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泽跟在夏楚尧身旁,忙不迭地跟苏清聊天。
[星河万泽]:秦海那狗回去了没?
[清水小草]:刚送他到宾馆,秦海的母亲来了,好像挺生气。
[清水小草]:不过他很硬气,没有供出夏楚尧,只说是自己摔的,他母亲不太相信。
[星河万泽]:谅他也没脸说被打了,秦海这人最好面子!
[清水小草]:你那边怎么样了?夏楚尧没事儿吧?
时星泽偷偷瞥了夏楚尧一眼,他也不知道他这算是有事还是没事。夏楚尧爸爸来了,肯定是为了今天打人的事情。
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一本,夏楚尧一本,两个人就差看破红尘,各自出家了~
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看着挺低调,实际不咋低调。车牌,四个8,明晃晃地告诉你,咱上头有人。
面无表情地走到车边,扣了扣车窗。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跟夏楚尧有些相似的脸庞。
只是那人比夏楚尧苍老许多,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不像夏楚尧,白得发光。
「上车。」那人嗓音低沉,面无表情。
时星泽往前凑了眼,只一眼,心道一声卧槽,世间没狗血就不能活了是吧?!
夏楚尧:「我跟我朋友一起,您有什么话可以在这说。」
夏明远往时星泽的方向看了眼,眸光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就是你朋友?」
「嗯。」夏楚尧眼带戒备。
「既然这样,一起上车吧。」
夏楚尧回头犹豫地看着时星泽,他不想把时星泽牵扯进来:「阿星,你先回去。」
时星泽迟疑地看了眼夏明远,夏明远已经开口:「我也有些话想跟你的小朋友说。」
这架势,看来他不上车是不行了。
时星泽勾起唇,眸中闪着不逊的光芒。
既然山非得来就他,他要是再迴避,未免成了胆小鼠辈!
「没事儿,叔叔跟我有话说。」拍拍夏楚尧的肩膀:「我做晚辈的当然要洗耳恭听。」
拉开车门,让夏楚尧上车,自己再一屁股坐进去,关上车门。
车内挺宽敞,面对面的两排座椅。夏明远坐在两人对面,眸光轻不可察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你今天打架了,跟你这位小朋友有关?」夏明远没卖关子,开门见山。
「叔叔,」不等夏楚尧回答,时星泽抢先道:「您太不了解现在的男孩子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打一架很正常,有的时候为什么非纠结个理由呢?」
夏明远看向眸光明亮的时星泽,一张俊朗坦荡的脸庞。的确带着这个年纪男孩独有的傲气,不知生活艰难疾苦,只为着心中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
这就是夏楚尧会重视时星泽的缘故吗?一个内心平静无波的人,谁在他心上点火,他怎么能经受得住。
「哦?小朋友,你是在岔开话题吗?」不动声色地反问。
时星泽噎了下,欲盖弥彰什么的,夏明远不会看不出来。
「不关他的事,我看秦海不爽。」夏楚尧冷着脸道:「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他从海市转学过来,是舅舅帮他操作的,并没知会夏明远。所以今天夏明远上门,才让他有些惊讶。
「儿子转学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以为这件事能瞒我多久。」夏明远似笑非笑。
夏楚尧瞭然,就算夏明远不在意,也会有不少双眼睛帮他盯着自己。勾唇冷笑:「本来也没想瞒你。」
「本来今天过来,是想跟你一块吃个饭。」夏明远瞅了眼时星泽:「既然你跟你的小朋友在一块儿……」
「那就算了吧。」时星泽抢答。
「那就一起吃吧。」夏明远坏笑着勾起唇,故意不让时星泽如愿。
在他看来,夏明远绝对不是纯为了喊儿子吃饭才过来的。z省省长,日理万机,每天过程25个小时的人,就算叫儿子吃饭也会打个电话把儿子叫过去。
谁信了夏明远的邪,就跟相信一男一女盖棉被会纯聊天一样,傻!
哦不,现在一男一男盖棉被也容易擦枪走火。
「呃……叔叔,我跟夏楚尧还得回去写作业呢。」时星泽皱眉为难:「饭咱们就不吃了,下次有机会再聚,好吗?」
这个下次,保守估计就得32号了。
「写作业也得填饱肚子再写吧?」夏明远显然不吃这一招。
「跟你吃饭,我们吃不下去。」
时星泽忍不住在心里鼓掌『好!』,要的就是这个霸气。
夏明远倒是对夏楚尧的态度见怪不怪:「呵,那我们得多见几面了。」
时星泽:……噁心人这种事儿,这个爹是老手啊!
☆、非礼勿视
司机跟夏明远是一伙的,自作主张地将车子开到一家餐馆前。
时星泽跟夏楚尧面无表情地下了车,跟着夏明远进门。
这家餐馆仿古时的酒楼,红木门古朴,屋檐下挂着两盏精緻的雕花灯笼。坐落在风景名胜区南湖边,路旁古槐森森,闹中取静,静中取雅。
「夏先生,请。」夏明远显然是这里的熟客,服务生熟捏地将他领入包厢内。
端上两小碟精緻的小菜:「这是南湖里刚打捞上来的菱角,生吃味道更鲜甜,还有早上新摘的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