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瑛换了毒水,与李小胆移入女尸,已是夜深人静,两人不敢在李家大院里居住,于是偷偷摸摸溜出去,车也未开,只打出租车,往偏僻路上行驶。(.)
两人扮作外乡人,到一家旅社投宿。服务员让他们出具身份证,李小胆有,但鸯瑛没有,服务员不肯接纳,说是警察查得严,李小胆多给了她一些钱,那服务员不敢接,先挂电话请示了一下老板,还好同意了。李小胆只要一间房,那服务员又让他出具结婚证,否则就是非法同居。李小胆一想,索性开了两间房。到了房里,就把一间空着,与鸯瑛同住了一间,那服务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小胆觉得这样很刺激,很兴奋,你想,跟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在外边开房间,不亚于入洞房的滋味,对不?
“你为什么要移入女尸在水仙房里?”李小胆搂着鸯瑛道。
“水仙要杀我,我看得出来。”
“哪里看得出?”
“那具女尸就是水仙请人杀的,女尸穿了我的衣服,不能,死的便是我,你知道吗?她时刻不忘为羊子房与小鸽子报仇,还耿耿于怀我夺了她的最爱,你没有为我的危难考虑,她大概是听了你父亲的指示。”鸯瑛看着他的眼,想引起他的同情,“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伤害她,她却要伤害我。”
“不用怕,有我在身边,她不敢对你怎么样?”李小胆作了承诺,但鸯瑛清楚,这种承诺的保险系数很低。
这一晚,李小胆与鸯瑛在做贼一样的氛围里完成了男女之事,李小胆意犹未尽,但鸯瑛明显累了,她在李小胆前夹后攻的怀抱里进入了迷糊状态……
身体的累与精神的累在休息中平缓地消退,但她的大脑处于极度的活跃状态,先是一些日常的锁事闪入她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让她再看一遍,再经历一次,这些影像毫无顺序,杂乱无单,任凭思绪飞扬。
鸯瑛像在回到了家里,家里处处是血迹,她的父亲鸯平拿一根锐器往自己屁股处**,一个深洞就出来了,但没流血:“唉呀,为什么解不出大便?”
鸯平的手上还是勒痕,身上也是刀伤,他瘦小的身形愈加憔悴。
“爸爸,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鸯瑛哭道,很伤悲,“我妈和鸯琪呢?”
场面刷地变了,一个荒野的草地,董媚**着身子,披头散发,血流全身,倚在一棵树上,她的脚下躺着可怜鸯琪,鸯琪没有手,也没有脚,只靠肢体上的残肉爬行,他的脑袋很大,像是浮肿,与身子极不协调。鸯瑛叫着妈妈,想去拥抱她,又不敢,愣在二米远的地方,董媚的头发往后一甩,胸前便露出一把尖刀来,那刀插在**上,血红的肉往外翻,像要掉下来一样,她脚上没有脚趾头,一只手也断成了两截,似靠皮肉挂着,晃动着。
“妈,你怎么会这样?”鸯瑛还是不敢抱她的生母。
“他们专杀我们,赶我们出来,你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来?你去了哪里?”董媚道,嘴间牙脱得差不多了,增了不少老气。
“他们是谁?”鸯瑛悲切地问。
“你还问我?你自己知道!他们说你杀害了他们,你有没有杀人吗,女儿。”董媚道,活得很艰难的样子。
“不,是他们追杀我,不是我主动的,我没有主动杀一个人,老天可以见证。”鸯瑛回忆起一个个鲜活的面孔。
“你还是赶紧走吧,他们会来找你算帐的。”董媚提了提那只残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