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气得想要打人,丽花堂姐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剩下一个烂摊子给家人。
麻蛋的。
良心不会痛?
还有没有良心了?
如果两个村争吵起来,阿祖肯定是瞒不过的,除非把阿祖送到市里来。
是了。
可以把阿祖和小胖子接到市里来。
但现在炳堂叔和雁堂婶都去广州进货了......
因为星期一至星期五,精品屋的生意不太好。雁堂婶干脆就关门,去广州进货,而且顺便为服装城以后的货源做准备。
户叔肯定也是去了批发部,没有找到炳堂叔和雁堂婶才来学校找她的。
陈白羽说家里出事了,找班主任请假。
不管怎么样,小外甥肯定是要保住的。
否则,不敢相信堂姐夫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白羽同学,你没事吧?」班主任看着眼眶通红,好像哭过的陈白羽,「家里出事了?」
「嗯。」陈白羽不想多说。
堂姐是个杀人恶魔,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打算告诉别人。
她可不想成为『杀人兇手』的妹妹。
现在人的家庭观念强,所谓一人犯错,全家遭鄙视。人家可不管你们分没分家,反正你们就是一家人。
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几十年后,那也是『一人连累全家』的。
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一个人杀人了,全家都别想再抬起头来做人。别人看你的眼神,永远都带着异样。
要是家里有个杀人犯,不改头换面都不敢出来见人。
如果陈白羽敢说她堂姐是个杀人犯,那不管她成绩有多好,同学们都会把她当成社会的毒瘤,不敢靠近。
太糟心了。
也幸好,两个姐姐以后要考大学,暂时不用谈论婚嫁。
否则,两个姐姐被连累得想嫁人都难。
出了丽花堂姐这件事,大唐农场的女孩最近几年恐怖都要难嫁了。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粥。
祸害一片。
想到丽花堂姐,陈白羽就咬牙切齿,她怎么不去死?
本以为丽花堂姐最多也就是像上辈子那样私奔,谁敢想她居然敢对自己的家婆下手?
一锄头,那是没有给人活路啊。
就连儿子现在也生死未卜。
陈白羽拿到请假条,回宿舍带上钱,跟着户叔一起去医院。
「户叔,大堂伯和堂伯娘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堂伯不可能让几个邻居送小外甥来医院的。
「哎。荔枝根的村长过来的时候,你大叔公就晕过去了,现在还在镇医院呢。你大堂伯也被气吐血了,现在家里一团乱。」
还要费心瞒着阿祖。
「医生说你大叔公是气急攻心。」户叔没有说的是,人差点就没有回过气来。正是因为听到医生说老父亲差点被气死,大堂伯才会气极吐血。
陈白羽都想要杀人了。
「现在村里人在帮忙找丽花。」不把人找出来,给荔枝根村一个交代,荔枝根村的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杀人偿命。
荔枝根的人很明白的说了,就是要丽花堂姐死。
陈白羽对找到丽花堂姐不抱希望,现在想要找一个人太难。而且,丽花堂姐应该不是一个人走了。
否则,她不会这么决绝。
「得想个办法把阿祖接到市里来。」阿祖在农场,两村人要是闹起来,根本就满不过阿祖。
再说,大叔公也病了。
要是阿祖知道大叔公生病住院,还不知道要怎么乱想呢。
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个的离开,阿祖就是铁石心肠也承受不住一次次的丧子之痛。
陈白羽和户叔来到医院,和几个守在病房里的村里人打招唿,感谢他们把小外甥送到市里来。
幸好,村里的人都负责任,如果听县城的医生说救不回来就直接回家去,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虽然医生说孩子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但最起码还有希望。
陈白羽拉着小外甥的手,「小虎子,乖乖的,要快些好起来哦。」
「好起来,姨姨带你玩。」陈白羽拉着小外甥吊着针的手,止不住的心疼。
「手怎么这么凉?」陈白羽真的想要一巴掌拍死丽花堂姐。
这么好的孩子,被作践成这样。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陈白羽知道的,县城医院还没有救护车。想要从县城到市医院只能坐车,要么就是包车,包一辆『三脚鸡』或者小四轮或者拖拉机。
「我们开了你大堂伯的『三脚鸡』过来。」从大唐农场到镇医院,再从镇医院到县城医院,然后到市医院。
县医院和镇医院都说没救了。
还好,他们坚持来了市医院。
虽然远了些,但市医院的医术的确比镇上和县城的医院要好。
这一路上,他们也怕,怕孩子就死在了路上。
幸好啊。
救了回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陈白羽有些惊讶,没想到户叔竟然会开车。
「我不会。第一次开呢。」户叔侷促的笑了笑,笑容憨厚老实,「你大堂伯教了我两遍,就上手了。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