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稳稳地站在诺玛宽阔的肩膀上,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她操控着无人机,让那小巧灵活的机器在空中盘旋,机身上的激光指示器不断闪烁,发射出一道道红色的激光束,精准地照射在那些不停地传出虫子们此起彼伏叫声的建筑上。这激光束仿佛是死亡的标记,每一道都在锁定那些虫子的巢穴上。
高空之中,那架来自齐鲁省济城的b1b枪骑兵轰炸机如同一头巨大的钢铁巨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机舱内,飞行员们全神贯注地盯着仪表盘和操作界面,根据薇儿提供的激光指示器信息,迅速锁定目标。随着机长一声令下,一枚gbu - 72精确制导炸弹缓缓脱离挂架,向着下方的目标飞速坠落。
这枚gbu - 72精确制导炸弹,就像是一颗被赋予了智慧的流星,在下落过程中不断调整着自己的飞行轨迹。它凭借着先进的制导系统,敏锐地捕捉着激光指示器发出的信号,如同追踪猎物的猎犬一般,准确无误地朝着目标冲去。炸弹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即将带来的巨大威力。
地面上,诺玛似乎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巨大冲击,它迅速做出反应。它巨大的右手缓缓抬起,如同一片乌云般朝着薇儿罩去,将她紧紧护在掌心。与此同时,它的左手也虚握起来在徐永利那些战俘们的上方,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gbu - 72精确制导炸弹准确命中目标。瞬间,一道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仿佛太阳在地面上爆炸开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这冲击波如同一场狂暴的飓风,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周围的建筑在冲击波的作用下,瞬间化为齑粉,砖石、钢筋和玻璃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打着旋儿被抛向远方。地面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裂,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尘土和碎石被高高扬起,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尘雾。
诺玛的身体在冲击波的冲击下剧烈震动起来。它那如山岳般的身躯摇晃着,仿佛在狂风中艰难挺立的巨树。它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仿佛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和这巨大的冲击力。尽管诺玛用双手尽力保护着薇儿和战俘,但冲击力还是让它的手臂微微颤抖,身上的熔岩也因为震动而不断滚落,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将地面烧出一个个大坑。
薇儿在诺玛的掌心内,感受着外面传来的巨大震动和热浪。她紧紧抓住诺玛的手指,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这爆炸的威力实在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险;兴奋的是自己参与了这次行动,并且成功引导了炸弹的攻击,为消灭敌人做出了贡献。而徐永利那些人,则躲在诺玛左手掌心那里在诺玛手指的庇护下,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整个人都因为这强烈的震撼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与此同时,在距离b3508区域,正北直线距离527的上谷郡战场,这里同样是一片战火纷飞的景象。轰隆隆的炮击声连绵不绝,仿佛是天边的惊雷在不断炸响。炮弹如雨点般落在上谷郡的土地上,炸起一片片尘土和火光。大地在炮火的轰击下不停地颤抖,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武天嗣,这个年轻的大将军王,在卫兵们的紧密掩护下,走出了装甲车,快速朝着营地的帐篷奔去。他虽然年纪小,但眼神中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坚毅和果敢。一路上,炮弹呼啸着从他们头顶飞过,在空气中带起一阵阵的尖啸声,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以及四处飞溅的弹片,让整个营区再听不到一点其他的声音。
终于,武天嗣冲进了帐篷。帐篷内,此时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的孙铭泽,已经将他那条前清风格的发辫盘在了光秃秃的头顶上。这个眉头紧锁的干瘦老头,手中的红蓝笔正在地图上,不停地做着标注,那一个个线条,标记以及战线都在他那双满是褶皱的大手下快去更新着。看到武天嗣进来,他连忙转身,行了个礼而后恭恭敬敬摸退到一旁。
“孙老,快说说现在的情况!”武天嗣急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战场局势的关切。
孙铭泽微微欠身,指着地图说道:“大将军王,上谷郡的敌军抵抗十分顽强,尤其是火车站附近。那里作为燕赵省和辽东省的交通枢纽,敌军在周围布置了以35个大型炮垒,265个暗堡,350公里的交通壕沟的六层工事。咱们那些山炮和那些60小炮,根本打不过对方炮垒里那些155mm炮。大将军王,要不咱们把朝廷前些天空降过来的63式火箭炮推上去打一波反击吧。”
现在的他一听到火箭炮心里就有点别扭,因为那东西准头差不说,消耗还大的吓人,只是依靠庐州朝廷的空投补给根本不够,一有事就能用火箭弹的。现在的他似乎和几个月的乌力吉发生了对调,几个月前是乌力吉用漠南省的骑兵强行攻城,现在的他也要带领着漠南省的骑兵军团,攻击城市。可火箭炮打过以后就真的没事了吗?开什么玩笑。
此时武天嗣不露声色的问了一句:“孙老,刚刚安排的无人机侦查情况怎么样?现在能不能确定那些高威胁的炮垒具体位置?”
孙铭泽闻言,脸色微微一沉,叹了口气道:“将军王,无人机的侦查并不顺利。在我们派出无人机进行侦查的时候,敌军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他们启动了强电磁干扰,导致我们的无人机在接近目标区域时,通讯信号受到严重干扰,甚至一部分无人机干脆就被劫持了,根本无法返航,现在估计就是对方破解了无人机数据对这边进行试探性的炮击。”
武天嗣一听,眉毛不由自主的一抖,因为在很多时候,安长河的常胜军一般在庐州军的眼中就是叫花子窝。现在听说自己这边还被电磁干扰了,这虽然听起来很不对劲,但是仔细想一想安长河背后的罗刹国和辽东省的周天宇似乎又变得合理了很多。毕竟现在真的要是打下了上谷,那么辽东省和燕赵省的沟通几乎就完全断绝了。
武天嗣随口问道,“现在周天宇的铁原军有没有什么动向?“话音未落,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爆炸,剧烈的震颤让整个帐篷都摇晃起来,桌面上的物品被震得东倒西歪,地图上的红蓝笔也滚落地上。孙铭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赶紧稳住身形,随后在摇晃的桌面上拿起一份30分钟前总部发来的卫星照片。此时,又一阵炮击袭来,桌子再次剧烈晃动,照片在桌上被震得“哗啦”作响,孙铭泽费力地将照片展平,说道:“大将军王,您请看,这是总部刚发来的卫星照片,铁原军完完整整的都在驻地铁原,毫无动向。”
武天嗣眉头紧锁,盯着照片陷入沉思。外面的炮击声依旧不断,每一声爆炸都让帐篷跟着颤抖,桌上的杯子被震得哐当作响,溅出的茶水打湿了照片的一角。他心想,周天宇和安长河是盟友,按常理不该坐视自己的部队拿下上谷郡并且进逼山海关市。一旦上谷郡被攻下,进逼山海关,安长河的一切交通都会被切断,这对他们的联盟极为不利。可如今铁原军却毫无动静,这其中必定有诈。
难道周天宇在等待时机,准备来个突然袭击?又或者他有什么别的阴谋?武天嗣的目光在地图上不断游移,试图从复杂的局势中找出线索。炮弹的震颤持续着,地图上的标记也随着桌面的晃动而模糊不清,现在就才刚打上谷就要让火箭炮出动吗?战争打得就是后勤和物资储备水平,那几十门火箭炮,虽然威力很大,可打个上谷火车站,就动用火箭炮,真要是周天宇的铁原军来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更重要的是,现在上谷火车站的敌人可是有大功率的反无人机和电磁干扰设备的,假如对方有反炮兵雷达,那么火箭炮贸然开火,一定会被对方的155mm炮一个集火就彻底消灭。
可是现在的形势真的让他很尴尬,不快速拿下上谷火车站,那么原本犹豫狐疑的周天宇会不会带兵进关呢?因为剧烈炮击溅射起来的泥土不停地撒在帐篷顶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动静。
敌方的试探性炮击已经接近尾声,从攻击的落点判断,基本可以确定对方已经破解了无人机的数据,因为他们攻击的正是无人机返回路径。这让武天嗣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深知局势比想象中更为严峻。
帐篷外,炮击虽暂时停歇,但战场上弥漫的硝烟味却愈发浓重,让人喘不过气来。武天嗣个子小,为了能更清楚地查看军用地图,他费力地爬到桌子上。此时,又有几枚炮弹在远处爆炸,桌子随着大地的震颤而摇晃,武天嗣不得不紧紧抓住地图边缘,才不至于摔倒。
他的目光迅速落在火车站区域,仔细观察着十点钟方向、两点钟方向以及六点钟方向的建筑。那些地方他已经用无人机看过,十点钟方向,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厂房的墙壁厚实且斑驳,上面布满了弹孔和岁月的痕迹。厂房周围杂草丛生,那些一人多高的荒草在微风中摇曳,与破败的厂房相互交织,形成了天然的掩护。从高处俯瞰,很难分辨出里面是否隐藏着敌军。两点钟方向,有几座老式居民楼,这些建筑虽然略显陈旧,但布局错落有致。楼与楼之间的间距狭窄,形成了许多隐蔽的角落。而且,周围有不少被炸毁的车辆和杂物,随意地堆积在那里,为隐藏兵力和武器提供了绝佳的条件。六点钟方向则是一片树林,树木高大茂密,枝叶相互交错,阳光都很难穿透。树林中还有一些天然的沟壑和土丘,若在这里布置兵力,从外面很难察觉。
武天嗣看到这几个位置已经被自己这边占据,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盯着地图沉思片刻,随后大声下达命令:“传令下去,让山炮和60mm迫击炮先进行试探性射击!把火箭炮分散到十点钟方向的废弃工厂、两点钟方向的居民楼以及六点钟方向的树林这三个区域,分成三个波次,间歇性射击。前两次每波只发射少量炮弹,一旦对方没有反击,就立刻组织大规模火力,一次性摧毁火车站!”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帐篷内回荡,给众人带来了一丝信心。
帐篷里的传令兵们迅速领命,冒着随时可能落下的炮弹,冲出帐篷传达命令。武天嗣则站在桌子上,目光紧紧盯着地图,等待着前线的消息。他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无数士兵的生死,关乎着这场战争的胜负。此刻,战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紧张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营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
就在武天嗣正在准备对火车站筹备一次毁灭性炮击的时候,常胜军炮垒里,身着浅咖色常胜军炮兵风衣的郑青民,正眉头紧锁地眺望着远方。他肩膀上一杠三的肩章,在昏暗的炮垒内隐约闪烁着微光。身边的连副一脸担忧地凑过来,小声问道:“连长,咱们这个火车站守得住吗?”
郑青民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那得看谁打,要是庐州军的主力来打,咱们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可要是武天嗣的靖边军,还是算了吧,就那些漠南省的骑兵和小山炮够干嘛的?咱们这六层工事,再加上35个大型炮垒、265个暗堡,还怕他们不成?”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战争的局势变幻莫测。
就在这时,一阵阵60mm迫击炮的炮弹落在钢筋混凝土的炮垒周围。“轰轰”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溅起一片片浓密的灰尘,瞬间弥漫在炮垒内。郑青民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弄得灰头土脸,他啐了一口,骂道:“呸,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就这点小炮,还想吓唬咱们?”炮击过后,炮垒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士兵们紧张的呼吸声和外面尘土掉落的簌簌声。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刚缓过神来,又是一阵小炮骚扰。这一次,炮弹落点更近了些,爆炸的冲击力让炮垒内的物品都跟着摇晃起来。
连副紧张地看向郑青民,问道:“连长,要不要反击啊?”郑青民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地说道:“这些东西打了就跑,根本来不及的。咱们的反炮兵雷达还没到位,就靠咱们现在这肉眼,再用铅笔计算位置和方向,根本没法精准定位对方位置。等周天宇援助的那些破烂雷达给咱们计算出对方位置,黄花菜都凉了。先忍着,别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呼啸声。郑青民脸色一变,大喊道:“不好,是火箭弹!都找掩体躲起来!”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如同尖锐的警报声。紧接着,少量火箭弹划破长空,拖着长长的尾焰朝着火车站袭来。“嗖——嗖——嗖”,火箭弹的呼啸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声都仿佛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上。伴随着几声沉闷的“轰——轰——轰”爆炸声,火箭弹在火车站附近炸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弹片四处飞溅,击中周围的建筑和工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的士兵被弹片击中,发出痛苦的惨叫;有的则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一时间,炮垒内混乱不堪。
越来越多的火箭弹瞬间袭来,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朝着火车站砸落。落点越来越近,剧烈的爆炸让整个炮垒都剧烈震颤起来,连炮垒内的大炮都跟着左右晃动,炮身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弹药储存架也在这强烈的震动下摇摇欲坠,上面的炮弹相互碰撞,发出“哐哐”的巨响。突然,一枚炮弹从储存架上掉落出来,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后,竟带着引信朝着门口飞速滚去。
郑青民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他声嘶力竭地大喊:“不!”刚要冲过去阻止,却根本来不及了。只见那枚炮弹在门口瞬间爆炸,“轰隆”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力量撕裂。爆炸产生的强光让整个炮垒内瞬间亮如白昼,紧接着是一股强大的气浪,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将周围的一切都席卷其中。
郑青民被气浪狠狠掀翻在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撞在炮垒的墙壁上。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耳朵里传来一阵剧烈的耳鸣,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飞舞。鼻子和嘴巴也一阵温热,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抹,满手都是鲜血,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等他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原本还算坚固的炮垒此刻已变得千疮百孔,到处都是破损的痕迹。墙壁上的石块被炸得纷纷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钢筋,仿佛是受伤巨兽的筋骨。地上满是碎石、泥土和破碎的武器零件,一片狼藉。那几门原本威力巨大的大炮,此刻有的已经被炸得扭曲变形,炮管歪向一边,失去了原本的威严;有的则被爆炸的冲击力掀翻在地,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周围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尘土。
郑青民摇晃着走到观察口,望向外面的天空。只见天空中越来越多的火箭弹如流星般划过,它们拖着长长的尾焰,照亮了整个战场。这些火箭弹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火车站和周围的工事不断倾泻而下。在火箭弹的攻击下,周围的建筑纷纷倒塌,扬起大片的烟尘。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也在这一轮轮的轰炸中逐渐瓦解,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弹坑中不断有泥土和石块被炸飞,伴随着火光和硝烟,整个场景宛如世界末日。
火车站的站台已经被炸毁了大半,铁轨扭曲变形,一节节车厢被炸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炸上了天,然后重重地摔落在远处。周围的树木也未能幸免,被炸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有的还在燃烧着,冒出滚滚浓烟。战场上到处都是喊叫声、惨叫声和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绝望的乐章。郑青民知道,他们的防御即将崩溃,而他们,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
就在郑青民绝望地望着这片惨状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起初,那声音如同天边隐隐的闷雷,低沉而微弱,在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和嘈杂的战场背景音中,几乎难以分辨。但随着时间推移,马蹄声越来越清晰,逐渐变得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轰鸣作响。
只见远方尘土飞扬,如同一条黄色的巨龙在大地上翻腾。那是武天嗣的漠南省骑兵军团,他们如狂风般朝着火车站席卷而来。骑兵们身着统一的黑色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宛如从地狱杀出的死神。
当先的骑兵高举着长刀,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闪,仿佛随时准备撕裂眼前的一切阻碍。他们的脸庞坚毅而果敢,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紧紧盯着前方的火车站,对周围的炮火视若无睹。他们胯下的战马,身姿矫健,肌肉紧绷,每一次奔腾都像是要踏破大地。马背上的骑手们随着战马的节奏起伏,人与马仿佛融为一体,配合默契。
马蹄声越来越近,犹如密集的鼓点,重重地敲击着郑青民和士兵们的心。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剧烈颤抖,这种震颤从脚底一直传至全身,让人心惊胆战。随着骑兵们的靠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的战马口中喷着粗气,白沫飞溅,四蹄扬起的尘土如云雾般弥漫。
眨眼间,骑兵军团已经冲到了近处,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杀!杀!杀!”的吼声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掀翻。郑青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那是一种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力量。骑兵们挥舞着长刀,如入无人之境般朝着炮垒冲来,仿佛要将这已然破败的防御工事彻底踏平。在这排山倒海般的冲锋面前,火车站的常胜军们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仿佛只是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