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兮倒吸了一口,刚抖的鸡皮疙瘩瞬间又起了。因着这副画面实在有些没眼看。
她很想问柔妃,知不知道自己如今顶着一张什么样的脸,竟然还在撒娇。
更不能理解的是,自己的父皇还能柔声安慰,当真是对柔妃情意深长吗?
但下一秒,梁画兮就明白了,只见梁齐宇正了正身子,唤了身旁的婢女,让婢女扶着柔妃,急忙起身向自己走来,就近坐在了椅子上。
梁画兮不动声色的翘了翘嘴角,这一局,柔妃怕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要不是这朝廷还需要她母家人效力,怕是今日她根本不用来这柔仪宫。
贤妃看见这一幕,偷偷嘴角掩笑。
而柔妃傻愣愣的瞧着梁齐宇突然起身,下意识抬起手想去抓梁齐宇的衣袖,偏生梁齐宇快步离开,那抬着的手尴尬的僵在原地。
「兮儿,对于此事,你作何解释啊!」
梁齐宇坐在凳子上,正了正神色,抬眼看着梁画兮,话虽这样问,但语气却不见半分严厉。
「回禀父皇,儿臣绝对不会做这腌臜之事。再者,这玉容膏儿臣给了许多妃子,为何独独柔妃出了事?」梁画兮又转眼看向贤妃:「贤妃娘娘也在用呀,为何就没事?」说着又嗤笑一声:「况且儿臣这么做,理由何在?」
贤妃与梁画兮相视一笑。
梁齐宇轻咳了两声,他这个女儿如今越发的「直接」了,以往还会给他留面子,如今,是一丝委屈都受不得了。
「晗月!就算你是公主,也要讲证据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柔妃急了,她就是瞧见其他人用了皮肤都白皙光滑了,才偷偷用的,谁知道,别人都没事,偏生她的脸出了问题,联想到之前与梁画兮争了两句嘴,由不得她不怀疑。
「陛下,殿外有宫女说她有证据。」柔仪宫的太监走上来禀告。
梁齐宇一听,放下手中茶杯,说道:「哦?带上来问话。」
柔妃有些疑惑,毕竟出了这件事以后,她盘问了自己身边所有人,没有人清楚,现在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有证据了,那这个人是来帮她的还是帮梁画兮的,她不明白了。
而梁画兮也是心惊?刚说完证据这就来了证据?那这个做局的人究竟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几人都望向门口,只见进来的人是紫莹。
柔妃看见,立刻泄了气。
而梁画兮去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以她对书中人物的了解,她只相信红苑。
「奴婢紫莹,见过圣上、公主、贤妃、柔妃娘娘!」
梁齐宇瞧见来人是梁画兮的婢女,舒了口气,毕竟和柔妃比起来,他的宝贝女儿可是无人能比的。
只是刚开始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是梁画兮做的,他应该怎么才能安抚柔妃,给她的母家一个答覆。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花心思了。
「你有何证据,说来听听!」
「回禀陛下,奴、奴婢听到公主说,一定要让柔妃娘娘好看,还偷偷往药膏里加了什么东西!」
梁画兮:……
梁齐宇:……
贤妃:……
唯有柔妃得意起来,果真是梁画兮所为。她看了一眼紫莹,看样子,平日里这紫莹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随即梨花带雨的说道:「陛下,可一定要为月儿做主呀。」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是帮她的,立刻指着梁画兮骄横起来:「晗月!你的丫鬟都说了,你还不承认?」
又撒娇道:「陛下,你可一定要为月儿做主呀。」
梁齐宇立刻觉得头大,现下这等状况,还得让他好好思虑一番。
梁画兮看着紫莹无奈的笑了,她自认为对晗月宫中的人都不错,往日的打赏从未吝啬,为何绿影和紫莹都要害自己呢?还是这两人对坠崖的原主心怀怨恨?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紫莹要不然原本就是奸细,要不然就是被人买通了。
那既然不是自己人,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你何时听到我说这话的?又是在哪看到我加了东西!」
她嘆息,自己回宫后一心想远离是非,没想到还是捲入其中,如果真的躲不过,那就只能正面反击了!
红苑在柔仪宫寝殿外听到紫莹如此说,心中慌的不行,赶忙往东宫行去,想着让太子帮公主。
刚走出柔仪宫,就看见古松背着药箱走了过来,着急的走上前去:「古太医,公主有难,您知自公主回来后便远离朝堂钻研医术,绝不会做这些是非之事,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公主。」
古松抬头看了一眼红苑,起初他没认出来,毕竟宫中婢女实在多,现下听她一说,才认出来。
「公主聪慧,姑娘不必担心。」说完就向柔仪宫走去。
紫莹跪在殿中,听到梁画兮问她,心中慌乱,她是在赌,赌赢了,就有荣华富贵,输了,就得赔上一条性命,她手心全是汗,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我、我……」
「快说!」
梁齐宇这一声可谓是威严十分,吓得紫莹浑身颤抖起来。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这证据是谁人给她的,又是谁人教她这么说的,这次若是陷害成功,她能得到的金银珠宝就够她在宫外同家人过上富裕的生活了,若失败了,就赔上自己一条性命,而家人也能拿到钱,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