平坦的水泥路面上留下了钝痛的声响,楚朝歌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上想了很多。 其实他是感伤的,婚也求了,浪漫也浪漫过了。可是这日子还是要过的,仇也还是要复的。 他爱上她本来就是无奈,他和她可以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但绝不能有绕指成柔辗转千回悱恻缠绵。想到这里,楚朝歌的脸色难免又黑了三分。 三人竟相对无言的走到了大门口,站岗的小哥儿还站在上面,看着三人出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上了车之后,j熟练地接过钥匙打火倒车。恢复了以往沉默干练的样子“boss,关于婚礼的事情,是否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转过街角,开上了萧冉墨熟悉的道路。 楚朝歌低着头,不是特别上心的样子“也好,你挑一个好的时间,然后把该准备的事安排一下。” 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谁都没注意越来越近的车子,直到强烈的冲击波唤回了三个人的意识。 车子被想要超车的另一台车子挤到路边,倒是没人受伤,楚朝歌没有任何反应的坐在后座,紧紧地把萧冉墨抱在怀里。(.)j心情本来就不好,打开车门下车查看情况。 撞上来的车是黑色凯迪拉克,从副驾驶一边前门一直到后门划掉了一道长长的漆。看了看自己这边的情况,车子的后灯碎掉了,也是刮了长长的伤痕。 凯迪拉克上下来一个人,不看还好,一看j的心情反倒更加不好了。来人熟得很――卫景然。车上还有三个人,分别是昶季晨夫妇和安千雪的父亲。 楚朝歌早已回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萧冉墨,只见她凝视着楚朝歌和安千雪的目光中只剩下了冷漠。心里一寒,萧冉墨这个人,绝对有着她性格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淡薄冷漠。 等了一会儿,看着j始终在和卫景然不知在商讨什么,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的人,毕竟兰博基尼和凯迪拉克发生车祸并不是什么每天都能看到的景象。 萧冉墨皱了皱眉,甩手下车“怎么回事?堵在这算什么?”楚朝歌如此自然不能在车里安稳地坐着,跟着下了车,站在萧冉墨身边。但是只是阴沉着脸,并不说话。 “萧总。”卫景然眉目一转“都说了,既然是都是熟人那就好办了。”风流的韵味不说自显“公了什么的,最麻烦了。” 萧冉墨一脸寒冰“我们并没有多熟。”四处查看“交警怎么还不到?”满是不耐烦,但很显然并没有打击到卫景然。 他还想说些什么,昶季晨已经下车了,安千雪紧跟着身后。她满脸警惕的样子丝毫没有融化萧冉墨冰封的脸。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不满,楚朝歌倒是突然揽住萧冉墨的肩头“瞧你。” 原本肃静的脸突然幻化出温柔的笑容,楚朝歌转换的完美,只是把头转向昶季晨他们那边时,又变回了一张面瘫脸。 “一台车子而已,并没什么。可是如果念染集团想要用这件事作为噱头吸引群众目光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请律师解决。” 卫景然颇为委屈的撅起唇“只是利用一下有什么嘛,真是无趣啊。这么好的机会。” 昶季晨看着楚朝歌搭在萧冉墨肩头的手,心里紧紧的扭曲在一起。原本以为不在乎的,原本以为已经放手了的,看是现在看起来,作为一个操控者的悲哀,无非是被棋子操控了感情。 亦或者说,本来就没对这颗棋子断了念想。 楚朝歌也不反驳卫景然的话,这个人精明的很。交通事故,利用得好的话,就是一场公家为他们搞得广告。 但是,楚朝歌并不见得会领情。最近,零静的噱头可是多得很,从基金到婚礼,哪一件不是大事。尤其是,现在楚朝歌看到了昶季晨心中就各种的不爽。 这个,其实就是情敌效应。 一零八、很有可能会死 交警已经赶到了,开着因爆晒而退了漆分外斑驳的摩托车,见者豪华的两车之战,原本的戾气顿时萎靡。 “谁的错啊?”拿着小本,极其委屈“公了还是……私了啊?”越说越委屈,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 楚朝歌一皱眉“了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看了看昶季晨“这月月末,我和小孩儿的婚礼,欢迎各位。” 萧冉墨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像是胭脂滴入了浓香的酒,带着一点点勾人的味道。 安千雪不顾昶季晨一脸的不快的看着萧冉墨风华绝代的笑容“是么,原来是好事将近啊,那还真是恭喜恭喜。到时一定叨扰。”只是有句话叫画虎不成反类犬,安千雪反倒显着做作的很。 “j,走吧。”楚朝歌淡淡留下一句,转身拉着萧冉墨上车。j点了点头,莫然上车。车子开回了本来应该在的车道,混入川流的车海,看不见了。 只留下交警和剩下的昶季晨等人大眼瞪小眼。安千雪的父亲调下车窗“小雪,季晨,我们也走吧。” 昶季晨捏紧了手指,他内心愤恨的很,可是侧脸已是一片明媚。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不用忌惮这个老头子了。用不了多久,可是,小墨还能等他多久呢? 已经二十号了,离月末还有多久的时间?楚朝歌很明显已经按耐不住了,连订婚都省了,直接结婚。 作为一个了解内幕的人,昶季晨知道,恐怕这次萧冉墨会吃很多的苦,可是昶季晨清楚的知道,萧冉墨是唯一一个能够吸引楚朝歌,牵制住楚朝歌的利器。 所以,他只能祈求上天对小墨不要太残忍。然后盼望自己能够尽早的大败楚朝歌,救出她。 卫景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超多好看小说]楚朝歌在想什么,他不清楚。但是昶季晨在盘算什么,他可是清楚的很。这一次中国行,他自然是有任务的。 只是这次任务,看上去倒有趣得很。 比起这边的沉默,楚朝歌那边已经开始细细的交谈。楚朝歌沉着脸,有些别扭“抱歉,说了任性的话。没跟你商量,就把婚期订在这么近的日子。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办的很好的。” 萧冉墨并不怪他,其实婚期本来也打算订得越早越好的。林夕那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走了,真的很怕,这婚礼他就赶不上了。 至于婚礼是否能够办的周全,萧冉墨很是信得过楚朝歌和j的实力。就自然也不会担心这个问题。 j开着车,沉默的什么也没说。于是故事又变回了许久之前,那个时候j不是宁白,只是这个故事的一个看客。 说实话,时间很紧迫。从准备各个礼节什么的再到当天现场安排,都是麻烦得很的事情,但j只是在楚朝歌问到是否来得及准备的时候沉稳的点了点头,萧冉墨突然就想起来那天在医院第一次见到j时候的样子,这是这般果决干练的。 自然而然的也就记起了那时候的楚朝歌,怎么就发展成今天这般亲密了呢? 红着脸不再说话,此时此刻的萧冉墨其实是很依赖信任楚朝歌的,只是她并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她的世界将会被彻底颠覆。 车祸的事情还是上报了,不过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大肆的利用。反倒是卫景然抓住了念染的橄榄枝这一新闻和‘楚墨王朝’终于修成正果,低调准备婚礼,月底完婚这两条新闻开始大肆占据各家媒体报社电台电视台。 之前也说过,这一届法国的葡萄酒大奖优秀品的名额共有三名,除了楚朝歌和萧冉墨的作品,另一个正是卫景然。 如果说在葡萄酒之战里,楚朝歌是雄霸一方的王者,那么萧冉墨便是突然出现与世人眼前的惊世仙子,她的作品以凌毅清秀开始闻名。而相对之下,卫景然便是武功高清的游侠,喜欢自由,从不见为谁效命的。 这一次,怕是必然是颠覆。 楚朝歌和萧冉墨之间的恋情是以‘楚墨王朝’这个名号响彻业内的,风头一时无两,甚至比当时的长安之恋还更赚人目光。 如果长安之恋注定是幸福的商业联姻,那么楚墨王朝便是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合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婚姻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只是突然之间零静集团就开始对外宣布,月末就是婚期了。一时之间玫瑰之类的花闻风涨价,短期内形成洛阳纸贵的局面。 一零九、你回去楚朝歌那里吧(上) 窗外的风温柔地与草地上的嫩芽玩闹着,带来一阵阵清新的绿色芬芳。萧冉墨就坐在窗边,读着一本法文原文的书籍。最近她的法文有了质的飞跃。 要在法国生存,她必须学会这门语言。她是用生命在拼搏,所以进步是及目可见的。 萧冉墨看见璎珞安静的进来,亦如初见时的精致的脸上带着些许愁楚。像是雨雾江南。 “璎珞,你找我?”萧冉墨睁着灵巧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见璎珞微笑着对她招手,立即象小猫一样钻进璎珞的怀里撒娇。 昂贵的书籍被随便的扔在客厅中精致的长毛地毯上,从来骄傲冷漠的萧冉墨,居然橡皮糖一样甜腻的黏在璎珞怀里要求着宠爱,没有丝毫的做作和让人不愉快的感觉。 璎珞疼爱地摩挲萧冉墨的头发,心里默默叹气。这个女孩的人生有着太多磨难,他必须好好的保护她。 “冉墨,我有话和你说。(.好看的小说)” 萧冉墨在璎珞怀里探头,询问地望了他一眼,很孩子气地坐了起来,装出认真的样子。 “在这个家族,你必须懂得应该怎么照顾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很会照顾自己。”萧冉墨端端正正地坐在璎珞身边,眼睛却不安分地不断往窗外瞄去。 外面的阳光正好,璎珞为了她在紫岫阁周围圈上了栅栏,并且在外面为她植入了高山葡萄藤。周围郁郁葱葱,让萧冉墨想要出去转转。总憋在屋子里,萧冉墨会疯的。 况且,总藏在紫岫阁,她并没办法弄清楚这个家族的基本建筑构造。这对她是极其不利的。 “冉墨,你在听我说话吗?”璎珞发现希澈的走神,轻轻锁起弯细的眉。桃花眼中是一片煞气。[] “哦?我在听呢。”萧冉墨回头,笑的一片温柔。 璎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两天要去一趟欧洲,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我怕在这一个月家主会来找麻烦,我不在,紫岫阁不见的安全。所以,我要短期的为你找一个保护人” 萧冉墨回过神,愕然道“什么?保护人?” “没错,这一个月,我要去欧洲的。” “欧洲?”萧冉墨倾前,细细观察璎珞的表情,又偏着脖子,把白皙细长的手指按在璎珞的肩膀上。 璎珞露出轻柔的微笑,把萧冉墨的手从肩膀上取下来。抱在掌心“冉墨,只是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之后我就回来。” “我不能去么?”萧冉墨瞪着圆圆的眼睛,认真的直起身子。璎珞端详希澈半晌,点头:“是的,你不能去。” “我不能离开家族的,是吧?” “是啊,你知道的,你不能离开”璎珞温柔的点头“你先到楚朝歌那里去,好么?”璎珞语气平静的说。 萧冉墨愣了一下,似乎不确定听到了什么。 她揉了揉耳朵,又疑惑地想了想,莫然地问:“璎珞,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说得很明白。” “到楚朝歌那里去?我?”萧冉墨看见璎珞认真地着再点头,整个人猛然从璎珞身边跳开。 她急噪地踢了踢长长的羊毛毯,不知所措地说:“楚璎珞,你一定在开玩笑。” 璎珞却只是安静地望着她,镇定的表情,让萧冉墨愈加惊恐起来。她抓着璎珞的手,孩子般的扭着身子喊:“不要作弄我!璎珞你明知道我和楚朝歌之间……” 璎珞拍拍冉墨的背,笑道“我没有作弄你,这是我决定的。” 萧冉墨不能相信璎珞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当初把她从亨利和楚朝歌手中救出来的比谁都更了解状况的璎珞,怎么可能再把她又送回去。送回那个刀山火海? 她忽然挣开璎珞的手,生气地的皱眉“太过分了,璎珞你不要开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转身跑到客厅门口,任性地说:“我要出去看葡萄藤了,你再这样吓唬我……” 眼角却倏地注意到厅外玄关处某个高大的身影,清脆的声音哑然而止。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一样,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萧冉墨象塑像一样贴着墙壁而立,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门口的楚朝歌,深邃的眼眸,刀削般的轮廓。 楚朝歌似乎刚刚才到,将手中外套递给上前服侍的下人,一边用深邃的眼光,讥笑般的望着脸无血色的萧冉墨。萧冉墨瞬间停止跳动的心,在被楚朝歌眼神触碰的刹那又急剧地跳动起来,似乎要蹦出嗓子眼。 一一零、你回去楚朝歌那里吧(下) 楚朝歌还是曾经的模样,高高在上仿若邪神。[.超多好看小说]再次看到这个人,还是会心跳,不管她与楚朝歌之间隔着怎样的仇恨…… 仇恨?萧冉墨想到璎珞刚刚说的话,一股冰彻人心的寒流从脚底顺着脊椎流窜到全身上下,几乎让萧冉墨开始微微打颤。 楚朝歌嘴角带笑,饶有兴趣地走向冉墨,像胜利者走向他的猎物一样高贵自信。 “楚朝歌……”璎珞也迎了过来,不知用什么的语调来欢迎他曾经的、亦是他如今的同盟。 “哦,尊敬的璎珞伯爵,我的朋友。”脸上春风得意的笑容充分展示楚朝歌的好心情,他甚至想上去给璎珞一个大大的拥抱,但反而转头很具压迫性的盯着萧冉墨。 萧冉墨被他的目光刺得微微一缩。 “你今天就把冉墨带走吧。”璎珞淡然的话,让冉墨迅速把眼光转到了璎珞身上。此刻,她终于相信的话是认真的了。 眼中的泪水迅速积聚,她直接像孩子一样扑到璎珞怀里,不依不饶的哭叫起来:“不要!璎珞,我保证不到处乱跑,好好的呆着,绝对不出紫岫阁”她探头,小心地瞅悠然站在一旁的楚朝歌一眼,继续假意哀求起来:“我一定一定,绝对不会乱跑的。” 璎珞头疼地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楚朝歌说“你还真是失败。”说着,用双手娇宠地搂着萧冉墨。萧冉墨见璎珞稍微有点松动的意思,立即毫不放松的把璎珞当护身符一样抱个结实。 开玩笑,若是去了楚朝歌那里,她怕是再也回不来的了。楚朝歌她也是了解了个七八,此时此刻,绝对不可能在放过自己的。 楚朝歌轻笑着,扬了扬下巴:“小孩儿见我如此,你不觉得有趣的紧么。这是她的本分吧?” 萧冉墨听到楚朝歌恶意的话,心头一颤,抬头在璎珞嘴边轻轻说“我不要去他那里。” “不行,你一定要去。”没有想到,璎珞立即毫不容情地回答了一句。 萧冉墨立即呆住了。望着璎珞下了决心的模样,大脑开始急速转动,考虑脱身的方法。 璎珞对她虽然虽然外表温婉,但身为楚维格尔家族的掌权者之一,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萧冉墨虽然不知道璎珞这样做的原因,也知道这次劫数只怕难逃。 她只是不知道,璎珞这次不过离开一个月,却一定要送她去楚朝歌那里的原因。璎珞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以璎珞的性格,是万万不可能送她去楚朝歌那边的。 “小孩儿,你不要想着逃跑。”萧冉墨全身一震,浑身寒毛竖起地看着楚朝歌走过来。应该立即动手的心理,身体却象被水泥封住一样动弹不得。萧冉墨再一次诅咒自己对楚朝歌的心理竟然已经到了如斯地步。 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朝歌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手臂控制在宽厚的掌中。萧冉墨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和勇气。楚朝歌扬着唇角用力一拉,萧冉墨就自觉窝囊地轻叫一声,脱出璎珞的怀抱,被拉进楚朝歌的怀里。 楚朝歌微微低头,调笑着挑起萧冉墨尖尖的下巴,低沉地问“你是我的,我说过的吧?” 萧冉墨像是被吓破了胆的兔子,惊惶地摇头,她想逃出楚朝歌的怀抱。可是,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许久未曾见过楚朝歌,再次见他才发现原来一直在思念。 这样子真的很丢脸!萧冉墨暗暗懊恼自己对上楚朝歌时的无力感。璎珞本应该对楚朝歌的行为加以制止的,可是如今,他却站在一旁,冷漠的亦如初见。 如今的萧冉墨,恐怕真的要再次陷入楚朝歌的囚笼了。交到其他任何人手里,只怕是她都躲不过家主的明害暗害。 虽然楚朝歌的手段恐怕会让冉墨有点吃不消,但看见现在面对楚朝歌时萧冉墨那温柔似水的模样,根本就不再需再多说什么。璎珞握紧了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绝对不会把萧冉墨交给楚朝歌的。可是,他必须去这次的欧洲之行。 “璎珞,需要我的帮助么?”用气势把希澈压制得服服帖帖,楚朝歌转向璎珞,脸色严肃地说。 璎珞摇头苦笑“没有用的,楚朝歌。这一次我若是熬过了,便是熬过了,熬不过,也是命运。若是我死在欧洲,记得,要善待冉墨。” “别担心。”璎珞给淡定的笑着“带着冉墨走吧。我不会轻而易举放手的,总有一天,我会要回她。” 一一一、我以为,你终究会护她周全的 给了萧冉墨一个鼓励的笑容,璎珞脸上恢复一贯的骄傲和自信。“冉墨,等我回来”又转向楚朝歌“走吧,楚朝歌。相信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总有一天,我会为了一个人变得无比强大,给她自由。” 美丽如夕阳一样的绚烂的掌权者之一,用苦涩的笑和自信的目光,送走了他深爱的女人和他的对手。 生命的消逝,从何时起,由何时止。 与有着卓越能力的凯亨利持续周旋到最后一刻,璎珞不能让这个满心仇恨的家伙,危害到楚朝歌分毫。只要楚朝歌保持他如日中天的权势,那么,冉墨也将得以保全。 璎珞自然知道,楚朝歌有多么的爱着这个女人,也知道,不管他如何折磨萧冉墨,但终究还是会护她周全。 被无端送回地狱的冉墨,却正在恐惧的旋涡中打滚。所有的事情突如其来,让他有点迷茫。但最重要的是,她又落到楚朝歌手里了。这事实就象一团糨糊,搅得萧冉墨晕头转向。她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噩梦吧?应该是噩梦。萧冉墨想着,她不愿回到楚朝歌身边就是因为太过了解自己,太过了解楚朝歌对自己的影响力。她怕有一天,她终究会沦陷。 璎珞走的无声无息,他没有通知楚朝歌也没有告诉萧冉墨。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一去,活着回来的几率并不大。 楚朝歌已经成功的借助自己在家族的势力将萧冉墨送了出去,虽然是囚禁,但至少是那里没有亨利的威胁。虽然他并不知道楚朝歌将冉墨囚禁在哪里。 可是,如果他能撑过了这一关,他就可以重新寻回冉墨,以他到时候的实力,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可是,万一他死了,楚朝歌总会有一天清楚自己的内心,给冉墨幸福的吧? 璎珞啊璎珞,他嘲笑着自己。这一次,你还真是陷得彻底。 楚朝歌带着萧冉墨,凭借着璎珞在家族的势力,很小心的躲过了家族的耳目,将她带了出来。 他专门托宁白买了一处孤岛,宁白做得干净,别人绝对追查不到。海岛楚朝歌为它起名为情人岛。 情人岛,专门为了锁住情人的岛屿。岛上盖了一座古堡,一面临着海涯,下面就是奔腾的大海。 楚朝歌带着萧冉墨回到那座岛屿,将她困到那座古堡里。这座小岛没有一个人把守,除了偶尔路过的几只海鸟。 萧冉墨漠然的打量着房间中央的华丽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看着它照射在四周装饰得别有风格的墙壁上。 现代的、动感的设计,优雅却总带着一点阴冷的感觉。一张古董似的四柱大床,上乘的木质,精致的雕刻。涂于其上的桐油反射淡淡的光,床上堆满洁白柔软的枕头和丝被,让人一看就想慵懒地躺下去。 萧冉墨却没有躺在那张舒适的床上。她瞪着眼睛,惊疑不定地缩在刚好与床相对的墙角里,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仿佛这样可以把自己缩得更小,更不让人注意。 在这方面,楚朝歌实在是给过她极其不好的回忆,那回忆让她比疼痛更为痛苦。虽然很丢脸,可是她真的害怕了。楚朝歌,在她的心目中有时比地狱的魔王更可怕。 想到楚朝歌的手段,萧冉墨就不禁微微颤抖。房间里安静得,就象暴风来临前的死寂。萧冉墨敏锐地感觉到不安的气息,惶然抬头,乌溜溜的眼珠看见还依然站立在门口楚朝歌的瞬间,她便低下头去。 比起疼痛,她更害怕沦陷。 楚朝歌穿着银灰色的西服,银灰色好像是他最喜爱的颜色。他这个人偏执的很,就像此时他唇边的一点点戏谑稍微柔和了如雕刻般英俊冷酷的脸。 楚朝歌步伐优雅地走了过来。看见萧冉墨惊惶地把自己尽量隐藏在角落里,不由微笑起来。 呵呵的低沉笑声,让萧冉墨更加害怕,她咬着下唇蠕动一下,双手环得更紧。 “你对着璎珞时的骄纵呢?小孩儿,那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美景。我说过的吧,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萧冉墨没有回应,靠近楚朝歌让她极度紧张。这种心理上形成的恐惧,几乎让她无法顺畅地呼吸。 不可否认,她之所以害怕楚朝歌,是因为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在她的心里,虽然抵触楚朝歌,可是只有看见楚朝歌时才有的那份悸动,终究不是骗人的。 楚朝歌满目温柔,他终于把这个萧冉墨囚禁到自己的怀里来了。萧冉墨终于站直了身子,鼓足了勇气,假装无所畏惧。 但楚朝歌下一步,确是让萧冉墨重新缩回墙角。楚朝歌在桌子上熟练地拿起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各种各样的针状品却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萧冉墨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作用,可是她却懂得定是极其危险的。 楚朝歌狼外婆一般和蔼地笑笑,冲着萧冉墨招招手“来,过来。不会伤害你的。” 自知是逃不开,萧冉墨低下头,走到楚朝歌,看着楚朝歌将自己按到怀里“小孩儿,小孩儿,我帮你纹身吧。纹上我们对彼此的承诺。怎么样?” 楚朝歌说话的表情是嗜血的温柔,可是那温柔,终究是隔着血腥与罪恶。他要亲手为她刺青,让她永远也逃不出他的世界。 那针尖会像仇恨一样刺入她的皮肤,扯得她生疼。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印记。就算以后可以洗去,也始终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一一二、你的疼痛,其实他从来都感同身受 不过是十天的准备时间,的确是让j忙得团团转。(.无弹窗广告)场地挑了又挑,宾客选了又选。伴郎是林夕,伴娘是许薇。 其实最让j头疼的是,萧冉墨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从教堂门口到神父面前的这段路,萧冉墨想了想,竟然决定挽着昶季晨的手走过去。原本父亲的角色交给昶季晨,偏偏萧冉墨又不知道楚朝歌其实是昶季晨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一切的一切,简直是荒唐。j这样想着,可转眼间又释怀了。也是,其实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与谋已久的阴谋与笑话。 萧冉墨的意见是,无论昶季晨怎样的背叛了她,可是在某些年里,他确实是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的。 楚朝歌家庭背景实在扭曲,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如果他能请所谓的父亲来参加他的婚礼,那就真是世界奇观了。萧冉墨的母亲虽仍在人世,可显然萧冉墨并不想邀请她。 如此一来,现场就没有长辈镇场。怎么看怎么别扭吧。给昶季晨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想请他挽着萧冉墨的事情也一并书信邀之了。 新人的礼服现裁怕是来不及了,看来又只能选成品了。j叹了口气,其实在军区跟回到楚朝歌这里来又有什么差别呢,还不是都是被人差遣的劳碌命。 只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位谁都没想到的访客。 楚朝歌刚刚和萧冉墨在会议室中并肩出来,在探讨新出的单子。萧冉墨的秘书奔了上来。 “萧总,来了一位女士,在会客室等您。她说她叫安娜。” 萧冉墨瞬间脸色苍白。安娜,多么俗气而又泛滥的名字。但楚朝歌其实知道,萧冉墨的母亲,正是叫这个名字。 握了一下萧冉墨的手“那么,那位女士还说什么了?”楚朝歌冷冽的问着,好似并不在意秘书眼中还深深藏着的那抹崇拜。(.好看的小说) 也是,著名服装设计师,本来就能让这些向往魅力的小女孩倾心崇拜。 “安娜女士说,她想见见萧总和楚董。希望二位有时间的能见她一面。”秘书如是说。 萧冉墨的眼中此时如同深海的夜,看不出任何情绪。楚朝歌冰冷的体温让她感到了安心。她侧过头,看着楚朝歌“怎么办,我的母亲。要见么?” 楚朝歌点了点头“还是见见吧,毕竟结婚是大事。” 萧冉墨推开会客室的门,安娜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光束轻轻地打在她脸上,为她笼上一层神圣纯洁的光芒。光与影的深处,安娜宛如少女。 萧冉墨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女人跟八年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若说有变化,可能是女人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那是一种洒脱的,无欲无求一般的飘渺感。 听到开门声,安娜也抬起头,她的眼中仿若有泪光。 “冉墨……”女人的声音还是梦中的样子,带着不予亲近的温柔。可是回想当初,她确实是疼爱萧冉墨的。 “……”萧冉墨张了张嘴,她不知道应该问安娜叫什么。母亲?安娜配不上这个词。可是,如果不叫母亲,那又该叫什么呢? 楚朝歌在后面揽住萧冉墨的肩头,温柔的低语“先进去再说吧。”进了会客室,把萧冉墨按到椅子上,楚朝歌坐到她身边,确是看着安娜“不知安娜女士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呢?” 口气不卑不亢,冷淡中透着淡淡嘲讽。 “楚董,这次我来叨扰,其实是听说了二位的婚礼。毕竟,冉墨是我的女儿。”安娜抿着唇,深邃的眼中有着淡淡愁绪“这个”安娜指着一边偌大的盒子“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服。” 萧冉墨并不搭话,也丝毫没有想要搭话的意思。倒是楚朝歌眯起了眼睛“礼服?” 安娜点了点头“冉墨以前说过,她希望等她成婚的时候,有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婚纱。这礼服,我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完全是纯手工的。” 打开盒盖,里面还有两个稍大的盒子,四个小盒子。 安娜指着其中带着复杂花纹的盒子“这里面装的是婚纱,它的名字叫做墨菲。另外一个是新郎的西装,名字叫做伯爵。小盒子里分别是鞋子和首饰。” 耐心的解释,细心地准备。 “安娜女士真的是麻烦你了,安娜女士的作品,怕是万金难求吧。”楚朝歌话虽然这么说,但眉目间一片冷寂。 安娜皱眉,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一一三、就算是恶魔,也不会如此 萧冉墨莫名的就觉得心头似有若无的疼痛,逼得她无法呼吸。她觉得眼前发黑,渐渐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耳中如隔着棉絮,她听不清身边的楚朝歌说了什么。眼前幻化出盛开的妖娆红花,浓浓的血腥味侵占了她的大脑。 安娜的出现,勾起了她所有不好的回忆。 楚朝歌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萧冉墨的失常,萧冉墨脸色发青, 半眯着眼在深呼吸。 楚朝歌急忙握紧萧冉墨的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这种毛病上次在医院医生就已经说过了,是官能障碍症,由于年幼的时候受过极大刺激,造成了偏执性的见到能勾起回忆的人就会生理上不适的毛病。 得了这种疾病的人,是完全不会信任别人的。他们表面上可能与正常人无异,但潜意识里其实胆怯敏感而又易受伤。 “冉墨……”安娜站起身,想要查看萧冉墨的情况。 “夫人!”楚朝歌紧紧抱住萧冉墨“不过是婚纱,就算值万金又如何?我楚朝歌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才名誉。请您以后不要再见小孩儿了,既然已经伤害了她,就别再次回来再给她补上一刀子。” 萧冉墨就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湖里,水藻缠上了她的脚踝,她挣脱不出来,只能一直沉下去。阳光离她很远,水冰凉的拍在她的脸上,灌入她的肺里。 于是,她整个人开始窒息。 却突有阳光坠落到她身边,缠上她的发梢。阳光有着冰雪般的温度,驱散水底的阴冷。 她睁开眼,就看到楚朝歌坚毅的下颚轮廓。她在他的怀里,她感受着楚朝歌的温度与安全。 这么多年,楚朝歌是唯一给了她安全感的人。她听不清楚朝歌在说什么,她只是突然沉迷在楚朝歌的侧脸中。[]这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上的话,也不要紧吧? 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不可一世。所有人都敬他怕他信任他,他对谁都不苟言笑,可是他对林夕、对宁白都是好到骨子里的。即使不说,也能看出他的冰雪世界中深埋着一腔温柔。 萧冉墨眨了眨眼睛,这个男人,从最初相识的馈赠,到后来醉春会的肯定,再到后来的保护与柔情。就是这样,爱上的话,也不要紧吧。 看着在楚朝歌怀中渐渐平息下来的萧冉墨,安娜低下头,默默地呼吸。很长时间的安静,她才再次抬起头。 “可是楚先生,冉墨她,是我的女儿啊。”眼波流淌,满目都是悲伤。眉眼间的伤感,楚朝歌凝视着,并不是假装。 这个,就是母亲啊!楚朝歌苦笑,母亲的爱,就算是有再多再多的借口再多再多的理由也还是不会改变的。就那么一瞬间,楚朝歌甚至心软了,他在想,如果世界都是最初的单纯就好了。 他怀里的女孩,他不能爱,绝对,不能爱……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楚朝歌久久的只是沉默。如果,真的结婚了,怕是以后的以后,就只剩下仇恨了。 还有十几天的日子。 “安娜女士,我们的婚礼,欢迎您参加。礼服的事十分感谢。相信您也很累了,请早点休息,慢走不送。” 安娜倒是很诧异,楚朝歌竟会邀请她参加婚礼。收起困惑,她优雅的点了点头“那么,告辞了。” 楚朝歌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因为刚刚的突发状况女孩脸色苍白,脆弱的让人不禁想要怜惜。 于是干脆顺应自己的心底的欲望,低头吻上了她的眉梢,她的鬓角。含气她的睫毛,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里变得细腻而微痒。 此时此刻,楚朝歌很想把萧冉墨融入他的骨肉,狠狠的占有她。萧冉墨就是萧冉墨,就是楚朝歌的。无论是复仇还是占有抑或是毁灭,萧冉墨只能是他楚朝歌一个人的。 “小孩儿,我已经等不急要娶你了,你知不知道……”在萧冉墨耳边轻轻呼气,然后轻轻地说着。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像一个魔咒一镌刻在萧冉墨心里,经年不散。 萧冉墨微微睁开眼“楚朝歌,我是可以嫁给你的。也只有你……”语气轻的好似一阵风,坠入楚朝歌心湖。于是萧冉墨对于楚朝歌来说,变成了一个繁花四起的梦境。 两个人,一个是真心的信任并开始学着爱上,另一个却是有预谋的亲近与充满仇意的报复。 如此爱情,该是终究会落幕! 一一四、爱上、或者说遇上,本来就是错误 萧冉墨和楚朝歌的婚礼,自然是排场盛大,羡煞旁人的。(.无弹窗广告) 婚礼是在郊区设置的露天场地,在距离婚礼三十公里的马路上设置了第一个花藤拱门,挂着祝楚朝歌先生萧冉墨小姐百年好合样式的牌匾。 之后每隔五公里便有一个如此拱门,距离婚礼现场还有近一公里的马路上就已经铺上了红地毯,马路两边是火红的玫瑰和蓝色妖姬夹杂摆放,香气四溢。 马路上很少见到别的车,沿途有不知情况的旅人问这是怎么回事,也会被毫不留情的嘲笑。 通往目的地的车动则千八百万,香车美人,总是富人所有。不少肚满肠肥的商人看着这排场,感叹着楚家的富有。 婚礼现场依山傍水,萧冉墨身着华贵的婚纱,长长的托摆上缀着素色花朵,好似天上散落的梦境。[]精致的脸在薄纱后面若隐若现,她站在台阶上,高贵的好似女王。 楚朝歌在花拱后面做着最后的准备,他穿着玄黑的礼服,犹如中世纪的伯爵,复杂而高雅的花纹精致的绣在领子上,华贵而又幽深。这场婚礼,无外乎是王与后之间的仪式。 有人影凑到楚朝歌身边,在他安排完事情之后,递上两张机票。楚朝歌回头,发现竟然是卫景然。 卫景然邪气的皱着眉头,笑的漫不经心“楚董,恭喜恭喜。你和萧总还真是才子配佳人啊,不过别误会,我对她没别的意思,这礼物倒也是不是我送的。”盯着萧冉墨的侧脸“萧总长得好,像她的父亲。已经有人等她等很久了,这机票,你应该熟得很才是。” 楚朝歌接过机票,果不其然的在上面发现了熟悉的图腾。是家族印记,确实已经有人等萧冉墨等好久了。 “原来你是……”楚朝歌留了半句话,他没有想到,原来大名鼎鼎的卫景然竟然也是为了家族工作的。 卫景然没有反驳,微笑着点头默认“这一次的法国蜜月行,楚董要好好享受哦,毕竟,过了这一关,你就是正式的家族继承人了。”满口的讽刺意味。 萧冉墨眼神扫了过来,卫景然点头示意,然后从新回到花丛之中,讨各家名媛淑女的欢心去了。 今天到场的除了有经济记者还有许多时尚杂志的记者,毕竟安娜女士亲手缝制的婚纱是绝对独一无二的。尤其,又是安娜女士女儿的婚礼,更是一场不可错过的饕餮盛宴。 原本应该是父亲挽着女儿的手,把女儿交到最信任的男人身边去,可是这一次,父亲的角色换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人――昶季晨。 当然官方的说法是萧冉墨小姐幼年丧父,按照中国的规矩,长兄为父,所以一直信任的哥哥可以把自己送进婚姻的殿堂、这样解释也并不为过。 昶季晨在一边候着,其实他的心里痛如刀割。在不久以前,自己一直心爱的小女孩眼看着他成为了别人的丈夫,而时光流逝,一转眼,他竟然要亲手把这个小女孩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中。 明知这是一场阴谋,是一场水深火热,他还必须带着廉价的笑容,把她送进刀山火海。 耳边的音乐已经开始,司仪示意牧师可以开始讲话了。宾客已经坐齐,萧冉墨也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 昶季晨用目光细细雕琢萧冉墨的侧脸,她今天美极了。他牵起萧冉墨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肘。他陪她走入婚姻的殿堂,却是永远无法陪她地老天荒。 耳边是悠扬的婚礼进行曲,高贵的男子在不远处笔直的站立着,等待着他的猎物。 昶季晨迈出第一步,他要比萧冉墨快半个身位,引导着她、把她交给那个男人。 “小墨”他淡淡开口“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昶季晨后悔了,在这一瞬间,这么多年的仇恨与期待他都可以忽视,只要能够带着眼前的女孩逃离一切阴谋。 萧冉墨向前走了一步,她垂着眼微笑“哥,至少此时此刻,我是幸福的。” 昶季晨压低了声音,温柔似一腔春水“小墨,跟我走吧。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萧冉墨许久的沉默,眼看着就要走到楚朝歌身边了,她才抬起头,用满是悲凉的声音说着“哥,太晚了。” “哥,太晚了。我的幸福,已经跟你无关了。” 声音冷清,毫无悲喜。 一一五、和宁白碰面,许久未见的朋友 昶季晨低垂着眼眸不再说话,他怕一不小心,泪就会滑下来。他累了,真的累了。无休无止的算计让他感觉到了彻骨的疲惫,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楚朝歌站在台上,远远的看着他的新娘被自己的弟弟引导着走到自己身边。其实本来如此,若是没有昶季晨,他也许也不会这么快就向萧冉墨下手。 楚朝歌已经站在该等的地方等着新娘了,他要做的,就是带着优雅的微笑看着猎物入网,然后生不如死的活着。 在楚朝歌将手伸向想萧冉墨的瞬间,他看到了昶季晨眼中盛怒的火焰与沉重的悲哀。楚朝歌虽然在笑,但他又何尝不想哭。 萧冉墨微笑着把手交到楚朝歌掌心,然后看着昶季晨垂下眼眸,安静退场。 就像她说的,她的幸福,已经跟昶季晨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幸福、心酸或是痛苦,以后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也许一个人这一生总会错过一段感情,曾经以为是美丽是地老天荒,可是在历尽繁华在转过街角就会发现,最美丽的不是百万吊灯下的钻石闪耀,而是淡黄路灯下的牵着手走过的一段路。 总有一个人会陪着你长大,但却并不一定会陪着你变老。 收回目光,她和昶季晨的故事早就已经落幕了,这一生,注定只是一个梦境,一段曾经,一个似是而非的故事。 “楚朝歌先生,您是否愿意娶萧冉墨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您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牧师面无表情的问出这一誓词,见证了太多的幸福与不幸。面对这些披着幸福面具的人,他已经麻木了。 他怕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幸福的领路人还是幸福的送葬人。 “我愿意。” “萧冉墨小姐,您是否愿意嫁楚朝歌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您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萧冉墨听到了淡淡的抽涕声,她回过头,看到了安娜微红的眼圈。早就听说有哭嫁,自己嫁人本来以为不会有谁舍不得,可是如今看来,还是会有人觉得难过吧。 短暂的安静沉默让现场起了骚动,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萧冉墨,不解他为什么不说话,但偏偏楚朝歌没有疑惑。他只是坚定而又温柔的看着萧冉墨,眼底是抹不去的柔情。 萧冉墨收回目光,凝视着楚朝歌,点了点头“是的,我愿意” 二人交换了戒指,牧师挂着虚伪的笑容祝福。 牧师合上圣经“现在,我以主的名义宣布你二人结为夫妇。”于是掌声四起,楚朝歌紧紧地抱住萧冉墨。 “萧冉墨”楚朝歌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愿意在我身边陪着我。从今以后我会宠你爱你,永远不会让你受伤。从今以后,你的住所就是我的住所,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萧冉墨窝在楚朝歌怀里,终于还是落下泪来。从今以后,自己的幸福就跟眼前的人有关系了吧。 林夕远远地、淡淡的鼓掌。他看着宁白低垂的头颅,猜测着也许他在落泪了吧。宁白驾驭不了自己的幸福,是因为他把幸福看得太重要。 林夕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已经跟公司解约了,也对外声明了要退出娱乐圈,接下来的事情,就该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对自己重要的人努力了。 这一路,他能陪他们这一伙人走的路可能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有时候,也该让他们自力更生了。 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 楚朝歌,怕是也要开始他的复仇之路了吧。人这一生,都有些躲不过的结,就算明明知道不该,也不得不去强迫自己做的事情。 只有自己亲自走一遭,把该受的罪该经历的苦都经历过了,才会强迫自己跳出命运的阴谋,除此之外,谁也帮不上忙。 “祝你们都能幸福。”林夕笑着一饮而尽。 卫景然眯了眯眼睛,他在这边的任务还并没有成功,所以暂时还回不了法国。看着台上的新娘与新郎,他不在乎笑了笑,这个世界,说幸福什么的,真是太可笑了。 一一六、哪里是最接近死亡的地方(上) 坐上飞机闭目片刻,楚朝歌忽然一阵心烦意躁。 楚朝歌睁开了深邃的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睛,心不在焉地欣赏专机外的云雾。他努力地克制着,尽量不让眉头皱起,尽可能平静安然。宁白就在旁边,没有必要让他过多地担心自己的状况。 可是,宁白的话一直到脑里重复,萧冉墨这个人有多么的强韧有多么易碎他不是不知。 为了逃走,她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死去…… 死去…… 楚朝歌讨厌这个词。没有办法想象萧冉墨的身体变得冰凉,想象自己将手指停在她挺直的鼻子前而无法感觉到她喷出的一阵一阵温暖的气息。 他在内心深处抵触着死亡这个词汇,死亡,就是再也再也回不来了,世界上将只剩下黑暗和空白。 萧冉墨可能会死,每每想到此,楚朝歌的内心的深处,就象被猫抓着一样难受。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朝歌………” 楚朝歌慢慢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宁白“什么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宁白解释“很少见你如此皱眉头。”宁白总是担心的,楚朝歌这个人,说到底终究是他流年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不愿看他就如此消沉。 也许是想得太入神,连表情也不慎泄露。楚朝歌警觉起来,喜怒形于色是掌权者的大忌。不应该再去想那个女人。 他偏头,望着窗外出神。飞机在云层上,直射的阳光有点刺眼。万米的高空,却难将感情窒息而死。 宁白等了一会,又低下头去看面前的文件。国内的生意还是宁白在打理。零静至少是一段记忆,如此而已。 “宁白。”在淡漠的沉默中,楚朝歌突然开口:“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宁白愕然地抬头“璎珞正在找她。” 楚朝歌苦笑“如果这一次,璎珞能够找到她,把她带走,那我就放开她吧。给她自由,让她去幸福。” 这一句话说出来,已经是有了诀别的口气。如果说诀别诗一首诗,那么楚朝歌的内心深处此时已经画到句点。 于是,飞机的航线改变。诀别还是继续纠缠,就统统交给命运吧。身为凡人,就算再运筹帷幄,终究有算不到的地方,比如说上一代的恩怨纠葛,比如说感情。 情人岛,是楚朝歌囚禁萧冉墨的地方。 在这个海涯边的高大古堡中,总有萧冉墨的淡淡气息存在于每一个角落,包括空气、海鸟以及天边的那一道云。 楚朝歌站在萧冉墨平日最喜欢呆着的窗台旁,凝视窗下的悬崖和拍岸四溅的浪花。远远望去,是灰黑色的海岸线。那里有希望有生存还有着很多人类所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却永远是只能看到。无论怎么样的追逐,也终究无法接近一分,就像这感情,让人捉摸不透。 萧冉墨没有猜错,在这个看似没有防守的地方,其实有着最先进的监控设备。红外线扫射仪二十四小时把从这里通过的生物行为记录下来。 如果萧冉墨不顾一切的从这里逃跑,警报会在她纵身跳下窗台的一秒内响彻整个古堡。她还会发现在离海面不到一米的水下,有一张特制的网,任何体形接近人类的生物掉进去,网就会立即收拢,被两边的钢筋拖出水面。 从萧冉墨第一次站在这个窗台旁,楚朝歌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想回到璎珞身边去。 他也明确地对萧冉墨发出警告。想离开这座专门为她打造的情人岛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死、要么他死。 但楚朝歌毕竟还是有点担心。他留着一条似乎有可能的生路测试萧冉墨对自己的服从性,却又安排了捕抓失败的后路。也许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对萧冉墨的可控制性还是缺了许多自信。 “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楚朝歌不但安排了捕抓的设备,并且不动声色耗费大量钱财铲平藏在水下不为人见、天然坚硬尖利的石柱时,他自己也曾经问过。 虽然他早已习惯对待萧冉墨的问题上自欺欺人,所以总是对此对此避而不答。 他不能告诉他自己――他担心。 如果萧冉墨的反应够快,在坠入网前发现网的存在,而用她暗藏着的法宝--------那片金刚石的匕首划破大网,那她就会一头栽进看来似乎毫无危险的海中。 一一七、哪里是最接近死亡的地方(下) 楚朝歌很清楚这平静水面下的凶险,萧冉墨却定然不知。(.)她心狠嘴硬,聪明伶俐,但她并不擅长逃走。 也许,萧冉墨会直接撞上某块尖利的石头,然后吐着鲜血昏迷在大海中,直到她窒息。然后死亡。 死亡,楚朝歌多么害怕萧冉墨最终的下场是死亡。他不希望看到萧冉墨最后终于变成了妖娆的浪花。 所以,他只有花很多很多的钱,做一件看来荒唐的事情。荒唐的事情?楚朝歌望着微微起伏的海苦笑。(.)这片浅海,谁能猜到他曾经派人,将下面整理得宛如游泳池一般平滑。 还记得最初说给宁白听的时候,宁白扯着唇冷笑。他不曾问过楚朝歌任何问题。可是他却说中了一句让楚朝歌刺心的话。 他说:“朝歌你可真傻,一直让萧冉墨认为你才是这场游戏里最狠心的那个人。其实,你宁愿让萧冉墨跑了,也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当时,楚朝歌立即用凌厉的眼光扫了宁白一下。可是宁白什么时候害怕过楚朝歌,他很悠闲地继续分析:“如果萧冉墨可以及时划破你布下的网,海底的坚石就是可以阻挡她逃离的最后工具。若是撞上她的手脚,追捕起来也容易一点。” 楚朝歌冷冷地回答:“说不定撞上的是她的脑袋,我就可以直接得到她的尸体。” 听到楚朝歌带着怒气的回答,宁白才没有再说话。爱情这种东西,最容易让一个精明者犯傻。可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不是楚朝歌,自然不知道楚朝歌内心的煎熬。 宁愿让萧冉墨逃跑,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可惜萧冉墨并未曾经这样猜测过楚朝歌的心思,否则,不知她会是感动还是逃之夭夭。 不过,多半是后者。 萧冉墨之所以如此听话,就是因为她相信楚朝歌绝对会心狠手辣对付她。如果她逃跑的话,绝对会比死亡更惨。 在萧冉墨心里,楚朝歌八成比纠缠了她多年的恶梦还可怕。金在中冷冷讥笑着,让薄唇微微上扬。 萧冉墨不在客厅,大概是在卧室睡觉。若是让她落入了外祖父的手里。以这亨利的手段和脾气,只怕她是要大大吃苦头的。 楚朝歌一边告诉自子萧冉墨这只豹子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这样她才不会总想着要逃跑。一边却又在隐隐担心她会受什么罪。外祖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奈何他和璎珞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完全躲得过亨利的势力。虽然都想极尽的保护着她,但很显然萧冉墨是更偏向于璎珞的。 璎珞说过,萧冉墨这个人有时虽是冷淡,但稍微有机会就要得寸进尺。犯了错误可是也很容易求饶。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求饶,眼泪象珍珠一样在绝美的脸蛋上滑落,那漂亮的样子有谁可以拒绝? 一一八、最佳的时机,是什么 死亡,楚朝歌多么害怕萧冉墨最终的下场是死亡。他不希望看到萧冉墨最后终于变成了妖娆的浪花。 所以,他只有花很多很多的钱,做一件看来荒唐的事情。荒唐的事情?楚朝歌望着微微起伏的海苦笑。这片浅海,谁能猜到他曾经派人,将下面整理得宛如游泳池一般平滑。 还记得最初说给宁白听的时候,宁白扯着唇冷笑。他不曾问过楚朝歌任何问题。可是他却说中了一句让楚朝歌刺心的话。 他说:“朝歌你可真傻,一直让萧冉墨认为你才是这场游戏里最狠心的那个人。其实,你宁愿让萧冉墨跑了,也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当时,楚朝歌立即用凌厉的眼光扫了宁白一下。可是宁白什么时候害怕过楚朝歌,他很悠闲地继续分析:“如果萧冉墨可以及时划破你布下的网,海底的坚石就是可以阻挡她逃离的最后工具。若是撞上她的手脚,追捕起来也容易一点。” 楚朝歌冷冷地回答:“说不定撞上的是她的脑袋,我就可以直接得到她的尸体。” 听到楚朝歌带着怒气的回答,宁白才没有再说话。爱情这种东西,最容易让一个精明者犯傻。可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不是楚朝歌,自然不知道楚朝歌内心的煎熬。 宁愿让萧冉墨逃跑,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可惜萧冉墨并未曾经这样猜测过楚朝歌的心思,否则,不知她会是感动还是逃之夭夭。 不过,多半是后者。 萧冉墨之所以如此听话,就是因为她相信楚朝歌绝对会心狠手辣对付她。如果她逃跑的话,绝对会比死亡更惨。 在萧冉墨心里,楚朝歌八成比纠缠了她多年的恶梦还可怕。金在中冷冷讥笑着,让薄唇微微上扬。 萧冉墨不在客厅,大概是在卧室睡觉。[]若是让她落入了外祖父的手里。以这亨利的手段和脾气,只怕她是要大大吃苦头的。 楚朝歌一边告诉自子萧冉墨这只豹子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这样她才不会总想着要逃跑。一边却又在隐隐担心她会受什么罪。外祖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奈何他和璎珞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完全躲得过亨利的势力。虽然都想极尽的保护着她,但很显然萧冉墨是更偏向于璎珞的。 璎珞说过,萧冉墨这个人有时虽是冷淡,但稍微有机会就要得寸进尺。犯了错误可是也很容易求饶。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求饶,眼泪象珍珠一样在绝美的脸蛋上滑落,那漂亮的样子有谁可以拒绝? 萧冉墨是在璎珞身上培养出了这份任性。是璎珞不问一切的骄纵,纵容出了谁都不曾见过的萧冉墨。 昶季晨没有成功、他楚朝歌也没有成功。但好算,萧冉墨还是会信任一个人到有些孩子气的。楚朝歌这样想着,稍微宽慰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这个古堡里除了定时来的心腹送来一些生活用品再没有别人。宁白在一边安静的看书,那么敲门的,只可能是一个人――萧冉墨。 “进来。”楚朝歌沉声应道,转身靠在窗台上对着门口。 进来的果不其然是萧冉墨。 她看到了宁白,竟然还能微笑着打招呼“j,好久不见”好像真的只是那日婚礼一别,两个老友许久未见。萧冉墨笑容里完全没有一点虚假与做作。 “小孩,我知道你在等着什么。”楚朝歌冷笑,扔了一沓资料给萧冉墨。 “这是整理出来的资料。昨天下午的会议,已经派了璎珞去参加这一季的家族中心商业,他是家族里刚调上来的南美商业负责人,由外祖父亲自举荐。” “璎珞对家族的事情总是非常关心的。”楚朝歌轻笑着说:“保持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才可以自保,真是聪明的想法。” 萧冉墨思考一下,冷淡地问:“怎么?是你争取这个位置没有争取到,所以感到愤慨?”萧冉墨眉目之间满是孩子气。 “哼。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就只有璎珞那个傻瓜才要做。我可不是他,要为了你的生命保障耳四处奔波”楚朝歌感受窗外吹来的海风,优雅地说:“我并没有那种后顾之忧。” 萧冉墨明白地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楚朝歌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微微啜一口。抬头盯着仍站在房内的萧冉墨“怎么?还有事和我说?今天竟然这么主动的来找我。” 一一九、是什么,让你如此笃定 “小孩,我知道你在等着什么。”楚朝歌冷笑,扔了一沓资料给萧冉墨。 “这是整理出来的资料。昨天下午的会议,已经派了璎珞去参加这一季的家族中心商业,他是家族里刚调上来的南美商业负责人,由外祖父亲自举荐。” “璎珞对家族的事情总是非常关心的。”楚朝歌轻笑着说:“保持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才可以自保,真是聪明的想法。” 萧冉墨思考一下,冷淡地问:“怎么?是你争取这个位置没有争取到,所以感到愤慨?”萧冉墨眉目之间满是孩子气。(.好看的小说) “哼。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就只有璎珞那个傻瓜才要做。我可不是他,要为了你的生命保障耳四处奔波”楚朝歌感受窗外吹来的海风,优雅地说:“我并没有那种后顾之忧。” 萧冉墨明白地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楚朝歌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微微啜一口。抬头盯着仍站在房内的萧冉墨“怎么?还有事和我说?今天竟然这么主动的来找我。” “你想太多了。”萧冉墨低头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楼上看到了j,来找他叙个旧罢了。(.无弹窗广告)” “叙旧”楚朝歌笑笑,点头:“想不到我们小孩儿的情绪是真的恢复了呢,竟然已经有了叙旧的心情。” 他坐直身子,看着宁白。又看了看萧冉墨,萧冉墨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逆着光站在门口,越发的单薄。 宁白始终低着头,他并不愿参与到这两个人的恩怨情仇中来。楚朝歌只是当局者迷,萧冉墨也怕是不了解自己,以萧冉墨的性格,若是不爱,怕是死也要离开得。 然后,他在萧冉墨没有任何感情的的眼光下抬头:“我想,现在并不是叙旧的适当时机。你和楚朝歌有太多的问题,叙旧,稍后也不迟。” “不适当的时机,叙旧还需要找适当的时机?”萧冉墨讥笑。 宁白毫不困窘,他说“我想我还是比较习惯做一些适当的事情。你多少是了解我的,不是么?” 他礼貌地示意,在楚朝歌的微笑下离开。 萧冉墨看着宁白离开,她可以肯定宁白肯定是知道许多她不知道的,跟楚朝歌有关的事情,但以他的性格,是定然不会亲口告诉她的。 宁白从一开始就是理智而一针见血的。 宁白知道的关于楚朝歌的事情,更是让萧冉墨难以探求出究竟。这一点萧冉墨不得不承认。宁白从来不是一个多嘴的人。 萧冉墨从来都知道,宁白是一个面对别人的问题时无比睿智人,她不知道宁白为何如此笃定她和楚朝歌之间的问题一定是有解的,她也不知道楚朝歌做了什么事情让宁白笃定自己一定会原谅他。 萧冉墨思前想后,终于懊恼地承认,如今她所有烦恼的来源,依然是那个让人心乱如麻的楚朝歌,并不是她自己以为想念的璎珞。 一二零、折磨还是折磨 楚朝歌在宴会之后,把公司的事情安排给了j和许薇,他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带着一点洒脱的看了看这座城市的天空,然后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满是愁楚。 “什么时候回来?”宁白陪楚朝歌在外边站着,许薇在会场里陪萧冉墨招待宾客。 楚朝歌皱了皱眉头“可能要不了多久,也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公司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保险箱里有一份文件,是留给你的。这是钥匙。” 宁白接过钥匙“文件?” 楚朝歌点了点头“那份文件里是零静的转让权等一系列程序,只要你签了名,零静就会转到你名下。我若是回的来,这份文件就销毁,若是听到我不幸的消息,你就签了那份文件,把能提的钱都提来,然后想办法出境,我安排了家族的人接应你,至少能躲一天是一天。” 宁白看着楚朝歌的侧脸,狠狠地捏紧钥匙“我知道了。”他没有多问也不能多问,这个故事他一路陪着走过来,不知道有多了解楚朝歌的个性,自然之道,他已经决定的事就是决定了。 “宁白”楚朝歌声音难得的低沉“这次离开,我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若是萧冉墨走了,我估计也不会长留。我是真的爱她的,可是我内心里还有很多矛盾,外祖父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能帮她逃离痛苦,我只能陪着她一起痛了。” 他转过身子“我猜,总有一天我们会逃出这个怪圈。如果,我是说如果……不要找我们,也不要打听我们。” 宁白不再说话,他的泪一直在眼睛里,他怕他说话,一切就都完了。他不能阻拦楚朝歌,是因为他知道那份彻骨的仇恨是怎样的深深刺在楚朝歌的心底,经年不坏。 楚朝歌试着微笑了一下“以后,这边的事就拜托你了。” 宁白点了点头,生平第一次拥抱了楚朝歌“一路平安”他只有这样一句话,这只能说这样一句话。 楚朝歌不再理会宁白,走进会场,到了萧冉墨身边,轻轻趴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我们走吧!” “去哪?”萧冉墨回过头,满是疑惑的问。 楚朝歌邪佞的笑笑“当然是度蜜月,然后吃掉你啦,新娘大人。” 萧冉墨脸上一红,拍了拍楚朝歌的手臂,娇嗔的说了句讨厌。但眉眼之间的幸福感总是骗不了人的。 林夕今天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点诀别的意味,他踱步到楚朝歌和萧冉墨身边,然后很轻松的笑笑,好似只是朋友打招呼那样。 “忘了说一句,恭喜……” 萧冉墨满是幸福的笑了笑,林夕揉了揉她梳的极为精致的头发,宠爱的笑了笑。 然后最后抬起头,凝视着楚朝歌“保重!” 说这一句话既是因为他即将离开,也是因为接下来的楚朝歌,不知将会经历怎样一段痛苦的经历。 楚朝歌点头“保重。” 外面传来了飞机降落的声音,宾客们相互对望,楚朝歌眯着眼睛拿出机票扬了扬“各位,我要带着我的新娘度蜜月去了,各位体谅。” 在场女士都是羡慕的称赞,男士也都很体谅。萧冉墨完全傻眼,不知道楚朝歌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楚朝歌绅士的弯腰“我的王后,请问你愿意与我共去天涯海角么?” 萧冉墨点了点头“是的,王。我愿意。” 宾客都两两让开,为他们让出一条路,两个人仿若真的是王与后,携手走向幸福。 卫景然看着他们,轻蔑的笑了笑。 飞机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上面画着优雅的图腾。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个图腾跟楚朝歌手中的机票上的图腾毫不相差。 飞机开仓之后,下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他接过楚朝歌递上的机票,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优雅的点头“机票确认无误,请通往彼岸幸福之旅的旅客上机。” 卫景然看到男子之后,才扯了扯唇,没想到家主竟然把飞行队队长都派出了,看见这一次他到底是有多上心。只是祈求那个女孩自求多福了。 其实说白了,楚朝歌的母亲其实来自于一个法国的世家,什么所谓的牧场农场不过是个消遣的设施。而楚朝歌作为最亲近的嫡系,是一直被其外公作为传人教导的。 复仇之路,已经越来越近了。 一二一、我分辨不出,什么是爱 飞机经历了将近八小时的飞行时间,最终停留在法国一个偌大的牧场上,这是萧冉墨生平第一次见到楚朝歌的外祖父。(.) 银发碧眼的法国绅士,他穿着休闲的衬衫,坐在牧场上的棚子里看着牛羊在牧场里欢快的吃草。他漫不经心的读着一本厚厚的书,带着厚重的花镜。 阳光折射在他的白发上,有了一种格外说不出的气质。 楚朝歌牵着萧冉墨的手,走到老人身边,低着头说了一句“外公,我回来了”用的是法文,萧冉墨听不太懂。 反倒是老人体谅般的笑了笑,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指着一边的位置“是么?坐。” 萧冉墨虽是疑惑,还是听话的乖巧的坐在老人身边。老人细细的打量着穿着华服的萧冉墨,然后轻轻叹气。 “真的是很像啊,也难怪那孩子死心塌地,中国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容貌不过是皮囊,化成骨头之后都一样。何必执着?” 老人说话用的是英语,带着一点法国人特有的口音。 萧冉墨回头看了一眼楚朝歌,不懂老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朝歌松开了一直拉着她的手,只是沉默。 老人抬起头,指着远处一个细小的身影“雅妃知道你回来,开心得很。她一直都像个小孩子,你多陪陪她。” 楚朝歌点头称是。 老人又看着萧冉墨“这里不是你的国家,你逃不出这一片国度。这里有背叛、有愤恨、有愁楚,唯独没有爱情。这里是法国,是我的乐园,我楚维格尔家里的嫡子不可能只有一位夫人,对此你要做好准备。” “楚……维格尔家族?”萧冉墨凝视着楚朝歌。(.无弹窗广告)就是再闭塞的消息,也绝对听说过楚维格尔家族,法国最大的黑道家族,族长楚维格尔亨利是法国教父一般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楚朝歌竟是出自于这个家族。 楚朝歌冷下声音“没错,我的全名是――楚维格尔朝歌”他解开西装的扣子“当年,用爱情欺骗了我的母亲的人,姓萧……” 一句话,足以将萧冉墨从天堂打进地狱。一直以来坚信着楚朝歌是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神,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不过是披着迷惑面具的复仇使者。 正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远处的女孩已经走进了,萧冉墨才看清她的脸,萧冉墨曾经见过这样一张脸,在楚朝歌的房子里,那个照片上,笑的一脸明媚的女孩子,是楚朝歌的妹妹。 “外祖父。”女孩站在老人身边,看着楚朝歌“哥哥回来了?”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冷静,可是还是能在眼角发现喜气。 楚朝歌点了点头,宠爱之意溢于言表。萧冉墨心中已是一阵绝望。是这个女孩么?原来她的原名叫做雅妃。她与楚朝歌从小青梅竹马,她爱着楚朝歌,也许,楚朝歌也是爱着她的。 楚朝歌曾经给过萧冉墨这个人的所有安全感依赖感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为了复仇的步骤。爸爸,原来还曾有过这样一段孽缘。 “楚朝歌,我来法国,是当天所有宾客都知道的事情。若是我太久不回去,总会有人起疑心。” 楚朝歌不屑的笑了“有人起疑心么?萧冉墨,你会不会太看重你自己了?这件事,你以为还需要什么怀疑么?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次带你走,不一定会回去了。” 与是萧冉墨倏地想到了昨晚昶季晨的异常,他说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带着她走。 想到了林夕满是深意的一句保重,想到了宁白红着的眼圈,想到了一切一切。 她感觉到了眼前一片漆黑“楚朝歌,你是说,这件事,他们都是了解的?”萧冉墨一字一断“林夕、宁白、昶季晨,所有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的?” 她想听到楚朝歌否认,哪怕楚朝歌只是对她撒谎。可是,楚朝歌只是冷着嗓子回她了一句“你以为呢,萧冉墨。” 萧冉墨绝望的笑了笑,她太傻了,曾经以为可以地老天荒的男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上位复仇者,所有信任的人都不过是他阴谋里的一步棋子。 她的爱、她的信任、她的依赖都成了一种笑话。楚朝歌用漫长的时间织了一张天大的网,网上繁花四开,她笑着看自己落网。如此而已,没有爱情,没有心疼。 她的眼前已是一片虚幻,她听得到当年的雨声。或许,她最好的归宿就是循着父亲的足迹,走向死亡。 一二二、可以坦白么,我爱你 楚朝歌假装感受不到疼痛,用冰凉的手指覆上萧冉墨的指尖。 很是温柔的声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退场吧!该祝福也祝福了,该还的东西也还了。” 萧冉墨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台上“是啊,该见证的幸福,也已经见证过了。” 楚朝歌点了点头,起身,虚扶着萧冉墨的左手,然后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扫了一眼全场。 “该送的祝福也送到了,就希望昶董今后能和安小姐白头偕老。冉墨的幸福,自会有我负责。告辞……” 优雅的欠了欠身子,然后离开。 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一幕看似纠缠暧昧,其实无从说起的场景面面相觑。佼佼者们的生活,原来也逃不开那些庸俗琐事。 就好像来时一般的毫无预兆,两人离场的时候也是一片从容。从今日起,萧冉墨正式退出昶季晨的生命。 加长宾利还在门口候着,楚朝歌想了一下,为萧冉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冷冷的告诉司机可以自己想办法回去了。 上了车,楚朝歌慢慢的把车倒出停车挡,安安静静的开上马路。能感受得到身边的人犹如实质的悲伤,也正是因为如此,楚朝歌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心疼这个女孩。 从墨尔本回国的飞机是初遇,解决完恐怖分子之后才注意这个昏倒的女孩眼角晕出的泪水和睡梦痛苦的挣扎,那时只是感到怜惜,便把陪伴自己多年的琉璃手链给了这女孩。 午夜废弃公园的巧遇是第二次遇见。女孩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下车让猫猫小解的自己巧遇了在公园死死的咬着下唇可不肯哭出声的萧冉墨,就干脆把视为己出的落落都一并给了她。 三见是在醉春会上,萧冉墨一袭墨蓝色长裙压了全场女人的风头。(.好看的小说)更加诧异的是这个女孩在葡萄酒上的天分,以及她淡漠的性格。便不忍心看着她尴尬,干脆人前帮她一把。 楚朝歌自认为并不是什么心地柔软善良得人,若是善良,估计还没到今天的地位就已经死了。可是,偏偏就是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看她难过,会有一种想要把世界都毁了的冲动。 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可是楚朝歌不是会逃避的人。不是有句老话说一物降一物么,许是这个叫萧冉墨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克星也不一定。而自己,因为某些原因自然也不会放手。 总之,暂时不想她难过。 楚朝歌把宾利的车子开回自己家,然后下车,拉开萧冉墨那一边的车门,温柔的结下她的安全带“下车。” 拉着木然的萧冉墨进了屋子里,一路上了二楼,楚朝歌在一间房子前停下,开门进屋。 里面满满挂着衣服,挑了半天,找了一条牛仔背带裤和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换上,牛仔裤是林夕的,应该不会大太多,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将就着穿。” 把萧冉墨推进了更衣室里。 衬衫是楚朝歌的,所以萧冉墨穿起来有一点点大,松垮垮的在肩膀上,倒是多了几分颓废美。牛仔裤是背带的短裤,所以不用担心会掉裤子或者是裤子太长。 林夕本来就很瘦,所以他的裤子萧冉墨穿起来也不会显得太夸张。就是不知道楚朝歌让她换这一身是何用意。 把衬衫的下摆塞进裤子里,萧冉墨推门出去的时候楚朝歌已经换好了衣服。 深蓝色的牛仔裤上,有着许多凸起的线头,在条条破碎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楚朝歌结实的肌肉,当然,不免伤疤。 上身是深v领的短袖,腕间是骷髅的手绳。他很瘦,但是很结实。在衣服和裤子接线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完美的人鱼线。 脚上是高筒的军式马靴。 仔细看的话,会在深v领子的边缘,偶尔看到胸口细长的纹身。脱去了西装,换上这一身流氓装的楚朝歌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棕色的头发被喷成了墨蓝色,衬得皮肤越发的白。 到底是中法混血,神赐一样的外貌。邪邪的叼着一根烟,却并没有点燃。坐在窗台上,心不在焉的四处瞟着。 萧冉墨不得不承认,楚朝歌的长相实在是极好的。这样的装束少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冷漠,多了一份坏男人的邪气。 唇角那份不屑的弧度挑的刚刚好。原来,这也是楚朝歌的一部分么?还真是让人惊异。 一二三、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痛彻心扉 楚朝歌等了很长时间,终于等到更衣室里的人出来了。 萧冉墨细胳膊细腿,穿这一身更显着修长。只是那精心盘起的发尾,怎么看怎么有了份不伦不类的意味。 “把头发洗了吧!”看了一遍,最终下次结论。萧冉墨累了倦了,懒得反驳,任楚朝歌抓着自己进了浴室,又任他温柔的沾湿自己的头发洗干净最后吹干。 楚朝歌为萧冉墨扎上高高的马尾,再一看,就舒服了很多。 “鞋子的话,上次林夕有带回来一双他助理的,你应该能穿。”拎过来全新的厚底的帆布鞋,递给萧冉墨。 萧冉墨穿好以后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的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穿的很有活力,高高的马尾让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极为清爽。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自己了?萧冉墨苦笑。 一切准备就绪,楚朝歌伸出一只手“准备好出发了么,小孩儿?”语气里满是宠爱的成分。 萧冉墨不知道楚朝歌是何用意,但还是伸出手交给了楚朝歌。跟楚朝歌一起出了门。 楚朝歌走到院子里紧闭的车库门前,打开门,骑上了车库里唯一一辆重机车。机车很大,车身整体是黑色的,上面用红色的喷漆喷着狰狞的骷髅面具。 “我们走吧!”楚朝歌示意萧冉墨上车,萧冉墨点了点头,跨上机车。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骑过这种机车,早些年是家里不允许,后来也就在没想过这个问题了。 颇有些拘谨的上了车,萧冉墨揽上了楚朝歌的腰,很完美的线条。 插上车钥匙,提档,呼啸着穿出小区。因为还在市区,所以速度还不是很快。 可是没多久,萧冉墨就发现周围的车子越来越少,车速越提越快。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要去哪。 因为车速很快,声音小了楚朝歌根本听不见,所以萧冉墨放大音量,喊了一句“我们要去哪?” 楚朝歌的声音清晰的从前面传了过来“这条路通往乡下,沿途几乎不会有车经过,你可以放心的喊出声,把所有的痛都喊出去。” 最初萧冉墨并喊不出声音,可是车速转眼已经提到看不清路边风景的地步,只知道沿途应该有花,空气里满是香气。在经过公路的一个大转角的地方,萧冉墨忍不住喊出声“太快了……” “萧冉墨,他结婚了,你不痛么?”楚朝歌在前面这样问着。萧冉墨低下头“我不痛么?呵呵,呵呵……” “我痛啊……其实我痛啊。”闭紧眼睛,耳边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于是萧冉墨终于吼出声“我怎么不痛?怎么会不痛,我痛得快要死掉了……可是我能怎么办……” “萧冉墨,睁开眼睛,我知道不是你哭了,只是风把你的眼睛吹痛了”楚朝歌这样安慰着。 于是萧冉墨听话的睁开眼睛,极速而过的风擦过萧冉墨干涩的眼球,一直努力忍着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有的擦过唇畔,留下满嘴苦涩,有的还没有到嘴边就被风干了。 “喂,你是谁啊?”楚朝歌大声吼着问。 “我是萧冉墨。”这样回答、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我是萧冉墨,萧冉墨……”萧冉墨用尽全身力气喊,反正除了楚朝歌和风,再谁也听不到“我爱昶季晨,非常非常爱,可是他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一旦放开了心里的那道防线,萧冉墨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发泄方式。现在天地之间只有她和楚朝歌两个人,而楚朝歌必须背对着她,所以无论自己哭的怎样的难看,都不会有别人看到。 “我想回家……想回家……可是我没有家了!爸爸,我想你了……咳咳……咳咳”被泪水呛到,但还是一直在喊“爸爸,你为什么不回来?爸爸……我想你了爸爸,爸……” 把头压在了楚朝歌的背上,没过多久,楚朝歌就感到了自己背上的温热。终于哭了么?能哭出来就好,有些痛苦一直憋在心底,就会幻化成伤,再也无法愈合。 萧冉墨的声音渐渐小了,可是她止不住自己的泪水,这些年她都过的太坚强,从不允许自己哭泣。可是真的再有人可以包容自己的脆弱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些年,真的好累。 “爸,我想回家,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你为什么要死?爸爸,哥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为什么?” 趴在楚朝歌背上,萧冉墨低声呢喃。 直到感觉背后已渐渐被风干,女孩不再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楚朝歌才放慢了速度。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目的地了,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萧冉墨,我知道你没有哭,只是风把你的眼睛吹痛了!”楚朝歌轻声的说着,也许是机车的速度放慢了,这些话被萧冉墨一字不拉的听了去。 “我并没有哭,只是风把我的眼睛吹痛了!”这样安慰自己,反复几次深呼吸,才发现哭喊过后才发现,这么多年心里的郁结竟然没有那么痛了。 一二四、离别的自叙(一) 萧冉墨终究还是逃了,没有等到楚朝歌大发慈悲释放她,也没有等到对她最是痴情的璎珞来拯救她。 萧冉墨离开的原因很简单,那日下人前来送东西,她坐在一直坐着的那个窗边,听着几个人带着一点鄙夷带着一点惋惜地说着楚朝歌就要结婚了。 法国的名媛,身家不可预计,终究是要比爱情来的更为实际。何况,朝歌少爷还不一定是真心爱着这个笼子里的金丝雀。 萧冉墨难得滤清的思绪又变得混沌起来。她是想跟楚朝歌说爱的,可是这理智终究来的晚了些,迟了些…… 楚朝歌是在和莉莉纱约会的时候听说的消息,下人说情人岛的警报器响了,可是海底打捞并没有找到人。 饭没有吃完,楚朝歌便慌忙退席。甚至都没有跟莉莉纱告别,绅士品质全无。 但莉莉纱并不会在意。她看着楚朝歌离开的方向冷笑,把电话打给了璎珞“被囚养的金丝雀自己发了狠,弄坏了笼子飞走了”莉莉纱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人。 若不是为了多年老友,她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璎珞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没办法对璎珞不管不顾。所以为了朋友的幸福,她完全可以忽视别人的幸福的。 楚朝歌疯了一般的奔回情人岛,落魄的样子是谁都不曾见过的。他楼上楼下的找了几个来回,终于,什么都没有找到。 从屋子里密布的监控器里可以看见萧冉墨背着监控写着什么的背影。[]其实她早就弄明白了屋子里的监控器都在哪里。从来都是那么敏感的孩子。又怎会不清楚? 她一直以为萧冉墨不敢逃走的,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不愿逃走。 楚朝歌奔回萧冉墨的房间,一进屋子,就看到了萧冉墨桌子上厚厚一沓的信纸,上面熟悉的、娟秀的字体。 楚朝歌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萧冉墨再来了法国之后,第一次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的自白。 “给我的大坏蛋: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叫你了吧?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也只有我才敢这样叫你。 我想,我是坚强的吧,否则为何我会在听说你要结婚了这几个字的时候,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呢? 或许你会说,‘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也许吧…… 只有自己知道,我内心苍茫的悲伤。 过了这么久,我才终于弄清楚,爱你如我,为何却从不肯不肯轻易落泪。我为昶季晨哭过,因为他负我。我为璎珞哭过,因为我心疼他明知我是利用还不肯放弃我。 我不肯为你哭,不是不爱你、不是怕你看轻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是想让你知道,就算在你身边,我并没有痛苦到一定要离开。我怕你一个心疼,就会放弃我。 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没有你的我,亦或是没有我的你,也是可以生活下去的。 没有人会死、也没有人会怎样。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你已经打算放了我,从新开始了吧?真是动听的字眼――残忍的割舍。 我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先放手。竟然是我还留在过去,苦苦纠缠。楚朝歌,离开你,我可以快乐,所以不要担心我,放心去吧,找寻你自己真正的快乐吧,我会站在这里,看着你幸福,然后,幸福着你的幸福。 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窗外的雨,滴答滴答拍打着寂静的海洋。真是笑话,海洋怎么可能是寂静的呢?可是,我寂寞而无奈的如同这雨水,尽管大海不是它想要的归宿,可是逃不掉的,终究是命运。就像流淌在我眼底的寂寞与悲凉,你可曾真的关心过,我的归宿是在哪里? 一二五、离别的自叙(二) 我收回窗外的目光,坐在你无数次坐过窗台上,看着你看过的风景。紧了紧衣领。你不在的天气,怎么会这么冷?只是分不清,到底冷的是身体还是那颗居然还会跳动的心。 雨水不大,却是断断续续怎么也停不了,空气潮湿,甚至连思绪也是湿漉漉地,没有休止,望不到尽头。 曾经的轰烈,到了现在却是云淡风轻。” 楚朝歌没发觉的时候,有一滴泪水砸到信纸上,支离破碎。他甚至还能记起萧冉墨用纤细的食指轻轻附上身旁的向日葵时,反复摩擦所留下的、雨后初晴的气息。 “坏蛋,你还记得吗?你带着我去看向日葵海、去看美人眉、去看穿越进幸福的魔咒。 那时候,是我们相识没有多久的时候,我游走在被背叛的迷茫与冷漠之间。其实我从来没跟你说过,那时我有多么害怕,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你那时被称为神,俊逸的外表,冷漠的内心,但这样的你却反而让我感到安心。我可以跟你故作平静,然后报以微笑。 你对我说,你很强大。我累的时候可以到你怀里哭的。 淡淡的一句话,却深深地打破了我心里的宁静,让我在心底勾起嘴角。也许,我是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吧。无论后来发生什么。 我需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能够给我依靠的人。 你说,你会成为我的依靠。成为我的依靠吗?原来我依靠别人啊?好像从十四岁之后,我就忘记了所谓的依靠。于我,依靠二字从来没有真正的含义。 我一直讲这些话记在心底,感受着点点的温柔,想要把它融入我的血中,嵌入我的骨肉。(.无弹窗广告) 原谅我从来没有回答,只是为了看你宠我的样子。那是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有折磨人的欲望啊。原来,我也可以对一个人这般孩子气啊。原来,我早就把你当成了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后来,你陪我回公司,帮我在记者和纪委之间周旋。因为有你,我便可以什么都不怕。 那一天,在昏暗的海里,你给了我一个梦境。你说,愿意为我绽放整个天空的花朵。你单膝跪地,我看着整个海洋的花朵。笨蛋,其实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在这间房子里,我喜欢坐在窗边,不过是在怀念那一晚的海洋。 那是我第一次下了狠心,将整个人生对交给另外一个人。笨蛋,这个决定也许给我带来了很多我未曾预料的经历,但我多么傻,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后悔过。 哪怕再来一次,我怕我还是会说我愿意。 那一天,新婚蜜月,你带我到法国。半夜飞机上我被你吵醒,你坐在我身边,机舱里明亮的灯光,你逆光,淡淡的银色光彩渲染着你的轮廓,而你,显得那么不真切。 我想到了那一天我们在向日葵海,彼此笑的像个孩子。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么?是沉默的爱。沉默的爱啊…… 我不自然的搂着你的腰,把头嵌在你软软的颈窝,低声在心底说着“楚朝歌,我是真的爱你。” 没让你看见我有那么一丝不安。你知道吗?你很完美,就像传说的,你是神……可是,神啊,不是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么。 那一天,法国之行第一天。我才惊然发现,原来在你的那个不愿记起的故事里,我也有份参加。上一辈的恩怨,原来,我的父亲就是你一直记恨的仇人。 多么狗血的剧情,就好像我们的初遇。我想到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下场。那一场鞭挞其实我并不痛,我只是突然怕了,楚朝歌,我害怕你并不爱我。 我害怕一切的一切只是阴谋。也确实是阴谋…… 我从窗台上下来,看着这屋里的点点滴滴。淡淡的,没有了你的笑,今日的幻影和昨日的回忆。每此当我想尝试着呼唤你的名字,声音却被泪水灌满,腥咸而又苦涩。你离我那么远,那些回忆又那么近的喘息在我耳边。 淡亦浓时,浓亦淡时。原来,关于你的一切,都不曾转淡。所谓的淡去,不过是我不愿承认想你的借口。笨蛋啊,爱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从我指缝中溜走的呢? 变得只剩下彼此折磨、彼此纠缠。 一二六、离别的自叙(三) 我该从哪里追溯我那远去的爱情呢?难道我能穿越回过去,将那一场利益与欲望的阴谋阻止么?不,我不能。 你的爱情一直都在,可是在它柔软的躯体外面裹着仇恨的盔甲。粗心如我,却还不自知。是愚蠢,还是活该呢? 活该我们没有把话说清楚,终究陌路,彼此渐行渐远。 你知道吗?那日你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睡在我的腿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样熟睡。我忘了听谁说过,有人在你身边你是从来无法入眠的。 可是你睡得很沉,我猜是家族的利益纠葛让你费尽心机,你太累了。就算是神,也有疲惫的权力。 你闭着眼睛,睡得像个孩子。后来,你一声声呼唤着,你说冉墨,我想爱你……萧冉墨,我想爱你…… 是我想爱你,而不是我爱你。我们之间终究还是隔着一层仇恨的距离,那是一道跨越不过去的天堑。(.) 你知道吗?你看着我的眼光里总是有着一种欲说还休。但一直的一直,你忽视着,我也假装没看见。是我们太傻了,都傻到自欺欺人。可是,我们都忘了,谎话说多了,也就变成了真话。 昨天,我终于知道了。我躺在你常坐的沙发上,就好像安静地躺在你的腿上一样。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闭着眼睛。 来这之后,我常常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这是那些人都知道的,他们以为我是真的睡了,于是我也就以为我是真的睡着了。 可是连我都忘了,吃安眠药会让我感到窒息,所以你送来的安眠药都顺着马桶的水不知流到哪里去了。你看,我多听话,这么好的寻死的方法我却从来没用过。 我听着他们说“朝歌少爷还是要结婚了。”声音很轻很轻,可是每个字却沉重的敲击着我的心脏,听到它破裂的声音,在沉寂的空间里显得真真切切。 只是,你听不到。我把自己搂在怀里。紧紧地,像要把自己揉碎般用力。我轻轻蹙眉,不是因为疼,而是我终于在刹那间将一切都想清楚了。可是楚朝歌,怎么办,你已经不在了。 许是你终于放开了,受够了。于是你有了那个能让你幸福的新开始,至于我,也该隆重谢幕了。我只拿走属于我们的回忆,甜的、苦的,我会把他们带走,然后放你去幸福。 我从窗子跳下去的时候,真的是笑着的。朝歌啊、笨蛋啊,你一定要幸福。 幸亏你不在,楚朝歌,幸亏你不在。不然,你一定会察觉到我的伤悲吧,你会有所顾虑吧。若是我还在这里,以你的性格,还是会顾虑还是会煎熬。 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既然你已经放开,那你就走的利落干脆吧。我可以只记得你低头轻吻我的额头,然后笑着离开。 楚朝歌,我的离开注定了这个故事的结尾。我若是死了,就是完结。我若没死,我们就相忘于江湖吧。 没想到,我们的故事是以这种方式来结尾的。要离开了,我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心痛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如果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就叫心痛,那么,我已经习惯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一切都是错觉,也许,我并不爱你,楚朝歌。楚朝歌,找你的幸福去吧,我不爱你的。 这里,终归不是我的归宿。衣橱里还有你的衬衫,静静地挂在那里,似乎也在等待命运的审判。我带走它了,若是我死了,权当它为我陪葬了。 楚朝歌,为什么我们都要隐藏自己的悲伤,难过却要假装坚强?楚朝歌,原谅我终究不能能成为你的幸福。 再见,是再也不见。 笨蛋,下一次,不要再如此坚强。至于那份配方,就让它堙没在阴谋的尘埃中吧。 请好好的幸福。 楚朝歌,谢谢你不爱我……” 落款是一气呵成的一个墨字。厚厚的一沓信纸确实没有任何被泪湿的地方。也许,萧冉墨真的是释然了,放手了。 楚朝歌一个人在这间满是萧冉墨气息的屋子里,嚎啕大哭。他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过。 外面一直阴霾着,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楚朝歌顿时觉得心底缺失了一处,再也补不满。他早就知道的,他的眼他的心,早已给了萧冉墨,再也收不回了。 雨水打在海面上上,每一滴,都绽放出绚烂的花朵。萧冉墨每一次坐在窗台上眺望着这片海,楚朝歌一直以为萧冉墨是想着要逃离,却从未想过她只是在这片海上眺望曾静。 一二七、离别的自叙(四) 当然,也不排除这一切都是错觉,也许,我并不爱你,楚朝歌。楚朝歌,找你的幸福去吧,我不爱你的。 这里,终归不是我的归宿。衣橱里还有你的衬衫,静静地挂在那里,似乎也在等待命运的审判。我带走它了,若是我死了,权当它为我陪葬了。 楚朝歌,为什么我们都要隐藏自己的悲伤,难过却要假装坚强?楚朝歌,原谅我终究不能能成为你的幸福。 再见,是再也不见。 笨蛋,下一次,不要再如此坚强。至于那份配方,就让它堙没在阴谋的尘埃中吧。 请好好的幸福。 楚朝歌,谢谢你不爱我……” 落款是一气呵成的一个墨字。厚厚的一沓信纸确实没有任何被泪湿的地方。也许,萧冉墨真的是释然了,放手了。 楚朝歌一个人在这间满是萧冉墨气息的屋子里,嚎啕大哭。他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过。 外面一直阴霾着,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楚朝歌顿时觉得心底缺失了一处,再也补不满。他早就知道的,他的眼他的心,早已给了萧冉墨,再也收不回了。 雨水打在海面上上,每一滴,都绽放出绚烂的花朵。萧冉墨每一次坐在窗台上眺望着这片海,楚朝歌一直以为萧冉墨是想着要逃离,却从未想过她只是在这片海上眺望曾静。 “原来”楚朝歌捏紧了信纸“你与我终究擦肩而过。”楚朝歌美好的肩线,剪影般模糊却俊美的侧脸,曾经他被卷入一场叫做萧冉墨的浩劫。再也没有逃离,也未曾想要过要逃离。 第一次见萧冉墨,是在飞机上,楚朝歌是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从来是虚假的笑容,却只为一个见了一面的女子动容。 因为他分明看见萧冉墨眼底流淌的一种防备的光芒。古灵精怪的样子区别于所有的名媛淑女。那是并不知仇人的女儿竟然是长了这个样子。真是失策,冥冥中注定他从来未曾查过那个叫萧冉墨的女人,所以自然不会知道心动的女人是他最不该心动的人。 看着女孩如飞鸟一般坠下的身体,楚朝歌甚至连指尖都微微颤抖。莫名的,就把象征尊贵的琉璃送给了这个陌生人。 未曾觉得她很快乐,却想让她快乐。楚朝歌以为他从开不会自欺,因为他骗以为不过自己。想到这里是,楚朝歌心尖忽然像被什么利器锥了一下,疼而深刻。 他,曾经想成为萧冉墨的快乐,因为,他想让她快乐的。 那一天,醉春会上。萧冉墨一袭蓝色礼服,妖娆如女王。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就是萧冉墨。于是有意识地接近,故意忽略了心中那细小的悸动。 他用尾指反复摩擦着掌心,却又总是担心那微小的感情被自己擦花。侧过脸,看见萧冉墨嘴角含笑,楚朝歌第一次知道一个词语,叫做不可方物。是的,他的萧冉墨,美的不可方物。 那样的萧冉墨,亦如第一次见面那般美好,如雨雾袅袅,模糊了岁月的侧脸。 楚朝歌莫名的就想到了那篇向日葵海。她的神情朦胧,因为她心中的那个依靠正在别的女人身边。那时的萧冉墨低头不语,和如今的她天壤之别,现在的萧冉墨,又在哪里? 楚朝歌多想告诉萧冉墨,他的爱的爱,就是想好好的保护她,然后把她拥在怀里,时光会见证他对萧冉墨忠贞不二的爱。可是,如今的他要如何宣誓? 在这湿漉漉的天气里,楚朝歌躺在冰凉的地板。默默点燃一支烟。烟吸入口中到达肺部都能感觉到阵阵潮湿,像情人的泪水。让楚朝歌觉得寒意更重。萧冉墨,没有你在身边,楚朝歌也许再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暖了吧。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结婚不过是想要暂时压制住家族的势力。他走错了一步,就是想要凭借莉莉纱的势力脱离家族。他要怎么脱离,如何脱离? 他想还萧冉墨自由,可是,如今这些话,他要怎么找萧冉墨解释?他解释了,又有谁会相信?这一场戏做得太真实,真实的连他自己都以为这是真的。 突然记起璎珞的那句话,你喜欢哪个我?我演给你看。而如今,他楚朝歌要怎么找回那个冷漠无情的自己? 一二八、离别的自叙(五) 面对复仇的我,萧冉墨总是冷静的让楚朝歌害怕。她不哭也不闹,让楚朝歌知道,原来,他也是那般脆弱,原来,他也是想要得到萧冉墨的目光。 可是萧冉墨的冷静让我慌乱,越是慌乱越是不信任。他怕萧冉墨会悄无声息的消失。他唯有安慰自己,设施做得很好,萧冉墨是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如今看来,萧冉墨确实是用自己的那把金刚石匕首划碎了海里的大网,那人为的网终究是套不住向往自由的灵魂。如今想来,楚朝歌反而觉得庆幸,幸亏将那海底弄得如同镜面一样平滑,否则,他怕是真的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也许没有萧冉墨,他反而不会害怕吧。 是的,他不再害怕害怕。他不会害怕一个人要如何将家族击倒。这个家族,他必须掏空然后摧毁。家族存在一天,萧冉墨就危险一天。他怎么忍心,在萧冉墨终于决定追寻自由的时候,还在她本后蹲着一只猛虎。 曾经楚朝歌盼望家庭的温暖,可是如今楚朝歌才知道,在那个家族,亲人感情是永远抵不过利益的。 璎珞是最早知道这个真理的人,可惜楚朝歌知道的懂得的太迟了。他清楚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冉墨啊,也许你会怨我,从来不曾让你知道我爱你。请原谅我,这是我爱你的方式,因为太珍惜,因为害怕,所以不愿意说出口,只怕说得太多,这份弥足珍贵的爱终究会成为你的牵绊。”楚朝歌捂住眼睛,相挡住泪水。 他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算没有莉莉纱的帮助,他也有耐心能够扳倒家族。他知道,萧冉墨最初的打算就是搬扳倒家族。如今,他能弥补的,就只有帮萧冉墨了却了这一件心事吧。 烟灰落到楚朝歌脸上,留下了死寂一般的灰尘。就好像一切都到了结尾的时候,故事里的人却没有逃离出来。 其实他从来没有说过,比起楚朝歌的安静,有时他多么渴望萧冉墨能像个孩子一样对他无理取闹,至少这样会让他觉得,萧冉墨是在乎我的。他是那样羡慕璎珞,可以让萧冉墨无理取闹。 如今此萧冉墨知道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他是希望看见萧冉墨恼怒的样子,哪怕是砸东西哪怕是打他一顿。可是他错了,萧冉墨依旧平静。 平静道甚至干脆连一声告别都没有就直接离开了。怎么办,楚朝歌甚至觉得,萧冉墨是真的不爱他。 雨终于下来了,楚朝歌抬手看表,快要两点了,不知不觉就快要过了一夜。窗台上的萧冉墨已经找不到了身影。楚朝歌摸了摸窗台,冰凉如同萧冉墨滴落的泪一样滚烫。 也许萧冉墨确实是流过泪,只是那泪实在是渺小,渺小到就连萧冉墨自己也已经忽略了。 只是在萧冉墨终于逃离的前一刻,它无悔的选择无声滴低落,稳稳地落在窗台上。可是,楚朝歌只是猜测。他无法领悟,爱就是爱,他爱的萧冉墨,好的坏的,他妄图毁灭的却又心疼的萧冉墨。楚朝歌忘了,他们都一样,一样的倔强。 他忽略了,他爱她的方式。静默的,残忍的,却偏偏是萧冉墨最难接受的一种。而没有爱与不爱,只有懂与不懂。 只是,他们都是为爱而生的人,却偏偏是最不懂的爱情的人。不懂爱情的人,终究不配得到幸福。 楚朝歌也许一生只放纵自己哭一次,不用坚强也不用有所顾忌。所有的眼泪,都藏在了这个夜里。 他终究,还是在不自觉的时候辜负了萧冉墨。原来我们都错了,萧冉墨,我们都以为可以熬到最后,看见天日,最后才知,都是幻觉。幻觉罢了。 手机扔在一边,在沉寂的夜里,响的异常刺耳。楚朝歌本想扔了,可是仅存的一点意识看见了宁白的名字。 “萧冉墨逃走了?”楚朝歌听到了宁白冷漠的声音,火气上升“没错,没错、没错没错,她是走了,你们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你哭了?”宁白还是诧异的。 楚朝歌没有说话,他没哭过,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哭过,可是此时的他已经自暴自弃了。 宁白冷下来声音“楚朝歌,你有哭的时间,还不如赶快想办法找到萧冉墨人。你以为她的离开就是结束了?也不想想现在多少人想要了她的命。” 一句话,算是彻底点醒了楚朝歌。没错,他有感时伤景的功夫,还不如赶快找到萧冉墨,哪怕只是默默地,知道她好就好。 一二九、所谓折磨,不过如此 萧冉墨确实是逃走了,顺着海潮一直飘到了满是薰衣草的海岸。她坠入海底的时候,所念所想的,竟然只是楚朝歌要结婚了。这么久的煎熬这么久的羁绊,终究、还是离别。 坠下海的瞬间,她拿着璎珞送她的金刚石匕首划破了大网。那一瞬间她其实在想,如若真的是死了,这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可是那海底,犹如镜面一般的光华。 楚朝歌的威胁还回旋在耳边,跳下去,还是会被捉回来。万一有利器刮破了网,便会坠落在嶙峋的暗礁上,结果只有死。死,曾经是多么让人恐惧的字眼。 可是在跌落的瞬间萧冉墨才知道,想要死,也是如此的不易。 萧冉墨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刑具。她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是斑驳的伤口。 于是,她记起了,在那个海岸,她被得知她在家族中失踪之后,暴怒的亨利的眼线抓了回去。几番轮回,她还是回了最初的地方。 萧冉墨淡然的看着一个人拿着一个充有药水的注射器向自己走来。亨利穿着昂贵的衬衫,绅士一般的缓缓走了过来。 亨利冷眼看着液体全部注入萧冉墨的身体,好心地解释道:“这个会让你整晚都保持清醒,保证你决不会错过任何一道美味佳肴。(.无弹窗广告)”亨利扯着唇“对于你、对于璎珞,我已经失去耐心了。” 然后就是从无例外的鞭刑。鞭影翻飞,起起落落,毫不留情面。 萧冉墨的纱裙早已变成破碎的布条散落,殷红的伤痕布满了裸露的肌肤。然而,她的身躯挺直地立着不曾有丝毫瑟缩,甚至,紧闭的唇连闷哼也没吐出一声。屋子里,只有鞭子落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在静谧里显得分外诡异。 萧冉墨越是沉默,亨利的眼神就越加深沉。“不出声?很倔强嘛。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萧冉墨的倔强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自说自话。 亨利一个手势,鞭子撤下,另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灯光下,明晃晃的眩花了人的眼,看仔细了,里面盛的是一根根银针。萧冉墨虚弱地撇嘴,鞭刑失败,要换花样了吗? 楚维格尔家族的人都喜欢用针来折磨人,楚朝歌如此,亨利也是如此。想到这,萧冉墨觉得自己身上的刺青滚烫的发疼。 这个时候,她在思念楚朝歌。 针猛地扎了下来,萧冉墨呼吸一窒,忙咬紧了牙关。(.无弹窗广告)一根根针毫不留情地刺入已是遍体鳞伤身体,细细的血丝顺着伤口蜿蜒而下,爬在白皙的肌肤上妖冶异常。 尖锐的痛楚混着方才鞭刑的钝痛顺着每一根神经在身体里乱窜。桎梏着自由的铁链深深陷入萧冉墨的掌心,冷汗顺着散乱的乌发一滴滴淌下来。 只是,萧冉墨依然毫无声息,任凭火辣辣的痛苦灼烧着身体。 还不吭声?亨利很不满意。他离开椅子走向极力隐忍的萧冉墨。微笑,有如地狱中的夜叉,一手轻轻拂去萧冉墨脸上的汗,一手轻轻拨弄着她身上一排排的银针。 人性之恶劣尽显无疑。加倍的痛楚令萧冉墨的呼吸骤然紧促,身体不住的轻颤,但,还是没有出声。 “你不愧是他的女儿啊”亨利的声音低沉如鬼魅,手下发力,几根针被猛地拔出,牵着丝丝缕缕的鲜血,煞是好看,“不知道你的父亲绝望的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乍裂的血花是不是这样美丽?” 亨利挥了挥手,再换! 这次的工具要简单的多,一盆水,确切的说,一盆加了盐的水。越是原始的方法,越是折磨人。 “告诉我,配方的下落。否则……”亨利放低声音轻声地威胁。他的眉眼之间尽是残忍的神色。 回答他的是萧冉墨的冷哼,和满是仇恨的目光。父亲的死,是她人生的转折,她有多痛,就有多想把亨利碎尸万段。 盐水从萧冉墨的脖颈流下,由缓而急。萧冉墨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抽搐,抵制着如蜕皮一般的疼痛。如果刀剑也存在液体形式,大概也就如这盐水一般了。 “哗”的一声,一盆水索性全部倾泻在萧冉墨身上。萧冉墨头猛地向后一仰,一口贝齿几乎咬碎。可是,还是没有吭声。 连亨利也开始真心佩服起萧冉墨惊人的意志力来。别说求饶,连呼痛都没有一声,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是,萧冉墨这个样子,对于亨利来说,真是像极了她那该死的父亲。 盐水的功效还在持续。附在全身皮肤上蚀心的痛感仍在加强。萧冉墨向后仰的颈项扯出优美的曲线,紧锁的眉尖皱出好看的角度,急速起伏的呼吸证明了她此时的痛楚。 “萧冉墨,你真是该死的像极了那个男人。也确实是有勾引了朝歌勾引了璎珞的资本”亨利托着下巴,半戏谑半认真地感叹。 萧冉墨咬得发红的唇微微开启,似是有话要说,却因为疼痛欲言又止。 终于想求饶了吗,想要用配方来救回自己么?亨利想到这不免有些得意:“怎么?终于想开了?不学你那该死的父亲了?” 闻言,萧冉墨半眯多时的双眼倏地睁开,清澈、明亮令人不敢逼视。虚弱地扬起唇角,萧冉墨淡淡说道"这话我早就想说了,楚.维格尔.亨利先生,你还真是可悲可怜!” 她冷笑着,眸子里满是怜悯的目光。 亨利的怒火果然被成功地激到最高点,他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负你望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可怜可悲……” 结果是,亨利的话终结了一种酷刑,开始了另一轮的折磨“你和你该死的父亲最近以为傲的该死的意志力,我要将它们摧毁。” 亨利眼睛充血,带着一点残忍嗜血的光芒,在一边的桌之上拿起了另外一个注射器。银色的针尖泛着冷冽的光芒。 “这种药,叫做‘妖娆’,是从冰毒里提纯出来的。它的依赖性,注射一次足以。我要让你煎熬,让你求着告诉我配方的下场。” 亨利毫不留情的将针尖刺入萧冉墨血肉模糊的胳膊。 身体里的热量不断流失,让萧冉墨开始了长长的梦境。梦里,一切的一切还是最初的样子。 一三零、我想要的,是自由 萧冉墨是在这个时候才再次见到卫景然的。卫景然,这个遥远而又陌生的名字。 她与他只见过几面而已,可是也就是这几面,萧冉墨却对这个被盛传为花心的男人留下了些微的记忆。 萧冉墨最后一次见卫景然是在自己的婚礼上,卫景然如同花丛里的蝴蝶,悠然自得的样子。如今想来,静如隔世。 萧冉墨毒瘾刚刚上来,被绑在柱子上,嘴唇已经干到裂开的地步,她狼狈无比的样子,跟几个月以前有着天壤之别。 “萧冉墨小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卫景然依旧还是一副绅士的样子,好像萧冉墨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葡萄酒女王,从来没有变过。 萧冉墨嗓子干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卫景然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依旧微笑着,明媚着。他搬了椅子坐在萧冉墨身边。抬着头,好像只是再跟老朋友叙旧。 卫景然抿了抿唇,想了想,才又看着萧冉墨“对了,你应该知道吧,我从一开始就是家族成员,我去接近昶季晨,也不过就是为了寻找那份配方、和彻底打击昶季晨,让他永远无法翻身。” 卫景然换了个姿势,接着说“我再多告诉你点你不知道的吧,你来这里应该有三周了吧?三周以来,你一直饱受着折磨。(.)其实,你知不知道……”卫景然靠近萧冉墨。 “你知不知道,其实,楚朝歌一直都知道你的处境?可是,他并没有来救你。你知道原因么?因为莉莉纱不知什么原因要与他解除婚约。他正自顾不暇呢。” 卫景然孩子气一般的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萧冉墨。 萧冉墨倒抽了一口气,她此时此刻正是精神上最脆弱的时候。这三周,她被毒品折磨得要死要活,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她的,只有满室的刑具以及血腥弥漫的灰尘。 “我是来送礼的。”卫景然笑了笑“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自然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快获救了,这就可以了。” 卫景然起身,在萧冉墨颈间挂上了昂贵的鸳鸯项链。正是当初被楚朝歌囚禁的时候,被楚朝歌没收的那一条。 萧冉墨不知道那条链子是怎么到的卫景然那里,她只是倏地记起了璎珞当时把这条链子给她的时候说过的话。 “你别以为这条项链只是挂好看的,它里面是经过特别设计,藏有一小型的迷你追踪器,能随时侦测你所在的位置,不管你到哪去,我都能透过这个追踪器掌握住你的行踪,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你了” 那一次自己的苦肉计,着实是吓坏了璎珞,其实想想,她萧冉墨虽是对璎珞有着不同的感觉,但终究说出来,一直在利用璎珞的势力。说到底,萧冉墨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卫景然后退一步,侧着头,孩子一般的眯着眼睛笑着“真好,想要保护的人还好好活着,不管是过得有多狼狈,但是,活着就有希望。无论是楚璎珞还是楚朝歌,我都羡慕他们。” 萧冉墨鼻头一酸,卫景然也是一个有自己的故事的人。 卫景然有所感触,踟蹰一下,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到了萧冉墨身上。 “放心,我是家主的心腹,今晚家主会在巴黎金街会见友人,明早之前绝对不会来这里的。我已里外打点好了,璎珞来接人,不会有危险的。” 萧冉墨抬头“我走了,你怎么办?”凭亨利的性格,是不可能放过卫景然的。 卫景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着虚空释然的笑了“楚家注定是有一天要与维格尔家分开的。萧冉墨,你是那味催化剂。可惜,有人没能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卫景然眼圈微微泛红“压迫在天上的乌云,早晚有一天是要散开的。挡在情理之前的大山,早晚有一天是要崩塌的。 萧冉墨,我希望有一天抬起头,可以看见自由。” 自由,曾经对于萧冉墨来说是最廉价的东西。可是如今看起来,只有失去之后,才能知道拥有的珍贵。 她不知道卫景然究竟是有怎样的故事,那些故事给了她怎样的疼痛,她只是希望有一天,卫景然也能真正的从那份痛苦中逃出来。就好像萧冉墨无数次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的一样。 “萧冉墨,现在的你并没有办法真正的压制毒瘾”卫景然叹了口气“所以,你必须在今晚之前保证毒瘾不犯,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注射一次这种毒品。” 卫景然将毒品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用或不用,走的时候你自己考虑。”他细长的眼睛里满是看不透的神色“其实,萧冉墨,我更希望你带着那份配方的下落,永远的死在这里。可是,奈何我有求于璎珞。你真是幸运,能得到那样一个人的死心塌地。” 卫景然再什么也没有说,悠然退下。 他知道,再过四个小时,璎珞就会带着得力助手冲进这里,将这里扫平。这一次的进攻,已经意味着楚家和维格尔家族的彻底分裂。这一次的战役,楚维格尔家族必会元气大伤。 他等着一天,等了将近十年。 璎珞的欧洲行,成功的回到了法国之后,就已经是亨利的肉中刺眼中钉了。亨利算就算错了一步,他没有想到欧洲之行如此凶险,璎珞真的能挺过来,获得那近百亿的遗产。 如今,璎珞掌握了楚维格尔家近二分之一的财力。楚家独立之后,要做的下一件事,就是直接面临着要打击维格尔家族。 璎珞怕是早就想过了,亨利一天不死,萧冉墨的生活终究一天不得安宁。璎珞怎么舍得,让萧冉墨寝食难安? 至于楚朝歌,虽然始终被亨利压制可手脚,但是,却也是亨利的的得力助手,他不会想要威胁到萧冉墨的安全,所以对付楚家必定会有所收敛。 鹬蚌相争,他自可坐收渔翁之利。 他的目的,不是名满天下、不是富可敌国。他所有的机关算尽,也不过是为了将这个家族拖进轮回,再无翻身可能。 第一百三十一章 、伤痕累累的萧冉墨 萧冉墨的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毒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用药,是肯定没有办法走出这里的。[.超多好看小说] ‘妖娆’的依赖性就像是楚.维格尔.亨利所说的那样,要比海洛因或者是病毒的依赖性更强。她的身体内部器官最近因为受毒瘾的折磨受到了极大地伤害。 不再次注射,她根本没办法走出这里。她怕是一挣脱了铁链的束缚,行动马上就会不受自己的控制。 可是,如果再次注射这种毒品,她对毒品的依赖性肯定会更加强烈。进退皆难,让萧冉墨顿时没了主意。 毒瘾一次又一次的袭了上来,萧冉墨紧咬住下唇,不想败给毒瘾。璎珞进门之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萧冉墨如同一个祭品,身体只有几块碎步遮掩。 萧冉墨被沉重的铁链锁在一块铜铁铁柱之上,铁柱上有着尖锐的刺状物品。刮破了萧冉墨柔嫩的皮肤。 她身上的污血已经盖住了繁重的鞭痕,她的头垂着,看不见是什么神色。长发胡乱的披散在肩头,狼狈的好像是已经死过了几次。 璎珞心疼的奔了过去,刑室里找不到锁住她的钥匙。(.无弹窗广告)璎珞不敢贸然使用蛮力去开锁,只能检查一下萧冉墨背后的伤势。只是检查一下,却险些让璎珞落下泪来。 萧冉墨的身上还有针没有拔下来,皮肉愈合已经让针和皮肉连在了一起。最让璎珞心疼的,是萧冉墨背后那一片已经焦熟的皮肤。 萧冉墨背后的铜柱是可以加热的,亨利在逼问那份配方的时候,曾经加热了背后的铜柱,在高温下萧冉墨必定会挣扎,这样一来萧冉墨就会深深嵌入铜柱的铁刺上。 越是挣扎,越是痛苦,越是血肉模糊。 璎珞淡紫的眼眸已变得深邃,他的指尖握得发白,眼圈发红。他想抱住萧冉墨,可是又害怕弄痛了她的伤口。 “冉墨,冉墨,对不起,让你痛了。”璎珞嘶哑的声音“对不起,说过要保护你,不抛弃不放弃你的,却还是让你陷入这种危险当中。冉墨,是我太没用了……” 萧冉墨无力的摇了摇头,算是安慰璎珞。 璎珞发现了萧冉墨的异常,轻柔的抬起她的头,才看见她紧要的嘴唇和煞白的脸色。 “冉墨,冉墨你怎么了?”璎珞问了两声,如发怒的狮子一般回过头,对着正在肃清现场的手下们怒吼“去给我找开锁专家来,快一点。[]给我准备炸药,我要将这里夷为平地。” 手下听话的奔了出去,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常的璎珞少爷,这个时候若是得罪了他,怕是命不多已。 “冉墨,你……还好么?”璎珞顺了顺她的头发“不对,你怎么可能会好?”璎珞深呼吸,他怕一个抑制不住,会马上炸平这里。 “璎珞……”萧冉墨勉强笑了笑“桌子上……那个,是我的解药,帮我拿过来一下,好不好?” 璎珞一听说有解药,想多没想,直接拿到桌子上的注射器为萧冉墨注射好。萧冉墨舒了一口气,脸色好了很多。 见此,璎珞以敏锐的职业感官,冷着脸问了一句“这是毒品?”萧冉墨一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给你注射毒品?”璎珞口气已经沉的不能再沉,回头怒问“开锁的专家到了没?” 没多久,一个年近耄耋的老人跟着璎珞的保镖进来,拎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璎珞退到一边,还是难得的记得礼节“先生,麻烦你了。” 这个老头在业界是极其有名气的,被称为“锁神”,据说无论多么复杂的锁他都能开的开。 老人专业的查看了链子的锁,然后点头“这锁并不难开,只是有点浪费时间。我尽快,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 璎珞点了点头,对着老人道谢。固执地站在一边陪着萧冉墨,然后对着手下吩咐,将原本守着这座牢狱的人全部毙命,不留活口,统统装包送到亨利那里去。 萧冉墨不曾想到,璎珞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慈善家,残忍的手段,他一样都不少的全部都能干出来。 楚朝歌说过的,璎珞如今的风光无限,背后不知埋葬了多少骨头。不知是多少生命堆积起来的,如今可见一斑。可是,刚刚注射了毒品的萧冉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的状态,她大脑发轻,尽是嗡嗡的轰鸣声。可谓是自顾不暇的状态当中。 老人开锁将近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将沉重的铁锁打开。璎珞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身子正下跌下的萧冉墨。 萧冉墨身上伤痕累累,状况倒是比璎珞预计的更加糟糕。璎珞的得力助手送走了老人,璎珞一直温柔的抱着萧冉墨,如今,谁都不能给他一个放弃萧冉墨的借口了。 他早就打算好的,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活着从欧洲回来,萧冉墨是他必须守护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护她周全的。 萧冉墨不顾满身的疼痛,搂住了璎珞的脖子,用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倾诉“璎珞呀,欢迎回来。” 璎珞眼圈一红“我就不该信了楚朝歌那个混蛋。” 但其实说到底,萧冉墨到了今天这一步,璎珞也有逃不了的责任。利用家族对莉莉纱的顾忌,逼楚朝歌自乱阵脚,想趁机寻求出萧冉墨的下场,却没想到会被萧冉墨得到楚朝歌要结婚的消息,自己逃离了情人岛,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璎珞本以为楚朝歌并不会发现萧冉墨项链的秘密,这样即使楚朝歌将萧冉墨藏在任何地方,只要他活着回来肯定可以通过卫星定位得到萧冉墨的确切位置。 却没有预料到楚朝歌面对萧冉墨时生性善妒,竟然把那条链子拆了下来。再后来就将链子还给了他自己。 没有办通过链子找寻萧冉墨的位置,偏偏楚朝歌把一切做的又极其干净,直到卫景然这个人自动冒出来,与他做了一桩交易。 时至今日,楚维格尔家族的倒台已经成了必然。毕竟,一个家族的兴盛衰竭都是有所轮回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同样重伤的楚朝歌 楚朝歌在萧冉墨逃走之后一直在寻找萧冉墨的下落。知道了萧冉墨还在爱他,看到了萧冉墨的那封信,楚朝歌其实着实是痛彻心扉的。 他的消沉,他的自暴自弃都被被宁白击的完全溃败。是啊,他怎么忘了,萧冉墨的一条命是有多少人想要?除了亨利,家族里还有多少人打着那份配方的主意? 他怎么就忘了,楚朝歌不断地在责怪自己。 他派出了几批人巡查萧冉墨的下落,最初都是石沉大海一般的没了下落,后来终于有消息说是萧冉墨飘到了绊花海岸。楚朝歌的手下在绊花海岸巡了几个来回,结果毫无所得。 后来听到绊花海岸的村民说漂到海岸边的女孩被一伙人接走了,从体貌特征上看便可知晓,这伙人正是亨利的家奴。 楚朝歌打探了无数次,终于在前段时间遇到了个破绽,几番追寻,终于寻到了萧冉墨的下场。 他万万没有想到,亨利竟然会将萧冉墨带回家族刑室。家族刑室,从名字就可以知道,只有被家族承认的成员才可以进入这个刑室。这个刑室存在了大概有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了。 从楚家和维格尔家族合二为一的时候,这个家族刑室就一直存在的。这个刑室里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谁也不知道。毕竟每一个家族的崛起,背后必然会有无数的杀戮和牺牲。 就像他曾经对璎珞说过的,这里是法国,这里是楚维格尔家族,在家族里谈法律,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亨利竟然会承认萧冉墨是家族成员,将她带到那个只有家族成员才能“有幸”进入的刑室牢房。 这个刑室在一处破旧的医院里,这间医院周围已经荒废了,一直也没有重建。因为土地使用许可一直在楚维格尔家族的手里。周围一直荒无人烟,可是始终有重军火把守。 楚朝歌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上派遣了人手,打算趁着天黑把人劫出来。楚朝歌带着人赶到刑室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漫天火光和轰鸣的爆炸声。大火冲天,将整个黑夜照的犹如白昼。 “小孩儿……小孩还在里面。”楚朝歌想都没想,红着眼睛冲了过去。手下人拦都拦不住。 整个刑房周边已经都是爆炸产生的碎渣,楚朝歌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冲了过去,飞起的碎渣砸中了楚朝歌的眉骨,流下了大片血迹。 他冲进了刑房,又一波巨大的爆炸袭来,楚朝歌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整个扔出刑房,模糊中,他看见了璎珞抱着萧冉墨离开的身影,终究松了一口气,将手伸向萧冉墨离开的位置。(.好看的小说) “小孩啊,想要触摸你,想要拥抱你,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到我可以拥抱着你、可以为你擦去泪水的时候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若是死了,也好。璎珞那个人,是值得放心托付的人。萧冉墨,你要是幸福,那就好了……” 楚朝歌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次重复着萧冉墨的名字。他爱萧冉墨,已经爱到了可以放手的地步。 萧冉墨自然是不会知道,楚朝歌拼了命的在找她在拼了命的想要救她。他和她的爱情,总是在阴差阳错中渐行渐远。 楚朝歌直接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这次爆炸的冲击波,给楚朝歌的身体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他的内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宁白收到了通知,连夜从中国赶到法国。他怕一个不慎,他只能看到楚朝歌一具冰凉的尸体。 楚朝歌的身体状况要比宁白想象中的更糟糕,剧烈的冲击波让楚朝歌的内脏受到了严重的损坏,他常常在剧烈的咳嗽之后,嘴角渗血。死亡,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宁白皱着眉头,在重症监护的玻璃窗外看着楚朝歌越发的接近死亡,终于无可抑制的爆发了。 “这种情况,为什么不马上手术?”看着楚朝歌的手下,宁白火气越发的高涨,他是被林夕宠着长大的,这些生离死别,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手下人垂着头“医院里说分不出好的医生,其实,是家族从中作梗。楚家和维格尔家族已经宣战,朝歌少爷属性不明,虽是家主的外孙,可当初进家族的时候毕竟选择了姓楚。” 手下人顿了顿“少爷他……家主来过了,让少爷尽快弄出萧小姐配方的下落,然后杀了她祭祖。被少爷拒绝了,少爷不肯退让。这么多年,少爷任何事都没有违背过家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宁白咬牙,楚朝歌这个笨蛋。一旦认准了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口的。他这是自寻死路啊。 “本想回到您那里去治疗的,可是……朝歌少爷的身体……已经受不了长途的折腾了。”手下人已经说不下去了。 宁白想了想,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了。在他的记忆里搜寻了几个来回,从国内掉医生过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只是怕他们对法国药品并不熟悉,耽误了楚朝歌病情。 “倒是有一个人……”又从保镖群里出来一个人“璎珞少爷他……他的医术在法国若是称第二,估计就没人胆敢成第一了。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一起说完,别藏着掖着,我现在心情可是不好得很。”宁白就差回头给说话的人一拳了。 “只是,璎珞少爷如今带着楚家分裂出维格尔家族,如今正式跟维格尔家族宣战了。朝歌少爷作为维格尔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跟璎珞少爷……跟璎珞少爷是仇人啊。” 宁白冷笑“仇人么?”然后,叹了口气“我去求他。他要钱,我就给他钱;他要帮助,我可以给他帮助;若是他要配方,我可以给他配方。”不过就是一个配方,竟然闹出可这么多事情。 这话一旦放出去,璎珞不可能不动心。那份配方,就连萧冉墨都不知道配方的下落在哪里,其实谁都不会想到,这份配方的真是下落,竟然是在完全没有关的人手里。 这份配方,当年由萧冉墨的父亲和昶慕韩带到了中国林家,之后一直留在林家。后来被林老爷子交到了林夕手里,毕竟林夕是军区这一届最优秀的继承人。 只是没人会想到,这配方到了宁白手里。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用配方换他的命 宁白能说出交出配方的话,也完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宁白并不单纯,虽说他从小受着林夕的宠爱,有些任意妄为,甚至有些骄纵任性,可是他终究也是出生在大家氏族的孩子,他始终记得林夕当初把配方交给他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林夕说,宁白,你好好记的。这份配方,并不只是一份配方。是多少人用尊严用生命、甚至是用爱情用灵魂换来的。这份配方带来的并不仅仅是利益的纠葛,更是一份百余年的历史沉淀,是这个国家这个军区的尊严。 林夕说,宁白,我把这份配方交给你,是希望有朝一日当我不能再用自己的能力为你拨开苍穹的乌云,不能再给你以自由的时候,你可以用这份配方作为退路。 林夕说,宁白,就算这是你的退路,你也绝对不能让它落到外人手里,因为,你要知道它的价值。它可是一份能够让一个红色世家能够心甘情愿放弃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的东西。 因为这份配方的价值,所以亲密如楚朝歌,林夕都从来不曾透露过这份配方的下落。 而如今,这份配方的下落终究浮出水面。[]宁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中应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终究无法看着楚朝歌丧命。 他一直一直都做着这个故事的观众,在不知不觉间,他陪着这个故事一路走过来,他不忍心看着这个故事以悲剧结尾。 他曾经教育过许薇的,在别人的故事中,不要倾入太多自己的意见,只要做一个有礼貌的观众,安安静静的看着就好。可是如今看来,他做不到这一点了。 璎珞仔细的为萧冉墨检查了身体,然后在她的锁骨上看到了繁杂的图腾花纹,妖娆的花纹犹如天生生在在皮肤上一样。精致的图腾奔腾的浪花一样聚集一处,然后再图腾的中心,一个小小的‘歌’字。 萧冉墨的已是难得的清醒,她看着璎珞浓郁的眼神,有些疑惑的问“璎珞,你怎么了?”声音嘶哑。 璎珞苦笑“你……让他在你身上刺这种图腾?” 看着萧冉墨疑惑的眼神,璎珞的苦笑更重了“冉墨,这个图腾在家族的意义,是‘许你以终身,不判不离,生死相依。’这种刺青是终身洗不去的。” 萧冉墨眼神变得伤感起来,终身吗?以她如今的身体,终身还有几天呢?她还能活几天呢? 璎珞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外面已经有人来报告说了宁白的那番话。手下恭敬地在外面鞠躬“有人说,想跟璎珞少爷您见个面。他说他有事情想要求您,作为报酬,他可以为您提供您想要的那份配方的下落。”璎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配方,对璎珞来讲,倒是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吸引的其实。但对于萧冉墨来说,其实那份配方是害了她家破人亡的根源。她的父亲因为那份配方才丧命的。 而身为女儿,她竟然完全对那份配方一点概念也没有。 璎珞抬手“跟那个人约定一个时间,我去会一会他。”然后他看着萧冉墨“冉墨,你放心。我会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会弄清楚那份配方的是,你好好养身体。” 璎珞摸了摸她的额头,低烧还是没有退。她身上的伤口比想象中的要更加严重,到了法国之后,由于她受到了多次体罚,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如今有有了毒瘾。 想到毒瘾,璎珞就感到头疼。他必须帮助萧冉墨将这毒瘾戒掉,他倒是不会介意高价的毒品会给自己造成的财产流失,只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他当然知道毒品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冉墨,从明天开始,我帮你戒毒,好不好?”璎珞犹豫了很久,还是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萧冉墨点了点头,算是赞成。 璎珞陪萧冉墨坐了一会,等到萧冉墨勉强睡了过去,他才轻柔的拿起问开锁的老者要的一个软金属精致的指纹锁。用最轻的姿势将萧冉墨锁了起来。 他现在必须出门,等萧冉墨醒来之后,估计毒瘾该发作了,她若是跑了,他的手下怕是没人敢拦啊。 这指纹锁,除了璎珞是没有人能打开的。 没有后顾之忧之后,璎珞出了门。他见到宁白的时候,其实是吃了一惊的。这个人的照片,他曾经在好友那里见过。当然,如果那个人算得上是好友的话。 “楚少您好,我的名字是j,今天急着找你的原因是想请您治疗一个人。”宁白直奔主题。 璎珞想了想“名字……” “什么?”宁白不解。 “我是说你的名字,应该是叫宁白,没错吧?救一个人?什么人?”璎珞还是好奇的,这个人,他不会认错的,絶瑟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絶瑟曾经甚至想用所有的一切换取的那个人。 宁白顿时变的警觉起来。他并没有进入军区,并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照道理说,璎珞是不可能认识他的。那么,能清楚地说出他的名字,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要紧张,我没兴趣知道你是什么人,也没有必要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会知道你,完全是因为一个……额,或者应该算的上一个朋友。我不想跟你谈些题外话。 究竟是救谁?还有,你提到了……配方?” 宁白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绕弯子,这个人你也认识,应该也熟悉的很是楚朝歌。” “楚朝歌?” “没错,你带萧冉墨走的时候,楚朝歌因为爆炸冲击波受了重伤,现在命在旦夕。我不知道他跟家族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的外公很显然的想要舍弃他,不允许任何人救治他。若是拖下去…… 至于配方你放心,只要你救活他,我会把配方的下落告诉你的。楚朝歌,他不该死在这个时候的。” 璎珞沉默了很长时间,楚朝歌重伤,命在旦夕,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可是,他该不该救楚朝歌,璎珞疑惑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是否,已经走到了陌路 看着璎珞沉默下去的样子,宁白心里一紧。他对璎珞并不熟悉,所以不知道璎珞的性格究竟会不会救楚朝歌。 璎珞抬头“他是为了冉墨……才明知刑室在爆炸,还往里面冲的?”他面无表情“宁白,你知道么,我根本不在乎那份配方的。若不是为了冉墨,我是断然不会管它的下落的。” 隔了很久他又说“宁白,你知道冉墨现在的情况么?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是伤。烫伤扎伤刀伤鞭伤,身上甚至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 宁白,我找到冉墨的时候,她,已经被注射了液化的海洛因和病毒混合药品。宁白,你知道这种毒品的依赖性有多大么?如果不是及时救出她的话,再拖一周,她的身体就会被这种毒品拖垮。 当时我将冉墨交给楚朝歌的时候我曾经警告过他,若是我找回冉墨的时候,她若伤了一分一毫,我定然会十倍报复。” 宁白其实不敢相信,当初那个女孩,竟然被折磨成了这样的地步。她和楚朝歌,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的。 “楚少,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楚朝歌这个人。但是你跟他一个家族,总会知道他这些年在中国的目的吧? 他目的有二,一是寻求那份配方的下落、二是听从家里长辈的话复仇。其实,他这两个目标从来都没有对我们隐瞒过。 是林夕最初认识他的,林夕这个人,比任何人都聪明。他怎么可能接近一个想要利用他的骗子呢?可是他偏偏就和楚朝歌成了至交,你知道原因么楚少? 楚朝歌,一旦他认准一个人,他就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因为,他是比谁都更加寂寞的人,比谁都更让人心疼的人。你知道他和萧冉墨的故事么?你知道他们的挣扎么?你知道……” 宁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璎珞打断“宁白,谁的爱情之路是一帆风顺的?你真是太天真了,难怪絶瑟他…… 算了,楚朝歌我会救。至于那配方,我不问下落,我只想问清楚,它除了配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比起璎珞说要救楚朝歌,吸引了宁白注意的显然是另外的一件事。他站起身,揪起了璎珞的领子“你刚刚说道了絶瑟,是吧?” 璎珞甩开宁白“宁白,你别天天揪着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我告诉你,絶瑟他绝对要比你想的更加辛苦。 还有,我希望你告诉楚朝歌,以后不要再见冉墨了。萧冉墨现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了。告诉楚朝歌,我说过的话,我统统都会付诸于实施,至于他……好自为之。 手术今夜连夜进行,我今夜就去医院,告诉医院那边准备好手术室。还有血浆备用,照你说的,应该是个大手术。” 璎珞不再理会宁白,出了门,看见得力助手一直在外面守着。璎珞疲惫的揉了揉眉头,侧过头“怎么样,我说的专家找好了么?” 助手点头“璎珞少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冉墨小姐身体稍微好了点,随时可以进行。” 璎珞点了点头,打算先回去看看萧冉墨的情况。萧冉墨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软骨有伤到,但这些都是要靠时间来回复的。其实比伤痕更严重的是她的毒瘾。 璎珞回去的时候萧冉墨还在睡,一直到璎珞走都没有醒过来。璎珞吩咐了下人,若是冉墨醒了,就先弄些东西给她吃。 楚朝歌的伤其实并没有璎珞想象中的严重,虽然内脏确实是受到了冲击,但是内出血的情况并不严重。他救治起来并不算棘手。 但是外面的宁白就煎熬的很了,并不只是担心楚朝歌的身体,在璎珞进去的第六个小时,也就是接近凌晨的时候,璎珞的人突然冲了进来,将近两米的男人,却像个孩子般胆怯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据说是萧冉墨醒了之后,看到自己被锁了起来,突然变得焦躁起来,没多久她的毒瘾就发作了,手下的人害怕她伤到了自己,于是擅自对她注射了镇定剂,却没料到,镇定剂注射后,萧冉墨开始痉挛并且伴有死亡性休克。 虽然是找了医生,但是医生也束手无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若是再拖,怕是对萧冉墨是极其不利的。 也正好赶上璎珞手术到差不多的地方,出来让人准备血包。他做手术的时候很少用助手,即使是这次也是如此。也就是说,他已经在高度集中的精神下托了六个小时,已经开始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一出门,便看到了自己的人。他脸色差得很,说话的口气也好不到哪去“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听完了手下人的述说,璎珞脸色已经沉到了冰点,暗紫的眸子里已经满是杀意“是谁给她注射的镇定剂……” 萧冉墨有精神官能障碍症,任何镇定药物都有可能引起她的神经痉挛,从而造成休克。就连当时做手术,用麻醉药,璎珞都是一毫克一毫克的控制的。他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对她大幅度用麻醉药。 已经造成了死亡性休克,璎珞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了。 “马上。立刻把这间医院所有最好的医生都给我找来,接替我接下来的手术。三分钟之内若是没来,我就连医生带病人,炸平这家医院。”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璎珞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柔和的人。他这话一出,原本受到上面通知的医生不敢再次造次,统统赶了过来。他们来了是来了,到时候如果病人死在手术台上,那也只能怪天意。 其实大多数医生是这么想的,可是,璎珞下一句话便彻底让他们心愿破碎,他们低估了璎珞的智慧。 璎珞冷漠的吩咐手下“进了手术室的医生,资料都给查好我记下来。若是手术台上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家有几口人,就给我准备几口人赔命。” 有时,璎珞比起楚朝歌来,是一样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宁白自然不能拦着。只怕是万一萧冉墨有个三长两短,楚朝歌知道了璎珞是因为救他才耽误萧冉墨病情的,终究会遗憾一生。所以,他只能乖乖让开。 楚朝歌此时虽然已经被开膛破肚的躺在手术台上,可是在他心口的位置,他完全能够感觉得到,疼的一塌糊涂。 他的眼角,竟然有泪落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 、每一段噩梦都会醒来 璎珞冲回自己的庄园时,萧冉墨已经不受控制的痉挛甚至有了心脏衰竭的状况了,若果再拖下去,结果显而易见。[] 璎珞为她马上注射了强效心脏回复药品,需要看她的反应才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所以他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面色寒冷的让人仿若看到了死神。 璎珞紧紧地捏着一边昂贵的、来自于中国景德镇的杯子,手指泛白“是谁,擅自给她注射的镇定剂?上次的事,还不够让你们长记性的么?”他凤眼上挑,满目杀意。 上次的事,说的是萧冉墨莫名其妙的在紫岫楼失踪的事情,那一次涉及到那件事的人,全部不知了去向,但下场显而易见。 “说……”杯子砸了出去,在冰冷的、如玉石一般坚硬的地板上乍裂,碎片四处飞散,吓得手下们皆是一惊。 “我们楚家如今分裂出来。独立的掌握了对自己的权力。是不是有人还怀念着维格尔家族?是不是想要我送他回去?” 这一句威胁,更是让下人们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回到家族,怕是必死无疑的,璎珞又怎会不知。只是萧冉墨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占据了一个太过重要的位置。 还没问出个究竟,萧冉墨那边已经开始剧烈的呼吸起来,璎珞准备好了心脏起搏器,遣退了所有人,专心的开始抢救。 对于萧冉墨现在的状况,他着实是担心的。比起萧冉墨的身体,璎珞更担心的却是她的心理问题。萧冉墨的感官障碍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必定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原本她的障碍症就已经很严重,有先后经历了被背叛、失身、被捕被虐这些,又对她精神来说都是强烈的刺激。不管萧冉墨的精神如何、身体如何,这次萧冉墨醒来,他之前说过的事情必须要实践的。 人选已经选好了,是世界上最权威的催眠师,能够得到这位的帮助,也确实是要感谢要庆幸自己抢到了日不落家族的继承权的。 也许没有人能够理解,萧冉墨此时似乎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纠缠。她始终沉陷在各种各样的光怪陆离的梦里,逃也逃不出来。 她梦到了当年那一场大雨,父亲的身体好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鹏鸟,轻盈的从高空坠下,然后在地上炸开了巨大的血花。 她梦到了昶季晨挽着自己的手,牵着她走进婚礼的殿堂,只是在回答愿不愿意的时候,身边那张脸瞬间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楚朝歌的脸。楚朝歌说,萧冉墨,你逃不开我的。 他说,你的人生注定是我的,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寝食难安。我恨不得剥你皮食你骨饮你血。 他说,萧冉墨,我想爱你,我真的想爱你…… 他说,冉墨,小孩儿,小孩儿,你看我快要死了。小孩儿对不起,我终究是没能带你穿过幸福的魔咒。 她梦到了璎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对着她伸出手,他对她说,璎珞,过来呀,过来,我带你走。 可是她无论怎么走,却始终无法离璎珞更进一步。 她的世界终究是一片黑暗,怎么走也走不出那魔咒。她甚至看见优雅美丽景致的法国少女,站在一片葡萄藤之下,笑着对她摆手。那个女人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意蕴悠长。 萧冉墨,你只是个可怜虫,没有人要你、没有人会在乎你。 迷糊中,她似乎清醒了,看见了璎珞欲言又止的神色,看见了璎珞紧紧皱着的眉头,看见了他无可言说的哀伤。 萧冉墨想让他不要难过,想抚平他的眉角,可是她不受控制的呼唤出了楚朝歌的名字。 她不可抑制的喊着那个名字,是楚朝歌,是楚朝歌。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引导,那个声音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那个人笃定的说着,不是楚朝歌,楚璎珞,楚璎珞。记住这个名字,记得,就算到世界轮回尽头,也只有楚璎珞。 那个声音仿佛可以改变历史,他强制性的引导着萧冉墨的思绪。温柔而又严格,好像是再世神灵。 他说,萧冉墨,你是萧冉墨。你是孤儿,和楚璎珞从小青梅竹马。你们生活得很幸福,已经订过婚了。 你爱的人,是楚璎珞。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也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你的人生里充满了幻想,有时会有一点不安,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可是,楚璎珞能给你幸福,你一直深信着。 你的职业是葡萄酒工程师,你很有天赋,唯一的对手只有维格尔家族的楚朝歌。可是你并不在意他,因为你跟他根本不熟。你知道的,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你有过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可是一觉睡醒,你就会迎来光明与希望,所有的黑暗都已经落幕了,你只是萧冉墨…… 现在,萧冉墨,你告诉我,你爱的人,叫什么名字? 萧冉墨觉得心口一阵疼痛,有些东西仿佛被沉沉的锁在某一个角落,她只觉的沉重,觉得负担于。 本能的,她喊出那个名字。楚朝歌,是楚朝歌…… 于是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不,孩子。你还沉陷在噩梦中不可自拔,那只是个噩梦,你好好想想,还有人在等你。” “楚朝歌……”萧冉墨固执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害怕只要一断掉呼喊,那么她就会丢掉最重要的东西。 “噩梦终究会醒来,那只是一段错误的执念。跟着我念,楚、璎、珞。那个人不是别人,只有楚璎珞自己。” 长长时间的沉默,久到所有人都以为萧冉墨不会再开口了,萧冉墨才疑惑的问出一句“是,楚璎珞?楚璎珞……”紧接着又陷入更深的睡眠,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了噩梦。 璎珞看着一边完全疲惫的中年男人,难得客气的说了句谢谢。璎珞终于决定,在萧冉墨逃脱了镇定剂的折磨之后,就为她进行催眠。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这个女孩的执念固执的可怕,虽然我强行通过催眠改变了她的记忆,但是如果一旦她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重大刺激的话,她很有可能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 楚璎珞点头“那么,对孩子没有影响的吧?” 男人摇头“不,她的孩子很健康,如果出生,会是一个优秀的人。”一句话,便让楚璎珞安心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的名字,萧冉墨 萧冉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她记不得这个梦的内容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梦。 她醒的时候,璎珞就爬在她床边的桌子上熟睡着。他长得很精致,在阳光下美好的无法言说。很美好,但萧冉墨总觉得他的五官有了些微的变化,他的轮廓应该更深一些的,皮肤颜色应该更重一些。 她的身体很疼,抬了抬胳膊,灌铅一样的重。于是她哼了一声,马上就吵醒了楚璎珞。楚璎珞马上跳了起来,查看萧冉墨情况。 “冉墨,你还好吧。对不起,早知道就应该等着你一起回来的,也不至于……”璎珞从来都是一个优秀的戏子“不过,绑架你的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你放心。” “绑架?”萧冉墨想了想,她的头有些疼。好像是在飞机上,恐怖分子?璎珞不是坐在她身边的么?是记忆混差?” 璎珞万分羞愧的说“你说,我怎么就差那一天两天的时间一定要比你早回来几天,早知道我就应该陪你在中国多呆几天的。没有想到,这匪徒,竟然凶残到这种地步。” 萧冉墨依旧疑惑“中国,我们去中国干什么?” “冉墨,你还好吧?”璎珞惊诧“你不是回去找寻自己的亲人的么?冉墨,你……” 萧冉墨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会事。自己是个孤儿,回到中国寻找自己的亲人,中途坐飞机回法国的时候,遇到了恐怖分子?自己是成了人质? 萧冉墨还没有想清楚,呼吸已经变得困难起来。她的精神开始涣散,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璎珞,璎珞我这是怎么了……” 璎珞抓住了她的手“冉墨,冉墨对不起。那些人对你注射了毒品。冉墨,我帮你戒毒好不好?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孩子的。” 萧冉墨的世界顿时变得实体起来“璎珞,你是说……孩子,我们的孩子?”孩子,是一条新的生命。 “冉墨,冉墨,我们有了孩子,已经五周半大了。他很健康,以后一定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骄傲如楚璎珞,竟然可以接受一个毫无血脉关系的孩子。 这个孩子,应该是萧冉墨在被楚朝歌囚禁的时候怀上的孩子。这个孩子,应该好好的生活着。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如此的坚韧,萧冉墨从楚朝歌那里逃出来时必定没少受苦,再到后来的各种虐待,依旧生命力顽强,楚璎珞是承认这个孩子的。 跟萧冉墨有关的事情,他已经都可以接受了。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会让人变得廉价变得低声下气。 萧冉墨点了点头“戒毒,困难么?会伤到孩子么?” 璎珞摇了摇头“放心,你只要好好养身体就好。我回去帮你找不会伤害到孩子的抑制药物,只要有意志力,戒掉是很容易的。” 萧冉墨点了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想要压制住身体上的不适感。既然璎珞都说了让她安心养身体,那么她就安心好了。不知为什么,她在心底十万分信任楚璎珞的。 萧冉墨在此遇到楚朝歌,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萧冉墨的毒瘾已经几乎一直得差不多了,甚至可以单独出门了。当然,璎珞是不会允许她单独出门的。 萧冉墨最初跟着璎珞在巴黎逛街的时候,总说觉得自己对巴黎陌生得很,璎珞就嘲笑她说她总是这样说。 后来,萧冉墨已经熟悉到可以不需要璎珞的陪伴就可以上街了。她身上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于是璎珞就逐渐的把楚家的葡萄酒事业交给了萧冉墨处理。 按照璎珞的想法,对萧冉墨来说,还是应该让她逐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的。如今的巴黎,楚家维格尔家两分天下,璎珞在萧冉墨身边安排了足够多的保镖,何况,有远在英国的日不落家族的支持与牵制,亨利是不敢对璎珞和萧冉墨有什么大动作的。 萧冉墨的法语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日常交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她刚刚查完了葡萄园,跟着助手到了巴黎最盛名的咖啡街准备吃午餐,下午的时候,她还要去医生那里做戒毒课程。 楚朝歌的身体并没有回复完全,他之被允许在每天阳光最好的正午时分,由助手陪着在街上逛逛。亨利知道楚朝歌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如今又受到璎珞牵制,正是需要助手的时候。 所以,亨利已经重新的开始接受楚朝歌回头做他的继承人。楚朝歌如今生活的倒也还算顺利。 他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嗅着街角的咖啡的香气,楚朝歌只觉得满心凄凉。 他的胳膊上,琉璃手链凉的一直顺着血液冷到心里。萧冉墨走的时候,把这个手链留下了。 他正感时伤景,却见心心念念的女孩一边跟着身边的人说笑着一边用手遮着阳光。楚朝歌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萧冉墨时的情景,那时的女孩单纯得像一个水晶,如今,虽是受了这么多折磨,但从光泽上,终于历练成了钻石。 听宁白说,萧冉墨被救时的情况很不好,如今看来,她还安好,这实在是太好的消息了。 楚朝歌走上前去,他不敢剧烈活动,怕伤到还没回复的内脏。于是,他只能看似不太热情的对着萧冉墨“小孩儿,好久不见。” 萧冉墨看到了楚朝歌,她跟着跟男人并不熟,可是看见他心底总是有不舒服的感觉,从根本上她觉得自己讨厌这个男人。 “楚先生,别来无恙”萧冉墨冷漠的表情让楚朝歌心里一阵难过,萧冉墨的情绪让楚朝歌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萧冉墨看他的眼神无悲无喜,没有欣喜也没有厌恶。 楚朝歌不知再应该跟萧冉墨说些什么。因为萧冉墨此时看他的眼神,甚至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要更加冷漠。 “小孩儿,你……身体还好吧?” 萧冉墨颇为厌恶地看了一眼“楚先生,我们不是很熟,请您正常叫我的名字萧冉墨。还有,我很好,谢谢。 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下次再见。” 萧冉墨再什么都没有说,优雅退场。只留下满街的繁华。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和她的再次相遇 萧冉墨在巴黎,亦如当时在国内,短短时间内就混出了名堂。背后有着楚家的支持,自然短时间内就吸引了上层社会的注目。 法国已经寂静了太久,如一潭死水。就如同璎珞所说的,这是一个英雄缺失的年代,高高在上的神像已经开始腐朽,是该重新洗牌的时刻了。在这个年代,不是崛起,便是死亡。 萧冉墨总是习惯在工作结束后看一本厚厚的法国原文书籍,这段时间给她带来的是疼痛与成长。虽然,她已经并不记得那段记忆了。可是,她的成长甚至让璎珞都感觉到了不安。 楚家刚刚独立,根基还不算稳定,各大势力还不知应该怎样站队,有几家企业一直帮着维格尔家打击楚家,虽然不会对其造成什么重大影响,但时间久了,璎珞还是觉得不爽。 一直想找个时机,杀鸡儆猴,偏偏赶上萧冉墨满二十三周岁的生日,于是两人商量过后,终于还是决定举办一次聚会。 楚家准总裁夫人萧冉墨23岁生日party。宴会的主人美艳妖娆的比在场的所有女士都更要有魅力。 萧冉墨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四处打招呼,可是那双明眸却显然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带着些许凉薄无情。楚璎珞从一边走来,随意的环住萧冉墨的腰,然后含笑着环视全场,那些带着探寻的眼神的宾客立刻避开这慑人的视线。 萧冉墨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到再次抬起眼,露出更加炫目优雅的笑容。 “冉墨,要不要休息会?”楚璎珞体贴的接过萧冉墨一直拿在手上的酒杯,把她带到休息区。 “璎珞,今天来了不少重要的客人吧。你去忙吧。我坐会儿。毕竟这场宴会,还有别的事要做。”萧冉墨摸了摸肚子,里面有一条小生命正在成长。 “那好,我刚刚看到了莉莉纱,我去安排一下,过会我来接你。”璎珞点了下头,冲着刚刚看见的莉莉纱摆了摆手,站起身优雅的冲着宾客点头,然后不着痕迹的想莉莉纱走去。 萧冉墨把自己沉浸在阴影中,许久,缓缓地闭上眼。心里有个地方疼痛着叫嚣着。如果就这么闭着眼,什么都不用想多好。似曾相识的情景,有一段空白在心底叫嚣。 “要不要一起坐一下?”曾经是谁这样跟她说过? “我们走吧!”是谁在别人的婚礼上英勇的带着她走?给她安全感?让她能够安心放心、一路走出悲伤。 谁!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脑袋里全是莫名其妙的身影?不要想了,萧冉墨这样警告自己。(.好看的小说)如今,她是璎珞的依靠啊,她怎么可以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蓦然睁开眼,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消失了。疲惫地笑了笑,忍住心中涌出的全部的质疑。 大厅里的气氛让萧冉墨的心情一落千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干脆站起身,冲着璎珞的助手示意一下,自己要去酒店外面的小花园散散心,叫他们不用跟着。 小花园的后面就是就是广场,虽然客流量大得很,但是这一个区域是楚家的地盘,相对讲是安全得很的,所以萧冉墨自己一个人出去倒是也没什么。 萧冉墨刚走出酒店的落地玻璃门,就被团团闷热潮湿的空气包裹了个严实。楚家习惯把晚餐安排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因为璎珞想要让某些人知道,夕阳虽好,已近黄昏。 萧冉墨微眯起眼睛,伸手拉了拉了晚礼服的裙摆。此时正值一天中的下班人流高峰期,络绎不决的车辆碾过远处被太阳晒得发白的路面,一切都显得疲惫不堪。 萧冉墨刚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坐下,便听见不远处一声短暂而有力的汽车鸣笛声,萧冉墨抬起头,便看到广场上路边停靠着一辆银白色的bmw。萧冉墨皱了皱眉头。 法国是一个法制很严的国家,门口的广场是禁止停泊机动车的。 萧冉墨盯着那辆车,看着缓缓落下玻璃的车窗里,一张英俊到令人发指的侧脸。因为墨镜看不清眼神,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也许是心理准备做的不够充分,看见一张还算是认识、见过的脸,萧冉墨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点小烦躁。平时做什么事都果断利落的萧冉墨,此刻却因这种具有专署特性的情绪而产生了片刻的不知所措。 踩着优雅的高跟鞋,萧冉墨踱步到车子旁边。 “楚先生,这儿不让停车。我想您是该知道的。”即使萧冉墨看不见深色墨镜后面那平时向来高傲的眉眼,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抑制不住扑面而来的伤感与愁楚。 “我在等你,生日快乐。”楚朝歌这样说着,让萧冉墨觉得烦躁。但紧接着,楚朝歌微笑“上车。” “什么?”萧冉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楚朝歌干脆打开车门,把萧冉墨拉到车上“只占用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就送你回来。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 萧冉墨竟然安静下来,噢了一声后乖乖的坐着。楚朝歌温柔的为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车子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滑进了车道。 “你想吃什么?”楚朝歌把脱下的西装外套甩在后座上,装做若无其事的侧过脸,问身边这个冷漠到有些绝情的人,但他却不知道萧冉墨正在心中碎碎念他是个不专心驾驶的家伙。 璎珞每次开车,都会十分小心的注意周围的情况的。 萧冉墨没有转动盯着前方路面的脸,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楚朝歌那一脸算得上是讨好的表情。 “吃什么?莫名其妙的把我带出来,你猜我现在想吃什么?”萧冉墨下意识的撅了撅嘴“我想把你红烧了你干吗?”她努力使自己那些玩笑话变得咬牙切齿一些。 “干嘛?吃我?红烧清蒸随便你。”楚朝歌语气正义凌然,嘴边透着坏笑,萧冉墨如今对他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奇怪。 她不责怪他,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陌生人?楚朝歌心里一怔,他现在身体还没有回复完全,所以受不了太大刺激,他只是突然想到了璎珞的那句话。 我会给萧冉墨找个催眠师,催眠师……原来如此。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见不得我过得好 难怪萧冉墨见他冷漠如初、难关萧冉墨只把他当成陌生人。楚朝歌个抿唇,好一个楚璎珞,竟然真想得出这种办法。 他是不是该感谢楚璎珞,让萧冉墨忘记了他楚朝歌曾经带个这个女人的伤害,他们就可以以此为起点,重新开始。 还未曾思考完,车子终于拐过人迹稀少的富人区,长长的法国梧桐树林在道路两边幽深的伫立着,好似是一段魔咒。 “你要带我吃什么?“萧冉墨皱了皱眉,她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同意跟这个讨厌的男人出来。她好似很讨厌这个男人,可是却又想要接近这个男人。萧冉墨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在法国,当然是要吃法国料理了……” 楚朝歌声音刚落,巨大的火花就已经在他们身边炸裂。他下意识的就扑到了萧冉墨身上。有一瞬间,他开始恨自己的无能。 受袭击了,这个时候能袭击他们的人只可能是亨利本人了。上次刑房被毁的事情,已经让亨利几近暴走,奈何璎珞一直将萧冉墨保护的太好,亨利才无从下手。 楚朝歌没有想到,亨利已经恨萧冉墨恨到不介意顺便牺牲自己外孙的地步了,当然,也有可能亨利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外孙。 这是楚朝歌最后的意识。 “唔!”萧冉墨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该死!头好疼!慢慢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摸了摸额头,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她带到了这里? 她不是跟着楚朝歌出门散心么? 等等!她在车子里,车子还炸了,那她没有被炸死?为什么不在医院?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萧冉墨疑惑的四处打量。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发现身上穿着小熊睡衣,不自觉地皱皱眉,这是什么?是她自己的睡衣没错。 萧冉墨穿上拖鞋,拖着疲累的身子坐了起来。在看到镜子的那一刻她有短暂性的失神。镜子里的人让她觉得陌生。 “这是谁?这不是我吧!”萧冉墨不相信的用手拼命抹着有些复古花纹的镜面,可镜子里的人越来越清晰,却没有如她所愿变回她所熟悉的样子。可是又确实是她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人头发微卷,皮肤白皙得不健康,秀气的眉毛,细长的凤眼,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很漂亮是没错,可是,眉眼上的神情仿佛变了很多。她丢失了什么么? 萧冉墨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外面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来人是一个美貌优雅的女人,她颇为鄙夷的看了萧冉墨一眼“你醒了?璎珞还在忙,所以你在我这里再休息一上午,他下午来接你。” 然后女人又点了点头“长得不错,也难怪璎珞愿意为了你……算了”她笑了一下“你被袭击了,但幸亏那辆车的防护系统被改良的很好,而且事发时有人护着你,所以你的身体并无大碍。” 女人想了想“忘了说,我的名字是莉莉纱。” 有那么一瞬间,萧冉墨似乎在想,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莉莉纱。莉莉纱,在心底里这么介意的名字,究竟是为了什么,萧冉墨不断地在问自己,可是终究没有答案。 莉莉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只是交代了这些事,然后命人拿上来了吃的东西,便优雅的退下,一句话不曾多说。 萧冉墨突然想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扑到自己身上的楚朝歌,她突然间觉得心悸,不知道楚朝歌怎么样了。 璎珞走进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萧冉墨。萧冉墨似乎是特别偏爱窗边的位置,也许那里会让她觉得里自由更近。 萧冉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向着窗外的尖细的小脸苍白无比,显得脆弱可怜。脸颊上贴着大大一块纱布,璎珞看了心头一拧,转头又看到他小腿上包扎的精致的蝴蝶结,心里的怒气一下爆发上来。 璎珞沉着脸走到萧冉墨身边,瞪着萧冉墨的眼里满是责备“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楚家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 “璎珞” 萧冉墨才一开口便让楚璎珞利落的一个耳光打得没了声息。这是楚璎珞第一次对萧冉墨动手。 “你知不知道,当我在晚会上与人周旋的时候,却突的听说你在离会场很远的地方,经历了一场爆炸。”璎珞厉声指责“他们说,你生死不明。好一句生死不明。我宴会的女主角,跟我的敌人一起出现在我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生死不明,我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萧冉墨低垂着头,淡淡的道着歉。 这丝毫不见悔意的样子看在璎珞眼里,更是愈看愈气,却也愈想愈是心疼“萧冉墨,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是真想弄个一尸两命么?”璎珞咬着唇,重重哼了一声,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萧冉墨被打的偏过了身子,其实璎珞下手并不狠,只是她从来对璎珞都没有防备。她也不需要对璎珞有防备。 萧冉墨仿佛要靠手撑着一旁小桌才不会倒下,她勉力站直了身体,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桌子上的向日葵让她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璎珞胸中满是怒火,见萧冉墨一语不发,更是气闷,想发泄看到萧冉墨身上的伤却怎么都舍不得。从来不是温柔的人,却为了萧冉墨一个人磨平了一身的戾气。 璎珞后退了一步,红了眼圈。他抽了抽鼻子,嘶哑着声音问着“萧冉墨,你身体刚好,又弄这么一出戏。你是看不得我好的吧?”又退后一步“你可知道,知道消息的一刹那,我曾想过陪你去了……” 璎珞愤愤甩了门,在廊上抽起一支烟。莉莉纱烟瘾大得很,在她家的桌子上随时可以找到精致的名烟。 璎珞点燃一支,在走廊上贴着墙坐下。他苦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混蛋,竟然对萧冉墨动手了,那他跟总给冉墨带来伤害的那个混蛋有什么差别?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混蛋? 璎珞想到楚朝歌,他之所以把萧冉墨放到莉莉纱这里来照顾,就是怕他不在的时候冉墨再出意外。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去医院急救令一个混蛋了,明明身体还没有复原,却为萧冉墨挡去了所有的伤害。 都是傻瓜,他们都是傻瓜,璎珞苦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最后一个平静的早晨 萧冉墨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在她的记忆里,楚璎珞是从来不哭的。不过也是,璎珞从来高高在上,他有什么要哭的理由呢?是因为自己,才给璎珞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吧! 璎珞还是带着萧冉墨回家了,可是两个人之间却彼此沉默了下来。璎珞想要跟萧冉墨道歉,可是到底还是骄傲的人,不知应该怎样开口。冉墨也想要跟璎珞道歉,可是,却没有好的时机。 晚上回家,彼此各自睡去。自从认识以来,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有了冷战的情绪。之后的之后,一直如此。这样几天,萧冉墨的人整个瘦下去一圈。 几天之后,正当两人安静地享用著早餐时,璎珞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 萧冉墨微微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接著听见楚朝歌低沈的声音:“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电话被拿起铃声顿时消音的时刻。萧冉墨不自觉地竖起耳朵。会是谁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呢?这两天璎珞的行为很神秘,似乎有什么瞒着她。 可是楚璎珞讲电话时的声量意外地低,所以萧冉墨只隐约地听到“知道了。”“我会处理。”等字眼。 是什麽麻烦事吗?她自然是不会知道楚朝歌的情况已经危险到了必须让楚朝歌出面的问题了。楚朝歌能再次救回来,楚璎珞功不可没。 此时。萧冉墨关心的问题,却是楚璎珞那边怎么说也是刚刚脱出维格尔家。该不是公司里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可此时璎珞却还在为她做了早餐然后陪著她吃早餐。如果不是那天自己任性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璎珞也不用总是如此担心她了吧?她怀着他的孩子,却频频让他担心。 如果不是要陪自己,璎珞早该去公司了吧?萧冉墨如是想。 萧冉墨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她并没有发觉她完全没有关心那个保护了她的“陌生人”的伤势。 正当萧冉墨胡思乱想的时候,璎珞温柔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怎么停下了不吃?” “啊!那个……我吃饱了。”萧冉墨决定还是不要再耽误璎珞的时间的好,连忙宣称自己吃饱了。怕影响璎珞工作。 “饱了?”是璎珞充满怀疑的声音。明明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下三分之二之多,怎么就饱了?“难道?已经开始孕吐了?还没到时间吧?”想到萧冉墨的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握紧了手。 别人的孩子么?可是那也是萧冉墨的孩子啊。(.好看的小说) 璎珞皱起了好看的俊眉“你这两天就开始没有食欲了?” “嗯?”萧冉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觉得璎珞的声音里微含著怒气?难道是还生气她跟陌生人出去受伤的事么? 看见萧冉墨疑惑的样子,楚璎珞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再吃些。对孩子好。”虽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萧冉墨听到璎珞这样说,只好试着用情侣间本应该用的撒娇的口气“你不是还忙吗?我今天陪你去公司,查查巴黎新区那边葡萄园的事。反正我已经吃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哪里知道换来璎珞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第一、你根本就连三分之二的食物都没吃完,怎麽可能就饱了?第二、我并不忙。”把盘子又推去回了。 见事已至此,冉墨只好继续努力地将食物吃完。 看见萧冉墨吃像过分斯文地努力将食物解决掉,璎珞再一次露出了忧郁、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并不想现在告诉萧冉墨,楚朝歌那边现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因为他害怕当萧冉墨听到事实后,恐怕她更是连一口早餐都吃不下了。虽然萧冉墨的记忆已经被强行改变,但,有些感觉终究不会变。 等萧冉墨将早餐吃完时,时间已经是早上九时多了。璎珞将碗盘收拾好,正打算将它们放进水槽里。他并不喜欢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应为他更享受中间那种家庭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响起。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萧冉墨却不愿意就这样让璎珞将所有的东西揽去做。至少、要在有限的可能下尽量地帮忙他。 “有。”没想到璎珞回的这么干脆,萧冉墨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希望你帮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种属於私人的事情应该自己来做的吧?还是璎珞是要自己将电话打通了才交还给他接听?但、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啊?萧冉墨感觉到了疑惑。 “那、号码是几号?”萧冉墨还是决定听璎珞的话去做。 “冉墨,你可以不打么?” 不打?让自己打的是他,不让自己打的还是他。 这下萧冉墨真的怀疑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见的某一个时间里,楚璎珞已经让外星人给掉包了。要不然自己怎麽听不懂也弄不懂他的说话及含义? “没事”璎珞顿了顿:“号码重播就可以了,是,楚朝歌。” 萧冉墨楞了半秒。“是他”他帮自己挡住了所有伤害,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想着问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萧冉墨自然不会别指望璎珞会替自己问候,貌似璎珞对楚朝歌敌意很大,尤其是每次自己跟楚朝歌亲近的时候,他更是失常。 璎珞不知道萧冉墨到底跟楚朝歌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她眼角里那抹怜惜,璎珞握紧了拳头。他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打破这个原则。可却偏偏为了一个萧冉墨…… “好了。我送你过去。”璎珞拉起萧冉墨的手走向门口。一阵沈默。 之后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朝歌就要死了?”璎珞先是一阵沈默。许久,他才开口。 “我想让你好好地将早餐吃完再说。” 听见这句话,萧冉墨竟然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璎珞出门将车子开了出来。萧冉墨上车,但车里的气氛有著尴尬的沈默。 璎珞知道自己在说完那句现在自己回想过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是事实的话后,萧冉墨就沈默无言到现在。 他只是、怕萧冉墨不在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章 、我要住到你那里去 楚朝歌醒的时候,感觉到了细长绵延的痛楚,他躺在床上,眼前一阵漆黑,有那么刹那间,楚朝歌以为自己失明了。[.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他能够看得见很远很远的地方,闪烁的星星。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累了,不只是休息一下下就会变好的那种疲惫,而是必须要休息个几千年几百年才能够复原的那种。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对现实对命运的无力。 其实他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虽然未死,只是他却想自己掐死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 他突然想要再热闹一次,就热闹最后一次。 他咳了咳,胸口一阵气闷,一阵甜腥气瞬间侵占了楚朝歌的味蕾。他苦笑,自己为什么不能任性一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任性一次。什么家人什么外祖父,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努力?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内脏已经不堪重负了。他想到了萧冉墨从情人岛逃跑的时候留下的那封信,他原本是想好的,找到萧冉墨就要好好跟她解释的。 什么结婚什么仇恨,都见鬼去吧…… 可是,萧冉墨的记忆被篡改了。他本以为这样可以重新接近萧冉墨的,可是亨利的一颗流弹就把一切都毁了。 萧冉墨刚刚打了电话过来,他们约好了要在医院见的。楚朝歌笑了笑,拔下了手上的针头,踉跄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外面的手下看见吓了一跳,楚朝歌安排了手下去做最后的准备,然后他笑了笑,要了车钥匙,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 法国上午的阳光一片晴朗,温暖的让楚朝歌有些想哭。 他想着刚刚问医生的话“我还能活多久?”这话问出来,楚朝歌就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然崩塌。 医生的话倒是让他感到了期待,两个月。如果不开刀手术,就这么拖着的话,还能再拖两个月。 两个月,还能干很多事情。楚朝歌低眉,他要帮着璎珞打倒维格尔家,突然之间,他懂了当时璎珞为何要在楚维格尔家,帮助他势力如日中天,只有这样,才能让萧冉墨平安。 楚朝歌本来已经打算再也不打算回到那几年的生活了,可是终究,他还是决定,该动用的关系,终究还是该主动用。 萧冉墨就是在那个宴会上再一次看到楚朝歌的。那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嘈杂的宴会,此起彼伏的劝酒声、划拳猜令声、不管好笑还是不好笑的荤素笑话激起的真心或凑热闹的欢笑声。(.) 男人粗鲁不文的喊叫和女人刻意的娇嗲尖笑混杂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响。共可容纳六桌酒席的饭厅里,几十支香烟燃起的烟雾腾腾下,是一张一张红光油亮的充满醉意与得意的笑脸。 萧冉墨客气但坚决地拒绝了身边男人的热烈劝酒,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突兀,虽然并不会吸烟,但萧冉墨还是点燃一支烟夹在右手。她远远地看着楚朝歌,显然楚朝歌还未发现她。 楚朝歌好似纯粹为了打发这无聊的宴会时间而扫视四周欢闹着的人群,并不意外地看到某个面色已经喝成紫红色的男人从椅子上滑倒在宴会桌下,又惹起他身边一阵欢乐的笑声。 萧冉墨是从璎珞那里听说的楚朝歌办了个这么个宴会的,她来参加,璎珞竟然没有拒绝,只是派了几个保镖跟着。 嘈杂不堪的宴会、喝得醉醺醺的地皮混子、弥漫的酒气和烟雾。楚朝歌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夜空,那一弯夜空下,是他最后的拼搏与希望。他希望,萧冉墨与楚璎珞长长久久…… 巴黎依旧太久没洗牌了,楚朝歌冷笑。维格尔家势力再大,终究还是有些黑势力无法到达的。如此…… 利益什么的,最是诱惑。打倒维格尔家,利润、丰厚的利润滚滚而来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 而此刻,身边这群饕餮着的黑道元首是不会理解的,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一只肥羊,可是,那之后的事情,是楚璎珞的问题了。 楚朝歌在烟灰缸里揿灭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的烟蒂,微微地笑了起来,算了,瞧瞧时间也差不多了,楚朝歌冷笑,今天交这群人来的目的已经基本完成了。 用黑道的力量,给维格尔家以重击。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的侧脸,他脸色苍白,比以前瘦了。以前?萧冉墨在想,她已经想不清了,她记忆力关于楚朝歌的以前究竟是多久以前。她疑惑了,她好像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楚朝歌身边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烈火红唇凑近楚朝歌,萧冉墨觉得一阵恶心,她心里不舒服。她看不惯楚朝歌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样子,于是,她优雅而又妖娆的走到两个人前面。 楚朝歌是绝对没有想过自己能在这里看见萧冉墨的。萧冉墨穿着平底鞋子,穿的也是难得的优雅,可是偏偏看起来无比妖娆的样子。 萧冉墨指了指那个女人,然后摇了摇手指“你,起来!我有话要跟他说。”眉目之间,高而不傲。 楚朝歌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如今多多少少染上了楚璎珞的气质。许是跟楚璎珞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的萧冉墨到底还是学会了楚璎珞的那种高傲,那种无情。 楚朝歌微微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冉墨。旁边的女人聒噪得很,萧冉墨想都没想,对着女人勾了勾手指,然后冷冷的一句“不想死就滚远点。”像极了璎珞。 “我上次去医院找你,你不在了已经。”萧冉墨眯着眼睛看着楚朝歌“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顿生日餐。” 楚朝歌无奈的摇摇头,说起话来倒是无限的宠溺起来“好,我会记得补给你的。”他说起话来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好似没有力气一样。 萧冉墨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楚朝歌已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萧冉墨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她不知为何,到底还是感觉到了心疼。 那个刹那间,楚璎珞这个名字,终究还是给忘得牢牢的。 她说,楚朝歌,我要住到你那里去,你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保护我。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之间满是浮华。 楚朝歌微笑“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 他的内心此刻已然是四月芳菲,满目明媚。 第一百四十一章 、那是我罪有应得 楚朝歌没有想到,萧冉墨竟然会自愿靠近他,璎珞竟然允许萧冉墨靠近他,这算什么,死之前最后的恩赐么? 住到什么时候呢?萧冉墨想了想,她要住到楚朝歌那里去这件事并没有和璎珞商量,就算商量,璎珞也一定不会同意。[.超多好看小说] 也是,楚朝歌又怎么需要她的照顾呢?楚朝歌就算再可悲,他的身边也还是人来人往的。可是,萧冉墨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开进他靠近他……她只是不愿自己后悔。 “住到……你在不需要吧!”萧冉墨冷冷的说。 她已经听了医生的话,出院的那位先生再继续住下去也没有用了,他的内脏已经接连开始罢工了,伤上加伤的结果,便是他的身体再也拖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情绪并不好,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只剩两个月的寿命,两个月,一转即逝的吧…… 楚朝歌抿唇苦笑,是啊,住到他自己再不需要的时候吧。如此而已,他已经快要不在了,这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怜悯。他楚朝歌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怜悯了? 可是偏偏,就算是如今只有这种怜悯,他楚朝歌也是甘之如饴。[.超多好看小说]如果,可能的话,他能希望能够带着萧冉墨逆转时光,回到初遇的时候。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带着萧冉墨回到法国的。 哪怕,这个结果是他楚朝歌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朝歌低头“这样啊,什么时候才不需要呢?”转而抬起头,带着一点游戏人间的痞气“好的,我很欣喜……” 有人醉醺醺的端着酒杯上来,带着醉意的脸满脸惊艳的看着萧冉墨“这个小妞不是楚璎珞身边的那个么,怎么,你们楚维格尔家是流行资源共享的?”一句话说的无比下流。 楚朝歌一眼横了过去“我可不记的,我这里是能够让人撒野的地方。就算我已经十年没有踏回这个圈子了,但终究……也曾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当年楚朝歌在不良团体里混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目,就算后来因为家族的事情洗白了,可是,山头虎必然还是山头虎。他当年的心狠手辣,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威慑性的。 醉汉自讨了没趣,灰溜溜的退下了。 楚朝歌微笑,这场宴会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维格尔家族的产业必定会受到重创。葡萄园、金店珠宝店、电子产品的店头,能抢就抢能砸就砸,抢到了多少东西,楚朝歌会给予同价的报销。抢不走的,就砸掉。也会有同等报酬。 这一次,维格尔家就算是反抗,也必定会焦头烂额。 宁白林夕的爪牙伸不到法国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在法国还是积累了一定的势力的,和楚璎珞左右夹击,维格尔家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他怕,他再看不到那一幕了。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侧脸,心中一动。“楚朝歌,我想问,听说是维格尔的家主袭击的我们对吧。楚家是璎珞刚刚独立出来的,维格尔先生之所以会袭击我,仅仅是为了袭击叛徒么?”她侧过头“那么,有必要为了一个叛徒,连继承人的命都顾不上了么?这是什么道理?” 萧冉墨确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家人残忍到如此地步。 楚朝歌自然不会告诉萧冉墨有关仇恨、有关配方的问题。那份配方已经有了下落,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那份配方一直在身边。宁白藏得太深。 那份配方,璎珞终究是没有追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那份配方并不感兴趣。无论那份配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有多大价值。楚璎珞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好奇的人。 也许对于璎珞来说,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也比不过跟萧冉墨能够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好吧。 以前,楚朝歌总是不懂,如今他懂了,可是已经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他苦笑,然后摇头。 “萧小姐,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讲给你听。因为对于维格尔家来讲,这是机密。从前在你们还没有判出维格尔家族以前,你们是隶属于长老会的,所以可能对前院的事情不太了解,这也是正常。” 萧冉墨点了点头,并不强人所难。 她打电话给了璎珞,说是想要照顾楚朝歌一段时间。璎珞想了想,要求要跟楚朝歌通话。 “璎珞。”楚朝歌淡淡开口,怎么说,曾经也是同盟。本是想完全控制楚维格尔家的,却终究没有预料到尽然会是今天的结果。 “若是,楚朝歌……若是那一天,你没有心急火燎的带着我去给萧冉墨看病,我想,我定然不会对这样一个女孩有这么大的兴趣。说白了,最初我会探究这个女孩,不过是因为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如此。” 璎珞那边很安静,安静的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只有璎珞漠然的,不含一点感情的声音。楚朝歌知道,他在伤感。 楚朝歌这边很吵,灯红酒绿、酒醉笙箫。他在这样的繁杂之下淡淡叹气“对不起,璎珞,是我害了你。” 如果没有萧冉墨这个人,璎珞还是家族里最骄傲的继承人,没有现在的压力,也不会有生死之危。亨利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璎珞叹气“应该是我抱歉,原本,萧冉墨就是你心头的那抹朱砂。是我强行抢来,把她当成了白月光。囚禁她,改造她。” “璎珞,你竟然在感觉抱歉?”楚朝歌笑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竟真的改变如此之大。从前的楚璎珞,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不过璎珞,我没有想到,当初你跟我说的话,你竟然真的做了而且真的成功了,不愧是璎珞。” “改变她的记忆么?你知道如今的如今,我隐瞒的有多痛苦?这个故事漏洞百出,真怕有一天,她会记起一切。可是楚朝歌,如果那个时候她来质问,你却不在了,让我如何是好?” 璎珞淡然的、带着淡淡愁楚的问着,让楚朝歌垂下眼睑。他蓦然苦笑“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跟她说,这是我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啊,真是最好的解释。 第一百四十二章 、错过的是什么 璎珞深吸了一口气“她当初在墨尔本那么长时间,亨利一直没有去找她,其实原因很简单,你知道是什么么?朝歌?” 楚朝歌震了一下“大概,她是最后的棋子吧,他走投无路时在想要利用冉墨。(.好看的小说)毕竟对于他来说,利益比亲情更加重要。” 璎珞轻声哼笑“你错了,朝歌。”璎珞回答“家族博物馆里是有记载的,萧冉墨的父亲,并没有背叛你的母亲,他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你的母亲回了中国。不介意你的母亲有了别人的孩子,是你的外祖父一路追查到中国,抢走了你的母亲。” “那段时间,你的母亲从你外祖父那里逃出来后,藏在那个村子里,不敢联系萧先生,最后还是被她的父亲发现,带回了法国。” “萧冉墨的母亲,长得真的很像你的母亲。萧冉墨不过只是一次酒后的产物。她跟你同样,出生只是一个错误。” “你当我为什么疼她?楚朝歌,她比任何人更加可怜。你外祖父不敢见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更像你的母亲。楚朝歌,你听的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你的外祖父那里听说的,你母亲的可悲,其实都是你的外祖父造成的。” “她的每一次痛苦,都是为了你外祖父而承受的。我心疼她,是因为在家族博物馆里看到了那些历史。看到了你们的可笑。” “楚朝歌,她爱你,这一点,我永远也不如你。可是,如果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当一切都平息过后,我想带她去阿姆斯特丹。楚朝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赎罪吧。” 听了长长的一段话,楚朝歌已经震惊到不知应该说什么了。他能够做什么弥补萧冉墨? 璎珞紧接着在那边说“楚朝歌,让冉墨再去你身边,我是万分不愿意的,可是楚朝歌……楚朝歌……楚朝歌呀!”璎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若有来世,别再活的如此糊涂。” “两个月以后,我去接她。楚朝歌,这段时间,不要再留下遗憾了。亨利是不会死心的,他有多恨萧的父亲,就有多恨冉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朝歌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璎珞,谢谢你。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兄弟。” 璎珞是个好兄弟,只是他们两个人立场不同。 璎珞再没有说话,他第一次将萧冉墨推到楚朝歌面前是无可奈何,那个时候萧冉墨在他手里终究落得满身伤痕,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把萧冉墨推到了楚朝歌身边。 只怕是多年以后,物似人非。最使人悲,便是物似人非。 电话又到了萧冉墨身边,璎珞温润的声音“冉墨,你在那边好好照顾他,陪陪他吧。” 璎珞想了很久,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喜欢你,喜欢了你很长时间。你……保重。” 璎珞然后温润的转音“冉墨,记得早点回家。我等你。” 萧冉墨只觉得心酸,匆忙的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一片酒醉沉迷当中,萧冉墨只觉得自己内心苍凉。 她一直在想,若是当时她预料到了后来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如同飞蛾一般的奔到楚朝歌身边,她会不会觉得后悔。 宴会结束,楚朝歌将外套披到了萧冉墨身上“辛苦你了,还专门来看我。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冉墨摇了摇头。 “因为保护我……你……是我该说抱歉才是。”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如此疏远。楚朝歌苦笑,还是想要在临死之前,为他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冉墨,我带你去玩吧,好不好?这个区很安全,不会有人敢在这一区里放肆的。从这里出去,开车到那边的山上,可以看见整个巴黎区的夜景。” 萧冉墨点头“好啊,我没意见。” 从前神一般的男人,现在说起话来却小心翼翼,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其实,只是害怕再伤害了眼前的这个人罢了。 车子顺着夜景一路爬上了山顶,周围夜色宜人,有着几分神秘与安逸。萧冉墨看着这种夜色,感觉到了难得的安逸。 “楚朝歌,其实……我自从上次遇到了劫匪之后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安。 我总是觉得,我都试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究竟都是了什么呢?呵呵,我自己也不知道。” 萧冉墨看了看窗外,然后接着说“我总觉得有些记忆很虚浮,可是哪里虚浮,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总觉得有些记忆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确实真真实实是我的记忆。楚朝歌,我没有办法跟璎珞说,我很害怕。” 萧冉墨不知到这些话自己为什么愿意跟楚朝歌说,楚朝歌总是让她感觉到了真实感和安全感。 “也许,只是你受到过重击之后造成的脑内淤血,等着血块消了,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车子拐过山脚,继续向上驶去。 萧冉墨点了点头,然后才看着楚朝歌,他的侧脸很完美,如同刀削的一般的轮廓,此时瘦的更加明显。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这是璎珞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她和璎珞还在冷战,那天璎珞本是越好送她去医院看楚朝歌的,结果到了医院却看到的只是孤单单的一张病床。 那个时候萧冉墨心头一震,她害怕一生的下一句话就是说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还好,只是出院,仅仅是出院。 “冉墨,你喜欢葡萄酒是吧。听璎珞说,你对葡萄酒很有天赋的。”楚朝歌微笑,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记的,她在国内还有一家葡萄酒公司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国际的水准。 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会记得,还有一只叫做落落的小猫,一直在苦苦的等着他们回去。 可是,她又怎么会记得? 楚朝歌苦笑,然后沉默下去。萧冉墨也开始陷入沉默,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记忆(上) 巴黎的夜景,美好的犹如神赐。错落的灯火纷繁的落在人间,如同一朵朵坠入人间的花火。 萧冉墨抬起头,下了车子,看着下面的灯火,萧冉墨叹了口气,然后回过头,看着楚朝歌“我总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虚浮,不真实,楚朝歌,你能懂么?” 楚朝歌笑了笑,他不能说自己懂或是不懂,他只是希望,璎珞可以好好对她,那么不管怎样,他总是安心的。 “楚朝歌,其实我不知道你和璎珞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不问你们,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却是信任璎珞的。” 夜风吹在萧冉墨耳侧,扬起了她丝丝缕缕的头发,萧冉墨垂下眼睛“那个维格尔亨利先生,真的只以为我们是叛徒才对我们赶尽杀绝的么?楚朝歌,我以前究竟跟你有着怎样的故事?” 楚朝歌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固执地认为你和我有关系呢?” 萧冉墨拉了拉衣领,露出了一小段绝美的纹身,然后她扯了扯唇角“这个图腾,里面的文字是歌字吧?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名字有歌这个字的,就只有你。” “楚朝歌,我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你能懂么?” 萧冉墨抬起头,看着山下的灯火“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么?我可以陪你一一完成。” 楚朝歌笑了笑“冉墨,我给你画幅画吧。” 他想把萧冉墨永远的留在记忆里,哪怕这个记忆可能终究会消亡,可是他还是不舍得,不舍得把这段感情遗忘。 笔和纸是早就准备好的,楚朝歌的画工从来都是很好的,萧冉墨就坐在车灯前面,远远地望着满地烟火。 楚朝歌侧着脸看着萧冉墨,似乎是想将她牢牢的记在心里。他的笔每下一步都慎重的很,一点一滴,伴随着他的疼痛。 楚朝歌真的很痛,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他的内脏已经不堪重负了,这样的生活却是让他感觉到了安慰。他要最后一次,将萧冉墨的所有美好、所有的一切刻于他的疼痛的灵魂之上。如此而已。 他把她画得很美,就像是他心中一直所想的那个样子。 过了很久,萧冉墨才淡淡的问“楚朝歌,是不是有一个人的名字叫做宁白?我……是不是认识他?” 楚朝歌顿了一下,淡淡回答“是啊,你以前见过的,不过不是熟人。”看着萧冉墨的样子,似乎总是对现在的记忆充满了怀疑性。 谈话进行到一半,楚朝歌那边有电话接了进来,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楚朝歌的脸色不是太好。 萧冉墨深呼吸,夜晚的风让她感觉到了惬意,其实她的毒瘾还在,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变得坚强。两两沉默,可是却并不觉得尴尬。 晚风吹得萧冉墨有些困倦,她不断的眨着眼睛以求清醒,可是还是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屋子里。屋子很大,清晨的阳光笼进窗子,一派祥和。萧冉墨总是觉得这个地方她是见过的。 下了楼,并没有看见楚朝歌的身影。她转身,熟门熟路的拐进一个房间。她的记忆开始有了混差。 这是一间大而空旷的房间,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还有这一套不知是什么工具。 房间有很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窗台上摆了一盆向日葵,开得正是明媚,萧冉墨走了过去,摸了摸花的花瓣,仿佛闻到了泪水的咸腥的味道,她微微皱眉。 从窗子望出去,外面是一片海洋,远远地可以看得见灰黑色的海平线,海浪奔腾,看似汹涌,其实很好逃脱。 很好逃脱?萧冉墨皱眉,她为什么会知道很好逃脱?她究竟又是为什么要逃脱?萧冉墨觉得不可理喻。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一切都怪怪的?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觉得又难以言说的感觉? 外面有人敲门,萧冉墨侧过头,看见了楚朝歌温暖的脸。楚朝歌端着冒着香气的早餐,然后走了进来。 “这里是我原来的一处地产,名字叫做情人岛。以前,我最爱的人曾经住在这里。她跟你一样,喜欢透过这片海,望着很远的地方。那时我一直不懂,以为她是在望向自由,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望向幸福。幸福啊,都么奢侈的字眼。 我总是折磨她、乐此不疲的看着她痛苦。我真是活该失去她,这人啊,总是不懂得珍惜。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楚朝歌笑了笑“过来吃早餐吧。” 萧冉墨点头,留恋的看了一眼窗外“你爱的人么?” 楚朝歌将牛奶递到萧冉墨面前“是啊,我很爱她。可是这是在她离开我之后我才懂得的。与原本以为自己很成熟,可是,真正到那个时候才懂得,原来一直最傻的人是自己。” “那她也爱你么?”萧冉墨说这话的口气不自觉的犯上了一抹酸意,当然她自己是不会发现的。 “她啊……”楚朝歌思考了一下“也许爱吧,当然也有可能不爱。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过得很好,也就够了。” 说话的功夫,楚朝歌已经把早餐全部摆好了,然后指着窗外对萧冉墨说“那边,后面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我在那块地上种了葡萄藤,本来是想给我的爱人一个惊喜的。” “然后呢?”萧冉墨咬了一口面包问道。 楚朝歌苦笑“然后?然后她离开我了……”萧冉墨抿了抿嘴唇,满嘴的蜂蜜味,是她喜欢的味道,可是她很少提起。所以这是连昶季晨和楚璎珞都不知道的秘密,楚朝歌怎么会知道? 萧冉墨刚刚感到疑惑,可是接下来却是更大的不对劲,昶季晨是谁?在她的记忆里面似乎并没有有这样一个人,可是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个名字? 萧冉墨想了想,才微微试探“璎珞说,昶季晨现在过得并不好?是么?你也知道,我跟昶季晨……”欲言又止。 楚朝歌接话“你和昶季晨已经试过去世了,他过得好不好,要看个人造化。”如此看来,她果然是认识这么号人物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莫名其妙的记忆(下) 萧冉墨假装并不惊奇,她淡定的吃了口面包,然后叹气“可我终究看不得他过得不好。我以为你懂得。 还有,璎珞那天跟我说,让我不要怀疑,说着也是为了我好。楚朝歌,你和他合作这么一出戏,凭什么说是为了我好?” 楚朝歌瞥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萧冉墨点头,所以说还是有事情瞒着她。究竟是什么事?再问,楚朝歌必然也不会说,萧冉墨压了一口牛奶,低着眉目。 楚朝歌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全身上下同感一波一波的袭来。他本是想要隐瞒的,可是脸色越来越苍白,楚朝歌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眉毛紧紧地揪在一起。 萧冉墨吓了一跳,冲上前去,努力地替他平伏呼吸,楚朝歌咳着咳着,嘴角有血渗了出来。 萧冉墨只是觉得万分心疼。其实,他和她并不熟的不是么?为什么看他难过、看他痛着,萧冉墨觉得自己的心更痛? 楚朝歌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他的肝脏和肺子伤的尤为严重,怕不只是一个伤痕累累就说得清楚讲得明白的。第一次爆炸的冲击波已经给他的内脏带来了极为严重的伤害。 是璎珞用了全部的职业专场才把他救了回来的,可是,第二次爆炸,为了护住萧冉墨的安全,他终究是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冲了上去。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再让萧冉墨受一点点伤害了。 至少,他死了,璎珞会好好照顾冉墨的吧? 楚朝歌如是安慰自己,璎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萧冉墨将楚朝歌扶了起来,让他已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去医院?在医院的话,至少是出了什么问题都能够马上解决不是吗?” 楚朝歌等着咳嗽稍微平息,才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很。什么时候能撑住,什么时候要死了,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冉墨,在我死之前的这段时间,请你一直陪伴我,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萧冉墨竟然冷漠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呢?为什么不是她?” 听了萧冉墨的质问,楚朝歌苦笑“冉墨,她死了啊,她死了,她被我折磨死了。不过还好,你还在。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萧冉墨只是静静的抱着他,感觉不到一点阳光的温暖。 楚朝歌终究还是楚朝歌,虽然他一直在情人岛养伤,可是外面的事情他却完全掌握在手中。他的势力并不如亨利的大,可到底,他的爪牙还是拖了维格尔家的后腿。 于是在楚家与维格尔家的斗争中,具有极其深厚的势力的维格尔家却一直处于下峰。 虽然算得上散尽家财,可是这到底还是楚朝歌自愿的。 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愿望,只是萧冉墨过得安好,他欠她太多,多到已经用一条命无法偿还的地步了。 这几天,楚朝歌都有乖乖的听话吃药,身体也恢复的好了一些。他带着萧冉墨去看他种的葡萄园。很大的一块空地上,精心的种着几十颗葡萄藤,每一棵都修剪得很好,可以看出主人的细心呵护。 萧冉墨对与那篇葡萄园是极为欣喜地。她喜欢带着楚朝歌去葡萄架下纳凉,看着阳光碎碎的洒在彼此的脸上,萧冉墨甚至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白头偕老的感觉。 楚朝歌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频繁的疼痛,有时甚至是陷入了长长的睡眠,但每次他电话响起的时候,楚朝歌都会用最短的时间清醒。无论在这个过程中他是有多痛,或者是怎样的沉睡着。 萧冉墨其实是知道的,楚朝歌正在和璎珞联手想要扳倒维格尔亨利。她不知道为什么楚朝歌身为维格尔家的后人、继承人,要帮着楚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维格尔家的继承人要姓楚。 其实萧冉墨不知到的是,璎珞之所以能够同意她来照顾楚朝歌,原因是有两个的。其一,璎珞确确实实是从心底心疼着楚朝歌这个人的,他不忍他留下遗憾。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段时间他正在努力的扳倒维格尔,外面对于萧冉墨来讲其实是无比危险的。知道这一点,他宁愿让萧冉墨陪着楚朝歌走过人生最后的这段时光。 其实,有了楚朝歌的帮忙,璎珞是轻松很多的。亨利如今已经焦头烂额了,只要在一点点,他必定会身败名裂。只要亨利一死,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萧冉墨是在那样一个下午,看见璎珞的。她深刻的记得璎珞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修身长裤。他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眉眼之间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身边的楚朝歌正在沉睡,他轮廓本就很深,最近的瘦弱更是让他轮廓分明,如同削薄了岁月的刻刀。 璎珞远远地走了过来,他手里随手拿着西服,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好像是一个小孩子。 他把西服披到了楚朝歌身上,然后只是看着,并没有跟萧冉墨说话,也许只是不想吵醒楚朝歌。 然后他抬手摸了摸葡萄的叶子,独自嘟囔“跟紫岫楼的是一个品种啊?只是可惜紫岫楼的怕是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楚朝歌把它养的倒是很好。” 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海岸“原来是这里,难怪我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楚朝歌到底好手段。” 楚朝歌睡了很久,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醒,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血一般的殷红,瞬间让萧冉墨想到了死亡这个词。死亡,听起来遥远而又陌生的词汇。 可是,此刻来的却又那么近。让萧冉墨一度想要哭泣。 楚朝歌看见璎珞,只是像平时一样的打了招呼。“你来了?”说的平缓而沉寂,就像这午后的深海,幽深寂静。 璎珞点了点头,在楚朝歌身边坐定“你要不要回到巴黎去?那边现在昏天暗地一般的、热闹。 就好像是台风的中心,我觉得,你会喜欢。” 楚朝歌摇了摇头“不,我倦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半眯着眼睛。辨不清真假,好像真的是,就要就此结束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亨利的终结时间 楚朝歌倦了,可是这时事是不会倦的。说到底,楚朝歌终究还是逃避不了巴黎的世事纷扰的。 维格尔家族原本是法国的天,是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统治者,可是,先是家族内部出现了矛盾,紧接着楚家分裂了出来,而后维格尔家正统的继承者身体抱恙,现在又是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黑势力各种出头叫嚣,不禁让人怀疑起来今年的楚维格尔家族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得罪了谁,竟然一落千丈。 其实,外界并不清楚,维格尔家之所以溃败的这么快,完全是因为有人内部出卖了大量的机密资料。 先不说璎珞本身就是出自于那个家族,他走的时候将长老会整个分离出去,原长老会里虽然也有反驳不赞同的人,但到底抵不过璎珞的心狠手辣。他已经发了狠心要脱离,谁都拦不了他了。 于是,又不知道有多少枯骨埋进尘土。 另外一边,楚朝歌虽然并不被亨利看中,但他的手里终究还掌握着那么多家族资料,有很多璎珞并不了解的交易金额,全部由楚朝歌提供给了璎珞。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罢了。 可是,其实真正出卖了维格尔家族的人,是亨利的绝对心腹卫景然。卫景然这个人,前面也曾经说过。(.) 这个人,随性潇洒得很,跟很多人都不同的是他确实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而并不是像很多人装起来的那一种。他很有天分,说到底,维格尔家到底还是需要那种聪明的人的。 “也许,外祖父从来没有想过卫景然会背叛他吧。”楚朝歌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璎珞斜斜地躺在他的床上,萧冉墨坐在上发上看着他们两个。不知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维格尔那个人……他太自大太执着,他总以为自己是对的。”璎珞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你们可能是对卫景然这个人不熟,只知道维格尔其实是很重用他的,到底不知道他这一路爬上来,受了多少苦。” 璎珞坐了起来“这一次,我只等着卫景然能帮我摧毁维格尔家呢。卫景然这个人,绝对比你们看到的还要更狠。” 楚朝歌其实是略有耳闻的,但过多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心情去了解了,他只知道,只要亨利的势力集团垮台,萧冉墨就可以后生无忧了。这就是他最大的希望了。 萧冉墨扭过头“卫景然么?名字好熟悉,他……怎么了?” 璎珞想了想“讲别人的故事……可是不道德的。不过,倒也没什么。(.)卫景然以前有过一个青梅竹马,女孩儿。 叫什么我是记不得了,卫景然大概是喜欢她的吧,大概是吧。可是那个女孩身体太弱,不适合当家族的支柱者,最后死于意外了!” 说是死于意外,可是这个意外是怎么来的,谁都清楚。 璎珞语气一转“不过,卫景然要结婚了。” 萧冉墨随口问了句跟谁,璎珞想了想,才说“好像是个中国的女的,叫……安千雪是吧?记不得了……” 安千雪,这个名字楚朝歌并不陌生。安千雪不是昶季晨的妻子么,在他不在中国的这段时间,国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璎珞扭头“所以,这一次,无论是你想去或是不想去……你都要去,楚朝歌,你逃不开的。我打算在卫景然婚礼那一天,击垮维格尔” 楚朝歌想了想,点点头“我只有一个请求……”他顿了顿,期间他们几个人彼此一直很安静,楚朝歌过了好久“放他一条生路吧。” 璎珞微笑“这是我的最低底线。楚朝歌,我可以答应你这一条的。” 璎珞这一次出现在情人岛的目标,也许就是想再最后跟楚朝歌平心静气的聊一下吧。在他们的人生中,很少有平心静气聊天的时候。 楚朝歌干脆拿出了棋盘,和璎珞下起围棋来了。萧冉墨看了一会发现看不懂,干脆出门看葡萄藤去了 估计如果楚朝歌和璎珞知道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萧冉墨出去的。可惜,此时此刻,这两个人其实更想要跟彼此聊一聊的。因为彼此都有话想要跟对方说。 看见萧冉墨出门了,楚朝歌才淡定的下了一步棋,然后叹了口气。“璎珞,我想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对于萧冉墨这个人,从来都是爱的……我没办法说,璎珞……” 过了很久,棋盘已经出来了大体势头。楚朝歌才接下去说“璎珞,若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把她交给你。可是璎珞,好好对她。”这是楚朝歌最后的期望。 璎珞堵杀了出超哥一大片棋子“楚朝歌,我本是不想说的……可是,唉……”难得,可以看得见璎珞叹气。“你知道,我不愿撒谎,楚朝歌,你的命其实是有办法留住的。” 他抬起头“我有个朋友,他是专门研究内伤这方面的。他说,其实是有办法救治的。” 楚朝歌慎重地下了下一步“是么!”仿佛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如今说起来,生或死,爱或不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璎珞苦笑“楚朝歌,你不要不感兴趣。”他随意地走了下一步“你知道么,我这一次很有可能……是熬不过去了。 你以为我愿意去求别人么?楚朝歌,你和我其实是敌人,可是,你和我之间必须要活下来一个人,才能够护她周全,你说是与不是?楚朝歌,这也是无可奈何。” 璎珞低头,其实这一次,他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将亨利得罪的完全,亨利这个人记仇心理是很重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实在是太笑话了。亨利这一次,估计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所以,楚朝歌,若是这一次我熬不过去了,你一定要撑下去。这不是拜托,而是必须……”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撑下去?”楚朝歌皱眉。 璎珞侧眉,亨利那个人的性格他实在是太清楚太了解了,是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的。总是要托个人陪他一起死的。 璎珞没有说,亨利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安心。可是既然已经答应楚朝歌放他一马,那么……那么用自己的命赔偿,就好了。可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跟楚朝歌说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之间,竟然已经聊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人一盘棋下了好久,然后彼此相视,发现问题。 “冉墨哪里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萧冉墨失踪了 楚朝歌倦了,可是这时事是不会倦的。说到底,楚朝歌终究还是逃避不了巴黎的世事纷扰的。 维格尔家族原本是法国的天,是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统治者,可是,先是家族内部出现了矛盾,紧接着楚家分裂了出来,而后维格尔家正统的继承者身体抱恙,现在又是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黑势力各种出头叫嚣,不禁让人怀疑起来今年的楚维格尔家族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得罪了谁,竟然一落千丈。 其实,外界并不清楚,维格尔家之所以溃败的这么快,完全是因为有人内部出卖了大量的机密资料。 先不说璎珞本身就是出自于那个家族,他走的时候将长老会整个分离出去,原长老会里虽然也有反驳不赞同的人,但到底抵不过璎珞的心狠手辣。他已经发了狠心要脱离,谁都拦不了他了。 于是,又不知道有多少枯骨埋进尘土。 另外一边,楚朝歌虽然并不被亨利看中,但他的手里终究还掌握着那么多家族资料,有很多璎珞并不了解的交易金额,全部由楚朝歌提供给了璎珞。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罢了。 可是,其实真正出卖了维格尔家族的人,是亨利的绝对心腹卫景然。卫景然这个人,前面也曾经说过。[] 这个人,随性潇洒得很,跟很多人都不同的是他确实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而并不是像很多人装起来的那一种。他很有天分,说到底,维格尔家到底还是需要那种聪明的人的。 “也许,外祖父从来没有想过卫景然会背叛他吧。”楚朝歌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璎珞斜斜地躺在他的床上,萧冉墨坐在上发上看着他们两个。不知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维格尔那个人……他太自大太执着,他总以为自己是对的。”璎珞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你们可能是对卫景然这个人不熟,只知道维格尔其实是很重用他的,到底不知道他这一路爬上来,受了多少苦。” 璎珞坐了起来“这一次,我只等着卫景然能帮我摧毁维格尔家呢。卫景然这个人,绝对比你们看到的还要更狠。” 楚朝歌其实是略有耳闻的,但过多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心情去了解了,他只知道,只要亨利的势力集团垮台,萧冉墨就可以后生无忧了。这就是他最大的希望了。 萧冉墨扭过头“卫景然么?名字好熟悉,他……怎么了?” 璎珞想了想“讲别人的故事……可是不道德的。不过,倒也没什么。卫景然以前有过一个青梅竹马,女孩儿。 叫什么我是记不得了,卫景然大概是喜欢她的吧,大概是吧。可是那个女孩身体太弱,不适合当家族的支柱者,最后死于意外了!” 说是死于意外,可是这个意外是怎么来的,谁都清楚。 璎珞语气一转“不过,卫景然要结婚了。” 萧冉墨随口问了句跟谁,璎珞想了想,才说“好像是个中国的女的,叫……安千雪是吧?记不得了……” 安千雪,这个名字楚朝歌并不陌生。安千雪不是昶季晨的妻子么,在他不在中国的这段时间,国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璎珞扭头“所以,这一次,无论是你想去或是不想去……你都要去,楚朝歌,你逃不开的。我打算在卫景然婚礼那一天,击垮维格尔” 楚朝歌想了想,点点头“我只有一个请求……”他顿了顿,期间他们几个人彼此一直很安静,楚朝歌过了好久“放他一条生路吧。” 璎珞微笑“这是我的最低底线。楚朝歌,我可以答应你这一条的。” 璎珞这一次出现在情人岛的目标,也许就是想再最后跟楚朝歌平心静气的聊一下吧。在他们的人生中,很少有平心静气聊天的时候。 楚朝歌干脆拿出了棋盘,和璎珞下起围棋来了。萧冉墨看了一会发现看不懂,干脆出门看葡萄藤去了 估计如果楚朝歌和璎珞知道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萧冉墨出去的。可惜,此时此刻,这两个人其实更想要跟彼此聊一聊的。因为彼此都有话想要跟对方说。 看见萧冉墨出门了,楚朝歌才淡定的下了一步棋,然后叹了口气。“璎珞,我想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对于萧冉墨这个人,从来都是爱的……我没办法说,璎珞……” 过了很久,棋盘已经出来了大体势头。楚朝歌才接下去说“璎珞,若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把她交给你。可是璎珞,好好对她。”这是楚朝歌最后的期望。 璎珞堵杀了出超哥一大片棋子“楚朝歌,我本是不想说的……可是,唉……”难得,可以看得见璎珞叹气。“你知道,我不愿撒谎,楚朝歌,你的命其实是有办法留住的。” 他抬起头“我有个朋友,他是专门研究内伤这方面的。他说,其实是有办法救治的。” 楚朝歌慎重地下了下一步“是么!”仿佛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如今说起来,生或死,爱或不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璎珞苦笑“楚朝歌,你不要不感兴趣。”他随意地走了下一步“你知道么,我这一次很有可能……是熬不过去了。 你以为我愿意去求别人么?楚朝歌,你和我其实是敌人,可是,你和我之间必须要活下来一个人,才能够护她周全,你说是与不是?楚朝歌,这也是无可奈何。” 璎珞低头,其实这一次,他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将亨利得罪的完全,亨利这个人记仇心理是很重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实在是太笑话了。亨利这一次,估计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所以,楚朝歌,若是这一次我熬不过去了,你一定要撑下去。这不是拜托,而是必须……”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撑下去?”楚朝歌皱眉。 璎珞侧眉,亨利那个人的性格他实在是太清楚太了解了,是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的。总是要托个人陪他一起死的。 璎珞没有说,亨利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安心。可是既然已经答应楚朝歌放他一马,那么……那么用自己的命赔偿,就好了。可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跟楚朝歌说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之间,竟然已经聊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人一盘棋下了好久,然后彼此相视,发现问题。 “冉墨哪里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怎么救、救得回么 萧冉墨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在她的记忆里,楚璎珞是从来不哭的。不过也是,璎珞从来高高在上,他有什么要哭的理由呢?是因为自己,才给璎珞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吧! 璎珞还是带着萧冉墨回家了,可是两个人之间却彼此沉默了下来。璎珞想要跟萧冉墨道歉,可是到底还是骄傲的人,不知应该怎样开口。冉墨也想要跟璎珞道歉,可是,却没有好的时机。 晚上回家,彼此各自睡去。自从认识以来,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有了冷战的情绪。之后的之后,一直如此。这样几天,萧冉墨的人整个瘦下去一圈。 几天之后,正当两人安静地享用著早餐时,璎珞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 萧冉墨微微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接著听见楚朝歌低沈的声音:“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电话被拿起铃声顿时消音的时刻。萧冉墨不自觉地竖起耳朵。会是谁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呢?这两天璎珞的行为很神秘,似乎有什么瞒着她。 可是楚璎珞讲电话时的声量意外地低,所以萧冉墨只隐约地听到“知道了。”“我会处理。”等字眼。 是什麽麻烦事吗?她自然是不会知道楚朝歌的情况已经危险到了必须让楚朝歌出面的问题了。楚朝歌能再次救回来,楚璎珞功不可没。 此时。萧冉墨关心的问题,却是楚璎珞那边怎么说也是刚刚脱出维格尔家。该不是公司里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可此时璎珞却还在为她做了早餐然后陪著她吃早餐。如果不是那天自己任性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璎珞也不用总是如此担心她了吧?她怀着他的孩子,却频频让他担心。 如果不是要陪自己,璎珞早该去公司了吧?萧冉墨如是想。 萧冉墨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她并没有发觉她完全没有关心那个保护了她的“陌生人”的伤势。 正当萧冉墨胡思乱想的时候,璎珞温柔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怎么停下了不吃?” “啊!那个……我吃饱了。”萧冉墨决定还是不要再耽误璎珞的时间的好,连忙宣称自己吃饱了。怕影响璎珞工作。 “饱了?”是璎珞充满怀疑的声音。明明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下三分之二之多,怎么就饱了?“难道?已经开始孕吐了?还没到时间吧?”想到萧冉墨的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握紧了手。 别人的孩子么?可是那也是萧冉墨的孩子啊。 璎珞皱起了好看的俊眉“你这两天就开始没有食欲了?” “嗯?”萧冉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觉得璎珞的声音里微含著怒气?难道是还生气她跟陌生人出去受伤的事么? 看见萧冉墨疑惑的样子,楚璎珞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再吃些。对孩子好。”虽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萧冉墨听到璎珞这样说,只好试着用情侣间本应该用的撒娇的口气“你不是还忙吗?我今天陪你去公司,查查巴黎新区那边葡萄园的事。反正我已经吃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哪里知道换来璎珞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第一、你根本就连三分之二的食物都没吃完,怎麽可能就饱了?第二、我并不忙。”把盘子又推去回了。 见事已至此,冉墨只好继续努力地将食物吃完。 看见萧冉墨吃像过分斯文地努力将食物解决掉,璎珞再一次露出了忧郁、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并不想现在告诉萧冉墨,楚朝歌那边现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因为他害怕当萧冉墨听到事实后,恐怕她更是连一口早餐都吃不下了。虽然萧冉墨的记忆已经被强行改变,但,有些感觉终究不会变。 等萧冉墨将早餐吃完时,时间已经是早上九时多了。璎珞将碗盘收拾好,正打算将它们放进水槽里。他并不喜欢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应为他更享受中间那种家庭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响起。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萧冉墨却不愿意就这样让璎珞将所有的东西揽去做。至少、要在有限的可能下尽量地帮忙他。 “有。”没想到璎珞回的这么干脆,萧冉墨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希望你帮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种属於私人的事情应该自己来做的吧?还是璎珞是要自己将电话打通了才交还给他接听?但、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啊?萧冉墨感觉到了疑惑。 “那、号码是几号?”萧冉墨还是决定听璎珞的话去做。 “冉墨,你可以不打么?” 不打?让自己打的是他,不让自己打的还是他。 这下萧冉墨真的怀疑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见的某一个时间里,楚璎珞已经让外星人给掉包了。要不然自己怎麽听不懂也弄不懂他的说话及含义? “没事”璎珞顿了顿:“号码重播就可以了,是,楚朝歌。” 萧冉墨楞了半秒。“是他”他帮自己挡住了所有伤害,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想着问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萧冉墨自然不会别指望璎珞会替自己问候,貌似璎珞对楚朝歌敌意很大,尤其是每次自己跟楚朝歌亲近的时候,他更是失常。 璎珞不知道萧冉墨到底跟楚朝歌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她眼角里那抹怜惜,璎珞握紧了拳头。他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打破这个原则。可却偏偏为了一个萧冉墨…… “好了。我送你过去。”璎珞拉起萧冉墨的手走向门口。一阵沈默。 之后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朝歌就要死了?”璎珞先是一阵沈默。许久,他才开口。 “我想让你好好地将早餐吃完再说。” 听见这句话,萧冉墨竟然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璎珞出门将车子开了出来。萧冉墨上车,但车里的气氛有著尴尬的沈默。 璎珞知道自己在说完那句现在自己回想过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是事实的话后,萧冉墨就沈默无言到现在。 他只是、怕萧冉墨不在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剩下的只是遗憾 楚朝歌醒的时候,感觉到了细长绵延的痛楚,他躺在床上,眼前一阵漆黑,有那么刹那间,楚朝歌以为自己失明了。 可是,他能够看得见很远很远的地方,闪烁的星星。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累了,不只是休息一下下就会变好的那种疲惫,而是必须要休息个几千年几百年才能够复原的那种。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对现实对命运的无力。 其实他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虽然未死,只是他却想自己掐死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 他突然想要再热闹一次,就热闹最后一次。 他咳了咳,胸口一阵气闷,一阵甜腥气瞬间侵占了楚朝歌的味蕾。他苦笑,自己为什么不能任性一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任性一次。什么家人什么外祖父,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努力?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内脏已经不堪重负了。他想到了萧冉墨从情人岛逃跑的时候留下的那封信,他原本是想好的,找到萧冉墨就要好好跟她解释的。 什么结婚什么仇恨,都见鬼去吧…… 可是,萧冉墨的记忆被篡改了。他本以为这样可以重新接近萧冉墨的,可是亨利的一颗流弹就把一切都毁了。 萧冉墨刚刚打了电话过来,他们约好了要在医院见的。楚朝歌笑了笑,拔下了手上的针头,踉跄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外面的手下看见吓了一跳,楚朝歌安排了手下去做最后的准备,然后他笑了笑,要了车钥匙,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 法国上午的阳光一片晴朗,温暖的让楚朝歌有些想哭。 他想着刚刚问医生的话“我还能活多久?”这话问出来,楚朝歌就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然崩塌。 医生的话倒是让他感到了期待,两个月。如果不开刀手术,就这么拖着的话,还能再拖两个月。 两个月,还能干很多事情。楚朝歌低眉,他要帮着璎珞打倒维格尔家,突然之间,他懂了当时璎珞为何要在楚维格尔家,帮助他势力如日中天,只有这样,才能让萧冉墨平安。 楚朝歌本来已经打算再也不打算回到那几年的生活了,可是终究,他还是决定,该动用的关系,终究还是该主动用。 萧冉墨就是在那个宴会上再一次看到楚朝歌的。那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嘈杂的宴会,此起彼伏的劝酒声、划拳猜令声、不管好笑还是不好笑的荤素笑话激起的真心或凑热闹的欢笑声。 男人粗鲁不文的喊叫和女人刻意的娇嗲尖笑混杂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响。[]共可容纳六桌酒席的饭厅里,几十支香烟燃起的烟雾腾腾下,是一张一张红光油亮的充满醉意与得意的笑脸。 萧冉墨客气但坚决地拒绝了身边男人的热烈劝酒,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突兀,虽然并不会吸烟,但萧冉墨还是点燃一支烟夹在右手。她远远地看着楚朝歌,显然楚朝歌还未发现她。 楚朝歌好似纯粹为了打发这无聊的宴会时间而扫视四周欢闹着的人群,并不意外地看到某个面色已经喝成紫红色的男人从椅子上滑倒在宴会桌下,又惹起他身边一阵欢乐的笑声。 萧冉墨是从璎珞那里听说的楚朝歌办了个这么个宴会的,她来参加,璎珞竟然没有拒绝,只是派了几个保镖跟着。 嘈杂不堪的宴会、喝得醉醺醺的地皮混子、弥漫的酒气和烟雾。楚朝歌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夜空,那一弯夜空下,是他最后的拼搏与希望。他希望,萧冉墨与楚璎珞长长久久…… 巴黎依旧太久没洗牌了,楚朝歌冷笑。维格尔家势力再大,终究还是有些黑势力无法到达的。如此…… 利益什么的,最是诱惑。打倒维格尔家,利润、丰厚的利润滚滚而来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 而此刻,身边这群饕餮着的黑道元首是不会理解的,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一只肥羊,可是,那之后的事情,是楚璎珞的问题了。 楚朝歌在烟灰缸里揿灭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的烟蒂,微微地笑了起来,算了,瞧瞧时间也差不多了,楚朝歌冷笑,今天交这群人来的目的已经基本完成了。 用黑道的力量,给维格尔家以重击。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的侧脸,他脸色苍白,比以前瘦了。以前?萧冉墨在想,她已经想不清了,她记忆力关于楚朝歌的以前究竟是多久以前。她疑惑了,她好像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楚朝歌身边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烈火红唇凑近楚朝歌,萧冉墨觉得一阵恶心,她心里不舒服。她看不惯楚朝歌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样子,于是,她优雅而又妖娆的走到两个人前面。 楚朝歌是绝对没有想过自己能在这里看见萧冉墨的。萧冉墨穿着平底鞋子,穿的也是难得的优雅,可是偏偏看起来无比妖娆的样子。 萧冉墨指了指那个女人,然后摇了摇手指“你,起来!我有话要跟他说。”眉目之间,高而不傲。 楚朝歌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如今多多少少染上了楚璎珞的气质。许是跟楚璎珞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的萧冉墨到底还是学会了楚璎珞的那种高傲,那种无情。 楚朝歌微微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冉墨。旁边的女人聒噪得很,萧冉墨想都没想,对着女人勾了勾手指,然后冷冷的一句“不想死就滚远点。”像极了璎珞。 “我上次去医院找你,你不在了已经。”萧冉墨眯着眼睛看着楚朝歌“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顿生日餐。” 楚朝歌无奈的摇摇头,说起话来倒是无限的宠溺起来“好,我会记得补给你的。”他说起话来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好似没有力气一样。 萧冉墨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楚朝歌已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萧冉墨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她不知为何,到底还是感觉到了心疼。 那个刹那间,楚璎珞这个名字,终究还是给忘得牢牢的。 她说,楚朝歌,我要住到你那里去,你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保护我。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之间满是浮华。 楚朝歌微笑“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 他的内心此刻已然是四月芳菲,满目明媚。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把他放了?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聊天到深夜,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无弹窗广告) 第二天有演唱会,太阳才刚刚穿透晨风爬上窗台,希澈的经纪人就进了希澈的房间准备叫他起床准备。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经纪人大哥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两个人,一张床,盖着同一个被子。虽然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这两个孩子的睡相都很好,紧紧地挨着。 可是即使只有这样,也够经纪人愁得了。幸亏时间还早,走廊上没有什么人。赶紧关上门,头疼的皱了皱眉,摇醒两个人。 于是睡眼朦胧的两个人都极其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开始抱怨。 “这么早啊,你看希澈姐姐的眼袋有多大……”这是宝儿 “就是就是,你看看宝儿的脸都浮肿了,难看死了”这是希澈 “呀,死丫头,你穿的那是我的外套。”希澈伸手抓住正胡乱往睡衣外面套外套的宝儿皱眉。 “那你脖子上的项链还是我的呢……”宝儿甩开希澈的手吐槽。 诸如此类,混乱的早上,经纪人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断掉了“我说你们够了吧,你们是偶像是爱豆,能不能有点自觉啊!”竟然睡在一起,还盖着同一张被子。(.无弹窗广告)是疯了吧!“你们还真就不怕传绯闻……” 于是换两个人疑惑了“出绯闻?为什么会出绯闻?” “难道哥哥你打算背叛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拍了照片想要买到杂志社去?快把你的相机手机都拿来给我看看……”希大人一早上就开始了他的抽风旅程。 经纪人还没等反驳,就听希澈紧接着说“哥哥,你快把照片拿出来,我是素颜啊,还有眼袋呢!要不等我化了妆再让你重拍,我的花瓣们要是看见我这么劳累的样子该多伤心心疼啊哥,拿出来给我啊……” 于是在希澈和经纪人的肢体纠缠中,宝儿彻底清醒了,然后加了一句“哥,你先翻照片,等我回去画个妆再让承焕哥拍照!”顺便抱走了希澈桌子上最后一包薯片。 经纪人摇头“我说,这个是重点吗?”希澈整个人都压到了经济人的身上,经纪人只能高喊一声“起范啊,救命啊……” 当然,希望远在韩国的起范可以听见承焕哥的悲鸣。(.好看的小说) 至于为什么承焕先生会下意识的叫出金起范的名字,这点不得而知。 家族演唱会,其实大家一般都玩得很好,没办法,因为同是一起度过练习生那段委屈的时期,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习惯了彼此的陪伴。 演唱会上必不可少的项目就是相互泼水玩,shinee的成员是今年五月份出道的,在演唱会上并不敢跟各位前辈们放开了玩。所以都有些拘谨的呆在舞台的角落里看着前辈们玩闹。 钟铉和泰民站在台侧,莫名其妙的就被水淋了一身。吓了一跳,回过神才发现是几乎公司里所有人都羡慕的允浩前辈特别凄惨的躲在他们身后,金希澈前辈和在中前辈左右夹击的朝着允浩前辈泼水。 允浩前辈边躲在他们身后还边喊着“小子们救命啊,你们在中哥和希澈哥发疯了” 看到前辈们这个样子,其实真的是很羡慕的,完全没有隔阂开心的样子。金希澈和金在中完全也不怕误伤后辈,撒的更开心了。郑允浩眼看没用,突然暼到一边摇摇晃晃走过来的政模和宝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三个人身后“救命啊”声嘶力竭…… 政模看着皱了皱眉,金希澈今天亢奋的有些过分。现在是秋天,虽然上海气温不低,但希澈身体一向不好,万一生病了就麻烦了。所以顺手拉过金希澈“哥,我看到那边有好玩的,我们去看看” 宝儿也拉住在中“好了,好了。主谋都走了,你也消停一点吧!”正说着,安七炫远远地跑了过来,一瓶矿泉水都撒到了宝儿身上,宝儿尖叫着追了过去。 看到希澈很有兴趣的跟着政模走远了,在中也失去了玩的兴趣,将还剩下许多水的水瓶丢到了舞台上。允浩拍了拍在中的肩膀“你今天玩得很疯啊!” 水瓶里的水静静的洒到了舞台上,带着些许眼泪的味道。在中眯了眯眼睛,顺势给了允浩一个拥抱,果不其然的听到了粉丝们尖叫的声音。穿透了重重杂音,在中的眼神一直追逐着希澈的背影,口气透着疲惫“傻瓜,你就没看出来么?金希澈他、寂寞了……” 金起范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难过了寂寞了。也许是应该难过的,可是为什么透过种种心酸还是觉得欣慰呢?终于,金希澈也有了新的爱情、 索性自己放开了。幸亏自己放开了…… 允浩加紧了这个拥抱“傻瓜,你一直追着希澈哥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也会寂寞么?” 在中抿了抿嘴角,幸亏,自己的身边还有这个傻瓜! 九、 2008年11月1日,s台固定综艺因为喜欢正式放送。 在此之前,金希澈和强仁还接了m的综艺。于是在很大一段时间上,希澈变得更加繁忙起来。公司已经说明要求t组十一月去日本发展,金希澈最终也要去日本了!再加上音乐剧刚结束,又有s台的固定综艺。而且公司方面也表示,由于最近sj的表现不错,三辑已经正式开始筹备。 怎么说,希澈也不应该也不会接下m的综艺的。可是偏偏那边开出了对希澈最大的诱惑,这个节目,可以和trax的成员一起参加。 trax回国后人气一直惨惨淡淡,金希澈从来是坚守朋友比自己更重要的人。现在如果j他们可以有一档固定的综艺,那么是最好的事情,干脆一咬牙接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章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利特擦了擦眼睛“我就是高兴,原来我们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我们熬不下来的,可是你看我们不是还好好的么!” 圭贤咽下一口泡面,微笑着,可是眼泪已经滑了下来“我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给哥哥们煮了汉江拉面,结果被嫌弃了!” “你还好意思说,那拉面难吃死了”晟敏同样红了眼眶。(.好看的小说) “希澈是上帝还给我们的,我们圭贤也是上帝还给我们的!”利特抱了抱希澈又抱了抱圭贤。 “真是的,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哥你哭什么啊!”强仁假装开心的拍了拍正洙,可是依旧有泪滑过腮畔。 “我只是希望,今天在场所有的人都记得,我们是superjunior,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一直一直都会是。哪怕有一天我们无法在一起了,superjunior也是永远存在的!”利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也都要爱护彼此” 起范看了一眼希澈,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兄弟们“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回到韩国,遇到了你们……” 希澈眨了眨眼睛“借用神话前辈们的一句话” “成了艺人,我后悔过。可是成为superjunior,是我这辈子唯一不会后悔的事!” 三周年,时间过的好快,一个转眼的瞬间,三周年,就这样过去了。 “我们以后,还会有十周年,三十周年纪念日呢!”小萌这样说着,边在艺声身上擦眼泪。大家笑作了一团。 “话说希澈,你最近和那个李弘基关系不错嘛!”利特推了推希澈,李弘基那孩子像是希澈会喜欢的类型,乖巧可爱的样子。 “弘基啊,不错啊,很可爱。又跟丹菲一家公司,照顾一下也没怎么啊!”希澈不上心的回答“不过,三周年不是个该庆祝的日子么,吃的这是什么啊?” 希澈皱了皱鼻子“起范,起来,我们出去吃!” 于是怨声载道,大家纷纷表示金希澈偏心。希澈不在意“煽情也陪你们煽情完了,怀旧回忆也陪你们回忆完了,所以你们究竟是想怎么样啊?” 起范标准微秒的笑容,拉起希澈的手“哥哥们,我和希澈哥也应该一起回忆一下啊,要是嫉妒的话,你们也可以去找……”话还没说完,就被希澈堵住嘴“不要和他们解释那么多了,没用的!走了……”红着脸拉走希澈。 起范极其暧昧的贴在希澈耳边“哥,如果不是用手而是用嘴阻止我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希澈用力的拍着起范用来掩饰尴尬“我说金起范,你够了吧,你那是什么思想啊!” 大家都在宿舍里感叹起范命运悲苦,圭贤却来了一句“可是起范哥乐在其中啊,爱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没什么权利评价吧!” 这个样子的圭贤让人不适应,在大家都诧异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又冒出一句“啊,我果然适合当哲学家啊,生活中哲学无处不在……” 于是sj众人纷纷晕倒。可能是在这个团体中太久了,原本最正常的老幺也变得不正常了起来啊! 希澈在外面和起范吃饭的时候,弘基打来了电话。其实说实话,在演艺方面,李弘基算是前辈,童星出道。最早的电视剧大概可以追溯到2002年,那个时候希澈他们还只是练习生而已。 可是偏偏,李弘基极其喜欢依赖金希澈,如同长不大的孩子。金希澈也乐得宠他,喜欢看他偶尔抽风但是一直乖乖巧巧的样子。 2007年的时候在人气歌谣上曾经遇到过这个孩子。ftind是2007年出道的乐队组合,成绩还不错,因为身边也有做乐队的朋友,所以对这个孩子也关注过。还记得那个时候这孩子好像还有些圆滚滚的,不过是一年没见就收瘦了这个样子。 弘基打电话说刚下节目还没有吃饭,很饿很饿,语气有些反常……希澈随口就说出了正吃饭的饭店名称,让李弘基过来。 挂了电话才想起怕起范不开心,颇有些“谄媚”的笑笑“起范,弘基要过来,你不会生气吧!”虽然即使起范就是说了会生气也没什么用。 起范眯了眯眼睛,把脸凑近希澈。看着希澈瞬间红了脸颊但依旧乖乖不动的样子,让起范整颗心都柔软了下去。他的希澈在做错事以后最可爱,老老实实等着接受惩罚又很羞涩的样子,真是百看不厌…… 这个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起范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索性干脆吻了下去,一遍遍的描摹着希澈饱满的唇形。有些,舍不得放开。可是,估计世界上最了解希澈这方面的人就是金起范了,他清楚地知道再继续下去希澈哥一定会恼羞成怒,所以在希澈要发怒的前一秒停止了吻势,暧昧的舔了舔唇角。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希澈沾染上玫瑰红色的腮畔,大大的眼睛里仿若氤氲了三月雨雾,干净剔透。 “虽然会有一点难过,可是如果是哥的话,我是根本没办法生气的,这一点哥你是知道的啊,又何必明知故问?” 明智的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让希澈又找回了那份愧疚感。到了如今,起范已经不介意偶尔对希澈耍点小聪明,无伤大雅。 当初,金政模说的没有错,不能逼金希澈,一点也不能。抱得越紧反而可能将怀里这个人推得越远。犯过错误,所以起范深深地知道这一点。 但是,不能逼金希澈,并不意味着不能引诱金希澈。这一点,是只有起范才知道的。给适当的诱饵来引导希澈要比逼迫他来得更加有效。 金政模他们最终也只是总结出了不能逼迫希澈这一点,金在中甚至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所以最后落得只能远离的下场。金政模把他总结出来的那一点贯彻的很好,可终究也只能算是金希澈一辈子的好朋友。张根硕不但做到了那一点,还学会了放手,所以除了朋友,希澈对他更是有了一份感激之情。 终于,到了如今,从那一年在政模那里拿到那封劝告的信到现在,金起范终于完成了当初的许愿,不做任何人的替身,不要成为金在中更不要成为金政模,只做希澈世界里的、独一无二的金起范…… 当然,他的这些小心思希澈并不知道,估计他也不想知道。情侣之间知道的太过清楚反而没什么好处。中国有句老话叫做难得糊涂,有些事,真的是难得糊涂的。 李弘基来的时候实在是有点狼狈的,头发湿湿的,脸色惨白。甚至嘴唇都透着青紫色。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的痕迹。 起范也吓了一大跳,赶紧出了包间问店主借了毛巾和风筒。十一月份的首尔,寒风像刀子一样直直的刺进人的血骨之中,即使穿着厚厚的衣服依旧冷的让人难受,可是李弘基他只是穿了秋天时才穿的外套,头发甚至已经结冰了。 希澈本来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弘基,正巧让进门的起范看见,赶紧阻拦了金希澈的这种行为,开什么玩笑,希澈他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弘基身上。 希澈接过毛巾和风筒,店主很细心,毛巾是全新的,细细的擦着弘基的头发再一一帮他吹干。披上外套的弘基依旧瑟瑟发抖,眼圈更加红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可是希澈只是帮他吹头发,这种时候,希澈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敏锐和温柔。如果是伤痕,怎么舍得在揭开一次,看它血肉模糊?除非是当事人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那么,他可以帮忙埋葬。 起范拜托了店主熬了姜汤。是艺人,就有无数的通告要上,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这样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不想回到从前 关于范澈,其实本来我是打算压轴的,可是这篇文一直拖了又拖,我怕真的有一天,范澈还没出就已经结束了,所以,答应了很多人会写范澈的,不敢毁约。 懂我的人都知道,范澈是我本命,是我的执念。希澈是我的一本,范范是二本。我用了漫长的时间来爱这两个人,以一个旁观者、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的身份,记录了那些让我感动的瞬间。 范澈之间,不是亲情不是爱情亦不是友情。 他或许当他是弟弟,给他所有的温暖与保护。 他或许当他是哥哥,给他所有的依赖与包容。 金希澈三个字,在金基范的生命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有着怎样的地位,我在想,或许金基范本身都不了解吧。 金希澈是哥哥,可以带着他上节目,懂他纵容他保护他。金希澈总是以一种暧昧的口气说其实他是理想型,说他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笑容。 金基范从来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他聪明清醒,有着跟年龄截然不同的成熟。可是,金基范是喜欢对着希澈笑的,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明媚,只是因为他知道金希澈喜欢他的笑容。 金基范是什么人?喜欢他的人都该了解的。[.超多好看小说]成熟理智,有着超出常人的智慧。他并不与人亲近,准确的说在整个团队里,与金基范这个人过于亲近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他并不薄情并不冷漠,他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做那个光芒闪耀的舞台上的边边王子,他习惯了默默地站在光芒照射不到的地方,看着哥哥弟弟满载繁华。 也许,真正闪光的人是不用靠着那些虚幻的霓虹加诸于光芒的。有他的地方就有光,你根本不需要那些虚幻的彩灯,弥漫着奢华的气氛。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了解,在你的世界,就算只有空白,没有风声、没有花香、没有雨露,可是有了这么个人,他就是世界上所有的风景。金基范就是这样的存在。 金希澈曾经拯救过基范,他做mc的时候也曾拼命地把话筒递给过基范。就如同我们知道的那样,希澈是个出色的mc、是个完美的mc,可他绝对不是个合格的mc。他的私心太重了,他总是喜欢把那些华彩引到自己喜欢的孩子身上去。 能够成为金希澈的朋友或者是弟弟,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吧。因为他会不计较一切的对你好,将他所有能为你做的全部默默地付出给你。(.无弹窗广告) 他曾固执地拉着基范上镜,基范总是羞涩的笑笑。 后来希澈xi妥协了,既然基范不喜欢上镜,喜欢躲在边边角角里,那么,他就陪着他躲在边边角角里。 该是怎样的疼爱,会让希澈做出这样的妥协? 金基范是什么人?他可是金希澈口中的白雪公主,希澈是辛德瑞拉,基范是白雪公主。 希澈其实是一个特别敏感特别有诗意的孩子。白雪公主在童话的世界里是纯洁完美的象征,是怎样的宠爱,会让希澈把这个称呼给了这个沉默的孩子? 不要忘记了,曾静的曾经,希澈可是毫不留情的对着这个孩子说过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这也许是在基范回国之后,听到的最具攻击性最让他难堪的一句话了吧?已经基范的性格,无论说他的人换成了谁他都会选择远离的吧。 可是偏偏那人是金希澈,我不知道金希澈那个闪光点吸引到了金基范,可是基范就是用之后漫长的时间成为了希澈生命中最亲密的弟弟。没错,就是最亲密的人。 有人会说金基范倒有可能不会喜欢所谓白雪公主的这个称呼吧?呵,其实这么说的人绝对是不懂得金基范的人。 我之前就说过,基范不是一个冷漠的人,相反,他长情的令我震惊诧异。每次提起白雪公主的时候,他都会抿着唇笑,眼睛弯弯的成了月牙形。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李宗盛的一首歌的歌词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捉弄也好,总之,这一世,金希澈和金基范注定会遇上。 金基范是什么人?他可是韩j希范这个名字的原型。希范偶吧到现在为止还是总被大家称呼着希范,我刚很少看见有人叫它全名。包括金希澈,每一次叫希范的时候,都是百转千回的拉着长音,说着wuli希范啊。 为什么?希范就是这只猫的原名。厚脸皮走了,饭因为害怕希澈孤单难过才买了这只猫送给希澈。希澈是最心疼饭的爱豆之一,每一件花瓣送给他的东西他都珍藏着,何况这一次的礼物换成了他最心爱的猫咪。 于是,给这只猫咪起一个合心意的名字似乎就变成了必要的事了。希澈xi每一只猫咪的名字都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从厚脸皮开始,到金香槟结束,当然还包括在厚脸皮之前的cece,虽不奇怪,但也绝对没什么记忆点。 偏偏这只俄罗斯蓝猫,希澈宠着爱着。这只猫的起名过程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结果是它的名字叫做希范。希是希澈的希、范是基范的范。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事了。 希澈说,他喜欢在寝室叫这只猫的名字,因为总是基范希范的叫不清楚。每次一叫希范,基范就会懒洋洋的从屋子里出来,一边嘟囔着又怎么了哥。希澈就会带着一点点狡黠的笑容说我叫猫呢。 每一次都是这样,屡试不爽。 基范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我猜想换了别人有这么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次上当,可是如果那个人是金希澈额的话,想当然的另当别论。比起哥哥,他似乎也喜欢把希澈当成弟弟宠。 金基范是什么人?金基范是可以半夜起来给希澈打电话的人,金基范是可以陪希澈打游戏打一晚上的人,金基范是可以笑着满足希澈一切要求的人,金基范是从来都把希澈当成第一要义听从金希澈的人,金基范是可以每一年每一年陪着希澈过生日、也让希澈陪着他过生日的人。金基范对于金希澈来说过,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 、如果,是不是只是如果 为什么?希范就是这只猫的原名。(.无弹窗广告)厚脸皮走了,饭因为害怕希澈孤单难过才买了这只猫送给希澈。希澈是最心疼饭的爱豆之一,每一件花瓣送给他的东西他都珍藏着,何况这一次的礼物换成了他最心爱的猫咪。 于是,给这只猫咪起一个合心意的名字似乎就变成了必要的事了。希澈xi每一只猫咪的名字都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从厚脸皮开始,到金香槟结束,当然还包括在厚脸皮之前的cece,虽不奇怪,但也绝对没什么记忆点。 偏偏这只俄罗斯蓝猫,希澈宠着爱着。这只猫的起名过程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结果是它的名字叫做希范。希是希澈的希、范是基范的范。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事了。 希澈说,他喜欢在寝室叫这只猫的名字,因为总是基范希范的叫不清楚。每次一叫希范,基范就会懒洋洋的从屋子里出来,一边嘟囔着又怎么了哥。希澈就会带着一点点狡黠的笑容说我叫猫呢。 每一次都是这样,屡试不爽。 基范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我猜想换了别人有这么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次上当,可是如果那个人是金希澈额的话,想当然的另当别论。比起哥哥,他似乎也喜欢把希澈当成弟弟宠。 金基范是什么人?金基范是可以半夜起来给希澈打电话的人,金基范是可以陪希澈打游戏打一晚上的人,金基范是可以笑着满足希澈一切要求的人,金基范是从来都把希澈当成第一要义听从金希澈的人,金基范是可以每一年每一年陪着希澈过生日、也让希澈陪着他过生日的人。金基范对于金希澈来说过,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金基范,他和希澈相处了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总是能发现两个人经常相处在一起的蛛丝马迹。 约着一起打游戏,提起当年说要住在一个房子里的事情,过只有两个单身汉并且没有蛋糕的生日………… 这样一件一件平凡的小事加起来,一晃就是十年。这十年你可有觉得时光如洗岁月漫长? 造物主总是有特别偏爱的小孩,十年了,这两个人几乎没有一点变化的坐在一起,他们仿佛还是当初的样子,可我们却已经长大了,成熟了。 有人说,金希澈是我的偶像是我的榜样,再有甚者说金希澈是我的执念之类,可是我更想说,其实金希澈三个字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我全部的青春。 我用我漫长的十代来喜欢这个男人,用二十代来习惯这个男人,用三十代来祝福这个男人,将来会用更漫长的时光来回忆、称赞这个男人。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对基范来说,金希澈意味着什么呢? 他用漫长的十代来了解这个男人,用二十代接近爱护这个男人,用三十代保护祝福这个男人,用四十代之后的岁月来陪伴这个男人。我想,金希澈之于金基范来讲,就是一生。 他们会结婚生子,会有生活的忧愁与喜怒哀乐,可是他们却还有共同经历过的青春岁月。 你是否这样幸运?有人也会记你的青春与生命之上? 神的孩子也会受伤,那一年的黑八月,那一年的痛楚与噩梦,他和他都不会再提起了吧。 他疼,但是他没有掉泪。因为他是金希澈,因为他害怕另一个弟弟会担心,所以即使脆弱,他依旧天上天下。 他知道他疼,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哭了。因为他是沉默冷静的金基范,所以他猜大家都会觉得他很坚强。 工作人员说“说句不该说的,要是两个人一起出车祸的话就好了。这个样子,基范的身体会熬不住的。常常在想,要是希澈不在了,这个孩子该怎么办啊?” 不戴眼镜无法上台,该是怎么样的痛彻心扉才会让这个坚强的孩子做到如此地步? 他不说,可是我们都知道。 也许,爱情曾经来过。但是他们不能珍惜也不能挽留,当爱情变成天长地久细水长流,一切才真的变了摸样,有些人,可遇不可求,有种感情,只可艳羡不可强求。 是怎样的缘分会让这两个人一路相伴着走了过来。 等到风景都看透,再来陪你一起看细水长流。 金希澈身边来来往往过太多人,有过太多太多或让我们惊艳或让我们感触的感情,但范澈在我心里却一直一直都有一个不同的位置,我爱这两个人带给我的温暖。 这两个人之间的故事,我可以为大家讲述三天三夜,可是有些事情说得多了,反倒就没有了那种故事细腻。 我喜欢金希澈抛去一身光芒陪着基范站在舞台上的阴暗处,我喜欢看着金基范只看到希澈时才会有的搞怪和微笑。 我喜欢金希澈从来不说他宠爱金基范,却一次一次在舞台上比任何人都传神的学着基范的笑容,学着基范的一举一动,我喜欢金基范总来不说亲近金希澈却会一次次在电视节目上爆料金希澈的秘密。 我喜欢金希澈说我们范范啊,就是这样的人。 我喜欢金希澈说我们的哥啊,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喜欢金希澈在电台为范范解释。 我喜欢金基范在推特只提希澈。 我喜欢金希澈。 我喜欢金基范。 我喜欢他们之间不过于华丽,却比谁都更温暖的感情。我是这样的喜欢着这两个人,以至于提起时连思绪都不完整。 最后,以我最爱的夕爷的词作为结句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一切都看透,再来陪你一起看细水长流。 我的范澈,等到风景都看透,你们还在彼此身边看细水长流。 (范澈算是终结,这是我本命,可我怎么也写不出我想要的那种温暖的感觉,催我写范澈的亲对不起,这篇码完我就猜想,真的下笔了,可能让很多人都失望了,可是,完结了就是完结了。对不起,以后写到希范偶吧的时候还会说到范澈吧!不满意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三月份,北方的城市下了大雪。[]风寂寂的有些凌冽,恍然间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是真的有“时光易逝”这样的词汇的。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迎来了第一个第七年。 别人都说,再美好的感情也很难熬过七年之痒。或许是传说错了,也或许是我们错了。 第一个第七年,我还是爱你如斯。 七周年,是一个想起来就觉得很漫长很遥远的时间。可是,竟然真的就在不知不觉中,一路吵吵闹闹的、或开心或伤感的走了过来。要比想象中过的更快。 好像在我的记忆里,你好像还是《玉琳的成长日记2》里那个比谁都精致的白真宇学长,拿着照相机不谙世事的样子:或者是《彩虹罗曼史》里那个比谁都更加伶俐的金希澈,微笑起来可以绽放一整个世界的花。如此七年,你似乎一直生活在童话世界里,时光的凌厉与沧桑似乎都在你的世界之外。 七年间,你看着还是当年最初遇到时的样子。喜欢笑也喜欢闹,可是安静下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灰白色。 最近喜欢在闲下来的时候开始漫长而细致的回忆,我一直觉得这似乎是苍老的标志。可能,我是真的不再年轻了。时光不会对待每一个人都如此宽厚,像你那般,七年如一日。 偶尔也会看你当年的视频,尽管已经看了无数遍,可是还是能够在每一次温习的时候,再更加细腻的分析你当时的表现。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够喜欢你了,可能无法再将这种喜欢更加深化了。可是每次再看一遍你的综艺、你的solo、你的戏剧,我都会更加的欣赏你。 也许应了那句话吧,这辈子喜欢上金希澈,注定与爬墙无缘。 2012年,我觉得我似乎已经过了可以无忧无虑的去疯狂的喜欢一个人的年纪了。已经没有办法再偶尔在杂志上看见长相精致的男孩就犯“花痴”喧闹着说他好帅了。说到底,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从疯狂到平和,我们不是永远的都可以不涉及到人间烟火,也会有平凡人应该有的苦恼。当有些事情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苦笑着长大了。 或许,这就是每个人都会成长的过程,无奈的,可是又不得不去面对。 七年间,已经足够将曾经的欣赏变为喜爱,从喜爱变成深爱,从深爱变成一种习惯。 当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打开电脑,挂上qq,登上希澈的贴吧,也许是默默地浏览帖子,看看他的新消息。也会在帖子下面留言,说说自己的感触。 当这些成为习惯的时候,谁还可以信誓旦旦的说着,什么样的感情都熬不过七年之痒呢? 七年,似乎是一个质与量的分界线,一旦七年间的爱堆积了足够的分量,就会发生质的变化。 七年,似乎就在这一日一日的习惯中,波澜不惊的过来了。 这七年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谁又说得清楚?浓墨重彩,矮纸斜行,终究逃不过光影流年。 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从初中念到大学了。足够我走过我曾经没有走过的地方,经历着曾经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可是,我好像还是会期待着他的组合出专辑,还是会期待着他的每一期综艺。还是会在看见有他的杂志就毫不犹豫的买下来。还是会偶尔在镜头晃过他的时候大声尖叫。 只要涉及到金希澈的话题,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 时光易逝,可是这种感情似乎永远都是当年那种光纤的样子。他还未老,我怎敢变? 我可能不认识新出的男团里又有多么精致的孩子,不知道现在究竟哪个团才是大势团。可是,我却可以说出他的每一点动态,每一寸曾经。 也许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也许我比谁都更加慵懒。可是,只要涉及到金希澈三个字,我就可以将爱屋及乌发展到极致。 他喜欢的弟弟们,总是会不自觉地关注着。喜欢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心没肺的样子。 就像童话里的小王子,在开满了玫瑰的世界中跑跳玩耍。只要你是笑着的,我就可以告诉自己说,你现在过得很好。 其实,这七年你一直在成长着,我们都知道的。我们看着你从无限光芒耀眼到洗净铅华纤细不染,有时候,说着心疼其实是真的会觉得很无力。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一直是当初的那个率直的孩子,不要像现在这么懂事这么宽容。 我都么希望你可以再疼的时候就告诉我们说你很疼,在你孤单寂寞的时候就告诉我们说你寂寞了…… 究竟为什么要说把担心换成糖吃吧这种话?为什么要说你其实很好这种话?有时候看着你在笑,我的泪会抑制不住的上涌。因为你是哥哥么?因为你是依靠么? 所以即使再疼再累,你还是可以笑着面对镜头。七年间,你学会了用微笑掩饰你背后的柔软。我们也习惯了用泪水覆盖我们背后的坚强。 因为我家爱豆是金希澈,所以我们必须比谁都懂事,比谁都坚强。可是,金希澈,这七年,因为我们家的爱豆是金希澈,我们也比谁都更加骄傲! 因为我们是邻居家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因为我们要好好学习要孝顺,因为我们在成为一个人的粉丝之前要先学会怎样做人……这些,都是你教会我们的不是么? 在别家的孩子们都在接受爱豆夸奖的时候,我们都在听你说着你并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比起礼物拿来第一名的成绩单会更加让你高兴的。 金希澈,你只是一个偶像,有什么义务要吃力不讨好的引导我们的人生?即使再多的人说你,你还是坚持着你的原则。你有什么义务要教导我们怎么做人呢? 当别人把粉丝当成前进的必需品的时候,你究竟是用什么样的自信告诉你自己,你必须要好好地成为我们的榜样?即使,你明知道可能会有很多人不理解你、伤害你。 七年间,金希澈你从当年那个让人仰视的偶像,一路走到我们身边,聪慧的宽容的不远不近的守护着我们。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在收到了那么多的伤害之后,还可以这样勇敢地坚持着自己的人生观继续行走。 因为你是金希澈,所以饭上你,从来都是值得骄傲的事,不管是第几个第七年。 还记得,去年八月份的时候,你的入伍前最后的舞台,我看着东海的泪眼朦胧看着朴正洙的泪流满面伤感了好久。那个时候一直在想,这两年究竟要怎么熬过来? 可是现在看来,消息也还是有的、节目也还是有的。说真的,这样就够了。当曾经不敢奢望的事情成为现实的时候,我们依旧不敢相信。 是不是因为你是金希澈,所以你一直都要负责给大家带来无限的惊喜。是不是,那个看似永远都不会累的金希澈,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前几天和始源的连线,你说一也许会突然结婚,我在想,能让你甘心进入婚姻殿堂的,一定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子吧。 所以不要担心,所有深爱你的人都会祝福你的。因为,希澈啊,我们怎么舍得看你不幸福?对我们来说,你的幸福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所以,不要胆怯,努力地去寻找你的幸福吧!好好地去找金冬天的妈妈吧,早点找到那个可以一直能够代替我们好好照顾你的人吧! 第一个第七年,就这样过去了。 第一个第七年,与七年之痒无关。 第一个第七年,还好我们一路这样走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也没有以后了 可是现在看来,消息也还是有的、节目也还是有的。说真的,这样就够了。当曾经不敢奢望的事情成为现实的时候,我们依旧不敢相信。 是不是因为你是金希澈,所以你一直都要负责给大家带来无限的惊喜。是不是,那个看似永远都不会累的金希澈,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前几天和始源的连线,你说一也许会突然结婚,我在想,能让你甘心进入婚姻殿堂的,一定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子吧。 所以不要担心,所有深爱你的人都会祝福你的。因为,希澈啊,我们怎么舍得看你不幸福?对我们来说,你的幸福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所以,不要胆怯,努力地去寻找你的幸福吧!好好地去找金冬天的妈妈吧,早点找到那个可以一直能够代替我们好好照顾你的人吧! 三月份的夜,沉寂如水。其实不是不困,只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2012年3月10日了,第192天了,还有539天…… 哥,你今天昨天穿的那身正装实在是太过精致太过美好!仿若穿越了流年的回廊,凝固惊鸿。 瞬间惊艳…… 今天下午没有课,外面的阳光温暖,像是妈妈亲手织的毛衣,罩在身上,蓬松的温暖,也好像是哥你的笑容,让我想要珍藏。 其实说实话,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七周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美好的回忆。我并不是一个有什么持久性的人,可是这样一种类似于明明已经知道结局的暗恋般的感情,我竟然一爱就爱了七年。 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爱情究竟有什么理由,也许,就仅仅是因为你是金希澈吧,因为你值得的吧! 晚上的时候,电脑里放着五辑里的superman,我在和朋友聊天,突然就接到了家里亲的电话,她很开心的告诉我今天的天天向上上有提到你的名字。我们就这样聊了很久,开心了好久。 哥你看,我们的快乐来的就是这么简单,也或者,就像那句话说的,有什么样的爱豆就有什么样的饭吧!哥你对我们,总是起到了一些潜移默化、耳濡目染的作用吧,我们会学着你的为人处事,于是,也就学会了光明磊落,学会了率直单纯。 挂了电话,上网搜索天天向上,可是并没有搜到这一期。朋友笑着说花瓣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即使只是在演唱会上见过一面也会一直这样联系着。 是啊,哥你不是也说过么,不是人脉而是人福不是么?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是为自己制造美好的回忆不是么? 我常常在想,或许以后有一天,我们都老了,白发苍苍,眸子也不再清澈了,也许背也驼了,可是再想起这些曾经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们年轻的时候,身边有着一群其实并没有见过面的亲人,为了倾心的人努力,即使也许彼此并不相识,可是彼此之间比谁都温暖,比谁都亲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做金希澈的人不是么? 当然我现在没有办法知道,到了后来,我老了,究竟会使用怎样的心情来回忆这段曾经。可是,这种回忆最终带来的,绝对是绵延无期的幸福感不是么? 这曾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岁月,于是金希澈三个字,丰盈了我全部的青春岁月。为了这个男人,我哭过笑过吵过闹过沉默过也疯狂过,可是,也比谁都幸福过。 就是这种感情,会一直一直珍藏在记忆里,就像是胶片凝固惊鸿,那些青涩的曾经永远也不会褪色。 也许那个时候我的生命已经开始斑驳,我的记忆也开始断离,可是只要提起金希澈三个字,我还是会微笑吧! 于我来说,这就是幸福,不是么? 寝室里的女孩都已经睡熟了,北方的城市,寝室总是早早的就断电熄灯了,本本微弱的光映在键盘上,模糊了我的睡眠。 这样安静的夜,哥,想你了…… 可是,我还是为你骄傲的,因为你在努力的完成你自己的使命,承担着你的职责。比谁都更加用心更加努力的工作,所以我是应该骄傲的不是么? 所以我更应该向你学习不是么,努力地完成自己应该尽的责任,做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 哥,其实,语言是分国界的;文化也是分国界的。可是,强大的人格魅力是不分国界的啊,所以,我只能越来越爱你了呢! 还记得念高中的时候,我上的那所学校是出了名的重点高校,里面的老师对追星什么的是极为反感的,尤其是韩星。就因为我在桌子上贴了你的海报,来时竟然找了家长呢! 我到现在都记得家长见面会时妈妈对我说的那几句话,在老师说了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思想浅薄到可怜之后我妈妈说的那几句话…… 妈妈说,我并不认为我的女儿有什么丢脸的地方。在还很年轻的时候努力的崇拜了欣赏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而留下了很逗美好的回忆,也为自己的人生努力过了,也曾经因为年轻而什么都不害怕的勇敢的深爱过了,这才是完整的青春! 后来回家的时候,妈妈告诉我,谁也不能对我的人生负责,但是我必须努力向上的生活,这样才能在别人因为我喜欢一个人而指责我思想浅薄的时候,告诉他,你看,因为我喜欢的这个人,我现在很优秀不是么? 哥,我现在终于能告诉别人,因为你,我现在很优秀。将来也会更努力,绝对不会给花瓣这个词抹黑。 其实我觉得我真的很幸福,爸妈不反对我去喜欢去崇拜你。甚至会帮我买专辑带我去看演唱会。 和爸爸聊天的时候,他才说,以前也想过反对的,总觉得去喜欢一个明星什么的是不切实际的事情。可是因为他们并不想轻易的干涉我的人生,所以也去了解过你。 善良的金希澈孝顺的金希澈努力的金希澈睿智的金希澈,偶尔有些抽风可是比谁都更加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金希澈…… 这是我爸爸得出的结论。他并不觉得喜欢这样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只要能把那种喜欢转化为动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看,因为你是金希澈;因为你是金希澈,搜易我比谁都骄傲呢…… 以后也会继续努力的,努力的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 夜深了,哥,晚安…… 第一百五十五章 、原来是这样 楚朝歌没有想到,萧冉墨竟然会自愿靠近他,璎珞竟然允许萧冉墨靠近他,这算什么,死之前最后的恩赐么? 住到什么时候呢?萧冉墨想了想,她要住到楚朝歌那里去这件事并没有和璎珞商量,就算商量,璎珞也一定不会同意。 也是,楚朝歌又怎么需要她的照顾呢?楚朝歌就算再可悲,他的身边也还是人来人往的。可是,萧冉墨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开进他靠近他……她只是不愿自己后悔。 “住到……你在不需要吧!”萧冉墨冷冷的说。 她已经听了医生的话,出院的那位先生再继续住下去也没有用了,他的内脏已经接连开始罢工了,伤上加伤的结果,便是他的身体再也拖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情绪并不好,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只剩两个月的寿命,两个月,一转即逝的吧…… 楚朝歌抿唇苦笑,是啊,住到他自己再不需要的时候吧。如此而已,他已经快要不在了,这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怜悯。他楚朝歌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怜悯了? 可是偏偏,就算是如今只有这种怜悯,他楚朝歌也是甘之如饴。如果,可能的话,他能希望能够带着萧冉墨逆转时光,回到初遇的时候。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带着萧冉墨回到法国的。 哪怕,这个结果是他楚朝歌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朝歌低头“这样啊,什么时候才不需要呢?”转而抬起头,带着一点游戏人间的痞气“好的,我很欣喜……” 有人醉醺醺的端着酒杯上来,带着醉意的脸满脸惊艳的看着萧冉墨“这个小妞不是楚璎珞身边的那个么,怎么,你们楚维格尔家是流行资源共享的?”一句话说的无比下流。 楚朝歌一眼横了过去“我可不记的,我这里是能够让人撒野的地方。就算我已经十年没有踏回这个圈子了,但终究……也曾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当年楚朝歌在不良团体里混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目,就算后来因为家族的事情洗白了,可是,山头虎必然还是山头虎。他当年的心狠手辣,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威慑性的。 醉汉自讨了没趣,灰溜溜的退下了。 楚朝歌微笑,这场宴会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维格尔家族的产业必定会受到重创。葡萄园、金店珠宝店、电子产品的店头,能抢就抢能砸就砸,抢到了多少东西,楚朝歌会给予同价的报销。(.无弹窗广告)抢不走的,就砸掉。也会有同等报酬。 这一次,维格尔家就算是反抗,也必定会焦头烂额。 宁白林夕的爪牙伸不到法国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在法国还是积累了一定的势力的,和楚璎珞左右夹击,维格尔家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他怕,他再看不到那一幕了。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侧脸,心中一动。“楚朝歌,我想问,听说是维格尔的家主袭击的我们对吧。楚家是璎珞刚刚独立出来的,维格尔先生之所以会袭击我,仅仅是为了袭击叛徒么?”她侧过头“那么,有必要为了一个叛徒,连继承人的命都顾不上了么?这是什么道理?” 萧冉墨确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家人残忍到如此地步。 楚朝歌自然不会告诉萧冉墨有关仇恨、有关配方的问题。那份配方已经有了下落,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那份配方一直在身边。宁白藏得太深。 那份配方,璎珞终究是没有追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那份配方并不感兴趣。无论那份配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有多大价值。楚璎珞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好奇的人。 也许对于璎珞来说,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也比不过跟萧冉墨能够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好吧。 以前,楚朝歌总是不懂,如今他懂了,可是已经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他苦笑,然后摇头。 “萧小姐,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讲给你听。因为对于维格尔家来讲,这是机密。从前在你们还没有判出维格尔家族以前,你们是隶属于长老会的,所以可能对前院的事情不太了解,这也是正常。” 萧冉墨点了点头,并不强人所难。 她打电话给了璎珞,说是想要照顾楚朝歌一段时间。璎珞想了想,要求要跟楚朝歌通话。 “璎珞。”楚朝歌淡淡开口,怎么说,曾经也是同盟。本是想完全控制楚维格尔家的,却终究没有预料到尽然会是今天的结果。 “若是,楚朝歌……若是那一天,你没有心急火燎的带着我去给萧冉墨看病,我想,我定然不会对这样一个女孩有这么大的兴趣。说白了,最初我会探究这个女孩,不过是因为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如此。” 璎珞那边很安静,安静的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只有璎珞漠然的,不含一点感情的声音。楚朝歌知道,他在伤感。 楚朝歌这边很吵,灯红酒绿、酒醉笙箫。他在这样的繁杂之下淡淡叹气“对不起,璎珞,是我害了你。” 如果没有萧冉墨这个人,璎珞还是家族里最骄傲的继承人,没有现在的压力,也不会有生死之危。亨利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璎珞叹气“应该是我抱歉,原本,萧冉墨就是你心头的那抹朱砂。是我强行抢来,把她当成了白月光。囚禁她,改造她。” “璎珞,你竟然在感觉抱歉?”楚朝歌笑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竟真的改变如此之大。从前的楚璎珞,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不过璎珞,我没有想到,当初你跟我说的话,你竟然真的做了而且真的成功了,不愧是璎珞。” “改变她的记忆么?你知道如今的如今,我隐瞒的有多痛苦?这个故事漏洞百出,真怕有一天,她会记起一切。可是楚朝歌,如果那个时候她来质问,你却不在了,让我如何是好?” 璎珞淡然的、带着淡淡愁楚的问着,让楚朝歌垂下眼睑。他蓦然苦笑“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跟她说,这是我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啊,真是最好的解释。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不会在等你了 璎珞深吸了一口气“她当初在墨尔本那么长时间,亨利一直没有去找她,其实原因很简单,你知道是什么么?朝歌?” 楚朝歌震了一下“大概,她是最后的棋子吧,他走投无路时在想要利用冉墨。毕竟对于他来说,利益比亲情更加重要。” 璎珞轻声哼笑“你错了,朝歌。”璎珞回答“家族博物馆里是有记载的,萧冉墨的父亲,并没有背叛你的母亲,他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你的母亲回了中国。不介意你的母亲有了别人的孩子,是你的外祖父一路追查到中国,抢走了你的母亲。” “那段时间,你的母亲从你外祖父那里逃出来后,藏在那个村子里,不敢联系萧先生,最后还是被她的父亲发现,带回了法国。” “萧冉墨的母亲,长得真的很像你的母亲。萧冉墨不过只是一次酒后的产物。她跟你同样,出生只是一个错误。” “你当我为什么疼她?楚朝歌,她比任何人更加可怜。你外祖父不敢见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更像你的母亲。楚朝歌,你听的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你的外祖父那里听说的,你母亲的可悲,其实都是你的外祖父造成的。” “她的每一次痛苦,都是为了你外祖父而承受的。我心疼她,是因为在家族博物馆里看到了那些历史。看到了你们的可笑。” “楚朝歌,她爱你,这一点,我永远也不如你。可是,如果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当一切都平息过后,我想带她去阿姆斯特丹。楚朝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赎罪吧。” 听了长长的一段话,楚朝歌已经震惊到不知应该说什么了。他能够做什么弥补萧冉墨? 璎珞紧接着在那边说“楚朝歌,让冉墨再去你身边,我是万分不愿意的,可是楚朝歌……楚朝歌……楚朝歌呀!”璎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若有来世,别再活的如此糊涂。” “两个月以后,我去接她。楚朝歌,这段时间,不要再留下遗憾了。亨利是不会死心的,他有多恨萧的父亲,就有多恨冉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朝歌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璎珞,谢谢你。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兄弟。” 璎珞是个好兄弟,只是他们两个人立场不同。 璎珞再没有说话,他第一次将萧冉墨推到楚朝歌面前是无可奈何,那个时候萧冉墨在他手里终究落得满身伤痕,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把萧冉墨推到了楚朝歌身边。 只怕是多年以后,物似人非。最使人悲,便是物似人非。 电话又到了萧冉墨身边,璎珞温润的声音“冉墨,你在那边好好照顾他,陪陪他吧。” 璎珞想了很久,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喜欢你,喜欢了你很长时间。你……保重。” 璎珞然后温润的转音“冉墨,记得早点回家。我等你。” 萧冉墨只觉得心酸,匆忙的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一片酒醉沉迷当中,萧冉墨只觉得自己内心苍凉。 她一直在想,若是当时她预料到了后来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如同飞蛾一般的奔到楚朝歌身边,她会不会觉得后悔。 宴会结束,楚朝歌将外套披到了萧冉墨身上“辛苦你了,还专门来看我。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冉墨摇了摇头。 “因为保护我……你……是我该说抱歉才是。”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如此疏远。楚朝歌苦笑,还是想要在临死之前,为他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冉墨,我带你去玩吧,好不好?这个区很安全,不会有人敢在这一区里放肆的。从这里出去,开车到那边的山上,可以看见整个巴黎区的夜景。” 萧冉墨点头“好啊,我没意见。” 从前神一般的男人,现在说起话来却小心翼翼,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其实,只是害怕再伤害了眼前的这个人罢了。 车子顺着夜景一路爬上了山顶,周围夜色宜人,有着几分神秘与安逸。萧冉墨看着这种夜色,感觉到了难得的安逸。 “楚朝歌,其实……我自从上次遇到了劫匪之后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安。 我总是觉得,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究竟丢失了什么呢?呵呵,我自己也不知道。” 萧冉墨看了看窗外,然后接着说“我总觉得有些记忆很虚浮,可是哪里虚浮,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总觉得有些记忆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确实真真实实是我的记忆。楚朝歌,我没有办法跟璎珞说,我很害怕。” 萧冉墨不知到这些话自己为什么愿意跟楚朝歌说,楚朝歌总是让她感觉到了真实感和安全感。 “也许,只是你受到过重击之后造成的脑内淤血,等着血块消了,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车子拐过山脚,继续向上驶去。 萧冉墨点了点头,然后才看着楚朝歌,他的侧脸很完美,如同刀削的一般的轮廓,此时瘦的更加明显。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这是璎珞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她和璎珞还在冷战,那天璎珞本是越好送她去医院看楚朝歌的,结果到了医院却看到的只是孤单单的一张病床。 那个时候萧冉墨心头一震,她害怕一生的下一句话就是说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还好,只是出院,仅仅是出院。 “冉墨,你喜欢葡萄酒是吧。听璎珞说,你对葡萄酒很有天赋的。”楚朝歌微笑,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记的,她在国内还有一家葡萄酒公司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国际的水准。 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会记得,还有一只叫做落落的小猫,一直在苦苦的等着他们回去。 可是,她又怎么会记得? 楚朝歌苦笑,然后沉默下去。萧冉墨也开始陷入沉默,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放手,不是因为不爱了 萧冉墨在巴黎,亦如当时在国内,短短时间内就混出了名堂。(.好看的小说)背后有着楚家的支持,自然短时间内就吸引了上层社会的注目。 法国已经寂静了太久,如一潭死水。就如同璎珞所说的,这是一个英雄缺失的年代,高高在上的神像已经开始腐朽,是该重新洗牌的时刻了。在这个年代,不是崛起,便是死亡。 萧冉墨总是习惯在工作结束后看一本厚厚的法国原文书籍,这段时间给她带来的是疼痛与成长。虽然,她已经并不记得那段记忆了。可是,她的成长甚至让璎珞都感觉到了不安。 楚家刚刚独立,根基还不算稳定,各大势力还不知应该怎样站队,有几家企业一直帮着维格尔家打击楚家,虽然不会对其造成什么重大影响,但时间久了,璎珞还是觉得不爽。 一直想找个时机,杀鸡儆猴,偏偏赶上萧冉墨满二十三周岁的生日,于是两人商量过后,终于还是决定举办一次聚会。 楚家准总裁夫人萧冉墨23岁生日party。宴会的主人美艳妖娆的比在场的所有女士都更要有魅力。 萧冉墨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四处打招呼,可是那双明眸却显然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带着些许凉薄无情。楚璎珞从一边走来,随意的环住萧冉墨的腰,然后含笑着环视全场,那些带着探寻的眼神的宾客立刻避开这慑人的视线。 萧冉墨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到再次抬起眼,露出更加炫目优雅的笑容。 “冉墨,要不要休息会?”楚璎珞体贴的接过萧冉墨一直拿在手上的酒杯,把她带到休息区。 “璎珞,今天来了不少重要的客人吧。你去忙吧。我坐会儿。毕竟这场宴会,还有别的事要做。”萧冉墨摸了摸肚子,里面有一条小生命正在成长。 “那好,我刚刚看到了莉莉纱,我去安排一下,过会我来接你。”璎珞点了下头,冲着刚刚看见的莉莉纱摆了摆手,站起身优雅的冲着宾客点头,然后不着痕迹的想莉莉纱走去。 萧冉墨把自己沉浸在阴影中,许久,缓缓地闭上眼。心里有个地方疼痛着叫嚣着。如果就这么闭着眼,什么都不用想多好。似曾相识的情景,有一段空白在心底叫嚣。 “要不要一起坐一下?”曾经是谁这样跟她说过? “我们走吧!”是谁在别人的婚礼上英勇的带着她走?给她安全感?让她能够安心放心、一路走出悲伤。 谁!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脑袋里全是莫名其妙的身影?不要想了,萧冉墨这样警告自己。如今,她是璎珞的依靠啊,她怎么可以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蓦然睁开眼,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消失了。疲惫地笑了笑,忍住心中涌出的全部的质疑。 大厅里的气氛让萧冉墨的心情一落千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干脆站起身,冲着璎珞的助手示意一下,自己要去酒店外面的小花园散散心,叫他们不用跟着。 小花园的后面就是就是广场,虽然客流量大得很,但是这一个区域是楚家的地盘,相对讲是安全得很的,所以萧冉墨自己一个人出去倒是也没什么。 萧冉墨刚走出酒店的落地玻璃门,就被团团闷热潮湿的空气包裹了个严实。楚家习惯把晚餐安排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因为璎珞想要让某些人知道,夕阳虽好,已近黄昏。 萧冉墨微眯起眼睛,伸手拉了拉了晚礼服的裙摆。此时正值一天中的下班人流高峰期,络绎不决的车辆碾过远处被太阳晒得发白的路面,一切都显得疲惫不堪。 萧冉墨刚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坐下,便听见不远处一声短暂而有力的汽车鸣笛声,萧冉墨抬起头,便看到广场上路边停靠着一辆银白色的bmw。萧冉墨皱了皱眉头。 法国是一个法制很严的国家,门口的广场是禁止停泊机动车的。 萧冉墨盯着那辆车,看着缓缓落下玻璃的车窗里,一张英俊到令人发指的侧脸。因为墨镜看不清眼神,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也许是心理准备做的不够充分,看见一张还算是认识、见过的脸,萧冉墨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点小烦躁。平时做什么事都果断利落的萧冉墨,此刻却因这种具有专署特性的情绪而产生了片刻的不知所措。 踩着优雅的高跟鞋,萧冉墨踱步到车子旁边。 “楚先生,这儿不让停车。我想您是该知道的。”即使萧冉墨看不见深色墨镜后面那平时向来高傲的眉眼,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抑制不住扑面而来的伤感与愁楚。 “我在等你,生日快乐。”楚朝歌这样说着,让萧冉墨觉得烦躁。但紧接着,楚朝歌微笑“上车。” “什么?”萧冉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楚朝歌干脆打开车门,把萧冉墨拉到车上“只占用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就送你回来。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 萧冉墨竟然安静下来,噢了一声后乖乖的坐着。楚朝歌温柔的为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车子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滑进了车道。 “你想吃什么?”楚朝歌把脱下的西装外套甩在后座上,装做若无其事的侧过脸,问身边这个冷漠到有些绝情的人,但他却不知道萧冉墨正在心中碎碎念他是个不专心驾驶的家伙。 璎珞每次开车,都会十分小心的注意周围的情况的。 萧冉墨没有转动盯着前方路面的脸,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楚朝歌那一脸算得上是讨好的表情。 “吃什么?莫名其妙的把我带出来,你猜我现在想吃什么?”萧冉墨下意识的撅了撅嘴“我想把你红烧了你干吗?”她努力使自己那些玩笑话变得咬牙切齿一些。 “干嘛?吃我?红烧清蒸随便你。”楚朝歌语气正义凌然,嘴边透着坏笑,萧冉墨如今对他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奇怪。 她不责怪他,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陌生人?楚朝歌心里一怔,他现在身体还没有回复完全,所以受不了太大刺激,他只是突然想到了璎珞的那句话。 我会给萧冉墨找个催眠师,催眠师……原来如此。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带我走 难怪萧冉墨见他冷漠如初、难关萧冉墨只把他当成陌生人。楚朝歌个抿唇,好一个楚璎珞,竟然真想得出这种办法。 他是不是该感谢楚璎珞,让萧冉墨忘记了他楚朝歌曾经带个这个女人的伤害,他们就可以以此为起点,重新开始。 还未曾思考完,车子终于拐过人迹稀少的富人区,长长的法国梧桐树林在道路两边幽深的伫立着,好似是一段魔咒。 “你要带我吃什么?“萧冉墨皱了皱眉,她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同意跟这个讨厌的男人出来。她好似很讨厌这个男人,可是却又想要接近这个男人。萧冉墨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在法国,当然是要吃法国料理了……” 楚朝歌声音刚落,巨大的火花就已经在他们身边炸裂。他下意识的就扑到了萧冉墨身上。有一瞬间,他开始恨自己的无能。 受袭击了,这个时候能袭击他们的人只可能是亨利本人了。上次刑房被毁的事情,已经让亨利几近暴走,奈何璎珞一直将萧冉墨保护的太好,亨利才无从下手。 楚朝歌没有想到,亨利已经恨萧冉墨恨到不介意顺便牺牲自己外孙的地步了,当然,也有可能亨利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外孙。 这是楚朝歌最后的意识。 “唔!”萧冉墨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该死!头好疼!慢慢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摸了摸额头,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她带到了这里? 她不是跟着楚朝歌出门散心么? 等等!她在车子里,车子还炸了,那她没有被炸死?为什么不在医院?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萧冉墨疑惑的四处打量。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发现身上穿着小熊睡衣,不自觉地皱皱眉,这是什么?是她自己的睡衣没错。 萧冉墨穿上拖鞋,拖着疲累的身子坐了起来。在看到镜子的那一刻她有短暂性的失神。镜子里的人让她觉得陌生。 “这是谁?这不是我吧!”萧冉墨不相信的用手拼命抹着有些复古花纹的镜面,可镜子里的人越来越清晰,却没有如她所愿变回她所熟悉的样子。可是又确实是她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人头发微卷,皮肤白皙得不健康,秀气的眉毛,细长的凤眼,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很漂亮是没错,可是,眉眼上的神情仿佛变了很多。她丢失了什么么? 萧冉墨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外面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来人是一个美貌优雅的女人,她颇为鄙夷的看了萧冉墨一眼“你醒了?璎珞还在忙,所以你在我这里再休息一上午,他下午来接你。” 然后女人又点了点头“长得不错,也难怪璎珞愿意为了你……算了”她笑了一下“你被袭击了,但幸亏那辆车的防护系统被改良的很好,而且事发时有人护着你,所以你的身体并无大碍。” 女人想了想“忘了说,我的名字是莉莉纱。” 有那么一瞬间,萧冉墨似乎在想,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莉莉纱。莉莉纱,在心底里这么介意的名字,究竟是为了什么,萧冉墨不断地在问自己,可是终究没有答案。 莉莉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只是交代了这些事,然后命人拿上来了吃的东西,便优雅的退下,一句话不曾多说。 萧冉墨突然想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扑到自己身上的楚朝歌,她突然间觉得心悸,不知道楚朝歌怎么样了。 璎珞走进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萧冉墨。萧冉墨似乎是特别偏爱窗边的位置,也许那里会让她觉得离自由更近。 萧冉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向着窗外的尖细的小脸苍白无比,显得脆弱可怜。脸颊上贴着大大一块纱布,璎珞看了心头一拧,转头又看到他小腿上包扎的精致的蝴蝶结,心里的怒气一下爆发上来。 璎珞沉着脸走到萧冉墨身边,瞪着萧冉墨的眼里满是责备“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楚家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 “璎珞” 萧冉墨才一开口便让楚璎珞利落的一个耳光打得没了声息。这是楚璎珞第一次对萧冉墨动手。 “你知不知道,当我在晚会上与人周旋的时候,却突的听说你在离会场很远的地方,经历了一场爆炸。”璎珞厉声指责“他们说,你生死不明。好一句生死不明。我宴会的女主角,跟我的敌人一起出现在我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生死不明,我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萧冉墨低垂着头,淡淡的道着歉。 这丝毫不见悔意的样子看在璎珞眼里,更是愈看愈气,却也愈想愈是心疼“萧冉墨,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是真想弄个一尸两命么?”璎珞咬着唇,重重哼了一声,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萧冉墨被打的偏过了身子,其实璎珞下手并不狠,只是她从来对璎珞都没有防备。她也不需要对璎珞有防备。 萧冉墨仿佛要靠手撑着一旁小桌才不会倒下,她勉力站直了身体,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桌子上的向日葵让她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璎珞胸中满是怒火,见萧冉墨一语不发,更是气闷,想发泄看到萧冉墨身上的伤却怎么都舍不得。从来不是温柔的人,却为了萧冉墨一个人磨平了一身的戾气。 璎珞后退了一步,红了眼圈。他抽了抽鼻子,嘶哑着声音问着“萧冉墨,你身体刚好,又弄这么一出戏。你是看不得我好的吧?”又退后一步“你可知道,知道消息的一刹那,我曾想过陪你去了……” 璎珞愤愤甩了门,在廊上抽起一支烟。莉莉纱烟瘾大得很,在她家的桌子上随时可以找到精致的名烟。 璎珞点燃一支,在走廊上贴着墙坐下。他苦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混蛋,竟然对萧冉墨动手了,那他跟总给冉墨带来伤害的那个混蛋有什么差别?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混蛋? 璎珞想到楚朝歌,他之所以把萧冉墨放到莉莉纱这里来照顾,就是怕他不在的时候冉墨再出意外。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去医院急救另一个混蛋了,明明身体还没有复原,却为萧冉墨挡去了所有的伤害。 都是傻瓜,他们都是傻瓜,璎珞苦笑…… 第一百五十九章 、楚朝歌,后会无期 楚璎珞仿佛只是来探望楚朝歌的,只是,他看向萧冉墨的眼神,到底还是有温柔和留恋。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不经意间将眼神滑过萧冉墨绝美的脸,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情愫。他没说,萧冉墨碍于楚朝歌在身边不能问太多的话,而楚朝歌也许是因为身体问题,并没有注意到。 楚璎珞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萧冉墨说,可是话题冒出来了之后,又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于是他只有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巴黎那边事务繁忙,我不便久留……朝歌,注意身体。” 礼仪性的短暂拥抱,楚璎珞站起身,然后眯起眼睛,最后一次深深地打量萧冉墨。在楚璎珞的内心深处,他其实是无比的想要把萧冉墨带走的,可是,他不能…… 他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爱的太深,害怕有朝一日萧冉墨突然想起过去的种种,会感到后悔。萧冉墨就算伤的再重,就算催眠高手让她忘的再彻底,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一块属于楚朝歌的地方,外人无法触碰。 他楚璎珞就算为萧冉墨这个人做得再多,在楚朝歌和萧冉墨面前,怕是终究也只是一个外人。 “冉墨,好好照顾楚先生……你也保重身体。”璎珞穿上外套,微微的笑了笑“我走了。” 夕阳独韵,璎珞踩着夕阳的光晕,一路越走越远。不知为什么,在萧冉墨眼中,竟是有了一些亏欠感。 楚朝歌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间不早了,他眯了眯眼睛“我们回屋子里去吧,是时间吃晚饭了。” 萧冉墨点了点头,跟在楚朝歌后面,渐渐的也就把璎珞忘在了脑后,说到吃晚饭,她还是真的有些饿了。可是这个岛上除了她和楚朝歌两个,连个鸟人都没看见。(当然,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鸟人的话。) 晚饭要谁来做……做什么……这个问题萧冉墨竟然始终没有想过。当然,这只能意味着她的迷糊的本性出现了。 回到了古堡,楚朝歌看了看下人送过来的各种蔬菜什么的,满意的笑了笑。都是时蔬,看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 其实说到底,这座岛看起来没有人的样子,楚朝歌到底不敢真的就放任一个大岛真的只有两个人。保镖什么的还是要存在的,如果一直只有两个人,估计也就离死亡不遥远了。 当然,一直到现在为止,萧冉墨也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次因叛出家族而独立的过程,会被亨利追杀也不过就是因为背叛而已。其实她并不了解,在她自己背后,究竟背着怎样的阴谋与仇恨。 楚璎珞想让萧冉墨忘记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楚朝歌显然也不希望让她记得。过去的事情,最后只是过去吧。 他挑好了蔬菜,然后宠溺的笑了笑“身为一个女孩,不会做菜要怎么办?”话虽是这么说这,可是到底还是对萧冉墨宠爱的紧“你啊……”楚朝歌将菜放进洗菜池,然后低头接着挑一些调味的东西。 看见篮子里放着的大蒜皱了皱好看的眉毛“都说了,小孩儿不喜欢吃大蒜的味道,怎么还有大蒜,这些人要来有什么用。”边说边细心地将大蒜挑了出去。 听到“小孩儿”这个称呼,萧冉墨心头一怔,有什么情绪几乎呼之欲出,她究竟是把什么东西遗忘了?为什么心头会空出一块?但紧接着,萧冉墨更加疑惑的皱了皱眉毛。 楚朝歌怎么会知道她不喜欢吃大蒜的味道?这个事实璎珞都不清楚,她自己还是在上次吃西餐的时候恍然间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个味道,楚朝歌怎么会将她了解的如此之清楚? 不过真的说起来,来情人岛的这些日子,楚朝歌是真的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生活习性的,萧冉墨如是想。 比如说知道她喜欢在葡萄藤下乘凉;比如说在她喝牛奶的时候知道把牛奶凉到恰好的温度,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烫;比如说知道她晚上害怕黑暗,会一直为她开着一盏小灯或是在她床前陪伴一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这么多的回忆联想起来,是真的让萧冉墨感觉到诧异的。就算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璎珞,都不了解她生活里的很多细节。但是偏偏这个一直以为不熟悉的男人却了解的很。 楚朝歌将菜下锅,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柜台上的酱汤,汤水泼了楚朝歌一身。楚朝歌有条不紊的关火,将台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淡定的脱了上衣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接到电话的时候,萧冉墨正在敷面膜。墨尔本带着微微诗意的月光透过十一层的玻璃窗,碎了一地。 萧冉墨脸上的中药面膜因为缺少水分干涸了一脸,随着主人说话时过于丰富的面部表情,零零落落的掉了一床单。 于是萧冉墨的脸就变成了抽象艺术,斑驳的样子,亦如她此时的心境,苍凉直至破碎。 “小墨,我今天订婚了。”电话那边温柔的男子许是醉了,声音中听不出喜悲。 “是么?那还真是恭喜!”原本就是淡漠的性子,撒泼胡闹什么的对萧冉墨来根本就是笑话。可这话说起来,终究几分苦涩几分嘲讽只有萧冉墨自己知道。 “小墨,我也是没办法。这个商业圈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静逸已经要被楚朝歌逼上绝路了。订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男子的声音柔软的,透着大洋彼岸的摩卡般的贵族香气,在这样的夜里柔柔的散去,带着些泪水的味道。 楚朝歌这个名字,又一次的出现在萧冉墨耳边。楚朝歌和昶季晨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被称为葡萄酒之神,手腕了得。 “好,我知道了!”萧冉墨淡淡答话“我知道了,昶季晨……”萧冉墨挂断电话,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不想去洗脸了,也不想做任何事。只是像现在这样就好。 当初,种种事情在短时间内压过来,萧冉墨是倦了累了,才只身来到这个陌生国度,也不是没想过早晚有一天会回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第一百六十章 、那么,你就走吧 虽然璎珞说这没事,萧冉墨还是慌了。(.) “但你流了好多血,还一直在往外流!”看璎珞虽然谈笑风生,但脸色异常苍白,萧冉墨的心莫名的焦急起来,一时乱了分寸,她从床头上摆的面纸盒抽出多张面纸,试图要替璎珞止血,但血仍不断汩汩流出,把整团的卫生纸都染红。“要怎么办?怎么血还是不断流出来!” 看着萧冉墨一副急的快哭出来的样子,璎珞甚至是感到高兴的,能看到有人为自己担心,也真是难得“放心,死不了的!” “再这样下去血会流光的,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萧冉墨算是何地仍是无法安心了,正要起身去求救,但马上被璎珞制止。 “不用了,你就留在这里,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杀手可能还在外面伺机而动,你这样出去太危险!”璎珞以强势的口吻说道。 “可是你的伤不医疗不行!”都这种紧要关头了,璎珞竟还一心一意顾念着自己的的安危而不在乎他自己的伤势。萧冉墨是有感动 “傻瓜,难道你忘了,我就是医生?在这里,还有谁会比我的医术更高明么?”璎珞笑了笑,查看自己的伤势。 “只是皮肉之伤,伤口并不深,不会危及性命!不必太过担心。(.)”璎珞利落的拿出医药箱为自己包扎,边对一旁坐立难安的萧冉墨说道。“没伤到要害,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听到璎珞没有什麽大碍,萧冉墨才松了一口气,彷佛所有的焦虑与不安情绪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当她目击到璎珞的臂膀血流如柱的那一瞬间,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璎珞会这麽死去,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怕璎珞离自己而去,照理说,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虽然璎珞是她自保的最佳工具,可是,她从心底上害怕着璎珞出事。不是因为利用,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璎珞死。 出去追捕杀手的人接二连三的回来,跪倒了一排。 “这都怪我们没有尽到护卫的职务,竟完全没有察觉到有杀手闯入,才会让他有机会进行刺杀行动,不但让冉墨小姐饱受惊吓,还害得璎珞少爷受伤,真是罪该万死!”一干家族护卫与璎珞的保镖跪在地上连声磕头谢罪。 “事情都发生了,你们再谢罪有什麽用?最重要的是人抓到了吗?这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璎珞斜躺在床上,即便受伤仍拥有呼风唤雨、令人震慑的气势。[] 这是萧冉墨第一次见璎珞如此可怕。 “属下无能,我们追出去时,那杀手已经不见了,我们虽然四处寻查过了,但他似乎是对家族的地形熟悉的很,到底还是让他给逃了。”护卫们胆怯地说。 “哼、你们这些笨蛋!”璎珞捂住伤口,大发雷霆“连个人都抓不到,留你们有什麽用?” “请璎珞少爷息怒,是我们太没用了!我们愿意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下人们个个冒著冷汗,纷纷抱著必死的觉悟请求降罪。谁都知道,在这个家族,最可怕的继承人正是这位云淡风轻的少爷。 “别发这麽大的脾气,你才刚受伤,情绪不宜太过激动,”紫岫楼的老管家出言调解,手指著萧冉墨的方向,只见她诧异地看着璎珞躲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曾多喘一下。“你看你把冉墨小姐都吓到了!”老管家自是最知道璎珞软肋的人。 璎珞转头望向一脸发白的萧冉墨,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本来他在萧冉墨心中该是翩翩美少年、君子淡如水的形象吧?还是不要让她全部看到的好“算了,看在冉墨没有受伤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这一次,都给我出去吧!” “谢谢少爷!”跪在地上的一排人如逢特赦,差点没跳起来拜谢天恩了,没想到向来残忍的少爷竟会为了一位女子而网开一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看来萧冉墨在少爷心中的地位确实非比寻常,殆慢不得。 “你觉得会是谁要行刺你?是仇家吗?”待众手下离去後,老管家开口询问。他从璎珞进入家族,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你错了,他刺杀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冉墨!”璎珞神色异常严肃,炯炯发光的眼神犀利无比,刹那间两双眼睛同时投向同一个人。 “我?”萧冉墨惊得跃身而起,“怎麽可能?难道是家主派来的人?若是杀我,也只可能是他了” “不,不可能是他”璎珞叹了口气“杀手不用枪,管家,你猜是谁?”璎珞没等到管家回答,又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我都不可能让他们伤到冉墨的。” 第一百零五章、楚朝歌的质问,你伤到了她 其实,杀手不用枪,而是采取最原始的刀刺的方式,只这一点,就可以猜出究竟是谁。 这一次的暗杀行动,可以看出对方只是为了给个通知或是给个警告,若真的是下定决心暗杀,萧冉墨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楚朝歌会找来,璎珞不是没想过。说到底,萧冉墨在楚朝歌心里是有一个特殊的位置的,这点始终也不会改变。 楚朝歌坐在紫岫楼的客厅里,背对着门,看着家族世代居住的这片祖宅。这片宅子美则美矣,可是总是那样压抑。家族规则多到数都数不清的地步,一个不慎,就容易丧命于此。 每一个还能屹立在这个家族不倒的人,都是不知踩了多少个人的骨头才能里路爬上来,每前进一步,都证明又有一条生命做了垫脚石。 璎珞穿着昂贵的蚕丝睡衣,看着楚朝歌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一声。走到楚朝歌身边“怎么,有心情来我这紫岫楼逛逛。” 楚朝歌分外清闲,平缓的表情倒是让他的轮廓柔和了几分“怎么,小孩儿她还在睡?璎珞啊璎珞,我以为你风风火火的要走了她,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的,没有想到,你也才不过如此。” 璎珞没有答话,而是坐到楚朝歌身边,静静的盯着窗外的景色,宛若孩子一般的纯粹而天真。 楚朝歌看他一眼“璎珞,我第一次见你,是我刚来家族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已经就是这批继承人里最优秀的人了。作为这个家族长老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真是优秀的让人只能仰视。” 楚朝歌停了很长时间,才继续说“怎么说,我进家族已经十二三岁了,算是最晚的了吧。看着你,真的觉得羡慕的很。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以为,我忘记了么 璎珞深吸了一口气“她当初在墨尔本那么长时间,亨利一直没有去找她,其实原因很简单,你知道是什么么?朝歌?” 楚朝歌震了一下“大概,她是最后的棋子吧,他走投无路时在想要利用冉墨。(.)毕竟对于他来说,利益比亲情更加重要。” 璎珞轻声哼笑“你错了,朝歌。”璎珞回答“家族博物馆里是有记载的,萧冉墨的父亲,并没有背叛你的母亲,他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你的母亲回了中国。不介意你的母亲有了别人的孩子,是你的外祖父一路追查到中国,抢走了你的母亲。” “那段时间,你的母亲从你外祖父那里逃出来后,藏在那个村子里,不敢联系萧先生,最后还是被她的父亲发现,带回了法国。” “萧冉墨的母亲,长得真的很像你的母亲。萧冉墨不过只是一次酒后的产物。她跟你同样,出生只是一个错误。” “你当我为什么疼她?楚朝歌,她比任何人更加可怜。你外祖父不敢见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更像你的母亲。楚朝歌,你听的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你的外祖父那里听说的,你母亲的可悲,其实都是你的外祖父造成的。” “她的每一次痛苦,都是为了你外祖父而承受的。我心疼她,是因为在家族博物馆里看到了那些历史。看到了你们的可笑。” “楚朝歌,她爱你,这一点,我永远也不如你。可是,如果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当一切都平息过后,我想带她去阿姆斯特丹。楚朝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赎罪吧。” 听了长长的一段话,楚朝歌已经震惊到不知应该说什么了。他能够做什么弥补萧冉墨? 璎珞紧接着在那边说“楚朝歌,让冉墨再去你身边,我是万分不愿意的,可是楚朝歌……楚朝歌……楚朝歌呀!”璎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若有来世,别再活的如此糊涂。” “两个月以后,我去接她。楚朝歌,这段时间,不要再留下遗憾了。亨利是不会死心的,他有多恨萧的父亲,就有多恨冉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朝歌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璎珞,谢谢你。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兄弟。” 璎珞是个好兄弟,只是他们两个人立场不同。 璎珞再没有说话,他第一次将萧冉墨推到楚朝歌面前是无可奈何,那个时候萧冉墨在他手里终究落得满身伤痕,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把萧冉墨推到了楚朝歌身边。[] 只怕是多年以后,物似人非。最使人悲,便是物似人非。 电话又到了萧冉墨身边,璎珞温润的声音“冉墨,你在那边好好照顾他,陪陪他吧。” 璎珞想了很久,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喜欢你,喜欢了你很长时间。你……保重。” 璎珞然后温润的转音“冉墨,记得早点回家。我等你。” 萧冉墨只觉得心酸,匆忙的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一片酒醉沉迷当中,萧冉墨只觉得自己内心苍凉。 她一直在想,若是当时她预料到了后来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如同飞蛾一般的奔到楚朝歌身边,她会不会觉得后悔。 宴会结束,楚朝歌将外套披到了萧冉墨身上“辛苦你了,还专门来看我。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冉墨摇了摇头。 “因为保护我……你……是我该说抱歉才是。”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如此疏远。楚朝歌苦笑,还是想要在临死之前,为他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冉墨,我带你去玩吧,好不好?这个区很安全,不会有人敢在这一区里放肆的。从这里出去,开车到那边的山上,可以看见整个巴黎区的夜景。” 萧冉墨点头“好啊,我没意见。” 从前神一般的男人,现在说起话来却小心翼翼,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其实,只是害怕再伤害了眼前的这个人罢了。 车子顺着夜景一路爬上了山顶,周围夜色宜人,有着几分神秘与安逸。萧冉墨看着这种夜色,感觉到了难得的安逸。 “楚朝歌,其实……我自从上次遇到了劫匪之后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安。 我总是觉得,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究竟丢失了什么呢?呵呵,我自己也不知道。” 萧冉墨看了看窗外,然后接着说“我总觉得有些记忆很虚浮,可是哪里虚浮,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总觉得有些记忆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确实真真实实是我的记忆。楚朝歌,我没有办法跟璎珞说,我很害怕。” 萧冉墨不知到这些话自己为什么愿意跟楚朝歌说,楚朝歌总是让她感觉到了真实感和安全感。 “也许,只是你受到过重击之后造成的脑内淤血,等着血块消了,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车子拐过山脚,继续向上驶去。 萧冉墨点了点头,然后才看着楚朝歌,他的侧脸很完美,如同刀削的一般的轮廓,此时瘦的更加明显。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这是璎珞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她和璎珞还在冷战,那天璎珞本是越好送她去医院看楚朝歌的,结果到了医院却看到的只是孤单单的一张病床。 那个时候萧冉墨心头一震,她害怕一生的下一句话就是说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还好,只是出院,仅仅是出院。 “冉墨,你喜欢葡萄酒是吧。听璎珞说,你对葡萄酒很有天赋的。”楚朝歌微笑,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记的,她在国内还有一家葡萄酒公司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国际的水准。 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会记得,还有一只叫做落落的小猫,一直在苦苦的等着他们回去。 可是,她又怎么会记得? 楚朝歌苦笑,然后沉默下去。萧冉墨也开始陷入沉默,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想,就这样吧 巴黎的夜景,美好的犹如神赐。(.好看的小说)错落的灯火纷繁的落在人间,如同一朵朵坠入人间的花火。 萧冉墨抬起头,下了车子,看着下面的灯火,萧冉墨叹了口气,然后回过头,看着楚朝歌“我总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虚浮,不真实,楚朝歌,你能懂么?” 楚朝歌笑了笑,他不能说自己懂或是不懂,他只是希望,璎珞可以好好对她,那么不管怎样,他总是安心的。 “楚朝歌,其实我不知道你和璎珞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不问你们,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却是信任璎珞的。” 夜风吹在萧冉墨耳侧,扬起了她丝丝缕缕的头发,萧冉墨垂下眼睛“那个维格尔亨利先生,真的只以为我们是叛徒才对我们赶尽杀绝的么?楚朝歌,我以前究竟跟你有着怎样的故事?” 楚朝歌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固执地认为你和我有关系呢?” 萧冉墨拉了拉衣领,露出了一小段绝美的纹身,然后她扯了扯唇角“这个图腾,里面的文字是歌字吧?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名字有歌这个字的,就只有你。” “楚朝歌,我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你能懂么?” 萧冉墨抬起头,看着山下的灯火“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么?我可以陪你一一完成。(.无弹窗广告)” 楚朝歌笑了笑“冉墨,我给你画幅画吧。” 他想把萧冉墨永远的留在记忆里,哪怕这个记忆可能终究会消亡,可是他还是不舍得,不舍得把这段感情遗忘。 笔和纸是早就准备好的,楚朝歌的画工从来都是很好的,萧冉墨就坐在车灯前面,远远地望着满地烟火。 楚朝歌侧着脸看着萧冉墨,似乎是想将她牢牢的记在心里。他的笔每下一步都慎重的很,一点一滴,伴随着他的疼痛。 楚朝歌真的很痛,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他的内脏已经不堪重负了,这样的生活却是让他感觉到了安慰。他要最后一次,将萧冉墨的所有美好、所有的一切刻于他的疼痛的灵魂之上。如此而已。 他把她画得很美,就像是他心中一直所想的那个样子。 过了很久,萧冉墨才淡淡的问“楚朝歌,是不是有一个人的名字叫做宁白?我……是不是认识他?” 楚朝歌顿了一下,淡淡回答“是啊,你以前见过的,不过不是熟人。(.好看的小说)”看着萧冉墨的样子,似乎总是对现在的记忆充满了怀疑性。 谈话进行到一半,楚朝歌那边有电话接了进来,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楚朝歌的脸色不是太好。 萧冉墨深呼吸,夜晚的风让她感觉到了惬意,其实她的毒瘾还在,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变得坚强。两两沉默,可是却并不觉得尴尬。 晚风吹得萧冉墨有些困倦,她不断的眨着眼睛以求清醒,可是还是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她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屋子里。屋子很大,清晨的阳光笼进窗子,一派祥和。萧冉墨总是觉得这个地方她是见过的。 下了楼,并没有看见楚朝歌的身影。她转身,熟门熟路的拐进一个房间。她的记忆开始有了混差。 这是一间大而空旷的房间,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还有这一套不知是什么工具。 房间有很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窗台上摆了一盆向日葵,开得正是明媚,萧冉墨走了过去,摸了摸花的花瓣,仿佛闻到了泪水的咸腥的味道,她微微皱眉。 从窗子望出去,外面是一片海洋,远远地可以看得见灰黑色的海平线,海浪奔腾,看似汹涌,其实很好逃脱。 很好逃脱?萧冉墨皱眉,她为什么会知道很好逃脱?她究竟又是为什么要逃脱?萧冉墨觉得不可理喻。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一切都怪怪的?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觉得又难以言说的感觉? 外面有人敲门,萧冉墨侧过头,看见了楚朝歌温暖的脸。楚朝歌端着冒着香气的早餐,然后走了进来。 “这里是我原来的一处地产,名字叫做情人岛。以前,我最爱的人曾经住在这里。她跟你一样,喜欢透过这片海,望着很远的地方。那时我一直不懂,以为她是在望向自由,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望向幸福。幸福啊,都么奢侈的字眼。 我总是折磨她、乐此不疲的看着她痛苦。我真是活该失去她,这人啊,总是不懂得珍惜。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楚朝歌笑了笑“过来吃早餐吧。” 萧冉墨点头,留恋的看了一眼窗外“你爱的人么?” 楚朝歌将牛奶递到萧冉墨面前“是啊,我很爱她。可是这是在她离开我之后我才懂得的。与原本以为自己很成熟,可是,真正到那个时候才懂得,原来一直最傻的人是自己。” “那她也爱你么?”萧冉墨说这话的口气不自觉的犯上了一抹酸意,当然她自己是不会发现的。 “她啊……”楚朝歌思考了一下“也许爱吧,当然也有可能不爱。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过得很好,也就够了。” 说话的功夫,楚朝歌已经把早餐全部摆好了,然后指着窗外对萧冉墨说“那边,后面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我在那块地上种了葡萄藤,本来是想给我的爱人一个惊喜的。” “然后呢?”萧冉墨咬了一口面包问道。 楚朝歌苦笑“然后?然后她离开我了……”萧冉墨抿了抿嘴唇,满嘴的蜂蜜味,是她喜欢的味道,可是她很少提起。所以这是连昶季晨和楚璎珞都不知道的秘密,楚朝歌怎么会知道? 萧冉墨刚刚感到疑惑,可是接下来却是更大的不对劲,昶季晨是谁?在她的记忆里面似乎并没有有这样一个人,可是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个名字? 萧冉墨想了想,才微微试探“璎珞说,昶季晨现在过得并不好?是么?你也知道,我跟昶季晨……”欲言又止。 楚朝歌接话“你和昶季晨已经是过去时了,他过得好不好,要看个人造化。”如此看来,她果然是认识这么号人物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如果我说我爱你 萧冉墨假装并不惊奇,她淡定的吃了口面包,然后叹气“可我终究看不得他过得不好。[.超多好看小说]我以为你懂得。 还有,璎珞那天跟我说,让我不要怀疑,说着也是为了我好。楚朝歌,你和他合作这么一出戏,凭什么说是为了我好?” 楚朝歌瞥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萧冉墨点头,所以说还是有事情瞒着她。究竟是什么事?再问,楚朝歌必然也不会说,萧冉墨压了一口牛奶,低着眉目。 楚朝歌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全身上下同感一波一波的袭来。他本是想要隐瞒的,可是脸色越来越苍白,楚朝歌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眉毛紧紧地揪在一起。 萧冉墨吓了一跳,冲上前去,努力地替他平伏呼吸,楚朝歌咳着咳着,嘴角有血渗了出来。 萧冉墨只是觉得万分心疼。其实,他和她并不熟的不是么?为什么看他难过、看他痛着,萧冉墨觉得自己的心更痛? 楚朝歌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他的肝脏和肺子伤的尤为严重,怕不只是一个伤痕累累就说得清楚讲得明白的。第一次爆炸的冲击波已经给他的内脏带来了极为严重的伤害。 是璎珞用了全部的职业专场才把他救了回来的,可是,第二次爆炸,为了护住萧冉墨的安全,他终究是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冲了上去。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再让萧冉墨受一点点伤害了。 至少,他死了,璎珞会好好照顾冉墨的吧? 楚朝歌如是安慰自己,璎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萧冉墨将楚朝歌扶了起来,让他已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去医院?在医院的话,至少是出了什么问题都能够马上解决不是吗?” 楚朝歌等着咳嗽稍微平息,才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很。什么时候能撑住,什么时候要死了,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冉墨,在我死之前的这段时间,请你一直陪伴我,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萧冉墨竟然冷漠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呢?为什么不是她?” 听了萧冉墨的质问,楚朝歌苦笑“冉墨,她死了啊,她死了,她被我折磨死了。不过还好,你还在。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萧冉墨只是静静的抱着他,感觉不到一点阳光的温暖。 楚朝歌终究还是楚朝歌,虽然他一直在情人岛养伤,可是外面的事情他却完全掌握在手中。他的势力并不如亨利的大,可到底,他的爪牙还是拖了维格尔家的后腿。 于是在楚家与维格尔家的斗争中,具有极其深厚的势力的维格尔家却一直处于下峰。 虽然算得上散尽家财,可是这到底还是楚朝歌自愿的。 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愿望,只是萧冉墨过得安好,他欠她太多,多到已经用一条命无法偿还的地步了。 这几天,楚朝歌都有乖乖的听话吃药,身体也恢复的好了一些。他带着萧冉墨去看他种的葡萄园。很大的一块空地上,精心的种着几十颗葡萄藤,每一棵都修剪得很好,可以看出主人的细心呵护。 萧冉墨对与那篇葡萄园是极为欣喜地。她喜欢带着楚朝歌去葡萄架下纳凉,看着阳光碎碎的洒在彼此的脸上,萧冉墨甚至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白头偕老的感觉。 楚朝歌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频繁的疼痛,有时甚至是陷入了长长的睡眠,但每次他电话响起的时候,楚朝歌都会用最短的时间清醒。无论在这个过程中他是有多痛,或者是怎样的沉睡着。 萧冉墨其实是知道的,楚朝歌正在和璎珞联手想要扳倒维格尔亨利。她不知道为什么楚朝歌身为维格尔家的后人、继承人,要帮着楚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维格尔家的继承人要姓楚。 其实萧冉墨不知到的是,璎珞之所以能够同意她来照顾楚朝歌,原因是有两个的。其一,璎珞确确实实是从心底心疼着楚朝歌这个人的,他不忍他留下遗憾。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段时间他正在努力的扳倒维格尔,外面对于萧冉墨来讲其实是无比危险的。知道这一点,他宁愿让萧冉墨陪着楚朝歌走过人生最后的这段时光。 其实,有了楚朝歌的帮忙,璎珞是轻松很多的。亨利如今已经焦头烂额了,只要在一点点,他必定会身败名裂。只要亨利一死,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萧冉墨是在那样一个下午,看见璎珞的。她深刻的记得璎珞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修身长裤。他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眉眼之间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身边的楚朝歌正在沉睡,他轮廓本就很深,最近的瘦弱更是让他轮廓分明,如同削薄了岁月的刻刀。 璎珞远远地走了过来,他手里随手拿着西服,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好像是一个小孩子。 他把西服披到了楚朝歌身上,然后只是看着,并没有跟萧冉墨说话,也许只是不想吵醒楚朝歌。 然后他抬手摸了摸葡萄的叶子,独自嘟囔“跟紫岫楼的是一个品种啊?只是可惜紫岫楼的怕是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楚朝歌把它养的倒是很好。” 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海岸“原来是这里,难怪我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楚朝歌到底好手段。” 楚朝歌睡了很久,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醒,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血一般的殷红,瞬间让萧冉墨想到了死亡这个词。死亡,听起来遥远而又陌生的词汇。 可是,此刻来的却又那么近。让萧冉墨一度想要哭泣。 楚朝歌看见璎珞,只是像平时一样的打了招呼。“你来了?”说的平缓而沉寂,就像这午后的深海,幽深寂静。 璎珞点了点头,在楚朝歌身边坐定“你要不要回到巴黎去?那边现在昏天暗地一般的、热闹。 就好像是台风的中心,我觉得,你会喜欢。” 楚朝歌摇了摇头“不,我倦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半眯着眼睛。辨不清真假,好像真的是,就要就此结束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所不能理解的 萧冉墨假装并不惊奇,她淡定的吃了口面包,然后叹气“可我终究看不得他过得不好。(.)我以为你懂得。 还有,璎珞那天跟我说,让我不要怀疑,说着也是为了我好。楚朝歌,你和他合作这么一出戏,凭什么说是为了我好?” 楚朝歌瞥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萧冉墨点头,所以说还是有事情瞒着她。究竟是什么事?再问,楚朝歌必然也不会说,萧冉墨压了一口牛奶,低着眉目。 楚朝歌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全身上下同感一波一波的袭来。他本是想要隐瞒的,可是脸色越来越苍白,楚朝歌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眉毛紧紧地揪在一起。 萧冉墨吓了一跳,冲上前去,努力地替他平伏呼吸,楚朝歌咳着咳着,嘴角有血渗了出来。 萧冉墨只是觉得万分心疼。其实,他和她并不熟的不是么?为什么看他难过、看他痛着,萧冉墨觉得自己的心更痛? 楚朝歌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他的肝脏和肺子伤的尤为严重,怕不只是一个伤痕累累就说得清楚讲得明白的。第一次爆炸的冲击波已经给他的内脏带来了极为严重的伤害。[.超多好看小说] 是璎珞用了全部的职业专场才把他救了回来的,可是,第二次爆炸,为了护住萧冉墨的安全,他终究是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冲了上去。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再让萧冉墨受一点点伤害了。 至少,他死了,璎珞会好好照顾冉墨的吧? 楚朝歌如是安慰自己,璎珞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萧冉墨将楚朝歌扶了起来,让他已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去医院?在医院的话,至少是出了什么问题都能够马上解决不是吗?” 楚朝歌等着咳嗽稍微平息,才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很。什么时候能撑住,什么时候要死了,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冉墨,在我死之前的这段时间,请你一直陪伴我,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萧冉墨竟然冷漠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呢?为什么不是她?” 听了萧冉墨的质问,楚朝歌苦笑“冉墨,她死了啊,她死了,她被我折磨死了。不过还好,你还在。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萧冉墨只是静静的抱着他,感觉不到一点阳光的温暖。 楚朝歌终究还是楚朝歌,虽然他一直在情人岛养伤,可是外面的事情他却完全掌握在手中。他的势力并不如亨利的大,可到底,他的爪牙还是拖了维格尔家的后腿。 于是在楚家与维格尔家的斗争中,具有极其深厚的势力的维格尔家却一直处于下峰。 虽然算得上散尽家财,可是这到底还是楚朝歌自愿的。 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愿望,只是萧冉墨过得安好,他欠她太多,多到已经用一条命无法偿还的地步了。 这几天,楚朝歌都有乖乖的听话吃药,身体也恢复的好了一些。他带着萧冉墨去看他种的葡萄园。很大的一块空地上,精心的种着几十颗葡萄藤,每一棵都修剪得很好,可以看出主人的细心呵护。 萧冉墨对与那篇葡萄园是极为欣喜地。她喜欢带着楚朝歌去葡萄架下纳凉,看着阳光碎碎的洒在彼此的脸上,萧冉墨甚至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白头偕老的感觉。 楚朝歌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频繁的疼痛,有时甚至是陷入了长长的睡眠,但每次他电话响起的时候,楚朝歌都会用最短的时间清醒。无论在这个过程中他是有多痛,或者是怎样的沉睡着。 萧冉墨其实是知道的,楚朝歌正在和璎珞联手想要扳倒维格尔亨利。她不知道为什么楚朝歌身为维格尔家的后人、继承人,要帮着楚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维格尔家的继承人要姓楚。 其实萧冉墨不知到的是,璎珞之所以能够同意她来照顾楚朝歌,原因是有两个的。其一,璎珞确确实实是从心底心疼着楚朝歌这个人的,他不忍他留下遗憾。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段时间他正在努力的扳倒维格尔,外面对于萧冉墨来讲其实是无比危险的。知道这一点,他宁愿让萧冉墨陪着楚朝歌走过人生最后的这段时光。 其实,有了楚朝歌的帮忙,璎珞是轻松很多的。亨利如今已经焦头烂额了,只要在一点点,他必定会身败名裂。只要亨利一死,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萧冉墨是在那样一个下午,看见璎珞的。她深刻的记得璎珞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修身长裤。他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眉眼之间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身边的楚朝歌正在沉睡,他轮廓本就很深,最近的瘦弱更是让他轮廓分明,如同削薄了岁月的刻刀。 璎珞远远地走了过来,他手里随手拿着西服,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好像是一个小孩子。 他把西服披到了楚朝歌身上,然后只是看着,并没有跟萧冉墨说话,也许只是不想吵醒楚朝歌。 然后他抬手摸了摸葡萄的叶子,独自嘟囔“跟紫岫楼的是一个品种啊?只是可惜紫岫楼的怕是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楚朝歌把它养的倒是很好。” 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海岸“原来是这里,难怪我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楚朝歌到底好手段。” 楚朝歌睡了很久,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醒,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血一般的殷红,瞬间让萧冉墨想到了死亡这个词。死亡,听起来遥远而又陌生的词汇。 可是,此刻来的却又那么近。让萧冉墨一度想要哭泣。 楚朝歌看见璎珞,只是像平时一样的打了招呼。“你来了?”说的平缓而沉寂,就像这午后的深海,幽深寂静。 璎珞点了点头,在楚朝歌身边坐定“你要不要回到巴黎去?那边现在昏天暗地一般的、热闹。 就好像是台风的中心,我觉得,你会喜欢。” 楚朝歌摇了摇头“不,我倦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半眯着眼睛。辨不清真假,好像真的是,就要就此结束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想回到的过去 萧冉墨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在她的记忆里,楚璎珞是从来不哭的。不过也是,璎珞从来高高在上,他有什么要哭的理由呢?是因为自己,才给璎珞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吧! 璎珞还是带着萧冉墨回家了,可是两个人之间却彼此沉默了下来。璎珞想要跟萧冉墨道歉,可是到底还是骄傲的人,不知应该怎样开口。冉墨也想要跟璎珞道歉,可是,却没有好的时机。 晚上回家,彼此各自睡去。自从认识以来,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有了冷战的情绪。之后的之后,一直如此。这样几天,萧冉墨的人整个瘦下去一圈。 几天之后,正当两人安静地享用著早餐时,璎珞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 萧冉墨微微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接著听见楚朝歌低沈的声音:“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电话被拿起铃声顿时消音的时刻。萧冉墨不自觉地竖起耳朵。会是谁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呢?这两天璎珞的行为很神秘,似乎有什么瞒着她。 可是楚璎珞讲电话时的声量意外地低,所以萧冉墨只隐约地听到“知道了。”“我会处理。”等字眼。 是什麽麻烦事吗?她自然是不会知道楚朝歌的情况已经危险到了必须让楚朝歌出面的问题了。[]楚朝歌能再次救回来,楚璎珞功不可没。 此时。萧冉墨关心的问题,却是楚璎珞那边怎么说也是刚刚脱出维格尔家。该不是公司里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可此时璎珞却还在为她做了早餐然后陪著她吃早餐。如果不是那天自己任性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璎珞也不用总是如此担心她了吧?她怀着他的孩子,却频频让他担心。 如果不是要陪自己,璎珞早该去公司了吧?萧冉墨如是想。 萧冉墨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她并没有发觉她完全没有关心那个保护了她的“陌生人”的伤势。 正当萧冉墨胡思乱想的时候,璎珞温柔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怎么停下了不吃?” “啊!那个……我吃饱了。”萧冉墨决定还是不要再耽误璎珞的时间的好,连忙宣称自己吃饱了。怕影响璎珞工作。 “饱了?”是璎珞充满怀疑的声音。明明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下三分之二之多,怎么就饱了?“难道?已经开始孕吐了?还没到时间吧?”想到萧冉墨的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握紧了手。(.无弹窗广告) 别人的孩子么?可是那也是萧冉墨的孩子啊。 璎珞皱起了好看的俊眉“你这两天就开始没有食欲了?” “嗯?”萧冉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觉得璎珞的声音里微含著怒气?难道是还生气她跟陌生人出去受伤的事么? 看见萧冉墨疑惑的样子,楚璎珞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再吃些。对孩子好。”虽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萧冉墨听到璎珞这样说,只好试着用情侣间本应该用的撒娇的口气“你不是还忙吗?我今天陪你去公司,查查巴黎新区那边葡萄园的事。反正我已经吃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哪里知道换来璎珞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第一、你根本就连三分之二的食物都没吃完,怎麽可能就饱了?第二、我并不忙。”把盘子又推去回了。 见事已至此,冉墨只好继续努力地将食物吃完。 看见萧冉墨吃像过分斯文地努力将食物解决掉,璎珞再一次露出了忧郁、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并不想现在告诉萧冉墨,楚朝歌那边现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因为他害怕当萧冉墨听到事实后,恐怕她更是连一口早餐都吃不下了。虽然萧冉墨的记忆已经被强行改变,但,有些感觉终究不会变。 等萧冉墨将早餐吃完时,时间已经是早上九时多了。璎珞将碗盘收拾好,正打算将它们放进水槽里。他并不喜欢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应为他更享受中间那种家庭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响起。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萧冉墨却不愿意就这样让璎珞将所有的东西揽去做。至少、要在有限的可能下尽量地帮忙他。 “有。”没想到璎珞回的这么干脆,萧冉墨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希望你帮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种属於私人的事情应该自己来做的吧?还是璎珞是要自己将电话打通了才交还给他接听?但、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啊?萧冉墨感觉到了疑惑。 “那、号码是几号?”萧冉墨还是决定听璎珞的话去做。 “冉墨,你可以不打么?” 不打?让自己打的是他,不让自己打的还是他。 这下萧冉墨真的怀疑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见的某一个时间里,楚璎珞已经让外星人给掉包了。要不然自己怎麽听不懂也弄不懂他的说话及含义? “没事”璎珞顿了顿:“号码重播就可以了,是,楚朝歌。” 萧冉墨楞了半秒。“是他”他帮自己挡住了所有伤害,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想着问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萧冉墨自然不会别指望璎珞会替自己问候,貌似璎珞对楚朝歌敌意很大,尤其是每次自己跟楚朝歌亲近的时候,他更是失常。 璎珞不知道萧冉墨到底跟楚朝歌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她眼角里那抹怜惜,璎珞握紧了拳头。他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打破这个原则。可却偏偏为了一个萧冉墨…… “好了。我送你过去。”璎珞拉起萧冉墨的手走向门口。一阵沈默。 之后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朝歌就要死了?”璎珞先是一阵沈默。许久,他才开口。 “我想让你好好地将早餐吃完再说。” 听见这句话,萧冉墨竟然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璎珞出门将车子开了出来。萧冉墨上车,但车里的气氛有著尴尬的沈默。 璎珞知道自己在说完那句现在自己回想过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是事实的话后,萧冉墨就沈默无言到现在。 他只是、怕萧冉墨不在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究还是回不去 萧冉墨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被打。[]而是在她的记忆里,楚璎珞是从来不哭的。不过也是,璎珞从来高高在上,他有什么要哭的理由呢?是因为自己,才给璎珞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吧! 璎珞还是带着萧冉墨回家了,可是两个人之间却彼此沉默了下来。璎珞想要跟萧冉墨道歉,可是到底还是骄傲的人,不知应该怎样开口。冉墨也想要跟璎珞道歉,可是,却没有好的时机。 晚上回家,彼此各自睡去。自从认识以来,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有了冷战的情绪。之后的之后,一直如此。这样几天,萧冉墨的人整个瘦下去一圈。 几天之后,正当两人安静地享用著早餐时,璎珞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寂。 萧冉墨微微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接著听见楚朝歌低沈的声音:“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电话被拿起铃声顿时消音的时刻。萧冉墨不自觉地竖起耳朵。会是谁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呢?这两天璎珞的行为很神秘,似乎有什么瞒着她。 可是楚璎珞讲电话时的声量意外地低,所以萧冉墨只隐约地听到“知道了。”“我会处理。”等字眼。 是什麽麻烦事吗?她自然是不会知道楚朝歌的情况已经危险到了必须让楚朝歌出面的问题了。楚朝歌能再次救回来,楚璎珞功不可没。 此时。萧冉墨关心的问题,却是楚璎珞那边怎么说也是刚刚脱出维格尔家。该不是公司里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可此时璎珞却还在为她做了早餐然后陪著她吃早餐。如果不是那天自己任性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璎珞也不用总是如此担心她了吧?她怀着他的孩子,却频频让他担心。 如果不是要陪自己,璎珞早该去公司了吧?萧冉墨如是想。 萧冉墨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她并没有发觉她完全没有关心那个保护了她的“陌生人”的伤势。 正当萧冉墨胡思乱想的时候,璎珞温柔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怎么停下了不吃?” “啊!那个……我吃饱了。”萧冉墨决定还是不要再耽误璎珞的时间的好,连忙宣称自己吃饱了。怕影响璎珞工作。 “饱了?”是璎珞充满怀疑的声音。明明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下三分之二之多,怎么就饱了?“难道?已经开始孕吐了?还没到时间吧?”想到萧冉墨的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握紧了手。 别人的孩子么?可是那也是萧冉墨的孩子啊。 璎珞皱起了好看的俊眉“你这两天就开始没有食欲了?” “嗯?”萧冉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觉得璎珞的声音里微含著怒气?难道是还生气她跟陌生人出去受伤的事么? 看见萧冉墨疑惑的样子,楚璎珞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再吃些。对孩子好。”虽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萧冉墨听到璎珞这样说,只好试着用情侣间本应该用的撒娇的口气“你不是还忙吗?我今天陪你去公司,查查巴黎新区那边葡萄园的事。反正我已经吃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哪里知道换来璎珞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第一、你根本就连三分之二的食物都没吃完,怎麽可能就饱了?第二、我并不忙。”把盘子又推去回了。 见事已至此,冉墨只好继续努力地将食物吃完。 看见萧冉墨吃像过分斯文地努力将食物解决掉,璎珞再一次露出了忧郁、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并不想现在告诉萧冉墨,楚朝歌那边现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因为他害怕当萧冉墨听到事实后,恐怕她更是连一口早餐都吃不下了。虽然萧冉墨的记忆已经被强行改变,但,有些感觉终究不会变。 等萧冉墨将早餐吃完时,时间已经是早上九时多了。璎珞将碗盘收拾好,正打算将它们放进水槽里。他并不喜欢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应为他更享受中间那种家庭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响起。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萧冉墨却不愿意就这样让璎珞将所有的东西揽去做。至少、要在有限的可能下尽量地帮忙他。 “有。”没想到璎珞回的这么干脆,萧冉墨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希望你帮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种属於私人的事情应该自己来做的吧?还是璎珞是要自己将电话打通了才交还给他接听?但、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啊?萧冉墨感觉到了疑惑。 “那、号码是几号?”萧冉墨还是决定听璎珞的话去做。 “冉墨,你可以不打么?” 不打?让自己打的是他,不让自己打的还是他。 这下萧冉墨真的怀疑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见的某一个时间里,楚璎珞已经让外星人给掉包了。要不然自己怎麽听不懂也弄不懂他的说话及含义? “没事”璎珞顿了顿:“号码重播就可以了,是,楚朝歌。” 萧冉墨楞了半秒。“是他”他帮自己挡住了所有伤害,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想着问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萧冉墨自然不会别指望璎珞会替自己问候,貌似璎珞对楚朝歌敌意很大,尤其是每次自己跟楚朝歌亲近的时候,他更是失常。 璎珞不知道萧冉墨到底跟楚朝歌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她眼角里那抹怜惜,璎珞握紧了拳头。他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打破这个原则。可却偏偏为了一个萧冉墨…… “好了。我送你过去。”璎珞拉起萧冉墨的手走向门口。一阵沈默。 之后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朝歌就要死了?”璎珞先是一阵沈默。许久,他才开口。 “我想让你好好地将早餐吃完再说。” 听见这句话,萧冉墨竟然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璎珞出门将车子开了出来。萧冉墨上车,但车里的气氛有著尴尬的沈默。 璎珞知道自己在说完那句现在自己回想过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是事实的话后,萧冉墨就沈默无言到现在。 他只是、怕萧冉墨不在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路到这里就是结束 楚朝歌没有想到,萧冉墨竟然会自愿靠近他,璎珞竟然允许萧冉墨靠近他,这算什么,死之前最后的恩赐么? 住到什么时候呢?萧冉墨想了想,她要住到楚朝歌那里去这件事并没有和璎珞商量,就算商量,璎珞也一定不会同意。 也是,楚朝歌又怎么需要她的照顾呢?楚朝歌就算再可悲,他的身边也还是人来人往的。可是,萧冉墨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开进他靠近他……她只是不愿自己后悔。 “住到……你在不需要吧!”萧冉墨冷冷的说。 她已经听了医生的话,出院的那位先生再继续住下去也没有用了,他的内脏已经接连开始罢工了,伤上加伤的结果,便是他的身体再也拖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情绪并不好,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只剩两个月的寿命,两个月,一转即逝的吧…… 楚朝歌抿唇苦笑,是啊,住到他自己再不需要的时候吧。如此而已,他已经快要不在了,这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怜悯。他楚朝歌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怜悯了? 可是偏偏,就算是如今只有这种怜悯,他楚朝歌也是甘之如饴。如果,可能的话,他能希望能够带着萧冉墨逆转时光,回到初遇的时候。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带着萧冉墨回到法国的。 哪怕,这个结果是他楚朝歌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朝歌低头“这样啊,什么时候才不需要呢?”转而抬起头,带着一点游戏人间的痞气“好的,我很欣喜……” 有人醉醺醺的端着酒杯上来,带着醉意的脸满脸惊艳的看着萧冉墨“这个小妞不是楚璎珞身边的那个么,怎么,你们楚维格尔家是流行资源共享的?”一句话说的无比下流。 楚朝歌一眼横了过去“我可不记的,我这里是能够让人撒野的地方。就算我已经十年没有踏回这个圈子了,但终究……也曾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当年楚朝歌在不良团体里混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目,就算后来因为家族的事情洗白了,可是,山头虎必然还是山头虎。他当年的心狠手辣,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威慑性的。 醉汉自讨了没趣,灰溜溜的退下了。 楚朝歌微笑,这场宴会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维格尔家族的产业必定会受到重创。葡萄园、金店珠宝店、电子产品的店头,能抢就抢能砸就砸,抢到了多少东西,楚朝歌会给予同价的报销。抢不走的,就砸掉。也会有同等报酬。 这一次,维格尔家就算是反抗,也必定会焦头烂额。 宁白林夕的爪牙伸不到法国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在法国还是积累了一定的势力的,和楚璎珞左右夹击,维格尔家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他怕,他再看不到那一幕了。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侧脸,心中一动。“楚朝歌,我想问,听说是维格尔的家主袭击的我们对吧。楚家是璎珞刚刚独立出来的,维格尔先生之所以会袭击我,仅仅是为了袭击叛徒么?”她侧过头“那么,有必要为了一个叛徒,连继承人的命都顾不上了么?这是什么道理?” 萧冉墨确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家人残忍到如此地步。 楚朝歌自然不会告诉萧冉墨有关仇恨、有关配方的问题。那份配方已经有了下落,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那份配方一直在身边。宁白藏得太深。 那份配方,璎珞终究是没有追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那份配方并不感兴趣。无论那份配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有多大价值。楚璎珞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好奇的人。 也许对于璎珞来说,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也比不过跟萧冉墨能够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好吧。 以前,楚朝歌总是不懂,如今他懂了,可是已经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他苦笑,然后摇头。 “萧小姐,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讲给你听。因为对于维格尔家来讲,这是机密。从前在你们还没有判出维格尔家族以前,你们是隶属于长老会的,所以可能对前院的事情不太了解,这也是正常。” 萧冉墨点了点头,并不强人所难。 她打电话给了璎珞,说是想要照顾楚朝歌一段时间。璎珞想了想,要求要跟楚朝歌通话。 “璎珞。”楚朝歌淡淡开口,怎么说,曾经也是同盟。本是想完全控制楚维格尔家的,却终究没有预料到尽然会是今天的结果。 “若是,楚朝歌……若是那一天,你没有心急火燎的带着我去给萧冉墨看病,我想,我定然不会对这样一个女孩有这么大的兴趣。说白了,最初我会探究这个女孩,不过是因为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如此。” 璎珞那边很安静,安静的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只有璎珞漠然的,不含一点感情的声音。楚朝歌知道,他在伤感。 楚朝歌这边很吵,灯红酒绿、酒醉笙箫。他在这样的繁杂之下淡淡叹气“对不起,璎珞,是我害了你。” 如果没有萧冉墨这个人,璎珞还是家族里最骄傲的继承人,没有现在的压力,也不会有生死之危。亨利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璎珞叹气“应该是我抱歉,原本,萧冉墨就是你心头的那抹朱砂。是我强行抢来,把她当成了白月光。囚禁她,改造她。” “璎珞,你竟然在感觉抱歉?”楚朝歌笑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竟真的改变如此之大。从前的楚璎珞,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不过璎珞,我没有想到,当初你跟我说的话,你竟然真的做了而且真的成功了,不愧是璎珞。” “改变她的记忆么?你知道如今的如今,我隐瞒的有多痛苦?这个故事漏洞百出,真怕有一天,她会记起一切。可是楚朝歌,如果那个时候她来质问,你却不在了,让我如何是好?” 璎珞淡然的、带着淡淡愁楚的问着,让楚朝歌垂下眼睑。他蓦然苦笑“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跟她说,这是我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啊,真是最好的解释。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不会回头,永远不会 楚朝歌没有想到,萧冉墨竟然会自愿靠近他,璎珞竟然允许萧冉墨靠近他,这算什么,死之前最后的恩赐么? 住到什么时候呢?萧冉墨想了想,她要住到楚朝歌那里去这件事并没有和璎珞商量,就算商量,璎珞也一定不会同意。 也是,楚朝歌又怎么需要她的照顾呢?楚朝歌就算再可悲,他的身边也还是人来人往的。可是,萧冉墨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开进他靠近他……她只是不愿自己后悔。 “住到……你在不需要吧!”萧冉墨冷冷的说。 她已经听了医生的话,出院的那位先生再继续住下去也没有用了,他的内脏已经接连开始罢工了,伤上加伤的结果,便是他的身体再也拖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情绪并不好,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只剩两个月的寿命,两个月,一转即逝的吧…… 楚朝歌抿唇苦笑,是啊,住到他自己再不需要的时候吧。如此而已,他已经快要不在了,这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怜悯。他楚朝歌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怜悯了? 可是偏偏,就算是如今只有这种怜悯,他楚朝歌也是甘之如饴。如果,可能的话,他能希望能够带着萧冉墨逆转时光,回到初遇的时候。[.超多好看小说]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带着萧冉墨回到法国的。 哪怕,这个结果是他楚朝歌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朝歌低头“这样啊,什么时候才不需要呢?”转而抬起头,带着一点游戏人间的痞气“好的,我很欣喜……” 有人醉醺醺的端着酒杯上来,带着醉意的脸满脸惊艳的看着萧冉墨“这个小妞不是楚璎珞身边的那个么,怎么,你们楚维格尔家是流行资源共享的?”一句话说的无比下流。 楚朝歌一眼横了过去“我可不记的,我这里是能够让人撒野的地方。就算我已经十年没有踏回这个圈子了,但终究……也曾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当年楚朝歌在不良团体里混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目,就算后来因为家族的事情洗白了,可是,山头虎必然还是山头虎。他当年的心狠手辣,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威慑性的。 醉汉自讨了没趣,灰溜溜的退下了。 楚朝歌微笑,这场宴会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维格尔家族的产业必定会受到重创。葡萄园、金店珠宝店、电子产品的店头,能抢就抢能砸就砸,抢到了多少东西,楚朝歌会给予同价的报销。抢不走的,就砸掉。也会有同等报酬。 这一次,维格尔家就算是反抗,也必定会焦头烂额。 宁白林夕的爪牙伸不到法国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在法国还是积累了一定的势力的,和楚璎珞左右夹击,维格尔家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他怕,他再看不到那一幕了。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侧脸,心中一动。“楚朝歌,我想问,听说是维格尔的家主袭击的我们对吧。楚家是璎珞刚刚独立出来的,维格尔先生之所以会袭击我,仅仅是为了袭击叛徒么?”她侧过头“那么,有必要为了一个叛徒,连继承人的命都顾不上了么?这是什么道理?” 萧冉墨确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家人残忍到如此地步。 楚朝歌自然不会告诉萧冉墨有关仇恨、有关配方的问题。那份配方已经有了下落,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那份配方一直在身边。宁白藏得太深。 那份配方,璎珞终究是没有追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那份配方并不感兴趣。无论那份配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有多大价值。楚璎珞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好奇的人。 也许对于璎珞来说,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也比不过跟萧冉墨能够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好吧。 以前,楚朝歌总是不懂,如今他懂了,可是已经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他苦笑,然后摇头。 “萧小姐,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讲给你听。因为对于维格尔家来讲,这是机密。从前在你们还没有判出维格尔家族以前,你们是隶属于长老会的,所以可能对前院的事情不太了解,这也是正常。” 萧冉墨点了点头,并不强人所难。 她打电话给了璎珞,说是想要照顾楚朝歌一段时间。璎珞想了想,要求要跟楚朝歌通话。 “璎珞。”楚朝歌淡淡开口,怎么说,曾经也是同盟。本是想完全控制楚维格尔家的,却终究没有预料到尽然会是今天的结果。 “若是,楚朝歌……若是那一天,你没有心急火燎的带着我去给萧冉墨看病,我想,我定然不会对这样一个女孩有这么大的兴趣。说白了,最初我会探究这个女孩,不过是因为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如此。” 璎珞那边很安静,安静的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只有璎珞漠然的,不含一点感情的声音。楚朝歌知道,他在伤感。 楚朝歌这边很吵,灯红酒绿、酒醉笙箫。他在这样的繁杂之下淡淡叹气“对不起,璎珞,是我害了你。” 如果没有萧冉墨这个人,璎珞还是家族里最骄傲的继承人,没有现在的压力,也不会有生死之危。亨利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璎珞叹气“应该是我抱歉,原本,萧冉墨就是你心头的那抹朱砂。是我强行抢来,把她当成了白月光。囚禁她,改造她。” “璎珞,你竟然在感觉抱歉?”楚朝歌笑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竟真的改变如此之大。从前的楚璎珞,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不过璎珞,我没有想到,当初你跟我说的话,你竟然真的做了而且真的成功了,不愧是璎珞。” “改变她的记忆么?你知道如今的如今,我隐瞒的有多痛苦?这个故事漏洞百出,真怕有一天,她会记起一切。可是楚朝歌,如果那个时候她来质问,你却不在了,让我如何是好?” 璎珞淡然的、带着淡淡愁楚的问着,让楚朝歌垂下眼睑。他蓦然苦笑“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跟她说,这是我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啊,真是最好的解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后悔,是在说笑话么 楚璎珞仿佛只是来探望楚朝歌的,只是,他看向萧冉墨的眼神,到底还是有温柔和留恋。[]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不经意间将眼神滑过萧冉墨绝美的脸,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情愫。他没说,萧冉墨碍于楚朝歌在身边不能问太多的话,而楚朝歌也许是因为身体问题,并没有注意到。 楚璎珞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萧冉墨说,可是话题冒出来了之后,又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于是他只有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巴黎那边事务繁忙,我不便久留……朝歌,注意身体。” 礼仪性的短暂拥抱,楚璎珞站起身,然后眯起眼睛,最后一次深深地打量萧冉墨。在楚璎珞的内心深处,他其实是无比的想要把萧冉墨带走的,可是,他不能…… 他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爱的太深,害怕有朝一日萧冉墨突然想起过去的种种,会感到后悔。萧冉墨就算伤的再重,就算催眠高手让她忘的再彻底,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一块属于楚朝歌的地方,外人无法触碰。 他楚璎珞就算为萧冉墨这个人做得再多,在楚朝歌和萧冉墨面前,怕是终究也只是一个外人。 “冉墨,好好照顾楚先生……你也保重身体。”璎珞穿上外套,微微的笑了笑“我走了。” 夕阳独韵,璎珞踩着夕阳的光晕,一路越走越远。不知为什么,在萧冉墨眼中,竟是有了一些亏欠感。 楚朝歌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间不早了,他眯了眯眼睛“我们回屋子里去吧,是时间吃晚饭了。” 萧冉墨点了点头,跟在楚朝歌后面,渐渐的也就把璎珞忘在了脑后,说到吃晚饭,她还是真的有些饿了。可是这个岛上除了她和楚朝歌两个,连个鸟人都没看见。(当然,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鸟人的话。) 晚饭要谁来做……做什么……这个问题萧冉墨竟然始终没有想过。当然,这只能意味着她的迷糊的本性出现了。 回到了古堡,楚朝歌看了看下人送过来的各种蔬菜什么的,满意的笑了笑。都是时蔬,看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 其实说到底,这座岛看起来没有人的样子,楚朝歌到底不敢真的就放任一个大岛真的只有两个人。保镖什么的还是要存在的,如果一直只有两个人,估计也就离死亡不遥远了。 当然,一直到现在为止,萧冉墨也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次因叛出家族而独立的过程,会被亨利追杀也不过就是因为背叛而已。(.好看的小说)其实她并不了解,在她自己背后,究竟背着怎样的阴谋与仇恨。 楚璎珞想让萧冉墨忘记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楚朝歌显然也不希望让她记得。过去的事情,最后只是过去吧。 他挑好了蔬菜,然后宠溺的笑了笑“身为一个女孩,不会做菜要怎么办?”话虽是这么说这,可是到底还是对萧冉墨宠爱的紧“你啊……”楚朝歌将菜放进洗菜池,然后低头接着挑一些调味的东西。 看见篮子里放着的大蒜皱了皱好看的眉毛“都说了,小孩儿不喜欢吃大蒜的味道,怎么还有大蒜,这些人要来有什么用。”边说边细心地将大蒜挑了出去。 听到“小孩儿”这个称呼,萧冉墨心头一怔,有什么情绪几乎呼之欲出,她究竟是把什么东西遗忘了?为什么心头会空出一块?但紧接着,萧冉墨更加疑惑的皱了皱眉毛。 楚朝歌怎么会知道她不喜欢吃大蒜的味道?这个事实璎珞都不清楚,她自己还是在上次吃西餐的时候恍然间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个味道,楚朝歌怎么会将她了解的如此之清楚? 不过真的说起来,来情人岛的这些日子,楚朝歌是真的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生活习性的,萧冉墨如是想。 比如说知道她喜欢在葡萄藤下乘凉;比如说在她喝牛奶的时候知道把牛奶凉到恰好的温度,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烫;比如说知道她晚上害怕黑暗,会一直为她开着一盏小灯或是在她床前陪伴一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这么多的回忆联想起来,是真的让萧冉墨感觉到诧异的。就算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璎珞,都不了解她生活里的很多细节。但是偏偏这个一直以为不熟悉的男人却了解的很。 楚朝歌将菜下锅,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柜台上的酱汤,汤水泼了楚朝歌一身。楚朝歌有条不紊的关火,将台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淡定的脱了上衣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萧冉墨本是担心,冲上前去看楚朝歌有没有受伤,但一抬眼,就恰好看到了楚朝歌胸口的纹身。 纹身的颜色是深红色、红到有些发黑的狰狞。妖娆的好似心头渗出的血,如暗夜里妖冶的罂粟。 熟悉的图腾,熟悉的原因是因为她萧冉墨本人的颈间,也有着一模一样的一个图腾。两个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萧冉墨的图腾中心镌刻着一个“歌”字,而楚朝歌的纹身却是殷红的“墨”字。 从前的从前,萧冉墨从来没有觉着自己锁骨上的纹身中间的这个“歌”字是有什么内涵,将可是如今看起来,楚朝歌的“墨”字总不会是巧合吧? “这个……”萧冉墨抬起眼睛,凝视着楚朝歌“你们到底欺骗了我什么?又隐瞒了我什么?” 楚朝歌脸上一僵,尴尬的摇了摇头“这个……你不记得了么?”楚朝歌转过脸,继续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衣服“楚维格尔家的后人,都是要纹这个纹身的。只不过外院和长老院的又有不同……” 萧冉墨摇头“那这上面的字……” 楚朝歌温柔地笑笑“这字?你呀,果然是不记得了……”楚朝歌手上都是水珠,他怜爱的敲了敲萧冉墨的头“这字不是一句话么,我们刺得字不是随机分配的么。” “一句话?”萧冉墨侧目“什么话?” 楚朝歌略一思考“倾城妖妃歌落寞、望孤景。”楚朝歌微笑“这是这一届继承人的名单啊……一共十个人。”萧冉墨陷入沉思,她真的记不太清了。好像那次重创,对她造成了太大的影响。 楚朝歌却只是微笑着不再说话。 第一百七十章 、后会无期 楚朝歌看着萧冉墨纠结的样子,其实是感觉到很搞笑的。萧冉墨这个孩子现在变得太好欺骗了。 他甚至有些觉的不忍心。什么乱七八糟的妖妃什么孤景,现在再让他自己叙述一遍估计他自己都重复不出来,又不是网上那种小白的穿越剧,还妖妃、还人妖呢。 可是这话,楚朝歌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跟萧冉墨说。 两个人晚饭过后,楚朝歌将碗筷堆到一边,然后拉着萧冉墨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给你个惊喜。” 天色隐隐的有些暗了,萧冉墨看了一眼窗外才别过头“什么惊喜?”外面好像是起风了,树叶随风摇晃得厉害。 楚朝歌并不说话,只是抓着萧冉墨的手,往古堡的最高层走去,优雅而昂贵的螺旋梯,好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样子。这座古堡其实原本就是在这个岛上的,据说是中世纪某位伯爵为了给自己最宠爱的男宠一个容身的地方才花了几年的时间建成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个男宠住进来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因病去世了,伯爵怕睹物思人,便命人封了这座岛。 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宁家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之下在那位伯爵的后人手里买下了这个岛的土地所有权。 楚朝歌从宁白手里得到了这座岛的时候,最先就是被这座古堡吸引的,这座古堡太美了,完全可以看出曾经的那位伯爵对这个古堡是有多么的用心。 可是,荒废了百年的古堡整理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这也确实是让楚朝歌感觉到了头疼。古堡总共是四层,标准的英式建筑,可是又带着一些东方建筑的对称的美感。 通往四层门厅一直紧紧地锁着,是因为楚朝歌并不希望潇然梦莫上四层,因为四层并不算打扫干净了。 所以,这次其实是萧冉墨第一次上到这个古堡的顶楼。(.) 楚朝歌拿着钥匙,打开了那扇具有浓重的历史感和沧桑感的门,门开的那刹那间,让萧冉墨红了眼眶。 几天以前楚朝歌在山上为她画的画像已经挂在了墙头,外面表的画框是极其精致的木雕画框。四层的地板很显然没有换过,很考究的木质地板已经有了斑驳的痕迹,如此说来,倒是让萧冉墨感觉到了新鲜感。上面的墙上还镶着烛台。 最让萧冉墨感动的应该就是地上摆着的一盆一盆的向日葵,因为没有阳光的缘故,向日葵开得有些羞涩。 可是那向日葵却依旧开放着,再稍微有些阴暗的环境中。这向日葵长得都不大,很显然是每天都有人料理的样子。 也就是说,在萧冉墨每天睡着之后,楚朝歌还拖着疼痛的身体,来这里照看这些向日葵,很美,真的很美。 萧冉墨回过头,看着楚朝歌“这些,都是你在照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冉墨最爱的花的品种竟然已经被默认为向日葵了,她不记得,当然也可以不记得。 楚朝歌点的点头“可惜,这里光线不足,向日葵开出来竟然不是生机勃勃、而是优雅恬静的样子,不过道是也别有一番风味,你说对吧?”楚朝歌侧目,满目怜爱的样子,让萧冉墨觉得了无比幸福。 不过,楚朝歌又把微笑扩大化“这可不是我说的惊喜哦!”他精致的无关变得极其的柔和起来。 他领着萧冉墨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里拉着厚厚的帘子,一片黑暗,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萧冉墨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 “朝歌?怎么了?为什么不开灯?” 楚朝歌却放开了她的手,放轻脚步,摸着黑向后摸索。摸到了想要摸得机器开关,楚朝歌干脆利落的按下毽子。 细微的荧光灯瞬间向前打去,萧冉墨回过头,看着楚朝歌就在那束浅浅的绿光中笑的一片明媚温柔。他的头发少少的有些长了,天生有些浅发色在荧光的照射下显着有些浅紫。 光束停留在他的睫毛上,打下细细的剪影,一切的一切好像是一个完美的梦境。楚朝歌此时此刻太过于美好。 在萧冉墨还沉醉在楚朝歌瞬间的温柔中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响起了一首很古老的法国歌曲。萧冉墨顺着光束看过去,在光的尽头是一个偌大的屏幕,后面的光束在屏幕上留下影像。 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法国女人,萧冉墨有些茫然的回头看了看楚朝歌,楚朝歌一直很温柔的看着她笑,看见了她的不解,才淡淡的解释“只是,你那天吃饭的时候有说过想看电影的。” 楚朝歌孩子气的测了测头,无限美好的样子,似乎是怕惊扰了萧冉墨,所以连说话的口气都是微微的、轻轻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还活着 人来人往的街头,好似最初的萧冉墨还是当时的样子。 她坐在一片阳光之中,侧着头看着他笑,古灵精怪的样子,像极了涉世未深的孩子,可是眼角略带忧愁的弧度却是让人无比心疼。 楚朝歌咬着那些歌词“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么?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你左右,我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可能在你左右,我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他们两个,还能够简简单单的留在彼此身边,陪伴彼此看着细水长流么?楚朝歌看着人群,突然感觉到了无力与悲哀。唾手可得的幸福,被他自己弄丢了。 他要怎么一路走回去再把幸福捡回来? 从来高高在上的楚朝歌,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无力的蹲了下去,突地哭的像个孩子,他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间,不用理会别人怎么看他,做了一次鸵鸟,当了一次胆小鬼。 那个瞬间,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其实可以在这个城市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在感情上失意的普通男人罢了。 楚朝歌的思绪渐渐和房间里那首法国歌重叠起来,他变得忧愁起来。萧冉墨有些紧张的将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看着楚朝歌渐渐分散的焦距,她开始无比的担心起来。 楚朝歌反倒不知,萧冉墨在他眼前晃动的手拉回了他的思绪,楚朝歌挥了两次手才抓住眼前萧冉墨的手,柔软的触感让楚朝歌的心底一阵温暖,他将萧冉墨眼底的担心一览无余,于是他微笑。 “不管有心无意,这部电影不错,一起看看吧。” 那是一部并不算太老的法国片子,影片的骨子里包藏着浪漫主题,但表现方式却是自我毁灭式的恶作剧。摄影是出彩点,镜头调度极有想像力,制造了一种似乎魔幻的效果。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部然人感觉到了经典的电影。萧冉墨一直盯着这部电影的长处,她侧头看了看出楚朝歌,楚朝歌似乎定没有注意,他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电影里。 于是,萧冉墨便也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这部电影中去了。 电影的一开始是一段漂亮的旋转木马的画面,然后接进了一个忙碌的建筑工地,有一个水泥台,上面放着一个盒子,四周散布的是焊接的火花和喧闹声。 一个男孩娓娓道来:我最喜欢的是接子游戏,打弹子我喜欢,跳房子、跳鹅、猜谜,只有小姑娘和娘娘腔才喜欢。捉猫?还行,但有一种千万别玩,即使你最好的朋友叫你玩也别玩,注意我说的是千万别玩,因为它会使你把把自己埋在混凝土里. 然后故事开始了,一辆无人驾驶的校车缓缓滑动,往街尾的民宅冲去。孩子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胖胖的老司机气喘吁吁地追着车子,又禁不住气急败坏地回头找肇事者一个坏笑着的小男孩。不远处,一个小姑娘给了那个小男孩一个奖赏的微笑。这是朱利安第一次在索菲的激将下玩“敢不敢”的游戏。 故事的后来,无非是被这个游戏贯穿着,两个看似勇敢其实胆怯的人从来不敢勇敢地承认彼此相爱。 他们敢闯出各种各样的祸端;他们敢弄哭婚礼上的新娘,甚至他们敢戏弄警察或是彼此约定十年不见,可是,他们不敢说想爱。 故事里男主人公朱利安的生命就是为了那个游戏而存在的,女主苏菲一声召唤,他就放弃一切,热泪盈眶地奔她去了。 对他来说,十年,不过是他们的游戏需要的时间,妻子,孩子,朋友,存款都不过是这十年的填充物,他们就像塞在一个邮寄品缝隙当中的碎屑一样毫无价值,不值得留恋。 妻子苍白的央求,接近痴狂的朱利安置若罔闻。他和苏菲终于在雨中重聚。为了这心心相印的一刻,他们已经走了太多弯路。这时,恐怕只有苏菲丈夫的老拳才能让朱利安的吻不落在苏菲唇上。 朱利安的身躯被打飞起来,再重重地砸在地上,随着地上的积水夸张地淹没了他,他沉入“深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童年…… 混凝土从空中向铸模倾泻下去,谁也没有发现朱利安和苏菲在铸模底部紧紧相拥,苏菲喃喃说道“我们不再分开,永远不” 说实话,那个瞬间萧冉墨是感觉到了感动的,她甚至有些恨着电影里的那一男一女,她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有些感同身受。 她皱着眉,继续看着屏幕上的电影。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要永远记得这一天 故事的最后,在混凝土淹没他们之前。(.无弹窗广告)已经濒临死亡的男人和女人,苍老着快乐的说着那段话。 “有几件事你没叫我做,我会说敢。”“比如?”“吃蚂蚁,骂那些失业者,像疯子一样爱你。” 他们快乐地笑着,死在钢筋水泥里,赢了命运最后一局。屏幕上开始了片尾曲,寂寞的像一抹被岁月洗过的月光。 楚朝歌淡淡的在那抹光晕中微笑,温柔的样子莫名的让萧冉墨心跳加快,楚朝歌淡淡眉眼,扯着那光晕,莫名的却有一些悲伤的意味。他扯了扯唇角,然后深情地看着萧冉墨。 “小孩儿,爱我,你敢不敢?”语气不可谓不认真,萧冉墨的心跳急剧起来,大脑也开始眩晕,她甚至想要马上点头。 可是,楚朝歌眼中一闪即使的哀伤却是被萧冉墨忽视了。楚朝歌苦笑,他还有什么权利来要求萧冉墨爱他?萧冉墨能陪着他走过人生最后的这段时光,便已经算是恩赐,他有什么权利要求冉墨爱他? 于是,楚朝歌马上转移了话题“小孩儿,你知道这个电影里我最喜欢的台词是什么么?”然后他并没有等到萧冉墨回答。(.) 他把目光放回到已经渐渐变成单纯荧光的屏幕上“是tellthatyoulovefirstbecausei''mafraidthatitellyoufirstyou''llthinkthati''myingthegame。”(你先告诉我你爱我,因为我会担心要是我先告诉你的话,你会认为我是在玩游戏。)【这也是烟寒最喜欢的电影中最喜欢的台词!】 楚朝歌假装没有看到萧冉墨眼中的失望,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人有的时候,总是喜欢因为一句喜欢的台词将一个电影记一辈子,其实几百分钟,他最钟爱的也不过时那几句话,几秒钟。 就像是人,活了一辈子最美好的那几个片段,也始终会当成一生来记忆,有了这几个片段就是幸福,没有,便是虚活一世。 小孩儿,你这一生,记得最清楚的台词是什么?” 萧冉墨想了想,然后微微皱眉“大概是,‘从此以后,你的苦痛就是我的苦痛,你的欣喜就是我的欣喜,你的城就是我的城,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是什么电影我确实不记得了。”一句话,却是让楚朝歌险些泪奔。 那句话,不是他曾经给萧冉墨的承诺么?原来就算是已经用了各种办法篡改了萧冉墨的记忆,可是这段话她还是深深地记着的。有句话应该怎么说?死而无憾?他是不是也该死而无憾了? 萧冉墨和楚朝歌相对无言很久,然后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萧冉墨才将头轻轻地搭到一边的楚朝歌的肩膀上。 “刚刚的《青梅竹马》里的那句台词,是你最爱的台词么?” 楚朝歌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剧烈,然后他自己将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便会狠狠地将萧冉墨揽进怀里。 “不,我最喜欢的电影台词在《霸王别姬》里,程蝶衣那一句,‘说好了要在一起唱一辈子的戏,差一天差一个小时差一分都不叫一辈子!’大概只有程蝶衣对段小楼的那份执着才配得上爱情这两个字吧!”楚朝歌说这话的时候,肩头有细小的波动。 萧冉墨并不知道,黑暗中,楚朝歌有一滴泪坠落到胸口的昂贵的衬衫上,支离破碎。氤氲在了胸口,只变成一抹阴影。 楚朝歌紧紧地咬着唇角,说好的要在一起一辈子,差一天差一个小时差一分都不叫一辈子! 今生今世,他怕是再也没有可能陪萧冉墨一辈子了,不过也好,他能带给萧冉墨的只有伤害,说好的一辈子,等到下辈子再实现吧。楚朝歌苦笑,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可是,他口中心中的‘你’,也就是萧冉墨,并不知道他的痛。 萧冉墨其实也许是知道楚朝歌流泪了的,在她的印象中她和楚朝歌并不熟悉的,可是这种亲密的相处竟然一点也不尴尬,这才是让她奇怪的,就算是跟璎珞,偶尔也是有尴尬的时候的。 其实大家都怪怪的,包括她自己都是怪怪的。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她的记忆里有很多东西都变得不清晰了。 而且,楚朝歌和璎珞似乎都投什么事情瞒着她。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萧冉墨纠结起来,她到底丢掉了一些怎样的记忆呢? 楚朝歌并没有给她太多纠结的时间,他故意放柔的声音,在午夜中似乎是一种诱惑,他说“小孩儿,明天我们出海吧……” 萧冉墨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拿下来“出海?” 楚朝歌点了点头“在距离这里大概九十多海里的地方,有一座落日群岛,上面据说风景如画,我们去那里吧!” 楚朝歌只是想,在他死之前,要跟萧冉墨相伴将世上的美景看个二三,这样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从此以后,不如不见 楚朝歌一大早就将萧冉墨叫醒了,微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乳白色的被褥上,萧冉墨就在那被子里熟睡着,好像是沉睡中的公主,不谙世事的样子。 楚朝歌温柔的拍了拍被子下面单薄的身体,萧冉墨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孩子气的低声嘟囔着。 楚朝歌放柔了声音“小孩儿,船我已经准备好了哦,吃了早饭我们就出发了。”眉眼之间的深情,一眼可见。 萧冉墨顿时清醒起来“我们要出去玩了么?对了,是要去那个日落群岛是吧,要准备什么么?” 看着萧冉墨顿时变得圆滚滚的眼睛,楚朝歌摇了摇头“你赶快起床,然后把自己带去就好了。其余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了。”楚朝歌的办事能力是从来都不需要怀疑的。 萧冉墨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楚朝歌呆在岛上,正是无聊得紧,虽然说当初她是说好要来照顾楚朝歌的,本来以为她和楚朝歌会留在巴黎,楚朝歌身边是不会少了人要照顾他的。(.) 就算明知道楚朝歌身边肯定会有很多人照顾,萧冉墨当时的大脑里在知道了楚朝歌的身体状况之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冒出了一定要去他身边照顾他、陪他走完最后一程这样的想法。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她从来都是一个尊崇自己潜意识的人,所以还是到了楚朝歌身边。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楚朝歌竟然把她带来了这个名叫“情人岛”的地方。而她虽然是第一次上岛,却像是来过一般,对这里的环境竟然了解的很。 岛上最美的就是那个很有历史沉重感的古堡了吧,萧冉墨当时这样想着。只是她总是对这个古堡有一些畏惧感。 岛很大,可是呆的时间久了未免还是无趣。(.)尤其是除了每日来从东西的人之外,就没有见过外人。 而这一次,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所以萧冉墨雀跃的心情还是无法言语的。 楚朝歌其实早就有了想要带着萧冉墨出去的心里了,只是他对于亨利不得不防备。正是因为这次真的想要击倒维格尔.亨利,楚朝歌才变得无比认真起来。 也正是因为他下了所有功夫用了所有人脉来办这件事,才发现了要打到亨利这件事究竟有多困难。 这么多年,亨利的实力已经深深地扎根于这片土地,想要扳倒他,就好像是一直疲惫的山羊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来推到一棵参天的大树,对于此时的楚朝歌来说,实在难上加难。 所以他能做的,只能是协助璎珞来扰乱亨利的视线。 亨利这只老狐狸,且不说他对萧先生后人的仇恨,就是从萧冉墨是璎珞和楚朝歌的软肋这一方面来讲,也绝对不会放过萧冉墨。所以,要带着萧冉墨出去玩的这件事一直被推迟下来。 这次出门,楚朝歌是经过了周密的安排的。 首先日落群岛在地图上几乎是看不见的岛群,而且上面因为有海底活火山的缘故,终年处于浓浓的雾气之中。 在浓重的雾气之中就算是看正午的太阳,也像是落日一般是橘红的颜色,分辨率低得很,所以才被当地居民称为日落群岛。 岛上有一些土著居民,群落而居,与世隔绝。所以跟外界联系很少。楚朝歌不用担心会有敌人在那边。 在通往日落群岛的海域有很多危险的暗流和暗礁,不熟悉那片海域是很容易发生危险的,所以这又是一层天然的保障。 而且,在他们船行走的航线之外,还会有八艘船远远的对他们进行保护,事到如今,楚朝歌不能接受萧冉墨出一点问题。 萧冉墨磨蹭了很长时间,终于起床,然后随意的将头发拢了起来“我们一会就出发么?” 楚朝歌点了点头“嗯,你收拾几件衣服吧,我们要在那里住大概一周的时间,这个季节正是可以抓晶乌贼的时候。” 晶乌贼是当地渔民的一种叫法,因为在这个晶乌贼每天到了晚上会纷纷到沙滩上产卵,他们的触须部分会发出莹绿色的微光。就好像是大片大片坠入到海里的星光。 所以那种鱼也被叫为星星乌贼,这个季节的星星乌贼是极其美味的。楚朝歌想带着萧冉墨去见识一下那种美景。 萧冉墨趁着楚朝歌不注意,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楚朝歌最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的面色惨白,嘴唇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紫色,精神也总是处于放空状态。 照这个样子下去,怕是他撑不了多久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这是你说的 在这一刻,萧冉墨的心底涌出了无限的哀伤。(.好看的小说)她也许只是不忍,亲眼看着一个生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变得越来越淡薄,最后消失不见,就好像是井中月、镜中花。 楚朝歌最近偶尔开始了极其严重的咳血现象,当然,他总是尽量避免被萧冉墨看见。可是前天傍晚的时候,楚朝歌在看一本很老的英文原文的书籍,萧冉墨抓着刚刚洗好的苹果询问楚朝歌要不要吃的时候,楚朝歌抬头对着她微笑了一下。 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萧冉墨急忙跑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体贴的帮他顺气。 楚朝歌先是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没事,紧接着却一口血喷到了印刷着密密麻麻英文的书上。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 萧冉墨着实是吓到了,几乎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反倒是楚朝歌擦了擦嘴角,皱着眉忍着巨大的疼痛,轻轻抚摸着萧冉墨柔软的头发,然后细致安慰“没关系的小孩儿,我没关系的。” 其实,又怎么会没关系,就算楚朝歌每天都有听话的乖乖的吃药输液,可是他的身体还以一天一天的弱了下来。 其是楚朝歌又怎么会不知道萧冉墨在想什么,他只是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萧冉墨微笑,然后习惯性的把手揉上了萧冉墨的头顶“好了好了,小孩儿,不要想那么多了!人都会死的,早晚而已。我这一辈子,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然后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赶紧准备吧,我身体还好。” 萧冉墨点了点头“嗯。”在没有别的话。 她的眼圈甚至有些红了,出了一个恩字,她也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她只是特别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 两个人吃完早饭之后,已经准备要出门了,楚朝歌却突然叫住了萧冉墨,萧冉墨比他走的快了两步,听到楚朝歌叫她,倏地回过头,在细致的晨光中极致的美好。 楚朝歌静静的凝视着萧冉墨,满是柔情。然后在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小孩儿,你要收好这串钥匙,用这串钥匙,你可以打开古堡中通往四楼的门。 然后在四楼走廊最末端,右边的门,记住哦,是右边的门,里面的东西是留给你的。等我死了,你再进去。”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递过来的那串钥匙,在晨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她感觉自己的手臂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根本无法抬起来去接那把钥匙。她有些窒息般的头痛。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萧冉墨尴尬的苦笑。 楚朝歌反倒笑的释然了“我没有胡说,小孩儿,其实你的心底是知道的,我快死了。 你能在我身边陪伴我这么长时间,我是感谢的,感谢你也感谢璎珞,你的人生本来应该已经与我没什么交集了的。 是你和璎珞的宽容,让我可以没有遗憾的死去,小孩儿,我喜欢你……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我是那样的喜欢你。 如果有可能,我大概还能与璎珞公平竞争一下吧!” 楚朝歌孩子气的笑笑,然后继续说着。 “可是,你看,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争取什么了。可是,这段时间因为有你,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我死了,总归还是有些东西是要留给你的。就当是一个惦念,是我存在过的一个证据吧。 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人生这个旅途的一个沿途的风景,你总归,还是要回到璎珞那里去的。 若是我死了,小孩儿,就把这段时光忘记吧……” 一段话,说的萧冉墨差点落下泪来“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楚朝歌也不再反驳她,只是温柔的笑,然后更加将那串钥匙递了过去“小孩儿,也许今生注定我们无缘。下一辈子,你等等我好不好,就站在原地等我,我会努力的去找你的。 哪怕翻山越岭,穿越荆棘,我也会毫不畏惧的去找你的。你只要站在原地等我就好。 小孩儿,来世,就只有生死才能分开我们好不好?这一辈子,你就当我是一个并不绮丽的梦吧。 我死之后,请你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 萧冉墨到底还是落下泪来,她讨厌死亡这个词汇,真的讨厌,因为那会让她有深深的无力感。 楚朝歌将钥匙塞进她的手里“记住哦,等我死了,你就去那间屋子里,把我留给你的东西带走,你一定会懂得的。” 楚朝歌侧着头,无比认真地说着这句话。 第一百七十五章 、倒退,一片灰白 其实,楚朝歌几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次,怕是他真的挺不过去了,他的身体已经拖到了极限了。无数次几乎咬住牙都无法挺过去的疼痛、和早已经衰竭的身体让他受尽了苦头。 也许,这一次,他的性命就该漂流在那片未至的陌生海域了吧,这应该叫什么?客死他乡?不过,像他这种人就算客死他乡又怎么样呢?只是可惜,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可以死在美人眉的。 看着萧冉墨红着的眼眶,楚朝歌故作轻松的将萧冉墨整个人揽在怀里,用胳膊圈着她的脖子“好了好了,不要弄出一副现在我就已经死了的样子好吧!我们快一点吧,我找了船夫,沿途的路不是特别好走,我们自己可没办法把船开过去。” 萧冉墨跟着楚朝歌,在一片玫瑰色的晨光中,踏上了也许是最后的旅途。背后是一片灰白色。 清晨的海风有些腥咸,吹在脸上甚至有些疼痛。那海风好像是一直吹到了萧冉墨的心底,打的她心里一阵疼痛。[.超多好看小说] 情人岛所在的海域藏在一片茂密的散碎的岛屿中间,看着并不起眼,大一点的船想要通过其实是尤为困难的。 掌舵的船长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法国男人,有着法国男人惯有的的性感和浪漫,他看着坐在甲板上的两个人,指着大海给两个人看“看到这片海了么?” 楚朝歌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表示他在看、在听。 船长回过头,凝视着这片海洋“不知道你们又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在墨西哥的一个海岸有一片海域,被称为没有记忆的海洋。 没有记忆的海洋啊,听起来很让人向往不是么? 可是,没有记忆的海洋,到底只是勇敢的人才敢去的地方,不是么?”船长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继续。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胆小鬼,他们总是对曾经的记忆念念不忘,始终不肯放下开始新的生活。 所以,便有了这片海。这片海,是有记忆的海。” “有记忆的……海?”萧冉墨好奇的皱起眉头。看着船长。 举目望去,因为这里处于一片海沟与海岭的交界的位置,所以在浅蓝的海面上有了一道深蓝深蓝的痕迹。 “是啊,这片海可以记住每一个经过的人的喜怒哀乐。有的船到了这里,就会有人将自己最不愿记起的回忆写下来,然后装在瓶子里,封好后拴上重物,让那记忆沉入海底。 这样,你的记忆,就留在了这片海面上。”法国人,多么浪漫的解释。楚朝歌低垂眉眼,真是神奇的传说和习惯。 渐渐地船已经行驶出了怪石嶙峋的海域,整个海平面已经完全看不到地平线和陆地了,只有浅白的浪花不断地拍打着船体。 楚朝歌侧过头看着萧冉墨,却发现萧冉墨脸色苍白,牙齿紧紧地咬着樱花一般的嘴唇。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空白。 “小孩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楚朝歌到了她身边,摸了摸萧冉墨的额头,冰凉的有些冷汗。 萧冉墨还没来得及让楚朝歌不要担心,便感觉到一阵反胃,匆匆跑到船尾,干呕起来。 她的脸色惨白,早上吃进去的食物几乎被呕了个干净。 楚朝歌担心的看着萧冉墨,轻轻地为她拍着后背“难道是晕船?怎么会这么严重?” 萧冉墨摆了摆手,以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其实她自己也猜了个大概,这已经是她怀孕的第十三周了,会出现孕吐现象其实是很正常的。这几天她的食欲一直不佳。 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却不想告诉楚朝歌自己怀孕了。在她的心底,这个孩子是璎珞的,她并不希望楚朝歌知道她有了璎珞的孩子。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其实正是楚朝歌的。 璎珞改了她的记忆,明知道这个孩子是楚朝歌的,可是璎珞并不能告诉萧冉墨这个孩子是楚某人的。所以,他宁愿自己作为这个孩子的父亲,看着这个孩子健康的成长。 萧冉墨感觉自己好了一点之后,倚在船的栏杆上“没什么,也许只是晕船,以前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船长适时地递过来一杯温水“这片海域走起来是很崎岖的,因为要避开暗流,尤其是现在又起风了,所以穿有些颠簸,喝些温水吧,会好一点的。”然后指了指海面“要不,可以看看这里的生物哦,当然,里面准备了鱼竿,你们也可以钓鱼。这片海域的生物可是很丰盛的。转移注意力的话应该会好一点。” 钓鱼么?楚朝歌想了想,好像是个不错的注意,说不定还会有个不错的结果呢。于是“我们钓鱼吧,小孩儿!”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除了空白,无话可说 钓鱼其实并不如看到的那么简单,这是一项非常考验耐性和毅力的活动,但并不妨碍楚朝歌对这项活动的喜爱。 没错,楚朝歌其实是喜欢钓鱼的,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喜欢在没人知道的地方钓个鱼来打发时间什么的。可以找个阴凉的地方,一边看书一边等着鱼上钩。比起耐性,谁都不是对手。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熟练地拿过鱼竿,去掉鱼竿上的钩子。 “楚先生,这是为何?”钓鱼却把鱼钩拆下来,这估计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可是,楚朝歌确实做的熟练。 楚朝歌眯了眯眼睛“钓鱼,钓的就是一个心情。给那些贪嘴的小家伙一个教训,要让他们知道做鱼啊也不能太贪婪的,有些东西时吃不得的。但是,该放自然也就放了。” 楚朝歌将鱼饵挂在光秃秃的鱼线上“可是,若是挂着鱼钩的话,受伤的鱼回到海里没办法进食,是会死的。” 从来被称为邪神一般的楚朝歌、心狠手辣的楚朝歌,却是比谁都更加温柔更加细心的。萧冉墨看着楚朝歌,心里感叹着这样的楚朝歌就将不在人世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跟楚朝歌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愉快和欢欣轻松的,楚朝歌给她的熟悉感比璎珞更甚。 “呦!”带着些许的调笑,萧冉墨微笑“想不到我们楚先生还有这闲情逸致呢?”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 楚朝歌看到萧冉墨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才点可点她的眉头,颇有些任命般的宠溺的说“没有看过《庄子》里有这样一句话么?‘就薮泽,处闲旷,钓鱼闲处,无为而已矣。’我的人生可是空闲得很啊。自然有这闲情逸致。” 其实萧冉墨没有看过《庄子》,她对庄子的了解仅限于庄生晓梦迷蝴蝶这句诗中,她完全没有想到,楚朝歌竟然还会看那种内涵深刻的书,这让楚朝歌在萧冉墨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萧冉墨从小就特别羡慕国文学得好的人,因为那么高深莫测的文言文让人看起来就头痛得很,所以,国文学得好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鸟人,冉墨以只是这样认为的。 楚朝歌在甲板的延伸梯上,将钓竿放到最长,就坐在楼梯上,将鱼线甩了出去,然后楚朝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叫萧冉墨过来坐“钓鱼要等待的时间是很长的,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萧冉墨听话的乖乖坐到楚朝歌身边,下意识的就将头搭上了楚朝歌的肩膀,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 楚朝歌想了想,然后放柔软了表情,开始慢慢讲起了他曾经看过的故事,萧冉墨就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于是,楚朝歌淡淡开口:“在遥远的古代,黄河附近有个小村庄。有一个小孩子名叫柳生。家境困苦的他,每天帮家里做完事之后最喜欢的便是在家后面的深树林里听着各种鸟的叫声。 渐渐的柳生也学会分辨各种不同类型的鸟叫声,慢慢的他也学着各种鸟儿的叫声,久了之后模仿出来的声音连鸟儿都分辩不出是真是假,经常能招来许多的鸟儿和他一起玩乐。 年过一年,日复一日。柳生也长大了,这一年柳生十六岁,唯一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也由于长年的劳累过度病重无法下床,需要较多的金钱来买药,可是家里一直以来都没个劳动主力,母子两人每天辛苦的劳作,只是够他们自己吃个粗饱而已。 这种情况下柳生根本就没有钱用来给母亲买药。而以前呢这个柳生闲下来的时候都会学着好听的鸟叫声给邻居们听,所以柳生这人的人缘一直很不错。 事情又过了两天,邻居看柳生每天上山摘草药,便关心的问他是怎么回事。柳生便把发生的事情都和他们说了,但众人都是穷人,虽然每个人都出了点力,但怎么也是不够。 在大家都没办法的时候,一个邻居就说了,对面村的一个黄员外要买年轻家丁,只要把自己卖他十年便能得十两银子。柳生看着母亲日渐病重,便只有应征看看。黄员外看他长得还可以身子骨也算结实,人还算聪明,便把他留了下来。 钱先付一半,另一半只能满了十年之期要回去才能拿。柳生拿了钱,便吩咐同来的邻居先带了回去,自己便留了下来。黄员外便叫他领了下人衣服,以后便负责花园的工作。 这个黄员外有一个女儿叫黄莺,长得年轻漂亮的。她很喜欢养各种的小鸟儿,最喜欢的是听一只金丝雀的叫声。 柳生每次在花园里养花植草的都能听到各种鸟叫声,便生了好奇心,偷偷去探个究竟。他正好看到那百鸟群中,一个可爱的少女,正痴痴的看着那美丽的金丝雀在唱歌。” 第一百七十七章 、突然遇旧人(上) 看见萧冉墨疑惑的样子,楚璎珞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再吃些。对孩子好。”虽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萧冉墨听到璎珞这样说,只好试着用情侣间本应该用的撒娇的口气“你不是还忙吗?我今天陪你去公司,查查巴黎新区那边葡萄园的事。反正我已经吃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哪里知道换来璎珞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第一、你根本就连三分之二的食物都没吃完,怎麽可能就饱了?第二、我并不忙。”把盘子又推去回了。 见事已至此,冉墨只好继续努力地将食物吃完。 看见萧冉墨吃像过分斯文地努力将食物解决掉,璎珞再一次露出了忧郁、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并不想现在告诉萧冉墨,楚朝歌那边现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因为他害怕当萧冉墨听到事实后,恐怕她更是连一口早餐都吃不下了。虽然萧冉墨的记忆已经被强行改变,但,有些感觉终究不会变。 等萧冉墨将早餐吃完时,时间已经是早上九时多了。璎珞将碗盘收拾好,正打算将它们放进水槽里。他并不喜欢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应为他更享受中间那种家庭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响起。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萧冉墨却不愿意就这样让璎珞将所有的东西揽去做。至少、要在有限的可能下尽量地帮忙他。 “有。”没想到璎珞回的这么干脆,萧冉墨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希望你帮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种属於私人的事情应该自己来做的吧?还是璎珞是要自己将电话打通了才交还给他接听?但、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啊?萧冉墨感觉到了疑惑。 “那、号码是几号?”萧冉墨还是决定听璎珞的话去做。 “冉墨,你可以不打么?” 不打?让自己打的是他,不让自己打的还是他。 这下萧冉墨真的怀疑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见的某一个时间里,楚璎珞已经让外星人给掉包了。要不然自己怎麽听不懂也弄不懂他的说话及含义? “没事”璎珞顿了顿:“号码重播就可以了,是,楚朝歌。” 萧冉墨楞了半秒。“是他”他帮自己挡住了所有伤害,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想着问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萧冉墨自然不会别指望璎珞会替自己问候,貌似璎珞对楚朝歌敌意很大,尤其是每次自己跟楚朝歌亲近的时候,他更是失常。 璎珞不知道萧冉墨到底跟楚朝歌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她眼角里那抹怜惜,璎珞握紧了拳头。他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打破这个原则。可却偏偏为了一个萧冉墨…… “好了。我送你过去。”璎珞拉起萧冉墨的手走向门口。一阵沈默。 之后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朝歌就要死了?”璎珞先是一阵沈默。许久,他才开口。 “我想让你好好地将早餐吃完再说。” 听见这句话,萧冉墨竟然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璎珞出门将车子开了出来。萧冉墨上车,但车里的气氛有著尴尬的沈默。 璎珞知道自己在说完那句现在自己回想过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是事实的话后,萧冉墨就沈默无言到现在。 他只是、怕萧冉墨不在回来了。他怕萧冉墨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刺激,突然记起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他在深深的害怕着…… 楚朝歌醒的时候,感觉到了细长绵延的痛楚,他躺在床上,眼前一阵漆黑,有那么刹那间,楚朝歌以为自己失明了。 可是,他能够看得见很远很远的地方,闪烁的星星。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累了,不只是休息一下下就会变好的那种疲惫,而是必须要休息个几千年几百年才能够复原的那种。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对现实对命运的无力。 其实他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虽然未死,只是他却想自己掐死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 他突然想要再热闹一次,就热闹最后一次。 他咳了咳,胸口一阵气闷,一阵甜腥气瞬间侵占了楚朝歌的味蕾。他苦笑,自己为什么不能任性一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任性一次。什么家人什么外祖父,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努力?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内脏已经不堪重负了。他想到了萧冉墨从情人岛逃跑的时候留下的那封信,他原本是想好的,找到萧冉墨就要好好跟她解释的。 什么结婚什么仇恨,都见鬼去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突然遇旧人(下) 看见萧冉墨疑惑的样子,楚璎珞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再吃些。对孩子好。”虽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萧冉墨听到璎珞这样说,只好试着用情侣间本应该用的撒娇的口气“你不是还忙吗?我今天陪你去公司,查查巴黎新区那边葡萄园的事。反正我已经吃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哪里知道换来璎珞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第一、你根本就连三分之二的食物都没吃完,怎麽可能就饱了?第二、我并不忙。”把盘子又推去回了。 见事已至此,冉墨只好继续努力地将食物吃完。 看见萧冉墨吃像过分斯文地努力将食物解决掉,璎珞再一次露出了忧郁、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并不想现在告诉萧冉墨,楚朝歌那边现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因为他害怕当萧冉墨听到事实后,恐怕她更是连一口早餐都吃不下了。虽然萧冉墨的记忆已经被强行改变,但,有些感觉终究不会变。 等萧冉墨将早餐吃完时,时间已经是早上九时多了。璎珞将碗盘收拾好,正打算将它们放进水槽里。他并不喜欢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应为他更享受中间那种家庭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响起。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萧冉墨却不愿意就这样让璎珞将所有的东西揽去做。至少、要在有限的可能下尽量地帮忙他。 “有。”没想到璎珞回的这么干脆,萧冉墨反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希望你帮我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种属於私人的事情应该自己来做的吧?还是璎珞是要自己将电话打通了才交还给他接听?但、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啊?萧冉墨感觉到了疑惑。 “那、号码是几号?”萧冉墨还是决定听璎珞的话去做。 “冉墨,你可以不打么?” 不打?让自己打的是他,不让自己打的还是他。(.无弹窗广告) 这下萧冉墨真的怀疑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见的某一个时间里,楚璎珞已经让外星人给掉包了。要不然自己怎麽听不懂也弄不懂他的说话及含义? “没事”璎珞顿了顿:“号码重播就可以了,是,楚朝歌。” 萧冉墨楞了半秒。“是他”他帮自己挡住了所有伤害,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想着问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萧冉墨自然不会别指望璎珞会替自己问候,貌似璎珞对楚朝歌敌意很大,尤其是每次自己跟楚朝歌亲近的时候,他更是失常。 璎珞不知道萧冉墨到底跟楚朝歌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她眼角里那抹怜惜,璎珞握紧了拳头。他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打破这个原则。可却偏偏为了一个萧冉墨…… “好了。我送你过去。”璎珞拉起萧冉墨的手走向门口。一阵沈默。 之后萧冉墨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朝歌就要死了?”璎珞先是一阵沈默。许久,他才开口。 “我想让你好好地将早餐吃完再说。” 听见这句话,萧冉墨竟然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璎珞出门将车子开了出来。萧冉墨上车,但车里的气氛有著尴尬的沈默。 璎珞知道自己在说完那句现在自己回想过来也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是事实的话后,萧冉墨就沈默无言到现在。 他只是、怕萧冉墨不在回来了。他怕萧冉墨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刺激,突然记起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他在深深的害怕着…… 楚朝歌醒的时候,感觉到了细长绵延的痛楚,他躺在床上,眼前一阵漆黑,有那么刹那间,楚朝歌以为自己失明了。 可是,他能够看得见很远很远的地方,闪烁的星星。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累了,不只是休息一下下就会变好的那种疲惫,而是必须要休息个几千年几百年才能够复原的那种。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对现实对命运的无力。 其实他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虽然未死,只是他却想自己掐死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 他突然想要再热闹一次,就热闹最后一次。 他咳了咳,胸口一阵气闷,一阵甜腥气瞬间侵占了楚朝歌的味蕾。他苦笑,自己为什么不能任性一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任性一次。什么家人什么外祖父,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努力?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内脏已经不堪重负了。他想到了萧冉墨从情人岛逃跑的时候留下的那封信,他原本是想好的,找到萧冉墨就要好好跟她解释的。 什么结婚什么仇恨,都见鬼去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带我走吧,好不好(上) 璎珞将目光凝到一个焦点,算是表示他确实是做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一决定的,并不是同情,只是不想曾经神一样的男人后悔。 “两个月以后,我去接她。楚朝歌,这段时间,不要再留下遗憾了。亨利是不会死心的,他有多恨萧的父亲,就有多恨冉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朝歌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璎珞,谢谢你。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兄弟。” 璎珞是个好兄弟,只是他们两个人立场不同。 璎珞再没有说话,他第一次将萧冉墨推到楚朝歌面前是无可奈何,那个时候萧冉墨在他手里终究落得满身伤痕,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把萧冉墨推到了楚朝歌身边。 只怕是多年以后,物似人非。最使人悲,便是物似人非。 电话又到了萧冉墨身边,璎珞温润的声音“冉墨,你在那边好好照顾他,陪陪他吧。” 璎珞想了很久,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喜欢你,喜欢了你很长时间。你……保重。” 璎珞然后温润的转音“冉墨,记得早点回家。我等你。” 萧冉墨只觉得心酸,匆忙的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一片酒醉沉迷当中,萧冉墨只觉得自己内心苍凉。 她一直在想,若是当时她预料到了后来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如同飞蛾一般的奔到楚朝歌身边,她会不会觉得后悔。 宴会结束,楚朝歌将外套披到了萧冉墨身上“辛苦你了,还专门来看我。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冉墨摇了摇头。她其实感觉到鼻子有点酸,心头充斥着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她却只是低下头,放软了声音。 “因为保护我……你……是我该说抱歉才是。”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如此疏远。楚朝歌苦笑,还是想要在临死之前,为他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冉墨,我带你去玩吧,好不好?这个区很安全,不会有人敢在这一区里放肆的。从这里出去,开车到那边的山上,可以看见整个巴黎区的夜景。”如果可以,楚朝歌希望可以带着一些美好的回忆离开。 萧冉墨点头“好啊,我没意见。” 从前神一般的男人,现在说起话来却小心翼翼,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其实,只是害怕再伤害了眼前的这个人罢了。 车子顺着夜景一路爬上了山顶,周围夜色宜人,有着几分神秘与安逸。萧冉墨看着这种夜色,感觉到了难得的安逸。 “楚朝歌,其实……我自从上次遇到了劫匪之后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安。那种不安,让我觉得害怕。 我总是觉得,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究竟丢失了什么呢?呵呵,我自己也不知道。” 萧冉墨看了看窗外,然后接着说“我总觉得有些记忆很虚浮,可是哪里虚浮,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总觉得有些记忆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确实真真实实是我的记忆。楚朝歌,我没有办法跟璎珞说,我很害怕。” 萧冉墨不知到这些话自己为什么愿意跟楚朝歌说,楚朝歌总是让她感觉到了真实感和安全感。 “也许,只是你受到过重击之后造成的脑内淤血,等着血块消了,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车子拐过山脚,继续向上驶去。 萧冉墨点了点头,然后才看着楚朝歌,他的侧脸很完美,如同刀削的一般的轮廓,此时瘦的更加明显。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这是璎珞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她和璎珞还在冷战,那天璎珞本是越好送她去医院看楚朝歌的,结果到了医院却看到的只是孤单单的一张病床。 那个时候萧冉墨心头一震,她害怕一生的下一句话就是说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还好,只是出院,仅仅是出院。 “冉墨,你喜欢葡萄酒是吧。听璎珞说,你对葡萄酒很有天赋的。”楚朝歌微笑,不知这个女孩是否还记的,她在国内还有一家葡萄酒公司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国际的水准。 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会记得,还有一只叫做落落的小猫,一直在苦苦的等着他们回去。可是,她又怎么会记得? 楚朝歌苦笑,然后沉默下去。萧冉墨也开始陷入沉默,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 萧冉墨开始陷入了一个怪圈,她真的总是觉得楚朝歌很是熟悉,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又并不希望承认她和楚朝歌有什么曾经。 第一百八十章 、你带我走吧,好不好(下) 璎珞将目光凝到一个焦点,算是表示他确实是做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一决定的,并不是同情,只是不想曾经神一样的男人后悔。 “两个月以后,我去接她。楚朝歌,这段时间,不要再留下遗憾了。亨利是不会死心的,他有多恨萧的父亲,就有多恨冉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朝歌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璎珞,谢谢你。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兄弟。” 璎珞是个好兄弟,只是他们两个人立场不同。 璎珞再没有说话,他第一次将萧冉墨推到楚朝歌面前是无可奈何,那个时候萧冉墨在他手里终究落得满身伤痕,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把萧冉墨推到了楚朝歌身边。 只怕是多年以后,物似人非。最使人悲,便是物似人非。 电话又到了萧冉墨身边,璎珞温润的声音“冉墨,你在那边好好照顾他,陪陪他吧。(.无弹窗广告)” 璎珞想了很久,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喜欢你,喜欢了你很长时间。你……保重。” 璎珞然后温润的转音“冉墨,记得早点回家。我等你。” 萧冉墨只觉得心酸,匆忙的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一片酒醉沉迷当中,萧冉墨只觉得自己内心苍凉。 她一直在想,若是当时她预料到了后来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如同飞蛾一般的奔到楚朝歌身边,她会不会觉得后悔。 宴会结束,楚朝歌将外套披到了萧冉墨身上“辛苦你了,还专门来看我。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冉墨摇了摇头。她其实感觉到鼻子有点酸,心头充斥着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她却只是低下头,放软了声音。 “因为保护我……你……是我该说抱歉才是。”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如此疏远。楚朝歌苦笑,还是想要在临死之前,为他自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冉墨,我带你去玩吧,好不好?这个区很安全,不会有人敢在这一区里放肆的。从这里出去,开车到那边的山上,可以看见整个巴黎区的夜景。”如果可以,楚朝歌希望可以带着一些美好的回忆离开。 萧冉墨点头“好啊,我没意见。” 从前神一般的男人,现在说起话来却小心翼翼,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其实,只是害怕再伤害了眼前的这个人罢了。 车子顺着夜景一路爬上了山顶,周围夜色宜人,有着几分神秘与安逸。萧冉墨看着这种夜色,感觉到了难得的安逸。 “楚朝歌,其实……我自从上次遇到了劫匪之后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安。那种不安,让我觉得害怕。 我总是觉得,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究竟丢失了什么呢?呵呵,我自己也不知道。” 萧冉墨看了看窗外,然后接着说“我总觉得有些记忆很虚浮,可是哪里虚浮,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总觉得有些记忆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确实真真实实是我的记忆。楚朝歌,我没有办法跟璎珞说,我很害怕。” 萧冉墨不知到这些话自己为什么愿意跟楚朝歌说,楚朝歌总是让她感觉到了真实感和安全感。 “也许,只是你受到过重击之后造成的脑内淤血,等着血块消了,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车子拐过山脚,继续向上驶去。 萧冉墨点了点头,然后才看着楚朝歌,他的侧脸很完美,如同刀削的一般的轮廓,此时瘦的更加明显。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这是璎珞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她和璎珞还在冷战,那天璎珞本是越好送她去医院看楚朝歌的,结果到了医院却看到的只是孤单单的一张病床。 那个时候萧冉墨心头一震,她害怕一生的下一句话就是说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还好,只是出院,仅仅是出院。 “冉墨,你喜欢葡萄酒是吧。听璎珞说,你对葡萄酒很有天赋的。”楚朝歌微笑,不知这个女孩是否还记的,她在国内还有一家葡萄酒公司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国际的水准。 不止这个女孩是否还会记得,还有一只叫做落落的小猫,一直在苦苦的等着他们回去。可是,她又怎么会记得? 楚朝歌苦笑,然后沉默下去。萧冉墨也开始陷入沉默,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 萧冉墨开始陷入了一个怪圈,她真的总是觉得楚朝歌很是熟悉,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又并不希望承认她和楚朝歌有什么曾经。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不会原谅你(上) 楚朝歌无奈的摇摇头,说起话来倒是无限的宠溺起来“好,我会记得补给你的。(.)”他说起话来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好似没有力气一样。 萧冉墨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楚朝歌已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萧冉墨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她不知为何,到底还是感觉到了心疼。 那个刹那间,楚璎珞这个名字,终究还是给忘得牢牢的。 她说,楚朝歌,我要住到你那里去,你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保护我。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之间满是浮华。 楚朝歌微笑“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他的内心此刻已然是四月芳菲,满目明媚。他的雀跃深深地藏在心底,却也越到眼底。 楚朝歌没有想到,萧冉墨竟然会自愿靠近他,璎珞竟然允许萧冉墨靠近他,这算什么,死之前最后的恩赐么? 住到什么时候呢?萧冉墨想了想,她要住到楚朝歌那里去这件事并没有和璎珞商量,就算商量,璎珞也一定不会同意。 也是,楚朝歌又怎么需要她的照顾呢?楚朝歌就算再可悲,他的身边也还是人来人往的。可是,萧冉墨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开进他靠近他……她只是不愿自己后悔。 “住到……你在不需要吧!”萧冉墨冷冷的说。 她已经听了医生的话,出院的那位先生再继续住下去也没有用了,他的内脏已经接连开始罢工了,伤上加伤的结果,便是他的身体再也拖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情绪并不好,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只剩两个月的寿命,两个月,一转即逝的吧…… 楚朝歌抿唇苦笑,是啊,住到他自己再不需要的时候吧。如此而已,他已经快要不在了,这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怜悯。[.超多好看小说]他楚朝歌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怜悯了? 可是偏偏,就算是如今只有这种怜悯,他楚朝歌也是甘之如饴。如果,可能的话,他能希望能够带着萧冉墨逆转时光,回到初遇的时候。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带着萧冉墨回到法国的。 哪怕,这个结果是他楚朝歌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朝歌低头“这样啊,什么时候才不需要呢?”转而抬起头,带着一点游戏人间的痞气“好的,我很欣喜……” 有人醉醺醺的端着酒杯上来,带着醉意的脸满脸惊艳的看着萧冉墨“这个小妞不是楚璎珞身边的那个么,怎么,你们楚维格尔家是流行资源共享的?”一句话说的无比下流。 楚朝歌一眼横了过去“我可不记的,我这里是能够让人撒野的地方。就算我已经十年没有踏回这个圈子了,但终究……也曾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当年楚朝歌在不良团体里混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目,就算后来因为家族的事情洗白了,可是,山头虎必然还是山头虎。他当年的心狠手辣,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威慑性的。 醉汉自讨了没趣,灰溜溜的退下了。 楚朝歌微笑,这场宴会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维格尔家族的产业必定会受到重创。葡萄园、金店珠宝店、电子产品的店头,能抢就抢能砸就砸,抢到了多少东西,楚朝歌会给予同价的报销。抢不走的,就砸掉。也会有同等报酬。 这一次,维格尔家就算是反抗,也必定会焦头烂额。 宁白林夕的爪牙伸不到法国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在法国还是积累了一定的势力的,和楚璎珞左右夹击,维格尔家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他怕,他再看不到那一幕了。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侧脸,心中一动。“楚朝歌,我想问,听说是维格尔的家主袭击的我们对吧。楚家是璎珞刚刚独立出来的,维格尔先生之所以会袭击我,仅仅是为了袭击叛徒么?”她侧过头“那么,有必要为了一个叛徒,连继承人的命都顾不上了么?这是什么道理?” 萧冉墨确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家人残忍到如此地步。 楚朝歌自然不会告诉萧冉墨有关仇恨、有关配方的问题。那份配方已经有了下落,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那份配方一直在身边。宁白藏得太深。 那份配方,璎珞终究是没有追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那份配方并不感兴趣。无论那份配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有多大价值。楚璎珞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好奇的人。 也许对于璎珞来说,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也比不过跟萧冉墨能够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好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不会原谅你(下) 楚朝歌无奈的摇摇头,说起话来倒是无限的宠溺起来“好,我会记得补给你的。”他说起话来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好似没有力气一样。 萧冉墨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楚朝歌已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萧冉墨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她不知为何,到底还是感觉到了心疼。 那个刹那间,楚璎珞这个名字,终究还是给忘得牢牢的。 她说,楚朝歌,我要住到你那里去,你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保护我。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之间满是浮华。 楚朝歌微笑“那你要住到什么时候?”他的内心此刻已然是四月芳菲,满目明媚。他的雀跃深深地藏在心底,却也越到眼底。 楚朝歌没有想到,萧冉墨竟然会自愿靠近他,璎珞竟然允许萧冉墨靠近他,这算什么,死之前最后的恩赐么? 住到什么时候呢?萧冉墨想了想,她要住到楚朝歌那里去这件事并没有和璎珞商量,就算商量,璎珞也一定不会同意。 也是,楚朝歌又怎么需要她的照顾呢?楚朝歌就算再可悲,他的身边也还是人来人往的。可是,萧冉墨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开进他靠近他……她只是不愿自己后悔。 “住到……你在不需要吧!”萧冉墨冷冷的说。 她已经听了医生的话,出院的那位先生再继续住下去也没有用了,他的内脏已经接连开始罢工了,伤上加伤的结果,便是他的身体再也拖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情绪并不好,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只剩两个月的寿命,两个月,一转即逝的吧…… 楚朝歌抿唇苦笑,是啊,住到他自己再不需要的时候吧。如此而已,他已经快要不在了,这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怜悯。他楚朝歌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怜悯了? 可是偏偏,就算是如今只有这种怜悯,他楚朝歌也是甘之如饴。如果,可能的话,他能希望能够带着萧冉墨逆转时光,回到初遇的时候。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带着萧冉墨回到法国的。 哪怕,这个结果是他楚朝歌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朝歌低头“这样啊,什么时候才不需要呢?”转而抬起头,带着一点游戏人间的痞气“好的,我很欣喜……” 有人醉醺醺的端着酒杯上来,带着醉意的脸满脸惊艳的看着萧冉墨“这个小妞不是楚璎珞身边的那个么,怎么,你们楚维格尔家是流行资源共享的?”一句话说的无比下流。 楚朝歌一眼横了过去“我可不记的,我这里是能够让人撒野的地方。就算我已经十年没有踏回这个圈子了,但终究……也曾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当年楚朝歌在不良团体里混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目,就算后来因为家族的事情洗白了,可是,山头虎必然还是山头虎。他当年的心狠手辣,到底还是有一定的威慑性的。 醉汉自讨了没趣,灰溜溜的退下了。 楚朝歌微笑,这场宴会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维格尔家族的产业必定会受到重创。葡萄园、金店珠宝店、电子产品的店头,能抢就抢能砸就砸,抢到了多少东西,楚朝歌会给予同价的报销。抢不走的,就砸掉。也会有同等报酬。 这一次,维格尔家就算是反抗,也必定会焦头烂额。 宁白林夕的爪牙伸不到法国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在法国还是积累了一定的势力的,和楚璎珞左右夹击,维格尔家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他怕,他再看不到那一幕了。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侧脸,心中一动。“楚朝歌,我想问,听说是维格尔的家主袭击的我们对吧。楚家是璎珞刚刚独立出来的,维格尔先生之所以会袭击我,仅仅是为了袭击叛徒么?”她侧过头“那么,有必要为了一个叛徒,连继承人的命都顾不上了么?这是什么道理?” 萧冉墨确实是不懂,怎么会有一个家人残忍到如此地步。 楚朝歌自然不会告诉萧冉墨有关仇恨、有关配方的问题。那份配方已经有了下落,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那份配方一直在身边。宁白藏得太深。 那份配方,璎珞终究是没有追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那份配方并不感兴趣。无论那份配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有多大价值。楚璎珞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好奇的人。 也许对于璎珞来说,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也比不过跟萧冉墨能够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好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相见,不如不见(上) 船长摇晃了一下,然后望了望远处的海域,叹了口气“今天还真是晴朗啊,楚先生,您爱的那位小姐好似并没有弄懂您的告白呢。[]”船长虽然听不懂中文,可是也能看出楚朝歌似乎是让萧冉墨误会了什么。 楚朝歌还没来得及叹气,那边就已经有鱼上钩了,将鱼钩抬起,是一条色彩斑斓的、犹如玫瑰一般美丽的鱼种。 这种鱼楚朝歌以前并没有见过,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船长看了一眼,才笑了起来“楚先生好运气……这鱼的名字叫蝴蝶鱼,被称为深海里的鸳鸯呢,在这里象征了从一而终的爱情哦! 可遇而不可求,细纹蝴蝶鱼已经很少见了。” 楚朝歌微微抿嘴,等一会萧冉墨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之后,可以给萧冉墨观赏一下。楚朝歌又忆起了自己的话,最使人伤、是爱情。果然没错,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却又应了另外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萧冉墨在床舱里稍微睡了一会,转的又起来干呕了几次。倏地感觉到头晕眼花起来。她想要去甲板上透透风,一出去,便看到楚朝歌高高甩起的鱼钩。 一尾红彤彤的金鱼钓在鱼线上,甩出了晶莹的浪花。 萧冉墨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如此鲜活的在自己面前钓鱼,以前父亲总是太忙……等等,萧冉墨开始疑惑,她不是孤儿么,到底哪里来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朝歌却没有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他将刚刚钓上来的金鱼扔进一遍边的桶里,桶里已经有了好几条不一样的鱼。 楚朝歌指着其中最显眼的一条“那个,船先生说是海里的鸳鸯呢,是爱情的象征哦。冉墨,小孩儿……”楚朝歌的眼睛映着碧蓝的海水,清澈的一塌糊涂。 他其实是想说的,我愿与你在天共作比翼鸟,在地甘为连理枝。可是,他快要死了,他不能成为她的累赘她的包袱。 于是他温柔的抬头“小孩儿,你过来,让我抱抱你好么?”萧冉墨本是想拒绝,可终究理智败给了感性,她乖乖的走到楚朝歌身边,任楚朝歌温柔的揽她入怀。 楚朝歌拍着萧冉墨单薄的背“小孩儿,答应我,若有来生,你一定要等着我去找你好么?我们的来生,一定要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么,小孩儿?” 萧冉墨将头埋进楚朝歌肩膀“那这辈子呢?大坏蛋,这辈子怎么办?”萧冉墨的口气不自觉的就回到了以前的记忆。 楚朝歌苦笑“我快死了,你是知道的。你让我怎么舍得,把你带入那黑暗、那肮脏的地方?这辈子,你不是还有璎珞么,傻瓜。既然我们不能相濡以沫,那么久相忘于生死吧。 我要死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可是我很开怀,曾经遇到你。我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忘了?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任性,但是,只要一点点就好。你只要记得我一点点就好了。” 就算是从来高傲的楚朝歌,也到底逃不出爱情的蛊。 萧冉墨红了眼圈,是啊,她的人生中还有璎珞。她爱的人是璎珞才对,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再说着,那个人是璎珞,是璎珞。可是,心里窒息一般的苦闷,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么? 靠近他,会觉得温暖,会心跳加速,会像个小女孩一般红了脸颊。喜欢吃他做的早饭,喜欢和他一起看电影,喜欢有他的夕阳,喜欢他种的向日葵,喜欢有他的大海。 喜欢的东西很多,可是所有的连线,都是因为有眼前的这个人,难道不是么?应该讨厌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不自觉的靠近? 为什么在知道了他要死掉了之后,心会撕裂了一半的疼痛?为什么会一遍遍哀求上天让他好好活着吧? “楚朝歌……”萧冉墨的声音变得哽咽“你不要死好不好?” 楚朝歌摇了摇头“笨蛋,你所有的任性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可是,只有这一点不行。笨蛋,原谅我的无能为力吧。原谅我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无法为你做到了吧。 原谅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自己可以答应你,我可以不死。小孩儿啊,人性其实很脆弱,生命也很脆弱,还是学着珍惜眼前人吧。也许无缘,我终究,没法做守护着你的那个人……” 楚朝歌拍了拍萧冉墨的背,他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最近他开始了细微的呕吐现象,伴随着强烈的眩晕和短暂性精神休克现象。他总是迷失在无边黑暗的梦境中。 冉墨呀,楚朝歌垂眸,偶尔,也让他任性一次吧。就算是神,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有无力的时候。 第一百八十四章 、相见,不如不见(下) 船长摇晃了一下,然后望了望远处的海域,叹了口气“今天还真是晴朗啊,楚先生,您爱的那位小姐好似并没有弄懂您的告白呢。[.超多好看小说]”船长虽然听不懂中文,可是也能看出楚朝歌似乎是让萧冉墨误会了什么。 楚朝歌还没来得及叹气,那边就已经有鱼上钩了,将鱼钩抬起,是一条色彩斑斓的、犹如玫瑰一般美丽的鱼种。 这种鱼楚朝歌以前并没有见过,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船长看了一眼,才笑了起来“楚先生好运气……这鱼的名字叫蝴蝶鱼,被称为深海里的鸳鸯呢,在这里象征了从一而终的爱情哦! 可遇而不可求,细纹蝴蝶鱼已经很少见了。” 楚朝歌微微抿嘴,等一会萧冉墨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之后,可以给萧冉墨观赏一下。楚朝歌又忆起了自己的话,最使人伤、是爱情。果然没错,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却又应了另外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萧冉墨在床舱里稍微睡了一会,转的又起来干呕了几次。倏地感觉到头晕眼花起来。她想要去甲板上透透风,一出去,便看到楚朝歌高高甩起的鱼钩。 一尾红彤彤的金鱼钓在鱼线上,甩出了晶莹的浪花。 萧冉墨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如此鲜活的在自己面前钓鱼,以前父亲总是太忙……等等,萧冉墨开始疑惑,她不是孤儿么,到底哪里来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朝歌却没有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他将刚刚钓上来的金鱼扔进一遍边的桶里,桶里已经有了好几条不一样的鱼。 楚朝歌指着其中最显眼的一条“那个,船先生说是海里的鸳鸯呢,是爱情的象征哦。冉墨,小孩儿……”楚朝歌的眼睛映着碧蓝的海水,清澈的一塌糊涂。 他其实是想说的,我愿与你在天共作比翼鸟,在地甘为连理枝。可是,他快要死了,他不能成为她的累赘她的包袱。 于是他温柔的抬头“小孩儿,你过来,让我抱抱你好么?”萧冉墨本是想拒绝,可终究理智败给了感性,她乖乖的走到楚朝歌身边,任楚朝歌温柔的揽她入怀。 楚朝歌拍着萧冉墨单薄的背“小孩儿,答应我,若有来生,你一定要等着我去找你好么?我们的来生,一定要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么,小孩儿?” 萧冉墨将头埋进楚朝歌肩膀“那这辈子呢?大坏蛋,这辈子怎么办?”萧冉墨的口气不自觉的就回到了以前的记忆。 楚朝歌苦笑“我快死了,你是知道的。你让我怎么舍得,把你带入那黑暗、那肮脏的地方?这辈子,你不是还有璎珞么,傻瓜。既然我们不能相濡以沫,那么久相忘于生死吧。 我要死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可是我很开怀,曾经遇到你。我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忘了?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任性,但是,只要一点点就好。你只要记得我一点点就好了。” 就算是从来高傲的楚朝歌,也到底逃不出爱情的蛊。 萧冉墨红了眼圈,是啊,她的人生中还有璎珞。她爱的人是璎珞才对,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再说着,那个人是璎珞,是璎珞。可是,心里窒息一般的苦闷,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么? 靠近他,会觉得温暖,会心跳加速,会像个小女孩一般红了脸颊。喜欢吃他做的早饭,喜欢和他一起看电影,喜欢有他的夕阳,喜欢他种的向日葵,喜欢有他的大海。 喜欢的东西很多,可是所有的连线,都是因为有眼前的这个人,难道不是么?应该讨厌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不自觉的靠近? 为什么在知道了他要死掉了之后,心会撕裂了一半的疼痛?为什么会一遍遍哀求上天让他好好活着吧? “楚朝歌……”萧冉墨的声音变得哽咽“你不要死好不好?” 楚朝歌摇了摇头“笨蛋,你所有的任性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可是,只有这一点不行。笨蛋,原谅我的无能为力吧。原谅我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无法为你做到了吧。 原谅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自己可以答应你,我可以不死。小孩儿啊,人性其实很脆弱,生命也很脆弱,还是学着珍惜眼前人吧。也许无缘,我终究,没法做守护着你的那个人……” 楚朝歌拍了拍萧冉墨的背,他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最近他开始了细微的呕吐现象,伴随着强烈的眩晕和短暂性精神休克现象。他总是迷失在无边黑暗的梦境中。 冉墨呀,楚朝歌垂眸,偶尔,也让他任性一次吧。就算是神,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有无力的时候。 第一百八十五章 、终于回来了(上) 萧冉墨听得正是认真,可是楚朝歌却停了下来。(.)萧冉墨不满的皱眉,急迫地想听到下文“那后来呢?” 楚朝歌微微一笑,温柔的回答“后来啊?后来,那金丝雀的优美歌声,和黄莺的美丽很快的就打动了这少年的心,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和她都是不可能的。 便只能把她当成了梦,藏在自己的心底深处。转眼间,两年过去了,中间柳生只在他母亲死时能回去一趟,其它的时间便都在黄府里尽心的照顾着那些花草。 柳生听着那少女开心的笑声便心满意足了。他希望这些花儿能把它们最美的样子开放在那少女的眼前,就算她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那少女始终没在意这些花儿,在她的眼中除了金丝雀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但鸟儿总有它生命的期限,虽然那金丝雀得到那少女的百般照顾,但最后它还是死了。 看着这心爱的金丝雀死亡之后,那少女简直是痛不欲生,整天便是以泪洗面,他父亲又帮她买了一只,但也没用还是如此伤心。这时候柳生看了,感觉到非常心疼。 他回想着那时候,那头鸟儿的叫声,慢慢的想,试着学,终于再他百般的努力之下给他学会了。他便来到这少女的绣楼下,躲在花丛里,慢慢的学着那头金丝雀的叫声叫了起来。 黄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高兴了起来,静静的听着,以为那金丝雀也舍不得她又重生回来了一般。一会那少女终于忍不住叫上丫环,一起下楼找那鸟儿去了。 柳生刚刚开始时,是叫得入神也没注意有人靠近,但当看到他心底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之后,想再跑掉双脚确是不听使唤,一点也移动不了。那少女看那叫声居然是从他的嘴里面传出来的,也大为失望,但更是好奇。(.无弹窗广告)便叫这柳生教他。 这柳生自然是千百个愿意了,可是这叫声也不是那般容易学,这黄莺学了一阵子之后,便不学了,就叫那柳生叫给她听,柳生便将以前会的那千百种的鸟叫声合在一起唱起了鸟语,不一会便招来了许多鸟儿同乐,那少女见了更是高兴了,两人便这般花前月下,日久生情。 过了许久黄员终于知道了这件事,便上众家丁把柳生抓了起来,打了个半死,又叫人把柳生抬到附近的黄河扔了。” 楚朝歌把眼光放远,苍茫的海上只有一片深蓝。萧冉墨有些失望“不会这就是故事的结束了吧?” 楚朝歌摇了摇头“后来,黄莺听到她深爱的人居然招遇这般的惨事,登时血气攻心,喷出了一大滩的鲜血便晕倒了。 这一气,一条命也去掉了七分,医生还没到的时候就与世长辞了。接着众人看到了一头美丽的单翅的小鸟,从那少女的心口跳了出来,那鸟儿并不会叫,只是朝着黄河的方向跑去。 这鸟只有右翅也不会飞,一些人看了奇怪便跟了过去。那鸟虽然不会飞,但速度确是很快,不一会便追到了黄河边。 本来还有一口气的快要被扔下黄河的柳生,看到了这只小鸟也便把双眼合上,接着被众家丁甩了下去。 这时候被甩下黄河的柳生也从心口跳出一头和那美丽小鸟一般但只有左翅的鸟儿,从刚要落下黄河的尸体上跳起,和那少女变成的只有右翅的鸟儿合在一起,飞向了天空。 那鸟儿唱着属于她们自己的歌,飞向那属于他们的幸福。这小鸟儿的叫声美丽无比,众人都被它的啼叫声吸引了。后来众人便说,那会唱歌的鸟便是柳生的心变的,而那不会唱歌的鸟便是黄莺的心变的,两人真心相爱死后也变化成了鸟儿。 人们便把这种鸟儿称做比翼鸟,从此世上便有了比翼鸟” 楚朝歌干咳了两声“故事讲完了,小孩儿,你知道比翼鸟么?山海经里记载,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 只有一对比翼鸟才可以飞上天空的,如果只剩下一只比翼鸟的话,那它的下场只有死亡,所以小孩儿,我的比翼鸟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会死,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比翼鸟么?萧冉墨苦涩的想到当初楚朝歌说他爱的女人已经死了的话,原来楚朝歌给她讲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证明他对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的爱已经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了么? 其实她并不知道,她就是楚朝歌的那只比翼鸟,可这只比翼鸟却已经无法停留在他的身边了,楚朝歌是比任何人都痛得。 萧冉墨脸色一白“我不舒服,可能是风太大,我进船舱里休息去了”萧冉墨僵硬的站直身子,跌跌撞撞进船舱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终于回来了(下) 萧冉墨听得正是认真,可是楚朝歌却停了下来。(.无弹窗广告)萧冉墨不满的皱眉,急迫地想听到下文“那后来呢?” 楚朝歌微微一笑,温柔的回答“后来啊?后来,那金丝雀的优美歌声,和黄莺的美丽很快的就打动了这少年的心,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和她都是不可能的。 便只能把她当成了梦,藏在自己的心底深处。转眼间,两年过去了,中间柳生只在他母亲死时能回去一趟,其它的时间便都在黄府里尽心的照顾着那些花草。 柳生听着那少女开心的笑声便心满意足了。他希望这些花儿能把它们最美的样子开放在那少女的眼前,就算她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那少女始终没在意这些花儿,在她的眼中除了金丝雀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但鸟儿总有它生命的期限,虽然那金丝雀得到那少女的百般照顾,但最后它还是死了。(.无弹窗广告) 看着这心爱的金丝雀死亡之后,那少女简直是痛不欲生,整天便是以泪洗面,他父亲又帮她买了一只,但也没用还是如此伤心。这时候柳生看了,感觉到非常心疼。 他回想着那时候,那头鸟儿的叫声,慢慢的想,试着学,终于再他百般的努力之下给他学会了。他便来到这少女的绣楼下,躲在花丛里,慢慢的学着那头金丝雀的叫声叫了起来。 黄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高兴了起来,静静的听着,以为那金丝雀也舍不得她又重生回来了一般。一会那少女终于忍不住叫上丫环,一起下楼找那鸟儿去了。 柳生刚刚开始时,是叫得入神也没注意有人靠近,但当看到他心底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之后,想再跑掉双脚确是不听使唤,一点也移动不了。那少女看那叫声居然是从他的嘴里面传出来的,也大为失望,但更是好奇。便叫这柳生教他。 这柳生自然是千百个愿意了,可是这叫声也不是那般容易学,这黄莺学了一阵子之后,便不学了,就叫那柳生叫给她听,柳生便将以前会的那千百种的鸟叫声合在一起唱起了鸟语,不一会便招来了许多鸟儿同乐,那少女见了更是高兴了,两人便这般花前月下,日久生情。 过了许久黄员终于知道了这件事,便上众家丁把柳生抓了起来,打了个半死,又叫人把柳生抬到附近的黄河扔了。” 楚朝歌把眼光放远,苍茫的海上只有一片深蓝。萧冉墨有些失望“不会这就是故事的结束了吧?” 楚朝歌摇了摇头“后来,黄莺听到她深爱的人居然招遇这般的惨事,登时血气攻心,喷出了一大滩的鲜血便晕倒了。 这一气,一条命也去掉了七分,医生还没到的时候就与世长辞了。接着众人看到了一头美丽的单翅的小鸟,从那少女的心口跳了出来,那鸟儿并不会叫,只是朝着黄河的方向跑去。 这鸟只有右翅也不会飞,一些人看了奇怪便跟了过去。那鸟虽然不会飞,但速度确是很快,不一会便追到了黄河边。 本来还有一口气的快要被扔下黄河的柳生,看到了这只小鸟也便把双眼合上,接着被众家丁甩了下去。 这时候被甩下黄河的柳生也从心口跳出一头和那美丽小鸟一般但只有左翅的鸟儿,从刚要落下黄河的尸体上跳起,和那少女变成的只有右翅的鸟儿合在一起,飞向了天空。 那鸟儿唱着属于她们自己的歌,飞向那属于他们的幸福。这小鸟儿的叫声美丽无比,众人都被它的啼叫声吸引了。后来众人便说,那会唱歌的鸟便是柳生的心变的,而那不会唱歌的鸟便是黄莺的心变的,两人真心相爱死后也变化成了鸟儿。 人们便把这种鸟儿称做比翼鸟,从此世上便有了比翼鸟” 楚朝歌干咳了两声“故事讲完了,小孩儿,你知道比翼鸟么?山海经里记载,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 只有一对比翼鸟才可以飞上天空的,如果只剩下一只比翼鸟的话,那它的下场只有死亡,所以小孩儿,我的比翼鸟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会死,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比翼鸟么?萧冉墨苦涩的想到当初楚朝歌说他爱的女人已经死了的话,原来楚朝歌给她讲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证明他对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的爱已经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了么? 其实她并不知道,她就是楚朝歌的那只比翼鸟,可这只比翼鸟却已经无法停留在他的身边了,楚朝歌是比任何人都痛得。 萧冉墨脸色一白“我不舒服,可能是风太大,我进船舱里休息去了”萧冉墨僵硬的站直身子,跌跌撞撞进船舱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原来只是笑话 就像楚朝歌曾经对璎珞说过的,这里是法国,这里是楚维格尔家族,在家族里谈法律,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亨利竟然会承认萧冉墨是家族成员,将她带到那个只有家族成员才能“有幸”进入的刑室牢房。 这个刑室在一处破旧的医院里,这间医院周围已经荒废了,一直也没有重建。因为土地使用许可一直在楚维格尔家族的手里。周围一直荒无人烟,可是始终有重军火把守。 楚朝歌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上派遣了人手,打算趁着天黑把人劫出来。楚朝歌带着人赶到刑室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漫天火光和轰鸣的爆炸声。大火冲天,将整个黑夜照的犹如白昼。 “小孩儿……小孩还在里面。”楚朝歌想都没想,红着眼睛冲了过去。手下人拦都拦不住。 整个刑房周边已经都是爆炸产生的碎渣,楚朝歌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冲了过去,飞起的碎渣砸中了楚朝歌的眉骨,流下了大片血迹。 他冲进了刑房,又一波巨大的爆炸袭来,楚朝歌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整个扔出刑房,模糊中,他看见了璎珞抱着萧冉墨离开的身影,终究松了一口气,将手伸向萧冉墨离开的位置。 “小孩啊,想要触摸你,想要拥抱你,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到我可以拥抱着你、可以为你擦去泪水的时候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若是死了,也好。璎珞那个人,是值得放心托付的人。萧冉墨,你要是幸福,那就好了……” 楚朝歌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次重复着萧冉墨的名字。他爱萧冉墨,已经爱到了可以放手的地步。 萧冉墨自然是不会知道,楚朝歌拼了命的在找她在拼了命的想要救她。他和她的爱情,总是在阴差阳错中渐行渐远。 楚朝歌直接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这次爆炸的冲击波,给楚朝歌的身体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无弹窗广告)他的内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宁白收到了通知,连夜从中国赶到法国。他怕一个不慎,他只能看到楚朝歌一具冰凉的尸体。 楚朝歌的身体状况要比宁白想象中的更糟糕,剧烈的冲击波让楚朝歌的内脏受到了严重的损坏,他常常在剧烈的咳嗽之后,嘴角渗血。死亡,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宁白皱着眉头,在重症监护的玻璃窗外看着楚朝歌越发的接近死亡,终于无可抑制的爆发了。 “这种情况,为什么不马上手术?”看着楚朝歌的手下,宁白火气越发的高涨,他是被林夕宠着长大的,这些生离死别,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手下人垂着头“医院里说分不出好的医生,其实,是家族从中作梗。楚家和维格尔家族已经宣战,朝歌少爷属性不明,虽是家主的外孙,可当初进家族的时候毕竟选择了姓楚。” 手下人顿了顿“少爷他……家主来过了,让少爷尽快弄出萧小姐配方的下落,然后杀了她祭祖。被少爷拒绝了,少爷不肯退让。这么多年,少爷任何事都没有违背过家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宁白咬牙,楚朝歌这个笨蛋。一旦认准了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口的。他这是自寻死路啊。 “本想回到您那里去治疗的,可是……朝歌少爷的身体……已经受不了长途的折腾了。”手下人已经说不下去了。 宁白想了想,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了。在他的记忆里搜寻了几个来回,从国内掉医生过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只是怕他们对法国药品并不熟悉,耽误了楚朝歌病情。 “倒是有一个人……”又从保镖群里出来一个人“璎珞少爷他……他的医术在法国若是称第二,估计就没人胆敢成第一了。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一起说完,别藏着掖着,我现在心情可是不好得很。”宁白就差回头给说话的人一拳了。 “只是,璎珞少爷如今带着楚家分裂出维格尔家族,如今正式跟维格尔家族宣战了。朝歌少爷作为维格尔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跟璎珞少爷……跟璎珞少爷是仇人啊。” 宁白冷笑“仇人么?”然后,叹了口气“我去求他。他要钱,我就给他钱;他要帮助,我可以给他帮助;若是他要配方,我可以给他配方。”不过就是一个配方,竟然闹出可这么多事情。 这话一旦放出去,璎珞不可能不动心。那份配方,就连萧冉墨都不知道配方的下落在哪里,其实谁都不会想到,这份配方的真是下落,竟然是在完全没有关的人手里。 而这其中的历史关系,其实又是极其纠结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可以选择回头么 就像楚朝歌曾经对璎珞说过的,这里是法国,这里是楚维格尔家族,在家族里谈法律,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亨利竟然会承认萧冉墨是家族成员,将她带到那个只有家族成员才能“有幸”进入的刑室牢房。 这个刑室在一处破旧的医院里,这间医院周围已经荒废了,一直也没有重建。因为土地使用许可一直在楚维格尔家族的手里。周围一直荒无人烟,可是始终有重军火把守。 楚朝歌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上派遣了人手,打算趁着天黑把人劫出来。楚朝歌带着人赶到刑室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漫天火光和轰鸣的爆炸声。大火冲天,将整个黑夜照的犹如白昼。 “小孩儿……小孩还在里面。”楚朝歌想都没想,红着眼睛冲了过去。手下人拦都拦不住。 整个刑房周边已经都是爆炸产生的碎渣,楚朝歌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冲了过去,飞起的碎渣砸中了楚朝歌的眉骨,流下了大片血迹。(.好看的小说) 他冲进了刑房,又一波巨大的爆炸袭来,楚朝歌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整个扔出刑房,模糊中,他看见了璎珞抱着萧冉墨离开的身影,终究松了一口气,将手伸向萧冉墨离开的位置。 “小孩啊,想要触摸你,想要拥抱你,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到我可以拥抱着你、可以为你擦去泪水的时候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若是死了,也好。璎珞那个人,是值得放心托付的人。萧冉墨,你要是幸福,那就好了……” 楚朝歌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次重复着萧冉墨的名字。他爱萧冉墨,已经爱到了可以放手的地步。 萧冉墨自然是不会知道,楚朝歌拼了命的在找她在拼了命的想要救她。他和她的爱情,总是在阴差阳错中渐行渐远。 楚朝歌直接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这次爆炸的冲击波,给楚朝歌的身体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他的内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宁白收到了通知,连夜从中国赶到法国。他怕一个不慎,他只能看到楚朝歌一具冰凉的尸体。 楚朝歌的身体状况要比宁白想象中的更糟糕,剧烈的冲击波让楚朝歌的内脏受到了严重的损坏,他常常在剧烈的咳嗽之后,嘴角渗血。死亡,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宁白皱着眉头,在重症监护的玻璃窗外看着楚朝歌越发的接近死亡,终于无可抑制的爆发了。 “这种情况,为什么不马上手术?”看着楚朝歌的手下,宁白火气越发的高涨,他是被林夕宠着长大的,这些生离死别,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手下人垂着头“医院里说分不出好的医生,其实,是家族从中作梗。楚家和维格尔家族已经宣战,朝歌少爷属性不明,虽是家主的外孙,可当初进家族的时候毕竟选择了姓楚。” 手下人顿了顿“少爷他……家主来过了,让少爷尽快弄出萧小姐配方的下落,然后杀了她祭祖。被少爷拒绝了,少爷不肯退让。这么多年,少爷任何事都没有违背过家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宁白咬牙,楚朝歌这个笨蛋。一旦认准了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口的。他这是自寻死路啊。 “本想回到您那里去治疗的,可是……朝歌少爷的身体……已经受不了长途的折腾了。”手下人已经说不下去了。 宁白想了想,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了。在他的记忆里搜寻了几个来回,从国内掉医生过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只是怕他们对法国药品并不熟悉,耽误了楚朝歌病情。 “倒是有一个人……”又从保镖群里出来一个人“璎珞少爷他……他的医术在法国若是称第二,估计就没人胆敢成第一了。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一起说完,别藏着掖着,我现在心情可是不好得很。”宁白就差回头给说话的人一拳了。 “只是,璎珞少爷如今带着楚家分裂出维格尔家族,如今正式跟维格尔家族宣战了。朝歌少爷作为维格尔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跟璎珞少爷……跟璎珞少爷是仇人啊。” 宁白冷笑“仇人么?”然后,叹了口气“我去求他。他要钱,我就给他钱;他要帮助,我可以给他帮助;若是他要配方,我可以给他配方。”不过就是一个配方,竟然闹出可这么多事情。 这话一旦放出去,璎珞不可能不动心。那份配方,就连萧冉墨都不知道配方的下落在哪里,其实谁都不会想到,这份配方的真是下落,竟然是在完全没有关的人手里。 而这其中的历史关系,其实又是极其纠结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这是最后一次了(上) 楚朝歌将一些都计算的很好、打算的很好。[]可是,他没有想到,萧冉墨的记忆被篡改了。而且改的彻底。 可是这并不算是问题,他甚至以为这样可以重新接近萧冉墨的,重新从头给她幸福,可是亨利的一颗流弹就把一切都毁了。 萧冉墨刚刚打了电话过来,他们约好了要在医院见的。楚朝歌笑了笑,拔下了手上的针头,踉跄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外面的手下看见吓了一跳,楚朝歌安排了手下去做最后的准备,然后他笑了笑,要了车钥匙,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 法国上午的阳光一片晴朗,温暖的让楚朝歌有些想哭。 他想着刚刚问医生的话“我还能活多久?”这话问出来,楚朝歌就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然崩塌。 医生的话倒是让他感到了期待,两个月。如果不开刀手术,就这么拖着的话,还能再拖两个月。 两个月,还能干很多事情。楚朝歌低眉,他要帮着璎珞打倒维格尔家,突然之间,他懂了当时璎珞为何要在楚维格尔家,帮助他势力如日中天,只有这样,才能让萧冉墨平安。 楚朝歌本来已经打算再也不打算回到那几年的生活了,可是终究,他还是决定,该动用的关系,终究还是该主动用。 萧冉墨就是在那个宴会上再一次看到楚朝歌的。那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嘈杂的宴会,此起彼伏的劝酒声、划拳猜令声、不管好笑还是不好笑的荤素笑话激起的真心或凑热闹的欢笑声。 男人粗鲁不文的喊叫和女人刻意的娇嗲尖笑混杂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响。共可容纳六桌酒席的饭厅里,几十支香烟燃起的烟雾腾腾下,是一张一张红光油亮的充满醉意与得意的笑脸。 萧冉墨客气但坚决地拒绝了身边男人的热烈劝酒,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突兀,虽然并不会吸烟,但萧冉墨还是点燃一支烟夹在右手。她远远地看着楚朝歌,显然楚朝歌还未发现她。 楚朝歌好似纯粹为了打发这无聊的宴会时间而扫视四周欢闹着的人群,并不意外地看到某个面色已经喝成紫红色的男人从椅子上滑倒在宴会桌下,又惹起他身边一阵欢乐的笑声。 萧冉墨是从璎珞那里听说的楚朝歌办了个这么个宴会的,她来参加,璎珞竟然没有拒绝,只是派了几个保镖跟着。 嘈杂不堪的宴会、喝得醉醺醺的地皮混子、弥漫的酒气和烟雾。楚朝歌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夜空,那一弯夜空下,是他最后的拼搏与希望。他希望,萧冉墨与楚璎珞长长久久…… 巴黎依旧太久没洗牌了,楚朝歌冷笑。维格尔家势力再大,终究还是有些黑势力无法到达的。如此…… 利益什么的,最是诱惑。打倒维格尔家,利润、丰厚的利润滚滚而来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 而此刻,身边这群饕餮着的黑道元首是不会理解的,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一只肥羊,可是,那之后的事情,是楚璎珞的问题了。 楚朝歌在烟灰缸里揿灭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的烟蒂,微微地笑了起来,算了,瞧瞧时间也差不多了,楚朝歌冷笑,今天交这群人来的目的已经基本完成了。 用黑道的力量,给维格尔家以重击。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的侧脸,他脸色苍白,比以前瘦了。以前?萧冉墨在想,她已经想不清了,她记忆力关于楚朝歌的以前究竟是多久以前。她疑惑了,她好像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楚朝歌身边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烈火红唇凑近楚朝歌,萧冉墨觉得一阵恶心,她心里不舒服。她看不惯楚朝歌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样子,于是,她优雅而又妖娆的走到两个人前面。 楚朝歌是绝对没有想过自己能在这里看见萧冉墨的。萧冉墨穿着平底鞋子,穿的也是难得的优雅,可是偏偏看起来无比妖娆的样子。 萧冉墨指了指那个女人,然后摇了摇手指“你,起来!我有话要跟他说。”眉目之间,高而不傲。 楚朝歌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如今多多少少染上了楚璎珞的气质。许是跟楚璎珞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的萧冉墨到底还是学会了楚璎珞的那种高傲,那种无情。 楚朝歌微微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冉墨。旁边的女人聒噪得很,萧冉墨想都没想,对着女人勾了勾手指,然后冷冷的一句“不想死就滚远点。”像极了璎珞。 “我上次去医院找你,你不在了已经。”萧冉墨眯着眼睛看着楚朝歌“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顿生日餐。” 萧冉墨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点孩子气的狡黠,刚刚冷漠残忍的样子仿佛都是楚朝歌自己杜撰出来的虚幻。 第一百九十章 、这是最后一次了(下) 楚朝歌将一些都计算的很好、打算的很好。可是,他没有想到,萧冉墨的记忆被篡改了。而且改的彻底。 可是这并不算是问题,他甚至以为这样可以重新接近萧冉墨的,重新从头给她幸福,可是亨利的一颗流弹就把一切都毁了。 萧冉墨刚刚打了电话过来,他们约好了要在医院见的。楚朝歌笑了笑,拔下了手上的针头,踉跄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外面的手下看见吓了一跳,楚朝歌安排了手下去做最后的准备,然后他笑了笑,要了车钥匙,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 法国上午的阳光一片晴朗,温暖的让楚朝歌有些想哭。 他想着刚刚问医生的话“我还能活多久?”这话问出来,楚朝歌就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然崩塌。 医生的话倒是让他感到了期待,两个月。如果不开刀手术,就这么拖着的话,还能再拖两个月。 两个月,还能干很多事情。楚朝歌低眉,他要帮着璎珞打倒维格尔家,突然之间,他懂了当时璎珞为何要在楚维格尔家,帮助他势力如日中天,只有这样,才能让萧冉墨平安。 楚朝歌本来已经打算再也不打算回到那几年的生活了,可是终究,他还是决定,该动用的关系,终究还是该主动用。 萧冉墨就是在那个宴会上再一次看到楚朝歌的。那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嘈杂的宴会,此起彼伏的劝酒声、划拳猜令声、不管好笑还是不好笑的荤素笑话激起的真心或凑热闹的欢笑声。 男人粗鲁不文的喊叫和女人刻意的娇嗲尖笑混杂在一起,偶尔还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响。共可容纳六桌酒席的饭厅里,几十支香烟燃起的烟雾腾腾下,是一张一张红光油亮的充满醉意与得意的笑脸。 萧冉墨客气但坚决地拒绝了身边男人的热烈劝酒,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突兀,虽然并不会吸烟,但萧冉墨还是点燃一支烟夹在右手。[.超多好看小说]她远远地看着楚朝歌,显然楚朝歌还未发现她。 楚朝歌好似纯粹为了打发这无聊的宴会时间而扫视四周欢闹着的人群,并不意外地看到某个面色已经喝成紫红色的男人从椅子上滑倒在宴会桌下,又惹起他身边一阵欢乐的笑声。 萧冉墨是从璎珞那里听说的楚朝歌办了个这么个宴会的,她来参加,璎珞竟然没有拒绝,只是派了几个保镖跟着。 嘈杂不堪的宴会、喝得醉醺醺的地皮混子、弥漫的酒气和烟雾。楚朝歌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夜空,那一弯夜空下,是他最后的拼搏与希望。他希望,萧冉墨与楚璎珞长长久久…… 巴黎依旧太久没洗牌了,楚朝歌冷笑。维格尔家势力再大,终究还是有些黑势力无法到达的。如此…… 利益什么的,最是诱惑。打倒维格尔家,利润、丰厚的利润滚滚而来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 而此刻,身边这群饕餮着的黑道元首是不会理解的,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一只肥羊,可是,那之后的事情,是楚璎珞的问题了。 楚朝歌在烟灰缸里揿灭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的烟蒂,微微地笑了起来,算了,瞧瞧时间也差不多了,楚朝歌冷笑,今天交这群人来的目的已经基本完成了。 用黑道的力量,给维格尔家以重击。 萧冉墨看着楚朝歌的侧脸,他脸色苍白,比以前瘦了。以前?萧冉墨在想,她已经想不清了,她记忆力关于楚朝歌的以前究竟是多久以前。她疑惑了,她好像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楚朝歌身边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烈火红唇凑近楚朝歌,萧冉墨觉得一阵恶心,她心里不舒服。她看不惯楚朝歌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样子,于是,她优雅而又妖娆的走到两个人前面。 楚朝歌是绝对没有想过自己能在这里看见萧冉墨的。萧冉墨穿着平底鞋子,穿的也是难得的优雅,可是偏偏看起来无比妖娆的样子。 萧冉墨指了指那个女人,然后摇了摇手指“你,起来!我有话要跟他说。”眉目之间,高而不傲。 楚朝歌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如今多多少少染上了楚璎珞的气质。许是跟楚璎珞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的萧冉墨到底还是学会了楚璎珞的那种高傲,那种无情。 楚朝歌微微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冉墨。旁边的女人聒噪得很,萧冉墨想都没想,对着女人勾了勾手指,然后冷冷的一句“不想死就滚远点。”像极了璎珞。 “我上次去医院找你,你不在了已经。”萧冉墨眯着眼睛看着楚朝歌“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顿生日餐。” 萧冉墨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点孩子气的狡黠,刚刚冷漠残忍的样子仿佛都是楚朝歌自己杜撰出来的虚幻。 第一百九十一章 、永远不要回头(上) 璎珞一听说有解药,想多没想,直接拿到桌子上的注射器为萧冉墨注射好。[]萧冉墨舒了一口气,脸色好了很多。 见此,璎珞以敏锐的职业感官,冷着脸问了一句“这是毒品?”萧冉墨一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给你注射毒品?”璎珞口气已经沉的不能再沉,回头怒问“开锁的专家到了没?” 没多久,一个年近耄耋的老人跟着璎珞的保镖进来,拎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璎珞退到一边,还是难得的记得礼节“先生,麻烦你了。” 这个老头在业界是极其有名气的,被称为“锁神”,据说无论多么复杂的锁他都能开的开。 老人专业的查看了链子的锁,然后点头“这锁并不难开,只是有点浪费时间。我尽快,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 璎珞点了点头,对着老人道谢。(.)固执地站在一边陪着萧冉墨,然后对着手下吩咐,将原本守着这座牢狱的人全部毙命,不留活口,统统装包送到亨利那里去。 萧冉墨不曾想到,璎珞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慈善家,残忍的手段,他一样都不少的全部都能干出来。 楚朝歌说过的,璎珞如今的风光无限,背后不知埋葬了多少骨头。不知是多少生命堆积起来的,如今可见一斑。可是,刚刚注射了毒品的萧冉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的状态,她大脑发轻,尽是嗡嗡的轰鸣声。可谓是自顾不暇的状态当中。 老人开锁将近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将沉重的铁锁打开。璎珞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身子正下跌下的萧冉墨。 萧冉墨身上伤痕累累,状况倒是比璎珞预计的更加糟糕。(.)璎珞的得力助手送走了老人,璎珞一直温柔的抱着萧冉墨,如今,谁都不能给他一个放弃萧冉墨的借口了。 他早就打算好的,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活着从欧洲回来,萧冉墨是他必须守护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护她周全的。 萧冉墨不顾满身的疼痛,搂住了璎珞的脖子,用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倾诉“璎珞呀,欢迎回来。” 璎珞眼圈一红“我就不该信了楚朝歌那个混蛋。” 但其实说到底,萧冉墨到了今天这一步,璎珞也有逃不了的责任。利用家族对莉莉纱的顾忌,逼楚朝歌自乱阵脚,想趁机寻求出萧冉墨的下场,却没想到会被萧冉墨得到楚朝歌要结婚的消息,自己逃离了情人岛,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璎珞本以为楚朝歌并不会发现萧冉墨项链的秘密,这样即使楚朝歌将萧冉墨藏在任何地方,只要他活着回来肯定可以通过卫星定位得到萧冉墨的确切位置。 却没有预料到楚朝歌面对萧冉墨时生性善妒,竟然把那条链子拆了下来。再后来就将链子还给了他自己。 没有办通过链子找寻萧冉墨的位置,偏偏楚朝歌把一切做的又极其干净,直到卫景然这个人自动冒出来,与他做了一桩交易。 时至今日,楚维格尔家族的倒台已经成了必然。毕竟,一个家族的兴盛衰竭都是有所轮回的。 一直在关切萧冉墨的人当然不止璎珞一个人。 楚朝歌在萧冉墨逃走之后一直在寻找萧冉墨的下落。知道了萧冉墨还在爱他,看到了萧冉墨的那封信,楚朝歌其实着实是痛彻心扉的。 他的消沉,他的自暴自弃都被被宁白击的完全溃败。是啊,他怎么忘了,萧冉墨的一条命是有多少人想要?除了亨利,家族里还有多少人打着那份配方的主意? 他怎么就忘了,楚朝歌不断地在责怪自己。 他派出了几批人巡查萧冉墨的下落,最初都是石沉大海一般的没了下落,后来终于有消息说是萧冉墨飘到了绊花海岸。楚朝歌的手下在绊花海岸巡了几个来回,结果毫无所得。 后来听到绊花海岸的村民说漂到海岸边的女孩被一伙人接走了,从体貌特征上看便可知晓,这伙人正是亨利的家奴。 楚朝歌打探了无数次,终于在前段时间遇到了个破绽,几番追寻,终于寻到了萧冉墨的下场。 他万万没有想到,亨利竟然会将萧冉墨带回家族刑室。家族刑室,从名字就可以知道,只有被家族承认的成员才可以进入这个刑室。这个刑室存在了大概有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了。 从楚家和维格尔家族合二为一的时候,这个家族刑室就一直存在的。这个刑室里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谁也不知道。毕竟每一个家族的崛起,背后必然会有无数的杀戮和牺牲。 第一百九十二章 、永远不要回头(下) 璎珞一听说有解药,想多没想,直接拿到桌子上的注射器为萧冉墨注射好。萧冉墨舒了一口气,脸色好了很多。 见此,璎珞以敏锐的职业感官,冷着脸问了一句“这是毒品?”萧冉墨一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给你注射毒品?”璎珞口气已经沉的不能再沉,回头怒问“开锁的专家到了没?” 没多久,一个年近耄耋的老人跟着璎珞的保镖进来,拎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璎珞退到一边,还是难得的记得礼节“先生,麻烦你了。” 这个老头在业界是极其有名气的,被称为“锁神”,据说无论多么复杂的锁他都能开的开。 老人专业的查看了链子的锁,然后点头“这锁并不难开,只是有点浪费时间。我尽快,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 璎珞点了点头,对着老人道谢。固执地站在一边陪着萧冉墨,然后对着手下吩咐,将原本守着这座牢狱的人全部毙命,不留活口,统统装包送到亨利那里去。 萧冉墨不曾想到,璎珞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慈善家,残忍的手段,他一样都不少的全部都能干出来。 楚朝歌说过的,璎珞如今的风光无限,背后不知埋葬了多少骨头。不知是多少生命堆积起来的,如今可见一斑。可是,刚刚注射了毒品的萧冉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的状态,她大脑发轻,尽是嗡嗡的轰鸣声。可谓是自顾不暇的状态当中。 老人开锁将近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将沉重的铁锁打开。璎珞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身子正下跌下的萧冉墨。 萧冉墨身上伤痕累累,状况倒是比璎珞预计的更加糟糕。璎珞的得力助手送走了老人,璎珞一直温柔的抱着萧冉墨,如今,谁都不能给他一个放弃萧冉墨的借口了。 他早就打算好的,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活着从欧洲回来,萧冉墨是他必须守护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护她周全的。 萧冉墨不顾满身的疼痛,搂住了璎珞的脖子,用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倾诉“璎珞呀,欢迎回来。” 璎珞眼圈一红“我就不该信了楚朝歌那个混蛋。” 但其实说到底,萧冉墨到了今天这一步,璎珞也有逃不了的责任。利用家族对莉莉纱的顾忌,逼楚朝歌自乱阵脚,想趁机寻求出萧冉墨的下场,却没想到会被萧冉墨得到楚朝歌要结婚的消息,自己逃离了情人岛,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璎珞本以为楚朝歌并不会发现萧冉墨项链的秘密,这样即使楚朝歌将萧冉墨藏在任何地方,只要他活着回来肯定可以通过卫星定位得到萧冉墨的确切位置。 却没有预料到楚朝歌面对萧冉墨时生性善妒,竟然把那条链子拆了下来。再后来就将链子还给了他自己。 没有办通过链子找寻萧冉墨的位置,偏偏楚朝歌把一切做的又极其干净,直到卫景然这个人自动冒出来,与他做了一桩交易。 时至今日,楚维格尔家族的倒台已经成了必然。毕竟,一个家族的兴盛衰竭都是有所轮回的。 一直在关切萧冉墨的人当然不止璎珞一个人。 楚朝歌在萧冉墨逃走之后一直在寻找萧冉墨的下落。知道了萧冉墨还在爱他,看到了萧冉墨的那封信,楚朝歌其实着实是痛彻心扉的。 他的消沉,他的自暴自弃都被被宁白击的完全溃败。是啊,他怎么忘了,萧冉墨的一条命是有多少人想要?除了亨利,家族里还有多少人打着那份配方的主意? 他怎么就忘了,楚朝歌不断地在责怪自己。 他派出了几批人巡查萧冉墨的下落,最初都是石沉大海一般的没了下落,后来终于有消息说是萧冉墨飘到了绊花海岸。楚朝歌的手下在绊花海岸巡了几个来回,结果毫无所得。 后来听到绊花海岸的村民说漂到海岸边的女孩被一伙人接走了,从体貌特征上看便可知晓,这伙人正是亨利的家奴。 楚朝歌打探了无数次,终于在前段时间遇到了个破绽,几番追寻,终于寻到了萧冉墨的下场。 他万万没有想到,亨利竟然会将萧冉墨带回家族刑室。家族刑室,从名字就可以知道,只有被家族承认的成员才可以进入这个刑室。这个刑室存在了大概有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了。 从楚家和维格尔家族合二为一的时候,这个家族刑室就一直存在的。这个刑室里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谁也不知道。毕竟每一个家族的崛起,背后必然会有无数的杀戮和牺牲。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后悔了 璎珞冷冷的坐在位置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站了一排的人。 “我们楚家如今分裂出来。独立的掌握了对自己的权力。是不是有人还怀念着维格尔家族?是不是想要我送他回去?” 这一句威胁,更是让下人们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回到家族,怕是必死无疑的,璎珞又怎会不知。只是萧冉墨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占据了一个太过重要的位置。 还没问出个究竟,萧冉墨那边已经开始剧烈的呼吸起来,璎珞准备好了心脏起搏器,遣退了所有人,专心的开始抢救。 对于萧冉墨现在的状况,他着实是担心的。比起萧冉墨的身体,璎珞更担心的却是她的心理问题。萧冉墨的感官障碍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必定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原本她的障碍症就已经很严重,有先后经历了被背叛、失身、被捕被虐这些,又对她精神来说都是强烈的刺激。不管萧冉墨的精神如何、身体如何,这次萧冉墨醒来,他之前说过的事情必须要实践的。[.超多好看小说] 人选已经选好了,是世界上最权威的催眠师,能够得到这位的帮助,也确实是要感谢要庆幸自己抢到了日不落家族的继承权的。 也许没有人能够理解,萧冉墨此时似乎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纠缠。她始终沉陷在各种各样的光怪陆离的梦里,逃也逃不出来。 她梦到了当年那一场大雨,父亲的身体好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鹏鸟,轻盈的从高空坠下,然后在地上炸开了巨大的血花。 她梦到了昶季晨挽着自己的手,牵着她走进婚礼的殿堂,只是在回答愿不愿意的时候,身边那张脸瞬间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楚朝歌的脸。楚朝歌说,萧冉墨,你逃不开我的。 他说,你的人生注定是我的,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寝食难安。(.无弹窗广告)我恨不得剥你皮食你骨饮你血。 他说,萧冉墨,我想爱你,我真的想爱你…… 他说,冉墨,小孩儿,小孩儿,你看我快要死了。小孩儿对不起,我终究是没能带你穿过幸福的魔咒。 她梦到了璎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对着她伸出手,他对她说,璎珞,过来呀,过来,我带你走。 可是她无论怎么走,却始终无法离璎珞更进一步。 她的世界终究是一片黑暗,怎么走也走不出那魔咒。她甚至看见优雅美丽景致的法国少女,站在一片葡萄藤之下,笑着对她摆手。那个女人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意蕴悠长。 萧冉墨,你只是个可怜虫,没有人要你、没有人会在乎你。 迷糊中,她似乎清醒了,看见了璎珞欲言又止的神色,看见了璎珞紧紧皱着的眉头,看见了他无可言说的哀伤。 萧冉墨想让他不要难过,想抚平他的眉角,可是她不受控制的呼唤出了楚朝歌的名字。 她不可抑制的喊着那个名字,是楚朝歌,是楚朝歌。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引导,那个声音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那个人笃定的说着,不是楚朝歌,楚璎珞,楚璎珞。记住这个名字,记得,就算到世界轮回尽头,也只有楚璎珞。 那个声音仿佛可以改变历史,他强制性的引导着萧冉墨的思绪。温柔而又严格,好像是再世神灵。 他说,萧冉墨,你是萧冉墨。你是孤儿,和楚璎珞从小青梅竹马。你们生活得很幸福,已经订过婚了。 你爱的人,是楚璎珞。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也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你的人生里充满了幻想,有时会有一点不安,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可是,楚璎珞能给你幸福,你一直深信着。 你的职业是葡萄酒工程师,你很有天赋,唯一的对手只有维格尔家族的楚朝歌。可是你并不在意他,因为你跟他根本不熟。你知道的,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你有过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可是一觉睡醒,你就会迎来光明与希望,所有的黑暗都已经落幕了,你只是萧冉墨…… 现在,萧冉墨,你告诉我,你爱的人,叫什么名字? 萧冉墨觉得心口一阵疼痛,有些东西仿佛被沉沉的锁在某一个角落,她只觉的沉重,觉得负担于。 本能的,她喊出那个名字。楚朝歌,是楚朝歌…… 于是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不,孩子。你还沉陷在噩梦中不可自拔,那只是个噩梦,你好好想想,还有人在等你。” “楚朝歌……”萧冉墨固执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害怕只要一断掉呼喊,那么她就会丢掉最重要的东西。 “噩梦终究会醒来,那只是一段错误的执念。跟着我念,楚、璎、珞。那个人不是别人,只有楚璎珞自己。” 第一百九十四章 、也许,就这样吧 璎珞冷冷的坐在位置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站了一排的人。 “我们楚家如今分裂出来。独立的掌握了对自己的权力。是不是有人还怀念着维格尔家族?是不是想要我送他回去?” 这一句威胁,更是让下人们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回到家族,怕是必死无疑的,璎珞又怎会不知。只是萧冉墨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占据了一个太过重要的位置。 还没问出个究竟,萧冉墨那边已经开始剧烈的呼吸起来,璎珞准备好了心脏起搏器,遣退了所有人,专心的开始抢救。 对于萧冉墨现在的状况,他着实是担心的。比起萧冉墨的身体,璎珞更担心的却是她的心理问题。萧冉墨的感官障碍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必定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原本她的障碍症就已经很严重,有先后经历了被背叛、失身、被捕被虐这些,又对她精神来说都是强烈的刺激。不管萧冉墨的精神如何、身体如何,这次萧冉墨醒来,他之前说过的事情必须要实践的。 人选已经选好了,是世界上最权威的催眠师,能够得到这位的帮助,也确实是要感谢要庆幸自己抢到了日不落家族的继承权的。 也许没有人能够理解,萧冉墨此时似乎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纠缠。她始终沉陷在各种各样的光怪陆离的梦里,逃也逃不出来。 她梦到了当年那一场大雨,父亲的身体好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鹏鸟,轻盈的从高空坠下,然后在地上炸开了巨大的血花。 她梦到了昶季晨挽着自己的手,牵着她走进婚礼的殿堂,只是在回答愿不愿意的时候,身边那张脸瞬间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楚朝歌的脸。楚朝歌说,萧冉墨,你逃不开我的。 他说,你的人生注定是我的,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寝食难安。我恨不得剥你皮食你骨饮你血。 他说,萧冉墨,我想爱你,我真的想爱你…… 他说,冉墨,小孩儿,小孩儿,你看我快要死了。[.超多好看小说]小孩儿对不起,我终究是没能带你穿过幸福的魔咒。 她梦到了璎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对着她伸出手,他对她说,璎珞,过来呀,过来,我带你走。 可是她无论怎么走,却始终无法离璎珞更进一步。 她的世界终究是一片黑暗,怎么走也走不出那魔咒。她甚至看见优雅美丽景致的法国少女,站在一片葡萄藤之下,笑着对她摆手。那个女人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意蕴悠长。 萧冉墨,你只是个可怜虫,没有人要你、没有人会在乎你。 迷糊中,她似乎清醒了,看见了璎珞欲言又止的神色,看见了璎珞紧紧皱着的眉头,看见了他无可言说的哀伤。 萧冉墨想让他不要难过,想抚平他的眉角,可是她不受控制的呼唤出了楚朝歌的名字。 她不可抑制的喊着那个名字,是楚朝歌,是楚朝歌。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引导,那个声音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那个人笃定的说着,不是楚朝歌,楚璎珞,楚璎珞。记住这个名字,记得,就算到世界轮回尽头,也只有楚璎珞。 那个声音仿佛可以改变历史,他强制性的引导着萧冉墨的思绪。温柔而又严格,好像是再世神灵。 他说,萧冉墨,你是萧冉墨。你是孤儿,和楚璎珞从小青梅竹马。你们生活得很幸福,已经订过婚了。 你爱的人,是楚璎珞。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也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你的人生里充满了幻想,有时会有一点不安,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可是,楚璎珞能给你幸福,你一直深信着。 你的职业是葡萄酒工程师,你很有天赋,唯一的对手只有维格尔家族的楚朝歌。可是你并不在意他,因为你跟他根本不熟。你知道的,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你有过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可是一觉睡醒,你就会迎来光明与希望,所有的黑暗都已经落幕了,你只是萧冉墨…… 现在,萧冉墨,你告诉我,你爱的人,叫什么名字? 萧冉墨觉得心口一阵疼痛,有些东西仿佛被沉沉的锁在某一个角落,她只觉的沉重,觉得负担于。 本能的,她喊出那个名字。楚朝歌,是楚朝歌…… 于是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不,孩子。你还沉陷在噩梦中不可自拔,那只是个噩梦,你好好想想,还有人在等你。” “楚朝歌……”萧冉墨固执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害怕只要一断掉呼喊,那么她就会丢掉最重要的东西。 “噩梦终究会醒来,那只是一段错误的执念。跟着我念,楚、璎、珞。那个人不是别人,只有楚璎珞自己。” 第一百九十五章 、缘起缘灭(上) 难怪萧冉墨见他冷漠如初、难关萧冉墨只把他当成陌生人。[.超多好看小说]楚朝歌个抿唇,好一个楚璎珞,竟然真想得出这种办法。 他是不是该感谢楚璎珞,让萧冉墨忘记了他楚朝歌曾经带个这个女人的伤害,他们就可以以此为起点,重新开始。 还未曾思考完,车子终于拐过人迹稀少的富人区,长长的法国梧桐树林在道路两边幽深的伫立着,好似是一段魔咒。 “你要带我吃什么?“萧冉墨皱了皱眉,她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同意跟这个讨厌的男人出来。她好似很讨厌这个男人,可是却又想要接近这个男人。萧冉墨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在法国,当然是要吃法国料理了……” 楚朝歌声音刚落,巨大的火花就已经在他们身边炸裂。他下意识的就扑到了萧冉墨身上。有一瞬间,他开始恨自己的无能。 受袭击了,这个时候能袭击他们的人只可能是亨利本人了。上次刑房被毁的事情,已经让亨利几近暴走,奈何璎珞一直将萧冉墨保护的太好,亨利才无从下手。 楚朝歌没有想到,亨利已经恨萧冉墨恨到不介意顺便牺牲自己外孙的地步了,当然,也有可能亨利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外孙。 这是楚朝歌最后的意识。 “唔!”萧冉墨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该死!头好疼!慢慢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摸了摸额头,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她带到了这里? 她不是跟着楚朝歌出门散心么? 等等!她在车子里,车子还炸了,那她没有被炸死?为什么不在医院?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萧冉墨疑惑的四处打量。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发现身上穿着小熊睡衣,不自觉地皱皱眉,这是什么?是她自己的睡衣没错。 萧冉墨穿上拖鞋,拖着疲累的身子坐了起来。在看到镜子的那一刻她有短暂性的失神。镜子里的人让她觉得陌生。 “这是谁?这不是我吧!”萧冉墨不相信的用手拼命抹着有些复古花纹的镜面,可镜子里的人越来越清晰,却没有如她所愿变回她所熟悉的样子。可是又确实是她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人头发微卷,皮肤白皙得不健康,秀气的眉毛,细长的凤眼,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很漂亮是没错,可是,眉眼上的神情仿佛变了很多。她丢失了什么么? 萧冉墨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外面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来人是一个美貌优雅的女人,她颇为鄙夷的看了萧冉墨一眼“你醒了?璎珞还在忙,所以你在我这里再休息一上午,他下午来接你。” 然后女人又点了点头“长得不错,也难怪璎珞愿意为了你……算了”她笑了一下“你被袭击了,但幸亏那辆车的防护系统被改良的很好,而且事发时有人护着你,所以你的身体并无大碍。” 女人想了想“忘了说,我的名字是莉莉纱。” 有那么一瞬间,萧冉墨似乎在想,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莉莉纱。莉莉纱,在心底里这么介意的名字,究竟是为了什么,萧冉墨不断地在问自己,可是终究没有答案。 莉莉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只是交代了这些事,然后命人拿上来了吃的东西,便优雅的退下,一句话不曾多说。 萧冉墨突然想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扑到自己身上的楚朝歌,她突然间觉得心悸,不知道楚朝歌怎么样了。 璎珞走进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萧冉墨。萧冉墨似乎是特别偏爱窗边的位置,也许那里会让她觉得离自由更近。 萧冉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向着窗外的尖细的小脸苍白无比,显得脆弱可怜。脸颊上贴着大大一块纱布,璎珞看了心头一拧,转头又看到他小腿上包扎的精致的蝴蝶结,心里的怒气一下爆发上来。 璎珞沉着脸走到萧冉墨身边,瞪着萧冉墨的眼里满是责备“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楚家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 “璎珞” 萧冉墨才一开口便让楚璎珞利落的一个耳光打得没了声息。这是楚璎珞第一次对萧冉墨动手。 “你知不知道,当我在晚会上与人周旋的时候,却突的听说你在离会场很远的地方,经历了一场爆炸。”璎珞厉声指责“他们说,你生死不明。好一句生死不明。我宴会的女主角,跟我的敌人一起出现在我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生死不明,我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萧冉墨低垂着头,淡淡的道着歉。她丝绸一般的头发细碎的散落在额前,好像是一个可以随便处理的洋娃娃。 第一百九十六章、缘起缘灭(下) 难怪萧冉墨见他冷漠如初、难关萧冉墨只把他当成陌生人。楚朝歌个抿唇,好一个楚璎珞,竟然真想得出这种办法。 他是不是该感谢楚璎珞,让萧冉墨忘记了他楚朝歌曾经带个这个女人的伤害,他们就可以以此为起点,重新开始。 还未曾思考完,车子终于拐过人迹稀少的富人区,长长的法国梧桐树林在道路两边幽深的伫立着,好似是一段魔咒。 “你要带我吃什么?“萧冉墨皱了皱眉,她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同意跟这个讨厌的男人出来。她好似很讨厌这个男人,可是却又想要接近这个男人。萧冉墨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在法国,当然是要吃法国料理了……” 楚朝歌声音刚落,巨大的火花就已经在他们身边炸裂。他下意识的就扑到了萧冉墨身上。有一瞬间,他开始恨自己的无能。 受袭击了,这个时候能袭击他们的人只可能是亨利本人了。上次刑房被毁的事情,已经让亨利几近暴走,奈何璎珞一直将萧冉墨保护的太好,亨利才无从下手。 楚朝歌没有想到,亨利已经恨萧冉墨恨到不介意顺便牺牲自己外孙的地步了,当然,也有可能亨利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外孙。 这是楚朝歌最后的意识。 “唔!”萧冉墨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该死!头好疼!慢慢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摸了摸额头,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她带到了这里? 她不是跟着楚朝歌出门散心么? 等等!她在车子里,车子还炸了,那她没有被炸死?为什么不在医院?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萧冉墨疑惑的四处打量。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发现身上穿着小熊睡衣,不自觉地皱皱眉,这是什么?是她自己的睡衣没错。 萧冉墨穿上拖鞋,拖着疲累的身子坐了起来。在看到镜子的那一刻她有短暂性的失神。镜子里的人让她觉得陌生。 “这是谁?这不是我吧!”萧冉墨不相信的用手拼命抹着有些复古花纹的镜面,可镜子里的人越来越清晰,却没有如她所愿变回她所熟悉的样子。可是又确实是她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人头发微卷,皮肤白皙得不健康,秀气的眉毛,细长的凤眼,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很漂亮是没错,可是,眉眼上的神情仿佛变了很多。她丢失了什么么? 萧冉墨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外面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来人是一个美貌优雅的女人,她颇为鄙夷的看了萧冉墨一眼“你醒了?璎珞还在忙,所以你在我这里再休息一上午,他下午来接你。” 然后女人又点了点头“长得不错,也难怪璎珞愿意为了你……算了”她笑了一下“你被袭击了,但幸亏那辆车的防护系统被改良的很好,而且事发时有人护着你,所以你的身体并无大碍。” 女人想了想“忘了说,我的名字是莉莉纱。” 有那么一瞬间,萧冉墨似乎在想,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莉莉纱。莉莉纱,在心底里这么介意的名字,究竟是为了什么,萧冉墨不断地在问自己,可是终究没有答案。 莉莉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只是交代了这些事,然后命人拿上来了吃的东西,便优雅的退下,一句话不曾多说。 萧冉墨突然想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扑到自己身上的楚朝歌,她突然间觉得心悸,不知道楚朝歌怎么样了。 璎珞走进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萧冉墨。萧冉墨似乎是特别偏爱窗边的位置,也许那里会让她觉得离自由更近。 萧冉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向着窗外的尖细的小脸苍白无比,显得脆弱可怜。脸颊上贴着大大一块纱布,璎珞看了心头一拧,转头又看到他小腿上包扎的精致的蝴蝶结,心里的怒气一下爆发上来。 璎珞沉着脸走到萧冉墨身边,瞪着萧冉墨的眼里满是责备“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楚家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 “璎珞” 萧冉墨才一开口便让楚璎珞利落的一个耳光打得没了声息。这是楚璎珞第一次对萧冉墨动手。 “你知不知道,当我在晚会上与人周旋的时候,却突的听说你在离会场很远的地方,经历了一场爆炸。”璎珞厉声指责“他们说,你生死不明。好一句生死不明。我宴会的女主角,跟我的敌人一起出现在我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生死不明,我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萧冉墨低垂着头,淡淡的道着歉。她丝绸一般的头发细碎的散落在额前,好像是一个可以随便处理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