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翻身上床,刚在他身边躺下,穆琛就顺势翻身钻进了他的怀里。
「还疼吗?」邢文手往他腰上伸。
「别。」穆琛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将头埋进邢文胸膛里,「再捏我就化了…」
邢文挺不好意思的,改为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让我看看。」邢文忽而想起了什么,退开一点儿将穆琛的脸抬起来。
穆琛甫一和他对上视线,脸就红了:「看什么?跟昨天一样帅。」
「我看看有没发烧。」邢文简直哭笑不得,将他拉过来仔细蹭了额头,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下打量着对方:「我觉得你比昨天还帅。」
虽然理应没多大变化,但是歷经过负距离接触后,邢文总觉得对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跟陶瓷镀了层釉似的,不管怎么看都光滑又漂亮,盯上了就移不开视线。
「真的吗!」穆琛一受夸就兴奋,伸手环抱过他的脖颈,「宝宝也超帅。」
「真要这么塑料互夸吗。」邢文确认过没发烧,便十分舒适地陪他躺着。
穆琛特开心地笑起来:「我认真的,我宝宝人帅又温柔身材又好讲话又有趣…」
「行了行了,怎么跟你二叔似的。」邢文说。
穆琛一下就敛了笑容,很气地翻了个身,不让抱了:「提他做什么。」
「抱歉。」邢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又觉得这可能是个不错的契机,便说:「他之前来找过我。怎么说…他当年离开也有他的苦衷,现在想向你道歉。」
「不接受。」穆琛一扯被子盖过脑袋,小声说:「他能向我爸道歉吗?」
邢文哑了口,沉默了会儿趴上去,长手一伸隔着被子抱住了穆琛。
穆琛没动,任由他抱着,两人就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待了好一会儿。
邢文静静等他情绪消化了会儿,说:「昨天傍晚我们走了以后,他和顾总将圣诞节的合作谈清楚了。」
「生意是我谈成的!」穆琛一掀被子炸了毛,「他这是干什么?离家出走十年后想体验一下经商了?需不需要我颁个常务副总的头衔给他做啊——」
「宝宝,你先冷静。」邢文急忙按住他。
「不准叫我宝宝!只有我能叫你宝宝!」穆琛兇狠狠地说。
邢文简直拿他这脾气没办法,道:「他就想分担一下你的工作量,你一个人做得太辛苦了。」
「我有你了,要他做什么。」穆琛忍着疼,硬是爬了起来。
「你哪儿去?」邢文赶紧跟着翻起来。
「上班了。」穆琛慢慢往浴室挪,回身赶他:「我撒个尿。」
「又不是没看过…我看着,待会儿你载马桶里了。」邢文站在门边上。
「你站那么远,栽进去了也拉不住我。」穆琛闷闷不乐道。
邢文没忍住笑了,只能走过去,揽过他的腰:「尿。」
穆琛直接就哆嗦上了,脸色发红,看着半点儿也凶不起来了:「让你别碰的…」
「尿,不尿我捏了。」邢文淡定道。
在邢文注视下,穆琛只有红着脸操作起来。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现在却有种迷样的羞耻感。
穆琛伸手一冲水,裤子还没来及提,邢文瞄准了时机,将人直接提到了洗手台上放着。
「干什么?」穆琛给吓懵了。
「腿抬抬。」邢文极力克制着,表现出十分淡定的样子:「我帮你看看,如果伤了要涂药。」
穆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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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邢文轻拍了一下狐狸腚,伸手将差点儿扛不住的可怜狐狸抱了下来。
「工作的事情,你别总一个人扛着。」邢文开水洗手。
穆琛将裤子穿上,更艰难地走过来洗漱,垂着眼不说话。
「我…之前给你当助理的那一年里,有很多时候,都觉得你在硬扛。」邢文说,「一副为了赚钱连命都不要了的样子,看着很精明,实际上…」
穆琛将脸打湿,微微眯着眼,透过镜子看他。
邢文不大想说,实际在穆琛身边工作的那一年的某些瞬间,他会觉得穆琛像是在…自杀。
看不出是为了什么在工作,只像是在拿什么打发、消磨自己的时间。
这跟那些拿寻欢作乐放纵自己的人很相似,只是穆琛是通过工作。
「你想说什么?」穆琛笑了笑。
「没什么,就想说,让你累了要知道休息。」邢文说,「实在喜欢钱的话,我去给你挣。」
穆琛静静看着他,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神。
随后转过身来,满嘴牙膏泡地便亲了上来。
「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也没硬扛。」分开以后,穆琛抬手擦邢文嘴边蹭到的泡沫,「其实每次我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都会蹂.躏一下你。」
邢文神色复杂,一下子想起了那梦魇般的,穆琛千万种扣他工资的姿势……
「现在也一样,虽然现在捨不得蹂.躏了…」穆琛说,「但觉得累了我就看看你。」
邢文注视着他,直到穆琛伸手抱住了他。
「只要看见你,我就什么都好了。」穆琛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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