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听闻暗自心惊,太玄门果然深不可测,明面上说穷疯了,实际上灵石说扔就扔,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他转而思量,魔界歷来和三界鲜少交流,如今玉虚子摆出这副阵势,怕不是想试探他。
玉虚子找来栖霞长老是有原因的,门派里头一堆糟老头子,下面的女弟子个个都是黄花大闺女,哪懂什么情感婚姻问题。
等清理的差不多,玉虚子开口,「玉衡子,你可知错。」
沈烬以不变应万变,拿着玉衡子那张冰山脸,淡淡扫了玉虚子一眼,果不其然,玉虚子首先败下阵来。
往年被玉衡子吊打的经歷歷歷在目,玉虚子是做了掌门对这位师弟都气短,加之年纪上来,多少都唠叨,念着念着玉虚子就交代开了,「一把年纪吃嫩草也不害臊,成亲就成亲,瞒着我们干嘛,现在倒好,闪婚闪离,平白多一段婚姻史,搁日后再找老婆就不容易了。」
栖霞长老劝玉虚子,「掌门不必多虑,像师兄这类精英,即便二婚也是有人要的。」
温安在边上一点一点编织真相,「雪萤师妹说,这些是对方送来的抚养费。」
玉虚子一听立刻抱怨起来,「你怎么这么傻,居然把孩子要过来。」
离异就算了,还带娃,简直难上加难。
栖霞长老不这样认为,她为女方着想,觉得自家师兄做的没错,「掌门有所不知,若是女方要了孩子,日后女方生活艰辛,再找夫家,也是困难重重。只是孩子,终归失去了一个本该美满的童年。」
玉虚子听后感嘆,一切为了孩子,「玉衡啊,你看孩子都有了,怎么不凑合过算了,即便夫妻反目,太玄门也不会亏待她。」
沈烬听得不明所以,孩子,什么孩子,他还是处男,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温安缓缓道,「此女远道而来,故意结交雪萤师妹,欲打入师门,为母报仇。」
此话一出,玉虚子和栖霞长老纷纷变色,只听温安最后一句道,「只因玉衡师叔沽名钓誉,为保全颜面,杀妻证道。」
那一刻四下无声,栖霞长老代表女方向沈烬发出强烈控诉,「为一己私慾残害他人性命,师兄妄为夫君,更不配当剑仙。」
玉虚子也是义正言辞,「我太玄门立派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恶性事件,虽剑修少道侣,可哪对不是好聚好散,做不了夫妻还能做亲友。玉衡,我以你为耻。」
两人激情骂完一轮,温安深明大义,为了太玄门,也为了玉衡子本身,他对玉虚子说,「掌门,玉衡师叔杀妻证道在先,入心魔在后,修为不进反退之后,更出言污衊雪萤师妹。如此不仁不义之辈,弟子提议,关入锁妖塔,以儆效尤。」
栖霞长老贊同点头,「这是给那个孩子一个交代,也是告慰那位妻子的在天之灵。」
两人拍案确立,当即唤来执法弟子,不顾沈烬反对,把人压往锁妖塔。
沈烬蒙了,不是你们干嘛的,把他叫来骂玉衡子一通,然后把他这个魔尊关进去。被送到锁妖塔他还能玩?
「且慢。」
他字字泣血,对于玉衡子这锅表示强烈不背,急中生智下,沈烬编出一个理由,「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瞒了。十年前我前往魔界,途经一家面馆时,被人劝说饮了一杯酒,醒来后记忆全无,更不知发生了什么。」
「呸!」栖霞长老气愤不已,「别拿这套说辞骗人,真醉了你还硬得起来。师兄我唾弃你的行为,更鄙视你的为人。上就上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别说你是技术不好被人嫌弃,恼羞成怒后杀人灭口。」
大伙听得如痴如醉,几个执法堂弟子眼神全是八卦,清清楚楚写着好刺激。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烬气得火冒三丈,打算祭出焚天通通把这群人串烧了。想到大业又忍下来。
今日他在此大闹,定会被囚,日后出逃难上加难,倒不如暂时认罪,待打破两界通道,他魔军倾巢而出,届时他沈烬回归,太玄门自不在话下。
一想通沈烬就跟着演起来,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一副被人点破的样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栖霞长老反击回去,「人家女儿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肯承认,师兄你当真执迷不悟。」
沈烬表情阴沉,暗道他倒要看看这女儿是何人,竟害得他被关锁妖塔。
待沈烬押走,栖霞长老余怒未消,对温安轻声细语,「你回去告知雪萤,说我太玄门已严惩玉衡子,那孩子若是还不满,我太玄门愿公开向她道歉。」
玉虚子点头,「有错就有改,我太玄门绝不徇私。」
等女侯从昏迷中醒来,雪萤拉着她的手说,「女侯妹妹,太玄门帮你沉冤昭雪了。」
女侯没反应过来,「什么。」
「掌门已经把我师尊压入锁妖塔,只待女侯妹妹回去发落了。」
雪萤细心替女侯盖好被子,还让女侯安心休息。等雪萤走出病房,女侯后知后觉意识到。
她好像把尊主坑了。
所以她现在要不要跟雪萤他们回去,认尊主当爹?
……
由于苍梧强烈要求,次日雪貂就送到了云梦泽,还是到付件,不愧是温安的风格,雪萤一阵肉疼,望着篮子里的雪貂,数日不见,雪貂好像胖了不少。
她蹲下身和雪貂打招唿,「嘿,孙子,还认得爸爸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