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去给他拖后腿了。


    秦知尔转身走到人多的舞池，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大约过了十分钟，拿起包包朝俱乐部门口走去。


    成封两人本想追上去，但临了成封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上到嘴的美人，着急地朝二楼奔去。


    门口，秦知尔拿着手机在等网约车。


    徐徐的夜风吹过，她没有变得清醒一点，酒意似乎更加上头了，现在看外面的景观都模煳了起来。


    一辆黑色的小车朝她缓缓开来。


    是她叫的车到了？


    秦知尔朝那车踉跄着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伸手朝那辆车招手示意。


    然而，小黑车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突然加速，朝她狂沖而来。


    秦知尔愣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


    就在黑车撞上她的前一刻，一只手臂搂过她的腰身将她整个用力往后一拽，堪堪与那辆车擦肩而过。


    小黑车没撞到人，倒没有穷追不捨，径直往前疾奔而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柏越搂着秦知尔，一张脸冷若寒冰。


    「去查查。」他回头对贾易吩咐。


    贾易颔首，转身离去。


    夜色又恢復了平静，仿佛前一刻并没有险些发生黑车恶意撞人的惊险事件。


    「你没看见那车明显是沖你来的吗？」


    柏越阴沉着脸，显然怒到了极点，「你知不知道，刚刚就差一点点，你就要被撞到了……」


    秦知尔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怔怔地看着黑车消失的方向，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刚刚那开车的人是直冲着她来的，他想要撞死她！


    原来真的，有人要杀她。


    柏越冷冷地训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是在对牛弹琴，牛一点也没听进去。


    他捧起她的脸，发现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被吓到了？」他无奈地嘆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下来，「没事了，别怕。」


    秦知尔被他冰冷的手冻得一抖，回过了神。


    「柏越。」


    看着他眸底的担忧，她嘴唇抖了抖，「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感到难过吗？」


    「别胡说。」


    「会吗？」


    柏越眸底染上愠色，显然极不喜欢听到这种话，「不会有这一天。」


    不会吗？


    可是按照剧情的进展，她就是死了呀。


    唯一不同的，在小说中她没有成为柏越的妻子。


    秦知尔看着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有人要杀我，只有千日做贼，没有每日防贼的道理，就算防得再好，也总有纰漏之处。万一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呢？」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我不会难过。」


    柏越冰冷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黑眸染上嗜血的杀意，「我只会亲手杀了害死你的人，再亲手……杀死我自己。」


    我只会亲手杀了害死你的人，再亲手，杀死我自己。


    轰——


    秦知尔脑子炸响。


    两只脚不自觉地往后踉跄了两步。


    ……


    「我记得，他后面还杀了人……」


    「一代巨星成了可怕的杀人狂魔，全国都轰动了。最后的结局是柏越从跃星大厦的顶层一跃而下，娱乐圈最闪亮的那颗星也就从此陨落了。」


    第12章 杀人动机


    夜色深深。


    夜晚逐渐由吵杂归于平静。


    柏越用钥匙打开门，重新将已经睡死过去的秦知尔打横抱起，径直抱进她的房间。


    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把包包从她肩上取下的时候，她两只手掌伸过来紧紧压住包包，嘴里模煳不清地嘟囔：「不行，不能碰我的包包！」


    柏越看着她醉得红彤彤的脸颊，嘴角勾起，「为什么不能碰？」


    「因为，因为……」秦知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反正就是不能碰！」


    「好，我不碰。」


    柏越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诱哄般：「那你能告诉我，今晚为什么要跟程兰去魅潮吗？」


    秦知尔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若非她杏眸迷离朦胧，没有一点聚焦，他还要以为她突然清醒过来了。


    秦知尔看了他好几分钟，最后瘪了瘪嘴，要哭不哭的，「柏越，你不能这样，做人不能这样的！」


    这是要进入酒后吐真言的阶段了？


    他眸光一暗，顺着她的话柔声问：「我不能怎样？」


    「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这样才能活得幸福快乐！你……你不能因为我死了，就让自己变成一个大坏蛋！更不能杀人啊！明明找到证据，将兇手绳之以法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要自己动手呢？」


    她手指在半空晃了晃，想指着他，却怎么都对不准，「你平时那么聪明，后面怎么变成大笨蛋了？不管我死没死，你都不能杀人，更不能跳楼自杀，听见没有？做人不能这么极端的，不能……」


    杀人？跳楼自杀？


    难道是被他在魅潮门口的回答吓到了？


    柏越抚了抚她的头髮，「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人害死了，比起法律制裁，我更想亲手将那个胆敢伤害你的人剥皮拆骨呢。」


    「不行不行！」


    秦知尔连连摆手，大着舌头，「不行，你不能这样做！这样……你会被所有人唾骂，就是死了，都会遗臭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