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翔抱紧妈妈的脖子。


    回到家，丧尸皇下厨给江玲珑炸丸子，作为她费劲心思引导教育小崽子的奖励。


    方钰翔跑去书房背书，江玲珑让铁蛋看着他，她去厨房吃丸子。


    丧尸皇：「我吸引你的气质是什么？」


    江玲珑拍拍他的肩膀，「这些话都是煳弄小钰的，你别当真。」


    丧尸皇：「那我的什么吸引了你？」


    江玲珑：「你猜一猜。」


    丧尸皇肯定：「晶核。」


    江玲珑：「对呀，我欠你太多晶核了，一辈子都还不起了，只能以身抵债。」


    丧尸皇：「这个答案太世俗了。」


    江玲珑：「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英雄救美，美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丧尸皇听她话里有话。


    江玲珑：「我担得起英雄，你担得起美人，一个完美浪漫的爱情故事。」


    丧尸皇淡淡地瞥她一眼。


    丧尸皇：「反过来，我担得起英雄，你却担不起美人。」


    江玲珑：「让你当英雄，暴殄天物，你应该当美人。我救了你是真实的毋庸置疑的事情，这个英雄，我当的问心无愧。」


    丧尸皇：「你若不救我，我也能自救。」


    江玲珑：「我救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灵魂。你想想，你那时是不是像个幽魂一样没有目标也没有活着的乐趣。是我带着你打开了味蕾的奇妙世界，让你有了活着的目标。」


    丧尸皇：「不是，我当时只是突然想明白，你这样一个胖妞都能活的每天傻乐，没道理我要行尸走肉地活着。」


    江玲珑怀念：「我当时的一身肉，养的可难了，其他队伍都没有像我这样有肉的队员，只有我们平安队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我们队伍的骄傲。为了维持这个骄傲的身材，一有好吃的，云姐就先给我吃。」


    一有好吃的先紧着她吃成了整个平安队的传统，直到现在吃穿不缺，平安队的其他人碰见好吃的，还是先邮寄给她。


    前头她收到吃食，后头丧尸皇送晶核给他们。


    他们发现了这一条致富路，开始搜刮各个人类基地的美食邮寄过来。


    方钰翔亲近妈妈，心里更崇拜爸爸，一些行为举止都有意无意地模仿着爸爸，现在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吃丸子的动作和丧尸皇一模一样。


    江玲珑：「筷子无所不能，任何吃食没有筷子解决不了的。」


    丧尸皇：「汤。」


    江玲珑顿一下，「汤在碗里，碗可以端着喝的，用不到筷子。」


    丧尸皇和儿子对视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捏着勺子喝汤。


    江玲珑感慨：「左手刀右手叉，喝汤还要换成勺子，手太忙了。」


    丧尸皇看儿子一眼，「以后，你跟着你妈学用筷子。」


    方钰翔嘟嘴：「你也用筷子。」


    江玲珑：「你爸学不会。」


    方钰翔震惊地看着爸爸，他以为爸爸无所不能。


    丧尸皇瞟一眼小疯子，把刀叉放置一边，拿起筷子吃饭。


    江玲珑托腮：「还是这样吃饭顺眼。」


    丧尸皇：「筷子和我身上的衣服不搭。」


    江玲珑：「给你买唐装。」


    丧尸皇：「你买旗袍。」


    江玲珑：「不舒服，不穿。」


    丧尸皇放下筷子，继续用刀叉吃饭。


    互不妥协。


    方钰翔长长地嘆了口气，认命地拿着筷子。


    有时候，他爸爸和妈妈比他还不懂事。


    方钰翔拿着筷子，歪歪扭扭地送嘴里一根蔬菜，说出自己的一直惦念的诉求，「我想要弟弟妹妹。」


    丧尸皇：「这事儿我决定不了，问你妈。」


    江玲珑：「这事儿我也决定不了，得看咱家晶核够不够。」


    方钰翔安静地吃完饭，第二天一早敲门进爸爸妈妈的房间，绷着一张肉嘟嘟白嫩嫩的小脸蛋，严肃地拿出他所有的晶核，放到妈妈的被子上。


    江玲珑把小傢伙抱到腿上，亲一下他的脸。


    方钰翔窝在妈妈怀里，浑身都洋溢着小幸福。


    丧尸皇把他拎到自己腿上。


    方钰翔挣扎着往妈妈身上扑。


    丧尸皇：「你对你的斤数没点数吗？」


    方钰翔看看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安静了。


    丧尸皇看一眼被子上的晶核，捏一下小崽子的脸，「你把你的玩具卖了？」


    提起玩具，方钰翔两眼瞬间湿润，趴在爸爸肩膀上，哽咽，「全卖了。」


    丧尸皇好笑，「这么捨不得？」


    方钰翔：「我把我的朋友卖了。」


    江玲珑闷笑。


    方钰翔抽噎着不忘他卖了朋友的目的，「爸爸，这些晶核够吗？」


    丧尸皇把小崽子递给江玲珑。


    江玲珑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轻柔地询问：「你为什么想要弟弟妹妹？」


    方钰翔：「小芽和小胖胖有弟弟妹妹，他们都一块睡觉一块玩游戏一块吃饭。」


    江玲珑：「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方钰翔：「不可以都要吗？是晶核不够吗？我还有很多衣服，可以都卖掉。」


    江玲珑抹脸，把烫手的小傢伙塞给他爸。


    丧尸皇忍笑，「我这里的晶核足够你妈妈生七八个，你想要几个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