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向刘胜利借过三十万元的货款,那三十万元就是还款。(.好看的小说)”宛丰鑫一再狡辩。
李庆说:“不对,事实是,你个人向刘胜利借过一笔巨款,你用公款三十万元归还了这笔款的一部分。”
宛丰鑫否认:“不是,我根本没有向刘胜利借过钱。”
李庆加重了语气:“宛丰鑫同志,你以为你做的事万无一失滴水不漏吗?我可以把事实揭穿:你向刘胜利共借款六十万元,在刘胜利生前你们之间有过一个协议,刘胜利为你提供六十万元用来买城建局长一职,事成后,你只归还三十万元,以后的城市建设工程优先照顾给刘胜利,抵偿另三十万元的投资,你还可以从中按比例提取一定的利润,是不是这样?”
宛丰鑫的脸变得如死人般灰白,他愣愣地呆坐着,嘴唇发紫一言不发。
李庆又放缓了口气说:“党组织是给了你机会的,希望你能幡然悔悟,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只有如实交待才能够救自己,拒不坦白,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只说明你顽抗到底的态度,其后果只有你自己承担。(.无弹窗广告)”
宛丰鑫狠命地吸着烟,半天才叹口气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是我的过错,我是向刘胜利借了一笔钱,但不是买官用的,是做买卖赔了,我用公款先还给刘胜利三十万元。借六十万元买官纯属子虚乌有,我也没有向刘胜利提供建筑项目从中分成,这是有人造谣陷害我。”他的脑子很好使,几分钟就权衡了事情的利弊关系,编了一套假话。他猜想,李庆所说的情况是他和刘胜利两人之间的秘密,他连老婆都没告诉,如果露了馅,那一定是刘胜利老婆知道此事。但刘胜利已死,他老婆不是第一参与人,她的证明不会起重要作用。只要自己死不承认,没有人能证明这个事实。如果只承认挪用了公款,不涉及买官问题,就不会牵涉到宋世博,保住宋世博自己就有希望,现在犯点贪污挪用的错误又不丢人。
李庆不相信他信誓旦旦的假话,追问:“你做什么买卖?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宛丰鑫嗫嚅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前年做服装生意,从广州进了一批服装,赔了。”
“谁进的货?在广州什么地方进的货?你详细说清楚。”
宛丰鑫只有硬着头皮往下编:“我亲自去进的货,在广州火车站跟前,叫什么商场我不记得了。”
“回来货如何出售?在什么地方?”
“我把货送到省里,租个柜台卖的,不,批发掉了。”
李庆嘲讽地一笑:“你很会编,可是你想好,我们可以按你说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核实,你说了假话,要负什么责任?你自己知道。那时谁也帮不了你,所以你不要再编假话。虽然刘胜利死了,你以为无证人,但他生前的财务记载、会计都能证明,刘胜利分四次给了你六十万元,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