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呖呖:「!!」易鹤安诚不欺她,赵译就是想饿死她!
她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给易鹤安提个醒,赵译这人实在诡异,还想毁他清誉!
然而秋闱在即,没有等到殷呖呖假模假样的採取什么来蒙蔽赵译的双眼,平静祥和多年的红鲤镇,突然有人到衙门击鼓鸣冤。
状告易鹤安。
第35章 状告何罪
红鲤镇十几年不曾有人击鼓鸣冤,这一回鼓声喧天,引得半个镇子的人都来了,一听说状告的是易鹤安,一个镇子都挤在了衙门前。
无论老幼,行动不便的拄着拐杖,哪怕是叫人抬也抬来。
衙门前如闹市,喧譁声不绝,蹲坐两旁庄重威严的石狮子,倒显得镇定。
县令爷无奈,衙门里所有的官差都出动,勉强维持了秩序。
状告易鹤安的是位鬓已星星的妇人,自称是曹切的娘亲,挤在衙门围观人群里的殷呖呖向身边的赵笑笑问了才知道。
曹切,正是那位责难她的同窗。
殷呖呖忍着身后不停推搡她的人,「小赵子,究竟怎么了?」
「听说是……」清瘦的赵笑笑在人群里都快被挤成肉条。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殷呖呖说着,还被人踩了一脚,忍无可忍一把将赵笑笑扯出人群。
赵笑笑擦着汗,喘气道:「老大,他们说是曹切自退学后就萎靡不振,前两日甚至在家中服药自尽。」
「死了?」殷呖呖愕然。
「没死成,卖他药的是个江湖假郎中,药大多掺的是面粉,捡回来一条命。」
「……」没死就成,人命关天啊。
殷呖呖松口气的同时,眉头又一皱,「那这跟易鹤安有什么关系?莫非曹切他娘将曹切欲图自尽的错怪到易鹤安身上?」
但镇里都传曹切退学是她殷家所为,可易鹤安怎么就遭殃了?
赵笑笑耸耸肩,「说不定是易鹤安触了霉头,想想乡试没过些日子就要开始了,易鹤安铁定能中的,这么一闹就不一定了,谁会要名誉有污的举人啊。」
晋朝有明文规定,若存有品行不端等名誉问题的人是无法参加科考的。
他说得一脸感慨,「说来,曹切也有点可惜,本来觉得他也有点希望的,听闻他娘一心盼着他高中入仕呢。」
殷呖呖微微眯了眼睛,「你这么说,我看曹切他娘就是故意的,自己儿子退学,又轻生,所以她就要拉着易鹤安下水。」
要不然怎么不找她殷家算帐?
说来易鹤安也是,曹切他娘无凭无据,此案根本不得成立,他为何还要上堂?
赵笑笑附和着殷呖呖,忙不迭地点头。
另一道声音从他二人背后响起。
「殷姑娘此言差异,虽然曹切退学与你有关,但真正磨损他意志的,却是易鹤安。易兄,怕也是心怀愧疚。」
殷呖呖转过头,看向来者,白白胖胖的林修睿。
「林修睿?你也在这儿?」殷呖呖讶异。
跟在林修睿身后的阿木扬了扬下巴,「就是你们都不在这里,我家少爷也在这里。」
殷呖呖闻言眉梢扬了扬,「莫非你就是县令爷的那个儿子?」
「……」林修睿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每一回殷呖呖记住自己的,都是「你就是跟在易鹤安身后的林兄?」「你就是县令爷的那个儿子?」这类。
想了想,他点头,「对,我就是县令爷的儿子。」
殷呖呖与赵笑笑对视一眼,一人一边扑过去,抱住林修睿的大腿,「大佬救救可怜的孩子吧!」
林修睿吓得一懵,立即学二人蹲坐到地上,「我……我也救不了易鹤安啊。」
「不是让你救他,是救我们。」殷呖呖双手合十。
「带我们进去旁听吧。」赵笑笑跟着恳求。
「这个。」林修睿胖乎乎的脸浮着一些为难。「得是与当事人关系亲近者才能进入公堂。」
「我是他邻居啊。」
「我是他同窗啊。」
林修睿:「可必须是家属类的亲近者才能进去旁听。」
「我是他……」殷呖呖憋了半天实在没想出来她能和易鹤安扯出什么血缘关系。
至于赵笑笑就更不可能了。
「或者是作证人。」林修睿补充道。
「我可以做证人啊,当时我们都在旁边目睹经过。」
殷呖呖眼睛一亮,一激动抓住林修睿的胳膊,「而且是我先和曹切吵起来的,说不定我也是嫌疑人呢,快逮捕我吧。」
赵笑笑:「……」自家老大为了进公堂也是拼了。
阿木:「……」殷呖呖是不是没有脑子,连自己也是嫌疑人的话都说得出来。
林修睿忍痛将自己的胳膊从殷呖呖的魔爪下抽出来,可怜他肥嘟嘟的肉肉,他又没保护好它们。
他吸吸鼻子,瞅了眼殷呖呖,「你真那么想进去?」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嗯……是挺明显了,他的肉都要掉了。
「成吧,你们和我走这边。」他站起身领着殷呖呖他们朝衙门旁的巷弄走去。
「你不进去禀报一下你爹?」
「禀报什么?想进去就进去呗。」林修睿一脸不可置信。
「……」
殷呖呖忍不住翻白眼,那刚才屁话那么多,还什么必须家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