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一天不是乖乖的？


    郑然非已经朝体育馆中央临时搭建的台子走去。下面的空场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比之前那会还要多，喊声震天，主持人拿着话筒都说不过她们，可见他在圈子里的人气。


    主持人几乎是晕乎乎地说完过场的话。特别是当他看到郑然非朝他走来的时候，声音颤抖，几乎不能完整地叫出那一声「然神」。


    不要说他了，在场的粉丝也都激动不已，相比之下，临时上场的郑然非反而是最镇定的那一个。


    乔可跟情兽没下去和她们站一起，反而跑到离得远远的所以反倒清净的赵林寒身边来凑热闹，只不过相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情兽，乔可的神情就复杂多了。


    看出乔可心里藏着事，赵林寒一边玩手机，一边懒洋洋地对他说：「想问什么，问吧。」


    乔可曲起手指，有些窘迫地看着赵林寒。对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总有一种被看穿了心事的感觉。


    可是他真的很好奇，于是他努力装作一个八卦党，尽量平静地问：「你跟然神什么关系？」


    赵林寒想也不想地回他：「没关系啊。」


    前面偷听的情兽脸色扭曲，没关系你们还又是亲又是抱的？


    城里人真会玩。


    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乔可到底满不满意，反正赵林寒看他没说话就低下头继续看手机了。


    乔可心乱如麻地听郑然非唱歌，虽然学长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这样插着只手在台上镇定自若唱歌的他，让人看了就有一种心乱神迷的感觉。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唱出来的歌声仿若和风吹过田野。场内本来还有些吵闹的，不少人在唿喊着「然神」两个字，但随着郑然非温柔的歌声缓缓流淌，体育馆内不知何时就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在认真地听他唱歌。乔可意识到这一点，嘴角不自觉地浮现笑意。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啊，那般优秀，那般强大，值得他倾付所有的心事和情绪。


    他听着听着突然看了眼身侧的人，情兽难得的也跟着安静下来，而那个一脸冷淡的小姐姐，不知何时停止了玩手机，抬起头认真地听着郑然非唱歌。


    触及到她的神色，乔可微微一怔，捏紧了手低下头去。


    两首歌唱完，主持人重新走上台，和郑然非闲聊起来。这样的聊天也不是白耗时间，主持人会别具用心地挖一个或几个「勐料」，满足一下粉丝的八卦心理。当然面对这些坑跳不跳就看郑然非自己了。


    赵林寒低下头继续玩手机，对郑然非的八卦丝毫不感兴趣。不过他想安静，但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安静。


    余光瞥见朝他们这儿走来的三个女生，乔可没忍住推了推情兽。


    什么情况？


    情兽也有些迷茫，他可没像郑然非一样被爆出来，不该有粉丝来找他才对。


    她们也确实不是来找他的，等她们走进了，那个为首的女孩子就站到赵林寒面前，气势汹汹地问他：「你跟然神什么关系？」


    连着被问同样的问题，赵林寒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他犹豫了一会，选择最简单省事的回答：「关你屁事？」


    乔可：「······」


    情兽：姑奶奶啊，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女生被哽得说不出话，但她还是顽强地挺了过来，放狠话说：「我警告你，然神是林神的，你不准有不该有的想法。」


    听见这句话，情兽本来以为她会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没想到这位大佬沉默了一会，回了她们一个字：「哦。」


    就这么认怂了？不要说情兽他们了，连女生都有些讶异。


    赵林寒问领头的人：「你喜欢林神？」


    女生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总怕有诈，但她确实喜欢林神，于是她迟疑地点了下头。


    赵林寒笑了，他模样本来颇为清冷，笑起来时嘴角却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有点可爱。他说：「好巧哦，我也喜欢林神。」


    乔可and情兽：「······」


    女生们：？？？


    为首的女孩似乎被这反转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回他：「只要你喜欢林神，我们就是好姐妹，不过你要离然神远远的哦。」


    赵林寒轻笑起来，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我喜欢林神，但然神也是我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还是好姐妹。」


    女生们被这句话气得脸都红了，谁他妈要跟你做好姐妹了？啊啊啊！好婊啊！她们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是这时候郑然非已经走了过来，于是她们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在那儿气鼓鼓地瞪着他。


    郑然非有些搞不懂这微妙的气氛，「怎么了？」


    赵林寒回他：「没什么。」


    他看着走近的郑然非，突然甜甜笑了起来：「要抱抱~」


    郑然非：「······」


    这是被谁附身了吗？


    看出了赵林寒的恶趣味，他没说什么，一边无奈摇头一边毫不犹豫地把他抱起来。赵林寒窝在他的怀里，趁着郑然非没注意对着女生们做了一个鬼脸。


    女生们：好！气！啊！然神快放下你手中的那个小婊砸！


    然而她们在郑然非面前就变成了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边咬牙暗恨一边离开这个伤心地，眼不见心不烦。


    旁边看完全程的情兽啧啧称奇，阴阳怪气地说道：「同样是粉丝，为什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