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过来练剑。」
船上的日子过得很快。等回老家时,大伙已经把岑无妄当做大佬,见了面都是狗腿问好。自发走在岑无妄后头,以岑无妄马首是瞻。
特意下山接弟子的温安,见到这副场景不明所以,其他人也就算了,雪萤什么毛病。
他把目光对向渡以舟,指望这位知情人士能告知一二,没想到渡以舟抱剑瞧了温安一眼,发出一句嘲讽。
「没我好看。」
温安:你有病。
等走了太初宗这群骚包,温安面带微笑和雪萤打招唿,「回来了?」
雪萤还没回答,岑无妄已经卸下古剑,向温安发出挑战。
「过来比剑。」
温安有点懵,等他被岑无妄拎去紫微道,被岑无妄从头到尾吊打后,他终于回味过来了。
犹如当年,他被玉衡子按在练剑坪练剑,他顶着烈日挥剑,一旁雪萤给他配声。
「气是我撸(气死我了)。」
等玉衡子走开,雪萤操着漏风的奶音,对玉衡子一连串问候。
「杀他妈垃圾玩意,老娘早晚要把他的脑袋锤下来,当我师尊他个老男人他配吗,呜呜呜,师兄我好渴。」
后来,雪萤差点被玉衡子打断狗腿。
再看今日雪萤在岑无妄身边鞍前马后,温安思索片刻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玉衡师叔怎么可能换上小裙子过来指导他呢。再说若这人真是玉衡师叔,头一个翻脸的就是雪萤师妹。
温安领着弟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本来打算安排岑无妄去客房。雪萤特别主动,「岑姐姐住我这吧,我这地方大,床也大。」
「不必。」
等人跟温安走了,雪萤特别失望,背后师弟师妹窃窃私语,「岑前辈第十三次又拒绝雪萤师姐了。」
「雪萤师姐好惨。」
雪萤摩挲着食指上的茧子,转身对在家里的小鸡仔们,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过来挨打。」
一干师弟师妹:qaq
把人安排妥当,温安回头和玉虚子禀报情况,听闻女侯没跟着一起回来,玉虚子和栖霞长老唏嘘了会,转而问起弟子情况。「听说还带了一人回来,叫什么名字?」
温安答道,「是岑无妄岑前辈,剑术超绝,似有玉衡师叔之风,雪萤师妹还托我问掌门,她能不能认岑前辈当干娘。」
玉虚子一口茶水全喷出来,咳得惊天动地。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家师弟没入门前俗家姓是岑,还是个世家嫡子。
当年岑家闹上太玄门的事歷歷在目,他这位师弟差点被抓回去成亲,两方闹得非常不愉快。打那以后自家师弟就没用过岑姓,时至今日岑家在青史一页,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谈。可不代表玉虚子忘了这事。
如今来了个岑前辈,还说和玉衡子很像,玉虚子不由上了心。
「雪萤要认她做干娘?」
划重点,是娘不是爹。
玉虚子一脸古怪,挥退了温安,和栖霞长老盘算起来,「师妹你怎么看?」
栖霞长老也是受惊不小,思索片刻后道,「既然这位岑前辈入住太玄门,你我何不去探访一二,再做决定。」
两人起身去寻岑无妄,到了住所雪萤就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条仙女裙,岑姐姐长岑姐姐短的。
「粉色娇嫩,岑姐姐年轻貌美,穿上去一定好看。」
岑无妄,「滚!」
玉虚子和栖霞长老不知作何表情,玉虚子感嘆,「雪萤歷来心高气傲,头一回见她对别人嘘寒问暖。这要是个男子,怕不是被叫舔狗。」
栖霞长老补充,「男子就罢了,若真是玉衡师叔,雪萤师侄才叫惨。」
玉虚子,「……真心错付。」
毕竟这对师徒,关系就没好过。
待雪萤离去,玉虚子上前试探,「在下玉虚子,乃太玄门掌门,听闻岑前辈……」
岑无妄就一句,「拔剑。」
激战过后,玉虚子扶着老腰和栖霞长老抹泪,「是师弟不错,就是这个味,打我毫不留情。」
栖霞长老,「……」
你们男人的认亲方式有点不同。
三人重新坐下,栖霞长老见岑无妄如今娇俏的脸蛋,忍不住问,「师兄出了何变故?」
待听完岑无妄的经歷,玉虚子气得拍桌,「欺人太甚。」
栖霞长老跟着感嘆,「就是太过分了,害得师兄清誉全毁。」
她看岑无妄眼中有不解,气愤和岑无妄讲道,「师兄有所不知,此人假借师兄之名,不但收了弟子,还污衊雪萤师侄。虽说雪萤师侄无大碍,然师兄名誉受损,如今在锁妖塔受过。」
她把沈烬归来种种全和岑无妄讲了,岑无妄问,「魔晶现在在何处?」
玉虚子吹鬍子瞪眼,「谁要这些破石头,早就扔了。」
岑无妄沉默片刻,「那些是魔晶。」
由于魔界特殊性,魔晶极少流入三界,这种在魔界被当成货币的石头,因浊气和灵气混合,对法宝有极佳的淬鍊性,偶尔有几颗,均被当成上好炼器材料,不少修士对它趋之如骛,捧为至宝。
栖霞长老,「掌门,掌门你清静点。」
好不容易缓过来,玉虚子哭喊着谁都不要拦他去拾荒。目送玉虚子离去,栖霞长老面露忧愁,「那魔尊图谋不轨,害得师兄栖居女身,我等是否要请圣手苍梧来,助师兄恢復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