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想你。」
怎会没事,失了父母怎会没事,她总觉得梁北辰有什么事是瞒着自己的。
她从梁北辰的怀中抬起头来问道:「北辰哥哥,你是不是查到幕后之人了?永定王,你父王他……他为何拦下我的书信?为何不让你出府?这十多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阿兮果然聪慧,但这些事他又如何说的出口。
「没有,并未查出幕后之人。而父王他或许是察觉了我对你的感情,我们是名义上的堂兄妹,他自然担心。」
梁画兮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北辰哥哥你放心,在身份隐瞒这段时间,我会把握好分寸,不再给你找麻烦。再等我一年多,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北辰没想到这番他用来搪塞的话,会让梁画兮自责,「阿兮,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我来迎娶你。」
梁北辰在这一瞬间很恨梁泽,这样卑鄙残忍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她心爱之人的亲情。
「再等等,北辰哥哥,就让这个世界宠爱我的父皇安详的离世吧,这些让人心痛的往事就别让他知道了。」梁画兮在心中暗暗想着。
梁北辰回到王府时,永定王就在大厅等着他。
「你去见晗月了?」
「是。」
永定王气急败坏的走到梁北辰面前:「你是疯了吗?不知道你们是堂兄妹,不知道他是公主吗?我早就给你说过切不可用真心。」
「父王教训的是,儿子错了。」
梁北辰一心想的是,等梁画兮愿意表明身份的那一天,一切自然水到渠成。现在若让永定王知道,他真不敢想自己的父王会用利用这个消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故此,只有假意顺着永定王。
永定王顺了顺气:「帝都有很多世家小姐都向我们抛来了橄榄枝,你尽快挑选一人吧。」
「父王,我还不想成亲。」
「北辰,你能不能告诉为父你到底心中想了些什么?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
「儿子只想助父王成就大业,并不愿受儿女情长的牵累罢了。」
永定王一甩袖,「你说这些话究竟是敷衍我还是真心我不想斟辨,你好自为之,不要坏了大事。」
看着永定王离去的身影,梁北辰心乱如麻,本来一步一步安排好的路,现在因为梁泽的残忍,因为他越来越强烈想要杀梁泽的心不得不重新安排了,可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梁泽呢?他可是答应过阿兮要放他一命的。
他不能伤了阿兮的心,也不可能饶过梁泽。
「齐如。」
「属下在。」
「去把查到的证据想办法送到京兆府尹手上,切记别让人察觉是我们送去的。」
「是。」
京兆府尹这几日可算是头疼极了,本来不过是死了两个老人家,即使是永定王世子的恩人,但若实在查不到什么马马虎虎的应付便算了事,可谁知道,前几日竟有人拿来了在火场发现的已经残损的东宫令牌,这就说明有人知道了,他是想掩盖,但却不知道送给他证据的是何人。
而且不知为何,刑部尚书韩锦川也来了一趟,说什么这京兆衙门解决不了这个案子,便提到他刑部去,让刑部来查。
他不是怕将案子交给刑部,而是这案子若真交了刑部岂不显得自己太无能。如今朝堂风云变幻,这头顶的乌纱帽也是摇摇欲坠。
偏生梁北辰那边又死咬着不放,非要京兆衙门给出个交代来。
京兆府尹正琢磨事情如何办,便瞧见太子身边的总管太监进了门。
「哟!林公公,今日怎有时间到本官这来呢。」
他正愁事怎么解决呢,这人呢,就送上门来了,这上面的事情到底得上面自己去解决,祸害他们这些下官算什么本事。
「府尹大人说笑了,杂家是来替太子爷传一声令的。大人呀,这郊外的宅子失火,那可是不吉凶兆啊,切莫将事情捅大了,惹了陛下不高兴。」
听着这阴阳怪气尖细的声音,京兆府尹刚刚还堆满的笑容瞬间就没了。
他以为这林公公是来给他解决事儿的,可谁知道这人是来送事的,太子殿下和世子爷的争斗,何故折磨他们这些人呢?他们是东也不敢得罪,西也不敢得罪,可站在这中间,也是犯难,连个立身之地也没了。
「林公公,这要下官如何是好啊。」
这确实是为难他了,这几日,永定王府的人可是日日都堵在京兆衙门的外面,时时给他施压。如今这太子的人又来了,他到底该如何行事,便是连他自己也无法拎清了。
林公公听了他这话反而摆了摆手,随即笑道:「大人说笑了,杂家只是来替太子爷传声令的。」
又往京兆府尹跟前走了两步,侧身说道:「这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您自己呀,太子爷可是说了,他如今对那刑部尚书,甚是不满呢。」
这话里的意思已然十分明了,刑部尚书一位太子有意找人替代。这刑部尚书之位哪里是一个小小的京兆衙门可比拟的。
果然这话极具吸引力,京兆府尹的眼里便闪过贪婪。
「有劳公公了,还望公公转告殿下,下官一定会将此事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