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脸一下子板正了,他哼了一声儿:「嚷什么?没有一点儿家教!」这话是斥责金绮的,是一句极重的话。
凤德文脸上一红,教女无方他是逃不掉的。
「她说得事情,可是有的?」族长看向了红锦,杀人可是大事儿,他岂能不闻不问。
红锦一面起身福下去,一面看向凤德文;可是凤德文现在哪有心思理会她,只是一味的向金绮使眼色,让她消停些。
「没有此事。」红锦答得斩钉截铁。
族长看向金绮:「你为什么要如此说?」
金绮便把红锦三拜宁氏的事情说了出来,银绫想打断她的话由自己来说,可是却被族长给喝到了一旁。
听完金绮的话后,族长看了一眼凤德文:「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人老成精,他听出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凤德文低下了头,因为他的一张脸全红了;没有想到他坡一世英名今天就葬送在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金绮手上。
「叔祖,并没有什么隐情,只是绮儿她心疼失母才会胡言乱语罢了。」他不得不如此说,不然事情再说下去只会让凤府更丢人而已。
族长深深看了凤德文一眼,再看向红锦时温和的点了点头:「你和浩宇身上的伤,可是不小心弄的?」
红锦再次看向凤德文,并没有答族长的话只是深深的福了下去。
族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道:「好了,时辰了不早了,你下去准备准备,莫要让人笑我们凤家不识礼。」
倒底是同气连枝的凤家族人,所以族长并不想再深究下去,免得让凤德文太过丢脸;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找凤德文好好的说说话了,不能再由着他胡闹:红锦和浩宇都是很好的孩子,免得凤德文自误。
凤德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答应了一声儿,就想带着金绮三人走;可是浩天哪里肯:「族长,就是她害死我母亲的,并且她还用计贱卖了我们家的生丝到那个浩宇的铺子里,再转手卖得高价之后,趁我父亲不在买走了我们北边所有的好铺子!那个浩宇也趁父亲出事,把我们南边的家业都收到了囊中!」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而且这也是极大的不孝;只要族长肯为他做主,就能让红锦姐弟吐出那些家业来:那可是她他浩天的!
族长的眉头紧皱,看了看凤德文长嘆一声儿:「你怎么说?」
凤德文刚摇了摇头,浩天就大声喊道:「族长,你为什么不能秉公处置?可是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这一句话让大厅上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极为震惊的看向浩天。
红锦心中却笑了出来:好,凤浩天这一句话说得当真好啊,不然这位凤氏族长还真不一定会追问下去。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族长深究此事了;红锦有什么好怕的,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被欺辱的那个人,没有被宁氏害到只能说是她运气不错。
族长再开口果然和刚刚不同了,他直接让红锦把事情的经过说一
遍;银绫大急:「曾叔祖,请容孙女禀知…」
「有你说话的时候,现在站到一旁去!」族长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他十二分的生气,因为浩天的话无疑是对他、及族中长辈们的极大侮辱。
就算他和族中###收过不少的财物,可是在族长的心目中,那是族中###心,和他要处置的家族纠纷没有关系。
红锦此时在心中带着十二分诚意感谢宁氏,不是她教养出如此好的儿子,她想要把一切对族中长辈们说,并且还想取得长辈们的支持,可以说是极难的事情——并且还要背个不孝告父的名声儿。
现在,不用了;一切都被浩天解决了,红锦现在可是被迫不得不说啊。
红锦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几次三番的看向凤德文,却都躲不过族长的催促,把宁氏自交权到五娘和她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宁氏的死。
她并没有隐瞒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为了取得最好的结果,她说得时候详略有些不同而已;当然把她和浩宇所得家业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并且是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的——这才是她今天要说的重点。
不然,她才懒得来应对金绮三人的无理取闹呢。红锦说完之后轻轻一福,立在那里垂着头不再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不需要她再说什么了。
族长和族中的长辈们都面沉如水,看向凤德文的目光都带着怒火:「红锦所说是不是真的?」
凤德文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不也说谎,因为那些事情府中很多下人都知道;他现在恨不得金绮没有出生过: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能招事儿呢。
他轻轻的点头应了一声儿,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些事情,本来没有人想要闹到族中,让族中的长辈们给评个是非公道的;可是眼下,族中的长辈们还是知道了。
族长冷冷看向金绮和浩天:「你们有什么可以说的?」
浩天根本不知道母亲的所为:「她血口喷人!」说得是理直气壮,却忘了他的父亲都没有反驳红锦的话。
金绮和银绫知道的事情多,此时听到族长的责问她们悄悄对视一
眼,由银绫抢先道:「族长,事情虽然有但是却有出入;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母亲的确是死了,还请族长大人为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