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忧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百里卿梧的身边,目光却看向眸色中全是震惊之色的赵辅盛。
「赵大人,你有兴趣来听一听子不子,父不父的故事吗?」小少年眉梢中有着一丝顽劣,眸瞳中的坚毅却是让赵辅盛有些荒神。
没有等赵辅盛开口,小少年率先强了话语权:「哦,赵大人如此的为大燕着想,应该会很感兴趣。」
说着,目光又看向秦楚楚:「太后娘娘,你如此着急的出现在这江京阁,是因为你的一石二鸟没有如你想像中的完美进行,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秦楚楚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臭小子,双手都在颤抖,不是害怕,是气的。
如果没有猜错,黎庭算尽了所有人,也没有算到百里卿梧的儿子会半路出现横插一脚吧。
看这臭小子的面容,是有更大的证据把她拉下水了。
秦楚楚欲要开口,燕无忧打断。
「赵大人?你要听一听吗?」
燕无忧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赵辅盛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赵辅盛深深的看着燕无忧,此刻他在想,要不要顺着这股劲倒戈与裕亲王妃,但是想想秦太后手中相握的事情和百里昌,赵辅盛又怀疑这个燕世子的突然出现只是想扰乱人们的视线罢了。
「小世子,请你慎言,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张口就来。」赵辅盛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说道。
闻言,燕无忧懒散一笑,随即抚上百里卿梧的胳膊,道:「娘,你坐。」
「你怎么来了?」百里卿梧眉间相皱,说实话,这种事情,她真的很不想自己儿子出面。
但是想到燕玦如今的身份不好出现在世人的眼中,百里卿梧又释怀了。
想到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轻轻一笑。
「我还不来,岂不是让这些个老婆子老头子欺负你?」
燕无忧说着,把百里卿梧扶着坐下后站在百里卿梧的面前,似乎今日要把他的娘亲护到底。
而顶楼之上的黎庭和秦寅看到大堂中突然出现还来者不善的小少年时,眸光都是一沉。
黎庭目光一收,不经意的看向对面走廊上也是隐于暗处的位置站着两个人。
一个面带银色面具负手而立的男人,一个双手环胸有些吊儿郎当,好像在对带着银色面具男人说着什么。
只见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的薄唇扯住一抹笑容。
陆隽好像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看,抬眸看向对面也是并肩站着的黎庭和秦寅,很是随和的挥了挥手。
边挥手边在燕玦的耳边低语:「老七啊,看看那两蠢货,肯定在想你儿子是个碍事的主了。」
「难道不是你在想我儿子有点碍事?想看我女人如何解决他们?」燕玦斜视陆隽,慵懒一笑,继续道:「你没机会了。」
这些人他会一个一个替她剷除干净,她根本就不用动一根手指头。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不是有你在这儿么,还怕那些蠢货伤害你女人?早就听闻大燕裕亲王妃是如何的了得,今日难得见到,你和你儿子还真是护的紧。」
陆隽说着,面带笑意,发现秦寅和黎庭往这边走过来了。
燕玦轻笑,目光压根就没有往秦寅与黎庭看去,他的目光一直在大堂中的某个位置。
「过来了啊,等机会我去把苏曼歌给放了。」陆隽说着,搭在栏杆上的手收回,继续道:「百里棠也应该到了。」
闻言,燕玦轻嗯一声,便没有在说话。
黎庭和秦寅走近,都是拱手:「摄政王,晋王,原来你们也在这里。」
「看戏看戏,没想到在这帝京多留几日,还能看到如此大的戏。」陆隽半开玩笑的说道,目光落在黎庭的脸上。
「夺命狱的阁主也在这里,还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太玉树临风了,难怪水悠对你念念不忘呢。」
陆隽似乎发现说错了话,尴尬的笑了笑:「是以前,不好意思本王说错了话。」
提起水悠,黎庭明显的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很客气的说道:「都是陈年往事,晋王客气了。」
陆隽轻声一笑:「不过我听闻水悠要成亲了啊,请你了吗?」
黎庭眸光僵了一下,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联繫了,若是收到了请柬,那是一定会前去的。」
陆隽呵呵呵的笑出了声,便没有在接话。
秦寅却是在怀疑这个时候,西凉的这两个王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真的是来看戏的?
不过此刻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情来想这两人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视线切换到大堂之中。
「燕无忧,你这小崽子,信不信我抽死你,我祖父有什么丑事!让太后来一石二鸟?」百里卓在百里姗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盯着燕无忧的那双眼睛中全是杀意,百里卓早就想对付这个燕无忧了!
有好多次他想和这个小崽子套近乎,然而这贱种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百里卿梧眸光一凛,欲要起身,被齐越压住肩膀。
燕无忧嘴角挂着的全是慵懒的笑意,无所畏惧的气质不是谁都有的。
手中该是有什么样的证据才是让这个小孩子如此的放肆?
「因为,太傅府会给太子蒙羞,甚至嘲笑,而裕亲王府,我一个燕无忧就能影响到太子摇摇欲坠的地位。」
「你们与我娘斗,哪怕是掺合进来一个赵辅盛,也没有十层把握让我娘彻底从这大燕消失。」
「但是我娘却能让你们太傅府一家消失在大燕,你信吗?」
百里卓盯着燕无忧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呆滞了一下,因为燕无忧所说的很多。
百里卿梧有那资本和实力对付太傅府,单单雁北关的兵力,就能顶起大燕的半边天。
「可是这两年来,我娘并没有动太傅府,不是吗?」
秦楚楚看着百里卓沉思的模样,气急,都这个时候,百里卓那个蠢货难道不知道燕无忧是在击溃他内心吗!
赵辅盛看着秦楚楚的脸色,沉声道:「小世子,你可知诬衊和诋毁太后,是什么罪吗?」
「太傅府有什么丑事?」开口的是赶来的裴子言。
众人譁然,该到的都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配酒小菜。
看来重头戏才开始啊。
燕无忧与裴子言对视,小少年轻笑:「因为百里卓百里姗压根就不是百里崇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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