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如今父皇就你我两个亲子,在所有人看来,这皇位必定非你莫属,但各位王爷也是先皇的孩子,都是皇嗣血脉,若是你……,父皇也……,他们来坐这个位子顺应的很。」
梁泽突然面露凶光:「那这么说来,永定王也有可能谋反?」
「这……」
梁画兮一时语塞,她是知道的,最后永定王谋反是必然,但此时她不能说的。
「妹妹不知道永定王如何,但却清楚的知道,现在想要杀你的是永兴王。」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定会查清楚,多谢兮妹妹告知,还派人保护我和柔儿。」
「太子哥哥,你待我如此好,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遇险不救呢?」
不论是书中,还是在帝都的这段时间,梁泽对她这个妹妹是照顾有加的,她相信今天若换了是自己遇险,梁泽也定会救她。
「哥哥就别和我客气了,皇嫂现在有孕在身,怕是受了惊吓,你快些回去照料。」
提到李柔,梁泽心中一暖,这是他最不可碰触的逆鳞。
「好,你自己也小心,我先走了。」
东厢房里,李柔一个人趴在床榻上,很害怕。看着摇曳的烛火,捂着小腹的手忍不住微微抖动,极少出东宫的她,哪里见过如此场面,那些被拖走的尸体,还有空气中瀰漫的血腥气,都让李柔忍不住反胃,捂住嘴巴,只觉得胃里一阵阵噁心。
「柔儿?」
梁泽一进房门,便瞧着李柔趴在床榻之上,微微抖动着肩膀,急忙上前。
李柔本是个隐忍的性格,尤其是对梁泽,但现在她不敢隐瞒自己的身体情况,毕竟还有孩子。
「殿下,我有些不舒服。」
今日确实是累着了,不但舟车劳顿,还经歷了这一场血腥。
梁泽也清楚李柔的性子,她知道李柔这样说,必定是很不舒服了,瞬间有些慌神,但立刻反应过来梁画兮如今医术超群。
「来人,速速将公主请来,就说太子妃身体有恙。」
「是!」
不过片刻,梁画兮就背着药箱跑来了,听到消息,她也是着急的不行,李柔的身子骨本就柔弱,今晚想必是吓着了,动了胎气。
刚踏进门,梁泽就喊道:「兮妹妹,快来瞧瞧。」那声音都是颤的。
「太子哥哥,你别担心,有我。」
将药箱放到一旁,梁画兮在李柔身边蹲了下来,为她诊脉。
李柔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梁泽,瞧着自己夫君担心的样子,她心中温暖不已。
诊完脉,梁画兮舒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事,受了些惊吓,有些动了胎气,只需要静养便可。」
梁泽也跟着唿了一口气,斜身到李柔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柔儿,我们的孩子没事,你放宽心。」
李柔乖巧的点点头。
梁画兮瞧着这一幕,心中感嘆,这本书中的痴情人可真是不少,头等痴情之人便是自己这位太子哥哥了,只可惜在书中他们的结果太残忍。
而她要改变这一切。
「不过太子哥哥、皇嫂,这趟回了宫,便莫要再出宫了,安心养胎为好。」
李柔挣扎着想要起身,梁泽忙将她扶起。
「兮妹妹,都怪我不好,之前太后寿宴赐我送子观音,我与太子成亲一年有余,还无所出,觉得有愧皇家,便来了寺中求子,回来后便有了身孕,就想着早些来还愿。」
李柔低下头,一脸歉意。
「无妨,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这次出宫我虽带了药箱,可这药安胎的药却没有,护国寺在山中,附近也没有药房,不如我先替皇嫂针灸,明日我再去问问方丈,寺中可有药草,若是没有,我便去护国寺的后山找找。」
此时的梁泽看着梁画兮就像是救星一般。
「那便麻烦你了,兮儿。」
针灸之后,太子妃一夜安眠,梁画兮却有些睡不着,回到西厢房,辗转难眠,今夜是躲过去了,但之后呢,寺中不安全,可是回宫的路上更是不安全,而且现在李柔动了胎气,根本不能舟车劳顿。
这一整晚可是愁坏了梁画兮。
「十三,今夜你就守在东厢房,确保太子太子妃的安全。」
十三有些迟疑:「公主,您的安危属下……」
「我没事,这次幕后之人意不在我,你放心。」
「可是,我们在南地遇到的那些人……」
「十三,这次和那次并不是同一人,之前刺杀我的人并不知道我在宫外,放心吧。你此行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太子太子妃。」
十三沉默片刻,答到:「是!」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落,古寺清幽的雾气与阳光交错,在参天的松柏之下,别有一番光与影的别样之美。
梁画兮早早起床问了药草之事,寺中倒是有些草药,但大多都是治疗风寒和摔伤的,这安胎的药是一味都没有。她便背着药篓进了后山,又开了一副药方,让侍卫到山下的药房去买。
在书房作画的永兴王听完禀告,将毛笔扔在禀告之人的身上大骂:「废物!一个不会武功,身边没带多少侍卫的太子你们都能失手!」
禀告之人忙跪倒在地,身体抖了抖,瞧着那地上的毛笔,久久不敢言语。
「本王倒是要亲自去会一会,等等,你说晗月公主也在寺中?是她的暗卫救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