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基础,你足能胜任。」
林苗点头。
原来是让她打下手,做活计的事。
这倒是不成问题。
「那小院那边,」林苗迟疑。
「这个你不用担心,」秦教授摆手。
「我已经打过招唿了。」
林苗浅笑。
既然已经说过,那她就没有问题了。
「明天下了课,就跟我过去。」
林苗点头,看时间差不多,便去上课。
第二天中午,她一下课就来到秦教授办公室。
秦教授一早就等着她了。
见她过来,拿起随身小包。
「走吧。」
他率先往外去。
门外,有车滑到门口。
等两人坐稳,车便驶出校园,进入车流。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车子从热闹的街市拐进一条巷子。
巷子安静窄仄,只够一辆车通行。
车子停在整条巷子唯一开设的大门旁。
程东下车,按响门铃。
很快,有人过来。
拉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口,见是自己人,才打开门。
司机侧身,请秦教授下来。
「苗苗。」
秦教授侧目示意。
林苗赶忙跟上。
三人跟着开门人进去。
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
这季节,花正是开得繁茂之时。
才站定,就被花香环绕。
秦教授环顾,笑了笑。
林苗则看向株枝丫粗壮,盘虬蜿蜒的树下。
那里摆着张摇椅,边上放着藤编小几,其上摆着个紫砂小壶。
壶嘴冒着浅浅的烟,显然里面的水还热着。
铁门噹啷一声合拢。
林苗微微一震,看向身后。
开门之人瞟了眼林苗,自顾自的走了。
「秦老这边请,」司机态度恭谨。
话音没落,就听里面厅堂里传来大声叱骂。
那声音极其洪亮,堪比军训时的教官。
秦教授带着林苗,进古香古色的厅里。
左手边的沙发上,一头髮花白的老者正背对着几人,讲电话。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
「你小子给我看着办。」
老人咔一声挂了电话,阔步过来。
「怎么你又来了?」
老人一脸嫌弃。
「我不来能行?」
秦教授好脾气的笑,一手从包里摸出脉枕,一边往靠墙的圈椅指。
老人不情愿的坐过去,等脉枕放好,他放上去。
秦教授微微凝了凝神,手指轻轻搭上去。
少顷,他放开手。
老人十分自觉的把另一只放上。
等秦教授都摸过了,他道:「怎么样,好着呢吧。」
秦教授摇头。
「你最近火急挺旺,得调理一下。」
「老子,不是,就我这脾气,几时不旺?」
老人一听要吃药,登时急了,张口就变了样。
「老秦,你可快饶了我吧。」
眼见秦教授掏出本子,老人赶忙告饶。
「不吃药也成,」秦教授道:「从今天起,你在吃食上需要注意。」
他看向程东,「注意的那些,我一早就送过来了,要是没问题,就照那个办。」
「我会安排下去,」程东点头。
老人眼见没法改变,顿时不满的哼哼。
只可惜都被两人无视了。
林苗安静的看着程东,琢磨这人应该不只是司机。
「过两天我再来,要是没有改善,就必须得用药。」
秦教授半警告的叮嘱。
老人哼了声,别开眼。
林苗莞尔。
秦教授示意了下,往外去。
出了门,程东要送两人。
秦教授摆手,「出去了就有车,你也挺忙的,就别麻烦了。」
「谢谢您了,老领导太犟,你要不来,我们可都没办法。」
程东笑道。
「他就那性子,一辈子都改不了,」秦教授笑道:「只能辛苦小程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做的,」程东笑着目送两人离开,重又关上铁门。
走在安静的巷子里,秦教授看林苗。
「有什么想问的吗?」
林苗摇头。
一个居住在帝都最中心区域,拥有这样一桩闹中取静宅院的老人。
不用想,也知道身份不寻常。
所谓知道越多,责任越大。
她一个在校学生,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秦教授微微的笑。
不好奇,不探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倒是个明白的孩子。
回到学校,林苗借来笔记,抓紧时间恶补缺席一个月的课程。
钱萌萌追到宿舍来。
见到林苗,她瞪起眼,「你可真难找。」
「怎么了?」
林苗挪了下,面向她。
「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堵着你。」
钱萌萌一屁股坐去她边上,以手扇风。
「这儿可真热。」
林苗摇头,「枕头边有扇子。」
钱萌萌呵笑,打开摺扇,唿啦啦的扇着。
「日子定了,下月二十八,你可别忘了。」
「这么快,」林苗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