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急,我也在想,」罗晏看了他一眼,瞄到屏幕上的图像,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滕强冷笑。
若不是他信誓旦旦,他又岂会投下那么多?
他可是不担心,坐拥着上亿的房产,又有四人给他送钱。
就算亏个几千万,也不会怎样。
他的钱可都是一分一毫,踩着血赚回来的。
就这么打了水漂,他可是不依。
他拧着眉头,瞪着罗晏。
罗晏显然也很着急,不时拿起电话,给自己的经理人去电话。
而在酒店里,侯甜甜懒洋洋的靠在造型典雅的躺椅里,在特制的玻璃棚里晒太阳。
林岳阳跟着晒了会儿,觉得有些热,便瞥一旁。
「晒得差不多了,进去吧。」
侯甜甜闭着眼,嘴角带着丝笑,像是睡着了。
林岳阳等了会儿,见她不搭理自己,便冷笑一声。
「行,那你就继续晒,要是真有骨气,带回别哭着喊着跟我要东西。」
他起身就往外去。
听着玻璃门发出细微的合拢声,侯甜甜睁开眼。
很快,卫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走吧。」
侯甜甜立刻起身,同时往玻璃门那边望过去。
此时,那里已没有半个人,便是平日留在这里的招待也不见了。
卫宁将提前带来的衣服给她披上,然后带着她从一处极暗的楼梯快速下去。
侯甜甜安静的跟在他身后,随着他上了车。
车子迅速的滑出车场,没过半分钟便融入车流。
确定没有跟踪之后,卫宁才松了口气。
「咱们先去家农家乐,那儿地方大,人很少。」
侯甜甜点了点头,捂着胸口,难受的蹙眉。
「发作了?」
卫宁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
侯甜甜沉默的忍了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没事。」
「都习惯了。」
卫宁沉默了,只是车速越发的快了。
侯甜甜却笑了笑。
这种事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作死,引狼入室。
受什么罪,都是活该。
两个小时的路程,被卫宁一个半小时就开到了。
「下来吧,」卫宁是停在一处山脚下。
侯甜甜垂着眼,拉开车门。
才要下车,人忽的无力往后歪到。
卫宁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
「你怎么样了?」
侯甜甜嘴角带着血,眼神有些涣散。
她好似疯了一样的抓着卫宁,整个人扭曲起来。
卫宁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直接将她抱起来,就往山上跑。
半山腰一间隐没于树丛中的小屋里,一早就有热气氤氲的浴桶。
卫宁直接把人扔进去,顾不得飞溅出出来,喷了一身的水,他挣扎手,将挣扎着想要出来的侯甜甜压了回去。
侯甜甜哪里甘心,她抓着浴桶两边,蹬着双脚,就要往外蹦。
她早年酷爱健身,四肢力气很大。
卫宁感觉自己是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上了,才将她勉强压下。
过了十几分钟,侯甜甜的挣扎终于缓了下来。
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起来。
她迟缓的转眼,看向卫宁。
卫宁与她对视片刻,就知道她暂时没事了。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侯甜甜扯了下嘴角,嘶哑的道了声谢,让他去换衣服,而后疲惫的靠在浴桶里,闭目养神。
卫宁没有走,只是往远处站了些。
「距离你上次发作还有三个多小时,这应该是他们发现你离开了吧?」
侯甜甜浅浅的扯了下嘴角,几近气音的恩了声。
卫宁眉头紧皱。
他摸出电话,想跟林苗联繫。
结果拿出来才发现电话被水打湿了,早就自动关机了。
他烦躁的把电话放回兜里,低声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出了小屋,找人借电话。
「是我,人已经到了,不过好像是被发现了,刚才在山脚,侯甜甜发作了,不过与她从前相比,症状弱了几分。」
「你确定,」林苗一喜。
如果真的是症状减轻,那就说明她的推论是对的。
蛊虫之间的控制强弱是以距离来做判断的。
卫宁回忆了下刚才,肯定点头。
「太好了,我们马上到,继续泡药浴。」
卫宁挂断电话,转身回去。
打开门,他便大惊失色。
「你这是在干嘛?」
他抓着侯甜甜流着鲜血的手腕,扯了腰带,将她手腕紧紧的箍住,然后扬声让人准备急救箱。
很快,有人提着急救箱进来,当看到屋里情形时,愣了下。
卫宁板着脸,娴熟的将伤口处理好,才冷着脸道:「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想死,也别在这儿。」
「老闆花了大力气把你捞出来,不是给你收尸的。」
侯甜甜仰着脸,浅浅笑了下。
「别担心,我没割太深,就是想着我太闹腾了,要是虚一点,你们也能少被我折腾点。」
这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不过瞧着她煞白如纸的小脸,卫宁没有跟她辩驳。
只是把她的手臂固定好,而后道:「受伤了,不能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