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五小宝:相公好凶猛(大结局)》 穿越了 天杀的,胸好痛。 向小晚醒来第一直觉,就是胸像是被什么咬住一样,绵绵不绝地传来痛意。 她眨动着眼睛,缓缓睁开—— 然而就是这么一看,她呆住了。眼前是什么情况,一个小鬼头正趴在她的胸-部,嘴巴咬着她的奶-嘴,正在……吸奶吗? 天啊,吸奶? 她,她有奶吗? “啊……”杀猪似的尖叫从向小晚的口中发出,那声音大得足震撼几百米内的一切。 那原本正吸不到奶正极度郁闷的小鬼,被向小晚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一惊,只见他的小眼睛坏坏一眨,然后扁着小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哇啊……呜呜呜……”那哭声,比之向小晚的尖叫更引人注意。 向小晚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便被这小男娃的哭声给转移注意力,细细地打量着刚才咬她奶的小鬼。 这一看,她再度惊叫。 天啊,这小鬼长得好妖孽啊,这白嫩嫩的小脸蛋竟然这么精致,还有那双正在落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跟着揪了起来,看着他一抽一泣的哭样,向小晚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叫得有点过份了,这么可爱的小鬼,吃她豆腐也就算了吧。 “喂,小朋友,你别哭了啊,姐姐不是故意的。”向小晚的声音,不由得放软。 那小男娃依然在哭,模样像是被向小晚吓到了,不过如果向小晚足够细心的话,应该能发现隐在这小男娃眸底的狡黠目光。 还在哭? “小朋友,你答应姐姐不哭的话,姐姐给你买好吃的。”向小晚对小屁孩可是很有一套的,她就不信这么说这小鬼还哭。 但是结果是,这个小男娃依然在哭。 向小晚靠了过去,戳了戳小男娃的脸。哇,好嫩好有触感,让她都舍不得放手。“喂,小朋友要乖哦,哭鼻子的小朋友可最让人讨厌的哦。” 小男娃的眉头极为细小地轻皱着。他不喜欢人家捏他的脸,不过奇怪了,这个女人以前不是最怕他的吗?现在怎么敢来捏他了? 小男娃细微地别过头去,不过依然在哭。 向小晚原本捏着小男娃的脸被这么一动,变成了摸他的头了。 “这头发……”触感真好,像丝一般,又滑又顺…… 呃?等等,长发? 向小晚的目光再一度细细打量小男娃,她越看,越是拧眉。 披散的长发,一身华贵的古代衣袍打扮,怎么看,都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小金童。这娃的父母真奇怪,干嘛把自己的孩子打扮成这样啊? 不过问题是,这小孩子怎么会在她房里啊,她可是住的18楼啊。 向小晚朝着四周瞥去一眼,这一眼,她再度发出杀猪似的尖叫…… 整个房间,都是古典得不能再古典布置,她所躺的床的对面有一面铜镜,透过镜子,她吓住了。 因为,镜子里映出来的,并不是原来自己的模样,而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 她不顾一切地急急扑下床,跑到镜子前上看下看,还是那张很美很美的脸,她惊愕地睁大双眼,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靠,好痛啊,天杀的……我,我竟然穿越了……” ———————— 新文,求支持,求收藏,求包养。 春光外泄 就在向小晚惊诧万分的声音一落,一道高大的身影疾速推门步了进来。 “什么……”冷酷的声音还未将下面那个事字说完,便被眼前春-色给卡住了。 只见眼前的女子,衣扣被解开,粉色的亵衣滑落至纤细的腰上,那丰满圆润的胸-脯现了出来,白皙的乳-肉上面,有着两道红色的牙痕,看起来诱惑得要命。 而那两颗粉色的红梅,上面润有水光,闪动着勾人的色泽。 闻着喊声急急赶来的独孤焰,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竟是这么喷血的一幕,他盯着向小晚的胸-脯不由得吞了吞唾液,冷酷的俊脸上,几不可见地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向小晚在独孤焰看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他。 目光相触,向小晚不由得心神一震。天啊,好帅好有气魄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一袭黑色长袍,高大的身体自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及炫目的霸气,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烈日般的灼目。刀削一般的完美脸庞,虽然冷酷无比,但是却该死的迷人。 咦? 向小晚的目光最后落在那男子的耳朵上,竟然有着淡淡的红晕。 她没看错吧? 此时此刻的向小晚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胸-部,完完全全被人看光了。 独孤焰见向小晚呆呆地盯着自己瞧,冷眉不由得一挑。尴尬消退下去,取而代之地是一抹冷笑。 他刚回来便听到小儿子的房中传来尖叫声,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于是便急急赶过来,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女人勾引自己的戏码。 冷冷的嘲讽至眸底闪过,独孤焰不再多看向小晚一眼,转身正要离开。 “爹爹,奶娘不让我吸奶。”就在独孤焰准备离开时,一直不曾出声的小男孩扑到独孤焰的脚边,一把将他抱住。 被抱住的独狐焰停下脚步,冷酷的目光扫向仅有三岁半的小儿子,大手一挥,将他抱在肩上。“华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向小晚望着这一幕,了然地点头。原来这个帅气的男人是这个小鬼的老爸啊,长得一点也不像。 吸奶,吸奶…… 天啊,该不会…… 向小晚一脸苍白地扫向自己的胸口,果然是…… “啊……”她不要活了,她竟然什么都没穿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这么久,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天杀的,给人看光了自己竟然还在犯花痴。 向小晚高分贝的喊声引来独孤焰的不悦。 他刚要开声训斥,却不想这声音还没发出,向小晚的脸像是火烧一般的红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像是一阵风般从他们的身边掠过,直接朝外面跑去,然而才跑两步,好像发现什么,赶紧又转方向,往里屋跑。 独孤焰见此,双眉一挑,冷冷道:“来人啊,这个女人胆敢勾引本将,将她给本将扔出将军府。” “是,将军。”两名侍卫迈了进来。 整理完衣服的向小晚傻眼了,她勾引他?有没有搞错? 她被看光了还被说成勾引,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了。向小晚从来都没有那么气愤过…… 谁勾引你了 她站了出来,指着那个男人厉色道:“谁勾引你了?我被你看光了不找你算帐就算不错了,你个自大的男人竟然还指我勾引你,请问你全身上下,哪一点值得我勾引了,再有,你那个什么所谓的将军府,本小姐不希罕,不用你扔,本小姐自己长脚,会走。” 向小晚轰炸性的一堆话,让场中所有人都震住了。 那两侍卫盯着向小晚像是见了鬼一般,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跟将军说话?天啊,她是嫌命太长了吧? 独孤焰听闻了向小晚的大吼,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铁青,周身的冰冷气焰,几乎让人觉得是在修罗场。 没看出他怎么出手的,眨眼间向小晚便被他抓在手中,那强而有力的手臂,泛着青筋,似乎恨不得将向小晚捏碎一般。 向小晚只感到手骨传来阵阵刺痛,但是倔强的她绝对不会令自己痛喊出声。 她向小晚别的什么没有,有的只是一身骨气,在现代她所受那么多苦,都没有令她低头,这个男人的逼迫,又算得了什么。 向小晚咬着牙,皱着眉,就是不肯求饶。 独孤焰原本打算狠狠地惩戒向小晚的,但当他低头看到向小晚那倔强的绝美小脸时,他冰冷的眸底,几不可见地闪过震撼。 这张倔强的小脸,是多么的像自己已故的爱妻,虎躯,微微一震。 独孤焰盯着向小晚,目光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恍惚,手中的力道,也渐渐变得轻柔起来。 向小晚手中力道一松,她立马挣脱,看也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转身离去。 “站住。”独孤焰冷冷的声音一响起,两位侍卫便上前拦住向小晚。 他抱着小儿子独孤华,居高临下地俯视向小晚,沉着的冷酷俊脸,看不出一丝表情。 他怀中的独孤华,眨动着可爱的眼睛,一丝狡黠至他的眸底闪过。眼前这个奶娘,竟然敢顶撞爹爹,好有意思,看来,以后他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灵动的可爱眼睛一眨,独孤华敛去眸底的狡黠,抬头对着沉默的独孤焰脆声道:“爹爹,为什么要将奶娘扔出府啊,华儿要奶娘,爹爹……”说完,那可爱的大眼睛泛着泪光,想哭又忍住不哭的模样,看得人极为不舍。 独孤焰见小儿子如此表情,误以为独孤华真的对向小晚生出了依恋之情,他抚着小儿子的头,却对向小晚冷道:“看在华儿的份上,今日本将就饶过你,从这刻开始,你呆在谊华居,不得移出半步,违令,家法伺候。” 冷冷地瞥了向小晚一眼,独孤焰抱着小儿子独孤华离去。 在他转身时,向小晚竟然看到趴在独孤焰肩头的独孤华对自己坏坏地眨着眼睛…… 她一愣,他…… 向小晚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那个小小的独孤焰乖巧可爱得不得了,哪里还有刚才那邪气的模样。 向小晚收回目光,暗道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这才三岁多的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有邪气啊。 凭什么打我? 就在独孤焰抱着独孤华离去不久,向小晚这才刚坐下来,还没喘口气,门口就响起一堆女人尖锐的声音。 “真不要脸。” “就是,以为凭着她那张长得跟夫人相似的脸就能勾到将军,她也不照照镜子,就凭她那低贱的出身,将军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啊。” “如香,你说大家都同为奶娘,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好命能照顾最小的五公子。” “哼,好命?不见得吧,你没听到刚才将军那气愤的样子么,这个贱女人起早都会被赶出将军府的。” 这些嘲讽的声音落下,四个衣着艳丽的女人踏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红色长裙的女人,面若芙蓉,身若柳枝,一双犀利的桃花眼嘲讽地盯着刚坐下的向小晚,一丝冷笑从唇角扬起来。 向小晚微微拧眉,从第一眼,她就不喜欢这个女人。 她转移目光,一一打量余下的三个女人。站在红衣女人边上的,是一个穿黄衣的,姿色虽然比不上红衣女人来得美艳,但是却多了一份俏丽,不过那份俏丽在见到向小晚时,就变成了怨恨,那目光,恨不得生生撕了向小晚似的。 第三个女人,一袭蓝裙,身形纤细高挑,与前面两个相比,这一个的怨恨则是收敛起来,不过在瞥向向小晚的眸光中,还是掩不去那恶毒的嘲讽冷笑。 第四个女人一身粉裙,头发并不像前面三个女人一样盘起,而是直接披散下来,粉润的小脸看起来也顶多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奶娘。 在向小晚打量她时,那粉衣女人迈步朝着向小晚走了过去。 “啪——”那女人扬起来手,狠狠地扇了向小晚一记耳光。 向小晚的脸被扇歪过去,脸上是火辣辣的疼,额上的发丝被披落下来,挡住了向小晚愤怒的目光。 靠,这个死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她没招她惹她吧?竟然扇她耳光?有没有搞错。 “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动手?”向小晚抬起脸,目光凛冽地盯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冷哼一声,态度十分不可一世。“贱人,少装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想要勾引将军,好爬上将军夫人之位,告诉你,休想。”哼,再怎么说,将军也是她的表姐夫,她绝对不能让这个贱女人先她一步爬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就是,休想。”其他女人,也都纷纷附和。 向小晚怒了。靠,勾引将军?勾引个毛,一群变态女人,以为她向小晚不出声就好欺负么? 今天如果不反击,任由这群女人欺负下去,将来一定没好日子过。 于是,向小晚在这群嚣张的女人面前,勾唇冷冷一笑。 四个女人被向小晚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给愣住了,暗想,这个贱人不会是被打傻了吧?竟然对她们笑? 四个女人惊愣的神色还未退下,只见向小晚的身体极来灵活地步到她们之间,手一扬,脚一抬,拉过刚才那个打她耳光女人的肩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这么完成。 “嘭——” 那女人被毫无形象地摔落在地,痛得她哀嚎不已。“你,你,你个……” 她指着向小晚,贱女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接下来看到的给卡在喉间,那指着向小晚的手指也变得颤抖起来。 只见向小晚以同样的手法,一一将那三个女人都摔在地上,顿时,那四个嚣张的女人哀嚎着一团,模样狼狈极了,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 求收藏啊,求收藏啊…… 你是谁? 向小晚拍了拍手,对着那四个女人冷冷道:“不管你们是谁?以后都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忍耐,不然,就不是今天被摔倒这么简单了,听明白了吗?” 哼,以为她向小晚是任人打骂的傻子吗?从小到大的她的拳脚功夫可是远近闻名的。 那四个女人相继爬起来,盯着向小晚的目光十分怨恨,却又惧怕向小晚那诡异的功夫,四个女人此时都是敢怒不敢言。 愤愤地盯了向小晚一眼,四人含恨而去。 在离去时,那个红衣女人别有深意地瞥了向小晚一眼,不知为什么,向小晚被她这么一瞥,心底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她目前着这四个女人离开后,心里也开始纳闷。 她是穿越了,可是奶奶怎么办?奶奶一定很伤心,她是灵魂穿越过来的,那她现代的身体呢?难道是死了吗? 一想到自己在现代的身体死了,向小晚就止不住地眼眶红了起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想到奶奶一个人孤苦无依,伤心难过时,她的眼睛就忍不住地滑出眼眶。 “小晚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五公子又欺负你了?”就在向小晚落泪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向小晚怔怔地抬头,只见前面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袭绿裙,头上结着两个圆圆的包子头,一双灵动可爱的大眼睛在望见向小晚哭泣的脸时,微微地闪过难过。 向小晚快速地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声音掩饰道:“没有。”一向坚强的向小晚,很不习惯让别人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就算很难过,她也只会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哭。 那小姑娘一听到向小晚说没有,可爱的眼睛一眨,愤愤不平道:“小晚姐姐,我就知道一定是五公子这个坏小孩做的好事,平日里他没大没小就算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借着将军来欺负小晚姐姐,太过份了。” “呃……”向小晚看着小姑娘那愤愤不平的样子,愣住了。那个小屁孩欺负她?囧。那小屁孩才多大啊,她能被欺负到? 小姑娘见那向小晚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叹息道:“小晚姐姐,你别难过,我想五公子长大一些就会不那么皮了,到时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怎么可能,小晚姐姐,我知道你善良,可是你总不能这么不出声啊,我说吧,早就应该告诉将军了,你却说五公子小,不懂事,不要告诉将军,还怕将军打他,我说小晚姐姐,你就不能老是这么善良啊,啊,对了,刚才我见那四个女人气恨恨的样子,小晚姐姐,是不是她们又来欺负你……” 看着小姑娘喋喋不休一大堆,向小晚忍不住出声打断。“那个,你是谁?” “什么?”小姑娘夸张地摆了个惊恐的表情。“小晚姐姐,你,你,你不认得我?” 向小晚点头。 “小晚姐姐,你别吓我啊,我是海儿啊。”海儿一激动,摇着向小晚的手大声地喊着。 “嘘。”向小晚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个,海儿啊,你小点声,小点声。”囧,如果让别人听了去,指不定又惹什么麻烦事出来。 ———————— 人气惨淡啊,偶无力地爬走。 什么情况 “嘘。”海儿眨着眼睛,也学着向小晚的动作,然后压低声音小声道:“小晚姐姐,你怎么变得好像怪怪的?” 向小晚讪讪一笑。“嘿嘿,哪里怪了?”不会是发现她这个冒牌货了吧?天知道,她一点也不想冒版别人。 “小晚姐姐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海儿,而且,而且小晚自己笑得好粗鲁啊。” 粗鲁?囧,她有么?她是多么真诚的笑容啊。 “海儿啊,那个,其实是这样的,我刚才睡醒了之后,发现脑子好痛,全身变得好奇怪,然后睁开眼睛,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向小晚决定编个谎言来掩盖自己,这个海儿看起来心思蛮单纯的,应该不难骗过。 果然,海儿听了,不单是信了,还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小晚姐姐,你现在脑子还痛吗?那你现在有没有想起什么?” “不痛了,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向小晚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古人就是好胡弄。 海儿见此,急急出声。“小晚姐姐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海儿会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小晚姐姐的。” “嘿嘿,海儿,你真好。”向小晚眨巴眼睛,眸底尽是狡黠的可爱笑意。 接下来,向小晚在海儿的述说中,对自己所处的一切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副身体的主人也叫向小晚,今年十八岁,原本是富家的小姐,却因为家道中落,无奈卖身进将军府做了这个奶娘,而这个所谓的奶娘也并不用喂奶,只是照顾客三岁半的独孤华的一切起居。 这个朝代完全是历史上没有的,叫作银月王朝,听说当今皇上与大将军独孤焰的感情十分好,两人比亲兄弟还亲。而大将军独孤焰今年三十年,二十岁那年完婚,娶的是自己的表妹,生有四男一女,独孤焰对妻子听说百般宠爱,然而好景不长,他的妻子冷静香在刚生下独孤华后便去世了,从此后,独孤焰便发誓不再妻娶。 海儿也分别讲了独孤焰的五个小鬼的情况,大儿子独孤离,今年十岁。二儿子独孤倾,今年八岁。三儿子独孤飞,今年也八岁,跟独孤倾是双胞胎。四女儿独孤霜今年五岁,而最小的五儿子独孤华今年三岁半。 别看这过五个小鬼不大,可是整人的本事倒是不少,特别是这最小的独孤华,在独孤焰的面前装得特别可爱,然而一旦私下无人时,总会有想尽法子整盅向小晚跟海儿。 向小晚听完海儿的述说,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斗志,她既然穿越来到这个地方当奶娘,那么她就要发挥她的特长了,五个爱整人的小鬼是么?哼哼,她向小晚一定要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他们都当乖小孩。 掌灯时分,夜幕渐渐沉了下来。 这个时刻,刚好是将军府一家子吃晚饭的时刻,一个精致的红木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光是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了,然而饭桌上的五双筷子却毫无兴趣地挑来挑去。 孤独焰伸出筷子,一一将这五双筷子打落。“好好吃饭,挑来挑去成何体统。”冷厉的声音,顿时让场上所有人的身子都颤了颤。 竟然会武功 饭桌上的五个小鬼被独孤焰这么富有气势的一吼,顿时都变得害怕起来,急急抓过被拍落的筷子,一个劲地扒饭,那一个个埋头不敢乱瞄的模样,让站在身后的向小晚忍不住对眼前的独孤焰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大老粗,有这么教育儿女吃饭的么?实在是太暴力了。 她最受不了这种暴力行为了,以前在做幼教的时候,没少碰到这种家长,不过后来都被她改正过来了,现在,她也要好好地改变这个男人的看法,让他明白,其实教育小孩,还有更好的办法。 “你那么凶的态度,他们都怕死你了,还怎么吃得下啊。”安静的大厅,向小晚的声音不怕死地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地朝她看去,像是见了怪物一般。心中都在暗忖:这个女人不会是嫌命太长了吧?竟然敢这么对将军说话,她不知道,自从夫人逝世后,将军的脾气变得易常暴怒,她竟然敢当众这么挑衅将军的威严? 而那个四个被向小晚修理过的女人,此时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恨不得马上看到向小晚被惩戒的凄惨模样。 五个小鬼头也都在这时抬头,目光纷纷好奇地落在向小晚身上,然后又瞥向盛怒的独孤焰,几乎是同时,五个小鬼头的眸底都闪过兴趣的狡黠光芒。 他们要看看,接下来爹爹怎么惩戒这个傻愣愣的奶娘,还有,这个奶娘会不会反击? 独孤焰一张脸青,冷酷的气息,几乎让场中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斜视向小晚冷冷道:“来人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本将拖出去,杖打二十大板。” “是,将军。”两名侍卫走上前去,正打算抓住向小晚。 “慢着。”却在这时,向小晚大声制止。 独孤焰挑眉,冷冷地瞪着那两个停下来没有动的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本将亲自动手吗?” “呃……是,将军。”两位侍卫反应过来,惊得冷汗涔涔赶紧动手。 向小晚彻底怒了。在那两个侍卫准备抓到她时,她灵活地闪开,然后站在颇远的位置对着独孤焰大吼道:“靠,堂堂一国大将军,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动粗,说出去,不怕贻笑大方嘛,看你这将军如何在三军中立足?” 冷冷的倔强态度,配予那张怒气冲冲的美艳小脸,独孤焰的内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握住一般,铁青的脸,开始出现难得的缓和。 这个女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这么像自己已故的爱妻? 两位侍卫见向小晚躲开了,面子挂不住,这一次他们用尽了力气去押向小晚,却不想,向小晚不单是躲过了他们,还以诡异的手法,将他们扳倒…… “砰——”巨大的声响,让场上所有人都惊诧万分。 这个奶娘,什么时候会武功的? 五个小鬼盯着向小晚,眸光皆都渐渐转深,有着与他们年纪不符的锐光。 皇上到来 独孤焰的眸底也闪过惊诧,这样的敏捷的身手,看得出来必是经过常年的训练才能达到,看来,这个所谓的奶娘,也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也许…… 独孤焰思及此,双眸闪过一丝冷意。 他对着怒气冲冲的向小晚冷漠开声:“本将今日倒要听听,本将如何不能在三军立足?”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藏了有多深? 向小晚压下自己的怒气,扬声道:“将军,可有听过,将有五材与十过?” 独孤焰挑眉,五材,十过?这说辞倒是新鲜,他倒要听听她有什么见解。 “你说。”独孤焰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出声。 “五材者:勇,智,仁,信,忠。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而十过,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廉洁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缓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将军既然是一国的大将军,想必极为严于律己,然而却因为小女子说出了逆耳的实言,换来将军的一顿毒打,试问将军,你此翻作为,不是有违这五材,遵照了这十过么?如此之将,何以立足三军?” 向小晚的一翻说辞,震撼了场上的众人,而对于向小晚最为惊诧的,莫过于独孤焰。 他不动声色地瞥视向小晚,眸底的锐光有如锋芒在背,极为冰寒。 好一个五材与十过,一个目光短浅的奶娘,又怎么能说出这翻惊人的见解,这个女人的身份,看来他要好好地查查了。 他敛去锐光,用冷漠的声音道:“好一张利嘴,不过想要本将饶你,这还不够,你说说看,本将管教儿女的方式哪点错了?” 猎鹰一般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向小晚身上。 向小晚被如此犀利的目光盯着,着实慌乱起来,不过她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有慌意,但是也能做到不显露出来。 “将军,你管教儿女的事情我这当下人无权过问,但是将军你不觉得吃饭是一件很轻松愉悦的事情么?你这么凶地吼他们,也许会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影阴,将军你希望看到的是儿女欢乐的围绕在你身边的情况,还是希望看到他们见了你,就像是见了恶魔一般,能躲则躲吗?试问将军,一个打小就活在惊慌害怕中的人,长大了能有什么大作为?我想将军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向小晚的声音方落,身后扬起了一道叫好声。 “哈哈哈哈,说得好……”只见大厅出入处,一名华袍的年轻俊美男子踏了进去,随着他的迈步,全身难掩的霸贵之气与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 就在他刚一踏入,所有人都急急跪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焰也迈了出去,对着那人行礼,不过还未跪下,便让那人连忙扶起。“焰,现在还跟我来这一套。”声音,不难听出他对独孤焰的兄弟情深。 全场当中,只有向小晚呆愣愣地站着。皇上?那人竟然是皇上…… 难道有奸情? 独孤焰冷冷地扫来目光,还没出声,便被皇上身后的太监先一步夺声道:“大胆奴才,见了皇上竟然不跪?” 向小晚被这么一吼,才发现大厅就自己一个人这么呆呆地站着,于是,她也装势要跪下。 然而身子才弯了一半,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拂起。 她怔怔地睁大眼睛看向那人,竟然是皇上。“皇,皇上……”她惊得说话都微微结巴起来。 有木有搞错?皇上竟然当众扶她?这会不会太令人误会什么了吧? 果然,大厅中所有人望着向小晚的目光都仿佛她跟皇上有奸-情似的,囧,不带这样的吧,她可是非常清白的。 向小晚美丽的脸几不可见地皱起来,那模样儿,说不出的灵气动人。 这一点,向小晚自己不知,然而离她最近的皇上却全部落于眼底,那霸气的目光,再重落于向小晚身上时,竟然变得无比的柔和起来。 皇上钟离绝扶起向小晚的手并没有马上松开,而是反而更加握紧她。掌心处,略微地沁出薄汗,如果向小晚此刻有够细心的话,不难发现,钟离绝握住她的手时,还带着轻微的颤栗。 钟离绝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向小晚的脸,那一张绝美的脸,竟然跟已逝的静香是如此的相似…… 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不管她是谁,他一定都要得到她。 钟离绝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而不自知。 “皇上,您捏疼我了。”向小晚讪讪出声,如果再不出声,她真担心她这只手就这么被捏碎了。 “大胆……”太监尖锐的声音才响起,便被钟离绝摆手打断,后者立马噤声退至一旁。 钟离绝缓缓地松开向小晚的手,温声道:“没捏疼你吧?” “呃?”向小晚被钟离绝的态度给弄傻了。按理说,皇上不应该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吧? 相对于向小晚的呆愣模样,钟离绝冷峻的脸上淡淡地展露一个清浅的笑容,瞬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霸气顿消,给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向小晚盯着皇上钟离绝这好看的笑容,目光变得恍惚起来。 靠,好美的笑,好帅的一张脸。 站在他们对面的独孤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种闷闷的感觉,他记得以前这个女人不管在哪里,目光都只会落在他一个人身上,可是现在,这个长得酷似静香的女人,竟然对皇上摆出如此痴迷的神情…… 冰冷于眸底一闪而过,独孤焰敛去心中奇怪的感觉,上前一步打断他们。“皇上,您这个时候过来,想必不曾用餐吧?不如就在末将的府中就餐可好?”目光,冷冷扫过向小晚。 “好,焰,今日我们不醉不休。”钟离绝最后瞥了向小晚一眼,才跟独孤焰转身朝着后院的静茗居而去。 向小晚盯着这个皇上离去的背影,眉心微拧。这个皇上果然如传闻那样,跟独孤焰感情非常好,刚才她都有注意到了,皇上跟独孤焰说话时,都是称我的,而不是朕。 陷入凝思的向小晚,被独孤焰突然传来的命令吓了一跳。 四个女人的挑衅 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向小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军,你是幽灵嘛你,别这么无声地出现在别人面前好不好,会吓死人的。”说完,还装势拍拍胸脯。 独狐焰原本要开口的,当他望到向小晚在他面前豪放的拍胸,他的目光略微闪过怒意。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么?竟然当众拍胸…… 不知为何,一想到向小晚无所谓地当作摆出这个动作,他便想起向小晚适才裸-露的勾人模样,那一双看似清瘦,却无比圆润丰满的双峰,正充满他的脑海。 独孤焰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冷冷地瞪了向小晚一眼,沉声道:“刚才你说本将的态度凶恶,令本将的儿女不敢吃饭,那么从今天起,五位公子小姐们的饭菜,全交由你负责,希望你不要让本将看到同样的情况。”说完,冷冷拂袖离去。 向小晚盯着独孤焰离去,在心里比了个鄙视的动作。 沙猪男,看不起她向小晚是不是,那好,她就好好地表现给他看。 向小晚充满斗志地转身,发现身后一群人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望着她。 “哟,原来我们的向奶娘还有如此才学啊,实在是罕见啊。”说话的,正是适才被向小晚修理过的粉衣奶娘,她专门负责大公子独孤离的生活起居。 这奶娘是冷静香的表妹,借着自己与将军有些亲戚关系,平日里态度极为嚣张,整个将军府除了其他三个奶娘外,没人喜欢她。 此时她出声了,其他人也都没有理会的意思。 不过,就这四个女人,足够唱一出好戏了。 这不,这如香的声音才落,那穿红色衣服便马上接上来。 “如香你不知道吗?我们向大奶娘的才学多着呢,特别是怎么勾引男人,她最行了。” 这红色的女人叫作秋红,说话极为刻薄,一出声便定伤人之最,她是负责二公子独孤倾的生活起居。 她讽刺的声音一落,大厅中的丫鬟们都纷纷私语起来。这话题都是围绕着刚才向小晚怎么勾引大将军了,然后如何被大将军修理等等…… “秋红你只说对了一半,咱们的向大奶娘顶多说个半调子了,你们没见哪次她勾引将军的下场不都是自取羞辱么?”这厢说话的是黄衣服的奶娘,叫作语双,负责三公子独孤飞的生活起居。 在她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发起一阵哄笑,目光还嘲讽地扫过向小晚。 蓝裙的女人自然也不会错过如此羞辱向小晚的机会,她冷冷地盯着向小晚,笑着回应语双的话。“可不是嘛,我们向大奶娘还真是百折不挠啊。” 这蓝裙的女人叫作冰蓝,是负责四小姐起居的。 这四个女人平日里也没少受那四个小鬼的折磨,不过她们也都选择跟以前的向小晚一样的忍耐,不敢上报给独孤焰,怕这么一说,恐怕会被这几个小鬼整得更惨,每次在那些小鬼身上受到的怒气,她们都会找好欺负的向小晚来欺负,久而久之,便形成这种四对一的局面。 此时,那五个小鬼也都在场,他们一直含笑地看着这场好戏,想要看看向小晚是如何反击这四个噪舌的女人的。 竟然亲我 向小晚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四个女人,最后唇一扬,展露一个十分无害的笑容,她决定,无视这四个女人。 四个女人盯着向小晚这么个笑,心里都一致想起适才自己被修理的画面,心里不得打了个冷战。 向小晚没有再理会这四个女人,而是对着那五个抱着看好戏心情的小鬼勾动手指头。 五个小鬼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向小晚又搞得什么把戏,然后老大独孤离走了过去问道:“你叫我们?” 向小晚盯着那老大独孤离,呃,不错,是个小美男,虽然没有独孤华的妖孽,但是多了一股清俊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淡淡的却能勾人于无形,还有那红润润的小嘴,可爱得像颗小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她伸手,拍了拍老大独孤离的脸,哇,好嫩的触感,简直比果冻还要滑。 独孤离几不可见地挑眉。该死的笨女人,竟然捏他的脸? 其他四个小鬼见此,都一副惊诧万分地表情,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天啊,那个女人竟然在捏老大的脸啊,她难道不晓得,老大最宝贝自己那一张脸了吗,就连爹爹都没碰过的。 四张精致美丽的小脸,此刻展露出前所未见的兴奋,眼珠子大睁着,生怕错过接下来的好戏。 向小晚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她摸摸又捏捏,好像很上瘾似的。 独孤离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那一张装着温和无害的脸,终于破裂,现出原形。 他拧着长眉,冷着一张臭臭的脸,那嘲讽的目光冷冷扫过向小晚,然后那手极快地对着向小晚的眼睛刺去…… 向小晚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指,身体个灵活偏闪,躲过独孤离的攻击,然后极快地出手握住独孤离的手指。 独孤离被握住,怎么挣都挣不开。 他瞪着向小晚,再难保持以往那一副无害的模样,嘶吼道:“该死的女人,马上放开本大爷。” 那话才刚落下,便被向小晚狠狠地敲了个爆粟。“小屁孩一个,还学人扮大爷,该打。” 场上所有人,都抽了寒气,特别是那刚才欺负向小晚的四个女人。 天啊,她们没看错吧,这个向小晚竟然敢打大少爷?她不会不会知道,在这五个少爷小姐当中,大少爷是最记仇的,而且是有仇必报,更惨的是,还不止报一次就算了,他会时时刻刻都会在你出其不意间狠狠地整你。 老二独孤倾盯着向小晚,兴味地发出两字。“架势。” 老三独孤飞盯着向小晚,两手一拍,吼道:“好身手。” 老四独孤霜盯着向小晚,两眼闪光。“我要她。” 最小的独孤华盯着向小晚,笑得很腹黑。“不好意思各位哥哥姐姐,她是我的奶娘。” 独孤离面子上十分挂不住,但是又挣不开向小晚,一张清俊的小脸气得红红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乖哈,这才有小孩该有的样子嘛,来,姐姐亲一个。”说完,当众弯身,对着那粉嫩嫩的小脸吧唧一口。 独孤离怔住了,一双眼睛大大地盯着向小晚,好像她做了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该死的女人,你,你,你竟然敢亲我?” ———————————— 不知大家喜不喜欢这种轻松风格的,诶,留言告诉偶吧,偶吸取大家的意见。 好温柔的怀抱 “乖了,以后听话了姐姐会常常亲你的。”向小晚拍了拍独孤离的头,一副教导的模样。 独孤离气得没差点晕过去,而他身后的四个小鬼,都在偷笑。 向小晚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对他们摇手。“你们不用吃醋哈,如果乖的话,姐姐也会很公平地亲你们的。” 四人恶寒。他们都不想被亲好不好?这女人干嘛摆出一副他们很想要的模样,真是欠扁。 独孤离实在受不了,他挣开向小晚,对着身后的侍卫大吼道:“来人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死女人将本大爷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吼声一出,惊愣的众人开始回魂,特别是那四个女人,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然而—— 向小晚接下来的反应,再度震撼了全场。 她蹲了下来,两手一挥,竟然将那个又吵又闹的独孤离紧紧地抱在怀中,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抚着独孤离,有如一池碧水的眼眸,静静地望向独孤离的眼睛。“你叫独孤离对不对?那我以后就唤你阿离好了,你真的有这么恨我?想要我死?”声音,温柔得像是拂面的晚风,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被拥在向小晚怀中的独孤离,愤怒的神色转为怔忡。他盯着向小晚温柔的目光怔怔出神,内心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触动。 这个女人……竟然让他觉得温暖,很像娘亲给他的感觉…… 独孤离六岁失去母亲,对于六岁的他来说,母亲的死在他的内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表面上虽然看似很坏,很无所谓,其实每天夜里,他都很想自己的娘。 自娘死后,整个将军府没有人再抱过他,也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府中的人见了他不是躲就是怕,而这个女人竟然…… 独孤离望着向小晚,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向小晚知道,这个独孤离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对她排斥了。 旁边的两个侍卫见了如此情形,也都不敢轻易上前。 另外的四个小鬼盯着这一幕,个个脸上都出现一种沉思的表情。 这个女人抱着大哥,大哥竟然没有反抗,还一副好像很迷恋的样子,大哥不会是中邪了吧?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过来吃饭吧。”向小晚一边说,一边抱着独孤离朝饭桌走去。 虽然独孤离有十岁了,但是因为太瘦了,此时她抱他并没有觉得吃力,反而很喜欢抱着这个别扭的独孤离。 她暗中发现,这个独孤离虽然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其实那都是他装出来的,说白了,这个小鬼只是为了博取大家的的注意而已,其实,他很想要像别的小孩一样,有一个宠爱自己的父母吧。 独孤离被向小晚放到椅子上,然后夹了一颗鱼头放到他的碗里。 刚才他们吃饭的时候,向小晚有注意到,这个独孤离的目光有往这鱼头瞄,她猜他一定很喜欢吃鱼头,至于他为什么不去夹,她想以后她会弄明白的。 独孤离惊讶地盯着碗里的鱼头,脸深深地埋了下去,看不清他的表情。 “该死的女人,本大爷最讨厌吃鱼头了,谁让你多事了。”他掩饰自己的内心,故意吼得很大声。 挑食 “是嘛,原来你讨厌吃鱼头啊,哦,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告诉厨房,在做鱼时都将鱼头去掉,来,我帮你夹掉好了。”向小晚说完,故意装作要夹掉鱼头的样子。 “哼,本大爷现在改变主意了,本大爷就要吃这鱼头,以后每餐都给本大爷上鱼头,听到没有。” “好的。”向小晚笑着回话。 看着独孤离吃得香香的模样,她不禁暗道一句。真是别扭的怪小孩。 其四个小鬼盯着独孤离吃得这么带劲,他们都觉得肚子饿了,顿时觉得很有食欲,于是,都纷纷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不过,那挑食的毛病个个都有。 老二独孤倾伸着筷子夹了一个嫩笋,递到向小晚的跟前。“奶娘,帮我去掉前后左右的笋肉,我只吃中间的一点心。” 老三独孤飞夹了一个鸡屁股也递到向小晚跟前。“奶娘,在下最讨厌长鸡皮的鸡屁了,帮在下拔开。” 老四独孤霜夹了一块切割得十分精致的黄瓜递到向小晚跟前。“靠,说了几百次了,这小黄瓜要吃整根的,这厨子怎么又给切片了,奶娘,你帮我想办法弄成整根的。” 老五独孤华递了一个碗到向小晚跟前,撒娇道:“奶娘,人家还小,要喝奶,奶娘,你挤奶给我喝。” 向不晚望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四只小手,一脸黑线。 四个女人原本见这五个小鬼都乖乖吃饭,还以为向小晚就这么轻易收报了他们,此时见她们见向小晚一脸纠结的模样,唇角都扬起了冷笑。 哼,她们就说嘛,这个蠢女人根本就是空有其表而已,想要爬到她们头上,那是不可能的。 向小晚抬头,刚好瞥见四个女人的冷笑。 竟然嘲笑她?那就不要怪她向小晚……心狠心辣了,嘿嘿嘿,她开始反击了。 向小晚眼睛一闪,站起来对着那五个小鬼温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吃饭太没意思了?” 五个小鬼点头。是啊,天天都这样呆板地吃饭,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那冷酷的爹爹在的话,他们又怎么会乖乖吃饭。 向小晚可是对小孩的心理深有研究的,眼前这五个虽然不怎么像小孩,但是他们终归是小孩,她相信接下来的一切一定能让他们很有兴趣的。 “那我变个戏法给你看吧。” “戏法?”五人齐齐疑惑出声。 向小晚没有再解释,而是朝那四个女人走过去。“借你们的身-体用一下。” 四个女人很鄙夷地瞥了向小晚一眼,刚想开口骂向小晚,却听到某个小鬼冷冷的小鬼的声音飘了起来。 “照她说的做,不然……”独孤离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效果比说完了还要好。 那四个女人立马噤声不语,虽有不甘,却不得不乖乖按照向小晚说的做。 向小晚回头对老大独孤离眨了眼睛,嘿嘿,想不到这小子还会为她出头啊,看来,这家伙心地还很不错的。 独孤离被向小晚这眨巴的眼睛弄得有点不自然,他为了掩饰自己,只好狠狠地冲着向小晚翻了个白眼。 ————小郁碎碎念—————— 虽然小鬼有五个那么多,不过他们都是很可爱的,老大独孤离是闷骚的性格,其实他丫就一个很可爱的小白了。老二独孤倾性格内敛,不过这厮的头脑十分发达,聪明得令人发指。老三独孤飞跟老二是双胞胎,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家伙是个武痴,闭口开口都是一副江湖的大侠味道,总是称自己为在下。老四独孤霜是唯一的女儿,性格毫迈不比老三差,不过这家伙却是个十足的腐女。最喜欢的食物,小黄瓜。哈哈哈哈,最小的老五别看只有三岁半,却是个可怕的腹黑,表面很会扮可爱了,实际上是五个小鬼当中最难搞定的了。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类型啊?整体都是蛮轻松温馨的,欢迎大家留言告诉偶答案吧,偶灰常迷茫中…… 吓吓你们 向小晚走到那四个女人跟前,笑着道:“四位不用害怕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吓吓你们而已。 说完,向小晚走过去,对着一个家丁私语了几句,那人听闻,一脸疑惑,随后离开。 其他人都盯着向小晚,脸色都是浓浓的好奇。 不多时,那家丁跟另一个人扛着一个大盆火走了进来,这火盆的火,虽然看似真的很旺,其实向小晚刚才跟那小厮密语了一翻,便是让他加了些东西进去,至于是啥米东西,那可是秘密。 众人的好奇更浓了,现在都三月天了,哪还用得着烤火啊,提这火盆来做什么啊? 四个女人盯着这火盆,心里都升出一股不祥的感觉,借她们的身体一用?难道这个该死的女人要用火烧她们? “嘿嘿,四位奶娘们,现在我要用黑巾将你们的眼睛蒙上。”向小晚拿着黑巾分别将四人的眼睛违了起来。 人一旦陷入黑暗,恐惧感会更加深惧,四人苍白着脸,颤音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向小晚打了响指,笑得一脸无害。“不想做什么?只是麻烦你们的玉手放到火盆里烤一会。” “你,你不能这么做……” “四位奶娘好像不配哈哦,哪个帮我一下?”向小晚说完瞄了惊骇的众人一眼,好像没有打算帮她哦。 “我来。” “呃……好。”向小晚盯着独狐离,没料到他会主动帮忙。 狐孤离做着身边的侍卫示意,立马有四人上前将那四个不情愿的奶娘拉到火盆前。 感受到灼热的火焰,那四人再也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向小晚你这个贱人,你不能这么做,你……唔……”如香没说完,就被独孤离上前去堵住了嘴巴。 那小子冷冷地站在一边,对向小晚道:“现在都弄好了,可以开始你的戏法了,如果不能让我们满意,哼……” “嘿嘿,没问题。”向小晚在心底腹诽一翻,这么小的小鬼也懂得威迫别人。 在众人好奇及惊骇的目光中,向小晚缓缓地步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颤抖不已的如香,将她纤细的手伸进了火盆…… “啊……”这一幕,惹得场上的丫鬟们尖声大叫。 向小晚大囧,这火又不会伤人,用得着叫那么大声么。 这如香原本看不见,本来被向小晚这么一抓心里就极骇,听到这些丫鬟们惊骇万分的尖叫,她更是害怕到了极点。 双腿一软,竟然在人前就这么昏了过去。 向小晚急忙扶住她,心中不由得暗忖一句,这女人真是胸大无脑,根本就没一点疼,这样也晕过去,着实令她佩服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如香的手上,只见她手中的大火,依然灼烈地燃烧着,那火的颜色极为漂亮,好像一朵红莲长在手上一般,看得众人啧啧称奇,压根忽视掉如香的处境。 “不错,有意思。”独孤离声音虽然装作冷冷的,但是那兴奋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对这戏法一十满意了。 “靠,真好看。”老四也发出欢呼声,那张可爱的小脸与她此时摆出的豪气动作极为不符,小小的身子让人有种哭声不得的感觉。 “啧啧,想不到奶娘还有如此嗜好啊。”老二独孤倾挑眉道。 “这位奶娘真可怜啊,不怕哈,在下来救你。”极为武痴的老大独狐飞此时完全当自己是正气凛然的大侠了,正想冲过去来个英雄救美。 不料—— 一道冷酷的声影飞快掠过,眨眼间到了向小晚跟前,不由分说地,对着向小晚就是一掌,向小晚始料不觉,被这突来的一掌,震飞出去…… 五十大板 那人影看也不看向小晚一眼,直接接过如香,扑落在地,双袖一挥,将她手中的火熄灭。 向小晚的身体也在众人的目光中狠狠地跌落在地,一张美艳的小脸顿时苍白无比。 铁青的冰冷脸庞朝她射来两道冰刃似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震怒让众人都跟着发颤。 “混账,竟然如此目无王法,胆敢在本将眼皮底下如此凌虐他人,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拉出去,仗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这打下去还有命在吗? “爹爹,不关她的事,是我要这么做的。”独孤离站了出来,为向小晚求情。 独孤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吼道:“来人啊,将大公子带下去,关在贤人居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许他踏出半步。” “是。”侍卫上前将独孤离带了下去。 独孤焰冷冷扫过静立不动的两位侍卫,冷道:“还愣着做什么,马上给本将行刑。” “爹……”独孤华奶声奶气的声音刚响起,便被独孤焰愤怒的瞪视给消了声,嘴一扁,一副要哭的样子。 “不许哭。”独孤焰爆吼。他们独孤家世代为将,男儿向来是有泪不弹,此时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被这么一吼,独孤华那小小的模样更是委屈了,泪水噙在大大的眼睛内,想落又忍住不落的样子,看得向小晚的心都揪了起来。 靠,这个男人太过份了。 她扶着被打伤的肩膀,愤愤地站了起来。“喂,你吼什么,他才三岁半好不好,难道你小时候就没哭过?有你这么对小孩的么?”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孩子的亲爹。 独孤焰没料到眼前的女人敢这么顶撞他,一张俊脸气得更为铁青,他狠狠地捏着手掌,那喀嚓作响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显得那么的骇人。 “你再敢说一遍。”这六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生为大将军,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顶撞他,就连当今皇上都要顾忌他几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三分四次地顶撞他,今日若他不好好地惩戒她,日后传出去,岂不成为天下笑柄。 向小晚也个很倔强的人,牛脾气一上来,可是死也不会退让的。 她瞪着眼还回去。“再说一遍就一遍,你这个当父亲的,可有想过孩子们的感受?他才三岁半,你不好好地安慰他就算了,还一副对待仇人一般的样子,你以为这是战场吗?” 场中所有人,惊震得响起了阵阵抽气声。这个向小晚,当真不想活了,竟然在将军生气的时候如此说话。 独孤焰盯着那一只因为激动而涨红的小脸,冰冷的神色更甚,体内似有熊熊大火在烧,只见他身形一跃,眨眼落于向小晚跟前,左手一抬,那充满力量的大掌就要落在向小晚的脸上…… 向小晚从未有见过如此骇人的表情,此刻独狐焰极怒的样子,有点吓到她了,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不过,她说得又没有错,她绝对不会屈服的,要打就打吧,如果求饶的话,就不是她向小晚了。 向小晚闭上眼,仰起头,一副视死无归的模样。 然而那大掌却久久没有落下,向小晚微愣,睁开眼,只见眼前那只大手正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 ———————————— 冷冷清清诶,为毛米人留言,米人收藏。吼,偶需要刺激一下,收藏过百,加更。留言过百,狂更……大家狠狠地刺激偶吧。 强暴? “皇,皇上……” 只见钟离绝握住独孤焰的手,唇角虽然带着笑,但那目光却是如此深邃。“焰,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火大?” 独孤焰看了钟离绝一眼,火气敛下去不少,他握回手,冷声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这是要回去了吗?” 他并不想让皇上多插眼前这个女人的事情,只因为,这个女人如此像静香,皇上他不可能没有什么想法。 钟离绝目光一沉,直直地盯着独孤焰,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的压抑。 独孤焰也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凛然地与钟离绝对视。 夹在中间的向小晚感觉这两人暗涌的交量,双目一阵狡黠的转动。 这两个男人不是交情很好的么?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 向小晚想再不出声,这两男人暗涌的杀气一定将她憋死了,她可不要做这枉死鬼。 “嘿嘿,那个,皇上你的脸上有东西。”说完,向小晚伸出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朝钟离绝脸上伸去。 钟离绝与独孤焰都是一愣,就在向小晚的手快要碰到钟离绝时,独孤焰竟快速出手,紧紧地将向小晚的双掌握住。 “大胆,皇上乃九五之尊岂是你能碰到,还不立刻滚出去。” 被握住的向小晚感受到手骨一阵微痛,她抬头瞪了独孤焰一眼。 这个该死的男人,刚才明明是她好心缓解气氛,想不到他不感激就算了,还这么对她,实在是太过份了。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那张美艳的小脸因为气愤,此时泛着红晕,竟是如此的可爱迷人,仿佛爱妻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 他握住她的手,不由得力道轻了许多,深不见底的冷眸此刻像是追思什么,淡淡地闪过恍惚。 一旁的钟离绝望着这一幕,衣袖下的双手紧紧一握。 他侧步,对着独孤焰笑着道:“焰,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去。 独孤焰也回神过来,对着钟离绝离去的背影淡声道:“恭送皇上。” 向小晚一直盯着钟离绝离去的背影,刚才她没看错,皇上的眼睛的确闪过杀气,他,他不会是想杀自己吧? 想到此,向小晚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她发誓,刚才她真的只是想缓解气氛而已,并没有吃皇上豆腐的意思,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那意思…… 独孤焰收回目光,却见向小晚那目光一直痴痴地落在门口方向,那张小脸,写满着不明的苍白,独孤焰一见,怒意顿起,对着向小晚突然吼道:“混帐,跪下。” 向小晚被吓得跳了起来。 眨巴眼睛,不确定地问道:“将军,您是在叫我吗?” 独孤焰心中本来就有火气,此时见向小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火气高涨。 该死的女人,勾引他不行,现在想要打皇上的主意么?以为凭着自己长得像静香的一张脸,就能勾引到皇上么? 他独孤焰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他一把拉过向小晚,怒气冲冲地朝着后院奔去。 “喂,将军,你拉着我做什么啊,快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向小晚完全搞不明白状况,这个男人干嘛一下变得这么生气? 在经过那四个小鬼时,纷纷射出求救的目光。然而那四个小鬼分明是见到了,可个个却装着一副没看见的样子,气得向小晚眼冒金星。 她的目光重落于眼前的独孤焰身上,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正一身火气,难道…… 向小晚的脑海,闪过很多幕画面。难道这个男人打算将她拖到无人的地方,然后…… 强暴…… 要叫二哥 天啊,太惊悚了。 向小晚的小脸一阵苍白,双手抱着旁边上的圆柱,一副死也不放开的样子。 “放开。”独孤焰冷冷出声,冰冷的双目盯着向小晚,看得后者的头不忍宿了一宿。 “那个,将军啊,天好像有点阴沉,可能是快要下雨了吧,我想起来院子里晾的衣服还没收呢,我这就回去收衣服好吧?”开什么玩笑,叫她放开就放开,那她岂不落得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本将再说一遍,放开。”最后两个字,独孤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向小晚颤了一颤,然后双眼一闭,吼道:“靠,要老娘放开给你丫强-暴,开什么玩笑,你当老娘傻啊,不放,死也不放……” 此时的向小晚拼死一吼,压根都不晓得自己吼了一些什么。 可是,独孤焰却听得真真切切。 老娘?强-暴? 握着向小晚的那一只大手,青筋翻涌,力道一沉,直接将向小晚拖了过去,那一张俊脸,是前所未有的冰寒气焰。 “啊……啊……你,你,你要干什么?”向小晚睁开双眼,紧紧地护着双胸。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要吞了她的可怕模样,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这个男人体内的兽-欲被她给激发出来了…… 独孤焰看着向小晚此时极力护胸的模样,冷峻的脸上不由得一阵轻微的抽搐。 不知何为,见她这一副极力扞卫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心中的怒意顿时消了,唇角,几不可见地上扬着。 靠,这个男人,竟然在笑…… 天啊,此时摆出这么骚包的笑容,不会是满脑子都是xxoo的画面吧?他,他不会在幻想她吧? 向小晚抱着胸的双手更紧了,声音也是危颤颤地抖着。“我,我,我警告你,你再敢过来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我,我,我告诉你,我的擒拿手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啊……” 该死的,这个天杀的男人竟然真的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向小晚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就要被毁于一旦? 独孤焰不理会向小晚见鬼一般的苍白小脸,他大手一挥,搂过向小晚的腰,将她狠狠地扛上肩头,举步朝着草木繁茂的后院走去。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向小晚最后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四抹小小的身影,此时悄悄地从长廊那头走了出来。 “喂,老二,你说……”老三独孤飞才刚出声,见老二独孤倾正笑得无比温柔地盯着自己瞧。 老三独孤飞的身子骨一颤,本能地噤声。 此时老二温柔的笑在他看来,比老虎还恐怖,那笑越温柔,就越是笑里藏刀。 独孤倾朝老三独孤飞靠了过去,一脸无害地温柔道:“三弟啊,二哥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老二,可有记住了?” 这温柔的威协可比什么都管用,老三惊得汗哒哒地点头。“在下记住了,记住了。” 但是心里他就纳闷了,他们五人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么,大哥叫老大,二哥自然叫老二啊,可是为什么二哥总是这么在意别人叫他老二呢?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独孤飞哪里知道,独孤倾之所以不让叫老二,是因为这称呼实在太邪恶了,总让人联想到男人的某一器官……(作者囧,这娃自己的思想真邪恶) ————小郁碎碎念———————— 红包啊,求红包啊,华丽丽的大红包啊,砸我吧,狠狠地像偶砸来吧…… 看你强暴奶娘 老四独孤霜打破这两人。“二哥,三哥,你两慢慢纠结这老二的问题,我去看爹爹跟奶娘练功去了。” 老三一听,两眼一亮。“练功?” 老四拍了他一记。“三哥,刚才你没听到奶娘说强暴么?爹爹竟然要强暴奶娘,靠,如此恢宏磅礴的场面,我独孤霜怎能错过。” 说完,小手一拍,迈着小步子悄悄地朝独孤焰离开的方向跟去。 “老四,等等我……” 后面的老二跟老五两人相视一笑,那同样狡黠的双眸在半空交汇,两人也跟了上去。 “独孤焰,你,你不会真的想要强暴我吧?我,告诉你,你可以打我,可以杀我,就是不能强暴我,你,你听到没有。”一想到自己的贞-操被夺,向小晚的声音里不勉带着几分胆怯。 她瞄了一眼四周,见都是茂密的花草,心中的不安更甚。 怯怯的大眼睛扫向独孤焰,见他一副兴味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不由得抽搐。 这个男人,难道是想先奸后杀,以报她损他面子之仇? 不带这样的吧?她这才刚穿越没几天,老天就要亡她?这个架空的朝代,竟然都不安逻辑出牌的。 独孤焰半眯着冷眸,将向小晚的脸上表情尽收眼底,那张冰冷冷的俊脸,此时再度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弧。 眼前这个小女人,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他带她来这里,本来是打算让她好好地打扫这个静园的,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多变的表情变化,不得不说,确实误娱乐了他。 他迈步,朝着慌张的向小晚逼近。 他很想看看,这个女人接下来的反应,会怎样的有意思。 向小晚步步逼退,可是已退到那繁茂的花草跟前了,再无退路了。 好吧,既然左右都是一死,那她拼了。 向小晚摆出了经典的武打姿势,对着独孤焰的脸扫去一拳。“是可杀,不可辱,拼了。” 然而那拳头刚打出去,就被独孤焰轻易地握住,不管她如何使力,都挣脱不开,反而还被独孤焰握得极疼。 “哎……”向小晚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并没有痛喊出声。 独孤焰的目光深不见底,紧紧地盯着向小晚的脸看,似是要将向小晚看透一般。 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他能感觉得到,掌下那只小手正在痛苦地颤抖,那分明没有半点内力…… 没有内力?难道是他看猜错了?她并不是…… 隐在草丛中的四个小鬼,目光一致落于独孤焰跟向小晚身上。 “老二,呃不,二哥,你踩到我的脚了。” “不是我。” “那是……” “啊,有蛇……” 独孤焰一听到这声音,立马将向小晚放开。“都给本将出来。” “是,爹。”四小鬼齐齐回声,其中三人狠狠地瞪了老三一眼。 “都瞪在下做啥?在下……”在下明明没做错什么啊,都是那条该死的蛇。 向小晚握着被捏痛的手,暗自松了一口气,目光不由得瞥向那四个小鬼头。 “说,你们藏在那里鬼鬼鬼崇崇做什么?”独孤焰冷冷的声音怒起。 四个小鬼头被吼得一颤,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马上出声。 向小晚他们个个被骂的样子,心中颇为感动。如果不是这四个小鬼出现,她可能此时都被暴了,虽说他们不是真的想救她,不过却真的救了她,那现在她总要为他们求情的。 然而,就在向小晚准备开声时,一道脆生生的豪迈童音响起。“爹爹,我们是来看你如何强暴奶娘的……” 罚跪 众人默,个个齐齐盯向说话的老四独孤霜。 向小晚当场石化,就连一向冷酷的独孤焰,此时都勉不了面红耳赤。 然而独孤霜却完全没理会这诡异的气氛,只见她眨动着一双明澈的大眼睛,笑着望向向小晚。“奶娘啊,爹爹强暴你了没有?” 向小晚的嘴角,一阵抽搐。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可爱到了极致的小女娃,真的只有五岁吗?太h太强大了。 独孤焰的俊脸一阵红白交加,他盯着向小晚,然后转过头对着女儿吼道:“混帐,小小年纪,谁教你这些的。” 他没料到,自己的仅有五岁的女儿竟然会说出如此,如此令人面红耳赤的话,独孤焰尴尬之余,内心是一阵狂燃的火焰。 “爹爹,这是奶娘说的啊,奶娘刚才不是说,爹爹要强暴她吗?”独孤霜迷惑地眨动着可爱的大眼睛,眸里面写满不解及委屈。 独孤焰一听,火气更甚。好,很好,竟然三翻四次教坏他的儿女,这个奶娘今日说什么也要狠狠地惩罚她一翻。 “向小晚,跪下。”爆吼的声音让场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呃……”向小晚一脸莫明,又关她什么事了,明明是他…… 然而后面的想法还未想下去,就被独孤焰狠狠地踢了一脚,双腿一痛,身子不由得一屈,整个人重重地跪在地上。 “哎……”向小晚一个重点不稳,额头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痛得她咧牙,不过在四个小鬼面前,她可不能失了气势,不然以后这四个小鬼一定不服她。 她抬头,狠狠地瞪着独孤焰。这个该死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暴力,她的脚不会就这么折了吧? 好痛…… 独孤焰冷着一张脸,沉声道:“向小晚,你可知错?” “不知,我本来就没错。”她明明没错,要她认错,绝不…… “好,很好,既然你悔不知错,那么就这么一直跪下去,直到你认错为止,听着,任何人都不准再踏入静园一步。” 说完,带着那四个小鬼冷冷离去。 向小晚在抬头时,刚好瞥见独孤霜回头偷瞄她的目光,那可爱的眸子里,竟然是掩不去的趣味之光。 是她…… 想不到,这个仅有五岁的小女娃竟然如此害她,太过份了,这群死小鬼实在太过份了…… 独孤霜对着拉着脸的向小晚扮了个鬼脸,奶娘,傻子。 向小晚没差点吐血,不过她一想,恢复一副淡定的样子。 她明白了,这个独孤霜分明是无聊了,想要从她身上找乐子。她决定,接下来是要努力收服这个独孤霜,让她变乖。 夜,渐渐沉了下来。 将军府内一片灯光通亮,朗朗的笑声至前院传来,听说这四个小鬼因为怕自己爹爹不高兴,临时让府中的管家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别看这独孤焰平时一副冷酷的模样,可他的一大嗜好,便是看戏。 这不,此时坐在正位的太师椅上,冷酷的脸也渐渐放松,听得甚是入迷。 将军府的后院,静园,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静得吓人。 昏黄的月光下,只见一名女了跪在地上,一脸的愤愤不平,然后,她不知嘀咕了什么,猛然一下站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站得急了,又或者是因为跪得久的关系,此时她的身子不由得一个踉跄,差一点摔个狗吃屎,好在她有练过武术的,最后终是稳住了身形。 然而向小晚却不知道,黑暗中,正有一双眼睛别有意味地盯着她。 失踪 向小晚扶着自己的腿,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狠狠地将独孤焰在心里问候了百遍。 “该死的男人,终有一天我向小晚一定要报仇。” “你想要报仇是么?”一道阴沉的声音从向小晚的身后冷冷响起。 向小晚吓了一大跳,转身,故作镇定道:“谁,谁在那里?” “嘿嘿……”回答她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向小晚只感到一股寒气从心底传至四肢百骸,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镇定。“少在那里装神弄鬼,告诉你,我可是收妖高人,再不出声,收了你丫。” 语毕,还不忘摆出一个唬人的架势出来。 “嘿嘿,你看起来很有意思。”那阴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味。 他不说还好,一说向小晚整个都颤了起来。有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妖魔鬼怪作崇? 向小晚告诉自己这个世上绝对没有鬼怪这些荒唐事情,可是,可是她整个人都穿越了,这鬼怪之说,不是没可能啊…… 越想,越是害怕。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咽了咽口水,向小晚壮着胆子问出声。 隐约的,前方那枚桃花在有一抹黑影闪过,那速度极快,向小晚根本来不及看清,便不见了那个黑影。 “是人是鬼,有差别么?”阴沉的声音,此时冷了几分。 那种感觉,就像是荒凉的坟地里划过的凄啼声,吓得向小晚连连后退几步。 然后就在她退了数十步之后,突然脚下拌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冰冷得令她都不禁打了寒战。 她害怕地回头,顿时吓得毫无血色。 “啊…………………………” 前院听戏的众人,听到这么极度恐惊发出的声音,都不由得神色一变。 “好像……是奶娘的声音哦。”最小的独孤华脆生生道。 独孤焰神色一冷,在众人的惊愣下,他纵身朝着静园的位置掠去。 整个静园,昏暗得有些诡异,一丝冰冷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异香,缭绕在整个静园。 独孤焰轻皱眉头,他踏步朝着适才向小晚跪的位置走去。 只见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哪里有向小晚的身影,就连刚才他们踩过的脚印也没有,这一切,实在诡异得很。 独孤焰留意着周围怕一切,最后目光落在那一株桃树上面,只见白日里开得极好的桃树,此时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枯萎,满地的桃瓣,碎成一种血红色,像是淌了一地的鲜血一般。 独孤焰步了过去,伸手欲要去触摸那地上的红色花汁,而就在这时,四个小鬼跑了过来。 “爹爹……” 当他们看到地上的红色液体时,都不由得叫了出来。“啊……” 独孤焰收回了手,在不经意间,一枚尖细的树枝划过他的中指,一道细细的血痕渗了出来。 独孤焰用手捏了捏,也没太理会,站起来对着四个小鬼道:“夜深了,都回房去吧。” “哦。”四个小鬼乖乖听话,转身离开。 最后小小的独孤华却留了下来,他跑到独孤焰的脚下,脆声问道:“爹爹,这是不是奶娘流的血?” —————————— 故事慢慢展开,大致会是轻松的,当然,也有小虐,相信会不一样吧,大家表忘了支持啊。 难道死了? 独孤焰拧眉,低头对着独孤华道:“这不是血。” 独孤焰目光轻轻地飘过那一淌红色的液体,似是若有所思。 “不是血?那是什么啊?”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不是血了,只是这液体太过于诡异,他才忍不住问出声。 “华儿,不要问太多,夜深了,快回房。”独孤焰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独孤华嘴一扁,“爹爹,华儿要抱抱。”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夹着淡淡的委屈,听着让人极为不舍。 然而独孤焰只是拧眉,他瞥了独孤华一眼,沉声道:“独孤家的男子岂能随便落泪,记住,下次不要让爹爹看到。” 他并没有伸手去抱独孤华,收回目光朝前方迈步。 然而走了数步,却不见独孤华跟来,他回头,喊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 独孤华愣在原地片刻,这才垂下眼睛跟了上去。 独孤焰没有再看独孤华一眼,大步离去。 没有人注意到,小小的身子在暗夜中抖了抖,衣袖下的小手,握得那么用力。 他知道,娘的死,爹爹一直无法忘怀,不管表面上他如何装可爱,装可怜,爹爹几乎都不为所动。 每一次,爹爹抱他的时候,那只大手,都有着轻微的颤抖,而爹爹的怀抱,一直都是冰冷的……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很努力地表现,爹爹就能喜欢他,可是一切都是枉然。 也许,在爹爹心中,他就是杀死娘的凶手,如果不是他的出生,也许,娘便不会死…… 独孤华的大手越握越紧,那小小的掌心,几乎都被指尖刺出血来,而他,只是苍白着脸,垂头跟上独孤焰…… **************** 脑袋好痛…… 向小晚迷迷糊糊地眨开眼,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 她一怔,这里是哪里?怎么会那么黑? 那是一种不同于夜幕的黑暗,此时向小晚眼前的黑暗,是一种浓稠得如同黑墨一般的暗沉,隐约的还带着一丝丝浮动的冷意。 下意识地,她伸出手往眼睛那里摸去,发现并没有被黑布之类的东西蒙住,难道是她瞎了吗? 向小晚一惊,脑子快速地回想着一切。 嗡—— 脑子一阵刺痛,她竟然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嘿嘿……” 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冷笑轻轻响起。 “谁,谁在笑?”向小晚被吓了一大跳,眼睛看不见却依然死死地大睁着,全身戒备地朝四处瞄来瞄去。 黑暗中,一阵冷风快速掠过。 向小晚一颤,只见眼前浓稠的黑暗中出现了淡淡的光亮,那光亮呈一个人形,然而却诡异地令人看不清。 凭着直觉,向小晚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人形的东西在冷笑着盯着她。 她彻底地被吓到了。她,她,她不会是死了吧?然后现在身处修罗炼狱,眼前这个人形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鬼差?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天杀的,她向小晚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莫明其妙穿越也就算了,穿成奶娘级的人物也就忍了,可是为毛才刚穿没两天,就让她给挂了,挂了还不行,还要让她体验如此可怕的死后场面。早知道,当初在世时,她说什么都要多烧几袋冥币孝敬诸神灵了。 千错万错,马屁不错 那诡异的人形将向小晚脸上变化神速的表情尽收眼底,那双冰冷不带任何人类情感的瞳眸,此时竟然闪过淡淡的笑痕…… 黑暗中的向小晚,并没有看到这个人影的变化。 她抬头,冲着那光亮的方向笑得极为谄媚。“难道您就是传闻中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差大哥?小女子在凡间的时候就对鬼差大哥敬佩不已,今日一见,鬼差大哥的鬼姿,当真如书上所言,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绝品的鬼差大哥,日后一定称霸天下,呃,不对,是称霸地府,嘿嘿。” 有一句说得不错,千错万错,马屁拍了绝对没错。 那人只笑不语,一双阴冷的瞳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向小晚。 向小晚被盯得一颤。大哥,你本来长得就惊世骇俗,眼下这么似笑非似笑的盯着别人看,更是惊天动地好不好? 不过向小晚表面可不敢这么说。“嘿嘿,鬼羞大哥,你的眼睛痛不痛啊?要不,你先闭一下眼睛,缓一下?” 那诡异的人影朝着向小晚飘了起来。 向小晚睁大着眼睛,久久落在那人影的腿上。真的……是飘过来的…… “鬼,鬼差大哥,您别误会啊,小女子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不要再靠过来了,她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 向小晚骇得一身冷汗,急急后退。 “鬼差大哥……哎哟妈啊,真的靠过来了,如来佛主,观音菩萨,圣母玛利亚,阿波罗太阳神,保佑我……啊……” 那个诡异的人影,眨眼间飘到了向小晚的眼前。 向小晚惊得连大气都不跟出,她爆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形光亮,那冷森森的气息几乎都喷在她脸上,可是她竟然看不到对方的样子。 “嘿嘿……”那人影盯着向小晚苍白的小脸,轻笑一声。 大哥,你已经够惊悚的了,能不这么笑吗? 向小晚被这一个笑声吓得身子往后倒去。“大哥,大,大侠,大,大大爷……”救你放了我吧。 那人伸手极时扶住了向小晚,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冰冷不似人类的感觉,让向小晚的小身板不由得一阵颤抖。 那人的眸色一深,一丝兴味的笑意浮上唇角。他作势俯到向小晚的眼前,吹了一口冰冷之气,冷笑着道:“娘子,为何称为夫为大爷呢?为夫可是你的夫君啊。” 向小晚惊震了足足三秒。 靠,娘子?夫君? 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个鬼的娘子了?难道她守了二十多的贞-操不是毁在独孤焰的手中,而是眼前这只‘鬼’? 思及此,向小晚的胃掀起了层层巨浪,喉间一滚,胃中的东西全部哗啦啦吐了出来。 那个人影似是没料到,被向小晚吐了一身。 他却丝毫不在意,冰冷彻骨的手指动作温柔地轻抚着向小晚的唇,细心地为她擦拭嘴角残留的东西。 向小晚盯着那只手,不知何故,此时她竟然可以看得清眼前的景象了。 那是一只,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手,虽然很修长,虽然很好看,可是,可是那分明是没有一丝生气的手,隐隐地,还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向小晚两眼一翻,彻底地昏死过去。 —————————— 大家放心,这家伙不是鬼。嘿嘿,其实是重要一反面男配。还有,大家不要觉得女主白得太不真实,女主虽然在现代有二十来岁,可是从十八岁开始就一直跟小孩在一块,没接触多少外人。长久下来,女主如此小白性格也是有可能滴,如果大家不喜欢,剧情后面偶会有所扭转。嘿嘿,伸出肥手,勾搭红包,红包啊,赶紧来投奔小爷我吧…… 神秘人 那人影抱起向小晚,目光久久落于她苍白的小脸上,蓦然一沉,里面闪过坚冰似的冷光。 苍白好看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向小晚的脸,来回摩挲着。 “你这张脸就算再像,你也不会是静香。”手指徒然厌恶地伸开,冷刀一般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恨意望向黑暗。 “独孤焰,钟离绝,你们一定没料到我黑曜并没有死,现在,是我来索仇的时候了,我要让你们体会,什么才是……生不如死。”想必那一朵红颜泪,已让独孤焰有所警觉了吧? 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再若有所思地望一眼向小晚,黑影搂着她纵身消失于黑暗中。 翌日,天微亮。 银月王朝的皇宫,战魂殿。 这座战魂殿乃皇帝钟离绝平日密见朝中大员的机密之地,此处守卫极严,整个银月王如果没有钟离绝的命令,任何人绝对不能踏进来,违者一律被密杀。 此时,正殿站了两人,这两人分别是皇上钟离绝与独孤焰。 “焰,你说的可当真?会不会看错了?”钟离绝一脸慎重地问出声。 “皇上,那确定是红颜泪。”昨晚,他检查过了,那些如血一般的液体,确实是红颜泪所致。 红颜泪,一种诡异之花的名字,此花听说常年开在阴冷黑暗的尸地,只有在至阴至冷的无人的夜间开花,花期三个时辰,其中变化不断。 对于红颜泪的认知,他也是从自己的妻子静香那里得知的。她说此花并无毒害人体的体用,只是若将此花的花汁沾在花树上,不管是什么品种的树木,都会在瞬间枯萎,如若树上有结花,那么这些花都会调零,最终淌落像是血一般的液体,她叫这种液体为,花的眼泪。 两人神色皆为凝重,许久,钟离绝叹息一声,转望向独孤焰。“焰,你说会不会是他?”说到这后面的他字,钟离绝的声音竟略带几分怯意。 独孤焰深深地拧眉,末了回声道:“皇上,他已经死了。当年那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七天七夜,事后我细搜过整个火场,那人就算有再高深的秘术,也绝不可能从这场大火中逃离。”对于这一点,独孤焰十分肯定。 “焰,你不觉得奇怪么,整个火场的尸骨虽被烧毁,但独唯他的尸体完整无缺。”钟离绝不无惊疑出声。 “皇上,您忘了他拥有一身诡异的秘术了么?”因为静香的关系,他对那个人是熟悉的,那一具尸体,确实是他的没错。 “唉,也许是朕多心了,这段时日朕总觉得心神不宁。”钟离绝叹息。 “皇上注意休息。”独孤焰略微关心地道。 对于向小晚被劫一事,他并没有跟钟离绝说,一来对向小晚的身份他依然质疑,二来昨天钟离绝对向小晚的态度让他生出一种陌生的私心,决定不告诉钟离绝。 “焰,你且回去吧,此事,朕就交给你去查办。” “是,末将告退。” 独孤焰从战魂殿退了出去,刚走到前殿,就见一名风姿卓越的高贵女子,身后跟了一群奴才走过来,见了独孤焰,那女子双眸一亮,一脸欢喜地冲了过来。 “焰哥哥……” ———————————— 嘿嘿,华丽丽的阴谋啊…… 被压 独孤焰眉头一皱,动作轻描淡写地避开那女子的欲要抱着他的手,声音冷漠道:“三公主如此称呼,本将受不起。本将还有事,告辞。” 说完,看也不看那美艳的三公主一眼,大步离去。 三公主钟离燕何曾受过如此轻视,此时气得小脸都红了起来,不由得娇纵地大喊一声。“站住。” 独孤焰身形笔直,不要说站住了,就连稍微的迟疑也没有,眨眼间便消失在圆门前。 三公主怨恨地盯着独孤焰离去的方向,眸底闪过恨意。独孤焰,我钟离燕发誓,这辈子,非要你做我的附马不可。 *************** 午时,将军府,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将军府的牌匾内空处,竟然躺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正是被神秘送回来的向小晚。 “咳咳……”微地咳了一声,向小晚睁开惺松的眼皮。 咦?她这是在哪里? 向小晚望着四周安静的街道,三月的天气,此时太阳并不烈,照在大地上,让人觉得温暖极了。 哈哈哈哈,太阳,太阳啊,她能出现在太阳下,那么证明她并不是鬼,哈哈哈哈,她没有死啊,她竟然从鬼差手中活着回来…… 向小晚一阵爆爽,想要跳起来欢呼一下。 就在她跳起的同时,一抹冷酷的身影此时正踏进将军,向小晚望着底下的人头,一愣,随即脚一滑…… 那高大的身影刚走到牌匾的下方,突然的,被空中飞来的重物狠狠地砸落下来,他刚好抬头,那重物就这么压了下来。 随着那重物的压下来,那白色的裙角也覆盖下来,将他整个头,完完全全盖住。 “呼,吓死我了。”安全着落的向小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运气真好,竟然地上有个温热的东西接住了她,哈哈…… 然而,向小晚的得意只有半秒钟,她的脸,苍白一片。只因为,底下那个温热的东西,正伸出两只魔抓,狠狠地捏住她高耸的胸-部…… “啊……”向小晚发出惊喊。靠,温热的东西?不会是…… 低头,一看,果然是……独孤焰。 她的两条腿,竟然分开架在了独孤焰的脖子上,中正间的部分,竟好死不死地坐在独孤焰的嘴上…… 独孤焰此时也是惊愕万分,他刚才就感受到了异动,以为是有人要刺杀他,本打算那人落下来时再逼出杀招,可不料他才刚抬头,就被一团白色的东西压了下来。 当时他确实是被压得一阵恍惚,只是本能地伸出手去攻击对方,那是他最擅长的杀招,双龙擒拿手。 当他握到对方的身体时,当场魂震了。 那两陀肉,竟是如此柔软,如此丰满多肉,那种感觉,就像是握住了女子最柔软的胸-部一般,令人全身都不由得一荡。 如此,独孤焰的喉头一热,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然而就是这一舔,让向小晚的小身板有如被电流击过一般,她的大脑,更是混沌一片…… 靠,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伸出舌头……舔了她最秘密的地方? “啊………………” 失望 向小晚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一发出,在独孤焰还未来得及将她扔下来时,门口便立了一大群人。 个个瞠目结舌,惊愕失色。 他们的将军,竟然有如此如狼似虎的时候,难道是将军禁-欲太久,以致于兽性……突发? 众人颤了颤身子。 “哇靠,奶娘,你的姿势太酷了,奶娘,扑倒,快,快点扑倒。”老四独孤霜两眼冒光,拍着胸襟大吼出声。 众人的身子,再度颤了颤,嘴角略抽。 一只小手拍在独孤霜的肩上。“老四,淡定。” “淡定个毛啊,你没看到爹爹受性大发了么,哈哈哈哈哈,攻在哪里,攻在哪里?”独孤霜史上第一次如此兴奋,可当她看到独孤焰不知何时丢开了向小晚,正冰冷冷地朝她走来时,她的兴奋像是被一盆冰水哗啦啦泼下,神智顿清。 “爹爹,我想起来了,大哥好像刚才叫我了,我去看看。”说完,不顾一切拔腿就跑。 该死的,完了,她的真性子在老爹面前一露无凝,看老爹刚才的样子,分明是要拔了她的皮。 可是才刚走几步,就被人揪了起来。“说,刚才那些话,又是谁教你的?” 独孤焰揪着独孤霜,目光微冷,几乎是咬牙出声。 想他堂堂一国将军,几翻出身入死,为银月王朝开疆辟土,屡立战功,何等威耀,可眼下倒好,那个该死的女人一砸,不单是让他颜面尽失,竟还让他颇为心神不宁。 此翻听到女儿的一翻话,更是郁卒不已,这女儿平日里乖巧得不得了,今日如此反常,难道…… 冷眸若有所思地扫向身后呆若木鸡的向小晚。 向小晚受到他的冷视,不由得一怔,随后回魂,恨恨地回瞪过去。靠,这男人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她。 该死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刚才就一脸享受,难道,难道他是在嫌弃自己? 靠,嫌弃她,她不嫌弃他占了她的便宜就算了,他竟然敢嫌弃她? 被揪住的独孤霜,精明的大眼睛悄悄地扫向独孤焰跟向小晚,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流暗涌,她眸子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哇……哇呜……”扯大嗓门,能有多大声就哭多大声。 原本安静又诡异的气氛,被独孤霜这么撕声大哭,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侧目。 独孤焰拧眉,望着眼前五岁的女儿哭得如此撕心裂肺,更是烦乱不已,双手一松,打算将独孤霜放到地上。 可是那小家伙死死地抱住他,用力了又怕伤了她,不用力嘛又甩不下她,一时间冰冷的俊脸更是铁青一片。 这些年来,随着爱妻静香的死,他知道自己也冷落了这五个孩子,可是每当他面对这五个孩子时,对亡妻的愧意更深,若不是他最后还要妻子生育,也许她就不会死。 对于五个孩子的爱,他都是放在心底最深处,平日里,都以一副极为严厉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盼着他们能明白他的苦心,多用功努力,成为人中之龙。 这五个孩子平日里也极为乖巧,他以为他们都很懂事,没想到…… 独孤焰的目光,最后愤愤地落在独孤霜身上,此时此刻他的除了生气之外,其实更多的是失望,无力的失望。 奶娘的温柔 一声无奈的叹息,悠悠从心底传来。 然而就在此时,他手中的独孤霜被人抱走了。 独孤焰微怔,抬头望去。 只见向小晚淡淡地笑了,大大的乌黑眼睛里透着灵气,令人心安。而这一个笑,竟是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他看着看着,竟不由得痴迷起来。 眼前的女子,依然是一袭白裙,头发半垂散,可是那周身所散发的温柔细致,令他恍如梦境,如若说以前的向小晚与她的爱妻有九分像,那么现在的向小晚就仿佛是他的妻子站在眼前,对他温婉含笑…… 向小晚垂头望了独孤霜一眼,独孤霜在触及向小晚的双眼时,身子微微一抽。 向小晚低下头,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温柔道:“你是故意这么哭的对不对?你怕你爹爹知道你的真性情,对吗?” 独孤霜犹带哭泣的小脸微仰起,哭声早已停了下来。她望着向小晚,像是从新定位她一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地打量着。 这个奶娘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哼,她以为她长得像死去的娘亲就能博得她的好感了么?她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的关心了,她才不要被关心…… 独孤霜垂下眼睛,里面闪过愤怒。该死的奶娘,日后看我独孤霜不慢慢整死你,哼。 不过表面上,她装着很乖地点头。“奶娘,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告诉爹爹,我会改的。” 先骗过这个笨奶娘再说,等爹爹不再注意她了,到时她再好好整这个奶娘。 向小晚温柔地望着独孤霜,听到她说会改时,她再度笑了起来,那好看的笑颜,让场上众人一阵惊艳。 “我保证不会告诉你爹爹,不过你也不能骗我哦,来,我们拉勾,奶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一定会改变的。”说完,向小晚对着独孤霜伸出尾指。 独孤霜望着向小晚,再望望她的小尾指,脸上茫然。 拉勾?靠,拉什么勾? 向小晚见她茫然,知她不懂她的意思。于是她拉过独孤霜小小的手指,与自己的尾指交贴,微微弯屈勾住那她的小手指,她眉眼弯弯,一片温婉。“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独孤霜身子一震,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向小晚,里面有着一丝与她年纪不该有的复杂,不过很快这抹复杂敛了下去,她盯着那两只勾抹的手指,内心有于种想哭的感觉,她,她想娘亲了。 向小晚垂首望着似哭非哭的独孤霜,她知道,这个五岁的小女娃一定是想起她死去的娘了。 另一只手,不由得抬起,轻轻地拍了拍独孤霜的背,那温柔而有节奏的动作,让独孤霜觉得如梦境一般,她似乎梦到自己的娘亲,正温柔地抱着她,脸上,尽是宠溺的笑意。 其他三个小鬼望着这一幕,小小的眼睛都闪过惊愕,不过他们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被独孤焰看到。 不是吧,那个粗鲁到令他们这些男儿身都汗颜的老四,竟然这么安静地呆在那个奶娘的怀里? 难道……老四也中邪了不成? ———小郁碎碎念——————— 冷冷清清唉,留言,红包,乃们在哪里,赶紧飞奔过来吧…… 老二好惊险 独孤焰看着这一幕,心头像是被人拿东西敲打着,高大的身体,猛然一震,薄唇不由自主地呼出两字:“静香……” 这声音虽小,可是向小晚还是听到了。 靠,静香?这个死男人不会是把她看成他死去的妻子了吧?囧,这人眼神八成有问题。 向小晚瞪他一眼,抱着独孤霜从他身边走过去。 “站住。”独孤焰收回恍惚之色,威严出声。 向小晚脚一顿,身子一颤。不过她并没有停下,而是马上迈大步子朝着里屋走去。 开什么玩笑,叫她站住了,那独孤霜不就被毒打一顿了? 虽说这独孤霜真的有些恶劣行为,但她既然有心要改,她当然要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今天独孤霜被独孤焰打了,那她刚才的拉勾保证不就是放屁了么? 正所谓,言而要有信,她今天说什么都要誓死保护独孤霜,绝对不能让她被打,以至于她小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思及此,向小晚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几乎能用狂奔来形容。 在她怀里的独孤霜,看了向小晚一眼,再转头看向大门处,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 “奶娘,快,快跑,爹爹的脸好恐怖啊。”独孤霜一激动,再度毫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来。 “嗯……”向小晚喘气吁吁地点头,再加大脚下马力狂奔。 可是这才刚用力,还没跑出去,就被人提了起来。 “葵花点穴手……”向小晚在被抓的瞬间,立马伸出一手,点出自己最为得意的偷袭手法。 哈哈哈哈哈,偷袭成功。 可是,那手感,颇为不对…… 向小晚摸着独孤焰身上的某处,惊疑明明刚才她一触碰的时候是软的,怎么现在变得硬硬的? 就在一个怔忡间,她那纤细的小手用力一握…… “啊……该死的女人。”独孤焰爆吼出声,那一张俊脸,似是痛苦,又似欢愉地扭曲着。 众人惊呼,嘴巴足于塞下一个蛋。 向小晚疑愣重重,她刚欲抬头一探究竟,独孤霜兴奋爆爽外加邪恶无比的声音蓦地响起。 “哈哈哈哈,奶娘,你抓住爹爹的小黄瓜了。” 独孤焰一听,脸都绿了。 小黄瓜?竟然被耻笑为小黄瓜?还被自己五岁的女儿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耻笑? 颜面何地,颜面何在? 就在独孤焰怒火滔天之际,向小晚总算抬起头看清眼前混乱的情况了。 只见自己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正精准地掐住狐孤焰的‘老二’,手心处,有如被电流击过,麻麻的,酥酥地轻颤着,另外,随着她手的颤抖,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独孤焰的‘老二’正在不停地茁壮成长…… 向小晚囧了。 老兄,不带你这样的,如此非常时期,你丫的受性竟然也能激发出来,佩服,佩服啊。 等等……他的受性被激发了?那她岂不…… 向小晚危颤颤地收回手,原本鄙夷的双眼,立马变得谄媚起来。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我就知道将军大人不光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大腹便便,膀大腰园,虎背熊腰,鸠形鹄面,蓬头历齿,,鹰嘴鹞目,更想不到将军家的‘老二’也长得如此惊险,果然是高端的,有宽度,有硬度,有长度……嘿嘿……”(作者囧,有你丫这么拍马屁的?你丫等着受死吧) ——————————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种类型,偶自己倒是很喜欢,写着也蛮好玩的,留言哈,偶证求意见。 万受无疆 全场一片死寂,一股冷风嗖地吹过。 向小晚感觉有两道可怕的目光带着浓浓杀意,正朝她射来。 “你说什么,你,你个该死的女人。”怒火二字,根本不足于表明此时独孤焰的愤怒,他不单是愤怒,还有窘迫。 那冷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向小晚,恨不能掐死她。 “将军神勇无双,万受无疆。”向小晚身上的独孤霜听了这么一句,不由得咧嘴一笑。 独孤焰挑眉,大手一挥,将向小晚怀中的独孤霜揪了出来。 “啊,奶娘,救我……” 向小晚一惊,再一颤。眼前这个男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真的要这时候出手么?万一失手,那不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不出手,这独孤霜八成会被毒打一顿。 寻思一翻,向小晚决定出手,再怎么说,她也不能见着祖国的大好苗子毁在这个独孤焰的暴力下。 两手就在独孤霜离开时,猛地一抓,两条小腿儿被向小晚握住。“将军,你不能杀她,要杀,你杀我好了。” 向小晚视死无归,一副大义凛然的铮铮模样。 “谁说本将要杀自己的女儿?嗯?” 独孤焰那居高临下的瞰视,顿时让向小晚气势矮了一大截。 “嘿嘿,我就知道将军是英明的。既然将军不会拿四小姐怎么样,那奴家也不多事了哈,奴家这就去贤人居,好生照顾大公子。” “站住,本将有让你走了吗?”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隐有深意地打量着向小晚。 将军大人啊,你难道不知道,你那眼神很令人毛骨悚然啊,表看我行么?向小晚在心底嘀咕不已。 “将军大人,还有何吩咐啊?”向小晚笑得一脸讨好。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就不信独孤焰能揍她。 独孤焰收回目光,内心已有了计较。淡漠道:“从今日起,所有奶娘都撤走,五名公子小姐的起居,全由你一人负责。” 向小晚一怔,随后答道:“是,将军。” 独孤焰冷冷地扫过观望的众人一眼,顿时所有人作鸟兽散了。“霜儿,跟爹来。” “呃……是……”独孤霜说完,猛地给向小晚使眼色,此时爹爹竟然只叫她一人,不会是要暗中打她吧? 向小晚收到独孤霜求救的眼神后,微微皱眉,迈出一步,讪笑道:“那个将军啊,你不会偷偷毒打四小姐吧?” 独孤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身后的独孤霜也瞪了向小晚一眼,鄙视地哼了一声,跟在独孤焰的身后离去。 站在原地的向小晚囧了,她没做错什么吧?干嘛都来哼的一句。 目光,不由得转向另外的三个小鬼。“你们笑什么?” 三个小鬼笑容一顿,蓦地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 这个奶娘,真是太好玩了。 向小晚眸子一闪,也学着独孤焰的模样哼了一句,朝着内院走去。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堆仆人当中,有一个身穿玄色长装的中年人笑得特别诡异,原本迷茫的双眼,此时尽是阴柔的冷笑。 他望着向小晚望去的方向,渐渐地收敛了笑意,恢复那仆人该有的样子,转身容入人群当中。 罪孽深重 傍晚,随着太阳渐渐西落,整个将军府都笼在一片淡淡的绯光当中,花香暗涌,清气细长。 将军府南院,肃然居。 此地是整个将军府最为偏僻的地方,但防卫却是整个将军府最为严密的地方。 这个肃然居是独孤焰平时的书房所在,军机密事,一般都在此地处理。 此时,独孤焰负手而立,站于窗前,冷然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定在某个方向。 蓦地—— 一抹暗影掠过,脚尖一点,形如飞燕般落了下来,对着独孤焰的背影跪下。“参见将军。”冰冷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恭敬。 独孤焰回头,冷然摆手。“起来吧,事情查得如何?” 那黑影闻言起身,恭敬回道:“禀将军,属下动用整个暗格的力量,却依然查不出向小晚的底细,有关她的一切,都跟入府时候所供的案牍一样,另,前一晚她失踪时,属下后来派出了天地十三玄去追查,可依然无任何线索。” 独孤焰拧眉。动用了天地十三玄都查不到一丝痕迹,而这个女人竟然在一夜间又回来了,这一切,实在太过于诡异。 “玄青,关于向小晚的事情不必你去查了,你去查一下一个叫作无极门的秘派,记住,千万要小心,绝不能落下一丝痕迹。” “是,将军。” 独孤焰在黑影离去后便转身踏出肃然居,远远地,他看到向小晚正端着食盒,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朝着贤人居的方向走去。 唇角一勾,独孤焰笑了起来,然而眸底却有冷光一闪而过。 贤人居,此时黑压压地跪了一群人。 “大少爷,您吃一口吧,这些菜,可全都是有名的大厨子做的,味道一定……” “砰——”桌上的菜肴全部被一双愤怒的小手推到地上。“说了多少遍了,不吃,再说吃,小心本大爷毙了你们。” 下跪的众人身子骨一颤,纷纷都默了声,盯着底下那些名贵菜肴,惋惜不已。 独孤离被关在贤人居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个鸟地方让他烦死了,可是又不能出去,一气之下,他决定以绝食跟爹爹提出抗议。 可是眼前这群该死的奴才却一点都不懂他的用心,一个劲地劝他吃饭,本来他就饿得两眼冒光了,闻着这些菜更是口水直流,但是他既然决定反抗,那就不能吃上一口,这些该死的奴才,不单是劝他吃,还变着花样上菜,就单单一天一夜时间,就端了整整一百三十七道名菜…… 这分明是跟他唱对台戏,气死他了。 独孤离此时长发披散,一袭华贵的紫袍,脸色略显三分苍白,但那唇却是鲜红不已,如若琥珀的瞳眸,正含恨地瞪着底下一群人。“滚,都给本大爷滚……” 随着他愤怒的声音落下,那本该苍白的脸却红晕起来,格外的可爱迷人,让人有一种抱着狂亲的冲动。 站在门口的向小晚盯着这一幕,顿时吞了吞唾液。 靠,这厮才十岁就长得这么勾人,长得了还得了。简直惹人犯罪,罪孽深重。 “大少爷,您别生气,我们这就滚,这就滚……”领头的那人说完,真的在独孤离的面前滚了起来,其他人见此,也都纷纷滚了起来。 向小晚愣了,还真的是滚的。 “该死的女人,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谁让你来的。”独孤离瞥见站在门口呆愣的向小晚,十分不爽地爆吼出声。 —————————— 红包,求红包………………………… 美食的诱惑 向小晚脸上笑意盈盈,好像根本没看见独孤离的愤怒似的。 径自地端着食盒朝桌子走去,末了放下食盒,冲着火气冲冲的独孤离温声道:“阿离,来,我们吃饭。” 独孤离第一次被如此漠视,吼声更大了起来。“该死的女人,你是聋子还是瞎子,本大爷再重申一下,本大爷在绝食,不吃。还有,不要叫我阿离。” 该死的女人,少来跟他装亲近,他才不给她面子,哼。 向小晚并不接话,她伸手打开食盒,动作缓慢地端出盒内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瞬时,饭菜的清香,飘荡四周,不同于那些之前的那些名菜,此时桌上只摆了一碗白粥,一个素菜,及一份色泽清淡的鱼头汤。 这些菜皆都是很平常的家常菜,但那别有的香味,却让场中所有人都食欲大动起来。 原本地上翻滚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齐齐扫向桌上的饭菜,吞了吞唾液。 其实,他们也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昨夜里四小姐来过一次,放话说如果他们不能劝大少爷吃饭,那他们也不能吃,这也就是为何他们拼了命地劝这独孤离吃饭了,他们也饿啊。 独孤离眼角余光扫到桌上的菜,最后久久落于那鱼头汤上面,喉间唾液翻动,那叫一个馋啊,不过,他生生忍了下来。 目光扫向地上那群停下来一副馋相的奴才们,吼道:“谁准你们停下来的。” 众人一颤,接着滚动身子,很快便滚出了贤人居。 向小晚拿出空碗,在独孤离的面前,打了一碗鱼汤,然后手一抬,重重地落在独孤离眼前的桌角上,嘴角一动,似是要说话,可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独孤离愤声阻断。 “该死的臭女人,本大爷说了,不……吃。”那个吃字,在他瞥见向小晚端着鱼汤,大大地喝了一口时,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太过份了,这个蠢女人真是太过份了,他以为,她端着这些饭菜是来劝他吃饭的,没想到,这个天杀的蠢女人竟然自己吃了?而且还一副美味无比的陶醉模样? 喉间再度翻涌,那唾液艰难地吞了下去。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向小晚陶醉的样子,心中疑惑。真的有这么好吃么? 向小晚吞了一鱼汤后,握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 舔——吮——嚼—— “鲜嫩爽滑,入口即化,美味,真是美味啊。”筷子一动,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又是一脸陶醉。 独孤离虽说性子别扭,但终归是个娃儿,此番饿了一天一夜,再加上接二连三被美食所诱,已是不能再坚持了。 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问道:“真的,有这么好吃?” 向小晚瞥了他一眼,见他虽是跟自己说话,可那小眼神压根没离开过那鱼汤,不由得发出更重的咬嚼声音。“唔…当然好吃,你可知这鱼汤是何鱼所做?” 独孤离的肚子,此时很没骨气地响了数声,脸上颇窘,却又故装不在意地吼道:“什么鱼?” 温馨的画面 向小晚眉一挑,这小鬼分明是饿得两眼发昏了,还这么多废话,果真是别扭得很。 眉峰一转,她徐徐解说道:“此鱼乃千里之处,无人能入的玄冰雪域所化的冰水流过的墨水池内的小黄鱼,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经过数年时间,才从幼小的鱼苗长成,不但是味美肉鲜,更是滋阴补阳,养颜美容的必备佳品。” “真有这么神奇?”吞口水的声音夹着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向小晚放下筷子,慎重地点头。 独孤离盯了她数秒,然后摆出一副别为其难的模样。“既然这鱼这么神奇,那本大爷就勉强吃一口吧。” 语毕,那小小的身体像是装了马达一样,不用眨眼功夫就坐到桌上,抓着筷子,夹起鱼头,狼吞虎咽起来。 向小晚笑了,笑得有如花朵开在脸上,细致婉约,美丽动人。 别扭的小鬼,明明就想吃得要命,还故意说勉为其难? 向小晚盯着独孤离看似粗鲁,却依然可爱好看的吃相,她觉得内心一股优越感无限扩张,温温的,热热的,异样的感动。 她也坐了下来,用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细心地挑去肉中的鱼刺,再放到独孤离的碗中,目光一直带笑地望着他。 “真的……蛮好吃的。”狂吞了数口,独孤离抬头由衷地称赞,那原本愤怒的小脸,此时是一脸的满足。 “好吃就多吃些吧,来,吃些清淡的小粥吧。”向小晚将那粥递至独孤离的跟前,温柔地看他埋头吃饭。 独孤离别扭的性子此时完全没有了,那乖乖吃饭的模样,可爱乖巧得让人满心怜爱。 这一幕,完完全全落于门口站立的独孤焰眼中,他不动声色地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双眼尽是震撼及复杂。 眼前的的温馨画面,他有多久没见到了?也许在静香死后,整个将军府就不曾出现过这样温馨的情景,五个孩子与他的相处方式,总是带着淡淡的隔阂。 “阿离,来,吃这个,这个素菜可是奶娘我的拿手好菜之下。”向小晚夹起一块色泽鲜艳的素菜,递到独孤离的口中。 男孩张口就吞下,那明亮的双眼含着笑意。“嗯,真的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 “好。” 独孤焰久久盯着这一幕,脸上神色变化不断。 适才他从管家的口中得知,这大儿子一天一夜不曾进食,其实昨夜他就知道了,却不理会,他想这离儿如此做,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罢了,他本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乖乖吃饭,没想到竟然一天一夜不吃,于是他决定来训斥他一番。 不想,刚一踏入贤人居,竟看到如此温馨的画面。 冷眸一扫,久久落在向小晚的脸上,那一张美丽的小脸,此时尽是一种柔和的母性光芒,并不似作假。 独孤焰挑眉,难道是他猜错了么? 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满院的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那背影冷峻威严,带着几分萧然,无声离去。 希望,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 大家要记得收藏哇,留言也是很重要的哇,动力啊动力,动力啊动力。 莫要得罪女人 “我吃饱了。”独孤离打了个饱嗝,满意地斜靠在椅子上。 向小晚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温声道:“乖,阿离,你觉得用绝食去反抗,有什么效果么?不单是饿了肚子,还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这一句,才是向小晚此番前来的真正目地,自从上次得知独孤离爱吃鱼头后,她便打算用美食慢慢穿入这个别扭小鬼的内心去,然后慢慢改变他,让他变成乖小孩。 眼下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独孤离一听,顿时脸上又恢复那别扭的防卫面具。“该死的女人,不要得寸进尺,少管本大爷的事。” 哼,如果不是看在这鱼汤这么好吃的份上,他老早就将这该死的蠢女人赶出去了,哪还有这么多废话。 向小晚一听,怒了。 “好,我不说了行了吧,我走行了么。”转身,小声一嘀咕。“哼,以后别想再吃到这美味的鱼汤。” 说完,向小晚用余光瞄了一眼独孤离,她在等他的反应,她就不信,这小鬼舍得不吃那鱼汤。 “喂……站住。” 切,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不是很没面子。向小晚没有理会,断续迈步。 “那个,奶,奶娘,对,对不起。”憋屈地,很不情愿地,独孤离挤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能说大声点么?” 独孤离怒,骂暗于心。靠,这蠢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不过他还是低了头,大声地喊了一句。“奶娘,对不起。” 向小晚再度笑了,这一次,笑得颇为有像个吃了糖的孩子似的。 她走到独孤离的身边,拍了他一记。“乖哈,以后是不是会听奶娘的话?” 独孤离十分不爽地皱眉,可是最后又生生地平复下去,无力道:“好了,以后听你的便是,不过不要当作别人的面。”这样他会很没面子的。 “好。”向小晚慎重地点头。改造还在进行中,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了,先取得独孤离的信任,从相处中潜移默化地改变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是个好孩子。 “女人,明天记得给本大爷多整些鱼汤过来,记住,鱼头要大颗的。” 向小晚嘴角一抽。“阿离啊,这个女人的称号能不能改一改,要不,你叫我姐姐?” “大本爷是老大,没有姐姐。”某小鬼不妥协地冷哼。 “喂,刚才谁说要听我的话的?” 某小鬼翻白眼。“你这个笨女人,哪来这么多废话,快走,本大爷吃饱了要睡了。” 向小晚囧。“喂,不许再称大爷。” “大爷喜欢,要你管。” 向小晚无语了。不要她管?那她的鱼汤不是白整了? “哼哼,不要我管是么,看来,明天某人的鱼汤是没戏了。” “……那个,奶,奶娘,别生气,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谁是你奶奶,大爷我有这么老么?”某女很得意地哼着小曲迈步离去。 身后的独孤离望着,嘴角一抽。他现在终于明白老二当初说过的一句话,宁愿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女人。 可是,他得罪了,怎么办? 他的鱼汤不会………… 来了个小爷 夜幕,缓缓降临。 因为要照顾五个小鬼的起居,独孤焰在刚才便命人过来,帮向小晚搬到了东院的清水居。 清水居是将军府最大的一个独立院落,厢房最多,独立小院也最大,而且位置离独孤焰所住的凌风居只有一墙之隔。 安置好一切后,向小晚懒懒地坐在软榻上,半杵着头,目光一动不动地望向花窗外的月亮。 今天好像是十五吧,月亮真圆,她来到这个时代这几天,不知道现代的奶奶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的奶奶,向小晚的眸子黯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到现代? 叹息一声,向小晚打算收回目光。 然而就在这一下,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让她一惊,身子吓得跳了下来。 刚刚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这个院子,有鬼? 四周很安静,耳畔清晰地传来阵阵虫呜声,向小晚哆索了数下,虫呜声越是清晰,她越觉得好像是某中鬼怪的嘶吼。 “靠,横竖都是一死,拼了。”要死,也要死得明白。向小晚忽然豪情万丈,挪着魏颤颤的双腿走了出去。 外面竟然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纳闷一阵,向小晚转身。 然而就是这一转身,近在眼前的人脸把她狠狠地吓了一大跳。“啊…………鬼啊……” 天灵灵,地灵灵,一切妖魔鬼怪速速回避。向小晚抻出两指指天,嘴角抽动,喃喃而语。 对方明显也被她吓了一记,呼了口气喊道:“靠,奶娘,你丫杀猪啊,叫那么恐怖。”独孤霜狠狠地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惊魂未定的向小晚一回魂,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吓死她了。“嘿嘿,霜儿,是你啊,对了,你爹他打你了没有?” 独孤霜皱眉。靠,这什么话,敢情这该死的奶娘很想她被爹爹打? “喂,笨奶娘,你就这么希望小爷我被打?”声音里透着不满。 “嘿嘿,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向小晚讪笑。 独孤霜冷哼一声,没有回声。 向小晚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恍然问道:“霜儿,你是来找我的吧,那个,今天的事情,不用谢了,一切都是奶娘应该做的。” 独孤霜一阵抽搐。敢情这奶娘比她的脸皮还厚。 “靠,谁要来谢你啊,小爷我只是回房时见到你丫像个二愣子站在这里,所以过来吓吓你而已。”说完,对着向小晚摆手,转身回了房。 二,二愣子?留在原地的向小晚,凌乱了。 搞定了个大爷,如今又来个小爷。这个独孤霜,比之独孤离还要难搞定。向小晚朝她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她竟然也搬到清水居来了,而且就住在她的对面。 另外,其他的三个房间也都亮了灯,虽没见有动静,向小晚猜,可能这五个小鬼除了贤人居外的独孤离外,其他的全部都搬过来了。 好吧,都搬来吧,正所谓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等等,这什么跟什么啊,弄得自己好像狼似的。 哼哼一声,向小晚也转身回了房。 “小晚姐姐,我帮你弄好热水了,你去洗澡吧。”在向小晚进入房间时,海儿走了过来轻声道。 “海儿,你真好。”摸了海儿一记,向小晚哼着小曲朝外面走去。 身后的海儿刚想要叫住她,可是却不见了向小晚的身影。海儿一阵嘀咕。“小晚姐姐,希望你别走错浴房了。”刚才,她可是看见将军也进了旁边的一间浴房。 出浴裸男 噜啦啦噜拉拉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拉拉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一路上,向小晚哼着我爱洗澡,很快便到了浴间房。 “两间?”向小晚瞥了一眼跟前的两间洗浴间,左看右看,没有男女之分,于是,她接着哼唱她的她我爱洗澡,迈步朝着右边那间走去。 左男右女嘛,她向小晚多么的有原则啊。 就在她前脚刚走进去,花丛处,钻出了两个小小的脑袋。 “老四,你确定爹爹在里头洗澡?”独孤飞瞄了两间浴间一眼,再瞄瞄他下方的独孤霜,十分不确定地问出声。 独孤霜伸出两指摩挲着下巴,双眼放着邪恶精芒。“三哥,小爷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爹爹在里面洗澡。”哈哈,这一回,铁定上演春宫十八势,笨奶娘,你死定了。 到底是奶娘在上,还是爹爹在上呢?还是说,有新招式? 不行,她得回去好好翻翻那本《小飞侠纯纯之爱一百八十招》,这么一想,独孤霜狂奔离去。 “喂,老四,你去哪?等等我啊……” 独孤焰躺在浴桶内,鹰眸紧闭,双手垂放在两边的桶沿上,迷雾中,他脸上神情忽暗忽明,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颇为入神。 “噜啦啦噜拉拉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就在此时,一道魔音轰轰然地在洗浴间回旋。 鹰眸倏然睁开,独孤焰站起身子,准备穿衣离去,然而……他却感觉到周围有股诡异的气息,不由得凝神细探。 向小晚进到浴间后,嘴里的哼唱更加兴奋起来,这浴室,她相当满意,打算一会狠狠地泡个够。 咦?好像有水声? 向小晚一怔,停下哼唱,举步一大迈近,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光着身子站在浴桶内,墨发垂散,目光深邃,健美的胸口几滴晶莹的水珠一路滑下,顺着他完美的身子,一直滴到浴桶内,漾起一圈圈的波动…… 那波动的水气间,男子的双腿修长而有力,向小晚的目光一路扫过去,最后停顿在某处。 “好,好强大……” 脑子顿时不好使了,说话也结巴了,那目光却是狼一般的有精神,紧紧地盯着独孤焰的某处,久久没有移开。 独孤焰抓着手中的衣袍,大手一挥,从容穿上,在穿衣间,那凌利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向小晚。 向小晚被看得身子一个机灵,这,这,这独孤焰难道是在对自己放电? 一般人被撞到洗澡时不是应该尖叫或者急忙挡住的吗?这个独孤焰不但没有,竟然很骚包地对她放电。 天啊,他现在竟然用这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她,难道……他想勾引她? 难怪她最近总感觉周围似是有双眼睛在偷偷地看着她,害她以为是那些鬼怪,吓得晚上睡觉都不利索,原来是他。 对了,刚才那个黑影,难道也跟他有关? “看够了没有?”眨眼间,独孤焰已穿好了衣服,冷冷站到向小晚的跟前,那冷酷的俊脸上,阴晴不定。 ———————————— 五更完,今天如果收藏给力,明天继续。欢迎大家留言打赏哈。 护体神衣 一阵阵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向小晚愣愣地眨巴眼睛,小脸一红,顿时又一青,最后是恍然大悟的苍白。 他竟然在她洗澡的时候埋伏在此,难道…… 脑子迅速转动,向小晚想起了前不久刚看过的一部很h很暴力的片子,好像叫什么3d什么蒲团的,某些qj的画面,精彩回放。 他,他,他是想在此强-暴她…… 向小晚颤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揪住胸前的衣襟,别过来,别过来…… 独孤焰见向小晚没有回答,不由得挑眉。“谁允许你进来的?”高大的身子,步步逼近。 哥们,这话应该是她问吧? 向小晚刚欲开口,却独孤焰越来越靠近自己,不由得一惊。“你,你别靠过来,再靠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不语,只是冷鸷的眸子从未离开过向小晚的脸,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都尽落他的眸底。 心中疑惑更甚,那股气息,并不是她所散发的,难道这浴间内,还有他人? 脚尖一点,人若飞鹰般纵身掠起。他倒要看看,何人有如此本事,竟能闯入他的将军府而不动声色。 “啊……”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朝她扑过来了,苍天啊,难道你要亡我么? 不行,她绝对不能在恶势力面前低头,既然都是死,那么,就让这死来得轰轰烈烈吧。 于是,向小晚豁出去了。 两手一抓,紧紧地拉住独孤焰的裤子。哼哼,这下看你插翅也难飞了吧。哈哈哈哈哈。 “放手。”带着杀气的声音。 不放,死也不放。 但见独孤焰如此冰冷骇人的眼神,这话还没到嘴边就宿了回去。 很没骨气地谄媚道:“将军啊,您这裤子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凡品,如今一摸,可真非寻常之物,若是我猜得不错,将军您这裤子怕是取材为世间最坚之物——金蚕丝,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烈焰焚烧,最后加上名震天下的中原一点白,练就而成的护体神衣吧?” 半空中的独孤焰紧紧地盯着向小晚,眸光渐渐转深。 “你到底是谁?”这一身衣物,确实不是凡品,而是名震江湖,人人想要占为己有的金蚕护体神衣。 江湖中虽然人人都听过金蚕护体神衣,但认得此护体神衣的,这个世上根本了了无几,眼下这个女人不单认得这是护体神衣,竟然还能说出神衣的由来,看来…… 冷冷的声音一落,向小晚只感到脖子一紧,窒息袭来。 不会是强-奸未遂,这个男人要杀她灭口吧? 靠,要杀就干脆利落一些,还装模作样问她是谁?好烂的借口。 向小晚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独孤焰不下百次。 “将,将,将军,你,你,你掐着我,我,我,怎么,说啊……” 独孤焰脸上冰冷依旧,但是那扼着向小晚的手已然松开。深不见底的目光紧紧逼视向小晚,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本将要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本将身上的金蚕护体神衣?”他向来谨慎,这件金蚕护体神衣就连皇上也不知道在他身上。 着实yd 向小晚呆了,晴天大霹雳啊。 这个世间,竟然真的有这种扯蛋的东西存在,而且还真的穿在了独孤焰身上? 目光,不由得扫在那条紫色的裤子上,手一抽,顿时缩了回去。 “将军,你要听实话还是谎话?” 独孤焰刚想吐出实话二字时,却被向小晚抢着说道:“这样吧,我两个都说了吧,不管是实话谎话,将军你看着办吧。实话是,我瞎说的,谎话是,这套金蚕护体神衣出于奴家之手。” 独孤焰面无表情地瞥了她数秒,那别有深意,却又带着猜忌的冷光,看得向小晚毛骨悚然。 就在向小晚快要把持不住之际,独孤焰出声了。 “本将暂且信你一回。” 呼,总算安全了。 一口浊气从向小晚的嘴里吐了出来,靠,好在她够聪明,如此是也非也的答案,想必独孤焰一下子也难以定夺,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 向小晚一阵得意,那小手得瑟着,可是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状况。 只见小手一个高举,正要摆出一个‘二’的手势,然而手却勾到了独孤焰的裤子,那如丝般的冰凉触感让她一惊。 “啊……”声音一出,手一扯。 顿在半空中的独孤焰,裤子整个被扯了下来,犹带混痕的大腿,仿佛还有水滴,嘀啦的一滴水,落在向小晚张开的口中,喉间一滚,那水滴吞了下去…… 独孤焰的脸,都绿了。 吞了水的向小晚更是大惊于心。天啊,她刚才喝了一滴什么东西?不会是这个男人心底怀疑她,然后给她服一种定期发作的毒药吧? 好你个独孤焰,真是狠毒。 倏地抬头,打算狠狠地教训这个家伙。可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望着头顶一片赤果果的男色,所有教训的话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独孤焰提起了裤子,脸色更是青得吓人。这一生,没像现在这么窝火过。 “好像一座山啊,不,好似一条河啊……不对,更像……” “小黄瓜。”一道脆生生的童音,接过向小晚余下的话,而这时的独孤焰,提着裤子的手僵了一僵。 向小晚一怔,独孤霜?她怎么在这里? 向小晚愣愣地转头,顿时呆若木鸡。 洗浴间的门口处,竟然站了不下百人,这些人个个都一副盔甲打扮,好像是要扑战场的样子,可是此时个个神色古怪。 为首的那两个魁梧男人她认得,这两人分别是独孤焰的左右手,穿白色盔甲的叫何必,灰色盔甲的叫李由。 此时两人常年不变的冰块脸,竟在阵阵抽搐。而站在他们跟前除了独孤离之外的四个小鬼,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眼神,复杂难言中又带着了悟的偷笑。 “都给本将滚出去。”爆吼的声音,让整个将军府都为之一颤。 众人一惊,顿时全部火速离开。 然而刚才所看到的一幕,深深地颠复他们的人生观。个个都在心里暗忖。想不到他们冰冷铁血,不近女色的将军,竟然如此威猛,如此的有才,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将军他也想得出来,着实……yd。 将军,淡定 在众人走完,向小晚颤了颤身子退后。“那个,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向小晚极力掩饰自己的骇意,努力让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 可是,她灿烂不起来了,眼前那男人要吞人的样子,她哪里还能灿烂啊,不迅速枯萎就已经不错了。 独孤焰没有回答,冰冷的身子,步步欺近,铁青的俊脸,此时让向小晚有如面对炼狱转罗刹般的感觉。 “将军,你要淡定,祖国的大好山河还要等着你去保护的,你可别……”别毁了一世英明啊。后面的话,向小晚见独孤焰越来越冷的脸,不敢再说了。 独孤焰的身子,几乎贴到了向小晚,这时他才停下。“今晚的事情,给本将忘记,不然……” “将军放心,奴家一定决定肯定必定……会忘记。”向小晚宿了宿脖子,惊得一身冷汗。 独孤焰最后盯了她数秒,这才冷哼着离去。 哎哟妈啊,这古代敢情不是人呆的地方,动不动就会掉脑袋,人权,她要申诉,为毛没有人权。 ************* 与此同时,将军某一外无人的院落内,两抹暗影立于隐蔽的树影下,月色,将他们的身子拉得影影卓卓,颇为诡异。 “属下参见护法。”神秘黑衣人跪了下去。 “起来吧,不用来这套。”冷冷的女子声时,竟带着一种疯狂之味。 “是,护法大人。”黑衣人站了起来,但目光却不敢看向那女子。 “主人是否有什么话传给你?”女子冷冷地伸出手,月光下,那手骨竟恍如透明的白。 黑衣人身形一颤,随即回道:“护法大人,主人说计划有变,让您不用出手,一切等待他的命令行事。” “好,知道了,退下吧。” “是。”男衣人转身,正欲踏着轻功离去,却被女子再次叫住。“等等……” 黑衣人一顿,眸底闪过慌意。“护法大人,请问还有何吩咐?” 女子冷冷地瞥了黑衣人数眼,冷声问道:“刚才你是不是被人看见了?” 黑衣人大惊于心,不过面上却极力镇定。“护法大人,没有。” “嗯?”女子的声音徒然一高。 黑衣人急忙跪下。“请护法大人饶命,刚才属下飞进将军府的时候,好像被那个奶娘看到了。” “是么……”女子妩媚的唇一勾,刹时冷若冰霜。 “是的,请护法大人饶过属下……”然而那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口中黑色一吐,顿时身亡。 冷月下,只见那女子那一双仿佛透明的手,正穿透黑衣人的心脏,血腥弥散,那只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瓶,瓶口一开,她对着黑衣人的尸体倒了下去。 一个眨眼功夫,那黑衣人化作了一淌水迹,女子冷冷地瞥了数眼,最后目光朝着将军府清水居的方向望去。 贱人向小晚,她起早都会收拾她。 怨恨的目光一闪而过,女子纵身消失于院落内。 然而此女子才刚刚离去,便见不远处的大树后面,一抹暗影走了出来,目光一扫那尸体所化的水迹,眉头微皱。 他收回目光,便纵身离开将军府,打算回去复命。 潜在的风波 皇宫,钟离绝的行宫。 刚才在将军府的暗影,此时正跪在钟离绝的跟前。 皇上钟离绝神色凝重地望着此人,久久出声道:“无名,你可知此人的身份?” 今晚他本来派无名出去是要他暗中留意及保护向小晚的,没想到,竟然从中发现这么个秘密,将军府一向护卫极森严,竟然有人能避开一切耳目潜入,恐怕背后实力不简单。 化尸水,竟然使用消失了数十年的化尸水,此人到底是谁?有何目地? 钟离绝神色阴郁,但转而又变明朗。 “回皇上,无名没见过此人,但此人的手法,与无名曾见过的一个魔头颇为相似。” “哦?说来听听。” “此魔头是无极门的门主,当今武林第一邪魔,二十年前,无名曾与他交过手,今夜那女人的手法,不但是形势上形似,就连那神也有三分相似,无名猜,这女人有可能是无极门之人。” 钟离绝听完,脸上竟似带着淡淡的苍白骇容,他怔地站了起来,幽幽念道:“无极门,难道是他……”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正常,对着无名淡淡一挥手。“罢了,此事暂且不提,无名,你留在将军府,暗中留意向小晚的一切,朕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是。” 在无名离去后,钟离绝的脸上闪过狠色。 将军府。独孤焰自洗澡时感觉到一丝异动时,夜里他便命人加强了守卫,此时整个将军府虽然看起来跟平时都差不多,但是只要是会武之人,都发现将军府的护卫又加固了一层。 此时,从皇宫复命而来的无名,虽然武功高深莫测,但对于如此紧密的护卫,他依然没敢冒然潜入,而是潜伏于将军府四周,等待时机再进去。 夜更加深了,将军府内的灯水已然熄半,大部分人已入睡,而肃然居内,却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情景。 一张宽大的八仙桌旁,分别坐了数十名独孤焰手下的心腹,此时人人神色颇为凝重。 就在刚才他们接到独孤焰的命令,暗中搜查了整个将军府,竟然发现那院某处院落内,诡异地出现了一淌尸水。 “将军,您说这潜入之人,会不会是敌国奸细?” 独孤焰盯着说话之人,淡漠回道:“这一点可能性不大。” “难道说是将军在朝中的对头干的,可是,好像将军在朝中并无敌人啊?” “依我看,此事不那么简单,化尸水岂是随便人人都能弄到的,这化尸水听说已消失了数十年,如今再出现,只怕蓄谋已久。”何必打断众人的猜测,冷漠出声。 独孤焰赞赏地看了那人一眼,颇为认同。“何必说得不错,化尸水不是寻常之物,拥有化尸水的,当今世上,只有无极门才有。” 对于无极门,没有人比独孤焰熟悉,他的爱妻静香便是无极门的弟子,当年那人,便是她的师兄。 众人一听,顿时发出惊声连连。无极门,那个神秘诡异的门派,听说此门派专用尸体来炼功,可怕得很…… 独孤焰扫了一眼众人,摆手道:“夜深了,此事就到这里,无极门的事情本将自会处理,你们都去睡吧。” 回到房内,独孤焰却是毫无睡意,他的脑海里,一直闪过今夜在洗浴间发生的一幕幕,向小晚出现在浴间时,也就是那个神秘人被人用化尸水暗杀,一切的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最令他惊疑的一点是向小晚所说的关于护体神衣的一切,当时她回答了两个答案,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但其中的真真假假,他认为各掺一半。 她为什么会突然说护体神衣?这件护体神衣跟了他数十年,当年,是静香为了他的安危,冒死从无极门中偷出来的,而这件护体神衣如果真的是向小晚制作的,那么她必定是无极门的人。 思及此,黑眸一冷,推门出去,朝着清水居的方向走去。 —————————— 这一章很正经,哈哈哈哈哈。 人格的污辱 经过刚才洗浴间的事情,向小晚并不敢再留在洗浴间洗澡,而是搬了个浴桶回房里,旁边,也堆了一堆的木柴,决定在此烧水洗澡。 可是,她忘记了一个很重的问题,那就是,她不会起火。 手搓着两个火折子,向小晚怒了。 “我ooxx你大爷的,嚯嚯,我就不信我向小晚搞不定你。”拿出满满的斗志,向小晚面目狰狞地搓着这两火折子,可她手都搓疼了,这该死的火折子就是没一点反应。 “靠,太看不起人,简直是对我人格的污辱。”向小晚再怒之下,将那火折子狠狠地掷到地上,跳上去狂踩。 “踩死你,踩死你,让你不着火,让你不着火。”喃喃数声后,竟有一阵肉香袭来。 “好香啊,烤肉的味道。”向小晚一脸陶醉地吸了吸鼻子,好像好久没吃烤肉了,这半夜时候,何人如此有情调,竟然烤肉? 咦,那味道怎么那么近,好像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低头一看,顿时尖叫。 “啊……” 窗外的独孤焰人见此,嘴角不由得一抽。这个女人,似乎笨得有些另类。 其实早在向小晚掏出火折子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口了,在她掏出火折子的那一刹那,他以为她发现了他,更加以为这火折子是一种独特的毒器。 却不料,看到的竟是如此蠢到骨子里的一幕。 这火折子就连一岁娃儿都会用,直接拔开那火盖,中间的火心便会燃起,而这女人竟然用手搓。害他见她用手搓的当下,便暗中凝力,打算在她掷出的一个瞬间,便纵身离开,诶,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正欲离开时,却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朝这边走来,独孤焰微微拧眉,随后身影一闪,隐于圆柱之后。 那小小的人影,不是别个,正是气冲冲而来的独孤霜。 原本她躲在被子里看那本《小飞侠纯纯之爱一百八十招》正看得兴起,却被向小晚的尖叫给吓得以为有人进来了,害她急忙随手一藏,当她发现并没有人来时,打算拿出来再看,发现她那本最爱的书,竟然被烛火生生烧没了。 此等怒意,若不亲自前来找这罪魁祸首狠狠地发泄一翻,难消她失爱物之痛恨。 “砰——”小短腿用力一踹,向小晚的房门被踢开。 “该死的笨女人,半夜不睡,叫毛啊叫。”威慑力度十足的声音,大声响起。 不用抬头,向小晚都知道是谁。“霜儿,表这么暴力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踮着脚,向小晚走了过去。 “靠,小爷就是暴力了,咋滴,你能咬我啊。”独孤霜冷哼哼地翻白眼。 看着独孤霜那得意的小样,向小晚咬牙切齿,颇为狰狞地抬起了右手。 独孤霜一惊,靠,敢情这个死奶娘想揍她? 双手叉腰,一副掐架的模样。“死奶娘,你敢动我试试,小爷我今晚非灭了你不可。” 靠,本来好失去爱书就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这该死的女人还想欺负她?哼,明天到爹爹那里扮可怜,看到时候谁死得惨。 向小晚的手一点也没有停下,正朝着独孤霜的脸扫去。 窗外那人见此,双眸一冷,正想纵身过去,可最后按耐不定,只是冷冷地盯着房内情况。 独孤霜望着那巴掌越她的脸越来越近,她也有些吓到了,这女人,不会是真的要揍她吧? ooxx你大爷的 然而,那只纤细的手却是很温柔地轻抚她的脸,掌心带着淡淡的湿意,清清的,凉凉的,让她的小小的心灵,隐隐触动。 独孤霜整个愣住了,迷茫的眼睛颇为不解地看着向小晚。 向小晚对她微笑,手指绕过她的脸,轻轻地帮独孤霜梳理着满头披散的乱发。“下次出来记得梳头,不然这披头散发的样子,人家还以为见着了鬼呢。” 那温柔的动作,那细婉的笑容,仿佛一道波纹,于独孤霜小小的心湖层层漾开。 独孤霜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向小晚,一时间没了言语。 房外的独孤焰望着向小晚,也是怔忡出神,然而下一秒,他的眉头深皱,一股刺痛从他的心口蔓开,他一惊,顿感体内气血翻涌,差一点要吐出血来,好在最后他生生地压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体内,竟然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吞噬着他的神志。刚刚他看着向小晚出神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可是就是在这时,那股诡异的气息就拢了过来,他自认内力深厚,可是依然抵不过这股气息。 独孤焰神气凝重地瞥了房内一眼,而后悄然离开。 “你,你什么不打我?”独孤霜愣愣出声,那双明亮狡黠的眼睛,此时却是透着迷惑。 “我为什么要打你?”向小晚望着眼前的小人儿,顿时两眼一亮。“霜儿,该不会你有被虐倾向,所以性格才会变得这么欠扁,好让人见了你便想揍你?” 向小晚越想,越是得意,哈哈,她真的太聪明了,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个独孤霜分明就是个被虐狂,天天摆一副想让人揍的样子出来,一定是很想让人家揍她。 她就说嘛,刚刚她装势要揍独孤霜的时候,当时看到独孤霜那似惊又喜的眼睛,她颇为不解,如今一来,总算有了答案,这丫,就是个被虐狂。 原本还在感动中的独孤霜,顿时凌乱了。 靠,这个奶娘,分明是个白痴。 一怒,吼道:“这个蠢奶娘,你才有被虐倾向,你全家都有被虐倾向。” 难道她猜错了?独孤霜并没有被虐倾向?还是她现在故意在掩饰,以混淆自己的视听? 向小晚讪讪一笑,凑近独孤霜眨眼道:“霜儿,你放心,奶娘不会因此而看轻你的,奶娘知道你也不容易,有被虐倾向不是你的错,但是,霜儿,你这遮遮掩掩的,就是你滴不对了。” 独孤霜一听,吐血的心都有了,脸一红,愤怒吼回去。“ 我ooxx你大爷的,小爷我才没有被虐倾向,你个蠢女人,听到没有,小爷我很正常,非常正常。”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向小晚的脑子顿时一轰炸,她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独孤霜,那目光越来越兴奋,就像大灰狼见到了喜洋洋的目光。 独孤霜被看得头皮发麻,这个奶娘的眼神为毛这么吓人啊,好像是要吞了她似的。 小腿儿不由得向后挪了一步,再一步,再再一步,直到最后,独孤霜整个人都贴到墙面了,眼前那奶娘的眼神还是死死地盯着她,发出兽一般的绿光。 你也是穿过来的? “你,你想干什么?”独孤霜忍无可忍,最后颤声音惊问出声。 “你是风儿,我是沙。”向小晚眼中的绿光不减,一脸兴奋又期待地盯着独孤霜。 咦?没反应。再接着来。 “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还是没反应?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刘德化……f4……飞轮海……” 随着向小晚越说越多莫名其妙的话,独孤霜的眼里的害怕就越来越浓,这个奶娘,不会是个疯子吧,而自己正好死不死地撞到这个疯子奶娘的发作期? 颤了颤小身板,恨不能钻到墙里去,好躲过此劫。 而向小晚此时眼中的绿光,随着她越说越多,反而是越来越淡。 怎么回事?这丫竟然一脸茫然,难道她是外国人?哦,对了,她穿之前那个日-本不是发生地震了,有可能这家伙是从小日本穿过来的,如此一来,她懂要说什么暗号了。 “饭岛爱……” “苍井空……” “小泽玛莉亚……” “黑泽爱……” 靠,不是吧,她说了这么多av界的翘楚,独孤霜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怒,外加失望透顶地问了一句。“难道你不是穿过来的人?” 独孤霜害怕地回了一句。“奶,奶娘,我不是穿过来的,我是一步步从房间里走过来的。” 呜呜,她错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半夜来找这疯子奶娘了,太可怕了,简直是恶魔在世。 向小晚一阵抽搐。 “我ooxx你大爷的,你不是穿越过来的人,你干嘛吼这一句。”害她白高兴一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希望越高,失望越高,以后她一定不要再抱希望了,回去是没戏了。 独孤霜被吼得一愣,随即嘴一扁,哇哇大哭起来。 “哇,呜呜……” “霜儿啊,对不起啊,你别哭啊,奶娘不是故意吼你的了,乖,别哭了。”一边说,一边摸独孤霜的头。 “哇,呜呜……”哭声不但没减,反而更大声了。 向小晚头疼。“霜儿啊,乖,不哭哈,奶娘给你糖吃。” 依旧是哭声,惊天动地的哭声。 向小晚怕了,靠,再这么哭下去,她的小命会不会玩完了?一会独孤焰过来,会不会直接就地结果了她啊? “霜儿最美了,不要哭哈,哭了就不美了。” 囧,还在哭,这个方法不行。换。 “霜儿,你那哭泣的模样,让我的心头在淌血,请你莫要哭泣,莫要哭泣,啊啊啊啊啊……”向小晚拉大着嗓音,发挥她的唱功。 顿时,一阵阵魔音穿墙透体,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被从梦中心惊醒,向小晚的歌声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可怕的恶梦。 独孤霜的哭声总算停了下来,可就在向小晚松了一口气时,独孤霜的哭声再次响起,竟然比刚才还要大声。 “哇……啊……呜呜……” 向小晚豁出去了,于是,手一抬,一把将独孤霜抱起,吼道:“独孤霜你再敢哭,我爆了你丫的小菊花。” 此话一出,这个世界安静了。 独孤霜噙着泪水的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盯着向小晚。“奶,奶娘,你看过《小飞侠纯纯之爱一百八十招》? ———超级无敌向小晚式分割线——————— 哈哈,偶要解释一下哈,《小飞侠纯纯之爱一百八十招》是一本书,一本很h很暴力的耽美小说,外带超限制级的劲爆插画,广集一百八十种高难度姿势,呃……下面的,大家尽情想像吧,哈哈…… 早有所悟 向小晚神情一凝。“什么一百八十招?” 独孤霜吱吱唔唔个半天,硬是不解释。这奶娘竟然不知道这本书,那她一定没看过,她还是不要说好了,勉得落下把柄在这奶娘手里,哪天这疯子奶娘心不爽了,跑到老爹那里去打小报告,那她岂不危矣? “嘿嘿,没什么,奶娘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呱——呱——外面似乎听到一群乌鸦飞过的啼叫声。 向小晚侧眸望出去,但是却又生生顿住,一双眼睛装作很阴险地盯着独孤霜。 小样儿,想要借机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借机逃跑,嘿嘿,落到我向小晚的手里,今晚不将那什么一百八十招逼出来,绝不给你回去。 打定主意,向小晚笑得更加阴险。 独孤霜头皮阵阵发麻。这个疯子奶娘,不会又在发作吧? “奶,奶娘啊,这夜深了,我要睡了,奶娘好好安息吧。”说完,小腿一抬,正欲逃跑,却发现小胳膊被人抓住。 “小霜儿,别急啊,来,奶娘顿时对你来了兴趣,不如我们秉烛夜谈可好?” 独孤霜拍马一笑。“奶娘啊,你长得如此惊世骇俗,自当好生保护皮肤,听说女人熬夜会长黑眼圈的,啊……奶娘,你看,你看的眼睛下面开始有黑眼圈了,一定不能再熬夜了。” 哼,这一招可是她的独门秘招,整个将军府,不管是哪个女人,只要听到她这么一说,顿时都吓得花容失色,发出母鸡一般的尖叫,就算这奶娘定力过人,深不可测,只要她是女人,就不怕她立马乖乖睡觉。 独孤霜脸上惊慌尽扫,转而全是得意之色。 然而当她半眯的眼睛瞥见从容淡定的向小晚时,脸上惊骇万分。怎么可能,她引以为傲的独门秘术失效了? 向小晚咳了一声,一副俨然世外高人的姿态淡然道:“佛法有云: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奶娘早有所悟,区区黑眼圈,奶娘我又岂会放在眼里。” 独孤霜嘴角一抽。“奶娘佛法无边,佩服啊。” 向小晚颇为受用,心里爆爽。伸手抱起独孤霜,在她小脸捏了一记。“哈哈,怎样,奶娘我像不像高人?” 独孤霜久久违背着小小的良心,挤出一字。“像。” “嘿嘿,既然你都说奶娘是高人了,那就不要隐瞒,快说,刚才那一百八十招是什么东西?” “没什……” “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霜儿,奶娘晓得你是明白人。”向小晚笑得一脸张扬,隐隐带着锋芒。 独孤霜一惊,立马改口道:“好吧,我说,我说行了吧,《小飞侠纯纯之爱一百八十招》是一本书,一本很有来头的书,听说练了此书上面的武功,便可以到达神人之境,天下无敌。” 哇,这么牛叉啊。向小晚一听,顿时两眼发亮,听起来好像是一本绝世秘笈,眼下回现代是没希望了,不如留下来,好好地练习这本秘笈,到时候成为一代名震天下的女魔头? 这,似乎很不错…… 人若犯我,我奸她全尸 “霜儿啊,那本秘笈,你能借我看看么?我保证背熟了就还你。”向小晚压下脑海里闪现的称霸江湖的威风画面,对着独孤霜循循善诱。 独孤霜一听,颇为怨念。“书没了,被火烧没了。”说完,不忘瞪向小晚一眼。 “没了……”那她不是没机会做那称霸天下的女魔头了,心里顿时一股怨气升起。“霜儿,你告诉我,是哪个杀千刀,下油锅的小贼干的,奶娘我定诅咒他丫天打雷劈,不得好屎。” “你。”独孤霜伸出中指指着向小晚。 “我?”向小晚囧了。“嘿嘿,霜儿,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呱——呱—— 窗外一群乌鸦再次飞过。 “奶娘,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刚才那杀千刀的尖叫,小爷我的秘笈也不会被烧掉,奶娘,你赔。”独孤霜这会被向小晚的态度给激怒了,彻底地怒了。 向小晚却完全忽略她,从身上拿出一面精巧的贴身小镜照了起来。“啊……天啊,黑眼圈,我竟然长了黑眼圈这种女人容貌的天敌,不行,我得要睡了。” 转身欲走,却被独孤霜的小手拉住。 回头一瞄,独孤霜正怨念无比地盯着她。“奶娘,佛法有云: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区区黑眼圈以奶娘的这广阔的心胸,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奶娘,我说得对吗?” 向小晚嘴一抽。“对,嘿嘿,霜儿说得非常好。” 此时,将军府南院。一抹极快的身影正极飞而出,朝着清水居的方向而去。 此身影一出现,隐在暗处的独孤焰的人便暗自跟了上去。 那神秘人影很快便落于清水居院落,朝着向小晚的房间奔去,见此房灯火明亮,神秘人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暗忖,这该死的贱人难道知道自己会出现,所以等她? 身后独孤焰的人马一路跟来,发现那神秘人的武功极为高深,一时也不敢太过于靠近,怕败了行踪。 不过跟踪的人确定,这神秘人就是之前在将军府用化尸水之人,他们埋伏已久,总算等到她现身了,赶紧通知将军。 那神秘人朝着向小晚房间步步逼近,就在她要遁入时,房里传出一声娇喝。“站住,再敢踏前一步,我可要使出绝招了,哼哼,此绝招的威力,你一定可比我清楚。” 神秘人身形一顿,心中颇惊。这声音是那贱人向小晚发出的,此时这四下无人,她一定是发现自己了,哼,竟然使用绝招来对付她,该死的贱人向小晚。 “嘿嘿……”一阵阴险的冷笑传来。“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奸她全尸。” 神秘人心头一颤,奸尸?以这个贱人的修为,确实有如此能耐。 脚,不由得退了一步。 “不许退,站在原地,不然……哼哼。”房内再次传出向小晚邪恶的声音。 那神秘人已是骇出阵阵冷汗,月光下,隐隐地现出身形,竟然是个身姿妖娆的女人。 你该吃药了 她盯着向小晚的房间,一片骇容。 这个贱人的修为竟然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自己此时完全隐匿气息,就算是独孤焰也绝不可能如此精准地发现她的一切动作,这个该死的向小晚怎么可能会知道,那种感觉就好像她亲眼所见一般,难道她已练成了操魂术? 冷月下,蒙着黑巾的神秘女子身形不由得一颤,眸底有骇意闪过,连连后退数步。 原本她今晚出现是要暗中动些手脚,打算在这将军府背着主人对这个贱人下毒,可现在被发现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神秘女子虽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咬牙离开。她知道,今夜是最好的机会下手了,因为今夜是无月之夜,过了今夜,这个贱人怕是更加厉害。 “奶娘,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就在那神秘女子刚离去,独孤霜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好玩?那换过来玩好了,你当女魔头,奶娘我当任人宰杀的小白兔好了。” 如果这神秘女子再多呆久一点,就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大地吐血,刚才向小晚所发说出那些话,其实正是她在跟独孤霜玩的游戏台词…… 夜,更加深了,向小晚跟独孤霜两人闹了一半夜,也都累了,两人趴在桌上,七倒西歪地睡着了。 独孤焰进来的时候,正是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毫无形象的睡相,其中向小晚的嘴角,还挂着口水…… 独孤焰久久地盯着向小晚,脸上神情阴睛不定,那一双眼睛,如冰霜般冰寒。 刚才那个神秘女人的离开,一定跟这向小晚有关,看来,这个向小晚跟那人认得,如此一来,她必定发跟无极门脱不了关系。 厌恶地收回目光,独孤焰抱着独孤霜离去,在纵身离开之际,他的眸底,竟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翌日,中午。 向小晚端着食盒,哼着小曲前往贤人居给独孤离送饭,走到半路的水湖边时,四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走了出来,将她拦住。 “哟,这不是我们的向大奶娘嘛,这是去给大少爷送饭是么?”母鸡一般尖叫的声音,是那个叫如香的女人。 “麻烦,借过。”向小晚没有理她,绕道走,但是前面被那个穿蓝裙的冰蓝拦住。 “向大奶娘,干嘛这么急啊?这时候还早嘛,不如我们聊天天吧。” “你一定没吃药就跑出来了吧?”向小晚盯着那冰蓝,一脸惋惜叹气。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吃药?”冰蓝花容失色,暗中心惊,难道这个该死的向小晚在她药中下毒? 天啊…… 向小晚看着冰蓝一副极骇的模样,心情大好,对着那冰蓝摆手。“唉,赶紧回去吃药吧,错过了时辰,怕是神仙也难救。”精神病料,可是一门很难治的病症啊。 冰蓝一惊,正想离去,却被红衣女子紧紧拉住。 秋红盯着向小晚,冷声道:“向小晚,别得意,你不会嚣张太久的。”隐隐地,秋红的嘴角笑得特别诡异。 向小晚盯着秋红这笑,觉得分外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算了,不去理会,如果这群女人再罗嗦,看她不杀出绝招收拾她们。 —————————————— 红包啊红包,人气为毛这么惨淡?难道大家都不喜欢吗?囧,没动力码了,全身软绵绵的了,大家走过路过,给点生气给偶哇,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变故来袭 这四个女人好像看出了向小晚的心思似的,纷纷在这时离开,不敢再逗离。 向小晚哼哼一声,继续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朝贤人居走去。 “喂,笨女人,怎么这么晚,想要饿死本大爷啊。”刚一踏入贤人居,独孤离冷哼哼的声音就传来。 “这不来了么,你要知道,这人生总是会出现一些状况滴,不是你我能左右滴。”向小晚走了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冲着独孤离讪讪一笑。 “不说那么多了,我饿死了。”独孤离虽然看起来脸臭臭的,但对于向小晚,他还是生不起气来。 “好,这就给阿离上菜,当当当当……你看,这条鱼肥吧?” 独孤离一见,臭脸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开心。“肥。” “喂,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 “唔……好吃。” 向小晚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展露温柔的笑。“慢点吃,小心鱼刺刺到你。” “呃。”就在她的声音刚落,独孤离竟然真的被鱼刺卡到了。 向小晚一惊,不是吧,她嘴巴这么灵验? “阿离,你没事吧?”一边说,一边拍独孤离的背。 独孤离嘴大张,一张清俊的小脸被卡得涨红,眼中有痛苦之色闪过,可是任他如何吞口水,向小晚怎么拍,那根卡在他喉咙的刺就是不曾咽下去。 “怎么办?天啊,阿离,你不会有事吧?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你那凶猛的爹一定会生生结果了我的。 向小晚见拍没用,脑子急中生智,顿时拿起筷子,朝着独孤离大张的嘴伸去,打算将那刺给夹出来。 “住手……”手筷子才刚碰到独孤离的嘴马,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大喝,向小晚的手一颤,那筷子掉到了地上。 回头,但见独孤焰带着一群人,冷冷地走过来,那杀气腾腾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五马分尸。 向小晚头皮发麻,脑子里闪过两个字。抓奸……哦,不对,陷害…… 这一定是陷害,天杀的,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将军,你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的行为是清白的,请将军一定要明察。”将军大人啊,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我拿筷子,真的是为了给阿离夹出那刺啊。 可是,为毛眼前个个都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盯她?她真的是清白的啊。 独孤焰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从她身边跃过,一把搂过独孤离,急忙用内力为他逼出喉间之物。 然而当他触到独孤离的脉博时,脸上闪过前所未有的戾气。 “来人啊,将这个胆敢谋害大少爷的女人给本将押至地牢,如果离儿有任何损伤,本将定要她生不如死。” “是。”两名侍卫得令向前走去。 向小晚一惊,脸上神色微变,她怔怔地着独孤焰,见他虽为独孤离拍出了那鱼刺,但是独孤离的脸色,却是一片死白。 向小晚望着这一切,心头一窒,刺痛袭来。 阿离他难道……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那个鱼汤,绝对没有问题的。 中毒 眨眼间那两个侍卫上前,狠狠地扣住了她,向小晚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那两个侍卫押着她,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独孤离,一副不可置信,以及……心疼。 脸上的独孤离,小小的一张脸尽是死白的痛苦之色,双眼紧闭,眉头亦是紧紧地皱着,小小的身子在独孤焰的怀中抽搐不已,仿佛秋天里凋零的落叶一般…… 神情恍惚中,她好像听到身边有焦急的脚步声走来走去,一群大夫在独孤焰的跟前跪成一团,外门,还一直不断有大夫颤抖地走进来。 “将军,这毒老夫行医三十年,一生救人无数,可这毒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本将已经听了三十四遍了,下一个谁再敢说这四字,杀无赦。”独孤焰爆吼的声音,隐带着几分颤抖。 他急步踱到床前,怒气踢开那名大夫,大手紧紧地将独孤离抱在怀里。“本将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本将把离儿身上的毒给解了,不然,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那群大夫吓得哆嗦不已。“是,是……将军。”众大夫惊怕不已,这毒,根本无药可解,他们的小命,怕是完了。 向小晚一直这么呆呆地望着,始终无法相信,一直嚣张别扭的独孤离,竟然会这样子,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不……不可能,阿离不可能会变成这样…… 脑海里,闪过与独孤离相处的一幕幕,她不相信,那个可爱善良,性格别扭的独孤离会在她手中的中毒。 向小晚一激动,狠狠地挣开那两名侍卫,朝着独孤离冲去。 然后她的身子还未靠近独孤离,就被独孤焰狠狠地挥袖扇了出去。向小晚纤细的身影重落在地,额头砸中桌角,丝丝血丝渗了出来。 但目光却是倔强地心痛地抬起,一直不曾离开过独孤离。 “向小晚本将警告你,不要再玩什么花样。”独孤焰冰冷且厌恶的声音愤愤响起。说完,他对着那两名怔愣的侍卫冰冷一扫,那两人立即上前拖着向小晚准备离开。 这两人力道狠狠一重,扣起地上的向小晚拖了起来。 向小晚没有挣扎,此时的她,安静得仿佛透明一般,她深深地望着了孤独离一眼,然后抬眸望向冰冷的独孤焰,声音平静说道:“将军,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阿离?” “滚。不要让本将再看到你,不然休怪本将对你不客气。”独孤焰的脸始终是一派冰冷的杀气腾腾,隐隐的眸底闪过一丝别样的红。 向小晚脸色苍白,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那两名侍卫押着她离开。 走到门口时,刚好见独孤倾,独孤飞,独孤霜以及独孤华走了过来,在见到向小晚时,他们小小的脸色都神色各异。 独孤倾淡淡地瞥了向小晚一眼就移开目光,他的神情是与他年纪不符的深沉。 独孤飞则狠狠地瞪着向小晚,他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心思也极为简单,此时他的脸上所摆出的憎厌表情,则说明他信了向小晚就是那下毒的凶手,目光极为不善。 阴云密布 独孤霜一直望着从身边走过去的向小晚,目光触到她额头的红肿时,她的目色一闪,动了动小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来,转身离开。 独孤华淡淡地望着向小晚,目光很无邪,然后脆脆地喊了一声。“奶娘,我饿了,我要喝奶。” 向小晚恍惚地望着独孤华,冲他温柔一笑。“奶吃多了不好,你该吃饭。” 说完,被侍卫押了出去,消失在四人面前。 独孤华目光闪动,望着向小晚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独孤离中毒一事,将整个将军府都弄得人心惶惶,再加上独孤焰可怕的骇人表情,整个将军府之人说话都不敢大声,安静得近乎诡谲。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向小晚平日里看着蛮善良的,没想到是这么个狠心毒妇。” “可不是,这大少爷虽然平时嚣张了些,对我残忍了些,可到底是个孩子啊,这黑心肝的向小晚怎么就下得了毒手啊。” “哼,老早我就看出来这个向小晚不是善渣,整日里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是专勾男人的妖媚狐,依我猜,这向小晚一定是勾引将军不成,反而将怨气洒在大少爷身上,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将军当场抓获。” “听说,这毒很是诡谲,来来回回不下百名的大夫看过了,就连名震天下的‘药手观音’将军都抓来了,可是就是看不出大少爷身上这毒,这个向小晚,看来来头不小。” 将军府的一群三大姑,六大婆们私下嘀嘀咕咕不已。 “闭嘴,你们很闲么,再给小爷我听到你们嘀嘀咕咕,废了你们,滚。”独孤霜冷冷地扫过这群八卦的女人,语气极为不善。 “是,是,奴婢们以后不敢了。”说完,几人都夹着双腿颤颤离去。 独孤霜走在树阴下,小小的双手环抱在胸口,微微蹲了下来,抬头,一脸纠结。 “这个笨奶娘我不是很讨厌的么?她被抓了,我应该高兴啊,为什么会难过呢?” “这个奶娘又笨又傻,一点也不讨人喜欢,而且该死的她害我损失了最爱的书,我要恨她才对,可是我什么要难过?” “还有,这个奶娘竟然敢对老大下毒,实在太过份了,应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可是,我什么一直坚信她不是下毒的人呢?” 独孤霜站了起来,脸上明明暗暗,最后一咬牙,转身离开。 将军府的地牢,位于将军府最偏的西院,此处守护极严,牢房的构造也极为严谨,一般的高手绝对进不去。 偌大的牢房,此时很空,隐隐地有水珠嘀答嘀答的声音在回响,那么悠长又那么哀怨,像是一道道求助的呻-吟。 最里面一间阴暗的全密封牢房内,阴冷潮湿,像是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布满了蜘蛛网跟青苔。 关在这间牢房的,便是向小晚,从进来到现在,她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脸上安静得无任何表情,整个人,像是沉侵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她的四周,隐隐地散发出很悲伤的气息。 棋子 突然,一个瘦骨如柴的老鼠从潮湿的墙角爬了出来,三两下便跳到向小晚的身上。 向小晚身体一震,头皮发麻,鸡皮阵阵。 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趴在她腿上的老鼠,想挪开,可是又挪不开。 那老鼠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对着她咧牙吱吱大喊,最后竟然冲着向小晚的腿咬了下去。 “啊……”向小晚痛得喊了出来,再也不顾得害怕,伸手狠狠地将那老鼠拍掉,那老鼠翻腾几下,便躲到墙角不见了。 向小晚望着被咬开的伤口,久久不动,最后无力地说了一句。“我真可怜,就连老鼠也要欺负我。” 一股无助,拢上心头。她,好想回家…… 奶奶,我好想你。向小晚微垂的双眼,静静地落下了眼泪。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其实她好害怕,为什么会莫明其妙的穿越,为什么会阿离会突然的中毒,好似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在狠狠地掐住她,任她如何都不能挣开。 那天夜里她失踪的那个黑衣人,她一直记在心里,每每想起,都一阵惊怕。 其实那天晚上,她并没有真正的昏过去,黑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清楚楚地听到,再后来黑衣人送她回来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她知道这个秘密一定不能泄露,不然她必死无疑,以至于后来在将军府的一切,她都格外小心应对。 然而从独孤离中毒这一件事,让她明白,那个黑衣人所说的报复,开始了,而她也发现,自己竟是这个报复中的一枚棋子…… 向小晚起初是静静地落泪,直到最后放声大哭,一种流落异世,举目无亲的无助感狠狠地袭向她,哭声撕心,远远散开…… 站在牢门的独孤霜,怔怔地停住了脚步,她抬头望向那阴暗牢房的奶娘,眼睛一酸,竟然要落下泪来。 这一滴泪,是她出生到现在,真正哭泣的眼睛,以前那些,都是她装的。 她没来牢房之前,幻想过无数次向小晚见到她的样子,可是没想到,会是见到这个样子的她,此时的奶娘,是那么的无助,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独孤霜紧握着小手,生生逼着自己将泪收回去。她抬起脚,朝着向小晚的位置走去。 此刻她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里会如此信任向小晚了,其实奶娘跟他们都一样,都是人群中极为不安的人,不习惯将自己爆露在外,所以便有了种种掩盖的表面,人前傻傻的奶娘,其实只是为了不让别人靠近她那颗脆弱的心吧。 收起思绪,独孤霜脸上那种沉稳的表情消逝,转而是与她年纪相符的稚气及嚣张的气焰。 她走了过去,恶狠狠吼道:“靠,哭毛哭,奶娘你真没用。” 向小晚听到这个声音,怔怔抬头,一脸的眼泪鼻涕,眼中清明一闪,随后低下头。“你是来看我的?” 独孤霜没好看地白了她一眼。“靠,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三个人么?” 波涛汹涌 向小晚肩膀抽了抽,再度抬头时,她脸上泪痕已消,犹带着那股独孤霜熟悉的傻笑。 “霜儿,奶娘就知道你丫最好了,不过霜儿啊,你怎么两手空空过来啊,不是应该带点肉啊饭啊之类的么?” 独孤霜脸一抽,一边掏出偷来的钥匙开锁,一边吼道:“你当小爷我很闲啊,废话少说了,赶紧出来了,一会被老爹发现我就惨了。” 一翻碰碰撞撞的铁链声后,牢门打开了,向小晚一喜,正欲迈步火速离去。 却在这时,刹风景地响起了一道阴柔的女音。“你们一个也不能走。” 两人大惊。急急抬头望去。 这一望,向小晚尖叫。“啊…………”那脸,像是见了鬼一般,是那个女人…… 独孤霜也害怕地盯着那个女人,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想干什么?” 牢房的顶上,只见一个全身黑衣装扮的女人,双目冰冷地落在向小晚身上,戴着鬼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但面具下的红唇,却是诡异地上扬着。 身形一飘,那黑衣女人落了下来。“我是谁你不必知道,至于我要干什么嘛,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伸出那又白又干又细的手指抓来。 向小晚大惊,心头狂骇,急忙手快地将独孤霜拉到身后,可是她还是慢了一步,独孤霜被那黑衣女人一抓,瞬间两眼害怕地一闭,小小的身子倒了下去,好在向小晚及时扶住她。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向小晚惊慌冲着那女人大喊。 黑衣女人勾唇妖媚一笑。“没做什么,只是让她好好地睡上一会,好让我跟你叙叙旧而已。” 向小晚讪讪一笑。“那个女侠,我跟你不熟,不必客气,在下还有事,要不这就先行离开,咱们有机会再聊。”呸,叙旧——叙旧你丫的大姨妈。 说完,颤颤地抱着独孤霜就打算走,可是才迈了三步,就被拉了回来。 还未回神,一巴掌扇了过来,差一点让她心魂离体。 靠,圈圈叉叉你大爷的,凭什么打她? 狠狠地瞪回去。“我靠你个变态没品没胸没屁股的三无女人,你丫敢打老娘,小心老娘……”后面的话,被这黑衣女人恐怖的目光给宿了回去,立马唯唯喏喏改口道:“前辈品味不错啊,黑衣配黑裤子,再加上前辈的鬼面具,想必是今年最in最潮的穿衣风格吧?” 黑衣女人面具下的脸抽了一抽,目光冷飕飕地朝向小晚射来。 向小晚噤声,目光徘徊在黑衣女人身上一秒,谄媚道:“前辈胸襟不小,波涛汹涌,连绵起伏,绝非凡品啊。再看前辈的臀,形状若桃,丰实圆润,一看便是好生养的必备绝品。” 饶是冰冷淡定如黑衣女人,此时都不勉抓狂抽搐。“贱人,再多说一句,要你的命。” 向小晚顿改谄媚姿态,摆出一副冷若冰霜,高不可犯的仙女姿态,斜斜睨视那神秘黑衣女人。 如此一来,她很符号那女人惜字如金的风格了吧?她应该喜欢了吧? 偷偷地用眼角一瞄,向小晚囧了。这个女人那是什么眼神,她,竟然在害怕? ———————————————— 留言啊留言,为毛没有好多留言?伤心欲绝,捶胸顿足,为毛,为毛啊啊啊啊啊啊 九婴 黑衣神秘女人见向小晚这样的神色时,脚步竟然生生退了数步,眸底更是有惊慌闪过。 盯着向小晚许久,最后硬着头发冷道:“九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早在我来之前,便在你身上下了毒,你不可能有机会还击。”不过话虽如此,但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九婴?是在跟她说话?她什么时候变成九婴了?难道…… 向小晚的脑海,蓦地灵光一闪。 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跟这个女人认识,天啊,那这具身体不就是…… 向小晚感到身体阵阵发颤,冷汗更是哗啦啦地从背部流下。 靠,哪个杀千刀的说穿越好的,放屁,全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才穿越没几天,就差点挂了几次,这个古代,分明就是个没有人权,没有生命保障的荒蛮之地…… 向小晚悄悄地瞥了一眼怀中的独孤霜,手抱得更紧了。 独孤霜是为了救她才会来这里的,她说什么都要将独孤霜救出来。至于自己,她想这个黑衣女人也不敢真的要她的命,她从这黑衣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惧怕…… 一翻沉思,向小晚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见她摆出一副视生死之身外的高人姿态,掐着兰花指,眼眸倾睨那黑衣女人,冷冷淡淡说道:“区区小毒,你以为能伤得了我么?其实,我早就料到你来了,之所以中毒,不过是想要迷惑你而已。” 此言一出,那黑衣女人眼中的惧怕更甚,她连连后退数步,明明怕极,却又不得不咬牙说道:“不可能,此毒乃我耗尽毕生毒功,集天地间荡然的杀气及无数毒花奇虫,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精炼而成,再加上门中的至宝,忽悠鼠的毒性,就算你九婴有九幻九体,也绝对不可能无事。” 忽悠鼠?难道是刚才那只咬她的,瘦得皮包骨的老鼠?向小晚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地鄙视那个起名字的人,靠,这么个又土又没魄力的名字,亏他想得出来。呸,一群没文化的蛮夫。 长眉一拧,她故作淡定无波地说道:“你说得不错,这毒果真厉害,我刚一中毒,便发现自己神智不清了,以前所有事情,我都忘得一干二净,就连你这个故人是谁,我都不记得了,不过如此也好,我失了记忆,这毒也就无药自解了,不过说也奇怪,这毒虽然解了,可是我觉得,好像只要服了这毒的解药,便会再度复发,且比刚中毒还严重。” 向小晚虽然害怕,但是为了救独孤霜,她只有想尽办法与这个黑衣女人周旋,她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害怕,独孤霜一定会被对方给杀了,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那黑衣女人一听,眼神微闪,上下左右,来来回回地打量向小晚,心中在分析向小晚所说之话的几分真假。 哼,这个贱人前面所说中毒的症状倒是真的,但是后面所说她的毒自解,她颇为不信,以她对眼前这个贱人的了解,这毒如果解了,她一定会对自己出杀招,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废话。 贱人,给我闭嘴 黑衣神女人冷冷一笑,步步向小晚逼近。“九婴贱人,少来唬我,你当我三岁娃儿么,凭你这贱人的实力,如果毒解了,你早就杀我了,哪里还会这么多屁话。” 向小晚表情淡漠,唇角一勾,邪邪说道:“秋红,你说如果主人知道了我暗中向我动手,你会怎么样呢?” 此言一出,那黑衣女人整个骇住了,那抬起的脚生生顿在半空,硬是不敢再向前一步。 “你,你,你竟然知道我潜在将军府的身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除了主人之外,根本无人知道。 靠,以为她向小晚真的是傻子么,在这个动不动就掉小命的古代,她不留着一手,怎么能防身。 其实那天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送她回将军府的路上,她一直只是装昏而已,黑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个神秘黑衣人来到将军府后,秘密地召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便是乔装潜入将军府的秋红,原本她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秋红,只是刚才这个女人的眼神,让她眼海极为熟悉的一闪,顿时想起了独孤离中毒之前,秋红有那么一刻也有这样的眼神,于是,她便猜出了前因后果…… “我不单知道你的身份,我还有你身上的解药?”向小晚若有其事地说着。 她其实根本木有什么解药,只是听到那天那神秘黑衣人与秋红对话当中有提到这中毒一事而已,现在说出来,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让秋红猜不出她话中的真假。 秋红一听,顿改之前嚣张的态度,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九婴大人,属下刚才只是跟您开玩笑而已,属下此次前来,只为救九婴大人出去。” “嗯,如此甚好。”向小晚冷漠地哼了一句,表面上冷冷清清,但心里,她暗爽不已。“秋红,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解药我离开后自会命人给你送去。” 黑衣人一阵犹豫,眸光一闪,似有所思,最后点头转身离去。 “等等……” “九婴大人还有何事?” “解药留下。” “九婴大人的毒不是解了么?这解药……” “嗯?”向小晚颇有其事地提高音量,别说,还装得蛮像模像样。 黑衣女人咬牙掏出解药,朝着向小晚递去。“九婴大人还在其他吩咐没有?” “没有了,你退下吧。” 望着秋红的身影消失在牢房,向小晚大大地松了口气。她拿出手中的解药,张口吞了进去。 望了一眼昏迷的独孤霜,她不再犹豫,立马抱着她离开地牢。 可是她才刚走到地牢的门口,一抹冷光便横在她的脖子上,那冰冷冷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目光一斜,顿时一颤。“秋,秋红啊,你舍不得本大人么,既然如此,那本大人允许你跟来便是,何必行如此大的礼呢,大人我……” 秋红咬牙切齿,怨念无比地爆喝一声:“贱人,给我闭嘴。”那声音一落,一道掌光袭来,狠狠地扇在向小晚的右脸上。 —————————— 慢慢展开情节,大家多支持哇,留言啊啊啊啊啊…… 心中一根刺 向小晚被扇得两眼冒金星,一缕血丝从嘴角冒了出来,那半边右脸红肿不已。 靠,刚才打左脸,现在打右脸,如今一来,她两边脸就该死的和谐了。 秋红能杀人的目光恨不能生剜了向小晚。“好你个贱人,竟然敢骗我,好在我心思玲珑剔透,极时发现了你的谎言。”说完,秋红颇为得意地冷笑起来,似乎对自己能看破向小晚的谎言颇为满意。 呸,玲珑剔透?你也不照照镜子,简直就是二愣子,比她向小晚还二。 “嘿嘿嘿,那是,秋红老前辈智勇多谋,阴险狡诈,实乃人间不可多得的一枚毒妇是也。” “啪——”又一耳光扇来。 这一次,正好打在向小晚的正中脸。呜呜,如此,她的整张脸,更加和谐了。 不过,凭什么,凭什么总是她被打,靠,小爷我拼了。 “我圈圈叉叉你秋红的野菊花,你再敢打你小爷试试,小爷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主人说过了,我的脸,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秋红你丫要是敢毁了这根刺,嘿嘿,到时候只怕你丫被爆的不止是菊花这么简单……” 秋红一恨,手速速抬起,想要再扇向小晚,最后盯着向小晚的脸,目光一颤,那手生生收了回去。 “嘿嘿,你说得不错,你这张脸确实是主人心中的一根刺,我不打你……” 向小晚一听,整个紧崩的神经松了下来,呼,好惊险…… 可是下一秒,她崩得更紧了。 只见秋红笑得极为阴险狡诈。“打你只是脏了我的手而已,你这一身皮肉不错,想来拿来试毒,一定效果极佳,嘿嘿嘿……” 在秋红嚣张得意的狂笑中,向小晚喷血的心都有了。 秋红你这个变态,等着,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报仇的,一定…… *********** 同一时刻,将军府肃然居,此时孤独焰等人的心腹都在此。 “将军,所有一切都已布置完毕,只等那人自投罗网。” “好,现在是时候了,众人听令,将整个将军府全都包围起来,另外,何必,李由你二人随本将去地牢。” “是,将军。” 独孤焰在吩咐好一切后,眸底的诡异红光竟一闪而过,他望着地牢的方向,隐有深意地笑了…… ------- “秋红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一个门派的,都算老乡了对吧,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秋红啊,不如你换一个法子……” 后面的话,被秋红冰冷一瞪,顿时消声。 没多久,向小晚的声音又响起。“秋红啊,我的身体不好,真的,我的身体疑难杂症一堆,用来试毒效果一定不好的,不如这样吧,我给你……” “闭嘴。” “……” “秋红啊,你真的确定肯定坚定要拿我试毒?” 杀人的目光袭来,向小晚又消了声。 不过才一会,又再度开声。“秋红啊,你真的确定么?我这么多病,虽说我的生命不值钱,可是拿来试毒,不是浪费你的毒药么,这浪费是可耻的,人人得而诛之……” 秋红终于爆发了,靠,她再忍下去,总有一天会变神经错乱,转身指着向小晚,既怨恨又无力地说道:“九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闭嘴?” 放了她 这一路过来,她真的快要烦死了,她以前也听说过九婴最厉害的杀招便是罗嗦,不管多厉害的高手,只要被她缠上,不出一日,便会被她没完没了的说话声给生生烦死,听说当年名震江湖的第一高手冷冰冰,便是被这九婴的声音给烦到当场切腹自杀,还听说,这冷冰冰在死的一瞬间,脸上不但没有痛苦,反而是一脸的解脱…… 起初她不信,如今亲身体验了一番,从不信,到坚信不移,tmd,这个九婴,果然是个人才,再让她说下去,她一定也要切腹自杀了。 向小晚灿烂一笑,那美艳的小脸顿时光彩夺目,她凑近秋红,悻悻然道:“秋红,你放了我,我就闭嘴。” 秋红挑眉,眸色一番犹豫,最后一咬牙,沉声道:“好,我放了你。”再不放了这个罗嗦的家伙,死的就是她了。 向小晚闻此言,怔了数秒。 就这样?她这个人质就被放了?会不会太容易了一点?太没挑战性了一点? 这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其中必有隐情。向小晚凝思一想,顿时脑子像是炸开了。 天啊,不会是秋红一路发现,她这人质没有一点利用价值,所以打算以放了她为借口,然后悄悄地灭了她吧? 向小晚惊骇万分,不行,她一定不能就这样被杀了。 于是,一只手朝着秋红的腰肢紧紧一抱,声音激动万分地喊了一句:“娘,我错了,您饶了我吧,不要扔下我啊,娘……” 被抱住的秋红傻眼了,身子颤了颤,冰寒彻骨袭来,望着向小晚的目光隐有几分惊骇。“九婴大人,放,放手……” 脑海中,闪过主人说过的一段话。 九婴,人如其名,她体里有着九幻九体,所谓的九幻九体,其实便是九婴所练的一种魔功,此魔功有九层心法,只要一练成,便拥有九命之身,但在练的过程当中,性格会变幻莫测,在世人眼里,这个九婴如同疯子一般,但他们知道,这是九婴体内的九幻九体所至。 九婴越是疯癫,则说明她所练的九幻九体神功越是精深。 此刻向小晚的反应在秋红的眼里,则是九幻九体练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如此,她怎么能不害怕啊? “娘,不要扔下我啊,娘……” “九,九婴大人,属下错了,求你饶了属下吧。”秋红真的被吓到了,此生她发誓,只要有九婴的地方,她一定不会出现,太可怕了。 向小晚望着秋红惊怕到极致的表情,她怔住了,暗叹,靠,这秋红,比她还能演,这么短短数秒,竟然如此入戏…… 就在两人颇为投入演戏之际,一阵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成千的军队将她们团团包围住,无数的弓箭,紧紧地扣在弦上,只要她们稍有一动,便会万箭穿心。 隐隐的,向小晚看到人群当中,那个一袭华袍,冷酷高贵的独孤焰正举步走来,身后娇阳似火,然而此人,却是犹如月华白濯清寒…… “独孤焰……”向小晚喃喃而语,眉头微皱,似是在思索什么。 独孤焰走近她们,冰冷的瞳眸,一扫而过,最后落于向小晚怀中的独孤霜身上,冷光更甚。 “秋红,本将布置已久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语一顿,目光从独孤霜身上抽回,再道:“向小晚,你果然恶毒,竟然连霜儿也不放过,向小晚,本将给你一个机会,放了霜儿,本将饶你不死。” —————————— 红包啊红包,收藏啊收藏,留言啊留言…………… 无情至此 向小晚望着独孤焰,脸色微变。“将军你认为我在害霜儿?” 独孤焰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哼,转而目光瞥向一袭黑衣的秋红。“秋红,说出无极门的位置,本将可放你一条活路。” 秋红仰天狂笑,声音透着不甘。“独孤焰,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她自认自己做的极为隐蔽,绝对不可会被发现。 独孤焰冷冷回道:“你以为你真的做到天衣无缝么?本将告诉你,早在你用化尸水杀了那个黑衣人的时候,本将便猜出你是无极门的人,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那将军出现,那是有证据喽?” “不错,本将自然是有证据了。向小晚所端给离儿食用的饭菜里面,下了一种奇毒,而这种奇毒,其实本将并不陌生,这毒,乃无极门所有,名唤‘百日醉’,中了此毒,百日里若无解药,必会气绝身亡。而你这么做,无非是想借由本将之手,杀了向小晚,可你没料到本将并没有杀她,而是把她关了起来,于是,你便按耐不住,打算将向小晚劫出我将军府的地牢,可是你没料到,本将早将你的一切行为看透,说,你在将军府有什么目地?” 秋红顿下笑,脸上不甘之色褪去,转而是怨恨。“独孤焰,今日我秋红落到你手里,只能怪我秋红修为太浅,不过你不要得意,你与钟离绝,必定难逃一死。” 说完,口中竟是吐出黑血,当场气绝身亡。 独孤焰见此,冷眸几不可见地一闪。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用刀剜着,她抬头望着独孤焰,这一刻,她看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黑亮的眸子,透着一种别样的悲哀。 原来,独孤焰从头到尾到料到秋红会有如此一招,而他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拿独孤离的性命当赌注,只为囚到秋红? 这人,到底有没有心?他怎能无情至此…… 这一刻,向小晚感到很痛心,她为独孤离,以及那四个小鬼感到痛心…… 独孤焰迈步走了过去,冷峻逼人的脸依然好看如故,可是在向小晚看来,却是有如地狱的恶魔一般。 她抱紧独孤霜,身子朝后缩了一缩,样子,很是惊怕。 独孤焰在她面前三步的位置站定,目光冷幽,深不见底。“来人啊,将四小姐带回清水居。” “是。” 有人上前欲要夺过向小晚怀中昏迷的独孤霜,却被向小晚突来的一咬,那人一吃痛,生生地收回了手。 向小晚抱紧着怀中的独孤霜,一动不动地望向独孤焰。“将军,你拿阿离的性命当赌注,可曾后悔过?如果阿离就这样死了,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是那样的坚韧有力。 独孤焰拧眉,没有回答。 末了,他却对那人冷道:“还愣着做什,将四小姐抱走。” “是。”这一次,那人没有任何犹豫,用力地从拉开向小晚的手,抱走独孤霜。 “不,不要,将霜儿还给我。”向小晚站了起来,想要去住那人,然而站得太急了,脚跟不稳,一个踉跄,重重地摔了下去。 傻子挺好 一双有力的手,横过她的腰肢,将她及时扶住。 向小晚身子一僵,苍白的脸,幽幽望向独孤焰,那一张美艳的脸,毫无神彩。“将军,请你放手。” 独孤焰一怔,那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用力一挥,紧紧地将向小晚贴在怀里。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低低哑哑,竟是带着三分冰冷,七分诱惑。“向小晚,本将决定,将你留在身边。” 向小晚身子几不可见地一颤,她望着他,眸底明明灭灭,像是作着挣扎,最后,她灿烂地笑了,这一刹那,仿佛那个没心没肺的向小晚又回来了…… “嘿嘿,将军,你这是在勾搭么?莫不是将军被小女子的风姿迷倒,发现了小女子的好,决定好生珍藏?” 独孤焰亦笑了,脸上冰冷散却,双眸亮若星辰。“不错,本将决定将你好生珍藏。” 这一刻的独孤焰,峻美逼人,直追日月神华。 然而,向小晚望着眼前的他,身体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彻骨的冷…… 独孤焰搂着向小晚离去,数千军队也散去,秋红的尸体,被两人扛了起来,打算扔到城外的荒山喂野狼。 这两人才一边扛着尸体,一边嘀嘀咕咕什么,这才走出没数步,顿感身后阵阵冷风袭来…… 两人微惊,齐齐回头。这一刻,两人的脸上都是浓浓的惊骇,刚想要发出尖叫,却见冷光一闪,两人双双掉了性命。 一抹阴冷的黑影缓缓现了出来,浓浓的黑衣被他的全身包裹住,除了那双眼睛,看不到一丝他的样子。 他走到秋红跟前,只见袖口一扫,一团诡异的黑雾散出,秋红的尸体,便在地上消失了…… 黑衣人的目光,一直冷冷地望向将军府某个方向。独孤焰,本尊果然低估了你,不过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的体内红颜泪的毒素正在蔓延,只要毒气进入到你的心脏,到那个时候,你便是一个任我操纵的傀儡…… 黑衣人面具下的瞳眸徒然一闪,那里竟然有一丝红光出现…… 纵身一闪,黑衣人消失了。 同一时刻,搂着向小晚的独孤焰的冷眸,竟然也诡异地闪过一丝红光,那道红光,竟然与黑衣人眼中的那道如出一辙。 独孤焰只感到心口阵阵刺痛,冰冷袭来,他觉得烦躁极了,大手一挥,向小晚就这样被她推倒在地。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向小晚被摔得极疼。“我靠……你个……”望着独孤焰不同寻常的气息,后面的话,她生生止住了。 独孤焰脸色颇为怪异地瞥了向小晚一眼,最后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望着独孤焰的背影,向小晚不由得皱眉。她总觉得,刚才的独孤焰身上总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可是细想之下,又没有发现奇异之处…… 向小晚并没有马上离开,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翻,黑亮的眸子闪了闪,嘀咕一句。“其实当傻子,挺好。” 经过这一切,向小晚明白,有些东西,开始变了…… 为何哭? 第二天,独孤离的毒被某神秘人解了,一醒来,就嚷嚷着要吃向小晚做的鱼汤。 向小晚则以带罪之身,不愿相见为由,躲开独孤离。后者顿时不爽了,立马找到向小晚所住的房间。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出来,凭什么不给本大爷做鱼汤,本大爷来了,速速将鱼汤给我端上来。”一脚,砰地踹开向小晚的门。 门一开,便见向小晚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前,皮肤暗沉,双目无光,那模样儿,像是被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独孤离身子一激灵,盯了向小晚数秒,惊道:“靠,奶娘,你昨晚被人劫走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向小晚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瞥了独孤离一眼,然后转身,又朝着被窝走去。 “喂,不许睡,我饿了。”独孤离一把拉住向小晚,说什么也不让她睡。 向小晚再次打了个哈欠,半睁眼睛剜了独孤离一眼。“饿了吃自己。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喂奶给你么,再说了,老娘没奶,滚。” 靠,扰她睡觉,不知死活的东西。 独孤离站在那里,一张清俊的小脸气极,青红交加,煞是多彩,狠狠地瞪了向小晚一眼,怒吼道:“该死的蠢女人,本大爷要喝鱼汤,给你一刻钟,如果看不到鱼汤,那本大爷煮了你。” 向小晚一激灵,顿时清醒了。 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瞥向独孤离,眸底隐有一道清光闪过,只是一扫,便失了踪迹,让人无法捕捉。 “嘿嘿,阿离你可来了,你的鱼汤,奶娘早就准备好了,你先回贤人居等我,我马上给你端过去。” “真的?”独孤离挑眉,带着怀疑的态度。 向小晚听了,颇为怨念,怒道:“喂,小子,你这什么态度,要不是打不过你爹,我早跟你翻脸了。” 独孤离冷冷一哼。 向小晚的气势消了,很狗腿地讪笑道:“坊间有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丫以后绝对会比你爹厉害。” 独孤离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在迈到大门时,不忘回头提醒。“一刻钟啊,别迟到了。” “晓得了晓得了。” 在独孤离转身离去,门关上的瞬间,向小晚蹲在地上,隐隐地抽泣起来。 此刻她的内心很激动,同样的,也很悲伤,昨夜她一夜没睡,就是在想阿离中毒的事情,如今见他的毒解了,她很开心,可是在这开心里头,藏着很多无可奈何的叹息。 解独孤离毒的神秘人,怕就是独孤焰吧,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能解毒,而他却狠心地为了引出秋红,一直不曾出手,那些请来的名医,怕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而阿离,若是知道了这一切,情何以堪? “为何哭?”低沉,磁性中带着淡淡的冷意,这声音,竟是说不出的魔幻动听。 向小晚止住了哭,怔怔回头。 只见独孤焰站在她面前,眸子清辉灼灼,冷峻绝美的脸,竟难得的出现轻柔的笑。他见向小晚怔呆的表情,脚迈近了一步,那带着厚茧的手掌,轻缓地将向小晚扶了起来。 “为何哭?”独孤焰又问了一次。 此刻他的目光烁,里面映出了丝丝温柔,却也带着天生的薄凉意味。 向小晚望着这双眼睛,蓦然一颤,顿时回魂,招牌式的傻笑,爬上嘴角。“嘿嘿,没事,只是刚才唱了一首悲伤逆流成河的曲子,一时感慨人间感情凉薄,悲从心来,就落泪了。” 独孤焰笑容依旧,但那眸底的清辉却多了几丝凉意。“本将很久不曾听曲了,晚儿,你给我唱一曲可好?” 本将的长相,你可满意 向小晚几不可见地颤了颤,脸上苍白一闪,扑通一声跪在独孤焰跟前。“奴婢该死,请将军恕罪。” 那头几乎低到尘埃底下了,一抹不安涌上那犹带泪意的眸子,向小晚的身子,扑得更低了。 她不是傻子,经过阿离那件事情,她深深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是之前独孤焰以如此态度对她,她只会惊讶而已,并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但如今,她不得不去想其他,这个陌生的异世,若不小心谨慎,只怕自己死在谁的手上都不知道,这一具身体的主人,有着太多的秘密了,她绝对不能因此让任何人知晓,绝不…… 独孤焰眸底冰冷锋芒一闪,衣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捏,只是短暂的一个眨眼,他又恢复了那轻柔的笑意,松开的手掌,伸向向小晚。 “晚儿,你这是做甚,本将有这么可怕吗?”手掌的力量恰到好处地将向小晚扶起来,在扶的瞬间,向小晚不是没有挣动,不过都被那手掌的力量一一化去,一切,不动声色。 向小晚的头依然垂下,一副诚惶诚恐的奴才模样。“将军您这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介下人,怎能让将军放下身份相扶,将军,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请将军饶命,奴婢一定会改的。” 独孤焰的手一紧,几乎同时,向小晚的手臂阵阵刺痛袭来。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向小晚,眸底精光尽放,却只是一个瞬间,他噗嗤一笑,那一刻,那一张俊脸竟似勾魂夺魄,向小晚怔怔地望着那一张带笑的俊脸,一时神情呆滞。 “晚儿,你真有趣。”说完,独孤焰身形一倾,那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几乎让呆滞的向小晚惊震回魂。 “将,将,将军……”身子一颤,打算后退,可半空出现的那一只大手,却是一勾,将她纳入怀中。 低低的男性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诱惑,于她的耳畔响起。“晚儿,怎样,对于本将的长相,你可满意?” 轰—— 向小晚的脸,一下子火红起来。 “将,将,将,军……”说起话来,比刚才更结巴了。 天啊,地啊,雷啊,这个独孤焰不会是脑子坏了吧?他,他这分明是在对她挑逗,赤果果地挑逗啊啊啊啊…… 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啊……难道就是对她的考验? 哼,想用男色来迷惑她?以为她向小晚是那么随便的人么,虽然她随便起来不是人,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令她动容滴,看她不好好教训这个混蛋。 身子一横,想要挣开独孤焰,可是这家伙的身子只是粘得紧紧的,任她怎么都挣不开。 哼哼,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使出绝招了。 向小晚脸一沉,腿一勾,我踢,踢,踢…… 那腿才刚踢出去,就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 独孤焰笑得好生勾人,眸子莹莹闪闪,唇角邪邪勾起,对着向小晚的耳朵呵气道:“晚儿,你这是在勾引本将吗?” ———————— 推小郁一本完结的文。《蚀骨恩宠:弃妃,只要你》没看过的亲们,有空看看哇。 男女有别 向小晚的身子抖了抖,阵阵酥麻袭来。“将,将军,男女有别,别别别靠这么近行么?” 再靠近一点,她怕她万一把持不住,那可怎生是好? 独孤焰双眸有道一闪而过,唇边的笑更加邪气起来。他的手一把将向小晚颤抖的小脸抬起,一动不动地凝望着。 “晚儿,你的脸是在红吗?”手指一勾,轻轻地扫过向小晚的脸。 向小晚则像触电了一般,身子颤得更加厉害,可是脑海里闪过昨日里发生的一切,如梦初醒,脑子轰地一炸,顿时清醒了。 她挣脱独孤焰的怀抱,目光清清冷冷地望着独孤焰,这一刻的向小晚,像是换了一个人般,那清冽如同能渗透世间万物的眸子,让独孤焰的双眼布满震惊。 向小晚静静垂下眼睑,再抬起时,淡淡说道:“将军,奴婢累了,请您离开好吗?” 独孤焰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只大手顿在半空,那只手想要将向小晚搂过来,可最后望着向小晚如此清冷的目光,不由得生生抽了回来,而他的眸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极快一闪。 独孤焰这一刻温柔一笑,道:“好,既然晚儿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本将晚上再来看你。”说完,似是不舍地瞥了向小晚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独孤焰前脚刚走,向小晚就吓得无力地垂落在地。 独孤焰的温柔对她来说,是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了,明明昨天这个男人想要她死,才短短一天,就能以这么温柔的态度对她?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向小晚其实明白,独孤焰如此对她,怕是猜出她之前失踪是被无极门的人劫去,所以想要从她的口中,探出无极门的一切罢了。独孤焰跟秋红对话之间,向小晚暗猜这无极门独孤焰是有所忌惮的,他一定是想要毁了这无极门,却找不到无极门的位置,所以想要从她的口中,探知一二。 可似乎又不单单是这样,她总觉得,这个独孤焰变得怪怪,至于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这一刻,向小晚更加害怕起来,无形之中,她发现自己掉入一场阴谋当中,而这阴谋的主谋,怕就是那个无极门的门主,那个叫作黑曜的男人。 *************** 肃然居,独孤焰自向小晚的房里出来,便直扑肃然居。 此刻他站在窗前,那冰冷的瞳眸,正闪过迷茫之色。 他怎么会出现在向小晚的房中?还有,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向小晚的房里,做了什么? 脑海中唯一记得的,便是向小晚那双带着泪意的清冷目光,这样的眼神,在他的印象中,向小晚从未出现过的,难道说他对向小晚做了什么?还是……向小晚对他做了什么? “将军……”就在独孤焰凝思之际,身后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 “起来吧。”独孤焰回头,淡漠地看向来人。 那人,便是之前受命去查无极门的玄青,此番前来,必是查到一些线索了。 玄青起身后便恭敬出声:“将军,属下已查到无极门的位置所在,无极门位于滇西的关南山脉中心,此门派一共有九十一人,除去被将军所杀的护法秋红,还有九十人,而这无极门的门主,却是失踪了十年,无极门当中,无人知道关于这门主的踪迹。” 独孤焰听完,略一沉凝。“十年之久,难道是他……” 红颜泪的情念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玄青顿了许久,最后轻问出声。 就在这一刻,独孤焰的眸底,又闪过那一丝几不可见的微弱红光。在红光一闪过后,只见独孤焰神情一变,态度漠然地对着玄青说道:“无极门的事情先不必理会,你下去吧。” 玄青一愣,似是不能理解独孤焰话中之意般,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天地十三玄为了查清无极门的位置所在,几乎是九死一生,十三人当中,险险有几人遇难,最后才将这线索带回来,本以为独孤焰听完后会赞赏一翻,然后会带兵灭了无极门,却没料到,竟然听到独孤焰说不必理会。 这实在令他摸不着头脑,以他对独孤焰的了解,绝不会说出这一句话的,眼前的将军,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此一想,玄青不由得多看了独孤焰几眼,可是那眼前之人,分明是那个令自己敬佩万分的将军。 “愣着做什么,还不退下。”独孤焰冷冷的声音打断玄青的沉思。 “……是,将军。”玄青略一迟疑,最后才纵身离开。 几乎是玄青离开的瞬间,独孤焰的眸底,又闪过了那道红光,在那道红光消散之际,独孤焰的脸恍然一白,他怔怔地退后数步,一脸茫然…… 刚才,好像有人来过?可是他翻转脑海,却没有任何刚才的记忆…… *********** 无极门的中心地下宫殿。 一袭黑纱包裹的黑曜,目光冷然一闪,唇角冷冷地勾起一个嘲讽的轻笑。 “独孤焰,恐怕你如何也想不到,你现在的一切举动,都是我黑曜操纵的吧?嘿嘿嘿,红颜泪,果然是个好东西。” 这红颜泪想必已进入到独孤焰心脏的一半了,也难怪他对向小晚会有如此温柔怪异的举动,怕是独孤焰被红颜泪的情念所控,而这个向小晚,则成了他幻爱的对向了。 红颜泪其实看似无毒无害,然而其中的毒害,却是世间最可怕之物。红颜泪入体之人会有一个周期,这个周期为一百零八天,这一百零八天中,中了红颜泪之人都会被红颜泪幻化而出的情念所操控。 不管是多么无情之人,也逃此物情念的操控,自动在脑海中产生一种幻觉,而这个幻觉需要一个幻爱的对向,至于这个对向,那就因人而异地产生,只要产生了幻爱的对向,那么情念吞噬的第一步就产生,随着红颜泪进入心脏越多,情念操纵控就越深,中了红颜泪之人,就会产生浓浓的爱恋之情,将那个幻爱对向,当作自己此生最爱之人,给予她无限的温柔,无限的爱怜,而当这红颜泪完完全全进入到心脏后,那么,所有的情念会在这一瞬间转变为杀念,那个幻爱的对向,也会被中了红颜泪之人亲手杀死,到那个时候,红颜泪之毒就解了,而中毒之人,也将会偿遍情念之痛,生不如死。 独孤焰现在对向小晚所表现的一切,其实就是他被红颜泪分化出的情念所操控了,而之所以没有印象,那是因为黑曜在红颜泪做了手脚,他深知独孤焰的厉害,所以多加了一道操魂术在其中,这操魂术,便是独孤焰每次眼中所闪的红光了,只要将这红光去除,独孤焰体内的红颜泪跟操魂术便就解了。 然而,对于这个解法,天下间除了黑曜,无人得知,他要独孤焰一遍遍地体会,自己当年所受过的痛苦,他要独孤焰,生不如死…… 赤果果的挑逗 一连三天,独孤焰对向小晚的态度都让她惊怕不已。 如果说独孤焰像以前那样对她吼,或者对她行暴,她或许还不会这么害怕,但是这独孤焰,竟然每次见到她,都用那种很温柔的目光凝视她,这还不打紧,他竟然每次都对她很宠溺地轻笑,时不时地,还吃她逗腐,这让她打心底害怕…… 这一日,天微亮。 向小晚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她侧了侧身子,想要换个位置,可是就在这时,床上忽闪过一道阴影。 向小晚下意识地睁开惺忪的眼睛,瞄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身子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只见独孤焰一袭白衣,墨发垂散,目光温柔,一脸宠溺的浅笑,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啊………………”毫无疑问,这道惊天动地的尖叫,出自向小晚之口。 独孤焰温柔似旧,他走上前,坐到向小晚的床边,温柔而又专注的目光,一直落在向小晚的身上,见她如此惊骇,不由得轻轻皱眉。“晚儿,可是我吓着你了?乖,接着睡吧。”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拍向小晚的肩头,那动作,仿佛在呵护世间最宝贵的珍贵一般。 向小晚整个人一动不敢动,脸上苍白地忍了许久,终于硬着头皮问出声。“将……将军,你妈……贵姓啊?” 独孤焰一怔,随即是邪气的坏笑,他顷身过去,大手一落,竟是在向小晚的腰部轻捏了一记。 “晚儿,莫急,时候到了,自会告诉你。”独孤焰的神色,竟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向小晚的身子一抖,额头三排黑线,嘴巴更是惊得足于塞下一只蛋。雷,好雷,非常雷……这个独孤焰,竟然……撒娇…… 向小晚爆睁着双眼,像是看怪物地盯着独孤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愣是看得惊震连连。 这个独孤焰,不会是跟她一样,被一个穿越者占了身体吧?要不他怎么连他妈姓啥都不知道? 这些天来,独孤焰对她的态度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以前那个冷得像冰块的独孤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日里对她傻笑放电的独孤焰,还有,他那笑,每每深夜,都让她冷汗连连…… 至此,向小晚下定结论,这个独孤焰的身体里的灵魂,是一个穿越者,一个神精错乱,精神分裂的穿越者。 身子一缩,向小晚向床里面急急退去,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何方妖孽,速速退开。”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惊骇莫变的脸,唇一扬,笑更浓了,那眼神,竟是带着一丝含情脉脉的意味。“晚儿,你真可爱,本将发现,越来越爱你了。” 语毕,身子向着向小晚靠了过去,手一抬,动作挑逗地在向小晚脸上捏了一记。 轰—— 向小晚的脸,红光炸开了。转即而来,是怒意。 靠,这厮三番四次吃她豆腐也就算了,如今还光明正大地挑逗到床上来了,这还得了,再这么下去,这厮指不准会受性大发,当场对她施暴。 看来,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他愣以为她向小晚是吃素的。 于是,向小晚扬起二指,极快地对着独孤焰刺去,那点的位置,正好是独孤焰的肚脐眼。 嗖—— 二指准确无误地落下,向小晚一脸得逞的奸笑。“嘿嘿嘿嘿,以我辈研究了近十年的时间,发现其人类最大的弱点就在这肚脐眼上面,此时只要我轻轻地捏,你丫铁定全身无力,现在求饶,姑奶奶便饶了你,不然,哼哼……” 两人间的火花 独孤焰被捏住的瞬间,脸上神色古怪地闪了闪。 他微微垂下眼睛,瞥了向小晚所捏的位置一眼,再抬起时,眸子里竟然闪动一种别样的欢愉。 “晚儿,你果然是本将看上的人,颇有本将之风,喜欢就动手,哈哈哈,好,很好,本将更爱你了。”声音低哑,带着某种兴奋。 向小晚一阵抽搐,嘴角一扯,硬是挤出几个字来。“将军天下无双。”她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得不惊佩万分。 独孤焰一听,喜上眉俏。大手一拉,向小晚整个人重落于他的怀中。 因为太过突然,向小晚一惊之下,两只小手不免乱握,随着她的脑袋枕落在独孤焰的大腿上,那两只小手,瞬间也握住了一物…… “嗷……”野兽一般的暗哑嘶吼发自独孤焰之口。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来自向小晚之口。 天啊,她竟然该死的再度握住了独孤焰的小黄瓜,不过这一次的触感,似乎比上次更为强大……呃,非常强大…… 阵阵热浪自手心传开,向小晚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既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求知欲,又有一股恼人的羞意,那握着小手,退也不是,握也不是,一时间,向小晚呆愣以对。 反观独孤焰,一张犹似天神般俊美的脸庞,此刻神色变化莫测,有欢喜,惊愕,兴奋,痛苦,隐忍,更多的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狂野。 那温柔的双眼,此刻在望着向小晚,就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恨不能挥出利爪,将那小猎物吃干抹净。 有这想法时,独孤焰马上采取行动,搂在向小晚腰肢的大手,此时力道一紧,向小晚整个身子,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他的身上。 隔着衣物,他能清晰地感到那软香的绵绵触感,内心一翻激荡,双眸被火热的情-欲笼罩着。 本能地,独孤焰伸出了手,向那两团软香探去。 只是这么轻轻一握,顿时,两人都发出两道轻吟声。 向小晚身子发颤,脸色窘红,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什么感觉,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飘飘欲仙么?她感觉自己,真的好似飘上了云尖,随着独孤焰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揉搓,那样的感觉更是铺天盖地袭来…… 不行,向小晚,你丫要淡定,绝对不能被男色所诱惑了,不然失身事小,失节事大啊。 独孤焰的手像是着了魔一般,那美好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停止,手中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然而不管他如何去揉,体内有一股气息正在不停地涌上来,那抹气息令他觉得眼前所做的一切远远不够,他还要更多,更多…… 那手如同灵活的蛇一般游至另一边的柔软,同样的力道捏了起来,柔软上面的小红梅在他带着热汗的手掌下,渐渐硬实,仿佛山林间散发着香味的果食,诱他采撷。 瞳眸一红,铺天盖天的情-欲操控着他的理智,大手猛然一撕,向小晚胸前的衣服,化作片片碎布,飘落于床外…… ———————— 求红包啊求收藏,这一章够带味不?嘿嘿,是不是都很想看以下内容捏?好吧,留言吧,偶明天一定好好写哈…… 天杀的,初吻没了 独孤焰不再迟疑,低头含住那诱惑的果实,用力地吸吮起来,而他的另一只手,还不忘揉搓着向小晚另一边的柔软。 向小晚顿时身子一震,阵阵酥麻更是遍体传开。 天啊,这什么感觉,晕晕的,沉沉的,有点飘,又有点羞迫,却又带着期待…… 向小晚的双眼迷离,一张小脸此时红扑扑的,小嘴微张着大口呼气,再不张开呼气,她真的要晕过去了,这种陌生却又说不出舒服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沉在里面了…… 独孤焰灼热的瞳眸瞥见向小晚如此表情时,差一点把持不住,咬牙忍下跨间的疼痛,他覆下薄唇,吻在向小晚那张开的小嘴上,舌尖放肆地勾勒檀口里的香甜,吞噬她的甜美。 向小晚怔住了,愣是睁大眼睛地盯着独孤焰。她,她,她的初吻,竟然就这样被夺去了? 天杀的,太过份了,她一直幻想过,她的初吻要在一个很浪漫的环境下献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可是眼前这个混蛋,竟然偷了她的初吻。(作者表示无语,你丫都被人吃到一半了,竟然还想保住初吻?真是个傻孩子) 怒,很怒,非常怒。 向小晚双眸火气腾腾闪烁,那狰狞的脸部面情,好像独孤焰欠了她几百年的债一样,而沉醉于热吻中的独孤焰,根本没意到向小晚的变化。 就在独孤焰那火舌拼命地勾缠向小晚的小舌头时,她眸子一闪,暗忖一声,就是现在。 然后牙齿用力一咬,下一秒,一道暗哑却痛苦无比的吼声响起。 “嗷…………”独孤焰盯着向小晚,脸色有些难看,似是有怒气,不过在看到向小晚愤怒又委屈的小脸时,他的脸上又出现了温柔。 独孤焰一离开自己,向小晚立马卷起被子包在身上,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然后低下头,不语不言。 独孤焰拧眉,脸上带着怜爱的温柔歉意,低头看向小晚。“晚儿,对不起。”是他太急了,刚才他也想克制自己,可是体内好像有一股疯狂的气息在窜动,令一向冷静的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向小晚一直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独孤焰急了,一把将向小晚紧拥在怀。“晚儿,你说话好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好吗?刚才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那样对你了。” 独孤焰的语气很是焦急,声音里带着慌意,这一席话,听得向小晚是惊愕连连。 缓缓地,她抬起了头,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独孤焰。眼前的男人,眉眼依旧,一如初见时候那般俊美逼人,可是他眉宇间的冷酷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爱怜,以及一种向小晚看不清的复杂神色。 他,还是那个独孤焰吗?不,绝对不是,那种感觉,根本不一样,如果是独孤焰,就算是强行占有了她,想必就算她痛苦万分,独孤焰也是面无表情地离开。 怔怔地望着了许,向小晚的眉头越是拧紧。 “晚儿,你别吓我,你倒是说话啊,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还生气,那你打我好了。”说完,独孤焰拉过向小晚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脸重重地扇去。 这就是恋爱 “啪——”清脆的声音下,独孤焰的脸出现了一道红痕。 向小晚一愣,急急抽回手。“你……你疼吗?”她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眼睛里,竟然布满疼惜的神情,那一刻的她,美得令人眩目。 独孤焰怔怔地望着她,时间仿佛停顿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脸上。“不疼,晚儿,你现在解气了吗?如果还生我的气,那你接着打我。”说完,又拉过向小晚的手,朝他的脸色准备扇去。 向小晚紧忙拉住他的手,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干嘛要生气了,你又没对我做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放心好了,我向小晚可是一个很大肚量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了,只要你以后罩着我,一切好说。”说完,还不忘豪爽地拍拍胸-脯。 独孤焰望着她的动作,神色颇愣。目光随着向小晚的手,一直落在她的胸-脯上,刚才那个美好的触感,脑海重现,像是着了魔般,他的手,竟然怔怔地伸出去…… 向小晚脸上也闪过窘迫,红着脸站在那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她看了独孤焰一眼,头低低地垂了下去。 “晚儿……”独孤焰声音暗哑,轻轻地唤着她。 “哦,什么事?”向小晚脑子轰轰沉沉,口中所说的话根本就是随口而出,说完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心中跳得好厉害,然后身子崩得好紧,特别是脸上火辣辣的热浪,让她差一点站不住,这样一种奇异却又令人欢喜的感觉,她第一次拥有,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恋爱吧? 在现代,她并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对于这些,她并不知道,此时随着独孤焰的气息越靠越近,她的心更是怦怦心跳,好似要冲出心口,跳出来一般。 独孤焰也好紧张,这种感觉跟刚才不同,刚才的他被体内的-情欲所控一般,而如今,他的眼里布满了甜蜜,布满了忐忑,布满了期待,那伸出去的手,因为太过于激动,一时间颤抖着…… “靠,谁挤我……”独孤焰被挤歪的脸,不满地回头瞪着身后四个男生。 “老四,你小声点,别让爹爹听到了。”老三独孤飞一边说,眼睛一边朝窗户捅开的纸缝瞄去。 怎么什么都没看到?老二分明是骗他么,爹爹哪里有在里面?还说爹爹会在房内练功,分明是耍他嘛。 心中不满,独孤飞回头瞪一眼跟自己长得一模样的独孤倾。 独孤倾无视他的瞪眼,目光越过独孤飞,朝着窗子的细缝瞄去,那透着狡黠的精眸,此时闪过一丝坏气的笑意。 老大独孤离站在最外边,一张清俊的小脸布满不耐,一大早地就老二拉起来,说爹爹在奶娘的房间,有可能会有好戏看。 他本来不想起来的,可是一想到爹爹留在那个又笨又呆的奶娘房中,他怕冷酷的爹爹会欺负那个笨奶娘,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很快起床,跟着他们一起在这窗台偷瞄。 他的怀里抱着最小的独孤华。此时独孤华拉了拉他的衣襟。 “干嘛?”瞄了一眼独孤华,独孤离拧眉问出声,那模样,颇有几分小大人的样子,别扭中带着说不出的可爱。 救命啊 “大哥,我要坐到你肩膀上。”他太矮了,除了前面那三个人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独孤离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把他抱上去。 “让开一下。”独孤华在独孤离肩膀上,明显比其他三位都高了很多。 其实三人正看往里面使劲地瞄,被独孤华这么一扰,不由得不满地回头,见到坐在独孤离肩膀的独孤华后,三个小鬼的双眼顿时一亮。 对嗬,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这窗户明显太低了,根本就看不清房内的一切,如果换高一点的位置,那么一切不就很清楚了? 前院,管家一袭玄色长袍急急地朝着清水居方向迈步,那高瘦的身子,此时正布满汗水,一边走,眼角一边偷瞄眼前的冷艳女子。 那身后的女子一袭华贵紫袍,肌肤胜雪,墨发如缎,精致的妆容之下,那五官透出一股子冷贵,这个女子,很美,一种冷傲高贵的美。只是太过于追求精致的妆容,令她的美,失了一份灵动,那张很美的脸,给人第一印象便是凌厉,让人不敢恭维。 她冷冷地扫过将军府的院落一眼,眸底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意味。独孤焰,我钟离燕说过,一定要得到你。 收下思绪,她对着边身后的管家冷声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禀三公主,绕过这长廊,很快便到清水居了。”管家淡淡回话。 刚才在前院,那公主带来的奴才,态度嚣张得让他这个淡定的管家都忍不住翻白眼,所以他借将军喜静为由,婉转地令这个三公主不让那些奴才跟过来。而这个三公主,态度更加恶劣,他知道这个三公主一直对将军有意思,不过,以将军的天人之姿,这三公主的为人又怎么能配得上将军。 “哼。”冷哼一声,三公主钟离燕看也不看那管家一眼,高傲地朝前迈步,在她眼里,这个管家的低贱的身份,根本不配与她说话,如果不是她不认得路,早就自己过去了,哪里还管得这人跟着,看着碍眼。 “你们在做什么?” 钟离燕一到那清水居,见到高高搭起的五个小鬼对着一个窗子鬼鬼崇崇地偷瞄,她不由得厉声斥喝,那姿态,好像她就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一般,毫不客气。 随着钟离燕的吼声出现,房内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独孤焰被向小晚用力地一推,身子险些摔在地上,此时的他,恨不得杀了外面那个出声的女人。 “谁在外面……”独孤焰的声音,冰冷冷地宛似从地狱里散发出来一般。 搭着高台的五个小鬼听到独孤焰的声音,顿时一慌,底下的独孤离身子一晃,坚持不住了,脚一滑,上面的五个小鬼都发出杀猪似的尖叫…… “啊……救命啊……”搭在最高处的独孤华拼命地大喊,一边喊,那明亮的瞳眸时不时地扫向三公主钟离燕。 钟离燕见那五个小鬼因为自己这一斥喝而掉下去,她不但没有丝毫慌意,脸上反而扬起冷漠的嘲笑,那冷厉的凤眸冲着五个小鬼的位置翻了个白眼。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野孩子,摔死活该。 他身后的管家看着这一幕,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天啊,五位少爷小姐,老奴来救你们……” ———————— 明天上架,更新二万,如果大家订阅给力的话,以后的更新还会更给力,亲们,记得要支持啊。 恶心的女人 少爷小姐?难道这五个野孩子就是独孤焰那个该死的妻子留下来的贱种? 冷然的眸底一丝恶毒闪过,但很快,那恶毒散去,转而变成惊慌跟心疼,她的手伸到大腿,恨恨地掐了自己一把,硬是挤出几滴泪来。 心中得意地冷笑。平日里她总想找机会见一下那五个贱种,可是独孤焰总是不让她见,就连皇兄也不帮她,现在倒好,她总算有机会接触这五个贱种了,哼,以她的身份,只要使些手段,还怕收服不了这五个贱种么,只要她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到时候再暗地里收拾他们…… 眼看那五个家伙就要狠狠地摔落在地时,向小晚的房门快速一开,一抹白影掠过,将欲要摔倒的五个小家伙,及时一一搂在怀里,脚一点地,一个漂亮的旋身,那五个小家伙便被安全地放在地上,而那个白影,也落到了地上。 冷厉的目光,狠狠地瞪向钟离燕。“三公主,本将的孩子还容不得你来管教。” 独孤焰的声音,带着掩之不去的怒火。刚才他正在房中跟晚儿亲密,好不容易晚儿接要接受他了,可是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喝,晚儿一羞,用力地将他推开,他体内的欲-火,一下子熄灭了,却不想,又听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教训,差一点摔得重伤,这股火气,他不发泄一翻,实在难受。 钟离燕双目红红地落下眼泪,以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怯怯道:“焰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焰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从小到大,她自认自己的演戏天份极高,只要她随便一哭一闹,不管是父皇也好,还是宫中任何妃子,都拿自己没辙,想必这个独孤焰也一样,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再说了,自己堂堂公主,都放低身份跟他道嫌了,他绝不会这么不识抬举。想着想着,钟离燕的眸底闪过一丝得意。 旁边的五个小家伙看着这个做作的女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特别是独孤霜,她最讨厌这种类型的女人了,于是,她决定好好地整整这个恶心的女人。 “哇……呜呜呜……”张嘴,独孤霜哗啦啦地大哭起来。 独孤焰见此,皱眉,这哭声本就是他最烦之物,再加上之前的欲求不得,此时更是让他脾气躁动不已。 回头,对着独孤霜严肃地说道:“霜儿,不许哭。” 独孤霜一听,哭得更大声了。靠,她就是要死命的地哭,只要惹怒了爹爹,那个恶心的女人才会被牵怒。 她从那个女人的穿着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一定是公主什么之类的,爹爹可能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但是如果将爹爹惹烦了,那就难说了,也许爹爹会狠狠地骂这个恶女人一顿。 打定主意,独孤霜死命地哭。 钟离燕瞥见这一幕,心里暗爽极了,那装哭的表情都掩饰不住她的得意。哼,她就知道,焰哥哥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该死的贱种,哭吧,哭死了最好,省得她以后嫁过来还要做这些贱种的娘。 独孤焰真的怒了,对着独孤霜一吼。“闭嘴,我独孤焰的儿女,绝不允许轻易落泪。” “你才闭嘴。”一道愤怒不平的女音从独孤焰的身后响起。 众人惊愕,纷纷抬头朝着声音处望去。 只见向小晚披散着头发走了出来,一袭白色长裙,淡淡的晨光洒照在她的身上,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绝美的脸上,愤红一片,黑亮灵动的眸子,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后,走到独孤霜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霜儿别哭,有奶娘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说完,伸出手温柔地为独孤霜擦去脸上的泪。 其中四个小鬼见此,都朝着向小晚走去,围在她的身旁。 这一幕落在钟离燕的眼里,愤怒得要喷出火来。衣袖下的双手,狠狠地捏紧着,仿佛那手里捏着的就是向小晚一般,那狰狞的手骨,几乎都捏得颤抖起来。 这个贱人是谁?看她的样子,那五个贱种很像很喜欢她,而且似乎在独孤焰心中地位不低,再有刚刚独孤焰也是从这间房里走出来的,难道…… 眸子一暗,恶毒之色极快闪过。哼,不管这个贱人是谁,她竟然敢勾引她钟离燕的附马,下场只有一死。 独孤焰见到向小晚愤怒的小脸时,刚才的怒意这一刻全消了。 那冰凉的瞳眸在望向小晚时,尽是数之不尽的温柔。他走了过去,轻声道:“晚儿,你怎么出来了?” 向小晚瞪他。“靠,我再不出来,霜儿都被你骂死了,独孤焰,以后能不能不这么凶他们,他们都只是孩子而已,他们只是想得到你多一点的关注,多一点的宠爱而已。霜儿只是一个四岁的女娃儿,小小年纪就没有娘,平日里你凶她就算了,可现在她受了委屈,你这么凶她,你不觉得过份吗?还有,她伤心了你不能她哭,难道要她笑吗?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你就不能对她温柔些吗?” 吧啦吧啦地吼了一大堆后,向小晚的心情总算平复了许多,她就是受不了独孤焰教育儿女的态度,老是这么用吼的,其实对孩子的身心影响不好。 独孤焰此时在向小晚面前,连连低头称是。“晚儿说得是,以后我一定好好改,如果我做得不好,晚儿你再像现在这样骂我好了。”说完,他冲着向小晚温柔怜爱地笑着,那一刹那,晨光的曦晖都在他的笑颜里暗尽光彩,只有那一个笑,独存天地。 向小晚所有的愤怒都消散在这一个温柔好看的笑颜里了,她对着独孤焰嗔了一记,算是回答他的话。 然后将怀中的独孤霜递给他。“霜儿给你,抱好。” 独孤霜听了,怔住了。那个笨奶娘说什么?要爹爹抱她?怎么可能,爹爹可是以独孤家的孩子要坚强独立为由,几乎从来不抱他们的,而且,就算爹爹抱了,她也会觉得有些不自然。 她都习惯爹爹平日里那副冷酷严肃的样子了,突然之间让她接受一个变得很温柔的爹爹,她还真的受不了。 不单是独孤霜,其他四个小鬼也都一副惊愕的表情望着向小晚。 一个个暗忖:有奸情,太有奸情了,爹爹对这笨奶娘的态度明显就不同了嘛。 特别是独孤飞,一脸的迷惑不解。为毛爹爹看奶娘的眼神,怎么就那么像惊风见到了红雷的模样呢?(注:惊风跟红雷是两匹千里宝马,惊风是公马,红雷是母马) 独孤焰一脸犹豫,神情颇为尴尬。“晚儿,霜儿很喜欢你,你抱着便好。” 向小晚一听,怒了。“独孤焰,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你抱还是不抱?”那愤红的小脸气鼓鼓的,煞是可爱。 独孤焰见向小晚如此生气却又可爱死了的表情,一时间如痴如醉,大手一搂,向小晚便落于他的怀中,连带着,独孤霜也等于在他的怀中。 低头,声音低哑地对向小晚轻声道:“晚儿,如此抱法,你可满意。” 向小晚羞红了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第一次这么害羞。垂下去的头,轻轻点了点,然后在独孤焰的搂抱中慢慢朝前走去。 身后的四个小鬼见此,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迈步跟上。 钟离燕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衣袖下的手,更是深深地掐进肉里,可是她竟丝毫不觉得疼,胸口的恨意,几乎到了她所不能忍受的地步。 晚儿?独孤焰竟然如此温柔地这叫贱人晚儿? 刚才那一幕,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人,而这个叫作晚儿的贱人,就像是这个将军府的女主人一般,不单是独孤焰对她极温柔,就连那五个贱种与她感情很好,不,独孤焰是她的,将军夫人也是她钟离燕的,这个贱人凭什么跟她抢?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钟离燕想到此,双眸一暗,眸底的恨意被她敛了下去,她克制出自己的情绪,摆了摆衣裙,极力地让自己绽放那皇族独有的华美高贵,脚子轻轻一迈,追上独孤焰等人,含笑喊道:“焰哥哥,等等……” 独孤焰闻言,眉锋一皱,毫无掩饰的烦躁地回道:“三公主,还有什么事?”态度,疏离而又带着一丝厌烦。 如果不是看在钟离绝的面子的话,他早就将这个烦人的钟离燕轰出去了,竟然敢三番四次打扰他跟晚儿亲密,着实令人厌恶。 钟离燕目光几不可见地一闪,眸锋略一扫过向小晚,很快便移开,她冲着独孤焰美艳地一笑。“焰哥哥,你忘了么,三天后便是朝生宴,皇兄让我来告诉你,三天后的朝生宴你一定要参加。” 独孤焰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钟离燕,他搂着向小晚继续迈步离开,远远地,他冷漠的声音传来。“本将知晓了,三公主的话送到,请回吧,不送。” 那话音一落,钟离燕气恨得几乎张整脸都变得狰狞起来。独孤焰,你等着,本公主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个贱人,必须得死—— 第一更啊,大家有木有月票,献上一两张哇,表让偶0蛋哇,好羞人滴说。 太过份了 一旁的默默无言的管家看着,惊得冷汗连连,暗忖,这个三公主,好生可怕。 钟离燕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绕了一圈,她隐藏在将军府的假山后面,此时她手中有了一个恶毒的计策,她要向小晚死。 哼,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独孤焰,你竟然如此待我,可别怪我钟离燕无情了。 她伸手从衣袋内拿出一物,在光线的照耀下,渐渐可以看清,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青蛙,通体晶莹剔透,呈淡淡的血红色。这不是一般的青蛙,而是一种含有诡异剧毒的血蛙,只要被青蛙咬上一口,十息之内没有救药,神仙也难救。 此时,她将青蛙放开,对自己曾经学过的一种秘术,操控着青蛙的方向,那个血蛙一蹦一跳,很快地出现在向小晚的房前,用力地一跳,那个青蛙从窗子里跳了进去…… 做完一切,钟离燕恶毒地冷笑起来,趁无人之时,她走出假山,扬长而去…… 独孤焰一路搂着向小晚,朝着水湖旁的亭子坐了下来。身后的四个小鬼依然跟着,此番四人脸上神情都透着古怪,都在暗想,他们的爹爹,真是太怪了。 独孤霜被搂在向小晚的怀里,内心也是说不出的惊疑,她静静地坐在向小晚的怀里,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独孤焰,她发现,爹爹看奶娘的眼神不一样了,那样的眼神太过于复杂,以她的年纪根本看不出其中深意,可是她能感觉得到,爹爹跟奶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以前爹爹从来不会笑得这么温柔的,可最近她发现,每次爹爹见到奶娘,就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笑,还有,奶娘也变了,以前奶娘虽说常笑,可是她知道,奶娘只是习惯的笑而已,其实奶娘的心里,装着事情,然而从今天看来,奶娘的笑容里透着开心,透着欢喜。 按理说奶娘开心她应该也开心才对,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堵得慌,现在的奶娘,目光全都落在爹爹一人身上,对她的关注,也不像之前那么多了,她不喜欢这样,她还是喜欢奶娘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地找她玩,偶尔说一些傻傻的,莫名其妙的话,她喜欢那样的奶娘,她觉得,那样的奶娘,好有朝气。 独孤霜怨念地抬头,一抬头,就看到独孤焰与向小晚两人默默对视的眼神,她更是不爽了。 好说她也是一大灯泡好不好,坐在他们中间,竟然如此被无视,太过份了,实在太过份了。 于是,独孤霜别扭地冲着向小晚喊了一声。“奶娘,我饿了。” 向小晚一愣,随即目光温柔地落在独孤霜身上。“霜儿,你等着,奶娘给你做饭去。” 独孤霜见向小晚终于关注自己了,很是开心,咧嘴一笑,甜甜说道:“奶娘,我陪你一起去好了。”她才不要跟爹爹呆在一起,爹爹的样子看起来好恐怖啊,她怕再呆下去,她会不会被爹爹给生吞了。 向小晚神色一愣,随即是浓浓的欢喜,她伸出手,捏了独孤霜的小脸蛋一记。“霜儿啊,不负奶娘如此苦心地教导你啊,你终于变成乖小孩了,来,奶娘亲一下。” 说完,对着独孤霜的小脸吧唧一下,颇有成就感地咧开了嘴。 哈哈哈,好开心啊,她终于让粗鲁的独孤霜变乖了,接下来还有三个小鬼,她一定要好好加油,一定要让他们都变成乖小孩子。 “靠,奶娘你丫敢偷吃小爷我的豆腐,小心小爷我收了你丫。” 独孤霜很不满地爆吼出声,其实这一声爆吼只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欢喜罢了,自从向小晚的关注的目光又重落于她身上时,她觉得开心极了,不过她可不要表现出来,不然这个笨奶娘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然而这一声爆吼在独孤焰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原本他被独孤霜打扰了他与向小晚的亲密心中颇为怨念,现在听到这声粗鲁的爆吼发,他的火气,几乎一子窜到头顶来了。 冰冷骇人的目光,狠狠地瞪向孤独霜,严厉的声音吼道:“霜儿,跪下。” 平日里他这个父亲很忙,很少陪伴这五个孩子,他一直以为他们真的如表面上那般乖巧,却不想这五个孩子如此顽劣,刚才在晚儿房间偷看的事情,如果他不狠狠地罚他们,只怕日后他们更加恶劣。 于是,他决定今天狠狠地体罚这五个平日里疏忽的孩子。 独孤霜被这么一吼,有些吓到了,记忆中,爹爹就算对他们生气,可是从来都不会有这么骇人的表情的,眼前的爹爹那生气的样子,好像她就是他的仇人一般。 仇人?一想到这两个字,独孤霜的身子不由得颤了起来。她听闻爹爹在战场上有个外号,叫作铁面罗刹,只要被他列为仇人的家伙,必死无疑。 天啊,爹爹该不会要杀她吧? 独孤霜一脸的苍白,身子颤颤地跪了下去。“爹爹……” 其他的四个小鬼见此,皆都心有余悸地转身,打算逃离此地。 开什么玩笑,爹爹那脸色那么吓人,要杀人似的,他们才不会傻傻地留下来给爹爹收拾,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他们才刚一转身,独孤焰冰冷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四个,回来,跪下。” 四小鬼身子一定,纷纷吓到了,个个低垂着头,跪到了独孤霜的身旁。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怒极了。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指着他道:“独孤焰,你在干什么,你要吓死他们嘛。” 说完,她走过去,一一扶起那跪下去的五个小家伙,可是这五个小家伙此刻好像真的被独孤焰吓到了,不管向小晚怎么拉扶,他们都低垂着头,不敢起身。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努力压下心中怒意,温柔地对她轻声道:“晚儿,这件事情你别管,今日本将要好好地教训这五个顽劣的东西,平日里是本将疏忽了,才让他们变成这无法无天的样子,再这么下去,长大了必定祸国殃民,不配做我独孤家的后代。” 向小晚听了独孤焰这么说,再看着五个小家伙伤心黯然的模样,她心疼极了,虽然跟这五个小鬼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这些天的点点滴滴都刻在她心里,她真的很喜欢他们。 那种感觉很奇妙,对于她来说,这五个小家伙仿佛就是她的孩子一般,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就算是独孤焰是他们的父亲也不行。 “独孤焰,你干嘛要这么说他们,他们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问问自己,可有真正地了解他们,可有想过容入他们小小的世界,听听他们的心声?没有,你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过,在你的心里,你只想着他们是你独孤家的孩子,就必须得要坚强,必须得要承受一切,可是独孤焰,他们都只是孩子而已,他们应该有着自己快乐的童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处于战战兢兢当中,他们现在变成这样子,其实都只是为了让你这个父亲多注意一下他们而已。”向小晚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红的,可是她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哭出来。 独孤焰被向小晚愤愤的声音给骂得惊震连连,对于向小晚所说的这些,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不错,身为他独孤家的孩子,必须要坚强,必须得要学会承受一切,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不经历一翻磨练,怎么能继承独孤家的一切。 独孤焰认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没有错。对于向小晚所说的言辞,他并不赞同。 微一拧眉,他不悦道:“晚儿,你去做饭吧,本将要好好地教育他们。” 向小晚听到独孤焰这么说,恨不得掐死他。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就是冥顽不灵,再跟他说下去,她都要吐血了。 她二话不说,走到五个小鬼边上,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将军,我是他们的奶娘,他们的错,就是我的错,将军要罚,便罚我吧,于他们无关。” 五个小家伙听到向小晚这么说,小小的身子都一震,惊愕抬头。 独孤离望着向小晚,目光闪动,感动中又带着难以言语的欢喜。 独孤倾望着向小晚,目光沉着,看不透他的想法,不过落在向小晚身上的目光,这一次变得那么幽深,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独孤飞的目光,在五人当中最为简单明了,此时他望着向小晚,全都是感动与欢喜,之前对向小晚的误解,这一刻全消了。 独孤霜望着向小晚,泪光闪动。靠,她就知道,这个笨奶娘就是这么笨,难道她不知道对付爹爹这种火爆男人,要学会以柔制钢么。真是太蠢了,太笨了。可是内心深处,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笨奶娘。 五人当中,神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最小的独孤华,他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明亮的眼睛在落在向小晚身上时,布满着复杂,一丝不属于他这个三岁半年纪的冷光,从眸底蔓开,最后消散一空,他垂下头,恢复那个可爱模样,静静地跪着。 —————————— 第二更。月票啊月票,手中有月票的亲,投给小郁一张吧…… 我做错了么 独孤焰被向小晚的举动,气得后退数步。 他稳住身子,决定今天说什么都要好好地教育这五个孩子,就算是向小晚也不能阻止他,不然他这个父亲日后在这五个孩子心中,根本没有威信可言。 他暗耐下心底的情绪,用最冷漠的语气对向小晚说道:“向小晚,我在教训孩子,我独孤焰的孩子不需要你来插手管教,退下吧。”晚儿啊,我也是逼与无奈,希望你不要生气啊。 独孤焰表面上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但是在心底,他很怕向小晚误会他。 向小晚听到这么一句话,内心一痛,那张美艳的脸,一片苍白,她就这么望着独孤焰,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就在所有人都感受到向小晚的那份悲伤时,他们都以为向小晚会很安静地离开,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愣是张大了嘴。 向小晚气恨恨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宁死不屈铮铮模样对独孤焰吼道:“独孤焰,这件事情,我管定了,只要有我向小晚在,谁也别想欺负他们。” 说完,双手一展,任是严严地挡在五个小鬼跟前。 宁死不屈,绝对不像黑暗势力低头。 “本将的孩子,论不到你管。”独孤焰皱眉。 “将军,你这句话已经说了几遍了,还有,我是他们五个的奶娘,他们做错了事,我这个奶娘责任最大,你说我该不该管?”向小晚不怕死地反问回去。 “你当他们五个的奶娘没几天,凭什么教本将管教他们……”独孤焰咬牙切齿,可是面对向小晚,他又狠不下心来骂她。 “是,我这个奶娘当得是没几天,可是我就是这么几天,比你这个当人家父亲的人还了解他们,老大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他很渴望得到父亲的关爱,所以总是做一些反常的举动出来,只为引得你的注意。老二性子内敛,做事情很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他很聪明。老三喜欢武术,他将你当作他最大的偶像,私下里他都偷偷地看你的动作,然后悄悄地模仿,只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像父亲那般厉害。老四是唯一的女孩子,可是她却长成了男孩子的性格,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将她当作女孩子来养,在你心里,只要是独孤家的孩子,就必须要坚强,你只想要结果,却从来不管他们的过程。老五最小,可是也是你最忽略的一个,你的心里,一直将你妻子的死追加到老五的身上,独孤焰,他才三岁半啊,凭什么要承受你给予的痛苦,凭什么……”说到最后,向小晚几乎是嘶喊出声。 独孤焰一怔,目光愕愣地望着向小晚。她,她说的,全是真的么? 这些年来,他虽然在意这五个孩子,平日里他虽不很亲密地与他们在一块,但是他都安排有人在他们身边,给予他们最好的,却不想,这一切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他,真的做错了吗? 目光,一一扫过那五个孩子。这一刻,他发现,这五个孩子竟是有些陌生,有多久他不曾如此细致地看着他们了,对于这五个孩子,他总是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只因为他怕自己太多的关爱,会令他们养成那种恃宠而骄的性子,他总是以严肃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自认为这么做是对他们最好的,而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五个小家伙此时纷纷抬起头,他们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向小晚,那一刹那,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们心底投落,荡起道道涟纹。 “晚儿,我真的做错了么?”独孤焰缓缓迈步,朝着向小晚走去。 向小晚泪落不止,怔怔地抬头望向独孤焰,眼前的男人,神情不再那么冰冷,他的脸上,布满着愧疚,落在五个孩子身上的目光,第一次变得如此柔和。 “将军,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教育他们,比如多抽一些时间陪他们,比陪他们一起学习,这么一来,我想他们的表现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向小晚轻轻地说着。 独孤焰停在她的身前,许久,重得点头。“好,从今天开始,我听你的。” 向小晚听到这句话,带着泪痕的脸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拉了拉独孤焰的衣衫,对他小声说道:“既然你说听我的,那现在你过去将他们抱起来。” 独孤焰一怔,有些犹豫地望着向小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对待他们,他真的有些不习惯,而且他那五个孩子,怕也不习惯他如此突然的转变吧? 向小晚给了他一记放心的笑,凑到他的耳根对他打气道:“去吧,他们一定会给你惊喜的,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么做的。” “真的吗?”独孤焰似是有些不确定地喃喃自言。 “嗯。”向小晚对他重重地点头,鼓励他上前抱那五个小家伙。 那跪在地上的五个小家伙并没有听到向小晚跟独孤焰小声的对话,他们望着独孤焰的目光这么柔和地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是说不出的狂喜与震撼。 此刻望着独孤焰一步步朝他们走来,他们激动得小小的身子都颤了起来,想要一直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最后都不敢,纷纷不舍地移开目光。 独孤焰捕捉到这五个小家伙明明欢喜激动,却又不得不压抑下去的模样,他的心,荡起了一丝丝痛意。 这些年来,他忽略了他们,他一直想要给他们最好的,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一直都错得那么离谱,生生让五个孩子承受他的压力,剥夺属于他们的那份童真,他错了,真的错了…… 独孤焰不再有丝毫有犹豫,他走了过去,站在五个小家伙的面前蹲了下去,大手一挥,将他们五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一刹那,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轻抚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流过他的心湖,荡起道道波纹,这样的感觉,令他惊喜,瞳眸一热,饶是铁血冷酷如他的一国大将,此时都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这就是爱,世间任何都不能抹杀的情感。独孤焰的大手,搂得更紧了。 五个小爱伙惊愕连连,他们的内心的惊喜,不比独孤焰少,一个个不动不动地看着独孤焰,这个他们渴望了无数次的关爱,无数次的怀抱,终于实现了。 个个眼眶一热,泪水不由得流了出来。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心头一热,眼泪也止不住地落下来,更多的是欣慰,她对着五个小爱伙展颜一笑,鼓励他们也环抱自己的父亲。 五个小家伙望着向小晚,有些犹豫不定。 向小晚对他们摆了个加油的手势,对他们用唇语道:“快去抱你们的爹爹,他一定会喜欢的。” 五个小鬼望了望向小晚,最后目光落在独孤焰身上,老大独孤离一咬牙,最先向独孤焰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 其他四个小鬼见此,也都跟着伸出手,紧紧地抱着独孤焰。 独孤焰的身形一震,唇角上扬着一个温柔而又幸福的笑。“孩子们,爹爹错了,爹爹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爱你们。” 向小晚望着这一幕,好想仰天长啸,她成功了,她终于成功了。 同一时刻,清水居,向小晚的房间。 一抹黑影从窗户窜了进来,几个翻滚便落于房中正心位置,黑影爬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向小晚的房间,黑巾下的嘴角一扯,一抹得意的冷笑散发出来。 “嘿嘿,向小晚这个该死的贱人,一定不会想到我如香还会武功,不要说她,恐怕将军也不会料到这一点,现在她只要在向小晚的水里下毒,保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这个贱人,哼,将军夫人之位,非我如香莫属。”得意地嘀咕说,如香从衣襟内掏出一包毒药,打算下到桌子上那水壶里面。 她举步,缓缓地走了过去,此时她眼里全都是得意的笑,仿佛她梦想的一切都成了真般,暗爽的心情抑制不住。 就在她走到桌子边,准备投毒时,一股冷风吹过,紧接着一道红光一闪,似是有什么诡异之物朝她扑来。 如香大惊,心中暗忖:难道她要投毒的计策被人发现了吗?可是,她分明早早地打探清楚了,清水居内根本就没有人,不然,凭她这三脚猫功夫,也不敢轻易下手。 压下惊慌,如香小心翼翼地回头,然而就是她这一回头,一抹红光冲着她的脸飞去。 如香大惊,张口尖声大喊。“啊…………” 可是就在她那‘啊’还没啊完,那抹红光嗖地一声,扑进了她的口中,如香惊骇万分,下意识地闭上嘴,牙齿一咬,那个扑进她嘴里的东西被她的牙齿咬住了一条腿,那个东西,就这么卡在她的喉咙里…… 如香的脸立马呈一片血红,那卡在她喉间的东西似是在极力地挣扎,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嘶哑的叫声,那叫声,却是青蛙一般的叫声。 如香伸出手,想要掏出那个东西,可是当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全身一阵剧痛来袭,她连挣扎都没有,便倒在地上,当场七孔流血身亡。 ———————— 大家订阅给力点吧,让偶的小宇宙燃烧起来吧,偶一定会努力猛更的。谢谢谢谢谢谢。 禽兽不如 中午,海儿捧着一束花儿,踏入清水居。 这花儿可是她一大早就出去采的,打算摆到向小晚的房里,让她看了有个好心情。 推门,海儿捧着花儿欢喜地走了进去,敢一迈步,便见到地上躺着的尸体,她一阵尖叫。 “啊………………” *************** “这不是那个如香嘛,怎么会死在向小晚的房间里?” “你们看这如香一身黑衣打扮,一定是有所阴谋。” “我看啊,这如香八成是眼红向小晚的地位步步高升,所以想要借此机会暗杀向小晚,但不知怎么地,她自己就这么想不开,竟然吞青蛙自杀,这如香,也算一人才了,这么绝的自杀手法都被她想得,绝。” 将军府的一群丫鬟妈子们吱吱哇哇,纷纷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大力地八卦着。 如香的尸体前后三米都被将军府的侍卫围了起来,不给任何人破坏案发现场。 “嘘,小声点,将军来了。” 远远地,独孤焰疾步走来,他的身后向小晚也快步地跟着。 “参见将军。”随着独孤焰一踏入房间,四周的人都对他行礼。 独孤焰淡淡地对着众人摆手,而后越过众人,走到如香的尸体旁,仔细地看了数眼,最后目光落在如香鼓鼓的喉咙上。 冷眉一挑,他挥起手,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拔开了一旁侍卫的刀,对着如香的喉咙一刺,一股腥臭的血气喷散一地,卡在如香喉头的那只蛙体动物,趴到了地上,四脚朝天,呈死白状,再也不复之前的晶莹剔透。 独孤焰望着此物,不由得惊呼出声。“血蛙。”眸底,闪过一丝疑惑,这血蛙是一种远古的毒物,几乎都差不多灭绝了,想不到此刻竟然出现,如果他猜得不错,怕这血蛙要对付的对象是晚儿吧。 想到此,独孤焰的眸光的冷光更加冰冷几分。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喉咙不由得狠狠地吞着唾液。妈啊,这玩意太吓人了,这如香也真够牛叉的,竟然连这玩意都能吞得下,佩服啊,着实令她佩服。 独孤焰冷漠地再扫如香的尸体一眼,发现她的手中正捏着一物,伸手摊开一看,竟然是一包毒药。 独孤焰的眸子一冷,站起身子对边上的侍卫冷声道:“将这个女人尸体拉出去扔了。”声音冰冷彻骨,让场上所有人都体寒不已。 “……是,将军。” “等等……”向小晚走上前,打断侍卫的行动。 独孤焰挑眉。“晚儿,你有何事?” 向小晚不敢走到尸体边上,只是隔了些距离颤颤地望瞥了那个如香可怕的死相一脸,随后抬头对独孤焰说道:“将军啊,这如香怎么说也算为将军府奉献自己的生命吧,不如这样吧,将军你命人将她埋了吧。” 这个如香本来就是冲她来的,现在白白做了替死的羔羊,她丫心中一定很有怨气,如果再将她尸体随便扔了,让她暴尸荒野,那这丫铁定半夜会来找她,她向小晚什么都不怕,可是最怕鬼了,这如香说什么都要好好埋了,绝对不能让她再生怨气啊,太恐怖了。 独孤焰的目光一直落在向小晚的脸上,她每一个表情独孤焰都了如直掌,此时不用猜都知道向小晚在想什么,唇角一扬,他不由得轻笑起来。 “好吧,既然晚儿说要埋,那就好好地将她葬了。” “是,将军。” 独孤焰看了围观的众人一眼,冷眉一挑,不用出声,那些人都乖乖散了,速度快得令向小晚都惊叹连连。 处理完一切,独孤焰走了过去,大手一挥,一把将向小晚搂住,带着坏坏的笑凑到向小晚的耳畔呵气道:“晚儿,你在害怕对不对?” “谁说的,区区一具尸体,我岂会害怕,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她是害怕了,可是她就是打死也不认,咋地,咋地。 黑眸一闪,勾人的唇角扬起好看的笑,独孤焰的声音更是添了几许魅惑。“原来晚儿不怕啊,我还想说给你换一间房间呢,既然你不怕,那就算了。” 向小晚双眼一亮,立马谄媚道:“怕,我好怕哦,将军啊,不如给我一间朝南向阳,人气旺盛的房间吧。” 独孤焰笑得更加魅惑了,他伸出二指,挑逗性地勾了勾向小晚的鼻子。“既然是晚儿的要求,那本将自当全力以赴。” “好说好说。”向小晚一展人畜无害的笑,眼睛都几乎笑弯了,然而下一秒,她的笑死死地僵住了,眼睛斜斜地瞄着独孤焰勾着她鼻子的脸,一脸的惊骇。“将,将,将军,你刚才是用哪只手碰如香的尸体了?” “左手。”独孤焰直接爽快地回答。 左手,左手……什么?左手,那不就是…… 向小晚的目光惊骇无比地盯着独孤焰一直停在她鼻子上的那只手,该死的,左手,左手,那只捏她的手,分明就是左手…… “独孤焰,你个混竟用碰了尸体的手摸我,我咒你丫上厕所忘记带纸,逛街忘记带钱。”太过份了,实在太过份了,要是她长了尸毒,一定是独孤焰这家伙害的。 “晚儿,别生气嘛,这只手虽然碰了那如香,但是我对天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只爱你一个。” “滚……” “晚儿,你真的要我走么?既然这样,那好吧。”独孤焰说完,一个纵身,就这么在向小晚面前消失了。 不是吧?就这样走了,好说她向小晚也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这厮竟然就这么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太没品了,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向小晚双目一骇,对着房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数眼,越看,越是觉得身后冷风阵阵,她硬着头皮,颤颤地嘀咕出声。“不会这么快吧,这才敢死,就有魂魄回来索命了?天灵灵,地灵灵,那个如香啊,你表找我,要找找独孤焰去,他丫有钱有势,你找他准没错。” 身后的冷风越来越重了,向小晚感觉背上的汗毛都一排排立了起来。刚想要回头看,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巴掌重重地拍在她的肩上…… “啊…………………………”杀猪似的尖叫,足于震撼整个将军府。 “晚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看本将才刚一出现,你便如此兴奋,晚儿,你真是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小东西。”独孤焰收回那只拍在向小晚肩上的手,冲着向小晚邪魅无比地笑了。 一脸苍白的向小晚,怒了。 “兴奋个屁。”她差一点魂魄离体了,独孤焰这个混蛋,再拍一次,再拍一次跟你没完。 “晚儿,你还真是粗鲁。”独孤焰那深邃的目光似是带着嫌弃。 向小晚看着这道目光,真的怒了,彻底的怒了。“嫌弃我了是吧,那好,我走,我滚行了嘛。呜呜,你个混蛋,不带你这么吓人的。”明知道她怕鬼,还故意装鬼吓她,吓完了还不算,还取笑她,当她向小晚真的是傻子么,太过份了,还枉她挤破脑汁地为他着想,搞好他一家子的父子关系,这个混蛋竟然恩将仇报,白眼狼。 “晚儿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么。”独孤焰一把将向小晚拥在怀里,满目的怜惜之情。 “你个混蛋。”向小晚狠狠地掐了他一记,这还不解气,她又再捏了他一记,一路捏下去,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知不觉,又落到那个小黄瓜上面去了。 这一回,向小晚又羞又气,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手一直这么捏下去,刚好顺手的就捏到那个地方了。 “别动。”独孤焰一把按住向小晚的手,不让她缩回去。 向小晚的脸,刷地红了,像是火烧了起来,辣辣的热气阵阵袭来。“那个,将军啊,我不动不行啊,我得把手抽回来啊。” 该死的,再这么握下去,握出火来了怎么办,不行,现在都来火了,她的手心好烫啊,还有,独孤焰的小黄瓜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她要是再不松开,那不就…… 向小晚又惊又骇地抬头,那目光嗖地一扫,正见独孤焰以一种兽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的身子一颤,那手连忙挣脱。将军,你那啥子眼神,不会是想将她吃干抹净了吧? “嗷……”就在她的手挣扎不已之际,独孤焰发出了兽一般的低吼。 向小晚黑线。那手不敢再动了。 两只小眼睛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喂,独孤焰,你赶紧给缩小了,不然我一用力,你就死定了。” 独孤焰一脸暗沉,眸子里更是闪烁着兽的狂野光芒。他极力地克制体内的冲动,对着向小晚无力地说道:“缩小没办法,不过让它再变大些,本将还是能办到的,如何,晚儿可满意?” 向小晚面部神经一阵抽搐。怨念无比地瞪着独孤焰。“你个流氓,你不变小是吧,看姑奶奶我不把你搓小了。” 我搓,我搓,我再搓…… “啊……嗯……嗷……”独孤焰一脸的纠结,看起来很似痛苦,可是那声音,却是该死的令人销-魂。 随着向小晚的小手在搓,独孤焰竟然时不时地挺动着身子向前,迎合着向小晚的小手。 向小晚刚开始没有发现,渐渐的,她觉得不对劲了,抬头望着独孤焰,见他一脸享受,蓦地,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双手猛然用力一缩,脚步急忙退了数十步。 一双能喷出火来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独孤焰,然后发出惊天动地的爆吼。“独孤焰,你个混蛋,你竟然……竟然……”竟然用她的手来手y,太过份了,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 吼吼,大家有在看么,有看滴留言吱声哇,表这么冷漠丫。 榨干本将吧 一连三天,向小晚见了独孤焰都躲,独孤焰每每如此,便借由自己的五个孩子来引出向小晚,如此一来,向小晚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独孤焰,每每坐在一起,向小晚的脑子里就会想起那个yd的画面,她一想到自己的手被独孤焰当作发-泄的工具,她的心里就很不爽。 此刻,正是晚饭之际,以独孤焰为首,坐在八仙桌的正位上,一边优雅地进食,一边时不时地将目光扫向向小晚,那好看的唇角,一丝宠溺的微笑蔓延开。 向小晚原本低着头趴饭,隐隐地总是感觉有道很yd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周身不舒服极了,不用抬头,她都能猜出这道yd的目光来自谁。 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独孤焰,靠,吃个饭还不安份,竟然用这种禽兽的目光看她,心里一定充满了y邪的念头,混蛋。一边怨念无比地在心底暗咒独孤焰,向小晚的双手不停地做着趴饭的动作。 “晚儿,这白饭真的有这么好吃吗?”独孤焰带笑的声音淡淡响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向小晚。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边上的五个小鬼都纷纷抬头冲向小晚望去 独孤离眉一挑,笑道:“奶娘,你是打算将这个碗给吞了吗?” 独孤倾笑着接话。“老大你说错了,奶娘并不是打算,而是正在这么做。” 独孤飞一脸激动,两眼冒光做崇拜状。“奶娘,你这练的可是传说中的吞吐神功?奶娘,你一定要教在下。” 独孤霜望着向小晚呆若木鸡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奶娘,别告诉别人说你认识我。”真是太丢脸了,竟然饿得连碗都想吞下去。 离向小晚最近的独孤华,站了起来,小小的手中拿了一只啃得面目全非的鸡腿,递到向小晚跟前,奶奶的声音道:“奶娘,这只鸡腿赏给你吧,别客气,快点吃吧。” 独孤华说完,还用那种很同情的目光看着向小晚,弄得向小晚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望着那只咬得面目全非的鸡腿,向小晚缩了缩身子,并没有接。 独孤华见此,小脸一阵沮丧,那委屈的模样好似向小晚做了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他眨动着带着泪意的大眼睛,望着向小晚。“奶娘你这是在嫌弃人家的口水么,奶娘,你是不是觉得人家很脏?” 向小晚原本打算打死都不接那鸡腿的,可是在独孤华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下,她觉得自己不接的话,简直是天打雷劈,人神共愤,于是,她伸出了手,豪气冲天地接下那只面容惨淡的鸡腿。 干笑数声,讪讪道:“华儿这么乖,奶娘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就算是全天下人都会嫌弃你,奶娘也不会嫌弃你。” 独孤华眼角的泪光一闪,怀疑地出声。“真的?” “嘿嘿嘿,真的,绝对是真的,八字真言都没那么真。” “既然这样,那奶娘你干嘛不吃。” “……吃,我吃。”向小晚悲催地拿起鸡腿,放到口中用力一咬,食不知味,就是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独孤华见向小晚吃了,乖乖地回到位置上坐了起来,那张妖孽的小脸,哪里还有刚才委屈的样子,此时的他,笑得一脸的得意。 向小晚瞥见这得意的笑,好想仰天长啸。这独孤焰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她这低下贫民,根本就不是这群资本剥削主义的对手。 “晚儿,慢点吃,别急,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独孤焰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如果光听他的声音,不去看其他,向小晚一定会如痴如醉,可是,这天杀的独孤焰竟然朝着递来一个盘子,那盘子上面摆着一根发啃得十分光滑的骨头。 靠,当她是狗啊,还给她骨头。 “我忍,我忍,我狠狠地忍。”向小晚极力让自己淡定。 独孤焰笑得更加魅惑起来,低哑性-感的声音,犹如仙音,可是那吐出来的话,却让向小晚觉得比毒药还毒上三分。 “晚儿,忍久了会不好,万一你忍不住,那我们如何进食?茅房估计下人们已清扫完了,你去吧。” 五个小鬼一听,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独——孤——焰——”她怒了,真的怒了,太过份了,竟然三番四次拿她寻开心。 抬头,怨念地瞪了独孤焰数眼,转身要走。 “晚儿,你生气了嘛?”独孤焰大手一挥,眨眼间向小晚便落于他的怀中,目光温柔,似能滴出水来。 向小晚望着那天神般俊美的脸,再听到他口中如同仙音一般的声音,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有点醉了的感觉。 可是,她现在不能醉。恨恨一翻白眼,咬牙切齿道:“废话,你给我耍着玩玩,看你生不生气。”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喏,给你打便是。”独孤焰拉过向小晚的手,落在他的腰上,薄唇凑到向小晚的耳边,吐气道:“晚儿,如果打还不解气的话,那你便用三天前那一招吧。” 三天前那一招?顿时,向小晚的脸,更绿了。这个yd的独孤焰。 边上的五个小鬼看着这一幕,纷纷低头偷笑。 奶娘跟爹爹,果然有奸情,而且还是大大的奸情,或许,他们要考虑着喊娘了。 五个小鬼对向小晚本来就喜欢,而因为向小晚的关系,使他们与独孤焰这份父子情没有隔阂。因此,他们对向小晚更加喜欢了,而且还十分欺待向小晚变成他们的娘。 独孤焰感受到向小晚滔天的怒意,他温柔一笑,搂着她的大手一使劲,捏了她的腰肢一把。末了俯到向小晚的耳根边说道:“晚儿,你去换套衣衫,跟我到宫中参宴吧。” 原本要发火的向小晚听到这句话,神色微愕,随后欢喜地大喊起来。“宫中?参宴?独孤焰,可是那个三公主说的朝生宴?” “正是。” “你等着我,马上来,等我啊……” 穿越古代,她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见识这种皇家宴会的场面,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 夜幕缓缓降临,一辆华丽的马车正从将军府往皇宫方向驶去。 向小晚坐在马车的窗台边上,拉开帘幕,目光惊奇地望向外面。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将军府吧,马车穿梭热闹的街道,街上行人如织,各类商铺林立,街上叫卖声连成一分,各种各样的,小晚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物品林林总总地摆在地摊上,时不时地有人过去问价,很热闹,很原始感觉的街市。 随着一路马车的前驶,向小晚眼中的惊奇越来越浓,时不时地还发出一两声欢呼。 独孤焰一袭干爽的白袍,此时斜倚在马车的软坐上,深如黑潭一般的瞳眸,如浔浔碧水般令人着迷,此时他望着向小晚,薄唇轻扬,一丝极为温柔宠溺的浅笑弥漫。 “晚儿,你好像很开心。” 向小晚回头瞥了独孤焰一眼,冲着甜甜一笑。“当然开心,这古……呃,这街道很热闹啊,很有意思。”差一点说漏嘴,向小晚暗自吐了吐舌头。 这顽皮的动作落在独孤焰的眼里,黑眸绽放的宠溺更浓了。他凑了过去,一把搂住向小晚。“晚儿,既然你喜欢,那我明日带你出来逛街可好?” 向小晚原本被独孤焰打断她看风景,有些不快,不过在听到独孤焰说明天带她逛街后,所有的不快被激喜取代。 “真的,你不骗我?” 独孤焰笑了,顿时光彩夺人,勾魂噬魄。“不骗你,明日本将整日都属于你一个人的。”说到后面,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暧昧地冲向小晚眨眼。“晚儿,欢迎你对本将为所欲为。” 向小晚嘴角一抽,怨念地嗔了独孤焰一眼。“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榨干你。” 独孤焰展开双臂将向小晚搂得更紧了。“晚儿,不如现在就来榨干本将吧。” “去死。”一记飞毛腿踢了过去。 独孤焰用腿夹住向不晚那只脚,邪气地道:“晚儿,怎狠得下如此毒手,万一踢折了,你不是痛不欲生。” “变态。”向小晚知道自己不是独孤焰的对手,最后便乖乖噤了声。 皇宫,凤鸣殿。 此时月色迷离,透过影影卓卓的树枝缝隙,洒落一地的柔黄,无数琉璃宫灯高高燃起,整个凤鸣殿,有如白昼。 所有参宴的人,都已经入坐,唯有一个位置是空的,这个位置便是身为大将军的独孤焰所留。 皇上钟离绝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空着的位置,眸底有所思绪,但太过于深沉,场中所有大臣妃子们都猜不出深浅。 “大将军怎么还不来?” “难道他不打算来参加这次朝生宴吗?” “这大将军虽然与皇上情如兄弟,可是当着我们众大臣的面,如此无视皇权,这口气,恐怕皇上也会找机会发泄。” “嘘,各位大人,皇上看过来了,大家还是噤声吧。” 随着钟离绝的目光扫过,所有的议声都静了下来,整个凤鸣殿,静得有些诡异。 “大将军独孤焰到——”司仪尖锐的声音打破寂静,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 各位上帝们,走过路过,抖几张月票下来吧。谢谢谢谢。 扭动的身体 莹莹宫灯下,一男一女似是携风踏月般走来,男的俊美若天神,女的绝美若仙子,那莹亮的宫灯及月色,似乎在这二人出现的刹那间,光彩黯淡,只为衬托这二人。 这二人便是独孤焰与向小晚,随着他们迈入凤鸣殿,一片小心翼翼的议音此起彼伏。 “大将军身边的女子是谁?天啊,竟然长得跟当年的将军夫人一模一样。” “不,不一样,这女子比之当年的将军夫人多了一份灵动,更胜一筹。” “是的,这女子比起当年的将军夫人竟然还要美。这女子到底是何方人物啊,怎么本王就没这福气。”坐在皇上边上的小王爷,一翻惋惜。 皇上钟离绝冷眸一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而钟离绝的目光,一直落在向小晚身上,从她踏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移开过。 跟在独孤焰身后的向小晚感受到了这道目光,眉头微蹙,她抬眸望去,四目交织,钟离绝的眸光一阵恍惚,但其中,泛滥着浓浓的深情。 向小晚身子骨一颤,心中震骇。深情?皇帝对她?天啊,不会她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跟这个皇帝有奸情吧? 向小晚连忙移开目光,暗自打定主意,整个宴会,绝对不与皇帝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不然弄出什么讹子来,她的下场一定惨烈。 独孤焰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握紧了向不晚的手,一个迈步,紧紧地将向小晚拉向自己,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的声音说道:“晚儿,你的这双眼睛除了本将之外,最好不要看别的男人。” 声音微冷,透着威迫。 “为,为什么?”向小晚颤颤追问。她总觉得,她的四周的空气怎么好像冷了几分。 独孤焰伸手捏了向小晚的屁股一下,笑得回道:“不为什么,只为本将不喜欢。” 向小晚怒。靠,又吃她豆腐。 如果不是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她一定扑过去,狠狠地将所有豆腐给吃回来。 “焰,你终于来了,朕还以为你不打算来呢,正准备开宴呢,既然你来了,那我们接下来好好地痛饮一翻”钟离绝望着独孤焰朗笑着出声。 可是他的笑意在向小晚听来,总带着几份阴沉的味道,着实令她费解。 “皇上您客气了,朝生宴臣岂敢不来,只是路上有些事情担搁一下,扰了皇上的雅性,真是不该。”独孤焰淡淡回答,神色如常。 有些事情担搁?这一路上好像某人比她还要悠闲自在,压根就是故意迟到的,诶,你老脸皮果真不一般厚,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牛b。 就在向小晚心里嘀咕不已之际,独孤焰拉着她,朝那空位走去。 那个位置在众大臣之首,桌上美酒美食无数,向小晚的目光一扫那个位置,顿时纠结万分。 就一个位置,独孤焰拉着她过去干嘛,难道这厮要当着众人的面,大庭广众地抱她参宴不成? 再瞄一眼四周的大臣们,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这独孤焰如果真抱她坐在那里,她会不会被众人的目光给埋了啊…… “焰,小晚的位置朕已经安排好了,不必跟你在一桌,金公公,安排小晚姑娘坐到公主席那边。”钟离绝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目光一直落在向小晚身上。 “是。”一名公公上前,走到向小晚的跟前谄媚地道:“小晚姑娘,请随杂家来吧。” 向小晚盯着这公公,笑了笑跟了过去。可是那手还被独孤焰握住。“那个,将军,你……” 独孤焰摸了摸她的手背,笑得温柔。“晚儿去吧,玩得开心些。”说完,放开了向小晚的手,目光越过她,瞥向公主席那边,寒芒一闪即逝。 向小晚原本打算说什么的,可是当她看到独孤焰那微变的眸光时,待要出口的话都咽回喉咙里。 点了点头,跟那公公离去。 金公公一路上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向小晚,看得她头皮发麻。 忍了许久,最后咬牙出声:“这位公公,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为毛这么看着她。 金公公翘起兰花指,掩唇一笑,谄媚道:“小晚姑娘,以后奴才还望你老多多提拔。” 向小晚面部神精一阵抽搐,干笑道:“嘿嘿嘿嘿,公公客气,客气。”呸,你老?竟然对她用老字辈,该死的阉人,拍马屁也不看对象。 那公公至此不语,不过那笑却没有敛下去,反而更加诡异。 在那公公的带领下,向小晚坐到了公主席第三个位置,她才一坐下,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就朝她射来。 向小晚一惊,急忙抬头,可她看来看去,也没见那目光的主人,索性不管了,目光重落于桌上的美食上,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抓起一个红烧鸟腿,吧唧一咬。 “恶俗。” 好吧,恶俗,那改吃秀珍型的芫爆仔鸽。 手一抓,还未来得及咬,那声音又响起。 “寒碜。” 好吧,这只仔鸽太寒碜了,那她改吃那烤全羊好了。 小手一挥,豪迈地抓起个羊腿,大块地嚼,大口地咽。 “禽兽。” 向小晚怒了,靠,吃个鸟腿说恶俗,改吃他仔鸽又说寒碜,最后羊腿被说成禽兽了,再不反抗,当她向小晚是吃素的了。 目光狠狠一扫,最后落在一个穿着女衣的女子身上,呃,这人不就是那孔雀三公主么。 在向小晚看那三公主钟离燕的同时,钟离燕也恨恨地盯着她。对于钟离燕此时来说,心中那股恨意随着向小晚的出现,越来越浓。 贱人,害我损失了血蛙,你竟然不死,我钟离燕发誓,一定要弄死你不可。 恶毒一闪而逝,便恢复了那冷艳高贵的神态,移开眼,不再看向小晚。 “啊……” 就在这时,向小晚一拍脑门,一阵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凑近那三公主,将那只啃了数口的羊腿递给她,然后呈羞涩状地说道:“嘿嘿,不好意思啊三公主,我吃了你的羊腿,你不会生气吧,喏,这羊腿还给你,我才咬了三口而已,肉还很多的,三公主你不要生气哈。” 她就说嘛,这三公主为毛看着羊腿的眼神这么饥渴,敢情是她丫是想吃这羊腿却又碍于自己公主的身份不好直接开口,所以才用眼神暗示,嘿嘿,好在她向小晚够聪明,不然换了一般人,谁能看得懂这三公主眼神当中的含意啊。 想着想着,向小晚一翻得意,暗叹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反观钟离燕,一张美艳的脸气得一下白,一下紫,煞是多彩,她盯着那羊腿,没差点气晕过去。 这一幕,完完全全落于独孤焰的眼里,唇角一扬,一丝淡淡的宠溺笑意弥漫起来。 钟离绝的声音这时响起。“朕敬各位爱卿一杯。” 众人举起酒杯,一一回敬。 宴会的气氛被拉开,一时间热闹非凡。 远远的,有丝竹之声响起,一名白衣女子踏入宴席中间,跳起了舞。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说得就是这样的风姿吧。 向小晚盯着那跳舞的女子,大声叫好。“好,跳得好。给力,太给力了。”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地朝向小晚看来,隐隐地夹着鄙夷。 向小晚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嘿,打扰了,各位请无视我,继续,继续。” “蠢货。”边上的三公主冷冷一哼,看像向小晚的目光除了怨恨之外,更多的是鄙与嘲讽。 哼,这个贱人只是空有其表罢了,这么个傻子,焰哥哥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将军夫人之位,非她莫属,等着吧。 那个白衣女子很快退了下去,紧接着又有一名女子上前,这名女子向小晚看着颇为眼熟,睁大一眼一看,这不就是刚才坐在她前二个位置的某个公主么? 向小晚再瞥了一眼这公主席的位置,隐隐地明白了什么。 感情这坐在这里的一群女人,都是要在这朝生宴表演什么才艺之类的。这个朝生宴说是国宴,其实摆明了就是给这些养在深宫的公主提供的招亲场所。 这不,刚才上台的那个公主,正扭动腰肢,对台上数名姿色尚且称得上帅的男人眨眼放电。 眼看一个个上台下台,向小晚心中颇为忐忑。 这个该死的皇帝让她坐在这公主席,不晓得安的什么心,她明明就不会什么才艺,等一下肯定出丑吧。 哼,这个钟离绝真狠绝的。 想让她出丑还弄这么多花花肠子,淫才。 很快的,所有公主轮完了,现在上台的是三公主钟离燕。 只见钟离燕得意地扬起一个势在必定的冷笑,曼妙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披在身上的那件薄纱一落,风姿万千地踏了宴席中间。 乐声响起,她缓缓地扭动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将身体舒展至最佳状态,散发着勾魂的魅力。 场下一片叫好声,宴会的气氛被拉至最高。 整个宴会的男人目光全部落在她一人身上,众星捧月,莫过于此。可是有两人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两人分别是独孤焰跟钟离绝,此时他们的目光,带着一种期待落在向小晚身上。 ———————— 还一最后一更,晚点奉上。各位亲们表错过了哇,最后一更超级好笑的。 惊世之舞 向小晚则全神放在那个三公主身上,暗忖。真乃人间不可多得的尤物啊。 三公主一边舞动着身体,目光却一直落在独孤焰身上,那勾魂的妖魅目光,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仿若两道闪电,嗖嗖地朝独孤焰射去。 反观独孤焰,镇定自若,丝豪没有看这三公主一眼,目光越过众人,与向小晚交织在一起。 这一刹那,向小晚一惊,连忙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独孤焰数眼。 这个该死的yd的变态,竟然在这么双眼睛下对她放电?简直就一骚包。 钟离绝冰冷的黑瞳将两人的一切尽落眼底,握着酒杯的手,青筋翻涌,掌下的酒杯砰的一声,被他捏碎。 好在宴席丝竹之声响亮,这捏碎的声音倒也微不足道,没人听到。 独孤焰淡淡地朝着钟离绝的位置的扫了一眼,落在他冰冷的黑瞳上,若有所思后便移开目光,握起酒杯,他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三公主钟离燕的倾世舞姿慢慢接近尾声了,只见她一个轻然旋转,身若雨蝶,足尖赤然点在宴间的高台上,身子向后一弯,顿时整个人似是无骨一般,呈一种明艳无比的姿态,像是一朵妖丽的花朵,尽散勾人色彩。 场中,一片惊艳叫好声,甚至乎,有的人还站到椅子上,大声尖叫。 向小晚也被席间的气氛感染,她站了起来,冲着那三公主喊道。“哇靠,公主你真牛b,想不到坊间红极一时的至理名句被公主你用肢体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公主,你果然是个人才。” 宴中某大臣不耻下问:“请问这位姑娘,你所说的至理名句是哪一句?”他望着这公主的舞姿,根本想不出与哪句坊间名句有联系的。 众人也都好奇地疑问。“是啊,不知是哪句名句,想不到公主竟然如此有才,更想不到这位姑娘眼睛如此犀利,一眼便看出公主所演绎的深意。”某大臣望着向小晚,露出敬佩之情。 表演中的三公主原本一听到向小晚的声音就想收这舞姿,然后回到位置,以她的猜测,这向小晚开口必定是想要羞辱她,她才不会傻傻地给她羞辱。 可是当她听完向小晚的话,明显感受到向小晚对她舞技的折服,于是她决定多展露一下自己高难度的舞姿,虽然这舞姿很累人,她现在坚持得很难受,但是为了等到向小晚说出那一句坊间名句时,场上的轰动场面,她决定咬牙忍下去。 钟离绝也一副兴趣盎然的浅笑,目光灼灼地望着向小晚。他也很好奇,到底是哪句坊间名言。 众人当中,唯有独孤焰神色淡淡,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以他对向小晚的了解,她不说则已,一开口必定惊世骇俗,是以,他才这般淡定。 握着酒杯,优雅地放至嘴边,慢慢地啜饮起来。 向不晚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中,冷静列出一步,声音有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坊间名言便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公主,其实我还想对你说,好~大~的~一~陀~啊。” 砰—— 刚才站在椅子上的尖叫的某男子摔了下来。 噗—— 正在喝酒的独孤焰喷洒了一地,饶是他早有准备,此时都免不了被向小晚惊人的话语给震住了。 轰—— 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来自那跳舞的三公主,此时的她被向小晚这一么一句气得差一点吐血,银牙暗咬,对向小晚的恨意更浓了,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将她生吞入腹。 整个宴席,一阵冷风刮过,所有的人的身子,都抖了三抖。 向小晚望着众人如此大的反应,颇为不解地问道:“大家对于这个坊间名言有什么疑惑嘛,如有疑惑,请找三公主,想必以三公主的惊世舞姿,一定能为各位解答的。”声音绝对没有一丝亵渎的味道,她真的是对三公主的舞蹈绝对的称赞。 可是这一句话,在三公主听来,却是生生的讽刺。她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公主席走去,一步一个颤抖,浓浓的恨意让她差一点控制不住,狠狠地掐着手掌,她走到向小晚跟前,冷冷地看着她。 向小晚被看着头皮发麻,这三公主好生吓人啊,她不就是夸了她两句么,至于这么激动到面目挣拧的地步么? 虽然心里有点鄙夷三公主的不淡定,但面上始终保持着礼貌性地微笑。“公主啊,刚才那舞真的是令人惊艳,再度令我想起一个词,山鸡舞镜。公主你简直是舞蹈界的天纵之才,想必前后五百年,再也没有人能将山鸡的形象发挥得如此惟妙惟肖,堪称神作。” 说完,还对着那三公主立起了大母指。 如果说三公主刚才是气恨,那么现在她则是滔天恨意,从来都没有人敢如此讽刺她,她的舞从小到大都是陪受称赞,再加上她的倾城容貌,每次跳舞都会迷倒一片,而今天她本以为自己这准备了数月的舞能博得独孤焰的青睐,原本就要成功了,竟然被这个贱人三言两语给破坏了。 她发誓,不将这贱人挫骨扬灰,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钟离燕压下心中的恨意,尽力让脸上恢复往昔的冷艳高贵神情。她冲着向小晚冷然一笑,高扬的声音让场上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向姑娘如此指点,想必用舞蹈研究得极为透彻,好期待向姑娘接下来的表演。”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望下宴间众人,冷艳的声音再接着道:“想必大家也都很期待吧,既然这样,那我们用掌声有请向姑娘上台吧。” 话音一落,台下一片奔雷般的掌声,看得出来,人人都十分期待向小晚的‘惊世之舞’。 独孤焰目光似有所思地朝向小晚瞥去。在他的印象中,可并没有记得这个向小晚会跳舞啊,她这么上台,不会…… 皇帝独孤绝目光灼热地锁定在向小晚身上,对于她接下来的舞蹈,他可是带着很高的期待。 向小晚被众人目光锁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家真的要看我跳舞?不过我先说明哦,一会我跳得不好,大家不要笑哦。” 众人听了向小晚一翻话,都暗自称她太过于谦虚了,对于她接下来的表演,期待更浓了。 在众人期待万分的目光下,向小晚踏上了那空出的舞台。 灯光闪烁,这一刻的向小晚是那么的美,仿佛月光仙子下凡,万千目光集聚一身。 对着众人,她盈盈福身行了个礼,然后面色一整,开始了她的表演。 “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囧╗╔囧╝╚囧╝╚囧╗╔囧╗╔囧╝╚囧╝╚囧╗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囧╗╔囧╝╚囧╝╚囧╗╔囧╗╔囧╝╚囧╝╚囧╗ ……………… 众人当场感石化…… ———————— 二万更新完了,大家多支持哇。明天最少一万更新,偶肚子疼,明天如果不疼,可能会再加更,大家记得要给力滴支持哇。 你什么意思 向小晚跳完许久了,宴上都是一片死一般的沉静。 她怯怯地朝公主席走去,暗自嘀咕。穿越小说不是这么写的么,女主上台表演一些有新意的东西,然后台下一片叫好声,难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好,很好。”独孤焰站了起来,冲着向小晚温柔一笑,然后手掌响亮地拍起。 钟离绝这时也朗声大笑。“哈哈哈哈,不错,小晚跳得很有意思,朕很喜欢。” 皇帝都说喜欢了,宴上的大臣们哪敢说不喜欢的,于是,大家都站了起来,雷呜般的掌声哗啦啦地响起。 向小晚坐到公主席,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这掌声也太震撼了些,虽然她跳得很有新意没错,可是也不至于让场上所有人的表情都如此惊艳吧。 特别是刚才那个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某大臣,那脸一阵扭曲,望着向小晚,一阵阵面部抽搐。 钟离燕恨恨地瞥了向小晚一眼,冷笑道:“向姑娘的舞蹈果然不同凡响,果然是‘惊世之舞’啊。”那四个字,钟离燕咬得特别重,讽刺意味十足。 向小晚无害地一笑。“谢谢公主夸奖,嘿嘿,被公主这么一夸,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完,掩唇一笑,眼睛羞赧地对着三公主眨了眨。 三公主边上的众人,恶寒阵阵。 而这个三公主则气得一脸愤红。“放屁,本公主何时夸你了。”她实在忍不住爆粗口了,心里开始重新评估向小晚了。 这个向不晚,绝对不简单,她忍痛拿出血蛙都杀不她,这也就算了,竟然还被这向小晚三番四次戏弄,以自己的聪明才志,一般人绝不可能这么不动声色地戏弄她。哼,这个向小晚一定是在装傻。 很好,既然你那么喜欢装傻,那我就让你真的傻了。 向小晚望着三公主钟离燕,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从她的眼中闪过,只是一个瞬间,便失了踪迹,恢复那呆呆无害的浅笑。 心里,她已经猜到,那个被如香吞下的毒蛙,是谁放的了,只要不要再来惹她,她向小晚可以当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三番四次这样暗杀她,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在这个古代,她只想安全地活着,如果这样都不能摆脱被牵扯的命运,那么她一定会勇敢地站出来,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胆怯。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暗中思索着一些事情,独孤焰莫名其妙对她的态度,让她有些害怕,虽然与独孤焰相处她真的很开心,可是她总觉得,这样的独孤焰只是一个不真实的幻影,她曾无数次地设想过,独孤焰变态这样,会不会是那个神秘黑衣男人所为? 隐隐的,向小晚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浮出水面,可是她又想不到是什么。 对于独孤焰,她不是没感觉,这些天来的点点滴滴映在脑海,她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只是这份喜欢,有些沉重,她这个身-体的主人身份不明,似乎也跟黑衣人有莫大的关系,她猜,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那黑衣人故意放在独孤焰身边的棋子,而现在,黑衣人开始下这一步棋了。 向小晚微垂下眼眸,不再说话,整个人安静得有些异常。 钟离燕望着如此的向小晚,微微拧眉,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这个向小晚,一定是在装傻,这人,必除。 “诸位,来,朕敬你们一杯。”安静中,钟离绝端起了酒杯,向着众人一饮而尽。 “谢皇上,臣等也敬皇上一杯。” 气氛这时又被拉开,场上一片热闹。 钟离绝望着宴席间的众大臣,黑色瞳眸一闪,隐隐扫过独孤焰,最后含笑道:“今日的朝生宴,朕有一件喜事与诸位分享。” “恭喜皇上,臣斗胆一问,不知是什么喜事?”有人立马谄媚出声。 钟离绝目光不动,一直落在独孤焰的身上,那笑意,更深了。“说到这件喜事,其实跟大将军关系最大。” 这一下,场上众臣子们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心中都猜出皇上所说的喜事是何事了。 所有人,都带着似羡慕又似同情的目光望着独孤焰。 独孤焰却是一脸平常,深邃的鹰眸闪过凌厉,他握着酒杯,动作慵懒地饮了起来。 “皇上,臣有一事请求皇上。”独孤焰放下酒杯,淡漠出口。 听到独孤焰这么说,钟离绝双眸锋芒一闪,唇角的笑僵了一下,不过这细微的动作,除了独孤焰之外,怕没人看得出来。 “焰何需跟朕客气,说吧。”其实早在独孤焰这么一开口,他便知道独孤焰要说什么了,只怕自己的算计早被独孤焰看出来了,所以他才会先他一步说出来,夺了自己开口的先机。 心中有不甘及淡淡的怨恨漫过,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这个叫作向小晚的女人,只能是他钟离绝的,就算用抢,他也要抢过来。 敛去心中思绪,钟离绝笑得格外明朗。 独孤焰站了起来,缓缓朝着公主席走去,一路而来,边上的臣子们都议论纷纷。 公主席这边,三公主一脸期待,腰杆挺得直直的,美艳的脸望向独孤焰,笑得格外的得意。 她就知道,焰哥哥一定会选择她。钟离燕放在大腿上的手伸了出来,她打算在最快的瞬间,向独孤焰递去。 独孤焰越过众人,已经走到她的跟前。 钟离燕见此,装作羞涩地一笑,那手伸了出去。“焰哥哥,你好讨厌哦,当那么多人的面拉人家的手。” 坐在她最后一个位置的向小晚恶寒,鸡皮起了一层层的。 独孤焰却是越过她,眉头也不皱一下,更不要说看她了,他直接走到向小晚跟前,站定,目光温柔且灼热地凝视着向小晚。 向小晚也怔怔地抬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独孤焰,两人默默对视,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停顿,永恒。 钟离燕望着自己落空的那一只手,又羞又怒,在众人忍笑的目光中,钟离燕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独孤焰,你什么意思?” 赐婚 独孤焰完全无视她,他拉过向小晚的手,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缓缓走出公主席,朝皇上跟前走去。 向小晚只感到一阵恍惚,手心处独孤焰的手将她握得很紧,很紧,她能感觉得到,独孤焰的手心里带着淡淡的湿意。 独孤焰,竟然在紧张?他紧张什么? 朝生宴,公主相亲,天啊,该不会是…… 向小晚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大脑一阵空白,任由独孤焰拉着她,本能地抬脚跟上。 钟离燕望着独孤焰拉着向小晚离去,恨恨咬牙,她一激动,疾步走了上去,拦住独孤焰。“独孤焰,本公主在问你话,你凭什么不选我,这个贱人,哪点比得上我了,独孤焰,你的眼睛瞎了么,本公主到底哪点比不上她,凭什么,凭什么……” 怒火冲天的钟离燕,早已失去了理智,此时对她来说什么皇家脸皮都不值眼前这男人的千份之一重要,她说什么也要留下这个男人,就算是用抢的,她也要留下他。 高位上的钟离绝此见,黑眸一闪,并不出声,或许…… 场中的臣子们,一个个望着这三公主歇斯底里的模样,都暗自摇头。这个三公主,果然如传闻那样,娇纵蛮横,自私恶毒。 向小晚被钟离燕狰狞的神情给震住了,此时此刻她深深体会一句话。为爱疯狂的女人,最可怕。 独孤焰冷冷地望着钟离燕,那道目光里面,没有冷也没有热,有的只是无情,最伤人的无情。 微一拧眉,他冷声道:“三公主,本将选谁为妻,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走开……” 如果不是碍于钟离绝的面子,此时他真的会毫不留情面给这个三公主,用血蛙害晚儿的事情他早就猜到是她所为,对于这个三公主,他一直没有任何好感,而现在,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如果下次她再敢伤晚儿,他绝对不会罢休,就算是公主身份,他也不惧。 独孤焰至此,看也不看钟离燕一眼,拉着向小晚走到钟离绝跟前,平静说道:“皇上,臣请求皇上给我与晚儿赐婚。” 向小晚虽然早有猜到,可是亲口听到独孤焰这么说,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独孤焰,心中是一股难言的震惊,还有很多莫名的情感渗在里头。 独孤焰感受到她的目光,大手一紧,将她握得更紧了,仿佛在温柔地安抚她。 钟离绝的双目一紧,久久落在独孤焰与向小晚紧握的手上,心思百转千回。 “皇上,请成全。”说完,独孤焰跪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他真正意义地跪钟离绝,他知道这一跪之后,他与钟离绝之间亲兄弟般的情感有了裂痕,君与臣,也许本就没有真正长久的兄弟之情。 为了晚儿,他一点都不后悔。 钟离绝望着这一幕,久久无语。 内心深处,他跟独孤焰一样,有着说不清的悲伤,这一跪,不单单是君与臣之间的距离,更是独孤焰以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在向他说明,向小晚这个女人他独孤焰绝不放弃,如果自己阻挠,他独孤焰绝对会拼死反抗到底。 罢了。钟离绝久久一声叹息。他对着独孤焰摆手,示意他起来。“独孤将军,朕准你便是。”这一声独孤将军,已是断了他们之情那份单纯的情谊,从此之后,便是君臣。 这一夜,独孤焰以他果断决绝的方式,让向小晚成为他的未婚妻,婚期则定在下月十八号。 朝生宴,在钟离绝宣完独孤焰的赐婚后,便宣散场。 钟离绝坐在原地,望着一个个人退去,他眸底的恨意,渐渐地涌了下来。 三公主钟离燕一直也坐在公主席那里,哭得昏天暗地。她见钟离绝没走,于是走到他身边,哭着道:“皇兄,你不是说今晚会帮我的吗?你不是答应我,今晚将独孤焰赐给我当附马的吗,皇兄,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放肆。”钟离绝的黑瞳凌厉一瞪,那眸底散发出来的杀气,令钟离燕整个吓住了,不单是停了哭声,更是一脸苍白地站在那里,久久不敢动一下。 钟离绝意识到自己吓到钟离燕了,不由得神色一缓,敛下那眼底的杀气,淡淡道:“此事不要再提,朕累了,你回宫去吧。” “……是,皇兄。”钟离燕极力让自己镇定,可是无论如何,都掩不去心中的惊骇。 皇兄刚才的眼神,好可怕,他,他竟然…… 钟离燕提起衣裙,惊魂未定地朝着自己的寝宫跑回去,她发誓,以后绝对不敢这么跟皇兄说话了,刚才那一刹那,她仿佛死了一回般,那样的眼神,分明是…… 直到所有人散去,钟离绝依然独自坐在那里,脸色越来越阴沉,一怒之下,他握起一个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突兀的声响。 身后的金公公颤了颤身子,他走到钟离绝身边小心翼翼道:“皇上,您……” 钟离绝一瞪。“滚。” “……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金公公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钟离绝在所有人走后,神色更是阴暗到了极点,双手紧紧地握着,喀嚓作响。 “朕身为九五之尊,竟然两次都无法拥有自己想得到的,这个皇上,到底有何用?”眸子一暗,一股悲间蔓延。 “但是,朕并不想放弃。”钟离绝的眸子,闪过坚定……还有恨意。 “我可以帮你。”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钟离绝背后诡异地响起。 钟离绝大惊,急急回头。 “你是谁?”他眼前十步的位置,站了一个人,一个全身都用浓浓黑布包裹着的男人,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就连他这个帝王在此人面前,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钟离绝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戴着铜皮面具的脸,衣袖下的双手已凝了掌力,只要对方有丝毫举动,他立马出手。 那黑衣人缓缓朝他走了过来,冷月下,黑衣人散发一股比寒冰还要令人冰冷的气息,他在钟离绝欲要出手之际停了下来,唇角一扬,带着戏谑的妖魅声音,缓缓响起。“皇上你不必出手,我来是为了帮你……” —————————— 好冷清哇,大家都没在看么?留言太冷清了。 偷偷的吻 夜幕中,一辆怪马车缓缓地驶出皇城,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马车内,向小晚一直安静不语,此番她的心里很乱,宴席中独孤焰向皇上求婚的一幕幕,令她又惊又喜,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危险的身份,她就欢喜不起来。 她总觉得,一切发展得有些诡异,按理说,独孤焰不可能对她有爱才是,可是每次她无意地观看了很久,独孤焰每每看她的眼神,那分明是看自己心爱之人的深情眼神。 对于这一点,她不会看错,但也因为如此,才令她迷惑不解。 独孤焰为什么会像突然换了一个人般,他为什么会突然爱上自己? 诶,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就这样傻下去,其实也蛮好的嘛,有人爱,有人疼,还有五个小鬼可以调教,这不正是她要的生活么? 独孤焰坐在马车内也一直无语,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向小晚身上,向小晚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脸上表情变化不断,很是可爱。 独孤焰看着看着,不由得噗哧地笑出来。 向小晚挑眉。“你笑什么?” 她已经决定,什么都不要顾虑太多,反正都穿过来了,索性就痛痛快快地爱个够,不给自己日后后悔的机会。 独孤焰大手一挥,便将向小晚搂在怀里。“晚儿,你后悔么?”温柔如水的声音,令人听着心头一荡。 向小晚摇头,静静地望着独孤焰。“独孤焰,我问你一个问题。” “好,晚儿你问,为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正经点,我说的是正经的。” “晚儿,为夫已经很正经了,如果不正经,恐怖你现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为夫早在刚才就将你压在身下了。” “独孤焰,你个混蛋。”向小晚小脸气愤愤地拧作一团,深呼吸一口,她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独孤焰,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离开了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独孤焰沉默了一会,大手更是将向小晚搂得紧紧的。他贴在她的耳畔,温柔说道:“晚儿,不会有那么一天,就算有那一天,我也不许你离开我,我会用我的温柔,让你舍不得离开我,就算是离开一天也会心如火烧,然后回到本将身边。” 向小晚无语,嗔了独孤焰一眼,不过心底,却是泛着甜蜜。 女人,对于自己所爱男人的甜言蜜语向来没有抵抗力,向小晚也不例外。 ************** 半夜,向小晚的房间,一抹黑影悄悄地走了进来。 站在床前,静静凝望着向小晚那可爱的睡颜。 透过淡淡的月色,向小晚那一张美艳的小脸散发一种别到的柔和光泽,长长的睫毛在轻风中微微闪动,她的双唇娇艳紧闭,偶尔还可爱地翘着,发出轻微的呼声。 一只大手,温柔地地伸了出去,轻轻地抚摸着那一只绝美却又可爱难言的睡颜,指腹触到那白嫩的脸时,微微一怔,像是着了魔般,他更是不舍得挪开。 “晚儿……”低低的轻唤过后,男子的唇凑了过去,轻轻地吻在那翘起的唇瓣上。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吻,男子心头一荡,他原本是打算一吻就离开的,可是这美妙的柔软触感,让他着迷。 他离开的唇,又再度落了下来,这一次,他吻得热情,不似刚才的轻轻一点,他吸-吮着向小晚的唇瓣,舌尖轻舔着,间或用牙齿轻啃,汲取属于她的香甜,随着他的吻加深,体内的气息渐渐狂-热起来。 很想将那可爱的人儿压在身上,好好地怜爱一翻,可是他又舍不得这么做,他想要在她清醒的时候,看着她在他身下娇-喘-承-欢。 用力地加深了吻,他打算吻完便离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儿舔了舔舌头,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他身体一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这一下子全上来了。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手放到向小晚的后脑上,将她紧紧地贴与自己,唇落下,带着狂野的男-性气息,攻掠着向小晚的甜美。 “该死的蚊子,别咬我。” 啪—— 向小晚挥出去的大掌,准确无误地落在那个‘蚊子’上面,某个男人的脸,被扇中了。 向小晚被这巴掌声给惊醒了,她立马睁开眼睛。“啊……”眼前的黑影,让她吓了一大跳。 “晚儿,是我,别怕。”独孤焰的声音,低低哑哑传来。 向小晚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怒道:“独孤焰你个yd的家伙,你半夜不睡,跑来我房间干嘛。”脚一踹,打算将坐在她床上的独孤焰踢下去。 那脚才刚伸出去,便被独孤焰一把握住。 “你,你放开。” 小小的玉足被独孤焰的大掌完完全全握住,脚心还传来独孤焰掌心的湿热气息,这样的热气,让她的脚心一阵酥麻,全身都跟着一个激灵。 变态,这家伙干嘛握着她的脚不放?难道这家伙是个地地道道的恋足癖? 向小晚呆愣愣地望向独孤焰,这一望,才发现独孤焰竟然用一种很灼热的眼神看她的脚。 向小晚身子一颤,果然,这厮果然是个恋足癖。此时她的脑海,闪过无数个猥亵的画面…… 独孤焰一动不动地看着向小晚的玉脚,这房间虽然有些暗,但他是练武之人,在黑暗中视力也很好,此时被握的那只玉足,是那么的美,皮肤细嫩雪白,五个小巧的脚指头微微翘着,像是一个个玉珠子一般,可爱极了,黑暗中,他能感觉得到,向小晚的脚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红了…… 手一动,他轻轻地摩挲着那只可爱的玉脚。 “哈哈哈哈……好痒……哈哈,独孤焰,你,你别摸我。”被摩挲的向小晚,只感到一股酥麻从脚心泛至全身,像是触了电一般,除了痒之外,还有一股躁动流窜。 独孤焰的眸子一暗,此番向小晚银铃般的笑音在他听来,无疑是最大的痛苦,喉间滚动了一下,跨下的火-热胀得他好难受。 ———————— 下一章,你们懂的,哈哈哈哈。邪恶滴笑。 一泻千里 低吼一声,独孤焰扑了过去。 “喂,你做什么,啊……你别伸进来,混蛋,变态,流氓,y贼,你的手往哪摸啊……” 独孤焰原本还算能克制得住,但听了向小晚如此撕心裂肺的尖叫,他体内的兽-欲,彻底的爆发了。 再不进攻,他真的会爆血而亡。 于是,独孤焰不再迟疑,手中的动作,也更加挑-逗起来,带着火-热的男姓气息,他抚过向小晚的雪白的脖子,在她美丽的锁骨上停顿,几翻细挑之下,便直接往下游去,落在那绵绵的双峰之上…… 隔着衣衫,那手伸了进去,乐此不疲地揉搓着,挤捻着,掌下摩擦而过的小红梅,渐渐硬实…… 向小晚喘气喘得厉害,大脑更是昏昏觉觉。“独,独,独孤焰,你把手伸出来……” 独孤焰暗哑一笑。“晚儿,你不喜欢我这样么?那这样……如何……”两指,夹住那硬实的红梅,拉扯着…… “啊……嗯……独孤焰,你个混,混蛋……”一阵阵电流窜扁全身,她,她快坚持不住了。 “晚儿,你喜欢对么。”头,缓缓低了下去,挑开衣衫,他对着那红梅用力地吸了起来。 “嗯……”她忍不住逸出酥人的吟哦,瑰红漫染着雪白的颈项,像朵盛开的玫瑰,美得诱人。 天杀的,这种羞人的声音竟然是她发出来的? 好yd啊,她怎么可以这么yd。不行,绝对不能发出这种声音,太邪恶了。 向小晚紧紧地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独孤焰见此邪气地一笑,伸出二指,微一用力,挤开了向小晚的唇。“晚儿,我喜欢听你美妙的声音。” 说话时,他的那一只还不忘揉搓,向小晚在他的高超的技术下,大脑更是混沌一片。 不行了,她真的尽力了,这个yd的独孤焰,真的太有经验了…… 经验?一想到这两字,向小晚心里有些不舒服,冷感便来了,像是一盆冰水从头顶淋下,哗啦啦地冷透了。 她怒气冲冲地瞪了独孤焰一眼,然后就在独孤焰热-情高涨之际,她弯起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顶到一个很大的硬物,于是,她的脚狠狠地抬起,用力地一撞…… “嗷……”独孤焰低吼一声,弹身起来,瞥了向小晚一眼,然后目光落在那高高鼓起的某处,痛苦说道:“晚儿,你真狠心,我看看断了没有。” 说完,竟然当着向小晚的面脱下裤子。 “啊……” “天杀的独孤焰,给老娘……滚……” 一道惊震整个将军府的声音传出后,独孤焰被赶了出来,他抬头望着月光,低头瞥了一眼自家的兄弟,暗叹,今晚,注定无眠了。 ************** 翌日早辰,大厅。 五个小鬼坐在饭桌上吃饭,目光一个劲地朝自己的爹爹瞄去,只见独孤焰坐在那里,一脸沉思追忆。 爹爹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难道被奶娘给………………(下面全是邪恶的思想内容) 老四独孤霜双眼一亮,她放下筷子,拿了一根香蕉递到独孤焰面前。“爹爹,这个你要多吃,对你有好处。” 独孤焰抬头,双眸微愕。 老三独孤飞见此,怎么算也不能输了老四是吧。于是,他夹了一块番茄炒蛋放到独孤焰的碗中。 “爹爹,多吃番茄炒蛋,好处多多。” 独孤焰盯着那番茄炒蛋,双眸一闪。 老二独孤倾笑着瞥了得意的两人一眼,夹了一整条鱼放到独孤焰的碗里。“爹爹,吃这鱼对您夜间的活动很有帮助。” 独孤焰抓着筷子的手一抖。 老大不服气了,眼看那桌上再没有那种‘补’的菜了,一翻恼怒之后,他盯着自己最爱吃的清蒸鱼,目光一亮。 筷子立马飞过去,挑开那条鱼,夹了一大根葱,放到独孤焰的碗里。“爹爹,吃葱,吃葱,保你夜夜生龙活虎。” 独孤焰那抖动的筷子,一个握不住,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老四不服气地道:“老大你少来,那葱怎么可能有用啊。” 老大顶回去。“老四你懂什么,这葱可以促进人体性激素的分泌。谁说没用了。” 老二一听,笑得特别的腹黑。“非也,非也,这鱼才是是增强性欲的理想食品。特别是鲨鱼肉,一直被当成性催化剂。” 老三被落了后,十分不甘心。“你们都乱说,这番茄炒蛋光泽艳丽,诱惑至极,它才是能勾起爹爹体内兽-欲的必备食品。” 这时,老五捧着一大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拍了拍上面的盖子,对着争执的四人说道:“都别吵了,你们那些食物算得了什么,看我的十全大补丸。” 当当当当当当当—— 那盒子打开,一枚手掌大的黑色药丸散发诡异的光芒,小手一甩,递到独孤焰跟前。“爹爹,这是我从王伯那里借来的补药哦,你吃了保证见马见效,保证从此翻身做主,一泻千里。” 独孤焰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他的脸抽了抽,无奈吼道:“都给我好好吃饭。” 五个小鬼安静了,埋头一个劲地扒饭。 向小晚端着菜地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随着她的出现,六道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这些目光,好诡异啊。 “没什么。”独孤焰含笑着出声。 可是就在他的声音刚落,老四独孤霜就接话道:“奶娘,我们在讨论如何能让爹爹更加强壮起来。” “强壮?”她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已经够强壮了,根本就没那必要。 老三独孤飞接话。“是的奶娘,我们说的就是强壮。” 老二独孤倾笑得别有深意。“像刚铁一般的强壮。” 老大独孤离冲向小晚笑笑。“奶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爹爹强壮起来的。” 听着这四个小鬼所说的话,向小晚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奶娘,你今晚让爹爹服下这颗十全大补丸,保证让奶娘飘飘欲仙。” —————————— 还有一更,晚点更。 逛妓院 向小晚囧了,对于这五个小鬼,她只有用鬼才二字形容。 独孤焰在一旁却是听得脸都绿了,眉一挑,刚想要斥喝他们,却见向小晚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好似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那斥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向小晚用怀柔的目光转而望向五个小鬼,努力让脸上的笑容温柔无比。“告诉奶娘,是谁告诉你们这些的?” 对待小孩,一定不能使用爆力。 五个小鬼齐齐望着向小晚,神色古怪。 老四独孤霜不满地说道:“奶娘,不要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好不好,你跟爹爹昨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不就是扑倒与被扑倒么,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遮掩的。” 向小晚惊恐万分地盯着独孤霜,震得久久说不出话。 老三笑得格外的欠扁。“奶娘,你跟爹爹,到底是谁扑倒谁啊?” 向小晚的身子被震得颤了颤。 老二神色淡淡地接声道:“一切皆有可能。” 向小晚的嘴边子一阵哆嗦。老二你丫什么来头,竟然连李宁的品牌广告语都知道。 老大没有接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向小晚看,看得向小晚头皮发麻。 而小五这家伙最强大,盯着向小晚崩了一句。“奶娘,你少装了,我们都知道你跟爹爹的奸情了。” 一旁的独孤焰给向小晚投了一个同情的眼神,那眼中的无奈一点也不比向小晚少。 向小晚决定怀柔到底,脸上的笑都快要僵掉了,可是她还在坚持,笑得颇有些狰狞。“奶娘重新说一次,奶娘跟你们爹爹,是清白的,清——白——的……” 五个小鬼顿时一翻白眼,鄙视地扫了向小晚一眼。 老大:“奶娘你少装纯洁了。” 老二:“清者自清,奶娘,你这么紧张,难道真的有奸情?” 老三:“奶娘,说谎是无耻的。” 老四:“奶娘,我们懂的。” 小五:“奸情,奸情,奸情……” 向小晚怒了,彻底地爆发了。“靠,老娘说了,没有奸情,是清白的,听到没有,清白的。” 顿时,整个大厅一片安静。 向小晚终于深深明悟。对于这五个小鬼必须要使用暴力,还是越暴越好—— 中午时分,独孤焰带着向小晚出了将军,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站在门口,独孤焰目光温柔地望着向小晚。“晚儿,你可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向小晚一听独孤焰的话,顿时脑海闪过一段段穿越小说的经典桥段,那就是,穿越过来的女主,必须都要上一趟妓院。 于是,她笑得眉目弯弯,羞涩道:“我是很想去一个地方,不过你先要答应我,一定要答我去我才说。” 独孤焰挑眉一笑。“晚儿你放心,除了上天遁地外,你要去的地方,本将都可以带你去。本将说了,今天整个人都是你的。”说完,不忘暧昧地眨眼。 向小晚无视于他的电眼,一脸期待地说出了那个向往已久的地方。“妓院。” “……妓院?” “我要去妓院,而且是整个银月王朝最大最红的妓院。” 独孤焰嘴一抽。“晚儿,那地种方太混乱,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最主要是的,妓院这种地方男人太多,他不想他的晚儿被别的男人窥视。 向小晚愤懑出声,斜斜睨视独孤焰。“刚才是谁说除了上天遁地外,我要去的地方都会带我去的?” 独孤焰无奈,随即瞳眸一闪,复而笑了起来,他凑近向小晚,暧昧地道:“晚儿,带你去妓院不是不可以,但是……今天晚上,你必须……”后面的话,独孤焰贴到向小晚的耳朵,很小声地说完。 向小晚听完,脸一红,怒吼道:“独孤焰,你能不这么yd么。” “不能。” “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只要有银子,她还怕没人带路么。 “好了,我带你去便是。不过到那里之后,你不许看别的男人,听到没有。” “好。”—— 【一晌贪欢】,整个银月王朝最大的妓院,分店在整个银月王朝有数十家,而都城这家,则是一晌贪欢的总店所在。 一晌贪欢的门庭前,虽是平天,但是人流却是丝毫不减,门口招客的女子们纷纷挥动着手中丝巾,对着那路过的男人掩唇而笑。“这位大爷,还嘛,进来玩玩嘛,奴家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你的……” 独孤焰与向小晚出现在一晌贪欢的门口,看到的便是这极为热闹的一幕。 其中独孤焰高大俊美的身影一出现,那招客的数十个女人们眼一亮,立马扭动着腰肢朝独孤焰走去。 十来个女人肥大圆润的臀,生生将女扮男装的向小晚给挤了出去,一个个饿狼似虎地围着独孤焰。 “哇,这位爷好俊啊,您是第一次来吧,奴家叫爱爱,你可以叫人家小爱爱。” “爷,人家叫地红红,爷既然是第一次来,那让红红好好地为你介绍吧。” “公子,您看起来好猛哦。” ………… 向小晚瞥了一眼独孤焰,再看一眼这青楼牌匾,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独孤焰在看到向小晚进去后,黑色的瞳眸冷冷地扫了这群女人一眼,就是这一眼,让群女人都不由得颤了起来。 天啊,好可怕的眼神。 一时间,所有人都乖乖退开,心中明白,这天神般俊美的男人,不是自己能碰的。 独孤焰不作迟疑,举步也迈进这一晌贪欢内。 刚一入内,便见向小晚被一群女人拉住,他的瞳眸冷光一闪,大步迈了过去,一把将向小晚搂在怀里,冷冷地瞪了这群女人一眼,正欲说话,却在这时他的目光瞥见一人。 “玄木,他怎么会在这里?”低声呢喃一句,独孤焰搂着向小晚,朝着玄木离开的方向走去。 “喂,独孤焰,你要带我去哪里?”向小晚见独孤焰拉着她走进妓院内一处偏院,她不由得出声问道。 独孤焰望着玄木消失的转弯处,略一拧眉,随后望着向小晚回答道:“晚儿,你跟我来,不过,不要出声。” ————————————————— 吼吼,月票啊月票啊。明天,明天会有劲爆的情节,很h很暴力滴说。 你们懂的,嘿咻时间(一) 向小晚很少见独孤焰如此凝重的神色,她猜可能跟刚才独孤焰看到的那个男人有关。 “嗯,我不出声。” 独孤焰冷眸一闪,拉着向小晚朝着那个转弯绕过去。 转弯之后是一排清雅的屋舍,院落内栽满各种青竹,站在其内,仿佛走进了仙境一般,很美。 向小晚看着四周很美的景色,不由得惊叹连连。 这是妓院?天啊,也太有情调,太大手笔了吧,这一花一草一木,都透着一股空灵清雅,压根与妓院联系不上。此时此刻,向小晚对于这个一晌贪欢背后的主人,怀着无比的崇敬。 靠,太有才了。 独孤焰望着这仿若仙境一般的院子,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玄木是他天地十三玄中内除了玄青之外最得力的助手,武功高强,心思细腻,行事一向沉稳谨慎,而他更是出了名的冰冷无情。 此番他来这妓院,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发现了什么隐情?还是这院子里头有什么神秘人物存在? 独孤焰沉着片刻后,决定去一探究竟。以他对玄木的了解,玄木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妓院,既然出现了,那便是相定有重要的秘事出现。 于是,独孤焰搂着向小晚,足尖一点,纵身跃于一间屋顶之上,小心翼翼地移开数片瓦片,独孤焰犀利的鹰眸朝着空隙向房屋望去。 向小晚见此,也好奇地朝那空隙瞄去。 只是一名容貌清丽无双的白衣女子坐在榻前,目光怨念无比地瞪着玄木。“你还来做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走。” 玄木那张冰冷毫无表情的俊脸,在看到这白衣女子时竟然变得无比温柔。“灵儿,你别这样,我来带你走。” 独孤焰看到那玄木的温柔时,差一点震惊身子一动,那瓦片发出细微的声音轻一点要掉一下去,好在他手快极时握住了,心里暗忖。天地十三玄从来都是冷血无情的,而玄木在十三人当中最为无情,那张冰脸从来都没有变过,想不到今日他竟然看到了温柔的玄木,震惊之余,他更是好奇地看着房内的一幕。 白衣女子蹙眉,神思黯然。“不用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玄木走了过去。“灵儿,我既然毁了你的清白,自然会负责的,我必须带你走。” 向小晚听到这里,囧了。她上上下下地瞧了玄木数眼,感情这厮原来是个闷骚型的。 白衣女子很是激动,隐隐带着泣音。“玄木,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带我走的。” 玄木皱眉。“灵儿,我……” 白衣女子打断他。“够了,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玄木没有再说话,他站在那里久久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转身要离开。 向小晚看到这里,差一点要破骂出口。靠,有没有搞错,就这样走了?再看看下面,那女子一脸悲恸,两行清泪滑下那美丽的脸,看得向小晚心都揪了起来。 一激动,她想要下去狠狠地教训这个玄木,实在太过份了,吃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偷了人家姑娘的心,现在竟然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简直是一兽类。 独孤焰急时地搂住了向小晚,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生怕她真的冲下去,打扰到别人。 向小晚瞪独孤焰一眼,那眼神分明写着。独孤焰,你赶紧放开我,我要下去收拾那个该死的玄木。 独孤焰邪魅地勾起向小晚脸,贴在他的耳畔,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顿时,向小晚只感到电流窜遍全身,如果不是独孤焰搂着她,恐怕她真的要掉下去了。 更有,独孤焰的两只手搂的地方,竟然……竟然在她的胸-部上。 时不时的,这厮还捏了捏她的……胸-部。 天杀的,这个yd的变态,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吃她豆腐。 小脸怒气腾腾地望向独孤焰,那目光恨不得掐死他。 独孤焰却笑得魅狂,丝毫不将向小晚的眼神放在眼里。他那按在胸-部的手,更是有力地握紧…… “嗯……”一丝细微的嘤咛,从向小晚的口中吐出,她羞死了,竟然发现这种yd的声音。 独孤焰望着又羞又怒的向小晚,心情大好,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而后目光重落于房间里。 只见那玄木在转身将要离开的瞬间,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顾一切地朝着白衣女子冲去,手一挥,将白衣女子紧紧地搂在怀中。“灵儿,我,我爱你。” 白衣女子听了玄无的话,身子一震,苍白的小脸一片不可置信,随即是狂骤的欢喜。“玄木……你……” 接下去的话,被玄无狂-野的吻给吞了下去。 房顶上的独孤焰与向小晚看着这一幕,两人身子都一颤,刚想要离开,却听到下方传出一阵阵衣衫撕裂的声音,哗哗——目光一扫,只见下方软榻上衣衫碎落一地。 向小晚见此,马上横身挡住独孤焰,不让他看到那女子曼妙的身子。 而独孤焰也是第一时间伸手遮在向小晚的眼睛上,除了他之外,他绝对不允许向小晚看到第二个男人的‘老二’。 就在两人做完一系列动作后,下方传来了阵阵嘿咻嘿咻的声音。 向小晚囧得身子都哆嗦起来,这,这,这玄木也太饥渴了吧?就这样……就,就,就开始运动了?不是还有什么前奏的么? 她身后的独孤焰听到这声音,却是背脊一僵,身-体立马起了变化。 向小晚坐在他的腿上,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而且这硬硬的东西,还在不停地变大,变大,再变大…… 向小晚一颤,打算挪了挪身子,避开那个危险的‘家伙’。 可是才敢一动,就被独孤焰腾出一只手给按了下去,好死不死的,坐下去的地方刚好是她的屁股,这么一来,这个硬硬的东西,就抵在她的腿心处…… 向小晚感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雷劈了,电流窜遍全身。 而她身后的独孤焰,竟然搂紧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死死地往下按,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那个‘家伙’上面…… 你们懂的,嘿咻时间(二) 眼睛被挡,不能用瞪的,身子被紧紧地搂住,不能转身,也不能用手攻击,可是她还嘴。 于是,向小晚弯身一张嘴,含住一物,准备去咬,可是,可是那感觉不对,该不会是…… 向小晚惊骇万分,天杀的,她怎么那么倒霉,竟然一咬,就咬到………… 独孤焰在向小晚含住的刹那,身子一阵激灵,像是被剧烈的闪电给击中,一股酥麻的快-感遍布全身,搂着向小晚腰肢的手,更是灼-热得有如烈火般。 兽一般的低吼,发了出来。好在底下的人也打得一片火热,所以并没有发现这房顶上的他们。 向小晚意识到所含的是什么东西后,立马直起身子,打算吐出来。 可是,独孤焰却是按住的她,不让她动。 那被她含住的东西,越赤越大,越来越热…… 隔着衣物,向小晚的清楚地感受到那个‘家伙’的强大。 “唔……”她想说,快放开她,可是张开口就有口水流出来,这一幕,生生地刺激了独孤焰,虎腰一挺,竟然动了起来…… 向小晚震住了,羞愤交加,她眉头一拧,大张的嘴用力一咬,顿时,独孤焰痛苦得身子扭了起来,不得不放开向小晚。 向小晚一得自由,立马要弹开,可是独孤焰的手却是丝毫不动,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惊到下面‘运动’的两人,到那时候他们四个都会尴尬死。 独孤焰也是惧于这一点,刚刚才会这么极力地忍耐自己的欲-火,不然刚才就算向小晚用力地咬他,他也打算带她离开,马上找一处无人的地方要了她…… 独孤焰与向小晚的交战刚一停息,下方却在这时传出阵阵羞人的声音。 白衣女子似是忍受着什么,咬着嘴唇发出低低的吟声。“嗯……啊……唔……啊……” 玄木的声音很是低暗。“嗷……噢……哦……咻咻咻……” 向小晚囧,这声音…… 独孤焰压制的欲-火听到这声音,又开始铺天盖地的来袭。 眸子一暗,他克制不住了,再不走,等待他的一定是爆血而亡。 大手一挥,搂着向小晚纵身离开。房屋内,玄木跟那白衣女子却丝毫不觉刚才有人来过,两人此时正嘿咻到一个境界…… 独孤焰搂着向小晚离开了一晌贪欢,两人的身影落在一处别到的院落内。 这家院落离将军府不远,此地却是清幽别致,大片片的槐花开得格外的美,微风拂过,令人说不出的舒爽。 独孤焰的脚刚一落地,便搂着向小晚朝一间房间推门而去。 向小晚急了,美艳的小脸闪过害怕。听说第一次很疼的,越想越觉得恐怖。 小手紧紧地揪着独孤焰的衣服,笑得一脸谄媚。“将军啊,这院子的花开得这么好,不如我们去赏花吧。” 独孤焰:“我只赏你。” 这招不行,那换。 向小晚努力让自己笑得灿烂。“将军啊,我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饭吧。” 独孤焰:“我也饿了,不过我只想吃你。” 向小晚的笑坚持不住了。“将军啊,我好热啊,一身是汗,你让我先洗个澡吧。” 独孤焰:“不用,一会我会帮你舔干的。” 向小晚凌乱了。 怒吼:“靠,独孤焰,你想怎样?” 独孤焰双眸狼光一闪,搂着向小晚走进了房间,大手一松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影随即扑了过去。 凑在向小晚的耳较,低哑道:“我不想怎样,只是想好好爱你。” “独孤焰,你不能碰我,你个混……”后面的话,全部消融在独孤焰的热-吻当中。 “唔……向小晚轻吟一声,檀口微启的瞬间,独孤焰的火舌探了进去,舌尖逗弄着小舌,一一舔-遍小嘴的每一处,搅着香甜的津-液,末了再缠住香软的丁香,吮-弄着、交-缠着。 向小晚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双手紧紧地揪着独孤焰的衣襟,在独孤焰如此灼-热狂-野的吻中,她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沦陷了。 随着这吻的加深,独孤焰的手没有停下,而是游走在向小晚的身上,所到之处,掀起一片热-潮,那带着厚茧的指腹,每抚过一片肌肤,向小晚的身子都颤抖起来。 独孤焰的眸色也越来越深,带着浓浓的狂-野及渴望,他的手指缓缓地移了下去,停在向小晚的肚子上细细地轻抚着,这一系列动作,让向小晚敏感得弓起了身子。 “喂……你的手……啊……嗯……独孤焰,你不能再往下……混蛋……唔……”向小晚的骂声再一次消失于独孤焰的吻中。 手指,蓦地来到那神秘地带,轻轻地揉-捻,随即一刺,手指没根而入。 陌生的入侵使得向小晚的身子颤了起来,头上的发带被震落,一头青丝铺散在床桭之上,更衬妖魅勾魂。 随着那手指的动作,底下被桭染了湿意,独孤焰的眸色再度暗了下来,另一根手指也探了进去,莫名的,激-烈的感观深深地掠夺着向小晚所有的意识,她觉得自己好似醉了一般,脑子好沉,身上隐隐传来的美-好感觉却令她有如飘在云端一般。 独孤焰的手指,伸了出来,随着手指带出来的,还有晶莹的水液。他忍了许久的欲-念在这一刹那再也把持不住了,大手一撕,向小晚身上的衣服全部化作碎布。 “独,独孤焰……你……”向小晚的声音在瞥见独孤焰那欲势待发的强大‘家伙’时,所有的声音自动停了,一脸的惊骇地盯着那个‘家伙’。 太,太,太,太大了吧? 脑子轰地一炸,天啊,这么大,她不会死掉吧? 一想到此,向小晚彻底的怕了,失-身不要紧,要紧的是小命啊,万一这个独孤焰撑握不好,控制不住,那她岂不会是要挂掉? 太可怕了,她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可是,她的不要根本容不得她作做。 独孤焰走出一步,拉过向小晚的腿,扶着她的腰,不容她拒绝的,那个‘家伙’缓慢而有力地挺了进去…… —————————— 这一章ms很邪恶,各们亲们,挺住啊,千万表要想入非非哇。为了写这一章,偶可是找了好几本肉肉的书来看,看在偶这么敬业的份上,大家给月票吧。 将军的不良嗜好 “啊………………”痛死她了,天杀的。 “嗷…………”独孤焰也是一脸的痛苦,更多的是欢-愉。 那种被紧紧包围着的感觉,令他该死的着迷,身下的动作来得更猛-烈了,他用力地撞击着,嘿咻嘿咻…… “独,独孤焰,你别动,你给我滚出去……” “晚儿,这个时候要我家小焰出去,你舍得么?”独孤焰邪恶中透着无比舒爽的声音。 小焰? 向小晚一怔之下,随即明白过来。 “我靠,独孤焰你恶不恶心啊。”小焰这么严寒的二字,他也说得出口。 “啊……停下,快停下……啊……”向小晚才刚说完恶心二字,独孤焰身下的攻势更猛了,那强大的力度让向小晚阵阵痉--挛,她的身子因为太多的欢愉而颤抖起来。 独孤焰不单没有停下,反而比刚才更加狂暴地挺动身子,有节凑地在那一片温软地带进攻。 “晚儿,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嘴巴不能说话,只能申吟。”说完,再度加大力道,冲,冲,冲。 “啊……嗯……啊……”一如独孤焰所说,向小晚从这一刻开始直到结束,都没有可口说话的机会,除了这一系列的令人耳红心跳的助声词外。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小晚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了n次,睁开迷离的双眼,只见独孤焰正温柔地搂着自己,见她醒来,独孤焰满意地一笑,邪气地说道:“晚儿,怎样?本将的‘功夫’如何?” 身为男人,能让自己的女人满足,那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独孤焰虽然看起来冷酷铁血,但在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一样是狂-野火热的,所以只有向小晚才会发现他如此邪恶的一面。 “yd。”向小晚无力地发出二字。 好累,太累了,她好想睡觉。 “晚儿,不许睡。”独孤焰捏了她一把,在向小晚要发怒的瞬间,他大手一挥,翻过向小晚的身子,让她趴在床上,然后高高抬起她的两条腿架在手臂上,身下的‘火热’找到那一块软地,用力一冲,再度展开掠夺。 “啊……独孤焰,你个yd的下流的卑鄙的天杀的无耻的流氓,y棍,你赶紧给姑奶奶我将那玩意拔出来,不然……不然……唔……啊……” 向小晚的怒吼完全失声了,身下那火燎般的快——感让她再也不能思考,那么多,那么浓烈的欢乐,几乎令她招架不住。 独孤焰一边不停地挺身进攻,一边邪气地吻在向小晚的背上。“晚儿,不然怎样……现在的你想必很满足吧,如此,本将会让你更加满足的。”大力的进攻,满室都回荡着有节奏的嘿咻声,如果细听,那个节奏不难听出,这招式,九浅一深。 *********羞红脸的分割线********* 将军府,守在门口的侍卫被这烈日晒得有些昏昏欲睡,他站在那里,闭了闭眼,又睁开,实在不敢明目张胆地偷睡,不然被将军发现了,下场一定会很惨。 就在他这一闭一睁之间,只见将军府有一抹黑影从门口极快地掠过,扑了进去。 那侍卫一惊,急忙操刀追去。“何方小贼,胆敢闯将军府,纳命来。” 大刀嚯嚯挥出去,就在那一刹那,他愣住了。 只见那个黑影定了下来,渐渐透出轮廓,那是一张仿若天神降临的俊脸,那一张俊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分明是他极为崇拜的将军——独孤焰。 侍卫的小眼睛往上一瞄,顿时震得精神抖擞。 天,天,天啊,将军的肩上竟然扛,扛,扛着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好似刚刚就人蹂躏过一翻。 侍卫被彻底地震到了,嘴巴张得足于塞下一个蛋。 他们视如神明,一向不近女色的将军,竟然,竟然劫了一个姑娘回将军府,而且,而且将军笑得好yd啊。 独孤焰看了那侍卫一眼,便转身离去,从头到尾,那脸上的满足的笑容从未消散过。 *************yd的分割线***************** 傍晚,将军府。 流言像瘟疫一般的传开。 “喂,你们听说没有,将军劫了一个女人回来。” “切,早就知道了,听说将军将那女的强暴了,喂,我说将军一个血热男人,正值鼎盛时期,怎么会一直不近女色呢,原来,将军有那调调。” “什么调调?” 众人鄙夷。“你连这都不懂,这凋凋的意思就是指将军那种另类的嗜好呗。” “啊?” “啊什么啊,不要告诉我们你不懂吧。” “那个,我就是不懂,各位美女姐姐们,请问是什么意思?” 众人再度鄙夷。“这你都不懂,真是白活了。你看外界说我们将军不近女色对吧,但是刚才将军被守门的侍卫看到他扛了一个女子回来,听说这女子衣衫不整,如此一来不就更加明显地证明我们的猜测准没错,将军他并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不近太容易得到的女色,将军他喜欢强暴戏码,懂没?” 那声音还是带着迷惑。“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不懂,你们到底说的什么啊?” 众人怒,纷纷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到底……呃,原来是四小姐啊,呵呵呵呵,奴婢们还有事,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一群八卦的丫鬟妈子们,纷纷作鸟兽散了,只留一脸迷惑的独孤霜站在那里。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不可。 独孤霜一脸坚定地迈出步子,朝着清水居方向走去。她知道,爹爹扛回来的那个女子,就是奶娘了,她打算好好地逼问奶娘,到底爹爹的另类嗜好是什么? 清水居内,向小晚躺在床上全身虚弱无力,一脸怨愤地瞪着独孤焰。 “晚儿,你莫要如此瞪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再次要了你。”独孤焰看着向小晚怒气腾腾的样子,坏坏地说着。 “滚滚滚滚滚……”怒极攻心,向小晚开始疯狂了。 独孤焰却丝毫不惧向小晚的疯狂,他温柔地托起向小晚的头,打算用吻来消去她的怒气,眼看他的唇就要落下了,就在这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奶娘,我来打听爹爹的另类嗜好来了。” ———————————— 嘿嘿,走过路过的亲们,留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明天一样精彩不断,会有很有意思的情节出来,一样的搞,一样的有趣,大家不要错过哦。 秘密 独孤霜一入内,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独孤焰坐在床上,一脸的铁青,目光瞪着她,好似她抢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再看向小晚,虽然一脸刻意挤出来的淡定,但那眉眼里全是嚣张的得意。 独孤霜怔了一下,什么状态? “霜儿啊,奶娘的心肝宝贝喂,你可来了,想死奶娘我了,来,过来让奶娘我亲一下,嗯啊……”向小晚严寒的声音,令独孤霜起了阵阵鸡皮。 她看了独孤焰一眼,然后蹑步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盯了向小晚数秒。许久,嘣出一句话。“奶娘,你的嘴是不是中风了,怎么抽成这样?” 向小晚囧,她这叫得意好不好,竟然被说成中风? “瞧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捏了独孤霜一记,向小晚冲着独孤焰得瑟地道:“将军啊,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么,那个,我陪着霜儿就好,你就放心去吧。”快点滚吧,越远越好。 独孤焰一直不说话,气哼哼地瞥了独孤霜一眼,扭头便去了出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嘣了一句。“晚上不许睡,等我。” 向小晚原本得意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靠,晚上还要来?那她不是小命不保?独孤焰,你个兽类,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克制么。 狠狠地瞪着独孤焰,恨不能将他瞪出一个洞来。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的表情,心情大好,温柔地瞥了向小晚数眼,转身离开。 独孤霜一直默默注意着这两人,眉头一下皱,一下子舒展,可爱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她抬头,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向小晚身上,看得向小晚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霜儿啊,为何如此看奶娘?” 独孤霜顿时双眼一亮,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她蹦了起来,坐到向小晚的床上,一脸阿谀地问道:“奶娘,我听说今天你被爹爹强暴了,我想知道,你们到底谁攻谁受?” 向小晚犹如被雷劈中,身体剧震,双眼涣散。“霜,霜儿,你这是在跟我说话么?” 天啊,太惊悚了,敢情这独孤霜才是真正的披着羊皮的儿狼。四岁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百年老妖的灵魂,如此很h很暴力的话,她丫竟然问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强悍。 独孤霜翻了个白眼。“靠,除了你,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么,奶娘,你别这么白痴好不好,快说,你跟爹爹,到底谁在上面,谁在下面?”独孤霜一脸期待,双眼冒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幽光。 向小晚彻底地凌乱了,躺在床上的身子再也无法淡定,一阵阵抽搐起来。“霜,霜,霜儿,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长出如此强悍的灵魂来。 “废话,当然是吃米饭。”鄙夷地扫了向小晚数眼,独孤霜兴趣浓浓地摇头向小晚。“奶娘,快说,快说,快说了。” 向小晚本就全身无力,被这么一阵阵剧摇,差一点眼冒金星。“霜,霜儿,别摇,你再摇奶娘我就要挂了。” 独孤霜松手,一脸得逞的坏笑。“奶娘,说吧,我要听全程记录。”那磅礴的场面,一定是高-潮起伏,精彩不断,绝对比书上写的还要精彩。 向小晚望着独孤霜如此期待陶醉的样子,她觉得事情很大条。 独孤霜才四岁,竟然就有这方面的好奇了,这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天下美男不全都被她收了才怪。 于是,向小晚拿出长辈的姿态,对着独孤霜谆谆教导。“霜儿啊,奶娘知道每个孩子都有浓重的求知欲,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能随便问的,你晓得么?” 要找一个切入点,慢慢进入,再展开教育,如此一来,这独孤霜才会记忆深刻,以后不会随便问这种让人很惊悚的问题。 独孤霜一脸的不解。“奶娘,书上不是说,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么,我不懂就来问啊,难道错了?” 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向小晚,有着迷惑。 向小晚笑着摸了摸独孤霜的头。“霜儿啊,这话的意思并不能全部用在生活上,你想啊,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对不对?” 独孤霜想了想点头。 向小晚铜见这招开始生效了,于是她接着说道:“秘密之所以叫作秘密,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了,霜儿你也有秘密对不对?” 独孤霜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不错,她是有秘密,那就是藏在她床底下的一系列小人书了,这些小人书,可是她从花了一年多时间,从将军府上上下下搜刮来的,除了她之外,绝对不让任何人知道。 特别是爹爹,如果被爹爹知道她在看这种小人书,那她就死定了。 向小晚望着独孤霜时而皱眉,而时咬牙的模样,心里开始猜测独孤霜一定是在想她那个秘密的事情。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温柔的笑,轻声教导:“每个人的秘密都是心中的一个防卫地,是不容别人探索的,所以霜儿,以后不要问别人这种谁上谁下的问题,那是别人的秘密,懂吗?” 独孤霜像是明白了,大声说道:“奶娘,我好像懂了,你被爹爹强暴的事情是你们之间的秘密对不对,所以你跟爹爹不想被别人知道?” 向小晚无语了,绕来绕去,又绕回这个强暴的问题上面,这个独孤霜,果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无奈讪笑。“嘿嘿嘿嘿嘿,霜儿说得对,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了,只要独孤霜认为这是秘密,相信她不会再问了吧。 就在向小晚的笑还没停,独孤霜嘣出一句。“可是爹爹强暴奶娘的事情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啊,哪里还算秘密丫。” 向小晚彻底地抽搐。她的名节,她的清白啊…… 独孤焰,老娘跟你没完。 向小晚镇定过后,目光直直地盯着独孤霜,笑得好生奸炸。 独孤霜看着这样的向小晚,只觉得头皮发麻。奶娘的样子,好狰狞啊,她脚一退,打算逃跑。 可是那小腿才迈出一步,就被向小晚抓住了。 “奶娘,你,你想干什么?” —————————— 第一更。 奶娘的绝学 “嘿嘿嘿嘿,不想干什么,只想……霜儿啊,奶娘这里有一本《腐女天下》,保证比你那本小飞侠什么的好看一百陪,你只要答应奶娘,以后什么事都听奶娘的,奶娘就将这本书给你。” 向小晚的声音,无比诱惑。 独孤霜一听,害怕全消,转而是一脸的狂喜。“真的?奶娘,真的比我那本小飞侠的书还好看么,奶娘,好,我答应你,以后奶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爷我一定遵从,绝不敢有二言。” 向小晚一喜,但觉得自己的表情太过于夸张了,于是按耐住淡定道:“霜儿啊,奶娘累了,想睡会,你先回房吧。” “好,奶娘你好好睡,霜儿不打扰了。”独孤霜迈步离去,走在门口的时候顿然想起,那本书她还没拿呢,于是问道:“奶娘,那本《腐女天下》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向小晚豪迈挥手。“霜儿你只要表现好,奶娘答应会很快给你的。” 独孤霜一听,两眼一亮,拍拍胸-脯道:“奶娘放心,霜儿不负奶娘重望。” 送走了独孤霜,向小晚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躺会了。 “奶娘,奶娘,你在里面么?”才安静没多久,门口就想起了独孤飞洪亮的声音。 向小晚无奈叹息,抚额道:“进来吧。” 独孤飞轰地一声冲了进来,眼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向小晚身上,笑得一脸的憨态可掬。“奶娘,在下前来向奶娘讨教一二,请奶娘不要吝啬请教。” 向小晚原本无精打采的模样,在看到独孤飞抱拳说话后,身子骨抖了一下。“小飞啊,你不用跟奶娘这么客气,就像平常那样就好。” 她又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大侠,用不着跟她来这套吧,再有,这小子怎么看都是一好苗子,可能不被这群江湖的伪君子给蒙骗了,她这个奶娘一定要好好地扭正独孤飞的人生观,价值观。 独孤飞一听,顿时不喜,一张老气横秋的憨态小俊脸,挤作一团。“奶娘,那怎么可以,在下是晚辈,对待前辈高人一定不能失了江湖礼数,奶娘,刚才在下听老四说,奶娘竟然是传说中的隐世高人,老四还说了,奶娘的修为,比爹爹还有厉害,奶娘,请收在下为徒吧。” 轰地一声,独孤飞跪了下去。 这一跪可是把向小晚给吓怔了。她受不起啊,受不起。 本来打算走下床去扶独孤飞的,可是这刚一下床,两条腿酸软得颤抖不已,一个踉跄,向小晚的身子向前方倒去,这一倒眼看会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是向小晚怎么说在现代也练过一点武术,她决定使用一个倒空翻。 “嗬——” 一声娇喝,向小晚腿一定,借力向上一扬,身体九十度倾斜,再落于地面,动作如行云流水,完美无双。 独孤飞原本对独孤霜说向小晚是高人还抱着一丝怀疑,现在见了向小晚所使的‘功夫’后,他的怀疑全部烟消云散了。 抬起手,重重地鼓掌。“好,奶娘果然是高人,这跟头翻得好有气魄,在下佩服。” 就在独孤飞的声音一落,向小晚感觉脚下的所踩的位置似乎不对,她一愕之下,立马低头看去,这一眼,她顿时尖叫起来。 “啊…………”随着她的尖叫声落下,那脚下所踩的东西被她一赐,狠狠地甩了出去,然而就是这一赐,向小晚身子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一个前倾,她的身子重重地向前倒下去。 轰—— 巨响过后,尘烟飞扬,向小晚摔在地上,呈死尸状。 独孤飞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原本惊愕的神色被狂热的崇拜取代,他站了起来,走到向小晚的跟前,一脸震惊出声。 “奶娘,您刚才所使的招式,是不是江湖失传数百年的‘一招定鼠’?”说完,独孤飞若所有思地瞥了一眼那只被向小晚踩得面目全非的小老鼠。 整个将军府有老鼠的地方本来就极少,而这清水居更是少之又少,这只小老鼠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一定是奶娘刚才那一杀招所致,才会出现这个老鼠。 ‘一招定鼠’这个绝招是他从古小生一本成名作当中看到的,这个古小生是江湖的万事通,他着有一本名叫《一嘴江湖》书,这本书里面收录了江湖前后数百年的奇人异事,这书上描述过这‘一招定鼠’是百年前名震天下的奇功,练此功的人,在出招的时候,会打出很多老鼠出来,而这些老鼠个个都是显怀神通的灵物,当年拥有这招神功的刀刀帅前辈,几乎是走遍天下无敌手,最后难耐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他老人家指天长叹一声,老天不公,为什么活着这么痛苦,找一个敌人,就这么难么。 这话一说完,刀刀帅前辈当场咬舌自尽,带着他的不甘,带着他的一生传奇,震动整个武林,从此之后,‘一招定鼠’的神通也失传江湖。 想不到,他的奶娘竟然是‘一招定鼠’的传人,这一发现,让独孤飞整个人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全身上下止不住地抖动起来。 向小晚压根没听清楚独孤飞说了什么,只是隐隐听到什么鼠的,对了,就是那只该死的老鼠,如果不赤脚踩到那只该死的老鼠,她也不会觉得恶心,不会恶心,就不会摔得这么狼狈。 奶奶的胸,痛死她了。 目光怨恨地瞪了那只老鼠尸体数眼,向小晚这才咧牙站了起来。一抬头,便看到独孤飞一脸的兴奋地盯着自己,那眼中的崇拜目光,像是浪朝一般地冲着她扑来,那么狂-烈,那么疯癫,她差一点被埋没了。 讪讪笑了笑,咧牙呼了口气,出声道:“小飞啊,你刚才没看到什么吧?” 摔得那么丢人,最好不要被传出去,不然她日后在这将军府,拿什么震慑众人,为此,向小晚打算收买独孤飞,让他不要将这丑事说出去。 独孤飞豪气冲天地拍了拍胸口,那姿态,俨然一派正气的大侠风范。 “奶娘放心,您这等轰动天下的绝学,在下知晓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会惹来宵小之徒的窥视,不过奶娘,您能不能再向在下旋展一下这名震天下的‘一招定鼠’啊。” —————————— 还有两章下午传上来,会很搞笑的。大家多支持哇。 大姨妈来了 向小晚拧眉,什么一招定鼠,什么天下绝学,乱七八糟的。 虽然如此想,但面上却依然是一副慈爱的笑。“小飞啊,这‘一招定鼠’可不能随便拿出来晃当,不然被人看到了不好,明白吗。” 独孤飞点头。“明白,奶娘,你什么时候收我为徒啊?”奶娘这么厉害,他说什么也要拜奶娘为师,成为一代大侠。 向小晚抚额站了起来,刚欲说话,却听到独孤飞惊慌的叫声。 “啊……奶娘,你,你受伤了?” 受伤? 向小晚微愣,随即顺着独孤飞的目光望去。 只见自己白色的衣裙上,染了一淌血迹。 囧,大姨妈竟然来了,真是太煞风景了。 “小飞啊,奶娘没有受伤,奶娘只是……只是……”到底要怎么解释呢?她总不能告诉独孤飞,这血是女人每个月都来的大姨妈吧? 独孤飞见向小晚犹豫不绝的神情,顿时小脸拧成一团,他抬头,目光坚定地对向小晚说道:“奶娘你要挺住,在下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说完,嗖的一声冲了出去,速度快得令向小晚咋舌。 *************** 肃然居,独孤焰一脸凝重地望着坐在下方的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分别是天地十三玄的成员,是独孤焰最为得力的助手。 这里面,少一人,这人便是先前独孤焰在青楼见到的玄木,这时候玄木不在,令独孤焰的神色冰冷几分。 玄青见此,站出来说话。“将军,玄木他……” 独孤焰挥手打断了他,冷冷扫了十二人一眼,道:“不必多言,玄木本将今日见到了,他竟然出现在一晌贪欢,玄青,你还打算包庇多久?” 玄青身子一震,扑通跪了下来。“玄青该死,请将军赐罪。” “罢了,你起来吧,玄木这件事本将并不怪你,你传本将的话下去,只要玄木一回来,命他来见我。” “是,将军。”玄青捏了把冷汗,站了起来。 独孤焰扫了其他人一眼,缓缓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查出一晌贪欢的全部资料,本将要知道,那幕后的老板是谁。” “是,将军。”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童音响起。“爹爹,不好了,不好了,奶娘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原本神色冰冷的独孤焰一听,脸上焦灼一闪,三步作二步,朝着清水居奔去。 向小晚在独孤飞走后没多久,便从柜子里翻出一堆布条。 看着手中那一条条的长布,向小晚只知道这种东西叫作月事布,是古代女人大姨妈来了用的,可是怎么用,她却不晓得。 她捣弄了许久,决定按照现代卫生巾的方法使用。 于是,她脱下裤子,准备将那布叠放在亵裤上面。 就在她的裤子脱下的刹那,门轰地一声被人踢开了。 “晚儿,你……”独孤焰站在门口,望着房内的一幕,刹那间整个个怔住了,余下话全部卡在喉咙里,定定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向小晚。 而向小晚也是怔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撕声尖叫。“啊……独孤焰,你个变态,出去……” 门外面急急赶来的众人一个个见独孤焰站定在那里,不由得探头望去。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将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独孤焰被这一声吼声震回魂来,大手砰地一拍,那房门轰地关上,隔绝外面无数双好奇的眼神。 独孤焰眸色暗了暗,目光落在向小晚的腿心处,那里正有一丝血液潺潺流出。 向小晚急忙伸手去拉裤子,可是却被一双大手按住。 这个变态—— 向小晚又羞又怒,恨不得杀了独孤焰。 “晚儿,让我看看。”独孤焰说完,再度拉开向小晚的裤子,目光一直落在向小晚的腿心处。 变态。yd。无耻,下流。 向小晚被看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有这样盯着别人那个地方看的么。“独孤焰,你,你想干什么?” 大爷,你快走吧,小爷我受不起你的折腾啊。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的腿心,吞了吞口水,那一处娇艳的花朵,此刻有些红肿,而这红肿的肉瓣,缓缓地滑落一丝血色,那一丝血色令他想起了中午两人缠绵的一幕幕,生生地刺激了他。 向小晚瞥见独孤焰兽一般的眼神,吓到了。“独,独孤焰,我受伤了,你可不能乱来。” “受伤?”独孤焰瞥了向小晚一眼,挑眉。 向小晚颤颤地回道:“你,你,你难道不晓得吗,女人每个月都有受伤的那么几天,你赶紧给我离开。” 独孤焰听了,咧嘴一笑。 靠,这变态竟然在笑,天啊,这么y邪的笑容,他该不会是兽-性又大发了吧? “你,你不要过来……”向小晚双手护胸,作扞卫状。 独孤焰无视她,动作温柔地将她拉在怀里,向小晚见此,正要破口大骂,却见独孤焰夺过她手上的月事布,蹲下身子,细心而又温柔地为她包上这月事布。 向小晚整个被震住了,她爆睁着双眼,一副不可置信地望着独孤焰,眼前的男人,动态温柔,神情专注,正细心地为她处理腿上的血迹。 心头怦怦直跳,那剧烈的速度,好似整个心都要扑出来,向小晚一动也不敢动,她望着他,那张俊美如若天神般的侧脸,这一刹那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头,内心深处,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动,心口,暖暖的。 独孤焰像是丝毫不察向小晚的震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将那一片片月事布叠放在向小晚的裤子上面,做完一切后,手指轻轻地将两侧的带子绑上。 “晚儿,弄好了。”独孤焰抬头时,便看到向小晚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眸子里全是震惊,喜悦以及一种浓烈的复杂情绪。 他一笑,带着三分魅惑七分邪气道:“晚儿,可是被为夫感动了?” 向小晚这一次没有像以前那么反应剧烈,她静静地点头,目光依然一动不动地望着独孤焰。 从小到大,除了奶奶之外,没有人给过她这种温暖,更没有人这么细心温柔地呵护自己,虽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向小晚感动得好想哭。 “晚儿,你怎么哭了,别哭……” ———————————— 还有一更。 温情 独孤焰帮向小晚拉好裤子,见她哗啦啦地落泪,他细语安抚。“晚儿,是不是……肚子痛了?还是我中午的时候太用力了,你……那里痛?” 向小晚摇头,眼泪不争气地落得更凶了。 独孤焰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摩挲着。“晚儿,到底怎么了?你哭得我很心疼,别哭……”说完,他捧起向小晚的脸,手指轻盈地为她拭泪。 那只手,很厚实,也很温暖。 向小晚静静地看着眼前那张完美的俊脸,这一张俊脸没有初见时的冷酷,也没有戏弄她时的邪气,这一张脸,此刻全是温柔与宠溺。 眼泪却是止也不止不住,她分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望着这样全心全意怜爱自己的独孤焰,她害怕,又彷徨,这一切美好得像是在做梦,她,是在做梦吗? 独孤焰见向小晚不出声一个劲地哭,他都跟着急了起来,一向的冷静不见了,开始慌乱无措。 “晚儿,你是不是真的痛?还是你不想要看到我?”独孤焰想到中午自己不顾晚儿的拒绝,强行要了她。 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因为这样晚儿不理他了,那他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独孤焰一心系在向小晚身上,喜怒哀乐也全因为向小晚一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于向小晚,他好似着了魔一般,每次自己想起前妻静香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现在他爱的是向小晚,其他女人都不能再想,于是,他真的就不想了,满脑子都是向小晚的身影。 夜里入睡时,他会发晰自己这种怪异的变化,可是总找不到原因,很多时候冥冥中似是有了一丝明悟,可很快的就有一个声音告诉在他心底传开,向小晚是他的全部,他该用生命去爱的女人,绝不能让她受一丝丝伤害。 这些天来,他在外人面前依然是那个冷酷的将军,然而在向小晚面前,他会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柔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不再那么冷酷生硬。 他很喜欢跟向小晚在一起的个瞬间,在他眼前,向小晚就像是暗夜里的发光体,他总是忍不住地被吸引,感染。 于是,他便决定用自己的一生去好好呵护这个可爱又迷糊的小女人,一生一世,直到死去。 独孤焰想到这些,眸色略微黯然。也许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晚儿的意见,他还是没有做得用心二字。 向小晚早就停下了哭声,却见独孤焰神色黯然,沉默不语。 她的心口一窒,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那种感觉,叫作心疼。 她伸出手,环抱独孤焰。“独孤焰,你不痛,也不想要你走,你不要想太多了。” 独孤焰一喜,瞳眸流光泛彩。“晚儿,你终于不哭了。” 向小晚嗔了他一记。“就知道笑我。” 独孤焰搂着她,将她抱到床上。“没有笑你,那是疼你的方式,晚儿,你月事刚来,不要吹风,在床上躺一会,我让命你给你煮碗热粥来。” 正欲转身,衣衫却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握住。 “独孤焰,我不饿,你……陪我聊聊天好么?”说完,向小晚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这话怎么听都好像她在邀请他一般,好令人想歪啊。 独孤焰怔了一下,随而展颜一笑。他转过身来,坐在床畔,厚实的大手反握住向小晚纤细的小手,目光温柔似水。“晚儿,你想聊什么?” 被握住的小一阵阵温热传来,向小晚的脸更是羞红得有如两朵娇艳的花儿,这是第一次她这么羞涩地反应,只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撼动。 “独孤焰,聊聊你吧,我想……多一些了解你。” 独孤焰淡淡一笑,刹那,芳华夺世。 “晚儿,以后叫我焰就好,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向小晚呆呆地望着独孤焰那一笑,脑海空白一片,只得怔怔地点头。 “你这个傻丫头。”独孤焰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向小晚呆滞的脸,笑得一脸的柔情似水。 他将向小晚的身子搂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而后缓缓开唇,用最为平淡的声音说着属于自己的一切过去。 从童年开始讲,一直讲到他如何在带军征战沙场。 期间向小晚听得甚是入迷,讲到独孤焰在战场上与敌军交战时,她紧张得心怦怦直跳,仿佛这一切都发现在她眼前一般。 独孤焰的声音略停了一下,开始讲他与他死去的妻子静香的一切。 其中关于那个神秘男子,静香的师兄黑曜,独孤焰并没有讲。 向小晚听得热泪盈眶,她并没有吃味或者是其他妒忌的心态,而是以一种满心心疼感动地听完,对于独孤焰的前妻,向小晚打心底里敬佩,那个女子,竟然为了爱独孤焰而放弃一切,甚至于生命…… 原本静香就算生完独孤华也不会死的,可是在临产的前三天,独孤焰却是中了一种毒,而这毒根本没有解药,静香是无极门的内室弟子,擅长制药,曾经她学过一种秘术,而这种秘术可以解了独孤焰身上的毒,代价是,以命抵命,这个代价,当时静香并没有直说,她骗独孤焰说会让她昏睡三年。 独孤焰当时听了静香的方法,怎么也不同意。最后却被静香以命相逼,如果他不肯解毒的话,那么她生完孩子后便自杀,独孤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答应下来。 一切都按着静香的方法进行,独孤焰的毒也解了,可是就在第三天,静香临盆了,生完独孤华后,便香消玉陨。 独孤焰伤痛欲绝,那个时候他才明白,真正的解毒代价不是昏睡三年,而是以命抵命。 独孤焰从那以后,消沉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他从不敢看独孤华一眼,因为只一眼,便让他忆起妻子静香临盆的痛苦,那一声声凄厉的痛喊,仿佛就在耳畔凝聚。 这也是他在这三年多冷落独孤华的原因所在,不是因为他怪独孤华的出生,而是他心中有个心结打不开,所以选择了逃避。 独孤焰说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久久回荡在心里,那一段记忆,是他一生的痛。 ———————————— 终于更完了,呼,这一章死得累死了。大家表跳过哈,这一章是为后面铺垫用的,独孤焰为什么中毒,他的妻子静香为什么死,会跟后面情节有关系,这关乎着一个阴谋。 天下第一高手 望着独孤焰黯然的落寞神色,向小晚伸出手,轻轻地抚过独孤焰的脸,那一张如同刀削一般的俊脸,此时的线条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脆弱,仿佛只要她的手指一用力,那一张脸就会碎却一般。 独孤焰微怔了一下,而后双眸莹莹地望着向小晚,厚实的大手将向小晚柔软的小手包裹住,放在唇边,温柔地轻吻着。 “焰,不要再难过了。你还有五个小家伙啊,他们多么可爱啊,还有,还有我……我也可以陪着你。”向小晚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颇为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晚儿……”独孤焰手一揽,紧紧地将向小晚拥入怀中。“晚儿,你答应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声音里,透着一股脆弱的不安。 向小晚慎重地点头,眸子一片坚定。“焰,你放心,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把我赶走,我的心依然会在你身上,此心……不移。” 独孤焰一番动容。“晚儿……”搂着她的手,更紧了。 此时此刻的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应验了,而向小晚也如她所说的那般,此心,不移。 ************** 夜色缓缓流泻,一轮冷月遁出云层,清白的月晖淡淡地落在整个黑夜上方,壮丽威严的将军府笼罩着一片宁静的朦胧凉意。 隐蔽的一处假山前,一抹黑影走了出来。 “主子,您来了。”黑影前方,一个玄色衣衫的将军府下人恭敬出声。 月色洒落在黑影的身上,那一身浓得与夜化不开的黑色透着彻骨的冰冷,让人心寒。铜皮具下的阴冷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个玄色长衫的中年人。 “什么发现?”简单四字,竟透着让人心颤的冰寒的气魄。 玄色衣衫的中年人不由得身子一僵,随后强作镇定地回道:“主子,那个奶娘竟然是刀刀帅的传人,失传百年的惊世绝学‘一招定鼠’被此女学成,而且属下还听说,这奶娘受了中伤,如今独孤焰正在为她疗伤。” 黑衣人听到此,冰冷的瞳眸隐有锋芒一闪。“此事当成?” 玄衣长衫的中年衣捏了把冷汗,不过他的声音十分肯定地回道:“主子,此事属下是亲耳听到独孤焰的三儿子与那奶娘的对话,且属下还看到了那个奶娘打出的招式,那个招式确实如同传说中描述的‘一招定鼠’,所以属下确定此事绝不会有假。” 黑衣人听完,却是笑了,然而那冰冷的笑意在中年人听来,却是全身颤抖。 九婴,想不到你竟然是刀刀帅的传人,原本本尊还打算要你的性命,而现在,本尊却不会杀你,本尊要到得你。 黑衣人不再说什么,纵身一闪,整个身影消失在将军府。 那玄衣长衫的中年人在黑衣人离开后,整个人松了口气,不过他总觉得主人好像认识那奶娘似的。 摇了摇头,那中年人暗自笑了。以主人高贵的身份,那奶娘怎么可能认得主人,是他想太多了。 玄衣长衫的人身影一闪,也消失在夜色中。 皇宫,战魂殿。 钟离绝一脸的不奈地瞪着眼前下跪的之人,火气腾腾。“无名,你不是说你是第下第一高手么,怎么?连你这天下第一高手都进不了将军府,看来,你这高手,也不过尔尔。” 跪在地上的无名,一脸的难堪,但却不敢发作。“皇上,此事并不您想得那么简单,属下虽然不能进得那将军府,但对将军府的动静也了如直掌,将军府里头,杀机暗涌,同时埋了三波势力,皇上,您以为这些势力真的如此简单么,他们是……” “够了。”钟离绝蓦地站了起来,冷冷打断无名的话,目光冷鸷地落在无名身上。“少给朕找理由,进不去将军府,足于证明你这个天下第一高手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朕不养无人之人,看在你曾救过朕一命的份上,滚吧。” 钟离绝的无名火极盛,他原本以为无名的武功如此高强,潜入将军府不成问题,可是如今一晃数天过去了,这个无名竟然还是进不了将军府,这让他的计划被拖住了,如果不了解将军府的一切,根本无法施展,就算他有那本事将向小晚掳来,可是他还是不太想与独孤焰正面交锋,对于独孤焰他还是有所惧惮的,先不论独孤焰手中的兵权,就算他在江湖中暗中撑控的一个组织,也是他这个皇帝不敢轻易招惹的。 无名的脸色很难看,想他天下第一高手,倍受世人爱戴,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愤怒之下,他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落在钟离绝身上,一丝嘲讽的讥笑漫过唇角。 “哼,钟离绝,你以为你这个皇帝真有能为所欲为么,如果不是看在你先父的份上,老子才不会给你当属下,老子给你拼死拼活也就算了,你个无知的小子竟然不识好歹,你可知道那将军府面里都藏了些什么人,他们……” 就在无名将要说出那些人的身份时,一枚冷光如同闪电般穿过,最后狠狠地落在无名的心口上,这个名动天下的第一高手在这冷光面前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口中黑血一吐,带着不甘与惊骇,无名当场气绝身亡。 钟离绝整个震住了,惊怕地连连后退数步。刚才那道冷光直接穿过他的耳畔,那股强大的力量几乎让他气血翻涌,如果不是他强行压下,恐怕早就受伤了。 “谁,谁在那里?”钟离绝颤抖地盯着左殿那明明灭灭的烛火。 “皇上不必害怕,本尊是来帮你的。”戏谑的声音落下后,一抹黑影从烛光中现了出来。 钟离绝身形一震。“是你……”当日那个黑衣人说帮他,他并不想信这黑衣人有这实力,所以黑衣人所说的一切,他并没有去做,可是眼下这黑衣人第二次说帮他这句话,他彻底地害怕了,不用现身的一招就杀了天下第一高手,这黑衣人,还算是人吗? —————————— 一切平静下面都掩藏着汹涌的阴谋啊啊啊啊啊。 奶娘超级无敌的电眼 第二天,将军府。 “奶娘,请收在下为徒吧。”独孤飞一脸坚定地跟在向小晚身后大声嚷嚷。 “奶娘,来,吃吃这茶玉酥。”独孤霜端着个小盘子,一脸谄媚地给向小晚奉上。 “小飞啊,奶娘不是不想收你为徒啊,只是……”只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收你为徒,不是误人弟子么。 可是这个独孤飞就是不明白她的苦心,依旧拼命地嚷嚷。 “奶娘,你就破例一次收在下为徒吧,在下一定会很用力地学,保证让奶娘您含笑九泉,死而冥目。” 向小晚走在青石小路的腿,蓦地一抖,差一点摔倒,好在她反应够快,及时稳住身影。 拍了拍一脸期待的独孤飞的小肩膀,向小晚慎重地说道:“小飞啊,奶娘我才十八岁,十八十八,奶娘我正是一枝花啊,你丫少咒我。” 她这一枝小野花如今正娇艳开放,等待那有情郎来采撷,这人生才起步,怎么说也要活个七老八十吧。 独孤飞哭丧着脸,扑通一笑,挡在向小晚跟前跪了下来。“奶娘,你如果不收在下为徒,那在下就长跪不起。” 哎呀,给她来这招?长跪不起,小样,有种你就别起来。向小晚在旁边的石椅坐了下来。 想是这么想,可是向小晚到底还是心软了。伸手过去,打算将独孤飞扶起来。“小飞啊,你先起来再说。” 独孤飞紧紧咬牙,像是在给自己下定决心,抬头,目光坚定不移地望着向小晚。“奶娘,除非你答应收在下为徒,不然在下绝不起来。” 哟……竟然用骨气激她,哼,她才不会上当。 可是,向小晚最后还是小当了。 慎重地瞥了独孤飞许久,然后抚额叹息。“小飞,你真的要拜奶娘我为师?不后悔?” 独孤飞小脸一抬,伸出二指,指天长啸。“在下独孤飞面对天地起誓,在下拜奶娘为师,此生绝不后悔,如有后悔,有如此物。”声音落下,独孤飞手中掐着一只小蚂蚁,吧唧一捏,小蚂蚁灰飞烟灭。 一旁的向小晚与独孤霜看得身子骨一颤。 “小飞啊,不会起这么毒的誓,意思一下就好,嘿嘿嘿嘿……”这誓这么毒,她不是在害人么,要是这独孤飞发现了她并没有那么厉害,不是会吐血而亡? 不行,她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飞失望,然后郁郁而终,向小晚一脸的坚定,仿佛她透过时光,看到一个年迈的老人,捶胸顿足,叹息不已。 这个老人,就是老年版的独孤飞。“我好后悔啊,当初为什么偏偏要拜奶娘为师,如果不拜,我就不会这么惨了,天啊,地啊……” 想着想着,向小晚的身子不由得阵阵发寒。于是,她决定,改变独孤飞的人生,让他树立一个伟大的目标。 “小飞,你想拜我为师,不是没可能,但是以你目前的底子,实在……实在太微弱了,你得好好练习,等你的武功能与你爹爹差不多时,奶娘我再收你为徒吧。” 如此一来,独孤飞这小子不会再缠着她要拜师了,等他有机会到了独孤焰的高度,那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想到这事了。 嘿嘿,她真是太聪明了。 独孤飞一听,微怔了一下,而后是恍然大悟般的欢喜。 腾地站了起来,冲着向小晚作了一个揖,然后小脚一抬,朝着将军府另一个方向狂奔离去。 他要修练,他的目标,是超越爹爹,成为奶娘的徒弟。 看着独孤飞越来越远的小身影,向小晚叹了一声气。 “唉……” 一旁的独孤霜立马走过去,阿谀地为她向小晚捶肩。“奶娘啊,您怎么叹气呢?这叹气多了可不好,会影响您那惊世骇俗的美貌的。” 向小晚面部神经微抽,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掐着兰花指,作风情万种状笑了起来。“霜儿啊,奶娘真的这么美么?嗯?” 一记电眼抛了过去,顿时独孤霜小小的身子有如被电袭中。 恶,好恶,超恶。 捏着向小晚肩膀的小手,颤抖着缩了回去。“嘿嘿嘿嘿,那个,奶娘啊,我想起来了,老大刚才说他饿了,我这就拿这茶玉酥给他送去。” 说完,小手端起桌上的茶玉酥,嗖地一声,朝着将军府另一个方向冲去。 望着这两个缠了她半天的小鬼离开,向小晚噗地笑了出来。她发现,她越来越喜欢这两个活宝了。 “晚儿,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独孤焰温柔的声音,徐徐响起。 向小晚一愣,抬头望去。 独孤焰一袭白衣如同披星戴月般走来,额上一缕墨发被风吹落,散在俊美的脸颊,竟然带起一种勾魂的邪魅气息,红唇温柔上扬,宠溺的浅笑不自觉地挂上嘴角。 帅,好帅,太帅了…… 那一刹那,向小晚的世界里一切暗淡无色,唯有眼前那一抹白影无限地放大,光彩夺人。 眨眼间,独孤焰便走到了向小晚的身边,搂过她坐到他的腿上,丝毫不避讳身旁那跟随的三道目光。 皇上赐婚一事早已经传开了,不过因为独孤焰强行压制的关系,是以这银月王朝并没有传出多少八卦的事情来,就算有,也都是藏在众人的肚子里,谁也不敢说出来。 将军府内,也是如此,虽然有很多人对于向小晚能成为将军夫人很不服,很不爽,但是这皇帝都赐婚了,她们再不爽,也只能芳心暗碎,黯然神伤了。 向小晚却丝毫没有发现边上站了三个人,她冲着独孤焰傻傻地发笑。“焰,刚才你那一笑,除了我之外,不能再对第二个笑,就算是男的也不行,明白吗?” 独孤焰的瞳眸光彩氤氲,温柔的眸光似能掐出水来。“晚儿放心,为夫只对你一人笑,其他一切,都属浮云。” 浮云?神马都是浮云,想不到这句现代流行语竟然被独孤焰了悟得如此透彻啊。 向小晚心中颇为得意。“嘿嘿嘿嘿,小焰焰,就知道你最好了,嗯啊……”隔空打了一记飞吻过去。 身后原本好奇打量向小晚的三人,此时阵阵恶寒。 这个未来的将军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呐。 ———————— 没有最搞,只要更搞,本文宗旨,立志写出一雷文来,誓要将乃们雷倒一片,雷得你们乖乖奉上月票,嘿嘿嘿嘿嘿。大家觉得雷不雷,稀不稀饭这样滴雷哇?????留言哈,不喜欢的话,偶改…… 看我绝招 独孤焰扬眉噗哧一笑,伸手轻捏了向小晚一记。“晚儿,你真可爱。” 又吃她豆腐,不过……她喜欢。 向小晚身子朝着独孤焰蹭啊蹭,很是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那一种温暖可是她很久不曾有过的,如果有一个人能这么怜爱她一辈子,她少活十年也甘愿。 直到这时,向小晚才瞥见身边站了三个人,一时间,神色呆滞。 天啊,刚才那么肉麻的两人世界竟然被别人分享了?羞死人了,捂脸。 “晚儿,别捂了,他们早就看到了。”独孤焰带着宠溺的声音,坏坏地笑了起来。 向小晚抬起头,嗔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看着那三人。 咦,这不就是那个饥渴的玄木吗? 向小晚的咦了一声,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玄木身上。 玄木感觉到向小晚的目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移开,那张冰块俊脸始终不带感情。 切,你丫就装吧,彻彻底底的闷骚男,你丫饥渴的小样,早就被我看到了,再装也没用,嘿嘿嘿。 向小晚从玄木身上移开目光,望着他身边所站之人。 “啊……是你。”她指着那个白衣女子,不由得欢喜地叫了起来。 那容貌清丽的白衣女子神色冷冷清清,在听到向小晚的惊呼时,秀眉微蹙。“姑娘认识我?” 向小晚邪气地瞥了玄木一眼,然后望向那白衣女子道:“认错了,抱歉。” 白衣女子听到向小晚的话后,眸底一道光芒一闪,稍纵即逝,无人能够捕捉。 她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玄木站了出来,挡在那白衣女子跟前,对着向小晚冷冷出声。“夫人,她是属下的女人。”话语里透着霸道,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向小晚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废话,小爷我当然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们xxoo的全程录影,小爷我可是看过的,能不知道么。 独孤焰瞥见向小晚的表情,就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悄悄出手,坏坏地捏了她屁股一记。 “哎哟——” 该死的,就算要吃她豆腐,也别要老吃屁股的啊,而且还掐得她这么痛。 “夫人,您怎么了?”一旁站着一直不出声的玄青悄悄地打量向小晚许久,此刻关心地问出声。 能怎么了,不就是被你那该死的主子给吃了豆腐么。 “嘿嘿嘿,没事没事。”瞪了独孤焰一眼,向小晚继续打量这三人。 目光落在玄青的身上,这时玄青也在看她,冲她友善地点头。 “晚儿,这是玄青,这是玄木,以后他们二人会留在清水居,保护你的安全。”独孤焰指着玄青,玄木二人,对着向小晚说道。 “啊……”向小晚莫名,为什么突然派人保护她,难道……那个黑衣人开始动手了? 向小晚心下微微紧张,捏着独孤焰衣衫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晚儿,你莫要担心,他们不会明着出现,只会潜在暗处保护你。”独孤焰感觉怀中的人儿微微的颤抖,他细心地解说着。 “如此甚好。”向小晚压下心中的不安,脸上重新扬起她招牌式的傻笑。 独孤焰陪着向小晚坐了好一会,因为军中还有事情,他不得不离开。 在独孤焰离开后,向小晚上下地打量玄木,那两束幽幽的目光,饶是冰冷镇定如玄木,此时都不免微微发憷。 他玄木向来性情冷傲,除了独孤焰之外,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此时被向小晚这么一看,就好像他是一块肥美的猪肉一般,让他很是不爽。 冷冷丢下一句。“夫人,属下告退。”说完,搂着白衣女子纵身离开。 向小晚就在那两人要离开的当下,凉飕飕地说了四个字。“我带你走。” 刹时,半空中那抹要离去的身影顿住了。 冷冷一回头,一副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向小晚,咬牙道:“夫人,属下冒犯,请夫人饶恕。”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玄青一愣一愣的。 暗地里,他对这个未来的将军夫人充满了无数的敬佩之情。 要知道这玄木可是除了将军之外,根本是狂到将天下任何人视作尘埃的家伙,就连他这个天地十三玄的领头,对这个玄木都头疼不已,一般情况下他都不敢招惹这玄木,可是眼前这夫人才说了四个字,就能让玄木那冷傲的家伙倔服,这个未来的夫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向小晚无视玄木那怨念无比的眼神,她笑得好生明媚,招手冲着玄木边上白衣女子道:“这位姑娘长得真美,我最喜欢美人了,刚好我还少一丫鬟,你就当我的丫鬟好了。” 那白衣女子微微拧眉,淡淡地回了一句。“随夫人高兴。” “不行。”玄木却在这时,冰冷也声。一双杀气腾腾的冷眸瞪着向小晚,好似要将她撕裂一般。 哟喝—— 竟然敢公然对抗她的威严,看来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能让这小子屈服的了。 看她绝招。 向小晚跳上前一步,一双明亮的眼睛横扫那白衣女子,无穷的深意在眸底流窜,这一切来得很快,看得白衣女子不由得心思微变。 她,难道发现了什么?咬了咬牙,白衣女了强作镇定。 再说玄木,在向小晚这别具深意的双眸里,他的心里竟然也闪过淡淡的慌意,不过他的傲气可不允许他退让,杀气腾腾的眸子依然落在向小晚身上,不移不闪。 气氛怪异,透着肃杀。 玄青站在一边,暗自捏了把冷汗,他在想,一会两方势力出手了,他到底要站在哪一边呢? 就在这时—— 向小晚却是噗哧一笑。“玄木,你的左眼刚才抽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输了。” 顿时,场上三人都抖了抖身子。 玄青扫了向小晚一眼,脸色古怪。“夫人,属下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嗖地一声,玄青的身影眨眼不见。 玄木冷傲的神色破功,那里面夹着羞愤不甘却又是不得不屈服。“夫人,属下……告退。”咬牙说完最后两个字,他最后瞥了那白衣女子数眼,万般不舍地离开。 剩下的那个白衣女子,一直神色淡淡地站在那里,脸色并无任何表情,但是心底,却是对于向小晚存了几分惧惮。 —————————— 今日的更完了,呼呼,明天会有精彩情节,大家别错过喽。 神仙姐姐 向小晚冲那白衣女子很暧昧地笑了。“嗳,你跟玄木怎么认识的?他大你多少啊?你们多久牵手啊?他这冰块冷吧?对了,你们现在确定关系了没有啊?” 唉,这古代的生活乐趣太少,偶尔八卦一下,有助身心健康。 白衣女子望着向小晚那眉目弯弯的浅笑,她眸底几不可见地闪过谨慎,一切都只是眨眼功夫,快到向小晚恍以为是错觉。 白衣女子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夫人,若没有其他事,灵儿先行告退了。” 对于向小晚,她不敢大意。她总觉得向小晚那看似无害的傻笑中,有着不可忽视的聪慧,而刚才向小晚的眼神,更让她心头怦怦直跳,仿佛自己的一切在向小晚的眼里透明一般,这种感觉,唯有她在面对自己的师傅时才有。 所以,她不想与向小晚有太多的独处机会,生怕向小晚看破什么。 向小晚觉得好无趣啊,这女子怎么也跟那冰块似的,分明就跟那个在一晌贫欢的女子天差天别啊,她都有些怀疑,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囧。想太多了,想太多了。 “你叫灵儿?”向小晚的目光静静地落在白衣女子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越是看到后面,向小晚眸中的绿光就越深。 白衣女子觉得有点站不住的感觉,这样的目光,太恐怖了,强耐下心中的不安,白衣女子淡淡回道:“我叫白灵儿。” “嘿嘿,灵儿啊,我越看越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一个神秘的人……”向小晚凑近白灵儿,眼睛看得眨也不眨一下。 白衣,神色清冷,容貌空灵,身姿出尘,简直就是金庸所写的小龙女再版。 白灵儿初听向小晚这么说,白衣下的身下微微地颤了一下,她故作镇定地与向小晚对视,虽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是她的眼神却变了,此刻望着向小晚,她的眸底闪过惊诧,谨慎,以及淡到似有若无的杀意。 “夫人,不知您觉得灵儿像谁?”白灵儿表面上恭敬出声,但心底,她却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只要向小晚有一丝发现,她立马出手,将她擒住,虽说她来将军府的目地是偷取金蚕护体神衣,但是能擒到独孤焰的女人回去,相必师傅一定不会再追究她没有偷到神衣的事。 “神仙姐姐。”就在那白衣女子紧张万分,准备出手的时候,向小晚地是扑哧一笑,“灵儿你长得太像神仙姐姐了,这风姿,这傲骨,简直比神仙姐姐还神仙姐姐。” 白衣女子听到向小晚这么说,暗自里松了口气,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出手,淡淡一笑。“夫人真会说笑,灵儿比起夫人来,差远了。” “不远,不远,灵儿不用谦虚了。”向小晚灿烂地笑了,末了盯着白灵儿道:“灵儿啊,不如以后我就叫你小龙女了,怎样?” 嘿嘿,这名字多拉轰,小龙女啊,翩翩仙子一般的人物,要个性有个性,要身材有身村,更重要的是,那叫一个冷啊,跟这灵儿绝直是绝配。 白灵儿身形一震,心中已不能用惊诧来形容,此时她的内心,只能用惊骇来形容。 她怎么会知晓她的名字?她常年呆在谷里,从来不怀外界接触,就算是同门中的弟子,也没有几人能知晓她的名字,这个未来的将军夫人,竟然能叫得出她的名字? 她此时告诉自己是在隐射什么吗?她难道不怕自己动手把她杀了?还是说,她有所依持,不怕自己出手,难道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白灵儿的震惊使得她久久无法回神,在她眼前的向小晚丝毫看不到内力修为,但这里头确是有着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向小晚武功修为高出她太多,所以她看不到。二种是这个向小晚,压根就没有内力。 对于此时的白灵儿,她选择相信第一点,向小晚武功高出她很多,所以她不敢再轻易出手。 向小晚压根不知道自己胡扯的一翻话,差一点将自己推进危险当中。 此时她看着白灵儿,见她震惊万分的样子。 她再度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说灵儿,就算叫你小龙女你也不用这么惊恐吧,你不觉得小龙女这名字很威风么?很有一代女侠范儿么?” 白灵儿在向小晚的笑声中回神,极力地掩饰一切,淡淡道:“夫人喜欢便好,灵儿无所谓。” 这样都无所谓,你丫果然很小龙女啊。 向小晚顿时兴趣缺缺了,恹恹道:“灵儿,你跟我回清水居吧。” 白灵儿眉目低垂。“是,夫人。”一丝阴郁的冷光被掩在这双眼睛里。 两人刚离去没几步,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独孤倾。 “奶娘。”独孤倾停了下来,对着向小晚问候一声,目光不经意地瞥向白灵儿,微微一闪,便隐了下去,恢复正常。 真是个好孩子。向小晚对于独孤倾的礼貌问候,很是受用。 目光落在独孤倾身上,发现这小子虽然只有八岁,但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那张不俊脸虽然跟独狐飞一模一样,但这性子却是天地之别,绝对不会让人认错他两。 就是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却让向小晚觉得非常有意思,她决定趁此机会,好好地与独孤倾拉近关系,好为日后改变他的坏习惯打下铺垫。 “哎呀——小倾子喂,奶娘好想你啊。”向小晚展无双臂,无比热情地冲着独孤倾来投去一个熊抱。 独孤倾身子一斜,避开向小晚的怀抱,眉开眼笑地道:“奶娘,你衣服扣子掉了。” 向小晚立马收起双手,低头一看,四粒扣子扣得死死的,哪有掉。 该死的独孤倾,刚才还暗自夸他,这短短数秒,竟在就原形毕露,竟然说谎,怒。 咬咬牙,向小晚晓之以理地道:“小倾子啊,说谎是一种慢性毒药,时日久了,会让人尸骨无存的。” 这么毒的话,想必震慑效果一定很好。 ———————— 今日五更,这是第一更。 有鬼啊 “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独孤倾依然眉目含笑。 哎哟,这个死小子还用名句来震她,以为她就不会么。 不过,她就是不会诶—— “小倾啊,你这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向小晚觉得独孤倾太深沉了,于是不跟他玩深沉,从简单开始抓起。 “书堂。”独孤倾简简单单回话。 该死的,就不会多说两个字么,小小年纪就这么深沉,长大了还得了。 向小晚瘪瘪嘴,第一次觉得很无语,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而就在这时,独孤倾却从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她身后站着的白灵儿,露齿一笑。“奶娘,这位美丽的姐姐是谁啊?” 白灵儿的目光也一直落在独孤倾身上,眼前这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孩童,却给她的感觉更加深不可测,那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竟然透着岁月的痕迹,呈现一股与他年纪极不符的睿智及深沉,仿佛迷雾下的大海,这种感觉令她对独孤倾不跟有丝毫看轻,反而以一种谨慎的心态对待。 “她叫白灵儿,当然,你也可以叫她神仙姐姐。”向小晚冲着独孤倾咧嘴一笑。 “见过二少爷。”白灵儿是个机智的人,此番心思一个回转,便已知晓怎么该怎么做了。 独孤倾含笑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向小晚道:“奶娘,我刚好缺一个灵巧的丫鬟,不如将这神仙姐姐分到我房中来吧,怎样?” 白灵儿眸色一闪,似有若无地瞥了独孤倾一眼。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接近这个未来的将军夫人,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接近这个女人,便有更多的机会接近独孤焰,偷到金蚕护体神衣的机会就大大地提高了。而这个小子现在开口要她过去,她觉得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向小晚还未开口,白灵儿抢先开了声。“夫人,灵儿希望跟在夫人身边,我……我想跟他……”白灵儿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知道,这样欲语还羞的效果是最好的。 果然,向小晚一听白灵儿这么说,眉头一挑,打趣道:“灵儿,哈哈哈哈哈,原本也有在意的时候啊,玄木冰块真能耐啊,竟然能让我们神仙姐姐动容,既然这样,那我就……” “奶娘……”独孤倾睇了向小晚一眼,语气软绵。 撒,撒娇? 独孤倾这深沉的娃竟然对她撒娇?囧,独孤焰的娃,果然个个都神通广大,变脸之快,天下少有啊。 盯着那只俊美的小脸蛋,向小晚犹豫了一番。给,还是不给,给的话玄木这厮一定跟着对着干,不给吧,这独孤倾又摆出这么可怜的小样,实在令人揪心啊。 狠狠地一咬牙,她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个玄木么,小爷怕你名字就倒过来念。 “好,既然小倾子喜欢,奶娘割爱便是。” 独孤倾淡淡地笑了。“谢谢奶娘,倾儿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越过向小晚,径直朝前走去。 身后的白灵儿望了向小晚一眼,心底不甘地咬牙,最后也转身跟着独孤倾离去。 “哎……小倾子,你……”你丫也太会过河拆桥了吧?就这样走了?实在太过份了。 撑灯时分,向小晚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夜幕初临的夏夜,格外的幽静,望着星空,她叹了一声气。 “唉……”不知道奶奶过得好不好? “小晚姐姐,你怎么了?”海儿推门进来,听到向小晚的叹息不由得关心问道。 向小晚回头望了海儿一眼,然后又转过去,静静地望着星空,淡淡地问了一句。“海儿,你相不相信,每一颗星星上面都住着不同的人?” 啊? 海儿一愣,而后退后数步,惊恐万分地打量着向小晚。“小晚姐姐,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再看向小晚,一脸苍白,双目呆滞,黯淡不光,这种种迹像,不就很像老人们所说的鬼上身么?她瞄了四周一眼,觉得四周好像风更冷了,隐隐地似乎听到某种低泣的声音,今晚好像好阴沉啊。 呼呼—— 阴风吹过的声音。 嘶——嘶—— 海儿害怕地颤抖,脚步不自觉地又退了数十步,一脸的苍白。 “海儿,你退后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向小晚此刻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力感,这声音在于海儿听来,就更加恐怖了,她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像那个如香。 如香,天啊,如香之前不是在小晚姐姐的房里自杀了么,此时一定阴魂不散…… 扑嗵—— 海儿跪了下来。“冤有头,债有主,如香姐姐,我海尔与你无冤无仇,您要找,你就找小晚姐姐吧,呃,不,您要找,就找将军吧,如香姐姐,你放过我们吧……” 这时向小晚也发现了不对劲,她怎么越听越觉得怪异。 呼——呼—— 又是一阵阴风刮过,坐在窗棂上的向小晚身子一颤,砰地一声摔了下去。 如,如,如香? 一个白眼从窗子前晃了过去。没错,绝对是晃的,很快,像闪电一般,一闪就没了。 向小晚整个惊骇极了,刚才那白影她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风吹过那白影薄薄的身子,那一撮撮的黑发在风中纠结着,肆意地飞扬着。 那……是鬼。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向小晚的口中发出。 紧接着,海儿也被这尖叫吓到了,跟着也发一股惊恐万分的尖叫。 两道尖叫声绕在一起,久久回荡整个将军府。 那一闪而过的白影原本打算潜入清水居,暗自观察向小晚的一切,看她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但听到这两声尖叫后,白衣人儿的眉头紧皱起来,那两道尖叫中的其中一道,她很清晰地认出了是那个向小晚的声音。 难道自己的行动被她发现了?这声尖叫是她故意发出,一来是警告自己不要轻易妄动,二来是她借此机会想要试探自己? 白衣女子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权宜一翻,最后还是选择离开,心中,对于向小晚的惧惮跟猜惑更深了。 不过,她绝不会就此罢手,白衣女子目光怨毒地朝向小晚房间瞥去一眼,最后恨恨地纵身离去。 就在白衣女子刚离开,独孤焰高大的身影朝着清水居一跃而落。 “晚儿,怎么了?” ———————— 大家多留言啊。 豆腐要吃回来 向小晚苍白小脸一抬,望向独孤焰说话都抖了起来。“独,独孤焰,白,白衣,黑,黑发,一个女的女鬼,啊不,如香,那个女鬼很像如香……” 独孤焰大手一搂,将受到惊吓的向小晚拥在怀里,温柔细语地安抚着。“晚儿别怕,有我在,别怕……” 黑色的瞳眸扫过窗外,眸底一道冰冷的锋芒闪过。 白衣?难道真的是她? 不管是谁,他独孤焰都会将那人揪出来,敢打他将军府的主意,更该死的竟然吓到了晚儿。 敛下冰冷,独孤焰目光温柔地落在向小晚身上。“晚儿,别怕,慢慢说……” 那只带着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拍在向小晚的背上,这一刹那,躺在独孤焰怀中的她,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她抬起苍白的脸,颤颤道:“焰,你,你相信这世上有鬼么?” 独孤焰温柔一笑,坚定说道:“晚儿,这个世间不会有鬼。”他一代大将,一身杀敌无数,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荒谬的鬼怪之说,只怕是有心人而为之。 向小晚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低头紧靠在独孤焰的胸口。其实,她原本也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的,可是见了那个叫作黑曜的神秘人后,她开始相信了,那个人,分明已不再是……人。 独孤焰抱起向小晚,朝着床榻走去,打算让她好好睡一觉。 身后一直跪着的海儿此时也从害怕中惊醒,望着高大的独孤焰,她不那么害怕了。 扶着瘫软的双腿,海儿咬牙站了起来,虽然她不想一个人回房,可是有将军在,她不敢留下来打扰。 就在海儿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两抹黑影极快地闪了过来。 原本就怕吓到的海儿,此时见那黑影一闪,海儿顿时尖叫起来。 可那叫声还未来得及发出,就被一只厚实的大手捂住嘴,玄青站到她的跟前,冲着淡淡道:“别怕……” 犹在颤抖的海儿,怔怔地望着玄青,好俊的一张脸,虽然比不上将军,但那种冷冷的俊美,却让海儿心房怦怦直跳,此时的她,压根忘记了害怕,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俊脸瞧。 与玄青一共前来的是玄木,他冷冷地朝海儿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迈步走进了内室。 玄青放开了海儿,对着淡淡一点头便也转身走入内室。 被放开的海儿望着玄青转身离开的背影,脸,缓缓地红了起来,收回目光,她脑子昏昏沉沉地走回了房。 “将军。”两人一入内,对着独孤焰行礼。 独孤焰一边伸手安抚着向小晚,目光像是两支利箭冷冷地扫向玄青、玄木。 “本将要你们好好保护夫人,你们竟然不在清水居范围,你们可知罪?”声音不大,却极富怒火。 两人扑地一声跪了下来。 “属下知罪,请将军赐罪。”面对独孤焰的愤怒,于是头也不敢抬。 “下去领军仗一百。”一挥手,独孤焰不再看地上的两人。 这一次,他们实在太令他失望了,好在晚儿没有什么事情,不然…… 冷眸一沉,一丝杀气漫过。 “是,将军。”玄青与玄木站了起来,在站起的瞬间,玄木的目光朝着房间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少一抹身影后,冰冷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怒意,但在独孤焰的面前,他却不能发作,只好咬牙忍下。 “焰,这不关他们的事情,是我让他们出去帮我买东西去了,你能不罚他们吗?”向小晚探出个头,小声道。 独孤焰岂能听不出向小晚话中的真假,她这分明是为这两人找理由开罪,罢了,看在晚儿的面子上,饶过这两人一次吧。 “下不为例。”冷冷一句后,独孤焰转而温柔地望着向小晚。他的晚儿,太过善良了,今日的事情只怕还会出现,他必须要除去那个不安的隐患。 “谢将军。”玄青与玄木同时出声,玄青带着感谢望了向小晚一眼,而玄木却是在心底冷冷一哼,两人在独孤焰的示意下离去。 门被带上,房内,只有独孤焰与向小晚两人。 独孤焰细心地为向小晚脱去鞋子,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上,手指轻抚她的眉梢,含笑道:“晚儿,好好睡一觉,醒了便会忘记一切。” 向小晚却是伸出手,一把拉紧独孤焰的衣袖。“焰,你陪我。”她才不要一个在这里睡,谁知道这个女鬼会不会半夜出现啊,到时候她一个人怎么办? “好,我陪你。”独孤焰的眸子里尽是宠溺。 “陪一夜,你不后悔吧?”千万别后悔啊,就算后悔,也没有机会反悔了,她绝对不让他走。 抓着独孤焰衣袖的手,更加用力起来。 独孤焰伸手搂过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胸上。“不后悔,今晚为夫留在这里,晚儿,你可欢迎?” 欢迎—— 不过那两字,向小晚打死都不会说,她向里挪了挪身子,让独孤焰能够坐得更舒服一下。 独孤焰却是戏嘻地微笑。“晚儿,你这是在邀请吗?”说完,手指挑-逗性地掐了向小晚腰肢一记。 向小晚囧,该死的,就算这个时候也不忘吃她豆腐。 “喂,别碰,人家,人家大姨妈在看着呢。”冲着独孤焰嗔了一眼,欲语还羞。 哈哈哈哈哈,反正她现在大姨妈来了,独孤焰看得到,吃得到,索性放开来挑-逗他,一报他多次吃她豆腐之仇,这一回,她要将全部豆腐一次吃回来。 独孤焰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凑到向小晚的耳畔,暧昧地呵气道:“晚儿,你真逗。” 大姨妈?将月事比作大姨妈,唯有他古灵精怪的晚儿才想得出来。 向小晚翻身过来,将独孤焰压在身下,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小焰焰,既然你这么喜欢逗,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更逗一些吧。” 语毕,坏坏在独孤焰的耳垂咬了一记。 独孤焰身子一僵,黑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向小晚,一股热-潮在体内掀起,下腹立马有了反应,那硬硬的‘家伙’开始成长,紧紧地抵在向小晚的肚子上…… 一时的冲动,子孙的危机,挺住啊! 向小晚睁大了眼睛,窘迫不已。但是咬咬牙,忍了。 伸出小舌头,学着当日独孤焰的动作,舔过独孤焰的耳垂。 “嗷……”独孤焰低吼一声,很惊又喜地望着向小晚。“晚儿,你这是有取悦为夫么,如此甚好,拿出你的本事来,让为夫狠狠地体会一回欲-仙-欲-死吧。” 说完,两手一伸,两腿一开,呈大字状,一副任向小晚尽情蹂躏的姿势。 而那眼神还该死的勾人,其中意味不外乎是。晚儿,你尽情发挥吧,狠狠地蹂躏我吧,用力啊。 向小晚嘴角抽了抽,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个yd的家伙,果然兽-性无处不在。 不过她有大姨妈保身,才不怕。 向小晚也学独孤焰的样子,邪气地勾唇一笑,小舌头还诱惑十足地朝舔了舔双唇,发出很暧昧的声响。 这一幕,看得独孤焰是兽-血沸腾,跨间的硬物,已在眨眼间‘长大成人’,坚硬如铁,还是敢敢出炉的,带着高温的热铁。 隔着两人的衣物,向小晚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跟那份坚硬,她轻微地移了移身子,却被独孤焰的大手按住。 “晚儿,你这是在害怕么?嗯?”低哑的男音,该死的勾魂。 向小晚的脑子,某根弦砰砰砰地断了。 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道:“开,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怕,小焰焰,今日你的豆腐,我要一次吃个够,哈哈哈哈,来吧,让小爷我好好地蹂躏你吧。” 坐直身子,向小晚开始有模有样地挑-逗起来。这一切,都是通过回忆当日独孤焰对她的动作,虽然没有独孤焰娴熟,但是这份纯粹的生涩,却更能挑起男人的欲-火。 手指,游走在独孤焰健美的胸肌上,抅、抹、夹,掐,一切力度都恰到好处地落在独孤焰身上,向小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指所到的每一处,那方肌肤都会燃起熊熊火焰,灼-热得渗出丝丝汗液。 “噢……”独孤焰再次发出声音,相比刚才,这一道吼声丝毫没有掩饰,反应他此时正在极力地享受着。 向小晚见独孤焰一脸享受的样子,突然生起了整他的念头。 #已屏蔽# 一股疼痛伴着说不出的快-感遍布独孤焰的身全,大手一挥,粗鲁地按住向小晚的头,张嘴拼命地啃咬着向小晚的娇唇。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霸气,属于他的气息弥漫在向小晚的唇里,她想要逃避开这浓烈霸道的吻,可是头却被紧紧地按住,除了迎合,根本无法再做其他。 “唔……”向小晚刚开口准备说话,独孤焰的火舌便探了进来,强势地攫取香甜的檀口,尝遍小嘴里的每一寸的芬芳,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缠住丁香小舌。 激烈的吻让她喘不过气,唯有双手紧紧地搂住眼前的男人,才能让自己的感觉不那么飘浮着,一丝晶莹的唾液因为这激烈的吻来不及吞咽,此刻滑落在锦被上,更添了银魅。 独孤焰却是不满足,一只大手游走于向小晚曼妙的身上,带着火焰,点点落下,所到之处,向小晚的皮肤都泛起了红晕。 “唔……独,独孤焰……”她想说她不玩了,可是那话全被独孤焰的吻给吞了下去。 #已屏蔽#无力地贴在独孤焰的身上,她喘气连连。 脑子里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不是她在吃独孤焰的豆腐么?为毛现在变成独孤焰吃她的了?囧,不行,她一定要反客为主。 向小晚的双眼,充满着斗志。 她就不信,独孤焰那厮能在她的魔指下翻天了不天。 #已屏蔽# #已屏蔽# 那种淋漓尽致的顺畅,让冷着向小晚眼睛布满了狂-热,恨不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欢-爱一翻。 不单是这么想的,独孤焰也是这么做了。 在向小晚犹自忘我地哼唱中,独孤焰已翻身过来,将向小晚压在身上,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漫过向小晚的身子极尽挑-逗,大力地扇风点火。 在独孤焰强势的攻势下,向小晚体内的小火苗沸腾了。 “啊……嗯……独,独孤焰,住,住手……”她不服,不服,为什么明明是她撑握了主异权,为毛又再次落到独孤焰的手中,为毛,为毛……………… 独孤焰无视于向小晚的嚷嚷,此时的他,完全是一头发-情状态的兽,哪里容得再多的废话,先下手再说。 #已屏蔽# 就在刹那,向小晚身体一震,整个如梦初醒。 靠,她的大姨妈啊…… 还在啊,不能这么乱来的啊,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顾一切的,向小晚连忙阻止独孤焰准备探进她裤子内的那只手。“独,独孤焰,你要忍住啊,一时的冲动,子孙的危机啊啊啊啊啊……” 独孤焰密布情-欲色彩的瞳眸扫了向小晚一眼,艰难地顿了下来,那双瞳眸一直盯着向小晚那说话间一开一合的小嘴瞧,那个小嘴,娇艳红肿,此时还带着淡淡的水光,晶莹透人…… #已屏蔽# 还有一更。 一哭二闹三上吊 双手一使劲,狠狠地推在独孤焰的胸前,翻身出来,打算逃离战地。 可是才一个瞬间,就被独孤焰的大手给抓了回来。 “晚儿,这火是你点的,你要负责灭火。”独孤焰说话间眼中的情-欲色彩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浓了。 上一次吃了向小晚的美好感觉,如今全部浮上他的脑海,那一个个进进出出的画面,生生地刺激了他,他家‘小焰’一定要发泄,如果不那么进进出出,他真担心自己会因为浓烈的欲-火积压而落下病根子,这玩意可是男人的宝,大意不得啊。 向小晚眼睛快速地转动着,嘿嘿一笑。“将军大人啊,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灭火的,不过,你先放手好不好?” 灭火?嘿嘿,这个她在行啊,就怕你丫不敢给她灭。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明亮璀璨的双眼,身心更是荡漾,捏了向小晚胸-部一记,邪气道:“晚儿,你真是个宝。” 嘿嘿,是啊,宝啊,我保证一会让你更宝的。 向小晚嗔了独孤焰一眼,在独孤焰放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床,在独孤焰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她抓过桌上的大茶壶,上面满满的一壶冷茶,就在独孤焰反应过来时,向小晚拿着茶壶全部对着独孤焰洒去。 “哈哈哈哈哈,将军大人啊,偶这就叫你灭火。” 哗啦啦—— 那一壶茶水将独孤焰淋了个全湿,物别是那高高撑起的某处,湿得最为凄惨。 独孤焰的脸,铁青了,隐隐的有着青筋翻腾着,但虽然是这样,看着向小晚的双眼,情-欲不但没退,反而更浓了起来。 靠,这样还不灭火? 独孤焰,你丫到底是吃什么长的啊,为毛会这么强壮? 目光一瞥,落在那个个撑起的‘大家伙’上面,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过来——”独孤焰的怒气很快就消了,对于眼前那鬼灵精怪的人儿,他发现自己的怒火根本就生不起来。 不过,他可不打算轻绕了这顽皮的小东西,不然日后他就更不得安宁了。 独孤焰故意将声音冷了几分,试图以此震慑向小晚。 可是这招对向小晚丝毫无用。 向小晚收回目光,转身就要往外面跑。 她又不傻,才不会呆呆地过去给这家伙蹂躏,不跑,才怪。 “哎哟——”头发被人握住了,还有,腰上那只大手,别这么用力啊,会留痕的啊。 独孤焰邪笑着望着眼前的人儿,戏谑道:“我的晚儿,你怎么不跑了?嗯?”笑意氤氲的俊颜,在向小晚的眼前无限放大。 向小晚的心,怦怦怦直跳。 那一笑,竟是勾魂夺魄般,向小晚整个人似已不能再作思考。 久久,向小晚才从惊艳中回魂,对着独孤焰吼道:“独孤焰,你不能碰我。” 独孤焰的眸子莹莹而闪,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他伸出舌头,坏坏地舔了舔向小晚的脸颊,压低声音道:“晚儿,我什么时候说碰你了?” 屁。刚才明明说了要她来灭火的,竟然这么快就变脸,你当你是脸谱啊。 “独孤焰,你个混蛋,人家的大姨妈还在,你就欺负人家。”向小晚思索了一般,决定使用男人的必杀武器。 一哭,二闹,三上吊。 眼泪像是流水一般哗啦啦地落下,声情并茂,她就不信独孤焰能不心软。 果然,独孤焰在见了她的泪水后,心软了。 大手一挥,将向小晚搂在怀中,温柔且无奈地道:“晚儿,为夫怎舍得欺负你,为夫这是在爱你。” 屁,明明就是欺负,还为自己的yd找借口中,说得这么扇情,你当这是在演偶像剧啊。 “呜呜……你明明就在欺负我,呜呜……”装哭而已,谁不会啊,哭死给你看。 独孤焰捧起向小晚的脸,温柔地用唇吻去她的泪水。“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欺负你,莫哭了。” 好吧,不哭了,其实装哭也蛮累的。 向小晚的眼泪说停就停,那收放自如的速度,就连独孤焰也不免惊叹。 “晚儿,以后不许玩这招了。”看到她落泪,就算是假的,他也心疼。 哎,被发现了?她演得有这么烂吗? 不过无所谓,反正效果达到便好。 抬头,撅着小嘴望向独孤焰。“你答应以后不乱碰我我就不玩这招。” “……好。”独孤焰点头。 听到这个答案,向小晚怔住了。这也太快了,竟然想也不想一下,难道她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么?就这么直接地答应她了? 不知怎么的,向小晚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怅惘,这些莫名的情绪紧紧地扼住她,让她的心情变得差极了。 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不想再说话。 可是转而一想,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取闹,明明是自己要求他不那做的,如今他答应了,自己凭什么生气啊。 于是,她冲着独孤焰展颜一笑。 那一张脸本就极美,如此轻轻地一笑,一时间竟让独孤焰看得痴了。 “晚儿……”低低的轻唤后,独孤焰的唇也缓缓落下,这一次,他吻得极温柔,大手更是小心翼翼地搂紧向小晚,让自己贴着自己,温热的舌几次想要探进去,可是他却止步不前。 向小晚看出了他的犹豫,知道他是在意刚才答应的事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她却渴望他的吻,于是,向小晚反被动为主动,张开了檀口,对着独孤焰勾去自己的丁香小舌,与独孤焰的火舌碰在一起,相互缠绵着。 那个极为温柔漫长的吻将两人的情-欲再次掀起,比之刚才更加浓厚的情-欲紧紧地包缠着他们。 一吻过后,独孤焰双眸暗沉,低哑地说道:“晚儿,我……” 向小晚伸出手,挡在他的唇上。“焰,别说,我懂。” 说完,向小晚蹲了下去,用自己的小手握住独孤焰的火热,为他灭火。 在她手掌动作下,独孤焰的‘家伙’变得更大了,也更加坚硬。向小晚搓了好一会,眸子闪过坚定之色,她低下头,对着那个‘家伙’张嘴含了下去…… ——————-———— 哈哈哈,明天会精彩的,你们懂的。么,不要错过哦。 你劈还是不劈 “嗷……”独孤焰受不了的发出低吼,双拳紧握,无比亢奋。 向小晚轻皱着眉头,艰难地吞吐着。这一幕,让向小晚都觉得yd,实在太yd了,她的眼睛,不知该哪瞄好。 #已屏蔽##已屏蔽# “咳咳……独孤焰,你个变态,你竟然……竟然……”向小晚又羞又怒,一脸的潮红。 “晚儿……”#已屏蔽# 向小晚还是低头,这一幕幕,实在太羞人了。 独孤焰将向小晚的羞赧看在眼里,扬声笑了起来。 向小晚怒。“你个混蛋,笑笑笑,笑毛啊你。” “好,不笑,不笑。”独孤焰嘴上说不笑,但那笑声还是不止。 向小晚翻身上床,盖着被子就睡,不理他。 独孤焰清理完一切,也挤上了床。 “喂,谁让你上来的,滚。” 独孤焰不怒,一把搂紧向小晚。“晚儿,别吵,咱们睡觉。” 夜,很快过过去,清晨来临。 海儿一大早地去敲向小晚的房门,端着水盆,在门外喊道:“小晚姐姐,你起来了没有啊,开门啊。” 床上,向小晚被这声音吵醒,睁开忪惺的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横在眼前,本能地,她尖叫起来。 “啊……” 这一声尖叫,让门外的海儿紧张起来。“小晚姐姐,你怎么了?你出声啊。” 天啊,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不行,她得去找帮手来。于是,海儿放下水盆,急急地奔了出去。 就在出了清水居的院门前,遇上了玄青跟玄木,海儿一急,喘气道:“救,救命,小晚姐姐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玄青与玄木立马嗖地朝着向小晚的房间冲去。 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绝对不能让未来的夫人出事,不然…… 想着想着,两人已冲进了向小晚房间。 然而眼前看到的一幕,两人呆了。 只见独孤焰赤着上身,坐在床上,一脸的痛苦欢愉之色,他的前方,向小晚一脸得逞的奸笑,两只手伸了出去,狠狠地握着一物。 玄青与玄木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所握的一物,是,是,是将军的跨下之物…… “都给本将滚出去。”独孤焰的怒吼,足于震慑一切。 玄青与玄木愣了一下后,立马低头走了出去。 门外,海儿刚刚赶到,看到玄青与玄木两人脸色古怪地走了出去,不由得紧张地跑了过去,焦急问道:“两位大哥,小晚姐姐怎么样了?” 玄青嘴皮子抽了抽。“她很好,很好……” 玄木神色冰冷,但又好像有些不自然地说了一句。“以后看清楚了再嚷嚷。” 两人说完,越过海儿纵身消失在清水居。 身后的海儿,一脸莫名其妙,耸耸肩,她朝着向小晚的房间走去。 海儿来到向小晚房间时,独孤焰已纵身离开,向小晚坐在镜前,慢慢地整理着衣服。 “小晚姐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海儿将水盆放到一边,好奇地望着镜前的向小晚。 “没事,没事。”向小晚讪笑着回道。 “真的没事吗?”她怎么觉得小晚姐姐的脸色好古怪啊,怎么看都跟刚才的两们大哥有神似之处啊。 “真的没事,能有什么事啊,嘿嘿嘿嘿……”向小晚一脸讪笑。 该死的独孤焰,害她这么也糗。 中午,清水居的后院。 一名白衣女子神色清冷地朝那边走去,远远地,便看到向小晚坐在亭子里,旁边还站了一名男子。 白衣女子望着这名男子时,眸底有着复杂的眸光闪过,不过只是一个瞬间,便被柔情取代。 她走了过去,对着向小晚行礼。“灵儿参见夫人。” 向小晚吃着一颗葡萄,才刚想不用多礼,边上站的玄木立马走了过去,一把将白灵儿抱了起来。 向小晚的眼皮抖了一下。这冰块竟然在她眼皮底下秀恩爱,真是够欠扁的。 眼睛一眨,喊道:“灵儿啊,过来,夫人有话跟你说。” 灵儿点头,正要迈步出去,却被玄木一把搂住,死死地不放,回头对着向小晚道:“夫人有话直接说,为何要灵儿过去?”双目炯炯地盯着向小晚,话语冰冷。 哼,这厮竟然威胁她? 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当她向小晚是吃素的了。 眉毛一挑,音量加高。“玄木啊,夫人我刚想起来了,东院那里有一堆新进的柴火,正等着急用呢,你去帮我把这堆柴火劈了吧。” 玄木听闻,咬牙切齿。“我堂堂天地十三玄之人,怎么可能去劈柴,夫人不要欺人太甚。” “天地十三玄怎么了,你劈还是不劈。”向小晚气势上来了,颇有一家主母的气魄。 玄木恨恨咬牙,仿佛那不是他的牙似的。“不劈。” 哟喝—— 跟她扛上了,不过正好她够无聊的,整整这冰块也好,谁让他太嚣张了。 “不劈是吧,你不劈,那好,我去劈。”说完,腾腾地站了起来,冲着紫房走去。 玄木一听,那张冰块脸崩了一下,拦身挡在向小晚的身前,不甘道:“夫人金贵之躯,怎么能劈紫,属下这就去。” 说完,狠狠地瞪了向小晚一眼,不舍地瞥了白灵儿数眼,这才纵身离去。 原来是精神病 白灵儿在两人说话间,目光微闪,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向小晚抬起目光望着她,灿烂一笑。“灵儿,过来坐。” 白灵儿态度不卑不亢。“灵儿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过来啊,咱们聊天。”她故意支走那冰块,就是想单独跟白灵儿聊聊天。 白灵儿听到聊天二字,眉毛挑了一下。迈着碎步,走了过去,坐在向小晚边上。 “灵儿不善言辞,只怕会扰了夫人的兴致。” “没事,没事。”向小晚笑得眉目弯弯,末了,她伸手一拍白灵的肩膀。 就是这一拍,白灵儿的眉头拧成一团,紧闭的唇发出一丝痛苦的呼声。 “咦——”向小晚微微疑惑,她的力道很轻啊,应该不会痛才对啊。“灵儿,我没有拍疼你吧?” 白灵儿闻言,立马敛去一切表情,淡淡一笑。“夫人这么温柔,灵儿又怎么会疼呢。” 可是心底,她却将向小晚咒了不下百遍,该死的贱人,分明是晓得她的肩膀受了伤,故意借此机会试探她,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支走那个玄木了。 哼,知道她受伤又怎么样,想她无生谷的小龙女,当是世间最冷情无心之人,这点痛在她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个贱人竟然知道她受伤,想必跟昨晚的黑衣人是一路的。 白灵儿一想到昨夜那个黑衣人,眸底不由得闪过惊骇与冰冷。 她的武功放眼当今天下已是数一数二的,原本以为这次来将军府除了独孤焰之外,一切不成威胁,可是她没料到,昨夜在她潜入清水居,打算离开后,竟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三招打伤,如果不是她有谷中的逃生秘术,只怕早就死在那黑衣人的手中了。 这黑衣人,实在太可怕了,武功已经高到一非人的境界,这个向小晚贱人如果真跟那个黑衣人是一路的,怕也是打的金蚕护体神衣的主意,此事,她说什么也不能大意了,对于这个向小晚,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绝对不能透出丝毫破绽。 向小晚不知白灵儿所想,只当她是想那冰块玄木了。如此一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拆散别人团聚的恶势力了,带着歉意,向小晚冲白灵儿扬声道:“灵儿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冰块负你的,这冰块如今是我的侍卫,他的一切行动我都了如直掌,哼哼,想要逃出我的手心,没那么容易。” 说完,为了衬托气势,向小晚顺手地拉过白灵儿头上的一朵株花,用力地一捏,借此来比喻如果那掌中的株花就是那玄木。 “啊……”就在刹那,白灵儿双手紧捏,一脸苍白地盯着向小晚所捏的株花,发出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极力嘶喊。 还在为自己的气势感到威风不已的向小晚,被白灵儿的嘶喊声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是她说得太过于有震慑力了,以至于吓到白灵儿脆弱的心灵?好吧,都是她的错。 声音放柔,细细地安抚道:“灵儿啊,你不必担心,我只是为你好好地看着他,但是不会伤了他的,所以你不用发出这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哈。”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呢。 “你,你,你,你,你手中的株花,可有捏碎?”白灵儿痛心疾首地捏着心中,目光焦灼万分地盯着向小晚手中的株花,颤抖的声音难掩声声绝望般的悲泣。 向小晚微愕,不就是一朵株花么,用得着这副死了爹娘一般的表情么,展开手掌,那一朵株花竟然化作粉沫,风一吹,灰飞烟灭。 这一幕,向小晚惊呆了。 她,她,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天啊,就这一捏,这整个一朵株花就变成粉沫了,哈哈哈哈哈哈,她竟然成为了传说中的高手了。 向小晚望着雪白的手掌,一翻得意,脑海里开始幻想着自己称霸江湖的画面。 “啊………………”白灵儿双手高举,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此时此刻,清冷高傲不复,有的只是疯狂。“你,你,你,你竟然捏碎我的株花……” 向小晚被惊震回神,瞥见白灵儿的疯狂她抖了抖身子。 “灵儿啊,你莫要激动,夫人我什么不多,这株花最多,夫人一会就给你送来,金的,银的,翡翠,软玉,宝石,应有尽有,就连颜色,赤澄黄绿青蓝紫,随你挑。还有你最爱的白色,夫人也会给你送一堆过去。” 白灵儿听了,顿时停止疯狂,含恨的目光带着冲天怨气,冷冷地盯着向小晚。 向小晚被看得头皮发麻。我说灵儿啊,夫人我就算捏碎了你的一朵株花,你也不用这副要吞了我的表情吧,再说了,我不是说了要给你更多的么,难道还不满意? 囧,你也太贪了吧? 向小晚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直视白灵儿杀气腾腾的眼睛,用最温柔的声音谆谆教诲。“灵儿啊,人要知足啊,正所谓,知足常乐嘛,再说了,你的头那么秀珍,顶那么多株花会把你压扁的,就算不把你压扁吧,你损了你清冷出尘,风姿如仙的形象对吧。” 向小晚想像着白灵儿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株花,掐着兰花指,对着玄无娇嗔的画面,顿时,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白灵儿彻底地疯狂了。“你,你,你个贱人,你毁了我的株花,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呐喊之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一把水晶剑,剑体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骇人的血光,随着剑鞘的拔出,浓浓的杀伐之气弥漫天际。 向小晚吓到了。 “妈呀,救命啊……”天啊,原来这个白灵儿是个精神病患者,这朵株花便是刺激她发作所在,呜呜,如果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去捏这朵株花了。 “夫人,小心……”远远隐身的玄青遁了出来,朝着白灵儿扑去。 —————————— 嘿嘿,第二更。 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那剑,眼看就要刺入向小晚的心口,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独孤焰黑色的身影冲了过来,拦身挡在向小晚跟前,那把水晶剑刺了过来,落在独孤焰的身上,却被弹了出去。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瞬间,独孤焰搂过向小晚,跃于一旁,远远地盯着白灵儿。 白灵儿震惊地望着独孤焰,喃喃道:“金蚕护体神衣。” 玄青这时落了下来,狠狠地掐住白灵儿的脖子,将她制服。 向小晚独孤焰搂着身子骨颤得厉害,她瞥了白灵儿一眼,见那白眼儿双眼疯狂,一阵狂笑,她不由得立马收回目光,对着独孤焰害怕道:“独,独,独孤焰,她,她还有得救吧?” 独孤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向小晚的背,语调温柔,双眸如水。“晚儿不用害怕,一切有为夫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灵儿疯疯癫癫地狂笑起来。 玄青见此,冷冷一喝。“闭嘴,少在这里装疯卖傻,说,是谁派你来的?” 白灵儿理也不理玄青,目光怨毒地落在向小晚身上。“贱人,你毁我本命株花,我一定不会放开你,不会放开你……” 疯子,简直是疯子。向小晚躲在独孤焰的身前缩了缩脖子,太恐怖了,这女人竟然是个疯子。 独孤焰听了白灵儿的话却是微微拧眉,他一边安抚着向小晚,目光阴沉地落在白灵儿身上。“本命株花?你是白雪族之人?” 白灵儿没料到独孤焰会猜得出自己的身份,愕然一番后,咬牙切齿道:“不错,我就是白雪族的圣女,这次出谷,只为取你身上的金蚕护体神衣。” 金蚕护体神衣? 向小晚想起来了,就是上回她乱掐的一堆说辞,而那具独孤焰穿在身上的贴身内衣,就是这东西。 这古代,果然不是一般的扯蛋啊。 独孤焰站冷冷一笑。“你是如何得知,金蚕护体神衣在本将身上?”对于这一点,他自认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绝对不可能泄露这神衣在自己身上,这不问世事的白雪族是如何得知的? 白灵儿怨恨地哼一声。“这金蚕护体神衣本就是我族圣物,当年如果不是无极门那叛徒从师尊手中偷走这神衣,只怕现在它还好好地在我族里保存着。独孤焰,我不管你是怎么得到这金蚕护体神衣的,如果你不想死,请马上将神衣交出来,不然……” “哎哟……”玄青狠狠地掐着白眼儿的脖子,令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 独孤焰不再看那白灵儿,对他来说,这白灵儿虽是白雪族的圣女,但武功对他来说,还是太低了。他冷漠问道:“除了你之外,白雪族还有谁潜伏于此?” 白灵儿冷冷一笑,丝毫没有回答独孤焰的意思。 她就算是死,也绝不做出卖族人之事。要杀便杀,哪来这么多废话。 “灵儿,原来你骗我。”玄木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他颤抖着身子,满目痛楚地望着白灵儿。 白灵儿脸色一变,别过头去,似是不愿让玄木看到她此时的模样。 玄青却不让她得逞,拉过她的脸让她与玄木对视。 玄木看到玄青的动作,身体微微向前,似是要阻止玄青,不过被他忍了下来。站在那里,满身痛楚,脸色的冰冷不复,有的只是绝望。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五味阵杂。 她拉了拉独孤焰的衣袖,对他小声道:“独孤焰,给他们一点独自相处的时间吧,白灵儿,应该有话要对玄木一个人说。” 独孤焰望着她,许久点头。 在独孤焰的示意下,玄青收回了手,退至独孤焰身后,与他们两人一同离去。 亭子里,只有白灵儿与玄木,两人遥遥站立着,明明相爱,却好似隔了千层障碍。明明近在眼前,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他们之间,已经回不到从前。 “你走吧。”许久后,玄木淡淡出声。他没有看向白灵儿,只因为他不敢,他怕自己的一眼,便会舍不得放她走,也怕自己会做出背叛将军的事,跟着她走。 白灵儿身子一个踉跄,连连后退,苍白的脸上,凄然一笑。“玄木,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不过,我不后悔。”如果没有当初的利用,她不会遇上他,而今有了一切,能得到这男子全心全意的爱,她觉得够了。 玄木一听,顿时痛苦地大笑起来。原本他在她眼前,只因为他能够利用,她对他,根本无爱…… 压着心中的痛,玄木冷冷吐出二字。“你走。” 白灵儿闻言,不但没走,反而举步朝着玄木靠过去。在玄木冰冷痛苦的眼神下,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 “玄木,我爱你。”很爱,很爱…… 玄木的身子一震,脸上是痛苦与欢喜交加,过后,是浓浓的绝望。 “玄木,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白雪族的事情,我不能做任何出卖族人的事情,而我,也不想出卖自己,玄木,此生能认识你,我很开心,我的名字,不叫白灵儿,我叫……小龙女。” 说完,白灵儿的身子软了下去,苍白的脸上是一个浅浅的微笑,带着这个微笑,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有关白雪族的一切她没有告诉玄木,其实刚才她的株花被向小晚捏碎,她之所以这么大的反应,那是因为这朵株花是她的本命株花,也是她回无生谷唯一的路径,株花一碎,她再也不能回到族里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疯狂。 而此刻她选择了自尽,只是给自己一个交待,给玄木一个交待。她知道玄木绝对会放她走,可是如此一来,玄木便成了罪人,就算独孤焰不会降罪于他,可以她对玄木的了解,她知道玄木会因为痛不欲生,她不想让玄木这么做,她的死,玄木会痛,但是他有着他的使命,依然会活着,但如果玄木放她走,就等于是背叛了独孤焰,只怕那时候玄木会选择自杀报主。 为了所爱这人,她的死,值得。 雷啊,劈他吧 浮香暗涌,暗沉的月光洒照在将军府偏静的池塘里,声声哇呜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透着一种悲恸的寂寥,久久回荡。 远远的,一抹冰冷高大的背影与夜色溶为一体,幽寒肃杀的悲意缭绕于他的全身,他拿着酒壶,死命地住嘴里灌,那种辛辣的液体,却如何都洗不去他心中的痛楚。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他的背后响起,冰冷的身影看也不看一眼,冷冷喝道:“滚。” 向小晚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走到那人身边坐下。 “玄木,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对不起。”她低下头去,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举动,会害了白灵儿。她如果知道那株花对白眼儿那么重要,她死也不会去捏的。 玄木看也不看向小晚一眼,自顾自地喝着酒。“给我滚。” 一口热辣的酒下肚,心中的痛苦又加灼了起来,他明明可以救灵儿的,明明灵儿不会死的,可是灵儿却为了他,选择走上死亡这一条路,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带灵儿回到将军府,不该啊……不该啊…… 又一口黄酒下肚,过往的一幕幕疯狂涌了下来,撕心的痛楚袭向他,理智在这一刹那全无。 他转身,恨恨地瞪着向小晚。“该死的人,是你。” 语毕,他伸也手,紧紧地扼住向小晚的脖子。 向小晚被提了起来,胸口一阵窒息,喉咙被捏得极痛,渐渐的,她已不能再吸血,每吸一口,喉咙都是烧灼的冰冷痛楚。 小手,胡乱地挥舞着,求生的意志在脑海里使她挣扎起来。 她看得出来,玄木想要杀她。她不想死,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而然她的力量在一个高手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失去理智的玄木,双目通红,在他眼里,向小晚就是十恶不赦的魔头,他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玄木的力道越来越狠,向小晚的脸也因此越来越苍白,挣扎渐渐变得无力起来,虚弱的小手已经不能再摆动,喉咙火辣辣的痛让她的脑子一阵阵恍惚。 她,要死了么? 可是她还没有完全让这五个小鬼的恶习改过来啊,她死得不甘心啊,还有,独孤焰说不能离开他的,她如果就这么死了,独孤焰应该会很伤心吧? 不,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骤然间,向小晚的全身充满了一股力量,扑腾的小手狠狠地抓在玄木的手上,用力地将其松开,就在玄木吃痛松动一下后,向小晚张嘴,对着玄木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 玄木吃疼,放开了向小晚。 向小晚被摔落在地,痛苦地咳了起来。不过她不敢大意,玄木要杀她的心思还在,她必须得离开。 向小晚朝着身后蹭去,正打算逃跑,却被一个身影拦在前面,狠狠地等瞪着她。 “想跑,没那么容易。”玄木说完,抬脚踩在向小晚的手上。 “啊……”该死的玄木,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好说她也算是半个主子啊,怎么就这么待她。“玄木,你丫赶紧住手,别逼我使出绝招。” 玄木一怔,冷冷地瞪着向小晚,哈哈一笑。“绝招?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绝招。” 又抬一只脚,狠狠地踩在向小晚的手上。 “啊…………”她这只手,要废了,不过她绝对不屈服,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玄木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个白眼狼,你这是在弑主,会天打雷劈的,啊,你看,天上有一道闪电飞过,玄木,这是老天对你的警告,快放了我啊啊啊啊啊……”后面的话,被玄木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变成了数声痛喊。 好吧,在生死面前,她屈服一下无所谓。 向小晚忍着锥心的痛,仰头对着玄木狗腿地一笑。“玄木大侠,饶命啊。” 玄木一愣,眸底闪过复杂之色。不过,他不是不想放过向小晚。揪着向小晚头发的手,再度用力起来。 靠,向小晚这一回拼了。 天杀的死玄木,竟然软硬不吃,那好,看她绝招。 嗖嗖嗖—— 向小晚就在玄木挥手落下时,她拿出衣服内收藏着的小刀,对着玄木飞去。 玄木一怔之下,腾出二指将那飞刀夹住,动作轻描淡写,一派从容。 向小晚绝望了。丫的,该死的老天,难道你要亡我么?我——不——服—— 轰—— 就在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道闷雷。 向小晚吓得脸色苍白,那一句藏在心中的不服,也被这雷给震没了。 呜呜,老天爷,就算你要亡我,也不用这么个折磨法啊,你换个爽快的行不,这雷为什么不落在玄木身上,为什么。 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呜呜,她招谁惹谁了,她不过是想在这古代好好地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个个都想要她死啊,为什么…… 越想,越是伤心,什么危险都被她抛在脑后,一个劲地哭。 玄木望着向小晚悲恸的小脸,心中颇为不忍,明明不想杀她,可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好似冥冥中有一只大手拉动着他的意志,容不得他做主。 玄木的双目清明了片刻,但很快,便被通红的恨意淹没,他抬起手,对着哭泣的向小晚袭去,这一掌,蕴含了他全部功力,落在向小晚身上,绝对死无全尸。 那一掌,越来越近了,就在落下来的刹那,一抹暗影从天而降,速度快得堪比闪电,玄木的手掌被那人暗影握住,轻轻地捏,只听到玄木发出痛苦的声响后,暗影看也不看他一眼,拉过地上痛哭的向小晚纵身离开。 向小晚被那黑衣人夹在胳肢窝处,挤得她差一点要吐了。 “大,大,大侠,能不能换个位置啊。”带着哭腔的声音怯怯说道。 天太黑了,她看不清那黑影的样子,不过那硬梆梆的肌肉,挤得她生疼。心里暗自嘀咕。这人是救人啊还是要杀她啊,这么个掳法,她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挂了。 —————————— 今天的更完了,大家明天见。 白胖胖 黑衣人顿了下来,眉锋一挑,冷冷地看着向小晚。 向小晚被看得头皮发麻,暗忖。这厮不会是真的要杀她吧?简直是有毛病,要杀她干嘛还救她,变态。这古代人,都是一群不能用常人思想理解的变态。 “大,大,大,侠,您能不这么看着我么,虽然你的目光很慈爱,可是我怕啊。”向小晚哽咽地道,呜呜,手好疼,胸口也好疼。 黑衣人咧嘴一笑,昏黄的冷月下,隐约可以看见他的一口黄牙,金灿灿的黄牙。向小晚有那么一刻笃定,这口黄牙,是真的黄金打造。 “好,好大的手笔。” “你说什么?”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冷冷问着向小晚。 “嘿嘿,我在说大侠你好大的派头啊,瞧您身姿不凡,气宇轩昂,一定是名震江湖的高人前辈,这玄木在您的面前就像小蚂蚁一样,只要大侠您伸出个手指就能捏死他。” 金牙黑衣人听了向小晚的话,颇为受用,咧嘴的弧度更大了,那一口金牙在暗夜下散发的金光是那么的渗人。“小姑娘,你真有意思,不枉老夫救我一场。不错。” 向小晚望着那金牙,身子抖了一抖,按耐下自己胃部的翻涌,小心翼翼地道:“大,大侠,这前面的路我,我认得,要不大侠就送到这里,小女子回去后,一定好好地报答大侠的救命之恩。” 黑衣人见了向小晚这危颤颤的憷样,不由得拧眉喝道:“怕什么,拿出点气势来,真是没用。” 大叔,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好说你丫也是一劫匪啊,我在你面前,怎么还能有气势啊。 向小晚虽有不服,可是在黑衣人凌厉的气势下,她只有硬着头皮装腔作势。“这位胖子,你——是——打——哪——来——啊——” 后面的话,明显的颤得不成样子。 黑衣人听到此,无奈摇头。“唉,也罢,既然你学会了‘一招定鼠’,就是我白胖胖的师妹。”黑衣人打量了向小晚一眼,淡淡问道:“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师妹?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大侠,我,我,我叫东方不败。”看那黑衣人的样子,好像不晓得她的身份,如此她弄个假名出来,省得以后麻烦一堆。 黑衣人一喜。“好名字,这名字有的气魄,有杀气。”剜了向小晚一眼,黑衣人白胖胖慎重地说道路:“东方小师妹,你打一招‘一招定鼠’给老夫看看,师兄给你指点一二。” 什、什么一招定鼠?不会啊。 向小晚带着哭泣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师、师兄啊,我,我会的手受伤了,打不出来啊。”说完,伸出两只被玄木踩得血肉淋漓的小手出来,看得自己都是一阵锥心的痛,该死的玄木,此仇不服,她向小晚就不是个东西。 白胖胖身影一闪,眨眼间近到向小晚的跟前,小小的眼睛冲着向小晚受伤的手瞄去,脸色一沉,怒吼道:“大胆小贼,竟然敢伤我白胖胖的小师妹,简直是活腻了。”小眼睛一抖,对着向小晚安抚说道:“东方小师妹你放心,有师兄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来,这是师门独传的金创药,师兄给你抹上。” “谢谢师兄。”向小晚吸了吸鼻子,一副感动涕零的模样。“啊……师兄,您轻点,轻点……” 向小晚盯着自己那两只被白胖胖狠狠捏住的手,痛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胖子,有你这么上药的么,你再捏下去,姑奶奶这两只手真的要废掉了。 白胖胖听着向小晚撕心开肺的尖叫翻了个白眼。“没用的东西,就这点点伤就受不了,当年师兄我几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师傅就是这么给我按的啊,虽然疼,师兄我却哼也不哼一声,短短三天时间便全部好了。你这伤很轻,顶多半个月就好了。” 你三天就好了叫大伤,我这半个月才好你丫竟然说成小伤? 向小晚狠狠地咬牙,努力让自己微笑。“师兄天生傲骨,师妹我的一堆贱骨怎么与师兄相比啊,您说我说对吧。”呸,你丫的才贱骨,小爷我能屈能伸,这才叫傲骨。 白胖胖听了很是开心,两只小到只有条缝的眼睛眨巴回道:“瞧你这小嘴甜得,师兄有几十年不这么开心了,东方小师妹,不如你跟师兄走吧,师兄定会替师傅好好地传你绝学。” 向小晚一听,装作伤心欲绝泣泣道:“师兄,您对我真好,师妹我也想跟师兄离开,可是师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完成,不能离开,师兄,等师妹完成了这件事情后,一定跟师兄离开,怎样?” 白胖胖略有惋惜之意,叹息道:“诶,如此也好,小师妹一切小心,如果打不过,你回头找师兄,师兄给你报仇。” “谢谢师兄。”向小晚作依依不舍状。 白胖胖转身打算离去,肥胖的身子刚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拿出一本黑乎乎的破书,递到向小晚的手中,慎重说道:“东方小师妹,师兄这一别,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见你,这是师傅毕生的精华所在,上面记录了师傅刀刀帅的两大绝学,第一绝学一招定鼠天下人都知晓,然而这第二绝学‘一马平川’才是最厉害的,师傅的一生都没有机会使出来的绝学,其威力远不是一招定鼠能够抗衡的,师兄因为受过一次重伤,命脉受损,这‘一马平川’的绝学,师兄学不了了,如今,师兄将这绝学交给你,小师妹,望你能刻苦学习,重现当年我们师傅刀刀帅的威望,小师妹,你好自为之,记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身上的秘笈,任何人,不然,你势必会落得被江湖人追杀夺宝的下场,切记,切记……” 向小晚紧紧地握住那本黑呼呼的秘笈,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与白胖胖才第一次见面,白胖胖都不晓得她真的名字,就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了,她还骗了他,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烤肉? 抬头,望着白胖胖向小晚动容地说道:“师兄,其实,其实我不叫……” 白胖胖伸手打断她的话,颇为复杂地看了向小晚一眼。“小师妹,你不必多说,师兄都明白的,师兄一生除了学武之外,最大的兴趣便是占卦,小师妹你的卦象不凡,师兄想你一定能重震我们帅帅门的威名,小师妹,师兄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 白胖胖的肥胖的身体一跃,渐渐消失于黑夜。 向小晚搂紧着那一本绝世秘笈,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望着白胖胖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点头。“师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白胖胖其实并不是不知晓向小晚身份,相反,他对向小晚的一切比任何人都了解,甚至于向小晚是穿越过来的,他也隐隐于占卜到了,白灵儿潜入清水居所受的伤,便是白胖胖所为,早在他听到传闻一招定鼠重现江湖时,便占了一卦,卦象显现的一切,才会令他榇承认向小晚为师妹,更将师门最重要的秘笈交给她。 暗夜中,白胖胖叹息一声,身影化作长虹离去。 将军府,在向小晚失踪的刹那,乱作一团。 独孤焰黑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玄木。“玄木,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夫人到底在哪里?” 玄木垂头,没有作声。 他真的不知道,自从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湖边,而湖畔竟然有淡淡的血迹,他努力地回想,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独孤焰看着玄木一直默不作声,眸底冷光一闪,喝道:“来人啊,军法伺候。” “是。” 两名侍卫上前,押着玄木的手,将他平躺在木板上,旁边烧着两盆大火,上面正放着数把烙铁,只待一声令下,那高温的烙铁便会压在玄木的身上,留下一生的烙印,这种烙印在独孤焰的军中,表示着背叛,但凡有这烙印的人,下场都极为惨烈。 独孤焰冷冷地瞥了玄木一眼,沉声问道:“玄木,本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夫人在哪里?” 玄木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抬头望着冰冷的独孤焰,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玄木看到了独孤焰的犹豫,以及痛心。 他垂下眼睑,心中明白,将军对于自己,很失望,同样,将军也不希望对自己下手。 玄木一咬牙,淡声道:“将军,玄木令将军失望了,请将军赐玄木一死。”灵儿的死了,他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就这么痛快地死去。 感受到玄木执意求死,独孤焰的眸子冷了几分。 “玄木,你身为天地十三玄最为出色之人,本将对你器重不已,想不到你如此令本将失望。来人啊,行刑。”独孤焰痛声说完,别过眼去,似是不忍看见这一幕。 “是,将军。”四位侍卫上前,拿起那火盆上的烙铁,对着玄木的背后,就要按下去。 就在刹那—— “住手,快住手。”向小晚望着这一幕,头皮发麻,天啊,这要是按下去,不痛得撕心裂肺才怪。 这玄木虽说对她做得很过份,可是他也算一痴情种了,面对自己,也算是为白灵儿报仇吧,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她看,还是算了,只要这玄木不再找她麻烦,她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好了。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向小晚衣衫凌乱,头发披散地站在那里,两只手垂放在裙摆上,红肿不已,上面包了一层黑黑的东西,整个远远看上去,像是熊掌一般,而她那雪白的裙,支离破碎,隐隐地还带着血迹。 看到这一幕,独孤焰即痛心又欢喜。痛心是因为看到如此样子的向小晚,欢喜是因为向小晚总算安全回来了。 他奔了过去,紧紧地将向小晚拥在怀里。“晚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目光落在向小晚的双手上,阴沉冰冷。 他发誓,定要那伤晚儿之人,百陪偿还。 向小晚冲着独孤焰嘿嘿一笑。“没事,没事,我这不安全地回来了么,对了,独孤焰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烤肉么?” 独孤焰心知向小晚是故作轻松而已,他晓得她最怕疼了,看这双手定是被重力所压,导致手掌骨肉被碾成这样,十指连手,那种痛苦他深深地体会过,他的晚儿竟然一路忍受这样的痛,还对他展颜欢笑,这样的笑,看得他满心刺痛起来。 紧紧地捏着双掌,独孤焰压下内心的滔天怒火,用温柔的声音对着向小晚说道:“晚儿,你告诉我,是不是玄木?” 向小晚听了独孤焰的话,身子几不可察地轻颤,不过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换作一副平日里憨傻的笑。“嘿嘿嘿嘿,什么是不是玄木啊,独孤焰,你怎么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独孤焰岂能不了解向小晚,此时见她这发傻的笑,就知道她在掩饰什么。 他搂着向小晚,朝那玄木走近。 冷鸷的目光扫向玄木,沉声道:“玄木,本将问你,夫人的手是不是被你踩的?”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都暗自心惊。 这个玄木也太大胆了,竟然敢伤未来的将军夫人,他不想活了么。 唯有玄青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似有若无地在玄木与向小晚的身上飘来飘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隐隐地猜到了几分。 玄木啊玄木,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这个白灵儿的死并不关夫人的事,你心中有气,也不能找夫人出啊,这下可好,事情闹大了吧,将军发怒了吧,夫人又回来了吧,你啊,你啊,等着脱层皮吧。 玄青痛心地望了玄木一眼,不忍地别过目光,不想再看到这令他痛心的一幕。 玄木在向小晚出现在刹那,脑海突然闪过很多画面,那些画面令他想起了刚才自己一切的所作所为。 他恨恨地咬牙,对于自己的做法虽然有些不耻,但是他并不后悔,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灵儿就不会死。 他认为,他杀她为灵儿报仇没有错。 玄木坚定地抬头,目光与独孤焰对视。大丈夫敢作敢当,他既然做了,那么就不怕承担后果。 玄木眸色一定,漠声道:“将军,一切都……” “一切都是那该死的神秘黑衣人所为。”就在玄木要说出真相的刹那,向小晚嘴快地抢先说了出来。 —————————— 还有一更,晚点更。 将军的兽欲 玄木望着向小晚,身子一震,冰冷的眼度尽是不可置信。 独孤焰的目落带着疑惑落在向小晚身上,挑眉道:“晚儿,你这是在包庇玄木?”独孤焰的语气明显的不爽,他的晚儿竟然包庇其他男人,一想到这点,他的心里就涌出滔滔的怒火。 向小晚嗔了他一记。“瞧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包庇啊,人家明明是被那黑衣人掳了去,好在玄木及时发现,救了人家一命,你竟然还找玄木的麻烦。” “晚儿,到底怎么一回事?”独孤焰明显不相信向小晚的说辞。“晚儿,既然玄木救了你,为何他一字不说,晚儿,以本将对你的了解,难道还看不出来你这是在包庇玄木么。”越想,心中的火气越甚,他的晚儿怎么可以包庇别的男人,绝对不可以。 向小晚见这招不行,于是双手掐腰。怒吼道:“独孤焰,你错了,你丫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向小晚什么人啊,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人,玄木要是惹了我,他就死定了,我会给他求情?开什么玩笑,还有了,你也不了解玄木了,他救了只是顺手而已,毕竟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他也不好交待对吧,你问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白灵儿了,你想想,以玄木的为人,对我肯定又气又恨的,既然又气又恨,救了我就是他的耻辱,既然是耻辱,他怎么可能会对你说啊。”吧啦吧啦地,向小晚胡扯了一大堆。 她说得如此逼真,就不信独孤焰他丫能找出破绽了,就算他不信她的说辞,在众人面前,也没有办法,毕竟她可是说得合情合理。 独孤焰沉着许久,正欲说话,向小晚却整个扑到他怀里,将那两只肿得像熊掌一样的手递到独孤焰面前。“焰,好疼啊,你去帮我找些药来吧,痛死我了。” 独孤焰心疼地搂着向小晚,细语道:“晚儿,让你受苦了,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生为一个男人,说过的话,必定要做到,从今日开始,他将让向小晚呆在身边,形影不离,想要伤他的晚儿,除非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我没事,焰,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时间也不早了,你让大家去休息吧。”向小晚倚在独孤焰的怀里,探出个头小声地说着。 独孤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众人。“今夜的事情到此为止,你们都退下吧。” “是。将军。” 所有人都退开,只留下玄青与玄木。玄青站在边上,想要过去扶玄木起来,但在独孤焰的视线下,他却不敢这么做,只得静静地站关。 玄木一直一动不动地低头,内心深处,对于向小晚的举动,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白灵儿的死,令他恨她,而如今,他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她活着回来了,不单不追究他的行为,还帮他求情。玄木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扼住,带着刺痛,令他无地自容。 独孤焰扫了玄木一眼,淡淡道:“玄木既然你救了夫人,那么一切功将抵过,此事本将不再追究,你继续留在夫人身边,好好保护她,退下吧。” “……是。”玄木迟疑了好一会,才点头出声,跟着玄青的身影,两人纵身离去。 独孤焰在所有人退开后,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向小晚瞧,那狼一般犀利的目光,看得向小晚阵阵心虚。 “焰,焰啊,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瞧?”向小晚害怕地步步后退。 独孤焰一把搂紧她,沉声问道:“晚儿,你实话跟我说,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一套说辞虽然无可挑剔,但以他对向小晚的了解,刚才,她一定在说谎,因为每次向小晚心谎的时候,眼睛都会转个不停。 向小晚仰头,一脸高深莫测地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正所心中有真,便是真,心中有假,那便是假,所以,小焰焰,你不要再问我真真假假,我会昏掉。” 独孤焰这么正经地问话,没想到换来向小晚这么一堆充满着惮味的说辞,他不由得咧嘴一笑。“我的晚儿,果然是有学问的人才。” 向小晚望着独孤焰那颠倒众生的妖魅浅笑,顿时心花怒放,勾起那熊掌似的手,挑-逗地勾了勾独孤焰的下巴。“小焰焰,你丫也是一yin才。”yd的yin。 “哎哟——”向小晚得意过度了,压根不记得自己被人踩得面目全非的手不能乱动。“痛死我了,该死的……”玄木,此仇不共戴天。 独孤焰微笑的弧度更深了,拉过向小晚的手,轻轻地吹了吹。“让你乱动,活该。” “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人家的手都虐成这样了,你还这么说人家。” “怜香惜玉?晚儿,你在说你嘛?为夫怎么不知道,我的晚儿成为了香玉?” “你……你……你……”向小晚怒气攻心,话都说不顺了。 “晚儿莫激动,虽然你不是香玉,但好说也算得上女人,基于这点,本将会好好怜惜你的。” “去死。” “你舍得么,我死了你不是守寡了么。” “我还没嫁你。” “原来晚儿是想早点嫁给本将了,呵呵,不急,现在是月末了,离十八号只差十几天而已,如果晚儿实在等不了,那为夫就委屈一下,从今晚开始,让你搬进为夫的房间。” “独——孤——焰——” “呵呵……” 这一夜,向小晚被强行拉入独孤焰的房间,两人共睡一榻。 向小晚见自己无论怎么挣扎,独孤焰都不放自己离去,索性横躺整张床,不让独孤焰这厮睡觉。 独孤焰见此,丝毫不在意地朝着床榻走去,在向小晚惊骇的目光中,他搂着向小晚让她一个翻身,压在自己的身上。 “晚儿,既然你喜欢横着睡,那本将就委屈一晚,给你趴着睡吧。” “滚……” 这一夜,两人一直折腾到天亮都没有睡,一会向小晚说要厕所,独孤焰不放心她一个人,就跟了去,守在门外。 向小晚很是无奈,却觉得很甜蜜。两人回到房里,开始和平共处,狠狠地甜蜜了一翻,每每如此,便是独孤焰最痛苦之时,他一个兽血沸腾的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怀里,只能摸,却吃不得,这样的痛苦就好比饿了三天,在你面前摆了一碗红烧肉,但是那碗红烧肉却是上了锁,这种感觉,无非是人间最残忍的酷刑。 一直到后半夜,独孤焰实在难消兽-欲,于是便起身去泡了一晚上的冷水。 —————————— 更完了。明天见。 狼狈为奸,狼与狈相互强奸 翌日一早。 独孤焰的房门前,五个小鬼齐齐地猫在那里,耳朵一致竖起来偷听。 “老大,你踩着我了,让着点啊。” “嘘,小声点,别让爹爹给听到了。” 独孤飞一脸兴奋冲着独孤霜回头。“老四,你说爹爹会不会真的被奶娘修理得很惨?”一想奶娘施展绝学武功的画面,独孤飞憨憨的小俊脸就止不住地兴奋。 独孤霜回了他一记白眼。“我靠,我说老三你丫别整日着想着那些煞风景的武功好不好,人家爹爹跟奶娘可是狼狈为奸了,根本不可能动粗。你丫省省吧。” 老二独孤倾听罢,挑眉神秘莫测地一笑。“非也,非也,奶娘跟爹爹,还有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如今我等便是看奶娘与爹爹是怎么磨合的。” “你们说,是奶娘先收服爹爹,还是爹爹收服奶娘?”老大独孤离从门缝里探回头,一脸纠结地问着后面的四人。 “我猜啊,是奶娘收服爹爹,正所谓女追男,隔着纱嘛,爹爹这回一定被奶娘收得服服帖帖的。” “我看才不会,我觉得是爹爹收服奶娘,你们看啊,奶娘那么傻,那么好骗,我觉得只要爹爹一番花前月下,甜言蜜语,奶娘一定会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靠,这还不简单啊,看他们两是谁先扑倒谁,攻的那位一定是征服者,受的那位不用说,自然是被征服的。哎,老三,你闪开点,让我看看奶娘跟爹爹,到底是谁攻谁受。” “都别挤了,奶娘家的亲戚来了,不可能会有老四想看的攻受扑倒的面画了。”小五独孤华一笑与年纪极不符的奸笑。 “亲戚?”四个小鬼纷纷回头看着小五独孤华。奶娘不是没有亲戚么?怎么会突然崩出个亲戚来啊? 独孤华见四人一脸白痴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们好蠢啊,我说是的奶娘的月事来了。” “哦……”四人一阵恍惚大悟。 随后,独孤飞惊声道:“那这么说,爹爹不是没戏了?” “怎么可能没戏,你看爹爹那兽-血沸腾的模样,一看就晓得里面有戏。我听院子里的丫鬟妈子们八卦的时候说啊,这男人早晨的时候是兽`欲最旺盛的时期了,爹爹跟奶娘现在一定有奸`情。” “按老四这么说,那奶娘不是很惨?” “怎么可能惨啊,奶娘也不是善渣好不好,你别看奶娘平时傻得像个二愣子,其实奶娘那厮也属于闷骚型的了,依我看啊,惨的是爹爹,奶娘一定会狠狠地反扑,狠狠地榨干爹爹的了。” “你说谁?”一道带着怨气的声音从独孤霜的头顶响起。 独孤霜想也不想翻了个白眼回道:“靠,你丫多久没掏耳屎了,这还能有谁啊,当然是奶娘那个傻傻的二愣……”独孤霜这时刚好抬头,见到一脸怒气腾腾的向小晚,那话猛地缩了回去,改成一脸的阿谀道:“嘿,奶娘早啊,哇,奶娘你的脸好有杀气,好有大侠的风范啊,奶娘,我们都好崇拜你哦。” “独——孤——霜——,你丫的《腐女天下》休想得到,休想想想想想……”靠,竟然偷偷损她名誉,要不是她亲耳听到,还被这丫天下无敌的拍马功夫给骗过去了。 “奶娘,霜儿错了,奶娘你不能不给我这本书啊,我可是做梦都想着的啊,奶娘,霜儿以后不敢了,保证不会再说奶娘的坏话了。”独孤霜一脸伤心欲绝,那模样凄凄惨惨,配予她高超的演技,两行清泪哗哗流下,看得人颇为揪心。 哟喝—— 还给她装哭,哼,就算是真哭了也不可原谅,竟然说她不是善渣,这也就算了,这个屁点大的小鬼竟然说她是二愣子,这简直是她人格的污辱,简直是她人生的污点。 “认错也没用,你这丫头是个欠教训的主,这次不给你丫点颜色,你丫下次更猖狂,伊哟,瞧你那眼泪流得……好假啊。”向小晚别过脸去,不去看独孤霜的脸。 虽说她知道这丫在演戏,不过那凄惨的小模样,着实令她揪心,干脆眼不见为净,说什么也要坚定立场,不然这群小鬼无法无天了都。 独孤霜见自己的演戏被道破,干脆不演了。抹一把眼泪鼻涕,讨好地说道:“奶娘,霜儿真的知道错了,下不为例,你就放过霜儿这一回吧。”她扫了四周那四个看好戏的家伙一眼,心里颇为怨念,凭什么她一个人痛苦,与其这样,那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邪恶一笑,独孤霜蹭了蹭向小晚的腿,小声地嘀咕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说奶娘的坏话,老大,老二,老三,小五都说了的,还有,他们也都说了爹爹的坏话。” 她独孤霜最为喜欢的一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现在她被奶娘教训,不给那本期待已久的《腐女天下》,那么,她要大家都一起来担当,这才是好兄弟。 其他四个小鬼听了独孤霜的嘀咕,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老大:“老四你个见风使舵的家伙,鄙视你。” 老二:“老四二哥说多少遍了,要叫二哥,不要叫……老二,听到没有。” 老三:“在下哪有说奶娘跟爹爹的坏话,老四你丫少栽脏。” 小五:“奶娘,我做证,老四除了说你二愣子外,还说你好骗,没脑,没胸,没屁股,老四还说爹爹早晨的时候会兽-性大发,说奶娘你风`骚,哦,老四还将爹爹说成狼,将奶娘你说成狈,她说你们会相互强`奸。” 独孤霜一听,吐血的心都有了。 “小五,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四姐我如果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你你你……”她明明没说奶娘没脑没脑没屁股,她明明说爹爹兽-欲强而已,还有,那是闷骚,不是风骚,这两词可不是一个等级的啊,越想心中越是郁闷,冲着独孤华怒吼道:“天杀的小五,你听着,四姐我什么时候说爹爹是狼,说奶娘是狈了?” 小五颤颤地回道:“老四,你刚才不是说爹爹跟奶娘狼狈为奸了么?”他只不过是将这四个字拆开来说而已。 独孤霜怒不可及地嘶吼。“靠,那是一个成语,成语懂么。” ———————— 写五个小鬼的进候最开心了,完全不需要逻辑,这五个小鬼绝非一般人的头脑。么……大家喜欢五个小鬼的戏份多些,还是喜欢些正儿八经的阴谋多些?留言告诉偶,偶吸取意见中。 奶娘吸了爹爹的阳精 向小晚望着这五个小鬼,听着他们口中惊世骇俗的言语,她觉得这个世界疯狂了。 无奈扶额,咬了咬牙,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宛转动听。“你们都起来这么早,应该都很闲哦。” 五个争执的小鬼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向小晚身上。 老三独孤飞最先开口。“奶娘,你是不是要救在下武功了,没错,在下很闲,闲得全身都要长毛了。” 哈哈哈哈哈,奶娘终于要教他绝学了,他离称霸江湖的日子不远了。 向小晚嘴皮子抽了抽。 老二独孤倾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我们很闲,奶娘你有何指教?” 老大独孤离一脸纠结。“奶娘,你好久没给我煮饭了,今天我要吃水煮鱼,。” 老四独孤霜一脸讨好的表情。“奶娘,看在我这么闲的份上,你就将那本《腐女天下》给我吧。” 小五独孤华撅着小嘴,目光委屈地落在向小晚身上,时不时地扫过她高耸的胸口。“奶娘,人家这么闲,你也不喂人家奶,奶娘,你好讨厌喔。” 向小晚望着这五个小鬼,只觉得身心疲惫,脸上的微笑挤得她的脸都抽搐起来,还过她还是打算用这温柔的笑来震慑这五个小鬼。“既然你们都很闲,那么给我到书堂,抄道德经一百遍。” 五个小鬼一听,顿时齐齐哀嚎。“奶娘,凭什么。” 凭什么? 还敢问她凭什么?哼,看来一百遍不够。 向小晚叉腰装着很气势的模样盯着五小鬼,正欲开口,却有一道浑厚的声音抢在她前面说道:“你们是嫌一百太少了是么,如此,抄三百遍,晚饭时候,我会亲自一一查看。” 五个小鬼跟向小晚齐齐回头。 只见独孤焰一袭白袍从房内踏了出来,眉目如画,华美难言,但那俊脸上带着的憔悴,微微破坏了那份天神般的俊美之感。 五个小鬼一愣,随即个个走过去围绕着独孤焰。 老大:“爹爹,你这是在使用家庭暴力。” 独孤焰挑眉淡声道:“爹爹这是奶娘所传的怀柔政策,你们有什么不满,尽管去找你们的奶娘。” 向小晚一听,狠狠地瞪着独孤焰。该死的,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么,独孤焰,有你这样当人家未婚夫的么,她不爽,非常不爽。 老二瞥了向小晚一眼,接过话道;“爹爹你错了,奶娘这招叫作无声的暴力,一旦暴发,我等绝对尸骨无存。” 向小晚眼皮子一抽,这个独孤倾,敢情是书看得多了,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老三拍了拍脑门,一副恍然在悟的神情,目光落在向小晚的手上。“奶娘,你的手怎么肿成这样啊?难道奶娘你除了会那个绝招之外,还会传说中的熊猫掌?”看那一只黑乎乎有肥掌,他怎么看都像熊掌啊,内心深处,对奶娘的敬佩越来越浓了。 向小晚讪讪地掩唇一笑。“小飞啊,这事咱两稍后再议哈,奶娘私下告诉你。”向小晚打算分散五个小鬼的注意力,不想让他们发现她那又肿又黑的手掌。 可是,她的想法破灭了。 独孤霜盯着向小晚的双手,作惊恐状喊道:“天啊,爹爹好猛啊。” 独孤华盯着向小晚的手掌,作沉思状说道:“奶娘的手掌,爹爹的神功,果然惊世无双。” 独孤飞一眼兴奋。“什么神功?” 独孤离喃喃接声:“黯然销`魂掌。” 独孤倾神秘地笑了。“你们都猜错了。” “怎么错了?老二……呃,二哥你少来。” “就是,我们分析得头头是道。” 独孤倾笑得更加神秘了,伸出二指指向独孤焰。“你们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你们看,爹爹的脸色,何以如此苍白。” “何以?何以?” “为毛,为毛?” 五个小鬼的目光,纷纷从向小晚身上离开,落在独孤焰的身上。 向小晚暗自松了口气,抬头望着一脸憔悴的独孤焰,暗爽于心。kao,刚才笑她,现在轮到厮了吧,她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来收服这五个基因变态的小鬼。 向小晚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盯着独孤焰。 突然,独孤霜惊恐万分却又神经兮兮地大喊。“啊……难道是爹爹真的被奶娘给榨干了?我听那些八卦的丫鬟们说,有一种阴险的神功专门吸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吸完了爹爹就会变这样,到底是什么呢?” 向小晚囧了。 独孤飞一拍独孤霜,接话道:“笨死了,那玩意叫阳`精了,只有爹爹这种如狼似虎的猛`男才有的。” 独孤焰凌乱了。 独孤霜一阵恍惚大悟。“对,就是这阳精,我kao,老三你个蛮人,干嘛拍我。” 独孤离作憣然领悟状。“原来奶娘吸了爹爹的阳精啊。” 向小晚跟独孤焰都同时抽搐不已。 独孤离这时站出来,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是头大野狼,奶娘是只小狈狈,两个人,相互强女干。” 向小晚跟独孤焰都同时抽过去了。 *************************** 书堂。 五小鬼基于刚才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被独孤焰狠狠地将那道德经加至五百遍,此时五个小鬼排排坐在书桌前,都聚精会神地抄着道德经。 独孤焰站在边上监视这五个小鬼,丝毫不给他们一丝偷懒的机会。这些年来,他疏于管教,才让这五个孩子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个个都有着不属于这年纪的深沉与怪异,他再不将他们五人扭正过来,恐怕这五人时日久了,非要走上魔道不可,做为独孤家的后代,必须要顶天立地,绝不能让后代子嗣变得持宠而娇,无法无天。 独孤焰看着这五个小鬼认真的模样,那张俊脸总算开始流露微笑。 独孤霜从书本上偷偷地抬起头,瞄了四周一眼,许久,她小声问着独孤焰。“爹爹,奶娘呢?” 独孤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奶娘去给你们做饭了,你们好好抄写,抄不够一百遍不给午饭。” “……是”五个小鬼顿时焉了,一百遍啊,简直是非人的折磨,他们的爹爹,实大是太残暴了。 虽有不满,可是五个小鬼都不敢表露出来,个个都低着头,摆出很认真的姿态抄写着手中的道德经。 —————————— 第二更。今天全天搞笑。 圈圈叉叉之道德经 独孤飞盯着那书上的道德经,抄完了第一遍,他颇为得意,觉得自己的速度在这五人当中是最快的了,为了想要博得爹爹的好感,吸取奶娘的特别注意,他决定将爹爹吸引过来,好好地夸他两句。 于是,憨态可掬的小俊脸傻傻地笑了,张口念起了自己所抄的道德经。“首可首,非常首。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女,有,名万物之母。古吊无,欠以观其妙;吊有,欠以观其……观其……某”最后一个字他实直找不到相近的字相填进去,所以念了个某来代替,正所谓不会的皆是某某嘛。 四周一片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独孤焰听了独孤飞念的道德经,吐血的心思都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看来今天他非要下狠劲不可,不将这五个孩子扭正过来,他誓不为人。 独孤焰的脸色很难看地瞥向独孤飞,冷冷道:“飞儿,你道德经给爹爹接着念下去。”他要看看,这个三儿子到底有多少不认得的字。 独孤飞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哼哼,他就知道,爹爹对他的才情必定是欣赏不已,这不,爹爹要他当着其他人的面表率一番,嘿嘿,这一回他一定要好好地表现,让那个老是说他蛮夫的老四知道,他独孤飞,也是一人才,绝非蛮夫。 眼睛得瑟地扫了其他四个小鬼一眼,他按耐不住的地兴奋念道:“天下比知美之为美,其亚已。比知善之为善,其不善已。古有无相生,又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正而不舌,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工成而弗尸。夫唯弗尸,是以不去。” 噗哧—— 余下四个小鬼都纷纷爆笑起来。 独孤飞怒,冲着另四个小鬼不满地吼道:“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传说。” 轰—— 站在椅子上捧腹大笑的独孤霜摔了下来,不过虽然疼,却还是让她止不住大笑。“哈哈哈哈,老三,你丫果然是个传说,哈哈哈,笑死我了。” 独孤焰瞧着眼前那乱作一团的五个孩子,俊美的脸上冰寒密布,隐隐地带着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他咬牙,用最为平静地声音指着独孤离道:“离儿,你给华儿说一下,你们为何笑他。” “是,爹爹。”独孤离站了起来,一脸同情又叹息地瞥了独孤飞一眼,缓缓说道:“老三,你念错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给你念一个正确版本的,你听好了。” 顿了顿,独孤离朗朗念道:“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第二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独孤离念完,独孤焰冰寒的脸色总算有了好转。点了点头,对着独孤离微笑道:“离儿念得很好,飞儿,你有空多跟离儿学学。” 独孤飞百般怨念地瞪了独孤离一眼,他的风头啊,都让老大给出尽了。哼,不就是区区道德经么,在下我才不希罕懂,在下只要练成了奶娘的绝学神功,这区区道德经于在下眼里,不过是一堆没用的东西。老子算什么,在下才是老子的老子。 独孤飞这般一想,心里舒爽了许多,转念一想,既然念的不行,那他将抄的拿过去给爹爹看,想必爹爹看到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字迹,定会好好地夸奖他一番,补回刚才失去的面子。 打定主意,独孤飞拿起桌上刚抄好的道德经,走到独孤焰跟前,笑得一脸谦虚。“爹爹,请您过目,这是孩儿抄的道德经。” 独孤焰本来不想看的,不过看着独孤飞一脸的期待,他想向小晚说过的话,不要当着孩子的面打击他们,就算他们做错了,也不要用暴力去吼,而是改用温柔的方式让他们改正过来。 于是,独孤焰决定试用向小晚的说的温柔方式。他伸手接过那独孤飞递过来的宣纸,在独孤飞期待万分的目光中,他摊开一看。 镇定如独孤焰,此时看到独孤飞‘惊才’般的字迹,他的身子都不由得阵阵抽搐起来。 这,这是字?有谁能告诉他,这一条一条堪称鬼画符的笔墨,能称为字?这个世间能看得懂的,恐怕只有独孤飞一人了。 独孤焰心都胸口起伏不定,那一张俊脸冰冷得比之冰块更甚,正欲发怒,瞥见独孤飞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表情,他又想起了向小晚的话,绝不能用暴力,要怀柔,怀柔。 独孤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得以平静。他用最为缓慢的声音对着独孤飞说道:“飞儿,你将你写的东西,给为父念一遍。” 独孤飞两眼一亮,欢喜地接过那宣纸,大声地念道:“圈可圈,非常圈,叉可叉,非常叉。无,名天地之圈,有,名万物之叉。圈圈叉,圈圈又叉叉。”(作者囧,要是老子复活,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吐血) 轰—— 坐在椅子上的四个小鬼,这一刹那都被震得摔了下来,个个扶着桌角,一脸抽筋地盯着独孤飞与独孤焰,想笑又不敢笑,那隐忍的表情让这四个小鬼看起来就像是便秘一样。 独孤焰听完独孤飞念完这第一章道德经,他的火焰全部被挑起来了,什么狗屁的怀柔,统统被他踩在脚下,再不发怒,再不吼出来,他真的会焚火而亡。 “够了,你这个逆子,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你看看,好好的道德经被你念成什么样,这要是传出去,我堂堂一国之将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独孤飞甚是委屈,抄也是爹爹让抄的,念也是爹爹让念的,他照做了,爹爹怎么还骂人呢,真是人面兽心的爹爹。 —————————— 嘿嘿,独孤飞其实也蛮搞怪的。 你用过了,不能退货 这时,向小晚刚好端着饭菜走进来,看到的便是独孤焰怒火腾腾地盯着独孤飞,而独孤飞一脸的委屈垂下小脸,再看另处四个小鬼,皆都一副很憋的模样。 向小晚安静地放下饭菜,盯着那四个小鬼渐渐脸上透出了悟状。扬唇一笑,对着四个小鬼说道:“你们真是个好孩子,不过也不能太憋了,你们都先去解决了再回来抄写吧,刚好也到吃午饭时间了,对了,如厕完了要记得洗手哦。” 轰—— 四个小鬼同次绝倒。 独孤霜不满地嘶吼。“奶娘,人家是憋笑,不是憋屎。” “奶娘,我饱了。”独孤离瞄着桌上的水煮鱼,第一次没有食欲。 “奶娘,你好恶心啊。” “奶娘,要是人家从此吸不了奶,一定是你害的。” 向小晚囧,原来是她误会了啊。讪讪一笑,掩饰道:“原来你们是憋笑啊,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 四个小鬼纷纷用手指了指独孤飞与独孤焰。 向小晚走了过去,微笑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视。“焰,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说完,示意性地伸手过去扶了扶独孤焰的额头。 咦,正常啊,没有发烧。 “晚儿。”独孤焰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似怒似怨地嗔了她一眼。 这一眼,向小晚额上黑线密布。 这骚包,又在对她放电,这种事情,暗地里做做就好了嘛,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呢,这叫她情何以堪啊,怪不好意思滴。 向小晚摇了摇小手,轻拍了独孤焰的胸口一记,眨巴眼睛,回予一嗔。“死鬼,你好讨厌哦。” 嗖—— 一阵冷风刮过,五个小鬼的小身板都颤抖起来。 独孤焰双目烔烔,与向小晚忘我地直视,这一刹那,天雷勾动地火,世界万物消散,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被夹在中间的独孤飞,实在忍受不住了,万般不得已,他嘶吼出声。“你们可以无视在下的存在,但不能无视在下的灵魂。” 独孤焰被这一吼回了神,不满地瞪了独孤飞一眼,打扰他们恩爱,真是个不懂情-趣的孩子。 向小晚则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嘿,刚才她差一点迷失了自己,好在独孤飞及时出声,不然她的魂真的被独孤焰勾去了。 招手,对着犹处在恶寒当中的五个小鬼招手。“来,大家过来吃饭。” 五个小鬼一阵欢呼。“哈哈哈哈,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终于可以不用抄那该死的道德经了。 五个小鬼以惊人的速度,直扑摆着饭菜的桌子坐下去,抓起筷子,就要夹菜。 “为父有让你们吃饭了么?”就在五个小鬼的筷子快要碰到自己喜欢的食物时,独孤焰的声音冷飕飕地响起。 五个小鬼顿下筷子,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向小晚。“奶娘……我们饿了。” 向小晚看着五个小鬼可怜又委屈的小模样,心里百般心疼,回头瞪了独孤焰一眼,叉腰说道:“吃饭大过天,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不行。”独孤焰这一次吃了称砣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能让步。 不行?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没嫁给他就给她来硬的了,这要是嫁过去了,这男人不把她吃得死死的才怪,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向小晚气势上来了,拉扯着嗓门嚎道:“独孤焰,你到底给不给吃饭?” 独孤焰见向小晚好似来真的表情,他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就坚定下来。这个时候身为男人,身为一家之主,说什么也不能服这个软,此时一服软,日后一定会被踩得死死的。 “不给。” 天杀的,竟然不给吃饭,这不是虐待儿童,残害妇女么?简直天理不容。 “独孤焰,你凭什么不给我们吃饭。” 坐在桌子边上的五个小鬼也一脸同仇敌忾地点头。就是,凭什么不能他们吃饭,凭什么。 独孤焰脸上神色冷峻,犹似天神般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薄唇微扬,淡声道:“不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男人,就凭我是这五个孩子的爹,这一切,我说了算。” 欺人太甚,实太是太过份了。 向小晚愤愤地抬起小脸,以四十五度角的忧伤姿态盯着独孤焰。“既然如此,你这个男人,姑奶奶我不要了,退货。” 五个小鬼一听,心里也跟着默喊。退货。 咦。不对啊,这要是退货了,谁给他们一个这么有趣好玩的奶娘亲妈啊,所以,不能退货。 独孤焰一听,心里也隐隐着急起来,不过就算是威胁,也不能令他动摇,不然以后再加没气势了。 他挑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向小晚,那两束像是在横估猪肉一般的目光,令向小晚的气焰顿时弱了几分。 薄唇一笑,邪气地说道:“晚儿,这货你已经用过了,所以没有资格退。” 五个小鬼一愣,用,用,用过了?果然,奶娘果然吸过了爹爹的阳精啊,难怪爹爹最近会变得这么有气无力的,敢情这都是奶娘的功劳。 向小晚怒。“靠,老娘什么时候用过了。” 独孤焰笑得好不风骚,呃,不对,是风情,迷人的风情万种,举步凑近向小晚,诱惑妖魅的声音在向小晚的耳畔勾人地说道:“晚儿,你不单是用过了,你还吃过了,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小嘴,是怎么吃我家小焰的。” 轰—— 向小晚的脸,红光炸开了,蹭蹭蹭蹭,从脚趾头到头顶,全身都容于火辣辣的羞愤当中。 靠,这个变态的yd的无耻的下流的骚包的混蛋,竟然,竟然好意思说出这么,这么不要脸的话。 捶胸顿足,向小晚开始歇斯底里。“独孤焰,你个变态,要是不看你家‘小焰’痛苦,我才好心帮你灭火,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吃你家老二啊,既然你说明白了,那好,我也摊开说清楚,从今天开始,你丫不许碰我,就连摸我的手也不行……” 五个小鬼纷纷露出惊骇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独孤焰与向小晚瞧。 他们的爹爹跟奶娘,果然狼狈为奸了,不过这两人真是的,好说他们了是小孩子啊,怎么能当着小朋友的跟前说这么好h好暴力的话呢,太不顾忌他们的感受了。 五个小鬼子一致摆出鄙夷的表情,可是他们的耳朵却是高高竖起,开什么玩笑,这种儿童不宜的话题,可是很难听到的,既然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好好听喽。 —————————— 月票啊,怎么一直没见过有月票送我一两张啊,好桑心啊。 十八禁 独孤焰勾唇而笑,大手绕过向小晚的腰肢,一把将她搂紧,低哑的声音绕在她的耳畔,邪邪说道:“晚儿,莫急,等你那月事完了,为夫会好好爱你的。” 向小晚气得肺都炸了。“独,独孤焰,你,你,你……”混球。 独孤焰握住向小晚气得颤抖的手,含情脉脉道:“晚儿,既然你如此迫不急待,那为夫,便好好尽力了。”说完,大手一挥,搂着向小晚离去。 五个小鬼看着这一幕,惊诧万分地从椅子上跳下来。 老大瞥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喃喃道:“爹爹不会对奶娘怎么样吧?” 老四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你想太多了。” 老二笑意霭霭。“绝对不会怎么样,只是……奶娘恐怕今晚无法下床而已。” 老三一震,惊吼道:“天啊,难道爹爹要弄残奶娘的双腿不成?不行,在下要去救奶娘。” 小五一脸鄙夷地瞥了老三一眼。“三哥你丫少冲动,多用脑,爹爹不会对奶娘怎么样的了,顶多是十八禁而已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 这一日,独孤焰搂着向小晚进了房间,一直到天黑前都没有再出来过。 独孤焰房里伺候的丫鬟妈子们纷纷小声议开,将军的房里,一直有巨大的声响传出,除了这骇人的声响,听说还听到奶娘向小晚的尖中声。 至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众人心底都暗自猜想,绝对是一件很yd的事情。 无生谷,这是一个震骇江湖的名字。 传说,无生俗要一个人死,此人定活不过天亮,无生谷要一个人生,此人只要有一口气在,也必定不会死。 关于无生谷的一切,被世人传得沸沸扬扬,但却没有知道无生谷到底是什么组织,亦或者是什么世外高人,久而久之,无生谷在世眼里的神秘,一点也不亚于百年前名震天下的刀刀帅。 知晓无生谷的,只有当今天下一些数一数二的高手,钟离绝手下的无名,便是其一,可惜此人被神秘黑衣人所杀。 无生谷是一个谷名,这个山谷位于银月王朝最西边的荒林内,无生谷内住着一个族群,这个族,唤作白雪族。 无生谷内,一座魏巍的高楼内。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冷冷地站在其内,身后,跪了一片同为白衣的男男女女。 男子的容颜倾城绝世,眉心一粒血色朱砂将他那似透雪白的脸孔衬出一丝妖异的美感,泼墨一般的黑发无风自扬,冰冷的瞳眸无悲无喜,但此刻却透着一股薄怒。 “龙儿被杀,千雪,你出谷将龙儿的尸身带回来。”冷贵的白衣男子漠然出声。无生谷之人,就算死,也绝不能将尸骨流落他乡。 “是,谷主。”跪在首位的白衣女子得令站了起来,冲着那冷贵男子略一行礼,她走了出去。 在她离去后,白衣男子循循回头,对着下跪的男男女女淡声道:“你们都起来吧,本尊要闭关一些时日,这段日子,你们不必来扰。” “是。谷主。”这一群人对于这白衣男子,十分恭敬。 白衣男子的身影,渐渐隐于浓浓的雾霭当中,在身音消失的刹那,他冲着银月王朝的某个方向冷冷一笑。 红颜泪,很快便会发作了。 那一笑光华夺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更是邪魅无边,白衣男子的身影,终是消失了。 ****************** 皇宫。 钟离绝一袭华贵龙袍,身姿慵懒地斜倚榻上,他的目光闪过阴鸷,隐隐地带着不甘,嘴角喃喃道:“下月十八,很快了,潜在将军府之人,想必在那天一定会有很精彩的举动。” 呵……真是令人期待。 钟离绝的眸锋阴冷一闪,一丝恶毒漫过双眼。 按照黑衣人所说的计划,独孤焰举行婚宴的那天,便是他们行动的最好时机,对于掳走向小晚又不为世人知晓,他本来就有三成的把握,如今加上黑衣人的帮忙,这件事情,九成稳胜。 向小晚,一个长得如此像静香的女子,她的身子,到底跟无生谷与无极门有什么关联么? 不管怎样,只要他成为了朕的女人,朕便有机会细查这一切。 哼,无生谷,朕身为九五之尊,岂能允许有这种威胁到朕的存在,无生谷,必除。 还有,那个黑衣人,也绝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殿外,响起了一阵阵吵闹声。 “三公主,您不能进去,别为难老奴。” “滚开,本公主要进去,该死的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连本公主也敢拦,小心本公主取你狗命。”三公主钟离燕恨恨地盯着金公公,眸底尽是鄙夷。 金公公眸底一闪,神情却是不动声色地微笑。“三公主息怒,老奴这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钟离燕怒极,想不到区区一个阉人也敢如此无视她,狠狠咬牙,刚欲发泄怒火,却听到殿内响起了一道冷凌的声音。 “金公公,请她进来。” “三公主,请……” 钟离燕恨恨地哼一声,迈步进走内殿。 殿外的金公公望着三公主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处,阴柔的脸上闪过讥诮。呸,敢骂老子狗奴才,老子如果不是被那个天杀的白胖胖威胁,老子才不会混进这宫里来乔装太监。 不过,当这太监蛮有意思的,这天下,唯有他千面观音,才能将这太监演绎得如此惟妙惟肖。 只是一刹那,那金公公脸上的讥诮本无,恢复了极为阿谀的太监嘴脸,一切仿佛是错觉一般。 殿内,钟离燕目光委屈怨念无比地瞧着钟离绝,嘟喃着开口。“皇兄,你上次说过帮燕儿的,皇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手?” 钟离绝懒懒地瞥了钟离燕一眼。笑容高深莫测。“燕儿莫急,皇兄自有定夺。” 钟离燕一听,眉梢一喜。“皇兄,您说的是真的么?您真的要帮燕儿么?” 钟离绝的笑更深了,他向钟离燕招手,示意她过来。 钟离燕走了过去,笑得一脸欢喜地坐在钟离绝的身边,讨厌好地替他捏了捏肩膀。钟离绝似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微笑道:“皇兄与你为一母所出,皇后若不帮你,还会帮谁呢。” ———————— 今日更完了,索要月票啊。明天精彩不容错过,明天就是婚礼了,哈哈。直接跳过一些罗嗦的情节,直入高-潮部分,明天开始精彩不断。 小黄瓜之温情篇 时光如梭,转眼十六天过去了。这十六天里,向小晚每天除了教育这五个小鬼外,独孤焰那家伙几乎都与她形影不离,吃饭游玩跟着也就算了,就连上厕所,睡觉,这厮也美其名说保护,吃尽她的豆腐。 一咬牙就忍了十六天,这第十七天,向小晚决定反抗,争取人权。 东方露白,晨风拂晓。 房内,独孤焰目光半眯,一只手杵着头,慵懒地瞥着榻上闭上眼睛睡沉的向小晚。 女子身体香味悠悠,满头墨发垂散在枕上,肌肤细腻如雪,闭着的纤长睫毛微微地被风吹动着,投落淡淡的墨青色阴影。 独孤焰久久凝视着,深情的眸光带着无尽的宠溺意味,末了,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唇角上勾,一丝戏谑的笑意涌了下来。 他伸出手,温柔地爱~抚着向小晚的脸,动作轻盈,生怕吵着了向小晚。 “红烧猪蹄。”迷睡中的向小晚突然嚷嚷,嘴巴似是很回味地吧唧吧唧地舔着。 独孤焰那爱-抚的手顿住了。红烧猪蹄? 嘴一扬,笑意更深了。这傻丫头,睡着了竟然还能想着红烧猪蹄,真是可爱。 眼中的深情,静静地凝望着向小晚,浓得如墨一般,化不开。 情不自禁地,独孤焰俯身下去,亲吻那一双娇艳的红唇。 “唔……该死的独孤焰,讨厌。” 独孤焰一愣,醒了? 抬起头一看,榻上的人儿哪有醒,分明睡得像小猪一样。 宠溺地捏了捏向小晚的脸,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越来越让他怜爱了,就连睡着了还不忘骂他,这十几天来,他白日里尽量处理完一切,只为了多抽空陪她,还有五个孩子。 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平平淡淡,却又幸福甜蜜的日子,与她在一起,他似乎忘人间忧愁,这个傻丫头,总有着吸引人的一面,她像是暗夜的发光体,每一个举动,都令他深深吸引。 她的笑容很美,能够令人莫名地令他静心。她的语言也很有趣,跟她顶嘴,总会觉得很快乐,她总说他欺负她,其实这也是他疼爱她的一种方式,每天看着她气呼呼的可爱小脸,他觉得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及她的千分之一珍贵。 “晚儿,你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独孤焰轻呼出声,再度捏了捏向小晚的脸。 “独孤焰,你好yd。”睡着的向小晚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红,嘴角撅起不满地嘟喃着。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娇羞的睡颜,那撅起的小嘴,仿佛在诱他品偿,腹下一热,他俯身下去,再度吻上了向小晚的小嘴。 这一次,他不再是轻轻地一碰即可,而是用力地吸吮,挑开她的唇,探入舌头与她的小舌共舞,一遍又一遍地汲取她的美好。 向小晚被吻得微微蹙眉,眼皮微动,缓缓地睁开了忪惺的眼睛。 “啊………独孤焰,你个……”后面的话,直接被独孤焰的吻给吞下。 “唔……”向小晚挥着两只小手拍在独孤焰的胸前。靠,原来不是梦,独孤焰你果然很yd了,醒来了竟然偷偷吃她豆腐。 独孤焰无视于向小晚那又怒又羞的挣动。他忘情地吻着她,灵巧的舌一直深入,勾、、、、、挑着向小晚檀口的每一片敏、、、、、感地带。 “唔……”渐渐地,向小晚被吻得软了,挣动的手渐渐变作搂紧独孤焰的腰。 向小晚的回抱,令独孤焰的眸子一亮,那吸、、、、吮的动作更加大幅度起来,或勾或吸,或卷或缠,极为热、、、、、、、、、辣。 向小晚的脑子被吻得一片空白,唯有双手紧紧地纠紧独孤焰,如此才不让自己有那种飘飘浮浮的感觉,她的舌,也生涩地回应独孤焰,淡淡地勾、、、、起,缠上独孤焰的火舌。 向小晚的热情,令独孤焰情、、、、、欲高涨起来。腹下的火、、、、、、热已如坚铁一般。向小晚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腿、、、、、心,正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东西磨得她难受,隐隐地,某个地方也略微地湿润起来。 “嗯……”轻喘的气息,回荡在房内。 独孤焰的眸色暗了下来,满是情、、、、、、欲的火光,他的大手开始游走于向小晚的身上。 勾,扯,拉,捻。向小晚醉了,完完全全沉迷于独孤焰的手掌下。 #已屏蔽# “晚儿……你真美。”独孤焰在她的耳畔,低声赞美,语毕时,还不忘挑、、、、、逗地用舌头扫过她的耳垂。 向小晚如遭电击,整个身、、、、子都弓起来。 而她的下方,独孤焰的手指进进出出,更让她感觉无力空、、、、、、虚。 “独,独孤焰,你的手指,给我伸出来。”靠,昨晚折腾了一夜还不够,早上还不让她安生,真是讨厌。 #已屏蔽# “晚儿……”独孤焰低喃一声,随即抓过向小晚的手,一把按在‘小焰’上面。 好,好,好强大。依然如此强,强大。 独孤焰邪气地笑了起来。“晚儿,可有满意你所摸到的?” 满,满意。 “切,独孤焰,你丫少臭美,长得大点就了不起么,看你那德性。”虽然很满意,但她就是不爽独孤焰那傲然的神情。 独孤焰轻咬了向小晚肩头一记。“晚儿你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看这是什么?嗯?”独孤焰将手指探出来,伸到向小晚的眼前,让她目睹自己那羞人的晶莹。 天杀的,竟然来这套。 老娘又不是性、、、、、、冷淡,被你这么个挑法,怎么可能没有这种东西。 不过此时羞红脸的向小晚,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只得愤愤咬牙,瞪着独孤焰。 “晚儿,你那眼神再这般看着为夫,为夫恐怕会欲、、、、、火而亡。”说完,又进了一根手指。 “嗯……独孤焰……”向小晚无力地喘气。 “我的小晚儿,为夫在这里。”按着向小晚的手,用力地搓了起来。 #已屏蔽# #已屏蔽#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小晚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了好几次,这一次醒来,懒懒地趴在被上,无力地说道:“独孤焰,你个混蛋,你出去,我不行了……” 独孤焰吻了她的背一记,哑声道:“晚儿,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说完,再度展开进攻。 嘿咻嘿咻…… 有节奏的速度,听得令人、、、、面红耳赤。 “啊,独孤焰,太快了。停下。” “晚儿,这个时候停下,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接下来,向小晚根本不晓得独孤焰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像是升天了头,全身都置于浓浓的舒、、、、畅当中,渐渐的,又昏了过去。 中午,饭厅。 独孤焰目光灼灼地盯着低头扒饭的向小晚,嘴角微挑,笑着道:“晚儿,白饭真有这么好吃吗?” 向小晚放下碗,愤怒地瞪了独孤焰一眼。“白饭有营养。” 独孤焰作了然一状一笑。“哦,原来如此,那晚儿你可要多吃点。”说到这里,他挟了一块猪蹲放到向小晚的碗里,坏坏地压低声音道:“晚儿你身上的肉太少了,来,这猪蹄有助于丰胸,晚儿,你多吃点。” 向小晚瞄着红烧猪蹄,怒意腾腾地扫独孤焰。靠,敢情这厮是在嫌弃她胸小? “不吃,要吃你吃。”有这么绕着弯来打击别人的么,再说了,她的胸……好像也不小了吧,在现代这身、、、体的胸,起码也是36c的吧。 “晚儿放心,为夫壮着呢,不需要借助饮食来调整。”话中,别有所指。 五个小鬼听着两人小声的嘀嘀咕咕,纷纷抬头朝两人望去。 老四独孤霜对这种话题最有兴趣了,她洪亮的声音插进来道:“爹爹,你真的不需要补吗?这小黄瓜不错啊,爹爹,你偿偿。”说完,讨好地将那一整根小黄瓜放在独孤焰的碗上。 独孤焰盯着碗中的小黄瓜,一时间怔在那里。 向小晚见此,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独孤焰,这根小黄瓜可是霜儿的一片苦心啊,你可要好好地吃了,不要浪费了霜儿的一片孝心啊。” 哈哈哈哈哈,太爽了,终于看到独孤焰憋屈的表情了。想想真是令人大快人心啊。 霜儿,好样的。向小晚投予独孤霜一记赞赏的眼神。 独孤霜见此,立马回予一记小眼神。其中意味不外乎是,奶娘,你什么时候给我那本《腐女天下啊》,人家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你解围啊。 向小晚眨巴眼睛。霜儿放心,你表现得再好些,奶娘一会就给你。 独孤霜收到向小晚暗示的意思后,内心一翻激动,决定好好地表现。 她站了起来,目光久久地落在独孤焰碗中那根小黄瓜上,见独孤焰久久不动,她不由得脆声说道:“爹爹,您看这小黄瓜色泽青脆,形状完美,那长度,那直度,还有那宽度,实乃小黄瓜界的翘楚,爹爹您快吃吧,保你吃完后……嘿嘿嘿嘿……”后面的话独孤霜没有说完,而是用一连串的笑音代替,借此来增加她所说的神秘度。 其他四个小鬼听了独孤霜的话,都一个致的瞄着独孤焰,都在好奇,他们的爹爹敢不敢吃老四夹的小黄瓜。 要知道,老四那家伙绝非善类啊,这小黄瓜在一般人眼里是小黄瓜,可是在老四眼里,小黄瓜三个字,就是邪恶的代名词,她丫就是一魔女,绝对有本事能让人疯掉。 六双眼睛都落在独孤焰身上,独孤焰淡淡地扫了他们六人一眼,看也不看那碗中的小黄瓜一眼,正打算放下筷子时,向小晚出声了。 “喂,独孤焰,你也太过份了吧,好说这‘小黄瓜’也是霜儿的一份孝心啊,你丫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吃,这不是打击霜儿幼小的心灵么,这会令她小小的灵魂,留下不可磨灭的痛苦回忆,独孤焰,你身为霜儿的父亲,怎样这么做,怎能……” 独孤焰快要放下筷子的手抖了抖,那紧握的筷子,并没有放下。 目光从向小晚身上移开,瞥向独孤霜。 只见独孤霜一脸委屈地垂下头,时不是抬起双眸看自己,那一对纯真的瞳眸里面,充满着浓浓的期待跟小心翼翼。 独孤焰着霜儿的眼神,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那好不可怜的小眼神,让他的内心升起了不舍的念头,想着就是吃一根小黄瓜而已,如果不吃,霜儿必定很失望,以后都不敢给自己夹菜了吧。 想了想,独孤焰的筷子,伸到那根小黄瓜上面,用力一夹,凑到嘴边轻轻一咬。 咔嚓—— 很脆很响的声音。 独孤焰咬下一口,放到嘴里细细地嚼,缓缓咽下。 “哈哈哈哈哈哈……奶娘,爹爹吃了我的小黄瓜,快点将《腐女天下》拿来……” —————————————— 家里网络坏了,这是在网吧更的。今天如果好一就现补更,不好的话就一更了。亲们见谅哈,网台的环境实在码不出字来。汗,前后左右都是眼睛,看得偶怪怪的。 五小鬼的震憾行动 四周,一片安静。 独孤焰咬着小黄瓜的嘴抽了一下,那根小黄瓜华丽丽地掉在地上,摔成在节。他的脸,是腾腾怒火,刚欲发怒,却见向小晚怨念地盯着自己。 独孤焰的怒火,在向小晚的注视下消散了,不过,他的怒火虽然散了,但是他的欲、、、、、火却起来了。 不顾于五个小鬼爆睁的眼睛,独孤焰一把搂过向小晚离开饭厅。 “喂,独孤焰,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天杀的,这骚包该不会是兽、、、性大发了吧? 独孤焰搂紧着她,举步朝着房间步去。“晚儿,别乱动。” 屁,不乱动难道乖乖给吃干抹净。 “独孤焰,你不能再碰我了,我,我那里痛。”向不晚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 独孤焰一听,脸色微冷。“晚儿,伤了你了吗?” “嗯。”天杀的,也不懂得节制一下,铁打了也受不你这么折腾啊。 随着他们的渐渐远去,饭桌上的五个小鬼立马跳了起来。 老大:“你们听到了没什么,爹爹伤着奶娘了。” 老二:“看来奶娘这回伤得不轻啊。” 老三:“爹爹原来这么厉害的啊,连奶娘都被他给伤了。” 老四:“你们懂什么丫,那叫爱的代价。” 小五:“不,那不叫爱的代价,那叫色的怒放。” 五个小鬼齐齐相视一眼,嘿嘿嘿,这个时候去偷看,一定能看到精彩的内容。 于是,五个小鬼跟着消失于饭厅,朝着独孤焰的房间走去。 可是才敢到独孤焰所在的院子前,正准备踏进去,一抹黑影落了下来,将五个鬼齐齐拦住。 “你们不能进去。”玄木看也不看五个小鬼一眼,冰冷说道。 “不是吧,就这样被拦下来了?”独孤霜无奈地喃喃。 独孤飞却是一脸狂热地盯着玄木。“这位大侠,在下名叫独孤飞,大侠的轻功出神入化啊,大侠,你可不可以教教在下啊。” 玄木淡淡地瞥了一眼独孤飞,没有说话。 独孤离拧眉,冲着玄木喝道:“喂,你是谁啊,凭什么拦我们,滚开,不然我们揍你。” 独孤离刚说话,四个小鬼纷纷退了数步。“大哥,我们在背后挺你,加油哦,狠狠地揍他。” 一群胆小怕事的家伙,靠,说什么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竟然在这个关节眼上给他退步,让他一个人怎么对抗眼前的冰决啊,太过份了。 玄木神色冰冷依旧,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气势不足的独孤离,一字一句道:“五位公子小姐,请离开吧,将军命令我在此守着,不让你们进去。” 什么? 那个冰块竟然是带着爹爹的命令守在这里,靠,爹爹你也太绝了吧,竟然找人拦着不让他们偷看。 哼,以为这样他们就屈服了么,嘿嘿嘿,还有绝招在后面呢。 以独孤霜为首,五个小鬼退出了独孤焰的院子。 玄木望着这五个小家伙离开,唇角微微地扬起一个笑。“这五个小家伙,倒是有趣。” 纵身一闪,玄木的身影消的于院门前。 一处偏静的墙角处,五个小鬼出现在那里。 老大:“老四,从这里真的能进入到爹爹的房间?” 老四点头,指着一个墙上一个新挖的狗洞,得意道:“老大,你看见没,我们只要从这狗洞钻过去,就能直接到达爹爹的院子里头。” “真的,老四你真行啊。”老二夸奖一笑。 老四更得意了。“那是,也不看我独孤霜是谁,好了好了,大家别罗嗦,赶紧钻吧,不然会错过好戏的哦。” 于是,五个小鬼不再说话,以独孤离为首,独孤华最后,五个小鬼分别钻进了那个狗洞,洞的那一边,独孤离刚窜出一个头来,只听见耳畔隐隐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长老,您吩咐的事情,弟子们已经照办了,只要等到婚宴那天,一定给独孤焰一个‘惊喜。” “很好,记住,不要掉以轻心,这下毒虽然你很在行,但是在这将军府耳目众多,如果败露了计划,主人一怒,只怕你我都会尸骨无存。” “长老放心,弟子行事一向谨慎小心,这毒一会弟子就放到井里,经过七天时间后,刚好是独孤焰办婚宴的当天,到时候,整个将军府,绝无活口。” “如此你便去行动吧。” “是,长老。” 两个神秘人物离开了偏静的院子。 “靠,老大,你怎么不钻出去啊,你屁股卡在我头上了,重死我了。” “老四,你丫不要乱放屁,我的鼻子正好在你屁股上面啊。”臭死了。 “老三,你别停啊,赶紧钻啊。” “前面的干嘛停下来啊,人家的头顶到屁股了,好痛啊。” “嘘……有人,别出声。” “嘘……” 安静了一会后,独孤离觉得安全了,便慢慢地爬了出来。 刚才的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个人竟然是将军府的下人,下毒,这两个人打算下毒到井里,到爹爹跟奶娘婚宴的当天毒杀将军府所有人,听这两人的口气,一定是暗中潜入将军府的奸细,不行,他一定要阻止,绝对不能让那个人下毒得逞。 “嗳,老大,你要往哪里去啊。”独孤霜是第二个钻出来,她见独孤离行色匆匆地朝着院门走去,不由得出声,目光一扫四周,顿时觉得不对。 这里……是哪里啊?不是爹爹的院子啊。 老三,老二,小五也都钻了出来,望着这个略微落败的院子,三个小鬼都愣了一下。 “老四,你说钻出来就是爹爹的房间的,这里根本不是啊。” 独孤霜也一脸微愕。回道:“老三别这么多废话,老大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我们快点追上他。” 四个小鬼纷纷朝着独孤离追去。“老大,你急什么啊,等等我们啊。” 独孤离一听到身后四人的嚷嚷,不由得拧眉谨慎说道:“嘘,你们小声点,要是被那个人听到,我们都会被杀掉。” 杀,杀掉…… 四个小鬼吓到了。 独孤飞虽然有点害怕,不过更多的是兴奋。“老大,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这个院子有杀手?”天啊,杀手啊,他最萌的就是杀手了,超酷的。 独孤离退后一步,点头。“刚才我钻出来的刹那,见到了两个鬼鬼崇崇的身影。以我的猜测,这两人可能是敌国的奸细,打算毒杀我们将军府所有人。有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准备在我们将军府的井里投毒,他说这毒会有七天的缓解期,七天一到,也就是在爹爹跟奶娘婚宴的当天,这毒便会发作,到时候不单是我们将军府所有人被毒杀,就连银月王朝所有来参宴的大臣跟皇族们,都会被毒死,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在那个家伙之前阻止这一切发生。” 听完独孤离述说完一切,四个小鬼都发出了惊呼声,随即是一脸坚定的神色。 老二:“以老大的话听来,这两人似是潜入将军府已久了,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狗洞必定是这两人潜入将军府的秘道,看这狗洞的土,还这么新鲜,显然这狗洞是刚挖不久的,能在我们将军府严密的守卫下不动声色地挖出这个狗洞来,这两人其中有一个一定是江湖中盛名的贼鼠。这贼鼠不但擅长挖洞,他还擅长用毒,不过,他有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怕老鼠。” 老三:“老二,呃,二哥分析得头头是道,如果真是那贼鼠,我们接下来就以鼠对付他。” 老四:“不错,靠,敢来我们将军府撒野,我们五金钢第一时间就结果了他。” 众人疑惑,五金钢?谁丫? 老四翻了个白眼。“靠,你们表一副白痴的样子好不好,我们既然要阻止那个人,当然不能败露我们的身份啊,我们就以五金钢的名号,打入敌人内部,用最短的时间,消灭他们。” 小五:“老四,这五金钢不够响亮耶,不如我们叫五大罗刹怎样?” 五大罗刹? 四个小鬼眼睛一亮,齐齐笑道:“好,就叫五大罗刹,哈哈哈哈,这名字如此有杀气,想必说出来一定能震慑那些无胆鼠辈。” 顿了一会之后,独孤离与独孤倾开始计划路线,打算以最完美的速度,最安全的方法除去那个贼鼠。 将军府,离厨房较近的一座院里内,一口庞大的水井坐落于院子的正中心。 此时因为是午后时分,这水井边上倒没有下人打水洗东西,显得格处的安静。 一抹鬼鬼崇崇的身影像只老鼠一般,踮着脚,速度地朝着井口移去。 见四下无人,那黑巾下的三角小嘴,得意地冷笑起来。“嘿嘿,我贼鼠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将军府所有人,你们等着吧。” 伸手进衣襟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独门秘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投到井里。 十指手指兴奋地搓了搓,正准备打开纸包,却在这进响起了一道声音。 “吱……吱……” 贼鼠耳一尖,停下动作仔细地听着这声音。 “吱……吱吱……” “啊……有老鼠啊……”贼鼠吓得慌乱尖叫,手中的毒药随手一扔,抱头窜过,翻起一个大大的木桶便躲了起来。 那包毒药被练过一些皮毛功夫的独孤飞跳起身接住,握着毒药,他对着下一组行动的人员打了个眼色。 下一组行动的人员便是独孤霜与独孤离。 他们两人蹭蹭蹭地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扛起地上的大石头,朝着那个贼鼠躲起来大水桶走去。 两人眼互打了个眼色,然后手中的石头用力地一抛。 嘣—— 落在那个大小桶上面,死死地压住。 里面的贼鼠听到这个动静,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欲施展功夫跳出来,却在这时,老鼠的叫声把他所有的动作都吓得缩回去了。 “吱……吱……吱吱……”扮作老鼠叫的独孤华走了出来,贴在那个大马桶死命地叫着。 扮老鼠而已,他最在行了,这小子胆子那么小,也敢学别人搞黑暗谋杀,简直是不自量力。 “吱…吱吱吱……” 独孤离与独孤霜的任务完成,两人退身离开。 就在这时,第三组人员出列。 独孤倾拿着一包跟贼鼠那毒药包得一模一样的面粉走了出来,四下瞄了一眼,然后将那包面粉放在刚才贼鼠抛落的位置。 做完一切,独孤倾对着独孤华眨巴眼睛,两人偷笑着快速离开。 木桶内,贼鼠抱窜着脑袋,见外面没有了老鼠的叫声,他脸色一整,双手举着木桶走了出来。 “呀呀呀呀呀呀呀……该死的,这将军府竟然有老鼠,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想不到里头竟然这么腐败,长老鼠,靠,好在小爷我反应够快,不然,嘿嘿……” 贼鼠得瑟了一番,掏了掏衣襟,打算拿出毒药再投毒。 “咦,毒药不见了,难道是我忘记带了?”拍了拍毛发稀疏的脑袋,顿时灵光乍现。 “对了,我刚才好像拿出来准备投毒,然后听到老鼠叫后,我好像……扔了。” 贼鼠嘀咕一番,然后四下找了起来。 “在那……”眼一尖,瞄到一包东西正挂在落在一块石板条上。 贼鼠心中低骂了数声,拿过那包毒药,冷冷一笑。“靠,这个杀千刀的将军府,竟然有老鼠,害小爷我差一点没命,这一回,小爷我整包倒下去,毒不死你这群将军府的腐败的渣子。” 暗啐了数声,贼鼠将那包被调包过的‘毒药’整个倒进了井里,小小的眼珠子朝四周转了转,确定没人发现后,冷笑着施展轻功离去。 在贼鼠离开后,五个小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老大:“诶,那个贼鼠就这样走了,我们的名号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呢。” 老三:“就是,害我刚才都扎好马步,做好吼的准备了,这厮竟然这么快就跑了。” 老二:“如此也好,我等的名号要留在婚宴当中拿出来,到那时候,想必一定震慑四方。” 老四:“不错,老……呃,二哥说得tmd的太对了,婚宴那天,这帮人一定会以为整个将军府都中毒了,那个时候他们一定很理瑟,然后他们发现将军府的众人没有中毒,一定会歇斯底里地尖叫说,为毛我们没中毒。嘿嘿,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站出来,因为有我们五大罗刹在,想要毒杀将军府,乃们还嫩着点。哇,好期待啊。” 小五:“嘿嘿,就是这样,大功告成,我们也功成身退吧。” ———————————— 下午在家码的一章,网络还是没好,拿来到网吧来传。汗。以前的被屏蔽了。好伤心啊,大家有看到哪些章被屏掉的告诉偶,偶想办法弄好。另外,推一下小郁一篇精彩的完结文《蚀骨恩宠:弃妃,只要你》没看过的亲,要看哦。 东方那个不败是我 入夜,将军府。 向小晚痛苦地趴在床上,一脸纠结。“天杀的,杀千刀的……” 海儿一入内,便见向小晚哀怨的神色,不由得一怔。“晚儿姐姐,你怎么了?” 向小晚无力地摇手。“还能怎么了,看我这样就猜到了。”除了被独孤焰那个变态狠狠地榨干之外,还能怎样。 海尔见此,掩唇一笑,那抖得的小肩膀时不时地发出哧哧的声音。 向小晚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海儿你丫想笑就笑出来,别偷偷摸摸跟个贼似的。” “哈哈哈哈……小晚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啊。” 向小晚挑眉。“可爱?可爱到让你捧腹大笑?” “好,我不笑,我不笑。” 一阵沉默过后,向小晚试图从床上走下来。两腿一沾地,顿时一软。 “哎哟喂——” 独孤焰,你个杀千刀的y虫,靠,索求无度也就算了,竟然,竟然让她变得两条腿都是不能动了,呜呜,你个y棍,晚上再敢过来,我非纠断你那根玩意不可。 “小晚姐姐,你,你这么用力地抓自己不痛么?”海尔愣愣地盯着向小晚两只相互紧抓的手掌,那么用力,好像都流血了啊。 向小晚一愣,低头一看。 “啊……痛,痛死我了。”张开手,用嘴拼命地吹了起来。 海儿见此,无奈地摇头叹气。小晚姐姐,你已无药可救。 “嗳嗳嗳,海儿,你这要去哪?”不带这样的啊,她都两腿发软,两手受伤,这丫竟然离开?难道不晓得这个时候,她脆弱的心灵需要安慰么。 海儿回头,冲着向小晚甜甜一笑。“小晚姐姐,我要去给青大哥送酒去了。你好好休息哦。” 向小晚看着一蹦一跳离开的海儿,无奈长啸。“重色轻主,实乃奴才界一叛徒。叛徒。” “叛徒?什么叛徒?”独孤霜招摇地走了进来,双眸一扫,瞥见向小晚那披头散发的凄惨模样,不由得尖叫。“哇靠,奶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向小晚没力气再陪独孤霜折腾,无力地躺在床上,呈死尸状。“此人已死,生人勿近。” 独孤霜噗哧一笑,小短腿奔了过去,伸手戳了戳向小晚的脸。“嗳,奶娘,你要死也先把那本《腐女天下》给我啊。”别带着地府去浪费了。 向小晚挤开右眼,一翻,随意道:“烧了。” 独孤霜捧着心口尖叫。“烧了?你,你,你是说那本《腐女天下》烧了?” 向小晚点头。“烧了。一切都已是昨日黄花,繁花再灿烂,终抵不过悠悠岁月,烧了好,烧了棒,烧了从此一了白了,无牵无挂。” 独孤霜怒不可及,捧着心口的手伸出来,颤颤地指着向小晚。“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分明是毒害幼童,残害弱小,你,你,你,你……” 独孤霜气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向小晚握住她的手指,拍了她的额头一记。“你什么你,你丫已成精了,还幼童?还弱小?阿呸。” 独孤霜气红着一张脸,怨念无比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向小晚,捶着小胸口,撕心裂肺地吼道:“奶娘,你个丧心病狂,狼心狗肺,天打雷劈,人人得而诛之的无良妇女,你这是在强-暴我的脆弱的思想,你,你,你不配当奶娘,你只配做社会的败类,人类的渣子,你,还我的《腐女天下》啊啊啊啊啊……” 向小晚一脸惊骇,尖叫。“哇靠,我说霜儿啊,你表这么激动,表激动,奶娘跟开玩笑的,开玩笑哈。”眼看疯狂的独孤霜就要挥动着小手朝她拼命,向小晚捏了把冷汗,极力地让自己的脸上绽出笑容。“淡定,淡定啊。” “淡定个毛,我要跟你拼了。”是龙都有逆鳞,我独孤霜的逆鳞被你丫狠狠踩了,竟然还敢叫我淡定,不跟你拼了,誓不为人。 “哎哟喂——” 轰—— 向小晚被推下了床,痛得她咧牙大叫。“有刺客啊,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这声音一飘出,刚潜入清水居的白影立马顿下脚步。 月色冷然,洒落一地,那人的轮廓渐渐显于月色中,竟是一名女子,白衣飘飘,墨发扬扬,几分出尘韵味。 白色的面巾下,女子的眉微微蹙起。“将军府果然好本事,竟然在我刚踏入的刹那就发现我的踪影,小龙女我原本觉得你死得太没面子,如今看来,你死得很是值得。想不到啊,这个将军府竟然有如此高人,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 这个白衣女子正是无生谷派来的千雪,潜入将军府,只为找到白灵的尸体,带回无生谷。 她原本以为凭着自己惊世无双的轻功,出入将军府简直轻而易举,却没想到刚刚踏入这个清水居,就被发现了。 诶,江湖,果然人才济济啊。 同一时刻,将军府某安静的花园,此处离清水居最近,所以刚才向小晚的尖叫声这里清楚地听到。 一名黑衣人刚躲过层层森严的侍卫,翻了个身子,滚在地上,正准备挺身潜入清水居,却正好听到这声尖叫。 “我靠,大爷我才刚险险避过那些个侍卫,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这个将军府,实在是遍地人才啊,不行,我得速速离去,不然小命休矣。” 嗖—— 黑衣人施展轻功,拼命地朝将军府外面冲去。 夜,又安静下来,将军府内一切如常,没有人注意到两个武林高手竟然被向小晚这玩笑的一句话给震跑了。 侍卫依旧严密地巡逻着,而独孤焰所在的肃然居,里头的天地十三玄跟独孤焰,因为太过于专注于研究战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清水居内,向小晚的房间。 独孤霜捧着那一本期盼已久的《腐女天下》,冲着向小晚甜甜地嗔了一眼。“奶娘,你好讨厌喔,竟然骗人家说烧了,害人家好伤心呐。” 说完,不再看痛嚎的向小晚一眼,立马双眼放光地翻着那本《腐女天下》,一副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向小晚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此时此刻,她深深地体会一句话。诶,自作孽,不可活啊。 “独孤霜,有你这样的么,过来扶奶娘。”靠,得了书了就不甩她了,典型的过河拆桥。 独孤霜目光没有从书开,而是敷衍地说道:“奶娘你不是站起来了么,干嘛要我扶啊。”靠,又不是没手没脚,好意思让她一个五岁的孩子扶? 哇,这书真好看,我靠啊,这姿势,简直是经典的经典,还有啊,那冷攻的眼神,好销`魂啊,啧啧,那柔受的身子,那叫一个媚啊。 独孤霜一边看,一边咧着嘴嘿嘿嘿地笑出来。 “哎哟,瞧这孩子看成啥样了。”向小晚瞥着独孤霜那饿兽见了肉一般的表情,不由得颤了颤身子。她抖着腿挪了过去,一把抢过独孤霜的书。“霜儿你还小,这书等你长大了奶娘再给你看。” 被抢书的独孤霜双目怒火腾腾。“靠,奶娘你给我拿来。” “霜儿啊,奶娘问你,这书如何?”向小晚凑近独孤霜,那贼一般的眼神挤弄着。 “奶娘,你丫眼睛别抽了。”独孤霜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抢那书,却被向小晚手快地闪开。见偷抢的计策失败,独孤霜只好使第二条。“废话,这书当然好了,不好我会抢嘛,奶娘,你给我看看嘛,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绝对无条件地服从。” 向小晚嘿嘿一笑,神秘地在独孤霜的耳畔说道:“实不相瞒,这书是奶娘我写的。” 轰—— 独孤霜的脑子炸开了。 “奶,奶娘,你说什么?”这书是你写的,你表当我真只有五岁,想骗我,哼,你还嫩点。 向小晚拍了拍独孤霜的震呆住的小脸,一鄱狂笑,拿过那本《腐女天下》,手指指在书本作者着名处。“霜儿,你念一下,这作者叫啥。” 靠,当她独孤霜不识字啊,那作者分明不是奶娘的名字好不好。独孤霜翻了个白眼,喃喃念道:“东方不败。” 那作者的名字,分明叫东方不败,奶娘你个二愣子少冒充人家,以你丫的脑力,怎么可能写得出如此磅礴的场景,怎么能画得出那受那攻的姿彩,这分明是天才能完成的惊世之作。 “宾果……”向小晚合上那书,敲了敲独孤霜的脑袋。“霜儿念得非常好,东方不败就是我,我就是东方不败。” 在这古代,岂能没有一技之长,她这个穿越女主虽然没有其他穿越小说那么牛b轰轰,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改行在古代写小说,哈哈哈,誓必将bl精神发扬光大,一统江湖。 独孤霜怔怔地望着向小晚,心中一番纠结。看奶娘那得瑟的样子,该不会这本书真的是她写的吧? “奶娘,你有什么证据说你就是东方不败啊?” “证据?” “不错,证据,没证据,一切免谈。”独孤霜作冰冷无情状。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不要怪我了。”向小晚双眸狠光一闪,身子一跳,冲着独孤霜扬声道:“霜儿,笔墨伺候……” —————————— 第一更:大家有月票的记得投啊。 阳痿篇之浴室对战 片刻之后,书桌前。 绝美女子向小晚聚精会神地挥动着手中那支狼毫,笔尖一落,雪白的宣纸便呈现一幅完美的男子线条,单单是那一张脸,就俊美勾魂得令人想入非非。 可爱小童独孤霜站在边上,随着向小晚的笔墨越勾越多,那俊美勾人的男从跃跃于纸,那楚楚动人的媚眼,像是活了一般,一眼勾魂夺魄。 独孤霜看得痴了。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魂魄,尖叫出声。“哇靠,奶娘,原来你真的是东方不败。” 独孤霜激动得得一把搂紧向小晚的脖子,狂热的双眼里全是崇拜。“靠,奶娘,你要收我为徒,一定要收我为徒,我要学,我要学怎么画美男。奶娘,你一定要答应啊。” 向小晚被勒得差一点透不过气,翻了个白眼,喊道:“霜儿,你要谋杀啊你,快放开。” “喔喔喔……”独孤霜放开向小晚,一脸激动地盯着向小晚问道:“奶娘,我放开你了,是不是要收我为徒了。” “收你为徒不是不可以。”向小晚故作大牌地顿了下来。“不过……” “哎哟,奶娘,您倒是一次性说完啊,急死我了。” “好吧,一次说完,你真的要学?” “嗯。”独孤霜重重地点头,一脸坚定。 “既然你要学,奶娘我可以教你,不过你第一幅作品,要画你爹爹。” “画爹爹?”独孤霜想了一想,好说爹爹也是一大美男子,画爹爹没问题。“画爹爹这个好办,奶娘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就开始教我吧。” 向小晚坏坏地一笑。“霜儿,你以为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么?”如果真这么简单,那也太看不低她了。嘿嘿嘿,这可是她报复独孤焰yd她的第一方略,说什么也要好好地施展不是。 独孤霜瞥见向小晚那奸险的笑,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奶,奶娘,那你的要求是什么?” “嘿嘿嘿嘿。”向小晚一阵奸笑,随后拉过惊怕的独孤霜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霜儿,要学好画人物,不单是要对一个人的相貌熟极于心,更要熟悉此人的一切动作,你奶娘我擅画裸画,你要是想学的话,首先要看去看你爹爹的裸-体。晓得没有?” “裸、裸-体……”奶娘,这个会不会太高难度了点? “怎么?你质疑奶娘我的观点?”向小晚双目犀利地盯着独孤霜,看得她头皮发麻。 “嘿嘿,木有事,奶娘千秋万业,天下无双,一统江湖,霜儿不敢,不敢呐。” 向小晚掩唇不免得意地一笑。“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过,这话,奶娘喜欢。”向小晚一把拉过独孤霜的小手,朝门外走去。 “奶,奶娘,你拉着我要是去哪啊。” “裸-画么,自然是拉你去看裸-体了。” “奶娘,不要啊……”天啊,被爹爹发现了,她的下场一定很惨凄吧。 “不要也得要。” 洗浴间,独孤焰高大的身影走了进去。这一间洗浴间是他的专属,除了他一人之外,从来不允许其他人进来,就连送水伺候的小厮,也是放好水后便被遣离。 此时,整个偌大的洗浴间只有独孤焰一人,水雾缭绕的澡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有着安神作用的香料,每每解决完公事,独孤焰便会泡澡,让自己的精神能够得以舒缓。 脱去身上的衣物,健壮结实的的肌肉令人面红耳赤,完美得有如上天精雕细凿的雕像一般,修长的腿跨进了浴盆内,舒服地闭起了眼睛。 “奶娘,你确定爹爹在里面洗澡?”鬼鬼崇崇的两人在洗浴间的门口小心地嘀咕。 “错不了,以我这段时间的观察,独孤焰一般都在这个时候处理完公务,然后会泡上半个辰的澡。”这厮还真会享受,一个人一间洗浴间,还独占一个那么大的澡盆,这澡盆要是放到现代,好说也算得是一个价值连城的上品啊,上次她就是不晓得哪个天杀的将那个牌子拿掉,害她进错独孤焰独立的个人洗浴间。 一想起上回的窘迫场面,向小晚的小脸微微地红了起来。 “奶娘,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没什么,天气热,霜儿,我们进去,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弄出一丝声响。” “奶娘你放心,这点霜儿在行。” 两人鬼鬼崇崇地爬了进去。 一入内,便见到独孤焰很享受地躺在浴盆里,俊美的脸在缭绕的雾气中显和似近若远,此时此刻,向不晚才发现,独孤焰的睫毛是那么的浓密,那么的修长,淡淡的雾气徘徊在他的紧闭的双眼下,湿了那对睫毛,闪着淡淡的晶莹光泽。 一头如墨一般的长发披在浴盆处,整个如同上好的丝缎,一直一直垂在地下,这一幕的独孤焰看起来丝毫没有冷酷,多了一股清冽的气息,此时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饶是向小晚见过无数次的独孤焰,熟悉他的每一个表情,可是此时此刻在她看到这一幕,她的心竟然怦怦怦地跳得厉害,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窜进了她的心口一般。 独孤霜见向小晚一直盯着自己的爹爹发怔,不由得捏了她一记。“奶娘,回魂了。”就算爹爹很帅,你也不用这么一副花痴的样子啊,丢人。 向小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捏给了一跳,差一点尖叫出声,好在她及时捂住嘴。 瞪了独孤霜一眼。“霜儿,你要死啊,没事捏我不痛啊。” 独孤霜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不远处坐在浴盆内的独孤焰,小声道:“奶娘,你到底还看不看爹爹的裸-体了?” 向小晚讪讪一笑。“嘿嘿嘿,看,自然看。”汗,她这又何必呢,为了整独孤焰,将自己陷入这等丢人的境界中,实乃不智之举啊。 不过,只要能好好地报报仇,让那独孤焰出丑,这点丢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鬼鬼崇崇的两人并不知道,早在她们出现在门口的刹那,独孤焰便发现她们了,此时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只是为了逗逗向小晚而已。 特别是刚才向小晚羞涩的模样,令他内心一荡,浴盆内某个部分,竟然开始有了反应。 这十多天来,每每搂着她,他就克制不住体内的欲、、、火,他的晚儿随便一个动作,就能令他心荡神驰。 独孤焰想着想着,不由莞尔一笑。 “霜儿,一会我们靠近你爹爹,我作掩护,你拿着你爹爹所有的衣服扔掉,扔得越远越好。” “可是奶娘,不是来看裸、、、体的么,为什么要扔爹爹的衣服啊。”这两者没什么关联啊。 向小晚拍了独孤霜的脑门一记。“笨,扔了你爹爹的衣服,他洗完澡出来就没衣服穿了,如此一来,不就随便我们看了么。” 独孤霜双眼一亮。“对嗬,我怎么没想到呢。” 两人不再多话,分别开始行动起来。 向小晚爬在地上,一步步朝着独孤焰那个大浴盆挪去,近了那挂衣服的架子,她眼睛一转,悄悄地瞥了独孤焰一眼,见他没有睁眼,并没有发现自己,于是她微微地站起一半的身子,伸手拉过那些衣服,不管是干净的,还是换下的,全部抱走。 “霜……儿……”用最小声的声音,冲着独孤霜招手。 独孤霜见此,立马爬过去,接过向小晚递给的衣服,转身急忙朝门口小心翼翼地爬去。 就在这时—— 浴盆内的独孤焰睁开了眼睛,高大完美的身体站了起来,大手用力地一挥,犹趴在地上的向小晚被他搂在怀里。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向小晚惊吓到尖叫起来。 独孤霜也被吓得身子一抖,头也不敢回地抱着衣服朝门口飞快窜去。 向小晚望着独孤霜逃命似地离去,她在心里恨恨地鄙视了一翻。靠,没意气的家伙。 那只搂着她的大手,就在她盯着门口时,开始不安份起来,缓缓地游走在她胸-前,用力地揉搓起来。 “唔……”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独孤焰,你,你要干嘛。” 独孤焰凑到向小晚的耳边,对她吹气道:“我的晚儿,你说我们赤-身相对,还能干嘛,嗯?” “屁,谁跟你赤-身相对了,少来损坏我的清誉。”咬牙,就是不肯吟叫出声。 独孤焰却不肯放开她,手指探进她的嘴里,让她不得不张嘴吟叫出声。“我的晚儿,为夫喜欢听你的声音,尽情叫吧。” “独孤焰,你少yd。” “我如果不yd,你能喜欢么。”说完,坏坏地行动起来。 “独,独孤焰,你的手,你的手赶紧给我伸出来,我那里还痛,你不能刺进去。” 独孤焰凑近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用力地深吻起来。 “唔……”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向小晚渐渐忘记了反抗。 独孤焰双眸中的火焰越来越浓,他发现向小晚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已是,大手撕扯掉向小晚身上所有的衣物,拦腰一抱,将向小晚抵在浴盆上,从后面进、入她。 “啊……独孤焰,你,你出来,我痛啊。”被进、入的微痛与欢、、愉折磨着她,声音也断断续续。 独孤焰喘着粗气,哑声道:“晚儿你忍忍,很快就没事了。”身下的动作不单没停,反而更加凶猛。 “放屁,换我操你试试,看你痛不痛。”可怜的向小晚,被折磨得开始发疯了,说话也开始不经大脑了。 独孤焰邪气地凑在向小晚的耳畔说道:“我的晚儿,为夫随时欢迎你。”说完,坏坏地舔了舔向小晚的耳垂。 “你……你个y虫,你一天不做会死啊。”如果是一天一次也就算了,天杀的这混蛋竟然一天没有度,白天要,晚上要,就连洗澡这变态也不放过。 独孤焰眸子被欲-火染得暗沉,他一边朝着向小晚进攻,一边喘着粗气说道:“我的晚儿,看来为夫还需要努力,接下来,为夫可不想从你这张小嘴听到呻//////吟以外的声音。 独孤焰说完,开始展开疯狂的攻掠,身下的速度以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频律,前进,后退,再前进,再后退,反反复复,如火如荼。 “嗯……啊……唔……哦……”向小晚一如独孤焰所说,除了这种令人脸红的助声词外,没有任何的话语了。 嘿休……嘿休…… 独孤焰那节奏,更是令人心跳加速啊。 “噢……咻……嗷……咻咻……”独孤焰也渐渐不再说话,而是全心地投入掠夺战当中。 洗浴间外的独孤霜,抱着独孤焰的衣物一阵犹豫。 “哎呀,我到底要不要听奶娘的话将那衣服给扔得远远的啊?可是万一我扔得远远的,爹爹会不会以后都盯上我了,要是爹爹一怒起来,那么可怕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独孤霜徘徊在洗浴间的门前,心烦意乱。 “靠,都怪奶娘了,说什么看爹爹的裸-体,人家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就逃出来了,哼,奶娘现在还在里面,一定看得很爽了。” 想到及,独孤霜暗叹不公平,抱着衣服的手紧紧地纠了起来。 “哎,有了,既然奶娘还在里面,就算我把衣服扔了,爹爹要生气也生奶娘的气,跟我没关系,嘿嘿” 独孤霜抱着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久之后,洗浴间内。 向小晚无力地躺在那浴盆内,小红潮红,喘息不已,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就连看独孤焰的眼睛,也变得柔柔弱弱起来。 “独孤焰,大侠,大,大爷,您好人有好报,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只是来打酱油的啊,经不过您老的折腾啊。” 独孤焰双眼一闪,随即莞尔一笑,凑到向小晚的发间,嗅着属于她独有的香味,温柔道:“晚儿,累了么?如此为夫就放过你这一回,明天再好好地吃掉你。” 还有明天? 明天明天复明天,这种日子,何时是头啊。 “独孤焰,你明天能不能放我一天假啊?”眼睛莹莹亮亮,满是期盼地望着独孤焰。 独孤焰扳手搂过向不晚,轻轻地为她揉着双肩。“晚儿,你的假期不是刚过么?偷懒可是可耻的。” “我什么时候假期了?”屁的假期,这十多天来,天天像狗一样的被你丫蹂、躏,根本连喘口气的空间都没有,你丫还好意思说假期。 独孤焰停下手中的动作,伸过去挠向小晚的胳肢窝。向小晚一痒,呵呵呵地笑出来。 望着向小晚娇笑的潮红脸庞,独孤焰伸出舌头舔了舔,低哑的声音,又带着某种冲动与压抑的欲、、、火。 “晚儿,难道你忘了你一共休了五天假。” 五天假? 突然,向小晚像是明白了什么,撕声大喊。“我靠,独孤焰你个变态,难道你连我家的大姨妈也不想放过了,告诉你丫,过份纵、、欲等同于挥霍生命,你丫再这么疯狂,起早有一天会阳痿,不举……” “原本晚儿是担心这个啊,你放心,为夫强壮得很,不会有你所说的任何问题,为了令晚儿深信不疑,为夫接下来可要卖力地表现了。” 说完,还没等向小晚反应过来,他便拉开她的腿,纵身一跃,冲进了她的体内,疯狂地再度展开掠夺。 “独孤焰,你个劫匪,劫匪……” 独孤霜抱着衣服,回到了清水居。 刚准备踏入向小晚的房间,却瞥见一抹白影极快地掠过。 “哇靠,有刺客。”眼睛狡黠一转,独孤霜扔下衣物,哒哒哒地朝着发其他四个小鬼的房间敲门,纷纷将四个小鬼叫出来。 老大打了一哈欠,不满地说道:“老四,你丫要催命啊。”敲门敲得那么急,害他吓了一跳。 老二捧着一本书,有条不紊地道:老四难道有什么新发现?” 老三抖着双腿走了出来。“老四你丫要死啊,在下正在练功,你这么个敲法,要是害在下走火入魔我做魔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小五揉着眼睛,脆生生道:“老四你不要告诉我们,你又骗我们说看看爹爹如何蹂躏奶娘。” 老四独孤霜翻了个白眼,然后以有史以来最慎重的神色坚声道:“你们看今晚的夜色如何?” 老大的身子抖了抖。“阴风无月。” 老二眼皮动了动。“夜黑风高。” 老三扮着奸人似的笑出来。“嘿嘿嘿嘿嘿……” 小五面无表情,喃喃道:“杀人夜。” 独孤霜扫了四人一眼,满意点头。“不错,月黑杀人夜,风离放火天,今夜,便是我们五大罗刹惊艳江湖时。” 砰—— 砰—— 砰—— 砰—— 一连四声暴粟狠狠地落在独孤霜的脑门上。 她抱着头,一脸莫名其妙。“喂,我说你们四个,干嘛打我。” 四个小鬼一致回道:“打的就是你,半夜不睡,发什么疯。” 独孤霜怒,大吼。“靠,敢说我疯,好吧,我确实有点疯狂,不过你们知道为什么嘛?” 四人摇头。 独孤霜:“告诉你们,刚才我在奶娘的房门前看见一个神秘白衣女人偷偷潜入我们将军府,她的目标,好像是冲奶娘来的,你们说,这是不是我们五大罗刹表现的好机会?” ———————— 两更做一更更了。旧文《蚀骨恩宠:弃妃,只要你》大家不要错过哦。 好淫,好淫,好湿,好湿 向小晚的房间内,那一抹白影从窗口一晃而过,直接跃入。 她朝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微微拧了拧眉,白衣女子转身,正打算纵身离开。 就在这刹那,窗子砰地一声关上了。 白衣女子白巾下的唇角嘲讽地一笑。“关了窗子,总会有另一扇门打开,我西门千雪,不走寻常路。” 语毕,白衣女子大摇大摆在像逛自家院子一般朝着门口走去。 吱呀—— 伸手开门,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不明物体从她的头顶神速落下。 哗啦啦—— 白衣女子被淋得个全身透,她恨恨地咬牙,瞅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抬头,门顶上面一个木桶正孤零零地荡漾着。 嗅了嗅身上的水迹,脸色实色凝重。“这,这,这竟然是七步穿肠散。” 白衣女子抬在半空的脚,生生地顿住了,目光惊骇地朝四周扫去。“谁,谁胆敢用毒害我,报出名号来,我西门千雪跟你单挑。” 她的声音一落,便见五个暗点朝这边涌来。 西门千雪一惊,再不顾冰冷形象,撕声尖叫。“你,你,你们是谁?” 五张戴着可怕面具的脸,出现在冷白的月光中,有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十分渗人。 其中一名可怕名具的小人站了出来,冲着那白衣女子抱拳作揖道:“在下乃五大罗刹之神功盖世的老三——小李飞刀是也,擅长……”那小人的话才到这里顿了下来,手中嗖地一声发射一枚飞刀。 砰—— 那飞头竟然卡在了门缝上。 “嘿嘿嘿,不好意思,刚才手滑,失误失误,重新再来。” 另一名鬼面小人站了出来,狠狠地敲了那人的头。“笨死了,脑子给门夹了,这么简单都演不好。” “该死的老四,你怎么又打在下,从刚才彩排到现在,你打了几次了,啊?你再打在下,再打在下、在下、在下不演了。”没错,这个名号为小李飞刀的家伙,就是老三独孤飞。 “嘘,老三你丫不演了也不能拖后腿啊,赶紧下去,接下来看我的。”戴着一方鬼面具的老四扮相比老三还吓人。 她大摇大摆地冲西门千雪走过去,近了那西门千雪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手中伸出一根细长的竹子,一副风流倜傥人的模样儿,动作轻挑地用那细竹挑开那西门千雪的白巾。 “哟,这小娘们长得不错啊,怎样?从了小爷我吧,只要你跟了小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西门千雪感到屈辱万分,却又不敢迈出一步,这七步穿肠散的厉害她可是深深知道的,如今这是最后一步了,她说什么也不能落下。 那半抬的脚颤了颤,抖啊抖,就是不敢落下去。 幽幽的目光冷冷地落在独孤霜身上。“你是谁?” 独孤霜听了此言,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小妞,听好了,小爷我乃五大罗刹之玉树临风、才貌双绝、一表人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冷酷无情、薄情寡义的老四——攻小受是也。” 说到这里,独孤霜瞥了西门千雪一眼,望见她眼里的抖擞,她很是满意地扬起眉头再道:“你可以叫我帅帅,也可以叫我美男,但是,你绝对不能爱上我,因为爱上我,就等于爱上寂寞,我很冷,也很无情,所以,我不想让你受伤,但是,我又不得不让你受伤。”说完,摆了一个深情沉思状的pose。 其他四个小鬼面具下的小脸抽了抽,以老三为代表,站出来狠狠地拍了拍独孤霜的脑门。 “耍酷,我让你耍酷。”哈哈哈,他终于可以打回来了,原本打人的手感是那么的好,原来打人的心情是那么的爽,以后,他一定要先发制人,对待老四这种败类,就要以暴制暴。 “老三,你个杀千刀,凭什么打小爷。”她演得那么好,难道这厮是在眼红她?嗯啊,一定是这样的,老三这厮的眼里,分明写着羡慕嫉妒恨。 “好了,你们两个退下,接下来该我出场了。”老大独孤离向前踏了一步,目光越过独孤霜与独孤飞两人,嗖嗖地落在西门千雪身上。 “你叫西门千雪?”不冷不热的声音,杀气暗涌。 “废话,我不叫西门千雪,难道叫东门千雪啊。”白衣女子动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不过眸底对于这个最高的小人存了几分忌惮。 独孤离面具下双眸一闪,不紧不慢地笑道:“看来我们还是同门中人啊,不好意思,我叫西门吹水。五大罗刹的老大,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地盘,在这里,你是龙也要卧着,是虎也要给我趴着,我的地盘我做主,一切我们说了算,明白?”冷冷的声音,透着威胁。 白衣女子虽有不甘,但瞥最一眼这五个面具小人,竟然看不出他们的武功修为,犹其是这五个小人非同于常人的怪异,更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纵使千般无奈,也只有低头称是。 独孤离很满意白衣女子的反应,点了点头拉着独孤霜与独孤飞退后几步,给下一位登场。 在他拉的瞬间,老三与老三不得奉承地道:“哇靠,老大,你演得太有气势了,你丫简直就是天生的劫匪命,不去当劫匪,简直是国之损失,天之叹息啊。” 独孤离拍了这两小鬼一记,眉梢却是止不住地得意,然而却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劝导一番。“你们二人好好跟着老大我学,保你们以后在江湖星路璀璨,前途一片光明。” 独孤霜与独孤飞小脸一抖,心中暗骂。阿呸,老大你这厮也太不要脸了,人家只是客套地拍你两句,你丫尾巴就上天了,客套,客套懂吧? 老二独孤倾风度翩翩地踏出了数步,左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算命,右手拿着一只超大号的狼毫笔,一袭月牙长袍,风神朗朗,周身散发出来的儒雅气息与他脸上那一个鬼面具十分不符,但却该死的吓人。 三步一癫,五步一抖,九步停了下来,目光静静地看着西门千雪,一动不动,不动不动。 西门千雪刚开始还能淡定地与之对视,但随着时间的渐渐流窜,她对视的眼睛害怕了,缩了回去,身子骨也颤抖着,不知是因为被吓的关系,还是因为她单脚直立,身子不平衡的关系。 “你,你,你,你为何如此看着我?”西门千雪心捧着心口,作骇然状。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独孤倾目光深深地看着西门吹雪,对月长啸。 西门千雪眉头紧蹙。“你,竟然会这首诗?”这是当年他写给她的情书,犹得记,昔日时光,男子一如眼前的小人一般,丰神如玉,儒雅非凡,他左手拿着扇子,右手握着诗栈,对着她念情脉脉地念着这首诗。 西门千雪再重听这首诗,不禁触动情怀,一时泪如雨下。 哇靠,这女的也太能演了吧?比他们五个还能演。独孤霜瞥见这一幕,不由得鄙视一番。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独孤倾忘我地念着他的情诗。 那厢,老三独孤飞扯了扯老大的衣襟,小声嘀咕道:“嗳,老大,你说这老二会不会中邪了,他在鬼哭狼嚎些什么啊?” 独孤离剜了他一眼。“书到用时方知少,现在知道该好好念书了吧。听着,老二这是在念诗,哦,不对,应该是一首词,唉,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的了。” 独孤飞心里暗自嘀咕。在下怎么可能不懂,明明是老大你丫就不会,还故意作腔作势。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西门千雪此刻魔怔了,她哗哗地落泪,喃喃地跟着念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独孤倾念到此,哐啷地一拍算盘,让所有人都跟着震了一震,物别是那个西门千雪,直接被震得差一点摔下去,好在她咬牙忍了下来,死死地抱着脚,就是不肯落下这第七步。 七步穿肠散啊,这第七步要是落下了,那她会肠穿肚烂而死。 老二独孤倾淡淡一笑,摊开算盘,朗朗道:“西门千雪,这首情诗是不是很感人?” 西门千雪毫无形象地挥酒着眼泪鼻涕,重重地点头道:“不错,这诗当称天下第一情诗。” 独孤倾了然点头,吃吃笑笑道:“哦,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号了,我乃五大罗刹排行第二,人称含笑九步癫是也,我最擅长的便是吟诗,好淫,好淫,好湿,好湿。” 西门千雪身子再度被震得一个踉跄,一脸骇容。“你,你,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这可是她私藏了很久的,从来不给外人看过,他到底是怎么知晓这诗的内容的。 独孤倾还未出声,独孤霜就站了出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吼道:“我靠,这首《鹊桥仙》可是千古名词了,放眼整个银月王朝,哪个不知道啊,你丫表一副人家剽窃你的作品的表情好不好,很囧人啊。” 西门千雪一听,顿时一脸苍白,黯然神伤,喃喃道:“不,不可能,他不可能骗我,他明明告诉我说,这是他亲手所作,这词,乃他所作。” 独孤倾微微一笑,很吓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说完,很有派头地挥动着那支狼毫笔。 呕—— 老二这家伙在干嘛,敢情真当自己是情圣了不成。 “小五,你上去将老二给踢下来,丢人。” “寒酸” “慵俗。” 小五无奈地望着纠结不已的三人,脆生生地一笑。“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我最小呢。”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双面具的下的明亮眼睛,却是狡黠无比地闪过幽光。 小小的身子蹭了上前,挡在独孤倾的跟前,相视一笑。“二哥刚才那个三步癫……很完美。” 独孤倾用算盘遮脸一笑,眼角闪过一丝亮光。“是么,二哥我甚是喜欢,小五,接下来交给你了,记住,惊为天人。” 小五扬手打了个响指。“小意思,小五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不撂倒一片,也雷倒一群,二哥,速速退场。” 独孤倾了然点头,扬身归位。 西门千雪犹沉侵于往昔的情意当中,目光时而嗔笑,时而哀怨,变脸之快,令人乍舌。 小五独孤华站在她的面前,葱玉似的小手拉着西门千雪的裤管,奶声奶气道:“漂亮的姐姐,你怎么哭了?哭鼻子可是会变丑的哦,你长得这么美,这么骇俗,变丑了人家会心痛的。” 西门千雪一怔,望着眼前不到大腿高度的面具小人,内心说不出手感觉。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西门千雪单脚直立,弯下身子与独孤华平视。 “嗯。”独孤华点头,伸出嫩嫩的小手抚在西门千雪的脸上,温柔地为她擦掉眼泪。“漂亮姐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西门千雪望着眼前那个小小人儿,听着他担忧的声音,内心感动不已。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 吸了吸鼻子,西门千雪试图用最美的微笑回道:“小弟弟乖,姐姐不哭。”说完,激动地搂着独孤华,嚎啕大哭。 独孤华静静地望着天,面具下的清澈眼眸闪过一抹幽光,瞳孔深处,更是眨着深邃的一点亮。 他的手伸到那西门千雪的背后,从衣袖内抖出一包小小的药包,一边伸手作安抚状拍着西门千雪,一边挑开那药包,里面的药沫显了出来,他的唇角一个邪邪地上扬,将那药沫全部从背后倒入西门千雪的脖子里。 药沫无色无味,无触感,一沾皮肤便无迹可寻。 独孤华做完这一切,小手揉碎了那个纸片,抬头冲着西门千雪无害地微笑。“美丽的姐姐,我要走喽。”说完,甩开西门千雪,大步离去。 “你……啊……哎哟……”西门千雪被这么一甩,差一点那脚就要落在地上,好在她反应够快,及时抱住。 —————————————— 小五是枚大腹黑啊啊啊啊啊。今天两万字更新哇,分做五章,每章4千字来更,大家表错过了,每章都会很精彩的哇。最后,如果本文能你笑了,请不要忘了投月票啊。 封候见血之大婚篇 独孤华在这时冲她回头,那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却是妖孽无双,眸光瑰丽,似是霞光碎在烟波里,泛着点点飞扬的幽光。 “哦,对了,忘了告诉漂亮的姐姐,我的名字,叫作灰太狼,请记住一点,我是五大罗刹最少的一枚腹黑,杀人不用刀,整人不用手,漂亮的姐姐,你的脚可以放下了,七步穿肠散不过是个传说而已,你又何苦当真呢?真傻。” 身后的四个小鬼的小身板都抖了一抖。 暗忖:小五这厮果然不负众望啊,但是,会不会太狠一些啊? 西门千雪捧着心口,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你,你,你,你竟然骗我?” 独孤华无奈叹息。“我不骗你,你只是愚弄你而已,请注意用词,谢谢。” “你,你,你,你,你好毒,你好毒毒毒……”西门千雪指着独孤华,刚才那一幕温情,难道真的只是演戏么,难道真的只是她一个人在用心么? 不,她不相信,这一切不是真的。老天,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为何我每次用真心,总是……换来别人的伤害。 独孤华拍了拍小心,冲着发西门千雪甜甜一笑。“漂亮的姐姐,你猜对了结果,却错料了过程,我来接近你,不是为了骗你,更不是为了愚弄你,而你……为了毒你。” 西门千雪揪紧着胸口,对天长嚎。“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如此对我,为什么……噗……噗……”一激动,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样子好不凄惨。 五个小鬼见状,微微一颤。 老大:“她,不会死掉吧?” 老二:“天知道。” 老三:“我们会不会闹得太大了些?出人命咋办?” 老四:“放心,她喷的不是血,而是悲伤,不会死的。” 小五归队,淡淡道:“她喷的不是悲伤,而是残生,她一心求死。” “那敢情好。”四小鬼喃喃。 一会之后,四个小鬼齐齐尖叫。“什么,她要求死?快快快,不能让她死了啊,她死了我们就要做牢的啊。” 于是,四个小鬼急忙奔了过去,欲势要救西门千雪。 西门千雪再度喷了一口浓血,这一次的血,是黑色的。她怨念地伸出手,狠狠地指着冲向她的四个小鬼。“你们,你们谁也不准过来,不然,死。” 四个小家伙停在西门千雪五步的位置,一脸的紧张与害怕。 老大:“你,你不会死掉吧?” 西门千雪:“死了好,反正活着也是痛苦,不如一死,一了百了。” 老二:“西门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必单变一枝草啊,人生如此多娇,只要你好好勾搭,一定能勾上一个金龟的。” 西门千雪:“金龟又算得了什么,在我的眼里,世间一切都比不过那人的一撮耳屎。” 老三:“哇噻。那人到底是谁啊?一撮耳屎竟然这么值钱啊,从明天开始,我不挖耳屎了。” 西门千雪:“有你们这么安慰人的么?我去屎。” 老四:“哎哟,西门大妈,千万别啊,你想想啊,你世界多么美好啊,遍地是冷攻,遍地是美受,吸一吸空气,我们都觉得骨头都酥了。” 西门千雪:“你说得对,可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众人:“不晚,回头是岸,放下屠刀吧。” 小五这时抬头望着幽幽月色,那双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眸底,闪过一丝沧桑,他轻声说道:“晚了,她中毒了。” 噗—— 西门千雪再度狂喷黑血,那张脸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她的目光望向独孤华,颤着手指道:“是,是你……” 四个小鬼莫名其妙,老四走到小五的跟前,拧眉问道:“小五,你怎么知道她中毒?” 其他三个小鬼的目光也都落在小五身上,特别是老二独孤倾,那眸底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叹息。 小五静静地望着四人,突然以一种很鄙视的声音说道:“我靠,武侠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么,喷黑色的一般都是深中巨毒。” 老三一副赞同。“小五说得不错,以在下数年阅览的武侠小说看来,每每喷黑血者,都是深中巨毒。” 老大一脸惊骇。“天啊,那她不是没救了?” 老四啊了一声。“她死了,我们不会做牢吧?” “做什么牢啊,你们……啊——”向小晚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看到的便是一淌黑呼呼的血,以及一个堪比死尸还要惨白的脸,吓得她一阵尖叫。 刚送完向小晚转身离去的独孤焰听到这个叫声,脸上惊荒一闪。急忙朝着清水居冲去。 一入内,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脸色,不由得冰冷起来。 扫了那个中毒快要死掉西门千雪一眼,独孤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独,独孤焰,你,你,你快去看看她。”向小晚一见独孤焰走来,立马奔了过去,害怕地纠着他的衣袖,颤声说道。 独孤焰拍了拍向小晚的手,安抚道:“晚儿莫怕,为夫这就去看看。” 独孤焰走到西门千雪的身旁,探出手去把了把西门千雪的脉博。 这一触碰,他的脸色闪过凝重。“封候见血。” 那个西门千雪还没断气,此番听了独孤焰的话,不由得弱弱的的插声道:“我不叫封候见雪,我叫西门千雪,你,你是谁?” 独孤焰没有理会西门千雪的话,而是抬头望向五个小鬼。“你们怎么都弄成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个小鬼被点到名,挪了挪步子躲在向小晚的身后。 “奶娘,救我们。” 向小晚站了出来,对着独孤焰道:“独孤焰,温柔,温柔些,你表吓他们,他们胆子……很小。”很小两个字,她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独孤焰听了向小晚的话,终是缓了缓神色,淡声道:“好了,你们都回房去吧,晚儿留下。” 五个小鬼一听,立马拔腿就跑,有多快,就走多快。 独孤焰在五个小鬼离开的刹那,双手掐在那西门千雪的脖子上,狠声道:“无生谷,想不到你竟然是无生谷的人,你与白灵儿,到底什么关系?” 西门千雪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独孤焰,你果然不简单,这都让你看出来。” 独孤焰冷冷盯着西门千雪,不曾开口。 站在边上的向小晚呆住了,这,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这个女的不是快要死了么?怎么现在看起了好像很精神的样子,难道是回光返照? 身子抖了抖,脚不自觉地后退数步。 西门千雪见独孤焰没有理她,她的目光不由得怨毒地落在向小晚身上。“你就是那个奶娘?” 向小晚点头,然后像想起什么的拼命摇头。 西门千雪见了她这个模样,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胆小如鼠。” 独孤焰就在这时,脸色一冷,双手狠狠地扼紧西门千雪。“说,无生谷派了多少人潜入我将军府。” 西门千雪被扼得那张脸更加惨白。“独孤焰,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哈哈哈哈,我西门千雪死不足惜,如果出卖了族人,那更是禽兽不如。再说,我已深重巨毒,就算有独门解毒丸,也活不过三天,你的威胁对我没用。” “是么。”独孤焰淡淡应了一句,然后在西门千雪的身上搜索了一翻,在她的衣内搜出了一物。 那是一个如三指大小,通体晶莹的条状物体,在冷白的月光下,这个晶莹的条状物体内泛出淡淡的青光,若是细看,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一朵朵淡黄色的不花。 西门千雪望着独孤焰紧紧捏着的条件晶体,她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惊骇跟慌乱。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站在身后的向小晚听着这一句话,总觉得有点熟悉啊。还有西门千雪那眼神,怎么看都跟当初的白灵儿如出一辙啊。 白灵儿,白雪族?西门千雪? 难道,她们都是一个族的,都是那个神秘的无生谷? 对于无生谷,她还是听说过的,好像是一个很恐怕的组织啊,有那么一句变态的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无生谷要你死,你活不过天明,而无生谷要你生,你就算只要一口气儿,也能活过来。 这个西门千雪,敢情是无生谷的人,难怪她明明一副中了巨毒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原来是有所依障啊。 独孤焰捏着那通透的晶条,对着西门千雪冷声道:“说,无生谷一共派了多少人来?” 西门千雪害怕地颤颤道:“别捏,别捏,我说,我说……”什么禽兽不如,什么族人,早被她害怕得抛到脑后了。 独孤焰望着她,眸底透着冰冷,不语不言,等待她的回答。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咋舌连连。 靠,独孤焰这厮真有这一套啊,不用什么废话,直接秒杀,真是太有魄力,太帅了。 西门千雪害怕地瞥了独孤焰一眼,颤声说道:“谷主只派了我一个人来,我来只是为好收回小龙女的尸体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你别捏啊,求你。”那可是她的本命族花啊,捏了她就不能回无生谷了,就算是死,也得尸落异乡。 独孤焰欲要捏碎的动作顿了下来,目光幽幽地瞥了西门千雪一眼,眸底有了计较后,便将那晶体入囊中。 西门千雪看着独孤焰的举动,虽然不甘,却是敢怒不敢言。 独孤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再多言,站起身来对着隐在暗外的玄青,玄木说道:“将她带下去关起来。” 玄青与玄木纵身显了出来。对着独孤焰点头称是后,便弯身拖起西门千雪,打算离去。 西门千雪挣扎回头。“独孤焰,你不能关我,我身上的毒,你关我我一定会毒发,求求你让我回去吧,只要你答应放我回谷,我一定会救谷主,无生谷要以答应帮你办一件事。” 向小晚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这个无生谷相当一个地下王国啊,想帮谁就帮谁,这么牛叉。 “不需要。”独孤焰看也不看西门千雪一眼,转身朝着向小晚走去。 西门千雪一脸的绝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独孤焰,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哈哈哈哈,想必不用一个月,你的下场,一定比我痛苦百陪。”凄厉的声音方落,西门千雪喷出一大口黑色,两眼一翻,气绝身亡。 玄青探了挥她的鼻息。停下来对着独孤焰东恭敬道:“将军,此女毒发而亡。” 独孤焰冷漠地点头,目光幽幽落在西门千雪的身上,微凉的冷,以及一种深沉的凝思漫过。 到底是谁能有本事在西门千雪身上下毒?而这封候见血的毒乃无生谷最顶尖的毒药,这个人究竟是无生谷的人,还是说他借着无生谷来掩饰自己? 独孤焰想着想着,头顿时爆痛起来。 向小晚望着独孤焰渐渐苍白的脸,好像觉得有些不对劲。“喂,独孤焰,你怎么……啊……” 那话还没说完,被独孤焰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她尖叫出来。 “变态啊你,没事乱拍什么,想要吓死我啊。”拍了拍小心口压压惊,不满地瞪着独孤焰。 独孤焰莞尔一笑。“晚儿,有时候看你被吓的反应,我觉得世界一片美好。” 靠,有你这么变态的人么。这分明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独孤焰,你能再变态些么。” “只要有晚儿在,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说完,还不忘记吃她豆腐。 向小晚怒吼。“独孤焰,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踩在你头上,将你狠狠地蹂躏,蹂躏再蹂躏。” 独孤焰大手一挥,紧紧地将向小晚拥在怀里,暗哑的声音暧昧道:“晚儿,为夫随时恭候你的光临。” 不远外,玄青与玄木一脸尴尬,两人都是纷纷低了头。 正所谓,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这是身为贴身侍卫必须要时刻谨记的。 向小晚这时才发现玄青与玄木都在,自己被独孤焰吃得死死的样子被他们看到了,日后怎么抬头挺胸做人,不行,一定要绝地反抗。 带着情绪,甩开独孤焰的手,冲着他扮了个大大的鬼脸,随后不理会石化的三人,向小晚心情大好地回房。 经过西门千雪这个的的的的插曲,整个将军府在独孤焰铁血的作风下重新整顿了一番,不要说是人了,如今就连只苍蝇恐怕也难以飞入将军府。 至于将军府潜在的眼线,独孤焰似是有所计谋一般,并不急着一一找出来,而是决定陪他们玩一场游戏,他倒想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胜出? 五个小鬼也经过西门千雪这件事情后,也乖巧了一段时间,但是五大罗刹的名号,却神秘地传遍了整个江湖,一夜间,五大罗刹一挤一代宗师刀刀帅,成为了时下江湖最热名的话题。 再说向小晚,每天都处于独孤焰‘非人’般的蹂躏中度过,哀怨归哀怨,但这丫却过得比之前更为滋润,那张本就极美的脸,这段日子红润非凡,光彩夺人,美得更是令人尖叫。 当然,说白了这都是独孤焰的功劳,一个美丽的女人背后,总是会有一个懂得蹂躏她的男人,如果没有独孤焰的‘蹂躏’,向小晚怎么会这般滋润,怎么能般光彩照人。 时光如梭,这一天正是十八号,独孤焰与向小晚完婚的大好日子。 一大早,向小晚便被三姑六婆们摇醒,拉着睡眼忪惺的她坐在镜子前,一个劲地给她扑粉,上妆。 “哟,瞧我们的将军夫人喂,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放眼整个银月王朝,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难怪将军会跟宝似的娶回家。” 屁咧,还宝,我看是草还差不多。向小晚睁了一只眼睛,心中啐了一句。 “可不是嘛,我们的夫人不打扮都这么美,这要是打扮起来啊,一定连她妈都不认得。” 诶诶诶诶,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打扮起来连我妈都不认得? 不过说得也是事实,这张脸,确实我妈不认得。 一想到妈,向小晚的心里多了几分伤感,在现代,她打小就没见过妈长什么样,唯一相依为命的便是奶奶,奶奶已经七十二了,如今她不在她身边,不知道她能不能打理好自己,而她就要嫁人了,却连个亲人也不在身边。唉…… 想到此,向小晚一阵叹息于心。 “夫人你的皮肤真好啊,这红润得像是撒了鸡血似的,老婆子一辈子为人化妆,还第一次见到夫人这么好皮肤的。” 我说大妈,有你这么夸人的么,什么叫撒了鸡血啊,我的脸有这么骇人么?你以为是血腥片啊。 “夫人的眼睛那才叫一个水灵啊,远看像铜铃,近看像葡萄,简直就跟一妖精似的,难怪将军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呸,还铜铃,葡萄?你当我是变异品种啊,这眼睛时大时小的,这什么表喻。还有,什么叫妖精似的?她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她啊。 “哎哟喂——” 向小晚被这一声惊雷似的喊声外加击掌声给吓了一跳,从镜子里朝那人望去,只见一个身壮如虎一般妇人纠着一个秀珍型的小手绢,冲着镜子里的向小晚嘿嘿傻笑。 向小晚微微一回头,惊震地望着那人。 那人涮着厚粉的脸,随着他的笑那粉扑扑直落,地上铺了白化化的一层。他捏着小手绢,冲着向小晚一甩,然后作羞赧状眨巴眼睛。“夫人……” 向小晚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抖,那竟然是一个男人…… 与此同时,前院。 外外张灯结彩,披红挂喜,好不热闹。 正厅连着偌大的花园,一共掉了一百五十桌酒席,各路宾客纷纷入座,彼此间相互问好私聊。 将军府的守卫也在此刻另多数人,变得更为森严。 独孤焰一袭火红喜袍,墨发直束,俊美犹似天神般的脸庞上,眉飞入鬓,深邃的冷眸时不时地浮起淡淡笑意,却又在不经意间,泛着夺人心魂的神彩,令人着迷。 谈笑间,四方宾客纷纷举杯向独孤焰祝贺。 “恭喜将军娶得如此美眷。” “多谢。”独孤焰一一微笑着回敬众人。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喊声,让整个热闹的气氛更是沸腾起来。 “皇上驾到——” 眨眼间,钟离绝明黄的身影在宫人的簇拥下便走到宴席前。 众人侧身走出名置,正准备跪拜,钟离绝这时开声示意。“诸位不必行礼,今日乃独孤将军大喜之日,朕只是来讨杯喜酒喝喝,大家请随意。” “谢皇上。”众人齐齐说着。 独孤焰走近钟离绝的跟前,微倾下身子,淡笑道:“皇上能抽出来参加臣的婚宴,臣甚感荣幸,皇上请上坐。” 皇帝身为九五之尊,所坐的位置当然不与众人一等,这位置便是独孤焰拜堂的下方,整个宴席唯一一桌无人落坐的高台上。 钟离绝缓缓走过去,坐下。唇角虽说还带着笑,但那眼底,那分明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阴郁。 跟着钟离绝来宫人们,分别静立于他的身后,这四个人竟然是暗卫,天、地、玄、黄。传说这四人武功盖世,每个人都有擅长的技能。 而这天地玄黄也非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种代号,银月王朝的每一个帝君,身边都会有暗卫保护,这些暗卫平日里一般都不会轻易现身。 听说钟离绝手中有暗卫八人,每一个都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这天地玄黄便是其中最厉害的四名。 众人望着这四个暗卫,心下颇为惊诧。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皇上跟将军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友好? 君心难测啊,众人也不敢轻易去猜。 独孤焰扫了那天地玄黄四人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冷光,转瞬便逝。 就在这时—— 一抹紧张的身影急急奔了过来,凑到独孤焰的耳畔,小声地说着什么。 独孤焰一听,脸色惊变,不顾场上所有人的惊愕的表情,他转身疾步朝着新房走去。 在独孤焰离去的瞬间,钟离绝的眸底阴冷地闪过笑意,末了,他微垂下头,轻轻地握起酒杯,品了起来。 —————————— 一下章,开始很精彩。嘿嘿。大家表错过喽。 肥而不腻的采花贼 新房,那个扮作女人的男人分别将那四个帮向小晚上妆的婆娘打晕。然后扛起一脸惊骇的向小晚离开新房。 一路上,这家伙对将军府熟得好像是自家院子一样,扛着向小晚七绕八绕,就是没有人发现他们。 “大,大侠,你累吧?要不歇会儿?”这大块头不晓得是什么来头,这么正大光明地劫持她,而且还弄得像个人妖似的,天啊,他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贼吧? 思及此,向小晚彻底地吓到了。独孤焰,你在哪里,你的新娘马上就要被要先奸后杀了啊,你丫怎么还不出现,你再不来,到这辈子就没机会见到我了。 大块头停也不停一下,转头对着向小晚嘿嘿冷笑。“想要对我使用拖延计,你还嫩着点,大爷我采花大侠的名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点道行,也敢在我面前丢人。哼。” 粗壮的手摅了撸了撸那凌乱纠结的发,嚣张地对向小晚哼哼。 向小晚看着那一只油光闪烁的手,以及那一头油亮油亮的乱草,她的胃,开始翻腾了。 她压下呕吐的冲动,冲着那大块头作震惊欢喜状尖叫。“什么,前辈您就是大名鼎鼎,卓而不凡,风度翩翩,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女人见了疯狂,男人见了疯癫,母猪见了生仔,公鸡见了下蛋的采花大侠?” 女子绝美的脸上,尽是真诚的惊撼表情,话语间全是振奋。 大块头愣了一下,随即抖动着一脸横肉,一副很受用地模样悻悻道:“你认识我?” 向小晚嗯了一声,然后作鄙视状尖叫道。“前辈您的威名可是驰名中外,扬名天下,您难道不知道你的名字已经于天地同在了么,凡是有江湖的地方,便少不了采花大侠,这是人人都知晓的啊。”江湖,怎能少了采花盗啊。 大块头被向小晚满是真挚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甩了甩那凌乱的发,直起虎背,不确定地问道:“我真的有这么出名?”他怎么不知道啊,难道是自己一直太低调了?以至于江湖之人虽然知其名,但却不知其名?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以后可要好好地高调了。 想着想着,那采花大侠心里一番得瑟。 向小晚望着眼前那抖动的大块肌肉,还有那一头油腻的发,她的嘴角抽得厉害,胃更是翻江倒海。 不过为了小命,她忍。 重重地点头,向小晚咬牙说道:“大侠你那如山般高大的背影,已深深压在每数少女的心头,她们既期待,又害怕,既害怕,却又羞愤,大侠,您难道不知道,你在无数少女的心中,是他们噩梦的开始啊。呃,不对,是她们崇拜的开始。”神啊,请原谅她违背着良心,说出如此天诛地灭的话吧,她只是为了保命啊。 大块头听了,内心一番暗爽,他放下向小晚,拍着她的肩膀凑近她吹气道:“小妞,我在你们的心中真的有如此份量?” 向小晚一张绝美的脸泛着苍白,双手死死地捏紧,我靠,天杀的采花贼,你丫有口臭竟然也学人家采花?你丫不是在毒害这社会的娇花么。 不行了,她这朵不是娇花的娇花快要被薰晕了,独孤焰,你在哪里???? 她极力地咬牙,死死地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充满崇拜。“是的,大侠,您在我们心中,简直是比粪还有粪量。” 大块头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一口黄牙森森地露了出来,那口臭,没差一点让向小晚昏死过去。 “小妞,你真有意思。”说完,故作娇羞地掩唇一笑。 雷—— 天雷啊,赶紧劈了这厮吧。 向小晚望着眼前那一大块肉装少女般的羞涩状,她第一次觉得,穿越的人生可以颠覆一切,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硬着头发,向小晚讪讪一笑,那笑却比哭还能难看。“多谢大侠夸奖,大侠您才有意思呢,瞧你那一头堪称年度经典的长发,这可是童话故事里邪恶巫婆们必备的出场造行啊,再看你那‘魁梧’的身姿,油光可鉴,肥而不腻,实乃无数少女们追求的对象啊。”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撒这弥天大谎的,实在是木办法的办法,一切神明请体恤小女子的无奈之举啊。 大块头在向小晚这一席话说完,觉得自己都要飘了起来,整个人说话,也开始装模作样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吼的了。 纠着小手,学人家怀春少女用无辜的眼神说道:“表这么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向小晚这一刹那,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呕——” 她侧身扶过边上的柱子,哗啦啦地吐了起来。 大块朱大牛一见,粗大的眉头一拧。“靠,这个臭女人竟然敢骗我,哼,倒也有些本事,能让心如磐石的我拖延了片刻时间,不愧是独孤焰的女人,不过,这也没用,告诉你,翻过这道墙,就算独孤焰亲自来了也休想从老子手中救出你。” “是么……”冰冷的声音,不夹带任何情感,却是无比的震慑夺魂。 大块头一番惊骇,连忙抬头望向声音处,一这望,他吓得打算转身就跑。 独孤焰冷冷地对着身边的玄青、玄木打了眼神,两人不用吩咐,立马朝那朱大牛追去。 独孤焰大步而至,急急奔到向小晚身边,温柔地为她拍着背部,让她可以缓一缓。 向小晚吐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抬起头看向来人,见独孤焰一脸心疼的表情,她的眼睛一热,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独孤焰,你个杀千刀的怎么就不再来晚一些,你再晚一些,我就被那采花贼给掳走了。” 独孤焰心疼地将向小晚拥在怀里,语气温柔疼惜地道:“晚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怕了,你打我吧。” 抓过向小晚手重重地落在胸口,一副任你打骂不还手的模样。 向小晚的手按在独孤焰的胸口上,并没有捶下去,而是捏了他一记。“讨厌。” 似怒还嗔,勾魂夺魄之极。一时间,独孤焰看着犹带泪意的向小晚,不由得痴了。 “晚儿……”一声呢喃的轻唤不经意出口,深情许许。 “嗯?”向小晚在独孤焰如此迷醉,又如此勾人的注视下,她隐隐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羞涩地低下头,胡乱地应了一句。 望着那张羞涩的绝美容颜,独孤焰的内心怦怦直跳着,这种感觉令他恨不得马上将眼前的可人儿压在怀下,狠狠地疼爱一翻。 独孤焰灼热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向小晚,搂着她的大手渐渐紧了起来,女子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一股独孤焰独有的灼、烈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荼蘼气息拂在向小晚的鼻息,她的脸,越发红了起来,如同山间熟透的山果,对于独孤焰来说,这无疑是最勾人的诱惑。 于是,他伸出手按在向小晚的后脑上,火热的唇落了下去,狠狠地吻在那一只娇艳的檀口上。 “唔……”向小晚纠着独孤焰的喜袍,微微喘息着。 就在两人热吻得如火如潮之际,玄青与玄木押着朱大牛奔了过来。 “将军,那人已经……”玄青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幕,余下的话渐渐消失了。 向小晚听到玄青的声音微微一怔,随即羞涩地推开独孤焰。 独孤焰俊美的脸有一丝愠怒闪过,他正在兴头上,却该死的被打断,这种被打断欲、、火的痛苦,只要是男人都明白多么的令人恼火。 独孤焰压下怒意,搂着向小晚扫向玄青与玄木,最后目光冷冷落在那个朱小牛身上。 “又是无极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玄青与玄木听到独孤焰怒意的声音,不由得一怔。他们的将军平时虽然说脾气不大好,但是发怒却是很少见的,当然,除了夫人之外,根本没什么人能有本事让将军这么明显地发怒,看来,无极门真的踩到将军的雷区了。 被压着跪下来的朱小牛本以为独孤焰猜不出自己的身份,没想到此番独孤焰却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他惊骇地抬头望着独孤焰,但是却故作镇定说道:“独,独孤焰,你少得意,本大爷落到你手里,本大爷认了,不过,今天你休想娶到那个扫把星的女人。” 扫把星? 这口臭男是在说她? 向小晚愤怒地瞪了那朱小牛一眼,靠,她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成扫把星了? 独孤焰冷冷地朝那朱小牛投以一眼,那一眼有如冰冷的利箭穿体而过,吓得那个朱小牛大块的身体竟然微微抖了起来。 冰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里散发出来,一字一句道:“本将的女人,何时论到你来评头论足,玄青,拖下去。” “是。” “不要啊……”朱小牛从独孤焰的冰冷瞳孔中看到了浓浓杀意。“独孤将军,求您饶了我一命吧,只要您放了我,我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您,绝不骗您。” 独孤焰的冰冷神情似是一顿,复而笑得好生魅惑,薄唇轻扬,淡淡道:“本将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需要,现在本将也需要了,带下去。” “不要啊……你不能杀我啊,我上有老,下有下,全家七十二个活口等着我去养啊,不能杀我啊。” 那嘶叫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一声痛苦的尖叫响起,一切归于平静。 向小晚望着独孤焰,第一次才发现独孤焰一如外界所说,正当铁血无情,而这个男人,却对她放纵,无限宠溺,她觉得幸福的同时,却又好似不真实。 她静静地看着他,末了垂下眼睑,淡淡道:“独孤焰,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太过份的事情,他,他其实也还蛮好玩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这里的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事情,她很不能认同,说她愚昧也好,说她善良也好,她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还能做得淡定无声。 而且那人还有家人要靠他,他死了,他的家人怎么办? 朱小牛临死前的求饶话语,让向小晚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奶奶,她虽然没死,可是对于奶奶相说,她跟死了没差别,奶奶一个人,一定孤苦无依吧,不知道能不能料理好自己的生活。 独孤焰瞥见向小晚的落寞哀伤的神色,心中叹气。晚儿,你还是太善良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国家里,太过善良,并不是一件好事。 搂紧了怀中的女子,让她完完全全靠在自己的心口,他轻声说道:“晚儿,这个朱小牛既然是无极门的人,那便没有家人,他刚才的求饶,不过是胡乱编说的谎言罢了,你莫要想太多了,无极门在江湖算是穷凶恶极的门派,里面的人虽不多,但每一个都是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人,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都不知沾了多少血腥,这样的人,本将若是仁慈放过,他日会有更多无辜之人丧生,所以晚儿,你不必难过。” 向小晚抬起头,冲着独孤焰掩饰地微笑。“焰,我没有难过了,只是有些想家而已。”她真的只是想到奶奶而已,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想着想着,她就莫名地悲伤起来了。 独孤焰静静地望着她,那深情的眸子似是要将向小晚深深地刻入灵魂一般,他弯下头,轻轻地在她绝美的脸上亲了一记,温声道:“晚儿,以后将军府就是你的家,而我跟五个孩子们,都是你的家人。” 向小晚眼眶一热,眼看又要被感动得落泪了。她咬牙忍下,对着独孤焰重得地点头。“嗯,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不离不弃。” 独孤焰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抹了抹向小晚眼角的泪花。“晚儿,莫要再哭了,吉时快到了,我们出去吧,拜了堂后,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独孤焰的人了。” 向小晚吸了吸泪水,娇嗔地捶了独孤焰一记。 独孤焰笑着拿出喜帕,盖在向小晚的头上,拉过她的小手,领着她朝前厅走去。 —————————— 还有两更偶就解脱了。囧。好困啊,夏天的午后就是容易犯困,各们看文的亲们,有月票的帮忙留到28号给小郁吧,听说那天翻陪啊,小郁在穿越架空月票榜差两名就可以有rmb拿啊,听说有一千块,各位帮忙一下哇。(汗,表骂偶市侩,偶就是一徘徊在市井的小市民而已,所以,月票砸我吧。) 看我惊艳全场 五个小鬼并没有坐在宴席中,而是在宴后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 老大独孤离望着这将军府一派喜庆的红,他觉得自己也好开心,转头对着身后的四个小鬼说道:“你们说,奶娘嫁给了爹爹后,我们是要叫她奶娘呢,还是改口叫娘啊?” 老二坐在桌上,手捧着书本,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有差么,我等心中早就将奶娘当作后妈一般的对待了。” 老三从椅子上站起来,反驳老二的话。“老……呃,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后妈一般的对待啊,在下我对奶娘,那可是比亲妈还亲的啊。” 老四剥了颗花生,投在嘴里吃了起来。“不错,奶娘在我们的心中,可是比亲娘还亲娘,我早就与她同流合污了。” 对于老四惊骇的用词,四人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此刻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诧。 小五却在这时没有说话,小小的妖孽脸上,似是在想着什么,高深莫测。 四人望着独孤华的表情,怔住了。 老大:“小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大哥,大哥给你找大夫。” 老二:“小五,莫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妞了?过早的恋爱是不对的,残害心灵啊。” 老三:“小五,你真的看上人家姑娘了?” 老四:“小五这孩子,八成是饿的,你们瞧见没,他两眼无光,一脸苍白,分明是饿得慌,来小五,四姐割爱将这花生全给你了,表客气,随便吃。” 小五目光淡淡地看了四人一眼,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四人这会沸腾了,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拔腿去追小五。 前厅,各路宾客已进全部就坐了,所有人开始吃吃喝喝,三五不时地有人绕过整个前厅,开始敬酒的敬酒,八卦的八卦,一时间好不热闹。 相对各个桌子的热闹,钟离绝这一桌却是冷冷清清。 他饮了一口酒,然后对着身边的暗卫使了个眼神,那暗卫收到后点头离开,一切都在眨眼功夫完成,所有人并没有发现这一暗卫的离去,更不知晓他离去是为哪般? 钟离绝又喝了一口酒,只是这一次他握着酒杯的手,却是狠戾起来。 热闹中,一道喜庆的嗓音高高叫起。 “有请新郎出场——” 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抬头望向那圆门。 只见一袭喜袍的独孤焰似是披星戴月般走来,随着他的步子迈动,一股高贵的冷厉气息威慑四方,他抬头,淡淡地看了钟离绝所在的桌子一眼,很快敛下,微微一笑,这一笑仿若天神在世,尽掩日月之光。 大厅中所有参宴的宾客,望着渐渐走来的独孤焰,一时间惊叹不已。 “这就是我们银月王朝战无不胜的独孤大将军啊,瞧这天姿,简直是天神降世,这世间,到底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们的将军啊。” “不知道一会能不能看到将军夫人的脸,听说这将军夫人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连属有第一美人之称的三公主都被她比了下去。” “下官曾在朝生宴见过那将军夫人,那容貌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那到底是怎样啊?难道长得…………很爱国?” “非也非也,那怎么是一个美字了得啊。” 独孤焰穿过人群,这些人的议论声纷纷听在耳里,他的唇角不免扬得更深了。 他的晚儿,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妻子了。 钟离绝望着独孤焰,脸上带着笑,但那双眼睛却是露出浓浓的阴霾。哼,朕想要的女人,就算是抢,也要抢到手,这一回,朕绝不放手。 “——有请新娘出场。” 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即将走出新娘的那道圆门上。 向小晚纤细的身影,终于在众人的企盼中走了出来。 一袭红色喜袍将她的身影衬得经纤婀娜,长裙翻转,如花绽放尘埃,一种无与伦比的华丽高贵,倾刻之时渲泻尽矣,蒙着红盖虽看不清新娘的容貌,但单单是这一份高贵出尘的身姿,便让场上所有人惊艳不已。 完美的身影渐渐越过众人,走到得独孤焰的边上,喜娘将那一个红绸递到两人的手中,让他们都紧握着这红绸,站在高堂前。 众人望着这一幕,惊艳连连。 这一样一个美丽的身影站在将军的身旁,堪称天造地设啊。 钟离绝望着那两抹红色的身影,眼底的阴郁更是快速闪过,那样的红他觉得分处刺眼,恨不得将这抹红狠狠撕碎。 “吉时到——” “一拜开地——” 独孤焰与向小晚分明弯腰叩拜。 “二拜高堂——” 对着高堂上的香炉,两人再度叩拜。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 独孤焰轻轻地将手拥在向小晚的背上,带着她朝着新房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他们。 “独孤将军,既然大家都对这新娘好奇,不如让大家看看新娘可好?”钟离绝的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可那神色,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向小晚隔着喜帕虽然看不清,但是钟离绝的声音她还是听清楚了。 囧,这皇帝的嗜好真特别啊,竟然要新娘当众揭喜帕,这不是抢了人家新郎的风头么,就算你丫是皇帝,也不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啊。 悄悄地掀开喜帕一角,偷瞄。 独孤华冷冷地回头,目光与钟离绝对视。“皇上,这新娘的喜帕,理应在洞房由臣来揭,请皇上谅解。”话语中拒绝的语味十分明确,他独孤焰的女人,只有他能碰,就算是皇上也不能窥视。 钟离绝似是料到独孤焰会这么说,他扬唇一笑,不紧不慢地打趣道:“独孤将军难道怕我们看了新娘抢了不成,还是说,这喜帕下的新娘不同意?” 钟离绝之所以要看新娘当声揭喜帕,只是为了证实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向小晚。 按理来说,那个黑衣人会安排人在刚才劫走向小晚,这一刻想必早就成功了,这个新娘的身形虽然跟向小晚虽像,但是他还是有所怀疑。 难道黑衣人骗了他?还是说,黑衣人的属下并没能从独孤焰的手中将人带走? 种种疑惑令钟离绝心生烦乱,如果新娘没有成功被劫走,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便等于落空了,他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独孤焰抱得美人归。 独孤焰是个聪明人,这钟离绝的一句话,便让他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始沫。 想必钟离绝以为,晚儿被那无极门的朱小牛给劫了走,打算展开行动了,但此番看到晚儿的身影出现,隔着喜帕,他不敢确定,于是便不顾场上众宾客们的纷纷议论,强语要求晚儿揭开喜帕。 哼,既然如此,那便让你知道,我独孤焰并不是任人愚弄的棋子,这一出戏,他不单不是棋子,反而还是那下棋之人。 独孤焰微笑,胸有成足。“既然皇上如此强硬地要看臣的妻子,臣若是不同意,怕皇上心里会记怀此事,如此,臣就跟爱妻说一声,看看臣的爱妻愿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揭开喜帕。” 独孤焰说完,轻轻地抚了抚向小晚的背,这看似微小的动作,却极为细心。小心地凑在向小晚的耳畔说道:“晚儿,别害怕,你揭开喜帕让所有人看看,我独孤焰的妻子,到底是何人?” 囧,又是一场暗涌的阴谋,这一切,一定跟那个黑曜有关,还有,这个皇帝也太不知趣了,你的臣子结婚娶老婆,关你啥事啊,你老凑什么热闹啊,揭喜帕?我靠,你当我向小晚是动物园的猴子啊,供你们这群资本家消遣来着。 侧头对着独孤焰小声道:“焰,既然这样,那我就揭了,嘿嘿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独孤焰听着向小晚那止不住兴奋的声音,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不祥的感觉其准无比,果然不出他的预料。 接下来,向小晚的表现,不单是让他呆住了,就连整个宴席的宾客都呆若木鸡,被向小晚给囧到了。 只见向小晚在众人的期盼中,葱玉似的小手握住喜帕,一个完美的弧度,那方喜帕被她扯落在地,风一吹,飘向皇帝的那个桌子,落下来时,刚才盖在皇帝的脸上。 皇帝皱眉,正欲撕开那盖住的他的喜帕,却听到场上一片惊呼的抽气声。 他一怔,心中更加好奇,于是,那喜帕被他狠狠地一拉,望着眼前的一幕,镇定如他,嘴皮子都不由得抽了起来。 只见众人目光锁定的向小晚,此时正伸出两指,顶在鼻孔上面,毫无形象地撑起小巧的鼻子,两瓣完美的唇瓣高高嘟起,鼓成一个小猪似的猪嘴,两只原本明澈璀璨的灵动眸子,却是却是死命地向上翻白,然后对着四周的众人转了个圈。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雷人魔音从她的口中发出,让场上所有人原本期盼的目光,这一刹那都是惊震得只能用两字形容,那就是……抽风…… ———————— 还有最后一更,好累啊,不想码了咋办,诶诶诶诶。 白天也洞房 新房内,向小晚略有些不安地会着。 刚才她的表现难道不好?难道皇帝逼她揭喜帕,不是为了她的样子么?她这一招出手,皇帝跟现场的众人不是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么,如此一来,独孤焰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为毛他的脸色这么慢,那脸也拉得老长了吧? 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向小晚一脸的讨好说道:“小焰焰,你娶了我难道不开么?为什么你的脸拉得这么长?” 独孤焰叹息一声,搂过向小晚,淡淡道:“开心,能娶晚儿,为夫怎么会不开心呢。” 骗人,那你的脸色干嘛这么冷? “既然开心,那就笑一个吧。” 独孤焰静静地望着向小晚,末了笑了出来。“晚儿难道是心急洞房了?放心,为夫这洞房夜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向小晚抖了抖嘴皮子,嗔道:“独孤焰,人家正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独孤焰搂紧她,凑到她的耳畔呵气道:“晚儿,我真这么嗔我,恐怕我更不能正经了。” 向小晚,囧。 好吧,都是她的错。 冰冷,冰冷的脸,冰冷的眼神,冰冷的撅嘴,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独孤焰捏了捏她故装冰冷的脸,邪肆道:“晚儿,我喜欢你热叫的叫声,还有你那羞红的小脸。” 哼,你这分明在整人么不是,一下要她冷,一下又要她热,你当是变频空调啊。 “独孤焰,别捏我。” 好,不捏,改换摸的。 “独孤焰,你的手往哪摸啊,快点放出来。” “晚儿,现在是洞房,你不想我这么做么?嗯?”更坏的,独孤焰两只手都伸进向小晚的衣服内里,揉搓着她的柔软。 “独孤焰,你现在不能这样,外面还有很多人等你去敬酒啊,对了,还有那个冰冷冷的皇帝啊,独孤焰,你该不会丢下他们不管,就洞房吧?” 天啊,如此一来,大家不都心知肚明这独孤焰在干嘛了么?这让她情何以堪,这往后如何见人啊。 捂脸,好羞人啊。 独孤焰一把搂过向小晚的腰肢,将她压在床上。 灼、、烈的眸子里,尽是浓浓的欲、、火,一边啃咬着向小晚,一边哑声道:“晚儿,他们都是明白人,想必会明白本将的苦处的,晚儿,来吧,好好地榨干为夫吧。” 向小晚怒。 伸手推掉独孤焰压在她身上的脑袋。“独孤焰,你少装了,通常在这种平静的外面下,都是阴谋即将浮出水面的最华丽时期,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独孤焰听了向小晚的话,赞赏地亲了亲她的脸,搂着她坐好,轻声道:“晚儿原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啊,不错,本将确实有所计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个个都想打我将军府的主意,我独孤焰又岂会放过。” 说话间,独孤焰的瞳眸变得冰冷起来。不管哪一拔人马,全部都在今日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向小晚呆呆地望着独孤焰,喃喃道:“将军大人果然是块老姜啊,佩服,佩服啊。” 独孤焰敛去那冰冷,目光温柔地注视向小晚。“晚儿,你刚才告我什么?” “夫,夫君。” 独孤焰邪气地笑了起来,凑在向小晚羞红的脸上吮吻起来。“娘子,且让为夫替你宽衣解带吧。”说完,那手指顺着喜袍的衣带,纷纷解开。 “独,独孤焰,你真的不用出去主持一下酒席么?” 独孤焰眸底隐有道光闪过,稍纵即逝。嘴角噙着一个坏笑,他一把搂过向小晚的身、子,将她推放到桌子上,大红的喜袍被他拉落,雪白如同凝脂般的玉肤露了出来,桌上红色的丝绸雍容华贵,却在向小晚冰肌玉肤下黯了光彩。 白净的绝美脸庞微微抬起,因为羞涩,带着淡淡的潮红,她望着渐渐压下来的独孤焰,双手紧紧地纠在他的腰上。 他们做了很多次,但这一次的意义却不同,所以她在期待中也有着羞涩。 独孤焰望着那一张美艳潮红的小脸,内心一荡,腹下更是一热。 他弯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向小晚那一张甜美的小嘴。 “唔……”微微的喘息,向小晚环紧了独孤焰的腰。 这一举动,更是让独孤焰沸腾起来。 他迫不急待地扯去自己身上的一切衣服,手中的动作极到的爱////抚着她的每一片肌肤,听着她娇转的呻/////吟,他的全身热得有如火焚。 而向小晚则在独孤焰爱/////抚下喘息不已,那些声音却被独孤焰疯狂的吻给吞了下去。 一根手指探出,深入向小晚的体/////内。 “唔……嗯……” 独孤焰听着那诱人的声音,眸色更深了。感受到向小晚已做好一切准备,于是他不再等待。 抬起向小晚的双腿,缓慢而很准确地进入她。 “啊……” “嗷……” 两人都同时发出了一道喊声,独孤焰红着眼睛,疯狂地展开攻势。 缠绵中,他深深地感觉到她的美好,她像一朵怒放的花儿,极致地对他盛开,气息甜美,令他几乎疯狂得招架不住。 “噢……咻咻……r……o……o……m……” 被独孤焰高超的技术弄得昏昏沉沉的向小晚,听了独孤焰这一列系的声音,物别是最后那四组类似于英文字母的发音。 她不由得探起头,冲着独孤焰无力地喊道:“靠,独孤焰,想不到你这么有才啊,这叫声你怎么叫得出来的?” 这个是年度最经典的‘叫、床’声啊。 冲刺着的独孤焰一愣,身下的动作微微停了下来,目光冷飕飕地望着向小晚,唇角一扬,邪肆道:“晚儿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力气说话啊,看来为夫还需要更努力了。” #已屏蔽# 独孤焰完全没有停的意思,开什么玩笑,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停下不是要他的命么。 房内,一声声令人脸色心跳的声音传了出来,路过的下人们听到,都纷纷羞红了脸跑开,心中暗叹,他们的将军,果然强大啊…… ———————— 今天全部更完了,没力气了,明天不晓得还能更多少,好累。 小五的秘密 前厅,各方宾客等了许久,不见独孤焰的身影,个个不由得神色微怔,心里暗忖:这将军该不会这么猴急,现在就洞房了吧? 钟离绝听着众人小声地议论,手中所握的酒杯被他大力地捏碎了,那突兀的声响,让场上所有人都噤了声,一时间,宴席安静得有些可怕。 方才离去的暗卫此刻走到钟离绝的边上,凑在钟离绝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钟离绝面色微变,隐隐地可以窥见几分苍白及怒火。 众人又是一怔,心里暗想,今日的皇上好似有些不对,那情绪也起伏太大了,与往日自信镇定的皇上有些差别啊。 钟离绝听完那暗卫的话,拧眉冷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那暗卫低头,冰冷的脸依然没有表情。“皇上,此事错不了。” 钟离绝暗暗咬牙。好,很好,黑衣人,独孤焰,这一盘棋朕输了,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你们等着。抬头对着身后的四个暗卫冷冷道:“回宫。” 众人望着钟离绝愤怒离去的背影,惊愕更浓。 “皇上怎么就匆匆走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晓得,看皇上的脸色似是有被人算计一般,我想也没什么好事。” “该不会跟将军有关吧?” “应该……不会吧?” 钟离绝出了前厅,走在九曲长廊上,那暗掩的双目这一刻全是滔天杀气,他堂堂一国之君,九五之尊,竟然被人当猴来耍,这如何让他不气恨。 刚才他派暗卫过去,是联系那个黑衣人所派来的帮手,可是暗卫回来告诉他,整个将军府,根本就没有那劳什子帮手,所谓的暗号都用了不下几十次,就是没一个人走出来接应,再有,那黑衣人所说的下毒,让将军府的人全部中毒,压根就没有那么一回事,暗卫行走那短短的时间,就见了不下十拔独孤焰将军府里的暗哨,如果不是他武功高,再加上他特殊的避息方法,早就被发现了。 暗卫心觉有异,便立马回来禀报钟离绝。 原本钟离绝与黑衣人计策是这样,黑衣人答应帮忙解决独孤焰将军府的一切势力,对于将军府的势力,钟离绝虽然是皇上,但是整个银月王朝的兵权几乎都撑握在独孤焰手中,再加上独孤焰背后有一个厉害的组织,使得他纵使再不甘,也不敢冒然得罪,暗地里玩些阴的他倒不怕,但若是摆上台面,两人撕破脸皮,只怕银月王朝会有一场浩劫,对于这点,钟离绝深深畏惧,所以只有求助那黑衣人帮忙。 而那黑衣人则说会在拜堂前帮他劫走向小晚,不会让她跟独孤焰拜堂,再有,他会在劫走新娘的同时下毒,让将军府所有人都中毒不能行动,而后再派数十名天下顶绝高手与之接应,一举击杀独孤焰。 这一切计划得天衣无缝,可是钟离绝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行动的时候,这个黑衣人竟然摆了他一道。 钟离绝越想越气,伸手狠狠地击在长廊的栏杆上,轰的一声,那节栏杆碎成多节。 身后的四个暗卫冰冷的神色不变,但双眼已然闪过惊惧。 钟离绝收回手,迈步打算离开将军府时,突然,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很是好闻,钟离绝大力地吸了一口那香气,愤怒的火气总算压了下去,他反抬头,望了新房方向一眼,冷冷地一哼,大步离去。 身边的四个暗卫也紧跟着离去。 就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于长廊尽头时,一抹黑影像是幽灵一般从树影后面走了出来,阳光下,此人的铜皮面具散发着诡异的金光,那薄薄的唇角,冷冷一勾,一个嘲讽的笑弧扬了起来。 钟离绝,你还真以为本尊会帮你么?告诉你,这一出连环计,不过是本尊陪你们玩玩游戏而已,本将看不惯你们眼中所谓的兄弟情谊,本尊要破坏它,本以为你们的情谊真的有那么深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接下来,本尊要看你们斗得死去活来,在你们两败俱伤时,本尊再出现,夺走那一个让你们争抢的女人。你们的体内都被本尊下了药,想必这一切会很有趣。 薄唇的笑顿了下来,冰冷的瞳眸似是扫向新房那一处。 九婴,你真的忘记以前的事了吗?还是…… 黑衣人敢欲转身离去,却在这时一道微冷的童声响起。 “你说你不会害爹爹的,你骗我。”独孤华站在长廊上,妖孽的脸是愤怒与愧疚,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睁着黑衣神秘人,有着委屈以及隐忍的忧伤。 黑衣人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着独孤华,四目相对时,黑衣人冰冷的瞳孔竟然变得柔和。 他微笑,淡淡道:“华儿,你不是恨他么?” 独孤华身子一僵,捏着小手转过头去,没有回答。 他恨么?其实……他一直没有恨过,只不过是为了博取爹爹的关爱,他才会变成这样,可现在爹爹很疼爱他们,平日里总是抽空陪他们,从上次奶娘与爹爹的争执中他明白了,其实爹爹并不是怨恨他,而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面对他,所以才会这么冷漠,但如今,爹爹对他不再冷漠了,而是给予一切父亲的疼爱,面对这样的爱,他绝不允许别人伤害爹爹,就算是他也不行。 黑衣人见独孤华沉默不已,他迈步走了过去,一把将独孤华抱在怀里,温柔道:“华儿,你怎么能不恨他?如果不是他,你不会失去娘,更不会受那毒气的残害,华儿,虽然你只有三岁半,可是师傅知道你的心智很成熟,这一切事情,难道你还看不明白么,在独孤焰的眼里,重要的还是那个奶娘,他曾答应过你娘终生不娶,可如今他却风风光光地娶妻,华儿,你怎能不恨他?” 黑衣人在说完这席话后,情绪不再是冰冷不变,而是激烈起伏。 独孤华脸色一白,垂下头久久不语,许久后,他抬头,静静地看着黑衣人。“师傅,我不恨他,师傅,你曾答应过华儿,只要华儿不喜欢的事情,师傅都不会去做,师傅,现在还算数吗?” 那一双乌黑的眼睛,此时却是那么屈强地望着黑衣人。 —————————— 第一更。 奸夫淫妇 黑衣人的身影微微一震,盯着独孤华的眼睛,久久不能言语。 片刻后,他勾唇一笑,缓缓道:“华儿放心,师傅不会骗华儿。”说完,亲了亲独孤华粉嫩嫩的小脸,放下他,纵身离去。 就在黑衣人离去的刹那,四个小鬼小跑着出现。 老大独孤离瞥了一脸忧伤神色的独孤华,拍了拍他小小的肩头,喊道:“小五,你这厮让我们好找,一个人跑来这里傻愣愣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二独孤倾安慰状地拍了拍独孤华的肩头,那模样好似他知道了什么,却又好像不完全知道。“小五,咱们都是一家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老三独孤飞望着小五,正欲说话,却瞥见那被轰碎的一节栏杆,他捧着手中,撕声道:“哇靠,小五,你什么时候练了这么厉害的神功了,这栏杆竟然被你拍碎了?教在下,教在下吧。” 老四独孤霜敲了独孤飞一记。翻白眼吼道:“靠,老三你这蛮夫,能不整日将武功挂在嘴里么,一看这栏杆就知道被雷劈的了,你还说是小五干的,真是没脑。” “你干嘛老敲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份上,在下早就揍你了。” “就打你怎么样,再说,再说我还打。” 独孤华望着这吵闹的两人,嘴一咧,笑道:“别打了,走,我们去闹洞房。” 四人纷纷将目光落在小五身上。 老大笑道:“这才像我们的小五么。” 老二:“嗯,小五就应该这样,忧伤不适合他。” 老三:“对,腹黑的小五总是一副很欠扁的模样。” 老四:“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吧,要是错过了时间,就看不到洞房的精彩内容了。 新房,独孤焰依然的在拼命地展开掠夺,那面红耳赤的声音,不单是新房门口,就连远远走在院子的青石小路的五个小鬼都听到了。 “嗯……啊……独孤焰,停下……啊……我不行了……” “晚儿,你行的……咻……噢……” 五个小鬼一愕,纷纷相互对视。 老大一脸惊疑:“这是什么声音?” 老二一副淡定:“痛苦的声音。” 老三纤思状:“好像有点像练功走火入魔的声音。” 老四翻白眼:“我靠,你们有没有点常识啊,这是叫、床的声音,快点走,爹爹跟奶娘正在上演这精彩绝伦的戏码了,不能错过啊。” 以独孤霜为首,四个小鬼纷纷追上去。 走在后边的独孤华淡淡说道:“这不仅仅是叫床的声音而已,还有爹爹进攻的声音。” 老三回头看了独孤华一眼。“小五你在嘀咕些什么啊,快跟上啊,老四说不能错过的精彩啊。” 新房内,独孤焰与向小晚赤果果地搂在一起,脚交叉着脚,手握着手,姿势诡异,声音靡丽。 独孤焰搂着向小晚的腰,疯狂冲刺。 向小晚在他身下,除了喘息还是喘息,偶尔地还能发出一句两声音。 “独孤焰,你到底要多久才好。”她大约算了一下,这个变态家伙竟然折腾不下一个时辰了,他难道打算折腾到那些宾客都自己走了么? 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啊,她这个新娘会不会被传成祸水啊? 独孤焰脸色汗水滑落,目光灼、、热地望着向小晚。“晚儿,不急,今天是我们的洞房,为夫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嗯……独,独孤焰,你,你是想一次透支完么?”靠,你不急,我急啊,再这么折腾下去,两腿废了怎么办。 “透支?”独孤焰疑惑拧眉,但身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冲,冲,冲。 向小晚一边喘息,一边咬牙说道:“就是一次性用完差不多的意思,靠,你是不是打算今日把我弄残了。” 向小晚大胆的话,却是狠狠地刺激到了独孤焰,嘶吼一声,完全进入疯狂状态,那掠夺,凶猛提向小晚根本不能再思考了。 新房内,满屋子都是这种令人不好意思的声音。 门外,五个小鬼蹑手蹑脚地听着,大胆的老四听着里面那动静越来越大,于是她偷偷地推开了暗掩的门,打算进去一睹真人版的场面。 独孤霜悄悄地摸走房间后,身后的老大独孤离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他也跟着摸了进去,身后那三个小鬼也都效仿着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那嘿咻嘿休的声音,在独孤霜走进后,听着更为大声。 独孤霜一脸狂热地盯着床上的一幕,鼻血差一点喷了出来。哇靠,真人版啊,果然是看书没得比的,哇,瞧爹爹那矫健的进攻姿势,那叫一个华丽啊,简直比那些冷攻还要冷攻。 想不到爹爹脱了衣服竟然是禽兽啊,不过,爹爹穿衣服也不差,那好说也能混个衣冠禽兽来当当。 我靠,奶娘这厮看不出来啊,竟然是这么柔媚无骨的风情小受,啧啧,瞧奶娘那媚眼如丝,再瞧那抖动着肩头,以及那艳红的小嘴发出的叫声,简直比我看的那些小受还要令人销-魂,奶娘,你丫竟然是一只极品。 独孤霜从一进来,两只眼睛的绿光就没有断过,此时压根忘了自己是在偷看,竟然迈步近床榻,双手捧着下巴,一脸陶醉状地观赏着。 身后的四个小鬼,暗捏了把冷汗,靠,老四你个老不死的色胚,走那么近看,万一被爹爹发现了怎么办? 不过想是那么想,这四小鬼也是一脸惊奇地盯着床上的一幕幕。 老大看着看着,略微疑惑。心中暗忖:奶娘看起来好痛苦,可是爹爹为什么却是那么快乐的样子? 老二掩用手掩嘴,眸角有一道亮光闪过。这就是传说中能让人飘飘欲仙的双修吧? 老三一脸崇拜,心底闪过坚定。这一定是爹爹跟奶娘两个人偷偷练的神功,哼,今日被在下看到了,以后在下也偷偷练,不过好像要找一个女的,找谁呢? 小五最为淡定,他瞥了床榻上的两具身体,开始在心里评头论足一翻。爹爹的身材还不差,钢健有力,又不失线条美,是块上品。奶娘也不错,柔韧有余,媚而不俗,也是上品,不错,不错,爹爹跟奶娘果是天生一对的奸夫淫妇啊。(作者囧,有你这么用词的么,那叫郎才女貌) ———————————— 如此写不会屏蔽了吧,囧啊囧 欲求不满 独孤焰依然忘我中,他怀下的向小晚却是昏昏沉沉起来。 独孤霜的目光从两的的身下,落到某一处,她双眼惊骇,差一点尖叫起来。 身后的四个小鬼这时也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五个就趴在地上,好奇地盯着床上的一幕幕。 目光,皆都落在那扑哧扑哧动不停的一物上面。 老大汗,这个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啊。 老二囧,好大的一把剑啊。 老三惊,好厉害的暗器啊。 老四疯,无与伦比的小黄瓜啊。 小五默,不同凡想啊。 “噢……咻……嗷……啊……”这兽一般的叫声,发自独孤焰。 “嗯……啊……唔……哦……”这哭一般的叫声,发自向小晚。 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时,向小晚的目光不经意地一扫,正好对上五双好奇不已的眼睛。 这一刹那,她终于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拉大嗓门,揭力嘶喊。“啊………………” 独孤焰神色怪异。“我说晚儿,为夫‘功夫’就算再好,也不至于能让你发出这种频临死亡的声音吧?” 独孤焰说完,笑着摇了摇头,正待展开更疯狂的进攻,眼角却瞥见五道惊愕万分的目光。 独孤焰一愣,随即是滔天怒火。 “滚…………” 五个小鬼被独孤焰这一吼,有些吓到了,一个个小脸微白,不过却都咬牙,不肯离去。 床榻上,独孤焰与向小晚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在独孤焰身下的向小晚,全身羞红得像是被淋了狗血,她拉过边上的被子,列死地捂脸。 独孤焰,你个变态,叫你早些完事,你还偏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吓到了吧,无语了吧,惊悚了吧,活该—— 呃,不对,我也成为受害者了,天杀的独孤焰。 向小晚又羞又怒,火气全部转到独孤焰身上,她的手一伸,握住独孤焰的‘小焰’,打算拔出去。 可却在这时,独孤焰痛苦又快乐般的声音哑哑响起。“晚儿,别动。” 向小晚听出了独孤焰话中的那股疯狂,她怔在那里,真的不敢动了。 变态,禽兽,y魔,竟然……竟然……还在动,你忍一下会死啊,你这么动下去,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五个小鬼看着独孤焰不理会他们,断续做刚才的事情,他们都微微地愕住了。 心中暗想。果不愧为风华绝代的爹爹啊,在他们五个如此犀利的目光下,爹爹竟然还能做到如此忘我的境界,佩服啊佩服。 五个小鬼脸上闪过坚定,既然爹爹都能这么忘我,他们身为爹爹的小孩,又怎么能让爹爹失望呢,一定要很用功的看,说不定这是爹爹在给他们做教育工作。 老大看了许久,实在是越看越疑惑,不由得出声问道:“奶娘,你跟爹爹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被点到名的向小晚囧得嘴皮子都抖了起来,讪讪一笑道:“那个,这个,我跟你爹爹在练功,嘿嘿嘿嘿……” “练功?奶娘,这个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年下攻啊?”老二颇有兴趣地问道。他曾听老四说过这一么段,不晓得是不是。 向小晚面部抽搐。“这个,那个……” 独孤焰,你个变态,你还在动,靠你个衣冠禽兽,你这分明是在教坏孩子,残毒祖国的花朵,你竟然不出声解释,呜呜,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什么年下攻啊,奶娘这是练的传说中的哈蟆神功好不好,你没看到奶娘的两条腿正盘在爹爹的腰上么?”老三很是得意地回着老二的话,对于武学,他可是深刻地了解过的,此时爹爹跟奶娘,不正好是在练那种奇功么。 向小晚一脸黑线,外加抽搐不已。 独孤焰感受到向小晚抽搐,脸上一翻得意。 向小晚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靠,得意个毛,小爷我抽搐是被你儿子的话给震慑到的,不是你的功劳。 可是那想法才刚生起,便破灭了。全身的快、、、感令她剧烈的抽搐起来。 她忍,忍。忍。 独孤焰却不放过头,完全无视五个小鬼,在独孤霜的耳畔邪气说道:“晚儿,你真敏感。” 屁话,被五双眼睛盯着,是人都会敏感好不好。 老四冲着那说话的三个小鬼翻了个白眼,吼道:“靠,懂毛啊你们,奶娘这分明练的是擒拿手好不好,没见着奶娘的手真抓着爹爹的小黄瓜么……” 那本《腐女天下》上面也有这么一招的啊,看来这本书果然是根据奶娘自己的故事来编写的,她说怎么那小受的感觉跟爹爹那么像呢,原来是奶娘这厮现实被压榨着,所以在精神的世界里,打算狠狠地反扑。 向小晚凌乱了,只想仰天长啸一句。“好h好爆力。” 小五却是一脸淡定地瞥向运动中的两人,微笑道:“那有什么小黄瓜。那分明是爹爹的小鸡鸡。” 向小晚两眼一翻,正打算开声,却在独孤焰疯狂的攻势力下,昏了过去。 独孤焰很快完事后,拉过床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再用被子盖住向小晚,站在五个小鬼面前,狠狠地盯着他们。 五个小鬼头皮发麻,暗叫不好。 小腿一拔,正想逃离,却都被独孤焰挥袖拦了下来,门,砰地关上,五个小鬼望着怒气冲冲的独孤焰,脸一抖,以老大为首,蹑手蹑脚地转身,冲着独孤焰嘿嘿一笑。 老大:“嘿嘿,爹爹好棒哦。” 老二:“爹爹很好很强大。” 老三:“爹爹神功天下无双。” 老四:“爹爹与奶娘万受无疆。” 小五:“爹爹你不会是欲求不满,打算发泄在我们身上吧?爹爹,我,我们,我们只是孩子。” 独孤焰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在听到五个小家伙那惊世骇俗的话,他觉得自己的怒火脸瞬息像是被人泼了层冰水,全身的怒气,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奈的叹息。 摆了摆手,对着这五个小鬼无可奈何地道:“你们都出去吧。” 五个小鬼一脸欢喜。“是,爹爹。”转身纷纷拔腿就跑。 妖孽转世 第二天,独孤焰丢入满座宾客,白天洞房的光荣事迹,传遍整个银月王朝。 茶楼饭馆,乃至于市井暗巷,三五不群的三大姑,六大婆们饭后的谈资,皆都离不开这一段,甚至呼,有人将向小晚传成了狐狸精专世,就连那铁血无情的大将军都被她了得的媚术给勾去了魂。 将军府内,此话题也为最近八封的热门。 厨房,向小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两个女人的声音。 “哎,你们昨天听到没有啊。” “那么大的声时,怎么可能没听到。” “我猜夫人这会一定两腿软得下不来床吧。” “我看未必,你没听坊间那些人说啊,夫人是狐狸精转世,功夫了得,将军岂是她对手。” “真有此事。” “十之八九了,你见过有那么美的人么,你看夫人不单是美,还有一股骚味,定铁是了。” “那不是妖孽传世?” “唉,不是妖孽,也是妖孽他妈。” 站在门口的向小晚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两只脚就定在那里。 靠,我果然被传成了娲水,不,比娲水还娲水的妖孽世,我靠,还将我说成妖孽他妈,这群吃饱了很闲的八卦女,看她不修理她们。 “咳咳……夫人我刚好昨日用力过度,休弱了,听说吃了多嘴女人的魂而大补啊,看来夫人我得试试。” 这声音传到厨房。 砰—— 碗被不小心打碎的声音。 轰—— 有人绝倒在地的声时。 两个八卦女急忙奔了出来,见了向小晚连忙打哈哈道:“夫人中午好,我们想起来了,我们家亲戚正好来了,这就了去看看,不打扰夫人了,夫人您请便。”说完,像是被鬼赶似的,轰的一声不见了人影。 书堂。 向小晚端着饭菜,重重地放到桌上,看也不看独孤焰一眼,对着那五个小鬼说道:“你们以后给我乖乖的听话,再给我惹事,哼哼,别怪我翻脸了哈。”不给这五个小鬼来点下马威是不行的,这五人摆明是欠揍的主。 五个小鬼悻悻然低头,不敢接话。 心中暗惊,怎么办,奶娘好像生气了啊。 独孤焰感觉到向小晚的怒火,不由得微笑走过去搂着她。 这手刚伸过去,就被向小晚闪过。她拧眉,正而八经地说道:“独孤焰,以后没我的同意,不许随便碰我,就连衣服也不行。” 损我的清誉,还敢跟她来这套,哼哼,不给颜色看看,真当她是病猫了欺负了,从今天开始,她要翻身作主,压倒独孤焰这枚资本家。 “晚儿,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啊,别生气了,为夫以后我注意点的。”说完,暧昧地对着向小晚微笑。 向小晚怒。 靠,骚味的明明是独孤焰这家伙,为毛大家都说是她?谁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呸,那分明是糊弄人的。 “不生气啊,有什么好生气的。”向小晚微微一笑道。 独孤焰一听,顿时一喜,正欲接口说什么,却被向小晚接下来的话给震住了。 “我只是发怒,发怒而已。”脸色一变,那狰狞的模样,看得五个小鬼齐齐一愣。 好——可——怕——矣。 独孤焰却是不怕死地走过去,一把搂住向小晚,在她那颇具狰狞的脸上轻捏了一记。“淘气。” 向小晚绝地嘶喊。“我跟你是说正经的,你少来打岔。” 独孤焰温柔地笑笑,那手伸过去,抚了抚向小晚的发。“晚儿你能有什么正经的?嗯?” 向小晚怒气攻心。“独孤焰,你,你,你……”手指,都在颤抖。 独孤焰握住向小晚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好了,晚儿,为夫知道你委屈了,那些流言为夫我已命人处理了,以后不会有人误会你了,别生气了,来,吃饭。” 望着温柔的独孤焰,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向小晚的火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咧嘴一笑。“好,这会饶过你,吃完饭了我想出去逛逛。” 独孤焰宠溺地在向小晚的鼻头刮了刮。“只要晚儿高兴,都随你。” 五个小鬼听要出门,立马狂奔过去,一脸讨厌。 老大:“奶娘,我也想去,带上我吧。” 老二:“有老大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我。” 老三:“奶娘,在下也要去。” 老四:“不用多话,我是跟定了。” 小五:“既然大家都去,那我也勉为其难地跟上吧。” 向小晚囧,还勉为其难,这只家伙也太臭屁些了吧。 她抬头望着独孤焰,不晓得独孤焰给不给她带五个小家伙出去。 独孤焰自然看出了向小晚的期盼,其实她也很想带着五个孩子出去玩玩,于是,他扬唇一笑,点头道:“你们既然都想出去玩,那便去吧,路上小心些便是。” 向小晚与五个小鬼听了独孤焰的话都一怔。“独孤焰,你,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对啊,爹爹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五个小鬼的目光纷纷落在独孤焰身上。他们总觉得,今日的爹爹跟平常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可有哪里不同,他们又说不出来。 独孤焰淡淡一笑,温柔地理了理向小晚被风吹散的发,说道:“为夫还有些事情要忙,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玄青跟玄木还有一些暗卫会暗中保护你们,玩得开心些。” 向小晚看着眼前俊美男人,她也感觉到独孤焰的微妙变化了,好似刚才独孤焰的眸底有一丝淡淡的痛苦之色,虽然他用微笑掩饰得很好,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 “独孤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向小晚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独孤焰闻言微微一笑,但那眸底却有着淡淡的惆怅之情。他捏了捏向不晚的脸,轻声道:“晚儿,怎么叫得这么生分,该叫夫君才是。” “夫,夫君。”这样叫好生别扭啊,还是叫独孤焰顺口。 “嗯。” 这一餐饭后,向小晚带着五个小鬼走出了将军府,打算出去好好地玩一天。 在他们走后,独孤焰便踏步肃然居。 在那里,除了被派去保护向小晚他们的天地十三玄外,还站了数十名黑衣高手,这些高手皆都是独孤焰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的跟前,分别捆绑了数十名黑衣人跪在那里。 ———————— 求月票啊月票…… 我只是打酱油的 独孤焰的身影一踏进来,那数十几人便恭敬行礼。“参见将军。” 独孤焰淡淡摆手,示意众人直身,冷鸷的目光落在地上诡着数十个黑衣人身上。目光冰冷带着压迫,令数十个黑衣人惊颤不已。 他走到太师椅上坐下,冷酷地盯着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说道:“说出你无极门的位置,本将可饶你一命。” 那人一颤,末了咬牙抬头。“独孤焰老夫落到你手中,只能算老夫倒霉,想要从我口中知道无极门的一切,你还不够资格。” 独孤焰不怒反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眸底。“既然你想死,那本将成全你,将他们拖下去,不要留一活口。” “是。将军。” “将军,我说,求您饶了我,我什么都说……”就在独孤焰的人拖着这群人离去时,有一个黑衣惊怕地求饶起来。 独孤焰勾唇而笑,冲着拖那黑衣人的属下摆了摆手,那人被留了下来。 为首的黑衣人见自己身后的人求饶,不由得愤愤厉喊。“朱子见,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你不得好死。” 那叫作朱子见的黑衣人冲那人翻了个白眼。“我说老不死的,你才不得好死,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子我那才叫英雄,你算个屁,守着你那该死的忠心,到地狱去报道吧。” 那为首的黑衣老者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独孤焰的属拖了出去。 那朱子见抬头谄媚地望着独孤焰,开始说着自己知晓关于无极门的一切。 ****************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向小晚带着五个小鬼,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他们的身后,天下十三玄暗中保护着,只要稍微有些不对劲,这些人就会出现,保护向小晚与五个小鬼。 “奶娘,你有没有想好了要去哪里啊?”老大一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一边问着向小晚。 “先逛逛吧,不过如果你们有好的去处,也可以说出出来,只要好玩,奶娘一定带你们去。”虽然嫁给了独孤焰,但是五个小鬼依然习惯叫向小晚奶娘,向小晚也觉得这种的称呼不错,所以并没有改口。 老二一听,双目一亮。“奶娘,不如我们去四宝斋,如何?”听说最近那里又新进了一批价值连城的书画,这些书画都是已然绝迹的真品啊,机会难得,既然出来了,一定要去看看。 老大听完老二的提议,眉头拧起。“老……二哥,四宝斋有什么好去的,除了一些看不懂又贵得要命的死画符,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完,双眼晶亮亮地盯着向小晚。“奶娘,我们去天器阁吧,那里可是名动江湖的第一宝阁啊,听说当年冷冰冰大侠的冷冷刀就是出自那里的,奶娘,听说今天是天器阁开炉的日子啊,每十年一次,每开一次炉,都会有惊人的兵器现世。”说完,老三独孤飞的一脸激动地搓起了小双。 “奶娘,前面两个都是一些粗鄙之地,三教九流云集,实在没意思,奶娘啊,听说无双楼今日有小飞侠亲自坐阵献画,奶娘,好说小飞侠也算你日后的威胁对手,奶娘,你一定要去啊,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奶娘,我们去无双楼吧。”独孤霜一想到能亲眼目睹有着美男子之称的小飞侠,她就止不住地雀跃。 小五对于上面三个小鬼的提议兴趣缺缺,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好的提议,这一切都随向小晚做主。 向小晚瞥了一眼这五人,见他们都是期待地着自己,于是,她微微一笑,正准备开口,却听到身边人群一下疯狂地向前涌,向小晚与五个小鬼差一点被人群推倒。 六人都是一愣,目光朝着人群看去,只见这一群人个个脸上都是激动万分地望向远外,那兴奋的模样,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向小晚一愣,目光扫过一旁踮着脚站立的大叔。见他满脸红光,双眼潮红,嘴角还有口水流了出来。 瞧那大叔的一副很兴奋的模样,难道有人当街跳脱衣舞不成? 向小晚一愣之下,转而拍了那大叔一记,微笑着问道:“大叔,请问你在看什么啊?”看得如此兴奋。 那被打扰到老头转头上下扫了向小晚一眼,微微一愣过后怒道:“你才大叔,你全家都大叔。”说完,嗖地一声跳开,离开时还不忘很鄙视地扫了向小晚一眼。 向小晚惊愕不已地望着那老头的背影,久久喃喃道:“难道是嫌我将他叫年轻了,不乐意了?” 囧,这个古代,都是鬼胎。 身后的五个小鬼捂着肚子偷笑。 向小晚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看奶娘我接下来的厉害。”不就问个事么,她还真不信问不出来。 目光扫向小远外一穿越红衣的大妈,哇靠,我说大妈,你丫就算很有钱也不用满头插满钗子吧,你以为你是孔雀啊,还学扮什么孔雀开屏。 敛下笑,向小晚用最礼貌地微笑冲那大妈甜甜叫道:“这位老奶奶,请问您老在看什么丫?”刚才那位嫌她叫年轻了,这一次她就故意叫老。 那大妈一回头,那深厚的岁月渠沟,任是那白粉怎么也填补不上,厚厚的粉哗拉拉地抖落一地。摇着小手娟,那大妈捧心痛首地尖叫道:“老奶奶?什么老奶奶,我还是没开苞的黄花大闺女。” 说完,不理会当场石化的向小晚,扭着那肥大的臀渐渐远去。 身后的五个小鬼笑得前仰后翻。 向小晚剜了他们一眼,她还真跟这扛上了,她就不信,问不出个事来。 大步轰轰地向前迈前,一个身穿白衣,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书生男子站在人群后面。 向小晚眼一尖,目标落在那人身上,三步作二步上前,对着那人展开非常礼貌地声音问道:“这位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儿子,请问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白衣男一回头,一脸的麻子,吓了向小晚一大跳。镇定,镇定。 白衣男一咧牙,莫名其妙地崩出一句。“不要问我,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说完,纠着心口颤颤地离去。 好大一张床 “哈哈哈哈……”身后的五个小鬼,实在是笑到不行了。 就连那隐在暗处的天地十三玄,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个个都抽搐不已,他们的将军夫人,实在,实在真是太能让人笑了。 向小晚双手叉腰,对着身后的五个小鬼吼道:“奶娘刚才只是试试口而已,现在,让你们见识到奶娘的厉害。” 说完,一脸杀气地冲着身前的一个黑衣男走去,重重地一拍。 那黑衣黑正看得来劲,被这突然如其来的一拍心里很不爽,回头,打算狠狠地教训那个拍他的人,可是当他回看到一脸杀气的向小晚,顿时焉了。 一笑害怕讨好地笑道:“女,女侠,什,什么事?” 向小晚对于眼前这人的主动很是心慰,不过这会不会反应太大了些。不管了,先问清楚再说。“喂,告诉我,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这年头,看来善良是不行的,必须得凶,有气势才行。 那人颤颤地回答:“女,女侠,今,今天是天下第一楼的第一公子游街,大家都是天下公子忠实的粉丝,所以这街道才会这么挤,女,女侠,小的这个位置是从早上排队排来的,如果女侠想要,小白这就让给女侠。”说完,那人抱着头,像逃难似地奔跑离开。 “怪人。”向小晚喃喃一句,转身走到五个小鬼跟前,笑着道:“奶娘决定了,去天下第一楼看第一公子。” 天下第一楼,这是一座相当幽雅的茶楼,这第一楼每天都有大量的才子佳人到此,舞文弄墨,切磋诗词,当然,这些人的目的,都冲着第一楼的第一公主而来。 传闻,第一公主风华绝代,其美似仙似妖,听说看过他真正样子的人,都被他的绝美的模样给惊震至死。 从第一楼开业至现在,没有人见过第一公子真正的样子,但第一公子的姿采,第一公子的才学,令天下人折服,短短时间,第一公子已是无数少女大妈们心中的情人,就连上至十五岁的少年至八十岁的老头,也都对这个第一公子崇拜不已,人人都以能见上第一公子为荣,以是今天这大街上的众人才这么疯狂。 此时,第一楼内。 向小晚与五个小鬼在天地十三玄的淫威帮助下,人群纷纷不甘地让出一条道,让他们得以进入这第一楼。 一入内,虽说人满为患,但是其幽雅,以及安静让向小晚与五个小鬼都不由得一怔。 这外门的狂热与这里面的安静成了鲜明的正比,看这群坐在桌子上的人,非富即贵,一看就是大有身份的人,难道会体现出这么幽雅的感觉。 向小晚等一进去,就有一名小厮上前笑脸相迎。“这位不姐,请问你有本楼的提前定位吗?” 定位?还有提前定位?这第一公子会不会太做作了啊。 向小晚摇头。 那小厮一见没定位,连忙说道:“这位小姐请回吧,我们第一楼只接定位的客人。” 向小晚怒,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正想说话,却听见整个安静的第一楼开始疯狂起来。 “公子,公子……” “公子……我们爱你……” 向小晚与五个小鬼纷纷冲着喧哗处望去,只见原本拥挤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道,个个脸色激动,口中纷纷喊着口号,目光望向那方花瓣满天落的地方。 我靠,这家伙也太庸俗了吧,竟然撒花瓣,他当他是在拍宫啊,随便到哪里都有花瓣莫名其妙地落下。 人头涌动间,那撒花瓣的八个玉女映入眼帘,个个白衣飘飘,墨发飞扬,一副世人不可以 亵渎的冷傲模样。在这些白衣玉女的身后,则是一个十六人扛着的类似于床一样的平椅,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仵着头斜倚在那张活动的大床上,四周白纱隐动,那清丽出尘中仿似携着妖气的男子,墨发轻轻飞扬,美得令人惊叫。 “公子……啊,天啊,那是公子……” “公子,我们爱你,啊啊啊啊……” 向小晚望着那群尖叫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她觉得,原来古代的世界,可以这么疯狂。 她的目光,再度落于那张活动的大床上,此时那床上躺着的美男缓地起身,一个身形略高大的女子见状,立马跪叭在地上。 一只仿若纤细无骨的玉足,踏上了女子的背,然后缓缓地踩落地上,两只足穿过地上准备好的鞋子,身姿一转,三千青丝莹莹流泻,那男子的脸用一方精美的红纱蒙住,但单单那一双露出来的眼眸,足于憾动人世间的一切。 那是一双深幽如海的眼睛,似是揉合了仙气与妖气,清雅中带着挥之不去的魅惑,凤眸回转,场中所有人的心就像被那双眼睛勾去了一般,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眼前那一抹红影。 美男子无视于眼前的人群,他踏步如追风钻月,暗香涌动,靡媚入骨的气息远远弥漫,随着他的迈步,四周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极为安静的刹那,一道很煞风影的声音响起。 “哇靠,好大一张床啊,竟然真的有人想到用床来代替轿子,简直太有才了。”这样的出场造型可是她看了无数武侠片才想出来的,想不到这古代竟然也有人能想到。 嗖嗖嗖,数千双眼睛狠狠地朝着向小晚剜去。 向小晚一颤,好惊悚的目光啊。“嘿嘿嘿,我,我只是路过而已,大家请无视我。” 第一公子那勾人的目光,也落在向小晚身上。隐隐的,闪着幽幽的冷光。“你也觉得这张床很好么?” 第一公子的声音很平淡,但却有如仙音一般的悦耳动听。 向小晚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由得微微一愣。这第一公子,到底是男是女啊,简直就是一尤物啊。 “咳……好,很好,非常好。”向小晚蠕动着嘴皮子,悻悻地说着。 身后的五个小鬼见向小晚看那第一公男看得痴了,不由得不满地拉过她的衣服,一齐大声地喊道:“娘,爹爹说了,除了他之外,不给你看别的男人。” 黑衣杀手 娘? 这五个小鬼是在叫她? 向小晚愣愣回头,却瞥见五个小爱伙眼里的不满。 囧,这五家伙不会是在替独孤焰不满吧?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 四周的人群在听到这个娘字,开始议论纷纷。 “哟,要死哦,这年纪轻轻的就生了那么多。” 向小晚目光朝那说话的人看去,囧,后面背一个,前面抱一个,左右手分别牵着两个,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我说大姐,你也不差啊,还感慨个什么劲啊。 “可不是嘛,你瞧她都当孩子的妈了,也好意思来我们第一公子的主意,也不照照镜子。”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孔雀开屏的大妈吗?囧,该照镜子的是你老吧,你以为你插十把金钗就是凤凰了,你丫分明就是一山鸡。 “就是,看她那瘦如柴骨的样子,也好意思来跟我们争第一公子,切。” 这位体形庞大的大娘,就您那‘伟大’的体形,我哪敢跟你争啊。 一大叔站出来,一副好心劝说的模样。“喂,我说这位丑女,你长成这样就算了,别站出来丢人了。” 丑女? 大叔,你在说我么? “没错,说的就是你,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丑女? 大叔,你确定你的眼睛是正常的吗? “丑点也就算了,看她那傻样,一定是不识字的主,想来天下第一楼,她也不打听打听,没有点墨水也敢来这里丢人,要知道老夫可是连考了三十年的京试,最后荣幸地成为一代举人。” 我说这位自恋的兄台,你考了三十年才考个举人,你丫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我都替你家祖宗心酸呐。 人群敌对向小晚的声音越来越多了,一切只因为第一公子的一句话。 从第一楼开业到现在,能听到第一公子开声说话的人只有三个,而且这三个,一个听说是当今皇上,一个是武林当代高人白胖胖,而另一个则是神秘的黑衣人。 可是今天,向小晚只是随便一句,就能让第一公子开口说话了,这让他们如何不记恨,如何不敌对啊。 第一公子无视这群疯狂的民众,他缓缓迈步,走到向小晚的跟前,冲着微微一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赏脸与我喝一杯?” 天啊,第一公子竟然放低姿态跟这个女人说陪他喝一杯? 他们,没有幻听吧?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吸引到第一公子。他们不服,不服。 向小晚望着那双勾人的眼睛,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就这样带着五个小鬼,随着那个第一公子进了二楼的包间。 第一公子将向不晚带到那个包间后,便说要离去换一下衣服。 整个包间内,便只有五个小鬼跟向小晚。 老大打量了这间房间一眼,有点不安地说道:“奶娘,这个第一公子听说不简单,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后果应该会很严重吧? 老二的目光落在四周所挂的名画上面,越看越是惊悚。“天啊,想不到天下已然绝迹的名画,全部都被这第一公子得到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老三的目光落在一把装饰的长剑上,小脸一抖,惊叫道:“这把,这把剑,竟然是冷冰冰的冷冷剑,天啊,这把剑可是无数江湖人想要占为己有的绝世好剑啊,这个第一公子竟然拿来当摆设品,简直是暴殄天物,天理不容。” 老四在原地转悠,突然目光落在一本小策子上品,那小手一颤,小心翼翼地拿起,翻开,尖叫顿时响起。“我靠,这是限量版的小飞侠真人写真,呜呜呜,这本写真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啊,竟然在这里,竟然被灰尘给埋没了,天杀的,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相对于他们四人,小五却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安静地坐椅子上,时不时地目光落在向小晚身上。 向小晚目光第一次这么平静,她看向五个小鬼,似乎觉得这个第一公子好似在等她今日的到来一般,她从进来这间包间,心里一直有这个奇怪的想法。 就在五个小鬼尖叫不已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厮杀声。 “救命啊……杀人了……” “快走啊,出人命了。” 向小晚拉个五个小鬼,从窗子往下面一看。 整个一楼被数十个黑衣人包围,这些黑衣人目光冰冷,手中的冷剑随便挥舞,便有抱头逃窜的民众死于剑下,血,洒了一地,整个混乱的一楼都是惊骇的尖叫。 而与这数十名黑衣人对抗的,则是二十名白衣女子,这白衣女子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在那黑衣人凌厉的杀招下,个个有败退的迹象。 向小晚第一次看到这种杀人的场面,一时间有些吓到了。 她苍白的脸,颤抖地喃喃着。“我靠,流年不利啊,刚出来玩就遇上这么血腥的事情,真是有够倒霉的。” 老三这时站出来,挡在向小晚前面,一模铁骨铮铮的模样。“奶娘别怕,有在下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老四也站出来拍着胸口说道:“奶娘,表紧张,爹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虽然说不紧张,但是独孤霜自己也是颤抖不已。 老大:“就是,奶娘你放心好了,爹爹派的暗卫,很快就会出现的。” 老二:“奶娘,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向小晚望着明明比自己还害怕,却勇敢地鼓励自己的五个小鬼,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搂过五个小家伙,向小晚很慎重地说道:“你们一会要听奶娘的口令,奶娘带你们走出这里。记住,一定要听奶娘的口令行动。” “奶娘放心,我们一定会听的。” 向小晚带着五个小鬼,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打算在混乱的人群中从后门逃跑。 一楼大厅,那数十名黑衣人杀得起劲,那二十名白衣女子已是不敌。 一刀落下,一个人头被砍飞,竟然落在了独孤霜的脚下。 站在楼梯间的独孤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看着那颗仍在流血的人头,她极力地嘶声大喊。 “啊……” 这一道喊声,迎来了数十名黑衣人的注意,有一名黑衣人提着刀朝他们冲来…… 好贱 独孤霜整个呆住了,睁大眼睛站在那里,忘记了跑开。 那一把凌厉的剑,眼看就要砍在独孤霜的身上,突然向小晚大喝一声,全身爆发了一种豁出去的力量,严严地抱住独孤霜,偏身闪开那一把剑。 出手,快,准,狠,大有高手的架势。 看得那个黑衣人一愣,随即冷笑道:“嘿嘿,想不到这里会有一个武林高手,不过落在我手中,别想逃出去。”那黑衣人跟向小晚扛上了,那剑嗖嗖地连刺了数剑。 向小晚死命地搂着独孤霜,用自己的身子挡在独孤霜的身前,以她一种本能的姿势去保护她。 一定不能让霜儿有事,这五个小家伙都不能出事,她一定要保护他们。 向小晚此刻更是凭着一股毅力,快速地闪过那黑衣人的杀招。 “该死的,竟然这么简单就能躲开我的四剑,该死的女人,看我不杀了你。”黑衣人被向小晚胡乱躲开的样子气得他咬牙,手中的长剑更是比刚才凌厉起来。 向小晚抱着霜儿气喘吁吁,但是她并没有放弃逃命,在那黑衣人没注意的时候,向小晚对啊令外四个小家伙打了个眼色,要他们趁现在这个机会逃跑。 四个小鬼收到向小晚的眼神示意,他们犹豫地看了向小晚一眼,眼底个个都有着动容,泪光闪闪地,一抹眼,四人咬牙偷偷地跑出了第一楼。 看着四个小家伙离开第一楼,向小晚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抱紧霜儿,对着那砍杀不已的黑衣人扬手道:“大侠,请住手。” 那黑衣人落下来的剑就差一公分横在向小晚的跟前,听到她的声音,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句。“跑啊,怎么不跑了,嘿嘿,该死的女人,老子我总算制住你了吧,说,你要个什么样的死法,老子我成全你。” 向小晚怀中的霜儿此时壮着胆子探出头,对那黑衣人喃喃说道:“喂,我说这位不能见人的大侠,你丫不是杀手么,怎么就这么多废话。” 那黑衣人一听,气得手一狠,那剑再度挥剑,眼看就要刺在独孤霜的身上,向小晚急忙躲开,谄媚道:“大侠啊,我家小孩的意思是您的风姿与众不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被你那独有的气质给震傻了,所以才这么说的。大侠您看那边九个大侠,哪里能跟您比啊,瞧你的样儿,一猜就是俊美非凡,神功盖世。” 这黑衣人原本在这十人当中武功最弱,样子最丑,平日里没少被这九人打击,可如今听了向小晚这一翻拍马屁,很是受用,那凌厉的剑顿了下来,奸笑着望向向小晚。 “你说的是真的?” 向小晚狠狠地点头,为了怕霜儿再吐出什么话出来,她捂住了霜儿的嘴。“真的,小女子句句发自肺腑,绝对没有假话。” 黑衣人一听意,嘴马一咧,笑道:“嘿嘿,我也是这么认为滴。”说完,还不忘自命不凡地甩了甩头。 恶—— 向小晚忍住翻涌的胃酸,断续讪讪道:“大侠,今日能死在你手里,是小女子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可是小女子死得有点不甘心,为什么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大侠的名字,这让我崇拜的灵魂,无法冥目啊。”向小晚说到最后,为了衬托效果,竟然挤了两滴泪花出来。 那黑衣人一见,冰冷的脸上微微动容。诶,这女的虽然该死,可是她是惟一一个在我面前说真话的,我怎么能让她死掉,再说了,不就是个名字么,告诉她便是,想必这女人也不会猜得出他们的身份。 打定主意,黑衣人放下手中的剑,冷冷道:“喂,女人,听好了,老子我叫郝剑。” 噗—— 好贱。多么通俗易懂,多么艺术的名字啊。 “你笑什么?”竟然敢笑他的名字,那可是他祖先从仙官那里求来的绝世好名字,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笑。 黑衣人那放下的剑,再度横在向小晚的跟前。 向小晚颤颤一伸手,指着那把剑,阿谀道:“好剑啊,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啊。” 噗—— 这一回,轮到独孤霜忍不住喷了出来。那口水湿了向小晚的手心。 黑衣人一听,那收回去的剑再度扬起。“你竟然还在笑?” “大侠您误会了,没笑,只是刚才我那孩子放的一个屁而已。”说完,向小晚捏了独孤霜的屁股一记,而正在这时,独孤霜竟然真的放出了一个屁。 “呃?好臭……”那黑衣捏着鼻子,鄙视地瞪了向小晚怀中的独孤霜一眼,而后嫌恶地退后数步。 就在黑衣人退开的刹那,向小晚眼明手快地抓过从二楼垂下的一根厚实的彩带,用力一扯,那身子轻轻然地飘到了门口,不顾一切地向小晚扑落在地,护紧着怀中的霜儿,落在地上。 落下来的一刹那,向小晚只觉得天眩地转,不过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昏昏沉沉地抱紧霜儿,朝热闹的人群冲出去。 身后的黑衣人敢要冲出去,却被一抹红影挥手打断,第一楼里的打斗在这抹红影出现时全部停了下来。 数十名黑衣人与那二十名白衣女子垂首站在那红影的边上,虽然他们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都不敢不出声。 这一抹红影,正是第一楼的第一公子,无人见过他的样子,更无人知道他的名字,身份,以及来历。 红纱下的唇角,邪魅地上扬着。“你们都退下吧,本尊还有事情要处理。” 那群人微微一愣,随即颤颤点头。“是,主人。” 红影在这群人的目光中,纵身一闪,那妖魅的身姿,顿时消失于第一楼。 人群中向小晚拥紧着独孤霜,喘气吁吁地奔跑着。 “奶娘,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独孤霜见向小晚很累的样子,她小小的心里泛着心疼,刚才奶娘拼命地保护她,她都知道,奶娘跟那个黑衣人看似搞笑地对话,实则上是奶娘在争取时间,为了带她离开那危险的地方。 向小晚冲着霜儿微微一笑。“霜儿你放心,奶娘没事,奶娘带你去找阿离他们。” 魂花 跑了好一会,向小晚发现后面没有黑衣人跟来,就算放心停下来喘口气。 就是喘的一刹那,突然有人在她的背后拍了一记。 向小晚吓得,尖叫起来。 “夫人莫怕,是我。” 回头,正见那玄青一脸谦意地站在那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的身后,十二名黑衣暗卫排列着,其中有一个正是玄木。 天地十三玄?这就是天地十三玄? 这天地十三玄不是很厉害的么,刚才竟然把她们给跟丢了。 玄青望着向小晚脸上那怀疑似的表情,脸色更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起来。“夫,夫人请恕罪,刚才属下等人被人半路拦了下来,展开了一场剧烈的厮杀后,属下想到夫人,便急急赶来了,夫人,您跟五位少爷小姐没事吧?” 向小晚还没来得及说话,独孤霜就抢先道:“我说大叔啊,你再来晚点,我们就变成剁肉酱了。” 玄青与其他天地十三玄一听,脸上神色凝重,不过为了不让向小晚与独孤霜担忧,他们淡定地点头。 “属下来迟,请夫人小姐受惊了,属下这就护送夫人小姐回府。” “等等,你们没有看到其他四位少爷吗?”向小晚蹙眉担忧地出声。 玄青一听,暗叫不妙。“夫人,请您放心,我们这就将四位少爷找回来。” “你们派三个人将霜儿送回将军府吧,其他的人,跟我一起去找四位少爷。” “是,夫人。” 玄木与两位十三玄的成员带着霜儿回将军府,玄青与其他的成员则陪着向小晚分头去找独孤离他们。 一处偏静的荒院内,独孤离等四人逃到了这里。 独孤飞瞥最这四周的破落的院子一眼,总觉得这里有似有些诡异的感觉,他拉了拉走在前头的独孤离,皱眉道:“老大,你确定要躲在这个地方吗?你里好像怪怪的。” 独孤离回头,拍了独孤飞一记,似是安慰。“老三你放心,爹爹的人很快会找到我们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躲起来,不被那黑衣人找到,等时间过去,我们就安全了。” 独孤飞的神色依然有着担忧,他刚想再说什么,却听到独孤倾站在一颗大树边上,回头冲他们喊道:“你们快过来看,这里的是什么?” 其他三个小家伙听到独孤倾的叫声,好奇之下急忙跑过去。 只见独孤倾所指的地方,竟然有一淌红色的粉液,在这些粉液上面,长了一颗诡异的花树,那花树没有叶子,只有圆圆肥大的径杆,在树的顶端,结了一个指甲大小的花包。 “这好像是朵花。”老大盯着那颗诡异的植物说道。 “这是什么花啊,好奇怪啊,在下摘下来看看。”独孤飞走了过去,伸出就在掐断那朵花包。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那花苞时,独孤华突然地伸出手,重重地拍掉独孤飞的手。 “嗳,我说小五,你丫干嘛要拍我啊。”他正要摘那花呢。 独孤离与独孤倾也都抬头不解地看向独孤华。小五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独孤华淡淡的目光瞥了他们三个一眼,平静说道:“这朵有毒,不能碰。” 什么?有毒? 老三:“我说小五,你怎么知道这花有毒啊?”奇怪,以他对武侠小说的了解,对江湖的了解,这花可看不出有什么毒啊。 老二一脸凝重地望着小五,缓缓开声道:“小五,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啊,这样是不对的,我们可是有难同当,有福当享的亲兄弟,是吧,老大。” 独孤华与独孤倾对视,然后重重点头。“不错,我们是亲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小五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独孤华看着这三人一脸坚定的神色,眸底有一道幽光一闪而逝,他垂下眼眸,像是在梳理着什么,再抬起时,他嘟着嘴翻了个白眼。“你们真是罗嗦,这书上不都这么写的么,大自然中的花花草草越是长得美,就越有毒,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你们竟然还好意思来问人家,这多人家长的几年,你们都白活了啊。” 三个小鬼被独孤华吼得一愣一愣的,脸上悻悻,不好意思地笑道:“谁说我们不知道了,我们只是考考你而已。” 三个小家伙说完,颤颤地瞥了那花一眼,急忙退后。 独孤华站在最后,若有所思地看了那花一眼。其实,那花根本没毒,而是一种百年难遇的奇花,叫作魂花。这花只长在阳光之极,就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这一个院子长花的地方,正好是整个银月王朝太阳照射最多的地方,很明显的,这朵魂花是被人移植至此的,这个独孤华知道是谁,也知道他种这魂花有何用处。 刚才老三要掐断这朵花,他之所以阻止,是为了不想毁了这朵那人辛苦移植的珍贵魂花。 独孤华再看了一眼那朵魂花,随后迈步朝那三人奔去。 老大退了好远,然后开口道:“这地方竟然有毒花,我看我们还是找别处躲起来吧。” 老二若有深思地瞥了那花一眼,回应道:“如此,也好。” 老三最是赞同了。“在下早就说这院子有问题了,好了,我们快点走吧。” 三个小鬼蹭蹭蹭地离开了院子,他们跑出巷子,大大地喘了口气。 老大:“这会黑衣人应该找不到我们了吧。“ 老二:“难说,这黑衣人突然出现,我想目标十之八九是我们。” 老三:“老……呃二哥你别吓唬人,在下我可是吓大的。” 就在三人嘀咕不已时,巷子窜过一抹白影。 三个小鬼望着这焦急的白影,脸上都激动万分。 “奶娘,那是奶娘。……” “奶娘,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三个小鬼挥着小手,拼命地大喊。 向小晚焦急地神色在听到三个小鬼的声音时转为欢喜,她急忙奔了过去,展开双臂紧紧地将三人拥在怀里。 “你们吓死奶娘了,还好找到了。” 身后的玄青与天地十三玄成员目光分别扫向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向小晚搂着这三人,突然发现不对劲,她朝三人身后看了数眼,还是没见那抹最小的身影,不由得焦急出声:“小五呢?怎么没见小五?” 好诡异的毒 三个小家伙一听,顿时都回头张望。 可那暗幽幽的小巷子,哪里有半个人影。 独孤离紧张地喃喃道:“小五刚才还跟我们在一起的,难道他没有跑出来?还是……” 独孤倾神色也很担忧。“还是说小五被那黑衣人劫走了?” 独孤飞纠紧双手。“不可能,小五那厮这么聪明,黑衣人一定不可能抓到他的。”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独孤飞却害怕地轻颤起来。 向小晚听了三人所说,脸色微变,她站起来,朝着巷子冲去,回头对那玄青说道:“保护三位少爷回将军府。” 玄青一愣,随后点头。再打算派四位暗卫护送他们三人回去,却被这三个小家伙齐齐出声打断。 “我们不回去,我们要陪奶娘一起找小五。”三个小家伙说完,拔着腿朝那巷子冲了进去。 玄青等人见此,纵身跃在最前头,以最佳的状态,保护他们。 刚才那个破败的院子里,向小晚与三个小家伙们都朝着那颗毒花走去。 可是走到那个三个小家伙所说的位置时,那里却空旷如也,哪里有什么奇怪的毒花。 老大皱眉:“不可能,刚才那朵毒花明明在这里。” 老二神色微闪。“这里好像刚才有人来过。你们看。”他指着地上淡淡被踩过的痕迹,那里面除了他们四个小小的脚印外,还有一个看似大人的脚印,虽然这个脚印很轻,看不清脚形,但那隐约的样子,分明是大人留下的。 “没错,一定是有人来过。啊,有人来过,那小五不是……”老三的话没有说下去。 向小晚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好只凭借一股毅力才坚持到现在,但听到小五被人劫走了,她只觉得双眼一黑,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啊……奶娘……” 玄青急忙走过去,一把将向小晚扶住,伸手探了向小晚的脉博,神色凝重。 他对着身后的天地十三玄冷声道:“带上少爷们,回府。” 将军府,在玄木等人将独孤霜护送回来后,独孤霜便将那被黑衣人围攻的一幕幕告诉独孤焰。 独孤焰听完独孤霜的话,冷眉微挑。 “郝剑?”这人是谁,他从未听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 不过听霜儿的描述,此人所言不似有假,难道…… 独孤焰的脑海,灵光一闪,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就在此时,玄青扶着向小晚以及身后的三个小鬼齐齐走了进来。 独孤焰远远地看到脸色苍白的向小晚,神色微变,急急地站了起来接过向小晚。“晚儿……”抬头,冷冷扫向玄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玄青重重跪了下去。“回禀将军,夫人在听到五少爷失踪后,便昏了过去,属下探过脉,夫人中了一种奇毒。” “奇毒?”独孤焰拧眉,将手探在向小晚的脉博上,神色更加冰冷起来。他转头盯着跪下的玄青与天地十三玄成员,冷冷开声:“你们十三人在当今武林如何?” 玄青一顿,愧疚地回道:“天地十三玄在江湖排第三。”他们自诩武功高强,可是连夫人跟少爷们都保护不了,有何颜面去当这第三。 玄青的头重重地垂了下去,其他天地十三玄亦是如此。 独孤焰心中怒气翻滚,但是他知晓,这一切都是有人设下的连环计,玄青他们虽然武功厉害,但是那设计之人,听怕只高不弱,如果他猜得不错,怕那个暗中跟他斗了数日的神秘人,就是今天事情的主谋。 他原本原为婚宴的事情刚发生,这黑衣人也要过一段时是才行动,没想到会这么会快。 看来,他低估了这黑衣人厉害。 淡淡地摆手,对着玄青等人道:“你们下去吧。” 玄青一愣,将军他,竟然不罚他们? 独孤焰看出了玄青第人的心思,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还愣着做什么。下去。” “……是。”玄青与其他天地十三玄的成员重重地拜了一记,然后转身退出去。 在离去时,玄青对着玄木说道:“玄木,这件事情因我们的疏忽造成,你跟我一起去找回五少爷可好?” 将军不罚他们,更让他们心中难受,他们情愿将军狠狠地罚他们,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子饶过他们所犯的过错。 为了弥补那份愧疚,玄青决定拼了性命,也要将五少爷找回来。 玄木冷冷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同样跟玄青充满了愧疚。“好,我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一眼,无声离开将军府。 傍晚时分,夕阳似血,静静笼罩整个将军府。 房内,向小晚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她的四周分别站了独孤离,独孤倾,独孤飞,独孤霜,这四个小家伙都哭得眼睛红红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滴落眼泪。 床榻边上,独孤焰深情地坐在那里,温柔地握着向小晚那只冰冷的手。“晚儿,一切会没事的,为夫一定想尽办法救你。” 这毒不单是独孤焰不了解,就连找了无数的神医来看,也看不出丝毫端倪。 这毒如果不尽快取出来,一旦进入五脏六腑,只怕就算有了解药也无济于事,到时候向小晚也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活死人。 虽不致命,但这样的毒却教人生不如死。一个没有任何灵魂的行尸走肉,不如死了痛快。 独孤焰狠狠地咬牙,他绝不会让晚儿变成这样,绝不。 独孤霜见了独孤焰如此痛苦沉重的神色,她站出来,细声地安慰着独孤焰。“爹爹放心,奶娘一定不会有事的,奶娘说过她是世外高人,这点毒,一定不能伤到奶娘的。” 独孤飞抹了一把眼泪,接声道:“老四说得不错,奶娘就是世外高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独孤离安静地望着床榻上的向小晚,此时的她一脸苍白,毫无生气,往昔的一幕幕于独孤离的脑海环绕,那个时候的向小晚,是那么的有活力,潮气四射,让他从讨厌开始渐渐地变成喜欢,在心底,他早就认定了奶娘当他的娘亲。 这奶娘才刚爹爹成亲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奶娘,你一定不能有事。 独孤倾瞥着这一幕,眼泪又流了出来,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跑到自己的房间,决定找出那本被他收藏很久的奇书,那本书上记录了很多关于稀世罕见的奇毒,或许,这书里面有奶娘所中的毒也不一定。 黑衣人与独孤华 独孤焰抬头望了三个孩子一眼,无力地摆了摆手,对着三个本就疲惫,却依然留下来陪他的孩子说道:“你们也累了,都回房休息吧,爹爹陪你们的奶娘静会。” 独孤飞正要说不用的话,却被独孤霜一把拉走了。 独孤离走在最后关上了门。 “喂,我说老四,你拉我干嘛,我要陪着奶娘。”独孤飞不满地嚷嚷。 独孤霜抹了眼泪,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们就想离开啊,可是你没看到爹爹很痛苦的样子么,爹爹在我们面前不好表现得很难受了,我们离开,给爹爹一个发泄的机会了,再说了,爹爹跟奶娘独处的时间不多了,我就不能识趣点。” “呸,呸,呸,什么叫爹爹跟奶娘独处的时间不多了,老四你别乱说。”独孤飞一连啐了好几句。心中暗念,好的灵,坏的不灵。 独孤离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让爹爹静静地陪着奶娘吧,我们回去吧。” 在三个小家伙离开后,一切又安静下来。 房内,独孤焰静静地用脸摩挲着向小晚的手,心中隐隐地有着刺痛。 他侧着脸,深情地喃喃。“晚儿……你是上天赐给我珍宝,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我的,我独孤焰今日发誓,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替你解去身上的毒。” 那方苍白躺着的向小晚,却是无声无息。 独孤焰揉着她的手心,痛苦地回忆着彼此间的点点滴滴。 其实,他隐隐地知道了他体内的一种毒,这种毒就是让他迷恋向小晚的所在,他独孤焰自认不是一个贪图女色之人,但是每每与向不晚在一起,他就会变得特别疯狂,只想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深深地拥有她,从这样的疯狂当中,他猜到了自己有可能被他人用某种诡异的毒药操纵着,然而他虽然发现了这蛛丝马迹,却不想抹去,丝毫没有去想如何解去这暗藏在他体内左右他的毒。 他很喜欢与向小晚在一起的时间,很种感觉他无法用言辞来形容,他没有把握,这毒解了之后,他会不会还能有如此感觉,如果失去了那样的感觉,他想他的人生便不会完整,他不想失去向小晚,就算被那毒威胁着,他一样心甘情愿。 独孤焰伸出手,温柔地抚着向小晚的发,呢喃的声音很轻,却是透着坚定的深情。“晚儿,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理智,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会不会恨我?”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 独孤焰却依然喃喃自语。“晚儿,我体内的毒似乎加快流转了,我有种直觉,这毒会在最近的时候疯狂泄出我的体内,到那个时候,我有可能会疯狂起来。”说到这里,独孤焰的神色却是无比坚定。“但是我的晚儿,就算我疯了,也绝不会伤害你。” 夜幕渐渐降临,冷月遁出云层,缓缓升上天际,清凉孤寂。 位于一处荒山的尽头,这里是无极门的门派所在。 一座黑暗的孤塔诡异地静立荒山中心,四周缭绕着浓浓的死气。 这塔,便是无极门的总部。无极门所有门派,都住在这个黑塔里面。 最顶端的一间华丽的房间内,一抹小小的身影站在窗前,冷冷地望着这一片星空上那一枚木冷白的月。 月光洒在他的肩头,小人儿的脸带着怅然,悠悠地叹息一声。 “华儿,为何叹气?嗯?”黑暗处,一抹黑影走了出来。 独孤华冷漠地回头,看着那人,冰冷道:“明知故问,你说了会听我的,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要将我掳来。” 他想要回将军府,他不想要呆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他不想让爹爹跟奶娘担心,还有那四个好兄弟们,他不想看到他们脸色的失望。 那黑衣人对于独孤华的冷漠似是早已习以为常,戴着面具的脸微微闪过笑意,他走了过去,抱住挣动不已的独孤华。 “华儿,为师这么做自然有为师的道理,而这里,才是你的家,为师只是带你回家。”黑衣人的声音,很是柔和,似是带着某种追忆。 独孤华见挣扎没用,索性不动了。气恨恨地瞪着那黑衣人。“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将军府。” 黑衣人一听到将军府三个字,双眸一沉,但是对于独孤华,他却是有着别样的情感,任是如何都不会冲独孤华发怒。 他压下情绪,对独孤华微笑着道:“华儿,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师傅,将是你惟一的亲人。” 独孤华皱眉,复而忧伤地说道:“师傅,你说话不说话,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么,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分明是想借着自己,来作为最后打击爹爹的筹码。 黑衣人闻此言,笑音更浓了。“不知道华儿认为为师在想什么呢?” 独孤华推开他,跳到地上,怒吼道:“你分明没有真的把我当你的徒弟,你只是利用我来害爹爹。” 黑衣人双眸微闪,一抹淡淡的忧伤至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流淌出来。“华儿,你真的如此看待为师么?” 独孤华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黑衣人自嘲地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他对着自己的心口,狠狠地再刺了下去,血光如柱,飞溅四周。 独孤华没料到黑衣人会有如此动作,他吓得到。急急地跑过去,伸出小手捂住那黑衣人的胸口,苍白着小脸道:“师傅,你,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你的身体……” 黑衣人笑着打断独孤华的话。“华儿,为师无碍,为师只想证明一点,为师的命,只属于你,你若想要为师的命,随时可以。” 独孤华望着黑衣人那双坚定且又痛苦的眼眸,他小小的心底,动容不语。“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独独对我一个人特别?” 这一点,从一年多前他遇上这黑衣人开始,这黑衣人对他就像是对亲生儿子一般,更甚的,比之对待其自己还要好。 第一公子的到来 独孤华早先对于黑衣人还有些惧怕,但随着一年多来与黑衣人暗中相处,他与黑衣人渐渐地生出了一份亲如父子一般的感情。 而这黑衣人一年多来,对他极好极好,他有时候常常在想,到底独孤焰是自己的亲爹,还是这黑衣人。 对于这个想法,他常常会吓一跳。 此刻,独孤华抬头,静静地凝视着黑衣人的双眼,那一双眼,是那么的深不见底,那么悲意缭绕,却又那么的勾人心魂。 这样一双眼睛,其实与自己竟是那么的相似。 黑衣人见独孤华静静地打量自己,他的眸底柔和之色更深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抚着独孤华的小脸,那一张堪称完美的妖孽脸庞,无论什么自己看到,总会觉得安心。 “华儿,为师对你特别,只因为你是你,是师傅惟一的徒儿,师傅此生惟一的亲人。”黑衣人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浓浓的悲伤及恨意。 他黑曜这一生,往昔痛苦不堪回首,支撑着他苟活下去的,除了仇恨,还有独孤华。 他曾亏对了某个女子,唯有独孤华才能弥补他心头的愧疚。他将对那个女的愧意,全部转给独孤华身上,给予他全部,所有最好的。 独孤华听了黑衣人这说辞,他恨恨地瞪着他。“师傅你每次都这么回答,现在我不相信这句话了,师傅,既然你能为我连命都不要,那么我现在想看你的样子。”一年多来,师傅虽然与他亲近,但是那个面具,从来都没有拿下。 他,很好奇师傅的样子。是否,与他很像。 黑衣人明显一震,很快恢复如常。“华儿,除了为师的样子,其他一切,为师都可以满足你。” 独孤华再一次想要看黑衣人的样子失败,他不由得生气起来。吼道:“其他一切都可以满足我?那我,我要回家,我要你送我回将军府。” 黑衣人就算对独孤华脾气再好,此时都有些愠怒。他对着独孤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大步离去。 身后,独孤华冲着他大声厉喊:“师傅,我是不是你的儿子?” 黑衣人的身体一僵,但脚步却没有停下,冷然的声音回旋在独孤华的耳畔。“华儿,师傅一生,没有子嗣。” 黑衣人离开了,无声无息。独孤华站在那里,咬着牙流眼泪。 ********************** 一连三天,将军府都处在极力的沉闷中,向小晚的中毒,独孤华被劫,让整个将军府之人心中都笼上一层阴霾。 肃然居,独孤焰一脸冰冷地坐在正位上,其下的人分别入座,却都不敢出声。 许久,独孤焰冷冷开声。“玄青与玄木私自离开的事,等他们回来再定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们就先行散去,暗阁的一切事务,冥九你去负责,如没有什么大事,不必告诉本将。” 叫作冥九的男子站了起来,恭敬回话。“是,将军。” 独孤焰冷冷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就在这时,一抹黑影跑进来,急急忙忙说道:“将军,门外有一个红衣男人说可以解夫人的毒,他要闯进来,被我等拦下,请将军明示。” 独孤焰神色一变,站起来对那黑衣侍卫说道:“带他到正厅等候本将。” “是,将军。” 大厅中,那红衣男子长发披散,丝丝汉泻腰际,戴着纱质斗笠看不清他的脸,但单单那清丽法携着妖魅的身影,足于让所有人惊艳不已。 将军府的侍卫们虽是冰冷铁血的了,此番见了那红衣男子的身影,一个个都不由得惊愕连连,暗忖: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冰雪人物。 红衣男子在侍卫的带领下坐于厅中的椅子上,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等待独孤焰的到来。 很快的,独孤焰一身黑衣劲装出现,他打量了那红衣男子数眼,然后淡淡问道:“阁下便是那名震天下的第一公子吧?” 红衣男子闻语淡淡一笑,但那笑音却是靡媚入骨。“在下便是第一公子,独孤将军,不必怀疑在下的身份,在下与夫人也有一面之缘,夫人是个很有趣的女子,是以,在下冒昧前来为夫人全力解毒。” 独孤焰听了第一公子的话,却是冷笑。“不知第一公子如何知晓我独孤焰的夫人中毒呢?难道这毒跟公子有什么关系不成?” 对于这第一公子,独孤焰早有听闻,但是一直以为不过是一些只会风花雪月之人,但今日亲之见到,他立马推翻之前的想法,这个第一公子,武功竟然深不可测,还有那心思,竟也深不见底,绝非善类。 第一公子又是一笑,那笑音仿佛有种魔力,让将军府此刻在场的侍卫们都怔怔地听得如痴如醉。 “将军真会开玩笑,如果这毒是在下的下的话,就不会这么麻烦地来解毒了,你以为这解毒是闹着玩的么。” 独孤焰瞥见身边侍卫们的反应,微微拧眉。他对着那群人威慑出声。“你们都退出去。” 这一道声音令那些侍卫们都纷纷回神,惊了一把冷汗急急退开。 “说出你的条件?”独孤焰冷冷出声。 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第一公子竟然刚说能解毒,必是有把握,至于他为何要帮自己,只怕自己手上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将军果然是爽快之人,如此在下也不绕弯,在下可以帮贵夫人解毒,不过在下要将军身上的金蚕护体神衣。”第一公子的话音有着满满的自信,他似是笃定独孤焰会为了救他的夫人,毫不犹豫地拿出那件护体神衣。 独孤焰拧眉,对于第一公子的自信,他很是不喜欢。但是为了救晚儿,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就算是这件江湖至宝护体神衣也一样。 但眼下,还不是该同意的时候。 “公子的消息,恐怕有误。”独孤焰冷冷回话。 第一公子却是只笑不语。 门外,四个小家伙早就潜在门口偷听着。 老大:“咦,这人不就是那个第一公子么?” 老二:“这人说能帮奶娘解毒,看他那自信的模样,不似有假。” 老三:“在下不喜欢这人。” 老四:“我也不喜欢,特别是那家伙那一对勾人的眼睛,看他一副很拽的样子,不如我们来整整他,如何?” —————————— 今日的更完了,大家有月票要投哦。 妖精他妈生的——人妖 独孤焰阴鸷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第一公子的身上,似乎想要透过这双深邃的眼睛,看破对方的一切。 然而那个第一公子也不是什么善类,对于独孤焰的目光,丝毫不为所动。 许久,他朗朗一笑,勾人般的邪魅声音缓缓地在厅内回荡。“独孤将军,不知道您考虑得如何?” 独孤焰轻皱眉头,刚欲说话,却听到一声巨响从门口响起。 独孤焰微怔,随即纵身跃了出去。 就在他出去的刹那,四个小鬼偷偷地侧门跑进了大厅,在那第一公子的注意力尚且放在门外的动静时,四个小鬼坏坏地一笑,然后分别开始行动起来。 老大端了一篮子的黄豆,随时做好准备扔在地上的动作。 老二端了一盆命人准备好的狗血,双手紧紧地握着,紧着地盯着那个第一公子,只要第一步方略完成,他手中的狗血就会泼出去,淋得那个第一公子狗血淋头。 老三手中拿了一杆长长的竹杆,他趴在那屏风的后面,沉伏在地,耳朵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只等老四一行动,他马上出列,用那竹竿挑开那个讨厌的第一公子的面纱,他倒想看看,这天一公子有没有他们的爹爹帅。 老四的行为最毒,也是这四人当中最不喜欢那个第一公子的,虽然那个第一公子很是风华绝代,素来热衷于美男的独孤霜,难得的不喜欢这个美男。 她算好独孤焰回来的时间不会太久,她打算近到那个第一公子的身边,极力地污辱他,然后在第一公子生气的要揍她的时候,他们的一系列整人计划就开始实行了。 按照他们算定的时间,如果一切计划顺利的话,刚好做完一切,第一公子狼狈不已,想要狠狠地揍她的时候,独孤焰一定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嘿嘿,看到这一幕,爹爹独孤焰才不会管到底是谁挑起的事端,这个第一公子一定百口难辩了,哈哈。这个计划,简直堪称完美。 第一公子听出了厅中有其他的气息,于是他将目光从门外收回,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厅中四周。 就在这一刹那,独孤霜小小的身子跑了出来。 双手叉腰,颇有女皇女势地走到那第一公子三步之遥的位置,斜抬螓首,一副高傲不可一世地说道:“你就是那个臭屁自恋到令人发指的第一公子?” 第一公子早在独孤霜出来的刹那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知晓她是独孤焰的女儿,他这种小女娃一向有杀伤力,心中认为这独孤霜是来跟他套近乎的,正摆出一副风流不可一世的模样等着独孤霜的膜拜。 却不料,独孤霜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让他魂神皆震的话。 红纱下的妖孽俊脸,第一次变得狰狞起来。她,她说什么,她竟然能无视我天人般的身姿,竟然能做到在我面前,不被我的摄魂术所迷惑,这,这不可能…… 第一公子原本优雅勾人的瞳眸,却时尽是震撼及惊愕。 他的摄魂术,从来都没有失效过,就连刚才独孤焰在对视他的目光,也都在暗自运用内力来抵挡,这个该死的小女娃,怎么可以,怎么能,怎么会不被他所迷惑…… 不,他不相信,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错觉,对的,是错觉。 第一公子的自信满满,镇定自若,在独孤霜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完完全全消失得彻底。 独孤霜盯着眼前那个第一公子,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那死死瞪大的勾人眼睛,好像见了鬼一般的神色。 独孤霜鄙视地翻了个白眼。我靠,用得着这么夸张么,小爷我又没有杀了你爹爹,抢了你娘,奸了你妻,吃了你儿子,用得着么,用得着么。 恶俗,做作。 就在两人相互瞪了零点零一分钟,第一公子竟然在气势上输了,他无法相信自己一代勾神,天下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无不被他勾得神魂颠倒,竟然,竟然在独孤霜这个看似不到五岁的孩童上被破,这让他情何以堪。 颤抖着手指,第一公子声音不晓得是太过于激动,还是太过于惊骇,竟然声音也发起抖来。“你,你,你怎么可能不被我迷倒?”他的摄魂术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放眼天下,能不为所动的人不多了,这小女娃分明不会武功,她怎么能做得无视他的摄魂术的? 这话一出口,独孤霜没差一点捶胸顿足。 我靠啊,大叔,你以为你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啊,我呸,我还为你迷倒,你以为你真的很帅么,告诉你,小爷我最讨厌你这种自命不凡,自是为是,自恋得可以的款,小爷我喜欢的冷漠男,冷漠懂不懂? 独孤霜鄙视地用两指顶在鼻头上,做了一个超级可爱的猪鼻子,吐了吐舌头,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我靠,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也好意思来叫小爷我迷倒,看你丫就知道是妖精他妈生的,你丫估计就是一人妖,人妖晓得不了,就你这种男不女,女不女的类型,就叫人妖。”对于人妖这一词,独孤霜可是从向小晚那里学来的,这学以致用,她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第一公子被独孤霜指着鼻子大骂,竟然被震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你……”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摄魂术,就连师兄都夸他不已的,怎么可能会失败,不可能,一定是骗人的。 第一公子完全处于癫狂的状态当中,压根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独孤霜望着第一公子,暗自嘀咕一了句。真是怪人。 眼看爹爹马上要回来了,他们得抓紧时间展开接下来的行动了。 于是,独孤霜伸手打了个响指,表示她的计划完成,开始下一步。 下一步,就是独孤飞。 他站起来,长长的竹竿对着那第一公子撩去,第一公子因为完全陷入自我癫狂的状态,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查觉,独孤飞轻而易举地就挑开了那第一公子的面纱。 很美很妖孽的精神病 那一张世人没有见过的脸,袒露出来。 那是一张很美的脸,长眉入鬓,眉眼如丝,体态风流,飘如云起风生,艳若桃李芳菲,整个人一如那高山之巅的冰雪般,不染俗气,却又有着靡媚入骨的妖气,轻轻一眼,似能勾人夺魂,这样一个妙人儿,天下那些所谓的美女站在他边上,暗淡得有如尘埃一般。 此时,第一公子完全进入了疯狂的状态,丝毫不觉自己的面纱被撩开,薄薄的唇角蠕动着,喃喃自语。“她竟然破了我的摄魂术,竟然破了……破了……” 四个小鬼在望着第一公子那张美得不似人的脸,一时间都倒抽一口气。 老大愣在那里,嘴角喃喃道:“难道他要戴面纱,果然有那个戴面纱的资本。” 老二盯着第一公子那张脸,似有所思。“他真的是男人?” 老三挠着头,一副不解的模样。“竟然这么容易就挑开这厮的面纱了,害在下我紧张个半天。” 老四看着那第一公子,怎么看都觉得这厮像人妖。“果然是妖精他妈生的,简直比人妖还人妖。” 四人相视一眼,然后压下心中的震惊,开始接下来的行动。 独孤离将那黄豆对着那呆愣的第一公子洒了过去,那第一公子没有动,所以这黄豆的作用还没起来。 独孤倾见此,手中端着狗血对着那第一公子瞄准,一个预备动作,他的手大力一甩,那一盆狗血就冲着第一公子泼去。 哗啦啦—— 第一公子被淋得个狗血淋头。那狼狈的模样,配予他那苍白的喃喃自语,竟然有股让人百般怜惜的感觉。 “破了……竟然破了……” 第一公子像是完全疯了一般,丝毫不在意那泼在他身上的狗血,迈着步子,风情款款地走动着。 刚走一步,脚下的黄豆一滑,一代勾神第一公子,竟然摔了个底朝天。 四个小鬼见此,一阵欢呼,他们的计划,竟在成功了耶。 可是,接下来,当他们望着第一公子躺在地上,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死尸一般,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喃喃着。“当年师傅说,破了我摄魂术的,就是我命定的妻,妻?” 那目光嗖地一招,凌厉地落在独孤霜身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仔细地打量着独孤霜,好似在评估着什么。 独孤霜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小身板是一震一震的。 这厮不会是真的摔傻了吧?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啊?好吓人,好恐怖啊。 独孤霜尖叫一声,急忙躲到三个小鬼的后面,只露一双眼睛颤颤地盯着这个第一公子。 三个小鬼也被第一公子那怪异的反应给吓到了,三人连带着身后的独孤霜连连后退。 第一公子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妖魅无双的脸上,蓦地扬起一个纯净的笑,那一笑,竟是不染纤尘,纯粹美好得令人心生向往。 他似语还羞的瞳眸,带着一种别样的复杂,静静地落在独孤霜身上。 不理会满身的狼狈,第一公子微笑着站起来,冲着三个小鬼身后的独孤霜走去。 这一幕,吓得四个小鬼连连尖叫起来。 老大:“他,他不会是疯了吧。” 老二:“八成是。” 老三:“天啊,我们弄疯了第一公子,那他的粉丝不会活埋了我们吧?” 老四抖着声音。“我们撤退,快点啊。”这厮的目光干嘛一直落在她身上,那两束分明是饿得快死的人见了馒头才会发出饥渴目光啊,他,他,他该不会是要生吞了她吧? 四个小鬼连连后退,然而他们短胳膊短退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第一公子,就在他们倒退数步后,那第一公子身影一个翩闪,竟然就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冲着回头一脸惊骇的独孤霜,微微一笑,倾城绝世。 “女人,以后你就是公子我的人了,来,跟公子我回家。” “啊……………”惊天动地的尖叫,发自独孤霜。 她望着第一公子那类似于含情脉脉,温柔款款的瞳眸,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第一公子疯了。 “救命啊……疯子啊……”眼看第一公子的手就要朝她伸来,独孤霜害怕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落下来。 我还是个孩子啊,不带这么吓我的啊。呜呜,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真的错了啊,不要来找我啊,放过我吧…… 独孤霜一边疯跑着躲开第一公子那在她理解为恐怖万分的笑脸,她撕心裂肺地大嚎着。 那三个小鬼见第一公子只为追老四,都暗自松了口气,悄悄地退到一旁,躲了起来。 老四,你自求多福吧,不是哥哥们不救你啊,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独孤霜一边狂跑,一边狠狠地瞪着那不仁不义的三个家伙。“我靠,你们三个奸人,竟然弃我不顾,你分明是卖妹求荣,天理不容,雷啊,请劈死他们吧。哎哟妈啊,追来了……”独孤霜刚停下来做祈祷状,后面的第一公子一副深情款款地朝她伸手。 第一公子美艳妖娆的脸上,笑得如厮纯净美好,好像一个孩童得到了最喜爱的至宝一般。“女人,别跑了,乖乖跟我回家吧。” 独孤霜一脸抽搐。大叔,我才四岁啊,四岁懂不懂啊,这个女人两字,小爷我挡当不起啊。 你老还是回家吃药吧,表这么残害幼童啊,我伤不起啊,伤不起啊。 独孤霜眼泪鼻涕一个劲地往下流,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出现这么凄惨的样子,她如果想到这个第一公子这么可怕,她绝对不去整他,她发誓,绝对不去整他。 这厮,根本就是一种精神…………………………病。 眼看那只修长如若没有骨节的玉手,就要抓住她了,独孤霜拼了吃奶的力气,撕声大喊。“爹爹,快来救我啊……” 第一公子一脸温柔的笑,舔了舔嘴角,轻声道:“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要好好疼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独孤霜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大叔,你,你,你不会这么饥渴吧?我,我,我还没发育啊,受不起您老的折腾啊…… 第一公子的身份 第一公子好看的手,终于抓住了独孤霜。 就在他要拉着独孤霜离去的时候,一道冷酷的声音适时响起。 “放开她。”声音方落,独孤霜冷厉的身影便落在第一公子的跟前,目光深邃,紧紧地盯着第一公子。 在瞥见他的面纱去掉,那一张比女人还妖孽无双的脸时,独孤焰也都微微地惊愕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第一公子竟然是这般人儿,传闻,果然不假。 惊愕只是一闪便恢复冰冷的神情,然而当他注意到第一公子浑身的狗血时,眉头水由得轻皱。 “霜儿,这是怎么回事?”冥冥中他觉得事情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这个第一公子武功深不可测,特别是刚才他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那股勾人的气息,连他都要运功来抵挡,可是眼下这个第一公子竟然被整得如此狼狈,这其间到底发生什么令他都惊震万分的事情? 独孤霜见了自己的爹爹出现,气势上稍微有了扭转,不过被第一公子抓住的手,她也是止不住地颤抖。“爹爹,第,第一公子他说要带我走啊。” 听闻此言,独孤焰的眸底几不可见地一沉。身形一跃,对着第一公子就展开凌厉的招式。 第一公子似乎怕伤到独孤霜一般,在独孤焰纵身跃过来的一刹那,第一公子抱着小小的独孤霜,风姿翩跹地躲开独孤焰的攻势。 他落于一旁的桌角,一脸温柔的笑,伸手轻轻地安抚着怀中一脸苍白的独孤霜。“莫怕,有我在,我不会伤害你的。”那温柔的声音,如同情人之间深情的呢喃,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听到第一公子如此温柔的声音,绝对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独孤霜此时正是痛哭流涕,不过她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吓的。“公,公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她只是一孩子啊。 第一公子见了独孤霜那番模样,眉头轻蹙,一时间竟是如厮风华绝代。他伸出手,轻轻地为独孤霜擦试眼泪跟鼻涕,动作温柔,丝毫没有嫌弃的意味。 “不哭了,听话。”好听的声音,有如带着魔力般,独孤霜怔怔地望着眼前那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竟然真的不哭了。 这一幕,落在独孤焰的眼里,足于让冰冷镇定的他掀起了阵阵惊骇。 他的眼睛没有看错吧?那第一公子的眼神……分明……分明就是情人般深情的眼神,他…… 躲起来的三个小鬼在独孤焰出现的刹那,也跑了出来,他们见到独孤焰惊愕的神情,不由得一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出来。 老大:“爹爹,这个第一公子疯了。” 老二:“爹爹,这个第一公子被我们……整完后,就是这个模样,他一直追着老四说要带她回家。” 老三:“还有啊,这个第一公子竟然很温柔地对老四笑啊,爹爹你不知道,那个第一公子的笑好恐怖,比恶鬼还恐怖,爹爹,你要将老四从魔爪中解救出来啊。” 独孤焰一一听完三个小家伙的说辞,再结合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连他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第一公子见独孤霜不哭了,他抬头望向惊震的独孤焰,含笑道:“将军,我可以不要你的金蚕护体神衣,可以帮你的夫人解毒,但是,我要她。” 第一公子指着独孤霜淡淡说道。 独孤焰收回震惊,隐隐地猜到了什么,何是他却完全无法置信,这个第一公子竟然对霜儿…… 这,这怎么可能。 压下心头众众惊骗的思绪,独孤焰冷冷开口。“不行,她是本将唯一的女儿,与本将的妻子一样重要,岂能让你带走。” 独孤霜一听,暗松了一口气。爹爹,你果然是亲爹。我爱你。 第一公子神色微冷,威胁道:“独孤焰,你别不识好歹,今日是你夫人中毒第四天了吧,嘿,只要到了第五天,别说是解药,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救,你就等着你夫人一辈子当活死人吧。” 独孤焰恨恨咬牙,捏紧的拳头喀嚓作响。 “你威胁我。”冰冷的声音,不夹带任何感情。 整个大厅,气氛顿时阴冷,充满肃杀。 第一公子勾唇一笑,妖魅横生。“威胁你又如何,独孤焰,想必你也知道事情的不简单吧,对于我的身份,我想以你的才智,怕也猜出个七七八八,只要你肯将霜儿给我,我便帮你。如何?” 这一幕扭转得太快了,以至于冷静的独孤焰都沉思不已。 第一公子的身份他是有猜测,从他现的刹那,他便从他身上的气息猜出了一点,但是不敢完全确认,如今听了第一公子如此笃定的回话,他完全确定他就是无生谷的人,且他在无生谷,地位尊贵,绝非之前的白灵儿与那西门千雪可比。 独孤焰沉思许久,淡淡出声。“我独孤焰的女儿不会拿来交易。” 第一公子一听,不单不怒,反而欢喜地笑了出来,语气又客气了几分。“独孤将军放心,就算你要拿霜儿来作交易我还不同意呢。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想必也对无生谷有些了解,生为无生谷的人对于情可谓是忠坚不移的,一辈子只会爱一人,独孤将军你放心,霜儿虽然只是有个孩子,但是她与我的命运有着说不清的纠葛,家师在临死前,曾为我算过一卦,我的毕生都在这一卦中显现,一个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女子,师傅在临死前也告诉了我如何找到她,此刻我跟你要霜儿,你定是明白了吧。” 独孤焰听了第一公子的话,心中惊震更甚。他是知晓一些无生谷的秘事,这些事情也是当年他的前妻静香告诉她的,无生谷每一个有身份族人都会提前知晓自己的命数,好作为改写命运的可能。 他之前听到第一公子说要霜儿,他以为霜儿是第一公子命数里的一个劫数而已,第一公子要去,只为化去此劫,却没想到,霜儿竟然是他…… ———————— 第三更。月票哦。 老牛吃嫩草 独孤焰的心思百转千回,目光来来回回地落于霜儿与第一公子身上。 第一公子虽说年龄大上霜儿太多,可是如果真的是命数使然,他也阻止不了,索性就答应那第一公子,不过想地带走霜儿,那是不可能。 下定主意,独孤焰淡淡说道:“本将可以容你随时进入将军府,但是绝不能让你带走霜儿,这是本将最后的退步。” 第一公子听了独孤焰丝毫不动摇的话语,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侧眸看向独孤霜,虽然她在极力地压制着,但他知道,她是在害怕自己。 就这么强行带走她,她一定会怨恨自己吧,不如就让她留在将军,自己慢慢再与她熟,如此一来,更能培养感觉,也不让他未来的妻子被人窥视了。 有了决定,第一公子对着独孤焰点头。“好吧,看在你最后的让步上,公子我退一步吧,我要住在你将军府,你给我安排个身份,嗯?我看,就霜儿的未婚夫这个身份好了,至于你那夫人,也算我未来的丈母娘了,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独孤霜听到那个未婚夫三个字,整个没差点从第一公子的怀中摔下去。 这厮果然是脑子有问题,竟然连她这种幼齿也不放开,实在是禽兽不如。 心中有火,独孤霜也不害怕,恨恨地瞪着第一公子。 第一公子感觉到霜儿在瞪他,侧眸对她温柔一笑,那一笑,没差点让独孤霜吐血。 独孤焰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平静说道:“本将只是同意让你接近霜儿,并没有打算将霜儿许配给你,至于霜儿最后会不会接受你,那要看你的本事,不过本将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伤害霜儿一分一毫,本将就算拼尽一切,也会让你付出双陪的代价。至于你在将军府的身份,就暂定为霜儿的师傅吧。” “什么——” “什么——” 独孤霜与第一公子同时尖叫,似乎对这个师傅的身份很不满。 第一公子:“独孤焰,你不要太过份,什么师傅,我可是霜儿未来的夫君,你怎么能让我以师傅的身份出现,你这分明是在陷害我。”背着这么一个辈份,这不摆明他是禽兽么,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独孤霜:“爹爹,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竟然让这个随时发情的人妖放在我身边当我师傅,万一这人妖把持不住,我不是成为他口中的美食,被她吃得彻底?不行,爹爹你不能这么对我……” “胡闹。”独孤焰听了独孤霜口无遮拦的话,不由得愠怒地吼出声。 他身后的三个小鬼被第一公子刚才的话震得一脸呆相。 哇靠,老牛吃嫩草,第一公子你也太会打算盘了吧,老四,我们替你默哀。 独孤霜不服地闭上了嘴,她狠狠地瞪着第一公子,以发泄她心中的不满。 第一公子对她笑笑,丝毫没将她的怒意当回事,倒是独孤焰的威严的声音,让他皱起了眉头。 “独孤焰,你莫要逼人太甚。”咬牙切齿,恨恨地盯着独孤焰。 独孤焰冷漠依旧,丝毫不退让。“第一公子,本将有这个让步已经不错了,你都这一把年纪了,霜儿长大后,你能不能配得上她还是另一说,少在本将面前讨价还价,不然表怪本将反悔。”好毒的话啊。 “屁……”第一公子气得毫无形象地大吼。“什么叫本公子都这一把年纪,本公子今年才十八岁,还有,白雪族人寿元都比一般人长,本公子在霜儿长大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会老,听到没有,不会老。”敢说他老,分明是不怕死。 独孤霜没有理会要跳脚般的第一公子,他冲着身后的三个小家伙说道:“你们今天听到的话可不能对你们奶娘说,知道吗?” “啊……”三个小鬼都是一愣。“爹爹,为什么不能对奶娘说啊?” 第一公子与独孤霜听到独孤焰的话也是一愣。对啊,为什么不能说。 独孤焰拧眉,瞪着三个家伙。“爹爹说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都下去玩吧,爹爹有事要跟他们两人说。” 三个小鬼不情愿地哦了一起,走的时候还不忘一翻打理第一公子。 这厮这么妖孽,果然是生来克老四那粗鲁的异类的,绝配,实乃绝配啊。 在三个小家伙离去后,独孤焰淡淡开口。“第一公子,本将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该你拿出诚意了。” 第一公子没有看独孤焰,而是一脸温柔地冲独孤霜笑。“没问题,本公子一定会帮你解去你夫人的毒的。” 独孤霜现在已经不怕这个第一公子了,而是以一种憎恨的目光回视他。 这人妖,竟然敢打她独孤霜的主意,她要让他后悔产生这个想法,她要令他痛哭着离开将军府。 独孤霜心里开始思索着自己的整个计划了,想必不久的将来,将军府一定很有意思。 *********** 隔着大厅不远的院子内,此处正是独孤焰的院子。 房内,向小晚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床边坐着独孤焰,正深情抚摸着向小晚的脸。“晚儿,很快你就会醒来了。” 一旁站着的第一公子翻了个白眼。“独孤焰,少演了,快滚开,担误时间,别最后懒我。” 他对于独孤焰安排为独孤霜师傅的身份相当不满,此时正好抓到机会报复,不好好地在嘴皮子上损损这个独孤焰,难消他心中的怒火。 独孤焰却当他透明的,看也不看一眼,在向小晚的额头亲了一记,起身站在一旁,让第一公子上前给向小晚解毒。 第一公子出生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的,要是换了之前,哼,他早就用摄魂术将对方整疯不可。 可是,现在他只好咬牙忍下,因为独孤霜的关系,他的摄魂术,在将军府竟然没了用处。 第一公子拿出随时携带的银针,打开拿出一枚,伸手探在向小晚的脉博上,准备用这银针让她的血液疏通,可是当他捏着向小晚的脉博时,竟然惊讶得尖叫了一声…… —————————— 今日更四章,明天早早更新。最近好冷清啊,留言啊大家。 不要小看孩子 独孤焰一听,顿时脸色微变,一把纠住第一公子。“怎么回事?”声音,焦急不已。 第一公子原本就有所惊讶,被独孤焰这么一抓,没差点吓得跳起来。 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没事,不要随便乱摸本公子的手。”说完,嫌恶地抽回手,还往身上抹了抹,好像独孤焰有什么病毒似的。 独孤焰冷冷拧眉,对于第一公子的怪异行为很是不满。“没什么事不要乱叫。” 第一公子翻了个白眼,指着躺在床榻上的向小晚说道:“独孤焰,你确定你懂得你的夫人?” 独孤焰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独孤焰,你果然不知道,罢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不多嘴了,好了,闪开,让我给你夫人解毒吧。” 独孤焰却是不肯放过他。“第一公子,请把话说清楚。”冰冷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第一公子。 第一公子的气势也上来了,两人相互对视,谁也不让谁。 许久之后,第一公子败在了独孤焰那冰冷杀气的瞳眸中,他收回目光,颇为怨念地说道:“她的体内有一股很奇特的气息,以我对医道的精通,你的夫人正是那九魂之体,也许,她就是那个传闻中疯疯癫癫的九婴。” 独孤焰身形一震,似是有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你没看错?”九婴,一个神秘的人物,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九婴,竟然是晚儿? 第一公子挑眉,对于独孤焰怀疑他能力的话语很是不满。“独孤焰,你现在探探她的脉博便知道了。” 独孤焰皱眉,看了第一公子一眼,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向不晚的脉博上,脸上神色微变。 果真是……九魂之体。 独孤焰对于医术虽然不算精通,但也是略懂一二的,此番探在向小晚的脉博,那诡异的脉动,不正好与传闻中九婴的特殊之脉吻合么。 他的晚儿,竟然真的是九婴。 第一公子盯着独孤焰那沉思惊震的模样,唇角邪魅地上勾。“独孤焰,这回你相信我了吧。” 那笑颜底下,一抹冷光闪过。 其实他早就知晓向小晚就是传闻中那个神秘的九婴,第一楼的一切,不过是他按排演的一出戏,向小晚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目地不过是为了让他有机会研究九魂之体罢了。 至于那个独孤焰的小儿子,想必没有人猜得出,这小娃儿竟然是他的师侄吧,他的师兄黑曜对这小娃儿可是宝贝得紧,竟然不惜一切都要将他带走。 原本他潜入将军府打算弄清楚这个九魂之体后马上就离开,可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地让他找到师傅说的那个命定的女子。 诶,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代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怎么在最后会娶那个独孤霜这么粗鲁不堪的小女人,如果不是师傅的卦象从来不精准无比,他还真怀疑师傅算错了。 为此,他决定留在将军府,好好地观察这个独孤霜,既然将来会是他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有机会去窥视别的男人。 想着想着,第一公子的眉眼里竟在扬起一丝淡淡的宠溺笑意,这一笑,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独孤焰垂眸看着向小晚,脑海里闪过与向小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难怪晚儿经常语出惊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她就是那个疯疯癫癫的九婴。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晚儿就算是九婴,并不如传闻那般疯癫,也许传闻只是夸大其词了,真正的晚儿,其实骨子里很可爱。 想着想着,独孤焰温柔地笑了起来。 不管晚儿是不是九婴,她都是他独孤焰的妻,此生,不变。 独孤焰从向小晚身上收回目光,冷冷地瞥视第一公子。“现在给本将解毒吧,不要再浪费时间。” 什么态度,你还当本公子是你的属下不成,敢用这种语调跟本公子说话,本公子现在很不爽,这毒,本公子不解了。 第一公子双手环抱,一副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哼哼,他就不信独孤焰那家伙还能镇定自若地保持冰冷,本公子就是看你丫那副冰冷的死样子不爽,本公子要看你急了才解那毒。 对于第一公子那嚣张的态度,独孤焰脸上冰冷不变,只是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霜儿的事情,看来没必要了。” “什,什么没必要,独孤焰,你竟然拿这件事情威胁本公子,你,你……”接下去的话,第一公子在独孤焰冰冷的挑眉下,竟然自动消了声。 愤愤地一跺脚,第一公子纵使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蹲下去,开始为向小晚解毒。 时间,很快过去了数个时辰,第一公子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现在的谨慎细心,雪白的额角,沁出丝丝汗迹,他却没有分心去理会,一心一意地为向小晚解去体内的毒。 心里,却在暗自咒骂一通。 我靠,早知道这‘发如雪’的毒这么难解,我当初说什么也不拿这毒来下,我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师兄,你丫真变态,竟然研究出这么变态的毒药出来。 一想到变态的毒药,第一公子不由得抬头望了独孤焰一眼,要说这‘发如雪’变态,还真比不过独孤焰体内师兄所下的红颜泪,当今世上,也唯有师兄那个无情的家伙才能想出这么个变态的折磨人的毒药来。 转回目光,继续全心地解毒。 独孤焰的目光,从头到尾都落在向小晚身上,他心知向小晚体内气息的特别,更加明白这股气息对于练武之人的诱惑,这个第一公子的动作,分明对此毒很娴熟,他虽找不到证据这毒是第一公子所下,但是怀疑却依然在,第一公子此番解毒,不可能只为了霜儿那么简单,他一直有一个直觉,这个第一公子,一定是为了晚儿的九魂之体而来。 为此,他绝对不允许第一公子有解毒外多余的动作,只要他稍微有所动作,他便撕破脸皮出手。 ********************* 夜,再度降临。 将军府内,一片安静。某处偏院,一抹鬼鬼崇崇的身影走在静幽的青石路上,时不时地此人的目光四处扫视,动作像个贼似的。 “站住——”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那身影的背响起。 那黑影一惊,急急回头。 只见那月光照耀下,以独孤离为首,身后分别是独孤倾,独孤霜,独孤飞,此时四个小家伙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玄色长衫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见到这四个小家伙的刹那,双眸微微一愣,随即笑眯眯道:“四位少爷小姐们好,小的正打算去清雪这荒院呢,不知四位少爷小姐们叫小的有何事?” 这玄色长衫的中年人,在将军府的身份刚好是一名长工,平日就在后院打打杂什么的,此人也是早先那下毒的贼鼠叫作长老的家伙,贼鼠至从上次下毒失手后,便被门中之人暗杀了,而他之所以没事,只因为门主派了另外一个任务给他。 这一个任务就是今夜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在。 四个小鬼早就知道长工是个奸细,之所以一直没有揭发他,不过是想要玩玩而已。 今夜他们洗完澡后,原本打算趴到房顶去等待流星,对于流星这种新奇古怪的东西,他们也都是奶娘那里知道,奶娘说,只要天空中的有流星划过,对着流星许愿就会很灵验。 他们四人今夜打算一整夜守着星空,等待流星划过,好一起许愿,希望他们的奶娘早些醒过来,希望小五能平安归来。 当他们刚准备爬屋顶,就看到从下人院子里鬼鬼崇崇走出来的中年男人,于是,他们放弃了等待流星,悄悄跟在那中年人的身后,看他做什么。 一直跟了许久,都不见这中年人有什么动作,直到跟到这个偏僻的院角,他们才发现这个中年人意欲何为。 独孤离装作平时的模样,嚣张地对那中年人说道:“你半夜不睡,跑来这里,一定有所图谋。” 那中年人目光闪烁,笑意盈盈道:“大少爷您误会小的了,小的只是睡不着,出来透透风。” 老二眉眼含笑。“透透风?你这风也透得太远了吧。” 中年人急忙接声道:“二少爷,不远,其实这里正好是块风水宝地啊,小的每每心烦意乱,来到此地都会心情舒畅。” 老三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啊,心情舒畅?你丫是想干坏事想的吧。” 中年人的脸微微一抽,衣袖下的双掌捏紧着,如果这四个小鬼敢出声引来别的人,他一定出手杀了他们。 老四一眼就看出那中年人的意图,狡黠的双眸一闪,指着那人说道:“就你这点道行,早就被我们识破了,你今天来,是不是找这个啊?”说完,老四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袋子,诱惑地晃着。 黑衣人眼一尖,盯着那上袋子吞了吞唾液。不错,他今夜的任务便是来取这个袋子,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袋子里面有什么,但是里面的东西一定会么很重要,不然门主也不会以无极门的解药来诱惑他来取这件东西。 他想,如果不是门主此刻正有急事走不开,恐怕他会亲自来取。 眼看他的行动被四个小鬼看破,他也不再装下去,索性露出凶恶的本性。 冰冷的双眼狠狠地盯着四个小鬼,威胁道:“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碎,赶紧将那袋子给老子扔过来,不然休怪老子杀了你们。”杀这四个屁点大的小鬼对他来说,不过是伸伸手的事情。 四个小鬼听着那中年人嚣张的话,相视一笑。 老大盯着那中年人,痞痞地道:“老不死的,上次那贼鼠事情,让你逃脱,今天你可没那么幸运了。” 老二笑意不减,深沉依旧:“不要小看孩子,孩子的力量有时候也会很惊人的。” 老三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母指抹了抹鼻头奸笑道:“在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老东西,今夜你栽在我们五大罗刹其中的四大罗刹手中,算你的福气。” 老四盯着那中年人一副惊愕万分的表情,嘴角坏坏地扬起。“老家伙,不用那么惊悚,我们虽然是传闻中的五大罗刹之一,但是我们很善良的,现在只要你乖乖投降,我们不会杀你。” 那中年人压根没料到独孤焰的五个孩子,就是那传闻的五大罗刹,他原本很嚣张的模样,顿时变得阿谀起来。 “嘿嘿嘿。老夫就知道五位少爷小姐不凡,想不到五位少爷小姐竟然是传闻中惊天地,泣鬼神的五大罗杀啊,老夫以后一定在同行面前狠狠地炫耀一翻,原来老夫认得五大罗刹啊。” “喂,我说这位大伯,我们跟你很熟么,少来套近乎。”老大翻了个白眼,十分鄙视地说着。 老二抖着身子,含笑着站出三步,不知什么开始,他的手中竟然握了一支笔。“子曰:有朋之远方来,不亦乐呼,我含笑九步癫最喜欢和人吟诗作对了,老头,今晚我们对月吟诗如何?”说完,冲着那中年人嘿嘿一笑,吓得那中年人连退数步。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传闻中的五大罗刹之人的含笑九步癫,可是一个变态人物啊,只要被他缠上吟诗的,最后都会被他生生烦死。对月吟诗?他还没活够呢,可不想死得这么凄惨。 老三颇有架势地盯着那战粟不已,却又强装镇定的中年人。“唉,在下的飞刀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上会那个某飞刀大派的首席弟子不服在下飞刀的厉害,偏偏来找在下挑战,这不,那家伙被在下一个手误,竟然一命呜呼了,想来是在下太久没练的原因。今夜风高气爽,月明朗朗,是个练飞刀的好机会啊。”说完,甩了甩那把飞刀,吓得那中年人一把扑通在地。 “三爷您的飞刀那叫一个传说啊,不必练了,放眼天下,无人能敌啊。”那中年人完全被这三个家伙的气势给唬到了,竟然冲着他们跪下求饶。 要是平常他死也不信啊,可是那独孤倾拿出来的笔,不正是跟传闻中那含笑九步癫所用的狼毫一模一样么。 还有啊,那个独孤飞手中的飞刀,他不会看错的,七孔,七寸,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绣斑,绝对就是小李飞刀的那把飞刀,错不了。 对于五大罗刹的厉害,传闻中可是惊天动地的,他可不想为了试探他们,而丢了小命啊,所以,还是直截了当地求饶吧,而且给五大罗刹下跪,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如此一想,中年人跪得更加卖命起来。 “哇靠,竟然真的跪下了,你也太能耐了吧,不过看在你这么尊敬我们的份上,就饶你一命吧,不过我们可有话要问你。”独孤霜盯着那个中年人,觉得他也蛮可怜的说。 唉,你说你一个都活了百半的人了,竟然心思还如此单纯,你丫难道不晓得什么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么,三言两语,竟然被他们四个小娃给骗了,老头,我们对你深表同情。 那中年人点头如捣蒜,阿谀道:“四位前辈前说,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靠,还前辈,大伯,你丫这是在梦游么。 独孤霜暗叹一声,对于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中年人,更是同情万分。不过这同情可不会付出行动,只是心里默默地进行。 “喂,老家伙,我问你,这个袋子对你有什么用?为什么要来取,还有,这个袋子为什么会在我们将军府,再有,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谁派你的来的,你跟那个很妖孽的第一公子有没有关系?”独孤霜气也不喘地问了一堆。 那跪着的中年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更是对五大罗刹的实力深信不疑。五大罗刹就是厉害,奶奶的,连问人个问题,都能如此有才。 小心翼翼地回话:“四位前辈,晚辈不跟隐瞒四位,这袋子晚辈确实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至于它为什么出现在将军府,晚辈也不晓得,晚辈只知道,门主派晚辈来说在这个院子最大的一棵槐树底下挖出一袋子,不准打开,拿回无极门复命,到那时候,门主就会赐晚辈体内毒药的解药,至于前辈刚才所说的第一公子晚辈倒是听过,不过晚辈并没有见过此人。”中年人不敢有所隐瞒,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四个小鬼在中年人跪下的刹那,四人互视一眼,眸底都有了然的意味。 这个家伙竟然是无极门的人,听奶娘之前提过一次,这个无极门可是个很诡异变态的门派,上次那个秋红,就是无极门的人,爹爹最近不是一直在打听无极门的事么,既然眼前这老家伙是无极门那个门主派来的,一定清楚无极门的位置了,今晚,就看他们四个帮爹爹套出无极门的位置来。 那中年人抬头,便看见四个小鬼那可怕的笑容。他一颤,急忙低下头。心中暗忖:难道他们四人发现他身上所藏的秘笈不成?既然这样,那他主动奉上,兴许能让这四位前辈高兴,这一高兴,兴许会放过他也不一定。 如此一想,中年人在四个小家伙还没来得及开声时就急忙抢先说道:“四位前辈,晚辈这里有一本绝世秘笈,晚辈深知自己资质平庸,无法修练这上等绝学,这世间,唯有四位前辈那天人般的资质,才有资格去练习,晚辈这就双手奉上,请四位前辈笑讷。” ———————— 月票最近有涨哇,大家请多支持一下哇。偶在穿越分类榜只差两名诶,28号大家请帮忙投偶吧。谢谢谢谢。 帮你弄出奶水 老三一听,顿时双眼一亮,急急抢先接过那中年人递上的秘笈。“哈哈哈哈,做得好,老头,在下喜欢你。” 一翻激动之下,独孤飞翻开了那一本秘笈,当他看到那对他来说算是天书般的文字时,他头都大了,怒瞪那中年人。“靠,写本书不好好写,耍什么酷啊,这不是在整在下我么,难道不知道,在下不识……”说到这里,独孤飞连忙闭嘴。 他不识字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不然会被江湖中人耻笑的。 那中年人看着独孤飞神色变化莫测,吓得有些胆颤,小心翼翼地说道:“三爷,这,这,书您拿反了。” 此言一出,其他三个小鬼都盯着独孤飞,见那书果然反了,个个捂着嘴偷笑。 独孤飞本来就不识字,拿反不是正常么,此刻见了那三个小鬼偷笑他,他觉得面子失大了,可是又不好冲那三个家伙发泄,自己一对三根本不是对手。 思来想去,独孤飞最后决定拿这该死的老头来发泄一翻。“哼,什么拿反了,难道你以为在下不识字么,这书能拿反了,在下说没反,就是没反,你再敢说反了,小心我揍你。” 中年人见独孤飞发飙的样子,吓得连忙点头。“三爷没有拿反,是小的眼睛长倒了,不好意思,三爷,您请继续,继续。” 独孤飞一听,很是受用地点头。 身后的三个小鬼笑得肩都抖了起来,可是又不好当着那中年人的面前驳了独孤飞的面子,于是这三人都死命地咬牙忍着。 独孤飞见那三人暗自偷是笑,也有点担心这三人万一把持不住,爆出这不识字的秘密,那他岂不丢人。 于是,他决定在三人还能忍的刹那,尽快套出无极门的事情。 挑眉,独孤飞问道:“喂,老头,你既然是无极门的人,那你一定知道无极门的位置吧?只要你说出无极门的位置,我们就放饶你不死。” 那中年人一听,权宜一番,最后决定保命,说出无极门中自己知晓的事情。 三个小鬼在那中年人开声后,渐渐地不笑了。 从中年人毕竟是无极门的长老,知晓的事情当然比早先独孤焰擒到的那人还要多,这不,从老这中年人的口中,他们四个小家伙竟然听到了一件惊天大秘闻,原来这个无极门跟无生谷竟然是有着群带关系的。 靠,这简直太惊悚了,他们一定要马上告诉爹爹。 那中年人说完后,神气紧张地盯着一脸凝重的四个小鬼,颤颤道:“四位前辈,晚辈知晓的都已经说了,请四位前辈放晚辈一条生路吧。” 老大凝思一会后,冲那中年人甜甜一笑。“嗳,我说老家伙,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嘛,你跟我们四个也算有缘了,如此,我们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在将军府小住一段时间吧。” 中年人一听,脸色苍白。“大,大,爷,小的家里还有一个要吃奶的娃儿,这天气不早了,小的还是先回家吧。”开什么玩笑,留下来不是找死么,他又不是傻子。 老二淡淡一笑,一副很平易相处的模样。“大叔,莫急,再说了,这事急也急不来的,你再急,也不能长出两只奶-子出来,就算你有了两只丰满的奶-子,可是你也挤不出奶啊,来,跟我们四人一起对月吟诗吧。” 中年人一颤,脸色更是死白。“二,二,二爷,小的没奶,可是小的能煮奶啊,您就让小的回去吧。” 老三爽朗地一笑,冲那中年人豪迈地拍了拍胸襟。“喂,老头,看在你蛮好骗的份上,在下我就帮你一回吧。” 中年人一听到独孤飞说帮他一回,双眼一亮,急忙冲着独孤飞叩了三个小头。“谢谢三爷,三爷你简直是菩萨在世,如来转世,您在小的心中,就是那天上的月亮……” 独孤飞嘿嘿一笑,挥舞着手中的飞手说道:“老头,别那么跪着,你站起来啊,不然我怎么瞄准你的奶-子啊。” 中年人原本激动的脸,一下白得毫无血色。“三,三,三爷,您该不会是拿这把小李飞刀来瞄准小的我的胸-脯吧?”这分明就是言而无信,背信弃义? 独孤飞翻了个白眼。“喂,我说老头,我不瞄准你的胸-脯,怎么帮你弄出奶水啊。” 中年人死护着心中,颤抖地问道:“三,三,三爷您刚才说帮小的一回,就,就是这事?”他以为,他以为独孤飞要放他离开的。 独孤飞怒了。“靠,怎么那么多废话,你放心好了,在下小李飞刀从来说一不二,答应帮你射出奶水来,就一定会帮你的,来啊,眼神朝我的飞刀看来,嗳,对,就是这样,来,笑一个,甜甜地笑一个,嗖——” 独孤飞的飞刀,刹那飞了出去。 中年人两人一翻,竟然在那飞刀脱离独孤飞双手中的刹那,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 那一把飞刀,只听到嗖的一声,竟然卡在身后某棵大树的树叉上面。 独孤飞看了旁边一脸鄙夷的三人一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不要误会了,在下并不真的打算射那家伙的,只是见他好骗,故意逗逗他而已,其实在下的目地,就是那棵树,在下早就看那模树不顺眼了。” 老大无可奈何地摇头。 老二对着天上的月亮做凝思状。 老四冲独孤霜翻了一大大的白眼,一脸嫌恶地说道:“老三你就装吧你,在我们面前,你也只有装二的命运了。” 说完,不理会抓狂的独孤飞,独孤霜迈步朝那中年人走去。 “喂,我说老头,别装了,起来。” 没动静。 “喂,老头,再装我们可不放你走喽。” 还是没动静。 这一幕,四个小鬼都有些吓到了,不会是玩大了,弄出人命了吧? 老二对于人体构造比较熟悉,他走到那中年人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气了。” 老大:“没气也是老三给吓的。” 老三:“没气好,反正有气的人这么多,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没气就没气。” 老四:“没气?不对啊,人活着不是都有气的么?难道——“ 老四的话刚说完,四个小鬼相视一眼,随后齐齐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杀人了,救命啊……” 片刻之后,清水居。 四个小鬼久久地都颤抖着身子,一脸的苍白。 他们杀人了,他们竟然杀人了,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不是故意的啊。 他们毕竟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对于第一次杀人的恐怖,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不害怕。 独孤焰命人处理完那中年人的尸体后,便来到清水居安抚这四个吓到的鬼。 一进来,四道身影连忙朝独孤焰扑去。 老大:“爹爹,我们不是故意的。” 老二:“爹爹,我们杀了人,会不会被坐牢?” 老三:“爹爹,这件事情都是在下一个人惹出来的,跟他们三个没关系,爹爹要抓就抓在下吧。” 老四:“爹爹,不关老三的事,是我要吓那个变态的大叔的,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袋子,是那个变态的大叔要奉了无极门门主的命令来拿的东西。” 独孤焰接过那个锦袋,打开一看,瞬时脸色微震。 四个小家伙看着独孤焰的反应,都怔怔地站着,微愣过后,四个小鬼都分别出声。 老大:“爹爹,那是什么?” 老二:“爹爹,这东西是我们将军府的吗?” 老三:“爹爹,不管怎样,你要罚只罚在下一人吧。” 老四转动着眼睛,突然像是恍然大悟地说道:“爹爹,我想起来了,这个锦袋,是小五的东西,我怎么说刚开始拿着小点熟悉呢,那是小五在三岁生日那天埋在那个院子的心愿,爹爹,里面是什么啊?” 其中三个小鬼听了独孤霜这么一说,也都恍然大悟。“对,就是这个锦袋,我记得当时小五还找了锦绣坊的第一绣娘要一个耐磨,耐水,耐腐蚀的锦袋,当时我们都说小五这娃脑子构造奇特呢,爹爹,这里面是什么啊?” 独孤焰捏紧了那个锦袋,眉头紧紧地皱着,冰冷的瞳孔,竟然有悲伤闪过。 华儿?不,不可能,不会是这样,这一点有问题,华儿不会那样。 独孤焰的心中,微微的抽痛起来,捏着那锦袋的手,骨节泛白,里面那尖锐的东西刺破他的手掌,血,瞬间渗了出来。 “啊……爹爹你流血啊。” “爹爹,快,快松开啊。” “爹爹我们来帮你止血。” 独孤焰看着那那四张紧张焦急的小脸,让他想起了独孤华,他的心口,更刺痛起来。 那股痛意,缓缓不绝,四肢百骸都漫过浓浓的痛楚,全面每个毛孔都像被人用刺狠狠地刺入一般,他知道,这一种痛是因为体内那种毒开始发作了。 独孤焰不想在四个孩子面前表现得痛苦,他死死地咬牙忍下,用掩饰一切的声音,平静说道:“爹爹没事,你们也没杀人,那人是毒发而亡的,跟你们没有关系,不必害怕,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爹爹我派人好好守在你们的门前,放心睡吧,爹爹还有事要去处理,明天再来看你们。” 说完,独孤焰平静转身离去。 在踏出清水居的瞬间,他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股腥甜从喉间涌起,喷了出来,竟然是一股红得妖娆的血。 望着那股鲜血,独孤焰脑海想起了前不久的一幕,对了,红颜泪,这毒,竟然是红颜泪…… —————————— 各们亲们,小郁求月票啊,大家帮忙投一下吧。还差一点哦。 独孤焰的痛 “华儿……”独孤焰不理会体内的刺痛,他望着掌中的锦袋,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那个锦袋里面装的那件东西,就算是过了百年他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东西,害死了他的前妻静香。 独孤焰伸手,打开了锦袋,一个拳头大小的星状暗器,出现在独孤焰的眼前。 这一个暗器,正是当年他被人暗杀时射入体内的,取出了这个暗器后,那毒却一直留在他的体内,正是他的前妻静香,用自己的生命来替他解去了那诡异的毒。 那时候,正是独孤华出生没多久,前妻的死对于独孤焰打击非常大,他整日都醉得昏天暗地,不理会任何人,任何事,刚出生的独孤华他一眼也没看过,直到半年后,那一批暗中刺杀的高手其中十一人被天地十三玄找了出来,独孤焰当时没有丝毫手软,用最残暴的方式,杀了那十一人。 半年后,他才去看了独孤华,望着那小小的人儿,独孤焰心情很复杂,那一张脸虽然小,可是轮廓已大致的可以看得出,他一点也不像自己,与死去的静香,也没有太多的相似。 独孤焰当时也没有多在意,只觉得自己太胡思乱想了。 然而此时此刻,独孤焰望着那星形的暗器,却不得不多想,他清楚地记得,那暗杀的高手中最为厉害的一人,也就是这枚暗器的主人,正有着一双与独孤华极为相似的瞳孔。 而这一枚暗器早在自己当时杀了那十一人后便毁去了,此时出现在华儿手中,绝不是一种偶然,华儿与那人,真的是…… 接下来的,独孤焰不敢想像下去。越往下深想,他越觉得事情的可怕,仿佛冥冥中那个黑衣人早就蓄谋了一切,如果华儿真的不是他独孤焰的儿子,那他真正的孩子在哪里? 独孤焰的胸口,再度一阵阵彻骨的刺痛,一口鲜血,再度喷了出来。 冷冷地收起那暗器,独孤焰踉跄着步子离开清水居。 月色冷然,透着孤寂。 独孤焰痛苦的身影缓缓地出现于清幽的院落中,满院的槐花,扬扬洒洒,他望着那朵朵花瓣,细细地想着三年多前的细节。 当年接生的华儿的产婆当初被他怒极之下杀了,还有整个屋子的下人,也都是死死的,散的散,而后来安排照顾华儿的奶娘,也是在华儿三岁的那年回家探亲,被强盗给杀了。 当年独孤焰并没有在意此事,但如今想想,那个奶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杀灭口,再有,之前他发现红颜泪的时候,四个孩子却唯独华儿留了下来,当时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华儿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华儿那副欲语又止的神色,如今一想,华儿当是必定是有什么想对自己说,但最后却没有说出来。 独孤焰的脸,苍白仿似没有血色。他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然而眼角,却是笑出了泪。 那人,到底是谁? 狼狈的独孤焰,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多出了一个红衣人影。 第一公子望着独孤焰那痛苦孤冷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刚才他收到师兄的暗号,师兄知道他在将军府,要他帮娶一个锦袋,那个袋子,在独孤焰的手中。 第一公子刚好可以借着告诉独孤焰向小晚的毒解了,而来接近他取得那个锦袋,可是此时,他看到独孤焰那么痛苦落寞的样子,竟然有些同情起来。 独孤焰其实也是可怜人,当年的事,也许并不是独孤焰的主意,他身为臣子,只不过是为了替君分忧罢了,该死的,是那个皇帝。 第一公子敛去自己复杂的情绪,恢复平日那妖娆风情的模样走到独孤焰跟前,淡声道:“独孤焰,你的夫人的毒解了,现在还没醒,你去看看她吧。” 说完,他拿出一枚解毒丸,抛给独孤焰后,叹息一声便离去。 独孤焰捏着那一枚药丸,淡淡地望了一第一公子离去的背影,他拧了拧眉头,这一颗解毒丸十分珍贵,单单一枚解毒丸便可以解去江湖数百种毒药,他没有想到,第一公子竟然什么都不说就将那么珍贵的药丸给他。 独孤焰心情复杂,望了一眼那药丸,张口便咽了下去,抬头,朝着向小晚所在的房间走去。 房内,向小晚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已有了生气,不再像中毒时候那么死气沉沉,此时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独孤焰坐在她的身边,深情地凝睇着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的脸。“晚儿,我以为我可以摆平这一切,可如今,事态的发展却已出呼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那个神秘的人物竟然在三年多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晚儿,你知道吗?我刚才才隐隐发现,华儿很有可能不是我独孤焰的孩子。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无法平静,晚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华儿他就算不是我独孤焰的孩子,可是这三年多来的点点滴滴,早已深入骨肉,这么突然的一切,我,真的无法面对,我害怕,如果华儿不是我真正的孩子,那我那可怜的孩子,又在哪里,他,是男,还是女……” 当年因为静香的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正是因为此,才有机会让那神秘人有机可趁。 独孤焰每触碰一下向小晚,体内的红颜泪就像是千军万马狠狠地贱踏在他身上,那种痛,就连他也被折磨得汗湿夹背。 如果不是因为第一公子给的解毒丸,恐怕此时他早就忍受不住毒发了。 床榻上,向小晚的睫毛微微地眨着,隐隐地,她感觉到有一双温柔微颤的手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第一直觉,她便知道是独孤焰。 睁开眼睛,她轻轻地吟了一声。“唔……” 独孤焰听到向小晚的声音,急急压下脸上的痛苦表情,伸手搂起向小晚,努力地挤出笑容,温柔道:“晚儿,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向小晚摇了摇头,然后略微嘶哑地出声。“我没事了,独孤焰,我昏了多久了?”她记得之前小五踪后,她的头很痛,然后就昏倒了。 对了,小五,他呢,他可有安全地回来? 一把纠紧独孤焰,向小晚焦急地问道:“独孤焰,华儿呢,华儿可有回来?” 独孤焰原本就极力压敛体内的刺痛,可是被向小晚这突来的一摇,他只觉得天眩地转,才刚压下去的那口有腥血,终于按耐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啊……独孤焰,你,你怎么了?”该死,她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独孤焰那苍白的脸色,独孤焰怎么会变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向小晚又惊又急,她连忙走下床,不顾身子虚弱,冲着门外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向小晚这一声惊喊,很快地便有数十位暗卫前来,见了向小晚醒来,众人都微微一愣,随即欣喜地问道:“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向小晚很是着急地冲着那数十位暗卫说道:“将军受伤了,你们快派人去请医官来。” 什么,将军受伤了。 众人大惊,急急忙忙地转身,正要去通知医官来。 却在这时,独孤焰淡淡的声音打断他们:“本将无事,你们退下吧。” 暗卫们望着独孤焰苍白,却又镇定自若的脸,一时间微微犹豫着,许久,才齐齐回道:“是,将军。” “什么没事,独孤焰你都吐……”后面的话向小晚看到独孤焰的眼神,终是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了,独孤焰不让那些暗卫请医官,不是因为独孤焰倔强不肯医治,而是此时独孤焰却不能惊动将军府的人,一旦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以他堂堂大将军的身份,手中所握的兵权之重,势必会引起一翻动荡。 独孤焰平时虽然看似风光无限,然而暗地里却有大把的人要将他置于死地,如果他受伤一事被泄露出去,只怕从此暗杀不断。 那些暗卫退下去后,独孤焰终是不忍不住,再次喷了一口血。 向小晚一脸骇容,赤着脚跑了过去,一把扶住独孤焰。“焰,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向小晚的双眼里伤痛有如密云,严严地狂卷着她。 独孤焰却为了让向小晚不要担心,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来。“晚儿,来夫没事,莫怕。”说完,他想要像平常一样,温柔地刮着向小晚的秀鼻,可是那手才伸出去,却是颤抖得没有一丝力气。 红颜泪,红颜泪,原来如此。 早先独孤焰只知道这毒在他体内起到某种操控他的作用,却不知道这红颜泪是一种情毒,越是用情至深,越是痛苦百般。 此番在自己对向小晚温柔时,那体内缓缓加重的锥痛,让他知道了这红颜泪是一种诡异可怕的情毒,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势必痛苦毒发。 然而独孤焰并不晓得,自己只猜对了一半,真正的红颜泪的作用,可比他所想的还要诡异可怕。 向小晚望着独孤焰原本就痛苦百陪,却强装无事地对自己笑,这个傻子,真的当自己是铁打的吗,都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这么顾忌她的感受。傻子,该死的傻子。 向小晚的眼泪一个劲地往下落,她拉过衣袖,动作轻柔地为独孤焰抹去嘴角的血色。 “独孤焰,你不要骗我好不好,我虽然平时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可是我并不笨的,我知道你一定是中毒了,独孤焰,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瞒着你。” 向小晚原本不打算这么快告诉独孤焰这的,因为一旦她说出来,她知道一定会有一场变故发生,生活在那么美好的快乐中,向小晚希望那变故来得越晚越好,因为她怕一旦独孤焰知晓她那个身体的身份后,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爱她,怜她。 所以她每次想说,都压了下去没说,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决定说出来,就算独孤焰不要她了,只要能帮到独孤焰,她也心甘情愿。 独孤焰与向小晚两人都坐到了床边,他温柔地抚着她,目光深情地凝睇着她。“晚儿,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 向小晚对于独孤焰的温柔,微微羞愧地低下了头。“独,独孤焰,其实,我,我的身份很可能是那个九婴。”纠紧着衣袖,向小晚不敢抬头看向独孤焰,她怕看到独孤焰眼中的伤害,怕看到独孤焰眼中的悲痛跟决绝。 然而,等来许久,却听到独孤焰的笑声。 向小晚微蹙眉心,不解道:“独孤焰,你笑什么?”她说得很正经的,并不好笑啊。 独孤焰忍着巨痛,温柔地抚弄着向小晚的发丝,轻声道:“晚儿,这件事情早在你中毒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你放心,为夫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生出其他想法,不管身份如何,你都是我独孤焰此生的最爱,我唯一的晚儿。” 听了那般深情的话,望着眼前男子深情如许的眼神,向小晚觉得自己像烈日下的冰淇淋,点点化开了,心里有着酸,有着甜,更多的是感动及动容。 “独孤焰……”她反手,紧紧地环绕着独孤焰。 在向小晚手紧紧地搂着独孤焰的刹那,独孤焰体内的爆发到最高时,一口腥血涌上喉头,然而他为了不使向小晚担心害怕,生生地咬牙吞了下去。 体内的红颜泪,发作的速度越来越快,且越来越让他难以控制。 脸背过去的向小晚,并没有看到独孤焰那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独孤焰搂着她的手也都颤抖着,而他却为了掩饰一切,他假装抬手为向小晚理发,不再碰在她身体上,生怕向小晚发现他隐忍的痛苦。 “晚儿,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夜深了,你好好睡会,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他不能再这么呆下去,再呆久点,他怕自己无法掩饰脸上的痛苦表情。 说完,独孤焰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向小晚就在独孤焰转身的刹那,咬牙对他说道:“独孤焰,无极门的门主,是一个叫作黑曜的神秘人,当初就是他将我劫走的,他说他回来,要报当年的仇,要让你跟皇上钟离绝生不如死。” 本已转身的独孤焰听到向小晚如此说,那半抬的脚步,生生顿下。 那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惊愕阵阵,像是听闻世上最恐怖的事情一般,回头愕然地蠕唇问着向小晚。“晚儿,你,你确定他真的叫黑曜?” 黑曜,他明明已经死了,当年那场大火下,并无生还,黑曜的尸体,也被他交给了皇上,这冥冥已经死去数年的人,竟然还活着? 这让他如何能不震惊万分,当年的一幕幕,纷纷扰上心头,黑曜,一个冷血无情的男子,但他却是有着惊才般的头脑,当年钟离绝也是因为黑曜与自己的帮忙才能安全登上帝位,可是黑曜却在后来不知怎么的对钟离绝百般敌对,后来竟然传出他要将这些年跟着钟离绝所知晓的秘事传出去,为此,钟离绝软硬皆施,要自己帮他除去黑曜这个叛徒。 当时他并没有答应,而是钟离绝在那时间命人将静香请进了皇宫,等同于软禁静香,好以此来威胁他,如此他也并没有要杀黑曜的决心,反而是黑曜,做出一件让他愤恨的事情。 黑曜竟然借由自己是静香师兄的身份,接近静香,对静香图谋不轨,年盛的他为此对黑曜怨恨不已,可是他并没有杀黑曜,只是在打败黑曜的刹那离去。 然而在他离去的当天夜里,黑曜府中着火了,那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七天七夜,听说黑府三百七十二条人命,无一生还,事后他有查过这放火之人的身份,可是都每每寻到一丝蛛丝马迹,都被一股暗中的力量用手阻止。 在他已认为黑曜死在那一场大火后,现在黑曜却出现了,带着仇恨,狠狠地对他进行报复。 向小晚瞥见独孤焰如此凝重震惊万分的神情,她轻轻地点头。“焰,不会错,他就叫黑曜,而且他也知晓我的身份。” 独孤焰双眸痛苦地一闪。该来的总会来,黑曜,当年的死是一个迷,想必一定以为是自己放的那场火吧。 复仇?黑曜,我独孤焰不找你报仇就已经不错了,当年那暗器的主人,竟然是你。如果不是你,静香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你,华儿他…… 独孤焰捏紧着拳头,双眸冰冷一片,体内的痛,这一刹那变得麻木起来。黑曜,就算你用红颜泪,也休想控制我独孤焰。 敛去一切心思,独孤焰对着向小晚淡淡一笑:“晚儿,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我会安排人在门口,有什么事情你唤一声便可。晚安。” 向不晚望着独孤焰离去的背影,心渐渐地痛起来。那一个背影虽然高大依旧,但却是如此的痛楚落寞。 独孤焰,我一定成为你的负担的。向小晚在心底,坚定对自己说。 —————————— 这一更早早奉上,白天再更一章。 放过四个孩子 清水居,第一公子妖魅的身影落在霜儿的房内,月光柔白,丝丝透过雕花窗台渗落在床榻上。 独孤霜安静的睡颜很是可爱,与平日那邪恶粗鲁的样子很是不同,她睡得并不安稳,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眉心紧皱着。“小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喃喃一声,独孤霜吧嗒着嘴巴又翻身睡过去。 第一公子走到床上,静静地望着独孤霜那一张可爱的小脸,渐渐的,内心竟然生出了许些柔意,唇角,也勾起了笑意。 他坐到床边,温柔地抚去独孤霜额上的细密汗珠,用袖子轻轻地为她扇着风。 此刻,他望着了那孩子天真无邪的睡颜,竟然觉得无比满足,躁动的心,第一次真正意义的静了下来。 修长好看的手指,温柔地轻抚着独孤霜的脸。“霜儿,既然你是我命定的妻,那我……便违背师兄的意思,帮助你爹爹一回吧。” 手指似是眷恋不舍地收回,他深深地望了独孤霜一眼后,便踏着轻功离开。 月亮,渐渐遁入云层,此时的夜,已是即将过去,将军府内所有人都渐入梦香,就连独孤焰也在体内药效发挥的作用下,渐渐地沉睡。 一名黑影却有如进入无人之境般,纵身跃入将军府。 此人一身与夜色容为一体的黑衣,墨发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倒显得有些出尘意味,但是那块戴在脸上的可怕铜皮面具,却让他生出一股冰冷的阴沉之感。 黑衣人落于将军府向小晚所在的院子,正欲迈步走进去,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黑衣人顿下脚步,并未回头,淡淡道:“师弟,你很令师兄失望。” 那身影渐渐走了出来,正是那第一公子。他静静地望着黑衣人,平静道:“师兄,当年你曾答应过我要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当年你问我,我并没有想清楚这个心愿是什么,现在,我想明白了,师兄,我要你帮我守护将军府那四个孩子,还有向小晚。” 黑衣人面具下的瞳孔微微一闪,回身望向第一公子,隐隐有失望与悲痛漫过,只是一切都来不及捕捉,便已消失,冰冷如许。 “师弟,你应该明白我对将军府的恨意有多深,你的要求,师兄没办法帮你完成。”他苟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天,任何人都休想让他放弃复仇。 第一公子听完,扑通一声跪在黑衣人的面前。“师兄,在我上官夜的心中,你一直都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我上官夜此生最敬爱的人就是师兄你,从小到大,师兄很疼我,从来都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师兄也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般冷血无情,只是师兄被仇恨蒙蔽了内心而已,师兄,你要杀独孤焰我不拦你,可是那些孩子跟向小晚都是无辜的,请师兄放过他们吧。” 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看着第一公子上官夜,眸色微色,痛意更深,久久,他仰天微叹一声,复而冰冷说道:“无辜?那我黑家三百七十二条人命就不无辜?夜儿,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只有强者才是生存之道,当年若我黑曜有今日十分之一的本事,绝对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这股仇恨,已经深深地植入我的骨血,烙入我的灵魂,此生若不杀独孤焰,不杀钟离绝,我心难定。” “师兄,你不看在夜儿的份上,你也看在独孤华的份上放过这些人吧,师兄,如果独孤华知道你杀了将军府所有人,你想他为怎么做?师兄,难道你要独孤华走你当年走过的路,重复你的痛苦么?师兄,他的你的儿子啊。”上官夜一激动,便口无遮拦地说出一切。 “闭嘴。”黑曜面具下的脸一阵冰冷,目光凌厉地落在上官夜身上。“夜儿,看来我这师兄平时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变得这般有持无恐,今夜的事情,不要让我听到第二遍,不然师兄不会再纵容你。” 说完,目光若有所思地瞥了地上的上官夜一眼,转身离去。 就在刹那,上官夜缓缓站了起来,对着黑曜轻轻说道:“师兄,你还记得当年师傅给我算的卦象吗?那个我命定的妻子,找到了。” 原本离去的黑曜身形一顿,冷然回头,问道:“她就是独孤焰的女儿,对吗?” 上官夜望着黑曜冰冷的瞳孔,坚定点头。“不错,就是她,师兄,当年你曾发过誓,不会伤任何同门中人,师兄,她是我上官夜的未婚妻,而其他三个孩子,都是我上官夜的徒弟,请师兄放过他们。” 上官夜深知黑曜的厉害,如果黑曜决意要杀这四个孩子,就算是他拼了性命也绝对阻止不了,唯有用师傅当年对黑曜的恩情,才能令黑曜动容,也许,他会放他们一马。 黑曜久久不语,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师兄……”上官夜心中实在没底,不由得再次轻唤出声。 “好,师兄答应你,不伤他们。但是……向小晚,师兄必须要带走,这是师兄最后的让步。”黑曜的冰冷声音落下后,身影便消失在上官夜的眼前。 上官夜望着黑曜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言。“霜儿,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上官夜旋身,朝着独孤焰所在院落踏轻功而去。 房内,向小晚翻来覆去,心里想着独孤焰的事情,一丝睡意也没有,她坐了起来,索性走到窗前,静静地望着星空凝思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一抹暗影像是闪电般掠过,向小晚只觉得身体冷风一扫,便被一个手指点上了穴道,她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眨着眼睛望着来人。 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立在她身上,目光冰冷,毫无表情。 不是黑曜,这个黑衣人是谁? 被点了穴道的向小晚不能动,不能说,只有那一双眼睛还能活动,探知自己想要知晓的一切。 黑衣人没有说话,伸手搂过向小晚将她扛在肩上,纵身离开将军府。 独孤焰的房门前,上官夜刚踏入那里,便被暗卫给拦了下来。 上官夜挑眉,不想与这些动手,冷冷说道:“我是第一公子,有急事找独孤将军,你们拦我,要是错过了时辰,你们担当得起嘛。” 暗卫却是不为所动。“夜已深,将军已睡,任何人不得打扰,请第一公子回去吧,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些暗卫都是独孤焰的心腹,早在独孤焰拖着虚弱的身子进来,便命令这些暗卫守在门前,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包括夫人。 是以,这些暗卫才会拦下上官夜。 上官夜冷冷地哼一声,这群该死的混蛋,竟然敢拦他。 本来就有气的上官夜,此时更是怒了,一出手,便是打昏一名武功高深的暗卫。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将军府动手,来人啊,将他拿下。” “就凭你们,还不配。” 十几名暗卫纷纷围住上官夜,展开了凌厉的攻击。 就在这时,房内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让他进来。” 暗卫微愣,随后回道:“是,将军。”瞪了无礼的上官夜一眼,暗卫们退了下去。 上官夜甩了甩袖,踏入独孤焰的房间。 入内,独孤焰一脸苍白地坐在榻上,目光却依然冷厉不减。“第一公子,深意来扰,有何事?”对于第一公子,独孤焰的态度也好了很多,第一公子对他有恩,如果不是他给的那一粒解毒丸,恐怕他现在红颜泪的毒根本没办法克制。 第一个公子望着昔日意气风发的独孤焰,再看着如今脸色苍白虚弱的独孤焰,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这一切也不全怪师兄,都是命数。 “独孤焰,我来是向你辞行的,还有,我要带走你的四个孩子。”带着这四个孩子,便是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如果留在将军府,一定会被牵连。 独孤焰没有直接回答第一公子上官夜的这个问题,而是冷冷地盯着第一公子,似是在猜测他的身份。 第一公子在独孤焰如此凌厉的目光下,不由得目光微闪,心里暗骂一句。靠,这厮中了毒还能保持这么可怕的目光,本公子我算是怕了。 “独孤焰,你不用拿那么变态的目光盯着我,我第一公子上官夜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好吧,我的身份有点值得让你怀疑,不过天地良心,我上官夜绝不会害你的,我带走你的四个孩子,是想帮你,独孤焰,别的我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黑曜,是我的师兄。” 独孤焰听完上官夜的话,双眸几不可察地一闪。又是黑曜。 双手,死死地纠紧着,黑曜伤他可以,但绝不允许他伤他的亲人。 敛下痛苦仇恨的思绪,独孤焰望着上官夜,淡淡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虽然上官夜表现的一切都很真诚,但是这生死关头,他绝对不能大意,如果错信了一人,那将是万劫不复,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差错。 上官夜听了独孤焰这么一个反问,明白独孤焰的顾虑所在。自己之前虽然说独孤霜是自己命定的妻子,但这事对于独孤焰来说,恐怕只信了三分吧,此时自己百般帮助独孤焰,在一般人看来,都是另有所图的吧。 不过他上官夜是什么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虽然算不上君子,但好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这种暗算的戏码,他才不屑之,如果他要害独孤焰,早就之前独孤焰毒发就出手了。 “独孤焰,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说辞,但是霜儿真的是我命定的妻子,对于这点,我绝对不会说假。还有,我上官夜帮的不是你,而是霜儿,我带走那三个小鬼头,只是不想让霜儿一个人太孤独而已,独孤焰,你明不明白。” 言尽于此,不管独孤焰同不同意,他都会带着这四个孩子,此时他来,只不过是跟独孤焰打声招呼而已。 “好,我答应你,你带走霜儿他们四人吧,这里是一枚可以联系到本将的令牌,若是本将不死,一定会去找你。好好待他们,谢谢。”恩怨分明的独孤焰,带着敬意对着上官夜重重地点头。 上官夜微微惊愕,他原本以为独孤焰是个死板的武夫而已,料到他不会答应的,没想到独孤焰不单是答应了,还对他说谢谢? 抽了抽嘴角,上官夜有些不自然地挥手。“不要谢我了,好了,我走了。”哎哟,这个该死的独孤焰非要搞得这么正经干什么,这一声谢谢弄得他好像是他大恩人似的,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望着上官夜缓缓消失的背影,独孤焰悲伤地叹息一声。 皇宫,无尘殿。 这一间殿宇,平日里都严密地封锁着,除了打扫的宫人外,任何人都不能踏入。 然而此刻,那黑影却是掳着向小晚跃进无尘殿。 大殿的软榻上,钟离绝正若有所思地斜倚,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殿门,似是在等待什么人到来。 就在黑衣人进来的刹那,钟离绝惊喜地从榻上跳起来,目光期待地望向门口。 黑衣人将向小晚放在地上,冲着钟离绝平静道:“皇上,这女人已经带来了,告辞。” 黑衣人冰冷傲慢的态度,在面对钟离绝时,眼角还有着淡淡的嘲讽漫过。 对于眼前的皇帝,他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要不是主人有令,他也不会答应这个皇帝出手去掳一个女人,他天子堂堂一代隐世高人,如果让人知晓他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丢人事迹,怕是颜面扫地,是以,天子对于皇帝的做法很不耻,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百般鄙视他。 钟离绝惊喜地目光敛却,望着这天子嚣张的态度,他心里不爽极了。天子,天子,这名字分明是暗射他乃一代天之骄子,这样傲慢的狗,他起早有一天会除去,就算武功再高,他一样也不容有人贱踏他的皇威。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钟离绝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敛去恨意,对那天子微笑道:“前辈果然神功非凡,朕很是敬佩,不如前辈留在宫中数日,朕好生地谢谢前辈。” 哼,留在宫中数人,小皇帝,只怕你想借着机会暗杀老夫吧。小皇帝,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夫的眼里监视着呢,要不然你以为老夫一代高人怎么会凭平无故出现在你的皇宫内,呸,报效朝庭,那不过是官方的说辞,老子来是奉了主人的命令,给你们编排一场好戏来的。 那黑衣人老者天子也是个滑头的人物,此时心里虽极鄙视钟离绝,面上却不露半点。“嘿嘿嘿,既然皇上有心,老夫又怎么好拒绝,那便留下来吧。” 钟离绝笑道:“如此,朕给前辈安排居所。金公公,带这位高人去西殿休息。” “是,皇上。”跟在钟离绝身后的金公公站了出来,含笑为天子引路。“这位高人,请吧。”没有人注意到,金公公那双阿谀的奴才眼神,正有一道闪电般的快速的戏谑精光闪过。 高人,阿呸,有老夫千面观音面前,也敢自称老人,看老夫不玩死你。 黑衣人天子走在那金公公的身后,他怎么看都觉得这金公公给他的感觉好生诡异,他觉得,这金公公不简单。 在两人离开后,钟离绝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向小晚身上,灼-热的眼底,有得意,有期待,他走到向小晚跟前,伸手为他解开了穴道。 向小晚的穴道一被解,开始急切地出声:“我靠,我说你丫好说也是个皇帝啊,竟然干这种低三下四的勾当,你劫我来,到底是干什么。”千万别告诉她,这皇帝真的跟以前那个身体的主人有奸情啊,她伤不起啊。 钟离绝听了向小晚骂骂咧咧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是哈哈大笑。 向小晚被笑得头皮发麻,我靠,这变态皇帝笑得也太风骚了吧。他以为他很帅么,以为笑起来很迷人么,阿呸,就那阴阴柔柔的模样,怎能跟我家独孤焰相比,当初她眼睛坏了,才会觉得这皇帝帅气,这厮分明就是一代奸人,专干抢人家老婆的勾当。 “晚儿,你真有意思,朕喜欢。”钟离绝止下笑,目光灼、热地盯着向小晚看。 晚儿?跟你很熟么,真是一个脸皮超厚的自来熟。 但是眼下人单势薄,向小晚可不敢再造次,她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身子,然后一脸阿谀地冲那皇帝说道:“皇上你真大方啊,当日臣妇与将军的婚礼,臣妇记得皇上可是送了一大箱的金子啊,臣妇当日还跟夫君说,皇上的品味很是特别呢。” 她就不信,搬出独孤焰来,这家伙还能死皮赖脸,要知道当日她跟独孤焰大婚,可是整个银月王朝都知晓的,这个皇帝敢劫她来皇宫,这要是传出去,她就不信这皇帝能摆得平这满天谣言,她就不信,他这个皇帝真的这么不要脸。 果然,钟离绝一听到向小晚提到当日的事情,神色立马变得冷厉起来,特别是向小晚的那一声夫君,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拂袖,愤愤地站了起来,钟离绝居高临下地盯着向小晚,冰冷道:“向小晚,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朕的贴身侍女,赐名寻欢。”- ———————————— 还有一更,呼呼,求月票哦。 小五受伤 一连三天,向小晚都被软禁在无尘殿中,除了身边两个侍候的宫女们,无尘殿没见过一个人影,而两个宫女,每日都是这么几句话。 “小姐,吃饭。” “小姐,梳洗。” “小姐,休息。” 多一字就没有了,每次向小晚都跟她们晓以大理地解说道:“我已经嫁人了,是五个孩子的娘了,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夫人。” 可是那两个宫女丝毫不以为意,总是小姐小姐地唤她,三天来,向小晚也麻木了。 这三天让她欣慰的是,皇帝钟离绝没有再踏入这里一次,向小晚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担心将军府的一切。 此刻,她坐在窗前,目光遥遥望向将军府的方向,喃喃道:“独孤焰,不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还有小五,回来了吗?那四个捣蛋的小鬼,不知道现在又在干嘛。” 向小晚埋首在双腿间,很想回到将军府,很想独孤焰斗嘴,很想跟五个小鬼嘻笑打闹。 相对于向小晚在皇帝的平静,将军府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个小家伙被第一公子上官夜带走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晓。 而将军府内,独孤焰因为体内红泪颜越来越严重的毒发,他的意志渐渐被某种力量操控着,脾气变得暴躁,极为阴戾。 动不动地,只要有人做错事情,独孤焰就会毫无留情地严惩,一顿毒打之后,那些人都会被扔出将军府。 久而久之,将军府的下人变得越来越少,大部分新来的下人,此时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唯有一些跟了独孤焰数年的老人,此时不舍得离开,就算是顿毒打后,也是咬牙忍下,任是死了也不离开将军府。 可是独孤焰却像是铁石心肠,好似对这一切无动于衷。这些老人就算百般不愿,最后却都赶出了将军府。 其中有一名老佣人,在将军府呆了有二十年,被独孤焰这么一赶出来,老者老泪纵横,仰天痛泣,在众人心酸的目光下,老者一头撞死在将军府的大门上。 死前,他对着将军府的大门轻轻微笑。“将军,老奴就是死,也要死在将军府……” 一代忠心的老佣人,在众人嘘唏不已的议声下,离开了人世。 所有人都从心底开始怨念独孤焰,当初那一个体恤属下,宽待下人的将军,变了。 将军府,再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五位平日里看起来很嚣张霸道,但实则很可爱少爷小姐们都失踪了,夫人也被神秘人劫走,生死不明,将军又变得如此狠戾可怕,将军府,完了,留下来,再也没有意义。 原本那些打算誓死留在将军府的下人们,此刻都纷纷心灰意冷,昔日风风光光的将军府,已经没有了,而他们的记忆还在,他们不想再留下来,看着将军府落破,看着将军日渐变得狠戾,于是,这些人都纷纷离开了。 整个将军府,在三天后的夜晚,出奇的安静,透出一股浓浓的悲意。 没有人知道,独孤焰在听到那个老佣人撞死在将军府大门时,他的心是怎么样的难受,那个老佣人在他十岁便来到将军府为奴,他犹记得当日那自己见到那老佣人第一次来将军府的情形,那时候他四十许岁,却是一脸的谨慎跟小心翼翼,逢人必笑,然后很拘谨地冲人问好。 他见这人有意思,便让爹爹分到他房中伺候着,一连十年,这老佣人都是极为用心地伺候着他,直到独孤焰完婚后,便将这老佣人分别前院,让他管理前院的事务。 对于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人,独孤焰早已有着深厚的感情,此番他如此逼迫老者离开,不过是为了给他一条活路,没想到最后却是害了他。 独孤焰坐在窗台前,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满是苦涩。他逼走所有人,不过是为了能全心全意地与黑曜斗一番,他不想让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他也明白,精明狠戾如黑曜,如果他挑明地说开,将所有下人遣离,黑曜必定不会放过他们,想必他会派人一一杀了所有从将军府走出去的人。 然而此刻他这么个做法,换来的效果却是不同了。黑曜要的就是他独孤焰生不如死,而此刻独孤焰所做的一切,正是让他痛苦不已,黑曜不会杀那些从将军府走出去的人,他会让他们很好地活着,以致让谣言四起,让独孤焰身败名裂。 独孤焰握紧手中的酒壶,狠狠地仰头灌了一口,黄酒入肚,辛辣苦涩,一如此番独孤焰的心境。 黑曜,我独孤焰又岂是任你摆步的无能之辈,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你且看着,我独孤焰是如何反击你的。 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独孤焰的身后,恭敬道:“将军,属下我等已经查出夫人的行踪,夫人被皇帝的人劫去了,此时正囚禁在皇宫无尘殿。” 独孤焰狠狠地扔下酒壶,突兀的碎瓷声让那黑衣人眸色微闪,头垂得更低了。 “传本将的命令下去,调动三军,封锁整个皇城。”钟离绝,你百般挤压我独孤焰,无非是想要重夺本将手中的军权,今夜开始,本将便将那军权还给你,本将且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拿得起。 “……是,将军。”黑衣人被独孤焰冰冷的气势震慑,迟疑了一会才回答。 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离去。 独孤焰在无人的时候,又陷入痛苦的沉思当中。 无极门所在的山头,两抹身影正朝着那隐隐约约可见的黑塔奔去。 这两人的脸上都满是风尘,一连十多天,两人从将军府一直在寻找,只为能寻回独孤华。 三日前,他们在这山脉外探到消息,独孤华竟然就在这无极门的黑塔里面。 “玄木,你今夜也许是我们最后合作的一个夜晚了。”玄青疲惫的脸上,微微含笑,仿佛生死在他来说,无一丝一毫的怯意。 玄木冷冷点头。望着疲惫却又精神抖擞的玄青,他缓缓说道:“玄青,如果我们两人当中你能活着回去,请你帮我告诉夫人一声,玄木对于当日的出手,很后悔。” 玄青微愣,随后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照办,玄木,如果活着回去的是你,我也有话要你帮我带回去,你帮我告诉将军,玄青一直不忘当年将军的救命之恩,玄青能以命相报,心满意足。”顿了顿,玄青似是有所怅惘地轻道:“玄木,如果见到海儿那丫头,帮我将这个还给他。” 玄青将一个锦囊扔给玄木。那是海儿亲身为他绣的护身符,他一直都贴身戴着,对于海儿的心思他多少都明白的,只是他年长那么多,不敢对海儿生出那样的想法,海儿年轻可爱,他日必定能找到一个能给她安定生活的男人,而不是他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 玄木握着那锦囊看了一眼,明白玄青的心思。他小心地收好,两人便不再言语,直扑那黑塔而去。 塔内最顶端的房间内,独孤华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月色,他很想家,很想那四个老哥老姐们,也很想奶娘跟爹爹。 “不知道我离开了,爹爹会不会伤心,奶娘她会想我吗?还有他们,一定会骂我没有情义吧。”独孤华喃喃着,目光飘向窗外,却是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悲痛。 师傅对他很好,很好,他不能做出令师傅痛苦的事情,可是,他真的好想回家。 独孤华就算再成熟,毕竟也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而已。此时他想着往日的一幕幕,觉得自己无比的孤独,豆大的泪珠噙在眼眶,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可是那泪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哗哗地砸落下来。 “独孤华,你真没有,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说要当像爹爹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么,爹爹说过了,身为独孤家的男儿,不准哭。”死死地咬着牙,独孤华忍下眼睛,却是头跟鼻子胀痛得要命。 但他还是咬牙忍着。 “我一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那泪水,终于渐渐地止了下来。独孤华望着月亮,喃喃道:“爹爹,你会派人来找我么?如果……” 独孤华环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腿间,那泪水哗啦啦地落下,任他再怎么咬牙都忍不住。 “不,我一定是爹爹的孩子,我叫独孤华,是爹爹的孩子,而不是师傅的孩子……” 就在独孤华痛哭地喃喃时,塔外却响起了阵阵打斗的声音。 独孤华一愣,随即站起来朝那窗外瞥去。 只见月色下,玄青与玄木受伤的身影却紧咬着牙关朝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撕杀而去,那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根本毫无章法可言,玄青与玄木已到疲惫到了极致,然而却凭着一股狠劲,不要命地与黑衣人撕杀,只为能带走独孤华。 “玄青,玄木,是他们……”独孤华在看清这两人的身份后,激动地跳了下去。 在门口时,却被两位黑衣人拦了下来。“少主,主人有命,您不能出房门。” 独孤华狠狠地瞪着两人,然后冲两人指着某处大喊。“啊,那里有个人。” 两位黑衣人微愕,抬头朝独孤华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啊。 可是下一秒,两个黑衣人竟然在独孤华手中的毒气中昏死过去。 独孤华收好那毒瓶,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朝着塔底跑去。这毒药,是师傅黑曜当日给他防身用的,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现在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塔外,数不尽的黑衣人像是浪潮一般,几乎能将玄青与玄木淹没。 两人撕杀到了此刻,握剑的手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那挥剑的动作,不过是一切本能使然。 哧—— 又是一剑刺入玄木的体内,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是拼命地挥剑,砍杀更多的人。 这不要命的打法让这些黑衣人都有些骇意,不过他们人多此多,要杀玄青与玄木易如反掌。 轰—— 又是一拳打在玄青的胸口上,玄青重重地喷出一口血,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剑,死死地挥舞,砍杀了一人后又再度刺入一人的体内。 “玄青,你快走,去带走五少爷。”玄木咬着牙,冷冷出声。 “玄木,别说话,保持体力,我们拼到最后。” “他奶奶的,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看你不死。大伙上,给我狠狠地将他们刺死。” 黑衣人再度猛烈进攻,眼看数百支长剑就要刺破玄青的身体,玄木却在这时,无声地挡在玄青的面前,那数百支剑,狠狠地刺破他的身体,血柱倾天,喷撒一地。 “玄木……”玄青痛苦地撕声大喊。 那一幕,刚好被走出来的独孤华看到,当那数百支剑刺在玄木的身体内,独孤华的小手狠狠的捏紧着,小脸一片苍白。 都是他的错,他们,是为了救他出去啊。 玄木还有一口气对着玄青说了一句。“救,五少爷……” 话语落,玄木含着笑死去。 活着痛苦,不如死了痛快。灵儿,我们从此便不再分离了。 那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后为首的那个最先反应过来,冲着身后的黑衣人吼道:“大家一起上,将最后一个也干掉。” 无数的剑,再次朝着玄青涌去。 然而,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道稚嫩却带着无比愤恨的童声响起。“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所有黑衣人都一愣,明显认出来独孤华的身份。 为首的那人含笑说道:“少主子,这人胆敢攻入我无极门,简直找死,少主子您请不要插手,让我们好好地解决了他。” 独孤华在刹那快跑至玄青的跟前,目光冷冷地盯着那为首的黑衣人。“谁给你胆子敢这么敢本少说话,马上给本少滚。” 为首的黑衣人没料到独孤华会这么说,脸色极难看。咬牙道:“小主子,您不能出房间,请您回去。”哼,如果不是因为门主的关系,这个小娃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早就一掌拍死你。 独孤华动也不动一下,冷笑道:“就什么身份,敢管本少,看清楚,这是什么?”独孤华拿出一枚令牌,横在众人眼前。 众人大惊。有人尖叫道:“那是门主令。” 这声音一落,所有黑衣人都跪下叩拜,为首的黑衣人虽然有不甘,却不违背这门规,咬牙也得垂头跪下。 独孤华在他们跪下的刹那,转身对着玄青急切道:“玄青叔叔,快跟我走。” 玄青没料到独孤华在无极门有如此地位,此时见所有黑衣人都跪下,他不由得惊愕出神。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跟着独孤华小小的身子踉跄前行。 那为首的黑衣人眼见本该杀死的玄青被救走了,心里极为不爽,明的不行,那他就来阴的。 于是,他伸手进衣内,在所有人都出其不意间,一枚冰冷的暗器,对着玄青射去。“去死吧你。” 独孤华刚好在这时回头,正瞥见那疾疾飞来的匕首,小脸苍白,他顾不得其他,竟然奔跑着挡着玄青跟前,那匕首,狠狠地刺入独孤华的胸前…… “五少年……”玄青疯狂地大喊着,搂着怀中那小小的身影,玄青的脸上滑落泪水。“五少爷,你怎么能帮我挡这匕首,你可没有武功啊。” 玄青的手,急忙点在独孤华周身大穴上,防止血液流失过多致命,可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独孤华时,发现那血竟然是黑色。 有毒。 独孤华苍白着脸,一脸的冷汗,小小的身子痛苦地抽搐起来,然而他却叫也不叫一声,对着玄青虚弱地说道:“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他保持着淡淡的笑,昏了过去。 “五少爷……“玄青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痛苦地仰天长啸一声,搂着独孤华小小的身体踉跄着离开。 身后的黑衣人自知自己闯了大祸,眼下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人离开,必须要杀死这人灭口,不然门主回来了,他胆敢伤这小主人,一定会落得个凄惨下场。 “大家给我上,别让那家伙带着小主子跑了。” “是。” 黑衣人再度朝着玄青冲去,就在无数的剑要刺向玄青时,一抹红影扑了过来,袖口冰冷一甩,罡风呼啸,数百枚剑全部被卷落,哐啷地落了一地。 红影身影渐渐现出来,竟然是第一公子上官夜。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你们的小主子,看来你们都不用活命了。”说完,手中扬起一抹白烟,那白烟飘如天上云朵一般,朝着数百名黑衣人吹去。 所有黑衣人在看清上官夜的身影后,急急地大喊道:“副门主饶命啊,饶命……” 那声音还不来得及说完,便被那白烟浸到,眨眼功夫,所有黑衣人都中毒身亡。 清理完这群黑衣人,上官夜看也不看一眼,转身走到玄青跟前,妖魅的瞳孔轻轻地剜了玄青一眼,在瞥见玄青满身伤口,却咬牙忍下时,他不由得动容道:“将他给我吧。” —————————— 今日的更完喽,明天的会精彩,求月票哦。 三公主要玩阴的 玄青疲惫的脸抬起,望着上官夜那一张妖魅的脸,他的双护紧了怀中的独孤华,目光戒备地盯着上官夜。 “你是谁?” 上官夜望着玄青凝重的神色,明白他的顾虑,他微微一笑,对着玄青说道:“我是第一公子上官夜,独孤霜的师傅,也是独孤华名誉上的师叔,他体内中了无极门的毒,必须要马上解毒,至于其他的后事,你回到将军府自然明白。” 说完,上官夜夺过玄青怀中的独孤华,纵身跃,顿在半空,淡淡地瞥了一脸惊骇的玄青一脸,他掏出一粒药丸扔给玄青。“这颗药丹你服下可以帮你恢复伤势,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吧,替我告诉独孤焰一声,他的孩子,我会替他守护好。” 声音渐渐远去,上官夜抱着独孤华的身影消失在无极门。 玄青静静地望着上官夜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皱,希望这个人真的能救了五少爷,他拿起那一枚药丸看了数眼,发现竟然是世湖中难得的凝气丹,不由得脸色惊震,双手颤颤地将此丹服了下去。 望了望无极门一眼,玄青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去。 皇宫,战魂殿。 皇帝钟离绝望着底下不敢出声的心腹臣子们,气得脸色极为难看,他冷冷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冷喝道:“一群没用的饭桶,朕养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三位大臣们相视一眼,纷纷跪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钟离绝脸色一狠,双手拍在桌子上,骤然间,那个桌子被拍在碎片,巨大的声响让三个大臣身子都跟着一跳。 “息怒?被独孤焰这么狠地反击一招,你们让朕如何息怒,此事朕不管你们用任何办法,都要将独孤焰的气焰给朕压下去,那被夺去的禁军令,朕要重回朕的手中,你们可明白?”钟离绝的双眼一片狠辣。 那三个臣子也不是善类,此时一看钟离绝的脸色,便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明的斗不过,那他们就玩阴的,独孤焰武功高深他们动不了,他们就不信,他的那五个孩子,还能有如此厉害的功力不成。 动用一切力量,绝对要找到独孤焰的五个孩子,到时候他们看他独孤焰还有什么气焰敢在他们面前嚣张。 钟离绝对那三人漠然摆手。“下去吧。” “是,皇上。” 三人退开后,钟离绝冷哼一声,便朝着无尘殿走去。 无尘殿的殿门前,三公主钟离燕一袭华贵的宫装,身后是数十名宫女,那架势极为盛气凌人,她的身边,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宫女凑在她的耳旁阴险地说道:“公主,那个贱人就藏在无尘殿里面。” 三公主钟离燕冷眉一挑,眸底有怨恨闪过。“容姑姑,你确定?”向小晚那个贱人,真的被皇兄藏在这里? 那叫作容姑姑的大龄宫女,嘴角阴冷地扯动着。“公主,奴婢确定那个小贱人绝对在里面,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紫姑姑亲口说的,错不了。” 钟离燕一听,脸上闪过一道阴险狠戾的笑。“走,我们进去。” 向小晚你个该死的贱人,敢抢我钟离燕的男人,这一回你进宫,本公主会让你后悔,没了独孤焰的庇护,我看你拿什么跟本公主斗。 **************************** 今天要赶车,更新不了,趁现在时间还有一点,我挤了一千的小章出来,大家抱歉啊,原本说三更的,临时被我妈叫回去了,明天到家了尽量多更些,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哦,最后,求月票。 整盅三公主 无尘殿外,数名侍卫高手把守在此处,以防任何人进入无尘殿。 三公主钟离燕与身后数十名宫人走到无尘殿外,正被那侍卫给拦了下来。 “三公主,不好意思,这里有皇上的口令,任何人不准入内,公主请回吧。”侍卫不冷不热地说道。 三公主冷冷地瞪了那个侍卫一眼。“大胆,竟然敢拦本公主,不心本公主取你们狗命,还不让开。”钟离燕态度十分嚣张地说着。 那数十位侍卫望着三公主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冷笑,不过面上却是毫无表情。“三公主,我等是俸皇上的命令行事,请三公主莫要为难。” “你们竟然敢拿皇兄压我,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让开,不然别怪本公主不客气。”说完,钟离燕对身后的容姑姑使了个眼色,她挤身冲了进去。 那侍卫敢拦她,却被她身后的容姑姑冲上前去挡了下来,就在这个空隙,三公主已经踏入了无尘殿,侍卫们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 容姑姑看着三公主进去后,也跟着挤身进去,侍卫刚想拦她,却听到容姑姑说了一句。“我是公主的人,公主进去了,万一出什么乱子,你们挡当得起么,让我进去,我劝公主。” 侍卫们一听,看了那容姑姑一眼,没再拦她。 容姑姑得意地踏了进去。 大殿内,向小晚卷着腿坐在窗台上,目光沉静地望向窗外的天空。 突然—— 一道冷嘲热讽的女高声从向小晚的耳后响起。“向小晚,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靠,那三公主怎么这么烦人啊。 向小晚在心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却对着三公主悻悻然道:“我也觉得很无耐,为什么我会有今天呢。”双眸一眨,然后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物事一般,掩着嘴惊呼道:“三公主,你,你……” 钟离燕先本刚想破骂向小晚一顿的,可是眼前见到向小晚惊震的样子,她不由得心思微动,这个向小晚贱人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难道她的脸上有什么怪东西不成? 如此一想,双手不由得抚上脸庞,很细腻,很光滑,分明什么都没有了。 挑眉,冷声道:“贱人,你瞎嚷嚷什么。”每一次在向小晚手中对招,钟离燕没有一次赢的,此时对于向小晚的惊叫,她更是百般谨慎地面对,生怕自己被向小晚再次耍了顿。 向小晚仍然指着钟离燕的脸,捧心尖叫道:“三公主,你怎么可以梳这个发型,这可是年度最邪恶的发型啊,这可是时下青楼小倌们最喜欢的发型啊,公主你一高贵的孔雀化身,怎么能用这么俗不可耐的发型,这不是要引起人神共愤,天打雷劈么。” 三公主一脸错愕地站在那里,原本要狠狠骂向小晚的话此时压根给向小晚这一翻说辞给震没了。 伸出手,颤颤道:“贱人,你,你敢嘲笑我堂堂公主身份,你在骂我与青楼女子无异?好大的胆子,敢辱骂皇族,你该死。” 向小晚一脸地唯唯喏喏小声道:“苍天在上,我真的没那个意思,至于三公主所说的贱人是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就不晓得了诶,三公主,臣妇越是看您那头,越觉得你的定力过人啊,对了,三公主今日来这无尘殿有什么事吗?咦,无尘殿不是不给外人进来的吗?三公主你是闯进来的吧。” 识趣的赶紧走吧,表来打扰她思考问题。 偏偏这三公主就是不识趣的主。 “贱人,你果然好本事啊,勾搭完独孤焰,现在竟然打上我皇兄的主意,不过你要以为我皇兄正真的,那你就错了,你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我皇兄只不过是想要玩玩你而已,别以为自己的魅力有多大,敢在本公主面前嚣张,向小晚,今日本公主非要给你个教训不可。”钟离燕阴毒地盯着向小晚,恨不得将向小晚那一张美艳的脸给撕破。 阿呸,谁打你皇兄的主意了?喂,我说你一国公主,说话怎么比小爷我还人痞啊。太没家教了,太伤风败俗了。 心里这么想,可是脸上却是一脸谄媚地掩唇而笑。“公主,你表这么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还有,人尽可夫是形容公主您那样高高在上的女子,而不是臣妇这个嫁作人妻的女人,所以唯有公主才能当得起人尽可夫这四个意味深远的词。” “好你个贱人,敢顶嘴”钟离燕说不过,就开始使用暴力。她扬起手,正准备打在向小晚的脸颊上,可不料向小晚早一步闪开她的手掌,然后动作一个轻描淡写地转旋,那腿在钟离燕不注意的时候,极快地伸出去,狠狠地钟离燕伴倒。 砰—— 钟离燕被狠狠地摔落在地,这一幕,刚好落在踏进来容姑姑眼中。 她疾声大喊。“天啊,公主,你有什么怎样?”一把扑过去,打算将那三公主扶起,却不料向小晚再度腾出一只脚,轻轻地的红拌,动作丝毫不引起这两人的怀疑,那个容姑姑在近到三公主的跟前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抖,竟然狠狠地朝着三公主摔了下去。 “啊……” “该死的……” 砰—— 这一道声响,几乎让整个无尘殿都为之震动。 向小晚这时刚想笑,却瞥见殿门有脚步声疾疾走来,她不由得扑通一声对着三公主跪下,一脸地诚惶诚恐地惊骇道:“三公主,你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就算你要陷于臣妇,大可以正大光明地,臣妇绝对不敢有任何怨言,可是您这样摔下去,要是摔伤了身子那不是让臣妇一辈子良心都处于自责当中么?天啊,难道三公主您今日闯进无尘殿的目地就是要臣妇良心不好?三公主,你好坏哦。”说完,还不忘挤两点眼泪出来。 殿门外,那几名侍卫听到向小晚如此悲悲切切的声音,深信不疑,对于钟离燕的行为,更加不耻,他们原本并不想多惹什么事端,但从这三公主的态度看来,他们必须要将此事上报给皇上,不然这三公主日后一定会没完没了的。 那侍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 月票排名在狂掉诶,看来大家都不支持偶…… 我想回家 这时被重压的三公主才回过神来,一脸阴戾地冲着压她身上的容姑姑尖叫道:“该死的容姑姑,你还死赖在本公主身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容姑姑一身惶恐,连忙跳起身来。“公主恕罪,奴婢该死。” 两人起来后,钟离燕怨愤地走到向小晚跟前,扬手就准备狠狠地修理向小晚一翻,然而就在这时,却被她身后的容姑姑止下。 容姑姑在钟离燕阴毒的目光下,硬着头发凑在她耳畔小声道:“公主,您现在不能冲动,这个向小晚是皇上的人,我们如果真动了她,恐怕皇上会不高兴,公主,不如我们这样吧……”后面的声音,容姑姑渐渐不了下去。 钟离燕原本心中气恨地想要发泄,但此时听了容姑姑的话,不由得双眸一闪。心里冷笑道,此计甚好,如此不玩死这个向小晚,她就不信邪了。 “哼……”冷冷一哼,钟离燕在容姑姑的掺扶下离去。 望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向小晚脸上不由得扬起一道笑意,然而眸底却是浓浓的怅惘之情。 独孤焰,你还好吗? 一晌贪欢,银月王朝最大的青楼。谁也不知道,这一晌贪欢背后的主人,竟是那第一公子上官夜。而独孤焰的五个孩子,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藏在这人蛇混杂的青楼内。 后院,与前院接客的院落完全分离出来,那里有如世外桃园一般,让人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一间精致的房舍内,上官夜正为独孤华清理体内的毒药,身旁,其他的四个小家伙都静静静站在床榻上,双眼红红地盯着榻上脸色苍白独孤华。 他们看到小五这个样子被上官夜带回来时,一个个都吓到了。他们没有想到,小五会变成这个样子回来。 此刻,他们盯着独孤华痛苦抽搐的身子,想要痛哭,却只能死死地咬牙忍下,他们答应过上官夜留下来看他解独孤华的毒,可是不能发出一丝声音,如果中间有丝毫的不小心,恐怕这毒解起来就麻烦了。 他们看着上官夜渐渐收拢的眉头,衣袖下的小手捏得紧紧的。 第一公子上官夜从来都不会有这么凝重的表情的,难道小五他不能救了吗? 一想到空上可能,四个小家伙再也不能镇定。 老大抹了把滑下来的眼泪,哽咽着声间说道:“上官师傅,小五他是不是没救了?” 老二一脸的隐忍痛苦,白净的小脸泪水肆意。“上官师傅,你一定要救小五,我们不能没有小五。” 老三想要忍住眼泪,可是在到听边上三人都落泪后,他的眼泪开始掉得最凶。“上官师傅你要是不给小五解毒,在下就不认你做师傅。” 老四对着老三抽泣道:“老三,你啥哭什么啊,小五不会有事的,上官夜这家伙一定能帮小五解去那毒的。” 老三落泪的脸不满地朝老四翻个白眼。“老四,你就知道说在下,你自己还不是哭个不停。” “谁说我在哭了,我那是高兴,小五能回来了,我高兴。” 上官夜解毒解到一半,被这四个小鬼一扰,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说你们四个,都出去,再这么吵下去,独孤华这娃要是醒不起来坏了我第一公子的名誉,你们负责得起嘛。” “什么,上官夜你这个变态人妖,竟然拿我们最宝贝的弟弟跟你那幺蛾子名誉相比?废话少说,赶紧给小爷将小五好好解毒,不然小爷我一定给你颜色看看。”原本独孤霜对上官夜就没好感,自从听说上官夜是她的未婚夫后,她对上官夜的态度更是差到了极致。 上官夜听了独孤霜的话,很是不满意地挑眉。“霜儿,为夫是你的师长,你怎么能这么与为夫说话。” 上官夜不这么说还好,一说独孤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呸,你个残害幼童的人妖,也有资格当小爷我的师傅,还为夫,为你家的野菊花。” 说完,还不忘鄙视地比了个中指。 上官夜看着独孤霜如此看他,没差点吐出血来。颤颤地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指着独孤霜,语调因为激动都变了。 “你,你,你……” “你什么你,说话都不利索,还敢来打小爷我的主意,看小爷以后怎么整死你。” 旁边的三个小家伙,却是看得一阵惊骇。 “上,上官师傅,你的手在流血……” 独孤霜也是一愣,随后注意到上官夜那家伙手上竟然带着很多血液,她一怔,小小的眉头皱起来。 上官夜受伤了?她这么说他,会不会太过份了啊? 然而下一秒,上官夜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独孤霜对他的敌对,更浓了。 上官夜淡淡地瞥了手中的鲜血一眼,然后漠声道:“你们误会了,那不是我的血,那是独孤华伤口流下来的血。” 三个小家伙当场吓得脸色苍白,呆呆地没有了言语。 唯有独孤霜,抓狂地尖叫起来。“上官夜你这个千夫所指的人妖,变态,你,你,你……” 上官夜淡淡地甩了甩手上的血,独孤霜立马乖乖闭上了嘴。他一脸无所谓地笑着。“你们多在房里停留一秒,独孤华身上的血便会多流出一些,我无所谓,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竟然坐在榻前一动不动。 独孤霜看着这一幕,没差点气得吐出血来。可是她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啊,看到独孤华流那么多鲜血,压根没想到这血正是上官夜从独孤华体内挤出来的毒血。 她害怕了,不敢再与上官夜吵嘴了。 乖乖地转身,第一个离开房间。 身后的三个家伙见到独孤霜离去,也都默声跟上,房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在那四个小家伙离去后,上官夜对着榻上一脸苍白的独孤华淡淡出声。 独孤华浓密的睫毛微微闪动,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独孤华小小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这里……是哪里?”这里根本就不是将军府,上官夜师叔究竟将他弄到哪里去了? 难道,他将他带回到师傅身边了? 上官夜看着独孤华的表情,就知晓他在想什么。勾动着唇角,他指了指房间说道:“这里我的地盘,一家最华丽的妓院,小华儿你放心,师叔这里没有能找得到,就算是你师傅也不行,你就放心地养伤吧。” 独孤华听了上官夜的话,神色并没有放缓,反而带着悲伤。“叔师,我想回家。” 敢占老娘的便宜 上官夜望着独孤华受伤般的眼神,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小华儿,这里暂时便是你的家,将军府现在还不是你能回去的时候,你刚解完毒,身子很虚,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上官夜正欲转身离去,衣袖却被一只小手紧紧地纠住。 苍白的小脸带着期盼跟忧伤,双眼微闪,复而又坚定地盯着上官夜,声音喏喏道:“师叔,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师叔,求求你带我回家。” 上官夜瞥见那张满是期盼的苍白小脸,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他只有诱哄地说道:“华儿,你看你现在受着这么重的伤,你要师叔怎么敢带你回将军府呢,要是被你那凶猛的将军爹爹看到了,还误以为是师叔我欺负你呢。还有,你这么苍白的小样儿,真的要给你那个奶娘看到,你不怕她难过么?” 独孤华听完,静静地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师叔一定是在诱哄他,也知道师叔什么那么做,恐怕以爹爹的实力,早就查出他与师傅的关系了吧,如果他真的不是爹爹的儿子的话,爹爹应该不想面对他吧? 独孤华想着想着,抬头冲着上官夜淡淡道:“嗯,师叔说得没错,我不能让大家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养伤的,师叔,你请回去吧,我要睡喽。” 上官夜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离去。 门口,四个家伙一见上官夜出来,都纷纷扑了上去。 “喂,上官师傅,我们家小五怎么样了?” “对啊,小五醒了没有。” “小五的血止住了吧,不会导致失血过多死掉吧?” “该死的老三,你在乱说什么啊,小五才不会死咧。上官夜你这个人妖,就知道欺负我们小孩子,算个屁的男人,你丫就一人妖。” 上官夜冲着那三个小家伙说道:“小华儿没事,现在已经睡了,你们也累了,都回房休息吧,晚点我再让你们去看看小华儿。” “谢谢上官师傅,小五就拜托你了哦,我们先加房了。”三个小鬼的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独孤华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去。 独孤霜暗自冲着上官夜翻了个白眼,也跟着三人离开。 可没走见步,就被上官夜拎了起来。“小霜儿,为夫有让你离开了么?” 三人见到这一幕,微微一愣,随即在心底偷笑。看来粗鲁的老四,这回遇到克星了。 三人没有再停留,迈大着不短腿,快速离开。 独孤霜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夜,在看到那三个小家伙离开的身影,她不由得大声嚷嚷。“嗳嗳嗳,我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小爷我好说也是你们的妹妹啊,你们难道看着自己的妹妹落入奸人之手,哦不,人妖之手,被他狠狠地催残么,丫的,你们三个,小心天上的雷。” 轰—— 就在这时,天空异变,竟然打起了一道响雷。 吓得独孤霜乖乖地闭上了嘴。她的身后,上官夜笑得犹似那枝头的花儿似的,阵阵乱颤。 “笑,笑,笑死你。怎么就不笑死你个杀千刀的人妖呢。”连四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这厮简直是一代妖人。比他妈人妖的他妈还人妖。 上官夜却丝毫不理会独孤霜的怒气,好看的手指,伸到独孤霜的脸颊,轻轻地捏了她一记。“霜儿,为夫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会喜欢的。” “去你的喜欢,别一副很了解小爷的死样,小爷才不会喜欢,你给小爷闭嘴。” “霜儿你真是可爱。” “可爱个毛,你个人妖。” “霜儿……” “叫屁,再叫小爷我爆了你的菊花。” “小霜儿……” “我靠,你个鸟人还叫上瘾了,好,很好,非常好,小爷我彻底地无视你,请不要对我说话,谢谢。” “真是一枚可爱的小娃儿啊,来,吧唧~~” “上官夜你个人尽可夫的变态,我ooxx你丫的野菊花,你竟然敢亲小爷我的嘴,我呸呸呸呸……”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后,独孤离,独孤倾,独孤飞三颗小小的头颅从回廊处钻了出来。 老大:“我发现老四跟上官夜蛮配的诶。” 老二:“不错,粗鲁加变态,的确是绝配啊。” 老三:“老……二哥你错了,是变态加人妖,老四那家伙其实比之上官夜的变态差不了多少的,不过有老四喊上官夜人妖,在下倒是很认同,这天下哪有男人长得这么美的,不是人妖是什么。” 老三还在花丛中喃喃:“不知道这变态跟人妖在一起,下一代会是什么品种呢?很有可能会出一个变态的超级人妖出来,你们说我猜得对吧? 侧过脸时,边上哪里还有独孤离与独孤倾的身影啊。 “我靠,这两家伙也真是的,走了也不说一声,太不道德了,爹爹当初就该让他们念一千遍道德经。”说完,老三正转身打算离开这里,却不料就在这时,一盆黑水哗啦啦地朝他泼来。 独孤飞被淋得个全身清凉透,隐隐地还能闻到一股子臭味。 “我靠,哪个不要命的敢泼在下洗脚水,有种站出来,在下跟你单挑,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一位三岁多左右的小女童在独孤飞的吼声说完后走出来,冲着他扮了个鬼脸。“那不是洗脚水,那是前院的花魁姐姐的洗脸水。” 独孤华望着眼前陌生的不女娃神色一愣。“你是谁?” 说完,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那个衣衫破旧的小女娃,女娃看起来跟独孤华差不多大,一张纠扑扑的小脸很是可爱,一对狡黠水灵的大眼睛正冲着独孤飞眨巴着,其中带着浓浓的笑意,更是讨人喜欢,那嘟弄的小嘴,可爱得让人想要扑过去亲一口。 独孤飞想着想着,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真的走过去了,呆头呆脑地盯着人家小女娃瞧,在小女娃皱眉的瞬间,独孤飞竟然真的将嘴凑过去,重重地闪在那小女娃那可爱的粉红色小嘴上面。 “啪——” 小女娃抬起小手,用力地打在独孤飞憨憨的小俊脸上,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说道:“敢占老娘的便宜,简直是找打,小子看你就觉得生面子,一定是新来的小厮吧,听着,以后见了老娘,机灵点,别以为老娘长得一张很可爱的脸就很好骗,哼。” 说完,小女娃不理会一脸呆滞的独孤飞,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离去。 —————————————— 今日的更完了,大家如果喜欢这篇文,请将手中的月票投给小郁吧,谢谢。 黑曜其他的身份 无生谷。 白衣男子静静地站于厅中,他的身旁白雪族的族人们都恭敬地站立着。 “谷主,我们白雪族已很久不问世事了,谷主,您真的打算出谷吗?”一名年长的老者望着白衣男子凝重出声。 白衣男子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点头。“此事本尊已决定,你们无需再多言。” “是,谷主。” “都下去吧。”白衣男子淡淡挥手,白雪族所有人在收到指示后,纷纷退了下去。 就在厅内只有这白衣男子时,突然一抹快如鬼魅的暗影从窗子遁了进来。 “参见主人。”那黑影跪在白衣男子的跟前,态度恭敬无比。 “秋红,起来吧。”白衣男子淡淡道。 “谢主人。”秋红站了起来,目光恭敬地望着白衣男子,眸底在触及白衣男子那一张绝美冰冷的脸时,饶是见过了这白衣男子样子,但此时秋红依然止不住地震惊。 之前她潜入奉了主人的命令潜入将军府,却不想被独孤焰发现,当初她记得自己服毒自尽了,可是没想到,主人竟然前去将军府将她带了出来,那主人之前给她的毒药,也并非真正的毒药,而是一种假死药,主人在带出她后给她服了解药,她便活了过来。 然而因为这一件事,秋红让知晓,原来无极门的那个戴着急铜皮面具的门主,竟然就是归隐于世的无生谷谷主——白暮言。 她犹忘不了当日知晓这个秘密的震惊,骇然,望着白暮言那一张华美难言的脸,她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无极门的门主联系到一块。 在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秋红才明无极门本就是无生谷所闯,然而对于白暮言的事情,秋红知晓不多,她只知道,白暮言在没进无生谷之前,被钟离绝与独孤焰陷害,一家三百七十二条人命也都死在一场蓄谋的大火当中。 所以此时白暮言所做的一切,都只为报仇。 在秋红望着白暮言微微沉思间,白暮言淡淡地出声了。“秋红,独孤焰对钟离绝已经开始反击了,但是这样还不够,我要你潜入将军府,将向小晚被钟离绝劫走的消息告诉独孤焰,本尊要看到他们两个斗得两败巨伤,到那时,本尊再出手狠狠地收拾他们。” 白暮言在说到独孤焰与钟离绝二人,眸底的恨意是如何都挥散不去。 秋红望着白暮言仇恨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痛,垂下头狠狠道:“主人你请放心,秋红一定不会令主人失望的。” 独孤焰,钟离绝,你们两个敢如此害我秋红的主人,我秋红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你们两个好看。 “去吧。”白暮言敛去思绪,冲着秋红淡淡摆手。 “是,主人。”秋红深深地望着了白暮言一眼,然后纵身离开。 皇宫,无尘殿内。 向小晚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榻上,思绪转个不停。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关于那个神秘人黑曜,关于白雪族,关于第一公子,渐渐的,有些思路被向小晚想清楚了,她发现白雪族一定跟无极门有极大的关系。 对了,说到这个第一公子,那之前不是说只有三个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吗?第个是钟离绝,第二个是那个神秘人,还有一个是白胖胖。 这个钟离绝见第一公子听说是因为第一公子身上有一枚养颜丹,这钟离绝很想要此丹,所以就去找了第一公子。 这第二个神秘人,可能就是黑曜。她猜黑曜与第一公子的关系不浅。 第三个见了第一公子的,竟然是白胖胖师兄诶。 一提到白胖胖,向小晚就想起了之前白胖胖从玄木手中救自己的一切,对了,白胖胖师兄还给了她一本绝世秘笈。 向小晚想起这本秘笈一直随身携带,于是她拿了出来,仔细地端看起来。 “看不懂啊,为毛这些江湖高人写的字都像鬼画符似的,难道这样是防止别人偷练?”向小晚在心底颇为怨念地翻了个白眼,那手不停地翻着书,越翻就越看不懂,索性就将那本秘笈放到床上,她开始思索问题。 当初白胖胖师兄出现在将军府,一定不是偶然,他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帅帅门,就是当年刀刀帅所闯的门派,如今应该只有她跟白胖胖两人了吧,当然,她也不算正式的帅帅门弟子吧,白胖胖叔兄会不会跟那白雪族什么关联呢? 向小晚正想得入神,突然一道疾风从窗子吹了进来,那床上的秘笈被风吹得快速地翻转起来,发出啪啪的声音。 向小晚的目光不由得被吸了过去,如此定眼一看,好惊得足于塞下一个蛋。 “哇靠,原本这本秘笈是这样看的啊,师傅,你丫真是太有才了。”向小晚一脸激动澎湃地将那本秘笈拿起,捧在手心里快速地将书页翻转,很快的,页面上出现了一系列的连贯的小人动作跟文字说明。 向小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那本书,片刻过后,她的双眸莹亮起来。“哇靠,师兄,你竟然将这么宝贵易学,威力无穷的绝世神功给我练,太好了,只要学会这上面的武功,我向小晚一定也是个牛b轰轰绝世高手。” 只要练成这上面的绝世神功,走出这个皇宫,不过是抬抬脚的事情而已。 向小晚一想到自己能离开皇宫去找独孤焰跟五个小孩,她的心情就一片亢奋,望着书本的目光更国灼热起来。 当下她决定不浪费时间,要好好地开始练功。 于是,向小晚按照秘笈上所描述的动作开始盘着双腿,右手点在脐下三寸的位置,开始大力地吸力,然后压气,让气沉丹田,慢慢凝聚,从而到达突破人体一切极限,完美的与自然之气结合。 如果练成了这秘笈上面的‘一马平川’神功,呵口气都能让山给吹崩了,所以才叫一马平川这个名字。 向小晚不知道真正的一马平川有没有这么厉害,但一想到自己能够突破人体极限,她就觉得这神功就算达不到书上所说的要求,起码也是一难得的神功。 女侠,头下留墙啊 向小晚的气渐渐聚到丹田,现在她按着书上面的解说,开始打通任督二脉,可是才刚一聚气,那气便在丹田当中消散一空,任她怎么压力都没有办法完成这个打通任督二脉。 向小晚睁开眼睛,喃喃道:“不行诶,难道我的方法不对,好吧,我再试一次。”向小晚按着书中所描述的步骤,细细地照做着,可是这一次,还是不行。 “越难练,就越是牛叉的神功,看我的,我憋,我用力地憋……”向小晚的周身全流都处于一种逆转的状态,体内的气被她吸到了极限,眼看快要憋不下去了,向小晚打算呼出来之际,一抹黑影在这个紧要关头冲了进来。 这黑影正是那奉命前来的秋红,此时她的心里对于向小晚还是有些怨气的,见到向小晚憋红了脸坐在床榻上,秋红不由得一翻冷笑在心。 向小晚啊向小晚,不管你是不是九婴,我秋红今天都要跟你算一把老帐,当日如果不是你个失心疯的变态,我秋红怎么可能被独孤焰抓到,哼,看我不好好地劈了你。 秋红保持着冷笑的弧度,身子一腾,直接跃到向小晚跟前,挥手就朝着向小晚的胸口击去一掌。 砰—— 这一掌下去,以秋红的实力,向小晚就算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秋红冷冷地望了向小晚一眼,正欲离去,却在这时发生了异变。只见向小晚原本憋红的脸,此时舒服地呼了一口浊气,好像刚才有什么正卡在她的心口,被秋红这用力的一掌给拍下去似的,看得秋红一愣一愣的。 闭上眼睛的向小晚,只感到自己的体内一阵舒爽,那种感觉,好根本无法形容,就是全身毛孔都十分舒服的舒展着,好像有一股温暖强大的气息正在她的体内流窜。 秋红震呆住了,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该死的向小晚竟然没有受伤?这怎么可能,她的内力可是在整个银月王朝来说都算前十的了,向小晚受了她用力的一掌,怎么可能没事? 秋红想着想着,双眸一闪。 “天啊,难道这个向小晚已经到了传说中九魂九体的最高境界?”秋红惊骇万分地盯着向小晚。 就在这个瞬间,向小晚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明亮得星辰都要黯淡的眼眸,眸中精光闪烁,隐隐地带着一种震慑力度。 秋红对了向小晚的眼睛,更是惊得连后退数步,颤着手指,一副极不可置信地指着向小晚。“你,你,你……” 你个半天,就是没有下文出来。 向小晚却像根本没有看到秋红的惊怕似的,她站了起来,走到秋红的跟前,对着秋红感激地一拍秋红的肩头,一副很热络地样子说道:“嗨,女侠,谢谢你啊,你真是出现得太及时了,还有,你那一掌对我来说简直是有再生之恩啊,女侠,你叫什么名字啊,何许人也?今年多大了啊?对了,你刚才的那一掌,是什么来头啊,哇靠,打在我的胸口上,简直让我太爽了。” 秋红看着向小晚,黑巾下的脸一阵苍白。 “九,九婴……”天啊,她忘记了这个向小晚就是九婴,一罗嗦死了,会要人命的啊,她之前怎么就这么冲动拍了她一掌呢。这下可好,这一掌没把她给打成内伤,倒是把她给打回原形了,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她得马上离开,不然小命休矣。 “九婴?哈哈哈哈,原来女侠认得我啊,看来女侠一定是我的好盆友,来,女侠,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增加增加感情如何?”向小晚双眸莹莹闪闪,对于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她十分的投缘啊,心里决定交这个好盆友了。 秋红没听到向小晚这么说还能勉强装作镇定,此时听了向小晚这么一句,她吓得捧心尖叫一声,身子一转,急忙朝着窗口冲过去,不晓得她是不是太急张的缘故,那么大的窗子竟然没有瞄准,直接撞在了墙了。 轰—— 秋红被撞得九荤八素,额头都被撞出血来了,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死命地撞着墙,好像身后有什么比撞墙还要可怕的物事在赶着她似的。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喃喃道:“铁头功?原来武侠小说所写的铁头功,竟然是真正的存在的啊。” 面色一整,向小晚冲着秋红恭声道:“喂,女侠,头下留墙啊……”这墙要是被撞坏了,那不是会引来很多人,她可不想啊,她的任督二脉才在那女侠一掌帮助下打通,她说什么也不能失了这么好一个练功机会啊。 秋红原本撞得差不多要放弃了,可是一听到后面向小晚的声音,她吓得一个拼命去撞,那墙就在她这么一撞碎开了,秋红颤颤着身子,头也不回地绝命离去。 她冲着夜幕再度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去招惹这个九婴,呜呜,太变态了。 秋红离去后,钟离绝带着大量的侍卫冲了进来。 钟离绝目光阴沉地望着那一道被人撞破的墙,脸色十分难看。目光冷然一扫,落在向小晚的脸上,发现她的目光竟然变得不一样了,竟然有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震慑气度。 他微微一愣,随即拧眉冷道:“向小晚,从今日开始,你改住朕的行宫。”说完,不理会向小晚睁大的眼睛,钟离绝冰冷转身离去。 “喂,我说钟离绝,你丫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样啊,我可是独孤焰的女人啊。”天杀的,关在钟离绝的行宫后,她拿什么来练功啊?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在她的神功没有大成之前,她一定不能与钟离绝走得太近,不然太危险了。 向小晚双眼一闪,嘿嘿,有办法了。 钟离绝在离开无尘殿后,对着身侧的天地玄黄低声说道:“去查一下,刚才离去的人,是不是独孤焰。” “是,皇上。” 钟离绝回头冷冷地瞥了那堵被撞坏的墙一眼,目光阴毒地一闪,迈步,朝着战魂殿走去。 子宫里走出来的人 将军府。 独孤焰抱着酒壶,坐在清水居一棵高树上面喝着酒,没有人注意到,在那副消沉外表下,是一种欲势待发的凌厉,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很好地扳倒钟离绝的机会。 突然,独孤焰的双眸微不可见地一闪。 “什么人?”冰冷的声音,丝毫没有一点醉意。 刚潜入清水居的秋红,没料到独孤焰这么快发现了自己,她不由得一怔,抬头极力地掩饰着刚才被向小晚吓到的惊骇目光。 “独孤焰,是我。”秋红走了出来,缓缓地拉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巾。 月光下,秋红的脸露了出来,独孤焰望着这一张熟悉敌对的脸,唇角冰冷一勾。“秋红,你果然没死。” 当日他就觉得秋红死得太干脆了,让他心中有所疑惑,后来他派了暗阁的人去查,才知晓秋红的尸体被人带走了,为此,他心中早就猜出秋红没死,此时见到秋红,独孤焰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秋红见独孤焰如此淡定,不由得心下微震。独孤焰难道早就知道了她没死吗?怎么自己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反应这么平常? “独孤焰,我本来以为你见了我会惊讶,没想到你很淡定,铁血无情的一国大将果然不同一般。” “废话少说,你来找本将,一定是想说什么吧,本将如今给你机会,说吧。”独孤焰对于秋红的底细,早就探知得七七八八了,秋红背后的主人,便是当年的黑曜。 此番秋红出现,不用想就知道是黑曜派来的,怕是想故意挑拔他与钟离绝的关系吧。哼,嘿曜,你将我独孤焰想得太简单,会是你一生的错误。 秋红微微一笑,极力地掩饰说道:“独孤焰,你的妻子在皇宫,无尘殿。” 秋红说完,更是得意地冷笑起来,她心中笃定,独孤焰听完她的话一定会激动愤怒得跳起来,可是实际上独孤焰的反应,却让秋红的冷笑给僵住了。 独孤焰听完秋红的话,只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无紧痛痒地说道:“秋红,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秋红整个人傻住了。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独孤焰凭什么这么平静,他的妻子不是被那皇帝劫走了,他知道后不是应该爆跳如雷的么?何以这么平静,何以? 独孤焰望着秋红呆傻的模样,不由得冷冷皱眉。“给你三息,马上给本将滚,不然休怪本将杀了你。” 冰冷震慑的声音,让秋红从呆傻中回魂,她一咬牙,冲着独孤焰恨恨地一瞪,随后纵身离开将军府。 在秋红离去后,独孤焰对着黑暗的某个角落比了比手势,一抹黑影收到后冲了出去,直追那秋红而去。 望着这两抹身影消失于夜色中,独孤焰的唇角冰冷地勾起。“黑曜,我独孤焰可不是任人玩弄的无用之人,惹上我,你一样也讨不得了好处。” 皇宫内,向小晚在跟着宫人搬往钟离绝行宫时,在经过后宫各路嫔妃的行宫时,向小晚双眸一亮,趁无人留意的刹那,她偷偷地从轿子下面钻了出去,因为是黑夜,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向小晚在看到那个队伍渐渐远去后,好打了个响指,转身正要朝着宫门赶去,却在这时,被一道娇艳的声音喝住。 “站住,哪来的奴才,这么不懂事。” 奴才?是在说她吗? 向小晚微愣,转过身来看向那说话的女人。只见那女人一身明艳的红裳,一张冷艳的脸很是美丽,此刻那一对眉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向小晚。 见向小晚肆意地打量自己,这红裳女人很不悦地拧起眉头。她的身旁,还站了个年纪尚长的宫女,因为她们之间还隔了一棵花树,向小晚看她们很清楚,她们却看不清向小晚的脸。 “大胆奴才,见了梦妃还不跪下行礼。”那大龄宫女冷声喝道。 梦妃?囧。原来是钟离绝的女人啊,还好有这棵树挡着,只要扮成奴才的身份,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当下,向小晚扮成一般宫女唯唯喏喏的模样,低头小声道:“奴婢参见梦妃娘娘,梦妃娘娘千秋万代,美艳无双。” 那原本还在拧眉的梦妃,听了向小晚那么一拍马屁的话,很是受用,心情大好地掩唇笑了起来。“哪宫的奴才,这张小嘴有意思。” 呸,你才有意思,拍你一句马屁就乐成这样了,真不知说你头脑简单,还是说你心思单蠢。 那大龄宫女见向小晚不出声,不由得再喝道:“大胆奴才,梦妃娘娘在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梦,梦妃娘娘……你也很有意思。” 梦妃的娘娘伸手挥退那大龄宫女。“桂姑姑,这小丫头蛮有意思的,别吓着了她。” “是,主子。”那大龄宫女对梦妃很是恭敬,可是看着向小晚的目光丝毫没有放柔,反而更加犀利。 “你是哪个宫的人?”那梦妃问着向小晚。 这个梦妃怎么这么问我,难道她看出会么来了?既然这样,她就随便弄个宫名好了。 “回梦妃娘娘,奴婢是子宫出来的人。”其实她没有说谎,她确实是从子宫出来的,这世上,哪个人不是打子宫里出来的,是吧。 “子宫?你是子宫的人?”梦妃一听到子宫二字,竟然一脸的狂热,虽然她很极力地掩饰,但是向小晚很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狂热。 囧,不要告诉她,这个银月皇宫,真的有一座宫殿叫作子宫吧? “回娘娘,是的,奴婢确实是子宫出来的人。” 梦妃这下一听,脸上的狂热根本就完全露出来,一点也没有掩饰。“桂姑姑,你听到没有,她是从子宫出来的人,这下子本宫一定有办法让皇上留夜我朝梦宫。” 那一脸犀利的桂姑姑也一百八十度转变,对向小晚的眼神由犀利直接变成温柔跟崇敬。“娘娘诚心一片,就连老天也被感动了,所以派子宫的人来营救娘娘,娘娘,这一回一定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娘娘一定能从新受宠。” 向小晚看着这一脸激动的主仆二人,整个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似的,傻眼了。 靠,原来这个皇宫里头,真的有一个叫子宫的宫殿,且在宫中的地位颇高啊。子宫子宫,起这个名字的主人,不是太变态,就是太厉害,你说怎么就能想得出这么绝的两字呢。 —————————— 今日的更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凭什么抢我的男人 梦妃一脸激动地扑过来,双手紧紧地抓向小晚的手,那用力的模样好像一个溺水的人在大海中抓住了救命的木板似的,抓得向小晚的小身板都轻轻地颤了起来。 “那个,梦妃娘娘,有话好说,表激动,千万表激动啊。”再激动下去,她的手可能都要抓出十个洞来,这古代的女人,怎么连点定力也没有。 桂姑姑也跑了过来,一把掺扶住梦妃。“这位子宫的姑娘,看在我们梦妃娘娘如此诚意的份上,您一定要帮我们啊。” 我说这位大妈,你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奴才奴才的叫个不停,怎么转眼就用尊称了。 “大……顾,这位姐姐你可能误会了,我还有事,可能帮不了你们。”向小晚一边不动声色地拉开梦妃攥得紧紧的手,一边讪讪说道。 梦妃一听,一脸苍白,然后退后一步,双眸紧紧地盯着向小晚。 天啊,干嘛用这样要用这种眼色盯着她啊?这个梦妃该不会是见自己不帮她,打算杀人灭口吧?梦妃娘娘啊,你丫要明察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啊,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梦妃咬牙切齿,唇瓣都快要咬出血来了,盯着向小晚的目光越来越狠。 向小晚被着头皮发麻,难道今夜她好不容易从无尘殿逃出来,现在就被这个梦妃给结果了?天啊,不带这样虐待人的啊,这简直是人间最残忍的遭遇。 梦妃双眸一闪,咬牙切齿地坚定说道:“桂姑姑,给我上。” “是,娘娘。” 望着眼前一主一仆两张豁出去的脸,向小晚彻底怕了,强装镇定,颤颤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害怕的向小晚整个错愕起来。 “扑通——” 梦妃跟桂姑姑一起跪在了向小晚的跟前。 囧,我说你们这主仆两怎么能这么变态捏,你丫要跪直接点不就成了,前面还搞那么多铺垫做什么,害我还以为你两要将我杀了灭口,真是讨厌。 梦妃哀怨说道:“姑娘,求您一定要帮本宫,只要您能出手,本宫可以答应您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听到这四个字,向小晚很是心动,如果有这个梦妃的帮忙,也许逃出皇宫不是没可能。 梦妃看着向小晚久久没有出声,她以为向小晚在拒绝,面上一白,绝望喃喃道:“没有他的爱,我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如果让我苟活着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恩爱,那我还不如去死。” 说完,竟然对着眼前那棵树用力地撞过去。 桂姑姑及时地阻止了她。“娘娘,您不能做啥事啊,你走了,奴婢怎么办?娘娘啊……” 向小晚望着这抱在一块痛哭的主扑二人,觉得这会不会太过了些? 有些不好意思地悻悻道:“梦妃娘娘您别激动啊,我没说不帮你啊,可是你得让我想清楚不是。” 梦妃一听,破啼为笑站志来。“姑娘,您真的答应我了吗?” “嗯啊。”向小晚笑着点头,然后瞥了身边的桂姑姑一眼,问道:“子宫的人,你们认识多少?”在帮她们之前,她一定要探好对方的老底,免得到时候露出马脚,那事情就大条了。 桂姑姑一愣,显然没料到向小晚如此一问,久久她蠕嘴说道:“回姑娘,子宫远在江湖,近在天涯,我等终于养在深宫,怎么可能认识得了子宫的人,今日见到了姑娘,实乃奴婢沾了娘娘的福气。” 晕,说了半天,原本这个子宫不是皇宫中的啊,如此一来,好就大大地放心了。从这桂姑姑的口中,这子宫神秘得很,想必她们要查清子宫有没有她这个人,那一定很难。 向小晚的顾虑被排除后,她冲那梦妃高深莫测地笑道:“娘娘你多少没有受皇上的宠幸了?”心里,她对这个钟离绝极度鄙视,靠,大小老婆都一堆了,竟然还不放过她,天杀的种马,y贱的人渣,看我不整死你。 梦妃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皇上有三个月没有来本宫的朝梦殿了,姑娘,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皇上重新宠幸本宫,求求姑娘你了。” “安了安了,有我东方不败在,绝对不会失败的。”向小晚冲那梦妃眨巴着眼睛,不过因为她站在树阴的后方,所以看不大清她的脸,这眼色梦妃自然也看不到。 “东方不败?原本姑娘您就是东方不败?”梦妃双手按住心口,惊喜万分地尖叫起来。 囧,叫东方不败有至于让你这么激动么?难道你晓得东方不败的来历不成?难道你丫也是一介腐女不成? 桂姑姑看出了向小晚的疑惑所在,她一脸崇拜地为向小晚解释道:“不败前辈,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名气在不知不觉已传遍了整个银月王朝吧,特别是你笔下的美男,像我们这些处在深宫的小女子最爱了。”桂姑姑一边说,一边双眼满是幻想地闪烁着。 望着桂姑姑一把年纪了还有如此花痴的样子,向小晚不由得搓了搓起了两手的鸡皮。 不过心下却是疑惑,她从来没有对外画过美男啊,她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的那本《腐女天下》被独孤霜拿出去了? 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 梦妃也插嘴进来道:“姑娘所画的美男子确实是人间极品,不过比这我的皇上,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恶,你丫少恶心我,就钟离绝这样的,还比不过我家独孤焰呢。 心里鄙视一翻,向小晚插开话题问道:“对了梦妃娘娘,现在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那梦妃一听,怨念无比地纠着手帕。“哼,还不是无尘殿那个新来的贱人,她一来,皇上竟然哪个宫都不去了,听说这贱人长得有如天仙下凡一般的美,我今晚本想过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么美,另外,我也想探探她的底细,如果是个聪明人,那就放过她,如果她只是个一般角色,那我就玩死她,唉,没想到去了一趟无尘殿,那贱人竟然被指去了皇上的行宫,这怎么可以,这贱人凭什么,凭什么一来就能取得皇上所有的注意力,凭什么抢了我的皇上,凭什么……” 安德西癫 向小晚一脸抽搐,敢情自己无意中被这个梦妃当成了情敌啊,罪过,真是罪过啊。 当下,她悻悻道:“梦妃娘娘啊,会不会你们误会什么了,这个无尘殿的姑娘,可能跟那皇上是清白的吧。”天地良心,她跟那个死皇帝真的是清白的,好是无辜的。 “阿胚,清白?清白能搬到皇上的行宫去住,还半夜三更地惊动皇上,让皇上的人亲自护送,我看这个贱人本事大得很,哼,哪天要被我看见她,一定狠狠地收拾她。”梦妃一提到无尘殿那个没见过的女人,说话都开始激动起来。 向小晚听和一脸的无奈,梦妃啊,你现在就见到了那个谁谁谁,那个谁谁谁就是我了。 向小晚刚想说什么,却被梦妃抢先地骂骂咧咧道:“要是让我见着她,我非抽了她的皮不可。” 没人看到,向小晚的身子骨颤了颤。 “不,抽了她的皮还是便宜了她,我要毁了她那张妖媚脸,看她拿什么勾引皇。” 喂,我说梦妃啊,我向小晚跟你没仇吧,用不着这么狠吧? “对这个贱人一定要狠,不狠她就得意,以为这后宫没人了。”梦妃瞥见向小晚怪异的脸色,不由得解说道。 “是的,一定要快,准,狠,不过梦妃娘娘,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俗么?”向小晚实在忍不住出声了,照这梦妃这么说下去,她真的会吓到,不敢再给她支招了。 “很俗?”梦妃不解地抬头看着向小晚蒙胧不清的脸。 向小晚一副很热络地伸出手搭在梦妃的肩上,一副哥两好的深情模样。“对,就是俗,我们要对付的是皇上,而不是皇上那些莫需要的女人,understand? 梦妃一有莫名其妙地抬头。“安德西癫?东方高人,那是谁啊?” 囧,向小晚才发应过来自己说了个英文单词。 “嘿嘿。那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而已,她本来叫安德,被男人抛弃后癫了,所以别人都叫她安德西癫。”向小晚无耐地满口胡掐。 梦妃一脸的同情,纠着心口弱弱地说道:“这位女子好痴情,她亦好可怜。” 可怜吧?哈哈,梦妃你就尽情地想像吧,只要将那个女人想得越可怜,你就越好配合我。 “很可怜对不对?所以梦妃娘娘,你千万别学她这一套。”向小晚开始发挥她超于人的嘴皮子功夫。 “啊?本宫不会学她,本宫也绝不会让皇上抛弃本宫。”梦妃望着向小晚,回答得很坚定。 “既然梦妃娘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不会知道,这个安德西癫之前没有癫的时候很可怕的,她很爱很爱她的男人,可是她的男人娶了十个女人,自从娶了这些女人回来后,她的男人没有再理过她,安德西癫一气之下,开始报复了,你知道她怎么对那些女的吗?” 梦妃摇头。“怎么对付那些女的,东方高人您快说。” 向小晚一拍大腿,一脸激昂地说道:“啧啧,她自创了一种叫作‘满清十大酷刑’的刑罚来对付这十个女人,第一女人皮肤很好,这安德西癫就创了剥皮的刑法来杀她。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这样被剥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那个皮肤好的女人被安德西癫弄了差不多七天才死,听说死的时候,那个女的叫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说到这里,向小晚顿了下来,目光扫向那桂姑姑跟梦妃,这两人早已经吓得抱在了一起,全身都颤了起来。 梦妃吞了吞口水,紧紧地搓着自己的皮肤。“东方高人,她杀了那个女人,别人不会发现么?” 向小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平静说道:“发现?怎么发现?这个女的就如刚才梦妃娘娘所说,玩死那个无尘殿的主子,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梦妃一听,脸色白了白,咬牙没再说话。 向小晚斜睨一眼梦妃,发现她并没有放弃害自己的念头,于是她决定一口气将这十大酷刑说出来,吓吓她,让她彻底打消害她的念头。 “梦妃娘娘,还有更厉害的呢,你听着吧,这安德西癫杀了皮肤好的女人后,看那个腰细的女人很不爽,于是,她又想出一上刑法,腰斩。顾名思义,就是行刑者用重斧从犯人的腰部将其砍作两截。由于腰斩是把人从中间切开,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会一下子就死,斩完以后还会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好凄惨啊。” 梦妃听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向小晚清楚地看到,梦妃那细细的小蛮腰,正害怕地抽搐着。 向小晚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梦妃,接着说道:“又过了几天,这个安德西癫看一个女的腿很不爽,那个女人的腿又白又直又长,于是,她想到车裂之刑,就是五马分尸了,那个女人美美的腿啊,被马生生拉断,场面好血腥啊。” 梦妃的腿,开始颤抖,一个重尽不稳,她差一点摔倒,好在向小晚及时扶住了她。 “梦妃娘娘小心啊,对了,那个安德西癫过了半年,又看一个女人不顺眼,这个女人从描述中跟梦妃娘娘很像诶,你知道那个安德西癫怎么对付她吗?” 梦妃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怎么……对付?” 向小晚奸奸地一笑。“嘿嘿,凌迟。两人操刀,对着那女人嗖嗖地割了一千多刀,削下一千多块大小一样的肉片,放到盆子里淹起来。唉,这个女人也命长,足足割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刀才死啊,你不知道,一共割了七天,每一天这个女人看着自己的肉从身体分离,然后大口大口地吃着红烧肉,呃,好恶心,好残忍,好没有人道啊。” 梦妃听到后面,整个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她身边的桂姑姑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劲地扶着花树吐得心肝肺都差一点吐出来了。 向小晚自己都被恶心到了,胃翻腾得可以,她暗自决定,以后都不吃红烧肉。 “梦妃娘娘啊,你先别急着吐,这后面还有更猛的,你吐完了没有,吐完了我再接着讲。“ 要死死远点 “啊……”梦妃纠着心口,拼命地摇头。“东方高人,不用了,够了,这就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有我梦妃一天,就绝对不允许这深宫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梦妃刚才也打算狠狠地教训那个无尘殿的女人,现在听了东方高人的话,本宫发现自己怎么能有这可怕的想法,如此我跟那个安德西癫不就是一样变态了么。” 向小晚冲着梦妃讪讪一笑。“梦妃娘娘果然是聪明人,简单说一说你就明白了,不错,那个安德西癫很变态,在她了第十个女人后,以后能换回那个男人的心,却没料到,那个男人得知了她所做一切,男人受不了安德西癫的变态,他放弃一切,出家当和尚了,安德西癫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最后疯疯癫癫的。我讲这个故事,不是要吓娘娘你,而是要告诉娘娘一个事实,要从重捕获心爱男人的心,不是去对付他身边的女人,而是去对付他,何为对付他呢,当然是针对他的喜好,去折磨他,而不是一味地迎合他,特别是像钟,呃,皇上这样的男人,你一定要用这种欲迎还拒的招数对付他。” “东方高人,请您好好指点,我该怎么做?”梦妃对于向小晚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 向小晚摸着下巴讪讪一笑,说道:“梦妃娘娘,这件事情好办,听我的,准没错。”向小晚凑到梦妃的耳畔,对着她小声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梦妃听完,一脸大喜。“谢谢东方高人,本宫这就去试,桂姑姑,我们摆驾皇上的行宫。” “嗳嗳嗳,你们急什么,我说的是明天开始实行。” 梦妃跟桂姑姑停了下来,拍着额头一笑。“哟,瞧我这一急什么都给忘了,东方高人,夜深了,您跟本宫去朝梦殿休息吧,往后您就住本宫的朝梦殿吧,本宫一定将您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有劳娘娘了。”于是,向小晚便正大光明地住进梦妃娘娘的朝梦殿。 钟离绝的行宫,此时他站在案桌前,心情复杂地等待着向小晚的到来。 护送的宫人这时走了进来,一个个颤颤地垂下头,对着钟离绝行礼。“参见皇上。” 钟离绝脸色颇喜,冲着众人摆手。“都起来吧,她人呢?” “这……”众人迟疑。 钟离绝望着众人迟疑的神情,脸色微变。“好大的胆子,不要告诉朕,你们将人给弄丢了。” 众人再度颤颤地跪了下来。“皇,皇上,将军夫人确实不见了。” “混帐。”钟离绝狠狠地站了起来,伸腿踢了那说话之人一脚,那一滚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钟离绝看也不看他一眼,狠戾道:“什么将军夫人,她是朕将来的皇后,一群没有的东西,连个人了看不好,留着何用,来人啊,将这群没有饭桶给朕拉出去,杀无赦。” “是,皇上。”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十几位侍卫高手上前,将那挣扎的数十人拖了下去。 一切安静下来后,钟离绝阴冷地出声:“天地玄黄,你们给朕将整个皇宫都翻一遍,朕就不信,她能逃得出森严的皇宫守卫。” 四位黑衣人飘落下来,冲着钟离绝领命点头。 钟离绝望着这四名黑衣人离开,目光阴毒地闪过一道冷光。独孤焰,朕一定要尽快除去你这个眼中盯,肉中刺,只要你一死,向小晚就便是我钟离绝的女人。 华宁殿,三公主钟离燕的寝殿。 正殿的太妃椅上,钟离燕目光冰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怎么回事?” 那黑衣人抬头望向钟离燕,目光难掩一抹爱慕之情。“公主,我奉你的命令正准备潜入无尘殿杀了那个向小晚,可是我才刚进去,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那个向小晚听说被皇上的人带去他的行宫了。另外,无尘殿有一堵墙被高深的内力撞坏了,属下猜可能跟独孤焰有关。” 钟离燕听完,激动地从太妃椅上跳下来。“什么,那个向小晚贱人被皇兄调他的行宫了?这个该死的皇兄,到底玩什么把戏啊,不会是真的要抢了这个女人吧?抢?哈哈哈,既然是这样,那正合本公主的意思,如此我便帮皇兄一把就是。” 钟离燕喃喃过后,目光盯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锐声道:“旺才,你刚才说独孤焰来过无尘殿?” 黑衣人抬头,目光有些受伤地点头。“回公主,是的,属下猜独孤焰可能闯进皇宫,打算带走向小晚,不知是什么原因不有成功。”说完,黑衣人的目光灼热地盯着钟离燕,没有一丝掩饰他疯狂的爱意。 钟离燕刚好抬头,开口正打算说什么,却瞥见黑衣人如此表情,她的脸色不由得冰冷地闪过嫌恶,声音冰冷有如刀刃地冷喝道:“旺才,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对本公主有非份之想,你不过是本公主养的一条狗而已,本公主高兴的时候给你根骨头舔舔,不高兴的时候便杀了你,你有什么资格爱慕本公主,就你那低贱的出身,别说爱慕本公主,就算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听着,马上给本公主滚出去,滚……” 黑衣人一脸的悲痛,他却没有起身,目光一直揉合悲伤与叹息地望着钟离燕。“公主,属下虽然身份不高,可是属下对公主是真心的,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属下还爱公主,属下为了公主,可以一死。” 钟离燕一听,哈哈在笑起来,瞥向黑衣人的目光充满了嘲讽跟嫌恶。“既然你为了我可以一死,那你,怎么不去死啊,去死啊。” 黑衣人脸色一白,痛心道:“公主既然要属下死,属下绝无二言,公主,我叫黑奇,不叫旺才,请公主记住我的名字。”黑衣人说完,深情地凝视三公主一眼,然后拔出腰间的配剑,狠狠地朝心口刺了下去。 血柱飞天,有些溅落在钟离燕的裙摆上,她看也看痛苦的黑奇一眼,伸出腿一脚将他踢开,咬牙恨恨喝道:“该死的疯狗,要死也死远点,你难道不知道本公主高贵身子,怎么能给你这低贱的血液沾上,好恶心啊,好心情都被你弄没了,来人啊,给本公主将这只疯狗拉出去找个偏僻的地方扔了。” —————————— 三更完。 心有灵犀 深夜,向小晚因为想念独孤焰,想念那五个孩子,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不由得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刚才她跟梦妃讲了好多计策,此时整个朝梦殿的人都对她客气得很,所以一路走出朝梦殿,也没有人敢拦她。 向小晚一边望着月色,一边漫无目地走着,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个偏静的院落,这座宫殿看起来虽然破旧,但是从那高大的建筑可以看得出来,这宫殿之前一定很热闹,不晓得什么原因被埋没在这深宫里。 向小晚本就有些怅惘的心情,望着这样的落败的景致,心情更是变得伤感起来。 她抱着双腿,坐在一块石上。喃喃道:“独孤焰,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可有想我?” 同一时刻,将军府内的独孤焰同样没有睡意,他一袭白衣站在清水居的院落中,目光静静地望着月色。 “晚儿,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可有想念为夫?” 皇宫内,向小晚打了个喷嚏。 她搓了搓鼻子,脸上有着神伤的表情。“独孤焰,是不是你在念我了?”不知道什么,此时望着月亮,她竟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透过这一枚月亮,她看到独孤焰深情的眼神一般。 将军府内,独孤焰摇头一笑。 “晚儿必定会想我的,晚儿,此时此刻不知道你是不是与我一样望着这月亮思念。”独孤焰微微垂下头,片刻后抬起,那里是坚定的冷光。“晚儿你放心,为夫我很快将你救出来。” 皇宫内的向小晚望着月亮扬唇一笑,双眸莹莹亮亮,好看得令星辰都有黯然。“独孤焰,我一定会从这皇宫离开的,到那时候,我不再是什么都不会的向小晚了,我要以一个高手的身份,走到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 这一夜,两人都不知道,两人间竟然如此心有灵犀。 许久之后,独孤焰离开了清水居。而远在皇宫的向小晚,也站了起来,打算回朝梦殿,然而就是站起的刹那,她看到大石的后面好像有一个人影。 应该不会有人会躺在那里,除非……死人。 一想到死人,向小晚月色下的脸都苍白起来。她挪着步子,很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转过来又一想,又决定自己不能这么做,要是这个躺着的人没死,只是受伤了,或许她能救他一命。 她没见到了可以不管,这见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可不是她向小晚的作风啊。 于是,向小晚壮着胆子,挪着小步走了过去。 因为修习了那本秘笈的关系,此时向小晚虽然还没有内力,可是她的视力已经比以前好了多陪,冷月下,她清楚地看到那里所躺的是一个一身是血的年轻男人。 “阿弥陀佛,不用害怕,我这是在救人,对,救人……”向小晚一边喃喃,一边大着胆子蹲在那黑衣男人的边上,颤颤地伸出手探在那男人的鼻息上,发现还有气时,向小晚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没死,今晚你遇上了我,算你命大。” 第二天,朝梦殿内。 “东方高人,这黑衣人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留在本宫的朝梦殿……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皇上看到这俊美的男人,误会了怎么办?她对皇上可是此心不移,海枯石烂的,绝对不能让任何男人破坏了皇上对她专一的好感。 向小晚望着梦妃一脸惶恐的模样,不由得拍拍胸口道:“梦妃娘娘你放心,他不会影响到你与皇上的感情关系的,对了,梦妃娘娘你怎么还在这里,皇上应该早就下朝了吧,你赶紧去诱惑他啊,别迟了让别的妃子抢了先机了。” 梦妃一听,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对对对,这会皇上已经下朝了,我得马上出发。” 在梦妃离开后,床榻上的黑衣俊美的男子醒了。 睁开眼,当他望到向小晚时不由得一愣,喃喃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死了么,公主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那么厌恶他。 一想起钟离燕的眼神跟那些狠毒的话,黑奇的双眸又是一阵痛楚。 “你……没事吧?”这黑衣人一醒来就这么痛苦黯然神色,难道他失恋了?还是被朋友出卖了? 黑衣人抬头望着关心自己的向小晚,内心有些陌生的感动。这个女人原本他是要杀的,没想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救了她,还能如此关心她,先不说容貌比公主美,单单是这个女人善心的内心,便比公主强上许多,也难怪独孤焰会对她如此情有独衷了。 敛去情感,黑奇淡淡道:“谢谢姑娘,我没事。”不管公主对他如何,他黑奇都不会背叛公主,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傻,公主丝毫不在意,可是他不想看到公主受到伤害,所以,他一定要找机会用向小晚下手。 向小晚见那黑衣人一醒来就这冰冷的死样子,她不由得挑了挑眉。“喂,我说这位小哥,失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用得着摆出这副样子么,还有,听宫医说你那伤口是自刎造成的,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那个女人或者男人抛弃了你,你再重新找个更好的气死她或他呗,死不能解决问题,你想想啊,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老人家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啊。” 没办法,见了这么一个美男如此轻生,向小晚的正义感被激发出来了,对于这样一个人,她觉得一定得要跟他讲大道理,免得救回来了下次又轻生。 黑奇听着向小晚的话,双眸微微一闪,不过被他掩饰住,淡淡瞥着向小晚道:“我没有家人,我的死活无人关心,谢谢你救了我,今日的恩情,我黑奇记住了,告辞。” 黑奇手捂着伤品,拖着依然虚弱的身子走下床。 向小晚急了。“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这里是皇宫,你以为你带伤能走得出去么?” 黑奇没有理会向小晚,抱着伤口不要命地运用轻功离开了。 原本他想要趁刚才无人的时候杀向小晚的,可是刚才向小晚对他的那份罗嗦的关心,让他觉得很温暖,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在向小晚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亲人般的温柔,这让他放弃了杀向小晚,他实在下不了手。 —————————————————— 31号第一更。 比爷们还爷们 “真是个无比倔强的怪人。”向小晚望着黑奇离开的方向,喃喃一句便转身离开。 此时她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练功。 就是之前发现那个黑奇的偏院不错,向小晚决定去那里练功。 刚坐到那个大石上没多久,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向小晚愣了眼。 不会这个地方还躺着一个受伤的人吧? 就在向小晚准备侧头的一刹那,一只手掌重重在拍在她的肩上,吓得她从石头上跳了起来。 “嘿嘿嘿,向姑娘莫怕,是杂家我啊。”尖锐,阴柔的声音从向小晚的背后响起。 向小晚惊魂未定地回头,看清来人竟然是当初那个金公公。 她狠狠地瞪了金公公一眼。“金公公,你要死啊,你不知道你这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死了多少细胞。”咦,不对,金公公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天啊,不好,这个金公公可是那钟离绝的人啊,该不会是奉命要抓她回去的吧? 双手护胸,一脸狰狞面容。“老东西,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能你不客气了,告诉你丫,我可是练过传说的九阴白骨爪的,老阴白骨爪知道吧,就是这么轻轻地挠下去,你丫的心肝脾肺肾都会被抓出来。” 金公公的了向小晚的话,却是仰头哈哈一笑。“向姑娘,你真有意思。” 阿呸,你才有意思。再不走,再不走我怎么办啊。 嘴上却是讪讪傻笑。“嘿嘿嘿,我也觉得有意思。” 金公公望着向小晚,眸底的满意之气更浓了。“不错,是块好料子。” 什么好料子,我说你这个阉人,没事不要这么盯着别人看,怪吓人滴说。 “金公公啊,天色不早了,我好像困了,我先回去睡了。”这个金公公那么怪,她还是少与他走近为妙。 金公公却在向小晚转身的瞬间,一把将她拉住。“向姑娘,别急。” 你不急我急啊,你拉着我做什么。“金公公啊,这天色很晚了诶,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明天我一定跟你好好地聊聊,如何?”再不放开好,休怪她不客气了。 “杂家明天没空,必须得要今晚行动。”金公公收敛了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 向小晚瞥见金公公认真的脸,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着几分肃杀的意味。向小晚微愣于心,对于眼前的金公公,更是深了几分顾忌。 双眸一转,向小晚讪讪轻笑。“既然金公公要聊,那我们就好好聊聊吧。”后面那几字刚说完,向小晚趁金公公一个不注意的瞬间,左手极快地朝着金公公袭去她刚学会的一掌。 这一掌虽然比不过独孤焰他们,但是威力还是不容忽视的。 眼看那掌就要出其不意地击在金公公的身上,可是就是这个眨眼间,金公公的身形动也不动,那一掌落在他身上,有如打在棉花一般,仿佛没有一丝力度。 向小晚呆住了,张大着嘴,喃喃道:“乾,乾坤大挪移!!!” 金公公就在这时一个旋身,翘着兰花指的手重重地弹在向小晚的额头上,拧眉不悦道:“什么挪移,杂家这是天下至高至纯的内力神功,叫作葵花宝典。” 噗—— 向小晚狠狠地喷了一把口水。葵,葵花宝典?难道金公公不是进宫才被阉的,而是练这葵花宝典自宫的? 囧,大叔,你好强大。 怀着无比崇敬的态度,向小晚冲金公公坚声道:“金公公,你绝对是个爷们,比那些爷们还爷们。”自宫啊,这需要多大的毅力跟决心啊。 金公公听了向小晚这么夸他,脸上那笑差不多要咧到耳根去了,活了这么一大年纪,夸他的人何止千万,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对于眼前的向小晚,他很是喜欢,这丫头,实在对他的口味。 “小丫头片子,这小嘴真甜,杂家的年纪也能当得上你爷爷了,如此你叫我一声金爷爷吧,今晚杂家来找你,是要带你离开这皇宫的,不丫头,跟金爷爷走吧” 向小晚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金公公要带她离开皇宫,她,没有听错吧? “嗳,金公公,您老刚才说了什么啊,刚才我耳朵有些不好使,麻烦您老再重说一遍。” “向丫头,你就会装傻,不过我金某就是喜欢你这装傻的傻样,向丫头,不瞒你说,杂家并不是真正的太监,自之所进宫扮演这太监,是因为当年与你师兄白胖胖赌约赌输了,所以你金爷爷我就被那胖子师兄整来这皇宫,当这太监。对了,金爷爷忘了告诉你,我在江湖人称千面观音,最为擅长的是易容术。” “什么?你是白胖胖师兄的朋友?”向小晚惊呼。原来这金公公真的不是太监啊,不过演得真是太像了,简直比太监还太监。 “向丫头,小声点,来,伸出手来,让金爷爷为你改变样子,好让你离开皇宫。” 改变样子?向小晚盯着金公公那张脸端详了好一会,丝毫没有发现任何人皮面具的接口跟痕迹,难道这就是超仿真人皮? 怀着无比的崇敬心情,向小晚一脸激动地问道:“金爷爷,你打算给我一块什么样的人皮面具啊?如果你还没确定的话,最好给我一张美男的脸,对,越美越好。” 金公公听了向小晚的话,脸色一整,精光的眼睛一转,气哼哼道“哼,人皮面具算个什么东西,你金爷爷我用的可是缩骨挤肉功,岂是那伪劣的人皮面具可比的,你看好了,金爷爷的脸可是没有一丝易容的痕迹的,那漏洞百出的人皮面具岂能跟我比,向丫头,身子转过来,你忍着点,金爷爷帮你变个美男出来,包你满意。” 一听到美男,向小晚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过身去。 而当金公公的手掌落下来时,她痛得整个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好在金公公事先有准备,早早地捂住了向小晚的嘴,不过可怜那金公公,整个白嫩嫩的手掌被向小晚咬得面目全非。 许久之后,金公公满意地盯着向小晚改变后的脸,笑着道:“向丫头,金爷爷帮你变好了,喏,这是镜子,你瞧瞧你现的样子,一定帅到惨绝人寰。” 你有什么不满 向小晚接过镜子,定眼一看。 瞬间,发出一声惊天动作的喊声。金公公没料到向小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远远的,皇宫的禁军听到了这个叫声,脚步声正朝这边赶来。 金公公不悦地拧眉。“我说向丫头,你对老夫为你改变的样子,有什么不满的吗?” 大叔,何止是不满啊,我简直是想要杀了你,你个变态,你变谁不好,你竟然给我变钟离绝那个变态,这么变态一张脸,我自己看着都恶心,要是被我家小焰焰看到了,非得吐血不可。 可是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她就算再不满也不敢说出来,她可不想再受一次刚才那易容时的可怕剧痛啊,这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啊。 “嘿嘿嘿,金爷爷您误会了,晚辈我非常满意,简直……满意极了。”最后,还硬是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满意笑脸。 “这还差不多,好了,向丫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南宫门前,向小晚化作钟离绝的身影缓缓地迈步朝关闭的宫门走去,她的身后,金公公一脸阿谀地跟着。 远远的宫门前的禁军见有人前来,不由得大声喝道“什么人,宫门已关,请回去。” “呸,好大的胆子,皇上你也敢拦,活得不耐烦了。”金公公尖着嗓子,冲着宫墙上的侍卫冷冷地喝道。 那禁军首领一惊,定眼望去,前面走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正是皇上钟离绝么。 众人一颤,急急跪下。“皇上万岁。” 向小晚的声音没有作改变,所以她不敢开口,而站在她身后的金公公冷冷说道:“你们赶紧给皇上开宫门,皇上要出宫一趟。” “是。” 宫门打开后,金公公与向小晚相视一眼,两人正在光明地离开了皇宫。 大街上,向小晚与金公公都已经停了下来。 “向丫头,老夫就送你到这里了,你好自为之,你身上的易容术会在半个时辰后失效,到那时你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老夫还有事,得回宫一趟,告辞了。” “谢谢金爷爷,后会有期哈。”向小晚冲着金公公弯腰点头,心底对金公公她很是感激,如果没有金公公的帮助,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离开皇宫。 金公公在跃起的瞬间,突然顿在半空对向小晚含笑道:“向丫头,你的毅力不错,资质也算上佳,老夫这一身缩骨挤肉功还没个传人,不如你拜老夫为师,老夫将这绝技教给你如何?”这可是多少江湖人做梦都想要学的绝技啊,他一向都不会轻易外传的,实在是这丫头对他的胃口了,他才破例想要收她为徒。 向小晚一听,脸上古怪地急急摇头。“嘿嘿,金爷爷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实在是晚辈太笨了,一定学不会的,再说了,我可是拜过师傅的了,不能再入别的师门了,所以金爷爷很不好意思了。” 开什么玩笑,易个容就痛得去掉半条命,她又不傻,干嘛没事打事折腾自己啊。 金公公没料到向小晚会拒绝,脸上愠怒一哼,不过很快他却释怀了,向小晚说得没错,练这缩骨挤肉功,绝非一般人能学会的,就比如说自己这么绝顶的人才,也差不多练了五十年才有如今的成就,这向丫头虽说不错,但比起自己,还差得远捏。 如此一想,金公公心情便大好起来。“既然向丫头你不学,那就算了,好了,金爷爷走了,后会有期。” 望着金公公离去后,向小晚大大地松了口气,她最怕这个金公公硬迫着她学了,如此放她离开,正合她意。 冲着金公公离去的方向笑了笑,向小晚迈步朝着将军府走去。 将军府内,独孤焰从清水居回到房间后,一直没睡。 他坐在窗前,神色黯然地喝着酒,一边喝,嘴角一边低声喃喃:“晚儿,我体内的红颜泪已经清得差不多了,想必那黑曜一定不知晓吧,他想要借红颜泪来让我伤害你,却不知我因为你将那红颜泪的毒给解得差不多了。” 自言自语完,独孤焰拿起酒壶,又大大地灌了一口,辛辣的黄酒下肚,他却没有线毫醉意。 就在这时,窗底下响起了一道轻轻的脚步声。 独孤焰双眸一冷,拿着酒壶站了起来,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射在那窗下的身影。 这一抹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易容成钟离绝的向小晚,她没有走正门进来,而是运用刚学会的神功技能翻墙进来的,她想要给独孤焰一个惊喜。 她鬼鬼崇崇地从窗子下方抬起头来,挤着鬼脸,正想冲着房间的人发出恐怖的哭泣声,可是就在她起身的瞬间,独孤焰冰冷的身子便欺近,强而有力的大手正伸到向小晚的脖子,紧紧地将她掐住。 “咳……咳……”向小晚被掐得没差点窒息,目光怨念地瞪着独孤焰。 靠,这个天杀的独孤焰在干嘛,她好不容易回来,他竟然这么对她?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那一张脸,明显一愣。“钟离绝,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离绝?是在说我? 突然,向小晚才反应过来,难怪独孤焰会如此对她,她根本就是钟离绝的样子啊。她竟然忘记了刚才易容的事情了。 独孤焰这个一愣之间,手指所掐的力度松了几许,向小晚就趁这个空隙,哑声说道:“独,独,独孤焰,是我了,我啊,你老婆向小晚啊。” 独孤焰一听到向小晚的声音,双眸惊喜一闪,那手急急地松开向小晚,不顾向小晚还是钟离绝的身影,钟离绝的样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晚儿,真的是你,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被紧搂着的向小晚,没差点被独孤焰挤得变形。她现在这个身形,可不能随便用力地挤压啊,不然会很痛的啊。 咬着牙,向小晚弱弱地出声。“独,独孤焰,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会痛死的。 独孤焰微愕,随后轻轻地放开向小晚,一脸不可置信与激动地问道:“晚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单是样子跟钟离绝一模一样,就连身高身形也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熟悉向小晚的体香,还有她开口说话的声音不像,他会完全以为是钟离绝站在他面前。 —————————— 今天更完了,抱歉啊大家。么么个。嘿。 命中的煞星啊 向小晚被松开,大大地喘了口气,就在她喘气的刹那,那一张脸开始慢慢恢复她原本的样子了,渐渐的,她的身体也恢复过来。 “晚儿…你……”独孤焰看着这一幕,惊奇地叫出来。 向小晚喘了好一会后,便将自己在皇宫这几天的事情全部跟独孤焰讲,一直讲到金公公帮她逃出皇宫的事。 独孤焰听完,双眸一冷。“钟离绝,夺妻之仇我独孤焰记下了。”稍后,他转目温柔地望着向小晚。“晚儿,你的身体现在还会不会痛?” 向小晚摇头。“不痛了,独孤焰,你的毒……” 独孤焰一把将向小晚搂住,打断她的话。“晚儿,我的毒没事了。”他盯着向小晚的目光灼热一片,缓缓地他低头吻上了向小晚的双唇。 “唔……”向小晚在这热情的深吻下发出细碎的呢喃声。 #已屏蔽# 「呜……」他的挑、、、逗让她忍不住呻吟,身子微弱,整个只能发出细软的吟哦声。 如此酥麻的声音,独孤焰听了只感到兽血沸腾,大手一拉,向小晚的衣服便化成片片碎布,飘落满室。 向小晚只感到全身一凉,不由得抬头嗔了独孤焰一眼。“独孤焰,我还没洗澡,你先别急啊。” 独孤焰不由分说地按住向小晚掩捂的小手,嘴唇滑过她的身上,细细地吮吻着。“晚儿,我好想你,你离开的每个夜晚,我都发疯似的想你,此时好不容易你在我怀里了,我怎么能放过你,晚儿,你也想我的对不对?” 低哑暗沉的声音在向小晚的耳畔响起,独孤焰说完后,坏坏地探出一指落在向小晚的腿心处,点点湿意染上手指,独孤焰坏坏地咬了咬向小晚的耳垂,邪肆再道:“晚儿,你也很急了,你看,你都这么湿了。” 向小晚听到独孤焰这么露骨的话,脸马上羞红起来。“你的手给我出来,不许乱动。” 独孤焰坏坏一笑。“晚儿,这可是你说的,别一会求我哦。”独孤焰使坏地动了动手指,带着更多的水气伸了出来。 “嗯……你……”这家伙太变态了。 “晚儿,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怎么难道为夫做得不对吗?你是想为夫这样吗?”说完,独孤焰将向小晚大力地抱起,伸出舌头舔吻着她的腿心处。 “啊……”向小晚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全身都忍不住颤了起来。 #已屏蔽# “啊……” “嗷……” 两人都这种久违的欢愉中发出舒服的喊声。紧接着下来,便是久久不散的吟哦声跟喘息声。 天,渐渐露白。 房内的向小晚好不容易有机会喘口气了,她翻了个身,正想下床去擦掉身上的湿滑,不料刚一动,就被独孤焰拉住了脚,她的身子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压在独孤焰的身上。 那坐下来位置,正好是抵在独孤焰那个‘大家伙’上面。 向小晚嗔怪地瞪了独孤焰一眼,敢想要说话,却被独孤焰火热沁的大手一把握紧她的腰,#已屏蔽# “嗯……你……”向小晚接下去的话,全都在独孤焰奋力地掠夺下,全都变成了羞人的吟哦声。 就在独孤焰与向小晚打得火、热时,将军府内响起了一阵阵骚动。一名暗卫首领急急奔向独孤焰的房间,急骤地叩着门。 “啊……嗯……哦……”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在那暗卫的耳里,那暗卫惊得嘴巴都足于塞下一个蛋。 那,那,那好像是夫人的声音?夫人,回来了? 那暗卫虽然停下了动作,但刚才那一系列声音,已经吵到里面奋战的两人了。 向小晚羞红着脸将独孤焰推开,全身都用被子死死地包住。 独孤焰正在兴头上,被这一打扰,体内的欲-火没法发泄,气得他对于门外敲打的人怨念颇深。 如果一会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狠狠地罚罚这个坏他美事的家伙。 独孤焰披衣下床,开门狠狠地瞪着那人。“什么事?” 那暗卫望着独孤焰那张欲求不满的冰块脸,不由得垂头弱弱道:“将,将军,属下不是有意打扰您与夫人恩爱的,实在是事关重大啊,玄青回来了,他说他有五少爷的行踪。” 独孤焰一听,双眸闪过一抹复杂。华儿?他…… 那暗卫看着独孤焰突然悲痛的脸色,一脸的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房内的向小晚披衣走了出来。她轻轻地握住独孤焰的手,像是给他安慰一般。“夫君,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 向小晚知道,独孤焰有些不敢面对独孤华的事情,他怕听到独孤华真的不是他的儿子。但是事情摆摊眼前,他们不管怎么说,都要去面对。 独孤焰静静地望着向小晚,而向小晚则微笑着对他点头。 就算不是自己真正亲生的儿子,可是养了这三年多,情感上早已将华儿当作亲生儿子一般,不管是不是他独孤焰的儿子,他都不会放弃华儿。 独孤焰在向小晚温柔的目光中扬唇微笑,压在他心里很久的痛苦,今日总算淡却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晚儿。 独孤焰反握住向小晚的手,与她举步朝着前院走去,两人一路上都相视着彼此,深情如许。 他们身后的暗卫,整个傻眼了。嘴角喃喃道:“夫人一回来,将军就活了,夫人果然就是将军命中的煞星啊。” 幼童癖 正厅,玄青一脸毫无血气,不过相教于在无极门时,他所受的伤势已经有了很好的调整。 当独孤焰拉着向小晚踏出来,玄青双目一红,扑通一声跪在独孤焰的跟前。“将军。” 独孤焰一把将他扶起,动容道:“玄青,你怎么受的伤?玄木呢?” 一听到玄木,玄青便想起了玄木为他挡剑的一幕,双目更是血红。“将军,玄木已经死了。” 接下来,玄青便将当日在无极门的一切说了出来,他讲到第一公子时,独孤焰似是早有所料第一公子上官夜会如此做,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是向小晚,呀地叫了一声。 囧,原来这个第一公子是个这么神秘的大人物啊,她就说嘛,这厮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对了,霜儿他们呢?怎么她回来到现在,都没见着那四个小家伙呢?还有,将军府的下人怎么没见着啊? 正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向小晚身上,此时疑惑的脸色,众人都明白她在想什么。 独孤焰握紧了向小晚的手,并没有马上跟她说明一切,而是打算在房里再私下告诉她一切,他知道向小晚心地善良,他怕向小晚现在知道,会止不住地难受,他一点也不想向小晚难受,就算回房了,他也不捡轻的说,那些太沉重的他一个人背负便好。 玄青抬头望着向小晚,对着恭声道:“夫人,玄木在临死前对我说,他后悔当初对夫人所做的一切,如今唯有一死,方能弥补当日他犯下的错。” 向小晚听完,眼眶一热,泪水哗哗地落了下来。她其实能了解玄木当初的心情,她也一直没有怪玄木,也明白玄木对她一直怀着愧疚,如果不是死亡在即,冷傲的玄木必定不会说出这翻心里愧疚的话。 独孤焰将向小晚拥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她。“晚儿,别哭了。” “嗯。”向小晚重重地点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她哭的是玄木与白灵儿那一对原本深情的男女,却都不得善终,她在想她与独孤焰会不会也是这样。 独孤焰见向小晚的眼泪仍在落,心里也颇为心疼。他瞥了玄青一眼,对他说道:“玄青,你一路赶回来,现在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 玄青没有犹豫地点头。“是,将军。”此时他解决完了别人的事,还有自己的事情他还没有去解决,当日他曾对玄木说,若是他死了,将那个护身符还给海儿。可是最后死的却是玄木,在埋葬了玄木后,他便将那个护身符紧紧地带在身上,此时,他要去见海儿,他要告诉海儿,他同样爱她,他虽然不能给海儿一个平静安逸的生活,而是他会努力,玄木的死让他明白的,该拥有的必须珍惜,莫要等到失去了后悔莫及。 玄青离开后,独孤焰安排着暗阁的人秘密查探第一公子的行踪,他很是紧张独孤华的伤势,那毒不晓得上官夜能不能解,他必须要确定独孤华没事了才能安心。 处理完一切,独孤焰搂着向小晚回到了房间。 刚坐下,向小晚就焦急地开口问他。“独孤焰,霜儿阿离他们四个孩子呢?”心里有一股不好的猜测让向小晚的声音很是紧张。 她刚才在大厅已经很久了,如果是以前,那四个小鬼早就跑出来欢呼了,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安静,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那四个小家伙难道出什么事情了?还是他们与她一样,被别人劫走了。 “晚儿,你先别急,四个孩子没事,他们都跟上官夜离开了,将军府最近不太平,钟离绝与黑曜的人马能将你劫走,四个孩子留在将军府也不安全,为此为夫让上官夜帮我将他们带走,只要他们与你安全,为夫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能与钟离绝,黑曜一博。“独孤焰拥着向小晚,轻声地解说着。 “独孤焰,那他们四个现在在哪里?”向小晚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不出事就好。 独孤焰神色微微一叹:“晚儿,为夫也不知晓他们在哪里,当初上官夜要求带走他们,为夫想了想便答应了,以第一公子的实力加上他是黑曜师弟的身份,要保护他们四个不难,相信会比我独孤焰做得更好。” 向小晚微蹙眉心。“独孤焰,这个第一公子信得过吗?”他既然是黑曜的师弟,为什么会帮他们?难道又是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晚儿,还有一事我没有跟你说明。”霜儿是上官夜命定的妻子之事,他也并没有全信,此时他略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向小晚。 “什么事啊,是不是关于上官夜的,焰,你别瞒我。”向小晚不满地嘟嘴。 这家伙竟然有事瞒她,太过份了,夫妻之间不是要亲密无间的么,他怎么能瞒着她啊,简直罪无可恕。 独孤焰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晚儿,其实关于第一公子的身份,我还没有跟你说,第一公子他与霜儿有些渊缘,霜儿将来的夫君,有可能会是他。” “咳咳……”向小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第一公子跟霜儿?这,这,这个第一公子难道是个幼童癖?好变态,这家伙分明是在残家幼童,简直天理不容。 “晚儿,你不要紧吧。”独孤焰温柔地拍着向小晚的背,关心地问出声。 怎么可能不要紧,那可是出人命的啊,霜儿才这么小,怎么能禁得起第一公子这么大的变态折腾,不行,她要救霜儿。 向小晚很是激动动地一把纠紧独孤焰的衣襟,坚声道:“独孤焰,你快点将霜儿从上官夜的魔爪救出来,像第一公子这种心理极度变态的品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像什么鞭打,滴蜡,套锁,还有更变态的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招术,这个第一公子一定能想到,独孤焰,你说什么都要将霜儿从第一公子手中救回来,不然霜儿被他这么一折腾,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就算勉强活了下来,霜儿的一生也算毁了,独孤焰,我们不能看着霜儿如此被人凌虐。” 办正事要紧 独孤焰听完向小晚一脸义愤填膺的话,唇角不由得抽。“晚儿,你想太多了,上官夜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 独孤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向小晚撕心打断。“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比我想的还变成?天啊,我可怜的霜儿啊。” 望着向小晚一脸震惊又痛苦的模样,独孤焰又心疼又无奈地解说道:“晚儿,你误会为夫的意思了,为夫的意思是第一公子与霜儿以后有可能会在一起,而现在第一公子只是霜儿的师傅而已。” 向小晚尖叫得比刚才更大声。“什么,师傅,这厮竟然搞师生恋,更不可饶恕,独孤焰你千万要将霜儿带回来,绝对不能让霜儿留在这变态的手中。” 独孤焰望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向小晚,顿时觉得无力感十足。他的晚儿大脑构造就是异于常人,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明白。 向小晚见独孤焰沉默,不由得蹙眉凌近独孤焰滔滔不绝地说道:“独孤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告诉你,这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你别……唔……”接下去的话,被独孤焰热烈的吻给消了音。 独孤焰原本只是用吻来止住向小晚滔滔不绝的小嘴,可是这么一吻下去,向小晚的香甜令他爱不释手,原来的浅偿即止变成了热烈的深吻。 灵活的舌头探进向小晚的擅口,疯狂地与她的香舌纠缠勾吮。 “独,独孤焰……”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丫怎么能现在吻我,霜儿的事情要紧啊。 可是,大脑被吻得好昏哦,独孤焰的吻技太高超了,她都快要找不着北了,不行,霜儿的事情重要,要淡定,淡定。 但是这吻简直太tm的销-魂了,小爷我淡定不来下来啊。好像霜儿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伙能解决的,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地享受这个吻吧。 向小晚喘息着,舌头注动地缠上独孤焰的,双手紧紧地搂住独孤焰的腰。 呃,几天没碰,手感还是那么好。 向小晚的手很是享受地游走在独孤焰的腰腹上,随着她的动作,独孤焰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重,他停下了激烈的热吻,伸出舌头舔了舔向小晚的耳垂,暗哑道:“晚儿,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呃……”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发声,独孤焰的吻再度落了下来。 这一次,独孤焰并不单单是吻而已,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反而是坏坏地游走向小晚的全身,那勾、抹、挑的动作,让向小晚的身子整个软了下来,如果不是独孤焰扶住,恐怕她都要软到地上去了。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独孤焰体内的欲-火已经到了一个最高点,他需要好好地释放。 #已屏蔽# “啊……”被进入的刹那,向小晚才发应过来,一边喘息,一边不满地嗔道:“独,独孤焰,你不能这么做,办正事要紧啊。”霜儿还等着他们将她从苦海解救出来啊。 独孤焰大力地冲刺着,嘴凑近向小晚的耳朵咬着她的耳垂坏坏道:“晚儿,为夫这不正是在办正事么,嗷,晚儿,你真棒。” 一阵强烈的快-感,让独孤焰忍不住叫了出声,身下的运作来得更加凶猛。 向小晚在独孤焰如此强而有力度的攻势下,大脑开始一片空白,她除了呻-吟还是呻-吟,双手紧紧地搂住独孤焰,压根没有思考的时间。 清水居,海儿抱腿坐在院子前的石椅上,一脸的黯然神伤。 晚儿姐姐离开了,青大哥也离开了,就连整个将军府的下人,都走的走,死的死,将军府再也不是以前的将军府了,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海儿想着想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别哭。”就在这时,一道磁性的声音至海儿的身后响起。 海儿一愣,那是青大哥的声音,青大哥,回来了吗? 海儿顾不得抹泪,急急地回头。只见玄青目光静静地凝睇自己,那样的目光如此深情,如此温柔,是玄青以往不曾有过的目光。 海儿一愣,随后欢喜地扑过去,一把抱住玄青。“青大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声音带着泣音。 玄青被海儿撞到了伤口,脸色一白,但是他却笑得无比开心起来。“是的,我回来了,海儿,青大哥以后都会守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 他的手,反抱着海儿。 海儿的身子一僵,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狂喜。青大哥,抱她了,青大哥竟然抱她耶?那么说,青大哥也是喜欢她的对不对? 玄青温柔地扳过海儿的身子,让她与自己直视。“海儿,青大哥明白你的心意,青大哥不是不喜欢你,而不敢喜欢你,怕给不了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现在青大哥想明白了,青大哥不会再无视你的一片用心。海儿,我爱你。” 说完,玄青的双唇渐渐凑近海儿,印下彼此间的初吻。 一晌贪欢,独孤华已经能够出房走动了。 此时,独孤霜与他坐在院子内树干下。“小五,你真的好了吗?”怎么那脸白得像是涮了面粉似的,还有那眼神,怎么看都像被阉的小鸡一般,毫没有神彩诶。 小五淡淡地瞥了独孤霜的眼,点头道:“四姐,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对于眼前这个粗鲁的四姐,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这样叫,所以此时他不叫老四,而是叫四姐。 独孤霜不知道独孤华的想法,初听独孤华这么乖巧地叫自己四姐,独孤霜真的有些吓到了。 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伸出手探在独孤华的额头上。“咦,没有发烧啊,小五应该没烧坏脑子才对啊。” 独孤华望着独孤霜夸张的表情,他微笑说道:“四姐,我没有发烧,我只是突然发现叫四姐很好听,所以我想多叫两声而已。” 独孤霜一听,狠狠地拍了独孤华一记。“我靠,我说你这厮没事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你这声四姐,没差点把我吓坏了。” —————————— 今天的三更更完喽。明天见。 小樱桃 独孤华被打,丝毫没有不开心,反而呵呵地笑了出来,没有人看到,他小小的身子里满是落寞的神色。 “四姐,你就不能温柔点么,小心我师叔不要你。”独孤华从醒来没多久便知道了上官夜与独孤霜的事情,时不时地他会拿这件事情来打趣独孤霜。 他很想看到粗鲁的老四跳脚的可爱样子,那让他觉得很亲切,防佛又回到了在将军府的日子,他们五人在一起整人的日子。 从今往后,恐怕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他,或许真的是师傅的儿子。 想着想着,独孤华的内心一阵难过,可是为了不让独孤霜发现,他却强装快乐地笑起来。 独孤霜并没有发现独孤华的异样,她像平时一般凶悍地叉腰,冲着独孤华翻了个白眼。“该死的小五,我说了多少遍了,我跟那个天杀的人妖是清白的,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谁说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上官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到两人的跟前,一脸冰冷地瞪着独孤霜,咬牙切齿道:“霜儿,你听好了,你是我的妻子,而我上官夜是你未来的夫君,一生最亲密的爱人,你再敢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一定不轻饶你。” 独孤霜狰狞着脸,伸手狠狠地指着上官夜。“我靠,你个人妖,小爷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一厢情愿了,小爷我喜欢的是冷漠男,冷漠你懂不懂,你这人妖的骚样,小爷我闻了就反胃,你……啊……喂,你做什么,你快放我下来,你个人妖,你个杀千刀的y贼,再不放我下来,休怪小爷我对你不客气。”独孤霜被上官夜搂在腋下迈步离去,她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直说个没完没了,直到两人消失在院落,那声音才渐渐远去。 独孤华坐在原地摇头笑了出来,他相信,老四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师叔是一个很专情的人,这一点他很清楚,老四,小五祝福你。 独孤华落寞地站起了身子,迈步离开了院子,他打算去找那三位哥哥们,与他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前院一个杂役的院子内,一古水井旁,一名三岁多的小女娃正艰难地搬着水桶,吃力地倒在那一大盆的脏衣服内。 阳光下,女娃的脸很是雪白,虽然风吹日晒,但是她的皮肤依然很好,细腻得没有一丝毛孔的痕迹,阳光的照耀下,她的脸红仆仆的,十分可爱迷人。 两只大眼像是璀璨的宝石一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着,她嘟着嘴,伸手抹了抹额角上的汗水,喃喃道:“靠,这个杀千刀的花魁,老娘以为跟在她底下做事会轻松诶,没想到比在美香姐手下做事更累,这个杀千刀的花魁,简直是个怪物,靠,脱个鞋洗个脚能臭死人,才穿一天的衣服,就能洗出一桶的油腻出来,真不知道她这个花魁怎么当上的,那些男的眼睛全瞎了吧。” 一边不满地嘟嘴,一边认命地搓洗着衣服。 突然,在这小娃的背后响起了独孤飞憨笑的声音。“哈哈哈,终于让在下找到你了,喂,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在这里洗那么多的衣服,要不要我帮你啊?”对于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娃,独孤飞再次见到她很开心诶,所以心里已经不计前嫌,想要帮她。 小女娃抬头,狠狠地瞪了独孤飞一眼。“小子,谁让你来这里的,这个院子可是老娘我专用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给我滚出去。” 呸,要帮她洗衣服?这种话她听多了咧,一看那小子一副有钱公子哥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个就是那种轻浮的小人,她才不要他帮咧,她从小就在这青楼里成长,对于那些浮夸的有钱人最讨厌了,以前有一个朱公子看上她的模样儿,想要将她买回去当孪童,后来她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吓跑了那个朱公子,也是从那时,那些轻浮的有钱人不敢打她的主意,因为她告的他们,她全身上下都是一种传染的麻子。 小女娃骂完又低下头,很认真地洗着衣服。别看她人小个小,可是干起活来还有模有样,丝毫没有一丝偷懒的成分,经过她洗的衣服,都很干净。 独孤飞原本被小女娃骂,就要打算离开的,可是此刻她被小女娃认真洗衣服的模样给吸引了,仅有八岁的他还不明白这种感觉叫吸引,他只是觉得这小女娃认真洗衣服的样子很好看,想要多看几眼。 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小女娃皱着眉抬头,瞥见独孤飞憨憨的呆样,她不由得怒道:“你个白痴,还不给老娘滚,你想找死是么?” 小女娃停下搓洗衣服,叉着小腰站了起来,迈步准备朝独孤飞走去。 就在这时,一抹大红的身影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见到那小女娃没有在搓衣服,她断定她在偷懒,不由得撕声咒骂:“我说我的衣服怎么总是洗不干净,原来小樱桃你在偷懒,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皮。敢给我偷懒。” “花魁姐姐,小樱桃没有偷懒呢,小樱桃想起了花魁姐姐喜欢浓得熏人的香味,而且这个院子刚好有好多苍蝇,我见那些苍蝇乱飞个不停,于是想借花魁姐姐您衣服上的香味来熏死它们,这不,花魁姐姐您看啊,地上好大苍蝇的尸体诶。” 小女娃聪慧地转动着眼珠子,机智地掐着一个原由,偷偷地瞥了那花魁一眼,发现她的神情果然有缓了,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以前在这个花魁手下做事,没被打得半死,所以这一年来,她可是变聪明多了,而且也没被打过一次,在这个青楼最低层生活,仅有三岁多的她已经明白了在这样的艰难环境下,必须要掩饰真正的自己,所以她变得好粗鲁,也变得好奸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打,才能生存下去。 独孤飞一直静静地看着小女娃。嘴角喃喃道:“原来她叫小樱桃啊,很可爱的名字。” 我们一起来练功 花魁原本打算放过小樱桃的了,可是她却瞥见了一身华贵穿着的独孤飞,心里对于小樱桃的模样儿有了些怨念,在这青楼里,只要有个好相貌,就能有个好身份,她虽是花魁,但是她的相貌在这一晌贪欢并不是最出众的,这也是好最记恨的地方,所以每次见了小樱桃那一张虽小但却不已人倾城之色的脸,她就恨不得毁掉,是以这些年来,她总是想尽办法折磨着小樱桃。 说也奇怪,这死丫头看起来小小的,没想到却是那么能扛,什么多难完成的事情,她都能完成,而且还没有偷懒,做得比大人还要用心,如果小樱桃长得一般的话,她真的会好好地让她伺候自己,可是要怪就怪她长得太美了,只有三岁多就以让一堆她的恩客对这个小樱桃记挂,这可不想这小樱桃抢了自己的位置。 花魁的目光再度落在小樱桃的身上,瞥着她那一张很美丽的小脸,她心中的怨气又升了起来。 当下骂骂咧咧道:“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拿我的衣服来熏苍蝇,你这分明是暗中讽刺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看来太久没有揍你,皮痒了不是,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花魁撸起衣袖,拿起一根粗长的竹筒,疾步朝小樱桃冲了过去。 那竹子那么粗,如果打在小樱桃身上,她非得好几天动不了。 独孤飞瞥见这一幕,心里对这个小樱桃充满了怜惜之情,他迈出几步,伸出拦住那花魁。“住手,你凭什么打她?” 花魁跟小樱桃都一愣。 花魁:“你是谁?她是我丫鬟我想打就打,关你什么事。”对于眼前这个身份不明,但是穿着华贵的小公子,花魁可不敢太得罪。 小樱桃:“喂,你个白痴,还不快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了。”白痴,你快走吧,我才不想欠你的情呢,要是你也被打了,我小樱桃不是欠你一个大恩情了吗。 独孤飞看也不看那花魁,目光一直落在小樱桃身上,他知道小樱桃故意这么说,是激走他,怕他被这花魁打到吧?其实,这个小樱桃是个很善良可爱的女生啊,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凶巴巴的。 “你是一晌贪欢的花魁?”独孤飞淡淡出声。 那花魁瞥了他一眼,得意地点头。“不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花魁。” “她是在下的人,以后不要碰她。”独孤飞很男子气概地拍着胸膛说道。 小樱桃嘟嘴。屁,谁是你的人,白痴。 花魁冷冷一笑。“小家伙,我看你还是少管闲事,不要休怪我不客气。”说完,扬起手中的竹子威胁独孤飞。 独孤飞眼睛也不眨一下,他扬起手指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 一眨眼功夫不到,一名黑衣人便出现在他跟前。“三少爷,有何吩咐?” 花魁吓得花容失色,不动声色地后退。 独孤飞指着那花魅,对那黑衣人说道:“这个花魁在下看着不爽,将她扔出一晌贪欢。” 黑衣人恭声道:“是。三少爷。” “不要啊,不要……”花魅尖中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独孤飞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儿走到小樱桃跟前,冲着她展唇一笑。“小樱桃,以后你就是在下的人了,记住在下的名字,在下叫独孤飞。” 小樱桃不悦地拧眉,虽然独孤飞帮了她,可是她才不是他的人咧。“喂,你不要乱说,什么我是你的人啊,要是我以后嫁不出去了,你死定了。”她的愿望是存钱为自己赎身,离开这青楼,然后找个好人嫁了,生一堆的孩子。 独孤飞沉下脸,冷声道:“小樱桃,在下不许你嫁人,要嫁,你嫁我好了。” “不要脸。”小樱桃推开独孤飞,打算跑开,可是却被独孤飞一把拉住,他力气大,半拖半抱地扯着小樱桃往他的房里走去。 “喂,你要拉我去哪里?”小樱桃死命地挣钱。 独孤飞用尽力气按住她。“小樱桃,你别动了,我不伤害你啊,只是带你去练功而已。”上次爹爹跟奶娘脱光衣服练的那种神功,他可是一直很想练的,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一起练,他看这个小樱桃很喜欢诶,所以决定跟小樱桃分享那种神功,要是别人,他才不舍得分享咧。 从独孤倾与独孤离的房里回来后,独孤华举步朝着独孤飞的房里走去。 房内,传出了一阵阵声音让独孤飞怔怔地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 “喂,独孤飞你个流氓,干嘛脱老娘的衣服。”小樱桃愤怒的声音。 “不脱衣服怎么练功啊,爹爹跟奶娘就是这么练的神功。”独孤飞满是期待的声音。 “你放屁,那分明是做那种事。”小樱桃羞愤的声音。 “什么那种事啊,这是练功啊,小樱桃,裤子脱掉,我要把这个放在你那个里面就算练功成功了。”独孤飞催促的声音。 “砰——”有人被摔下床的声音。 “独孤飞,你个杀千刀的流氓,我讨厌你.”小樱桃哭泣的声音。 “你,你别哭好不好?我们不练功了,你不要讨厌我,我可是很喜欢你的。”独孤飞不知所措的声音。 门外的独孤华,一脸怪异神色。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摇头叹息离开独孤飞的房前。 上官夜的房内,又上演着类似的一幕,只不过相对于独孤飞那儿,这里可都没有强迫的,都是自愿的。 上官夜一丝不挂地躺在软榻上,嘴角含笑,眉眼如丝,冲着坐在案桌前的独孤霜妖魅地发笑。 正握着笔打算将上官夜风情小受的模样画下来,独孤霜瞥见上官夜那风骚的笑,不满地扔下笔,怒道:“我靠,你这人妖能不这么笑么,哪有这么骚包的小受的,你给我闭上嘴巴。”这是她画的第六幅了,可是都不满意,都怪上官夜那个骚包,没事笑个屁,简直贱踏了那一副小受的身子骨。 上官夜却不以为意,复而笑得更加妖魅。“小霜儿,怎样,对为夫的身材很满意吧?” 断绝关系 独孤霜彻底大怒。“满意个毛,上官夜你个人妖,少摆出这么yd的姿势,小爷我只有四岁,少来教坏我。”再说了,这姿势太骚包了,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独孤霜要画的是冷冰冰的那种冰山一般的冷攻,如果不是没有模特,打死她都不画上官夜那个骚包。 对于模特一词,独孤霜也是从向小晚那里知道的,奶娘说了,要成为一代画师,画人物是最讲究的,一定要找模特来来揣摸,当时她不明白什么是模特,后来奶娘告诉她,就是那个脱光了给你画的人就是模特。 独孤霜还记得奶娘画了好多美男,她猜奶娘一定看了无数的美男,所以在她小小的心里就开始有一个计划,那就是看遍天下完美的裸-男,只要看得多,她一样也能成为奶娘那样的高手画师。 可是就不知道怎么的她在这个死人妖面前说漏嘴了。她还记得当时那人妖的脸啊,整个黑得像锅底似的,然后就对她大吼。说她独孤霜这一辈子除了看他上官夜一人,绝对没有机会看第二人男人,如果被他上官夜发现,看一个,杀一个。 说完,不顾她的反对,上官夜就搂着她回房,开始脱衣服让她画。回想过来,都是几天前的事了,刚开始上官夜脱衣服时,她不得不说那厮还真是个风情万种,勾人于无形,好在她定力过人,什么姿势没见过,上官夜的姿势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吓不到她。 上官夜却是一丝不挂地走过去,伸出拿过独孤霜刚才画过的画来看。“霜儿,这个地方画错了。” 画错?怎么可能? 独孤霜顺着上官夜所指的地方望过去,这一望,脸色古怪。 上官夜很是喜欢独孤霜现在的表情,他莞尔一笑,道:“霜儿,这个地方明明就很大,你怎么能画得如此小呢,如果把握不了尺寸,为夫可以让你提前摸摸看。” 独孤霜难得的第一次脸红,她急急地抢回画,脸红地吼道:“上官夜,你个残害幼童的人妖,我一定要找人爆了你丫的菊花,你给我夹紧一些,小心一些。” 上官夜展开双手,很大方地说道:“为夫随时欢迎,霜儿,你快些长大吧,为夫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去死,去死,去死。” 独孤华刚经过上官夜的房间,就听到这一系列声音,他的唇角不由得轻轻一扬,然而眼底,却是更多的落寞之色,小小的身子转身离开,朝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来,独孤华就发现了房里有人。 他微微地后退数步,声音悲伤道:“师傅,是你么?” 屏风处,一身黑衣的黑曜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依然是那一个铜片面具。“华儿,是我。” 独孤华眼底有淡淡的泪意,垂头喃喃道:“师傅,你能不带我走么?” 黑曜眸底闪过一丝极淡的伤痛,他轻声回答。“华儿,不要任性,跟师傅走吧。” “不,你不是我的师傅。你不是……”独孤华忍不住地大声喊了出来,随着他悲伤的声音发出,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黑曜的身子微微一僵,然而声音却是压制的平静。“华儿,为师不会再让你受苦,你中毒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黑曜的声音说开后面极为冰冷,胆敢伤他的儿子,不管是谁,到唯有一死,整个无极门也独孤华离去后,被黑曜全部毁去,无极门所有门徒,全都死在黑曜的毒中,敢以毒害了他的华儿,他便以毒还在那些人的身上,不管是谁,都得死。 独孤华痛苦地喃喃:“我虽然很小,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师傅,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你就是我的父亲,你什么不敢认我,是怕我影响到你的复仇计划对不对,你想利用我杀害爹爹对不对?”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爹爹不是他真正的爹爹,他也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他独孤华的一切都是爹爹跟师傅给的,眼下爹爹跟师傅的一切,希望在他独孤华的手中结束,如果以死相逼,师傅应该会放过爹爹了吧? 黑曜一眼就看出了独孤华的想法,他的眼神冰冷,隐带着悲痛意味,大声喝道:“华儿,别做傻事,我与独孤焰的仇恨,绝非你能理解,当年我们黑家三百七十二条人命,全都死于那一场大火中,而这一场火,就是独孤焰与钟离绝相联手所为,我黑曜苟活至今,无非是为了报仇而已。” 独孤华小小的脸一脸的悲怯。“师傅,在你眼里,我这个儿子一定也不重要对不对,你可以为了报仇将我送到将军府,你可以为了报仇,不顾我的死活。” 原来,他一直是多余的人,在将军府的时候是,那时候因为奶娘的出现改变了爹爹的看法,他以为他可以跟爹爹奶娘还有四个兄弟们很好地生活在一起,可是当他愿望的一切成真,他却不是爹爹亲生的儿子,而是爹爹仇人的孩子,多么可笑。 而师傅对他的好也是出于有目地的,师傅竟然就是他的生父,却不肯与他相认,他只是想要借着他来报仇而已,他独孤华,只是一记棋子而已。 小小的独孤华,已经懂得了太多,此时,他安静得有些吓人,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黑曜。 黑曜被独孤华那样的目光望着心头一痛,他很想告诉独孤华,一切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其实他很在意他这个儿子,曾经有过几度,他都想要为了他放弃仇恨。 然而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再回头了,是以此刻,他极力地压制自己,淡漠说道:“华儿,直到今天,我也不瞒你了,你确实是我黑曜的儿子,当年将你与独孤焰的孩子掉包,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一步棋,至于你的母亲,我不想瞒你,她是这间一晌贪花的花魁,早在三年多前生下你便死了,为了复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从,华儿,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总归你也是我黑曜的儿子,黑家唯一的血脉,你要记得我今日说过的话,黑家人,不能枉死,这仇你身为黑家人不报,也不能认贼作父,我要你与独孤家断绝任何关系。” 无生谷的与黑曜的渊源 独孤华痛苦地后退几步。“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和独孤家断绝关系,一日为父,终身为父,独孤焰将永远是我独孤华的父亲,师傅,你不配为我的爹爹,我不会叫你的。” 黑曜步步逼近,一脸阴郁。“华儿,你清醒一点,独孤焰是杀害我们黑家的仇人,你怎么能认他作父,你怎么对得起黑家的列祖列宗。” 听了黑曜的话,独孤华悲凉地笑了起来。“师傅,认贼作父不也是你一手操办的么,你当初将我掉包不就是想让我认贼作父么,如今我照做了,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含别人叫爹,是不是心里很痛?你活该,活该心痛,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酿成的,你没有资格怪我,错的是你,是你。” 黑曜双掌一用力,紧紧地抱住独孤华。“华儿,爹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你回将军府,我要独孤焰痛苦,他养了三年多的是我黑曜的儿子,华儿,从今往你不叫独孤华,而是叫黑华。” 独孤华一脸的痛楚,小小的脸上苍白没有血色。“师傅,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黑曜面色一沉,伸手极速地点在独孤华身上的穴道上,以防他做出什么傻事。做完一切,他的目光悲痛地望着怀中的独孤华,沧桑无力地说道:“华儿,你曾经很想看到爹爹真正的样子,今日,爹爹便让你知晓爹爹的另一身份。” 说完,黑曜拉下那一张铜皮面具,一张冷清却绝美无双的脸露了出来,这一张脸,正是无生谷的谷主白暮言。 独孤华望着黑曜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眸底闪过震惊。他本以为师叔上官夜已是惊艳绝世的一个男子,没想到自己的生父竟然比师叔还要绝美上几分,那一份超然一绝的容貌,已非笔墨能形容,如果他不是被仇恨蒙蔽内心,此时的他一定是一个超然豁达的淡泊之人吧。 黑曜伸出手,轻轻地抚去独孤华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缥缈,带着追忆淡淡地响起。“华儿,爹爹当年被一无生谷的谷主从那一场大火中救出来,他怜惜爹爹强烈的求生意志,升起了收徒的心思,他做了一具尸体于那一场大火中,便带着爹爹回到了无生谷,赐名爹爹白暮言,用心地教习爹爹一切无生谷的绝艺,爹爹为了报仇,学得极为用心,再加上资质极为上佳,所以短短数年爹爹便已是无生谷第一人。” 说到这里,黑曜顿了一下,目光宠溺地望着独孤华,接着说道:“爹爹当时也以为无生谷是这银月王朝最为厉害的组织,本以为借由无生谷,就能报仇。可是后来在师傅的口中,爹爹才明白,原来与无生谷同在的,还有一个无还谷,无还谷世人从未听说过,但是名震天下的帅帅门,世人必定不陌生,这个帅帅门其实就是无还谷,而刀刀帅其实是我师傅收的第一个大弟子,如此算来,刀刀帅也算是我的师兄了。当年刀刀帅离开无生谷,曾经发过一个毒誓,在有生之年,他刀刀帅必定在打败无生谷的无上神功,可是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刀刀帅成名江湖后,一直没有来找师傅,后来我才知道,当年刀刀帅曾与师傅有过一战,那一战刀刀帅输了,其实刀刀帅的自杀并不是因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寂寞,而是他接受不了自己输给爹爹师傅的事实,是以当时他自杀了,在临死前,他曾对师傅说过,他打不过无生谷的人,但是他的后人绝对不会放弃,他坚信总有一天,无生谷一定会败成他刀刀帅的神功之下,为此,不打算收徒的师傅才收了爹爹为徒,潜心授教,这些时间我在行动当中,总是会受动一股势力的阻挠,爹爹想势必是刀刀门的后人在作怪,华儿,爹爹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不想隐瞒你,不管你反对或接受,爹爹都会带你离开。”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独孤华一眼,抱着他离开一晌贪欢。 在黑曜前脚刚离去,独孤焰的人马便到了。 这一拔人马因为人多,立马惊动了上官夜的人。 上官夜的房外,数名黑衣人恭声道:“主子,有一批黑衣人闯了进来,他们说要见五位少爷小姐。” 上官夜一听,眉头微皱。没想到独孤焰这么快就找来了,此时他不是正与师兄在斗么,怎么还有时间来找他? 上官夜冲那黑衣人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本尊在正厅等他们。” “是。” 暗阁的人马很快便被上官夜人带去正厅,一入内,上官夜便坐在那里,挑眉地看着暗阁的人。“想不到暗阁竟然是独孤焰的人,哈哈,有意思。” 暗阁的执事石浪淡淡地望着上官夜,平静道:“第一公子,我等奉将军的命令,前来看一眼五位少爷小姐,夫人前天回来了,得知五少爷中毒了夫人很是不放心,是以将军命我等前来看一下,麻烦第一公子了。” 上官夜冲他们淡淡一笑,道:“既然这样,那么本公子这就命人将他们请出来吧。” 不多时,四位小家伙都被带出来,可是却少了独孤华。 上官夜微微挑眉,冲着手下道:“五少爷呢?” 那黑衣人扑通一声跪下。“主子,属下保护不周,五少爷刚才好像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什么——”所有人惊呼出声。 将军府,独孤焰收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黑曜,除了黑曜能从上官夜手中劫走华儿,这个世上恐怕没几人能找得到上官夜的行踪,华儿在黑曜手里必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怕晚儿会担心。 果然,向小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了起来。 “独孤焰,华儿他……” 独孤焰一把搂住她,温声安抚她说道:“晚儿你放心,华儿不会有事的。黑曜不会伤害他。” 一抹冰冷的声音接过独孤焰的话,冷笑道:“不错,我确实不会伤害他。” 惊震众人 独孤焰与向小晚都急急回头看向来人。 “黑曜?”独孤焰双眸凌厉,双手将晚儿护在身后,冰冷地直视戴着铜皮面具的黑衣人。 “不错,是我,独孤焰,我们好久不见。”黑曜冰冷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恨意。 独孤焰冷冷拧眉。“黑曜,你终日按耐不住要行动是吗。” 黑曜冰冷一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向小晚。“原本我打算看你与钟离绝两败俱伤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逃出皇宫,破坏我的全盘计划,所以我打算亲自出马,先收拾你独孤焰,再杀钟离绝简直易如反掌。” “喂,你将华儿怎么样了?有你这么当夫亲的吗?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人,你不配当华儿的父样,将华儿还给我们。”向小晚一想到独孤华难过的小脸,此时压根就不晓得害怕为何物,不怕死地出来。 黑曜双眸一沉,狠狠瞪着向小晚。“躁舌的女人,该死。”说完,他冲着向小晚运去一掌。 阿呸,小爷我还怕你不成,小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向小晚了,虽说比不过你,但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自从练了‘一马平川’第一式后,向小晚已经记得当初九婴的武学功法,此时虽不能与黑曜抗衡,但是绝对能与独孤焰联手,一举对付黑曜。 独孤焰瞥见黑曜那一掌,脸色一沉,他扬手将向小晚推开,他运掌与黑曜的一掌击在一起。 两道浑厚的掌力让整个将军府都为之动荡。 所有暗阁的人员与将军府的禁军将黑曜团团围住,随时做好准备与黑曜展开撕杀。 那一掌轰然炸开,独孤焰退后了七八步,而黑曜却是动也不动一下。甚于这一点就能看出,黑曜的武功在独孤焰之上。 其他的人看得眉头都紧紧地皱着。而向小晚却是眼睛狡黠一闪,没有人注意到,向小晚的身影极快朝黑曜迈去,那动和快得仿佛一抹光影,眨眼间就奔到黑曜身后,在黑曜反应过来的刹那,向小晚的手极快地对着黑曜的面具抓去。 只闻哧拉一声,那铜皮面具竟然被向小晚纤细的手指抓破,看得众人惊愕万分,个个傻了眼。 眼看黑曜的手掌就要击在向小晚的胸口上,独孤焰瞥见变了脸色,疾声痛喊道:“晚儿,不要……” 然而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黑曜那一掌不单没有落在向小晚的身上,反而黑曜的头发还被向小晚扯散下来,一头如墨的黑丝有如流光一般流泻着,冰脸的瞳孔微带震惊地要着向小晚。 “你是刀刀帅的传人。”黑曜敛去心中的震惊,冷冷出声。 他的话一出,全场包乱独孤焰在内都震惊万分地望着向小晚。 刀刀帅的传人?天啊,他们的将军夫人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啊。 个个看着向小晚的目光都变得崇敬起来,也唯有这样的夫人,才配得上他们的将军。 独孤焰怔怔地望着向小晚,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他的晚儿如此厉害,忧的是他的晚儿竟然隐瞒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向小晚坚定地望黑曜,一字一句道:“黑曜,你不配为华儿的父亲,华儿跟你在一起只会伤心难过,我们一定要将华儿从你手中夺回来,绝不让华儿受到一丝伤害。” ———————————— 囧。键盘坏了,今天先更到这里。明天见大家,求月票哦。 传说中的僵尸啊 黑曜冰冷一笑。手中的掌力再度朝着向小晚攻去。 这一掌,比刚才那一掌要凌厉几分,浑厚的掌力带着狂啸的罡风,整个正厅都处于一阵动荡当中。 “晚儿,快让开。”独孤焰虽然见识到了向小晚的厉害,可是他还无法做到能让向小晚去接黑曜的一掌,如果有什么万一,他可承受不起那样的痛苦。 向小晚瞥见独孤焰不顾一切地冲来,她的脸上神情动容。不过却是笑得分处动人。“独孤焰,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她扬起来,击去一掌对上黑曜凌厉的那一掌。 向小晚的这一掌是她所学的‘一马平川’的招式,虽然她知道没有把握斗得过黑曜那一掌,但是这一掌的力量足于让黑曜的掌力有所迟缓,独孤焰便多占到多余的时间去对付黑曜。这也是向小晚不惜一切出手的原因。 独孤焰看出了向小晚的想法,他不再多做迟疑,在两掌相对的刹那,他马上扬起身,冲着黑曜的腹部就击去一掌。 掌风如虹,势不可挡姿。 黑曜与向小晚的那一掌本来就让他有些吃惊,掌力刚刚消缓,他退了一步,目光冰冷地盯着向小晚,向小晚纤细的身子退了数十步,嘴角还带着淡淡的血痕,不过她并不在意,心里想的都是独孤焰,这一次只要独孤焰能战败黑曜了,他们才会安全,不便以他们的力量,真的很能对付黑曜,而且独孤焰的大军正在准备着对付钟离绝,此时根本来不及到将军府来营救他们,所以说他们唯有靠自己的力量。 就在黑曜惊讶的瞬间,独孤焰的掌力出其不意地朝着黑曜袭去。 黑曜似是压根没有当作一回事,嘴角冰冷地上扬起一个嘲弄的讽笑,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因为这一个笑而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他的身形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独孤焰那一掌的到来。 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独孤焰的那一掌击在了黑曜的身上,可是令人惊骇的事情发出了。 只见黑曜的身体,坚如磐石地立在那里,一袭黑衣,墨发无风自舞,然而他的身体却一丝伤痕也没有,那么大威力的掌力落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一幕,足于让所有人都害怕。 向小晚知道黑曜很厉害,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这个黑曜,还是人吗? 向小晚的脸色很是苍白,盯着黑曜的双瞳布满着惊骇跟震惊。“这,这家伙不会是一具死尸吧?”她想起上次黑曜的身上发出的腐味了,以及那种没有温度的冰冷,对,黑曜一定不是正常人,死尸?难道是传说中的僵尸不成? 一想到僵尸,向小晚的脸更白了。这个架空的古代,果然什么都很扯,人尸大战?对了,有办法了。 向小晚的脸色在一个眨眼功夫就变了无数次,看得一旁本就惊骇万分的数人更是惊愕连连,心中暗想,他们的夫人,莫不是吓坏了吧? 独孤焰虽然一直盯着黑曜,可是他的眼角一直都在细细地落定在向小晚身上,所以向小晚的所有表情都尽落他的眼底,场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向小晚了,他知道每一次晚儿有这样的表情,都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了。 在这样的紧关头,独孤焰并不想让向小晚有一丝冒然的行动,他刚想要阻止向小晚,却见黑曜正朝向小晚冲去。 独孤焰大惊,身子急急地掠了过去,挡在黑曜的跟前,运出一掌将黑曜拦了下来。 两人在半空中剧烈地展开交战,底下所有人都无法与这两的内力相抵抗,此时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反震,很多人都不由得胸口气血翻腾,哇地喷出一口血来。 向小晚的步子极快,眨眼功夫她就来到厨房,在电视上看的,对付僵尸就用糯米,如果黑曜真是的僵尸,用糯米洒他就对了。 向小晚使了吃奶的劲,扛了一大袋的糯米再重回大厅,这时的独孤焰正被黑曜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独孤焰,这一次我黑曜就送你下地狱。”黑曜冰冷仇恨的声音落下,一道无比凌厉的掌力直逼独孤焰的面门而去,那一掌的力量几乎令天地变色,整个将军府都变得动摇起来。 这一掌的力量太强,速度极快,独孤焰心知自己真的难以躲开,是以此时他并不打算去躲开,而是正面运功击向这一掌。 要看这一掌离独孤焰的位置越来越近,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向小晚的声音轰然响起。“黑曜,看招。” 一大堆糯米,朝着黑曜的身子洒了过去。 所有人都看清那洒出去的是大米,所有人都惊愕得嘴张得足于塞下一个蛋。他们的夫人,难道真的疯了不成?竟然拿大米当武器来攻击一代可怕的高手? 然而下一秒黑曜剧烈的反应,更是让众人差一点绝倒。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黑曜的身子在沾到那些糯米时,发出痛苦的呲呲声,他衣服下的夫肤,竟然开始冒出血水来。黑曜的脸,更是痛苦地拧成一团,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变得分外狰狞。 他以痛苦又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向小晚,痛苦颤抖的声音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个秘室?”他所炼的不死神功,拥有着不死之身,一般人绝对不能杀他,而他唯一的致命弱点就是糯米,他的身体不能沾碰到任何糯米,不然他将会被腐蚀而亡。 当初师傅告诉他这个不死神功的优劣后,他听完便打算练此功,糯米这种东西,一般人绝对不可能会想得到这会是他致使的弱点,所以他想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样的不死神功简直是完美,可是怎么也没料到,向小晚竟然会知晓他的不死神功的致命弱点。 这如何让他不惊骇万分啊,如果今日有所不慎,不单是不能报仇,还搭上一条性命,他不甘心,不甘心…… 独孤焰盯着疯狂地洒着糯米的向小晚,一时间怔呆住了。这么容易,就能对付黑曜了? 一个玩物 向小晚没有停下洒糯米的动作,冲着黑曜惊讶地啊了一声。 “我靠,你丫果然是僵尸,看我不用糯米洒得你灰飞烟灭,看招,看我的糯米散花,哇哈哈哈。”向小晚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糯米朝着黑曜招呼去,一边发出计划得逞的大笑。 边上受伤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也都纷纷加入向小晚的行列来撒糯米,他们就不信,撒不死黑曜那变态。 黑曜被那糯米伤得元气大伤,他狠狠地瞪着向小晚,那目光仿佛要生吞了向小晚,怨恨以及不甘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凄然响起。 “九婴,你胆敢如此对我,你难道忘了当日你对我之情了么?九婴,你不配成为我黑曜的女人,更不配成为我华儿的亲娘。” 黑曜狠毒的声音说完,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盯着黑曜,隐隐地也瞥着震呆万分的向小晚。 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夫人竟然是黑曜的女人?竟然是五少爷的亲娘?这黑曜难道是伤得心魂不正了?失心疯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变态的话来? 然而独孤焰听着黑曜的话,却是一脸的死白。他狠狠地捏紧着手掌,心底深处那红颜泪的巨毒此刻竟然不受压制地涌了上来,独孤焰痛苦得身子一个抽搐,一口墨黑的血喷了出来。 向小晚一见,脸色惊变。“独孤焰,你怎么样?”她走过去,一把将独孤焰扶住,碰触到独孤焰的手时,那里竟然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而独孤焰的身子,更是痛苦得抖得厉害。 “将军……”独孤焰的属下瞥见独孤焰喷血的一幕,个个虎目愤红,捏紧着拳头就要朝着黑曜扑去。 前面几位还未近到黑曜的跟前,就被黑曜一掌扇飞,几个人的身体重重地砸落在墙上,喷散出一口血气,这几人瞬间死亡。 “就凭你们没有资格杀本尊。”黑曜看了也不看那地上的尸体一眼,面无表情地出声。 那数十名暗卫盯着自己的同伴轻易被杀,个个都愤红了眼,捏紧着拳头想朝着黑曜拼命扑去,只是却被独孤焰唤住了。 “住下,都给本将退下。”独孤焰咬着牙,痛苦地挤出一道威严的声音。 他不想再看到出生入死的属下都在自己的眼前一一死去,他必须要阻止他们,黑曜与他的恩怨,他不想牵扯太多的人进来,这样做只会害了他们。 “将军……”数十个暗卫咬着牙,红着眼痛苦地望着独孤焰。他们不想这样活着,他样想要帮助将军,就算是死,他们也会觉得无遗。 “我说……退下。”独孤焰说完,再度喷了一口血。 “独孤焰……”向小晚急红了眼,泪水哗哗地滑下,她扶着独孤焰的手明显地感觉得到独孤焰因为痛苦的抽搐,她知道如果不是极致的痛让独孤焰受不住,他绝对不会这么表露出来让她发现。 暗卫们见独孤焰因为自己激动喷血,他们虽然不甘,却也只得咬牙忍下,退开了数十步,团团围住受伤的黑曜。 “好一幕主仆情深的画面,独孤焰原来你也这么有人性的么,当年我黑家那么多条人命,你什么就能这么残忍,就连刚出生的孩子你也不放过。”黑曜一想起当年的一幕幕,瞳孔的恨意浓烈得几欲令他发狂,他恨不得马上撕裂独孤焰,恨不得让整个将军府赔葬。 独孤焰咬牙,坚冷出声。“黑曜,不管你信不信,我独孤焰没有杀害你黑家任何人,当年我与你对试完后,当夜那一场大火,我是后来才知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你们黑家已经没有任何活口了,黑曜,这些年来你难道没有查过此事么?" “哈哈哈……”黑曜痛苦地仰头大笑,眼角笑出晶莹的泪滴,他将一件东西抛给独孤焰。“独孤焰,正是因为这些年来我查清楚了,才会想要你与钟离绝的狗命,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独孤焰接过那东西一看,竟然是那一块静香送他的玉佩,天下,仅此一枚。 难怪说黑曜会这么肯定害他们黑家的仇人是他,原本是这块失踪数年的玉佩的原因。他一直以为这玉佩是在出战的时候掉的,没想到却是丢在黑家那场大火中,这一切太巧了,他敢断定,背后一定有个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这会是谁?为什么要杀害黑家三百七十二条人命陷害自己与钟离绝?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独孤焰陷入了沉思当中,仔细地回想着当年的一切。 黑曜冰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独孤焰,我黑曜为了今天的复仇付出了这么多,今日我定取你狗命。” 说完,黑曜纵身,扬起手掌想要袭向独孤焰。 向小晚冷冷地拧眉,在黑曜起身的刹那,她手中极快地攥起一把糯米,冲着黑曜的脸洒去。 “啊——”冷硬如同黑曜,此时被糯米沾在脸上,发出痛苦骇人的尖叫声。 他那一张绝美的俊脸在糯米洒过来的瞬间就快速地被腐蚀,整张脸被腐得面目全无,黑色的皮肤像是被大火烧灼一般,翻出里面的红肉,看起来好生的狰狞渗人。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双手都跟着颤抖起来,她的心里有着害怕,她从未想过要害黑曜的,如果不是黑曜要杀独孤焰,她绝对不会做得这么绝,毁了黑曜的脸,她虽然心里对黑曜有着很深的愧疚,但是她不后悔这么做,如果刚才不是她手快阻止了黑曜,此时死的恐怕会是独孤焰跟她。 她知晓自己现在不应该心软,在这个变态的古代,你不杀别人,只会死在别人的手里,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心软。 独孤焰感受到向小晚的害怕,他伸出微冷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向小晚,轻声安抚她。“晚儿,别害怕,会没事的。” “哈哈哈哈哈……”黑曜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恨恨地盯着向小晚,阴冷的声音,比之刚才更没有情感。他嚅动着烧灼的唇角,一字一句说道:“独孤焰,你所爱的女人,不过是我黑曜的玩物罢了。亏你还当作是宝,哈哈哈哈,你一直不觉得奇怪么,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像静香?其实,这个女人是我黑曜花了数年时间为你找的一个替代品,哈哈哈,独孤焰,我对你的报复,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红颜泪发作 独孤焰听闻,脸色一翻苍白。他捏紧着双手,双眼恨恨地瞪着黑曜,冰冷的声音似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黑曜,你可以污辱我,但绝不能污辱我的晚儿,你给我去死。”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如此说他的晚儿,他相信自己的所爱,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独孤焰的手对着那袋糯米抓去,随后一个运力,那扬扬洒洒的糯米就往黑曜的身体扑去。 黑曜冰冷一笑,纵身一闪,身影消失在大厅当中。那糯米落了下来,没有一粒沾在黑曜的身上。 “哈哈哈,独孤焰,你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不过我想接下来你会相信的,九婴的大腿内侧,有着一个血色的蝶形胎记,如何,独孤焰,我没说错吧。” 黑曜的身体出现在独孤焰与向小晚的身后,那恶毒的声音有如从地狱里散发出来的魔音一般,冰冷骇人,不有一丝情感。 独孤焰与向小晚听了黑曜的话,两人脸色都一阵苍白。 他怎么知道她那里有一道胎记,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前跟黑曜真的有奸情?难道这个身体真的是独孤华的母亲? 可是不对,她明明跟独孤焰第一次的时候很痛,明明还是处子之身,怎么可能会跟黑曜有奸情昵,一定是这个黑曜故意这么说的,他想在让他们心神震乱,一定是这样的。 “黑曜,你闭嘴。”向小晚冲着黑曜狠狠地喝道。“你个变态的男人,打不过也就算了,竟然使出这么恶毒的招,我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我大腿有个胎记你知道也不算出奇,说不定你丫早个偷窥狂,偷看我洗澡吧?” 黑曜一听,那张被毁的脸更是扭曲。“九婴,以你本尊不必用偷看的,而正在光明地看。” 我靠,真是个极品贱人。无语了。 向小晚被激得接不上话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一直一言不发的独孤焰,此时盯着黑曜冰冷出声。“黑曜,你这套说辞编得很好,可是不管你如何说,本将都不会信你,晚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以为随便几句污辱她的话我就会相信你了吗?如果真这样,我独孤焰不配当男人,不配得到晚儿的爱。”说到这里,独孤焰深情地凝视向小晚一眼,紧紧地握住她颤抖的手,接着对黑曜说道:“黑曜,你如此污辱晚儿,不过是想借由她来令我心神大乱,好让你能操控我体内已经压下去的红颜泪罢了,黑曜,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独孤焰说完,搂过向小晚纵身扬了起来,抓起一大把糯米,再度朝着黑曜洒过去。 黑曜心神微微分散,这一洒有数粒糯米沾在他身上,发出痛苦的吡吡声,那被烧灼坏的皮肤,血水涌了出来,染湿了地面。 “独孤焰,你果然是个狠角色,如此你都能心神不动,不过你体内的红颜泪却有了裂痕,这一次,足够我黑曜操纵于你。”顿了顿,黑曜舔着唇角阴冷地笑道:“独孤焰,杀了向小晚。” 杀了她…… 杀了她…… 一连串的声音似是化作咒符,在独孤焰的体内疯狂地逆转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折磨着他,他痛苦地发出撕心的叫声,双手推开了向小晚,呀牙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对向小晚说道:“晚儿,快走……” 他发现自己渐渐的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他怕他会做出伤害向小晚的事情。 向小晚眼角一热,泪水纷纷砸落。她深情地盯着独孤焰,坚声说道:“独孤焰,我不走。我们说过不离不弃的。”就算是死,她也不会离开,如果她走了,独孤焰一定会被黑曜杀害,她不能明知独孤焰会死还会离开,她做不到。 “晚儿……”独孤焰发出挣扎的喊声,他的神志在此刻完全被黑曜借由红颜泪所操控了,他的脸没有表情,双眼亦是空洞一片,他迈着杀气的步伐,紧紧地逼向向小晚。 “杀了她。”黑曜毫无表情的声音命令着独孤焰。 “是。”独孤焰呆呆地应着声,目光呆滞地望着向小晚,他的手眼看就要朝向小晚狠狠地落下去,看得一旁的众人都震骇地叫了起来。 “将军,不要啊……” “将军,你醒一醒……” 独孤焰却丝毫不闻,掌中的力量越来越甚,眼看就要落在向小晚的身上,却在这紧要关头,独孤焰却是自己停了下来。 痛苦的脸上毫无血色,他嚅动着唇角,发出微弱的清醒声音。“晚儿,快走……” 向小晚望着极为痛苦的独孤焰,眼泪在刹那怎么也止不住,她不能走,在死之前,她也要杀了黑曜那个变态。 向小晚双眸闪过坚定之色,她扬手将那糯米吸了过来,狠狠地洒在黑曜的身体上,看着黑曜的身体越来越多的血水,向小晚丝毫没有停下来,疯狂地洒着糯米。 而黑曜此时正在运功操纵独孤焰体内的红颜泪,如此就要用了他全部的心神,所以根本分不出神来应付向小晚洒的糯米,他知晓自己必须在糯米造成的伤势严重超负荷之前就要令独孤焰杀了向小晚,唯有这样,他才不会被这糯米给腐蚀而亡。 只要向小晚一死,独孤焰体内的红颜泪便会起到反噬的作用,到那时不用他出手,独孤焰便会毒发而亡。 又是一把糯米洒向黑曜,黑曜的身体已不似来时那般坚如磐石了,此时的他也在硬撑,看谁最后一个倒下去。 “杀了她。”随着黑曜的强烈的命令再次发出,虚弱的独孤焰这一次无法抵抗,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神识再度消散,完全被黑曜操控着。 “是。”呆板的声音落下后,独孤焰握紧着拳头朝着向小晚袭了过去。 那浑厚力量的一拳,狠狠地落在向小晚的心口上,只听到轰的一声,向小晚被打飞出去,身体重重地砸落在墙上,胸口气血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 独孤焰之死 这一巨响,令只滞的众人都回过神来,个个愤红眼,拿起一整袋糯米就往黑曜身上招呼过去,可是那糯米却是抛偏了,被黑曜轻易地闪开了。 “啊……怎么办?糯米没有了?” “都是你,乱抛什么,这下可好,我们拿什么来救将军跟夫人。” “就是,直线抛了还不行,还搞什么完美弧度,这下好了,糯米没有了。” “靠,你们都说我,那我,我去死。” 轰的一声,那一名暗卫狠狠地撞在黑曜的身体上,那一撞黑曜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暗卫却是当场气绝而亡。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后,纷纷咬牙朝着黑曜冲过去。 “拼了,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拼尽一切为将军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轰—— 轰—— 轰—— 一连数声,数十个暗卫全都在刹那死去。 黑曜在这一系列地撞击下虽然没有受伤,可是操控红颜泪的毒却是有所滞缓,独孤焰坚毅的意志再次清醒,他望着躺在地上的向小晚,一脸的悲痛,捏紧着双手,转身朝着黑曜走去。 “黑曜,今日我独孤焰就是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说完,他纵身朝着黑曜扑去。 在扑过去的瞬间,独孤焰将体内早已准备好的毒药拿了出来,那是他知晓自己中了红颜泪,曾命人暗中为自己秘配的绝毒,此毒无色无味,只要微微一吸入皮肤,便能杀人于无形。 独孤焰想如果自己到后来被黑曜的红颜泪操纵,他便借由一丝清醒来拿出此毒跟黑曜同归于尽,之前他还有所犹豫,可是当他清醒时,看到被自己所受的向小晚,他便决定与拿出此毒与黑曜同归于尽。 黑曜望着清醒朝自己冲来的独孤焰,眉头紧皱。心中暗咒。这个该死的独孤焰意志怎么就这么顽强,自己都用尽出奶的力了,他怎么还能清醒。 咬了咬牙。黑曜放弃操控独孤焰,扬起一掌朝着独孤焰袭去。 独孤焰闪也不闪,任由那一掌落在他身上,他盯着黑曜,发出冷然的笑声。“黑曜,这一次我与你一同下地狱。” 说完,手中的毒药用力地捏碎,毒气四散。 此毒虽然无色无味,但是对毒最敏感的黑曜还是反应过来了,不过那么剧烈的毒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就算有心想躲开,也已是来不急了,无数的毒气开始漫进他的体内。 黑曜双眼冰冷,他伸出点在全身几个大穴上,然后不顾自身的毒性,扬起身子朝着地上的向小晚扑去。 一道凌厉的杀招眼看就要落在向小晚的腹上,一抹极快的身影掠过来,严严地抱住向小晚,挡住了那一道杀招。 “独孤焰——”向小晚看清了帮她挡那杀招的竟然是独孤焰。 黑曜盯着独孤焰那么快挡在向小晚面前,他也微微一愣,就是他呆愣的瞬间,独孤焰运用最后的力气,一掌打在黑曜的腹部上。 黑曜后退了数十步,吐了一口黑血才站定。他恨恨地咬着牙,盯着独孤焰与向小晚。 “独孤焰,你怎么能这么傻。”向小晚搂着虚弱不堪的独孤焰,整个人痛苦地喃喃着。 独孤焰极力地抬头冲她微微一笑,想要说什么,然而还没有来得及说声,他只感到全身一阵彻骨的冰冷,随后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向小晚完全吓傻了,绝望与痛苦揉合在一起,她抬起头,撕心地大喊起来。“独——孤——焰——” 黑曜在这一刻感觉到独孤焰体内的红颜泪之毒开始消失了,这一点足于证明,独孤焰已死。 黑曜冷冷地盯着向小晚,双眸微微一闪。原本打算将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杀掉的,可是现在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要早点离开去运功疗伤。 这个女人竟然知晓他不死神功的致命弱点,看来她一定还知晓什么,他决定不杀她,将她带走。 黑曜迈步朝着痛苦万分的向小晚走去,他伸出手正要搂起向小晚,却被向小晚那一双极致杀气的眼眸给吓到了。 这么浓烈的杀气,就算是他当年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也做不到,这个九婴的身上,果然有很多的秘密。 对于带走向小晚的决心,更浓了。 那手就在碰到向小晚,却在这时向小晚发出疯狂的撕喊声,一道无比神速,威力无穷的力量从她的双掌中爆发出来,那一掌的力量,就连黑曜也惊骇后退。 可是他后退的速度远比不过向小晚那一掌的速度,那是向小晚在极度的悲伤绝望中明悟出‘一马平川’的第二式,威力绝非第一式可比的。 如果黑曜不受伤,也许能够全力以对,可是眼下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根本无法接这一掌,掌力狂啸而去,一个眨眼间便狠狠地落在黑曜的身上。 黑曜在刚才退无可退的刹那,便暗自运功抵挡,此时那掌力虽然击中了他,但是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在他重伤的程度上,更加使他伤势到了一种难以恢复的境地。 向小晚打出那一掌后,全身虚弱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紧紧地搂住独孤焰,眼角淌下了一滴眼泪。 “焰,我们生死不弃。” 向小晚呢喃完这一句,人彻底地昏迷过去,再无知觉。 黑曜复杂地望着向小晚,搂起她便纵身离去。 三日后,皇宫。 钟离绝一脸得意地坐在战魂殿的主位上,目光扫过底下的臣子们,那冷然上勾的唇角,宣示着他的心情很好。 “这三天,可有查到向小晚的下落?”钟离绝问着底下帮他暗中做事的臣子们。 “回皇上,这个向小晚自从独孤焰死后,整个人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老臣等查遍了整个银月王朝,都没有她的行踪,老臣想,她有可能已经死去。” 死了么? 钟离绝的眸光似有所思地一闪,他对着底下的臣子们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在所有人都散去后,钟离绝发出一声惆怅的叹息。 独孤焰的死其实他一点也不快乐,他那时做梦都想要夺回独孤焰手中的军权,可是现在所有的东西都重回到他的手中,他却觉得陪感空虚,脑海里,想起了与独孤焰在一起成长的每一个画面。 “焰,你真的死了么?”他无法相信,独孤焰那样强悍的存在,会这么容易死掉。 ———————————— 码不动了,头痛,四更了…… 四个小鬼的救人计划 十天后,一晌贪欢内。 独孤焰一袭白袍,脸色苍白地坐在院子内,他的身旁四个小家伙正滔滔不绝地对他说话。 老大:“爹爹,你不要这么难过了,奶娘一定会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啊。” 老二:“对啊,爹爹,你还我们,我们以后一定会乖乖的。” 老三:“爹爹,奶娘是打不死的小强,你老就不用替奶娘担心了。” 老四:“爹爹,你倒是说话啊,奶娘不要你了,不是还有我们么,爹爹,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哦,那个上官妖人总是欺负我,爹爹,你快点回魂了,不然我们都被人妖给收拾掉了,你醒来后,上哪找这么乖巧的儿女啊。” 站在一旁的上官夜一脸黑线。 好像被欺负的是他吧?他堂堂一介美男竟然为了一个小女娃陷落到脱衣色诱的地步,而且这小女娃还不屑一顾,这要是说出去了,他一定会被人笑死。 上官夜颇为怨念地瞪了独孤霜一眼,然后冲着四个小家伙一致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吃饭吧,独孤焰的事情,交给我吧。” 自从十三天前他得到消息,暗自潜入将军府,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的独孤焰,当时他探了他的鼻息,确实是没气了,于是他将独孤焰的尸体带回来。 说也吓人,独孤焰在回到一晌贪欢的当天,听到那四个小家伙的哭喊声后,竟然醒了过来。 吓得上官夜整个傻眼了,不过独孤焰虽然醒了,却是没有任何意识,整个人也像是没有生气一般,除了还会呼吸外,独孤焰基本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上官夜猜可能向小晚的失踪对于独孤焰打击太多,是以他一直没有醒过来,如果能找到向小晚,也许独孤焰就能完全地恢复过来。 四个小家伙这十天来,每天都以不同的方式试图唤醒独孤焰沉睡的意识,可是没一次都失败了。 为了不让独孤焰的身体萎缩,上官夜每天都抬独孤焰出来晒太阳,每一天都用药洒为独孤焰按动身上的关节。 此时,四个小家伙难过地瞥了独孤焰一眼,然后都转身离开。 在离开上官夜的视线后,四个小家伙脸上都闪过坚定愤怒的神色。 老大拿出身上准备好的银两,分别发给其他三个小鬼。“出门在外,银子好办事。” 三人分别接过银票,没有问太多便细心地收好。 “老大,路线我都画好了,你们看看。”擅长画画的老四将手中的地图分到各人的手中,然后打开指着一处圈着红笔的地点小声道:“据我多日来从那上官妖人那里探来的口风,这个地方十之八九就是无生谷的位置了,奶娘一定就在那里。” 其他三人都仔细地瞧着手中的地图,记住那个被圈住的地方。自从上官夜说他们爹爹很有可能见到奶娘才会好时,他们便暗中准备着离开一晌贪欢,去找奶娘。 这十来天,他们一边扮得很乖巧,让上官夜放松对他们的警惕,一边暗自筹备一切。 老大专门负责路上所需的银两,老二专门负责研制各作防身毒药,前段时间老二便偷偷跟着上官夜学了好多使毒的本事,上官夜并不知道这个仅有八岁的孩子,对毒的天赋高得吓人,此事老二研制的毒药如果被上官夜看到,一定会惊得整个人傻掉,那些毒药就算是现在的他来练制,也要花上数天,而且还做不到这么完美。老三嘛,就负责收集各路江湖中的最新动态,对于这项任何,老三个人喜欢不得了,所收集的情报准确度丝毫不差于一般的江湖组织,别看老三平时憨憨的,真做起事来,还别说蛮像个大侠的。 至于老四的任务,便是‘色诱’上官夜了,上官夜既然是无生谷的人,从他口中探知无生谷的一切,准不会错,于是老四委屈求全地牺牲自己小小的色相,对这个自己极度鄙视的上官夜态度好了许多。 这不,上官夜一时高兴,脑子也变得简单了许多,不知不觉,竟然被独孤霜套出很多事情却全然不觉。 老二收好那地图,从身上拿了数瓶精致的小瓶出来分别递给众人。“这些是我这十天配出来的毒药,这些毒都不会要人命,但对于我们来说足够了,上面都有记载着毒的毒性跟使用方法,你们背下来后记得将这册子烧了,免得被人看到。” 老三瞄了那上的五颜六色的瓶子一眼,全部放在衣服内,拍着胸脯说道:“老……二哥你放心,我们都明白的。哦,对了,最近在下打听到,一个叫作生还谷的门派,竟然公然与无生谷叫嚣,听说无生谷抢了无还谷一个德高望重的弟子。” 老四一听,插声道:“这个无还谷是什么门派啊?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啊?” 老三一翻得意地解说道:“哼哼,说到这个无还谷可了不得了,你们一定听说个帅帅门吧?这个无还谷,其实就是帅帅门对外的名称,无还谷的开派谷主,就是一代高人刀刀帅啊。对了,奶娘之前可不就是学过一招定鼠的么,搞不好这个无还谷的弟子,就是我们的奶娘。”一说起江湖的大事件,老三的脑袋瓜就变灵光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老大拧眉,此时的他已成熟了不少呢,跟初见向小晚时那别扭的小性子改变了很多。他对着三人说道:“不管这无还谷的弟子是不是奶娘,这无生谷我们去定了,就算奶娘不在无生谷,我们也要去找小五。” 他们从上官夜的口中,知晓了小五的身世。对于小五不是爹爹亲生的孩子,他们只是替小五难过了一会儿后,便很快忽略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小五永远都是他们的小五,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一辈子都认定这个弟弟了。 老二:“不错,就算奶娘不在无生谷,我们也要去将小五带回来。” 老三:“对,我们不单要救小五,还要给无生谷一点颜色看看,哼,敢伤我们爹爹,劫我们的奶娘,简直是找屎。” 老四:“不是找屎,他们丫的一群欠爆,听说无生谷美男无限诶,这一次我要画个够,出发吧。” 一晌贪欢内没有人发现,四抹小小的身影正从侧院的狗洞悄悄离开了。 无生谷内,黑曜(白暮言)一袭白衣,目光冰冷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向小晚,修长的手指,冰冷地抚过向小晚细腻雪白的脸颊,内心深处,黑曜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他恨恨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那一张被毁去的脸,心中一道怨气闪过,他发誓一定要毁了向小晚的脸,可是当她看着向小晚那一张与静香那么神似的脸,他竟然舍不得下手。 “唉……”黑曜叹息一声,打算转身离去。 就在这刹那,向小晚醒了,纤长的睫毛闪动着,明亮的瞳眸在对上黑曜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时,她被吓了一跳,小脸微白地退了几步。 “鬼啊……?”话说出口,瞥见黑曜想要生吞她的表情,向小晚被吓得很没骨气地唯唯喏喏说道:“这位公子,呃,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喜欢你的模样了,一时忍俊不禁,所以发出这么惊人的欢呼声,公子你别介意啊。” 还在瞪她?有木有搞错,我们这位长得很爱国的大哥啊,你长得本来就够惊悚了,你能不能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看得人心里慌得很,真是好生令人讨厌啊。 黑曜一动不动地盯着向小晚,深不见底的瞳眸微微闪过愕然。她,竟然不认得自己了? 向小晚见黑曜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比刚才还要吓人,她不由得退了退脖子,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绽放得有如花儿一般。“嘿嘿嘿,这位大哥,你盯着我看不累吗?不如这样,你休息一会?” 还是不动,还在盯着她。靠,有这么盯着人看的么,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厮当她好欺负。 于是,向小晚退后几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盯着黑曜,皱着眉头说道:“不错,是块好料。” 黑曜被向小晚像评估猪肉一般的目光盯得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许久,他淡淡说道:“你不记得我了?” 囧,你是谁啊,为什么我要记得你? 天啊,该不会这家伙跟这个身体的主人有奸情吧?她这才刚穿过来啊,不要给她整这么骇人的奸情好不好,好说要也要整个美男什么的啊,眼前这位,呃,不敢亵渎啊。 此时,向小晚的记忆完全停留在穿越前,眼前的一切她正以为自己刚刚穿越。 黑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果然不记得了。如此……也好。 黑曜冷冷地一笑,那一刹那,向小晚竟然觉得黑曜是个绝世美男,只因这一笑的风华,就算是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脸也无法抵挡。 他抬起冷冽的眸子,冲着向小晚邪魅地说道:“我叫白暮言,你可以叫我白师叔,从今日开始,我的一切起居,要你负责。” 白暮言?白师叔?真的没有奸情诶? 哈哈哈哈,如此她就放心了。 向小晚笑得眉眼弯弯,重重地点头。“白师叔您放心,有我在保你生活似猪,哦不对,是比猪还猪,也不对,是猪皇般的猪。”好像说来说去,也是猪,哈哈哈。 黑曜何偿听不出来向小晚小小的使坏心思,他却丝毫没有在意,脸上的邪魅笑意依旧,他凑近向小晚那一张明媚的笑脸,低低沉沉地说道:“小晚儿,来,帮师叔更衣沐浴吧。” 怀了孩子 噗—— 沐,沐浴?更衣? 向小晚抬起羞红的脸,一脸呆滞地盯着黑曜。“你,你,你是在叫我么?”有没有搞错,让她沐浴更衣,这家伙敢情是在向她做邀请么? 黑曜的笑依旧,可是那眼角却有一抹微光暗暗灭灭,他低声说道:“小晚儿,这里只有你与我,当然是叫你。” 说完,那手指还冷冷地抚过向小晚的脸,向小晚只觉得一阵冰凉窜过,那触感就像一条小蛇滑过她的脸。 一想到蛇,向小晚的身子骨不由得颤了颤,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一整神色,愤然地说道:“白师叔,好说你丫也是一介长辈,怎么能逼迫我这晚辈做如此不耻之事,你丫分明是在搞乱伦,被世人不齿。” 看我给你扣下这么大个罪名,我看你还敢给我洗不?嘿嘿嘿。 向小晚的得意只维持了一秒不到,黑曜渐渐地朝她伸出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眼眸望着她,有如那青山碧水般萧瑟,缕缕荡出一丝似戏谑,又似柔情的笑意。 他凑在她的耳畔,呵气邪肆说道:“我的小晚儿,羞什么,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了?嗯?” “什,什么身份?”向小晚整个吓到了。我说那位白师叔啊,你已经够吓人了,不要再说什么吓人的话了,我怕我受不起啊。 黑曜盯着向小晚,眸光倏然转深,薄薄的唇挤出一道完美的笑弧。“淘气,竟然连夫君都不记得了。” 夫,夫君? 向小晚整个像是被雷击中了,张着嘴呆愣愣地盯着黑曜,大脑像是一团糊一般炸开了。 眼前这个惊悚的仁兄,竟然真的跟她有奸情啊?老天,你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分明是乱伦,简直天理不容,我不服。 轰—— 天空一道闷雷忽然响起,吓得向小晚的身子骨颤了起来。 好吧,乱伦就乱伦吧,好过天打雷劈吧。该死的老天,真不厚道,不给安排个美男就算了,竟然连她心里反对的声音也准,太欺负人了。 向小晚不动声色地挪脚远离了黑曜数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打心里不喜欢黑曜的靠近,这种感情很怪,虽然黑曜对她笑,只是她却觉得周围的空气格外地冷了起来。 “师,师叔啊,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可不记得你是我的夫君啊。”开什么玩笑,她才不会这么早嫁人呢,眼前这个人阴阳怪气的,她绝对不可能嫁给他,这人一定有问题。 黑曜却是步步逼去,直接将向小晚逼到了墙角,彼此间的气息两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向小晚很不喜欢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别过脸去。 黑曜盯着向小晚的动作,眸底闪过一道冷光。这个女人竟然不敢看他这张脸么?他被毁成这样,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她凭什么不敢看他的脸? 他要她痛苦,他要她每时每刻都要盯着他的脸看,他要她知道,得罪他黑曜的下场。 内心一翻阴郁,然而面上黑曜却是笑得别样的明朗。“娘子,为夫可不没有乱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你的肚子里,不正怀了为夫的孩子么。” 黑曜在说到孩子时,眸底那一抹恨色是怎么都掩之去。 知晓向小晚怀有独孤焰的孩子,是在十天前他为向小晚把脉发现的,原本他打算用残忍的方法毁去独孤焰这个孩子,可是后来他改变主意了,他从密探那里得知,独孤焰并没有死,是以,他决定让向小晚生下这个孩子后抢夺过来,他要将这个孩子养大成人,然后告诉这个孩子他是黑家的人,独孤焰便是杀害黑家三百七十二条人命的凶手,想必如果独孤焰知晓自己的亲生孩子对自己充满恨意,这种痛苦,一定很难以令人忍受吧?这样还不够,他要独孤焰的孩子,亲手杀了独孤焰。 一直到向小晚醒后,他发现向小晚失去记忆后,便又生出了一计,这一计想必更能让独孤焰痛苦至死,哈哈哈,失去记忆的向小晚成了他黑曜的妻子,而这个独孤焰的野种,如今成为他黑曜与向小晚所生的孩子,想必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情更能让独孤焰生不如死了。 “孩子?”天啊,她肚子怀有孩子?这,这也太惊悚了吧。 下意识地伸出摸了摸肚子,不知为什么,此刻向小晚虽然诧异,但是她却不排斥怀有孩子的事,难道她的跟这个黑曜是夫妻吗? 可为什么她对这个黑曜的靠近打心底的厌恨呢? 黑曜盯着向小晚的举动,淡淡地说道:“小晚儿,我们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来,过来让为夫看看。” 黑曜的手还没碰到向小晚,就被向小晚大力地推开。“不要碰我的孩子。”声音愤然,带着怨恨。 这声音一出,不但是黑曜,就连向小晚自己也震呆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刚才的自己情绪反应太激烈了吧?仿佛眼前这个黑曜就是灭门仇人一般,她竟然对他有着浓浓的仇恨? 难道这个黑曜真的不是她的夫君?呃,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黑曜盯着向小晚的双眸一狠,愤红的双眼像是要生吞了向小晚似的,然而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黑曜便敛去那股愤恨,眸色微痛,悲恸地说道:“小晚,为夫知道你恨我,其实你的失忆都是为夫造成的。” 向小晚望着黑曜那突然痛苦的样子,不由得蹙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黑曜见向小晚不再似刚才那般排斥自己,他的眸底不由得闪过讽笑,而唇角却是淡淡地人说着一切。“小晚,你可记得一个叫作独孤焰的人?” 独孤焰? 向小晚不明白自己听到这个名字,会有一种悲恸的熟悉感,可是她又记不起这个人。 当下,她摇头。 “小晚,这个独孤焰一直对你心怀不轨,为了得到你,他竟为夫的脸毁了,而你也差一点被他劫走。”说到这里,黑曜的声音没有掩饰恨意。 奶娘,我带你离开 向小晚听完皱眉,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潜意识里排斥黑曜所说的话,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听到黑曜污辱独孤焰时,她在心底就会生出浓浓的恨意,似是要将黑曜给杀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是向小晚从来没有过的,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被这样浓烈的感觉给震呆住了。 黑曜瞥见向小晚呆呆的样子,以为她是信了自己的话而这副模样,当下不由得扬唇再道:“小晚,你的失忆便是独孤焰那一掌落在你胸口害的,他……” “你乱说。”一道清脆愤怒的童音打断黑曜的话。 向小晚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长得极为妖孽无双的小男娃,看那模样儿只有三四岁,可那一张绝美的小脸,已经完美到如此地步,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在向小晚盯着那独孤华看的同时,独孤华也拧眉看着她。小嘴微微地撅起,对于向小晚失去记忆的事情,独孤华的心里好难过,奶娘不但记不住他们了,竟然连爹爹都忘记了,这一切,都是师傅那家伙害的。 想着想着,独孤华恨恨地瞪着黑曜。“都是你,为了报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报仇真的有这么重要么,难道你报完仇了,死去的亲人就会活过来么,我讨厌你,讨厌你。” 黑曜面目全非的脸上闪过悲痛,他蹲下身,想要抱住独孤华,却被独孤华闪开,两手落空,黑曜的双眼伤痛之味更深了。 “华儿,爹爹生为黑家人,如果不报仇,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三十七十二条黑家人的性命,华儿,你还小,不懂。”如果不是这仇恨,他黑曜早就数十年前就死了。 独孤华苍白着小脸,静静地望着黑曜。对于眼前被毁去容貌的男子,独孤华一直都是敬佩的,虽然黑曜总是在对付独孤焰,可是对他却是很好,很好。 “师傅,我们不要报仇了好不好?”小小的眼眸,满是希翼地望着黑曜。 黑曜站了起来,恢复那冰冷无情的神态。“华儿,不必再说了,我黑曜苟活至此,就是为了报仇,不杀独孤焰与钟离绝,我黑曜绝不罢手。”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太过于杀伐,黑曜不由得放缓地细声道:“华儿,你回房吧。” “不,不要,我才不要回房。”独孤华突然激动起来,他一把走到向小晚跟前,拉住向小晚的手。“奶娘,爹爹独孤焰才是你的夫君,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爹爹的,不是师傅的,师傅知道爹爹很爱你,想要借用你来打击爹爹,师傅在骗你,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君,奶娘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他是看奶娘你单纯好骗,故意骗你的。” 向小晚听了独孤华的话,整个愕愣不已。 奶娘? 眼前这个妖孽可爱的小男娃认识自己,而且他所说的独孤焰是他的爹爹,而独孤焰是自己的夫君,那这个小鬼难道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成? 对于眼前的小男娃,向小晚只觉得是前所未有的熟悉,隐隐地还夹带着浓浓的母性情怀,她想,眼前这个小男娃一定是自己的孩子吧,不然那里会有那种感觉。 “华儿,够了。”黑曜瞥见向小晚愕愣的脸,生怕她记起什么而坏了他的计划,不由得怒气喝斥独孤华。“马上给为父回房。” 为父?囧,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啊。 此时此刻,向小晚的脑子完全被这一大一小的对话给弄乱了,这都是些什么关系啊,乱七八糟的。 天啊!该不会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前一女侍二夫吧?所以才会有这么乱的关系? 我靠你妹的,你丫要乱来也不要害我啊,这下可好,你丫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叫我怎么收拾啊。 独孤华抓紧了向小晚,就不肯离去。 他绝对不允许师傅做出任何伤害奶娘的事情,绝对不允许爹爹以这么恶毒的计划来打击爹爹。 向小晚低头看着独孤华一脸扞卫自己的坚定神色,那只被独孤华紧紧握住的手,带着淡淡的紧张传了过来,她知道独孤华此时在紧张她。 手,不由得反握住那只小小的手,她细声安抚道:“你叫华儿对么?我会没事的,你先回房睡觉吧。” 独孤华抬头与向小晚对视,小小的脸上满是悲伤,久久他嚅嘴说道:“奶娘,我叫独孤华,奶娘你放心,我不困,我一定会替爹爹保护你的。”这也是他最后能为爹爹跟奶娘做的事情了,他知道黑曜是自己的生父,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借着这点,他一点能够保护奶娘的安全的,绝对不能让师傅碰到奶娘。 向小晚盯着眼前小到自己大腿的小小人儿说保护自己,此番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对于眼这么小却那么早熟懂事的孩子,向小晚知晓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心智才会这么成熟。 她不由得蹲下身来,紧紧地抱住独孤华。“华儿真是个好孩子,你爹爹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被抱住的独孤华小小的身子一震,红红的眼眶流出了眼泪。爹爹就算再喜欢他,可是他毕竟不是爹爹亲生的,他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爹爹,再无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跟四个兄弟们一起疯,一起闹了。 黑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满都是道不出的痛楚。这些年来,他对不起华儿这个孩子。 黑曜扬唇,正欲说着什么,却在这时,一抹黑影奔了进来,跪在黑曜的跟前,焦声说道:“谷主,不好了,无还谷的人闯进来了,我们的人抵挡不住,眼看他们就……” “一群废物。”黑曜打断那黑衣人颤颤的话音,冷冷地瞥了一眼向小晚与独孤华,然后转身离去。 那黑衣人也跟着走了出去,整个房子里,就只有向小晚与独孤华两人。 独孤华瞥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声地凑在向小晚的耳畔说道:“奶娘,趁现在这个机会,我带你离开无生谷。” 向小晚站了起来,冲着独孤华点头。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她还是离开为妙。 好厉害的八卦 谷口外,一身公公打扮的中年人与一袭白衣的胖子横在那里,态度嚣张,带着愤怒。 胖子指着无生谷那一群畏惧他的众人吼道“喂,我说你们一群怕死的,识相的将我白胖胖的小师妹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胖子跟他们罗嗦那么多做啥,我们直接杀进去。”这说话的,正是不日前处在皇宫的金公公,确切来说,是名震江湖的易容高手,千变观音。 白胖胖挑眉。“喂,我说你个死变态,现在还不给变回来,难怪当太监就这么好玩啊。” 金公公一愣,随即笑道:“不错,当公公就是好玩,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这还不好玩么。”说完,冲着底下那一群畏惧的众人掐着兰花指,搔首弄姿地说道:“哎哟,你们这群死鬼真是讨厌啦,还不快将我们的向丫头请出来,小心人家揍你哟。” 呕—— 底下一群无生谷的众人,受不了金公公那副恶心的样,个个都哗啦啦地大吐起来。 这一吐,直接就破出一条路,直直通向无生谷的大殿。 金公公很是得意地瞥那向白胖胖。“喂,胖子,如何,你看还是这变态公公好使吧,都不用出手,丫的一群就给老子们让路了,多气魄啊。” 白胖胖瞪了他一眼。“好使是好使,不过老子没差点让你也给整吐了。” 两人正在说话间,黑曜一袭白衣,戴着面具缓缓地走了出来。目光如刀,冷厉地盯着白胖胖与金公公两人。 在瞥见那金公公时,黑曜眸底不由得闪过诧异,不过只是一闪便逝去。 白胖胖与金公公两人都停下斗嘴,目光也同样冷厉地盯着黑曜。 白胖胖指着黑曜说道:“你就是这一代无生谷的谷主?” 黑曜漠然回答。“是,我就是这一代的谷主白暮言,按辈分来说,你还需叫我一声师叔。” 金公公一听,冲着白胖胖哈哈一笑。“哈哈哈哈,胖子,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啊,想不到你还有个如此年轻的师叔啊。” 白胖胖瞪了金公公一眼,怒道:“该死的变态,不出声会死啊,你给老子正经点。”说完,又冲着黑曜喊了起来。“我呸,就你那弱不禁风的娘样,还想让老好了叫你一声师叔,去你大爷的。” “哈哈哈……胖子发威,果然非同一般。”金公公依然在一旁哈哈大笑。 白胖胖此时已经完全无视他了,他的目光全落在黑曜身上,似是在评估黑曜的实力。 黑曜听了白胖胖的话,微微地闪过一丝愠怒。薄薄的唇扬起一道深不可测的笑弧,盯着白胖胖,沉声道:“白胖胖,你今日闯我无生谷,我便让你有去无回,来人,布阵。” “……是。”那些一干人等,终于停止了呕吐,此时一副怨念无比的神情盯着金公公,身形快转,一个有模有样的大阵便出现在白胖胖与金公公两人面前。 “阵动。”在黑曜的命令下,那布阵的清一色的女子纷纷嚅动着嘴皮子,叽叽歪歪地像泼妇一样地掐着架,那势式,那模样儿,分外狰狞。原本几个女人掐架就已经够可怕了,如今是几十个,甚至是更多的女人围在此阵中当中极力地大骂,那阵势可想而知。 白胖胖所金公公两人此时收起了玩笑心思,脸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就是师傅当年说的八卦阵么?集众女子的口舌之厉害组成的阵法,果然不是一般的阵法可以比的,威力无穷啊。”白胖胖感慨地说道。 一旁的金公公神色也惊异地喃喃道:“这个无生谷简直比老子还变态,竟然搞一群八卦女来助阵,奶奶的,就算是绝世高手进了这八卦阵,恐怕也会被烦得心神震乱,最后形魂俱灭啊。” “阵厉。”随着黑曜的这一声命令,那一群八卦女像是疯了一般朝着金公公冲去。 金公公一愣之下,发出凄厉的叫喊。“我靠,你们要对付的是那白胖吧,关老子鸟事啊,不是都看上老子了吧,告诉你们,老子是个阉人,阉人你们懂么,老子爽不了你们,你们还是找那胖子吧,他一定能让你们夜夜春宵的,哎哟妈呀,你们这群八婆还真的看上老子了,别死追着老子不放啊。” 在那群八卦女追着金公公奔走之际,黑曜也冲着白胖胖展开杀招。 “白胖胖,今日之战将会是你无还谷最后一战。”话音落,凌厉的掌风朝着白胖胖而去。 白胖胖也击起一掌,无数老鼠跳上窜下,画面好生诡异,这一招,就是传闻当中的‘一招定鼠’绝招。 相掌击在一起,天地动荡。 白胖胖啐了一声。“丫丫个呸的,白暮言你看好了,今天我无还谷一定要狠狠地击败你。” “不自量力。”黑曜眸中杀机狂涌,前些天来他与独孤焰这斗必定是这白胖胖从中作梗,不然他的计划还可能进行得更完美,哪里像现在还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呸,你才不自量力,你身上的重伤还没好,凭什么跟我白胖胖叫嚣,看我不收了你丫。”白胖胖冲身而起,无数老鼠哧哧地叫着,场面有些骇人。 黑曜的身影有如疾风顿起,眨眼间扑到白胖胖的跟前,杀招现,招招狠绝。 打斗中的众人没有发现,正殿的侧门,两抹身影正悄悄地走了出来。 独孤华盯着打斗中的数人,凌在向小晚的耳根小声道:“奶娘,前面那一条是离开无生谷的唯一出口,我去想办法引开那个太监跟那群骂架的泼妇。” “嗳,华儿,别去,危险着呢。”刀剑无眼啊,万一伤着了华儿,她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安的。 独孤华松开向小晚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奶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他要拼了小命让奶娘离开无生谷。 向小晚态度很坚决,对于眼前这个孩子她充满了怜意,说什么也不会让独孤华去受苦的。 “华儿,你呆在这里,让奶娘去。” “不行,奶娘,你,你肚子里有了……小弟弟。我,我不能让你去。”独孤华盯着向小晚依然平坦的小腹,神情有些落寞。他想,爹爹如果知道奶娘怀了孩子,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吧,爹爹有没有他都不重要了。 那落寞虽然只是一瞬间便被独孤华掩饰,但是向小晚还是注意到了,对于这么懂事的独孤华,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这个孩子,一定受了好多苦。 ****************** 今天的三更更完喽,故事渐渐走向尾声了,可能在十几号那样子结束正文,到时写写五个小鬼长大的番外,大家支持哦。 骂人绝招 向小晚一把抱住独孤华,轻轻地抚着他的脑袋,细声道:“华儿,你留在这里,奶娘不会有事的,奶娘想起自己身上怀有武功,一定不会有事的。” 刚才她看着那月胖胖的功夫就觉得眼熟,脑子下意识地运转了一遍,发现自己竟然也会这种奇怪的功夫。 独孤华被向小晚这么轻抚着,一股久违的触动涌上心头,他的眼眶微热,险些要掉下泪来,好在他生生地忍住了,冲着向小晚乖巧地点头一笑。“嗯,奶娘要小心。” 那边,白胖胖与黑曜正打得不可开交,两人都是一代罕见的高手,每过一招都是极为可怕的力量,此时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稍微有一些分神都会落败,所以两人不敢分神。 而更远处,金公公则被一群变态女人围攻着,那泼妇掐架的姿态,让金公公一阵头痛。 “奶奶个胸,真这么下去,别怪老子使用绝招了。” 才停一会儿,后面的女人又涌了上来,吓得金公公急忙加速度跑开。 向小晚就在这个瞬间朝着出口冲了过去,她的身形极快,再加上四周的人都注意战斗,所以并没有发现她。 向小晚细心地查看了出口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她冲着独孤华招手,示意独孤华悄悄跑过来,一起离开。 可是独孤华明明看到了她的招手示意,就是不过来。 向小晚一愣,囧。华儿不会是想要留在无生谷吧? 独孤华冲着远远招手的向小晚会心一笑,在心底坚声说道:奶娘,我不能离开无生谷,你快走吧,去找爹爹他们,一定要幸福。 大老远的向小晚就瞥见独孤华那黯然落寞的神色,向小晚的心抽痛起来。 她撸起袖子,咕哝一句。“华儿,这一次我一定要带你走。”说完,向小晚好不容易到谷口的身影又飘了回来。 独孤华看着这一幕,一脸的叹息跟恼怒。小小的脸上满是悲伤地别过去,不去看近在眼前的向小晚。 “小华儿,别生气了,你不走,奶娘就不走。”她堂堂一介大人,竟然要牺牲个孩子才能离开,这种事情,她做不到。 “奶娘,你以为这是在开玩笑么,刚才明明是最好的离开机会,眼下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他不可能离开的,他除了在无生谷,根本没有地处,他离开能做什么。 “华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带你离开的。”向小晚刚说完,就被那群八卦女发现了。 “姐妹们,这里有人,快来。” “有人?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敢闯我们无生谷,找死。” “上啊,我那不败的掐架神功很久没用了。” 一群女人像是浪潮一般向向小晚与独孤华冲了过去,向小晚搂住独孤华,细声地说道:“华儿,有奶娘在别害怕。” 独孤华其实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喜欢向小晚母亲一般温暖的怀抱,所以便假装很害怕,只希望向小晚能多抱抱他。 这对他来说,将是最宝贵的拥抱,以后恐怕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咦,那不是少谷主么?” “对哟,少谷主怎么在这里?” “天啊,难道这妖女劫持了少谷主不成?” “不行,我们不能看着少谷主落入贼人之手,姐妹们,一起上。” 金公公见那群八卦女不再追着自己,而是往相反的地方跑去,他不由得微怔,跃起身子抬头望去。 只见向小晚一袭白衣一脸的淡定,她的怀里,正搂着独孤华。 金公公脸色一喜,冲着向小晚大声发哟喝着。“嗳嗳嗳,向丫头,金爷爷在这里啊。” 这一声音一喊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向小晚这边。 黑曜盯着向小晚与独孤华,面具下的双眸一片阴霾。想要趁打斗的混乱离开无生谷,休想。 白胖胖盯着向小晚,一脸的憨笑。小师妹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她的一马平川神功竟然练得差不多了。师傅你泉下有知,也足于冥目了。 八卦女个个横眉怒对,盯着向小晚。“该死的贱人,识相的将少谷主放了,不然体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快放了少谷主,不然看我们的八卦绝招。” 向小晚没有理会这群八卦女,而是冲着金公公与白胖胖微微一笑。虽然她不记得这两个人是谁,但是从他们的眼睛里,她看得出来这二人待她很真诚,想必一定是她认识的重要人物。 一群八卦女从来都没有被如此忽视过,就算是绝世高手见了她们也都会惊慌失措,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竟然当她们透明的,太过份了,看来不给点颜色,她就不晓得她们的厉害。 “姐妹们,我们上,让这个贱人见识我们可怕。” “好。” “住手,谁也不准伤害奶娘。”独孤华就在这群八卦女要发作的时候挡在向小晚的跟前,坚声说着。 “少谷主,让开。” “就是,让开,不然别怪我们错嘴伤人。” “说得没错,少谷主你以为你有本事保护她么,如果不是看在谷主的面子上,我们早就咒你了,哪容得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靠,一群八婆,连个小孩子也不放过,真正是八婆,以为长一张八卦的嘴就很厉害么,既然这样,今日我就以八卦震慑你们,看你们以后还敢用这八卦害人没有。 “华儿,让开吧,让奶娘来教训她们。” “可是,奶娘,她们……” 向小晚冲独孤华信心满满地一笑。“华儿你放心,对付这群八婆,奶娘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群八卦女被骂,心里不爽极了,当下一人走出来指着向小晚的鼻子大骂。“你个贱人,看你一副扫把星的样儿,一定被男人抛弃了吧。” “就是,天生长得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命。” “可不是嘛,看她一脸骚样,一定是个千人骑的货色。” “就是,不要脸的贱人,也不怕报应。” …… 听了一群八卦女苍蝇似的叽叽喳喳,向小晚觉得这群八卦女真是肤浅得可以,以为这样就能骂倒她了?太搞笑了吧,这回且看她怎么骂人,她给这群八卦女上一课,什么叫作骂人不带脏。 天女撒花 当下,向小晚走了出来,指着一个粉红色衣衣服的肥胖八卦女说道:“嗳嗳嗳,哪里来的一头母猪。” 那被指的八卦女一阵错愕,张头左看右看。 向小晚还是指着她。“没错,说的就是你,长得像猪也就算了,你顶着猪头出来也不怕丢人啊,唉,真是造孽啊,人长得像猪也就算了,脑子竟然也这么猪,我为你妈深表同情。”说完,还摆了个很歉意的姿势。 那肥胖八卦女最在意别人说她像猪了,而且她更在意她的母亲,小时候家里穷,就是因为自己太能吃了,所以才将母亲的医病的钱给吃没了,母亲的死,让她恨尽天下人,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变态,没想到两大死穴都让向小晚给踩上了,这肥胖女气得不能开口说话。 其他八卦女见同伴被激得说不出话,不由得纷纷针对向小晚展开更犀利的攻势。 可是不管她们怎么说,向小晚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这种在气势上她们明显已经落败了,唯有在口舌上面争回来。 “贱人。” 向小晚:“我能见人,你丫没脸见人,所以见了人就叫贱人,真是悲哀的孩子。” “骚货。” 向小晚:“这位大妈,你在说你自己么,我看也是的,难怪大老远地闻到一股子骚味,大妈,敢情你一个月没洗澡了吧?” 那大妈脸色一变,没错,她此生就怕的就是洗澡,能不洗,就不洗,这本是个秘密,这个贱人怎么会知道的? “你,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那没臭,方圆十里人畜都要昏倒,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大妈一脸羞愤,在姐妹们鄙视的目光下,她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 一刻钟过去了,这八卦阵的八卦女们渐渐少了。 向小晚依然发挥着她毒舌,不怕死地指着那群八卦说道:“嗳嗳嗳,我说这位大姐,你是买肉的吗?没事露那么多肉干什么,哎哟,看你那肉色,都快发紫了,你也好意思露啊。” 某女掩着那两陀肉咬牙离去。 “嗳嗳嗳,我说这位大娘,你以为你的脸是城墙么,还涮那么厚的粉,你看地上那白茫茫的一层,不是浪费么,真可耻。” 某大娘羞愧地捂脸跑开。 “那位发育不良,对,就是你说你,没育不良不是你的错,可是你也没必要用两个馒头装上去啊,骗得了大家,你骗得过自己的良心么,你看,你的馒头露出来了吧,报应来了吧。” 某发育不良的少女按住胸口的两个馒头,像风一般地离去。 “哇靠,我说这人大婶,你是山鸡么?”弄那么多的野花插在头上,你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那大婶见自己被向小晚点到名字,强装镇定地回道:“山鸡,什么山鸡?老娘这是……天女散花,懂毛啊你。” 噗—— 这喷的声音不是向小晚的,而是一旁停下战斗的白胖胖与黑曜两人的,白胖胖听完,一张肥脸止不住地大笑,而黑曜虽然没有笑,但是那抖动的肩头,以及那抽搐的嘴角,说明他正在极力地掩饰笑意。 “天女散花?” “没错,老娘的名字叫作天女,天上的武器叫作散花,小贱人,看招。”那大婶一说完,头上那上百朵野花纷纷朝着向小晚射去。 金公公见状,不由得紧张地喊道:“向丫头,小心这野花啊,很多刺的啊。”刚才他就是这野花给刺中屁股了,这还不是要命的,要命地是这野花的主人对他一个劲地发情啊,这简直是人间最可怕的酷刑啊。 那大婶一翻得意,心中笃定向小晚死定了,哼,敢得罪她一代天女,简直找死。 然而下一秒,那大婶整个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你,你,你竟然毁了我的花?” 向小晚踩下最后一朵野花,冲那大婶说道:“我说这位大婶,你都上了年纪了,再玩天女撒花也没人惜花了,哦不,你丫根本不是一朵花,而是一堆豆腐渣。” 某大婶忍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当场吐血不止,一边喃喃“我不是豆腐我是花”而离开。 一连最后,那所谓的八卦女没有一个能抵挡得住向小晚的。整个八卦阵,终于破了。 金公公爽朗地大笑。“哈哈哈,向丫头,想不到你这张小嘴这么厉害。” 白胖胖也笑得很是大笑。“小师妹,不错不错,不但是功力有涨,就连这嘴皮子功夫也涨了。” 黑曜盯着向小晚,不言不语,似是在重新定位向小晚。 一旁的独孤华瞥见黑曜那样的神情,不由得扯了扯向小晚的衣袖。“奶娘,快走。” 向小晚一反应过来,在黑曜静默的瞬间,她抱着独孤焰踏着轻功跃起,眼看在出其不意间就要奔到谷口,却被一抹暗影拦了下来。 黑曜的声音这时远远传来。“天子,将她与少谷主带回殿中。” 叫作天子的黑衣人应声。“是,主子。” 向小晚还没来得反击,就被那个叫作天子的家伙给劫走了。 白胖胖盯着自己的小师妹被劫,不由得纵身跃去,打算救向小晚,却被黑曜拦了下来。 “白暮言你个娘们东西,将老子的小师妹放了,不然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黑曜神情冰冷,不言不语。 金公公奔了过来,与白胖胖一同对付黑曜。“胖子,表跟他这么多废话,我们直接上,你攻上盘,我攻下盘。” “好。” 两人联手,再度朝着黑曜而去。 位于无生谷的山口,此时谁也没有发现,四抹小小的身影正朝着无生谷奔来。 “老四,是不是就是这个位置了?”独孤飞指着山的那一头,问那站在他一旁的独孤霜。 独孤霜微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黑黑顶端,点头道:“那里应该就是无生谷的所在吧,我们快点走吧。” “不知道奶娘跟小五怎么样了?” “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赶紧过去,一会按计划行事。” 无生谷的入口,四抹小小的身影瞥见打斗的三人,四个小家相视一眼,然后小声地议论起来。 老大:“我们要不要帮那两个老家伙?” 老二:“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无还谷的人,如果奶娘真的是那弟子,我们帮他们也合情合理。” 老三:“嘿嘿嘿,老……二哥准备的毒药现在开始有用了。” 老四:“你们看,那是……”老四眼尖地指着殿顶的方向叫道。 —————————— 还有一更,晚点更。 好聪明的娃儿 三个小家伙都顺着独孤霜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咦,那好像奶娘?” “对,就是奶娘,你们看,她身边那个小个子是不是小五?” “没错,确对是小五。” “走,我们去救奶娘出来。” 按照计划,老三跟老大两个留下来帮那两个无还谷的人对付那黑衣面具男,而老二跟老四则是营救向小晚跟小五。 打斗中,白胖胖的身体竟然被黑曜的手给抓出一道血痕来,他盯着黑曜,一脸的冰冷。“靠,你找死,敢破坏爷爷我的皮肤组织,看招。” 黑曜的双眸冰冷一闪,杀招凌厉地对上白胖胖的招式。 两人此时都是在拼了实力的过招,一旁的金公公早已被黑曜给伤着了,正退在边上喘气。 他见白胖胖有险,正打算纵身闪过去,却被一抹小小的身影拉住。 回头一瞥,金公公整个愣住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小鬼? “嗳,老头,让我们来吧。”独孤华拉住金公公冲他微微一笑,那冷静沉着的声音,让金公公整个又是一愣。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这个小鬼是谁啊? “老头,你受伤了就不要逞强,让在下扶你过去吧。”在金公公的身后,又是一道童音响起。 金公公猛地一回头,又是一名戴着面具的小鬼,看那高度他猜绝对不会超过十岁。 “你们是谁?”这可是在玩真的啊,不是在扮过家家啊,小屁孩不乖乖回家,怎么跑来这么瞎掺和啊。 看出了金公公那轻蔑的眼神,老三独孤飞很不爽起来地出声。“喂,我说老头,你那什么眼神啊,告诉你丫,我们可是五大罗刹之中的两个,不要小看我们哦。”曾经也有人小看他们,可是下场都会很惨诶。 “五大罗刹?你们?”金公公的声音很是质疑。 “嗳,老大,这个老头看不起我们诶,你给他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看不起我们。”独孤飞超不爽地出声。 独孤华相对来说算是沉得住气的,他冲着金公公淡漠一笑,那面具下弯弯的眉眼,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金公公的手背,讪讪说道:“老家伙,滋味如何?” 啊?什么滋味如何啊?金公公一脸茫然,但很快,他的脸便扭曲起来。 “靠,好痒啊,天杀的小娃,你金爷爷要收拾你们。”哪家的死孩子,难道是那个老毒物家的孩子?可是也不对啊,那老毒物已经绝迹江湖几十年了,听说他并没有后人啊,再说了,就算有后人,也不可能重现江湖啊? 独孤离与独孤飞见那白胖胖渐渐处于下风的状态,整个被黑衣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两个小家伙不由得皱眉。 “老大,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帮忙吧。” “好。” 两人丢下金公公,悄悄地朝着打斗的两人靠过去。 金公公见自己被两个小娃忽视,心情别提有多郁闷。“哼,不就是两个奶娃么,神气什么,等金爷爷的毒解了,有你们好看的,我非揍得你们连亲妈都不认得。 白胖胖被黑曜打得连退数步,眼看黑曜的杀招再度朝他袭来,他一时发觉,可是已经躲不开了,眼看那掌就在落于他的面门上,白胖胖不由得面色微变。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抹小小的身影窜到白胖胖的面前,冲着黑曜份了个鬼脸,黑曜突见这个鬼脸,一个微愣之际,他身侧的老三以自己独创的步伐朝着黑曜靠近,在黑曜反应过来的刹那,老三冲着黑曜洒去了无数的毒粉。 黑曜避之不及,吸了大量的毒粉入腥,眸底杀意尽涌,腾起的手就要对独孤飞展开杀机,可是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对他扮鬼脸的小鬼对他大声说道:“喂,你中了我们五大罗刹的含笑九步癫,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下场有你好受的。” 黑曜盯着独孤离,一动不动。 独孤离见黑曜如此瞥着自己,误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不由得再次扬唇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不信你可以按自己的腹部试一试,看看有什以异常没有。” 黑曜听了独孤离的话,依然一动不动。 边上的老三有些着急了。“靠,老大,二哥的药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这变态吸了那么多,这会还没事啊?” 老大也一脸的疑惑。按理来说,这能让一头大象睡上三天三夜的毒粉应该发挥作用才对,可是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变态还这么直直地站定着? 这时退至后面的白胖胖发现了黑曜的异样,他冲着独孤离与独孤飞喊道:“两个小娃娃,快跑,这个黑曜开始施展他的不仁神功了,你们的毒对他无效。” 什么?无效,该死的胖子老头,你丫知道还不早说,如果我们被抓住了,罪过就在你丫身上。 独孤离与独孤飞相视一眼,尖叫一声,打算逃跑。 可是没跑几步,就被黑曜给拎了起来。 黑曜盯着戴着面具的他们,唇角冰冷上扬。“本尊正在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自投罗网,既然你们来到无生谷,那么就别想离开。” 独孤焰啊独孤焰,你的妻子孩子都在我手中,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跟我斗。 黑曜仰头大笑,这朗朗的笑间,说明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好。 就在黑曜狂笑的瞬间,独孤离与独孤飞相视一眼,两人悄悄地打了个眼色,然后一致拿出暗藏的毒药,扔进黑曜的嘴里。 黑曜始料不及,随着笑声,那毒药吞了下去。 笑声马上止住,他恨恨地盯着独孤离与独孤飞。“该死的小野种,你们给本尊吃了什么?” 独孤离与独孤飞装作很天真很无邪的样子,耸了耸肩一脸莫名地说道:“这位不敢见人的叔叔,我们只是孩子,你有必要吓成这样么?” 独孤离与独孤飞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深情绝艺的白胖胖跟金公公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白胖胖:“好,好,好,果不愧为小师妹的孩子。” 金公公笑得一脸奸诈。“好聪明的娃儿,看来我千变观音后继有人了,哈哈哈哈……”此时金公公看上了独孤离,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收这个娃儿为徒弟。 —————————— 今天的更完喽。大家端午节快乐哦。 丧尽天良 黑曜一脸冰冷,提着独孤离与独孤飞看也不让看那白胖胖与金公公一眼,纵身朝着正殿奔去。 他身后的白胖胖与金公公相视一眼,金公公不满地嘀咕道:“靠,打不过就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陪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白胖胖白了他一眼。“死变态,人都走了瞎叫什么,有本事你刚才怎么不出声,怎么就不动手?” “什么?”金公公指了指自己。“喂,死胖子,你竟然说老子刚才不动手?要是老子不动手,这伤能在老子身上么?” “好了好了,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吵,走吧,我们回去吧。” 然而,就在两人转身的时候,一抹快如鬼魅的身影飘了下来,在两人惊愕的瞬间,那抹黑影直接点上两人的穴道,那冷然精深的目光,令白胖胖与金公公都为之一震。 他,竟然是他?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天啊,这个家伙竟然还活在世上? 正殿中,向小晚与独孤华被那天子安排在顶端的房里。 天子安置好两人后,令守卫好生守着,便离去谷口查看情势。 向小晚坐在椅子上,神色微沉,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独孤华见向小晚一副思索的模样,他走了过去,低下头细声说道:“奶娘,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被抓了回来。”要不是奶娘为了救他,奶娘早就离开了。 向小晚从凝思中抬头,望着独孤华自责的小脸,她的心都跟着揪痛起来。这孩子那么小,怎么能这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痛死了。 伸出手,她将独孤华抱在怀里,温声道:“华儿,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这么说自己,开心点,奶娘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损失,先查看查看敌情也是好的,你说对不对?” “奶娘。”独孤华望着向小晚温暖的笑容,他知道向小晚是在安慰自己,以前他对于这个奶娘总是怀着整盅她的心情,可是随着最近事情发生太多,他对这个奶娘的思念就越浓,很是怀念在将军府的日子。 一想到将军府,独孤华的神情很黯淡下来。他以后都没有机会留在将军府了。 为了不令向小晚担心他,他敛去自己的悲伤,故意笑得很明媚。 向小晚岂会不知独孤华的强装欢笑,那样一张美丽可爱的小脸,不应该背负那么多的悲伤,他应该快乐地成长,就算笑也是爽朗明媚的笑,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强颜欢笑,那会让她觉得很难受。 “华儿,你放心,奶娘一定会带你回将军府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又会重聚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样开心快乐。” 真的么?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可是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他不是爹爹的孩子,已经没有资格做独孤家的人了。 “嗯,华儿相信奶娘。”独孤华努力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单纯可爱些,不想令向小晚跟着难过。 就在两人说话间,衣柜响起了阵阵敲打的声音。 向小晚与独孤华相视一愣,随后向小晚搂紧了独孤华,冲着柜子沉声问道:“什么人在里面?” 砰砰…… 柜子里又传来了一阵敲打声。 紧接着,独孤霜欢喜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奶娘,是我们了,快帮我们将柜门打开。”该死的柜子,没事关那么紧做什么,害她跟老二使了吃奶的劲都打不开。 向小晚神情微愕。奶娘?囧,这里面的是谁啊?怎么又叫她奶娘啊? 独孤华瞥见向小晚呆愣的表情,知道她失忆了不记得其他人了,于是他在她边上小声地说道:“奶娘,里面的是老四独孤霜。” 老四?囧,我不会真的生了这么多孩子吧?天啊,好惊悚诶…… 里面的独孤霜听到了独孤华的声音,激动地喊道:“小五,真的是小五诶……”咦,不对啊,小五怎么跟奶娘说她啊?难道奶娘不认得她,天啊,这怎么可能? 独孤倾在里面也轻轻地出了声。“小五,你跟奶娘快点让我们出来吧。”里面呆着好闷啊。 向小晚又是一愣,还,还有一个?老天,我到底生了多少个孩子啊!!! 独孤华冲着向小晚微微一笑。“奶娘,刚才说话的是二哥独孤倾。” 里面的独孤霜与独孤倾听到独孤华在为向小晚做说明,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奶娘竟然真的不认得他们了? 片刻后,柜门打开的刹那,独孤霜便怒意腾腾地扑到向小晚的怀中,撕心裂肺地喊道:“奶娘,你说我是谁?”谁忘记她都可以,独唯奶娘不行。 向小晚被独孤霜可爱却气冲冲的小脸给震呆了,哇靠,这小女娃好可爱啊。真想咬她一口。 不但是这么想了,向小晚还真这么做了。 “啊啊啊啊啊……奶娘你个淫魔,你竟然吃小爷我的豆腐,简直是丧尽天良,无理不容。” 向小晚望着独孤霜那可爱却又女王派头十足的红脸蛋,整个傻眼了。好,好,好有杀气的娃儿啊,不过,真是太tm的可爱了,她喜欢,哈哈哈,喜欢得不得了。 在独孤霜吼完,她又伸出小手在独孤霜的脸上捏来捏去。嘿嘿嘿,手感真好诶。 一旁的独孤倾见老四又准备发挥她的吼功了,不由得赶在她前面开声,打断她。“奶娘,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 向小晚瞥了独孤倾一眼,一脸的疑惑,然后摇头。 看着向小晚摇头,独孤倾的脸上微微闪过难过。 看着独孤倾清俊的小脸满是难过的表情,向小晚的心都跟着揪痛起来。“那个,倾儿啊,奶娘我不是有意要忘记你们的,实在是奶娘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她现在都糊涂了,到底她是不是在刚刚才穿越的啊,怎么对于眼前这些小鬼头会有这么亲切熟悉的感觉,难道她并不是刚刚穿越过来,而是她醒来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吗? 一旁的独孤华见向小晚陷入沉思,不由得开声替向小晚解说着一切。“二哥,老四,奶娘失忆了,不单是记不得我们,她连爹爹也记不得了。” “什么——”独孤霜与独孤倾同时喊了起来。 又吃我豆腐 “嘘——”小声点啊,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啊,那个白暮言那么变态,万一被发现了就惨了。“那个,霜儿倾儿啊,你们爹爹跟我很熟么?” 这话一问完,向小晚自己都晕了。靠,这不是白痴的问题么,不熟了还能怀了肚子里的种啊。 独孤霜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奶娘,我看你丫不是失忆,而是脑子被水贯进来了,这不是废话么,不熟能成为你的男人啊,不熟能上床啊。” 囧,向小晚被独孤霜大胆的言辞给震慑住了。 好,好,好,好语出惊人的娃儿啊。能不这么赤果果地说她么,好羞人滴说。 讪讪一笑,向小晚不好意思地掩饰窘迫。“那个,霜儿啊,你今年几岁了啊。” 独孤霜闻言,双手叉腰上上下下于横扫了向小晚数眼。“我靠,我说奶娘你这厮,敢情真的忘了我,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我这么可爱,我这么有才,我这么听话,我这么的令人发指,我这么的惊世骇俗,奶娘,你怎么能狠心忘了我,怎么能能能能……”独孤霜一番捶胸顿足。 向小晚的嘴角抽了抽,好囧,竟然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这个霜儿,还真强大,不过,真是该死的可爱,她爱死了。 向小晚又是一个没忍住,吧唧地亲了霜儿数口。 霜儿很开心地上扬着嘴角,但是脸上却装着很生气的拽样。“奶娘,又吃我豆腐,小心我揍你。” 一旁的独孤倾见状,无奈地摇头。这一对母女,没得救了。 独孤华望着这一幕,唇角微微地笑着,然而心底是是端生出无限的恍惚。这样的温暖,从此以后他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感受了吧。 “好一副感人的亲情画面。”黑曜冰冷的声音,从他们的后方响了起来。 向小晚与三个小鬼都一惊,急急回头。只见黑曜拎着独孤离与独孤飞站在他们身后,那一张面具不知什么时候被撕开了,此时一脸的阴郁。 独孤霜盯着黑曜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不由得捂着小嘴啊了一声。“我靠,你就是那个上官妖人的师兄?”囧,怎么差那么多的啊,上官夜那个人妖不是说他师兄比他还人妖么,哼,那厮竟然敢骗他,他师兄哪里是人妖,分明就是一鬼妖才对,吓死人了。 黑曜着独孤霜不语,目光落在向小晚身上,隐隐地带着怒气。“晚儿,从现在开始,你每时每刻都要呆在为夫的身边,听到没有。” 什么?为夫? 独孤霜听到这么两个字,彻底爆发了。她不怕死地指着黑曜,吧啦吧啦地张口大骂。“我靠你个变态的家伙,什么为夫,我家奶娘的为夫是我爹爹好不好,没事不要乱用词,靠,如果长得帅点也就算了,都这德性了,还敢跟我美男爹爹抢奶娘,简直是找……”说到后面,独孤霜瞥见黑曜那一张要杀人的脸,她的嘴自动吞了回去,当下一脸的谄媚道:“这位很有个性的叔叔,其实我发现,你跟奶娘也蛮配的哦,嘿嘿嘿嘿……”不管了,保命要紧,爹爹你在我心中永远跟奶娘最配。 _***************** 头昏脑帐,我实在不行了,去睡一觉,今天到就更这么多吧,15号结局了,大家有月票的记住投偶哦。 不要脸 黑曜目光阴沉地盯了独孤霜一眼,话音对着向小晚再道:“不想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有事,你最好乖乖听话。” 黑曜丢这么这么一句话,扔下独孤离与独孤飞便离开了。 在黑曜走完,独孤霜冲着他的背影十分鄙视地做了个鬼脸。欺负小孩,不要脸。 向小晚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神色呆静,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独孤离与独孤飞见到了向小晚,立马一个劲地扑过来。 独孤离抱着向小晚,曾经那一个别扭的小孩脸又回来了,他蹭在向小晚身上,皱着眉头说道:“该死的女人,你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你了么,竟然真的一声不响地走了,还不来找我们,好在我们找到了你。” 向小晚一脸疑惑地转身盯着独孤离。“你又是哪个?” 这话一出,独孤离整个傻住了。“奶,奶娘,你,你刚才说什么?”开玩笑的吧?奶娘竟然不认识他了? 独孤飞见状,一把扑向向小晚。“奶娘,你应该认得在下吧,你还欠在下的神功没教啊,你要是不认得在下,那可怎生是好啊?” 向小晚瞥头看着一脸激张的独孤飞,发现这个独孤飞长得跟独孤倾非常像,如果不是气质不一样,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想必是双胞胎吧,不过这个独孤飞很可爱诶,竟然在下在下不停的,好有趣。 伸出捏了捏独孤飞的脸,向小晚笑着道:“我也不记得你了诶。” 什么,怎么可以。 “奶娘,你一定是骗在下的吧?”独孤飞捶着胸,一副要疯掉的表情。开什么玩笑啊,奶娘你丫答应教在下武功的,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忘记在下呢? 独孤华一直静静地望着他们,脸上有一抹淡伤一闪而逝,末了,他冲着四人微笑道:“奶娘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对于向小晚失忆的事情,独孤霜与独孤倾已经激动过了,所以现在没有太过激的反应,但是独孤离与独孤飞确是第一次知道,此番两人的脸上都是震愕跟难过的表情。 独孤离:“奶娘,你真的忘了我。太过份了。” 独孤飞:“奶娘,你失忆了?会不会连那些神功也都忘记了啊?” 向小晚瞥着一脸期待的独孤飞,慎重地点头。 “天啊,地啊,奶娘,你这不是要夺在下的命么,你怎么能忘记这些神功,怎么能,怎么能啊啊啊啊……”一想到他的神功不在了,独孤飞没差一点惋惜到吐血。 向小晚望着独孤飞那夸张的表情跟动作,只觉好可爱,这五个小娃,一个比一个可爱。 噗哧一笑,向小晚笑了出来。 独孤离睨一了眼向小晚,不满地嘀咕道:“奶娘,你还笑得出来。” “你们这么可爱,我笑不出来那就惨了。”不是她故意笑的,实在是这几个孩子太好笑了,简直就是活宝。 “奶娘,你好过份诶。竟然忘记我们。”老三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翻了向小晚一个白眼。 “就是,奶娘你怎么能忘掉我们五个这么可爱,这么有才,这么令人心动的超级宝宝呢,你真狠得下心啊。”独孤霜双手托起下巴,一脸哀怨地说道。 房门外,黑曜其实并没有马上离开,而后静立在门外,听着房内五个小爱伙与向小晚的对话。 独孤焰的四个孩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无生谷,他一直以为独孤焰也在路上,所以想要从他们四个的口中探知一二,可是眼下听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关于独孤焰的内容,难道自己的猜测有误不成? 迈步,正欲离去,却在这时黑曜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一股锥痛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他的脸一白,一口浓血就喷了出来。 望着那一股洒在门上的黑血,精通毒药的黑曜双眸不由得冷光一闪。 这毒……竟然是他无生谷最绝高的毒药,这群死小鬼怎么会有这种毒药,当年师傅留下的毒,已经没有这种毒了,而以他黑曜跟上官夜对毒的精通,已经练不出这种毒,这独孤焰的娃儿,到底认识了什么人? 此毒的可怕令黑曜不敢迟疑,抱着锥痛的胸口,他缓缓离开了向小晚等所在的房间,朝着密室走去。 在进入密室前,黑曜对着天子等人布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伤害向小晚与那五个小家伙,也绝对不能使他们离开。 房内,向小晚与四个小鬼正聊得正欢,独孤华却是皱眉轻声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刚才门外,他似乎听到师傅的痛苦的叹气声? 独孤霜摇头。“小五,会不会你听错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声音吧,表这么吓人啊。 独孤倾双眸一闪,似有所思。“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过空气中有似有一股奇异的味道。”这股味道他十分熟悉,非常像他数日前所研究的一种奇毒的味道诶。难道这毒老大跟老大用了不成? 独孤倾抬头望着老大跟老三,见他们都摇头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不由得出声问着他们。“老大,老三,你们是不是用了我给你们的毒药?” 老大独孤离与老三独孤飞一听独孤倾如此问,两人相视一眼,神秘地笑了。 老大:“二弟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你给的毒我们都用得差不多了,还救了两个老头呢。” 独孤离一说完,以向小晚为首的其他四人都惊呼。 “救了两个老头?是不是那个胖子跟一个公公?”独孤华问出声。 独孤离点头。“不错,就是这两个家伙,看他们的架姿,应该是无还谷的人,我们想着他们有可能是奶娘这边的人,所以我们就用二弟给的毒去救他们了。” 独孤飞这时笑着插声道:“你们一定猜不到,我们还做一件很牛叉的事情哦。” “什么牛叉的事情?” 独孤飞嘿嘿一笑,然后很神秘地说道:“二哥,你不是给了一个很小的蓝色瓶子,让我们不要轻易使用么。我们当时被黑曜那个面具男围住了,险些小命不保,所以情急之下,就用了这蓝瓶子的毒药投到黑曜的嘴巴里了,他丫吞下去了。”说完,老三还不忘得瑟一把,要知道,黑曜这变态可是连爹爹都打不过的,他跟老大这么容易就毒害了他,这要是传出去,一定轰动江湖。 乃还嫩着点 “什么——”独孤倾惊呼。 独孤倾夸张的表情,让场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独孤霜拍拍被吓得一颤的心口翻了个白眼。“我靠,我说二哥你要死啊,没事瞎叫什么,想吓死我们啊。” 独孤离:“就是,我们不就是用了一点毒药么,用得着叫这么大声么。” 独孤飞。“是啊,二哥你也太反应过激了吧。” 独孤华没有说什么,但目不瞥向脸色凝重的独孤倾,他知道事态一定很严重才会让儒雅的二哥变成这样。 向小晚也被独孤倾突来的一喊给吓了一跳,她压下跳窜得厉害的心口细声地问道:“倾儿,到底怎么了?”叫得这么吓人。 独孤倾压下自己的凝重,试图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你们所用的毒可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毒,中此毒的人会变得暴虐无道,每一次毒发都会对自己自残,直到最后自残而亡。” 独孤倾的声音一落下,所有人都沉默了,唯有独孤华出声了。“二哥,这毒真的没有解毒么?” 独孤倾瞥了独孤华一眼,久久摇头。 看着独孤倾摇头,独孤华脸色一白,抱着双腿,急急地跑了出去。 “小五,你去哪里?”老四在后面急急叫出声。 “老四,小五去找黑曜了。”独孤倾的声音很淡,带着一抹伤痛。 小五的心情他能明白,他之所以发出这么惊恐的喊声,都是因为想到了黑曜与小五的关系,黑曜虽然该死,可是他们不能杀他,因为他是小五的亲爹,如果杀了黑曜,小五怎么办?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房外,独孤华急急地朝着黑曜所在的密室奔去,刚走到那里,就被天子给拦了下来。 “少谷主,主子说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打扰。” 独孤华红着眼睛瞪着天子。“让我进去。” 天子不为所动,冷声道:“少谷主,请不要令属下为难。”如果不是看在独孤华独特的身份,天子哪里会对他这么客气。 独孤华盯着天子的瞳孔冰冷一闪,那里面所发出的寒光,就连杀戮无限的天子都为之一颤。 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杀气。这少谷主,果然不是一般人。 天子的神情,有着几份动容,但依然没有放独孤华进去。 独孤华拔出了手上的匕首,目光肃杀,声时冷然。“放——我——进——去——” 天子望着独孤华那把匕首,刚才的赞赏褪去,换来的是一脸的嘲讽笑意。哼,无知小娃,刚才他还以他有所魄力,竟不想现在他竟然用一把破匕首想要威胁自己,真是不知量力。 然而下一秒,天子嘲讽的笑被独孤华的行为给震得僵在脸上,一时间惊愕与嘲讽交错在一起,煞是精彩。 天啊,太变态了,这哪里是三岁的小娃,这分明是煞星转世,才三岁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杀气,竟然能将一把匕首插在自己身上。 独孤华无视于身上那横流不止的鲜血,他咬牙拔出了匕首,冲着天子冰冷道:“我再说一遍,放我进去,不然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对于天子来说,他独孤华的死活无关轻重,但是对于黑曜来说,却是极为重要,所以独孤华断定,天子一定不敢再拦他,一定会放他进入密室。 天子整个都张着嘴,一副震骇到的表情。“那个,少谷主,你千万别再捅自己了,我这就放你进去。” 这么一个变态的小祖宗,他真的是怕了。这小娃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是主子的娃啊,他死了,主子知道了不让自己陪葬才怪。 独孤华在进入密室后,胸前的血自动停了下来。 他伸手将垫在胸前的染料布拿了下来,脸上的苍白也恢复过来,嘴角不由得冷冷一笑。 跟他斗,乃还嫩着点。他才不会傻到自残自己。 刚才他拔剑捅的,不过是那块填完红色染料的厚布罢了,那天子真是头脑简单,还真的完全信以为真了。 独孤华腹黑一笑,迈步朝着黑曜所在的那间密室走去。 刚走到密室的门口,就听到一阵痛苦的嘶喊声。 独孤华一惊,急急地启动机关奔了进去。 入内,黑曜痛苦地躺在地上抽搐不已,那苍白的唇以及毫无神彩的双眼,看得独孤华心头一紧。 他蹲了下来,急急地抱住黑曜。“你……你没事吧?”就算是如此紧急的情况,他依然叫不出口那一声爹,不知为什么,在独孤华小小的心里,认定了独孤焰为爹,对于其他人,他真的叫不出口。 黑曜痛苦地眨开涣散的双眼,瞥见为自己难过的独孤华,他痛苦苍白的脸上不由得闪过淡淡的笑意。 “华儿,你来看为父了么?”如果能在死之前,能让华儿认自己为父,兴许,他死而冥目了。 独孤华没有说话,只是伤痛地点头,脸上的泪珠落一下来,大颗大颗地滴在黑曜那一张毁去的脸上。 黑曜忍着体内的痛苦,对着独孤华笑着说道:“华儿,你到现在都不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独孤华移开眼,不敢看向黑曜那满是期待的双眼。他移开话题。“师傅,你现在不能说太多话,我扶你在那边躺下来休息。” 黑曜听着这一声师傅,苍白的脸更是白如薄纸。“师傅,华儿,你到现在竟然也无法原谅我么,华儿,叫我一声爹,真的有这么难么?” “我……”独孤华垂下了头,小脸满是悲痛交加。 师傅,其实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怪你,我不能唤你爹,是因为……是因为他在心里一定坚定独孤焰才是他的爹爹,所以他才叫不出口。 这些话,他不敢对黑曜说,怕这样更加伤害黑曜。 黑曜望着独孤华低头不语的模样,心中一窒,他苍凉一笑,许久,对着独孤华摆手。“华儿,你也去吧,为师要静一静。” 独孤华抬头,一脸急切与关心。“师傅你……” “走吧,我没事。”此时的黑曜,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无情,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独孤华一个人的错觉。 找屎 被看守的房间内,向小晚跟四个小家伙见独孤华这么久都不回来不由得急了起来。 老大:“奶娘,小五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老二:“我想黑曜不会伤害小五的。” 老三:“难说了,看那家伙这么变态,没准小五也不是他亲生的。” 老四冲老三翻了个白眼。“懂毛啊你,不是亲生的能这样啊,小五已经很痛苦了,老三你这变态能不这么说么。” “在下又没说错。”老三不满地嘀咕。 “猪脑子,你不懂得脸脑想想,小五要是听了你的话,不难过死才怪。” “你才猪脑子呢,老四你不要老是欺负我,小心我告诉上官师傅去,让他收拾你。” “你……”一提到上官夜,独孤霜整个就像是公牛见了母牛一般疯狂了。她跳过去纠着老三的衣襟,河东狮吼地大叫。“我靠,小爷说过几百遍了,不要在小爷面前提这个人妖,你这厮是多久没挖耳屎了,竟然将小爷我的话当耳边风,简直是找屎,看招。” “哎哟妈呀,奶娘,救命啊,老四这变态要杀人了啊。” 看着这一对活宝跳上窜下的瞎闹,一时间紧张的气氛也有所冲缓,向小晚冲着他们两个笑笑,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我们了去找小五。” “不用了,我回来了。”就在大家打算去找小五时,小五出现在门外。 一群人扑了过去,一个个关心不已。 老大:“小五,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老二:“小五,黑曜他……没事吧?” 老三:“哇靠,小五你的胸口是怎么一回事?你,你,你受伤了?” 老四:“小五你放心,四姐这就给你报仇去。”这个杀千刀的黑曜,竟然敢伤害小五,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小五抬头看着激动紧张的众人,轻声笑道:“我没事,也没有受伤,这只是染料,大家不用担心我。” 向小晚望着小五那样隐忍的笑,心口一时被扯痛了。“华儿……是不是黑曜对你做了什么?还是他……” “奶娘,师傅他没对我做什么。他好像……毒发了。”独孤华说完,目光落在独孤倾身上,像是忍着什么不想说,最后还是开声问了出来。 “二哥,这毒是你研究出来的对不对?你一定会有办法解的对不对?” 望着独孤华一脸的期待跟悲痛,独孤倾不由得叹息于心。他拍了拍独孤华的肩膀,轻声道:“小五,这毒不是我研究出来的,而是上官师傅告诉我的,他说这毒是无生谷最神秘可怕的毒药,当今世上无人能解。” 当日上官夜被他惊人的制毒手法给吓到了,于是便搬出无生谷已然绝迹的这种毒药配方出来,想要吓吓他而已,当时自己确实练不出来,上官夜当时见自己没有练出来,心情很好地笑着离开了,他并不知道,在后来的几天,他将这绝迹的可怕毒药给练出来了。 想到上官夜,独孤倾的脑海灵光一闪。 “小五,或许上官师傅有办法解这毒也不一定。”上官夜既然知道这毒的秘方,说不定也知晓毒的解法吧? —————————— 今日更完,明天见。 师傅的师傅出来了 “真的?”独孤华听完,一脸的激动。“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上官师叔。”说完,独孤华就推门出去。 “嗳,小五,你等等啊。”走那么快做什么啊。 身后的四个小鬼跟向小晚都跟着追了出去。 他们出去没多久发现,整个无生谷静得有些不正常。虽说无生谷一般都会很安静,但眼下这种安静太奇怪了,按理来说他们的房前有人把守才对,可是不单是他们的房间,就连通往大殿的长廊,也空无一人。 独孤华在无生谷住过一段时间,此时见了如此反常的安静,不由得蹙眉。他停了下来,回头对着身后的四小鬼跟向小晚说道:“大家小心,有事不对。” 向小晚与四个小家伙也发现了异常,此时个个神色凝重。 老大:“小五,会不会是黑曜知道你要离开,故意这么做的?” “不可能。师傅他现在应该还在密室,而且就算师傅出来了,也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让我离开。”独孤华的声音很肯定。 “那会不会是他知道我们会为他找救药,所以故意放我们离开?”独孤霜眨巴着眼睛问出声。 “这也不可能,师傅的为人我了解,他就算知道我去找解药,也不会放我离开的。” “那会不会是有人闯进来了?”独孤飞狐疑道。 “这很有可能,大家都小心点。”独孤倾一副老成地说道。 一大五小在一翻议论后,便又朝着殿门走出去。 在他们刚走到殿门的刹那,一道震动的声音从内殿传了出来。 “不好,那声音是师傅那间密室发出来的。”独孤华焦急地说完,便转头朝着黑曜所在的密室冲去。 身后的向小晚跟四个小家伙也跟着走了过去。 密室内,一抹阴冷的黑影冷冷站在黑曜的跟前,那嗜血的目光久久落在黑曜身上,令人心颤。 “曜儿,你太令为师失望了。”冰冷的声音,不夹带任何情感。 黑曜一脸苍白,嘴角滑落着血丝,他的目光落在那黑影身上,是惊震,伤痛以及了悟的淡淡的凄楚。 薄薄的唇自嘲地笑了。“师傅,你一直装死,为的就是利用我对吗?” “嘿嘿嘿嘿,不错,曜儿有时候你很聪明,不过太过于聪明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黑影冷冷地望着黑曜那痛苦万分的脸,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反倒是眼底还闪过嘲讽的笑意。 黑曜听了自己师傅的话,身子一僵,内心是无法言明的痛楚。他一直以为当年师傅是出于怜惜,才救了自己,才教自己一切绝学,却没想到,原来在师傅的眼里,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能让人悲哀了,你生命中以为很重要的恩人,原来才是那个伤害你最深的人。 忍下心中的刺痛,黑曜轻问出声。“师傅,我想知道,当年我黑家那一场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黑影双眸一闪,冰冷的唇笑得好生薄凉。“不错,那场大火确实是为师放的,为师找了多年都找不出一个能炼不死神功的人,后来为师发现,要炼这不死神功,唯有充满天生煞气跟无数的恨意才可以练,为师花了数年时间找这种命格带煞的人,终于让为师找到了你,于是为师为设计一切,让你从此只能活在仇恨中,只要你的心被仇恨填满,这不死神功才能修练,而现在,你的不死神功修成了,也是时候报答为师了,只要为师夺舍了你的功力后,为师便会真正意义的恢复了,到那时,为师傅自会替你杀了那个什么银月王朝的皇帝跟那个独孤焰。” 黑曜就算猜出了一二,但此番听到自己师傅的一番言辞,他整个人都震呆住了。原来师傅当年找自己,并不是怜惜自己,而是早有阴谋,哈哈哈哈。枉自己为了复仇费尽心机,到头来,却是如此的结果。 杀害他们黑家三百七十二条人命的人,竟然是自己喊了十几年的师傅,多么可笑,么多可悲,哈哈哈哈…… 独孤华一行人走到密室门口,就听到黑曜悲凉的笑声,那声音掩尽了数不去的悲绝跟心酸,听着令人几欲落泪。 “师傅……”独孤华小小的唇角微动着,轻轻地唤了一声。 “什么人?”一道冰冷的喝声在独孤华的轻喃发出的刹那响了起来。紧接着,一抹暗影快如鬼魅般从密室冲了出来,朝独孤华所在的位置袭去。 “小心——”向小晚见状,急急地喊了一声,然后纵身挡在独孤华的跟前。 轰—— 黑影的一掌落了下来,严严地打在向小晚的双掌上,那一掌的力量极为可怕,却被向小晚用所学的一平马川悄悄地散了大半的力量,这一掌接下来,向小晚的挡在独孤华跟前的身子不由得退了数步。 数步后,站定。 黑影一愣,望着向小晚一脸的惊愕。“你是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接下他一掌,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内力? 其他四个小鬼这时纷纷走到向小晚跟独孤华的跟前,一脸关心地问道。“奶娘,小五,你们没事吧?” 向小晚将独孤华带到四个小家伙的边上,然后挡在他们五人面前,镇定道:“我们没事,你们五个乖乖躲在奶娘后面,不要出声。” “奶娘放心,我们不会出声的。”独孤霜答得最快,声音虽然听起来很乖巧,但那狡黠的双眼,却是时不时地打量着跟前的那名神秘黑衣人。 其他三个小鬼的目光也都一致辞落在那黑衣神秘发人身上。 这家伙谁啊?长得比那黑曜还吓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相对于四个小家伙的目光,黑衣神秘人却一点也不在意,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向小晚身上,对于这五个小鬼,他丝毫不放在眼里。 向小晚也静静地望着这个黑衣人,镇定自若地说道:“喂,我说这位大伯啊,你难道不晓得,要问别人的名字前,首先要报上自己的名号吗?” 小春子 黑衣人一愣,随即咬牙道:“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夫如此说话。” 向小晚讪讪一笑。“嘿嘿嘿。大伯你的眼神有问题么,我这么大个的人你没看到么,还问什么东西,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了,大伯你都一把年纪了,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了。” 老大这时插话进来说道:“奶娘,那老家伙的眼神没问题,而是他的这里有问题。”独孤离比了比脑袋瓜子。 老二笑着道:“非也非也,这位老头不仅仅是脑子有问题而已,他全身上下都有问题,你们看,那哪里是人啊,分明是一具从土里钻出来的尸体啊。” 老三嘿嘿一笑。“不错,真的好像尸体诶。” 老四笑得最过份。“嘿嘿嘿嘿,好臭的尸体哦,不但是人臭,就连说的话也这么臭。” 五人当中,唯有独孤华没有出声,他的目光一直瞥向密室内,一脸的担忧。不知道师傅到底怎么了? 黑衣人被这几个屁点大的小鬼这么讽剌,气得脸都炸了。“你们这群畜生,老夫今日放你们下地狱。” “哇靠,原来你是畜……生的啊,难怪,难怪。”独孤霜一副恍然大悟地尖叫。 “老四,淡定,就算见到这种人畜合一的家伙,也不要这么激动了。” “就是,跟个畜生有啥好激动的,看在下我多淡定啊。” 向小晚听了四个小家伙的话,憋着笑接了一句。“瞧你们这群孩子怎么说话的,忘了奶娘怎么教你们的么,畜生也有畜生他妈生的,所以对待畜生,我们也要人道。” “是,奶娘,我们会对这畜生好好地人道的。” 黑衣人第一次被气得没差一点挂掉,他生平最在意的就是人家说他臭,虽然他知道自己很臭,可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就连一个嫌恶的表情他都会狠狠地杀了那个人。 而此刻,这群死小鬼跟那个臭女人竟然敢这么说他,他一定要他们死无人尸。 “你们这一群贱种,拿命来吧。”黑衣人捶着胸,怒吼一声朝着向小晚跟五个小鬼冲了过去。 “哇靠,好臭啊。” “天啊,别靠那么近啊,你丫难道不知道自己很臭么。要死人了。” “我的鼻子不行了,臭死我了。” “奶娘,快,快出手啊,跟他拼了。” “我也想出手啊,要是太臭了,我没办法专心出招啊,怎么办,怎么办?” “笨奶娘,还能怎么办,逃啊……” 于是,以独孤霜为首,依次是独孤离,独孤飞,独孤倾,独孤华,向小晚纷纷进着密室冲了进去。 轰—— 在他们扑进去的刹那,密室那一扇千斤重的石门,很极时地关上,将那个黑衣人隔绝在密室外。 黑衣人盯着那被紧紧关上的石门,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厮吼。“该死的,老夫不杀了你们这群死小鬼,老夫小春子就不叫小春子。” 石室内,向小晚跟五个小鬼听了那黑衣人的撕心大喊,不由得嘴角阵阵抽搐。 小,小春子?好恶心的名字诶。 老三,小心 “你,你们没事吧?”就在六人严寒不已时,石室内响起了黑曜虚弱的声时。 六人一愣,急急回神。 “师傅。”独孤华一瞥见黑曜受伤的虚弱样子,眼眶一热,不由得哽咽出声。他跪在黑曜的边上,一脸的心痛。 黑曜冲他轻轻一笑。“华儿,为师没事。” 其他四个小家伙看着这一幕,都对黑曜产生了不一样的看法,其实这个黑曜也蛮可怜的。 独孤霜走了过去,对那黑曜说道:“那个小五的爹爹啊,你放心的去吧,我们为替你照顾好小五的,你就等着死不冥目吧。” 啪—— “我靠,老三你个变态,干嘛打我。”独孤霜抱着头,嘟着嘴不满地瞪着独孤飞。 独孤飞冲独孤霜翻了个白眼。“老四你怎么说话的,人家黑爹爹还没死呢,你怎么能咒人家呢,要用成语也是死不足惜啊。” 啪—— 这一回,被打的是老三。 “老二,你干嘛打我?”他明明说得很有道理啊,老二凭什么打他,凭什么。 “打的就是你,不懂成语还乱用,该打。”说完,老二怨念地冲老三眨巴眼睛再道:“说过多少遍了,要叫二哥,再叫老二,看我怎么打你。” 老三悻悻然地垂头,哦一声,其实心里很不爽的。凭什么老二就要叫二哥啊,老二多好,叫着亲切。 黑曜望着独孤焰的几个孩子,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是涌出别量的怅意。人生啊,总是这么令人惊喜,他的仇恨完全所报非人,十多年的恨,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活着是如此的多余。 想着想着,黑曜苍凉一笑,面目全非的脸看着令人心搐,凄然的唇角勾起自嘲的笑,一丝暗色的血从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师傅,你没事吧。”独孤华见状,急急地伸手去擦试黑曜嘴角的黑血。 黑曜虚弱地握住了他小小的手,那样的轻缓力道,有如捕捉不到的风一般,如此小心翼翼的触感,令独孤华的心头一紧,一股悲意阵满,红红的眼眶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望着独孤华的眼泪,黑曜冲他淡淡说道:“华儿,我没事,你不恨我吧?我不该为了复仇而将你留在将军府,一切都是我的错,华儿,既然你恨我,我也没有资格怪你,自作孽,不可活,因果报应,够了。” “……师傅。”望着痛苦的黑曜,独孤华很想喊一声父亲,可是每每那声音都了喉间,都喊不出来,内心深处,他依然认定了独孤焰为父,以于黑曜他虽然很喜欢,可是就是叫不出父亲两字。 黑曜似是看出了独孤华的痛苦纠结所在,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对着笑道:“华儿,你不用强求叫我父亲,当年我为了报仇,害了一个女子,她生下你后,便郁郁而终,我这一生,都对不起她。” 对于那名性格刚强的青楼女子,黑曜其实做不到忘记,如果有一个人,为了成就你而不惜一切的付出,相信任何人都会动容,他黑曜是人,所以对于那名女子,他总是怀有愧疚的,也因为这份愧疚,让他对于独孤华更加良心不安,因此他才冒然潜入将军府,暗中教独孤华一些本事。 独孤华的手一僵,就这样任由黑曜拍着。他的娘亲,是这样死的吗? 向小晚与四个小家伙望着这一幕,眼眶都红红的。 独孤倾站了出来,递了一颗药丸给小五。“小五,这颗药丸虽然不能解去黑曜叔叔身上的毒,但是能令他体内的毒素缓慢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我们再好好为黑曜叔叔找解药吧。” 独孤华望着塞在手中的药丸,对着独孤倾点头。“谢谢二哥。” “怎么说谢呢,小五,你忘了我们是有难同当,有福当享的兄弟了么。”独孤倾假装不满地拧眉。 “好,我们之间不说谢。”独孤华冲着独孤倾微微一笑,手中的药丸递到黑曜的嘴里,让他服下。 “生还丹?这……”黑曜原本打算吞下去时,当他瞥见那泣药丸时,不由得一脸惊震。这生还丹乃是当今世上最宝贵的丹药,已然绝迹江湖数百年。眼前那不到十岁的孩子,是怎么会有这种丹药的? 独孤倾被黑曜震惊的双眼看着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一笑说道:“那个黑曜叔叔啊,你丹药是我自己照书上炼出来的,可能不一定是你说的生还丹那么好用。”他迟迟不敢拿出来,本是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再给黑曜服下,刚才是见小五那么紧张,他才敢拿出来,心想这丹就算不能解黑曜身上的毒,也能缓解一段时间。 “什么——”黑曜听了独孤倾不好意思的声音,整个人跳了起来,一副见了鬼一般的神情盯着独孤倾。“你,你说这丹药是你炼出来的?” “嗯。”独孤倾点头。 这一刻,黑曜盯着独孤倾,整个傻住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独孤焰竟然有一个这么天才的儿子。 黑曜的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相对于黑曜过份的反应,独孤霜忍不住地嘀咕道:“我说黑曜大叔,不就是一粒药丸么,你至于这么激动么,要知道你中的毒药,也是老二那变态弄出来的。” 此言一出,独孤霜就成了所有人的公敌。 老大剜了独孤霜一眼。“老四,你怎么说话的你。” “就是,专门说些破坏气氛的鬼话。”老三数落道。 向小晚瞥见一群孩子又要吵嘴的样子,不由得微笑着出声。“大家都别吵嘴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才是。黑曜,你快点服下那药丸吧。” 黑曜瞥了向小晚一眼,然后将药丸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密室外又响起那小春子的声音。 “你们一群杀千刀的小娃,赶紧给春爷爷我出来,不然看我不杀了你们。”密室外,小春子一边竭力地嘶喊,一边挥动着手掌,对着石门发出阵阵浑厚的掌力。 密室内,一翻尘沙暴起。 五个小家伙直感到整个密室都处于一股强大的动震中,几人的身形几乎站不稳,突然,顶端的一块尖石被震落,对着下方独孤飞的位置快速地落了下去。 “老三,小心——” 老不羞 独孤飞抬头往上看,那尖石眼看就要砸落在他身上,他吓得瞳孔无限放大。 靠,在下不会就这么挂掉了吧?在下还没有来得及闯荡江湖啊,还没来得及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侠啊,天杀的,怎么能就这样隔屁了?太不人道了。 就在众人惊慌,独孤飞怨念的时刻,一抹身影快速冲起,抱着呆愣的独孤飞一个旋身躲开那块尖三石,落于三尺外的平地上。 轰—— 那尖石刚好在他们闪开的刹那落地,发出一声惊响。 独孤飞发现自己压一个怀抱上面,不由得松了一口浊气。“哈哈哈哈,在下竟然没死,太好了,看来老天也舍不得让在下这么个人才死掉。” 原本担心不已的众人听了独狐飞得意的笑音,不由得嘴角微抽。 独孤霜跳了出来,拎着独孤飞的领口大骂道:“我靠,老三你个白痴,你看看你将黑曜大叔压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真是够白痴的。” 独孤飞一愣,立马低头朝下看去。果然,他竟然整个压在黑曜头上诶,黑曜大叔不会被他压得断气吧? 天啊,千万不要断气啊,要是断了,他拿什么跟小五交待啊。 独孤飞立马滚下来,伸出两只小手用力地摇着黑曜。“黑曜大叔啊,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事小,可是在下就惨了,黑曜大叔,你要死也要等离开这里再死啊。”等离开这里就不关他独孤飞的事了,要死小五也不能将杀父之仇落实在自己身上。 众人默。 黑曜盯着独孤飞那一张害怕紧张的小脸,不由得微微一笑。“大叔没死,不过按你这么摇下去,想必离死不远了。” “啊——”独孤飞一听,立马放开黑曜。“黑曜大叔,你没事吧?” 黑曜摇头一笑。“没事。”他现在发现,其实独孤焰的几个孩子都很可爱,他在想,以前自己怎么能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的? “没事就好,呼,吓死在下了。” “好了,大家既然都没事,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吧。黑曜,你知不知道离开这密室的法子?” 黑曜盯着向小晚,摇头。“这个密室唯一的出口便是这道门,如今这千斤重的石门关上,除非重启开关,不然出不去,而这开关,只有在外面才能打开。” 黑曜一说完,五个小鬼跟向小晚顿时都焉了。 要在外面打开,他们都被关在里面,怎么在外面找开关打开啊,而且那个变态臭人小春子不是还在外面么,要是让他找到机关,那他们不是死翘翘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独孤倾瞥了四周,小声地问着黑曜。 “没有办法了,除非有人能有打通这密室的力量。”而这,完全不可能。 “那我们就是被困在这里了?不会被饿死吧?”独孤霜惊呼。 “老四,你丫就知道吃,能不能淡定些啊。”老三很不满独孤霜刚才数落她,所以现在有机会了,他自然在‘报仇’。 “靠,淡定个毛啊,我们都会被饿死诶,你丫还能淡定不成?” “也是,在下也淡定不了。” 一直不出声的独孤华出声了。“不会饿死的,这间密室有水有粮食,至少够我们吃半年。” “可是我们不能出去啊,会疯掉的。” “就是,关久了不疯了才怪。” 向小晚看着五个家伙争论不已,不由得轻轻出声。“你们放心,奶娘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她想起来了,她所学的一马平川只要练到最后一式,应该有打开这密室的力量。 她一定要在这紧要的关头练到最后一式。 独孤霜一听,双眼一亮。“奶娘,你有办法?” 向不晚摇头又点头。“现在还没有,不过可能有足够的时间,也许会有。” “奶娘,你说的什么啊,在下怎么听不懂。” “奶娘,你难道想等爹爹来救?”独孤离一想到独孤焰,不由得的拧眉。现在爹爹都什么知觉都没有了,怎么来救他们啊? 其他三个小鬼听了独孤离这么说,都想起离开前独孤焰依然毫无知觉,也不由得黯然神伤。 独孤华并不知道独孤焰的事情,此时见他们个个如此消极难过的表情,不由得出声问道:“你们都怎么了?” 向小晚跟黑曜也都望着这四个小家伙,一脸的疑惑。 独孤霜从难过中抬头望着他们三个,伤心地说道:“爹爹比奶娘还惨,不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竟然连什么知觉都没有,整个人就像石头一样。” 独孤霜的话一出,二大一小神色惊变。 独孤华一脸的悲痛及黯然。“爹爹他……” 黑曜睁大着双眼,有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独孤焰竟然变成石头人?没有知觉,没有意识,如此活着,当真生不如死。当初他所希望的便是独孤焰如此,然后今时今日独孤焰真正的生不如死时,他却觉得无比的惆怅跟痛惜。 他与独孤焰,如果不是这十来年的仇恨,也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向小晚听了独孤霜的话,第一时间想到了植物人,独孤焰,那个他失忆后没见过的老公,竟然变成了植物人? 此时,向小晚心底某根心弦,痛楚地崩了起来。对于这个失忆后没见过的老公人物,她竟然感到如此难过,好像有人拿着利器狠狠地刺在她的心口一般,有些令她窒息。 这时,石室外又响起了小春子的暴跳如雷的声音。 “天杀的一群奶娃,赶紧给春爷爷滚出来,不然要你们好看。”密室外的小春子整个人都处于疯狂的状态,想他小春子一生陪受世人歌颂,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而且该死的,给他这些窝囊气的还是一群变态的小鬼,这一点更是让他气得神志全无,发誓不亲手捏死这五个变态小鬼,他小春子就不叫小春子。 密室内,小春子愤怒的声音纷纷传了过来。 独孤霜本来就窝火,此时听了这小春子的声音,她不由得叉腰走到石门前,大喊着嗓门冲着那小春子骂骂冽冽道:“我靠,你个臭死人不偿命的老不死的东西,你那么臭也就算了,还说什么好看,羞不羞人啊,对后叫你臭死人不偿命的老不羞算了。” 大屁屁 什么—— 这群天杀的奶娃敢骂他老不羞?气死他了,简直是气死他了。 小春子盯着那一扇厚重的石门,疯狂了。一连发出浑厚的数掌,似是打算要将这石门打破似的。 轰——轰——轰 一连数声的巨响,让独孤霜更是不爽起来。骂劲更加威猛起来。 “我靠,说你是老不羞就是老不羞,都老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啊,你以为你是大力士啊,还想轰门不成,老不羞,老不羞,老不羞。”骂死他个老不羞,让你敢困我们,打不过你,我们就要活活气死你。 石门外,小春子没差一点吐血,他最讨厌别人叫他老不羞了,这奶娃竟然还连叫了这么多声,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该死的奶娃,敢叫爷爷老不羞,你死定了,我看的无上神功,哼哈。”一番怒骂后,小春子整个跳了起来,劈掌对着石门发出极力的一掌。 那一掌,势如长虹,凌利如雷,落于石门上,整间石室都为之震动。 “哇靠,老四你不要再惹那变态了,再惹下去,我们会被活埋在密室里的。”老大抱头躲开顶上落下来的石块,不满地瞪了老四一眼。 “是啊,老四你又何必跟一个老不羞计较呢,这不是自降身份么。”老二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很清晰地落在石室外的耳尖的小春子的耳里。 什么?又且个死奶娃骂他老不羞,太过份了,看我小春子不跟你们拼命。 小春子像是疯了,不要命地整个人朝着石门撞去。 轰—— 石门被他撞得晃了一下,小春子的额头被撞得头破血流。 “地怎么倒过来了,哎呀,别转啊,转得我小春子头好晕。好晕……”轰的一声,那被撞晕的小春子倒在了地上。 密室内,独孤霜离石门最近,完全将小春子昏倒前的嘀咕给听了进去。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回头对着向小晚,黑曜跟四个小鬼耸耸肩说道:“嗳,那个老不羞好像撞昏了诶。” “啊?老四,你确定?” “确定。” “不会吧,他怎么会撞晕啊?” “他刚才好像拿头撞石门。” “老四,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 “啊……” 望着众人一脸不信的表情,独孤霜怒气地指着石门上的一个拳头的洞,不满地道:“你们不信,自己看呗。” 众人望着那个洞,神色一震。以黑曜为首,纷纷走了过去。 一双眼睛瞄过去,果然,那小春子整个像死尸一般地躺在地上,额头上被撞得血淋淋的。 “黑曜大叔,看完了没有,给我们也看一下啊。” 黑曜盯着外面昏倒的小春子,眉头紧皱。他发现,这个小春子虽然还是以前那个师傅,可是性格天差地别,刚才那个小春子,怎么看都像个疯子,而不是以前那个冰冷无情的师傅。 黑曜没有说什么,让开身却让身后那四个小鬼去瞄这个洞。 老大第一个探眼去望。“哇靠,好多的血啊。” 老二一听,拍了老大的肩膀,也挤上一只眼睛去看。“咦,那好像是中毒的症状。”这毒,他怎么那么熟悉? 老二移开声,开始思索起来。 老三见状,急忙扑过去,紧闭一只眼睛,另一只大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石洞,透过石洞,他看到那小春子完全死尸状的身子动了一下。 老三吓了一跳。“哇靠,炸尸了。” 就在老三打算要退步的时候,地上那小春子却在这时极快地弹跳起来,整个人凑到那石洞前,对着独孤飞扮了一个鬼脸。 “啊………………”独孤飞整个吓得尖叫。 “我靠,老三你见鬼了啊,叫毛啊。”独孤霜翻白眼。 “就是,老三你吓死人了。”老大也不满地数落他。 “淡定,淡定。”老二从思索中回过头,冲那独孤飞连说了两句淡定后又重新思索起来。 “老三,别一惊一诈的,我们都让你给吓到了。” 独孤飞只觉得发皮发麻,咬牙指着石洞道:“炸,炸尸了。” “炸尸?” “对,对,就是炸尸,你们不信去看看。” 独孤霜第一个探出头去瞥那石洞,两只眼睛瞥过去,正好对上一口金灿灿的黄牙。“哎哟妈啊,好重的口气啊。” 独孤霜被臭得连退十来步,一脸的惊魂未定。 老三瞥见独孤霜那吓到了的表情,很是得瑟。“怎样,在下没骗你们吧,老四你看看你自己,不也被吓到了。” 老四回魂,瞪了独孤飞一眼。“小爷才不是被吓到,小爷是被臭到的。” 老大见状,也好奇地探眼去望。“咦,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的屁屁。好白又嫩的大屁屁。”小春子倒了过来,一脸奸笑地冲着独孤离探出来的眼睛眨巴道。 说完,他转过来,那露出来的屁屁对着石洞砰地放了一个响屁。 “我靠,好臭啊。”独孤离死捏着鼻子,没差点被薰死。他发誓,再也不盯着这石洞了,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太变态了。 独孤华见了独孤离的反应,他并没有拿凑过眼去看那石洞。他才不那么拿么傻呢,明知道很臭,还要凑近去闻。 石室外,小春子见没有眼睛盯着他看,顿时觉得不好玩了,他不由得又嚷嚷起来。 “我靠,一群奶娃,赶紧过来陪春爷爷玩,不然春爷爷做鬼都不放过你们,快来啊,我放屁给你们闻啊,要不,我给你们跳大屁股舞。大屁股,扭啊扭,左三圈,右三圈,我上扭扭,下扭扭,好过瘾诶。” 密室内所有人听了小春子的话,都得出一个定论。这个小春子,完全是个疯子。 独孤倾就在这个刹那,双眸一亮。对了,他想起来了,这个小春子中的正是他独门密制的毒药,叫作含笑九步癫,中此毒者,神志会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可爱,敢情这老不羞的小春子,此时正是含笑九步癫发作之时。 可是,到底是谁将这含笑九步癫下到小春子的身上的呢? 独孤倾转身,一一盯着其了三个小鬼,在看得三个小鬼一脸惊骇之时,他出声了。“老大,老三,老四,你们谁将身上那个粉红色的药瓶里的药给用了?” 一入耽美深似海 三人闻言赶紧地掏出身上药瓶。 老大:“我的没用,还在。” 老四:“我的也在诶。” 老三翻着好几个瓶子,发现却少了一个粉红色的。“咦,我的没有诶,老……二哥,你会不会少给我了?” 没有?看来是老三将那个粉红色的瓶子掉了,可是又是谁下到那个小春子的身上的? 独孤倾抬着望着黑曜,轻声问道:“黑曜叔叔,刚才小春子来到你身边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黑曜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没有什么异常。”刚才的小春子,确实是那个他见惯的冷血无情的师傅。 独孤倾此时有了定论。看来这毒是在他们准备离开无生谷的时候才被人下的,不晓得这人到底会是谁?难使用他炼出来怪毒的人,一定也是个怪人。 向小晚望着独孤倾,似是发现了什么。敢情这小春子发疯,跟这小子有很大的关系啊,看不出来,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诶。 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厉害,那她也不能太丢人了不是。 于是,向小晚在这时出声了。“我有办法带大家离开,不过大家要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练功,功成了,大家就能离开了。” “什么,奶娘你要练功?”独孤飞一听到练功,双眼马上亮了起来。“奶娘,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要不,你现在教在下吧?怎样?” 向小晚拍了拍独孤飞一脸狂热的小脸,笑道:“再奶娘学会了,以后再教你。” “真的?”独孤飞整个没差一点跳起来,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奶娘可是很厉害的世外高人啊。 “真的。”向小晚被独孤飞可爱的表情给逗笑了,冲着眨眼一笑。 “奶娘,你真的记起来了?那我那本腐女天下看完了诶,你能不能帮我再多写几本,以备我时时观看啊。”这段时间,她都快无聊死了。 向小晚听了独孤霜的话笑意不由得一僵,不要告诉她,霜儿是在问她要bl版的h漫画。 讪讪一笑,向小晚问道:“霜儿啊,你想要我写什么啊?” “奶娘,你丫明知故问,当然是要你写的男男爱啊,奶娘,最近霜儿的画功也有在长哦,特别是画小受,霜儿画得可好了。”其实,她能画得这么好,上官夜的功劳也不小了,每次这家伙都摆出那么骚包的姿势让她画,久而久之,她不用模特都能将小受媚若无骨的样子给画出来。 不过,好像多少都点上官夜的味道,这就是令她讨厌上官夜的原因了,老是让她无法突破画技,每个小受的神形都有些像这个家伙,这会对她画画的道造成严重的阻碍,看来她得要找别的模特来画了。 果然是—— 向小晚整个有些吓到了,一把纠住霜儿的小手,晓以大义地劝说道:“霜儿啊,你还小,不能这么早就被腐败的毒瘤给侵蚀了啊,你的明天还会更美好的,千万不要毁在此途啊。”正所谓一入耽美深似海,霜儿,奶娘怎能看着你误入岐途,过着颠倒的人生呢。 独孤霜翻了个白眼。“奶娘,瞧你怎么说话的,难道你对我的画技有什么不满,难道你怕我抢了你的饭碗不成?” 看着独孤霜咬牙切齿的模样儿,向小晚的豪情壮志完全没有了。“嘿嘿嘿嘿,没有的事,霜儿这么能耐,奶娘很开心,奶娘非常开心。” “笑得那么假,哪里像开心啊。” 假?哪里假了,这分明是露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好吧,是有些假了,那么别怪她来真的。 “嘿嘿嘿嘿……哇哈哈哈……哦啦啦啦啦……”向小晚双手叉腰,笑得像个疯子。 众人见状,嘴角皆都剧烈的抽搐。 独孤霜狂翻白眼。“我靠,奶娘你丫是不是跳蚤上身了,怎么抖成这德性。” 囧,不是要她笑得很真的么,竟然说她跳蚤上身,什么眼神,哼,不懂得欣赏就算了。 一旁的独孤离也忍不住出声。“奶娘,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爹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要给爹爹生个正常的孩子啊,别又整个疯疯癫癫的孩子出来。”他们五个已经够疯癫的了,希望奶娘能生个正常点的弟弟跟妹妹。 一提到孩子,向小晚立马笑得一脸的母性。伸手抚了抚肚子,笑得蜜一样的甜。 众人一见,阵阵恶寒。 “奶娘,你还是像刚才疯疯癫癫的笑吧。”奶娘太正常了更加令他们受不了。 向小晚嗔了他们一眼,扭着美臀找地方练功去。 石室外,小春子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一张老脸又是季屈,又是不爽。“你们这群奶娃真过份,竟然不理春爷爷,一个个都欺负春爷爷,哼,不跟你们玩了,我找那两个老家伙玩去。” 怨念地有瞪了石门一眼,小春子蹦蹦跳跳地离去。 无生谷一处地下室内,白胖胖跟金公公都被泡在一个臭气薰天的大缸里,两人被薰得一脸的哭相,整个人都焉了下来,恨不能马上死去。 白胖胖抬起厚沉的眼皮,痛苦地出声。“老变态,你说那小春子还会不会回来折磨我们?” 金公公也算一代魔头了,向来只有他整别人,哪曾受过这等虐待,此时见自己跟好友如此惨状,不由得眼泪鼻涕一把。“胖子,如果他来了,你先对我动手吧,我想死在你白胖胖手里,总比死在那臭老头的手里要好。” “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说老夫臭。看来,这臭水还不能让你们学会闭嘴。”小春子的声音,在白胖胖跟金公公的跟前冷冷响起。 当年他小春子就是被那个天杀的刀刀帅扔在这么个臭缸里泡了十来年,以至于那些臭气都攻入他的心脉,不管他如何洗涮,都冲不去那由内散发出来的臭气,是以,他才不惜一切代价要毁了刀刀帅所创下的一切。 白胖胖跟金公公望着近在眼前的小春子,两人的脸上都不由得闪过嫌恶。好臭啊,这个该死的小春子,比那臭缸里的水还臭上数陪,不行了,他们受不了啊。 呕—— 白胖胖跟金公公脸色一白,纷纷转过头去,哗啦啦地狂吐起来。 奶娘没气了 “该死的,你们竟然敢吐?”小春子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盛怒。他一定要狠狠地杀了这两个笑他的家伙。一定要他们知道笑他小春子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白胖胖跟金公公依然一个劲地呕吐着,此时根本没法去理会小春子。 小春子被如此忽视,怒意更甚。 只见他冲了起来,朝着狂吐不止的白胖胖跟金公公狠狠地劈去一掌。 然而就在小春子出手的刹那,他的脸上闪过痛楚的神情,半空中的身子一个抽搐,那一张盛怒的脸在慢慢变化着,直到最后变成一个笑容可掬的模样为止。 那个疯疯癫癫的小春子,又回来了。 白胖胖跟金公公这时也吐完了,抬头盯着愣愣地顿在半空对他们笑的小春子,两人都愣住。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相视一眼,白胖胖喃喃道:“嗳,老变态,你说那小春子会不会是中了那中毒的原因才变这样的?” 金公公眼睛转动,点头道:“这很有可能,那毒药很是诡异,弄不好这小春子真是中了这毒才变这样的。” 早在刚才他两被小春子劫走时,惊骇之余,金公公不由得拿出手上一枚粉红色的药瓶给那小春子下了毒,以他对毒术的精通虽看不懂这毒是什么来头,但却知道不是凡物,果然,那小春子被下了毒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离开了,并没有杀他们。 小春子听了这两的小声嘀咕,不满地凑近去。“喂,你们两个老东西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好臭啊。 白胖胖跟金公公被薰得没差点昏过去。 白胖胖闭着呼吸,痛苦地说道:“那个春哥啊,您能不能将嘴巴凑远点啊?”太臭了,我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小春子狰狞一皱眉头。“胖子,敢情你在嫌我臭?” 白胖胖一脸痛苦地摇头。“没有,春哥您是太香了,我实在受不了那样的香味,我怕被你的香气给迷晕,所以春哥,您饶过我吧。”后面的声音,几乎是痛哭零涕。 小春子一喜,很是得意地离开了白胖胖一些距离。“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我就饶过你吧,如何,我现在站的位置还能闻到香味么?”说完,小春子冲那白胖胖眨了一下右眼。 白胖胖只感到胃部阵阵痉挛,不带这样恶心人的啊。 一旁的金公公也阵阵恶寒,泡在臭水中的身子骨不由得抖了抖。 小春子眼一挑,尖锐的声音不满地扫向金公公。“小娘们,敢情你对春哥我很不满意是不是?” 金公公一颤,急声掩饰道:“没有的事,哼,对春哥不满,那可是要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杂家只是对春哥敬佩已久,一时间难以把持汹涌澎湃的激动心情而已。” 小春子凑了过去,质声反问。“真的是这样么?” 金公公被薰得一脸的死白,双眼泪水闪烁。“真,真的是这样。” “小娘们,你哭啥?”他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这小娘们见了自己激动得哭了? 想着想着,小春子更是咧着一口黄牙冲着金公公一阵风骚地大笑。 那臭气让金公公整个人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双眼一翻,金公公被薰得昏了过去。 “哇靠,真是没用,竟然被春哥我的魅力给震慑得昏过去了。”小春子很得意地瞥了昏迷的金公公一眼,然后抬头盯着白胖胖发笑。 白胖胖被笑得头皮阵阵发麻。“春,春,春哥,您老魅力无边,万受无疆。” “这句话春哥我爱听,胖子,你小子脑子挺不错的,看在你脑子好使的份上,从此就跟着春哥我混吧,现在,抱着这个小娘们,跟春哥我去干大事去。” 白胖胖一脸唯唯喏喏地应道:“是,春哥。” 大事?不会是要他们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挡吧?难道要他们去杀人夺妻?呜呜呜,他要掷重声明,他白胖胖可是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去夺人家的妻子。 “喂,你还在磨磨蹭蹭做什么,快点跟上来,别担误了春哥我的大事。” 密室内,向小晚盘坐在最里边的角落,闭目开始修练脑子里背起的一马平川神功,现在的她完全进入一种无我的状态,外界发生的一切,她都不会再有知觉。 五个小家伙围在她的跟前,守护着她。 此时向小晚一动不动已经好久了,五个小鬼不由得担心起来。 独孤飞最沉不住气,他忧心地瞥了向小晚一眼,打破沉默道:“你们说奶娘会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啊?怎么没反应啊?” 独孤霜瞪了他一眼。“喂,老三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奶娘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瞎说。”奶娘还欠她一堆冷攻美受没画呢,怎么就能走火入魔了呢。 “你们都别出声打扰奶娘了,奶娘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打坐的时候会一直不吃不喝直到神功练成。”独孤离看着争吵的老三跟老四,出手说道。 独孤倾坐着的位置离向小晚最近,他抬头对着四个小鬼说了一句。“既然你们都这么担心奶娘,那我就探探奶娘吧。”说完,独孤倾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在向小晚的鼻息上。 这一探,独孤倾吓了一跳。 老三:“老……二哥,奶娘怎么了?” 老大:“是啊,二弟,奶娘到底怎么了?你不要摆出这种表情来,很吓人的说。” 老四:“就是,二哥,你没事不要吓人。” 小五最小解独孤倾了,此时见了独孤倾的反应,他不由得皱眉。“二哥,难道奶娘她……” 独孤倾目光落在小五身上,点头。 “我靠,老二你倒是说啊,别卖关子,急死个人了。”独孤霜忍不住站了起来喝道。 独孤倾一咬牙,痛惜道:“奶娘,没气了。” 什么—— 奶娘没气了? 四个小鬼都惊得跳了起来,一个个爆睁着双眼盯着独孤倾。 “怎么可能,奶娘明明好好的,怎么会没气呢?”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探奶娘的鼻息,竟然没气了。” 众人伤心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奶娘怎么可能会死,奶娘说过,她是打不死的小强,死了也会爬起来的。 就在五个小鬼眼泪哗啦啦的时候,一道响屁在这时响了起来。 谁在放屁 “是谁在放屁?” “不是我。” “难道是老四?” “老三你个变态,小爷我已经好久没放屁了好不好,估计是二哥。” “不是我,我一向放屁不动声色,这么大的声音,不是我的作风。” ‘“那是小五?” “也不是我,我放屁不会那么张狂的,而且,好臭。” “是哦,好臭啊。” “我们五个都没放诶,难道是…………” 五个小鬼的目光都一致落在黑曜的身上,看着黑曜一翻不好意思起来地挠了挠头。“嘿嘿,不是我,我受很重的内伤,放不出屁来。” “靠,那是谁?”独孤霜纠结地大喊起来。 “那个……是我。”一道弱弱的声音在密室内响了起来,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羞涩。 五个小鬼跟黑曜一听,急急地朝着声音处望去。 “奶娘,你丫竟然没死?”独孤霜惊呼。 囧,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难道就这么想她死么。 向小晚还没来得及开声,独孤飞就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奶娘,你终于不死了,你的神功是不是练成了,奶娘,你一定要教在下。” 一想到自己有机会练神功,独孤飞的眉毛都跟着舞了起来。 咳……咳……那个,能不能放开她再说,再不放开,她真的会挂掉了。 “老三,你想谋杀奶娘么?” “啊,我没有啊。” “那你还不放手。” 独孤飞一愣,这时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搂着奶娘的脖子,奶娘整个人被他搂得面红耳赤,一副将要窒息的样子。 吓了一跳,急忙松手。“奶娘,那个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望着独孤飞担忧又自责的眼睛,向小晚咳了一声,微笑道:“没事,奶娘怎么会有事呢,嘿嘿……” 黑曜见向小晚醒了过来,起身走了过去。“你没事吧?”他的目光落在向小晚身上,跟平时有些不同了。 向小晚被黑曜那复杂的眸光看得一愣,然后讪讪一笑。“嘿,我没事。” 黑曜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在这时,石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众人一愣,纷纷朝着石门靠了过去。 石门外,以小春子为首,白胖胖与金公公分别站在他的两侧。 “该死的一群奶娃,你们的春哥哥我又来了,哈哈哈哈,这一次,春哥我要打破这道讨厌的门,春哥要让你们惊喜惊喜。”说完,小春子回头对着白胖胖跟金公公打了个响指。“上。” 白胖胖跟金公公皆都一愣。上什么啊? 小春子见这两人都没有反应,不由得撒泼道:“靠之,你们两个老东西难道没看到春哥我的暗号么?” “暗号?什么暗号?”白胖胖跟金公公相互对视,一脸的莫名其妙。 小春子没气点气得跳起来。“你,你们两个简直是气死我了,看到没,我打了个响指,响指懂不懂啊,听到这响指,你们就应该行动。”真是比猪还蠢的两个老不死的。 白胖胖跟金公公还是不明所以。“那个,春哥啊,什么行动啊?” 不是他们笨啊,而是这个小春子简直是疯子,正常人怎么可能猜得出疯子的行径不是。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竟然连行动都不知道。”小春子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撮头发被他自己扯了下来。 白胖胖跟金公公看着这一幕,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敢情这小春子的秃头是这么来的啊。 小春子停止抓狂的动作,瞪着白胖胖跟金公公下达命令。“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去撞开这道石门。” “什么——”要他们用头去撞这千斤重的石门,这不是要他们找屎么,不干。 小春子微眯着眼睛,一道狼光从眼缝里射出。“怎么,你们两个敢不听我的命令?恩?” “没,没有的事。” 小春子发狂地大吼。“那还不赶快去……” “……是。” 硬着头皮,白胖胖跟金公公只好朝着石门走了过去。 金公公小心地对白胖胖嘀咕道:“胖子,你真的撞啊?” 白胖胖:“傻啊你,你以为你是铁头啊,我们意思一下就装昏,晓得没?” “好招。” 于是,白胖胖跟金公公两人在小春子的眼皮底下朝着石门做出拼命地一撞。 轰—— 被撞出很大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可不是他们的头撞出来的,而是用撑力打出来的,因为两人的身体挡住了,所以小春子并没有看到。 白胖胖:“啊,我的头啊,要碎了。”说完,他的身子一个踉跄,摇了数下,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金公公见状,动作很快地在头上抹了一把红色的不知名物体,像鲜血一般血淋淋地流了下来,他转身,冲着小春子虚弱地说道:“春哥,你一定要撞开石门,为我们报仇啊。” 砰—— 金公公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呈死尸状。 小春子见到这样的画面,整个都被感动到了,他的眼睛红红的,内心升起了一团怒火。指着那石门,大声骂道:“天杀的石门,你敢杀了这两个老不死,我饶不了你,我要碎了你为他们报仇,看招。” 密室内,向小晚跟五个小鬼分别透过石洞都看到了这一幕。 老大:“这家伙不会是想真的撞吧?” 老二:“我觉得很有可能诶。” 老三:“你们看,他真的冲过来了。” 老四:“希望他不要撞破。” 轰—— “已经撞了。” 石门一阵动摇,向小晚挡在五个小家伙的跟前,运功对抗这石门的震力。 小春子被撞得头破血流,见那石门只是被撞出一裂痕,并没有撞碎,他气得抓狂,一番捶胸顿足后,使出更大的力气撞了过去。 “哇靠,他是在练铁头功吗?” “我撞,我撞,我用力撞,春哥我就不信,这石门还能通天了不成,哈哈哈哈,我今日非撞破你不可,天杀的石门,看春哥我的厉害啊啊啊啊啊……” 小春子连撞了十来下后,发也一声可怕的嘶吼,他运用全身的力量,拼了命地朝着石门地撞过去。 轰—— 石门被他那强大的力量撞碎了,整个密室都为之一荡。 弃暗投明 “奶娘,怎么办?他真的撞碎石门了。” “淡定,奶娘出去看看,你们小心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 “奶娘,你不要去。”太危险了。 向小晚冲着五个小鬼微微一笑。“你们放心,奶娘不会有事的。”她的一马平川神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就算跟小春子交上手,也不会输得太惨。 向小晚走了出去,绕过碎飞的石块,她走到小春子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查探。 探出手,探了探小春子的鼻息,还有一些很微弱的气息。 向小晚一愣,正欲站起来,却在这时被小春子一把握住了手。 “啊……”本能地,向小晚吓了一跳,发出尖叫声。 这一声尖叫,让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白胖胖跟金公公都吓得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 两人弹跳而起,望着躺在地上的小春子,一番惊愕。 白胖胖:“他,他真的拿头去撞石门了?” 金公公:“好像是的。” “不会死了吧?” “难说。” 向小晚回过神来,盯着这两人。“喂,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啊?” 白胖胖这时才注意到向小晚,一脸的激动:“小师妹,是你。” 小师妹?囧,这胖子是她师兄? 白胖胖见向小晚一副不认得他的模样,不由得再度出声。“小师妹,你不认得我了?” 向小晚摇头。 一旁的金公公见状,冲着向小晚喊道:“向丫头,那金爷爷呢,你还记不记得?” 向小晚还是摇头。 白胖胖与金公公与视一眼,然后整个都处于疯狂状态。 白胖胖纠着头发喊道:“东方小师妹,你怎么能忘记师兄我,太没同情心了” 金公公抹了一把泪,故作悲态地说道:“向丫头,你个没良心的,竟然忘了你金爷爷。” 向小晚瞥着这入戏的两人,阵阵恶寒。靠,这两厮一看就是在演戏,而且还演得这么假,以为她会上当么,哼。 五个小鬼跟黑曜在这时候跑了出来。 “奶娘,你没事吧?”五个纷纷来到向小晚的边上,担忧地问出声。 向小晚望着他们,含笑地摇头。“奶娘没事。” 白胖胖跟金公公这时目光才落在五个小家伙身上,从他们的身上慢慢地移开目光,看到站在边上的黑曜,两人神色微变。 白胖胖一把拉过向小晚跑五个孩子闪到一边,一副戒备地盯着黑曜。“哼哼,好像个白暮言,想不到你竟然受伤了,嘿嘿,这一会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金公公也跳离黑曜数步,一脸警剔地盯着黑曜,然后嘴角一勾,一副奸人模样地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今日你死定了。” 黑曜对于这两人的态度依然毫无所动,他淡漠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落在小春子身上,隐隐地带着悲哀跟复杂。 “胖子,这厮竟然跟无视我们,你说怎么办?” 白胖胖冷冷一笑。“嘿,怎么办,当然是怎么痛快就怎么办,我们一起上。” 一直不出声的五个小鬼头,此时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以独孤霜为首,站了出来指着那两人道:“我说你们两人够了没有,黑曜大叔早就弃暗投明了,你们就不要马后炮了啊。” 什么?白暮言弃暗投明?他丫弃什么暗,投什么明啊? 没脑子 独孤霜翻了个白眼,“黑曜大叔早已心有忏悔,决定痛改前非了。” 白胖胖惊呼。“怎么可能,小丫头你别被这家伙蒙骗了。” 金公公付和道:“就是,小丫头你涉世不深,千万不要被某些人的外表给蒙骗了。” 就在几人争执不已时,躺在地上的小春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 众人吓得了怔,纷纷退了数步。 “炸,炸尸?” 向小晚这才刚退步,发现自己的手好死不好地被小春子握住了,一股冰冷从手指传遍四肢百骸。 她使劲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那只冷冰冰的手,可是那小春子握得死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奶娘,你……” 离向小晚不远的五个小鬼看到了这一幕,都吓得一脸苍白。 黑曜也是一惊,受了重伤的他依然第一时间选择暗运内力,准备在小春子伤害向小晚之前第一时间出手。 白胖胖与金公公也暗自运力,纷纷打算出手将向小晚从小春子的手里解救出来。 然而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小春子睁开了眼睛。 一双混浊的眼睛里闪着一丝淡淡的流光,他冲着向小晚嘿嘿一笑,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用了一句话。 “信春哥,得永生。”这一句话说完,小春子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紧张的众人,一阵绝倒。 就连惊骇万分的向小晚此时也嘴角阵阵抽搐。信春哥,得永生?好囧。 “他……死了?”白胖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惊呼。 “真的死了?”金公公的声音也掩不住的震惊。这个小春子死了好几次了都没死绝,搞不好这次也是这样。 黑曜的脸色很苍白,刚才运功又让他的内伤更重了,此时胸口气血翻涌得厉害,他咬牙暗暗忍下,缓缓地朝着小春子走去。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黑曜蹲下身,将小春子抱了起来。神色平静,无悲无喜,淡淡道:“他真的……死了。” 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黑曜将小春子抱了出去,烛光投落在他落寞的背影上,透着一股悲凉。 独孤华看着眼眶一热,泪水就落了下来。 其他四个小家伙也都眼眶红红的,这一幕看得他们很难过。第一次觉得,原来黑曜是那么可怜的一个人。 众人相视一眼,然后都跟着黑曜走了出去。 夜色,更深了。黑曜将小春子葬在了无生谷的最清静的山顶后,众人便决定离开无生谷,先去找上官夜为黑曜解毒。 三天后,银月王朝,战魂殿。 上官夜一袭妖娆红衣,头发披散,妖孽无双的脸上尽是冷意。他的身后,是独孤焰暗阁的人马跟他上官夜自己的一批高手。 他的对面,钟离绝一脸的阴郁地盯着上官夜,唇角冰冷地扬起。“上官夜,你什么意思?”这个变态的上官夜简直过份,自己都说那向小晚跟独孤焰的四个小鬼不在他这里了,他竟然囚禁了他这个一国之君三天,不让他自己跟心腹离开战魂殿。 他们手上虽然有千军万马,但是不能离开这里,有再多的兵权也没用,而且这个上官夜带来的人不但是武功高深可怕,而且他们身上个个都带着可怕的毒药前来,博斗还未近身,他的人马就死了大半,再这么下去,他真怕整个银月王朝都一翻大乱。 上官夜冷冷地盯着钟离绝,一字一句道:“钟离绝,看在你我旧识一场的份上,如果你交出他们,我不会为难你,不然……”徒然提高的声音虽然没有将话说完,却比说完了更让人惧怕。 钟离绝身为一代君王,除了独孤焰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逼迫,脸上不由得杀意顿起。“上官夜,你以为你真的能困住朕么,朕念在与你旧识一场,如果不想死,马上离开。” 上官夜冷笑不语,妖孽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钟离绝。 就在两人对持不已时,一抹冷艳的身影疾步走了过来,没有任何预兆地指着上官夜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如此对皇兄说话,我命你马上放了我们,不然你会后悔?” 这人,便是三公主钟离燕,三天前她被钟离绝昭见在这战魂殿,眼看被困了三天,她劫走独孤焰的计划被破坏了,心情自然不爽,于是便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上官夜的身上。 然而她错估了上官夜的厉害,此时一番怒骂,已是将上官夜近日来的忍让给逼败,上官夜一脸阴沉地盯着钟离燕,冷冷说道:“钟离燕,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在打独孤焰的主意,你的人马在五天前查到了本座名下的一晌贪欢,想要趁本座离开的机会,派人劫走独孤焰,哼,就凭你那一点实力,也敢在本座面前叫嚣,今天看来,本座若不给你点教训,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上官夜冰冷的声音方落,他身后一位黑衣人便上前数步,只闻一抹白烟缭绕而起,围在钟离燕的四周。 钟离燕大惊。“这,这是什么,你敢对本公主无礼,来人啊,快来人啊。” 钟离燕抓狂的嘶喊下没有人理会她,那白烟渐渐被她吸入,而她整个人渐渐地呈现一种刺骨的痛苦当中。 “皇兄,救我……救我啊……’”钟离燕痛得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她抬起手朝着钟离绝的方向伸去,大声地呼救着。 钟离绝一脸冰冷地站在那里,眉头紧紧地皱起,却没有任何制止的行动。 他不想为了钟离燕而破坏了与上官夜之间的相互牵制关系,此时虽然看起来是上官夜在围困他没错,可是在这战魂殿之外,则是千千万万的军队困住上官夜的人马,纵使上官夜有再厉害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惹怒自己轻易离开。此时上官夜便是忌惮这一点不敢轻举妄动,一动便破坏了这层相互牵制的关系。 上官夜瞥见钟离绝不为所动,嘴角嘲笑的弧度更深了,他冷冷地扫向钟离燕,无情说道:“钟离燕你虽然身为公主,却连一般的平民都不如,在你皇兄的眼里,你不过是你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你以为他会为了你这枚无足轻重的棋子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么,真是个没脑子的傻妞。” 不是他毒舌啊,实在是他太受不了钟离燕这个变态加自以为是的女人了。 绝倒众人 钟离燕听了上官夜的话,一脸死白,双眸凄切地望着钟离绝,喃喃道:“皇兄,真的是这样么?” 钟离绝一动不动,眸底隐隐有痛苦之色,不过却依然没有说什么。 这一刻,钟离燕哈哈地大笑起来,泪水与血水顺着滑了下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公主,是不同的,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可侵犯的,原来自己一直不过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的可怜之人,上官夜说得不错,她是没脑子。 “将三公主带下去。”钟离绝望着又笑又哭的钟离燕心中烦乱,不由得令人将她带下去。 两位侍卫上前,押着钟离燕准备带到后殿。可是就在这时,一抹暗影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将那两名侍卫踢开,伸手温柔地抱住了一脸痛苦的钟离燕。 冷冷地目光,狠狠地瞪着所有人。“你们谁也不能伤害她。” 这一幕,让场中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黑奇……是你?”钟离燕停下哭笑,双眸复杂地看着抱着她的男人。他没死? 他,为什么还要救她?她那么对他,他不是该恨她的么? 黑奇的目光转至怀中的钟离燕身上,变得温柔如水。“公主,是我,我来带你离开,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为,为什么?”钟离燕的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黑奇盯着这样的钟离燕,双眼一痛,复而微笑掩饰道:“公主,你忘了么,属下曾说过,除非属下死了,不然绝不会离开公主的。” 钟离燕急急抬头,蹙眉看着黑奇。“你不恨我么?” 黑奇摇头,眼里涌出更浓的伤痛。“公主,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黑奇永远都不会恨你。” “你……”余下的话钟离燕没来得及说出口,便闭上了眼睛。 黑奇见此,神色大变,冲着上官夜疯狂地大喊。“上官夜,解药。” 上官夜盯着黑奇那一张熟悉而又恍惚的脸,久久没有从震惊中回神。 黑奇见上官夜震惊地盯着自己,明白他为何震惊,只是冷冷地说道:“上官夜,看在我大哥的份上,你将解药给我吧。” 黑奇的话令钟离绝一震,大哥?难道他是…… 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黑奇的身上,隐隐地他也发现了这黑奇的熟悉之处,他竟然真的是当年那个喜欢跟在黑曜身后的小弟弟,想不到,他竟然没死。 上官夜的震惊渐渐敛了下去,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他望着黑奇,含笑道:“她没事,昏迷三天后便会醒来,也许……到那时候,她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包括你。” 黑奇听了上官夜的话,双眸一闪。“忘记一切?如此……也好。”喃喃完后,黑奇抱着钟离燕纵身离开。 上官夜见黑奇要离开,不由得大声喊道:“你不见一下他么?”口中的他,指的是黑曜。 如果师兄知道了当年宠爱的小弟弟还活在人间,师兄一定会很开心,也许会放弃报仇也不一定。 黑奇抱着钟离燕的身影顿在半空,不曾回头,只是惆怅地回了上官夜一夜。“上官夜,如果见到了大哥,替我跟他说一声,我过得很好,叫他不要挂念。还有,大哥的孩子,其实并不是独孤华,当年调包的事情,被那一个奶娘换了过来,大哥所生的是女儿,一晌贪欢,小樱桃。” 说完,黑奇抱着钟离燕离开了,一路上,不管是上官夜的人马,还是钟离绝的人马,都没有拦他。 钟离绝盯着黑奇离去,目光一直追随着,无人知他在想什么。 上官夜这时候又出声了,望着钟离绝落寞的神色,他的声时也轻了几许。“钟离绝,他们真的不在你这里?” 钟离绝摇头,声音坚定。“上官夜,我为何要骗你?他们真的不在我这里。” 那四个小家伙不是被钟离绝掳走的?那他们到底在哪里,他动用一切力量都没有找到他们,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向独孤焰交待啊,真是伤脑筋。 然而就在两人沉默的刹那,两道长虹从际极速地冲了过来。 众人一惊,纷纷抬头望着天幕。 眼看那长虹越来越近,竟然是白胖胖跟金公公,随着他们的身影清晰,他们身后的几个身影也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钟离绝惊呼。“小晚……” 上官夜也难掩激动。“小霜儿……” 白胖胖,金公公,向小晚跟五个小鬼的身影落了下来。 钟离绝的目光瞥见金公公,眉头一皱。“金公公,想不到你……” “嘿嘿,皇帝小儿,你少放屁,老夫我才不是你的阉人,老夫可是名震天下的千面观音。”金公公搬出自己的名号一翻得意。 “你是千面观音?”钟离绝惊呼。 相对于钟离绝的不淡定,上官夜却是一脸讨好地奔向独孤霜。“嗨,小霜儿,你去哪了?急死为夫我了,真是不乖,怎能偷偷丢下为夫离开呢,下次不乖,打你小屁屁。” 上官夜的声音惹来无数双震愕的眼睛,这其中向小晚最甚,她睁大眼睛盯着独孤霜跟上官夜,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这二十出头的绝世美男跟一个四岁的小娃会有奸情? 独孤霜被向小晚看得十分不好意思,不由得怒目瞪着上官夜。“我靠你个该死的人妖,谁你的小霜儿,去死,表来破坏小爷我的完美形象。” 被独孤霜这么一吼,上官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像是喝了蜜一般甜,看得他身边的一干手下纷纷恶寒不已。 伸出好看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小霜儿的脸,嗔怪道:“小霜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为夫全身上下,你可是都看光的,你要对为夫负责。” 轰—— 众人绝到。 饶是见多识广的向小晚,此时都不由得嘴角一阵阵剧抽。这个上官夜,敢情太能恶心人了。 旁边的四个小鬼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此时最淡定的就是他们了。一个个瞪着令人头疼的上官夜纷纷露出无奈的叹息。 独孤霜发现自己的形象完全被上官夜毁了,不由得怒吼道:“靠,那是你自愿给小爷看的,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小爷我还是换别个吧。”她老早就想换了,一直找不到理由,这下好了,上官夜自己的提出来了,哈哈哈,她就来个顺水推舟好了。 可爱的小樱桃 “不许换。”上官夜激动地喊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身为他上官夜的女人,想看别的男人,门都没有。 相对于上官夜与独孤霜的对话,众人都纷纷摇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谁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妖孽人物第一公子,竟然是个恋童癖。 钟离绝的目光一直落在向小晚身上,欲语又止,最后他还是打破沉默,出声了。“小晚……” 向小晚侧眸望向钟离绝,失去记忆的她对于眼前这个皇帝一般的人物并没有任何感觉,对他礼貌性地淡淡一笑。“皇上,我们这次来是要带上官夜回去的。” 钟离绝一直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目光似是要将她刻入永恒一般。许久,他点头淡淡道:“好,你们离开吧。” 就这样,向小晚与上官夜一行人离开了皇宫,回到将军府。 将军府内,独孤焰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眸涣散无神,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身边,一名三岁多的小女娃正端着一碗粥,细心地喂着独孤焰。 这名小女娃便是小樱桃,上官夜自从上次发现这个小女娃后,便将这个懂事的孩子放到独孤焰的身边去陪独孤焰。 三天前上官夜离开后,便将小樱桃跟独孤焰悄悄地带回了将军府的暗室里。 小樱桃喂完独孤焰粥后,便趴在一旁的椅子上,嘟弄着小嘴,开始跟独孤焰说话,不管独孤焰听没听得见,她脆生生的声音就是没停过。 “独孤叔叔,你说那个讨厌的独孤飞会去哪里呢?”那个独孤飞好讨厌,竟然对她做那种事情,哼,做完就跑了,好过份哦。 小时候娘说过了,跟男的做了那种事,一定要嫁给他,哼,独孤飞那小子竟然敢对老娘施暴,他不娶老娘,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想着想着,小樱桃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一张小小憨憨的俊脸,独孤飞,你到底去了哪里? “独孤叔叔,你喜不喜欢小樱桃?小樱桃可是很乖的哦,给你当儿媳妇好不好?” 回答小樱桃的,依然是一室沉默。 “独孤叔叔你不说就是同意了哦?独孤叔叔,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哦。”小樱桃说完,伸出从衣内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珠子,珠子在微暗的暗室内,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触手微凉,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小樱桃将珠子系到独孤焰的脖子上,很是欢喜地说道:“独孤叔叔,你收下小樱桃的礼物,就等于把独孤飞买给我了哦,哼,讨厌的独孤飞,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小樱头的人了,以后看我怎么治你。” 娘曾经说过,男人是女人的天,是女人的地,是女人的全部,娘直到死之前,都是这么认为的,而那个讨厌的爹爹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哼,她才不认为男人是女人的天呢,女人凭什么在输给男人啊,她小樱桃以后的男人,一定要以她小樱桃为天,以她小樱桃为地,她小樱桃以后就是他的全部。 小樱桃的脸上,全是坚定的神情,她心里暗暗决定要将独孤飞变成自己的男人,一定要让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独孤飞,你等着,小樱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小樱桃大喊的瞬间,密室的门打开了。门口处,向小晚,上官夜,以及五个小鬼都愣在那里。 特别是独孤飞,他没料到小樱桃会在这里出现,更没料到小樱桃会这么说,因为小樱桃还记挂着自己,小小的心里有着欢喜,可是小樱桃说不放过他诶,他又有些担心起来。 他没做什么对不起小樱桃的事啊,他又没欺负她,她干嘛那么生气啊? 其他四个小鬼盯着一脸疑惑的独孤飞,笑得特别诡异。 独孤飞瞥见他们这样的笑,很不满地嚷了一句。“我靠,你们四个笑屁啊,在下不觉得好笑。” 独孤霜最喜欢跟独孤飞斗嘴了,难得看到独孤飞紧张脸红的样子,此时不逗他,更待何时。“老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独孤离也加入打趣的行列。“是啊,老三你在脸红些什么啊?” 独孤倾嘿嘿一笑,又摆出那副温文尔雅的小模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独孤华因为担心黑曜的事,此时只是淡淡地微笑,并没有跟着打趣独孤飞。 独孤飞被这三人当众取笑,脸色更是不自然地发红。目光不敢看向小樱桃,他吱吱唔唔地吼道:“你们三个瞎闹闹什么,在下乃堂堂男儿,岂会脸红,莫要毁了在下的名声。” “哈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就连向小晚跟上官夜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樱桃一直瞪着独孤飞,原本以为独孤飞见到自己会很开心的,可是他没有诶,他竟然还想撇清跟自己的关系,哼,过份的家份,看她怎么收拾他。 小樱桃蹬蹬蹬地跑了过去,一把拉住独孤飞的手,凶狠狠地说道:“独孤飞,你这个过份的家伙,吃了老娘的豆腐,竟然想拍拍屁股走人,告诉你,门都没有,刚才独孤叔叔将你买给你了,你以后就是老娘的人了,听到没有。” 独孤飞一脸复杂的表情盯着小樱桃。“你,你开玩笑的吧?在下什么时候吃你豆腐了?”再说了,你这么小,能有豆腐吃么? 盯着独孤飞一副不认帐的样子,小樱桃彻底怒了。指着独孤飞,大声喊道:“靠,你个过份的猪,你那天拉着人家关着门在房里,压在人家身上动来动去的,我娘说了,男人压在身上就要对女人负责。哼,你压我了,所以要对我负责。” 众人当场石化。 独孤离盯着独孤飞,嘴角抽搐地道:“老三,你好强大。” 独孤倾又含他的诗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枉少年。” 独孤霜一脸怪异,小声地嘀咕道:“好像我也压了上官夜这人妖,不会要我娶他吧?”呜呜,这死人妖没事干嘛过来给她压啊,哼,她绝对不会娶他的,她才不会傻到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呢。 父女团聚 独孤华盯着小樱桃,对着微微一笑。“看来以后我要叫你三嫂了哦。” 向小晚笑得整个站不直腰。想不到这个小樱桃这么可爱,更想不到他们家憨憨的独孤飞这么的勇猛,这么下就知道什么是先下手为强了啊。 上官夜一边笑,一边盯着独孤霜,一个劲地对她放电。那电眼的背后潜台词无非是:小霜儿,你也压了我,什么时候像也像小樱桃这么做啊。 独孤霜敢好瞥见上官夜那电眼,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暗自骂了一声风骚。 独孤飞见了众人这么大笑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嘀咕道:“不就是压了一下下么,干嘛那么凶啊,以前爹爹可是天天压奶娘的哦,而且爹爹还用一把很长的剑刺奶娘呢,在下都没有狠心那么做诶,你反倒来说在下。”早知道,他也去找一把像爹爹那样动的剑来刺她好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不笑了。 特别是向小晚,整个窘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谁能告诉她,这就是一个八岁孩子该说的话么? 古代的孩子不是很纯洁的么,为毛这么h,这么暴力。 上官夜的目光一下扫向独孤焰,一下子望着向小晚,一副震愕的表情。 难道霜儿会晓得这种事那么多,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难道都是独孤焰跟向小晚教的不成? 唉,独孤家的家风果然是开明啊,就连房事也这么早教孩子了,看来以后他要多些卖力表现了,不然一定不能让他的小霜儿满意。 独孤霜一副大便脸地瞪着上官夜,不用说都知道上官夜那人妖在想什么了。 上官夜挤了挤眉毛回视独孤霜,那风骚的表情,看得独孤霜怨念不已。 小樱桃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又出声了。“靠,你是猪啊你,那个剑刺了老娘,那是要怀孩子的,没脑子的家伙。” 这一次,向小晚跟上官夜给震得彻底地抽过去了。 太,太,太令人脸红了,这哪里是一个三岁小娃说的话啊。 片刻后,众人才收好被震得魂飞魄散的神识,开始说正事。 五个小家伙带着向小晚走到独孤焰的跟前,对着她说道:“奶娘,这就是爹爹,你现在想起来了没?” 向小晚盯着椅子上坐着的俊美男人,心口微微闪过刺痛,可是那脑海里却是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她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五个小鬼听了一番失望。难道奶娘永远都想不起爹爹了吗?那爹爹这呆呆的样子不是好不起来了?他们不要这样。 上官夜看到五个小鬼难过失望的样子,不由得安慰道:“你们放心吧,你们的奶娘一定能想起来的。” “你们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起来的。”向小晚静静地望着独孤焰那一张俊脸,坚定地说着。 夜,渐渐降临。 独孤焰被带到了向小晚的房间,这段时间就由向小晚照顾于独孤焰的一切。而五个小家伙也都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将军府外,一晌贪欢,黑曜的毒已经解了,上官夜坐在他的边上,一副欲语又止的表情。 黑曜盯着上官夜,不由得轻声问道:“师弟,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上官夜微微皱眉,末了说道:“师兄,其实……独孤华并不是你的孩子。” 黑曜一震,目光急切地盯着上官夜。“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上官夜便将皇宫里发生的切告诉了黑曜,在说到黑奇时,黑曜的双眸闪过欣喜又伤痛的复杂眸光。 在上官夜说到不樱桃是黑曜的女儿时,黑曜整个人难以保持平静,他一把握住上官夜,急切地问道:“师弟,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 上官夜只觉得自己被摇得快散架了,不由得痛呼道:“师兄,你别激动啊,快放开我啊。”再摇下去,他那一双完美的手会被震散的。 黑曜闻言,微微松开了上官夜的手,不过声音更显得焦急。“快说,她在哪里?”他黑曜的女儿,在哪里。 上官夜连忙喘了一口气,指着将军府的方向说道:“师兄,她现在在将军……” 上官夜还没说完,黑曜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上官夜的眼前,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 上官夜望着急切的黑曜,不由得嘀咕一声:“师兄,现在是三更半夜啊,你那么急做什么啊。” 将军府。 一抹黑影以惊人的速度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一闯了进去,发现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便又纵身闪开。 一连闯了十几个房间后,黑曜的身影终是惊醒了整个将军府的人。 小樱桃的房间,她整个人却没有睡,而是坐在床前,拿出一只小小的鞋垫开始打一双鞋。 小樱桃一边盯着手中完成一半的半成品,一边嘿嘿地笑。她在想像,独孤飞穿上这双鞋子的情景。 然而完全沉侵于思绪中的小樱桃,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门口站了一个人。 黑曜盯着坐在桌边打鞋的小小女娃,内心是一股道不明的苦涩跟喜悦。他的孩子啊,这么小的年纪,竟然会自己做鞋子了,想必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他,对不起这个孩子。 脚步,缓缓地移了过去。 门外,向小晚跟五个小鬼等人都到齐了,他们瞥见这一幕,都安静地站在门外,并没有出声打扰。 小樱桃拿着手中的针线细细密密地缝了起来,突然一抹高大的阴影挡住了烛光,她不由得蹙眉抬头望去。 “你是谁?”她盯着眼前那一抹戴着面具的高大身影,不由得扬声问道。 黑曜望着小樱桃那一张跟那个女子一模一样的小脸蛋,一时间怔住了,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一个为了自己,不惜付出生命的女子。 小樱桃见黑曜没有回答自己,不由得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是不是独孤叔叔的朋友?”小樱桃不知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高大身影没有任何的反感,她很相信眼前这高大的身影绝对不是坏人。 黑曜静静地看着小樱桃,双目里尽是痛楚。 小樱桃蹙眉。“叔叔,你干嘛这样看我?”看得她觉得好难过哦。 黑曜听闻这一声软软的叔叔,心中一痛,轻声说道:“我不是叔叔。” 不是叔叔?难道叔叔嫌我叫老他了么?既然这样,那叫哥哥好了。 “哥哥,你怎么会来我房间啊?” 望着小樱桃纯真的脸庞,黑曜双眸间的痛楚更深了。“小樱桃,你叫小樱桃对吗?” 咦?叔叔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啊? “嗯,我叫小樱桃,这名字是娘帮我起的哦,娘说了,小樱桃比樱桃还可爱,所以叫我小樱桃。” 听着小樱桃稚嫩的声音,黑曜激动得一把将小樱桃抱在怀里。“小樱桃,爹爹对不起你。”一滴泪,从黑曜的眼角滑落,滴在小樱桃的脖子上。 爹爹?小樱桃一愣,然后感觉到黑曜的悲伤。她不由得伸出小手安慰道:“叔叔你是不是哭了?叔叔不要伤心好不好?” 黑曜摇头。“不伤心,能见到小樱桃,我很开心。” 小樱桃开了出声。“对了,叔叔,你来是找我的?” 黑曜放开了小樱桃,盯着她那一张美丽的小脸,重重地点头。“小樱桃,我是你爹爹,爹爹来,是带你离开的。” “爹爹?”小樱桃皱眉。她不要爹爹,爹爹好讨厌,一直都不理她跟娘,她才不要爹爹。 当下,小樱桃的小脸拉了下来,不再说话。 黑曜见状,不由得将小樱桃再度抱起。“小樱桃,你恨爹爹对不对?”说话间,黑曜的双眸伤痛更深了。 望着那样一双眼睛,小樱桃觉得自己也变得好难过。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不由得怔怔出神。 她小樱桃也是有爹爹的,可是,眼前的叔叔真的是她爹爹的话,为什么一直不来找她? 黑曜看出了小樱桃的困惑所在,不由得哑声道:“小樱桃,爹爹对不起你跟你娘,爹爹一直以为自己的孩子是华儿,却没有想到,我黑曜的孩子是你。小樱桃,你愿意跟爹爹离开吗?” 他自从发现自己一直被自己的师傅利用后,对于世事,心淡了,从此只想带着自己的女儿远离世俗,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不知道小樱桃会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如果她不喜欢的话,他会放弃自己的想法,给小樱桃所想要的一切。 这时,向小晚跟五个小鬼走了进来。 独孤华盯着黑曜,一直沉默着,目光看着黑曜是复杂的。他早在刚才先前上官夜就告诉他,他并不是师傅的儿子,而是独孤焰的孩子时,他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他想到孤苦无依的师傅,心里又好难过。 然而上官夜告诉他,师傅并不是孤苦无依的,小樱桃是他的女儿。 “师傅,你真的要走吗?”沉默一翻,独孤华率先开了声。 黑曜望着独孤华那一张恋恋不舍的小脸,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触,这一个孩子走过了数过悲恸的春秋,看着他笑,看着他哭,他都有为人父母的喜悦跟难过,为了报仇,他带给这个孩子太多的痛苦,年纪如此小的他,背负了如此多,而最后这个孩子,却依然是独孤焰的孩子。 他对着独孤华轻轻一笑,那温润的笑颜,一如独孤华初见他时那般的温暖。“是的,师傅要离开了,华儿,好好照顾自己。” ********************************* 下一章,大结局。明天见哦,大家别错过了哦。正文完了之后,会交待一下五个小鬼见长大后的生活,每人会写一个小短篇,两三万字左右。 大结局 这一夜,黑曜带着小樱桃离开了。 离别前,小樱桃很霸道地走到独孤飞的面前,对着他说道:“独孤飞,你是我的小樱桃的人了,以后不许对别的女生乱放电哦,还有,记得等我回来哦,听到没有。” 这一次,独孤飞很听话地点头。 小樱桃离开了,以后他就见不到她了,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小樱桃见独孤飞不说话,也跟着沉默了一阵,然后拿出一双鞋子递给独孤飞。“这个给你,记得要天天穿哦。听到没有。” 独孤飞接过那一双做工虽然不算精致,但是缝得很结实的鞋子,他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的。”他一定不会舍得穿的。 “小樱桃,我们走吧。”黑曜的声音淡淡响起。 “好。”小樱桃应了一声,提着裙子跑了过去,拉着黑曜的大手,缓缓地离开了将军府。 ***************************** 三天后,早晨。 将军府的门口,两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朗朗响起。 “喂,我说你这两个小娃,还不放你金爷爷进去,要是担误了金公公跟向丫头的辞行,你担当得起么。”一身金服的金公公很不满地瞪着拦着他的几位侍卫。 如果不是他看在向丫头的面子上,早就动手了。 ‘“老变态,不要跟他们罗嗦了,我们老套路好了。”他们的轻功又不是作秀的,进入将军府不过是提提脚的事情,有必要跟这几名小侍卫争吵么。 金公公挠了挠头,冲白胖胖嘿嘿一笑。“胖子说得有理,走,我们来玩老套路去。” 两人的声音刚落下,守门的几位侍卫只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没有了白胖胖跟金公公的身影。 府内,向小晚跟五个小鬼正在院子里做早操。 这是向小晚教的,在现代她可是名幼师,小朋友这个时候都会要做早操的,于是她也将这个早操带到将军府,让这五个睡懒觉的小鬼好好地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向小晚一边拉大嗓门唱着,一边看着五个小鬼有没有偷懒。 五个小鬼心里对于向小晚的行为很不满,奶娘还没恢复记忆就这么折腾他们,要是恢复了记忆,那还得了。 不满归不满,五个小鬼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白胖胖跟金公公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大五小在院子里狂扭的画面,二人一怔,大步迈了过去。 白胖胖:“喂,我说小师妹,你的腰抽筋了么?” 向小晚跟五个小鬼一愣,急急回头。 “啊,白师兄,是你啊。”向小晚一愣之下便停下动作,走到白胖胖跟金公公的跟前冲他们笑着打招呼。 “向丫头,你一大早带着五个小鬼在扭什么啊?” 向小晚还没开口,五个小鬼中的独孤霜就抢先开口了。“奶娘在逼我们做早操,说这可以锻练身体。” “早操?”什么玩意儿? 向小晚瞥着白胖胖跟金公公两人的惊呼,解说道:“早操就是早上做的操,操呢就是一种肢体的运动,像这样,一,二,三,四……”向小晚一边解说,一边做了起来。 白胖胖跟金公公盯着向小晚的动作,金公公突然啊了一声。“向丫头这个就是当初你在皇宫里面跳的那个舞吧?” “舞?”她什么时候在皇宫里跳舞了? 金公公见向小晚一脸疑惑的表情,不由得拍了拍脑门。“唉,看我什么记性,忘记向丫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向小晚这时响起了白胖胖跟金公公到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由得轻声问道:“白师兄,金爷爷,你们这么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闻言,白胖胖与金公公相视一眼,依依不舍地说道:“我们要离开了,所以来跟你打声招呼。” “离开?”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白师兄,金爷爷,你们要去哪里?” 白胖胖望着向小晚,叹息道:“小师妹,师兄都到了如今的年岁了,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弟子,师兄决定访天下,找一名中意的弟子,光耀我们无还谷。”| 向小晚点头。“师兄,保重,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我们。” 白胖胖也点头。“会的,师兄如果找到了合适的弟子,一定会带来给小师妹看看。” 金公公此时也很不舍地出声。“向丫头,以你的资质要学我千面观音的易容术是最合适不过,可是你不喜欢老夫也没有办法,老夫也要去寻一名高徒去了。” “嗯,金公公你也要保重。寻到了弟子,记得要回来看我们哦。” “会的。”金公公的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 ************************************ 三天后,撑灯时分。将军府内,一片清静。 向小晚的房间原本是海儿在伺候的,但因为海儿跟玄青两人已经完婚离开将军府浪迹天涯去了,所以此时向小晚的房里暂时是前院的丫头们伺候。 两位丫头端着热水,倒在房内的大浴桶上,上面撒了些许花瓣,做完一切,两位丫头对着向小晚施了个礼离开。 向小晚望着坐在榻前一动不动的独孤焰,不由得微微闪神。“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记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一声叹息过后,向小晚轻轻地走到独孤焰的面前,温柔地为他除去身上的衣服。白色的长袍被脱落,独孤焰强而有力的胸肌露了出来,望着那性-感的肌肤,向小晚的小脸不由得一红。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帮独孤焰洗澡了,可是每一次看着独孤焰那强而有力的倒三角身材,对她来说都是一番折磨。 费了一翻功夫除去独孤焰所有的衣物,向小晚大大地呼了口气,然后扶起独孤焰,让他随着自己的步子缓缓地朝着浴桶走去。 当独孤焰高大的身子完全坐在浴桶里面后,向小晚拿起澡巾,动作温柔地帮独孤焰擦洗着后背。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她一点也不介意这么伺候独孤焰,可是她不想独孤焰永远都这样子,她希望独孤焰好起来,就算忘记她了也没有关系。 自言自语完后,向小晚走到独孤焰的跟前,开始为他清洗前面。 望着独孤焰虽然没有知觉,但是那个地方依然很强大,向小晚每一次擦洗都要费很多功夫,每一次她的脸都超红,手都颤得厉害。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向小晚捏紧着澡巾,微微弯下身,闭上眼睛去握住独孤焰的那里,开始细心地为他清洗。 然而洗着洗着,向小晚发现手中搓洗的那个‘东西’竟然在慢慢变硬变大。 她一愣,一副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它,它有感觉了?”这是不是说明,独孤焰在慢慢恢复。 以前她不管如何去搓洗,独孤焰的那里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但是现在她明显地感到手掌传来的温热跟强硬。 又惊又喜之下,向小晚整个跳起来欢呼,然而落下来时,脚下的水迹一滑,向小晚整个人重重地朝下摔去。 “啊…………”一声大喊之后,脑袋被摔落在浴桶里,捅在了桶底的木板上,嘴巴大张的她,哗啦啦地吞了好多口水。 这时候,独孤焰的意识在慢慢回拢。他的身体知觉也在慢慢地苏醒。 那一双涣散的眼睛,此时恢复了以往的凌厉跟精睿,他刚一抬眼,就看到两条雪白的腿在他眼前蹬来蹬去。 独孤焰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晚儿……”那两条腿,他再熟悉不过了,分明是向小晚的美腿。 他急急地抬头,双手握住了被摔在桶底的向小晚,一把抱了起来。 向小晚只感到一阵心窒,被拉出水的她,大口大口地呼着空气,脑子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咦,她这是怎么了? “晚儿,晚儿,你没事吧?”独孤焰急切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向小晚一惊,急急抬头。眼前俊美的男子,一脸的焦急跟心痛,那样深情的目光看得她似是要化了。 “焰,你,你醒了?” 声音一出口,向小晚自己也愣了一下。她,想起了,她竟然恢复记忆了,太好了。 独孤焰一把搂紧着向小晚,低头嗅在向小晚的耳畔,温柔道:“晚儿,我都想起来了,晚儿……” “焰……”向小晚反手搂紧了独孤焰,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们竟然在同一时刻都想起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被紧抱住的独孤焰,只感到一股温香侵入鼻间,那属于女子独有的芳香让他心头一荡,下身更有一股热-焰狂涌而上,原本就已经变大的某处,此时更是坚挺如铁,顶在向小晚的小腹上,热度透过湿透的衣物传到向小晚的体内,向小晚整个人睁大着眼睛盯着独孤焰。 独孤焰温柔一笑,然后俯身下来,吻上了向小晚的红唇。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与向小晚的小舌纠缠在一起,狂热的吸取着属于她独有的香甜。 大手也没有停下来,而是游走于向小晚早已湿透的衣物上,轻轻地抚弄着,揉搓着,向小晚在独孤焰的吻中,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心口有如被一只温柔的大手握住,温暖着,轻颤着。 哧啦—— 衣服化作碎布,满室飞舞。 独孤焰抱起一丝不挂的向小晚,朝着床榻走了过去。一路走来,他没有停下拥吻,手中的动作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是一路而下轻抚着腿心处。 属于他们之间爱情的湿溽滑落下来,独孤焰的双眸更是灼热得暗沉。 他将向小晚放在床榻上,拉起她的双腿,缓慢而有节奏地进入她的体-内。 房门外,五个小鬼鬼祟祟地进朝着向小晚的房间摸了过云。 期间,五人小小的声音开始嘀咕着。 老大:“老四,你确定刚才那声音,是奶娘发出的’” 老四:“错不了,这种声音也只有奶娘能发生。”而且功劳还在爹爹身上。 老三:“那我们现在在干嘛啊,奶娘跟爹爹亲热,不是说明他们两个都好了么,我们干嘛要打扰他们啊?” 老二:“非也,非也,我们这不叫打扰,而是在关心他们。” 小五腹黑一笑。“二哥说得对,我们在为爹爹跟奶娘的性福献出一份小小的力量。” 房内,独孤焰跟向小晚正进行得火热。 “嗯……焰,小力一点。”娇糯的声音听了让人都阵阵酥麻。 独孤焰自然也是一番荡漾。身下的攻势来得更加凶猛了。 “啊……嗯……唔……讨厌……” 一连串的助声词,听得门外的五个小鬼一番蹙眉。 老大:“奶娘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诶?” 老二:“痛,这叫痛并快乐着。” 老三:“不行,在下要去救奶娘,要将奶娘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老四瞪着他。“老三你个猪脑子,你现在去,奶娘一定会讨厌你的。” “怎么可能,在下这是在救奶娘,奶娘才不会讨厌在下呢。” “切,不行你试试。” “哼,试就试,谁怕谁。”独孤飞说完,就作势要推门进去。 看着独孤飞就要推门了,独孤霜急得一把拉住他。“喂,我说老三你还真的打算进去破坏爹爹跟奶娘啊?” 独孤飞点头。“是啊,在下不进去,怎么解救奶娘啊,老四,你快放手。” 独孤霜皱眉。“不放。”开什么玩笑,她放手了老三这变态冲进去,爹爹跟奶娘被打断,一定会很生气的,特别是爹爹,兽欲被打断,可想而知有多么暴怒了,她才不会傻到让老三这家伙进去,那样被罚的,一定是他们所有人诶。 “嗯……啊,不行了,独孤焰,啊……”向小晚痛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独孤飞一听,一脸正气地冲着独孤霜急道:“老四,快放开,奶娘更痛苦了。”不行,他要马上去解救奶娘出来。 独孤霜白了他一眼。“老三你是猪啊,奶娘哪里痛苦了。白痴。”奶娘明明是爽到爆的声音好不好。 “靠,你才白痴。” “你白痴。” 两人的争执,终于引来屋里独孤焰的不爽了。他冲着门外的五个小鬼大吼一声:“都给为父滚回去睡觉,不然罚你们抄一千遍道德经。” 五个小鬼一听,垂头丧气地一致答道:“是,爹爹。” 房内,再度响起了羞人的声音,向小晚的娇吟,独孤焰的粗喘,还有一种撞击的声音跟某种yd的水声…… ************************** 正文大结局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与观看。新文在码了,番外也在写了,明天见了大家。 独孤家的小恶魔(一) 三年后。 整个银月王朝都一片太平,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 座落于大街最繁华的东街尽头,此地正是将军府的位置所在。但因为独孤焰早就辞去官职不做了,所以将军府的牌匾也改名字了,若大的镀金匾额上提了独孤府三个大字,字字苍劲有力,气势非凡。 院落内,一名三岁的小女娃咬着奶瓶,明亮璀璨的双眸透着狡黠,她指着站在她不远处的独孤飞挥舞着银剑练功的独孤飞,奶声奶气地说道:“三哥,人家要你那把剑。” 独孤飞一听,眉头一皱。“六六乖哈,这剑太危险了,你不能乱拿的。”对于这个三岁的小恶魔,独孤飞只有哄的份,这变态的老六简直是混世魔王,他们五个的整个劲加起来都比不过这个小六的一根手指头。 这时候小六找他要剑,准没好事。哼,小次小六就是夸他武功好,说要给她甩两拳,那时候自己很得意地对小六甩了拳,可是没想到小六那小恶魔竟然在整他,就在他要扬起身起,小六那小短腿伴了他一下,害他摔了个狗吃屎,这还不算过份的,这个恶魔小六看见爹爹跟奶娘从这边走过来,竟然哇哇大哭起来,说他欺负她。 呜呜,这是什么世道,明明被欺负的人是他好不好,害他最后被爹爹罚抄道德经,足足一千遍啊。 每次想到这件事情,他都阵阵后怕。暗暗发誓见了小六这恶魔就躲。 今天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被小六这恶魔给缠上了。 小六独孤雪听了独孤飞的话,嘴马一扁,竟在哇哇大哭起来。“三哥你好坏,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独孤飞一脸无奈地叹息。他也是小孩子好不好,到底是谁欺负谁啊。纵使有千般不甘,独孤飞也只有哄独孤雪的份。“六六乖哈,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老天,为什么奶娘会生出这么可怕的小恶魔出来,早在当年奶娘生下这小恶魔时,他们五个都开心了好几天,现在想想,好后悔啊。 独孤霜偷偷地瞄了独孤飞一眼,见他一副害怕的样子,很乐呵地在心里偷笑。嘿嘿,没办法,谁让日子太无聊了呢,爹爹跟娘就只顾着亲热了,根本就不管她这个小拖油瓶,不逗逗这五个哥哥姐姐们,她实在太对不起自己的高智商了。 眼泪一个劲地落。“三哥你好讨厌,你骗人家小孩子。” 独孤飞痛苦地纠结,被骗的好像总是他吧?“小六,是三哥不好,你乖乖的不哭,三哥什么都答应你。” 独孤雪眼睛一亮,唇角微微地勾起,但是那眼泪还是一个劲地流。“真的?三哥,你真的不骗我?” 我哪有这个本事骗你啊,小恶魔。摇头含笑隐忍道。“不骗你。” “那好,我要你手中的那把剑。”她早就想试试挥剑的感觉了,可是所有人都说她小,怕伤着她,不给她碰剑。如此她也只有自己想办法来碰剑了。 独孤飞一脸犹豫。“小六啊,这剑不能乱碰的,万一伤到了……” 独孤雪哭喊着打断他。“三哥骗人,三哥好讨厌。” 好吧,他怕了,给剑就给剑吧。 独孤飞将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递到独孤雪的手中,慎重地说道:“小六,拿好,千万不要乱动,千万不要伤到手了。” 独孤雪很开心地接过剑,脸上的泪早就烟消云散了,变化之快,令人称绝啊。“三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说完,她学着独孤飞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喝喝喝,小贼,看剑。” 长剑,对着独孤飞划了过去。 独孤飞吓了一大跳,急急地跳开。“喂,小六你干嘛,这样很危险的啊。” “喝喝喝,我不是小六,我是一代女侠,风风癫,小贼,纳命来吧。” “喂喂喂,小六你来真的啊,要死了啊,喂,你往哪里刺啊。”独孤飞左闪右闪,实在是怕死了眼前那乱舞的长剑。 “哈哈哈哈,三哥你放心,小六我的技术很ok的,来吧,接招吧。”对于ok这个词,当然是从她娘那里学来的。 那长剑哗哗哗地扫向独孤飞的身子,独孤飞吓得整个抱头乱窜。 恶魔,那绝对是恶魔来的。 “小六,刀剑无眼,你丫悠着点啊。” 独孤雪豪迈地拍着胸襟,哟喝道:“三哥你放心,悠着呢,看我的脱衣神剑,哦耶!” 剑尖刺在独孤飞的衣服上,还别说,尺寸撑握得相当好,独孤飞的衣物被纷纷刺碎,并没有伤到他的皮肉。 独孤飞一边走,一边拉着要落下来的衣服,哀声求饶。“小六姑娘娘,三哥怕你了行不,你赶紧收手吧。”再这么下去,他会被扒光的。 “喝喝喝,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再看我的脱衣神剑,哈哈哈哈。”剑尖,再度划破独孤飞的衣服,这一次,独孤飞拉都拉不住要掉下去的衣服,整个赤果果的。 “咦,三哥,你前面那一陀精瘦精瘦的是什么东西?”独孤雪停下了挥剑,一脸好奇地盯着独孤飞的腿心瞅。 独孤飞吓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红。急急捂住小鸡鸡,欲哭无泪地说道:“小六你饶了三哥吧,三哥错了。”说完,他抱着小鸡鸡含泪离开。 “嗳,三哥,你的剑不要了啊?”独孤雪充着独孤飞无力的背影大喊。 “不要了。”他哪里还敢去要啊,指不准这个小恶魔会卡嚓了他的小鸡鸡。 独孤雪摇了摇头,嘟弄一句。“三哥真是禁不起玩笑,没劲。”正提着剑打算回房找娘亲玩的独孤雪,这时眼尖地发现背着自己急急转身的四姐独孤霜,双眸不由得一亮,脆生生地喊道:“四姐,好巧啊。” 独孤霜原本发现这个小恶魔在院子里,正打算悄悄地潜逃,不料还是被发现了,刚才老三被整的一幕,她可是全程观看了的,对于眼前的小恶魔,她抱着能不相遇就不相遇,能闪多远就闪多远的念头,不料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曲折啊。 僵着嘴讪讪一笑。“嘿嘿嘿,是啊,好巧。”天杀的,为毛这么巧,她恨死这个巧字了。 独孤雪蹦了过去,一脸受伤地盯着后退防备的独孤霜,她眼眶红红的抽嗒道:“四姐你讨厌我?” 那一张完美的小脸,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再配上那要人命的可怜声音,简直让人听了心都碎了。 独孤霜就算对于独孤雪早有防备,可是看到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她都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感,不由得急急摇头说道:“哪的事,四姐最疼小六了。” “真的么?”独孤雪糯糯的声音小小地问道。 独孤霜点头。“真的。” 在而下一秒,独孤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四姐,既然这样,那将你最新画的小受图给我看吧。”此时的独孤雪,一脸的狼光,哪里还有什么可怜兮兮的表情啊。 “不行。”独孤霜一口回拒。 开什么玩笑,前几天就是给这个小恶魔骗去了她的一本最满意的画作,这个小恶魔看完了不但没有还她,竟然还嫌弃她画得不好,将那本她自认为惊世的完美之作扔到了水塘里,她的心,那个叫痛啊。 独孤雪一听独孤霜拒绝,脸上又是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眼泪像是打开的水匝,直线掉落,看得人极为不舍。 “四姐骗人,刚才你还说疼人家,现在叫你给人家看你的画你都不肯,四姐,你是不是讨厌我?” 天啊,又来了。不带这样的啊,能不能别老用这招啊,实在是让人很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独孤霜抽了抽嘴角,含泪咬牙道:“……没的事,四姐很疼很疼你,四姐这就给你看还不行么。”呜呜呜,她画了一个月的画作啊,落在小六的手里,一定寿终正寝了。 掏出那一本厚厚的画作,很不舍地递了出去。 独孤雪接过那一本画作,冲着独孤霜说了一声谢谢后,便蹦蹦跳跳地离去了,只留下含泪望天忏悔的独孤霜。 夜幕,缓缓降临,初夏的夜晚,总是特别的静幽。 荷塘边,哇声阵阵,月色怡人。 凉亭处,独孤倾正凛灯念诗。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突然,一抹脆生生的童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轰—— 独孤倾绝倒。 抬头,正见一袭白衣的小恶魔独孤雪悠悠走来。“老二,你说我这首诗,改得如何,有没有创意?” 独孤倾爬了起来,无奈地咬牙叹息于心。“改得好……有创意。”好好的一首好诗,被如此贱踏,他一代诗圣,如何能对得起死去的列祖列宗啊。 还有,能不叫他老二么?整个独孤府,只有这小恶魔敢这么叫他,而且还叫得特大声,为毛别的人都叫哥跟姐,到他这里,就成了老二了,这个小恶魔,一定是故意的。 奶娘,为毛你会生出这么变态的小恶魔出来,简直是生来残害我们的。 独孤雪走到独孤倾的跟前,目光落在独孤倾手中的书卷上,细眼一瞄,咦了一声。“老二,你常常背这种过时的诗,会不会觉得很闷?” 又叫他老二,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是时候给这个小恶魔一些颜色看看了。 独孤倾脸一模,眉头一竖,颇有气势地挺腰,最后却是对着独孤雪讨好地一笑。“雪儿啊,你看今晚夜色不错,不如你去找爹爹跟奶娘吧,他们一定在花园里赏月呢。” 小恶魔,快走吧,二哥实在是惹不起你啊。 独孤雪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老二,你当我三岁孩子啊,爹爹跟奶娘的眼里哪还容得月亮碍事啊,他们早就干柴烈火了好不好。” 独孤倾听罢,忍不住阵阵抽搐。谁能告诉他,这个混世魔王到底想怎么样? 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嘿嘿嘿,小六啊,要不你去找大哥吧,大哥估计现在在吃宵夜哦,听说大哥最近又收了一个很牛叉的厨子哦,一定很好吃的。” 独孤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独孤倾,看着一向冷静的独孤倾头皮发麻。“老二,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这么烂的招也想在我身上使,也不打听打听,我独孤雪的名头在整个府中是多么的响亮,跟我绕弯子,老二,你丫是不是打抽?” 看着眼前一副小大人模样的独孤雪,独孤倾无力地耸拉着肩。“小六,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离开啊?” 独孤雪听到独孤倾的摊牌,双眼一亮。“嘿嘿,老二,要我离开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丫将那首情诗给我拿出来。”她早就瞄到老二一直藏有一首情诗,这首诗还是一年前在昭安寺上香,一个跟老二差不多的姐姐给的,她想老二跟那个姐姐一定有奸情,可是这个老二口风太硬,诱拐了几次都无果,今晚,她唯有出此下策了。 不要怪她狠啊,无毒不丈夫啊,成大事的人,就应该是这样。 “情……情诗,二哥什么没有,情诗最多了,小六你要是吧,二哥全部给你好了。” “谁要你这些没意思的情诗了,我要那个姐姐写给你的情诗,不拿来的话,哼哼,以后我要吵得你不定安宁。” 独孤倾一阵头大。那分明不是什么情诗好不好,那上面写的字,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见到。 “没有情诗,小六,我弄错了。” “弄错?”独孤雪挑眉,笑得很阴险地说道:“如此,唯有出绝招了,老二,听着。” 独孤雪大张着嘴,打算吟她所创的诗。 “别别别……姑奶奶,二哥怕你了,给你还不成么。”天啊,如果让他听那些可怕的诗,他情愿给那个纸条小六好了。 “嘿嘿,如此,二哥拿来吧。”独孤雪很不客气地伸出手。 独孤倾纵使再不情愿,也只有乖乖奉上的份了,谁让他倒霉,被这个小恶魔给缠上了呢。 递上那一张小纸条,独孤倾一脸的心痛。 独孤雪接过纸条,马上打开,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独孤雪的双眼徒然亮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哇靠,老二想不到你丫竟然是个衣冠禽兽啊。” 独孤家的小恶魔(二) 花园内,独孤焰正搂着向小晚,两人你侬我侬,好不亲热。 独孤焰亲了亲向小晚的脸,一脸的宠溺意味。“晚儿,现在的我觉得真幸福。” 向小晚靠在独孤焰的肩头,笑得也一脸的甜蜜。“焰,我也觉得好幸福。”用力地嗅取着男子的独有阳刚之气,向小晚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美好而又安静的夜晚啊,真是太完美了。 独孤焰望着笑得一脸甜蜜的向小晚,心头一热,火热的唇不由得俯了下去,浓烈粗喘的吮吻落在向小晚的樱唇上。 向小晚仰起头,热情地回应着独孤焰的吻。 炙热的气息,充满两人的口腔,浓浓的欲焰折磨着两人,一翻厮磨,独孤焰的双眸渐渐暗沉,那里覆盖着浓浓的情-欲。 大手游走在向小晚曼妙的身体上,所到之处,他都感到身下的人儿轻微地颤抖,如同暗夜开盛开的花朵,为他一人极力地绽放。 独孤焰的动作一阵狂热,吮吻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在他怀里的向小晚,只感到一阵头脑空白,气息更是急促起来。 她双眼迷离,幽深得如天山上的碧泉一般,看得独孤焰心头更是一紧,自持不再,只想把怀中的人儿压在身下,狠狠地宠爱一番。 当然,独孤焰不止是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大手一翻,将向小晚转了过来,便成了向小晚平躺在石椅上,独孤焰单身撑在椅子上,一只手开始撕扯向小晚身上的衣物。 胸前的衣物被撕开,一股清凉的触感袭上皮肤,向小晚的身子敏感地颤了一下,脑海渐渐清醒起来。 她伸出手,娇羞地阻止着独孤焰。“焰,这里是外面。” 囧,传说中的野战啊,也太yd了吧。怪不好意思滴说。 独孤焰看着向小晚娇羞的模样儿,笑得好生邪肆,他低头凑在向小晚的耳垂,轻咬着说道:“晚儿,怕什么,外面更有情调。” 说完,向小晚的裙子便被他扯了下来,女子独有的幽香在月夜下静静散发。 独孤焰双眸欲-火如炙,再难以把持了。他弯身下来,三两下除去碍事的衣物,抬起向小晚的双腿,正准备挺身进去,一享那一分两人之间独有的美好感觉。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道煞风景的脆音响了起来。 “爹爹,娘亲,你们在打架么?”独孤雪盯着眼睛,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哇靠,爹爹跟娘亲这不是在上演限制级儿童不宜的面画么,对了,四姐的那些画就是这么个情景的,小受被冷攻扑倒,冷攻华丽丽地将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菊花里面…… 哈哈哈哈哈,真人版啊,竟然让她看到了真人版,太好了。 独孤雪虽然极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天真无邪,但是那一双狡黠的双眸却是太过于激动,以至于让她整个看起来格外的邪气。 独孤焰跟向小晚同时朝着独孤雪的位置望去,见独孤雪正掩之不住地兴奋盯着他们瞧,两人就算有再浓的热情,一下子也全被浇灭了。 独孤焰被打断,脾气自由不好,语气不由得沉了几分。“雪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这里干什么?” 向小晚就算是再开明,此时被一双无邪却又兴奋的眼睛盯着,她怎么说也会不好意思,不由得宿了宿身子,整个躲到独孤焰的怀中,只露一双眼睛出来。 睡觉?开什么玩笑,现在去睡觉,不是看不到这么精彩的真人版了么。 当下,独孤雪走了过来,灿漫一笑。“爹爹,雪儿睡不着呢,不如雪儿留在这里陪爹爹跟娘亲好不好?” 看着独孤雪笑得一脸的讨好,独孤焰眉头却紧紧皱起。“不好,马上给回去睡觉。” 独孤雪见自己扮乖巧没有效果,不由得垂下头,一脸受伤地抽抽嗒嗒地低泣着。“爹爹,娘亲,你们是不是不喜欢雪儿,你们从来都不陪雪儿玩,哥哥姐姐们也都不喜欢雪儿,见了雪儿就躲,雪儿只是一个人好无聊,想要让你们陪陪我,可是你们都不理我,都不理我……”哈哈哈,我装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就不信爹爹跟娘亲还能铁石心肠不成。 独孤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也缓了几许,但是并没有因此妥协。“雪儿乖,爹爹跟娘亲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爹爹跟娘亲还有事情要办,等办完了事情,爹爹跟娘亲一定去找你,乖哈,回房休息。” 靠,有没有搞错,这样了还不行,她都有些怀疑,她真的是爹爹跟娘亲亲生的么? 哼,这招不行,她还有更绝的。 于是,独孤雪哇地一声哭得更响了。“爹爹跟娘就是不喜欢雪儿,雪儿是多余的,雪儿是没人疼的可怜孩子。” 向小晚见状,心疼不已。她从独孤焰的怀里挣了出来,拉好衣服,温柔地将雪儿抱起,一边为她擦掉眼泪,一边柔声道:“雪儿瞎说,娘最疼雪儿了,来,娘抱你回房睡觉。” “晚儿,你……”独孤焰的脸臭臭的,做了一半被打断他就不爽,现在连娇妻也被自己的女儿给霸去了,颇为怨念地出声。 向小晚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焰,没看见雪儿都哭了么,你先回房睡吧,我晚些再过去找你。” 好不容易哄了独孤雪睡觉,向小晚推开门正准备回房,就在这时,独孤焰高大的身影出现,一把将她拉在怀里,急切的吻便落了下来,灼热狂野得令向小晚几欲招架不住。 水眸不由得嗔了独孤焰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急啊,讨厌。” 独孤焰被这么一嗔,心都跟着飘了起来,声音更是暗哑得迷人。“晚儿,我等了你足足一个时辰了,能不急么,你看……”说完,拉着向小晚的小手握住他早就硬实的某处…… “你……”向小晚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强度跟热度,不由得羞涩地垂头。 该死的,能不这么yd么,太热情了,真是让她有些吃不消啊。 “晚儿,这一次谁也别想打扰我们,来,晚儿,我们就在这里吧。” “不行,雪儿在睡觉。” “怕什么,雪儿睡觉了不会醒过来的。”独孤焰一边说,一边开始展开行动。 向小晚拒绝的声音变成了无力的娇喘。 就在两人热火难耐,想要一解欲-火时,独孤雪那恶魔般的身影再度出现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委屈地盯着向小晚,抽泣道:“娘亲骗你,都没有陪着我一起睡。” 向小晚一脸讪笑,急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娘亲只是出来看看夜色而已,好了,看完了,娘这就陪你睡。” 欲-火中烧的独孤焰看着向小晚再度走入独孤雪的房间,整个人都处于无力的状态中。 该死的,这个雪儿简直就是一恶魔,以后过夫妻生活时,他一定要将晚儿带到一个无人找得到的地方,免得三番四次被扰。 *************************** 明天开始独孤霜与上官夜的番外,大家多支持哦,别忘了月票哦。 独孤霜与上官夜(一) 十年后。 位于银月王朝最偏南的一座高山内,此地四处云烟缭绕,经年不化,远远望去,有如神仙居住的仙山一般。 这座山名唤倾雪山,是银月王朝最高的圣山所在,因为年岁久远无人攀爬,这倾雪山渐渐地变得神秘起来。 无人知道,其实这没有人顿足的高山,早在十年前便有人居住于此了。 此时,山涧一座小木屋前,一名美丽的少女双手托着腮,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剪眸幽深如水,带着某种魅惑的魔力,望一眼,便让人移不开。 淡淡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一袭白裳看起来纤尘不染,清雅脱俗。鹅蛋形的瓜子脸,白皙细若凝脂,两边的腮红,不施粉黛,依然红润迷人。 身村高挑匀称,曼妙的曲线一看便知她的身材发育得极好,饶是那淡到极致的白色,都掩之不去这少女浑身上下的灵动。 她,不是别人,正是古灵精怪的独孤霜。 十年前她便上官夜带着离开了独孤府,一直住在这倾雪山里,这十年来,她过烦了这样的日子,每天都是对着上官夜那一张人妖脸,连只公的都不多见,害她的画技一直没有突破。 而每次她打算偷偷是下山去找美男子来画,还没行动,就让那个跟屁虫似的上官夜给揪了回来,每每这时,她都恨不得咬死上官夜这变态。 突然,她的脑海灵光一闪,有了。 “嘿嘿嘿嘿,趁上官夜如厕的时候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独孤霜一脸的狡黠,身子轻轻地站了起来,目光朝着木屋里瞄去一眼,发现里头的上官夜并没有出来的迹象,她不由得笑得贼兮兮起来。 迈动着步子,悄悄地往下山的路走去。 上官夜如厕出来后,发现一直守在外面的独孤霜不见了,他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该死的小霜儿,又想下山找男人,哼,门都没有。 上官夜生气地一拂袖,身形如暗夜流星般朝着下山的方向施展轻功而去。 一路上独孤霜不敢找那些明显的路,而是专挑杂草多的地方走,原因无它,只因为杂草多的地方好隐身,她料定上官夜一定会跟来的,以前多次的下山失败让她现在变得更加精明了,她那些荒凉的山路,准没错。 一路走了好远,都没有见到上官夜的身影,独孤霜更加笃定自己甩了开了上官夜,心里一阵开心。 哈哈哈哈,山下的美男们,小爷我独孤霜来了。 一想到那姿态万千的风情小受,独孤霜咱个人都沸腾起来了,所迈的步子,变得更大了。 她的画功,一定要狠狠地突破,突破,再突破。 上官夜一路施展轻功寻遍了整个倾雪山的山路,却都不见独孤霜的身影,妖孽的脸上,不由得闪过愤怒。 脚下一用力,狠狠地贱踏路边杂草。 “小霜儿,不管你跑去哪里,为夫一定要将你绑回来。”他发誓,这一次抓回独孤霜这个顽皮的小家伙,一定要拜堂成亲,当她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他看她还认不认帐。 上官夜一甩袖,再度施展轻功直奔山脚而去。 雪城,仅次于皇城的第二大城,此地商来繁茂,人流如织,各国边境的游民所带来的物品,应有尽有。 雪城,也是一个尽出俊男美女的城市。坊中有言,雪城雪公子,可是一神仙般的人物,听说风华比之当年皇城的第一公子有得一比。 此时,热闹的大街上,独孤霜一脸兴奋地左看右窜。 哈哈哈哈,能逃离上官夜的魔爪,她实在太开心了,雪城的美男们,这一回我一定要好好地将你们全部画下来。 走那么久,肚子也饿了。于是,独孤霜走进了一家叫作凤仙来的酒楼,决定好好地填饱肚子。 刚走进凤仙楼,独孤霜整个就傻眼了。 只见上官夜一袭妖娆红衣,神态慵懒地翘着腿坐在最显眼的正位置,一脸含笑地望着她。 “小霜儿,为夫等你多时了。” 靠,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独孤霜暗自咒骂一然,拔腿就想往外跑。可是才跑了三步,就被上官夜整个人抱住了。 “喂,该死的人妖,放开我。”她不甘,她才刚刚下山就被抓回去了么?那她的美男怎么办啊? “放开你……”上官夜勾唇一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暧昧地在独孤霜的耳边说道:“我的小霜儿,放开了你,为夫上哪找我的新娘子。” “死变态,恋童癖,小爷我才不是你的新娘子,小爷我还是没成年。” 上官夜却没有理会独孤霜的大喊,搂着她的腰迈步朝楼上走去。 “喂,该死的人妖,你要带我去哪里?” “房间。”上官夜笑得好生魅惑。 靠,该死的人妖,总是笑得客以风骚。 翻了个白眼,独孤霜懒得看一眼。 然而相对于独孤霜的淡漠,酒楼所有人都被上官夜这极魅的一笑勾去了魂一般,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上到二楼的雅致房间内,上官夜将独孤霜放下来后便锁房门,双目灼灼地盯着独孤霜。 望着眼前已经出落得绝美无双的可人儿,上官夜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得厉害,十年了,他等了足足十年,今夜说什么都不要放过她。 “喂,不要用这样眼神看我,小爷对你没兴趣。”靠,一看这厮的表情就知道在发情,这种发情的表情她都看了十年了,整个都麻木了,就连这厮的身体她恐怕都比这厮要熟悉吧? 对于一个太熟悉的男人,她实在提不起一丁点欲-望。 上官夜望着独孤霜一副淡定的模样,眉心闪过受伤。想他第下第一美男,竟然在这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没有诱惑力,这无疑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 不过—— 他绝对不会就因为这样放弃的,今晚他说什么都要勾起霜儿的性趣,不然这样的日子他没法过下去了。 经此一想,上官夜笑得更加魅惑众生,修长的手指抚过胸襟,在独孤霜的跟前逃逗地拉开了红衣的绑带,如蜜一般细滑的肌肤露了出来…… ****************************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他们两的故事?二万字左右的小短篇。对了。偶开新文了,大家有空去留留言,投投票吧。谢谢哦。 独孤霜与上官夜(二) 他的身材,简直是上天最完美之作。 三千青丝流泻而下,丝丝柔贴在他肩上,黑与白,形成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妖魅的脸上,尽是勾人的浅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令人迷醉。 然而那种魔力却对独孤霜无效。 她懒懒地瞥了上官夜一眼,挑眉吼道:“靠,敢情你这厮真的发情了,死开,小爷没空理你。”这身子骨再美,看了十多年也会反感好不好? 上官夜似是早料到独孤霜会有如此反应,他也气馁,双手扬起,大方地供独孤霜观赏。“霜儿,为夫这样,你可有兴趣?” 说完,摆了一个他自认为足可以颠倒众生的姿势。 独孤霜的眼皮子一抽,整个打了个激灵。“靠,你闹够了没有,赶紧给小爷穿上衣服滚出去,小爷对你没兴趣,没兴趣,没兴趣。” 靠,要是有兴趣的话,早在三年前那个夜晚她就扑倒他了,哪还能等到现在啊,她发育得比较早,三年前就已经出落得像个大姑娘似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记得三年前某个月夜,自己喝醉了,那一夜抱着上官夜睡了一个晚上,整个晚上,上官夜这变态都极尽挑逗之能地勾纠自己,而自己却对他没有一丁点兴趣,最后在上官夜自信满满的挑逗动作下,她睡得像猪一样。 后来听上官夜说,那个夜晚,是他人生中最败笔的一笔。 不过她现在想想,上官夜败笔的可不止那一个晚上那么简单,哼,谁让这厮在她是个幼童就来勾搭她,这么早就被她看光了,看了十多年,能勾起兴趣才怪,她完全当他是个姐妹。 在独孤霜回想的空当,上官夜一把搂住独孤霜,颓然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我说小霜儿,你就不能给点反应么,你是想让你的夫君从此不举么?”再这么打击他,他真的会不举的。 独孤霜大力地推开上官夜,跳离数步,一脸防卫。“上官夜,说了几百遍了,小爷对你没兴趣,给小爷滚,表来打扰小爷泡美男。” 上官夜被独孤霜的话气得满脸通红,颤着手恨恨地指着独孤霜,一脸受伤。“霜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再怎么说为夫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怎么能背弃为夫,去找第二春呢?” 哼,他绝对不允许霜儿的眼睛看别的男人,除了他,任何人都休想入霜儿的眼。 雪城是么,美男多是么,很好,明天开始,只要是男的,都不许留在雪城。 独孤霜懒得跟上官夜罗嗦,直接掉床上蒙头就睡。 上官夜望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女人,唇角不由得再度扬起浅笑。这个磨人精,总是有办法让他又气又笑,不过,他爱死这个麻烦精了。 上官夜走了过去,微蹲下身子,温柔地伸手进被子,打算替独孤霜脱去脚上的鞋子。 被抓住脚的独孤霜直接踹了他一下,懒懒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干嘛,别吵我,我要睡觉。”走了大半天的路,累死她了。 渐渐的,独孤霜的呼吸变得轻盈,整个人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上官夜看着蒙在被子里的独孤霜,摇头一脸宠溺地笑着。“真是个让人又喜又恨的小妖精。” 好看的手,轻柔地脱去独孤霜的鞋子,见她的脚有些磨破,好看的长眉不由得紧皱。 细心地褪去独孤霜的袜子,上官夜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仔细地给独孤霜磨破的地方洒上清凉的药粉。 做完一切后,上官夜才小心翼翼地将独孤霜的脚放入被子里。 伸手将独孤霜拉过脑袋的被子拉了下来,望着那一只安静的睡颜,薄薄的唇角勾起一股温柔而又深情的浅笑。 安睡的中的独孤霜轻轻地嘟起了嘴,声音喃喃道:“讨厌的上官人妖,不给我画美男,讨厌。” 喃喃完,她微微侧了个身,又陷入安静的沉睡。 上官夜看着这妮子可爱的一面,不由得摇头笑意更深了。 他坐到床边,伸手温柔地抚去吹在独孤霜脸上的发丝,那极柔的动作跟专注的眼神,像是在呵护世间奇宝,不舍得用一点点力气,生怕惊扰了那可人儿的安静睡颜。 时间,在这样的深情的凝视中渐渐流淌,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独孤霜这一夜睡得格好,睁开明亮的眼睛,她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手一甩,打到了一个身体。 她一愣,抬头望过去。 只见上官夜坐在床榻边,单手杵着头,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温柔抚摸的姿态,好看的手指,都泛着僵硬,看得出来,他保持着这样的温柔的动作已经一个晚上了。 三千青丝斜披了下来,半掩着脸,但是透过缕缕发丝看到他犹带着宠溺浅笑的下巴,晨光微茫,映着他的侧脸,那是一贞完美的剪影,像是天神用完美的刀工刻出来的一副面,如蜜一般的肌肤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深情。 独孤霜望着这样一副完美的侧影,心没来由地一紧。 他,竟然这样守候了她一个晚上?他不累么? 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份感情的独孤霜,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深情,小心翼翼却又不会逼迫他的深情,他总是无声地呵护她,算算时间,他等她已经十几年了吧? 以前她小,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而如今长大后,她总是觉得上官夜对她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就像她对他,可是她没有料到,上官夜对她竟然呵护至此,他的深情,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是越聚越浓。 这样一个如此细心呵护自己的男人,她要如何拒绝? 或许,她该试着爱别人。 独孤霜坐直了身子,伸过手去,想要扶着上官夜躺下。 手,轻轻地一碰到上官夜,他整个人却是醒了过来,睁开璀璨的眼眸,深情地望了独孤霜一眼,然后哑声笑道:“霜儿,你可醒了,怎么样,昨夜睡得可还好?” ——————————————************ 哈哈,发现上官夜其实也痴情的,大家喜不喜欢他跟霜儿,喜欢记得给月票哦,耐你们…… 独孤霜与上官夜(三) 独孤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睡得……很好。” 上官夜见独孤霜低垂下的头,似娇似羞,一时间他整个怔住了。“霜儿……”薄唇轻启,出神地喃喃一声。 “干嘛。”独孤霜有些不自然地回话,眼睛却不敢对向上官夜的双眼,而是左看右看,东瞄西瞄。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像要从心口跳出来似的,难道,就这是所谓的爱么? 她,对上官夜已经在爱了么? 上官夜比独孤霜年长这么多,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他自由知晓得比较多,此时看到独孤霜的反应,他整个人都不由得欣喜若狂。、 霜儿这娇羞的表情,不正是对他欲迎还拒么? 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霜儿的认可了么?霜儿,她接受他了是么,他可以不用在夜里黯然神伤,可以不用再落寞孤寂,他可以不用掩饰那深烈的爱,可以一并渲泄出来,不用再担心吓跑他的霜儿了? 太多的狂喜,让上官夜整个人都有种置于绝地而复生的感觉,他缓缓地迈步过去,一把将独孤霜搂在怀里。 他搂着那么久,手指泛着一种激动白,骨节处,竟然在轻微地颤抖。 “霜儿……” 被抱住的独孤霜,身子整个一颤,一股触动从心底由内而外地激发,感觉心口麻麻的,颤颤的,好像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正在紧紧地捧着自己的手一样,整个心弦都为之颤动。 男子独有的气息扑进鼻翼,此时此刻她才发现,上官夜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好闻,仿佛有股醉人的魔力,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年久的醇厚美酒当中,人醉了,心亦醉了。 原来,这就是爱—— “霜儿……”感受到怀中的人儿轻微的颤粟,上官夜的身子也渐渐地热了起来,内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握住,他能感觉得到,怀中的人儿与她有着同样的感受。 低下头,唇缓缓地凑近独孤霜,温热的气息更近了,随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分别喷在独孤霜细腻的脸上,荡起些轻微的红绯。 独孤霜感受到一股躁热跟不安,隐隐地,还带着期待。 上官夜的双眸幽深如海,此时蕴着深情,翻涌着汹涌的波澜。薄薄的唇,轻轻地落在独孤霜樱唇上,双唇相碰,电光四起,两人的身子都为之一颤。 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快速点燃。 上官夜的气息变得灼烈急促,他用力地吸吮着那娇红的唇瓣,在独孤霜轻喘的瞬间,他的舌伸了进来,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狂舞的激荡与独孤霜的小舌缠绕。 他的双眸变得暗了,如同一方吸人的幽潭,让人痴醉。 他的气息,带着干净的清爽,如同深秋树林,散发着勾人清味。他的体温,如同灼热的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他的唇,带着魔鬼般的盅惑,让她招架不住。 未经人事的独孤霜,只感到自己一阵飘飘浮浮,像是掉在了无尽的大海深处,头脑一片晕眩。 惟有双手纠紧着眼前男子的胸襟,她才能让自己感到真实。 上官夜吻得一发不可收拾,恨不能将怀中的人儿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与自己容为一体,永不分开。 女子的体香,淡而悠远,像是蓝天上轻缓吹过的微风,带着自然独有的干爽及淡淡的清香,令他迷醉,令他疯狂。 带着热焰的手指开始游走于少女曼妙的身体上。 独孤霜被挑得体内似是着了火,她蹙紧眉头,小手也不安份地抚在上官夜的完美的身体上。 看了无数的xxoo的小说,描绘了无数次这种画面,可是自己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完美得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感受,直到这一刻,她明白了她的画作为什么不能突破了,因为,她少了这种感觉。 所以她的画美则美矣,却是少了一种令人疯狂的感觉。只因为未经人事的她,没有轰轰烈烈爱过她,无法用画笔来描绘出那种神秘却又醉人的感觉,如今她明白了,她的画,需要这种感觉。 “霜儿……你……唔……”上官夜没料到独孤霜竟然比自己还要急,她的手竟然不安份地开始拉扯他的裤头,某一个突起的部位,被她用力地一握,上官夜整个敏感得叫了起来。 看着上官夜淌着汗液,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叫声,独孤霜蹙了蹙眉心。 微微松开了握住上官夜的手,不安地小声道:“我,我握痛你了么?” 虽然她对这种事情很熟悉,可是知道跟实战是两码事,她看那些书都是说这么握住会很爽,可是看着上官夜的样子,没觉得他哪里爽了,好像很痛苦…… 上官夜见独孤霜松开了手,不由得急急地拉住她的手,一把按在那上面。“霜儿,不痛,很好,很好……” 上官夜的声音变更加暗哑,隐隐地似是在忍着什么。 独孤霜眉心蹙得更紧了。一脸不解地盯着上官夜。“上官夜,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好诶,既然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 书上都说做这种事情是最美好的,她才不想让上官夜留下美好的回忆,她独孤霜要做,就做最好的,一定要让这个男人臣服在自己银威下。 “不行。”上官夜一听到独孤霜说算了,不由得急急出声。 发现自己的声时太过于强硬,上官夜不由得放缓声音再道:“霜儿,我真的很好,该死的好,简直是好死了,霜儿,来,接着来吧。” 话音一落,上官夜主动地扯开妖娆的红衣,完美的身村袒露出来,看得独孤霜吞了吞唾液。 以前她画了上官夜那么久,一直觉得麻木了,可是现在为什么看到上官夜的身子,全身都发热了。 “上,上官夜,你真的要做?”好吧,听得出来,她这是假装要问的,其实现在的她,该死的想做了,她想要试试,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小郁很邪恶的分割线*********************** 哈哈哈。你们说,到底要不要让他们做?囧,留言哈。偶会满足大家的恶趣味的。对了,《蚀骨恩宠:弃妃,只要你》这个文,现在在写紫夜的番外了,各位喜欢紫夜的亲们,千万不要错过了,一定要支持哦。 独孤霜与上官夜(四) “霜儿,你不愿意么?”上官夜望着独孤霜粉红的小脸,声音带着点失落。 独孤霜一听到这股失落,心竟然有些淡淡的痛。她急忙拉过上官夜,用嘴直接封住了上官夜的薄唇。 上官夜睁大着眼睛,对于独孤霜的主动,他始料不及,整个怔怔地望着那生涩亲吻的人儿。 独孤霜吻了好一会,见上官夜呆呆的没反应,一时间不由得气馁。囧,难道是她技术不好?所以上官夜没感觉? 好打击诶。她不做了。 垂下头,一脸受伤地退后几步,不满地盯着上官夜。这头死猪,人家好说也是初吻好不好,他不喜欢也就算了,用得着摆出这么讨厌的表情么,她的吻,真的有这么糟糕么? 不行,她一定不能就这么打退堂鼓了,哼哼,敢看不起她的吻功,看她不吻晕他去。 娇柔的唇瓣离开后,上官夜才从惊震中回过神来。 他望着脸色变化不断的独孤霜,不由得欣喜道:“霜儿,你……” 后面的话还未还得及说完,再度被独孤霜迎过来的吻给吞了下去。 独孤霜发挥着自己大脑里的有看过的激情画面,极为用力地吸吻着上官夜的唇,她轻咬着他薄薄的唇,在上官夜急剧的喘息间,她的小舌刺滑了进去,粉舌热情地缠住他的,与他热烈吸吮交缠。 上官夜双眸狂热一暗,闭上眼,化被动为主动,狂野粗嘎中带着柔情深深地回吻着独孤霜。 两人的舌缠在了一起,晶莹的律液在彼此的勾缠间滑落嘴角,那邪魅的画面,让人喷血。 起初独孤霜还能有意识,然而随着那吻越为越激烈,她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了白云之上,大脑一片空白。 身子也变得软绵绵地偎在上官夜的怀里,此时的上官夜一丝不挂,独孤霜隔着自己的衣物,而感到那一层肌肤有多么的灼热。 而她的下腹,感觉到了顶着一个东西,不用想她便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而且对于那个东西,她再熟悉不过。 每一次画那个东西时,她其实都忍不住与所见的那些画作了一翻比较,不得不说,这个上官夜那个还真是大得可以。 现在,独孤霜的脑海开始浮出那个东西的样子,脸,不由得一片绯红。 上官夜感觉到独孤霜有些分神了,不由得坏坏地轻咬了她的唇瓣一下。 “唔……”轻微的痛,令独孤霜睁大眼睛嗔了上官夜一记。 那一份娇羞,几乎是独孤霜平日没有的,此时展现,上官夜看得差不多都痴了。 双手变得急切起来,抚在独孤霜的身子上,挑逗地游走。 “嗯……”独孤霜发出细碎的嘤咛,身体上的空虚令她感到陌生却又生起期待。 “霜儿……”上官夜轻唤着她#已屏蔽# 衣服不知不觉被拉落,彼此赤身相对。#已屏蔽# 独孤霜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囧,会不会太热情过头了,会不会把上官夜这家伙给吓跑了? 上官夜拉过她的脸,邪魅地舔了她一下。“霜儿,你害羞的样子,真美。” 在夸她?那表示,他没有被吓到?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她独孤霜的男人怎么能轻易被吓到呢,哈哈哈哈,如果这样就被吓到了,那她还有更猛的不是把他给吓晕了。 “霜儿,你在笑什么?”笑得有些太奸炸了吧?不会是在想怎么整他吧? 难道,霜儿现在反悔不想做了么? 不想,到这个骨节眼上了,如果不给做,那他会撑爆的。 上官夜不由分说地一把搂紧独孤霜,让她没有一丝缝隙地紧贴自己,身体,慢慢地磨蹭着她敏感的部分。 感觉到她更多的湿溽,上官夜的双眸呈一股暗黑幽光,不行了,他的坚持,已经到最后了,这个小妖女生来就是折磨他的。 “没笑什么啊,上官夜,我们开始吧。”独孤霜双眸有些迷离,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好奇。 哈哈哈,到底进去的时候有多爽呢,她终于可以体会到这种蚀骨的欢愉了。 以前画那些xxoo画面,她总是尽情想像,就是超爽,爆爽,可是到底爽在哪,如何爽,她根本就说不上来,哈哈,现在好了,只要自己试了过后,她的画作一一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上官夜等的就是这么一句。 此刻不再犹豫,将独孤霜平躺于榻上,拉开她的腿,缓慢而有力地挤了进去。 “啊……”好痛啊。 靠,天杀的,这么痛,谁说爽了,爽你妈的大姨妈,痛死她了。 上官夜也觉得好痛,他,他,也是第一次啊。 那种被紧紧包住的紧窒感,他快要爆发了。不行了,好痛苦。 流着汗,喘着粗气,上官夜痛苦地轻吻着独孤霜狂叫的小嘴,轻语安抚道:“霜儿,你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说完,他开始有节奏地动了起来。 “靠,屁的忍一下,你赶紧给小爷拔出来,不然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啊啊啊啊,别动啊,动得我痛死了,你要死啊,你再动,你再动……我……我……” 独孤霜拼命地挣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上官夜的怀抱。 腿心一痛,她的脑子就不好使了,压根忘了此时这么挣动,等于变相地挑逗男人的疯狂。 这不—— 上官夜彻底地疯狂了,进攻的速度一下比一下狂野,那强而有力地进攻,几乎令独孤霜只有娇喘的份,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疼痛,渐渐消失了。 一种陌生的快-感围绕着她,她睁开迷离的双眼,望向上官夜,娇弱的喘息呼在男子的强而有力的胸膛上,散发一股别样的幽香。 “霜儿,还痛吗?”上官夜的动作有所缓慢,看得出来,他在痛苦地忍耐欲-火。 独孤霜摇头。不痛了,可是那感觉好怪,说不出什么感觉。 上官夜一听她说不痛了,低喘一声不再忍耐而是将那全部都挤入独孤霜的体内。 “啊……痛啊……”靠,天杀的,竟然还这么痛,爽屁,说爽的都给小爷去死。 ************************* 哈哈哈。做得给不给力?给力的话,给月票哦。 独孤霜与上官夜(五) 三天后,临风小筑。 这里,是雪城最出名的男伶馆。此地布局清雅,依水而建,后面是碧绿的群山环绕,湖水清澈见底,水底的沙石跟鱼虾都清晰可见。 一架竹桥横架于湖面上,通过岸边直达临风小筑的正门。 独孤霜一袭白衣,头发不作任何的修饰简单披下,灵动的身影一路走来,纷纷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 “哇,你们看,那女子好美。“ “天啊,那么美的女子,竟然去了临风小筑,她,缺男人么?” “可怎么看这女子都不像那些来找男人的女人啊,你们看她出尘不染俗尘的身姿,令人不敢亵渎啊。” 独孤霜没有理会这些议论不已的路人,她今天来,是要找美男的,她要将天下美男都画下来。 迈步走上竹桥,独孤霜出尘灵动的身影刚站到临风小筑的门口,那里所站的男伶们双眸立刻一闪,像是狂蜂浪蝶一般地涌了过来。 “小姐,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吧,不如让小生好生地为你引见如何?” “小姐,你长得好美哦,我叫小猛,小姐,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小姐,你如此高贵,岂能让前面两个寒酸的家伙给破坏了小姐的美丽,完美的小姐,请让我为让小姐带路吧。” “……” 对一群双眼冒着狼光,当她是小白鼠的男人,独孤霜看也不看一眼,随便指了一个比较安份的男人,说道:“带我去见雪公子,这金子就是你的了。” 那男人一见独孤霜手中的金子,双眼一亮。“小,小姐放心,我,我,我一定会让小姐见到雪公子的。” 原来是个结巴,难怪刚才不出声。独孤霜将那金子扔了过去,迈步跟着那结巴男人走进临风小筑。 在独孤霜前脚走了没多久,上官夜的身影也出现在临风小筑前。 一袭红衣,墨发流泻,完美而又妖孽无双的脸,让临风小筑门前所有的男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男人是谁啊,怎么长得这么美,比起他们的雪公子,不但不差,反而更上妖上几分,这男人如果来他们临风小筑,那他们还做个屁啊,直接回家吃自己了。 本能地,对于眼前这个完美的男人,所有男人的态度都极为恶劣。 “喂,这里是临风小筑,男人不可以进去。” “喂,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你想进我们临风小筑接客不成?” “天啊,不会是真的吧,他竟然一直往里面瞄诶,天杀的,他如果进了昨风小筑,我们直接饿死得了。” 上官夜冷冷扫了一眼这些噪舌的男人,眉头紧蹙。 该死的霜儿,竟然真的给他找男人,不行,就算是画画也不行,他的霜儿要画也只能画他,绝对不允许她看别的男人。 上官夜咬牙地迈步走了进去。 “嗳嗳嗳,你不能进去啊……” 独孤霜在那结巴男的带路下,走进了听雪楼。 此时,阵阵清冷的琴音响起,微风拂,整个午后显得格外的安静。 独孤霜虽然对音律不甚精通,但是能听得出这弹琴的人必是音律方面造诣极高的。 仿佛烦躁的内心听到这样的琴音便能得到安抚。 那结巴男带着独孤霜在一张雅致的房间后,便离开了。 独孤霜打量着这间房间,眸底有着赞赏。这房间布置得好,整个清雅得让人忘呼烦俗,她喜欢。 就在她打量的时候,一道清爽的声音至帘布后面响起。“在下雪公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啊,原来房里有人的啊。 独孤霜的目光透着帘布望过去,隐约地看到一抹幽幽的影子投落在帘布上,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能隐约地窥见一份冷幽。 独孤霜笑着答话。“在下无双。” 帘布里,雪公子惊疑了一声,声音难掩一抹赞赏。“姑娘就是名震天下的无双?” 当今画仙第一人,无双。 当今银神第一人,无双。 当今房术第一人,无双。 无双,闻此画,却不见此人,神秘度可谓是当今世上第一人了。 无数的人在收藏了无双的画作后,都有想结识他的欲望,有的人是想交流画技,学习一二,让自己的画功见长。而有的人则是想要研究画中的房术,想要当面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问问无双。 然,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的,都没有人都一睹无双的真容。 人们一直以为无双是个男人,没想到有着淫神之称的无双,房术了得的无事竟然是一个少女,美得让人不敢亵渎的少女。 饶是一向清冷的雪公子,此时透过帘布望着独孤霜那一只绝美的脸,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 无双,竟然是女的,如此美女要被世人知道她就是无双,疯狂程度可想而知。 独孤霜一直隐居在倾雪山,并不知道自己的名气那么响,听着雪公子发高潮震惊的声时,她不由得蹙眉。 “我便是无双,名震天下,不敢当。”她可没有那么自以为是哦,她的画功一直没有突破,这种高帽她可不好意扣上去。 “无双姑娘过嫌了,今日无双姑娘能来我听雪楼,乃我的荣幸,如此,请让在下为无双姑娘弹一首曲子吧。” “好啊。”反正时间不早,听听曲子也好。 帘布内琴音再度响起,这一次的琴音比之刚才少了一份清冷,多了一股生气,仿佛弹琴的人刚才无心,而此刻他的心复活了一般,指尖下的音符层层跳跃着,一曲我《斛流殇》既悠扬,又孤冷。 琴音表心,弹琴的人将自己的心完全透过琴音渲泄出来,对于音律造诣高的人才能听得出此曲的韵味。 独孤霜虽然不精通音律,但还是听出了雪公子琴音中透出的孤寂清冷,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寒天雪地里盛开的清莲,对于这个雪公子,独孤霜打算画下的决心更浓了。 就在琴音高昂时,一道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一切。 “霜儿,你竟然真的来这个劳什子雪公子,你太伤为夫的心了。”一抹红影从窗子遁了进来,红衣翩跹,墨发在半空中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随着红影的落定,衣与发丝柔顺地贴于他的身上。 “上,上官夜,你怎么来了?”独孤霜被当场抓到,竟然有种被捉奸的负罪感,小脸,不由得垂了下来。 ************************** 18号的更完喽。偶在码紫夜的故事,有兴趣的亲,可以点《蚀骨恩宠:弃妃,只要你》。 独孤霜与上官夜(六) 那帘幕后面雪公子,盯着一袭红衣的上官夜,整个惊震得站了起来。 双眸氤氲着一抹难得的柔情。这是他第一次心动的反应。内心有着一种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的感觉。 不管他是谁,他白雪都跟定了。 上官夜一把拉过低垂着头的独孤霜,满肚子的怒气在瞥见这这可人儿的表情后,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叹息于心,上官夜拉紧着独孤霜正欲离去,却在这时,帘布内的雪公子踏了出来,白衣翩跹,轻然挡在上官夜与独孤霜跟前,痴迷的目光,看得上官夜的怒火再度窜了上来。 哼,该死的小霜儿,竟然真的给他勾搭男人,而且该死的,这个男人还这么美。 这个小妖女,竟然连这么清冷孤傲的男人都迷倒了,他发誓回去后一定将雪城所有的男人都赶走,不然自己非吐血不可。 “霜儿,你看你惹的好事。”充满敌意地剜了雪公子一眼,上官夜的手里轻拧了独孤霜一记。 “啊……”独孤霜被捏得麻麻的,有些微痛,不由得抬头冰满地瞪着上官夜。“上官夜你这家伙也太霸道了,小爷这是出来找灵感,你丫竟然也阻止?”如果是这样,那日子没法过了。 三天前那晚,她跟上官夜xxoo后,原本以为会很爽的,以后画画都会超有感觉,没想到一点都没爽,还痛得她留下了阴影,以至于这三天来她的画功都在退步,为了找到突破点,她才偷偷趁上官夜不注意的时候溜出来,只为了找灵感而已。 这家伙倒好,她没还嫁呢,就这么像囚犯一样的监视她,以后的日子那可怎么过啊,跟他xxoo又痛得要死,而美男又没得看了,那她的画功不是永远都无法突破?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官夜见独孤霜一副怨愤不甘的模样,心中一痛,握得独孤霜的手微微松开。 三天前那个晚上,也许是自己误会了,霜儿只是为了突破她的画功而跟自己亲密欢爱,自己还傻傻地以为霜儿爱自己。 这三天来,不管他如何努力,霜儿就是不愿让他再碰一下,如此不就说明了霜儿根本不爱他么?他还在奢求什么,希翼什么? “霜儿,我不阻止你了。”他守候了她这么多年,此时心中的刺痛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无尽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终会累的。 上官夜妖孽无双的俊脸一下子黯淡一来,明澈的眼眸满含悲楚,唇角更是扬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这样的上官夜是独孤霜从未见过的,以前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上官夜总是充满了力气地跟她对着扛,大多时候,他都会让着她,宠着她,任由她欺负。 可是现在,上官夜整个颓然得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毫无神彩的双眼静静地注意着自己,在那一双眼睛里头,她看到了浓浓的痛楚。 心,不由得一紧。 她伸出手,紧紧地包握住上官夜,语气放缓地问道:“上官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直被当空气给忽略掉的雪公子望着这两人,双眸微微闪过了然,随后又是一抹复杂的微酸。 上官夜痛苦的表情揪痛了他的心,一向淡漠的自己第一次被这个男子的神情给牵住了心魂,看得出来,他很爱眼前的这个女子。这种感情受挫的表情,黯然神伤的表情,他最清楚不过了。 上官夜听到独孤霜心痛的声音,眸子一亮,转而又黯了下去。 是他想太多了,霜儿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又怎么会心痛自己呢?一切都是自己强加在霜儿身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霜儿的意愿,从四岁开始,他便将夫君的名头扣在了霜儿的头上,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上官夜再度抬眼时,那里已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声音,像是陌生人一般。“我没事,霜儿,我先回去了。” “你……”独孤霜还想说什么,上官夜却已拂过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一直沉默的雪公子这时急急地追了过去,一把将上官夜挡住。 上官夜挑眉,目光冰冷地扫落在雪公子身上。“你什么意思?”难道嫌他丢人还不够么,现在还要来羞辱他么? 冰冷的声音,昭示着此时他的心情差到了极致,谁现在惹他,简直是找死。 雪公子瞥见上官夜对他那么冰冷,声音不由得变弱了几分说道:“你,你,你叫上官夜是么,我叫白雪。” 囧,这是什么情况? 一旁呆呆静立的独孤霜整个傻眼了,此时她才发现了雪公子竟然走出了帘布,而且竟然长得如此清冷出尘,不过,这个家伙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那小媳妇似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惨异。 突然,独孤霜的脑海灵光乍然一闪,灵动的双眸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雪公子。 靠,这厮不会是个断袖吧?看上她家的上官夜了? 果然—— 只见雪公子说完,双眸低敛,好看的手指紧紧地纠着,那小模样,分明如同少女怀春一般的娇羞啊。 上官夜盯着雪公子,在他眼里除了独孤霜之外,其他一干人等都是空气。冷傲的神情不耐地挥手。“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见一次,揍他一次。 雪公子虽然冷漠不问世事,但怎么说也是在烟花之地打滚的人儿,此时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为何上官夜会这么敌视他。 敢情上官夜一定认为他跟无双姑娘有所奸情,所以才会这么敌视自己。 为了博得美男的好感,他决定跟无双姑娘划清界线。 “夜,我跟你无双不熟,你不要误会。”雪公子急切地解释着,恨不能长十之八张嘴,将他跟独孤霜刚才的一幕都说出来,他真的是清白的。 此言一出,上官夜皱眉,独孤霜跳脚。 “我靠,雪公子这个变态变得也太快了吧?你丫是不是想在我家小夜夜面前好好表现?告诉你,门都没有,他是我的男人,你丫想都不要,就算是yy也不行,听到没有,晚上手y的时候不许幻想我们家的小夜夜。” 独孤霜直接跳到上官夜跟雪公子的跟前,挡住两人生怕这个雪公子对上官夜狂放电。 独孤霜与上官夜(七) 独孤霜的话像是烟雾弹,瞬间让那两人都给震到了。 上官夜不悦地挑眉,从独孤霜的话里,他听出来了这个雪公子对他有着一些讨厌的想法。身为男人,他生平最恨这种调调了,这个该死的雪公子竟然敢当着霜儿的面这么……这么对他,看他不狠狠地收拾他。 咦,不对啊,霜儿的反应怎么这么激烈,好像在吃醋一样。 难道是这个雪公子的出现,激发了霜儿对他的爱意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要好好地理理这个雪公子了,说不定透过这个雪公子,他能看清霜儿真实的内心,而霜儿自己也能看清楚自己的真正内心。 这个雪公子,好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雪公子紧紧地皱起眉头,回头不悦地盯着独孤霜。“无双姑娘在下一向敬佩你,请不要说出如此令在下看不起你的话。” 哼,竟在敢在夜的面前如此抵毁他,虽说他会对夜yy,可是也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啊,这多羞人啊。 雪公子一反清冷的神态,此时神色冷厉地盯着独孤霜. 独孤霜这会抬头去看上官夜,这不看还好,一看没差一点气得她吐血。 靠,该死的上官夜,竟然眉目含情地对那雪公子微笑。 靠,死变态,臭人妖,没事笑得那么风骚作什么。 讨厌,讨厌,太讨厌了。 独孤霜整个抓狂了,开始毫不顾形象地指着雪公子大骂。“靠,敬佩个毛啊,小爷我是谁啊,用得着你丫来敬佩,该死的小玻璃,谁要你看得起了,小爷我就喜欢这样说,咋地,咋地。” 雪公子没料到独孤霜会这么泼辣,这么的不顾形象,他气得整个身子花枝乱颤,手指指着独孤霜,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独孤霜的眼角偷偷瞥着上官夜,想看看他什么反应,没想到她又看到上官夜的目光一直落在雪公子身上,隐隐地带着怜惜。 靠,去你妈的怜惜。你这个混蛋,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竟然不怜惜我,反而怜惜那个欺负你老婆的凶手,上官夜这只该死的小受,小爷我决定恨你了,不理你了。 怒,非常怒。 独孤霜和番捶胸顿足,嘶声大喊。“你,你你什么你,哑巴了你,小爷决定不画你了,哼,长得美了不起啊,就会勾搭别人的男人,小三一枚,小心打雷劈了你。” 轰—— 一道闷雷在独孤霜的愤愤的声时刚落就响了起来。 囧,不是吧,真的打雷啊。老天,你真给力啊。 上官夜悄悄地瞥了一眼独孤霜,见她抓狂的模样,唇角微微地勾起一抹笑意,但在独孤霜的眼视一扫过来,他马上敛去笑意,装作兴味十足地勾望着雪公子。 内心,一番狂喜。 他的霜儿,是在乎他的,在乎他的啊。 雪公子望着那窗外一闪而过的雷电,再望着独孤霜,嘴角不由得轻微地抽搐。 这个女人,好可怕。 他以为,尽可能地少惹吧。 三人各怀心思,房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上官夜咳了一声,妖魅磁性的声音对着雪公子轻轻柔柔地响起。“你叫白雪?嗯,好名字。” 雪公子没料到上官夜会有这么一说,柔美的脸上闪过一阵狂喜,双手紧紧地颤着,目光望向上官夜一阵心花怒放。 “夜,你,你记得我的名字?” “嗯,你的名字,就跟你的人一样,淡若白雪,令人深刻。”上官夜假意地轻笑着。 隔在两人中间的独孤霜全身都差不多要气暴了。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竟然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对小三调情,而且该死的这个小三还是个男人。 怒不可遏,独孤霜转身步步逼近上官夜,眉心一蹙,冷冷地说道:“上官夜,你要我还是要他?” 上官夜听到独孤霜这没问,没差一点摔倒。 这个小笨蛋,脑子里都是一些什么猥琐的思想啊,他可是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对面那个冷冷清清的男人呢,这家伙就算是个女的,他也不要,这个世上除了霜儿这个小妖女,任何人都入不得他的眼。 不过为了将戏演下去,能早点发现独孤霜的内心,他生生地忍了下来,既不回答,也不拒绝。目光就这么灼灼地望着雪公子。 独孤霜望着上官夜这样的眼神,内心升起了陌生的感觉,她分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但却是那样的刺痛。 一想到上官夜不要她了,眼眶不由得红红的,但是她是骄傲的,绝对不能让上官夜看到她失败者的眼泪,她这算是这么被抛弃了,也要笑着退场。 独孤霜不动声色地将眼睛吸了进去,抬起高傲的头,冷冷地睨视着上官夜跟雪公子。 “喂,麻烦借过一下。”抬首挺胸地从两人的身边挤过去,独孤霜以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很嚣张。 这才是她的本事,就算要退场,也要华丽丽地落幕。 推门离开的独孤霜并没有看到,上官夜的目光一直深情地尾追着她离去。 而上官夜同样也没有看到,独孤霜在推开门的刹那,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一般地滑落下来。 雪公子一见独孤霜被气得离开,内心有些愧疚,不过当他望到上官夜那一张倾倒众生的脸时,那愧疚立马被抛到脑后了。 他迈近上官夜,轻声唤道:“夜,你想不想听我弹曲?” 上官夜冷冷皱眉,望着独孤霜伤心的背影,他的心整个更痛,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雪公子。 如此一想,对雪公子的态度哪里会好得起来。 冷喝一声。“滚。” 拂袖,冷漠离去。 对任何人,上官夜看似有心,其实都是无心的,唯有对独孤霜,他才会有心有情,如今见独孤霜被伤害,虽然这个该死的混蛋是他,但是他恨不得将眼前的雪公子给宰了。 雪公子一脸伤心欲碎。 明明刚才对他含情脉脉,眨眼间却像是个冷情的恶魔一般,这样天差地别的变化,他不能接受。 嚅动着唇角,委屈地唤道:“夜,你……” “闭嘴,不要叫我夜,要是我再听到一次,揍你一次。”上官夜冷冷地瞪了雪公子一眼,迈步离开。 ———————————————————— 哈哈哈。雪公子这娃嗜好真特别,可爱吧。 独孤霜与上官夜(八) 自从闹出了雪公子这件事后,独孤霜像是变了一个人,热情到令上官夜头痛。 这一天夜里,上官夜刚好发脱了外衣躺下,正熄灭烛火打算睡觉。 却在这时,门外响了一道轻缓的脚步声。上官夜是习武之人,对于这脚步声极为敏感,他听得出来,那人儿正在极力地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嘎吱—— 门推开了,独孤霜只着中衣的纤细身影轻轻地踏了进来,目光瞥见床榻上躺下的上官夜,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狡黠笑意。 漆黑的房内,上官夜能清晰地看到独孤霜的一切表情,目光落扫在独孤霜的身上,薄薄的中衣竟是透明的材质,粉色的胸衣清晰地透了出来,隐隐地,胸前的雪白肌肤也若隐若现,趁于那一张白皙美丽的小脸,简直是让人喷血。 上官夜不由得吞了吞唾液,黑亮的眸子立马染上情-潮。 该死的小霜儿,半夜不睡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 随着内心的低骂,上官夜盖在薄被下的跨下顶了起来,那里的胀痛,令他难受。 独孤霜猫着身子走了过去。 上官夜你这家伙竟然敢找小三,这一次我要狠狠地发挥我无双的魅力,我就不信以我这么多xxoo的知识,不能收服你丫的心。 哼,等着瞧吧,今晚小爷我一定会让你欲生欲死,从此小三靠边站。 在独孤霜走近床榻后,上官夜立马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满脑子想着独孤霜要干的时候,一只纤细的小手落在了他的起伏的胸膛上。 上官夜的身子轻微一个战粟,身子敏感得令独孤霜啧啧称奇。 “哇靠,上官夜这家伙想不到竟然这么敏感啊,真是一只可爱的小受啊。”独孤霜一边喃喃,一边发挥着她所有能想像到的招术,死劲地往上官夜的身上摸来摸去。 原本上官夜见了独孤霜这么清凉的打扮就有了欲-火,现在被她这么青涩却又该死的挑逗的抚摸下,他觉得自己整个像是置身于烈焰当中,再给这么摸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翻身起来,将这小妖精狠狠地压在身下。 在上官夜忍耐的极限时,独孤霜的小手抽了回来。 上官夜整个在心底暗透了一口气,暗呼好险。 可是下一秒,他那一口气直接卡住了。 独孤霜是抽回了手没错,可是接下来的举动,更加挑逗他。 她竟然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隔着彼此间薄薄的衣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属于她的柔软,温香。 这对他一个欲-火狂烧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啊。 欲哭无泪,上官夜只得咬牙忍下。 “这家伙真是头猪,小爷我这么卖力地挑逗他,他竟然还睡得这么死,真是太打击我了。” 喃喃完后,独孤霜整个又充满了斗志,她扭动着纤细的腰,下身整个紧紧地贴在上官夜的身上,透着衣服,她能感觉到他的坚挺,硬实,灼热。 轻轻地磨着,那勾人的动作,几乎让上官夜发疯了。 决定不再装睡了,上官夜一把伸出手重重按在独孤霜的臀上,让她紧贴着自己,不再乱动。 “啊……”独孤霜被按得惊呼一声。 靠,这家伙醒了? 上官夜睁开暗沉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霜儿,声音也是暗哑得吓人。“霜儿,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该死的,他想要她已经想要得发疯了,偏偏霜儿说会痛,不管他如何勾引,就是不肯给他,这几天来,害他夜夜都泡冷水澡。 好不容易淡定了一晚上,他想要好好地睡一觉,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妖女竟然这么大胆地来勾引他。 再不阻止,他恐怕会疯狂地索要这个小妖女。 独孤霜此时笑了,明亮的大眼睛莹莹闪闪,比之满天的星辰还要耀眼迷人。她俯身下来,呵气在上官夜的耳根,挑逗地说道:“知道啊,人家想你嘛……” 这么肉麻恶心的话,她可是练了好多次才敢说出口的,书上都这么说的,男人在欲火焚身的时候,只到这个软绵绵,酥麻麻的声音,最容易受不起诱惑了。 “该死的——”上官夜听了独孤霜的声音,整个人再难把持得住,他翻身过来,一把将独孤霜压在了身下,艰难暗哑地出声。“霜儿,你真的要给我么?” 她不是怕痛么?怎么现在主动了? 突然—— 上官夜明白了,霜儿是因为雪公子的出现,开始紧张自己了。 对于这个认知,上官夜开心得没差点跳起来,他的霜儿,开始在意他了。 独孤霜伸出手,挑逗扇情勾画着上官夜的胸膛,依然是那娇糯得腻死人的声音。“你是人家的老公嘛,不给你,还能给谁。” 说完,还不忘风情万种地抛了个电眼。 上官夜的骨血都酥麻了,喉结滚动,艰难地吞着唾液,大手急切地撕扯着独孤霜身上的衣服。 “呀……”真是个不懂风情的粗人。 独孤霜在心里鄙视一番,这一身衣服可是她花了好些银两连夜令人赶出来的,作用可大着呢,没想到三两下就被上官夜撕成了碎布。 上官夜望着眼前白皙美丽的少女胴-体,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霜儿……”一声低唤后,上官夜不再浪费这宝贵的春宵时间,俯下唇狠狠地吻在了独孤霜的小嘴上。 “唔……”别这么急啊,她还有很多挑逗功夫没使出来呢。 上官夜现在都快要疯了,再给独孤霜全部使出来,那他不死了才怪。 舌头探了进来,狂热地吸取着独孤霜的香甜。大手依游走在她手上的各处,直到感受到身下的人儿渐渐迷醉,脸颊绯红,双眸迷离,上官夜的吻才缓慢下来,变成缠绵至极的轻吻。 独孤霜被吻得意乱情迷,早先来的计划她差不多忘光光了。 双腿主动勾缠在上官夜的精腰上,极尽挑逗之能地扭动着。 “天啊……你这个小妖女。”上官夜的欲-火才缓了一下,便被独孤霜这大胆的行为撑破了,不行了,他需要马上解脱。 独孤霜与上官夜(九) #已屏蔽# 但是—— 在这要命的关头,房门被人敲打着。 “夜,你在吗?”雪公子清冷却又娇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自从上次见面后,雪公子竟然跟着上官夜一同回来,不管上官夜如何瞪他,凶他,他就是不肯走,说什么上官夜在哪,他白雪就跟到哪,生是上官夜的人,死是小官夜的鬼。 正是因为这白雪缠得紧,独孤霜才会这么紧张地使出美人计来勾住上官夜的心。 “该死的。” “该死的。” 上官夜与独孤霜同时咒骂出声。被打扰到的两人心里恨不得将这个雪公子给掐死。 门外的雪公子见上官夜久不回声,不由得可怜巴巴地说道:“夜,你不开门,那我进去喽?” 什么? 他要进来? 独孤霜与上官夜不由得急急跳起来,上官夜拉好裤子后,发现独孤霜正望着地上的一堆碎布怨念无比。 上官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手快地将独孤霜拉进被子里,将她好好地包住,绝对不能让那该死的雪公子看到,就算是一根手指也不行。 做完一切,上官夜冷冷地走到房前,大力地开门,双眼带着杀气地瞪着门外的雪公子。 “滚。” 雪公子好生委屈,拉嗒着肩膀,泣泣道:“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么?” 上官夜头都大了,该死的,他没见过男人都这么容易哭,简直是烦死了。 “喂,姓白的,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吵。” 闻言,雪公子马上停止抽泣的动作,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上官夜。“夜,我不哭,那你是不是不讨厌我了。” 上官夜只想一头撞死这白痴。 “我很忙,没空理你。滚。”靠,打扰他跟霜儿恩爱,如果不是看在他在这件事情上有过贡献,他早就在掌拍死他了,哪容得他这么罗嗦。 “夜,可是人家……” 啪—— 门大力地关上,隔绝了雪公子那楚楚可怜的脸。 自讨没趣的雪公子,一阵黯然神伤,深深地望了上官夜的房门一眼,他这才转身回房。 房内,独孤霜探出头来,不满地瞪着上官夜。 都是这个男人,没事惹来雪公子这么个大麻烦。 扁扁嘴,不满地问道:“他走了么?” 上官夜点头。“走了。”目光落在独孤霜露出来的香肩上,那里有一个刚才他咬过的红痕,清明的眸子此时又覆上了情-欲,腹下的坚挺,此时更是高高扬起。 “霜儿,我们继续。”走到床前,紧紧地搂住独孤霜。 独孤霜小小的挣扎着,大家表误会哈,她丫这是在玩欲迎还拒,她从书上看来的,男人大多都喜欢这调调。 “不要啦……”说不要,可是那小手却很色-情地在上官夜的身上摸来摸去。 “霜儿……”上官夜低哑地唤着她。 “嗯?” “你真是个小妖精。”专门来勾他魂魄的妖精。 “讨厌……”独孤霜娇嗔了一记,水眸迷离,墨发流泻地铺在床榻上,衬得肤如雪,脸颊红若桃瓣,上官夜的心不由得一荡。 一把分开独孤霜的腿,脱下裤子,正打算挺身进去,一享那份紧窒水润,却在这时,该死的门外,又响起雪公子那变态的声音。 —————————————————————— 求月票啊啊啊啊啊……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 “夜,我回去想清楚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打扰你,那我便不打扰你,但是你得……” 轰—— 门被上官夜大力地打开,雪公子见到怒火冲天,杀气骇人的上官夜,后面的话给吓得缩了回去。 “……夜,夜,夜……” 如果双眼能杀人,上官夜早就将雪公子给杀死了。他瞪着他,一字一顿道:“给、我、滚、得、远、远、的。” 天杀的,打扰一次就算了,竟然还敢来第二次,如果再有第三次,他非杀了他不可。 雪公子被瞪得害怕地吞了吞唾液,喏喏道:“夜,你别这样嘛……我……” “去死。”上官夜不给雪公子说完的机会,一拳狠狠地打在那一只完美无瑕的俊脸上。 “啊……”雪公子一副伤心欲绝,世界末日般地捧着脸,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上官夜。“夜,夜……你,你,你竟然打人家的脸?” 那可是他的门面所在啊,要知道过去未来他都是靠这张脸吃饭的啊,这家伙怎么能打他的脸呢?太讨厌了。 上官夜皱紧着眉头,十分不耐烦地盯着雪公子,很小粗口的他,此时都忍不住爆了出来。“我靠,我圈叉你大爷的,你太奶奶的很悠闲是不是,大爷今晚很不爽,如果再有第三次来敲门,休想再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砰—— 门再度重重地关上,被巨大的声音吓得雪公子抖了一下。 “哼,讨厌的家伙。人家才不爱你呢,这么粗鲁,太伤人家的心了。”雪公子觉得好生委屈,甩着衣袖,瞪了上官夜的房间一眼,大步离开。 躺在床榻上的独孤霜,觉得全身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所有的热情,全部被浇灭了。 靠,都是上官夜这死人妖的错,没事勾纠这个雪公子变态干什么,靠,现在可好,做个爱都tm的被打扰,这日子没法过了。 怨气跟怒气,让独孤霜的双眼看起来分处的哀怨,看得小官夜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急急奔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语气温柔,醉死人的温柔说道:“霜儿,别生气了,都是为夫的错,这一次为夫保证能让霜儿满意,那个劳什子雪公子绝对不可能出现打扰我们。” 听着上官夜如此温柔宠溺的声音,独孤霜的气也没有了,不过怒气虽然消了,但是怨气还在。 抬起眼睫,不满地嘀咕道:“你真的确定他不会来了?” “确定。” 听着上官夜如此肯定的回答,再看着他满是深情期盼的双眸,独孤霜觉得自己几乎都要化了,脸上闪着幸福的娇羞,纠着小指头嘟着嘴说道:“既然你这么确定,那我们……做吧。” “霜儿……”看着那一抹娇羞的容颜,上官夜的内心也是一番灼热。他的唇落了下来,紧紧地吮吻着独孤霜的菱形粉唇,热浪的气息拍打在独孤霜红润的脸上,更显得她娇艳迷人。 #已屏蔽# 两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独孤霜感到头脑一片空白,身子阵阵空虚,只渴望上官夜的充实。 上官夜此时也到了一个极致的点上,他感到自己的皮肤热得都快要裂开了,激烈的爱抚令她喘息急骤,涔涔汗液在两人的身上滑落,湿褥且性-感。 “夜……”独孤霜发出迷人的声音,那是醉非醉的声音好听得令上官夜整个都陷入疯狂。 一只伸手,刺了进去。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的稚嫩,他的动作不由得缓慢地滑动着,渐渐的,他的手指染上一层清香的湿意,眼眸一暗,又一根手指刺了进去。 “啊……”独孤霜难耐地不弓起了身子,迷离的眸光似是带着魔力,令上官夜那奔腾的欲焰几乎要冲出体-内。 “妖女。”低低地说了一句,上官夜褪去自己的衣物,准备享受这一个美好的夜晚。 他抱起她的身子,让她整个面对自己跨在自己的腰上,彼此紧贴,她像是一朵为他绽放的花儿,气息干美,令人迷醉。 “霜儿……”呢喃一声,上官夜抱紧着独孤霜,用力地推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呻-吟。 一种无法描述的欢悦紧紧地包围着两人,上官夜觉得自己仿佛在雨水里舒展,那种飞起来的意境,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而独孤霜只觉得自己像是飞上了高高的蓝天,站在了白云之端,飘起来的快-感令她整个人都轻微地战粟着,那一份紧实,让上官夜既快乐又痛苦皱紧了眉头。 她伸手抚上他的眉头,白皙的手指清清凉凉的,触碰在上官夜的眉心,让他觉得很是舒服。 皱着的眉,不由舒展开来,他强而有力的手抱紧着娇嫩的臀瓣,正准备大力地律动,却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客栈撑柜的站在房门口,一番犹豫后才敢用力地敲门。 “老板,您睡了没有?天字号房间里有一位客人点名说要见你,他说是你的故人。”撑柜的声音,战战兢兢的。 这个神秘的老板可是第一次来这个小小的客栈呢,本想好好地表现一番的,该死的那个面具男,说什么跟老板是故人,非人他来请示老板。 哼,如果害他这样被丢了饭碗,他一定找人做掉那个该死的面具男。 靠,没事戴个面具乱跑,一定是不能见人的主。还有他边上的两个年轻少男少女,怎么看都觉得诡异,这个面具男,不会是拐买人口的吧? 房内,上官夜跟独孤霜没差一点吐血。 靠,做个爱竟然三番四次都打扰,难道老天就这么不待见他们,有这样的么。 此时此刻的独孤霜终于体会到当年被打扰的独孤焰的心情了,那怎么是一个恨字了得啊。 “喂,你不是说没人打扰的么?”独孤霜怨念无比地瞪着上官夜。 而且该死的,上官夜竟然不告诉她,他就是这个客栈的老板?他到底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望着独孤霜怒极的双眼,上官夜也没好到哪里去,三番二次被打断欲-火,他满肚子的火气却不敢对独孤霜发作,只能咬牙忍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深情温柔地安抚着独孤霜。 “霜儿,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们不理他,继续。” ************************* 哈哈,这两娃真可怜。总是被打扰。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一) 天杀的,这个撑柜的该换了。 独孤霜有些恹恹地道:“你真的要继续?”该死的,如果这一次还被打扰到,那她以后都不做了。 上官夜埋在独孤霜的体内忍得很是痛苦,他急切地点头,还不待独孤霜同意,就疯狂地动了起来。 门外,那撑柜的不识趣的声音又响起了。 “老板,您看看是不是要见见那人,那是个戴面具的男人。” “滚。”暴怒的声音从上官夜的口中发出,如果那个撑柜的再不离开,那么便是被人抬着尸体离开了。 听着那杀意腾腾的声音,撑柜的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出声了,摸了摸鼻子,立马颤颤然地离开。 房内的两人这才温存了一会,房门又再度响起。 叩叩—— 犹在冲刺的上官夜,彻底地怒了,整个人像一只发怒的雄狮,冲着门口狂暴地大喊。“混帐东西,看来你嫌日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么。” 既然这个撑柜的一心求死,那他就成全他。 可是,那敲门的人不是那胆小的撑柜,而是—— “哈哈哈哈,果然是上官师傅,咦,不对啊,上官师傅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不会是病了吧,待在下前去帮你看看。”说话的,是一名俊美非凡的男子,一袭黑衫衬得他身形高大,挺拔。 俊美的脸犹带着一脸的正气,隐隐地还带着几分老实憨厚之态。 这人,正是好多年不见的独孤飞。 其实他听师傅黑曜说但客栈跟一些商行有着一个妖红的夜字标志的,都是上官夜的产业,所以与黑曜跟小樱桃刚一落榻到这家客栈,师傅黑曜就认出了这是上官夜的产业,而从那个上二的嘴里,他们听到上官夜竟然也在这家客栈小住。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撑柜求见上官夜的一幕。 独孤飞原本是出来解手的,却不巧听到刚才那撑柜的离去的自言自语,于是便来查探一番,没想到里面的人真的是上官夜。 什么—— 竟然是老三那个白痴。 房内,独孤霜听出了老三独孤飞的声音,整个呆愣住了。 老三这变态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十年前就跟着黑曜归隐山林了么,是了,刚才那个撑柜的不是说了,一个面具男,那个人,一定是黑曜了。 独孤霜一想到老三那个白痴要进来,立马用力地推开了上官夜。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老三那白痴看到。 被推开的上官夜脸上一阵阴郁。内心郁结得几乎想要自杀。 靠,一个晚上竟然连被打扰了四次,如果他从此有什么不举的症状,他一定要今晚的三个混蛋付出血的代价。 怒气,不能对他宠爱的霜儿,只有门外的独孤飞发泄了。“该死的,不要进来。” 正准备推门进来的独孤飞,听着上官夜如此紧张愤怒又凄惨的复杂声音,他的手不由得顿了下来。 剑眉微皱,不解地问道:“上官师傅,你是不是真的病了?”不但是声音变了,就连语调也变得这么怪?好像刚被人狠狠地虐待了一般。 是啊。病了,都是你们这群该杀的混蛋害的。 房内的上官夜穿好衣服,也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递给独孤霜,让她换上。 那衣服实在又长又大,穿在独孤霜的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可是他两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有得穿总比什么都不穿强啊。她总不能钻在被子里见人吧? 门外,独孤飞见久久没要出声,不由得急切地推门进去。 一入内,望着坐在榻前的独孤霜跟上官夜,独孤飞整个惊喜地叫了起来。“哇靠,老四你丫原来也在啊,你丫在也不出声,咦,老四,你怎么穿得这么怪,这衣服怎么跟上官师傅的一样啊。” “白痴。”独孤霜瞪了他一眼,十年不见,老三这个变态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会用脑子。 “喂,老四你怎么总针对在下啊,好说这是我们十年来第一次见面吧,你丫不感动流涕就算了,竟然还骂在下,老四,你丫果然一点没变。”独孤飞压根不有发现上官夜跟独孤霜的尴尬,依然热烙地说个没完。 独孤霜对于这个少根筋的老三,为他将来的媳妇担忧不已。这家伙的脑子除了在武上面有点用,平日里根本就是个不懂风情,不知情趣的木头,不晓得当年那个小樱桃跟他到底怎么样了? 上官夜尴尬地咳了一声,出声打破沉默。“独孤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师傅来的啊,对了上官夜师傅,师傅正在前厅等你呢。” 师兄也来了? 上官夜的双眸闪过追忆,自从十年前一别,他跟师兄就再也没有见过,不晓师兄变化如何?他的脸,到底好了没有? 客栈的正厅,此时因为黑曜的原因,并未打烊。 残灯如豆,照在黑曜戴着面具的脸上,闪烁着幽冷的光晕。修长的手指握着洒杯,仰头,正准备将那酒喝下去,却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给阻止住。 小樱桃不满地瞪着黑曜一眼。“爹爹,酒多伤身,不许再喝了。” 黑曜看着爱女,面具下的唇角柔和一笑。“好好好,爹爹不喝便是,桃儿,你这番模样,爹爹真替飞儿那孩子担心,日后他娶了你,不被你管得死死才怪。”一向少言的黑曜在自己的爱女面前,变成了罗嗦的老头了,这十年来,他极力地宠爱着这个女儿,打算将过去数年的父爱全部补回来。 小樱桃被黑曜这么一取笑,美丽的脸上不由得嗔红起来。“爹爹讨厌,谁要嫁给那块木头了。”嘴上说不嫁,可是心里却是灌了蜜一般的甜。一想到那张憨厚老实的俊脸,小樱桃的心都跟着飘了起来。 望着女儿娇羞的模样,黑曜笑得极为开怀。“好好好,不嫁,爹爹也舍不得将桃儿嫁出去。” “什么,小樱桃要嫁出去?混蛋,哪个天杀的敢娶她,在下马上去杀了他。” 刚踏进来的独孤飞听到黑曜这么说,再看到小樱桃娇羞的美丽脸庞,整个怒意腾腾地吼出声。 ******************************* 老三跟小樱桃的故事也会蛮好玩的,写完霜儿的就定他们的了。大家要多支持啊。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二) 后面紧跟着的独孤霜跟上官夜不由得相视一眼,纷纷摇头。 小樱桃瞪着骂骂咧咧的独孤飞,嗔怪道:“木头,你能不能小声点,别人都在睡觉。” “睡觉?睡什么觉,在下的娘子都跟别人跑了,哪个该死的还能睡得着。”横眉怒视全场,发现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独孤飞不由得错愕地停下了声音。 “木头……”小樱桃嗔了他一记,然后伸手悄悄地绕在独孤飞的衣袖下,紧紧地握住了他。 独孤飞被握得整个人都轻颤起来,目光欣喜地瞥着小樱桃,心里甜蜜蜜的。 黑曜望着他们,会心一笑,随后一转,这时才发现上官夜跟独孤霜的身影,面具下的双眸不由得一阵欣喜。 “师弟。”他走了过去,伸出手紧紧地拍在上官夜的肩上。 “师兄。”上官夜也伸手拍着黑曜。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番,然后紧然地拥抱。 分开后,黑曜的目光落在独孤霜的身上,见她穿着上官夜的衣服,眸子里已透着几分了然。 微笑着开口唤道:“师弟妹。” 囧,这是什么称呼啊。 独孤霜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免脸上有几分羞意。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轻轻地唤了黑曜一声。“黑大叔。” 黑曜笑笑,声音是难得的打趣。“还叫大叔,该改口叫一声师兄了。” 晕,这都是什么辈份啊,完全乱套了。 独孤霜一想到自己跟上官夜的关系,再想到独孤飞跟小樱桃的关系,然后连起来,都不晓大家怎么论辈份了。 上官夜见独孤霜一番沉默,内心有些急地握紧了她的手。“霜儿,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师兄你自然要叫师兄。” “师,师兄……”纵使这称谓别扭,不过独孤霜还是叫了,实在是受不了上官夜紧张的模样。 “师弟妹不必客气,来,大家都过来坐吧。” 在黑曜的招呼下,一行人纷纷落座。 独孤霜自从坐下来后,目光一直打量着小樱桃。以她多年严格的审美观来看,小樱桃是她见过的女人当中最美的了,当然,奶娘除外,在她的心中,奶娘永远是最美的。 小樱桃也打量着独孤霜,对于独孤霜直视自己的眼神她不但不悦,反而很有兴趣。自从十年前跟着爹爹归隐山林后,她的生活里除了爹爹便是独孤飞了,根本就没有朋友,此时见了独孤霜,十分的投缘,决定跟独孤霜这个朋友。 于是,小樱桃对着独孤霜率先开声了。“霜姐姐,不知你与师叔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闻言,独孤霜与上官夜都是一愣。 似乎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办婚事的,喜欢那就在一起呗,反正他们都已经认定对方了。 黑曜经小樱桃这么一提,一副了悟地点头。“是了,师弟跟师弟妹你们何时成亲?” 唯有独孤飞一脸憨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独孤霜,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什么世道,连老四这种粗鲁得要命的女人也有人要?这个世界,疯狂了。” 独孤霜本来离独孤飞就挨着坐,他的自言自语她自然听得直切,不由得挑眉含笑出声:“老三,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哇靠,老四你丫笑得好恐怕啊。 十年不见,老四这厮不但是粗鲁不变,反而学会了老二的绝招,阴险啊,太可怕了。 一脸堆笑,这么可怕的老四,他可惹不起啊。“嘿嘿嘿,在下是说老四你丫十年不见,竟然变得这么美,上官师傅娶了你,简上是上辈子踩到狗屎了。” “哈哈哈哈……“独孤飞的话,让场上几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独孤霜也跟着摇头微笑,十年了,这老三还是像张白纸那么单纯,这家伙顶着这么帅的一张脸,真担心他丫出去闯荡江湖,会不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给骗了。 独孤霜投以小樱桃一记同情般的友好目光。 小樱桃也回了一记我喜欢的紧定目光给独孤霜。 她小樱桃的男人,哪个不怕死的敢抢,看她不毒死他们。 黑曜停下笑后,便正经地绕回了刚才的话题。“师弟,你们真的没有想过成亲?”他看得出来,师弟是对于独孤霜的爱是刻骨铭心的,他想师弟一定很想早日娶了这位深爱的女子。 上官夜听闻黑曜的话,双眸微微地落在独孤霜的身上,淡淡的落寞快闪而过,随后是故作轻松的微笑。“我跟霜儿既然两情相悦,成不成亲不重要。” 其实,他一直很想给霜儿一个完美的婚礼,一直想要看霜儿为自己披上嫁衣的美丽模样,可是他了解霜儿的脾性,知道她不喜欢这些繁琐的礼俗,所以他一直没有提这件事。 独孤霜正好望到上官夜那快速闪过的落寞眼神,内心不由得微微心疼他。桌子下,她柔软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上官夜,难得深情如水的眸子对视着上官夜,轻声道:“谁说不重要呢,夜,你难道不想看我穿上嫁衣么?” 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上官夜的身子一震。 不可置信地望着独孤霜。“霜儿……你……” “你不想成亲?”装作很伤心地反问。 这样的独孤霜是上官夜从未见过的,如果现在不是有黑曜等人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按耐不住满心的狂喜,他急切地连续地回答了数声。“想,很想,非常想。” “噗哧……”小樱桃看着上官夜那夸张的反应,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桃儿,莫要无礼。”黑曜温润的声响起,目光转而落在上官夜与独孤霜身上。“你们打算何时成亲,如果可以的话,师兄想要参加你们的婚宴。” 独孤霜想了想,然后脱口道:“七天后。” 这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急了,悄悄地看了上官夜一眼,发现上官夜整个笑得合不扰嘴,她心里甜蜜,却假装嗔怒地捏了上官夜一记。 上官夜被捏得突然,以为独孤霜在暗示他什么,不由得冲着黑曜笑着说道:“师兄,我们决定七天后回独孤府办婚宴,师兄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 今天的更完,明天见。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三) 三天后,独孤府。 大清早的,向小晚就醒了过来,换过衣裳,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 独孤焰见此,不由得拥紧了她,略带不悦地寒凉说道:“晚儿,霜儿他们就算今天到,也不会那么早的,别站在这里等了,随为夫回去吧。” 向小晚将望向门口的目光收回,静静地望向独孤焰。“不了,霜儿在信中说今天早上到的,想想也不会太久,焰,你是不是累了,那你先回去吧。” 三天衣她收到独孤霜的来信,说今天会到家,而且还不止她一个,跟她回来的除了上官夜以外,还有黑曜,独孤飞以及小樱桃。 想想有十年没见过了,向小晚那个激动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什么,转而望向独孤焰接着道:“独孤焰,霜儿婚宴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独孤焰搂着她,动作温柔地为她梳理着碎散下来的发丝。“晚儿你放心,一切为夫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霜儿回来。” 独孤焰的目光深情如许,十年的时光并未在向小晚那一张绝美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是越发出落得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令独孤焰疯狂的风情。 “爹爹……娘亲,是不是四姐三哥他们要回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至独孤焰跟向小晚的身后响起。 两人回头,见十岁的独孤雪欢喜地冲他们走来。 这十年时间,独孤雪也从当年那个小恶魔长成了如今的漂亮小灵的女童,一身淡粉的裙装衬得她可爱极了,更加上那双亮如星辰的狡黠眸子,整个都泛着灵气,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不过,这一切只是外表,要知道这十年来独孤雪的恶魔行径,整个独孤府之人头都大了。 这小恶魔,可是连皇帝都敢整盅的,记得上月皇帝钟离绝的生辰,这小恶魔竟然在钟离绝的俊脸上画了一只王八,当时独孤焰跟向小晚都吓了一跳,急着想要为独孤雪求情。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钟离绝不但不怒,反而笑得一脸的开怀,说独孤雪有着一颗纯真的孩童心灵,是个可爱的孩子,还直说独孤焰有福气云云。 弄得整个宴会的文武百官,后宫诸妃纷纷惊愕不已。 独孤焰瞥见爱女急急切切的模样,不由得皱眉。“雪儿,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这般顽皮,成什么样子。”他独孤家可是将门之后,孩子怎么能这么不知礼数,这个雪儿,真是令他头疼,虽说皇帝没有追究雪儿的大胆行为,可是总这么糊闹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爹爹,你板起脸来看起来好显老哦,娘亲站在你身边,感觉像你的女儿诶。”独孤雪挽着向小晚的手,冲独孤焰眨巴着眼睛可爱地笑着道。 在外人听来,此时的独孤雪纯真无邪极了,可是在场的独孤焰跟向小晚深深明白,独孤雪越笑得无邪可爱,就证明她有整人的心思。 这不,独孤焰就被她的话顶得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最在意的就是这点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蓄起了胡子,脸上也有着岁月的沧桑感,整个人看起来比十年前更加沉稳,冷酷。 有一次他与晚儿出远门去游湖,那船夫竟然喊他老爷,然后喊晚儿小姐,气得他一整天看这船夫不顺眼。最后还是晚儿温柔地安抚着他躁动的心。 向小晚看着独孤焰明显动怒的样子,不由得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冲那独孤雪轻笑道:“雪儿你这孩子总是乱说话,你爹爹这不叫老,这叫成熟的魅力。” 独孤雪央着向小晚的手正想说什么时,却眼尖地瞥见大门外的马车。 “爹爹,娘亲,你们看是不是四姐他们回来了?” 独孤焰跟向小晚急切地朝门外望去,只见一辆超大型的马车停顿在独孤府的大门前。 马车的门嘎吱一声推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转过身,憨厚的俊脸堆满着笑意望向独孤府的大门,这一望,正好与独孤焰三人对视,一袭黑衣的独孤飞不由得喊了起来。 “爹爹……奶娘……” “哇靠,是三哥诶,十年不变,三哥那木头竟然也长得人模鬼样。”独孤雪拍着小手,冲着一脸欢喜的独孤飞扑了过去。 独孤飞剑眉紧紧一皱。什么人模鬼样,敢这么说他的,除了小六那个可怕的小恶魔还能有谁,这十年来他可没少听说这小恶魔的事迹,暗自庆幸他当年离开得早,不然一定被这小恶魔整惨了。 独孤焰也向小晚也朝着独孤飞急急地奔了过去。 独孤焰上下打量着高大威猛的独孤飞,双眸舒展,对于眼前这个十年不见的儿子,看得出来独孤焰很是满意。 “不错,很有大将之风,果不愧为我独孤家的孩子。” “谢谢爹爹夸奖。” 向小晚一把握住了独孤飞的手,忙不迭地看着他,最后双眉扬起,笑得好生魅惑。“想不到我们的小飞也是一绝世美男啊,当时我怎么没看出来。” “奶娘……”独孤飞不满地轻皱眉头。十年不见,奶娘竟然也打趣他,哼,一定是小六那恶魔带坏奶娘了。 目光落在向小晚越发美艳的脸上,独孤飞啧啧称奇。“哇靠,奶娘你丫是千年老妖啊,怎么十年不见,你丫变得更加年轻了。” 一旁的独孤雪掩着唇笑着插话道:“可不是,你看爹爹站在边上,像不像娘亲的爹爹?” “雪儿……”向小晚好笑地瞥着独孤雪。 “独孤雪……”独孤焰欣喜的脸,立马跨了下来。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生出雪儿这么个鬼精灵。 “好了好了,雪儿以后不敢了,爹爹你看你的脸一生气就更显老了。”说不敢,可是还是不怕地挑衅独孤焰的威严。 独孤飞看着能让独孤焰头痛的独孤雪,心里忍不住佩服了一把,不过更多的是庆幸,好在他离开了独孤府,不然…… “奶娘……爹爹……我想死你们了。”独孤霜一冲出马车,整个飞一般地朝着向小晚扑去。 紧紧地将向小晚搂在怀里,笑得一脸的灿烂。 “霜,霜儿?”向小晚盯着眼前这位搂着自己的不染纤尘的空灵美女,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天啊,太惊悚了,当年粗鲁的独孤霜,十年后竟然长成这副神仙姐姐的模样儿,这,这也太令她震惊了。 眼前的人儿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裙,如墨的长发披散肩头,不施粉黛的小脸,已是倾世之姿,再加上她周身的那一股子空灵缥纱的气质,让独孤焰跟向小晚愣了好长一会儿。 “靠,我说奶娘你这厮,才十年你竟然就不记得霜儿我了,太过份了,太伤我心了,太令人发指了。”独孤霜瞥着向小晚惊愕万分的脸,又是得意又是失落地瞪着向小晚。 长成这样怎么了,难道就不兴她独孤霜长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么?再说了,在那人影都不多一个的倾雪山,她不长成这样那才叫奇怪呢。 这话一出口,向小晚立马肯定眼前的人是独孤霜没错了,那人虽然长得很神仙姐姐,可是那粗鲁的脾性还是没改。 “哈哈哈哈,不是忘了你,而是被你给震慑到了,咱们的霜儿原来可以这么美。’v “喂,奶娘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原来可以这么美,难道在奶娘的心中,霜儿不美么?” “四姐,不是你不美,而是在我们心中,从来都没有将你当作是女的,是以刚才你那么女人的出现,让我们都给震慑到了。”独孤雪抢在向小晚的跟前开口。 我靠,没当我是女的?敢情小爷是人妖不成。 独孤霜的目光落在说话的独孤雪身上,双眸徒然一亮。“这是小六吧,哇靠,小六你这恶魔也转身变人了啊,瞧这模样,怎是一个美字了得。”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相互吹捧了。”从马车上走出来的小樱桃,一袭蓝衫,双眸剪水,温婉的美更是令向小晚跟独孤雪惊艳不已。 “樱桃姐姐……”独孤雪双眸一亮,提着裙子朝小樱桃奔了过去。 当年关独孤飞离开时,她曾跟小樱桃玩过一天,对于小樱桃,独孤雪很是喜欢,觉得她虽然外表温婉,但个性却是比四姐还要强悍。 向小晚走了过去,看着小樱桃不住地点头。“真美,飞儿真是好福气,来,小樱桃,提前叫一声婆婆。” “奶娘……”独孤飞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向小晚一声。 “哟,瞧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呢,你羞个啥,表跟一个木头似的在那站着,小樱桃连着赶路一定很累了,赶紧过来给扶着。” “婆婆……”小樱桃很喜欢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婆婆,小嘴儿不由得甜甜地唤着。 向小晚听了,笑得合不扰嘴。哇靠,这才叫幸福啊,一家大小团聚的时光,最美好了,只是不知阿离,小倾,华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四) 独孤飞真的过去扶着小樱桃,在众人目光下,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 “小晚,独孤,好久不见。”黑曜跟上官夜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过去。 近到独孤焰跟向小晚的根前,上官夜很礼貌礼地给打了声招呼。“岳父,岳母。” “哇靠,四姐夫你丫真会赚便宜,四姐都还没跟你成亲呢,你就敢这么叫了,皮真厚啊,哎哟,四姐,你干嘛掐我啊。”独孤雪搓着屁股,不满地盯着独孤霜。 切,四姐真小气,不就是说了她男人一句么,至于这样死护着啊。 经独孤雪这么一闹,上官夜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正这岳父,岳母都是要早的,早叫了不是比晚叫了更好么。” “哈哈哈哈,上官你说得有理,反正你都叫了十来年了,也不差现在这一叫。” 独孤焰说完,目光望向黑曜。“曜,你的脸……”十年过去了,他被毁的脸还是没好么? 听到独孤焰这么问,向小晚的双眸很是愧疚,黑曜的脸是被她当年毁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些年来独孤焰也知道她的心思,倾尽能力地帮黑曜寻问医治的方法,可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果。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黑曜身上,这其上。 只见他淡淡一笑,面具下的眸子波澜不惊,轻声说道:“独孤,小晚,你们放心,我的脸已经无碍了。” 无碍是什么意思? 见独孤焰跟向小晚疑惑,被独孤飞搂着的小樱桃不由得站了出来解说道:“公公,婆婆,爹爹的脸已经好了,我去摘下爹爹的面具给你看看。” 好了?是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还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小樱桃的移动而转动,小樱桃立在黑曜的跟前,伸手准备要摘黑曜的面具,黑曜对她温和一笑,伸手自己将面具摘了下来。 寂静中,有人呃了一声。 黑曜的脸随即也露了出来。那是一张完美的脸,皮肤白皙,线条清寒,龙其是鼻子的线条,优美直挺,像是天神鬼斧神功的雕刻一般,沉静的双眸不含悲喜,淡得让人心疼。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在见到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他微微地笑开了,那轻轻淡淡的一笑,明晃晃地闪烁得众人的眼睛都刺痛了。 “好美诶。”独孤雪惊呼出声,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了,比爹爹,比四姐夫还要美。 独孤霜也惊艳到了,喃喃道:“如此美男,要是画了下来,那是怎样一个惊艳了了得啊。”独孤霜的脑海,开始幻想了。 站在她边上的上官夜知道她又犯职业病了,悄悄地伸出手在背后轻捏了她一记,凑近她小声说道:“霜儿,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只能画我,其他人休想。” 幻想破灭,独孤霜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就笑了起来。不画就不画,反正她的男人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吧,美他,绝对不吃亏。 独孤焰跟向小晚相互握紧着双手,望着黑曜当年那一张绝美的脸又回来时,他们两人都展露一个欣慰的笑容。 独孤飞也是第一次瞥见师傅面具下的脸,双眸徒然一闪。“师傅好帅啊。” 小樱桃很是得意地回他一句。“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谁的爹爹。” “哎哟——”一道痛苦的闷哼声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独孤霜一愣。“那是谁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上官夜摇手。“绝对不是我发出的。” 独孤飞连连摇头。“也不是我。” 独孤焰与向小晚相视一眼,然后迈步朝着马车走去。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黑曜,三人的举动,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马车上。 他们没想到,马车上还有人? “谁在那里,出来。“独孤焰冷酷的声音对着马车响起。 静寂。没有人回应。 “不出来是么,那表怪我们不客气了。”向小晚眨巴着眼睛,冲着马车说道。 还是安静。 “拿火不,烧了。”黑曜冷漠的声音一出,马车内响起了声音。 确切来说,并不是马车内,而是马车底下。 “别,别烧,我出来。”那是,女子的声音,很轻柔,很温婉的声音。 众人都愣住了,包括黑曜在内。他们没料到,他们所坐的马车,竟然一路上跟着一个人,如果这个人不怀好意的话,只怕他们…… 一想到此,众人的神色都不由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马车底下钻了出来。 众人盯着这个画面,皆都愣了一下。 女子白衣似雪,黑发如墨,身形高挑,皮肤细若凝脂,如玉一般的脸上,素净的知容像莲花一般慢慢绽开,美得令人忘呼一切。 她冲着呆愣的独孤霜跟上官夜打了声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的声音,是独孤霜跟上官夜绝对熟悉的白雪雪公子的声音。 独孤霜惊得嘴巴足于塞下个蛋,指着白衣女子惊呼。“你,你,你是雪公子?” 天啊,雪公子竟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一个这么美的女的,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官夜,所以追来了? 这么美的女人当小三,她实在没有赢的把握啊。呜呜呜,谁能告诉她,为毛这个小三这么强悍,竟然追到她娘家来了,她要怎么办啊? 上官夜也愣了好一会,随后冷漠出声。“你一路都藏在马车底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雪公子的功内太可怕了,竟然能瞒得过他跟师兄。 “是啊,我一路都藏在这马车下面,吃了好多的尘沙啊,亏大了。”白雪说完,作势地拍了拍身上的尘沙,而她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黑曜身上。 闻语,上官夜不由得高高挑眉。果然是这样,这个雪公子,是什么来头,她竟然一直以假冒的身份接近自己,难道有什么惊人的目地? 上官夜的目光紧紧地打量着白雪,看得一旁的独孤霜非常不满。 她不动声色地伸手绕过上官夜的臀部,狠狠地用力掐了他一把。 “哎哟,霜儿你……” “我怎么了,你的眼睛往哪看?哼。” 该死的,都还没成亲呢,就在她面前跟小三眉来眼去的,这要成亲以后,还得了。 “霜儿,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唉,他对那个白雪可没有一点儿兴趣,在他眼里,就算是天仙亦不比他眼中的霜儿一个指头。 “误会什么?我没有误会啊。”独孤霜难得闹起了脾气,这一幕看得独孤府干人等的下巴差一点惊得掉地上,他们没看错吧,一向男人婆的老四独孤霜竟然也会有这么娇嗔的一面? 雷人啊,果然是天雷啊。 上官夜望着独孤霜那又怒又嗔的表情,心都跟着化了,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旁人,当着所有人惊愕不已的神情,他搂着独孤霜大步离去。 身影在进入大门的时候,声音徐徐传来。“岳父,岳母,晚饭不必等我们了。” 独孤霜听了,羞得无地自容,整个埋首在上官夜的怀里,恨恨地掐着他。“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不放,为夫饿了。” “饿了吃饭。” “我只想吃你。” “你个y虫。” “只y你。” “……”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一干石化的众人面前,许久,独孤雪清脆的声音打破沉默,喃喃道:“那个……真的是四姐?不是被人附体了吧?” 天啊,太惊悚了,四姐竟然会娇羞啊,明天估计要下黄雨了。 “应该是她吧。”独孤飞的目光也一直望着那遥动的门环,脑子里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上官夜太牛叉了,竟然竟老四那个男人婆给收实得服服帖帖的。 目光不由得偷瞄了站在他旁边的小樱桃,什么时候他的小樱桃也他吃得死死的就好了。 “你心里在想什么,嗯?”小樱桃挑眉,笑得很明媚,却让独孤飞打了个寒战。 “没,没想什么。”他怎么这么倒霉啊,不过是想想,小樱桃就知道了。 小樱桃凑近独孤飞,纤细的手指温柔地为他整理衣领,笑得更加明艳。“是不是在想我什么时候像霜儿那样被吃得死死的?嗯?” “没,没有的事,我,我哪敢啊。”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对吗?” 想啊,当然想了,可是你那么凶,我哪敢啊。 看着独孤飞委屈的模样,小樱桃不由得轻笑着拉住他的手,轻捏了他一记,凑在他的耳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块木头,笨死了,人家只是逗逗你的了。” 望着小樱桃那娇羞不已的模样,独孤飞整个像是傻了。眼睛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樱桃。 老天,他的小樱桃也对他这么娇羞诶,哈哈哈哈,他的愿望实现了。 内心的狂喜,令独孤飞的声音都颤了起来。“小樱桃,我,我,我要娶你,马上。”过于激动,独孤飞第一次说出了我字,不再自称在下了。 他的话,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独孤焰:“飞儿,马上办婚宴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们可以跟霜儿夫妻一起办,独孤府好久没有这种喜事了,如今双喜临门,为父真是开心。” ********************** 更完,求月票。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五) 独孤雪冲了过来,两眼放光。“哇靠,三哥,你丫也太急了吧。”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独孤飞握紧了怀里的小樱桃,笑得一脸的招摇。“急了怎么了,在下就是爱急。”不急能娶到美娇娘么,真是的。 独孤飞的话,惹得大家轰然大笑。 小樱桃在他得意之极时,伸手轻捏了他一记。“好了,你见好就要收了,别丢人了。” 害她成为大家轰笑的焦点,这块木头真是讨厌。 独孤飞却丝毫不在意大家的笑音,满脸都是欢喜。“有什么好丢人的啊,大家都是自己人。” 被大家忽视掉的白雪盯着独孤飞跟小樱桃的幸福,目光微转,落在黑曜身上。 黑曜直觉到有一抹目光凝视着他,不由得依着感觉看过去。 四目相对时,白雪的脸几不可见地闪过绯红,她移开眸子,不敢再这么直视黑曜那一双耀如星辰的双眼。 黑曜瞥见如此的白雪,微微一愣。他好似第一次见她吧?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她为什么会这样爱着自己? 疑惑的声音,问了出来。“你……认识我?” 听着黑曜的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黑曜跟白雪。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雪感受到大家灼烈的目光,不由得微羞地低垂下头,细声回道:“认,认识。” 黑曜皱眉,他的印象中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子。“你是谁?” 白雪被这么一问,明亮的眸底明显有一抹伤痛闪过。他不记得她了,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数十年的时光,真的是物是人非了么。 白雪猛然抬头望着黑曜那一张完美的俊脸,心中微微刺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黑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一生除了师妹静香以外,记得最深刻的便是当年一晌贪欢那个叫作月暖的女子,为个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子,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是刺痛。 他直视着白雪满是期待的眸子,摇头。“我不记得我有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白雪清丽的脸,有着苍白,唇角喃喃道:“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却将你记得如此深刻,我等了你十几年,可是这十几年来,你却从未有一日记起我。” 凄然的声音,令场上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等了黑曜十几年,她,到底是谁啊? 小樱桃的目光,一直落在白雪的身上,她发现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竟然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淡香,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为何会觉得熟悉。 黑曜盯着白雪,眸色转深,却是不言不语。 仿佛,他在回想着什么,可是双眸却透着一股迷茫。 他真的不记得有认识这样一个女子,而她却说等了他十几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雪象是沉侵于自己的思绪中一般,继而喃喃说道:“也许,你的心里从未有过我,你一直惦记着的,只有报仇吧。” 黑曜身形一震,她竟然知道他的事情,她到底是谁? 小樱桃也越来越好奇眼前的女子,究竟跟自己的爹爹有什么牵连。 在她盯着白雪看时,白雪复杂的眸光恰在这时落在她身上。不确定的声音带着哽咽急切地问道:“你是小樱桃,对吗?” 一路上,她潜在马车底下不被发现,不是因为她的内力高深,而是她服一了种假死状态的药丸,直到马车停了没多久她才从药效中醒过来,是以才不被黑曜跟上官夜发现。 对于小樱桃跟黑曜的身份,她也是从刚才得知的。看着出落得如此美丽的小樱桃,知晓她即将完婚,她的内心掩不去的激喜。作为一个母亲,这些年来她没有做到母亲的责任,她知道小樱桃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在她醒来的时候,其实曾经去过一晌贪欢寻找小樱桃的下落,可是打听之下才知道,小樱桃跟着一个神秘男子离开了。 小樱桃听着白雪那悲恸的声音,不由得蹙眉。“你也认识我?”看着眼前女子那凄楚的眼神,小樱桃竟然也觉得难过,难道真的是她跟爹爹忘记了人家么,这女子是他们的旧识? 可是她跟爹爹还有独孤飞一直隐居在深山老林啊,并不认识任何人啊。 白雪的双眸染上了泪意,她克制住奔过去搂紧小樱桃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桃儿,我是你娘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轰—— 这一声音一出,所有人都震到了。 什么?她是小樱桃的娘?那不就是黑曜的女人? 天啊,黑曜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了,生小樱桃的不是当年一晌贪欢的花魁么,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焰与向小晚相视一眼,然后两人这时出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独孤焰说道:“大家都站在门外这么久了,我们进去吧。” 向小晚也笑着出声。“是啊,大家赶路过来,也很累了,进屋坐着叙吧。” 小樱桃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白雪,脑海里一个个画面开始闪过,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眼前的白雪重叠在一起。 “不,你不是我娘,我娘不长这个样子,我娘已经死了,死了。”如果娘亲不死,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眼前的女人一定不是她的娘,娘亲不会那么狠心的。 “桃儿……我……”白雪早已泪如雨下,泣不成音。她多想将小樱桃拥入怀里,坚声地告诉她,她就是她的娘啊,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小樱桃心里在怨她啊。 当年,其实替黑曜挡下那一剑,本该命绝,却师傅救了。 说来,她应该喊金公公为一声师兄,当年救她之人,正是千变观音的师傅,鬼医——金无良。 被救下后,她一直昏睡不醒,整整十年时间,她才从昏迷中醒来,然而醒来后,却忘了前尘过往,直到三年前,她才想起一切,前去寻找小樱桃与黑曜,才知晓了这些年的变化。 她知道上官夜与黑曜的关系亲密,于是接近上官夜,只希望能有机会让她见到黑曜,见到小樱桃。 黑曜一直不敢置信地望着泣不成音的白雪,双眸满满的刺痛跟复杂。她真的是月暖么?不,不可能,月暖已经死了。 “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是我的娘,我小樱桃的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死了。”小樱桃吼完,抹着泪水跑开了。 “小樱桃……”独孤飞心一痛,迈着大步急急追了过去。 门外,只余独孤焰夫妇跟黑曜与白雪。 白雪想要说什么,黑曜却漠然地出声打住了她。“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后院,独孤霜的房间。 上官夜搂着她推门走了进去,十年没人住的房间,依然收拾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与当年独孤霜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在上官夜怀里的独孤霜瞥见这一切,双眸不由得一热,泪水就这样不自觉地落了下来,内心没有任何的悲意,有的只是感动。 “霜儿,好好的怎么哭了?嗯?”上官夜腾出一只手温柔细心地为独孤霜擦拭滑落的泪水,语调同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独孤霜吸了吸鼻子,猛然抬头看着他。“上官夜,我没哭,我只是感动而已。”她长那么大,很少哭过,现在好了,当着上官夜的面哭得这么丢人。 埋首在上官夜温热的怀里,借着他的衣裳大力地抹着眼泪鼻涕。 上官夜微笑,大手轻抚在独孤霜的背上。“好好好,霜儿没有哭,只是感动,不过为夫的这件衣裳看来是要报废了。” 听了上官夜的话,独孤霜不满地抬头瞪着他。“你的意思是嫌弃我的眼泪鼻涕脏?” 上官夜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目光深情得令人晕眩。而他的声音,同样宠溺得令人心醉。 “怎会嫌弃呢,霜儿的眼泪跟鼻涕在为夫的眼泪,如天下至宝,为夫只希望永远看到的是霜儿的笑颜,而不是泪水,霜儿,你明白吗?” 听着如此满含深情的话,独孤霜止下的眼泪此刻落得更凶了。 该死的,干嘛要对她说那么扇情的话,害她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动不动就感动得落泪。 “霜儿……怎么又哭了,不哭好不好?”上官夜一边伸出手抹去独孤霜的眼泪,一边温柔的诱哄着。 “我没哭。” “好,没哭,那霜儿给笑一个?” “你讨厌,现在我怎么笑得出来。”没看见她正哭着么。 “笑不出来么?”上官夜的唇角笑得格外的舒展,然后就在独孤霜张嘴想要说话的瞬间,他的唇落了下来,轻轻地覆上独孤霜柔软的唇瓣。 “唔……”突如其来的吻,令独孤霜忘记了哭泣,一双眼眸大大地睁着,望着上官夜放大的俊脸,她有些晕眩。 在独孤霜惊愕的瞬间,上官夜灵活地撬开了她的唇,舌头探了进去,幽香袭人,他激烈地汲取着,独孤霜在他温情又缠绵的吻中,渐渐迷醉了,她反搂过他的脖子,生涩却极认真的回应着他。 ************************* 哈哈,雪公子的身份好生诡异滴说。实在是黑曜太孤单了,给他搭个伴吧。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六) 上官夜被她的生涩完全激起了欲-火,双眸一沉,舌下的大动来得更为灼烈。灵活的舌头狂肆地搅弄着檀口,在她的低吟下,擒住丁香,深深地攫取她的香甜。 “唔……”那样的吻太过于激烈,独孤霜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上官夜放开了她,可是这个时候她也被挑起了欲-火,被放开的同时,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 “霜儿,别急,为夫只是喘口气而已。”上官夜邪气的声音落下后,再度吻上独孤霜红艳的小嘴。 这一次的吻,变得绵长而细腻,不似刚才那般激烈,却也别有一翻风味。 独孤霜轻哼一声,很喜欢这一个绵长的吻,迷蒙的神智让她顺从着渴望,微启檀口,任他将舌尖探入。 她的反应让上官夜很满意,尝到的甜美让他满足地呻吟一声,舌尖逗弄着小舌,一一舔遍小嘴的每一处,搅弄着香甜的津液,末了再缠住香软的丁香,吮弄着、交缠着。 两人的身子也渐渐地热了起来,隔着衣服,相互磨蹭着。 上官夜有些迫不急待地捺开了独孤霜的裙子,手指轻抚着她细腻的肌肤,随着他温热的指尖触碰,独孤霜的身子变得软了起来。 如果不是上官夜搂着,她恐怕都会掉到地上。 “霜儿……”上官夜一边轻抚着独孤霜,一边在她的耳畔轻声地唤着她。 “嗯?”独孤霜意乱情迷,胡乱地应吮着。 “累么?”坐了几天的车,如果霜儿真的累的话,那他去冲个冷水澡吧。 独孤霜猜出了上官夜的心思,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脸,略带羞怯地说道:“不累,我们开始吧。” #已屏蔽# “唔……别闹,你快些进去……”急性子的独孤霜最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她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要做,就做得痛快些。 上官夜的双眸更暗沉了,声音嘶哑地回道:“霜儿,如你所愿,为夫一定会让你疯狂的。” 极力抱紧她的双腿,正欲挺身冲进去,却在这时,敲门声煞风景地响起。 “四姐,四姐夫,你们锁着门在里面干嘛,快出来啊,出大事情了。”独孤雪说完,贴在门前,用手捅进了雕花门上的宣纸,想要偷瞄里头的火暴情形。 咦,那是什么啊? 好像在动来动去的,靠,难道四姐跟四姐夫撇下他们,真的在做那种很yd的事情? 罪过啊罪过,四姐你丫也太饥渴了吧,还有四姐夫的身子怎么那么扭曲啊,怎么看都像画上去的啊? 画上去的?晕,该不会是四姐那变态还在门上面挂那些yd的画吧? 靠,难怪她说画面没有立体感,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在独孤雪伸头回来的刹那,房门打开了。 一脸欲求不满的上官夜脸色黑得吓人,盯着自家小姨子恨不得掐了她。“雪儿,你如果说不出发生什么大事了,别怪四姐夫对你使用暴力。” 天杀的,他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做这种事每次都被打扰。 满肚子的火气,却是发作不得,奶奶的,再这么下去,他上官夜起早都会变成阳痿大军中的一员。 独孤雪悻悻然一笑。“哇靠,四姐夫你丫羞不羞啊,竟然对小孩使用暴力,你三十多年的饭,白吃了。” 闻语,上官夜的怒气更甚,抖着手指说道:“什么三十多年,你四姐夫才二十八,二十八懂不懂。” 不晓得他最在意这个么,竟然将他说得这么老,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年纪了,总觉得他占了霜儿的大便宜似的。 独孤雪装作一脸惊愕地抬头,久久盯着上官夜那一张完美至极的俊脸,作嘶吼状。“什么,四姐夫你才二十八啊,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跟我爹爹是同年的呢,哇靠,怎么看都觉得你跟我爹爹差不多啊,我突然发现,原来四姐那厮有恋父情结啊,竟然喜欢个大伯级别的。” 上官夜听完,没差一点气得吐血昏过去。 独孤家的孩子,果然一个比一个可怕,这个独孤雪,简直是恶魔的代名词。不,她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靠,小六你这厮乱吼什么,你才有恋父情结,你全家都有恋父情结。”刚整理好衣裳出来的独孤霜本来就超不爽,听到独孤雪的话更是不爽极了,骂出声的话也开始扭曲了。 独孤雪一脸好笑地凑近她,乌黑的狡黠眸子莹莹闪们的。“四姐,我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你不用刻意全家两个字哈,你应该讲给姐夫听的。” “你……”独孤霜一想自己怎么也刚回来吧,总不能一回来就跟自家小妹斗嘴吧,于是,她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她计较。 缓了缓神色,端的是高贵优雅。“小六啊,刚才你不是说发生大事了么,到底是什么事啊?” 看着独孤霜故作姿态的模样,独孤雪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上狂涌的鸡皮疙瘩。 哎哟,四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人了,绝对是四姐夫那风骚的家伙带坏的,她发誓以后见了四姐夫这种类型的男人,第一时间就是闪开,免得恶心到她。 “也没什么大事了,就是三嫂多了个娘,黑大叔多了个媳妇而已。” “什么——”独孤霜与上官夜两人同时惊呼。 “虽说这件事情很诡异,可是你们两人的反应会不会太做作了些?”独孤雪抱着手,直皱眉头。 果然是四姐夫那妖孽变坏了我家原本粗鲁可爱的四姐,为了四姐以后的幸福,她决定帮助四姐逃离魔爪。(哈哈,主要是这段时间她太无聊了,整个独孤府的人好没意思,而且爹爹跟娘整天就只顾亲热了,根本不理她,难得四姐他们回来,她不借机整整他们,实在是对不住小恶魔这个封号啊) 前厅,独孤焰与向小晚坐在主位,依次下来是黑曜,向小晚的右边则是白雪,四人沉默落座,丫鬟们奉茶上来,又无声地退了下去。 黑曜一直没有碰茶杯,目光一直复杂地落在白雪身上,幽深的冷眸,不知他在想什么。 就在这僵持的沉默中,上官夜,独孤霜,独孤雪踏了进来。 “爹爹,奶娘。”独孤霜对着独孤焰与向小晚问候一声,然后目光落在黑曜与白雪之间,微微蹙眉。“雪公子,你……” 这时,上官夜拉了说话的独孤霜一把,打断她接着往下说的声音。 独孤霜抬头望着上官夜摇头的样子,她听话地打住了声音。 一旁的独孤雪看着这一幕,直摇头。靠,向来离经叛道的四姐,竟然变得这么听话,真是好没劲哦。 白雪这时抬头,含笑着冲上官夜与独孤霜点头。“前些日子让你们误会了,我其实不叫白雪,扮作男子接近上官夜也是因为……”后面的话好没有说下去,而是目光转望在黑曜身上。 顿了一会后,白雪接着说道:“我的本叫月暖,一记风尘女子。”月暖开始将所有的一切讲了出来。 从她如何被进一晌贪欢,再从她如何认识黑曜,两人之间相伴的日子,以及生下小樱桃,再到后来她替黑曜挡那一剑,被金公公的师傅金无良所救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大厅很是安静,只有月暖温婉的声音幽幽响起。 黑曜在她出声后,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那一张他完全陌生的脸,他丝毫看不出易容的痕迹。 月暖说完后,伸手拉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清丽的温婉的脸庞,露了出来,竟跟小樱桃,如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如果不是听完月暖的叙说,大家一定会认为她是小樱桃的孪生姐姐,而非小樱桃的娘。 黑曜倏地站了起来,复杂的眸光紧紧地琐在月暖的脸上,唇角喃喃唤了一声。 “月暖……” 听闻深爱男子的轻唤,月暖的双眸水光一闪。她急急地回视黑曜,两人四目相对,有太多的深情埋在其中,一时却无从说起。 “曜……” 所有人在这时相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他们独处,此时此刻,他们一定有太多的话要说…… 后院,清水居。 小樱桃一路奔跑,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这一处院落,是当年独孤飞他们几个与婆婆居住的地方,后来婆婆嫁给公公后,这里便只有他们五人住,再到后来他们分别离开了独孤府,这里就空了下来。 小樱桃望着这个安静的院落,心更是涩涩地发痛。 脑海中,想起了小时候与娘在一起的一幕幕,那时候她虽然小,可是却有着深刻的记忆,娘对她的疼爱,娘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晰地记着。 一直被当作死去的娘,在她想了她那么多年却突然出现,告诉她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娘没死,就连对她的宠爱也是假的。 如果这样,她倒不如认为娘已经死了,至少这样,她心里面娘对她依然是宠爱的,而非…… ************************ 明天见。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七) “小樱桃……”独孤飞站在她的身后,忧心地轻唤着她。 深情的墨眸在瞥见小樱桃那布满脸痕的苍白小脸时,独孤飞的心都中揪痛着。 他伸出手,紧紧地将小樱桃搂在怀里。 “小樱桃,你不要难过了,你难过……我,我也不好受。”独孤飞忧心地皱着眉头,他不擅长说安慰的话,但却字字真心,望着这样的小樱桃,他的心,真的被揪疼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仿佛有人在他的心中用力地扎了一下。 小樱桃紧紧地望着搂着她的独孤飞,犹带泪痕的脸微微地靠在他的心口处,喃喃道:“独孤飞,我现在心好乱,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她,她明明就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在现在出现?” 当年在她在一晌贪欢受尽人间凄苦的时候,她既然没死,怎么不来接她离开?那时候的自己,只有三岁啊,她怎么能忍心丢下三岁的自己在那个地方受苦?怎么可以…… 当年支持着她挺下去的是对娘的思令以及敬佩之情,可是如今一切都是假的,她要怎么去接受? 独孤飞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因为习武而略显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拭去小樱桃的泪痕,轻声道:“桃儿,给她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其实你的心里,是想要与她相认的吧?只是你怨她这么多年不一直不来找你,丢下你一个人受苦,对不对?” “嗯。”小樱桃弱弱地点头。确实是这样子的,她的内心其实在很期待与娘相认,可是她却又放不开。 “桃儿,也许你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我陪你一起听她说完,如何?” 望着独孤飞那双诚挚无比的星眸,小樱桃终是点下了头。 或许,她真的该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两人来到大厅,却见独孤焰,向小晚,上官夜以及独孤霜,独孤雪都站在了大厅的回廊上。 两人相视一愣,走了过去。 独孤雪眼尖地瞥见他们,迎了过去。“三哥,三嫂,你们可来了。” 独孤飞没有理会雪儿,而是绕到独孤焰与向小晚的跟前,问道:“爹爹,奶娘,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大厅听小樱桃娘亲的故事的么? 独孤雪见自己被忽视,不满地嘟嘴。 小樱桃她可爱的小模样,刚才的难过心情微微好转,冲着雪儿微微一笑。“雪儿,别与你三哥计较,来,让三嫂好好地看看你。” “嘿嘿,就知道三嫂最好了,雪儿最喜欢你了。”独孤雪知道小樱桃的心里难过,正尽力地想着法子逗小樱桃开心。 独孤焰与向小晚望着独孤飞,淡淡回道:“你师傅与师娘刚刚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为父跟你奶娘他们就出来了,飞儿,你先带小樱桃回房吧,晚上我们再聚。” 独孤飞望了大厅的方向一眼,对着独孤焰点头。“好,在下这就带小樱桃回房,爹爹,奶娘,在下先走了。” 独孤飞走到小樱桃身边的时候,独孤雪极力地说着他小时候的糗事,只为逗乐小樱桃。 小樱桃被独孤雪夸张的表情,时不时地变化的声音给逗乐了,呵呵地笑着。 “雪儿,你又说三哥的坏话是不是?”独孤飞突然的声音,令正说得兴起的独孤雪吓了一跳。 拍拍胸脯,冲着独孤飞翻了个白眼。“靠,三哥要死啊你,没事躲在别人后面出声,很没礼貌诶。” “桃儿,我们先回房,晚些时候爹爹会办为我们办一个洗尘宴,到时我们再与你娘相聚。” 说完,拉过小樱桃的手,迈步离去。 “哎,我说三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三嫂,人家还没说完呢,哎……”独孤雪望着两人离开,不满的声音高高扬起。 上官夜见独孤雪一脸恼意的模样,心中甚好。“没人玩是不是很无聊啊?” 独孤雪抬头,见上官夜搂着独孤霜站在她边上,笑声虽然很好听,但是那张扬的唇角却令独孤雪觉得很刺眼。 靠,这个该死的四姐夫竟然在耻笑她?真是个小气的男人,没点肚量,不就是打扰了他跟四姐做yd的事么,至于那么记仇么。 转身,讪讪地回了一句。“是很无聊诶,不过,本小姐就算再无聊也不想跟你聊。哼,四姐,来,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哦,你跟我来。” 一把拉过独孤霜,也不顾她愿不愿意,急快地就绕过上官夜跑着离开。 “喂,你拉着霜儿干什么,回来。”他还想趁着这个时间,与霜儿好好地恩爱一番,一补刚才被打扰的痛苦。 可是……这个小恶魔好像发现了他的用意,竟然支开了霜儿,天杀的,他发誓,只要办了婚礼,马上带着霜儿回倾雪山,不然他一定要疯了。 夜,很快降临。 独孤府内灯光通明,凉凉的风缓缓吹着,阵阵清香于花园中飘扬。 此时,花园里摆了一张大大的八仙桌,可供二十人左右上座。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跟醇酒,以独孤焰为首位,向小晚则坐在他的身边,左则,是黑曜与月暖,再下来则是独孤飞与小樱桃。上官夜与独孤霜则坐在右则,独孤雪则坐在他们两个的后面。 独孤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这一杯,我独孤焰敬大家。”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杯回敬。 黑曜:“独孤,当年之事,我黑曜向你致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上官夜:“岳父,我也敬你,感谢你将霜儿交给我。” 其他人虽然不出声,也都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独孤雪悄悄地盯着他们,再瞥了一眼自己杯中的清茶,眉头不由得微蹙。哼,大家都喝酒,凭什么她一个人喝茶,她才不要,她要试试那酒是什么滋味。 听管事的伯伯说,这酒可是一个能让人忘记烦恼的好东西诶。爹爹真讨厌,既然是好东西,竟然不给我碰。 哼,我凭不,我就是要喝。 独孤雪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将那茶换成了酒,此时也学着他们有模有样地一饮而尽。 宴会的酒是上了年岁的百花酿,入口清香醇厚,但是后劲强着呢,独孤霜饮了一杯后,发现味道很不错,不由得连喝了七八杯。 她喝那么多杯之所以不被发现,是因为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樱桃跟月暖身上。 小樱桃在独孤飞早先回房的劝导下,她已经接受了月暖,在宴席间,两人已经相认了。 刚才闹轰轰的声音,就是小樱桃喊了月暖为娘。 而月暖感动得热泪盈眶,黑曜则当着众人的面为她试泪,是以大家都为这一幕而开怀畅饮,并没有发现独孤雪的举动。 独孤雪悄悄地又喝了第九杯,在喝了一半的时候,那酒劲整个上来了,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像是烧着火似的,她觉得好热,不由得放下酒杯,用袖子扇着风。 这一幕刚好被向小晚瞥见,不由得关心问道:“雪儿,你哪里不舒服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她的脸真的很红?难怪这么热呢?该死的,都是这酒害的,早知道她不喝了。 “嘿嘿嘿,没有的事,我的脸不红啊,娘,你看错了啦。”说完,急急地用衣袖挡住。 要是被爹爹知道她喝了酒,一定会罚她吧? 千万不要被发现。 两人说话间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大家都纷纷望着独孤雪。 上官夜一双精光闪烁的瞳眸在触及独孤雪的脸色时,立马知晓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了,这丫是害了酒。 嘿嘿嘿,你这小恶魔也有今天,看我怎么治你。 “雪儿,你喝了酒是么?”小官夜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很温柔,可是独孤雪却是听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四姐夫,靠,要不要这么小气,这么有斤斤计较啊,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独孤焰一听,眸锋一挑,沉声道:“雪儿,你竟然喝了酒?” 向小晚也急了起来,急急走到独孤雪的身边。“雪儿,你的体质是不能喝酒的,你是想让娘跟你爹急死么。” 独孤雪看着大家过于激动的反应,心里不以为意。 不就是喝个酒么,娘你要不要那么夸张啊,好像她中了什么绝毒似的。 刚想开口说话,却觉得一阵天旋天转。 “娘,你怎么倒过来走路……呃,还有,爹爹你也是诶……”说完,整个倒了下去。 “雪儿……” “雪儿……” 独孤雪这一醉,就是三天。 三天后她醒来,正是独孤霜与上官夜,独孤飞与小樱桃四人成亲的日子。 这一日,整个独孤府都披绸带彩,整个府邸都溢满喜庆。 大厅内,独孤焰与向小晚身着隆装,端坐在高位上,两人右则,黑曜与月暖也都一身喜色衣衫含笑坐在高位上,等待着这两对新人的到来。 这一天的婚宴,独孤焰原本是想要搞得热闹些,隆重些,可是独孤飞与上官夜等人都要求一切从简,于是此时除了独孤府的人,整个宴席并没有任何人来参加。 不过单单是独孤府的人,就已经相当热闹了。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八) 整个花厅挤满了人,个个脸带笑容,都真心地为这两对壁人祝福。 “新郎到——” 在司人的声音下,上官夜与独孤飞同为大喜的红袍的英俊身影迈了过来。 上官夜一向都是穿红衣,然而今天的大红喜袍,却更比以往的红衣多了几分魅力,整个人绝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生怕这么一眼,目光就不能移开。 而独孤飞的俊美也丝毫不让,当年那个憨厚的老三如今也是一介美男子,一袭红袍将他衬得俊美迷人,此时他与上官夜相视一眼,两的眼底都掩不住狂喜之情。 待两人走到燃着喜烛的高台前,司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新娘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抹红影上面,一个身姿温婉如水,一个身姿清丽出尘,却都在这时透出淡淡的欢喜以及娇羞之意。 新娘很快走到新郎跟前,上官夜与独孤飞几乎是同时伸出手去牵自己的新娘子。 手掌相握,一股暖意让他们的心头都为之颤动。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情,此刻相握的手,就像是握住了人世间最珍贵的至宝,千金难求的一生至爱。 独孤焰握紧了向小晚,望着这两对新人,两人的心里都充满着浓浓的喜悦之情。 另一边的黑曜与月暖也做着同样的举动,两人的性格虽然一静一动,但此刻都笑得同样开怀。 “吉时到,新郎,新娘开始拜礼。” 司人扯着嗓子,敢想要喊出一拜天地,却在这时,花厅内响起了一道魅力的声音。 “等等——” 所有人都一愣,目光都望向门口,两对新人也是一样。 “什么人?”独孤焰冷皱着眉头,威严的声音透着冰冷。 不管是谁敢来打扰霜儿跟飞儿的婚事,他独孤焰一定要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呵呵呵……”一串银铃般的笑音紧跟着响起,那是在场所有人听过听过最好听的笑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令人迷醉。 深怀内心的独孤焰,向小晚,黑曜,月暖以及上官夜,独孤飞等人,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般人没有听出来,但是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这道好听的笑音里面,竟然夹含了高深的内心,这个女子,会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内力? 众人紧张的气氛中,那好听的女音又响了起来。“阿离,这就是你常说的家么,很有意思诶。”这一次的女音,不再夹带内力,不地依然是那么的清悦动听,宛如仙乐一般。 众人惊愕,阿离?难道是…… “纤纤,别闹了。”带着宠溺的声音轻轻响起后,顿了一下,那男子的声音转而对着独孤焰等人说道:“爹爹,奶娘,是我,独孤离。” “阿离……”向小晚喃喃自言。 独孤焰盯着声音处,眸底透着赞赏。“好好好,十年不见,想不到离儿竟然有这样的修为,爹爹替你高兴。” 独孤飞也抬头望去,只见这时一抹华贵的身影似是从天而降,缓缓地落在聚满人的大厅中,身影落定,独孤离冷峻的模样显露出来,那长相竟然有七分与独孤焰相似。 “老大,果然是老大这厮。”独孤飞很是激动地叫着。 独孤霜想要拉开红盖去看看老大那家伙,可是刚抬手,就被上官夜一把握住。“霜儿,还没拜堂,不能自揭红盖,不吉利。” 看着上官夜如此紧张在意,独孤霜只好忍下,等拜完堂再看了。 独孤雪盯着渐渐走近的独孤离,愣了一下才大声喊道:“大哥,你丫长得好像爹爹啊。” 咦?好像是诶。 独孤雪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独孤焰与独孤离身上,果然,大公子与老爷真的是太像了,仿佛是老爷年轻的时候。 独孤离瞥着独孤雪,微笑道:“你是小六吧,十年不见,长得大哥都快认出来了。” “什么嘛,那大哥的意思是我长得不美吗?” “美,当然美。”独孤离的声音刚落,一抹娇笑的声音接过他的话说道:“你们家尽出帅哥美人,怎能不美呢。” 所有人,都好奇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姿纤细的女子,似是踏雪而来,一头的白发,美得令人屏息,淡紫色的瞳眸莹亮如星空,白皙的脸上绽放着浅浅的笑间,眉心处,更有一粒血色的朱砂,这青衣女子一出现,整个大厅都响了一阵阵惊叹声。 她站到独孤离的身旁,冲那惊艳不已的独孤雪眨了眨眼睛。“你就是小六独孤雪吧,你大哥可是常常提起你呢,果然长得好可爱,雪儿,你可以唤我大嫂。” 大,大嫂? 哇靠,老大你丫好能耐啊,竟然找了个这么妖孽的大美女做媳妇,太有出息了。我喜欢,哈哈哈哈…… 青衣女子的话,更是引来场上所有人再度的惊叹声。 独孤霜听到这一阵阵惊艳不已的声音,又听到这青衣女子如此说,好奇心折磨死她了,怕不得马上揭开这红盖,一睹一切。 可是上官夜这么在意这件事,她可不想令他失望。 于是,她在众人都处于惊艳当中时,态度十分不耐烦地嘶声喊道:“我靠,你们说够了没有,赶紧让我们拜堂啊,别错过了吉时啊。” 她其实不是担心什么吉时,而是想快点拜完堂,揭开这个头盖,去看看老大带回来的美女。 可是独孤霜的声音在众人听来却变成了她急着要拜堂洞房,弄得大家都捂着嘴偷笑。 “四姐,原来你这么迫不急待的啊。” “什么迫不急待?我才没有。” “好了好了,既然霜儿都在催了,阿离跟这位姑娘我们等一下再介绍,先让霜儿跟小樱桃他们拜堂吧。”向小晚出声作了决定。 独孤离拉过那位美得妖异的青衣女子走到边侧,对着投目过来的黑曜跟月暖二人微微点头致意。 “吉时到,新郎,新娘准备拜堂——”司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且慢——”一道清润的男音恰在这时响起。 靠,又是谁啊,难道就不能让她先拜了堂再叫啊。 —————————————— 明天独孤霜跟上官夜的故事算是写完了,表错过哦。 独孤霜与上官夜(十九) 一抹优雅万分的月牙色身影缓缓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随着他的步子迈动,一室的清幽。 所有人来人这张万外儒雅的脸,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二少爷,那是二少爷。” “倾儿……”独孤焰盯着来人,眸子也是按捺不住的喜色。“哈哈哈,好,没让为父失望。”这几个孩子,都没有让他失望,不知道华儿他如何?会不会回来? “小倾儿……”向小晚盯着那抹优雅无比的身影,也喃喃地叫出了声。 十年不见,一个个变化都不小,犹记得当年独孤倾离开的时候不过是到她的肩头,现如今,独孤倾竟已高出她整个头了,一身的儒雅气息,也比之当年浓郁了数陪,看来在这个老二的身上,一定有着很多事情发生啊。 “老二……”独孤飞分处欢喜地冲着独孤倾叫着。 独孤倾皱眉。“老三你家伙说了多少次了,要叫二哥,看在你今日新婚的份上,二哥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独孤飞不好意思地挠头,刚才情急之下喊错口了。“嘿嘿嘿,二哥放心,以后不会叫错了。” “二弟。”一旁的独孤离冲着走过来的独孤倾伸出了手,拍在他的肩头。 这一拍独孤倾感受一股内力涌了过来,他面色不变,轻描淡写地将这股内力化解了。对着独孤离微笑道:“大哥的功几果然又精进了不小,二弟佩服。” 独孤离也惊讶于独孤倾的实力,相人刚才暗自较量了一番,不由得笑了出来。 “二弟客气,有机会我们一定好好地比试一番。” “你家伙就知道跟人比试。”边上站着的青衣女子嗔了独孤离一句。 独孤倾微愣,望着这美艳不可方物的青衣女子问道:“大哥,这是大嫂么?” 独孤离还未来得及说话,那青衣女子娇笑着抢在他前头回着独孤倾。“二弟,自然是大嫂,对了,盈盈呢?怎么没见盈盈跟你一块来?” 青衣女子问完独孤倾,便左顾右望,就是找不到她口中所提的盈盈。 独孤倾微震。“大嫂,你认识盈盈?” 青衣女子掩唇微笑点头。“自是认得,不但是认得,我与盈盈可还是亲姐妹呢。” “啊……”这一回惊愕的不单是独孤倾,独孤离也好生诧异。 他怎么没听过纤纤也有姐妹?天啊,到底纤纤还瞒着他什么啊?到现在,他还不知晓纤纤真正的身份背景呢? 边上的人,也都纷纷将目光投落在他们三分身上,刚才青衣女子的话场上很多人都听到了,私下开始小声地议论着。 盖头下的独孤霜,好奇心浓得不得了。 靠,有没有搞错,老二这家伙竟然也带女人回来了,偏偏她还不能看,急死她了。 独孤霜刚想开口打断众人,却于这时,一抹好看的红影走进大厅,随着她的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勾去,红衣女子长发披散,直直垂在臀上,随着她的走动,丝丝流泻,美得勾人心魂。 她的脸,用一方红纱遮住,看不清她的模样,整齐的刘海下的双眸,却是那般的勾魂夺魄。凤目轻轻一瞟,似是漾着一泓桃花,盈盈洒洒,令人心动神摇。 “姐姐,你原来你说的男子竟然是阿倾的大哥啊。”樱唇微动,天魔般靡媚入骨的声音让场上所有人都酥麻了几分。 独孤雪双眼从来都没有这么亮过。我靠,老大跟老二这厮怎么就能勾搭到这么绝品的两个嫂子啊,简直是妖精转世啊她们。 不行,她好喜欢啊,得赶紧跟两个嫂子套套近呼,哈哈哈。 独孤雪走了过去,尽力地展露可爱迷人的笑脸,讨喜地冲着刚走到喜堂前的红衣女子脆生生地说道:“二嫂,你好漂亮哦。” 红衣女子的目光转而落在独孤雪身上,见她如此可爱,不由得掩唇一笑,那笑音无邪中透着妖冶,勾人极了。 “你是雪儿吧?长得真可爱,来,给嫂子摸一下。”说完,纤细若无骨的小手便摸在了独孤雪的脸上,一股幽香从袖口徐徐传来,独孤雪几欲要醉了。 “嫂子,你笑得好美哦,雪儿爱死你了。“独孤雪跳了起来,想要整个趴到红衣女子的身上,却在这时,被板着一张脸的独孤倾提了起来。 “雪儿,你嫂子撑不起你的重量。”独孤倾放下独孤雪后,目光就没离开过那红衣女子,像是被粘住了一样,看得一旁的众人纷纷掩唇偷笑。 一向淡定的二少爷,没想到也会有今天被一名女子吃得死死的时候,不过,他们两个还真是般配呢。 “老二你好小气,嫂子都没出声,你干嘛拎我下来。” “雪儿,莫要胡闹。”独孤焰这时出声了,威严的目光落在独孤雪身上,让后者虽然很不满,但还是依声退了下去。 哼,反正等一会她有的是时间跟两位嫂子好好地亲热,不急一时。 独孤倾拉过红衣女子,走到独孤焰跟向小晚的跟前,对着他们行了个礼,然后望着红衣女子说道:“盈盈,这是家父独孤焰,这位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奶娘,也就是我现在的娘,向小晚。” 盈盈闻言,很乖巧地对着独孤焰跟向小晚行礼。“儿媳盈盈给爹爹,娘亲行礼,祝爹爹跟娘亲百年恩爱,夫唱妇随。” “哈哈哈,好。盈盈起来。”独孤焰对于这儿媳祝福的话非常满意。 向小晚望着那虽然戴着面纱,却举手投足都高贵美艳的女子,心中甚是替老二开心。“盈盈不用客气,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记得跟我这个后妈说,如果小倾儿欺负你了,告诉我这个后妈,会替你想法子治他的。” “奶娘,你说什么呢。”独孤倾不满地抗议。哪有人第一次见到儿媳说这种话的。再说了,他哪舍得欺负盈盈啊,盈盈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独孤离牵着青衣女子这时也走到独孤焰跟向小晚的跟前,两人也行礼道:“爹爹,奶娘,这位是纤纤,姓宫。还有,告诉爹爹跟奶娘一个好消息,纤纤怀了我们独孤家的孩子。”说完后,独孤离的脸上闪过为人父亲的喜悦跟骄傲。 闻言,独孤焰跟向小晚欢喜至极,不但是他们,整个大厅中的人都极为欢喜。 纤纤动作温婉地行礼。“儿媳纤纤,给公公婆婆行礼,祝公公婆婆白头到老,恩爱绵长。” 好听的娇糯声音,与盈盈丝毫不让,两个各有春秋的声音,却是场上所有人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独孤焰望着这个极美,极妖异的儿媳,心里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对于那满头的白发,他也没有任何的惊讶表情,只是对着纤纤慈爱地笑道:“纤纤快起来,你现在有了我们独孤家的孩子,可不能随便乱动。” 独孤离早在独孤焰说完,就小心翼翼地将爱妻扶起来,那宠溺的模样,比之适才的独孤倾也丝毫不差。 这一幕,看得众人心下欢喜,两位少爷都能找到心爱的女子,如此疼爱,他们真的心眼里高兴的。 可是却有一个人不高兴了。那人就是独孤霜,表误会,她不是因为这两名嫂子不高兴,可是因为太过于好奇了,她又不得揭开头盖,是以心中郁闷极了。 握着上官夜的手不由得用力地一拧,上官夜痛得直皱眉,却也知晓娇妻的为何如此,不但没有一丝生气,反而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 低声凑在独孤霜的耳畔打趣小声道:“霜儿,这么急?就这么迫不急待地想要嫁给为夫么?是不是急着想要洞房呢?” “你才急,我哪里急了。”独孤雪被上官夜这么打趣,一边嗔他,一边用力地捏着他。 “哎哟,霜儿,你是想谋杀亲夫么。”捏得这么用力,害他差一点大声叫出声,好在他忍了下来。 独孤霜隔着头盖瞪了他一眼,她虽然知道上官夜看不到,可还是想瞪他。 谁让他乱说了,她分明就没有捏得很用力,她哪里舍得用力啊,这个家伙就知道在打趣她。 讨厌…… 另一对新人,也都等得不耐烦了。 小樱桃还比较有耐心,此时还能保持平静不用声,但是急性子的独孤飞却是急得不得了。 搞什么啊,吉时是不是早就过了啊?要聚也要等他进入洞房再说啊,只要他进入洞房了,随便你们聚个十天八天都没关系啊。 握着小樱桃的手,因为躁动而捏来捏去的,满满的汗迹都湿了小樱桃的掌手。 小樱桃轻轻一笑,回捏着独孤飞,凑在他的耳畔小声地说道:“独孤飞,你就这么急啊?反正我早起都是你的人了,也不差这会儿了。” 独孤飞被捏得心神一荡,恨不得撇下众人,搂着那可人儿就马上奔入洞房。 压低着声音,嘶哑地说道:“桃儿,你不知道我盼这个洞房盼了多久,眼下这会对我来说,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煎熬啊。” “讨厌了……”小樱桃娇嗔了他一记。 这一回,独孤飞的心都跟着勾去了,虽看不到小樱桃的娇嗔的模样儿,可是单单是听到那声音,他魂儿都酥了。 该死的,到底还要不要给人洞房了。 独孤霜与上官夜(二十) 黑曜这时站出来替两对新人说话了,淡淡的声音虽然不重,却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听他说话。 “独孤,小晚,莫要错过吉时了,赶紧让他们都拜堂先吧。” 一语敲响众人,是喽,四小姐跟三少爷这两对新人正等着拜堂呢。 “哈哈哈哈,瞧我这记性,都差点给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赶紧让他们拜堂了。” 独孤焰说完,拉过向小晚重新落坐在高位上,等待司人的声音响起。 黑曜与月暖相视一眼,也都落坐下来,等待新人们的叩拜。 “吉时到——”司人记得自己喊这一句都喊了三次了,希望这一次不要有人来打扰才好。 他还故意放缓了速度,硬是不喊下一句。 可是左右等了好久,都没有见有人来扰,司人暗松一口气。 那厢,独孤霜却急死了。暗自咬牙。靠,这个该死的司仪在搞什么鬼,这么久不喊下一句,是怎么滴了? “一拜天地——”终于在众人微愕之际,司人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对新人分别叩拜。 这期间,所有人都左右张望着,包括独孤焰跟向小晚在内。 华儿怎么还不来?难道他真的不回来么? 其他也是这么想的,五少爷这会不出现,难道是真的不回来了么? “二拜高堂——” 二对新人分别对着独孤焰、向小晚、黑曜、月暖叩拜。 “夫妻对拜——” 独孤霜拉过那红绸,对着红绸另一端的上官夜相对弯身一拜。那一边,独孤飞与小樱桃也是一样的动作。 “礼成,送入洞房——” 哈哈哈哈,终于洞房了,这一刻,简直是等得太久了。 这个想法,独孤霜与独孤飞几乎是同时生起。 就在上官夜拉着独孤霜,独孤飞拉着小樱桃分别迈步,朝着后院的洞房走去时,一道冷魅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哥,四姐,不要急着洞房,小五我回来了。” 一袭华服的独孤华站在大厅门口,眉目含笑地对着即将离开的新人们大声地喊着。 墨色的长发似是倒映着清辉,一缕缕地轻舞着,刀削斧刻般的容颜有上,眉飞入鬓,暗红色的妖娆眸子透着狡黠,淡淡的邪气,却分处诱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地上扬着一个轻浅的弧度。 所有人望着缓缓走进来的独孤华,整个都激动起来。 “五少爷……” “那是五少爷啊,十年不见,五少爷长大了。” 此时的独孤华虽只有十四岁,但那隐隐透出的凌厉跟睿智,令人不敢忽视。 独孤焰盯着独孤华,一脸的激喜,然而却是久久无声。对于这个孩子,独孤焰欠得最多,在他想要好好地补偿的时候,小五却随着金公公离开学艺了。 独孤焰当时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去,那一夜独孤华却来找他说了一夜的话,他舍不得归舍不得,但他却不能折了他历练的机会,于是,他放独孤华离开了。 一别十年,当年小小的孩子,如今已出落到有他这般高大健壮,这种盈满心头的悸动感触,只有为人父母者方懂。 向小晚望着独孤华,眼眶几乎是开心得笑出了泪花。“华儿你再晚些回来,我们大家都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害她刚才一直担心。 独孤华对着向小晚微微一笑。“奶娘,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四姐跟三哥的大婚,可是传遍天下的,我要是不回来,不被你们念死了才怪。” “这孩子……” 黑曜也一直盯着独孤华瞧,当年他一直误会独孤华为自己的儿子,对于他内心是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虽不是他黑曜的新生儿子,但他对他依然是如新生儿子一般的对待,此番再见,黑曜又喜又惆怅,每每望着独孤华与师妹静香相似的一张脸,他都会想起当年的往事。 “师傅……近年可好?”独孤华对黑曜,也同黑曜对他一般,有着不似父亲,却更甚父子的情感。 黑曜嘴角带笑,声音温润。“好,师傅过得很好,华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对于金公公门派的一些事情,他从月暖那里知晓,要练好此门的武功,必需要有极力的耐力跟毅力,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才方大成。 看着独孤华竟然能在金公公的门下呆了十年,可想而知他忍了多少苦难过来。 独孤焰这时走了过去,伸手想要触碰独孤华那一张近在眼前的脸,可是手一伸手,却又颤抖着收了回来。 “华儿,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么?”忍了许久,独孤焰还是问出声。 “爹爹,我过得很好,请爹爹不要担心。” “哇靠,爹爹偏心,对五哥这么关心,却从来不会都只会凶我,爹爹好偏心哦。”独孤雪的声音这时插了进来。 脆脆的声音令这有些压抑的气氛缓解了,大家都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独孤飞拉着小樱桃,冲着独孤华大喊道:“小五,三哥先带着三嫂洞房先,明天咱们再叙。”说完,不顾众人的轰笑声,独孤飞不由分说地抱起羞涩万分的小樱桃急步朝着新房迈去。 “三哥,洞房要紧,咱们明天再叙。”独孤华说这话时,嘴角的笑弧几乎都咧到了耳根,他忍着没大笑,实在是想给三哥一些面子。 这厢,独孤霜见状,也有模有样地学起了独孤飞,大扯着嗓门,冲着所有人喊道:“洞房时间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揭开头盖了?”闷死她了。 伸手,敢想要揭开那红盖,却被上官夜握住。 “干嘛?”不是说拜完堂就可以揭开了么,怎么还不给她拉下来啊。 上官夜有些无耐,但还是很细心温柔地解说道:“霜儿,这红盖在洞房夜为夫替你拿下,不然不吉利。” “我靠,怎么这么麻烦啊,该死的,谁定那么多的鬼俗礼干嘛,烦死了。”她就是想要看老大跟老二的两个绝世大美人才这么急着要拜堂,是想要揭开红盖的,要知道不给揭,她急个屁啊。 旁边独孤府的下人们,都开始掩偷笑着。这个四小姐,其实还蛮纯真的嘛。 “霜儿,新婚呢,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独孤焰板着威严的脸对着独孤霜说道。 一旁的独孤雪急忙插声说道:“爹爹,四姐是急着要洞房了,我们赶紧给她跟四姐夫洞房吧。” 众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个个都偷着发笑。 独孤霜红盖下的脸都红了,哪有啊,她才没有急着洞房好不好,小六这个恶魔,就知道瞎起哄。 “我……”她刚想反驳,上官夜却抢在她前头,打断她的话。 “既然霜儿这么急了,我这个新婚丈夫又怎能令霜儿失望呢,各位,告辞了。”说完,他急切地搂过独孤霜,不顾独孤霜气愤的捶打他,大步朝着新房而去。 其实,急的不是霜儿,是他。 这么多天了,除了第一次以外,他都没有好好地碰过霜儿,趁这个洞房夜,他一定要好好地做个够本,以补以往被不断打扰的折磨之恨。 大厅内,阵阵朗朗的声笑在两对新人急切地离开后轰然地响了起来。 独孤飞一路抱着小樱桃很快便到了自己的新房前,伸腿用力地一踹,门开他抱着娇羞的小樱桃急急地扑了进去。 门内的喜娘早就等那里,准备又来一段繁琐的俗礼。 “三少爷,请……”她手里端合卺酒,正准备说要独孤飞与小樱桃喝,却被独孤飞单手拿过。 打断她的声音,急切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那喜娘一愣,还没回神来就被猴急的独孤飞给推了出来。 直到门重重地门上,那喜娘才反映过来。“哎哟,三少爷,您怎么赶老身出来了呢,这合卺酒还没喝啊。”重要的是,打赏的银子还没给啊。 回答她的,是新房内急切的喘息声。 “哎哟,这个三少爷也太候急了吧。”早知道她应该去四小姐的房间。 这个喜娘要是知道独孤霜房间那个喜娘的待遇更惨,她可能会直呼自己好命。 新房内,独孤飞小心翼翼地小樱桃放在床榻上,急急地伸出手揭去那碍事的红盖,一张美艳无双的小脸露了出来,水眸流转,小脸微红,真真是勾人极了。 独孤飞看得身心一荡,竟然急急地开始脱身上的喜袍。 “喂,你干什么?”小樱桃原本娇羞的脸正对上独孤飞急切地脱衣时,眉头不由得皱起。 独孤飞一边脱去喜袍,一边抬头憨笑着回答小樱桃的话。“桃儿,为夫这是在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我们怎么洞房。” “白痴。”小樱桃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谁问你这个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夫妻在进入洞房的时候不是还要喝什么合卺酒,结什么发之类的么?”怎么这家伙就急着洞房那事儿了。 真是讨厌…… 独孤飞已经将那件大红的喜袍脱了下来,只着中衣的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原来还有这些啊,我第一次成亲嘛,哪里知道。” “不知道你干嘛把喜娘赶出去了,哼。” ********************** 应该还会有一更,会在晚上更。 独孤霜与上官夜(二十一) “桃儿,别生气嘛,不就是喝个酒,结个发么,要喜娘那家伙干嘛。来,为夫现在就做了。”独孤飞说完,朝着铺满花生五谷的烛台走了过去,端着那合卺酒全数喝下,然后含在嘴里,走近小樱桃,张嘴就吻在了那红艳艳的小嘴上面。 小樱桃刚张嘴准备说话,独孤飞的话就落了下来,那酒水通过这一个吻,有一半落在她的口中,她来不及吞下,竟然有部分流了出来,独孤飞见状,急急地伸出舌头一一舔去,这一幕,yd邪魅极了。 独孤飞那勾勾点点的轻舔,让小樱桃的身子整个都僵住了,麻麻地悸动着。 她纠着独孤飞的衣襟,一边将口中的酒吞了下去,一边生涩地回应着他。 独孤飞的吻也很生涩,不过他是男人,不会有女子的羞怯,此时摸索了翻之下,他已经撑握了步骤。 先是轻轻地吮吻着唇瓣,然后舌头撬开小樱桃的樱唇,与她的丁香小舌勾缠在一起,湿热的舌尖仍不停吮弄小巧的丁香,尝着她嘴里的酒香,淡淡的香味让他迷醉。 独孤飞的双眸覆了情欲的暗沉,腹下更有有一股热气窜了下来,他本能地想要汲取更多,大手开始游走在小樱桃曼妙的身子上。 “唔……”小樱桃的脸因为刚下了那酒,渐渐红透了,此时配予她的轻喘,简直是魔音般令独孤飞疯狂。 大手开始粗鲁地撕扯着小樱桃身上的喜袍,却被小樱桃止了下来。 她推开独孤飞,羞红着脸说道:“等等了,我们还没有结发呢?” 独孤飞艰难地吞着唾液,沙哑道:“结什么发,我们先做了再说,桃儿,我好难受.” 小樱桃这时才仔细盯着独孤飞瞧,见他气喘吁吁,满头是汗,一张俊脸更是异样的红润,她不由得紧张关心地问道:“独孤飞,你,你怎么了?”难道是刚才的酒有问题?她也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呢。 独孤飞一把拉过小樱桃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跨下高高撑起的某物,小小清凉的手紧紧地握住他,他舒服得不由得喘了一声。 “嗷……” 听了独孤飞这样的叫声,小樱桃早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年她可是在青楼呆过好几年呢,男女间的情事虽然不是很懂,却也比一般的女子要懂得多。 “独孤飞,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这么急啊。”似嗔似怒地瞪了独孤飞一眼。 然而这一眼却让独孤飞体内的欲火更是加狂热起来。他急急地按住小樱桃要收回去手,嘶哑道:“桃儿,你帮我揉一下,我这里快要爆开了。” “我,我不懂。”小樱桃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经时听了独孤飞如此大胆挑情的话,她羞怯得垂下头不敢去看他。 手掌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跟硬度,令她又惊讶得不得不抬头看向独孤飞。 “你,你……”那里怎么变得这么大?这个东西,真的要放进她那里? 小樱桃有些吓到了,天啊,她不会因为这样死掉吧? “桃儿,你别握那么紧,握得我更难受了。”独孤飞艰难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本能地动着。 “啊……”小樱桃一把松开,这时候独孤飞哪里可能让她松开,比她更快地用手包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能放开。 “你,你快放开我了。” “不要,桃儿,我们现在洞房。” 独孤飞又开始吻了小樱桃,可是吻了好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接下来该做点什么,独孤飞却不知道了。 他满带情-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小樱桃。“桃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小樱桃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把。有他这么当人家的丈夫的么,竟然在新婚夜问自己的妻子怎么完成洞房,真是败给他了。 “你看着了,要这么做了。”小樱桃虽然心有不满,不过还是很好心地教着独孤飞。 独孤飞伸出手,开始抚在小樱桃的玉峰上,用力地揉捏着。 “啊……你轻点,会疼。” 等等,她在干嘛,她竟然在教独孤飞在折磨自己,老天,她疯了啊。 “会疼么?可是我好喜欢措你那里,好软。”独孤飞的声音,又哑了几分。 “你……你能不能不说这些羞人的话。” “哪里羞人了,那里真的好舒服,好软诶。”独孤飞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唔……”他的动作,惹得小樱桃喘息连连。“你,你别老动那里啊……” “那是要动哪里,这里么?” “啊……那里不能碰。” “什么不能碰,我也好喜欢那里诶,桃儿,我想看看你那里。” “不行。” “桃儿,我是你夫君,怎么不行,不是说成亲了就可以随便看那里,随便摸的么?” 这个流氓。 “说,谁告诉你这些的?”印象中的独孤习可不可能知晓这些,更不可能说得出这些话来。 独孤飞手下的动作没停,他隔着衣物轻抚在小樱桃的腿心处,动作很细心地勾挑着,抬眸,深深地望着小樱桃迷醉的双眼吱吱唔唔地说道:“我,我是从老四的一本书上看来的,那书上是这么写的。” 老四的书?老四什么时候写书了,她怎么不知道? 在小樱桃微愣的时候,独孤飞已经撕开了她的衣服。身下一凉,她急忙伸手掩住。 “桃儿,别遮,让我看看你。” “不要,那你怎么不给我看?” 独孤飞一喜,哈哈哈,原来桃儿是想看他的啊,这好办。 当下,他急急地拉扯掉身上的衣服,很快就一丝不挂地站在小樱桃的跟前,小樱桃抬头时,正好看到独孤飞一丝不挂的展开双手站在那里。 天啊,这个家伙在干嘛,羞死人了。 不过,身材好好诶,还有,还有那里也太…… “桃儿,为夫的你看完喽,该给我看了吧?“说完,温柔地拉开小樱桃不是很坚持的手,那美丽的女体便映在他的眼里,眸色转瞬加深。 一股极致的热浪窜上脑门,他急急地压在了小樱桃的身上,将小樱桃翻了过来,扶着自己那个胀痛的硬铁,对着小樱桃臀瓣的菊花插了进去—— “啊……………………”小樱桃痛得尖叫,眼泪哗哗直落。 ************************* 哈哈,一起写完了,让大家早点看到。明天会更精彩的,大家表错过哦。 独孤霜与上官夜(二十二) “桃儿,你怎么了?”独孤飞进去了一点。见怎么都进不去,再听到小樱桃痛苦万分的叫声,他不由得出来,目光忧心地看着落泪的小樱桃。 “你个混蛋,你,你,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做啊?”天杀的,竟然,他竟然插那个洞。 独孤飞微愕,不是这么做的么?老四的书都是这么写的啊,那些画面都是这样的啊,就是后面这个便便的地方啊,没错啊。 “桃儿,我没做错啊,是插那里啊。书上都写得好爽的,你怎么会叫得那么痛苦?”难道是他的问题?既然这样,那重来一次。 独孤飞抚过小樱桃,正打算重来一次。 小樱桃吓得一颤。“独,独孤飞,你想干嘛?” 他不会是想再来吧?老天,她会死掉的。 “桃儿,洞房啊,桃儿,你别乱动,屁股扭过来,我要进去了。” “啊……你做什么,不行,不是那里。“这个混蛋,真是够笨的。 “啊……不是这里?”怎么可能,老四的画都是这个地方啊,怎么会错啊。 小樱桃白了他一眼,低低骂了一声笨蛋。 “不是那里,是前面那里。”百般不好意地,小樱桃才能将话说完。 老天,真是羞死人了,还要让她这个黄花大闺女教他,这块木头。 “啊……前面?可是,可是我看老四的书都是插后面的啊。而且书上那些男的表情还很销-魂哦。”独孤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小樱桃听完,脸都绿了。 “混蛋,你竟然,竟然拿断袖男人的书来看,你个白痴连哪个洞都不知道,笨死了。” 被连骂笨的独孤飞好生委屈,但见小樱桃气呼呼的小脸,他心疼地抱着小樱桃轻声道:“桃儿,别生气了,你生气我也好难过哦。” 小樱桃悄悄抬头,瞥见独孤飞毫不掩饰的心疼,她心里一暖,偎在独孤飞的怀里不由得软了几分,刚才的火气完全烟消云散了。 这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像块木头不解风情,可是他那么爱自己,纯洁得令人心疼,此生此世能有如此男人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她觉得好满足。 小手轻轻地揽见独孤飞的腰,蹭着脑袋轻声道:“独孤飞,你别难过了,我不生气。” 独孤飞听完一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真的,桃儿你不生我气么?” “嗯,真的,不生气。”小樱桃楼着独孤飞更紧了,没穿衣物的两人紧贴着,女子的幽香,男子的灼热,独孤飞身心一荡,那股火热又狠狠地窜了上来。 “桃儿,我,我想要你。”那香软的女体,实在太刺激他了,此时声音嘶哑,双眸更是暗沉地盯着小樱桃的身体。 “嗯。”小樱桃娇羞地低下了头。 这一次,独孤飞在小樱桃的带领下,终于找对了地方。 灼热在挺进去的一刹那,两人都发现痛苦的喊声。 “啊……”好痛啊。 “天啊……”#已屏蔽#新房内,娇吟不断,喘息不断。 同一时刻,上官夜与独孤霜的新房。 两人刚一踏入新房,那喜娘就笑吟吟地迎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让急得不得了的上官夜一脚踢了出去。 轰—— 喜娘的头撞在院外的花草上,刺了一堆的花刺,双眼冒星星。“这,这是什么情况?” 新房内,上官夜根本来不及将独孤霜抱到床上就开始疯狂地索取着她的吻。 狂热的舌头撬开那方菱形娇唇,急切地汲取着她的香甜。 独孤霜被吻得一阵晕眩,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夜,你先别急,我们还要喝了酒,做一些没完成的仪式啊,唔……” 刚说话,上官夜的吻像暴风骤雨般又落了下来,粗嘎,狂暴,诱人至极,令人喘息。 “霜儿,我等不急了,这些东西等我们做完了再说。”粗嘎的声音一落,上官夜急切地开始撕扯独孤霜身上的喜服。 “唔……你……”独孤霜没料到上官夜会这么急,此时那狂热的吻,令她几欲招架不住。 “霜儿……”上官夜的大手,开始游走于独孤霜的身上,雪白的肌肤如凝脂般细滑,抚着有如爱抚着嫩水一般,一股幽香钻入鼻息,更是令他感到心魂一荡。 手上的动作变得急骤起来,灼热的手指所触碰到的地方,都像是被点燃了烈火一般,一层层热浪惹得独孤霜娇喘连连。 “夜……你先别急啊……”老天,这么狂野,这么热辣,她快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能不能让她先缓口气啊。 上官夜的大手用力地揉搓着独孤霜的娇嫩的玉峰,灼灼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一边啃吻着她的耳垂,脖子,一边嘶哑地出声。“霜儿,我等不了。” 天知道这些他等得多痛苦,每天夜里都泡着冷水澡,再这么下去,他怀疑自己真的会废掉。 好不容易等到洞房夜没人打扰,他说什么也要一次做个够本。 #已屏蔽#紧闭。 “夜,你,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不要那么狂暴,她怕受不了啊。 “霜儿,你看你都湿了。”上官夜的声音很是暗哑磁性,他凑在独孤霜的耳畔,一边吸吮着她的耳垂,在她娇喘之际,一根手指刺了进去。 “啊……”天啊,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已屏蔽# “啊……” “嗷……”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销-魂又痛苦的嘶喊声。 门外,那喜婆顿时清醒过来,提着大红的裙子,走到房门,用力地拍打着。 “姑爷,四小姐,你们快开门啊,怎么把老身给踢出来了呢,老身还没……”拿赏钱啊。 新房内,上官夜搂着独孤霜刚要疯狂地展开攻势,听到这声音,几乎令他抓狂。 “该死的……”竟然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不怕死的敢来打扰他的好事。 “夜,你看,我们是不是……啊……”独孤霜的话还没说完,上官夜用力地一顶,令她娇喘出声。 门外的喜娘听到这样的叫声,一时间羞涩不已。“做孽哦,竟然让老身听到这样的叫声。”那脸皮厚的喜娘都不由得捂着脸跑开。 “咦,这不是四姐房里的喜娘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独孤雪从长廊走了出来,一脸疑惑地望着那一边走一边羞红着脸的喜娘,喃喃说着。 独孤雪喃喃完后,便开始迈步朝独孤霜的新房走去。 哈哈哈,这一回她可要好好地闹洞房,她可是连道具都准备好的了,一定让这个洞房,火暴起来。 拿出手上抓着的一鞭炮,眼睛闪闪发亮。 新房内,上官夜抱着独孤霜的腰肢,正卖力地律动着。 “霜儿,喜不喜欢?” “嗯,……啊……”独孤霜头晕发昏,全身发软,如果不是上官夜紧紧地搂着,她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刚走到新房门口的独孤雪便听到这种面红耳赤的声音,她一愣,随即发应过来。 “哇靠,这就是洞房啊,咦?那又是什么声音?好奇怪哦。” 好奇心被勾起的独孤雪,决定好好地瞄瞄里面的人到底在干嘛。小手含进嘴里沾着口水,然后用力地往门上的宣纸一捅。 透过那小小的洞,独孤雪看到了一抹雪白。 咦,这是什么啊? 疑惑不已,独孤雪再往下看。她看到了上官夜在大力地撞着自己的四姐,看四姐那扭曲的小脸,好像好痛苦诶。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洞房啊,好生惊悚滴说。 不行,她要赶紧闹洞房,看四姐那痛苦的模样,好似要死要活似的。 同情一把后,独孤雪悄悄地拿出了火折子,走到窗子下,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逢,将那鞭炮点燃,然后用力地往房内一扔…… 砰砰砰—— 巨大的鞭炮声响,让正沉醉于欢爱中的独孤霜与上官夜都吓了一跳。 上官夜停下疯狂的律动,满是情-欲的脸上闪过恼怒,不用说他都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整个独孤府也只有独孤雪这个小恶魔才敢这么做。 刚想要开口大骂,窗子外又飞进了一个大鞭炮。 砰砰砰—— 独孤霜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推了推上官夜一把。“夜,雪儿一定在偷看,要不我们晚点再做,你拔出来好不好?” “不好。”上官夜搂紧着想要挣脱的独孤霜,让她整个没有一丝缝隙地紧贴自己。“霜儿,我们不管她,继续做我们的。” 埋身在独孤霜体内的坚挺,正准备冲锋陷阵,一解情-欲之火,却在这时,一枚超大号的鞭炮甩了过来,那位置正好落在两人紧贴的私密地方…… ***************************** 这一章蛮h的吧。囧。希望不要和谐掉哈。色粉们,赶紧看啊,表等被和谐了看不到啊。 独孤霜与上官夜(完) 上官夜大惊失色,急急地将独孤霜推开,免得那炮伤了她细嫩的皮肤。 独孤霜被推开是没事了,可是惨的是他。 那特大号的鞭炮在他推开独孤霜的刹那,轰的炸开了。 “啊……………………”痛苦的尖叫,响彻整个独孤府。 独孤霜这时反应过来,急急地跑到上官夜的跟前,低头一看,脸色都变了。“夜,你,你没事吧?” 天啊,那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不会是……断了吧? 上官夜忍着痛苦,一张俊脸分外扭曲,但为了使独孤霜不要担心他,他不由得咬牙淡定地说道:“没,没事……” 双腿紧紧地夹紧着,天杀的,痛死他了啊啊啊啊啊…… 房外的独孤雪也有些吓到了,天啊,叫得那么恐怖,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三十六计,跑为上策,赶紧逃命啊。 独孤雪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她得赶紧趁爹爹不知道,回房拿盘缠,赶紧逃难。 “夜,你怎么会没事,你流了好多血?”独孤霜不顾自己赤身,准备打开门就叫人。“来人……” 上官夜见状,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该死的,他怎么能让霜儿这样被人看了去,再说了,他真的没事了。 “霜儿,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这是那个鞭炮上面有的,这个独孤雪,竟然跟他来这一招。 “啊?”不是他的血,那是什么啊? “霜儿你看……”上官夜说完,便用衣衫将那里擦干净,果然完好无损。 “那你……”干嘛叫那么夸张,害她还以为断了呢。 上官夜狡滑的一笑。“霜儿,我不能那么叫,接下来怎能安心地跟你做爱呢,你们家那个恶魔雪儿,估计会折腾一个晚上吧。” “你……”独孤霜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佩服啊。 “霜儿,我们继续。” 于是,整个新房,又响了羞人的娇吟声跟喘息声。 前院,正聚在一起的众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叫声,个个都一脸的惊愕,然后是了然的大笑。 这个上官夜,也太…… 所有人的脑海里面,都闪过不纯洁的画面。 独孤雪压根没猜到自己被上官夜给摆了一道,正卖命地收拾着盘缠,准备离开独孤府避难,小小的身子搂着一些衣服跟银两,打算从后门出去,可是才出了房门,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盯着来人,满脸惊愕。 “三,三皇子,你怎么在这里?”天啊,这个该死的煞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讨厌。 英俊的三皇子微微一笑。“本皇子是来看你的,小雪儿,走,父皇也过来了,正点名要你出去呢。” 不待独孤雪出声,三皇子就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独孤雪一脸痛苦地哀号于心。天杀的三皇子,你丫绝对是我独孤雪的克星。 ——全文完。 ***************大结局感言*************** 所有番外到此结束了,其他人的也都有交待了,所以不另外写了,哈哈,总之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留一些想象空间给大家,尽情想象吧。大家,新文见喽。 两人间的火花 独孤焰被捏住的瞬间,脸上神色古怪地闪了闪。 他微微垂下眼睛,瞥了向小晚所捏的位置一眼,再抬起时,眸子里竟然闪动一种别样的欢愉。 “晚儿,你果然是本将看上的人,颇有本将之风,喜欢就动手,哈哈哈,好,很好,本将更爱你了。”声音低哑,带着某种兴奋。 向小晚一阵抽搐,嘴角一扯,硬是挤出几个字来。“将军天下无双。”她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得不惊佩万分。 独孤焰一听,喜上眉俏。大手一拉,向小晚整个人重落于他的怀中。 因为太过突然,向小晚一惊之下,两只小手不免乱握,随着她的脑袋枕落在独孤焰的大腿上,那两只小手,瞬间也握住了一物…… “嗷……”野兽一般的暗哑嘶吼发自独孤焰之口。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来自向小晚之口。 天啊,她竟然该死的再度握住了独孤焰的小黄瓜,不过这一次的触感,似乎比上次更为强大……呃,非常强大…… 阵阵热浪自手心传开,向小晚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既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求知欲,又有一股恼人的羞意,那握着小手,退也不是,握也不是,一时间,向小晚呆愣以对。 反观独孤焰,一张犹似天神般俊美的脸庞,此刻神色变化莫测,有欢喜,惊愕,兴奋,痛苦,隐忍,更多的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狂野。 那温柔的双眼,此刻在望着向小晚,就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恨不能挥出利爪,将那小猎物吃干抹净。 有这想法时,独孤焰马上采取行动,搂在向小晚腰肢的大手,此时力道一紧,向小晚整个身子,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他的身上。 隔着衣物,他能清晰地感到那软香的绵绵触感,内心一翻激荡,双眸被火热的情-欲笼罩着。 本能地,独孤焰伸出了手,向那两团软香探去。 只是这么轻轻一握,顿时,两人都发出两道轻吟声。 向小晚身子发颤,脸色窘红,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什么感觉,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飘飘欲仙么?她感觉自己,真的好似飘上了云尖,随着独孤焰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揉搓,那样的感觉更是铺天盖地袭来…… 不行,向小晚,你丫要淡定,绝对不能被男色所诱惑了,不然失身事小,失节事大啊。 独孤焰的手像是着了魔一般,那美好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停止,手中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然而不管他如何去揉,体内有一股气息正在不停地涌上来,那抹气息令他觉得眼前所做的一切远远不够,他还要更多,更多…… 那手如同灵活的蛇一般游至另一边的柔软,同样的力道捏了起来,柔软上面的小红梅在他带着热汗的手掌下,渐渐硬实,仿佛山林间散发着香味的果食,诱他采撷。 瞳眸一红,铺天盖天的情-欲操控着他的理智,大手猛然一撕,向小晚胸前的衣服,化作片片碎布,飘落于床外…… ———————— 求红包啊求收藏,这一章够带味不?嘿嘿,是不是都很想看以下内容捏?好吧,留言吧,偶明天一定好好写哈…… 太过份了 一旁的默默无言的管家看着,惊得冷汗连连,暗忖,这个三公主,好生可怕。 钟离燕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绕了一圈,她隐藏在将军府的假山后面,此时她手中有了一个恶毒的计策,她要向小晚死。 哼,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独孤焰,你竟然如此待我,可别怪我钟离燕无情了。 她伸手从衣袋内拿出一物,在光线的照耀下,渐渐可以看清,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青蛙,通体晶莹剔透,呈淡淡的血红色。这不是一般的青蛙,而是一种含有诡异剧毒的血蛙,只要被青蛙咬上一口,十息之内没有救药,神仙也难救。 此时,她将青蛙放开,对自己曾经学过的一种秘术,操控着青蛙的方向,那个血蛙一蹦一跳,很快地出现在向小晚的房前,用力地一跳,那个青蛙从窗子里跳了进去…… 做完一切,钟离燕恶毒地冷笑起来,趁无人之时,她走出假山,扬长而去…… 独孤焰一路搂着向小晚,朝着水湖旁的亭子坐了下来。身后的四个小鬼依然跟着,此番四人脸上神情都透着古怪,都在暗想,他们的爹爹,真是太怪了。 独孤霜被搂在向小晚的怀里,内心也是说不出的惊疑,她静静地坐在向小晚的怀里,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独孤焰,她发现,爹爹看奶娘的眼神不一样了,那样的眼神太过于复杂,以她的年纪根本看不出其中深意,可是她能感觉得到,爹爹跟奶娘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以前爹爹从来不会笑得这么温柔的,可最近她发现,每次爹爹见到奶娘,就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笑,还有,奶娘也变了,以前奶娘虽说常笑,可是她知道,奶娘只是习惯的笑而已,其实奶娘的心里,装着事情,然而从今天看来,奶娘的笑容里透着开心,透着欢喜。 按理说奶娘开心她应该也开心才对,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堵得慌,现在的奶娘,目光全都落在爹爹一人身上,对她的关注,也不像之前那么多了,她不喜欢这样,她还是喜欢奶娘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地找她玩,偶尔说一些傻傻的,莫名其妙的话,她喜欢那样的奶娘,她觉得,那样的奶娘,好有朝气。 独孤霜怨念地抬头,一抬头,就看到独孤焰与向小晚两人默默对视的眼神,她更是不爽了。 好说她也是一大灯泡好不好,坐在他们中间,竟然如此被无视,太过份了,实在太过份了。 于是,独孤霜别扭地冲着向小晚喊了一声。“奶娘,我饿了。” 向小晚一愣,随即目光温柔地落在独孤霜身上。“霜儿,你等着,奶娘给你做饭去。” 独孤霜见向小晚终于关注自己了,很是开心,咧嘴一笑,甜甜说道:“奶娘,我陪你一起去好了。”她才不要跟爹爹呆在一起,爹爹的样子看起来好恐怖啊,她怕再呆下去,她会不会被爹爹给生吞了。 向小晚神色一愣,随即是浓浓的欢喜,她伸出手,捏了独孤霜的小脸蛋一记。“霜儿啊,不负奶娘如此苦心地教导你啊,你终于变成乖小孩了,来,奶娘亲一下。” 说完,对着独孤霜的小脸吧唧一下,颇有成就感地咧开了嘴。 哈哈哈,好开心啊,她终于让粗鲁的独孤霜变乖了,接下来还有三个小鬼,她一定要好好加油,一定要让他们都变成乖小孩子。 “靠,奶娘你丫敢偷吃小爷我的豆腐,小心小爷我收了你丫。” 独孤霜很不满地爆吼出声,其实这一声爆吼只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欢喜罢了,自从向小晚的关注的目光又重落于她身上时,她觉得开心极了,不过她可不要表现出来,不然这个笨奶娘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然而这一声爆吼在独孤焰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原本他被独孤霜打扰了他与向小晚的亲密心中颇为怨念,现在听到这声粗鲁的爆吼发,他的火气,几乎一子窜到头顶来了。 冰冷骇人的目光,狠狠地瞪向孤独霜,严厉的声音吼道:“霜儿,跪下。” 平日里他这个父亲很忙,很少陪伴这五个孩子,他一直以为他们真的如表面上那般乖巧,却不想这五个孩子如此顽劣,刚才在晚儿房间偷看的事情,如果他不狠狠地罚他们,只怕日后他们更加恶劣。 于是,他决定今天狠狠地体罚这五个平日里疏忽的孩子。 独孤霜被这么一吼,有些吓到了,记忆中,爹爹就算对他们生气,可是从来都不会有这么骇人的表情的,眼前的爹爹那生气的样子,好像她就是他的仇人一般。 仇人?一想到这两个字,独孤霜的身子不由得颤了起来。她听闻爹爹在战场上有个外号,叫作铁面罗刹,只要被他列为仇人的家伙,必死无疑。 天啊,爹爹该不会要杀她吧? 独孤霜一脸的苍白,身子颤颤地跪了下去。“爹爹……” 其他的四个小鬼见此,皆都心有余悸地转身,打算逃离此地。 开什么玩笑,爹爹那脸色那么吓人,要杀人似的,他们才不会傻傻地留下来给爹爹收拾,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他们才刚一转身,独孤焰冰冷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四个,回来,跪下。” 四小鬼身子一定,纷纷吓到了,个个低垂着头,跪到了独孤霜的身旁。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怒极了。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指着他道:“独孤焰,你在干什么,你要吓死他们嘛。” 说完,她走过去,一一扶起那跪下去的五个小家伙,可是这五个小家伙此刻好像真的被独孤焰吓到了,不管向小晚怎么拉扶,他们都低垂着头,不敢起身。 独孤焰望着向小晚,努力压下心中怒意,温柔地对她轻声道:“晚儿,这件事情你别管,今日本将要好好地教训这五个顽劣的东西,平日里是本将疏忽了,才让他们变成这无法无天的样子,再这么下去,长大了必定祸国殃民,不配做我独孤家的后代。” 向小晚听了独孤焰这么说,再看着五个小家伙伤心黯然的模样,她心疼极了,虽然跟这五个小鬼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这些天的点点滴滴都刻在她心里,她真的很喜欢他们。 那种感觉很奇妙,对于她来说,这五个小家伙仿佛就是她的孩子一般,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就算是独孤焰是他们的父亲也不行。 “独孤焰,你干嘛要这么说他们,他们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问问自己,可有真正地了解他们,可有想过容入他们小小的世界,听听他们的心声?没有,你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过,在你的心里,你只想着他们是你独孤家的孩子,就必须得要坚强,必须得要承受一切,可是独孤焰,他们都只是孩子而已,他们应该有着自己快乐的童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处于战战兢兢当中,他们现在变成这样子,其实都只是为了让你这个父亲多注意一下他们而已。”向小晚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红的,可是她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哭出来。 独孤焰被向小晚愤愤的声音给骂得惊震连连,对于向小晚所说的这些,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不错,身为他独孤家的孩子,必须要坚强,必须得要学会承受一切,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不经历一翻磨练,怎么能继承独孤家的一切。 独孤焰认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没有错。对于向小晚所说的言辞,他并不赞同。 微一拧眉,他不悦道:“晚儿,你去做饭吧,本将要好好地教育他们。” 向小晚听到独孤焰这么说,恨不得掐死他。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就是冥顽不灵,再跟他说下去,她都要吐血了。 她二话不说,走到五个小鬼边上,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将军,我是他们的奶娘,他们的错,就是我的错,将军要罚,便罚我吧,于他们无关。” 五个小家伙听到向小晚这么说,小小的身子都一震,惊愕抬头。 独孤离望着向小晚,目光闪动,感动中又带着难以言语的欢喜。 独孤倾望着向小晚,目光沉着,看不透他的想法,不过落在向小晚身上的目光,这一次变得那么幽深,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独孤飞的目光,在五人当中最为简单明了,此时他望着向小晚,全都是感动与欢喜,之前对向小晚的误解,这一刻全消了。 独孤霜望着向小晚,泪光闪动。靠,她就知道,这个笨奶娘就是这么笨,难道她不知道对付爹爹这种火爆男人,要学会以柔制钢么。真是太蠢了,太笨了。可是内心深处,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笨奶娘。 五人当中,神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最小的独孤华,他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明亮的眼睛在落在向小晚身上时,布满着复杂,一丝不属于他这个三岁半年纪的冷光,从眸底蔓开,最后消散一空,他垂下头,恢复那个可爱模样,静静地跪着。 —————————— 第二更。月票啊月票,手中有月票的亲,投给小郁一张吧 我做错了么 独孤焰被向小晚的举动,气得后退数步。 他稳住身子,决定今天说什么都要好好地教育这五个孩子,就算是向小晚也不能阻止他,不然他这个父亲日后在这五个孩子心中,根本没有威信可言。 他暗耐下心底的情绪,用最冷漠的语气对向小晚说道:“向小晚,我在教训孩子,我独孤焰的孩子不需要你来插手管教,退下吧。”晚儿啊,我也是逼与无奈,希望你不要生气啊。 独孤焰表面上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但是在心底,他很怕向小晚误会他。 向小晚听到这么一句话,内心一痛,那张美艳的脸,一片苍白,她就这么望着独孤焰,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就在所有人都感受到向小晚的那份悲伤时,他们都以为向小晚会很安静地离开,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愣是张大了嘴。 向小晚气恨恨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宁死不屈铮铮模样对独孤焰吼道:“独孤焰,这件事情,我管定了,只要有我向小晚在,谁也别想欺负他们。” 说完,双手一展,任是严严地挡在五个小鬼跟前。 宁死不屈,绝对不像黑暗势力低头。 “本将的孩子,论不到你管。”独孤焰皱眉。 “将军,你这句话已经说了几遍了,还有,我是他们五个的奶娘,他们做错了事,我这个奶娘责任最大,你说我该不该管?”向小晚不怕死地反问回去。 “你当他们五个的奶娘没几天,凭什么教本将管教他们……”独孤焰咬牙切齿,可是面对向小晚,他又狠不下心来骂她。 “是,我这个奶娘当得是没几天,可是我就是这么几天,比你这个当人家父亲的人还了解他们,老大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他很渴望得到父亲的关爱,所以总是做一些反常的举动出来,只为引得你的注意。老二性子内敛,做事情很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他很聪明。老三喜欢武术,他将你当作他最大的偶像,私下里他都偷偷地看你的动作,然后悄悄地模仿,只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像父亲那般厉害。老四是唯一的女孩子,可是她却长成了男孩子的性格,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将她当作女孩子来养,在你心里,只要是独孤家的孩子,就必须要坚强,你只想要结果,却从来不管他们的过程。老五最小,可是也是你最忽略的一个,你的心里,一直将你妻子的死追加到老五的身上,独孤焰,他才三岁半啊,凭什么要承受你给予的痛苦,凭什么……”说到最后,向小晚几乎是嘶喊出声。 独孤焰一怔,目光愕愣地望着向小晚。她,她说的,全是真的么? 这些年来,他虽然在意这五个孩子,平日里他虽不很亲密地与他们在一块,但是他都安排有人在他们身边,给予他们最好的,却不想,这一切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他,真的做错了吗? 目光,一一扫过那五个孩子。这一刻,他发现,这五个孩子竟是有些陌生,有多久他不曾如此细致地看着他们了,对于这五个孩子,他总是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只因为他怕自己太多的关爱,会令他们养成那种恃宠而骄的性子,他总是以严肃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自认为这么做是对他们最好的,而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五个小家伙此时纷纷抬起头,他们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向小晚,那一刹那,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们心底投落,荡起道道涟纹。 “晚儿,我真的做错了么?”独孤焰缓缓迈步,朝着向小晚走去。 向小晚泪落不止,怔怔地抬头望向独孤焰,眼前的男人,神情不再那么冰冷,他的脸上,布满着愧疚,落在五个孩子身上的目光,第一次变得如此柔和。 “将军,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教育他们,比如多抽一些时间陪他们,比陪他们一起学习,这么一来,我想他们的表现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向小晚轻轻地说着。 独孤焰停在她的身前,许久,重得点头。“好,从今天开始,我听你的。” 向小晚听到这句话,带着泪痕的脸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拉了拉独孤焰的衣衫,对他小声说道:“既然你说听我的,那现在你过去将他们抱起来。” 独孤焰一怔,有些犹豫地望着向小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对待他们,他真的有些不习惯,而且他那五个孩子,怕也不习惯他如此突然的转变吧? 向小晚给了他一记放心的笑,凑到他的耳根对他打气道:“去吧,他们一定会给你惊喜的,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么做的。” “真的吗?”独孤焰似是有些不确定地喃喃自言。 “嗯。”向小晚对他重重地点头,鼓励他上前抱那五个小家伙。 那跪在地上的五个小家伙并没有听到向小晚跟独孤焰小声的对话,他们望着独孤焰的目光这么柔和地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是说不出的狂喜与震撼。 此刻望着独孤焰一步步朝他们走来,他们激动得小小的身子都颤了起来,想要一直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最后都不敢,纷纷不舍地移开目光。 独孤焰捕捉到这五个小家伙明明欢喜激动,却又不得不压抑下去的模样,他的心,荡起了一丝丝痛意。 这些年来,他忽略了他们,他一直想要给他们最好的,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一直都错得那么离谱,生生让五个孩子承受他的压力,剥夺属于他们的那份童真,他错了,真的错了…… 独孤焰不再有丝毫有犹豫,他走了过去,站在五个小家伙的面前蹲了下去,大手一挥,将他们五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一刹那,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轻抚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流过他的心湖,荡起道道波纹,这样的感觉,令他惊喜,瞳眸一热,饶是铁血冷酷如他的一国大将,此时都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这就是爱,世间任何都不能抹杀的情感。独孤焰的大手,搂得更紧了。 五个小爱伙惊愕连连,他们的内心的惊喜,不比独孤焰少,一个个不动不动地看着独孤焰,这个他们渴望了无数次的关爱,无数次的怀抱,终于实现了。 个个眼眶一热,泪水不由得流了出来。 向小晚看着这一幕,心头一热,眼泪也止不住地落下来,更多的是欣慰,她对着五个小爱伙展颜一笑,鼓励他们也环抱自己的父亲。 五个小家伙望着向小晚,有些犹豫不定。 向小晚对他们摆了个加油的手势,对他们用唇语道:“快去抱你们的爹爹,他一定会喜欢的。” 五个小鬼望了望向小晚,最后目光落在独孤焰身上,老大独孤离一咬牙,最先向独孤焰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 其他四个小鬼见此,也都跟着伸出手,紧紧地抱着独孤焰。 独孤焰的身形一震,唇角上扬着一个温柔而又幸福的笑。“孩子们,爹爹错了,爹爹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爱你们。” 向小晚望着这一幕,好想仰天长啸,她成功了,她终于成功了。 同一时刻,清水居,向小晚的房间。 一抹黑影从窗户窜了进来,几个翻滚便落于房中正心位置,黑影爬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向小晚的房间,黑巾下的嘴角一扯,一抹得意的冷笑散发出来。 “嘿嘿,向小晚这个该死的贱人,一定不会想到我如香还会武功,不要说她,恐怕将军也不会料到这一点,现在她只要在向小晚的水里下毒,保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这个贱人,哼,将军夫人之位,非我如香莫属。”得意地嘀咕说,如香从衣襟内掏出一包毒药,打算下到桌子上那水壶里面。 她举步,缓缓地走了过去,此时她眼里全都是得意的笑,仿佛她梦想的一切都成了真般,暗爽的心情抑制不住。 就在她走到桌子边,准备投毒时,一股冷风吹过,紧接着一道红光一闪,似是有什么诡异之物朝她扑来。 如香大惊,心中暗忖:难道她要投毒的计策被人发现了吗?可是,她分明早早地打探清楚了,清水居内根本就没有人,不然,凭她这三脚猫功夫,也不敢轻易下手。 压下惊慌,如香小心翼翼地回头,然而就是她这一回头,一抹红光冲着她的脸飞去。 如香大惊,张口尖声大喊。“啊…………” 可是就在她那‘啊’还没啊完,那抹红光嗖地一声,扑进了她的口中,如香惊骇万分,下意识地闭上嘴,牙齿一咬,那个扑进她嘴里的东西被她的牙齿咬住了一条腿,那个东西,就这么卡在她的喉咙里…… 如香的脸立马呈一片血红,那卡在她喉间的东西似是在极力地挣扎,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嘶哑的叫声,那叫声,却是青蛙一般的叫声。 如香伸出手,想要掏出那个东西,可是当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全身一阵剧痛来袭,她连挣扎都没有,便倒在地上,当场七孔流血身亡。 ———————— 大家订阅给力点吧,让偶的小宇宙燃烧起来吧,偶一定会努力猛更的。谢谢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