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夸人，苏吻就脸红。


    【算你还有点眼光。】


    苏吻有些飘飘然起来，接着又问，「我和你女神谁更好一点？」


    要是换作以前，舒亦安必然想都不想地回答她，「当然是女神好」，可今天她却是真心实意地感谢苏吻，不太想泼她的冷水。


    「单论今天的表现的话，还是你好！」


    苏吻满意点头，直接站起来，也不管舒亦安愿不愿意，就搂着她的脖子，「走，去商场！」


    「去干嘛？」


    【心情好，给你花钱行不行？】


    苏吻心里憋着笑，面上却稳重，「来的时候只准备了你父母的礼物，不知道奶奶在家，得去给她买点营养品，你也可以顺带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舒亦安望着她，被她拖着走。


    原来某些人的快乐如此简单吗？


    就稍微夸了她两句而已……


    可平常她看别人对苏吻夸奖赞扬吹彩虹屁，苏吻也没什么反应啊。


    直到被苏吻拖上车后，舒亦安也没想明白，这人怎么这么奇奇怪怪。


    她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正好也不太想在家里带着，索性就当出去散心了。


    苏吻开到目的地将车停好后，两人先行挑选了奶奶的东西，都是一些对老年人身体有益的营养品。


    苏吻特意买了双份，她逛街的时候很少，另一份就当是提前买好，下次回自己家的时候，也给她奶奶备着了。


    直到为两位老人选购好物品之后，苏吻才牵着舒亦安挑选她要的东西。


    女孩子喜欢的无非就那些，好看的衣服包包，漂亮的新鞋子，有些女生还喜欢化妆品，但她倒是没见舒亦安用过。


    她特意将舒亦安带到四楼，这一层全是服饰品。


    「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没有！」舒亦安逛都懒得逛直接回答。


    苏吻一时怔住，「你不是女孩子吗？」


    「我衣服鞋子都够穿了。」舒亦安一脸认真。


    苏吻无话可说，「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也没有，我不饿！」


    苏吻：「……」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是哄着自己对象买礼物。】


    【我这主动给你花钱，怎么还花不出去了呢？】


    苏吻今天不信邪，她今天就是想为舒亦安花钱，舒亦安不收她心里就不舒服，「时间还早，再逛逛！护肤品要不要看看？」


    「那去吃点烧烤吧。」舒亦安估计她要么是钱多的烧得慌，要么是心情实在太愉悦，总之她今天貌似不花钱，还走不掉了。


    虽说这种「买买买」的行为，放在里看还觉得怪撩人的，但为什么苏吻做出来就让她觉得那么无奈，舒亦安关于这一点完全想不通。


    「也行！」见舒亦安好不容易松了口，苏吻也不能再勉强她购物。


    她本想带着她去美食城，舒亦安却带着她去了路边摊。


    那是一家卖烧烤的小推车，连个店面都没有，周围摆放着几张桌子，坐了不少人，经营者是一对夫妇。


    苏吻从没以这种形式吃过饭。


    【这不卫生吧？】


    【吃了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味道能行吗？】


    她仍旧有些不愿相信地小声问舒亦安，「你确定要在这里吃？」


    舒亦安知道她们有钱人看不上这些，也不为难她，「你要是不想吃，也可以不吃！」


    苏吻站到一边，周围都是烧烤的烟味，一直到老闆把东西交给舒亦安之后，她才走过去付钱。


    「算了。」她怕舒亦安觉得她矫情，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拿了串烤四季豆，以视死如归的口吻说道，「我这第一次就交给你了。」


    舒亦安差点没因为这句话把自己噎死，「你少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苏吻没理她，小口咬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光速吃完后又从舒亦安的打包餐盒里拿了串羊肉串。


    「你不是不吃吗？」当烧烤全部吃完后，舒亦安看着她手里比自己还多的签子，陷入沉默。


    苏吻泰然自若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顺带给舒亦安也擦了擦，「听说烧烤和啤酒更配，下次我们或许可以买两瓶酒。」


    舒亦安：「……」


    两人再回到舒家时，时间已经不早了，老人家一直坐在门口，看见她们回家后才放下心。


    她一醒来就着急忙慌地找舒亦安，即使家里人都说两个孩子只是出去逛逛，可她还是不信，非得亲眼看见她们才放心。


    「小安晚上，能跟奶奶睡吗？」老人家有些忐忑地问，既期待，又慌张，生怕自己年纪大了，会被人嫌弃。


    舒亦安挽着她进屋，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啊。」


    林清菡为苏吻准备了一间客房，这天晚上，舒亦安挨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奶奶，并不觉得哪里不自在，相反地，她甚至很喜欢靠着她，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舒亦安做了个梦。


    梦里是小时候的她，七八岁，房子里的白墙有部分退了漆，那是个晚上，灯光昏暗。


    餐桌上只剩下一个中年男人在喝着小酒，母亲坐在沙发上织毛衣，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联播。


    小女孩从房间里跑出来，在房间里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走到父亲跟前，用软糯的声音近似讨好道：「爸爸，我们学校教钢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