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春雪说完之后,红锦沉默了:会是谁有这样大的手笔?她相信不是凤家的人所为,也不会是宁知府的手段。
如果让她猜,她想到了上一次在官道上遇袭时出现的那些黑衣人:袭杀唐伟诚的人。
唐伟诚家是皇商,虽然身份高过凤家这样的商家很多,可是他却是个庶子,有谁动用这样的手段要杀他:并且这一次是以自己为目的,但只是伤她,并不是立时让她毙命。
如果要取她的性命,相信那个小贩便不是用半尺青,会有更毒得蛇才对;换句话说,伤她就是为了引唐伟诚过来?
这也就能解释在她离开道观,唐伟诚回去便被捕快等人围起来的事情;原本所以的一切都是为了对付他而已。
红锦轻轻一嘆:唐二公子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居然一心一意要置他于死地呢?
用她来引唐伟诚出来,就是因为上一次唐伟诚带她一起逃脱的事情引起的;一定被人误会唐伟诚待她不一般。
其实,唐二公子只是不想因他连累到自己这个「无辜之人」罢了,可是不知道被谁给误会了;红锦想明白了也只能轻轻一嘆,虽然是无妄之灾,可是唐伟诚三番五次救她的性命,
她并没有什么可报怨的,并且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这一次虽然那些人的目标是唐伟诚,不过唐伟诚会赶到道观一定是为了救自己而来;不是自己他也不会犯险,当然也就不会受伤了。
她想到这里看着春雪轻轻地道:「希望唐公子这一次不会让我们再付救命银子的钱。」
春雪苦笑:「姑娘,那只是唐公子和我们开玩笑吧?他如果真是要银子??????」
「是真要银子,你这个小丫头要帮你家姑娘赖帐可不成;不但以前是真金白银来还的,就算是这一次也要给银子才成,要知道这一次我老人家的小命可是差一点没有了。」唐伟诚
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后帘子挑开,容连成等几个都进了屋。
「大姑娘这一次的生意,你可不能再压太狠的价了。」唐伟诚一脸的苦相,和天下讨债人的苦相一般无二。
红锦微笑:「唐兄放心就是,生意讲究的就是公道二字——不知道公子伤势如何?」
唐伟诚的眼睛闪了闪:「没有什么,小伤而已。」
红锦也就没有再往下追问,不管唐伟诚的伤是不是真得不重,她做为一个女子,又当着未婚夫的面儿都不好深问。
「兄长,听说你也中了毒,现在如何了?」红锦看向了容连成。
容连成微笑:「早已经得了唐公子相助,现在已经无事了;我们过来就是看看你,如果可以我们回府吧;有许多事情要商议,在医馆里不太方便。」
红锦轻轻点头:「花公子??????」她想到了马车上的一幕,脸色微微泛红没有再说下去。
日后要如何面对花明轩呢?这还真是一件麻烦事情,总不能不见花明轩了吧?人家可是救了她,并且对她姐弟当真是不错的,人不能如此忘恩负义的。
可是、可是??????;红锦微微侧过脸去:见了面要如何说话?她怕自己做不到若无其事,而且这一次的救命之恩她都不好开口相谢。
唐伟诚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什么:「他已经醒了,壮得很不需要大姑娘担心。」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容连成笑着:「花兄现在情形不太好,不过没有什么大碍;既然锦儿也醒过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府吧。」
那一句锦儿滑过了唐伟诚的心,他微微低头:「那我就去看看胡兄回来没有。」说完转身出去了。
步出房门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眼底闪过了太过复杂的东西,然后便恢復如初大步向前走去。
容连成看向红锦:「好些了吗?」这一次是他自己要问,只代表他自己。
红锦轻轻点头。
「那些孩子想来已经送到了府中,而且四斤的事情也查到了眉目,胡兄刚刚就是出去处置此事了;原本此事应该我去的,只是??????」
「兄长受了伤哪里能如此奔波,浩宇还没有到吗?」红锦后面已经是因为让胡正豪奔波也不适合。
「他可能是有事儿被绊住了吧?」容连成笑了起来;「我们这是怎么了,忽然间好像生疏了许多一样。」
他知道是因为什么,想到红锦小小的脚丫——他感觉身上有些热,立时转开了念头。
红锦的脸儿更红了:「没有啊,兄长多??????」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出来的话反而不好:多心了?多什么心了?
不要说两个人感觉到有些别扭,就算是春雪都感觉到有些别扭了。
「四斤的事情,怎么会和这次遇袭的事情有关?」红锦连忙顾左右而言它,不让屋里的气温再继续升高。
「我们过来看看你是不是醒了,就是想回府的时候拐过那里,看看事情处置的怎么样;具体的事情还不清楚,好像是寄养四斤姐弟的人家收了好些孩子,就是用来讨钱生财的。」
容连成的眉毛皱了起来:「让小孩子做这样的事情,那人还真是丧尽天良。」
红锦听到之后立时便着急要去看看,她担心另外一个孩子的安危:据她出事时间足够久了,那户人家不会再做出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兄长,马车呢?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红锦就要让春雪扶自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