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多谢父皇。」梁画兮恭敬说道。
梁齐宇温柔一笑:「你是我失而復得的明珠,若让我查出谁在同你过不去,定不轻饶。」
这话是对梁画兮说的,却也不是,在场的人听在耳中都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梁画兮一早就知道是谁人搞的鬼,在整个黎盛朝敢动她的也就只有叶欣了。
这计谋本来万无一失,只是她未料到柔妃提前将玉容膏送去检验,有了太医院这个铁证来保梁画兮。
那这个毒既不是梁画兮放的,也不可能是柔妃自己,就只有在太医院检验之后,柔妃用之前放进去了,而这个人无疑是这柔仪宫中的人。
梁画兮知道谁人同她过不去,但此时不想多言。一则,柔妃太蠢,让她去查身边人,恐怕会冤死很多忠心之人还找不出下毒之人来。二则,紫莹已经身死,她找不到任何证据,说这毒是叶欣下的。
那就只能自己平日里再小心一些了。
柔妃心里一团乱麻,怎得梁画兮受惊了就赏赐了,那自己呢?自己也受惊了呀,而且自己才是受害者呀。
「陛下,臣妾怎么办呀?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呀!」
梁齐宇有些烦躁:「柔妃,害你的人已经撞柱而死,你还要朕给你做什么主?古松,你快给柔妃瞧病吧。」说完就出了柔仪宫。
贤妃看着梁齐宇出去了,立马跟了上去。
柔妃看着梁齐宇走了,对梁画兮大喊道:「这下你满意了!」
梁画兮苦笑:「柔妃娘娘,你可真是天真的可爱。」说完给了古松一个眼神:「古太医这病你可会治?」
古松面不改色:「不会。」
「古太医,你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你都治不好,我这……」柔妃还没说完,就看见古松把药箱递给了梁画兮。
柔妃懵了:「古松,你什么意思?」
古松并不回话。梁画兮说道:「古太医,你先下去吧,药箱我用完,让红苑给你送去。」
「是。」古松不再停留,快步离开了。
「这,这,古太医你别走呀,我可怎么办呀……」柔妃哭的声嘶力竭。
此时柔仪宫就只剩下了柔妃和梁画兮,以及她们的宫人。
梁画兮给红苑使了个眼色,红苑将殿门关上。
「本公主不巧,正好会治,你要不要求我?」梁画兮挑起嘴角,悠闲说道。
又拿出针灸包,在手中把玩着,那随意的模样,不像是要治病的大夫,倒像是个要解刨尸体的仵作。
「你当真?」
「柔妃呀柔妃,你是怎么在这深宫里存活至今的?」
「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
「那是当然,因为凭你,本公主不屑与你斗。而我更犯不着哄骗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让我治了。」
柔妃有些绝望,不治,自己的宠爱就到头了,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看着梁画兮,神色十分的纠结,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坚定。
「本宫当然有胆子了,就是不知道公主是不是有那个本事治好!」
不得不恭喜柔妃,她终于聪明了一回,梁画兮将其他人请出去,让柔妃将衣服脱了,针不一会儿就密布在柔妃的全身,柔妃只觉得疼痛难忍。
「疼…」
「忍着!」
殿内,柔妃的喊叫声不时传来。其实这病完全可以喝药治疗,梁画兮心中带着些气,本想着同梁北辰游玩的,没曾想被她破坏了,便用了针,而这力度也强了几分,自然疼。
「好了!」
梁画兮擦了擦额头的汗,柔妃此刻趴在床榻之上,疼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殿门打开,丫鬟将熬好的药端上来,柔妃刚刚坐起来,就闻到了那苦的熏人的药味,转头看着梁画兮,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药?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喝药?」
「让你长长记性,别今后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说完,起身带着红苑走到殿门口,停下:「每日两次,十五日后可康復。」
柔妃气恼,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次是真的被人利用了。
宫女将药碗端在了柔妃面前,柔妃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缩,那药都已然不是棕色了,都带着几分黑色了,瞧着便让人觉得噁心。
「拿蜜饯来。」
伺候的婢女支支吾吾:「娘娘,刚,刚公主的人交代了,用了蜜饯,药效就减了。」
有关于自己的容貌,不论梁画兮是有意为难还是真的如此,她都不敢不听。
一把端起碗,灌了下去,喝完急忙移开药碗,想要吐,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折腾了这许久,柔妃什么力气都没了,晗月公主果然惹不得,今后还是石头大了绕着走吧。
这日,梁画兮手中拿着话本子,却许久都没有翻上一页。
红苑瞧着有些担心,她与紫莹、绿影、黄依是公主的贴身婢女,黄依在梁画兮坠崖的不远处发现了尸体,而绿影、紫莹相继背叛,如今只剩下她了。
「公主?」
梁画兮回过神看了红苑一眼:「红苑,去永定王府传个话吧,改日再同北辰哥哥游玩。」
「是。」
而梁北辰,今日一早就被秦氏传见。
秦氏是永定王府的王妃,膝下育有长女梁北宁,一庶子梁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