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卜言教过的学生陆续知道了他的事后，纷纷询问。


    在大众看来，“卜言”并不是妖兽伪装，而是一个为了人妖和平牺牲的“普通人”。


    “这下好了，萝卜工作没了。”牧仪非常可惜，“我还想着和萝卜一块儿工作呢。”


    “如果是以妖王的身份，应该还能当妖兽教师。”卜言也习惯了当老师，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正月初十，妖兽与人类正式签约《人与妖兽长久和平与平等条约》。


    卜言和?都在场，契约被一条条念出，经过秋的点头，卜言才点头。


    亏得秋和人类加班加点的讨论，契约进行的很顺利。


    另外，海洋的王也派了“使者”但却不是求和，他们只是单纯的来威胁人类和妖兽，让他们不要打龙的主意。


    有?的“暗箱操作”，人类已经明确认识到，海洋势力只在乎龙。


    深海鱼伤人案例高达几千例，在人类问责妖兽前，秋已经提前表明妖兽与海洋也是对立关系。


    另外秋还承认妖兽打不过海鱼。


    虽然那些深海鱼妖术不精，但战斗力却是实打实的，还因携带海洋弧菌，妖兽也忌惮。


    秋都说到这份上了，人类高层也不好给秋施压。


    签约之后，妖兽全部恢复成原形，和人类进行了“握爪”。


    其实卜言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变回原形。


    后来才知道，是要给其他国家看的。


    秋正式成立了“外交团”，里面大部分都是长老。


    据秋解释，她怕这些长老闲下来搞事。


    卜言和她说了自己还想当妖兽教师，随后就被秋封为了“和平大使”。


    人类那边还挺不理解，为什么妖王还能当和平大使。


    尤其人类这边其实根本没分清谁是?谁是?，谁喜欢人类，谁讨厌人类。


    这也是亏的?“转换”身份的要求。


    即使人类知道有一条龙想挑起战争，也无法确定是他们之中的哪一条龙。


    契约已经签下，人类更无法追究龙和黑市的关系。


    “妖兽（人类）将贯彻落实和平与平等，双方的领导者必须为了和平而努力，不得挑起战争。”


    但?还没有重新成为“妖王”，他拒绝重新成为妖王的提议。


    “我不是领导者，所以哥哥的能力对我没用……呵，也算是个保障，毕竟人类总会更换领导人……哥哥放心，能选择你的和平，我是不会选择战争的。”


    “但我们也需要一个保障，如若和平无法维系，那么就用战争，让所有人和妖兽意识到和平的珍贵。”


    卜言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秋忙完签约的事后，给姜秀花家里安排了一只狮子，原本是照顾她的，但她强烈反对，坚决不同意狮子住下，哪怕是变成人也不行。


    秋问她要什么妖兽，她说她想养只猪。


    “妖兽可不能吃，别想着过年杀猪。”秋提醒了她一句，并找了头野猪。


    那头野猪獠牙长的离谱：“让我照顾老人？你在开玩笑吧？”


    他并不想被人类养着。


    直到姜秀花熬了一锅猪食，他才满心欢喜的留了下来。


    “我不养那些吃肉的，养点儿吃素的好。”她这么说着。


    “那奶奶，您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牧仪把一个新手机交给了她，他已经教会他们接电话刷视频了，“我们会通过传送门过来的！”


    卜言抽了个空找了学校领导人，表达了自己想继续教书的想法。


    正月十五，卜言和?一起拍身份证去了。


    在此之前，他把“卜言”人身的身份证注销了。


    新的身份证上，名字换成了“?”。


    应人类的要求，卜言和?又重新拍了妖形大头照。


    凡是要居住在人类世界的妖兽，都必须携带具有专门定位系统的手机。


    《妖兽世界》那边的人也知道了卜言的事，却没有多问什么。


    卜言依旧会为他们解释各种妖术。


    正月十八，学校开学。


    牧仪和方朴去了学校，吕飞和吕飞妈妈早早的就推着饭团车出来了，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孩儿。


    那是两只美利奴羊的幼崽。


    “阿姨，您已经完全恢复啦？”牧仪捧着饭团问她。


    “好了好了！”吕阿姨还跳了好几下，“好的不能在好了！！”


    她还问了卜言的情况。


    “萝卜他还在忙，过几天就回来上课。”


    牧仪这么回答了她。


    等到他们走进学校，牧仪看到学校里面多了个相框，相框前又是水果又是花儿的。


    显然“卜言”已经死亡，这是在祭奠他。


    牧仪立马就告诉了卜言这件事，当天上午，卜言就赶紧回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