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认识某位长老,但是你绝对不会不知道三太小报。
顺带说一句,太素谷和三太小报关系清清白白,不存在因为它二太变三太。
眼下三太小报的小编蹲在草丛里,外头是闻鸡起舞的太玄弟子,等线人给他爆料大新闻。
等戴着狗头的温安挤进来,一开嗓子小编就沉默了。
不是,师兄,别人他可能不认识。您天天上课发作业,晚上做梦我都梦到您监考,戴个狗头是承认自己狗吗?
「那个……」
「不要问我的名字,我只是一个正义路人,看不惯世间种种不平。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
温安激昂愤慨,说的头头是道,小编听的恍然大悟。暗想大师兄原来是这般人。
「三天后寻仙台上将会迎来一场审判,那时光明被黑暗掩埋,正义无法得到伸张。」
寻仙台小编知道,正义裁决,可审判……他试着打听更多八卦,「大师兄,能提供一下受害人的消息吗?」
一人一狗对视了会。小编说,「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说大师兄又当爹又当娘,把师弟师妹拉扯大。你看,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忘爹娘音容。」
温安幽幽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明真面目见人?」
小编小鸡啄米点头,「晓得晓得,匿名,师兄您放心,我会用狗来暗指您。」
温安,「……」
小编试探,「那狗头?」
不管如何,消息还是成功散步出去。长老们拿着三太小报,确认了弟子差不多知晓了,准备开干。
开干之前有人发问,「何人去匿名举报的,居然用畜生指代自己,真狠啊。」
「无毒不丈夫,肯定是个男的。」
「非也,最毒妇人心,一定是个女的。」
温安:……小兔崽子回头收拾你!
正式开庭那天,林酒酒特意给自己画了个裸妆,挑了支母胎色。见到渡以舟时少女心作祟,忍不住问渡以舟,「师兄,我今天的妆好看吗?」
渡以舟瞧了一眼,「你化妆了?没见你涂了唇脂,对了,门规抄完了吗?」
林酒酒,「……没。」
渡以舟不满了,「怎么搞的,修炼修炼不行,剑术剑术不会,连抄门规都比一般弟子慢。羞不羞耻!」
审判还未开始,寻仙台下稀稀拉拉站了一群人。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讨论起来。
「兄弟,你也看三太小报?」
「那不是,来都来了,不看看再走。」
七嘴八舌的,其中一点大伙没想透,这事到底是真是假。真?门内大事居然登在三太小报上。假?长老师兄他们都来了。
大伙一头雾水的,碍于长老们在场不敢造次。齐刷刷蹲着看戏。没过多久雪萤压着林酒酒上场,两大美女登场,台下一时沸腾起来。唿朋唤友过来看戏。
柳君琢被叫过来时寻仙台上正演到精彩处。岑无妄今天穿了条正红留仙裙,是雪萤送的,照雪萤的话说这才有正宫气势。
的确气势,岑无妄c位出道,后面一干长老给岑无妄做绿叶。台下林酒酒一身粉装,一张瓜子脸楚楚可怜,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乍一看走错片场,去了隔壁宅斗剧里。
就听台上岑无妄问,「你可知错?」
台下林酒酒半跪在地,长髮披肩,纱裙层层叠叠散开,四十五度半仰脸庞,明媚又忧伤,「我没有错。」
温安站在边上接台词,「林师妹纵有小错,但无大过。还请师叔三思。」
雪萤等人纷纷接话,「请师叔三思。」
柳君琢看的云里雾里,他刚来不清楚前因后果,于是问身边的师兄,「发生了什么?」
这位太玄弟子认出对方是柳君琢,已经磕瓜子的手又放下,「不知道真假,只是听说林师妹盗用门派禁宝,被抓了个正着,长老们大怒,要把林师妹逐出师门。」
说到这对方又凑近柳君琢嘀咕,「不过大家都说这事没个影子,认为是林师妹的笔名暴露,长老们恼羞成怒了。」
「林师姐的笔名?」
那位师兄一脸见外,「不是吧,你没看三太小报吗?就眼儿媚啊。」
柳君琢没懂师兄的眼神暗示,「眼儿媚怎么了?」
他声音不高,身边人也能听到,旁人递来诡异的目光,师兄更不客气,「都是男人,装什么清纯。那可是眼儿媚,媚老师。」
说话的功夫,台上情况又变,林深站出来替林酒酒伸冤,这位老父亲捶胸跺足,「我儿向来不喜门中事务,鲜少踏足禁地,何从谈起盗窃一事。」
几个弟子看不下去,上前替林酒酒求情。
岑无妄摆着他那张冰山脸,照本宣科念台词,「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说。林深,你若是再敢多嘴,我连你一块算。」
比起岑无妄,林深的演技就丰富多了,他眼中闪过愤怒委屈,还有对女儿的怜爱。父爱虽如山,强权是火药,专门炸山。林深被迫退下,那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十岁。
林酒酒含泪唤道,「爹爹莫要再说了,公道自在人心。」
她抬头望向岑无妄,神情坚定,「没做就是没做,你就算逐我出师门,我也不会承认。」
岑无妄正准备接台词,人群里的柳君琢突然大喊出声。「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