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疑惑并不会影响什各,可是日后却难说了;所以红锦并不在意银绫的反扑:银绫只是想证明她不是个疯子,大家相信了她的话之后,她便会反扑过来咬红锦一口—— 她所说的就都会成为事实,也就是红锦和蓝罗在害她。
红锦要找的人早就等在外面了,蓝罗岂能不带着人证就回到大厅上,她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五娘刚一点头,那婆子、媳妇子们就涌了进来,齐齐给凤德文等人见礼,根本没有给银绫、凤德文等人说话的机会。
对于厅上发生的一切,婆子们在外面也是听到了一些,所以人人都垂头敛气不敢乱看;不过这些人是十成十的坚信银绫是疯了,不然她怎么可能做出杀人的举动:让婆子们抱着兰初的腿去吊白绫,和用刀子杀人相比也就是不会见血罢了。
在这此进来的婆子们心中,四姑娘的心性早就变了,所以就算她现在说话轻声细语的,也还是个疯子;顶多能算是个聪明此的疯子?
红锦张口便问这些婆子们她们看到了什么;众婆子便向厅上的众人说了她们亲眼所见:两个婆子抱着兰初的腿要把她推到房樑上垂下来的白绫中,而四姑娘在一旁却如同疯了一样指责五姑娘和茜雪,说是她们让兰初去死的。
胡氏听到之后都连连摇头:」四姑娘看来神智不清早就有了。「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不然她的人抱着兰初去寻死,自然是她吩咐的。
银绫却冷冷一笑:」我只是让婆子们去救兰初而已,只不过被这些愚妇们误会了;不相信可以传那两个婆子上来一问便知。「
她现在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言语条理分明,让凤德文及厅上的众人都忍不住仔细对她看了又看:她真清醒过来了,还是继续发疯中呢?
红锦轻轻点头:」父亲,是该叫婆子们上来问话,不过两个婆子会说什么「就算是不叫她们上来也能猜得出来,肯定是为了救兰初的
做贼的什么时候肯自认是贼呢。」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指旁边几个头髮衣着凌乱的婆子:「就像她们刚刚还说,我的丫头们打了她们呢,却不见她们身上有一点伤痕。」
凤德文听完轻轻点头:这个银绫看来是真得脑筋不清楚,就算是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不过却还是病着的。
因为银绫想诬陷红锦的计策实在是太过幼稚了,如果她正常的话肯定不会如此做的:她让那两个婆子去害人,不管兰初死与不死,婆子们都不会有好结果的,这种情况婆子们当然不会承认她们是去害人的。
让婆子们出来证实她的话是真的,这事儿怎么可能会让人信服?
和凤德文一样的想法的人很多,就算是没有想到的因为红锦那几句话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这两个婆子就算是被叫上来,不管说什么也没有人肯相信她们的话。
银绫看了看众人的神色也知道她们相信谁,她知道如此并不奇怪,谁让她一开始便中了凤红锦的计呢?
###一口气后她定定的看向凤德文:「父亲.我没有###。」
这一次的亏她吃便吃了,只要她能让父亲收回圈她的话,那么来日方长要报仇还不容易。
红锦点头:「四妹妹现在看上去正常的紧,那兰初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释?就算兰初只是一个丫头,但到了官府里那也是一条性命啊。」银绫一呆,她恶狠狠的看向红锦:她没有想到凤红锦还在这里等着她!居然想闹到官府,让她背上杀人的罪名。
凤德文咳了两声:「锦儿,银绫早已经神智不清了,你何必同她一
般见识。」不要说他已经认定银绫疯了,就算是明知银绫没有疯,他现在也要把银绫当个疯子,说什么也不能把此事闹到官府里去.凤家丢不起这个脸面。
红锦看向银绫:「我看着四妹妹现在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应该已经好了吧?」
银绫瞪着红锦,狠狠的瞪着,半晌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说自己没有疯,那么兰初半死不活的,她就要为杀人背个罪名儿:就算是不惊动官府,族里也要走一趟的—— 自己一辈子也就毁了。
红锦不以为意迎着她的目光:「四妹妹,你现在很好对不对?」
银绫几乎要把牙都咬碎了,她想来想去忽然狂笑起来,一面笑却一面落泪:「我当然好,非常好,我有哪里不好了?」她突然放声大笑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再也无一人怀疑银绫不是疯子了。
银绫的心在滴血,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疯子:这让她的心几乎要胀破了——她是个疯子、是个疯子!这句话在她的耳边迴响着,可是她却无力反驳。
让她自已承认自己是个疯子,还要做到让人人都认为她是个疯子,还不如杀了她呢:她已经辩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儿,虽然在狂笑可是泪水却蜂涌而出,这让她看上去更疯了。
金绮和浩天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看着银绫现在的样子知道她是真得疯了:就算是刚刚那么冷静的时候,其实也是在疯,只不过是疯的样子不同而已。
银绫倒底是不甘的,她被人带出大厅时对着天空嘶声喊道:「我没有疯,没有疯,是凤红锦那个小蹄子在害我。」
这些话就同她刚刚冷静时说得话一样,现在都被当成了疯言疯语,无人再肯相信她一丝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