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这样的凑巧的事情,到了夫人的嘴巴里就变成有心要谋害,这话定要和夫人到礼部衙门说个清楚明白,不然倒是我有了欺君之名。」
没有想到此事还牵扯到了胡大将军府,倒也没有变得更复杂,只能是更简单了:错的人自然只能是唐大夫人母子,其它人就是有什么错也是无心之失。
唐大夫人无言以对。
「夫人,我们走吧,趁着礼部说不定还有人赶快去;去得晚了,就要委屈夫人和三公子在王府留宿了。」红锦伸手拿起自己的袖子看向唐大夫人:「请吧,夫人。」
唐大夫人长嘆,她心知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了,自己已经脱不得身;她看向一旁的儿子,再看看红锦,心一横很干脆的跪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被逼到如此地步,她万不可能跪地求饶的。
红锦闪身让开了:「夫人,你知道此事就算是王爷来也担不起,还是不要难为我一人平常百姓了。」
唐大夫人脸上涨红,但是她不得不开口,她死不要紧可是不能让儿子一起死啊!她艰难开口:「大姑娘,是我的不是,请大姑娘大人大量……」
她正说着话的时候却看到香月探出了头来,香月眼中的惊讶让她哑口:她在唐府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此时却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但倒底是儿子重要,她再吸一口气,想开口的时候却被香月再一次打断。
香月和红锦开口打了招唿,就自唐大夫人的身边走了过去,目不斜视;她在唐家见到唐大夫人哪一次不都要小心再小心的,可是这一次却理也不理她,怎么不让唐大夫人心头火起,自然也就说不出来话来了。
065章 比恶人恶三分(粉红票)
唐大夫人咬咬牙忍了,因为红锦明显没有心思听她说话,##
月聊了几句;直到香月自也身边经过后,红锦也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心中更是难受。
被凤红锦谋算她的儿子被她亲手打成废人,这种深到骨髓的痛让她以为红锦今天要给她的「教训」已经完了:原本她就没有想红锦会如此狠毒,居然把她的儿子放在床上引她来打;如果换成她是凤红锦,得到这样的结果后她认为足够了。
可是凤红锦却没有罢手,她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时候细想红锦所为,对她说保不住诰命开始,每一步都是故意的,故意惹得她慌乱、气恼,故意引她来拉扯,才会眼睛的绝境。
唐大夫人握紧了拳头,什么时候这些自命不凡,很多事情宁可吃点亏也不会去抢、去夺的「好人」,会变得如此毒辣?!真是岂有此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香月看到唐伟诚便马上走到他身边:「二哥这么久不回去,我真担心二哥的身体。」她看一眼唐伟鹏和唐大夫人,只是对唐伟鹏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唐伟诚半分。
唐伟鹏看到香月后原本想对香月说几句话的,可是看到香月的样子,心里的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了上来:十几年来香月待他的冷淡,前些日子香月为了救唐伟诚和凤红锦,根本不顾他的性命安危,再到昨天晚上,香月明知道自己落到凤红锦等人手中有生无死,但是她还是把自己骗了出来。
现在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香月根本连问也没有问,她的眼中、心中全是唐伟诚:就算唐伟诚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她依然对唐伟诚痴迷不改;而自己呢?说起来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完全因为香月,但是却只换来她轻飘飘的一眼;连句问侯都总没有。
「香月妹妹。」唐伟鹏终究忍不住唤丁一声香月。
唐大夫人听到勐然抬头:「鹏儿,你还要执迷不悟?不是因为这个小妖精,我们母子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唐伟鹏回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母亲:「母亲,是孩儿不孝。」但是他转回头就又唤了一声:「香月妹妹,你过来。」
香月抬头:「三哥,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她并没有忘掉唐伟鹏待她的恩义.如果此时有什么能帮他的地方她会答应的,但是她却没有移动脚步。
唐伟鹏看到香月立在唐伟诚身边不动,合了合眼才道:「如果你知道二哥没有死,昨天晚上还会不会要我出府?」他用了一个,「要」字,而不是「骗」字;也没有求香月救他,因为他喜欢香月,做为男人来说他不可能对心仪的女子说出求救的话来,这是男人的尊严。
香月闻言看一眼唐伟诚.再看看地上那明黄的贡绢:「三哥肯不肯放我单独出府?」
她没有直接说出答案来,可是话落到唐伟鹏的耳中已经足够:他知道香月的回答意味着什么;他苦涩的看看唐伟诚:「就算二哥一辈子的心都不在你身上……」
「三哥,不要再问我了,我、我不知道。」香月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人已经同原来不一样了,所以唐伟鹏问出这年话来时,她没有像原来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悔」,她说完话看看身边的唐伟诚,目光悄悄的熘到了红锦身上.心底就是一声轻嘆。
唐伟鹏看着香月笑了:「不知道,原来你不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时心如刀绞,香月不知道她的感情要何去何从的情形下,依然无视他的真心、他的付出,他的性命,骗他出来陷入凤红锦的算计巾。
他看着香月笑得有些疯狂,泪水却已经蓄满了他的眼:万箭穿心的滋味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他并没有笑很久,笑了两声后认真仔细的看看香月,仿佛要把香月印在心上的样子.然后他偏过头去:「袖子是我扯下来的,和母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