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本营的时候她不敢说这些，怕言成安和慕漪担心，但是她心里也不是不焦虑的。
先长小角，后来又长鳞片，现在连翅膀都出来了，她还真的有些担心某一天一觉醒来，自己会直接变成小龙人……
而听完言慕的话后，司南沉声了半晌才道:「这么说来，如果按照银杏树的说法来看，大半年前的末世异变，还有你的这种变化是因为地球的星球意识觉醒的缘故？」
……
正是因为星球意识觉醒，所以才会把国人几千年来对某几个的图腾崇拜和信仰投射在一个或者几个人身上？
司南觉得这个思路还是挺靠谱的，毕竟言慕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真的跟东方上古神话传说中的神龙和凤凰非常相似。
只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新的疑问又出现了。
既然是星球意识觉醒，那它肯定不会只是偏爱某一个国家的人民，所以其它国家，甚至是大概对岸的那些几乎都是金髮碧眼的人种的国度应该也有类似于言慕这样的情况发生。
那么，体现在人们身上的图腾信仰又是什么样的？
是长着翅膀的天使，还是头飘光圈的上帝？亦或者是内裤外穿的superman？手心里长丝的蜘蛛侠，某些会说话的老鼠和鸭子，还是各种会跟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漂亮公主？
司南在这一瞬间的头脑风暴，竟然诡异的和当初银杏树告诉言慕这些情况的时候同步了……
言慕没有察觉到司南的变化，只是耸了耸肩，随口道:「感觉上是这么个意思。不过知道不会变成当初凌霜小姐姐那个样子之后，我倒是放心多了。」
凌霜小姐姐变成半人半植后不能变回来，她能啊！
她感觉从突破到五阶之后，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也强大了许多，连手背上一直没能隐藏的鳞片都能适当控制了。
言慕觉得，如果再给她一些时间，她肯定能完全控制这些忽然冒出来的多余器官的！
「但是还是不能大意。」
司南神情不见轻松，只是道:「你想想看，银杏树的前身是那个文明的主脑，也就是一个机器产物而已，它说你的完美血脉对你无害，可你知道它对于无害的标准是什么吗？
「万一它认为完美血脉到最后进化成它现在这种树的模样，或者是像变异生物的样子都能叫做『无害』呢？它又不是人，说不定还以为它自己和那些变异生物的长相才算漂亮呢。」
言慕:「……」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但是我现在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啊。」她强行给自己挽尊:「所以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说到这个，司南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未知才是最大的拦路虎。
他们什么也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也都只能靠仅有的一些讯息来进行试探性的推测，这对他们的桎梏太大了！
「再回去的时候，我陪你去跟银杏树聊会儿天吧……」片刻后，司南忽然道。
「跟它有什么好聊的？」言慕疑惑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诞生了自主意识的人工智慧，还是一个庞大的星际帝国的终端主脑，一些以我们现在的文明很难接触到的技术和根本无法攻克的难关，它应该都懂都会……」
司南眼神幽幽，缓缓道：「它其实就是一个拥有超级计算机功能的资料库，利用的好的话，不止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我们的科技水平说不定都会迎来一个巨大的飞跃。」
「唔……」言慕明显心动了，想了半晌才道：「但是它不一定会听我的。」
「没事，你不是会忽悠嘛！」司南笑眯眯的道：「多忽悠几次，大概就成了。」
言慕：「……」
……
言慕他们是清晨出发的，但是等到安平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末世后，道路都被荒草占据，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言慕他们以前弄回来的车、包括那些大越野都早已经失去了作用，所以他们都是步行出发的。
直到进了安平县主县城，言慕都还在吐槽说以后一定要想办法驯养一些代步变异生物什么的。
「就算找不着马，驴和骡子都行啊！」言慕垂头丧气的：「再不济鹿啊狗啊狼啊也行，只要是能在地上跑的，我都能接受的！」
她倒不是累，就是这么一直警戒着千篇一律的赶路太闹心了。
司南想了想，忽然一本正经的问：「猪也可以吗？」
言慕；「……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司南：「哈哈哈哈！」
言慕：「……」
某些人长着一张帅裂苍穹的脸，却还是单身二十几年，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
一般来讲，像是城市或者村镇县这种人类改造较多，经常活动的区域中。植被总是要比野外要稀疏一些的，他们堪堪在入夜前找到了一处学校，准备暂歇一晚后，第二天正好开始行动。
只是却没人想住学校。
在末世前，空旷破旧年久失修的校舍简直就是恐怖故事的最佳发源地，什么校园十大诡异传说啦，校园十大不可思议啦，女生宿舍之类的不仅是女孩儿的噩梦，也是男孩的。
于是到最后，所有人就都在学校前面的一家装修比较精緻的小餐馆中窝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