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胆出于爱慕之心,为鸯瑛擦洗了脸,他弄不懂鸯瑛为什么束一个青钢圈,不过,这个青铜圈,在他眼里,也变成了最好的妆饰品。(.无弹窗广告)鸯瑛抬着头,身子一动不动,她向他投去了冷漠而生硬的目光。李小胆并没有生气,觉得这不是她应有的表情,他仍旧拿着一块毛巾,为她擦着脸,他的手碰在她的脸上,是那样柔感与舒适。
“水,能给点水吗?”鸯瑛终于开了口,眼神里充满哀求。
李小胆仍是怔怔地看着她,火光似他心底的爱意,越烧越旺,他的嘴角透出一丝难得地笑。李小胆从箱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将瓶子送到她的嘴边。她看了他一眼,将嘴张大,舌尖抵着瓶嘴,那姿态仿佛将舌尖抵在他的嘴里一样,他伸出舌头沾湿了干嘴唇,想入非非,她的嘴很红,很有立体感,仿佛刀切一般,有明显的分割线。
鸯瑛喝了一小部分,就抿着嘴,将眼闭上,说了声轻柔的谢谢,他们之间像是很好的朋友,而不是敌手!
“你杀了羊子房吗?”李小胆探身细问,似在关心她。(.好看的小说)
“没有。”鸯瑛平静地说,仿佛不需要争辨。
李小胆没有再问,他好像相信了鸯瑛,他把瓶子放下,低下头的那一刻,他看见绑她手的绳子已经断了。
鸯瑛迅速从背后抽出枯骨双截棍,一扬手,击在李小胆的脑袋,这一棍很猛,李小胆根本没有防备,他叫了一声小鸽子,就晕倒在鸯瑛被绑的那根木柱边。
小鸽子就是撞鸯瑛的司机,他听见呼叫声,破门而入,他一直等在门边,因为他刚才听到鸯瑛的呻吟声,引起了他的疑虑。鸯瑛的手里多了一根钢筋,那一端烧断过她手上的绳子,虽没红气,但仍很烫,鸯瑛从钢筋的另一端感觉得到。小鸽子扑上前来,想制服鸯瑛,鸯瑛将钢筋刺向他的喉咙,黑暗中,但听得滋滋之声,有烧焦的气味。小鸽子倒在地上,把一具女子模具撞倒,他的喉咙冒着烟,钢筋的尖端刺破了他的后颈,热血降了钢筋的温度,顺着那根钢筋,流到了鸯瑛赤脚边。鸯瑛拉下小鸽子的皮鞋,套在自己的脚上,她踢翻了那瓶喝剩下的水,瓶口没盖子,水就流出来,湿了李小胆的衣服。鸯瑛弯下腰,摸了摸李小胆的脸,嘴角里带出笑,她将门锁好,溜到了夜色里。
埋葬羊子房的四位杀手去模具房放绳索、棍棒,推了推门,见门锁着,为首的鹰铁爪掏出手机,给小鸽子拨电话,却听见电话在房里唱歌。四人一怔,相视而看,一人打亮火机,一人推开门缝,只见小鸽子躺倒在一具假人身上,喉里全是血,划着圈流了一地。
鹰铁爪一拳砸过去,把锁扣扯断,他手间戴着一个锐利的鹰爪钩,比刀还利害,因此得名。四人蹿入,扶起小鸽子,早没了命。又见李小胆斜躺于地,大惊失色,欲报告李大胆,恐不妥,便分两人守候模具房,鹰铁爪另带一人,往出口处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