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言并不能理解?要做什么，他站在?旁边，感觉到了妖力的流动。


    ?特意做了一群发光的小鱼，那些小鱼穿过人群，忽听几声惊呼！


    “我怎么突然有妖力了？！”


    卜言闻言朝着惊呼的人看去。


    “我也有了！！明明没带妖核，也没有妖兽在哎！”


    “好像可以直接沟通元素了！”


    “咦？！难道人类也拥有妖力了？！”


    “这些鱼是谁做的？”


    人群里的声音嘈杂起来。


    卜言尽力去分辨着每一个人说了什么。


    人群中间忽然多出几道水做的音符，不知是谁做的。


    音符一出，水做的气球也紧跟着出现。


    拥有了妖力的人，正在装饰着这片海滩。


    卜言不知怎么的，松了一口气。


    “哥哥，这就放心了？”?调侃的看着他，“这可是一群学生，高素质人群。”


    “……啊。”卜言被?这么一说，心又提了起来。


    卜言害怕人类会用妖力做坏事。


    “上次开会说的恶性事件，以及哥哥经历过的恶性事件，其实并没有太严重。”?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那原本是龙须的位置，“家丑不外扬，所以人类拿出来说的，都不是太恶劣。”


    “这里的人，也只是用妖力做装饰品……上次是让学校停电……”卜言很不愿去想真正的恶性事件。


    “左开应该和哥哥提过几句，吕飞失踪时，哥哥应该也了解过，失踪人数一直在上升。”


    “……不是黑市在抓人吗？？”


    “哥哥听过‘传销’吗？”?又拉着卜言往海边走去，“黑市大多数都是这种，他们其实并不限制里面的员工和外界交流沟通。”


    “人类高层并没有对‘吃妖兽’‘用妖兽进行交易’等罪的程度进行具体规定，也就是说，即使他们犯了这样被抓到，也可能只是口头教育。”


    “所以参加黑市的人，一开始是害怕，后来就主动的参与了，因为有妖警局的包庇，哪怕有人举报黑市……那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哥哥还记得我们去黑市时，我说的那些诱饵吗？那个妖警局的局长也知道这些，但那个负责拍摄剪辑的妖警却猝死了……哥哥不觉得很巧合吗？”


    “而我们，自从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接到要去黑市调查的任务了呢。”?一脚踩进海里，“上次拍的太多，局长不乐意了吧，而且哥哥也没问他，他还以为哥哥是配合他呢……不然怎么会发工资呢？”


    “……那么那些失踪的人？”


    “大多都死了。”?扬起一片片水花。


    “哎！两位同学！不要随便往深海里走哈！很危险的！”站在海中的一个大叔忽然喊了一句，“不要超过我！”


    卜言这才发现，有好多大叔站在海里，以身为线。


    “人类瞒着呢，被群众知道了，会引发恐慌的。”?没有超过他们，只是拉着卜言在海边走着，“没有妖兽以前，人类会抢劫，打人等。”


    “但有了妖兽，那些犯罪分子，就可以更轻易的进行犯罪了，他们用妖力进行犯罪。”


    “……”


    夜晚的海上还是温暖的，卜言看着那边的人群，心情复杂。


    “表面上看，他们只是在用妖力做好事……但其实呢，偷盗，偷拍，骚扰，应有尽有呢。”?忽然拉住卜言，“哥哥，你看，是一片空贝壳。”


    卜言低头看向那片残缺的贝壳。


    “我忽然想起来人类的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盯着那片贝壳，一条小鱼从海水里分离，叼起了那片贝壳，“一个人类走在路上，看到一片废纸，他会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吗？”


    “……应该会。”卜言周围的人包括他，都会，但卜言不能以偏概全，只说了“应该”。


    “哥哥觉得不捡垃圾的人，有错吗？”


    “没有。”


    “遇到垃圾的人类，有时还会有个奇妙的想法——如果他们拥有什么能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垃圾捡起来。”


    “就像这样。”?控制着那条小鱼在空中游动，“人类不必弯腰，就能做到一些小事……但人类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能做到更多的事。”


    “就像钱，穷人拥有的越多，就越不会花钱，力量也是一样的，从未拥有过力量的人，知道自己能做到更多的事以后，很容易忘乎所以。”


    “如果人类习惯了使用妖术，他们还会去亲力亲为吗？”


    “……”卜言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我换个说法，人类习惯了科技带来的便利，现在有多少人可以放弃手机，放弃网络？”