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萱很是感激的抿唇一笑,“谢谢奶奶,那我先上楼了。”
“嗯,”老太太淡淡的应了一声。
房间
文景萱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那地儿,这才发现又肿了不少,都破皮了。
佟桅言,你这个贱人!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这一膝盖,你给我记着,我一定捅破了你!
“萱萱!”郭真榕推门进来。
“在洗浴室。”文景萱应声,扯过一条浴巾将自己包起来,将脚搁于浴缸民壁上,看着自己扭到的脚踝。
脚脖子也是红肿的。
郭真榕进来时,正好看到她那红肿的脚踝,赶紧问,“脚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
文景萱冷冷的一哼,“还能怎么了,被佟桅言那贱人害的呗!”
“这该死的母女俩,天生就是来克我们的吗?”郭真榕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老东西下手狠一点的,应该把她们赶出这个城市,而不仅仅是赶出文家。”
“迟早我要让她还回来!”文景萱恨恨的说。
“要不要去医院?”郭真榕关心的问。
“不用!”文景萱拒绝,“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惹奶奶不高兴。”
“可你……”
“没事,我自己有数。一会先拿药抹一下,明天再说。”文景萱打断她的话,“妈,你找我有事?”
“哦,对!”郭真榕反应过来,点头说,“对。我一看你这伤,倒是把正事给忘记了。你刚说的是认真的?”
她很严肃的问,语气中还透着一抹担忧。
文景萱点头,“当然。我可不想被那贱人压着一头。只要是她的东西,有一样,我抢一样。”
“可,我担心……”郭真榕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妈,你担心什么?”文景萱问,然后凉凉的一笑,“担心慕容越?”
郭真榕点头,“对,我不觉得他会那么好说话,毕竟这事……他还需要我们帮他一起对付慕容家的大房。你却突然间反悔了,我怕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文景萱冷冷的一勾唇,漫不经心的说,“妈,你放心,我有办法搞定他的。”
……
“上哪边?”佟桅言正打算去她和沈橙暂住的那屋子走去,腰又被人给勾住了,耳边传来暧昧的声音,轻吹着她的耳廓,暖暖的,温温的,又痒痒的。
“回房。”侧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不早了,……”
“我饿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用着有些可怜的声音说道,然后那一双本应该跟鹰一般凌厉狠戾的眼眸,此刻却是带着一丝无辜又期待的看着她。
呃……
佟桅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就这么僵硬着身子,木木然的看着他。
“除了早餐外,我一整天没进食了。”他跟个孩子似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跟她讨糖吃一般。
“为什么不吃?”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忙!”他就这么丢了一个字,解释了全部。
佟桅言嗔他一眼,“慕容先生,再忙,你也总得顾着自己的胃吧?就算你是铁打的,你的胃也是肉做的,能不能可怜可怜它?别让它跟着你一起受罪?”
“我的胃说,它现在需要你。”他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痞笑,慢悠悠的说道。
佟桅言没好气的又是嗔他一眼,“你家里有没有食材?”
“有!”他毫不犹豫的说。
佟桅言看着他,他回看着她,笑的有些玩味。
“松手!”她嗔他,视线落在他那环在她腰际的手上。
他勾唇一笑,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而是就这么搂着她朝着自己的那套房子走去。
拉起她的右手,直接将她的指纹给输入指纹锁。
“你就不怕我入室盗窃啊?”她看着自己被输入的指纹,半玩笑半认真的问。
他点头,轻淡云轻的说,“嗯,你盗窃的时候,顺便把我也一起盗了得了。”
“嘀”,门打开。
佟桅言瞪他一眼,不说话。
集嘴皮,她不是他的对手。
但,似乎已经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抗拒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女鞋我,放于她的脚边。
佟桅言怔怔的看着他。
“你放心,鞋子是给你准备的,除了你,这屋没有第二个女人进来过。连我妈和大嫂都没有过。”他似笑非笑的解释着,唇角隐着一抹淡淡的调戏。
佟桅言的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赶紧换下鞋子,“我去厨房。”
说着,几乎是逃一般的朝着厨房小跑而去的。
厨房很大,比她和沈橙暂住的那房子的厨房要大上一倍的样子。
而且所以厨具一应俱全。
超大的冰霜里,食材也是应有尽有。
厨房里,一个穿着优雅端庄的价值不菲的晚礼服,脖子是戴着同样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鍊的女人,却是在做着宵夜,这画面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不和谐。
但,却是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慕容煜坐在沙发上,双手枕于脑后,翘着二朗腿,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厨房里女人曼妙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
这与他一惯的冷冽与高端完全反相。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居家的暖男,家里有他心爱的女人,正在为他洗手做羹汤。
唇角的笑容,怎么都掩不去,就像是贴上去了一般。
这种感觉,是他嚮往又期待了多少年的。
他家,一直来都是和睦温馨的,父母相亲相爱,兄嫂更是恩爱有佳。
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性格可以说是很柔和的。
可惜,现在那两个让他敬佩和崇拜的男人,一故一失踪。
十年,这十年来,竟是一点他大哥的消息也没有。
他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又像是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他。
慕容煜知道,他大哥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妻子儿子不管不顾。
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情况。
不是他现在无法脱身,那就是忘记了所以有的事情。
再不然就是……
最后这个可能,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去想,无法接受的。
所以,他们宁愿是前两种可能性。
对于慕容蔚,他们一直都抱着一丝希望,总有一天能找到他。
“可以吃了。”直至佟桅言的声音传来,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就好似怎么都看不够她一样,甚至有一种想把自己的眼珠嵌于她身上的意思。
佟桅言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才发现她的身上还穿着这昂贵的晚礼服,而她刚才竟然就这么穿着它在厨房里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