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说着,语气中满是惋惜。
他又继续说道:「可能主子内心深处已经知晓王妃的情况不会有什么好转了吧。」
「只是主子不愿意相信王妃会出什么事情,心里不愿意相信王妃出了事情,但一直没有王妃的踪迹,主子又不得不去想王妃的事情。」
「所以,心里备受煎熬,才有了现在的心病。」
慕容井迟与慕容枫婲眼中满是震惊,没有想到从南疆帝都一别后,百里卿梧竟遭遇了这么大的事情。
只是,连百晓生也不知道百里卿梧的踪迹,那看来百里卿梧是真的……
一路上齐越把在怀城的事情大致给慕容井迟说了一遍。
说完后,也到了燕无忧的院落中。
看着守在院门处的两名侍卫,齐越问道:「小公子在屋中吗?」
「在的,齐将军。」
齐越微微点头,带着慕容井迟和慕容枫婲走进了院落中。
而这个时候的燕无忧,正和赶回怀城的百里棠在说起太西的事情。
「那舅舅你这次也算是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了吧,还好我让你前往太西了,不然,赵姑娘没准就真的嫁给那个张阙了。」
燕无忧调侃间,外面响起敲门声。
「进来。」燕无忧说道。
燕无忧看着推门而入的齐越原本有着笑意,但是在看到齐越身后跟进来的人时,不知怎么的,燕无忧脸色微僵硬。
百里棠也没有想到从南疆分开的百里棠会突然出现在怀城。
但是想着又不是什么仇人,百里棠笑着说道:「这是什么风把慕容少主给吹到这里来了?」
慕容井迟看着百里棠的模样,眼皮跳了跳,拱手说道:「二公子,许久不见,看来二公子是从曼歌的事情中走出来了。」
百里棠在听到苏曼歌的时候,眸色冷了一下,说道:「慕容少主真会开玩笑。」
而燕无忧也知道百里棠有所尴尬,便询问齐越:「你怎么突然回城了?」
齐越上前两步,说道:「黎洬的人抵达了雁北关,但因着与主子没有协调好,便前来了怀城中,小公子这两日呆在府上不要出府。」
燕无忧也猜到了齐越回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又问道:「父王说了什么条件,黎洬的人不妥协?」
「主子只是说让黎洬归还从小公子手中拿走的墨家孤本,就这一点,黎洬的人便回绝了主子,所以黎洬的人便前来怀城了。」
燕无忧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父王和他都知晓那孤本对于黎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但是父王为什么,开口就要让黎洬返还墨家孤本?
燕无忧点头,轻言道:「原来是这样。」
正是疑惑间,齐越又说道:「主子昏迷过去了,小公子随属下前往雁北关去一趟吧。」
燕无忧勐地睁大瞳眸:「我父王怎么了?」
齐越又把对慕容井迟所说的话给燕无忧说一遍。
最后,齐越嘆气道:「小公子这段时日,还是多陪陪主子吧。」
燕无忧朝着百里棠说道:「舅舅,我现在与齐越去雁北关,怀城中的事情,你和于深商量着。」
说完,燕无忧看向齐越:「走吧。」
齐越来得快,走的也快,房中只剩下百里棠一个人的时候,他喃喃道:「我还没有说卿梧的事情呢。」
不过想到燕玦现在的事情,百里棠大步走出去大声道:「无忧,莹莹说,太西有卿梧的踪迹,不过待莹莹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入海了。」
燕无忧的脚步微顿,不过眼中沁出的喜悦是无法掩盖的,没有说什么,大步朝着院门而去。
而齐越以及慕容井迟姐弟俩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都是各不同。
百里棠又大声道:「给你父王说,卿梧没事。」
百里棠看着燕无忧一行人走出院落,心里难免有些担忧,卿梧的踪迹也不过是在太西出现过。
太西码头面向的地方太多了,黎赋到底把百里卿梧带去何处,谁也不知道。
别卿梧没有下落,燕玦又倒下了。
百里棠又想到百里卿沫依旧没有消息,原本沉着的脸,更加难看了。
——
是夜。
如白昼的偏厅中。
半灵儿看着边凌身边的侍卫带着一个男人走进来,柳眉微蹙。
边凌落在燕玦的手中是因为墨家的事情,这也是在半灵儿预料之中的事情。
边凌那个丫头虽然心思沉重,但做事始终不沉稳,墨家谁都好奇,但是就偏偏边凌前往打探真实性了。
不过,照着边凌落在燕玦手中来看,墨家对于燕玦来说是真的很重要了。
木华走进来,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许是经歷过太多的事情,轮椅上的男人莫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木大人,请坐。」燕骅含笑说道。
虽然语气温和,脸上带笑,但依旧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多谢。」木华坐下后,便收回目光。
「连日赶路,木大人应该劳累了吧。」燕骅似笑非笑的说着,语气中透出一丝友善。
「还好。」木华也听出了燕骅语气中的友善,只是眼下之事就是怎么才能把边凌从燕玦的手中给救出来。
但燕玦明显就是一直老狐狸,想到临走时主子交代的事情,看来要缓一缓才行了。
木华做梦都没有想到,燕玦与他说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主子归还墨家的孤本。
他怎敢答应,如果答应了,燕玦又让他把墨家孤本拿来才能放了边凌,他该如何像主子解释?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木华与燕玦开始谈就谈不下去。
燕骅见木华开始沉默,又道:「真是不好意思,让边姑娘在我的眼皮下落在了燕玦的手中,这段时日在与墨家人周旋,边姑娘的消息我们也留意着。」
「不过、」燕骅说着,语气软了一些:「不过雁北关太过严谨,我的人不敢进入军营之中,是以,除了知晓边姑娘安全在雁北关军营之中外,暂时还不知军营中的情况。」
木华闻言,也只是轻笑两声,说道:「在下今日前来不是与元宗帝说姑娘事情的。」
一声元宗帝让燕骅原本死寂的瞳孔微微亮了一下,他深知这个人并非真想唤他一声元宗帝。
不过因为唤名讳太不像话,但燕骅却觉得这个人是嘲讽于他。
他说:「叫我燕骅便可,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元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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