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咎由自取。”石成淡淡地说:“任何人把权利变为谋私利的工具,我看下场都会如此。”
何书记问:“你对他很反感?”
“我对绝没有个人恩怨,我在尽我的职责。”
何书记带有批评意味地说:“你的敬业精神是好的,但是你容易感情用事,你的组织观念太差,这是你的弱点,人不能拿自己做赌注。”
石成无所谓又不至可否地点点头“谢谢何书记指教。我承认我是敬业的,但我不是打赌。清除腐败是我义不容辞的工作,不干这一行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何书记说:“在有些问题上,咱们的看法老是不能统一,我很想听听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石成淡然一笑,摇摇头:“意见不同是正常的,谈不上有什么意见。”
何书记却不客气地说:“你对我不满啊,你是用宋世博这个案子报复我。”
这样的直率往往是上级对下级的习惯,石成不自然地问“这是从何说起?”
“你不应该,你是个有政治报复的人,但是我没有重用你。”
石成放下手中的筷子,把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何书记的眼睛说:“所以我有意要整倒你的红人?报复你?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何书记冷冷一笑:“你自己不是说了吗?”
“何书记,恕我直率,你如果这样想,就太狭隘了。我一直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可是你对我的工作一直支持很少。”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麽直率。”何书记给自己夹了一只螃蟹,扒开壳,用小勺舀起蟹黄送到嘴里慢慢地咀嚼,品尝着鲜美的味道:“你有你的如意算盘,你不仅想扳倒宋世博,还想查找他背后更深的背景,你认为我是他的后台,你把矛头对准了我,你太不应该。你对我心存怨恨,因为我没有提拔你当市委书记,没有重用你。”
“你是说我公报私仇?”石成意识到何书记拿出了最狠毒的一招,这样讲就会使他的工作失去公正性,从而否定他。
何书记的目光变成了蔑视:“你不要误会,我并不否定你的工作成绩,你的工作很有成绩,但是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工作者,某些方面还很幼稚,缺乏整体考虑,这就是当初我反对你当市委书记的原因。虽然宋世博有不少问题,但我们放着他不动,利用他有力的一面,发挥他的积极性,他对我们地区的贡献还是不小的,他会把几十个亿的外资拿回来,现在却吹了,抓住他能有外资吗?得不偿失,这不是你的责任吗?”
石成说:“几十亿外资已经证明是假的。”
何书记不满地说:“没有证明是假的,那是你的说法。几十亿拿不回来,对我们地区,我们省都是重大的损失,你的成绩与错误的比较,哪个大?所以你不是一把手的料。”
石成辩驳说:“现在我不争什么一把手,我只想能否对得起党和国家。”
“你的行为恰恰是有损于国家,看似有成绩,抓了腐败,其实是抓了芝麻丢了西瓜,宋世博案子收回几百万元,而丢的却是几十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