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秦知尔沖他抿唇笑笑, 打开通讯录翻了翻名单,还真让她翻到了矫承洲的联繫方式。
没有丝毫迟疑, 直接点了拨打。
那边电话接得倒是挺快的,人似乎是在酒吧, 音乐撕心裂肺的, 环境特别嘈杂。
「谁啊?」
秦知尔:「我, 秦知尔。」
矫承洲沉默了十几秒, 似乎不敢相信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你等一下。」
大约过了几十秒, 他显然换了一个地方,周围安静了许多。
矫承洲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得意,「哟,秦小姐怎么会想着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终于想通,那个私生子跟我比起来到底还是差远了?」
秦知尔冷哼了一声, 语气听上去很是义愤填膺,「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让你转告你家老爷子,别再费心思认回柏越了,他一点也不稀罕矫家的身份!还有也别再企图从我这儿下手,用金钱收买我了!以为几个亿的见面礼就能让我放弃原则吗?不可能!」
「你说什么?」
矫承洲顿时化身土拨鼠,不淡定地吼了起来,「老爷子去找过你,还给了你几个亿的见面礼?」
秦知尔哼哼,「还说什么只要能让柏越回矫家,就给我一些公司股份什么的,以为我稀罕这些东西吗?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容易被金钱腐蚀的吗?」
那头传来「嘎嘣嘎嘣」咬牙切齿的声音。
招唿都不打一下,就挂了电话。
秦知尔看了一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唇角一扬,哪里还有愤怒的样子?
察觉到旁边的目光不容忽视的强烈,秦知尔抬头,沖他得意地笑了笑,「我看不惯他很久了,故意整整他。」
柏越眸光幽深,「你为什么有他的电话号码?」
……额,重点是这个吗?
不过某人已经掉进醋缸里面,秦知尔连忙解释:「这是安樱存的,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安樱之前在我身体里的时候勾搭过矫承洲,估计是那会儿存的。」
「那你为什么没删?」在这方面,他还挺执着的。
「我这不是压根就没注意到这号人物的存在吗?刚刚也是抱着万一的心态翻了一下通讯录,才发现安樱还真的有他的号码。」
解释完,发现某人还是冷沉着一张脸,活像抓到她真的红杏出墙了似的。
秦知尔把手机重新打开,当着他的面将矫承洲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喏,我把他删了,这样行了吧?」
说完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亲他的嘴唇,「不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嗯?嗯?嗯?」
一个软绵绵的「嗯」,就「吧唧」地亲他一次,从嘴唇到下巴、脸颊、鼻子,再到额头……他到底还是没绷住,露出了笑容。
柏越随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嗓音低哑,「下不为例。不然,我就要用我的方式罚你了。」
秦知尔瞪了瞪他,这傢伙还得寸进尺了,但还是没忍住问:「你要怎么罚我?」
柏越幽深的眸光自她脸上往下流连,又缓缓而上,最后停留在她娇艷的红唇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许是他的眸光太过灼热,烫得她的浑身也跟着隐隐发热起来。
「咳咳咳……」旁边传来刻意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粘稠的气氛。
秦知尔忙推开柏越。
柏越回头,看贾易的眼神有些不善,似乎在责怪他不分时间场合的出现。
贾易觉得自己冤得很,明明是他打电话让自己马上赶过来的,现在又觉得他碍眼喽?真以为自己大半夜的不回家,愿意跑来这里吃狗粮啊?
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上车后,秦知尔打了个呵欠,懒懒地将脑袋靠在柏越的肩上。
柏越摸了摸她的头髮,「困了?」
「嗯。」
秦知尔揉了揉眼睛,「可见龙井茶并不能提神啊!」
柏越没有说话。
秦知尔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对你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嗯,无关紧要。所以,以后你不必再搭理他。」
秦知尔颔首,「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听你的。不过,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讲故事了,我会是一名优秀的听众哦!」
柏越勾了勾唇。
「好,回头跟你讲。」
另一边,矫承洲离开酒吧,气势汹汹地沖回了矫家。
许是被那几个亿的见面礼沖昏了头脑,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胆,对着在家积威已久的矫千鸣就是一通质问。
凭什么对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那么好,凭什么对私生子的妻子那样大献殷勤,还一出手就是好几个亿?还要给公司股份!
真当他们这些嫡子嫡孙是死人吗?
矫千鸣在秦知尔和柏越那里吃了闭门羹,本来就心中不快,矫承洲这样莽莽地跑回来质疑他,跟主动送人头无异。
尤其他才刚见过秦知尔没一会儿,矫承洲这边就立马得到了消息。
矫千鸣怀疑自己这个孙子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无时不刻在窥伺他的生活。
一个个本事没多少,野心却一个胜过一个!
矫千鸣勃然大怒,于是接下来,毫不留情地对矫承洲的人品、德行和能力等方面进行了360°无死角的严厉训斥和死亡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