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心中一凛,这个钗儿是个厉害的;那么她刚刚的那些话都有深意,不说其它就是传了出去,让容家的人听到后怎么也不会舒服的,尤其是容连城。
但是她把用意摆得这么明白又是什么意思呢?总不可能是她自己的意思,因为红锦和她素不相识,自然也就无怨无仇。
用过午饭后,红锦辞别容大夫人和贾氏,又和贾氏说了几句体己的话,两个人各有些自己的无奈,也就没有再深说什么。
回到自己院了
###下午,容连城正躺在床上看书:「回来了,大伯娘身 ###。」「很好,昨天你不是去过了,还问我?」红锦脱下外裳来:「吃过药了吗?」
「药吃过了,昨天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大伯娘;」容连城伸了一个懒腰:「织锦行有人送来了一些东西放在桌子上了,还有外公唐家来人了正在前面奉茶。」
红锦闻言心中一惊:「凤城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事儿,听说只是唐家有个人犯了错,原是受过岳母大人恩惠才留在唐家的;现在他犯了大错,惹怒了大舅舅就打发人把这人送了过来,凤家不收,无奈唐家的人只能把他送到这里来,问你怎么处置。」容连城坐了起来:「听说功夫不错,只是性子看上去不太好。」
红锦听到是母亲的旧人便看向容连城道:「那,我们留下来.好不好?」
容连城看看红锦:「留下就留下,不过就是多一个吃饭而已;只是那人的性子不太好呢。」,好似有些不愿意。
红锦坐过去:「连城,那是我母亲的旧人,母亲去世这么多年……」
「我都说留下了,我明白的。」容连城的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外公来人我有伤没有出去,你怎么也要见一见的;记得留人住一晚上,多赏些银子,大老远的跑一趟。」
红锦应声又穿上外裳,带着丫头到前面去了;她走得匆忙没有看到容连城压在身下的一封信。
容连城在红锦走后拿出来信来看了一眼,那信并没有拆开,他最终皱着眉头还是把信收了起来;再拿起来书来看时,却怎么也看不下去,等红锦吧却左等也不见回来、右等也不见回来。
只是唐家的一个,下人罢了,锦儿至于用这么久的时间吗?眼看着太阳落山,容连城心中更是烦燥:「来人,去看看少奶奶怎么还不回来。」
外头伺候的人是若蝶,听到容连城的话连忙出去寻红锦,她担心的是自家姑娘的身体:如果是被容老爷和容夫人留下说话还没有什么,如果不是——想到容府现在有些诡异的情形,她再也放不下心来。
她带着丫头出来不远就听兰初的声音,心下大惊提裙就跑了过去,大湖石的旁边聚着不少的人,而红锦就在其中。
若蝶看红锦安然无恙心下安稳了很多,上前对红锦道:「大少爷找少奶奶呢。」此时她也看到了容大姑娘。
容大姑娘一脸的恼意:「我的耳环掉了,被你的丫头拣到就应该还我,居然还私藏起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红锦淡淡的道:「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一些,姐姐;或者,我们去父亲和母亲那里,由姐姐说给父亲和母亲听听如何?」她扶了一下腰:「唉,被姐姐拦住站了这么久,腰都有些酸了。」「你装什么!这里可没有男人,你装出这副样子来,也别指望有男人出来为你撑……」她是气得太过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起来,她原本也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刚刚她拦下红锦说是耳环丢了,问红锦是不是看到了;红锦摇头说没有看到,带着人就要回房:她没有心思和容大姑娘多做交往。
容大姑娘却扯住了兰初,说自己的耳环就在她的身上:她攥住兰初的袖子不放,放开时那衣袖赫然挂着一个耳环;如此明显的栽赃红锦当然不予理会,把耳环掷还给容大姑娘,自顾自的还是要回房,容大姑娘却不放人,非要把兰初绑起来打一顿不可。
红锦才和她起了争执.不过时间一久红锦心里起疑:容大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她拦下自己定是有什么目的。她使个眼色让小丫头语梅悄悄离开去看看,而她自己便不紧不慢的和容大姑娘「吵」了起来。
自头到尾红锦都没有生气,她只是想知道容大姑娘是什么意思;但是容大姑娘这句话红锦便听得很不顺耳:「姐姐,请慎言。」红锦敬她为长,且是在容家所以并没有立时发作.
但是容大姑娘反而叫得大声:「你做得我便说不得,天天摆出狐媚的样子来勾男人,勾得我们二弟眼中都只有你……」
红锦听到这里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自然也就无须再忍,上前扬手就给了容大姑娘一个耳光:「姐姐,请慎言。」
容大姑娘却不是个知机的,被打了之后哭叫起来:「你做的我便说不得,不是你勾引……」
「啪,一个耳光又打在了容大姑娘的脸上,红锦看着她轻轻的道:」姐姐,请慎言。「
129章 一箭双鵰
红锦虽然看上去很生气,但是眼底并没有多少怒火,她正在想容大姑娘的用意;有些话,不要说是身为大家闺秀的容大姑娘,就是一般人家的女眷也绝不会说出来,因为那不只是一个人的名声,那是一家人的名声,甚至有时候是一族人的名声。
容大姑娘就算是庶出,可她是容老爷的骨血、是容家的主子她的教养再差也不会如此:那她如此做是为了什么?换作话说,容大姑娘想图谋什么,居然如此的急迫,如此的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