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的话落,慕容井迟就不由自主的看向燕玦,齐越亦然。
萧初白见着燕玦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便打破了这一时的安静,「水阁主、今日在下的祖父寿宴才是大事。」
闻言,水悠挑眉的看了一眼萧初白,轻笑,「原来是这样啊。」
萧初白微微垂眸,淡笑,「的确如此。」
水悠看着萧初白但笑不语。
而正是在招待客人的萧郓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那惊艷的男儿,与身边的人说了两句,便往燕玦的方向走去。
萧初白也是看到了自己父亲往这边走来,脸上倒是扯着一笑意。
与这几个人相处,可不是一般人能周旋的。
萧郓最先是走到燕玦的面前,拱手,「玦儿来了多时了?」
如此亲昵的称唿又是让水悠眼中一道精光晃过,看来这萧郓是真的把燕玦当做自己的女婿了啊。
当年没有娶到燕玦的母妃,如今却是打起了燕玦注意。
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知不知晓燕玦的心狠手辣。
水悠这般想着,眼中却是掀起一股看戏的笑容。
「刚到。」简洁的两个字,足以让萧郓拉开距离。
萧郓脸上的笑容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是把视线看向与燕玦站在一起的玄青锦衣的女子。
「水阁主,久仰久仰。」
萧郓在看到水悠的那张脸时,精明的眼中一丝暗芒划过,却是在计较这水悠与燕玦的关系。
水悠拱手,「萧老爷客气。」
接着萧郓在是把目光看嚮慕容井迟,明明沉静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慕容少主,真是好久不见吶。」
慕容井迟倒是没有想到萧郓如此的热情,脸上顽劣的笑意更甚,拱了拱手,「萧老爷,如若不是老太爷还在世,小爷我还以为今日是萧老娶妻呢。」
果然,萧郓的脸色立即变了变,这个歷来在燕玦身边的慕容井迟永远都这般欠揍。
正是当萧郓脸色有些阴沉的时候,慕容井迟的声音又是响起,「萧老爷可千万不要介意啊,今日可是真热闹非凡啊。」
萧郓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井迟,介于燕玦的身份,说道:「在下习惯了,慕容少主歷来都是不给任何人面子。「
呵呵呵,慕容井迟笑出了声,还是冷笑,「也不是不给任何人面子,假如面前的人是老太爷,那就不一样了。」
「慕容井迟,你什么意思。」萧郓还是憋不住了,想想今日前来的人谁不给他面子?
慕容井迟微微仰着下巴,带着一丝笑意,「什么意思?」
「萧老爷,就算你被人尊称一声『老』爷、也不要真的倚老卖老吧。」
慕容井迟说着,唰!的一声,手中的摺扇瞬间展开,冷笑的看着萧郓,「是你的女儿嫁不出去还是没人要?就非得昭告天下燕七是你的女婿?」
「什么?」萧郓脸色一黑,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燕玦的脸色。
就算这些日子以来,萧郓是在燕玦耳边提提意见说是与萧家联手,但是也没有如此的拿到明面上来说过。
而且今日能来帝都的江湖人士大多都是因为燕玦的原因才是来的。
不然,萧家真的有这个势力让如此多的江湖人士前来,还和燕玦联什么手?
虽然他多多少少都是散发出了燕玦和自己女儿的事情,但,那也是流言。
「还什么?」慕容井迟看着萧郓装傻的样子,实在是不喜的很,「你不知道燕七已经娶妻?儿子都能持枪上战场了。」
「你是要你的女儿去大燕做妾?」
「哦,你们萧家已经沦落到让嫡女做妾的份上了?」
水悠在听到燕玦有儿子的时候,眼中更是震惊,诧异的看了一眼嘴角有着浅淡笑意的眼玦,又是看着无比嚣张的慕容井迟。
当然,慕容井迟能在这萧府不给萧郓面子,燕玦占一方面。
还有便是,慕容家歷来不与南疆来往,慕容家的实力也不会惧怕一个萧家。
是以,慕容井迟嚣张完全有这个资本。
萧初白的脸色依旧便的阴寒无比,上前,咬着牙说道:「慕容少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请慎言。」
「毕竟,今日是在下祖父的寿宴。」
慕容井迟挑眉,嘴角的冷笑渐渐淡去,他看了一眼燕玦,说道:「燕七,今日要是谁说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你的话,你就答应好了。」
「反正裕亲王府那么大,养一个小妾还是可以的。」
「你、」萧郓差点气晕过去,指着慕容井迟,半天说不出话,他真是恨透了眼前这个嚣张的臭小子。
水悠却是垂眸一笑,显然这个慕容井迟是要阻止萧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果然,慕容井迟的声音让周围许多人都是往这边看过来。
再是看到萧郓的脸色,都不由的纷纷往这边走来。
这时,燕玦薄唇缓缓勾起,缓慢的说道:「井迟这个意见不错。」
这样更是让萧郓险些晕了过去。
「爹。」萧初白立即扶着萧郓,抬眸立即看上燕玦。
他们父子俩怎么都没有想到到了寿宴这一日,燕玦是如此的不给他们面子。
前段时间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啊。
怎么也是没有想到,今日他们还没有开口,燕玦便借着慕容井迟的性子,让在这么多人的面上,直接让他们的计划胎死腹中。
萧郓压制着内心的怒火,站直身子,朝着燕玦拱了拱手,说道:「裕亲王请自便。」
燕玦看着萧郓脸上的寒意,微微颔首。
萧初白紧跟在萧郓的身侧,「爹,接下来该如何?」
「燕玦不娶芙儿,由不得他!」语气中多的是狠戾。
慕容井迟见着已经走远的两父子,冷哼一声,「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认为别人都是傻子。」
燕玦环顾了一下周围,却是没有忘记羌雪的话语。
那个女人今日可是也要来萧府。
而慕容井迟好似也在找什么人,「这个苏曼歌怎么没有来?」
燕玦在听到苏曼歌的时候,眉眼轻佻,「找她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情了、」慕容井迟说着,眼眸紧了一下,「莫不是枫婲提前来去萧府别的院落相商事情去了?」
「苏曼歌在涂州城。」燕玦淡淡的说着,话音刚落,慕容井迟正是在诧异的时候。
一个双手占满血迹的女子从月门处沖了出来,惊恐的吼道。
「血!」
「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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